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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潛山儲君,黃帝所命,為衡嶽儲貳,時參政事令職以

輔佐者也。入其山,潛君服紫光繡衣,戴「參靈之冠,佩 朱官之印,乘赤蚪之車而來迎。」

《魏夫人碑》云:「南嶽魏夫人華存,學道久之,感龜臺金 母、三元夫人馮雙禮、朱紫陽來降,教以神訣,王母擊 節而歌,馮雙禮、朱紫陽激雲璈而答歌。」

劉經叔《異苑》:「湘東姚祖,太元中為郡吏,經衡山,望巖 下數少年,並執筆作書,祖行旅休息,乃過之。未至百 步,少年相與飛颺,遺一紙書,其字皆鳥跡。」

《衡嶽志》:「晉義熙中,山人潘覺至祝融峰,石裂,有物出 如紫泥,香軟可食。覺不知其為石髓,竟不食棄去。忽 悟而還,已不見。」

《太平廣記》:唐太宗年,有禪師行道精高,居於南嶽。忽 一日見一物人行而來,直至僧前,綠毛覆體,禪師懼, 謂為梟之屬也,細視面目,即如人也。僧乃問曰:「『檀越 為山神耶?野獸耶?復有何事而特至此?貧道禪居此 地,不擾生靈,神有知無相惱也』。良久,其物合掌而言 曰:『今是何代』?僧曰:『大唐也』。又曰:『和尚知晉宋乎』?」自爾 「至是復幾載。」僧曰:「從晉及今,向百四十年矣。」其物乃 曰:「和尚博古知今,寧不知有姚泓乎?」僧曰:「知之。」物曰: 「我即泓也。」僧曰:「吾覽《晉史》,言姚泓為劉裕所執,遷姚 宗於江南,而斬泓於建康市。據其所記,泓則死矣,何 至今日子復稱為姚泓耶?」泓曰:「當爾之時,我國實為 裕所滅,送我於建康市,以徇天下,奈何未及肆刑,我 乃脫身逃匿。裕既求我不得,遂假一人貌類我者斬 之,以立威聲,示其後耳。我則實泓之本身也。」僧因留 坐,語之曰:「史之說豈虛言哉!」泓笑曰:「和尚豈不聞漢 有淮南王劉安乎?其實昇仙而遷,固誣以叛逆伏誅。 漢、史之妄,豈復逾於後史耶?斯則史氏妄言之證也。 我自逃竄山野,肆意遊行,福地靜廬,無不探討。既絕 火食,遠陟此峰,樂道逍遙。惟䬸松柏之葉,年深代久, 遍身生此綠毛,已得長生不死之道矣。」僧又曰:「食松 柏之葉,何至生毛若是乎?」泓曰:「昔秦宮人遭亂避世, 入太華之峰,餌其松柏。歲祀寖久,體生碧毛尺餘。或 逢世人,人自驚異,至今謂之毛女峰。且上人頗信古, 豈不詳信之乎?」僧因問請須所食,泓言:「吾不食世間 之味久矣,惟飲茶一甌。」仍為僧陳晉、宋歷代之事,如 指諸掌。更有史氏闕而不書者,泓悉備言之。既而辭 僧告去,竟不復見。

《墉城集仙錄》:緱仙姑,長沙人也。入道居衡山,年八十 餘,容色甚少,於魏夫人仙壇精修焚香十餘年,孑然 無侶,壇側多虎,遊者須結隊執兵而入,姑隱其間,曾 無怖畏。數年後,有一青鳥形如鳩鴿,紅頂長尾,飛來 所居,自語云:「我南嶽夫人使也,以姑修道精苦,獨棲 窮林,命我為伴。」他日又言:西王母姓緱,乃姑之祖也, 「聞姑修道勤至,將有真官降而授道,但時未至耳,宜 勉於修勵也。」每有人遊山,必青鳥先言其姓字。又曰: 「河南緱氏,乃王母修道之故山也。」又一日,青鳥飛來 曰:「今夕有暴客,無害,勿以為怖也。」其夕,忽有十餘僧 來毀魏夫人仙壇,乃一大石,方可丈餘,其下空浮,寄 他石之上,每一人推之則搖動,人多則屹然而震。是 夕,群僧持火挺刃,將害仙姑,入其室,姑在床上而僧 不見,僧既出門,即推壞仙壇,轟然有聲,山震谷裂。謂 已顛墜矣,而終不能動,僧相率奔走。及明,有遠村至 者云:「十僧中九僧為虎所食,其一不共推,故免。」歲餘, 青鳥語姑,遷居他所,因徙居湖南,鳥亦隨之而往,人 未嘗會其語。鄭略自承旨學士左遷梧州,師事於姑。 姑謂略曰:「此後四海多難,人間不可久居,吾將隱九 疑矣。」一旦遂去。

《續仙傳》:「元和初,有元徹、柳實者,居於衡山。二公俱從 父為官,浙右李庶人連累,各竄於驩、愛州,二公共結 行李而往省焉。至於廉州合浦縣,登舟而欲越海,將 抵交趾,艤舟於合浦岸,夜有村人饗神,簫鼓喧譁,舟 人與二公僕吏齊往看焉。夜將午,俄颶風欻起,斷纜 漂舟,入於大海,莫知所適。𦊰長鯨之鬐,搶巨鰲之背」, 浪浮雪嶠,日湧火輪,觸蛟室而梭停,撞蜃樓而瓦解。 擺簸數四,幾欲傾沉,然後抵孤島而風止。二公愁悶 而陟焉,見天王尊像瑩然於嶺,所有金爐香燼而別 無一物。二公周覽之次,忽睹海面上有一巨獸,出首 四顧,若有察聽,牙森劍戟,目閃電光,良久而沒。逡巡, 復有紫雲自海面湧出,漫衍數百步,中有五色大芙 蓉,高百餘丈,葉葉而綻,內有帳幄若繡綺錯雜,耀奪 人眼。又見虹橋忽展,直抵於島上。俄有雙鬟侍女,捧 玉盒,持金爐,自蓮葉而來天尊所易其殘燼,炷以異 香。二公見之,前告叩頭,辭理哀酸,求返人世,雙鬟不 答。二公請益良久,女曰:「子是何人,而遽至此?」二公具 以實白之,女曰:「少頃有玉虛尊師當降此島,與南溟 夫人會約,子但堅請,將有所遂。」言訖,有道士乘白鹿, 馭彩霞,直降於島上。二公並拜而泣告。尊師憫之曰: 「子可隨此女而謁南溟夫人,當有歸期,可無礙矣。」尊 師與雙鬟曰:「余暫修真畢,當詣彼。」二子受教,至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