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er:春卷柯南/書倉丙

新安縣志
卷首 訓典
1819年
卷之一

新安縣志卷首

訓典恭見凡例第一條。

世祖章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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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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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治九年二月,禮部題定奉欽作刊立卧碑,曉示生員:

  朝廷建立學校,選取生員,免其丁糧,厚以廩膳,設學院、學道、學官以教之,各衙門以禮相待,全要養成賢才,以供朝廷之用。諸生皆當上報國恩,下立人品。所有教條開列於後:

  一、生員之家,父母賢知者,子當受教;父母愚魯,或有非爲者,子旣讀書明理,當再三懇告,使父母不陷於危亡。

  一、生員立志,當學爲忠臣淸官。書、史所載忠淸事蹟,務須互相講究。凡利國愛民之事,更宜留心。

  一、生員居心忠厚正直,讀書方有實用,出仕必作良吏。若心術邪刻,讀書必無成就,爲官必取禍患。行害人之事者,往往自殺其身。常當自省。

  一、生員不可干求官長,交結勢要,希圖進身。若果心善德全,上天知之,必加以福。

  一、生員當愛身忍性,凡有官司衙門,不可輕入。卽有切己之事,亦不許牽生員作証。

  一、爲學當敬先生,若講說皆須誠心聽受。如有未明,當從容再問,毋妄行辯。難爲師者,亦當盡心教訓,勿致怠惰。

  一、軍民一切利病,不許生員上書陳言。如有一言建白,以違制論。

  一、生員不許糾黨。多人立盟結社,把持官府,武斷鄕曲,所作文字。不許妄行刊刻。違者聽提調官治罪。

聖祖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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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十六條康熙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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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孝弟,以重人倫;篤宗族,以昭雍睦;和鄕黨,以息爭訟;重農桑,以足衣食;尙節儉,以惜朌用;隆學校,以端士習;黜異端,以崇正學;講法律,以儆愚頑;明禮讓,以厚風俗;務本業,以定民志;訓子弟,以禁非爲;息誣告,以全善良;誡匿逃,以免株連;完錢糧,以省催科;聨保甲,以弭盜賊;解讎忿,以重身命。

御製訓飭士子文康熙四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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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家建立學校,原以興行教化,作育人材,典至渥也。朕臨御以來,隆重師儒,加意庠序;近復愼簡學使,釐剔弊端。務令風教修明,賢才蔚起;庻幾棫樸作人之意。乃比年士習未端、儒教罕著;雖因內外臣工奉行未能盡善,亦由爾諸生積錮已久,猝難攺易之故也。兹特親製訓言,再加警飭。爾諸生其敬聽之!

  從來學者,先立品行,次及文學;學術事功,源委有序,爾諸生幼聞庭訓,長列宮牆;朝夕誦讀,寧無講究?必也躬修實踐,砥礪亷隅;敦孝順以事親,秉忠貞以立志。窮經考業,勿雜荒誕之談;取友親師,悉化驕盈之氣。文章歸於醇雅,毋事浮華;軌度式於規繩,最防蕩軼。子矜佻達,自昔所譏;苟行止有虧,雖讀書何益?若夫宅心弗淑,行已多愆;或蜚語流言,脅制官長;或隱糧包訟,出入公門;或唆撥姦猾,欺孤凌弱;或招呼朋類,結社邀盟。乃如之人,名教不容,鄕黨勿齒;縱倖脫褫撲,濫竊章縫,返之于衷,寧無愧乎?況乎鄕、會科名,乃掄才大典,𨵿係尤鉅;士子果有眞才實學,何患困不逢年?顧乃標榜虛名,暗通聲氣,夤緣詭遇,罔顧身家;又或攺竄鄕貫,希圖進取,囂凌騰沸,網利營私:種種弊端,深可痛恨!且夫士子出身之始,尤貴以正;若兹厥初拜獻,便已作姦犯科,則異時敗檢踰閑,何所不至!又安望其秉公持正,爲國家宣猷樹績,膺後先疏附之選哉?朕用嘉惠爾等,故不禁反復惓惓。兹訓言頒到,爾等務共體朕心,恪遵明訓。一切痛加攺省,爭自濯磨;積行勤學,以圖上進。國家三年登造,束帛弓旌,不特爾身有榮,卽爾祖、父亦增光寵矣。逢時得志,寧俟他求哉?若仍視爲具文,玩愒勿儆,毀方躍冶,暴棄自甘;則是爾等㝠頑無知,終不能教也。旣負栽培,復甘罪戾;王章具在,朕亦不能爲爾等寬矣!自兹以往,內而國學,外而直省鄕校,凡學臣師長皆有司鐸之責者,並宜傳集諸生,多方董勸,以副朕望。否則,職業勿修,咎亦難逭;勿謂朕言之不預也!爾多士,尙敬聽之哉!

世宗憲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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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知州知縣雍正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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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惟國家首重吏治,爾州牧縣令,乃親民之官吏,治之始基也。貢賦、獄訟,爾實司之品秩雖卑,職任綦重。州縣官賢,則民先受其利,州縣官不肖,則民先受其害。膺兹任者,當體朝廷惠養元元之意,以愛民爲先務。周察蔀屋,綏輯鄕里,治行果有其實,循卓自有其名,非内聚賄而外干譽,謂之名實兼收也。全省吏治如作室然,督撫其棟梁也,司道其垣墉也。州縣其基址也。《書》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寧。」夫所以固邦本者在吏治,而吏治之本在州縣。苟州縣之品行不端,猶基不立,則室不固,庸有濟乎?

  皇考臨御六十一年,灼知州縣之重,特行引見,咨詢明試,至詳至愼,其有亷能之員,每不次超擢,以示鼓勵。今海内羣𥟖,皆皇考所懷保也。朕膺宗社重寄,思纉皇考之治功。惟爾州縣諸臣,具有父母斯民之責,其爲朕立之基址,以固邦本焉。誠能潔已奉公,實心盡職,一州一縣之中,興仁興讓,教孝教忠,物阜民安,刑淸訟簡,朕將升之朝宁,用作股肱。如或罔念民瘼,恣意貪婪,或朘削肥家,或濫刑逞虐,或借刻以爲淸,或恃才而多事,或諂媚上司以貪位,或任縱胥吏以擾民,或狥私逞欲以上虧國帑,王章具在,豈爾貸與?更有任州縣時,私肥已槖,而漫云且俟顯要方立名節者,其與初市淸名,晚而攺操之人,何以異哉?至於錢糧其𨵿係尤重,絲毫顆粒皆百姓之脂膏,增一分則民受一分之累,减一分則民沾一分之澤。前有請暫加火耗,抵補虧空帑項者,皇考示諭在廷,不允其請,爾諸臣共聞之矣。今州縣火耗,任意加增,視爲成例,民何以堪乎?嗣后斷宜禁止,或被上司察核,或被科道糾叅,必從重治罪,决不寬貸。夫欲淸虧空之源,莫如節儉。正直節儉,則用無不足。正直則上官不可干以私,若朘小民之生,以飽上官之貪欲,冐不測之罪,以快一時之奢侈,豈砥礪亷隅,爲民父母之道乎?爾州縣等官,其恪共乃职,勿貽罪戾;毋謂地遠官卑,朕不及察其賢否也。特諭。

諭開墾雍正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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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諭:朕臨御以來,宵旰憂勤,凡有益于民生者,無不廣爲籌度。因念國家承平日久,生齒殷繁。土地所出,僅可贍給。偶遇荒歉,民食維艱。將來户口日滋,何以爲業?惟開墾一事,於百姓最有裨益。但向来開墾之𡚁,自州縣以至督撫,俱需索陋規,致墾荒之費,浮於買價。百姓畏縮不前,往往膏腴荒棄,豈不可惜?嗣後各省凡有可墾之處,聽民相度地宜,自墾自報。地方官不得勒索,吏胥亦不得阻撓。至陞科之例,水田仍以六年起科,旱田以十年起科,着著爲定例。其府、州、縣官,能勸諭百姓開墾地畝多者,准令議敘;督撫大吏,能督率各屬開墾地畝多者,亦准議敘。務使野無曠土,家給人足,以副朕富民阜俗之意。特諭。

禁現任官立生祠書院雍正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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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諭:人臣膺命効職,果能實心愛民,淸白自矢,則官去民思、甘棠留詠,有愈久而不能忘者,從古有之。若今之生祠、書院,不知始自何人,自督撫、提鎭,以及監司、守令,所在多有。究其實,不過官員在任之時,或係下屬獻媚,或地方紳衿有出入公門、包攬詞訟之輩,倡議糾合,假公派費,占地興工,甚至園囿亭臺,窮極華麗,勞民傷財,一無顧惜。及其後,或爲宴會遊玩之場,或本官竟據爲產業。考其年月,則官員去任之後,百姓追思,而特爲興造者甚少。

  此事向曾禁止,而踵𡚁如故,當再爲嚴飭。嗣後如有仍造生祠、書院者,或經告發,或被糾叅,卽將本官及爲首之人嚴加議處。其現在之生祠、書院、如果係名宦去任之後,民間追思蓋造者,准其存留。其餘俱着地方官查明,一槩攺爲別用,或爲義學,延師授徒,以廣文教。如此,則以無用爲有用,以惜民財力,杜絕虚浮,於地方風俗大有裨益。特諭。

諭勸農雍正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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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諭:朕惟撫養元元之道,足用爲先。朕自臨御以來,無刻不厪念民依。重農務本,業已三令五申矣。但我國家休養生息,數十年來,户口日繁,而土田止有此數,非率天下農民竭力耕耘,兼收倍獲,欲家室盈寧,必不可得。

  《周官》所載,巡稼之官,不一而足,又有保介田,畯日在田間,皆爲課農設也。今課農雖無專官,然自督撫以下,孰不兼此任也?其各督率有司,悉心相勸,並不時諮訪疾苦,有絲毫妨於農業者,必爲除去。仍於每鄕中擇一二老農之勤勞作苦者,優其獎賞,以示鼓勵。如此則農民知勸,而惰者可化爲勤矣。再舍傍田畔,以及荒山不可耕種之處,度量土宜種植樹木。桑柘可以飼蠶,棗、栗可以佐食,柏、桐可以資用,卽榛楛襍木亦足以供炊爨。其令有司督率指畫,課令種植,仍嚴禁非時之斧斤,牛羊之踐踏,奸徒之盗竊,亦爲民利不少。至孳養牲畜,如北方之羊,南方之彘牧養,如法乳字以時,於生計不無裨益。

  總之,小民至愚,經營衣食,非不迫切,而於目前自然之利,反多忽畧。所賴親民之官,委曲周詳,多方勸導,庻使踴躍爭先,人力無遺,而地利始盡,不惟民生可厚,風俗亦可還淳。爾督撫等官,各體朕惓惓愛民之意,實心奉行。倘視爲具文,苟且塗飾,或反以擾民,則尤其不可也。

諭沿海居民敬神雍正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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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諭沿海居民人等:朕思天地之間,惟此五行之理,人得之以生全,物得之以長養。而主宰五行者,不外夫陰陽。陰陽者,卽鬼神之謂也。孔子言:「鬼神之德,體物而不可遺。」豈神道設教哉?蓋以鬼神之事,卽天地之理,故不可以偶忽也。凡小而邱陵,大而川岳,莫不有神焉主之,故當敬信而尊事。况海爲四凟之歸宿乎,使以爲不足敬,則堯舜之君,何以柴望秩于山川?文武之君,何以懷柔百神,及河喬嶽?今愚民昧於此理,往往淫祀,而不信明神,傲慢褻凟,致于天譴。夫善人多,而不善人少,則天降之福,卽稍有不善者,亦蒙其庇;不善人多,而善人少,則天降之罰,雖善者,亦被其殃。

  近者江南報上海、崇明諸處,海水泛溢。浙江又報海寧、海鹽、平湖、會稽等處,海水衝决隄防,致傷田禾。朕痛切民隠,憂心孔殷。水患雖𨵿乎數,或亦由近海居民,平日享安瀾之福,絶不念神明庇護之力,傲慢褻凟者有之。夫敬神固理所當然,而趨福避禍之道,卽在乎此。能敬則謂之順天,不敬則謂之褻天。褻天之人,顧可望綏寧之福乎?《詩》曰:「敬天之怒,無敢戯渝。」又曰:「畏天之威,于時保之。」朕固當朝乾夕惕,不遑寧處,以敬承天意;亦願爾百姓共凜此言,内盡其心,外盡其礼,敬神如神在,實以至誠昭事,而不徒尙乎虚文。人意卽神意,一念之感格自足以致休祥,豈獨一家一鄕之被其澤哉!爾百姓果能人人心存敬畏,必獲永慶安瀾。著該督撫將此諭旨,令該地方官,家諭户曉,俾沿海居民一體知悉。特諭。

諭教士子責成學臣教職雍正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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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諭:爲士者,乃四民之首、一方之望。凡屬編氓,皆遵之、奉之;以爲讀聖賢之書、列膠庠之選,其所言、所行,俱可爲鄕人法則也。故必敦品勵學、謹言愼行,不愧端人正士;然後以聖賢詩書之道,開示愚民,則民必聽從其言、服習其教,相率而歸於謹厚。或小民偶有不善之事,卽懷愧恥之心,相戒勿令某人知之,如古人之往事;則民風何患不淳?世道何患不復古耶?朕觀今日之士子,雖不乏閉門勤修、讀書立品之輩,而蕩檢踰閑、不顧名節者,亦復不少。或出入官署,包攬詞訟;或武斷鄕曲,欺壓平民;或違抗錢糧,藐視國法;或代民納課,私潤身家:種種卑汚下賤之事,難以悉數。彼爲民者,見士子誦讀聖賢之書而行止尙且如此,則必薄待讀書之人,而並輕視聖賢之書矣。士習不端,民風何由而正?其間𨵿係,極爲重大!

  朕自卽位以來,加恩學校培養人材,所以教育士子者,無所不至。宜乎天下之士,皆鼓舞奮興,爭自濯磨,去其佻達之習矣。而內外諸臣條奏中,臚列諸生之劣跡,請行嚴懲者甚多。朕思轉移化導之法,當先端其本原。教官者,多士之儀型也;學臣者,教官之表率也。教官多屬中材,又或年齒衰邁,貪位竊祿,與士子爲朋儔,視考課爲故套;而學臣,又但以衡文爲事,任教官之因循怠惰、苟且塞責,漫不加察。所以倡率之本不立,無怪乎士習之不端、而風俗之未淳也。朕孜孜圖治,欲四海之大、萬民之衆,皆向風而慕義、革薄而從忠;故特簡督學之臣、愼重教官之職,欲使自上而下端本澄源,以收實效也。凡爲學臣者,務使持公秉正,宣揚風化。於教官之稱職者,卽加薦拔;溺職者,卽行叅革。爲教官者,訓誨士子,悉秉誠心,如父兄之督課子弟。至於分別優劣,則至公、至當,不渉偏私。如此各盡其道,則士子人人崇尙品詣、砥礪亷隅;且不但自淑其身,而羣𥟖百姓日聞善言、日觀善行,以生其感發之念。風俗之丕變,庻幾其可望也。特諭。

諭舉貢生生員雍正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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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諭:從來爲政在乎得人。《書》曰:「野無遺賢,萬邦咸寧。」蓋賢才登進,在位者多,則分猷効職,庻績自能就理,而民生無不被其澤也。朕卽位以來,加意旁求,凡所以延訪擢用之道,盡朕心力。如現任官員及候補、候選科目諸人,每特令薦舉,遴選引見,廣開錄用之途,冀收羣策之力。又念各省學校之設,原以養育人材;爰命學臣保舉賢能,升聞於朝,以備任使。//乃直省學臣、所舉人數不多。又或草率塞責。不能副得人之實。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古者取人之法。惟鄕舉里選。合於三代之制。今直省府州縣學貢生生員。多者數百人。少亦不下百餘人。其中豈無行誼醇篤。好修自愛。明達之士乎。著州縣官、會同該學教官。將貢生生員內、居家孝友。行已端方。才可辦事。而文亦可觀者。秉公確查。一學各舉一人。於今年冬底。申報該上司、奏聞請旨。或實無可舉者。出具印結。該督撫查實奏聞。朕因廣攬人材。舉此曠典。所以黜浮華而資實用。州縣教職、爲一方師長。選賢薦能。乃其專責。儻敢虛應故事。濫舉非人。照溺職例革職。或狥情受賄。則當重治其罪。八旗之滿洲、蒙古、漢軍、亦照此例。將人品端方、通曉漢文者。著該佐領各舉一人。如不得其人。亦具印結。令該都統匯齊奏聞請旨。庻使潛修篤行之士。得以表見。而國家亦收得人之效矣。特諭。

諭閩廣百姓各務本業雍正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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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諭:閩、廣兩省督撫常稱:「本省產米甚少,不足以敷民食。」總督高其倬亦曾具奏。巡撫楊文乾則云:「廣東所產之米,即年歲豐收,亦僅足供半年之食。」朕思:本省之米不足供本省之食,在歉歲則有之,若云每歲如此,即豐收亦然,恐無此理。或田疇荒廢,未盡地力;或耕耘感惰,未用人工;或奸民希圖重價,私賣海洋;三者均未可定,昨曾面諭九卿。今廣西巡撫韓良輔奏稱:「廣東地廣人稠,專仰給於廣西之米;在廣東本處之人,惟知貪財重利,將地土多種龍眼、甘蔗、烟葉、青靛之屬,以致民富而米少。廣西地瘠人稀,豈能以所產供鄰省,多令販運」等語。此奏與朕前旨相符,可知閩廣民食之不足,有由來矣。

  令二省督撫等悉心勸導,俾人人知食乃民天,各務本業,盡力南畝,不得貪利而費農功之大,不得逐末而忘稼穡之艱。至於園圃、果木之類,當俟有餘地餘力,而後為之。豈可圖目前一時之利益,而不籌盡於養命之源,以致緩急無所依賴,而待濟于鄰省哉?假若鄰省或亦歉收,則又將何如哉?該督撫等務須諄切曉諭,善為化導,俾愚民豁然醒悟,踴躍趨事,則地方不致虛耗,而米穀不致匱乏矣。特諭。

諭閩廣正鄕音雍正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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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人子毋毀傷肢體雍正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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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恤廣東蛋户雍正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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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禁賭博雍正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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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沿海弁兵雍正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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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富户雍正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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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開墾雍正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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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重農雍正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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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訓飭州縣規條諭雍正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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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鐵鍋出洋雍正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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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純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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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禁四惡乾隆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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恤教職乾隆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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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州縣冐充書役乾隆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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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出借常平穀乾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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恤災分數乾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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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免外洋商船米稅乾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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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製正文體乾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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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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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旬萬壽恩賜詔嘉慶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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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查明實欠在民,以次降㫖豁免嘉慶二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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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六旬萬壽恩賜詔嘉慶二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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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直省州縣積𡚁嘉慶二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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