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孙樵集 (四部丛刊本)/卷第五

卷第四 唐孙樵集 卷第五
唐 孙樵 撰 景上海涵芬楼藏吴氏问青堂刊本
卷第六

唐孙樵集第五卷

  孙氏西斋录

  SKchar皇遣剱录

  龙多山录

   孙氏西斋录

孙樵谓陆长源唐春秋乃编年杂录因掇

其体一作切峭独可以示惩劝者掷其丛

冗秃屑不足以警训者自为十八通书号

孙氏西斋录起高祖之初洎SKchar皇之终首

庙号以表元首日月以表事尚功力正刑

名登崇善良荡戮凶回有所鲠避则微文

示讥无所顾栗则直书志慝所谓高祖杀

太子建成者何黜功循爱讥失教也自注 太

宗有大功宜嗣有天下高祖不当立建成为太子至有六月二十四日事故书高祖

杀建李𪟝立皇后SKchar氏者何忘谏赞慝惩

废命也自注 李𪟝为顾命大臣傥坚谏不夺高宗不敢立SKchar氏为后故书

李𪟝立皇SKchar起王后巳废之魂上配天皇者

何登嫌黜冢不可谓顺予惧后世疑于禘

祼也自注 高宗废王后立SKchar后乃贞观侍女何以列昭穆故时以王后配高

宗示天后有嫌于禘祼矣条天后擅政之年下系中宗

者何紫色閠位不可谓正予惧后世牵以

称临也自注 天后攺元即真今悉以天后年号及行事系于中宗示女子

不得攺元者政也崔察贼杀中书令裴炎自注 名SKchar宗庙

者何诡䛕梯乱肇杀机也自注 裴为顾命大臣屡

白天后归政御史崔察廷诘裵曰若不有异谋何故白太后归政天后遂发怒斩裵

于都亭驿故书曰崔察贼杀中书令裴张守珪以安禄山叛

者何贷刑怫教稔祸阶也自注 禄山乃张守珪部将尝

犯令张曲江令守珪案之守珪不从卒使乱天下故书张守珪以安禄山叛他皆仿

称天下杀者何罪㬥天下示众与杀也

称天子杀者何罪非其罪示众不与杀也

臣或不书卒者何不以直终去卒以示贬

也君或不书葬者何不以正终去葬以示

讥也惧怠云瑞示戒志沴尚德必书贱尸

位则黜贵皆所以⿰区支 -- 驱邪合正俾归大义

 按前所谓起王后配天皇条天后年号行事系于中宗之类是也操实寘

例以示惩劝自注 前所谓李𪟝立皇后武氏张守珪以禄山叛之类

呜呼宰相升沉人于十数年间史官出

没人于千百岁后是史官与宰相分挈死

生权也为史官者不能忭直骨于枯坟脔

谄魄于下泉磨毫黩扎丛阁饱帙岂国家

任史官意耶樵既序其略授其友高锡望

传之矣

  SKchar皇遗剑录


SKchar皇帝得利剑于希夷之间提携六年而


四用之宜其庶绩晖如哉往者北戎猖狂


渝盟盗壃大出虏门戍卒屡奔SKchar皇赫然


奋雷霆之威驱貔SKchar之师靖胡尘于塞垣


复帝子于虏庭非SKchar皇一用其剑耶贼镇


阻兵邀爵山东劫众以济其奸擘险以捍

其诛王师萃之屡战无功兵衄将稽贼势


益张幷丑乘之遂萌枭心乃劫吾兵乃固


吾城反书既闻卒愕京师舆人谣曰上宜


亟以节假之且赦其辜俾守北门以伐虏


谋不然幷且东连潞兵北合戎师分卒以


趋太行卷甲以下河东国家其能甘心于


潞寇耶SKchar皇曽不逗挠于其𠂻亟发SKchar

按言诛之羽檄朝驰夕擒幷顽非SKchar皇再


用其剑耶幷部既平潞守益坚王师吿劳


国用吿虚内外咨嗟讹言沸腾飞言上闻

上为不闻诛潞之心益牢责战之诏日严


卒能克大憝于山东枭渠魁于国门非SKchar


皇帝三用其剑耶浮屠之流其来绵绵根


盘蔓滋日炽而昌蛊于民心蚕于民生力

屈财殚民恬不知SKchar皇始议除之女泣于


闺男号于途廷臣辨之于朝䙝臣争之于


㫄群疑胶牢万口一辞SKchar皇曽不待疑卒


诏有司驱群髠而发之毁其居而田之其


徒既微其教仅存民瘼其瘳国用有加风


雨以时灾沴不生非SKchar皇四用其剑耶今


者嗣皇帝纂SKchar皇之耿光传SKchar皇之遗剑

宜乎铦其锷不使其挫宝其刃不使其泥


而又硎之以义淬之以智匣之以礼苞之


以仁持之以信与天下终始天下幸甚

   龙多山录


梓潼南鄙越五百里其中有山崛起中天

即山之趾得迳委延举SKchar三十北出其巅


气象鲜妍孕成阴烟屹石巉巉别为东岩

槎牙重复争先角逐若绝若裂若鈌若穴

突者虎怒企者猿踞横者木仆挺者碑植

又有佀乎飞檐连轩𣡵栌交攒欹撑兀柱

悬栋危础殊状诡类愕不得视下有畞平

砥若戸庭摅乳侧脉膏停泓石俯对绝壑

一作临兰薄仙台标异藂石负起屹与

山别猿鸟碛绝腹窦而空路由其中龂腭

相望攀縁上下闯然而出曜见白日始时

永嘉飞真盖罗自注 人传晋永嘉中有为盖罗者于北台上学道

焉盖罗于此白日上升今台下有碑志存焉者也玄踪斯存石刻

传闻丹成而蜕驾鹤腾天一去辽廓千载

寂寞澄泉传灵别壑绝明风闲境清寂寥

无声嘉木美竹冈峦交植风来怒黑雷动

崖谷山禽嵓兽捷翔牙惊晓吟暝啼听之

凄凄回环下瞩万类在目洇山带川青萦


碧聨莽苍际天杳杳不分月上于东日薄


于泉魄朗轮昏出入目前其或宿雾朝云


糊空缚山漠漠漫漫莫知其端阳曜始浴


彻天昏红轮高而赤洪流散射浓透薄释


绵裂绮折千状万态倏然收霁樵起耒而


游泊车而休登降信宿闻见习熟始曰由

乎曽未始有得乎无处夸世钓名者污此


岩扃乎且欲闻于颍阳之徒乎



         乙丑春吴馡考


         订锓于石香馆




唐孙樵集第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