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策 (士礼居丛书本)/韩/一

魏策四 战国策卷二十六自此卷复有钱本。 韩一
作者:刘向 西汉
韩策二

鲍本韩 分晋得南阳及颍川之父城、定襄、襄城、颖阳、颍阴、长社、阳翟。东接汝南,西接弘农。得新安、宜阳。正曰:郑,今河南之新郑及成皋、荣阳,颍川之崇高、城阳。鲍引汉地理志为言,郑亦韩地,而独遗不取,误矣。

三晋已破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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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晋已破智氏,将分其地。段规谓韩王曰:“分地必取成皋。”鲍本补曰:见秦策。韩王曰:“成皋,石溜鲍本溜,言其无积润。补曰:溜,言多山石,水所溜也。之地也,寡人无所用之。”段规曰:“不然,臣闻一里之厚,而动千里之权者,地利也。万人之众,而破三军者,不意鲍本言地薄,郑人不备。正曰:言地险,寡足破众。也。王用臣言,则韩必取郑矣。”鲍本正曰:取郑在哀侯二年。鲍本诸称王,皆非当时语。曰:“善。”果取成皋。至韩之取郑也,果从成皋始。

大成午从赵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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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午鲍本“大”字在上篇《三晋已破智氏》末“果从成皋始”下。○ 札记丕烈案:吴读亦如此,然误也。当以“大”字下别为一章。此策文亦见韩子内储说下,可证也。大成午又见赵世家、古今人表。从赵来,谓申不害鲍本补曰:史,申不害者,荆人也。故郑之贱臣,学术以干韩昭侯,用为相。于韩曰:“子以韩重我于赵,请以赵重子于韩,是子有两韩,而我札记今本“我”误“子”。有两赵也。”

魏之围邯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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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之围邯郸也。申不害始合于韩王,然未知王之所欲也,恐言而未必中于王也。王问申子曰:“吾谁与而可?”鲍本与魏耶,赵耶?对曰:“此安危之要,国家之大事也。臣请深惟鲍本惟,亦思。而苦思之。”乃微谓赵卓、韩鼂曰:“子皆国之辩士也,夫为人臣者,言可鲍本可,岂可。必用,尽忠而已矣。”二人各进鲍本“各”上补“因”字。○ 补曰:一本“各进”。谓以事议于王。议于王以事。申子微视王之所说以言于王,王大说之。鲍本补曰:此术之最下者。

申子请仕其从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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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子请仕其从兄官,鲍本仕其从父兄以官。正曰:注赘。昭侯不许也。申子有怨色。昭侯曰:“非所谓姚本刘无“谓”字。学于子者也。听子之谒,而废子之道乎?又亡其行子之术,而废子之谒鲍本“谒”作“请”。○乎?子尝教寡人循功劳,视次第。今有所求,此鲍本此,如此。补曰:“此”当属下句读。我将奚听乎?”申子乃辟舍请罪,曰:“君真其人也!”

苏秦为楚合从说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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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秦为楚鲍本“楚”作“赵”。○ 补曰:字误,恐当作“赵”。合从说韩王曰:“韩北有巩、洛、鲍本并属河南。成皋之固,西有宜阳、常阪鲍本“常”,史作“商”。 殷纪注,商,今上洛是也。补曰:正义云,商阪即商山,在商洛县南,亦曰楚山,武关在焉。之塞,东有宛、穰、洧水,鲍本穰属南阳。洧水出颍川阳城。南有陉山,鲍本补曰:见前。地方千里,带甲数十万。天下之强弓劲弩,皆自韩出。谿子、少府鲍本下皆弩名。俶真训注,谿子,国名,夷名。又谿子,阳匠名。徐注,少府所造。时力、距来,鲍本徐注,作之得时,力倍于常,其劲足以距来敌。正曰:徐注“距来”者,谓弩势劲利,足以云云。皆射六百步之外。韩卒超姚本刘作“跕”,钱作“帖”。足而射,鲍本举跖踏弩。百发不暇止,远者达胸,近者掩心。鲍本箭中心上,如掩。韩卒之剑戟,皆出于冥山、棠谿、墨阳、合伯姚本曾无“伯”字。膊。鲍本无“膊”字。○ 正曰:“合伯”,史作“合膊”。 札记丕烈案:考无者当是。索隐曰,按战国策作“合伯”,春秋后语作“合相”,可证。“伯”、“膊”声之转也。“相”当作“柏”,“柏”、“伯”同字,形近之讹耳。此或用史记注“膊”于旁,乃误入正文。邓师、宛冯、鲍本司马彪注,冥山在相州北,汝南吴房有棠谿亭。修务训注,墨阳,美剑名。合伯,地缺。邓师,岂南阳邓耶?犹云洛师。荣阳有冯池。正曰:相州北非韩地,馀见下。龙渊、大阿,鲍本吴越春秋,“楚王召风胡子曰:‘吴有干将,越有欧冶,寡人欲因子请此二人作剑。’风胡见云人,作剑二”,其名云。以上类,言以地名。正曰:修务训文云,“墨阳之莫邪”,则墨阳地名。“合伯”,史作“合膊”。姚本“合伯膊”,注,曾无“伯”字。索隐云,邓国有工铸剑,因名邓师。宛人于冯池铸剑,故名宛冯。晋太唐地理记,汝南西平有龙泉,可淬刀剑。今按上说,冥山、棠谿、龙渊,地名。邓师、宛冯人名兼地。太阿,剑名。合膊等未详。皆陆断马牛,水击鹄雁,札记今本“雁”误“雁”。当敌即斩坚。甲、盾、鞮、鍪、鲍本盾,橹。鞮,革履。鍪,兜鍪。说文,鍪,鍑属。鍑,大口釜,盖鍪如之。补曰:韵书,鞮鍪,首铠也。铁幕、革抉、㕭鲍本“㕭”作“㕹”。○ 音筏。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㕹”,即盾。芮,鲍本史并不注。补曰:索隐云,铁幕,谓以铁为臂胫之衣,以革为射决。决,射鞴也。按诗“决拾”,传,决,以象骨为之,著右手大指,以钩弦闿体。拾,以皮为之,著于左臂,以遂弦。恐此革,即拾;抉,即决也。索隐即以为一物,盖据说文“鞴射臂决”之文也,亦通。索隐云,㕹与瞂同,谓楯也;芮,音如字,谓系楯之纷绶也。愚按,㕹,音伐,即诗所谓“蒙伐”者,字皆通借。史云,“当敌则斩坚甲,铁幕、革援,㕹芮,无不毕具”。故说者上文以“甲”字句,谓其剑皆能斩之。策文不可从此读,当以“斩坚”句,而“甲盾”以下,属“无不具”之文。无不毕具。以韩卒之勇,被坚甲,跖劲弩,带利剑,一人当百,不足言也。夫以韩之劲,与大王之贤,乃欲西面事秦,称东藩,筑帝宫,受冠带,祠春秋,交臂而服焉。夫羞社稷而为天下笑,无过此者矣。是故愿大王之熟计之也。大王事秦,秦必求宜阳、成皋。今兹效之,明年又益求割地。与之,即无地以给之;不与,则弃前功而后更受其祸。且夫大王之地有尽,而秦之求无已。夫以有尽之地,而逆无已之求,此所谓市怨而买祸者也,不战而地已削矣。臣闻鄙语曰:‘宁为鸡口,无为牛后。’姚本续云:颜氏家训引作“宁为鸡尸,不为牛从”。 鲍本补曰:正义云,鸡口虽小,乃进食;牛后虽大,乃出粪。大事记取。正曰:索隐引延笃云,宁为鸡尸,不为牛从。尸,鸡中主;从,牛子也。沈说亦有所本也。 札记丕烈案:颜氏家训书证云,延笃战国策音义也,姚已引,但不云延笃,非。鲍以为沈括辨,更非矣。今大王西面交臂而臣事秦,何以异于牛后乎?夫以大王之贤,挟强韩之兵,而有牛后之名,臣窃为大王羞之。”

韩王忿然作色,攘臂按剑,仰天太息曰:“寡人虽死,必不能事秦。今主君以楚鲍本补曰:字误,史正作“赵”。王之教诏之,敬奉社稷以从。”鲍本传在燕、赵后,云宣惠王。今按合从在燕文公二十八年,赵肃侯十六年。此二十五年。又苏秦传说六国后去赵,而从约解,是岁燕易王立。徐注云,自初说燕至此三年,宣惠之元年也。此时从已解,则说从时非宣惠明矣。沈括辨以为鸡尸、牛从。今按秦称牛后,盖以恶语侵韩,故昭侯怒而从之。鸡尸、牛从,谬误也。正曰:大事记,显王三十五年,苏秦说燕与赵合从,燕文公纳之赵。三十六年,苏秦说赵肃侯以六国合从。按史年表,是岁韩昭侯二十六年,高门成而昭侯卒,子宣惠王立。苏秦说宣惠王,盖昭侯卒后尔。鲍序次非。

张仪为秦连横说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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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为秦连横说韩王曰:鲍本补曰:此元年。“韩地险恶,山居,五谷所生,非麦而豆;姚本史记、后语作“非菽而麦”。民之所食,大抵豆饭姚本续云:古语只称菽,汉以后方呼豆。史记,饭菽。后语,菽饭。藿羹;鲍本藿,菽之少者。补曰:按此非麦即豆也,麦少又以豆饭。一岁不收,民不餍糟糠;地方不满九百里,无二岁之所食。料大王之卒,悉之不过三十万,而厮徒负养鲍本负荷养牧之人。正曰:索隐云,负养者,负担以给养公家。厮徒,见魏策。在其中矣,为除守徼亭鄣塞,鲍本徼,巡也。亦关境上。补曰:汉书“徼外”。颜云,徼,塞也,取徼遮之义,字音叫。见卒不过二十万而已矣。鲍本无“矣”字。○ 札记丕烈案:史记有。秦带甲百馀万,车千乘,骑万匹,虎挚鲍本“挚”作“鸷”。○ 鸷,击鸟。正曰:“鸷”,“挚”通。礼记,“蚤挚”,“挚兽”。凡鸟之勇,兽之猛,皆曰挚。 札记丕烈案:“挚”,史记作“贲”。之士,跿跔鲍本跿音徒,跔音俱。说文,天寒足跔,与此不合。史注,跳跃也。补曰:跿,犹下文徒裎。此谓徒跣也,义与科头协。科头,鲍本不著兜鍪。贯颐鲍本贯人之颐。正曰:此说似与上文不类。索隐曰,两手捧颐而直入敌,言其勇。“贯”与“捧”亦不通。刘辰翁云,贯颐,谓见射犹奋戟,不顾死也。则此连下文“奋戟”为义。奋戟者,至不可胜计也。秦马之良,戎兵之众,探前趹鲍本“趹”作“蹶”。○ 字书无“趹”字。蹶,跳也。正曰:说文,趹,马行貌。西都赋,要趹追踪。字古冗反。索隐云,谓马前足探向前,后足趹于后。趹,谓抉地,言马走势疾,前后蹄间一掷而过三寻也。八尺曰寻。后,蹄间三寻姚本曾添“腾者”二字。 鲍本补曰:一本此有“腾”字。 札记今本脱“者”字。丕烈案:史记作“腾者”。者,不可称数也。山东之卒,被甲冒胄鲍本胄,兜鍪。以会战,秦人捐甲徒裎鲍本裎,裸也。以趋敌,左挈人头,右挟生虏。夫秦卒之与山东之卒也,犹孟贲之与怯夫也;以重力相压,犹乌获之与婴儿也。夫战孟贲、乌获之士,以攻不服之弱国,无以异于堕千钧之重,集于鸟卵之上,必无幸矣。鲍本幸其不破碎,无是理也。诸侯不料兵之弱,食之寡,而听从人之甘言好辞,比周以相饰也,皆言曰:‘听吾计则可以强霸天下。’夫不顾社稷之长利,而听须臾之说,诖误鲍本诖,亦误也。补曰:汉语“诖误”本此。人主者,无过于此者矣。大王不事秦,秦下甲据宜阳,断绝韩之上地;东取成皋、宜阳,则鸿台之宫,桑林之菀,鲍本桑林,在亳。修务训言,汤祷于桑山之林,则似指言多桑之山,非地名也。正曰:鸿台、桑林,韩台苑,非汤所祷者也。太平御览作“乐林”。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桑林”。徐广曰,“桑”一作“栗”。索隐曰,亦见战国策,当指徐注“栗”字言之。今国策作“桑”,当是后人用史记文所改。御览作“乐”,亦讹字也。非王之有已。夫塞成皋,绝上地,则王之国分矣。先事秦则安矣,不事札记“事”,鲍本作“成”。丕烈案:史记作“事”。秦则危矣。夫造祸而求福,计浅而怨深,逆秦而顺楚,鲍本“楚”作“赵”。○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楚”。下文自可见。鲍改误甚。虽欲无亡,不可得也。故为大王计,莫如事秦。秦之所欲,莫如弱楚,而能弱楚者莫如韩。非以韩能强于楚也,其地势然也。今王西面而事秦以攻楚,为敝邑,鲍本衍“为”字。补曰:一本无。 札记丕烈案:史记无“为敝邑”三字,策文不同,当以此三字别为句。“为”,读去声。鲍云衍者非,一本亦误。秦王鲍本惠文。必喜。夫攻楚而私其地,转祸而说秦,计无便于此者也。是故秦王使使臣献书大王御史,须以决事。”

韩王曰:“客幸而教之,请比郡县,筑帝宫,祠春秋,称东藩,效宜阳。”鲍本彪谓:横人之辞,真所谓虚喝者。韩之兵信弱,食信寡矣,独不曰从合则能以弱为强,以寡为多乎?惜乎世主不少察于此也。补曰:甘茂攻宜阳在后,此云效者,请效之也。仪归而约败矣。

宣王谓摎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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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本一作“韩”。王谓摎留鲍本韩人。补曰:摎,居尤反。汉有摎氏。通鉴、大事记作“缪”。 札记丕烈案:韩子两见此事,皆作“韩宣王谓樛留”。樛、摎同字也。曰:“吾欲两用公仲、公叔,其可乎?”对曰:“不可。晋用六卿而国分,简公用田成、监止鲍本补曰:“监”即“阚”。魏策“阚”,史作“监”。田齐世家亦作“监止”。 札记丕烈案:韩子作“监”。“阚止”见左氏传。而简公弑,鲍本齐。事见哀十四年。魏两姚本刘无“两”字。用犀首、张仪而西河之外亡。鲍本秦惠八年,魏纳河西,仪时为秦客卿,未相魏也。后至魏襄十三年相仪,仪留四年去而衍相,未尝两用,未尝亡也。此岂为秦良造仪为客卿时,魏以事听之邪?正曰:大事记,魏惠后十三年张仪相魏,魏不事秦,秦以公孙衍代相。仪留卫四岁,后说襄王,久之乃去。二人更迭用,衍相,仪留,犹两用也。魏亡河西地,大概言之,不必两人为相时也。大事记,魏惠后五年,以少梁与秦,引此策云,秦至是尽得河西地,则犀首、张仪之力,是时二人皆信用于秦云云。今王两用之,其多力者内树其党,其寡力者籍外权。群臣或内树其党以擅鲍本补曰:韩子作“骄”。其主,札记丕烈案:韩子作“以骄主”,无“其”字。或外为交以裂其地,则王之国必危矣。”鲍本彪谓:此非天下之公议也,顾所用如何耳。使得人如周、召,两用之,庸何伤?若公仲、公叔也,一之谓甚,何必两。补曰:胡氏管见,谓摎留之论,似是而非,不可遂以为法。使所用而贤,则一人而足,不虞其专擅;左右参副,不虞其比党。使其不贤,则一人足以丧国,又况二三其众乎!意者留于仲、叔阴有所附,欲国柄归一而不分,故危言以动其君耳。大事记云,韩虽两用仲、叔,以战国策考之,仲实专政,叔亦间用事,终不若仲之权宠也。愚按,鲍说有与胡氏合者,而不得留之情,故引以著之。按此策,宣惠欲两用,非已用也。当时叔之事不著,意其止于用仲,而仲、叔并用,实襄王之世。以其争主几瑟、公子咎知之也。公仲卒不胜公叔,则公叔又重矣。二人争权,摎留之言遂验。是以帝王之要,知人而后官人,九经之序,尊贤而后敬大臣,则无患乎此矣。

张仪谓齐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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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仪鲍本“张”上补“谓”字,“仪”下补“臣”字。○ 补曰:章首有缺文。谓齐札记今本“齐”误“秦”。鲍本闵。正曰:见前。曰:“王不如资韩朋,与之逐张仪于魏。魏因相犀首,鲍本齐使相之。因以齐、魏废韩朋,而相公叔以伐秦。公仲闻之,必不入于齐。据公于魏,鲍本此士言其效也。齐废公仲而逐仪,故公仲据仪不合齐。是公无患。”鲍本此士计,非先逐张仪,不能得衍合魏;非合魏,不能废朋;朋怒,则复善仪矣。于此,然后知公仲之名朋也。原在韩策。正曰:事与公仲、公叔相涉,当从旧策。有“魏因相犀首”之语,当是惠王时,说见下章。

楚昭献相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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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献相韩。秦且攻韩,韩废昭献。昭献令人谓公叔曰:“不如贵昭姚本一本无“昭”字。献以固楚,秦必曰楚、韩合矣。”鲍本正曰:此策未知何时。按策有云,几瑟,公叔之仇;而昭献,公叔之人也。又甘茂与昭献遇于境,在先围雍氏时。其相韩,见周策,必在宣惠之后。

秦攻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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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攻陉,鲍本此时史不书。后至桓惠九年,秦拔我陉。然陈轸、张仪同时,仪死至桓惠九年,四十六年矣,轸必不存。故因旧。姚本曾无“韩”字。使人驰鲍本驰,反走示服也。南阳之地。秦已驰,鲍本驰,进也。韩避之,而秦进也。又攻陉,韩因割南阳之地。秦受地,又攻陉。陈轸谓秦王鲍本惠。曰:“国形不便故驰,交不亲故割。今割矣而交不亲,驰矣而兵不止,臣恐山东之无以驰割札记今本“驰割”误“割地”。事王者矣。且王求百金于三川而不可得,求千金于韩,一旦而具。今王攻韩,是绝上交而固私府也,鲍本言利移于下。正曰:即所谓“无以驰割事王者矣”。窃为王弗鲍本“弗”作“不”。○取也。”

五国约而攻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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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国约而攻秦,鲍本赵惠文十三年,此十年。正曰:说误,见下。楚王为从长,鲍本顷襄。补曰:此怀王为从长,合齐、赵、韩、魏、燕及匈奴伐秦时,事在怀王十一年,韩宣惠王十五年。说见赵策。 此策文见孔丛子,以为子顺之言,其注谓魏公子无忌率五国兵败蒙恬,为尤误。不能伤秦,兵罢而留于成皋。魏顺谓市鲍本“市”作“沛”。○ 下同。正曰:孔丛子作“市”,大事记作“沛”。 札记丕烈案:此策文,吴氏以为见孔丛子,其实孔丛依此以作伪耳。丘君鲍本太公世家,君,其长也。曰:“五国罢,必攻市丘,鲍本注,沛丘为“贝”,曰贝丘,属清河。正曰:成皋与清河绝远,恐非。以偿兵费。君鲍本“君”作“若”,又改作“君”。○资臣,臣请为君止天下之攻市丘。”市兵君曰:“善。”因遣之。

魏顺南见楚王曰:“王约五国而西伐秦,不能伤秦,天下且以是轻王而重秦,故王胡不卜交乎?”楚王曰:“柰何?”魏顺曰:“天下罢,必攻市丘以偿兵费。王令之勿攻市丘。五国重王,鲍本“五”当作“四”。正曰:是役本六国,言五国重王,则楚在外。史年表等书五国,故因此称五国。此明是楚约从时事,大事记改“五”作“四”,遂以此策附注李兑约五国伐秦之年,亦误。其曰,合五国之众,一筹不画,逡巡而却,乃欲攻一小邑以偿费。楚王为从长,不知诸侯与己之深浅,始欲卜交,宜乎秦以折棰笞之。此言移以论怀王,尤为切中者也。且听王之言而不攻市丘;不重王,且反王之言而攻市丘。然则王之轻重必明矣。”故楚王卜交而市丘存。鲍本补曰:留成皋而将攻市丘,市丘必韩地。不然,则策当在楚,不在韩。

郑彊载八百金入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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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彊载鲍本“载”作“以”。○八百金入秦,请鲍本无“请”字。○以伐韩。鲍本彊以韩灭故。正曰:无据。补曰:一本并作“彊”。一本“载八百金入秦请以伐韩”。泠向鲍本“泠”作“冷”。○ 补曰:冷向即冷寿。秦策高以为秦臣,详此章为信。 札记今本“泠”作“冷”。谓郑彊曰:“公以八百金请伐人之与国,鲍本韩,秦之与。秦必不听公。公不如令秦王鲍本昭。疑公叔。”郑彊曰:“何如?”曰:“公叔之攻楚也,以几瑟鲍本几瑟,太子婴弟,时质楚,公叔所不善。补曰:几瑟,史作“几虱”,后并同。之存焉,故言先楚鲍本“先”作“伐”。○ 正曰:以攻楚。 札记今本“先”作“伐”,乃误涉鲍也。也。今已令楚王鲍本怀。奉几瑟以车百乘居阳翟,令昭献转而与之处,鲍本献本不善几瑟,令之回心相善。旬有馀,彼已觉。鲍本“觉”作“角”。○ 角,言二人均礼。补曰:姚本“角”作“觉”,是。而几瑟,公叔之仇也;而昭献,公叔之人也。秦王闻之,必疑公叔为楚也。”鲍本几瑟,韩爱子,而在楚,秦固疑其合楚。公叔与几瑟仇,故秦不疑。今叔所善与之处而礼均,然则秦安得不疑其为楚?楚,秦所恶也,其伐韩不待请矣。

郑彊之走张仪于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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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彊鲍本郑公族,韩灭郑,故为韩人。补曰:此人尝请秦伐韩,魏策亦有其人,盖游说秦、楚之间者。此岂以为韩而走仪,故次之韩欤?之走张仪于秦,鲍本谮之于秦,使逐之。曰仪之使者,必之楚矣。故谓大宰鲍本楚官。彊谓之。 札记今本“谓”误“为”。曰:“公留仪之使者,鲍本留之者,欲诈为仪使之致地。彊请西图仪于秦。”故因而姚本一本作“西”。 鲍本“而”作“西”。○请秦王鲍本武。曰:“张仪使人致上庸之地,鲍本秦惠十三年取上庸,今言仪致之楚,欲以怒秦。故使使臣再拜谒鲍本彊伪为楚使白此于秦。下衍“秦王”字。 札记鲍衍“秦王”字。丕烈案:此当是涉下而衍“秦”字耳,鲍说非也。秦王。”秦王怒,张仪走。鲍本武元年,此二年。

宜阳之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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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阳之役,鲍本秦三年,此四年。杨达鲍本“达”作“侹”。○ 枣人。补曰:“侹”即“达”字讹。姚本正作“达”。馀说并见秦策。【秦策注】鲍本秦人。正曰:无据。谓公孙显曰:“请为公以五万攻西周,得之,是以九鼎印姚本钱、刘作“卬”。 鲍本“印”作“市”。○【秦策注】鲍本“印”作“抑”。补曰:大事记引作“市”者是。甘茂也。鲍本茂与显争国,显得九鼎,其功大,秦必弃茂用显。【秦策注】鲍本显,与茂争国者,见惠王策。抑,按也。正曰:按惠王策李仇云云,显乃张仪仇,无与茂争国事。不然,秦攻西周,天下恶之,其救韩必疾,则茂事败矣。”鲍本补曰:宜依此旧次,刊去秦策所增。【秦策注】鲍本言攻而不胜,亦足以败茂。原在韩策。补曰:鲍既改从秦策,今韩策仍出此章。“杨达”作“杨侹”,“印”作“市”,注亦异。大事记所取鲍氏云“显得”止“用显”,亦今韩策注文。高注此章,无作“侹”字者,岂别本有之,而鲍又重见于此乎? 宜阳之役,策公孙衍,史并作公孙奭,又有公孙显、公孙郝、公孙赫。其云“挟韩”而议云“善韩”,皆仕秦而党韩者。大事记谓,郝、显、奭(郝在奭音)为一人。愚谓,赫即郝也,然其事亦多与衍类,又恐衍即显之讹也。今且当各从本文。

秦围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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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围宜阳,鲍本秦三年,此四年。游腾谓公仲曰:“公何不与赵蔺、离石、祁,鲍本赵地。韩尝取之,今使归之。以质许鲍本韩地,赵尝取之。质,易地也。正曰:蔺、离石、祁见周、赵策。宜阳之役,去秦前取蔺六年,蔺、离石、祁不闻属韩,许亦与赵远,恐“与赵”下有缺文。“以质许地”者,以质(音贽)子而许之地也。 札记今本“蔺”误“兰”。地,则楼缓必败矣。鲍本缓,害韩者。赵、韩合,故缓败。收韩、赵之兵鲍本“兵”作“地”。○ 补曰:一本“地”作“兵”。以临魏,楼鼻必败矣。鲍本“鼻”作“𢋛”。○ 亦以魏害韩者。正曰:说见魏策。韩为一,姚本一本作“韩、赵为一”。 鲍本“韩”下补“赵”字。○魏必倍鲍本倍,音背。秦,甘茂必败矣。鲍本茂攻宜阳,韩得赵、魏,则不易拔,故茂败。补曰:一本“茂”作“戊”,后章多同,不复出。以成阳资翟强于齐,楚必败之。鲍本“之”作“矣”。○ 齐,楚敌也,齐得地则益强,可以败楚,时楚助秦,故必败。正曰:楼缓欲以赵合秦,尝劝赵割地事秦,见赵策。楼鼻为魏合秦、楚外齐,翟强为魏合齐、秦外楚,见魏策。皆有事于秦者,故策云然。须秦必败,鲍本须,言少待。以赵、魏救至,而楚不助,故败。秦失魏,鲍本秦,魏邻也,失魏之害重于赵,故独言魏。宜阳必不拔矣。”

公仲以宜阳之故仇甘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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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仲以宜阳之故,仇甘茂。其后,秦归武遂于韩,鲍本此五年。补曰:史甘茂传,苏代谓向寿曰,韩氏委国于甘茂,茂许公仲以武遂,反宜阳之民。既而甘茂竟言秦王以武遂复归之韩,向寿、公孙奭争之不得,由此怨谗茂。 此九年,秦复取武遂。已而,秦王鲍本昭。固疑甘茂之以武遂解于公仲也。杜赫鲍本“赫”作“聊”。○ 韩人。补曰:姚本上“聊”字作“赫”,疑“聊”字误。为公仲谓秦王曰:“明鲍本“明”作“朋”。○ 补曰:当作“朋”。也愿因茂以事王。”鲍本若公仲与茂善,以实秦王之疑。秦王大怒于甘茂,故樗里疾大说杜聊。

秦韩战于浊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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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韩战于浊泽,鲍本长社浊泽。补曰:大事记,韩与赵、魏伐秦,秦使庶长樗里疾与战修鱼,虏韩将申差。解题云,浊泽即修鱼之战。韩氏急。公仲明鲍本“明”作“朋”。○ 补曰:当作“朋”。大事记,显王三年,魏公子景贾伐韩,与韩将韩明战于阳。此人在公仲前。 札记丕烈案:史记无“明”字。索隐曰,韩相国,名侈。考韩子十过有此文,正作“朋”。吴说是矣。谓韩王曰:“与国鲍本与,谓山东。不可恃。今秦之心欲伐楚,王不如因张仪为和于秦,赂之以一名都,与之伐楚。此以一易二之计也。”韩王曰:“善。”乃儆鲍本儆,犹戒。公仲之行,将西讲于秦。

楚王鲍本怀。闻之大恐,召陈轸而告之。陈轸曰:“秦之欲伐我久矣,今又得韩之名都一而具甲,鲍本以一都之赋为兵备。秦、韩并兵南乡,此秦所以庙祠而求也。今已得之矣,楚国必伐矣。鲍本“伐”下无“矣”字。○ 补曰:一本“伐矣”。 札记丕烈案:史记有。王听臣,为之儆四境之内选师,言救韩,令战车满道路;发信臣,多其车,重其币,使信王之救己也。纵韩为不能听我,鲍本“救己”下无“也纵”二字。○ 使其或不能从我以与秦战。补曰:一本“救己也纵韩”。札记丕烈案:今史记有“也纵”二字。以索隐考之,其本亦无“纵”字。韩必德王也,鲍本“必”作“之”。○ 恩救我。补曰:一本“韩必德王”。此以上,姚同,文胜。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必”。考索隐,其本是“之”字。必不为雁行以来。是秦、韩不和,兵虽至,楚国不大病矣。为能听我绝和于秦,秦必大怒,以厚怨于韩。韩得楚救,必轻秦。轻秦,其应秦必不敬。是我困鲍本“困”作“因”。○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因”。秦、韩之兵,而免楚国之患也。”

楚王大说,乃儆四境之内选师,言救韩,发信臣,多其车,重其币。鲍本“多其车,重其币”作“多车币”。○ 补曰:一本复作“多其车,重其币”。 札记丕烈案:史记有“其”字及“重其”二字。谓韩王曰:“弊邑虽小,已悉起之矣。愿大国遂肆意于秦,弊邑将以楚殉鲍本殉,言以死从之。韩。”

韩王大说,乃止公仲。公仲曰:“不可,夫以实告姚本一作“困”。我者,秦也;以虚名救我者,楚也。恃楚之虚名,轻绝强秦之敌,必为天下笑矣。且楚、韩非兄弟之国也,又非素约而谋伐秦矣。姚本刘作“也”。札记吴补一本“矣”作“也”。丕烈案:史记作“也”。秦欲伐楚,楚因鲍本无“因”字。○札记丕烈案:史记作“已有伐形,因发兵”。此当有误。以起师言救韩,此必陈轸之谋也。且王以鲍本“以”作“已”。○札记丕烈案:史记作“已”。使人报于秦矣,今弗行,是欺秦也。夫轻强秦之祸,而信楚之谋臣,王必悔之矣。”韩王弗听,遂绝和于秦。秦果大怒,兴师与韩氏战于岸门,鲍本后志,颍阴有岸亭。事在十九年,此要终言之也。补曰:徐广云,岸门即岸亭。正义引括地志云,在许州长社县西北。又韩世家,太子仓入质于秦,以和魏。年表又书秦走犀首岸门。盖救韩而败也。楚救不至,韩氏大败。

韩氏之兵非削弱也,民非蒙愚也,兵为秦禽,智为楚笑,过听于陈轸,失计于韩明鲍本“明”作“朋”○ 补曰:“朋”。也。鲍本记十六年有。彪谓:二子皆亿中之材也,宣惠訹于其言,惑于重币,虽有公仲之谋,固难以入。至于非兄弟,非素约,而以虚名救我,此言岂不明著矣乎!如之何弗听也?正曰:鲍尝谓陈轸少捭阖风气,故此以亿中称之,此策非捭阖而何?

颜率见公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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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率见公仲,公仲不见。频率谓公仲之谒者曰:“公仲必以率为阳姚本刘作“伤”。 鲍本“阳”,“佯”同,不实也。补曰:一本“阳”作“伤”。也,故不见率也。公仲好内,鲍本齐世家注,内,妇官也。率曰好士;仲鲍本“仲”上有“公”字。○啬于财,率曰散施;公仲无行,率曰好义。鲍本所谓不实。自今以来,率且正言之而已矣。”公仲之谒者以告公仲,公仲遽起而见之。鲍本彪谓:颜率此言,可行公仲而已。诚有是人,虽阳言何益于德?苟无是也,正言之,吾何惧。以是知公仲非躬行者也。

韩公仲谓向寿[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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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本“韩”作“为”。○ 正曰:一本章首“韩公仲”。据史,韩公仲使苏代谓向寿。此章首及“仲”字下,或有缺文。当云:“苏代为”,或云“使苏代”。 札记丕烈案:吴说未是,此不误。实使苏代,而策文但云“韩公仲谓”者,省也。公仲谓向寿曰:“禽鲍本禽,所获兽也,能覆猎者之车,不可忽。正曰:逐兽困急,犹能奔触倾覆人车。困覆车。公破韩,辱公仲,公仲收国复事秦,自以为必可以封。鲍本正曰:史注,公仲自以为必可得秦封。今公与楚解,鲍本解,言复好。补曰:见下。中封小令尹以桂阳。鲍本中,言使楚自封之国中。桂阳,荆州郡。补曰:史与楚辞,楚地。索隐云,秦地名,近韩。“桂”,史作“杜”。索隐云,又封楚之小令尹以杜阳。杜阳,秦地。今以封楚令尹,是相合也。今按策文“中”字,恐是“曰”字讹。秦、楚合,复攻韩,韩必亡。公仲躬率其私徒以斗于秦,鲍本谓且贼寿于秦。愿公之熟计之也。”向寿曰:“吾合秦、楚,非以当韩也,子为我谒之。”

公仲曰:“秦、韩之交可合也。”对曰:“愿有复鲍本复,重言之。于公。谚曰:‘贵其所以贵者贵。’鲍本所以贵,人所同贵。正曰:所以得贵也。今王之爱习公也,不如公孙郝;鲍本原作“赫”,下同。补曰:一本作“郝”,史作“奭”,说见秦策。其知能公也,不如甘茂。今二人者,皆不得亲于事矣,而公独与王主断于国者,彼有以失之也。公孙郝党于韩,而甘戊鲍本“戊”作“茂”。○ 札记今本“戊”作“茂”。党于魏,故王不信也。今秦、楚争强,而公党于楚,是与公孙郝、甘茂札记今本误作“甘茂、公孙郝”。同道也。公何以异之?人皆言楚之多姚本刘作“多”,旧作“若”。变也,而公必之,是自为贵也。鲍本非贵所同贵。公不如与王谋其变也。善韩以备之,若此,则无祸矣。韩氏先以国从公孙郝,而后委国于甘茂,是韩,公之仇也。鲍本言以韩为仇。今公言善韩以备楚,鲍本“备”作“待”。○ 补曰:一本“今公善韩以备楚”。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备”,有“言”字。是外举不辟仇也。”

向寿曰:“吾甚欲韩合。”对曰:“甘茂许公仲以武遂,反宜阳之民,鲍本补曰:取其地而还其民也。今公徒鲍本徒,言无地与之。鲍本“徒”下无“令”字。○ 札记丕烈案:史记无。收之,甚难。”向子曰:“然则柰何?武遂终不可得已。”鲍本与韩地,宜以其所得于韩,若武遂者可也。茂已许之已,无以易之也。对曰:“公何不以秦为韩求颖川于楚,此乃韩之寄地也。鲍本此本韩地,楚取之,故云。公求而得之,是令行于楚而以其地德韩也。公求而弗得,是韩、楚之怨不解,而交走鲍本补曰:走音奏。秦也。秦、楚争强,而公过楚以攻韩,鲍本过,谓以攻韩为楚罪。补曰:姚本“收韩”,史同。札记丕烈案:此当是鲍本作“收”而误互。此利于秦。”向子曰:“奈何?”对曰:“此善事也。甘茂欲以魏取齐,公孙郝欲以韩取齐,今公取宜阳以为功,鲍本宜阳,盖寿议攻,而甘茂攻之。收楚、韩以安之,鲍本使楚归颍川,则楚、韩讲,故曰安。而诛齐、魏之罪,鲍本诛,犹求也。求其过失,以为郝、茂之罪。正曰:诛,责也。正义云,公孙奭、甘茂皆欲以秦挟韩、魏而取齐,今向寿取宜阳以为功,收楚、韩以事秦,而责齐、魏之罪。是以鲍本衍“以”字。公孙郝、甘茂之鲍本衍“之”字。 札记鲍衍“以”字、“之”字。丕烈案:史记有“以”字,无“之”字。无事也。”鲍本言其失权。正曰:正义云,二子不得合韩、魏以伐齐也。补曰:按史甘茂传,秦拔宜阳,韩与秦平,向寿为秦守宜阳,将伐韩,公仲使苏代谓寿云云,甘茂竟言昭王以武遂归韩,由是寿、奭怨谗茂。

或谓公仲曰听者听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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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本钱有“或”字。谓公仲曰:“听者听国,鲍本谓听于众。非必听实鲍本实,谓见事。也。故先王听谚言于市,愿公之听臣言也。公求中立于秦,鲍本立,谓立于齐、魏之间,此章实右魏。而弗能得也,善公孙郝以难甘茂,劝鲍本“劝”作“欢”。○齐兵以劝止魏,鲍本郝善齐,故善郝则喜于齐之攻魏;茂善魏,故难茂则可以止魏之攻齐。劝,言茂欲为之。补曰:一本“劝齐兵”。楚、赵皆公之仇也。鲍本详此,则公仲与齐者也。二国不善齐,故仇公仲。臣恐国之以此为患也,愿公之复求中立于秦也。”

公仲曰:“奈何?”对曰:“秦王鲍本补曰:秦王当是昭,下文言惠、武。以公孙郝鲍本“郝”作“赫”,又改为“郝”。○为党于公而弗之听,甘茂不善于公而弗为公言,公何不因行愿鲍本行愿,人姓名。以与秦王语?行愿之为秦王臣也公,鲍本无私,秦王信之,故可因。臣请为公谓秦王曰:鲍本补曰:请行愿为公仲言于秦王。‘齐、魏合与离,于秦孰利?齐、魏别与合,鲍本离以交言,别以兵言。正曰:合离、别合,反复言之。于秦孰强?’秦王必曰:‘齐、魏离,则秦重;合,则秦轻。齐、魏别,则秦强;合,则秦弱。’臣即曰:‘今王听公孙郝以韩、秦之兵应齐而攻魏,魏不敢战,归地而合于齐,是秦轻也,臣以公孙郝为不忠。今王听甘茂,以韩、秦之兵据魏而攻齐,齐不敢战,不鲍本“不”作“亦”。○ 补曰:疑衍。或“求”本“亦”字。 札记今本“不”作“亦”,乃误涉鲍也。丕烈案:吴说亦未是,此不误。言齐不求魏割地也。蒙上句为文。求割地而合于魏,是秦轻也,臣以甘茂为不忠。故王鲍本无“王”字。○不如令韩中立以攻齐,齐王鲍本“王”上衍“齐”字。○ 补曰:疑衍。言救魏以劲之,鲍本齐时先以伐魏,故令秦王声言救魏,以劲韩之攻齐。齐、魏不能相听,鲍本秦救魏,则魏不惮齐,亦不合于齐。久离兵史。鲍本“久”作“必”,“史”作“交”。○ 补曰:字误,未详。 札记今本“久”作“必”,“史”作“交”,乃误涉鲍也。王欲,鲍本欲,言或欲此或欲彼。则信公孙郝于齐,为韩取南阳,易谷川鲍本穀水。出渑池。以归,此惠王之愿也。王欲,则信甘茂于魏,以韩、秦之兵据魏以郄姚本曾一作“欲”,一作“郤”。 鲍本“郄”作“拒”。○齐,此武王之愿也。臣以为令韩以姚本刘无“以”字。中立以劲鲍本“劲”作“攻”。○ 补曰:恐当作“攻”,从上文。齐,最秦之大急也。公孙郝党于齐而不肯言,甘茂薄鲍本茂,羁旅之臣,故言“薄”。此欲攻齐,故其辞与茂。正曰:“薄”,即上文“不善于公”。“薄”下或有缺字。而不敢谒也,此二人,王之大患也。愿王之熟计之也。’”

韩公仲相[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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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公仲相。鲍本衍“韩公仲相”四字,章内初不涉韩也。补曰:此四字必错简。齐、楚之交善秦。秦、鲍本“秦”下补“与”字,无上“秦”字。○魏遇,且以善齐而绝齐乎楚。王鲍本“王”上补“楚”字。○使景鲤之秦,鲤与于秦、魏之遇。鲍本于其遇时与焉。秦策有。其事在惠九年后,怀王初也。楚王怒景鲤,恐齐以楚遇鲍本补曰:楚谓鲤。为有阴于秦、魏也,鲍本恐齐以此谓楚有私于二国。且罪景鲤。

为谓楚王曰:“臣贺鲤之与于遇也。秦、魏之遇也,将以合齐、秦而绝齐姚本刘作“和”。于楚也。今鲤与于遇,齐无以信魏之合己于秦而攻于楚也,鲍本将绝齐于楚,而楚使与焉,故齐疑之。齐又畏楚之有阴于秦、魏也,必重楚。故鲤之与于遇,王之大资也。今鲤不与于遇,魏之绝齐于楚明鲍本“明”上有“信”字。○矣。齐、楚鲍本衍“楚”字。补曰:疑衍。信之,必轻王,故王不如无罪景鲤,以视齐于有秦、魏,鲍本视,示同。示齐以楚有二国。齐必重楚,而且疑鲍本疑,楚使之疑。秦、魏于齐。”王曰:“诺。”因不罪而益其列。鲍本列,亦次也。下衍“王曰向也”止“孰便也”凡九十字。原在韩策。  鲍本补曰:“与魏”之“与”、“为有”之“为”如字。

王曰向也子曰天下无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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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向也子曰‘天下无道’,今也子曰‘乃且攻燕’者,何也?”对曰:“今谓马多力则有矣,若曰胜千钧则不然者,何也?夫千钧,非马之任也。今谓楚强大则有矣,若夫越赵、魏而斗兵于燕,则岂楚之任也哉?且非楚之任,而楚为之,是弊楚也。强楚、弊楚,其于王孰便也?”鲍本正曰:姚本凡九十七字,在韩策自为一章,乃楚策虞卿谓春申之文脱简误衍,略有不同。鲍于韩策既删去,全不见其文,而于此复不明言在楚策后章。 札记丕烈案:下文“观鞅谓春申曰”云云,吴氏补曰,今详其文,当属楚,其说是也。当是自此策文“王曰向也”以下连“或谓魏王”云云,皆本在楚策尾,误错入韩策中也。

或谓魏王王儆彊之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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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谓魏王:“王儆姚本钱无“儆”字。鲍本“儆”作“警”。○四彊之内,鲍本“彊”作“疆”。○ 将出兵,先令以警之。其从于王者,鲍本凡兵械当从者。十日之内,备不具者死。王因取其游鲍本旄旗之旒。之舟上击鲍本“击”作“系”。○之。鲍本之,犹于也。亦以楚攻秦。臣为王之楚,王胥臣鲍本“𦙃”作“咠”,“臣”下补“之”字。○补曰:一本作“𦙃”。反,乃行。”鲍本行兵。春申君闻之,谓使者鲍本即此说者。曰:“子为我反,无见王矣。鲍本欲其亟反,不必见考烈。十日之内,数万之众,今涉魏境。”秦使闻之,以告秦王。鲍本庄襄。秦王谓魏王札记今本下“王”字误“主”。曰:“大国有意,必来以是而足矣。”鲍本秦恐楚、魏合,故言魏兵自足,不待楚也。今详春申在时,魏岁受秦兵,此三十年,无忌率五国攻秦,可当此语。此及下二章元在韩策,正曰:事证未明。

观鞅谓春申[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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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本一作“魏”。鲍本“观”作“魏”。○ 魏人,为魏说。正曰:一本“观鞅”。史作“观津人朱英”,见楚策。 史,楚考烈王二十二年,诸侯合从西伐秦,楚王为从长,春申君用事。至函谷关,秦出兵攻,诸侯兵皆败走。考烈王以咎春申君,以此益疏。客有云云。于是去陈,徙寿春。札记丕烈案:观,观津也,“鞅”即“英”字,作“魏”者讹。鲍从之,误甚。谓春申曰:“人皆以楚为强,而君用之弱,鲍本“弱”下有“也”字。○ 札记史记无。其于鞅也不然。先君者,鲍本先春申用事之人。二十馀年未尝见攻。今秦欲逾兵于渑鲍本“渑”作“𫑡”。○ 补曰:“渑”即“𫑡”。 札记丕烈案:史记作“黾”。隘之塞,鲍本魏记所谓冥厄。注,楚险塞,或以为江夏郢县。补曰:详见楚策注。不使;鲍本补曰:史作“便”,是。“不便”句绝。下与“不可”对文。假道两周倍韩以攻楚,鲍本倍音背。此昔者所以未尝见攻。不可。今则不然,魏且旦暮亡矣,不能爱其许、鄢陵与梧,鲍本梧属楚国,此时为魏。正曰:汉侯国。梧属彭城,与许、鄢陵不相接。左传襄十年“晋师城梧及制”,杜注,皆郑旧地。制即虎牢,梧必相近。此时郑为韩。按史云,不能爱许、鄢陵,其许魏割以予秦,秦兵去陈百六十里。以此参较,则策有缺误。徐广云,陈在许东南,盖此时楚徙都陈也。 札记丕烈案:策文与史记当皆有误。割以予秦,去鲍本“去”上补“相”字。○百六十里。鲍本言秦伐楚之近,不须假道。臣之所见者,秦、楚斗之日也鲍本“也”作“近”。○ 正曰:史作“秦、楚之日斗也”。此策“斗”字殽次在“之日”上。已。”鲍本补曰:原在韩策。今详其文,当属楚。

公仲数不信于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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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仲数不信于诸侯,诸侯鲍本“诸侯”二字不重。○ 补曰:一本复有此二字。锢之。鲍本不行其说。南委国于楚,鲍本以国事听之。楚王鲍本怀。弗听。苏代为姚本刘添谓字。 鲍本“为”下有“谓”字。○楚王曰:“不若听而备于其反也。鲍本反,亦谓不信。鲍本“明”作“朋”。○之反也,常仗鲍本“仗”作“杖”。○ 下同。补曰:仗,倚也,字与“杖”通。赵而畔楚,札记今本“楚”下衍“楚”字。仗齐而畔秦。今四国锢之,而无所入矣,亦甚患之。鲍本公仲甚患。此方其为尾生之时也。”鲍本言公仲自患其反之不利,故欲为信。尾生,再见燕策苏代言,名高。盖论语“微生”。汎论训亦云。补曰:庄子,“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与燕策所载同。一本“微生”。释文引高诱注,鲁人。今注本无。或谓即论语“微生”。古今人表作“尾生高”。

  1. 〔校一〕此篇姚本与《三晋已破智氏》连篇,鲍本另列一篇。据文义。从鲍本。
  2. 〔校一〕此篇姚本与《张仪为秦说韩王》连篇,鲍本另列一篇。据文义,从鲍本。
  3. 〔校一〕此篇鲍本在《魏策》。
  4. 〔校一〕此篇姚本原在《韩策》。鲍本则一策二载,一在《韩策》,一在《秦策》。但在《韩策》的注解与在《秦策》的注解不同,现将在《秦策》的注解,按注码位置,列载如后。
  5. 〔校一〕此篇姚本与《秦围宜阳》连扁。鲍本另列一篇。据文义,从鲍本。
  6. 〔校一〕鲍本此篇与《秦围宜阳》连篇。
  7. 〔校一〕此篇鲍本在《楚策》。
  8. 〔校一〕鲍本此篇与《韩公仲相》连篇,且一并移入《楚策》。姚本则与《韩公仲相》分为两篇,均在《韩策》。据文义,从姚本仍分两篇,归《韩策》。又鲍本在上篇《韩公仲相》“因不罪而益其列”句注中云,“下衍‘王曰向也’止‘熟便也’凡九十字”,今鲍本实有九十七字。《王曰向也子曰天下无道》篇中吴氏正曰又云,“姚本凡九十七字”,今姚本实有九十八字。鲍本“若越赵魏而斗兵于燕”,姚本作“若夫越赵魏而斗兵于燕”,姚本比鲍本多一“夫”字。
  9. 〔校一〕此篇鲍本在《魏策》。
  10. 〔校一〕此篇鲍本在《魏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