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渊鉴类函 (四库全书本)/卷178

卷一百七十七 御定渊鉴类函 卷一百七十八 卷一百七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一百七十八
  礼仪部二十五死䘮 䘮仪 始卒 复 殡殓含 袭襚 夷盘 重 铭旌棺椁 讣告祭奠
  死䘮一
  原释名云死者澌也消澌也又以死为物故言诸物皆朽故也既定死曰尸尸舒也骨节舒解不能复自胜敛也 增尔雅曰崩薨无禄卒殂落殪死也 易曰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 书洪范五福五曰考终命六极一曰凶短折 曲礼天王曰崩诸侯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禄庶人曰死在床曰尸在棺曰柩死宼曰兵 原生曰父曰母曰妻死曰考曰妣曰嫔寿考曰卒短折曰不禄男子不死于妇人之手妇人不死于男子之手君夫人卒于路寝大夫庶妇卒于适寝内子未命则死于下室士之妻皆死于寝 文子曰老子曰圣人同死生愚人亦同死生圣人之同死生知于分理也愚人之同
  死生不知利害之所在 庄子曰人之生气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 增说苑子贡问孔子人死有知将无知也孔子曰吾欲言死人有知也恐孝子妨生以送死也欲言死人无知也恐不孝子孙弃亲不葬也赐欲知人死有知将无知也死徐自知之犹未晩也 原物理论曰人含气而生精尽而死犹澌也灭也譬如火焉薪尽而火灭则无光矣故灭火之馀无遗炎矣人死之后无遗魂矣 增张子西铭云存吾顺事没吾宁也 程子曰死生存亡皆知所从来胸中莹然无疑止此理耳又曰凡物参和交感则生离散则死 五峰胡氏曰物之生死理也理者万物之贞也生聚而可见则为有死散而不可见则为无见者物之形也物之理则未常有无也
  死䘮二
  原气散 形存上详前 论衡曰火灭光消而烛在人死精亡而形存 数尽物故家语哀公问孔子曰人之命与性何谓乎孔子对曰分于道谓之命形于一谓之性化于阴阳象形而发谓之生化穷数尽谓之死故命者性之始也死者生之终也有始则必有终也 下详前 朝露隙驹溘先朝露 庄子云人生天地间如白驹过隙注白驹隙中日光 増埋玉
  怀琼世说庾亮将葬何充会之叹曰埋玉树著泥中使人情何能已 左传鲁公孙婴齐梦涉洹或与已琼瑰食之泣而为琼瑰盈其怀从而歌之曰济洹之水赠我以琼瑰归乎归乎琼瑰盈吾怀乎不敢占三年言之暮而卒 原就木 归泉左传则就木焉 刘禹锡表逼迫归泉之路 反真怛化俱出庄子 宛其诗宛其死矣 溘然 忧伤 畏惑孔融
  与曹操书云若使忧能伤人此子不得永年矣 淮南子云乘舟遇风波而恐死自投水中非不贪生也畏死也惑于畏死而忘生也 逝川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人所不免 物之自然范睢说秦昭王曰夫以五帝之圣三王之仁五霸之贤乌获任鄙之力孟贲庆忌夏育之勇而死死者人之所必不免也 汉文帝遗诏曰朕闻之天下万物之萌生靡不有死死者天下之至理物之自然奚足甚哀 为一棺土 托万鬼淮南子曰吾生有七尺之躯死有一棺之土 陆机王侯挽歌辞曰昔居四人宅今为万鬼 玙璠敛 贝玉含上详敛下详含 说骖而赙 祭服以襚上详赙下详襚
  死䘮三
  原归室诗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捐馆苏秦传奉阳君捐馆舍 云亡诗人之云亡邦国殄瘁 増不讳丙吉传君即有不讳司马迁传恐卒然不可讳 原短折见前夭昏札瘥夭昏注未名曰昏 人终荣启期曰死者人之终居常而待终何不乐乎
  物化文子曰其死也物化 増梦枣酉阳杂俎王子堇善占梦有人梦枣堇曰枣字重来来来呼魂之貌其人果卒 梦桑佩觿录丁固梦井中生桑以问赵直荅曰桑文四十八字君寿恐不过此果然 倚槐广陵王克渊梦倚槐树而立汤元慎曰广陵死矣槐字木旁鬼 刈兰左传郑文公妾梦天与已兰而生穆公后刈兰而卒 丘首礼狐死正丘首仁也 败兰刘孝标辨命论颜回败其丛兰 簁豆西京诗话宋师伐金陵城将攻或梦女子行空中以巨簁簁物落如豆著地皆成人问其故曰此当死于难复见一贵人盛冠服堕于地云此徐舍人也既寤闻锴死围城中后王平甫和簁字韵诗曰当时徐氏擅笔墨夜围梦堕空中簁 原薤露 风烛权集万事风烛九原草露 増舟壑庄子藏舟于壑谓之固矣然而夜半有力者负之而走寐者不知也 夜台浮生李白浮生若梦 原大梦 生死齐列子万物齐生齐死齐贤齐愚齐贵
  齐贱十年亦死百年亦死仁圣亦死凶愚亦死生则尧舜死则腐骨生则桀纣死则腐骨腐骨一矣孰知其异川阅水川阅水以成川人阅世以成世 増海扬尘麻姑传东海行复扬尘矣
  㤗山颓 梁木坏檀弓孔子早作负手曳杖消揺于门歌曰㤗山其颓乎梁木其壤乎哲人其萎乎 奠两楹孔子梦坐奠于两楹之间寝疾七日而卒 讲东堂后汉周磐年七十三谓子曰吾梦先师东里先生与我讲于东堂之奥既而长叹岂我齿之尽乎其月卒 归休乎王通有疾召门生薛收谓曰吾梦颜回称孔子之命曰归休乎殆夫子召我也寝疾七日而卒 神往矣邵康节一日昼睡觉言曰吾梦旌旗鹤雁自空而下导吾行乱山中吾神往矣 论大衍李适梦与人论大衍数寤而曰吾寿尽此乎 书白驹唐杜牧梦人告曰尔应名毕复书皎皎白驹字或曰过隙也俄而炊爨釜裂牧曰不祥也自为之志悉取所为文章焚之果卒 梦黄罴晋春秋平公疾梦朱罴窥屏左传亦载此事而云黄罴入门 见白鸡谢安疾笃怅然谓所亲曰昔吾梦乘温舆行十六里见一白鸡而止温舆者代其位也十六里止今十六年矣白鸡主酉今太岁在酉吾疾殆不起乎寻薨 玉鱼符戎幕闲谈唐贞元中司勲郎中季朝归第梦二黄衫人引至户外中有人曰未当至须玉鱼符也后朝龙尾道上见一玉鱼把玩至家数日卒 甲马声邵氏闻见录富公元丰六年疾病五日大星坠于公所居还政堂下空中如甲马声公登天光台焚香再拜知其将终也 登鬼魏文帝与吴质书昔年疾疫亲故罹其灾观其姓名半登鬼 塡沟壑公孙弘传恐先狗马塡沟壑无以报德 玉楼成李长吉忽昼见一绯衣人驾赤虬持一版书若太古篆或霹𮦷古文者云当召长吉长吉了不能读下榻叩头言阿□老且病贺不愿去绯衣人笑曰上帝成白玉楼立召君天上差乐不苦也少时长吉气绝常所居窗中勃勃有烟气闻行车嘒管之声 文星坠明永乐时周新按察浙江擒锦衣扰民者置于狱上怒収新斩之是夕太史奏文星坠 原大命殒坠左传楚伐吴及桐汭陈侯使公孙贞子吊焉及良而卒将以尸入吴子使太宰嚭劳且辞上介芊尹盖对曰无禄使人逢天之蹙大命殒坠 形体独陈白虎通尸之为言陈也失气亡神形体独存 增颜子早死颜子年二十九而白发三十二而早死 曾子正毙檀弓曾子寝疾乐正子春坐于床下曽元曾申坐于足童子隅坐而执烛童子曰华而晥大夫之箦与子春曰止曾子闻之瞿然曰斯季孙之赐也我未之能易也元起易箦曾元曰夫子之病革矣不可以麦幸而至于旦请敬易之曾子曰尔之爱我不如彼君子之爱人也以徳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吾何求哉吾得正而毙焉斯己矣举扶而易之反席未安而没 岁辰之谶续汉书郑康成梦孔子告之曰起起今年岁在辰明年岁在巳既寤以谶合之知命将终也有顷寝疾而卒谶云岁在龙蛇贤人嗟 月酉之应谯周传晋文王为魏相国下书辟周周至汉中困疾不进巴郡文立见周周书板示立曰典午忽兮月酉没兮典午谓司马月酉谓八月 月犯少微晋书月犯少微占者曰隐士当之时戴达有美才人以为忧俄而谢敷卒星见豫分祖逖传初有妖星见于豫州之分逖见星曰为我矣方平河北而天欲杀我乎乃天不佑国也俄卒 月蚀东璧邺侯传开元中燕公为左丞相集贤学士将薨而月蚀东璧 星流营中蜀志诸葛亮据五丈原与司马宣王相持百馀日有星赤而芒角自北而南流于亮营三投再还往大还小俄而亮卒 星殒寝室令狐楚卒之夕有大星殒于寝室之上其光烛庭鵩止坐隅贾谊传谊为长沙王傅有鵩飞入谊舍乃为赋以自广曰单阏之岁四月孟夏庚子日斜鵩鸟来集予舍止于坐隅貌甚闲暇 雷电晦暝言行录刘元城器之死时忽大风飞瓦骤雨如注雷电昼晦于公正寝人皆骇惧而走及雨止辨色公已终矣闻者咸异焉 溪流泛涨朱子以建炎庚戌生以庆元庚申三月卒于考亭所居之正寝是岁春子故宅之前其山绝顶有数年合抱之木势干云霄一旦匆为巨风所㧞夏六月溪流大涨素所未有宅前之㟁为洪涛卷去数百尺 武担石拆本传蜀武担石拆文翁曰西州石拆智士当死乃会子孙设酒食后三日卒 太液池涸丘处机自号长春居士元太祖乙酉岁六月浴于东溪越二日天大雷雨太液池㟁北水入东湖声闻数里鱼鳖尽去池遂涸而北口高㟁亦崩处机叹曰山其摧乎池其涸乎吾将与之俱乎遂卒年八十 雷鸣炊釜古今五行纪宋儒景直家在广州炊釜中有声如雷家人走视甑上花生渐长似莲花而赤色俄顷萎景直旬日卒 风起灶突后汉方技李南女传父风角术为人妻晨诣爨室卒有暴风妇便求归辞二亲姑不许乃诡曰家世传术疾风卒起先吹灶突及井此祸为主爨者妾将亡之应如期而卒节度馈羊宣室志李徳裕南行召一僧问休咎僧曰当还相公平生当食万羊今食九千六百矣所以当还积旬日振武军节度使馈羊四百公大惊召僧告其事僧曰万羊已满公不还乎公曰吾不食之亦可免否曰羊至此已为相公所有后连贬崖州竟没不还 刺史具鲙邢和璞居高颍间有颍书三篇房琯问邢终身之事邢言降魄之庭非馆非寺病起于鱼餐而休于龟兹板其后房公舍阆州紫极宫见有治龟兹板者始忆邢之言有顷刺史具鲙邀房房悟具以板事白于刺史其夕果病鲙卒 谚传冰稼青箱杂记唐天宝中谚曰冬凌树稼逹官怕其年冰稼而宁王卒 熙宁三年草木皆稼众谓大臣当之未数日韩琦卒 诗定破瓜谈苑吕仙翁有诗与张洎言将作鼎鼐其句云功成当在破瓜年俗以破瓜为二八字洎年六十六而卒乃悟 水穷天尽古今诗话李续长源一日匆有人在床下诵诗曰行到水穷处未知天尽时续斥曰误矣岂非坐看云起时耶荅曰此云安能起兹必死期故来相别数日而卒 云穿雪压摭遗廖融作诗曰云穿捣药屋雪压钓鱼舟自觧曰屋破云穿其中无人也船为雪压无用也后六十日而卒 醉卧花间翰苑名谈何正中初及第闻郭从周精卜求占从周赠一诗曰三字来时月正圎一麾从此出秦关钱塘春色浓如酒贪醉花间卧不还公后八月十五改知制诰出秦州又改知杭州卒 醉卧藤阴冷齐诗话秦少游在处州梦中作好事近词云山路雨添花花动一山春色行到小溪深处有黄鹂千百飞云当面化龙蛇夭矫挂空碧醉卧古藤阴下杳不知南北后南迁久之北归适留于藤州光化亭方醉起以玉盂汲泉笑视而卒 历日无多贡父诗话吕洞宾与黄觉大钱七文次十文又小钱三文曰数不可过也觉至七十馀作诗有床头历日无多字屈指明年七十三之句果以是岁终 春风独步盖时敏字志学金末兵乱人多逃窜时敏生才逾月父母挈之以逃啼不止弃于草中兵退十九日将寻瘗之见其神色明润木叶覆庇其身有兔乳焉年老如童一日无病集亲朋摄衣冠危坐取笔书偈曰七十五年人间住强认临清是乡故来亦不知何处来去亦不知何处去回首之时无一事但有三尺西村墓子孙必欲问行踪万里春风独自步书毕端坐而逝原嫁娶不见魏志管辂字公明自叹曰天与我才不与我寿恐四十七八间不见女嫁男娶妇也卒时果四十八岁 増太平不与窦俨尝谓卢多逊杨徽曰丁卯岁五星聚奎自此天下太平矣二拾遗见之俨不与也已而年四十二果卒 原时有短长左传左右谓邾文公曰命可长也君何不为邾子曰命之短长时也 寿非金石 死䘮之戚诗兄弟孔怀修短之命文选生有修短之命 死生契阔 増寿夭须㬰
  出庄子 原出生入死老子出生入死之徒十有三 畏死忘生详前夜舟难守 朝露易晞 死生有命 修短无期 増生寄死归 存顺没宁 白驹易往 素盖俄归 东流逝矣 北首长辞 魂游北斗 水阅东川 遽委魄于松门 奄归魂于蒿里 去白日之昭昭 袭长夜之悠悠 彷徨乎尘埃之外 逍遥乎无为之表长沙空庚日之灾 北海奄巳年之梦 庚子戒日止鵩生忧 辰巳临年巢鵀起叹 洪波振海终不到于蓬瀛 流电促人讵有固于金石
  死䘮
  原诗后汉阮瑀七哀诗曰丁年难再遇富贵不重来良时忽一过身体为土灰冥冥九泉室漫漫长夜台身尽气力索精魂靡所能嘉肴设不御旨酒盈觞杯 晋张载七哀诗曰北邙何累累高陵有四五借问谁人坟皆云汉代主恭文遥相望原陵郁膴膴季叶䘮乱起盗贼如𧲣虎毁壤过一杯便房启幽户珠匣离玉体珍宝见剽虏 宋吴迈远临终诗曰伤歌入松路斗酒望青山谁非一丘土参差前后间 刘元济见道𫟪死人诗曰凄凉徒见日冥寞谁知年魂兮不可问应为直如弦原赋汉张衡髑髅赋曰死为休息生为役劳冬水之凝何如春冰之消荣位在身不以轻于鸿毛巢许所耻伯成所逃况我已化与道逍遥离朱不能见子野不能听尧舜不能赏桀纣不能刑虎豹不能害剑㦸不能伤以阴阳同其流以元气合其朴以造化为父母以天地为床褥以雷电为鼓扇以日月为灯烛以云汉为川池以星辰为珠玉合体自然无情无欲澄之不清混之不浊不行而至不疾而逐 宋鲍昭伤逝赋曰晨登南山望彼中阿露团秋槿风卷寒萝凄凄伤心悲如之何尽若穷烟离若断弦如影灭地犹星霣天弃华室于明世闭金扃于下泉永山河以自毕眇千龄而弗旋思一言于向时邈众代于古年
  䘮仪
  増周礼天官掌次凡䘮王则张帟三重诸侯再重孤卿大夫不重 地官乡师大䘮用役则帅其民而至遂治之及葬执纛以与匠师御匶而治役及窆执斧以莅匠师 遂人大䘮帅六遂之役而致之掌其政令及葬帅而属六綍及窆陈役 遂师大䘮使帅其属以幄帟先道野役及窆抱磨共其丘笼及蜃车之役 春官大宗伯以䘮礼哀死亡朝觐会同则为上相大䘮亦如之小宗伯王崩大肆以秬鬯渳及执事莅大敛小敛帅异族而佐县衰冠之式于路门之外及执事视葬献器遂哭之卜葬兆甫竁亦如之 郁人大䘮之渳共其肆器及葬共其裸器遂狸之 鬯人大䘮之大渳设斗共其衅鬯 天府凡国之玉镇大宝器藏焉若有大䘮则出陈之既事藏之祖庙之中沃盥设烛 典瑞大䘮共饭玉含玉赠玉 大司乐诸侯薨令去乐大臣死令弛县大䘮莅𫷷乐器及葬藏乐器亦如之 典庸器大䘮𫷷笋簴 司干大䘮𫷷舞器及葬奉而藏之 太卜凡䘮事命龟 太史大䘮执法以莅劝防遣之日读诔凡䘮事考焉小䘮赐谥 挈壶氏凡䘮悬壶以代哭者 司士大䘮作士掌事作六军之士执披 虎贲氏国有大故则守王门大䘮亦如之及葬从遣车而哭 方相氏掌蒙熊皮黄金四目元衣朱裳执戈扬盾大䘮先匶及墓入圹以戈击四隅殴方良 太仆大䘮始崩戒鼓传达于四方窆亦如之 御仆大䘮持翣 司兵大䘮𫷷五兵 士师诸侯为宾则帅其属而跸于王宫大䘮亦如之 乡士大䘮帅其属夹道而跸 遂士六卿若有邦事则为之前驱而辟其䘮亦如之 县士若大夫有邦事则为之前驱而辟其䘮亦如之 司隶䘮纪之事则役其烦辱之事 小行人若国札䘮则令赙补之䘮大记曰疾病外内皆埽君大夫彻县士去琴瑟寝东首于北牖下废床彻䙝衣加新衣体一人男女改服属纩以俟绝气唯哭先复复而后行死事饰棺君龙帷三池振容黼荒火三列黼三列素锦禇加伪荒𫄸纽六齐五采五贝黼翣二黻翣二画翣二皆戴圭鱼跃拂池君𫄸戴六𫄸披六大夫画帷二池不振容画荒火三列黻三列素锦禇𫄸纽二元纽二齐三采三贝黻翣二画翣二皆戴绥鱼跃拂池大夫戴前𫄸后元披亦如之士布帷布荒一池揄绞𫄸纽二缁纽二齐三采一贝画翣二皆戴绥士戴前𫄸后缁二披用𫄸君葬用輴四綍二碑御棺用羽葆大夫葬用輴二綍二碑御棺用茅士葬用国车二綍无碑比出宫御棺用功布凡封用綍去碑负引 汉旧制高皇帝含以珠纒以缇缯十二重以玉为襦如铠状缝之以黄金为缕腰以下玉为札长广二寸半为柙下至足亦缝以黄金为缕请诸衣衾敛之 东汉制是日后诏三公典䘮百官皆衣白帻不冠闭城门宫中近臣中黄门持兵虎贲羽林郎中署皆严宿卫是夜下竹使符小敛如礼园匠考工令奏东园秘器表里洞赤虞文画日月鸟龟龙虎连璧偃月如故事大敛于两楹之间 家礼曰䘮礼于五礼属凶礼又曰初终迁居正寝戒内外楔齿举哀复易服被发徒跣不食立䘮主主妇主宾相礼祝赞司书司货治棺讣告于亲戚僚友置灵座设魂帛立铭旌袭设帏及床乃沐浴设袭奠主人以下为位而哭尽哀乃饭含加幅巾充耳覆以衾执友亲厚之人至是入哭死之明日小敛设床布绞主人主妇凭尸擗踊袒衣括发设奠主人以下哭尽哀乃代哭不绝声死之三日大敛布绞于棺中举尸纳棺中主人以下凭哭尽哀加盖下鐕覆柩以衣举升堂中少西设灵床于坐东设主人以下各归䘮次止代哭者成服五服之人各服其服入就位各举哀相吊三月而葬前期择地之可葬者告启期择日开茔域穿圹刻志石造明器大轝翣功布方相作神主告迁柩奉柩朝于祖遂迁于厅事乃代哭日晡设祖奠厥明设遣奠𨗇柩就轝发引乃窆坟高五尺立石碣于其前下志石反哭虞祭卒哭明日祔期而小祥再期而大祥中月而禫
  始卒
  原属纩注见前 易箦注见前 増撤宫悬曲礼大夫无故不彻悬去琴瑟士去琴瑟 原浴衣拭尸䘮大记挋用浴衣注挋言震拭也用生时浴衣拭尸肉令燥也 用巾拭发又云挋用巾注挋晞也清也用巾拭发及面也 楔齿用角柶又云将含使小臣以柶柱张齿令开 缀足用燕几又云缀犹拘也不令其辟戻也
  
  原设阶䘮大记云复有林麓则虞人设阶无林麓则狄人设阶阶所乘以升屋者狄人乐吏之贱者升屋檀弓云复尽爱之道有祷祠之心焉北面求诸幽之义也升屋而号曰皋某复 招魂
  又云邾娄复之以矢盖自战于升陉始也注死伤者多无衣以招魂郑注云复谓招魂且分祷五祀庶㡬其精气之返 求生䘮大记复衣不以衣尸不以敛疏云复自求生若用复衣而袭敛是用生施死于义为反 称名称字又云男子称名女子称字 公馆私馆又云其为宾则公馆复私馆不复注不复谓主人恶之也 四郊建绥周礼云以乘车建绥复于四郊注云此天子之礼也绥谓旌旗之旄也 三号投衣䘮大记云复者朝服大夫以元赪世妇以襢衣士爵弁士妻以祱衣皆升自东荣中屋履危北面三号卷衣投于前 复以乘车杂记云诸侯行而死于馆则其复如于其国如于道则升其乘车之左毂以其绥复大夫士死于道则升其乘车之左毂以其绥复如于馆则其复如于家 复以褒木又云复诸侯以褒衣郑注云复招魂复魄也褒衣亦始命为诸侯及朝觐见加赐之衣也褒犹进也 复于太祖周礼夏采职掌大䘮以冕服复于太祖郑注云夏采天子之官故以冕服复于太祖天子之礼也太祖始祖庙也 复于小寝檀弓 魂离而筮宋玉招魂序曰帝谓巫咸有人在下我欲辅之魂气离散汝筮与之 死多以矢详前増収魂 复体礼记外传曰人之精气曰魂形体谓之魄合阴阳二气而生也形劳则神
  逝死则难复生也孝子之心不能忍也故升屋而招其魂神也神智无涯也鬼者复于土也气绝而収其魂使反复于体 捉麈登屋齐书曰张融建武四年病卒遗令白旐无旒不设祭令人捉麈尾登屋复魂曰吾生平所善自当凌云一笑 神帛招魂文献通考宋绍兴三十一年礼部侍郎金安节言检会典故切详神帛之制虽不经见然考之于古盖复之遗意也古之复者以衣今用神帛招魂其意盖本于此 寝于中霤固当复彼东荣 适在他邦自必升其左毂 死实生哀没西山于九夜 招之将反望北面而三号 在馆在家匪无名数 公侯卿士实有彝伦小君则褕翟素纱诸侯乃衮衣冕服俱文苑英华复以冕服判
  不禄公馆须申皋某之仪属纩私家即罢求幽之义
  殡殓
  原衣尸复衣不以衣尸 附身檀弓云三日而殡凡附于身者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注附于身谓衣衾棺椁 书日鲁卿大夫卒公不与小敛则不书日注不书卒日所以纪恩厚薄彻帷檀弓尸未设餙故帷堂小敛而彻帷 望从又云既殡望望如有从而不及 耻具又云䘮具君子耻具一日二日而可为者君子不为也 増陈衣仪礼厥明陈衣于房 设帽又云设帽以揜形 更殓后汉书戴封年十五诣太学时同学石敬平病卒封养视殡殓送归其家人更殓见敬平生时书物皆在棺中大异之 改殡续汉书曰和帝无谥太后父梁竦改殡之原殡于客位坊记云䘮礼每加以远小敛于户内大敛于阼殡于客位所以示远也
  敛以时服虞殡大夫三日而殡诸侯五日而殡敛以时服 吴志张昭遗今敛以时服 东阶西阶檀弓夏后氏殡于东阶之上则犹在阼也周人殡于西阶之上则犹宾之也 以簟以席详前 五父之衢檀弓孔子少孤不知其墓殡于五父之衢人之见之者皆以为葬也其引也盖殡也注葬引与殡引异 两楹之间又云殷人殡于两楹之间则与宾主夹之也敬姜始帷又云帷殡非古也自敬姜之哭穆伯始也 季文无备季文子卒大夫
  入敛公在位宰庀家器为葬备无衣帛之妾无食粟之马注公在位位阼阶西享礼曰公适其臣升自阼阶不敢有其室无藏金玉无重器备 掘肂见祍仪礼士䘮礼云掘肂见祍郑注云肂埋棺之坎也掘之于西阶上衽小要也 赠宝示奸家语曰季平子卒将以君之玙璠敛赠以珠玉孔子闻之曰送死以宝玉是犹暴尸于中原示人以奸利之端 熬䘮大记熬君四种八筐大夫三种六筐士二种四筐加鱼腊注熬者煎榖也将涂设于棺旁所以惑蚍蜉不至棺也士䘮礼熬𮮐稷各二筐大夫加梁君加稻也 涂又云君殡用輴攅置于上毕涂屋大夫殡以帱攅置于西序涂不曁于棺士殡见衽涂上帷之注攅聚也屋殡上覆如屋者帱覆也暨及也大夫之殡置棺西墙下就墙攅其三面涂之不及棺者言攅中狭小裁取容棺 后敛俟生问䘮云或问曰死三日而后敛者何也曰孝子亲死悲哀志懑故匍匐而哭之三日而后敛者俟其生也三日而不生亦不生矣 増迨殡稍远释名曰殡宾也宾遇之言稍远 侯以衮敛左传许穆公卒于师葬之以侯礼也凡诸侯薨于朝会加一等死王事加二等 殇以棺敛曾子问曰下殇土周葬于园遂舆机而往涂迩故也今墓远则其葬也如之何孔子曰吾闻诸老𥅆曰史佚有子而死下殇也墓远召公谓之曰何不以棺敛于宫中史佚曰吾敢哉召公言于周公史佚行之 绞紟衾冒礼记外传曰绞者交束之名也紟者坚急之称也衾者单被也冒者小敛衣故设帽以掩形也 缁冒赪杀士之敛服 敛衾夷衾仪礼死于适室幠用敛衾注大敛听用之衾也奉尸于室怃用夷衾注覆一柩之衾也 原大敛绞衾问䘮云大敛布绞缩者三横者五也
  
  原进玉礼邾娄考公之䘮徐君使容居来吊唅曰寡君使容居坐唅进侯玉有司曰诸侯之来辱敝邑者易则易于则于易于杂者未之有也注易臣礼也于君礼也杂者容居人臣而行君礼也 委璧礼杂记云唅者执璧曰寡君使某含子拜稽颡含者坐委于殡东南 口实春秋说题辞曰口实曰唅象生时食也天子以珠诸侯以玉大夫以璧士以贝 瞑受左传荀偃卒而视不可唅范宣子抚之乃瞑受唅 用米贝礼饭用米贝弗忍虚也 共饭熬含人共饭米熬榖 行具含玉左传齐吴战于艾陵陈子行命其徒具唅玉注示将死也 死何含珠庄子儒以诗礼发冡大儒曰东方作矣事之何若小儒曰未解裙襦口中有珠诗曰青青之麦生于陵陂生不布施死何含珠为接其鬓压其顪儒以金椎控其颐徐别其颊无伤口中珠 荣叔归唅左传王使荣叔来归唅且赗 诸侯请唅诸侯伐秦曹宣公卒于会诸侯请唅使之袭注袭非也贱者事也赗早唅晩赗以早唅以晚 使吊次唅记诸侯使人吊其次唅襚赠临皆同日其
  次如此也注五者同时而相次也 増唅以蔬米家语孔子卒唅以蔬米 含珠鳞施吕氏春秋曰含珠鳞施今葬皆用之注云含珠口实鳞施施玉匣于死者之体如鱼鳞
  袭襚
  原秦归禭左传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襚 荆彊襚又云襄公朝于荆康王卒荆人曰必请袭鲁人曰非礼也荆人彊之巫先拂柩荆人悔之注传曰楚人使公亲襚禭亦袭也使臣当亲襚楚卑襄公同于使臣也巫祝以桃茢先拂殡君临臣䘮之礼 亲襚柳庄檀弓卫有太史曰柳庄寝疾公曰若疾革虽当祭必告公再拜稽首请于尸曰有臣柳庄也者非寡人之臣社稷之臣也闻之死请往不释服而往遂以禭之郑注曰脱君祭服以襚臣亲贤也 委衣殡东礼杂记曰襚者曰寡君使某禭执冕服左执领右执要入升堂致命委衣于殡东 致衣贾人礼少仪曰臣致襚于君则曰致废衣于贾人 増君使人襚仪礼士䘮礼君使人襚彻帷主人如初禭者入升致命主人拜如初禭者入衣尸出主人拜送如初 原诸侯相襚杂记云诸侯相禭以后路与冕服先路与褒衣不以襚注不以己之正施于人也 请袭于床檀弓司士贲请袭于床子㳺曰诺县子曰汰哉叔氏专以礼许人注当言礼不当言诺汰者自矜汰也 先袭拂柩详前 敌者曰襚少仪 衣服曰襚公羊 衣衾曰襚榖梁 増衣被曰襚春秋说题辞曰衣被曰禭禭之言遗也
  夷盘
  原凌人供周礼凌人大䘮供夷盘造冰焉所以寒尸置于床下 大夫设记大夫设夷盘造冰焉士并瓦盘无冰 用冰左传命夫命妇䘮浴用冰 造冰礼君设大盘造冰焉増金章罢去玉襚方开 具厥衣于庭中设夷盘于床下文苑英华不供夷盘判
  礼始死作重犹吉祭作重皆所以依神
  原凿木仪礼士䘮礼重木刊凿之甸人置中庭三分庭一在南注木悬物曰重士重木长三尺羃布又云羃用疏布祝取铭置于重 缀重檀弓曰重主道也殷主缀重焉注作主以缀其重悬诸庙去显考乃埋之 彻重又云周主重彻焉注周人作主彻重埋之 既虞埋重既虞而埋之注就所倚处埋之礼 为䘮设晋韦宏问曰父在母䘮于父大门之外别立凶门便为父子一家有二门蔡谟答曰礼以瓦器盛始死之祭系木褁之以苇席置庭中近南名为重门是其象也礼既虞作主末有主以重当主本为䘮设非以表门恐不为尊卑压降也礼命士以上父子皆异宫今卑私之䘮皆别开门亦不知今人如此者皆有凶门否 増设重于庭 悬重于庙 埋重于堦 未葬代主 将葬随柩礼记外传曰重者未葬之前以代主也犹以生事之未忍作木主设重于庭悬瓦鬲以养病之米淅之为沐因煮之为粥实之重用苇席盖之始死之奠用粥未用𮮐稷故也殷人作主之后聨其重悬之于庙梁去高祖之庙亲尽则埋之周人将葬重随柩而朝于庙之外葬而埋之于阶间而后作主也 东汉以木为重东汉皇帝葬仪以木为重高九尺广容人 宋制瘗于黄堂宋制立重大殓成服日同立择吉时立于灵驾前俟将来发引日捧擎至攅宫其揜攅日埋瘗于黄堂隧道徽宗之䘮太常少卿楼照言故事成服日立重今来与故事不同乞自闻䘮次日立重命太史局就日内择时立重 既虞而作瘗重之制自分有附于始为主之仪宁惑文苑英华
  铭旌
  原明旌记曰铭明旌也以死者为不可别也故以旌识之注神明之旌也 丹旐汉礼仪志礼登遐大旗之制长三仞十有二斿曵地昼日月昇龙书丹旐曰天子之柩 为铭仪礼士䘮礼为铭各以其物士则用缁长半幅赪末长终幅广三寸书铭于末曰某氏某之柩 置铭周礼少宰置铭増供铭旌 建车旌周礼春官司常大䘮供铭旌建𫷷车之旌 神明之
  檀弓铭神明之旌注书名于旌 下殇有旐礼论曰问下殇有旐否徐邈荅曰旐以题柩耳无不有旐 不为画饰贺循葬礼云杠今之旐也古者以缁布为之今以绛缯题姓字而已不为画饰也 议书铭旌晋书曰魏明悼后崩议书铭旌或欲去姓而书魏或欲两书安平王子孚以为经典正义皆不应书凡帝王皆因本国之名以为天子之号而与往代相别耳非为择美名以自光也天称皇天则帝称皇帝地称后土则后称皇后此乃所以同天地之大号统无二之尊名不待称国号以自表不俟称世族以自彰 粉书空换杜牧之诗云黄壌不霑新雨露粉书空换旧铭旌 丹旐堪伤赵微之诗云寒日蒿土明凄凄郭东路素车谁家子丹旐引将去人间痛伤别此是长别去铭旌湿雨杜诗哭李尚书江雨铭旌湿 箕尾归天宋赵鼎自题其铭旌云身
  骑箕尾归天上气作山河壮本朝
  棺椁一
  原圣人易周易云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䘮期无数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盖取诸大过 夫子制檀弓云有子曰夫子制于中都四寸之棺五寸之椁以斯知不欲速杇也土陶又云有虞氏瓦棺郑注曰始不用薪也有虞氏土陶又帝王世纪云有苗氏判虞舜南征崩于鸣条殡用瓦棺 火熟又云夏后氏堲周郑注曰火熟曰堲烧土冶以周于棺也 朱器东观汉记云梁商薨赐东园轜车朱寿器银镂黄玉匣案啇病笃敕子冀等曰吾以不德享受多福生无以辅益朝廷死必耗费帑藏衣衾饭唅玉匣珠贝之属何益杇骨百僚劳扰纷华道路秪增尘垢虽云礼制亦有权时方今𫟪境不宁盗贼未息岂宜重为国损气绝之后载至家舍即时殡殓殓以时服皆以故衣无更裁制殡已开冢冡开即葬祭食如前无用三牲孝子善述父志不宜违我言也 朱棺又云耿秉薨赐朱棺玉衣画棺谢承后汉书曰和帝追封谥皇太后父梁松为褒亲愍侯改殡赐东园画棺玉匣衣衾 玉棺风俗通云叶县令王乔天下一玉棺于厅事前令臣吏试入不动揺乔曰天帝独欲召我沐浴服餙寝其中盖便立覆之宿葬于城东土自成坟其夕县中牛皆流汗吐舌人无知之者 増瓦棺详土陶注原石棺荆州记云临湘水中有石床床上有二石棺色绿如铜镜莫能详也 史记飞廉为纣使
  北方还无所报为坛霍太山而报得石棺铭曰天令处父与发乱赐汝石棺死遂葬霍太山 大禹三寸帝王世纪云禹衣衾三领桐棺三寸 孔子四寸家语云孔子之䘮公西赤掌殡葬焉桐棺四寸柏椁五寸 温明秘器晋公卿礼秩云安平王孚薨给束园温明秘器案晋书安平献王孚传云㤗始八年薨时年九十三帝于太极东堂举哀三日诏曰王勲德超世尊宠无二期颐在位朕之所倚奄忽殂陨哀慕感切其以东园温明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绯练百匹绢布各五百匹榖千斛钱百万以供䘮事 东园秘器又云诸侯及从公薨者赐东园秘器 卖马买棺谢承后汉书云徐栩为长沙郡守亡遗言不受赠有一匹私马卖以买棺 杂木为棺续汉书曰杨震数切諌为樊丰等所谮遣归本郡震行至城西夕阳亭乃慷慨谓其诸子门人曰身死之日以杂木为棺布衣单被裁足盖形勿归冢次 柏棺桑榱洛阳伽蓝记云崔涵年十五而死冡为人所发复苏活见里人买棺具谓曰作柏木棺勿以桑木为榱人问其故涵曰吾在地下见人发鬼兵有一鬼诉称是柏棺应免主兵吏曰尔虽柏棺桑木为榱遂不免京师闻此柏木踊贵 桐棺葛缄墨子云禹东教乎九夷道死葬会稽之山衣衾三领桐棺三寸葛以缄之绞之不合道之不埳土地之深下母及泉上母通臭既葬収馀壤其上垄若参耕之畞取止矣若以此观之则厚葬久䘮果非圣王之道 宋文有翰旝左传云宋文公葬棺有翰旝杜预注云旝上饰翰旁饰皆僭王者礼也 董贤有珠璧汉书董贤传云有司奏董贤自杀伏辜死后父恭不悔过乃复以朱砂画棺四时之色左苍龙右白虎上著金银日月玉衣珠璧 鲤也有棺无椁论语颜渊死颜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子曰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张汤有棺无椁汉书张汤传云汤有罪自杀汤死家产直不过五百金皆所得奉赐无它
  赢昆弟诸子欲厚葬汤汤母曰汤为天子大臣被恶言而死何厚葬为载以牛车有棺而无椁上闻之曰非此母不生此子也 増夫馀有椁无棺魏志 高丽有椁无棺魏略
  棺椁二
  原墙翣檀弓周人墙置翣注墙椁衣也 椟槥说文曰椟小棺又曰槥 属椑䘮大记君大棺八寸属六寸椑四寸上大夫大棺八寸属六寸下大夫大棺六寸属四寸士棺六寸庶人四寸注属椑小棺也大夫无椑士无属以等尊卑也 楄柎左传宋公将死曰唯楄拊所以藉干者注楄柎棺中苓床干髑髅也 曰柩白虎通曰在床曰尸在棺曰柩柩究也不复变也 曰榇说文曰棺关也可以掩尸又曰榇 须材书曰伯相命士须材注成王崩时也须材以终为棺椁 致木礼虞人致百祀之木可以为棺椁者斩之 周衣国子高曰衣足以饰身棺周于衣椁周于棺容甒䘮大记云棺椁之间君侯容柷大夫容壶士容甒注因其藏物以尊卑之节 八寸
  详前属椑下 四阿宋文公卒始厚葬椁有四阿注四柱椁也 里棺䘮大记君里棺用朱绿杂金鐕大夫里棺用元绿牛骨鐕士不绿君盖用漆三衽三束大夫盖用漆二衽二束士盖不用漆二衽二束鐕子南反 沐椁檀弓孔子故人原壌其母死夫子助之沐椁 饰棺左传餙棺置诸堂阜诸侯龙輴象荒火三列黻大夫画荒火注画云气覆之 去椁魏舒田于大陆焚焉还卒范献子去其柏椁以其未复命而田也注贬之也魏献子城成周未归而田 斲棺斲子家之棺注贬之斲薄其棺不使从卿礼也 石椁檀弓昔者夫子居宋见桓司马自为石椁三年不成夫子曰若是其靡也死不如𨒪杇之愈也 増史记曰始皇葬骊山发北山石为椁 松椁䘮大记云君侯松椁大夫柏椁士杂木椁 増不椁周礼地官闾师曰凡庶民不树者不椁 无榇左传定姒薨不殡于庙无榇不虞匠庆谓季文子曰子为君之䘮不成不终君也君长谁任其咎 革棺 杝棺 梓棺 椑棺 属棺檀弓曰天子之棺四重诸公三重诸侯再重大夫一重士不重水犀革棺被之其厚三寸杝棺一梓棺二四者皆周棺束缩二衡三衽每束一柏椁以端长六尺铜椁阖闾铜椁三重 椑车唐书曰明皇自东都幸大原至太行坂路隘逢椑车问左右曰车中何物左右奏曰礼天子出则载椑车以从先王之制也上曰焉用此命焚之无椑自此始也 素棺吴志张昭遗令素棺 诸葛瑾遗令素棺 晋书司马孚遗令素棺 小棺晋书夏侯湛将没随命小棺薄敛不修封树论者谓湛虽生不砥砺名莭死则俭约令终是深逹存亡之理也 陆机大墓赋曰睹洪槚而为槥槥小棺也 松棺后魏书曰崔光韶诫子孙曰吾兄弟自㓜及老衣服饮食未曽一日不同至于儿女冠婚荣利之事未尝不先以推弟弟顷横祸权作松棺亦可为吾作松棺使吾见之 漆棺异苑曰海陵如皋县东城村𫟪海岸崩坏一古墓有方头漆棺以朱题其上云百七年堕水元嘉二十载三月坠于悬𪩘 市棺东观汉记曰郭凤善占应病先自知死日预令弟子市棺敛具 蓄棺南史曰宋光禄大夫刘镇之年三十许病笃巳办凶具既而疾愈因蓄棺以为寿九十馀乃亡此器方用也发棺神仙传曰介象为吴主所徴象言病帝使左右以美梨一奁赐象须㬰象死帝殡而埋之以日中时死日晡时到建业以所赐梨付守苑吏后吏以状闻即发象棺棺中无所有有奏符 开棺梁书曰衡阳宣王子简位郢州刺史卒于官䘮将引柩有声议者欲开视王妃柳氏曰晋文已有前例不闻开棺无益亡者之生徒増生者之痛遂止 浮棺搜神记曰灵帝光和元年辽水中有浮棺人破斫之棺中人语曰我伯夷之弟孤竹君也海水坏我棺椁是以漂流汝斫我何为乃不敢破因为立祠 流棺三十国春秋曰晋黄门郎殷仲堪游于江滨见流棺于水乃葬焉旬日之间门前之沟忽起为岸其夕有人通梦于仲堪自称徐伯元感君之惠无以报堪因问门岸为何祥乎对曰水中之岸其名为洲君将为州也 失柩阳羡县令𡊮起生有神灵殡殓巳竟风雷冥晦失起䘮柩上下居民夜闻山下有数十人晨往山上见起棺柩俄而潜藏唯有石坛石塜今在 冒火伏棺东观汉记曰长沙有义士古初遭父䘮未葬邻人失火及初舍棺不可移初冒火伏棺上会火灭 蔡顺事同 缚服著棺宋书曰𡊮昂为豫章内史丁所生母忧去职以䘮还江路风潮暴骇昂乃缚服著棺誓同沈溺及风止馀船皆没唯昂船获全咸以为精诚所致 题棺陈书鲁达为拒隋军以愤慨卒江总题棺曰黄泉虽抱恨白日自留名阖棺晋刘毅云丈夫阖棺事方定一作盖棺 负棺李师道图不轨贾直言持刀负棺入谏穆宗召为谏议 舆棺后魏宗室匡为尚书宣武委政高肇匡欲切谏舆棺诣阙论肇 舆榇明太祖览孟子至草介寇雠之说大不然之欲去其配享诏有谏者以不敬论且命金吾射之尚书钱唐舆榇入谏袒𮌎受箭 原蒲圃槚左传季文子为巳树六槚于蒲圃东门之外注将自以为椁也匠庆取之以葬襄公母定姒 北山石汉文曰以北山石为椁用纻絮陈漆斮其间岂可动哉张释之进曰使其中有可欲虽锢南山犹有隙无可欲不如此亦何忧也 易内外礼买棺内外易审薄厚审棺椁之薄厚 出曹人晋人围曹曹人恐为其所得者棺而出之 贬魏子详前 增择美槚左传齐姜薨初穆姜使择美槚以自为榇与颂琴季文子取以葬君子曰非礼也礼无所逆妇养姑者也亏姑以成妇逆莫大焉 善棺椁吕氏春秋曰善棺椁所以备蝼蚁也 鸟漆棺宋书曰王敬则为既阳令初至县陆主山下十馀船同发敬则船独不进乃令入水推之见乌漆棺敬则祝云若吉使船𨒪进吾富贵当改葬尔船须㬰进入县城収此棺葬之 白楸棺张詹详发冢 原次公区处黄霸字次公为颍川人鳏独死无可葬者霸为其区处曰某所木可为棺某亭猪可以祭皆如其言 广汉为调赵广汉为囚调棺皆曰死无恨矣增不设属辟左传赵简子誓曰郑为不道弃君助臣二三子从君命除诟耻志父无罪君其图之若其有罪绞缢以戮桐棺三寸不设属辟素车朴马无入于兆下卿之罚也 从军为槥汉书高祖下令士卒从军死者为㨹归具县县给衣衾棺葬具祠以少牢吏亲葬 樟棺朱漆续汉书礼仪志曰王公主贵人皆樟棺朱漆画云气公特进樟棺黑漆 梓棺楩椁䀋铁论曰古者瓦棺堲周足以収形骸发齿而已及其后桐棺不依桑棺不留今富者䋠题墙凑中者梓棺楩椁贫者缯囊缇囊 黄肠题凑汉书霍光死赐便房黄肠题凑各一具服䖍曰便房藏中便坐也苏林曰以柏木黄心致累棺外故曰黄肠木头皆内列故曰题凑 水银实棺宋真宗宸妃卒吕夷简谓当以后服敛用水银实棺 自黄帝始汉书刘向上书曰棺椁之制自黄帝始也 舜作瓦棺汤作木棺古史考 禹作土堲汤作木椁古史考禹作土堲以周棺汤作木椁易土堲 原翰会四阿虽僭而无度 桐棺三寸而俭亦难遵
  讣告
  原痛臣子白虎通云臣死亦赴告于君何此君哀痛于臣子也欲闻之加赙赗之礼 哭诸侯又云天子闻诸侯薨哭之何惨怛发中哀痛之至也使大夫吊之追远重终之义也 寡君不禄杂记云讣于他国之君曰寡君不禄敢告于执事夫人曰寡小君不禄太子之䘮曰寡君之适子某死小君不禄详上 君之臣某死杂记云凡讣于其君曰君之臣某死郑注云赴
  至也臣死其子使人至君所告之 君适子某死详上 臣子哀痛白虎通云天子崩讣告诸侯縁臣子䘮君哀痛愤懑无能不告语人者也诸侯薨欲闻之又当持土地所出以供䘮事使臣归珪又云诸侯薨使臣归瑞珪于天子诸侯以瑞珪为信今死矣嗣子谅暗三年之后当
  乃更爵命故归之推让之义也 増下竹使符东汉志是夜下竹使符告郡国二千石诸侯王竹使符到皆伏哭尽哀 告哀使副淳熙十四年将作监韦璞充金国告告使阁门舍人姜特立副之
  祭奠
  原卷俎杂记或问于曾子曰夫既遗而包其馀犹既食而裹其馀与君子既食则裹其馀乎曾子曰吾子不见大飨乎既飨卷三牲之俎归于宾馆父母而宾客之所以为哀也 哜酢小祥之祭主人之酢也哜之众宾兄弟皆啐之大祥主人啐之注哜至齿啐入口 坐奠檀弓夫子曰殷人殡于两楹之间丘也殷人也畴昔之夜梦坐奠于两楹之间予殆将死也 苞奠大夫之䘮既荐马荐马者哭踊出乃苞奠而读书 朔奠檀弓有荐新如朔奠 殷奠大夫士若君不戒而往不具殷奠君退必奠 包其馀详卷俎注 数而藏既夕礼苞牲用下体遣车视牢具遣奠牲体数奠而藏之 脯醢之奠檀弓始死脯醢之奠将行遣而行之既葬而食之未有见其享之者为使人勿倍也 朝夕之奠朝奠日出夕奠逮日 小敛之奠子㳺曰于东方曾子曰于西方敛斯席矣小敛之奠在西方也鲁礼未失也 小祥之奠小祥者主人练祭而不旅奠酬于宾宾弗举礼也鲁昭公练而举酬行旅非礼也孝公大祥奠酬弗举亦非礼也 始死之奠其馀阁也与 及葬不奠自及葬不奠务于常葬 礼异奠虞 祭殊䘮吉 哀以情降 敬由礼立 既以吉易䘮 必杀哀崇敬 虽殷事以尽敬月朔月半荐新之奠 终素器而展哀奠以素器以生者有哀素之心 洁尔牛羊不闻于剥奠 去其𮮐稷宁异乎载粻载粻非礼也遣奠无𮮐稷 虽孝子事亡礼当如此而主人自尽素以示哀














  御定渊鉴类函卷一百七十八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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