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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真属意无端将桃认李 假撇清有识暗就明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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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曙卷窗纱,睡起半拖罗袂,
  何似等闲,直睡到日高还未。
  催花阵阵玉楼风,玉楼人难睡,
  有了人儿一个,在眼前心里。

  却说光阴荏苒,倏忽季春时候,公子一日想起罗小姐,不知他的父亲可曾归来。放心不下,叫景儿备马,往西庄探听消息。一路上春色撩人,红稀绿暗,日暖风和。按辔徐行。

  不知不觉已到西庄。遥见园门封锁,不胜惊讶。遂下了马,步到门边。只见柱旁贴一条红柬,写著细细楷字。上前看时,上写道:本宅今移居维扬府前韩处,一应人等,不得擅入。

  细认笔迹像小姐写的,才知翠云通知他的线索。呆呆想了一会,无奈上马归家。思想翠云如此深心,欲待往广陵求亲,但母亲安葬之期在迩,不能远出。且待秋间再做区处。又不知他到维扬何干。难道是他父亲定了姻,到那边去做亲不成?左思右想,忧愁迭至。到了自家门首,下马进内,呆坐书房。

  秋兰送茶点进来。公子见了他,把一腔愁闷都打入爪洼国里,携手含笑说道:“你错怪了我,竟置之不瞅不睬,于心何忍?”秋兰道:“不是奴撇公子,是公子弃奴。你心忍得,难道我倒不忍得?”公子剖白道:“我心中实无别人,你不必多疑吃醋。今晚夜间,我在明楼底下等你。”秋兰洒脱了手,把指头往公子脸上一撩道:“休想!”竟扬长去了。

  是晚用过夜饭,公子又往房中与玉娥叙话。不觉许久,俄见秋兰进来,就不言语。秋兰与公子打个照面,秋兰只做不见,公子别了玉娥,抽身到明楼下等候。

  少时梧桐月出,朗如明镜。等了多时,不见出来,无聊之极。心中又牵忆玉娥,取过瑶琴操弄一回,喻意傅情,凄凉幽雅,公子豉罢,欲心如火,乃脱开上下衣服,露出那又粗又长的屌儿,两手揪住,将身眠在醉翁椅上,把他消遣。

  那玉娥与秋兰闲话一会,已有一更天气,各自归房安歇。玉娥叫声:“桂香,可有茶么?”唤了几声,不见答应,骂道:“小贱人,这等好睡!”因口燥渴,自拿了灯儿出房,去唤乳母烹茶。

  打从胡梯下经过。公子只道是秋兰,举目一看,却是表姊,假意装做睡著的。下面阳物,昂然坚举竖起了,颠头簸脑的。玉娥一眼朘著,吃一大惊:“小小年纪,到生得好大一副本钱。”看看他是睡著的,就停住了,想道:“他独自在此做甚么?必与仆妇私约,在此等候,也未可知?”又把灯近身照著,不觉春心荡漾,欲火愈浓。以前口渴,到此时涎唾乱流出来,暗暗叹口气道:“空生我一世这等容貌,不能吟风弄月,竟做了水月镜花;怎当长夜孤眠,耐尽霜清月冷,有谁怜爱。”

  一头想,轻移莲步,走了几步,心痒难禁,又走转来照照他。火光里越发看得爱人。遂想:“夜深人静,有谁知道。这等顶大东西放进去,不知怎样有趣?我就试试他如何滋味。”一时按纳不定,竟不顾羞耻,吹灭了灯,卸了下衣,跨上身去。就扒著将花房凑准龟头,轻轻一顿,已捱进半个。又是一套,奈阳物颇大,不能贬入。研研擦擦。原来玉娥阴户生得浅小,撑住花心就十分爽快,淫水如注。坐起坐倒,套了一阵,柔弱身体,手足战栗,有些吃力了。又恐惊醒他来,不像模样。住了手,待要跨落来。

  公子想:“这样上门生意,若轻放了去,过后到要费力。”就假唤一声:“秋兰,你几时来的?”伸起两手,拖牢了下面,撅起臀尖,突地一挺,尽根没脑,乱顶乱耸。玉娥听他认做秋兰,将错就错,又不坏自己名头,落得受用。到箍定了肩头,凭他在下一颠一迭,笃得花心发痒,得趣之极。

  公子在下面终不畅意,抱牢了翻身。把玉娥仰眠在椅上,分开两股,𫏋在两旁,挺急腰胯,狠狠抽送。玉娥从未经此骁战,酸痒异常,那里禁持得定?娇喘时吁,纤腰频荡。公子见他兴动,伏在身上叫道:“心肝!你今夜分外有趣。”又乘起他金莲来捏,道:“心肝,你这双脚又小了些,我喜欢闻家姐姐的这双脚,小得有趣,心爱得紧,你今夜意活像他的了。”玉娥只不回言。又摸他阴户,生得高高的五样俱全。把龟头紧拄在花心里,只管研磨,连叫:“有趣!今夜快活煞我也!”

  玉娥恐怕摹拟出冒名生员来,推开了要去。公子揣其意,也怕秋兰撞来,各有心绪,就住了。李芳挑一句道:“秋嫂!看你今夜不济事,我不尽兴,叫我那里去另寻主顾?”工娥低声竟:“寻你心爱的去!”公子假意道:“你知道我心爱那个?”玉娥放一条门路道:“方才你自说明,爱他脚小的那个人。”公子搂了亲一个嘴道:“乖肉,我依著你,今夜做个贼去偷偷看。”于是放了手。

  玉娥先去,心想:“或者他当真来哩!”虚掩房门,脱光了衣服,睡在床上等他。

  公子慢慢摸到房门口,门是不关上的。全不费力,踅至床边。伸手进去一摸:赤条条仰卧著,拍开双足,好像专等的。公子想:“他青年美貌,风月性儿,守了几年寂寞,怕不春心荡漾,怪不得他猴急。待我与他个甜头,不要被他卖清。”

  卸光了身手,钻进床去。挺阳物插入阴门就弄,轻车熟路,直抵含葩,架起金莲,尽力抽顶。

  玉娥假作惊醒,叫道:“啊呀!不好了!那个如此大瞻?”公子一道干,答道:“是你表弟李芳。”玉娥道:“你好作怪,趁我睡熟了,公然如此无礼,该得何罪?”公子道:“我方才睡熟了,姐姐先无礼,将来效尤。”玉娥见他识破,轻轻打了一下,道:“滑贼!怎知方才是我?”李芳道:“秋兰没有这样馨香温雅,怎如得姐姐的风流情趣。”玉娥骂道:“活油嘴,已知道了,不可露了风声,以后隐慎些。”公子点点头。

  扯出绣枕,垫在他腰下,提起了小脚,没棱没脑,根推抽顶。直弄得玉娥那牝蕊酸麻,神魂飞越,不胜痛快。佯佯酥软不住的仰牝迎套上来。鸾颠凤倒,恨不得一口水吞在肚里。

  公子捧了娇滴滴粉脸问道:“姐夫前日亦曾有此乐乎?”玉娥应不出,摇摇头。又问道:“我干得好否?”玉娥在肩上扑一扑,又点点头。公子道:“我既然好,怎不舍得叫我一声?”玉娥把两条玉臂搂紧了,如莺啭乔林,叫道:“心肝!真肏得好,如今爱熬你了!”

  公子听了,不觉心窝搔痒,发猛深提重捣。一口气数百数抽,狂顿了一阵,阳物跳了几跳,不觉泄了。玉臂轻勾粉项,朱唇咂吐丁香,恩恩爱爱,交股而睡。

  以后见量而进,昧爽而出。秋兰亦微知其事,玉娥弄热了心肠,枕上海誓山盟,终身不舍,自愿为妾。公子应允相机而行。

  不觉光阴已是四月中旬,那日出殡,好不热开,说不尽奢华齐整,完了葬事,少不得设席款谢一勿亲邻,诸事已毕,玉娥家中公姑来接,也要回去。两下订盟,情愿做妾,临别时恋恋不舍,无奈分手登程。正是:

  流泪眼看流泪眼,
  断肠人送断肠人。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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