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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而洛邑之「行窩」乃其晚年所居無疑矣。

《蘇門山姚文獻公祠記》
徐文溥

公祠輝舊矣,而蘇門今始也。嘉靖改元之春,余與憲 使張君天性巡河北,登百泉,謁公于祔饗之廟而去。 越六月再至,公有孫曰泰,持《家集》謁余,願新公祠,且 曰:「縣西府館,實故雪齋,二石獸者,故物也。今大中丞 劉公令茲土,惟葺我先人祠宇是謀。」會遷去未果。題 碑陰,大意謂植民生,倡斯道,為公之大者云。余于是 謀諸張曰:「先嘗用言者祠公,茲乃弗祀,非曠禮乎?雖 祔饗十賢,而未有專祀,豈所以示崇奉表勵之意耶? 夫祠既屬公,弗可奪也;而歲祲民儉,弗可舉也。奈何?」 張曰:「盍以里中淫祠之不在祀典者改為。」余曰:「善。」乃 命縣丞詹烰稽之,得俗名三官廟者于蘇門公故里 也。廟不知刱建之始?屋三楹,門一楹,繚以土垣,介在 路隅。丞曰:「時惟淫祠,祀典弗載。淫祀無福,先王所禁; 改而新之,公私無費,不亦可乎?且值于茲,豈神有以 相之乎?」于是余乃易以今匾,示專也。檄于太守翟君 鵬,督縣舉事,速厥成也。量費以像公,卜日以奠,位致 虔也。牒于姚氏子孫世守奉祀,謀其永也。祠成,太守 曰:「茲舉也,其有合于」禮乎?請勒諸石,《志》始也。壬午秋 九月十有一日記。

《遊蘇門記》
張鯤

予蚤年十二三,常聞上客談蘇門山水之勝,神情輒 嚮往云。嘉靖歲丁酉春,予宦遊來自江西,趨入蘇門 山。三月二十有四日,禮書院中孔子廟庭臨百門泉, 泉出遍地,繞蘇門山之麓,如扶珠樹,不可計數,即濟 南諸泉不若也。嘆曰:「原泉混混,不舍晝夜。《老子》云:『上 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以今觀之,豈不信哉。甲 辰,謁衛源祠,仄磴西通,訪康節先生安樂窩故址。過 東峰,登孫登嘯臺,有空同所撰碑記,石摧折碎裂,漫 不可讀。嗟嗟!曾幾何時,顧已爾爾,感慨係之。南轉山 椒,憩三仙洞,土多瘠而民貧,曰:「此真隱地耶?」因思四 皓在商山,夷、齊去首陽,秦人避武陵,予咸嘗覽眺,然 其地盡不毛。夫惟不毛,是以不欲高「人之蹤,庶能久 托。不然,人將爭奪之,雖欲長隱,得乎?」乙巳,方令綱張 宴于書院敷教堂上,頃與遍讀庭下及壁間詩文,其 《夫子廟東階碑》一通,則洛陽大老晦菴劉公所作記 也。且稱書院原止祀邵子,頗議邵學不同孔子、程子。 後之人遂不較輕重,竟以從祀諸賢,或未必賢者,濫 升廟庭而抗禮。予稍稍疑其不類云。惟呂涇野、王南 原、李石疊、高蘇門、王潼谷若干首可諷誦,他無所考 也。丙午,遊白雲寺,寺去書院蓋五十里許,構絕壁山 坳中殿側有二泉,東西井甃共匯一池。流纔數步,宛 轉入石渠,便潺湲,奇絕可愛。道由卓水,觀北陽寺,官 莊褚丘店早生焦泉,民各淳朴有古風,予甚悅之。歸 來泉「上,徒有卜居之念,力實不及耳。」又明日戊申,觀 書院《重修碑記》,蓋正德末年相州崔史後渠公所著 文,大抵論士風頹振之自,終篇寓訓規,特于風化有 關焉。方令太原人學積行純,雄才小試,太史王中川 嘉其器度非常,政成而有餘裕,禮恭而非偽為,君子 謂為知言,且知人令。又述川里三湖佳麗幽雅,請往 遊,謝病未能也。「四月己酉,崧少山人張鯤記。」

《百泉題名》
崔銑

嘉靖己亥春三月己巳,相臺崔銑隨駕至衛,已事。庚 午,西適于輝。「辛未,往觀百泉,謁聖祠,弔嘯臺,入安樂 窩,憩湧金亭」,烹鮮佐酒,飲泉一勺,迤𨓦而歸。

《跋嘯旨》
都穆

是書人間罕傳。《書序》謂王母授南極真人,真人授廣 成子,其說誕妄不經,惟《十有二法》及載孫登、阮籍,則 誠得嘯之旨者。《序》又謂登無所授,而籍之後湮滅無 聞。予嘗以使事道經蘇門,訪孫、阮遺跡,思鸞鳳之聲 不可得聞,為之怏悒。夫人之聲即天地之聲也。人有 古今而聲無古今,是書既行,安知山林之下無孫、阮 「者出」,然則豈終于湮滅而無聞也哉?

蘇門山部藝文二

《嘯臺》
晉·庾闡

靈巖霞蔚,石室鱗構。青松標空,蘭泉吐漏。蘢薈可遊, 芳津可漱。元谷蕭寥,鳴琴獨奏。先生體之,寂坐幽岸。 凝冰結樸,熙陽靡煥。潛真內全,飛榮外散。凌崖高嘯, 希風朗彈。道有冥廢,運有昏消,達隱不巖,元跡不標。 或曰「先生,晦德逍遙,嵇子秀達,英風朗烈,道雋薰芳, 鮮不玉折。」兆動初萌,妙鑒奇絕。翹首青冥,仰想元哲。

《嘯臺》
唐·賈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