軍機大臣奉上諭寄兩江總督百齡已知𠸄咭唎貢使悔懼仍當待之以禮至改令由浙洋行走一節著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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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上諭寄 大清軍機大臣 嘉慶二十一年七月二十二日 1816年9月13日 |
兩江總督百齡奏報護送𠸄咭唎貢使行走安靜及原貢船過浙江外洋赴粵摺 |
軍機大臣字寄兩江總督·三等男百〔齡〕,嘉慶二十一年七月二十二日奉上諭:
百齡等奏籌備押送𠸄咭唎使臣一摺。此次𠸄咭唎貢船五隻來抵天津,即在海口外停泊,朕屢諭蘇楞額等,以該使臣來京禮成後,仍令由天津乘坐原船歸國,蘇楞額等亦曾將此旨傳知該使臣,乃該使臣並未傳知在船之夷官將船隻羈留,以致私自放洋南去,此正蘇楞額等疎失之咎。其夷船開行之日,蘇楞額等近在天津,尚且不知,直隸總督更無由預悉,安能先期行文鄰省,此時想已駛過江南洋面,亦無庸追問。至前旨飭知沿海各省督撫,以夷性罔知法度,倘潛於沿邊窺伺,即行驅逐,或竟有搶掠情事,即痛加勦殺,或用炮轟擊,乃係慮及該國入貢未遂其意,將來或藉端擾及洋面,勾引內地土盜沿海劫掠,是以預降此旨,俾各省共知防範,非謂現在貢船收泊就岸,即當用炮轟擊也。此次該使臣於抵宮門之日,稱病不能瞻覲,後來察知乃係該使臣由通至京,行走竟夜,及到宮門時,伊等所帶朝服尚在途次,不敢以便服行禮,是以稱病,和世泰未將實情奏明改期行禮,乃和世泰奏對舛錯所致。即日遣歸,朕復念該國王遠在重瀛萬里之外,輸誠納贐,不忍拂其恭順之忱,又降旨擇其貢物中之最輕者,賞收地理圖、畫像、印畫三件,並頒賞該國王白玉如意、翡翠玉朝珠、大小荷包,以示厚往薄來之意。該使臣在通州承領,極知欣感,亦頗形悔懼。現在直隸境內行走,甚爲安靜,將來入江省境後,該督飭知護送各員,仍當待以使臣之禮,不可意存凌侮。
至該督所奏請令使臣改由浙江乘坐海船赴粵一節,則所見大爲錯悮。𠸄咭唎來使於天津登岸後,即將原船開行,其意原狃於上次故智,希冀由浙放洋,此次特令紆道行走,經由數省抵粵,正欲使知中國疆域之閎廓、山川之險阻,即使其潛繪地圖,該使臣所歷,皆屬腹地,距海甚遠,雖知道路情形,亦何所施其伎倆,若令由浙放洋,乃是適如所願,豈爲計之得乎。該使臣不日行抵江境,江蘇、安徽、江西三省,皆係該督統轄,該督當知照各該撫,於入境時選派文武員弁帶領兵役妥爲護送,勿令登岸滋事,沼(沿)途營伍,俱令甲仗鮮明,器械嚴整,以壯聲威。該國本係納貢而來,仍當待之以禮,默令知感知畏,方合撫馭之義也。將此諭令知之。
欽此。遵旨寄信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