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92 (1700-1725).djvu/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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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泉益洌,往往屴岑崱壁,層丘盤谷之處,當夏而寒,臨

冬而燠,雲歸而暝,雪齧而潔。而又有前朝之水,候時 之禽,露奇售怪于叢篁蔦蘿,啼猿嘯鼯之間。其四時 旦暮花鳥或與人間殊別。于是沃洲又特稱為會稽 東南之最。然惟其深,往往達官長者不得而至,必逃 名恬寂,與夫騷人放客,然後捫僻躡邃,得棲且遊於 是焉。而予侍從明天子者,十年于此矣。入或忘軀昧 死,效忠于時,而多不偶;出或持節擁傳,巡行風俗,擊 去大奸猾吏,又稍稍構怨,憝挂睚眥,而讒言禍機,暗 䠶旁覆也,固非予所「適也。予家沃洲山之下,今又多 病,將歸隱於其中,日取老氏書以自諷詠,而庶幾無 名為務焉。子其許我否乎?且為我記之。」予未及復,公 以公疏薦,得推擇為儀制郎,又調為司勳。未幾,坐他 構,徙判洺州。章上,迺得歸。書以問於公曰:「沃洲公今 可遊乎?其采藥於曩之所,謂天姥石鼓之間,而宴歌 箕踞」其中者乎?予固以公之知為重于時,抑竟不能 不以公之知適為譴訶于時也。借令予早自能審時 合勢從公遊,則沃洲山川,旦暮煙雲花鳥之狀,方飽 于吾耳,其泉聲鳥音之異,悅於吾目,而所稱「逃名恬 寂」與騷人放客之寄,吾將徜徉恣肆于心神胸臆之 間。且彼老氏者,謂世之是與非不吾聞,而世之所構, 亦不得吾絓而媒孽,今又焉得至是乎?嗟咄!吾且去 矣。于是次第其言以復公,且邀公為買田結廬於其 遠近,亦將以卜鄰於是也。

沃洲山部藝文二

《沃州山         》晉白道猷。

連峰數十里,修竹帶平津。茅茨隱不見,雞鳴知有人。 閑步踐其徑,處處見遺薪。始知百歲下,猶有上皇民。 開此無事跡,以待疏俗賓。長嘯自林際,歸保其天真。

登沃洲山         唐耿湋

沃洲初望海,攜手盡時髦。小暑開鵬翼,新蓂長鷺濤。 月如芳草遠,身比夕陽高。羊祜傷風景,誰云異我曹。

沃洲山         宋陳柬之

「我本名山人,屢作名山興。」天台一住三十年,盡日捫 蘿陟雲磴。上攬四萬八千丈之高秋,參差明河兩肩 並,下瞰三百六十度之朝暾,滅沒飛煙八荒淨。或隨 仙氣得丹床,雙闕夜深看斗柄。今朝積雨天地晴,一 策快作西南征。沃洲最佳天姥勝,連山直下秋崢嶸。 竹萌修纖會稽箭,芝徑菌蠢商山英。秋陽不碎空翠 影,絕壑倒瀉銀河聲。山腰細路如絲直,三兩漁樵行 落日。吹煙暝色小茆屋,松子石聲斷崖石。飲流溪屑 湖麻香,土軟春膏霜朮白。送書松際有猿公,問酒澗 陰皆木客。青冥樓閣仙人家,鬱藍流光瀉晴碧。霓旌 隊下鶴萬群,絳節朝回雲五色。人間但有桃花源,桃 花春香流水渾。三生凡骨不得到,兩「耳夜半空聽猿。」 李白尋真不得返,支遁卜築還費錢。至今山靈護光 怪,石蘿山薜餘秋妍。即有故宅更深閟,雞犬林塘隔 塵世。清秋著屐一登之,路僻夕陰門半閉。盤陀石在 長楠陰,脫略塵纓換秋意。晴山示我兩山圖,老眼摩 挲觀一二。乘便揮筆寫我情,惜哉賞音今絕稀。謫仙 一去五百載,人間山水無清輝。舊時仙人白雲唱,怪 我白首歸何依。我生白首歷浩劫,眼中億萬蟲沙春 夢非。陳郎挽我十日住,掉頭不顧自有南山期。餐霞 絕粒鍊精魄,長生之學非荒嬉。三十年前有宿約,來 已不早歸不遲。長揖群仙謝兒輩,倒枎萬里冥鴻飛。

《前題》
曾衍

我來作簿山水縣,家家屏障詩題遍。有客請賦「《沃洲 山》,卻慚未聞沃洲面。沃洲好在賢人心,誰其主者支 道林。禪床有月藤花落,丹竈無人桂樹深。曾夢群峰 接天姥,煙霞微茫不可數。幾時結托芙蓉巢,而與青 蓮居士伍。石橋溪寒冰可敲,磨劍當斬溪潭蛟。文章 不入金馬格,難解年來山鬼嘲。雲自去來山自老,鶴」 書無向蓬萊島。作詩寄與山中人,明日相從抱琴早。

《前題》
明·何鑑

沃洲山勢連天姥,放鶴鵝鼻峰相伍。千巖萬壑總煙 霞,到今只說「支遁塢。」昔人隱逸非沽名,屠肆魚鹽俱 真情。莫道緇流可輕棄,殘碑須把文章評。

沃洲山部雜錄

明薛應旂《沃洲山志》:「沃洲山與天姥山對峙,《道書》謂 為第十五福地也。」山有養馬坡、放鶴峰,西南有放馬 澗,皆因支遁得名。其杖錫泉,則唐僧靈澈之故跡也。 又八里曰東山亦支遁所居也。初,支遁問僧法深 買山,深曰:「未聞巢由買山而隱。」遂與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