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官集传 (四库全书本)/卷10

卷九 周官集传 卷十 卷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周官集传卷十     元 毛应龙 撰
  士师之职掌国之五禁之法以左右刑罚一曰宫禁二曰官禁三曰国禁四曰野禁五曰军禁
  郑锷曰士师为群士之师法故名官曰士师柳下恵为士师盖非明智君子明以用刑不足以为群士之所师也又曰刑罚施于已为之后先王之不得已也其意实欲无犯焉故用五禁之法禁之于未为之先是乃所以左右之也宫禁则阍人所谓不入官者是也官禁则无故不得擅入者是也国禁则入国而问禁者是也野禁则今之田律野中之禁也军禁则讙哗夜行军中之禁也
  皆以木铎徇之于朝书而县于门闾
  以木铎徇之于朝所以示乎贵者也书而悬于门闾所以示乎贱者也夫贵者贱者无不知禁焉则刑不期措而自措矣
  以五戒先后刑罚毋使罪丽于民一曰誓用之于军旅二曰诰用之于会同三曰禁用诸田役四曰纠用诸国中五曰宪用诸都鄙
  应龙曰案小宰职掌凡宫之紏禁乃退以宫刑宪禁于王宫宪若布宪掌宪邦之刑是也
  掌乡合州党族闾比之聫与其民人之什伍使之相安相受以比追胥之事以施刑罚庆赏
  郑锷曰凡此皆小司徒与族师之职耳使士师掌之何耶愚以为司徒属官专治其事而刑官之属以刑助之教以诱之于其先刑以鞭之于其后则民知所畏之六乡之政成矣
  掌官中之政令察狱讼之辞以诏司冦㫁狱弊讼致邦令掌士之八成一曰邦汋二曰邦贼三曰邦谍四曰犯邦令五曰挢邦令六曰为邦盗七曰为邦朋八曰为邦诬
  郑锷曰阴为诸侯刺探国事则反以告之甘口喋喋是为邦谍 徐氏音辨曰若魏公子挢魏王令代晋鄙为将
  若邦凶荒则以荒辩之法治之令移民通财紏守缓刑凡以财狱讼者正之以傅别约剂
  郑锷曰司徒荒政有缓刑而无移民通财紏守事独掌于此盖不移民不通财不紏守者斯待以刑也
  若祭胜国之社稷则为之尸王燕出入则前驱而辟郑锷曰胜国国为吾所胜也不绝其社稷所以为戒祭必有尸未有用刑官为之者胜国则无主后矣然实我用兵以胜之如周胜商不废亳社以汤之故不绝其祀是以祭之必用士师为尸焉盖其胜之也本于甲兵之大刑故使刑官为尸乃所以示戒也又曰王者以祭祀宾客会同之事而出入则有司警跸孰敢犯属车之清尘哉若以燕游而出入则尤当致严使刑官前驱而辟则人畏刑而无敢犯也
  祀五帝则沃尸及王盥洎镬水凡刉珥则奉犬牲诸侯为宾则帅其属而跸于王宫大䘮亦如之
  郑锷曰飨在庙燕在寝师属跸王宫则在寝时也
  大师帅其属而禁逆军旅者与犯师禁者而戮之郑锷曰王师所过而敢有沮遏王师所湏而有不从令是谓逆军旅军中之禁而辄敢干犯则不循军法之人也是谓犯师禁安可不戮也耶晋魏绛将与狄人战于太原请皆卒自我始荀吴之嬖人不肯即卒则斩之鸡泽之盟晋侯之弟杨干乱行于曲梁魏绛戮其仆谓是也
  岁终则令正要会正岁帅其属而宪禁令于国及郊野郑锷曰令正要会令刑官之属耳 应龙曰小司寇所宣布者及四方之远士师宪禁于国及郊野宪其近也
  乡士掌国中各掌其乡之民数而紏戒之
  郑锷曰乡民之数教者掌之此又掌其数者盖欲行紏戒而非正治其数也欧阳氏曰紏举其罪过而禁戒之使勿为惟恐其陷于刑辟也
  听其狱讼察其辞辨其狱讼异其死刑之罪而要之旬而职听于朝
  郑锷曰狱讼之情以辞而后见听其狱讼而不察其辞则曲直失当情无由伸惟察辞而知其详乃从而辩之辩论其狱与讼之情状其有死罪则别举其文书使与不死之刑异既定其要辞又俟一旬之久乃职主其事为之入听于王朝必待一旬然后入则在已所思者欲审容囚亦得以自反复也 欧阳氏曰乡士旬而职听于朝遂士二旬县士三旬方士三月而上狱讼于国所以因地远近为期之迟速之差者其哀矜死刑防闲狱事之意深矣易之中孚曰君子以议狱缓死其若是乎
  司寇听之㫁其狱弊其讼于朝群士司刑皆在各丽其法以议狱讼狱讼成士师受中协日刑杀肆之三日若欲免之则王会其期
  郑锷曰司冦听所要之辞乃㫁其狱弊其讼于朝与众共之不敢任一已之见也 应龙曰群士自乡士至讶士皆是司刑凡有职者皆是也使群士司刑皆在各出已见引法为证以其所犯之罪而附于法共议之据其所犯合用何法使罪与相应成者议已定而不变也众议以定朝廷于其间择取其中而用之中者所㫁得中无不及也士师受其中乃狱讼之已成也
  大祭祀大䘮纪大军旅大宾客则各掌其乡之禁令帅其属夹道而跸三公若有邦事则为之前驱而辟其䘮亦如之
  郑锷曰掌其禁令使人勿犯王出至郊夹道而跸以刑肃人也
  凡国有大事则戮其犯命者
  郑锷曰国有大事谓田役之类也乡民有犯令得而戮之民虽乡官所治刑戮则在乡士也
  遂士掌四郊各掌其遂之民数而紏其戒令听其狱讼察其辞辨其狱讼异其死刑之罪而要之二旬而职听于朝司冦听之㫁其狱弊其讼于朝群士司刑皆在各丽其法以议狱讼狱讼成士师受中协日就郊而刑杀各于其遂肆之三日若欲免之则王令三公会其期若邦有大事聚众庶则各掌其遂之禁令帅其属而跸六卿若有邦事则为之前驱而辟其䘮亦如之
  欧阳谦之曰就郊而刑杀就其四郊之狱所在而刑杀之也先王之杀人也以杀止杀遂所杀肆之各于其遂所以令当遂之人见之而知所惩也抑亦刑人于市与众弃之之意乎
  凡郊有大事则戮其犯命者
  欧阳氏曰郊有大事戮犯命者恐事当在郊则遂士掌其杀戮也
  县士掌野各掌其县之民数紏其戒令而听其狱讼察其辞辨其狱讼异其死刑之罪而要之三旬而职听于朝司冦听之㫁其狱弊其讼于朝群士司刑皆在各丽其法以议狱讼狱讼成士师受中协日刑杀各就其县肆之三日若欲免之则王令六卿会其期若邦有大役聚众庶则各掌其县之禁令若大夫有邦事则为之前驱而辟其䘮亦如之凡野有大事则戮其犯命者方士掌都家听其狱讼之辞辨其死刑之罪而要之郑锷曰此王畿之四靣耳其士乃谓之方者盖自乡而遂自遂而家邑都鄙各分在王畿之方而方士以十六人为之四人主一方故名曰方士也
  三月而上狱讼于国司冦听其成于朝群士司刑皆在各丽其法以议狱讼狱讼成士师受中书其刑杀之成与其听狱讼者
  郑锷曰地又愈远故三月乃上于王国其地已分公卿大夫为都邑矣故谓王朝为国别异之也
  凡都家之大事聚众庶则各掌其方之禁令以时修其县法若岁终则省之而诛赏焉凡都家之士所上治则主之
  郑锷曰方士既不属乡遂虑其易以废坏岁终特巡省之以行诛赏
  讶士掌四方之狱讼谕罪刑于邦国凡四方之有治于士者造焉四方有乱狱则往而成之邦有宾客则与行人送逆之入于国则为之前驱而辟野亦如之居馆则帅其属而为之跸诛戮㬥客者客出入则道之有治则赞之凡邦之大事聚众庶则读其誓禁
  欧阳氏曰有治则赞有朝享之事将通达于王则讶士掌为之赞佐而通达之也
  朝士掌建邦外朝之法左九棘孤卿大夫位焉群士在其后右九棘公侯伯子男位焉群吏在其后面三槐三公位焉州长众庶在其后左嘉石平罢民焉右胏石达穷民焉帅其属而以鞭呼趋且辟禁慢朝错立族谈者凡得获货贿人民六畜者委于朝告于士旬而举之大者公之小者庶民私之凡士之治有期日国中一旬郊二旬野三旬都三月邦国期期内之治听期外不听凡有责者有判书以治则听
  郑锷曰司市言得货贿六畜者三日而举此至于旬者市者众之所聚三日可以见矣外朝人所罕至故十日而后举
  凡民同货财者令以国法行之犯令者刑罚之
  欧阳氏曰二人同以财贾贩出息恐一人侵欺不可考䆒故以国家府库所以出入之法行之其出入皆有簿书可稽考其数犯令或一人有所欺用讼至于官则官为之罚犯令者
  凡属责者以其地傅而听其辞
  欧阳氏曰此义诸家之皆未详盖前有凡有责者有判书以治则听令后有凡属责者以意解之前凡有责者有判书是其责之大者也令属责者盖责之小者无判书但有所属信于人而予之也所属信者即地傅也傅保也地𫝊为保任以予之也以其无文书可据但凭信地傅以予之故湏得地傅以为之证然后听其理讼之辞而决之也
  凡盗贼军乡邑及家人杀之无罪凡报仇雠者书于士杀之无罪
  欧阳氏曰军乡邑及家人杀之无罪盗贼之犯于一军一乡一邑一家者本军本乡本邑本家之人杀之者无罪以其人之受害或一时与之格斗而杀之也
  若邦凶荒札䘮冦戎之故则令邦国都家县鄙虑刑贬郑锷曰所遭之变故大矣民有犯刑者或出于不得已而国之用刑亦不可以用平时而不为之减杀故令之虑刑贬焉虑犹计度也计度其刑则宽宥于常刑之外计度其财则贬损于常用之式凡此皆恤民而已言邦国都家县鄙则朝士所令者遍天下矣欧阳氏曰虑刑贬只当是减省刑罚未必便及用财之事也与荒贬之意不同
  司民掌豋万民之数自生齿以上皆书于版辨其国中与其都鄙及其郊野异其男女岁登下其死生及三年大比以万民之数诏司冦司冦及孟冬祀司民之日献其数于王王拜受之登于天府内史司会冢宰贰之以赞王治
  郑锷曰天子为天牧民则民者天子之所司也设官而名之曰司民盖天子司牧养之事司民司其多寡之数而登之耳自生齿以上皆书于版生齿则能食能食则成人戸口之所由始也不辨其国中都鄙郊野则无以知其地之人数辨之使不相杂则其地之戸口众寡皆可见也不异其男女则无以知其生之种䫫异之使各从其𩔗则他日嫁娶之年岁高下皆可知也每岁有死者则下之有生者则登之以知其存殁也
  司刑掌五刑之法以丽万民之罪墨罪五百劓罪五百宫罪五百刖罪五百杀罪五百若司寇㫁狱弊讼则以五刑之法诏刑罚而以辨罪之轻重
  郑锷曰刑者国之大法民命之所系当与罪相应有是罪冝附以是刑
  司刺掌三刺三宥三赦之法以赞司冦听狱讼
  郑锷曰刺杀也取也死者不可复生故必刺取臣吏民之意以可杀然后杀故名以司刺也以三刺三宥三赦三者刺取其实先王非有心于用刑大抵以赦宥为心
  壹刺曰讯群臣再刺曰讯群吏三刺曰讯万民
  欧阳氏曰一刺再刺三刺之义若曰群臣以为可杀一也群吏以为可杀二也万民以为可杀三也盖至于臣吏民三者皆以为可杀然后杀之冝矣
  壹宥曰不识再宥曰过失三宥曰遗忘壹赦曰㓜弱再赦曰老旄三赦曰蠢愚以此三法者求民情㫁民中而施上服下服之罪然后刑杀
  郑锷曰既以三宥求之其可宥也又求以生之而有三赦之法焉盖宥也者虽所以宽其罪然尚有罪以加之不若赦之为恩先王用刑岂真有意哉
  司约掌邦国及万民之约剂治神之约为上治民之约次之治地之约次之治功之约次之治器之约次之治挚之约次之
  郑锷曰成王之于鲁也命得郊与祀泰山外祭则郊社内祭则尝禘与夫三代命祀祭不越望是也又曰周分鲁以殷民六族条氏徐氏萧氏索氏长勺氏尾勺氏分康叔以殷氏七族陶氏施氏繁氏锜氏樊氏饥氏终葵氏分唐叔以怀姓九宗职官五正则治民不可以无约也
  凡大约剂书于宗彛小约剂书于丹图
  郑锷曰大约剂与诸侯为约欲与宗彛并大小约剂与万民为约欲与丹书永𫝊
  若有讼者则珥而辟藏其不信者服墨刑若大乱则六官辟藏其不信者杀
  大司冦云凡邦之盟约大史司会及六官皆受其贰而藏之若大乱则诸侯僣窃变乱旧章而去其典籍必率六官而共辟其藏以眀其罪大六卿共证之不信者则必诛无赦也
  司⿱眀皿⿱眀皿载之法
  郑锷曰世之说者皆谓⿱眀皿为衰世之事先王所无有其说出于礼记⿱眀皿诅不及三王也尝考之书载苖民之罪以为民兴胥渐泯泯棼棼罔中于信以覆诅⿱眀皿则五帝之世已有是事诗云君子屡⿱眀皿乱是用长非谓不可也谓⿱眀皿之屡而无信适所以长乱也学者不察以周官太平之书胡为王府有珠槃玉敦之事戎右有赞牛耳桃茢之文于此又设司⿱眀皿之官而信何休战国阴谋之说盖不考之诗书耳先王以信结民上不欺下而下不诈上犹用⿱眀皿以结信盖⿱眀皿虽未必用去古稍远淳厚一散则世未尝皆君子而无小人皆善良而无嵬琐此司⿱眀皿所由设欤
  凡邦国有疑会同则掌其⿱眀皿约之载及其礼仪北面诏眀神既⿱眀皿则贰之⿱眀皿万民之犯命者诅其不信者亦如之
  欧阳氏曰⿱眀皿之礼仪即朿牲载书㰱血牛耳桃茢珠槃玉敦之事也 郑锷曰神向眀而司⿱眀皿向幽以神为眀而南面告幽故北面也又曰礼仪皆北面诏眀神故曰亦如之
  凡民之有约剂者其贰在司⿱眀皿有狱讼者则使之⿱眀皿诅凡盟诅各以其地域之众庶共其牲而致焉既盟则为司⿱眀皿共祈酒脯
  郑锷曰有约剂而不信至于讼狱则使之⿱眀皿诅中有所愧者不敢听而狱讼自息矣窃疑周家狱讼者先使之⿱眀皿⿱眀皿诅已讫乃使之束矢钧金措刑之术本诸乎此
  职金掌凡金玉锡石丹青之戒令受其入征者辨其物之𡠾恶与其数量楬而玺之入其金锡于为兵噐之府入其玉石丹青于守藏之府入其要掌受士之金罚货罚入于司兵
  欧阳氏曰金罚疑是入钧金三日乃听者亦是也朝士之职凡民同货贿者令以国法行之犯令者刑罚之此所以有货罚也金罚货罚二者皆自士官而入于职金故职金受之以入于司兵槀人掌受财于职金以赍其工金言入于司兵者大总言之与
  旅于上帝则共其金版飨诸侯亦如之凡国有大故而用金石则掌其令
  郑锷曰屏风以金为饰与
  司厉掌盗贼之任器货贿辨其物皆有数量贾而楬之入于司兵其奴男子入于罪隶女子入于舂槀凡有爵者与七十者与未齓者皆不为奴
  欧阳氏曰辨其物兵器不一也货贿不同也皆有数量计其多少之数也贾而楬之计其贵贱之直也然后入于司兵防其侵欺及更易之也
  犬人掌犬牲凡祭祀共犬牲用牷物伏瘗亦如之凡㡬珥沈辜用駹可也凡相犬牵犬者属焉掌其政治郑锷曰卢令歇骄之类不得不相其善恶以犬遗人当防其噬啮相之则不失其善恶之实牵之则不失左右之防 欧阳氏曰掌其官之政治若用牷用駹因所祭以别其所用相犬牵犬之职择其人差其廪禄皆是也
  司圜掌収教罢民凡害人者弗使冠饰而加眀刑焉任之以事而収教之能改者上罪三年而舍中罪二年而舍下罪一年而舍其不能改而出圜土者杀虽出三年不齿凡圜土之刑人也不亏体其罚人也不亏财冠以饰首也弗使冠饰使之免冠而见首也加眀刑者以版书其罪状与姓名著于背表示于人 郑氏曰罢民不能自强于善散而无所属故自恣而为害拘之圜土而役之所以収之也劳苦之使其善心自生所以教之也弗使冠饰以见其无礼而被辱眀书其罪于背所以告人使知其以是罪而至此也
  掌囚掌守盗贼凡囚者上罪梏拲而桎中罪桎梏下罪梏王之同族拲有爵者桎以待弊罪
  临江刘氏曰梏者校也在头曰梏春秋传曰以弓梏华弱于朝谓之梏者以其在首犹牛马梏耳
  及刑杀告刑于王奉而适朝士加眀梏以适市而刑杀之凡有爵者与王之同族奉而适甸师氏以待刑杀案王郑之说适朝士绝句以朝士掌外朝王与公卿听狱讼之所恐王与公卿或又得而审详焉重人命之至也
  掌戮掌斩杀贼谍而搏之凡杀其亲者焚之杀王之亲者辜之凡杀人者踣诸市肆之三日刑盗于市凡罪之丽于法者亦如之唯王之同族与有爵者杀之于甸师氏
  欧阳氏曰凡杀人者皆于市罪不至死而加刑不于市独盗则刑于市焉恶之之甚欲人惩之切也
  凡军旅田役斩杀刑戮亦如之墨者使守门劓者使守关宫者使守内刖者使守囿髠者使守积
  欧阳氏曰军旅田役之时所有斩杀刑戮之事亦如刑盗于市踣诸市肆之三日盖所谓小惩而大戒也
  司隶掌五隶之法辨其物而掌其政令帅其民而搏盗贼役国中之辱事为百官积任器凡囚执人之事邦有祭祀宾客丧纪之事则役其烦辱之事掌帅四翟之隶使之皆服其邦之服执其邦之兵守王宫与野舎之厉禁狄或作翟前汉匈奴𫝊曰夷翟是也此四翟谓蛮闽夷貉四者之翟
  罪隶掌役百官府与凡有守者掌使令之小事凡封国若家牛助为牵傍其守王宫与其厉禁者如蛮隶之事郑锷曰凡封诸侯与其大夫之家彼挈其所有以之官或得用公之牛以助其载任则罪隶为之牵傍也在前曰牵在旁曰傍岂诗人所谓王命傅御迁其私人者欤然罪隶乃中国之人因亲属有罪没入于官与四夷之人不同故不掌鸟兽牛马之事所以别中外也
  蛮隶掌役校人养马其在王宫者执其国之兵以守王宫在野外则守厉禁
  郑锷曰蛮人知养马故以役校人
  闽隶掌役畜养鸟而阜蕃教扰之掌子则取隶焉郑锷曰闽人知养马故以役掌畜四隶皆言守王宫之事而闽隶不言者闽蛮之别种以蛮隶见之尔欧阳氏曰掌子则取隶焉其义未详或有阙文悮字也或谓掌子谓鸟至于阜蕃而欲之掌其子则取闽隶之属以其人知畜养
  夷隶掌役牧人养牛马与鸟言其守王宫者与其守厉禁者如蛮隶之事
  郑锷曰夷人知养牛马通鸟言故以役牧人 欧阳氏曰蛮隶守王宫者执其国之兵在野外则守厉禁貉隶同
  貉隶掌役服不氏而养兽而教扰之掌与兽言其守王宫者与其守厉禁者如蛮隶之事
  郑锷曰或谓南方曰蛮闽则其别种也东方曰夷貉则其别种也独无西戎之隶何耶盖周之始开国于西戎西戎服之久矣武王伐纣庸蜀羌髳微卢彭濮皆从则不待于征伐而虏获之也至于蛮闽夷貉之国自克商始通道于九夷八蛮其间有不服者或征伐而取之故以为隶尔 应龙曰自罪隶至貉隶通为五隶皆掌于司隶一官以五者其隶各有百二十人故于百二十人之中各分头目以掌之遂有五者之名非如司隶以中士下士为之则得谓之王官也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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