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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言之,則宜曰「南會」,而不應曰「北會。」以實計之,則湖口

之東,今但見其為一江,而不見其分流。然則所謂漢 水匯為彭澤,而江水亦往會焉者,亦不可通之妄說 也。此數說者既無一之不窮,于是《味別》《洲別》之論出 焉,而終亦不免于窮也。蓋曰《味別》,則不知凡禹之所 為過門不及、胼手胝足而不以為病者,為欲大濟天 下昏墊之民,使得平土而居,以衣且食而遂其生耶? 抑如陸羽、張又新輩,但欲較其毫分于齒頰間,以為 茗飲一時之快也?嗚呼!彼以是而為說者,亦可謂童 騃不思之甚矣。且河之所會,漆、沮、涇、渭、伊、洛、瀍、澗支 川尤多,而初無「味別」之說。濟之所經,或潛或見,或止 或流,其變不一,而亦無味別之說。何獨至此而辨之 若是悉耶?此又可見為不通之妄說也。若曰洲別,則 又九江之鑿,吾既辨于前矣。若果如此,則漢水入江 之後,便須當有一洲介於其間,以為江漢之別,而湖 口入匯之處,又當各分為二,以為出入之辨可也。今 皆無之,而湖口橫渡之處,予嘗過之,但見舟北為大 江之濁流,舟南為彭蠡之清漲而已。蓋彭蠡之水雖 限于江而不得洩,然其既平,則亦因其可行之隙而 又未嘗不相持以東也,惡睹所謂中江、北江者乎?此 又可見其為不通之妄說也。若曰「古之九江即今之 江州,古之敷淺原即今之德安縣,則漢九江郡本在 江北,而今所謂江州者實武昌郡之柴桑縣,後以江 北之潯陽並柴桑而立郡,又自江北徙治江南,以故 江南得有」潯陽之名,後又因潯陽而改為江州,實非 古九江地也。又況《經》言「過九江至于東陵,而後會于 彭蠡」,則自今江州城下至湖口縣纔四十里,不知東 陵的在何處?何所表異?而其《志》之繁密促數乃如此? 又曰過九江至于敷,淺原則已自江州順流東下湖 口,又復泝流南上彭蠡,百有餘里而後至焉,亦何說 哉?此又不可通之妄說也。至于今之所謂「敷淺原」者, 則其為山也微,而其全體正脈,又特為廬阜以盡乎 大江、彭蠡之交矣。不取于此,以記衡山東道一支之 所極者,而獨有取乎彼之區區焉者,則吾恐其山川 之名,古今各異,而傳者未必得其真也。凡此差舛,其 類不一。讀而不思,思而不考者,既昏憒鹵莽而無足 言矣。其間亦有心知其誤而口不敢言,乃反為之遷 就穿鑿以蓋之,其巧愈甚,其謬愈彰,使有識之士讀 之,愈疑而不敢信。惟國初胡祕監旦、近世晁詹事說 之,皆以九江為洞庭,則其援證皆極精博,而莆田鄭 樵漁仲獨謂「東匯澤為彭蠡,東為北江入于海」十三 字為衍文,亦為得之。予既目睹彭蠡有源、兩江不分 之實,又參之以此三說者而深以事理情勢求之,然 後果得其所以誤也。蓋洪水之患,惟河為甚,而兗州 乃其下流,水曲而流緩,地平而土疏,故河之患于此 為尤甚。而作治之功十有三載,然後同于諸州。竊料 當時惟此等處事急民困,勢重役繁,禹乃親蒞而身 督之,不可一日而舍去。若梁、雍、荊、揚,地偏水急,不待 疏鑿,固已通行,則分遣官屬往而視之,其亦可也。況 洞庭、彭蠡之間,乃三苗氏之所居。當是之時,水澤山 林,深昧不測,彼方負其嶮阻,頑不即工,則官屬之往 者,固未必遽敢深入其境。是以但見彭蠡之為澤,而 不知其源之甚遠而且多;但見洞庭下流之已為江, 而不知其中流之嘗為澤而甚廣也。以此致誤,宜無 足怪者。若其用字之同異,則《經》之凡例亦自可考,顧 讀者未深思耳。今但刪去「東匯」、「北江」之衍字,而正以 「洞庭」為「九江。」更以《經》之凡例通之,則過九江至於東 陵者,言導岷山之水,而是水之流橫截乎洞庭之口 以至東陵也,是漢水過三澨之例也。「過九江至於敷 淺原」者,言導岷陽之山,而導山之人至於衡山之麓, 遂越洞庭之尾,東取山路以至於敷淺原也。是導岍 岐荊山而逾於河,以盡常碣之例也。以是觀之,則《經》 之文意,不亦既明矣乎?

按:《漢書地理志》:「蜀郡湔氐道。」《禹貢》「岷山在西徼外, 江水所出,東南至江都入海。」

汶江。渽水,出徼外,南至南安,東入江,過郡三,行三 千四十里。江沱在西南,東入江。

《廣陵國》《江都》。有江水祠。渠水首受江。

按:《淮南子地形訓》:「江出岷山,東流絕漢入海,左還北 流,至於開母之北,右還東流,至於東極。」

江水肥,仁而宜稻。

按:《後漢書郡國志》,「右扶風美陽有岐山。」《左傳·椒舉》 曰:「成王有岐山之蒐。」《山海經》曰:「其上多白金,其下多 鐵。」城水出焉,東南流注於江。

《廬江郡》尋陽南有九江,東合為大江。釋慧遠《廬山 記略》曰:「山在尋陽南,南濱宮亭湖,北對小江,山去小 江三十餘里。」

《豫章郡》「海昏侯國。」在昌邑城。《豫章記》曰:「城東十三 里,縣列江邊,名慨口,出豫章大江之口也。」

廣漢郡白水。《山海經》曰:「白水出蜀,而東南入江。 蜀郡湔氐道岷山,在西徼外。」《山海經》曰:「岷山,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