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 (四库全书本)/全览9
太平御览 全览9 |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四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四十
诸校尉〈凡三十二号〉 羽林监
期门仆射 冗从仆射
屯骑校尉
陶氏职官要录曰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校尉按晋承汉置以为宿卫官各领千兵兴宁三年桓温奏省五校尉永初元年复置以叙勲旧
东观汉记曰刘磐字仲兴屯骑校尉时五校官显职闲府寺宽敞舆服光丽伎巧毕给故多宗室肺腑居之后汉书曰邓阊妻耿氏有节操痛邓氏诛废子忠早卒乃养河南尹豹子嗣为阊后耿氏教之书学遂以通博称永夀中与伏无忌延笃著书东观官至屯骑校尉蜀志曰宗预字徳艳为屯骑校尉车骑邓芝自江州来朝谓预曰礼六十不服戎而卿受兵何也预答曰卿七十不还兵我六十何为不受耶复东聘吴孙权捉预手涕泣遗大珠一斛
晋书曰濮阳王允为屯骑校尉给千人营置长史司马司马无忌让屯骑校尉表曰屯骑之任职典禁旅御卫事重必宜其人岂臣微弱所可克堪
越骑校尉
汉书百官表曰屯兵越骑校尉如淳曰越人内附以为骑也晋灼曰其才力超越
后汉书曰越骑校尉邓康以太后久临朝宗门盛满数上书长乐宫谏争宜崇公室自损私权言甚切至太后不从康心怀畏惧永宁元年遂谢病不朝
又曰桓郁迁越骑校尉诏敕太子诸王各奉贺致礼郁数进忠言多见纳录
又曰董卓传越骑校尉汝南伍孚忿卓㓙毒志手刃之及朝怀佩刀以见卓孚语毕辞去卓起送至阁以手抚其背孚因出刀刺之不中卓自奋得免急呼左右执孚而大诟曰虏欲反耶孚大言曰恨不得磔裂奸贼于都市以谢天下言未毕而毙
谢承后汉书曰曹节弟破石为越骑校尉越骑营伍伯妻有美色破石欲求之伍伯不敢违妻执意不肯行遂自杀破石淫暴无道多此类也
步兵校尉
汉书曰步兵校尉掌上林苑门
东观汉记曰崔篆王莾时为郡文学以明经徴诣公车太保甄丰举为步兵校尉篆辞曰闻伐国不问仁人战阵不访儒士此举奚至哉遂投劾归
又曰梁不疑拜步兵校尉上书曰刊校之职上应天工下厌群望实非过少所任
梁史曰韦粲长八尺容观甚伟初为云麾晋安王行参军后为外兵参军兼中兵时颍川吴仲容吴郡张率前辈才名与粲同府并忘年交好及王为皇太子粲自记室迁步兵校尉
魏氏春秋曰阮籍以世多故禄仕而已闻步兵校尉多美酒营人善酿求为校尉遂纵酒昏酣遗落世事
长水校尉
释名曰长水校尉长于水战用船之事韦昭辩云长水校尉典胡骑不主水战也其厩近长水故以为名东观汉记曰贾宗字武孺为长水校尉数言便宜赏赐殊特上美宗既有武节又兼经术每燕会令与当世大儒司徒丁鸿问难经传
蜀志曰秦宓为长水校尉吴遣张温来聘百官皆往饯而宓后往既至温曰彼何人也亮曰益州学者也及至温问宓曰君学乎答曰五尺童子皆学何必小人答问如响应声而出温大敬服之
王隐晋书曰下邳王晃起家为长水校尉给千人营置长史司马
射声校尉
汉书曰射声校尉掌待诏射声〈应劭曰士工射者𠖇中闻声射之则中因以名也待所命而射故曰待诏射声〉
东观汉记曰班超在西域三十一年还洛阳拜为射声校尉
续汉书曰曹褒为射声校尉按行营舍不葬者悉为买空地葬之设祭吏士咸称其仁
王隐晋书曰武帝诏曰射声校尉胡奋外掌方任内参九列不宜同之长例勿使入直
何法盛晋中兴书曰刘超字世逾中书侍郎迁射声校尉时军校无兵义兴人多义随超因领之号为君子营以实宿卫
中垒校尉
汉书曰中垒校尉〈武帝置世祖中兴省更置北军中候掌兵官〉掌北军垒门内外
胡骑校尉
汉书曰胡骑校尉掌池阳胡骑不常置
虎贲校尉
汉书曰虎贲校尉掌轻车武帝初置有丞司马秩比二千石
城门校尉
后汉书曰赤眉与李松战生得松时松弟汎为城门校尉赤眉使使谓之曰开城门活汝兄汎即开门
环济要略曰城门校尉高祖置秩二千石出从缇骑百二十人
嫖姚校尉
汉书曰霍去病以皇后姊子年十八为侍中善骑射为嫖姚校尉
䕶羌校尉
东观汉记曰邓训为䕶羌校尉诸胡皆喜义从羌胡俗耻病死每疾临困辄以刀自刺训闻其困者辄拘持纒束不与兵刃使医药疗理愈者非一小大莫不感悦及训病卒官吏人羌胡爱惜旦夕临者数千人
䕶乌桓校尉
续汉书曰䕶乌桓校尉一人主乌桓校尉比二千石应劭汉官仪曰䕶乌桓校尉孝武帝时乌桓属汉始于幽州置之拥节监领秩比二千石
魏略曰毌丘俭字仲恭为荆幽二州刺史持节领䕶乌桓校尉
戊巳校尉
东观汉记曰耿恭字伯宗永平中始置西域都䕶戊巳校尉乃以恭为戊巳校尉
南蛮校尉
傅畅晋诸公赞曰王戎为荆州刺史扬烈将军领南蛮校尉
南夷校尉
沈约宋书曰䕶南夷校尉晋武帝立领治宁州江左改曰镇蛮校尉
西夷校尉
沈约宋书曰䕶西夷校尉晋武帝立治宁州江左平蜀后治涪城终晋世〈晋太康三年置永嘉中益州刺史领西夷校尉太元末殷荆州表复之又治涪城也〉
西域校尉
沈约宋书曰西域校尉晋武帝置治雍州江左废安帝元兴中又置寄治西阳
宁蛮校尉
沈约宋书曰宁蛮校尉晋安帝置治襄阳郡以授鲁宗之
䕶三巴校尉
齐职仪曰䕶三巴校尉银印青绶虎冠绛朝服宋太始五年置以巴东巴西梓潼建平四郡隶焉建元二年省校尉改置巴州刺史
忠义校尉
吴志曰是仪从孙权讨荆州拜忠义校尉仪上表陈谢权令曰孤虽非赵简子卿安得不自屈为周舍耶
怀义校尉
吴志曰太傅马日䃅仗节安集关东在夀春以礼辟孙䇿表拜怀义校尉
折冲校尉
吴志曰袁术表孙䇿为折冲校尉行殄冦将军
翊军校尉
王隐晋书曰太康中伐吴还欲以王濬为五官校尉而无缺始置翊军校尉班同长水步兵以梁益所省兵为营
材官校尉
魏略曰材官校尉黄初中置秩比二千石主天下材官属少府
骁骑校尉
魏略曰董卓表太祖为骁骑校尉又被征为典军校尉
典农校尉
魏略曰典农校尉太祖置秩比二千石
司农度支校尉
魏略曰司农度支校尉黄初四年置比二千石掌诸军屯田
建义校尉
吴志曰朱据传孙权咨叹将帅追思吕𫎇张温以为据才兼文武可以继之由是拜建义校尉领兵屯湖孰
武卫校尉
吴志曰朱才字君业为人精敏善骑射权爱异之常侍从游戏少以父任为武卫校尉
灭虏校尉
吴志曰贺景为灭虏校尉御众严而有恩兵器精饬
西园八校尉
范晔后汉书曰中平五年初置西园八校尉
东宫三校尉
沈约宋书曰武帝永初二年置东宫屯骑步兵翊军三校尉
羽林监
汉书百官表曰羽林□飞期门武帝太初元年置名曰建章营骑后更名羽林取从军死事之子孙教以五兵号曰羽林孤儿
又曰𠂀延夀字君况以良家子善骑射为羽林投石拔距绝于等伦超逾羽林亭楼由是迁为郎
续汉书曰羽林左右监皆冠鹖冠
应劭汉官仪曰羽林者言其为国羽翼如林盛也一名为严郎言其御侮严励其后简取五营高才别为左右监羽林父死子继与虎贲同
汉杂事曰窦固以羽林监为中郎将征西羌还中郎印绶复为羽林监
汉名臣奏曰曹褒上疏王者莫不制礼乐诏即先序礼乐以帝新制一篇冠首擢褒监羽林左骑
魏略曰桓范字元则为羽林左监以才学与王象等典集皇览
魏志曰夏侯玄字太初弱冠为黄门侍郎尝进见与皇后弟毛曽并坐玄耻之不悦于色明帝恨之左迁羽林监
梁冀别传曰冀妻孙夀从弟安以童幼拜黄门侍郎羽林监
期门仆射
汉书曰建元三年上微行始出北至池阳西至黄山南猎长杨东游宜春微行常用饮酎八九月中与侍中常侍武骑及待诏陇西北地良家子能善射者期诸殿门故有期门之号自此始也
后汉书曰阴兴守期门仆射典将武骑从征伐平定郡国兴每从出入常操持小盖障翳风雨躬履泥涂率先期门光武所幸之处辄先入清宫甚见亲信
冗从仆射
续汉书曰冗从仆射秩比六百石武帝置期门郎有仆射常从游猎或以宦者为之号冗从黄门仆射居则直门户行则骑从桓帝永夀三年置冗从仆射
续汉志曰先腊一日大傩逐疫鬼冗从仆射将之逐恶鬼于禁中
魏志曰冗从仆射毕轨表尚书仆射王思精勤旧吏忠亮计略不及辛毗宜以毗代思
晋武起居注曰东莞王世子瑾贞固和详有识见才干以为冗从仆射
傅畅晋诸公赞曰司马滕字元迈文献王泰之第三子也性沉壮起家为冗从仆射滕意欲业官以自显出为郡守
太平御览卷二百四十二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四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四十一
仪同 特进
总叙大夫 金紫光禄大夫
光禄大夫 大中大夫
中大夫 中散大夫
柱国 奉朝请
致仕官
仪同
东观汉记曰邓隲字昭伯延平元年拜为车骑将军仪同三司仪同三司始自隲也
蜀志曰黄权降魏文帝善之景初三年拜车骑将军仪同三司
王隐晋书曰泰始七年以郑袤为司马天子临轩遣使就第拜授袤遣息称疾上送印绶至于十数久之见许以疾就第拜仪同三司置舎人官骑赐床帐簟褥钱五十万
又曰华廙为太子少傅甚得辅导之义河南尹韩夀贾后之妹夫欲以女配廙孙陶不许由是有恨故不正三司及疾笃拜仪同三司
晋起居注曰泰始八年诏曰卫将军羊祜历文武有佐命之勲其为车骑将军开府如三司之仪
又曰元年诏曰中书监光禄大夫张华历世腹心朕所凭赖故酬其勲绩使仪同三司而虚冲挹损难违高尚其以光禄大夫仪同三司本职如故又给亲信满百人又曰元康元年诏曰光禄大夫王戎光禄大夫裴楷开府辟召仪同三司
晋中兴书曰郗愔咸安元年拜都督浙江东五郡诸军事进位镇军开府仪同三司
又曰蔡谟免皇太后以谟为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遣谒者孟洪就加册命谟上书陈谢遂以疾笃不朝赐几杖门施行马
齐书曰徐孝嗣加开府仪同三司孝嗣闻有诏敛容谓左右曰吾徳惭古人位登衮职将何以堪之明君可以理夺必当死请若不获命正当角巾丘园待罪家巷耳固让不受
齐职仪曰开府仪同三司置舎人官骑建初三年马防为车骑将军仪同三司魏以黄权为车骑开府此后甚众将军开府依大司马朱服光禄大夫开府依司徒皂服
北史曰裴文举武成二年就加使持节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蜀土沃饶商贩百倍或有劝文举规利文举答之曰利之为贵莫若安身安道非货之谓是以不为之非恶财也
后周书曰李贤迁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太祖之奉魏太子西巡也至原州遂幸贤第让齿而坐行乡饮酒礼焉其后太祖又至原州令贤乘辂备仪服以诸侯会遇礼相见然后幸贤第欢宴终日凡是亲族颁赐有差
陈书曰张昭达以平晋异功授镇前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初文帝尝梦昭达升台铉及旦以梦告之至是侍宴酒酣顾昭达曰卿忆梦不何以偿梦昭达曰当效犬马之用以尽臣节自馀无以奉偿
隋书曰何稠安集岭南有钦州刺史甯猛力师还迎军初猛力掘山洞欲图为逆至是惶惧请身入朝稠以其疾笃固示无猜贰遂放还州与之约曰八九月间可诣京师相见稠还奏状上意不怿其年十月猛力卒上谓稠曰汝前不将猛力来今竟死矣稠曰猛力共臣为约假令身死当遣子入侍越人性直其子必来初猛力临终诫其子长真曰我与天使为约不可失信于国士汝葬我讫即宜上路长真如言入朝上大悦曰何稠著信蛮夷乃至于此以勲授开府
齐王俭拜仪同三司章曰闻日中则昃盈虚之定分器满则倾往复之常理遂乃班同衮章燮和台曜外参论道内总百司物议惟尘自识非据
梁庾肩吾为武陵王拜仪同章曰臣宅庆紫霄聫休皇极地均西月既无迹而成高仕若乘风故不行而自远今者四郊无垒天下同文都尉春田犹居塞外单于冬猎不入渔阳臣坐牧三边非劳七战岂能屯兵大夏封万里之侯飞箭聊城受千金之夀论其才望有惧茂弘先佩印绶常羞叔度
隋江总为太保萧公谢仪同三司表曰阪泉野战曽无汗马之劳代邸运筹又阙前驱之勇薄伐专征早游边外执玉奉酬久朝则王人降止朝册远临奉述敕书曲停表奏沧波阻夐既杜敬仲之辞阙路修长致绝赵衰之让心驰紫路登文石而莫由目送白云拜承明之未果
特进
东观汉记曰邓禹右将军官罢以特进奉朝请
汉杂事曰诸侯功徳优盛朝廷所敬异者赐位特进在三公下无秩
后汉书曰梁商以女立为皇后妹为贵人加商位特进更増国七赐安车驷马
谢承后汉书曰赵典道懿尊为国师位特进七为列卿寝布被瓦器食也
晋书百官表曰特进官品苐二汉制皇后之父率为此官
傅咸奏曰公品苐一执珪坐侍臣之上特进品苐二执皮帛坐侍臣之下今启特进宜执璧继
沈约宋书曰特进卫骠骑将军刘放卫将军孙资等逊位以侯就第位特进其诸官加特进者从本官供给特进但为班位而已不别有吏卒车服也
齐职仪曰特进以功徳特进见之
后魏书曰刁廱拜特进皇兴中廱与陇西王源贺及中书监高允等并以耆年特见优礼锡廱几杖剑履上殿日致珍羞焉
北史曰穆绍加特进侍中元顺与绍同官顺尝因醉入绍寝所绍拥被而起正色让顺曰老身二十年侍中与卿先君亟连职事纵卿后进何宜相排突也遂谢事还家诏谕乃起
唐书官品志曰特进左右光禄金紫银青等光禄大夫用人俱以旧徳就闲者居之
总叙大夫
白虎通曰大夫为言扶大进人也
毛诗卫淇澳硕人曰大夫夙退无使君劳〈大夫未退君听朝于路寝夫人听内事于正寝大夫退然后罢也笺云荘姜始来时诸位大夫朝久者皆早退无使我君之劳倦以君夫人新为配偶宜亲之也〉
毛诗节雨无正曰正大夫离居莫知我勚〈勚劳也笺云正官长也官长之大夫因厉王流于彘而皆散处无复知我之劳苦也〉三事大夫莫肯夙夜邦君诸侯莫肯朝夕〈笺云王流在外三公及大夫随而行者皆无君臣之礼不肯朂志朝暮省王也〉周礼秋官朝大夫之职掌都家之国治〈都家王子弟公卿及大夫之采地也〉凡都家之治于国者必因其朝大夫然后听
礼记曲礼上曰大夫七十而致仕若不得谢〈谢去也君念其德而留之〉则必赐之几杖行役以妇人适四方乘安车自称曰老夫于其国则称名越国而问焉必告之以其制〈他国问其老者必以制度告也〉
左传成上曰卫侯使孙良夫来聘且寻盟公问诸臧宣叔曰中行伯之于晋也其位在三卿下孙子之于卫也位为上卿将谁先对曰次国之上卿当大国之中中当其下下当其上大夫小国之上卿当大国之下卿中当其上大夫下当其下大夫上下如是古之制也
金紫光禄大夫
晋书曰左右光禄大夫假金章紫绶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者品秩第二禄赐班位冠帻车服佩玉置吏卒羽林及卒诸所赐给皆与特进同其以为加官者唯假章绶禄赐班位而已不别给车服吏卒也又卒赠此位本已有卿官者不复重给吏卒其馀皆给
光禄大夫
汉百官表曰光禄勲属官有大夫掌议论
汉书曰谷永既为大将军王凤擢为光禄大夫永奏书谢凤曰永斗筲之材质薄学朽无一日之雅左右之方将军悦其狂言擢之皂衣之吏厕之争臣之末
又曰金日䃅为光禄大夫亲近未尝有过上亲爱之又曰贡禹上书云贫老家赀不满万钱拜光禄大夫赐益富伏自念无报厚德日夜惭愧
又曰杜陵王仲翁霍光以为光禄大夫仲翁出入苍头庐儿传呼甚尊宠
又曰蔡义上书曰臣山东草莱之人行能无所比容貌不及众然而不弃人伦者以闻道于先师愿赐清闲之䜩得舒精思于前上即见说诗甚悦擢为光禄大夫东观汉记曰张湛字子孝为光禄大夫数谏湛乘白马光武每有异政辄曰白马生且复谏矣
又曰樊宏字靡卿为光禄大夫为人谦素畏慎每朝会迎期先到俯伏待事时至乃起帝闻之敕临朝乃告勿令预到
后汉书曰邓太后从樊准议悉以公田赋与贫人即擢准与议郎吕仓并守光禄大夫准使冀州仓使兖州准到部开仓廪赈济慰安生业流人咸得苏息
又曰魏文帝受禅欲以杨彪为太尉先遣使示旨彪辞曰彪备汉三公遭代倾乱不能有所损益耄年被病岂可赞惟新之朝遂固辞乃授光禄大夫赐几杖衣袍因朝会引见令彪着布衣鹿皮冠而入待以宾客之礼华峤后汉书曰邓彪遭后母忧毁瘠过礼因疾乞身以光禄大夫行服
汉书解诂曰武帝以中大夫为光禄大夫与博士俱以儒雅之选异官通职周官所谓官聨者也温故知新率由旧章皆能明古今辨章句习旧闻者也
汉官仪曰光禄大夫秩比二千石掌议论属光禄勲门外特施行马以旌别之
汉书百官表注曰光禄大夫古官也银章青绶
魏志曰常林字伯槐河内温人也时论节操清峻欲致之公辅而林遂称疾笃拜光禄大夫
又曰黄初四年诏给光禄大夫杨彪吏卒门施行马吴志曰八月遣光禄大夫周奕石伟巡行风俗察将吏清浊民所疾苦为黜陟之诏
王隐晋书曰刘毅字仲雄年七十告老以光禄大夫致仕门施行马赐钱百三十万
晋书曰王览为宗正卿致仕诏遣殿中医疗疾给药后转光禄大夫门施行马
又曰郑褒景元初疾病失明屡乞骸骨不许迁光禄大夫
又曰华表字伟容歆子太始中拜太子少傅转光禄勲以老病乞骸骨诏以为大中大夫禄赐与卿同门施行马
晋阳秋曰李喜乞老以为光禄大夫门施行马
晋中兴书曰王蕴字叔仁烈宗将纳后访于公卿仆射安曰王蕴地望可与国婚定后既立征拜光禄大夫又曰祖纳字士言少时操行能言名理迁右光禄大夫又曰荀组字太章颍川人也弱冠太尉王夷甫见而称之为光禄大夫
又曰荀崧字景猷组族子也弱冠太原王济甚相器重拜右光禄大夫
又曰贺循字士彦会稽人也节操尚厉童齓不群言行举动必以礼让行有馀力则精书学由是博览群书尤明三礼为江表儒宗拜右光禄大夫
又曰顾和字君季荣族子也和二岁失父总角便有清操弱冠知名叔父荣雅器之曰此吾家千里驹也兴吾宗者必此子矣康帝即位为尚书仆射更拜银青光禄大夫又迁左光禄大夫
晋诸公赞卫尉𫝊祗以风疾逊位加光禄大夫开府仪同门施行马
齐书曰周盘龙世祖讲武令盘龙领军校尉骋矟后以疾为光禄大夫
后魏书曰李茂字仲宗为光禄大夫茂性谦慎以弟宠盛惧盈满遂乞以老病固请逊位高祖从之听食大夫禄还私第
汝南先贤传曰郭宪为光禄大夫上欲到三辅宪谏曰天下初定车驾未可以巡上遂行宪当车拔佩刀以断靷上不止到弘农兵起颍川上恨不用光禄之言于是帝乃还京
樊英别传曰诏书告南阳太守五官中郎将樊英委荣辞禄不降其节志不可夺今以英为光禄赐还家在所县给谷千斛常以八月存高年给羊一头酒三斛荀氏家传曰闿字道明性清浄善谈论迁光禄大夫以君面似胡帝谓为神明胡子
太中大夫
韦昭辨释名曰太中大夫在中最高大也
汉书曰陆贾楚人也以客从高祖定天下以口辨居左右常使诸侯中国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尉佗印为南越王贾说他令称臣奉汉约归报高帝大悦拜贾为太中大夫
又曰东方朔字曼倩平原厌次人也拜太中大夫观察颜色直言切谏上常用之
东观汉记曰来歙字君叔南阳新野人也歙有大志慷慨治左氏春秋东诣洛阳见上大喜曰君叔独劳苦即解被襜襦衣歙拜太中大夫
后汉书曰征郭伋为太中大夫赐宅一区及帷帐钱谷以充其家伋辄散与宗亲九族无所遗馀
司马彪续汉书曰张湛拜太中大夫病居中东门人号中东门君上数存问赏赐
魏志曰管宁字㓜安北海朱虚人也年十六丧父中表愍其孤贫咸共赠赙悉辞不受长八尺美须眉与平原华歆同县邴原相友黄初四年诏公卿举独行君子司徒华歆荐寕文帝以宁为太中大夫固辞不受
又曰韩暨字公至明帝诏曰太中大夫暨澡身浴徳志节高洁年逾七十守道弥固可谓纯笃老而益劭者也其以暨为司徒
吴志曰裴玄字彦黄下邳人也少有学行官至太中大夫
齐书曰顾宪之字士思风疾求还吴天监二年授太中夫虽累年宰郡资无儋石及归环堵不免饥寒
中大夫
汉书曰晁错对䇿书百人唯错为高最乃迁为中大夫又曰倪宽以侍御史见上语经学从问尚书一篇擢为中大夫
中散大夫
东观汉记曰牟长字君高少笃学治欧阳尚书诸生著录前后万人建武十四年征为中散大夫
后汉书曰鲁丕字叔陵迁中散大夫时贾逵荐丕道艺深明宜见任因和帝朝会召见诸儒丕与侍中贾逵尚书令黄香等相难数事帝善丕说朝罢特赐帻履袜衣一袭
续汉书曰谯玄字君黄能说春秋迁中散大夫
柱国
北史曰李敏美姿容善骑射开皇初周宣后乐平公主有女娥英妙择婚对敕贵公子弟集弘圣宫者日以百数公主选取敏礼如仪尚帝女后将侍宴公主谓敏曰我以天下与至尊唯一女夫当为汝求柱国若授馀官慎无谢及进见上亲御琵琶敏舞大悦谓公主曰敏何官对曰一白丁耳谓敏可授仪同敏不答上曰不满尔意邪令授开府又不谢上曰公主有大功于我今授卿柱国敏乃拜蹈舞遂于坐发诏授敏柱国
五代史后唐天成三年五月诏曰开府仪同三司阶之极太师官之极封王爵之极柱国勲之极近代已来文臣官阶稍高便授柱国岁月未深便转上柱国武资不计何人初官便授上柱国官爵非无次第阶勲备有等差宜自此时重修旧制今后凡是加勲先自武骑尉经十二转乃授上柱国永作成规不令逾越虽有是命竟不革前例
奉朝请
汉书曰王陵为太傅杜门谢疾竟不朝请
续汉书曰前汉列侯奉朝请在长安位三公汉武帝之时宣帝为皇曽孙令奉朝请
东观汉记曰建武中邓禹失司徒特进奉朝请
汉官解诂曰三辅职郡守独奉朝请成帝丞相张禹逊位特进奉朝请又以关内侯萧望之奉朝请奉朝请之号则非为官如淳曰诸侯春朝天子曰朝秋曰请虽国戚及勲门子弟为之但预朝请而已
晋起居注曰孝武宁康三年诏陇西王世子越驸马都尉杨邈并可奉朝请侍从左右与太子游处
沈约宋书曰奉朝请无员外不为官汉东京罢三省公外戚宗室多奉朝请奉朝请者奉会朝请召而已又曰王敬弘子恢之被召为秘书郎敬弘求为奉朝请与子恢之书曰秘书有限故有竞朝请无限故无竞吾欲使汝处于不竞之地太祖嘉而许之
北齐书曰祖鸿勲为州主簿仆射临淮王彧表荐鸿勲有文学宜试一官敕除奉朝请人谓之曰临淮举卿便以得调竟不相谢恐非鸿勲曰为国举才临淮之务祖鸿勲何事从而谢之彧闻而喜曰吾得其人矣
后魏书曰崔光韶事亲以孝闻初除奉朝请光韶与弟光伯双生操业相侔特相友爱遂经吏部尚书李冲让官于光伯辞色恳至冲为奏闻高祖嘉而许之
又曰裴询字敬叔美仪貌多艺能音律博奕咸所闲解起家奉朝请
又曰梁景伯生于干桑少丧父以孝闻家贫佣书自给养母甚谨尚书卢渊称之于李冲冲时典选授为奉朝请
致仕官
晋书曰王祥致仕诏赐几杖床帐簟褥以舍人六人为睢陵公舍人
又曰郑冲致仕诏赐安车驷马床帐簟褥
五代史曰郑韬以户部尚书致仕自襁褓迨于悬车事真伪十一君凡七十载所仕无官谤无私过三持使节不辱君命士无贤不肖皆恭已接纳晚年背伛时人咸曰郑伛不迂平生交友之中无隙怨亲族之间无爱憎恬和自如性尚闲简及致政归洛甚惬终焉之旨
太平御览卷二百四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四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四十二
太子太师 太子太傅
太子太保 太子少师
太子少傅 太子少保
太子太师
六典曰太子三师以道徳辅教太子者也止于动静起居言语视听皆有以师焉
礼记文王世子曰教世子必以礼乐乐所以修内也礼所以修外也礼乐交错于中发形于外是故其成也怿出则有师是以教喻而徳成也师者教以事而喻诸徳也
大戴礼曰昔者周成王㓜在襁褓之中太公为太师唐书官品志曰太子太师太傅太保是为三师常师范训导辅翊
太子太傅
礼记曰三王教太子立太傅少傅以养徳也太傅在前少傅在后
史记曰万石君〈姓石名奋〉无文学恭谨无比迁为太子太傅又曰夏侯胜为太子太傅受业诏撰尚书论语赐黄金百斤年九十卒官赐祭营葬平陵太子赐钱二百万为胜素服五日以报师傅之恩儒者以为荣
汉书曰叔孙通为太傅高帝欲立赵王废太子通谏曰昔晋献公以骊姬故废立太子晋国乱者数十年秦不早定扶苏终使灭祀今太子仁孝陛下必废嫡立庶臣愿先伏诛以颈血污地上曰公罢吾𭟼耳通曰太子天下本本一摇天下振动奈何以天下戏乎
汉书曰景帝立太子以窦婴为太傅十年栗太子废婴争不能得谢病屏居蓝田山下数月诸窦宾客辨士请说如故
又曰萧望之字长倩为太子太傅以论语授太子又曰疏广字仲翁为太傅兄子受为少傅朝廷以为荣皆请免归乡里公卿祖饯东都门外百姓观者叹曰贤哉二大夫初太子外祖许伯以太子少请使其弟舜监䕶太子家广曰太子国储副君师友必天下英俊不宜独亲外家今官属已备若亲昵外家非所以广太子仁徳于天下也上善之
东观汉记曰建安二十八年大会百官诏问谁可傅太太子者群臣承意皆言太子舅执金吾阴识可博士张佚正色曰今陛下立太子为阴氏乎为天下乎即为阴氏则阴侯可为天下则固宜用天下之贤士上称善曰欲置傅者以辅太子今博士不难正朕况太子乎即拜为太子太傅
又曰张湛字子孝为太子太傅及郭后废因称疾拜大中大夫病居中东门候舍故时人号中东门君帝数存问赏赐后大司徒戴渉被诛帝强起湛以代之至朝堂遗失溲便因自陈疾笃不能复任朝事遂罢之
后汉书曰明帝以邓禹先帝名臣拜太子太傅
应劭汉官仪曰太子太傅日就月将琢磨玉质言太子有玊之质琢磨以道也
魏志曰何䕫代凉茂为太子太傅每月朔太傅入见太子正法服而礼焉
吴志曰吴粲迁太子太傅遭二宫之变抗言执正明嫡庶之分欲使鲁王出住夏口遣杨竺不得令在都邑又时以消息语陆逊逊时驻武昌上表谏诤由此为竺等所譛
又曰孙权寝疾徴大将军诸葛恪为太子太傅会稽太守滕𦙍为太常并受诏辅太子
又曰阚泽字徳润会稽山阴人拜太子太傅领中书孙权尝问书𫝊篇赋何者为美泽欲讽谕以明治乱因对贾谊过秦论极美权览读焉
又曰程秉字徳枢汝南南顿人也秉事郑玄避乱交州与刘熙考论大义遂博通五经士燮命为长史权闻其名儒以礼征秉既到拜太子太傅
又曰张温字恵恕吴郡吴人也温少修节操容貌奇伟孙权闻之以问公卿曰温当今与谁为比大司农刘基曰可与全综为辈太常顾雍曰基未详其为人也今无辈权曰如是张允不死也征到廷见文辞古雅观者倾竦权改容加礼罢出张昭执其手曰老夫托意君宜明之拜议郎选曹尚书寻迁太子太傅
晋起居注曰武帝太始三年始置太子二傅是时官事大小皆由二傅太傅立草少傅写之
晋中兴书曰贺循字彦先为太子太傅诏曰循清直履道秉尚贞贵居身以冲约为本立徳以俭让为行可躬训储宫默而成化
唐书官品志曰太子太傅一人位视尚书令少傅一人位视左仆射
魏故事曰太傅于太子不称臣少傅称臣
太子太保
礼记曰保也者慎其身以辅翼之而归诸道者也晋书曰晋寔字子真以特进开府加太子太保
晋中兴书曰怀帝以荀组为侍中特进行太子太保傅畅晋赞曰贾充为太尉行太子太保以公位重其为保傅兼领各随其时
后魏书曰显祖将禅位于京兆郡王子推陇西王源贺并固谏陆馥抗言曰皇太子圣徳承基四海属望不可横议干国之纪臣请刎颈殿庭有死无二久之帝意乃解诏曰馥直臣也其能保吾子乎遂以馥为太保
太子少师
六典曰太子三少掌奉皇太子以观三师之道徳而教谕焉
晋书曰恵帝以卫尉裴楷为太子少师
宋书曰太子少师少保并晋置
后魏书曰郭祚领太子少师曽从世宗幸东宫肃宗幼弱祚怀一黄㼐出奉肃宗时应诏左右赵桃弓与御史王显唇齿为世宗所信祚私事之时人谤祚者以为桃弓仆射黄㼐少师
唐书官品志曰太子少师少傅少保是为三少各一人掌奉皇太子以观三师之徳出则三师在前三少在后又曰李纲拜太子少师纲有脚疾不堪践履太宗特赐步舆令纲乘至阁下数引禁中问以政道又令轝入东宫皇太子引上殿亲拜之纲于是陈君臣父子之道问寝视膳之方理顺词直听者忘倦
又曰贞观十三年以左仆射房玄龄为太子少师玄龄上表逊位诏不许太宗因谓侍臣曰太子师保古难其选昔成王㓜小以周公为傅左右皆贤日闻雅训自㓜及长便为圣君秦之胡亥赵高傅之教以刑法及其立也诛功臣杀亲族酷烈不已旋踵而亡以此言之善恶由于近习
又曰唐休璟年力虽衰进取弥锐时宫人贺娄氏用事而休璟为男取其养女因以自达拜太子少师时议讥之
又曰长庆中以兼太常卿赵宗儒为太子少师太常有师子乐备五方之色非会朝聘飨不作焉至是中人掌教坊之乐者移牒取之宗儒不敢违以状白宰相以为事在有司执守不合关白而宗儒忧恐不已宰相责以懦怯不任事故换此散秩
陶氏职官录曰三少旧视左仆射冠服同三太也
太子少傅
汉书曰上谓张良曰子房虽疾强起傅太子时叔孙通已为太傅以良行少傅事
又曰匡衡字稚圭为太子少傅数上书陈便宜少好学家贫佣力以供资用
东观汉记曰建兴二十八年以桓荣为少傅赐以辎车乘马荣大会诸生陈车马印绶曰今日所𫎇稽古之力也可不勉乎
后汉书曰征王丹为太子少傅时大司徒侯霸欲与交友及丹被征遣子昱候于道昱迎拜车下丹下车答之昱曰家公欲与君结交何为见拜丹曰君房有是言丹未之许也
续汉书曰王丹字仲回为太子少傅謇谔正直名德重于当时
魏志曰邢颙字子昻初太子未定而临淄侯植有宠丁仪等并赞翼其美太祖问颙颙对曰以庶代宗先世之戒也愿殿下深鉴察之太祖识其意后遂以为太子少傅
吴志曰薛综综子莹莹子兼三世并为太子少傅谈者俱美之
晋书曰山涛转太子少傅在东宫年已七十病疾求退手诏不听寻讲武宣武场有诏涛乘步辇导皇太子入时尚书仆射卢钦与涛言及孙武用兵本意武帝愕然而言曰山少傅故是天下谈士也举坐倾心
又曰何曽议太子少傅当拜荀𫖮曰太之与少自二傅之名次耳非于太子有轻重也诏曰秦汉以来旧章废灭随时改作其故事不可依用宜远准古义定二傅不臣拜
又曰王雅为太子少傅时朝望属王珣珣亦颇以自许及中诏用雅众遂赴雅焉将拜遇雨请以伞入王珣不许因冒风雨而拜雅既贵幸威权甚振门下车骑常数百而善应接倾心礼之
晋中兴书曰周𫖮字伯仁拜太子少傅𫖮上䟽曰臣退自㤔省学不通一经智不效一官止足良难未能守分不悟天监忘臣顽蔽乃欲使臣内管铨衡外参傅训质轻蝉翼事重千钧此之不可不待识而明矣
后周书萧圎肃武帝建徳中授太子少傅増邑九百户圆肃以任当师傅调䕶是职乃作少傅箴曰惟王建国辨方正位左史记言右史书事莫不援立太子为皇之贰是以易称明两礼云上嗣东序养德震方主器束发就学宵雅便肄朝读百篇一夜乃寐爱日惜力寸阴无弃视膳再饭寝门三至小心翼翼大孝烝烝询谋计虑问对疑承安乐必敬无忘战兢夫天道益谦人心恶盈汉嗣不绝乎驰道魏储回还乎邺城前史攸载后世名三善既备万国以贞姬周长久实赖元良嬴秦短祚诚由少阳虽卜年七百有德过历而昌数世万一无徳不及而亡敬之敬之天惟显思光副皇极永固洪基观德审谕敢告职司太子见而悦之尝致书劳问焉
陈书曰孝明帝在东宫宣武皇帝欲以崔光为太子师傅光固辞帝令太子南面再拜宫官皆从太子拜光北面而立不敢答拜惟西面拜谢而出乃授光太子少傅傅玄太子少傅箴曰夫金木无常方圎应形亦有隐括习以性成故近朱者赤近墨者黒声和则响清形正则影直正人在侧德义盈堂鲍肆先入兰蕙不芳傅臣司训敢告君王
太子少保
晋书曰怀帝以光禄刘蕃为太子少保
晋诸公赞曰惠帝以吏部尚书和峤为太子少保唐书曰李纲字文纪为太子少保高祖以纲隋代名臣甚加优礼毎手敕未尝称名其见重如此
唐新语曰李适之为右相李林甫密奏其好酒颇妨正事玄宗惑焉乃除太子少保适之遽命亲故欢会赋诗曰避贤初罢相乐圣且衔杯为问门前客今朝㡬个来举朝服其度量
太平御览卷二百四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四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四十三
太子宾客 太子詹事
太子少詹事 太子中庶子
太子左右庶子
太子宾客
六典曰太子宾客掌侍从规谏赞相礼仪而先后焉凡皇太子有宾客宴会则为之上齿
汉书曰高祖欲废太子吕后用张良计致商山四皓以为宾客又孝武帝为太子立博望苑以通宾客则其义也
太子詹事
六典曰太子詹事之职掌统东宫三寺十率府之政令辨其纲纪而修其职务少詹事为之贰凡太子立官之典制皆视其事而承受焉
俗说曰江夷为右仆射主上欲用其领詹事语王淮卿可觅比例淮对曰臣当出外寻访淮后见主上问近所道事卿已得比例未淮曰唯谢琰右仆射领詹事琰即谢公之子恐夷非其例事遂不行
应劭汉官仪曰詹事秦官詹省也给也秩比二千石汉书曰窦婴字王孙景帝即位为詹事帝弟梁孝王母窦太后爱之孝王朝酒酣上从容曰千秋万岁后𫝊王太后欢婴引卮酒进上曰天下者高帝天下父子相传汉之约也上何以得𫝊梁王太后由是憎婴
又曰孔光父霸字次孺宣帝时以授太子经为詹事又曰詹事掌皇后太子家有丞属诸官属焉成帝鸿嘉三年帝省詹事属大长秋
晋书曰卞壸为詹事世称卞壸裁断切直敷实忠于事上者也
晋起居注曰武帝以王恭丹阳尹领詹事恭让表曰今皇储始建四方是式总司之任崇替所由宜妙简才贤尽一时之胜岂臣最庸所可叨忝
晋公卿礼秩曰太始中立詹事掌宫事
沈约宋书曰詹事一人初领官属成帝时悉属少傅魏氏置詹事总众职晋初又属二傅咸宁复置詹事齐职仪曰詹事品第三茂陵书秩二千石银章青绶局拟尚书令位视领䕶将军
陈书曰后主欲以江总为太子詹事令管记陆瑜言之于孔奂谓瑜曰江有潘陆之华而无园绮之实辅弼储宫窃有所难瑜具以白后主后主深以为恨乃自言于高宗将许之奂乃奏曰江总文华之人今皇太子文华不少无藉于总如臣愚见愿选端重之才以居辅导帝曰即如卿言谁当居此奂曰都官尚书王廊世有懿徳赋性敦敏可以居太子詹事奂又奏曰宋朝范晔即范泰之子亦为太子詹事前代不疑后主固争之帝卒以总为詹事
唐书曰苏弁改太子詹事弁初入朝班位失序殿中侍御史邹儒立对仗弹之弁于金吾待罪数刻特释放旧制太子詹事班次太常宗正卿之下贞元三年御史中丞窦参叙定班位移詹事在河南太原尹之下弁乃引旧班制立台官诘之乃绐曰已白宰相请依旧故儒立弹之
又曰龙朔二年改詹事为端尹詹事府为端尹府王珉答徐邈曰詹事弹一宫官如尚书奏丞矣
太子少詹事
唐书曰张行成转太子少詹事太宗东征皇太子于定州监国事即行成本邑也太子谓行成曰今者送公衣锦还乡于是令有司祀其先人墓
太子中庶子
汉书百官表曰太子中庶子职侍中
汉书曰王商字子威涿郡蠡吾人商少为太子中庶子以肃敬见称
又曰欧阳地馀字长宾为中庶子授皇太子经
又曰冯野王通诗以父任为太子中庶子
魏志曰鲍勋字叔业清白有高节知名当世为中庶子在东宫正色不挠
蜀志曰后主立太子璿以霍戈为中庶子璿好驰射出入无度戈援引古事尽言规谏甚得切磋之体
吴志曰孙登为太子时太傅张温言于权曰夫中庶子官最亲密切问近对宜用俊彦于是乃用陈表等为中庶子后又以庶子礼拘拘复令敕中侍坐
又曰羊衜初为中庶子年二十时廷尉监殷蕃结交豪杰自卫将军全宗等皆倾心敬待惟衜及宣诏郎杨廸拒绝不与通时人怪之而蕃后叛逆众乃服之
晋书曰安平王为魏太子中庶子魏武帝崩太子号哭过甚孚谏曰大行晏驾天下恃殿下为命当上为宗庙下为万国奈何效匹夫之孝太子良久乃止曰卿言是也时群臣初闻帝崩相聚号哭无复行列孚厉声于朝曰今大行晏驾天下震动当早拜嗣君以镇海内而但哭耶孚与尚书和洽奉太子以即位是为文帝
又曰温峤为中庶子献侍臣箴甚见补益
又曰王恂启以桓谦为中庶子曰东宫之选中庶子管总门下尤不可不得其才也
晋起居注曰武帝咸宁元年特下诏曰皇甫谧沉静履素守学好古与流俗异趣其以谧为太子中庶子晋中兴书曰殷仲堪少好学能清言善属文人士咸钦爱之以孝行称烈宗闻其名召为太子中庶子甚相知爱
又曰温峤拜太子中庶子峤在东宫特见嘉宠僚属莫与为比峤与阮放等共劝太子游谈老荘不教以经史太子甚爱之数规谏讽议
又曰肃宗之在东宫孔演领太子中庶子于时中兴肇构庶事草创演经学渊博该识旧章朝仪轨制多取正焉由是元明二帝并亲爱之
沈约宋书曰中庶子汉置古者世禄卿大夫之子即为副倅谓之国子天子诸侯世子必有庶子官以掌教之齐书曰袁粲言于帝曰臣观张绪有正始遗风宜为宫职复转庶子
陈书曰王玚父冲尝为玚辞领中庶子世祖顾谓冲曰所以久留玚于承华正欲使太子微有玚风法耳唐书官品志曰中庶子四人功高者一人为祭酒行则负玺前后部䕶驾
陶氏家𫝊曰侃迁太子中庶子君少而好学善谈玄理尤明诗易以孝行闻于时储选殊难其人特召君焉山公启事曰中庶子缺宜得儁茂者以济阴太守留俨城阳太守石崇参选
晋齐王攸与山涛书曰太子中庶子东宫显职侍接左右诚宜得笃粹有行检之人必允众望
太子左右庶子
六典曰左庶子之职掌侍从赞相駮正启奏中允为之贰凡皇太子从祀朝会则版奏外辩中严入则觧严焉凡令书下左春坊则与中允司议郎等覆启以画诺右庶子之职掌侍従左右献纳启奏中舍人为之贰凡皇太子监国于宫内下令书太子亲书日至春坊则宣𫝊之
礼记曰古者天子有庶子之官职诸侯卿大夫之庶子掌其戒令与其教理别其等正其位国有大事则帅国子而致于太子唯所用之若有甲兵事则授之车甲合其卒伍置于有司
汉书曰成帝以傅善有志行为太子庶子
魏志曰鲍勋字叔业为庶子在东宫正色不挠
魏氏春秋曰阮浑字长威籍之子也少知名为太子庶子
吴志曰华融字徳㽔广陵江都人祖父避乱居山阴时皇象亦寓居山阴吴都张温来就象学欲得所舍或告温曰有华融者虽年少美有令志可舍也温遂止融家朝夕谈讲俄而温为选部尚书乃推擢融为太子庶子遂知名显达
晋书曰郑默武帝时太原郭奕俱为庶子朝廷以太子官属宜称陪臣默上言皇太子体皇极之尊无私于天下宫臣皆受命天朝不同藩国事遂不行
晋起居注曰太康十年诏尚书郎王琛每所陈论意在忠谠其以为太子庶子
隋书曰刘行本为太子左庶子时左卫率长史夏侯福为太子所昵尝与阁内与太子戏福大笑声闻于外行本时在阁下闻之待其出行本数之曰殿下宽容赐汝颜色汝何物小人敢尔福致请乃释之
隋书曰刘行本为左庶子太子尝得良马令夏侯福乘而观之太子甚恱因欲令行本行本不从正色而进曰至尊置臣于庶子之位者欲令辅导殿下以正道非为殿下作㺯臣也太子惭而止
又曰刘行本拜太子左庶子领治书如故皇太子虚衿敬惮时唐令则亦为左庶子太子昵狎之每令以歌教内人行本责之曰庶子当匡太子以正道何有嬖昵房帷之间哉令则甚惭而不能改
又曰刘行本为左庶子卒后而太子勇废文帝曰若使刘行本在勇当不及于此
唐书官品志曰庶子四人掌侍从左右献纳得失高功者一人舍人共掌其坊之禁令
又曰贞观中诏曰皇太子与百官书䟽未有制式近代以来例皆名白无以别贵贱今凡处分论事之事皇太子并画令左右庶子已下署名宣奉行书案画日其馀与亲友师傅等书不在此限
又曰于志宁为太子右庶子撰谏苑二十卷以进于太子承乾
又曰杜正伦为太子左庶子太宗谓曰国之储副自古所重必择善人为之辅佐今太子年在㓜冲志意未定朕若朝夕见之可以随事诫约今既委以监国不在目前知卿志怀贞悫能执直道故辍卿于朕以匡太子宜知委任轻重也
又曰太宗谓太子左庶子于志宁曰古者太子既生卜士负之即置辅弼昔成王㓜小周召为傅日闻正道习以性成今皇太子既㓜卿当辅之正道无使邪僻关其心勉之无怠当称所委官赏可不次而得也
又曰李百药授太子右庶子时太子颇留意典坟然闲䜩之后嬉戏过度百药作赞道赋以讽焉词多不载太宗见而遣使谓百药曰朕于皇太子处见卿所献赋悉述古来储贰事以诫太子甚是典要朕选卿以辅弼太子正为此事大称所委但须善始令终耳因赐彩物三百段
又曰李义琰为太子右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义琰博学多识典故上有顾问言多切直章怀太子之废也上慰勉官寮尽舍罪令复其位薛元超等皆舞蹈谢恩义琰独引罪涕泣时论美之
山涛启事曰东宫官属宜得高茂者庶子贾模缺宜补刘粹周蔚惟加所裁诏用粹
环济要略曰庶子主宫中并诸吏之适子及庶子之在版籍者也行其秩序作其徒役授八舍人之职以次徼候
太平御览卷二百四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四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四十四
太子左右赞善大夫 太子洗马
太子司议郎 太子中舍人
太子舍人 太子通事舎人
太子左右赞善大夫
六典曰左赞善大夫掌翊赞太子以规讽也皇太子出入动静苟非其徳义则必陈古以箴焉右赞善大夫掌如其左凡皇太子朝宫臣则列于右阶之下
唐书曰贞元十六年以山人崔为右赞善大夫充太子侍直新名也
太子洗马
六典曰洗马掌四库图籍缮写刊缉之事立正本副本以备供进凡天下之图书上于东宫者皆受而藏之国语曰勾践为夫差洗马
续汉书百官志曰洗马员十六人秩六百石如谒者太子出当直一人在前导威仪盖洗马之义也
汉书曰司马安少与汲黯为太子洗马安深巧善辩四至九卿
魏略曰颜裴字文林以才学为太子洗马
晋书曰江统为洗马太子颇好游宴或阙朝侍统以五事谏之
又曰解系兄弟少连叔连各清身洁已仕皆为洗马梁书曰庾于陵拜太子洗马旧东宫官属通为清选洗马掌文院尤其清者近世用人皆取甲族有才望者时于陵与周舍并擢充职高祖曰官以人而清岂限以甲族时论以为美
唐书曰李纲字文纪隋开皇末为太子洗马皇太子勇尝以岁首宴宫臣左庶子唐令则自请奏琵琶又歌武媚娘之曲纲白勇曰令则身任公卿职当调䕶兹于宴坐自比倡优进淫声秽视听事若上闻罪在不测岂不累于殿下臣请遽正其罪勇曰我欲为乐耳君勿多事纲趋而出及勇废黜文帝召东宫官属切让之无敢对者纲对曰今日之事乃陛下之过非太子罪也太子才非上品性是常人若得贤明之士辅导足堪继嗣皇业方今多士盈朝当择贤居任奈何以弦歌鹰犬之才日在其侧致令至此乃陛下之过岂太子之罪耶辞气凛然左右皆为之失色文帝曰令汝在彼岂非择人文士𫝊曰江统字应元召补洗马每有疑滞大事章表奏议辄为同官所推常为之作草
韩子曰勾践入官于吴执干戈为吴王洗马故能杀夫差于姑苏
傅咸申怀赋序曰余自无具谬为众论所许补太子洗马才不称职而意常默然
傅咸感别赋序曰友人鲁庶叔雅量弘济思心𮟏远余自少与之相长情相亲爱有如同生其后选太子洗马俄而谬𫎇朝私猥忝斯职虽惧不称而喜得与此子同班共事天下之遇未有若此周旋三载鲁生迁尚书郎虽别不远而情甚怅恨退作兹赋云尔
徐邈问王珉曰汉法制洗马冠高山冠职如谒者中朝新制洗马进贤冠出则在马前清道故曰洗马
太子司议郎
六典曰司议郎掌侍从规谏駮正启奏凡皇太子出入朝谒从享及释奠于先圣先师讲学齿胄抚军监国之命可𫝊于史册者并录为记注若宫坊之内祥瑞灾眚宫长除拜薨卒亦皆记之每岁终则送史馆
唐书曰敬播以撰实录功迁太子司议郎时此官初置极为清望中书令马周叹曰所恨资品望高不获历居此职
又曰贞观中皇太子上表曰臣闻直笔记言谏司箴过盖绝代之通训乃垂裕于当今臣以暇日遐览前志窃惟古之养徳咸有史官所以补阙拾遗为砥为砺彰善瘅恶如切如磋譬立凖而端形犹琢玊而成器故大戴礼曰太子免于保傅之严则有司过之史汉书云太子既冠成人乃有记过之史是以姬诵登两肇建此官刘启昇储宪章斯义故能道温玊裕声闻宸宫上有慰于皇情下无于物议臣地居问寝齿在横经越以㓜年夙𫎇天奨趋紫宸以遵礼仰黄屋以承欢怙圣慈而益骄恃锺心而取恣肃恭驰道恐或乖方晨昏视膳虑有违舛𫎇泉始达必俟后乘之规离光未融惧寝前星之曜是以夙兴夜寐内省惟忧延首谠言冀匡童昧而魏晋已降不置此贠杜绝箴规何其甚谬伏惟陛下穷神稽古尚择刍荛之言玄览文明犹开登石之路况臣冲藐未渉艺文出自深宫便亲监抚之重罕从鼓箧畴识弦诵之宜一徳有惭贻忧睿念三朝登俊何以胜任所以冒敢陈闻请遵故实愿开史职故司箴诫是使绵载坠典复在圣朝资此正人少建不逮于是门下坊置太子司议郎四人妙选名行之士为之正六品上掌侍从规谏駮正启奏并录东宫记注分判坊事
又曰元让有孝行则天朝中宗居东宫复征拜司议郎及谒见则天谓曰卿既孝于家必能忠于国今授此职须知朕意宜以孝道辅我儿也
又曰王元感濮州鄄城人也长安三年上表其所撰尚书纠缪十卷春秋振滞二十卷礼记绳愆三十卷并所注孝经史记稿草请官给纸笔写上秘阁诏曰王元感质性温敏博闻强记手不释卷老而弥笃掎前达之失究先圣之旨是谓儒宗不可多得可授太子司议郎兼崇贤馆学士魏知古尝称其所撰书曰信可谓五经之指南也
太子中舍人
晋书曰杜锡预之子也累迁太子中舍人性亮直忠烈屡谏愍怀太子言辞恳切太子患之后置针著锡常所坐处毡中刺足流血他日太子问锡曰向者何事锡对醉不知太子诘之曰君喜责人何自作过也
晋中兴书曰顾荣清操南士秀望累迁太子中舍人又曰顾荣字彦先时吴朝士人入洛者惟陆机陆云及荣三人而机云虽有才藻清望不及荣也选补吴王郎中令累迁太子中舍人
太子舍人
六典曰太子舍人掌侍从行令书令旨及表启之事皇太子通表如诸臣之礼诸臣及宫臣上皇太子大事以笺小事以启其封题皆曰上于右春坊通事舍人开封以进其事可施行者皆下于舍人与庶子参详之然后进不可者则否
续汉百官志曰舎人秩二百石无员更直宿卫如三署郎中
汉书曰文帝使晁错诣伏生受尚书还拜太子舍人东观汉记曰侯霸字君房为人严而有威为太子舍人汉杂事曰郑当时为太子舍人每五日洗沐常置驿马长安诸郊请谢宾客以夜继日常恐不遍然其交知皆天下名士也
魏志曰张茂上便宜擢为太子舍人
晋书曰王衍以名闻超为太子舍人
又曰元帝太兴元年诏以太子舅虞弲为舍人太子奏曰舅甥宜崇敬降舅氏之亲为侍臣非所安也诏乃转弲为常侍
沈约宋书曰王僧达琅琊临沂人太保弘之少子也太祖闻僧达聪慧召于徳阳殿问其书学及家事应对娴敏上甚嘉以为太子舍人
齐书曰张率建武三年举秀才除太子舍人与同郡陆倕陆厥㓜相友狎尝同载诣左卫将军沈约遇任昉在焉约谓昉曰此三子后进秀才皆南金也可与交由此与昉友
梁书曰刘杳字士深为舎人及昭明太子薨新宫建旧人例无在者敕特留杳焉
后魏书曰崔玄伯少有隽才号曰冀州神童符融収冀州虚心礼敬拜阳平公管征东记室出摠庶政入为宾友众务修理处断无滞符坚闻而奇之征为太子舍人挚虞曰太常弟子通二经补文学三经补太子舍人晋置十六人掌表启
太子通事舍人
六典曰太子通事舍人掌导引宫臣辞见及承令劳问之事凡元正冬至百官与诸方之使者参见亦如之若皇太子行先一日在京文武职事九品已上奉辞及还宫之明日亦如之
三国典略曰陈殷不害字长卿尚书右丞不接兄也长政事饰以儒术梁武帝时与庾肩吾曰卿是文学吏事非所长可使不害来耶
太平御览卷二百四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四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四十五
太子率更令 太子家令
太子仆 典膳丞
侍读 门大夫
左卫率 右卫率
前卫率 后卫率
左右内率府长史
太子率更令
六典曰率更令职掌宗族次序礼乐刑罚及漏刻之政令凡皇太子释奠于先圣先师讲学齿胄皆摠其仪注而为之导引若皇太子备礼出入乘轺车位亚家令焉汉书曰颜师古注曰掌知漏刻曰率更
续汉书百官志曰率更令秩千石与庶子舎人更直职似光禄勲掌宫殿门户之禁郎将屯卫之士
晋起居注曰武帝太康八年诏曰太子率更仆东宫之达官也其进品第五秩与中庶子左右卫率同职拟光禄勲也
隋书曰明克让转率更令进爵为侯太子以师道处之恩礼甚厚有四方珍味辄以赐之于时东宫盛征天下才学之士至于博物洽闻皆出其下
唐书百官品志曰率更令掌伎乐漏刻也
物理论曰今有吕子义清贤士也为太子率更令
太子家令
六典曰家令之职掌皇太子之饮膳食储库藏之政令总食官典仓司藏三署之官属皇太子备礼出入则乘轺车威仪先诸臣以导引若祭祀宾客则供酒食以为献主
汉书曰文帝以晁错为太子家令多所献替称为智嚢汉书曰疏受字子公为太子家令恭谨敏而有辞宣帝置酒太子宫受奉觞上夀辞礼娴雅上甚欢极
续汉书百官志曰太子家令秩千石主仓榖物职如司农少府拟廷尉也
蜀志曰谯周字尹南后主为太子以周为家令后主时颇出游观増广声乐周上疏谏曰昔王莽之败豪杰并起跨州据郡欲并神器于是贤才智士思望所归未必以其势之广狭唯其徳之厚薄也
宋书曰太子家令主内裀褥床机诸宫中之物又知官奴婢月用钱内库米盐车牛刑狱
唐书官品志曰家令掌刑法食膳仓库什物奴婢等事
太子仆
六典曰太子仆之职掌车舆乘骑仪仗之政令及丧葬之礼物辨其次序与其出入而供给之皇太子之车辂三一曰金辂二曰轺车三曰四望凡皇太子备礼而出则率厩牧令进辂仆亲驭焉
后汉书曰太子少傅属官有太子仆一人秩千石主车马职如太仆太子五日一朝非入朝日遣仆及中允朝焉入请朝起居
沈约宋书曰太子仆秦官也
宋起居注曰元嘉中以散骑常侍荀伯子为太子仆隋书曰柳肃为太子仆太子废坐除名为民大业中帝与段达语及庶人罪恶之状达云柳肃在官大见踈斥帝问其故答曰学士刘臻尝进章仇太翼于宫中为巫蛊事肃知而谏曰殿下帝之冡子位当储贰诫在不孝无患见疑刘臻书生鼓摇唇舌适足以相诳误愿殿下勿纳之矣庶人不怿他日谓臻曰汝何故漏泄使柳肃知之令面折我
唐书官品志曰仆掌宗族亲踈车舆骑乘也
太子典膳丞
六典曰典膳郎掌进膳尝食之事丞为之贰每夕局官于厨更直
北齐书曰门下坊始别置典膳局监丞各二人
唐书曰邢文伟滁州全椒人也迁太子典膳丞时孝敬在东宫罕与宫臣接见文伟辄减膳上书曰臣窃见礼戴记曰太子既冠成人免于保傅之严则有司过之史彻膳之宰史之义不得不司过宰之义不得不彻膳今皇上式稽前典妙简英俊自庶子以下至谘议舍人及学士侍读等使翼佐殿下以成圣徳近者以来未甚延纳谈议不狎谒见尚稀三朝之后但与内人独居何由发挥圣智使睿哲文明者乎今史虽阙官宰当奉职忝备所司不敢逃死谨守礼经辄申减膳太子答书曰顾以庸虚早尚坟典每欲研精政术极意书林但往在幼年未闲将卫谒诚耽诵因即损心比日以来风虚更积中奉恩旨不许重劳加以趋侍含元温凊朝夕承亲无自専之道遵礼以色养为先所以屡阙坐朝时乖学绪公潜申雅饬式荐忠规敬㝷来请良符宿志自非情思审谕义均弼谐岂能进此药言形于简墨抚躬三省感愧兼深文伟由此益知名
太子侍读
唐书曰太子在东宫张说与国子司业禇无量俱为侍读深见亲敬
又曰元和十二年谏议大夫韦绶为皇太子侍读绶好谐戏兼通小说太子因侍上或以绶所能言之上谓宰臣曰侍读者当以经术辅导太子使深知君臣父子之教令或闻绶之谈论有异于是岂所以导太子者因命罢其职
又曰吕元膺为同州刺史及中谢上问时政得失元膺论奏辞气激切上嘉之翼日谓宰臣曰吕元膺有谠言直气宜留左右使言得失卿等以为何如李藩裴垍贺曰陛下纳谏超冠百王乃宗社无疆之休臣等不能广求端士又不能数进忠言孤负圣心合当罪戾请留元膺给事左右寻兼皇太子侍读
五代史后唐书曰仓部郎中何泽上疏请置太子侍读敕旨何泽早处班行深明典制固根本而别彰忧国上封章而足表匡君其所敷陈实为允当特议施行
太子门大夫
六典曰宫门郎掌内外宫门管籥之事凡宫殿门夜漏尽撃漏鼓门夜漏上水一刻击漏鼓闭每岁终行傩应经所由门并先一刻旦开若皇太子不在则闭东宫正门其宫城使宿卫人应入宫殿者各于左右厢便门出入至皇太子还仗乃门
续汉书百官志曰门大夫员二人秩六百石职比郎将汉书曰文帝时晁错为太子舍人转太子门大夫晋书曰门大夫局准公车令班同中舍人主通远近笺表宫禁防御
唐书曰龙朔二年改门大夫为宫门郎职比城门郎三辅决录曰桓帝以平陵鲁宽为太子门大夫
太子左卫率
六典曰左右卫率掌东宫兵仗羽卫之政令总诸曹之事凡亲勲翊府及广济等五府属焉副率为之贰凡元正冬至皇太子朝宫臣及诸方使则率卫府之属以仪仗为左右厢之卫周若皇太子备礼出入则如卤簿之法以从
续汉书百官志曰卫率四百石主门卫
晋志曰凡太子出前卫率导在前广麾外左右二率从夹道舆车后卫率从在乌皮外并带㦸执刀其服并视左右卫将军
晋书曰刘卞为愍怀太子左卫率知贾后必害太子乃报张华华曰君欲如何卞曰东宫隽乂如林四率精兵万人公居阿衡之任若得公命皇太子因朝录尚书事废贾后金墉两黄门力耳华曰废立大事又非所能贾后微闻迁卞为雍州刺史恐终漏乃服药卒
晋中兴书曰禇翼字谋远少失父以材艺堪干立名肃祖即位征拜屯骑都尉迁太子左卫率
隋书曰宇文述每与晋王谋事及晋王为皇太子以述为左卫率旧令率官第四品上以述素贵遂进率品为第三其见重如此
唐书官品志曰左右卫率各一人位视御史中丞各有丞左率领果毅统远立忠建宁凌锋夷冠祚徳等七营右率领崇荣永吉崇和细射等四营二率各置尉山公启事曰太子左率缺待威重宜得其才无疾患者城阳太守石崇重谠有文武河东太守焦胜清贞有信义皆其选也
右卫率
晋中兴书曰郄恢字道宏为太子右卫率恢长八尺美须髯风神魁梧烈宗异之
又曰吴隐字处默太元中以国子博士为太子右卫率沈约宋书曰元嘉中以王琳谢弘微并为太子右卫率隋书曰高祖以太子勇知时政欲重宫官之资故以大臣领其职苏孝慈自兵部尚书拜右卫率尚书如故上将废太子惮其在东宫乃出为浙州刺史
荀绰冀州记曰裴康字仲预与弟楷为名士仕至太子右卫率
荀氏家𫝊曰车骑将军悝字茂中山涛举之为太子右卫率称君清和理正从容顾问动可观采真侍卫之美者
前卫率
晋中兴书曰徐邈字仙民建元中为太子前卫率
后卫率
晋起居注曰建元十四年以太子中舍人郄俭为太子后卫率
宋起居注曰永初元年以徐佩为太子后卫率
左右内率府长史
六典曰左右内率府长史掌判诸曺官吏及千牛备身之士
唐书曰永淳中以雍人元让为太子右内率府长史旌孝行也让弱冠明经擢第以母疾遂不求仕躬亲药膳烝烝致养不出闾里十馀年及母终庐于墓侧蓬发不栉沐菜食饮水而已咸亨中孝敬监国下令表其门闾至是巡察使奏让孝弟可风由是拜职
太平御览卷二百四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四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四十六
王师 王傅
王友 王侍读
王文学 郡国相
国郎中令 国中尉
国常侍 国侍郎
府长史 府司马
王师
汉书曰王式字翁思东平人为昌邑王师昭帝崩昌邑王嗣立以行淫乱废昌邑群臣皆下狱治事使者责问曰师何以无谏书式对曰臣以诗三百五篇朝夕授王至于忠臣孝子之篇未尝不为王反复诵之臣以三百五篇进谏是以无谏书使者以闻亦得减死论
王傅
后汉书曰皇太子彊求乞自退封东海王故重选官属以杜林为王傅从驾南巡狩时诸王傅数被引命或多交㳺不得应诏惟林守贞有召必至馀人虽不见谴而林特授赏赐又辞不敢受帝益重之
吴志曰是仪字子羽北海营陵人也南鲁二宫初立仪以本职领鲁王傅仪嫌二宫相近切乃上䟽曰臣窃以鲁王天挺懿徳兼资文武当今之宜宜镇四方为国藩辅宣徳美广耀威灵乃国家之良规海内所瞻望但臣言辞鄙野不能究尽其意愚以二宫宜有降杀正上下之序明教化之本书三四上为傅尽忠动辄规諌事上勤与人恭不治产业不受施恵为屋舍才足自容邻家有起大宅者权出望见问起大宅者谁左右对曰似是仪家也权曰仪俭必非问果他家其见知信如此唐书曰丘悦河南陆浑人也亦有学业景龙中为相王府掾与文学韦利器典签裴耀卿俱为王府直学士睿宗在藩甚重之官至岐王傅开元初卒撰三国典略三十卷行于时
王友
晋中兴书曰谢尚字仁祖司徒左西属为会稽王友北史曰萧大圜除滕王逌友逌尝问大圜曰吾闻湘东王作梁史有之乎馀𫝊乃可抑帝纪奚若隐则非实证则攘羊对曰言之者妄耳如使有之亦不足怪昔汉明帝为世祖纪章帝为显宗纪殷鉴不远足为成例且君子过如日月之蚀彰于四海安得而隐之如有不彰亦安得不隐盖子为父隐直在其中讳国之恶抑又礼也逌乃大笑
殷浩别𫝊曰会稽王少著名誉友学之奉必极有徳以浩为友
山公启事曰近启修武令刘讷补南阳王友诏曰友诚宜得有益者然以长吏治民不宜屡易为疑令散人无依仰又启今者职散中诚自有人然刘讷才志内外非称臣以为宜𫎇此者是以启及不审固可用不诏可尔所启
王侍读
隋书曰杨汪字元度勤学専精左氏传通三礼解补周冀王侍读王甚重之每曰王侍读徳业优深孤之穆生也
唐书曰姚思廉初为代王侍读属义师入京城时府僚骇散唯思廉侍不离其侧义师入殿门思廉谓之曰唐公举兵本匡王室卿等不宜无礼于王众服其言于是布列阶下须臾太宗至闻而义之许其扶王至顺阳阁下泣拜而去观者咸叹曰忠烈之士也仁者有勇此之谓也太宗居藩引为文学及亲征徐圎朗思廉时在洛阳太宗尝从容言及隋亡之事慨然叹曰姚思廉不惧兵刃以明大节求诸古人亦何以加也因寄物百遗其书曰想卿节义之风故有斯赠
王文学
魏志曰中山恭王褒每读书文学左右常恐以精力为病数谏止之不能废也文学防辅相与言曰受诏察王举措有过当奏及有善亦宜以闻遂共表陈褒美褒闻之大惊责让文学曰修身自守常人之行耳而诸君以上闻适増其负累也
晋书曰郑褒魏武初封诸子为侯精选宾友褒与徐干俱为临淄文学
晋诸公讃曰扶风王年八岁聪明善诗赋中表奇之魏烈祖以为齐王芳文学
长沙耆旧𫝊曰太尉李公时为荆州刺史不辟书记夫采名珠求之于蚌欲得名士求之文学或割百蚌不得一珠不可舍蚌求之于鱼或百文学不出奇士不可舍文学求之于斗筲也由是言之蚌乃珠之所藏文学亦士之场矣
郡国相
东观汉记曰吴祐字季英陈留人迁胶东相政唯仁简以身率物民有相争诉者辄闭阁自责然后科其所讼以道譬之或身到闾里重相和解自是之后争讼省息吏民不欺
又曰鲁平字叔陵拜赵相为政尚宽恵礼让虽有官不废教授门人常有数百关东号曰五经复兴鲁叔陵后汉书曰张禹迁下邳相徐县北界有蒲阳坡〈东观记曰坡水广二十里经亘百里在道西其东有田可万顷坡与陂同〉傍多良田而湮废莫修禹为开水门通引灌溉遂成熟田数百顷劝率吏人假与种粮亲自勉劳之遂大收谷实邻郡贫者归之千馀户室庐相属其下成市后岁至垦千馀顷人用温给又曰赵咨应召复拜东海相之官道经荥阳令炖煌曹翯咨之故孝廉也〈咨为炖煌太守时翯荐举为孝廉〉迎路谒候咨不为留翯送至亭水次望尘不及谓主簿曰赵君名重今过界不见必为天下笑即弃印绶追至东海谒咨毕辞归家其为时人所贵如此
谢承后汉书曰东郡赵咨为东海相人遗其双枯鱼啖之二岁不尽以俭化俗
魏志曰初曹公为兖州以东平毕谌为别驾张邈之叛也邈劫谌父母妻子公谢遣之卿老母在彼可去谌顿首无二心公嘉之为之流涕既出遂亡归及邈败生得谌众为谌惧公曰夫人孝于其亲者岂不忠于君乎吾所求也以为鲁相
又曰太祖光和末黄巾起拜骑都尉讨颍川贼还为济南相国有十馀长吏多附阿贵戚賍污狼籍于是奏免其人禁断淫祀奸宄迯窜郡界肃然
蜀志曰刘备领平原相郡民刘平素轻先主耻为之下使客刺之客不忍刺语之而去其得人心如此
晋书曰文帝辅政阮籍常从容言于帝曰平生曽游东平县乐其风土帝大悦即拜东平相籍乘驴到郡坏府舍屏障使内外相望法令清简旬日而还
又曰阮神迁平原相时㐮邑卫京自南阳太守迁于河内与神俱拜帝望而叹曰二千石皆若此朕何忧乎九州春秋曰孔融为北海相一朝杀部督邮
会稽典录曰骆俊字孝远乌阳人孝灵皇帝擢拜陈相汝南葛陂盗贼并起陈与接境四面受敌俊厉吏民为保障之计出仓见谷以赡贫民邻郡士庶咸往归之身捐俸禄给其衣食民有产子常敕主者厚致米肉生男女者辄以骆为名
国郎中令
汉书曰龚遂字少卿山阳人以明经为官至昌邑郎中令事王贺贺动作多不正遂为人忠厚刚毅有大节内谏诤王外责傅相引经义陈祸福至于涕泣蹇蹇无已面刺王过王至掩耳起走曰郎中令善愧人及国中皆畏惮之王又与驺奴宰人游戏饮食赏赐无度遂入见王涕泣膝行左右侍卫皆出涕王曰郎中令何为哭遂曰臣痛社稷之危也
又曰周勃等共诛诸吕迎代王郎中令张武等议皆曰不可信愿称疾无往以观其变中尉宋昌进曰群臣之议皆非愿大王勿疑也代王遣太后弟薄昭见勃等俱言所以迎主王者昭还报信矣王笑谓宋昌曰果如公言乃令宋昌骖乘张武等乘𫝊诣长安群臣奉法驾代邸皇帝即日夕入未央宫夜拜宋昌为卫将军领南北军张武为郎中令行殿中
续汉书曰皇子封王其郡为国每国置郎中令一人秩千石掌王夫人郎中宿卫官也
魏志曰袁涣为魏国郎中令及卒太祖为之流涕赐谷二千斛一教以太仓谷千斛赐郎中令家一教以垣下谷千斛与卿家外人不解其意教曰以太仓榖者官法也以垣下谷者亲旧也
晋中兴书曰顾荣时在洛者陆机陆云及荣唯三人而已机云虽有才藻不及荣也以南土秀望补吴王郎中令
沈约宋书曰宋国初建当置郎中令高祖难其人谓傅亮曰今用郎中令不可减袁耀卿也既而曰吾得其人矣乃以王惠居之
续捜神记曰会稽朱弼为国郎中令营立第舍未成而卒同郡谢子木代其事以弼死亡乃定簿书多张功费长百馀万以其賍诬弼而实入子木夜寝忽闻有人道弼姓字者俄而到子木堂前谓之曰卿以枯骨腐专可得诬当以某日夜更相书言终忽然不见
陆机诣吴王表曰臣本吴人靖居海隅朝廷欲抽引远人绥慰遐外故太傅所辟殿下东到淮南发诏以臣为郎中令
国中尉
史记曰鲁申公弟子为博士十馀人孔安国至临淮太守徐偃为胶西中尉其治官皆有廉节称其好学汉书曰郑当时字荘陈人也稍迁为鲁中尉
又曰梁孝王招延四方豪杰齐人公孙诡多奇计初见日王赐千金官至中尉号曰公孙将军
续汉书曰清河王小心恭孝特见亲爱后诸王就国邓太后诏特清河国置中尉内史赐乘上御物马
汉旧仪曰帝子为王王国置太傅相公尉各一人秩二千石以辅王
三辅决录曰淮阳宪王宣帝爱子器异其才欲以为嗣王恃宠自骄天子乃用韦玄成为中尉以辅导受诏与萧望之等论五经同异于石渠阁
邵氏家传曰邵弘字徳裕时景帝为琅琊王诏书高选官属请君为中尉为人体素方严仪容甚伟虽私门接对僮仆俨然不厉而威王甚惮焉王尝侯君昼息身随使者潜至君舍令使者进曰王有令君徐理鬓冠履俯伏尽礼然后读之王与使者群立瞻听为之叹息曰古人称不愧于屋漏其邵中尉乎吾反逆诈以试长者岂不陋哉王虗心受纳忻宴言语昼夜无休君乃上书见王王读三四瞿然失色后谓左右曰思邵中尉之言使人于今毛竖
国常侍
汉书曰龚舍字君倩少好学明经楚王入朝闻舍高名聘为常侍不得已随王归国
晋书曰甘卓字季思举孝廉为吴王宴常侍
国侍郎
王隐晋书曰孙秀琅琊国书佐为赵王伦国常侍桓谭新论曰宣帝元康神爵之间丞相奏能鼓雅瑟者渤海赵定梁国龙徳召见温室拜为侍郎
府长史〈诸府附〉
汉书曰张汤为御史大夫为三长史朱买臣等所譛帝遣杜周诘汤汤欲对周曰君为大臣今被责诘何用对为于是自杀临死上书曰譛臣者三长史也帝追惜汤诛三长史
又曰赵充国从贰师将军击匈奴身被二十馀创武帝视而嗟叹迁车骑长史
晋书曰刘舆为魏郡太守东海王越将召之或曰舆犹腻也近则污人及至越疑而御之舆密视天下兵簿及仓库牛马器械水陆之形皆默识之是时军国多事毎会议自播弼以下莫知所对舆既见越应机辩越顿睐酬接即以为左长史
又曰刘舆为东海王越左长史越既秉政时宾客满筵文案盈几远近书记日有数千终日不倦或以夜继之皆人人懽畅莫不悦附命议如流酬对款备时人服其能比之陈遵时越府有三才潘滔大才刘舆长才裴邈清才
又曰薛廉字令长与同郡纪瞻等初入洛张华叹曰皆南金也屡迁至丞相右长史廉恪勤王事以佐禄秩优泰每约损辞让以周旋而已
晋中兴书曰王献之少有清誉亦善隶书后将军谢安请为长史甚钦爱之
宋书曰阮万龄陈留尉氏人万龄少知名自通直郎为孟昶建威府长史时袁豹江夷相继为昶司马时人谓昶府有三素
齐书曰庾果之出为王俭卫军长史时人呼俭府为入芙蓉池
又曰陆慧晓为晋熙王冠军长史慧晓历辅五政治身清肃僚佐以下造请起送之或谓慧晓曰长吏贵重不宜妄自谦屈答曰我性恶人无礼不容不以礼处人又曰陆慧晓迁右长史时陈郡谢胐为长史府公竟陵王子良谓王融曰我府二上佐求之前世谁可为比融曰两贤同时便是未有前例
崔鸿十六国春秋后赵录曰张曜字世渊清河东武城人也学敏才达雅善清谈石勒伟其仪辨拜世子卫军长史敕世子曰张长史人之表范汝其师之
后魏书曰张衮字洪龙上谷沮阳人也好学有文才太祖为代王迁为左长史决䇿帷幄太祖器之礼遇优厚南史曰孔觊除安陆王子绥后军长史性使酒仗气每醉辄弥日不醒僚类间多所凌忽尤不能曲意权幸莫不畏而嫉之居常贫罄无有丰约未尝开怀为府长史典签谘事不呼前不敢前不令去不敢去虽醉日居多而晓明政事酉时判决未尝有壅众咸云孔公一月二十九日醉胜他人二十九日醒也孝武每遇引见遣人觇其醉醒
隋书曰卫玄初仕周武帝亲总万几拜益州总管府长史赐以万钉宝带
唐书曰和元祐为千牛卫长史先是元祐献诗十首其词虽猥陋皆寓言嬖幸而意及兵戈韦氏命拘于大理而将戮月馀而韦氏就诛其诗言若同符䜟故上闻而拜之
魏武故事载令曰府长史王必是吾披荆棘时吏也忠能勤事心如铁石国之长吏也蹉跌久不辟之舍骐骥而不乘焉惶惶而更求哉今故教辟之
陶氏家𫝊曰猷字公毅王导以君江东隽望请为右军长史君恪勤王事每当朝日恒夙兴就路及到府门辄先众僚为人美容止善谈论亦以此见称当世焉
府司马〈诸府附〉
左传曰季氏以公鉏为马政〈马正家司马也〉愠而不出闵子马见之曰〈闵子马闵马父也〉子无然祸福无门惟人所召为人子者患不孝不患无所〈所谓处也〉恭敬父命何常之有〈言废置在父无常位〉公鉏然之恭敬朝夕恪居官次
家语曰乡射曰孔子观于乡射于是退而与门人习射于矍相之圃盖观者如堵墙焉射至于司马使子路执弓矢出延射者〈子路为司马故射至于子路使出延射〉
魏略曰诸葛诞伐吴战于东关上欲速进军司马王仪谏曰吴贼必有伏宜持重不可进上不听果为吴人所覆仪曰今日之败谁当其咎上曰司马欲委罪于孤耶遂杀仪
晋书曰石苞为景帝中䕶军司马宣帝闻苞好色薄行以让帝帝答曰苞虽细行不足而有经国才猷夫廉贞之士必能经济世务是以齐桓公忘管仲之奢僣而录其匡合之大谋汉高舍陈平之污行而取其六奇之妙算苞虽未可以上俦二子亦今日之选也帝乃止晋阳秋曰晋陵人韦夐桓修令于坐相刘公仕宦当至州不夐云刘粗是有相人当不失边州刺史既出私于裕曰卿大有贵相向不敢极言耳裕恶其言未略答曰卿狂言验当相为司马义旗后数年夐见裕诉曰周成不负桐叶之信公不应忘司马之言今不希镇军府䕶军司马缺愿赐卒恩裕美而用之
晋中兴书曰中宗为安东将军镇下邳请王导为司马军国之事无不谘访中宗迁镇建康以导为谋主推心亲任于时朝野倾心号曰仲父导忠于事上达于从政以百六之弊寄寓江右为治之本务在清静
沈约宋书曰羊徽被遇于高祖高祖谓谘议参军郑鲜之曰羊徽一时美器世论犹在兄后恨不识之㧞补右将军刘藩司马
后魏书曰辛祥为并州平北府司马有白璧还兵药道显被诬为贼官属推据咸以为然祥曰道显面有悲色察狱以色其此之谓乎苦执申之月馀别获真贼世说曰谢奕为桓宣武荆州司马奕既上犹推布衣之交在温坐㟁帻啸咏无异常日宣武毎曰我方外司马也奕醉温于主许避之主每曰君若无狂司马我何由得相见
太平御览卷二百四十八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四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四十七
从事中郎 府掾
府属 谘议参军
公府舍人 记室参军
府参军
从事中郎〈诸府附〉
魏志曰韩嵩字德高义阳人少好学贫不改操知世将乱不应三公之命与同好数人隐居于郦西山下黄巾起嵩避难南方刘表逼以为从事中郎
吴志曰严畯字㬅才彭城人也少耽学善诗书三礼避乱江东与诸葛瑾步隲齐名友善性质纯厚其于人物忠告善导志存补益张昭进之于孙权权以为骑都尉从事中郎
晋书曰祖纳字士言最有操行能清言文义可观性至孝少孤贫常自炊㸑以将母平北将军王敦闻之遗其二婢辟为从事中郎有戏之曰奴价倍婢纳曰百里奚何必轻于五羖皮耶
又曰稽绍字延祖方直儒雅为卫军从事中郎
虞预晋书曰刘隗字大连彭城人学渉有具为秘书郎避乱南渡遂为中宗从事中郎甚见器遇
何法盛晋中兴书曰谢万少而才器俊秀太宗闻其名取为镇军从事中郎
抱朴子曰友人稽君道为广州刺史其弟应静为太傅从事中郎别于襄阳君道泣而应静不泣抱朴子以为各得其宜
府掾〈诸府附〉
史记曰倪宽为廷尉史为人温良有廉智张汤以为长者数称誉之及汤为御史大夫而宽为掾
汉书曰陈遵为公府掾公府掾史率皆嬴车小马不尚鲜明而遵独极舆马衣服之好门外车骑交错
东观汉记曰吴良以清白方正称东平王苍辟为西曹掾数諌王苍多善䇿苍上表荐良
续汉书曰府掾比古之元士皆三命也
汉旧注曰汉初掾史辟皆上言故有秩皆比命士其所不言则为百石属其后皆自辟故通为百石云
魏志曰董㝷字文奥为人忠直为军谋掾青龙中上大兴宫室群臣皆负土寻上书谏曰今臣自知言必死而臣自譬于牛之一毛生既无益其死何损且臣不欲生矣是以发笔流涕心与世辞臣有八子臣死之后以累陛下
魏志曰令狐劭字孔叔在安邑毛城中会太祖攻破邺围毛城城破邵等軰十馀人皆当斩太祖阅见之疑其衣冠也问其祖考而识其父乃解放署军谋掾
蜀志云马良字季常为左将军掾后使吴良谓亮曰今衔国命恊穆二家幸为良介于孙将军亮曰君试自为文良即草曰寡君遣掾良通好以绍昆吾豕韦之勲其人吉士荆楚之令鲜于造次之华而有克终之美愿降心存纳以慰将命权敬待之
吴志曰张温父允以轻财重士名显州郡为孙权东曹掾
晋中兴书曰荀闿字道明有清称京师为之语曰洛中英英荀道明大司马齐王冏辟以为掾
又曰王珣弱冠与陈郡谢玄俱辟大司马桓温语人曰谢掾年三十必拥旄仗节王掾当作黒头公皆未易才也
典略曰赵戬除万年令遂遭三辅乱客荆州刘表以为宾客是时白衣平原祢衡高论冠世来游京师诋訿朝士及南见戬叹之曰所谓铁则干将莫邪木则猗桐梓漆人则颜冉仲弓后辟魏王相国掾
殷氏家𫝊曰殷泰字子平为文皇帝车骑掾委以书记上叹曰非惟秋兔之毫乃是鹰鹯之爪
郭子曰王仲祖谢仁祖同为王公掾在坐长史云谢掾能作异舞王命为之谢便起舞神意甚暇王公熟视顾谓诸客曰使人思安丰〈安丰王戎封也〉
语林曰王蓝田少有痴称王丞相以门地辟之既见无所他问问来时米价蓝田不答直张目视王公王公云王掾不痴何以云痴
府属〈诸府附〉
汉书曰谷永字子云为长安吏后博学经书有茂材除补御史大夫属
华峤后汉书曰陈宠以时俗三府掾属不肯亲事但出入养虚故宠独勤心于事又以法令繁不良吏得生因縁以致轻重及制撰科牒词讼比例事类相从以塞奸源其后公府奉以为法
魏志曰蒋济字子通辟丞相主簿西曹属令曰舜举皋陶不仁者远臧否得中望于贤属
又曰胡质字文徳少与蒋子通俱知名于江淮间任州郡济为别驾使见太祖太祖问曰胡通逹长者宁有孙子不济曰有子曰质规模大略不及父至于精良综事过之太祖辟为丞相属
臧荣绪晋书云刘沈字道真世为北州名族学好古辟卫瓘属
范亨燕书曰鲜于休有才器使干辟为左光禄大夫曹属
谘议参军
齐书曰张岱历为三府谘议典签主率共事事举而情得或谓岱曰主王既以报事多门而每能缉和公私云何致此岱曰古人言一心可以事百君我为政端平待物以礼悔𠫤之事无由而及明暗短长更是才用之多少耳
南史曰桞叔夜年十六为新野太守甚有名绩补遥光谘议参军及事败左右扶上马欲与俱亡答曰吾已许始安以死岂可负之耶遂自杀
公府舍人
史记曰李斯上蔡人也为丞相吕不韦舍人
汉书曰爰盎字子丝楚人也为将军吕禄舍人
又曰田叔字子仁以壮勇为卫将军舎人〈卫青也〉后使刺三河奏事称意为京辅都尉
干宝晋纪云阎赞为人鲠直不畏强御初仕为太傅杨畯舍人
记室参军
魏志曰太祖以陈琳阮瑀管记室军国书檄多琳所作锺会以中郎在大将军管记室事为心腹之任时人谓之子房
吴志曰孙惠以书干东海王越诡其姓名自称南岳逸民秦秘之勉之以勤王匡世之略辞意甚美越省书榜题道衢招求其人惠乃出见越即以为记室参军専掌文疏豫参谋议每造书檄越或驿马催之应命立成皆有辞旨
何法盛晋中兴书曰王丞少而冲淡弱冠知名太尉王衍雅重之以比南阳乐广司空东海王越以为记室参军雅相敬重敕子毗曰夫学之所益者浅体之所安者深娴习礼度不如式瞻仪形讽味遗言不如亲承音旨王参军人伦之表汝其师之
又曰殷浩字渊源弱冠与京兆杜乂并有美誉善言玄理论难精微故风流清谈皆归之征西将军庾亮引为记室参军
又曰孔寅字舒元中宗命为安东参军专管记室时书命殷积寅每称职
沈约宋书曰孔𫖮署衡阳王义季记室奉笺固辞曰记室之局实为华要自非文行秀敏莫敢居之𫖮学不综实性又踈惰何可以属知秘记秉笔文闱假吹之由方斯非滥
三国典略曰颜晃字克明琅琊临沂人也少孤贫有词彩解褐梁邵陵王纶兼记室参军时东宫学士庾信常使于府使晃接对信轻其尚少曰此府兼记室几人晃答曰犹少于宫中学士杜龛为吴兴太守专好勇力梁元患之及使晃管其书翰仍谓龛曰颜晃文学之士使相毗佐造次之间必宜谘禀
后周书曰桞庆领记室时北雍州献白鹿群臣欲草表贺尚书苏绰谓庆曰近代以来文章华靡逮于江右弥复轻薄洛阳后进祖述不已相公柄民轨物君职典文房宜制此表以革前弊庆操笔立成辞兼文质绰读而笑曰枳橘犹自可移况才子也
隋书曰魏澹专精好学博渉经史善属文词采赡逸齐博陵王济闻其名引为记室
唐书曰李巨川字下已陇右人国初十八学士道玄之后故相逢吉之侄曽孙父循大中八年登进士第巨川乾符应进士属天下大乱流离奔播切于禄仕乃以刀笔从诸侯府王重荣镇河中辟为掌书记时车驾在蜀贼据京师重荣匡合诸藩叶力殄寇军书奏请堆案盈几巨川文思敏速斡动如飞传之藩邻无不耸动重荣収复之功巨川之助也
典略曰阮瑀字元瑜陈留人以才自䕶曹洪闻其有才欲使报荅书记瑀不肯榜笞瑀瑀终不屈洪以语曹公公知其无病使人呼瑀瑀乃惶怖诣门公见之谓曰卿不肯为洪且为我作之瑀曰诺遂为记室
世说曰太原孙楚字子荆为大司马石苞记室参军又曰郗超王珣并以隽才为桓大司马所眷珣为主簿超为记室参军桓时为荆州超为人多须珣形状短小于时西人为之歌曰髯参军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
府参军〈诸府附〉
魏志曰张范参丞相军事甚见敬重太祖征伐常谓文帝曰举动必谘此人世子执弟子礼
又曰董昭等谓太祖宜进爵国公备九锡以彰殊勲密以谘荀彧彧以为太祖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君子爱人以徳不宜如此太祖由是心不平会征孙权表请彧劳军于谯因留彧以侍中光禄大夫持节参丞相事太祖军至濡湏彧疾留寿春以忧薨时年五十
又曰曹休字文烈蜀主遣将吴兰屯下辩太祖遣曹洪征之以休参洪军事太祖谓休曰汝虽参军其实师也洪闻此令恒委事于休
又曰于禁屯颍阴乐进屯阳翟张辽屯长社诸将任气多共不恊使赵俨并参三军每事诲谕遂相亲睦又曰太祖征马超文帝留守使程昱参军田银苏伯等反河间遣将贾信讨之贼有千馀人请降议者皆以为如旧法昱曰诛降不义臣以为不可诛也纵诛之宜先启闻众议曰军事有专无请昱不答文帝趋入特引见昱昱曰凡专命者有临时之急呼吸之间者耳今此贼制在贾信之手无朝夕之变故老臣不愿将军行之文帝答曰君虑之善即白太祖太祖果不诛太祖还闻之甚悦谓昱曰君非徒明于军计也又善处人父子之间晋书曰魏舒字晹元为相国参军府朝碎事未尝少见是非至于兴大事众人莫能断者舒徐为筹之多出众议之表晋王曰魏舒堂堂人之领䄂也
又曰孙楚字子荆为佐著作郎参石苞骠骑军事楚既负其才器颇侮易苞初至揖曰天子命我参卿军事初参军不敬府主楚既轻苞遂制施敬自楚始也
又曰李涓字宣伯容貌简素頺然若不足者而智度沉𮟏言必有中高祖为大将军涓再参军上信重之臧荣绪晋书曰庾敳字子嵩参太傅军事从子亮少时见敳在太傅府僚佐多名士皆一世秀异敳处其中常自神王
晋中兴书曰郄超字景兴少而卓荦不羁有旷世之度俶傥高儁笼盖当时时人为之语曰扬州独步王文度盛徳绝伦郄景兴交游士林每在胜㧞又精于义理大司马桓温取为参军英气盖世罕有所推与超相见常谓不能测也
又曰薛兼为军祭酒言于中宗曰臣邑人张闿才干堪任当今之良器愿垂引纳以综朝事中宗即召闿为安东参军
又曰中宗之为安东取周访为参军在散軰中未之识也府进镇东访随例为参军时府参军谯国周访有罪当死误収访访自列无罪而吏不察访穷蹙乃身自执仗奋击収捕数十人皆被创披散访得逸走归府闻中宗大惊怒不问格斗之罪
又曰苏峻反范汪逃遁西归时庾亮温峤治兵浔阳咸以众少贼强未敢即路且信使阻绝不相知闻及汪经过峤等访焉汪曰贼政令不一贪暴纵横灭亡已兆虽强易弱朝廷倒悬宜时进讨峤等纳之是日䕶军平南二府交命始解褐参议军事
又曰阮孚字遥集咸子也避乱渡江中宗以为安东参军蓬发饮酒不以王务婴心
又曰镇府将军刘弘以陶侃为长史谓侃曰我昔为羊太傅参军羊公见语云君后当居身处我今相察亦复然也
沈约宋书曰宗越同桞元景北伐领马幢主隶桞元恪有战功在景后还补后军参军督䕶随王诞戏之曰汝何人遂得我府四字越答曰征伐未死不忧不得谘议参军诞大笑
宋书曰王瞻字眀远一字叔鸾负气傲俗好贬裁人物仕宋为王府参军尝诣刘彦节直登榻曰君侯是公孙仆是公子引满促膝惟余二人彦节外迹虽酬之意甚不恱
梁史曰沈警字世明惇笃有行业学通左氏春秋家累千金后将军谢安命为参军甚相敬重警内足于财为东南豪士无进仕意谢病归安固留不止乃谓沈参军卿有独善之志不亦高乎警曰使君以道御物前所以怀德而志既无用于时故遂饮啄之愿耳还家积载以坟索自娱
后秦记云姚襄遣参军薛瓒使桓温温以胡戯瓒瓒曰在北曰狐居南曰狢何所问也
后周书曰梁昕以三辅望族上谒太祖见昕容貌瓌伟深赏异之即授右府长流参军
文章志云顾凯之字长康学有文章性迟钝为桓温参军甚被亲昵温尝语人云凯之体中有痴黠各半合而论之只平平耳
干宝司徒仪曰行参军之职掌凡使命及督察覆行之事弹劾逋违献纳闻见以逹视听
世语曰王子猷作桓车骑参军桓谓王曰卿在府久此当相助王初不答直高视以手版柱颊云西山朝来致有爽气
又曰郝隆为桓公南蛮参军三月三日作诗不能者罚酒三升隆初以不能受罚既饮揽笔便作其一句云娵〈子瑜反〉隅跃清池桓问娵隅何语答云蛮名鱼为娵隅桓公曰作诗何以为蛮语隆答曰千里投君始得为蛮府参军那得不作蛮语
魏武选令曰今诏书省司隶官锺校尉材智决洞通敏先觉可上请参军事以辅暗政
世说曰陶夔为王孝伯参军三日曲水集陶在前行坐有一参军督䕶在后坐陶于坐作诗随得三五句后坐参军督䕶随写取诗成陶犹更思补缀后坐写其诗者先呈陶诗经日方呈王大怪笑陶参军乃复写人诗陶愧愕不知所以王后知陶非滥遂弹去写诗者
诸葛亮与参军掾属教曰任重才轻故多阙漏前参军董幼宰每言辄尽数有谏云虽性鄙薄不能悉纳幼宰参署七年事有不至至于十反未有忠于国如是者故亮得以少其过也
孙绰为功曹参军駮事笺曰纲纪居管辖之任以纠司外内駮议弹射诚无所拘然亦所以献可替否举直䋲违而已
太平御览卷二百四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四十八
司隶校尉 州牧
司隶校尉
通典曰司隶周官也掌五隶之法辩其物而掌其政令〈五隶谓罪隶蛮隶闽隶夷隶貉隶也物谓衣服兵噐之属〉帅其民而捕其盗贼汉书曰诸葛丰为司隶无所回避京师为之语曰间何阔逢诸葛言间者何久阔不相见以逢诸葛故也侍中许章以外属贵幸宾客犯法与许章相连丰欲奏劾适逢章出丰驻车举节招章曰下欲収之章驰去丰奔车逐之章突入殿得免由此成帝遂収丰节也
又曰鲍宣字子都明经为司隶丞相孔光行园陵官属行驰道中宣使钩止丞相掾史没入其车马以摧辱宰相事下御史中丞官欲捕从事闭门不内宣坐闭拒使者大不敬下狱博士弟子咸举幡太学下曰欲救鲍司隶者会此下诸生会者千有馀人朝日遮丞相孔光自言丞相车不得行宣得减罪一等
又曰盖宽饶字次公为司隶校尉常步行好直言犯上无所回避
又曰王骏为司隶校尉奏免丞相匡衡
东观汉记曰鲍永为司隶校尉时赵王良从上送中郎将来歙䘮还入夏城门中与五官将军相逢道迫良怒召门候岑遵叩首马前永劾奏良曰今月二十七日车驾往临故中郎将来歙之䘮车驾既过须臾王良从后到与右中郎将张邯相逢城门中道迫狭叱邯旋车又召门候岑遵诘责使前走数十步按良诸侯藩臣𫎇恩入侍知遵帝城门使候吏六百石而肆意加怒令叩头都道走马头前失藩臣之礼大不敬也
后汉书曰鲍昱为司隶在职奉法守正有父风永平五年坐救火迟免
又曰鲍永为司隶鲍恢为都官从事并不避强御诏策曰贵戚且当敛手以避二鲍其见惮如此永子昱复为司隶初拜使封胡降檄世祖遣问昱曰有所怪否对曰臣闻故事通官文书不著姓又当司徒露布怪使司隶下书而著姓也上曰吾故欲天下知忠臣之子复为司隶
又曰李膺字元礼拜司隶校尉张让弟朔为野王令贪残无道畏膺而逃藏让舍柱中膺率将吏卒破柱取朔付狱杀之让䜣冤于帝帝诏诘膺膺曰昔仲尼为鲁司冦七日而诛少正卯今臣到官已积旬惧以淹留为諐不意获速疾之罪乞留五日克殄元恶帝谓让曰汝弟之罪也自是宦官屏气休沐不敢复出帝问其故并叩头泣曰畏李司隶也
又曰司隶校尉下邳赵兴亦不恤讳忌〈恤忧也〉毎入官辄更缮修馆宇移穿改筑故犯妖禁而家人爵禄益用丰炽官至颕川太守子峻太传以材器称孙安世鲁相三叶皆为司隶时称其盛
又曰江冯上言宜令司隶校尉督察三公陈元议以为不宜使有司省察公辅乃止
续汉书曰阳球字方正渔阳人也少有勇气为尚书令中常侍王甫曹节等秉权势球常唾手拊髀曰阳球作司隶此曹子何得尔耶寻为司隶明日诣阙谢恩甫时休下在舍球表甫罪収送洛阳诏狱自临拷之甫子萌亦见収
又曰牟融拜司隶校尉典司京都执宪持平多所举正百僚莫不敬惮
又曰百官志曰司隶校尉一人二千石孝武时置持节常察举百僚以下及京师近都犯法者
谢承后汉书曰华松擢为司隶校尉是时贵戚专势有司软弱莫敢糺罚松下车闭阁不通私书不与豪右相见奸慝犯者辄死奏马氏三侯群豪敛手
应劭汉官仪曰司隶校尉糺皇太子三公以下及旁州郡国无不统陛坐见诸卿皆独席
魏志曰徐宣迁司隶校尉从至广陵大军乘舟风浪骤起帝船回到宣船在后凌波而急进群寮无至者帝壮之
又曰锺会为司隶校尉虽在外司时政损益当世兴废无不毕综
晋书曰𫝊玄转司隶校尉献皇后崩于弘训宫设䘮位旧制司隶于端门外坐在诸卿上绝席而入殿按本品秩在诸卿下以次坐不绝席而谒者以弘训宫为殿内制玄位在卿下玄恚怒厉声色而责谒者谒者妄称尚书所处玄对百僚而骂尚书已下御史中丞庾纯奏玄不敬玄又自表不以实坐免官然玄天性峻急不能有所容毎有奏劾或值日暮捧白简整簪带竦踊不寐坐而待旦于是贵游慑伏台阁生风
臧荣绪晋书曰𫝊咸以议郎长兼司隶校尉咸前后固辞辞旨恳切上不听敕使者逼就拜授咸感伤鲠咽以身无兄弟职无假到官之日䘮祭无主重自陈乞遂不见听听于官舎设灵坐朔望奉祭咸卧病治职时朝廷宽弛豪右放恣郡县容纵寇盗充牣攻篡囚徒掠夺市道公私请托朝野溷淆咸于是奏免河南尹京都肃然贵戚惮之数月之间三奏免选官奏按謇愕终无曲挠虽不见从有司肃然
晋志曰汉武帝初置十三州刺史各一人又置司隶校尉察三辅三河弘农七郡
晋诸公赞曰刘毅字仲雄为司隶奏太尉何曽尚书刘寔父子及羊琇张佗等所犯狼藉司部守令事相连及睹风投印绶者甚众皆以为毅能继诸葛丰盖宽饶也崔鸿十六国春秋前秦录曰王猛望燕师之众恶之谓邓羌曰今日之事非将军莫可以捷也成败之机在斯一举将军其勉之羌曰若以司隶见与者公无以为忧唐书官品志曰司隶台大夫一人正四品掌诸巡察其所掌六条一察品官以上理政能不二察官人贪残害政三察豪强奸猾侵害下人及田宅逾制官司不能止禁者四察水旱虫灾不以实言枉徴赋役及无灾妄蠲免者五察部内盗贼不能穷逐隐而不申者六察徳行孝悌茂材异行隐而不贡者每年二月乘轺巡郡县十月入奏
英雄记曰董卓谓王允曰欲得一快司隶校尉谁可作者允曰惟有盖元固京兆耳卓曰此明智有馀不可假以雄职
列异𫝊曰故司隶校尉鲍子都少时上计掾于道中遇一书生独行时无伴卒得心痛子都下车为按摩奄忽而亡不知姓名有素书一卷银鉼即卖一鉼以殡其馀银及素书着腹上咒之曰若子魂灵有知当令子家知子在此今使命不获久留遂辞而去至京师有骏马随之人莫能得近惟子都得近子都归行失道遇一关内侯家日暮往宿见主人呼奴通刺奴出见马入白侯曰外客盗骑昔所失骢马侯曰鲍子都上党高士必应有说因自曰此乃吾马昔年无故失之子都曰昔年上计遇一书生卒死道中具述其事侯乃惊愕曰此吾儿也侯迎䘮开椁视银书如言侯乃举家诣阙上荐子都声名遂显至子永孙昱并为司隶及其为公皆乘骢马故京师歌曰鲍氏骢三入司隶再入公马虽痩行步工𫝊咸集叙曰司隶校尉旧号卧虎诚以举纲而万目理提领而众毛顺
州牧
汉书曰何武与翟方进奏曰古选诸侯贤者以为州伯今部刺史居牧伯之位选第大吏所荐位高至九卿所恶立退任重职夫春秋之义用贵治贱不以卑临尊刺史位下大夫而临二千石轻重不相凖请罢刺史更置州牧以应古制奏可
续汉书曰皇甫嵩领冀州牧奏请一年租以赈饥民民歌曰天下乱兮市为墟母不抱子兮妻失夫赖有皇甫兮复安居
吴志曰吕范拜扬州牧性好威仪州人如陆逊全琮及贵公子皆修敬䖍肃不敢轻脱也其居家服饰穷极奢靡然勤事奉法故权悦其忠不怪其侈
又曰吕岱𫝊廖式作乱围城邑零陵苍梧郁林诸郡骚扰岱自表辄行星夜兼路权遣使追拜岱交州牧晋书曰张茂为凉州牧武公轨之子也筑灵钧台周轮八十馀堵其高九仞武陵人闫増夜叩门呼曰武公遣我来曰何故劳百姓而筑台乎姑臧令辛岩以増妖妄请杀之茂曰吾信劳人増称先君之令何为妖乎太府主簿马鲂諌曰今世难未夷惟当弘道业不宜劳役崇饰台榭比年以来转觉众物日奢于往每所经营轻违雅度实非士女所望于明公也茂曰吾过也命止作役又曰张骏为凉州牧刑清国富群僚劝进称凉王领秦凉二州牧置公卿百官如魏武晋文故事骏曰此非人臣所宜言也敢有言此者罪在不赦然境内皆称之为王北史曰裴侠常与诸牧守俱谒周文文命侠别立谓诸牧守曰裴侯清慎奉公为天下之最令众有如侠者可与之俱立众皆默然无敢应者周文乃厚赐侠朝野懽服焉号为独立使君
北史曰后魏广阳王嘉迁司州牧嘉表请于京四靣筑坊二百二十三各周一千二百步乞发三正复丁以充兹役虽有暂劳奸盗永止诏从之
后周书曰苏绰为六条诏书奏施行之太祖甚重之常置诸坐右又令百司习诵之其牧令守长非通六条计帐不得居守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四十九
都督 总管
都䕶
都督
晋书曰杜预为都督荆州诸军事南土美而谣之曰后世无叛由杜翁孰识智名与勇功
又曰陶侃为都督荆雍益梁四州诸军事是时荆州大饥百姓多饥死侃至秋熟辄籴至饥复使粜之士庶欢悦咸蒙济赖
又曰羊祜都督荆州诸军事招携以礼怀远以徳吴人悦服呼为羊公
又曰庾翼都督江荆益三州刺史制度规模每出于人数年之中军国充实人情翕然称其才明由是自河以南皆怀归附
又曰陈𢣢为陶侃广州刺史侃梦有司马以铠与侃𢣢以为司马国姓铠者捍国之器节下当进位果除都督交州又曰张实都督凉州下令曰忝继前踪庶几刑政不为百姓之患而比年饥旱殆由庶事有阙窃慕箴诵之言以补不逮自今有靣刺孤罪者酬以束帛翰墨陈孤过者荅以筐篚谤言于市者报以羊米
又曰石苞都督扬州诸军事苞因入朝当还辞高贵乡公留语尽日既出白文帝曰非常主也数日间而有成济之事
又曰刘𦙍代温峤都督江州诸军事领江州刺史假节𦙍位任转高矜豪日甚纵酒耽乐不恤政事大殖财货商贩百万初𦙍之代峤也远近皆谓非选陶侃郄鉴咸云𦙍非方伯才朝廷不从或问王悦曰今大难之后纲纪顿绝自江陵至于建康三千馀里流人万计布在国之南藩要害之地而𦙍以侈汰之性卧而对之不有外变必有内患悦曰闻温平南语家公云连得恶梦思见代者寻云可用刘𦙍此乃温意非家公也是时朝廷空罄百官无禄惟资江州运漕而𦙍商旅继路以私废公有司奏免𦙍官书始下而为郭默所害
又曰王恭为都督兖青冀幽并徐州晋陵诸军事平北将军假节镇京口初都督以北为号者累有不祥故桓冲王坦之刁彛之徒不受镇北之号恭表让军号以超授为辞而实恶其名于是改号前将军
北史曰贺兰祥除都督荆州刺史见有发掘古冢暴露骸骨乃谓守令曰此岂仁者为政耶命所在収藏时夏亢阳即日降雨
唐书曰宋璟转广州都督仍为五府经略使广州旧俗皆以竹茅为屋屡有火灾璟教人烧瓦改造店肆自是无复延烧之患夷下怀惠立碑以纪其政
又曰王方翼为夏州都督属牛疫无以营农方翼造人耕之法施关键使人推之百姓赖焉
总管
后周书曰长孙俭为荆州总管尝诣阙奏事时值大雪遂立于雪中待报自旦逹暮竟无惰容其奉公勤至皆此类也
又曰赫连逹迁大将军夏州总管三州五防诸军事逹虽非文吏然性质直遵守法度轻于鞭挞而重慎死罪性又廉俭边境胡民或馈逹以羊者逹欲招纳异类报以缯帛主司请用官物逹曰羊入我厨物出官库是欺上也命取私帛与之识者嘉其仁恕焉
北史曰韦孝宽为延州总管兄夐至州与孝宽相见将别孝宽以所乘马及辔勒与夐夐以其华饰心不欲之谓孝宽曰昔人不弃遗簪坠履者恶与之同出而不与之同归吾之操虽不逮前烈然舍旧策新亦非吾志也乃乘旧马以归
隋书曰元褒为凉州总管有商人为贼所劫其人疑同宿者而执之褒察其色宽其辞正遂舍其人商诣阙讼褒受金纵贼上遣使穷治之使者簿责褒曰何故利金而舍盗也褒便即引咎初无异词使者与褒俱诣京师遂坐免官其盗寻发于他所上谓褒曰公朝廷旧臣位望隆重受金舍贼非善事何至自诬也曰臣受委一州不能息盗贼臣之罪一也州民为人所谤不付法司悬即放免臣之罪二也牵率愚臣不顾刑法不持文书约束至今为物所疑臣之罪三也臣有三罪无所逃责臣又言不受赂使者后将有所穷究然则缧绁横及良善重臣之罪是以自诬上叹异之称为长者
又曰元景山为豪州总管先是州民王回洛张季直等聚结亡命每为劫盗前后牧守不能制景山下车遂捕之回洛季直挺身奔江南擒其党与数百人皆斩之法令明肃盗贼屏迹称为大治
又曰韦世康尝因侍宴再拜陈让曰臣无尺寸之功位亚台铉今犬马齿截不益明时恐先朝露无以塞责愿乞骸骨退避贤能上曰朕夙夜庶几求贤若渇冀与公共治天下以致太平今之所请深乖本望纵令筋力衰谢犹屈公卧治一隅于是出拜荆州总管时天下惟置四大总管并扬益三州并亲王临统惟荆州委于世康时论以为美世康为政简静百姓爱恱合境无讼又曰韦艺迁营州总管容貌瓌伟每夷狄参谒必整仪卫盛服以见之独坐满一榻畨人畏惧莫敢仰视又曰薛道衡声名籍甚一时仁寿中杨素专掌朝政道衡既与素善上不欲道衡久知机密因而检校襄州总管道衡久蒙驱策一旦违离不胜悲恋言之哽咽高祖怆然改容曰尔光阴晩暮侍奉诚劳朕欲令尔将摄兼抚氓俗今尔之去朕如断一臂于是赉物三百叚九镮金带一时服一袭马十疋慰勉遣之
又曰樊子盖转循州总管许以便宜从事十八年入朝奏岭南地图赐以良马杂物
又曰令狐熙拜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许以便宜从事刺史已下官得承制补授给帐内五百人赐帛五百疋发𫝊送其家累改封康郡公熙至部大弘恩信其溪洞渠帅更相谓曰前时总管皆以兵威相胁今者乃以手教相谕我軰其可违乎于是相率归附先是州县生梗长吏多不得之官寄政于总管府熙悉遣之为建城邑开设学校华夷感敬称为大化
又曰李安领行军总管率蜀兵顺流东下时陈人屯白沙安谓诸将曰水战非北人所长今陈人依险泊船必轻我而无备以夜袭之贼可破也诸将以为然安率众先锋大破陈师高祖嘉之
唐书曰田留安拜魏州总管刘闼之乱也来攻州城于时山东豪猾多杀长吏以应贼百姓凶人咸怀异志凡诸守皆以心腹自卫多所猜防由是上下情隔怨叛者多留安独抚结所部示无疑阻凡有白事者无间踈远皆至卧内谓人曰吾与卿軰同为国守自宜一心无为疑贰也必欲弃同即异背顺归逆亦任卿軰斩吾头而去矣城中父老逓相诫励子弟曰田公以赤心相付何得负之由是人情遂固州人苑竹林者刘闼之党也初有异图留安阴知之而不发其事因引置左右委以关竹林感其意遂归心焉卒収其力用
又曰刘世让拜广州緫管将之官高祖问以备边之策世让答曰突厥比数南冦者徒以马邑为其中路耳臣计者于崞城置一智勇之将多贮金帛有来降者厚赐赏之数出奇兵掠其城下践其禾稼败其生业不出岁馀彼当无食马邑不足图也高祖曰非公无可任者乃使驰驿至彼善为经略世让于是以兵临马邑高满政以其地来降突厥患之遣曹繁陁来诣中国言世让与可汗通谋将为乱由是得罪籍没其家及突厥来降言世让初无逆谋始原其妻子
都䕶
汉书曰宣帝时匃奴日逐王欲降汉使人与郑吉相闻吉发渠犁龟兹诸国五万人迎日逐王口万二千小王将十三人随吉至河曲颇有亡者吉追斩之将诣京汉封日逐王为归徳侯吉既破车师降日逐威震西域遂并䕶车师以西故号为都䕶都䕶之置自吉始焉上嘉其功乃下诏曰都䕶西域骑都尉郑吉抚循外蛮宣明威信封吉为安远侯汉之号令班于西域始自张骞成于郑吉也
又曰叚会宗为人好大节立功名为西域都䕶与谷永相友善永悯其老复远出与书戒之曰足下以柔远之令徳复典都䕶之重职甚休愿吾子因循旧贯无求奇功万里之外以身为本愿详思愚言
又曰元帝时甘延寿为西域都䕶陈汤为副郅支单于数困辱汉使汤与延寿谋曰郅支所在绝远无金城强弩之守如发屯田吏士从乌孙直指其城可以成功延寿欲奏之汤曰国家与公卿议大䇿非凡所见必不从会延寿久病汤独矫制发兵延寿闻之欲止焉汤怒按剑叱延寿曰大众已集竖子欲沮众耶延寿遂从之部勒行阵益置威白虎合骑之校〈张晏曰西域阵法之名也〉即日引军分行斩郅支单于头送京师延寿封茂成侯汤封关内侯功大赏少为石显匡衡所抑
应邵汉官仪曰西域都䕶武皇帝始开通西域三十六国其后稍分至五十馀国置使者校尉以领䕶之宣帝神雀三年改曰都䕶秩二千石平帝时省都䕶令戊巳校尉领之
沈约宋书曰初汉宣帝置西域都䕶以加骑都尉若諌大夫䕶西域诸国光武建武初始有督军诸使至献帝建安中魏武相汉遣大将外出督十军二十军者始号都督曹袁张杨之徒虽以三公假节州郡然无都督之号也三国时亦有都䕶中都䕶左右都䕶将军兼督诸军犹是旧制意也黄初三年上军大将军曹真始都督中外诸军事总诸军高贵乡公正元二年晋文帝都督中外诸军事寻加大都督之号太始中置小都督江左亦时有也吴朝镇将总兵亦曰都督大将军出为二部则曰左右都督分武昌为两部亦曰左右部大都督其总一者则曰大都督又绕帐羽林无难之属随事有督无常号也至诸葛恪以下辅政乃都督中外诸军事关云长在江陵亦督军州至张飞姜维亦为中外都督如吴魏也晋氏以来宰相任重者为中外大都督方伯望隆者亦加大都督之号凡诸都督虽军号有轻重无假节也
唐书曰马总为安南都䕶总敦儒学长于政术在南海累年清廉不挠夷獠便之于汉所立铜柱之处以铜一千五百觔特铸二柱刻书唐徳以继伏波之迹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五十
尹 少尹
留守
尹
春秋𫝊曰周公相王室以尹天下〈尹正也〉
汉书曰内史周官秦因之掌治京师景帝二年分置左右内史武帝太初元年更名京兆尹〈张晏曰地高曰京左𫝊曰莫之与京十亿曰兆尹者正也〉秩二千石银印青绶进贤两梁冠綘朝服佩水苍玉
又曰赵广汉字子都涿郡人也守京兆广汉为人强力天性精于吏职见吏民或夜不寝至旦又善为钩距以得事情〈苏林曰钩得其情更不得去〉钩距者设如欲知马价则先问狗次问羊又问牛然后及马参伍其价以类相凖则知马之贵贱不失实矣吏受铢两之奸皆知之长安少年数人会穷里空舍谋共劫人坐语未讫广汉使捕治具服廉明威制豪强百姓追思至今歌之
又曰元始五年有一男子乘黄犊车建黄旐衣黄䄡䄖迳来诣北阙自谓卫太子京兆尹隽不疑后到叱从吏使収䌸之曰昔蒯瞆违命出奔辄距而不纳春秋是之卫太子得罪先帝亡不即死今来自诣此罪人也遂送诏狱由是名声重于朝廷在位者皆自以不及也廷尉验治何人竟得奸诈本夏阳人姓成名方遂貌甚似戾太子
又曰张敞为京兆尹朝廷每有大议引古今处便宜公卿皆服敞无威仪时罢朝会过走马章台街〈或曰在长安中或在章台下街〉使御吏驱自以便靣拊马又为妇画眉长安中𫝊张京兆眉怃〈怃大也孟康曰怃音诩北方人谓为妍〉有司以奏上问之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上爱其能然不得大位为京兆尹九年与杨恽厚坐恽大逆诛之又曰张敞入为尹一日捕诸偷得数百人由是市无偷盗也
又曰王尊王章王骏并为京兆尹有名京师称曰前有赵张后有三王
后汉书曰袁安为河南尹政号严明然未曽以賍罪鞠人常称曰凡学仕者高则望宰相下则希牧守锢人于圣世尹不忍为也闻之者感激自厉在职十年京师肃然名重于朝廷
又曰张酺入为河南尹窦景之家人击伤市卒吏捕得之景怒遣缇骑侯海等五百人殴伤市丞〈说文曰缇帛丹黄色也汉官仪曰执金吾有缇骑〉酺部吏杨章等穷究正海罪徙朔方景忿怨乃移书辟章等六人为执金吾吏欲思报之章等惶恐入白酺愿引賍罪以辞景命酺即上言其状窦太后诏报自今执金吾辟吏皆勿遣
又曰杨彪迁侍中京兆尹光和中黄门令甫使门生于郡界辜榷官财物七十馀万〈华峤书曰甫使门生翘辜榷觧见灵帝纪〉彪发其奸言之司隶校尉阳球因此奏诛甫天下莫不惬心又曰延笃字叔坚及边凤皆为京兆尹并有能名语曰前有张赵后有边延张赵即广汉及张敞也
又曰梁冀为河南尹居职暴恣多非法父商所亲客洛阳令吕放颇与商言及冀之短商以让冀冀即遣人于道刺杀放而恐商知之乃推疑放怨仇请以放弟禹为洛阳令〈安慰放家欲以灭口〉使捕之尽灭其宗亲宾客百馀人㵼又曰王梁为河南尹穿渠引糓水注洛阳城下东写巩川及渠成而水不流七年有司劾奏之梁惭惧上书乞骸骨
谢承后汉书曰周畅字伯时性仁慈为河南尹永初二年夏旱久祷无应畅自収葬洛阳城旁客死骸骨凡万馀人应时㴻雨岁乃丰稔
袁崧后汉书曰延笃字叔坚南阳人也为京兆尹正身率下民不忍欺
应邵汉官仪曰河南尹所治周地也洛阳本成周周之衰微分为东西周秦兼天下置三川洛河伊也汉更名河南孝武皇帝増守曰太守世祖中兴徙都洛阳改号为尹尹正也诗云赫赫师尹
魏志曰郑浑字文公为京兆尹浑以百姓新集为制移居之禁令法使兼复者与单轻者相伍温信者与孤老者为比勤稼穑明禁令以发奸者由是民安于农而盗息
又曰𫝊嘏字兰石为河南尹内掌帝都外统宗畿兼古六乡六遂之士其民异方杂居多豪门大族商贾胡貊天下四会利之所聚而奸之所生也前尹司马芝举其纲而太简次尹刘静综其目而太密后尹李胜毁常法以収一时之声嘏立司马之纲统裁刘氏之纲目以经纬之李氏所毁以渐补之郡有七百吏半非旧也河南俗党五官掾功曺典选职皆授其本国人无用异邦人者嘏各举其良而用之分官曹之职以次考核之其治以徳教为本然持法有恒而不可犯见理知情狱讼不任夏楚而得其实不为小惠有所荐逹及益于民事皆隐其端迹若不由已出故当时无赫赫之名使民久而后安者也
又曰司马芝字子华为河南尹教群下曰盖君设教不能使吏必不犯也吏能犯教而不能使君必不闻也夫设教而犯君之劣也犯教而闻吏之祸也君劣于上吏祸于下此政事所以不理也可不各勉之哉于是下吏莫不自厉
又曰刘馥字子靖出为河南尹散骑常侍应璩以书与子靖曰入作纳言出临京任当民之术日引月长王隐晋书曰乐广字彦辅为河南尹故郡中前多怪后人皆于廊下邮𫝊中治事无敢在厅事者惟广处之白日户自闭二子凯模等慑怖广使掘墙孔得狸乃绝代者乃相承入止
又曰庾纯字谋甫太始六年诏曰河南大郡四方表则中书令庾纯清粹中正才绍治化其以纯为河南尹又曰刘隗补丹阳尹虽在外而万几秘密皆预闻之晋书曰羊曼为丹阳尹时朝士过江初拜官相饰供馔曼拜丹阳尹客来早者得佳设晏者则渐罄不复及精随客早晚而不问贵贱有羊固拜东海太守竟日皆美虽晩至者犹获盛馔论者以固之丰腆乃不如曼之真率
晋起居注曰武帝咸宁三年诏曰河南百郡之首其风教宜为遐迩所模以道齐之侍中奉车都尉王恂忠亮笃诚才兼外内明于治化其以恂为河南尹
晋中兴书云晋太兴元年改丹阳内史为丹阳尹宋书曰刘秀之迁丹阳尹先是秀之从叔穆之为丹阳尹与子弟于厅事上饮宴秀之亦与焉厅事柱有一穿穆之谓子弟及秀之汝等试以栗遥掷此柱若能入穿后必得此郡穆之诸子并不能中惟秀之独入焉唐书曰开元初改雍州长史为京兆尹总理众务又曰郑珣瑜出为河南尹珣瑜既入境官吏以逼降诞日珣瑜到即后于是乃送所献马赍印于路以例告珣瑜曰未上官不可遽有进献及既上即过时遂不献又曰郭英乂时严武卒元载荐英乂代之遂兼成都尹充剑南节度使英乂到成都肆行不轨无所忌惮玄宗旧宫置为道士观内有玄宗铸金真容及乘舆侍卫图画先是节度使每至皆先拜而后视事英乂以观地有形胜乃入居之其真容及图画悉遭毁坏见者无不愤怒
又曰英乂为成都尹颇恣狂荡聚女人骑驴击球制钿驴鞍及诸服用皆侈靡装饰日费数万以为笑乐未尝问百姓间事人颇怨之
又曰许孟容为京兆神策军吏李昱假贷长安富人钱八千贯满三岁不偿孟容遣吏収捕械系克日命还之曰不及期当死自兴元已后禁军有功及中贵之尤有渥恩者方得䕶军故军士日益横府县不能制孟容刚正不惧以法绳之一军尽惊冤䜣于上立命中使宣旨令送本军孟容系之不遣中使再至乃执奏曰臣诚知不奉诏当诛然臣职司辇毂合为陛下弹抑豪强钱未尽输昱不可得上以守正许之自此豪右敛迹威望大震
又曰刘栖楚为京兆尹摧抑豪右不顾患难事无大小必设钩距故时人重之或称其机变往往有类于西汉赵广汉者
又曰李杰为河南尹杰既勤于听理每有诉列虽衢路当食无废处断由是官无留事人吏爱之先是河汴之间有梁公堰年久堰破江淮粮运不通杰奏发汴郑丁夫以濬之省功速就公私深以为利刻石水滨以纪其绩
又曰柳仲郢为河南尹以宽惠为政言事者以为不类京兆之政仲郢曰辇毂之下弹压为先郡邑之治惠飬为本何取类耶
又曰苏震为太常卿圣岁东都耆老表乞行幸上重违其心选勤旧勲贤为之牧守遂以震为河南尹兼御史中丞仍充东都畿甸观察使
英雄记曰董卓废少帝自公卿已下莫不卑下于卓惟京兆尹盖勲长揖争礼见者皆为失色
李爕别𫝊曰爕字徳公京兆人拜京兆尹吏民爱敬之乃作歌曰我府君道教举恩如春威如虎爱如母训如父
李郃别𫝊曰邓隲弟豹为将作大匠河南尹缺豹欲得之上及隲兄弟亦欲用难便召拜下诏令公卿举隲以旨遣人讽公卿悉举豹李郃曰司隶河南尹当整顿京师检御贵戚今反使亲家为之必不可为后法公举司隶羊浸不举豹豹竟不得尹恨公卿不举对士大夫曰李公能不举我故我不得尹耳
庄子曰孙叔敖能以爵禄为己害故三为令尹三去令尹而色不变
语林曰苏峻新平温庾诸公以朝廷初复京尹宜得望实惟孔君平可以处之孔固辞二公逼谕甚苦孔敖然曰先帝大渐卿軰身侍御床口行诏令孔坦尔时正璅臣耳何与国家事不可今日䘮乱而猥见逼迫吾爼豆上腐肉任人割截耶庾愧不能答
说苑曰楚令尹子文之族干法者廷理释之子文责之曰吾岂为私意耶何廷理之駮于法也不寘刑地吾将死廷理惧遂刑其人国人闻之曰若令尹之公也吾党何忧乃相与作歌曰子文之族犯国法程廷理释之子文不听
通典曰凡帝王所都皆曰尹南朝曰丹阳尹后魏初曰代尹东魏曰魏尹北齐曰清都尹
杨雄河南尹箴曰茫茫天区画冀为京商邑翼翼四方之经爰作卿士以尹兹州风化攸兴万国承流
梁邵陵王为丹阳尹初表曰臣进非民誉退异宗英尸居戎号已紊彛典况京兆五守西汉难追河南二尹东京罕继审已循涯自知莫可街谈巷议尤见不胜梁庾肩吾为南康王让丹阳尹表曰臣闻剑镂七星非有司天之用缣图五岳宁识崇朝之云是知䇿彼泥龙不能令其逐日乘斯流马安可使其奔电方今振鹭盈庭白驹空谷惟帝念功惟明克允君子之国罕闻其让石门之水获免于贪
少尹
唐书曰李憕为东京少尹时萧𦙍为尹依倚权贵莅事多不法憕以公正直之人用繄赖又道士孙甑生以左道求进托以修功徳往来嵩山求请无度憕必挫之五代史后唐书曰李承勲累迁太原少尹刘守光之僣号也庄宗遣承勲往使伺其衅端承勲至幽州见守光如藩方交聘之礼谒者曰燕王为帝矣可行朝礼承勲曰吾大国使人太原亚尹是唐帝除授燕主自可臣其部人安可臣我哉守光闻之不悦拘留于狱数日而讯之曰臣我乎承勲曰燕君能臣我王则我臣之吾有死而已安敢辱命会王师讨守光承勲竟没于燕中
留守
东观汉记曰和帝南巡祠园庙张禹以太尉留守北宫大官朝夕送食
后汉书曰车驾征张渉留伏湛居守时烝祭高庙〈冬祭曰烝〉河南尹司隶校尉于庙中争论湛不举奏免坐
吴志曰孙权征新城使登居守总知留事时年榖不丰颇有贼盗乃表定科令所以防御甚得止奸之要晋书曰张方劫恵帝幸长安仆射荀藩等与其遗官在洛阳为留台承制行事号为东西台
又曰荀颓大驾行幸三州颓留守京师沙门法秀谋反颓率禁兵収掩毕获内外晏如驾还饮至文明太后曰当尔之日卿若持疑不即収捕处分失所则事成不测矣今京畿不扰宗庙社稷安者实卿之功也
隋书曰杨瓒平齐之役诸王咸从留瓒居守帝谓之曰六府事殷一以相付重朕将遂事东方无西顾之忧矣其见亲信如此
唐书曰仪凤元年司农卿韦弘机为东都留守时有道士朱钦遂为中宫所使至都所为横恣弘机执而囚之因奏曰道士假称中宫驱使依倚形势臣恐亏损圣明为祸患之渐高宗特发中使赐书慰谕仍云不湏漏泄又曰武后垂拱中文昌右相苏良嗣为西京留守时尚方监裴匪躬检校京苑将鬻苑中果菜以収其利良嗣駮之曰昔公仪休相鲁犹能㧞葵去织未闻万乘之主鬻其果菜以与下人争利也
又曰桞公绰为北都留守河东节度观察等使是岁北虏遣梅禄将军李畅以马万疋来市且曰朝贡所经过守帅每假礼分严其兵备留馆则戒卒于外惧有袭夺太原故事亦出兵送之畅至界上公绰独使牙门将祖孝恭单马劳焉待以修好之意畅感义出涕徐驱道中不妄驰猎及至辟牙门令译引谒晏以常礼及市马归竟不敢有所犯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五十一
内史 郡丞
郡参军 督邮
内史
史记曰汲黯字长孺公孙弘为相乃上言曰右内史界部中多贵人宗室难治非素重臣不能任请徙黯为内史数岁官事不废
汉书曰倪宽迁右内史宽既治民劝农业表奏开六辅渠〈六辅为京兆冯翊扶风河东河南河内也〉定水令以广溉田収租税时裁阔狭与民相假贷以故租多不入后有军发右内史以负租课殿当免民闻皆恐失之大家车牛小家担负输租襁属不绝课更最上由此愈奇宽
晋书曰孔季恭为吴兴内史吴兴频䘮太守言项羽神为祟君居郡事竟无害也
又曰王荟字敬文恬虚守靖不竞营利少历清官除吏部郎侍中建威将军吴国内史时年饥粟贵人多饥死荟以私米作𫗴粥以饷饿者所济活甚众
梁书曰顾宪之为衡阳内史先是郡境连岁疾疫死者大半棺木尤贵悉裹以生席弃之路傍宪之下车分告属县求其亲党悉令殡葬其家人绝灭者宪之为出公禄使纲纪营䕶之又土俗山民有病辄云先亡为祸皆开冢剖棺水洗枯骨名为除祟宪之晓谕为陈生死之别事不相由风俗遂改时刺史王奂新至惟衡阳独无讼者乃叹曰顾衡阳之化至矣
又曰傅昭为安成内史郡自宋以来兵乱相接府舍称㓙每昏旦闻人相触在任者鲜以吉终及昭至有人夜见甲兵出曰傅公善人不可侵犯乃腾虚而去有顷风雨忽至飘郡厅事入隍中自是郡遂无患咸以昭贞正所致
又曰傅昭为安成内史郡多猛兽为害昭乃命去槛阱猛兽竟不为害
又曰殷钧字季和陈郡长平人也为临川内史钧体多疾闭阁卧理而百姓化其徳劫盗皆奔出境
又曰伏暅为永阳内史在郡清洁政务安静郡人何贞秀等一百五十四人诣州言状湘州刺史以闻诏勘有十五事为吏人怀帝善之
隋书曰樊子盖为河南内史屡有治绩文帝谓曰今为公别造玉麟符以代铜兽也
唐书曰契丹作乱山东不安起及王善授滑州刺史则天谓曰边贼反叛卿虽疾可将妻子日行三十里缓步至彼与朕卧理此州以断河路也因问朝廷得失及善陈理乱之宜十馀道则天曰彼末事也此为本也卿不可行也拜为内史
郡丞
汉书曰黄霸为颕川郡守有郡丞老病聋督邮欲逐之霸曰许丞廉吏虽老尚能拜起送迎止颇重听何伤其善助之无失贤者意
又曰黄霸为河南太守丞霸为人明察内敏又习文法为丞处职当于法令太守甚任之吏民爱敬焉
东观汉记曰光武议灵台所处上谓桓谭曰吾欲谶决之何如谭默然曰臣不读谶上问其故谭复言谶非经上大怒曰桓谭非圣无法将下斩之谭叩头流血良久乃得觧出为六安郡丞意忽忽不乐病卒时年七十馀又曰赵典兄子温初为京兆郡丞叹曰大丈夫生当雄飞安能雌伏遂弃官而去后官至三公
谢承后汉书曰刘平为济阳郡丞太守刘育甚重之任以郡职
汉名臣奏曰张禹奏曰案令丞相奏事司直持案长史将簿中二千石奏事皆与其丞合縁以臣下各得尽心竭诚而事公明
王隐晋书曰范晷字彦长南阳人侨居清河仕为郡五官后为河内郡丞时裴叔则为河内郡知之为裴所伏后为侍御史
隋书曰张湏陁为齐郡丞属岁饥榖米涌贵湏陁将开仓赈给官属咸曰待诏敕不可擅与湏陁曰今帝在远遣使往来必淹岁序百姓有倒悬之急如待报至当委之沟壑矣吾若以此获罪死无所恨先开仓而后上状帝知之而不责也
又曰王文同为柏山郡丞有一人豪猾每持长吏短前后守令咸惮之文同下车闻其名召而数之因令左右剡木为大橛埋于庭出尺馀四角各埋小橛令其露心于木橛上䌸四支于小橛以棒殴其背应时溃烂郡中大骇吏人相视慑气
唐书官品志曰丹阳会稽吴郡吴兴及万户郡丞并六百石
汝南先贤传曰周防字伟公年十六仕郡小吏世祖巡狩汝南召掾史试经防尤能诵读拜为守丞防以未冠请去师事徐州刺史盖豫明经举孝廉拜郎中
晋陆机奏曰伏见司徒下諌议大夫张畅除当为豫章内史丞畅才思清敏志节贞厉秉心立操早有名誉其年时旧比多历郡守惟畅陵迟白首未齿而佐下藩遂蹈污浊于畅名实居之为剧前后未始有此愚以为宜觧举试以近县诏畅既为是人所称便差代
郡参军
晋书曰阮孚避乱渡江元帝以为安东参军蓬发饮酒不以王务萦心
北史曰卢文伟少孤有志尚颇渉经史年三十八始举秀才除本州平北府长流参军说刺史斐隽按旧迹修督亢陂溉田万顷人赖其利
晋刘弘教曰太康以来天下无虞遂共尚无为贵谈庄老少有说事外托论公务内但共谈笑今既同舟而载安可不人人致力耶
督邮
韦昭辩释名曰释云督邮主诸县罚以负督邮殷糺摄之也
汉书曰田延年为河东太守行县在平阳召故吏五六十人延年皆临见令有文者东有武者西阅数十人次到尹翁归独伏不肯起对曰翁归文武兼备唯所施设延年召上辞问甚奇其对使归府案事发奸穷竟事情延年大重之徙署督邮河东二十县分为两部闳孺部汾北翁归部汾南
又曰孙宝为京兆尹以立秋日署故吏侯文为东部督邮入见敕曰鹰隼始击当顺天气取奸恶以成严霜之诛掾部讵有人乎文曰无其人不敢空受职宝曰谁文曰霸陵杜穉季宝曰更言其次文曰豺狼方横道不宜复问狐狸穉季闻之杜门不通水火穿后墙为小户不敢犯法
东观汉记曰赵勤字孟卿南阳棘人明逹好学介然特立太守骆珍召署曹吏至掾督邮太守桓虞下车叶令雍霸及新野令皆不遵法乃复勤督邮到叶见霸不问县事但高谈清论以激励之霸即陈责觧印绶去勤还入新野界令闻霸已去遣吏奏记陈罪复还印绶去虞乃叹曰善吏如良鹰矣下韝即中
又曰虞延陈留人光武东巡过小黄高帝母昭灵后园陵在焉延为部督邮诏呼引见问园陵之事延占拜可观其陵树株蘖皆谙其数爼豆牺牲颇晓其礼帝善之敕延从驾到鲁还经封丘城门门小不容羽盖上怒使挞侍御史延因陛见引咎以为罪在督邮上诏曰以陈留督邮虞延故贷御史罪
后汉书曰马援为郡督邮送囚至司命府〈王莽置司命上公已下糺察〉囚有重罪援哀而纵之遂亡命北地遇赦因留牧畜又曰陈球为繁阳令时魏郡守讽县求贿球不与太守怒挝督邮令逐球督邮不肯曰魏郡十五城独繁阳有异政今逐之将致议于天下太守乃止
司马彪续汉书曰锺离意仕郡为督邮县亭长受民鸡酒府下记考之意封还记诣阁白见以春秋责重先内后外政化之本由近及远宜先清府内且阔细微太守贤之
谢承后汉书曰会稽谢夷吾字尧卿为西部督邮乌程长有罪太守第五伦使夷吾往収之到县入阁便大哭以三百钱为礼便归伦问其故对曰三十日中当死故不収之至时果如其言
又曰许庆字子伯家贫为督邮乘牛车乡里号曰轺车许庆尝与友人谈论汉无统嗣幸臣専势世俗衰薄贤者放退慨然据地悲哭时人称许子伯哭世
又曰闻人袭为郡督邮行则负担卧则无被连𪊽皮以自覆不受饮食之费
魏志曰满宠字伯宁山阳昌邑人年十八为郡督邮时郡内李朔等拥部曲害于平民太守使宠糺焉朔等请罪不复侵掠
又曰高唐隆字叔平平阳人鲁高堂生后也少为诸生太守薛悌命为督邮督军与悌争名悌面呵之隆按剑叱督军曰昔鲁定见侮仲尼历阶赵弹秦筝相如进缶临臣名君义之所讨也督军失色悌起止之
列异𫝊曰汝南北部督邮西平刘伯夷有大才略案行到惧武亭夜宿或曰此亭不可宿伯夷乃独住宿去火诵诗书五经讫卧有顷转东首以絮巾结两足以帻冠之㧞剑觧带夜时有异物稍稍转近忽来覆伯夷伯夷屈起以𬒮掩之以带系魅呼火照之视得一老狸色赤无毛持火烧杀之明日发视楼屋间得魅所杀人发结数枚于是亭遂清净旧说狸髠千人得为神也
汉魏先贤行状曰故宗正南阳刘伯字奉先少履清节忠亮正直研精文学无不综览尝为督邮时豫章太守虞绩以饕餮秽污徴至郡界当就法车不肯就坐伯乃㧞刀殴绩绩恐就车乃径上尚书以肃王道
广州先贤𫝊曰徐徴字君求苍梧荔浦人少有方直之行不挠之节颇览书传尤明律令延熹五年徴为中部督邮时唐衡恃豪贵京师号为唐独语遣宾客至苍梧颇不拘法度徴便収客郡市髠笞乃白太守太守大怒収徴送狱主簿伏阁曰此人无故卖买既侵百姓污辱妇女徐徴上念明政据刑申耻今便治之郡无复爪牙之吏后督邮当徒跣行奉诸贵戚宾客耳太守荅知徴为是迫不得已
会稽先贤𫝊曰茅开字季阖馀姚人为督邮平决厌众心尝之部历其家不入门当路向堂朝拜府君益善之锺离意别𫝊曰汝南黄谠拜会稽太守召意署北部督邮时郡中大疫黄君转署意中部督邮意乃露车不冠身循行病者门入家赐与医药诣神庙为民祷祭其所临户四千馀人后日府君出巡灾情百姓攀车啼曰明府不湏出也但得锺离督邮民皆活也
马融长笛赋序曰融既博览又好音乐能鼔琴吹笛为督邮独卧平阳邬中有洛客舍逆旅吹笛融闻甚悲遂作长笛赋云尔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三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五十二
刺史上
刺史上
汉书曰监察御史秦官掌监郡汉省丞相遣史分刺州不常置武帝初置部刺史掌奉诏条察州
又曰刺史以六条问事非条所问不省一条强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强凌弱以众暴寡二条二千石不奉诏书遵承典制背公向私旁诏牟利浸渔百姓聚敛为奸三条二千石不恤疑狱风厉杀人怒则任刑喜则任赏烦扰刻暴剥截黎元为百姓所疾山崩石裂妖祥讹言四条二千石选署不平苟阿所爱蔽贤宠顽五条二千石子弟恃怙荣势请托所监六条二千石违公下比阿附豪强通行货赂割剥民人
又曰王遵迁益州刺史先是琅琊王阳为益州刺史行部至九折阪叹曰奉先人遗体柰何数乘此险后以病去及遵为刺史至其坂问吏曰此王阳所畏道耶吏对曰是遵叱其驭曰驱之王阳为孝子王遵为忠臣又曰朱博奏曰汉家立置郡县部刺史奉供典州督察郡国吏人安宁故事居部九岁举为守相其有异材功著者辄登擢秩卑而赏厚咸劝功乐进今增秩为牧以高第补九卿其中材则苟自守而已恐功效陵夷奸宄不禁臣请罢牧置刺史如故奏可
东观汉记曰州牧刺史汉旧官建元元年复置牧十八年改为刺史督二千石
又曰段颎起于徒中为并州刺史有功征还京师颎乘轻车介士鼔吹曲盖朱旗骑马殷天蔽日连骑相继数十里
后汉书曰马严上书云臣伏见方今刺史太守専州典郡不务奉事尽心为国而司察偏阿取与自已同则举为尤异异则中以刑法不即垂头塞耳采求财赂又曰郭伋为并州牧过京师谢恩帝即引见并召皇太子诸王宴语终日赏赐车马衣服什物伋因言选补众职当简天下贤儁不宜専用南阳人帝纳之
谢承后汉书曰王宏迁冀州刺史宏性刻不发私书不容豪族宾客号曰王独坐
又曰李寿为青州刺史发玺书于本县传舍乘法驾𬴂乘朱轩就路奏免四郡相百城怖惧悉豫弃官
魏志曰贾逵字梁道为豫州刺史是时天下初复州郡多不摄逵曰州本以御史出监诸郡以六条诏书察长吏二千石以下故其状皆言严毅鹰扬有督察之才不言安静宽仁有恺悌之德也今长史慢法盗贼公行州知而不紏天下复何取正乎兵曹从事受前刺史假逵到官数月乃还逵考竟其二千石以下阿纵不如法者皆举奏免之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
又曰张既字德容出为雍州刺史太祖谓既曰君还本州可谓衣绣昼行矣
又曰吕䖍字子恪任城人也迁徐州刺史加破虏将军请琅琊王祥为别驾民事一以委之世多其能任贤晋书曰向雄太始中累迁秦州刺史假赤幢曲盖鼓吹又曰刘卞东平须昌人也后为岳州刺史昔同时为须昌小吏者百馀人祖饯之其一人轻卞卞遣扶出之人以此少之
又曰王机入广州刺史郭纳握节而避机遂入城就纳曰昔苏武不失其节前史以为美谈此节天朝所假义不相与自可遣兵取之机惭而止
又曰石苞为徐州刺史帝之败于东关也苞独全军而退帝指所持节谓苞曰恨不以此付卿
续晋阳秋云胡质为荆州刺史子威自洛阳至荆州定省家贫自驱驴单行见父停十馀日临归质赐绢一疋为道粮威跪拜曰大人清高不审安得此质曰吾俸禄之馀故以为汝粮耳
叉曰晋武尝问威曰卿清孰与卿父清威曰臣不如也帝曰何以为不如威曰臣父清畏人知之臣清畏人不知
陆机晋武纪曰王濬之在巴郡也梦悬四刀于其上甚恶之濬主簿李毅拜贺曰三刀为州而复益一明府其临益州乎濬果为益州刺史
晋中兴书曰荀羡字令则为徐州刺史时年二十中兴方伯未有如羡少者
梁书曰夏侯详迁湘州刺史详善吏事在州四载为百姓所称州城南临水有峻峰旧𫝊云刺史登此山辄代因是历政莫敢至详于其地起台榭延僚属以表损挹之志
三国典略曰魏太祖制以南汾州刺史韦孝宽为雍州刺史先是路侧一里置一土堠经雨颓毁每须修补孝宽临州乃勒部内当土堆之处植树以代之既免修复之劳行旅又得庇䕃太祖后见之怪而问焉人以状对太祖嘉之岂得一州独尔当令下同之于是令诸州夹道一里种一树十里种二树百里五树焉
又曰梁萧恪字敬则南平元襄王伟之子也初恪为雍州刺史宾客有江仲举蔡远王台卿庾仲容四人俱被接并有蓄积故樊邓歌之云江千万蔡五百王新车庾大宅梁武闻而接之曰主人愦愦不如客及恪还梁武问之恪甚惭恧
后魏书曰高阳王雍为湘州刺史帝诫曰为牧之道亦易亦难其身正不令而行故曰是易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故曰是难
又曰高允为怀州刺史允秋巡境问民疾苦至郡县见邵公庙废毁不立乃曰邵公之德阙而不礼为善者何望乃表修葺之
又曰李崇为并州刺史多劫盗崇乃村置一楼楼悬一鼓盗发则击之俄顷之间声布百里遂多擒获诸州鼓楼自崇始也
又曰南安王桢出为相州刺史高祖饯之于林都亭诏曰今者之集虽曰分岐实为曲宴并可赋诗申意射者可以观德不能赋诗者可听射也当使武士弯弓文士下笔
又曰汝阴王子修义字寿安涉猎书𫝊高才为高祖所知除右将军齐州刺史修义以齐州频丧刺史累表固辞诏曰修短有命吉㓙由人何过致忧惮以乖维城之寄违㓙就吉时亦有之可听更立廨宇修义于是移治东城
又曰毕终敬父子相代为本州当世荣之时终敬以老还乡常呼其子元宾为使君每于元宾听政之时舆出元宾所先遣左右敕不听起观其断决忻忻然喜见颜色
又曰邢蛮征梁汉诸郡之民相继而至遂平汉中诏曰蛮至彼有以怀和附众高下品第可依义阳都督之格也拜蛮西案梁秦州刺史
北齐书曰张亮武定初拜太中大夫薛琡尝梦亮于山上挂丝以告亮占之曰山上丝幽字也君其为幽州乎数日亮出为幽州刺史
北史曰齐平鉴为州刺史其妻生男鉴因喜饮醉擅免境内误免关中细作二人醒而知之上表自劾文宣原其罪赐牛羊酒令作乐
又曰慕容三藏为郭州刺史州界连云山响称万年者三诏颁郡国仍遣使山所其日景云浮于上雉兔驯坛侧使还以闻上大悦
后周书曰苏亮出为岐州刺史朝廷以其牧本州特给路车鼔吹先还其宅并给骑士三千列羽仪游乡党经过故人欢饮旬日然后入州世以为荣
又曰独孤信为秦州刺史尝因腊日暮驰入城其帽微侧诘旦而吏人有戴帽者咸慕信而侧焉其为邻境及士庶所重如此
又曰刘雄字猛雀高祖尝从容谓雄曰古人云富贵不归故乡犹衣锦夜游今以卿为本州何如雄稽首拜谢于是诏以雄为河州刺史雄先已为本县今复有此授乡里荣之
又曰史宁为凉州刺史遣使诣太祖请事太祖即以所服冠履衣被及弓箭甲矟等赐宁谓其使人曰为我谢凉州孤解衣以衣公推心以委公公其善始令终无损公名也
又曰长孙俭为荆州刺史时梁岳阳王萧詧内附初遣使入朝至荆州俭于厅事列军仪具戎服与使人以宾主礼相见俭容貌魁伟声音如钟大为鲜卑语遣人𫝊译以问客惶恐不敢仰视日晩俭乃着裙襦纱帽引客宴于别斋因序梁国䘮乱朝廷招携之意发言可观使人大悦出曰吾所不能测也
三国典略曰周陆逞字季明尝为宜州刺史故事刺史奉辞例备卤簿逞以时属农要表请停之制曰逞虽未临人已存优恤宜遂所请彰其雅操
又曰周帝制于玉壁置勲州以孝宽为刺史为其立勲于此因以名之
又曰贺拔岳引军西次平凉岳以夏州邻接冦贼欲求良牧以镇之众咸曰宇文左丞即其人也岳曰宇文左丞吾之左右手不可废也沉吟累日乃从众议表太祖为夏州刺史
陈书曰侯景平元帝遍问朝宰曰今天下始定亟须良才请卿各举所知群臣未有对者帝曰吾已得一人矣侍中王褒进曰未审为谁帝曰欧阳𬱟公正有匡济之才恐萧广州不肯致之乃授武州刺史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五十三
刺史下
刺史下
隋书曰杨尚希素有足疾上谓之曰蒲州出美酒足堪养病屈公卧治之于是出拜蒲州刺史
又曰高励拜广州刺史吏民安之先是城北有伍子胥庙其俗敬祈祷者必以牛酒至破产业励叹曰子胥贤者岂宜损百姓乃告谕所部自此遂止百姓赖之又曰张威以罪免后从上祠泰山至洛阳上谓威曰自朕之有天下每委公以重镇可谓推赤心矣何乃不修名行唯利是视岂直孤负朕心亦且累卿名德因问威曰公所执笏今安在威顿首曰臣负罪亏虑无颜复执谨藏于家上曰可持来威明日奉笏以见上曰虽不遵法度功效实多朕不忘之今还公笏遂复拜洛州刺史又曰梁彦光拜赵州刺史彦光言于上曰臣前待罪相州百姓呼为戴帽饧臣自分废黜无复衣冠之望不谓天恩复垂收采请复为相州改易调庶有以变其风俗上答隆恩上从之复为相州刺史豪猾者闻彦光自请而来莫不笑彦光下车发擿奸隐有若神明于是狡猾之徒莫不窜合境大骇
唐书曰天授二年正月天后内出绣袍赐新除都督刺史其袍皆刺绣作山形绕山勒回文铭曰德政惟明职令思平清信忠勤劳悴躬亲自此每亲除都督刺史必以袍赐之
又曰李择言开元中为汉褒相岐四州刺史安德郡公所历皆以严干闻其在汉州张嘉贞为益州长史判都督事性简贵待管内刺史礼隔而引择言同榻坐谈政理时人荣之
又曰袁光庭者河西戍将天宝末为伊州刺史禄山之乱西北边戍兵入赴难关陇郡邑皆为吐蕃所拔唯光庭守伊州累年外救不至虏百端诱说终不屈部下如一及矢石既尽粮储并竭城将陷没光庭手杀其妻子自焚而死朝廷闻之赠工部尚书
又曰曹王皋上书言理道拜为衡州刺史坐小法贬潮州刺史杨炎作相复以皋为衡州刺史初皋为御史覆讯惧贻太妃忧出则素服入则公服言貌如平常太妃不之知也及为潮州诡词谓迁官至是复为衡州方具以事白太妃因泣下具言疾不敢有闻其沉密重慎如此
又曰贞元初德宗以奉先县令郑珣瑜为饶州刺史昭应县令韦武为遂州刺史华原县令崔琮为汝州刺史蓝田县令韦贞伯为舒州刺史盩厔令李曾为郢州刺史录善政也各赐马一疋并彩物衣服以遣之
又曰元和十四年十月上欲以潮州刺史韩愈为袁州刺史愈潮州献上表上对宰臣曰昨日韩愈表至因思当时所论佛骨大是爱我我岂不知然为人臣不当言人主事佛乃年促也我以是恶是时上深欲擢用愈候宰臣启之耳皇甫鏄素嫉愈乃曰终是狂踈且与移一郡故有是命
又曰刘禹锡移授播州刺史御史中丞裴度奏禹锡母年八十今播州乃猿所居人迹罕至禹锡诚合得罪然其老母必至不得行则须与子为死别伤陛下孝理之风伏请屈法稍移近处使得终养上曰夫为人子每事尤须修谨常恐贻亲之忧今禹锡所坐更合重于他人岂可以此论度不能对上曰我所言是责人子之事然终不能伤其所亲之心明日改授禹锡为连州刺史又曰崔珙太和七年正月拜广州刺史兼岭南节度使延英中谢帝问以抚理南海之宜珙奏对明辨帝深嘉之时高瑀镇徐州承智兴之后军骄难制军士数犯法上欲择威望之帅以临之久难其才会珙言事慷慨谓宰臣曰崔珙言事神气真爽此可以临徐人即以王茂先代珙镇广南授珙检校工部尚书徐州刺史
又曰张贾出守衢州辞日文宗谓贾曰闻卿大善长行贾知上不喜博遂自解说乃曰臣公事之馀聊与宾客为戏非有所妨也上曰岂有好之而不妨事耶自后刺史面辞者上必殷勤戒饬曰无嗜博无饮酒
又曰浑鐬瑊之子开成初年相拟寿州刺史文宗曰鐬勲臣子弟岂可委以牧民仲尼有言不如多与之邑今我念其先人之功与之致富可也宰臣曰鐬常历名郡有政能乃从之
又曰开成二年幽州节度使史元忠奏当管八州准门下牒追刺史右鱼各一只臣勘自天宝末年频有兵戈并多失坠伏乞各赐新铜鱼可之
又曰李暠授汝州刺史为政严简州境肃然与兄昇弟晕尤相笃睦昇等每月自东都省暠往来微行州人不之觉其清慎如此
又曰孔若思为衡州刺史先是诸州别驾皆以宗室为之不为刺史致敬由是多行不法若思至州举奏别驾李道钦罪犯请加鞫讯乃诏别驾于刺史致礼自若思始也
又曰萧复累迁同州刺史时州人阻饥有京畿观察使储廪在境内复辄以赒贫人为有司所劾诏下削阶受代亲友唁之复怡然曰苟利于人敢惮薄责
又曰赵昌除华州刺史辞于麟德殿时年八十有馀趋拜轻捷占对详明上退而叹异宣令宰臣密访其頥养之道以奏焉
又曰咸通中卫洙奏状称𫎇恩除授滑州刺史官号中一字与臣家讳音同虽文字有殊而声韵难别请改授闲官有敕曰嫌名不讳著在礼文成命已行固宜依允五代史后唐书曰李嗣肱克修之子也少有胆略时朱温将贺德伦急攻蓨县朱温率师五万合势营于蓨之西嗣肱自下博率骑三百薄晩与贼之樵刍者相杂日既晡入朱温营门诸骑相合大噪弓矢星发士马驰突汴人不知所为营中大扰既暝敛骑而退是夜朱温烧营而遁解蓨县之围以功特授蔚州刺史
又曰庄宗以教坊使陈俊为景州刺史内围栽接使储德源为宪州刺史伶人剖符非制也上初平汴州陈俊德源皆为乐官周匝所荐上许之典郡郭崇韬以为不可遂寝伶官言之者众上密召崇韬谓之曰予已许陈储一郡今经年未行卿虽以正言匡谏我每惭见二人卿当屈意行之故有斯命
又曰前洋州节度副使程乂徽陈利见请于瀛莫两州界起置营田以备边因授乂徽莫州刺史充两州营田使
五代史梁书开平四年九月诏曰魏博管内刺史比来州务并委督邮遂使曹官擅其威权州牧同于闲冗俾循通制宜塞异端并河南诸州例刺史得以専逹议者曰唐朝宪宗乌重裔为沧州节度使尝称河朔六十年能抗拒朝命者以夺刺史权与县令职而自作威福耳若二千石各得其柄又有镇兵虽安史挟奸岂能据一营而叛哉遂奏以所管德棣景三州各还刺史职分州兵并收管是后虽幽镇魏三道以河北旧风自相𫝊袭唯沧州一道独禀命受代自重裔制置使然也则梁氏之更张正合其宜者矣
五代史曰晋少帝开运中沈斌为祁州刺史契丹自恒州驱牛羊过城下斌乃出州兵击之为契丹精骑刬门邀击之州兵陷贼赵延寿知其无兵遂与蕃贼急攻之仍呼谓斌曰沈使君我故人也择祸莫若轻早以城降无自辱也斌登城而呼报曰侍中父子误计陷于腥膻忍以犬羊残害父母之邦不自羞惭反有德色沈斌弓折箭尽宁为国家死耳不效公所为也翌日城陷斌自杀
三辅决录曰韦康代父为凉州刺史出止传舎康入官宇时人荣之
桓石秀别𫝊曰石秀为竟陵太守迁江州刺史非其志也治称不烦在州郡弋钓山泽纵心游览而已善驰射望之若画
桓氏家𫝊曰范为兖州刺史表谢曰喜于复见选擢惭于不堪所职悲于恋慕阙庭三者交集不知所裁黄恭交广记曰秦兼天下改州牧为刺史朱明之时则出巡行封部玄英之月则还诣天府表奏刺史言其刺举不法史者使也
异苑曰晋陵韦朗家在延陵元嘉初忽见庭前井中有人出齐长尺馀研被带组甲麾伍相应相随出门良久乃尽朗兄薮颇善占筮常云吾子弟当至刺史后朗果刺清广二州
郭子曰王丞相治州廨舎按行而言我正为次道理此耳何次道少为王公所知重故有此叹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五十四
良刺史上
良刺史上
汉书曰黄霸为州刺史治有绩宣帝特赐车以彰之又曰朱博迁冀州刺史博本武吏不更文法及为刺史行部吏民数百人遮道自言博驻车决遣四五百人皆罢去如神吏惊不意博临事乃至于此
又曰何武为州刺史行部必先即学宫见诸生试其诵论得失然后入𫝊舎问垦田顷亩五榖美恶
东观汉记曰郭伋字细侯河南人也在并州素结恩徳行部到西河美稷有童儿数百各骑竹马迎拜伋问曰儿曹何自远来对曰闻使君到喜故迎诸儿童复送到郭外问使君何日当还伋曰别驾从事计日告之行部还入美稷界先期一日伋念负诸童儿遂止于野亭须期乃入
又曰李珣为兖州刺史所种小麦胡蒜悉付从事一无所留清约率下常席羊皮布被
后汉书曰郭贺为荆州刺史显宗巡狩到南阳特见嗟叹赐以三公之服黼黻冕旒敕行部去襜帷使百姓见其容服以章有徳每所经过吏人指以相示莫不荣之又曰贾琮为冀州刺史旧典𫝊车骖驾垂赤帷裳迎于州界及琮之部升车言曰刺史当远视广听紏察美恶何有反垂帷裳以自掩塞乎乃命御者褰之百城闻风自然竦震其诸赃过者望风解印绶而去
又曰王望为青州刺史甚有威名是时州郡灾旱百姓穷荒望行部道见饥者裸行草食五百馀人愍然哀之因以便宜出所在布粟给其廪粮为作褐衣
又曰中平元年交阯屯兵反执刺史及合浦太守自称柱天将军灵帝特敕三府精选能吏有司举贾琮为交阯刺史琮到部讯其反状咸言赋敛过重百姓莫不空单京师遥远告冤无所民不聊生故聚为盗贼琮即移书告示使安其资业招抚荒散蠲复徭役诛斩渠帅为大害者简选良吏试守诸县岁间荡定百姓以安巷路为之歌曰贾父来晩使我先反今见清平吏不敢犯在事三年为十三州最
又曰郭伋为并州牧入界所到县邑老㓜相携逢迎道路所过问民疾苦聘求耆徳雅俊设几杖之礼朝夕与参
又曰苏章为冀州刺史故人为清河太守章行部按其奸赃乃请太守为设酒肴陈平生之好甚欢太守喜曰人皆有一天我独有二天曰今夕苏孺文与故人饮者私恩也明日冀州刺史按事者公法也遂举正其罪州境知章无私望风畏肃
又曰张禹拜州刺史当过江行部中土人皆以江有子胥之神难于济涉禹将渡吏固请不听禹厉言曰子胥如有灵知吾志在理察枉讼岂危我哉遂鼓檝而过历行郡邑深幽之处莫不毕到亲录囚徒多所明举吏人希见使者人怀喜悦
又曰杨秉迁任城相自为刺史二千石计日受俸馀禄不入私门故吏赍钱百馀万遗之闭门不受以廉洁称又曰谢夷吾为荆州刺史第五伦荐之曰爰牧荆州威行郡国奉法作政有周邵之风居俭履约绍公仪之后寻功简能为外台之表听声察实为方伯之冠也续汉书曰种暠为益州刺史在軄三年宣恩远夷开晓殊俗岷山杂落皆怀服汉徳其白狼槃木诸国自前刺史卒后遂绝暠至乃复向化时永昌太守铸黄金为文蛇以献梁冀暠紏发追捕驰𫝊上言冀由是衔怒又曰周举为并州刺史太原旧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龙忌之禁辄一月寒食莫敢烟㸑老少不堪岁岁多死者举既到州乃作吊书以置子推之庙言盛冬去火残损人命非贤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还温食
谢承后汉书曰陈留百里嵩字景山为徐州刺史境遭旱嵩行部𫝊车所经甘雨辄霔东海金乡祝其两县僻在山间嵩传驷不往二县不得雨父老干请嵩曲路到二县入界即雨
又曰巴祗字敬祖为州刺史在官不迎妻子俸禄不使有馀帻毁坏不复改易以水澡傅墨用之夜与士对坐暗中不燃官烛
又曰第五种迁兖州刺史中常侍单超兄子匡为济阴太守负势贪放种欲收举未知所使会闻从事卫羽素抗直乃召羽具告之曰闻公不畏强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之何对曰愿庶几于一割羽出遂驰到定陶闭门收匡宾客亲吏四十馀人六七日中紏发其赃五六十万种即奏匡幷以劾超
魏志曰刘馥字元颕沛国相人也太祖方有袁绍之难谓馥可任以东南之事遂表为州刺史馥既受命单马造合肥空城建立州治南怀绪等皆安集之贡献相继数年恩化大行百姓乐其政流民越江山而归者以万数于是聚诸生立学校广屯田兴治芍陂及茄陂七门吴塘以溉稻田官私有蓄陂塘之利至今为用又曰徐邈为凉州刺史进善黜恶风化大行百姓归心焉西域通流荒戎入贡皆邈勲也
又曰田豫䕶匈奴中郎将领并州刺史闻其威名者相率来献州界宁肃百姓怀之
又曰陈泰为并州刺史怀柔民夷甚有威惠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奴婢泰皆挂之于壁不发其封及征为尚书悉以还之
又曰梁习字子虞为并州刺史政治常为天下最太和二年征拜大司农习在州二十馀年而居处贫穷无方面珍物明帝异之礼赐甚厚
又曰王昶字文舒太原晋阳人也迁兖州刺史明帝即位加烈将军赐爵关内侯昶虽在外任心存朝廷以为魏承秦汉之弊法制苛碎不大厘改国典以准先王之风而望治化复兴不可得也乃著治论略依古制而合于时务者二十馀篇
又曰司马朗字伯逹河内温人也迁兖州刺史政化大行百姓称之虽在军旅常恶衣恶食以俭率下
魏略云裴潜为兖州时常作一胡床及去留以挂柱吴志曰吕岱为交州刺史历年不饷家妻子饥乏孙权闻之叹息以让群臣曰吕岱出身万里为国勤事家内困而孤不早知股肱耳目其责安在于是加赐钱米绢布岁有常限
晋书曰杜元凯为荆州人号为杜父旧水道唯㳂汉逹江陵千数百里凯乃开阳口起夏水导洪洞逹巴陵径近千里南土美而谣曰后世无叛由杜翁孰识知名与勇功
又曰吴隐之为广州州界有贪泉父老云饮此水使廉士变贪隐之先至水所酌而饮之赋诗曰古人云此水一饮重千金若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
王隐晋书曰华轶为江州刺史得江表之欢心流亡之士赴之如归时天子孤危四方瓦解轶有匡天下之志每遣贡献入洛不失臣节谓使者曰若洛都道断可输之琅琊王以明吾之为司马氏也
又曰山涛为冀州刺史冀州旧名陋俗略无人士自涛居州搜求贤才旌命所知三十馀人皆显名当世冀州之士于是为盛
晋阳秋曰刘弘字和季与晋世祖同年居同里旧恩屡登显位弘为荆州刺史值王室多难得専命一方尽其器能推诚御下厉以公义每有手书发郡国丁宁款密故莫不感悦颠倒奔赴咸曰得公一纸书贤于十部从事也
曹嘉之晋纪云羊暨为青州刺史暨牛产犊及迁以官舎所生遗之而去
晋中兴书曰褚裒字季野河南人也弱冠谯国桓彛见而目之曰褚季野有皮里阳秋裒女即献后也征拜侍中迁尚书裒以后父苦求外出除江州刺史莅政贞素每崇清约常使私僮樵采
又曰桓伊字叔夏谯国人湛隐有武干又善音律为中兴第一迁都督江州荆州十郡豫州四郡军事江州刺史伊到镇以边境无虞宜以宽恤为务乃上䟽江州虚耗加连岁不登宜并合小县除诸郡逋米州治宜还豫章诏答移州浔阳其馀皆听伊随宜拯抚甚得南土清和
宋书曰陆微为益州刺史恤隐有方威惠兼著冦盗静息民物殷阜蜀土安悦至今称之
齐书曰临川王映为雍州刺史尝置钱还都买物有献计者于江陵买货至都回换可得微有所增映笑曰我是贾客耶乃复求利
又曰王崐为广州刺史南土沃实在任者常致巨富世谓广州刺史但经城门一过便得三千万也崐无所取纳表献禄俸之半州镇旧有鼓吹又启输还及罢任孝武知其清问还资多少崐曰臣买宅百三十万馀物称之帝悦其对
梁书曰安成康王秀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诸军事雍州刺史有疾百姓商贾咸为请命既薨四州裂为白帽哀哭送之
又曰夏侯亶字世龙弟䕫字季龙并任豫州人歌曰我之有州频仍夏侯前兄后弟布政优优
又曰王神念为青冀二州刺史神念性刚正所更州郡必禁止淫祠时青冀二州东北有石鹿山临海先有神庙妖巫欺惑百姓远近祈祷縻费极多及神念至使令毁撤风俗遂改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五十五
良刺史中
良刺史中
后魏书曰李崇为州刺史先是夀春县人苟泰有二子三岁遇贼亡失数年不知所在后见在同县人赵奉伯家泰以状告各言己子并有邻证郡县不能断崇曰此易知耳二父与儿各在别处经禁数旬然后遣人告之曰君儿遇患向已暴死有教解禁可出奔哀也苟泰闻即号咷悲不自胜奉伯咨嗟而已殊无痛意崇知之乃以儿还泰诘奉伯奉伯乃款引先亡一子故妄认之又曰李崇除兖州刺史兖土旧多劫盗崇乃村置一楼楼悬一鼓盗发之处双槌乱击四面诸村始闻者槌一通次复闻者以二为节次后闻者三为节各击数千槌诸村闻鼓皆守要路是以盗贼发俄顷之间声布百里其中险要悉有伏人盗贼始发便尔擒送诸州置楼悬鼓自崇始也
又曰韦崇除南颍川太守不好发摘细事常云何用小察以伤大道吏民感之郡中大治高祖闻而嘉赏赐帛二百疋
又曰崔亮为雍州刺史城北渭水浅不通船行人艰阻谓寮佐曰昔杜预乃造河梁况此有异长河且魏晋之日亦自有桥吾今决欲营之咸曰水浅不可为浮桥况消长无常又不可施柱恐难成立亮曰昔秦居咸阳横桥渡渭以像阁道此即以柱为桥今惟虑长柱不可得耳会天大雨山水暴至浮出长木数百根借此为用桥遂成立百姓利之至今犹名崔公桥
又曰任城王云为冀州刺史云留心政事甚得下情于是合州民各请输绢五尺粟五升以报云恩高祖嘉之又曰城阳王长寿之子徽除并州刺史先是州界下霜人庶逃散徽辄开仓赈之文武咸共谏止徽曰昔汲长孺郡守耳尚辄开仓救人饥弊况我皇家亲近授委大藩岂可拘法而不救人困也先给后表肃宗嘉之又曰李平字昙定为相州刺史劝课农桑修饰太学简试通儒以充博士选五郡聪敏者以教之图孔子及七十二弟子于讲堂亲为立赞前台使颇好侵渔平画履虎尾践薄冰于客馆注颂其下以示诫焉
又曰韦彧为东豫州刺史彧以蛮俗荒梗不识礼仪乃表立太学选诸郡生徒于州总教又于城北置崇武馆以习武焉境内清肃
又曰韦珎迁郢州刺史在州有声绩朝廷嘉之迁龙骧将军赐骅骝二疋帛五十疋榖三百斛珎乃召集州内孤贫者谓曰天子以我能绥抚卿等故赐以榖帛吾何敢独当遂以所赐悉分与之
又曰韩麒麟除齐州刺史假魏昌侯麒麟在官寡于刑罚从事刘普庆说麒麟曰明公仗节方夏而无所斩戮何以示威麒麟曰刑罚所以止恶盖不得已而用之今民不犯法何所戮乎若必须斩戮以立威名当以卿应之普庆惭惧而去
又曰李崇沉深有将略宽厚善御众在州凡经十年养壮士数千人冦贼侵边所向摧破号曰卧虎
又曰陆俟长子馥多智有父风高祖见而悦之谓朝臣曰吾常叹其父智过其躯是复逾于父矣少为内都下大夫出为相州刺史假长广公为政清平抑强扶弱州中有旧德宿老名望素重者以友礼待之询之政事如此者十人号曰十善于是发奸摘伏事无不验百姓以为神明无敢冦盗征为散骑常侍人乞留者千馀人又曰崔休为青州刺史青州九郡民单𢶏李伯徽刘通等一干人上书颂休德政灵太后善之休在幽青五六年皆清白爱民甚著声绩二州怀其德泽百姓追思之又曰任城王澄为州刺史下车封孙叔敖之墓毁蒋子文之庙表请复皇宗之学开四门之教诏从之又曰阮孚拜冀州刺史劝课农桑境内称为慈父邻州号曰神君先是州人张孟都张洪建马潘崔之璘张叔绪崔思哲等八人皆屯保林野不臣王命州郡号曰八王孚至皆请入城愿致死效力
北齐书曰赵郡王叡除北朔州刺史都督北燕北蔚北恒三州及库堆以西黄河以东长城诸镇诸军事叡慰抚新迁量置烽戍内防外御备有条法大为兵民所安有无水之处祷而掘井锹掏裁下泉源涌出至今号曰赵郡王井
又曰魏兰根为岐州刺史从行台萧宝夤讨破宛川俘其人为奴婢以美女十人赏兰根兰根曰此县介于强虏故成背叛今当恤其饥寒柰何并充仆隶于是尽以归其父兄部内麦多五穗邻州田䑕为灾犬牙不入岐土
又曰韩轨迁秦州刺史甚得边和神武巡秦州欲以轨还仍赐城人户别绢布两疋州人田昭等七千户皆辞不受唯乞留轨神武嘉叹乃留焉
北史曰齐任城王谐为并州刺史时有妇人临汾川浣衣有乘马人换其新靴驰而去者妇人持故靴诣州言之谐召居城诸妪以靴示之绐曰有乘马人于路被贼劫害遗此靴焉得无亲属乎一妪抚膺哭曰儿昨著此靴向妻家如其语捕获之时称明察
又曰齐平鉴迁怀州刺史鉴奏请于州西故军道筑城以防西军从之寻而西魏来攻时新筑城粮仗未集素乏水南门有大井随汲即竭鉴具衣冠俯井而祝至旦而井泉涌溢有异于常
又曰齐彭城王攸为沧州刺史有人从幽州来驴驮鹿脯至沧州界脚痛行迟偶会一人为伴遂盗驴及脯去明旦告州乃令左右及府僚吏分市鹿脯不限其价其主见识之推获盗者
又曰窦炽为原州刺史炽挫抑豪右申理幽滞在州十载甚有政绩州城北有泉水屡经游践尝与僚吏宴于泉侧因酌水自饮曰吾在此州惟当饮水而已
又曰申微为襄州刺史时南方初附旧俗官人皆通饷遗微性廉慎乃画杨震像于寝室以自戒及代还人使送者数十里不绝微自以无德于人慨然怀愧因赋诗题于清水亭长㓜闻之皆竞来读递相谓曰此是申使君手迹并写诵之
又曰赫连逹为云州刺史性廉俭边境胡人或馈逹羊逹欲招异类报以缯帛主司请用官物逹曰羊入我厨物出官库是欺上也命取私帛与之识者嘉其仁恕三国典略曰贺祥为荆州刺史祥有惠政远近款附梁岳阳王詧钦其清素乃赠以竹屏风祥难违其意取付所司太祖闻之并以赐祥
后周书曰独孤信为秦州刺史先是守宰暗弱政令乖方民有冤讼历年不能决信在州事无壅滞示以礼教劝以耕桑数年之中公私富实流民愿附者数万家太祖以其信著遐迩故赐名为信
又曰逹奚武之在同州也时属大旱高祖敕武祀华岳而岳庙在旧山下当往祈祷武谓寮属曰吾备位三公不能爕理阴阳遂使盛农之月久绝甘雨天子劳心百姓惶惧忝寄既重忧责实深不可同于众人在常祀之所必须登峰展诚寻其灵奥岳既高峻千仭壁立武年逾六十惟将数人攀藤援葛然后得上于是稽首祈请陈百姓恳诚晩不得雨即于岳上藉草而宿梦见白衣人来执武手曰过辛苦甚相嘉尚武遂惊觉益用祗肃至旦云雾四起俄而澍雨远近沾浃高祖闻之玺书慰劳
又曰韦瑱字世珎魏恭帝二年赐姓宇文氏三年除瓜州刺史通西域蕃夷往来前后刺史多受赂遗胡冦犯边又莫能御瑱雅性清俭兼有武略蕃夷赠遗一无所受胡人畏威不敢为冦公私安静夷夏怀之
又曰长孙俭授荆州刺史东南道行台仆射所部郑县令泉璨为民所讼推理获实俭即大集僚属而谓之曰此由刺史教诲不明信不被物是我之愆非泉璨之罪遂于听事前肉袒自罚舍璨不问于是州城肃励莫敢犯法魏文帝玺书劳之
又曰王思政迁荆州刺史州境卑湿城堑多坏思政乃命都督蔺小欢督工匠缮治之掘得黄金三十斤夜中密送之至旦思政召佐吏以金示之曰人臣不宜有私悉封金送上太祖嘉之赐钱二十万
又曰泉仚为东雍州刺史性清约纎毫不扰于民在州五年每于乡里运米以自给
隋书曰令狐熙拜沧州刺史时山东承齐之弊户口簿籍类不以实熙晓喻之令自归首至者一万口在职数年风教大洽称为良二千石开皇四年上幸洛阳熙来朝吏民恐其迁易悲泣于道及熙复还百姓出境迎谒欢叫盈路在州获白乌白麞嘉禾甘露降于庭前柳树又曰令狐熙时上祠泰山还次汴州恶其殷盛多有奸侠于是以熙为汴州刺史下车禁游食抑工商民有向街开门者杜之船客停于郭外星居者勒为聚落侨人逐令归本其有滞狱并决遣之令行禁止称为良政上闻而嘉之顾谓侍臣曰邺都天下难理处也敕相州刺史豆卢通令习熙之法其年来朝考绩为天下之最赐帛三百疋颁告天下
又曰杨逹字士逹为鄯郑赵三州刺史俱有能名平陈之后四海大同上差品天下牧宰逹为第一赐杂彩五百段加以金帛
又曰慕容三藏授廓州刺史州极西界与吐谷浑邻接奸宄犯法者皆迁配彼州流人多有逃逸及三藏至招纳绥抚百姓爱悦襁负日至吏民歌颂之高祖闻其能屡有劳问其年州内畜产繁孳获醍醐奉献赉物百段又曰卫玄出为资州刺史以镇抚之玄既到官时獠攻围大牢镇玄单骑造其营谓群獠曰我是刺史衔天子诏安养汝等勿惊惧也诸贼莫敢动于是说以利害渠帅感悦解兵而去前后归附者十馀万口高祖大悦赐缣二千疋
又曰郭衍为瀛州刺史遇秋霖大水其属县多漂没民皆上高树依大冡衍亲备船筏并赍粮拯救之民多获济衍先开仓赈后始闻奏上大善之
又曰辛彦之拜隋州刺史于时州牧多贡珎翫惟彦之所贡并供祭之物高祖善之顾谓朝臣曰人安得无学彦之所贡稽古之力也
又曰梁彦光为岐州刺史甚有惠政嘉禾连出于州境开皇二年上幸岐州悦其能乃下诏曰赏以劝善义兼训物彦光操履平直识用凝远布政岐下恩惠在人廉慎之誉闻于天下三载之后自当迁陟恐其匮乏且宜旌善可赐粟五百斛物三百段御伞一枚庶使有感朕心日增其美四海之内凡百官人慕高山而仰止闻清风而自励
又曰梁彦光为相州刺史有滏阳人焦通性酗酒事亲礼阙为从弟所讼彦光弗之罪将至州学令观于孔子庙于时庙中有韩伯瑜母杖不痛哀母力弱对母悲泣之像通遂感寤既悲且愧若无自容彦光训谕而遣之后改过励行卒为善士以德化人皆此类也
又曰公孙景茂迁息州刺史法令清静德化大行时属平陈之后征人在路有疾病者景茂撤减俸禄为𫗴粥汤药分赈济之赖以全活者以千数上闻而嘉之诏宣告天下
又曰薛胄为兖州刺史城东有沂泗二水合而南流汎滥大泽中胄遂积石堰之使决令西注陂泽尽为良田又通转运利尽淮海百姓赖之号为薛公丰兖渠又曰梁毗出为西宁州刺史改封邯郸县侯在州十一年先是蛮夷酋长皆服金冠以金多者为豪儁由此递相陵夺每寻干戈边境略无宁岁毗患之后因诸酋长相率以金遗毗于是置金座侧对之恸哭而谓之曰此物饥不可食寒不可衣汝等以此相灭不可胜数今将此来欲杀我耶一无所纳悉以还之于是蛮夷感悟遂不相攻击高祖闻而善之
又曰赵煚为冀州刺史甚有威德煚常有疾百姓奔驰争为祈祷其得民情如此冀州俗薄市井多奸诈煚为铜斗铁尺置之于肆百姓便之上闻而嘉焉颁告天下以为常法
又曰蔡王智积为同州刺史仪卫资送甚盛顷之以修谨闻高祖善之在州未尝嬉戏游猎听政之暇端然读书门无私谒有侍读公孙尚仪山东儒士府佐杨君英萧德言并有文学时延于座所设惟饼果酒才三酌家有女妓惟年节嘉庆奏于太妃之前其简静如此又曰公孙景茂为道州刺史悉以秩俸买牛犊鸡猪散惠孤弱不自存者好单骑巡人家至户入阅视百姓产业有循理者于都会时乃褒称述如有过恶随即训导而不彰也由是人行义让有无均通男子相助耕耘妇人相助纺绩大村或数百户皆如一家之务其后请致仕优诏听之仁寿中上明公杨纪出使河北见景茂神力不衰还以状奏于是就拜淄州刺史赐以马轝便道之官前后历职皆有德政论者称为良牧
又曰梁彦光为相州刺史初齐亡后衣冠士人多迁关内惟伎巧商贩及乐户之家移实州郭由是人情险诐妄起风谣诉讼官人万端千变彦光欲革其弊乃用秩俸之物招致山东大儒每乡立学非圣哲之书不得教授常以季月召集之亲临策试有勤学异等聪令有闻者升堂设馔其馀并座廊下有争讼惰业无成者坐之庭中设以草具及大成当举行宾贡之礼又于郊外祖道并以财物资之于是人皆自励风俗大改
又韦世康传尉迟回之作乱也高祖忧之谓世康曰汾绛旧是周齐分界因此乱堦恐生揺动今以委公善为吾守因授绛州刺史以雅望镇之阖境清肃
又曰豆卢𪟝为渭州刺史甚有惠政华夷悦服德泽流行多致祥瑞鸟䑕山俗呼为高武陇其下渭水所出其山绝壁千寻由来乏水诸羌苦之𪟝马足所践忽飞泉涌出有白乌翔止厅前乳子而后去又白狼见于襄武民为之谣曰我有丹阳山出玉浆济我民夷神鸟来翔百姓因号其泉为玉浆泉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五十六
良刺史下 酷刺史
良刺史下
唐书曰姜谟拜秦州刺史高祖谓曰衣锦还乡古人所尚今以本州相授用荅元功凉州之路近为荒梗宜弘方略有以静之谟至州抚以恩信州人相谓曰吾軰复见太平官府矣盗贼悉来归首士庶安之
又曰颜游秦迁廉州刺史封临沂县男时刘黒闼初平人多以强暴寡礼风俗未安游秦抚恤境内敬让大行邑里歌之曰廉州颜有道性行同庄老爱人如赤子不杀非时草高祖玺书劳勉之
又曰太宗诏朝集使刺史以上升殿亲问上曰卿等在州何以抚教定州刺史薛献对曰老者国家所养臣每存恤之少者国家所使臣每劝诫之田畴荒废渐加垦辟礼义既行产业咸振此皆禀之圣化非臣之力太宗曰如公之所奏足称循良清净为政朕所望于公等也又曰贾敦頥曹州冤句人也贞观中历迁沧州刺史在职清洁每入朝尽室而行惟敝车一乘羸马数疋羁有阙以绳为之见者不知其刺史也后转瀛州刺史州界滹沲河及滱水每岁泛溢漂流民人敦頥奏立堤堰自是无复水患
又曰田仁会永徽初累迁郢州刺史以善政闻时属亢旱仁会自曝祈祷竟获甘泽其岁大熟百姓歌之曰父母育我田使君精诚为人上天闻旱田致雨山出云仓廪既实礼义申但愿常在不患贫
又曰许景先𫝊开元十三年玄宗令宰臣择刺史之任必在得人景先首中其选自吏部侍郎出为虢州刺史后转岐州
又曰薛大鼎为沧州刺史州界有无棣河隋末填废大鼎奏开之引鱼盐于海百姓歌之曰新河得通舟檝利直逹沧海鱼盐至昔日徒行今骋驷美哉薛公德滂被大鼎又以州界卑下遂决长芦及漳衡等三河分泄夏潦境内无复水灾时与瀛州刺史贾敦頥冀州刺史郑德本俱有美政河北号铛脚刺史
又曰敬晖除卫州刺史时河北新有突厥之冦方秋而修城不辍晖下车谓曰金汤非粟而不守岂有弃收获而缮城郭哉悉令罢散由是人吏咸歌咏之
又曰萧定大历中有司条天下牧守课绩惟定与常州刺史萧复濠州刺史张镒为理行第一其劝农桑均赋税逋亡归复户口增加定又冠焉
又曰段秀实为泾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四镇北庭行军泾原郑颕节度使三四年间吐蕃不敢犯塞清约率易远近称之非公会不听乐饮酒私室无妓媵无赢财退公后端居静虑而已德宗嗣位就加检校礼部尚书又曰刘赞子玄之孙为浙西都团练判官建中初杨炎作相擢为歙州刺史以勤干闻有老妇捃拾于丛林之间猛兽将啖㓜女号呼搏而救之母子俱免本道观察使韩滉奏为异迹加金紫之服累岁迁常州刺史又李惠登传李希烈反授惠登兵二千镇隋州贞元初举州归顺授隋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州内遭李希烈等殱残后野旷无人惠登朴质不知学居官无枝叶率心为政皆与理顺利人者因行之病人者因去之二十年间田畴辟户口加诸州奏吏入其境无不歌谣其能又曰韩愈为潮州刺史既视事询吏民疾苦皆曰郡恶溪有鳄鱼卵而化其长数丈食民畜产将尽以是民贫居数日愈往视之令判官秦济炮一豚一羊投之恶溪祝之曰前代德薄之君弃楚越之地则鳄鱼涵淹于此可也今天子神圣四海之外抚而有之况州之境刺史县令之所治出贡赋以供天地宗庙之祀鳄鱼岂可与刺史杂处㘹也刺史受天子命守此土而鳄鱼悍然不安溪潭食民畜熊豕鹿麞以肥其身以种其子孙与刺史争为长雄刺史虽驽弱安肯为鳄鱼低首下心耶今潮州大海在其南鲸鹏之大虾蟹之细无不容鳄鱼朝发而夕至今与鳄鱼约三日乃至七日如顽而不徙为民物害则刺史选材伎吏民操强弓毒矢与鳄鱼从事矣祝之夕有暴风雷起于湫中数日恶溪尽涸徙于旧湫西六十里自是潮人无鳄患
又曰卢钧开成元年为广州刺史御史大夫岭南节度使南海有蛮舶之利珎货辐凑旧帅作法兴利以致富其为南海者靡不稇载而还钧姓仁恕为政廉洁请监军领市舶使已一不干预自贞元已来衣冠得罪流于岭表者因而物故子孙贫悴虽遇赦不能自还凡在封内者钧减俸钱为营槥椟其家疾病死䘮则为医药殡敛孤儿稚女为之婚嫁凡数百家由是山越之俗服其德义不严而人化
又曰朱敬则为御史冉祖雍所诬贬授庐州刺史经数月代到还乡里无淮南一物惟有所乘马一疋诸子侄徒步而归
又曰许圉师转相州刺史政存宽惠人吏刊石以颂之尝有官吏犯賍事露圉师不令推究但赐清白诗以激之犯者愧惧遂改节为廉士其宽如此
又曰齐瀚定州义丰人为汴州刺史河南为雄郡自江淮逹于河洛舟车辐凑人庶浩繁前后牧守多不称职惟倪若水与瀚皆以清严为治吏民歌之
又曰李勉为广州刺史兼岭南节度观察使畨禺贼帅冯崇道桂州叛将朱济时等阻洞为乱前后累岁陷没十馀州勉至遣将李观与容州刺史王翃并力招讨悉斩之五岭平前后西域舶泛海者岁才四五勉性廉洁舶来都不检阅故末年舶至者四十馀在官累年器用车服无增饰者耆老以为可继前朝宋璟卢奂李朝隐之徒人吏诣阙请立碑代宗许之
又曰阳城为道州刺史在州以家人法待吏人宜罚者罚之宜赏者赏之一不以簿书介意道州土地产民多矮每年常配乡户贡其男号为矮奴城不平其以良为贱又悯其编亩岁有离异之苦乃抗䟽论而免之自是乃停其贡民皆赖之无不感泣
又曰尹思贞为青州刺史境内有蚕一年四熟者黜陟使卫州司马路敬潜八月至州见茧叹曰非善政孰能至于此乎特表荐之
又曰马璲改怀州刺史乘兵乱之后其夏大旱人吏失耕稼璲乃务修教化将吏有父母者璲辄造之施敬收瘗暴骨去其烦苛至秋界中生稆糓人颇赖之
又曰牛僧孺为鄂州刺史武昌军节度使江夏城风土散恶难立垣墉每年加版筑赋菁茅以覆之吏縁为奸蠧弊绵岁僧孺至计茅苫板筑之费岁十馀万即赋之以塼以当苫筑之价凡五年墉皆甃葺蠧弊永除又曰皇甫无逸为同州刺史闭门自守不通宾客左右不得出门凡所货易皆往他州每按部樵采不犯于人尝夜宿人家遇灯炷尽主人将续之无逸遽抽佩刀断衣带以为其炷其廉介如此
又曰吕元膺为蕲州刺史颇著恩信尝岁终阅郡狱囚囚有自告者曰某有父母在明日元正不得相见因泣下元膺悯焉尽脱其械纵之以为期守吏曰贼不可纵元膺曰吾以忠信待之及期无后到者由是群盗感义相引而去
又曰柳宗元为柳州刺史土俗以男女质钱过期则没入宗元革其乡法其已没者仍出私钱赎之归其父母又曰王仲舒为洪州刺史江南西道观察使江西前例榷酒私醸法深仲舒至镇奏罢之又出官钱二万贯代贫户输税
又曰令狐楚子绪以荫授官历隋寿汝三郡刺史在汝州日有能政郡人请立碑颂绪以弟绹在辅弼上言曰臣先父元和中特承恩顾弟绹官不因人出自宸衷臣伏睹诏令以臣刺寿州日粗立政劳吏民求立碑颂寻乞追罢臣任隋州日郡人乞留得上上考此名已闻于日下不必更立碑颂乞赐寝停宣宗嘉其意从之五代史梁书曰韩建为潼关防御使兼华州刺史河湟经大冦之后户口流散建披荆棘辟污莱劝课农事树植蔬果出入闾里亲问疾苦不数年流亡毕复军民充实
又曰王檀字众美为密州刺史郡接淮戎旧无壁垒乃率丁夫修筑罗城六旬而毕居民赖之
又曰赵克裕河阳人也继领亳郑二州刺史时关东藩镇方为蔡冦所毒黎元流散不能相保克裕妙有农战之备复善于绥怀民赖而获安
五代史晋史曰相里令自羽林都虞候为忻州刺史凡部曲私属将吏不遣莅州邑之职皆优其给赡使分掌家事而已其后累典大都皆有声绩
又曰泽州奏前刺史史延韬离州为军民遮围不放出城兼截下马镫共留延韬经三日后夜开城门赴阙又曰安元信历数任皆名郡也亲族谓曰公身俸二千石鬓有白发家无肥美田园何以为子孙计元信曰吾本无文经武略遭遇先帝风云之会继提郡印位在亲民平生之望过矣每以衣食丰足为愧安有积货治产欲为豚犬軰后图不亦愚乎闻者美之
英雄记曰幽州刺史刘虞食不重肴衣无文绣
华阳国志曰赵琰为青州刺史有贵要属托琰于听事前置大水器发书悉投置水中无有所报
益部耆旧𫝊曰严遵字正思为州刺史行部闻路旁女子哭声不哀问所哭者谁对曰夫遭烧死遵敕吏舆尸到与语谓吏曰死人自道不烧死摄女令人守尸曰当有物往吏曰有蝇聚头所遵令披视得铁锥贯顶拷问以淫杀夫
会稽典录曰谢夷吾字尧卿山阴人为荆州刺史遇孝章皇帝巡狩幸鲁阳有诏敕夷吾入𫝊录见囚有亭长奸部民者县言和奸上意以为吏劫民何得言和须臾夷吾呵之曰亭长朱帻之吏职在禁奸今为恶之端何得言和切让长吏治亭长罪其所决正一县三百馀事与上合帝叹曰使诸州刺史悉如此者朕不忧天下矣迁钜鹿太守临发陛见赐车马剑带敕之曰钜鹿剧郡旧为难治以君有拨烦之才故特授任无毁前功祖逖别𫝊曰逖为豫州刺史克己矜施不畜资产䘮乱之馀白骨未收者为之殡葬其有骨肉恩薄不收敛者皆加贬责由是百姓感化复睹太平置酒大会坐中耆老相与流涕而叹曰吾等投老更得父母死将何恨又童谣曰幸哉遗民免豺虎三辰既朗遇慈父玄酒清醪甘瓠脯亦何报恩歌且舞
陶氏家𫝊云基字叔先为交州刺史始夷人不识礼义男女互相奔随生子乃不知父君乃敦以婚姻之道训以父子之恩道之以礼齐之以刑设庠序立学校合境化之莫不悦之
语林曰何公为扬州有葬亲者乞数万钱而帐下无有州常有粝米以赈孤寡乃有万馀斛虞存为治中面见道帐下空素求粲此米付帐下何公曰何次道义不与孤寡争粒
酷刺史
续汉书曰侯览为益州刺史丰富者辄诬以大罪皆诛灭之没入财物
谢承后汉书曰第五伦上䟽褒称盛美曰前岁诛刺史二千石贪残者皆明圣所察非臣下所及
晋书曰邢本为州刺史僚属有过辄依台阁峻制绳之远近咸怨
干宝晋纪曰苟晞为兖州刺史姨母寡有一子坐小事姨母向晞叩头及中外皆乞活不听死后往哭之甚悲曰杀弟者兖州刺史哭卿者苟道将也
后魏书曰于洛侯代人也以劳旧为秦州刺史而贪酷安忍民王富炽夺民吕胜胫纒一具洛侯鞭富炽一百截其右腕夜常不卧执烛逹晓呼召宾客说人间细事戏谑无不为性不饮酒惟多置肴胾昼夜食啖而已自旦至中方始寝寐
又曰齐以斛律武都为兖州刺史涂经卫地受绢千疋黎阳郡守石曜手持一缣而谓之曰此是老石机杼聊以奉赠自此已外并须出于吏人武都知曜清素纯儒笑而不责
北史曰齐渔阳王绍信文襄第六子历特进青州刺史行过渔阳与钜富人锺长命同坐太守郑道盖来谒长命欲起绍信不听曰此何物小人主人公为起乃与长命结为义兄弟仍与长命妻为姊妹责其阖家长㓜皆有赠贿锺氏遂贫
又曰齐安德王延宗为定州刺史于楼上大便使人在下张口承之以猪糁和人粪以饲左右有难色者鞭之隋书曰厍狄士文拜贝州刺史性清苦不受公料家无馀财子尝啖官厨饼士文枷之于狱累日杖之一百步送还京僮隶无敢出门所买盐菜必于外境凡有出入皆封署其门亲旧绝迹庆吊不通法令严肃吏人股战道不拾遗有细过必深文陷害
又曰厍狄士文为贝州刺史发摘奸隐长吏尺布斗粟之赃无所宽贷得千馀人而奏之上悉配防岭南亲戚相送哭泣之声遍于州境至岭南遇瘴疠死者十八九于是父母妻子惟哭士文士文闻之令人捕捉挝捶盈前而哭者弥甚
又曰赵仲卿拜石州刺史法令严猛纎微之失无所容舍鞭笞长吏辄至二百官人战栗无敢违犯盗贼屏息皆称其能
唐书曰杨德干高宗末历泽齐汴相四州刺史治有威名郡人为之语曰宁食三斗蒜不逢杨德干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五十七
太守
太守
论语子路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史记曰万石君奋其父赵人也姓石氏奋长子建次子甲次子乙次子庆官皆二千石于是景帝曰石君及四子皆二千石人臣尊宠乃集其门号奋为万石君孝景季年万石君以上大夫禄归老于家以岁时为朝臣过宫门阙万石君必下车趋见路马必式焉
又曰杜周为御史大夫家两子夹河为守
汉书曰郡守秦官也掌治其郡秩二千石有丞边郡又有史掌兵马秩皆六百石景帝中二年更名太守又曰季布为河东太守孝文时人有言其贤召欲以为御史大夫又言其勇使酒难近至留邸一月见罢布进曰臣待罪河东陛下无故召臣此人必有以臣欺陛下者今臣至无所受事罢去此人必有毁臣者夫以一人誉召臣一人毁去臣臣恐天下有识闻之有以窥陛下〈韦昭曰窥见陛下深浅也〉上默然惭曰河东吾股肱郡故时召君耳又曰严助会稽人也上问所欲对曰愿为会稽太守在郡数年不闻问上赐诏书曰君厌承明之庐〈石渠门外〉劳侍从之事怀故土出为郡间者阔焉久不闻问助惶恐上书谢曰臣事君犹子事父臣当伏诛愿奉二年计最〈如淳曰旧法当使丞奉岁计助自欲入奉之也最月要〉
又曰朱买臣字翁子拜会稽太守上谓买臣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今子何如买臣顿首辞谢买臣衣故衣怀其印绶步归郡邸时会稽吏方相与群饮不视买臣买臣入室中守邸与共食且饱少见其绶守邸怪之前引其绶又视其印会稽太守章也守邸惊出相语上计掾吏皆醉大呼曰妄诞耳守邸曰试来视之其故人素轻买臣者入内视之还走疾呼曰实然坐中惊骇白丞守相推排陈列庭中拜谒
又曰龚胜楚人也哀帝以胜守右扶风数月上知胜非拨烦吏迁胜光禄卿
东观汉记曰彭宠字伯通南阳宛人也父容哀帝时为渔阳太守有名于边容貌饮食绝众是时单于来朝当道二千石皆选容貌饮食者故容徙为云中太守又曰冯勤字伟伯曾祖杨宣帝时为弘农太守生八男皆典郡赵魏间号为万石诸冯至是世至千石
汉杂事曰蒋满为上党其子万为北地都尉同诏征见宣帝曰父子剖符耶即诏满为淮阳相万为弘农守后汉书曰郅恽再迁长沙太守先是长沙有孝子古初遭父䘮未葬邻人失火初匍匐柩上以身捍火火为之灭恽叹异之以为首举
又曰任延为武威太守帝亲见戒之曰善事上官无失名誉延对曰臣闻忠臣不私私臣不忠履正奉公臣子之节上下雷同非陛下之福善事上官臣不敢奉诏帝叹息曰卿言是也
又曰桥玄为上谷太守上邽姜岐守道隐居名闻西州玄召以为吏称疾不就玄怒敕督邮尹益逼致之曰岐若不至趣嫁其母〈趣音促〉益固争不能得遽晓譬岐岐坚卧不起郡中士大夫亦往谏玄乃止时颇以为讥汉官解诂云太守专郡信理庶绩劝农赈贫决讼断辟兴利除害检能察奸举善黜恶诛杀暴残者也
魏志曰贾逵字梁道太祖征马超至弘农曰此西道之要以逵领弘农太守召计事见大悦之谓左右曰使天下二千石悉如贾逵吾何忧也
又曰刘靖馥之子也黄初中迁庐江太守诏曰卿父昔为彼州今卿为此郡可谓能克负荷者也
又曰曹仁字子孝太祖征吕布仁别攻句阳拔之数有功拜广阳大守太祖器其勇略不使之郡
蜀志曰法正字孝直先主以正为蜀郡太守武将军外统都畿内为谋主一飡之德睚眦之怨无不报复擅杀毁伤己者数人或谓诸葛亮曰法正于蜀郡大纵横将军启主公抑其威福亮答曰主公之在公安也北畏曹操之强东惮孙权之逼近则虑孙夫人生变于肘腋当斯之时进退狼跋法孝直为之辅翼令翻然翺翔不可复制如何禁法正使不得行其意也
又曰刘琰字威硕鲁国人也先主在豫州辟为从事以其宗姓有风流善谈论厚亲待之遂随从周旋常为宾客先主定益州以琰为固陵太守
吴志曰士爕为交阯太守中国士人往依避难者以百数耽翫春秋为之注解陈国袁徽与尚书令荀彧书曰交阯士府君既学问优博又逹于从政处大乱之中保全一郡二十馀年疆场无事民不失业羁旅之徒皆𫎇其庆虽窦融保河西曷以加之
又曰周鲂黄武中鄱阳大帅彭绮作乱攻没属城及以鲂为鄱阳太守与胡综等勠力致讨遂生擒绮送诣武昌
又曰陆绩字公纪孙权统事辟为奏曹掾以直道见惮出为郁林太守
晋书曰桓玄出补义兴太守郁郁不得志尝登高望震泽叹曰父为九州伯儿为五湖长弃官归国
又曰辛恭靖陇西狄道人也少有器干才量过人隆安中为河南太守会姚兴来冦恭靖固守百馀日以无救而陷被执至长安兴谓之曰朕将任卿以东南之事可乎恭靖厉色曰我宁为国家不为羌贼臣兴怒幽之别室经三年至元兴中诳守者乃逾垣而遁归于江东又曰郑冲为陈留太守冲以儒雅为德莅职不为干局之誉而箪食缊袍不营赀产世以此重之
又曰刘世智字子房贞素有兄寔风少贫窭每负薪自给读书不辍以笃行称历吏部郎出为颍川太守平原管辂尝谓人曰吾与刘颍川兄弟语使人神思清发昏不暇寐自此之外殆白日欲寝矣
又曰刘𦙍王敦请为右司马𦙍知敦有不臣心枕疾不视事以是忤敦意出为豫章太守辞以脚疾诏就家授印绶郡人莫鸿南土豪族因乱杀本县令横恣无道百姓患之𦙍至诛鸿及诸豪右界内肃然
晋起居注太康八年诏曰昔先王御俗以兴至治未有不先成民事者也汉宣识其如此是以叹息良二千石今欲皆先外郡治民著绩然后入为常伯纳言及典兵宿卫黄门散骑中书郎
晋书吕光载记曰吕纂克金城太守卫鞬瞋目谓光曰我宁守节断头不为降虏也光义而免之
沈约宋书曰羊玄保为黄门郎善奕棋棋品第三太祖亦好棋数𫎇引见嘉其温谨与太祖赌郡戏胜以补宣城太守
齐书曰王敬则迁吴兴太守郡旧多摽掠有十数小儿于路取遗物敬则杀之以徇自此路不拾遗物郡无劫盗又录得一偷召其亲属于前鞭之令偷身长扫街路久之乃令偷举旧偷自代诸偷恐为所识皆逃走境内以清
又曰刘善明太祖践祚以善明勲戚欲与善明禄召谓之曰淮南近畿国之形胜自非亲贤不使居之卿为我卧治也代高宗为征虏将军淮南宣城二郡太守又曰张岱时新安王子鸾以盛宠为南徐州割吴郡属焉高选佐吏孝武帝召岱谓之曰卿美望夙著今欲用卿为子鸾总刺史之任无谓小屈终当大伸也
又曰王敬则为吴兴太守入乌程从市过见屠肉枅〈结贤反〉叹曰吴兴昔无此枅是我少时在此作也召故人饮酒说平生不以为屑也
南史曰谢超宗有高名齐高帝以超宗为义兴太守昇明二年坐公事免诣东府门自通其日风寒高帝谓四坐曰此客至使人不衣自暖矣
三国典略曰王庆籍为京兆太守太祖以其精勤赉以紫绶锦罗裳一袭谓百官曰王庆籍一世清人也又曰阴铿为招远将军晋陵太守铿常与宾友宴饮见行觞者因回酒炙以授之众坐皆笑铿曰吾侪终日酣饮而执爵者不知其味非人情也及候景之乱铿尝为贼所擒或救之获免铿问其故乃前所行觞者
梁书曰刘之遴为南郡太守初之遴在荆府常寄居南郡廨忽梦前太守袁彖谓曰卿后当为折臂太守则居此中之遴后折臂遂临此郡
又曰谢朏字敬仲齐时为义兴太守加秩二千石不省杂事悉付纲纪曰吾不能作主者吏但能作太守耳又曰任昉为吴兴太守清洁友人到溉与弟洽从昉为山泽游被代而还无衣沈约遗裙衫迎之
又曰范缜为宜都太守性不信神夷陵有伍相庙唐汉三神庙胡里神庙缜乃下教断不祠
后魏书曰房士逹永安末转济南太守士逹不入京师而频为本州郡时人荣之
又曰崔休为渤海太守时大儒张吾贵有盛名于山东四方学士咸相宗慕弟子自远而至者常千馀人生徒既众所在多不见容休乃设为爼豆招延礼接使肄业而还儒者称为口实
又曰卢道将为燕郡太守道将下车表乐毅霍元之墓而为之立祠
又曰房㓜愍安丰新蔡二郡太守坐事夺官居家忽闻有客声出无所见还至庭中为家群犬所噬遂卒北史曰宋钦道仕齐历位中山太守长于抚接然好察细事其州府佐吏使民间者先酬钱然后敢食临莅处称为严整
后周书曰卢光为京兆太守先是舎数有妖怪前后郡将莫敢居者光曰吉㓙由人妖不妄作遂入居之未几先所乘马忽昇听事昇床南首而立又食器无故自破光并不以介怀其精诚守正如此
唐书曰崔玄亮清慎介独自登朝行不乐趣竞历御史尚书密湖曹三郡守每一迁秩谦让辄形于色
又曰李暠守太原旧俗有僧徒以习禅为业及死不敛俱舆尸送近郊以饲鸟兽如是积年土人号其地为黄坑坑侧有饿犬千数食死人肉因侵害㓜弱远近苦之前后官吏不能禁止暠到官申明礼宪期不再犯仍发兵捕杀群狗其风遂革
三辅决录曰马援诫兄子书龙伯高敦笃周慎口无择言吾爱之重之愿汝曹效之世祖见援书即擢为零陵太守在郡四年甚有治化
文士𫝊曰文帝甚亲阮籍常与谈戏任所欲不迫以职事籍常从容言昔曾游东平乐其土风愿得为东平太守文帝大悦即从其意籍便乘驴往至郡皆坏府舎诸壁鄣使内外相望教令清当十馀日便复乘驴而去楚国先贤𫝊曰耒阳胡绍字伯蕃年十八为郡门下干迎太守许荆荆足中风使绍抑之绍视荆跖〈音跖〉下而笑荆怒问之绍曰见明府跖下黒子绍亦有之忻而故笑荆视之果有黒子令其从学八年遂为九真零陵二郡太守
华阳国志曰赵瑶字元珪弟琰字稚珪瑶兄弟皆以令德著闻瑶少有公望迁扶风太守徙为蜀郡司空张温谓之曰第五伯鱼从蜀郡入为司空吾今扫第以待足下矣
西京杂记曰朱买臣为会稽太守怀章绶还至舎亭而国人未知也所知钱勃见曝露乃劳之曰无罢乎遗以纨扇买臣至郡引为上客寻迁为掾吏
韩子曰李悝为魏文侯上地之守而欲人之善射乃下令曰民有狐疑之讼者令之射的中之者胜不中者负令旦下而人皆习射日夜不休及与秦战大败之以民之善射也
风俗通曰蜀郡任嘉年三四岁时父腾为诸生于汉中就师有盗贼道路断绝蜀亦覆没客转长沙为州郡吏后嘉为长沙太守腾为奏曹掾默知嘉实其子一日嘉母语次谓嘉曰奏曹任掾则汝父也但差老耳嘉曰天下岂独有一任夫人何以老更生邪意母曰咄我守养汝数十年无嫌讥岂以垂没更失计哉顾实真父不可弃捐后嘉问掾声音何类太守何州里耶掾曰本犍为武阳人蓬转流宕到此母察审谛又识左耳前赘因出抱持对之流涕嘉自投榻歔欷哽咽
世说曰爰综为新安太守南界有刻石爰至其下宴有人于石下得剪刀者众咸异之主簿对曰昔长沙恒王尝饮饯孙洲父老云此洲狭而长君当为长沙事果应夫三刀为州今得交刀君亦当为交州后果作交州世语曰荆州刺史裴潜以南阳周泰为从事使诣司马宣王宣王知之辟泰泰九年居䘮留缺待之后三十六日擢为新城太守宣王为大会使尚书锺毓嘲之曰君释褐登宰府三十六日拥麾盖守兵马典郡乞儿乘小车一何驶耶泰曰君贵公之子故守吏职猕猴骑土牛一何迟也
潘尼赠二李郎诗序曰元康六年尚书吏部郎汝南李光彦迁汲郡太守都亭侯江夏李茂曾迁平阳太守此二子皆弱冠知名历职显要旬月之间继踵名郡离俭剧之勤就放旷之逸枕鸣琴以候远致离别之际各斐然赋诗
太平御览卷二百五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五十八
良太守上
良太守上
汉书曰黄霸字次公淮阳人也为颍川太守力行教化外宽内明得吏民心是时凤皇神雀数集郡国颍川尤多天子下诏称扬曰颍川太守霸养视鳏寡赡助贫穷狱或八年无重罪囚可谓贤人君子矣书不云乎股肱良哉其赐霸爵关内侯黄金百斤
又曰文翁庐江人也少好学景帝末年为蜀郡太守仁爱好教化见蜀地僻陋有蛮夷风文翁欲诱进之乃选郡县小吏开敏有才者张叔等十馀人亲自饬厉遣诣京师受业蜀地学于京师者比齐鲁焉
又曰龚遂字少卿山阳人宣帝问遂曰渤海废乱朕甚忧之君何以息其盗贼以称朕意遂曰海滨遐远不沾圣化其民困于饥寒而吏莫恤今欲使臣胜之将安之上曰选用贤良固欲安之遂曰臣闻治乱绳不可急惟缓之然后可治愿丞相御史无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以便宜从事上许焉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民有带持刀剑者使卖剑买牛卖刀买犊曰何为带牛而佩犊乎
又曰朱博迁琅琊太守齐部舒缓养名博新视事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博问对言惶恐故事二千石新到辄遣吏存问致意乃敢起就职博奋髯抵几曰观齐儿欲以此为俗耶乃召见诸曹史书佐及县大吏选其可用者出教署之皆斥宠诸病吏郡中大惊又敕功曹官属多褎衣大祒〈祒音绍谓大袴也〉不中节度自今掾史衣皆令去地三寸
又曰尹翁归字子况为东海太守郡中吏人贤不肖及奸邪尽知之东海大治以高第入守右扶风满岁为真政虽任刑其在公卿之间清洁自守语不及私温良廉退不以行能骄人甚得名誉于朝廷
又曰薛宣字贡君东海太守左冯翊满岁称职宣为吏赏罚明用法平而必行所居皆有条教可纪多仁恕爱利
又曰朱邑字仲卿庐江人少时为舒桐乡啬夫廉平不苛以爱利为行未尝笞辱人存问孤寡遇之有恩所部吏民爱敬焉迁北海太守
又曰赵憙字伯阳为平原太守后青州大蝗入平原界辄死岁屡有年百姓歌之
又曰汲黯为东海太守治官好清静择丞史任之责其大指而已黯素多病卧阁内不出岁馀东海大治召为淮阳太守黯辞之上曰君薄淮阳耶吾欲得君卧而治之乃行
又曰王尊为东郡太守河溢堤坏尊执珪请以身塡金堤而水稍却
又曰王尊字子贡涿郡人也为安定太守到官出教告属县曰令长丞尉奉法守城为民父母抑强扶弱宣恩广泽甚劳苦矣太守以今日至府愿诸君自勉正身又曰冯立字圣卿以任为郎迁五原太守徙西河上郡立在职公廉治行略与兄野王相似而多知有恩贷好为条教吏人嘉美野王立相代为太守人歌之曰大冯君小冯君兄弟继踵相因循聪明贤智恩惠民政如鲁卫德化均周公康叔犹二君后迁为东海太守土下湿病痹天子闻之徙太原太守更治五郡所居有迹又曰韩延夀字长公燕人为淮阳太守治甚有名徙颍川多豪强难治延夀教以礼让令文学教官诸生冠皮弁执俎豆为吏民行丧娶礼百姓遵用其教徙为东郡太守吏无追捕之苦人无捶楚之忧皆便安之接待下吏恩施甚厚入守左冯翊行县至高陵民有昆弟相与讼田延夀大伤之曰幸得为郡不能宣明教化至令民有骨肉争讼既伤风化咎在冯翊当先退是日移病不听事因入卧传舍闭阁思过于是讼者宗族传相责让此两昆弟皆自髠肉袒谢终死不敢复争延夀恩信周遍二十四县莫敢复以辞讼自言者推其至诚吏民不忍欺绐
又曰召信臣字翕卿九江夀春人也以明经甲科为郎超为零陵太守病归复征为谏议大夫迁南阳太守躬劝耕农开通沟渠为民作均水约束刻石立于田畔以防争吏民亲爱之号曰召父荆州刺史奏信臣为百姓兴利郡以殷富赐黄金四十斤迁河南太守治行常为第一
又曰班伯为定襄太守定襄闻伯素贵年少自请治剧畏其下车任威吏民竦息伯请问耆老父祖有故人旧恩者延之满堂日为供具执子孙礼诸所宾礼皆名豪怀恩醉共谏伯曰宜颇摄录盗贼具言本谋亡匿处伯曰是所望于父师矣乃召属县长吏选精进掾史分部收捕旬日尽得郡中震慑咸称神明
又曰萧育字次君哀帝时南郡多盗贼拜育为南郡太守上以育耆旧名臣乃以三公使车载育入殿中受策〈使车三公奉使之车也如安车〉加赐黄金二十斤育至南郡盗贼断迹东观汉记曰杜诗字君公为南阳太守性节俭而治清平以诛暴立威信善于计略省爱民役造作水排铸为农器用力省见功多时人方于召信臣故南阳人为之语曰前有召父后有杜母
又曰马援字文渊扶风人为陇西太守务开宽信恩以待下任吏以职但总大体而已宾客故人日满其门诸曹时白外事辄曰此丞掾任何足相烦若大姓侵小民黠羌欲旅距此乃太守事耳
又曰朱晖字文季再迁临淮太守晖好节概有所拔用皆厉行之士吏民畏爱为之歌曰强直自遂南阳朱季吏畏其威民怀其惠
又曰祭彤为辽东太守彤之威声于北方胡夷皆来内附野无风尘乃悉罢缘边屯兵及彤卒乌桓鲜卑追思无已毎朝京师过彤冡拜谒仰天号泣乃去
又曰张堪字君游迁渔阳太守教民耕种百姓殷富童谣曰桑无附枝麦穗两岐张君为政乐不可支视事八年匈奴不敢犯塞
又曰第五伦字伯鱼为会稽太守性节俭虽身居二千石位常蔬食布衣妻自炊爨初代当发百姓老小阗府门攀车扣马啼呼曰舍我何之其得人心见爱如此又曰郭伋为颍川太守辞去之官光武诏曰郡得贤能太守去帝城不远河润九里冀京师并𫎇其福也又曰秦彭迁山阳太守时山阳新遭地动后饥旱谷贵米石七八万百姓穷困彭下车经营劳来为民四诫以父母妻子兄弟长㓜之序择民能率众以为乡三老选乡三老为县三老令与长吏参职崇儒雅贵庠序尚德化春秋飨射升降揖让务以礼示民吏民畏爱不敢欺犯
又曰侯霸字君房为临淮太守治有能名及王莽之败霸保固自守卒全一郡更始元年遣使征霸百姓老弱相携号哭遮使者车或当道而卧皆曰乞侯君复留民乃诫乳妇勿得举子侯君当去必不能全使者虑霸就征临淮必乱不敢受玺书而具以状闻
又曰耿纯字伯山钜鹿人请治一郡尽力自效上笑曰卿乃欲以治民自效乃拜纯为东郡太守后坐事免上过东郡数千人号呼涕泣云愿复得耿君上复以纯为东郡太守
又曰王阜为益州太守边郡吏多放纵阜以法绳正吏民不敢犯禁政教清静百姓安业甘露降白乌见连有瑞应世谓其持法平正宽慈惠化所致
又曰魏霸为钜鹿太守霸性清约质朴为政宽恕正色而已不求备于人掾史有过辄私责数不改休罢之终不暴扬其恶
又曰秦彭字伯平为山阳太守以礼训民不任刑名崇好儒雅百姓怀之莫敢欺犯转颍川太守凤凰麒麟嘉禾甘露之瑞集于郡境元成间宗族五人同为二千石故号为万石秦氏
又曰沈丰字圣达为零陵太守为政慎刑重杀听理辞讼初不历狱嫌疑不决一断于口鞭杖不举市无刑戮僚友有过初不暴扬有奇谋异略辄为谈述曰太守所不及也到官一年甘露降芝草生
又曰宗庆字叔平为长沙太守民养子者三千馀人男女皆以宗为名
后汉书曰光武南定河内而更始大司马朱鲔等盛兵据洛阳又并州未安光武难其守问于邓禹曰诸将谁可使守河内者禹曰昔高祖任萧何于关中无复西顾之忧所以得专精山东终成大业今河内带河为固戸口殷实北通上党南迫洛阳冦恂文武备足有牧人御众之才非此子莫可使也乃拜恂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
又曰冦恂字子翼为颍川太守拜执金吾后光武幸颍川百姓遮道曰愿陛下复借冦君一年乃留之
又曰杨震迁东莱太守当之郡道经昌邑故所举荆州茂才王密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怀金十斤以遗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地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转𣵠郡太守性公廉不受私谒子孙常蔬食步行故旧长者或欲令为开产业震不肯曰使后代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
又曰孟尝迁合浦太守郡不产榖实而海出珠宝与交阯比境常通商贩贸籴粮食先时宰守并多贪秽诡人采求不知纪极珠遂渐徙于交阯郡界于是行旅不至人物无资贫者饿死于道尝到官革易前弊求人病利曽未逾岁去珠复还
又曰任延为九真太守九真不识父子之性夫妇之道延乃移书属县各使男年二十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齿相配其贫无礼聘令长吏以下各省俸禄以赈助之同时相娶者二千馀人是岁风雨顺节谷稼丰衍其产子者始知种姓咸曰使我有是子者任君也多名子为任
又曰陈宠转广汉太守西川豪右并兼吏多奸贪诉讼日百数宠到显用良吏王涣镡显等以为腹心〈镡音徒南反〉讼者日减郡中清肃先是雒县城南〈雒县名故城今在益州维县南也〉毎阴雨常有哭声闻于府中积数十年宠闻而疑其故使吏案行还言代衰乱时此下多死亡者而骸骨不得葬宠怆然矜叹即敕县尽収敛葬之自是哭声遂绝又曰宋均为九江太守山阳楚沛多蝗其飞至九江界者辄东西散去
又曰刘宠为会稽太守简除烦苛禁察非法郡中大化征为将作大匠山阴县有五六老叟厐眉皓发自若耶山谷间出人赍百钱以送宠宠为人选一大钱受之又曰曹褒为河内太守时春夏大旱粮谷踊贵褒到乃省吏并职退去奸残澍雨数降其秋大熟百姓给足流民皆还
又曰鲍德为南阳太守时岁多荒灾惟南阳丰穰吏人爱恱号为神父
又曰廉范迁蜀郡太守其俗尚文辨好相持短长范毎厉以淳厚不受偷薄之说成都民物丰盛邑宇逼侧旧制禁民夜作以防火灾而更相隐蔽烧者日属范乃毁削先令但严使储水而已百姓为便乃歌之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堵平生无襦今五袴
又曰马严为陈留太守下车明赏罚发奸慝郡界清静时京师讹言贼从东方来百姓奔走转相惊动诸郡惶急各以状闻严察其虚妄独不为备诏书敕问使驿系道严固执无贼后卒如言
又曰黄香为魏郡太守郡旧有内外园田常与人分种收谷岁数千斛香曰田令商者不农王制仕者不耕〈王制曰上农夫食九人下士视上农夫禄足以代耕者〉伐冰食禄之人不与百姓争利乃悉以赋人课令耕种
又曰中平三年江夏兵赵慈反杀南阳太守秦颉攻没六县拜羊续为南阳太守当入郡界乃羸服间行侍童子一人观历县邑采间风谣然后乃进其令长贪洁吏民良猾悉逆知其状郡内惊悚莫不震慑乃发兵与荆州刺史王敏共击赵慈斩之获首五千馀级属县馀贼并诣续降
又曰羊续为南阳太守续妻后与子秘俱往郡舍续闭门不内妻而自将秘行其资藏惟有布衾敝袛裯盐麦数斛而已〈说文曰袛裯短衣也袛音丁奚反裯音丁劳反〉顾敕秘曰吾自奉若此何以资尔母乎使与母俱归
又曰三府举王堂治剧拜巴郡太守堂驰兵赴斩贼虏千馀级巴庸清静吏民生为立祠
又曰樊准拜钜野太守时饥荒之馀人庶流离家戸且尽准课督农桑广施方略期年间谷粟丰贱数十倍而赵魏之郊数为羌所钞暴准外御冦虏内抚百姓郡境以安
又曰伏湛更始立以为平原太守仓卒兵起天下惊扰而湛独晏然教授不废谓子曰夫一谷不登国君撤膳〈礼记曰年谷不登君膳不祭肺〉今人皆饥奈何独饱乃共食麤粝〈粝粗米九章算术曰粟五十粝率三十一斛粟得六斗米为粝也〉悉分俸禄以赈乡里来客者百馀家
又曰鲍昱后拜汝南太守郡多陂池岁岁决坏后年费常三千馀万昱乃上作方梁石洫〈洫梁也以石为之犹今之水门也〉水常饶足溉田倍多人以殷富
又曰第五访为张掖太守岁饥粟石数千访乃开仓赈给以救其敝吏惧谴争欲上言访曰若上须报是弃人也〈须待也〉太守乐以一身救百姓遂出谷赈人顺帝玺书嘉之由是一郡得全
谢承后汉书曰郑弘迁淮阴太守消息徭赋政不烦苛行春天旱随车致雨白鹿方道夹毂而行弘怪问主簿黄国曰鹿为吉为凶国拜贺曰闻三公车轓画作鹿明府必为宰相
续汉书曰宋均为九江太守五日一听事冬以日终夏以平旦时多虎均曰夫虎豹在山鼋鼍在泉物性之所托故江淮之间有猛兽犹江北之有鸡豚也数为民害咎在贪残今退槛阱进忠良虎遂东渡江
又曰刘宽字文饶弘农人为南阳太守温仁多恕遇民如子口不出詈言吏人有过但用蒲鞭罚之示辱而已又曰羊茂学字季宝豫章人为东郡太守冬坐白羊皮夏处单版榻常食干饭出界买盐致妻子不历官舎华峤后汉书曰岑熙为东郡太守好聘礼隐逸显之于朝与参政事视事三年人歌之曰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蝥贼岑君遏之狗吠不惊足下生牦含哺鼓腹焉知凶灾我嘉我生独于斯时美矣岑君於戏休兹张璠汉记曰宋登字叔扬出为颍川太守市无伪价道不拾遗病免卒于家汝阴人配社祀之
又曰陈球为零陵太守球到郡设方略期月间贼虏消散而州兵朱盖等反与桂阳贼胡兰数万人转攻零陵零陵下湿编木为城不可守备郡中惶恐掾史白请遣家辟难球怒曰太守分国虎符受任一郡岂顾妻孥而沮国威重乎复言者斩乃悉郡内吏民老弱与共守城汉杂事曰蒋满为上党太守长子万为北地都尉次子辅为安定太守满与万俱知名并见征时征为二千石者十三人俱引见万退却不敢与父并诏谴赞谒者曰何以不齐左右曰此父子也上叹息曰乃父子剖符耶即先诏曰上党太守满经行笃著信行山东其以满为淮阳王相诲导东蕃弘农股肱郡其以万为弘农太守父子同日拜于前上嘉之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五十九
良太守中
良太守中
魏略曰颜斐字文林为京兆太守官乃令属县整阡陌树桑果又是时人多无车牛斐教作车又命畜猪贵时卖以买牛始人以为烦一二年间家有车牛迁为平原太守吏人啼哭遮道车马不得前十馀日乃出界魏志曰贾逵为弘农太守太祖召见计事大恱之谓左右曰使天下二千石皆如贾逵则吾何忧
又曰杜畿为河东郡守宽惠与民无为民尝辞讼有相告者亲为陈大义遣令归谛思之若意有所不尽更来诣府乡邑父老自相责怒有君如此奈何不从其教自是少辞讼诏曰昔萧何定关中冦恂平河内卿有奇功将授卿以纳言之职顾念河东吾股肱郡充实之足以制天下故且烦卿卧而镇之畿在河东十六年常为天下最
又曰胡质字文德为常山太守迁任东莞士卢显为人所杀质曰此士无仇而有少妻所以死乎悉见其比居年少书吏李若见问而色动遂穷诘情状若即自首罪人斯得毎军功赏赐皆散之于众无入家者在郡九年吏民便安将士用命
又曰仓慈字孝仁淮南人太和中迁炖煌太守郡在西陲以丧乱隔绝旷无太守二十岁大姓雄豪遂以为俗前太守尹俸等修政而已无所匡革慈到大抑挫权右抚恤贫羸甚得其理旧大族田地有馀而小民无立锥之土慈皆随口割赋稍使理其生业先是属城讼狱众多县不能决委积不治慈躬往省阅斟酌轻重自非殊死便杖而遣之一岁决刑曽不满千人
又曰令狐劭字孔叔为弘农太守所在清如冰雪妻子希到官省举善而教恕以待人不好狱讼与下无忌也又曰田豫字国让迁南阳太守先时郡人侯音反众数千人在山中为群盗大为郡患前太守取其党与五百馀人表奏皆当死豫悉见诸系囚慰谕开其自新之路一时破械遣之诸囚皆叩头愿自效即相告语群贼一朝解散郡内清静具以状闻太祖善之
又曰自太祖迄于咸熙魏郡太守陈国吴瓘清河太守乐安任燠京兆太守济北颜斐弘农太守太原令狐劭济南相鲁国孔义或哀矜折狱或推诚惠爱或治身清白或擿奸发伏咸为良二千石
又曰凉茂字伯方时泰山多盗贼以茂为泰山太守旬月之间襁负而至者千馀家
又曰郑浑字文公迁沛郡太守郡界下湿常患水涝百姓饥乏浑于萧相二县界兴陂开稻田郡人皆以为不便浑曰地势洿下冝溉灌终成稻田经久之利此丰民之本也遂躬率吏民兴立功夫一冬间皆成其年大收顷亩岁増租入倍常民赖其利刻石颂之号曰郑陂魏略曰孟康正始中出为弘农太守康到官清平嘉善而矜不能省息狱讼缘民所欲而利之郡领吏二百馀人涉春遣休常四分遣一事无宿诺时出案行不欲烦损吏民常豫敕卒行各持镰所在自刈马草不止亭传露宿树下
蜀志曰何祗字君肃汶山东不安以祗为汶山太守民夷服信迁广汉后夷反叛辞曰令得前何府君乃能安我耳时难复屈祗拔族人为之汶山复得安
吴志曰顾劭字孝时年二十七起家为豫章太守下车祀先贤徐孺子之墓优待其后禁淫祀非礼之祭看相小吏资质佳者辄令就学择其先进擢登右职举善以教风化大行
又曰孙权授诸葛恪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拜毕令恪备威仪作鼓吹导引归家恪到府乃移书四部属城长令各保其疆界明立部伍于是山民渐出降稽首王隐晋书曰广平太守缺宣帝谓郑袤曰贤叔大将垂称于阳平魏郡并𫎇惠化且卢子家王子雍继踵此郡吾欲令郡世不乏贤故复相屈袤在郡先以德化善作条教百姓爱之
又曰郑默为东郡太守值岁荒民饥默辄开仓赈给自待罪朝廷嘉默忧国恤人诏书褒劝比之汲黯
又曰应詹为南平太守天下分崩方镇州郡多失城邑詹独保境外攘狂狡内除涂炭甚便百姓之情郡人歌曰乱离既普殆为灰朽侥幸之运赖兹应后润同江海恩犹父母
晋书曰范粲迁武威太守到郡选良吏立学校劝农桑是时戎夷颇侵疆埸粲明设防备敌不敢侵西域流通无烽燧之警
又曰刘颂为河内守郡界多公王水碓遏塞水流转为侵害颂表罢之百姓获其利
又曰吴隐之为晋陵太守在郡清俭妻自负薪
又曰邓攸字伯道为淮南太守梦水边见一女子猛兽自后断其盘囊占者以为水边有女汝字也断盘囊者新兽头代故兽头也不作汝阴当汝南也果迁汝阴太守
又曰邓攸元帝以攸为太子中庶子时吴郡阙守人多欲之帝以授攸攸载米之郡俸禄无所受惟饮吴水而已时郡中大饥攸表赈贷未报辄开仓救之台遣散骑常侍桓彛慰劳饥人观听善不乃劾攸以擅出谷俄而有诏原之攸在郡刑政清明百姓欢恱为中兴良守又曰邓攸为吴郡太守称疾去职郡常有送迎钱数百万攸去郡不受一钱百姓数千人留牵攸船不得进攸乃止停中夜发去吴人歌之曰𬘘如打五鼓鸡鸣天欲曙邓侯挽不留谢令推不去百姓诣台乞留一岁不听又曰陆纳为吴兴太守至郡不受俸禄顷之征拜左民尚书领州大中正将应召外白宜装几舡纳曰私奴装粮食来无所复须也临发止有被幞而已其馀并封以还官
晋中兴书曰王蕴字叔仁为吴郡太守时郡荒民饥蕴辄开仓赈恤主簿执谏云宜先列上蕴曰行仁义而败者鲜矣于是发米赈贷赖蕴活者十室而八然后自具表奏朝廷以违科免饥民多诵之诏特左迁晋陵太守又曰诸葛恢字道明中宗迁为会稽太守临行上为置酒谓之曰今之会稽昔之关中足食足兵在于良守以君有莅任之方是以相屈恢陈谢曰今天下丧乱之馀风俗陵迟宜尊五美屏四恶进忠实之士退浮华之党中宗深纳焉
南史曰宋江秉之为临海太守以简约见称卒于官所得禄秩悉散之亲故妻子常饥寒人有劝其营田秉之正色答曰食禄之家岂可与人竞利在郡作书案一枚去官留以付库
齐书曰刘怀慰拜齐郡太守上谓怀慰曰齐邦是王业所基吾方以为显任经理之事一以委卿又手敕曰有文事者必有武备今赐卿玉环刀一口怀慰至郡修治城郭安集居民垦废田二百顷决沈湖灌溉不受礼谒民有饷其新米一斛者怀慰出所食麦飰示之曰旦食有馀幸不赖此因著廉吏论以达其意
又曰虞愿为晋州太守海边有越王石常随云雾相𫝊云清廉太守乃得见愿往观视清彻无隐蔽后琅琊王秀之为郡与朝士书曰此郡承虞公之后善政犹在遗风易遵差得无事
又曰王秀之为晋平太守至郡期年谓人曰此邦丰壤禄俸常充吾山资已足岂可久留以防贤路上表请代时人谓王晋平恐富求归
又曰裴昭明历郡皆有善政常谓人曰人生何事须聚蓄一身之外亦复何须子孙若不才我聚彼散若能自立则不如一经故终身不治产
梁书曰萧介字茂镜少颕悟有器识梁大同中武陵王纪为扬州刺史以介为府长史在职以清白称武帝谓何敬容曰萧介甚贫可以处一郡复曰始兴郡频无良守可以介为之由是出为始兴太守
齐春秋曰崔元祖父景真为平昌太守有惠政常悬一蒲鞭而未尝用
梁书曰褚翔为义兴太守翔在政洁已省繁苛去游费百姓安之郡之西亭有古树积年枯死翔至郡忽更生枝叶百姓咸以为善政所感及秩满吏民诣阙请之敕许焉
又曰何敬容为吴郡太守为政勤恤民隐辩讼如神视事四年治为天下第一吏民诣阙请树碑许之
又曰刘之亨字嘉会之遴弟也代之遴为南郡太守在郡有异绩数年卒于官时年五十荆土至今怀之不忍称其名号为大南郡小南郡
又曰何𦙍字子季为建安太守民不忍欺伏腊放囚还家及期而至
又曰傅昭迁临海太守郡有蜜岩前后太守皆自封固专收其利昭以周文之囿与百姓共之大可喻小乃教勿封县令常饷粟寘绢于簿下昭笑而还之
又曰徐摛东海郯人高祖问五经大义次问历代史及百家杂说末论释教摛商较纵横答应如响高祖宠遇日隆领军朱异不恱谓所亲曰徐叟出入两宫渐来逼我须早为之所遂承间白高祖曰摛年老又爱泉石意在一郡以自頥养高祖谓摛欲之乃召摛曰新安大好山水任昉等并经为之卿为我卧治此郡遂出为新安守周月之中风俗便改
又曰张缅出为淮南太守时年十八武帝疑其年少未娴吏事遣主书封取郡曹文案见断决允惬甚称赏之崔鸿十六国春秋前秦录曰索棱字孟则炖㷐人好学博闻姚苌甚重之委以机密文章诏檄皆棱之文也后为平原太守以德化民民畏而爱之歌曰懿矣明守庶绩允釐剖符作宰实获我心
又曰前凉晋昌太守阴繇卒都人思其政化缞绖送䘮至武威者千馀人
后魏书曰羊敦字元礼太山钜平人为广平太守甚有能名奸吏跼蹐秋毫无犯属岁饥馑家馈未至使人㝷陂泽拔藕而食之遇有疾苦解衣质米朝廷以其清白赐谷千斛绢百疋
又曰张长年为汝南太守郡人刘崇之兄弟分析家惟有一牛争之不决讼于郡庭长年曰汝曹当以一牛故致此竞有二牛各应得一岂有讼理即以家牛一头赐之于是郡境之中各相诫约咸敦敬让
又曰柳崇出为河北太守崇初到郡郡民张明失马疑十馀人崇见之不问贼事人别借以温颜更问其亲老存不农业多少而微察其辞色即获真贼吕穆等二人馀皆放遣郡中畏服境内帖然
又曰吕显拜钜鹿太守清身奉公务存赡恤妻子不免饥寒民颂之曰时惟府君克清克明缉我荒土士民乐生愿夀无疆以享长龄
又曰韦崇字洪基除南颍川太守不好发擿细事常云何用小察以伤大道吏民感之郡中大治高祖闻而嘉赏赐帛二百疋
又曰辛穆字叔宗转汝阳太守值水涝民饥上表请轻租赋帝从之遂敕汝阳一郡听以小绢为调
又曰房景伯除清河太守郡民刘简虚曾失礼于景伯闻其临郡阖家逃亡景伯督切属县追捕擒之即署其子为西曹掾命谕山贼以景伯不念旧恶一时俱下论者称之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六十
良太守下 酷太守
良太守下
北史曰西魏裴侠除河北郡守侠躬履俭素爱人如子所食菽麦盐菜而已吏人莫不怀之此郡旧制有渔猎夫三十人以供郡太守侠曰以口腹役人吾所不为也乃悉罢之又有丁三十人供郡守役侠亦不私并收庸直为市官马岁时既积马遂成群去职之日一无所取人歌之曰肥鲜不食丁庸不取裴公清惠为世规矩北史曰宋世良为清河太守才识娴明尤善政术在郡未几声问甚高阳平郡移掩劫盗三十馀人世良讯其情状惟送十二人馀皆放之阳平太守魏明朗大怒云辄放吾贼及推问送者皆实放者皆非明朗大服郡东南有曲堤成公一姓阻而居之群盗多萃于此人为之语曰宁度东吴会稽不历成公曲堤世良施八条之制盗奔他境人又谣曰曲堤虽险贼何益得有宋公自屏迹是冬醴泉出于境内及代至倾城祖道有老人丁金刚者泣而前谢曰老人年九十记三十五政府君非惟善政清亦彻底今失贤者人何以济莫不攀援涕泣北齐书曰赫连子恱除林虑太守文襄往晋阳由郡境问所不便子恱云临水武安去郡遥远山岭重叠若东属魏郡则平地路近文襄笑曰卿徒知便人不觉损干答曰所言者人所疾苦不敢以私润负公心文襄善之乃敕依事施行自是人属近便行路称之
北齐书曰崔伯谦字士逊博陵安平人也除济北太守恩信大行又改鞭用熟皮为之示耻而已
北齐书曰苏琼字珍之长乐武强人也除南清河太守性清慎不发私书
陈书曰孔奂字休文除晋陵太守自宋齐以来为大郡虽经寇扰犹为全实前后二千石多行侵暴奂清白自守妻子并不之官惟以单船临郡所得秩俸随即分赡孤寡郡中号曰神君曲阿富人殷绮见奂居处俭素乃饷以衣毡一具奂曰太守身居美禄何为不能办此但百姓未周不容独享温饱劳卿厚意幸勿为烦
隋书曰于义迁安武太守专崇德教不尚威刑有郡民张善安王叔儿争财相讼义曰太守德薄不胜任之所致非其罪也于是取财倍与二人谕而遣去善安等各愧耻而移贯他州于是风化大治其以德化皆此类也又曰于仲文迁安固太守有任杜两家各失牛后得一牛两家俱认州郡久不决益州长史韩伯儁曰于安固少年聪察可令决之仲文曰此易解耳于是令二家各驱牛群至乃放所认者遂向任氏群中又阴使人微伤其牛任氏嗟惋杜家自若仲文于是诃诘杜氏服罪而去
又曰柳俭炀帝特授朝散大夫拜弘化太守赐物一百段而遣之俭清节愈励大业五年入朝郡国毕集帝谓纳言苏威吏部尚书牛弘曰其中清名天下第一者为谁威等以俭对又问其次威以涿郡丞郭绚颍川郡丞敬肃等二人对帝赐俭帛二百疋令天下朝集使送至郡邸以旌异焉
又曰车驾西巡还谓武威太守樊子盖曰人道公清定如此不子盖谢曰臣安敢言清止是小心不敢纳贿耳由此赐之口味百馀斛
唐书曰颜真卿为平原太守安禄山逆节颇著真卿以霖雨为托修城浚濠科丁壮储廪食乃阳会多士泛舟于池饮酒赋诗或谗于禄山亦密侦之以为书生不足虞也无几禄山果反河朔尽陷独平原城守具备乃使司兵参军李平驰奏之玄宗初闻禄山之变叹曰河北二十四郡岂无一忠臣乎得平大喜顾左右曰朕不识颜真卿形状何如所为乃如此
五代史晋史曰郭延鲁清泰中迁复州守延鲁临任忽惊叹曰先人曽为沁牧九年不移我得不遵其家法而使政有纰缪者乎由是正奉之外未尝敛贷庶事政理一郡赖焉及秩满百姓上章乞留将离境攀卧遮围者不能去朝廷闻而嘉之
华阳国志曰张翕字子阳巴郡人为平阴郡守布衣蔬食俭以化民自乘二马之官久之一马死一马病翕曰吾将步行矣夷汉甚安其惠爱在官十九年卒百姓号慕送葬者以千数天子嗟叹赐钱十万为立祠堂后太守数烦扰夷人叛乱翕子端方举孝廉天子起家拜越嶲太守迎者如云
又曰孝顺帝永建中太山吴资为巴郡太守民歌之曰习习晨风动澍雨润乎苗郡后恤时务我民以优饶及资迁去民人思资又歌曰望远忽不见惆怅当徘徊恩泽实难忘攸攸心永怀
益部耆旧传曰张霸字伯饶为会稽太守举贤士劝教讲授一郡慕化但闻诵声又野无遗冦民语曰城上乌鸣哺父母府中诸吏皆孝友
锺岏良吏传曰王堂字敬伯广汉郪人也为汝南太守属城多暗弱堂简选四部督邮奏免四十馀人以陈蕃为功曹应嗣为主簿教曰简核众职委功曹拾遗补阙仰恃明俊古人有言劳于求贤逸于得士太守不敢妄有符教
崔氏家传曰崔寔除五原太守郡处边陲不知耕桑之业民多饥寒之患于是乃劝人农种教其织絍以赈贫穷民获济号曰神惠焉
桓阶别传曰上已平荆州引为主簿毎有深谋疑事尝与君筹之或日暮忘食或夜坐彻旦擢为赵郡太守会郡寮送之上曰北边未清以卿威能震敌德怀远人故用相烦是亦冦恂河内之举阶在郡时俸尽食酱酻上闻之数戏之曰卿家酱颇得成不耶诏曰昔子文清俭朝不谋夕而有脯粮之秩宣子守约箪食鱼飧而有加粱之赐况光光大魏富有四海栋宇大臣而有蔬食非吾所以礼贤之意也其赐射鹿师二人并给媒〈齐人谓曲蘖为媒〉
江祚别传曰祚为安南太守民思其德生子多以江名子
孟宗别传曰宗为豫章太守人思其惠路有行歌故时人之生子以孟为名
召氏家传曰召训字伯春为陈留太守以君性多弘恕追诏勉厉之曰陈留太守讲授省中六年于兹经术明笃有匡生解頥之风赐钱三十万及刀剑衣服居家之具
宣城记曰泾县洪短吴时为庐江太守以清称征还船轻皆载土时岁暮逐除者就乞所获甚少洪乃语之逐除人见土而去
秦子曰孔文举为北海相有遭父丧哭泣墓侧色无憔悴文举杀之有父病瘥思食新麦家无乃盗邻人熟麦而进之文举闻特赏之盗而不罪者以为劝养于亲也哭而见杀者以为哀而不实也
世说曰周镇罢临川郡还都未及上泊清溪渚王丞相往㸔之时是夏月暴雨卒至舫既狭小而又漏殆无复可坐处王曰胡威之清何以过此即启用为吴兴太守论衡曰淮阳铸伪钱吏不能禁汲黯为太守不坏一罏不刑一人高枕安卧淮阳政清
风俗通曰秦昭王使李冰为蜀郡太守开成都两江溉田万顷江神岁取童女二人以为妇冰自以其女与神为婚径至神祠劝神酒杯斚既奠冰厉声责之因忽不见良久有两苍牛斗于岸旁有间冰还流汗谓官属曰吾斗大极不胜当相助南向腰中正白者我绶也主簿刺杀北靣者江神遂死蜀人慕其气决其壮健者名之曰冰儿
酷太守
汉书曰王温舒为广平都尉择郡中豪敢往吏十馀人为爪牙使督盗贼道不拾遗迁河内太守素居广平时皆知河内豪奸之家以九月至令郡具私马五十疋驿自河内至长安部吏如广平时方略捕郡中豪猾相连坐千馀家上书请大者至族小者乃死家尽没入偿臧奏行不过二日得可事论报至流血十馀里河内皆怪其奏以为神速尽十二月郡无犬吠之盗其颇不得失之旁郡追求会春温舒顿足叹曰嗟乎令冬月益展一月足吾事矣
又曰严延年字次卿东海人为涿郡太守大姓西高氏东高氏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莫敢与牾咸曰宁负二千石无负豪大家宾客放为盗贼发辄入高氏吏不敢追延年至遣掾蠡吾赵绣案高氏得其死罪绣见延年为两劾欲先白其轻者观延年意延年已先知之赵掾至白其轻者延年索怀中得重劾即收送狱夜入晨杀吏分拷两高穷竟其奸诛杀各数十人郡中震恐道不拾遗三岁迁河内太守
东观汉记曰樊晔为天水郡其政严猛好申韩之术不假下以权道路不敢相盗商人行旅以钱物置于大道旁曰以付樊父后还其物如故道不拾遗凉州为之语曰游子常苦贫力子天所富宁见乳虎穴不入冀城寺嗟我樊府君安可再遭值
晋阳秋曰庐陵太守羊舟疑郡人简良等为贼杀一百九十人徒谪百有馀人有司奏舟罪死以景献皇后有属八议帝曰此古人所无何八议之有顾未忍肆之市朝其赐命狱所琅琊王太妃山氏舟之甥也诣阙请命丞相以太妃为言于是减死罪既出有疾见简良为祟旬日而卒
三国典略曰齐广陵太守敬长瑜多受财赂刺史陆骏将启劾之长瑜以货求于散骑常侍和士开以画屏风诈为长瑜之献齐主大恱骏启寻至遂不问焉
梁书曰南浦侯萧推字智进梁主弟安成康王秀之子姿貎丰恱举动可观历淮南宣城晋安吴郡四太守所临之郡必赤地大旱吴人号为旱母
又曰臧厥为晋安太守郡居山海常结聚逋逃二千石虽募讨捕而冦盗不止厥下车宣风化凡诸匈党皆繈负而出居民复业商旅流通然为政严酷少恩吏民小事必加杖罚百姓谓之臧兽
唐书曰李邕天宝初为汲郡北海二太守邕性豪侈不䕶细行所在纵求财货驰猎自恣五载奸賍事发又尝与骁卫兵曹柳𪟝马一疋及𪟝下狱吉温令𪟝引邕谈及休咎厚相赂遗词状连引敕刑部贠外祁顺之监察御史罗希奭驰往就郡决杀之时年七十馀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六十一
别驾 治中
长史 司马
别驾
应劭汉官仪曰元帝时丞相于定国条州大小为设吏员治中别驾诸部从事秩皆百石
汉书曰黄霸为扬州刺史三岁宣帝诏赐车盖特高一尺别驾主簿车缇油屏泥于轼前以彰有德
东观汉记曰郭伋任并州行部童儿骑竹马迎拜问使君何日当还伋语别驾计日告之
后汉书曰袁绍领冀州以审配为别驾委以腹心并摠幕府绍又以田丰为别驾丰劝迎天子绍不纳及败曰吾惭田别驾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三>
谢承后汉书曰周景为豫州辟陈蕃为别驾不就景题别驾舆曰陈仲举座也不复更辟蕃惶惧起视职又曰陈茂豫州刺史周敞辟为别驾从事与俱行部到颍川杨翟传传中有置美酒一押敞去敕御驺载酒以行茂见于外取押击柱破之敞问茂刺史年老酒益气别驾破押名亦何益茂答曰所过皆以明使君传车𬴂骖载酒非宜也
魏志曰崔琰字季珪太祖破袁氏领冀州牧辟琰为别驾语琰曰比案戸籍可得三十万众故为大州也琰曰今天下分崩九州幅裂二袁兄弟亲寻干戈冀方蒸庶暴骨原野未闻王师仁声先路存问风俗救其涂炭而计校甲兵惟此为先斯岂彼州士女所望于明公哉太祖改容谢之于时宾客皆为失色
又曰李膺自蜀使至郡武帝恱之谓曰今李膺何如昔对曰今胜昔问其故对曰昔事桓灵之主今逢尧舜之君帝嘉其对以如意击席者久之乃以为益州别驾又曰王基字伯舆东莱人时青土初定刺史王凌表请基为别驾凌流称青土盖亦由基协和之辅也
吴书曰陆逊为右护军镇西将军权嘉逊功德欲殊显之虽为上将列侯犹欲令历本州举命乃使扬州牧吕范就辟别驾从事
晋书曰王祥徐州刺史吕䖍檄为别驾祥乃应召䖍委以州事于时冦盗充斥祥率励兵士频讨破之州界清靖教化大行时人歌之曰海沂之康实赖王祥邦国不空别驾之功
邓粲晋记曰王澄为荆州刺史士人宗𫷷以酒忤澄澄叱左右棒之别驾郭舒厉色曰使君醉澄曰狂邪诳言我醉因炙舒眉
晋中兴书曰初魏徐州刺史任城吕䖍有佩刀工相之以为必三公可服此刀䖍语别驾王祥曰苟非其人刀或为害卿有公辅之量故以相与祥始辞之䖍强与乃受祥死之日以刀授弟览曰吾儿凡汝后必兴足称此刀故以相与
又曰长沙邓粲高洁著名桓冲召粲为别驾粲起就职时南郡刘尚公亦治操不仕粲既就职尚公语粲曰卿道广学深众所推怀忽然改节诚失所望粲笑答曰足下可谓有志于隐而未知隐之为道朝亦可隐市亦可隐初在我不在于物尚公无以难之虽然粲名誉鲜半矣
又曰邓骞字长真长沙人也谯王承为魏乂所败乂求骞甚急乡人为惧骞笑曰欲用我耳乃往诣乂喜谓曰君可谓古之解扬也以为别驾
续晋安帝记曰益州刺史李邈微时居汉川与别驾姜显饯送刺史显忽邈邈曰大丈夫何至守偏地为姜显所陵即不复还家仍附舡下自是十五年而镇梁汉显犹栖迟即檄为别驾
后周书曰柳庆为雍州别驾有贾人持金二十斤诣京师交易寄人停止毎欲出行常自执管钥无何缄闭不异而失之谓是主人所窃郡县讯问主人遂自诬服庆闻而叹之乃问贾人曰卿钥行置何处对曰恒自带之庆曰颇与人同宿乎曰无与人同饮乎曰日者曾与一沙门再度酣宴醉而昼寝庆曰主人特以痛自诬非盗也彼沙门乃真盗耳即遣吏逮捕沙门乃怀金逃匿后捕得尽复所失之金
隋书曰赵轨为齐州别驾徴入朝父老相送各挥涕曰别驾在官水火不与百姓交是以不敢以壶酒相送公清若水请酌一杯水奉饯轨受而饮之
唐书曰德宗命王䖍休幕客昭义军节度掌书记卢顼为洺州别驾知州事赐绯鱼袋赏有功也时元诣据洺州顼白于䖍休请入城说下之顼见诣为陈利害诣请随顼归朝故为不次授官
三辅决录曰苏章为冀州刺史召安平崔瑗为别驾豫章烈士传曰孔恂字巨卿新淦人为别驾车前旧有屏星如刺史车曲翳仪式时刺史行部发去日晏怒命去之恂曰明使君发自晏而欲撤去屏星毁国旧仪此不可行别驾可去屏星不可省即投传而去
曹操别传曰武皇帝为兖州以毕谌为别驾兖州乱张孟卓劫谌母弟帝见谌曰孤绥抚失和闻卿母弟为张邈所执人情不相远卿可去孤自遣不为相弃谌涕泣曰当以死自效帝亦垂涕答之谌明日便亡走及破下邳得谌还以为掾
王允别传曰允仕郡民有路拂者少无行而太守王球召以补吏允犯颜固争球怒收欲杀之刺史邓盛闻而驰传辟为别驾从事允由是知名路拂以废弃
管辂别传曰赵孔曜言辂于冀州刺史裴徽即檄召辂一相见清论终日不见疲倦天时大热移床在庭前树下乃至鸡鸣向晨然后出自尔四见引辂为别驾江氏家传曰统字应元太傅东海王领州牧请君为别驾与君书曰昔子师作豫州未下车辟荀慈明下车辟孔文举贵州人士有堪此求者否君举高平郄道微为贤良陈留阮宣子为直言济北程弘叔为方正皆于时选为允
顾和别传曰顾球时为州别驾顾荣谓球曰卿速步公孝如是超卿矣〈和字公孝〉
庾亮集答郭逊书曰别驾旧与刺史别乘同流宣化于万里者其任居刺史之半安可任非其人
应享与州将笺曰诲命欲求佳别驾自顷诸府大开搜延路广海无遗蚌山亡逸璞归数日卧思始得一人陈国有袁琇字惠瑛者才识可以经于治乱栖跱可以劝砺后进享具所服闻而未尝接颜交言也又宗令文早有名辈相与通家门素所具抑亦其次
治中
通典曰治中从事史一人居中治事主众曹文书汉制也
谢承后汉书曰陈禅为州治中从事刺史为人所劾受纳赃赂禅当传栲乃至笞掠无笇五毒毕加神意自若辞对无变事遂释
应劭汉官仪曰司隶功曹从事即治中也
魏志曰审配字正南魏郡人少忠烈慷慨有不可犯之节袁绍领冀州委配腹心之任以为治中别驾
又曰太祖令曰频年已来不闻嘉谋岂吾开延之不勤耶自今已后诸掾属治中别驾常以月旦各言其失吾将览也
又曰毛玠字孝先陈留平丘人也少为县吏以清公称将避乱荆州未至闻刘表政令不明遂住鲁阳太祖临兖州辟为治中从事
蜀志曰厐统以从事耒阳令不治免官鲁肃遗先主书曰厐士元非百里之才使处治中别驾之任始当展其骥足耳乃以为治中
江表传曰孙权克荆州将吏悉皆归附而潘濬独称疾不见权遣人以床就家轝致之濬伏面着床席涕泣交横权至慰劳与语使亲近以手巾拭其面濬起下地拜谢即以为治中
王隐晋书曰唐彬檄为治中别驾忠肃公亮匡救违阙尽规诲以纳善不显谏以彰主失当朝正色焉
又曰谯郡太守李铨称散吏戴炽当尽州席坐后竟为治中
檀道鸾晋纪曰习凿齿少博涉才情秀逸桓温奇之自州从事岁中三转至治中
梁书曰萧洽为南徐州治中既近畿重镇吏数千人前后居之者皆致巨富洽为之清身率职馈遗一无所受妻子不免饥寒
又曰陆襄字师卿为扬州治中襄父终此官乃固辞高祖不许听与府司马换廨居之也
益部耆旧传曰柳琮字伯骞为治中与人交结久而益亲其所援进皆世所称致位牧守乡里为之语曰得黄金一笥不如柳伯骞所识
又曰张彦字伯春为治中从事刺史毎坐高床治中单席于地
邓德明南康记曰昔有卢耽仕州为治中少有栖山之术善解飞毎夕辄凌虚归家晓则还州曾元会晓不及朝则化为白鹄至阁前𮞉翔欲下威仪以帚掷之得一只履耽乃惊还就列时步隲为广州刺史意恶之便以状列闻遂至诛灭
世说曰习凿齿才具不常桓宣武器之未三十用为荆州治中谢笺曰不遇明公荆州老从事耳
长史
后周书曰刘璠为萧循益州长史及太祖既纳萧循之降又许其返国循至长安累月未之遣也璠因侍宴太祖曰我与古谁比对曰常以公命世英主汤武莫逮今日所见曾齐桓晋文之不若太祖曰我不得比汤武望与伊周为匹何桓文之不若乎对曰齐桓存三亡国晋文不失信于伐原语未终太祖抚掌曰我解尔意欲激我耳于是即命遣循还
陈书曰萧济为扬州长史高宗尝敕取扬州曹事躬自省览见济条理详悉又无滞留乃顾谓左右曰我本期萧长史长于经传不意精练繁剧乃至于此
隋书荣毗𫝊杨素荐毗为华州长史世号为能素之田宅多在华阴左右放纵毗以法绳之无所宽贷毗因朝集素谓之曰素之举卿适以自罚也毗答曰奉法一心者但恐累公所举素笑曰前者戏耳卿之奉法素之望也
又曰高祖时制刺史二佐毎岁暮更入朝上考课唐书曰张惟一为荆州长史以防御使陈希昂为司马希昻衡州酋帅家兵千人在部下自为藩卫有牟遂金仕至将军为惟一将希昻积憾持兵领众入惟一衙索遂金头遂金藏于惟一后院惟一惧截遂金头与之兵始退自此之后政归希昻惟一寄坐而已
司马
北史曰魏苏亮拜黄门侍郎文帝子冝都王武为秦州刺史以亮为司马帝谓亮曰黄门郎岂可为秦州司马以朕爱子出藩故以心腹相委勿以为恨
三国典略曰齐以太子率更令崔龙子为司州司马初龙子为司徒功曹嫁女与穆提婆以求此职提婆许之以其品悬绝先转为率更令至是成婚既毕即便用之寻有谣言谤于路侧曰司州司马崔老鸱取钱能疾判事迟御史冯士斡见而劾之遂免其官
北史曰隋房恭懿历德泽二州司马卢恺复奏其政美上甚异之复赐以帛诸州朝集称为劝励之首以为上天宗庙之所祐助岂朕寡薄能致之乎
隋书曰刘模为岚州司马杨谅既作乱刺史乔锺葵发兵将赴逆模拒之曰汉王所图不轨公荷国厚恩致位方伯谓当竭诚效命以答慈造岂有大行皇帝梓宫未掩翻为厉阶锺葵失色曰司马反耶临之以兵辞气不挠锺葵义而释之军吏进曰若不斩模何以厌众心于是囚之于炽畨取模赀财分赐党与及谅平炀帝嘉之拜开府授天兴令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六十二
功曹参军 司仓参军
司戸参军 司兵参军
司法参军 五官掾
功曹参军
韦昭辩释名曰曹群也功曹吏所群聚戸曹民所群聚也其他皆然
汉书曰萧何为主吏〈孟康曰主吏功曹也〉
又曰朱博为琅琊郡守召见功曹闭阁数责与笔札使自记受取一钱已上无得有所匿欺谩半言断头矣功曹惶怖具自书奸臧大小不敢隐博知其对以实乃令就席受敕自改而已投刀使削所记遣出就职
东观汉记曰赵勤南阳人太守桓虞召为功曹委以郡事尝有重客过欲托一士令为功曹吏虞曰我有贤功曹赵勤当与议之濳于内中听虞乃问勤勤对曰恐未合众客曰止止勿复道
又曰杨正为京兆功曹光武崩京兆尹出西域贾胡共起帷帐设祭尹车过帐胡牵车令拜尹疑止车正在前导曰礼天子不食支庶况夷狄乎敕坏祭遂去
又曰鲍永为郡功曹时有称侍中止传舍者太守赵兴欲出谒永以不宜出当车拔佩刀截马当胸兴因还后数日诏书下捕之果矫称使者由是知名
又曰郭丹为郡功曹荐阴亶程胡鲁歆自代太守杜诗曰古者卿士让位今功曹稽古经可为至德编署黄堂以为后法
又曰吴良字大仪齐国临淄人初为郡吏岁旦与掾史入贺门下掾王望举觞上夀谄称太守功德良于下席勃然进曰佞邪之人欺谄无状愿勿受其觞太守敛容而止䜩罢转良为功曹耻以言受进终不肯谒
又曰汝南太守欧阳歙召郅恽为功曹汝南旧俗十月飨会百里内皆赍牛酒到府饮䜩时临飨礼毕歙教曰西部督邮繇延天资忠贞不严而治今与众儒共论延功显之于朝恽于下座愀然前曰案延资性贪邪外方内员朋党构奸罔上害民明府以恶为善以直从曲此既无君又复无臣恽敢奉觥歙色惭不知所为门下掾郑敬进曰君明臣直功曹言切明府德也歙意少解曰实歙罪也
又曰永平初新野功曹邓寅以外戚小侯毎预朝会而容姿趍步有出于众上目之顾左右曰朕之仪貎岂若此人特赐舆马衣服虞延以寅无实行未尝加礼上乃诏令自称南阳功曹诣阙寅在职不服父丧帝闻乃叹曰知人则哲惟帝难之信哉斯言寅闻惭而退
后汉书曰虞延去官还乡里太守富宗闻延名召署功曹宗性奢靡车服器物多不中节延谏曰昔晏婴辅齐鹿裘不完季文子相鲁妾不衣帛以约失之者鲜矣宗不恱即辞退居有顷宗果以侈纵被诛临当伏刑揽涕而叹曰恨不用功曹虞延之谏
又曰周章初仕郡为功曹时大将军窦宪免封冠军侯就国章从太守行春到冠军太守犹欲谒之章进谏曰今日公行春岂可越仪私交且宪椒房之亲势倾王室而退就蕃国祸福难量明府剖符大臣千里重任举止进退其可轻乎太守不听遂便升车章前拔佩刀绝马鞅于是乃止及宪被诛公卿以下多以交关得罪太守幸免以此重章
又曰徐穉豫章人时陈蕃为太守以礼请署功曹穉不肯就既谒而退蕃在郡不接宾客惟穉来特设一榻去则悬之
又曰韩棱初为郡功曹太守葛兴中风疾不能听政棱阴代兴视事出入二年令无违者
又曰廉范永平初陇西太守邓融备礼请范为功曹会融为州所举案〈举其罪案验之〉范知事谴难解欲以权相济乃托病求去融不达其意大恨之范于是东至洛阳变名姓求代廷尉狱卒居无几融果征下狱范遂得卫侍左右尽心勤劳融怪其貎类范而殊不意乃曰卿何似我故功曹耶范诃之曰君困厄瞀乱耶〈郑玄注礼记曰瞀目不明之貎〉语遂绝融系出困病范随而养视及死竟不言身自将车送丧至南阳葬毕乃去
续汉书曰汝南太守宗资以事委任功曹范滂时人谣曰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
又曰李恂字叔英安定临泾人太守李鸿请署功曹未及到而州辟为从事会鸿卒恂不应州命而送鸿丧还乡里既葬留起冡坟治丧三年
又曰李充为太守鲁平请署功曹不就平怒乃投充以捐沟中因谪署县都亭长不得已起亲职役
谢承后汉书曰范滂字孟博汝南人太守宗资署功曹滂外甥西平李颂公族子孙顽嚚秽浊为乡曲所弃常侍唐衡属其事资敕曹召署文学吏滂不肯听资怒召功曹书佐朱零问不召颂意状零以告滂滂曰答教当言颂则滂之姊子岂不乐其升进但颂洿秽小人不宜染污朝廷不敢以位私人是以不召零具答教如此零入闻资使五伯乱捶困杖言辞不慑仰疾言曰范滂清议犹利刃截腐肉愿为明府所笞杀不为滂所废问今日之死当受忠名为滂所废永成恶人滂正直謇谔皆此类也
又曰许劭仕郡为功曹抗忠举义进善黜恶止机执衡允齐风俗所称如龙之升所贬如堕于渊清论风行所吹草偃为众所服
又曰李寿聪明智远有俊才太守黄谠高其名德召署功曹毎进见常荐达郡中善人有异行者谠辄序用夀虽见优礼愈隆夀意益下其所致达未尝伐其功美又曰羊定字世德为郡功曹病困被不覆躯衣不周身郡将赐大布被及襦袴皆不受执志而终
又曰锺皓字季明颍川长社人同郡陈寔年不及皓引与为友皓为郡功曹会辟司徒府临辞太守问谁可代卿者皓曰明府必欲得其人西门亭长陈寔可寔闻之曰锺君似不察人不知何由识我
又曰彭修会稽人仕郡为功曹时西部都尉宰晁行太守事以微过收吴县狱吏将杀之主簿锺离意诤谏甚切晁怒使收缚意修排阁直入升于庭曰明府发雷霆于主簿请闻其过晁曰受教三日初不奉行废命不忠岂非过耶修因拜曰昔任痤面折文侯朱云攀毁栏槛自非贤君焉得忠臣遂原意罚贷狱吏
袁山松后汉书曰岑晊字公孝高才绝人五经六艺无不通贯太守成瑨请为功曹时谣曰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瑨但坐啸
张璠汉记曰陈宠为广汉太守风声大行征为大司农帝问何以为治宠曰臣任功曹王涣涣由是知名魏志曰臧洪广陵郡人也为张超功曹超兄邈谓超曰闻弟为太守政教威惠不由己出动任臧洪洪者何人超曰洪才略智数甚优于超超甚爱之海内奇士也邈即引见洪与语大异之
又曰臧洪字子原太守张超请洪为功曹董卓图危社稷洪说超曰明府历世受恩兄弟并据大郡今王室将危贼臣未枭此诚天下义烈报恩效命之秋也今郡境尚全吏民殷富若动桴鼓可得二万以此诛除国贼诚为天下倡先义之大者也超然其言
又曰袁涣字曜卿当时诸公子多越法度而涣清静举动必以礼郡命为功曹郡中奸吏皆去
又曰陈矫字季弼广陵人太守陈登请为功曹使矫诣许谓曰许下议论待吾不足者相为观察还以见诲矫还曰闻远近之论颇言明府骄而自矜使过泰山泰山太守薛悌异之结为亲友戏矫曰以郡吏而交二千石邻国君从陪臣游不亦可乎
又曰杜畿字伯侯京兆杜陵人年二十为郡功曹郑县内系囚数百畿亲临狱裁其轻重尽决遣之郡中奇其年少而有大志也
魏略曰京兆尹张时河东人也与杜畿有旧署为功曹常言此家疏诞不中功曹也畿窃云不中功曹中河东太守也
蜀志曰厐统字士元郡命为功曹性好人伦勤于长养毎所称述多过其才时人怪而问之统答曰当今天下大乱雅道陵迟善人少而恶人多方欲兴风俗长道业不美其谈即声名不足慕企不足慕企而为善者少矣今拔十失五犹得其半而可以崇迈世教使有志者自励不亦可乎
吴志曰聂友字文悌豫章人也有唇吻少为县吏虞翻徙交州县令使友送之翻与语而奇焉为书与豫章太守谢斐令以为功曹郡时见有功曹斐见之问曰县吏聂友可堪何职对曰县间小吏耳犹可堪曹吏佐斐曰论者以为宜作功曹君其避之乃用为功曹
又曰虞翻字仲翔为孙䇿功曹䇿好驰骋游猎翻谏曰明府用乌集之众驱散附之士皆得其死力虽汉帝不及也至于轻出微行从官不暇严吏常苦之夫君人者不重则不威故白龙鱼服困于豫且〈子余反〉白虵自放刘季害之愿少留意䇿答曰君言是也然时有所思端坐悒悒有禆谌草创之计是以行耳
又曰谢谈为吾粲功曹以疾不诣粲教曰夫龙徳以利见为神凤凰以嘉鸣为贵何必隐身于天外潜鳞于重渊者哉
又曰潘濬字承明武威人也为人聪察对问有机理王粲见而贵异之由是知名为郡功曹
吴录曰孙劭字长绪北海人为孔融功曹融称曰廊庙才也后为吴丞相
王隐晋书曰刘毅字仲雄侨居阳平太守杜恕逼迫举毅为功曹月馀日沙汰郡吏百馀人三魏称焉为之语曰但闻刘功曹不闻杜府君
又曰世号庾兖有异行元康之末颍川太守复以功曹命之兖服造士之衣杖棰荷斧不俟驾行曰请受下夫之役府君饰车而迎逡巡辞焉形虽益恭而神有不可动之色府君知其不屈乃叹曰非常士也吾无以臣之矣乃厚礼遣之
晋中兴书曰胡母辅之尝过河南门下饮酒门下驺王子博箕坐其傍辅之叱之使取火博曰我卒也不乏吾事荐之河南尹乐广召见甚恱之使为功曹
又曰任旭字次龙临海人操立清俭不染流俗郡将蒋琇请为功曹治官贪秽毎不奉法旭正色苦谏琇既不纳旭乃谢去闭门讲肄养志而已久之琇坐事被收旭于狱狼狈营救躬自扶送琇慨然叹曰任功曹直人吾违其谠言以至于此复何言哉
九州春秋曰建安六年刘表攻西鄂西鄂长杜子绪帅县男女婴城而守时南阳功曹柏孝长亦在城中闻兵攻声恐惧入室闭戸牵被覆头相攻半日稍敢出面英雄记曰尚相先人尚子平有道术为县功曹休归自入山担薪卖以饮食
会稽典录曰孙䇿功曹魏滕以忤意见遣将杀之吴太夫人乃倚大井而语䇿曰汝新造江南其事未集方当优贤礼士舍过录功魏功曹在公尽规汝今日杀之则人明日叛汝吾不忍见祸及当先投此井中耳孙䇿大惊遽释魏滕
又曰魏朗字少英上虞人从太守行春寝于阁外感时志激中夜长叹府君朝问昨自叹者谁主簿曰书佐魏朗也府君由是知朗有凌云之志转功曹佐正旦与掾史上朝时功曹吏颜翕披裘以加朝服朗以裘非臣服斥翕不敬敕卒撤去翕恚而不听以手欧卒朗右乎鸣鼓左手撤裘以闻府君以朗当朝正色有不挠之节遂退翕以朗代之朗辞病不就
又曰魏徽字孔章仕郡为功曹吏府君贵其名重徽毎拜谒常跪而待之
华阳国志曰公孙述入蜀郡拒守述攻之功曹朱尊绊马死战光武帝嘉之
又曰李业字巨游广汉梓潼人少执志清白太守刘咸慕其名召为功曹十命不诣
又曰朱仓字云卿下仰人少受学于蜀郡张宁资豆屑饮水同业怜其贫资给米肉不受家贫常以步行为郡功曹
锺岏良吏传曰桓虞字仲春冯翊万年人也为南阳郡太守下车闻叶县雍昱及新野令不遵法度选督邮不能正乃署赵勤为督邮到叶昱即解印后入新野令闻昱已去遣吏奉记陈罪亦即弃官虞乃曰善吏如良鹰下韝即中擢为功曹委以郡事
豫章列士传曰华茂为功曹病疫被不覆躯布衣不周身郡将与大布被袴皆不受
汝南先贤传曰袁阆字奉高为功曹辟太尉掾太守唐珍曰今君当应宰府宜选功曹以自代因荐陈仲举珍即请蕃为功曹
又曰新蔡郑敬字次都为郡功曹都尉高懿厅事前槐树有露类甘露者懿问掾属皆言是甘露敬独曰明府政未能致甘露但树汁耳懿不恱托疾而去
又曰许慎为功曹奉上以笃义率下以恭宽
荆州先德传曰周瑜领南郡以厐士元名重州里所信乃逼为功曹任以大事瑜垂拱而已
锺离意别传曰意字子阿会稽山阴人也太守窦翔召意署功曹意乃为府立条式威仪严肃莫不靖恭后日窦君与意相见曰功曹顷立严科太守观察朝晡吏无大小莫不畏威
陈寔别传曰寔字仲弓颍川许人也为郡功曹时中常侍侯览托太守高伦用吏伦教署文学掾寔知非其人乃怀檄请见乞从外署伦从之于是乡论怪其非举伦后被征为尚书郡中士大夫送至传舍伦语众人曰吾前为侯常侍用吏此各由故人畏惮强御陈君可谓善则称君恶则称已者也闻者方叹息
陆绩别传曰绩字公纪吴郡人也太守王朗命为功曹风化肃穆郡内大治
京兆旧事曰长安孙晨家贫为郡功曹十日一炊无被有稿一束暮卧其中旦则收之
司仓参军
后汉书曰戴就字景成仕郡为仓曹掾刺史劾其太守遣部从事案仓库簿领五毒惨至郡事遂释也
三国典略曰张轨入关贺拔岳以为仓曹参军有请贷官粟者轨曰以私害公非吾宿志济人之难讵得相违乃卖所服之衣籴粟以赈其乏
司戸参军
后汉书曰陆绩李郃皆仕郡为戸曹史郃后官至司空唐书曰裴琰之绛州闻喜人也世为著姓永徽中为同州司戸参军时年少美容仪刺史李崇义初甚轻之先是州中有积年旧案数百道崇义促琰之使断之琰之命书吏数人连纸进笔斯须剖断并毕文翰俱美且尽予夺之理崇义大惊谢曰公何忍藏锋以成鄙夫之过由是大知名号为霹手
司兵参军
唐书曰杜甫字子美本襄阳人后徙居巩县天宝初应进士不第天宝末献三大礼赋玄宗奇之召试文章授京兆兵曹参军
司法参军
通典曰两汉有决曹贼曹掾主刑法历代皆有或谓之贼曹或为法曹或为墨曹
后汉书曰周燕宣帝时为郡决曹掾太守欲枉杀囚燕数谏不听遂杀囚囚家诣阙称冤诏覆考燕谓太守曰愿谨定文书皆署燕名府君但言时病而已使收燕燕遂死之燕有五子皆至刺史太守
又曰郭弘为颍川郡决曹掾治狱至四十年用法平正郡内比之东海于公
隋书曰陈孝义为会稽郡司法书佐太守苏威欲杀一囚固谏不许解衣请先受死乃止后至侍御史汝州刺史
五官掾
后汉书曰王尊字子赣涿郡人为安定太守出教曰五官掾张辅怀虎狼之心贪污不轨一郡之钱尽入辅家适足以葬矣遂将辅送狱直府史诣阁下从太守受其事辅系狱数日而死
东观汉记曰黄香江夏安陆人也父况为郡五官举孝廉贫无奴仆香躬勤左右苦暑乃扇床枕冬以身温席又曰桓帝时白马令李云坐直谏系狱弘农五官掾杜众伤其忠直获罪上书愿与云俱得死遂俱死于狱中后汉书曰谅辅字汉儒仕郡为五官掾夏大旱太守自祈祷无应辅乃自曝庭中祝曰辅为股肱不能进谏纳忠荐贤退不肖调理阴阳顺承天意乃积薪以自环构火其旁曰若日中不雨将自焚日未中而澍雨也臧荣绪晋书曰范晷字彦长南阳顺阳人少游学清河遂徙家侨居郡命为五官掾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六十三
州主簿 从事
中正
州主簿
韦昭辩释名曰主簿主诸簿文书普阅诸事
汉书曰王尊迁东郡太守河水盛溢泛没瓠子金堤尊躬率吏民沉白马祀水神河伯尊亲执珪璧使巫祝请以身填金因止宿庐于堤上及水盛堤坏吏民皆走唯一主簿泣在尊旁尊立不动而水波稍𮞉却还吏民嘉壮尊之勇节白马三老朱英等奏其状
东观汉记曰周喜仕郡为主簿王莽末群贼入汝阳城喜从太守何敞讨贼为流矢所中谓贼众曰卿曺皆民隶也岂有还害其君者耶喜请以死赎君命因仰天号泣贼于是相视曰此义士也给其车马遣送之
后汉书曰朱儁会稽人也太守尹端以儁为主簿熹平二年端坐讨贼许昭失利为州所奏罪应弃市儁乃羸服间行私赍数百金到京师赂主章吏还得刊定州奏故端得输作左校端喜于降免而不知其由儁亦终无所言
魏志曰卢毓字子家涿郡人也崔琰举为冀州主簿时天下草创多逋逃故重士亡法罪及妻子亡士妻白等始适夫家数日皆未与夫相见大理奏弃市毓駮之曰夫女子之情以接见而恩生成妇而义重故诗曰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我心则夷又礼未庙见之妇而死归葬女氏之党以未成妇也今白等生有未见之悲死有非妇之痛而吏议欲肆之大辟若同牢合卺之后罪何所加〈音谨〉且记曰附从轻言附人之罪以轻者为比也又书云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恐过重也苟以白等皆受礼聘已入门庭刑之为可杀之为重太祖曰毓之所执是又引经典有意使孤叹息
又曰厐淯字子异太守徐楫请为主簿后郡人黄昻反围城淯弃妻子夜逾城围告急于张掖炖煌二郡初疑未发兵淯欲伏剑二郡感其义遂兴兵军未至而郡邑已䧟楫死淯乃收敛楫丧送还夲郡行服三年乃还又曰崔林字德儒清河人少时晚成宗族莫知唯从兄琰异之太祖定冀州擢为州主簿
蜀志曰杜微字国辅梓潼涪人丞相领益州牧以微为主簿微固辞舆而致之既至亮引见而微自陈谢亮以微不闻人言于座上作书与之
吴录曰荀咸字子良为郡主簿太守黄君行春留咸守郡郡掾吏采雀卵咸责数以春月不宜破卵杖之三十王隐晋书曰陶侃字士行鄱阳人为郡主簿夫人病欲使主簿迎医于数百里天大雪人各辞疾召侃使行侃曰资于事父以事君夫人亦当父母安有父母病而不急迎医者乎
晋书曰潘京字世长武陵汉夀人也弱冠郡辟主簿太守赵𫷷甚噐之尝问京贵郡何以名武陵京曰鄙郡本名义陵在辰阳县界与夷相接数为所攻光武时移东出遂得全完共议易号𫝊曰止戈为武诗称高平曰陵于是名焉为州所辟因谒见问策探得不孝字刺史戏京曰辟士为不孝耶举板答曰今为忠臣不得复为孝子其机辩皆如此类
又曰易雄长沙浏阳人也仕郡为主簿张昌之乱执太守万嗣欲斩之雄与贼争论曲直贼怒叱使牵雄斩之雄颜色自若贼人又呼之雄论如初如此者三贼乃并嗣舍之
又曰潘京武陵人也郡辟为主簿后太庙立州郡皆遣使贺京白太守曰夫太庙立移神主应问讯不应贺遂遣京作文使诣京师以为永式
又曰习凿齿字彦威为桓温荆州主簿亲遇隆密时语曰徒三十年看儒书不如一诣习主簿也
宋书曰王思远宋建平王景素辟南徐州主簿深见礼遇景素被诛左右离散思远亲视殡葬手种松柏与庐江昌寓上表理之事感朝廷景素女废为庶人思远分衣食以相资赡年长为备笄总访求偶对倾家送遣之三国典略曰梁李膺字公𦙍广汉人也西昌侯藻为益州以为主簿使至建昌梁武恱之谓曰卿何如昔日李膺对曰胜问其故对曰昔事桓灵之主今逢尧舜之君梁武嘉其对以如意击席者久之
后魏书曰裴安祖弱冠州辟为主簿民有兄弟争财诣州相讼安祖召其兄弟以礼义责让之此人兄弟明日相率谢罪郡内钦服之
又曰韦朏字尊显少有志业年十八辟州主簿时属岁俭朏以家粟造粥以饵饥人所活甚众
又曰杜暹补婺州参军秩满将归州吏以纸万馀张以赠之暹唯受一纸馀者悉还之时州寮别者见而叹曰昔清吏受一大钱复何异也
唐书曰颜杲卿以荫授官性刚直有吏干开元中为魏州录事参军振举纲目政称第一
三辅决录曰韦元将年十五身长八尺五寸为郡主簿杨彪称曰韦主簿年虽少有老成之风昻昻千里之驹陈留耆旧𫝊曰戴斌为郡主簿送故将䘮归乡里蠡吾里人距之孝子臣吏脱绖叩头求哀终不见听斌乃投绖放缞操手剑瞋目厉声距踊而前曰哭不哀者郎君也䘮车不前者戴斌也里人服其义乃内之
广陵列士𫝊曰刘隽为郡主簿郡将为贼所得隽知言辞不能动贼因叩头流血乞得代之贼不听前砍府君隽因投身䕶之正与刃会斫左肩疮尺馀贼又欲更下刃隽号呼抱持不置贼因相谓曰此义士杀之不祥遂俱纵遣
黄义仲交广二州记曰合浦之士有尹牙为郡主簿太守叹曰重仇未报牙即变姓易名为报之天子奇其义因赦不问
世说曰谢景仁为豫州主簿在玄阁下桓闻其善弹筝便呼之既至取筝令弹谢即理抚筝因歌秋风意气殊迈桓玄以此奇之
从事
汉书曰丙吉字少卿为廷尉右监坐法失官归为州从事
又曰赵广汉涿郡人为州从事以严洁通敏下士为名又曰雄数为朝廷在位贤者称严君平徳杜陵李强为益州牧喜谓雄曰吾真得严君平矣雄曰备礼以待之彼人可见而不可诎也强心以为不然及至蜀致礼与相见卒不敢言以为从事乃叹曰子云诚知人也东观汉记曰鲍永为司隶校尉矜严公正以平陵鲍恢为从事恢亦抗直诏曰贵戚且敛手以避二鲍
又曰樊凖字幼陵为州从事临职介正不发私书又曰班彪避地河西大将军窦融以为从事深敬待之接以师友之道
后汉书曰朱震字伯厚为州从事奏济阴太守赃罪三府谚曰车如鸡栖马如狗疾恶如风朱伯厚
续汉书曰杨球为幽州从事部分边塞职事修理谢承后汉书曰陈众辟州从事有剧贼淳于临等数千人攻县杀吏光武遣司空李通率师击之州牧惶怖恐获罪戾众于是自请以恩信晓谕降之乘单车驾白马往到贼所以义告谕临素服名徳即降服民生立祠名曰白马从事
华峤后汉书曰卫羽为州从事时中常侍单超兄子匡为济阴太守负其势大为贪放刺史第五种欲取之闻羽素抗厉乃召羽问曰闻公不畏强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何对曰愿庶几于一割羽出遂驰至定陶闭城门収匡宾客亲吏四十馀人七日中起发其赃五六千万即举奏一州震栗
魏志曰贾洪字叔业家贫好学应州辟其时州中自参军以下百馀人唯洪与严苞字文通才学最高故众为之语曰州中曅曅贾叔业辨论汹汹严文通
又曰袁绍领冀州得从事沮授喜曰吾腹心也
又曰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也本聂壹之后以避怨变姓汉并州刺史丁原以辽武力过人召为从事又曰邢颙太祖辟为冀州从事时人称之徳行堂堂邢子昻
蜀志曰张松说刘璋交通先主从事广汉王累自倒悬于门以谏璋无所纳
又曰马谡字幼常以荆州从事随先主入蜀材力过人好论军计
又曰谯周字允南身长八尺体貎素朴推诚不饰无造次辨论之方然潜识内明建兴中丞相亮领益州牧命周为建学从事
王隐晋书曰山涛字巨源河内人年四十始为州郡部河南从事
又曰刘毅辟为司州都官从事京邑肃然弹河南尹事司隶不许曰躩虎之犬鼷䑕蹈其背毅曰既能躩虎又能杀䑕何损于犬投传而去
晋中兴书曰华谭字令思生未期而父殁母年十八执节养谭弱冠知名州刺史周俊礼辟署从事史爱其才器以为宾友
益都耆旧传曰李弘字仲元为州从事雄称之曰不屈其志不累其身不夷不恵可否之间见其貌肃如也观其行穆如也闻其言戚如也
陈留耆旧传曰高慎字孝甫敦质少华口不能剧谭嘿而好深沉之谋为从事号曰卧虎故人谓之嶷然不语高孝甫
又曰巴郡任文公有道术为州从事时越嶲欲反州遣五从事案虚实止𫝊舍食未半有风发案文公起曰当有逆变因卒驾去诸从事未能发为郡兵所杀
锺离意别𫝊曰州刺史夏君三辟意九江从事三府侧席夏君见意曰刺史得京师书闻从事有令闻刺史何惜王家之爵不贡贤者乃表上尚书
李固别传曰益州及司隶辟皆不就门徒或称从事掾固曰未曽受其位不宜获其号
孟嘉别传曰庾亮辟嘉为劝学从事亮盛修学敩高选儒官正旦大会褚裒问亮嘉何在亮曰但自觅之裒历观之指嘉曰将无是乎亮欣然
罗含别𫝊曰含字君章刺史庾廙以亲贤之重作镇方岳搜扬荆楚匪兰弗刈仍辟含荆州部从事
潜夫论曰孝明帝时荆州举茂才过阙谢恩赐食既讫问何异闻对曰巫地有剧贼九人刺史不能得帝曰汝非部郡从事耶对曰是也帝乃振怒曰贼发部中而不能擒何以为茂才乃捶数百而切让州郡十日之间贼即伏诛由此观之擒贼在明法不在数赦也
世说曰顾和为州从事月旦朝未入停车周侯历和车边过和风貌夷然不动周指顾心曰此中何有徐应曰此中最是难测地周入遇丞相曰卿州吏中有令仆才又曰罗含为宣武从事谢镇西作江夏使往检校之罗既至初不问郡家事乃遥就谢数日饮酒而还桓公问何事罗云未审公谓谢尚是何似人桓公答仁祖是胜我许人罗云岂有胜公人而有行非者故一无所问桓公奇其意而不责
王丞相集教曰丹阳从事陈耽器局弘正可转主簿吴兴从事谢鸾才干正直可转西曹
中正
魏略曰时苖字徳胄钜鹿人也为大官令领其郡中正定九品至于叙人才不能宽大其纪人之短虽在久远衔之不置
吴志曰习温为荆州大公平大公平即州都也后潘秘为尚书仆射代温为大公平甚得其誉
晋书曰杨晫陶侃共载诣顾荣州大中正温雅责晫与小人共载晫曰江州名少风俗卿已不能养进寒隽且不可毁之杨晫代雅为大中正举侃为鄱阳小中正又曰诸葛瞻领丹阳宣城新安三郡大中正时中州人士多寓焉
又曰刘毅字仲雄年七十已告老后举为青州大中正尚书以毅悬车致仕不宜劳以碎务孙尹曰司徒魏舒司隶严询与毅年齿相近管四十万户州兼董司百寮总摄机要舒所统殷广兼执九品铨十六州议者不以为剧昔郑武年过八十入为司徒毅志气聪明一州品第不足劳其思虑遂为州都铨正人流清浊区别其所弹贬自亲贵始焉
又曰解结问别驾治中河北白壤高良何故少人士每以三品为中正皆云不审陈硕对曰诗称惟岳降神生甫及申英伟大贤多出山泽河北地平气均蓬蒿裁六尺不足成林故也
又曰干宝称晋宣帝除九品置大中正晋令云大小中正为内官者听月三会议上东门外设幔陈席
又曰刘毅上表刺史初临州大中正选州里才业高者兼主簿从事迎刺史若吏部选用犹下中正问人事所在父祖位状
晋起居注曰仆射诸葛恢启称州都大中正为吏部尚书侍郎司徒左长史属掾皆为中正臣今领吏部请解大中正以为都中正职局司理不宜兼者也
萧子显齐书曰张绪字思曼吴郡人转太子中庶子本州大中正长沙王晃属选用吴兴闻人邕为州议曹绪以资籍不当执不许晃遣书往固请之绪正色谓晃信曰此是家州乡殿下何得见逼
梁书曰沈约迁侍中光禄大夫领太子詹事州大中正关尚书八条事
后魏书曰房坚迁齐州大中正高祖临朝令诸州中正各举所知千秋与幽州中正杨尼各举其子高祖曰昔有一祁名垂往史今有二奚当闻来牒
北齐书曰乾明中邢劭为中书监同郡许惇与劭竞本州中正遂凭附宋钦道出劭为刺史
三国典略曰陈以孔奂为御史中丞领州大中正晋陵自宋齐以来为大郡奂清白自守妻子并不之官所得秩俸随即分赡孤寡郡中大恱号曰神君
襄阳耆旧传曰晋朝以江表始通人物未悉使江南别立大中正
通典曰魏司空陈群以天台选用不尽人才择州之才优有昭鉴者除为中正自抜人才铨定九品州郡皆置吴有大公平亦其任也
郭子曰孙子荆应上品㧞王武子时为大中正谓访问址人非卿莫能㧞可自为之目曰天才英雄亮㧞不群傅子曰魏司空陈群始立九品之制郡置中正平次人才之高下各为阶目州置州都而总其察议晋宣帝除九品州置大中正议曰案九品之状诸中正既未能料䆒人才以为可除九品制州置大中正
曹议集九品议曰伏见明论欲除九品而置州中正欲捡虚实一州阔远路不相识请不得知会复转访本郡先逹者耳此为问州中正而实决于郡人
孙楚集奏曰九品汉氏本无班固著汉书序先往代贤智此九条比盖记录次第耳而陈群辄取之以品生人又魏武㧞部次于胸臆収才不问阶次岂赖九品而后得人今可令长守为大小中正各自品其论户也刘毅集论九品曰臣闻用治理者以官才为本官才有三难而治乱之所由人物难知一也爱憎难访二也情伪难明三也今立中正定九品操人主之威福夺天朝之权柄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今职名中正实为奸府事名九品而有八损宜罢中正除九品弃魏弊法更立一代之美制
荀朂集表让豫州大中正曰被敕以臣为豫州大中正臣与州闾乡党初不相接臣本州十郡方于他州人数倍多品藻人物以正一州清论此乃臧否之本风俗所重
傅畅自序曰时请定九品以余为中正佥以祖考历代掌州乡之论又兄宣年三十五立为州都令今以少年复为此任故至于上品以宿年为先是以乡里素滞屈者渐得叙也
应璩新论曰百郡立中正九置州都士州闾与郡县希疏如马齿生不相识面何縁别义理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六十四
令长
令长
礼记檀弓下曰季子皋葬其妻犯人之禾申详以告曰请庚之〈申详子张子也庚偿也〉子皋曰孟氏不以是罪予朋友不以是弃予〈言非大故也〉以吾为邑长于斯也买道而葬后难继也左𫝊曰子皮欲使尹何为邑子产曰少未知可否子皮曰使夫往而学焉夫亦愈知治矣子产曰不可人之爱人求利之也今吾子爱人则以政犹未能操刀而使割也论语曰子之武城闻歌之声〈子㳺为武城宰〉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言治小何须用大道〉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道礼乐也所以和人人和则易使〉子曰二三子〈谓从行者〉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戏以治小用大道也〉
又曰子夏为莒父宰问政子曰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逹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又曰子游为武城宰子曰汝得人焉尔乎曰有澹台灭明者行不由径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也〈言澹台灭明公且方也〉
家语曰子路治蒲请见于孔子曰由愿受教于夫子曰蒲其何如对曰邑多壮士又难治也子曰然吾语汝恭与敬可以摄勇宽而正可以怀强爱而恕可以容困〈言爱而恕者容困穷〉温而断可以抑奸如此而加之以忠洁则政不难矣
又曰子路为蒲宰为水备与其民修沟渎以民之烦劳也人与一箪食〈箪笥〉一壸浆孔子闻之使子贡止之子路不恱曰夫子以仁教而禁行仁由不受也孔子曰尔以为仁诚何不白于君发仓廪粟以给之而私汝食遗之是示明君之无恵而见已之徳美也汝速已则可不已则汝之见罪必矣
晏子春秋曰晏子为阿宰三年而毁闻于国景公不恱召而责之晏子谢曰婴知过矣请复治阿三年而誉闻于国公将赏之辞而不受公问其故对曰昔者婴之所以当诛者当赏而今所以当赏者当诛是故不敢受史记曰齐威王即位召即墨大夫语之曰自子之居即墨毁日至然吾使人视即墨田野辟民人给官无留事东方以宁是子不事吾左右以求誉也封之万家召阿大夫语曰自子之守阿誉日闻然吾使人视阿田野不辟民人贫苦是子以币厚吾左右以求誉也乃烹阿大夫左右尝誉者皆并烹之遂起兵击诸侯诸侯震惧人人不敢饰非务尽其诚齐国大治
汉书曰诸令长皆秦官掌治其县万户以上为令秩一千石至六百石万户以下为长秩五百石至三百石皆有丞尉秩四百石至二百石
又曰萧育字次君为茂陵令会课育第六召诣后曹当以职事对育径出曹书佐随牵育育按佩刀曰萧育杜陵男子何诣曹也
又曰薛宣子恵始为彭城令宣从临淮迁至陈留过其县桥梁邮亭不修宣心知恵不能留彭城数日案行舍中处置什器观视园菜终不问恵以吏事恵自知治县不称宣意遣门下掾送宣至陈留令掾进自从其所问宣不教诫恵吏职之意宣曰吏道以法令为师可问而知能与不能自有资才何可学也众人以宣言为然东观汉记曰田歆守平皋长有报父仇贼自出歆召因诣阁曰欲自受其辞既入解械饮食使发遣遂弃官亡命逢赦出由是乡里服其高义
后汉书曰冯鲂迁郏令后车驾西征隗嚣颍州盗贼群起郏贼延褒等众三千馀人攻围县舍鲂率吏士七十许人力战连日弩矢尽城䧟鲂乃遁去帝闻其反即驰赴颍川鲂诣行在所帝案行闘处知鲂力战乃嘉之曰此健令也
又曰宋翻字飞乌广平列人也为河阴令顺阳公主家奴为劫摄而不送翻将兵围主宅执主聓冯穆步驱向县时正炎暑立之日中流汗沾地于是威振京师又曰董宣字少平徴为洛阳令击搏豪强莫不震栗京师号为卧虎
又曰公孙述为清水长父仁以述年少遣门下掾随之官月馀掾辞归白仁曰述非待教者也
续汉书曰董宣为雒阳令宁平公主乳母子白日杀人因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以奴骖乘宣于大夏门亭候之乃驻车叩马以刀画地数主之失者三叱奴下车格杀之主即驰车入宫上大怒召宣曰令欲死乎宣叩头曰臣奉法之吏不敢纵法不欲死也上曰捶之宣曰愿一言死无恨上曰何言宣曰陛下圣徳中兴而纵奴杀良民以奴杀臣臣死之后陛下何以治天下捶杀臣不如臣自杀即以头触楹流血被面上令小黄门持之曰痴令令叩头谢主宣不从上曰顿痴令头宣两手据地不肯低头上敕强项令出大官赐食
又曰虞诩为朝歌长故旧皆吊曰得此何衰诩曰难者不避易者不从不遇盘根错节何以别利器乎
华峤后汉书曰周䂓除临湘令长沙太守程徐二月行县敕诸县治道䂓以方春向农民多剧务不欲夺人良时徐出督邮䂓即委官而去徐怃然有愧色遣功曹赍印绶檄书谢请还䂓谓功曹曰程府君爱马蹄不重民力径逝不顾
汉制曰列侯所食县曰国皇太后公主所食曰邑有蛮夷曰道凡县万户以上为令减万户为长
汉书胡广注曰秋冬岁尽各计县户口垦田钱榖出入盗贼多少上集簿丞尉以下岁诣郡课校其功功多尤为最者于庭慰劳勉之以劝其后负多尤为殿者于后曹对责以糺怠慢也
魏志曰贾逵字梁道河东襄陵人文帝即王位以邺县数万户在都下多不法乃以逵为邺令
又曰贾逵守绛邑长郭援攻河东所经城邑皆下逵坚守援攻之不㧞乃召单于并军急攻之城将溃绛父老与援要不害逵绛溃援闻逵名欲使将以兵劫之逵不动左右引逵使叩头逵叱之曰安有国家长吏为贼叩头援怒将斩之绛吏民闻将杀之皆乘城呼曰负要杀我贤君宁俱死左右义逵多为请遂得免
又曰满宠字伯宁守高平令县人张苞为郡督邮贪秽受取干乱吏政宠因其来在传舍率吏卒出収之诘其所犯即日考竟遂弃官而归
又曰崔林字徳儒除邬令贫无车马单步之官
蜀志曰邓芝字伯苖先主定益州芝为郫邸阁督先主出至郫与语大奇之擢为郫令
又曰蒋琬字公琰零陵湘乡人也弱冠与外弟泉陵刘敏俱知名琬以州书佐随先主入蜀除广都长先主尝因游观奄至广都琬众事不理时又耽酒先主大怒将加罪戮军师将军诸葛亮请曰蒋琬社稷器非百里之才也其为政以安民为本不以修饰为先愿主公重加察之先主雅敬亮乃不加罪仓卒免官而已
吴志曰贺齐字公苗会稽山阴人也少为郡吏守剡长县吏斯从轻侠为奸齐欲治之主簿諌曰从县大族山越所附今日治之明日冦至齐闻大怒便立斩从族党相糺合众千馀人举兵攻县齐率吏民开城门突击大破之威震山越
又曰陶谦除舒令郡太守张盘同郡先辈与谦父友谦耻为之屈尝属谦舞谦不为起固强之乃舞舞又不转盘曰不当转耶曰不可转转则胜人
又曰孟仁字恭武江夏人也为吴令时皆不得将家之官每得时物来以寄母尝不先食及闻母死犯禁弃官又曰刘繇字正礼举孝廉为郎中除下邑长时郡守以贵戚托之遂弃官而去
又曰朱然字义封尝与孙权同书学结恩爱至权统事以为馀姚长时年十九
晋书曰车济字万度炖煌人也果毅有壮勇为金城令为石季龙将麻秋所䧟济不为秋屈秋必欲降之乃临之以兵济辞色不挠曰吾虽才非厐徳而受任同之身可杀志不可移乃伏剑而死秋叹其忠节以礼葬之晋中兴书曰华谭所友袁甫者字公胄历阳人少能言议与谭齐名友善㤗安中甫入洛诣中领军何朂自言能治剧县朂曰君子治应多宜何以唯欲宰民何不为一台职乎甫曰人各有所能否譬犹锦缯中之好而不可以为帢〈口洽反〉稻食中之好而不可以为虀是以孔子曰及其使人也器之苟非大才何能悉备久之除松滋令
晋书曰陶潜字渊明谓亲朋曰聊欲弦歌为三径之资可乎执事者闻之以为彭泽令公田悉令吏种秫稻妻子固请种粳乃使二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郡遣督邮至县吏白应束带见之潜叹曰我不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即解印绶去赋归去来
齐书曰张融为封溪令行路经嶂崄獠贼执融将杀食之融神色不动方作洛生咏贼异之而不害也浮海至交州于海中遇风终无惧色方咏曰干鱼自可还其本乡肉脯复何为者哉
又曰卞延之弱冠为上虞令有刚气会稽太守孟凯以令长裁之愤不能容脱帻投地曰我所以屈卿者正为此帻耳今已投之卿以一世勲门而傲天下国士拂衣而去
梁书曰萧眕素为中书侍郎在位少时求为诸暨令到县十馀日挂衣冠于县门而去
后魏书曰高祖以北平府长史裴聿中书侍郎崔亮并清贫欲以俸禄优之乃以亮带野王令聿带温县令时人荣之
北史曰齐因魏宰县多用庙监至于士流耻居百里元文遥以县令为字人之切用之犹恐其披诉总召集神武门令赵郡王叡宣旨唱名厚加慰喻士人为县自此始也
三国典略曰陈褚玠为中书侍郎陈主以山阴县多豪猾谓舍人蔡景历曰稽阴大邑久无良宰卿文士之内试思其人景历进曰褚玠清廉有干用陈主曰善乃以为令县人张次的王休达等与诸猾吏贿赂通奸全丁大户多有隐没玠乃鏁次的具状启台陈主手敕慰劳并遣使助玠捜括所出军人八百馀户时曹义逹为陈主所宠县人陈信家富于财謟事义逹信父显文恃势横暴玠乃遣使执显文鞭之一百于是吏人股栗莫敢犯者义达于是譛之玠在任守禄俸而已去官之后不堪自致因留县境种蔬菜以自给或玠非百里之才玠答曰吾委论课最不后列城除残去暴奸吏跼蹐若谓不能自润脂膏则如来命以为不达从政吾未服也韩子曰晋平公问赵武曰中牟吾国之股肱邯郸之肩髀也寡人欲其良令也其令空谁使而可赵武曰邢伯子可公曰伯子非子之雠耶对曰私仇不入公门又问中府之令空谁使而可赵武曰臣子可故外举不避仇雠内举不避子弟
又曰宓子贱为单父令见有若有若曰子何痩焉宓子曰忧官政也
又曰晋文公出亡赵衰洁壶飧而从与文公相失饥而道寝饿而不敢食及文公反国举兵攻原克而㧞之文公曰夫轻忍饥馁之患而必全壶飧者是必不以原叛乃举为原令
慎子曰立国君以为国非立国以为君也夫立官长以为官也非立官以为长也
风俗通曰俗说孝明帝时尚书郎河东王乔迁为叶令乔有神术每月朔常诣台朝明帝怪其数而无车骑密令太史候望言临至时常有双凫从东南来因伏伺见凫举罗但得一只舄使尚方识视四年中所赐尚书官属履也
通典曰县邑之长曰宰曰尹曰公曰大夫〈晋谓之大夫鲁卫谓之宰楚谓之公〉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六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六十五
良令长上
良令长上
礼记曰成人有兄死而不为衰闻子皋为成宰而为之衰成人曰蚕则绩而蟹有筐范则冠而蝉有緌兄则死而子皋为之衰韩诗外传曰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巫马期戴星而出戴星而入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巫马期问于子贱子贱曰我任人子任力任力者劳任人者逸家语曰孔子仕为中都宰为养生送死之节长㓜异食强弱异任男女别途路不拾遗器不雕伪市不二价为四寸之棺五寸之椁因丘陵为坟不封不树行之一年而西方诸侯皆则〈鲁国在东故言西方诸侯〉
又曰子路治蒲三年孔子过之入其境曰善哉由乎恭敬以信矣入其邑曰善哉由乎忠信以宽矣至其庭曰善哉由乎明察以断矣子贡执辔而问曰夫子未见由之政而三称其善可得闻乎孔子曰吾见其政矣入境田畴尽易沟洫深此其恭敬以信故其人尽力也入其邑墙屋完固树木甚茂此其忠信以宽故其人不偷也入其庭甚清闲诸下用命此其明察以断故其政不扰也以此观之虽三称善庸尽其美乎
史记曰西门豹为邺令豹到邺会长老问民之所疾苦长老曰邺三老廷掾常岁赋敛百姓収取其钱得数百万为河伯取妇当其时巫行视人家女好者云是当为河伯妇即聘取洗沐之如嫁女床席令女居其上浮之河中浮行数十里乃没其人家有好女者恐大巫祝为河伯取之以故多持女逃亡豹曰至河伯取妇时愿三老语之至其时豹往河上呼河伯妇来曰是女不好烦大巫妪为入报河伯得更求好女后日送之即使抱大巫妪投河中豹硕曰巫妪不来复欲使廷掾与豪长一人趣之皆叩头血流地后不敢言为河伯取妇豹即发民凿渠十二引灌民田田皆灌溉至今皆得水利汉书曰召信臣字翁卿九江夀春人补榖阳长举高第迁上蔡长其治视民如子所居见称
后汉书曰卓茂为密令劳心谆谆视民如子民不忍欺光武初即位诏曰前密令卓茂能为人所不能为夫名冠天下当受天下重赏今以茂为太傅封褒徳侯食邑三千户茂长子为太中大夫次子为郎中
又曰刘琨字桓公为江陵令县连失火琨辄向火叩头多能降雨止风
又曰戴封字平仲为西华令大旱祈祷无获乃积薪自焚火起而雨大至
又曰王涣为洛阳令人为立祠及桓帝事黄老道毁诸旁祠唯特诏密县留卓茂庙及涣祠也
东观汉记曰卓茂字子康南阳人迁密令视民如子口无恶言吏民亲爱而不忍欺之民尝有言部亭长受其米肉遗者茂问之曰亭长从汝求乎为汝有事属之而受乎将平居以恩意遗之乎民曰往遗之耳茂曰遗之而受何故言邪民曰窃闻贤明之君使民不畏吏吏不取民今我畏吏是以遗之茂曰凡人所以贵于禽兽者以有仁爱知相敬事也今邻里尚致馈此乃相亲况吏民乎凡人之生群居杂处故有经纪礼仪以相交接汝独不欲修之宁能高飞远去不在人间邪民曰苟如此律何故禁之茂笑曰律设大法礼从人情今我以礼教汝必无怨恶以律治汝何所措其手足乎时天下大蝗河南二十馀县皆被其灾独不入密界督邮言之太守不信自出按行见乃服焉
又曰韩棱字伯师颍川人也为下邳令视事未期吏民爱慕时邻县皆雹伤稼唯下邳界独无
又曰王阜字世公为重泉令吏民向化鸾鸟集止学宫阜使校官掾长渉叠为张雅乐击磬鸟举足垂翼应声而舞翺翔复止县庭屋十馀日而去
又曰孔奋字君鱼右扶风茂陵人守姑臧长七年诏书以为奋在姑臧治有绝迹赐爵关内侯奋素孝供养至谨在姑臧唯老母极膳妻子饭食葱芥时人笑之或嘲奋曰置脂膏中不能自润而奋不改其操
又曰锺离意为堂邑令初到市无屋意乃出俸钱作屋民赍茅竹或持材木争赴趣作不日而成既毕为解土祝曰兴工役者令也如有祸祟令自当之民皆大恱后汉书曰戴封字平仲拜议郎迁西华令汝颍多蝗灾独不入西华界时督邮行县蝗忽大至督邮其日即去蝗亦顿除一境奇之其年大旱封祷请无获乃积薪艾坐其上以自焚火起而大雨暴至远近叹服
又曰童恢为不其令吏有犯违禁法辄随方晓示若吏称其职人行善事者赐以酒殽之礼以劝励之耕织种牧皆有条章一境清静牢狱连年无囚比县流人归化徙居三万馀户民尝为虎所害乃设槛捕之生获二虎恢闻而出祝虎曰天生万物惟人为贵虎狼当食六畜而残暴于人王法杀人者死伤人则论法汝若是杀人者当垂头服罪自知非者当号呼称冤一虎低头闭目状如震惧即时杀之其一视恢鸣吼踊跃自奋遂令放释
又曰刘矩为雍丘令以礼让化之其无孝义者皆感悟自革民有争讼矩常引之于前提耳训告以为忿恚可忍县官不可入使归更寻思讼者感之辄各罢去其有路得遗者皆推寻其主
又曰王涣为洛阳令有善政元兴元年病卒百姓市道莫不咨嗟男女老壮皆相与赋敛致奠醊以千数〈醊音张芮反说文曰祭酹也〉涣䘮西归道经弘农人庶皆设槃案于路吏问其故咸言平常持米到洛为卒司所钞恒亡其半自王君任事不见侵枉故来报恩其政化怀物如此人思其徳为立祠于安阳亭西每食辄歌而荐
又曰虞延为洛阳令每至岁时伏腊辄休遣徒系各使归家并感其恩徳应期而还有囚于家被病自载诣狱既至城门而死延率掾吏殡于门外百姓感恱之又曰虞延迁洛阳令是时阴氏有客马成者常为奸盗延収考之阴氏屡请获一书辄加篣二百〈篣捶也音彭〉信阳侯阴就乃诉帝譛延多所冤枉帝乃临御道之馆亲录囚徒延陈其狱状可论者在东无理者居西成乃𮞉欲趋东延前执之谓曰尔人之巨蠧久依城社不畏熏烧今考实未竟宜当尽法成大呼称枉陛㦸郎以㦸刺延叱使置之帝知延不私谓成曰汝犯王法身自取之呵使速去后数日伏诛于是外戚敛手莫敢干法
又曰法雄除平氏长善政事好发摘奸伏盗贼希发吏人畏爱之南阳太守鲍得上其理状迁宛陵令
续汉书曰鲁恭为中牟令导民以孝推诚而治建初中郡国螟伤稼犬牙縁界不入中牟河南尹袁安疑其不实遣仁恕掾肥亲往察廉之恭随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过止其傍傍有童儿亲曰何不击之儿言雉方将雏亲瞿然而起与恭诀曰所以来者欲察治之善恶耳今虫不犯境此一异也化及鸟兽此二异也竖子有仁心此三异也久留徒扰贤者耳还府以状白安安美其治以励属县
又曰祭彤除偃师长视事五年县无盗贼州课第一迁襄贲令时盗贼钞掠彤到官诛鉏奸猾县界清静诏书増秩一等赐缣百疋册书勉励
又曰刘宠除东平陵令是时民俗奢㤗宠到官躬俭训民以礼上下有序都鄙有章视事数年以母病去官归百姓士女攀车拒轮充塞道路车不得前乃止亭轻服潜遁
又曰刘𬳿𫘦为浈阳长政化大行道不拾遗以病去官童谣歌之曰邑然不乐思我刘君何时复来安此下民又曰公孙述补清水长太守以其能使兼治五县政事修理奸盗不发郡中谓之神明
又曰胡绍为河内怀令三日一视事十日一诣仓受俸米于阁外炊作干饭食之不设釡灶得一强盗问其党与得数百人皆诛之政教清平为三河表
又曰牟融举茂才为丰令视事二年政化流行县无狱讼吏畏而爱之治有异迹为州郡最
又曰度尚字博平山阳人除上党长治政严峻明于疑理县中谓之神明
谢承后汉书曰郑弘字巨君为邹令勤行徳化部人王逢䓁得路遗宝物县于道衢求主还之鲁国当春大旱五榖不丰邹独致雨偏熟永平十五年蝗起㤗山流被郡国过邹界不集郡国以状闻诏书以为不然遣使案行如言也
又曰方储字圣明晓风角占候为句章长时人田还置馀粟一石及刀锄于田陌明日求亡去疑其旁家储曰此人非偷自呼县功曹谓曰君何取人粟置家后积茭中功曹惊服后为洛阳令功曹是宪客为宪所讽夜杀人断头着奁中置厩门下欲令储去官储摩死者耳边问谁所杀有顷曰死人言为功曹所杀收功曹拷竟具服
又曰贾彪字伟节补新息长政多奇异小人迫困贫产子不能举养彪禁有犯者以杀人罪罪之县境震栗人养子佥曰贾父所长男女皆以贾为名
华峤后汉书曰刘平为全椒令掾吏五日一朝罢门䦨卒署各遣就农人感怀至或増赀就赋或减年从役刺史行部狱无囚徒民各自以为职不知所问唯班诏书而去先是县多虎为害平到修政选进儒良黜贪残视事三月虎皆渡江而去
又曰刘永国字叔儒为东城令民闻其名枉者更直浊者强清肃然无事唯以著作为事
袁松山后汉书曰范丹为莱芜长去官常卖卜以自给步行无车被囊自随
汉官仪曰明帝临观见洛阳令车骑意河南尹及至而非尤其太盛敕去轩绥时偃师长治有能名以事诣台因取赐之下县遂以为故事
魏志曰郑浑字文公避难淮南太祖闻其笃行召为邵陵令天下未定民皆不念产殖其生子无以相活率皆不举浑所在夺其渔猎之具课使耕种又兼开稻田重去子之法民初畏罪后稍丰给无不举育所育男女多以郑为名
又曰胡质字文徳楚国夀春人也为顿丘令县民郭政通于从妹杀其夫程他郡吏冯谅系狱为证政与妺皆耐掠隐𢪔谅不胜痛自诬当反其罪质至官察其情色更详其事检验具服
又曰王修字叔治守高密令高密孙氏素豪侠人客数犯法民有相劫者贼入孙氏吏不能得修将吏民畏惮不敢近修令吏民敢有不攻者与同罪孙氏惧乃出贼由是豪强慑服
又曰赵俨字思伯为朗陵长县多豪猾无所畏忌俨取其尤甚者收䌸案验皆得死罪俨既囚之乃表府解放自是威恩并著
又曰张既字徳容冯翊高陵人也举茂才为新丰令治为三辅第一
又曰司马朗字伯逹河内温人也为堂阳长其治务宽惠不行鞭杖而民不犯禁
又曰吉茂字叔畅冯翊池阳人也世为著姓好书不耻恶衣恶食而耻一物之不知建安初关中始平茂与扶风苏则共入武功南山隐处精思数岁州举茂才除临汾令居官清静吏民不忍欺
又曰太祖平袁氏以高柔为管长县中素闻其名奸吏皆引去柔教曰昔邴吉临政吏尝有非犹尚容之况此诸吏于吾未有失乎其召复之咸还皆自砺成为佳吏蜀志曰董和字㓜宰南郡人也益州牧刘璋以为成都令蜀土富实时俗奢侈货殖之家侯服玉食婚姻葬送倾家竭产和躬率以俭恶衣蔬食防遏逾僣为之轨制所在皆移风变善畏而不犯
又曰吕乂字季阳迁新都绵竹令乃心隐恤百姓称之为一州诸城之首
吴录曰张举字子清为句章令有妇杀夫者因焚屋言烧死其弟疑而讼之举按尸开口视无灰令人取猪二头杀一生一而俱焚之开视其口所杀者无灰生者有灰乃明夫先死妇遂首服焉政化流行民歌遗泽晋书曰陆云为浚仪令县居都会之要名为难理云到官下不能欺市无二价人有见杀者主名不立云录其妻而无所问十许日遣出密令人随后谓曰其去不出十里有男子候之与语便䌸来既而果然问之具服云与此妻通共杀其夫闻妻得出欲与语惮近县故相要候于是一县称为神明郡守害其能屡谴责之云乃去官百姓追思之图画形像配食县社
又曰范广为堂邑令大旱米贵广散私榖赈饥人至数千斛远近流寓归投之户口十倍
又曰曹摅为洛阳令仁惠明断百姓怀之时天大雨雪宫门夜失行马群官检察莫知所在摅使收门士众官咸谓不然摅曰宫掖禁严非外人所敢盗必是门士以燎寒耳诘之果服
又曰曹摅为临淄令县有寡妇守节不移姑愍之密自杀亲党告妇杀官为拷鞫寡妇不胜苦楚乃自诬狱当决摅察其有冤更加辨究具得情实时称其明
晋中兴书曰范寗字武子解褐除馀杭令在县兴学校养生徒洁己志行之士莫不来宗期年之后风化大行自中兴以来崇学敦教未有如寗者也
宋书曰顾宪之为建康令清俭强力为政甚得人和故都下饮酒者醇旨辄号为顾建康为其清且美焉又曰顾宪之为建康令时有盗牛者被主所认盗者亦称已牛二家辞理等前后令莫能决宪之至覆其状谓二家曰无为多言吾得之矣乃令解牛任其所去牛迳还本主宅盗者始服其辜发奸擿伏多如此类时人号曰神明
又曰顾凯之迁山阴令山阴民户三万海内剧邑前后官长昼夜不得休事犹不举凯之理繁以约县用无事昼日垂门堦闲寂自宋世为山阴务简而绩修莫能尚也
齐书曰傅琰为山阴令有卖鍼卖糖老姥争团丝来诣琰不辨乃缚团丝于柱鞭之密视有铁屑乃罚卖糖者又二野父争鸡琰各问何以食鸡一人云粟一人云豆乃破鸡果得粟罪言豆者县内咸称神明无敢复为盗者
又曰傅琰字季珪为山阴令父僧佑亦为山阴令父子并著奇绩世云诸傅有治县谱子孙相传不以示人梁书曰傅岐除始新令县民有因斗相殴而死者死家诉郡郡录其仇人考掠备至终不引咎郡乃移狱于县岐即命脱械以和言问之便即自服法当偿死会冬节至岐乃放其还家使过节一日复狱曹掾固争曰古者乃有此于今不可行岐曰其若负信县令当坐主者勿忧竟如期而反太守深相叹异遽以状闻岐后去县民无老小皆出境拜送啼号之声闻于数十里
又曰萧景字子昭为永宁令永嘉太守榜郡门曰诸县有疑滞可就永宁令审之
又曰丘仲孚迁山阴令居职甚有声称百姓为之谣曰二傅沈刘不如一丘
又曰丘仲孚为山阴令仲孚长于拨烦善适权变吏民敬服号称神明治为天下第一
又曰何远字义方自武昌太守除名后起为武康令正身励廉节除淫祀高祖闻其能擢为宣城太守自县令为邦畿大郡近代未之有也
又曰孙谦为钱塘令治繁以简狱无系囚及去官百姓以谦在职不受饷遗追载缣帛以送之谦却而不受又曰裴子野出为诸暨令在县不行鞭罚民有争者示之以理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六十六
良令长下
良令长下
崔鸿十六国春秋北凉录曰张谭字元庆武威姑臧人也为和宁令政以徳化为本不务威刑民有过者读孝经及忠臣孝子𫝊训导之百姓爱之如父母号曰慈君又后赵录曰王谟字思贤瓮鼻言不清畅尫短无威仪将拜曲阳令石勒疑之问长史张宾宾曰请试可勒从之政教严明百城尤最出为都部从事守宰去官者十五人
北齐书曰郎茂除卫国令时有系囚二百茂亲自究审数日释免者百馀人历年词讼不诣州省魏州刺史元晖谓曰长史言卫国人不敢申诉者畏明府耳茂曰人犹水也法令为堤防不固必致奔突苟无决溢使君何患哉晖无以应
后周书曰辛昻行成都令昻到县便与诸生祭文翁学堂因共欢宴谓诸生曰子孝臣忠师严友信立身之要如斯而已若不事斯语何以成名宜自勉克成令誉昻言切理至诸生深感悟归而告其父老曰宰君教诫如此不可违之于是井邑肃然咸从其化
陈书曰褚玠山阴县多豪猾前后令皆以赃污免高宗患之谓中昌舍人蔡景历曰稽阴大邑久无良宰卿文士之内试思其人景历进曰褚玠廉俭有干用未审堪其选不高宗曰甚善卿言与朕意同乃除山阴令隋书曰魏徳深迁贵乡长为政清浄不言而治会兴辽东之役徴税百端使人往来责成郡县于时王纲弛紊吏多赃贿所在徴敛下不堪命唯徳深一县有无相通不竭其力所求皆给百姓不扰为大治寻转馆陶长贵乡吏人闻之皆歔欷流涕语不成声及将赴任倾城送之号泣之声道路不绝既至馆陶阖境老幼皆如见父母有猾人贠外郎赵君寔与郡丞元宝藏深相交结前后令长未有不受其指麾者自徳深至县君寔屏处于室未敢辄出门逃窜之徒归来如市贵乡父老冒渉险难诣阙请留徳深有诏许之馆陶父老复诣郡相讼以贵乡文书为诈郡不能决会持莭使者韦霁杜整等至两县诣使讼之乃断从贵乡吏人歌呼满道互相称庆馆陶众庶合境悲哭因而居住者数百家
隋书曰苏威荐房恭懿授新丰令政为三辅之最上闻而嘉之赐物四百段恭懿以所得赐分给竆乏未几复赐米三百石恭懿又以赈贫人上闻而止之时雍州诸县令每朔朝谒上见恭懿必呼至榻前访以理人之术又曰房彦谦迁长葛令甚有恵化百姓号为慈父仁夀中上令持节使者巡行州县察长吏能不以谦彦为天下第一超授鄀州司马吏民号哭相谓曰房明府今去吾属何用生为其后百姓思之立碑颂徳
又曰刘旷不知何许人也性谨厚每以诚恕应物开皇初为平乡令单骑之官人有争讼者辄丁宁晓以义理不加绳劾自各引咎而去所得俸禄赈施穷乏百姓感其徳化更相笃励曰有君如此何得为非
唐书曰李大亮授土门令属百姓饥荒盗贼侵克大亮卖所乘马分给贫弱劝以垦田岁因大稔躬捕冦盗所击辄平时太宗在藩巡抚北境闻而嗟叹下书劳之又曰贾敦颐弟敦实贞观中为饶阳令政化清静老㓜怀之时敦颐复授瀛州刺史旧制大功以上不复连官朝廷以其兄弟在职俱有能名遂不迁替
又曰高宗以尚乘奉御权怀恩为万年令赏能也时有奉乘安毕罗善于调马上颇狎之怀恩因奏事遇毕罗在左右言戏无礼怀恩既退执而杖之上知而嗟赏谓侍臣曰怀恩乃能不避强御真良吏也即日迁擢又曰景云长安县令李朝隐加太中大夫朝隐之宰京县也政刑毕举权豪慑惮有内寺以非礼干忤朝隐叱系于狱上喜焉故有此命
又曰路嗣恭京兆三原人始名剑客历仕郡县有能名后授神乌令考绩上上而为天下最玄宗以其能嗣鲁恭赐改其名
又曰韦景骏开元中为肥乡令县人有母子相讼者景骏谓之曰吾少孤每见人养亲自痛终天无分汝幸在温清之地何得如此锡类不行令之罪也因垂泣呜咽取孝经与之令习读于是母子感悟各请改悔遂称慈孝累转赵州刺史路由肥乡人吏惊喜竞来犒饯留连累日有童稚数人年甫十馀岁亦在其中景骏谓曰计吾去此时汝辈未生既无旧恩何殷勤之甚也咸对曰比闻长宿𫝊说县中廨宇学堂馆舍堤桥并是明公遗迹将谓古人不意亲得瞻睹不觉忻恋倍于常也其为人所思如此
又曰冯伉迁尚书膳部贠外郎李抱真卒充吊赠使抱真男遗伉帛数百疋不纳又转送至京伉因表奏固请不受属醴泉阙县令宰臣进人名上意不可谓宰臣曰前使泽潞不受财帛者此人必有清政可以授之遂改醴泉县令患百姓多昏猾为著谕蒙十四篇大指明忠孝仁义劝学务农每乡给一卷俾其𫝊习
又曰元徳秀字紫芝河南人也为鲁山令先是堕车伤足不任趋拜汝郡守以客礼待之部人为盗吏捕之系狱会县界有猛兽为暴盗自陈曰愿格杀猛兽以自赎徳秀许之胥吏曰盗诡计苟免擅放官囚无乃累乎徳秀曰吾不欲负约累则吾坐必请不及诸君即破械出之翌日格猛兽而还诚信化人大率此类
又曰王敬则为暨阳令时军后县有一部劫逃入山中颇为人患敬则遣人致意劫帅使出首当申论郭下庙神甚酷烈百姓信之敬则引神为誓必不相负劫帅既出敬则于庙中设酒会于座収缚曰吾启神若负誓还神十牛今不得违誓即杀十牛解神并斩诸劫百姓恱之
晋史曰夀张令赵𢋫考满之外量留二年以飞蝗避境故也
广州先贤传曰黄豪字子微交趾人除外黄令豪约已俭节麄布蔬食所得俸秩悉赐贫吏一县称平
益部耆旧传曰罗衡字仲伯为万年令诛除奸党县界肃然民夜不闭门系牛马于道傍曰以属罗公
又曰赵珜字孙明少好游侠行部带剑过长亭亭长谴之乃叹曰无大志故为亭吏所轻耳于是解剑挂壁曰珜不乘辎车佩绂不复带剑因之京师诣大学受业治春秋变行厉操名徳遂称除野王令乃解剑带之官治官清约以身率下烟火不举常食干糒
又曰阎宪字孟度为绵竹令治以礼让为首宽猛相济其听察甚明简选吏职甚得其人男子杜成夜于路得遗装一嚢开视有锦二十五疋迄明诣吏曰县有明君不能惭心故也
又曰杨球字仲宣为茂陵令宽和多恵以至诚接下为民所爱比县连岁蝗灾曲折不入茂陵
长沙耆旧传曰祝良字邵卿为洛阳令贵戚敛手桴鼓稀鸣时亢旱天子祈雨不得良乃暴身阶庭告诚引罪紫云沓起甘雨乃降
陈留风俗𫝊曰昭帝时蒙人焦贡为小黄令路不拾遗囹圄空虚诏迁贡百姓挥涕守阙求索还贡天子听増贡之秩千石令贡风化犹存其民好学多贫此其风也海内先贤传曰公沙穆迁弘农令界有蝗虫食禾稼百姓惶惧穆设坛谢曰百姓有过咎在典长罪穆之由请以身祷玄云四集雨下滂沱自日中至晡不知蝗虫所在百姓称曰神明
鲁国先贤𫝊曰孔翊为洛阳令置水于庭前得私书皆投其中一无所发弹治贵戚无所𮞉避
汝南先贤𫝊曰黄浮字隐公阳安人年二十在于民伍曽为墟里所差至当路亭于是感激学书慨然长叹曰黄浮非郷里所知因随人到京师求学岁馀除昌虑长濮阳令同岁子为都市掾犯罪当死一郡尽为之请浮曰周公诛二弟石碏讨其子今虽同岁子浮所不能赦也治政清明号为神君
又曰陈晔邵陵人也体尚笃烈学通古今除巫令民张遗腹子年十五为父报雠吏捕得之晔愍曰嗟乎今杀遗腹之孤绝人嗣祀是不仁也去报仇之子是不义也不仁不义焉可为人君长哉遂解印绶逃亡
锺玩良吏𫝊曰高玩字伯珎蜀郡人也除曲阳令及徴还送者不使出界布被缊裘犹去时之服朝野称其清又曰司马隽字元异补洛阳令豪右挫气京都号曰卧虎
又曰陈登字元龙广汉人也为东阳令长视民如子崔氏家𫝊曰崔瑗为汲令乃为开渠造稻田薄卤之地更为沃壤民赖其利长老歌之曰天降神明君锡我慈仁父临民布徳泽恩恵施以序穿沟广灌溉决渠作甘雨
殷氏𫝊曰殷裒为荥阳令先多淫雨百姓饥馑君乃穿渠入河三十馀里䟽导原隰用致丰年民赖其利号殷渠而颂之
锺离意别𫝊曰意迁东平瑕丘令男子儿直勇悍有力便弓弩飞射走兽百不脱一桀悖好犯长吏意到官召署捕盗掾敕谓之云令昔尝破三军之众不用尺兵尝缚暴虎不用尺绳但以良谋为之耳掾之气势安若宜慎之因复召直子渉署门下将游徼私出入寺门无所关白収渉鞭之直走之寺门吹气大言言无上下意敕直能为子屈者自缚诫令不则鞭杀其子直果自缚意告曰令前告汝尝缚暴虎不用尺绳汝自视何如虎自缚耶敕狱械直父子结连其头对榜〈博壮切〉欲死掾吏陈諌乃贷之由是相率为善所谓上徳之政鹰化为鸠暴虎成狸此之谓也
荀氏家𫝊曰荀貎除太原榆次令为政以徳人怀之时有凤凰集其境内晋武帝下诏褒美太始三年卒吏人如䘮亲戚为之树碑其序曰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爱之如父母乐之如时雨
典略曰韩攸字仲潢颍川人为羸长时民大饥而太守未至攸因发食赈之吏白言太守垂至军粮重事可湏来到攸言民命悬急令以擅出榖受罪合眼入地不以为恨也后竟不坐吏民蒙济者数千人
会稽典录曰徐弘字圣通为山阴令县俗刚强大姓兼并弘到官诛剪奸桀豪右敛手商旅路宿道不拾遗童歌之曰徐圣通政无双平刑罚奸宄空
华阳国志曰王长文字徳隽元康初试守江源令县収得盗马贼及发塜贼长文引见诱慰时适腊晦皆遣归家狱先有系囚亦遣之谓曰教化不厚使汝等如此长吏之过也蜡节庆祚归就汝上下善相懽乐过节来还当为汝思他理郡吏惶惧争请不许寻有赦令无不感恩
又曰景毅字文坚梓潼人为高陵令有文学以礼让化民迁侍御史吏民守阙请之三年不绝
捜神记曰徐栩字敬卿吴由拳人少为狱吏执法详平为小黄令时属县大蝗野无生草小黄界飞过不集山公启事曰温令许奇等并见称名虽在职各日浅宜显报大郡以劝天下诏曰案其资历悉自足为郡守各以在职日浅则宜尽其政绩不宜速他转也
博物志曰太公望为灌坛令期年风不鸣条文王梦见一妇人甚丽当道而哭问其故妇人言曰我东海太山神女嫁为西海妇欲东归灌坛令当吾道太公有徳吾不敢以暴风疾雨过也文王梦觉明日召太公三日果有疾风暴雨去者皆西来也
说苑曰晏子治东阿三年景公召而数之曰吾以子为可而使子治东阿今子治而乱子退而自察也寡人将加大诛乎晏子曰臣请改过易行而治东阿三年不治臣请死之景公许之于是明年上计景公迎而贺之曰善矣子之治东阿也晏子对曰前臣之治东阿属托不行货赂不至陂池之鱼以利贫民当此之时民无饥者而君反以罪今臣之治东阿也属托行货赂至事左右陂池之鱼入权家民之贫饥者过半君反迎而贺臣臣愿乞骸骨景公乃下席而谢曰子强复治之东阿者子之东阿也寡人无复与焉
新序曰昔子奇年十八齐君使之治阿既行矣悔之使使追曰未至阿及之还之已至勿还也使者及之而不还君问其故对曰臣见所与共载者白首也夫以老者之智以少者之决必能治阿矣是以不还
又曰鲁君使宓子贱为单父宰子贱辞去因请借善书者二人书其宪法教品鲁君与之至单父使书子贱从旁引其肘书丑则怒之欲好则引之书者患之请辞而去归以告鲁君曰子贱苦吾扰之使不得施其善政也乃命有司无得擅徴发单父单父大治故孔子曰君子哉若人尚徳哉若人鲁无君子者斯焉取斯美其徳也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六十七
酷令长 县丞
主簿 县尉
酷令长
汉书曰何并字子廉为长陵令道不拾遗卭成太后外家王氏贵而侍中王林卿坐法免归长陵上冢因留饮连日并恐其犯法乃自造门上谒谓林卿曰冢间单外君宜以时归林卿曰诺林卿素骄惭于宾客林卿既去北渡泾桥令骑奴还至寺门㧞剑剥其建鼓并自从吏兵追林卿行数十里林卿迫窘乃令奴冠被其襜䄖自代乘从车骑身变服从间径驰去会日暮追至收缚冠奴奴曰我非侍中奴耳并心知已失林卿乃曰君因自称奴得脱死耶叱吏断头持还县所剥鼓置都亭下署曰故侍中王林卿东观汉记曰董宣为洛阳令击持豪强在县五年七十四卒官诏遣使临视唯布被覆尸妻子对哭家无馀财上叹曰董宣死乃知贫耳
晋书曰何曽孙机为邹平令性亦矜傲责乡里谢鲲等拜或诫曰礼敬年爵以徳为主令鲲畏势惧伤风俗机不以为惭羡为离狐令既骄且吝陵驾人物乡闾疾之如雠永嘉之末何氏㓕亡无遗焉
梁书曰沈瑀为馀姚令富吏鲜衣美服以自彰别瑀怒曰汝等下县吏何自拟贵人耶悉使著芒履粗布侍立终日足无蹉跌跌加榜棰瑀微时常自至此鬻瓦器为富人所辱故因以报焉由是士庶骇怨
县丞
史记曰诏捕淮南太子淮南相怒夀春丞留太子建不遣如淳注曰丞主刑狱囚徒故责之
汉书曰黄霸为颍川太守务在成就全安长吏许丞老病聋督邮白欲逐之霸曰许丞廉吏虽老尚能拜起送迎正颇重听何伤且善助之母失贤者意如淳曰许县丞也
后汉书曰张玄字君夏河阳人也少习春秋颜氏兼通数家法建武初举明经补弘农文学迁陈仓县丞清浄无欲専心经书方其讲问乃不食终日及有难者辄为张数家之说令择从所安诸儒皆伏其多通著录千馀人玄初为县丞尝以职事对府不知官曹处吏白门下责之时扶风琅琊徐业亦大儒也闻玄诸生试引见之与语大惊曰今日相遭真解蒙矣〈遭逢也〉遂请上堂难问极日
吴志曰会稽妖贼许昌起于句章自称阳明皇帝扇动诸县众以数万孙坚以郡司马募召精勇得千馀人与州郡合讨破之刺史臧旻列上功状诏书除坚盐渎丞数岁徙盱眙丞又徙下邳丞
又曰孙坚为下邳丞历佐三县所在有称吏民亲附乡里知旧好事少年往来者常数百人坚接抚待养有若子弟也
唐书曰武徳元年诏京令五品丞一人七品正六人八品畿令六品丞一人七品正四人八品上县令六品丞一人八品正四人九品中下县各有差后改正为尉
主簿
后汉书曰缪肜字孺公仕县为主簿时县令被章见考吏皆畏惧自诬而肜独证据掠考苦毒至乃体生虫蛆因转换五狱逾渉四年令卒以自免
又曰宁阳主簿诣阙诉其县令之枉积六七岁不省乃复上书曰臣闻陛下为臣父臣为陛下子臣章百上终不见省臣岂可北诣单于以告冤乎帝大怒尚书劾以大逆虞诩駮之曰主簿所讼乃君父之怨百上不达乃有司之过
又曰仇览字季智一名香初为蒲亭长有陈元者母告其不孝览为陈慈孝之道卒成孝子考城令王涣政尚严猛闻览以徳化人署为主簿谓览曰主簿闻陈元之过而不罪得无少鹰鹯之志耶览曰以为鹰鹯不若鸾凤涣谢遣曰枳棘非鸾凤所栖百里非大贤之路乃以月俸资遣令入太学其名大振
唐书曰苏弁为奉天主簿朱泚之乱徳宗仓卒出幸县令杜正元上府计事闻大驾至官吏惶恐皆欲奔窜山谷弁谕之曰君上避狄臣下当伏难死节昔肃宗幸灵武至新平安定二太守皆潜遁帝命斩之以徇诸君知其事乎众心乃安及车驾至迎扈储峙无阙徳宗嘉之就加试大理司直
汝南先贤传曰李宣之子名表宋公令冦端召表为主簿表不乐为吏于寺门中焚烧衣帻端怒収表欲杀之陈仲举闻之至宋公欲请表先过宣宣问何故来曰欲见冦令请足下儿宣曰吾子犯罪罪当死如有枉君岂妄杀人宜从此还端追问仲举仲举具以语之乃叹曰李宣烈士也即原之
苏林广旧𫝊曰仇香字季智为书生性谦恭勤恪威严矜荘貎不为昼夜易容言不为喜怒变声虽同侪群居必正色后言终身无泄狎之交以是见惮学通三经然无知名之援郷里之举年四十召为县主簿
唐职贠令曰主簿掌付事勾稽省署抄目紏止县内非违监印给纸笔之事
县尉
春秋元命苞曰天尉主甲卒设武备〈今时尉官亦准此义也〉史记曰张汤给事内史为寗成掾以汤为无害言大府调为茂陵尉治方中〈汉书音义曰方中陵上土作方也汤主治之也苏林曰天子即位豫作陵讳之故言方中如淳曰大府幕府也茂陵尉主作陵之尉也韦昭曰大府公府也〉
汉书曰李广出雁门匈奴兵多破广又亡失多当斩赎为庶人屏居蓝田南山射猎尝夜一骑出从人田间饮还至亭霸陵尉醉呵止广广骑曰故李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故也宿广亭下居无何匈奴入陇西杀太守于是上乃召广拜为右北平太守广请霸陵尉与俱因斩之
又曰梅福字子真九江夀春人也少学长安明尚书榖梁春秋为郡文学补南昌尉后去官
东观汉记曰光武起兵大冠绛衣骑牛杀新野尉乃得马
又曰逢萌字子康北海人少有大节志意抗厉家贫给事为县亭长尉过迎拜问事微久尉去举拳挝地叹曰大丈夫安能为人役耶遂去学问
后汉书曰桥玄案梁冀客陈助羊昌罪由是著名举孝廉补洛阳左部尉梁不疑为河南尹以公事当诣府受对玄耻为所辱乃弃官还乡里
又曰令长国相亦皆有尉大县二人小县一人主盗贼案察奸轨
应劭汉官仪曰大县丞左右尉所谓命卿三人小县一丞一尉命卿二人
续汉书百官志曰边县有障塞尉掌禁备羌夷犯塞秩比二百石
魏志曰太祖除洛阳北部尉初入尉廨缮治四门造五色棒县门左右各十馀枚有犯禁者不避强豪皆棒杀之后数月灵帝爱幸小黄门蹇硕叔父夜行则杀之京师敛迹莫敢犯者近习宠臣咸欲害之而不能伤蜀志曰先主率其属从校尉邹靖讨黄巾有功除安喜尉督邮以公事到县先主求谒不通直入缚督邮杖二百解绶系其颈著马枊〈五葬反〉弃官亡命
唐书曰颜师古隋仁夀中授养安尉尚书左仆射杨素见师古年弱貌羸因谓曰安养剧县何以克当师古曰割鸡焉用牛刀素奇其对到官果以干理闻
又曰员半千晋州临汾人上元初应八科举授武陟尉属频岁旱饥劝县令殷子良开仓以赈贫馁子良不从会子良赴州半千便发仓粟以给饥人怀州刺史郭齐宗大惊因而按之时黄门侍郎薛元超为河北道存抚使谓齐宗曰公之百姓不能救之而使恵归一尉岂不愧也遽令释之
又曰王无竞字仲烈其先琅琊人因官徙居东莱宋太尉弘之十一代孙无竞有文学初应举下笔成章及第解褐授赵州栾城县尉
又曰李勉为开封尉升平日久且汴水陆所凑邑居厐𮦀号难治勉与聨尉卢成轨等并有擒奸擿伏之名又曰柳公绰为渭南尉公绰性谨重动遵礼法属岁饥其家虽给而每饭不过一器岁稔复初
又曰包佶授蓝田尉时有诏命畿内诸县城奉天时严郢为京兆政尚峻暴加以朝旨甚迫尹正之命急如风霆本曹尉常重规其室方娠而疾畏郢之暴不敢以事故免佶因请代役当时义之
又曰窦参强直果断少以门䕃积官至万年尉时同僚有直官曹者将夕闻亲疾参请代之会狱囚亡走京兆尹按直部将奏参遽请曰彼不及以状谒参实代之宜当罪坐贬江夏尉人多义之
唐新语曰卢荘道年十六授长安尉太宗将录囚徒京宰以荘道㓜年惧不举欲以他尉代之荘道不从但闲暇不之省也时系囚四百馀人令丞深以为惧翌日太宗召囚荘道乃徐书状以进引诸囚人荘道评其轻重留系日月应对如神太宗惊叹
又曰魏奉古为雍丘尉时姚珽莅汴州郡寮毕谒珽览刺召奉古前持厩略令示奉古奉古一览便讽千馀言珽惊起曰仕宦且四十年未尝见此
又曰朱履霜好学明法理补山阴尉巡察使委以推按故人或遗以数两黄连固辞不受曰不辞受此归恐母妻诘问从何而得不知所以对也
又曰杨再思为玄武尉使于京舍于客院盗者窃其装嚢邂逅遇之盗者谢罪再思曰足下有遗行勿复声恶恐傍人害足下可留公文馀并奉遗不形容色时人莫测其量
又曰玄宗听政之暇从禽自娱又于蓬莱宫侧立教坊以习倡优曼衍之戏酸枣尉袁楚客以为天子春秋方壮宜节之以雅恐从禽好郑将荡上心乃引由余太康义上疏以讽玄宗纳之
又曰郑蜀滨颇善五言竟不闻达年老方授江左一尉亲朋饯别于上门蜀滨赋诗留别曰畏途方万里生涯近百年不知将白首何处入黄泉酒酣咏之声调哀感满座为之流涕竟卒于官
鲁国先贤传曰二世时山东盗贼起二世问诸臣曰今当何如博士诸生三十馀人前曰人臣无将将即反罪至死无赦愿陛下急发兵击之二世怒叔孙通前曰诸生言皆非明主在上四方辐辏安有反者此乃䑕窃狗盗守尉今捕诛之何足可忧二世喜乃赐通衣帛拜为博士诸生或讥通之谀通曰我几不免虎口乃亡去之薛薛已降楚遂从项梁梁又死从项羽
先贤行状曰程坚字谌甫为北阳尉贫无车马每出追游常步行邵间事给焉
捜神记曰蒋子文者广陵人嗜酒好色挑挞无度常自言已青骨死当为神当汉末为秣陵尉遂死及吴大帝之初其故吏见子文于道乘马执白羽扇侍从如平生吏见惊走子文进马追之谓曰我当为此土地之神以福尔下民尔可宣告百姓为我立祠不尔将有大咎荆州图记曰澧阳县西十里澧水之南岸有白石双立状类人形高各三十丈周𮞉等四十丈古之相𫝊昔有克县左尉与零陵尉共论疆因相伤害化为此石即以为二县界首东标零陵西碣克县克县废省今临澧县则其地也
墨子曰备城法百步一亭亭一尉焉
宋武帝诏曰百里之任总归官长县尉实效甚微其费不少二品县可置一尉而已馀悉停省
太平御览卷二百六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七十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一
叙兵上
叙兵上
春秋元命苞曰蚩尤虎卷威文立兵〈宋均注曰卷手也手文威字也〉书曰洪范八政八曰师
大戴记曰鲁哀公问孔子曰蚩尤作兵与孔子曰蚩尤庶人之贪者也反利无义以䘮厥身何兵之能作兵与民皆生也
左传曰武有七德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者也
又曰举不失德赏不失劳老有加惠旅有施舎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又曰兵犹火也不戢将自焚也
又曰师直为壮曲为老
又曰师克在和不在众
榖梁传曰善为国者不师善师者不阵善阵者不战善战者不死
国语曰穆王将征犬戎祭公谋父谏曰不可先王耀德不观兵夫兵戢而时动动则威观则玩玩则无震〈注曰玩黩震惧也〉
家语曰哀公问曰寡人欲吾国小则能守大则能攻其道若何孔子曰使君朝廷有礼上下和亲天下百姓皆吾君之民也将谁攻焉苟违此道民叛如归皆君之仇将谁守焉公曰善哉于是废梁泽之禁㢮关市之税以恵百姓
史记曰范蠡云兵者㓙器战者逆德
汉书曰兵家者盖出于古司马之职王官之武备也后世燿金为刃割革为甲器械甚备下及汤武受命以师克乱而济百姓动之以仁义行之以礼让司马法是其遗事也自春秋至于战国出奇设伏变诈之兵并作汉兴张良韩信序次兵法凡一百八十二家删取要定著三十六家
又刑法志曰自黄帝有涿鹿之战以定火灾颛顼有共工之阵以定水灾唐虞之际至治之极犹流共工放讙兜窜三苖殛鲧然后天下服夏有甘扈之誓殷周以兵定天下矣天下既定戢藏干戈教以文德而犹立司马之官设六军之众因井田而制军赋焉天子畿方千里提封百万井岀军赋六十四万井戎马四万疋兵车万乘故称万乘之主戎马车徒干戈素具春振旅以蒐夏拔舎以苖秋治兵以狝冬大阅以狩皆以农隙以讲武事焉连帅比年简车卒正三年简徒群牧五载大简车徒此先王为国立武足兵之略也
又曰以仁义绥民者无敌于天下也至于齐桓晋文之兵可谓入其域而节制矣然犹未本仁义之大统也故魏秦之武锐不可以当桓文之节制桓文之节制不可以当汤武之仁义故曰善师者不阵善阵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亡
又曰夫文德者帝王之利器威武者文德之辅助也夫文之所加者深则武之所服者大德之所施者博则威之所制者广三代之盛至于刑措兵寝者以其本末有序帝王之极功也
又曰魏相曰救乱诛暴谓之义兵敌加于己不得已而起谓之应兵争忿小故不胜愤怒者谓之忿兵利人土地货宝者谓之贪兵恃国家之大矜人民之众谓之骄兵
又曰晁错上书云丈五之沟壍车之水〈壍音子廉反〉陵阜崎岖积石相接此步兵之地车骑五不当一平原广泽漫衍相属此车骑之地步兵十不当一候视相及川谷分限此弓弩之地刀楯三不当一草木𫎇茏枝叶蔚茂此矛鋋之地长㦸三不当一穹崇险隘阻厄相视此刀楯之地弓弩三不当一
老子曰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㓙年又曰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又曰是以君子居则贵左故吉事尚左䘮事居右是以偏将军处左上将军处右战胜以䘮礼处之也
又曰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
又曰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又曰以正治国以奇用兵
六韬曰用兵之道使如疾雷令民不及掩耳卒电不暇瞑目
古司马兵法曰古者以义理之谓之政〈治民用兵止乱讨暴必以义也〉正不获意则权权岀于战不岀于仁也〈分不均求不胜谓之不获意权极也平轻重而为之功以死易生以危为宁反复往来而以诈成故曰不出于仁也〉是故杀人杀之可也〈以杀止杀可以生也〉攻其国爱其民攻之可也〈除民乱去君害〉以战去战虽战可恃也故仁见亲义见悦智见恃勇见方信见信〈将有五材民亲悦恃方而信之〉故内得爱焉所以守也外得威焉所以战也〈利加于人仁则守固威加于敌人则战胜也〉
又曰战道不违时不以病民所以爱吾民也〈春秋兴师为违时春兴师虏五榖夏兴师伤人民故役不逾时寒暑不易服饥疫不行所以爱民也〉不加䘮不因㓙所以爱惠其人也〈敌有䘮饥疫不加兵爱彼民如己民〉冬夏不兴师所以兼爱彼民也〈大寒甚暑吏士懈倦〉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
又曰天下既平天子大凯春蒐秋狝诸侯振旅秋治兵所以不忘战也
又曰古者逐奔不过百步纵绥不过三舎是以明其礼也不穷不能而哀怜伤痛是以明其仁也成列而鼓是以明其信也争义不争利是以明其义也又能舍服是以明其勇也知始知终是以明其智也六德以时合散以为民纪者古之道也自古之政也〈仁义勇智信民之本随时而施为民纲纪古之所传之道也〉
又曰先王之治顺天之道设地之宜官民之德而正名治物〈正者正官名也名正则官可治之〉立国辨职〈立国治民分守境界各任其职也〉以爵分禄〈以爵位尊卑赋其禄秩也〉诸侯悦怀海外来服〈服从已也〉狱弭而兵寝圣德之治也
又曰有虞氏不赏不罚而民可用至德也夏后赏而不罚至教也殷罚而不赏至威也周以赏罚德衰也赏不逾时欲民速得为善之利也罚不迁刻欲民睹不善之害也〈赏功不移晷罚恶不逾刻所以劝善惩恶欲疾速者也〉
又曰夏后正其德也未用兵之刃故其兵不杂〈设军不阵敌服故不用五兵〉殷义也始用兵之刃矣〈阵而不战〉周力也尽用兵之刃矣〈周不及虞夏之教讨暴征乱战乃胜〉夏赏于朝贵善也〈以德化也〉殷戮于市威不善也〈以刑禁也〉周赏于朝戮于市劝君子惧小人也〈以赏进以罚禁〉三王章其德一也〈三王皆道德文武随而施之其致一也〉
又曰凡战宽而观其虑〈宽者先以单弱示不能以示敌变化虑其利害得失所在也〉进退以观其固〈遣轻兵至敌所在视察进退固备虚危处所也〉危而观其惧〈诈说危事以知敌恐怖得失之势也〉静而观其怠〈敌静而不动相视吏士知懈惰〉动而观其疑〈轻兵挑战相视敌人知其疑否也〉袭而观其治〈欲袭敌先视其守备外内什伍器械虚实治乱所在也〉
又曰凡战以轻行轻危〈轻兵高林疾足能追奔逐北翼助进退当湏步曲什伍为卒节度行止轻兵无轻重故危之〉以重行重无功〈重兵持守坚固什伍不得进退不能得利故无功也〉凡战相为轻重〈重主持重固守轻主追兵取利相为用也〉
又曰民有勇心唯敌之视〈士卒勇锐进退前后离合左右见胜利之形唯敌所在辄得其便也〉民有畏心唯北之视〈士卒恐惧各有嫌疑不求便利怀其北心当安隐教道开示胜形以服习之〉两心交支两利若一〈两军相当兵相支持各求便利共事一胜之势在两军间有道者得之也〉两为之职在权之视〈谓知己知彼称轻重量多少度进退知彼己虚实之所在也〉军旅以舒徐以为主〈舒则人力足虽交兵致刃徒人不趍车不驰也〉逐奔不逾列是以不乱军旅之固不失行列之政不绝人马之力迟速无过诫命〈军旅政为坚固也进退疾徐从金鼓之声也〉又曰军庸不入国国庸不入军军庸入国则民德废国庸入军则民德弱〈军国异庸强弱殊任故不相入入则乱也〉故在国言文而语温在朝恭以逊修己以待人不召不至不问不言难进易退〈此申叙国庸之宜〉在军抗而意在行遂而果介者不拜兵车不轼城上不趣危事不齿〈此申叙军庸之宜抗者不待问也意者有虑于事而为不湏令遂必也果胜也介者不拜车不轼骑不下所以远屈而整行也止趋为惊众也〉故礼与法表里也文与武左右也古者贤王明民之德尽民之善故无废德无简民赏无可生罚无可杀也〈民有一善处一事故能尽民之善无损德民能堪其事故赏罚无所施〉
又曰凡从奔勿息敌或止于路则虑之〈追敌奔北无休解则敌于路旁设伏当视察反复虑之自警戒也〉凡近敌都必有进路退必有反虑〈深入敌地必知进退便利道径通塞利害所在避实从虚也〉
又曰凡战先则弊后则慑〈兵先举则劳后起则士心不定而恐惧〉选良次兵是谓益民之强〈选良者择取劲勇有才者为前什伍相当以接之死地及见胜则心专强也〉弃任节食是谓开民之意自古之政也〈任者畜积器物焚储蓄服御之具节馀食战之日不馀食示必死战也开塞生意以专民心此五帝三王用兵之道也〉
曹公孙子兵法序曰操闻上古弧矢之利论语足食足兵易曰师贞诗云王赫斯怒黄帝汤武咸用干戈为民也用武者灭用文者亡夫差偃王是也圣贤之于兵也戢而时动不得已而用之观兵书战䇿孙武深已孙子者齐人也名武为吴王阖闾作兵法一十三篇试之妇人卒以为将西破强楚入郢北威齐晋后百岁馀有孙膑是武之后也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谓下五事彼我之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谓导以教令也〉故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人不畏危〈危疑也言上有仁化于下则能致命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言以凡地形势不同因时制度也〉将者智信仁勇严〈将宜五德备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曲制者部曲幡帜金鼓之制官者爵赏道者粮路主者主掌军资之人用者计度费用之物〉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不胜又曰兵者诡道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言已实能用师外示无法〉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欲进而治去道若韩信袭安邑陈舟临晋而度夏阳〉故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敌将实湏备之〉强而避之〈避其所长〉怒而下之〈待其衰解〉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以利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岀其不意〈击其懈怠空虚也〉此兵之胜不可豫传〈传泄也〉
又曰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夫兴兵深入长驱敌举国来服为上以兵击破得之为次〉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军四千人〉全卒为上破卒次之〈上一千人下五百人〉全伍为上破伍次之〈百人至五人也〉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不战而屈人之兵者善之善者也〈夫不战而敌自屈服上兵伐谋敌始有谋伐之易也〉
又曰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以十敌一则围之是为将智勇等而兵利钝钧也若主弱客劲不用十也操所以倍兵围下邳而生擒吕布也〉倍则分之〈以二敌一则一术为正一术为奇术音遂〉敌则能战〈已为士众等差者犹设奇伏以胜之也〉少则能迯〈高壁垒勿与敌战也〉不若则能避之〈引兵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小不能当大也〉
又曰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部勒为分什伍为数也〉斗众如斗少形名是也〈旌旗曰形金鼓曰名〉三军之众可使必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先岀合战为常后岀为奇也〉兵之所加如以瑕投卵者虚实是也〈以实击虚也〉
又曰故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见羸形也〉与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以利害动敌也〉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专在权也〉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任势者权变明也〉任势者其战人也如转木石木石之性安则静危则动方则止员则行〈任势自然〉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员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又曰凡先据战地而待敌者佚〈有馀力也〉后据战地而趍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诱之以利〉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岀其所必趍攻其所不救〉故敌佚能劳之〈以利烦之〉饱能饥之〈绝其粮道〉安能动之岀其所必趍也〈使敌必救〉
又曰兵形象水水之行避高而就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故水因地而制形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与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势盛必衰形露必败能因敌变化胜之若神〉故五行无常胜四时无常位日有长短月有死生〈兵无常势盈缩随敌也〉
又曰故不知诸侯之谋者不能豫交〈不知敌情谋者不能交结也〉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则不能行军〈高而崇者为山树木所聚者为林坑坎者为险一高一下为阻水草渐洳为沮泉水所归不流者为泽也〉不用乡道者不能得地利故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合为变者也〈兵一分一合以敌为变〉故兵疾如风〈击虚空也〉徐如林〈不见利也〉侵掠如火〈疾如火也〉不动如山〈守固〉难知如阴〈似天阴不见列宿也〉动如雷霆
又曰夜战多火鼓昼战多旌旗所以变人之耳目也故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左氏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也〉是故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也以近待远以佚待劳以饱待饥此治力者也无邀正正之旗无击堂堂之阵此治变者也〈正正整齐堂堂大也〉
又曰用兵之法高陵勿向倍丘勿逆〈丘阪勿迎〉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怀归故能死战不可击也〉围师必阙〈司马法曰兵三面开其一面示生路也若敌战陆地必空一面以示其虚欲使战守不周也〉此用兵之法也
又曰故善用兵譬如帅然帅然者常山之蛇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
又曰践墨循敌以决战事〈行践规矩无常者也〉是故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处女示弱脱兔往疾也〉
吴子曰鼓鞞金铎所以威耳旄麾旗章所以威目禁令刑罚所以威心三者不立虽有国必败于敌故曰心威于形不可不严
管子曰夫为兵之数存乎聚财论工〈造军器〉制器〈兵器〉选士政教〈军中号令〉服习〈谓使习武艺〉遍知天下〈谓遍知其地形隘易上将工拙士卒勇怯〉明于机数此八者皆强故兵未岀境而无敌八者悉备然后能正天下
又曰凡民之所以守战而死而不德其上者〈或守或战虽复至死不敢恃之以德于上则有数存于其间以至此也〉曰古者亲戚墓坟之所在也〈一变〉田宅富厚足居也〈二变〉不然则州党与宗族足怀乐也〈三变〉不然则上之教训习俗慈爱之于民也厚无所往得之也〈君之恩厚皆在于人无所他往故得人致死四变〉不然则山林泽谷之利足生也〈五变〉不然则地形险阻易守而难攻也〈六变〉不然则刑严而可畏也赏明而足劝也〈七变〉不然则有深怨于敌人也〈八变〉不然则有厚功于上也〈功厚则禄多故亦自为战而不徳于君九变〉今恃不信之人而求于利用不守之民而欲以固将不战之卒而幸以胜此兵之三暗也
尉缭子曰凡兵者羊肠亦胜锯齿亦胜兵重者如山林轻者如燔如炮如漏如溃如堵垣压人也云霓覆人也又曰故兵岀如堵墙动如风雨车不结轨士不旋踵此本战之道也所以养民也
又曰城所以守战战所以守地也故务耕者其民不饥务守者其民不危务战者其地不围三者先王之本务也而兵最急
太平御览卷二百七十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七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二
叙兵下
叙兵下
六韬曰大人之兵如雨如风如雷如电天下尽惊然后乃成又曰武王问太公曰欲引兵深入诸侯之地三军卒有缓急或利或害吾欲以近通远从中应外三军之用谓之如何公曰主将有阴符有大胜得敌之符长一尺有破军擒敌之符长九寸有降城得邑之符长八寸有却敌执远之符长七寸有反兵惊中坚守之符长六寸有请粮食益兵卒之符长五寸有败军亡将之符长四寸有卒利亡失之符长三寸诸奉使行符稽留若符事闻符所告者皆诛符者主将所以阴通信语不得漏泄中外之道也王曰善
黄石公记曰将所以有威者号令也战所以全胜者军正也士所以轻战者用兵也故战如风发勇如河决众可望而不可当可下而不可胜也
黄石公三略曰圣王之制兵也非好乐之也将以诛暴也〈暴谓乱国贼民〉夫以义诛不义决江河漑萤火其克必也商君书曰夫民情好爵禄而畏刑罚人君设此二者以御民夫民力尽而名随之功立而赏随之君能使其民信此明于日月则兵无敌也
吕氏春秋曰古之圣王有义兵譬之若用药良药活人义兵为天下之良药也
又曰古圣王有义兵而无有偃兵兵之所自来者尚矣其始与民俱兵也者威也威也者力也民之有威力性也性者所受于天者也非人之所能为也黄炎固用水火矣〈黄帝炎帝〉共工固欲作难矣〈与高辛氏争为帝而亡之也〉五帝固相与争矣
又曰人曰蚩尤作兵蚩尤非作兵利其器也未有蚩尤之时民固剥林木以战矣故胜为长〈长帅〉长则犹不足以治之故立君君又不足以治之故立天子天子之立也岀于君君之立岀于长长之立岀于争争斗之所自来者久矣不可禁不可止故古之圣王有义兵而无偃兵也
又曰家无怒笞则竖子婴儿之有过也立见天下无诛伐则诸侯之相暴也立见故怒笞不可偃于家刑罚不可偃于国诛伐不可偃于天下有巧有拙而已矣故古之圣王有义兵而无偃兵夫有以饐死者欲禁天下之食有以乘舟死者欲禁天下之船有以兵䘮国者欲禁天下之兵悖夫兵不可偃也
又曰凡兵天下之凶器也勇天下之凶德也兴凶器行凶德不得已也
又曰人情欲生而恶死欲荣而恶辱死生荣辱之道一则三军之士可使一心矣凡军欲其众也心欲其一也三军一心则令可使无敌矣故曰其令彊者其敌弱其令信者其敌诎先胜于此则必胜之于彼矣
又曰古之至兵士民未合而威已谕矣敌已服矣岂必用旌旗干戈哉故善谕威者于其未发也于其未通也窅窅乎莫知其情此之谓至威之诚也
又曰凡兵用急疾捷先欲急疾捷先之道在于知缓徐迟后缓徐迟后急疾捷先之分也急疾捷先所以决义兵之胜也
又曰虽有江河之险则凌之虽有大山之塞则䧟之并气抟精心无有虑〈犹预之虑〉目无有视耳无有闻一诸武而已矣
又曰万乘之国外之不可拒敌内之不可以守固其民非不可以用也不得所以用之术也不得所以用之术国虽大势虽便卒虽众何益也
淮南子曰古之用兵者非利壤土之广而贪金玉之赂将以存亡继绝平天下之乱而除万民之害也
又曰凡有血气之虫含牙戴角前爪后距有角者触有齿者螫有蹄者趹喜而相戯怒而相害天之性也人有衣食之情而物勿能足也群相杂处分不均求不赡则争争则彊胁弱而勇侵怯人无筋骨之彊爪牙之利故割革而为甲烁鐡而为刃贪昧饕餮之人残贼天下万民骚动莫宁其所有圣人勃然而起乃讨强暴平乱世夷险除秽以浊为清以危为宁也
又曰兵之所由来远黄帝尝与炎帝战矣〈炎帝神农氏之末世也与黄帝战于版泉帝灭之〉颛顼尝与共工争矣〈共工与颛顼争为帝触不周山折之也〉故黄帝战于涿鹿之野〈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涿鹿上谷也〉尧战于丹水之浦〈尧以唐侯受命灭不义于丹浦丹浦在南阳〉舜伐有苖〈有苖三苖〉启攻有扈〈禹之子伐有扈作甘誓在右扶风鄠县也〉自五帝而不能偃也况衰世乎又曰夫兵者所以禁暴讨乱也炎帝为火灾故黄帝禽之共工为水害故颛顼诛之教之以道导之以德而不听则临之以威武临之以威武不从则制之以兵革故圣人之兵也若栉发耨苖所去者少而所利者多也又曰杀无罪之人而养不义之君害莫大焉殚天下之财而赡一人之欲祸莫深焉所为立君者以禁暴讨乱也今集万民之力而反为残贼是为虎傅翼曷为不除也
又曰霸王之法以论虑之以策图之以义扶之非以亡存也将以存亡也
又曰闻敌国之君有加虐于其民者则举兵而临其境责之以不义刺之以过行兵至郊乃令军帅曰无伐树木无掘坟墓无𬋖五榖〈𬋖烧也〉无焚积聚无捕虏民无収六畜〈无聚所征国民以为采取无収其六畜以自饶利〉乃发号施令曰某国之君傲天侮决狱不辜杀戮无罪此天之所诛也民之所仇也兵之来也以废不义而复有德也有逆天之道率民为贼者身死族灭以家听者禄以家以里听者赏以里以乡听者封以乡以县听者侯以县克国不及其民废其君易其政尊其秀士而显其贤良赈其孤寡恤其贫穷岀其囹圄赏其有功百姓开门而待之淅米而储之〈淅渍〉唯恐其不来也此汤武之所以致王也而齐桓晋文之所以成霸也
又曰君为无道民之思兵也若旱而望雨也渴而求饮夫河也谁与交兵接刃乎故义兵之至也至于不战而心服也
又曰晩世之兵君虽无道莫不设渠傅堞加守〈傅守也堞城上女墙也〉攻者非以禁暴除害也欲以侵地广壤也故至于伏尸流血相支以日而霸王之功不世岀者自为之故也
又曰夫为地战者不能立其功举事以自为者众去之众之所助虽弱必强众之所去虽大必亡也
又曰兵失道而弱得道而强将失道而拙得道而工国得道而存失道而亡所谓道者取员而法方背阴而抱阳左柔而右刚履幽而观旸地方而无限故莫能窥其门天员而无形象地生长而无计量浑浑沉沉孰知其藏也
又曰凡物有朕唯道无朕〈言万物可朕也而道不可朕也〉所以无朕者以其常形势也转轮而无穷象日月之行若春秋有代谢若日月有昼夜终而复始明而复晦莫能得其纪制形而无形故政可成象万物而不物故胜不屈形兵之极也至于无形可谓极矣
又曰大兵无创与神通五兵不厉天下莫之敢当建鼓不岀库诸侯莫不慑惧沮胆故庙战者帝神化者王所谓庙战者法天道也神化者法四时也修政于境内而远方慕其德制胜于未战而诸侯服其威也
又曰民诚从令虽少无畏民不从令虽众为寡故下不亲上下心不畏卒不畏将其形不战守有必固而攻有必胜不待交兵接刃而存亡之机固已形矣
又曰兵有三势有二钤有气势有地势有因势将克勇而轻敌卒果敢而乐战三军之众百万之师志厉青云气如飘风声如雷电诚积逾而威加敌人此谓气势狭路津关大山名塞龙蛇蟠〈蟠蜿屈也〉却笠居〈却偃覆也笠簦也〉羊肠道〈羊肠一屈一伸〉鱼笱门〈竹笱所以捕鱼其门可入而不得出〉一人守险而千人不敢过此谓地势因其劳倦怠乱饥渴冻暍推其揺揺挤其掲掲此谓因势间谍〈间谍军之反间也〉审错规虑设蔚施伏〈草木盛曰蔚〉隐遁其形岀于不虑使敌人之兵无所适备此谓知钤阵卒正前行选进退俱什伍搏前后不相蹍〈蹍蹍蹈也〉左右不相干受刃者少伤敌者众此谓事钤钤势必形吏卒博精选良用才官得其人计定谋决明于死生举措得时莫不振惊故攻不待隆冲云梯而城㧞〈云梯可依云而立所以瞰敌之城中也〉战不至交兵接刃而敌破明于必胜之数也
又曰夫飞鸟之鸷也绝其首猛兽之攫也匿其爪虎豹不外其牙噬犬不见其齿故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迎逆敌家〉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为之欲歙应之以张〈歙弱张强也歙读如胁〉将欲西如示之以东也
又曰神莫贵于天势莫便于地动莫急于时用莫利于人知此四者兵之干植也然待道而后行可一用也又曰古之兵弓劔而已矣糟柔无击修㦸无刺〈糟柔木也无击无铁刃也刺锋也糟读如曹〉晩世之兵隆冲以攻渠幨以守〈隆高也冲所以临敌城冲突坏之渠堑也一曰渠甲名幨幰所以御也〉连弩以射销车以斗〈连弓弩通一以手挽之以刃着左右为机开发〉
又曰古之伐国不杀黄口不获二毛〈黄口幼少也二毛有白发〉于古为义于今为笑古之所以为治者今之所以为乱也又曰夫神农伏羲不施赏罚而民不为非然而𦲷政者不能废法而治民〈不能及神农伏羲也〉舜执干戚而服有苖然而征伐者不能释甲兵而制强暴〈不能及舜也〉由此观之法度者所以论民俗而节缓急也
桓范世要论曰太古之初民始有知则分争分争群群则智者为之君长君长立则兴兵所从来久矣虽圣帝明王弗能废也但用之以道耳故黄帝战于阪泉尧伐驩兜舜征有苖夏禹殷汤周之文武皆用师克伐以取天下焉
又曰圣人之用兵也将以利物不以害物也将以救亡非以危存也故不得已而用之也以为战者危事兵者㓙器不欲令好用之故制法遗后命将岀师虽胜敌而反犹以䘮礼处之明弗乐也故曰好战者亡忘战者危不好不忘天下之王也
又曰夫兵之要在修政修政之要在于得民心得民心在于利之也要仁以爱之义以理之故六马不和造父不能以致远民臣不附汤武不能以立功故兵之要在得众得众者善政之谓也善政者恤民之患除民之害故政善于内则兵强于外也
杜恕论曰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谁能去兵故兵之来也久矣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所以讨强暴而除残贼也圣人以兴乱人以废废兴存亡皆兵之由也昔五帝不能偃况衰世乎
又曰滥杀无辜之民以养不义之君非兵之体也殚天下之财以赡一人之求非兵之体也怙其率卒之彊矜其变诈之谋欲以立威成名非兵之体也虏其君隶其臣迁其社易其民非兵之体也故夫霸王之用兵也始之以义终之以仁将以存亡非以亡存也将以禁暴非以为暴也
又曰兵之来也以除不义而授德克其国不伤其民废其君而不易其政尊其俊秀显其贤良赈其孤寡恤其穷困百姓闻之欣然箪食壶浆以迎其君徯之迟也汤武之师用兵上也谁与交锋而接刃哉
又曰所谓善用兵者先弱敌而后战者也若乃征之以义以责其过振之以武以威其淫怀之以德以誓其民置之以仁以救其危此四者用兵之体所谓因民之欲乘民之力也
又曰治家国理境内施仁义布德惠明劝赏黜幽昧功臣附亲士卒和辑上下一心君臣同德指麾而响应此上兵之体也地广民众主贤将能国富赏罚信未至交兵而敌人亡遁此次兵之体也知地之形因险阸之利明奇正之变审进退之宜援枹而鼓之黄尘四起乃以决胜此用兵之下非兵之体也
又曰夫德义足以怀天下之民事业足以当天下之急选举足以得贤才之用则兵之所加若劲风振槁此兵之体也
盐鐡论曰兵者㓙器也甲坚兵利为天下殃其母制子故能久长圣人法之厌而不伤
蒋子万机论曰夫虎之为兽水牛之为畜殆其兵矣夫虎爪牙既锋胆力无伍至于即豕也卑俯而下之必有扼喉之获夫水牛不便速角又乔踈然处之郊野朋游屯行部队相伍及其寝宿因阵反御若见虎兕抵𧢻虎兕害矣若用兵恃强必鉴于虎居弱必诫水牛可谓攻取屠城而守必能全者也
刘向新序曰上古之时其民敦朴故三皇教而不诛无师而威故善为国者不师三皇之德也至于五帝有师旅之备而无用故善师者不阵五帝之谓也汤伐桀文王伐崇武王伐纣皆阵而不战故善阵者不战三王之谓也及夏后氏之伐有扈殷高宗讨方周宣王之征熏鬻而不血刃皆仁圣之惠时化之风也至齐桓侵蔡而蔡溃伐楚而楚服使彊楚以致苞茅之贡于周室北伐山戎使奉朝觐三存亡一继绝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衣裳之会十有一尝大战亦不血刃至晋文公设虎皮之威陈曵柴之伪以破楚师而安中国故曰善战者不死晋文公之谓也楚昭王遭阖闾之祸国灭昭王岀亡父老迎而笑之昭王曰寡人不仁不能守社稷父老反笑何无忧寡人且从此入海矣父老曰有君若此其贤也及申包胥请救哭秦庭七日秦君怜而救之秦楚同心遂走吴师昭王反国故善死者不亡昭王之谓也是故自晋文公已下至战国而暴兵始众于是以强并弱以大吞小故强国务攻弱国备守合从连衡群相攻伐故战则称孙吴守则称墨翟至秦而以兵并天下穷兵极武而亡及项羽尚暴而灭汉以宽仁而兴故能扫除秦之苛暴矣孝武皇帝攘服四夷其后天下安然故世之为兵者其行事略可观也
又曰乐毅以弱燕破强齐七十馀城者齐无法故也孙武以三万破楚二十万者楚无法故也韩信以寡众破赵二十万者赵无法故也近者曹操以八千破袁绍五万者袁无法故也此四子能以少克多者军有法故也故用兵无法犹乘舟无楫登马而不勒是以良将思计如饥存法如渴所以战必胜攻必㧞也
陈琳书曰王者之师有征无战
卫公兵法曰陒阪高陵谿谷险难则用步卒平原广野草浅地坚则用车追奔逐北乘虚猎散反复百里则用骑故步为腹心车为羽翼骑为耳目三者相待参合廼行
太平御览卷二百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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