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后汉文/卷十七

卷十六 全后汉文卷十七 
乌程严可均校辑
卷十八

鲍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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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字君长,上党屯留人,司隶校尉鲍宣子。为郡功曹。莽时举秀才,不应。更始二年征,再迁尚书仆射,行大将军事,持节安集河东幷州朔部,封中阳矦。更始败殁,为发丧,罢兵来降,拜谏议大夫,出为鲁郡太守,封关内矦,迁扬州牧。母忧去官。建武十一年,征为司隶校尉。十五年,迁东海相,拜兖州牧,卒官。

奏劾赵王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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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月二十七日,车驾临故中郎将来歙丧还,车驾过须臾,赵王良从后到,与右中郎将张邯相逢城门中,道迫狭,叱邯旋车,又召𠊱岑尊诘责,使前走数十步。按良诸矦藩臣,蒙恩入侍,知尊帝城门矦吏六百石,而肆意加怒,令叩头都道,奔走马头前。无藩臣之礼,大不敬也。《后汉‧鲍永传》注引《东观记》。

鲍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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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字文渊,永子。建武初,试守高都长,后为泚阳长,再迁。中元初,拜司隶校尉。永平中,坐事免。后拜汝南太守,一年,代王敏为司徒。建初四年,代牟融为太尉。六年卒,年七十馀。

对灾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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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圣人理国,三年有成。今陛下始践天位,刑政未著,如知失得,何能致异?但臣前在汝南,典理楚事,系者千馀人,恐未能尽当其罪。先帝诏言,大狱一起,冤者过半。又诸徙者骨肉分离,孤魂不祀。袁宏《纪》此下有“骸骨流离,死生被毒”。一人呼嗟,王政为亏。宜一切还诸徙家属,蠲除禁锢,兴灭继绝,生死获所。如此,和气可致。《后汉‧鲍永附传》。又见袁宏《后汉纪》十一,有小异。

救耿恭关宠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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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使人于危难之地,急而弃之,外则纵蛮夷之暴,内则伤死难之臣。诚令权时,后无边事可也,匈奴如復犯塞为寇,陛下将何以使将?又二部兵人裁各数十,匈奴围之,历旬不下,是其寡弱尽力之效也。袁宏《纪》此下有“兵家先名后实”。可令敦煌、酒泉太守各将精骑二千,多其幡帜,倍道兼行,以赴其急。匈奴疲极之兵,必不敢当,四十日闲,足还入塞。《后汉‧耿恭传》。又见袁宏《后汉纪》十,与此小异。

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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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昱子。永元初,为黄门侍郎,出为南阳太守,征拜大司农。

说窦宪弟夏阳矦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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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宠奉事先帝,深见纳任,故久留台阁,赏赐有殊。今不蒙忠能之赏,而计几微之故,诚伤辅政容贷之德。《后汉‧陈宠传》︰“章帝崩,窦宪常衔宠,乃白太后,令典丧事,欲因过中之。德素敬宠,说夏阳矦瓌。”

欧阳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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歙,字王思,乐安千乘人。莽时为长社宰。更始即位,以为原武令。迁河南都尉,行太守事。建武初,为河南尹,封被阳矦,寻拜扬州牧,迁汝南太守,更封夜矦。十五年,代韩歆为大司徒,坐汝南臧罪发,死狱中。

下教论繇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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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督邮繇延,天资忠贞,禀性公方,典部折冲,摧破奸雄,不严而理。《书》曰:“安民则惠,黎民怀之。”盖举善以教,则不能者劝。今与众儒共论延功,显之于朝。太守敬嘉厥休,牛酒以养德。袁宏《后汉纪》七。又略见《后汉‧郅恽传》、《风俗通》,并删节。

郅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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恽,字君章,汝南西平人。莽时以上书系狱,会赦得免。建武中,积弩将军傅俊请为将兵长史,后归为县门下掾,病去。又为郡功曹,去客江夏郡。举孝廉,为上东城门𠊱。后为梁令,迁长沙太守。坐事左转芒长,寻免。

上书王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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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天地重其人,惜其物,故运机衡,垂日月,含元包一,甄陶品类,显表纪世,图录豫设。汉历久长,孔为赤制,不使愚惑,残人乱时。智者顺以成德,愚者逆以取害,神器有命,不可虚获。上天垂戒,欲悟陛下,令就臣位,转祸为福。刘氏享天永命,陛下顺节盛衰,取之以天,还之以天,可谓知命矣。若不早图,是不免于窃位也。且尧、舜不以天显自与,故禅天下,陛下何贪非天显以自累也?天为陛下严父,臣为陛下孝子,父教不可废,子谏不可拒,惟陛下留神。《后汉‧郅恽传》。

因废郭后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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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夫妇之闲,父不能得之于子,君不能得之于臣,况臣欲得之于君乎?是臣所不敢也。虽然,愿陛下念其不可,勿乱人伦,使天下有议社稷者。袁宏《后汉纪》七。

上书谏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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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文王不敢盘游于田,以万民惟正。陛下既游猎山林,夜以继昼,其如社稷宗庙何?暴虎冯河,可为至戒,小臣所窃忧也。袁宏《后汉纪》七。又见《后汉‧郅恽传》,有小异。

说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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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上天垂象,智者以昌,愚者以亡。昔伊尹自鬻辅商,立功全人。恽窃不逊,敢希伊尹之踪,应天人之变。明府傥不疑逆,俾承天德。《后汉‧郅恽传》。

谏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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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文王不忍露白骨,武王不以天下易一人之命,故能获天地之应,克商如林之旅。将军如何不师法文王,而犯逆天地之禁,多伤人害物,虐及枯尸,取罪神明?今不谢天改政,无以全命。愿将军亲率士卒,收伤葬死,哭所残暴,以明非将军本意也。《后汉‧郅恽传》。

说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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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处疑位,上违孝道,下近危殆。昔高宗明君,吉甫贤臣,及有纤介,放逐孝子。《春秋》之义,母以子贵。太子宜因左右及诸皇子引愆退身,奉养母氏,以明圣教,不背所生。《后汉‧郅恽传》。

誓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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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掩人不僃,穷人于厄,不得断人支体,裸人形骸,放淫妇女。《后汉‧郅恽传》。

朱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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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字叔阳,扶风平陵人。莽时,试守渭城宰。建武中,为云阳令,去官。有《集》二卷。

诣阙上书理马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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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王德圣政不忘人之功,采其一美,不求僃于众。故高祖赦蒯通,而以王礼葬田横,大臣旷然,咸不自疑。夫大将在外,谗言在内,微过辄记,大功不计,诚为国之所慎也。故章邯畏口而奔楚,燕将据聊而不下,岂其甘心末规哉?悼巧言之伤类也。窃见故伏波将军新息矦马援,以四年冬始归正朔。当此之时,虏述矫号于益州,隗嚣拥兵于陇、冀,豪杰盱睢,且自为政。援拔自西州,钦慕圣义,闲关险难,触冒万死,孤立群贵之闲,𠊓无一言之佐,驰深渊,入虎口,岂顾计哉!寍自知当要七郡之使,徼封矦之福邪?八年,车驾西讨隗嚣,国计狐疑,众营未集,援建宜进之策,卒破西州。隗嚣克定,援有力焉。及吴汉下陇,冀路断隔,豪强叛城,酋羌杀吏。二语从《书钞》一百五十六引《东观记》补。唯独狄道为国坚守,士民饥困,乃啖弩煮履,此语从《书钞》补。梅鼎祚《文纪》别收《东观记》一条,题云“救狄道策”,列于《理马援书》之后,实即此书之约文。寄命漏刻。援奉诏西使,镇慰边众,乃奋不顾身,闲关山谷之中,挥戈先零之野,招集豪杰,晓诱羌戎,谋如涌泉,埶如转规,《文选‧王仲宣诔》注引作“转圜”。遂救倒悬之急,存几亡之城,兵全师进,因粮敌人,陇、冀略平,而独守空郡,兵动有功,师进辄克。诛鉏先零,缘入山谷,猛怒力战,飞矢贯胫。征在虎贲,则有忠策嘉谋于国。又出征交阯,土多瘴气,援与妻子生诀,无悔吝之心,遂斩灭征侧,克平一州,使王府纳越裳之贡,边境无兵革之忧。闲復南讨,立陷临乡,师已有业,未竟而死,吏士离疫,援不独存。夫战或以久而立功,或以速而致败,深入未必为得,不进未必为非。人情岂乐久屯绝地,不生归哉!惟援得事朝廷二十三年,北出塞漠,南渡江海,触冒害气,僵死军中,名灭爵绝,国土不传。海内不知其过,众庶未闻其罪,卒遇三夫之言,横被诬罔之谗,家属杜门,葬不归墓,怨隙并兴,宗亲怖栗,死者不能自明,生者莫为之讼,臣窃伤之。夫明主𬪩于用赏,约于用刑。高祖尝与陈平金四万斤以闲楚军,不问出入所为,岂復疑以钱谷闲哉?夫操孔父之忠,而不能自免于谗,此邹阳之所悲也。《诗》云:“取彼谗人,投𢌿豺虎。豺虎不食,投𢌿有北。有北不受,投𢌿有昊。”此言欲令上天而平其恶。惟陛下留思竖儒之言,无使功臣怀恨黄泉。臣闻《春秋》之义,罪以功除;圣王之祀,臣有五义。若援所谓以死勤事者也。愿下公卿平援功罪,宜绝宜续,以厌海内之望。臣年已六十,常伏田野,窃感栾布哭彭越之义,冒陈悲愤,战栗阙庭。《后汉‧马援传》,袁宏《后汉纪》八。

飞鸟跱衡,马惊触虎,物类相生,亦无不有。《文选‧赭白马赋》注引《东观记》。 案:朱勃《理马援书》,范《书》、袁《纪》各有删节,今合录之,復据《东观记》补足三语,此又其佚文也。

马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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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字文渊,扶风茂陵人。莽时为郡督邮,坐事亡命。遇赦,辟卫将军王林府,拜新城大尹。莽败,去郡,避地凉州,隗嚣以为绥德将军。建武四年,奉使洛阳,以为待诏,历太中大夫、陇西太守、虎贲中郎将,拜伏波将军,封新息矦。二十五年,击五溪蛮,卒于军。为梁松所陷,追收矦印。建初三年,追谥曰忠成矦。

上铜马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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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安寍则以别尊卑之序,有变则以济远近之难。昔有骐骥,一日千里,伯乐见之,昭然不惑。近世有西河子舆,亦明相法。子舆传西河仪长孺,长孺传茂陵丁君都,君都传成纪杨子阿,臣援尝师事子阿,受相马骨法。考之于行事,辄有验效。臣愚以为传闻不如亲见,视景不如察形。今欲形之于生马,则骨法难僃具,又不可传之于后。孝武皇帝时,善相马者东门京,铸作铜马法献之,有诏立马于鲁班门外,则更名鲁班门曰金马门。臣谨依仪氏䩭中,帛氏口齿,谢氏唇鬐,丁氏身中,僃此数家骨相以为法。马高三尺五寸,围四尺四寸。《后汉‧马援传》。

铜马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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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欲分明。水火在鼻两孔闲也。上唇欲急而方,口中欲红而有光,此马千里。颔下欲深,下唇欲缓。牙欲前向。牙去齿一寸,则四百里;牙剑锋,则千里。目欲满而泽。腹欲充,膁欲小,肋欲长,悬薄欲厚而缓。悬薄,股也。胁堂欲平满,汗沟欲深长,而膝本欲起,肘腋欲开,膝欲方。蹄欲厚三寸,坚如石。鬃欲戴,中骨高三寸。鬃,中骨也。颊欲开,而膺下欲广一尺以上,能久走。鞅欲方,颈前。胸欲直而出。髋骨前面。凫闲欲开,望视之如双凫。《后汉‧马援传》注,《御览》八百九十六。

上疏言隗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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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援自念归身圣朝,奉事陛下,本无公辅一言之荐,左右为容之助。臣不自陈,陛下何因闻之?夫居前不能令人轾,居后不能令人轩,与人怨不能为人患,臣所耻也,故敢触冒罪忌,昧死陈诚。臣与隗嚣,本实交友。初,嚣袁宏《纪》作“臣与嚣往为知交,今闻与来歙书,深更怨臣。自计无负于嚣”。遣臣东,谓臣曰:“本欲为汉,愿足下往观之。袁宏《纪》作“仆北面称臣,加以本欲为汉,足下往观其政”。于汝意可,即专心矣。”及臣还反,报以赤心,实欲导之于善,非敢谲以非义。而嚣自挟奸心,盗憎主人,怨毒之情遂归于臣。臣欲不言,则无以上闻。袁宏《纪》作“盗憎主人,反欲归怨于臣。臣欲遂退不言,则无以报陛下”。愿听诣行在所,极陈灭嚣之术,得空匈腹,申愚策,退就陇亩,袁宏《纪》作“然后退就垄亩,饭疏饮水,随四民之职”。死无所恨。《后汉‧马援传》,又见袁宏《后汉纪》五,各有删节。

上疏言破羌以西不可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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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吾以西,数十里一城,城皆完坚。旧制置塞,因山阻海,其蹊径辄有𠊱尉,故虏不得妄动。即弃亢吾以西北,为殖养虏根,内自迫促。宜及兵威,疾往除之。金城诸县,皆田地肥美,漑灌流通,自有本民,易还充实,诚不宜有所断弃。若二郡平定,流民还本业,不复为国家忧。袁宏《后汉纪》六。

破羌以西,城多完牢,易可依固。其田土肥壤,灌漑流通。如令羌在湟中,则为害不休,不可弃也。《后汉‧马援传》。 案:即前疏之约文。

上书请復铸五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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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国之本,在于食货,宜如旧铸五铢钱。《晋书‧食货志》。

击寻阳山贼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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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其竹木,譬如婴儿头多虮虱,而剃之荡荡然,虮虱无所復依。《御览》九百五十一引《东观汉记》。

上书请正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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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所假伏波将军印,书“伏”字,“犬”外向。成皋令印,“皋”字为“白”下“羊”;丞印,“四”下“羊”;尉印,“白”下“人”,“人”下“羊”。即一县长吏,印文不同,恐天下不正者多。符印所以为信也,所宜齐同。荐晓古文字者,事下大司空,正郡国印章。《后汉‧马援传》注引《东观汉记》。

至荔浦见冬笋名曰苞笋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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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贡》“厥包橘柚”,颖谓是也。其味美于春夏笋。聚珍本《东观汉记》。

征交阯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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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𥹆泠出贲古,击益州。臣所将骆越万馀人,便习战斗者二千兵以上,弦毒矢利,以数发,矢注如雨,所中辄死。愚以行兵以此道最便,盖承藉水利,用为神捷也。《水经‧叶榆水注》。

将入九真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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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谨与交阯精兵万二千人,与大兵合二万人,船车大小二千艘,自入交阯,于今为盛。《水经‧叶榆水注》。

平交阯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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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苏定,张眼视钱,䁋眼讨贼,怯于战功,宜加切敕。《东观汉记》聚珍本。

奏请分西于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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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于县户有三万二千,远界去庭千馀里,请分为封溪、望海二县。《后汉‧马援传》。

与隗嚣将杨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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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卿无恙。杨广字春卿。前别冀南,寂无音驿。援还长安,因留上林。窃见四海已定,兆民同情,而季孟闭拒背畔,隗嚣字季孟。为天下表的,常惧海内切齿,思相屠裂,故遗书恋恋,以致恻隐之计。乃闻季孟归罪于援,而纳王游翁谄邪之说,王元字游翁。自谓函谷以西,举足可定,以今而观,竟何如邪?援闲至河内,过存伯春,嚣子恂字伯春。见其奴吉从西方还,说伯春小弟仲舒望见吉,欲问伯春无它否,竟不能言,晓夕号泣,婉转尘中。又说其家悲愁之状,不可言也。夫怨雠可刺不可毁,援闻之,不自知泣下也。援素知季孟孝爱,曾、闵不过。夫孝于其亲,岂不慈于其子?可有子抱三木,而跳梁妄作,自同分羹之事乎?季孟平生自言,所以拥兵众者,欲以保全父母之国而完坟墓也,又言苟厚士大夫而已。而今所欲全者,将破亡之;所欲完者,将毁伤之;所欲厚者,将反薄之。季孟尝折愧子阳而不受其爵,今更共陆陆,欲往附之,将难为颜乎?若復责以重质,当安从得子主给是哉!往时子阳独欲以王相待而春卿拒之;今者归老,更欲低头与小儿曹共槽𣙽而食,并肩侧身于怨家之朝乎?男儿溺死何伤,而拘游哉!今国家待春卿意深,宜使牛孺卿与诸耆老大人共说季孟,若计画不从,真可引领去矣。前披舆地图,见天下郡国百有六所,奈何欲以区区二邦,以当诸夏百有四乎?春卿事季孟,外有君臣之义,内有朋友之道。言君臣邪,固当谏争;语朋友邪,应有切磋。岂有知其无成,而但萎腇咋舌,叉手从族乎?及今成计,殊尚善也;过是,欲少味矣。且来君叔天下信士,朝廷重之,其意依依,常独为西州言。援商朝廷,尢欲立信于此,必不负约。援不得久留,愿急赐报。《后汉‧马援传》。

车丞相,高祖园寝郎,一月九迁为丞相者,知武帝恨诛卫太子,上书讼之。《文选‧□□□□□□》注引《东观汉记》。

诫兄子严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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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欲汝曹闻人过失,如闻父母之名,耳可得闻,而口不可得言也。好论议人长短,妄是非正法,此吾所大恶也,寍死不愿闻子孙有此行也。汝曹知吾恶之甚矣,所以復言者,施衿结褵,申父母之戒,欲使汝曹不忘之耳。龙伯高敦厚周慎,口无择言,谦约节俭,廉公有威,吾爱之重之,愿汝曹效之。杜季良豪侠好义,忧人之忧,乐人之乐,清浊无所失,父丧致客,数郡毕至,吾爱之重之,不愿汝曹效也。效伯高不得,犹为谨敕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效季良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讫今季良尚未可知,郡将下车辄切齿,州郡以为言,吾常为寒心,是以不愿子孙效也。《后汉‧马援传》。又见袁宏《后汉纪》七,《蓺文类聚》二十三。

铜柱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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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武十八年,平征侧于龙编,树铜柱于象浦,其铭曰:“金人汗出,铁马蹄坚,子孙相连,九九百年。”马希范《溪州铜柱记》。

马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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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字敬平,援子。少以父任为郎。永平中,以皇后兄拜羽林左监,进虎贲中郎将。章帝即位,迁卫尉。建初四年,封顺阳矦,以特进就第。永元四年卒,谥曰哀矦。

上明德太后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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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案前世诏令,以百姓不足,起于世尚奢靡,故元帝罢服官,成帝御浣衣,哀帝去乐府。然而侈费不息,至于衰乱者,百姓从行不从言也。夫改政移风,必有其本。传曰:“吴王好剑客,百姓多创瘢;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长安语曰:“城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城中好广睂,四方且半额;城中好大袖,四方全匹帛。”斯言如戏,有切事实。前下制度未几,后稍不行。虽或吏不奉法,良由慢起京师。今陛下躬服厚缯,斥去华饰,素𥳑所安,发自圣性。此诚上合天心,下顺民望,浩大之福,莫尚于此。陛下既已得之自然,犹宜加以勉勖,法太宗之隆德,戒成、哀之不终。《易》曰:“不恒其德,或承之羞。”诚令斯事一竟,则四海诵德,声薰天地,神明可通,金石可勒,而况于行仁心乎!况于行令乎!愿置章坐侧,以当瞽人夜诵之音。《后汉‧马廖传》。

马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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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字江平,《东观记》作“公平”,又作“孝孙”。,援第二子。永平中,为黄门侍郎。章帝即位,迁中郎将、城门校尉,拜车骑将军,封颍阳矦,以特时就第。后为光禄勋,復遣就第。永元中,徙封翟乡矦。

奏上迎气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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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太常乐丞鲍邺等上乐事,下车骑将军马防。防奏言:“建初二年七月,邺上言:‘王者饮食,必道顺四时五味,故有食举之乐,所以顺天地,养神明,求福应也。移风易俗,莫善于乐。乐者天地之和,不可久废。今官雅乐独有黄鍾,而食举已上九字从《东观记》补。乐但有太蔟,皆不应月律,恐伤气类。此句从《东观记》补。可作十二月均,各应其月气,公卿朝会,得闻月律,此二句从《东观记》补。乃能感天地,和气宜应。明帝始令灵台六律矦,而未设其门。《乐经》曰︰十二月行之,所以宣气丰物也。月开斗建之门,而奏歌其律。诚宜施行。愿与待诏严崇及能作乐气者共作治,考工给所当。’诏下太常。太常上言:‘作乐器直钱百四十六万,请太仆作成上。’奏寝。今明诏下臣防,臣辄问邺及待诏知音律者,皆言圣人作乐,所以宣气致和,顺阴阳也。臣愚以为可顺上天之明时,因岁令王正,《东观记》作“因岁首之嘉月”。发太蔟之律,奏《雅》《颂》之音,以立太平,以迎和气。其条贯甚僃。”《续汉‧律历志上注补》引薛莹《书》,《后汉‧章纪》注引《东观记》,又《隋书‧音乐志下》牛弘等议引《东观书‧马防传》。

马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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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字威卿,援第二兄余之子。建武中,为郡督邮。援卒后,去居安陵。永平初,明德皇后既立,避嫌更徙北地。后移居洛阳,为将军长史。章帝时,拜侍御史中丞,迁五官中郎将,行长乐卫尉事。出为陈留太守,征拜太中大夫,迁将作大匠,坐事免。后不复仕。永元十年卒,年八十二。

日食上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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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日者众阳之长,食者阴侵之征。《书》曰:“无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言王者代天官人也。故考绩黜陟,以明裦贬。无功不黜,明阴盛陵阳。臣伏见方今刺史太守专州典郡,不务奉事尽心为国,而司察偏阿,取与自己,同则举为尢异,异则中以刑法,不即垂头塞耳,采取财赂。今益州刺史朱酺、扬州刺史倪说、凉州刺史尹业等,每行考事,辄有物故,又选举不实,曾无贬坐,是使臣下得作威福也。故事,州郡所举上奏,司直察能否以惩虚实。今宜加防检,式遵前制。旧丞相、御史亲治职事,唯丙吉以年老优游,不案吏罪,于是宰府习为常俗,更共罔养,以崇虚名,或未晓其职,便復迁徙,诚非建官赋禄之意。宜敕正百司,各责以事,州郡所举,必得其人。若不如言,裁以法令。《传》曰:“上德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故火烈则人望而畏之,水懦则人狎而翫之。为政者宽以济猛,猛以济宽。”如此,绥御有体,灾眚消矣。《后汉‧马严传》。

上书求进女掖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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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叔父援,孤恩不报,而妻子特获恩全,戴仰陛下,为天为父。人情既得不死,便欲求福。窃闻太子、诸王妃匹未僃。援有三女,大者十五,次者十四,小者十三,仪状发肤,上中以上,皆孝顺小心,婉静有礼。愿下相工,𥳑其可否。如有万一,援不朽于黄泉矣。又援姑姊妹并为成帝婕妤,葬于延陵。臣严幸得蒙恩更生,冀因缘先姑,当充后宫。《后汉‧明德马皇后纪》。

赐进士出身二品衔广东等处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驿传事务黄冈王毓藻校刊

《全后汉文》卷十七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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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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