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 (四库全书本)/卷0403
太平御览 卷四百三 |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四百三
宋 李昉等 撰
人事部四十四
道徳 阴徳
道徳
礼记中庸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湏㬰离也可离非道也
又曰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育生也峻高大也〉优优大哉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其人然后行故曰苟不至徳至道不凝焉
又曰天下之逹道五所以行之者三曰君臣也父子也夫妇也昆弟也朋友之交也五者天下之逹道也智仁勇三者天下之逹徳也
又曰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庸徳之行庸言之谨有所不足不敢不勉
又曰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子曰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
又学记曰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
又曰大道不器〈谓圣人之道不如器施于一物也〉
又乐记曰君子乐得其道小人乐得其欲以道制欲则乐而不乱以欲忘道则惑不乐〈道谓仁义也欲谓邪淫也〉
尚书大禹谟曰罔违道以干百姓之誉〈失道求名古人贱之〉又洪范曰无有作好遵王之道〈言无有乱为私好恶动必循先王之道〉又旅獒曰志以道宁言以道接〈在心为志发气为言皆以道为本故君子勤道〉周易繋辞曰智周乎万物而道济天下
又曰一阴一阳之谓道
论语学而曰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有道谓有道徳者正谓问事是非也〉
又公冶长曰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已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
又曰子曰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又卫灵公曰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又曰君子谋道不谋食
又曰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
又曰君子学以致其道
又曰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
又颜渊曰季康子问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徳风小人之徳草草上之风必偃〈欲使季康子先自正也偃仆也草加之以风无不仆者犹民之化于上〉
大戴礼曰笃仁而好学多闻而顺道天子疑则问应而不穷者谓之道道者导天子之道
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王弼曰可道指事造形其非常道可道
庄子曰鱼相造乎水人相造乎道
子思子曰天下有道则行有枝叶天下无道则言有枝叶
又曰祝牧谓其妻曰天下有道我韨子珮天下无道我负子戴
又曰原宪处鲁居环堵之室上漏下湿匡坐而弦歌〈匡正也〉子贡乘大马中绀而表素轩车不容巷往见原宪原宪革冠踪履杖藜应门子贡曰嘻先生何病也原宪应之曰宪闻无财之谓贫学道而不能行之之谓病今宪贫也非病也子贡逡巡而有愧色
文子曰夫道徳者匡邪以为正治乱以为定上下之仪也上有道徳即下有仁义积道徳者天与之地助之人辅之
鬻子曰发政施命为天下福谓之道
公孙尼子曰道为智者设贤为圣者用
淮南子曰圣人之道若中衢樽过者斟酌虽多少不同而各得其宜也
子法言曰仲尼之道犹四渎经营中国终入大海又曰君子之道有四简而易用也要而易守也炳而易见也法而易言也
又曰圣人重其道而轻其禄众人重其禄而轻其道盐铁论曰以道徳为城文王是也以道徳为胄汤武是也
桓谭新论曰三皇以道治五帝以徳化王道纯粹其徳如彼霸道駮杂其功如此
王逸正部曰仲尼门人𫗦道醇饮道宗
昌言曰道徳仁义天性也织之以成其物练之以致其情莹之以发其光
任子曰道徳之怀民道春阳之柔物也履深冰而不寒结本条而不折
杜氏幽求子曰盖道清淡以无为为家恬虚寂静宽广多包岂非圣人所宅乎
又曰有道之国其不神
崔元始正论曰国不信道工不信度亡可待也
傅子曰君子审其宗而后学明其道而后行
中论曰道之于人甚简且易不如采金攻玉渉艰难也符子曰为道者日损而月章为名者日章而月损释名曰徳得也得事宜也
周礼地官下师氏曰一曰至徳二曰敏徳三曰孝徳〈至徳中和之徳敏徳仁义顺时孝徳尊祖爱亲〉
礼记学记礼乐皆得谓之有徳徳者得也
又祭义曰天子有善让徳于天
又中庸曰虽有其位苟无其徳不敢作礼乐焉虽有其徳苟无其位亦不敢作礼乐焉
又曰小徳川流大徳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又礼记曰以徳报徳则民有所劝
又大学曰富润屋徳润身
左传桓公曰臧哀伯谏曰君人者将昭徳塞违以临照百官犹惧或失之故昭令徳以示子孙
又僖公中曰庸勲亲亲昵近尊贤徳之大者也
又曰徳以柔中国刑以威四夷
又曰太上以徳抚民
又文公上曰孝敬忠信为吉徳盗贼藏奸为凶徳又宣公上曰楚子观兵于周疆定王使王孙满劳楚子楚子问鼎之大小轻重焉对曰在徳不在鼎
又成公上曰四王之王也〈汤禹文武〉树徳而济同欲焉又襄公四曰太上有立徳其次有立功
又昭公三曰盛徳必百世
毛诗荡烝民曰徳𬨎如毛民鲜克举之
尚书舜典曰玄徳升闻乃命以位〈玄谓幽行道徳升闻天朝遂见徴用〉又大禹谟曰皋陶迈种徳徳乃降黎民怀之〈迈行种布也皋陶布行其徳下洽于民民归服之〉
又曰惟徳动天无远不届
又伊训曰徳日新万邦惟怀志自满九族乃离
又曰尔惟徳罔小万邦惟庆尔惟不徳罔大坠厥宗又太甲曰徳惟治否徳乱〈为政以徳则治不以徳则乱〉
又咸有一徳曰非天私我有商惟天佑于一徳非商求于下民惟民归于一徳徳惟一动罔不吉徳二三动罔不㓙
又泰誓曰同力度徳同徳度义〈力钧则有徳者胜徳钧则秉义者强〉又曰受有亿兆夷人离心离徳予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徳
又曰树徳务滋除恶务本〈立徳务滋长去恶务除本〉
又洪范五福曰四曰攸好徳〈所好者徳福之道〉
又旅獒曰玩人丧徳玩物丧志〈以人为戏弄则丧其徳〉
又蔡仲之命曰皇天无亲惟徳是辅
又周官曰作徳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拙〈为徳直道而行于心逸豫而名日美〉
又君陈曰黍稷非馨明徳惟馨
周易坤卦象曰地势坤君子以厚徳载物
又繋辞曰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徳
论语为政曰为政以徳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徳者无为犹北辰之不移而众星共之〉
又里仁予曰徳不孤必有邻
又先进曰徳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
又宪问子曰有徳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徳
又曰骥不称其力称其徳也〈骥古之善马在徳谓在五御之威仪〉
又季氏曰远人不服则修文徳以来之
尚书大传曰有徳者尊其位而重其禄
史记曰一年种之以榖十年树之以木百年来之以徳东观汉记曰张湛字子孝右扶风人以笃行纯淑乡里归徳虽居幽室暗处必自整顿三辅以为仪表
又曰淳于恭字孟孙北海人以谦俭推让为节人有刈恭禾见之念其愧因伏草中至去乃起恭家井在门外上有盆邻里牧牛而争饮牛恭恶其争多置器其上为预汲水满之小儿复争恭各语其家父母父母乃禁怒之里落皆化而不争
三辅决录曰冯豹字徳文母为父所出后母遇之甚酷豹事之逾谨时人为之语曰道徳彬彬冯徳文
王隐晋书曰庾衮字叔褒颍川人少遭大疫二兄亡次兄毗又疫其疠气方炽衮父母诸弟皆出避衮独不出诸父强之不可曰衮性不畏病纳浆粥扶持不舎昼夜省柩哀临十有馀旬疫势既歇家人乃反而衮亦无患害宗党叹曰异哉此子能守人之所不能守能行人之所不能行
晋中兴书曰卫玠字叔宝常以人有不及可以情恕非意相干可以理遣故终身不见其喜愠
齐书曰张绪字思曼为吏部尚书每朝见太祖目送之谓王俭曰绪以位尊我我以徳贵绪
又曰王秀之字伯奋为南郡内史州西曹荀丕欲交秀之拒而不纳报丕书曰仆以徳为宝足下以位为宝各宝其宝于此敬宜也
老子曰上徳不徳是以有徳下徳不失徳是以为徳〈上徳之人不徳毎有徳下徳而徳之必有失焉〉
文子曰山高者其木修地广者其徳厚
又曰闲九窍灭志意弃聪明反无识含阳吐阴而与万物同徳也
庄子曰至徳之世不尚贤不使能
韩子曰善为吏者树徳不能为吏者树怨
孟子曰周于利者凶年不能杀周于徳者邪世不能乱鹖冠子曰徳及万人者谓之豪徳过百人者谓之英孔丛子曰晏子身长不过六尺齐国莫不宗焉赵文子身如不胜衣相晋国以宁诸侯敬服其徳故也
子法言曰耕道而得道猎徳而得徳
傅子曰上徳之人其齐万物也犹天之有春秋时至自生非徳之力
太公金匮曰徳行则福徳废则覆
易参同契曰道成则就伏候时
海内先贤行状曰王烈字伯善时有盗牛者主得之盗者曰我邂逅迷惑从今将改子既赦矣幸无使王烈闻之
又曰戴良字叔鸾高才磥硌义声远播少者怀之长者慕之乡里缙绅下至黎庶莫敢有分争之家
又曰徐孺子徴聘未尝出门赴丧不远万里当夏江夏黄公薨往会其葬家贫无以自供赍磨镜具自随每至所在赁磨取资然后得前既至设祭哭毕而返陈仲举为豫章太守召之则到馈之则受但不服以成其节又曰仇览字季智学通五经选为亭长民有孙元少孤与母居诣览告元不孝览谢遣之属母归勿言方为教之后览赍礼诣元为陈孝子供养之意元遂感激卒为孝子时令河内王涣政尚清严闻览得元不治心独望之乃问览在亭不治不孝得无失鹰鹯之志乎对曰窃以鹰颤不如凤凰故不为也涣感览言用措威刑会稽典录曰郑宏字巨卿为郡督邮上计吏时计掾勾章任尚居素温富乘鲜车驾肥马宏恒在后尚辄骂宏无愠容宏尚在京师游学还郡俱见府君府君所问宏无不对而尚不知出又问宏掾行道数相折辱何以不荅宏谢曰过奉显使无光国之美马羸行迟掾恐失期贺以相催促自是其宜愚闻两虎共斗大者必伤小者必死两为无益故不敢荅府君叹曰此谓长者太守所不能也
汝南先贤传曰黄宪字叔度不矜名以诡时不抗行以矫俗窥其门者莫敢践其庭睹其流者不能测其深时人论曰颜子复生乎
襄阳耆旧记曰厐徳公子奂字世文晋太康中为牂牁太守去官归乡里居荆南白沙乡里人宗敬之相语曰我家池中龙种来归乡里仰其让徳少壮皆代老者担陈寔别传曰寔字仲弓颍川人自为儿童不为戏弄等类所归寔在乡闾平心率物其争讼辄求判正晓譬曲直返无怨者至乃叹曰宁为刑罚所加不为陈君所短时岁荒民俭有盗夜入其室止于梁上寔阴见之乃起自整拂呼命子孙正色训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恶习与性成遂至于此如梁上君是矣盗大惊自投于地稽首归罪寔徐譬之曰似君子状貌不似恶人宜深克已反善然此当由困贫令遗绢二疋自是县无复盗窃
荀氏家传曰荀彧徳行周备名重天下海内英俊咸嘉焉
又曰锺繇以为颜子既没能备九徳百行不二其过者唯荀彧乎或问繇曰君推荀君比之颜子自以不及其可得闻乎繇曰夫明君师臣其次友之以太祖之聪明毎大事常为先谘又荀彧是则古师友之义也吾等受命而行犹或不尽去固远耶
潘朂别传曰朂宽贤容众与天下人等休戚同有无不以家财为己有
任嘏别传曰嘏字照先乐安人幼以至性称遇见荒乱家贫卖鱼会官发鱼鱼贵数倍嘏取直如常会太祖创业召海内至徳嘏应其举为临淄侯庶子
阴徳
左传宣公下曰魏颗败秦师于辅氏获杜回秦之力人也初武子有嬖妾无子武子疾命颗曰必嫁是疾病则曰必以为殉及卒颗嫁之曰病疾则乱吾从其治也及辅氏之役颗见老人结草以抗杜回〈亢御也〉杜回踬而颠故获之夜梦之曰余而所嫁妇人之父也尔用先人之治命余是以报
汉书曰于定国父于公为县狱吏郡决曹狱平罗文法者于公所决皆不恨其闾门坏父老方共治之于公谓曰少高大闾门令容驷马高盖车我治狱多阴徳未曾有所冤子孙必有兴者至定国为丞相
又曰邴吉字少卿鲁国人为丞相宽大好礼初吉有阴徳于孝宣帝微时帝即位众莫知之吉亦不言吉从大将军长史迁至御史大夫帝闻将封之会吉病甚将使人加绶而封之及其生也太子太傅夏侯胜曰此未死也臣闻有阴徳者必飨其乐以及子孙今未获其乐而病非其死病也后果愈乃封博阳侯终飨其禄
后汉书曰何敞六代祖比干学尚书于晁错注云比干字少卿经明行修兼通法律为汝阴县狱吏决曹掾平活数千人后为丹阳都尉征和三年三月辛亥天大阴雨比干在家中日梦贵客车骑满门觉以语妻语未巳而门有老妪年可八十馀头白求寄避雨雨甚而衣履不沾渍雨止送至门乃谓比干曰公有阴徳今天赐公䇿以广公之子孙因出怀中符䇿状如简长九寸凡九百九十枚以授比干曰子孙佩印绶者如此算
又曰和熹邓后叔父陔言常闻活千人者子孙有封兄训为谒者使修石臼河岁活数千人大道可信家必𫎇福初太傅禹叹曰吾将百万之众未尝妄杀一人其后代必有兴者
又曰永平中楚王英谋为逆事下郡覆考明年三府举袁安能理剧拜楚郡太守是时英辞所连及系者数千人显宗怒甚吏按之急迫痛自诬死者甚众安到郡不入府先往按狱理其无明验者条上出之府丞掾吏皆叩头争以为阿附反虏法与同罪不可安曰如有不合太守自当坐之不以相及也遂分别其奏帝感悟即报许得出者四百馀家
又曰虞诩字升卿祖经为县狱吏决平尝曰东海于公高其里门而其子定国卒至丞相吾决狱六十年矣虽不及于公其庶几乎吾子孙何必不为九卿耶故字诩曰升卿
谢承后汉书曰陈重字景公豫章宜春人举孝廉在郎署有郎负息钱数十万债主日至剪求无已重乃密以钱代还郎后觉知而厚辞谢之重曰非我之为将有同姓者终不言惠
吴志曰锺离牧字子翰会稽山阴人少居永兴自垦稻田二十馀亩临熟而县民识之牧曰本以田荒故垦之耳遂以稻与县人
沈约宋书曰沈道䖍吴兴武康人少而爱好老易郡州府凡二十命皆不就有人窃其园菜者外还见之乃自逃隐候窃者取足去后乃出
唐书曰载初中徐有功为大理丞时酷吏来俊臣等构陷无辜公卿震恐有功独存平恕诏下大理者有功皆议出之前后济活数十百家
吕氏春秋曰宋景公时荧惑在心问子韦子韦对曰祸在君可移宰相公曰宰相所以治国家曰移于民公曰民死谁与为君曰移于岁公曰岁饥民必死子韦北面再拜曰君有至徳之言三天必赏告荧惑果徙三舎贾谊书曰楚惠王食寒葅得水蛭王不欲以饮食伤人乃吞之令尹避席再拜而贺曰臣闻天道无亲唯徳是辅是夜惠王之会溷而蛭出其久病心肠之积皆愈又曰孙叔敖之为儿也出游归遂忧而不食其母问其故泣而对曰今日见两头蛇恐死其母曰今蛇安在曰敖闻见两头蛇者必死吾恐人又见之杀而埋之母曰无忧汝不死矣吾闻有阴徳者天必报之以福果不死矣
高士传曰初晋宣帝布衣时与胡昭有旧昭同郡周士等谋欲害帝昭闻而渉险邀士于齐渑之间止士不肯昭泣以示诚士感义乃止昭虽有阴徳于帝口终不言续齐谐记曰杨宝年九岁时至华阴山北见黄雀为鸱枭所搏坠于树下为蝼蚁所困宝取之以归置巾箱中唯食以黄花百馀日毛羽成乃飞去其夜有黄衣童子向宝再拜曰我王母使者君仁爱救拯实感成济以白环四枚与宝曰令君子孙洁白位登三事当如此数矣会稽典录曰郑宏为灵文乡啬夫民有弟用兄钱者未还之嫂诣宏诉之宏卖中单〈即今之汗袖也〉为叔还钱兄闻之遣其婢索钱还宏宏不受
又曰夏香字曼卿永兴人门侧有大井傍设水瓮里中儿童各竞牛争水共斗香预为汲水多置器瓮由是无争专以徳化香至四节先庆酌二亲退赍酒入肴劳问里中父老以此为常
益都耆旧记曰王忳常诣京师于空舎中见一书生疾困愍而视之书生谓忳曰我当到洛而得病命在须臾腰下有金十斤愿以相赠死后乞葬藏骸骨未及问姓名而命绝忳即鬻金一斤营其殡葬馀金悉置棺下人无知者后归数年县署忳大度亭长初到之日有马驰入亭中其日风飘绣被复堕忳前即言于县马遂奔走牵忳入他舎主人见之喜曰今擒盗矣问忳忳具道得马并绣被状主人怅然良久乃曰被堕飘风与马俱亡卿何阴徳而致此二物忳思自念有葬书生事因为说之道书生形貌及埋金之处主人惊曰是我子姓金名彦前往京师不知所在不意卿乃葬之大恩久不报天以此彰卿徳耳忳悉以被马还之彦父不取又厚遗忳忳辞让而去时彦父为州从事因告新都令假忳休息与俱迎彦丧馀金具存由是显名〈后汉书亦载〉
广州先贤传曰罗威字徳仁南海番禺人也有邻家牛数食其田禾既不可止遂为断刍多著牛家门中不令人知数如此牛主惊怪不知为谁阴察求之乃觉是威自后便相约率收拾牛犊不敢复践伤于威田
豫章耆旧志曰施阳字季儒迁书令及除出发之官道经江夏遇冦贼兴起劫夺阳无贼去后车上席下尚有五千钱追以与贼
荀氏家传曰荀遂字仲阳夫人有至行时岁荒饥有馀米粜之夫人恒㧻斛籴者倾量辄过本时人号曰㧻斛夫人
太平御览卷四百三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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