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仁祖/八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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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府院,以国忌斋戒,停启。《朴鼎贤家日记》

○辰时巳时,日晕。《春坊日记》

3月2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咸镜监司书目,前任吉州牧使玄极等所用各谷,无遗点录事,及吉州牧使崔衎,前日仓谷查核时,循私现著,罢黜事。入启。《朴鼎贤家日记》

○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流星出轸星内,入南方天际,状如甁,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春坊日记》

3月3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大妃殿丰呈仪注入启乎?且命妇单子,明日内捧入。

○二所讲经罢场,诣阙入格者二十六人。《朴鼎贤家日记》

○接伴使状启,当日副摠,招译官金汝恭密言曰,胡差五十,时在安州,俺欲与贵国,协力捕捉后,俺当修筑义州城池,领兵设防,速令陪臣,启知国王,俺亦将移咨云。译官等,备陈我国事势,闵[闷]迫之状,扣头争诘,无意聆动,金兵西犯之说,出于文报,而副摠持重兵在外,既不能议后,又不能入援,剿捕此贼,欲为后日塞责之地,今虽力陈,亦不聆诺,请令庙堂议处事。入启。

○椵岛贼汉,无虑百馀名,潜到义州,托称胡差,搜捕结缚,府尹李时英,无数乱打,追逐下率,抢掠官库,所有之物,扫如持去,时仲男,自安州持物货,退还本州,尽弃卜駄,遁向昌城,渡江入走事。

○咸庆[平安]监司状启,本月二十四日,昌城报唐将杨有通等三人,各领兵仇宁、云头里等堡及本州江边三处屯兵,把守将官等,各率二十馀人,留在城中,问其所由,则或云侦探,或云天朝大捷,金兵奔还,败卒捕捉云。观其气色,仲男与春信使,府境过涉之事,心甚恶之,多有不恭之言,胡差渡江之后,汉人往来,各持粮米七八石,木疋、青布、南草、白䌷、我国扇子等物,必是义州所抢之物矣。一自义州变后,孑遗之民,皆怀鸟散,顿无东作之计,极为閟虑事。入启。

○又状启,胡人一名渡来,看审府尹病势云,龙将领兵,来在越边,假判官干川、权管青城佥使等,率去龙胡言曰,南朝与朝鲜,父子之国,府尹至于打伤,千万理无。权管答曰,仲男来到,汉人早朝下陆,进兵众寡不敌,故府尹亲见仲男,议出送,使军官指路,无事到昌城越江,以此汉人作乱。龙曰,若如所言,则仲男之事幸矣,而春信使回来渡江时,国书赍来金差,何不出见?权管曰,其时义州有变。龙曰,我人往见府尹,病势甚重云云。且问仲男所失之物及遗在之数。权管曰,汉人既辱府尹,则青布閪失,势所然矣。龙曰,我之领兵出来,以为朝鲜、汉人,同心谋害仲男,而来义州,事势如此,所领军兵撤去,国书赍去金差,尔等,亲为护送,无弊往还。权管答曰,汉人尚在椵岛,出兵未易,今日一时走马,则明日未明,当到定州,过定州则无患矣。龙曰,今日日暮,风势甚恶,明日早朝,自江起马,直抵定州云云。当日晓头,国书赍来满月介父狸狐称名者,年可七十馀许,一人则前任辽东都司称号者也。言曰,判官之言虽易,义州、铁山、定州,都是椵岛至近之地也。义州之境,虽或过去,出截宣、郭之间则以若干所率,势难抵当,无事往还,不可决言,当还本国,死于汗前,再三争诘。龙曰,狸狐之老怯若此,势当还归,更聆汗,分付云事。入启。

○进贺使状启,臣之一行,节节不幸,去年十月二十五日,发自宁远。二十九日,过关奴贼,其前二日夜,自棚路潘家口,毁入长城,克汉儿庄,进围遵化县,县在蓟州北bb距大b路,玉田、丰润等处,仅九十里,变出不意,京外震惊,关内摠兵赵率教,已于二十八日,领兵驰援。三十日,袁军门过关,盖初以关内巡检事发行,而中路闻变驰还也。令译官问安,因探贼报,则曰伊贼从前,窃发如此,不须动念,然不可轻进,须留五六日,闻奇发行为可云,臣虽欲前进。骡主等曰,我亦为人生,岂就死地?皆不宜[肯]行,加以沿路人家一空,驿路断绝,光棍等乘时劫掠,中路恐有狼狈之患,不得已姑留观势。十一月初四日军门领诸将兵马一万四五千,发向西路,而遵化既为失守,赴援赵率教等,皆已战亡,军门行到蓟州之日,贼到城外,不为攻打,经过西路军门,领诸将,由间道驰进北京,二十日,与贼对阵于皇城齐华门前,贼兵直攻沙窝门,领祖摠兵诸将等,自午至酉,鏖战数十合,至于中箭,幸而胜捷,贼退奔三十馀里。二十二日,贼又来相战,又为败遁,贼之不得攻陷皇城者,两将力战之功也。大同摠兵左都督满桂,宣府摠兵右都督候世禄等,夙有人望,朝廷倚以为重。今皆领兵赴来,而未闻力战之功,俟我[贼]少退,宣召入对之后,袁军门遽为革职被监,祖总兵非但无赏,军粮亦不俵给。又于军门被拿之日,众军齐哭于城外,乞恩而不聆,因此军情愤怨,不意溃还,祖总兵、河中军、张副摠等,亦从他回军。十二月十二日,出关,还向锦州卫关内,多官劝留不从,至于马摠兵世龙持孙阁部,题奉圣旨宪牌,委来召还,亦不回意。十四日阁部承命出来,镇守山海,屡次召还,今年正月初四日,祖、河、张三将,领马步兵四万馀名,一时到关,阁部深喜极自其尊待,祋[设]祭犒赏祖送。初六日,祖摠兵发向西路,阁部闻永平失守,还为招来,留驻西门外,札营使其弟祖可法,参将黄惟正、孟道、刘兴选等,领万馀兵,前往抚宁县,守城北京,贼势则自祖军溃还之后,无人对敌,任其横行,结阵于京城南,虎圈地方,四出抢掠。至于良乡,在城南四十里,而被贼抢据,所谓良乡,人物闾阎之盛,甲于畿辅。正月初,贼又向东路,摠兵刘兴祚,遇贼先锋于永平北太平路,夜击大捷,斩获六百馀给[级],报来未数日,猝遇贼兵,中箭阵亡,所领降㺚八百名,而其侄子率二百馀名,奔还关内,今闻贼酋四王子,攻围永平,城中奸细人,内应陷没,至于乡官前,布政白养粹伪署兵备道云云。抚宁县,去此仅百里,辽兵万馀人,与地方官兵把守,而如此小城,贼奴或不攻打,任意经过,此不足恃也。所赖者祖摠兵,领数万军在外诸[堵]截,朱摠兵梅在内把守,昼夜戒严,孙阁部逐日巡城,检督诸将,慰抚军卒,严禁奸细云,北京之奇,近来阻绝,一未闻知,袁军门被囚之由,或云城内诸将,争功诬陷云,以阁部城上敌炮,城外厮杀,内外争功,果有之语,观之此言,似不虚矣。举朝上本保救,未蒙恩命,近日则上怒稍解,闻其疾,遣医救疗,且赐衣衾云。近闻满摠兵、黑摠兵、麻摠兵等,大战于京城外,皆败,二将被虏,满则不知去处,其后马摠兵,又领大军五六万,追贼出来,京城近处,时无贼兵云。书状官郑之羽,十月晦日,无事到北京,一行骡主等,回还云云。臣卜船至今不来,未知吉凶,臣到关外,有汉人自椵岛追来言,俺bb九b月晦间到泊长山岛,有朝鲜败船,板挂于海边,又有斜笠破衣,挂在岩石间云。臣窃想九月十七日,到此见败,不无其疑。臣初到山海关,虽闻贼报,而距此稍远,大势之贼,专向西路,故留此待变,已至三个月,苦待道路之通,前进计料,而今则贼势专力于东路,永平巨府,兵众城坚,遽即见陷去,此只二日程,其间虽有抚宁一县,专无可恃之势,祸迫朝夕,不可坚坐不动,有同守秼[株]之愚,窃拟姑退宁远卫,俟今月晦间解冰之期,观势乘船。若西路,久为贼薮,不得通行,则由海路欲往天津、登州等处,因达北京为计,而非但未解冰前,不得乘船,宁、锦军兵,扫尽西援,彼此安危,亦难臆度,以此趑趄,而其中闷迫事则格军粮料,当初只赍三朔所食,而在海二朔,留宁远见粮,亦为乏绝,自十二月,专不题给。顷日留船军官柳敬友,委来告急,一行盘缠几尽,他无出处云,不得已将别人情银子百馀两给送,使之合合作粥连命矣。回船格军炮[炮]射手、团炼使,并一百二十馀名,继粮无路,留此迟速,亦未预定,许多人口,不忍坐视其死,敢此驰启。臣等一行盘缠,在宁远,累被都司之需索,留此既久,又多应用之地,因此荡竭,阁部轸念远人,特用大手题给岁需银二百两,上下员役,资以过岁,此后留滞,久近难期,朝廷十分商量,从速题给,俾济一行。玆今译官金后觉,出送宁远船所,带同bb水b手一名,兼令陈达,急速还送,俾无中间谋避之患,臣之一行不幸,又值前古所无之变,一身死生,有不足言,而受命七朔,尚未得达,竣事无期,又由事势之不得已,种种烦渎,不胜惶恐。

○进慰[贺]使状启,近日贼势,别无他馀声息,大阵如前入据锦城,分屯滦、晖等处,祖摠兵分送五营bb将b等,斩获首级,连络不绝,又有哲[招]头营副将王维城,前后斩获,至于一百三十一颗。二月初七日,五营将驰入建昌府,斩叛守城,解送首恶,白衍庆等,阁部喜甚,验功论赏,悬首街桥,甚于㺚贼,所以然者,衍庆以白养粹姓亲,聆其指挥,首倡附贼,强怯主将马光远削发,光远哭别妻子,不知去处云。十一日奴贼,来攻建昌城,烧毁关庙,刘游击,大开城门,纵兵出射,斩获五十二级,夺回人畜,不知其数,杀贼之功,无与此比,朝廷加祖摠御[衔]太子少保,赏银四万两,又书壮烈忠胆,太子亦褒加,又送银三十[千]两,朝廷明知祖将之大功矣。袁军门尚未蒙恩,奴贼差人,赍书请和,前后三度,阁部即斩使焚书,江东军兵,曾有撤回之奇,而阁部派送诸bb将b,领船载回,住札双岛等处,以为𢭏巢之计云云。臣等观势,晦间乘船发计料事。入启。后五月贼退忔到北京病死,七月郑之羽独还返命《乱中杂录》

○申时酉时,日晕。《春坊日记》

3月4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吴百龄为大司宪,申敏一为持平,金荣祖为吉州牧使,李埈为三陟府使,崔有渊为忠原县监,朴应善为户曹正郞,李尚馨为礼曹佐郞,洪𫕱为司艺,南以恭为礼曹参议。

○去夜各司内摘奸。

○文科会试试官郑经世、崔鸣吉、李显英,参试官金声发、赵纬韩、蔡裕后[蔡裕后]、权淰。

○院前启,请五享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朴鼎贤家日记》

○巳时午时,日晕。《春坊日记》

3月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陈副摠接伴使书目,皇上亲临城上阵,上督诸将,大战生禽六王子,各[名]将斩获数万,伊贼退屯三台营云云事。入启。

○以内摘奸单子。传曰,有頉处察推。

○以进丰呈外命妇单子,传曰,莫重大礼,如是称病,事极埋没,此单子还出给。

○全罗监司书目,锦山郡守尹冲彦,弃官罢黜事。入启。

○府前启,请五享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朴鼎贤家日记》

○巳时午时,日晕。《春坊日记》

3月6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洪𫕱为持平,洪振道为公州牧使,沈詻为锦山县监,金应海为仁同府使,郑世规为户曹佐郞,赵䌹为修撰,柳恒为刑曹参议,沈东龟为直讲,尹顺之为典籍。

○禁府启曰,李景宪公事判付,李景宪罢职放送,宋兴周推考。启。

○政院启曰,伏见囚人李信元元情招辞,则备陈李华私用之事,极其狼藉,有骇人目,李华私用之迹,若为不虚,则赃污之律,固不可少缓,信元之言,如出于诬陷,则亦宜明白分辨,毋令独蒙恶声,可也。今此林茂生等,头辞问目中,此一款,专不举论,禁府之事,似为疏漏,此公事还出给,使之添入于问目中,更为捧招,详核得情,何如?传曰,允。

○江原监司书目,都事全以性,频频受由,所管之事,趁不举行,请罢黜事。入启。

○嫔宫诞日,政院、玉堂问安。入启。囊子赐给。

○进丰呈都监启曰,丰呈日期已迫,而无以号令,各司依例设立都监,今日会同坐起于南别宫,兼为阅习,何如?传曰,依启。《朴鼎贤家日记》

3月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丰呈都监启曰,出身申坛与无赖人李湜、郑昱、尹庆唋[尹庆馀],哨官金克瑾子,名不知译官子黄有昌,常人韩吉等,或称白马将军,或称捕盗军官,多率其徒,横行闾里,捕盗军官,连日追捕而未得,顷日申坛,率其父景裕军官,自称捕盗部将,掌乐院习乐时,官员未散之前,突入院中,恐喝官员,搜觅妓生,或犯夜半作拿于妓生,入接家乱打妓生,几至死域,庆宴会集之所,处处突入作乱,人皆畏㤼,不敢捕捉,此而不治,将来之弊,有不可胜言,今日都监坐起将罢时,六七结党,曳出童妓,令捕盗厅一一缉捕,痛革横行作弊之习,何如?传曰,依启。

○礼曹启曰,文、武科殿试,三月十三日,改付标。启。《朴鼎贤家日记》

○未时申时,日晕。《春坊日记》

3月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边捕盗大将启曰,丰呈都监启辞云云。哨官金克瑾子信命,为先捕捉,出身申坛,自现于本厅,故此人等,移送刑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慈殿举动时,中宫殿举动时,亦为磨炼乎?如未磨炼则一时举动,而凡干仪物整齐。《朴鼎贤家日记》

3月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金槃为执义,尹棨为献纳,黄瀡为司艺,姜允亨为江原都事,罗纬素为礼曹正郞,金光炫为司艺,李尚馨为兵曹佐郞。府前启,请五享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朴鼎bb贤b家日记》

○平安[全罗]道监司宋象仁,到义州[南原],因告者,密与府尹,捕得盗三十馀名于南村等处,即日诛之,白龙时在河山,失捕事。入启。

○府尹又捕贼十馀名于南村诛之,此后连续捕斩,几至五六十名,时南村豆背洞、东村鳖洞,为贼窟矣。《乱中杂录》

○春坊草记,本院下番四员内,兼司书崔惠吉,本曹呈旬,说书宋国泽,受由方在公清道怀德地,兼说书未差。只有司书尹孝永,入直已久,疾病事故,未可预料,他无替直之人,请宋国泽,斯速上来事,下谕,依前例,院书吏给马下送,先达后启。传曰,依启。《春坊日记》

3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捕盗厅启曰,习乐时突入作拿之人黄益昌,自现,移送该曹。启。答曰,知道。

○明日大妃殿举动仁庆宫三严正时,午正一刻。传曰,时刻进丰呈出宫,正时辰巳间。

○大殿兴化门内祗送三严正时,辰巳正一刻,中宫殿出宫正时,午正一刻。

○黄海监司书目,文化呈,以韩贼族党二人,捕捉事。入启。《朴鼎贤家日记》

○义禁府启曰,僧宗敏,李季福等,俱以逆贼韩明连族属,被囚于文化县,发遣都事,拿来,何如?答曰,依启。《禁府誊录》

3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李尚质为正言,朴筳为海运判官,尹璛为京畿水使,尹煌为舍人,尹孝永为北评事,柳廷宽为摠管,沈悦为判中枢,李显英为同知,申景裕为训炼都正。

○刑曹启目,无族[赖]人尹庆馀等刑推,申坛系是朝官,移禁府处置,何如?传曰,允。且尹庆馀等,俱以士族子弟,行同禽兽,此实父兄之过也。虽然,如有人心,则缧绁之辱,亦可知耻,并命放送。

○前监司崔𬀪,承召上来,上疏穆陵形势事。入启。《朴鼎贤家日记》

○春坊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说书宋国泽,受由下乡,兼说书未差,兼司书崔惠吉,本状[曹]呈旬,只有司书尹孝永,入直已久,今日政,北评事除授,他无替直之员,请兼司书崔惠吉牌招,使之入直,以此先达后启。传曰,依启。

○夜一更,月晕,流星出柳星上,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四五更,月晕。《春坊日记》

3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仁庆宫入直。左承旨朴弘美坐直。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坐直。同副承旨权镬。注书赵公淑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衡志仁庆宫入直洪瑑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日出时,日色赤。自卯时至午时,日晕。

○李基祚,以吏曹意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权镬启曰,小臣慈殿问安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郑基广,以礼曹意启曰,本曹见存郞厅三员内,正郞沈演,奉先殿影帧修改事,江华府进去,李崃□园所修改bb所b,郞厅佐郞安时贤,丰呈都监郞厅,明日穆陵奉审时,郞厅一员,当为进去,而无郞厅,新除授佐郞徐挺然,今日肃拜,使之进去,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时稷来启曰,陵寝五享,前礼无稽,两司交章,已尽陈达,而无期,臣等闷郁焉,非礼之礼,因循

○吏批,判书政进,参判金寿贤政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郑基广。以吏批答[启]曰,正郞崔惠吉政事同兵曹郞官汝稷为资宪大夫刑曹判书兼都摠府事,哲男为正义大夫怀义君,李显英为嘉义大夫司宪府大司宪,吴百龄为兼同知春秋馆事者,明善大夫兴原都正知制教,姜硕期为通政大夫吏曹参议李明汉为通政大夫兵曹参知知制教通训大夫宗簿正知制教,柳时会为通训大夫司饔院正,富正为嘉善大夫行嵩善副守,郑维城为奉直郞守兵曹正郞,李景曾为通训大夫司谏院献纳知制教,尹棨为通训大夫bb行b吏曹佐郞兼春秋馆记事官,赵䌹为中直大夫行吏曹佐郞知制教,徐挺然为朝散大夫行礼曹佐郞兼春秋馆记事官,闵□□为朝散大夫行兵曹佐郞兼春秋馆记事官行司宪府监察,权称为宣务郞守成养贤库主簿,柳景缉为通训大夫侍讲院司书。

○兵批,判书丰呈都监进,参判□景稷政进,参议赵诚立仁庆宫直,参知未肃拜。

○兵批,吴百龄为嘉善大夫同知中枢府事。

○郑基广,以礼曹言启曰,丰呈仪注,曾已磨炼,入启矣。其时仓卒,未及详考,颇有差误之处,改何如?传曰,依启。

○郑基广,以礼曹言启曰,因传教内一款付标矣。甲子年则胡变时遗失,问闻于其时入参医女,则先朝后宫入侍后云云。外议皆以为先朝后宫,既待之以不慈殿之后,则不可不奉进寿觞云,仰禀睿裁,以为入参矣。亦论其事之之叠行于陵寝,既非古出于无据之谬例,则岂可以祖宗已行之规,厘正于今日乎?臣等之逐日论列,尚不知止者,亦祀多费而发,必欲使奉先尽礼,不至于黩之意也。请勿留难。答曰,不允。烬馀

3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仁庆宫入直。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文试所。右副承旨李基祚武试所。同副承旨权镬坐直。注书赵公淑在外。假注书尹衡志仁庆宫入直洪瑑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日出时,日色赤。

○朴弘美启曰,小臣以慈殿问安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郑基广,以命官意启曰,举子一人,追入殿门封闭之后,而自前书题未揭之前,有许入之时,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入。

○权镬,以毓庆园修改所启曰,莎台石毕运后,(所))堂上一员,园所下去,更加奉审事,启下矣。近以前后募军百三十名,自初八日至十二日,尽为曳运,今日午初载船,堂上臣李曙,明日未明时,同船下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基祚启曰,小臣武科殿试,进去下直,且先试取禀。传曰,知道。先试铁箭。

○李基祚启曰,守宫注书,以事变假注书申晌[申恦]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镬曰,明朝由武德门亲往问禁府言启曰,例则岂可以厘正于今日乎?两司交章,论非为享祀糜费而发,必欲使殿下奉先不归于烦黩之意也。请勿留难,亟赐一兪。答曰,不允。

○执义金槃启曰,猥荷洪私清显,涯分已过,又出梦寐之外,臣非木石,宁不知肃谢,奔走供职之不暇,而适自上年冬,重患眼病,日渐有加,今至于几不视物,势甚危剧,敢欲鍼灸调治,曾于宗簿寺正,呈旬受由,而不意又遭外三寸叔母之丧,才过成服,今始出肃,以致稽谢累日,不可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弘美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传曰,知道。

○李基祚之典,归于烦黩,抑恐在天之灵,亦必亟命停罢,需司之侵扰外方,至昏朝而极矣。其他[流]之弊,至今犹未革去,田畓奴婢,查出启下公事,关由于吏曹者,积成卷轴,而该曹无防启之规,例为反贴,行移监司、守令,诿以启下公事奉行,恐后外方骚屑,无时可已,小民之怨咨,国脉之销铄,日滋月甚,岂非朝家忧虑者乎?自今刷括公事,一切启下,以祛民生一分允。

○且内需司公事,当处之。

○领议政吴允谦箚曰,伏以臣有贱疾,蒙恩调理,而所患尚未尽完,复加以受鍼过多,以致元气伤败,虚召命临门,未即趋诣,臣不胜惶看审以来,丰呈自上出还宫单子,广曰,当由武德门举动,此意言于该曹,启曰,臣承命大王大妃殿问安,安仍命馈酒。传曰,知道。

○李基祚大司宪未差,明日武科bb殿试b以次官进参之意,城上所命招言传曰,知道。

○李基祚启曰,明日武科殿试,大司谏全湜进参之意,城上所命招言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基祚启曰,武科殿试命官,何大臣进去乎?传曰,领敦宁尹昉进去。

○郑基广启曰,文科殿试,试券安宝,请出宝,且春秋馆及香室缺[殿试]场间,不得入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基祚启曰,政府无郞厅,领相箚使假注书申恦,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基祚曰,明日待开门,慈殿问安承旨进去。

○为嫁祸国家之心哉?臣虽近日国事之日就无形,皆由于低声姑息,无意于谋国远虑,逆变之累起,主张是乎?臣每以好名之弊,陈达于者,虑有今日也。臣之与大臣、台谏,前后争辨者,无虑十数事,而悔不用臣言者数矣。而殿下当国大事,每以臣言,为虚妄而不用,乃以姑息之言,为长策而辄用,七八年间,殿下既已试矣。未知谁为得而谁为失乎,谁为长而谁为短乎?臣实愚戆,矫情之态,干誉之事,不相近,故曾于江都斥论峥嵘,而臣主和议,向年还送被掳之议,正堂堂,而臣连二日请对,期于必送而后已,如者而徒以量度国势,以为权以待皇命者,截大言之比也。以义理言之,闻君围则尽我兵力,直𢭏巢穴,当如赵宪之请斩也,而抄兵待命,近于观望,人臣之所不忍言,而台谏反以此为大言,其亦虽以利害言之,奴贼如以抄兵为言,则可答之辞,彼亦知君臣大义,终无贻患于国家,若天朝得胜势,如通报所见,则得罪于天,无所祷也。虽以百台谏,无释其乱,其可得乎?臣之有所大惧于此者,人心世道,月异而时不同也。何者?向年则以臣谋国之计,或有攻臣过情者,而皆出于士气之过激,故臣反以此臣之言,非敢为直截也,实出计较利害,有暇顾也。幸而台谏之中,一人有则论臣以观望之罪,明大义常,可也,岂意台谏,以抄兵待失有所归,请出攻臣之台谏乎?降之后,则臣未知复有何事也。此所以而国家之兴亡判焉者,正谓此也,岂不为寒心乎?愚臣每意令朴兰英、金希参,语于胡中曰,我国于皇朝,非徒有君臣之义,壬辰皇上生成之恩,无异于父子,大小臣民,皆言为皇上效死,而主兵之臣,亦言抄兵,以待皇命,朝廷以其有与尔誓天之盟,故不抄兵则在我有弛张彼亦不无德我兵法所谓以虚为实,以实为虚者也。今不徒言讳抄兵之迹,不亦拙计之甚者乎?曾将于金希参之行,而圣批迄今不下,臣复渎,伏愿其意所在,设令况自我而遽及其无实之于无事,有害而无益,此一款,勿施,何如?

3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仁庆宫入直。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坐直。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衡志仁庆宫入直病递洪瑑入直。事变假注书申恦仕直

○上幸仁庆宫。问安于慈殿。卯时,以小舆从武德门还宫。

○酉时,日有右珥。夜一更,月犯土星。五更,月晕两珥。

○权镬奉常寺佥正梁景遇,监察兪榗,肃拜来诣,极为骇愕,请推考。郞厅改落点,交替出送,何如?传曰,依启。

○正言李时稷来启曰,臣等将此五享一事,陈达无馀,而殿下每以不允答之,臣等窃念焉。夫祭享之道,惟在于诚敬,而不在于烦数,我朝陵寝之祭,已极调叠,到[至]于五享,尤为无据,岂可因循谬规,不为之变通乎?请勿留难,亟赐允兪。答曰,不允。

○朴弘美启曰,假注书尹衡志,自昨日头痛与齿痛极重,不省人事,不能察任,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郑基广曰,夕时还宫矣,政院知悉。

○郑基广,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当为进丰呈初度习仪,臣李贵,多有检敕之事,而本曹堂上四员内,参判臣景稷,侍卫,参议臣诚立,仁庆宫入直,参知未肃拜,臣李贵,方为守宫,参知臣李明汉,牌招肃拜,守宫改落点后,臣李贵,往参习仪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假注书尹衡志,以病出去,假注书洪瑑,当为入直于仁庆宫,而院中注书,无一人,以事变假注书申恦,姑为兼察,何如?传曰,依启。

○右议政李廷龟启曰,臣等昨日晓头,驰诣穆陵,与崔𬀪等诸人及术官等,先审穆陵形势,因上主山,使之再三详审,则各人所论如此,并列单书启之意,敢启。又启曰,拜辞之日,伏承陵内诸岗中可用处,亦为看审以来之穆陵奉审后,因与诸人,登览诸冈,泛铁左第一冈、第二冈皆好,而第诸人所论,亦为仍使察任之不待处置,经先出去矣。请推考,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凡边报秘密之事,事变假注书,例为书送于侍讲院,以备东宫进览矣。近来为注书者,慢不察职,凡干奇别,或致遗漏,故本院下人,自讲院决罚,臣待罪该房,不能检敕郞官,致有此事,臣不胜惶恐,伏地待罪。且事变假注书申恦,不能举职,堕落前规之失,不可不惩,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依启。勿待罪。

○持平洪𫕱来启曰,五享之叠行于陵寝,既非礼经,出于谬例,则岂可典而因循胶守,不为厘正于今日论列不已者,亦非为享祀糜费下,奉先尽礼,不归于烦黩之意也。请勿留难,亟赐一兪。公州为邑,物众地大,最称难治,且当两湖要会之处,为国家保障之地,牧守之任,不可不极择,而新除授牧使洪振道,曾为富平府使,不治之状,人所共知,如此重地,决难委诸此人,幸请命递差,其代以廉谨有才局之人,各别择送。新除授长城县监沈廷翼,为人庸鄙,曾为守令,行己不谨,人言藉藉,重被台评,不可复据临民之任。而本县为湖南巨邑,素称难治,决非此人所可堪当,请命罢职。答曰,不允。

○酉时,上以小舆从武德宫[门]还宫。

○还宫后,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烬馀

3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仁庆宫直。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时祭。同副承旨权镬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瑑仁庆宫直洪缵緖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广启曰,温绎间再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卯时,日有左珥。巳时,日晕。

○郑基广启曰,小臣慈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承命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平安,仍赐。传曰,知道。

○权镬,以吏曹言启曰,新恩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为之。

○假注书尹衡志病,代洪缵緖。

○传于郑基广曰,丰呈习仪,次次退定。

○以备忘记,传于郑基广曰,阙内有故,进丰呈日,念后退定事,言于该曹。

○答刑曹判书韩汝稷箚子曰,省箚具悉。箚辞,当令该司考例处置焉。

○权镬,以户曹言启曰,每年田税,例于三月内,到泊京江,及于夏等颁禄,而今此两湖田税,尚未上江,前头颁禄,只隔二十馀日,两仓罄竭,决无推移颁禄之路,极为渴闷,方当藏[装]载发送之际,海运判官,不幸遭丧,催督无人,若未及于今月之内,则事甚狼狈,直亦纳米官守令及牙山、群山、可兴仓田税差使员押领官,并推考,急速催促上送之意,全罗、庆尚、忠清道处,发马行移,何如?传曰,依启。

○刑曹判书韩汝稷箚子,伏以蝼蚁微臣,素乏适用之才,寻常职务,尚未克举。况刑部之长,古之大司寇,苟非淑问之才,决难承当,而千万梦寐之外,滥纡宠命。不但臣之以冒忝偾事为惧,在梁之诮,实所难免,兢惶踧踖,若无所容,且臣方兼禁府堂上,刑曹、禁府,皆是刑狱衙门,故自前刑曹之官,例不得兼带,禁府犹兵曹之不得兼带摠府也。伏望命递臣知义禁,以复前例,不胜幸甚。取进止。启下吏曹,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刑曹、禁府自前不得相兼,已成规例,依箚辞施行,何如?崇祯三年三月十六日,启依[允]权镬次知。

○郑基广,以命官意启曰,式年取人之规,自名纸则书名榜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镬府摘奸时之忠翊卫金香福,定虏卫张大男,江陵国,无缘阙直,忠翊卫金化文,忠壮卫景大云,江陵正兵高唜梦失,清江正兵都应信、朴景男,醴泉正兵严顺京,丰基正兵金□香等,并皆军装有頉,依前例决罪,何如?传曰,允。

○郑百昌,以义禁府言启曰,以禁府罗礼男公事。传曰,此回启,似乎不察,承旨敬矣。此公事入启之时,臣考见,则刘天男议启一款,不为禁府,先陈罗礼男误蒙重律之状,待判付后他馀事,更为一体回启,故仍为捧入矣。今承圣教,此公事还出给,何如?传曰,知道。非特此也,礼男之事,亦如不察故教矣。常时本府规例,回启则判事虽在家,而于诸堂上,蒙准可否后入启,议启则必于启矣。去十三日,非坐起日,故刘天男事礼男事,回启之时,不察判付文势,只知李□焚之事而回启矣。今观判下,莫重文书,不谨守直现捉之官之教,始知必指,当初樻中捧上册见偸后,不即告官之罪,礼男公事则更为粘启,刘天男则姑待后日坐起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硕期身病,初度呈辞。还出给。

○持平洪𫕱,正言李时稷启曰,五享之叠行于陵寝,不知不经非礼,特以事系奉先,留难至此,臣等闷郁焉。渎于谓不敬,不敬之礼,虽于薄物细故,固不当须臾处之,况而因循谬例,不为厘正于今日乎?此臣等之也。请加三思,亟赐允兪。曾为富平,不治之状,人所共知,臣等非不知勋宰之不可轻论,而公议所在,不请勿留难,亟命递差。其代以廉谨有才局之人,各别择送。令迎送之弊,为民切害,已赴之人,必去其太甚者,未赴之人则极择可合者,可以无弊于民,而有得于曾为守令,行己不谨,则此已试之人也,湖南巨邑所以论列于未赴之前,而欲择其可合者也,请亟命罢职。答曰,不允。且洪振道事,所论过矣,更勿论执。

○郑基广,以承文言启曰,去冬褒贬居下矣。今者进慰使郑□,依前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依启。

下入大角星下,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苍白,气起自逶迤,指天津,星长可三四丈,广尺馀,渐移巽方,良久乃灭。

○司谏院正言李尚质疏曰,伏以愚劣微臣,无一可取,而滥蒙拔擢,误恩叠臻,梦寐之外,又叨新命,感惧交并,罔知所措,即当出谢供职之不暇,而第念顷因果川之臣诚惶恐,进退狼狈,事虽猥屑,不得不仰溷天听,伏愿圣明垂察焉。臣虽无状,亦尝闻之风矣。于敌以下固二十日君父之前乎?臣承时虽闻有分路之说,而之如何,从直路促还,正二十五日夕到良才站,招问驿吏曰,先文何时到此,而果川不为驿吏答以先文昨暮来到,即入送本县而持去,人尚不出来仪,而所谓先文持去人来现,臣问曰,汝昨暮入去云,传致先文,拘留待令,今在身,不得默然,略为罪乎?平生所学,粗知不欺君三字,而发身信,臣诚惶恧,罪合万陨,虽微官庶职,犹惧强冒,况此之重地乎?今虽言感激天恩,强颜就列,更将何物仰补,廉耻所关,决难冒据,伏愿天地父母,俯察危悃,亟命镌削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烬馀

3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仁庆宫直。左承旨朴弘美坐直。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坐直。同副承旨权镬。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瑑仁庆宫直洪缵緖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有昼讲,有政。

○郑基广启曰,明日常参,取禀。传曰,停。

○郑基广,以礼曹言启曰,备忘记,阙内有故,进丰呈日,念后退定事,言于该曹事,传教矣。二十三日则平吉,而二十四日国忌斋戒,来四月初六日亦是,而初七日国忌斋戒,此外更无吉日,定于旬后,则日期太远,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退定本月二十二日,可矣。

○郑基广,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金世濂,今在江原道原州地,副修撰慎天翊,时在全罗道灵岩地,经筵入番事紧急,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馆书吏,给马发送,何如?传曰,依启。

○朴弘美启曰,明日举动时,以前落点假承旨郑弘佐及事变假注书申恦,仍为守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洪𫕱,正言李时稷启曰,请勿叠行五享之祭事。措语见上答曰,已谕。

○李基祚启曰,沈廷翼递差事,启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递次[递差]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正言李时稷启曰,献纳李景曾,以东宫入达朝报,事变注书,不谨书送,累承东宫下令,略笞注书陪使令矣。即见政院请推,不可冒居言地,引嫌而退,当初下人治罪,明有曲折,未可轻议,而言官既已被推,势难在职,献纳李景曾,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李基祚,以兵曹言启曰,台谏出去时,宣传官奉留门标信,到开阳门,则守门将,不在直所云,极为骇愕,当该守门将,以政院启辞,拿命已下云,不得已以兴化门入直守门将二员中一人,分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基祚,以礼曹言启曰,四馆牒呈于本曹曰,今此文科试出榜后,四馆一会于中学时,新及第朴启荣,凌侮四馆,不恭逃避,百般招入,偃卧拒逆,坠落古风,事体埋没,曹以依启处置事,牒呈矣。新及第出榜后则四馆,例为招致,教以揖拜事,长官之节,流来古规也。朴启荣,bb亦b凌侮逃避,极为未便,令攸司推考,以惩其慢。传曰,允。

○郑基广,以毓庆园修改事[所]官员意启曰,园所改排莎台石、魂游石,已为到泊,今当炼炼[瓮],瓮家诸役,亦为并起,而三处所掌官,他无监董之员,所郞厅礼曹正郞李崃,专委下送,使纠检董役,何如?传曰,依启。

○李基祚,以备边司言启曰,进慰使发行之期不远,而中原归报,尚未得闻,奏闻头辞,撰出无据,虚实间必须得陈副摠咨文然后,方可撰出,令承文院咨问皇朝,被兵杀退等,顷[项]以为奏闻措语之地,急遣解事译官,使之速为往还,何如?传曰,依启。

○李基祚启曰,台谏留门出去之时,宣传官持标信,往开阳门,则守门将,不在直所,故标信无传示之处,还为持来,更遣注书与宣传官,眼同开门而来,此前所未有之事也。当该守门将,擅离直所之罪,不可不惩,令攸司从重推考。传曰,拿推。

○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崔鸣吉,特进官洪霶,参赞官赵翼、李基祚,检讨官蔡裕后,记事官南焕,假注书洪缵緖,记事官洪处厚。bb上b御资政殿,方讲《书传》,亲读前受,自bb俾b万姓咸曰,止周公、孔子同一揆也。参赞官臣赵翼进讲,bb自b盘庚阳甲之弟,止致治[安]四方乎?问首大文众戚之意。翼曰,言欲使众民皆安也。翌[翼]讲迁都之意曰,都邑不宜数迁,而只以bb其时b其都有河水之灾,故不得不迁也。盖帝王之心,必以安民为重,故如有灾患,则不得已迁都也。曰,盘庚则以河水之灾迁都,而盘庚以前,五迁其都者,亦以河水之灾欤?蔡裕后曰,中原都邑,率多定鼎于河边,故数被水灾也。崔鸣吉曰,前古之事,不可易言,而其所以五迁者,恐或有不当迁而迁者也。翼曰,先王之迁都,岂有不当迁而迁者乎?上曰,迁都实是重难之事,而盘庚迁其都,可想其水灾之可避也。翼曰,所谓颠木之孽,言木颠必有其孽,国替必有其兴,故以颠木之孽,比于盘庚之兴也。上曰,我国别无河水之灾,而中原河水,数为灾害,何也?翼曰,中原则古无山岳,只有河水,故国都人家,皆滨河而宅之,故数被水灾也。

○讲讫。翼进奏于榻前曰,国家不幸,事变连仍,饥馑荐臻,方今之计,宜以安民为政,而今外方之言,则或治兵,或收谷,官多骚屑之举,民无息肩之时,生民之愁叹,岂非可念者乎?且曩在昏朝,生民倒悬,今及圣代,咸曰其苏,宜行怀保之政,使无怨咨之心,而今也治兵为政,又以收谷为务,二者皆是病民之事,故生民贫乏,方有愁叹之色,中原消息,互闻吉凶之报,虏兵退屯于永平府云,则虽似有摧挫之势,而犹未知的报,此时丰呈之设,似为未安矣。鸣吉曰,今此大礼,只为慈殿而设之,诸事已备,不可中止,然闾阎之间,不念此意,颇有纷纭说话矣。小臣于前年习阵之日,伏闻慈殿登曲城,臣意以为慈殿十年索寞之馀,幸有此举耳。然其时外间则亦有说话矣。上曰,慈殿岂有登曲城之理乎?然以先朝之事言之,或观南山,或游三清洞,则慈殿虽登曲城,亦无妨矣。上又曰,丰呈之设,或云无妨,故为慈殿设之耳。卿等亦有老亲,欲设悦亲之礼,而人或止之,则于卿等之心,亦何如也?翼曰,悦亲之道,固非一二,有当设之时,有不当设之时,目今天朝既被猾夏之祸,我国亦多示警之灾,丰呈之设,似非其时矣。鸣吉曰,连年不登,而民得以生者,特荷圣上惠鲜之泽也。但前年秋获不实,目今市价不腾,税[脱]令不幸,今年又不登,则生民将未免饿𩛞之患,岂非可虑者乎?上曰,旱征有之,日夜忧虑。

○鸣吉曰,百姓固不可以一槪论也。或有贫乏,不能偿逋欠者,若此者可哀也。近来朝廷,以逋欠一事,责励守令,以为矫弊之地,故守令皆以督征逋欠为急务,识者忧之。唐臣阳城曰,抚字心劳,催科政拙,其言至切矣。上曰,如卿所言,盛行于方外,故疏章之间,比比有之,然逋欠之可征者,不可不征也。守令但以悦民为务,而不念国事,则亦非善治也。近来守令,非但不收逋欠也。不收当收之谷,而反谓之逋欠,此则徒干民誉,而不务国事者也。如宋兴周荡涤之类是也。洪霶曰,小臣自岭南来,而粗知其大槪矣。臣观逋欠一事,当收之谷,逐年捧之,则可无逋欠,而守令多不能严饬,今年不捧,明年又不捧,以抵于又明年,则反谓之逋欠矣。小臣以各年逋欠,举案上送事,行移于各邑,则各邑举案中,或有明查者,或有不能明查者,问以何年逋欠,则或有不能对者矣。且闵圣征,为监司时,尽数荡涤,而其后逋欠之数,尚如前也。圣征及为安东府使,峻发严令,尽收逋欠,安东北面,多有流离者,然本府所储二万八千馀石,似不能一时尽收,而圣征则没数收之,可谓弹力于国事者也。臣观各官守令,欲征逋欠者,或征之一族,或征之邻里,小臣之意,似或过也。至于居昌县监,则虽尽收逋欠,而民亦无怨,爱之若父母,可谓两全也。上曰,如此守令,可比于古之善治也。岭南列邑,如此者几人欤?

○洪霶曰,岭南守令,无贪鄙,无纵恣,能尽船装修,则民役烦重,而昌原府使为苦,若武班守令则必不能如是也。上曰,武班守令,率多不治云。然专霶曰,中原不使武班,得以临民,而我除吏时,专弃武班,则诚如圣教,所谓有妨于政体矣。鸣吉曰,文岂皆不治,曩者高阳郡守赵

○霶曰,臣观岭南舟师三年,则无不腐破,或装修或守直,而至于河东装修战船,船守直之人,以此依前例装修,因循旧例,而不有无装修之理,言于备边司。

○完丰上召问石物事,曙曰,诸事设之处,堀土之事,亦已完矣。小臣之意以为,深堀莎台石则可无裂破之虞,而但尽拔旧石然后,似可为之,以此为念,尽为迁动,似难。曙曰,寸寸坚筑之后,宜用石灰,以衅石间,则似为坚固矣。上曰,初不能坚筑石台,以致裂破,今之着力处,只在乎坚筑石底也。用灰奚益?上曰,薄石倾侧欤?石底不固而然欤?曙曰,观其石物,或高或低,意者不能合力,致有毁裂矣。曙又曰,薄石则似不能改之也。上曰,薄石不固,以致毁裂,可改者薄石也。曙曰,岁月久则土润而石毁,臣之意以为,屏风石底,排以薄石,斲削内面,合而为力,则土气之润,似不能为害也。上不允。善与不善间,一依前规为之,可矣。上曰,石工不如古,使内外薄石,不得合力,故致有毁裂,今则内外薄石,牢合为一,可也。曙曰,至于役军事不为使役矣。罢出。

○吏批,判书郑经世进,参议姜硕期进,左副承旨郑基广进。

气振武功臣资宪大夫原兴君,韩汝稷为资宪大夫,李显英兼同知义禁府事,郑蕴为嘉善大夫,崔衍[崔葕]为通训大夫宗簿正,兪省曾为通训大夫,知制教,申达道为为通训大夫行长城县监判书李贵病,参判稷病,参议赵诚立仁庆宫漠[汉]进,右承旨郑百昌进。

○李显英为嘉善大夫司直,赵公淑为果毅校尉行龙骧尉副司正,辛副尉龙骧卫副司正,崔起云为御侮将军行龙骧卫。

○吏曹参议姜硕期疏曰,伏以臣疾病危苦,情势闷单未蒙改悚蹙之至,益无所措,颠倒肃谢,分义当然,而念此铨衡之任,乃一时极选,苟非才望素著,众所推许,则莫或居之,如臣驽劣,最出人下,从前忝窃,皆不近似,而至于今日之宠擢,尤有所不敢当承也。况自三四年来,臣之形迹,与平昔有别,若贪恋恩荣,强颜就列,则瞻聆所及,物议谓何,且曾在省直,重感风寒,不汗五日,订[证]状弥留旬望之间,苏歇难期,久带虚衔,亦极惶闷,此臣之所以不避必欲解免而后已者也。伏乞圣慈,俯察危悃,特恤,亟命递臣新授职名愚分臣无任瞻天仰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

○郑基广,以毓庆园修改所言启曰,曳石军一百三十名,一朔给价事,启请蒙允,而欲观役事难易,以为进去之计,先用募军百名,各给二十日粮价赴役,今既九日,莎台园所薄石二面,亦已浮出,运入不过一两日,此当初所募助役三十棱隅见缺处奉审,则当而排之,内面若排二石,与外面石缝合处,低陷一二分,床石亦向北而暂倾接于魂游石之南,所差倾不过二分,魂游石东头上面缺起,广二寸五分,长五寸五分,而厚则不满三分,虽仍用本石,改磨还排,犹胜于用新,且石二面所缺之棱,虽不至重大,然有不可仍用者,盖其边地势,既已陷低,若用本石,改炼而排之,必不与外面石平面,其所不足者,不可以小石,撑而高之,又不可深凿薄石,下前排重重坚筑之石,新而高之,宜用新石,比旧样稍厚,改排而成完之,已自昨日,浮取新石于阳川浮石所,使之运入矣。至于莎台石修改一事,极难且重,石隅破伤当改者,东北西三方,各有一石,改排新石之际,其不犯破莎土,欲于所伤之方,堀出当改之石,随而旧土与新土坚合,恐不如完筑之为固,以上旧土排作台石,不以成园形,则杵筑之役未安,以此以彼,决不可自下擅便,伏候睿裁。传曰,依启。且莎台石修改一事,则引见时已为下

○持平洪𫕱来启曰,之状,人所共知,而连日论列,未蒙允兪,臣等窃想圣明,未及洞烛而然也。振道之为富平,不无勤干之称,而怒过中,刑杖太滥,政令施措之间,多有骇人瞻听者,若以治富平者,移之于公州,则保障重地,恐失人心,功勋有无,非所当论,此臣之所以论之不已者也。请勿留难,亟命递差,其代以廉谨有才局之人,各别择送。守令迎送之弊,为民切害,已赴之人则必去其太甚者,未赴之人,极择其可合者,可以无弊于民,而有得于政体矣。沈廷翼,曾为守令,行己不谨,则此已试之人也。湖南巨邑,决难更试其贤否,此臣等之所以论列于未赴之前,而别择其可合者也,请命罢职。赃污之法,至严且重,苟非浅出依律处置,大司宪郑蕴,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府书吏,给马下启,沈廷翼递次[递差],且赃吏之事,已为议处,不必烦论,洪振道事,别无现著之失,而遽加不廉之名,非但待勋臣之道太薄,论事之体,亦不当如是不中也。

○执义金槃启曰,臣藏冰之役,顾臣虽乏才能,每以当官尽职为念,而役,不能一一看检,承传掷奸时,以冰丁不能密积见頉,臣主梗之官,俱被推考矣。今日本府坐起,得见文书中,有礼曹郞厅开冰时工曹平市署梗冰丁消瀜之故,次知官员,皆请推者,臣则虽幸甚,而其不能检敕之失,实在臣身,况臣前冬推考缄答,有曰似当无消瀜之云,而今乃如此,则既有不能检敕之失,又有不慎缄答之罪,缄辞亦是告君之语,而舛错谬戾,至于此极,其何以冒居重地,纠正他人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基祚启曰,执义金槃,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以丰呈仪注,传曰,宴行礼时两殿两宫,各行拜礼,似为支烦,自座则外庭命妇出避,而时仍参,亦似未妥,不时入于便次,则世子以下,离位势难莫及,此不思之处也。

○宾厅再启曰,伏承圣批,有推择吉地之教,二冈前前承命往审各人所论,皆以为极吉之地,别单书入,庚子年国葬时,

○本院启曰,以事变假注书,不为循例送于讲院,色承旨待罪,下吏推治矣。臣等,即闻其日侍讲院招致注书陪人,辄加笞杖云。政院与讲院,事体悬殊,从前政闻,此实二百年所无之事,极为骇愕。

○朴弘美启曰,假注书洪缵緖处问安,政院知悉。

○权镬从速议定事,命下矣。即今大臣礼官出命敢且同参,术业人等,亦令该曹知委来待,何如?传曰,依启。

○正言李尚质启曰,无状小臣,猥叨宠擢,屡忝非据,丝毫莫报,徒事渎扰,罪合万殒,而又及臣非木石,宁不知感,奔走供职,固不敢小缓,而第臣之情势,实有所惶闷,战兢缩伏,罔知所裁,冒昧控章,恳祈镌削,而未蒙允兪之音,感惧殊深,措躬无地,今始来诣,强颜肃谢,逋慢之罪,在所难免,言责重地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献纳李景曾,报注书亲书以呈,古也,而向往坠废,今不复举报者,书送入达矣。近日则又怠而不举,或其劳,非徒事体可骇,至勤东宫,累次下令,有请推注书之规云。而事旧难明,恐生闹端,但以令攸司推治下人之意,为草记先达,东宫则以烦渎姑自讲院,另加检敕,故讲院略笞假注书之陪使令矣。即见政院启辞,以二百年所无之事,请推该员,体面是非,臣不敢知,而臣于其时,以兼官入直,亲承世子下令于筵席,主管是事者也,该员推考,臣实当之,不可一刻冒居言地,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基祚启曰,献纳李景曾,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海昌君尹昉,领议政吴允谦,左议政金瑬,右议政李廷龟,礼曹判书徐渻,参判南□启曰,俱尽于别单书启,既经睿览,臣等无容更议,而疏中所谓吉凶祸福之说,固不可取,必于未闻以此说而迁改,水啮其墓之类是也。所论如出一口,既闻其说之后,则臣等亦安得不为动心乎?臣等专昧方术,于各人所论,不敢有异同,伏惟答曰,知道。予意bb亦b如此,卿等极择吉地,俾无未尽之忧。

○郑基广,以礼曹言启曰,员内正郞沈演先殿影祯[影帧]修改事进去,李崃□园所修改bb所b,郞厅佐郞安时贤,丰呈都监郞bb厅b李尚馦,泰陵陵上莎单[莎草]枯损处修改事,明日进去,本曹无仕上直之员,令吏曹假郞厅一员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依启。

○郑基广,以弘文馆言启曰,校书馆所送唱准,到全州监董刻板矣,刻之,事甚烦剧,不可易为之,而出事当遍到列邑,有刊本处,势难专在州则必至稽缓,完役无期,本馆册色吏自初者一人,持写本给马下送,专董其事,使于数月内,完役即出以来,何如?传曰,依启。

3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坐直。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瑑洪缵緖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恦守宫

○有举动,停常参、经筵。上幸仁庆宫,问安于慈殿。

○权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及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金庆征,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举动后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正言李尚质,持平洪𫕱启曰,请勿叠行五享之祭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传于郑基广曰,雨势如此,丰呈二度习仪,明明日为之。

○李基祚,以兵曹言启曰,御所则都监大将,率领军兵,直宿于新营矣。今夜则大将,似当来宿于此阙门外,敢禀。传曰,依启。

○金庆征启曰,雨势如此,似难以小舆还往,明朝当待晴还宫事,传教矣。

○传于郑基广曰,雨势如此,似难以小舆还往,明朝当待晴还宫。

○李基祚以兵曹言启曰,自上明日还宫,则侍卫诸将及军兵等,皆当入省记于此,而时御所则只有摠府本曹守宫堂上郞厅卫将二员,宣传官二员及他若干员而已。军兵则只各衙门把守军堡守直者外,无他军兵,都监军兵,似当依常时入省记数,急急守直宜当,且阙内各处,应为直宿官员,并以出直人员内,三厅亦以下番军禁,通共百名,入省记直宿似当,敢禀。传曰,知道。日已昏,有征召有弊,不必添入。

○金庆征启曰,今日承命二员依例入直,小臣出直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李基祚启曰,都监哨官来言,悬灯刁斗,取禀,传曰,勿为聚会事,既已下教,何以废阁,如是取禀乎事,传教矣。都监将官,以此来言。臣问曰,自上无聚军之命,以何事悬灯刁斗乎?将官曰,下番军,虽无聚会之事,大将来直宿于宫门外,故五营军则循例来卫,以此列立悬灯刁斗云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许多军兵,任意聚会经夜,极为非矣。

○李基祚,以训炼都监意启曰,例以武德门举动,即日还宫时则只以入番军,扈卫矣。今日仍为经夜于仁庆宫之教,墙外扈卫,不可不严,设下番军兵,没以聚会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昏暮征召有弊,勿为聚会。

○执义金槃出仕,烬馀院启辞,大槪,扈卫等事,分付事。入启。传曰,知道。庆德宫入直军兵数百名,使之移直于后苑空家,可也。《训局誊录》

○郑基广答曰,依启。且裁穴一事,国用置簿处,并为看审后传教矣。令观象监,置簿可合之处,速为书启凭看审,且迁陵之举,本曹经乱之后,文书散失,莫重大事,无凭可据,亦令速考出前后迁陵时实录誊录有无,则臣等亦未能详知,实录考出时,亦为搜出,以为凭据遵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持平洪𫕱来启曰,伏承圣批,以赃吏之事,已为议处为教,赃污之律,载在且重者,其意有在,而若得其实状,则虽不可前后官吏贪赃狼藉,不啻百千,则不可以事在昂,庙堂之议,亦以为既已发觉之后,则无论前犯后犯,只观罪之轻重,似是按法之礼[体]云者,深有得祖宗立法之意也。奸赃既如彼,公论又如此,似不可以一时恩典,有所挠法于其间,前后官吏,请并命依律处置。执义金槃,以臣于上年冬,以都厅往检藏冰之役,承传掷奸时,以冰丁不能密积见頉,臣与主梗之官,俱被推考矣。今日本府坐起,得见文书中,有礼曹郞厅开冰平市两[署]梗冰丁消瀜之故,官员皆请推者,其不能检失,实在臣身,况臣前冬推答有曰,似当无消瀜不能检敕之失,又有之罪,其何以冒居重地,引嫌而退,藏冰之以为骇欲为牌招止之以积习已痼云。臣初不以为然,及夫牌招多然后,始乃觉悟,无所及,揆以事理,不可中止,请推而一时罢职,至于十人,言其失则固无所措,而于臣心私切不安,故顷见金元立缄答之辞,而不欲,更为提起,勉强含默矣。今见姜瑜之缄答辞说,甚于金元立,有若以臣为含怒不平者然,素昧平生,不相交游,果如其言,有何恩怨,而置不平底意思,只以不修而下直,下直而留连为非,而请推,日记之修不修,于臣身何大损益,而生怒乎?姜瑜牌招之日,言及于应教李昭汉则云,昨日抵书于家,明将发行云。然则其他说话,虽委于下人之瞒告,而下直后留连三日,不可掩也。其所谓寸刻不留,天日在上,其忍欺乎?不几于欺罔乎?政院规例大小文书,堂上郞厅,无启下之后,书某疏下某司,而其下又注元疏见下云者,史之规,而为他日推录之地矣。今其所修日记,并无此一款故必谓之不修之计,而其推寻无据之弊,实由于此矣。谬例以为证,抑新送之人,未知旧规而云欤,金□丁卯年五度,戊辰年十一度,己巳二月二度,则临递时,虽不及修,而丁、戊两年未修者,己巳年何故而不修之乎?姜瑜之假注书时不修者,丁卯七月、八月并三度,而戊辰年三月为实注书,七月递差则果可谓未及推寻者乎?出入堂后,如此之久,何不催促于在任之时,而乃于既递之后,推诿于下人乎?况其启下各司者,无非回启,以到政院者,翰林得以修之为秘史,则注书者独未之见乎?两人俱以之缄辞如此,则外间之纷纭,可久在外,实未晓世道之至斯,作增玆多,口张呈辞,不足多辨,而在我之道,不恐待罪之至。

○行礼时,仍参世子以下,离位降阶,势实莫及,此亦也事,传教矣。当初仪注磨炼时,甲子年文书,尽为散失,无得可考,以辛亥年誊录传书以启,虽有可疑之自曹未敢擅为增损矣。行礼时各行拜礼,果似支烦,殿下行礼时,王世子在后行礼,大bb王b妃行礼时,世子嫔在后行礼,似为宜当,自在座则外庭命妇出避,而独于行礼时仍参者,虽未能出,详知其意之所在,而庭参颇远,似与殿阶之上有异,故不敢上座,而行礼于庭则不避也。今承传教处bb更为b参商,则率王世子行礼后,与王世子出小次,王妃率世子嫔,行礼时外庭,命妇入庭,行礼毕,出避自bb上b就座,行第一盏后,出小次,王世子行第三盏后,亦出便次,命妇始就座,则前后行礼时,并避不相接,而于礼亦似妥当,慈殿不时入于便次,则世子以下离位降阶云者,虽因旧誊录,书启,而今则殿外阶上,皆以板补,无可下之处,离位小退立,亦似宜当,且宴罢辞退时,亦依此磨炼,并为改付标,何如?传曰,依启。且两殿及王世子,先行拜礼,入小次之后,世子嫔以下,行礼似当,昨日所谓外庭命妇,仍未参未妥云者,为两殿行礼之时而言,此则世子嫔,东向行礼之时,外庭命妇,勿为入参,世子进酌出便次之后,外庭命妇则西向拜礼,仍为就座,亦似便当,更议处置。

○当初慈殿前期临御,此宫间说话,况大驾以问安进诣,而关于小而今将宫城扈卫等事,依前例于兵曹,训炼都监,使速磨炼事目以入,何如?庆德宫入直军兵数百名,使之移直于后苑空家,可也。

3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仁庆宫直。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坐直。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瑑仕直洪缵緖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恦守宫

○上在仁庆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基广启曰,待晴还宫事启下矣。雨势如此,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待雨小霁,还宫,为可。

○李基祚启曰,昨缘日势昏暮,事多不成貌样,已极可骇,而其又训炼都监则不遵传教,任意聚军,其误传批答及瞒告政院之将官则已。以下缺

○李基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夜下番军兵,没数聚会墙外扈卫事,入启草记以蒙允。入番把总沈瀁,书出门隙,故信而不疑,下番军兵,聚会之后,悬灯刁斗启禀,则以某军扈卫下问之时,入番哨官李元庆,不问都监,以五营入直军扈卫之意,擅意误对,极为骇愕,承传误传把总沈瀁及政院问启之时,擅自失对,哨官李元庆,似当自都监,依军律治罪,而其罪不止于都监处置,令攸司从重推考,因此误传之故,致误圣上轸念之意,极为惶恐,已聚军兵,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并拿囚,聚会军兵,速为罢遣。

○传于李基祚曰,后苑空家入直军士,狭窄难容云,出置于外月郞。

○郑基广启曰,明朝待晴还宫事,昨日,传教矣。今日雨势如此,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雨小霁,还宫,可也。

○朴弘美启曰,庆德宫守宫假注书申恦,以翰林应讲事,今日将赴议政府,合坐出来间,以随驾假注书洪缵緖,守宫,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基广曰,严时刻单子则不为启下矣。还宫节次,预为整齐,诸军亦完备,命下后即为动驾之意察为。

○正言李尚质启曰,武德门小舆举动,已极苟简,而昨日因雨又停,还宫无大段事故,而久离法宫,甚为未安,今日雨势,似难快霁,请命早定严刻,以法驾正路还宫。

○持平申敏一,正言李尚质启曰,请勿叠行五享之祭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郑基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蔡裕后,今以祖母病重之故,将受由出去,无他可替之员,姑以上番见存之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百昌,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未元情及议启罪人积滞累日,连有公故,未能坐起,今日当为坐起,而判府事李贵,陈箚待罪,未敢出仕,知事金自点身病,同知事李显英,未肃拜,不得备员,不为坐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广,以礼曹言启曰,自前看山本曹堂上,观象监提调带同术官等,择地之可用处,看审以来后,政府堂上,更审以定,今亦依此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郑基广,以礼曹言启曰,以丰呈注仪改付标草记,传曰,依启。且两殿及世子,先行拜礼,入小次之后,世子嫔以下,行礼似当,昨日所谓外庭命妇,仍参,未妥云者,为两殿行礼之时而言,此则世子嫔,东向行礼之时,外庭命妇,勿为入参,世子进寿酌,出便次之后,外庭命妇入行,西向拜礼,仍为就座,亦似便当,更议处置,传教矣。更为参商,则罪殷之意,极为允当,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镬,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再昨伏承圣批,以裁穴一事,国用置薄处,并为看审后,更议以定为教矣。臣等昨日取考庚子以后《因山誊录》,且与诸术官相议,则以为置簿处虽多,而皆为不用之地,故顷年园所议定时,就元置簿中,抄其仅可处,则高阳郡基交河邑,居水原客舍后,抱川、新坪、杨州、瓦村及广州之临瀛大君、李之芳两墓,高阳之金千龄墓山凡八处,一一看后,以为不可用,其中水原之山则虽不用,而官舍及民户应撤者多至千馀户,故其时已为具由闻启,今虽往见,亦无益矣。然圣教如此,实出于极择吉地之意,此臣子所当尽心处,且方外风水人则多有未见其处者,依传教更为看审,以为无妨,但水原则山非不佳,而势甚难便,而广州则曾在陵因山之时,宣祖大王,有何为越江用之之教,今虽看审,用之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然则水原、广州不必往见,且诸陵中如有可用之处,一一看审。

○权镬,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前日启下晓解风水人,多至十八员,不但过为冗杂,夫马之弊,亦不可不顾,崔𬀪等十二人外,李弘立、朴子羽、吕尔恒、赵松男、具仁民、李时豪等六人,勿为带去,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有政。吏批,判书郑经世进,参判金寿贤史官取才进,参议姜硕期未肃拜,都承旨金庆征进。

○未时,上还庆德宫。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瑬问安。答曰,知道。

○兵曹判书李贵箚子,伏以民无食不生,古有此说,而方今切迫之弊,旬月之储,虽无兵革之事,而百官倚墙壁立之诚可寒心,而近日各官守令,谷例以散在民间,悬录于文书中,北道尤甚官厅有应物粗米一千石则官家一年所用,元谷三万馀石,则皆以散在民间,悬录备耗三千馀石,自物任意滥用,及其见露之后,则乃曰我用备朝廷亦不知法典内耗会外,皆报于户曹,并为入己之文书则虽耗谷之数,多至数千馀石,亦诿以耗谷,而置之勿论,自此赃法永亏,而国谷终无储置之时矣。况元谷尽为散在,则所捧之备耗,随捧随储,以充元谷之后,备耗则守令当以耗之耗,以为私用中之公用,可也。而今则既用官厅别纳之谷,犹以为不足,尽用备耗,则元数每年会减,国谷何时得长,以备缓急之用乎?至于吉州则等四人私用之谷,多至万馀石,而皆悬录于散在民间,故顷见御史赵廷虎书启,穷民一户散在还上之多,至于累百石,北民之流散,实由于此云。玄极请推事,在曩时,不能依法定罪,而罗德宪帖下私用之谷,崔衎查核公事,皆悬录于散在民间云,岂有守令偸理乎?依仓法施行,乃补国用之第一举措也。且法者,法非所得以轻重之也。玄极等私用官谷,狼藉私自帖下之中,不可以事在曩时,有所低仰于其间,而玄极等私用之谷,多至累千馀石,所当律以赃法,少而殿下,诿以曩时,只罪尤甚者,而玄极等,并为荡涤勿问,不下一杖而放送,此岂可以为燕翼之谟者乎?自此以后,仅足备赃之人,何以议其律乎?非徒赃吏无足惩艾,国法亦为之限其先后,而不能行矣。罗德宪,以其尤甚者,降为次律,则玄极独蒙荡涤之王法实无所据,故本府具由请罪,殿下乃下依前判下施行之教,臣为执法之官,既不得按律定罪,使赃吏有所惩戒,而又不得次次用律,皋陶之罪人,生逢尧、舜之君臣,实无殿下,不能如尧、舜,故殿下亦不能使臣如皋陶,臣之不能执法之罪,至此尤大,请罢斥臣职名,以为人臣不能执法不挠者之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皋陶复生,如此之事,则必为变通,卿其勿以不如皋陶为耻,速出行公。

○传于权镬曰,以王世子嫔宫事。

○泰陵改莎草事进去安时贤,丰呈都监郞厅司仕上直,方以假郞厅入省记,而新除授佐郞朴敦复,以母病宁海地本家下去,上来迟速,未可预料,当此多事之时,只有假郞厅一员,奔走无暇,正郞罗纬素,佐郞朴敦复,并即递差,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俾察曹务,何如?传曰,允。

○赵邦直为通训大夫行司谏院春秋馆编修官,金应祖为朝奉大夫行兵曹佐郞,徐挺然慎天翼,为朝散大夫行弘文馆副修撰知制教兼讨官春秋馆记事官,李元龙为朝散大夫行通礼院引仪,曺汉宾为通训大夫行司仆寺主簿,裴时亮为宣务郞礼宾寺主簿务功郞成均馆博士,郭龙伯务功郞司饔院直长,南宫穕务功郞宗庙寺直长,吴熙胤□外金怡为通训大夫行庆山县监,尹博为承议郞行金井道察访,金为奉列大夫兼春秋馆、记事官,柳咸亨通训大夫水原教授者。

3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仁庆宫直。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坐直。同副承旨权镬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瑑洪缵緖。事变假注书申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灵岩郡守李善行。

○郑基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基广启曰,穆陵迁改,当用子、午、卯、酉,必须考出实录,然后可以及期遵行,而该曹草记,顷已允下,速令春秋馆,考出,何如?传曰,允。

○持平洪𫕱,正言李尚质启曰,请勿叠行五享之祭事。措辞见上答曰,莫重祭享,决不可永废,更勿烦渎。

○持平洪𫕱来启曰,伏承圣批,以赃吏之事,已为议处为教,赃污之律,至严且重,若得其实状,则断不可挠改,而今此吉州前后官吏,贪赃狼藉,不啻百千,岂可以事在曩时,屈法低仰乎?庙堂之议,亦以为既已发觉之后,无论前犯后犯,只观罪之轻重云者,实得按法之体,决不可以一时恩命,有所挠法于其间,前后官吏,请并命依律处置。新除授掌令申达道,今在庆尚道义城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依前例,府书吏给马下送。答曰,依启。吉州官吏事,不允。传曰,明朝当亲往问安于慈殿之意,举行。

○持平洪𫕱启曰,无状小臣,忝冒匪据,丝毫无补,每事渎扰,罪合万死,臣本癃病,素患健忘,今日以掌令申达道处,下谕事,循例构草合启,一时入启,而同僚处简通一款,专然忘却,既觉之后,欲为简通下吏,以入启后简通,有违前例云,臣之蒙瞀不察,坠落规例之失着矣。势难仍冒言地,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基祚启曰,持平洪𫕱,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郑基广启曰,明日举动以前,落点假承旨郑弘佐,事变假注书申恦,仍为守宫,而今后举动时,例使入直,何如?每每烦禀未安,故敢启。传曰,依启。

○掌令权潗启曰,顷者持平洪𫕱,以执义金槃处置事,来到臣处,仍及洪振道、沈廷翼等停启事,即为简通相议矣。退待之员,虽不得开见,简通亦当别封送诣,以存体面,而匆遽间专然忘却,同封于处置执义之简,且不待执义之出,以停启之事,经先发论,致有人言,不可䩄然冒据言地,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基祚启曰,掌令权潗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申敏一启曰,再昨洪振道、沈廷翼等停启之事,所当待执义金槃出仕,商议以处,而同僚以停论简通,故臣亦蒙然书送仅[谨]悉,致有人言不察之失,与同僚无异,不可䩄然仍冒,请命亟递臣职。答曰,勿辞。

○李基祚启曰,持平申敏一,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礼曹参判崔鸣吉启曰,臣等伏承用可合处看审之命,明日当往高阳、交河等地,而所看之山,高阳二处,交河一处,必须侵晨早发,穷两日之力,然后三处有可得从容看审,不得已今日先肃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镬,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日世子嫔仁庆宫举动时,有一内人骑所见骇愕,当该内官,不能检饬之罪,不可不惩,推考,何如?传曰,依启。

○李基祚,以备边司言启曰,近日唐人来在都中者颇多,令五部查出知数,则诸处来接者,凡十七名,又有自海西来者十八名,自称刘副摠差官,漂风来泊于白川云,而无公文,又无本道状启,此人等亦当入送,令司译院译官,差定,数日内发送,使之押去交付,而咨文令承文院撰出以送,其未发送前,聚于司译院,令该官供馈,何如?传曰,依启。

○权镬,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启曰,昨日伏承诸陵中如有可用处,亦为一一看审之教,且闻下教,相地官宋健之语,因此更为商量,则诸陵中国用置簿者,有献陵白虎内,光陵火巢内,泰陵斋室后,凡三处,术官等以为泰陵、光陵则皆无可用之处,献陵则未曾看审,有地与否,难于臆料,但闻英陵火巢内,有可用之处,人多言之,而不在国用置簿之中,且是过江之地,故昨日启辞时,不敢书启矣。下教如此,今之所当看审,只有此两陵矣。且详誊录语意禀上,所谓何为过江用之者,似是意有所在而发,非谓江外之地,不可用也。宣祖大王,特下严教,令本监地官,各为密封,毋得隐讳,故术官等,奉命惶恐,凡士大夫墓山之在畿境者,不择善恶,多数书上,自为免罪之计,今之载在誊录者,多至四十馀处,其时本监提调郑逑,礼曹参判柳永吉及晓解风水人海平府院君尹根寿,左尹成泳,承旨金时献等,带领唐人叶靖国、李文通及术官朴尚义、李懿信等,历历看审,然后以临瀛大君及李好闵父母墓山,为稍可,而宣祖定用于李好闵墓山矣。始役之后,穴中有水,遂至中弃,其时事迹,考诸誊录,皆可见bb也b,上项诸山,皆非国用置簿,乃出于一时密封矣。宣祖朝已知其不合,而弃之者,故昨日启辞时,与bb术b官相议,不复请看矣。臣等虽无状,此何等大事,而岂敢有阿护之理乎?然术士眼目,bb不b无彼此之别,天地造化,亦待时而发,不可拘守一定之见,今此看审时,与术官相议,勿拘置簿有无,如可合处,使之一一看审而来,以为无妨,敢启。传曰,依启。

○李基祚,以仁庆宫兵曹言启曰,即刻有人于禁川桥边,拔剑刺人两人,系是尚衣院匠人,而拔剑者,小木匠崔金,被刺者,雕刻匠孙命吉云。阙内白昼,拔剑刺人,自有常律,令攸司依法处置,何如?传曰,拿推。

○郑百昌,以义禁府言启曰,礼男,既以文书直为名,则文书樻被偸之罪,似难得免,当初知其信元等偸出,而不为告官,不可以厥后所纳,为有罪无罪也。若宥此罪,则守直文书者,益不谨慎,照律施行事启,伏臣等之意,初非以礼男,为全然无罪,虽曰难免不谨守直,陈省册趁未纳官,事觉后入纳之罪,而与茂生所犯观之,似茂生㤼之律而名例云。凡称与等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不在刺字、绞、斩之律,仓库不觉被盗条云。有人从仓库中出,把守之人,搜拾[检]以致bb盗b物库而不觉者,减盗罪二等,又律文仓库直宿官攒、斗级库、盗者,止杖一百,此则直守库子之罪,礼男见偸官文书之罪,近于此律也。又律文盗制书印信条云,凡盗各衙门文书者,杖一百,刺者有所规避者,从重论事,干军机钱粮者,绞,又律文弃毁制书印信条云。若弃毁官文书者,杖一百,有所规避者,从重论事,干军机钱粮者,绞,当该官吏知而不举人同罪,又律文知人欲告而自首者,减罪二等,坐之小罪之人,闻之他人,欲赴官陈告,而犯人身自出首者,减本罪二等云。礼男之罪,以大明律知而侵欺咨[盗]用,匿而不举论之,则文书樻置于官家,而见偸之后,渠虽觉,即言于林茂生,使之告官,虽不无不为直告之罪,而信元等,同谋之情,据此可知矣。且陈省册则库直,常自为置,而信元等,伪造文书之后,此册欲为㤼夺而见,礼男终始不为出示,事觉之后,直告于郞官,若无此册,则信元等奸伪之状,发觉,若以律文宿官攒斗级库子,不觉盗者,止杖一百之律,照礼男则法俱得其宜,而自下不敢擅便,伏候上裁。传曰,依启。

○以兵曹世子嫔仁庆宫陪卫单子,传于李基祚曰,卫将以下,勿为入直。

○郑百昌,以义禁府言启曰,玄极等荡涤勿问事,罗德宪,以次律论断事,判下矣。台谏以依律处置,方为论启,不得放送照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当初不为放释,今始称頉,殊甚非矣。

○领议政吴允谦,bb箚曰b伏以,臣愚,常仰殿下,有圣人资质,当为圣王事业,越自遭遇八年以来,其向望期之诚,有非臣口所能尽臣之情也。但圣王事业,不可以智力而为之也。必有圣人之学,为之根本然后,可以格物致知,至于修身治国之道,不可舍此而他求焉。无非圣人切要之言,而皆是随事答问,只一项事,自为一项道德,学者读之,难见要领,不如此书统说为之大方,其规模、节目、前后次第,井井不紊,一开卷而便可领会,不欲为学则已,苟志于学,则当于此书,反复熟玩,专精体认,循序用功,须臾不可离也。昔尹和靖,见伊川半年,方读此书,朱子亦言吾平生精力,尽在此书,圣贤之用功,于此书可见,今世之人,视此书为少子诵习之陈谈,读了一过,更不收拾,诚可痛叹,臣窃惟殿下之于此书,既讲之久矣。圣学高明,其于规模节目文义句读,想已通透,无有未尽之恨矣。第未知圣心之功何如也。夫读书,将以行之也。如读格物致知,则实用力于格物之功,以致其知,若只如此读,实不如此做,则所读之书,只资口舌润文笔而已。于身心有何益乎?其间虽不无感发善端,开明知识,而终不得为大段全体之圣学也。伏愿殿下,担当圣学素质,从事常以此书,置之几案,披阅玩索,日复一日,虽读他书,将他所说道理,都就此书条目,逐日[一]塡补理会,交相发明,且凡日夜应接用心处事之际,必以此书为准,则昼而行之,夜而验之,行有不合者,惕然改之,如恐不及,至于性偏之处,尤可猛省,克去之功,无容一毫苗脉焉。持守既久,渐见纯熟,然后能是讲此书之效也。诚意之功,务在笃实,正心之功,最为精密,切愿殿下专念焉。若乃齐家治国之道,自有推广之序,而本末先后,经有明训,臣未暇陈达,更愿殿下,日新己德,以为新民之本焉。臣自少授读是书,虽气质凡庸,物欲汩没,不能有所持循,而愚下之见,未尝不深信其必然,犹于侍讲之初,以先讲此书为启,既讲之后,以通讲或退休披读章句,玩复之间,深有所感焉。盖臣衰病,已死之日将迫,众念消减,本心呈露,伤既往之莫追,慨前途之已暮,不任犬马之情,敢效芹曝之献,伏惟殿下,虚心留看焉。取进止。答曰,看卿上箚,深嘉至诚,箚辞予虽不敏,当服膺而自勉焉。

○江原监司尹履之疏,伏以臣,祗承因灾求言之教,丁宁恳恻之旨,溢于十行之外,甚盛意也。弭灾之机,其在斯乎,臣虽有一二仰答圣明者,而皆略而不敢言,臣素恶世人,以文眩实之习,语甚浅俚,其亦何以动圣听者乎?顾惟君上之阙失,中外之利害筵席之上讲之熟矣。台阁之臣论之切矣。惟在圣明择而力行之如何耳。至于都下之人,以生计鲜薄,归咎朝廷,远外之民,不识朝廷德意,在在怨苦,以至强虏压境,事关天下,虞危之象,不一而足,中外臣僚,亦必言之尽矣。愚鲁如臣,不习文字,口又拙讷,其何bb以b铺张对饰,以新听闻,但愿圣明,断去自信之见,杜绝尚名之志,廷臣打破朋比之私,痛除呈病之习,以去一切文具,并皆除去,则臣愚不敏,以为国事其庶几矣。臣之所言,不甚新奇,而圣明若不去自信尚名之志,廷臣若不除朋比呈病之习,而欲以文具,把持大势,粉饰治体,则虽使圣明,勤身于上,群臣奔走于下,断无补于今日之国事矣。臣受恩以世,诚不知死,所衔命外方,殆无虚岁,民情弊瘼之欲言者非一,而敢以此两段事,以为做国事初程地,勿以言浅而忽之,则国之幸也。臣不胜瞻天仰圣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予深嘉尚,疏辞甚当,可不留念哉?

○江原道平海居李友夷等上疏,伏以,莫畏者天,莫严者父,然而疾痛则呼父,穷窘则呼天非以天无有不仁,父无有不慈者耶?情发于中,不觉滥越,岂以呼号之故,谓无严畏之心乎?臣等之所患,不止于疾痛,所忧有甚于穷窘,若不呼号于君父,更又何地?海曲千里,裹足而来,天门九重,披臆而叫之者,诚见殿下圣德宽大,听纳不疑,故敢以疾痛之甚者,仰达于殿下一二焉。伏惟殿下,小加怜察,盖郡之为邑,邈在于一道之一域,凡为之役,亦异于他邑,而其中民所难保者有三,一则田结虚征之弊,一则束伍优额之弊,一则大同馀米之弊,三弊之病于一郡,积有年矣。冀圣明更变,而至今未蒙更变之命,一族之流离破产者,以此也。父子兄弟之不得相保者,以此也。怨痛之状,呈于其时御史,则御史不许其直,反幸其曲,遂以平时之数责充,而时见存量则不及于旧数者,三百馀结,于是不计其树木成林,川反浦落,久远陈荒之地,而勒令数等,以六等升于五等,以五等升于四等,次次升等,以充旧数,而且于戊申十馀年间,民之逃散者过半,田之荒废者过半,以过半逃散之民,应过半荒废之役,故有田一结者,当其二三结之赋,有民时存者,当其旧逃民之役,而有族则族,无族则邻,侵征之患,及于邻族也。如此哿矣者,尚亦难保,况茕独而无告者乎?国家所以量田者无他意也。山川十年则变易矣,故从时存时起,而均适赋税也。若一从旧案而为之,则八道各官,皆用旧案之数而已。何必改量而从时起乎?臣等侧闻全罗、庆尚左道及公清一道经乱各官,亦仍此虚应重赋者居多,而既蒙圣明之弘恩,皆已荡涤,而一从时起耕云。伏望圣明,令该曹取考本官已去壬午旧案,则可知臣等之至冤极痛也。其间傥有一分欺诈,则臣等当伏欺罔之罪,而无辞矣。臣等生当圣明之朝,将欲尽忠万一,岂敢欺罔于圣代,而偸生苟活,终伏欺罔之律哉?三百结虚税之数,至于今二十八年矣,民安得不怨尔乎?此臣等之所谓侵及邻族,破产流离者也。且夫壬辰、癸巳乱离之后,武弁守令,连莅玆土,束伍始定之时,元军士案付外,不分校生、僧徒、官属、驿卒、流寓、行商者,而浑充其数,虚张名额,以多为能,徒衒一时之要功,姑息目前,而不计后日之生患,队伍之数,多至三百三十有馀名,作队未入国家再造,校生归于校,驿卒归于驿,僧徒为僧徒,官属为官属,流离还于故土,行商反于本廛,则毕竟为束伍者,只存元军士耳。以此元额欠缩,其本之定,何以得之?其额之数,何以充之?故所谓父子兄弟,不得相保者也。至于大同设立之规,一年一结,定于十六斗,而十斗则作木而上之,作木之中所减者其人也。贡物则纸地与进献人参也。六斗所减则各朔进上及四节药材,种种色色之物,皆以此半计价,而其中非土产之物,则厥价倍增于上司划定之半,而如是贸易者,亦多其数,然且止此而无他役,则或不至流离破产,而所以独苦于他邑者何哉?郡之距京城,最为绝远,而物之巨细,必陆载而上纳,故路运之价,倍于所载之物,一年民结所出物价木,多至于二百馀匹,路税米必至二百馀石,此则六斗米计价之外,而该曹莫此之察,反以六斗米为有馀,或以他邑之役,移定于本郡,或新旧官迎送,从马之价,亦以六斗米计给,此实重叠之役也。此臣等之所以不胜其苦,而愿罢大同者也。大槪凡弊之为患,实根于田结之虚征,田结之多少,人民之众寡,亦在于土地之广狭,殿下若下询于曾经监司、守令及巡历此道之奉命者,则田垦人居之多小,可从知矣。臣等之偏苦,亦有可据而证者,以本道岭东九官而言之,则郡之土地、人民,比诸三陟、襄阳则大小悬绝,而田结及编伍之数,反优于两邑,非勒令而升等,苟充而衍额乎?今有千斤之重,而使百夫举之可乎,使一夫举之可乎,使百夫举之,则举之必易,而所举者必不劳矣。使一夫举之,则举之必难,而所举者必不胜矣。然则以一夫之力,任百夫之举,而欲免其覆压,而残其形体者,不亦难乎?臣等之独苦于此弊,何以异于一夫之举千斤乎?呜呼,经曰,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信乎殿下之谓也。自殿下临御以来,革除外方之民瘼,罢却内司之杂献,而群生鼓舞之懽声,伫见于今日,然而远方孑遗之氓,既失其所,妻子不相保,流离破产,不得聊生之状,数行缺残民涣散之患,不幸近止,势若不止于燃眉之急,而敢冒犯圣德,以速僭越之罪乎?常闻古之人言赋役者,必曰正经界,言兵者必曰兵不在多,必也赋于田结,随起而随税,束伍随籍而随编,馀米随役而随计,则赋无虚伪之税,军无苟充之数,役无重叠之苦,臣等馀存者,庶几得苏矣。臣等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户曹、兵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近来国纲解弛,各道各邑之人,若有些事,或联名上疏,或呈本司,必欲售其计者,已成痼弊是白在果,本道上有监司,下有守令,如有如此虚伪之事,则前后守令,岂不报于监司,监司亦岂不随闻厘正乎?其中不分僧徒之说,尤为不近,若非还俗之僧,岂有定束伍之理乎?以此一事见之,则馀皆可推,疏内辞缘,受理安徐,为当,而但既曰民之怨苦,则亦不可不为之动念,令本道详加查核启闻,然后处置,何如?崇祯三年bb三月b二十五日。启依允。右副承旨臣李基祚次。

○李基祚,以备边言启曰,特进官洪霶所启,庆尚道九镇战船装修事,召募九镇设立初募民入之数千馀名,恒居焉。船而战船装修,例以间年轮缮改,十馀同,正铁数百斤,米三百石则可以装修,以此意备局回启曰,依前例装修云云。若因循旧例,而不为别样处置,则万无装修之理云云。曰,言于备边司事,传教日洪霶状启回启时,泛言本道之取办,而亦无依前例修之语,及其呈牒于本司也。欲以统营斫伐船材,因以管税办给米、布、正铁,则当自监营,备价贸给云云。故材木斫伐事则与统营相议施行,米、布则不须除出,盐、船税,宜以管饷米、布,量宜题给后状启事,明白分付矣。既令伐木于统营,又给米、布管饷,则造船之事,要不出况且铁则自监营贸给者乎?洪霶必未见此回送,有此所启矣。此外更无别样处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广,以礼曹言启曰,实录姑未考出,本曹未详前规,令该曹使之前期磨炼,俾无窘急之患,何如?传曰,依启。且志文,亦当改撰,预为制进,可也。

3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坐直。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坐直。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瑑仕直洪缵緖。事变假注书申恦守宫

○上幸仁庆宫,问安于慈殿。

○辰时巳时,日晕,白云一道,如气横在晕上,长可十馀丈,广尺馀,良久乃灭。

○郑基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弘美启曰,右承旨郑百昌病重,不得随驾矣。传曰,知道。

○李基祚启曰,今此刑曹许多公事,谩不致察,落字及误书者颇多,唱准之事,本院替受其劳,以致趁未启下,已极无谓,其中今月初三日内掷奸推考,承传启下,已过半月,始为回启,其稽缓之状,尤为可该,当该郞厅,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丰呈过后还宫事,传教矣。武德门还闭,请出闭门标信。传曰,知道。

○郑基广启曰,武德门还闭矣。还宫间只兴化门,而狭门开闭出入,其馀门闭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基祚曰,军兵食代。

○金庆征,以司饔院提调意启曰,进丰呈时所用乌贼鱼,卜定于京畿各官矣。即者本道牒呈云,乌贼鱼本四月令荐新之鱼,今则节早,未及产出,请以他鱼代封,所报如此,不得已以他鱼代捧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广启曰,严刻已迫,而单子未下,何以为之?传曰,丰呈过后,当为还宫,政院知悉。

○正言李时稷启曰,请勿叠行五享之祭祭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郑基广,以兵曹言启曰,参判李景稷,方为守宫,而卒得霍乱,上吐下泄,不省人事,以无故人改付标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本院启曰,慈殿移御之后,自上频数问安之时,则似难每备法驾,而至于丰呈之日,则所当备法驾遵正路,以侈莫重之盛仪,且使臣民,动庶无疾之观,而今承过礼还宫之教,前期行幸,而曾无下教,而因问安仍留,非但事体未妥,况此别宫,非至尊,累日淹留经宿之所,臣等职在近密,区区所怀,不避烦渎,敢此仰禀。传曰,知道。仍留,无妨矣。

○持平申敏一启曰,如臣庸陋,滥叨匪据,无丝毫裨补,而徒以引避为事,固知罪合万死,而第有不安于心者,不得不再为烦渎,今此洪振道等停启之事,虽自同僚发论,而简通之际,臣亦以谨悉答之矣。凡台中事体发论,与谨悉小无异同,岂有同僚,以此见递,而臣独出仕之理?其曰泛书,谨悉势或当然,而不察之失,与同僚不同云者,尤见其苟且,臣何敢自以为无失,而䩄然就职乎?势难仍冒,请命亟递臣职。答曰,勿烦。

○郑基广,以兵曹言启曰,常时时御所则五卫将四员,受点分入四所,而今则大驾留驻此阙前,受点四员,仍直此阙,庆德宫则以他卫将二员,东西所分入,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刻司饔院,物膳捧入之际,名不知京营库私主人,乘醉突入,高声作乱,极为惊骇,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依启。烬馀

○李基祚启曰,前日大驾,经宿于此宫时,凡事缘日暮,颇多窘速,今以传教观之,则势将屡日驻驾于此处,训炼都监军兵,合番侍卫等事,依旧例分付,何如?传曰,知道。勿为合番,庆德宫内外入直军兵,移置于此处。《训局誊录》

○未时,日晕。

○正言李时稷来启曰,持平洪𫕱,以掌令申达道处,下谕事,入启时忘却,不通于同僚,有违前例,掌令权潗,以洪振道、沈廷翼停启事,不待执义之出,径先发论,致有人言,持平申敏一,以洪振道等停启事,见同僚简通,蒙然书送,谨悉不察之失,与同僚无异,并引嫌而退,新除台谏,下谕一事,固是流来例规,非大段商确之事,而凡有启必通,同僚亦为台中事体,忘却不通,不无不察之失,议停前启,同僚简通,泛书累日驻驾于此处,训炼都监军兵,合番侍卫事,依旧例分付,何如?传曰,知道。勿为合番,庆德宫内外入直军兵,移置于此处。

○郑基广,以义禁府言启曰,逆贼梁景鸿等,推案修正时句管堂上知事韩汝稷,移拜刑曹判书,其代同知事句管修正之意,敢启。

前后官吏贪赃狼籍,不啻百千,屈法低仰乎?庙堂之议,亦以为既已发觉之后,则无论前犯后犯,bb只b观罪之轻重云者,实得按法之体,决不可以一时恩命,有所挠法于其间,前后官吏,请并命依律处置。答曰,勿烦。

○申敏一出仕。

○公清监司郑孝成下直。

○教嘉善大夫公清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管饷使郑孝成书,王若曰,予惟承流宣化,方伯所以兼将相之权,任贤使能,铨法所以在资格之外,言念维屏之重,特起字牧之良,载申丝纶,式贲旌钺,卿刚明炼事,廉白禔身,家传忠孝,世瞻表闾之荣,业究诗书,专场之艺,始虽为亲而筮仕,终焉许国而履危,塡门而谢朝,参克扶伦纪,出郊以俟刑典,备经艰难,惟其名节学行之完,是素蓄积,乃若簿书筦库之务,特出緖馀爰届,寡昧之君,临屡膺简,畀于守相,江都保障,子所为归,湖牧抚摩,卿于何有?既声猷之益茂,宜方面之独当,矧玆公清一路,实为襟束两南,虽云百济之馀,财力素蓄,粤自多难而后,乡邑最残,税案不均,逋滞累积,天时或怼,水旱连仍,良民迫于塡沟,豪猾籍以营窟,惟监司可以办此,顾人才无以易乡[卿],玆用卿为观察使兼巡察使,兵粮之事,兼管如前,由西原之旧莅,按本道之全疆,卿其往即乃封,深体予意,持其大而举其细,纲络毕张,纠以猛而济以宽,甘苦宜适,劝农桑而敦本,兴学校而宣风,储胥以备暮夜,诘刑而消暴奸,凡诸补苴拮据之方与夫呴嚅披剔之策,通训以下,大辟之次,黜陟之明,处断之公,卿当游刃以自恢,予岂润草而多诰,於戏,功名无间于晩暮,恺悌所劳于神明,勉力于咨询,可无负于任使,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3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朴弘美坐直。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瑑洪缵緖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恦守宫

○上仍在仁庆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广启曰,明日进丰呈,二十四日国忌,二十三日斋戒,此三日视事,不为,取禀。传曰,知道。

○金庆征,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传曰,当日为之。

○政院,大殿问安。传曰,知道。

○大司谏全湜,正言李时稷启曰,昨下过丰呈还宫之教,而下吏分发,日暮始至,臣等所寓,各在东西一隅,通议之际,必至夜深,非但为留门未安,昏黑之后,入请动驾,势所不敢,玆不得趁期论启,救正过举,臣等不职之失,到此极矣。不可偃然仍冒,请命罢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正言李尚质启曰,昨下过丰呈还宫之教,累日留连,事极未安,而适值日已昏黑,未能趁时论启,救正过举,臣之不职之失,与同僚无异,不可偃然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李时稷来启曰,人君一动一静,所关非细,不可苟简为也。昨日举动之前,未有经宿之教,而还宫临迫,遽下仍留之命,举措之间,多有未安曲折,且此别宫,非至尊经宿淹留之地,请于今日,早还法宫,明日举动,特由正路,以重大礼,以尊体貌。答曰,仍留无妨,勿烦。

○持平申敏一来启曰,伏承圣批,以赃吏之事,已为议处为教,赃污之律,至严且重,若得其实状,则断不可挠改,而今此吉州,前后官吏,贪赃狼藉,不啻百千,岂可以事在曩时,屈法低昻乎?庙堂之议,亦以为既已发觉之后,则无论前犯后犯,只观罪之轻重云者,实得按法之体,决不可以一时恩命,有所挠法于其间,前后官吏,请并命依律处置。至尊举动,不可苟简,而昨日还宫,严时刻入启之后,遽下仍留之命,自圣上必以往来频数为难,物情极以为未安,谓此别宫,本不合于人主淹留之地,举措之际,未免颠倒,请于今日,亟还法宫,明日举动,更由正路,以重体貌。答曰,仍留无妨,不必烦渎,吉州官吏事,不烦论。

○持平申敏一,正言李时稷启曰,请勿叠行五享之祭事。措辞见上人君动止,必有法度,不可苟简为也。自上昨日举动之前,未有经宿之教,而还宫时刻,入启之后,遽下仍留之命,举措之际,未免颠倒,前者因雨,未果还宫,今又仍留,欲过宴礼,是固以问安为重,不惮于日三,且虑仪仗扈卫,往来频数之弊耳。伏念法宫听治之所,不可久旷,而况此别宫,本不合人主淹留之地,则宴安之萌,恐或因此而发,此物情之所以未安,而臣等之所大惧也。请于今日还宫,而明日举动,更由正路,以副臣民之望。答曰,今日还宫之请,所论过矣。须勿渎扰。

○权镬启曰,丰呈时多事,而礼曹郞厅,察任无人,新除授佐郞南碝、罗直素[罗宜素],即日牌招肃拜,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姜瑜罪状传旨内,乃以不几于欺罔为言,若以欺罔照律,则不几二字,似非质言欺罔也。《大明律》对制上书诈不bb以b实条云,凡对制及奏事上书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此外他无可拟之律,似当以此律照断,自下不得擅便,伏候上裁。传曰,依启。

○又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启曰,山陵未定,方有诸处看审之举,定山固未易,既定之后,裁穴尤难,其势非可以旬月期也。方外解风水人,多是无职之人,久留京中,资活为难,不可不量给料食,崔𬀪则遐方之人,承召上来,无所依泊,尤为可念,而虽在罪籍,系是堂上官,固无给料之规矣。其馀前县监朴弘中,前参奉成汝时在罢散,自乡上来军官李震龟,本监前衔姜俊尚,虽在京中,并无料禄,令户曹照例给料,宜当,敢启。传曰,依启。崔𬀪亦给米馔。

○权镬,以吏曹言启曰,因礼曹启辞,迁陵都监当差出,而誊录既已散矣。实录又未考出,本曹参商无据,势须禀议于大臣,故因此趁未差出矣。谨考《五礼仪》国恤时戒令条,则设殡殿、国葬、山陵三都监,而殡殿都监提调三内,一以礼曹判书为之,堂下官六内,一以礼曹堂下官差充,国葬都监提调三,以户曹、礼曹判书及缮工监提调为之,堂下官八内四,以礼曹、工曹堂下官及济用监、缮工监官差充,山陵都监提调三内,以工曹判书及缮工监提调为之,堂下官十内bb二b,以文臣及缮工监bb官b差充,三都监都提调,以左议政为之,称总护使,总治丧葬诸事云。今此迁陵之举,似与初丧之礼节目,或有不同,而姑依《五礼仪》,尽为差出,俟他日实录考出后,如有减损之事,则临时启禀,定夺施行,何如?传曰,依启。

○郑基广启曰,传曰实录考出事,何至今不为乎?问于春秋馆则二十四日、五日吉日,故临时下直云矣。传曰,二十四日,使之下直。

○传于郑基广曰,迁陵都监官员事,命下矣。何至今不为差出乎?政院申饬。

○夜一更,火星犯舆鬼西北星。五更,沈雾。

○有政,吏批,判书郑经世进,参判金寿贤进,参议姜硕期,都承旨金庆征进。

○吏曹,权潗,为尚衣院正,兪守曾为掌令,李尚馦为礼曹正郞,沈东龟为持平,洪𫕱为直讲,罗宜素为礼曹佐郞,南碝为礼曹佐郞,李志贱为工曹佐郞,金秀南为典籍,李光春为全罗道都事。

○兵曹佐郞bb臣b李尚馨上疏,伏以,无状小臣,待罪骑曹,寻常职事,亦恐陨坠,而大臣荐臣以晓解风水,俾参会议之列,惶汗沾背,无地自容,臣尝观先儒程子每恨英宗卜陵不择,平生自以为忠孝罪人,朱子亦以孝宗山陵不吉,至于再疏三疏,于此可见古人事君之诚也。山陵若有不幸之事,则一国臣民,万世之遗恨,粗知其术者,所当尽心,而臣则虽尝从事易学象数,未能究竟其底蕴,师门之教,亦在观杂书分精力,故未尝登一山看一水,则至于国家迁陵之时,岂敢轻议哉?今且关膈之证,卒然上攻胸膈,呼吸不利,行步难运,故将此情事,呈于礼曹,而礼曹不受,通于本监,而本监不察臣之进退,实为闷迫,计无所出,冒昧陈疏,猥滥之罪,至此尤大,伏愿圣明,洞烛危迫之恳,俾免颠殒之归,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审。烬馀

○李基祚,以备边言启曰,唐人虐害义州之事,极为痛心,仲男闻唐船之来,使其卒胡三名,变着我国衣招汉人相语,汉人不之时,护送军,皆为溃散无擒唐人有丽人指嘱之语,仲男亦必生疑,我国于唐朝、胡着[差]皆无隐讳之事,不失诚信,而今日之事,不免两处俱见疑,不幸莫大,而前头酬应极难,为闷虑前,不可不明白陈辨,以解其怒,急遣译官朴□与宣传官一人,拨马下送,开陈于副摠前,若副摠已离义州,则宣传官直到义州,看审被害形止,仍为慰谕而来,仲男走向水上,如或不及渡去,则令本道急遣人,亦明言义州被患惨酷,府尹、边将,皆至死域之状,而若唐船已退,越边呼船之人,果是仲男,迎护金兵,则亦令某条接渡,招至城中,接待以送,使见府尹以下逢箭,公私财畜荡失之状,为敢启。传曰,依启。且了[子]遗之民,又遭此变,极为矜惨,令本道急速运米,尤甚被夺者,抄出分给。

○持平申敏一启曰,昨以诣阙,再避之后,伏闻过丰呈还宫之命,臣以为未安,所当即为而臣见事不敏,未及救正,不可䩄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

○郑基广启曰,进丰呈,是莫重盛礼,出实官牌招行公,未为不可,而当此大礼诸事体实涉未安,此公事还出给何如?传曰,依启。

君举书,必不可苟也。今此举动而遽下仍留之命,举措未妥,物情固已惊讶矣。听治之所不可久旷,则离宫、别殿,本不合人主淹留之地,每次仍留则宴安之萌,亦不无因此而发,此尤臣等之过不得不言者也。请加三思,亟命还宫答曰,勿烦。

○权镬,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儿童右哨官鲁德信,受料后,无缘逃躱,欲问其去处,其同生居在瓮里云。故发差推捉,则其里居引仪沈健奴子仁男,果是逃军之妹夫,率无赖数人,发送使令,无数乱打,至于血流衣襟,不得接足而返,所见骇怪,沈健事知奴子,使其里都将、伺察管,捉来之意,丁宁送,则都将、伺察管等来言,以指教之意通言,则沈引仪宅辍夜结缚,无数打下,不敢捉来云,都监许多军兵,其编伍操练之苦,投入士大夫家,不伍苦结缚乱打之律之意,敢启。

3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坐直。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瑑洪缵緖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晌[申恦]守宫

○上在仁庆宫。行丰呈礼。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自午时至酉时,日晕。

○郑百昌,以备边司言启曰,金希参,已令入送,而今闻bb春b信使,已为出来云。若与相遇,则必不入去,使希参,仍为入往沈阳,以汉人从水路来抢之意,屡次言及于仲男,而仲男终不动念,以致奔避之患,所赍行李,尽为见夺,义州城中府尹以下,皆为逢箭,几至死域,而至于城中男妇,无不被伤,我国不幸,密通强寇,素为边患,丁卯之变,酷被兵祸,两西生灵,已尽处刘,城池器械,无复可恃,姑缓目前之祸,为此羁縻之计,而与贵镇,同舟共难之义,则有倍于前日,此贵镇之所知也。曾前胡差一往一来,无不报知,贵镇贵镇之为鼷鼠,而发千斤之弩者,盖深量我国形势,不欲开边上之衅,今者胡差之来,令傧臣业已报贵镇,初非欺了贵镇,而大人领率军兵,扬帆鸭江,泊近城外,则彼既目睹官兵之来,逃逸之患,势所必至,此非我人漏通之所致,而贵镇军兵,阑入义州,夺我牛畜,掠我官藏,曾无锱铢之遗,被掠物货,边臣应计开报,知于贵镇,贵镇必当查处,且府尹李时英,累度中箭,又被栈子之酷刑,两胫几至折伤,此外龙川前节制使池汝海,逢四箭,臂又刃伤,并皆命在晷刻,判官白光宗以下将官,无不中箭,满城居民,亦且酷被锋镝,疮痍狼藉,惨不忍见,此岂大人之所尽知耶?戕害我人,必非大人容护属国之意,而镇下将领,不体大人之本意,致有此变,大人如烛此间等因,亦必有处断之举,愿大人,曲察我国事情,深究作拿军丁,今后另加禁戢,使边城才聚之民,得以保存云云。以此意令承文院,撰出咨文,何如?传曰,依启。

○李基祚,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本司草记,传曰,此草记中应讳之字改之事,传教矣。应讳之字,不能致察,致勤教,不胜惶恐之至,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广启曰,今日丰呈礼毕早晩,自外不能的知,还宫时严刻,何以为之?且丰呈过后,殿还宫举动时,凡事所当预为,分付各司,并此敢禀。传曰,知道。今日礼毕,似至犯夜,势难还宫矣。且慈殿还宫日子时,未禀定,更待传教,分付,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月令荐新誊录内生石首鱼,京畿、黄海道,当为封进,而黄海监司则以海水尚寒,未及鱼产待罪矣。即今市上,狼藉买卖,而尚不封进,极为未便,两道监司并推考,以惩其慢,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政院启辞,顷日中殿出宫之时,自广达门外鼓吹,至仁庆宫下辇后乃止,压尊之处,礼宜降杀,群议皆以为未安,臣待罪该房,仪注入启之时,蒙不致察,未及申禀,极为惶恐,还宫时此一款,令礼官更议定夺,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大殿举动时则崇政门外,即为鼓吹,故中殿举动时,以乘辇以出后,鼓吹振作,仪注磨炼矣。政院启辞,极为宜当,中殿还宫时,以驾出明化门外,鼓吹振作,至兴化门外,鼓吹止,改付标,何如?传曰,依启。慈殿动驾后,空阙则不必门外为之。

○郑百昌,以义禁府言启曰,宗敏等分拣事,命下矣。放送,何如?传曰,依启。

○权镬,以长生殿都提调言启曰,迁陵时所用外梓宫板叶,当为前期会坐,备尽拣择,禀旨定用矣。提调臣工曹判书李曙,当日往审,则殿储黄肠板,元数不多,外梓宫择用之后则补板板子,无一叶可用,且梓宫板叶长广,非如私家所用之比,非为国用斫伐者,则他无周旋之路,到此地头,极为闷虑,必待新伐之板上来,然后可无一毫未尽之患,上年十月,有本殿请遣敬差官元振河于江原道,才斫十四叶,尚未上纳,其后十二月,李瑾代任,下去于两湖,而今至四朔,时无往某处斫几板之报,莫重之事,稽缓至此,极为不当,请敬差官李瑾,为先推考,已斫伐板子,委定差使员,罔昼夜上送之意,下谕于两湖及江原道监司,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郑百昌启曰,丰呈罢后,都监役员及妓工等,当以明化门出送,而若外命妇出去,则亦当以北墙bb门b出送何门留门乎?敢禀。传曰,明化门留门。

○持平申敏一,正言李尚质启曰,五享之叠行,实为无据,揆之古礼,是谓不敬,国家祀典,是何等大事,而不为厘正于今日乎?请加三思,亟赐一兪,臣等以亟还法宫事,昨日论尽,而未蒙允兪,法宫久旷,有同空阙,而世子,又为经宿仍留,则揆之事理,极为未安,日晷极长,今日动驾,请于今夕前后官吏,请并命依律处置。

○权镬,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

○金庆征,以司饔院都提调言启曰,进丰呈馔案床入馔品,所盛太略,非但观瞻埋没,其中丁香脯代片脯,白条脯代片脯,都细昌代生雉以一色用二器,牛足代獐皆以不贵之物,擅自代用,莫重大礼,事甚不谨,内资寺当推考。

问于本院拾[检]律,取考律文,政篇有擅调官军及失误军事等律,而细看其文义,今沈瀁所犯,似不相同,若以此律论之,则制书有违条,有失错意者,杖七十写失错者,杖一百之文,而此则太轻,故禁府想必以遗失制书比拟,以杖九十、徒三年半照断,李元庆则不问都监,误对于本院,故以奏事错误,杖六十照律云,敢启。传曰,知道。

3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仁庆宫直。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坐直。同副承旨权镬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瑑仕仁庆宫直洪缵緖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恦守宫

○丰呈后,上仍在仁庆宫。巳时还庆德宫。

○政院,大殿问安。传曰,知道。慈殿问安。传曰,平安,中殿问安。传曰,知道。传于金庆征曰,政事,过国忌后为之。

○郑基广启曰,今日还宫时刻,以何时为之乎?取禀。传曰,定于巳时。还宫后,政院,大殿问安。传曰,知道。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午时未时,日晕。

○朴弘美启曰,都承旨金庆征,承命来此,已过旬馀,疾病事故,未可预料,限慈殿还宫间,臣等替直之意,惶恐敢禀。传曰,知道。慈殿不久还宫,仍直,可也。

○观象监提调崔鸣吉,礼曹参判南以恭启曰,臣等与方外风水人及地官辈,先往高阳,看审金千龄墓及古郡基,则皆以为不合国用,至于交河客舍后则似非高阳之比,自客舍后山西南行数百许步,得一处,乃故判书郑渊所葬之地,此则虽不载国用置簿,而形势之美,人皆称之,故交河两处,别为山图以来,而各人四处山论,并为投[捉]进,佐郞李尚馨则因有身病,不得同行矣。今闻病势已差,所当追送交河,别为山论以进,而明间又有东道看审之行,尚馨不可落后,姑待东道毕审后,下送交河,往审而来,似当,敢此并禀。传曰,知道。李尚馨事,依启。

○以陈副摠移咨草,传于权镬曰,毋再侵扰四字,亦当删去。

○权镬,以户曹言启曰,因本曹经费罄竭,曾于上年冬,以人参[人参]百馀斤,以银子七百馀两,入送椵岛,换贸唐物,以为办粮之资,差译官黄孝诚以送矣。今闻银、参[参],则已纳副摠前,而缘西船不来,尚未讨得物货,且接孙经略檄谕,则陈副摠,将有移驻他岛之举,许多银、参[参],既入其囊橐,而若不准推其直,则所损非细,周旋受出之际,黄孝诚一人,似难办此,今此译官朴璇,副摠前赍咨下去,令朴璇同力受出,俾无閪失之患,而此意接伴使处,亦为移文,使之推送,何如?传曰,依启。

○献纳赵锡胤启曰,臣顷本职,以母所患危剧,再上辞章,得蒙恩递,未逾一旬,新命又下,惊惶感激,若无所容,第缘臣母宿症弥留,尚在危苦之中,昼夜扶救,忧遑度日,未谢恩命,逋慢之失,实所难免,不可晏然仍冒,而未署经引避,今始渎扰于清斋之日。

3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仁庆宫直。左承旨朴弘美坐直。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坐直。同副承旨权镬。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瑑仁庆宫直洪缵緖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晌[申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昭宪王后国忌。

○郑基广启曰,明日放榜,故视事不为,取禀。传曰,知道。

○下直,忠原县监崔有渊。

○酉时,日晕,四方昏濛。

○李基祚,以兵曹言启曰,明日上番军点考时,本曹堂上,当为进去,而判书臣李贵式暇,参判臣李景稷,以备边司有司堂上,因他堂上有故,逐日本司坐起进参,参议臣赵诚立,仁庆宫入直,参知臣李明汉,内曹入直,他无替直之员,不得bb己b假参知,差出替直,何如?传曰,依启。

○以禁府玄极公事,传于李基祚曰,玄极等私用杂谷,皆未备千石,何以小不下二三千石为言乎?承旨察启。

○传于李基祚曰,明日世子嫔当还宫,凡事察为。

○李基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官员,无故在京者,只有校理臣赵纬韩,副校理臣李省身,副修撰臣李景曾,非但上下番入直之外,他无可替之员,至于册校正一会,亦不成貌样,论思重地,孤陋莫甚,请于明日政,阙员尽为差出,何如?传曰,依启。观象监提调崔鸣吉,礼曹参议尹□□启曰,臣等今日,欲向杨州、抱川等地,今方来会阙下,而阴云四起,雨意方盛,看山之役,雨可为莫重之事,固不可一日稽滞,而事势如此,退观日势何如?殿。答曰,平安。仍赐囊子一部矣。

3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仁庆宫直。左承旨朴弘美坐直。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李基祚坐直。同副承旨权镬。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瑑仁庆宫直洪缵緖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晌[申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日晕。

○郑基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百昌启曰,注书一员放榜进参,兼春秋金尚绩,以史官待命,事变假注书申晌[申恦],病重不进,请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郑基广,以山陵都监言启曰,取考《山陵都监誊录》,则郞厅十员外,兵曹郞官一员,称以京bb郞b厅加启下,盖调用军兵,在于本曹故也。兵曹郞官郑维城,今亦依前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缮工监主簿姜应世,国葬都监郞厅启下,而为人衰老,且无干能,郞厅改差,以他可合者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以禁府玄极等公事,承旨察启事,传教矣。玄极私用皮谷、米、太,并六百七石零,赵邦辅私用皮谷、米、太,并四百三十石零,而以二三千石为启,未免失实,此公事还出给,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基祚曰,明日夕,慈殿还宫,凡事察为。

○朴弘美启曰,左副承旨臣郑基广,同副承旨臣权镬,唱榜时入参,右副承旨臣李基祚,今日政事,当为兵批进去,臣司饔院供上监捧事进去,院中只有右承旨臣郑百昌,而吏批有相避,吏批何承旨进去乎?传曰,并进。

○以大妃殿严刻单子,传于郑基广曰,以申正磨炼,而各殿勿为各各磨炼。

○正言李尚质启曰,殿下不知臣无状,置之言责之地,纵不能敢言极谏,以补圣明之万一,而岂敢有一毫慢诬之心,萌于腔子里乎?臣得见果川县监徐景霦,推考缄辞,种种虚妄,不成说话,与之争辩,臣实耻之,臣于正月二十五日,到良才驿,而果川人吏,顿无形影,及见先报人还来,所纳印信、小帖,然后始知景霦,致责于驿吏,而不为出待也。景霦乃曰,先文誊书二十五日日暮时送县,又讳其帖文曲折,而泛称传言,此皆臣所目睹,而如是云云。不几于欺罔乎?至于移宿广州云者,尤极可骇,臣薄暮直到驿吏家留宿,翌晓向京,此则其驿吏及臣所带本院下人具在,何可诬乎?良才为驿,本无公官往来,使命皆宿于驿吏家,则不可诿以广州之境,矧所谓移宿者,始到应宿之处,而更为移去也。景霦乃做无据之说,有若臣处处枉道横行,而厥县支待,势不能追及者,然其言可谓巧且诬矣。若使景霦缄答,以为彼由枉道,故厌其支供,未能趁时出待云。则事虽埋没,臣亦其时,以不由分路被递,彼有辄言之地,而臣无更辨之事矣。设令重罪及为,义不当欺君而苟免,况此事,何至大段,而做虚巧构至此耶?臣之被诬,有不足道,而告君之辞,果若是乎?大抵曲直所在,厥罪非细,而臣未免被人构陷,何敢自以为是,而䩄然仍冒乎?且臣前后屡叨匪据,涓埃莫效,而每以引嫌为辞,渎扰之罪,至此尤大,请命罢斥臣职。传曰,勿辞。

○传于郑基广曰,智陵今又失火,极为惊骇,遣承旨奉审,仍行慰安祭。

○掌令兪守曾,献纳赵锡胤启曰,请勿叠行五享之祭事。措语见上

○掌令兪守曾启曰,赃污之律,不可挠改,而既已查核之后,则尤不可屈法低昻,吉州前后牧使,请并命依律处置,何如?答曰,勿烦。

○献纳赵锡胤启曰,正言李尚质,以果川县监徐景霦,缄辞虚妄,谓之被诬,引嫌而引[退],当时曲折,已尽于启辞,而诬饰缄辞,失有所归,何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正言李尚质出仕。义州府尹李时英,委受西门重寄,凡大小军机,所当十分周详,以备朝夕警急,而顷日之事,不能相机善处,以致生事,如此误事之人,不可仍置重地,重误他日机务,请李时英拿鞫定罪,择送有计虑之人,以为善后之策。答曰,依启。李时英,已为递差,不必拿鞫。

○正言李尚质出仕。

○郑百昌,以义禁府言启曰,玄极等草记,答曰,当初不为放释,今始称頉,殊甚非矣事,传教矣。玄极等既下当[荡]涤勿问之教,则臣等非不知更为禀启即放矣。第臣等之意,癸亥年分三月前后荡涤时,乃曰赃犯现著者,外发于风闻,事涉冤闷者,分拣放送,而玄极等犯赃之数,虽与罗德宪有间,既为查核之后,以其曩时而全释不问,则近日御史时犯赃,未满十馀石者,皆决为之记,而玄极等十倍满赃之人,而独为全释,尚带官爵,则御史不察之失,至此尤重,不胜惶悚之至。传曰,知道。

○朴弘美启曰,智陵今又失火,极为惊骇,遣承旨奉审,仍行慰安之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传曰,礼房承旨进去。李基祚启曰,火延先陵,自有变服避殿节次,则明日慈殿还宫举动时,凡预备之事,何以为之?事系变礼,令礼官速为启禀,定夺,何如?传曰,允。

○李基祚,以兵曹言启曰,仁庆宫常时为废阙,而今则慈殿留驻,无异时御所,故红箭门外大小人员,皆下马于远外事,常加申饬。备边司郞厅李仁健,既到门边,始为下马,极为非矣。请推考。传曰,依启。

○李基祚,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时在开城府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乘驲斯速上来事,下谕,依前例,馆书吏给马下送。传曰,依启。

○郑基广,以礼曹言启曰,智陵失火,自上变服,新及第谢恩,似当去花,以玉色团领行之之意,敢启。传曰,依启。以火延智陵事,政院,大殿问安。传曰,知道。

○吏批,判书郑经世政进,参判金寿贤病,参议姜硕期进,右副承旨李基祚进,以崔以衍为宗簿正兼春秋馆编修官,尹煌为执义,申达道为掌令兼春秋馆编修官,金槃为弘文馆应教知制教兼经筵侍讲官春秋馆编修官世子侍讲院辅德校书馆校理,吴端为弘文馆副校理,田辟为春秋馆记事官,吴行敏为工曹正郞,李正身为谷城县监,立为通礼院引仪,河继仁为宣务郞内资寺外田大方为通德郞行传于李基祚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一匹。

○李基祚,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政事与杂色军兵,点考坐令济州封进青橘一百八十个开封青橘一百八十个内二十九个腐朽,不合荐新,其中一百五十个改择取封进,而二十九个腐朽,不合荐新,不得封□以处置事牒呈矣。过海之际,虽或风势不顺,累日稽滞,不谨看护,以致腐朽,极为不当,当该陪持人,令攸司察之,何如?传曰,允。

○郑基广,以山陵都监言启曰,山陵都监郞厅洪履一、洪有炯、李仁后、朴景范、李憕、李邦益、李敬元,殡殿都监郞厅李惇五,国葬都监郞厅金以省等,皆是前衔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依启。

○郑基广,以丰呈都监言启曰,都监自二十二日,已停罢矣。都监例因国家大举措设立,故罢后必有誊录丰呈,昏朝时辛亥年及反正后甲子年二十年两庆行之,而甲子、丁卯空城之日,久今时矣。都监虽罢,誊录撰出,郞厅一员及使令一,仍存使唤限事毕间,令户、兵曹给料布,从速以为后日凭据之地,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李明传、郑翼卿、沈之汉、郑百昌启曰,正言李尚质,再启烦渎,退待勿论[物论]矣。

○李基祚,以兵曹言启曰,昨日女人天伊称以。

○李基祚,以备边司言启曰,使价奉慰而已。方物则未遑磨炼矣。臣等更思之,自前行,例有方物,今此使臣之去,独不可阙,令该曹速为磨炼,待,何如?传曰,允。俱与臣,且骇且惧,不敢抗颜出仕,露章祈恳,竟蒙惟终始曲全之恩,何可量也?臣于是时,未有职名,欲父母丘垄,退归桑梓之乡矣。下来未久,前患偏虚之证,猝然增剧,一日昏倒于地,晌方醒,自是左边,尤极虚损,若有不得运用,心神愦乱,言语艰涩,是谓加以阿睹之患,一并作苦,左目全不见物,右目亦不能远视,人在数步之外,不辨谁某,惟bb此b二症,俱是重病,有一于此,废疾之人,况臣兼而有之乎?臣行身无状,虽不见容圣恩至渥,糜粉艰报,退处田间,远离京辇,岂臣之所欲哉?只缘负累之身,有此难医之疾,一则颜面䩄然,不敢复厕周行,一则筋力澌顿,未能起身登程,瞻望云天,不觉涕零,伏愿圣明,察臣至情,亟递臣职,以安微分,以全危喘,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bb死b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情外之谤,不敢如是相较,宜勿固辞,从速上来。

3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仁庆宫直。左承旨朴弘美。右承旨郑百昌坐直。左副承旨郑基广出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瑑仁庆宫直洪缵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传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镬启曰,停朝市,故视事不为,取禀。传曰,知道。

○李基祚,以吏曹言启曰,义州府尹递差,当为差出,而自上方在变服之中,二十九日国忌,二十八日斋戒,政事何以为之?传曰,当日为之。

○药房,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朴弘美启曰,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矣,都承旨臣金庆征,仁庆宫入直,左副承旨郑基广,以智陵奉审事出去,右副承旨臣李基祚,兵批进去,右承旨臣郑百昌,吏批有相避,院中只有臣及同副承旨臣权镬,吏批何承旨进去乎?传曰,左承旨进去。

○进慰使郑斗源启曰,阮[既]有奏文及咨文,则别人情,自前例给,而中朝兵兴处处将官及大衙门,必多礼单呈文之举,别盘缠不可无之,且山东土贼方起云,往来迟速,未可预料,行粮比前加磨炼事,并请令备局定夺,优数题给,何如?传曰,依启。

○执义尹煌启曰,臣赋性愚戆,论事谬妄,已试之验,圣鉴所烛,而拂拭之恩,遽出梦寐之外,数月之内,再授风宪之任,臣诚感激惶恐,措身无地,非不欲奔走供职,以报圣恩之万一,而第念臣大病之馀,馀证未复,方为政府郞,全废职务上直入省记者,积十馀日,而一不直宿,顷者同僚,既以阙直见罢,则是臣身负应罢之罪,而特未发觉耳。何敢自掩其罪,而冒居言地乎?况曾有台臣,亦以此事引嫌而见递者,尤不可蒙然在职,且持平申敏一,臣之妻三寸侄女夫也。法当相避,以彼以此,决难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郑百昌启曰,执义尹煌,再启烦渎,退待勿[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沈东龟,献纳赵锡胤启曰,请勿叠行五享之祭事。见上传曰,不允。

○持平沈东龟启曰,执义尹煌启辞内,以彼以此,决难在职,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者当递,而曾在政府郞,既不宿直,则不无所失,身为法官,势难在职,请执义尹煌递差。传曰,依启。

○献纳赵锡胤启曰,义州府尹李时英,委受西门重寄,凡大小军机,所当十分周详,以备朝夕警急,而顷日之事,不能相机善处,以致生事,虽已递差,而误事之罪,不可置而不问,请拿鞫定罪。人臣奉使出疆,责任非细,无论事之大小难易,当尽其所当为而已。赍咨使崔有海,受命过海之后,事机大变,无可用力之地,则当启禀朝廷,以为进退,而不审督师之的被何罪,但知旄丘之寓居多日,无所禀旨,遽自回来,其处事无据,奉使不职之罪,不可不论,赍咨使崔有海,请命罢职推考。传曰,推考。

○吏批,判书郑经世,参判金寿贤病,参议姜硕期进,左承旨朴弘美进。兵批,兼判书李贵进,参判李景稷病,参议赵诚立,仁庆宫入直,参知李明汉进,右副承知李基祚进。吏批,郑之罕为义州府尹,李省身为执义,尹煌为直讲,崔维吉为昌城都护府使,陈武晟为龟城都护府使者。兵批,金荩国为中枢府事,韩明翼为世子翊卫司,司御李井吉为世子翊卫司,翊赞姜文星为卫率,李志裕为副率,金光灿为侍直,宋浚吉为洗马,南宫戭为副护军,洪有烱、洪履一、李仁俊、李憕、李敬元、李惇五、金光焕、李以省、李邦益为副司果外,斐德生为临淄镇管万户。吏批,启曰,判书臣郑经世,参判臣金寿贤,皆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敢禀?传曰,仍为之。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四方濛濛若下尘。

○执义李省身启曰,不才如臣,猥蒙天恩,前后蕫[宠]擢,忝窃多矣,矧玆风宪之亚出于梦寐之外,臣心犹愧,物议谓何,且臣与司谏赵邦直婚姻家,两司一体,通避有例,请命递臣职。答曰,勿辞,郑百昌启曰,执义李省身,再启烦渎,退待勿[物]论矣。传曰,知道。

○执义李省身出仕。

○权镬,以兵曹言启曰,当初营将之设,或有事变,而守令领兵赴难则治邑其无人也。如广州则只守南汉山城,本州牧使,无领兵赴难之事,使之兼察营将,而中军依前例,从其自辟,定送为当,备局体臣之意亦然,故敢启。传曰,依启。今下稳城县监郑名振给之。

○慈殿还宫举动,令礼官定夺事。传曰,允。既已变服则随驾百官,当以素服,事体未安,姑待数日,似为得宜,而不敢擅定,上裁,何如?传曰,依启。

○权镬,以山陵都监言启曰,山陵役事,比他都浩大,应行事目及该用杂物则其中生葛则必于时节十馀日准采不可用,考诸誊录则或定录为准磨炼,为先分定于京畿、江原、公清采取改行移,即时上送事,下谕为当,今若失时,则不关用力必倍,而终归于无用,不得不先行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持平沈东龟来启曰,赃污之律,至严且重,亲冒矢石之辱,则不计国势之难易,不论兵力之强弱,在我之道,惟当死生以之,而今者既不能出兵赴援,又不能及奔问,大小泛泛度日,置之无可奈何之地,揆以大义,窃不胜痛切焉,区区小助,虽涉末节,请进慰一行方物代以兵器,一以为临阵助战之用,一以示不忘仇敌之意。妓乐召集,虽出于为丰呈不得bb已b之举,丰呈既行之后,则当此危急待变之日,不可使此辈仍留,以示宴安之意,请令该掌,斯速罢遣。执义尹煌,以臣大病之馀,诸症未复,方为政府郞,全废职务上直入省记者,积十馀日,而一不直宿,顷者同僚,既以阙直见罢,则是臣身负应罢之罪,特未发觉耳。何敢自掩其罪,而冒居言地乎?况曾有台臣,亦以此事引嫌而见递者,尤不可蒙然在职,且持平臣申敏一,臣之妻三寸侄女夫也。法当相避,以彼以此,决难在职,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者当递,而曾在政府郞,既不直宿,则不无所失,身为法官,势难在职,请执义尹煌递差。答曰,依启。方物代封事,令庙堂议处,吉州前后牧使事不允。

○权镬启曰,臣园所摘奸单子则承传仑兼春秋金尚绩回来时,路遇祭物,下马鞫躬,而臣则偃然骑马,以犯祀官,从重推考。

自不至矣,中兴则邦运已衰,元气已弱,虽沈痾少苏,如或失摄,则客邪易入,必须调养,常服对证之药,然后可以得终天年,若用药方斲丧真元及乃曰,无可奈何,坐而待天,则其何以救之哉?今之国势,实同于此,臣尝中夜抚枕,仰屋窃叹,中心郁结,独自流涕,臣于顷日,伏见求言手教,遇灾敬天,反躬自责,忧勤恐惧之心,若无所容,丁宁悬恻之辞,动人心目,臣伏以读之圭复,终日感涕自零,丹衷自激,欲进瞽说心,不能自抑,不避忌讳,罄竭素蕴,仰渎天听,伏愿殿下,平心省察焉,夫人之有邪正,犹天地之有阴阳也。虽以唐尧之世,而四凶在朝,周盛[成]管、蔡流言,况乎世降俗末,正者少而邪者多矣,物以群分,方以类聚,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君子小人,各有其朋,或消或长,相倾相轧,君子进而国治,小人用而国亡,此所谓一君子进则众君子进,一小人退则众小人退者也。今之朋党,异于是,其初虽有是非之可言,而自东西分党之后,今已五十馀年矣。子袭父论,君子之后,未必皆贤,小人之后,未必皆恶,清浊或混,优劣相杂,务在调和,使之保合,而必须是是非非,使公论行于其间,而朝著□□而可致同寅之美矣,若物色彼此,虑其挤援不惟欲镇定,则公论不行,贤愚莫辨,其所取舍之者,将无以服人心而定国是矣。殿下天纵睿智,厉精图治,思欲破朋党而一彼此,振纪纲而清朝廷,求之于古罕有伦,则专务之,及其有事,并征下番,盖业专则技精,道近则来速,或战一委之,其将不使朝廷遥制,使尽其规画,其馀外处之军,或继分守要害,则庶可以御敌,营将何必存乎?今日为国之策,譬如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其势诚难矣,然及今求而蓄之,则犹可用于后,犹于拱手待亡乎?且两界及岭南,皆一国之门户,受敌而方伯瓜期,或一年,久不过二年,虽有出众之才,其何能乎?设或有成继之者,不及前人,则并与前功而弃之,自今以后,若有治绩茂著者,则岭南亦使挈家,皆不限年月,许以便宜从事,若临敌蹉跌,则断行军法,可也,臣仍念奴贼行兵,有进无退者,非有仁义结于其心也。只是用法之严也。堂堂独不如犬戎之用法乎?夫人情莫不好生,而恶死也。赴敌而死,退走而生,则何故舍生而就死乎?圣人知其如此,故不得已而严军律,与其退而死于法,曷若力战而死于敌乎?况力战者,非必死之道也?力战而胜则重赏随之,是故军律严则冒锋镝而争前,军律弛则望贼垒而先溃,孙武之斩宫嫔,诸葛之斩马谡,宋祖之斩剑迹,狄青之斩陈曙,非出于嗜杀之心也。今也则逗遛奔溃之类,非但得保首领,且复身带爵名,此我国壮士所以无交兵之见,呜呼,千里之国,未闻畏人,一旅之众,能致中兴,其可曰今之国势已微,兵力已弱,而置之于无可奈何之地乎?力不举一羽,明不见舆薪,岂其力不能明不足而然哉?伏愿殿下,奋然立志,亟挥乾刚,行赏先于疏远,用法先于贵近,凡有所一从其律,则弱者化而为强,怯者变而□□,焉有弃城拥兵而坐观者乎?孔子曰,为政在于取人以身,盖人不得则徒法,不能以自行,身不修,则私有弊,或以道学为伪学,或以协心为朋党,或以□□而短于从人,伤于多疑而至于好胜,仁慈有馀而忧勤虽切而实德不著,罢推之罪不小饶贷,而重不行文书之用聪明,而大纲则不立,昔秦始皇隋文帝此果人君之礼乎?加以内无柱石可倚之臣,外无干城御侮之托,人心怨叛而逆变继起,贡案不改而赋役不均,发号施令,朝更夕变,而恩信不及于民,循利灭公,仕路混浊,而苞苴盛行于朝,国家之危,有若缀旒,臣恐光海未死而宗社先亡,为千古所笑也。呜呼,人臣忧国,不以内外而有间,古人有谪里言事者,有数因县道上言者,况臣身虽微末,义同休戚者乎?虽无寸长少补于王化之万一,而爱君之诚,不下于古人,苟利于国,死无所辞,况今殿下廓开言路,容受不讳,臣若上虑圣聪,或不悦闻,旁惧时人,将为訾警,心虽怀忧而言不敢发,则非事君无隐之道也。敢将葵忱,以效芹献,伏望殿下,勿以人而废言,臣无任云云。下备边司回启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兪伯曾,诚心忧旨陈章,其于用人、革弊习、明军律等事,勤恳备至,无言只在心采纳而已。拣兵三万,设此□艺之得养兵之策,岭南监司挈家之请,亦是识务之论,令该曹覆启,何如?崇祯三年四月三十日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李基祚次知。

3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庆征仁庆宫直。左承旨朴弘美坐直。右承旨郑百昌。左副承旨郑基广出使。右副承旨李基祚。同副承旨权镬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瑑仁庆宫直洪缵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明传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镬启曰,明明日国忌,明日斋戒,此两日视事,不为取禀,且来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知道。轮对为之。

○又启曰,以礼曹草记宫,姑待数日允矣,变服尽于今日,而明日还宫,磨炼乎,预为,分付于各该司,故敢启举行。

○传于权镬曰,明日□□赍去咨文中,变著院改撰正书,别定的实,此四字勿改,可也,启辞既有奏文及咨例给,而兵兴处处,将官及大衙门礼单呈文别盘缠,不可无之,且山东土贼方起云,往来迟滞,不可预料,行粮比前加磨炼事,并请令备局定夺,优数题给,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使臣到泊登州之后,登州衙门,必经奏禀,然后方许入送,势将久滞,事势与前顿异,别盘缠令该曹优数题给,行粮给送之意,两西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依启。

○郑司言启曰,今此使臣之行,正为奔问,所赍方物中,除难物代以军器寺之意,臣等方为讲定,未及启,而台谏之论,又与臣等之意相符,虽或有因以为例之意,而变乱不常有,咨奏中以本国所造若干戎器,以助讨贼之用,令承政院措辞撰而礼、兵部并为移咨,何如?传曰,依启。且代封未安,进献,可也。

○执义李省身启曰,不才如臣,猥蒙天恩,前后宠擢,忝窃多矣,矧玆风宪之亚,出于梦寐之外,臣心犹愧,物议谓何,且臣与司谏赵邦直婚姻家,两司一体,通避有例,请命递臣职。答曰,勿辞。郑百昌启曰,执义李省身,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答曰,知道。

○持平沈东龟来启曰,赃污之律,至严且重,而既已查之后,则尤不可屈法低昂,吉州前后牧使,请并命依律处置。庆尚左兵营虞候辛商赉,前为丰川府使,适值丁卯胡乱,所获称以使员受贼将令,道路,自为得之人,不可复通任籍,请命削去仕版。执义李省身司谏赵邦直婚姻家,两司一体,通避有例,引嫌而退。

赵锡胤来启曰,前义州府尹李时英,委受西门重寄,凡大小军机,所当十分周详,以备朝夕警急,而顷日之事,不能相机善处,以致生事,虽已递差,而误事之罪,不可置而不问,请bb拿b鞫定罪。人臣奉使出疆,责任非细,无论事之难易,当尽其所当为而已。赍咨使崔有海,受命过海之后,事机大变,无可容力之地,则当启禀朝廷,以为进退,而不审督师之的被何罪,但知旄丘之寓居多日,无所禀旨,遽自回来,其处事无据,奉使不职之状,不可推考而止,请罢职。答曰,当观缄辞而处之,勿烦。

○执义李省身出仕。

○权镬,以兵曹言启曰,当初营将之设,或有事变,而守令领兵赴难,则治邑无其人也。如广州则只守南汉山城,本州牧使,无领兵赴难之事,使之兼察营将,而(使之兼察营将叠书而))中军依前例,从其自辟,定送为当,备局体臣之意,亦然,故敢启。传曰,依启。

○兼兵曹判书李贵箚曰,伏见司宪府启辞,有曰妓乐,乐[□集]虽出于为丰呈不得已之举,丰呈□□后,则当此危急待变之日,不可使此辈仍留,以示宴安之意,请令该掌,斯速罢遣云。宪府此言,若以一时目前之事言之,不可谓之无据,而实未知宗朝京选设妓本意,而有此云云也。当初设妓乐,非徒为丰呈一时游宴之具也。王非不知设此乐之为不关于治道,而以孝子诚心奉亲之意,无所不用其极,班衣之戏,犹足以悦亲之心,况设丰呈,而其无隶习我朝之尧、舜礼乐文物,皆备于此,开大业,致太平丰功盛德,而之管弦,当时使妓工节节吟咏,使继继承承之嗣王,有所观祖宗创业之艰难,致治之有本,而兴起其儒宗兴起斯文,济济多士之务,并为蠲除,而至于法典所裁,祀仪朝章,无变通,独于妓乐无可废之议,及废妓乐,则妓乐为丰呈设也。丰呈为丰呈不可废也。妓乐亦不可废也。其议遂止,逮我朝壬辰大乱之后,虽无丰呈之举,而诸道废妓乐之者,诚以异日丰呈若设,则不可无此,而祖宗朝设妓乐,流来法典,亦不可以一时之抢攘而轻废,故宗朝亦有废外方妓乐之议,其时□臣许稠,以为若废官妓,则使命公行之久在外方者,不无贻弊于民间也。遂沮我朝之制作,许稠见赵光祖之高识,岂此时之人,所可及哉?癸亥年□□□□□□□□之辈,欲废妓乐□□于筵上,臣力辨其不可废之由,而臣言果不见圣明,其后榻前筵臣,又以罢遣建白,今右相臣李廷龟,为礼曹判书,亦极言其不可罢遣之意,而其言不见沮格,终至罢遣矣,今至七年之后,欲为招集,而习乐则前日年少而成才者,不待本院頉案,而或冒属于赐牌丘史,或冒为赎身,或为人作妾,以此馀存者无几,本院遽法还推,无一漏落,仅成摸样,□推还选聚之□凡所衣装□办备,倾家破产,跋涉呼诉之状,难以形言,当罢□□若虑其□弊而仍存可罢,则岂有今日如此之弊哉?臣忝本院提调,目睹其弊,故敢陈□□矣。况习乐节目,有未易解习者,一字之妓,习诵诗句,和乐而歌中其节奏非时月所可肄习,故本院自前设一朔六衙习乐,以重其□□□丰□□面也□妓于丰呈而已接待时,亦用妓乐,载于《五礼仪》,非大小宴如□□□□□□□□赐一□乐,皆载于礼典,或谋免妓役,招属作妾之类,依□□□□□□□□本院习乐之时,则不得称頉,以重体面,则台谏所启之意,□据法之□□□而不悖。伏愿圣明,一以重祖宗诚孝之盛,一以法[袪]还来频数之□□□□□幸甚。取进止。礼曹启目粘连箚子,据[遽]下该曹回启事下教矣是白有亦,李贵与臣渻,同为掌乐院提调,目睹妓女等教阅成就之难至□□□□当□□□既以丰呈后□□罢遣启下,故渠辈计日以待,而□□□之变尚未□□□□塞多虞胡汉交衅,正当枕戈待变之时,调习妓乐,虽□慰悦之诚有不可已,而殊似未妥为白在果。臣渻,尝闻于人,先朝□□仁顺两大妃在时春秋好时节,则或设内宴而官妓之弦歌者,亦为参入云。后日或设□□□□□将有内宴,则散遣,经岁之后,歌曲遗忘,必如今日初来之时,亦不可不虑也。量留成材妓数十,常为阅习恐宜,当依箚辞施行,何如?答曰,依允,同副承旨权镬次知。烬馀

○咸镜监司书目,庆兴呈,以厚罢岛注胡等进告辞缘及兵使书目,造山万户呈,以胡甲丹进告奴穴军物运转尼应仇太部落事。入启。合启,请勿叠行五享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传曰,慈殿明日还宫事,磨炼举行,还宫正时午初一刻,大殿、兴化门内祗迎二严正时午初二刻。院启,请李时英、崔有海等事。措语见上答曰,当观缄辞而处之。

○府前启,请方物代封事议处间姑停。答李贵箚子曰,箚末所陈李时英事,乃是虚言,今无处置之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