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诵律/卷第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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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诵律卷第三十八(第六诵之三)
后秦北印度三藏弗若多罗译
明杂法之三
佛游波伽国人间教化,有一处,名失守罗,毘师蓝蜜伽蓝。是失守罗处,菩伽王子家有新堂成,名鸠摩罗,未有沙门、婆罗门入中坐者。尔时王子闻佛游波伽国人间教化,在失守罗处毘师蓝蜜伽蓝教化:“我今有新堂,名鸠摩罗,成来未久,修饰画治讫亦未久,未有沙门、婆罗门入中坐者。若世尊与众僧,先入我舍者,我大得利。何以故?佛入我舍故,佛入已我当后入。”菩伽王子即唤萨若瞿妒路摩牢,向作是语:“我闻世尊游波伽国人间教化,在失守罗处毘师蓝蜜伽蓝游行教化。我今有新堂,名鸠摩罗,新成未有沙门、婆罗门入中坐者,若佛先入者我得大利,佛入已我当后入。萨若瞿妒路摩牢!汝往世尊所,以我语白佛言:‘世尊!菩伽王子头面礼佛足,问讯世尊作是言:“菩伽王子有新成堂,名鸠摩罗,未有沙门、婆罗门入者,菩伽王子请佛及僧。”’”时萨若瞿妒路摩牢受王子语已,往世尊所作如是言:“世尊!菩伽王子,头面礼足问讯世尊!少病少恼安乐住不?我有新成堂,名鸠摩罗,成来未久,修饰画治讫亦未久,请佛及僧明日食。”佛言:“使是王子常得安乐。”佛语萨若瞿妒路摩牢:“天人常求乐,诸龙、夜叉、乾闼婆、阿修罗、迦留罗、紧那罗、摩睺罗伽及馀众生亦皆求乐。”佛说已默然。时萨若瞿妒路摩牢见佛默然,右绕而去,到菩伽王子所,作如是言:“瞿昙沙门已受王子请,随王子意。”
尔时菩伽王子,竟夜办具种种多美饮食,办已晨朝敷坐处,以衣布地,庄严鸠摩罗堂及阶。陛庄严竟,即语萨若瞿妒路摩牢:“往世尊所,白言时到。”萨若瞿妒路摩牢受语已,即往世尊所白言:“时到。”尔时世尊中前著衣持钵大众围绕,到菩伽王子舍。尔时王子约敕家内,一切大小皆出门外。时王子遥见世尊来,即从坐起叉手在一面立,作如是言:“善来世尊!”王子前诣佛所,头面礼足迎世尊到鸠摩罗堂。王子在阶道边立,佛及僧往至阶头立住。尔时菩伽王子叉手白佛言:“世尊!愿前堂上,从敷[叠*毛]处上,令我等长夜安隐。”时长老阿难在佛后以扇扇佛,佛语阿难:“随法约敕王子。”尔时阿难语菩伽王子:“却地所敷衣被,床上者置。”王子不肯,阿难语王子:“佛怜愍后来众生故,且却。”时菩伽王子即却地所敷衣被,尔时王子叉手白佛言:“已却地敷,愿佛上堂,令我等常得安隐。”佛即上堂敷坐具,在诸比丘前坐。尔时王子自行水已,下种种饮食,僧得饱满。食已摄钵行水,行水时王子执澡盘承水竟,听佛说法。佛为说种种法示教利喜,示教利喜已从坐起去。时佛食后集比丘僧,语诸比丘:“若地敷衣,不应在上行。在上行者,突吉罗。”
佛在舍卫国,有一婆罗门,大富多饶财宝、田宅、牛羊,唯少一种,无有儿息。求一切天神,所谓水神、树神,为求儿故,穷极不能得。有一比丘尼,常出入其舍。后日来时,婆罗门妇有不净现,时比丘尼语妇人言:“汝不清净,我曾闻:‘取阿罗汉行迹处物浣,取汁洗浴便得有儿。’此中除佛及弟子众,馀处更无。世尊若来入汝舍者,可得生儿。”时婆罗门妇闻已:“云何方便令佛入舍?”便以方便语婆罗门:“我曾闻:‘取阿罗汉行迹处物浣,取汁洗浴便得有儿。’除佛及弟子众,馀处更无。若佛入舍者,可得生儿。”时婆罗门不信是语,以求儿故,答言:“随意。”妇言:“汝往请佛。”时婆罗门往世尊所,一面坐问讯世尊。佛为种种说法示教利喜已默然。婆罗门言:“愿佛及僧,明日受我请。”佛默然受。知佛受已,从坐起右绕而去,到自舍通夜办种种多美饮食。办已晨朝敷坐处,以种种物布地乃至外门,往白佛言:“时到,食具已办,佛自知时。”诸比丘往婆罗门舍,佛自住房迎食分。尔时诸比丘自却地敷前入其舍,时婆罗门心念:“入时不行地敷上,出时当在上行。”诸比丘坐已,自行澡水下食,僧饱满食已,摄钵洗手咒愿。咒愿已从上座次第,却地敷而出。时婆罗门心意不乐:“是沙门断种人,破我婆罗门行,我有所为作是供养,而常不果。”诸比丘食后到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坐。诸佛常法,食后比丘来,以是语劳问诸比丘:“饮食多美僧饱满不?”佛即以是语劳问诸比丘:“饮食多美僧饱满不?”诸比丘言:“饮食多美众僧饱满。”以上因缘向佛广说。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集僧已种种因缘赞戒、赞持戒,赞戒、赞持戒已,语诸比丘:“从今怜愍众生故,听汝等地敷上行。”
时诸比丘尼闻佛听地敷上行,以婆罗门因缘故,先往婆罗门家,比丘尼便往语婆罗门妇言:“佛先结戒,不听比丘地敷上行,以是因缘故听,汝可更请令蹈上过。”时婆罗门妇,以方便语夫:“佛先结戒,不听比丘行地敷上,以是因缘故听,今可更请。”婆罗门心亦不喜,以为儿故,答言:“随意。”妇语夫言:“可往请佛。”婆罗门往到世尊所,一面坐问讯世尊。佛为婆罗门说种种法示教利喜,示教利喜已默然。婆罗门白佛言:“愿受我明日请。”佛默然受。婆罗门知佛受,已从坐起去。竟夜办种种多美饮食,晨朝以种种物布地乃至外门,往白佛:“时到,食具已办。”尔时世尊著衣持钵,诸比丘僧前后围绕,到舍就座坐已,自行澡水下食。食已摄钵行澡水,婆罗门在佛前听说法,听说法已白佛言:“世尊!我家当生儿不?”佛言:“生,生已当出家,第二生者亦当出家,第三生者亦当出家,次后生者当在家。”
佛自恣后游行教化,有一比丘,手捉钵、药草、革屣而行。佛见此比丘,知而故问:“汝何以捉钵、药草、革屣游行?”答言:“我更无著处。”佛言:“从今听畜三种囊:钵囊、药草囊、革屣囊。”
佛在王舍城。尔时六群比丘,所受持坐具置一处已馀处宿,佛言:“从今日所受坐具不应离宿。犯者,突吉罗。”
佛在舍卫国。㤭萨罗国有阿练儿处,有二比丘在彼住:一人犯戒、一人净持戒。此二比丘未曾见佛,欲共往见佛,道中值有虫水。破戒者语持戒者言:“可共饮是水。”持戒者言:“水中有虫,云何可饮?”犯戒者言:“我若不饮便死,不得见佛闻法及僧。”持戒者言:“至死不饮。”时犯戒者便饮,持戒者不饮便死,即生三十三天上,得天身具足,先到佛所头面礼足在一面立。在一面立已,佛为种种说法,得法眼净。即时礼佛足言:“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我尽形寿为优婆塞。”佛更为说法已默然,时天礼佛已忽然不现。时饮水者后到佛所,佛为无量众围绕说法,佛见此比丘来到佛所,佛时披忧多罗僧示金色身:“汝痴人!欲见我肉身为?不如持戒者先见我法身。”佛说偈言:
“心不善观察, 见则不审谛; 愚如蛾投火, 而贪观我身。 色身但不净, 汝欲见何为? 肉有脂血肉, 外为薄皮覆。 彼为渴所烧, 犹行恭敬戒, 至死护我教, 彼见我非汝。”
佛说是偈已告诸比丘:“从今不持漉水囊不听行。若不持行者,突吉罗。不犯者,有清流水、或大河、或泉水、从此寺至彼寺二十里内,不犯。”
尔时比丘聚落中有缘事,无漉水囊故不去,若不去者此事不成,以是事白佛。佛言:“若一比丘有漉水囊,便得共去。”
尔时六群比丘,聚落中有缘事,往语知识比丘:“我有缘事可共至聚落。”是比丘言:“我无漉水囊。”六群比丘言:“我有,可共俱往。”答言:“可尔。”行时道中共诤,值有虫水,六群比丘以漉水囊自漉水饮,彼比丘索不与,是比丘极渴急垂死。以是因缘白佛,佛言:“若比丘先不共诤,无嫌心者应共行,有嫌心者不应共去。”
佛在王舍城。尔时六群比丘木上食,佛言:“从今不听木上食。若用食者,突吉罗。”尔时六群比丘,自畜木橙食、或畜床子食、或畜盘食,佛言:“不听畜木橙、木床、木槃食。若用食者,突吉罗。”
佛在王舍城。尔时六群比丘,二人共一钵食,佛言:“不得共钵食。若共钵食,突吉罗。不犯者,食休已过与不犯。”
佛在王舍城。六群比丘不著袈裟食,佛言:“不听不著袈裟食。不著食者,突吉罗。”
佛在王舍城。尔时六群比丘露形揩,佛言:“不得露形揩。犯者,突吉罗。”又六群比丘揩露形者,佛言:“不听揩露形者,犯者,突吉罗。”有二比丘俱露形相揩,佛言:“若露形相揩者,俱突吉罗。”
佛在舍卫国。有比丘名疑离越,小豆羹中得生小豆,便出著地。此豆可生芽叶华实,是比丘语诸比丘:“此羹不净不应食。”诸比丘以是事白佛,佛知故问疑离越:“汝实羹中得生小豆,出著地可生芽叶华实,语诸比丘:‘此羹不净不应食耶?’”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因缘赞戒、赞持戒,赞戒、赞持戒已,语诸比丘:“此羹若未熟者,应更煮。若先生者,应作净已煮。”
佛在舍卫国。诸比丘作净地羯磨,佛言:“从今不听作净地。若作者,突吉罗。”
佛在舍卫国,有比丘名牛呞,食已更呞。诸比丘见非时嚼食,各相谓言:“是比丘过中食。”闻已心愁不乐,是事白佛。佛以是因缘集比丘僧,语诸比丘:“莫谓是比丘过中食。何以故?是比丘先五百世时常生牛中,是比丘虽得人身,馀习故在。”佛言:“若更有如是呞食者,应在屏覆处,不应众人前呞。”
佛在波伽国。尔时菩伽王子请佛及僧明日食,佛默然受。王子知佛受已从坐起去,还家竟夜办种种多美饮食,晨朝敷坐处,往白佛:“时到,食具已办,唯圣知时。”尔时佛与诸比丘前后围绕,至菩伽王子家就座而坐。其家大小多不信佛,或是婆罗门、或边地人,行食不如法,半著钵中、半弃在地,是诸比丘不知云何得食?是事白佛,佛言:“食堕所受草叶上者应食。若有土著者,吹土却而食;或有多土著者,水洗得食。”
佛在王舍城。尔时六群比丘,铜杅中食。诸居士呵责言:“诸沙门释子自言:‘善好有德。’铜杅中食加婆罗门。”佛言:“不听铜杅中食。犯者,突吉罗。”
佛在王舍城。尔时六群比丘,洗脚处洗脚,洗脚时并共人语。馀比丘见吐闷,佛言:“从今不得洗脚时共他语。犯者,突吉罗。”佛自恣后游行教化,有比丘手捉革屣行,佛见是比丘,知而故问:“汝何以手捉革屣行?”答言:“革屣啮脚。脚中痒闷,无揩脚物。”佛言:“听畜揩脚木用,除脚痒故。”
佛在王舍城。尔时有檀越施僧扇,诸比丘不受:“佛未听我等畜扇。”是事白佛,佛言:“听畜。僧得畜,一人亦得畜。”复有人施僧拂,诸比丘不受:“佛未听我等畜拂。”是事白佛,佛言:“听畜。僧得畜,一人亦得畜。”时有人施僧犛牛尾拂,诸比丘不受,不知何所用?是事白佛,佛言:“听受用,拂佛塔及诸阿罗汉塔。”尔时有人以摩尼珠作拂柄施比丘,诸比丘不受,不知云何用?是事白佛,佛言:“听受用,拂佛塔及阿罗汉塔。”尔时有檀越施僧多罗树叶,诸比丘言:“佛未听我等畜多罗树叶。”是事白佛,佛言:“僧得受,一人亦得受。”
佛在王舍城。尔时六群比丘,自持盖入他舍。诸居士诃责言:“云何名比丘,持盖入他舍,如王如大臣?”是事白佛,佛言:“不听持盖入他舍。犯者,突吉罗。不犯者,若解若置门外。”
佛在舍卫国。有二婆罗门:一名瞿婆、二名夜婆,于佛法中笃信出家,本诵外道四围陀书,出家已以是音声诵佛经。时一人死,一人独在所诵佛经忘不通利,更求伴不得,心愁不乐,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以外书音声诵佛经者,突吉罗。”
佛在舍卫国。有比丘舍修多罗、阿毘昙、舍毘尼,诵外书文章兵法,远离佛经,佛言:“从今诸比丘,若有学诵外书文章兵法者,突吉罗。”佛未制是戒时,长老舍利弗、目连处高座上,为诸新比丘沙弥说法,教学诵外书,为破外道论故。制是戒已,长老舍利弗、目连便不处高座为新比丘沙弥说法教学外书。尔时诸外道,闻沙门瞿昙不听弟子学诵外书,是婆罗门便往语诸信佛优婆塞言:“可共往到诸比丘所。”答言:“随意。”外道到已,与新比丘沙弥共论议。诸新比丘沙弥皆不能答,以二事故:一者新入道,二者佛制不听学故。时诸外道轻弄诸优婆塞言:“汝之大师汝所供养,汝所尊重上坐先食者,正如是耶?”诸优婆塞闻是事心愁不乐,以是事白佛。佛言:“从今听为破外道故诵读外道书。”
佛在舍卫国。尔时长老迦留陀夷,放火烧诸草木,以放烧故,多杀种种虫。佛言:“从今比丘不得放火烧。若放火烧者,随所杀得罪。”
佛在舍卫国。有看病人,未满五腊,为病人出行,离依止入聚落,求药不得。尔时心念佛制戒,不得离依止一夜别宿,即于彼处便求依止。依止师复病,是人心念:“彼依止师病,此依止师亦病。我今当作何等?”是事白佛,佛言:“从今听若五夜、若六夜无依止不犯。”结此戒已,六群比丘闻佛听故,便五夜不求依止。何以故?若得依止者,须我供给。诸比丘以是事白佛,佛言:“从今有好依止师者,乃至一夜不依止,突吉罗。若比丘无依止,乃至不得取僧洗脚水用。”
佛在舍卫国。尔时长老迦留陀夷反著俱执,诸比丘见已怖畏。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得反著俱执。犯者,突吉罗。自舍内覆身不犯。”
佛在舍卫国。尔时有人持表里[卄/毦]俱执,施长老须菩提。须菩提言:“佛未听受表里[卄/毦]俱执。”是事白佛,佛言:“从今听畜表里[卄/毦]俱执,众得畜,一人亦得畜。”复有人施长老须菩提俱执,半成色半不成色。时须菩提不受,作是言:“佛未听我等受半成色、半不成色俱执。”是事白佛,佛言:“从今听畜半成色、半不成色俱执。众僧得受,一人亦得受。”
佛在舍卫国,有五比丘,得长五肘、广三肘衣,著是衣入聚落乞食。衣长曳地土所污,脚蹑头堕地著不周正。是事白佛,佛言:“听长衣施[革*玄]纽施近缘。”故衣曳地土污,脚蹑堕地著不周正,佛言:“从今听反摄上著。”尔时佛自施[革*玄]纽,前去缘四指施[革*玄],后八指施纽,语诸比丘:“应如是作。”
佛在舍卫国。有比丘不系泥洹僧入聚落,于聚落中堕地,是比丘大惭愧。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系泥洹僧入聚落者,突吉罗。”有比丘一匝系泥洹僧,入聚落时喋故,带断堕地。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听一匝系泥洹僧入聚落。犯者,突吉罗。”尔时有人施长老须菩提细缕系腰带,须菩提不受作是言:“佛未听我受细缕系腰带。”是事白佛,佛言:“听畜三种带:一者细缕带、二者索绳、三者编带。”带时泥洹僧喜破,佛言:“应施环。”六群比丘如两耳著泥洹僧,细襵著泥洹僧,𬬱头著泥洹僧,参差著泥洹僧,著细生疏泥洹僧,佛言:“不得如两耳著泥洹僧、细襵著泥洹僧、𬬱头著泥洹僧、参差著泥洹僧、著细生疏泥洹僧。著者,突吉罗。”
佛在王舍城。尔时六群比丘,手摩须发,如牛舌舐。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听手摩须发。犯者,突吉罗。”
佛在王舍城。尔时六群比丘,二人共床卧。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听二人共一床卧。犯者,突吉罗。若一人坐、一人卧不犯。”尔时六群比丘,二人共地敷卧,佛言:“从今不听二人共一敷卧。犯者,突吉罗。各自别有敷具不犯。”尔时六群比丘,二人共一覆衣中卧,佛言:“从今不得共一覆衣中卧。犯者,突吉罗。不犯者,各别有衬身衣。”
佛在王舍城,尔时六群比丘著俗人衣,诸居士呵责言:“沙门释子自言:‘善好有德。’著俗衣,与白衣何异?”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得著俗衣。犯者,突吉罗。”
佛在王舍城。尔时六群比丘,抄襞泥洹僧,如相扑人又似作人。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得抄襞衣著。犯者,突吉罗。不犯者,登梯覆屋泥屋。”
佛在王舍城,尔时六群比丘负担行,如似驴牛负驮。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听负担行。犯者,突吉罗。”
佛在舍卫国。尔时㤭萨罗国有边聚落,是中常畏贼。聚落人民畏贼故,舍此处去。尔时有比丘从㤭萨罗国向舍卫国,是比丘捉瓦钵捉杖,所经聚落中人遥见来作是念:“此是贼来,捉矟捉楯。”见已怖畏还入楼阁。比丘渐渐来近,知是沙门,问言:“汝是何沙门?”答言:“释子沙门。”言:“汝失沙门法、坏沙门法,令我等怖畏。”是比丘不知云何?是事白佛,佛言:“从今行时不听捉杖捉络囊。犯者,突吉罗。”佛自恣后人间游行,有一羸瘦比丘,手捉钵行。佛知故问:“汝何以手捉钵行?”答言:“无物可盛。”佛言:“从今羸瘦老病比丘,僧羯磨听杖络囊盛钵行。应如是作。一心和合僧,是老病比丘从坐起,偏袒右肩、脱革屣、胡跪合掌,作是言:‘大德僧听!我某甲老病比丘,从僧乞捉杖络囊盛钵行。僧怜愍故,听我老病比丘捉杖络囊盛钵行。’如是三乞。僧应听实。是比丘若言:‘老病。’实不老病,不应听。若言:‘老病。’实老病,应听。一比丘僧中唱言:‘大德僧听!某甲比丘老病,从僧乞捉杖络囊盛钵行。若僧时到僧忍听,与是老病比丘捉杖络囊盛钵行。如是白。’白二羯磨。‘僧与是老病比丘捉杖络囊盛钵行竟,僧忍,默然故,是事如是持!’”
佛在舍卫国,佛与大众前后围绕说法。尔时㤭萨罗王波斯匿在会中坐,有比丘啖蒜远大众行,是比丘作是念:“莫使佛及王闻臭。”佛遥见是比丘,佛为王说种种法示教利喜,王闻法已心大欢喜。佛说法已默然,王右绕佛而去。尔时长老阿难,佛后以扇扇佛。王去不久,佛知故问阿难:“此比丘何以远大众行?”答言:“此比丘啖蒜,恐佛及王闻臭,不敢近佛。”佛知故问阿难:“比丘啖如是比相食耶?”答言:“啖。”“若啖如是比相食失法利。”佛言:“此比丘若入众中,闻我法应得正见。”语诸比丘:“是事不应作。”佛告诸比丘:“比丘不得啖蒜。若啖者,突吉罗。”
佛在舍卫国。尔时长老舍利弗得风病,药师教言:“乳中煮蒜啖。”舍利弗言:“佛未听乳中煮蒜啖。”是事白佛,佛言:“听乳煮蒜啖,随啖蒜法行。云何随法行?啖蒜者,不应近佛乃至和上阿阇梨、一切上座、佛塔、声闻塔、温室、讲堂、僧食厨下,不得近僧坊外门立、不得入僧厕大小便、不得入僧浴室、不得入众人坐处,当于屏房住。若急大小便者,应使人掘地作处。若无净人,应就远屏处大小便。若病差已,应扫洒所住处涂地,卧具床席更应抖擞,故有臭者应洗浣。是比丘从房出,闭户下撢,下撢已去。”
佛在王舍城。尔时六群比丘,自取诃梨勒果与净人已从受啖。是事白佛,佛语诸比丘:“不应自手取诃梨勒果与净人更从受啖。犯者,突吉罗。馀一切果亦如是。”
佛在舍卫国,有比丘名难提,是比丘作与净学沙弥,如先所说。
佛在舍卫国,尔时长老毕陵伽婆蹉眼痛,时药师教言:“和药作丸著火上烧服烟。”优波离问佛:“用何物作药?”佛言:“但除青木香药和合,馀一切香著火中手接取烟而咽。”时以手接烟不得,佛言:“作筒。”时筒太长不得烟,佛言:“莫长作。”又复短作便烧手,佛言:“莫太短。”又时丸药在一处、筒在一处,取时难得,佛言:“应畜囊盛。”盛时筒破药丸,佛言:“中应施鬲。”施鬲已不系头筒堕地,佛言:“应系头。”
佛在舍卫国。有病比丘,苏油涂身不洗痒闷。是事白佛,佛言:“应用澡豆洗。”优波离问佛:“用何物作澡豆?”佛言:“以大豆、小豆、摩沙豆、豌豆、迦提婆罗草、梨频陀子作。”
佛在舍卫国。长老舍利弗患热血病,时药师教言:“以娑摩尼水洗。”优波离问佛:“用何物作娑摩尼?”佛言:“除毒树,取馀一切树华叶作。”
佛在舍卫国。长老毕陵伽婆蹉患眼痛,时药师教言:“应脂灌鼻。”时比丘以指渧鼻中,或以毳取而渧,渧时不便流入,眼更增痛剧。是事白佛,佛言:“作筒灌。”作筒大,鼻不受;复小作,溢失不中用。是事白佛,佛言:“莫大莫小作,得受一波罗、若一波罗半,欲唾以手承取。”以手承取故便欲吐,佛言:“听用弊衲承取。”
佛在舍卫国。尔时长老毕陵伽婆蹉患眼痛,时亲里遣乘来唤,答言:“佛未听乘乘。”是事白佛,佛言:“病者听乘车舆。”尔时佛不听乘辇,是事白佛,佛言:“听乘辇。”是比丘乘辇时垂脚,佛言:“应摄脚在板上。”摄脚己身不安,佛言:“听捉木格。”尔时有少乐比丘,捉木格手痛,佛言:“以物缠木。”坐时日照面,佛言:“应施轩。若一切乘上所须庄严物,皆听作。”
佛在舍卫国。尔时诸比丘,祇桓中处处大便,密迹执金刚神诸非人皆瞋呵责言:“此中应作不净耶?”佛语诸比丘:“不应处处大便,当在一处作。”一处作已大聚粪,佛言:“除却。”除却时诸比丘吐闷,佛言:“掘地作坑。”作坑已坑边有大便,污比丘脚,佛言:“应施安脚处。”优波离问佛:“用何等物作安脚处?”佛言:“以木石塼作。”大便时露地无障,人见,佛言:“应作障。”时两相见,佛言:“应施鬲。”施鬲已出入时故相见,佛言:“应别施户。”时有老比丘,上厕时憙倒,欲起时便却偃,佛言:“应施格令得企。”起时须水洗大便处,佛言:“应畜水器。”又无土洗手,佛言:“应安土。”土或少,佛言:“大器盛。”是时平地著器,或畜生牛马、麞鹿、猕猴、狗来蹈坏,佛言:“应凿地安器。”又不覆上,有毒蛇、蛆[虫*赖]、蜈蚣百足,入中啮比丘,佛言:“应覆上。”又洗手时,地大作泥污脚,佛言:“应作安脚处。”长老优波离问佛:“用何物作安脚处?”佛言:“用木石塼作。”诸比丘洗时露现,佛言:“应施障。”或二三人俱洗相见,佛言:“应施鬲。”又出入时相见,佛言:“应别施户。”
佛在舍卫国。祇桓中诸比丘处处小便,金刚神诸非人皆瞋呵责:“此中应作不净耶?”是事白佛,佛言:“不得处处小便,应在一处作。”一处已如渠流,佛言:“应安瓮。”瓮满,佛言:“应弃。”弃时比丘吐闷,佛言:“瓮下作孔令出。”瓮久便臭,佛言:“应盖上。”比丘却盖时小便臭剧,佛言:“盖上开小孔令臭气出。”时瓮四边小便流污脚,佛言:“应作安脚处。”优波离问佛:“用何物作?”佛言:“应用木石塼作。”诸比丘小便时露现,佛言:“应施障。”小便时两相见,佛言:“应施鬲。”施鬲已出入时故相见,佛言:“应施户。”
佛在舍卫国。尔时有人施僧瓦瓨,诸比丘不受,不知何所用?是事白佛,佛言:“应受用,盛水取水浴室中用。”
佛在刍摩国,与大比丘僧说五阴法,所谓色受想行识。尔时佛喋,遍五百比丘一时同声言:“老寿。”佛语诸比丘:“以汝等言‘老寿’故,便得老寿耶?”“不也。世尊!”佛言:“从今不得称老寿。称老寿者,得突吉罗。”
佛在舍卫国。诸比丘入舍卫城乞食,时檀越施种种好食:乳、酪、生酥、熟酥、油、蜜、鱼、肉脯,诸比丘不取,将无是乞美食耶?是事白佛,佛言:“不乞而得应受。”(初二十法竟。中二十法上)
佛在王舍城。尔时跋提长者,作大僧坊种种庄严,不覆上房舍漏。是事白佛,佛言:“应覆。”覆已脊上漏,佛言:“更厚覆。”厚覆已风发,佛言:“应钉撅。”钉撅已撅孔头漏,佛言:“应施瓫覆。”覆已瓫喜堕地,佛言:“应穿底作孔钉。”钉已水入,佛言:“应钉上安覆釜。”安覆釜已风吹撅动摇作声,佛言:“应以草叶树皮缠头,缠头已安覆釜。”
佛在舍卫国。尔时比丘畜贵价火浣衣,时诸比丘二、三人共抖擞,抖擞时衣褰缩不正,佛言:“应细杖打尘土。”打时土入长条中,佛言:“更以小杖打。”打时土入短条中,佛言:“更以小杖打。”
佛在舍卫国。尔时比丘新成染衣,以扫篲扫却染滓,是衣色坏衣上成道。是事白佛,佛言:“应以新手巾却滓。”
佛在王舍城。尔时跋提长者作僧坊,极广大种种庄严,多人来看。无地覆故,多尘土出坌僧坊内。诸比丘心念:“若佛听地覆者善。”是事白佛,佛言:“应安地覆。”
佛在舍卫国。诸比丘无[打-丁+鸟]药物,是事白佛,佛言:“应石上磨。”
佛在王舍城。尔时瓶沙王,于竹园中起五百僧坊,有成者有未成者。时王命终,王阿阇世到竹园中看,见是房舍即问:“此为谁作?”比丘答言:“大王!是父王所作。有成者、有未成者,王便命终。”王问比丘:“何不成竟?”答言:“无直。”王言:“我当与直。”时房舍成竟,无隥道故,无人在上住。王问诸比丘:“是房中有人不?”答言:“无。”“何以故?”答言:“以无隥道故。”王言:“我当作。”比丘答言:“佛未听作。”是事白佛,佛言:“听作。”时长老优波离问佛:“用何物作隥道?”佛言:“用木石塼作。”
佛住王舍城。时僧坊极大,一切时多有客比丘来。初夜中夜后夜来者,有持大床去、有持绳床去者、有持大褥去者、有持座褥去者,夜即彼间宿,明日弃去。尔时陀骠摩罗子知僧卧具,后日处处持床褥来时极苦,作是念:“佛听以鍼缀床褥者善。”是事白佛,佛言:“听缀,缀时床褥中央不缀。”持床东西时,毳并聚一处,即作是念:“佛听我缀中央者善。”是事白佛,佛言:“听以鍼缀。”长老优波离问佛:“用何物作鍼?”佛言:“以铁作、铜作、木作。”
佛在舍卫国。尔时长老舍利弗热血病,药师教言:“烧石著乳中饮。”答言:“佛未听烧石著乳中饮。”是事白佛,佛言:“听烧石著乳中饮。”烧石时诸比丘或以草木叶、若破瓦捻著乳中,灰土污乳。是事白佛,佛言:“从今听以铜铁作支安锁,以石著中烧,举锁抖擞,去灰著乳中。”
佛在舍卫国。有人持火炉施长老须菩提,须菩提言:“佛未听受。”是事白佛,佛言:“得受。”时然薪火焦堕地,比丘以手举烧手,佛言:“听作抄火物。”
佛在舍卫国。尔时长老舍利弗风病,药师教言:“以煖水洗。”答言:“佛未听煖水洗。”是事白佛,佛言:“听煖水洗。”洗时或用钵、揵镃煖水,水少不足。是事白佛,佛言:“听釜中煖。”诸比丘盛满釜水著露地,四边著薪然时釜破。是事白佛,佛言:“应施三碣。”时碣上安釜下然火,薪难然。是事白佛,佛言:“应以斧破薪然。”
佛在阿罗毘国。时寺门楣破,佛见已知而故问阿难:“是寺门楣何以破耶?”答言:“木师忙懅不得作。”佛语阿难:“求木作具来。”阿难受佛教,求木取作具来与佛。佛取以自手治塔门楣,治已语诸比丘:“从今听一切木作具应畜,随比丘能治者治。”
佛在阿罗毘国。时覆僧坊,比丘在地立授草不及,佛言:“应施橙。”施橙已故不及,佛言:“应施梯。”施梯已不遍,佛言:“应施棚。”施棚已不知云何施?佛言:“栿上应钉橛,以绳系橛随意移棚。”
佛在舍卫国。有比丘患男根肿,脓血污衣。是事白佛,佛言:“应以物缠裹。”
佛在舍卫国。有比丘病,看病人岁小,立抱病比丘,久立迷闷躄地垂死。是事白佛,佛言:“年少看病比丘得共病人坐,病人怜愍故。”
佛在舍卫国。诸比丘著新染色衣,入舍卫城乞食值雨。时比丘襞衣著一处湿故色异。是事白佛,佛言:“应晒,晒时敷地晒。”晒已土著,佛言:“应以牛屎涂地晒。”应已衣不时干,佛言:“绳上晒。”故不时干,佛言:“应施曲橛。”施曲橛已故不时干,佛言:“应床上晒。”晒已故不时干,佛言:“应施架。”施架时妨行处,佛言:“应并一处。”并一处已近壁土污,佛言:“应离壁。”离壁已故不时干,佛言:“应高悬晒。”
佛在阿罗毘国。时诸比丘办浴具,有比丘浴时脱衣著空地入浴室洗,有毒蛇、蛆[虫*赖]、百足入衣中,比丘著衣时为虫所螫,佛言:“施衣架安衣已入浴室洗。”
佛在舍卫国。尔时末利夫人入祇桓听法,诸比丘暗中说法。末利夫人语诸比丘:“何不然灯?”答言:“无灯。”夫人言:“我与灯。”答言:“佛未听我等然灯。”是事白佛,佛言:“听。”
佛在舍卫国。时末利夫人施僧高座,诸比丘言:“佛未听我等受。”是事白佛,佛言:“听受。”末利夫人心念:“佛听我画此高座者善。”佛言:“除男女交会像,馀者听画。”
佛在舍卫城。尔时六群比丘嚼长杨枝,时诸居士见已呵责言:“诸沙门释子自言:‘善好有德。’云何嚼长杨枝?”有比丘少欲知足行头陀,闻是事心不喜,是事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知而故问六群比丘:“汝实作是事不?”答言:“实作。世尊!”佛种种呵责六群比丘:“云何名比丘,嚼长杨枝?”佛言:“从今不得嚼长杨枝。犯者,突吉罗。”时诸比丘嚼短杨枝,佛是处经行,诸比丘遥见佛来,恭敬故即咽是杨枝,塞咽不下垂死,是事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语诸比丘:“从今听用三种杨枝:上、中、下。上者长十二指、下者长六指,此二中间名中。”
佛在舍卫国。时有比丘度儿作共行弟子,弟子不如法,馀比丘言:“此弟子不如法,何不驱去?”答言:“此是我子弟子,云何驱去?”比丘不知云何?是事白佛,佛言:“若儿、若弟子不如法者,应驱去。”
佛在舍卫国。尔时沙弥罗睺罗,违逆师迦留陀夷,时迦留陀夷驱出寺。时沙弥罗睺罗,在祇桓门外啼泣。佛从外来入祇桓,时见罗睺罗啼泣,佛知故问:“何故啼耶?”罗睺罗向佛广说是事,佛语诸比丘:“从今不得驱沙弥出僧伽蓝,应驱出房舍。”
佛在舍卫国。时诸比丘唾净地,地发坏。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得唾净地。犯者,突吉罗。”时诸比丘不知唾何处?是事白佛,佛言:“应以手承唾。”承唾时心中吐闷,佛言:“应畜唾器。”时唾器满,佛言:“应弃。”弃时复欲吐,佛言:“唾器中著灰、著沙、著焦物令消唾。”
佛在王舍城,时长老迦叶从耆阇崛山出,上下时日炙,面污入眼,眼痛。是事白佛,佛言:“听畜手巾拭。”
佛在舍卫国。长老跋提行头陀,入浴室洗时不听他人揩摩,作是念:“若佛听我编绳自揩身者善。”是事白佛,佛言:“听用编绳。”长老优波离问佛:“以何物作?”佛言:“以毳、蒭摩、劫贝、文阇草、麻婆娑草。”舍利弗病患脊痛,作是念:“佛听我著禅带坐者善。”是事白佛,佛言:“听著禅带坐。”优波离问佛:“以何物作禅带?”佛言:“用毳、蒭摩、劫贝、文阇草及婆娑草皮作。”
佛在舍卫国。时世尊患风脊痛,时药师教言:“酥油涂身涂身已,槽盛煖水入中卧。”佛语阿难:“煖水著槽中持来。”阿难受教,槽盛煖水来。时佛酥油涂身入中卧,卧已病得除愈。佛以是事集比丘僧,语诸比丘:“从今听若有风病,以酥油涂身煖水中卧。”
佛在阿罗毘国。诸比丘办卧具,时暮多有客比丘来,僧敷具少,诸比丘不知云何?是事白佛,佛言:“从今应上座次第与,不得敷具者与草与叶,各令自敷卧具卧。”
佛在舍卫国
㤭萨罗国阿练儿处,有一比丘住,是比丘以颇梨珠出火。时贼住彼处,见比丘珠中出火,作是念:“必是毘琉璃珠。”贼即语比丘:“与我此琉璃珠。”比丘答言:“善人!我无琉璃珠。”时贼心念:“是比丘不肯正尔与我,我当杀此比丘。”即杀比丘已觅珠,于鍼线囊中乃得颇梨珠,是贼相语言:“乃以此颇梨珠故,杀此比丘。”时贼仰卧死比丘,还以颇梨珠著其脐中便去。时诸比丘食后经行,见是死比丘,各相谓言:“以此珠故,为人所害。”诸比丘不知云何?是事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已,语诸比丘:“从今不得畜月珠、日珠。若畜者,突吉罗。”
佛在王舍城。时诸比丘以大价火浣衣石上浣,浣已破坏。佛言:“应著板上手揉浣。”
佛在舍卫国。时末利夫人作一讲堂种种庄严施僧,诸比丘言:“佛未听我等受种种庄严讲堂在中出入。”诸比丘不知云何?是事白佛,佛言:“此堂清净,可受在中出入。”时有鹅、鸳鸯、孔雀、俱舍罗鸟、乌耆罗命、命飞燕诸鸟入出作声,妨诸比丘坐禅诵经。是事白佛,佛言:“应施栏楯。”施已故来入,佛言:“应施网。”时优波离问佛:“以何物作网?”佛言:“以毳、以蒭摩、劫贝、文阇草、麻、龙须皮等作。”作已喜烂坏,佛言:“应施雀目。”诸鸟故得来,佛言:“应悬帘。”悬帘时暗,佛言:“应施绳牵上。”
佛在阿罗毘国,新作僧伽蓝无扫地物,诸比丘不知云何?是事白佛,佛言:“应作扫篲。”
佛在舍卫国,时长老毕陵伽婆蹉眼痛,心念:“若听我高处坐者善。”是事白佛,佛言:“听高处坐。”在高处时畏堕地,作是念:“若佛听我高处作栏楯者善。”是事白佛,佛言:“听高处作栏楯。”
佛在舍卫国。时僧坊无门,牛马、猕猴、狗等来入。是事白佛,佛言:“应作门。”
佛在舍卫国。时诸比丘不知何处著鍼?佛言:“应作鍼筒。”
佛在舍卫国。诸比丘不知何处著药草?是事白佛,佛言:“应畜盛药物。”诸比丘无晒药物,是事白佛,佛言:“应作晒药物。”
佛在舍卫国。给孤独居士施僧褥,诸比丘言:“佛未听受褥。”是事白佛,佛言:“听僧畜,私亦得畜。”时诸比丘不自畜褥覆坏僧卧具,露身坐上起时毛著身。是事白佛,佛言:“应自畜褥覆著僧褥上。若不自敷者,突吉罗。”
佛在阿罗毘国。比丘露地翘一脚洗,便倒地垂死。是事白佛,佛言:“应畜洗脚物。”长老优波离问佛:“用何物作洗脚物?”佛言:“用木石塼作。”
佛在阿罗毘国,作新僧伽蓝,时天久旱地干焦,后便大雨地皆发坏。诸比丘行出入时,脚蹈地坏,佛言:“应施脚蹈处。”长老优波离问佛:“用何物作蹈处?”佛言:“应用木石塼作。”彼僧伽蓝多房舍,时诸比丘各自房前作脚蹈处,佛言:“应周匝行行作蹈处者好。”
佛在舍卫国。诸比丘从㤭萨罗国向舍卫国,中道有流水渠,诸比丘到渠岸边住,脱革屣已两屣相拍。相拍时尘出,诸天神皆瞋,呵责比丘:“此中不应作是。”诸比丘不知云何?是事白佛,佛言:“从今不得道中拍革屣。犯者,突吉罗。若道中行革屣有土时,应用软羊皮拭。”
佛在舍卫国。尔时龙子信乐佛法,来入祇桓,为听法故。有比丘以绳系咽弃无人处。时龙子向母啼泣,母言:“汝何以啼泣?”答言:“我为听法入祇桓中,有一比丘以绳羂我项弃无人处。”龙母大瞋,往诣佛所向佛言诸比丘。时佛为大众围绕说法,佛遥见龙来,佛以慈心三昧力灭彼毒心,龙母到佛所在一面立白佛言:“是诸比丘弊恶不善,我子信心故,来入祇桓听法。诸比丘以绳羂咽远著无人处,龙子在彼被绳羂者,是大不好,如被摈弃。”尔时佛种种因缘,为龙母说法示教利喜已默然。时龙母闻法已,礼佛右绕而去。龙母去不久,佛以是事集比丘僧,语诸比丘:“从今不得羂蛇弃。犯者,突吉罗。听以器盛覆头远著无人处,不得畜押蛇羂。犯者,突吉罗。”
佛在舍卫国。时放马人有缘事,来至舍卫城,为僧作种种䴵,盛满器施僧。诸比丘言:“佛未听我受怛钵那。”是事白佛,佛言:“是净食应受。”
佛在舍卫国,诸比丘无物浸衣,是事白佛,佛言:“应畜槽杅盆浸衣。”
佛在舍卫国。诸比丘无物浣衣,是事白佛,佛言:“应畜槽杅盆浣衣。”
佛在舍卫国。时跋提长者作大僧坊,青赤白黑种种庄严施僧,作是念:“若佛听我以青赤白黑色庄严房施僧者善。”是事白佛,佛言:“听汝以青赤白黑色庄严房施僧。”
佛在舍卫国。忧伽长者,持牛头旃檀器直十万两金及阎浮敷具,持到佛所白佛言:“世尊!此牛头栴檀器直十万两金及阎浮敷具,愿佛受之。若佛得风病,以此栴檀器盛油涂身。”佛默然受。时长者见佛默然受已,即持牛头栴檀器与佛已,头面作礼右绕而去。是长者去不久,佛以是事集比丘僧,语诸比丘:“今忧伽长者,施牛头栴檀器直十万两金及阎浮敷具,从今若有如是病比丘,不求自与应受用。”
佛在舍卫国。有人施僧种种和香,诸比丘不受,不知何所用?是事白佛,佛言:“应受,用涂房舍。”时诸比丘涂舍外,多有众人来看塔寺,众人见此香涂舍外,谓是佛塔、声闻塔。时多有人众象马牛车男女音声,妨诸比丘坐禅读经,诸比丘心不喜。是事白佛,佛言:“从今若得和香,应涂舍内、涂床、床髀、床脚、床板、床档、衣橛、衣架、涂地四壁。如是涂者,坊舍得香,施者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