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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庚申歲,番禺村女有老姥與之餉田,忽雲雨晦冥,及

霽,反失其女。姥號哭,乃求訪諸鄰里,相與尋之,不能 得。後月餘,復雲雨晝晦。及霽,而庭中陳列筵席,有鹿 脯、乾魚、果實酒醢甚豐腆。其女盛服至,而姥驚喜持 之。女自言為雷師所娶,將至一石室中,親族甚眾,婚 姻之禮,一同人間。今使歸返,而他日不可再歸矣。姥 問:「雷郎可見得耶?」曰:「不可得。」留數宿,一夕,復風雨晦 冥,遂不可見矣。

江西村中雷震,一老嫗為電火所燒,一臂盡傷。既而 空中有呼曰:「誤矣。」即墜一瓶,瓶有葉如膏,曰:「以此傅 之即瘥。」嫗如其言,隨傅而愈。家人共議此神丹也,將 取藏之,數人共舉其瓶,不能動,頃之復有雷雨,攝之 而去。又有一村人亦震死。空中人呼曰:「誤矣,可急取 蚯蚓擣爛傅臍中當瘥。」如言傅之,乃蘇。

道士范可保,夏月獨游浙西甘露寺,出殿後門,將登 北軒,忽有人衣故褐衣自其傍入,肩帔相拂。范素好 潔,新衣恐污,心不悅。俄而牽一黃犬,又摩肩而出,范 怒形於色,褐衣回顧張目,其光如電,范始畏懼。頃之, 山下人至曰:「向者山上霹靂取龍,子聞之乎?」范固不 知也。

辛酉五月四日,有使過南康,縣令胡侃置酒於縣南 蓮華館水軒。忽有暴雨吹沙從南來,因手掩目,聞盤 中器物蔌蔌有聲,若物飛過。良久,開目,見食器微反, 其銀酒杯與杯之舟皆狹長。時東西影壁傍有大桐 樹亦拔出,投於一里外,皆此風雨。常遙聞館中迅雷, 而館中初不聞也。胡亦無恙。

《九國志》:「吳柴再用為光州。一日大震雷,家人皆伏匿, 再用當戶危坐不動,俄見有襦褲四人舁,再用坐敗 床,出庭中。復大震,屋折,有龍出。」

《宋史盧多遜傳》:「多遜累世墓在河南,未敗前一夕,震 電盡焚其林木,聞者異之。」

《茅亭客話》:至道丙申歲夏五月,俳優人羅袂長有親 戚居南郭井口莊,袂長晨往訪之,時有莊民網獲數 魚,袂長取三頭貫於傘中,時歸至中路,天色晦冥,迅 雷急雨,林木皆傾,火光燭地,袂長恐魚是龍也,棄之 田畝中,雷電益甚,驚懼投村舍避之,振慄不能自止, 俟其霽方歸。來日遲明,村人將傘與魚云:「夜來莊主 差某相尋,恐為雷雨所驚,見雷霹傘柄,取乖龍將去。 魚與傘遭雷火所燎,拾得,今將歸焉。」

《宋史查道傳》:「道字湛然,以孝聞。母卒,絕意名宦,遊五 臺,將落髮為僧,一夕,震雷破柱,道坐其下,了無怖色。 寺僧異之,咸勸以仕。端拱初,舉進士高第。」

《茅亭客話》:端拱戊子歲夏六月,暴風雨雷震聖興寺 羅漢院門屋,柱折,有三僧仆於地,身如燔灼之狀。 話腴真廟朝寢殿側有古檜,秀茂不群,名「御愛檜。」然 橫礙殿簷,真皇意欲去之。一夕風雷轉摺其枝,時以 為瑞。

《環溪詩話》:來鵠,洪州人。咸平中,名振都下,然喜以詩 訕當路,為人所惡,卒不第。偶題云:「可惜青天好雷電, 只能驅趁懶蛟龍。」亦頗韻。

《墨客揮犀》:范仲淹守饒州,有書生上謁,自言饑寒。時 盛稱薦福碑值千錢,范為打千本,紙墨已具。一夕雷 轟語曰:「有客打碑來薦福,無人騎鶴上揚州。」

《邵氏聞見錄》:「仁宗時,一日天大雷震,帝衣冠焚香再 拜,退坐,靜思所以致變者不可得。偶後苑匠作進一 七寶枕屏,遽取碎之。上敬天之威如此,其當太平盛 時,享國久長,宜矣。」

《羅湖野錄》:趙清獻公平居以北京天缽元禪師為方 外友,而咨決心法。暨收青州日,聞雷有省,即說偈曰: 「退食公堂自憑几,不動不搖心似水。霹靂一聲透頂 門,驚起從前自家底。舉頭蒼蒼喜復喜,剎剎塵塵無 不是。中下之人不得聞,妙用神通而已矣。」

《夢溪筆談》:「內侍李舜舉家曾為暴雷所震,其堂之西 室,雷火自窗間出,赫然出簷,人以為堂屋已焚,皆出 避之。及雷止,其舍宛然,牆壁窗紙皆黔。有一木格,其 中雜貯諸器,其漆器銀釦者,銀悉鎔流在地,漆器曾 不焦灼。有一寶刀極堅鋼,就刀室中鎔為汁,而室亦 儼然。人必謂火當先焚草木,然後流金石,今乃金石」 皆鑠,而草木無一燬者,非人情所測也。《佛書》言:「龍火 得水而熾,人火得水而滅」,此理信然。人但知人境中 事耳,人境之外,事有何限,欲以區區世智情識,窮測 至理,不其難哉!

世人有得雷斧、雷楔者,云雷神所墜,多於震雷之下 得之,而未嘗親見。元豐中,予居隨州,夏月大雷,震一 木,折其下乃得一楔,信如所傳。凡雷斧多以銅鐵為 之,楔乃石耳,似斧而無孔,世傳雷州多雷祠在焉,其 間多雷斧、雷楔。按《圖經》,雷州境內有雷擎二水,雷水 貫城下,遂以名州。如此則雷自是水名,言多雷乃妄 也。然高州有「電白縣」,乃是鄰境,又何謂也?

世傳湖湘間因震雷,有鬼神書「謝仙火」三字於木柱 上,其字入木如刻,倒書之,此說甚著。近歲秀州華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