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 (四部丛刊本)/卷之二百五十
太平御览 卷之二百五十 宋 李昉 等奉敕撰 中华学艺社借照日本帝室图书寮京都东福寺东京静嘉堂文库藏宋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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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览卷第二百五十
职官部四十八
司隶校尉 州牧
司隶校尉
通典曰司隶周官也掌五隶之法辨其物而掌其政令〈五隶〉
〈谓罪隶蛮隶闽隶夷隶貉隶也物谓衣服兵器之属〉帅其民而捕其盗贼
汉书曰诸丰为司隶无所廽避京师为之语曰间何阔
逢诸言间者何久阔不相见以逢诸故也侍中许章
以外属贵幸宾客犯法与章相连丰欲劾奏适逢章出丰
驻车举节招章曰下欲収之章驰去丰奔车逐之章突入
殿得免由此成帝遂収丰节也
又曰鲍宣字子都明经为司隶丞相孔光行园陵官属行
驰道中宣使钩止丞相史没入其车马以摧辱宰相事
下御史中丞官欲捕从事闭门不内宣坐闭拒使者大不
敬下狱博士弟子王咸举幡太学下曰欲救鲍司隶者会
此下诸生会者千馀人朝日遮丞相孔光自言丞相车不
得行宣罪减死一等
又曰盖宽饶字次公为司隶校尉子常步行好直言犯上
无所回避
又曰王骏为司隶校尉奏免丞相匡衡
东观汉记曰鲍永为司隶校尉时赵王良从上送中郎将
来歙䘮还入夏城门中与五官将军相逢道迫良怒召门
候岑尊叩头马前永劾奏良曰今月二十七日车驾临故
中郎将来歙䘮还车驾过湏赵王良从后到与右中郎
将张邯相逢城门中道迫狭叱邯旋车又召门候岑尊诘
责使前走数十步按良诸侯藩臣蒙恩入侍知尊帝城门
使候吏六百石而肆意加怒令叩头都道走马头前无藩臣
之礼大不敬也
后汉书曰鲍昱为隶在职奉法守正有父风永平五年坐
救火迟免
又曰鲍永为司隶鲍恢为都官从事并不避强御诏䇿曰
贵戚且当敛手以避二鲍其见惮如此永子昱复为司隶
𥘉拜使封胡降檄丗祖遣问昱曰有所怪否对曰臣闻故
事通官文书不著姓名又当司徒露布怪使司隶下书而
著姓也上曰吾故欲令天下知忠臣之子复为司隶
又曰李𭙶字元礼拜司隶校尉张让弟朔为野王令贪残
无道畏膺而逃藏让舎柱中𭙶率将吏破柱取朔付狱杀
之让诉𡨚于帝帝诏诘𭙶𭙶曰昔仲尼为鲁司寇七日而
诛少正卯今臣到官巳积旬惧以淹留为諐不意获速疾
之罪乞留五日克殄元恶帝谓让曰汝弟之罪也自是宦
官屏气休沐不敢复出帝问其故并叩头泣曰畏李司隶
也
又曰司隶校尉下邳赵兴亦不恤讳忌〈恤忧也〉毎入官舎辄
更缮修馆宇移穿改筑故犯妖禁而家人爵禄益用丰炽
官至颕川太守子峻太傅以才器孙安代鲁相三叶皆
为司隶时其盛
又曰江冯上言冝令司隶校尉督察三公陈元议以为不
冝使有司省察公辅乃止
续汉书曰阳球字方正渔阳人也少有勇气尚书令中常
侍王甫曹节等秉权势球常唾手拊髀曰阳球作司隶此
曹子何得尓𫆀㝷为司隶明日诣阙谢恩甫时休下在舎
恩表甫罪収送洛阳诏狱自临栲之甫子萌亦见収
又曰牟融拜司隶校尉典司京都执宪持平多所举正百
僚莫不敬惮
又曰百官志曰司隶校尉一人比千石孝武持节常察举
百僚以下及京师近都犯法者
谢承后汉书曰华松擢为司隶校尉是时贵戚专势有司
软弱莫敢糺罚松下车闭阁不通私书不与豪右相见奸
慝犯者辄死奏马氏三侯群豪敛手
应劭汉官仪曰司隶校尉糺皇太子三公以下及旁州郡
国无不统陛坐见诸卿皆独席
魏志曰徐宣迁司隶校尉从至广陵大军乘舟风浪𭧂起
帝船廽到宣船在后凌波而前群竂无至者帝壮之
又曰锺会为司隶校尉虽在外司时政损益当丗与夺无
不毕综
晋书曰傅玄转司隶校尉献皇后崩于弘训宫设䘮位旧
制司隶于端明外坐在诸卿上绝席而入殿按夲品秩在
诸卿下以次坐不绝席而谒者以弘训宫为殿内制玄位
在卿下玄恚怒厉声色而责谒者妄称尚书所处玄对百
寮而骂尚书以下御史中丞𢈔纯奏玄不敬玄又自表不
以实坐免官然玄天性峻急不能有所容每有奏劾或值
日暮捧白简整簪带竦踊不寐坐而待旦于是贵㳺慑㐲
台阁生风
臧荣绪晋书曰𫝊咸以议郎长兼司隶校尉咸前后固辞
辞旨恳切上不听切敕使者逼就拜授咸悲鲠伤咽以身
无兄弟职无假到官之日䘮𥙊无主重自陈乞遂不见听
听于官舎设灵坐朔望𥘿𥙊咸卧病治职时朝廷宽㢮豪
右放恣郡县容纵寇盗充仞攻篡囚徒掠夺市道交私情
托朝野溷淆咸于是奏免河南尹京都肃然贵戚惮之数
月之间三奏免选官奏按謇谔终无曲挠虽不见从有司
肃然
晋志曰汉武帝𥘉置十三州刺史各一人又置司隶校尉
察三辅三河弘农七郡
晋诸公赞曰刘毅字仲雄为司隶奏太尉何曽尚书刘寔
父子及羊琇张他等所犯狼藉司部守令事相连及睹风
投印绶者甚众皆以为毅能継诸丰盖宽饶也
崔鸿十六国春秋前秦录曰王猛望燕师之众恶之谓邓
羌曰今日之事非将军莫可以捷也成败之机在斯一举
将军其勉之羌曰以司隶见与者公无以为忧
唐书官品志曰司隶台大夫一人正四品掌诸巡察其所
掌六条一察品官以上理政能不二察官人贪残害政三
察豪强姧猾侵害下人及田宅逾制官司不能禁止者四
察水旱虫灾不以实言枉徴赋役及无灾妄蠲免者五察
部内贼盗不能穷逐隐而不申者六察德行孝悌茂才异
行隐而不贡者毎年二月乘轺巡郡县十月入奏
英雄记曰董卓谓王允曰欲得一快司隶校尉谁可作者
允曰唯有盖勲元周京兆耳卓曰此明智有馀不可假以
雄职
列异传曰故司隶校尉上党鲍子都少时上计于道中
遇一书生独行时无伴卒得心痛子都下车为按摩奄忽
而亡不知姓名有素书一卷银十鉼即卖一鉼以殡其馀银
及素书着腹上咒之曰子魂灵有知当令子家知子在
此今使命不𫉬久留遂辝而去至京师有𩣭马随之人莫
能得近唯子都得近子都归行失道遇一关内侯家日暮
住𪧐见主人呼奴通刺奴出见马入白侯曰外客盗骑昔
所失𩣭马侯曰鲍子都上党高士必应有语侯曰此乃
吾马昔年无故失之子都曰昔年上计遇一书生卒死道
中具述其事侯乃惊愕曰此吾儿也侯迎䘮开椁视银书
如言侯乃举家诣阙上荐子都声名遂显至子永孙昱并
为司隶及其为公皆乘騘马故京师歌曰鲍氏騘三入司
隶再入公马虽疲行步转工
𫝊咸集教曰司隶校尉旧号卧虎诚以举纲而万目理提
领而众毛顺
州牧
汉书曰何武与翟方进奏曰古选诸侯贤者以为州伯今
部刺史居牧伯之位选第大吏所为位高至九卿所恶立
退任重职大春秋之义用贵治贱不以卑临尊刺史位下
大夫而临二千石轻重不相凖请罢刺史更置州牧以应
古制奏可
续汉书曰皇甫嵩领冀州牧奏请一年租以赈饥民民歌
曰天下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有皇甫兮复
安居
吴志曰吕范拜杨州牧性好威仪州民如陆逊全琮及贵
公子皆修敬䖍肃不敢轻脱也其居家服饰于时奢靡然
勤事奉法故懽恱其忠不怪其侈
又曰吕岱𫝊廖式作乱围城邑零陵苍梧𣡡林诸郡骚扰
岱自表辄行星夜兼路权遣使追拜岱交州牧
晋书曰张茂为凉州牧武公轨之子也筑灵钧台周轮八
十馀堵其高九仞武陵人阎曽夜叩门呼曰武公遣我来曰
何故劳百姓而筑台乎姑臧令辛岩以曽妖妄请杀之茂
曰吾信劳人曽称先君之令何为妖乎太府主簿马鲂諌
曰今丗难未夷唯当弘道业不冝劳役崇师台榭比年已
来转觉众务日奢于往毎所经营轻违雅度实非士女所
望于明公也茂曰吾过也命止作役
又曰张骏为凉州牧刑清国冨群寮劝进凉王领𥘿凉
二州牧置公卿百官如魏武晋文故事骏曰此非人臣所
冝言也敢有言此者罪在不赦然境内皆之为王
北史曰裴侠尝与诸牧守俱谒周文文命侠别立谓诸牧
守曰裴侠清慎奉公为天下之㝡令众中有如侠者可与
之俱立众皆默然无敢应者周文乃厚赐侠朝野欢服焉
号为独立使君
北史曰后魏广阳王嘉迁司州牧嘉表请于京四面筑坊
三百二十三各周一千二百步乞发三正复丁以充兹役
虽有暂劳姧盗永止诏从之
后周书曰苏绰为六条诏书奏施行之太祖甚重之常置
诸座右又令百司习诵之其牧守令长非通六条计帐者
不得居守
太平御览卷第二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