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斋先生文集/卷二十四

卷二十三 定斋先生文集
卷之二十四
作者:柳致明
1883年
卷二十五

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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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书堂百弗庵崔先生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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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致诚笃。行彻神明。事我天君。一念终始。

彰烈祠丹溪河先生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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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丹擎日。义炳耻粟。定静而安。成仁孔淑。

龟岩书院橹南徐公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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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耆宿。士林模楷。百世遗风。敢忘报祀。

嵋渊书院眉叟许先生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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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王之学。伊傅之谟。于我乎处。百世楷模。

古山书院懒隐李先生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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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资济学。达识扶伦。桑海完名。永世无斁。

昌原道峯书院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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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溟仗信。五符纪功。带砺有盟。百世贞忠。

七滩祠奉安聱汉孙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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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利之部。灵神腾蟠。山有严光。水有七滩。谁其归者。有孙先生。托志鸿冥。拟迹躬耕。盖公早岁。颖悟天得。蹑足莲桂。存心博约。乱离瘼矣。栖迟枳棘。殚诚拊摩。誓心军国。疮痍甫完。儒化镕陶。才兼文武。体相有褒。晩而决起。有契忧危。山水中间。一丝齐徽。不忍便诀。收泪讴吟。日月争光。湘累论襟。沧江一卧。永谢招旌。伦常以竖。南国峥嵘。斯焉取斯。有伟冈翁。惟厥芝老。曁愚苍公。更攻互磨。成此令器。故其牖人。如唤熟寐。有或诬贤。必辨其侮。懿厥始终。奴隶可睹。未遑畏垒。寔愧彝衷。爰就其地。载谋神宫。迺涓吉辰。以妥以奠。济济衿珮。肃肃庭院。若朝暮遇。於乎敢忘。裕我来学。陟降洋洋。

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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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忠节操。道义心肠。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明溪书院移建奉安文后改明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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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初鸿厖。伟人笃祥。渊弘岳重。宝怪含藏。箕裘杏平。衣钵圃阳。发轫艺苑。蹑梯岩廊。坐镇百僚。馀二十霜。士或谈理。伊傅姬姜。南国甘棠。普玆州疆。云仍布濩。爰自友乡。世之云远。人愈不忘。是以有衮。往事泱茫。就访神栖。寓号此坊。只缘权宜。情实兢惶。椓约砻斲。爰就其傍。湖山十里。曾入锦囊。管领云烟。新庙孔敭。若天会事。诸孙克蘉。昭穆共享。仍旧羹墙。神人俱宜。礼仪卒襄。济济衿珮。楚楚豆觞。敢不告虔。陟降洋洋。

右告容轩先生

艺苑之英。金闺之彦。文章气节。冠冕东韩。际会昌辰。步武馆阁。后值昏乱。下从逄干。死而留名。光焰万丈。从贤祖享。于彼道州。近事东沧。神人共愤。爰谋决舍。就安先亭。乃占其基。乃筑新庙。桑乡即是。还共一堂。云物湖山。宛见遗韵。夜塘鱼掷。辽天鹤归。仿佛传神。诗中影子。衿珮齐遫。僾然羹墙。惠我光明。庶其无斁。

右告忘轩先生

固城道山书院奉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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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乱制胜。人谓智略。而岂徒哉。本然后达。眼大敌小。义重身轻。事无难者。投之有声。猗我苏湖。寔惟其人。奋袂草莽。义气横旻。始试万洞。指麾中的。且战且集。一体叔伯。进至昌晋。授谋密勿。自以孤军。留屯遮遏。夜火赫翕。昼旗眩煌。揭号风云。当街大张。贼惧以逃。人赖以安。文忠见赏。诸义共殚。转斗出计。沙石效奇。不自为功。门钥是辞。海狠称兵。适公到镇。蔽海舟舰。一炬消尽。功收在季。筹画惟公。宠秩之加。顶玉齐崇。后值昏乱。携手同归。终始大节。棣萼交辉。后圣纪功。申以赠爵。惟玆道山。报祀伊昔。不有更新。曷以引后。使相捐财。多士咸趋。尊貌克称。还奠神几。吉蠲以告。陟降孔迩。右告苏湖崔公

应运挺生。其德不孤。连峙幷秀。终古特殊。桓桓苏溪。湖老是兄。伯长谋猷。叔擅英声。海寇之猘。迭为唇齿。节制惟兄。公自刷耻。奋厥武勇。鸷击虎攫。单枪匹马。群丑喙息。邻仇既复。流人四委。大振厥声。文忠拊脾。协同诸义。仰天誓血。旌麾所指。辄有声绩。既完晋城。前至大岭。且鼓且伏。妖酋授领。进战退戮。公无不在。安岭之捷。为群帅魁。溃围脱众。三军赖安。纪功王府。加浦作翰。耽罗之津。又奏奇功。候风纵火。万舰为空。圣主嘉乃。增秩赐券。偃武为治。民自无怨。龙虎符节。琴鹤行装。冥冥遐举。伯兮共翔。伦纲不斁。乐我天常。故玆衿绅。畏垒是崇。联卓幷尊。牖我群蒙。历岁既久。楹桷有毁。使相兴喟。修举废坠。士劝工殚。涓吉妥灵。庶其陟降。惠我光明。右告苏溪崔公

临湖书院奉安云川先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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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惟先生。金玉令质。冰雪高标。龆龄远期。贤祖有授。弱冠闻道。文忠是绳。步武英英。儒门之秀。升于王国。妙誉金闺。秉心恬贞。所至清肃。会值受暇。岛夷抢攘。仗义纠兵。披荆赴难。历试峻选。风彩凛然。给馈才优。苏瘵仁洽。夷清著白。贤德通财。董直剔讹。贵要啧舌。相时进退。郡邑栖遑。归卧先亭。弥坚素节。山斗之望。芝兰之芳。盖其修为。本之则有。渊源之学。诗礼之传。工深本原。行专实地。平生所履。八字元符。晩岁收功。近里著己。申之炯戒。以燕贻谟。百世衿绅。可师可慕。像设屡易。清德之祠。莫如专诚。以康禋祀。桑梓近麓。杖屦遗芬。工殚士趋。新庙有侐。江山如昨。草木生辉。日吉辰良。以妥以侑。一方齐遫。如更承聆。克协于情。永绥无极。

追远祠先祖桧轩先生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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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最同瀛。义炳孤躅。笑卧高风。立我人极。

临川书院奉安鹤峯先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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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惟先生。天禀英睿。峤岳𡺚崒。雪月光霁。磨砻浸润。德全才优。刚健笃实。敬义交修。孝贯神明。学造粹精。独承师传。一部屏铭。出而立朝。忠清正直。衔命乘槎。骄傲折服。鲸海掀天。仗钺南疆。把握整顿。义徒裹疮。仰天誓江。亡存破完。匪其展布。犹可观澜。真正英䧺。从做战兢。俊伟光明。如日始升。中道云殂。遗恨未歇。星斗于天。瞻言陨结。临川像设。跻配庐江。乃谋专祀。石门之傍。得地孔阳。旧号新构。山高水长。英风如凑。载卜良辰。以妥以侑。衿珮洋洋。惠于竆宙。

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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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传钦一。道行蛮貊。体立用宏。斯文正脉。

贞度公琴轩李公延谥告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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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惟先生。昭代名硕。始值屯艰。色举混迹。蠖屈能伸。更际昌辰。身都将相。佐理惟新。陈列之正。倚庇之重。无柰消长。宵小气踊。玄门一开。群哲就戮。公奋忠胆。抗言前席。乃召首相。易死以窜。仓卒弥纶。奸凶亦惮。冥冥云际。寄怀啸咏。终然首丘。其退也正。既明且哲。晥若长庚。百世旷感。宠以易名。士知所尚。国以培植。惟是无庙。延于尸祝。衿珮齐诚。共霑鸿恩。庸告厥由。愀见赫咺。

竹洞社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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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道之笃。择义之精。内重外轻。有伟风节。

宝白堂先生金公焚黄告由文代本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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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惟我祖。所宝清白。百代遗风。有感宸极。曰予嘉乃。前往之特。贰卿显秩。追锡尔爵。盖惟先生。禀赋刚直。不以私浼。宁甘沟壑。晩通桂籍。进涂乃辟。十载清要。一意启沃。污隆在道。行藏耻糓。三入桁杨。冞见其卓。终焉林壑。潜心典学。有来信从。优哉其乐。舆情可见。畏垒之祝。残孙承緖。邈焉高躅。世代推迁。已毁庙祏。无地承恩。爰就斋屋。乌鸟其情。只增怵惕。焚黄祭告。庶几降格。

山花李公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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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斗令望。忠孝华褒。神之吊矣。慰我誉髦。

龟溪书院。林溪曹公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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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性根天。实见由学。舍生卫墓。遗风凛然。

道渊乡社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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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之正。靖献之忠。垂裕后昆。百世遗风。

右告湖隐许公

传谟名祖。讲业贤师。百世遗徽。一堂报祠。

右告天山斋许公

笃信古道。告人为己。报以芬苾。永绥千禩。

右告利见窝许公

水晶洞世德祠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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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礼嗣徽。仁孝毓庆。不号不状。其德冞彰。

右告主簿申公

天眷魁姿。人怀清节。拱北诚深。江湖吉月。

右告拱北亭申公

幼年庐墓。布衣殉国。忠孝双全。为后人极。

右告枫林申公

稷川书院守庵郑公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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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静之资。诚笃之学。绝利一源。永世矜式。

后松斋金公焚黄告由文代本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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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惟我祖。草野潜德。松隐緖业。晩翠博约。向道诚深。陶山私淑。八条家训。惟其服习。有本如此。移孝于国。奋袂而起。乃衽金革。义士如云。火旺薪积。志不灰句。三军感泣。晩居山樊。优游自适。不知何病。亦有记述。爰就家近。有俨像设。寂寥邱园。羹墙朝夕。惟理莫显。惟天可必。终然彻闻。柏府清秩。恩诰煌煌。庸表幽郁。乌鸟之情。感涕簌簌。乃涓吉辰。载谋涤濯。衿佩来同。与共熏沐。焚黄虔告。幽明感祝。

尚忠祠鹤坡李公陞院告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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繄惟先生。天赋异质。尽礼所事。素夷行夷。爰升诸公。擢置前列。乃主专对。织海东南。前驱元戎。功著马岛。更谕倭寇。献俘天朝。皇帝曰嘉。王膺宠锡。盖方盛际。任官惟贤。故能奋庸。赞扬威武。名登彝鼎。迹在野乘。崇秩茂勋。百世磊落。邦人报祀。祭社之仪。有慊尚贤。升院议叶。且新粉字。鹤坡清标。多士齐诚。卜日亟举。载蠲牲醴。庸告厥由。

凤岩忠烈祠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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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忠义。五贤齐徽。同归于仁。伯叔子侄。卓节伟迹。共扶伦纲。合堂升香。以励百世。

苇溪书院奉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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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斋之门。誉髦如云。厥有埙篪。声徽沄沄。有伟梅轩。早擅诗名。金闺晩擢。灿灿奎精。清简有评。德仪可象。纯刚所钟。妖佛是攘。后先明师。玉和金赓。何辜于人。祸孽是萌。大雾之夕。可泣穹苍。牧丹不画。松直为殃。杏村难弟。言寡行笃。莅郡约己。立朝正色。本之则有。孝友为政。彩舞为荣。棣萼相映。庐墓以哀。蓼莪同悲。肃肃闺门。式礼罔隳。肆后舆情。尚德是共。纵罹邦宪。愈久莫壅。英英修撰。梅轩令子。趾美承休。式谷以似。际会昌辰。贤良是擢。论思启沃。朝野拭目。汇征之吉。有如静庵。北门夜开。天日惨惔。岭海桁杨。死生同归。终焉涣汗。令名长辉。杏轩三世。嗣兴又贤。龙卧养德。八十七年。通经学古。眉岩是师。服忧守冢。仳离尽齐。律己之严。斯焉可征。乱离之后。修学兴能。纵不时施。而式弘大。施于孙子。其福未艾。凡玆四贤。一气相传。仪式后人。厥功伟然。不蠲禋祀。无乃士羞。一曲苇溪。有庙新修。多士殚诚。如将仿佛。庶几来玆。报祀无斁。玆涓吉辰。次第以妥。惠我无疆。永世是荷。

泰阳里社道谷安公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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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笃伦彝。道讲贤友。笾豆有楚。绥我无疆。

道谷里社移建奉安文代本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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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惟我祖。挺生名阀。镇民晠泽。死绥前烈。丽王之臣。高卧石扃。不受新除。不要旧盟。圣主咄咄。俾遂初志。扶万古常。为二心愧。半千灰劫。未烧孤衷。坡茔光气。深岳清风。惟俎惟豆。惟实之阿。问谁从享。曾孙道爷。贞忠世毡。昭穆双卣。惟其地狭。未堪永久。云仍合谋。载卜新基。栗里嘉名。吾祖是宜。柴桑满壑。松菊盈阶。嶷嶷新庙。以妥以跻。两世仪型。一理水泉。佑我芬苾。其永无諠。右告石圃金公

韶州古家。世笃忠贞。以草野微。会宗社盟。衮衣华褒。千载与荣。乱既靖矣。角巾山扃。功成身退。义重财轻。鞱英铲彩。四百周星。立祠遗墟。乌鸟私情。又推其自。有卓农卿。渊明志节。子陵风声。瞻惟旧社。恒怀圮倾。乃卜新基。于栗之坰。柴桑满壑。松菊盈庭。于焉改构。实叶英灵。牲酒既洁。黍稷惟馨。于休象设。古法是程。陈家世祭。醉石连楹。贤祖令孙。一堂仪型。从今以始。永绥千龄。右告道谷金公

道山书院一斋辛先生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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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工专。进修诚笃。真实体认。为世矜式。

听天堂张公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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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传诗礼。义笃贞忠。百世可师。报祀无斁。

锺城锦山书院葛庵李先生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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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惟王佐。学为儒宗。惠我光明。陟降无斁。

柏麓里社追享奉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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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山贮淑。笃生名硕。错落今昔。猗我先生。质粹而清。识博而精。薄骋文垣。窥探阃藩。终归本原。师门倾倒。许以深造。托以古道。百里枳棘。暂试治绩。正俗兴学。袖章夕弹。征马晨鞍。嗟世道艰。家学以传。贤行有编。燕居工全。荷衣羽裳。涵淹经床。物外翺翔。玉洁珠光。宫沈羽扬。先生之章。折衷六艺。发示群蔽。先生之惠。循玆以选。质之祀典。敢不胥勉。惟柏之麓。宫墙有侐。六贤尸祝。旷代闻风。幷生德隆。一气昭融。重惟讷翁。文推钜工。学以牖蒙。香醴肥牲。卜岁诹丁。幷妥英灵。惟德不孤。惟道相孚。舆情是愉。

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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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文轨。宗师学诀。百世仪型。俊伟光洁。

右告苍雪权先生

显允先生。奋起名乡。醇羹至味。云汉令章。发轫词垣。大步长趋。驰骋班马。出入欧苏。默养之功。亦既充积。宅心宽和。制行淳笃。非若俗儒。出口入耳。屡膺旌招。非我所喜。秋风江海。旋赋遂初。渔溪花鸟。鹿门琴书。晩更浓郁。菀为钜工。本末有据。望实俱隆。人有幽隐。待公发挥。士有志业。得公依归。于休懿德。实叶报祀。迄阙盛仪。缝掖之耻。惟玆柏社。六贤高风。旷世慕田。同时拜厐。卜日跻享。翼翼新宫。惟德不孤。有伟苍雪。幷世薰德。同堂以腏。神理孔安。舆情胥勖。先生顾右。永世无斁。

常享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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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本彝伦。气全噩灏。百世无斁。牖迪之功。

右告讷隐李先生

占毕金先生神主改造慰安祝文代本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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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惟我祖。赫灵毅魄。渊源宋初。风节汉末。报以不祧。百世芬苾。眇尔孱孙。罪罚重酷。一夜祸变。千古痛噩。飘忽悠扬。馀四十日。依经改造。礼缛辰吉。山河气返。有俨椅卓。是凭是依。永绥千亿。

北台祈雨文在楚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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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德。曰惟生物。惟岳有神。帝命是率。功利之及。不动而博。惟是守土。忱诚未格。获戾神明。休咎悭泽。民蒙其害。将不粒食。前年孑遗。更滨沟壑。移辜或舛。替受堪恻。倘非天意。亦神之羞。敬恭赍诚。肥牲洁修。敢冀灵神。佐成天功。兴云作雨。膏润芃芃。

告始祖完山伯府君墓文辛卯○掌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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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惟我祖。德厚流长。庭有五龙。丕阐其緖。云仍布濩。遂大厥声。鸿儒名卿。磊落相望。于以食报。垂五百年。漫漫岭湖。奠拜无路。馀荫攸曁。衔命南方。宛然斧堂。感深霜露。浇以清酌。烧香告虔。陟降洋洋。庶几歆格。

告始祖妣三韩国大夫人崔氏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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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惟夫人。德配鼻祖。锺英毓庆。五子登龙。奕世簪缨。有孙千亿。布濩南岭。幷藉休祥。路阻封茔。奠拜遂阔。今因衔命。敬荐香醪。

告先祖执义府君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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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惟我祖。际会昌辰。荐授台衔。著在谱牒。德业本末。其有可征。世代悠荒。莫能记述。遗泽在后。千亿云仍。飘飖一支。家于南岭。拜扫丘陇。路阻且长。衔命南躔。感深霜露。爰荐泂酌。粗效微诚。陟降洋洋。庶几临飨。

告先妣忌日文辛丑在楚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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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慈颜。五十三年。寔至今日。孰非眷怜。及此分符。追养无因。远违祠庙。值此讳辰。奉奠不躬。情礼莫伸。仿古有仪。牲醴载陈。考妣共卓。宛如平昔。垂髫之儿。发已尽白。感时触境。昊天罔极。敢冀冥佑。精神是格。

通政陞擢后家庙告由文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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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致明。昨年十月。以侍讲院兼文学赴召。才到阙下。又命以弘文馆校理。兼文学如故。致明以清衔荐沓。揣分不堪。上疏辞职。而圣旨以尾附陈戒之言。有足嘉尚。既赐优批。因加奖擢。升授通政大夫承政院同副承旨兼经筵参赞官春秋馆修撰官。馀庆所及。叨玆显秩。所蒙殊绝。不胜怵惕。谨以酒果。涓日谨告。

故室淑夫人金氏焚黄告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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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明曾忝侍从。而夫人从而有号。及今致明跻显秩。而夫人之号又躐进焉。只奉教旨。谨录以焚。言念存殁。不胜感怆。玆以清酌庶羞。伸此奠仪。

亚卿陞擢后家庙告由文癸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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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致明。奉承先训。冒忝堂上侍从之列。伏蒙朝廷以久次存录。五月二十日次对。升授嘉善大夫。续有休命。推恩三世。猥荷国恩。感激靡容。谨当涓日。改题焚黄。而惟是家有忧。故祭告差迟。不敢不先。此虔告谨告。

改题时告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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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致明。只奉六月日教旨。显曾祖考赠通训大夫司仆寺正。显曾祖妣权氏赠淑人。显曾祖妣金氏赠淑人。显祖考赠通政大夫吏曹参议。显祖妣金氏先已赠淑夫人。显祖妣裵氏先已授淑夫人。玆不叠下。显考赠嘉善大夫吏曹参判兼同知义禁府事五卫都摠府副摠管。显妣李氏赠贞夫人。故室金氏赠贞夫人。故室申氏赠贞夫人。今将改题。仍伏念一庙之内告祭。上不及高祖。下不逮祔主。情不自已。拟因节享。以明日辛亥。合祀一堂。仍以是日行焚黄之礼。谨以酒果用伸。虔告谨告。

焚黄时各位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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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致明。猥蒙恩典。特陞亚卿。貤赠之典。及于三世。而顾其积庆垂庥。实有攸自。玆因节享。略仿时祭之仪。合荐精禋。右高祖位

伏以不肖。蒙授厚恩。荣及泉涂。实赖府君。敦行孝弟。以覆露后孙。仰荷俯感。怵惕无极。谨将恩旨。敬录以焚。右曾祖位

伏以不肖。幼被恩慈。实同爷娘。长而忝窃科名十五年。菽水艰乏。而府君以希求为辱节。常戒不肖。及今蒙授厚恩。追荣泉涂。感念靡逮。涕泪沾襟。玆将恩诰。敬录以焚。右祖位

伏念不肖。年才十三。遽失慈颜。追惟音容。殆已依微。义方之教。犹有可记。府君躬兼怙恃。鞠育教诲。忝窃科名十四年。不曾效斗禄之荣。而不令贬辱以求进。奉承至诲。以至于今。及此孝理。恩曁泉壤。人贺其荣。躬深陨结。茫茫穹壤。俯仰靡及。玆将恩诰。敬录以焚。右考位

念玆之岁。实是回巹。迨玆暮年。恩号有加。拊念人事。宁不怆伤。玆将恩牒。敬录以焚。右故室金氏

念昔相从。惟艰惟悴。及今暮年。恩荣狎至。追惟怆感。情不自已。玆将恩牒。敬录以焚。右故室申氏

余以陞擢。推恩三世。载举焚黄之礼。一庙之内。神理感祝。而祭告不及。心有所违。玆因节日。祫祀一堂。右子妇金氏

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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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敬堂张先生文迁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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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惟先生。学以为己。鹤厓授受。上绍陶山。葛密传承。下启湖学。以是南服。斯道不磨。凡我衿绅。孰非私淑。我与自出。彝好若私。后数百年。幸见衣履。曷不奔走。病莫遂诚。缄辞替儿。愧负衷臆。英灵如在。尚庶鉴玆。

祭葛庵李先生文迁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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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惟先生。皇王之学。伊傅之志。进则典谟。退而洙泗。泽民未究。惠学无竆。质诸往哲。何有竆通。小子身忝外裔。迹近锦里。羹墙朝暮。百年孔迩滦和之出。如将教诏。其诏伊何。愿提其要。莫或承聆。仰以歔欷。虔诚来告。尚鉴在玆。

祭溪岩金先生文迁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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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闻天地间纯刚正大之气。锺于人而为圣为贤。有建天地而不悖者。或值其变也。则山移海变而特然为砥柱。风拔电掣而挺然若松柏。似若天故威之。人则不动者也。先生生于墨胎氏之后二千馀年。而其义有同归者。然殷周之际。义无难择也。若先生者。宗社再安。事之难处。有甚焉者。于是乎择之审。而子弟有不能测者。后贤赞之曰。伯夷之节。崒乎泰山之高。先生之心。杳若渊海之微。是其共扶伦纲。为日星于昏衢者也。先生既殁。其义在人。而事有邈焉而不可攀者。今棺和再出阳界。岂欲复见诸生乎。而致明病不任道。只使门少替告而奠斝。奉袂周旋。已无望于仪型。拊躬悼叹。慨莫追于羹墙。呜呼。

祭霁山金先生文迁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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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惟先生。冰壶襟怀。瑞日神彩。荷衣雪佩。按徽龙门。手抉天章。暂扫糠秕。金莲承烛。南海窥衡。适去何年。岁月荒远。金声玉色。在我后人。上继锦阳。下启仲默。圣朝旷感。雷雨九泉。迨玆滦迁。多士齐遫。念昔我祖。论交莫先。诚切公私。怆深今古。敬奠泂酌。冀格余衷。

祭三山先生文迁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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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伟先生。河岳毓秀。奎璧降精。德器浑刚。神明内蕴。隽才恢刃。钩深索玄。淹贯天人。会极河洛。策名京国。王庸汝嘉。金马玉堂。虚位以俟。臣拜稽首。有截廉防。趋承为恭。分所不敢。半夜䨓解。俄顷威恩。岭海漫漫。暂佩郡绂。恣观东极。绝顶毗卢。圣主纡思。亟召宣室。夜对前席。折衷群言。睿眷冞隆。爰置喉舌。清要历试。又长薇垣。事有至难。公自为责。维时群小。异情同行。匪公至诚。其何能白。独存其稿。先王之明。恋阙心丹。先生视疾。纩息将绝。托意睢阳。直须殒身。其有所为。耿耿一念。志士堪悲。我涕且洟。念昔先故。惟我高祖。广受之亲。共被恩荣。艰虞独泣。自靖以献。六命循墙。二祖苦心。百世可讲。邈矣往昔。欲追无因。幸玆滦迁。得自亲近。启杝视敛。謦欬若承。遗恨今辰。遂阻执绋。竟未自效。再隔重泉。缄辞寓哀。惟以告臆。洋洋如在。庶几鉴临。

祭南诚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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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靓闲。赤子纯一。表里交暎。玉洁冰澈。蔼然诚意。济以学力。圣言千万。如饮沃渴。只字半句。靡不究极。瞬息有程。迄于就木。耿耿此志。神明可质。顾余无似。同门厕迹。获睹周旋。惯听谈说。饱德之饫。荷爱之笃。山梁既颓。因缘遂阔。岂敢忘诸。藏在心曲。恳恳之诚。谦谦之德。难老百年。俾我仪式。世道偏陂。斯文百六。忧心孔棘。独保贞吉。适去之运。又相推敓。何嗟及矣。而莫报塞。一哭殡门。曷罄衷臆。缄辞寓哀。益愧诚薄。英灵如在。尚庶鉴格。

祭姜擎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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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理有不可诘者。事有不可知者。不可诘者。可诿之天道之冥漠。而不可知者。常参之人事之有感。夫以公孤。拔独秀于齐楚之中。而英英乎其气也。烨烨乎其光也。夭矫之资。而有凌霜之操。峭峻之性。而有容物之量。刚足以不屈。廉足以有立。嫉恶好善。足以激浊而扬清。尊德乐义。足以长世而扶教。是天所以赋与公者。欲何为也哉。此其理之不可诘者也。公有济时泽物之志。黼黻皇猷之文。烛幽破奸之明。剸烦制剧之才。当世知其名。交旧服其能。而通籍数十年。死公于荒闲之间。寂寞之滨。是公所以负其材者。竟何所施也。此其事之不可知者也。呜呼。苍茫无端者。天也。可贵可贱者。人也。天固无如之何。而人又非公之所能者也。而又何戚之有。独恨夫吾道阳九。正声微茫。公以许大聪明才气。敛然绳约之中。而一意向上。更不知得丧荣辱之为可婴于怀。是其脱略之易。而奋发之勇。吾党为有人矣。自夫山移海决之势。未知所税驾。则障川之功。亦惟是恃。是公一身抑亦关斯文之运。于是时也。而奄然而不少须。以如是之材之志。不及饱饫于晩暮。宁不使知公者而饮恨于无穷耶。郁攸之灾。又值适去之会。使其精神所寓者。幷归于冷烟飞灰。又何也。於乎。吾乃今知此世之非可乐也。人生一世。所与赏心论交者。盖无几焉。内而好古大埜。外而如公。相继以先之。其不知此事之可悲者。未可以发吾心之蕴。而苟可以发之者。又相视而悲。而不能以索其意。盖无所遇而不黯焉。而伤吾怀者。夫如是观。居之恤恤。庸讵愈夫乘化之昧昧耶。情挚而事紧。哀深而礼勤。余顾有愧斯言。一酹不至。三霜遽遒。未知公有知无知。鉴乎否耶。缄辞遥奠。庸告余悲。

祭金德乘养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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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古语云死者复生。生者不愧。致明之有愧斯言。大矣。夫以公兄若弟之于致明。相与者何如也。公犹是年相若也。步武相追逐也。相惯而相与者。人之情也。若长公。丈人行也。出入不相须也。拜候不以岁也。犹且眷顾不置。是古人所谓知己也。所以酬之者。宜其有异于人人也。而顾乃病不以诊。亡不以诀。过而一哭。众宾之不若矣。宁不有愧哉。虽然。致明亦岂故忘之哉。人之哭长公者。皆曰德之厚也。情之戚也。是哭死之常也。若其颓然而植立。淡然而无斁。意念不萌于私。好尚不畔于正。默存而潜腴也。则知之或鲜。而言之亦难矣。公又宽绰果毅以左右之。至于推排异说。扶植正论。隐然为吾党之所倚。则盖有受于长公之信之笃而守之确者。盖自川沙先生传道主盟。而游其门者。固有异于人。若长公之循蹈准绳。乃其禀质之美。不独耳目传惯之有得也。是以其联床湛乐。训导子弟。莫非儒家矩范。所以承之于后者。日谕于此个意象。又有三郞发轫名涂。以大家声。此殆善人之报也。独恨相知之久。而辜负平生。今乃追道既往之悔。未知不昧者存。而有以报于长公者耶。

祭大埜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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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人事之不可必。有如是哉。往年哭好古窝。前年哭我公。人固以吾三人同里闬为乐事。其所比拟。固非等伦。而若其可乐。则视二公。明独有焉。盖古窝之简淡。公之诚悫而博雅精深。二公均有之。明患质之轻浅。而识之卤莽。幸厕二公之间。不烦步屧之艰。不限风雨之阻。观效于气象意思之间。资益于讲习讨论之际。窃尝以为生既不及先师盛时。幸从二公后。得闻馀教之及。而年齿上下。又不十年。可以终吾生以自托。而不患于冥擿也。岂意造物多猜。世界易陷。撤我帲幪。坏我梁木。而独抱暮道之悲哉。呜呼。公可谓真能学者也。少颖拔之资。而有谨厚之德。少通敏之才。而有推究之性。如在璞之玉。未淬之刃。而乃积辛苦。勤琢磨。锱铢而斤石。分寸而寻丈。以至无书不究。无微不竆。则虽自谓通敏颖拔者。瞠然视之。为前行矣。及其所知之正。所造之深。而体之身也。心法严正。宁失于滞。而不流于肆。律己勤恪。宁失于固。而不病于通。纲领既正。众目自张。心无欺隐。行不诡随。怡然理顺。确乎不拔。不知此乐之外。更有何乐。可以与此也。若其编辑之富。辨析之微。炳炳卫道之诚。断断牖后之意。其言则茶饭裘葛。其文则布帛菽粟。黜伯而尊王。辟异而反正。亦可谓有功于斯文者矣。惜其大业未究。遐筭遽促。尚有几重未了之公案。吾知公观化之际。不能不一念耿耿于斯也。吾门号为多士渊薮。以公与古窝诸公。隐然壮其声价也。世之人慕其声。不求其人。知其名。不究其实。此固流俗之常态。而公之所以不表见也。于公顾何损焉。惟念存殁之间。而门户为之重轻。且将无实以继之。是又今日之所私痛也。方公之殁而葬也。抗颜走俗。不能遂千古之诀。今于练期。始欲道其平生之契。而神思竭涸。铺叙不得。一杯告诀。果有不昧者存。而肹蚃降格于斯耶。

祭李质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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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我公。岁云改矣。公仪冥漠。我怀凄悲。念我壮时。公才舞夏。烨烨其艺。公车之间。爰曁长公。幷镳齐武。芥拾青紫。人共云云。命与仇谋。竟归抹𢫬。埙篪共和。反我经床。伯长硏穷。仲好守约。晩罹贫病。契活西东。棣华又凋。巍然公独。寒厨故里。清意萧森。衣绅精华。谈笑标致。我以戚属。夙有心期。钝敏相悬。酸咸共取。老怀冞笃。如磁引针。札牍翩翩。肩舆信信。情溢片幅。意长临分。不量疾痿。相期后日。以荷评订。明切精详。那意死生。不系先后。断弦之泪。于今毕挥。心胆共输。谁复存者。一日三叹。奄过祥期。纵云耄荒。实多辜负。言止于是。悲不几时。

祭金丈晋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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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灵姜辣桂辛。金刚矢直。峩冠博带。步武有则。因心则友。殚诚惟孝。不言而躬。一家成教。推以与人。片心明白。不设畦畛。不枉寸尺。昔我先子。论交莫逆。寡与而合。吻然相获。世情何许。寂寞以嬉。属岁之寒。共奋于辞。障川回澜。功在斯文。小子不天。奄以祸延。公悲丧质。此志愈坚。长城隐然。士志不挫。吾道之厄。大运之蹉。哭父馀泪。又以哭公。独立啼号。视天雺雺。公私之痌。幽明可彻。小子有觞。灵庶歆格。

祭权汝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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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乎。古人吾不得以见之矣。得见拔俗者斯可矣。顾今之人。习俗之染滔滔也。于是乎与古人异矣。安得以见之也。使其处于荒闲之野。寂寞之滨。如芽之闯石。无不矫然欲绽英而发艳。其含藏而不市者。鲜矣。引而置之庄岳之间。而不学为齐语也者。未之有也。公醮而未返也。除书已赴时。毛羽未成也。趋向未判也。蒙受圣眷。以驰逐于世路。而巧伪不生于赤子之天。及其出而临民也。则人之不好我者。何所不加。然其摘抉之章曰。诗酒醉梦而已。未有一事可指。公之大致。略已见矣。尔乃守饿山樊。度了虚旷之襟。而不知俗之所谓富贵繁华之为何事者。八十年矣。及余妄婴世故。投畀海岛。公转侧且须人。庭户之犹不蹑也。曰此我家义也。即投章直陈而踵其覆辙。至此而俗之所谓祸福又不知也。不惟不知。乃反其所趋避。耻其所可趋。而乐其所可避。此真古人义也。若余者何足言。利钝未分。荣辱未了。而或以其迹之近似而比同之。则实有愧耳。于时公有行也。则恐其或不及半途。及其借息于比屋也。不敢握手如平生。既而各得其归。则一泓之间。而呼唤之若可闻也。公抽数十年未抽之笔。以泻情念。而人始知公之犹能点画也。乃天意有在。旋寻乡路。虽雪岭参霄。而有如挟纩。幷舁而行。联枕而睡。以共祝鸿恩者。数十日矣。自是之后。患难以为奇遇。安巢以为怀思。虽欲更一面。安得挟神功。而驰无为之道者哉。今焉幷与其怀思而且绝望矣。后死之悲。其将如何。呜呼。公家秉义。粤自忠定之朔野。晴沙之瘴海。而平庵苦节。又邻里罕见其面矣。公乃奋辞摅悃。扬声而继徽。谁无是义。公家为笃。谁无是行。公行有光。公于是乎无愧为是家人矣。公之归。其将上陞乎赫戏。以肹蚃乎君臣之际矣。其嗷嗷乎死生之悲。抑末也。今送公葬。不躬而以言。吾且不以为恨。公将莞尔而歆余之觞。

祭表弟金复元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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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向也吾有海曲之拘。君即拨病而来送我。比其还也。则喜相见之有日。曾不数朔。君遽长逝矣。吾虽老。犹是千里往还之身也。而不一替哭。我去有归日。而君去无回期。有归日而君则面别。无回期而我则恝然。君何其挚。我何其薄。呜呼。念君家四棣先生。学问之懿。科第之盛。为儒林艳慕。吾犹及获拜二函丈之下。于时先叔父以法家佳子弟。薰然乎其德器也。旷然乎其胸襟也。且君气充而才长。性厚而行醇。言无口过。身无妄动。是宜为一家之长。而嗣守先业。至于小成。无足为君喜。而亦可以不替家声。柰何其年寿之不永至此耶。君有三子。皆足以承緖。且君孙郞从我问字。其雅仪颖才。可以有望。以是慰君。君可瞑目。独有老我念昔日之情。而为方来之悲。则无可以纾。然亦复几何耶。君其有知。尚庶歆我。

祭金士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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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君不后我二十九年生乎。胡乃先我几个岁月死乎。岂又不相须以为生。相恃以为死乎。胡乃弃之如遗。去之如恐不速也。吾以君意气相倾也。志虑相符也。可否之间。足以相指引也。荣辱之际。足以相倚仗也。以为吾年至矣。有君以扶持之可以无忧于善吾之后也。孰谓吾反悲君之后。而不知所以为计也。呜呼。岂独吾一身哉。吾侪虽草野而闲放乎。亦议论之所从出。激扬之所由生。是则峤南一区。隐然是国之根柢也。先大夫固尝上际风云。下持清议。实当世之领袖也。先公虽未能嗣其荣耀。而亦衿绅之牙甲也。不幸不寿。而君绰有遗矩。峻厉而无傲。廉洁而不隘。忠厚宽平。以持其德。虽悼先业之或坠。唉所负之莫摅。从事荆围。以逾中身。然使之衒玉而可沽。穿窬而有得。视之若不洁之蒙体。以至终不得售而死也。此其所守之确。而意尚然诺。又不在于矫激。而在于镇众。吾以是益知君之器可任大也。乃奄乎其不少须也。吾一不知夫主张是者。直欲问天而不可得也。吾尝与君书。言君亦老矣。命不可为也。盍从事本分。以补黥刖。君亦意肯而辱有所往复。乃是回头转脑之一初也。谁谓幷与此事。而为吾悲乎。地下相从。吾未之信。惟不悲者无穷期。呜呼悲夫。尚有未尽散者。听之矣。

祭金进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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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昔余拜先大夫于燕闲之中。退而与二贤子交欢。窃窥大夫浑厚醇深。为深林大泽之英。而承其緖馀者。又薰然乎其德意也。于时君方龆龄。有如明珠可念。及其夤缘结好。则益知君清标雅韵。已能秀出辈流。文藻才猷。足以世其家声。及其年纪已迟晩。则又敛然自持。坚贞笃厚。未或有轻浮躁竞之习。虑事必即始而见终。操术又专内而略外。夫穷通祸福之间。人情之趋避可见。而昨岁吾有海曲之拘。君与之同其患。此其存于心者。夫岂一朝事变之所能移哉。吾且倚以为重。而凡与君相识者之所共云也。呜呼。天既赋君以如是之才之美。而又遽夺之速。使其康济之具。且不克终老。夫所以欲问天而不可得。今送君厚壤。谁复百年扶持者。吾直朝暮人。岂恨失君于眼前。所可忧者。悠悠此世耳。言有尽而意无穷。惟冀不昧之灵。肹蚃于是。

祭金禹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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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灵。赋性真淳。托意谦挹。黄素之文。中存检柙。少始知学。暗与古合。先行后艺。威仪是摄。渊源家学。寤寐服习。晩益孤古。鹤山寥廓。念自不逾。草衣木食。卫道拒诐。恳恳衷曲。昨岁泗上。会读先集。我与周旋。实感诚笃。别来几时。山川辽阔。影响百源。时幸相及。后会有无。尚冀月日。念我平生。亦孔之悒。世共睢盱。公独莫逆。托余庵记。不以识拙。寔出求益。识公素臆。我未之副。公遽冥漠。抆涕缀词。俾展灵席。尚冀善恕。是鉴是格。

祭外大母淑人骊江李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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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今年甲申。非淑人捐世之再周岁乎。小子失覆庇之恩。居然而至于是矣。仪型笑䫉。左右瞻忽。而卒莫得以仿佛也。岂独痛慕罔极之私。窃恐闺壸之懿。终遂绝响于斯世耳。小子每读二南。窃慕后妃幽闲雍淑之德。佐成麟趾之化。夫岂王家独然。苟欲修齐。致一家位育之功者。未有不藉是以成者。小子生于外氏。幸及曾王考先生之世。而幼不省识。惟依俙地认得如从春风和气中过。及其稍有知也。则归育于家。每耳剽我外氏。室家和平。吉祥演溢。雅言常行。播作异闻。有如芣苢之诗。垂美六经。时则惟王考府君嗣守先德。而淑人实佐之。损斋南公与府君书曰。时使女儿。亹亹说舅家湛乐雍和之事。以解愁郁。所谓有馀而及我者。盖实迹也。川沙金公状曾王考先生而曰。室家之内。敬谨成法。孝爱垂则。丝麻裘葛之备。皆出机杼。咸淡冷暖之需。各适其宜。而常有和易温稳之气。盈溢宅里。虽当开办吉席。盛设宴集。只肃之意。常胜于喜懽。諠嬉之声。不至于狼藉。使役于前者。未见有狎昵弛懈之习。亦未见其愁恨愠恚之容。是皆道曾王考盛德宜家。而淑人所以嗣续徽音。承家主壸者。亦可见于是矣。迨小子往来瞻依。则已后王考之世。而鸤鸠至仁。其仪如一。拊爱劝戒。未或少偏。一衣一食。莫不均齐。而亦未尝以姑息为爱。常曰。家亡礼先亡。吾惧若辈流循。以坠先业也。每遇祭祀。必躬执奠需。笾豆静嘉。诚意肃恭。谨约之性。至老不懈。凡截肉断葱。裁缝织絍之事。悉教以正方蠲洁曰。衣食不必轻肥。只烹调针线之得其宜耳。凡一切外间。不干闺阁事。虽日喧藉于侧。而漠然若无闻也。勤而不知其劳。和而不失其节。终能养成一家和气。享有天禄。兟兟之庆。振振之福。为世艳服。向所谓一家位育之功。未有不藉。是以成者讵不信矣乎。小子早抱穷天之哀。惟恃淑人为母。不徒以蒙被雨露之为恩。而以承藉懿范之为荣。每侍膝下。辄叩问畴昔闺阁细琐事。以备遗承。以寓感欷。此事之不复。于今三年矣。像设将撤。寓慕无所。悠悠天地。此何人哉。既以哭吾私。且以为世痛。世果有铺述为传。编之二南之后。以为后世劝者否。

祭族叔叔化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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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我去而公来送我。公死而我不来哭。去来暂别也。死生大变也。公犹为之惜暂别。而我乃恝然于大变。公何其挚。而我何其薄。公之与我。以居则呼唤可闻也。以齿则上下一年也。以属则才过袒免也。趋向之同而心期之相合也。好尚之不殊。而言议之相吻也。叹老则白发相暎。闷穷则厨烟俱冷。独我窃官于朝。而公穷居而不售。遂使吾一脚出门。永负幽明而莫之闻知也。吾辈俱幸游于羿彀之中。而不失旧日样子者无几。独喜公之暗然而保其绳尺。雍容而雅饬。子谅而廉简。言语有章。步趋有矩。望之知其所存。听之知其所尚。使吾老白首。俛仰畴昔而相与蛩蚷者。惟公是恃。今遽失之矣。冥道之哭。安得不悲哉。病惫枯涸。言不能尽其心。物不得称其情。所顾歆者。惟诚耳。公果闻而知之乎。

祭族侄士宜家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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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吾与君限一溪之间。且以吾有一日之长也。不能亟相就与共卧起。然吾心不能忘与与之意。非直为吾宗族之所倚庇也。又非特为君文艺之夙就也。盖吾与君言事者数矣。得之色辞之间者审矣。又得之传说者多矣。未尝见善言之逆于耳也。又未尝见其不欣然而乐之也。又未尝见口然之而其心之或不然也。夫如是。可谓斯诚好善矣。又其所善者。多在于约己裕人赈济惸独之事。而所病者。每在于计较利害妨人利己之为。则盖其所禀厚于仁者也。既又视其所以。察其所安。可谓有是心而能推之事为者也。得于天而施于事而安于心。则非假为而强于外者也。则其所由又可知已。独其刚果。或有所不足。然夫苟好善。则人将乐告之。而吾且乐为之。此乐正子之所以优于天下也。匹夫有志。其施不广。然吾宗男女少长仅千人。君为之宗盟而统摄之。吾所以嘉悦而倚靠之。且将得佐下风而不辞者。而君乃奄然不少须。使我独立暮道。怀郁结而无谁语。以向之与与之心。而转而为戚戚者。是殆天也。君之地不可死也。有老母焉。未终养也。有二子焉。未长育也。又方持本生丧。亦未可以毁灭也。凡物之理。多者为常。稀者为贵。常者其气旺。贵者其气短。君之不永。吾且知之矣。然使审于取舍。其将为常而旺者耶。为贵而短者耶。呜呼痛矣。

祭三从弟伯孝致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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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伯孝以丙申岁六月甲子。大归窀穸。三从兄诚伯。把笔不能成诀语。乃哭而略道其情思曰。呜呼。伯孝果死乎。吾眼中不见伯孝。今六阅月矣。犹以为岂有伯孝而遽死乎。殆以为非真也。今而后知伯孝之果死也。呜呼。刚强不屈之气。凌厉向前之志。修途逸驾。其势万里。岂独吾以君为未遽死。虽君亦不谓其止于斯也。昨年乡举。人或为君贺。南省之屈。人或为君恨。吾以为是岂足伸屈君哉。乃若君之志。踔然而蹈古人之辙。磨砻浸润。以听其日至之时。使君而知年寿之若是促也。则岂肯从事于得失之间哉。顾君之不呫呫自喜。故未尝自为标致。亦未尝有所撰述。而君之所自期。与人之所倚望于君者。未始不以无穷事业恃之也。非一家之私好也。吾尝以君负气自强。或虑其未易俯首逊志矣。十许年来。渐见其朴茂忠实。根本已立。而折节为子弟行。论议每依宽厚。知见日就平正。其于冷淡家计。已作七八分人矣。其气盛。故其进不可御。其质厚。故其畜不可量。俟其年渐老大。是气十分按住。则将见为刚毅弘大底一钜人。决不伏作曲谨小谅而已。我家素以儒学传世。降及吾辈。殆不克家。而尊府叔父。为后生所依赖。吾幸以无似左右之。君庸是特殷勤焉。每日相见。移日款款。吾拙约轻浅。又滥厕朝籍。其于行止进退之间。卜君之颜色。而自幸不为所鄙外。今吾与叔父俱老矣。后事之托。当不寂寥。以为是足以死而无憾也。孰谓君之遽去而先之。使其志不竟。而吾辈抱无涯之戚哉。言之及此。吁天无从。所幸者。叔父真能以理自遣。君之诸弟。扶将而调护之。君之子又有文行传家之望。此可以慰九泉之魂。而生者之悲。无时可已。宁不痛哉。宁不哀哉。

祭再从弟致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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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君之死已及一期。而吾之忘君之日久矣。非情之有不及。亦以不欲伤吾之心也。是以。虽见翳然草荐之悬。在宇下者之为君殡。而不一举声者。诚以君之宛转号呼求生。而有望于我者。忽忽而搅吾怀入吾目也。君早丧贤父兄。所恃以望于死生者我耳。顾不能出力以救之。以至月加岁增而无及矣。有时念及。如火焚灼。此其不欲思也。君性气躁急。自祸故以来。不复加以羇絷。独忧其按伏不得。为门户羞。吾略示忧悯之意。君云非不欲学。而柰年纪已晩何。余以古人晩学有成者证之。君乃挟册请课。吾依例应之。以为能复几日。乃闻其咿唔不辍。躁怒之习。渐次减去。至一月二月而不懈。然后始喜其真能回头。又从里中先进。每挟一卷书。就而问之。从头至尾。句句诘问。以日光为限。以于我嫌于烦叩也。归则至忘寝食。目不他注。虽病渐以痼。而精神不迷之前。皆书卷也。以此课读稍迟。自秋冬及春。所读仅大学孟子三四卷而已。余欲试述作。授以论题。君制来一篇。而立论亢爽。造语精悍。非俗辈口气。余且惊且喜。语之曰。使尔加数年之功。吾且退舍矣。自是连试六七首。无不逼古人声响者。间以示人。无不咄咄以惊者。顾其素性间发。或至不辨长幼。而每经一番过咎。辄加一番尤悔。至乃涕泣自责。誓不更作。此最其所可期也。夫人之过也。贵能知改。而非带性负气者。虽或小过。亦鲜迁改。惟屡坠而屡奋。奋而不已。将必高出等夷。无疑也。君体少而气刚。貌玉洁而精神彻衣带。死不为委靡阘冗之伦。固其所禀。而又能奋于为志。则将来成就。决不作流俗少过之人而已。得君如此。吾意先叔父不食之报。可持契以俟。而吾亦可以传付家先声响而无忧也。竟使君赍志而殁。嗟乎君乎。将何以泄吾恨也。君无一子女。但弱孀叫哀。斲人之肠。未知将来有后君者。可以慰生死于无穷耶。今酹君而哭之。欲使家间后生辈。见祭告之文。仿佛君志事也。呜呼痛矣。

祭再从侄胄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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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尔死之后数月。吾仅一哭。尔则父事吾。吾又子视尔者也。尔死之日。恨不面诀吾。而吾不入见。尔且圽。吾来拊柩。而尔不一语。幽明既隔。尔固然矣。吾果何为者耶。闻尔将死。精神不乱。面面而诀。二母在傍。特怜所后不已。幼女伶俜。一不语及。尔得正而毙。此可见矣。尔所承之家。当世礼法之所宗也。尔有志无忝。而又优其才调。吾谓尔且修扫岩亭。读祖之书。以世其家。而特英锐未化耳。一朝去华就实。将必有日。而柰之何心长而命短。竟至于今日耶。吾是受业于岩祖。而教迺父者也。不幸而失之。又以教迺父者。教尔而又失之。此后亦非吾所知。未知谁人教为尔嗣者。以似续尔而永其世耶。吾年至而精耗。死亡无日。惟以习忘为事。而有时思至。不堪泪淹而喉咽。未知如此几时。而吾之事休矣。良苦良苦。今玆之言。尔果闻乎不闻乎。呜呼痛矣。

金基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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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基浚。安东人也。其上祖讳宣平。以州太守。与权公幸。张公贞弼。佐丽太祖有功。拜三重大匡。为太师。州人庙享之。其子孙世仕为户长。户长者。掾主吏。能号令治邑者也。故事。具乌帽金带玉圈象笏。以视事。其后稍稍去仕于朝。为公卿者。奕世相望。居府中袭父祖业者。号为乡吏。选其人。佐观察营。既远有继序。治家奉公。往往有遗矩焉。安大府也。俗尚忠质。敦诗书。吏亦多习闻见识道理者。太师裔有曰泰仑。好读书。戊申之难。由使营被檄。居号召麾下。赞筹策。夜则诵朱子书。号召使叹军中读书。为奇事云。基浚。即其孙也。恂恂有祖风。常诵言曰。检身。当以孝弟清俭为本。接物。当以忠恕谦逊为主。祸福在天。善淫在人。用心一差。其害如响。且曰。得失有定分。但当守分而已。且天道益谦。物理损满。有不足处。然后可取赢。余始疑其言类有道者。及见其处心行己。然后始信其言之出于诚悃。而质性有过人者。今法吏虽良。不得陞于公朝。故常自卑弱。惟趋走奉承是事。无敢争得失可否于官。基浚常仕使营。多据理直谏。犯上司怒。以其诚信不欺。故虽始忤。而终见信。管机务三十年。虽处烦剧。常从容以理之。无舛错后时者。汲引后辈。惟其能。无问亲疏。用物不取华鲜者曰。地分各异。安用是不称者为哉。惟于供养父母。不避珍品。父病积年。每籍其药用费。费多则曰疗补庶不失宜否。少则曰今年太省。恐有疏缓。尝自使营。奔父病。一日夜驰二百馀里。足冻粘履。不可脱。病跛不能步。犹躬执汤饵。既丧服阕。将赴使檄。感恸失声。后因公事将出。家人误授以父遗衣。摩挲泣不已。遂停其行。本生继母。长于己三岁。事之尽恭顺之礼。日三省问。时其饮膳。弟欲吏于官。止之曰。吾幸有沾漑。可同饥饱。忍令尔纳身险巇之地乎。弟或不慎行止。为设酒食。呼与共欢。因联枕卧。徐曰。我家以谨饬相传。吾仕公而继武。尔在家而守成。互相维持。得保家声。不亦可乎。笑语薰然。自有言外之感。弟久病则药饵粥饮。必亲检而手劝之。坐必密比拊摩。若可以分其痛者。始基浚幼有至性。十岁。丧母哀号。闻者为之出涕。赋慈乌。词旨凄切。不忍读也常背负稺弟。一日误触仆。伤厥足。乃拊其弟。泣曰。吾乃惊若矣。家贫不能炊。邻里怜之。呼与食。则以饲弟曰。汝饱吾自饱矣。夜则择温处。以单衾败絮。遍覆其弟。而自忍寒其傍。积成冷疝。既老而家居。所事不出省母拊弟。朝往暮归而已。终始用心如此。是以邻里服其诚款。使家嘉其忠善。前后按节者。皆乐为之委任焉。金尚书羲淳。手书忠孝家声诗礼緖业八字。以奖之。李相国存秀。诵于朝。授西衔二品职。覃恩父祖。既入京。受赠牒。凄然下泪。相国怪问之。对曰。分外恩荣。过望极矣。独不及所生。是以感涕耳。相国改容慰之。复官其弟。赠所生爵如例。有弟妇丧。恐弟悲哀增疾。往与相守。不自节适。复苦宿疾。不起。年七十一云。

外史曰。孔子以文胜质为史。史掌文书。多闻习事。而诚或不足者也。其胥史之谓欤。今之吏则古胥史也。基浚亦出于其中。然其言语其事行。有不足于诚者耶。何其能感动人也。此其性自尔。非强于外者也。虽然。苟非所由来者。有足持循承袭。乌能若是。今之学士大夫。所资承何如。而或反有愧焉。何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