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斋全书/卷百三十七

卷百三十六 弘斋全书
卷百三十七
作者:李算
1814年
卷百三十八

审理录三

编辑

庆尚道庆山县朴先旭狱。辛丑○驱打金顺采。第四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词证难信。伤处不明。合有酌处之道。刑曹回启。全没事实。道臣推考。草溪郡陈风狱。驱打金岳只。翌日致死。实因因病。○本道启。终欠审克。今方酌决。刑曹回启。全没事实。道臣推考。

编辑

判。朴先旭。词证之难信。伤处之不明。姑舍是。设令先旭真有所打良置。打是一度臀。而所谓打臀。非渠所为二度加打。又是乞人之自愿兺除良。火燃渠家。亟其乘屋。左扑右灭。手足胼胝。奚暇打顺采乎。道启之节略。明知其必无疑而然是如乎。道臣不必推考。此囚乙良。即令白放为旀。陈风。陈风则扇打岳只之颊。岳只则口咬陈风之指。将打较咬。咬反为重。如使陈风邂逅致命。亦可谓被咬而死是乙喩。岳只之抱病长醉。又被官棰。备载尸帐。明有证据。当初行检。可谓法外。无怪乎道伯之撮要陈闻。勿为推考。此囚段置。即令白放。

庆尚道大丘府崔者斤用狱触打姜命三。即日致死。已埋不检。○本道启。偿命于不检之狱。难保无冤。求生于可疑之地。不害惟轻。刑曹回启。道臣结辞。尽有意见。

编辑

判。尸体之径埋翌朝。尸亲之右袒彼只。足为可疑之端兺不喩。头触拳打之说。既发于莫奉等之招。脑拆脚折之证。又出于蔡师龙之口。则不可谓全无可据是乎矣。但考诸文案。参以事理。则尸亲之初头牢讳。既无私和之迹。毕竟发告。又在穷核之后。而蔡哥之始若不知。末乃立证。专出含憾之意。则其所为言。俱无足取信是遣。况旀命三本以久病之人。又染新炽之疫。猝地起动。与人相诘。热之所使。半晌争斗。归家即毙。病之所添。虽以者斤用言之。既是五钱未办之形势。则安有一村私和之权力乎。大抵此狱未埋之前。既失检验。被打之时。又无参看。则伤处有无。何所凭据。词证真伪。又难辨别是隐则。偿命一款。不可轻议。令道臣参酌决配。

庆尚道晋州牧郑元己狱本道查启。终欠审恤。刑曹回启。有欠审克。

编辑

判。郑元己。渠所谓林女之杀子。归咎仲文之打嫂及侄。初不近理。末又落空。则元己之欲奸有夫之女。至踏在襁之穉者。既成狱案。又经查启。到今似无可疑之端是乎矣。想其光景。参以事理。半夜蜗屋。三人角战。彼此相扑。左右迭加之时。穉儿有无。无暇觉得。毕竟见踏。未知的在谁足兺不喩。不知谁某所踏之言。虽曰嫂叔间私语。既为查问时公证。则推此一款。有难抵法是旀。尸亲佯欲私和之说。亦涉可疑。若专以元己蹴踏。必欲发告。则何不即日告官。直请讥捕。而往复征索。论定多少是如可。及其不给之后。始乃发告是隐喩。以此以彼。不可直断以偿命之律。道臣结辞。诚为的确之论。依所请。以强奸未成律。斟酌决配。见戊戌

庆尚道晋州牧成龙锡狱本道查启。实因可疑。刑曹回启。置诸禀秩。道臣推考。仍令加刑得情。

编辑

判。此狱事。四经查启。再判核奏。狱情颠末。曾所详知。当初之傅生决配。向后之还囚更核。两度处分。各有意义。而文案中有疑晦处云者。已谕于前判付。非特龙锡,龟锡元无首从之别兺不喩。大抵此狱之成。为许主。许为成奴。无足为杀死之肯綮。则龙锡雇工旁照之律。秋曹奴主已定之论。俱不必拖长说道。只当就紧证之招辞。伤处之实因上断狱耳。许采被打之时。无论镰柄鸟杖之大小。十七单七之多寡。姜尚周以尸亲。切查之间。亲闻许采素有冷疝之说。屡受刑讯。终不变招。朴大林以同时被打之人。亦曰杖痕别无坚硬之处。两造对辨。亦未发明。毕竟检验时实因。不过或似太片。或似豆子。则其杖之毒。何至于攻注肚腹。翌晓致命是旀。况又丁谈七度之说。已发于许采未死之前。则其何以预料其必死。减却十杖之数乎是旀。伊日渐加之证。若由于杖毒是隐则。又何不以杖毒药治之是遣。乃以椒茶苏合。以通其中焦。艾灸铁鍼。杂试其关尻是隐喩。即此数三条件。已为难决之端。直断偿命之律。终非慎刑之道。而但向来之乍配旋推。非谓彼言之一毫可疑。所贵杀狱之十分详审兺除良。曾于许哥鸣铮之时。泣诉卫外。声彻驾前。目击其状。心有垂怜。虑或有切肌之冤。次骨之痛。犹欠照察而然是旀。又况乡俗健讼。武断居半。故付之抑强扶弱之义矣。到今更查。则端緖尚此未得。疑晦与前无异。以龙龟之同罪。强分首从。一配一囚。终涉径庭。依初判付。龙锡还发配所。见戊戌

庆尚道安义县金七甲狱缚打朴召史。第五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宜置罪疑。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编辑

判。尸帐实因。虽极狼藉。看证招辞。终不别白。大抵朴女见疑于行奸。终至于定属。则其夫之愤惋。人情之常。家人之骇痛。事理则然。当其朴女被逐。自还发恶不去之时。此则必欲驱送。彼则必欲强留。辗转层激。光景危怕。而毕竟七甲曳出之际。男强女弱。拂手卧地。互为撞著。相与颠仆是隐则。七朔之胎。不待磨胸打肩。已为十分必死之兆兺不喩。况又其妹缚臂。其母打腮。七甲举足。贵三扶腰。而许多诸人。各又举发。则以抵死不去之心。应抵死必逐之势。其间之迭加交攻。可推而知是隐则。朴女之不日致命。果不知的在何人之手是旀。且以尸亲初招中朴女临死之言观之。七甲顺德其妹。与妹夫贵三,再中等。结臂缚足。互相踢打云。若是七甲之独有所犯。则何故详举诸人之并力。不别七甲之下手乎。假令再中,贵三之招。虽有可据之证是如为乃。其矣等犯手之说。紧出于尸亲之初招。故自己干犯。方事发明是去等。妹夫死生。何暇顾恤乎。此所以初则漫漶。末始呑吐者。专出于拔足免罪之计。两汉纳供。尤不足取信是隐则。此狱当以朴女互相踢打之说。为第一肯綮。七甲之诿以其夫直为元犯者。终涉疑晦。杀狱事体。元犯为主。而元犯既未的定。则罪在共驱。刑及一人。终非慎狱之道兺除良。道启中因奸薄驱。情或可恕云者。亦可谓不无所据。以此以彼。宜施惟轻之典。减死定配。

庆尚道龙宫县金一必狱刃刺千乭。第三日致死。实因被刺。○本道启。终有恻伤。刑曹回启。依法同推。

编辑

判。狱案虽似明白。狱情诚有残忍。被杀之千乭年虽十九。被告之一必齿才十四。始因一枚瓜摘食。与之起闹。至于杀死。而事由至微。罪犯罔赦。设有真正得情之端。若抵大辟。尚可哀矜是去等。况旀此狱事无必杀之迹。有可生之道。卿曹回启。虽以复检干证纳金之招中。问于一必则答以此。固吾罪云云之说。归之证左。而此则有不然者。初检看证白万得招内。以为千乭以其镰子。斫伤一必之手指。则一必亦以其镰子。欲斫千乭之手指。而千乭挥拂之际。镰子误触腹部云尔是隐则。均是干证之招。而卿等之不信万得之说。反主纳金之言者。莫晓其故兺不喩。万得与纳金。皆非目睹之人。即是闻所闻传所传是隐则。又岂可疑信于其间乎。此一可疑也。借使一必果发此固吾罪之说是良置。渠以幼穉惊遑仓卒之际。不辨渠之故刺与彼之自触。遽以吾罪之说向人云云者。不是异事。以此谓之怯言先发。容或近似。谓之奸谋未萌。实不衬当。此二可疑也。以复检跋辞观之。千乭壮而健。一必羸而幼。此弱彼强。手势不敌。一必虽欲举手拟刃是隐乃。千乭宁容露腹受刺乎是旀。且两汉共持一镰。以刃相向。或进或退。一必之镰。虽触千乭之腹。坐在无情。非出用意。则此三可疑也。此等狱事。虽在年长之人。或有傅轻之论是去乙。况此未成童之儿乎。律文十岁前。有免刑之法。而十五岁以前。无举论之文。道伯不敢轻易酌决是乃。原其事状。不过一时之儿戏。亦无傍观之参证是隐则。虽谓之狱未具可也。卿等之请以依法同推者。殊欠审恤之体兺除良。年未十五者。元无刑讯之例。则虽欲同推。其势末由是置。藉或不刑以杖是乃。宁有如许法律。以此以彼。傅之生议。固无失刑之叹。以次律勘配。

庆尚道密阳府尹龙云狱驱打僧来权。即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元犯未的。全仁兴还囚严核。刑曹回启。元犯未的。还囚仁兴。各别究核。

编辑

判。大体杀狱。定其元犯。然后方可论偿命之律。而至于此狱。仁兴,龙云互为首从。前后推官之一定一否。新旧道伯之属彼属此。俱有所据。尚无的断。盖以龙云之木杵猛打。直归之首犯。仁兴之土厅指挥。只谓之原谋是乎乃。然而就其文案而考之。则当初龙云之认僧为贼。指告执捉。则龙云未必不为原谋也。仁兴之筇杖间打。两膝蹴翻。则仁兴未必不为首犯也。即此一事。亦难辨首从之别是去等。前道臣未执明证。一推一配。颇欠慎狱之道。推考为旀。全仁兴。还囚更核。以为归一偿命之地。

本道查启。不敢论断。刑曹回启。未敢苟同。

判。不欲苟同。无怪或然。而濯旧从新。亦何不可乎。与湖南前伯回启中崔海事。可谓一而二也是置。朝家钦恤之政。凡系无奈何之狱。尚念必求生之方是去等。况此狱事。道状曰可疑。曹启曰可疑。此固可疑兺除良。到今仁兴物故之后。一狱元无两元犯。速即决折。不至失刑。密阳府杀狱罪人尹龙云。参酌定配。

庆尚道星州牧慎廷臣狱驱打金盛根。翌日致死。实因。初复检饮毒。三四检被踢。○因廷臣子基修击铮行查。本道查启勿施。又因廷臣妻上言。刑曹回启。令本道更查。

编辑

判。狱案疑端有无除良。该道查启之只以侄称子。谓可勿施。至于狱事。初不举论者。道臣事极为疏忽。卿曹覆启跋辞。诚甚的确。今番。除寻常。详查状闻之意。严饬行会为旀。其时道臣推考。

本道查启。容有可恕。刑曹回启。不当置之偿命之科。

判。更令卿细阅详究者。疑晦政在此一款是如乎。覆辞中先已被踢后又服毒云云。可谓画出真境。如是分属。然后段落无相混淆。词案始具体格。到今全乭就捕与否。元无系干于狱情。星州牧杀狱罪人慎廷臣减死。即令道臣参酌决勘后状闻。

庆尚道尚州牧金兑宝狱驱打朴贵乭。即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严讯输情。刑曹回启。依前同推。○因其子古宏击铮。刑曹草记。兑宝打杀贵乭。伤痕狼藉。词证俱备。今此登闻。极涉猥越。勿施。

编辑

判。依允。

古宏。七月又击铮。勿施。八月又击铮。刑曹草记。勿施惩治。

传曰。事系为父讼冤。不必惩治。复勿如是之意。严饬分付。近来杀狱公事。或入或不入。故有此等呼冤。亦属幽郁之一端。春初以后。诸道录启或查启诸囚文案。与判堂相议。从速覆启可也。

古宏更为击铮。刑曹回启。勿施勘处。

传曰。屡度防启之后。又此呼吁。期于遂愿。每每烦彻。虽极无严。究其本事。即为父鸣冤之事也。矜怜则矜怜。原文案。卿等更加详阅。如有求生于必死之端。论理草记。否则置之可也。

刑曹草记。令道臣更行查核。则或有端緖。

传曰。依此为之。

庆尚道永川郡孔今得狱。推挤权德守。即日致死。实因初检被推触脑。复检被推裂脑。○本道启。严讯取服。刑曹回启。容或参恕。永川郡金哲梦狱。筑踏朴东柱。即日致死。实因初检醉饱筑踏。复检醉饱被筑。○本道启。严讯输情。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编辑

判。孔今得。法则难赦。情或可恕。卿等起疑。尽有意见。而较见同郡杀狱罪人金哲梦狱事。反有轻重之别。今得。不醉而打醉汉。尚傅生议是去等。至於哲梦。与朴东柱起诘者。明知出于无心兺不喩。彼醉此醉。头撞膝压。两汉手势。难分主客。特以东柱则死。哲梦则不死之故。哲梦仍作正犯是如乎。况旀尸帐伤处。太不分明。非皮脱则血癊也。元无要害坚硬之处。此又今得文案所无之事也是置。屈法于今得。拟律於哲梦。得无斑驳之嫌乎。今得,哲梦乙良。并减死定配。

庆尚道长鬐县朴之白狱足踢驿奴万己。翌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严讯取服。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编辑

判。当初造谋。则同船诸人。不无参涉。毕竟成狱。则天守之白。互为元犯。而若论其证参。则以天守为元犯时。众招皆归于天守。以之白为元犯时。众招又归于之白。将何所适从乎。推官道臣。辄以渭相之捽曳。磇霜之请买。为其断案。而杂沓中错看。本非异事。为他人贸给。亦无足怪。以此明验。未知其恰当。六年滞囚。已受百馀次之刑。参酌勘律。实合惟轻之典。减死定配。

庆尚道兴海郡崔顺才狱驱打崔奉己。即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严讯取服。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编辑

判。依回启施行。

庆尚道尚州牧宋小男狱刃刺金淡发。翌日致死。实因被刺。○本道启。严讯取服。刑曹回启。另加同推。

编辑

判。依回启施行。

庆尚道草溪郡郑正龙狱足踢金乭伊。即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依式同推。刑曹回启。另饬同推。

编辑

判。依回启施行。

庆尚道灵山县河允才狱足踢姜世男。第十一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严讯取服。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编辑

判。依回启施行。

庆尚道河阳县尹奉仪狱足踢尹守万。翌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加刑得情。刑曹回启。令道臣查出参见人。盘核启闻。

编辑

判。依回启施行。

本道查启。严讯取服。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判。依允。

黄海道瑞兴县朱卧达狱刃刺申将乭。第十二日致死。实因逢刃。○本道启。令该曹禀处。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编辑

判。将乭未死之前。渠既自服。将乭既死之后。渠反变辞者。专出于死中求生之计。别无可疑之端是隐乃。但前后文案。不无一二疏漏处。盖杀狱专以尸亲之招为主。而将乭之父贵日初检招。以为朴枝茂通奇曰。将乭为人被刺。至于死境云。故即来枝茂家。留二日归家是如是遣。复检招。则以为朴枝茂专人驰讣曰。将乭于场市被刃刺。仍即致死是如为卧乎所。初招之闻刺往见。既在其子之生前。则覆供被刃殒命。有若初闻于死后者。即一疑端是旀。卧达段置。当初自服。太涉容易。被告人之招。则曰卧达虽云被酒刺人。而杀人之事。岂不知毕竟成狱而自己担当乎。查官之言。则曰最初纳招。似是醉中真情发。欲免诱引之目。则谓之以虽醉岂不知。欲驱元犯之科。则谓之以醉中真情发。一醉字而多用其义。亦涉迳庭兺不喩。吴道彬,金太京之以同行而不与告官。径归金郊。朴枝茂之以尸亲而只托传说。不采看证者。俱系可问之端。而一不举论。其在审慎之道。剖析此等疑晦处然后。曰生曰死。可以拟议是去乙。前后道伯之不为反复究核者。殊甚疏略。而到今三十馀年之后。虽欲推阅。可谓末由。元犯之卧达年过八十是隐则。所谓看证。所谓辞连诸人。非老则死。设或不死。狱又老矣。狱老生奸。岂非此狱准备语乎是旀。且念道伯之以此狱案属之惟轻者。非以卧达所犯。谓有可疑之端也。谓有可生之道也。八十以上十岁以下杀人应死者。拟议奏闻。取自上裁之文。既载大明律。而其下小注。解其意曰。老少特被哀矜。盖此律文云云。虽指犯罪时年满与未满而言是隐乃。大抵死囚。必行考覆而结案。虽于结案之后。又经三覆而正刑。古昔先王审狱恤刑。哀痛恻怛之意。溢于法外。岂非后世人辟之所可柯则者哉。卿曹覆启中执难之论。固知出于守经之义。而抑有一说之可以晓譬者。藉令卧达承款而登于启覆文案是良置。必有参恕之道是去等。况旀讯推阅实。始万必欲生之义是如可。证援俱绝。终归无可凭之科是隐则。今若以律文旨意。煞有间隔。因仍拷掠。竟至瘐死。甚非不忍之政。减死定配。

黄海道延安府朴千一狱踢踏郑道明。第二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反复深究。起疑转深。刑曹回启。道臣论难。诚有意见。

编辑

判。实因之不分明既如彼。词证之屡变招又如此是如乎。大体狱情。当问原头。干证人尹召史。虽曰郑道明之妻族。既与千一作邻居生。别无衅隙。而且道明之于千一。千一则谓之仇视道明可也。道明则元无可怒于千一之事。尹召史家相逢之时。只有言诘。不被踢踏。则道明尚未必甘心于千一是去乙。况旀道明之妻族尹召史乎是旀。至若尹召史所招之多般变幻。年老女人。屡被拷讯。无怪其如此是遣。且以被伤处言之。腹部肾岸。不甚相远。不可以此直归之于傅轻。而千一之率置道明于渠家。邀医治疗者。又涉可疑是乃。杀狱体段。实因为主。词证次之。既无形迹可执之伤处。属之饮酒中暑。因致殒命者。卿曹论启。不无所见兺不喩。名以检状实因。或曰稍有吻合。或曰近似醉饱者。宁有此等狱体是旀。其他词证之疑晦。亦如卿等之言是在果。设如尹召史之招。十分明的。以亲属为干证。便不公平是去等。违端之差错。又不止一二是隐则。岂可诿以已成之狱。然疑不决乎。当初成狱是在该道臣推考。此囚乙良。以次律勘配。

黄海道凤山郡金世同狱与康马頉相戏。马頉折项。食顷致死。实因折项。○本道启。世同所犯。非出害人之心。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编辑

判。马頉之折项致死。虽由于世同之执髻同仆。而原其情则既无平日纤芥之怨。又无役处斗哄之事。则其无戕害之意。不言可知兺不喩。虽以参证诸供观之。前后所招。同归之于一场戏剧是遣。正犯招辞。亦无终始糚撰之迹。则虽无律典之可据是良置。尚有原恕之端是去等。况旀律文中所载。既有依据是隐则。不可以杀害之律施行。断然无疑。世同依律收赎。以给马頉后。即为放送之意。分付本道道伯。

黄海道长连县高廷万狱驱打其弟廷云。移时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以杖徒律勘处。刑曹回启。以故杀律施行。道伯推考。

编辑

判。高廷万段。其矣身之所罹。其矣弟之所犯。在其矣等。可谓不幸之不幸是如乎。人伦之变。莫有甚焉是隐乃。其矣弟本非恒人是隐则。法不当偿命是如乎。如使其矣身早知不成狱不行检之委折。其矣身虽甚愚蠢。必无似此手势是置。然毋论杖流与杖徒。要之为贷死则一也。道臣勿推廷万。依道启照律勘放。

黄海道白川郡赵载恒狱因判付本道查启。

编辑

传曰。白川郡赵载恒狱事。究观尸亲及正犯前后招辞。实多疑端。有难遽决。大抵狱体。虽以实因为主。必待词证俱备。始乃成狱者。所以重人命也。今此载恒妻尹女之脊背伤痕。虽曰明白。其痕直长。上广下尖。或云如梨叶。或云如黄豆叶。则为足踢之痕。未可谓分明。至于词证。元无可据。尸亲之所执以为言者。不过泛称一村人所喧传。而其言根则归之于法不当诘问之一儿婢。尤岂非大疑案乎。尹女一夜之间。不病而毙。则尸亲之致疑。虽不是异事。而当初李可远既疑其非命。遍看肢节。周视项颈。则何独不见其脊背而得其伤处乎。又其踢杀之说。喧传一村。则赵𨩉以舅甥之亲。何不登时告官。而乃发厚葬之说。显有索赂之意乎。及当告官也。𨩉又何不自告。而使可远招致尹奴于越境之地而替告乎。渠辈之不即告官者。真出于详探之意。则毕竟探得者。果是何事何言。而乃发于逾月之后乎。凡此诸条。俱系情理之外。则前后检官。一不致察而详讯者。不但大失狱体。况此狱肯綮。专在于儿婢传说之虚实。则以奴证主。虽曰法典所禁。而设令此言初出于儿婢之口。转入于可远之耳。说者传者必有其人。则初复检之时。所当核其所传之阶。究其足踢之状。然后情可得而狱可成矣。今乃不此之为。只凭尸亲所谓喧传之一语。作为正犯踢杀之断案。是诚何许狱体乎。末因营题。一次盘问于可远。而可远以为渠坐舍廊。闻庭边人言。欲问言根则已散去云者。是果成说乎。初既高声。使远坐之可远闻之。末又讳之。决无是理。且况其时所闻。只是尹女被踢。即地致毙一句语。则可远前招中晨朝炊饭。奔避灶间等说。又是何处所闻。何人所传乎。推官之不复究诘。监营之仍置不问。遽以载恒为正犯。容易录启者。岂不有乖于审克之道乎。以结语观之。如此疑狱。推官之臆料径断。不可无罪。初检官白川郡守权中立。复检官延安府使李雨培。令该府处之。卿则从重推考。卿其更为别定查官。多般考核以闻。

本道查启。赵载恒偿命一款。尤无可论。李可远,赵𨩉以待禀处。刑曹回启。载恒停推。李可远等。待用刑严讯。

判。依允。见庚子

黄海道黄州牧尹才亨狱驱踢杨女大阿只。即日致死。实因被踢。○因其子芳莘上言。刑曹回启。令道臣详核禀处。

编辑

判。依回启施行。

本道查启。依前同推。刑曹回启。依前同推。芳莘诬罔之罪。亦宜严治。

判。依允。

平安道楚山府朴亨道狱蓄嫌于刘云三。云三缢死于亨道家。实因初复检死后被缢。三检死后假缢。○因亨道弟贞道上言。刑曹回启。令本道详查。

编辑

判。卿曹论理。极为的确。远外狱情。虽难遥度是乃。初检官所为。奚特黯黮。为先下该府。拿问口招为旀。其在审慎之道。一边呼诉。有难尽信。依回启。令该道臣勿拘骄弁颜私。除寻常。亲执严查。

本道查启。初检论报。未免勒归。刑曹回启。检官不可不重勘。亨道合施惟轻之典。

判。朴亨道惟其可恕之义。不但予意为然。道状曹启。皆无他意。可谓佥谋询同。令道臣即为酌放后状闻事分付为旀。该府使朴光迪。真所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虽欲急于遂非。岂容如彼设计。其为无状。殆有甚于不法。如许手段。更畀字牧。不特无以戢他守令而已。噫彼无告。皆将为捣膝诬服之鬼。所当直令勿复检拟。而犹从三思之义。姑不下教为去乎。光迪乙良。令该府更为拿囚。以此查启及判付内辞意发问目。严问口招以闻。

平安道嘉山郡金准京狱。驱打青南。翌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加刑取服。刑曹回启。加刑得情。肃川府金亿才狱。刃斫吴仁喆。第十日致死。实因被刃。○本道启。加刑得情。刑曹回启。加刑取服。

编辑

判。罪固狼藉。其在审慎之道。当初覆启匆遽。未及深思之致。虽难傅生。或有更查之端是乙喩。卿等更加轮见后论理覆启。

刑曹启。并更加刑得情。检官推考。

判。两囚所犯。均是罔赦。论其迹则故犯。究其心则至凶。此等狱案。亦欲从轻是隐则。既违生道杀人之义。又非刑期无刑之道是乃。惟其哀矜恻怛而求生必死。无疑处起疑。会疑而释疑。然后生者可以无怨。死者可以解郁乙仍于。今番诸道狱案。凡为近百度。而朝家蚤夜审阅。不遑怠忽者。意岂浅浅也。虽以金准京事言之。日前更令回启。实出审慎之意兺不喩。起疑之端。在于伤处。与尸亲招者尽合始料。自本道严加究核以闻。而检官推考事。依回启施行为旀。又以金亿才事言之。非谓尸帐之有可疑。词证之有未备。诚以䪿下耳上。既有速死之处。而过旬致命。便属太缓者。卿等起疑。果有所据兺除良。元犯招中往见仁喆。则仁喆以为所伤不至必死。而添得他病云云是如。丁宁纳招。则此虽曰死中求生之语是良置。或有一段苗脉而然是隐喩。亿才与仁喆酬酢之时。在傍参听。必当有人是隐则。何不一番面质是旀。又其招中引风重痛是如云云。则所谓云云者。果谁传之是旀。其叔硕甫招中。又以往见仁喆时不甚大段是如为旀。又其招中闻引风重痛云。故往见云尔。则亦必有傍人之参听。中间之传道者是置。其在重狱体之道。不可诿之以元犯辈糚撰之供。置而不论是如。乎同亿才叔侄之往见仁喆时。参看参听之人及传道引风云云人。详细查出。面质取招后禀处为旀。似此事状。明是违端。为有司者何待自上提教。而况有更查覆奏之命。则初不子细审看。有此替行之举。卿等难免疏漏之责。为先从重推考为去乎。此外未回启诸道录启文案。无曰狱具而证备。除寻常惕念。卿等各出意见论理禀裁。

本道查启。准京,亿才难免偿命。刑曹回启。幷依前同推。

判。依允。

平安道平壤府韩世明狱驱打吴德龙。翌日致死。实因被打。○因世明妻杨召史击铮。刑曹回启。

编辑

判。待明朝草记议处。

刑曹草记。令道臣严核禀处。

传曰。允。

本道查启。反复穷核。更无可疑。刑曹回启。依前同推。杨女诬罔之罪照勘。

判。依允。

平安道安州牧李云彬狱驱打林世长。即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不可遽议酌决。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编辑

判。伤处实因。不甚分明兺除良。前道臣题状结辞。时道臣查启措语。各有的确之见是遣。卿之覆奏中原其事之出自至微。论其情曰非必欲杀云尔者。尤系著题。及今傅生。无底瘐死。实合惟轻之典。安州牧杀狱罪人李云彬减死定配。

平安道价川郡李正白狱驱打张德男。翌日致死。实因被驱。○因其妻韩召史击铮。刑曹回启。令道臣严核禀处。

编辑

判。依回启施行。

本道查启。正自难免偿命。刑曹回启。依前同推。韩女诬罔之罪。亦宜严勘。

判。依允。

平安道江界府李宗大狱驱打其妻田召史。即地致死。后投水。实因初检被打。复检被踢。○因其奴遇春击铮。刑曹回启。令道臣详核禀处。

编辑

判。依回启施行。

本道查启宜有参恕。刑曹回启严刑究问。遇春诬罔之罪。从重勘处。

判。依允。

咸镜道咸兴府金得哲狱驱打其妻金召史。即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合置惟轻之典。刑曹回启。宜有傅生之道。

编辑

判。原其狱情。明是冤枉之事兺除良。尸亲据实纳供之后。尤无可以成狱之端是旀。且考查官报辞。被打之事。无证无迹。有病之说。有证有迹。此为断案云云。可谓说到真境。付之惟轻之科。允合审狱之体。参酌定配。

咸镜道端川府李龙得狱与其妻金召史言诘。其妻含愤自刎。即日致死。实因自刎。○本道启。揆以法理。合置疑轻。刑曹回启。道臣酌决。尽有意见。

编辑

判。推之人情。决是自刺。参以事理。必非被刃。龙得之于金女。元不失和之状。不但辞连诸招莫不为然。从又尸亲家亲属。亦皆立证是隐则。金女之被夫责谕。愧愤弸中。不知不觉之际。至于自刎者。由于女人之偏性。决是无疑之事是置。遽以龙得谓之手犯。屡年逮系。连加讯推。大非审克之意。其在狱体。所宜白放是乎矣。谚不云乎。非汝牛角。何壤我墙者。政为龙得道也是置。有难全释。严刑放送。

咸镜道端川府李君彬狱驱打其妻七礼。即日致死。实因项折。○本道启。加刑得情。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编辑

判。前前伯题语。与前伯跋辞。意见不无参差。其在重狱体之道。有难轻易决折。更为往复重臣。论理禀处。

刑曹启。依前同推。

判。卿既新叨。意见果与前判堂无异同是隐则。详考文案后。狱情及所见。并以论理回启。

刑曹启恐合傅轻。

判。意见论列。颇甚的确。非不欲傅轻。而本狱事。事属䵝昧。议多参差。岂可轻易决折。卿其就议诸大臣。更良论理禀处。

刑曹启。诸大臣之意。皆以为合置罪疑。

判。此狱事不难辨也。论以父子共谋之罪。造谋当在其父。勘以家人共犯之律。首犯当归家长。而成狱几年。遽易正犯。殊非慎狱体之道乙仍于。起疑收议。良以此也。今则傅轻之论。佥见询同。端川府杀狱罪人李君彬减死。令道臣参酌勘决后状闻事行会。

咸镜道文川郡徐凤恒狱足踢金银孙。第六日致死。实因足踢。○本道启。严讯取服。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编辑

判。依回启施行。

京囚金龙大狱壬寅○因其妻金召史击铮。刑曹回启。遽难傅生。金召史再次击铮。刑曹草记勿施。

编辑

传曰。允。或有一分疑端。更为参考文案禀处。

刑曹草记。不敢轻议。

传曰。杀狱成案。惟在伤处词证此二事。而伤处分明。词证俱备。则又宜因迹参情。求生于必死之中。至于此文案。伤处也。词证也。情也迹也。无非疑晦之端。减死酌决。似不至失刑。罪人金龙大。减死定配可也。见庚子

京囚白占卜狱因其妻婢三礼上言。刑曹回启。上言勿施。严讯得情。

编辑

判。依允。见己亥

京囚奴闰老味狱与金右福相斗。第六日致死。实因病患。○刑曹启。横挐闾里之罪。严刑照勘。

编辑

判。此狱。实因以病患样悬录。伤处无坚硬之可言卿等傅之生议。尽有意见。而毋论被踢或被踏。作梗者闰老味也。右福致毙之后。闰老味之偿命。在所不已之事兺除良。设令有一二起疑之端是良置。尚无施刑之举。到今遽决。或涉率尔。闰老味身乙良。完决推核为有矣。个个各别严刑。期于输款。

刑曹启。加刑得情。

判。杀狱完决。惟在尸帐或检状。而疑晦之端。既如许是隐则。不可以臆料勒置偿命之科。当初非不欲早即酌决。未施一次之刑。遽下减死之命。亦有欠于难慎之意乙仍于。使之严刑究问。意有所在是如乎。讯推之后。别无违错。傅之生议。不至失刑。罪人闰老味。严加照律后草记。

京囚梁季乭狱刑曹启。更加严刑。

编辑

判。此狱事。每欲傅之生议兺除良。日前筵中。亦有下教。共力驱踢。一时下手者。即高应世。而应世为干连决配。今番赦典。至于蒙放。此囚耳亦。尚此滞狱。足可为冤抑之端是遣。况以伤处言之。下手要害处者。先已生出家主看证之招。无或有扶抑于其间而然是隐喩。以此以彼。付之惟轻。不至于失刑。罪人梁季乭。减死定配。见庚子

京囚崔秀德,全道郁狱驱打赵光云。第三日致死。实因被踢。○刑曹启。并加严讯。期于归一。

编辑

判。赵光云之被打致命。虽曰明白无疑。而被打于何人。更无辨核之路。一人致死。两人偿命。殊乖审克之意兺不喩。设令许久讯推。决无归一之理。罪人全道郁,崔秀德。并加严刑。参酌照律决配。

京囚吴赞柱,金召史狱与崔成辉相斗。第二日。成辉结项致死。实因结项。○刑曹启。成辉自缢。既在争诘之翌日。不可全然无罪。参酌勘处。

编辑

判。此狱。致死是在成辉。藉令有被人驱踢之事是良置。渠既自缢而死是隐则。偿命一款。律无可拟兺不喩。朝与吴赞柱相诘。夕与金召史相诘。到翌朝。忽以被打女人生亦何为之说。向其矣妻酬酢。仍即徒然缢颈。成辉之事。非醉则妄。谓之浪死可也。谓之被杀不可。然则被告两囚之屡朔滞囚。实为矜恻是如乎。卿等虽以全然无罪。为持难之端是乃。威逼致死。或驱不成伤之律。皆不衬似于此。吴赞柱,金召史乙良。并只分拣放送。

京囚梁廷国狱与金寿长相诘。寿长落水致死。实因落水。○刑曹启。没把捉无凭据。参酌放送。

编辑

判。此狱。䵝昧不分明。反复参究。不宜遽然决折。被告人梁廷国。为先严刑究问。其馀看证干连诸人。亦为捉来捧招。期于从速究竟之地。干连是在皮尚宅段置。不可不一体盘问。而与船主一向滞囚。殊无意义。姑先放送。如有可问之端。更为推捉捧招。

京囚李春成狱驱打其妻印召史。第二日致死。实因被踢。○因春成母张召史击铮。刑曹回启。

编辑

判。赦典在明。卿其亲阅文案。以草记禀处。

刑曹草记。检状伤痕。既在要害。论以狱体。有难遽议。

传曰。三堂更加出意见详阅。从后禀处。

刑曹启。不由被打。由于食藿。实无可疑。

判。此狱。卿等从轻之论。诚有所据兺不喩。律文内。既有夫妻相斗。非折伤勿论之语。且考文案。似非出于用意故犯。当此旷荡之日。宜行审克之举。李春成乙良。严刑一次后。参酌定配。

京囚张汉福狱刑曹启。加刑得情。

编辑

判。当此审理之日。岂可循例讯推。更加出意见。子细参阅。无一可疑之端是去等。依前加刑。期于得情为旀。如有不分明之迹。即为论理覆启。

刑曹启。依前严刑。

判。依允。见丁酉

京囚姜喜成狱驱打文润郁。翌日致死。实因被打。○刑曹启。喜成元犯。更无可疑。严刑取服。张哥父子及各人等。分轻重惩治。

编辑

判。依允。

京囚李光点,吴孙兴狱刑曹启。加刑取服。

编辑

判。依张汉福判付。子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见丙申

京囚朴世根狱刑曹启。更加刑讯。

编辑

判。依张汉福判付。子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

刑曹启。仍前严讯。

判。更加严刑。期于得情。见庚子

京囚郑锡禄狱驱打梁始立。翌日致死。实因被打。○刑曹启。加刑得情。

编辑

判。依允。

京囚李寿亿狱刑曹启。加刑取服。

编辑

判。依张汉福判付。子细审理。无一毫疑端然后。依前加刑取招。

刑曹启。仍前同推。

判。个个严刑。期于得情。见庚子

京囚安宗玄狱刑曹启。连加严刑。

编辑

判。此狱事。自在完决之时。已有起疑之端。而毕竟朴女姜哥或配或放之后。渠无生出之路是如乎。细考文案。终涉䵝昧。卿等更加出意见。论理禀处为有矣。当此疏释之日。此等狱案。从速酌决。实无所妨。一体知悉。

刑曹启。严刑得情。

判。除寻常。更加严刑。期于得情。见庚子

京畿仁川府沈师伯狱因其子兴锡上言。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编辑

判。凡系泄冤枉伸幽郁之事。岂欲一毫歇看。而至于此狱事。推官之傅轻。道臣之屈法。皆出于循私蔑公。乙仍于。向来饬教。何等丁宁。况旀又因厥妻之道上骇举。伊后处分。又何等截严是隐则。曾未几何。纵子上言。益觉其无严。然事关为父。姑不严绳。此后复以此事。有呼吁之举。当各别处分。以此严饬。分付放送为旀。在逃两汉之尚不跟捕。揆以国法。万万寒心。京畿监司李亨逵。从重推考。道内讨捕守令。并只指名现告。使之状闻为旀。以此上言推之。沈师伯称名人之豪势可知。令地方官另加牢囚。无或有逃躱之弊事。严饬该道伯处。见庚子

京畿水原府尹召史狱谋陷郑召史。饮卤致死。实因饮卤。○本道启。自毙偿命。终欠审慎。刑曹回启。不必持疑。严加刑讯。

编辑

判。卿曹回启辞理。凿凿中窾。岂非所谓无容更议者耶。末路多诈人不谋生。而咫尺郊畿。有此妖狱。其在慰冤魂励民俗之道。傅生一节。非所可论。道臣审理。大失宣化之责。该监司李亨逵。推考参核是在诸邑守令。并从重推考。

京畿南阳府金贵才狱踢蹴金德男。第三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狱体至严。有难参恕。分礼罪犯。杀之无惜。刑曹回启。分礼之后夫已为被杀。前夫方拟偿命。一次刑放。恐失太宽。

编辑

判。按大明律过失杀伤人条曰。准斗杀伤罪。收赎给其家。注又曰过失。谓思虑所不到。大抵德男之致毙。实由贵才之过失。如使贵才有必杀德男之心是隐则。奈之何舍梃舍刃。乍缚乍解。殆若寻常戏剧之举然哉。至于尸体心坎上。一片皮肉之尚留血癊。未必不为实因明证。而盖闻缚人之法。辄将膝若足。摚其胸与脊者。虑或束之不紧也。虽无仇怨于我。而被人之指挥。尚试似此手势是去等。况旀贵才。目击德男之率畜。其矣妻乘愤直前。执缚厥汉。此时思虑。政在紧束一款。而未暇及于必杀兺除良。迨其将打之际。又因德金之挽留。旋即解给是如为有则。贵才所为。虽谓之雍容暇豫可也。今以结缚时两次摚胸。牢定故杀之断案。恐非因法参情之意是遣。藉令贵才不识淫女之自奔。认以行奸。擅杀德男是良置。亦与无端杀死之变。差有间焉。以此以彼。合置惟轻。南阳府囚推罪人金贵才。以过失杀伤律照勘事。分付道伯为有矣。分礼。后夫之致命。由渠淫奔。前夫之成狱。因渠立证。惟迹惟情。杀之无惜。为先绝岛。限己身为婢。待用刑。令该监司各别严刑准三次还发配所之意。一体行会。

京畿杨州牧李贵福狱驱打金挺豪。第三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合有审克之政。刑曹回启。恐合惟轻。

编辑

判。李贵福。七十老汉。欲奸五十女人。卿则曰不近理。予以为有是理。大凡精力衰旺。男女迥别兺除良。谚有七十生子之语。卿独莫之闻焉是隐喩。覆辞中云云。未知其衬似是隐乃。此不关于狱情肯綮。姑且置之。大抵杀狱。实因为重。伤处次之。卿曹之以贵福置诸生议者。似因被死是在。金挺豪。尸帐中实因。与伤处不分明之致是隐乃。内损致死。昭在律文。成狱偿命。在所不已。岂以前后检官之结辞含糊。遽然属之轻典是隐喩。反复思之。终涉疑晦是如乎。朝家之意。则检状自检状。被杀自被杀。更加究核。从后决处。似合重狱体之方。然攸司既曰可宥。朝家岂令必杀。此狱事乙良。新判堂。更良子细考阅。论理禀处。

刑曹启依前同推。

判。当杀而生。固可留心。万一狱情多晦。从而检案相左。果无可恕之迹。而强置惟轻之典。流弊反有归于低昂。此狱事更加究核。徐思求生之方。实合折狱之体。以此分付道臣。使之待用刑。各别严刑。期于输情为有矣。若得一分疑端是隐则。奚待审理之命。论理状闻。以请酌处事。措辞行会。

京畿果川县秋得稔狱足踢安宫只。第四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合施误杀过失杀之律。刑曹回启。待用刑同推。

编辑

判。秋得稔。邻居有情谊。闹起於戏谑等种种可恕之端。姑舍是。观厥狱案。分明是杀越人命是隐则。有心无心。不须论也。待用刑。依前同推。期于输款。

京畿骊州牧禹圣周狱足踢金者斤男。翌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依前同推。刑曹回启。连加同推。

编辑

判。此狱案之尚今留中。亦出于求生必死。无可起疑之处故耳。卿等有甚别般意见是隐喩。依律或勘律间。除寻常。子细考阅。更良的确论理禀处。

刑曹启。圣周又犯越狱之罪。依前同推。

判。依允。

开城府崔泰麟狱驱打金德三。第五日致死。实因被打。○因其妻崔召史击铮行查。本府查启。依前同推。刑曹回启。初复检时。守臣推考。崔召史欺罔之罪。参酌惩励。

编辑

判。覆启内辞意。十分明白。依回启施行。

原春道三陟府千万伊狱驱打元戒丑。翌日致死。实因被蹴。○本道启。依前同推。刑曹回启。令本道更查。

编辑

判。不必议处。卿其取考文案。论理覆奏。

刑曹启。严刑得情。

判。情出无情。杀亦戏杀。十二年滞囚。三百次受刑。足惩醉斗之罪兺除良。况旀违端如许。曰伤处也。曰实因也。曰词证也。俱不明的。焉有如此杀狱。金女呼诉之说。大槩有条理。此等狱事。合施傅轻之典。且以推官报辞观之。尤可见佥意之询同。三陟府杀狱罪人千万伊。特令道臣即为减死。定配后状闻。

原春道金城县申东郁狱。足踢崔乭松。第六十三日致死。实因足踢。○本道启。实因未审。恐不可为其断案。刑曹回启。揆以法文。似当减死。铁原府蔡成发狱。与蔡百伦同力结缚李太起,李辰武。相继缢死。实因并自缢。○本道启。令该曹禀处。刑曹回启。令本道酌决。襄阳府李海寅狱。失其祭器。致疑朴成才。私施周牢。以致成才自裁。实因自缢。○本道启。令该曹禀处。干连韩老郞等。待用刑严处。刑曹回启。令本道更查干连诸人待决末勘断。

编辑

判。金城县囚推罪人申东郁。乭松致命。虽曰由渠。日子之相距。恰为六十三日是如为有则。不念辜限之已过。勒定偿命之断例。大非画一之制。道伯推官。俱有失审之责是隐乃。时值藏刑。姑不刑推。稍与成狱有间。特为参酌为去乎。同东郁身乙良。减死酌配之意。分付该道为旀。铁原府囚推罪人蔡成发。参涉使唤之状。虽极骇痛是隐乃。一狱元无两犯。况旀太起自毙之后。成狱一款。尤无可论。并只依回启施行为旀。襄阳府囚推罪人李海寅。私施恶刑。难免武断之律兺除良。致使成才遽底缢死。以此以彼。海寅之威逼杀死之罪。三尺至严。决难容贷。分付道臣。依前牢囚。待用刑。与干连各人等。头面核实。使之录启后禀处为旀。尾陈韩老郞等事。亦为依回启施行。大凡回启。一依状本次序为之为可是去乙。今此本曹覆启中蔡成发李海寅之互换上下。殊欠照检。此后一依状本次序施行。

洪忠道阴城县潘光玉狱驱打洪命卜。翌晓致死。实因被打。○因其子金孙击铮。刑曹回启。本官之草送所志云者。诚甚讶惑。令本道详查启闻。

编辑

判。依允。

本道查启。严刑究问。断不可已。而大明律。家长驱雇工。减凡人三等。此一款。容有可议。阴城前县监吕龟周。令攸司禀处。

传曰。此启本。令该曹明日覆启。而杀狱何等至重。身为守令。受嘱衙客。欲移元犯于不干之人。潜送状草于狱囚。使之书呈者。其设谋用心。真所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者也。况今道启明白。词案丁宁。如许无状之人。岂可寻常处之。阴城前县监吕龟周。令该府拿问口招。捧直招以闻。

刑曹启。雇工律云云。待完决可议。令本道严刑得情。更为禀处。

判。依回启施行为有矣。潘光玉狱事。道臣傅轻之论。不无意见。卿曹覆启中完决后始可议处云云。亦甚端的。虽非用刑之时。具格录启。有何不可。以此意行会本道。光玉狱事。如已成狱。使之从速录启。

因禁府启目。吕龟周口招。

判。潜送状草一款。既已迟晩。今无更问之端。而受镮纳嘱委折。终不直告。此囚姑为仍囚。所谓金尚咸称名汉。自刑曹捉来施威。严问怂恿。作奸情状。使之一一纳招。待判下此囚处。添问目严问。

刑曹启。金尚咸姑为牢囚。待金吾结末严勘。

判。原文案移送禁府吕龟周处。使之发问目取服。

洪忠道忠州牧李二金狱刃刺其妻元每。翌日致死。实因被刺。○本道启。归之擅杀。亦有当律。刑曹回启。宜有参恕之道。

编辑

判。大明律。既有妻妾驱骂夫之祖父母父母。而夫擅杀者。杖一百之文。今此二金之罪犯。既合是律是隐则。准律酌决。实为允当。忠州牧杀狱罪人李二金。依本律勘放。

洪忠道洪州牧李秃乭狱手挤星福。触石致伤。翌日致死。实因初检醉饱被打。覆三检被打。○本道启。容有可疑。刑曹回启。严讯得青。

编辑

判。事出游戏病有先祟。容有可议之道。而实因分明。伤处狼藉。实为难决之端是遣。又于尸亲各人之招。俱以儿辈游戏间事。屡次纳供终不变辞兺除良。况旀致死人星福言内以为非秃乭之故欲害我。不可以杀人言是如为有则。到今参恕。似不至失刑是遣。道臣结辞中三条疑端。亦甚的确。以此以彼。不必一向滞囚。洪州牧杀狱罪人李秃乭。令道臣参酌。减律处断。

洪忠道公山府姜雄伊狱潜入吴女房。脱衣偸钱。以致吴女夫李景曾羞愤。第六日自缢致死。实因自缢。○本道启。当此疏决之时。不可以情状之绝痛抑而不论。刑曹回启。姑为牢囚。待用刑。严刑远配。

编辑

判。景曾之自毙。明是浪死。归之由我之科。断以偿命之律。求之法文。太不衬贴兺不喩。借使雄伊真有潜奸。其矣妻吴女之迹是良置。在景曾愤痛之心。手刃奸夫于奸所。亦无所不可是去乙。景曾则反是。徒然起疑。徒然自裁。成狱一款。殊涉过中。公山府囚推罪人姜雄伊。准奸未成律。使即远配为有矣。谚不云乎。非汝牛角。何坏我墙。傥无雄伊之昏夜入房。安有景曾之忽地致毙。严刑惩治。实合戢盗泄冤之政。待用刑令配所是在该道道臣亲执。各别严刑三次。仍令还发配所之意分付。

洪忠道温阳郡李春尚,朴文玉狱逃躱罪人李春大脱出情节究核事。○本道启。法无可加。刑合疏决。刑曹回启。春尚依前牢囚。文玉考律科断。

编辑

判。一人在逃。两人滞囚。有欠恤囚之道云者。诚如卿等覆启结辞。温阳郡囚推罪人朴文玉考律科断。及李春尚待。其矣弟春大捉纳后勘放事。并只依施为有矣。春尚年已过六十许。久系狱瘐死可虑。姑令保授。更待结末。成命之下。五镇营之尚未跟捕。揆以纪纲。极其骇然。自卿曹定期限。严明分付。使之期于限内捉纳。如复过限。各镇营将。一并先罢后拿事。卿曹知悉举行。今已夜深。待城门开。即为行会。

全罗道金堤郡刘梦骨狱。邻人李启祥妻饮磇霜。往死于梦骨家。实因服毒。井邑县官奴顺三狱。驱打李成彬。第十四日致死。实因被打。○济州御史朴天衡别单。并令该曹禀处。

编辑

判。此则刑判。既经道伯。自庙堂直下该曹。使之子细看阅。与亚三堂。的确停当。同为入侍禀处。而次对日。一体入侍。

刑曹判书徐有邻曰。刘梦骨事原恕之论。与绣启别无异同。

予曰。亚三堂之意何如。

参判金尚集,参议李东馨曰。臣等意见。与判堂无异。

予曰。刘梦骨既无为贼之明案。滞囚受刑。已至屡年。若有可恕之端。宜付从轻之科。卿等之意。亦皆以为可贷一律。减死定配可也。

判书徐有邻曰。奴顺三事。今此绣启。既甚的当。到今臣见前后何异。

予曰。亚堂之意何如。

参判金尚集曰。恐合惟轻之典。

予曰。参议之意何如。

参议李东馨曰。臣亦别无异见。

予曰。顺三事。卿之按道时决处。虽引三人共打。下手重者为正犯之文。而亚堂意见。亦甚的确。至于本狱事。则以此以彼。要之元犯。可属生议。依亚堂议。顺三及孟思曾,朴奇特等。令道臣分等考律勘配。刑推依近例。令配所官追后举行之意。行会本道可也。

全罗道顺天府赵戒中狱因快孙为其上典李阳宅被打于赵戒中等致死。其上典妻许氏自刎致死事上言。刑曹回启。

编辑

判。古有要囚服念五六日之语焉。大抵杀狱。又非庶狱之比。当杀而生。无以偿死者之命。宜生而杀。岂能泄生人之冤。昨春审理本狱案。反复参考。至再至三。而事情疑乱。主客混糅。不但难以区别兺除良。道伯结语。刑官覆辞。皆请以中之傅生是如乎。有司曰宥。自上曰杀。宁有如许事面乎是旀。其中戒中最是致疑之人。而前此业已决配是如为有则。自朝家使之还囚成狱。殆近刻酷之政乙仍于。判付中。果令决放以中是置。观此上言。致死人李阳宅妻许氏事。诚足愍恻。既闻之后。岂可胶守先入之见。不思所以偿死慰冤之方乎是旀。况旀阳宅则被杀。许女则自裁。虽谓之以凶身一人。杀无辜二人。亦非虚语。刑判才按本道。必当稔知本事。伊时审理。亦出此重臣之手。更为取阅文案。具由论理。草记禀处为旀。至于许女事。无论本狱事之如此如彼。遐土村女。办此贞节。大是激感处。实迹有无。即令该监司采取物情。参以己见。从速状闻事分付。

刑曹草记。令时道臣详查启闻后禀处。许氏节义。合有旌褒之举。

传曰。允。许女之事。卿既目击光景云尔。则不必迟待时伯之状闻。况闻南土人民。无不称叹。至有本府章甫呈单之举。即此一端。可验舆论之纯然。虽令时伯更探实迹。其言无以加此。以此以彼。旌褒一款。实属不容已之举焉。大抵遐土村女。必欲为夫复仇。引刃刺颈之不足。终又绝粒而就尽。似此贞节。方之古烈妇。无所愧焉。顺天许女。令该曹特为旌闾。以示朝家尚风教之意。

本道查启。戒中严刑照勘。以中前既酌配。待复启禀处。刑曹回启。戒中之为正犯。毫无可疑。待用刑。严刑得情。赵宗夏合置重典。依此照勘。以中依前发配。

判。依允。见辛丑

全罗道南原府金日先狱。欲为强劫金召史。致使金召史服毒。第五日致死。实因饮毒。○本道启。此异于因奸威逼。宜勘以劫奸未成。刑曹回启。道臣论列。诚为得当。依本律勘处。全州府梁大善狱。镰刺朴己采。第二十一日致死。实因被刺。○本道启。本事既由戏剧。被伤亦出无妄。原情定罪。正在此狱。刑曹回启。刺出有意。的然无疑。依前同推。谷城县严成云狱。足踢金成大。第七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一招之内。首尾相反。虽难取信。宜有参恕。刑曹回启。参恕之道。非所轻议。灵光郡林女于仁恶狱。足踢朴召史。第二十一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其所发告。专由妒恶。此等之狱。合有参恕。刑曹回启。傅生之论。不可轻议。灵光郡太守哲狱。刃刺崔昌石。第三十五日致死。实因被刺。○本道启。实因恐非的确。辜限已过五日。归之偿命。实非审克。刑曹回启。归之邂逅致伤。虽出原情定罪。岂以平问之招。遽从惟轻之典。康津县张永浩狱。驱打私奴银南。第三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原情定罪。断以次律。实合平允之政。刑曹回启。若用次律。便是白放。待用刑禀处。

编辑

判。此文案段置。诸囚供案。无一起疑处乙仍于。有难遽然判下。汔此留中是如乎。卿等另加考阅是隐则。或有甚般疑端是乙喩。聚精理会。更良指一禀处为有矣。今番。三堂各具意见陈闻。而以某见如此某见如彼为结语。务从详备。无或循例为之事知悉。

刑曹启。金日先当施减死之典。

判。日先之罪。既止衷衫。金女之死。明出饮药。则自当从本律勘断。而但近来杀狱启本。此等奸劫之事居多。今若循例杖流。则强暴者类无以惩戢。日先。依卿等所奏。减死绝岛定配。湖西之徐女。岭南之己丹。既示褒嘉之意。金女段置。宜无异同。特为给复。以表贞操。

刑曹启。梁大善依前同推。

判。刃伤既已分明。致死又在限内。则卿曹覆启。出于守法之意是隐乃。膁肕本非致命要害处。而道臣跋语。画出斗哄时光景。直断之以过误者。亦不无意见矣。然过失者。即指耳目之所不及。思虑之所不到者为言耳。大善之刃伤己采。虽出于无心。看证金世贵招内。既曰见大善之持镰向前。抱持之使不得犯手是如则。似不可全然归之于过失兺除良。过失杀。例征死罪。赎四百馀两钱。给付尸亲是如乎。乡曲残民。四百两钱。从何处出乎。以法则不可征。以势则不得征。于此于彼。有配而已。大善身。参酌定配。

刑曹启。严成云依前同推。

判。前道伯检状之题。已起十分之疑。时道伯论列之语。更加一层之说。卿曹所奏。虽出守法。两道伯既居本道而按狱。则必有闻见之真的者兺除良。成大既执成云之髻而仰卧是隐则。覆上者之膝肘。在下者之脐肚。势必撞著。而膝肘坚。脐肚虚。虚以当坚。自致亏损是遣。成云若或紧踢而猛撞。成大岂能执髻不放。过了十一尺之地。两人相斗。曾无用意拳踢之事。而一生一死。诚是幸不幸耳。素患之说。不足取信。故杀之律。未知衬合。成云。减死定配。

刑曹启。林女于仁恶。合置惟轻。

判。设令伤痕狼藉。词证明白是良置。辜限内外。不翅严截。至以分刻较计。则辜限外杀狱。自当在酌决之科。而况且伤处之微青微硬。若存若无者是旀。又况高蟾之为尸亲婢子。而辄以病痢之说。丁宁立证者乎。道启曹启。俱主惟轻。此等之狱。不必持疑。于仁恶身。特为参酌定配。

刑曹启。太守哲恐合参恕。

判。辜限之法。上段已有云云。而过辜限五日之狱。若以两指间如丝缝之伤痕。曰以刃伤。遽然偿命。则俾辜限之制。将无所施。太守哲身乙良。依道启曹启。参酌定配为有矣。刃伤比驱伤。轻重自异。配所以远地磨炼。

刑曹启。张永浩严刑得情。

判。道臣跋语。以醉失常性。主于原恕者。诚未可晓。杀狱之颠狂减律。指其病在狂易。不知死生之谓也。今若以醉后失性。视同于颠狂。辄贷一律。则欲杀人者。必先饮酒。及其狱成。则曰非我也酒也。是岂不大关后弊乎。醉后二字。宜不举论是旀。本狱。考之伤处。参以词证。则有足覰破者。尸亲以德初招。则曰永浩持石块入房中。巡巡压胸。再招则曰永浩以熏造形块石乱打门阈之时。一番横触于银南之胸膛。又曰。且以石鏖磨胸膛是如为有置。以德即受赂尸亲卜万之妻。则后招之异于前招。若有可疑。而第以招辞。较诸伤处。则巡巡者屡次之谓也。而银南伤处。不过是心坎一处。则岂不与再招中一番横触。吻然相合乎。既是横触。则大异故杀。以此傅生。绰有馀裕是去乙。醉后云云。不亦左乎。心坎伤痕。知其为横触。则断以大辟。有非审克之道。永浩身。特为减死定配为有矣。南土杂术。诚一痼弊。而所谓永浩称以两班。曰以逐鬼。作符诵经。诳惑人心。此其罪浮于本罪。今若寻常决配。则到处有诳惑之弊。他人无惩戢之道。配所乙良。以咸镜道稳城府磨炼。仍令配所官。无时点考。严加防守。毋致复踵前习。贻害北民。如是申饬之后。万有一不遵朝令。从后现发。该邑倅难免重勘。并以此意。文移该道伯处为旀。卜万之图赖叔尸。九泽之约卖死奴情状。万万骇痛。并令道臣详查重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