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渊鉴类函 (四库全书本)/卷111

卷一百十 御定渊鉴类函 卷一百十一 卷一百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一百十一
  设官部五十一刺史 州佐总载 别驾 治中主簿 功曹书佐附 从事典郡书佐 祭酒从事附中正
  刺史一
  原杜氏通典曰黄帝立四监以治万国唐有九州舜置十二州有牧夏为九州牧殷周八命曰牧秦置监察御史汉兴省之至惠帝三年又遣御史监三辅郡察词讼所察之事凡九条监者二岁更之常以十月奏事十二月还监其后诸州复置监察御史文帝十三年以御史不奉法下失其职乃遣丞相史出刺并督监察御史武帝元封元年御史止不复监至五年乃置部刺史掌奉诏六条察州凡十二州焉居部九岁举为守相成帝绥和元年以为刺史位下大夫而临二千石轻重不相准乃更为州牧秩真二千石位次九卿九卿缺以高第补哀帝建平二年复为刺史元夀二年复为牧 后汉光武
  建武十八年复为刺史外十二州各一人其一州属司隶校尉汉刺史乘传周行郡国无适所治中兴所治有定处旧常以八月巡行所部常以秋分行部郡国各遣一使迎之界上录囚徒考殿最不称职者为殿其有能者为最初岁尽诣京都奏事中兴但因计吏不复自诣京师皆有从事史假佐建武十一年初断州牧自还奏事虽父母之丧不得去职元嘉元年初听刺史二千石行三年服延熹二年复断之或谓州府为外台谢夷吾为荆州刺史第五伦荐之曰寻功简能为外台之表听察声实为九伯之冠灵帝中平五年改刺史惟置牧是时天下方乱豪杰各欲据有州郡而刘焉刘虞并自九卿出领州牧州牧之任自此重矣旧制州牧奏二千石长吏不任位者事皆先下三公三公遣⿰扌⿱彐𧰨 -- 掾史按验然后黜退光武即位用法明察不复委三府故权归举刺之吏李膺为青州刺史守令畏威明闻风弃官 魏晋为刺史任重者为使持节都督轻者为持节皆铜印墨绶进贤两梁冠绛朝服领兵者武冠而晋罢司隶校尉置司州江左则扬州刺史自魏以来庶姓为州而无将军者谓之单车刺史庶姓谓非帝族凡单车刺史加督进一品都督进二品不论持节假节晋制刺史三年一入奏甲午诏书曰刺史衔命国之外台其非所部而在境者刺史并纠之宋与魏同梁刺史受之明日辞宫庙而行皆持节 后魏天锡二年又制诸州置三刺史皇室一人异姓二人比古之上中下三士也郡置三太守县置三令长孝文太和中次职令上党王天穆世袭并州刺史 又李崇为并州州旧多劫盗崇乃村置一楼楼悬一鼔盗发则撃之俄顷之间声布百里遂多擒获诸州置楼自崇始自后魏北齐则司州曰牧而北齐制州为上中下三等毎等又有上中下之差自上上州至下下州凡九等 后周则雍州曰牧而制刺史初除奉辞之日备列卤簿凡总管刺史则加使持节诸军事以此为常及苏绰为六条之制初文帝秉魏政令百官讲习其牧守令长非通六条及计帐者不得居官六条之例其略曰其一先治心心不清净则思虑妄生见理不明是以治民之要在于清心而已其二敦教化其三尽地利其四擢贤良其五恤狱讼其六均赋役静帝大象元年诏总管刺史及行兵者加持节馀悉罢之 隋雍州置牧馀州并置刺史亦同北齐九等之制总管刺史加使持节至开皇三年罢郡以州统县自是刺史之名存而职废后虽有刺史皆太守之互名理一郡而已非旧刺史之职按魏置使持节宠奉使官之任隋氏废郡而以刺史牧人既非使官则合罢持节之称其时制置不以名实相副为意仍旧存之后改为太守亦复不省所以使持节之名及于边远小郡乃不征典故之失刺史县令三年一迁诸有兵处则刺史带军事以统之炀帝乃别置都尉领兵兵不属郡十四年改九等州县为上中下三等炀帝大业初复罢州置郡为司隶台大夫一人巡察畿内又有司隶刺史房彦谦尝为之其刺史十四人巡察畿外诸郡亦有六条之置与汉六条不同从事四十人副刺史巡察毎年二月乘轺巡郡县十月入奏 唐武徳元年罢郡置州改太守为刺史而雍州置牧至神龙二年二月分天下为十道置巡察二十人一道二人以左右台及内外官五品以下坚明清劲者为之兼按郡县再期而代至景云二年改置按察使道各一人开元十年省十七年复置二十二年改置采访处置使其有戍旅之地即置节度使仍各置印天宝九年三月敕本置采访使令举大纲若大小必由是一人兼理数郡自今以后采访使但访察善恶举其大纲自馀郡务所有奏请并委之郡守不湏干及治于所部之大郡至徳之后改采访使为观察观察皆并领都团练使其僚属随事増置分天下为四十馀道大者十馀州小者二三州各因其山川区域为制诸道増减不恒使名沿革不一举其职例则皆古之刺史云 増文献通考曰宋制诸州刺史无定员无职任特以为武臣𨗇转之次序 续文献通考曰辽南面诸州各有州刺史与古之州牧刺史大小颇异 金州名不同设防御者谓之防御州设刺史者谓之刺史州 元以州次于郡刺史不设 明不设州刺史而州次于府各置官属
  刺史二
  原黄恭交州记曰秦兼天下改牧为郡监察郡县纠遏非常 汉书百官公卿表注曰刺史班宣周行郡国省察治状黜陟能否断治冤狱以六条问事非条所问即不省一条强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强凌弱以众暴寡二条二千石不奉诏书遵承典制背公行私旁诏牟利侵渔百姓聚敛为奸三条二千石不恤疑狱风厉杀人怒则任刑喜则淫赏烦扰刻暴剥截𥠖元为百姓所疾山崩石裂妖祥讹言四条二千石选署不平茍阿所爱蔽贤宠顽五条二千石子弟恃怙荣宠请托所监六条二千石违公下比阿附豪强通行货赂割损政令 汉书曰武帝时田叔少子仁以壮勇为卫将军舍人数从击匈奴卫将军进言仁为郎中至二千石丞相长史失官后使举刺三河奏事称意 又云王尊益州刺史先是琅邪王阳为益州刺史行部至九折坂叹曰奉先人遗体奈何数乘此险后以病去及尊为刺史至其坂问吏曰此王阳所畏道邪吏对曰是尊叱其驭曰驱之王阳为孝子王尊为忠臣 又曰朱博𨗇冀州刺史博本武吏不更文法及为刺史行部吏民数百人遮道自言博驻车决遣五六百人皆罢去如神吏惊不意博临事乃至于此 又曰何武为扬州刺史行部必先即学宫见诸生试其诵论得失然后入传舍问垦田顷亩五榖美恶 司马彪续汉书曰郭伋字细侯拜并州刺史行部至西河美稷百小儿各骑竹马迎伋拜伋问曰儿何自远来对曰闻使君到喜故来迎伋曰苦诸儿复送到郭外问使君何日当还伋谓从事计日告之行部还入美稷先期一日伋念负诸儿即止野须期乃往 又曰周举字贞先为并州刺史太原旧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龙忌之禁辄一月寒食莫敢烟㸑老小不堪岁岁多死者举既到州乃作吊书以置子推之庙言盛冬去火残损人命非贤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还温食 又曰皇甫嵩领冀州牧奏请一年租赈饥民民歌之曰天下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又曰种暠为益州刺史在职三年宣恩远彝开晓殊俗岷山杂落皆怀服汉徳其白狼槃木诸国并贡前刺史卒后遂绝暠至乃复向化永昌太守铸黄金为文蛇以献梁冀暠纠发追捕驰传上言冀由是衔怒 东观汉记曰李珣为兖州刺史所种小麦胡蒜悉付从事无所留清约率下席羊皮服布被 又曰叚颎起于徒中为并州刺史有功征还京师颎乘轻车介士鼓吹曲盖朱旗骑马殷天蔽日连骑相继数十里 谢承后汉书曰王闳𨗇冀州刺史闳性刻不发私书不交豪族宾客号曰王独坐 又曰李焘为青州刺史发玺书于本县传舍乘法驾𬴂骖朱轩就路奏免四郡相百城怖惧悉豫弃官 又曰贾琮字孟坚为交趾刺史时州人屯兵反即移书告示使其安资业百姓歌之曰贾父来晚使我先反今见清平吏不敢饭乃以琮为冀州刺史旧典传车骖驾垂赤帷裳迎于州界及琮之部升车言曰刺史当远视广听纠察美恶何有反垂帷裳以自掩塞乎乃命御者褰之百城闻风自然悚震 又曰百里嵩为徐州刺史州境遭旱嵩行部𫝊车所经甘雨辄注东海金乡祝其两县僻在山间嵩𫝊驷不往二县独不雨老父干请嵩曲路到二县入界即雨 又曰巴祗字敬祖为扬州刺史帻毁坏不复改易以水渗曝用之处暝暗之中不燃官烛 又曰周乘为交趾刺史举奏二郡秽浊太守属县解印绶弃官者四十馀城 魏志曰刘馥为扬州刺史馥既受命单马造合肥空城建立州治贡献相继数年恩化大行 又曰徐邈为凉州刺史立明训禁厚葬断淫祠进善黜恶风化大行百姓归心焉西域流通荒戎入贡皆邈勲也 又曰田豫䕶匈奴中郎将领并州刺史匈奴闻其威名相率来献州界宁肃百姓怀之 又曰陈泰字伯元为并州刺史怀柔民彝甚有威恵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奴婢泰皆挂之于壁不发其封及征为尚书悉付还之 又曰张既为雍州刺史太祖谓既曰还君本州可谓衣绣昼行矣 又曰贾逵字梁道为豫州刺史逵曰州本监郡谓察二千石以下其状皆言严能鹰扬有督察之才不言安静宽仁有恺悌之徳也于是阿纵不如法者皆奏免之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 魏略曰裴潜为兖州时常作一胡床及去留以挂壁 王隐晋书曰山涛转为冀州刺史自涛居州甄㧞隐屈捜求贤才旌命所加三十馀人皆显名当世冀州之士于是为盛 又曰庾冰为中书监扬州刺史乃心夙夜情存治道宾礼朝贤升擢后进由是朝野注心咸曰贤相 又曰庾翼都督江荆益三州刺史制度规模毎出于人数年之中军国充实人情翕然称其才明由是自河以南皆怀归附又曰吴隐之为广州刺史州界有水名贪泉父老云
  饮此者皆使廉士变贪隐之始践境先到水所酌而饮因赋诗曰古人云此水一歃怀千金若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 又曰山涛为冀州刺史裴君秀与涛书曰处方伯之任殊亦为高但论道之士不宜处外耳 晋阳秋曰胡质为荆州刺史子威自洛阳至荆州定省家贫自驱驴单行见父停十馀日临归质赐绢一疋为道粮威跪曰大人清高不审安得此质曰吾俸禄之馀故以为卿粮尔晋武帝问威曰卿孰与卿父清威曰臣不如也帝曰何以为不如威曰臣父清畏人知之臣清畏人不知 曹嘉之晋纪曰羊暨为青州刺史暨牛产犊及𨗇以官舍所生遗之而去 梁书曰蔡道恭字怀俭出为使持节右军将军司州刺史后魏围司州会道恭病笃呼其兄弟及诸将曰以死固节毋令吾没有遗恨令取所持节曰禀命出疆凭此而已既不还朝欲与同誓可与棺柩相随也 又曰安成康王秀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诸军事雍州刺史有疾百姓商贾咸为请命既薨四州人裂裳为白帽哀哭送迎 隋书曰刘仁恩为亳州刺史治绩号天下第一擢刑部尚书 会稽先贤𫝊曰綦母俊为交州刺史诏赐高山冠绛三匹拥节临难授命立功讨贼以报上心 三辅决录曰苏章为冀州刺史行部有故人为清河太守案得其好货乃设酒接以温颜太守喜曰人各有一天我独有二天章曰今日苏孺文与故人欢饮私恩也明日冀州刺史白奏事公法也遂举正其罪州界肃清 又曰韦康代父为凉一作荆州刺史父出止𫝊舍康入官时人荣之 华阳国志曰赵琰为青州刺史有贵要嘱托琰于厅事前置大器水发书投置水中无有所报 又曰郭贺字乔卿为荆州刺史有殊政百姓歌之曰厥徳神明郭乔卿志正朝廷上下平明帝到南阳巡狩赐三公服敕行部去襜露冕使百姓见之以彰有徳 増唐书曰姜謩拜秦州刺史高祖谓曰衣锦还乡古人所尚今以本州相授用答元功凉州之路近为荒梗宜弘方略有以静之謩至州抚以恩信州人相谓曰吾辈复见太平官府矣盗贼悉来归首士庶安之 又曰颜游秦𨗇廉州刺史抚恤境内敬让大行邑里歌之曰廉州颜有道性行同庄老爱人如赤子不杀非时草高祖玺书慰勉之 又曰太宗诏朝集使刺史以上升殿亲问之曰卿等在州何以抚教定州刺史薛献对曰老者国家所养臣每存恤之少者国家所使臣毎劝诫之田畴荒废渐加垦辟礼义既行产业咸振此皆禀之圣化非臣之力太宗曰如公之奏足称循良清浄为政朕所望于公等也 又曰贾敦頥曹州冤句人也贞观中历𨗇沧州刺史在职清洁毎入朝尽室而行惟敝车羸马羁勒有阙以绳为之见者不知其为刺史也后转瀛州刺史州界滹沲河及滱水毎岁泛溢漂流民人敦頥奏立堤堰自是无复水患又曰田仁会永徽初累𨗇郢州刺史以善政闻时属
  亢旱仁会自暴祈祷竟获甘泽其岁大熟百姓歌之曰父母育我田使君精诚为人上天闻旱田致雨山出云仓廪既实礼义申但愿常在不患贫 又曰开元十三年元宗令宰臣择刺史之任必在得人许景先首中其选自吏部侍郎出为虢州刺史后转岐州 又曰薛大鼎为沧州刺史州界有无棣河隋末填废大鼎奏开之引鱼盐于海百姓歌之曰新河得通舟楫利直达沧海鱼盐至昔日徒行今骋驷美哉薛公徳滂被大鼎又以州界卑下遂决长芦及漳衡等三河分泄夏潦境内无复水灾时与瀛州刺史贾敦頥冀州刺史郑徳本俱有美政河北号铛脚刺史 又曰敬晖除卫州刺史时河北新有突厥之冦方秋而修城不辍晖下车谓曰金汤非粟不守岂有弃𭣣获而缮城郭哉悉令罢散由是人吏咸歌咏之 又曰萧定大历中有司条天下牧守课绩惟定与常州刺史萧复濠州刺史张镒为理行第一其劝农桑均赋税逋亡复归户口増加定又冠焉 又曰叚秀实为泾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四镇北庭行军泾原郑颖节度使三四年间吐蕃不敢犯塞清约率易远近称之非公会不听乐饮酒私室无妓媵无赢财退公后端居静虑而已 又曰刘赞为歙州刺史以勤干闻有老妇捃拾于丛林之间猛兽将噬幼女呼号搏而救之母子俱免本道观察使韩滉奏为异迹加金紫之服累岁𨗇常州刺史 又曰李惠登授隋州刺史州遭李忠臣希烈殱残后野旷无人恵登朴质不知学居官无枝叶率心为政皆与理顺利人者因行之病人者因去之二十年间田畴辟户口加诸州奏吏入其境无不歌谣其能 又曰韩愈为潮州刺史既视事询吏民疾苦皆曰郡湫水有鳄鱼卵而化其长数丈食民畜产将尽以是民贫居数日愈往视之令判官秦济炮一豚一羊投之湫水咒之是夕有暴风雷起于湫中数日湫水尽涸徙于旧湫西六十里自是潮无鳄患 又曰朱敬则为御史冉祖雍所诬贬授庐州刺史经数月代到还乡里无淮南一物惟有所乘马一匹诸子侄徒步而归又曰许圉师转相州刺史尝有官吏犯賍事露圉师不令推究但赐清白诗以激之犯者愧惧遂改为廉士其宽如此 又曰齐瀚定州义丰人为汴州刺史河南为雄郡自江淮达于河济舟车辐辏人庶浩繁前后牧守多不称职惟倪若水与瀚皆以清严为治吏民歌之又曰阳城为道州刺史在州以家人法待吏人宜罚者罚之宜赏者赏之一不以簿书介意道州土地产民多矮毎年常配乡户贡其男号为矮奴城悯其编氓岁有离异之苦乃抗疏论而免之自是乃停其贡民皆赖之无不感泣 又曰尹思贞为青州刺史境内有蚕一年四熟者黜陟使卫州司马路敬潜八月至州见茧叹曰非善政孰能至于此乎乃表荐之 又曰马燧改怀州刺史乘兵乱之后其夏大旱人吏失耕稼燧乃务修教化将吏有父母者燧辄造之施敬收瘗暴骨去其烦苛至秋界中生稆榖人颇赖之 又曰皇甫无逸为同州刺史闭门自守不通宾客左右不得出门凡所货易皆往他州毎按部樵采不犯于人尝夜宿人家遇灯炷尽人往将续之无逸遽抽佩刀断衣带以为其炷其廉介如此 又曰吕元膺为蕲州刺史颇著恩信常岁终阅郡狱囚囚有自告者曰某有父母在明日元正不得相见因泣下元膺悯焉尽脱其械縦之以为期吏曰贼不可纵元膺曰吾以忠信待之及期无后到者由是群盗感义相引而去 又曰柳宗元为柳州刺史土俗以男女质钱过期则没入宗元革其乡法其已没者仍出私钱赎之归其父母 又曰天授二年正月天后内出绣袍赐新除都督刺史其袍皆刺绣作山形绕山勒回文铭曰徳政惟明职令思平清信忠勤劳进躬亲自此毎除都督刺史必以袍赐之 又曰袁光庭者河西戍将天宝末为伊州刺史禄山之乱西北边戍兵入赴难关陇郡邑皆吐蕃所㧞惟光庭守伊州累年外救不至贼百端说诱终不屈部下如一及矢石既尽粮储并竭城将䧟没光庭手杀其妻子自焚而死朝廷闻之赠工部尚书 又曰贞元初徳宗以奉先县令郑珣瑜为徐州刺史昭应县令韦武为遂州刺史华原县令崔琮为汝州刺史蓝田县令韦贞伯为舒州刺史盩厔令李会为郢州刺史录善政也各赐马一匹并彩物衣服以遣之又曰刘禹锡授播州刺史御史中丞裴度奏禹锡母
  年八十今播州乃猿狖所居人迹罕至禹锡诚合得罪然其老母必至不得行则须与子为死别伤陛下孝理之风伏请屈法稍移近处使得终养上曰夫为人子毎事尤湏修谨常恐贻亲之忧今禹锡所坐更合重于他人岂可以此论度不能对上曰我所言是责人子之事然终不忍伤其所亲之心明日改授禹锡为连州刺史又曰崔珙太和七年正月拜广州刺史兼岭南节度
  使入谢帝问以抚理南海之宜珙奏对明辩帝深嘉之时高瑀镇徐州承智兴之后军骄难制军士数犯法上欲择威望之帅以临之久难其才会珙言事慷慨谓宰臣曰崔珙言事神气精爽此可以临徐人即以王茂先代珙镇广南授珙检校工部尚书徐州刺史 又曰孔若思为衡州刺史先是诸州别驾皆以宗室为之刺史致敬由是多行不法若思至州举奏别驾李钦罪犯请加鞫讯乃诏别驾于刺史致礼自若思始也 又曰萧复累迁同州刺史时州人阻饥有京畿观察使储廪在境内复辄以赒贫人为有司所劾诏不削阶受代亲友唁之复怡然曰茍利于人敢惮薄责 五代史梁书曰开平四年九月诏曰魏博营内刺史比来州务并委督邮遂使曹官擅其威福州牧同于闲冗俾循通制宜塞异端并河南州诸例刺史得以専达时议者曰唐宪宗朝乌重𦙍为沧州节度使尝称河朔六十年能抗朝命者以夺刺史权与县令职而自作威福耳若二千石各得其柄又有镇兵虽安史挟奸岂能据一墉而叛哉遂奏以所管徳棣景三州各还刺史职分州兵并隶收管自后虽幽镇魏三道以河北旧风自相传袭惟沧州一道独禀命受代自重𦙍制置使然也则梁氏之更张正合其事矣 又曰安元信历数任皆名郡也亲戚谓曰公身俸二千石𩯭有白发家无肥美田园何以为子孙计元信曰吾本无文经武略遭遇先帝风云之会继提郡印位在亲臣平生之望过矣每以衣食丰足为愧安有积货治产欲为豚犬后图不亦愚乎闻者美之
  刺史三
  原布政 露章梁书曰夏侯亶字世龙为豫州刺史弟夔字季龙亦为是州并有恩恵百姓歌之曰我之有州任仍夏侯前兄后弟布政优优 白帖曰何武字君公为扬州刺史所举奏二千石长吏必先露章服罪为亏除免之而已不服极法九江太守戴圣治行多不法前刺史以为大儒多优容之武使从事廉得其罪圣惧自免后毁于朝武闻之终不扬其恶 立祠 罢市又曰晋祖逖为豫州刺史行恩徳及卒人为立祠 又曰羊祜卒人出为巷哭罢市四时置祭于岘山之阳改户曹为辞曹 増执蛟 放鱼山堂肆考曰隋嘉州刺史赵昱时有老蛟为害昱自持刀入水有项江水尽赤昱执蛟奋波而起 又曰唐孟简工于书为常州刺史与卢仝游北湖尽买渔人所获鱼放之 运甓投环又曰晋陶侃拜广州刺史在州无事朝暮运百甓人问其故答曰吾方致力中原过优逸恐不堪事又曰晋周访为荆州刺史或说王敦曰荆州用武之国公宜自领乃改访梁州访大怒敦手书譬释因遗以
  玉环玉椀访投诸地曰吾岂贾竖可以宝悦乎 种松 植兰又曰唐袁仁敬为杭州刺史植松以达灵隐寺凡九里号九里松 又曰宋罗畸为滁州刺史或曰滁州贫僻对曰此欧公之醉乡也有庶子紫薇香泉万斛以为供给有琅邪幽谷白云千顷以为职田何谓贫僻耶治𪠘宇于堂前植兰数十本且为之记 原长一州 阜兆民周礼曰太宰职云一曰牧以地得民郑注云牧州长也九州各有封域以居民也案贾公彦疏曰一曰牧以地得民者谓畿外八州之中州别立一州牧使侯伯有功徳者为之使统领二百一十国以有一州土地集安万民故云牧以地得民也 尚书周官曰以倡九牧阜成兆民 増古方伯 汉旧官合璧事类汉何武曰刺史古之方伯上所委任一州表率也 东观汉记曰州牧刺史漠旧官 阳名子 薛字孙山堂肆考曰阳城为道州刺史州人感其徳以阳名子 又曰唐薛逢为巴州刺史人歌之曰有孩有童愿以名垂何以字之薛孙薛儿原训导诸侯 督察郡国国语曰周宣王欲得国子之能训导诸侯者按注贾侍中云国子诸侯之嗣子欲使训导诸侯子也奏汉书曰朱博秦汉家之置郡县部刺史奉使典州督察郡国吏民安宁其有异材功著者辄登擢秩卑加赏咸劝功乐进今増秩为牧以高第补九卿其中材则茍自守而已恐功效凌夷奸宄不禁臣请罢置刺史如故奏可 施教九郡 宣风万里王隐晋书曰王沈字处道为豫州刺史乃下教曰若能举遗逸黜奸邪陈长吏可否皆给榖五百斛别驾主簿奉行九郡施行 晋起居注诏曰太尉将军卫瓘忠允清识文武之才宜令宣风万里为青州刺史以统戎政 聘求耆徳 旌显异行续汉书曰郭伋拜并州刺史前在并州素结恩徳及后入界所到县邑老少相携邀迎道路所过问民疾苦聘求州中耆徳雄俊设几杖之礼朝夕与参政事分禄以养之 陶氏家传曰陶清为荆州刺史旌显所知三十馀人皆当世异行 石崇积财 王戎治宅晋书曰石崇颖悟有才气而任侠无行检在荆州劫远使商客积财不赀 又曰王戎为荆州刺史有司奏戎遣吏修园宅免官诏以赎论𨗇豫州刺史 勿令领兵 不宜去武魏志曰杜恕字务伯云刺史勿令领兵以事久専上疏曰今牧守弃治民之术修将帅之事云云 白帖曰晋自平吴后罢军役山涛以为不宜去州郡武备后冦贼起以无备遂大乱 千骑长人 三虎随丧白帖曰东方千骑长人谓诸侯也 又曰王业拜荆州𨗇司隶道卒有三白虎低头随䘮而去 増经学政事 抚字催科山堂肆考曰汉萧育为冀州刺史以经学与士民讲诵以政事为吏民悦服 又曰唐阳城左𨗇道州刺史治民如治家州之赋税不以时登观察使数加诘让城自署其考曰抚字心劳催科政拙 草木知名 耆老歌徳又曰唐张万福徳宗时为濠州刺史上谓曰先帝改尔名正者所以裦也朕谓江淮草木亦知尔威名若从所改恐贼不晓是卿也复赐旧名又曰狄仁杰为宁州刺史御史郭翰巡陇右入寕州境耆老歌刺史徳美者盈路 议选朝臣诏举良才天中记曰开元十一年山东旱朝议选朝臣为刺史以抚贫民 太平御览曰侯景
  平元帝遍问朝宰曰今天下始定亟须良才请卿各举所知群臣未有对者帝曰吾已得一人矣王褒曰未审为谁帝曰欧阳𬱟乃授武州刺史 无留无滞 亦易亦难山堂肆考曰始兴王澹为荆州刺史曹无留事狱无滞囚及还朝人歌之又曰王雍为相州刺史魏主戒之曰作牧之道亦易亦难其身正不令而行故易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故难 截镫遮围 辞绢乞留天中记曰泽州奏前刺史史延韬离州为军民遮围不放出城兼截下马镫延韬夜开城门赴关 太平御览曰韩𫐄𨗇秦州刺史神武欲𫐄还仍赐州人户绢布两匹州人田昭等七千户皆辞不受惟乞留𫐄神武嘉叹乃留焉 治尚简易 政号廉平山堂肆考曰唐独孤及为常州刺史治尚简易人皆爱戴馀粮栖亩甘露降庭 又曰唐刘徳威为绵州刺史政号廉平百姓立石颂徳 广设耳目宜用心腹又曰阳逸为光州刺史为政爱人广设耳目时人谓有千里眼 又曰李延赏为青
  州刺史帝谓曰怀塼之俗世号难治宜用好心腹 面察能否 妙选贤良又曰唐宣宗诏刺史毋得外徙必令至亰师面察能否然后除之 又曰唐则天与宰相议及刺史县令李峤䓁奏言朝廷物议莫不重内官轻外职除授牧伯望于台阁寺监妙选贤良分典大州太后命书名探之得凤阁侍御韦嗣立御史大夫杨再思等二十人各以本官检校刺史 铸铁灌贼 哭金感酋又曰魏杨津除定州刺史时贼残掠州境津置炉铸铁持以灌贼贼相谓曰不畏利槊坚城唯畏杨公鐡星 又曰梁毗为西宁州刺史酋长皆以金多者为号逓相攻夺毗患之后诸酋以金遗毗毗对金恸哭谓之曰汝等以此相灭今将此来欲杀我耶一无所纳诸酋感悟遂不相攻击 有君子心 得方伯体又曰隋杨逹为鄯郑赵三州刺史文帝差品天下牧宰达为第一杨素每曰有君子貌兼君子心者惟杨达耳 又曰吉翰为益州刺史在任著美绩甚得方伯体 均赋他郡 还储本州又曰唐韩休为虢州刺史虢于东西京为近州乘舆所至常税厩刍休请均赋他郡中书令张说曰免虢而与他郡此守臣私恵耳休曰刺史知民之弊而不救岂为政哉讫如休请 又曰唐李素直徙蒲州刺史将行还所馀储并释器于本州赍图书就道 画像自戒 哦诗自娱又曰后周申徽为襄州刺史画杨震像于寝室以自戒 又曰唐韦应物为苏州刺史在郡暇日惟焚香哦诗以自娱父子风教 兄弟声誉又曰魏郑述祖继其父道昭为兖州刺史有人入市盗布
  其父执以归首述祖原之自是无盗百姓歌曰大郑公小郑公相去十五载风教犹相同 又曰唐岑羲陕州总管甚有政绩弟仲翔为陜州刺史兄弟相踵为守并驰声誉 风观月楼 三梁十驿又曰魏邢邵为西兖州刺史有善政在邵起清风观明月楼 又曰唐裴耀卿为济州刺史天子东巡耀卿置三梁十驿科敛均省上甚嘉之 言笑不茍 廉能可述又曰唐韦安石拜徳郑二州刺史性方重不茍言笑政尚清廉吏民尊畏又曰唐涂晓以中散大夫为江州刺史廉能可述号为金声玉色 下车验狱 单骑造营又曰隋辛公义迁并州刺史下车先至狱中露坐验问十馀日断决咸尽方还厅受新讼有须禁者即宿厅事终不还阁 又曰隋仁夀中山獠作乱资州刺史卫文昇初到官单骑造其营说以利害渠帅感悦解兵而去 鞭人持稲 与军采葛又曰晋陶侃为荆州刺史尝出游见人持一把未熟稲侃问用此何为人云行道所见聊取之耳侃大怒曰汝既不田而戏贼人稲执而鞭之 又曰魏李迁哲为信州刺史州先无储蓄𨗇哲与军士共采葛根为粮有异味辄分尝之军士感悦 阡陌聚观 风俗顿革又曰唐李邕为滑州刺史上计京邑早有盛名人传其眉目怪异至阡陌聚观后生望风门巷填溢 又曰魏寇隽为梁州刺史州人俗荒旷多为盗贼隽为立庠序劝农桑数年之间风俗顿革 杨津下教 何妥勒箴又曰魏杨津为岐州刺史有武功人赍绢为贼所劫津下教云有人著某色衣乘某色马者在城东被杀若有家人可速𭣣视有一老母云是己子津于是遣骑追𭣣并绢俱获 又曰隋何妥为龙州刺史有负笈游学者妥皆为讲说教授之又作刺史箴勒于州门 飞鸟食蝗 大駮食兽又曰萧循为梁秦二州刺史时蝗害禾循自咎责忽有飞鸟千群下食蝗殆尽 又曰兖州有甑山后魏时数有猛兽为暴张华原为兖州刺史忽有大駮食兽咸以为化感所致 郡神相迎 伯元来谢又曰唐张开为荆州刺史至郡界忽见衣紫披甲胄者数十人自云中而下开问其故对曰某荆州内外所主之神仰使君令名故来相迎耳 又曰晋殷仲堪为荆州刺史先是仲堪收葬江边流棺其门前沟忽起为岸夜梦有人自称徐伯元来谢且曰水中有岸其名曰洲君将为州也至是果临荆州 教授生徒摘发贪暴又曰唐张镒为濠州刺史延经术士教授生徒北去州境内明经者至四十人 又
  曰唐姚璹迁益州刺史初蜀吏贪暴璹摘发之无所容贷 力拒暴军 礼接儒士又曰唐张光辅讨越王军士恃功多暴狄仁杰时为豫州刺史力拒之光辅怒曰州将轻元帅耶仁杰曰乱河南者一越王公董士以平贼縦暴横是一越王死百越王生也如得上方剑加君项虽死不恨光辅还奏仁杰不逊改授复州 又曰周荆罕儒为泰州刺史礼接儒士世宗以为团练使 修邵公庙毁鼻亭祠又曰高允为怀州刺史见邵公庙废毁不立乃曰邵公之徳阙而不礼为善者何望乃表闻修葺之 又曰鼻亭祠在永州府道州城北旧传象封于此后人祠之唐刺史薛伯高毁其祠柳宗元作毁鼻亭神祠记 作均水法 还移税钱事文类聚曰戴叔伦守抚州刺史岁争灌溉为作均水法俗便利之 又曰李渤为虔州刺史奏还信州移税钱二百万赋米二万石 录名屏风 赐膳洛滨山堂肆考唐太宗尝曰治人之本莫重于刺史故朕尝录姓名于屏兴卧对之得才否状辄疏于下方拟废置 又曰唐元宗自选诸司长官有声望者为刺史大理卿源光裕等十一人皆在选中命宰相诸王以下饯于洛滨赐以御膳上自书十韵诗赐之 祝神虎毙 祷井泉涌天中记曰谢杰为高州刺史境多虎夜入郭中为暴杰谒城隍庙举洒祝神曰愿虎只食刺史无伤愚民因独宿殿庭中是夜忽有物咆哮其声如雷迟明视之数虎悉毙 太平御览曰赵郡王叡除北朔州刺史内防外御备有条法有无水之处祷而掘井泉源涌出至今号曰赵郡王泉 陆馥十善萧恪四客又曰陆馥为相州刺史为政清平州中有徳宿老名望素重者以友礼待之询以政
  事如此者十人号曰十善 又曰梁萧恪为雍州刺史宾客有江仲举蔡远王台卿庾仲容四人俱被接遇并有蓄积故樊邓歌之云江千万蔡五百王新车庾大宅及恪还梁武问之恪甚惭恧 食三斗蒜梦三口刀又曰杨徳干历泽齐汴相四州刺史治有威名郡人为之语曰寕食三斗蒜不逢杨
  徳干 天中记曰王濬常梦得三口刀人以禾益之手持不得以问郡丞等莫能知刘毅对曰三刀者州字而益之禾持不得禾傍失者秩字明府秩当至益州濬笑曰如卿言当相以为秀才 曲宴赋诗登楼谈咏太平御览曰南安王祯出为相州刺史高祖饯之于林都亭诏曰今日之集虽曰分
  岐实为曲宴并可赋诗申意射者可以观徳不能赋者可听射也当使武士弯弓文士下笔 合璧事类曰晋庾亮镇武昌诸佐史殷浩等乘月登南楼俄而亮至便据胡床与浩等谈咏 封金送上运米自给太平御览曰王思政迁荆州刺史州城多坏政命蔺小欢督工治之掘得黄金三十斤夜中密送之思政召佐吏以金示之曰人臣不宜有私悉封金送上太祖嘉之赐钱二十万 又曰泉企为东雍州刺史纎毫不扰于民在州五年每于乡里运米以自给 今还公笏 不付卿节又曰张威以罪免后从上祠泰山至洛阳上谓威曰自倚公以重镇何乃惟利是视孤负朕心因问威曰公所执笏今安在威曰谨藏于家上曰可持来威奉笏以见上曰虽违法度功利实多朕不忘之今还公笏于是复拜洛州刺史 又曰石苞为徐州刺史东关之败苞独全军而退帝指所持节谓苞曰恨不以此付卿甘露降庭 嘉禾出境又曰隋令狐熙拜沧州刺史在职数年风教大洽上幸洛阳熙来朝吏民恐其𨗇易悲泣于道及熙复还百姓出境迎谒欢呼盈路在州获白乌白麞嘉禾甘露降于庭前柳树 又曰隋梁光彦为岐州刺史甚有恵政嘉禾连出于州境上悦其能赐粟五百斛帛三百叚御伞一枚给居义舍 募垦公田山堂肆考曰唐袁滋为华州刺史政清简流民至者给地
  居之名曰义舍 又曰唐徐申𨗇韶州刺史按公田之废者募人耕垦以所收之半畀之岁入凡三万斛呼戴帽饧 谓随使户天中记曰梁光彦初为岐州刺史甚有恵政转相州邺都人多变诈称其不能理政坐免复拜赵州刺史光彦言于上曰臣前待罪相州百姓呼为戴帽饧请复为相州改弦易调庶有以变其风俗上从之复为相州刺史光彦下车发摘奸隐有若神明狡猾莫不潜窜于是合境大骇又曰吴越儇镇永嘉百姓悦慕及移姑苏温人有携家属以从者谓之随使户 原贾充假
  羽葆 杜预给追锋晋起居注曰贾充为使持节都督秦凉二州诸军事侍中车骑将军如故假羽葆鼓吹给苐一驸马一匹追锋车一乘卧乘车一乘 王隐晋书曰杜预为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给追锋车第二驸马御府人马钱三十万 増夺腴田给贫单 延文学设饼果合璧事类曰长孙顺徳为泽州刺史素侈放至是折节为政以严明称先是守长多通馈饷顺徳䋲摘无所容遂为良吏前刺史占部口腴田十顷夺以给贫单 太平御览曰蔡王智积为同州刺史在州未尝嬉戏端然读书门无私谒有公孙尚仪杨君英萧徳言并有文学时延于座所设惟饼果酒才三酌其简静如此
  刺史四
  原岳牧书曰唐虞稽古建官惟百内有百揆四岳外有州牧侯伯庶政惟和 诸侯白帖曰刺史古诸侯也 列岳 刺郡 隼旟 熊轼 彤襜俱出白帖朱轓汉书曰二千石车朱两轓 千里 百城俱出白帖 乐职白帖曰王裦为益州刺史作中和乐职之诗 置兵又曰魏司马朗请州郡宜置兵外备四彝内威不轨 高车盖又曰黄霸为扬州刺史三岁治有绩宣帝下诏赐车盖特高一尺以彰有徳 霁威严又曰魏相为扬州案法郡国守相多贬黜邴吉与书曰朝廷知弱翁公行方直愿少藏器于身相善其言为霁威严 九州之长曲礼曰九州之长入天子之国曰牧郑注云每一州之中天子选侯之贤者为之牧 十有三牧汉官解诂曰京畿十有三牧分土食焉 铜印墨绶详通典银印青绶汉书百官公卿表曰绥和元年改刺史为牧银印青绶 位居牧伯
  又曰今刺史居牧伯之位秉一州之统 位下大夫汉书朱博传曰哀帝初何武为大司空与丞相翟方进共奏言古选诸侯贤者以为州伯今部刺史选第大吏所荐位高至九卿所恶立退任重职大春秋之义用贵治贱不以卑临尊刺史位下大夫而临二千石臣请罢刺史更制州牧以应古制 分刺诸州后汉书百官志曰秦有监察御史监诸郡汉兴省之但遣丞相史分刺诸州无常官 分部督察汉官解诂曰京畿十有三牧分部驰行郡国督察在位录囚徒考功实 刺举州事应劭汉官仪曰监司三代曰伯汉兴海内未定令刺史举州事 尽部州境山谦之丹阳记曰汉承秦罢侯置守至武帝元封五年始置刺史尽部州境 天子所使黄泰交州记曰刺者言其刺举不法史者使也言为天子之所使也 奉诏条察汉书百官公卿表曰武帝元封五年初置部刺史掌奉诏条察 乘驿奏事应劭汉官仪曰汉武元封四年始遣部刺史十三人乘驿奏事三年奏事王隐晋书曰太康三年罢刺史将军官刺史依汉制三年一入奏事 怀以
  道徳又曰阮赡𨗇平南将军江州刺史怀抚以道徳 示以恩信晋书曰唐彬持节监幽州诸军事领䕶乌丸校尉右将军彬既至镇训卒利兵广农重稼震威耀武宣谕国命示以恩信 奖励风俗晋中兴书太原温录云温峤字太真代应詹为江州刺史持节都督平南将军镇武昌达于治道军人称颂奖励风俗 清净化人魏书曰刘震为兖州刺史清净俭约以礼化人 将士咸服魏志曰田豫领并州刺史清约俭素所赐皆散之将士人咸服之 盗贼自止汉书曰张敞为冀州刺史居部岁馀盗贼自止 计日受俸谢承后汉书曰杨秉为豫荆徐兖四州刺史迁任城相自为刺史二千石计日受俸馀禄不入私门家至贫窭并日而食 十日一炊又曰左雄为冀州刺史不举烟火长食干饭十日一炊 不畏彊御又曰陈朔𨗇扬州刺史贬黜奸慝不畏彊御 不事上司魏志曰崔林为幽州刺史在官不事上司左迁河间刺史 王逊后浊晋中兴书曰王逊为广州刺史民人谒者多使作金刺通名妻诘之曰何先清而后浊也车永贪浊又曰车永为广州刺史居官贪浊 神马白乌白帖曰王阜为幽州刺史有神马白乌见 察过诏条又曰丞相司直郭钦奏豫州鲍宣烦苛代二千石置吏察过诏条注云所察出六条之外 行去法驾又曰郭钦又奏鲍宣行去法驾驾三马宿乡亭为众所非见碑堕泪又曰羊祜字叔子为荆州刺史常登岘山及薨立碑岘山百姓见其碑莫不悲感号为堕泪碑 诣阙乞留又曰种暠字景伯为梁州被征吏民诣阙乞留一年𨗇汉阳守彝翟男女送到汉阳界暠与相辞十里不得乘车 増为朕卧治事文类聚曰王及善擢魏州刺史武后劳曰公虽病可与妻子行日三十里为朕卧治 屈公卧治太平御览曰杨常希有足疾上谓之曰蒲州出美酒足堪养病屈公卧治之于是拜蒲州刺史 推心委公又曰史寕为凉州刺史遣使请事太祖即以所服冠履衣被及弓箭䒭赐寕谓其使人曰为我谢凉州孤解衣以衣公推心以委公公其善始全终无损功名也 推诚御下又曰刘弘为荆州刺史推诚御下励以公义毎有徴发手书郡国叮咛款密莫不感悦曰得公一纸书贤于十部从事 不畏豪强山堂肆考曰东汉青州刺史王龚不畏豪强按劾贪猾二千石十馀人郡邑守令闻风震栗 不受请托又曰东汉左雄为冀州刺史性清严不受人请托奏按二千石贪猾无所回忌 立碑市旁又曰唐贾敦頥𨗇洛州刺史豪右多占田敦頥举没官者以赋贫民百姓为立碑大市旁称颂美政 立碑流所又曰唐狄仁杰为宁州刺史郡人立碑颂徳𨗇豫州刺史时越王兵败支党馀三千人皆论死仁杰密疏请宥诏免死戍边道出宁州父老问曰狄使君活汝耶因相与泣碑下至流所亦为立碑 呼为慈父又曰唐李桐客贞观初为通州刺史治尚清平民呼为慈父 呼为慈母又曰隋辛公义为岷州刺史土俗一人有病合门避之公义舆有病者置己厅事迎医疗之诸病家子孙皆惭谢合境之内呼为慈母 为国竭命又曰宗悫为豫州刺史吴喜为典签毎多违执悫大怒曰悫年将六十为国竭命正得一州如斗大不能复与典签共临之喜稽颡乃止 事国竭诚又曰源贺为冀州刺史人告贺谋反魏主曰贺竭诚事国朕为卿等保之讯验果诬乃诛告者 不取羡银又曰唐王疑为商州刺史州有治赋羡银疑一无所取 不受美玉又曰魏崔挺为光州刺史有掖县老人自言尝使林邑得美玉藏之海岛垂六十年今逢明政愿奉之挺不受 芝生州署事文类聚曰韩思复𨗇滁州刺史有黄芝五生州署民为刻石颂其祥 秬生州境又曰马燧徙怀州时大旱田茀不及耕有秬生于境内人赖以济 蝗不至境又曰王方翼𨗇肃州刺史州无隍堑冦易以攻乃发卒建楼堞烽火精明仪凤间河西蝗独不至方翼境 虎不为暴又曰李绅𨗇滁夀二州刺史霍山多虎采茶者病之治机阱不能止绅至尽去之虎不为暴 科定其资又曰张九龄言古者刺史为三公郎官出宰百里今宜科定其资凡不历郡督刺史虽有善政不得任台郎给舍事澄其源又曰陆象先徙蒲州刺史尝曰天下本无事庸人扰之为烦耳第澄其源何忧不简所至吏民皆怀之 号薛公渠太平御览曰薛胄为兖州刺史城东有沂泗二水合而南流胄积石堰之陂泽尽为良田百姓赖之号为薛公丰兖渠 名崔公桥又曰崔亮为雍州刺史城北渭水浅不通船行人艰阻高欲造浮梁而虑长柱不可得会天大雨山水暴至浮出长木数百根借此为用桥遂成立至今犹名崔公桥 高肇清能合璧事类曰高肇所莅五州皆以清能著称当时号良刺史 徐邈清白又曰徐邈为凉州刺史皎然清白 得江表心太平御览曰晋华轶为江州刺史得江表之欢心流亡之士赴之如归时天下多事轶毎遣贡献入洛不失臣节 得西州心合璧事类曰郭孝恪拜安西都䕶西州刺史其地高昌旧都流徙罪人与镇兵杂限以沙碛隔绝中国孝恪推诚抚御尽得其欢心 照天蜡烛天中记曰田元均治成都人有诉讼其懦不能伸者必委曲问之蜀人谓之照天蜡烛 皮里阳秋太平御览曰褚裒字季野弱冠桓彝见而目之曰褚季野有皮里阳秋后除江州刺史莅政贞素常使私僮樵采 中兴第一又曰晋桓伊有武干又善音律为中兴第一𨗇江州刺史 方伯最少又曰荀羡为徐州刺史时年二十中兴方伯未有如羡少者 并赐竹屏又曰贺祥为荆州刺史祥有恵政梁岳阳王詧赠以竹屏风祥取付所司太祖闻之命以赐祥 咸慕侧帽又曰独孤信为秦州刺史常因猎日暮驰入城其帽微侧诘旦而更人有戴帽者咸慕信而侧帽焉 原为十三州最谢承后汉书曰贾琮为交趾刺史在仕三年为十三州最 治为天下最魏志曰梁习字子虞为并州刺史政治常为天下最太和三年徴拜大司农习在州二十馀年而居处贫穷无方面珍物明帝异之礼赐甚厚 増赐钱米绢布太平御览曰吕岱为交州刺史历年不饷家妻子饥乏孙权闻之叹息以让群臣曰吕岱出身万里为国勤事家内困而孤不早知股肱耳目其责安在于是加赐钱米绢布岁有常限 赐骅骝帛榖又曰韦珍𨗇郢州刺史在州有声绩朝廷嘉之𨗇龙骧将军赐骅骝二匹帛五十匹榖三百斛珍乃召集州内孤贫者谓曰天子以我能绥抚卿等故赐以榖帛吾何敢独当遂以所赐悉分与之在此州饮水又曰窦炽为原州刺史甚有政绩州城北有泉水常与僚吏宴于泉侧因酌水饮曰吾在此州惟当饮水而已 敕相州习法又曰令狐熙为汴州刺史令行禁止称为良牧上谓侍臣曰邺都天下难理处也敕相州刺史豆卢通令习熙之法其年来朝考绩为天下最赐帛三百匹颁告天下 当以卿应之又曰韩麒麟除齐州刺史寡于刑罚从事刘普庆说曰明公仗节方夏而无所斩戮何以示威麒麟曰刑罚所以止恶盖不得已而用之今民不犯法何所戮乎若必须斩戮以立威名当以卿应之普庆惭惧而去 当以汝为始事文类聚曰陆象先累徙蒲州刺史兼河东察访使小吏有罪诫遣之大吏白争以为可杖象先曰人情大抵不相远谓彼不晓吾之言耶必欲责者当以汝为始大吏惭而退 原李焘朝廷闻之谢承后汉书曰李焘为青州刺史奉法督案朝廷闻之以能治剧 王基南方称之魏志曰王基为荆州刺史明制度整军农兼修学校南方称之 刘馥可任江南又刘馥传云太祖方有袁绍之难谓馥可任以东南之事遂表为扬州刺史 贾充绥靖西夏晋起居注曰太始七年诏贾充硕量可使持节都督秦凉诸军事绥靖西夏 巴秪不迎妻子谢承后汉书曰巴秪为扬州刺史在任不迎妻子俸禄不馀 吕岱不饷妻子吴志曰吕岱字定公为交州刺史历年不饷家妻子饥乏孙权闻之叹息徴为尚书 修盐池家家丰足晋中兴书曰溉田官徐邈为凉州刺史使持节领䕶羌校尉河右少雨常苦之榖邈修武威酒泉盐池广开水田募贫民佃之家家丰足通供中国之费治芍陂官民有畜魏志曰刘馥为扬州刺史流民越江山而归者以万数于是聚诸生立学校广屯田兴治芍陂及茹陂七门吴塘诸堨以溉稲田官民有畜 州界宁肃百姓称之魏书曰司马朗字伯达𨗇兖州刺史州界寕肃百姓称之虽在军旅常恶衣恶食以俭率下 恩化大行百姓乐政谢承后汉书曰谢夷吾字尭卿迁荆州刺史行部始到南阳县遇孝章皇帝巡狩驾幸鲁阳有诏敕荆州刺史入传录见囚徒朕将览焉上临西厢南面夷吾处东厢分帷隔中央 吾所决正一县三百馀事悉与上合上叹息曰诸州刺史尽如此者朕不忧天下常以励群臣是时恩化大行百姓乐政 得人民心复留一年续汉书曰种暠为梁州刺史甚得百姓欢心被徴当𨗇吏人诣阙上书请留之太后叹曰未闻刺史得人民心乃许之暠复留一年 恵爱在人留十八年华阳国志曰严遵为益州刺史有恵爱每当𨗇官吏人塞路攀辕诏遂留之居官十八年益州险远以亲镇之晋起居注曰太始元年诏曰益州险远王教难洽宜以重将亲镇抚之以中郎将下邳王晃为之 湘州险固以叔父居之晋中兴书曰谯闵王承字士敬为湘州刺史中宗谓承曰湘州南椘险固在上流之要控三州之会是用武之国也今以叔父居之当共理之朝 任分忧之寄 建唐虞之官宜崇九牧播龚黄之政必务六条
  刺史五
  原诗梁元帝后临荆州诗曰拥旄去京县褰帷辞未央弱冠从王役从容游岂张不学胡威绢寕挂裴潜床所冀方留犊行当息饮羊戏蝶时飘粉风花乍落香高栏来蕙气疏帘度晚光绮钱临仄宇阿阁绕长廊 又示民吏诗曰阙里尚㧑谦濑一作厉乡裁知足咨余再分陜少思宜寡欲霞出浦流红苔生岸泉绿方令江汉士变为邹鲁俗 又别荆州吏民诗曰玉节居分陜金貂总上流麾军时举扇作赋且登楼年光遍原隰春色满汀洲日华三翼舸风转七星斿向解青丝缆将移丹桂舟刘孝绰和湘东王理讼诗曰冯翊乱京兆广汉欲兼
  治岂若兼邦牧朱轮褰素帷淮海封畿地杂俗良在兹禁奸摘铢两驭𭶑震豺狸 増唐王维送梓州李使君诗曰万壑树参天千山响杜鹃山中一夜雨树杪百重泉汉女输橦布巴人讼芋田文翁翻教授不敢倚先贤韩翃送郢州郎使君诗曰千人插羽迎知是范宣城
  暮雪楚山冷春江汉水清红鲜供客饭翠竹引舟行一别何时见相思芳草生 刘长卿馀干夜宴奉饯前苏州韦使君诗曰复拜东阳郡遥驰北阙心行春五马急向夜一猿深山过康郎近星㸔婺女临幸容栖托分犹恋旧棠阴 又送柳使君赴袁州诗曰宜阳出守新恩至京口因家始愿违五柳闭门高士去三苖按节远人归月明江路闻猿断花暗山城见吏稀惟有郡斋窗里岫朝朝空对谢元晖 韩翃寄徐州郑使君诗曰江城五马楚云边不羡雍容画省年才子旧称何水部使君还继谢临川射堂草遍收残雨官路人稀对夕天虽卧郡斋千里隔与君同见月初圎 张籍送汀州元使君诗曰曽成赵北归朝计因拜王门最好官为郡暂辞双凤阙全家远过九龙滩山乡祗有输蕉户水镇应多养鸭栏地僻寻常来客少刺桐花发共谁看 又寄苏州白二十三使君诗曰三朝出入紫微臣头白金章未去身登第早年同座主题诗今日异州人阊门柳色烟中远茂苑莺声雨后新此处吟诗向山寺知君忘却曲江春 宋林逋淮甸城居寄任刺史诗曰扰扰非我事深居断俗情石莎无雨痩秋竹共蝉清剑在慵闲拂诗难忆细评寥然独榰枕淮月上山城
  増制唐元稹授韩察等明通沔三州刺史制曰朕子育兆人凛乎惧一物之不至将我徳泽流布于远迩者其惟良二千石乎具官韩察等久于吏职皆著能名或常奉诏条风声尚在或历居郊甸恵养有方命汝临人勿违其俗夫明近于海懦则奸生通迩于巴急则吏扰沔当津会滞则人怨推是三者引而伸之然后可以分吾忧矣尔其勉之 白居易除郎官分牧诸州制曰汉宣帝曰与我共理者其惟良二千石乎诚哉是言也朕每三复安得循理副吾此心今之台郎一时妙选尝经任历率有才用虽典曹庀事其务非轻而恤隐分忧所寄尤重是用并命分牧吾人岁时之间期于报政朕高悬爵赏伫期酬效咨尔夙夜其念之哉无俾龚黄専美前代 杜牧授窦宏馀加官依前台州刺史苏庄除邓州刺史等制曰具官窦宏馀苏庄等南郡盗作而萧育拜河南政美而冦恂留为人择官因抚重之考于两汉行古道也宏馀廉使上言父老有请其为政也长育多方恵训不倦凡设教令皆有科旨庄任南康悉心为理谨身律下节用爱人南阳古都近者小扰临海越俗尤惜良吏就加起拜各叶所宜仕至二千石可庇人矣无异文律不自贵重副疲羸之望者湏念终始坐狂愚之罪者勿论深污各膺宠禄无忝分寄
  原碑后汉蔡邕荆州刺史庾侯碑曰君资天地之正气含太极之纯精明洁鲜于白珪贞操厉乎寒松视鉴出于自然英风发乎天骨事亲以孝则行侔于曽闵结交以信则契明于黄石温温然弘裕虚引落落然高风起世信荆山之良宝灵川之明珠也爰在弱冠英风固以扬于四海矣拜为荆州刺史仗冲静以临民施仁义以接物恩恵著于万里诚信畅于殊俗由是抚乱以治绥扰以静帝嘉其功锡以车服方将扫除冦逆清一宇宙廓天步之艰难宁陵夷之屯否 晋潘岳荆州刺史东武戴侯杨使君碑曰君诞保灵和继期载徳宣哲清朗直道高尚若乃嘉号推贤博爱济众乡党服其义而缙绅慕其风于时文后历数在躬相国幕府实允华夏九德咸事俊乂在官成君名器纳字参军宏略被于南国美化行乎江汉西陵之役悬军深入亲薄冦垒躬行天诛既而救兵不进粮尽道穷因乃怃然回虑殿其众而返虽为法受黜勲庸未崇而天下伏其勇世主思其忠潘尼益州刺史扬恭侯碑曰君毓乾灵之醇徳挺一
  世之殊量禀天然不渝之操体兰石芳坚之质夫其器膺弘济智能周达穷不怨否显不矜泰履行则为模楷吐言则成隐括徳实充于内而光华发乎外也君发迹州国委质明主自景皇帝摄政文皇帝继业值天下多虞疆埸未静以君先帝所拔怀宝后时而深达远识有经国之量故为腹心谋臣而监度政事焉君出则简练熊罴职司是图入则从容讽议尽规帷幄其所以进可替否决疑定策者皆言效于既往而事简于帝心君再临司官三抚名郡方将宣文徳以来远建武功于所牧铭曰天生蒸民有类有则诞育恭表应期秀特文兼六行武备七徳忠肃弘毅柔嘉温克机事无瑕临疑不惑我谋既精我化既清泽流河朔勲著王庭西南未夷侯其是寕上天不恵早世潜灵 北齐邢子才冀州刺史封𨺚之碑曰公世载儒雅之风家𫝊钟鼎之业出三代而克阜历两都而转盛五世祖游游子孚耻斯鸟兽狭此丘壑濡足焚首念在一匡委质中山并充衮阙故已援坠拯溺大庇生民祖定功业建斾怀藩扬旌冀部耳目相接歌咏独存父司空孝宣公禀润玉府承华桂簿望振鹭而齐举轶归鸿而并运以兹一徳光事三主七登九伯之重再处八元之任必有馀庆事属才子莫之与京理归世禄非因原隰之气讵待河岳之灵发纯粹而成址禀中和而树质神体秀异志识闲爽幼体成人弱不好弄同凤凰之五色非豫章之七年太昌初平洛除侍中骠骑大将军密勿枢功逶迤衮职貂蝉承弁华藻披衣鸣双璜于峻陛驱六辔于广路升华辇以弼一人践泰阶而平天下 周王褒故陜州刺史冯章碑曰其先陶唐氏之苖裔尧少子生而手有冯字因以为氏俾侯于鲁义等房心之地余与之广事符河汾之邑使君禀灵河岳比徳璁珩闺门和美誉圣开宗握文命氏浊水北流秦关东徙岩险𬓛带山河枕倚陆离组甲从容青紫 庾信少保幽州刺史豆卢府君碑曰本姓慕容燕文明帝皝之后也其先保姓受氏初存柳城之功开国承家始静辽阳之乱尚书府君改姓豆卢筮仕于魏公资忠履孝蕴义怀仁直干百寻澄波千顷留心职任爱翫图籍官曹案牍未尝烦拥戎马交驰不妨馀裕兄弟公侯国朝亲戚宜春有汤沐之盛濯龙无流水之讥渭南千亩之竹尚惧盈满池阳三顷之田常思止足铭曰朝鲜称国孤竹为君地称高柳山名密云辽阳赵裂武遂秦分宝珪世胄雕戈旧勲名称实宾言谓身文朝倾地镇夜落台星石坛承祀丰碑颂灵渭城高柏昌陵下亭须知地市为读山铭
  原墓志梁王僧孺豫州墓志曰自姬发系因魏𫝊绪留路在赵名贤世袭相秦将汉英雄系踵忘宠辱无愠喜靡矜夸慎嗜欲其行军用武勲合奇正乃治边御众威裕兼行常凛凛然以中原为己任或欲十万而横行乍思五千而深入克反旧京饮马函渭然后高卧闲帷晤言空谷思鲁连之辞赏慕田畴之高蹈而火传川逝长涂已迫虽景钟良史有功必书刻板镂石宜兼不朽铭曰高勲蔼蔼长旌高斾入作爪牙出司𬓛带民谣不息王言有会功为上等政称九最日𨺚宠秩方登远大羲辔难留濛水易收秘丘元户杳杳悠悠 陈徐陵裴使君墓志铭曰君五音之候兼其方牧八阵之图穷其巧变用能战必胜攻必取督称无难兵号解烦朝飞火箭夜𮋹云梯燧象从奔聨狼已合于是严颜不桡极咍诸戎厐徳高声肆言群逆胡彝总至犹持子路之缨锋刃相交终荷温生之节每以财轻篻箨义重嵩衡割宅字贫友之孤开门延故人之殡笃好朋游居常满席每至鲜云蔼蔼披王安之衣明月团团似班姬之扇日带花以如笑风鸣条而若歌傍列丝桐对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文酒一石之后逾能断狱五斗之量犹未解酲嗟乎潘岳之诗致哀周密庄公之诔用愍相遗 江总广州刺史欧阳𬱟墓志曰公家习尚书少府儒高于汉册世居渤海太守文重乎晋原中原䘮乱避地南徙公孝敬纯深友悌敦睦家积遗财并让诸季兼赒同壤公含章内暎远识沈通窒嗜欲谨言行资贞干事廉隅梁室不造凶羯凭陵公被锐执凶有志匡复梁孝元帝授散骑常侍东衡州刺史始兴县侯而犬戎弑逆宗社播𨗇陈纂揖让攸归高祖恩加惟旧横使持节都督南衡二十二州诸军事广州刺史进为开府仪同三司山阳郡公进号征南将军加鼓吹一部巫山远曲喧骑吹于日南芳树清音肃军容于海截追赠车骑将军司空公渉猎六经优游百氏宽徭省赋化百越之归心抚寒投胶感三军之死力在室如宾宁惭屋漏不贪为宝毎畏人知杀青无兼两之疑薏苡岂怀珠之谤如羊如粟不改夷齐之心遗庆流风方留豹产之徳
  原表魏武帝领兖州牧表曰入司兵校出总符任臣以累叶受恩膺荷洪施不敢顾命是以将戈帅甲顺天行诛虽戮彝覆亡不暇臣愧以兴𨺚之秩功无所执以伪假实条不胜华窃感讥诮益以维谷 梁简文帝为武陵王让扬州表曰臣延首青冥倾心紫府言非东里诚譬北辰而滔㴞云汉不被霈然之泽𣡸郁仙居方隔下臣之奏周任量力固请所陈明主理夺伏冀照许臣闻系风捕影渉求之路靡阶玉马金舟过远之资无托南康王会理让湘州表曰丝言自天而忽委玉刻披云而下坠浮舟千仞吕梁之惕已深总辔万寻悬车之惧非浅 刘孝仪为安成王让江州表曰臣闻失晨之鸡虽不忘于改旦败驾之马终取忸于衔镳臣昔牧淮岱皇风咫尺一变至道易以为政而乱政莫理美锦徒伤岂可复宣六条阐化千里 又曰臣闻六辔沃若不策元黄之马九成轮奂无求拥肿之材何则跳跼之路已穷梁栋之用斯阙 南平王让徐州表曰窃以淮岱务殷事乖坐啸枌榆望重非可卧治臣绵顿枕席动移旬晦恒恐尺波易流寸阴难保宁可复冒此宠膺兹恩荣临川王解扬州表曰臣自驰传斗牛作牧淮海政刑
  两空璿玑六运既昧弛张之要犹惭大小之狱故以结泳濡翼取愧能官每一进思无忘退食诚复恩私可凭而彝伦难紊敢恃慈弘冒披心款乞解州任少弭素餐又为鄱阳嗣王初让雍州表曰臣大邦维屏既惭宗
  子之诗思乐泮宫有缺僖公之颂特以周开元伯锡 --(右上‘日’字下一横长出,类似‘旦’字的‘日’与‘一’相连)壤参墟汉启三陲分珪旧楚身私家庆总集微躬拥部𬓛带跨制数州西距峣关南逾邓塞虽复呼韩来朝稿街纳质二卤寻戈四郊无警犹如王戎雅识羊祜尚义臣求诸已无或宴安进思尽忠几乎私竭 李扬州舅让表曰人心彼此尽为敌国金柝夜警和门昼闭加以淮水淼漫危同三版怀山之势已成为鱼之期可见若使身死可以益国城没足用报恩虽葬鱼鳖其甘如荠政以朽耄无庸必负恩寄耻辱之甚非止老臣
  原启梁陆倕谢敕使行江州事启曰封畛遐旷㕓井奥实陆海神皋偏属兹境兼以茂亲明徳维翰作镇宣述条教光赞圣猷自非问望兼弘宁可擢膺嘉举
  原教齐谢脁为录公拜扬州恩教曰昔召南分陜流甘棠之徳平阳好道深狱市之寄吾忝属负荷任总侯伯受饯元戎作牧中甸此地五都杂会四方是则而向隅之矜斯积纳隍之叹犹繁兴念下车无忘待旦有齐礼导徳致之仁夀弘漏网之宽申在宥之泽 梁简文帝罢雍州恩教曰折以片言事关往圣寄之勿扰𫝊彼昔贤故刻木不对画狱无入吾自之雍矜怀圄犴幸得天无虐旱地歇怪虫令轴车行涂舟艎且戒植柳官渡尚或依然寄饭曹僖犹思恩宥况义化君民节离寒暑悯兹岐路宜留恵泽 临雍州原减民间资教曰诚欲投躯决堤曝身求雨九伐方弘三驱未息役㸑之忧兵家斯急师兴之费日用弥广今春流既长舻舳争前转漕相追馈粮不阙义存矜急无俟多费 临雍州革贪惰教曰壮夫疲于擐甲匹妇劳于转输藜藿难充转死沟壑春蚕不暖寒肌冬收不周夏饱胡宁斯忍复加裒削伤盗抵罪遂为十一之资金作赎刑翻成润屋之产増记唐元结道州刺史厅壁记曰天下太平方千里之内生植齿类刺史能存亡休戚之天下兵兴方千里之内能保黎庶能攘患难在刺史耳凡刺史若无文武才略若不清廉肃下若不明恵公直则一州生类皆受其害於戏自至此州见井邑丘墟生人几尽试问其故不觉涕下前辈刺史或有贪猥昏弱不分是非但以衣服饮食为事数年之间苍生𫎇以私欲侵夺兼之公家驱迫非奸恶强富殆无存者问之耆老前后刺史能恤养贫弱専守法令有徐公履道李公廙而已故为此记与刺史作戒自置州以来诸公改授𨗇黜年月则旧记存焉 李华杭州刺史厅壁记曰天宝中朝廷以尚书郎人物之高𨕖二千石元元之性命始以省郎临大部若密迩京师或控压冲会万商所聚百货所殖将择长吏重难之杭州东南名郡咽喉吴越势雄江海监莅者多当时名公宋丞相刘仆射崔尚书𬣙谟大政其间刘尚书裴给事之盛徳远业左丞苏吏部之公望遗爱在人韦太原崔河南刘右丞侯中丞节制方隅有事已来承制权假则相国元公旬朔之间生人受赐由是望甲馀州名士良将逓临此部况郊海门地浙江三山动摇于掌端灵涛歕激于城下水牵卉服陆抗山彝骈樯二十里开肆三万室近岁炎沴繁兴冦盗连起百战之后城池独存乳哺疲人分命贤哲诏以兵部郎中范阳卢公㓜平为之公体仁而清直方简亮文以辅徳武以静人澄旷有清江之姿峞峩有秋山之状麾幢戾止未逾三月降者陈忠义归者喜生育旌次让利辕门无声人咸曰休哉以卿佐之才导王泽敷徳政吾见其为公为侯福履宜之未见其极也
  増序唐韩愈赠崔复州序曰有地数百里趍走之吏自长史司马已下数十人其禄足以仁其三族及其朋友故旧乐乎心则一境之人喜不乐乎心则一境之人惧丈夫官至刺史亦荣矣虽然幽远之小民其足迹未尝至城邑茍有不得其所能自直于乡里之吏者鲜矣况能自辨于县吏乎能自辨于县吏者鲜矣况能自辨于刺史之庭乎由是刺史有所不闻小民有所不宣赋有恒而民产无恒水旱疠疫之不期民之丰约悬于州县令不以言连帅不以信民愈穷而敛愈急吾见刺史之难为也崔君为复州其连帅则于公崔君之仁足以苏复人于公之贤足以庸崔君有刺史之荣而无其难为者将在于此乎愈尝辱于公之知而旧游于崔君庆复人之将𫎇其休泽也于是乎书
  州佐总载
  原杜氏通典曰州之佐吏汉有别驾治中主簿功曹书佐簿曹簿曹从事史主钱榖簿书兵曹兵曹从事史有军事则置之以主兵马部郡国从事史典郡书佐等官又有孝经师主监试经月令师主时节祠祀律令师主平法律皆州自辟除为百石又后汉书或云秩六百石职与司隶官属同惟无都官从事汉魏之制复増祭酒文学从事员晋又有武猛从事员其州边远有山险冦贼者置弓马从事五十人历代职员互相因袭虽小有更易而大抵不异自魏晋以后刺史多带将军开府则州与府各置僚属州官理民别驾治中以下是府官理戎长史司马等官是 后魏旧以州牧亲人班九条之制使前牧选吏以待后人献文帝革制刺史守宰到官之日仰自举择以为选官若简任失所以罔上论自孝明孝昌以后四方多难刺史太守皆为当部都督虽无兵事皆立僚佐颇为烦扰高𨺚之乃表请自非边要见有兵马者悉皆断之 北齐上上州刺史属官佐吏合三百九十三人以下州逓减十人其州郡佐吏皆州府辟除及后主失政赐诸佞幸卖官分州郡下逮乡官多降中旨故有敕用州主簿郡功曹者 后周刺史府官则命于天朝州吏并牧守自置至隋以州为郡无复军府则州府之吏变为郡官矣
  别驾一
  原杜氏通典曰别驾从事史一人从刺史行部别乘传车故谓之别驾汉制也历代皆有梁时别驾官品扬州视黄门郎南徐州视散骑常侍隋及唐并为郡官说在郡佐后
  别驾二
  原持版 赠刀白帖刺史六条曰州别驾治中部见刺史持版拜刺史答拜 又曰吕䖍为刺史有佩刀相者以为三公服䖍乃赠别驾王祥曰茍非其人刀或有害以卿有公辅之量故相与之 同从事秩 居刺史半应劭汉官仪曰别驾秩百石同诸郡从事 庾亮集答郭豫书曰别驾旧与刺史别乘同流宣王化于万里者其任居刺史之半安可任非其人 周景题舆邓盛驰传谢承后汉书曰周景为豫州刺史辟陈蕃为别驾不就景题别驾舆曰陈仲举座也不复更辟蕃惶惧起视职 北堂书钞王允别传云本郡民有路仁者少无名行太守王殊召补吏允犯颜直谏殊怒收允欲杀之刺史邓盛闻而驰传补为别驾从事 当展骥足 显化鹰扬蜀志曰厐统字士元鲁肃遗先主书曰厐士元非百里才也使处治中别驾之任始当展其骥足耳 北堂书钞管宁让别驾表云州民管寕诞燕雀之贱栖朝桐之华夫别驾者明使君之羽翼显化之鹰扬宜授英儒非诞暗昧所得私者 腹心之任 股肱之忠先贤行状曰袁绍领冀州牧以审配为别驾委以腹心之任并总幕府 王隐晋书曰王祥字休徴琅邪人也本州吕䖍檄为别驾以股肱之忠纠合义众州境获寕时人歌之曰海沂之康实赖王祥邦国不空别驾之功 唐彬正色 长文佯狂孙盛晋阳秋曰王沈檄唐彬为治中别驾忠肃公亮匡救违关尽规诲以纳善不显谏以自彰当朝正色焉 王隐晋书曰王长文广汉郪人也益州五辟公府再拜皆不就又送别驾传辟之长文佯狂不诣州县改服逃亡 赍传假董正 卑辞请邓粲广州先贤传云董正字伯和南海人也时州治苍梧郡张使君举正三辟不就后更辟书正难重违州意从诣州使君闻已在途命书佐赍别驾从事假正正惭俯就复上传送本郡 晋书曰邓粲少以高洁著名与南阳刘𬴊之南郡刘尚公同志友善并不应州郡辟命荆州刺史桓冲卑辞厚礼请粲为别驾粲嘉其好贤乃起应召 贰职四岳佐理六条 佐股肱之郡 屈公辅之才 当共理
  之才 居半刺之任 贰龚黄之政 播海沂之谣县屈良才时善厐统 邦称孔亮人咏王祥
  别驾三
  原缇油屏泥汉书循吏传曰黄霸为扬州刺史三岁宣帝赐车盖特高一尺别驾主簿车缇油屏泥于轼前以章有徳 屏星曲翳豫章列士传曰孔恂字巨卿为别驾从事车前后旧有屏星如刺史车曲翳仪式刺史因怒欲去别驾车屏星恂曰使君毁国旧制别驾可去屏星不可省乃投传去刺史追谢之乃止 以俭厉俗谢承后汉书巴祇传云祇为别驾体素清白以俭厉俗在官不迎妻子俸禄不馀 以疾辞官魏志曰兖州刺史令狐愚辟单固为别驾以疾辞官 思得袁琇北堂书钞应亨与州将书云诲命欲求别驾思得一人陈国袁琇以其才经治乱也 劝迎天子又曰袁绍领冀州以田丰为别驾丰劝迎天子绍不纳及败曰吾惭田别驾 太祖改容魏志曰魏太祖破袁氏冀州辟崔琰为别驾从事谓琰曰昨案户籍可得二十万众故为大州也琰对曰今天下分崩九州幅裂二袁兄弟亲寻干戈冀方蒸庶暴骨原野未闻王师仁声先路存问风俗救其涂炭而校计甲兵惟此为先斯岂鄙州士女所望于明公哉太祖改容谢之于时宾客皆伏失色 温恢无忧又曰温恢为扬州刺史蒋济为别驾令曰季子为臣吴宜有君今君还州吾无忧矣 善于将命臧荣绪晋书何攀传云玉濬为益州辟攀为别驾濬谋伐吴遣攀奉表诣台口陈事机诏再引见乃令张华与攀筹画进讨之宜濬兼遣攀过羊祜面陈伐吴之策攀善于将命帝嘉之诏攀参濬军事 宜得其才北堂书钞曰王丞相集有教曰䕶军长史顾和理识清敏劭令端右宜得其才以为别驾案和总角便有清操族叔荣雅重之曰此吾家麒麟兴吾宗者必此子也时宗人球亦有令闻为州别驾荣谓之曰卿速步君孝超卿矣周𫖮遇之和方择虱夷然不动𫖮入谓导曰卿州吏中有一令仆才王导为扬州请为别驾江统举贤江氏家传曰江统字应元太𫝊束海王越为兖州牧请君为别驾与君书曰昔王子师作豫州未下车辟荀慈明又辟孔文举贵州人士有堪此者否君举高平郗道徴为贤良陈留阮宣子为直言济北程宏叔为方正皆于时选为允 易雄解位晋中兴书曰易雄字与长举孝廉为州主簿𨗇别驾自以寒门不宜久处其位解位后为舂陵令 在府称职又曰丹阳陶录云洄字恭润大将军王敦命为参军转州别驾在府称职 所在任职又曰习凿齿字彦威荆州刺史桓温辟齿为别驾温出征伐齿或从或守所在任职毎处机要莅事有绩善尺牍论议温甚器遇之在职十年 在朝诚亮北堂书钞王丞相教云治中张逊在朝诚亮可补别驾 协和辅相魏志王基传云刺史王陵特表请基为别驾协和辅相 先主辟厐统蜀志厐统传云诸葛亮言统于先主先主见与言谭大器之辟为别驾从事 吕范辟陆逊吴书曰孙权嘉陆逊功徳欲殊显之虽为上将军列侯犹欲令历本州举命乃使扬州牧吕范就辟别驾从事 陈茂谏周敞不宜履险谢承后汉书曰陈茂有异术交趾刺史吴郡周敞辟为别驾従事敞欲到米崖儋耳茂谏曰不宜履险敞不听渉海遇风船欲颠覆茂仗剑呵骂水神方得济 郭舒谏王澄不可轻佻晋阳秋郭舒为荆州别驾谏刺史王澄宜抚养文武简练士卒以备不虞不宜轻佻
  治中一
  原杜氏通典曰治中从事史一人居中治事主众曹文书用汉制也历代皆有蜀厐统以从事守耒阳令不治免官鲁肃曰使处治中别驾之任始当展其骥足乃以为治中 晋郗鉴为治中 又车武子为桓温治中有会不同温辄云无车公不乐梁睦襄字师卿为扬州治中襄父终此官乃固辞武帝许听与府司马换𪠘居之隋为郡官唐改为司马说在郡佐后
  治中二
  原大水及期益部耆旧传云任文公为治中时旱白刺史云五月一日大水至及期果然单席于地又云张彦字伯春为治中刺史毎坐高床治中单席于地 职在刺割王充论衡自纪篇云王充以元和三年徙家辟诣扬州部丹阳九江庐江后入为治中材小任大职在刺割笔札之思历年寝废 恐非常选晋书庾冰表云州任实重恐非常选 凌虚归家邓徳明南康纪曰卢耽任州为治中有神术能飞毎夕辄凌虚归家晓则还州曽元会晓不及朝则化为白鹄至阁前回翔欲下威仪以帚掷之得履一只 奉使称意蜀志曰先主数令彭羕宣传军事指授诸将奉使称意识遇日加成都既定先主领益州牧拔羕为治中从事羕起徒步一朝处州人之上形色嚣然自矜得遇滋甚 三转至治中檀道鸾晋记曰习凿齿字彦威才情秀逸桓温奇之自州从事岁中三转至治中 三十为治中世说曰习凿齿吏才不常桓宣武器之未三十用为荆州治中谢笺曰不遇明公荆州老从事耳 陈禅五毒毕加谢承后汉书曰陈禅为州治中从事时刺史为人苛刻受纳赃贿禅当傅拷乃至笞掠无算五毒毕加神意自若辞对无变事遂释 阴澹割耳诉枉王隐晋书曰阴澹时弱冠才行忠烈州请为治中从事割耳诉枉 所㧞皆为牧守益部耆旧传柳琮字伯骞为治中与人交结久而益亲其所拔进皆世所称致位牧守乡里为之语曰得黄金一笥不如柳伯骞所识 诸事一以谘之江表传曰孙权克荆州将吏悉归附而潘濬独称疾权遣人以床就家举致之濬涕泗交横权亲以手巾拭其面即以为治中诸事一以谘之
  主簿一功曹书佐附
  原杜氏通典曰主簿一人录门下众事省署文书汉制也历代至隋皆有 功曹书佐一人主选用汉制也其司隶功曹从事史兼录众事应劭汉百官表曰司隶功曹从事即州治中从事也晋以来改功曹为西曹书佐宋有别驾西曹主吏及选举即汉之功曹书佐也
  主簿二
  原毕云自劾三辅决录云卑云为主簿刚直乐善火烧杨园诏推之云自考劾遂死 郭舒自系晋书曰郭舒始为领军校尉坐擅放司马彪系廷尉世多义之刺史夏侯含辟为西曹转主簿含坐事舒自系理含事得释刺史宗岱即命为治中 诣习主簿晋阳秋曰习凿齿为桓温主簿令于蜀致星人既夜问国家祚运修短答云世祚方永温不悦明晚送绢一匹钱五千文以与之星人乃驰诣凿齿曰家在益州今受旨自裁无由致其骸骨縁君仁厚乞为标碣棺木耳凿齿问其故星人曰赐绢一匹令仆自裁恵钱五千以买棺耳凿齿曰君㡬误死君尝闻乎知星宿有不覆之义乎此以绢戏君以钱供道中资是听君去耳星人大喜明便诣温别温问去意以凿齿言答温笑曰凿齿忧君误死君定是误活徒三十年看儒书不如一诣习主簿 凿齿亲遇𨺚密又曰习凿齿为桓温荆州主簿亲遇𨺚密景仁抚筝而歌北堂书钞曰谢景仁为豫州主簿在桓灵宝门下灵宝闻其善弹筝以筝令其弹之因歌秋风意气殊远灵宝甚重之 主诸簿书普关诸事又曰韦昭辨释名云主簿者主诸簿书簿普也普关诸事也簿书必有掌者录事总领之耳 毁服为竖亲执劳辱臧荣绪晋书曰谯王承为湘令易雄为主簿佐史逃散雄毁服为僮竖从之亲执劳辱
  从事一典郡书佐 祭酒従事附
  原杜氏通典曰部郡国从事史毎郡国各一人汉制也主督促文书举非法朱震字伯厚为州从事奏济阴太守单匡赃罪三府谚曰车如鸡栖马如狗疾恶如风朱伯厚 典郡书佐毎郡国各一人汉制也各主一郡文书以郡吏补岁满一更 祭酒从事史汉魏以来置宋世分掌诸曹兵贼仓户水铠之事自江左扬州无祭酒而以主簿治事
  从事二
  原徳行堂堂 辨论汹汹益部耆旧传曰邢显为州从事人称之曰徳行堂堂邢子昂显字子昂 魏志曰严包字文通才学最高应州辟众为之语曰辨论汹汹严文通 举奸摘伏 依法执案益部耆旧传曰贺太和州辟为从事举奸摘伏部人无怨 长沙耆旧传曰虞芝为南阳郡从事太守芮氏亲连王室自恃豪援芝依法执案 百僚敬服 万里肃清谢承后汉书曰胡腾为荆州从事万事既办一州肃然百僚敬服其能 长沙耆旧传曰虞芝为郡从事万里肃清 就车赴职 投𫝊去官谢承后汉书曰朱震为郡従事曰震宿有负薪之忧力疾就车职重人轻必不堪久 王隐晋书曰刘毅州辟为都官従事京邑肃然弹河南尹事司隶徐不过曰躩虎之犬鼷䑕蹈其背毅曰既能躩虎又能杀䑕何损于犬投传而去
  从事三
  原文学从事管辂别传云冀州刺史裴徽檄召辂为文学从事一相见清论终日不觉罢倦天时大热移床在庭前树下乃至鸡向晨然后出再相见便为钜鹿从事三见转治中四见转为别驾 武猛从事典略云张杨灵帝时为并州武猛从事 材力过人蜀志曰马谡字幼常以荆州从事随先主入蜀材力过人好论军事 武力过人张辽传云张辽少为郡吏汉末并州刺史丁原以辽武力过人召为从事 三府侧席北堂书钞锺离意别传云扬州刺史夏君三辟意署九江郡从事三府侧席 八辟从事谢承后汉书曰周树达于法善能解烦释疑八辟从事陈事序要又曰周树辟为从事刺史孟观有罪俾树作章陈事序要得无罪也 不累
  其身益部耆旧传云李宏字仲元为州从事扬雄称之曰不屈其志不累其身不夷不恵可否之间不畏彊御华峤后汉书曰卫羽为州从事时常侍单超兄子匡为济阴太守负其势大为贪放刺史第五种欲收之闻羽素抗厉乃召羽谓曰闻公不畏彊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何对曰愿庶几于一割羽出遂驰至定陶闭城门收匡宾客亲吏四十馀人七日中起发其赃五六十万种即举奏一州震慓 号曰卧虎陈留耆旧传云高慎字孝甫敦质少华口不能剧谭嘿好沉深之谋为州从事号曰卧虎故人谓之嶷然不语高孝甫 当为鹰犬谢承后汉书曰朱震为部从事时济阴太守单匡在官放恣辟震请见曰当为鹰犬 师友之道东观汉记曰班彪避地河西大将军窦融以为从事深相敬爱接以师友之道 尚徳之举孟嘉传曰庾亮拔孟嘉为劝学従事高选儒官嘉值尚徳之举廉洁通敏汉书曰赵广汉为州従事以廉洁通敏下士为名 威厉冰霜长沙书旧传曰虞芝转部从事太守芮氏不遵法度芝乃讽谏威厉冰霜 世称冰清东观汉记曰樊准字幼陵为别驾従事监职公正不发私书世称冰清 号白马从事庐江七贤传曰陈众辟州从事有剧贼淳于临等数千人攻县光武遣司空李通帅师撃之州牧惶怖恐获罪众于是自请以恩信晓谕降之乘单车驾白马往到贼所以义告谕临素服名徳即降服民立生祠曰白马従事 比都官从事见司隶校尉篇通典注中 乔公得奸赃后汉书曰乔公祖为梁县功曹荆河州刺史周景行部到梁国公祖谒景因伏地言陈相羊昌罪恶乞为部郡从事穷理其罪景壮公祖意即署遣之到具考得奸赃梁冀驰檄救之景承旨召公祖还檄至不发案之益急昌坐槛车徴公祖由是知名 文公有道术益部耆旧传曰任文公有道术为州从事越隽欲反遣案虚实止𫝊舍有风发文公起曰当有逆变因率驾去未能发者为郡兵所杀 子颜奇士可与计事东观汉记曰吴汉字子颜更始立使使者韩鸿徇河北或谓鸿曰吴子颜奇士也可与计事鸿召见汉甚悦之 令思才器以为宾友晋中兴书曰华谭字令思幼而好学弱冠知名扬州刺史周浚礼辟署従事爱其才器以为宾友
  中正一
  原杜氏通典曰按陈胜为楚王以朱房为中正而不言职事两汉无闻魏司空陈群以天台选用不尽人才择州之才优有昭鉴者除为中正自拔人才铨定九品州郡皆置吴有大公平亦其任也吴习温为荆州大公平大公平即州都也后潘秘为尚书仆射代温为公平甚得州里之称晋宣帝加置大中正故有大小中正其用人甚重晋刘毅字仲雄年七十已告老后举为青州大中正尚书以毅悬车致仕不宜劳以碎务孙尹表曰司徒魏舒司隶严询与毅年齿相近管四十万戸州兼董司百寮总摄机要舒所统殷广兼执九品铨十六州议者不以为剧昔卫武公年过八十入为司徒毅志气聪明一州品第不足劳其思虑毅遂为州都铨正人流清浊区别其所弹贬自亲贵始 又干宝称晋宣帝除九品置大中正晋令曰大小中正为内官者听月三会议上东门外设幔陈席 又刘毅上表刺史初临州大中正选州里才业高者兼主簿従事迎刺史若吏部选用犹下中正问人事所在父祖位状 又晋起居注曰仆射诸葛恢启称州都大中正为吏部尚书侍郎司徒左长史⿰扌⿱彐𧰨 -- 掾属皆为中正臣今领吏部请解大中正以为都中正职局司理不宜兼也齐梁亦重焉梁沈约𨗇侍中光禄大夫领太子詹事扬州大中正开尚书八条事后魏有之孝文云中正之任必湏得才业兼资者太武帝时崔浩为冀州中正北齐郡县皆有其本州中正以京官为之乾明中邢邵为中书监同郡许惇与邵竞本州中正遂凭附宋钦道出邵为刺史隋有州都其任亦重晋王广为雍州牧司空杨雄太仆高颎并为州都唐无
  中正二
  原定九品晋书曰刘毅论九品云臣闻官材三难治乱之所由人物难知一也爱憎难防二也情伪难明三也今立中正定九品职名中正实为奸府事名九品而有八损宜罢中正除九品也 有八损详上 不能宽大魏略云时苖字徳胄钜鹿人也为大官令领其郡中正定九品至于叙人才不能宽大然纪人之短虽在久远衔之不置 平次人才北堂书钞傅子云魏司空陈群主九品之制置郡中正平次人才之高下 观过党里又应璩新诗云十室称忠信观过必党里自品编户又孙楚集奏曰九品汉氏本无班固著汉书序往代贤智以为九条此盖记鬼录次第耳而陈群依之以品生人又魏武㧞奇决于胸臆収才不问阶次岂赖九品而得人今可令长守为小中正各自品其编户也 铨评之职干宝晋记云傅咸在位多执正为豫州中正云云 清定之选北堂书钞湛方生让中正笺云清定之选实须其人 总十六州王隐晋书云魏舒兼緫十六州中正 操人主之威北堂书钞云刘毅论晋置九品之令为中正乃操人主之威掌州乡之论又傅畅自序云时请定九品以余为中正余以祖考历代掌州乡之论









  御定渊鉴类函卷一百十一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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