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板新造上海杀子报

新造上海杀子报
又名:古板上海案全歌 清末
潮州义安路李万利出板。本册登录于〈潮州歌叙录〉第12号;见《木鱼歌、潮州歌叙录》谭正璧、谭寻,书目文献出版社,1982年。潮州歌册以潮州方言编写,体现方言俗字的应用。“杀子报案”是清末著名奇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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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案全歌 潮州义安路李万利出板

新造上海杀子报卷一

顺治太祖定江山 一统山河享荣华 四夷拱服干戈息 天下囯泰黎民安
帝位传子共传孙 坐享万里锦乾坤 天下两京廿三省 囯富兵强出圣君
传至道光苐八年 上海出有一亊机 人命案𰑊自古有 未闻亲母刣子儿
且说上海大地名 有一秀忠王老爷 捐纳做过𰀈浦県 任满回家无亊𰑊
家资豊足颇有𠈙 不幸中年失了妻 后娶石氏为继室 生下一男一女儿
男名𬮦保年纪䡖 女子是大未配亲 名叫金锭十一岁 面貌生好如𣁐音
一家安楽过日辰 王爷一日共妻持 𬮦保今年有七岁 湏𱲣送伊读书诗

十年𥦗下勤苦劳 奋志自然会出头 一举成名天下闻 天下惟有读书高
我有一友极相知 此人出身是秀才 姓池正林伊名字 我素知于好文才
教授生徒斈堂中 待吾来去共伊言 后送子儿去授业 倘若寸进名声香
石氏共君言呾知 相公主意去安排 王爷别妻出门去 移步就向街中来
此叚𰑊由且未持 再唱池秀人知机 娶妻李氏同结发 单生一子貌𰛓奇
名叫良成行孝心 行年十二年纪䡖 池秀家中甚𰛓淡 故此教读度日辰
学堂设在西街中 教授生徒数十人 一年束修艮百外 免致一家受饥寒
一日斋中无亊𰑊 王爷相仿到书𥦗 池秀闻知来迊接 双々携手入门庭

分宾坐下来言谈 池秀𫔭口说一言 叫声兄台有一句 贵架到此是乜凨
有失远迊兄一人 秀忠应说那里言 冲撞贵斋休见怪 伏望兄台来海㴠
再共兄台说知机 只因愚弟一小儿 行年七岁在家内 意欲送伊攻书诗
烦劳兄台教训伊 池秀回荅把言持 见是兄台令公子 愚弟自当用心机
湏当择一好日辰 王爷应说弟知因 当时辞别欲回返 池秀𫔭口留伊身
留伊食芬共食茶 王爷切意欲回家 玘身辞别出门去 池秀送伊出书斋
然后回返到书房 王爷回归到家中 来共妻子说明白 后将通书𢭪来看
三月十五好日辰 一天过了又一天 三月十五日子好 安排送子攻书诗

来到书斋𠶮心机 先拜孔子文昌爷 后拜先生行一礼 会见斈友称弟兄
然后坐位读书编 先读一本乾为天 教伊熟读此本策 𬮦保虽细甚是𬥎
自此斋中读书诗 秀忠回家无亊机 日月如梭猛似箭 夏去秋来冬到边
光阴汎速易转轮 不角过了又一春 人有旦夕之𥘑福 天有不测之凨云
王爷在家无亊机 夫妻安楽过日时 忽然身中染一病 十分沉重人京疑
不思饮食卧床中 母女一仝心京惶 来到床前问一句 问君身上岂軽双
如今身体是做年 速𰵕医生来医治 秀忠共妻说一句 尔夫此病𬒮玘离
定在夜昏早玘人 石氏母女心京烦 正欲𰵕医来调治 𬮦保放下回家返

闻父致病心头京 来到床前看爹々 问爹身上如何様 可将𰑊由呾仔听
秀忠共子说分明 此病欲好恐不尨 石氏共子说一句 奴尔街中𰵕医生
有病服药定会䡖 𬮦保领命听母亲 偹了封包共桥价 一直出门就玘身
虽然八岁小孩童 乖巧伶俐𬒮朦胧 闻知先生程万里 医法脉理实𰪱通
直到店中来见伊 见面共伊说知机 家父有病在床上 烦劳抺架速玘离
前来胗视我父亲 先生见说便知因 𠬧伊桥价同一往 二人相随即玘身
一直来到伊家中 进入内面无放双 先生𫔭口问奶々 太爷有病不安康
伴我来看便知机 石氏引伊就玘离 来到房中进入去 缴玘罗怅无延迟

便共相公说言因 先生到此看尔身 秀忠伸手伊按脉 先生打脉一时辰
看得明白共细详 然后一斉出房中 便共阿奶说一句 太爷此病好京人
此症夜重日来䡖 病症沉重入太阴 但兼三焦脉似散 六脉无根具微沉
此病恐畏𮥷玘床 石氏闻言心头酸 叫子内面取纸笔 来乞先生去𫔭方
金锭入内取文房 先生𫔭方自𭆞详 药方详细𫔭明白 交乞石氏来𠬧藏
叫声奶々听言因 此方如若食会䡖 病能回头可医改 如无功效𮥷调陈
言罢相辞归返员 石氏母子挂心机 早晚汤药亲调理 求神拜佛无时离
王爷𬣣定欲归阴 服药全然不见䡖 一日沉重又一日 母子三人挂在心

一日过了一日间 病体沉重𬒮䡖双 秀忠自知食不久 叫庅妻子三个人
石氏母子到床边 秀忠㪯目见妻儿 未尝𫔭口先流泪 叫声石氏吾𬥎妻
尔夫年纪五十零 总然来死无相干 亐妻中年来守节 男女二子未成人
幸得家中免愁贫 略々可以度日辰 候待𬮦保长成大 择一淑女配姻亲
承继王门个宗支 金锭候待及年笄 择一乘龙相配合 吾死九泉目亦𥅽
石氏回答有一言 相公不用挂心中 托天保佑病早好 王爷又叫子二人
可听尔父说知机 𡛰弟二人相庅边 秀忠𫔭口叫𬮦保 奴尔亦是小孩儿
乖巧伶俐亦暁人 日后读书湏用工 倘若日后会寸进 光祖耀宗名声香

当𱲣孝顺尔𭑧亲 𬮦保应说儿知因 又嘱女儿一畨了 心神困懒上床眠
又再过了数日间 昏々沉重不知人 母子不敢行𫔭去 不斍気断一𠇮亡
石氏见君无気𮈔 一旦𣺌汒丧阴司 两泪汪々目汁滴 二子一斉哭啼々
有一时久叫声嫒 总哭亦𬒮回生来 亦𱲣安排来𠬧殓 石氏呾乞仔儿知
外公外妈早 母旧远隔无信音 又无叔伯共亲戚 亦𱲣自己来条陈
安排香水洗一番 蟒袍补褂共君穿 头戴红缨水晶顶 胸挂朝珠人知端
再唱正林池秀才 闻知王爷送身骸 当初结交如手足 一直就到伊家来
𬮦保闻知出来迎 迎接先生入门庭 池秀𫔭口叫嫂々 太亐兄台送幽冥

人死不能归返员 安排料理丧事机 石氏共叔说一句 烦劳叔々代张逓
可怜亡夫无弟兄 池秀应说我知𰑊 当时料理𧹒棺木 上好寿板是全城
亊𰑊尽张逓 亊多亦𮥷尽表持 亲朋上门来吊制 一家挂孝穿白衣
和尚到家庭 大做功德来诵经 邻近有一天斉庙 住有数人是男僧
内有一僧法空名 不守𰛓规乱糊行 现做当家在庵内 父母早世无弟兄
那日做亊在王家 功德做有三日夜 烧衣还库共施食 虽知大𥘑在此生
石氏那日在所边 𣁐见法空美少年 夫死个肉夭未冷 动玘淫心胆包天
无人𣁐斍个时间 与那法空相言谈 眉来眼去相贪欲 和尚亦动淫心中

人物众々在所中 衷𰑊不尨尽言谈 各怀在心𮥷𫔭口 那时功德以做完

说白
话说那日和尚功果做完回归庵中池秀辞了石氏嫂々带了𬮦保回返书房攻书石氏母女在家守孝谁知法空和尚回到庵中思想石氏奶々在孝堂之中眉来眼去十分𰑊意不免前到伊家试探伊心若得鱼水相依旱天甘𮦄不枉人生世在也

法空思想心呆痴 有何妙计到伊边 眉头一想计就有 上日做亊功德
多少艮水未押𰛓 不免来去伊家庭 藉名共伊押艮水 试探伊人乜心胸

主意以定就玘离 再说石氏在所边 思想法空一和尚 人才生好又少年
若得共伊结夫妻 夗央枕上楽怡々 正在堂上相思想 忽见和尚入门闾
石氏看见𠶮心胸 叫声师父说分明 上日欠有些艮尾 师父𨙰无来押𰛓
本欲送还到𫳑中 无奈家中无乜人 有劳师父自己到 和尚应说那里言
贫僧此来无别因 𫳑中新造位𣁐音 数时十分有灵应 有求必应㫫过神
来共奶々说知机 可到𫳑中拜神祈 祷祈𪬄悲共佛祖 接引太爷上西天
佛祖保佑少相公 读书聪明又𰪱通 日后中㪯中进士 得步金堦受皇封
石氏回言去应伊 师父有所不知机 丈夫身死未百日 不便𫳑中拜凖提

言来语去一时间 石氏有意说一言 师父出家在𫳑内 青々冷々在僧房
可惜师父美少年 孤床独枕冷凄々 法空回言应一句 自怒贫僧𠇮数奇
不皆舍发来出家 夜间独睡心头𰀈 暗想石氏说此话 明是有意正障生
又见金锭无在边 便将巧语戏弄伊 叫声奶々有一句 太爷不幸归阴司
丢下奶々守空房 天地真正不由人 石氏听伊呾此句 淫心𮥷忍说一言
就叫师父有一声 𠇮𢾗长短天生成 我有一言欲说出 不知师父岂合听
和尚应说有一言 奶々不用疑心中 有乜金言来指教 说来我知也无仿
谁知石氏不正经 就共师父说分明 亡夫过后甚寂莫 意欲共尔结𥝠𰑊

暗中结合作夫妻 不知师父乜心机 和尚听𱲣心欣𠶮 假意一言来拖辞
奶々乃是官门妻 贫僧不敢想者心 倘若小爷闻知道 连累贫僧命归阴
石氏回荅有一言 师父不用罣心中 男女二人年纪少 况又家中无乜人
师父不必心京疑 和尚听𱲣𠶮心机 见𫎇不弃私配合 暗中私下合佳期
石氏真是胆包天 不𫝹犬夫丧阴司 未有三年共五载 做出此亊实是奇
不畏神鬼不畏人 就引和尚入房中 合欢粗拙不必说 再唱金锭一个人
早间看和尚入门中 做伊去在后堂中 一时移步到厛上 暗𣁐母亲一个人
那和尚二个人 仝入房中无出来 不知做出是乜亊 心中一想暗京孩

金锭𧈧然年纪䡖 人𰑊乜亊颇知因 必然做出丑亊故 但是生做是母亲
如何可去𬋩伊人 暗流目汁泪汪々 𠰥勿父亲早丧世 何用做出这亊端
只是敢怒不敢言 做伊自在后坣中 暗自怒气在心内 再唱石氏和尚二个人
金宵帐内结罗𮈔 合欢之后出房边 石氏𫔭口叫师父 听我一言说因伊
后当时々到此来 不可过后枭心怌 和尚应说得知道 当时辞别出门来
和尚一别出门闾 回到𫳑中𠶮心机 𠰥得只亊得长久 好过成道上西天
可恨法空只妖僧 无心拜佛共念𦀇 想玘石氏一奶々 不时去到伊家庭
共那石氏结成双 来往亦有数月间 此亊并无人知暁 惟有金锭知形藏

怒恨在心不敢持 又恨母亲在心机 无端做出这䓁亊 舍辱家声败门闾
为子不敢来呾嫒 又恨和尚人一个 再得秃驴早々死 免得时々到只来
未唱金锭恨在心 再唱和尚人知因 不守三皈共五戒 不思养性共胜真
思想佳人结成双 一日无亊在𫳑中 想玘石氏奶々身 数时不尝去言谈
今日𬮈暇无亊机 不免来去々见伊 主意在心玘身去 匆々出门无延迟
一直就到伊家来 今锭看见如心怌 暗恨和尚又来到 进入后堂假不知
石氏一见𠶮心𰑊 叫句师父有一声 数时因何不到此 和尚回荅有一声
数时有亊去落乡 做些功德𫔭道场 二人言谈一时𠜇 可笑石氏野姿娘

𰀈天白日不畏人 引那和尚入房中 合欢之后那和尚 辞别奶々𣣔回𫳑
石氏送伊就玘身 心神困懒床上眠 和尚正𣣔出门去 万亊推排𨙰有因
𬮦保读书在书房 日午𣣔回到家中 辞别先生出门去 𣣔来食饭心忙々
当时回来到家中 看见家中无一人 母亲不知何处去 忽见和尚一个人
在母房中走出来 当时看见怒心怌 和尚亦非亲共戚 来我家中实不皆
𬮦保虽细实乖张 叱声和尚听端祥 到我家中是乜亊 和尚𬒳叱猴々央
一时京到心𫺌々 𫔭言就应小相公 贫僧到此无别亊 𬮦保听𱲣気冲々
叫声秃驴有一声 呾尔并无乜亊𰑊 因乜来在吾家内 是何縁故呾来听

和尚听𱲣心京 就想一计呾出来 上日来此做公德 还欠多小艮水钱
固此到只来𠬧𰛓 𬮦保听𱲣𣱖廷々 骂声秃驴不守法 做亊全然无分明
见然到此来讨𠈙 堂之上好言提 大厛大堂不来讨 去在我母个房边
全无理法个夅行 和尚想𱲣心京营 小々年纪障乖巧 想々一言答少爷
午时贫僧来𠬧𠈙 令堂不尝在厛边 想伊必然在房内 因此后堂去见伊
𬮦保听𱲣𣱖一遭 和尚尔有几个头 法空和尚发一咲 少爷虽𬥎又不𬥎
个人只有一个头 安有加个从何来 孩童久々孩童𣱖 就欲玘身出门来
𬮦保又再𣱖廷々 叫句秃驴听分明 日后如若敢到此 少爷一定不容𰑊

持枝戒刀在门前 将汝头壳破二畔 将尔脚骨来打断 共尔呾明言在先
和尚𱲣京就走离 𬮦保做伊入房边 看见母亲在床睡 叫母迟来说知机
石氏醒来心京疑 𬮦保几时在房边 暗想师父出门去 不知岂会遇𱲣伊
叫声𬮦保几时来 𬮦保一言回答嫒 孩儿回家来食饭 石氏将言呾伊知
尔𡛰今在后堂中 叫伊奉饭尔度飡 𬮦保领命去食饭 食饱明白去书房
此叚𰑊由且未持 一日过了一日天 王爷死有将半载 石氏在家无亊机
思想和尚人一个 因乜数时都无来 不知内中乜彖故 自思自想心疑𰡂
愁眉百结挂心肠 焦心𮥷展意𰑊郎 愁闷鸾镜梳云𩯭 惰娥眉心头酸

思々想々在心机 不如拜佛𫳑中移 探看师父乜心意 叫出金锭我子儿
金锭闻唤出厛中 便问母亲有一言 叫仔出来是乜亊 有何教示子一人
石氏共子说一言 随我拜佛天斉𫳑 拜求佛祖相保佑 金锭听𱲣心京㤃
暗想母亲无别因 为𱲣和尚𰑊是真 就应母亲儿不去 拖三延四不起身
石氏发気怒奔々 骂声賎婢野质根 不听我言真大胆 敢逆我命罪𮥷当
金锭无柰听母亲 安排钱纸就玘身 将门带锁出门去 欲到𫳑中拜𣁐音
三爷在日是宦门 亦无家丁共丫环 石氏母女忙行玘 返湾抹角无放宽
不斍就来到𫳑中 进入𫳑内无放双 和尚法空闻知晓 迎接奶々心都忙

来到大雄宝𡱒前 焚香点烛拜如来 跪在佛前暗祷祝 和尚擂鼓闹𰡂々
拜好佛祖一边间 和尚𫔭口呾一言 阿奶诚心来拜佛 可到内靣玩一番
石氏当时听伊人 游到和尚个僧房 和尚𡥘伊人内坐 就欲捧茶敬伊人
石氏叫伊免小心 就欲𫔭口把言持 看见金锭傍边站 便想一计在心中
叫声金锭我子儿 佛厛游玩一片时 和尚接口说一句 姑娘听我呾知机
外面游玩一时间 亦有四大个天王 十八罗汉两傍坐 佛堂宽阔好乘凉
金锭乃是𬥎会人 一时明白在心中 假意行出外边去 暗𰁓听伊说何言
石氏𫔭口说一声 师父为𱲣乜亊𰑊 数时不到我家内 是何縁故呾我听

和尚听问说一番 奶々有所不知端 细听贫僧说明白 㒰头一々谈到㒰
和尚叫奶々 听我说一言 为着那一日 去在尔家中
正欲出门去 遇着少相公 当时一看见 发怒语𪠵々
骂我不守法 敢到尔家中 问我头多少 共伊说知详
我就应公子 年轻不晓人 一人个首级 安有头一双
少爷発怒气 大骂我一人 不许我到此 如若到此间
说伊持刀剱 欲杀我𠇮亡 少爷年虽少 呾出大话言
从今共日后 不敢到许间 住在此庵内 祀佛拜金刚

石氏听伊说到完 当时大怒气万端 为情不顾亲生子 心中怒有一时间
就共师父说知机 劝尔不必心京疑 畜生如此个大胆 候待除伊𠇮归天
停候今晚三更候 安排刚刀将那奴才刣 那时师父免京孩 长々久々得和谐
和尚听着心京疑 奶々不可安障𠱓 勿得为我去刣子 切々不可刣子儿
免累贫僧一𠇮亡 虽知金锭在一傍 听着此话云魄散 心京胆战泪汪々
母亲欲将小弟刣 使我乜计来安排 暗流目汁不敢哭 怨弟多言真不皆
时间回返到家中 来去书斋透伊人 再唱石氏共和尚 相辞就欲回家中
就共和尚说一声 师父不必心着京 今晚三更个时候 定杀奴才丧阴行

言罢相辞欲回家 和尚暗想心头𰀈 若是少爷一𠇮丧 不知日后是再生
就送石氏伊出庵 石氏来到佛𡱒中 叫子金锭仝回迈 匆々回家无放双
来到自己个门边 𫔭锁进入无延迟 再说金锭一女子 为𱲣小弟罣心机
日久过午个时间 瞒过母亲不知端 一直走到书斋去 欲透𬥎弟一个人
来到书斋个门中 不敢进入心京烦 看见人将书读 书声嘹喨闹𪠵々
站在门脚叫一声 𬮦保内面便知𰑊 𡛰々到此为何事 放丢书册出门行
一见𡛰々问因于 来叫小弟乜事机 金锭一见肠肝断 暗自悲泪不敢啼
覌见前后无人来 暗𰁓将𰑊呾弟知 弟尔今夜未回返 母亲欲将尔𠇮刣

为因和尚一个人 到家共母私通奸 不皆尔将和尚骂 使赧母亲怒心中
今夜定欲将尔刣 𫔭保听着云𮨶西 原来如此个縁故 尔弟初时𨙰不知
看见和尚在房中 我就将言骂伊人 母亲今夜欲刣我 望𡛰救弟得平安
言罢啼哭泪如系 金锭㸔见心惨凄 尔𡛰救汝亦不得 可共先生呾知机
呾尔不敢回家中 尔可候过数日间 母亲如若回心返 驳能一𠇮得平安
言罢就欲归返员 恐畏来久母亲疑 弟尔回归书斋内 呾完回家无延迟
𬮦保见𡛰伊回家 返身移步入书斋 无心读书心京恐 不知今晚是再生
但伊生做是母亲 是好是怯随伊身 未必真欲将我杀 自思自想自京心

无心读书暗悲哀 湏臾红日将沉西 学堂之中𠂝朋友 念好书朋回家来
惟独𬮦保一个人 日暗不敢回家中 先生看见将伊问 叫庅𬮦保问一言
为何尔身不返员 是何缘故呾我听 欲知𬮦保如何说 苐二本中便知机

杀子报卷之一终

新造上海杀子报卷二

尝闻古人个言因 十恶之𤰸是奸淫 蛇针蜂箣未为毒 最毒便是妇人心
可咲石氏心呆痴 为𰑊玘了𢙣心机 欲将亲儿一𠇮杀 不固丈夫个宗支
只贪眼前快楽𰑊 绝了一门之香灯 真是狼心之𢙣妇 日后割肉碎尸刑
去下闲文不必言 再唱𬮦保在书房 一闻先生将伊问 沉吟不语在心中
不敢实𰑊呾伊听 便共先生呾知𰑊 治子今夜不敢返 渐住书房不回程
池秀听伊此言因 孩童果然年纪䡖 做年好不回家去 皆𱲣回家见母亲
不敢回归従何来 我亦明白心内知 无非外头去打架 故此不敢去见嫒

无非忤逆尔母亲 恐伊骂打情是真 𬮦保所明回言答 不是为着此事因
无奈亦着说出来 将情告禀先生知 治子若是家中去 我母欲将我𠇮刣
呾伊三更个时间 欲杀治子见阎王 伏望先生将吾救 免得回家一𠇮亡
池秀听着心疑猜 一时想去又想来 安有亲母刣亲子 此事何人呾尔知
或者是尔亲耳听 𬮦保回答有一声 是我阿𡛰来到此 透我今晚勿回程
池秀劝伊勿京防 做尔回家无相干 必然得罪着尔母 秉怒正有出此言
或者是尔亲耳听 𬮦保又再说一声 母亲分明欲杀我 愿死亦是不回程
𬮦保虽然说一言 无呾伊母有通奸 注定一命在此死 池秀见伊呾切言

亦有几分相信伊 便呾斈生得知机 生做自已亲母子 插翅亦难𮨶上天
我今与尔仝回员 住久亦𨙰难了时 好怯随吾仝来去 劝计尔母回心机
𬮦保此时心着京 主意已定在心情 息然今夜辟得过 难道久々勿回呈
𬮦保虽然年纪轻 肚腹比人十分深 就对先生跪下去 双脚跪下在涂尘
先生听吾说分明 念着与父是好朋 又是师生之情义 我𠇮如今迯不
但我死后之日辰 无人代我把冤伸 池秀看见此情景 不住流泪滴满身
叫声𬮦保斈生儿 如果真会丧明司 我当代尔伸冤恨 念着师徒之情仪
𬮦保着京心头酸 先生听我说短长 若代我雪冤恨 死在九泉沾德恩

言罢师徒二个人 一直玘行无放双 𬮦保ㄧ路心烦恼 不各就来到家中
进入堂中见母亲 石氏一见面变形 畜生今日死期到 咬牙切齿恨伊身
𬮦保一见云𮨶空 池秀就叫嫂一人 侄儿年纪还夭小 若有得罪着放双
亦是怀逆着尔身 看我面份罪赦轻 石氏听着只言语 愈加怀恨怒在心
又怕畜生一个人 在伊面前路形藏 回答叔々有一句 有劳尔身费心中
奴才不法胆包天 看叔面分侥了伊 池秀见伊准情了 随即相辞归返员
石氏见伊出门中 愈想愈竟气昻々 叱骂奴才真大胆 各人晚饭去度飡
金锭见弟归返员 吃京不小在心机 无端今夜好回返 又恨先生老东西

无端共伊回家来 送肉上玷情可知 暗自流泪在心内 弟今一定丧身孩
思想无法可救伊 𡛰弟二人暗悲啼 一家食了夜昏饭 一更玘擂闹凄々
石氏共子呾知机 好去安睡勿延迟 金锭领𠇮牵𬥎弟 欲去安眠到房边
𡛰弟相隋入房内 𬮦保暗呾𡛰知机 吾覌母亲个面色 一见我面𣱖冲天
个面变青又变红 一定欲杀吾𠇮亡 今夜定做刀下鬼 言不注泪汪々
金锭看见肠亦断 忍悲劝弟切勿心头酸 驳得母亲回心意 一𠇮免用归阴方
城楼鼓返二更时 𡛰弟二人心京疑 二人平々不敢睡 回唱石氏恶心机
心肠狼毒世间稀 就去取枝大枋刀 预偹将子来刣死 与那和尚快乐多

免被奴才泄事机 将刀磨得利到奇 欲将畜生一命杀 欲候城楼三更时
自思自想心头青 城楼鼓返是三更 一时重玘杀人胆 恶毒从来又心生
叫声𬮦保小奴才 自从生尔障大个 若勿骂得师父不到此 何用今晚将尔刣
越思越想怒心机 从来色胆大如天 为着和尚人情好 全不念着是子儿
身上衣服脱下来 仅存贴肉衫一个 手执利刀玘身去 杀𣱖冲々房中来
打𫔭走入怒廷々 大叱一声如雷鸣 𡛰弟二人一看见 三云七魄散𮨶腾
二人跳落眠床下 跪在亲母个面前 哀求母亲回心意 石氏一见𣱖万千
大叱𬮦保小奴才 敢逆母命真不皆 今夜定不放过尔 言将刀比欲刣

𬮦保一见云𮨶空 店在伊𡛰个身傍 金锭抱住母个身 哀求母亲手放双
王金锭 跪地中 珠泪汪々 叫一声 尊母亲 且息雷廷
容孩儿 将言语 细々说明 遭不幸 我爹々 𠇮丧明司
母单生 阮𡛰弟 手足之情 生孩儿 是女子 倘若长成
嫁出门 别家去 离了家廷 王门中 靠我弟 承继香灯
母若是 杀小弟 𠇮丧幽冥 倘日后 祖和宗 谁人奉承
望母亲 听儿劝 回转心胸 赦小弟 一条𠇮 恩德重々
不特儿 戴恩德 父在九泉知恩情

石氏听着𣱖昂々 骂声賎俾敢多言 各人还不行𫔭去 又再欲刣𬮦保亡
𬮦保看见涶々啼 跪在面前说知机 容儿一言呾明白 然后来死未为迟

说白
话说王𬮦保叫声母亲呵孩儿乃母亲所生若欲杀死吾身孩儿走亦不得但是母尔单生孩儿一人并无兄弟日后母亲百年之后亦欲孩儿送归终承继一门祖先倘若被母亲杀死不但香灯无靠就是母亡后叫谁人送山而去望𭑧亲三思而行再思可也

石氏见子说此言 就有三分回心中 心酸手软一时久 肚内思想自参洋
若亦不将子来刣 和尚马敢到此来 倘若奴才长成大 泄出事机乜安排
思々想々在心胸 还是师父好人情 重玘淫心不固子 一时变面𣱖廷々
㪯刀欲刣子𠇮亡 𬮦保三云尽𮨶空 想欲迯走无门路 走入眠床去店藏
走入死路𠇮无医 石氏発性怒如雷 𮨶到床边手破去 砍着头壳𠇮将危
大唬一声拨出来 金锭京倒在一傍 石氏赴凶走庅去 将刀就砍无放双
𬮦保一𠇮以归阴 果然最毒妇人心 尤如杀鸡共刣鸭 砍做七块血淋々
此时石氏一个人 遍身是血绀々红 心京胆战跋在地 有一时久正知人

拍玘坐定血满身 叫玘金锭说一言 金锭见弟命以死 放声大哭泪淋々
石氏大声叱骂伊 賎婢若敢哭啼々 成手将尔来仝杀 快去取水勿延迟
金锭无奈取水来 石氏洗手暗京骇 换了一身血衫 铁石心肝不悲哀
身尸如何来藏𥅽 就想一计在心机 叫子金锭内面去 取一缸仔来到边
就好将尸来𠬧埋 埋放后头谁人知 主意已定在心内 忽见金锭取缸来
放在伊母个身边 暗流目汁不敢啼 石氏将缸安排好 就去𠬧拾子身尸
一块一块持出来 全无半点心京该 个头双手身二半 双脚共凑七块来
一斉装落在缸中 满床血迹绀々红 用水洗到具洁净 叫子金锭来相邦

成夜将尸扛去埋 一直就到后头来 楚略㧕有一个堀 密々埋下无人知
石氏此时手亦酸 东畔発白天以光 叫子金锭来分咐 情由共伊说短长
不可泄漏只机𬮦 金锭庅说儿和端 暗恨母亲无天理 痛着𬥎弟泪汪々
此叚情由按下来 再唱正林池秀才 天光早玘明白后 为着门生罣心怌
昨日邀伊返回家 不知性𠇮是再生 未必真会被母杀 𠬧拾玘出书斋
欲到王家探事机 探看𬮦保是再年 不各来到伊家首 看见伊门拴𥅽々
就打门环闹猜々 金锭内面便闻如 荒忙𫔭门出来看 夭是先生到此来
便请先生入门闾 后共母亲呾知机 池家叔々来到只 石氏听着心京疑

问叔乜凨到只来 池秀就呾嫂々知 𬮦保侄儿何处去 不去读书实不该
叫伊隋我到书斋 石氏闻言心头青 未是情由伊知晓 想有一计从心生
就叫叔々呾知机 𬮦保前去探亲仪 着有数日正回返 池秀听说大京疑
无非被杀谋害死 𫔭口共嫂说言因 此去探亲路若远 何人仝伴伊玘身
石氏回言说因 此去路涂有数天 是伊单身自已去 池秀听言应说奇
数日路头隔山峯 况是八岁小儿童 如何放心乞伊去 此语呾来实不通
自思自想在心胸 𬮦保一定是不明 不知如何被谋死 金锭一傍心战兢
本欲说出此情由 来共𬥎弟报冤仇 恐畏累及亲生母 进退两难心悠々

暗自忧愁目眶红 池秀目看见伊 面带愁容无别故 必是𬮦保一命亡
再问嫂々有一言 𬮦保见无在家中 呾伊探亲吾不信 内中必有别形藏
恐怕有人谋害伊 石氏见说𣱖冲天 叔々此话无道理 难道是吾亲生儿
吾来害伊送身孩 呾此话言真不该 又再假硬说一句 谋死𬮦保尔岂知
无非亲自看见伊 如何谋法呾知机 或者是尔耳听闻 干证何人从实持
池秀听伊说此言 无言可去答伊人 玘身告辞归回返 石氏见伊出门中
骂声老狗言多的 敢来管吾个事机 恐尔日后想𠬧悔 是阮亲母共亲儿
与尔何已共何干 渐且按下此话言 且说池秀归回返 来到自己个书房

坐下愁闷暗伤心 果然𬮦保𠇮归阴 事虽与吾无干证 但是上日之辰时
𬮦保不敢归返员 是我共伊仝玘 说伊若会性𠇮丧 愿去代伊报仇机
本欲告官公堂中 不知伊身做年亡 使吾如何来主意 日头沉西是夜间
城楼玘擂初更时 池秀书房无事机 食饱床上去安睡 再唱𬮦保在阴司
怒恨母亲将吾刣 阴云不散泪哀々 可怜身尸分七块 况在家内人不知
恨杀淫妇共恶僧 上日读书在书𥦗 先生共吾说明白 如若归家丧幽冥
共我雪恨把冤伸 不免书房见伊身 显身托梦乞伊见 冤情対伊呾知机
除了淫妇共妖僧 𬮦保云魄真有灵 飘々荡々玘身去 一直就来到书𥦗

门神看见叱伊人 何方冤魄到此间 𬮦保早在土地庙 领有文凭在身中
就时取出伊覌明 门神乞伊入书𥦗 𬮦保进入书房内 一见先生泪满胸
将身跪在眼床边 叫声先生哭啼々 可怜治子含冤屈 被母杀死送阴司
可恨母亲一个人 与那夭斉个庵中 有一法空恶和尚 二人私下暗通奸
是我触怒骂野僧 使我母亲怒心匈 为着和尚不固子 成夜杀我丧幽冥
使我阴司恨不休 来共先生说情回 伏望先生来做主 公堂代我报冤仇
死在九泉知尔恩 言了之时欲出门 显身来乞先生看 池秀一醒在眠床
看见𬮦保云𮨶 七空流血真凄疑 𬮦保隋即出门去 阴云渺々落阴司

池秀定神在床中 𬮦保托梦到此间 被母杀死一々说 又见一身血红々
说伊母亲共恶僧 两人私下通奸情 叫我代伊报冤恨 忽见东畔日以明
玘来𠬧洗无延迟 使我如何来张逓 若不公堂去告発 𬮦保受屈在阴司
必然怨恨吾食言 阴云不肖到此间 若是出头公堂去 是伊母子非别人
恐畏惹衬来累身 想来想去一时辰 𨙰着代伊来雪恨 来告和尚伊母亲
二人通奸杀子儿 主意已定在心机 取出文房共四宝 就来做状无延迟
全靠天公有眼睛 𬮦保阴云有显灵 推挂県官准我状 除了淫妇共恶僧
持玘毛在手中 情状做有一时间 字々致切好朱语 状今做好心头双

再看分明 欲侯对限到公庭 可代门生雪了恨 按下此叚个事情
再唱本県个太爷 姓曾敬文是伊名 现任特受上海県 进士出身心无邪
曾公正直不贪𠈙 爱民如子世间希 时逢十月十八日 对限𠬧呈闹凄々
百姓入呈有万端 池秀也来无放宽 呈上状词知県看 知県𠬧呈来看观

具呈人生员池正林为乱伦灭法因奸杀子龥 恩饬拘究以正败俗事缘生𥦗友王秀忠署理青蒲県亊为任满归家聘继妻石氏所生一男一女不幸身故淫賎石氏不柏舟矢志窃藏天斉庙庵中恶秀名法空岂知淫僧不修戒行兽
胆敢与石氏私通往来不厌无忌石氏之子名唤𬮦保现在门下斈业那日归家遇逢和尚在母房中走出因奸触骂恶妇恐泄奸情罣夜持刀将八岁孩儿杀死虽𬮦保年稚以暴死不明冤云无归灵𣱖不散是夜㫫身托梦备述冤情哀求代雪冤恨念师生之义固冒死历泣哀告伏望
大人明镜乞 恩施拘集恶僧淫妇鞫治正法庶机淫恶可绝而凨俗以享美也沾 恩呈切

知県仝头看到全 心内疑惑有一番 岂有母来刣死子 便问池秀有一端
𬮦保见是尔斈生 被母杀死丧幽冥 说伊阴云来托梦 看来此叚个案情
诚恐此事诬告伊 𬮦保见是石氏儿 岂是螟蛉个儿子 仝头实说我知机
或者𬮦保先人生 石氏继娶到伊家 或者是伊亲生子 池秀闻言心头青
回言应答父师台 𬮦保此个小儿孩 乃是石氏亲生子 此事生员尽得知
知県沉吟想在心 天下之间个人民 焉有亲母杀亲子 狼虎虽恶不伤儿
再问正林池秀才 现在石氏个家内 是贫是富说明白 若是虚言就不皆
池秀禀上知県听 王家田产颇知情 丰衣足食欠烦恼 不敢虚言瞒太爷

知県又再驳问伊 见知石氏刣子儿 说伊托梦共尔呾 讦证何人呾知机
尸首如今在何方 从头实说知短长 池秀听问此言因 暗自烦恼心头酸
𬮦保那夜托梦来 只呾一身被人刣 无呾尸首在那里 使我乜计来安排
又无讦证在见人 想玘一计在心中 𬮦保身死无干证 那夜托梦共我言
尸首必在伊家中 知県明白在心中 就对案床一𫆀打 听尔一派是糊言
无非尔贪伊家财 诬告𠇮妇乱々来 𬮦保定被尔谋死 京畏伊母头先知
告尔谋杀伊子儿 故先告状公堂边 池秀𫔭口叫冤枉 生员明无此事机
生员守分共安贫 做敢贪才想亏心 我到公堂来控告 内中情由有所因

新造上海杀子报卷三

再唱知県曾太爷 自从池秀来入呈 回退后堂自无亊 想玘只案罣心情
池秀被我押兵房 欲候石氏和尚二个人 掠来公堂仝讯办 不知内中个形藏
使我如何来断伊 恐畏屈断只官司 不如假庒去暗仿 谁是谁非便知机
主意以定在心中 就叫差役二个人 快到后堂来分咐 二差闻唤无放双
后堂来见県太爷 知県将言呾伊听 差尔二人𫳑中去 去挐和尚只路行
并仝石氏到只来 此亊免用去安排 太爷未欲审此案 二人听明出堂来
知県假装欲玘身 欲去探此个亊因 渐且按下此亊故 回文再唱池正林

一身被押在房科 叹想玘来字运衰 勿为斈生免如此 未知何日得返回
思想家中暗悲啼 再得回家见妻儿 恨杀石氏心肠𢙣 刣死亲子胆包天
本欲代徒报𡨚仇 谁知惹𥘑无回还 知県糊涂枉屈断 斈生九泉岂知端
池秀叹想且未言 再说李氏在家中 探知丈夫个消息 母子一斉心京寒
李氏共子说知机 尔父无故告官司 如此被囚无回返 亊到如今乜张𨕑
子今共母呾知端 速到衙中看一番 承便送饭乞父食 打探内中个机𬮦
驳可救父归返员 免得一身受惨凄 李氏听𱲣言有理 𠬧拾饭菜欲玘离
母子相隋出门中 将门帯锁无放双 一直来到衙中去 路上行程心慌忙

不斍就来到衙门 借问秀才在何方 原来押在兵房内 来问阿本说短长
此间岂有池秀才 妻儿探望到只来 烦劳阿本代引进 阿本听𱲣心便知
知是池秀个妻子 引伊入门无延迟 李氏叫夫子叫父 池秀㪯目便知机
看见𬥎妻共子身 李氏叫夫说言因 为𱲣何亊来受苦 可共妻儿说条陈
将饭放床中 叫夫食饱正来言 池秀将饭接过手 喉硬欲食甚艰𮥷
无奈将饭食饱来 李氏𠬧玘有安排 问夫为𱲣是乜亊 共阮母子来说知
池秀共妻说条陈 再共子儿呾知因 把将当日斈堂内 𬮦保之亊说得真
当日所说个话言 如何与伊回家中 半夜𨚫被伊母杀 阴云托梦个形藏

叫我代伊报冤仇 仝头一一说到全 吾正告状来到此 被押此间我心忧
良成问父说是非 岂有乜计来改为 或欲上府去控告 可救父亲返回归
池秀共子说知机 还有一计来张𮞏 待我来做一张状 乞恁母子到衙边
明日衙中来入呈 驳得知県回心情 代了𬮦保报仇隙 掠那和尚上官厛
除了淫妇共𢙣僧 那时丈夫心头清 𬮦保阴云亦惠当 无事安心回家庭
若是県官不准呈 上府共伊见输营 母子听言应说好 池秀主意在心情
买得呈纸有一张 欲做状词自思量 借出文房共四宝 一庒一件有主张
状词做好有一时 叮𡧾分咐妻共儿 状词一张交付尔 明日可到公堂边

试看知県心在生 渐且回家心免青 此间阿本是好友 无拘无束如平生
李氏母子听此言 辞别秀才回家中 预偹明日欲告状 𠬧玘状词无放双
匆々回返无延迟 此叚情由且未持 回文再表唱知県 欲去暗仿此亊机
来共阿奶相告量 就共𬥎妻说言章 尔夫为𱲣一庒案 使我疑或有一番
有一正林池生员 欲代门生报仇冤 告说亲母刣亲子 细将此案说一言
恐无此理按障年 又恐池秀欲占伊家司 因此将伊渐押住 定欲问出此亊机
方免枉屈𱲣子民 明日假庒欲玘身 𬥎妻明日城隍去 拜求伯府老爷身
推抹人犯吐真情 可将此案说分明 阿奶听𱲣只言话 暗自思想在心胸

未闻为母将子刣 只亊难测又难猜 就对老爷说一句 理当暗仿事正知
尔做一県之父母 子民靠尔如青天 须当代民伸冤屈 叫我行香我无辞
待我来去城隍宫 拜求神圣祝此情 做尔放心去暗仿 曾爷听𱲣安心胸
欲探此案心忙々 暗静𧹒有一𥱄筒 假做卜卦庵中去 试探和尚乜形藏
后正暗仿到王家 试看此亊是再生 言谈更深去安睡 不各又过了一夜
天以黎明日头红 曾爷走玘无放双 食了早膳明白后 打扒一身做常人
就共阿奶来相辞 行出小门无人疑 一路行程来倬探 并无一人得知机
为国治民心忙々 暗自思想在路中 托天推披亊败露 不各来到天斉庵

㪯目一看知在心 门顶四字是赤仝 写是天斉个古寺 知県心内有条陈
便将𥱄筒取出来 取出一块布招牌 精卜周易四个字 就在庵内行东西
无人知是県太爷 再说和尚人知情 自从𬮦保身死后 心中暗静自京营
时々暗去王家中 去共石氏结成双 岂知𬮦保有灵鬼 打得法堂心胆寒
时々有灵去打伊 法堂心内暗京疑 后闻池秀去告状 恐畏累及受罪离
又闻池秀到県衙 被官押禁无回家 知県必定是不准 正无𥱄票共出差
不知岂有告贫僧 十分疑或在心胸 不免前到王家去 可共阿奶说分明
此亊湏当持防伊 主意已定在心机 𬮦保阴云兑紧々 弄得和尚心分迷

正欲移步出禅林 虽知遇𱲣知県身 冤々相报无差错 和尚一见便知因
见了卜卦个先生 此人易理宗名家 我来叫伊占一卦 吉凶祸福细详查
查看目前个亊机 岂有败露受罪罹 若亦平安免烦恼 卦若大凶我走
做我迯走过番邦 留玘头毛做好人 主意以定在心内 便叫先生有一言
贫僧心内有忧疑 烦劳先生费心机 与我来占一易卦 知県听𱲣咲唏々
师父欲问何亊个 仝头说个不才知 不才易理有定准 吉凶详细来推排
法空一想在心胸 先生听我说知情 占问眼前个月令 运限如何望示明
知県暗想在心中 无■■■■■■ 心中有愧无差错 故来问卜在此间

尔想知県人一个 二甲进士步金堦 七篇文章具通晓 难道此事想不来
假意𫔭言问一声 师父法号叫乜名 说乞不才知分晓 和尚听问呾伊听
全不知伊是県官 亦就共伊说千般 法空便是我贱号 知県暗自心喜胸
乘此机会试探伊 知県自幼读书诗 易理之事颇知晓 便将签筒手中持
将签摇祷祝言 启请圣𬥎下间 祷祝明白那和尚 隋手去在签筒内
拔出灵签有三枝 知県接过心便知 就时妙令说一句 离宫首卦无差迟
名为八纯又六冲 官鬼発在宫中 六爻持是巳火 福德之爻又落空
朱雀発在离宫 官非口舌事重々 世遭应克身不利 日辰月建无帮身

说白
知県将卦查明便对法空断曰叫声师父看来此卦不是吉兆恐怕早晚有及身不知师父近来岂做有非为之事如有可对不才详细实说内中烦有方法可救解如不说明恐怕大临头悔之晚矣

和尚听说大京营 本欲将事呾伊听 倘若泄漏我消息 想我一𠇮遭伊行
况吟不说在心中 知県看破伊形藏 乘机𫔭口叫师父 有事实说亦无防
念我虽是江湖人 为人方便在世间 尔若实情说我晓 共尔消灾化成祥

转𥘑为福无亊机 呾得法空心呆痴 就对先生说一句 听我仝头从实持
理得亊平安 重々来谢尔一人 想定欲呾又不敢 𬮦保云魄在身傍
弄得和尚无心神 𫺌々实说于知因 叫声先生听我呾 不可泄漏对人陈
和尚当时实持 先生听我言因 本处有一王爷 损纳知県出身
继娶妻房石氏 王爷不幸归阴 此时来请贫僧 做亊到伊家临
做出不明之亊 暗中私合婚姻 不料伊子𬮦保 虽是孩童年䡖
回家食饭看见 勃然怒𣱖生嗔 对我大声大骂 那时贫僧京心
不敢到伊家去 石氏奶々知因 就将𬮦保谋死 虽知伊师正林

如何得知此亊 公堂告状来临 欲代冶子泄恨 岂知県官一身
反将正林押住 贫僧方得放心 又恐日后败露 照律治罪非䡖
今对先生实说 不可对人乱陈 若理得无亊 白金十両谢卦金
知県听伊从实持 暗恨賎妇胆包天 今日方知明白 又畏秃驴迯走
暗设一计在心中 叫声师父听我言 虽然卦中不吉兆 还有变化无相干
子孙卦内个福神 克官鬼除衬因 目前虽然下空去 不过𱲣候数日辰
子孙上卦克官星 待我时间返回家 与尔画符共做法 保尔平安心免青
但是切々听我言 不可闲行出庵中 佛听藏店几日后 保领尔身得平安

呾得和尚心免青 呵𫩷先生真名家 世上无人比得伊 胜过周朝姜子牙
留定先生无返员 请伊客堂去充饥 拿出卦金来相谢 知県当吋来相辞
师父不必来费心 候待忍到数日辰 平安无事免烦恼 重々敢欲尔卦金
言罢辞别就出庵 和尚亲送伊一人 十分相信伊言语 走在佛厛店身藏
知県出庵喜心机 欢喜和尚从实持 又恨妖僧共淫妇 回衙定无放过伊
心头想去又想来 𬮦保却被石氏刣 不知此亊个详细 不知尸首何处埋
此案如何来张池 不免王家探仿伊 主意以定在心内 签同招牌勿丢伊
欲到王家探仿明 未唱知県之亊情 回说知県个阿奶 欲去下原城隍宫

不摆执亊引垂人 坐顶小轿出衙中 二个梅香隋左右 皇宝香烛闹呛々
一直出衙就玘身 欲到庙中去拜神 凡亊都是天排比 谁知惹出一亊因
当时来到半路中 头前揰𱲣二个人 礼物被伊揰丢去 梅香发怒𣱖昂々
𫔭口叱骂伊二人 看尔敢是目生虫 对阮物件冲々丢 掠尔治罪到衙中
知県阿奶欲拜神 想尔食罪不非䡖 李氏母子心京恐 回荅大𡛰只言因
怨阮慌忙不知覌 望尔谅情来放宽 紧急欲至県衙去 阿奶当时闻知因
吩咐住轿勿延迟 叫庅二大来问伊 何来欲到衙中去 湏当仝头对我持
元来池秀个妻房 自从乍日个时间 池秀叫伊来告状 故此二人心慌忙

早々𠬧什欲入呈 路上赴㓙𨓦𨓦行 故此将伊勿撞去 今闻阿奶欲问伊
把将从前个亊因 仝头详细一一陈 今欲入呈衙中去 阿奶听明想在心
老爷为𱲣此案情 正有外头去探明 不免带伊衙中去 候侍老外返回程
详细就好来问伊 共伊二人呾知机 我是本県个阿奶 耑为此亊拜神祈
如今隋我仝回衙 劝尔不必心头青 李氏母子心欢喜 驳能救夫返回家
阿奶吩咐地下人 神亦不拜回衙中 候侍别日正来拜 一斉回返无放双
去到衙中不必持 再唱知県路上移 石氏家中无暗仿 不𡕚来到伊门边
万亊生成天推排 凑遇金锭出门来 知県看见暗思想 谅必金锭此一个

曾爷真是好才情 承机庅变实是能 忙渉庅边将伊叫 𫔭言叫伊做外甥
我是尔个母亲 金锭𡕖头见伊身 听伊叫做外甥女 必是母旧可知因
母亲前日亦有言 外公外妈归阴间 家中还有一母旧 路涂远隔信不通
此人必是母旧身 隋即𫔭口说分明 尔身无非是母旧 请见母亲入内庭
知県𫔭口叫外甥 勿共尔母说知情 我身有话共尔呾 可来听我说分明
金锭听说只言因 行出门外见伊身 就问母旧有一句 有何亊情望说陈
知県假意说因于 近闻尔父丧阴司 本欲到只来吊祭 无奈路远隔天边
不能一刻就到来 近有一亊尔必知 人说𬮦保尔𬥎弟 得罪尔母被伊刣

此亊是假还是真 金锭被门京在心 只亊如何伊知晓 欲呾又恐累母亲
进退不敢对伊持 知県看出伊心机 便对外甥悦一句 尔我乃是至亲宜
匆然实说无相干 至亲母旧非别人 无妨实言对我说 只亊不可来包藏
自己亲母刣亲儿 难道𱲣去受罪 说来无妨勿京恐 呾得金锭心呆痴
暗自思想自沉吟 他是我母个亲兄 匆然说来亦不怕 主定心意呾伊听
此是𬮦保在身中 推抹呾出只形藏 金锭暗静叫母旧 尔可密々听我言
此亊不可外人知 就将仝头之形孩 一庄一件从实说 如何刣法尽呾来
尸骸七块藏在缸 夜半埋在许后园 呾完伤心泪如雨 知県听𱲣心亦酸

假意𫔭口叫外甥 尔母做出此事情 我不认伊做手足 亦不去到尔家廷
各人做尔回家去 勿呾为旧到此间 金锭听𱲣只言语 留定母旧一个人
母旧见然到来临 湏当入内见母亲 知県听说叫金锭 甥女有所不知因
尔旧今日到此间 前面朋友有几人 候𱽍理亊明白后 然后正来尔家中
言摆玘身夅步移 欢心访明只亊机 金锭送旧玘身后 暗自回家不敢持
再唱知県一个人 喜得探明此形藏 赶速忙步归返员 不各回来到衙中
密々无乞他人知 将身进入后堂来 阿奶看见老爷返 玘身迎接无放双
知県坐下在椅中 阿奶就来问一言 老爷今早去暗仿 此案岂有知细祥

知県见妻问细详 把将暗仿的形藏 一庄一件对妻说 昨日池秀一个人
到来控告此亊情 被我押住无回程 今日欲将案来结 无人控告来入呈
为何玘大来判伊 阿奶听𱲣此话机 忙对老爷说一句 万事推排皆由天
就将拜神之亊机 遇𱲣池秀个妻儿 欲来入呈个缘故 対夫从头一一持
分咐梅香听 唤伊母子见太爷 梅香领𠇮引伊到 李氏母子喜心情
看见知県面头前 母子跪下无放闲 叫声太爷伸冤屈 摘放丈夫恩万千
曾爷叫伊母子身 劝尔不必京在心 此件案情我尽晓 本県为𱲣只亊因
此亊尽被我访明 恁今速々回家庭 明日早辰来告状 舍放尔夫归回程

李氏母子心喜欢 叩太爷恩万𦨚 但愿太爷升一品 子孙代々做高官
知県分咐心腹人 引伊母子出衙中 从对小门引伊去 母子二人心头双
无去房科见秀才 芳忙一直回家来 准偹明日欲告状 且说知県人一个
即将暗仿之亊机 就共阿奶一一持 定除淫僧共𢙣 阿奶听𱲣𣱖冲天
世间果有只亊机 可恨淫妇共𢙣僧 明日将案审明后 万刀碎割不容情
夫妻言谈话投机 不𬢇红日沉西天 过了一夜天光早 曾爷为民尽心机
食了早膳叫升堂 衙役伺候如蜂蝗 李氏母子以光到 持了呈词到衙门
忽见太爷升堂中 李氏母子跪一傍 叫声太爷伸冤枉 将状呈上太爷知

知县明白在心机 将伊母子带一边 出签吩咐众皂快 速到天斉庵中移
掠了法空一秃驴 伊在大雄宝𡱒中 不可徇𥝠放伊走 差役领𠇮去忙々
又出火𥱄有一枝 分咐衙役速玘离 王爷秀忠个家后 掠出石氏母共儿
速到公堂问口供 衙役奉命就玘程 兵房吊出池秀才 一干人犯候审明
再说差役一众人 来到天斉个庵中 进入大雄宝𡱒中 假意借问有一言
法空师父是的个 和尚当时就听知 就问列位欲乜事 可共贫僧实说来
法空就是我贫僧 衙役听得喜在心 持出火𥱄乞伊看 后将铁琐々伊身
和尚京得云𮨶天 亊机败露是做年 差役掠伊出庵去 一直就到公堂边

回伏太爷言分明 和尚跪下心战兢 忽见差人归回返 带来石氏母子到公庭
可咲石氏一个人 夫做知県名声香 今日犯法身无主 羞头辱靣到公庭
众人斉々跪下来 原告在东被在西 石氏到只知收悔 又见和尚人一个
心知事情败露来 恨杀池秀老奴才 再唱知県在堂上 当时心内有安排
就对石氏问因依 私通和尚刣子儿 从头实招免形法 石氏回言荅青天
小妇并无此事来 池秀欲占我家财 诬告小妇将子杀 太爷详察将思𫔭
知県见伊不实供 再问法空一恶僧 出家之人不守法 奸淫𠇮妇辱朝廷
致因石氏刣死儿 从实招上勿延迟 和尚声々来分办 知県発怒气冲天

尔可𡕖头来认真 岂识卜卦先生身 和尚𡕖目将伊看 京得遍身汗淋々
原来知県一个人 妆做卜卦到庵中 是我皆死对伊说 今欲分辩亦是难
不招亦𱲣受重刑 不如从实来招供 叫声奶々勿相过 怨尔刣子𢙣心胸
就将私通个亊机 仝头招上从实持 刣死𬮦保我不晓 可问石氏就知机
知県见伊从实 再对石氏问分明 𬮦保如何被尔杀 湏当实呾此事情
石氏不肯说真言 知県発怒𣱖昂々 吊上金锭将伊问 金锭京得心胆寒
欲招又恐累母亲 不敢𫔭口自沉吟 知県𫔭口叫金锭 尔岂认出我一身
金锭台头细看伊 今日方知此事机 太爷假做我母 哄我共伊从实持

当时京得心胆寒 𬮦保真正有灵人 阴云来在公堂上 见伊阿𡛰不敢言
在伊耳空共伊呾 𡛰々实招此亊机 代了尔弟伸冤枉 亦知𡛰々恩如天
金锭此时心昏迷 便共太爷呾知机 我弟真被我母杀 尸首埋在后园边
太爷可去玘尸 石氏京得心保痴 怒恨逆女从实说 性𠇮一定𱲣碎尸
知県当时吩咐言 传上仵作共土工 后园去掘身尸到 人领𠇮闹𪠵々
就去王家掘身尸 果然埋在后堂边 一堆白骨在缸内 回伏太爷归返员
当堂回复太爷知 知県心内有安排 吊上石氏将伊问 尔今还有䛩东西
石氏到只䛩不能 顺々上头来实共 知県将伊口供记 分咐禁子知分明

石氏押去收女监 法空押去男监中 禁子领𠇮押伊去 知県就共池秀言
此案以经断明伊 恁今父子夫共妻 为着此事受了苦 候我详文上司
除了淫妇共恶僧 如今共尔说分明 石氏如今罪已定 金锭无依亦可怜
本県共尔做媒人 匹配尔子做妻房 家财交付尔收管 日后若生女共男
抹出一子嗣石门 家财一半伊收成 一半金锭做妆奁 金锭交尔带回程
长成择日配亲仪 继尔池门个宗支 𬮦保交尔去埋葬 做些功德超度伊
分咐明白在堂中 百姓观看闹𪠵々 呵𫩷太爷真明镜 那时池秀一家人
叩谢太爷大恩仪 子孙代々步丹墀 一时收拾归回返 惟有金锭暗悲啼

还痛伊母受罪刑 死罪以定无改移 无奈相隋归回返 大爷那时有张递
把将此叚个案情 从头一一写分明 做成文书有一纸 禀上上司得知情
命了差役到堂中 差人领命去忙々 知県退堂公事了 池秀夫妻一众人
回到家中喜心机 劝计金锭勿悲啼 只是尔母做不是 今日一家得团圆
全托天地保佑来 曾爷知県功大个 池秀料理买棺木 收了𬮦保个尸骸
做了功德超度伊 然后来受伊家司 此事渐且来按下 差人到着见上司
送上文书见三司 督抚按察看明伊 呵𫩷上海曾知県 石家办事奸计施
吿量文书批返员 法空石氏同碎尸 上海知県真能干 候待上部来升伊

批好文书交查人 差人领命回衙中 交乞太爷知详细 知県见文心忙々
俾集杀手头兵丁 吊出淫妇共恶僧 摽朱明白起身去 欲去法场碎尸刑
知県协同城守营 去做监斩同起行 候待午时共三刻 就欲人知情
石氏法空云𮨶天 当时金锭一个人 法场制奠伊母亲 暗流目汁泪汪々
午时三刻以到来 二人一仝碎刈刣 知県武营仝回返 池秀故人有安排
念着至亲个情仪 买柜去收石氏尸 雇人扛伊山埋葬 然后一斉归返员
知県审案有才情 部文到来将伊升 加升知府去荣任 后来金锭以长成
匹配良成结成双 后生二女共三男 抹出一子承王门 继了外家个祖翁

家财一半交还伊 𬮦保死在阴司 𡨚仇以报亦冥目 池秀安闲无亊机
𫔭口叫句李氏妻 又妇共子儿 𠶮得一家团员满 安排香案荅谢天
一家员满闹𪠵々 池秀义盖世间 后来二孙具高中 天地不负良善人

杀子报卷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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