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于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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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字思敬,小名巨弥,河南洛阳人。魏仆射元纂辟为铠曹参军,正光中,广阳王元深引为长流参军,除积射将军。孝昌中,进都督、宣威将军、冗从仆射。孝庄帝即位,除镇远将军,转直寝,拜征虏将军,封石城县伯。普泰初除征北大将军、金紫光禄大夫、散骑常侍,授大都督,太昌中入关,贺拔岳表为卫将军、咸阳郡守,寻迁夏州防城大都督兼长史,征为关内大都督。从孝武西迁,授使持节、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北雍州刺史,进封蓝田县公,大统初拜骠骑大将军、开府,以沙苑功进封常山郡公,寻拜大丞相府长史兼大行台尚书,除大都督、大将军、恒州刺史,入为太子太师,拜尚书左仆射,领司农卿,寻镇潼关,加华州刺史,拜司空,进柱国大将军。恭帝即位,除雍州刺史,以平江陵功别封新野郡公,拜大司徒。孝闵受禅,进封燕国公,迁太傅、大宗伯,保定中为三老,天和二年授雍州牧,明年卒,赠雍州刺史,谥曰文。

射江陵城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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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者行兵,不贪城隍土地,不贪子女玉帛,志存救弊,济此生民,广访民人,择善而立。梁朝士庶,尚未相领解,蚁聚穷城,寂无求问,寻此异卜,良用致惑。《御览》三百二十八引《梁后略》。上自长沙寺移住天居寺,是日北军射书城内。案所云上者,元帝也。是时柱国于谨,中山公护,大将杨忠、韦孝宽并统师,而于谨为之节度,所谓此君者也。

传梁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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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梁文武众官:夫作国者,罔弗以礼信为本。惟尔今主,往遭侯景逆乱之始,实结我国家,以为邻援,今忽背德,党贼高洋,引厥使人,置之堂宇,傲我王命,扰我边人。我皇帝龚天之意,弗敢以宁,分命众军,奉扬庙略,凡众十万,直指江陵。《御览》三百四引《三国典略》

杨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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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字扌于,弘农华阴人,小名奴奴,客游泰山,城陷,为梁兵所执,从北海王颢入洛,除直ト将军;颢败,历事尔朱度律、尔朱兆,赐爵昌县伯,拜都督,又别封小黄县伯;从孝武西迁,进爵为侯,除安西将军、银青光禄大夫;大统初,奔梁,为大德主帅、关外侯;寻归国,以沙苑功迁征西将军、金紫光禄大夫,进封襄城县公,除左光禄大夫、云州刺史,转洛州刺史,除大都督,进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散骑常侍,迁朔州刺史,加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进爵陈留郡公。恭帝即位,赐姓普六如氏,行同州事。孝闵受禅,入为小宗伯,进柱国大将军;武成初,进封隋国公,寻治御正、宗大夫;保定中,迁大司空、泾州刺史。天和三年卒,赠太保,谥曰桓。隋受禅,追尊为武元皇帝,庙号太祖。

攻晋阳下令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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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势在天,无以众寡为意。《周书·杨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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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督朗,小名沙弥,北海剧人,秦丞相王猛六世孙。魏永安初,除员外散骑侍郎,征署广平王开府功曹史,不就。神武以为中外府功曹参军、常山王演友。齐受禅,行太原郡事;废帝时以司马领吏部郎中;孝昭即位,除散骑常侍;武成即位,历东徐州刺史、秘书监;武平初,迁大鸿胪,加仪同三司。齐亡入周,为仪同大将军、太子谏议大夫。隋开皇元年卒,年七十一,赠仪同三司曹州刺史。

复故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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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辱告存念,见令起疾,循复眷旨,似疑吾所伤。未必是犭制,吾岂愿其必犭制,但理契无疑耳。就足下疑之,亦有过说。足下既疑其非犭制,亦可疑其是犭制,其凝半矣。若疑其是犭制而营护,虽犭制亦无损,疑其非犭制而不疗,傥是犭制则难救。然则过疗则致万全,过不疗或至于死。若王无可惜也。则不足取,既取之,便是可惜奈何夺其万全,任其或死。且将军威德所被,飙飞雾袭,方掩八,岂在一介。若必从隗始,先须济其生灵。足下何不从容为将军言也。《北齐书·王传》。西魏将独孤信入洛,署为开府记室。称先被犬伤,困笃不起。有故人疑其所伤非犭制,书劝令起。又见《北史》二十四。

王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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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字众喜,京兆蓝田人,永安中为尔朱天光骑兵参军,大统中历平东将军相、府刑狱参军,封蓝田县伯,加通直散骑常侍,迁大行台右丞,转左丞,授雍州大中正,加卫将军、右光禄大夫,拜京兆郡守,加使持节、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散骑常侍,迁大行台尚书,行梁州刺史。废帝时征还,寻坐事除名。孝闵受禅,依例复官,授郢州;寻拜使持节、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大都督、司水中大夫,进爵蓝田县侯,迁司宪中大夫,赐姓宇文氏,又进爵河北县公,保定元年卒。

言于安定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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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景之于高欢,始则笃乡里之情,末乃定君臣之契,位居上将,职重台司,论其分义,有同鱼水。今欢始死,景便离贰。岂不知君臣之道有亏,忠义之礼不足?盖其所图既大,不恤小嫌。然尚能背德于高氏,岂肯尽节于朝廷。今若益之以势,援之以兵,非唯侯景不为池中之物,亦恐朝廷贻笑将来也。《周书·王悦传》

白达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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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马要冲,是必争之地。今城守寡弱,易可图也。若蜀兵更至,攻之实难。《周书·王悦传》

与梁汉城主杨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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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惟德是辅,天道之常也;见机而作,人事之会也。梁主内亏刑班,外阙藩篱。匹夫攘袂,举国倾覆。非直下民离心,抑亦上玄所弃。我相公膺千龄之运,割三分之为平息哎中,威振方外。声教所被,风行草偃;兵车所指,云除雾廊。斯固天下所共闻,无俟二谈也。大将军高阳公,韫韬略之秘,总熊罴之旅,受庙堂,威怀巴汉。先附者必赏,后服者必诛。君兵粮既寡,救援路绝。欲守,则城池无萦带之险;欲战,则士卒有土崩之势。以此求安,未见其可。昔韩信背项,前典以为症状谈;黄权归魏,良史称其盛烈。事有变通,今其则也。《周书·王悦传》

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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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字万岁,陇西成纪人,家于高平,大将军贤弟。仕魏为武骑常侍,转别将,除伏波将军、长城郡守、原州大中正,迁高平郡守。孝武西迁,授假节、银青光禄大夫、主衣都统,封安定县伯。文帝即位,迁使持节、征东大将军,进爵为公,授都督原州刺史,未行,以沙苑功除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进爵阳平郡公,除大丞相府司马,授河东郡守,征为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东宫建,授太子少傅,转少师,授行台尚书、都督义州、弘农等二十一防军事,拜大将军,除尚书左仆射恭帝末,授小司寇。孝闵受禅,进柱国大将军,坐子植谋诛宇文护,事泄自杀。建德元年赠本官,加陕州刺史,谥曰忠。隋开皇初追赠上柱国、黎国公,改谥曰怀。

白宇文大冢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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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秦陇匹夫,才艺俱尔。平生念望,不过一郡守耳。遭逢际会,得奉圣明。主贵臣迁,以至于此。今位居上列,爵迈通侯,受委方面,生杀在手,非直荣宠一时,亦足光华身世。但尚书仆射,任居端揆,今以赐授,适所以重其罪责。明公若欲全之,乞寝此授。《周书·李远传》

乐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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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逊字遵贤,河东猗氏人,神龟中为郡主簿,永安中为安西府长流参参军,大统中除子都督,加建忠将军、左中郎将,迁辅国将军、中散大夫、都督,历弼府西ト祭酒、功曹、谘议参军,恭帝时授太学助教。周受禅,除秋官府上士、治太学专台小师氏、下大夫,历卫公直蒲州主簿,加车骑将军、左光禄大夫;保定中迁遂伯、中大夫,授骠骑将军、大都督,进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天和中举贤良,授湖州刺史,封安邑县子;还拜皇太子谏议;宣政初进位上仪同大将军,大象初进爵崇业郡公,又为露门博士,进开府,授东扬州刺史致仕,隋开皇元年卒,年八十二,赠蒲、陕二州刺史。

上明帝陈便宜封事《通典》十六作上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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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崇治方,曰:窃惟今之在官者,多求清身克济,不早已爱物。何者?比来守令年期既促,岁责有成。盖谓猛济为贤,未甚优美。此政既代,后者复然。夫政之于民,过急则刻薄,伤缓则驰慢。是以周失舒缓,秦败急酷。民非赤子,当以赤子遇之。宜在舒疾得衷,不使劳扰。顷承魏之衰政,人习逋违,先王朝宪备行,民咸识法。但可宣风正俗,纳民轨训而已,自非军旅之中,何用过为迫切。至于兴邦致治,事由德教,渐以成之,非在仓卒。窃谓姬周盛德,治兴文、武,政穆成、康。自斯厥后,不能无事。昔申侯将奔,楚子诲之曰:“无适小国。”言以政狭法峻,将不汝容。敬仲入齐,称曰“幸若获宥,及于宽政”。然关东诸州,沦陷日久,人在涂炭,当慕息肩。若不布政优优,闻诸境外,将何以使彼劳民,归就乐土。

  其二,省造作,曰:顷者魏都洛阳,一时殷盛,贵势之家,各营第宅,车服器玩,皆尚奢靡。世逐浮竞,人习浇薄,终使祸乱交兴,天下丧败。比来朝贡,器服稍化,百工造作,务尽奇巧。臣诚恐物逐好移,有损政欲。如此等事,颇宜禁省,《记》言“无作淫巧,以荡上心”。《传》称“宫室崇称,民力雕弊”。汉景有云:“黄金珠玉,饥不可食,寒不可衣。”“雕文刻镂,伤农事者也。锦绣纂组,害女功者也”。以二者为饥寒之本源矣。然国家非为军戎器用、时事要须而造者,皆徒费功力,损国害民。未如广劝农桑,以衣食为务,使国储丰积,大功易举。

  其三,明选举,曰:选曹赏录勋贤,补拟官爵,必宜与众共之案《通典》十六作“知”,有明扬之授,使人得尽心,如睹白日。其材有升降,其功有厚薄,禄秩所加,无容不审。即如州郡选置,犹集乡闾,况天下选曹,不取人物,若方州郡,自可内除,此外付选曹铨叙者案,《周书》脱“选叙”二字,《通典》十六校补既非机事,何足可密。人生处世,以荣禄为重,修身履行,以纂身为名案《通典》作“以慕声名”。然逢时既难,失时为易。其选置之日,宜令众心明白,然后呈奏,使功勤见知,品物称悦。

  其四,重战伐,曰:魏祚告终,天眷在德。而高洋称僭,先迷未败,拥逼山东,事切肘腋。譬犹棋劫相持,争行先后。若一行非当,或成彼利。诚应舍小营大,先保封域,不宜贪利在边,轻为兴动。捷则劳兵分守,败则所损己多。国家虽强,洋不受弱。《诗》云:“德则不竞,何惮于病。”惟德可以庇民,非恃强也。夫力均势敌,则进德者胜。君子道长,则小人道消。故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彼行暴戾,我则宽仁。彼为刻薄,我必惠化。使德泽旁流,人思有道。然后观衅而作,可以集事。

  其五,禁奢侈,曰:案礼,人有贵贱,物有等差,使用之有节,品类之有度。马后为天下母,而身服大练,而身服大练,所以率下也。季孙相三君矣。家无衣帛之妾,所以励俗也。比来富贵之家,为意稍广,无不资装婢隶,作车后容仪,服饰华美,眩曜街衢,仍使行者辍足,路人倾盖。论其输力公家,未若介胄之士。然其坐受优赏,自逾攻战之人。纵令不惜功费,岂不有亏厥德。必有储蓄之余,孰与务恤军士,鲁庄公有:“云,衣食所这录敢爱也。必以分人。”《诗》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皆所以取人力也。

  又陈事上议之徒,亦应不少,当有上彻天听者,未闻是非,陛下虽念存物议,欲尽天下之情而天下之情,犹为未尽。何者?取人受言,贵在显用。若纳而不显,是而不用,则言之者或寡矣。《周书·乐逊传》

黎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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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名景熙,以字行,河间莫阝人,永安中为威烈将军,孝武初迁镇远将军,除步兵校尉。侯景召授银青光禄大夫,加中军将军,拜行台郎中,除黎阳郡守,去职。大统末除安西将军,拜著作佐郎,恭帝初进号南平将军、右银青光禄大夫。六官建,为史史上士。周受禅,加征南将军、右金紫光禄大夫,除骠骑将军、右光禄大夫,武成末迁外史下大夫,天和中进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大旱上武帝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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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闻成汤遭旱,以六事自陈。宣王太甚,而圭璧斯竭。岂非远虑元元,俯哀兆庶。方今农要之月,时雨犹愆,率土之心,有怀渴仰。陛下垂情万类,子爱群生,觐礼百神,犹未丰洽者,岂或作事不节,有违时令,举措失中,傥邀斯旱。

  《春秋》,君举必书,动为典礼,水旱阴阳,莫不应行而至。孔子曰:“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可不慎乎。”《春秋》庄公三十一年冬,不雨,《五行传》以为是岁一年而三筑台,奢侈不恤民也。僖公二十一年夏,大旱。《五行传》以为时作南门,劳民兴役。汉惠帝二年夏,大旱。五年夏,大旱,江河水少,涧水艳。《五行传》以为先是发民十四万六千人城长安。汉武帝元狩三年夏,大旱。《五行传》以为是岁发天下故吏穿昆明池。然则土木之功,动民兴役,天辄应之以异。典籍作诫,倘或可思。上天谴告,改之则善。今若息民省役,以答天谴,庶灵泽时降,嘉谷有成,则年登可觊,子来非晚。《诗》云:“民亦劳止,迄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或恐极阳生阴,秋多水雨,年夏不登,民将无觊。如又荐饥,为虑更甚。《周书·黎景熙传》,《北史》八十二

又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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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闻宽大所以兼覆,慈爱所以怀众。故天地称其高厚者,万物得其容养焉四时著其寒暑者,庶类资其忠信焉。是以帝王者,宽大象天地,忠信则四时。招摇东指,天下识其春。人群布德,率土怀其惠。伏惟陛下资干御宇,品物咸亨,时乘六龙,自强不息,好问受规,天下幸甚。

  自古至治之君,亦皆广延博访,询采刍微,置鼓树木,以求其过,顷年亢旱逾时,人怀望岁。陛下爰发明诏,广求人瘼。同禹汤之罪己,高宋景之守正。澍雨应时,年谷斯稔,克己节用,慕质恶华,此则尚矣。然而朱紫仍耀于衢路,绮犹侈于豪家;衤豆褐未充于细民,糟糠未厌于编户。此则劝导之理有所未周故也。今虽导之以政,齐之以刑,风俗固难以一矣。昔文帝集上书之囊,以作帷帐;惜十家之产,不造露台;后宫所幸,衣不曳地;方之今日富室之饰,曾不如婢隶之服。然而以身率下,国富刑清,庙称太宗,良有以也。臣闻圣人久于其道,而天下化成。今承魏氏丧乱之后,贞信未兴。宜先“遵五美,屏四恶”,革浮华之俗,抑流竞之风,察鸿都之小艺,焚雉头之异服,无益之货,勿重于时,协之器,勿陈于侧,则民知德矣。

  臣又闻之,为治之要,在于选举。若差之毫厘,则有千里之失;后来居上,则致积薪之讥。是以古之善为治者,贯鱼以次,任必以能。爵人于朝,不以私爱。简材以授其官,量能以任其用。官得其材,用当其器,六辔既调,坐致千里。虞、舜选众,不仁者远,则庶者康哉,民知其化矣。《周书·黎景熙传》,又见《北史》八十二

上言立外史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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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史之职,汉之东观,仪等石渠,司同天禄。是以广内秘府,藏言之奥。帝王所宝,此焉攸在。自魏及周,公馆不立。臣虽愚瞽,犹知其非。是以去年十一月中,敢冒陈奏,特降中旨,即遣修营,荏苒一周,未加功力。臣职思其忧,敢不重请。《周书·黎景熙传》,又《北史》八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