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策 (士礼居丛书本)/西周

东周策 战国策卷二 西周
作者:刘向 西汉
秦策一

鲍本西周 汉志,河南、洛阳、谷城、平阴、偃师、巩、缑氏,皆周地也。正曰:按大事记,周贞定王二十八年考王初立,封其弟揭于河南,是为河南桓公。河南即郏鄏。武王迁九鼎,周公营以为都,是为王城。洛阳,周公所营下都,以迁顽民,是为成周。平王东迁,定都王城。王子朝之乱,敬王徙都成周。至是考王以王城故地封桓公焉。平王东迁之后,所谓西周者,丰镐也;东周者,东都也。威烈王以后,所谓西周者,河南也;东周者,洛阳也。何以称河南为西周?自洛阳下都视王城,则在西也。何以称洛阳为东周?自河南王城视下都,则在东也。河南桓公卒,子威公立。威公卒,子惠公立。考王十五年,河南惠公复自封其少子班于巩以奉王,号东周,没亦谥惠。是时东、西周虽未分治,河南惠公既号奉王者为东周,亦必自号西周矣。显王二年,赵与韩分周为二,于是东西各为列国。显王虽在东周,特建空名。是后史传所载致伯赐胙之类,周王也。征伐谋策称东、西周君者,皆谓二周也。周本纪云,赧王时,东、西周分治,非也。赧王特徙都西周耳,当以赵世家为正(以上并大事记文)。按高诱注,西周王城,今河南;东周成周,今洛阳。世本云,西周桓公名揭,居河南;东周惠公名班,居洛阳。及索隐、正义所载甚详。独邵子经世书纪赧王为西周君与东周惠公并,而不纪西周公,仍旧误也。鲍考之不精,即以西周为王,谓之正统,谓东不得先于西,乱易旧次,此开卷第一缪。近时陈振孙书录,特举其首西周为美,亦失考,所当改正从旧。又考春秋,书王城、成周。公羊传曰,王城者何?西周也;成周者何?东周也。说亦甚明。昭二十六年,天王入于成周。左传以十二月入王城,三十二年,城成周。盖敬王定迁,在既城之后,而孙莘老、胡康侯皆以成周即京师,亦未考王城、成周之实,而误合为一也。要之,此文古今说者,多以迷瞀致误。故大事记辨之甚详,且实因鲍氏而发。近有著东西周辨者,其说亦然,而不引吕子,岂未之见邪?徐广云,周地亡,凡七县,河南止缑氏。此是合东、西周地言之。今总注,盖因正统之说而误者。

薛公以齐为韩魏攻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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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公姚本薛,齐邑也。齐公子田婴也,孟尝君田文之父也。封于薛,号靖郭毛君,今属鲁国也。鲍本靖郭君田婴之子孟尝君田文也。袭其父封薛。薛属鲁国。以齐为韩、魏攻楚,鲍本楚怀二十六年,齐、韩、魏攻楚,此十二年也。又与韩、魏攻秦,鲍本齐闵二十六年为韩、魏攻秦,此十七年也。正曰:此据史。按通鉴、大事记,赧王二年,当闵王元年。此当作十六年。而藉兵乞食于西周。姚本食,粮也。 鲍本藉,犹借。韩庆姚本韩庆,西周臣也。 鲍本凡韩皆韩人,其在周,去韩仕周也。凡非本国人,皆自其国求仕者也。为西周姚本续:史记,苏代为西周。谓薛公曰:“君以齐为韩、魏攻楚,九年而鲍本“年”下无“而”字。○ “九”字误,当云“六”或“五”。取宛、叶鲍本二县属南阳。补曰:宛,于袁反,邓州县。叶,舒涉反,汝州县。以北以鲍本“以”作“为”。○ 补曰:一本“而取宛、叶以北以强韩、魏”。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以”,无“而”字。强韩、魏,今又攻秦以益之。姚本益韩、魏之强也。 鲍本益其强。韩、魏南无楚忧,西无秦患,则地广而益重,姚本广,多也。重,尊也。齐必轻矣。姚本益韩、魏,韩、魏重而齐轻也。夫本末更鲍本更,犹迭。盛,虚实有时,鲍本言不可常。窃为君危之。姚本谓薛公。危,不安也。 鲍本并言齐、薛今虽善,韩、魏复或为患。君不如令弊邑鲍本周也。阴合于姚本阴,私也。 鲍本“于”作“为”。○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于”。秦而君无攻,姚本无攻秦也。 鲍本但出兵临秦,不用攻也。又无藉兵乞食。姚本勿示秦以少兵少粮也。 鲍本勿示秦以弱。君临函谷而无攻,姚本临,犹守也。函谷,关名也,在弘农城北,今在新安东。无攻秦。 鲍本临,言以兵至其地。补曰:正义云,陕州桃林县西南有洪溜涧,古函谷也。今属灵宝县。令弊邑以君之情鲍本心所欲也。谓秦王鲍本昭襄。曰:‘薛公必鲍本“必”下补“不”字。○ 补曰:史,下有“不”字,是。破秦以张姚本张,彊也。 鲍本张,去音,大之也。韩、魏,所以进兵者,欲王令楚割东国以与齐也。’鲍本“也”作“而”。○ 补曰:史作“而”。楚之东地,即楚策“下东国”云。秦王出楚王以为和,姚本出,归也。是时张仪诱楚怀王令召秦,秦使质之,故曰归楚王以为和。 鲍本怀。楚怀三十年,张仪诱楚王会秦,秦留之。此十六年也。君令弊邑以此忠鲍本“忠”作“患”。○ 札记今本“忠”作“惠”,鲍本作“患”。丕烈案:史记作“惠”。秦,秦得无破,鲍本“破”作“攻”。○ 秦得无攻,周之力也。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破”。“破秦”,上文有。鲍改误甚。而以楚之东国姚本楚东国,近齐南境者也。自免也,必欲之。楚王出,必德齐,鲍本齐出之,齐之恩也。齐得东国而益强,姚本恩德齐,使得归,楚王必以东国与齐也。而薛世世无患。秦不大弱,鲍本无三国之兵故。而处之三晋之西,姚本三晋,晋三卿韩氏、魏氏、赵氏分晋而君之,故曰三晋也。三晋必重齐。”鲍本秦居晋西,不弱而善齐,三晋畏秦,故齐重。薛公曰:“善。”因令韩庆入秦,而使三国无攻秦,而使不藉兵乞食于西周。鲍本孟尝传有。今按楚记,三国攻楚,秦救之,引去。与此言取宛、叶小驳。正曰:大事记,颖滨苏氏云,秦昭王欺楚怀王,要之割地。诸侯孰视,无敢一言问秦者。惟田文怨秦,借楚为名,与韩、魏伐秦,自山东难秦,未有若此其壮者也。惜其听苏代之计,临函谷而无攻,以求楚东国,而名义索然以尽。由此观之,秦惟不遇桓、文之君,故横行而莫之制,世岂有以大义而屈于不义者哉? “为强”、“为和”之“为”,如字,馀去声。

秦攻魏将𡱝武军于伊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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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攻魏将𡱝武军于伊阙,鲍本唐志,为县,属河南。注,北有伊阙故关。此役秦昭十四年,此二十二年。补曰:正义云,水经注,禹疏龙门以通水,两山相对若阙,故谓之伊阙。今洛南犹谓之龙门也。诸本“犀”作“𡱝”,当正。 札记丕烈案:“𡱝”即“犀”别体耳。后策文杀𡱝武,史记作“仆师武”,集解引此作“犀师”。“犀”者,声之转也。进兵而攻周。姚本秦攻魏将𡱝武军于伊阙,秦遂进攻周。伊阙,在洛阳西南六十里,禹所辟也,水所由此流入于洛川也。为周最谓李兑姚本李兑,赵将也。 鲍本赵司寇。曰:“君不如禁姚本禁,止也。秦之攻周。赵之上计,莫如令秦、魏复战。鲍本赵,魏邻也。魏有秦兵,则赵无事。今秦攻周而得鲍本得,犹胜。正曰:得其土地人民也。之,则众必多伤矣。秦欲待鲍本“待”作“持”。○ 补曰:字有讹。 札记今本“待”作“持”。周之得,必不攻魏;秦若攻周而不得,前有胜魏之劳,后有攻周之败,又必不攻魏。今君禁之,而秦未与魏讲姚本讲,和也。一曰“战”。 鲍本讲,和解也。补曰:史甘茂传索隐云,邹氏“讲”读曰“媾”。又曰汉、史“媾”、“讲”两字常杂。愚按,“构”、“构”、“购”(韩世家有)亦然。今凡为和解之义者,定读从“媾”;为交结之义者,字当从“扌”。后放此。也。而姚本曾,一作“攻”,刘作“而”。全赵令其止,必不敢不听,是君却鲍本却,犹退。秦而定周也。秦去周,必复攻魏,魏不能支,鲍本支,犹拒。必因君而讲,鲍本与秦和也。则君姚本君,谓李兑也。 鲍本凡言重,皆制人而不制于人者也。重矣。若魏不讲,而疾支之,是君存周而战秦、魏也。重亦尽在赵。”

秦令樗里疾以车百乘入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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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令樗里疾姚本疾,秦公子名也。其里有大樗树,因号樗里子也。 鲍本秦惠王弟。其居在渭南阴乡樗里,故号樗里子。后相武王。以车百乘入周,周君迎之以卒,姚本百人为卒。甚敬。姚本甚敬,敬樗里疾也。楚王姚本楚王,怀王也。一曰顷襄王之子,怀王之孙也。怒,让周,以其重秦客。姚本怒周敬重秦客,故责让之也。 鲍本谓疾。游腾姚本续:后语,游胜。游腾,周臣也。 鲍本周人。正曰:高注作“臣”。谓楚王曰:“昔智伯欲伐厹由,姚本智伯,晋卿智襄子孙也。厹由,狄国,或作仇首也。 鲍本夷国,属临淮。汉志,“由”作“犹”。又九域图,并州有仇犹城,引此。正曰:高注狄国。括地志云,并州盂县外城,俗名原仇山。史樗里传作“仇犹”,韩子“仇繇”,吕春秋、刘外纪“夙繇”。高注“或作仇首”。汉志,临淮,乃泗之连水。罗氏路史谓,非智伯所伐者。厹,音求,字又作“叴”、“㕤”。札记丕烈案:“夙”是“厹”形近之讹。“厹”、“仇”同字。遗之大锺,载以广姚本广大车也。 鲍本欲开道也。车,因随入以兵,厹由卒亡,无备故姚本厹由贪大锺之赂,开道至晋以受锺,智伯随入兵伐而取之也。 鲍本受其锺,不防以兵。也。桓公伐蔡姚本桓归蔡姬,未绝;蔡人嫁之,故伐蔡也。不欲令蔡知,故诈言诛楚也。 鲍本僖三年,蔡姬沈舟荡公,公怒,归之,未绝也。蔡嫁之,故伐之。蔡,蔡叔度所封,属汝南,后徙封下蔡。也,号鲍本号,声言也。以伐楚号众。言伐楚,其实袭鲍本无钟鼓曰袭。正曰:此据左氏说。陆氏纂例,掩其不备曰袭。蔡。今秦者,鲍本“秦”下无“者”字。○ 札记丕烈案:史记无。虎狼之国也,姚本秦欲吞灭诸侯,故谓虎狼国也。鲍本喻其贪残。兼有吞姚本吞,灭也。 札记丕烈案:史记无。周之意;使樗里疾以车百乘入周,周君惧焉,以蔡、厹由戒姚本戒,以二国为戒也。 鲍本“戒”作“惑”。○ 一本“戒之”。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以仇犹、蔡观焉”,与策文不同。之,故使长兵在前,鲍本戈矛之属。强弩在后,名曰卫鲍本卫,行列为护也。疾,而实囚之也。鲍本“之”下无“也”字。○ 补曰:一本有“也”字。 札记丕烈案:史记无。周君岂能无爱国哉?恐一日之亡国,姚本钱、刘一无“国”字。 鲍本恐秦亡之。而忧大王。”姚本恐不敬其使,一日之中以灭亡国,而为大王忧也。 鲍本为楚王忧。楚王乃悦。鲍本补曰:樗里传有。

雍氏之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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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氏之役,姚本雍,韩别邑也。楚攻韩,围雍氏,故曰役。役,事也。 鲍本周纪注,阳翟有雍氏城。韩纪注,赧王三年、十五年,楚再围雍氏。此十五年也。韩征甲与粟于周。姚本韩召兵及粮于周也。 鲍本征,犹索。周君患之,告苏代。姚本苏代,苏秦兄也。 鲍本秦之弟,洛阳人。苏代曰:“何患姚本患,忧。焉?代能为君令韩不征甲与粟于周,又能为君得高都。”姚本高都,韩邑。今属上党。 鲍本属上党。正曰:水经云,伊水迳邥邮亭,又北迳高都。杜预云,河南新城有邥邮亭。括地志云,高都故城在洛州伊阙县北。京相璠云,非在上党者。周君大悦曰:“子苟能,寡人请以国听。”姚本听,从也。 鲍本以国事从之。苏代遂往见韩相国公中姚本公中,韩公侈,为相国也。 鲍本“中”作“仲”。○ 韩公族。正曰:古“仲”字省。补曰:索隐云,公仲侈。裴骃云,相国,秦官。韩亦有相国,仿秦也。曰:“公不闻楚计乎?昭应姚本昭应,楚将也。 鲍本昭、屈、景皆楚之族姓。谓楚王鲍本怀王。曰:‘韩氏罢鲍本“罢”,“疲”同,劳也。于兵,仓廪空,无以守城,吾收鲍本“收”作“攻”。○ 补曰:一本“收之”。之以饥,不过一月必拔之。’今围雍氏五月不能拔,鲍本得城曰拔,如拔物然。是楚病也。姚本病,困也。楚王始不信昭应之计矣,今公乃征甲及粟于周,此告鲍本犹以饥疲告之。楚病也。昭应闻此,必劝楚王益兵守雍氏,雍氏必拔。”公中曰:“善。然吾使者已行矣。”代曰:“公何不以高都与周?”公中怒曰:“吾无征甲与粟于周,亦已多矣。何为与高都?”代曰:“与之高都,则周必折姚本折,屈也。 鲍本入,犹归。而入于韩,秦闻之必大怒,而焚周之节,姚本节,符信也。 鲍本节,符信也,行者所执。焚之者,不通周也。周官,通达于天下必有节,无节则不达。不通其使,是公以弊高都得完周也,何不与也?”公中曰:“善。”不征甲与粟于周而与高都,楚卒不拔雍氏而去。鲍本纪有而略,周君为东周。补曰:正义,雍,于恭反。

周君之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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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之秦。谓周最姚本谓,有人谓周最,姓名不见也。最,周公子也。 鲍本最时从王。曰:“不如誉秦王鲍本秦昭。之孝也,因以应为太后养地。姚本原,周邑也。太后,秦昭王母也。 鲍本“应”作“原”。○ 补曰:史同。徐注,颖川父城县应乡。 札记今本“应”作“原”。丕烈案:史记作“应”。考索隐云,案战国策作“原”。原,周地。小司马依高注为说,则作“原”为是,因史记而讹为“应”也。吴氏引姚本云史同,失考索隐耳。秦王、太后必喜,是公有秦也。鲍本有,言得其意。交善,鲍本周、秦之交。周君必以为公姚本公,周最也。功;交恶,劝周君入秦者,必有罪矣。”鲍本纪四十五年有。

苏厉谓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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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厉鲍本亦秦之弟。谓周君曰:“败韩、魏,杀𡱝武,姚本𡱝武,魏将。攻赵,取蔺、离石、祁者,皆白起。姚本白起,秦将也。杀𡱝武于伊阙。蔺、石,本属西河;祁,本属太原也。是攻用兵,又有天命姚本是,实也;攻,巧玄也。白起用兵,又有天命之助也。 鲍本攻,功字,言善巧也。正曰:“攻”、“工”字通借。也。今攻梁,鲍本魏都。梁必破,破则周危,君不若止之。谓白起曰:‘楚有养由基者,善射;姚本养,姓;由基,名。楚善射人也。 鲍本楚共王将。去柳叶者百步而射之,百发鲍本发,发矢。百中。左右皆曰善。有一人过曰︰“善射,可教射也姚本集、刘、钱无“也”字。 鲍本意欲其息。矣。”养由基曰︰“人皆姚本刘、钱下有“曰”字。善,鲍本善,善我。子乃曰可教射,子何不代我射之也?”客曰︰“我不能教子支左屈右。姚本支左屈右,善射法也。 鲍本支,去竹之支也。盖取其直左右臂。正曰:列女传云,左手如拒,右手如附枝,右手发之,左手不知,此射之道也。夫射柳叶者,百发百中,而不已善息,姚本“已”,钱、刘作“以”。 鲍本“已”作“以”。○ 百中善也,此时宜息。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以”。少焉气力倦,弓拨矢钩,鲍本“钩”作“拘”。○ 补曰:“拘”有钩音,古或通。 札记丕烈案:“拘”当是。此亦因史记而讹为“钩”耳。一发不中,前功尽鲍本尽,犹灭。矣。”今公破韩、魏,杀𡱝武,而北攻赵,取蔺、离石、祁者,公也。公之功甚多。今公又以秦兵出塞,过姚本曾一作“周”,集、刘作“过”。两周,践鲍本践,履也,犹过。韩而以攻梁,一攻而不得,前功尽灭,姚本灭,没也。公不若称病不出也。’”鲍本周纪三十四年有。补曰:“射之”、“射柳”之“射”,食亦反。

楚兵在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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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兵在山南,姚本在周之山南也。 鲍本山,吴岳,属扶风。礼所谓岳山也。正曰:岍山,秦地,非此所指。吾得姚本吾得,楚将也。“吾”当为“五”,楚五将者也。 鲍本“吾”作“伍”。○ 补曰:“吾”字讹,当作“伍”。 札记丕烈案:鲍改吴补皆非,高注可证。将为楚王鲍本顷襄。属怒鲍本“怒”作“怨”。○ 属,连也,犹结。于周。或谓周君曰:“不如令太子将军正迎吾得于境,姚本或,犹有人谓周君也。使太子与军正于境迎吾得也。 鲍本周太子也。将,去音。军正,犹卒正,军之率也。正曰:此谓将军而正迎也。史穰且传“军正”无注。而君自郊迎,令天下皆知君鲍本“君”作“军”。○之重吾得也。因泄姚本泄,犹使楚闻之也。 鲍本微漏其言,使楚知之。之楚,曰:‘周君所以事吾得者器,必姚本一无“必”字。名曰谋姚本曾、集作“谋”,钱、刘作“某”。鲍本此以间得于楚,言与得之器,其款识云然。楚。’王必求之,鲍本楚王。而吾得无效也,姚本效,致也。 鲍本得实未尝得器,故无以效。王必罪之。”鲍本以其欺也。彪谓:此谋虽不出于正,而免国于难可也。正曰:鲍以此为尊周,缪矣。

楚请道于二周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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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请道于二周之间,鲍本以假道请。以临姚本临,犹伐也。韩、魏,周君患之。苏秦鲍本“秦”作“子”。○ 秦字季子,洛阳人,其死时,东、西周未分,此当为代若厉,诸如此处不一。正曰:东、西周见前。史不曰苏秦东周洛阳人乎?姚本曾一作“调”。集、刘作“谓”。周君曰:“除道属姚本属,犹至也,通也。 鲍本除,去秽也。之于河,鲍本夏纪注,河出金城、积石。盖道行两周之间,使楚所假连及之。正曰:河,东过洛、汭,在巩县东,洛邑北望有河。韩、魏必恶鲍本恶楚。之。齐、秦恐楚之取九鼎也,鲍本道广可以出鼎。必救韩、魏而攻楚。楚不能守方城之外,姚本方城,楚塞也。外,北也。安能道二周之间。若四国姚本四国,齐、秦、韩、魏也。弗恶,君虽不欲与鲍本与之道。正曰:谓鼎也。也,楚必将自取之矣。”

司寇布为周最谓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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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布姚本布,周臣也。 鲍本司寇,周官,布其名。为周最谓周君曰:“君使人告齐王以周最不肯为太子也,鲍本闵王善最,欲其为太子,以赂进之。最时让立,周以最不肯立告齐。正曰:闵王说见前章,此并无据。臣为君不取也。函冶氏为齐太公姚本齐太公,田常孙田和也,始代吕氏为齐侯,号曰太公。函,姓;冶,官名也。因以为氏。知铸冶,晓铁理,能相剑。太公不知其剑善,故归之而责其买剑金。买良剑,公不知善,归其剑而责之金。越人请买之千金,折而不卖。姚本虽愿千金,犹未尽其本价也,故折其(钱、刘下有“剑”字),不卖与越人也。 鲍本折,折剑。正曰:高注云,“虽千金,犹未尽其本价,故折其钱而不卖”。则“折”作“折阙”义,若作“断折”,则于下文不通。将死,而属鲍本“属”,“嘱”同。集韵,托辞。其子姚本函冶氏属其子曰。曰:‘必无独知。’姚本必无以语人,独知其利。 鲍本无以告人,自知其良。正曰:因高注。愚意,“必无独知”当作一句,言凡有售,必使众知其良,不可独知也。今君之使最为太子,鲍本周虽以最不肯立告齐,犹欲立之,特未定耳。独知之契鲍本契,约也。当两知之,今则独。补曰:礼记“右契”注,一书两札,同而别之。也,天下未有信之者也。臣恐齐王之为君实立果姚本果,周太子也。 鲍本“为”作“谓”。○ 补曰:策“为”、“谓”通借,此当作“谓”。亦周子也。 札记丕烈案:“谓”、“为”非通借,乃写者乱之,后仿此。而让鲍本让,饰说也。之于最,以嫁之齐也。姚本嫁,卖。 鲍本“之”下补“于”字,“齐”下无“也”字。○ 言欺齐。君为多巧,鲍本巧,犹诈。最为多诈,鲍本心欲之而言不肯。君何不买信货哉?鲍本可信之货,非独知也。奉养无有爱鲍本爱,犹吝。于最也,使天下见之”。鲍本然则立最信矣。从周纪,皆当为楚王。正曰:使众见之而信最之当立。从周纪改楚,非。补曰:“为周”、“为君”、“为齐”之“为”,去声。

秦召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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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召周君,周君难往。鲍本意不欲往。或为周君谓魏王姚本史记作韩王。 鲍本安釐。正曰:无考。曰:“秦召周君,将以使攻魏之南阳。姚本南阳,魏邑也。王何不出鲍本“出”下有“兵”字。○ 札记丕烈案:史记有。于河南?姚本史记作南阳。 鲍本河南,洛阳也。时未为郡,言河之南耳。正曰:河南即西周郏鄏。考王封弟河南,其名久矣。周君闻之,将以为辞于秦而不往。姚本以魏兵在河南为辞,不往诣秦也。周君不入秦,秦必不敢越鲍本越,度也。河而攻南阳。”

𡱝武败于伊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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𡱝武败于伊阙,周君之魏求救,姚本秦将白起败魏将𡱝武于伊阙,遂进攻,周君故求救于魏也。 鲍本补曰:大事记,秦怒东周助韩、魏,故攻之。按策文当作西周。魏王鲍本昭。以上党之急辞之。姚本故不救周。 鲍本意者有赵或韩兵也。正曰:赵兵无考。周、韩、魏共伐秦,此时韩、魏必和。周君反,见梁囿而乐之也。姚本梁,魏惠王之都也。畜禽曰苑囿,有林池曰园也。 鲍本陈留浚仪注,魏惠王自安邑徙大梁,有林池曰囿。正曰:囿者,蕃育鸟兽之所。綦母恢姚本綦母恢,周臣也。谓周君曰:“温囿不下此,姚本温囿,今在河内,是时属魏。下,犹减也。此,□梁囿(一作梁)也。温囿近周,□能为君取□温囿也。 鲍本温属河内。言其乐不在梁下。而又近。鲍本近周。臣能为君札记今本脱“君”字。取之。”反见魏王,王曰:“周君怨寡人乎?”对曰:“不怨。且谁怨王?臣为王有患姚本患,忧也。 鲍本“怨王”作“怨乎”。○也。周君,谋主也。姚本周,天子也,故曰谋主也。 鲍本犹为天子故。正曰:韩世家,使公孙喜率周、魏伐秦,败伊阙,缘是,故称谋主。比周君也。而设以国为王鲍本“王”作“乎”。○ 札记今本“王”作“乎”。姚本捍,御也。传曰,捍御北狄也。 鲍本设,施阵。捍,卫也。秦,而王无之捍也。姚本言魏为周无所捍御也。臣见其必以国事秦也,秦悉塞外之兵,与周之众,以攻南阳,姚本南阳,魏邑。而两上党绝矣。”鲍本言赵、韩援魏之路绝。正曰:是时魏上党被兵,若周、秦攻南阳,则魏又当御其攻,而上党必绝。后云“上党无患”,言得并力于此也。魏王曰:“然则柰何?”綦母恢曰:“周君形不小利,事秦而好小利。姚本形,势也。小利,谓温囿也。 鲍本“不”下有“好”字。○ 国小多忧,其势宜不得游观。札记今本“不”下有“好”字。丕烈案:此“小”字因下文而衍,读以“秦”字句绝。鲍本有“好”字,乃读“利”字为句,所解全谬。今本依之,非也。今王许戍姚本戍,守也。 鲍本戍,守边也,许为周捍秦。三万人与温囿,周君得以为辞于父兄百姓,鲍本云得戍卒之援。而利温囿以为乐,姚本“利”,钱作“私”。私,爱也。 鲍本“利”作“私”。○ 补曰:作“利”字,则与上协。得戍公也,得囿私也。 札记丕烈案:吴氏说非是,详高注。姚校皆作“私”。秦策“而私商于之地”,亦其证。必不合于秦。臣尝闻温囿之利,岁八十金,鲍本“岁”上有“计”字。○ 魏人贡其上之数。周君得温囿,其以事王者,岁百二十金,鲍本周许魏之数。是上党每鲍本“每”作“无”。○ 札记今本“每”作“无”。鲍本周善事魏,则赵、韩必不加兵。而赢四十金。”姚本温囿贡于魏王八十金耳,周君得之则贡百二十金,故曰“是赢四十金”。鲍本赢,有余贾利也。魏王因使孟卯鲍本鸿烈汎论训注,齐人,即芒卯。致温囿于周君而许之戍鲍本“戍”下无“也”字。○也。鲍本彪谓:周君非贤君也,秦兵在境,而乐于囿,其志荒矣。恢虽能得囿,非君子所以事其君者也。补曰:“为辞”、“为乐”之“为”,如字,馀去声。

韩魏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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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魏易地,鲍本韩策书此在楚围雍氏后。西周弗利。姚本利,便也。樊馀姚本樊馀,周臣也。曾,下有“为周”字。谓楚王姚本为周谓楚王。楚王,怀王。曰:“周必亡矣。韩、魏之易地,韩得二县,魏亡二县。鲍本易地,则魏亦有得;而独言亡者,亡多于得也。所以为之者,鲍本魏虽多亡,然且为之。尽包二周,鲍本东、西。多于二县,九鼎存焉。鲍本汉志,武王迁九鼎于郏鄏。郏鄏属河南,为东周。正曰:说见前。且魏有南阳、郑地、三川鲍本河内修武注,晋始启南阳是也。京兆、山阳皆有郑,河南有新郑。此在楚、魏之间,新郑也。河南郡注,秦三川郡也。周纪“三川震”注,泾、渭、洛。补曰:杜注,在晋山南河北,故曰南阳。郑本在西都畿内咸林。武公得虢、桧之地,乃徙其封,是为新郑。咸林今华州郑县,新郑今郑州。正曰:三州,河、洛、伊。张仪所谓天下朝市,秦武王所谓车通以窥周室者也。秦拔成皋、荥阳,初置三川郡。而包二周,则楚方城之外危;鲍本南阳郡注,叶公邑,号方城。补曰:正义云,方城山在叶县西。韩兼两上党以临赵,即赵羊肠姚本羊肠,赵险塞名也。山形屈璧(钱作辟),状如羊肠。今在太原晋阳之西北也。 鲍本上党壶关有羊肠阪。此皆以所近之国强故危。以上危。故易成之曰,鲍本“曰”作“日”。○ 札记今本“曰”作“日”。丕烈案:旧“日”字多写为“曰”字者。楚、赵皆轻。”楚王恐,因赵以止易也。鲍本“赵”下有“兵”字,“易”下无“也”字。○ 补曰:一本“因赵以止易也”。

秦欲攻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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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欲攻周,周最谓秦王鲍本昭。曰:“为王之国计者,鲍本“王之国”作“国之”。○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为王计者”。不攻周。攻周,实不足以利国,而声畏天下。鲍本声,犹名也。周,天子也,今见攻,故天下畏秦。正曰:畏,犹恶也。周地狭不足以利国,而有攻天子之恶名,见畏恶于天下。与司马错说同意。天下以声畏秦,必东合于齐。兵弊姚本弊,罢也。 鲍本攻虽胜,不无伤失。于周,而合天下于齐,则秦孤而不王矣。是天下欲罢鲍本“罢”,“疲”同。下同。秦,故劝王攻周。秦与天下俱罢,鲍本天下合齐而与秦战,战则必疲。则令不横行姚本横行,东行。 鲍本横行,无畏忌也。于周矣。”鲍本纪有。

宫他谓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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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他姚本宫他,周臣也。 鲍本周人。谓周君曰:“宛恃秦而轻晋,鲍本宛属南阳,故申伯国。南阳,三晋时属韩。韩釐五年,秦拔我宛。盖宛亡在春秋之晋。三晋分晋,乃属韩也。秦饥而宛亡。姚本谷不熟曰饥。亡,灭也。 鲍本此下皆恃远轻近而亡。秦饥不暇救宛,故晋灭之。其亡不经见。郑恃魏而轻韩,魏攻蔡而郑亡。姚本韩哀侯灭亡郑。 鲍本郑,河南新郑。郑君乙二十一年,韩哀侯灭之。邾、姚本钱、刘下有“臣”字。莒亡于齐,姚本为齐所灭亡。 鲍本鲁邹县,故邾也。邾,曹姓国,二十九世,楚灭之。莒属城阳国,故盈姓国,三十世,楚灭之。盖恃齐也。陈、蔡亡于楚。姚本为楚所灭亡。 鲍本陈,舜后,汉淮阳国。楚惠王十年灭陈,四十二年灭蔡。皆不见所恃。盖即恃楚,不备之也。此皆恃援鲍本援,引也。故有助意。国而轻近敌也。今君恃韩、魏而轻秦,国恐伤矣。君不如使周最鲍本“最”原作“早”,又改作“最”。○ 补曰:姚本正作“最”。阴合于赵以备秦,则不毁。”

谓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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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齐王鲍本凡言“谓”、言“为”而不人,失之也,犹言“或为”、“或谓”。王,闵王。正曰:周最,屡见东、西周策。“谓周最曰,仇赫之相宋”云云,事在赧王十七年;“周最于齐王厚也,而逐之,听祝弗相吕礼”云云,礼之相,在赧王二十九年,此则正当齐闵之世;周纪,赧王四十五年,“周君之秦,客谓周最以应为太后养地”;五十八年,有“周聚以收齐”,则正当顷襄王之世。相距凡四十年,不可定为闵王时也。按策,西周两章皆云最为太子,而东周又出最名,无曰太子云者,疑或自是二人,然无所考。曰:“王何不以地赍周最以为太子姚本赍,进也。周最为周之太子。 鲍本赍,持遗也。最,周之庶子。凡周皆周之族。正曰:鲍意此即上章事,而上有五庶子之文尔,无明据。也。”齐王令司马悍姚本刘,一作“秆”。 鲍本齐人。以赂姚本续:一作“地”。鲍本进,犹荐。周最于周。左尚鲍本齐人。谓司马悍曰:“周不听,是公之知困而交绝于周也。公不如谓周君曰:‘何欲置?姚本置,立也。欲立谁为太子也。令人微告悍,悍请鲍本“悍”下无“请”字。○ 补曰:一本“悍请令”。令王进之以地。’”左尚以此得事。姚本左尚以教司马悍劝王赍周最地,以此得尊宠之职。 鲍本以教悍得齐王意,故委任之。疑此即上章“楚王”、“楚人”。补曰:最,史作聚。索隐云,“最”,古“聚”字。说文同。赵策颜最,史亦作颜聚。

三国攻秦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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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姚本三国,魏、韩、齐也。攻秦反,姚本反,还也。西周恐魏之藉鲍本“藉”亦“借”。道也。为西周谓魏王鲍本哀。正曰:此据史。按通鉴、大事记,显王三十五年,乃魏惠王后元年;慎靓王三年,当魏襄元年。说见魏策。此当作襄,事在二十一年。曰:“楚、宋不利秦之德三国鲍本“德”作“听”。○ 听,犹顺从。三国近楚、宋,秦听之则强而害楚、宋,故不利也。正曰:三国不攻秦而解,故秦德之;秦德之,则和而不利于楚、宋。也,彼且攻王之聚鲍本楚、宋攻魏之廪库。正曰:邑落曰聚。如𢠸狐聚、阳人聚之类。以利秦。”鲍本若为秦报魏王。魏王惧,令军设舍速东。鲍本舍,军次也。魏东还,必道周,周必宾之,故恐。今速东,则无宾之之费矣。

𡱝武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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𡱝武败,周使周姚本集、曾、钱,一无下“周”字。刘有。鲍本周相。之秦。或谓周足曰:“何不谓周君曰:‘臣之秦,秦、周之交必恶。鲍本皆美恶之恶。正曰:左传,周、郑交恶,杜注,两相疾恶。据此,则皆当乌故反。主君鲍本主君称周君。之臣,又秦重鲍本秦之所重。而欲相鲍本欲得周相。者,且恶臣于秦,鲍本此人欲代足相周,故败其使事,此二国所以必恶。而臣为不能使矣。鲍本“臣”下“为”字在“能”字下。○臣愿免而行。鲍本免己之相,以顺欲者。君因相之,彼得相,不恶周于秦矣。’君重秦,鲍本此下或人复说足也。故使相往,行而免,且鲍本“且”作“是”。○轻秦也,公必不免。鲍本虽以免自请,势不可免也。公言是而行,交善于秦,姚本为秦所善。且公之成事也;鲍本“且”作“是”,“成事”作“事成”。○ 补曰:恐当作“事成”。交恶于秦,不善于公鲍本“公”下补“者”字。○ 札记今本“公”下有“者”字,乃误涉鲍也。鲍补“者”字。且诛鲍本意其恶足于秦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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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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