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牖二光

天牖二光
作者：倪维思

上海美华书馆1868年版本。全书影像见此。

耶稣降世一千八百六十八年

天牖二光

岁次戊辰　上海美华书馆重刊

天牖二光序

昔真神创造天地后、即造二巨光、分司昼夜。盖以昼无旭日之光、则地皆陷阱、夜无皓月之光、则物尽昏蒙。故必造二光以照人身焉。然有二光以照人身、亦即有二光以照人心、二光云何、则秉彝之性、与福音之书是。夫民之秉彝、好是懿德、是非好恶、悉本大公。当其始固自有炯然不昧者、昭著于其中。迨本性漓而灵光昧、邪正混淆、懵焉罔适所从、神乃降圣书以启牖之。使正道常昭、如拨云雾而睹朗月。灵机忽露、若驱阴霾而见朝阳。斯蔽者不终蔽、明者可复明。于以见天牖下民之至意焉。今大美国耶稣教倪牧师、有见于此、而作是书。开天关之秘钥。阐天道之真诠。以其昭昭。使人昭昭。俾知天之降衷于民者、为光之本。天之传经于世者、复光之明。人能借此少助。以自明其明德、而为斯世之光。庶不负倪牧师觉世牖民之志云尔。

天牖二光小引

且盈天地间皆人、即盈天地间皆道。道也者、古今共由之路、人所不可须臾离者也。故道若大路然、得其途者、康庄中正。失其途者、歧中又歧。不能中路而立也。不能半途而废也。则毕生之所为、其终也必有所至。行邪道者召于祸。行正道者获以福。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道之所系、诚重且大之务也。人顾可忽视而缓图乎。但道之术亦甚多矣、而所以范围世人者、惟一正道而已。此固经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者。有一定不易之程。万世无弊之用。无倚无偏。自然合度。卷之则退藏于密、放之则弥六合。四海之大、无地不行。万古之久、无时或息。亦孰敢违道、悖道、而不遵道而行哉。乃或者谓、道诚高矣美矣。然何以知其为正道、辨而守之不失耶。曰、道不在外而在内也。率性之谓道矣。性者何也、曰、即人受之于天、所以别善恶、定是非、决邪正者也。天父之赋畀、真实无欺。本体之灵明、虚灵不昧。欲知道者、其必以性为天牖之一光也。慨自始祖受造之初、天父赐之以善性、明晓真道、无所迷罔、无所犹疑。自违弃天命、逞智营私、神则离之罚之、人遂愈趋愈远。盖秉彝之良、久不敌人心之险矣。加以阅历深而趋避熟、私心炽而道心微。遂至昏昧无知、迷途难返。所谓危者愈危。微者愈微。而天理之公、无以胜夫人欲之私。则舍正路而不由、古今已同出一辙也。岂不哀哉。今夫转移世运而挽回之者、圣贤也。穷物之理、尽人之性者、亦圣贤也。特未能及夫天道之大端、而明晰其意旨。故我西土诸国、代不乏人、而最著名者、则莫如琐格底、巴累多二人。其所论之端、所止之处、无不发明义理、考订是非、至详至确。惟论事神之理、救灵之法、终无良规。且尝叹息云、吾愈知而觉不知者愈多、愈明而知不明者愈广。倘非天父赐鸿恩于人、明显意旨、天道终莫能明焉。噫、西土之圣贤、其不知天道也、有固然矣。至东土之圣贤、间代一出、为世伟人。其溯生之初、循性所具。表道之用、彰施发明。固已遗世而独立矣。乃所论之端、所止之处、亦与西土之圣贤、大同而小异焉。是天道之切要、亦东土之圣贤所不知也。余自西徂东、于己土之圣贤、尊之奉之、其何敢渺忽异地之圣贤哉。顾越其分之所当、而推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也、则吾岂敢。盖如是以尊之、与彼自言不合、于事之实不符。实非所以尊圣贤、乃适所以慢圣贤也。当亦非彼之所乐受也、夫岂不然。然而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也。爝火之明、不若日光之普也。则所谓天纵之圣者、非中华之孔氏乎。其为人也、聪明睿知、谦逊信实、盛德美备。其究道之大原、而知其出于天。则天道之何者为切、何者为要、当必言之无隐矣。而何以论禘、则以不知谢或人。论生死、则以未知答及门。即子贡亦言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可见天道之高远、非天父赐恩于人、明显意旨、而欲席地以谈天也、有断断其不能者。顾曲为之说者曰、孔氏之不知、非不知也、乃孔氏之谦逊、与勉后学、故也。不知生死之要、禘说之大、孔氏苟能知之、亦何必吝而不言乎。即当时不言、亦必于既出之后、明指其所以然、岂能终于不言乎。孔氏而无言也、孔氏之不能知之也明矣。至于性与天道、更为道之要务、而人所不可少者。孔氏若知其实、虽不与子贡言、未必不与他人详论及之。其终无言、则其不知也、又甚确矣。且即谓孔氏为谦逊、为勉后学、斯言也、非所以尊孔氏、正所以损孔氏也。盖知无不言、圣人之则、孔氏其肯以虚伪为谦逊乎。子如不言、小子何述、孔氏其肯以贻误为勉励乎。故孔氏之不言、孔氏之不知也。孔氏之不自讳者、正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之意也。独是道之纲领、莫要于天人二端。故樊迟问知、孔子曰、知人而已。书曰、知人则哲。大学有云、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而修身不可以不事亲。思事亲不可以不知人。思知人不可以不知天。是故不修身何以能尽人之本。不事亲何以能修身。不知人何以能事亲。不知天何以能知人。无论中华之大圣人、以知天知人为学道之基、所必不可少者。即西土凡明于道义者、亦莫不以为然。今以中华之论天人者、略言之。其论天者、书籍虽伙、要未曾明指若何谓之天、天与人有何相关。且天有何旨示人。如此要道、均无确论。其所言者、惟浅尝耳。并且常以主宰之天、与苍苍之天、浑而无分。或配之以地。或参之以人。嘻、是以至尊无上万物之原、等于无知见造之物。实悖理慢天之甚矣。既不知天、自不知人。故论人只论其日用易知者、如五伦五常达道达德之属。而不论其始终本末。且不知为人之分、何者为切要。既已获罪受祸、有何挽回之法。此而不明、何言知人之道乎。要之、古昔圣贤、虽名世挺生、犹是人中之特出者耳。当时风俗衰颓、邪说聚讼、举世从之、而不以为非。上下神祇、举世奉之、而不以为僭、其何以分别邪正、而显明天道耶。此无怪终日不食、终夜不寝、徒思无益。而终身茫茫、不辨其所学之何从矣。或又曰、耶稣之教、论神于天堂地狱、实类于释道两教、故每视为荒诞不经耳。不知如此数端之道、世人所不可少者、实天下万国、无人不严究详论者也。乃圣贤未得死后之据、故不敢以空言传天道。而释道两教、遂剽其似而袭其名。而中华无所他赖而从之。是盖犹饥者甘食、渴者甘饮、入于人心之深者耳。夫人既切切于此道、可知此道之最为要务。且见彼此所论不一、更当细究以辨其真。盖伪者、真之对也。天下有虚冒而相似者、必有真实而可宝者。则死后之天堂地狱诸事、岂人之空谈耶。抑果有实据耶。余暗昧无知、何敢妄论天道。第知天道之所以明显者、非由于西土之圣贤、乃由神之默示。亦非由神之无所据、乃实有确事之可征焉。盖神视人之颛蒙无知、暗迷无路、本有此性、几于散失、而不能复天道也。故大发恩慈、不任暴弃、而锡我以圣书。光明吾心、补全吾性、使我能固持天道而不失、是又以圣书为天牖之一光也。所谓圣书、非出于人意、乃本于神旨。自天启示、觉世牖民、信而有征、确乎可考。吾侪诚能即圣书而探索之、则素所略知之正道、自此可以发明。即素所未知之正道、亦自此可以显著。邪说不致混淆、而疑无或蓄。奥旨自能透澈、而理可类推矣。今欲得圣书由神之据、及圣书所载之道、新旧约外、可观天道溯原、神道总论、圣书注解等书。于此详究精考、则开卷有益、恍然得天道而乐于永世。至于本书所载、惟以圣书切要之数端、较之人性所发、以得其正论云尔。其命名天牖二光者、譬之暮夜暗行、昏不见物、而中心之明、时若一现、则性为一光之说也。然大道当前、不能坦行而无畏者、盖其心之所明、终不敌目之所睹、故是道非道、尚持两端之虑、必俟以火烛之、而始无他歧之遗悮、则圣书之更为一光之说也。人若取圣书之显示者、反复考究、非惟可复本性之光。且可由天道而入天国、获道之原、而觌天父之荣光矣。

论神

人性无不具知神之良知。故虽以山海川原之广、灵蠢秀野之分、风俗嗜好之不同、语言文字之各异、而要未有不敬神不畏神之一国。世人自知不能擅自为人、必有主宰之神、高于人类、掌我生死祸福之权、定我贫富贵贱之分者。顾虽知有神、而不知真神惟一。是以一方有一方之神、一神有所司之事。姓名不同、大小不一。慈悲救苦者、则有若观音。超度来生者、则有若释迦。报应善恶者、则有若速报司。辅理国家者、则有若关圣帝君。职司财禄者、则有若财神。神之位号、悉数之而难终。世代愈多、鬼神愈众、拜祷愈繁、心思愈昏。愚夫愚妇、幻想忘思、奔走求福、至于势穷时迫、急则呼天。天下之大、莫不皆然。呜呼、是知有神、而不知神之所以为神也。知拜神而不知我当若何以拜也。圣书曰、神惟一。无始无终。无形无像。全知全能。诸德兼备。无处不在。无时不临。理天下万物大小之事而不倦。应宇内兆民取求之用而不穷。噫、神既无始无终、永远自在矣。若之何可以生年诞日姓氏名号、与世俗之所谓神者、等类而齐观耶。且论神更有要道、人所难测、而圣书所明示者、即所谓三位一体之道是也。盖神分而言之为三、合而言之为一。所谓三者、乃天父、圣子、圣灵是也。天父、即生人爱人、而遣耶稣救之者。圣子、即降生于世以示明正道、拯救世人、而为救主耶稣者。圣灵、即感化人以助人为善、而使之乐从正道者也。由是观之、可知真神之号、不得以世人之称神者尊之、惟称为天父、或上帝、或真神、或天主、均无不可。乃天下万国、既受其鸿恩、属其大权、而竟忘恩负义、以木雕泥塑之像、取逝世之人名、供之拜之求之、果何意哉。

论鬼

今天下之人、未有不畏鬼者。窥其心、度其意、盖以鬼乃无形可见、无迹可寻、处处往来、能知人事。而于人之祸福、多有蛊惑。其心甚恶、所好者损人害人之事。所习者诱人惑人之技。故惟恐其近我、惟恐其虐我、惟恐其困我以疾病、惟恐其伤我之生命。于是积恐成忌、积忌成畏。万国之人、意归一致。夫岂无故而然哉。特以此言鬼、虽知犹不知耳。圣书论鬼云、有一鬼王者、称为魔鬼。本处天堂、为神驱使、福荣骈集。后违神命、被神重罚、见黜天阶。于是自怨自弃、侵敌神权、欲诱世人获罪、使以后同受地狱之永苦。且魔鬼亦有党类、为之赞襄、为之驱遣。常在世上诱惑群民、俾从异端。致我以是为非、以非为是、获罪于天、而受将来之公罚。夫魔鬼在世、窃弄威权、亦非天父无制之之法也。但我甘于为恶、舍神从魔、故神任我自误、落于魔鬼之陷阱耳。今愿我侪、回心转意、归服天父、求其赦免庇佑、则魔鬼无由播弄、而生前死后、自不为我害矣。

论人

论人者必先究其本原、从何而起、从何而生、此亦人所不能尽知者也。世俗相传、惟黄土搏人之说而已。至问人之终、何归何往、则更无确论。或曰、人有三魂六魄。或曰、人死魂散如烟。即如中国圣人、莫圣于孔子、而亦未尝言之。若论为人、以何者为要、何者为重、亦纷纷不一。有人焉、志在贪饕、但营财利。有人焉、心耽逸乐、惟事奢华。或谋权势、而欲威震乎寰区。或慕才猷、而欲名传于遐迩。毕生碌碌、至死而已。至于释氏之徒、则矫世俗之常情、而以为世事皆空、惟茹素出家、成佛而归于无有。若此者、人之为人、尚不自知、其不知神、不知鬼也、不足异矣。圣书曰、神造人、一男一女、以土造身、嘘之以气、而成血肉之人、为世上万国之始祖。迄于今盖六千年矣。人之最贵者灵魂、身体犹灵魂暂寓之室。人身虽死、灵魂则永存不灭。灵魂离身体、必至神前、受善恶之报。不能在世作鬼、受人供祭、亦不能如轮回之说、自阴司再来投人畜之胎。惟一生一死、而世事已毕、永报皆定、由此观之、为人之要事、当预备死后之永福是也。故人宜究寻正道、率循正路、遵神之命、守己之分。至其所谓慕天国、寻永生者、亦非弃事业而不务、捐亲戚而不顾、深山绝壑、坐食于人已也。无论仕宦读书、农工商贾、各事其事、各业其业。惟本爱敬天父之心、每日祈祷、求神为耶稣之功、赦罪庇佑。为人若此、庶可望天国之永福也矣。

论报应

世人皆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以作恶之人、心常惄然悚惶、惕然畏惧。无他、知其有罪必有报、虽或迟或速、或隐或显、报之之法不同、而其为报则一也。地统千百国之大、时综千万年之久、要未有不讲求来生享福之处、与来生受祸之所者。小节纵有多端、大意终归一致。即或自谓有识之人、教众人勿信此无凭之事、而人不之服、盖以生前有善恶之行、死后即有祸福之报、为不足信者、未之有也。中国论死后之报、则有天堂地狱。天堂乃至高至乐至荣华之地。地狱乃受罪受罚受苦难之所。天堂地狱之设、本出于自然之道、依理推测、其有可必。特世人以臆见立论、故多有不合于正道者焉。圣书论天堂地狱、有据可考。天堂则无疾病痛苦、无烦恼忧惧、无灾害祸患、无悲伤惊恐、为永远快乐逍遥之地。凡卑污不洁、与行为可憎、及狂谬背乱、诈伪不经之徒、必不得入。信主之人、身体复活、中心纯化为善、可与前代辞世之人相颉颃。亲见天父之荣光。永赞耶稣之圣德。解释天父奥妙之旨。感激耶稣慈善之怀。而安乐智慧、自无涯涘。地狱、则为恶人受报之处。非神欲人沉沦、乃人不乐为善、自招其祸。地狱之内、亦未有十殿阎君、如人世官吏、判狱决囚等事。亦不能罪满出狱、再世投生、为人为畜。惟永受痛苦、如烈焰焚烧、为忘恩负义违逆真神者之报。愿世人回心转意、悔改前非、赖救主作中保、求圣灵之启迪。庶几上格天心、转祸为福焉耳。

论赦罪

世人既无不知罪、与死后之报、故多求赦罪之法。然欲来罪之赦、而不知罪之所以可赦、则终不能赦。或自谓当作善事、积功德、方可抵偿前罪。或自知无功、遂向世人所谓有功之神、求其以彼功折我罪。有人焉、费钱施舍、补路造桥、而自以为有功。有人焉、念佛诵经、斋戒茹素、而自以为有德。意者、所作所为、必如此而后可以免罪邀福矣乎。而不知皆非也。试思南无般若、波罗摩诃、夜以继日、念诵不辍、所以如此、究何意耶。果能如此、究何功耶。问诸斯人、斯人且不自知焉、岂非徒劳无益哉。至于以行善为功者、当知行善乃当然之分、非格外之功。即为善而善无不备、不过自尽其分而已。何功之有。况今日之善未易备、则前日之过焉能补。且人苟得罪于人、必于所得罪之人、求其解释。世人不善、初非得罪于木雕泥塑之神佛、则求之何益。若知获罪于天、而求赦于天上真神、似矣。然又必究问当若何以求之、始能得其欢心。如第以私意揣测、焚香烛、献礼物、繁文多仪、拜跪祈求、未知其果能合于神意否耶。圣书论人惟罪无功、不依良心。知善不为、知恶妄作。忘神奉魔、弃正从邪。罪恶深重。本当受死后之永苦。且天法不变、犯者无法可避。我等适在无法之中。而天父乃设一美法、使耶稣从天下降。屈己为人、受苦受辱、至钉十字架而流其宝血。夫耶稣本天上神子、造天地之主、所以受苦若此者、皆代我之罪、俾我罪得赦之故。其功至足至满、实能救赎天下万世之罪人。人苟赖耶稣为救主、为中保、求天父为耶稣全功、赦我诸罪。则耶稣之功、一若可引为己有。而我之罪过、亦即可藉以获免。斯犯法之刑、永远之苦、自不至击我身而困我灵矣。此即天父所设赦罪之法、赐与世人、至贵至全、为天下无价之宝者也。

论从善

古人有言、为恶则易、为善则难。是非吾人不知善之当为、与恶之当去也。乃无决定之志、固执之功、斯知其当为而不为、知其当去而不去耳。人既难于为善、故中国多有劝人为善者。释氏言轮回、空谈何补。道家尚修炼、实意无存。至于儒教、则教人治国齐家正心诚意、及伦纪纲常之道、反复叮咛、亹亹无已。而儒教中能守其所习之规模者、亦正不易得。经训之外、更有所谓善书、如训俗遗规、人生必读、航中帆、丹桂籍、日省录、报应录、暗室灯、感应篇、阴隲文、劝世文等类。其书甚多、其名虽异、而其大旨、要皆不出于劝善。或谈仁义以鼓励明哲。或假果报以启牖庸愚。而人仍蹈其旧辙、不知所观感者。盖立教之本先漓、斯为善之力自穷也。苟问为善之难、何以如此、则其病皆本于人心。盖外行虽能暂易、而旧念时或复萌、方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谚言诚不诬耳。顾世人少为善之法、而圣书乃补之。耶稣曰、人非更生、不能入神国。所谓更生、非外貌之事、亦非人所能自为。乃真神之大能、使我感激而鼓舞。圣灵之慈爱、使我去旧而换新。然人之所以能感化也、必由求而得之。本性既改、所好自异乎从前、志向善而悦之慕之、犹饥者慕食、渴者慕饮矣。且神锐吾之志、加吾之力、使过日寡、而善日益。此非求神之明验乎哉。愿世人自思、欲奋其力、则力弱而不能振。欲悟其心、则心蔽而不能明。知己之一无可恃、与己之一无所能。惟有望天父之拯救、藉耶稣之全功、求圣灵之启迪、而得为救主之新民。斯可预备与心洁者、同享天国之福也已。

跋尾

是书既成、幸阅之者、不加拟议、不致藐忽、不以为异邦之教、于我无关。然又当玩索圣书、究寻奥旨、实知此道之果真果伪。则是书虽不能深解圣教之意、而提撕警觉、亦可使人由此小助、以自得其精义焉尔。愿诸君子感天父之恩、思死后之报、念为人之要道、信救世之良规、猛然觉悟、如梦初醒。庶几保全真福、行正路而得永生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