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刘蜕集 (四部丛刊本)/卷第六

卷第五 唐刘蜕集 卷第六
唐 刘蜕 撰 景上海涵芬楼藏明吴氏问青堂刊本

唐刘蜕集第六卷

  投知已书

  答知已书

  论江陵𦒿老书

  江南论乡饮酒礼书

   投知已书或云与大理杨卿书

复何事哉弓矢乎制敌之事今为导卫羽

仪金革乎勇众之噐今为节奏和声射宫

蓬蒿幽燕少年耻蹈其下文之用莫过乎

当时文之人莫过乎阁下复何事哉汉既

治世诗书礼乐皆巳逸坠求亡书者故冬

官考工开千金之购议帝制者进退赞拜

定茅蕝之中而今河洛冢壁图简编修登

降俯仰不倒步序便蕃之仪莫过乎当时

优游之学莫过乎阁下复何事哉材力既

以相誉忠正得以相扶及秦世为之妖言

东汉为之党禁公道畏忌相顾而野死今

布衣匹夫得歌王公大人之盛德先进达

生得荐布衣匹夫之事业唯其公当举之

不以为疑扶之不以为党无私之道莫过

乎当时誉能之心一作莫过乎阁下呜呼

苟有其时而无其人虽有举能之心一作

斯为阁下惜有其人有其时而阁下苟不

留意属念斯为来世吊蜕生二十馀年巳

过当时之盛栖迟困辱者过一作遇当时

之人书成而尝乐乎其时出车蒲于道路

而才高于蜕忌蜕侵已才下于蜕畏蜕擅

名是以深知之者不得终其朝欲振之者

又自无其力也谓其书空一作为来世吊

已矣乎不意得与阁下不为异世同乎文

字所谓当时之人斯非阁下者乎则其人

未死口能言乎能尽一作门下见之复用

何礼以接之既接之复用何词以誉之誉

之得尽其才接之得尽其礼斯人也读书

业文德一作有知已居穷守道死且不朽

复何事哉

   谢旧恩书一作答知已书

蜕尝感近世知已一作隳离交道沈一作

废不忍终日疚之于心思出其门闾上谒

于公卿水行吴楚之城陆走商周之甸㫄

听天下岁晚而归卒无所遇是十六国之

故墟四渎之隅落未足为大也卒不能副

蜕也区区之望况有一言解相印一见爵

上卿者乎斯不无人晚乃遇之不自绍介

之口不因媒属之势缨绥车佩下入蓬蒿

一言而胶附不离有忧其终始出处之事

者况蜕之遇执事于南康也其来六月而

馀无不得日奉论议欲变阴谷为生植之

地起死人为奔走之夫返覆一作往返逾时将

止复动虽人有昆弟亲戚之爱哭其死忧

其病荣其达则或过于执事之心至于诱

掖殷勤不遽以违命见绝者则昆弟亲戚

相强一不相从则终身不复意之蜕前日

来求人为知已交道之心一旦得遇昆弟

亲戚之爱又自思之而夫人夫人一作尽此之身

宜如何以报谢将报谢复与执事何所补

哉然而有意益厚违命固难者则不敢书

且试托之韩繁秀才风雪满砚不𫉬多书

   论江陵𦒿老书

太原王生尝移𦒿老书以江陵故楚也子

胥亲逐其君臣夷其坟墓且楚人之所宐

怨也而江陵反为之庙世飨其𬽦谓𦒿老

而忘其君父也吾以为不然楚人之性慓

悍世一作能复其𬽦雠其后自怀王入武

关楚人怨秦不忘干戈况其人之性能忘

胥之能破其国家而事之乎且今文𫟍作令

陵之人牵牛羊而祝文粹作祀其庙者将祈年

榖而𫉬㐫荒祷疾病而得死亡者乎如厚

其饩而虚文粹作虐非其报则江陵知胥之不

可祠一作而不祀矣若果祈年榖而得丰

穰祷疾病而𫉬康强有其饩而寻其报则

破人之国而居其土辱人之君而受其飨

遇一食而自忘楚人之杀其父兄则胥自

为无勇也何独江陵之人而忘习雠乎吾

以为其庙申包胥之庙也包胥有复楚之

功年代寝远楚人以子胥尝封诸申故不

谓包胥耳不然则子胥何为飨人之食而

江陵何为事仇人之神乎𦒿老得书速易

其版曰申胥之庙无使人神皆愧耳

   江南论乡饮酒礼书

昨日送贡士堂上得观大礼之器见笾豆

一作破折尊盂穿漏生徒倦怠不称其服

宾主向背不习其容呜呼天下所以知尊

君敬长小所以事大者抑非其道乎天下

之用其道不过于一日尚犹偷惰如此况

天下尊君敬长能终日者乎是以朝廷时

诛不顺邻里日起纷争固当然也夫布衣

匹夫始则用其道自达故化耕稼为王矦

化陶渔为公卿其变化不测若此然而一

旦居上位既不预兴俯拜揖之事尚不能

素严有司时阅其威仪乎呜呼则蜕谓王

公大人𦒿一作老衰罢固当然也然而有

擎跽稽首于髠褐之前畏敬戒慎有终日

不敢嗜酒肴不敢近妾妇者其于诬惑之

道尚能去其情自化之术则不能一日勤

其容唯王公大人无惭髠褐乎髠褐尚能

自大其法王公大人反以其道信之乎即

其奉髠褐能速化其耕稼陶渔者则髠褐

者可以有土地而制王公大人矣是不知

升乎科者不由夷狄言迁乎资者不由髠

褐授文苑作援昭昭然奈何哉抑不知孔子之

道如商君乎以其法自弊也伏惟阁下务

速有司按诸礼图修其器服戒将事而隳

一作者时训习之毋使每岁临事而隳其

容幸甚幸甚蜕再拜

         明吴馡梓于问青

         堂时天启甲子






唐刘蜕集第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