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卷489
占城
编辑占城国在中国之西南,东至海,西至云南,南至真腊国,北至驩州界。汎海南去三佛齐五日程。陆行至宾陀罗国一月程,其国隶占城焉。东去麻逸国二日程,蒲端国七日程。北至广州,便风半月程。东北至两浙一月程。西北至交州两日程,陆行半月程。其地东西七百里,南北三千里。南曰施备州,西曰上源州,北曰乌里州。所统大小州三十八,不盈三万家。其国无城郭,有百馀村,村落户三五百,或至七百,亦有县镇之名。
土地所出:笺沉香、槟榔、乌樠木、苏木、白藤、黄蜡、吉贝花布、丝绞布、白𣯉布、藤簟、贝多叶簟、金银铁锭等物。五谷无麦,有秔米、粟、豆、麻子。官给种一斛,计租百斛。果实有莲、甘蔗、蕉子、椰子。鸟兽多孔雀、犀牛。畜产多黄牛、水牛而无驴;亦有山牛,不任耕耨,但杀以祭鬼,将杀,令巫祝之曰“阿罗和及拔”,译云“早教他托生”。民获犀、象皆输于王。国人多乘象或软布兜,或于交州市马,颇食山羊、水兕之肉。
其风俗衣服与大食国相类。无丝蚕,以白㲲布缠其胸,垂至于足,衣衫窄袖。撮发为髻,散垂馀髾于其后。互市无缗钱,止用金银较量锱铢,或吉贝锦定博易之直。乐器有胡琴、笛、鼓、大鼓,乐部亦列舞人。其王脑后髽髻,散披吉贝衣,戴金花冠,七宝装缨络为饰,胫股皆露,蹑革履,无袜。妇人亦脑后撮髻,无笄梳,其服及拜揖与男子同。王每日午坐禅椅。[1]官属谒见膜拜一而止,白事毕复膜拜一而退。或出游,看象、采猎、观渔,皆数日方还。近则乘软布兜,远则乘象,或乘一木杠,四人舁之,先令一人持槟榔盘前导,从者十馀辈,各执弓箭刀枪手牌等,其民望之膜拜一而止。日或一再出。每岁稻熟,王自刈一把,从者及群妇女竞割之。
其王或以兄为副王,或以弟为次王。设高官凡八员,东西南北各二,分治其事,无奉禄,令其所管土俗资给之。别置文吏五十馀员,有郎中、员外、秀才之称,分掌资储宝货等事,亦无资奉,但给龟鱼充食及免调役而已。又有司帑廪者十二员,主军卒者二百馀员,皆无月奉。胜兵万馀人,月给秔米二斛,冬夏衣布各三匹至五匹。每夕,唯王升床而卧,诸臣皆寝于地蓐。亲近之臣见王即胡跪作礼,稍疏远者但拱手而已。
其风俗,正月一日牵象周行所居之地,然后驱逐出郭,谓之逐邪。四月有游船之戏。定十一月十五日为冬至,人皆相贺,州县以土产物帛献其王。每岁十二月十五日,城外缚木为塔,王及人民以衣物香药置塔上焚之以祭天。人有疾病,旋采生药服食。地不产茶,亦不知酝酿之法,止饮椰子酒,兼食槟榔。
刑禁亦设枷锁,小过以四人拽伏于地,藤杖鞭之,二人左右更互捶扑,量其罪[2]或五六十至一百。当死者以绳系于树,用梭枪舂喉而殊其首。若故杀、劫杀,令象踏之,或以鼻卷扑于地。象皆素习,将刑人,即令豢养之人[3]以数谕之,悉能晓焉。犯奸者,男女共入牛以赎罪。负国王物者,以绳拘于荒塘,物充而后出之。
其国前代罕与中国通。周显德中,其王释利因德漫遣其臣莆诃散贡方物,有云龙形通犀带、菩萨石。又有蔷薇水洒衣经岁香不歇,猛火油得水愈炽,皆贮以瑠璃瓶。
建隆二年,其王释利因陁盘遣使莆诃散来朝。表章书于贝多叶,以香木函盛之。贡犀角、象牙、龙脑、香药、孔雀四、大食瓶二十。使回,锡赉有差,以器币优赐其王。三年,又贡象牙二十二株、乳香千斤。
乾德四年,其王悉利因陁盘遣使因陁玢李帝婆罗贡驯象、牯犀、象牙、白㲲、哥缦、越诺,王妻波良仆瑁、男占谋律秀琼等各贡香药。五年,又遣使李𠰢、李被瑳相继来贡献。
开宝三年,遣使贡方物雌象一。四年,悉利多盘、副国王李耨、王妻郭氏、子蒲路鸡波罗等并遣使来贡。五年,其王波美税褐印茶遣使莆诃散来贡。六年,又贡。七年,又贡孔雀伞二、西天烽铁四十斤。九年,遣使朱陀利、陈陀野等来贡。
太平兴国二年,其王波美税阳布印茶遣使李牌来贡。三年,其王及男达智遣使来贡。四年,遣使李木吒哆来贡。六年,交州黎桓上言,欲以占城俘九十三人献于京师。太宗令广州止其俘,存抚之,给衣服资粮,遣还占城,诏谕其王。七年,遣使乘象入贡,诏留象广州畜养之。八年,献驯象,能拜伏,诏畜于京畿宁陵县。[4]
雍熙二年,其王施利陀盘吴日欢遣婆罗门金歌麻献方物,且诉为交州所侵,诏答令保国睦邻。三年,其王刘继宗遣使李朝仙来贡。儋州上言,占城人蒲罗遏为交州所逼,率其族百口来附。四年秋,广州上言,雷、恩州关送占城夷人斯当李娘并其族一百五十人来归,分隶南海、清远县。端拱元年,广州又言,占城夷人忽宣等族三百一人来附。
淳化元年,新王杨陁排自称新坐佛逝国。杨陁排遣使李臻贡驯犀方物,表诉为交州所攻,国中人民财宝皆为所略。上赐黎桓诏,令各守境。三年,遣使李良莆贡方物。赐其王白马二、兵器等。本国僧净戒献龙脑、金铃、铜香𬬻、如意等,各优赐之。
至道元年正月,其王遣使来贡,奉表言:
- 前进奉使李良莆回,伏蒙圣慈赐臣细马二疋、旗五面、银装剑五口、银缠枪五条、弓弩各五张及箭等,戴恩感惧,稽首,稽首!
- 臣生长外国,敻远天都。窃承皇帝圣明,威德广大,臣不惮介居海裔,遣使入朝。皇帝不弃蛮夷山国,[5]曲加优赐。然臣自为土长,声势尚卑,常时外国颇相侵挠,况以前民庶如芥,随风星散,流离各不自保。近蒙皇帝赐臣内闲驵骏及旗帜兵器等,邻国闻之,知臣荷大国之宠,而各惧天威,不敢谋害。今臣一国安宁,流民来复,若非皇帝天德加护,何以至此!臣之一国仰望仁圣,覆之如天,载之如地。臣自思惟,鸿恩不浅。且自天子之都至臣所居之国,涉海绵邈,不啻数万里,而所赐之马及器械等并安全而至,皆圣德之所及也。
- 自前本国进奉,未尝有旌旗弓矢之赐,臣今何幸,独受异恩!此盖天威广被,壮臣土疆。臣虽殒身无以上报。兼臣贡使往复,资给备至,恩重山岳,不可具陈。今特遣专使李波珠、副使诃散、判官李磨勿等进奉犀角十株,象牙三十株,玳瑁十斤,龙脑二斤,沉香百斤,夹笺黄熟香九十斤,檀香百六十斤,山得鸡二万四千三百双,胡椒二百斤,簟席五。前件物固非珍奇,惟表诚恳。
- 臣生居异域,幸遇明时,不贵殊珍,惟重良马。傥皇帝念及外国,不罪恳求,若使介南归,愿垂颁赐,臣之幸矣。兼臣本国元有流民三百,散居南海,曾蒙圣旨许令放还,今有犹在广州者。本国旧有进奉夷人罗常占见驻广州,乞诏本州尽数点集,具籍以付[6]常占,令造舶船,乘便风部领归国,冀得安其生聚,以实旧疆。至于万里感恩,一心事上,臣之志也。
上览表,遣使诣广州询问,愿还者悉付波珠。使还,复赐白马二,遂为常制。
咸平二年,其王杨普俱毗茶逸施离遣使朱陈尧、副使蒲萨陀婆、判官黎姑伦以犀象、玳瑁、香药来贡,赐尧等冠带衣褥有差。景德元年,又遣使来贡。诏以良马、介胄、戎器等赐之。四年,遣使布禄爹地加等奉表来朝,表函藉以文锦,词曰:
- 占城国王杨普俱毗茶室离顿首言:臣闻二帝封疆,南止届于湘、楚;三王境界,北不及于幽、燕。仰瞩昌时,实迈往迹。伏惟皇帝陛下乾坤授气,日月储英,出震居尊,承基御极。慈悲敷于天下,声教被于域中。业茂前王,功芳徂后,苍生是念,黄屋非心。无方不是生灵,有土并为臣妾。真风遍布,霈泽周行,凡沐照临,共增耸抃。
- 臣生于边鄙,幸袭华风。蚁垤蜂房,聊为遂性;龙楼凤阁,尚阻观光。再念自假天威,获全封部,邻无侵夺,俗有舒苏。每岁拜遣下臣,问宁上国,蒙陛下恩霑行苇,福及豚鱼,特因回人,颁赐戎器。臣本土惟望阙焚香,欢呼拜受,心知多幸,曷答洪恩。圣君既念于宾王,诚恳肯忘于述职。今遣专信臣布禄爹地加、副使臣除逋麻瑕珈耶、判官臣皮霸抵一行人力等,部署土毛,远充岁贡。虽表楚茅之礼,实怀鲁酒之忧。虔望睿明,甫宽谴戮。
- 专信臣等回日,军容器仗耀武之物,伏愿重加赐赉。盖念忝为臣子,合告君亲,服饰车舆,威仪斧钺,不敢私制,惟望恩颁。干冒冕旒,不任死罪。
布禄爹地加言本国旧隶交州,后奔于佛游,[7]北去旧所七百里。使还,赐物甚厚。
大中祥符三年,国主施离霞离鼻麻底遣使朱浡礼来贡。四年,遣使贡师子,诏畜于苑中。使者留二蛮人以给豢养,上怜其怀土,厚给资粮遣还。八年,遣使波轮诃罗帝来贡。诃罗帝因上言有弟陶珠顷自交州押驯象赴阙,今幸得见,欲携以还。许之,仍赐陶珠衣币装钱。
天禧二年,其王尸嘿排摩惵遣使罗皮帝加以象牙七十二株、犀角八十六株、玳瑁千片、乳香五十斤、丁香花八十斤、豆蔻六十五斤、沉香百斤、笺香二百斤、别笺一剂六十八斤、茴香百斤、槟榔千五百斤来贡。罗皮帝加言国人诣广州,或风漂船至石塘,即累岁不达矣。三年,使还,诏赐尸嘿排摩惵银四千七百两并戎器鞍马。
海上又有蒲端国、三麻兰国、勿巡国、蒲婆众国,大中祥符四年祀汾阴,并遣使来贡。先是,咸平、景德中,蒲端国主其陵数遣使来贡方物及献红鹦鹉。其后,国主悉离琶大遐至亦以金版镌表来上,其使已絮汉上言:“伏见诏旨给赐占城使鞍勒马、大神旗各二,乞如恩例。”有司以蒲端在占城下,请赐杂彩小旗五,从之。
天圣八年十月,占城王阳补孤施离皮兰德加拔麻叠遣使李蒲萨麻瑕陁琶来贡木香、玳瑁、乳香、犀角、象牙。
庆历元年九月,广东商人邵保见军贼鄂邻百馀人在占城,转运司选使臣二人赍诏书器币赐占城,购邻致阙下,馀党令就戮之。明年十一月,其王刑卜施离值星霞弗遣使献驯象三。皇祐二年正月,又使俱舍唎波微收罗婆麻提杨卜贡象牙二百一、犀角七十九。表二通,一以本国书,一以中国书。五年四月,其使蒲思马应来贡方物。
嘉祐元年闰三月,其使蒲息陁琶贡方物,还至太平州,江岸崩,沉失行橐。明年正月,诏广州赐银千两。六年九月,又献驯象。七年正月,广西安抚经略司言:“占腊素不习兵,与交阯邻,常苦侵轶;而占城复近修武备,以抗交阯,将繇广东路入贡京师,望抚以恩信。”五月,其使顿琶尼来贡方物。六月,赐其王施里律茶盘麻常杨溥白马一,从其求也。
熙宁元年,其王杨卜尸利律陀般摩提婆遣使贡方物,乞市驿马。诏赐白马一,令于广州买骡以归。五年,贡瑠璃珊瑚酒器、龙脑、乳香、丁香、荜澄茄、[8]紫矿。七年,交州李乾德言其王领兵三千人并妻子来降,以正月至本道。
九年,复遣使来言:其国自海道抵真腊一月程,西北抵交州四十日,皆山路。所治聚落一百五,大略如州县。王年三十六岁,著大食锦或川法锦大衫、七条金璎珞,戴七宝装成金冠,蹑红皮履。出则从者五百人,十妇人执金柈合贮槟榔,导以乐。
王师讨交阯,以其素仇,诏使乘机协力除荡。行营战棹都监杨从先遣小校樊寔谕旨。寔还,言其国选兵七千扼贼要路,其王以木叶书回牒,诏使上之。然亦不能成功。后两国同入贡,占城使者乞避交人。诏遇朔日朝文德殿,分东西立;望日则交人入垂拱殿,而占城趋紫宸;大宴则东西坐。
元祐七年,又表言如天朝讨交阯,愿率兵掩袭。朝廷以交阯数入贡,不绝臣节,难以兴师,答敕书报之,而以其使良保故伦轧丹、副使傍水知突为保顺郎将。政和中,授其王杨卜麻叠金紫光禄大夫,领廉、白州刺史。杨卜麻叠言身縻化外,不霑禄食,愿得薄授奉给,壮观小国,许之。
宣和元年,进检校司空兼御史大夫、怀远军节度、琳州管内观察处置使,封占城国王。自是,每遇恩辄降制加封邑。
建炎三年,杨卜麻叠遣使入贡,遇郊恩,制授检校太傅,加食邑。绍兴二十五年,其子邹时阑巴嗣立,遣使进方物,求封爵,锡宴于怀远驿,以其父初封之爵授之,报赐甚厚。
乾道三年,子邹亚娜嗣,掠大食国方物遣人来贡,以求封爵,为其国人所诉。诏却之,遂不议其封。七年,闽人有浮海之吉阳军者,风泊其舟抵占城。其国方与真腊战,皆乘大象,胜负不能决。闽人教其王当习骑射以胜之,王大说,具舟送之吉阳,市得马数十匹归,战大捷。明年复来,琼州拒之,愤怒大掠而归。淳熙二年,严马禁,不得售外蕃。三年,占城归所掠生口八十三人,求通商,诏不许。四年,占城以舟师袭真腊,傅其国都。
庆元以来,真腊大举伐占城以复仇,杀戮殆尽,俘其主以归,国遂亡,其地悉归真腊。
真腊
编辑真腊国亦名占腊,其国在占城之南,东际海,西接蒲甘,南抵加罗希。其县镇风俗同占城,地方七千馀里。有铜台,列铜塔二十有四、铜象八以镇其上,象各重四千斤。其国有战象几二十万,马多而小。
政和六年十二月,遣进奏使奉化郎将鸠摩僧哥、副使安化郎将摩君明稽田[田+思]等十四人来贡,赐以朝服。僧哥言:“万里远国,仰投圣化,尚拘卉服,未称区区向慕之诚,愿许服所赐。”诏从之,仍以其事付史馆,书诸策。明年三月辞去。宣和二年,又遣郎将摩腊、摩秃防[9]来,朝廷官封其王与占城等。建炎三年,[10]以郊恩授其王金裒宾深检校司徒,加食邑,遂定为常制。
其属邑有真里富,在西南隅,东南接波斯兰,西南与登流眉为邻。所部有六十馀聚落。庆元六年,其国主立二十年矣,遣使奉表贡方物及驯象二。诏优其报赐,以海道远涉,后毋再入贡。
蒲甘
编辑蒲甘国,崇宁五年,遣使入贡,诏礼秩视注辇。尚书省言:“注辇役属三佛齐,故熙宁中[11]敕书以大背纸,缄以匣襆,今蒲甘乃大国王,不可下视附庸小国。欲如大食、交阯诸国礼,凡制诏并书以白背金花绫纸,贮以间金镀管籥,用锦绢夹襆缄封以往。”从之。
邈黎
编辑邈黎国,元祐四年,般次冷移、四抹粟迷等赍于阗国黑汗王并本国王表章来。有司以其国未尝入贡,请视于阗条式。从之。
三佛齐
编辑三佛齐国,盖南蛮之别种,与占城为邻,居真腊、阇婆之间,所管十五州。土产红藤、紫矿、笺沉香、槟榔、椰子。无缗钱,土俗以金银贸易诸物。四时之气,多热少寒,冬无霜雪。人用香油涂身。其地无麦,有米及青白豆,鸡鱼鹅鸭颇类中土。有花酒、椰子酒、槟榔酒、蜜酒,皆非麹糵所酝,饮之亦醉。乐有小琴、小鼓,崐崘奴踏曲为乐。国中文字用梵书,以其王指环为印,亦有中国文字,上章表即用焉。累甓为城,周数十里,用椰叶覆屋。人民散居城外,不输租赋,有所征伐,随时调发,立酋长率领,皆自备兵器粮糗。汎海使风二十日至广州。其王号詹卑,其国居人多蒲姓。唐天祐元年贡物,授其使都蕃长蒲诃栗立宁远将军。
建隆元年九月,其王悉利胡大霞里檀遣使李遮帝来朝贡。二年夏,又遣使蒲蔑贡方物。是冬,其王室利乌耶遣使茶野伽、副使嘉末吒朝贡。其国号生留,王李犀林男迷日来亦遣使同至贡方物。三年春,室利乌耶又遣使李丽林、副使李鸦末、判官吒吒璧等来贡,回,赐以白犛牛尾、白甆器、银器、锦线鞍辔二副。开宝四年,遣使李何末以水晶、火油来贡。五年,又来贡。七年,又贡象牙、乳香、蔷薇水、万岁枣、褊桃、白沙糖、水晶指环、瑠璃瓶、珊瑚树。八年,又遣使蒲陁汉等贡方物,赐以冠带、器币。
太平兴国五年,其王夏池遣使茶龙眉来。是年,潮州言,三佛齐国蕃商李甫诲乘舶船载香药、犀角、象牙至海口,会风势不便,飘船六十日至潮州,其香药悉送广州。八年,其王遐至遣使蒲押陁罗来贡水晶佛、锦布、犀牙、香药。雍熙二年,舶主金花茶以方物来献。端拱元年,遣使蒲押陀黎贡方物。淳化三年冬,广州上言:“蒲押陀黎前年自京回,闻本国为阇婆所侵,住南海凡一年,今春乘舶至占城,偶风信不利,复还。乞降诏谕本国。”从之。
咸平六年,其王思离咮啰无尼佛麻调华遣使李加排、副使无陁李南悲来贡,且言本国建佛寺以祝圣寿,愿赐名及钟。上嘉其意,诏以“承天万寿”为寺额,并铸钟以赐,授加排归德将军,无陁李南悲怀化将军。大中祥符元年,其王思离麻啰皮遣使李眉地、副使蒲婆蓝、判官麻河勿来贡,许赴泰山陪位于朝觐坛,遣赐甚厚。天禧元年,其王霞迟苏勿吒蒲迷遣使蒲谋西等奉金字表,贡真珠、象牙、梵夹经、崐崘奴,诏许谒会灵观,游太清寺、金明池。及还,赐其国诏书、礼物以慰奖之。
天圣六年八月,其王室离叠华遣使蒲押陀罗歇及副使、判官亚加卢[12]等来贡方物。旧制远国使人贡,赐以间金涂银带,时特以浑金带赐之。
熙宁十年,使大首领地华伽啰来,以为保顺慕化大将军,赐诏宠之,曰:“吾以声教覆露方域,不限远迩,苟知夫忠义而来者,莫不锡之华爵,耀以美名,以宠异其国。尔悦慕皇化,浮海贡琛,吾用汝嘉,并超等秩,以昭忠义之劝。”元丰中,使至者再,率以白金、真珠、婆律薰陆香备方物。广州受表入言,俟报,乃护至阙下。天子念其道里遥远,每优赐遣归。二年,赐钱六万四千缗、银一万五百两,官其使群陀毕罗为宁远将军,官陀旁亚里为保顺郎将。毕罗乞买金带、白金器物,及僧紫衣、师号、牒,[13]皆如所请给之。五年,[14]广州南蕃纲首以其主管国事国王之女唐字书,寄龙脑及布与提举市舶孙迥,迥不敢受,言于朝。诏令估直输之官,悉市帛以报。
五年,[15]遣使皮袜、副使胡仙、判官地华加罗来,入见,以金莲花贮真珠、龙脑撒殿。官皮袜为怀远将军、胡仙加罗为郎将。加罗还至雍丘病死,赙以绢五十匹。六年,又以其使萨打华满为将军,副使罗悉沙文、判官悉理沙文为郎将。绍圣中,再入贡。
绍兴二十六年,其王悉利麻霞啰陀遣使入贡。帝曰:“远人向化,嘉其诚耳,非利乎方物也。”其王复以珠献宰臣秦桧,时桧已死,诏偿其直而收之。淳熙五年,复遣使贡方物,诏免赴阙,馆于泉州。
阇婆
编辑阇婆国在南海中。其国东至海一月,汎海半月至崐崘国;西至海四十五日,南至海三日,汎海五日至大食国;北至海四日,西北汎海十五日至勃泥国,又十五日至三佛齐国,又七日至古逻国,又七日至柴历亭,抵交阯,达广州。
其地平坦,宜种植,产稻、麻、粟、豆,无麦。民输十一之租,煮海为盐。多鱼、鳖、鸡、鸭、山羊,兼椎牛以食。果实有木瓜、椰子、蕉子、蔗、芋。出金银、犀牙、笺沉檀香、茴香、胡椒、槟榔、硫黄、红花、苏木。亦务蚕织,有薄绢、丝绞、吉贝布。剪银叶为钱博易,官以粟一斛二斗博金一钱。室宇壮丽,饰以金碧。中国贾人至者,待以宾馆,饮食丰洁。地不产茶。其酒出于椰子及虾蝚丹树,虾蝚丹树华人未尝见;或以桄榔、槟榔酿成,亦甚香美。不设刑禁,杂犯罪者随轻重出黄金以赎,惟寇盗者杀之。
其王椎髻,戴金铃,衣锦袍,蹑革履,坐方床,官吏日谒,三拜而退,出入乘象或腰舆,壮士五七百人执兵器以从。国人见王皆坐,俟其过乃起。以王子三人为副王。官有落佶连四人,共治国事,如中国宰相,无月奉,随时量给土产诸物。次有文吏三百馀员,目为秀才,掌文簿,总计财货。又有卑官殆千员,分主城池、帑廪及军卒。其领兵者每半岁给金十两,胜兵三万,每半岁亦给金有差。
土俗婚聘无媒妁,但纳黄金于女家以娶之。五月游船,十月游山,有山马可乘跨,或乘软兜。乐有横笛、鼓板,亦能舞。土人被发,其衣装缠胸以下至于膝。疾病不服药,但祷神求佛。其俗有名而无姓。方言谓真珠为“没爹虾罗”,谓牙为“家啰”,谓香为“崐炖卢林”,谓犀为“低密”。
先是,宋元嘉十二年,遣使朝贡,后绝。淳化三年十二月,其王穆罗茶遣使陀湛、副使蒲亚里、判官李陁那假澄等来朝贡。陁湛云中国有真主,本国乃修朝贡之礼。国王贡象牙、真珠、绣花销金及绣丝绞、杂色丝绞、吉贝织杂色绞布、檀香、玳瑁槟榔盘、犀装剑、金银装剑、藤织花簟、白鹦鹉、七宝饰檀香亭子,其使别贡玳瑁、龙脑、丁香、藤织花簟。
先是,朝贡使汎舶船六十日至明州定海县,掌市舶监察御史张肃先驿奏其使饰服之状与尝来入贡波斯相类。译者言云,今主舶大商毛旭者,建溪人,数往来本国,因假其乡导来朝贡。又言其国王一号曰夏至马啰夜,王妃曰落肩娑婆利,本国亦署置僚属。又其方言目舶主为“葧荷”,主妻曰“葧荷比尼赎”。[16]其船中妇人名眉珠,椎髻,无首饰,以蛮布缠身,颜色青黑,言语不能晓,拜亦如男子膜拜;一子,项戴金连锁子,手有金钩,以帛带萦之,名阿噜。其国与三佛齐有仇怨,互相攻战。本国山多猴,不畏人,呼以霄霄之声即出,或投以果实,则其大猴二先至,土人谓之猴王、猴夫人,食毕,群猴食其馀。使既至,上令有司优待;久之使还,赐金币甚厚,仍赐良马戎具,以从其请。其使云,邻国名婆罗门,有善法察人情,人欲相危害者皆先知之。
大观三年六月,遣使入贡,诏礼之如交阯。
又有摩逸国,太平兴国七年,载宝货至广州海岸。
建炎三年,以南郊恩制授阇婆国主怀远军节度、琳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使持节琳州诸军事、琳州刺使、兼御史大夫、上柱国、阇婆国王、食邑二千四百户、实封一千户;悉里地茶兰固野可特授检校司徒,[17]加食邑实封。绍兴二年,复加食邑五百户,实封二百户。
南毗国在大海之西南,由三佛齐风颿月馀可至。其国王每巡行,先期遣兵百馀人持水洒地上,以防飓风扬沙尘;列鼎百以进食,日一易之,置翰林官供王饮食。俗喜战闘,习刀矟,善射。凿杂白银为钱。产真珠、番布。其国最远,番舶罕到。时罗巴智力干父子,其种类也,居泉之城南,自是舶舟多至其国矣。
勃泥
编辑勃泥国在西南大海中,去阇婆四十五日程,去三佛齐四十日程,去占城与摩逸各三十日程,皆计顺风为则。
其国以版为城,城中居者万馀人,所统十四州。其王所居屋覆以贝多叶,民舍覆以草。在王左右者为大人。王坐绳床,若出,即大布单坐其上,众舁之,名曰阮囊。战斗者则持刀被甲,甲以铜铸,状若大筒,穿之于身,护其腹背。
其地无麦,有麻稻,又有羊及鸡鱼,无蚕丝,用吉贝花织成布。饮椰子酒。昏聘之资,先以椰子酒,槟榔次之,指环又次之,然后以吉贝布,或量出金银成其礼。丧葬亦有棺敛,以竹为轝,载弃山中,二月始耕则祀之,凡七年则不复祀矣。以十二月七日为岁节。地热,多风雨。国人宴会,鸣鼓、吹笛、击钹,歌舞为乐。无器皿,以竹编贝多叶为器盛食,食讫弃之。其国邻于底门国,有药树,取其根煎为膏,服之及涂其体,兵刃所伤皆不死。前代未尝朝贡,故史籍不载。
太平兴国二年,其王向打遣使施弩、副使蒲亚里、判官哥心等赍表贡大片龙脑一家底、第二等八家底、第三等十一家底、米龙脑二十家底、苍龙脑二十家底,凡一家底并二十两;龙脑版五、玳瑁壳一百、檀香三橛、象牙六珠。表云:“为皇帝千万岁寿,望不责小国微薄之礼。”其表以数重小囊缄封之,非中国纸,类木皮而薄,莹滑,色微绿,长数尺,阔寸馀,横卷之仅可盈握。其字细小,横读之,以华言译之,云:“勃泥国王向打稽首拜,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愿皇帝万岁寿,今遣使进贡。向打闻有朝廷,无路得到。昨有商人蒲卢歇船泊水口,差人迎到州,言自中朝来,比诣阇婆国,遇猛风破其船,不得去。此时闻自中国来,国人皆大喜,即造舶船,令蒲卢歇导达入朝贡,所遣使人只愿平善见皇帝。每年令人入朝贡,每年修贡,虑风吹至占城界,望皇帝诏占城,令有向打船到,不要留。臣本国别无异物,乞皇帝勿怪。”其表文如是。诏馆其使于礼宾院,优赐以遣之。
元丰五年二月,其王锡理麻喏复遣使贡方物,其使乞从泉州乘海舶归国,从之。
注辇
编辑注辇国东距海五里,西至天竺千五百里,南至罗兰二千五百里,北至顿田三千里,自古不通中国,水行至广州约四十一万一千四百里。
其国有城七重,高七尺,南北十二里,东西七里。每城相去百步,凡四城用塼,二城用土,最中城以木为之,皆植花果杂木。其第一至第三皆民居,环以小河;第四城四侍郎居之;第五城主之四子居之;第六城为佛寺,百僧居之;第七城即主之所居,室四百馀区。
所统有三十一部落,其西十二,曰只都尼、施亚卢尼、罗琶离鳖琶移、布林琶布尼、古檀布林蒲登、故里、娑轮岑、本蹄揭蹄、阎黎池离、郍部尼、遮古林、亚里者林;其南八,曰无雅加黎麻蓝、眉古黎苦低、舍里尼、密多罗摩、伽蓝蒲登、蒙伽林伽蓝、琶里琶离游、亚林池蒙伽蓝;其北十二,曰拨啰耶、无没离江、注林、[18]加里蒙伽蓝、漆结麻蓝、楃折蒙伽蓝、皮林伽蓝、浦棱和蓝、堡琶来、田注禼、卢婆啰、迷蒙伽蓝。
今国主相传三世矣。民有罪,即命侍郎一员处治之,轻者絷于木格,笞五十至一百;重者即斩,或以象践杀之。其宴,则国主与四侍郎膜拜于阶,遂共坐作乐歌舞,不饮酒,而食肉。俗衣布。亦有饼饵。掌馔执事用妇人。其嫁娶,先用金银指环使媒妇至女家,后二日,[19]会男家亲族,约以土田、生畜、槟榔酒等,称其有无为礼;女家复以金银指环、越诺布及女所服锦衣遗婿。若男欲离女则不取聘财,女却男则倍偿之。
其兵阵,用象居前,小牌次之,梭枪次之,长刀又次之,弓矢在后,四侍郎分领其众。国东南约二千五百里有悉兰池国,或相侵伐。
地产真珠、象牙、珊瑚、颇黎、槟榔、豆蔻、吉贝布。兽有山羊、黄牛。禽有山鸡、鹦鹉。果有馀甘、藤罗、千年枣、椰子、甘罗、崐崘梅、婆罗密[20]等。花有白末利、散丝、蛇脐、佛桑、丽秋、青黄碧娑罗、瑶莲、蝉紫、水蕉之类。五谷有绿豆、黑豆、麦、稻。地宜竹。
自昔未尝朝贡。大中祥符八年九月,其国主罗茶罗乍遣进奉使侍郎娑里三文、副使蒲恕、[21]判官翁勿、防援官亚勒加等奉表来贡。三文等以盘奉真珠、碧玻璃升殿,布于御坐前,降殿再拜,译者导其言曰:“愿以表远人慕化之诚。”其国主表曰:
- 臣罗茶罗乍言,昨遇𦨴舶船商人到本国告称:钜宋之有天下也,二帝开基,圣人继统,登封太岳,礼祀汾阴,至德升闻,上穹眷命。臣昌期斯遇,吉语幸闻,辄倾就日之诚,仰露朝天之款。
- 臣伏闻人君之御统也,无远不臻;臣子之推诚也,有道则服。伏惟皇帝陛下功超邃古,道建大中。衣裳垂而德合乾坤,剑戟铸而范围区宇。神武不杀,人文化成。廓明明之德以临御下民,怀翼翼之心以昭事上帝。至仁不伤于行苇,大信爰及于渊鱼。故得天鉴孔彰,帝文有赫,显今古未闻之事,保家邦大定之基。
- 窃念臣微类酰鸡,贱如刍狗,世居夷落,地远华风,虚荷烛幽,曾无执贽。今者窃听歌颂,普及遐陬。恨年属于桑榆,阻躬陈于玉帛。矧沧溟之旷绝,在跋涉以稍艰。是敢倾倒赤心,遥瞻丹阙。任土作贡,同蝼蚁之慕膻;委质事君,比葵藿之向日。谨遣专使等五十二人,奉土物来贡,凡真珠衫帽各一、真珠二万一千一百两、象牙六十株、乳香六十斤。
三文等又献珠六千六百两、香药三千三百斤。
初,罗茶罗乍既闻商船言,且曰十年来海无风涛,古老传云如此则中国有圣人,故遣三文等入贡。三文离本国,舟行七十七昼夜,历郍勿丹山、娑里西兰山至占宾国。又行六十一昼夜,历伊麻罗里山至古罗国,国有古罗山,因名焉。又行七十一昼夜,历加八山、占不牢山、舟宝龙山至三佛齐国。又行十八昼夜,度蛮山水口,历天竺山,至宾头狼山,望东西王母冢,距舟所将百里。又行二十昼夜,度羊山、九星山至广州之琵琶洲。离本国凡千一百五十日至广州焉。诏阁门祗候史祐之馆伴,凡宴赐恩例同龟兹使。其年承天节,三文等请于启圣禅院会僧以祝圣寿。明年使回,降诏罗茶罗乍,赐物甚厚。
天禧四年,又遣使琶拦得麻烈呧奉方物入贡,至广州病死。守臣以其表闻。诏广州宴犒从者,厚赐以遣之。
明道二年十月,其王尸离啰茶印�啰注啰遣使蒲押陁离等以泥金表进真珠衫帽及真珠一百五两、象牙百株,西染院副使、阁门通事舍人符惟忠[22]假鸿胪少卿押伴。蒲押陁离自言数朝贡,而海风破船不达,愿将上等珠就龙床脚撒殿,顶戴瞻礼,以申向慕之心。乃奉银盘升殿,跪撒珠于御榻下而退。景祐元年二月,以蒲押陁离为金紫光禄大夫、怀化将军,还本国。
熙宁十年,国王地华加罗遣使奇啰啰、副使南卑琶打、判官麻图华罗等二十七人来献踠豆珠、麻珠、[23]瑠璃大洗盘、白梅花脑、锦花、犀牙、乳香、瓶香、蔷薇水、金莲花、木香、阿魏、鹏砂、丁香。使副以真珠、龙脑登陛,跪而散之,谓之撒殿。既降,诏遣御药宣劳之,[24]以为怀化将军、保顺郎将,各赐衣服器币有差;答赐其王钱八万一千八百缗、银五万二千两。
丹眉流
编辑丹眉流国,东至占腊五十程,南至罗越水路十五程,西至西天三十五程,北至程良六十程,东北至罗斛二十五程,东南至阇婆四十五程,西南至程若十五程,西北至洛华二十五程,东北至广州一百三十五程。
其俗以版为屋;跣足,衣布,无绅带,以白纻缠其首;贸易以金银。其主所居,广袤五里,无城郭;出则乘象车,亦有小驷。地出犀、象、𨱎石、紫草、苏木诸药。四时炎热,无雪霜。未尝至中国。
咸平四年,国主多须机遣使打吉马、[25]副使打腊、判官皮泥[26]等九人来贡木香千斤、𨱎镴各百斤、胡黄连三十五斤、紫草百斤、红毡一合、花布四段、苏木万斤、象牙六十一株。召见崇德殿,赐以冠带服物。及还,又赐多须机诏书以敦奖之。
校勘记
- ↑ 坐禅椅 “禅”原作“惮”,“椅”字原脱,据宋会要蕃夷四之六一、通考卷三三二四裔考改补。
- ↑ 量其罪 “罪”字原脱,据宋会要蕃夷四之六二、通考卷三三二四裔考补。
- ↑ 豢养之人 “人”字原脱,据同上书同卷补。
- ↑ 畜于京畿宁陵县 宋会要蕃夷四之六四同。按宋京畿路十六县有𨻳陵,宁陵不在其内;宁陵属应天府,大中祥符七年建应天府为南京在此事以后,其管区亦不称京畿。疑此有误。
- ↑ 山国 宋会要蕃夷四之六六作“小国”。
- ↑ 具籍以付 原作“兵籍以付”,据宋会要蕃夷四之六六改。
- ↑ 佛游 长编卷六五同。据上文及宋会要蕃夷四之六八,疑当作“佛逝”。冯承钧诸蕃志校注谓“佛逝”是占城中部都城旧译名。
- ↑ 荜澄茄 原作“荜登茄”,据宋会要蕃夷四之七一、七之三二及张燮东西洋考卷二改。
- ↑ 摩秃防 宋会要蕃夷三之四记此事,说“安化郎将摩秃、防授官沙斯底忽辞于紫宸殿”。按“防授官”一作“防援官”,本卷注辇国传有“防援官”,宋会要蕃夷亦屡见此名。此处“摩秃”下“防”字当衍。
- ↑ 建炎三年 “三”原作“二”,据宋会要蕃夷三之四、系年要录卷一九改。
- ↑ 故熙宁中 “故”原作“胡”,据通考卷三三二四裔考改。
- ↑ 蒲押陀罗歇及副使判官亚加卢 长编卷一0六无“副使判官”四字。
- ↑ 师号牒 “号”字原脱。按“师号”为当时术语,长编卷二九九正作“师号”,今据补。
- ↑ 五年 原作“三年”,据长编卷三三0、通考卷三三二四裔考改。
- ↑ 五年 按宋会要蕃夷七之三九、长编卷四一八、通考卷三三二四裔考记“五年”以下事都系于元祐三年,此处“五年”当为“元祐三年”之误。
- ↑ 主妻曰葧荷比尼赎 “主”原作“王”。按东西洋考卷三引宋史作“主”,“王”字应是“主”字之讹,今据改。
- ↑ 司徒 原作“司空”,据宋会要蕃夷四之九七、系年要录卷一九改。
- ↑ 注林 “注”字原脱,据赵汝适诸蕃志卷上补。
- ↑ 二日 通考卷三三二四裔考、诸蕃志卷上作“三日”。
- ↑ 婆罗密 原作“娑罗密”,据同上二书同卷改。
- ↑ 蒲恕 按宋会要蕃夷七之二0、通考卷三三二四裔考都作“蒲加心”,疑“加”误作“如”,“如”“心”二字连写遂成“恕”字。
- ↑ 阁门通事舍人符惟忠 “事”原作“使”,据本书卷一六九职官志、长编卷一一三改。
- ↑ 麻珠 “珠”字原脱,据通考卷三三二四裔考补。
- ↑ 诏遣御药宣劳之 “宣”原作“室”,据通考卷三三二四裔考改。
- ↑ 打吉马 宋会要蕃夷七之一四、长编卷四九、通考卷三三二四裔考均作“打古马”。
- ↑ 皮泥 同上三书同卷都作“札皮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