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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制训书
作者:李昑
1756年

御制御笔性道教图 编辑

  

御制御笔性道教铭 编辑

  

御制性道教图说 编辑

惟。天以阴阳五行化生万物而 理自赋焉即性也噫。天以此善 性授于人人以此善性受于。天 而浩浩其天万善足焉者圣人也 蚩蚩其愚物欲交蔽者众人也噫 尧舜岂欺我哉此所谓道心人心

之分也若非下愚则其能强而行 之扩而充之为圣为贤何难之有 哉此正邹圣所云有为者亦若是 而孔圣亦云及其成功则一也噫 性何远哉即吾方寸而四端虽见 物欲旋掩譬如久霖乍见日光而

阴云蔽之然太阳之本体固自如 也吁嗟众人虽䧟物欲本然之性 其岂泯哉其欲此性不昏非自强 而何帝尧之克明峻德成汤之日 新又新亦自强之意也夫人中 天地而立仰观乾象若不动焉而

循环昼夜无一时之或息者即 天道也其若息焉四时与七十二 候何以能成无息即诚也程门四 条亦言敬而太甲所云顾𬤊。天 之明命是也上蔡常惺惺法即学 问中吃紧处也

昔年。命阁唤醒 御笔悬揭 圣意亦岂偶然哉述编既云初虽有 不快活处末乃至于帖然所谓不 快活者即牵于物欲而然也心犹 猿意犹马外物诱而此心不驰吾

莫之闻也故颜子问仁子谓克己 复礼问其目又谓四勿噫颜子之 工至于亚圣故一闻圣训恍然而 悟即其答不过请事斯语而已噫 徇人欲而不徇天理可乎徇天理 而不徇人欲可乎然言之易行之

艰不然丹书岂称敬怠义欲周公 何作无逸篇噫若非掌血条㾗猛 下工夫何以能复其初此等工夫 先儒已言之予无学问虽不能谕 而昔鲁之敬姜谓其子曰沃土之 民不才淫也瘠土之民莫不向义

劳也此亦至言也不耐多少不快 活不能复吾性不能践圣贤之门 可胜叹哉可胜叹哉噫今予之年 已过孔圣耳顺之年而顾其行反 愧乎汉唐中主今虽年至于此心 气俱耗近于孟子舍我其谁之章

不觉蹶然而兴慨训书之首特书 性字又书十六字于其下此非性 理之书外面虽似迂阔其于敬 天义不胜欲何以能焉其于爱民 义不胜欲何以能焉其于礼臣亦 然此如齐家治国非明明德则莫

能行者也莫曰言耄圣训炳然予 复以克己二字结之以题云尔

御制训书 编辑

训书何为而作也噫尧舜之道孝 悌而已尧舜文武周公之后虽以 曾子之孝而邹圣止曰可大抵以 止于至善章言之必止于至善然 后可谓尽分凡人之一事为孝而


得孝子之名者可见世衰而止于 至善之义泯焉每尝于此不觉叹 息噫述篇岂不云为子而不能尽 孝为弟而不能尽悌乎中夜兴思 奚徒仲由之叹噫庚子今日其若 昨日廿七侍奉无一孝事七年


侍汤其尤诚浅 龙髯莫攀逮至于今此正树欲静而 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者也其 年徒老欲孝不能遥望暮云只自 流涕岂意年今六十有三又逢 讳日留此斋室一倍此心祭义云思


其居处思其笑语思其志意思其 所乐思其所嗜斋三日乃见其所 为斋者而逢此日宿此室其几年 而微诚莫彻竟无乃见之验感怀 冞切然虽无其诚以思之大者言 之有三一曰敬天二曰爱民三


曰礼臣虽与常训条目详略不同 此亦举一而三隅反也将此三者 条列于后 敬天 夫人生于天地之闲干为父坤 为母岂不重也而况为人君者在


亿兆之上其所敬者惟天而已 尤岂不重且大乎且王者奉三无 私而御国何谓三无私天无私 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噫天 以善性而授我坤以厚德而载我 日月以贞明而照我诚可谓惕焉


而惧者也古往今来知此道者治 不知此道者乱国之兴替惟系此 机思之及此虽欲放忽焉敢也虽 欲逸豫焉敢也虽欲荒淫焉敢也 噫三代以后虽无三代以汉唐言 之王霸杂于其闲而粗知此道者


为中主然汉唐何足道哉古人云 欲法尧舜当法祖宗述编亦云 昔年至诚敬天即予仰睹者今虽 衰耄此心夙宵不敢弛噫为人君 者恒存此心虽欲放忽焉可得也 此以治国之大者言之也而传曰


物有本末其本在我一心吾之方 寸即一太极而下愚之外岂不知 此道乎吁嗟 皇天授我以善性而非徒不能扩而 充之一念之善众欲攻之以此推 之奚异于坐长夜而正墙面乎其


不自励何时见日明何日得其门 成覵曰彼丈夫也我丈夫也颜子 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孟子曰服 尧之服诵尧之言行尧之行是尧 而已矣服桀之服诵桀之言行桀 之行是桀而已矣因此而有兴慨


者三代之后未闻行尧舜之法言 尧舜之道者而反乎是者相随续 焉噫尧舜文武之后王道不明以 孔子之圣辙环天下而止于作春 秋以孟子之亚圣周游齐梁只作 七篇书而汉唐以后俱未闻焉可


胜叹哉孟子曰天欲平治天下舍 我其谁吁孟子居臣位而自任若 此为人君岂不猛惕乎心哉予于 三十后讲此书只自钦叹今逾六 旬命读至此感慨之心自倍乎前 噫国之绵绵于今即


列祖曁 圣考敬天之攸致噫以予凉德既 身知之又仰睹焉而今至于此此 诚负 列祖而负 圣考也今日思之冞切此心吁嗟后


之嗣王莫效于我深体于昔噫 天命去而其国不亡者予莫之闻 也周雅曰骏命不易亦曰命之不 易惟天之命周公若亲闻者圣 人岂欺我哉此理甚昭焉敢忽也 焉敢忽也


爱民 国之所依者民也书曰民惟邦本 本固邦宁又曰顾畏于民碞噫人 心去而天命不去非予攸闻 皇天命我为君非为我也寔为民也 故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


人二帝三王尚矣虽以汉唐少康 言之能保民然后可以为君噫民 在沟壑而其国之治予未闻也其 民去而其国不亡亦未闻也自唐 虞以后国之兴替无虑数十而其 民则一也以此观之民顾不重欤


噫张子作西铭曰民吾同胞物吾 与也噫恒人犹然况为民父母者 乎天既命我以为民父母而莫 能恤其子非徒上负于天虽欲 为君焉能为君非我臆说圣训昭 昭此亦法


祖宗之一端恤民爱民我 朝家法 昔年何爱发肤之教尚今诵焉吾 民之到于今日即 深仁厚泽浃于肌髓而然也予虽不 能夙宵自勉者即此也而吁嗟元


元困穷蔀屋而惠政不能下究恒 惟及此悚然赧然况当今日若祭 义之思其志意不觉声泪之俱下 也噫爱父母之所爱即人子之道 也凡人犹然矧我 列朝付畁亿兆于我而若不爱恤非


徒上负 列朝哀彼亿兆伸诉于何我虽无闻 吁嗟 陟降昭昭监临可不惧哉可不惧哉 不恤 陟降之所付天命岂不去乎噫君


若爱民天命存君若不爱民 天命去今予此言恐坠 列朝爱恤之德此心若忽虽百日宿 斋室其曰思 昔年乎言之及此冞切兴怆为后嗣 王者若不感动岂徒负我寔负


陟降其宜怵然而悚惕然而励 礼臣 夫子曰君使臣以礼不礼于臣国 之为国予莫之闻也噫以常人而 言之父之执父之世交其当礼之 厚之海东虽小非春秋时朝楚暮


齐之比即乔木世臣也诚可谓与 国偕存与国偕亡者也以此推之 岂可不礼而厚之乎况其乃祖乃 父即昔日之臣君与臣以至于今 日其若不礼其若不厚 陟降其将是予乎否乎思之及此予


心怵然予心惕焉后之为嗣王者 岂不深体也哉噫孰非乔木孰非 世臣而一自党习以来各分门户 戈戟相寻幸而天佑我东 陟降眷顾昨岁以后似若偕之大道 而今予衰矣鉴识不明妍媸何见


虽然受二字之后心尤懔惕犹恐 或忽古人曰作之不已乃成君子 汉之光武亦云有志者事竟成于 今食此小效予虽无他能即此一 事三十年不懈而然也吁嗟嗣王 必以洪范无党无偏为期天无


私覆地无私载王者坐于其闲其 于用人何敢以私且天之雨露 不择地而下王者体天行仁之 道其于用人宜乎一视东之人可 用则用西之人可用则用南之人 可用则用北之人可用则用于东


于西于南于北俱是朝鲜之人何 拘之有哉但当惟才是用而已噫 昔之名贤之孙古之乔木之后徒 老于乡者多此予所以寻常慨叹 者也贤者在位能者在职亦邹圣 之言也且中庸九经曰柔远人此


正述篇所云欲取遐方之意也虽 然以人择官以貌取人国之巨弊 绫罗裹石何以知石麤布裹玉何 以辨玉为人君者先明其鉴为冢 宰者先祛其私何患识人之不明 何虑用人之不广况又今日追思


昔年卿等来否之教顾今世道 陟降想必欣喜而莫能承闻冞切兴 怆日后诸臣若不念此非徒负 陟降寔欺我 陟降为嗣王者体此恳恻之谕念玆 在玆其宜铭心


噫惟此三事为今先务虽异常训 意则深焉何则言若不简是书将 为续常训每览经传深慨续文之 浩多妨于摠括也此正与其史宁 野之意而若问其本舍学问而何 以孔圣为宗师颜曾思孟前后左


右焉则予本然之性善自然复其 初一国含生其将咸囿于春台寿 域而其若不然非徒书自书我自 我私胜公欲胜义天理消尽人欲 恣行苟若是天何能敬民何能 爱臣何能礼噫临御卅载无一政


无一事而不过有略略修举者亦 不过有略略祛弊者所谓修举即 续五礼仪也续大典也此仪文之 漏不可不补也古今之异亦不可 不釐也所谓祛弊一则禁纹缎也 噫禁其纹缎虽不若幷禁其本缎


此非予之吝惜而然也为象译也 然此盖由于禁奢之苦心也一则 禁酒也噫酒之弊可胜言哉仪狄 初作禹云亡国前鉴昭昭后辙班 班六旬暮年法圣人之大勇上告 下布用醴禁酒此非徒我国垂百


代而遵行虽使邻国取法其益胜 言噫既已上告于 陟降又已用醴于 祭享其敢欺也其敢异也此则为后 嗣王者虽欲违何敢违虽欲飮焉 敢飮也予则曰酒若复行天命


虽不去民心虽不去国必亡而后 已噫长夜之飮桀之所为酒池肉 林纣之所为噫彼桀纣天命岂 不去民心岂不去若此之后天 命决无不去民心决无不去可不 戒哉可不惧哉此非予意


昔年既有 御制诗后之嗣王焉敢忽哉予因此 而以食色二字加勉于此食虽与 酒有闲以宋帝之不食烧羊观之 可以为法以唐宗之求生荔枝观 之可以为戒至于色则五子之歌


色荒即其一也帝王之荒淫专由 乎此食色之性人皆有之而述编 亦云其节者天理也其不节者人 欲也若不猛省则为尧为舜为桀 为纣判于毫厘之差可不凛然也 哉一则定例也定例成而尾闾杜


用有节噫此例若紊其流之弊将 流元元可不惧哉可不惧哉此正 后世嗣王永法而勿挠者也一则 均役也噫此一政非予之能即 昔年孜孜为民之德意见行于今 日也然一自此政之后谤言朋腾


人各郁结而其犹行者因予固守 也古人云人存政举日后嗣王或 忽于心或动浮议坏我此法非徒 弊及于民国必随亡可不凛然可 不凛然噫均役之财滥用将至加 敛于民结役之钱或加将负我体


昔之意财竭民困其国之亡可坐而 见思之及此奚特凛然而已乎不 惮重复结于此条吁嗟嗣王深体 深体一则寺奴婢也噫彼奴婢之 名中国所无而因此之故婚嫁愆 期甚至于年过数十而不知咸恒


之义此岂人君所可忍为者所以 釐而整之者此也然均厅固然后 此法可行焉敢少忽乎哉一则鱼 盐也不知者谓为均厅作此也而 大不然矣虽无均厅此弊不可不 祛今则头緖既整海民息肩此正


少祛弊于水陆之民者也后之嗣 王焉敢放忽于此一则义僧也噫 僧亦民也背人伦为缁徒者究其 心则矜恻也何为矜恻初则苦良 役偸生而末又受弊此不可不釐 整者也噫后之为嗣王者以大训


昭鉴为金石之文又将此数条世 世遵法吾国其庶几吾国其庶几 不然国将何为君将何为民将何 为而虽欲不亡焉可得哉噫人之 父兄以世交之亲朋付之子弟以 世恤之僮仆授其子弟而若不厚


之若不恤之是岂为人子之道亦 岂为人弟之道哉而况为人君者 乎予虽衰耄一念在于敬天一 念在于军民一念在于世臣不敢 夙宵放忽内而贡市人外而蔀屋 之民莫不竭其心欲祛弊吁嗟一


心 陟降监临苍苍照我何敢饰谕嗟 我后嗣莫效予诚浅诚心以食效 予将以有子有孙奏我 陟降言之及此不觉呜咽为后嗣王 虽欲忽也焉敢忽也予又以八字


结于训书之末八字是何即节用 爱人使民以时也非予臆谕孔圣 攸训其欲为邦舍此何先昔汉文 惜露台之百金而所幸夫人衣不 曳地景帝能述焉有红腐相仍之 效而至于武帝用之如水故海内


俱竭以至聚敛之举若无秋风悔 心将同归于秦皇大抵为人君者 内而峻宇雕墙外而驰骋弋猎则 其能节用爱人其能使民以时而 所以修举者其何能举所以祛弊 者亦何能祛噫京外府库之财用


之无节乃亡国之道也而其况惠 局均厅皆是为其民赋于民者为 人君者焉敢以私取用哉吁嗟其 财若归私用民心虽不去天命 虽不去国必亡而后已言之及此 不觉悚然后之嗣王焉敢或忽此


予所以八字结于后者也意盖深 也意盖深也其宜铭心其宜铭心 噫昔之卫武年过九十能作抑诗 汉之武帝年过六十乃下轮台诏 而顾予自幼无学问之工今尤心 耗气衰今日兴感勉后而若是龃


龉若是草率何望其感孚而虽然 耿耿此心一则对越一则元元一 则世臣为嗣王者莫曰其近而忽 哉噫作常训是何日述此训亦何 日虽值斋日坐于 真殿门外斋室述书垂训一片苦心


是书是也呼写已毕日已向夕瞻 望 象设心欲奋飞云尔 嗣服后三十二年岁丙子季夏 七日题

御制稼穑篇 编辑

夫周家八百年基业始于后稷之 教稼穑以此观之稼穑顾不重欤 故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而孟 子曰五畞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 可以衣帛汉文亦云农者天下之


大本非农非桑民何以食民何以 衣劝农之政我 朝家法自 列朝以来首春下劝农之旨亦有 劝农使及于后世此法解弛民亦 懒农而为方伯者略无劝饬为字


牧者视若寻常耕无种而不给耘 无粮而不恤虽无水旱亦无其效 此予所以寻常慨叹者也于今训 书之日若不谕焉是岂重本之意 乎噫民无食而何以为民国无民 而何以为国故昔之周公戒成王


也书有无逸篇诗有七月章而皆 言稼穑艰难之事为人君者若夙 宵念存于此厦毡之上何日忘乎 蔀屋玉食之对何时忘乎夏畦昔 宋帝作耕蚕之象置诸座隅此乃 常目之意而王者亲耕亦身自劝


农之意也噫欲知稼穑艰难宜诵 聂夷中之诗且 昔年耕织图御制诗 圣意蔼然吁嗟元元竟岁勤勤其食 其衣唯在其上思之及此奚甘玉 食重农之意今则无焉劝农之政


亦已阙焉昔之田畯存乎否乎今 予以略略数语系于编末吁嗟后 王勿以此篇作为纸上之文具则 吾国其庶几吾民其庶几也夫 翌日又题令儒臣并与原编缮 写刊印而观丰阁


昔年御制原诗及以颂奉和者 亦录于左 御制原诗 眷东方屡丰征其征维何尺盈六 棱 眷东方屡丰逢时雨膏之嘉禾芃


芃 眷东方屡丰熟获之挃挃颗子千 百 癸酉季夏上浣题 以颂奉和 愿东方岁丰征何以为祝遍野六


棱 愿东方岁丰逢风雨时若黍稷芃 芃 愿东方岁丰熟瞻彼如云其获亿 百 岁丙子夏五月下浣观耘日拜


手敬步 吁录此观丰诗即体昔年之圣意祝有年于元元也

御制训书跋 编辑

噫此书之作意盖深矣意盖深 矣顷者五十有三作述编而其 序文有云前杖后几苍颜皓髯 非比昔时及今不谕更待何时 岂意又过十年述此编乎噫十 年之前其犹不能自是而广加


校正况衰暮之时乎故先示时 原任大臣两馆文任与编次重 臣又示冢宰及诸承宣与儒臣 仍颁其书于校正诸臣入侍翰 注且赐内而银台玉堂柏府薇 垣春坊翰苑诸上司六曹京兆


国子外而八道三都其赐八道 三都者以编中有爱民稼穑之 言也


通训大夫行弘文馆应教知制 教兼经筵侍讲官春秋馆编 修官臣徐命膺奉 教谨书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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