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制三礼义疏 (四库全书本)/卷32

卷三十一 御制三礼义疏 卷三十二 卷三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周官义疏卷三十二
  夏官司马第四之五
  弁师掌王之五冕皆玄冕朱里延纽
  正义郑氏康成曰延冕之覆在上是以名焉贾疏玉藻注延冕上覆言虽不同义则不异冕所覆前低一寸馀故得冕名冕则俛也纽小鼻在武上䈂所贯也今时冠卷当簪者广袤以冠縰其旧象与贾疏谓汉时冠卷贯簪之处当冠縰之中央似即周冕垂纽于武贯䈂之旧象也 贾氏公彦曰古者绩麻三十升布染之上以玄下以朱衣冕之上下延即上玄者也纽者缀于冕两旁垂之武两旁作孔以筓贯之使牢固也冕体周礼无文叔孙通作汉礼器制度取法于周案彼文凡冕以版广八寸长尺六寸以上玄下朱覆之乃以五采缫绳贯五采玉垂于延之前后谓之邃延玉藻云天子玉藻前后邃延龙卷以祭是也
  辨正郑氏锷曰王之吉服六而冕止五者陆佃谓郊特牲戴冕璪十有二旒则大裘与衮同一冕此说得之
  案注大裘之冕无旒故不聨数非也郊特牲戴冕璪十有二旒则天数也则衮冕与大裘之冕并十二旒可知矣
  五采缫十有二就皆五采玉十有二玉筓朱纮缫古藻字音早纮戸成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缫杂文之名也贾疏若水草之藻有五采故云杂文之名合五采丝为之绳垂于延之前后各十二所谓邃延也贾疏玉藻文就成也绳之每一匝而贯五采玉十二斿则十二玉也每就闲盖一寸朱纮以朱组为纮也纮一条属两端于武贾疏谓以一条绳先属一头于左旁筓上以一头绕于颐下向上于右相筓上结之士冠礼注有筓者屈组以为纮垂为饰无筓者缨而结其绦彼有筓据皮弁爵弁此五冕皆有筓与彼同此言属于武者据筓贯武故以武言之其实在筓缫不言皆有不皆者贾疏王之五冕缫则有十二有九有七有五有三其玉皆十二故缫不言皆有不皆者则九旒以下是也玉言皆则五冕旒皆十二玉也此为衮衣之冕十二斿则用玉二百八十八鷩衣之冕缫九斿用玉二百一十六毳衣之冕七斿用玉百六十八希衣之冕五斿用玉百二十玄衣之冕三斿用玉七十二贾疏以其十二旒旒各十二玉前后二十四旒故用二百八十八已下计可知 贾氏公彦曰五采藻十有二谓合五采丝为藻绳十二道为十二旒也就皆五采玉十有二各据一旒而言五色玉贯于藻绳之上每玉闲相去一寸十二玉则十二寸以一玉为一成结之使不相幷也玉筓朱纮者以玉筓贯之又以朱纽为纮仰属结之也 朱子曰天子鷩冕与上公衮冕虽同是九斿但天子九斿亦十二玉诸侯则九斿九玉耳以下放此
  通论陈氏祥道曰礼记祭义天子冕而朱纮诸侯冕而青纮士冠礼缁布冠青组缨皮弁筓爵弁筓缁组纮𫄸边盖朱者正阳之色天子以为纮青者少阳之色诸侯以为纮缁者阴之色士以为纮卿大夫弁冕之纮无所经见礼器管仲镂簋朱纮君子以为滥郑氏谓大夫士当缁组纮𫄸边理或然也
  诸侯之缫斿九就瑉玉三采其馀如王之事缫斿皆就玉瑱玉䈂侯依注作公斿同旒离尤反一音游瑉本又作珉密寅反瑱替宴反注故书瑉作璑正义郑氏康成曰侯当为公字之误也贾疏知者以下文别见诸侯又上公以九为节也三采朱白苍也贾疏聘礼记公侯伯缫藉三采朱白苍其馀谓延纽皆玄覆朱里与王同也出此则异贾疏谓天子朱纮诸侯当青组纮之等不得与王同也缫斿皆就皆三采也每缫九成则九斿也公之冕用玉百六十二玉瑱塞耳者 贾氏公彦曰王不言玉瑱于此言之者互见为义王言玄冕朱里延纽及朱纮明诸侯亦有之诸公言玉瑱明王亦有之也 易氏祓曰言缫斿皆就又以见总言侯伯子男之冕之例侯伯七命则七就也子男五命则五就也
  存疑贾氏公彦曰诸公云缫斿九就又云缫斿皆就者上王冕言缫十有二就皆五采玉十有二缫玉别文则缫有差降玉无差降也此诸公缫玉同文则惟有一冕而已故注计一冕为九斿斿各九玉据冕九旒不别计鷩冕已下以其一冕而已冠五服故也已下侯伯子男亦皆一冕冠数服也
  案司服公自衮冕而下侯伯自鷩冕而下则尊可兼卑卑不得僭尊耳一冕冠数服未必然 上经第曰缫此曰缫斿上经玉有数此无数则所谓缫斿九就者缫以行列言斿以所缀玉数言也既曰缫斿九就又曰缫斿皆就者见斿所缀玉皆如其缫之就以为下经诸侯及其孤卿之通例而王官亦各如其命数也故上经缫十有二不言皆而玉十有二言皆以示惟王之诸冕缫有杀而玉无杀耳
  王之皮弁会五采玉璂象邸玉筓会仪礼作鬠刘古外反一音戸外反璂音其邸丁礼反注故书会作䯤
  正义郑氏康成曰会缝中也璂结也皮弁之缝中每贯结五采玉十二以为饰谓之綦贾疏天子以十二为节约同冕旒也诗云会弁如星贾疏诗卫风淇澳篇又云其弁伊綦是也贾疏曹风鸤鸠篇綦既为玉又为结义得两合邸下柢也以象骨为之贾疏谓于弁内顶上以象骨为柢 王氏应电曰以象齿置于弁顶辏处故曰象邸
  通论易氏祓曰王之吉服其弁三皮弁用于眂朝韦弁用于兵事冦弁用于田猎兵与田之弁有时而用之皮弁则以日眂朝其用数此弁师所以特言皮弁之制也
  王之弁绖弁而加环绖
  正义郑氏康成曰弁绖王吊所服也其弁如爵弁而素所谓素冠也贾疏案曾子问麻弁绖郑注布弁而加环绖也此不言麻者皆素为之诗素冠谓祥冠与此虽异亦同以素为之而加环绖环绖者大如缌之麻绖缠而不纠贾疏吊服乃五服之外故约同缌绖但缌绖两股此环绖以一股缠之不纠麤细同耳司服职凡吊事弁绖服
  案弁绖之弁疑即皮弁说见春官司服及仪礼丧服记若素冠则迥别矣
  诸侯及孤卿大夫之冕韦弁皮弁弁绖各以其等为之而掌其禁令
  正义郑氏康成曰各以其等缫斿玉璂如其命数也冕则侯伯缫七就用玉九十八子男缫五就用玉五十缫玉皆三采贾疏约聘礼记缫三采朱白苍而言孤缫四就用玉三十二三命之卿缫三就用玉十八再命之大夫缫再就用玉八缫玉皆朱绿贾疏亦约聘礼记聘臣缫皆二采朱绿而言韦弁皮弁则侯伯璂饰七子男璂饰五玉亦三采孤则璂饰四三命之卿璂饰三再命之大夫璂饰二玉亦二采弁绖之弁其辟积如冕缫之就然贾疏以吊服无饰故辟积有数也庶人吊者素委貌士变冕为爵弁其韦弁皮弁之会无结饰弁绖之弁不辟积禁令者不得相僭逾也玉藻君未有命不敢即乘服贾疏玉藻谓诸侯之卿大夫聘于天子赐之冕服归国告君得君命乃服之未得君命则为僭逾也不言冠弁冠弁兼于韦弁皮弁矣贾疏玄冠缁布衣缁带素韠天子以为田服即诸侯及臣之朝服亦皮弁之类不言服弁服弁自天子以下无饰无等贾疏服弁即衰绖丧服丧服自天子达于士一也 贾氏公彦曰上已言公则此诸侯谓侯伯子男也孤卿大夫承诸侯之下则诸侯之孤卿大夫也既不别见天子之臣则文中可以兼之上天子与公不言韦弁此言之亦以互见为义 易氏祓曰不言士者司服职士之服自皮弁而下则皮弁亦士服也
  存疑郑氏康成曰一命之大夫冕而无旒贾疏一命若有旒则止一旒一玉而已非所以为文饰又见一命大夫衣无章士又避之变冕为爵弁若一命大夫有旒士则不须变冕为爵弁直服无旒之冕矣 贾氏公彦曰不言爵而言等则依命数矣天子三公八命卿六命大夫四命士三命以下冕弁之属亦各以其等为之可知 李氏嘉会曰诸侯卿大夫之制既以命数则天子之卿大夫士可以命数推之故不别言
  案等即谓孤卿大夫之等卿缫三就则自六命之卿以至再命之卿一也大夫缫再就则自四命之大夫以至一命之大夫一也若更以命差之则错杂而不可以为等王卿六命直在子男之上矣而可乎然则冕固无无斿者而章服至一章而止也士无冕而衣无章故助祭以爵弁为上服天子之上士与子男不命之士亦同
  司甲
  司兵掌五兵五盾各辨其物与其等以待军事盾常准反正义郑氏众曰五兵者戈殳㦸酋矛夷矛 郑氏康成曰五盾干橹之属其名未尽闻也贾疏祭统朱干玉戚以舞大武秦诗蒙伐有苑注云伐中干㐮十年左传建大车之轮以为橹而当一队则有朱干中干及橹其二者未闻等谓功沽上下贾疏功谓善者为上等沽谓麤恶者为下等槀人职书其等以飨工乘其事试其弓弩以下上其食明兵盾亦然 贾氏公彦曰下经有舞者兵及𫷷五兵此直云以待军事者五兵五盾本为军事而设
  案盾亦有五者车步异便险易异形攻守异势所用兵有长短则盾亦异焉故兼掌而辨所用然后司戈盾可颁授建设也物谓良苦等谓长短轻重上士中士下士所服之等也如王之旅贲故士所受虎士所执贰车乘车所建必其物之尤良者故辨以待之而司戈盾亦曰掌戈盾之物也
  及授兵从司马之法以颁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司马之法师旅卒两人数所用多少也
  存疑陈氏汲曰周制甸出革车一乘凡兵甲戈盾旗物鼓铎悉备焉调发则各以其具行司兵所颁卿大夫士从军旅会同者也故下经曰及其受兵输亦如之盖事毕则归之若民兵则自藏之民闲耳
  案此即军事也故从司马之法颁之兵器虽民闲自有之及其行师要又有颁之者非专恃民闲也陈氏固矣岂民闲能备而卿大夫士不能备乎
  及其受兵输亦如之及其用兵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兵输谓师还有司还兵也用兵谓出给卫守 郑氏锷曰康成以用兵为出给卫守上言颁兵从司马法此又言用兵则非军旅明矣
  祭祀授舞者兵
  正义郑氏康成曰授以朱干玉戚之属贾疏祭统朱干玉戚以舞大武又下司戈盾职祭祀授旅贲殳故士戈盾司兵尊于司戈盾明所授兵是朱干玉戚也司干所授者又是羽籥之等非干戚可知
  大丧𫷷五兵𫷷虚金反注故书𫷷为淫郑司农读为𫷷
  正义郑氏康成曰𫷷兴也兴作明器之役器五兵也士丧礼下篇有甲胄干笮贾疏既夕礼明器之用器有弓矢役器之内甲胄干笮彼虽不具五兵此既云五兵明五者皆有也士丧礼下篇即既夕礼彼注笮谓矢服也
  军事建车之五兵会同亦如之
  正义贾氏公彦曰建车之五兵者凡器在车皆有铁器屈之在车较及舆以兵插而建之故有出先刃入后刃之事 郑氏康成曰车之五兵郑司农所云者是也贾疏考工记庐人云戈殳㦸酋矛夷矛乃云六建既备车不反复注六建五兵与人也步卒之五兵则无夷矛而有弓矢
  司戈盾掌戈盾之物而颁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分与受用
  祭祀授旅贲殳故士戈盾授舞者兵亦如之殳当作及正义郑氏康成曰亦颁之也故士王族故士也与旅贲当事则卫王贾疏旅贲氏掌执戈盾而趋此执殳者以其与故士同卫王持以为仪卫故不执戈盾也殳如杖贾疏庐人为殳不见有刃故知如杖长寻有四尺 郑氏锷曰诗伯也执殳为王前驱又曰彼候人兮荷戈与祋祋即殳也盾干也用以自卫人持其一书云比尔干则夫人有之可知
  案旅贲氏但执戈盾不言执殳此殳字当是及字以文与殳相近而误以下节例之可知 司兵授舞者兵此职于其时亦授戈盾也
  军旅会同授贰车戈盾建乘车之戈盾授旅贲及虎士戈盾
  正义郑氏康成曰乘车王所乘车也军旅则革路会同则金路 贾氏公彦曰军旅会同贰车皆有车右故授以戈盾
  案兵车及旅贲虎士之戈皆以为卫也故司戈盾掌之古书每以干戈并称春秋传狄卒皆抽戈盾冒之以入于卫师岂非一卫一刺相备而不相离者与
  及舍设藩盾行则敛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舍止也藩盾盾可以藩卫者如今之扶苏与 王氏应电曰王会同之舍有车宫坛壝宫帷宫所谓藩盾者其用以补车之阙者与藩者藩墙之义其制当高广于人所持者行则敛之以待用所以事给而费省也
  案此职独无大丧𫷷藏之文以戈则司兵𫷷之盾则司干𫷷之也
  司弓矢掌六弓四弩八矢之法辨其名物而掌其守藏与其出入藏才浪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法曲直长短之数贾疏曲直者若王弓弧弓合九成规已下或合七合五合三曲者合少直者合多长短者弓人弓之上制六尺六寸中制六尺三寸下制六尺是也 郑氏锷曰曰王曰弧曰夹曰庾曰唐曰大辨其名也彤弓赤玈弓黑天子之弓彤与玈辨其物也王氏应电曰弓矢畏湿喜燥贵正贱欹守藏不可
  不慎也自弓人矢人入于司弓矢则有选择之法自司弓矢颁于有司则有颁受之仪事毕复自有司入于司弓矢则又有用否之数及会计之责也
  中春献弓弩中秋献矢箙中音仲箙音服
  正义郑氏康成曰弓弩成于和王氏应电曰弓弩亦贵坚注据一端而言矢箙成于坚箙盛矢器也以兽皮为之贾疏案诗云象弭鱼服虽不言用兽盖鱼之似兽者为之
  案槀人弓弩矢箙皆春献素秋献成此中春始献弓弩何也槀人所掌干材也秋合三材则弓弩之形制成矣故书其等而入功于司弓矢矢箙既成则工事无所加故遂献之弓之形制虽成而寒奠体冰析灂春被弦功乃讫故至中春始献之也槀人职所谓献者工献于槀人也此所谓献者献于王也
  及其颁之王弓弧弓以授射甲革椹质者夹弓庾弓以授射豻侯鸟兽者唐弓大弓以授学射者使者劳者射食亦反椹张林反夹古洽反庾师儒相传读庚本或作庚豻音岸使所吏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王弧夹庾唐大六者弓异体之名也往体寡来体多曰王弧往体多来体寡曰夹庾往体来体若一曰唐大贾疏弓人职文甲革革甲也春秋传蹲甲而射之贾疏见成十六年左传质正也树椹以为射正射甲与椹试弓习武也豻侯五十步及射鸟兽皆近射也近射用弱弓则射大侯者用王弧射参侯者用唐大矣贾疏此据诸侯言之若据天子则用王弧射虎侯用唐大射熊侯用夹庾射豹侯也学射者弓用中后习强弱则易也贾疏唐大往来体如一是中也使者劳者弓亦用中远近可也劳者勤劳王事若晋文侯文公受王弓矢之赐贾疏谓尚书文侯之命赐之彤弓玈弓僖二十八年左传㐮王赐晋文公彤弓玈弓是也故书椹为鞎郑司农云椹字或为鞎非也圉师职射则充椹质又此职曰泽共射椹质之弓矢以此观之言鞎质者非 敖氏继公曰甲革之革与皮侯之皮及鹄所栖之皮不同盖以中甲之革为的也中甲之革犀兕若牛之皮其为物坚厚惟强有力者乃能贯之乐记贯革之射指此若张皮侯与侯中之鹄则仍是礼射矣
  其矢箙皆从其弓
  正义郑氏康成曰从弓数也每弓一箙百矢贾疏文侯之命及左传皆云彤弓一彤矢百此射之弓矢约同之诗鲁颂束矢其搜毛注五十矢为束与此注异
  凡弩夹庾利攻守唐大利车战野战
  正义郑氏康成曰攻城垒者与其自守者相迫近弱弩发疾也车战野战进退非强则不及弩无王弧王弧往体少恒服弦则使矢不疾贾疏弓用则服弦不用则弛惟弩则用与不用一张之后竟不弛故云恒服弦也用弱者以强弓久不弛则就弦弱则随体不就弦也又王弧往体少使之恒服弦则矢不疾故不用也
  凡矢枉矢絜矢利火射用诸守城车战杀矢𬭤矢用诸近射田猎矰矢茀矢用诸弋射恒矢痹矢用诸散射絜音结又戸结反𬭤音侯矰音增茀音弗痹必二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枉矢者取名变星飞行有光贾疏考工辀人弧旌枉矢以象弧也天文志枉矢状如流星是行时有光今之飞矛是也或谓之兵矢贾疏见考工记矢人絜矢象焉贾疏谓轻重象枉矢也二者皆可结火以射敌用诸守城车战前于重后微轻行疾也贾疏杀矢三分一在前二在后是最重者也枉絜二矢则五分二在前三在后云前于重后微轻微轻对已下矰矢恒矢等为最轻也杀矢言中则死𬭤矢象焉贾疏亦尤重者也𬭤之言候也二者皆可以伺候射敌之近者及禽兽前尤重中深而不可远也贾疏中深故名杀不可远故用之近射也结缴于矢谓之矰矰高也贾疏缴则绳也谓结绳于矢以弋射鸟兽者言矰高者取向上射飞鸟之义茀矢象焉贾疏亦结缴为射也茀之言刜也二者皆可以弋飞鸟刜罗之也前于重后微轻贾疏此又对枉矢絜矢五分者是重此于五分之重又微轻于彼以此矢七分故也行不低也诗云弋凫与雁恒矢安居之矢也贾疏考工弓人其人安其弓安其矢安痹矢象焉二者皆可以散射谓礼射及习射也前后订其行平也贾疏以矰矢七分三在前四在后则知此八分四在前四在后即行平也凡矢之制枉矢之属五分二在前三在后杀矢之属三分一在前二在后矰矢之属七分三在前四在后贾疏见考工记矢人痹读如痹病之痹痹之言伦比贾疏伦比与安居之义略同 王氏详说曰上经四弩用于攻守与战此枉矢絜矢用诸守城车战则二矢用之四弩明矣其馀六矢当六弓之用上经曰王弧以射甲革椹质甲革椹质军射也此曰杀矢𬭤矢用于近射田猎军射田射一事也故考工记兵矢田矢制亦同则此二矢以当王弧明矣上经曰夹庾以授射豻侯鸟兽此曰矰矢茀矢用诸弋射则以当夹庾明矣上经曰唐大以授学射者使者劳者即散射也此曰恒矢痹矢用诸散射则以当唐大明矣 李氏嘉会曰矢镞重则中深而不可以及远矢镞轻则行低而中浅弓弩强用重矢弱用轻矢近用重矢远用轻矢此特言其大体耳
  案注谓恒矢痹矢前后订其行平非是士丧记志矢一乘轩輖中以其无镞通体皆笴故然耳此恒矢痹矢生人所用非明器之比前有鐡镞安得无轻重或其镞视矰矢茀矢又稍轻与
  存疑郑氏康成曰此八矢者弓弩各有四焉枉矢杀矢矰矢恒矢弓所用也絜矢𬭤矢茀矢痹矢弩所用也贾疏以上文六弓四弩俱陈下总列八矢则知八矢为弓弩所设八矢两两相附知在上者属弓在下者属弩上经六弓在上四弩在下故也 贾氏公彦曰此八矢六弓四弩不相配者以四矢配四弩于义为可以四矢配六弓其数参差不可相当故不得相配但依六弓四弩与矢随义相当而用之
  天子之弓合九而成规诸侯合七而成规大夫合五而成规士合三而成规句者谓之弊弓句音钩
  正义郑氏康成曰体往来之衰也贾疏此皆据角弓反张不被弦而合之从合九合七合五合三降杀以两故言衰也往体寡来体多则合多往体多来体寡则合少而圜弊犹恶也句者恶则直者善矣王氏昭禹曰句者曲之甚也弓以弱为上强为下则直者善而句者恶矣 贾氏公彦曰天子之弓王弧也以其往体寡故合九成规诸侯之弓则唐大以其往来体若一故合七成规大夫之弓则夹庾以其往体多故合五成规士之弓则六弓之外句曲合三成规谓之弊弓者句之至极无过合三也案天子诸侯三侯士与大夫同射近侯今士合三与大夫弓别者以合三者托之于士其实无合三之弓也郑氏锷曰合三而圜之弓不可以射
  存疑黄氏度曰康成以为弓体往来之衰若然天子之弓皆王弧诸侯之弓皆唐大大夫之弓皆夹庾恐不如此王弧以授射甲革椹质者是凡射甲革椹质者皆得用天子之弓唐大以授学射者使者劳者是凡学射者使者劳者皆得用诸侯之弓夹庾以授射豻侯鸟兽者是凡射鸟兽者皆得射大夫之弓恐亦不如此大抵弓六物三等强弱中之异制也合九合七合五合三长短曲直之异形也强弱不同优尊者也贾氏合而言之故抵牾耳
  案成规者圜也以合几成规而计其等差此制弧曲之器之大法也故弓人为弓与筑氏为削皆然合九成规者句最少者也合七合五则句渐多矣句少者似弱句多者似强贵者射远侯而弓弱贱者射近侯而弓强是弓以弱而能射远者为良也古称夏后氏之繁弱良弓而以弱名弓之不以强为良也足以征之矣合九成规者材极媺工极巧以射则心手相应巧力易施挽之不觉其难而矢又贯坚及远是以天子用之所以优至尊弱者柔和之称非力不足之弱也疏谓天子之弓王弧诸侯之弓唐大大夫之弓夹庾案等而递属之良是然射甲革椹质者岂必皆用天子之王弧而要必以天子之王弧为善至其所颁同为王弧而不必合九成规也诸侯大夫而射甲革椹质即以合七合五之王弧可矣天子学射则唐大亦以合九成规者大夫用唐大亦合五成规惟诸侯适得中制使者劳者彤弓玈弓合七成规亦分之宜耳天子诸侯以弋则夹庾亦用合九合七者上不妨兼下也如此则王弧也唐大也夹庾也皆有强有中有弱强弱犹言良苦优劣贵者用其良者优者贱者用其苦者劣者既有一定之制量又有互通之活法斯得经意矣
  凡祭祀共射牲之弓矢
  正义郑氏康成曰射牲示亲杀也杀牲非尊者所亲惟射为可贾疏案礼记君亲制祭诗云执其鸾刀以启其毛则不惟射也而注云惟射为可者彼亦示行之非正制之耳国语禘郊之事天子必自射其牲 贾氏公彦曰祭祀言凡则兼天地宗庙
  泽共射椹质之弓矢
  正义贾氏公彦曰上经王弓弧弓以射甲革椹质是也
  存疑郑氏众曰泽泽宫也所以习射选士之处也射义天子将祭必先习射于泽泽者所以择士也已射于泽而后射于射宫射中者得与于祭
  案泽射未详姑存先郑之说椹质则不以栖皮画布者为侯而别用他物以为的盖挽强习武之事非礼射也
  大射燕射共弓矢如数幷夹
  正义郑氏康成曰如数如当射者之数也每人一弓乘矢幷夹矢𥬞也贾疏大射乡射礼皆人各乘矢矢𥬞之言出于汉时 王氏昭禹曰射鸟氏矢在侯高则以幷夹取之是也
  案言大射燕射则宾射亦共可知
  大丧共明弓矢
  正义郑氏康成曰弓矢明器之用器也士丧礼下篇用器弓矢
  凡师役会同颁弓弩各以其物从授兵甲之仪
  正义郑氏康成曰物弓弩矢箙之属
  案弓矢有利攻守者有利车战野战者有利射豻侯鸟兽者有利射甲革椹质者师则或攻或守或车战或野战役则田猎会同则射三侯故各以其物颁之司兵授兵从司马之法故颁弓矢从授兵甲之仪也
  田弋充笼箙矢共矰矢
  正义郑氏康成曰笼竹箙也矰矢不在箙者贾疏以其于共笼箙矢之下别言共矰矢也为其相绕乱将用乃共之 贾氏公彦曰笼箙皆盛矢物矰矢谓矢之有缴者 郑氏锷曰矰矢有绳缴非笼箙之物故别言之
  案平居无礼射之事所佩矢有数不必满箙军旅则笼箙之外多备以防匮乏诗交韔二弓束矢其搜是也惟王之乘车及田弋则充其笼箙而止
  凡亡矢者弗用则更
  正义郑氏康成曰更偿也用而弃之则不偿 郑氏锷曰惟不用于射而亡则使之偿更与马质以其物更之更同
  缮人掌王之用弓弩矢箙矰弋抉拾抉古穴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郑司农云诗云抉拾既次诗家说或谓抉为引弦𫸩也拾谓韝捍也某谓抉挟矢时所以持弦饰也著右手巨指士丧礼抉用正王棘若檡棘则天子用象骨与韝捍著左臂里王氏应电曰诗传抉著于右手大指以句弦开体拾著于左臂以遂强以韦为之贾疏引士丧礼约吉礼同也
  掌诏王射赞王弓矢之事
  正义郑氏康成曰告王当射之节赞谓弓矢授受贾氏公彦曰诸侯大射礼大射正授弓小臣授矢天子则缮人授之受之大仆职已赞授受此又赞者大仆赞时此官助赞也
  案缮人掌弓矢预择善者付大仆授王及大仆受弓于王缮人又受而藏之
  凡乘车充其笼箙载其弓弩既射则敛之无会计会古外反正义郑氏康成曰充笼箙以盛矢敛藏之也诗云彤弓弨兮受言藏之无会计者亡败多少不计 贾氏公彦曰言凡乘车则除革路之外玉金象木之车皆有右备制非常皆充其笼箙及所载弓弩也以王所费损故不会计
  槀人掌受财于职金以赍其工赍音咨
  正义郑氏康成曰赍其工者给市财用之直贾疏弓弩矢箙皆冬官百工造之故给市财用之直 刘氏曰职金掌凡金玉锡石丹青之戒令受其入征入其金锡于为兵器之府掌士之金罚货罚入于司兵故槀人受财于职金
  弓六物为三等弩四物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三等者上中下人各有所宜弓人职曰弓长六尺六寸谓之上制上士服之弓长六尺三寸谓之中制中士服之弓长六尺谓之下制下士服之贾疏上中下皆据人长短非谓命数者也弩及矢箙长短之制未闻贾疏弩之长短当与弓同但无正文案矢人造矢注矢长三尺乃约而言之亦无正文且弓之长短既不同矢亦当有差等故与箙并曰未闻
  矢八物皆三等箙亦如之
  正义贾氏公彦曰案司弓矢注弓弩各有四矢应作四等而言三等者盖据长短为三等法矢人注矢长三尺者大略言之
  通论王氏应电曰夏官掌兵用弓矢为多故特设下大夫二人以掌其名物收藏出入之事王之用弓弩矢箙不可与常器等也故别设缮人以领之其赍财与工食非司弓矢所能屑屑也故又设槀人以掌之司兵不过中士司弓矢乃下大夫者自天子至于庶人莫不因射以习礼乐天下无事则用之于礼义天下有事则用之于战胜非若五兵专用以捍御杀戮而已故其秩尊于司兵也
  春献素秋献成
  正义郑氏康成曰矢箙春作秋成贾疏案士丧礼明器献素献成注形法定为素饰治毕为成 易氏祓曰献素献成盖统指弓弩矢箙而言注不及弓弩者以考工记有明文也
  书其等以飨工乘其事试其弓弩以下上其食而诛赏注故书试为考
  正义郑氏众曰谓书工功拙高下之等乘计也计其事之成功 郑氏康成曰飨酒肴劳之也上工作上等其飨厚下工作下等其飨薄贾疏举上下有中可知考之而善则上其食尤善又赏之否者反此
  案书其等者材有良苦必使上工为其良下工为其苦也乘其事者工有敏钝敏者所作必多钝者所作必少也飨工但以其等之大凡至试其弓弩则良苦之中又各有巧拙多少之中又各有坚瑕或上工而偶有疏失或下工而时得精坚必辨之至晰而后食可上下耳
  乃入功于司弓矢及缮人
  正义郑氏康成曰功成 王氏昭禹曰入功于司弓矢以待颁也入功于缮人则共王用也
  凡赍财与其出入皆在槀人以待会而考之亡者阙之会古外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皆在槀人者所赍工之财及弓弩矢箙出入其簿书槀人藏之阙犹除也弓弩矢箙弃亡者除之计今见在者
  戎右掌戎车之兵革使使所吏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使谓王使以兵有所诛斩也春秋传战于殽晋梁弘御戎莱驹为右战之明日㐮公缚秦囚使莱驹以戈斩之贾疏文二年左传 贾氏公彦曰戎右与君同车执戈盾备制非常幷充兵革使役
  诏赞王鼓传王命于陈中传直员反陈直印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既告王当鼓之节又助击之传王命为王大言之也 郑氏锷曰传达于陈中非勇力之士则有时而不通
  案军旅田役赞王鼓者大仆大仆驷乘者也此戎右诏赞王鼓者有时参乘无大仆则戎右诏之且赞之也御者心一于马又左御为难故诏赞之事惟右主之
  会同充革车
  正义郑氏康成曰会同王虽乘金路犹以革路从行也贾疏知会同乘金路者巾车金路以宾是也此言充革车故知犹以革路从充之者谓居左也曲礼乘君之乘车不敢旷左贾疏曲礼注君在恶空其位也
  盟则以玉敦辟盟遂役之赞牛耳桃茢敦音对辟音辟
  正义郑氏众曰敦器名赞牛耳春秋传主盟者执牛耳贾疏哀十七年左传 郑氏康成曰役之者传敦血授当㰱者也赞牛耳桃茢者尸盟者割牛耳取血助为之及血在敦中以桃茢拂之又助之也耳盛以珠盘尸盟者执之桃鬼所畏也茢苕帚所以扫不祥
  辨正郑氏锷曰辟谓开辟盟载之书太史职辟法亦谓开辟以观法也注义未确
  齐右掌祭祀会同宾客前齐车王乘则持马行则陪乘齐侧皆反乘刘绳证反沈音绳
  正义郑氏康成曰齐车金路王自整齐之车也前之者已驾王未乘之时贾疏曲礼仆执策立于马前备惊奔谓未乘时陪乘参乘谓车右也齐右与齐仆同车而有祭祀之事则兼玉路之右然则戎右兼田右与贾疏王路有五惟有戎右齐右道右不见祀右及田右以祭祀乃齐田与兵事可以相通故知齐右兼玉路戎右兼田右也 王氏昭禹曰荀子马骇舆君子不安舆故乘则持马 王氏安石曰王未乘则前车方乘则持马己乘而将行则陪乘
  凡有牲事则前马
  正义郑氏康成曰王见牲则拱而式齐右居马前郤行备惊奔也曲礼国君下宗庙式齐牛贾疏曲礼国君式宗庙下齐牛宗庙尊宜下记误故改之
  案不曰王式而曰凡牲事者齐行不出朝庙宫庭舍牲事无式也于道右曰王式则下前马而此不言下者王乘则持马行则陪乘齐右之职也有牲事则王式而车不行右己下持马不必更言下矣
  道右掌前道车王出入则持马陪乘如齐车之仪正义郑氏康成曰道车象路也王行道徳之车 贾氏公彦曰齐右职王乘则持马此职王出入则持马文不同者互见为义也
  自车上谕命于从车从才用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自由也 贾氏公彦曰案驭夫掌驭贰车从车注贰车象路之副从车戎路田路之副此从车即彼贰车与彼从车别但同名耳
  诏王之车仪王式则下前马王下则以盖从
  正义郑氏康成曰车仪顾式之属贾疏曲礼式视马尾顾不过毂以盖从表尊贾疏盖有二种一御雨一表尊此则表尊也 王氏昭禹曰记曰不广欬口之仪也不妄指手之仪也立视五巂式视马尾目之仪也顾不过毂首之仪也以至升车必正立执绥不疾言不亲指不内顾无非车之仪案车仪独道右诏者朝夕燕出入之仪既习则祭祀会同宾客加谨焉耳惟戎车之仪异常如玉藻戎容暨暨之类故戎仆别掌之
  大驭掌驭玉路以祀及犯軷王自左驭驭下祝登受辔犯軷遂驱之軷蒲末反注故书軷作罚杜子春云当为軷
  正义郑氏康成曰行山曰軷犯之者封土为山象贾疏月令郑注祀行之礼为軷坛厚三寸广五尺轮四尺此道祭亦宜然以菩刍棘柏为神主贾疏谓于三者之中用其一以为神主也既祭之以车轹之而去喻无险难也春秋传跋涉山川贾疏㐮二十八年左传子太叔语自由也王由左驭禁制马使不行也杜子春云诗云载谋载惟取萧祭脂取羝以軷诗家说曰将出祖道犯軷之祭也聘礼乃舍軷饮酒于其侧礼家说亦谓道祭贾疏大夫道祭无牲牢酒脯而已又于旁饮酒饯别故云饮于其侧也 贾氏公彦曰此据祭天故有犯軷之事易氏祓曰南郊在国门之外祭軷者王在左自驭驭下祝登受取王手之辔犯軷遂驱之而出也
  及祭酌仆仆左执辔右祭两轵祭軓乃饮轵音止軓音犯从凡声正义郑氏康成曰故书轵为𨐆軓为范杜子春云𨐆当作轵谓两轊也贾疏轊即毂末軓当为𨊠𨊠谓车轼前也贾氏公彦曰及祭即上文将犯軷时当祭左右毂
  末及轼前酌仆者使人酌酒与仆仆即大驭也大驭左执辔右手祭两轵幷祭軓讫乃饮饮者若祭末饮福乃轹軷而去
  案生民诗取羝以軷则以羊也秋官犬人职伏瘗亦如之则以犬也聘礼记释軷祭酒脯有脯必有醢豆笾具而为偶也然则有脯有醢而牲则或羊或犬与月令注云制肾及脾为俎又设盛于俎东是亦有俎与敦也王自左驭者以驭将下车行礼故王虽在左而代之执辔即以执辔为敬也此时右亦下持马驭下祝者既释其祭物则祝之驭即祝不以祝官者礼小故便事也既祝仆乃登车受辔于王手其酌仆祭轵祭軓之仪当在受辔之下犯軷之上先言犯軷者承登受而终言之耳仆即大驭及祭祭车也车之祭以轵与軓主之祭车而酌仆犹祭侯而献服不也倂辔于左手以右手将有事也既受酌乃祭右轵次左轵次軓以获者先祭右个次左个次中知之三祭皆注酒少许不另酌也祭讫仆乃饮卒爵酌之者其车右与若远行祖道则饮酒于其侧此祭郊近则不必然当遂犯軷而驱也祭郊亦犯軷者见贵者不轻出虽近行必以无险难为祝也
  凡驭路行以肆夏趋以采荠凡驭路仪以鸾和为节荠才私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凡驭路谓五路也贾疏经云凡则馀四路亦以玉路为法也肆夏采荠乐章也行谓大寝至路门趋谓路门至应门节舒疾之法也鸾在衡和在轼贾疏韩诗传升车则马动马动则鸾鸣鸾鸣则和应乘车先马动次鸾鸣乃和应则鸾近马首和更近后故知鸾在衡和在轼案秦诗𬨎车鸾镳毛传鸾在衡郑笺则云鸾在镳者以田车鸾在镳乘车鸾在衡也此云鸾在衡据乘车而言皆以金为铃
  案工奏肆夏则路行缓而鸾和之鸣疏工奏采荠则路行疾而鸾和之鸣数驭者使鸾和之声与乐声相应则行趋各得矣即无乐之处而鸾和之声亦与有乐同盖舒疾之节随在有之不独路门内为行路门外为趋也
  通论贾氏公彦曰乐师亦有此法彼据步迎宾客案独行亦然凡驭路行趋迟疾亦以步迎宾客为法故虽车亦曰行趋
  戎仆掌驭戎车
  正义郑氏康成曰戎车革路也师出王乘以自将贾氏公彦曰巾车职革路建大白以即戎是也
  掌王倅车之政正其服倅七内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倅副也服谓众乘戎车者之衣服贾疏副车十二乘及广阙苹轻之萃皆是 贾氏公彦曰坊记注仆右恒朝服据不在军时若在军则服韦弁服也
  犯軷如玉路之仪凡巡守及兵车之会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如在军贾疏谓如其犯軷巡守及兵车之会亦乘革路若乘车之会即乘金路也
  案郊坛至近且犯軷则以田以鄙国外会同皆犯軷可知独言巡守及兵车之会举远也
  掌凡戎车之仪
  案注谓众兵车易氏祓遂以步伐止齐之仪实之非也其然则上文所掌倅车之政具矣仪与政不同戎仆身在王车安能遍察众车之仪盖掌王凡在戎车之仪耳行道按垒祷战誓师鼓进受恺各有仪法故以凡该之道右掌诏王车仪在师中则戎右之任重且繁故使仆掌之
  齐仆掌驭金路以宾
  正义郑氏康成曰以待宾客
  朝觐宗遇飨食皆乘金路其法仪各以其等为车送逆之节
  正义郑氏康成曰节谓王乘车迎宾客及送相去远近之数上公九十步侯伯七十步子男五十步贾疏大行人职文司仪职车逆拜辱又曰及出车送 贾氏公彦曰郊特牲觐礼天子不下堂而见诸侯是秋冬受贽受享皆于庙并无迎宾法今言朝觐宗遇飨食皆乘金路者谓因此朝觐宗遇而与诸侯行飨食在庙即有乘金路迎宾客之法也
  案疏说甚明然则不独秋觐也即春朝亦然矣经云朝觐宗遇飨食者非并列为文盖言朝觐宗遇之飨食也
  道仆掌驭象路以朝夕燕出入其法仪如齐车
  正义郑氏康成曰朝夕朝朝莫夕 贾氏公彦曰宫中行事皆称燕
  案曰朝夕燕出入者谓朝夕视朝及或以燕游出入也大驭齐仆无掌副车之文盖祭祀飨食皆在庙无所用副车也朝夕视朝亦无庸有副车此掌贰车之政令岂谓燕出入与郊祀宜有副车而不言者王出宫则副车必从不待言也
  馀论郑氏锷曰左传百官承事朝而不夕又曰右尹子革夕皆谓晚朝
  掌贰车之政令
  正义郑氏康成曰贰亦副
  田仆掌驭田路以田以鄙
  正义郑氏康成曰田路木路也田田猎也鄙循行县鄙 贾氏公彦曰巾车职木路建大麾以田是也县鄙在六遂王巡六遂县鄙则六乡州党可知 王氏应电曰木路以田取其朴素浑坚山川草野之地便于驰逐也循行县鄙不尚文饰故亦用之
  案以鄙省耕敛也盖以乡遂为限
  掌佐车之政设驱逆之车
  正义郑氏康成曰佐亦副也驱驱禽使前趋获逆衙还之使不出围 贾氏公彦曰少仪注朝祀之副曰贰戎猎之副曰佐王制大夫杀则止佐车佐车止则百姓田猎彼佐车则此驱逆之车也
  令获者植旌及献比禽比毗志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植旌以告获也植树也田弊获者各献其禽比种物相从次数之
  案比禽谓比次所献禽种物各相从且别其上杀中杀下杀也
  通论郑氏锷曰山虞植虞旗泽虞植虞旌为属禽而设此则令获禽者自植以告获也
  凡田王提马而走诸侯晋大夫驰
  正义郑氏康成曰提犹举也晋犹抑也使人扣而举之抑之皆止奔也驰放不扣 王氏安石曰提节之晋进之驰则亟进之尊者安舒卑者戚速
  驭夫掌驭贰车从车使车从才用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贰车象路之副也贾疏以道仆职云掌贰车之政令也从车戎路田路之副也贾疏见戎仆与田仆俱不言贰田与戎职俱烦故知兼此二者也不掌玉路金路之副者二者事暇盖车仆不共掌也使车驱逆之车存疑王氏安石曰从车谓属车也使车使者所乘之车
  分公马而驾治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乘调六种之马贾疏趣马自主驾脱故知此驾治者是调习之也
  校人掌王马之政校戸教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政谓差择养乘之数也贾疏下经辨六马是差择也凡颁良而养乘是养乘也月令班马政贾疏彼注谓齐其色度其力使同乘也
  辨六马之属种马一物戎马一物齐马一物道马一物田马一物驽马一物
  正义郑氏康成曰种谓上善似母者以次差之玉路驾种马戎路驾戎马金路驾齐马象路驾道马田路驾田马驽马给官中之役贾疏种马最在上驾玉路可知其驽马最在下五路之外给役可知
  存疑王氏应电曰种马最良可以为种即所谓特居四之一者
  案种马当兼特与牝三者专以特言似未备
  凡颁良马而养乘之乘马一师四圉三乘为皂皂一趣马三皂为系系一驭夫六系为廏廏一仆夫六廏成校校有左右驽马三良马之数丽马一圉八丽一师八师一趣马八趣马一驭夫乘绳证反趣仓走反繋音计本又作𣪠
  正义郑氏康成曰良善也善马五路之马郑司农云四匹为乘养马为圉春秋传马有圉牛有牧贾疏昭七年左传楚芋尹无宇语某谓二耦为乘师趣马驭夫仆夫帅之名也自乘至廏共数二百一十六匹易干为马此应干之䇲也至校变言成者明六马各一廏而王马小备也校有左右则良马一种者四百三十二匹五种合二千一百六十匹驽马三之则为千二百九十六匹五良一驽凡三千四百五十六匹然后王马大备丽耦也驽马自圉至驭夫凡马千二十四匹与三良马之数不相应八皆宜为六字之误也贾疏依经八计之得千二十四匹其三良马则当千二百九十六匹故言不相当若作六计得千二百九十六匹与三良马数合师十二匹趣马七十二匹则驭夫四百三十二匹然后从而三之为千二百九十六既三之无仆夫者不驾五路卑之也 贾氏公彦曰养乘之者已下皆四四为耦是因养马而乘习之案序官趣马下士皂一人徒四人与此所云皂一趣马合自师至驭夫中士二十人下士四十人幷之六十正充此良马之驭夫不见驽之驭夫或脱也
  案养之事如良马师圉校多刍秣异等之类乘之事如齐道戎田徳力毛足各有所宜之类注谓趣马下士驭夫中士则仆夫上士疏以序官有驭夫趣马圉师而无仆夫因疑校人所属别有仆夫而文阙后儒又谓即五路之仆似俱未安大驭戎仆各二人皆中大夫与小宰小司马爵同即齐仆下大夫二人亦不宜下兼廏马以事理推之道仆田仆上士皆十有二人更番代御无事之日多故左右二校各以六人兼摄与天官内司服缝人职之女御即取诸御叙于王之燕寝者略同经不特文以见其为道仆田仆何也序官驭夫与二仆相次而列于校人之前则仆夫即道仆田仆亦可见矣盖有事则道仆田仆御王车驭夫御贰车无事则分掌廏系其职同也若趣马则专掌刍养之节故列校人之后而为官中之属 注谓校有左右则良马每种四百三十六匹不知此计两廏所容马数耳非谓每种数必齐同也盖物虽有五而用之则止四事若齐道戎田各有定数而分二廏则种马一类安所用之哉以事理推之王之齐路道路及副车从车出入宫庭更番驾脱数不过百至玉路惟共郊祀则其用尤稀三者必以种马之徳优者充之其馀皆以供戎田之用耳田以习戎自军帅及亲者贵者之车皆宜用种马使更番调习至于军旅会同巡狩则四路皆从加以戎车广车阙车苹车轻车之萃其数当十倍于齐马道马春秋传楚之游阙从在师中者四十乘由是观之齐马道马并驾玉路者合之尚不足以充二廏其馀种马各分散于戎马田马诸廏之中以领之而六校十二廏皆良马也注谓六马各一廏则驽三倍非二廏所能容而于经文别言驽马而无仆夫亦不可通矣 注以一种之数三之为千二百九十六匹本无可疑而群儒多谓驽马宜三倍于五种之数非也古者军旅之马皆丘甸自具卿大夫兵车各有定赋良马五物惟以驾王之乘车贰车从车耳其任载则有牛车有人辇驽马所共不过畿内小吏单骑及役车之用耳取于千二百九十六匹之中绰有馀裕矣三倍于五种何所用之哉古今事实不同不可不究也
  天子十有二闲马六种邦国六闲马四种家四闲马二种
  正义郑氏康成曰降杀之差也每廏为一闲诸侯有齐马道马田马大夫有田马各一闲其驽马则皆分为三焉 贾氏公彦曰天子十二闲分为左右一种马分为两廏故一种有四百三十二匹诸侯及大夫直一厢不分为左右则良马惟有三廏其数六百四十八匹驽马亦三其一种其数亦六百四十八匹幷之千二百九十六匹家有二种一良一驽良居一廏二百一十六匹驽马三之为六百四十八匹幷之为八百六十四匹案君十卿禄不应畜马之数仅多三之一 郑氏锷曰闲犹防也以防其出故名
  案注谓诸侯有齐马道马田马大夫有田马各一闲其驽马皆分为三但诸侯不应竟无种马戎马特所畜不多故合种马齐马为一种戎马田马为一种家则良驽各一种耳 又案初试为大夫者畜马止一乘等而上之虽十倍止四十匹耳百乘之家据伊采所出言之私家安得有马至八百六十四匹之多也况大夫出聘私觌之马朝廷共之经特言天子邦国与家等杀之大槩耳
  馀论贾氏公彦曰赵商问以司马法论之甸方八里有戎马四匹长毂一乘今大夫采地四甸一甸共王其馀三甸才有马十二匹就校人之职相较甚异答曰司马法甸有戎马四匹长毂一乘此为民出军赋无与于天子国马之数案康成盖以邦国与家皆为国马
  凡马特居四之一
  正义郑氏众曰四之一者三牝一牡 郑氏康成曰欲其乘之性相似也物同气则心一 郑氏锷曰特谓牡马也诗曰实维我特又曰百夫之特则特者雄而特立之义
  案陈氏注谓牝牡杂则不可以驾此谓养马时不知马共槽栈亦蹄啮不可养惟注三牝一牡欲其乘之一性相似为近然果尔则经文当曰凡马乘匹牡居四之一其义乃著以近代之法证之凡牡驹扇九而存一以为特以非扇虽人骑亦难控制也况欲服之骖之而齐其任乎先王爱物之政则扇三而存一对扇而言故不曰牡而曰特也所存之特既少则通淫时以一特将三牝义亦可该矣见于诗者戎车田车使车皆用四牡则玉路齐路道路可知汉时闾阎聚会不乘字牝则国马虽驽亦无取牝之义疑十二闲皆牡马也其牧地所畜之马则宜数倍于此取为牺牲则地官之牧人掌之牺牲亦不用牝用为宾客及国使之币马则旋以庾人所教之駣补之若公马止于十二闲所畜则每岁币马必耗其半或三之一矣且游牝时三倍于特之牝将于何取之哉
  春祭马祖执驹
  正义郑氏康成曰马祖天驷也孝经说曰房为龙马执犹拘也春通淫之时驹弱血气未定为其乘匹伤之 郑氏众曰执驹毋令近母犹攻驹也二岁曰驹三岁曰駣贾疏尔雅文
  存疑王氏应电曰天文阁道下王良前四星名曰天驷马禀其气以生春气发故祭之以祈蕃息旧说以房为天驷非也房主天子之后寝于五月初昏正当午位而干为马得午位盛阳之气适当房之次故傅会而为此说
  案房固主后宫而一星不必止主一事伶州鸠曰武王克殷月在天驷日在析木之津辰在斗柄此天驷自是指房宿未可以为非也
  夏祭先牧颁马攻特
  正义郑氏康成曰先牧始养马者其人未闻夏通淫之后攻其特为其蹄啮不可乘用郑司农云攻特谓騬之案騬谓去势马曰騬牛曰犗羊曰羯一也 贾氏公彦曰祭先牧者夏草茂求肥充
  存疑王氏安石曰攻特者驹之不可习者庾人攻之矣及成焉而不可习则校人攻之
  案攻特之说先郑得之若絷维使不得乘匹则春执驹是也扇马必于为驹时谓气血易长而不伤既乘匹而后扇则有不能全活者而性不若驹之良故庾人攻其为驹者而校人于通淫后幷攻其特
  秋祭马社臧仆
  正义郑氏康成曰马社始乘马者世本曰相土作乘马 贾氏公彦曰秋时马肥盛可乘用故祭始乘马者 郑氏众曰臧仆谓简练驭者令皆善也
  冬祭马步献马讲驭夫
  正义郑氏康成曰马步神为灾害马者献马见成马于王也驭夫驭贰车从车使车者贾疏驭夫职文讲犹简习贾氏公彦曰马神称步谓若玄冥之步人鬼之步
  之类步与酺字异音义同献成马于王以冬时万物成也
  案臧仆谓即于驭夫内书其善者以补道仆田仆之阙至齐仆必上士清直久著乃升为下大夫大驭戎右则才徳出众然后任焉
  通论王氏志长曰三代用人未有不先之以教者也驭夫之贱每岁冬必以驭法进而教之则进于驭夫者可知矣古人所以能尽其才而国家亦得士之用盖自食其教人之报也
  存疑王氏昭禹曰马步为马祷行冬则大阅之时故祭马步
  凡大祭祀朝觐会同毛马而颁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毛马齐其色也贾疏诗毛传宗庙齐豪尚纯也戎事齐力尚强也田猎齐足尚疾也又诗云驷𫘪彭彭武王以即戎又云驷铁孔阜秦㐮公以田则齐色不专据宗庙 王氏昭禹曰戎事非不齐足以齐力为主田猎非不齐力以齐足为主颁授当乘者
  饰币马执扑而从之
  正义郑氏众曰校人主饰之也币马以马遗人当币处者聘礼马则北面奠币于其前士丧礼下篇荐马缨三就入门北面交辔圉人夹牵之驭者执策立于马后
  案诸侯来朝王赐车服必以马从又或加赐有马而以币将皆校人饰之也疏据觐礼王劳侯氏以璧谓王家遗人无庭实非也觐礼最略未至王郊以前礼皆缺必已见于春朝夏宗也赐车服之后继之曰重赐无数安知重赐中无马与币经云币马乃据觐礼所未详而断为有马而无币固矣 又案王使大夫出聘必有币马
  凡宾客受其币马
  正义郑氏康成曰宾客之币马来朝聘而享王者
  大丧饰遣车之马及葬埋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言埋之则马乃涂车之刍灵贾疏檀弓孔子谓为刍灵者善谓为俑者不仁刍灵谓以刍草为人马神灵也周衰或刻木为俑 贾氏公彦曰遣车杂记注天子九乘苞大遣奠之牲体大牢九个入圹藏于椁之内见之外者
  田猎则帅驱逆之车
  正义郑氏康成曰帅犹将也 贾氏公彦曰田仆设之校人帅领田仆
  凡将事于四海山川则饰黄驹
  正义郑氏康成曰四海犹四方也贾疏王巡守惟至方岳不至四海故以四海为四方王巡守过大山川则有杀驹以祈沈礼与玉人职有宗祝以黄金勺前马之礼 贾氏公彦曰山川地神土色黄故用黄驹
  凡国之使者共其币马
  正义郑氏康成曰使者所用私觌贾疏王使聘问诸侯行正礼后乃更以此币马私与主君相见谓之私觌诸侯之臣与君同行不得私觌若使聘则有之聘礼私觌是也前宾客来朝聘不言私觌者诸侯之臣于天子不敢私觌故也
  凡军事物马而颁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物马齐其力
  案文不承毛马之后者自饰币马至共币马皆齐色也诗曰路车乘黄书曰布乘黄朱是币马必齐色也诗曰驷铁孔阜又曰四黄既驾是田马亦齐色也六月之诗曰比物四骊谓物既比而色又齐见马之盛也牧野之师用驷𫘪盖君所乘其馀则皆齐力馀论陈氏汲曰周制甸出革车一乘马四匹是马亦民自备者此经凡军事物马而颁之亦谓颁于官府共军事者耳计六廏凡三千四百匹亦断不能遍及万民自井田既坏凡征战则国家赋马与民汉时大仆牧师诸苑三十六所分布西北边养马三十万头武帝时天下亭亭有马自是以来未尝俾民自养马也虽唐府兵之制有井田遗意而当给马者予其直市之每匹予钱二十五千刺史折冲果毅岁阅不任战事者鬻之以其钱更市不足则一府共之熙宁间王安石罢祖宗马监令民自养马每一都限马十五匹十五年而足谓之保马郡县茍阿上意不二三年而足于是天下骚然病矣
  等驭夫之禄宫中之稍食宫当作官
  正义郑氏康成曰驭夫于趣马仆夫为中举中见上下宫中师圉府史以下也 郑氏众曰稍食曰廪案宫当作官字误也他职有府史此更有师圉之属故以官中该之与秋官士师掌官中之政令同义据注义亦当作官盖汉时未误
  趣马掌赞正良马而齐其饮食简其六节
  正义郑氏康成曰赞佐也简差也节犹量也
  案同曰良马而其性质血气于五路各有所宜用非其宜则当正之趣马朝夕拊驯知之审矣故校人辨六马必使赞正焉所以下无匿情事无遗便也辨正王氏应电曰良马以驾五路也趣马所掌止于三乘知之为详故掌赞校人而正其等不使之闲杂不齐也六节谓行止进退驰骤之节注疏以为种戎道齐田驽此乃六物不得为六节且经云赞正良马安得以驽马杂之
  存疑刘氏彝曰目以知其胆之不惊口以知其性之不悖耳以知其力之不殚鬛以知其血之有馀毛以知其气之不暴蹄以知其行之不跲六者简马之大节也
  掌驾说之颁辨四时之居治以听驭夫说音脱又始锐反正义郑氏康成曰驾说用马之次第贾疏用马当均劳逸故驾脱须依次第居谓牧庌所处贾疏放牧之处皆有庌厂以䕃马也治谓执驹攻特之属 贾氏公彦曰辨四时之居治者谓二月已前八月已后在廏二月已后八月已前在牧也趣马下士属驭夫中士故听于驭夫
  巫马掌养疾马而乘治之相医而药攻马疾受财于校人
  正义郑氏康成曰乘谓驱步以发其疾知所疾处乃治之王氏昭禹曰如兽医观其所发而养之是也相助也 贾氏公彦曰巫知马祟医知马疾疾则以药治之祟则辨而祈之二者相须故巫助医也受财谓共祈具及药直 王氏曰医其属医四人也然医马疾大抵以兽医为主巫马则相之 李氏嘉会曰受财于校人则地近而医治速
  马死则使其贾粥之入其布于校人贾音价粥音育
  正义郑氏众曰贾谓其属贾二人粥卖也 郑氏康成曰布泉也
  牧师掌牧地皆有厉禁而颁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颁之授圉者所牧处 刘氏曰牧地非一处度其年岁水草之宜与其马之众寡而颁之 贾氏公彦曰厉禁谓使其地之民遮护禁止不得使人辄牧牛马
  孟春焚牧中春通淫掌其政令中音仲
  正义郑氏康成曰焚牧地以除陈生新草也中春阴阳交万物生之时可以合马之牝牡月令季春乃合累牛腾马游牝于牧秦时书也秦地寒凉万物后动案太早则有妨于樵采太迟则有损于萌芽故焚牧以早春为断焚之火气入土且得灰以壅护其根则土沃而新草肥茂也
  凡田事赞焚莱
  正义郑氏康成曰焚莱者山泽之虞贾疏山虞二月焚莱除陈生新案山虞泽虞职无焚莱之文而蒐田有火弊则焚莱者虞人可知矣曰凡田事者王时田而外甸稍县都宜蒐兽之地应不禁其焚莱牧师通掌畿内之牧地具知其宜焚之处故凡田者皆受令于山泽之虞而又使牧师赞焉野人若无所禀而焚莱则司爟有罚矣
  廋人掌十有二闲之政教以阜马佚特教駣攻驹及祭马祖祭闲之先牧及执驹散马耳圉马駣徒刀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阜盛壮也诗云四牡孔阜杜子春云佚当为逸郑司农云马三岁曰駣二岁曰驹散谓聒马耳毋令善惊也某谓逸者用之不使甚劳安其血气也教駣始乘习之也攻驹騬其蹄啮者闲之先牧先牧制闲者贾疏主制闲者言之也上经夏祭先牧直是先养马者散马耳以竹括押其耳头动摇则括中物后遂串习不复惊郑氏锷曰一特三牝所以阜之也安其血气以时
  通淫所以佚之也駣可以任载则乘以教其进退之节驹气盛而未调则攻以治其蹄啮之性散者以其疏散而不知畏故聒其耳圉犹禁圉之圉盖禁而制之使不得以近母
  辨正郑氏锷曰廋人职卑不宜主马祖之祭盖于校人祭马祖之时则祭闲之先牧于校人命执驹之时则散马耳圉马曰及者及此时则举此事尔
  正校人员选
  正义郑氏康成曰校人谓师圉也正员选者选择可备员者平之贾疏凡言正者以尊正卑自趣马已上并上官非廋人所正故知所正者师圉存疑王氏应电曰驭夫以下备员于校人而中其选者廋人差而正之
  案注疏之说不可易也先王之法以尊临卑不以卑制尊凡官皆然不则舛矣
  马八尺以上为龙七尺以上为騋六尺以上为马騋音来正义郑氏康成曰大小异名尔雅騋牝骊牡玄驹袅骖贾疏诗騋牝三千直言牝不言牡其实兼有牡故尔雅言騋中所有牝则骊色牡则玄色兼有驹袅骖也引之者证騋是马色郑司农云月令驾苍龙贾疏引之者证龙是马王氏安石曰使各从其类以待乘颁及以为种 郑氏锷曰校人掌辨六马之属而龙騋之尺寸乃列职于廋人何耶盖十二闲之广二千五百馀匹之多必主者表而出之然后校人可辨
  圉师掌教圉人养马春除蓐衅廏始牧夏庌马冬献马蓐音辱庌五嫁反注故书庌为讶郑司农云当为庌
  正义郑氏康成曰蓐马兹也案尔雅马兹曰蓐马既出而除之新衅焉神之也春秋传凡马日中而出日中而入贾疏庄二十九年左传春新延廏书不时也凡马日中而出日中而入日中谓春分秋分治廏当于是时孟春新延廏故云不时庌庑也庑所以庇马凉也 刘氏曰冬寒以草藉马曰蓐春则除之去其秽也衅廏辟去邪气也 贾氏公彦曰圉师即校人职良马乘一师四圉者也夏庌马即趣马辨四时之居是也冬献马即校人冬献马尊卑连事相成也
  射则充椹质茨墙则翦阖
  正义郑氏康成曰充犹居也茨盖也阖苫也椹质翦阖圉人所习也杜子春读椹为齐人言𫓧椹之椹椹质习射者所用为的贾疏司弓矢职泽则共椹质之弓矢 郑氏锷曰阖与左传戎子驹支所谓苫盖之盖同茨墙之时必使圉师翦阖以其莝斩马草熟于其事也
  圉人掌养马刍牧之事以役圉师
  正义郑氏康成曰役者圉师使令焉贾疏乘马一师四圉
  凡宾客丧纪牵马而入陈
  正义郑氏康成曰宾客之马王所以赐之者诗云虽无予之路车乘马丧纪之马启后所荐 贾氏公彦曰宾客则就其馆而陈之丧纪则谓将葬朝庙时既夕礼荐马缨三就者是也天子朝庙亦当在祖庙中陈设明器之时遣人荐马及缨入庙陈之此马谓拟驾乘车吉器最先者
  𫷷马亦如之
  正义郑氏康成曰𫷷马遣车之马人捧之亦牵而入陈贾疏遣车则天子九乘载所苞遣奠以入圹皆人捧之云亦牵而入陈者亦于祖庙陈此明器也案马而人捧之者校人职涂车之刍灵是也











  钦定周官义疏卷三十二
<经部,礼类,周礼之属,钦定周官义疏>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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