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九 鶴塘遺稿
册十
作者:趙尙絅
册十一

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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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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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二日。應敎尹鳳朝上書。

云云。臣得伏見修撰趙觀彬之書。復提昨年新錄事。至擧金相尹,趙尙絅兩臣之名。公肆論斥。語極非常。臣以新錄時事。受困於觀彬久矣。其所謂厭忌秘諱挾雜私意等說。雖極醜誣。此皆臣之所甞屢卞者。事已經年。言亦支離。而最其露名論列。極口句斷。彼兩臣俱以世閥華族。其坐地才望。固已掉鞅。先乎人矣。况以金相尹之溫謹醇默。趙尙絅之文雅通敏。儕友所推。衆議所歸。則當代遴剡。捨此莫可。臣未知交結者誰人。和附於何處。而陡然駕說。徒事貽辱。曾不少持疑者。抑何心哉。况其言以其前書中挾雜云云。初指兩臣之意。而隱然以兩臣向日之箚。歸之嫌隙。噫。人之爲言。胡至此極。盖自昨年觀彬書出之後。其所酬酢於儕流者。臣亦屢聞其說。而未甞有以一言片辭侵及兩臣者。果令其時擧世喧傳。有如觀彬之言。則臣亦豈獨不聞。藉使臣偶未之聞。士友之間。皆不聞何也。士友之間皆不聞。而乃曰吾亦曾云爾。則其孰信之。臣之頃自西邑承召入城。始聞堂箚之後觀彬作此話頭。而傳說藉藉。莫不駭訝。初旣泛言。不指某人。及至與我有嫌。輒欲追後罩掩者。實非常慮之所及也。當初本意。雖或在此。到今斥言。實有妬婦之嫌。况前未有此言。而忽地倡說者乎。其所謂質問酬酢者。果爲何人。的在何時。而訾斥之言。未聞於圈錄之初。則欲證以擧世之喧傳者誣矣。嫌怨之說。始挾於箚出之後。則欲免於新語之猝刱者難矣。向者趙榮世之避辭。實爲㙜閣之羞恥。而亦豈料此言終自出於觀彬之口哉。都堂完圈。旣經大臣之手。則其所謂絶口不言者。誠是自家道理。而今乃被人論斥。不勝憤恚。噴薄之言。先及兩臣。徒急於言人之冐嫌。而不覺自己之言反歸冐嫌。不亦異乎。至若成震齡事。亦有關涉於臣者。其所謂參下淸選主通之銓郞。卽指臣也。震齡之戇朴簡質。不比便姸之俗㨾。而且其文學經識。見推儕友。故臣之待罪郞席也。適有春坊參下之窠。與諸堂相議通之。此在丙申之仲冬。而臣於其時。旣不與觀彬相會。雖欲面斥臣得乎。翌年春。臣適與觀彬同時就理。觀彬泛言通淸之宜揀。而不曾指擧人名。臣亦泛然酬答矣。及乎溫宮扈駕之時。觀彬始擧震齡。頗有訾斥之言。臣以知人未易。人見不同。只當各守聞見之意答之。而一時私室之話。旣異公座之相難。故臣於歸後。全然置之不記矣。雖一時親密之間。未甞提說。况震齡居在鄕庄。自春徂秋。一未相見。而只於西赴之路祖席之間。霎然逢別而已。臣旣不以此騰口。則震齡何從而聞。亦何從而蓄憾乎。其後震齡之備擬與否。在臣去銓之後。非臣所知。而震齡於丁酉春坐罷。至冬始叙未旬日。旋卽陞六。其間之不得提擬。事勢然矣。今反謂不能排物議而擬望。有若銓部之臣。畏其言而不敢通擬者然。不亦可笑乎。噫。嫌避之事。世俗所不免。其謂嫌怨者。亦必指世共聞人共知之事而言矣。然其是非可否。自當付之公議。元非被論家子弟所可參涉。而矧今以無謂有。指微成著。衆人之所不道。前日之所不聞。而猝於被論之後。倡爲冐嫌之說。輒以爲某也我曾短之。某也我曾斥之。今其言正爲修隙於我也。旣以私播於人。卒乃登聞於上。要以快乎己心。實其嫌端。恐此路一開。大關後弊。苟如是則後之論人者。其孰免逞憾之科。而言事之路絶矣。豈不大可憂哉。苟使三臣者。其所論列。果出挾憾。則其習可惡。其兆不可長矣。今日廷臣之深惡痛斥。將不待觀彬之自言。顧何有一毫愛護之私哉。然則觀彬所言。非出衆共之論。此可見矣。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日昨趙觀彬書語。盖出憂慨。則指無謂有等語。已未可曉。至於成震齡。則戇朴之目。極意奬詡。喜事輩之有戇朴之風。余未之聞也。爾其勿辭察職。

修撰黃龜河上書。應敎䟽後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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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試以趙彦臣之書言之。是非無定。辭意屈公。惟以姑息爲務。自不覺其遮截言路之歸。邸下於此未暇舒究。喜聞調停之說。深加奬詡之意。是非因此而漸混。聽聞以是而益駭。其所以鎭定者。反所以拂公議也。此等言議。已爲有識之竊歎。而至於被劾家子弟乘憤噴薄。必欲力沮公議是非而後已者。豈不尤可寒心也耶。趙觀彬初頭之書語極非常。而猶在隱然呑吐之間。人莫知其旨意之所的矣。及夫臺言一磯。本色盡露。曰某某。擧歷人姓名。混歸之於乘機逞憾之科。噫嘻此何擧措也。彼觀彬挾私之言。固不足言。所可恨者。以离照之明。猶有所未盡下燭者。至以專出逞憾爲敎。抑邸下以先入爲主。而亦有所顧藉者存耶。答旨一播。擧朝惶惑。擧懷憂惧之心。氣像不佳。此豈但廷紳之不幸。竊恐有嫌於邸下一初之政也。觀彬自是年少喜事之人耳。一自舘錄以來。常懷不平之心。而前後齗齗。只在於主圈諸臣。至於被選諸人。則未甞一言指斥矣。逮夫堂箚語觸其家。則冐嫌之說。於是乎始出矣。彼因事陳箚者。適是二人。而觀彬之所指斥者。又在此二人。何其事之巧也。陳箚兩臣。俱以名門後裔。才望名論。菀爲儕流所推許。圈錄之際。咸無異辭。然觀彬若果有不協底意。則曾以此事陳卞者幾。而一不指名顯疵。何獨於今日事端始閙之後。乃有此云云耶。都堂完圈。旣出大臣之手。雖以觀彬之閙擾。不可別生是非。故下得最初事三字。先爲遮攔人言之計。吁亦異矣。設令兩臣眞有可憾於觀彬者。怒其子而攻其父。已是常情之外。而况其所論。不過斯文間一是非。適因臺達已發之語。若附短箚陳戒之末。則此豈足爲報復之資。而勒歸之於含憾修郄之科。眞是童騃之見也。兩臣之雅性恬介。不喜交附之狀。卽擧世之所共知。而忽地醜詆。一筆句斷。豈其意只在此兩人而已哉。迹其要津黨與之說。將與一隊士類而並汚穢之。安知今此藏頭之言。不爲他日陷人之資。如挾雜私意等語耶。當初觀彬於儕友之間。未聞指斥兩臣之語。而今日所論。至於如此。未知觀彬別有所云云於私相親昵之間耶。其所當之者。亦必自知之說。尤極可笑。自有昨年事以後。觀彬所謂不難揣得。箚語一出。亦可知駭機之撞着之在卽。而兩臣不自覺知。則或可謂當之而不自知耶。雖欲爲觀彬地。求所以成說而旣無可據。亦無益於是非之卞。豈以忿氣所使而甘爲此等欺心之言耶。迺者趙榮世橫發其端於不干之避辭。已不免和應之跡。而今又追實其言。至謂之對人酬酢。有問輒答。有若明白說道。證左有在者然。自以爲如是則天聽可以熒惑。一世耳目可以盡塗。而艱辛捏合之計。捉衿而肘見。閃忽疑亂之狀。在東而倐西。噫嘻此果何狀也。至於成震齡事。尤不滿一哂。震齡特一草野樸直之人。雖有嫌而未必憾。雖有憾。决不至圖逞。况無事可憾。無憾可逞乎。求罪不得。索釁不得。嫌憾二字。公然覔出於人所不聞不知之中。冐嫌爲目。先之以金萬胄之處置。挺身立證。繼之以趙彦臣之書語。末乃不顧形迹之嫌。自售眩感之計。前倡後應。打成一圍。以臣觀之。言言而莫掩其手脚。事事而皆見其肺腑。又有立可覷破者。震齡於昨年。因事坐罷。蒙叙未幾。仍以承傳。卽爲陞六。其間未有春坊當窠差出之事。則不復擧擬。其勢固然。此可謂不能排物議而擬望耶。此猶細事。固不足呶呶多卞。而第其一篇主意。極其深險。密穽坑坎。廣設機關。或謂之先進後進。或謂之彼輩此輩。或謂之一種。或謂之徒類。朝廷之上。似眞有勢利之風。言議之間。似眞有陰毒之習。儱侗說去。欲以恐動君父。噫。諉引籠絡。陰譎慘毒。何等惡名。承望趍合。締結坌集。何等醜行。而因一忿憾之端。猝然以無倫醜悖之說。罩却士類。擠之於罔測之地。驅之於不靖之科。古昔奸黨之目。殆將復行於聖世。是則雖謂網打手段可也。且臣竊有爲聖朝深慮者。近來嫌路之太廣。實是朝家之每每戒飭者。而至於逞憾之目。邸下旣已開其路耳。其爲弊將至於人人而歸之於嫌。事事而諉之於憾。疑怒轉深。猜隙漸多。人皆憂惧。無復爲邸下言事。何不念及於此。而不思所以開廣聖聽。恢張言路。以臻蕩平建極之治哉。昨日應敎尹鳳朝之書。不過因其對卞之章。陳暴前後事實。而不賜察納。反勒未安之旨。是非之不卞。扶抑之太偏。乃至於此也。噫。喜事之目。每加於言事之臣。憂慨之奬。反使彼氣自倍。上之所以處分者。旣有左右輕重。彼將有何顧忌而知所戢畏乎。倘邸下一向假借。任其所爲。則臣恐堂堂聖朝。爲年少一觀彬所壞弄。言念及此。實有大可寒心者。伏乞邸下亟降令旨。譴罷觀彬。開釋被斥諸臣。以定是非之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成震齡之搆罪大臣。極其非常。而洪啓迪書中安而受之之說。固可異矣。朴致遠綴拾餘論。誣辱大臣。一節層加。則趙觀彬之陳書。盖出不得已。而疑怒太甚。直請譴罷。似此不公之論。余甚不取也。過數三日。觀彬呈辭遞職。

初五日。以首望拜副校理。初以在外言之。過十餘日入來。再牌不進。敎曰趙尙絅所遭。雖曰難安。以此曾不枳塞於玉署。則公議可見。而引嫌不出。必欲自廢。不亦過乎。四牌不進罷職。其翌日二十一日。叙拜副校理。再牌不進。只推後辭書入達。

掌令金台壽獨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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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修撰趙觀彬。年少氣銳之人。持論頗僻。處事回互。因一私憾。疑怒滋廣。始則藏頭而陰毁。末乃奮身而顯辱。凡其所斥。率是於己嫌逼之人。以致諸臣被逐。玉署殆空。事之駭然。莫甚於此。噫。舘錄自是重事。則初示難參之意。復有沮戱之擧。固已不美。而况夫所論兩儒臣事。未聞其自初指斥。如今日所云。而及此嫌怨旣著之後。猝辦新語。以爲做陷之計。曲爲辭說。廣引訂援。其孰信之。人無可嫌之端。勒謂之逞憾。我有所慍之事。而反自修隙。自欺之不足。乃欲以欺人。終使堂堂聖朝。壞敗於年少一人之手。可勝痛哉。至於先進後進。多般條目。尤極危險。臆人擯我。疑彼惡己。機穽所設。無人不傷。以之私怨得伸。公議寢屈。被論家子弟之乘憤突出。形諸章牘。顯售疑亂之計者。實是前古所未有之駭擧。此而置之。搆陷嫌家沮亂國事之習。自此踵起。而其流之害。有不可勝言。請前修撰趙觀彬。罷職不叙。

參知魚有龜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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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且於趙觀彬之書。深有所不安者。臣於前秋。忝居舘職。以圈錄事。被斥於觀彬。而所謂秘諱等語。曾已屢卞。今又呶呶。實涉疲困。而至於挾雜之云。初則泛說。今乃指斥。並擧兩臣。信口論斷。臣以伊時主圈之人。何可諉以已離其職而默然而已乎。夫兩臣之人地才望。世所共推。旣完本錄。又經堂圈。擧朝僉見。有可無碍。公議可見。何待臣言。然若使觀彬。方其起閙之時。明言顯斥。則言雖不當。人孰疑之。而今於事端層加之後。擧名訾斥。語多噴薄。有若當初指意。本自如此。臣竊爲之駭歎。云云。

上辭副校理書。在原集。答曰覽書具悉。日昨聖敎。開釋無餘。專出逞憾四字。余亦覺其下語之失當矣。更無可引之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六牌不進。禁推納供。

副校理趙▣▣年三十八。

矣身本以無似。猥叨極選。初未能力辭。容易出脚。又未量時勢。自觸駭機。旣被趙榮世之極口醜辱。又遭趙觀彬之一筆句斷。危辱浪藉。身名溷汚。披瀝肝血。未蒙鐫削。聖敎徽批。開釋備至。自惟眇末賤品。何以得此。惶殞悚惕。不勝感泣。恩數之曠絶。分義之嚴畏。矣身非不知之。而前後人言。極其非常。蹴踏蹈藉。無復餘地。恧縮愧悔。顔厚如甲。豈有一分餘念。更及於榮進之理哉。廉隅一節。持身之大防。而矣身前旣自壞。以致狼狽。今若又迫於兩宮之責勉。冐沒復進。則此眞所謂耐彈無恥也。矣身雖甚無狀。其忍爲此。千誅萬戮。固已自分。而玉署一步。矢不更入。累召之下。竟未趍承。逋慢之罪。實無所逃。徽旨內辭緣。惶恐遲晩。

蒙放後十三牌不進只推。除全羅道灾傷敬差官。

二十一日。移拜持平。敬差官因拜。㙜職順遞。可幸。

閏八月二十七日。見差量田都監從事官。呈所志。

矣身情迹危蹙。杜門屛蟄。束帶供職。斷無其望。且宿患痰火之症。挾感重發。頭部疼痛。胸膈痞塞。專廢飮啖。委身床席。昨日會同之坐。旣不得進參。前頭擧行之事。亦無以酬應。虛帶緊任。公私俱妨。玆將情病之難強。仰訴於匀聽之下。伏乞亟將矣身從事官之任。入啓變通事行下爲。只爲量田廳堂上處分。

題辭。朝家揀選啓下之後。自本廳萬無許遞之理。勿爲辭免。調理察任。

量田堂上閔判書鎭遠,權判書尙游,從事官校理金在魯,修撰朴師益,金東弼。金在魯陞遷代趙。

都政。南學敎授。○朴師益,金雲澤,趙▣▣。

閏八月都政。黜趙榮世爲丹城縣監,副望任泂末望金。吏判宋相琦,參判李喜朝,參議李秉本似落,正郞黃龜河。九月黜任泂爲南陽府使。

以持平。三次牌不進只推。

九月初六日。以首望拜副修撰。

初八日。以備局薦。見擬義州府尹末望。首望金有慶。副望黃龜河。

初九日。見差於封墓都監都廳。盖懷嬪改封墓也。金有慶遷轉代啓下。

初十日。呈所志。

右告。矣身所遭非常。杜門屛處。毋論職事之閑漫緊急。卽今情勢。斷無束帶察任之望。今此墓所敦匠之任。事勢急迫。有不容一時𮜋曠。而危蟄之蹤。决難冐赴。且宿患痰火之症。挾感重發。咳嗽喘逆。晝夜苦劇。委身床席。飮啖專廢。以此病狀。雖欲強起。往赴於役所。其勢末由。玆不得不仰訴於匀聽之下。伏乞亟將矣身都廳之任。入啓變通事行都提調題辭。義同往役。情雖難安。有難辭免。雖有疾病。調理察任宜當。

三牌不進罷職。盖右相李健命以近來玉堂違牌。每每只推。恩數屑越。有所陳達故也。

十七日。王世子嘉禮。頒赦蒙叙。

十八日。自量田廳。草記前差從事官。更爲啓下。

二十日。禮曹參議洪啓迪上書。

云云。且趙觀彬之所毁兩儒臣事。所爭只在堂箚前後。而其所云云。可見箚後猝辦之迹。則本事是非。都無可論。而臣以當初主圈時與聞之人。何可晏然而已云云。盖洪公連在罷職中。今始上書。而亦被斥於趙榮世,趙觀彬者也。觀彬之藏頭攻斥事。亦畧斥之矣。

二十五日。以首望拜副修撰。五次違牌只推。

十月初一日。初度呈辭入達。三度遞差付司果。

初九日。以首望拝修撰。三次違牌只推。

十一日。文臣殿講時。以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副校理趙觀彬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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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妄觸疑怒。飽受僇辱。身名之汚衊極矣。踪地之危阨甚矣。守分荒野。義决引廢。負罪明時。念絶躋攀。不意劾罷未久。叙命如舊。馹召之命。下辱於窮蟄之中。臣始焉驚惑。繼以危懔。誠莫知所以致此也。顧臣釁累之蹤。旣無去就之可論。則宜卽上章請譴。以俟處分。而積毁尙閙。餘怖未已。泯默度日。今始仰暴情實。惟邸下矜察焉。嗚呼。父子君臣之倫義甚重。爲子不肖而貽辱於父則罪莫大矣。爲臣無狀而有欺於君則罪莫大矣。念臣家所被讒誣。莫非臣之故也。國人皆言。臣實自知。一書引罪。其亦迫不得已。而今之論臣者。又歸臣言於猝刱之科。苟如其說。臣且不免於欺君之罪矣。爲子爲臣。兼此二莫大之罪。則雖天地之大。亦何所容哉。臣固一念痛傷。寧欲滅死。而亦有所萬分寃悶。不容不卞者。向日主錄諸臣及黃龜河書語。要之一口氣而換面說也。其搆捏之目。率皆醜悖深險。無復餘地。而其論舘錄時事。則全沒實狀。指有謂無。或曰士友皆不聞。或曰事端始閙之後。乃有此云云。或曰有若當初指意本自如此。其所以眩惑之疑亂之者。不一其端。必欲曲阿私好。厚誣公議。直驅人於黯黮不韙之科。吁亦憯矣。臣若徒守無卞之戒。則斷斷此心。無以自白。而日月之照。亦何由而畢燭也。盖臣舘錄後書中挾雜私意等說。自有所歸。朝士之罪臣書者。皆知臣意之有在。而擧世喧傳。或有質問於臣者。或有分䟽於臣者。至於其時東壁之臣。以其所聞。言於宰執之間。而曰某之書意在某也云者。臣亦聞之矣。且與錄中人親切者。亦以其人之所已聞者。有所探試。臣又以當初意見答之矣。彼當之者。豈有不聞不知之理。而况其初拜舘職也。其所引嫌。比他又不啻深切。而就職未幾。首論臣家。揷入贅語於遇灾進言之箚。顯有故爲侵攻之迹。則安得不致人之疑恠。而臣猶不以冐嫌等語。發之於屢章自列之際。盖亦以提論爲羞。而最後畧陳。實出於迫而後應也。亦豈樂爲者哉。一世之耳目。旣難掩矣。諸臣之聽聞。亦云熟矣。而急於搆臣。乃爲此欺誣之言。甚則以當初所聞傳於宰執者。亦且諱之於奏達之章。世道至此。尙何言哉。至若成震齡事。則雖以尹鳳朝偏護之心。亦不能全然掩匿而求說不得。則乃謂之霎然逢別。未甞傳說。罩其蓄憾修郄之迹。其亦可笑之甚矣。豈震齡之迹而不數於鳳朝之門。鳳朝之口而不入於震齡之耳者乎。彼雖爲證。人孰信之。而况聞之者。非獨鳳朝一人而已。擧國一辭。焉可誣也。龜河所謂雖憾而决不至圖逞云者。尤不滿一哂。夫毁譽一任。恩㤪兩忘者。是何等人。而龜河之以此保之於震齡者。眞童騃之言也。且其所謂嫌路太廣。無復言事者。亦不成說。顧今末路淆薄。人心不古。居㙜閣者。假托言事。輒逞私憾。而猶且諉以言出㙜閣。使莫敢卞。求之常情。寧有是也。臣家之受誣於人。前後幾遭。而未曾有一言反攻言者。而若今日之事。則實緣結㤪於人。有此陰逞之毒。則痛迫之情。哀苦之辭。此固人理之所不可已者。而今龜河乃曰被劾家子弟乘憤噴薄。噫嘻其亦無倫矣。彼金台壽。則特掇拾其餘論耳。臣誠疲勞。不欲與呶呶。而第其持論頗僻。處事回互等目。實是千古宵小之惡名。彼雖徒知承望之爲得計。而何其忽地醜衊。公肆凌踏。若是無難乎。臣雖庸下。若其持論處事。則未甞不以公直二字自勉于心。台壽而乃反議人。加之以此。臣亦困且厄矣。末後柳復明書。亦有斥臣之語。而又是台壽達辭中一欵餘意也。臣之謂先進後進者。不過憂慨時尙。而固不害爲少年輩藥石之言。而復明之抉摘詰迫者。多見其替人費力。索釁太苛矣。噫。臣以孤立少援之身。受此羣起力攻之鋒。強弱之勢異。而枉直隨而易矣。利害之機分。而扶抑從而偏矣。正所謂人爲俎刀。我爲魚肉者矣。倘非兩宮曲庇之恩。則臣何以得保今日乎。臣常感祝。欲報無地。而駭機層發。畏約愈深。臣又何事於逐段爭卞。以益其毒踢之來。而玆事是非。惟在於臣言之猝刱與否。有罪無罪。天日臨只。噫。鳳朝輩近臣也。臣亦近臣也。以淸朝侍從之臣。肆然爲欺天之言。此豈道理之所敢出。而非鳳朝輩臣也。非臣卽鳳朝輩也。所關不輕。罪在難貸。固宜亟加明覈。以示懲勵之道。而邸下猶夫兩置而幷容之者。不亦有乖於一初之政乎。且臣伏見日昨洪啓迪書本。則其所抑勒。尤極無謂。而答辭中有責臣以乖謬之敎。臣於是一倍震悚。求死不得。臣旣積忤於時。而人欲爲計擠陷。則無恠乎衆口之譸張。而夫以邸下代理之明。尙有所未盡照察者。俯仰斯世。已分爲不孝不忠之一罪人矣。人情到此。寧不窮且慽乎。云云。

十二日。蒙別叙。見擬校理副望。

副應敎黃龜河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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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得見副校理趙觀彬縣道之書。提臣向日書論。恣意反詈。不遺餘力。臣之情勢臬兀。日昨違召。雖出於萬不獲已。而若揆分義。萬戮猶輕矣。寬恩曲加。又有只推之命。臣誠狼狽悶蹙。罔知所措。第觀彬之侵攻臣醜詆臣者。非止一二。或斥之以搆誣。或目之以無倫。末乃斷之以淸朝侍從臣。肆然欺天。臣益不勝其駭怖也。觀彬情事。雖曰哀苦痛迫。凡有是非可否。唯當一付公議。而不思遠嫌之道。惹起不靖之端。餘波所盪。頓無止泊之日。臣之區區憂歎。盖出於爲言路也爲世道也。夫豈有私好惡於其間而然哉。前後搢紳之間。豈無如觀彬所遭者。而未聞有直斥言者。如觀彬今日之爲。誠以其言雖出。不足爲公議故也。今觀彬固宜反省之不暇。而極口醜悖之言。至於如此。臣切慨然也。夫肆然欺天。是人臣之極罪。未知觀彬自顧其心。果無一毫歉愧。而反加人以此等罪名耶。當初指斥與否。自有一世公是非。以离照之明。何所不燭。言語相質。路人亦恥。臣不欲隨與呶呶。以傷事軆。而彼三臣者。挾憾書論。果如觀彬之言。則今日在廷諸臣。雖極無狀。豈皆曲爲掩匿遮護。甘自陷於阿私欺君之科哉。緣臣一言。事端層激紛閙至此。撫躬自訟。尙誰尤哉。噫。近來以言被搆者多矣。儒臣有言則並與其爲人而毁之。臺官有言則並與其家世而陷之矣。他日三司之臣。視此爲戒。每當論事。輒引微嫌。必以䂓避爲能事。苟安爲得計。則恐非國家之福也。目今世道日下。人心不古。雖不能激勵頹俗。以彰一代之治。臣之愚意。欲望邸下開廣聦聽。優假言地。俾不至於士氣摧沮。而駭機妄觸。衆怒如火。前後詆斥。至於此極。未知前頭飽受幾箇拳踢。而今若徒恃寵靈。冐沒復進於三司言議之地。則臣之一身顚沛。雖不足恤。其於累淸朝而辱名器何哉。云云。答曰過當之言。不必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䟽中家世云云者。李相成以被劾於成震齡之人。誣成以㐫黨餘孽。故相成,震齡。互相被囚。故其言如此耳。

戶曹參議尹鳳朝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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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得見副校理趙觀彬書。復擧前事。歷詆諸臣。而其所醜詈。尤在臣身。一則曰臣。二則曰臣。臣誠不料觀彬之怒臣望臣。獨何至此極也。行在酬酢之說。臣則實未相傳。而觀彬則以爲寧有此理。兩臣訾毁之言。臣則初未有聞。而觀彬則以爲自初喧傳。此必有的據之端。明白指出然後。可以杜臣口。塞羣疑耳。不然則許多辭說。不過爲磨驢之舊迹。而一味詬詆。終又無益矣。臣之前書。不厭詳複者。其意只在於擧其事實。一遭明卞而後。不欲再尋藤葛。今何可不勝一時之見詆。而輒破無卞之前戒乎。噫。彼三臣者之冐嫌。干臣等何事。而臣等諸人。乃至於曲相庇護。自甘於欺天哉。今乃紛然費說。必欲盡歸諸臣於肆然欺誣之地。臣誠愚惑。未知此可以硬定而辦勝耶。臣雖不欲自卞。而前後進言之臣。豈皆相率無狀。一至於此。悠悠一世。亦自有公耳目公心口矣。臣尙何說。雖然臣涉世昧方。動遭顚躓。因此一事。轉輾乖阻。閙端層生。謬辱荐至。只宜杜門自靖。悔讖咋指。一任牛馬之呼而已。云云。

大司諫魚有龜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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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得見儒臣縣道之書。則復提前事。混加詆斥。或謂之醜悖深險。或謂之眩惑疑亂。其所詬責。無復餘地。臣誠不勝其駭歎。而至於東壁之臣。言於宰執一欵。尤有所訝惑者。臣於伊時。與戶曹參議尹鳳朝同在東壁。所謂東壁。未知其指誰。而當初儒臣書出之後。旣未聞其此言斥某某。則更以何說話說於何人。反復思惟。莫曉其所以。而今若以語言之虛實。傳說之眞訛。呶呶較卞。則徒損臺閣之軆。反貽淸朝之羞。且念玆事作一閙端。轉輾層激。止泊無期。言亦支離。寧欲泯默。而旣擧諸臣。律以欺誣。情迹之危蹙則甚矣。其何敢晏然冐居於言議之地乎。云云。批答與黃龜河批答相同。掌令金台壽上書。別無他可觀語。批旨與諸人書答相同。

十八日。以副望拜修撰。首望李明彦。三度違牌只推。

二十三日。違牌。依承傳罷職。

二十四日。以首望叙拜校理。

二十五日。三次牌不進。禁推供辭。

矣身所遭。實是搢紳間所未有之羞辱也。苟有一端廉恥。豈敢爲抗顔復廁於舘職之計哉。聖敎勤摯而未能奉承。除命絡續而一向撕捱者。誠出於千萬迫不得已。此豈矣身之所樂爲哉。矣身本以無似。受恩如海。而才分鹵劣。報答無階。平日所自期者。唯以筋力奔走。爲萬一之酬。而不幸得罪巨室。飽受危辱。身名陷敗。蹤迹窮蹙。反以違牌爲能事。慢命爲得計。俯仰慚悼。尙何言哉。卽今處義。唯有杜門自廢一條路耳。若或諉以恩命之不可牢拒。冐沒復入於僨敗之地。則當世之士大夫。必將唾面而羞與之爲伍矣。矣身雖千就牢獄。萬被誅戮。其何忍變此自畫之心乎。到此地頭。唯願遄伏刑章。以續積傲之罪而已。此外更無所達。徽旨內辭緣。惶恐遲晩。

三十日。蒙放。

十一月初二日。備忘記。趙尙絅,金相尹所遭。雖曰非常。朝家業已開釋。則分義所在。宜卽應命。而一向違牌。無意行公。揆以事軆。極涉未安。並從重推考。三牌不進禁推。脫出後二十七次牌不進。

十二月初六日。初度呈辭入達給由。三度遞差。付司果。

十六日。量田廳從事官。更爲啓下。以量田事。將向慶尙道矣。因大臣陳達。退行於秋間。

二十五日。都目政設行。

二十六日。政事。吏曹佐郞。朴師益,趙觀彬,趙▣▣。判書宋相琦,參判金楺,參議沈宅贒,佐郞金雲澤參政。

吏郞金雲澤。以吾欲通銓望。則參判金楺曰曾不相議。今欲猝通。决不可爲之。必出正郞可也。盖出正郞。則朴爲首金爲副趙爲末。吾則自然見漏故也。累次相爭。楺曰議於朴獻納耶。指師益也。金曰已議之矣。楺曰不可猝通。必出正郞可也。判書曰郞官與參議相議臨政。猝通非一非再。前日吾亦累次從之。且堂下淸望。郞官主之。今郞官欲通。則何必岐貳乎。楺因起避房中。吏郞從而隨入。楺又出來曰出正郞可也。參議曰昨日以保合爲言。趙榮世則內遷。今日事如是崖異。此果好事耶。楺曰曾不議吾。必欲猝通。豈可肯從乎。然若因此而朝廷不安。則如許大事。吾豈岐貳乎。速書之云云。盖金楺卽金取魯之父也。

己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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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九日。見擬兼校書校理末望。

二十五日。十次違牌罷職。

二十七日。以首望拜校理。以在外言之。盖其時以傷寒病卧故也。

二十八日。見差問禮官。以在外遞改。

二月初六日。政。見擬兼司書。金雲澤,趙觀彬,趙▣▣。

初八日。見擬南學敎授副望。

初九日。以入來言於本館。

十五日。初牌不進罷職。與金雲澤,金取魯。同被召見罷。

二十三日。叙拜修撰。

二十五日。見擬兼文學末望。首金雲澤。副趙觀彬。

五次違牌只推。

二十九日。見擬別試試官。牌不進罷職。

四月初四日。以兼司書望苟簡家別叙。仍擬兼司書副望。

十一日。以首望拜修撰。以在外言之。

五月十一日。政。獻納。金雲澤,趙觀彬,○趙▣▣。

十二日。政。吏曹正郞。○金雲澤,趙觀彬,趙▣▣。

七月初十日。初度呈辭入達。三度遞差。付軍職。其間再次見擬於銓郞末望。

二十三日。都目政。擬銓郞副望。首趙觀彬。末壯洞校理兄主。

二十四日。擬京畿都事首望。未受點。擬北評事首望受點。副校理兄主。末南一明。以副望移拜修撰。

二十五日。違牌坐罷。與校理鄭纘允同牌。

九月初三日。叙拜副校理。再次違牌只推。

初十日。初度呈辭入達。至三度見遞。

司書趙榮世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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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臣之昨年所遭。無限狼狽。一則趙尙絅事也。一則吳命峻事也。當初舘錄之未了也。臣聞趙觀彬之於趙尙絅,金相尹。有所不滿之意。往往對人發說。繼又見完錄後觀彬引嫌之書。則果有挾雜等語。臣於此兩人。素所相熟。竊不無慨惜之意。及夫堂錄甫完。館職已付。則兩人或違牌或就理。前後書與供。其所以引嫌者。比他人稍加緊切。若將終不承命者。臣又以爲廉隅所當然。而更憂其末終去就之難處。及其同錄中人被劾之後。猝然改圖。卽出應命。有若當初人言。於我無復可嫌者然。臣固已私語而訝惑矣。逮臣之待罪諫院也。適逢尙絅於稠坐中。是日也卽尙絅因堂箚。被劾於李明誼而違牌禁推。特恩經放之日也。臣斥言其堂箚之不成說話。則尙絅頗有慍色。俄而主人問其去就。則尙絅答曰國甫以吾箚辭謂之冐嫌。故汝任將欲以此辭免。吾則不欲以屋下私談引嫌。勢將出肅。而今日則太遽。明當入去云云。所謂國甫卽趙觀彬字也。汝任卽金相尹之字也。臣耳聞其言。目覩其狀。恧其恠駭。竊以爲此人之前後去就。俱涉無據。卽欲以此陳書擧劾。盖臣妄意則瀛選極選也。雖地望才學。見推當世者。少有意外疵斥之言。則前輩皆遜避而莫居。雖以近例言之。頃年館錄後遺珠之言出。而錄中諸人。亦多終始辭免。則士夫處義。顧不當如是耶。今觀彬挾雜之說。其深緊固非遺珠之比。而始嫌終出。放倒廉隅。况明誼童騃之斥。則其所蹈藉。足爲難洗之辱。而乍退旋進。不知羞恥。臣非以觀彬之疵新錄爲恰當。明誼之攻異己爲公言。但儒臣自處之道。則一誤再誤。不可不論故耳。而書草已成之後。儕反中或有看過而力挽者。臣亦有起閙之慮。只以堂箚挨逼等語。畧及於辭書之末。則臣之持論。固所自歉。而於尙絅則可謂太恕矣。尙絅猶不自反。大加恚怒。始欲爲經出之擧。末乃有控辭之書。持臣以深緊。斥臣以可笑。而遽欲自處以廉隅太勝之人者。豈不異哉。臣於其日。詣臺傳達。而驟見其書。猝當引避。信筆書達之際。終不得含忍。多用當初棄草中句語。若責以辭不迫切之道。則臣固不敢自是。而不料數字句語。大觸時諱。風浪倐起。節拍層生。當之者則供辭書語。愈出愈奇。其所以操切臣抑勒臣者。無所不至。論之者則或誣以擠陷訐詈。或斥以㙜閣羞恥。其所爲言。寔繁其目。至若朴致遠之書與避。則市巷間詬辱之言。盡萃一口。至去姓字而醜詆之。其言絶悖。世所罕有。而原其本意。則亦不過顧瞻時勢。承奉餘論而已。臣雖疲駑。不忍與此等人較卞。而獨於和應等語。有不可不畧卞者。當初趙觀彬不滿兩人有所云云之說。傳播儕友間。而挾雜之語。終又出焉。在兩人之道。唯當逡巡退縮。終始力辭。而乃反幸無顯指。強爲自恕。揚揚冐出於義不可出之職。汲汲斥論於嫌不可論之地。則一世之疑。其何以自解。而無恥之斥。顧安得免乎。若以傍觀之論斥。輒斷以和應。則雖有必可言之事。皆將含默無言然後。方可免此等脅持之目乎。至於其時諫長書。則直斷臣以讆言之餘套。尤不滿一哂。噫。當初毁板之請。出於大臣之箚。中間追奪之論。發於一承宣之䟽。最後毁院之䟽。斷於一重臣之奏。而其餘居三司之列者。含默而已。依違而已。終不敢下誣辱二字。甚至於或稱尹拯以儒相之賢。或擬申球以恠鬼之輩者。乃於處分大定是非已明之後。始以數間屋之毁不毁。謂有關於斯文之輕重。而欲聲罪於筵奏之大臣。自不覺其前後言議。判若二人。似此風習。臣竊羞之。臣所謂借斯文之是非。辦大臣之罪案者。正指此等處。而未甞有悖於本事是非。則臣恐讆言餘套等語。乃所以自道。而不可橫加於人也。至若吳命峻事云云。末段又曰臣以孤根弱植。新入㙜地。妄論忘恥之學士。鄙汚之宰臣。反受齮齕云云。

十七日。拜校理。

二十日。擬兼司書首望。未受點。壯洞兄以副望受點。盖其翌日擧動也。

二十一日。移拜持平。

二十四日。初度呈辭入達。至三度見遞。

十月初八日。以首望拜副校理。

上辭持平書。答曰省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拜校理六七日。終不一言對卞。盖不欲與榮世呶呶爭卞故也。由校理而移拜持平。盖進宴只隔四五日。故不得不辭職。旣辭職名。則又不得不卞榮世之搆捏也。

十七日。初度呈辭入達給由。至三度。遞職付司果。

十一月。以首望拜獻納。副壯洞校理兄。末洪廷弼。以辭職數行書送政院出。大槩三次違牌只推。

十三日。以延齡君謚號署經。特下令旨。使之牌招。違牌坐罷。

二十一日。以口傳政事。見擬吏曹佐郞首望。未受點。盖延齡君賜謚在二十二日。特令差出。壯洞兄主以副望受點。末望以口傳差出之故。不得新通。

二十二日。政。以首望拜校理。以首望拜東學敎授。以首望拜兼文學。

十二月初一日。三度呈辭入達。只遞本職。日違牌只推。

初三日。以副望拜修撰。首望鄭纘先。

初六日。政。吏曹佐郞。○趙▣▣,崔尙履,金相尹。兼帶敎授文學。

十三日。以不參吏曹褒貶居中。佐郞兼文學見遞。只帶學敎授。

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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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四日。政。兼文學。○趙▣▣,崔尙履,金相尹。

初十日。都政。以首望移拜校理。兼帶文學東學敎授。七八次違牌只推。設議藥廳後停牌。

二十七日。政。獻納。李仁復,○趙▣▣,金東弼。獻納金相尹身死於永同任所故差出。

三月旬間。呈辭入達。至三度。只遞本職。

二十七日。見擬監試試官望。違牌坐罷。

四月十六日。東堂試官蒙叙見擬。以在外言之。

二十三日。見差守禦廳從事官。口傳付軍職。

二十四日。因上候添重。設侍藥廳。故逐日往來於闕下依幕。

六月初八日。辰時。上昇遐。痛哭痛哭。擧哀於闕外。見差山陵都監都廳。

十三日。成服。受衰於闕中。參登極陳賀。申後參會同坐起。盖山陵都監也。

十四日。見抄於𢵈集廳郞廳。

十五日。見除修撰。數次違牌。

十九日。坐罷。仍卽啓下都廳。

二十日。因都監公事。𢵈集廳郞廳見减。盖因都監事務緊急故也。山陵都監都廳一員。兵曹正郞李明彦。

二十一日。又拜修撰。違牌坐罷。

二十七日。改啓下都廳。

二十八日。與一堂上趙判書道彬,三堂上權判書𢜫及都廳李眞望。同入闕下。直出往山陵。都廳李明彦陞拜義州府尹。故李眞望新差。

八月旬間拜獻納。念間移校理。又移獻納。移拜吏曹佐郞。陞應敎移司諫。

十月二十一日。下玄宮辰時。返虞同日。

二十九日。與趙道彬,權𢜫及三堂上李縡同入。復命於闕中。三堂上洪致中遞代。李縡爲之。仍肅謝新除司諫。翌日有牌招坐違。而傳旨不下。至初四日。始下只推。

十一月初三日。卒哭。

初四日。有書啓之命。

十二月初二日。有加資之命。其翌日政。自吏曹以未經準職陳禀。有特爲加資之敎。洪禹傳,李眞望,金相玉及吾皆加資。望間左相李健命於筵中。以都廳有加資之命。方在罷散之意陳達蒙叙。盖至月晦間。司諫呈辭得遞。其翌日拜校理。違牌坐罷故也。

二十三日。以首望拜工曹參議。連以親患未肅。

二十七日。上辭工曹參議䟽。在原集。答曰省䟽具悉。今玆賞典。實循舊章。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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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日。參陪祭。仍爲肅謝。

初十日。都政。見通大司諫擬副望。

大司諫李德英,趙▣▣,李眞望。

十八日。以首望拜大司諫。

上辭大司諫䟽。在原集。答曰省䟽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二月初。受點於武所監試官。承牌出肅。仍行公。

望間與正言李聖龍行相會禮後。開署坐。持平李廷熽出署正言。發新昌縣監金光運罷職之啓。故聯名參前正言趙最壽門黜之啓。

二十六日。明陵展謁擧動時。陪從往還。

三月初三日。再䟽。在原集。踏啓字遞職。後其政付護軍。

二十二日。以首望拜戶曹參議。

二十四日。肅拜行公。

四月十二日。移拜承政院右副承旨。其日承牌詣待漏廳。陳䟽辭職。還出給。故仍入肅謝就直。同副承旨李眞望違牌不進只推。過六七日。呈辭入啓。他承旨差出。仍降同副。

五月初明陵奉審書啓。領議政金昌集,繕工提調宋相琦。臣等進詣山陵。陵上莎草裳石間有頉處奉審。則巽乙方裳石內所圓曲處上面莎草。不能掩覆。以土圭尺量之。則自東至西通長一尺五寸。東邊廣一寸三分。西邊廣一寸五分。似是當初半月形先封時。其方莎草與裳石未能連接之致云云。

上引咎䟽。在原集。答曰省䟽具悉。昨諭於左參贊之批矣。爾其勿待罪。從速察職。答左參贊趙道彬䟽曰省䟽具悉。奉審有頉。不至大段。何用引咎。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亦勿待罪。趙卽都監堂上也。

兵曹判書崔錫恒上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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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伏聞日昨臺䟽中。以金始煥配所事。有論斥之語。而旋因承宣之還送。有所刪去云。臣旣未見其初本。則遣辭之如何。雖未得知。其爲被斥則審矣。䟽旣到院。便一公案。衆口喧傳。宜亦不誣。而佯若不聞。晏然行公。在臣廉義。寧有是理。人將以縱肆冐沒。添一罪案。臣雖幸其刪抹。冐恥供職。其於觀聽之嗤點何哉。云云。

上辭承旨聯名左副承旨黃璿聯名。䟽。在原集。答曰省䟽具悉。爾等原無所失。勿辭從速察職。

再上辭承旨聯名左承旨申思哲聯名。䟽。在原集。答曰省䟽具悉。爾等少無所失。諫臣之言。不必爲嫌。勿辭從速察職。

上乞郡䟽。在原集。答曰省䟽具悉。情理可矜。䟽辭特令該曹依施焉。

與都承旨黃一夏,左承旨韓重煕,右承旨黃璿,左副承旨李挺周聯名上請還收睦來善,李玄逸職牒還給之命啓。啓本在原集。答曰雖關係至重。旣骨之人。累經大霈。則職牒還給。有何所妨。亟停勿煩。

執義金槹上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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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日昨聖上特降別諭。敦召草野之臣。我聖上好賢之誠。孰不欽仰哉。伊時一二儒臣。爲參國練。適到城裡。恩諭之下。終不奉承。纔罷祭班。卽尋歸路。此已不勝其歎惜。而臨行告歸之䟽。與他朝臣辭免之章。事軆自別。雖値齋戒之日。事當捧留本院。惜乎喉司之臣。慮不及此。循例退却。使之翌朝來傳。歸家之後。䟽始入徹。此不但有駭聽聞。亦非所以趁其上來。必欲勉留之意也。臣謂當該承旨。宜有警責也。云云。批答曰承宣之事。與大臣䟽箚有異。則警責之請。良可異也爲敎。盖其所謂當該。卽指吾而言也。吾則金䟽入啓之日。移拜長湍府使。故不得陳䟽。左副承旨李挺周,右副承旨權以鎭陳䟽。有言練祭纔罷之後。副護軍金榦陳䟽到院。臣等非不知儒臣禮待自別於常䂓。而方當聖上哀疚罔極之日。旣不得循例入啓。儒臣䟽章。又與大臣之箚有異。則至於微禀留院。非臣淺慮之所及云云。

六月二十五日。以首望拜長湍府使。

閏六月初一日。肅拜。

十八日。辭朝。

十九日。到任。

八月王世弟冊禮都監時。以王世弟嬪玉印篆文書寫官預差啓下。自都監催召。

九月初九日。入京。

十三日。進詣都監。書出入啓。盖實預差同書各三本入啓。則自上落點故也。聞實差金濟謙所書落點云耳。王世弟冊禮時。上陳賀箋文。在原集。

十月二十一日。政。吏曹參議。○黃龜河,趙▣▣,趙觀彬。判書權尙游,參判李秉常進。

十一月初二日。政。吏曹參議。○趙觀彬,趙▣▣,權忭。

初五日。政。大司成。○金濟謙,趙▣▣,洪錫輔。

二十二日。雨雪交下。在衙午間。吏曹色驅來到言移拜吏議政。吏曹參議。黃龜河,○趙▣▣,金濟謙。判書權尙游,參判李秉常。

二十三日。重記色差出。使之修正。吏曹下人等還去。

二十四日。晴。平明參奉及堂兄出向京中。

二十六日。晴。新延下人差出。吏吏奴以堂參價受去事下來。

二十七日。晴。尹甥向坡山書院。新延下人上去。京主人以徵債事下來。尙遜以入丈事下來。果川趙尙耉來。徐生德恒來見。

二十八日。晴。平明綏弟與尙遜往長北尹座首自殷家。盖尙遜爲尹自殷之女婿故也。果川趙尙耉往金陵云云。西斯寓居李址衍以一詩告別。東斯車載寶及其子德輸來告別。鄕校都有司金鳴遠告別。入夜綏弟來言尙遜之妻頗佳云矣。

二十九日。晴。送別監南致夏及軍官金昌重與綏弟偕往長北面金谷漁釣隱尹聖中家。後山置標。盖尹哥處。綏弟貽書言後若用之。當給價故許之也。平安監司趙道彬來邑底尹判書墓幕。盖是到任下去之路也。往見。江原監司韓重煕則來其山所東斯天。故支供備送。以書問之。

十二月初一日。晴。平明松都留守金仲禮來到東軒相話。尹世翼,金鳴遠,金魯參,韓重箕,許爀來見。見新延告目。鄭壽松以首望未受點。崔必蕃以副望受點。

初二日。晴溫。曉送人馬。卛尙遜妻以來見之。兪生員正重來見。監菜官及內局書員來謁。

初三日。陰寒。尙遜歸去。內外治任。館主人自黃州上來之路歷入。給粮一斗。

初四日。晴。曉起參茶禮。治送內行。仍陪腰轝。往于五里程而回來。獨坐空衙。頗有欝欝之心。

初五日。晴。鷄鳴發行。朝飯于坡州酒幕。主倅出見。午飯于高陽邑內。主倅出見。夕間歸家拜謁。吏曹書吏等出來慕華舘。參奉兄,堂兄,崔翊周來。

初六日。晴。畿都李子雨來見。求官雜客多來。夜李持平斯立,朴掌令士邇來話。三更斯立又來。因金一鏡等㐫䟽。其夜時事大變。諸承旨一傡罷職。假承旨差出。三司諸臣一傡門外黜送。六曹判書盡爲沙汰特差。而吏判權尙游,吏參李秉常爲先罷職。參議在外。不可不變通改差。以沈檀吏曹判書除授。金一鏡吏曹參判除授。參議李世瑾除授。其翊日下敎曰李世瑾時在忠淸監營任所。以徐命均除授。其日一鏡檀開政。付護軍。

初七日。晴。聞洪惠伯特命黑山島圍籬安置之敎。急往相見於新門外。仍見領相金昌集,李判府頤命,趙判府泰采於待命所。與金濟謙,李器之,趙觀彬相叙。

初八日。曉。往見洪惠伯於靑坡依幕。聞朴掌令致遠,魚司書有龍拿鞫之奇。暫見朴友於其家。食後仍往見魚朴兩友於金吾門外。夕歸家。

初九日。晴。朝李輔德汝章來見。聞李持平斯立謫去靈岩。出東門相別。夕往苧洞李永甫家。與李子雨相叙。相者曺觀夏亦來相見。入夜歸來。校理李重協見囚。盖與朴魚同罪也。

初十日。晴。徐監察琛來見。門外尹兄,堂兄,尹益脩來見。聞下備忘記。有尹志述亟正邦刑之敎。右相趙泰耉陳䟽救解。未蒙允許云。

十一日。晴。汝章弟來過。吏議徐命均陳䟽救尹志述。未蒙允許。

十二日。晴。聞徐正言宗伋絶島定配之奇。往唁之。仍見閔判書於西門外閔誠甫家。盖遠竄之行也。又見愼正言敬所,蔡掌令錫五,李輔德汝章於門黜所。吊金正魯。見金取斯。

十三日。晴。聞大臣絶島安置之奇。往新門外。見領相金昌集,領府事李頤命。暫見金承旨必亨。來南門外黃承旨聖在依幕。與申大憲明叔,朴監司謙之,朴說書兄弟相叙。

十四日。晴。往龍山見趙判府泰采及趙參議觀彬兄弟。午與申明叔並轡入來。夕長湍前座首朴泰和來宿。

十五日。陰。昨日尹志述。聞自禁府加刑訊云。慘矣。

十六日。雪下。冐雪出南門外依幕。與新官崔必蕃交龜。來路吊李永甫弟喪。暫見畿都李聖龍。使鄭禆守敬持密符替納政院。聞掌令李濟發,李判書晩成,金校理鎭商遠竄之啓。初啓蒙允云。夕崔翊周及堂兄來見。子善顚仆傷臂。至於違骨。招權醫聖經付藥。以柳樹夾縛之。

十七日。陰。朴聖一兄弟,李晟弘,姜遇文來過。

十八日。晴寒。尹志述不待結案行刑云。慘矣慘矣。崔翊周來見。

十九日。晴。早朝發行到樓院。李承旨碩甫來到相見。夕到白石。宿永贊家。昨下備忘記。趙重遇有贈職致祭之命。時事不問可知。

二十日。晴。食後來尙萬家暫叙。仍到李錫三家止宿。舍廊久廢。入處內屋。午後尙萬來話。貴金送京。

二十一日。晴。塊奴送山所。夕持粮米來。夜咳嗽頗甚。可悶。

二十二日。晴。早朝惡金與貴金來見。平書聞柳就章,金時泰,梁益標邊遠定配之奇。洪致中削黜。李㙫削奪云。安岳邊佐與仁立來現。修書安岳倅。還送以田畓稅。貿木花木疋若干收來。洪川權扶來宿。石隅尹聖和稱名人。來請龍川請簡。書給以送。塊奴送山所。使之覓米柴入京。傔從世蕃出來同居。

二十三日。晴。曉權扶還去。仁立邊佐宿永贊家。曉還向安岳。洞內居安生員恒,韓生員重良來見。

二十四日。晴。早朝世蕃還去。觖然。洞內安生員忭來見。一卿來話。長湍吏姜興周以大興庫軍餉磨勘事來謁。見鄕廳書。雉草見饋。二吏等亦有饋物。

二十五日。晴陰。昨夜聞宮中有䆠變。東宮邸下引接宮僚。有數三䆠妾締結。敢生除去吾身之計。吾欲陳䟽出閤云云。其翌朝。慈殿諺書下敎。有所云云。而趙泰耉以領相封還云云。因諺書備忘記。査出宮女石烈,必貞兩人及宦官文有道,朴尙儉。出付有司。而三司以亟正邦刑論啓蒙允。其翌日。三司以物議引嫌。更請鞫問。儕友若干人相會陳䟽云。故其翌曉馳入。則李台箕翊爲䟽頭。旣已陳䟽。故與在鄕纔入京。未參䟽人員前弼善金礪,前掌令朴弼正,禮曹佐郞鄭匡濟,江原都事柳應煥,刑曹佐郞申處洙,新及第成大烈聯名上請嚴鞫兩宦䟽。而吾爲䟽頭。䟽本在原集。夕病卧而頗重。

二十六日。晴。李承旨碩甫,金弼善用汝來見。病勢苦劇。可悶。

二十七日。晴。李碩甫來見。因㙜啓以趙最壽門黜,啓辭首發人削黜,連啓人罷職事蒙允。吾以大司諫聯名。故入於現告中罷職。

二十八日。晴。終日苦痛。崔翊周來。

二十九日。晴。病勢一㨾。權聖揆,權聖經來。

三十日。晴。病勢一㨾。斗弟出往山所。

壬寅

编辑

正月初一日。晴。舍弟自齋所入來。

初二日。晴。病勢一㨾。舍弟還在齋所。

初三日。晴。病狀無减。注媛初度日。

初四日。雪。病狀少减。宦官文有道受三次刑物故。

初五日。晴。病無减。李姪彜采來。

初六日。晴。病無减。鞫廳罪人宦官朴尙儉行刑。

初七日。晴。病狀尙爾。吳省吾自陽城來見。

初八日。晴。病勢少减復苦。未快蘓可悶。

初九日。晴。李姪彜寧,韓博士澍,辛舒川夢弼,韓進士濟,李進士大亨來見。白醫來見。䟽批尙不下。

初十日。晴。吳省吾,柳子濡,李別檢晦素來見。病勢少减。尙未能起行。可悶。

十一日。晴。朝元豊川弼揆來見。始扶杖艱步。下往大宅。喘喘眩暈。卽爲還伏。堂兄來過。日溫鳥啼。已春聲矣。夕吳省吾及堂兄又過。聞昨日備局入侍時。金一鏡首發以張氏別立祠宇。宮號廟號議定事建白。自上允之云。此是由淺入深之計也。夕尹正言心衡來見。

十二日。雨灑陰。李注書根,申富寧命尹,李果川來見。

十三日。晴。朴聖一,李直講斗三,李生蓍遠,趙世行,趙尙儁來見。

十四日。陰寒。堂兄來過。舍弟自齋所入來。安姪仲寬來見。

十五日。陰。夜雪下。朝灑雪。欲行茶禮而病不得參。奉事兄來過。夕朴聖一兄弟來見。聞栢洞金領府事以不可立廟之意獻議而頗峻。鄭承旨亨益獨䟽言不可立廟。而批答不下云。李注書根,金生鼎九,捕盜大將申翊夏來見。扶病下往大宅。

十六日。陰。堂兄,仲寬,崔元擎來見。

十七日。晴。堂兄及奉事兄主來見。

十八日。晴。聞朴掌令弼正與五六人。陳不可建祠之䟽。

十九日。晴。柳都事應煥,趙泰來,趙世行,李相禮昌碩,金武德鼎來見。

二十日。晴。趙高陽君望,朴兄聖一,仲寬,奉事兄,堂兄,崔元擎來見。生員李箕重等百餘人。陳䟽請勿建祠。憲府發鄭亨益竄配啓。

二十一日。晴。奉事兄,仲寬,堂兄來過。

二十二日。陰。李生致仲,李生亨泰,金生岱壽,朴兄聖一兄弟,成生必濟來見。

二十三日。晴。李致仲,徐正郞命九,李典籍春輝,洪先達受龜來見。

二十四日。晴。李國老,仲寬來過。徵姪來宿。

二十五日。晴。曉行祀。病未得參。尹德山沆,前郡守金相斗來見。

二十六日。陰。奉事兄,朴兄聖一,釜山僉使申命尹,李注書根來見。又得咳嗽可悶。

二十七日。風寒灑雪。仲寬,朴同揆,權聖經來見。

二十八日。陰大雪。持䧺初度日。朴兄聖一兄弟來見。

二十九日。晴寒。李生元甫,李順甫,金三水錫保來見。

二月初一日。晴。正弟出往齋所。堂兄,仲寬,李判官重翊,奉事兄,崔元擎來見。長湍朴泰和來宿。

初二日。晴。尙州進士金必大稱名人委訪。沈佐郞廷鵬,成主簿致績,李典籍齊恒,尹天休來見。傳曰南道揆䟽,黃一夏䟽,許玧䟽,李箕翊等䟽,金在魯䟽,沈宅賢䟽,趙尙絅䟽,判官李志逵䟽。處分已定。並還出給。翌日持平趙遠命。只論黃一夏削黜蒙允。

初三日。晴。臘月二十七日所上上䟽。今始還出給。尹洗馬鳳五,徐虞卿,李根來見。

初四日。大風。土雨昏霧。終日晦冥。非土雨。似黃霧而着衣微赤云。日色黃而無光。天地晦暗。向夕開霽而風。如此之日。生來初見。未知有何㨾禍機。可慮。碩甫,奉事兄,堂兄,仲寬,安進士士涵,尹兄,朴兄聖一,具直夫,李仲範來見。

初五日。晴。寒冷無異冬。風猛。今日次對。金雲澤,民澤,祖澤及李器之,李天紀,尹休耕,趙𪼜等十六人遠竄之啓允從云。具生熺,李元甫,金礪臣,仲寬來見。

初六日。陰冷。崔元擎,朴兄聖一來見。往見進士。

初七日。陰。始洗面着巾。往見趙君寶元。配所是端川也。地何遠也。殊念殊念。李別提信卿,李主簿榏,長湍趙宗周,趙寧來見。土雨終日。

初八日。晴。仲寬,金學官,堂兄,仲齊,南陽洪生員來過。

初九日。晴。午後風冷。往李碩甫。與之同出新門外。到弘濟院近處。與李參判叔主及申大憲明叔,朴慶州謙之,朴懷仁時叔,徐都事虞卿同坐。午後大駕與鶴駕自明陵迴還時。祗迎於路左十餘間之地。犯夜歸家。

初十日。晴。堂兄,奉事兄來過。

十一日。晴。朴進士址赫兄弟,朴兄聖一來過。

十二日。晴。曉兩舍弟赴擧。往見磚哀兄弟。仍拜後宅叔母。午後舍弟出來。

十三日。晴。榜出。趙景命居魁。往見李斯立。與奉事兄同出關王廟。迎曾祖考祠宇。陪往往十里。落後自水口門入來。盖愨姪長往忠州故也。朴兄聖一兄弟來見。

十四日。晴。宋佐郞聖章,奉事兄,堂兄來見。

十五日。晴。夏溪君,徐生正德來見。

十六日。午晴風。向夕雨雪交下寒凜。申大憲明叔來過。與之同出東郊。憇于石室書院。則李令碩甫亦來會。同往陶山朴家。連枕以宿。

十七日。晴風寒。早朝。三人連袂步出。周觀可居處。仍回來。午間歸家。

十八日。晴。往見李正言子雨。要李稷山凈叔相話。

十九日。晴土雨。閔汝休,鄭文仲來見。

二十日。陰。灑細雨。朝尹正言心衡,奉事兄來見。綏往山所。

二十一日。風晴寒食。奉事兄,南德夏,崔翊周來見。

二十二日。晴。以李榮元唱榜。李生員來。奉事兄,堂兄,金水原取斯,仲齊來見。朴壽泰自楊州來見。舍弟自山所歸來。

二十三日。晴風寒。武先達具聖益,具樹勳,崔命柱,具碩蕃,李載岳,李壽賢,李輔賢來見。李承旨碩甫來見。

二十四日。晴風。金營將鼎夏,堂兄,奉事兄來見。

二十五日。晴。食後往見申大憲明叔。要碩甫同話。仍慰任持平徵夏。見宋聖章,金九行。與洪川倅金長叔同話。夕朴兄聖一來見。

二十六日。晴。仲齊來見。

二十七日。晴風。食後與奉事兄及參奉。同往西氷庫黃碩河家。見李輔德汝章氏。飮酒相叙。向夕還來。

二十八日。晴。洪別提叙夏,仲寬,奉事兄,堂兄來。昨日朴掌令士邇,魚司諫景丙,李校理和仲就囚三朔。今始原情更推。而自上有特爲放送之命。政院覆逆至於三次。今朝正言申必誨發還收之啓。不得出來云。可痛。

二十九日。陰。食後果川叔主,久而,奉事兄,士延來見。蔚珍縣令沈瑎來辭。南博川,李軍威來過。

三十日。陰。奉事兄,仲寬來見。以十六兩買馬。

三月初一日。陰曀風灑雨。往見義洞李參判叔主。舍弟出往齋所。李承旨碩甫,洪校理君擧,李參奉廷說,奉事兄,堂兄來見。

初二日。陰。食後崔翊周,尹參議鳴叔,閔汝眞來見。

初三日。晴。趙梁山子厚辭朝去路歷訪。仲寬來。

初四日。晴。張佐郞斗周,安仲寬。崔元擎來見。

初五日。晴風。尹鳴叔,李生鼎齡氏來見。堂兄來過。

初七日。晴。食前往見金哀兄弟。訪明叔,碩甫不遇。見取斯。午宋聖章來見。往吊李咸陽雨臣李洪川舟臣兄弟,李典籍廷傑。暫見志遠。

初八日。晴。食後洪燕歧虞瑞來話。奉事兄來過。

初九日。晴。仲寬,仲齊,久而來見。

初十日。晴。朝李致仲,李果川,具別檢鼎爕來見。

十一日。晴。宋佐郞聖章,奉事兄,堂兄,李仲範來。

十二日。晴。往見申大憲明叔。要李碩甫同叙。

十三日。晴。安仲寬,堂兄來見。

十四日。晴。仲齊,久而,士延,奉事兄,李克淵來見。聖章來見。

十五日。晴陰。久而來見。舍弟自齋所入來。堂兄,奉事兄來過。

十六日。晴。奉事,參奉鄭敞選來見。安仲寬來見。

十七日。晴。修撰兩兒初度日。

十八日。夜。得一犂雨可幸。奉事兄,堂兄,前察訪李楫來過。

十九日。晴。徐生正德,黃別檢夢汝,尹奉事得龜,奉事兄來過。

二十日。陰。鄭佐郞匡濟,李世億,李參奉邦鎭,奉事兄,安仲寬來過。

二十一日。晴。堂兄來過。

二十二日。晴。李澤善來見。午後往見李碩甫。向夕南宮澤,襄陽趙震輔,堂兄,黃夢汝來見。

二十三日。晴。魚有和,堂兄來見。

二十四日。晴。朝灑雨。堂兄君弼氏,吳石城胤之來見。朴水使世挺來辭。

二十五日。陰。夜泰金化去不祥。堂兄,李佐郞台徵,李判官永甫來見。都目政設行。

二十六日。晴寒。順天奴九錫還去。都目設行。

二十七日。晴。都目設行。睦虎龍爲名人上變書設鞫。

二十九日。晴。聖一兄弟,堂兄來過。鞫廳罪人白望,鄭獜重,柳慶裕,吳瑞鍾拿囚。女人二莫被拿云。捕逮四出云。士延,致仲,國老來見。

四月初一日。晴風。參茶禮。以白望招辭。領相趙泰耉,右相崔錫恒,吏參金一鏡待罪。而領右相上箚承答。仍爲參鞫云。舍弟出往齋所。鄭兵使壽松,崔翊周聖一來見。

初二日。晴風。國老,仲寬來。奉事兄,魚有和來見。申判書銋上䟽言鞫廳事。盖罪人白望之招。出金一鏡,趙泰耉,崔錫恒而不問故也。䟽入。大諫李師尙請對論啓。絶島栫棘。

初三日。晴。往見申判書於新門外依幕。仍見李棘人汝受。暫見申大憲明叔。與李承旨碩甫相叙。聖一,堂兄,奉事兄,仲寬來。

初四日。晴凉冷。鞫廳罪人金龍澤被囚。

初五日。晴凉冷。鞫廳罪人李器之被囚。李國老,子庚,士延來見。

初六日。晴凉冷。往見有和。遠甫,李信卿。崔翊周來見。鞫廳白望,鄭獜重受刑。李天紀,李喜之被囚。

初七日。晴。朴兄聖一,堂兄君弼氏,李致仲,久而來過。

初八日。晴。鞫廳金龍澤,李天紀受刑。鄭哥承服云。安仲寬,咸昌倅尹盛績來見。

初九日。晴。金生員德涵,德載兄弟,堂兄,韓監察謇朝來見。鞫廳沈尙吉被拿囚。李喜之受刑。雲峯縣監朴震圭來辭。

初十日。晴。具直夫,奉事兄,堂兄來見。寧邊府使李基福來辭。沈尙吉受刑。趙𪼜,金省行拿囚。

十一日。晴。堂兄,申珩,渭源郡守趙尙儁來見。

十二日。晴陰。李軍威,堂兄,李仲範,子庚來過。

十三日。晴。趙𪼜受刑。金龍澤,李天紀物故。白望物故。

十四日。晴。堂兄,奉事兄,李顯行,久而來見。沈尙吉承服。凌遲處死。白望戮屍。

十五日。晴。平安都事鄭匡濟,堂兄,奉事兄來過。鞫廳洪義人,宦者張世相拿囚。沈尙吉之子載處絞。

十六日。晴。堂兄,奉事兄來見。仁立自安岳空手還來。李喜之物故。

十七日。晴。鞫廳張世相,洪義人,李器之受刑。大諫李師尙,獻納尹會,掌令李景說,持平朴弼夢請對。以李相頤命處斬事,金相昌集亟正邦刑事發啓蒙允。憲府發金濟謙,金民澤拿來事。趙聖復令鞫廳嚴覈事。李天紀,金龍澤戮屍事蒙允。奉事兄來過。

十八日。陰灑雨。舍弟自齋所脫直出來。奉事兄,堂兄,李之張來見。

十九日。晴。奉事兄,堂兄來過。入處內屋。不見外客。

二十日。晴。鞫廳金昌道,鄭宇寬,徐德修被囚。趙𪼜刑問三次。施威次告變云。未知何事也。鞫廳河伯拿來囚。金龍澤之子大材處絞。

二十一日。晴。張世相承服後物故。前執義趙聖復受刑。墨世拿來囚。

二十二日。晴。張哥戮屍。因趙泰耉,崔錫恒聯名箚子。有金李兩大臣加劒之敎。鞫廳金守天拿來囚。又因趙崔兩相聯箚。有賜藥之敎。旋因金一鏡,李師尙,朴弼夢及承旨請對。有發遣都事金昌集,李頤命所遇處。並卽正刑之命。

二十三日。晴。又下備忘。金李兩相有賜藥之命。正刑事還收。鞫廳洪義人物故。兩相賜藥事。南海崔會昌。巨濟趙文普出去。下備忘。有親禱社稷祈雨之敎。

二十五日。晴。下備忘記曰先朝舊臣。一時賜死。心有所不忍。近日傳旨還收。减死圍籬安置。政院以不奉傳旨之意請還收。答曰勿煩。藥房請對。兩司請對。皆不允。社稷。擧動。王世弟亦以亞獻動駕。

二十六日。晴。曉行親祭。而雨意漠然。可歎。今日䟽决時。三司請對。金李兩相减死事備忘還收。鞫廳前參判尹愨拿來囚。承業拿來囚。

二十七日。晴。鞫廳前承旨金濟謙拿來囚。前校理金民澤拿來囚。勅使牌文出來。遠接使吏判李肇,問禮官校理尹㝚出去。鄭獜重之子珀處絞。

二十八日。晴。李器之以陰嗾弘述。謀敎乕龍事直招云。

二十九日。晴。鞫廳李尙𫘂,前兵使金時泰,白烈,李三錫拿來囚。下備忘。憫旱親禱於南郊。而凄風杲日。雨意杳然。人類將盡矣。民事罔極。

三十日。陰。昨夕擧動。今曉親祭。而欲雨不雨。可歎。今日是父主初度日。而不得以酒盃進呈。觖然難勝。李頤命到漢江。與賜死都事中路相違故也。發遣都事賜藥。

五月初一日。晴陰。參茶禮。鞫廳前統制使李尙𫘂,金守天受刑。白烈,墨世受刑。

初二日。晴。傳曰旱灾如此。民事渴悶。鞫獄遷就。刑推者定配。其餘放送。因大臣,金吾堂上,三司請對。還收事下敎。禁府都事狀啓金昌集到星州。交付賜藥都事緣由事。去月二十七日云云。二英五次承服。凌遲。

初三日。晴。禁府都事狀啓去月二十九日。金昌集到星州賜死事。昨日請對時。趙聖復减死。絶島圍籬安置。洪哲人减死。極邊定配。李尙建,鶴孫邊遠定配。金守天遠配事陳達蒙允。正弟出去齋所。

初四日。晴。鞫廳李憲受刑。李器之物故。

初五日。晴。㙜官發李金兩相孥籍之啓。不允。發李喜之孥籍之啓而允從。發洪錫輔自鞫廳拿來嚴問之啓而允從。發洪哲人因鞫之啓而不允。

初六日。朝。有驟雨一陣。午間又驟雨。二品以上會賓廳。大妃殿上尊號。廟庭配享臣抄啓。以南九萬,尹趾完,崔錫鼎,朴世采抄啓。都堂錄爲之。夕又雨。似是霖漸。

初七日。朝晴午雨。奉事兄來。延入相話。因鞫囚鄭宇寬招辭。訓鍊大將尹就商,宦者崔泓,金夢祥,朴榟元,咸遇春,金九準拿來囚。因政院請對。全羅道押送罪人金承錫。令鞫廳嚴覈事下敎。金承錫,沈益昌拿來囚。

初八日。去夜。終夜雨下如注。朝或雨或陰。奉事兄來話。鞫廳大臣以下請對時。李頤命,金昌集孥籍事。因㙜啓允下。尹就商帶職放送。其餘宦者沈益昌皆放送。金一鏡,沈檀勿待命事下敎。盖金沈因鄭哥招辭。方待命故也。

初九日。晴陰。昨日鞫廳罪人李正植拿來囚。再昨鞫廳罪人前兵使沈搢拿來囚。下備忘記曰兩人賜死後。無有收孥籍沒之法。到今爲之。終涉過當。昨日筵中屢次啓辭時。未得覺察矣。旣已身沒。傳旨還收。大諫李師尙,執義徐命遇,掌令愼惟益,李景說,持平金弘錫請對苦請依昨日批答擧行。而不爲發落云。鞫廳罪人李宇恒拿來囚。

初十日。晴。午間大寒戰苦痛。明是瘧疾可悶。鞫廳鄭宇寬受刑。館學儒生柳溶爲名者上䟽請金李兩相孥籍事。初五日䟽入。今日傳曰還出給。因政院啓辭還入。答曰處分已定。不復煩論。

十一日。晴。朝權主簿聖揆要來命藥。平胡飮服一貼。鞫廳金昌道受刑。持平金弘錫發還寢李金兩相孥籍還收之命。尙州牧使趙正萬極邊遠竄。安山郡守李瑋削去仕版。寶城郡守李基命削版事。不允。夜服平胡飮又一貼。鞫廳罪人徐允興拿來囚。

十二日。陰雨終日。服茵陳丸五丸。自朝至午。腹痛泄瀉十餘次。筋力欲盡之中。又寒熱大痛。朝服平胡飮。鞫廳罪人李正植刑問第二十度承服。凌遲處斬。鞫廳罪人趙松,柳厚章拿來囚。徐允興放送。

十三日。陰。柳厚章受刑。金昌道刑問二次。第二度承服。李弘述,沈搢受刑。金哥凌遲。

十四日。晴。鞫廳罪人徐德修刑問一次。第六度承服。鞫廳金日觀拿來囚。徐哥凌遲。因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徐哥籍沒。緣坐勿施。只誅其身事下敎。朴致遠等事,趙正萬等事,洪哲人等事。因㙜啓允下。鞫廳罪人洪錫輔拿來囚。今日又大痛。悶悶。

十五日。陰。去夜鞫囚鄭宇寬刑問五次。施威次承服。昨日兩司合啓發李相健命亟正邦刑事。勿煩。鄭哥凌遲。平安監司書目。勅行十一日渡江出來事。金民澤受刑。趙松受刑。

十六日。自夜雨如注。金省行受刑。金日觀四次施威次承服。洪錫輔原情後移送本府。趙𪼜解枷。鄭纘喬邀來。盖父主自夜有口眼喎斜之漸故也。用烏藥順氣散一貼。奉事兄,堂兄來。

十七日。大雨如注。連夜直注。權聖經邀來。用烏藥順氣散。加入用之。持平金弘錫啓曰前參議趙尙絅。本以嗜利無恥之徒。諂附集賊。夤緣憑藉。濫驟華顯。鄙陋之事。不可毛擧。而至於嚮年璿源錄修改時。其父都正職名。僞書以同敦。人言喧藉。不可掩諱。乃又懇乞於銓長。要得首擬其父於同敦。以實其僞書。銓長亦駭其所爲。面加呵責。其黨與之在言地者。至有欲爲擧劾者。則其用意之黯黮。見棄公議。此其一端。而一自改紀之後。托以下鄕。潛伏其家。晝隱夜出。蹤跡陰秘。人皆致疑。莫測其爲。頃當望賊亂招。兩相待命之際。自謂此機難失。奔走於老病大臣之家。百端慫惥。勸其上箚。如申銋之爲。而一日之內。七次往復。雖不可果諧。而其設計危險。正與奸銋一轍。及夫趙𪼜就拿之後。𪼜之家屬。自知其罪。恐有籍産之擧。擡其鉅萬財貨。乘夜沒入於尙絅家。則尙絅利其厚賄。接在收藏。若無顧忌。渠若有一分人心。則何忍流涎於㐫逆之財産。藏亡匿奸。若是其無難乎。如此包藏㐫計。陰險縱恣之類。决不可留置於輦下。請前參議趙尙絅遠竄。答曰不允。

十八日。終日雨。連啓。答曰不允。親患姑無加减。伏慮之中。又將遠離。情事罔涯。奈何。洞內士友輩來唁。奉事兄,堂兄來。趙松,柳厚章物故。

十九日。終日雨。弘錫與掌令李景說聯名論啓而不允。邀來鄭纘喬。父主受針。

二十日。終日達夜雨下。午間少晴。邀權聖經來。改以淸痰順氣飮。受針而無寸効耳。今日筵中。弘錫隨入論列。而以勿煩下敎。畧有客子來唁。鞫廳金民澤,金省行物故。

二十一日。達夜終日雨下。病患一㨾可悶。昨日鞫廳李宇恒遲晩取招。去夜李宇恒物故。鞫廳罪人金克復拿來囚。白烈物故。金弘錫,李景說連啓。答曰不允。邀權聖經來。父主受針。李都事廷說,平安都事鄭光濟來見。

二十二日。陰雨或晴。弘錫連啓。而以勿煩下批。病患一㨾可悶。權醫聖揆來論患候。鞫廳洪哲人受刑。金克復原情承服後。不爲着名受刑。

二十三日。晴。國忌。不得連啓。鞫廳罪人李世重,斗京拿來囚。

二十四日。晴。病患一㨾無减。伏慮。權醫來論病患。鄭宣川纘述,申內乘弼周來見。鞫廳金克復遲晩。李世重,斗京放送。金克復當古介行刑。夕權聖經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