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 (四部丛刊本)/卷之三百九十一
太平御览 卷之三百九十一 宋 李昉 等奉敕撰 中华学艺社借照日本帝室图书寮京都东福寺东京静嘉堂文库藏宋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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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览卷第三百九十一
人事部三十二
𥬇
说文曰哑𥬇也咥大𥬇听𥬇貌也忻𥬇喜也
易同人卦曰先号咷而后𥬇
又震卦曰震来虩虩𥬇言哑哑
又旅卦曰鸟焚其巢旅人先𥬇后号咷
毛诗鄁柏舟终风曰终风且𭧂顾我则𥬇谑浪𥬇傲中心
是悼
又硕人曰巧𥬇倩兮美目盻兮
又氓曰兄弟不知咥其𥬇矣〈咥咥然𥬇〉緫角之宴言𥬇晏晏
信誓旦旦〈晏晏和柔也〉
又萧曰燕𥬇语兮
礼记檀弓曰鲁人有朝祥而暮歌者子路𥬇之〈𥬇其为乐速也〉夫
子曰由尔责于人终无巳夫三年之丧亦巳久矣
礼斗威仪曰君乘土而王其民好大𥬇
乐动声仪曰人情喜则𥬇
左传宣下曰晋侯使郄克征会于齐齐顷公帷妇人使观
之郄子将登妇人𥬇于房
又昭四曰晋韩起聘于郑郑伯享之子产戒曰苟有位于
朝无有不共恪孔张后至立于客间执政御之适客后又
御之适县间客从而𥬇之事毕冨子諌曰夫大国之人不
可不慎也几为之𥬇而不陵我〈言数见𥬇则心陵侮我也〉
又昭六曰晋士弥牟逆叔孙于箕叔孙使梁其胫待于门
内曰馀左顾而欬乃杀之右顾而𥬇乃止
又昭七曰昔贾大夫貌恶娶妻而美三年不言不𥬇御以如
皋射雉𫉬之其妻始𥬇而言贾大夫曰才之不可以巳我不
能射女遂不言不𥬇
榖梁传曰成公曰季孙行父秃晋郄克眇卫孙良夫跛曹
公子首伛同聘于齐齐使秃者御秃者眇者御眇者跛者
御跛者伛者御伛者萧同叔子处台𥬇之客不悦相与立
胥闾而语移日不解齐有知者曰齐患必在此始也
又昭公曰楚灵王围吴朱方执齐庆封将杀之使人令于
军中曰有若齐庆封杀其君者乎封曰子一息我亦且一
言曰有若楚公子围杀其兄之子麏而代之为君者乎军
人粲然皆𥬇
论语宪问耻曰子问公叔文子于公明贾曰信乎夫子不
言不𥬇不取乎公明贾对曰以吿者过也夫子时然后言
人不厌其言乐然后𥬇人不厌其𥬇义然后取人不厌其
取又阳货曰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夫子莞尔而𥬇曰割
鸡焉用牛刀〈莞尔小𥬇皃〉
史记曰吴王问孙子兵法孙子曰愿得大王宠二人以
为军阵长吴王曰诺使二夫人为军队长各将一队令宫
女三百甲而立告以兵法令随鼓进退令曰闻一鼓皆
庄二鼓操兵三鼓皆为战形于是宫女皆掩口而𥬇孙子
操枹击鼓三令五申其𥬇如故孙子怒目如明星声如骇
䖍发上冲冠𩯭旁绝缨顾谓执法曰取𫓧锧引夫人斩之
又曰有躄者盘散行汲赵平原君美人居楼上临见大𥬇
之明日躄者到门曰臣不幸𤸇病而君之后宫临而𥬇臣
臣愿得𥬇臣者头应曰诸居岁馀宾客门下舎人稍稍引
去者过半平原怪之一人前对曰以君之不杀𥬇躄者君
为爱色而贱士即去耳平原乃斩美人头自造门进躄者
因谢焉其后门下乃复稍稍来
又曰高祖奉玉卮为太上皇夀曰始大人常以臣无赖不
能治产业不如仲力今某之业所就孰与仲多殿上群臣
皆呼万岁大𥬇为乐
又曰孟尝君之赵赵平原君客之赵人闻孟尝君贤皆出
观之皆𥬇曰始以薛公为魁然也今视之眇小丈夫耳
汉书曰公孙弘为人谈𥬇多闻〈师古曰善于谈𥬇而又多闻也〉
又曰匡衡字稚圭好学诸儒为之语曰无说诗匡鼎来匡
诗解人頥〈如淳曰使人𥬇不能止〉
东观汉记曰光武微时与邓晨观䜟云刘秀当为天子或
言国师公刘秀当之光武曰安知非仆乎建武三年上徴
邓晨还京师数䜩见说故旧平生为忻乐晨从容谓帝曰
仆竟辨之帝大𥬇
又曰𥘉桓荣遭仓卒困厄时尝与族人桓元卿俱捃拾投
闲辄诵诗元卿谓荣曰卿但尽气尔当空复施用时乎荣
𥬇而不应后荣为太常元卿来候荣诸子谓曰平生𥬇君
尽气今何如元卿曰我农民安能预知此
又曰桓荣为士入会庭中诏赐奇菓受者皆怀之荣独
举手奉以拜帝𥬇止之曰此真儒生也愈见敬厚
魏志曰贾诩字文和文帝为五官将而临淄侯植才名方
盛各有党有夺宗之议太祖又问诩嘿然不对太祖曰与
卿言而不荅何也曰思𡊮夲𥘉刘景昇父子也太祖大𥬇
于是太子遂定
又曰明悼毛皇后父嘉夲典虞车工卒𭧂富贵明帝令朝
臣会其家饮宴其容止举动甚痴𫘤语辄自谓侯身时人
以为𥬇
蜀志曰马忠为人宽济有度量伹谈啁〈张流切〉大𥬇忿怒不
形于颜色
王隐晋书曰杜预伐吴军入城至都督孙歆帐下生将歆
诣预王濬先列得歆头而预生送歆洛中大𥬇
晋中兴书曰石勒与李阳相近阳性刚愎毎岁与争沤麻
池共相打扑互有胜负勒贵召阳引入言及平生酒醋宣
阳肘曰卿年老臂中故有力不颇复与人𨶜耶〈孤往昔〉数
卿尊拳卿亦数遭毒手因大𥬇赏赐甚厚即日拜阳奉
车都尉除始兴太守时有酔胡乘马径入府门勒问门吏
冯翥向走马入门为是何人而不弹白翥见问惶遽误对
忘讳向有醉胡乘马驰来即以呵问胡人难与语非小吏
所制勒𥬇曰胡正自难与言其后章武太守樊坦入辞居
贫衣服甚陋曰樊章武贫耶朝服何以坏恶坦性踈谬
对曰顷遇羯胡姿财荡尽是以穷弊勒大𥬇曰羯〈胡贼乃〉尔
大恶取君物尽坦汗流而不敢谢勒赐坦衣恕而不问
萧子显齐书曰征张敬儿为护军将军常侍如故敬儿武
将不习朝仪闻当内迁乃于密室中屏人学揖让荅对空
中俯仰如此竟日妾待𥨸窥𥬇焉
崔鸿十六国春秋后赵录曰桃豹字安步范阳人少时以
胆勇骑射称尝攘臂大言曰大丈夫遭遇魏太祖不封万户
侯位上将者非丈夫也时类𥬇之豹骂言尔䑕子軰安知
君子豹变之志乎后起中原豹为十八骑之雄事勒甚㳟
又南燕录曰慕容德建平四年妖赋王始聚众于太山莱
芜谷自称太平皇帝置署公卿父固为太上皇兄林为征
东弟𥘿为征西讨擒之将刑焉市人皆骂之曰何为妖妄
自贻族㓕父兄今并何在始曰太上皇蒙尘于外征东征
西为乱兵所害朕躬虽有复何聊赖其妻赵氏怒之曰君
正坐口过以至于此如何临死犹有狂言始曰皇后何不
逹天命自古及今岂有不亡之国行刑者以刀镮筑之始
曰朕当崩终不改号德闻而𥬇谓左右曰荧惑之人死由
狂语何可不杀
南史曰宋司徒禇彦回送相州刺史王僧虔阁道坏坠水
仆射王俭马惊跣下车谢超宗抚掌𥬇曰落水三公堕车
仆射
唐书曰马周䟽曰人主每见前代之亡则知其政教之所
由丧而皆不知其身之失是知殷纣𥬇夏桀之亡而幽厉
亦𥬇殷纣之灭隋炀帝大业之𥘉又𥬇齐魏之失国今之
视炀帝亦犹炀帝之视齐魏不可不诫
又曰李义府貌状温恭与人语必嬉怡微𥬇而𥚹忌阴贼
既处权要欲人附巳微忓意者辄加倾䧟故时人言义府
𥬇中有刀
战国䇿曰楚王游于云梦有狂兕触车径轮弯弓而射应
发而殪仰天而𥬇曰乐矣今日之游万岁千秋之后谁与
此同乐乎安陵君泣涕数行而进曰臣入则侍纶席出则
陪万乘万岁千秋之后愿得身灭黄泉先辱蝼蚁王大恱
晏子曰景公置酒太山之上酒酣公四靣望喟然叹曰寡
人将去此堂堂国而死耶左右泣者三人曰臣细人也犹
将难死而况公乎晏子搏髀仰天大𥬇曰乐哉今日之饮
也公怒曰𥬇何也对曰臣见怯君一䛕臣三是以大𥬇公
惭而更辞
老子曰下士闻道大𥬇之不𥬇不足以为道
列子曰晋文公出会欲伐卫公子鉏仰而𥬇公问何𥬇曰
臣之邻人有送其妻适私家者道见桑妇悦而与言然顾
视其妻亦有招之者臣𥨸𥬇之公悟其言乃引师还未至
而有伐其北鄙者矣
庄子曰齐桓公田于泽见焉公反诶〈昔熙〉诒〈音怡〉为病数日
不出齐士有皇子告敖者曰臣闻野有委虵恶闻雷车之
声则捧其首而立见者殆乎霸公辗然𥬇曰此寡人所见
也不终日而病去
又曰造适不及𥬇献𥬇不及排〈所造皆适则忘适矣故不及𥬇排者推移之谓也夫〉
〈礼𡘜必哀献𥬇必乐哀乐存怀则不能与适推移矣〉
又曰盗跖谓孔子曰人上寿百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除
病瘦死䘮忧患其中开口而𥬇者一月之中不过四五日
而巳矣
邓析子曰故体痛者口不能不呼心悦者颜不能不𥬇
孟子曰曽子曰胁肩謟𥬇病乎夏畦〈胁肩踈体也謟𥬇强𥬇也此言其言劳苦〉
〈甚于仲夏之月治畦灌园者勤也〉
吕氏春秋曰戎尝冦周幽王击鼓诸侯皆至褒姒大恱而
𥬇王欲褒姒之𥬇数数击鼓诸侯至无冦及真冦至击鼔
而诸侯不来遂为戎所㓕
又曰强令之𥬇则不乐强令之哭则不悲不由中心也
淮南子曰强哭者虽疾不哀强欢者虽𥬇不乐戴哀者
见歌而泣戴乐者见𡘜而𥬇
说苑曰楚魏会于晋阳将以伐齐齐王患之使人召淳于
髠曰楚魏谋欲伐齐愿先生与寡人共之淳于髠大𥬇而
不应王怫然作色曰先生以寡人国为戏乎淳于髠对曰
臣不敢以王国为戏也臣怜之祠田也以箧饮与一鲋鱼
其祝曰下田洿耶得榖百车〈洿耶下田也〉鸡堁者冝禾〈鸡堁鸡肝黒土〉
臣𥬇其所以祠者少而所求者多王曰善赐之千金革车
百乘立为上卿
又曰赵简子举兵伐齐有甲而𥬇者简子曰子何𥬇对
曰臣乃有𪧐𥬇简子曰有以说之则可无则死对曰当桑
之时臣邻家父与妻俱之田见桑中女因追之不能 及
其妻怒而去之臣𥬇其旷也简子曰今吾伐国失国是吾
旷也还师而归
论衡曰天怒则隆隆雷声天喜应哑哑而𥬇郍不闻𥬇也
桓子新论曰关东语曰人闻长安乐则出门西向𥬇知肉
美味则对屠门而大嚼
郭子曰王淳与妇锺氏共坐见武子从庭前过淳谓妇曰
生儿如是足慰人意妇𥬇曰若使新妇得配参军生儿故
可不翅如此参军是浑中弟名沦字太冲为晋文王大将
军从征寿春遇疾亡时人惜焉
丗说曰二陆入洛而士龙不诣张公公问士衡云何以不
来机曰有疾𢙢公不悉故未敢自见俄而云诣华华为人
多姿质又好帛䰅云见而大𥬇不能自巳士龙尝着缞
帻上舡因水中自见其影便大𥬇不能巳几落水中
又曰王大将军尚主如厕见箱中盛干𬃷以塞鼻王言
厕上菓食遂为之尽既还婢擎金盘盛水琉璃椀盛澡
豆王因倒豆着水中饮之谓是干饭群婢莫不𥬇
又曰殷荆州有所识作赋示之殷甚以为有才语王恭适
见新文甚可观便于手中亟出之王既读殷𥬇不自胜王
看竟既不𥬇亦不言好恶但以如意之而巳殷怅然自
失
语林曰吊王武子客正𡘜见孙子荆驴鸣变声成𥬇
又曰董昭失势久为卫尉昭乃厚加意于侏儒正朝大会
侏儒作董卫尉啼面叙太祖时事举坐大𥬇明帝怅然不
怡月中以为司徒
曹暪别传曰太祖为人佻易无威仪毎与人谈论戏弄言
确尽无所隐及欢恱大𥬇至以头投诸案中肴膳皆沾污
巾帻
璅语曰师旷御晋平公鼓瑟辍而𥬇曰齐君与其嬖人戏
坠于床而伤其臂平公命人书之曰某年某月齐君戏而
伤问之于齐侯𥬇曰然有之
东方朔别传曰朔于上前射覆中之郭舎人亟屈榜上
辄大𥬇
又曰南山有木名曰柘良工材之可以射射中人情如掩
兔舎人数穷何不早谢上乃搏髀大𥬇也
荀朂别传曰司徒鈌帝问其人朂曰魏文用贾诩为公孙
权𥬇之
神异经曰东方有人不妄语恒𥬇仓卒见之如痴〈张华注曰今人〉
〈痴好𥬇李此〉
捜神记曰孙琳杀徐光而无血后𬘭上蒋陵有大风荡𬘭
车顾见光在松树上附手𥬇之俄而𬘭诛
蜀记曰谯周字允南巴西人体皃素朴无造次辩论之才
诸葛亮领益州牧命周为劝学从事𥘉见左右皆𥬇既出
有司请推𥬇者亮曰犹不能忍况左右乎
黄义仲父广记曰合浦尹牙为郡主簿太守到官三年不
𥬇牙问其故曰父为太尉所杀牙乃辞至洛为大尉养马
三年断其头而还南
正论曰搔癣之为悦先𥬇而后愁
养生要诀曰人语𥬇欲令至少不欲令声高过误𥬇损
肺肠精神不足
楚词九歌曰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
睇兮又冝𥬇
宋玉登徒子赋曰腰如豹素齿如含贝嫣然一𥬇惑阳城
迷下蔡
太平御览卷第三百九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