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仁祖/十三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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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赵纬韩。右副承旨申得渊。同副承旨具凤瑞。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鋿。兼修正事变假注书李之恒。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赵纬韩启曰,大司谏金槃,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具凤瑞启曰,以刑曹今春分拣事粘目,传曰,顷年下教,详考举行事,判下,而此回启中,备忘之语,不为举论,前下备忘,刑曹遗失而然耶?问启事,传教矣。刑曹,以不能记忆,更无得知之路,回启,传曰,自本院考出日记事,传教矣。臣取院上五六年之日记,他承旨及郞厅分执,逐丈考见,则皆无现载处,而戊辰二月初三日,自上传于左承旨李圣求曰,今见囚徒中,有以父逃亡之故,囚其子,数字缺前日传教之意,政院,何不敢察乎?李圣求以传教之意,问于刑曹,则启曰,往年间,果有传教,而臣昏昧不能省记,未及致察云云。然则备忘之年月不远,而亦不得考出,必是遗失而然也。到今八九年之久,考出无路矣。第念以此备忘,则该曹律官,书之册子,以为后世良法例也,未久而遗失,极为可骇。丁卯、戊辰年间刑曹律官,囚禁治罪为当。敢启。传曰,依启。令本曹搜觅以入。

○具凤瑞启曰,臣于戊辰年间,闻有金斗南者,以杀人之故,率其少子逸捕亡匿,该曹捉囚斗男之长子金观,则金观以不敢直告为元情,自上以为,子不可以证父,兄不可以证弟,特命放送云。又李克诚以杀人正犯推案入启判府内,其弟克明,为其兄自服,事甚可嘉,即为放送,实职除授,以彰其善云。其时闻者,莫不感动。此事与今番下问之意,似符,臣昨日欲以此取禀,而臣不敢谓此必其时之事,亦不敢以久远耳目之所记,断定入启。今日将取见金观公事,则与臣所闻,略相不同。又披阅己巳年二月日记,则以李克明之事,台谏请还收,或意此际有备忘,而今无现出之处矣。然此二款年月,与昨日所考年月不同,且金观公事,亦非推案,乃一丈公文也。今此金观等公事,若其时备忘中事,则或可因此凭考,而既无传教,不敢入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二字缺以上日记,详考,可也。

○申得渊,以军器郞厅言启曰,本厅郞厅军器寺判官李文柱数字缺事,黄海道下送矣。今见所志,八月十四日到黄海道长渊,府使杨万古,相议设局于薪串,既已得之,募军,亦不无愿立者,而但此状三字缺又值本道驱马之役,募人未易,必待秋将数字缺役罢后,乃其容力,其前,则空留无益云。此时数字缺一日厨传有弊,使之姑为上来,徐待驱马毕役,数字缺下送,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申得渊,以承文院官员言启曰,向来各衙门往复咨文,多出朴希贤之手,而今则希贤年力衰谢,不可专责。前主簿辛喜季,聪敏有才,依宣庙朝许澂例,本院校检除授,久于其任,勿为迁动,俾察文书之事,如何?传曰,依启。

○赵纬韩,以刑曹言启曰,以本曹今春分拣事粘目,传曰,顷年下教,详考举行事,判下,而此回启中,备忘之语,不为举论,前下备忘,刑曹遗失而然耶?问启事,传教矣。今二十六日,今春公事覆启时,顷年下教八房色吏处穷问,则皆未能记忆云。故回启之中,此一款,未及举论,致勤上教,极为惶恐。此后更无得知之路,元公事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副校理臣洪命一,副修撰臣尹绛等,伏以,献纳金元立,大司谏金槃,掌令任孝达,并引嫌而退。是非,有公与私之分,人物,有贤不肖之别,朝家之待郑蕴,固不可与姜大遂,比而同之,郑蕴之自处,亦岂与姜大遂,有若相匹者哉?大遂请递之启,实出于数字缺,无他肠,而郑蕴陈疏自当,至以不近之说,三字缺,满纸张皇,显有偏比之意,责有所在,何三字缺,试官论启之中,本无鸡鸣二字,则失实三字缺于已递之人。以此以彼,别无可避之嫌。科举数字缺有定规,将至鸡鸣,事甚无理,其子之名,方数字缺推之中,不敢是非,势所固然。请献纳金元立,大司谏金槃,并命出仕,掌令任孝达递差,数字缺。答曰,依启。且蕴之不安于心,理所当然,等之言,亦如此,蕴之所陈,可谓验矣。

○弘文馆副提学郑蕴疏曰,伏以,臣连呈辞单,政院退却,狼狈,暴白无路,虽知渎扰之罪,不敢不仰吁微恳。臣数字缺纳避嫌之辞,弄侮陵驾之言,不一而足,此一数字缺非独为避嫌而发也。虽因自侮,能不䩄颜?自叹老癃之身,不量时势而出,再逢峻弹,尚不能决志,数字缺杜门省愆,恭俟物议,而举动已迫,不可带职故敢冀殿下之垂怜而递改焉。臣尝观韩愈之诗曰,馀年懔无几,休日怆已晩,当此时,愈之年未四十,而犹有无几已晩之叹,况臣年加愈几岁,而馀年又几何耶?此臣之所以不徒冀其递职,而仍欲乞骸而退者也。伏愿殿下,哀臣至情,亟命镌职,以答台弹,仍许致事[仕],俾保馀年。臣不胜恳迫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无䩄颜之事,勿为固辞,从速察职。

○判中枢府事郑光绩疏曰,伏以,无状小臣,空疏驽劣,遭遇明时,窃位崇班,毫无所补,欺天罔人,固已甚矣。顷在癸酉之夏,蒙恩省扫,感彻幽明,而老病之馀,气力垂尽,舆病乡庐,沈绵危苦,与死为邻,三岁于玆。臣前后辞职,至再至三,而微诚浅薄,不能上格天聪,西枢重秩,尚在臣身,而愈往愈高,医局提调,到今虚带,而亦未递改。谴罚不加,温音屡降,非臣糜粉所能仰报,恋阙微忱,一饭不忘,而病与年深,不克造将,每陈疏章,又涉渎扰,虚负恩命,臣之罪戾,至此为大,实无所逃矣。伏愿圣明,俯察微恳,许令致仕,臣之本职及兼带,并为递免,以安愚分,公私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卿疏章,予心缺然。卿以先朝旧臣,义当休戚是同,虽有疾病,僶勉入来,以副至望,勿为固辞。

○世子侍讲院辅德闵应亨疏曰,伏以,蝼蚁微臣,罪逆之中,新蒙分外恩宠,召命再下,公私感痛交集三字缺,惶惧蹜踧,无以为心。即当急速趋造,不容晷刻之缓,而臣禀赋虚弱,素多疾病,年迫六十,衰老之候,已如七八十之人。风痰、流注,满身疼痛,乃平生痼疾,而草土三年,衰病交极,喘息虽存,气血俱脱,前症益重,四肢不仁,庭户出入,尚未任意。且腹胀兼发,全废飮食,两眼昏耗,视物不明,而近又添得风感,精神愦乱,委顿床席,不省人事。诸症如此,未得上去,辜负圣恩,罪积逋慢,仰首瞻望,只自悲怜而已。书筵之职,不可一日旷阙,臣之所患,非时月可治之病。伏愿圣慈,谅臣病势,亟命镌削职名,以安愚分。不胜祈恳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以下。

○夜四更五更,沈雾。以上烬馀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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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韩必远坐直。左副承旨赵纬韩。右副承旨申得渊。同副承旨具凤瑞坐直。注书尹敉时祭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鋿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之恒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木川县监朴纯仁。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以谒圣齐戒,无所启。

○金庆征,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而初四日谒圣,今、明日斋戒,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后为之。

○申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以谒圣斋戒,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得渊,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所属抄武士所领别将,徐弼文,已为启下矣。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依前例,付军职,冠带常仕,如何?传曰,依启。

○申得渊启曰,自前谒圣武科规矩,所以临时落点启下者,意必有在,取考院中落点单子,则皆于前二日,启下矣。今此谒圣时,武科已为启下,已过多日,似与临时启下本意有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定规矩,似可矣。

○申得渊,以兵曹言启曰,军器寺今春夏等褒贬,因提调有故,限内未及等第事,曾已入启矣。提调臣李曙,今始出仕,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任絖启曰,无状小臣,最居人下,滥蒙鸿私,屡叨匪据,臣诚惶感踧踖,无地自容。唯当奔走供职之不暇。但臣曾忝本职时,以馆试复设事,连章仰吁,天聪逾邈,而监试已过,东堂又迫,故因长官简通之意,迨玉堂请出之后,与同僚相议内外事势,而停之矣。今者两司,据前后场屋试官、举子之俱有所失,齐发罢榜之论,而除去馆试,为其中第一款,则当初停启之见非据此可知,臣何敢晏然?且臣近缘贱疾甚重,今始出肃,而未免渎扰于清斋之日,所失尤大。以此以彼,势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赵纬韩启曰,执义任絖,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献纳金元立启曰,臣处置乖当,重被情外之诋斥,论事不明,混罢非罪之试官,退伏私室,恭俟罪罚之加,而千万意虑之外,玉堂请出,召命下临,臣诚惶感,无地自容。且臣伏睹答玉堂之圣批,以蕴之所陈,可谓验矣为教。蕴言若验,则摈斥贾生,谗间梅询之罪,臣实当之,臣何敢更举颜面,复齿朝班乎?臣之情势闷迫,不得不更渎于清斋之中,臣罪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申得渊启曰,献纳金元立,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洪柱一启曰,顷者以科举退行之意,两司俱发,臣于其时,忝居薇垣,非不知除去馆试之为未妥,而不徒科日已迫,事势狼狈,臣窃闻儒生等之言,则以为,驱逐之教,职是为未安,不敢赴举,而虽差退日子,亦不敢圆点云。朝廷以无馆试之故,差退日期,而举子又不赴举,然后除去馆试,则朝家事体,不当如是,臣出仕之日,与前大司谏徐景雨,相议停启矣。厥后罢榜之论,不久而发,浮言浪语,水涌云兴,至于鸡鸣之失,实不徒监试一所之为然,举四所而言之,未有鸡鸣之日。且前掌令李时稷,则以黄位坤之作,指为他人之作,欲枚举论启,而知其为不实之语,然后乃停,落榜举子之煽动浮言,据此可知。而公清道武科试官请拿之事,势难遥度虚实,故既有令本道查覆之命,则论事之体,所当姑停,以俟其查覆之节,而是何汲汲如是乎?甲子罢榜之事,以五道试官,皆有云云之事,若削去五道,则不可以成形,故乃为罢榜矣。今者据此为例,而只举全罗道试官,此实未晓其意也。况宣庙朝受教有曰,罪在试官,则试官罢职,罪在举子,则举子削去云,今者,行诈之举子,既已现露,鸡鸣之说,又非的实,臣恐罢榜之请,有乖于宣庙朝受教之意也。臣乃当初停启之人,而到今所见,亦与两司之意不同,不可舍己所见,随人俯仰,决难在职,而况臣踪迹难便,贱病且重,屡呈辞单,见却政院,今始出肃,难免稽谢之辜,清斋之日,又有渎扰之失,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申得渊启曰,持平洪柱一,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谏金槃启曰,罢榜之论,两司交章,争之逾月,臣忝冒以后,亦参一日之启矣。即见持平洪柱一避嫌呈辞,有曰,所见与两司不同,又以公清道武科试官请拿之事,不俟本道查覆,而汲汲论启为非。所见,既已不同,则其势难容,而论事乖当之罪,亦所难免,不可一日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申得渊启曰,大司谏金槃,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朴守弘启曰,臣于前月,忝在本职,以科举去馆试未妥之意,发论于席上,累日陈启矣。即者执义任絖,持平洪柱一,举当初停启之失,为今日引嫌之辞,臣何敢自是己见,晏然处置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申得渊启曰,掌令朴守弘,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具凤瑞启曰,昨日因臣入启,戊辰以上日记,详考可也事,命下矣。更考日记,则丙寅年十月十三日,传于同副承旨金尚曰,观典狱摘奸单子,则囚人中,以上典不纳之罪,有被囚者,事甚可骇矣。我国奴主之分,至严且重,国之所以维持,亦在名分,以奴告主,以子诉父,则伤风败俗,莫此为甚,何以为国乎?刑曹所为,殊极非矣,当该堂上、郞厅,并推考。今后凡子之于父,奴之于主,弟之于兄,设有可问之事,勿以为证,勿以为质,以敦风俗,以明教化。臣意以为,此备忘,系关风教,似是下问中遗失备忘,敢此取禀。传曰,知道。此备忘,乃是下问之言,而其中不无落漏之事,妻之于夫四字,添入举行,可也。

○具凤瑞,以兵曹言启曰,自举动时,人马騈阗,喧聒于至近之地,例有未安之事,而今此谒圣后还宫时,则自碑立之隅,至弘化门两作门间,未满一马场,路且狭隘,纷踏之弊,极为可虑。别定禁军,作门哨官协同,十分严禁,如有不遵禁令者,勿论上司下人,囚禁重治事,各别捧饬,何如?传曰,允。

○具凤瑞启曰,举动已迫,两司皆在避嫌中,而大司宪金尚宪服制未尽,正言李行遇未署经云,玉堂当为处置矣。副校理洪命一,上疏下该曹,副修撰尹绛,陈疏递职,在外之员,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速为处置,俾及举动,何如?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军器寺官员,褒贬等第时,佥正金链,乃参判臣时白女婿,故启闻中,只臣弘胄、臣德𫍯着名,成贴之际,金链名下,全然忘却,等第不为书塡,昏不致察之罪,大矣,极为惶恐。褒贬,重事,元单子,虽已启下,改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五更,有雾气。

○升平府院君臣金瑬疏曰,伏以,臣逋慢之罪,万死犹甘,而圣度包容,曲加矜贷,不惟不加之罪,至于特下退定举动之命,又至于遣医下问,济以药物,生死肉骨之恩,天地罔极。人臣一息尚存,则所当力疾趋行,承事于诸臣之后,而不幸旧患泄痢之症,犹未差减,加以齿痛极重,有如槌碎斧斫,狂叫跳掷,身不定席,匙粒不入口,今已四个日矣。筋力委顿,四肢不能收拾,举动已迫,贱疾至此,臣诚忧惶战惧,罔知所措。且谒圣,大礼也,试士,盛举也。自古及今,读卷之首,非时任大臣,则莫敢当之,今臣于屏伏之馀,代行时相之任,侵官越俎之嫌,固不足恤,独不念朝家之体面乎,独不念多士之落莫乎?以此以彼,俱极狼狈,此臣之所以不避烦渎之诛,而冒死仰吁者也。伏乞圣明,援据古例,畀之时任大臣,一以存体面,一以慰多士,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卿上疏,予甚虑念。莫重之礼,又为退行,非但事体不可,弊亦不赀,卿其勿辞,更加调理,进参。

○弘文馆副校理洪命一疏曰,伏以,臣前忝本馆,适值两司以科举事引避,其为处置,未免乖当,科举既设之后,咎谤随起,臣诚悚惧,无地自容。今日宪府之避,提起前事,而臣复当处置,形迹嫌疑,固不暇论,公论至严,不敢唐突。伏乞圣慈,亟递臣职,千万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传曰,下该曹回启。

○弘文馆副修撰尹绛疏曰,伏以,臣曾忝宪府,适以馆试复设事,累日论执,久未回天,其时与执义臣任絖等相议停启,科举才设,毁言随起,臣虽冒耻行公,而果有所不安于心者。今者,宪府多官,又以此引避,本馆当为处置,而臣既负咎谤,且有不敢是非之嫌。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下。

○申得渊启曰,军器寺今春夏等褒贬启下,佥正金链名下,不为第等[等第],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请兵曹当该执笔堂上推考。传曰,依启。

○兵曹参判延阳君李时白疏曰,伏以,臣才智浅薄,本无才长,而遭逢圣明,骤蒙宠擢,忝在宰列之后,涯分已极,常怀恐惧,若无所容。况臣往在父丧,天恩罔极,眷恤备至,自有君臣以来,未有如今日之盛也。死若有知,臣父必感泣于地下,臣非木石,其区区感激之衷,虽万万糜粉,不足以报答,才力所及,虽使赴蹈汤火,亦所不辞,至于非分之授,不称之爵,非臣之所可堪也。顷日水部之除,特出于梦寐之外,兢惶蹜踖,进退罔措,惟患旷职,只忧速戾。今者,西铨亚卿之命,又及于臣身,揆分顾名,万不近似,虽欲贪荣冒进,人谓臣何?非但于臣有福过之灾,窃恐有伤于圣上器使之明也。圣恩至此,不敢稽谢,冒昧诣阙,悚惧逾深,敢陈危恳,仰渎天听。伏愿圣明,亟赐镌改,以安愚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感激悚惧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才器,实合此任,宜勿控辞,速为察职。烬馀

○昧爽至辰时,有雾气。《春坊日记》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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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斋宿。左承旨睦叙钦坐直。右承旨韩必远斋宿。左副承旨赵纬韩斋宿。右副承旨申得渊斋宿。同副承旨具凤瑞坐直。注书尹敉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鋿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之恒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以谒圣斋戒,无所启。

○申得渊启曰,大司宪金尚宪服制,执义任絖,掌令朴守弘,持平洪柱一避嫌退待,持平金集在外,掌令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庆征启曰,今日守宫注书,则以事变假注书李之恒兼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修撰尹绛递差传旨传于金庆征曰,尹绛上疏,与洪命一疏一样,下该曹回启,而数字缺监误传,此传旨勿施。

○以兵曹开门事目,传于申得渊曰,集春等三门,多定军士,杂人一切严禁。

○申得渊,以御营厅言启曰,明日举动时,侍卫节次,与常时举动有异,本厅武士,亦一别军,侍卫信地,不可不前期禀定。有马者三十员,则都监后射队末端别立,横截梨岘大路,无马者九十员,则使之侍立于馆后山底,何如?传曰,依启。

○金庆征启曰,传曰,今此试官,皆以能文之人择拟耶事,传教矣。臣等十分参考官案,除台谏罢散人外,极择备拟矣。传曰,知道。

○弘文馆校理臣尹棨,伏以,执义任絖,献纳金元立,持平洪柱一,大司谏金槃,掌令朴守弘,并引避而退。前因试期迫近,相议停启,未为不可,厥后场屋试官举子,俱有所失。今此罢榜之论,不专为除去馆试而发,则别无可避之嫌,情外诋斥,不必相较。监试一所试官,误出义题,则不可谓专无所失,前日玉堂请出,实循公议,而答玉堂之圣批,似是过当之教,不必引以为嫌。前日停论,出于事势之不获已,而鸡鸣之失实,则宪府多官,既以此见递。黄位坤之事,则闻其不实,旋止不论,今不必提起。至于公清道武科试官请拿之事,既已详闻而论启,则台官言事之体,不必待本道之查覆。所见不同,则势难在职,所见不同,责有所归,试官请拿,实得言事之体,则别无可避之嫌。同僚因前日停启之事,引以为嫌,则其时所见不同之人,不敢自是己见者,实是慎重之意,而亦无可避之嫌,则请执义任絖,献纳金元立,大司谏金槃,掌令朴守弘,并命出仕,持平洪柱一递差。取进止。答曰,依启。

○自昧爽至辰时,沈雾。

○申得渊启曰,严鼓不许入,一二严启请之后,时刻差迟,兵曹当该郞厅及禁漏官,请推考。传曰,依启。烬馀

○夜四更,流星出五车星上,入王郞星下,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色赤,光照地。《春坊日记》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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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随驾。左承旨睦叙钦随驾。右承旨韩必远随驾。左副承旨赵纬韩随驾。右副承旨申得渊随驾直。同副承旨具凤瑞随驾直。注书尹敉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鋿随驾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之恒守宫

○上幸太学,谒圣后取人。

○上至泮宫入幕次。世子问安。答曰,知道。政院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上诣大成殿。四拜献寿后,仍就小次,小顷复位,行四拜而出。礼毕后,世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庆征曰,出就小次一款,仪注所无之节次,而何不取禀乎?金庆征回启曰,此一款,于仪注虽无,笏记有之,二字缺,自上劳于久立,以权道行之。无发落。

○赵纬韩启曰,济用正姜大遂,昨日试官拟望之后,即为知委,则其时不言有故,而今日无缘不进,请推考。传曰,依启。

○上御明伦堂,出题后,还入幕次。

○申得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上出御幕次,举子试射。

○申得渊,以试官言启曰,今番取人,以二中以上为规,而一矢贯中,以分计之,则二也,何以为之?传曰,当初只言矢数,非谓分数也。

○行大司宪金尚宪启曰,举子召入试射,当一从榜目之次,而先射第三人,当该试官,请推考。传曰,依启。

○申得渊启曰,差备官等矢数中不中,杂乱传呼,试官处置簿,则四矢边中,而差备官上矢,则只边中一矢,当该差备官,请推考。传曰,依启。

○上入幕次。申得渊启曰,举子,仍为试射乎?待自上出御乎?传曰,仍为试射。

○传于金庆征曰,史官一员待命,棘围摘奸。

○申得渊启曰,西边监箭监察伏地,而适值自上入幕次,故不敢问其缘由,其偏无监察,不能试射,何以为之?传曰,问之。此后如有伏地者,勿为启禀,即问以启。

○申得渊启曰,问伏地监察,则以为,有一矢来中,或言一人之矢,或言他人之矢,不能的知,未敢着押,故伏地云云矣。传曰,自试官所,详考言之。

○大司宪金尚宪启曰,万目瞻睹,塡拥桥门,自上不宜少示懈怠之色,请出御殿坐。答曰,知道。又启曰,西边宝剑摠管二人,自上入幕次后,不为相替,一时俱退,事涉自便,请推考。答曰,依启。

○传于申得渊曰,试射者几人,入格者又几人乎?

○申得渊回启曰,一矢中者二十八人,而时无入格之人矣。

○上出御殿坐。

○传于申得渊曰,彼伏地者,何人也?申得渊启曰,问伏地之人,则荣川居李温,有冤抑之事,故书上言以来云云。但此人上言,虽非科举之事,亦为问启乎?传曰,其所冤抑之事,由于何事乎?问其大槪以启。申得渊启曰,问于其人,则丁卯胡变之时,扈从江都,自愿出战,厥后,同事之人,皆已蒙赏,而渠独未蒙,故欲诉冤云云矣。传曰,置之。

○传于申得渊曰,贯中者几人乎?申得渊启曰,贯中者二人,而一人则兼边中矣。传曰,一矢贯中之人,使之姑为留待。

○申得渊启曰,武科举子毕射。敢启。传曰,入格者太少,贯一中者,亦取之,可也。

○申得渊启曰,有伏地之人,即为问启事,传教矣,而但此传教,则在于试射未毕之前,今则试射已毕,而有伏地之人,未知问启否?敢禀。以下一张缺举也。苟有一毫苟简违格不正之事,则虽过覆试之后,必罢其榜者,此所以重其举,正其事也。今番增广,苟简,极矣,违格,大矣,不正,甚矣。臣等备尽论列,圣明亦已洞烛,今不须更渎,而前承圣批,臣等之惑滋甚焉。夫宣庙朝受教中,所谓罪在试官,则罪试官,罪在举子,则削举子云者,指其一二所生事、一二事违格而发也。今者,京外试场,可怪可愕,不可不罢榜之端,若是其狼藉,则其可徒守一时之受教,而坏了数百年科取之法乎?反正之后,已过覆试之监试,已经殿试之文武科,亦为之罢榜,其时,违格不正之事,节节昭著者,未有如今日者也。一等之作,不考备篇,则其于考详之际,不能详察,可知,既不能详察,则能者之见屈,不能者之参榜,势所然也。既出之榜,虽责试官,奈已不正何哉?东堂居首数字缺,窃取他作,诈计叵测,其场屋之不严,可知,场屋不能严,则行诈用奸,必不止尹应聘而已。虽削一举子,奈不可尽削何哉?生员试义题,京外异规,莫重国试,不察甚矣。虽责试官,前已违格何哉?至于京中武科罢场,更出试官,复试其科,此实前所未有之举也。苟且莫甚,其将罪试官乎?削举子乎?公清左道武科,则其循私用奸之状,尤极寒心,若不随现痛惩,则祖宗朝至严至公之法,将自此永废,吁,可惜哉。所关非细,厥罪甚重,岂可使本道,缓缓查覆乎?臣等非不知罢榜之重难,而若不罢此榜,则公道日丧,巧俗日滋,昏朝循私借述之弊,抑恐权舆于今日矣。监试、东堂,请命罢榜。公清左道武科试官、差备官等,亦并命拿鞫定罪。新除授司谏闵应亨,时在京畿杨根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政院书吏,给马下送。答澳、洛事曰,已谕。答罢榜事,公清道试官拿鞫事曰,所论过矣,更勿烦渎。答下谕事曰,依启。

○大司宪金尚宪启曰,为国之道,谨守法令,法令不固,则民志不立,而横议肆行,国不可为也。罢榜者,天下之所无,而我国之弊习,昔在先朝设科之后,每有罢榜之论,士习日偸,弊亦不赀,不得已因体臣建议,依中朝之例,场屋虽有变怪,试官之应罢者,罢之,举子之应削者,削之,永勿罢榜事,议而为令,着为定式。断不可续续挠改也。今番科举,场屋变故虽多,徐究其故,则皆不过试官、举子之所失,应罢者,罢之,应推者,推之,应削者,削之,应为处置者,处置之而已,何至复为罢榜之论,废先王已定之令,启后日无穷之弊哉?不但今之榜不当罢,自今申明旧令,勿开罢榜之路,俾士心有定,弊习永绝,可也。臣意如此,故欲与同僚,面议停当,而适会臣遭私戚,不得行相会之礼。今闻远方举子,久滞京邸,行资已竭,至有卖马典衣,亦又不给,将相继散归,若更过五六日,待臣出仕,方为议处,则多士之困苦益甚,必有不可堪之势,此皆缘臣有故,不能从速善处之咎也。请亟递臣职,以惩贪延[恋]误事之失。答曰,勿辞。

○赵纬韩启曰,大司宪金尚宪,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传于金庆征曰,以未时为限,亦已晩矣,而即者未时已尽,儒生等,无出来之人,何也?金庆征回启曰,儒生等出自食堂门,故其出与不出,在此未能详知。又传曰,儒生等出与未出,往问以启。金庆征回启曰,往问,则儒生等,方为出来云矣。

○传于金庆征曰,时刻若问于禁漏官,则似无直告之理,使伶俐人,考日影以启。金庆征回启曰,考日影,则未初四刻云矣。又传曰,方位不定,则日影亦差,更为察见。金庆征回启曰,指南之针,方指午位,似不差误矣。

○政院启曰,今日日势已暮,出榜必至犯夜,姑待后日,放榜,何如?自上冒晓动驾,犯夜还宫,则事甚未安。且臣等伏闻咳嗽之症,终日不止,瞻望玉色,亦有未宁之候,退行之意,敢此仰禀。传曰,入格者不多,仍为放榜,可也。又启曰,文武科放榜之际,节次亦多,必致夜深,退行似当。大臣之意如此,故敢此仰禀。传曰,依启。

○申得渊,以内乘言启曰,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文科毕科,次进榜目。

○传于韩必远曰,今此取人,似乎太多,一二人减除,如何?问于大臣。韩必远,以大臣言启曰,自前取人之规,多不过五六人,而今则非但远方多士,毕来以会,成篇之数,亦甚多,其中取舍极难,故如此。且先朝庚辰年,取十二人,丁丑年,取十六人,前规则如此,而伏惟上裁。传曰,先朝之时,取武科几人欤?今则武科四人,而文科八人,故问之耳。韩必远又以大臣言启曰,丁丑年文科十六人,武科之数,则定者,又多于文科,而此则未能详记,而数字缺靌登第之时,武科三人,文科十人云,而臣亦不数字缺新,议于在外大臣,如何?传曰,武科甚少,而文科之数倍之,故欲为减除,大臣之意如此,则依数用之,无妨矣。

○大驾还宫后,政院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夜一更,流bb星b出王良星下,入句陈星上,状如甁,长五六尺许,色白,光照地。以上烬馀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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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赵纬韩。右副承旨申得渊坐直。同副承旨具凤瑞坐直。注书尹敉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鋿。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之恒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庆征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有政。

○下直,阳城县监柳时庆,开城经历林得悦,庇仁县监朴璇。

○吏批,判书李圣求进,参判徐景雨进,参议朴潢病,都承旨金庆征进。

○兵批,判书李弘胄病,参判李时白病,参议金德𫍯病,参知李袨进,右副承旨申得渊进。

○申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番[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政事相值,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南原府使郑基广之奴呈状内,南原有先世传来田畓、奴婢,而到今量田时,田畓陞等,多过十结。法典内,田十结以上,不得赴任,入启处置云。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依启。

○副提学郑蕴初度呈辞。入启。传曰,调理出仕。

○以兵曹拜陵时扈卫军兵单子,传于具凤瑞曰,陵所扈卫军兵,亦令十一日结阵,以除一分之弊事,言于兵曹。以李基祚付军职望筒,传于申得渊曰,李基祚无罢职之事乎?问启事,传教矣。问于兵曹,则以为李基祚前庆尚监司时,以内医院青大竹瘦小黄干事,推考,以私罪杖六十,夺告身一等照律,而功减一等,判下矣。应为笞五十解见任别叙,而当初该曹,错认为罢职,解见任时,以罢职本差悬录矣。今始觉悟,循例付军职云矣。传曰,知道。其时推考公事,入之。

○金庆征,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此别试武科济州榜目入格人,父职衔不为具书,有违常规,殊无致察之意,当该试官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庆征,以司饔院官员言启曰,江原道所封九月朔进上大殿片脯十五个内,二个杂以筋核,中宫殿生大口鱼七尾内,三尾体甚瘦小。莫重御供,如是不谨封进,极为骇愕。进封官吏,请推考,以惩怠慢之习,何如?传曰,允。

○申得渊,以刑曹言启曰,本曹顷年下教,更无得知之路事,传曰,自政院,考出日记事,传教矣。臣取院上五六年日记,与他承旨及郞厅分执,逐丈考见,则皆无现出之处,而戊辰二月初三日,自上传于左承旨李圣求曰,今见囚徒,有以父逃亡之故,囚其子者,殊非前日传教之意。问于刑曹,则刑曹回启曰,往年间,果有如此传教,而臣昏昧不能省记,未数字缺察云云。其时,则备忘之年月不远,而亦不得考二字缺是遗失而然也。到今八九年之久,考出无路矣。第念如此备忘,则该曹律官,书之册子,以为后世良法例也。未久而遗失,极为可骇。丁卯戊辰年间刑曹律官,囚禁治罪为当。敢启。答曰,依启。令本曹搜觅以入事,传教矣。更令本曹八房色吏处,久远文书一一搜,终无觅得矣。问于诸律官,则京畿检律宋一男私册置簿中,丙寅年十月十六日传教内,国之所以维持者,在于名分,以奴告主,以子诉父,伤风败俗,莫此为甚,今后凡子之于父,奴之于主,弟之于兄,设有可问之事,勿以为证,勿以为质,以敦风俗,以明教化事。今日为始觅得,而其时元公事,则未知某衙门公事启下,而必是丁卯胡乱时,散失之致。敢启。传曰,知道。此事极为骇愕,其时当该堂上、郞厅,并先罢后推,以惩其废阁不传之罪。

○献纳金元立启曰,臣虽至愚至劣,非不知罢榜之重难,非不知举子之愁怨,先朝受教,亦尝闻之矣,而但无馆试之增广,今始有之,则祖宗朝金石之典,大已乖矣。及其违格用奸之迹,种种昭著之后,而胶守一时之受教,独不可罢榜者,臣实未晓,而反正之后,亦有大小科已罢之榜,故顷于本院,僚员不备,罢榜之论,臣独主张矣。昨者,伏见大司宪金尚宪引避之辞,则至以废先王已定之令,启后日无穷之弊为言,臣之妄言误事之罪,大矣。且臣闻公清都事曺时逸,以其同姓四寸妹夫大丘人李璥,诈称沔川之人,潜图录名,至于参榜云。其循私蔑法,纵恣无忌之状,极可痛骇,而恐或风闻之失实,未即发论。昨于谒圣时,长官则入侍,臣与宪府之官,会于一处,言及是事,始得其详,即为简通于长官,欲以拿鞫论启,则长官持难,以会坐面议为答,终未得坚执论启,臣之疲软,甚矣。而且误闻李琢俱参监试、东堂,而及于简通中矣。取考礼曹,则只参东堂第四,不得参监试,既发简通,则是已发之论也。只参东堂之李琢,谓之俱参监试、东堂,则臣之论事失实之失,大矣。以此以彼,决不可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且大司宪金尚宪避嫌之辞,极为允当,而尔不觉悟,反以其言为非,尔可谓动于馆儒煽动之说者矣。

○执义任絖,掌令朴守弘启曰,今番场屋可骇可愕之事,不一而足,不罢其榜,则无以谢国言而正士习,此两司之连章累渎而不知止者也。臣等愚见,亦自如此,故昨日之启,力陈其不可不罢之意矣。伏见大司宪金尚宪引避之辞,正与臣等所论者相左,盖臣等之言,则只以仍存其榜,虑有后弊,而长官之启,则专以续续罢榜,为后日无穷之弊云。臣等何敢自是己见,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金槃启曰,今此罢榜之论,历数两司所陈条件,虽未知一一皆可罢,而合而论之,则亦足以罢也。故臣亦参论者,数日矣。惟其久未蒙允,上下相持,远方举子,留滞艰苦之弊,亦不可不虑,故欲待宪长出仕,相议处置矣。伏见大司宪金尚宪避嫌之辞,有曰,何至复为罢榜之论,废先王已定之令,启后日无穷之弊云。臣之论事,不能详察之失,著矣。且臣脚病,日渐添加,昨于举动之日,出入皆左右扶掖,致骇瞻视,而暂时不能立,故未得入参陪祭之列,稍远之地,不能运步,故还宫时祗迎之礼,亦未得行焉。身为台谏,所失若此,将何以纠正他人乎?以此以彼,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

○申得渊启曰,献纳金元立,执义任絖,掌令朴守弘,大司谏金槃,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申得渊启曰,大司宪金尚宪,执义任絖,掌令朴守弘避嫌退待,掌令李坰未肃拜,持平金集、金汝钰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庆征,以弘文馆言启曰,两司专数,避嫌退待,本馆当为处置,而副提学郑蕴未肃拜,副校理洪命一,副修撰尹绛,皆以病不来,修撰尹集,与大司宪金尚宪相避,副修撰郑雷卿,与大司谏金槃相避,势难进参,只有校理臣尹棨,今方入直,而两司处置,事体重大,臣不可敢独为,且日势已暮矣。请副提学郑蕴,副校理洪命一,副修撰尹绛,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同参处置。且本馆阙员甚多,见在之员,或有事故,每于册校正一会,闻见孤陋,揆之事体,殊极未安,请于后政,尽数差出。传曰,依启。

○申得渊,以军器寺官员言启曰,京畿水使申景珍状启据,备边司覆启关内大槪,观此状启,则济物兵船一只,艨艟船一只,专无火药、鸟铳,永宗船三只,只有火药四斤,鸟铳一柄,极为寒心。两浦兵船所载火药、鸟铳,令军器寺量宜题给事,传教矣。畿甸沿海,为设佥、万户,措备战、兵船,实为防备之计,而一镇军物,若是其无形,果为怪心。鸟铳则本寺元无贡案,且无别措者,虽欲下送,固难得矣。至于火药,则参酌下送,似非难事。而第念各道各营,既有主将,各其浦,又有镇将,而每朔入番之军,徒归汗漫,乱后四十馀年,尚无所措,而论治之策,不严于既往,而该司之物,先为下送,其于劝惩之道,似未妥当。况今新方煮取之法,易于炊饭,若自本营试设二三釜子,留意煮硝,则累千斤火药,可半年而办得,姑勿下送,令本营致力,无如已往者之姑息,宜当。以此行移,何如?传曰,依启。

○吏批,沈諿为兼知义禁府事,李溟为嘉善大夫户曹参判,沈詻为通政大夫户曹参议,李坰为通训大夫司宪府掌令,金汝钰为朝奉大夫行成均馆典籍,辛喜季为通训大夫行承文院校检,朴东韩为通训大夫行东部主簿,兪搢为通训大夫行司圃署别提,尹瀍为通训大夫行瓦署别提、参外,承训郞行缮工监奉事柳志和,通训大夫行西部参奉柳敬。外,睦性善为通训大夫南原都护府使,具仁垕为奋忠赞谟靖社功臣通政大夫行金堤郡守,柳信男为通训大夫振威县令,洪锡武(为))通训大夫行兔山县监。

○兵批,任孝达为御侮将军行龙骧卫副护军,徐弼文为嘉善大夫行龙骧卫副司直,郑基广为折冲将军行龙骧卫副司直,洪柱一为振威将军行龙骧卫副司直。

○领议政尹昉箚曰,伏以,臣大病之馀,一息虽存,而气力日渐委顿,食飮日益减少,脚膝无力,不能行步。君父有举动,而不得随驾,虽有勿参之命,而臣子之心,岂能自安?臣不胜惶恐待罪。且臣方将待罪内局,而亦不得与于问安之列,尤不知所出。伏乞圣明,察臣闷迫之恳,先递提调之任,以便公私。臣无任祈恳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意。卿其勿为待罪,内局之任,亦为安心勿辞。

○具凤瑞启曰,领相箚子批答,政府无郞厅,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提学郑蕴初度呈辞,传于申得渊曰,调理出仕。以上烬馀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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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韩必远坐直。左副承旨赵纬韩呈辞。右副承旨申得渊坐直。同副承旨具凤瑞。注书尹敉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鋿。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之恒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昌原府使李永式,陜川县监金孝建,长城县监柳时英。

○韩必远启曰,明明日国忌,明日斋戒,视事不为取禀。传曰,知道。

○申得渊启曰,大司宪金尚宪,执义任絖,掌令朴守弘避嫌退待,掌令李坰未肃拜,持平金集、金汝钰在外,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崔鸣吉,副提调臣金庆征启曰,伏未审咳嗽之症,夜来何如?数字缺之深,例有咳嗽,不即医治,遂成久嗽,则为患,大矣。令医官议进相当药,以防将来之患,何如?传曰,既已差减,不必议药。

○申得渊启曰,以丙寅年备忘遗失事,其时当该堂上郞厅,并先罢后推事,命下矣。即为分付该曹,而昨日臣为列书其时堂上郞厅姓名,从门隙来呈于夜深之后,使之更查,当该官待开门进呈,而今已日晩,再三催促,而尚无形影,极为骇愕。次知色吏,请为先囚禁治罪。传曰,依启。

○左边捕盗大将郑应圣启曰,去七月二十四日,前直讲郑元奭户奴唜山,呈状于本厅曰,矣身今月二十一日刈草还来时,到莲池洞口,有三人聚坐路边,举上典之名,将欲谋害,冲火作贼。闻来惊骇,其所接处跟寻,即时奔告上典。先以风闻,自法府捉囚,问其名,则大同。如此明火之贼,非风闻初治,自本厅穷问云云。观此状辞,不可不推核,故待法府帖放,即为捉致推问,则所谓大同者,初称不知,与元告面质后,讯杖十馀度,则曰,渠以前正郞李后阳奴子,陪上典弟,来到京城,与班奴有山、永男等同坐时,有山言曰,郑某方居于杨根洞内,若不除去,多有难处事,矣身只为参闻云。有山、永男所居杨根郡,即为发关推捉矣。前正郞李后阳户奴呈状内,班奴有山,七月二十一日,自杨根上京,路逢定虏卫元右及郑元奭奴士仁,一时同行,日暮时偕入东大门,则有山之不参于二十一日早夕食量会坐者,实为分明,元右及士仁,捉来分辨事,呈状据各人等明白捧招牒报事,又为题送于杨根矣。厥后有山、永男捉来招问,则有山所招,一如李后阳奴呈状,永男,则曰七月十五日,自京还杨根时,适值两班,以犯马,故重被杖罪,到津头,沙工于屯家炊饭后下去,更不上来云云。今此两奴一样称冤元右,于屯实为事证,而杨根郡报,称元右招内,果与有山,其日同入城,而元右捉送云云。本厅更问之,则纳招无异辞,所谓沙工于屯者,捉来问之,则永男逢杖下乡之言,亦非虚说。即与大同、有山、永男三人一处面质,则大同更称,不忍刑杖,诬告云云。大同,则前后变辞,更为讯杖,并与有山、永男还囚矣。去月三十日郑元奭送其子而元右子称名者,一时押来,突入臣处曰,元右老妄,且听后阳教诱,前后纳招时,日子失对,故其子率来,更为捧招云云。臣据法斥之曰,元右两处取招,一样无异辞,今君㤼其子而来,欲为更捧招辞,甚为不当云云。元奭之子,遽失怒气,谓曰,循私捧招,将不成狱,侮辱之言,不一而足,至于奴子四五人,高声诘责,有若私斗者然,臣不胜怪讶切痛焉。大槪大同等谋害之言,听之于元奭奴子也云尔,则此不可为公证者,明矣。虽曰大同承服,若引两奴,皆无实状,元右等两证所招,亦如是无可据,况大同前后变辞,难以的从,则今此之狱,从何成实乎?郑元奭徒信厥奴之言,不思治狱之体,或频送奴仆,责及臣身,或招去书员,责诘缓治,恐㤼之状,难以计数,而本厅从事官辛英杰来言曰,今初一日知事朴兰英,送人请去言之曰,吾与郑某,自少相切,今则我妾之弟,为郑也之妾,事同一家,详知郑某之所怀矣。有山、永男一样捧招,元右前后之言不同,棍打二十度,并为放释,趁即决断,未为不可之意,告知大将,必无后言,慎之慎之。此必以郑也之所言,入番从事官招致,言说轻重间,依法呈状。已起狱之事,不可如说道,而元奭去月三十日,使其子押送元右之子,欲为代捧招辞,见却于臣处,翌日使朴兰英传言于从事官,元右棍打二十度,即为放释云,则实未晓元奭之意也。元右则与有山上京看数字缺杨根官纳招与本厅捧招一样,则既无决数字缺罪,而自己所欲,任意为之,此不过缘臣奉职无状,致辱名器,伏地待罪。传曰,知道。勿为待罪。

○以备忘记,传于申得渊曰,观捕盗大将郑应圣启辞,则郑元奭所为,极骇愕,先罢后推,以惩其蔑法纵恣之罪。

○行大司宪金尚宪启曰,臣伏见献纳金元立避嫌之辞,有曰,胶守一时之受教,独不可罢榜者,臣实未晓,显示讥斥之意,人臣谨奉三尺,犹恐失坠,未闻以胶守为非也。此论若行,则人争以私见,废国法,岂不寒心哉?臣素愚昧,不知时变,胶守法令,重被谏臣之斥,不可一日冒居,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朴守弘启曰,臣以罢榜一事,前后论列,而不知止者,诚以京外场屋,可骇可愕之事,不一而足,不罢其榜,则无以振颓纲,而革弊习也。即见大司宪金尚宪再避之辞,有曰,此论若行,则人争以私见,废国法云云,臣亦请罢其榜者也。以私见,废国法之罪,臣实当之,臣何敢晏然仍冒乎?且忝叨本职,未有丝毫之补,日以渎扰为事,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弘文馆箚子,校理臣尹棨,伏以,大司宪金尚宪,献纳金元立,执义任絖,掌令朴守弘,大司谏金槃,并引嫌而退。苟有所见,则当与同僚,反复商确,从长处置,而既遭私戚,方在服制,不得趁即议妥,势所固然,别无耽延误事之失,而今番科举,违格用奸之迹,种种昭著,则据实论启,亦无妄言之失。且简通之际,虽或有一事之差,僚议未及归一,启辞未及构草,况东堂行诈之迹,昭不可掩,则有何论事之失?莫重取士之举,多有可骇可怪之事,则据事陈列,亦或一道也,况大司宪避嫌中,亦以为应罢者,罢之,应推者,推之,应削者,削之,应为处置者,处置云尔,则亦非以今番场屋二字缺无变故也。两司之连章累渎,别无所失,有何可避之嫌?疾病之来,人所难免,脚病不能久立,势所固然,既不参陪祭,又不得祗迎,则不无所失,势难在职。请大司宪金尚宪,献纳金元立,执义任絖,掌令朴守弘,并命出仕,大司谏金槃递差。答曰,依启。

○申得渊启曰,大司宪金尚宪,掌令朴守弘,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韩必远启曰,忠勋府郞厅来言,丰城君赵时俊,时在白川地,病重,系是勋臣,故来告云。敢启。传曰,遣内医看病。

○内医臣许㴋书启,领敦宁府事金尚容视岐之症,清晨则顺减,而大阳中天,则辄有昡气,视物亦岐。八物汤仍用,以治深热,且补元气,为当。诠次启达。传曰,剂送。

○申得渊,以刑曹言启曰,以本曹草记,传曰,知道。此事极为骇愕,其时当该堂上、郞厅,并先罢后推,以惩其废阁之罪事,传教矣。本曹所上久远文书,则丁卯胡乱,尽为散失,相考无据,只有先生案,故丙寅十月十三日,本曹堂上考出,则判书李曙,参判崔鸣吉,参议金德谦,而金德谦,则既已身死,李曙、崔鸣吉,其时行公与否,则未能的知,而名付于先生案,故并为现告。郞厅,则该色所当现告,而本曹公事閪失,尤无摘发之路,其时郞厅身死者柳袗、权潗外,时存尹烇、孟世衡、李尚馦、韩必厚、李安真、曺倜等六人,而更无查考归一处,虽异常规,不得已并为现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启曰,备忘遗失刑曹堂上、廊厅[郞厅],罢推现告事,即者本曹来呈草记,而其时郞厅中,本曹不辨该掌,故不得已罢推传旨,混同捧入之意,敢启。传曰,混同罢推,殊甚不当,当该郞厅查出,可也。

○申得渊启曰,京畿监司尹履之三字缺安印,请出宝。传曰,知道。

○申得渊启曰,摠戎使、京畿监司处,陵所、昼停扈卫军兵,十一日结阵事有旨,宣传官赍去,请出标信、密匣、皮囊。传曰,知道。

○申得渊启曰,摠戎使等处下去宣传官所授标信、密符、兵符,还纳,请出密匣、皮囊。传曰,知道。

○申得渊启曰,李基祚个满后照律公事,本院置簿册,详尽考见,只有青大竹瘦小黄干罪照律,而他无推考之事矣。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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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坐直。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赵纬韩呈辞受由。右副承旨申得渊坐直。同副承旨具凤瑞。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鋿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李之恒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韩必远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拜陵斋戒,故不为取禀。传曰,知道。

○韩必远,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而今日斋戒,明日国忌,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后为之。

○执义任絖启曰,论议不可,苟同处置本无两是,今者罢榜之启,欲停者为是,则请罢者为非,而玉堂之并请出仕,臣实未晓其意也。臣于昨日再召就职之后,所当即为再避,而非但渎挠是惧,近缘宿患复剧,扶曳还家,冒呈辞单,再却于政院,以致前启澳、洛事无端阙启,臣之所失尤大。敢于清斋之日,又此来避,以此以彼,决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献纳金元立启曰,臣以新进浅见,适缘乏人,猥侧谏臣之列,恒切兢惶,若无所容,虽寻常同列之间,尚不敢自是己见,向人讥斥,而况于人所敬惮之重臣乎?臣伏见大司宪臣金尚宪再避之辞,则拈出臣避辞中一款,谓之讥斥,而有曰,此论若行,则人争以私见,废国法云云。今此罢榜之论,谓之可罢者,实出于公也,谓之不可罢者,亦出于公也。所见者不同而所争,则非私也。臣之本意,不过罢不正之榜,严取人之法,是非欲以私见,废国法也,亦岂有一毫讥斥之意哉?前后论列,只陈所见,断无他肠,而既承未安之圣批,又被重臣之严斥,臣何敢晏然仍冒?且臣自再昨之夕,猝得胸腹之痛,症势甚重,昨朝召牌临门,不敢言病,扶曳就职之后,呕吐之症转极,势难行公,冒呈辞单,见却于政院,莫重连启之事,终致阙启,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在职,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

○申得渊启曰,执义任絖,献纳金元立,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申得渊启曰,大司宪金尚宪,执义任絖,掌令朴守弘避嫌退待,持平金集、金汝钰在外,掌令李坰未肃拜,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两司又为引避,本馆当为处置,而副提学郑蕴,修撰尹集辞职陈疏,副校理洪命一,副修撰尹绛有故不来,校理尹棨,以执义任絖避嫌中,有诋斥之言,不敢预议。两司处置,事体极重,臣雷卿以孤陋之见,决难独为。请于明日,待开门,副校理洪命一,副修撰尹绛,并命牌招,使之同为处置。传曰,依启。

○申得渊启曰,以刑曹堂上、郞厅罢推事,取禀。答曰,混同罢推,殊甚不当,当该郞厅查出,可也事,传教矣。更为分付于刑曹,则无凭查出之意,已为入启,更难核得云。臣就详当初备忘记,则以伤风败俗辞缘,当时亦有堂上、郞厅推考之教,故考出院中所上推考置簿,则同被推考色吏,乃柳敬敏也。仍令刑曹,据此查出,则以其时佐郞韩必厚,定夺现告,故前单子付标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世魁揭帖,恭惟殿下,应运承乾,参机化育,炳灵莹于兔窟,标勋伐于龙车。幽遐睹光霁之容,钜细颂照临之德,良夜倏逢三五,懽声遂洽于东南。窃怀日月之华,忽锡云天之惠,庄诵拜嘉,扪心知愧。薄修芹藻,藉使转贡,愿倾北海尊前,卷[奏]至治之弦歌,敬效南楼宫里,试太平之仙乐。谨启,名具正帖[幅]。大红凤段一端,官绿凤段一端,墨绿云段一端,官绿潞䌷一段[端],油绿潞䌷一端,天蓝潞䌷一段,皂靴一双,绫一双,纱袜一双,云履一双,金扇二柄,扇坠二枚,息香二伯,香拍二枚,奉申敬。以上烬馀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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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韩必远坐直。左副承旨赵纬韩呈辞受由。右副承旨申得渊。同副承旨具凤瑞坐直。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鋿仕直。事变假注书修正李之恒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国忌。

○韩必远启曰,来十二日拜陵,故自明日至举动之日视事,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得渊启曰,大司宪金尚宪,执义任絖,掌令朴守弘避嫌退待,掌令李坰未肃拜,持平金集、金汝钰在外,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有国忌,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金尚宪启曰,臣伏见掌令朴守弘避嫌之辞,以为京外场屋,可骇可愕之事,不一而足,不罢其榜,则无以振颓纲而革弊习,此与臣之所见有异。以秉法为官者,既知有宪令,而视同弁髦,则在他人见之,不亦骇且愕哉?纪纲之日颓,实守法之废弛,弊习之不革,莫非浮议之肆行,以此为论事之得体,则臣言之谬误,从可知矣。玉堂处置,含糊两可,臣不敢晏然就职,国忌之日,渎挠至三,臣罪益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具凤瑞启曰,大司宪金尚宪,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弘文馆副校理臣洪命一,副修撰臣郑雷卿等,伏以,大司宪金尚宪,掌令朴守弘,执义任絖,献纳金元立,并引嫌而退,谨守先朝之受教,欲革今日之弊习,俱得论事之体,别无可避之嫌。疾病之来,人所难免,而无端阙启,不无所失。请大司宪金尚宪,掌令朴守弘,并命出仕,执义任絖,献纳金元立递差。取进止。答曰,依启。

○夜一更二更,月晕。五更,沈雾。烬馀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春坊日记》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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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郑基广未肃拜。右副承旨申得渊坐直。同副承旨具凤瑞坐直。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鋿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巳时,沈雾。

○有政。吏批,判书李圣求食暇[式暇],参判徐景雨进,参议朴潢进,都承旨金庆征进。

○兵批,判书李弘胄进,参判李时白进,参议金德缄[金德𫍯]进,参知李袨病,右副承旨申得渊进。

○金庆征启曰,事变假注书李之恒,重患寒病,久不差复,不得察任,改差,他注书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事变假注书望。朴吉应、沈世铎。三字缺

○申得渊,以兵曹言启曰,本月初七日,笔匠梦贤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张义道,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依启。

○掌令朴守弘启曰,昨日伏睹大司宪金尚宪引避之辞,专以臣之所论为非,至举法守废弛,浮议肆行等语,显加诋斥,臣何敢晏然在职乎?昨缘日暮,今始来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申得渊启曰,掌令朴守弘,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申得渊启曰,大司宪金尚宪服制,执义未差,掌令朴守弘避嫌退待,掌令李坰未肃拜,持平金集、金汝钰在外,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安应亨,会同分军事,除标信,内兵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穆陵亲祭时终献官,及健元陵、显陵献官,当以大臣分差,而时任大臣及元任大臣,皆有故,不得参祭,不得已以正、从一品重臣中无故之员,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内医朴𫖳书启,左议政吴允谦病势,与前一样,而病根犹在腹中,不平之气,时作时上,飮食厌苦,痰喘亦盛,元气尚未苏复。病人曰,每以贱陋之病,烦渎书启,不胜惶恐。且衰病之人,苏复无期,时无服药之事,而内医看病,至今不止,尤极未安,今后勿为往来云云为白卧乎事,诠次启达向教是事。传曰,知道。

○以兵曹拜陵时事目,传于申得渊曰,各其家前男丁严禁事,似未妥当,依前事目磨炼,可也。

○传于具凤瑞曰,健元陵、显陵祭,大臣并不进参,则祭文措语,似当改之,承旨察为。

○申得渊,以义禁府言启曰,本月十二日穆陵举动时,本府郞厅十员内,一员出使,时在九员,以大驾考喧三员,挟辇一员,当直一员,驾导二员,驾后二员,东宫考喧二员,本司昼夜[直]一员,随驾郞厅不足,依前例,令吏曹,假郞厅三员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承文院官员言启曰,曾在宣祖朝,拣选文官中,长于词翰者若干人,称以制述官,属于本院,使制往来咨揭。今亦遵依旧例,赵锡胤、黄㦿、郑雷卿、郑斗卿、李烓、金寿益、孙必大,制述官差下,何如?传曰,依启。

○申得渊启曰,谒圣武科亲临试射时,举子四人所射,边、贯中,通共四矢,而监的官及监箭监察等,只以一人所射边中一矢上之,其馀三人所射三矢,则久不上之,诸试官皆骇讶,不可不请推云。故臣以该房,具由请推矣,所奉传旨中措语未莹,四人各射之矢,有若一人四中者然,臣不能详察之失,著矣。不胜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吏批启曰,因弘文馆启辞,阙员尽为差出事,命下矣。拟望之人乏少,兵曹郞官及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依启。兵曹郞官,勿拟。

○兵批启曰,全罗道左水使白善男,个满当递,而拟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依启。传于政厅曰,今政,只出承旨、三司、守令。

○吏批启曰,今政,只出承旨、三司、守令事,命下矣。舍人望则政丞所荐,故仍为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政厅曰,献纳加望,礼曹参判,今政差出。

○睦叙钦启曰,因灾异待罪,非小官所敢为之事,而济州牧使申景琥风灾状启中,至以抚字不谨,致有凶灾等语,偃然待罪。非但猥滥,其不识事体,甚矣,请推考。勿待罪事有旨,还收宜当。敢启。传曰,允。

○吏批,尹墀为嘉善大夫礼曹参判者,金槃为知制教,郑基广为通政大夫承政院左副承旨兼经筵参赞官春秋馆修撰官,洪命耉为嘉善大夫行司谏院大司谏南宁君,赵䌹为通训大夫行司宪府执义知制教兼世子侍讲院弼善,沈之源为通训大夫行议政府舍人知制教兼春秋馆编修官,尹集为奉列大夫行司谏院献纳,任絖为通训大夫行弘文馆校理知制教兼经筵侍读官春秋馆记注官,金益熙为奉直郞行弘文馆修撰知制教兼经筵检讨官春秋馆记事官。外,李辉阳为通训大夫行长兴都护府使,柳瑚为通训大夫行黄州牧判官者。

○兵批,郑广敬为嘉善大夫同知中枢府事,李必达为折冲将军佥知中枢府事,朴涛为御侮将军行世子翊卫司翊赞,尹毅立为嘉善大夫行龙骧卫副护军,金槃为折冲将军行龙骧卫副司直,白善男为折冲将军行龙骧卫副司直,金元立为御侮将军行龙骧卫副司直,安梦尹为竭诚奋威振武功臣嘉善大夫行全罗左道水军节度使。

○承政院左副承旨郑基广疏曰,伏以,臣自顷年重被台评之后,屏伏悚惕,不敢抗颜朝列矣。兹者梦寐之外,猥蒙圣恩,复叨近密之地,感激陨越,措躬无地。第喉舌之职,非他汗漫任使之比,如臣负罪者,何敢冒昧承当,复招人讥乎?且臣素患脚膝之痛,趋跄之际,必有颠仆失仪之患,尤为惶闷,不知所出。伏乞圣慈,谅臣危迫之恳,特赐镌改,以重名器,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全罗道古阜居幼学李善继等上疏,伏以,救灾之政非一,而蠲租为急,供上之科非一,而再征尤枉,故遇灾之民,先蒙膏泽,较岁之贡,只责见数,岂当灾甚之年,反索覆舟之税,使此民,重有困哉?去癸酉年夏,本县元税外,三别米与西粮及井邑县等唐粮,合载两船,到泰安郡后洋,猝值恶风,忽然凶拧,两船皆覆洋中,船格十六人,亦皆渰死,人皆号哀,税不足计也。船破人死,极其惨酷,其时该道摘奸启闻,后又查核,实状已著,两船所载,虽有重于税者,固不可问诸水滨,而今复督出乎?半生已税之穷民,不已病乎?败船实状,已著于该道启闻中,本道监司,亦将冤闷之情,一一陈启,而特以赁私船与元漕船有间,虽共败一洋,独私船不免追责之冤。船固异名,出米者,莫非殿下之赤子也。父母之情,当其及溺之时,不宜以船之称赁称漕,异其恩施也。且赁船直纳之事,本非民所愿为,自近漕船不足,强令税户,私赁税船,此意尤不可不察也。本县在湖南迫海一带,旧名为郡,实犹小聚,斥卤沮洳,善田无多,早[旱]先告灾,水则全沈,土性五谷,唯种稻菽。其民又不闲桑麻之业,身无完衣,口稀啖饭,或天节调顺,粒米少裕,及其岁晏趣税,恐后期见罚,至有枕税带病饥而死者,苟非明烛,遍照蔀屋,终不见阳春矣。今年则春水太盛,野深难辟,夏月不雨,鉏不培楮,乃于发穗未实之秋,大风忽起,自昏达朝,干端掀揭,地轴震惊,牛马倒毙,飞鸟殒死,凡付于土者,乔木根最固,颠折殆尽,软木弱豆之属,宜其扫如也。兹灾之烈,域中浑被,飓从海出,湖壤为甚,始势尤恶,滨海倍酷,川原满目,一色萧条,欲去草实,飘蒂随蓬,民命近止,朝暮丘壑,妇子颠连,啼泣道路,年例税米,计穷剥肤,败船旧税,未审何地可征也。废田之馀,民产大耗,天灾之行,若此奇异,见今移沴而致物,萃离而收散者,无他妙理,只在夫弛征缓输,奏庶鲜食而已。汉文帝时,天下大水,名山尽崩,敬天恤民,蠲除天下田税,厥后灾异,代各有之,俱以损上益下,为永命之本。伏愿殿下,特命该部,追查本道当初状启,就将往年败船所载三色米若干斛,依他例蠲免,务施膏泽,普用荒政,则不惟残县疲民,得免目前死亡,推此一政,惠可远被,而仁可博施,阻饥者庶得以望腹矣。臣等畎亩之贱臣,贸贸焉茧足远至,叫阁披肝,情事大戚。无任祈祝战兢之至,谨昧死以闻。下该司回启。

○弘文馆副修撰尹绛,伏以,大司宪金尚宪,掌令朴守弘并引嫌而退。先朝受教,是为令甲,不欲挠改,事理当然,事无两是,势难并行,请大司宪金尚宪出仕,掌令朴守弘递差。取进止。答曰,依启。

○行礼曹判书洪瑞凤箚曰,伏以,臣之犬马之疾,初非近效猝瘳之类,而属在视草之日,义不可退伏,强作就列。灸疮诸烂,外袭风寒,且兼内热,不禁吃冷,数日之间,右肋胃脘积聚之处,仍前坚硬,将有肆恶之征,呼吸起动,种种拘急。当兹拜陵之举,臣之本职,有应行赞导之事,将此气力,必未免有颠顿道路之患,念及公私,诚极闷踧。臣早拟随例请急,而参判臣尹毅立,方以身病呈辞,虽见却于政院,而有拘于一司不得两呈之规,敢此具箚陈情。伏乞圣慈,镌递臣本职,以安微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病若此,则依近例,令次官赞等[导],可也。

○以公清监司朴明榑辞状,传于金庆征曰,宜勿控辞,安心察职事,回谕。

○行司宪府执义兼世子侍讲院弼善赵䌹疏曰,伏以,人间百疾,咸萃于臣身,而其中最苦而迭侵者,眼疾、齿疾也。数日来,齿疾忽剧,齿根浮烂,无昼夜狂痛,坐立眩倒,不意恩命,适及此际,兢惶殒越,罔知攸为。若在常时,则虽扶曳出仕,庶可行且调理,而今则陵所举动,只隔数日,舆疾从班,必非常规,而以疾不从,尤犯分义,进退皆罪,臣之闷迫,难以言喩。伏愿圣明,察臣实状,特递臣职,公私幸甚。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弘文馆副修撰尹集疏曰,伏以,凡人之疾痛病极,必呼天呼父母者,盖亦出于至情也。今臣之疾痛病极,又万倍焉,则安得不吁呼于天地父母之前,冀其洞烛也哉?臣自在草土中,重得寒热交战之症,寒气遍体,则四肢战掉,一身如冰,壮热上升,则狂言鬼语,唇舌焦烂。一日之内,再三气绝,缠绵沈痛,愈往愈甚,服阕之后,有加无减,肌肉消尽,形若枯木,只俟溘然之日,万无供职之望。前忝本馆,冒死陈疏,获蒙恩递,而曾未逾月,旋拜谏院,臣子分义,不敢每每言病,黾勉就列,扶曳行公。筋力不支,前症转剧,或于台厅,或于直庐,寒热之发作无常,相知之人,见臣形容,莫不危之。臣诚闷迫,罔知攸措,方思沥血恳祈递免,而梦寐之外,又授本职,继有召命,惊惶感激,奔走出谢。顷于谒圣举动时,冒夜随驾,以致添伤,种种危剧之症,一时俱发,而僚员有故,不敢径出,数日入直,痛势益苦。前扶后掖,仅得还家,委顿床席,不能运身,气息奄奄,一语三引,如痴如狂,视听俱迷,蝼蚁残喘,不绝如缕。臣之此症,出于积年所伤,病根已深,着在骨髓,旬月之间,势难差复,经筵重地,不可久旷。伏乞圣慈,察臣至恳,递臣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而下。

○夜五更,沈雾。以上烬馀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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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郑基广坐直。右副承旨申得渊坐直。同副承旨具凤瑞。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鋿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沈雾。

○申得渊,以成均馆官员言启曰,今九月九日,儒生课试,而政府有故,不得行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见存三员内,副修撰郑雷卿,差祭大祝,修撰金益熙,未肃拜,举动临迫,而从班将不得备员,请修撰金益熙牌招肃拜,谢前出仕。传曰,依启。

○申得渊,以兵曹言启曰,陵幸时,应入马数,一依上年别单子,书二字缺宫侍陪医官、香匠所骑及药物、衣襨载持之马,上年别单子中,别无磨炼之事,故今亦依前不为书启矣。今接内局、政院公文,则不可不为定送,虽不载启下别单中,磨炼定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得渊启曰,敦宁都正韩会一扫坟时,给马事,命下矣。常时非勋臣、重宰及侍从之官,则未有给马之规,今此韩会一给马,似涉规外,何以为之?臣职是该房,敢此仰禀。传曰,知道。给之,无妨。

○户曹参议沈詻疏曰,伏以,臣于今月初五日政,忝授本职,其时臣之前任仁川府使时解由,已到户曹,臣之在任瓜满乃九朔。凡解由之法,在十朔前,则无查勘之事,只以文书,移送吏曹,而适缘户曹久未开坐,不得成帖,以此臣不敢出谢恩命累日矣。昨者始闻已为移送吏曹,且陵幸举动临迫,本曹堂上一员,当为随驾,而判书未差,参判兼带总管,臣应为随驾,故今日肃谢矣。窃更思念,臣之除拜,在于解由文书吏曹未及照讫之前,臣之径自行公,殊涉未安,清斋之日,不得循例呈告,敢此冒昧陈达。伏愿圣明,特赐递改,以便公私幸甚。臣不胜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之出谢,势所然,宜勿控辞。

○弘文馆副提学郑蕴疏曰,伏以,臣闻疏广之言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臣常诵之,而不知其言之有味也。及今身蹈之然后,益信古人明智之不可及也。臣起自穷乡,盗窃虚名,历扬清显,官跻二品,可谓足矣,年几七十,疾病缠身,聪明顿减,精力已竭,迄可止矣。然犹贪恋殊恩,徘徊不决,自侮人侮,增兹人口,谏臣踏践之言,不一而足,玉堂处置之辞,引以偏侧,辱已甚矣,殆亦著矣。诗人所谓,其虚其邪,既亟只且者,正臣今日之谓也。屡度呈告,见却于政院,最晩始为达启,而又有调理出仕之命,心忧且悸,若陨深渊,再疏所陈,非为姜大遂地也。乃自为身谋也。大遂昔年之窜谪,缘臣之罪也。今日之累弹,亦缘臣而致也。在易剥之初六曰,剥床以足,六二曰,剥床以辨,六四曰,剥床以肤,安有剥足与辨,而不及于肤者乎?傥使在床之人,知其渐之如是,而当其剥足之始,已能下床而去,则安有切近之灾,至于剥肤也?臣之陈情乞递者,乃所以避剥肤之灾,践踏之如此,题目之如此,臣实未晓其所以也。彼其初之剥足者,其意岂不在于剥肤?而今乃巧辞百般,抑扬太过,玩抚备至,一则曰,吁,亦惨矣,二则曰,不足与相较。其他侵侮,不可殚举,至于偏比之言,贤不肖之辨,则尤窃怪焉。臣历观前古朋比之祸,未尝不亡人之国,故自以为独立无朋,是者是之,非者非之,虽亲切,而有失则责之,虽疏远,而有善则扬之,窃自附于剥之六三无咎之象,未尝有偏倚之心,而彼乃以其心度人,剧以此目,不亦冤乎?且所谓贤不肖之辨者,果指谁而言耶?谓臣为贤也,则曾为偏比之人而为贤乎?为[谓]大遂为不肖也,则大遂之平生,曾无不肖之事。噫,大遂不容于昏浊之世,而被选于清明之朝,扬于清班,凡几年乎?而至于今日,乃勒之以不肖之名,臣之为此言,非欲与年少气锐之人,较是非,而决胜负也。乃欲殿下之知臣不为时议所容,而许其退去也。今之议者,或谓臣恃宠而骄,或谓臣再疏中,不举难居长官之意,而若将出仕者然,为不可也。犹恐臣之或出而供职。众怒难犯,群议难遏,臣虽欲黾勉行公,以副圣教,而洪霶窃发之弹,其孰能禁?臣年将至矣,病已痼矣,乞骸退归之意,前疏已发,而未究其说矣。昔宋神宗朝,范镇年六十有三,吕诲年五十有八,欧阳修年六十有一,富弼年六十有八,司马光、王陶皆五十,而或致仕,或引疾,或求散地,而皆得请,此皆不容于时流者,而不拘于大闲之年,尚矣。况犬马之齿,远过于诸公,而不容于时,则有加而无减,去留之轻重,不啻悬绝者乎?臣来京师六个月,而逢弹者三朔,忝礼部者仅月馀,而今又被弹,古今天下,安有重任清望,如玉堂之长,而耐弹顾望者乎?且谒圣,大礼也,而臣病不随侍,命牌,严旨也,而臣病未赴肃,递罢之罪,种种如此。伏愿殿下,哀臣至情,闷臣危踪,亟递本职,置之散地,则臣犹将强策驽钝,旬月就列,而使之因仍苟冒,终至颠踬,则臣虽被逋慢之罪,未免不辞而退矣。臣不胜恳祈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意。年少辈怪妄之说,不必介怀,须勿固辞,速出行公。以上烬馀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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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郑基广斋直。右副承旨申得渊。同副承旨具凤瑞斋直。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鋿。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以拜陵亲祭斋戒,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礼曹诸科举吉日付标公事,传于睦叙钦曰,外方举子,留京为弊,科举日次次进定。

○以兵曹射队将付标,传于申得渊曰,以副望用之。

○掌令李坰启曰,臣曾忝本职,亦参罢榜之论矣。伏见大司宪金尚宪前后引避之辞,一则曰以私废法,一则曰浮议肆行,臣之请罢其榜,亦未免废法浮议之失,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执义赵䌹启曰,妄论罢榜之罪,臣其首也。不意新命,又及于首罪之臣,臣实兢惶,罔知攸措。臣得见大司宪金尚宪数度引避之辞,盖欲谨守三尺也。殊不知臣等前日之论,独不欲守三尺乎?举子之出入场屋,国有其法,而鸡鸣出场,则其法坏矣,考第试卷[券],国有其法,而备篇不考,则其法坏矣,增广馆试,国有其法,而除去馆试,则其法坏矣。争论无法不正之科举,欲归大公至正之地者,固法官之急先务也。金尚宪但见自己之欲守三尺,而不知人之欲守三尺也。信乎,有我之私人难遣也。臣窃闻在宣庙朝两南乡试,连年罢场,相臣李宪国献议以为,自今虽八路罢场,京师无故,勿为罢榜,遂蒙允兪,则罪在试官,罢试官,罪在举子,削举子教云。然则先王制此令之本意,专在于救正外方之痼弊也。若当其时,京师举场之不法,非一举子、一试官所可当之,有如今日,则先朝救正之道,必不但已也。昏朝科举,言之丑也。一国人心之所共积愤,故反正之后,痛刮磨弊习,惟科举为最,然而议者多言,若非任叔英之论罢癸亥会额,则行私之蔓,不可图也。臣亦以为,不罢今榜,则科举严正之法,不复行矣。且臣因此一事,尤叹论思之无人也。洪柱一之沾沾,固可恶矣。其论,则与大宪同,而一立一落,何其异也?及乎处置多官也,其语之不能辨黑白异阴阳,脂韦骫曲,牵补两间之态,令人不能正视也。以出入禁闼侍从之臣,论一小是[事],尚犹如此,搢绅气像,良可寒心。臣赋性褊滞,不能变其初见,而长官金尚宪不数字缺国之公议,不待既除之同僚,擅停罢榜之议,此无非驽劣如臣见轻之致,臣何敢晏然仍冒?况臣数日来,不佳殊甚,冒上疏章,诚未动天,今始扶曳出肃,又未免渎扰于清斋之中,臣罪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行大司宪金尚宪启曰,伏见掌令李坰提起罢榜之论,以为引避之目,固已疑其搔扰矣,继见执义赵䌹避嫌之辞,以不顾一国之公议,不待既除之同僚,擅停罢榜之论,峻攻臣身。臣之本意以为,近日台谏,以一时区区之私见,欲废先王已定之令,至于国体何哉?累陈愚见,屏俟物议,而玉堂亦不以臣言为非。臣意谓,玉堂自是公论之地,而其言如此,则公论可知,故出仕之后,即为停论,臣虽驽劣,安敢就决于年少喜事之辈,以断国论乎?赵䌹自初欲罢榜,杂引无实之言,眩乱人听,误罢多官,事露见裭,亦可以少戢矣,而犹复肆言至此,真无忌惮之尤者也。其所谓欲守三尺数句语,臣未知其文见于何典,都不过一时试官、举子之所失也。且先朝一切不许罢榜之教,明载令甲,掌故守之,可考而知也。赵䌹以新进后生,不能详闻,而乃敢谓先王本意,专在于救正外方之痼弊,不已悖乎?臣既被赵䌹之重劾,不可一日冒居,以辱名器,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行大司谏洪命耉启曰,今番科举,前后多言,罢榜之论,终始炽张,当初馆试之除,诚为未尽矣。以国体言之,则虽罢此榜,馆中圆点之难便,榜后浮议之横生,未必不如前,而况先朝受教之意,实百世不易之典,何可以一时过激之论,不有三尺之令甲,遽罢莫重之科举乎?大司宪金尚宪,守法不挠,论议严重,玉堂之论,亦复归一。故快即停数字缺得体,虽有既除之同僚,若未出仕,或在呈告,二字缺,曾无等待可否之规。且臣之愚意,外方多士,卖衣糊口,艰楚之状,不可胜言,若过数日,势将散归,国家设科取士之道,岂可如是?既知此榜之不可罢,而仍为坚执,非论事着实之意,而等为停启,一日为急,故臣亦不待既除之同僚,而停之矣。今见执义赵䌹避嫌之辞,臣不胜瞿然。今此罢榜之论,虽云公议,方外高谈,间以浮议,台阁之上,互相纷纭。金尚宪识见过人,言论公正,其一言,亦足为一世之公论,而如以动于浮议,随波不的之辈,谓之一国之公议,可乎?除去馆试,固出于一时特命,其时台谏争之,而既停,不考备篇,责在试官,故其时试官,已被其罚。至于鸡鸣之说,初出于浮薄喜事之口,先入于赵䌹惑听之耳。不辨虚实,误罢多官,事归孟浪,物议哗然,故赵䌹只抽出一所引避遂非,其亦苟矣。至于今日,复以停启之事,归咎于金尚宪,自以守法为言,臣未晓其意也。擅停之失,臣亦当之,清斋之日,又未免渎扰之失,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献纳尹集启曰,臣之危迫之恳,已悉于前疏,而才蒙恩递,新命又下,臣诚狼狈闷蹙,罔知攸措。陵幸大礼,只隔一宵,不敢退伏,扶曳出谢矣。即见宪府多官引避之辞,乃罢榜一事也。当初罢榜之论,臣亦同参,且大司宪金尚宪,即臣之妻同姓三寸叔也。在法当避,以此以彼,决不可晏然处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睦叙钦,以弘文馆言启曰,两司并引嫌而退,本馆当为处置,而副提学郑蕴未肃拜,校理尹棨,与献纳尹集相避,校理任絖,以前日同参台谏,难于可否,修撰金益熙,以监试试官,曾在被论中,今此罢榜之论,不敢是非,副校理洪命一,副修馔郑雷卿,祭官已诣陵所,只有副修撰尹绛,即为牌招,使之速为处置。答曰,依启。副提学郑蕴,亦为命招。

○赵纬韩启曰,掌令李坰,执义赵䌹,大司宪金尚宪,大司谏洪命耉,献纳尹集,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弘文馆副修撰尹绛启辞,顷于前献纳金元立处置之时,臣与同僚,相议上箚,其所措语,初无他意,而显被长官情外之斥,臣诚踧踖,不能自安。昨日伏睹郑蕴疏批,又以怪妄为教,尤不胜震栗之至,退伏私室,惶缩罔措,适于此际,召牌临门,强颜趋赴,已极惭悚,终不敢晏然处置,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

○副提学郑蕴启辞,臣四疏乞递,未蒙允许,举动已迫,不敢又渎,欲于明晓出肃,仍为陪侍,不意本馆未请,而特命牌招,臣诚惶蹙,不遑俟屦,趋肃而退矣。伏见副修撰尹绛待罪之辞,其所谓长官情外之斥者,乃指臣之失也。臣何敢身负积谤,又被同僚之指斥,而晏然敢齿于两司处置之列乎?请命递罢臣职。答曰,知道。卿其勿辞,速为处置。

○睦叙钦,以礼曹言启曰,以科举择日单子,传曰,举子留京有[为]弊,科举日次次进定事,传教矣。臣等闻举子留京已久,率多卖鬻衣装,以为糊口之资,或有不得继粮,径先还乡者。择日之际,必欲进定,而生进覆试,有《家礼》、《小学》考讲之规,当过五六日,方为毕讲,而其间非徒陵行举动、谒圣放榜连有公故。且湖西、海西初面居举子辈,就粮还家,试期定日后,来京者亦多,酌量之日,此外更难进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得渊,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所属别抄武四字缺一百十一员,今此陵幸时,依当初三字缺甲胄,当为挟辇侍卫,而提调臣李曙在罢职中,大将金自点,以扈卫大将,因兵曹启辞,阙内率军官侍卫矣。别将徐弼文,当率领挟辇,而无统率之将,绫城府院君具宏,以别云剑侍卫云,令别将厅,分付于具宏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夜一更,月晕。流星出天囷星,入天阴星,状如甁,尾长二三尺许,色白。五更,霜降。以上烬馀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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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随驾。左承旨睦叙钦随驾。右承旨韩必远随驾。左副承旨郑基广随驾直。右副承旨申得渊随驾。同副承旨具凤瑞随驾直。注书尹敉随驾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鋿随驾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守宫

○上在昌庆宫。有穆陵亲祭举动。

○自昧爽至辰时,沈雾。

○弘文馆副提学郑蕴,伏以,掌令李坰,大司宪金尚宪,大司谏洪命耉,献纳尹集,并引嫌而退。今日罢榜之论,或是或非,靡有底定,互相排斥,此皆非也。谓当罢者,救一时之弊也,谓不当罢者,守三尺之法也。二者之论,当两存而不可无也,则停论之际,所当相济可否,待其归一。然后,或罢或停,未为不可,而同僚既除,不待出谢,而因就职而来,遽尔独停,虽[殊]非敬待同僚,慎重论事之体。而既已停之,则复为提起渎挠于举动之时,亦未为得体。所见既异,不可苟同,在法当避,势难处置,请大司宪金尚宪,大司谏洪命耉,执义赵䌹递差,掌令李坰,献纳尹集出仕。取进止。答曰,依启。且大司宪金尚宪,大司谏洪命耉等,即为停启,出于守法除弊,亦无可递之失矣。

○夜四更二点,大驾出宫。黎明,次昼停幕次。世子问安。答曰,知道。政院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申得渊启曰,城内二桥边,火光甚为稀疏,当该官请推考。传曰,依启。

○申得渊启曰,松桥边近处,虽有植炬,不为燃火,使辇路熹微,京畿监司请推考。传曰,依启。

○申得渊启曰,昼停幕次近处,喧声震动,而不敢禁止,扈卫大将请推考。传曰,依启。

○申得渊,以内乘言启曰,卷帘,取禀。传曰,卷前面。

○大驾至陵所幕次。世子问安。答曰,知道。政院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上诣显陵,行望墓礼。礼毕,通礼引上,不入小次而直出,承旨急止通礼。上顾召承旨,金庆征、睦叙钦进前而伏。上曰,以入就小次定夺乎?睦叙钦曰,如是定夺矣。上入小次,传于睦叙钦曰,仪注,何以磨炼耶?入送。睦叙钦取仪注以进曰,仪注磨炼者如此矣。又传于睦叙钦曰,凡举动例设豫备小次,故仪注,只言设小次而已,而何乃执此为言乎?睦叙钦曰,世子及百官会班之后,自上当行礼,故以暂就小次磨炼,不能详察而然也。又传曰,上穆陵就小次,于此则不可矣。上诣健元陵,行望墓礼,仍诣穆陵入小次。王世子及百官会班。上出次上殿,行四拜礼,奠酌读祝讫,降复位。王世子,行亚献礼,金荩国行终献礼,上行四拜,礼毕,入小次。

○金庆征启曰,雨势猝急,上陵奉审,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雨势不至大段,奉审举动,斯速为之,可也。上诣新陵奉审之际,雨势渐紧,金庆征启曰,雨势如此,还入小次,何如?上曰,小次稍远,还入不可。仍诣守护房檐下暂立。传于金庆征曰,都承旨亦入此避雨,为可。雨势乍歇,上还大次。世子问安。答曰,知道。政院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申得渊启曰,雨势如此,难以马坐,以辇坐,诸司豫备之意,敢禀。传曰,雨势似歇,以辇坐,诸司豫备。

○传曰,陵参奉赏格事,斯速为之。

○金庆征启曰,大司宪金尚宪,猝然病重。敢启。传曰,遣内医看病。

○传于睦叙钦曰,大司宪金尚宪,病势危急云,内医崔得龙,使留此看病。

○金庆征启曰,大司宪金尚宪,病势猝急,御医崔得龙,留此看病事,传教矣。崔得龙既已前往昼停云,往彼分付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传于金庆征曰,使京畿监司,定守令中一人,使之看病。金庆征启曰,安山郡守柳后圣,医术详明,使之看病,何如?传曰,依启。政院招致,各别申饬,使之尽心救疗。金庆征启曰,即闻安山郡守柳后圣,亦已前往昼停云,势将往彼分付之意,敢启。传曰,依启。传于金庆征曰,金尚宪之病一样乎?金庆征回启曰,一样云矣。又传于金庆征曰,此何症耶?金庆征回启曰,虽未知何症,而手足俱冷,言语不通云,似是霍乱。

○大驾还昼停幕次。世子问安。答曰,知道。政院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庆征曰,金尚宪族属,有参举动者乎?金庆征回启曰,外四寸南老星,以史官来参矣。又传曰,此外无他族属乎?金庆征回启曰,纷扰之中,不能详知。传曰,若无三字缺人,南老星自此送之,何如?金庆征启曰,圣教允当矣。传曰,南老星,给马以送。

○金庆征启曰,以朴日省兼春秋察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巳时,日有左珥。午时,雨雹,状如小豆,雷动。

○大驾还宫,政院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赏格数目,京畿监司豹皮一领,京畿都事,杨州牧使各弓子一张,长片箭各一部,筒儿一个,三陵参奉各弓子一张。

○御医崔得龙书启,臣承命即刻驰到大司宪金尚宪所在处,病势看审,则此非中风猝急之病,而乃冒夜触寒而然也。今则颇似苏醒,脉候稍和矣。臣与柳后圣相议,二陈汤加入黄莲[连]姜汁炒、栀子仁炒黑各七分,麻黄、羌活、干葛、枳壳、麸炒、苏叶、木香各五分,用之,宜当为白乎所。诠次启达向教是事。

○传曰,此药,即为送之。

○郑基广,以义禁府言启曰,亡吾里近处金伊、士龙、兴春、金义、朴之玄、张爱生、尹忠男、洪德男称名及幼学禹继圣、丹川令景麒等,驾前骑马横行,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依启。

○睦叙钦,以侍讲院言启曰,举动事目内,部将二员,多率军人前导,而王世子,将到昼停处时,部将不能善为前导,不遵作门,误引他路,有颠倒之患,极为骇愕。都城十里外,炬火则京畿次知,而王世子辇过时,左右炬火不明,而将到昼停处,尤甚不明,失路之患,未必不由于此,请当该部将及京畿监司,并从重推考。传曰,依启。监司则勿推烬馀

○巳时,日有左珥。午时,雨雹,状如小豆,雷动。《春坊日记》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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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式暇。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郑基广坐直。右副承旨申得渊。同副承旨具凤瑞坐直。注书尹敉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不仕。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金庆征启曰,明日放榜,视事不为取禀。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尹昉,副提调臣金庆征启曰,昨日午后,风色陡觉凄冷,不审举动后,夜间圣候,何如?臣等不任忧虑之至,敢为问安。答曰,平安。

○郑基广启曰,大司宪金尚宪病,掌令李坰服制,持平金集、金汝钰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大殿问安。传曰,知道。

○政院,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圣求,参判徐景雨启曰,顷日政,户曹参议有阙,臣等披见座目官案,则沈詻名下,由未出之未字爻周,问于色吏,则解由已出云,因以备拟,至于受点矣。厥后,户曹照记,始到臣曹,盖沈詻,前任春川时解由,曾已到曹,故色吏误认为仁川解由也。臣等徒信下吏之言,不致详察之失,大矣。所当趁即具由自列,而举动临迫,清斋之日,不敢烦渎,今始来启,尤不胜惶恐,伏地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韩必远启曰,假注书金鋿,去夜在直所,猝得胸腹痛,不省人事,杂用药物,尚未差减。症势如此,不得察任,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内医臣李春杨书启,臣九月初八日酉时,驰到丰城君赵时俊家看审,则积年西塞,重得土疾,元气大败,气血枯渴,痰喘尤极。去冬冒寒,赴任会宁,到任病卧,乞递本职,冒暑出来,四十日得达白川乡家。中路又添白痢,一日度数,多至二十馀次,今至三十六日,少无向差,气息奄奄,委顿枕席,危在十分地头。目今痢疾苦剧,宜以六君子汤调辰砂益元散,连用五六服,以观症势,而所用药中,朱砂、缩砂,无所赉,又有燥渴,引飮无度,欲用砂糖,元此材,乡家得用无路,极为闷虑。痰热上陞时,以竹沥、姜汁、清心元等药,频频施用,诠次启达。传曰,此药材,并即为下送。

○假注书望。△李晢、尹瀁、李彬。

○行大司谏洪命耉启曰,无状小臣,处事轻率,玉堂处置,公议可见,千万虑外,召命特降,自顾兢惶,理难仍冒。而举动临迫,不敢退伏,颠倒随驾,狼狈无地,还宫之后,日势已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传曰,勿辞。

○具凤瑞启曰,假注书李晳,方往畿地,二字缺他假注书差出,且槐院,虽曰闲局,有职之人,任意下乡,极为骇愕。李晳推考,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望。沈世铎、李彬、柳道三。

○献纳尹集启曰,臣之前日罢榜之论,再昨渎挠之失,与执义赵䌹无异,而赵䌹既以渎挠见递,则臣何䩄然苟冒?就职之后,即欲引避,而举动已迫,泯默随驾,昨夕还家,贱疾危剧,几死仅苏,今始扶曳来避,贪荣冒耻之失,著矣。且玉堂之论递大司谏也,以不待既除之同僚,遽尔独停为非,其所谓既除之同僚,即指臣也。凡台官论事之体,虽有同僚,未及相会礼之前,则不得相可否,例也。况臣于其时,病势极重,奄奄垂死,出仕迟速,未可逆料,苟有所见,则何必等待?缘臣病未出谢,至使长官,无故见斥,臣之所失,尤大。今者长官,又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处置?以此以彼,决难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李坰启曰,臣于再昨引避之辞,提起已定之论,渎挠举动之时,与赵䌹无异,而玉堂处置,立落不同,臣何敢晏然在职?昨缘随驾日暮,又患贱疾猝作,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具凤瑞启曰,明日文武科放榜,若无两司,则势难仍行,大司谏洪命耉,献纳尹集,掌令李坰,方在避嫌中,似当趁即处置,而大司宪金尚宪病重,令弘文馆,今日内处置,何如?传曰,允。

○具凤瑞启曰,今日省记东部当该假官,无缘不受通符,极为骇愕,请推考。传曰,依启。

○具凤瑞启曰,以篆文科次,传曰,此篆文中,无误字乎?问启事,传教矣。取考篆文,则多有不似篆样者,而当该试官,必有分等科次之意,问于试官,为当。敢启。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弘文馆言启曰,两司全数避嫌,而本馆当为处置,校理臣任絖,曾以台谏,同参罢榜之启,今不得可否,修撰臣金益熙,以监试试官,曾在被论中,亦不敢处置,副修撰臣尹绛,受由下乡,校理臣尹棨,与献纳尹集,且副提学臣郑蕴,副校理臣洪命一,副修撰臣郑雷卿呈辞,今方到馆,而似闻其病势,不至大段。无他处置之员,今日亦已闭门,请副提学郑蕴,副校理洪命一,副修撰郑雷卿,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速为处置。传曰,依启。

○郑基广,以义禁府言启曰,裵弘度、杨应彩、李圪、李圣根等公事,议处事,判下矣。依前日启辞,试所各差备官矢数长册及所谓试官手书,取来参考,则事情茫昧,归宿甚难。今日本府坐起,臣洪瑞凤、臣李必荣来参,而知事臣沈諿,以病不来,待同僚斋会,相议处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广,以义禁府言启曰,府月令医员韩亨国等手本内,囚人郑彦寿,卒得寒疾,四肢沉重,不省人事云。故今日坐起时,元情不得捧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得渊启曰,即者排设司钥来言,拜陵时昼停所御幕诸具,载持输去之后,举动过后,不复输来,至今弃置云。御幕诸具,初既载去,则所定之马,所当待候载还,而径先散去,致令弃置于中路,极为可骇。本曹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当该郞厅请推考,色吏囚禁重治。传曰,依启。

○郑基广启曰,大司谏洪命耉,献纳尹集,掌令李坰,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行龙骧卫副护军李显英上疏,伏以,臣本月初九日,偶婴寒疾,腹痛大作,连日调治,小不差减。今则痰火凝结,胸膈痞塞,如刺如割,或上或下,危喘未定,势未得进参于扈卫之列,屏伏私室,心神飞越。伏愿天地父母,亟命递臣都摠官之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弘文馆校理尹棨上疏,伏以,圣明,不知臣不肖,使得待罪经幄,不称之诮,固已多矣。顷于处置两司也,适缘同僚有故,臣独当之,而臣之愚见以为,两司多官,因罢榜事,论议虽岐,俱是为公,非为私也。自当与其同僚会议,反复商确,要归于至当至正之道,可也,何必纷纷然各执所见,如争讼者哉?以故务欲镇静,并请出仕,以俟其论议之归一矣。臣虽无状,何敢糊涂淟涊,畏首畏尾,而不为辨别黑白哉?且前日洪柱一避辞中,欲停罢榜之论一款,与金尚宪之意,虽似略同,而洪柱一则杂引黄位坤事及公清武科试官事,多有未妥之说,似难在职,金尚宪初避,以为欲与同僚,相议停当,而适遭私戚,未行相会之礼,以致耽延误事云尔,则服制中不得行公者,载在法典,势所固然,岂可以耽延为咎而递之哉?一立一落,前后有异者此也。臣伏见执义赵䌹引避,费尽许多说话,攻斥诟辱,无所不至,一则曰,牵补两间之态,令人不忍正视,一则曰,搢绅气像,良可寒心。其他凌驾讥诋之语,皆指臣身,此虽以引避为名,亦一弹章也。耐弹供职,在庶官犹不可,况于论思之地,何可一刻苟冒乎?且三司一体,所宜相敬,而苟有可劾之罪,则直为弹劾,可也。今乃因其自已引避,而肆言谩骂,至于此极,此不过欲行己志,乘愤所发,而实由于如臣无状,忝在匪据也。人言之来,无足怪者。臣虽欲贪荣忍耻,其如贻辱名器何?臣等再昨即构一疏,陈情乞免,而为政院所却,拜陵举动,不敢不参,䩄然供职,今已数日,亦可谓无耻之甚者也。伏乞圣慈,察臣至恳,臣本职及兼带,并赐镌削,以重名器,以谢人言,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赵䌹过当之论,不必相较,尔宜勿辞察职。烬馀

○侍讲院启曰,王世子祗迎,乃是莫重之礼,而昨日弘化门外,出宫祗迎时礼貌官,通礼院掌务官,难免不谨定送之失,请推考。且还宫时,王世子祗迎幕次,设于作门外至近之处,作门将官,所当预为严禁人马,使之不得阑入于幕次近处,而王世子祗迎大驾之后,人马自幕次后,䮁塡争出,以致纷沓喧聒,极为骇愕。禁喧都事,亦难免不能禁断之罪,当该将官及禁府都事,并命推考,何如?传曰,依启。《春坊日记》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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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郑基广坐直。右副承旨申得渊坐直。同副承旨具凤瑞。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申得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郑基广启曰,大司宪金尚宪病,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李坰避嫌退待,持平金集、金汝钰在外,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具凤瑞曰,当日政事为之。

○吏批,判书李圣求进,参判徐景雨病,参议朴潢进,左副承旨郑基广进。兵批,判书李弘胄进,参判李时白病,参议金德𫍯式暇,参知李袨进,右副承旨申得渊进。

○弘文馆副修撰郑雷卿伏以,大司谏洪命耉,掌令李堈[李垌],献纳尹集,并引嫌而退,无论既往之是非,既被请递,势难在职,长官被递,非所与于同僚,有何可避之嫌?除拜已久,趁不出谢,举动之时,始为来避,诚不免渎挠之失。请献纳尹集出仕,大司谏洪命耉,掌令李坰并递差。答曰,依启。

○献纳尹集启曰,再昨举动还宫之后,城上所有故,臣当代行,本院前启,即欲连启,则下吏来言,自前拜陵之日,姑停前启,已有规例云。臣固疑其言,而纷扰之中,无所凭考,意谓拜陵之日,圣心不宁,姑停前启,容或有理,故妄信规例之说,不为连启而退。今闻自前拜陵之日,无停启之规,而今始创开,物议皆以为非云,臣之不能详察之失,著矣。昨日避嫌之时,未及觉悟,亦不举论,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决难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玉堂箚子,献纳尹集引嫌而退,还宫之后,日势已暮,姑停前启,少无所失,请献纳尹集出仕。答曰,依启。

○吏批启曰,台谏多阙,拟望之人乏少,未行量田处守令中,曾经台侍之人并拟,何如?传曰,依启。

○申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谒圣文科放榜相值,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参议沈詻呈辞。传曰,还出给。

○领敦宁府事金尚容视岐之症,眩晕之作,二字缺大阳之际,则一样往来,而比之前日,则似有减歇之势,此无非八物汤之效也。依前加黄莲[连]续用之,以收万全之功,宜当。传曰,加送。

○具凤瑞启曰,增广会试,已为定日,考讲等事,今将次第举行,文臣监察备二员然后,当为分两所考试。《小学》考讲所,两试官已为差出,而文臣监察,只有一人云。若因此又退试期,则不但举子留京之弊,前头式年诸科,亦已排日,势将狼狈,文臣监察一员加出事,令该曹汲汲处置。传曰,依启。

○传于具凤瑞曰,大司宪金尚宪家,遣内医看病。

○传于具凤瑞曰,前完丰府院君李曙,前户曹判书崔鸣吉叙用书入。

○具凤瑞,以吏曹言启曰,凡祭官受香之日,实、预差,俱诣阙下,而宗庙望祭执事实差工曹正郞金光灿,即以父病方重之故,预差司仆寺判官金友淹陞实,则金友淹非但初不到阙下,受香临迫,屡度催促,称病不来,殊极怠慢,各别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基广,以备边司言启曰,两湖船材遭风处,发遣本司郞厅,看审处置之意,前已定夺,今当发送矣。第闻风落木,塡满山谷,厥数甚多,若欲一一收拾,则必将多用役丁,民冤亦为可虑,令郞厅,与本道监司相议,或分给各浦,俾为装船之用,或量数发卖,以补军需似当。且禁松一事,近来屡次申饬,而外方未有奉行之实,委属未便,当此风灾之馀,泛滥官吏,托以风落,恣行偸斫之弊,亦为可虑。本司郞厅下去后,详加闻见,如有奸民因此偸斫,而本官官吏知情不禁者,一一摘发驰报,以凭重治之意,并为分付下送,何如?传曰,依启。塡满山谷之说,似是虚言,姑为下送,使之详察禀处。

○具凤瑞,以礼曹言启曰,今番科举,一依宣庙朝庚寅年,合三大庆,设为增广别试,就式年之数外,加取七人例磨炼,启下矣。今则初试额数所减者八十人,不可仍用庚寅年规例,当有变通之举,依祖宗朝增广取人例,初定四十人内,七人勿为加取,何如?传曰,既定额数,不必减取。

○具凤瑞,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出次祗迎,乃是莫重之礼,而昨日弘化门出宫祗迎时礼貌官,通礼院定送老妄之人,多有颠错失仪之患,本院掌务官,难免不谨定送之失,请命推考。且还宫时,王世子祗迎幕次,设于作门外至近之处,作门将官,所当预为严禁人马,使之不得阑入于幕次近处。而王世子祗迎大驾之后,自幕次后,騈塡争出,以致纷踏喧聒,极为骇愕。禁喧都事,亦难免不能禁断之罪,当该将官及禁府都事,亦并命推考,何如?传曰,依启。

○郑基广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而都承旨金庆征,右承旨臣韩必远,以病不得仕进,左承旨臣睦叙钦式暇,厅中只有臣基广及右副承旨申得渊,同副承旨具凤瑞,而申得渊兵批进去,具凤瑞吏批有相避,吏批,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大司宪金尚宪病势,大槪别无痛处,而四肢委薾,不能收拾,精神昏昏,如在云雾中,细诊其脉,左右皆沈焉,此盖中气极虚,外感之气,未能和解,宜以补中益气汤加黄莲[黄连]姜汁炒、防风、枳壳、乌药二字缺冬、白茯神各五分,山栀仁炒三分,倍陈皮一半,施用,为当。传曰,剂送。

○以判尹金自点初度呈辞。传曰,遣内医看病。

○具凤瑞,以弘文馆言启曰,昼讲事,命下矣。上番校理任絖,今政移拜,执义在外,同僚皆以病移告,上番将无替入之员,请校理尹棨,副校理洪命一,修撰金益熙,并命牌招,使之推移入直。传曰,依启。

○传于具凤瑞曰,台谏已为处置,今日仍为放榜,可也。

○传于具凤瑞曰,完丰府院君李曙,完城君崔命吉[崔鸣吉]等,曾前所带之职,并还除授。

○具凤瑞启曰,放榜时监察代行,亦是不得已之举,新除授两司官员,并为牌招,使之参班,俾无又为退行之患,何如?传曰,知道。依前定夺,以监察代行,无妨矣。

○同知金大德启辞,臣伏见下政院之教,此篆文中,无误字乎?问启事,传教矣。篆文之选,出于隶字能书人拣择之馀,故被择之人,举皆拙笔,而篆文之写,则不出于命题,故应写之人,预临故篆文数十字,以为传习之地,古篆字法亦有异同矣。传习未熟之人,暗记其中未熟之字,于小纸中写呈时,有同依样画葫芦,故字法,则不至大段失误,而由其以拙笔,只习数十字,故结构作字,不成字样。若论其笔画,无一纸可取,而今番所书,张数甚少,笔法尤为无形,故就其所书中工拙,而等第之矣。今者更取各人所书,而详考之,则果有不成字样者,故其中尤甚误字,付标以入矣。缘臣素昧篆法,等第时,不能字字凭准古法,付摽以入,至勤圣教,昏迷不察之罪大矣,惶恐伏地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其中尤甚者,推考,以惩其怠慢之失。

○判尹金自点病症,大槪一自西行,受伤风土之后,少违调摄,则辄得感冒之疾矣。又于再昨,以扈卫入直,连夜行动,感触寒邪,头部微痛,洒淅恶寒,咳嗽痰喘,日夜尤极,宜以华盖散,加羌活、干葛、贝母炒各一钱,前胡五分,施用数贴,趁即和解,为当。传曰,剂送。

○郑基广,以义禁府言启曰,义禁府郞厅,以领相言启曰,臣曾于榻前,以佶等量移事仰禀,而以蔚珍启下矣。第念蔚珍,残薄荒僻,公私俱为不便,改定于襄阳、三陟等地,似为便当,更令禁府,禀旨定夺,何如?传曰,依启。

○献纳尹集启曰,臣即见玉堂处置,则曰,还宫之后,日势已暮,姑停前启,小无所失云,莫重前启,如有姑停前例则已,若无前例,则岂可以日势已暮,任意停之哉?玉堂之请出措语苟且,臣实未晓也。就职之后,即当更避,而放榜大礼,缘臣退行,则亦非臣子之分义,强颜随参,今始引避,所失尤大。且臣之病疾,着根已痼,而前后举动,不敢退伏,扶曳随驾,以致添伤,渐至危重,又于今连承召命,惊惶奔走,脚力澌尽,猝然不仁,颠伏阙庭有骇瞻视,莫大之礼,不敬大矣。身既有失,其何以纠正他人?以此以彼,决难在职,况以自己所失,日事渎扰,至于三避,尤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郑基广启曰,献纳尹集,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申得渊启曰,台谏出去,请出开门标信。传曰,知道。

○吏批,以李曙为奋忠赞谟立纪明伦靖社功臣辅国崇禄大夫完丰府院君,崔鸣吉为奋忠赞谟立纪明伦靖社功臣崇禄大夫完城君,洪命耉为嘉善大夫南宁君,崔鸣吉为奋忠赞谟立纪明伦靖社功臣崇禄大夫行户曹判书兼知经筵事同知春秋馆事世子左副宾客完城(城))君,尹墀为嘉善大夫行司谏院大司谏,任絖为通训大夫行司宪府执义,金坽为通训大夫行司谏院司谏,任孝达为通训大夫司宪府掌令,宋国泽为通训大夫行司宪府掌令,李尚逸为承议郞司宪府监察。

○兵曹[批],李曙为兼知训炼院事,辛庆英为五卫将,赵䌹为御侮将军行龙骧卫副护军,闵应亨为御侮将军行龙骧卫副护军,朴守弘为御侮将军行龙骧卫副护军,李坰为御侮将军行龙骧卫副护军,田潝为折冲将军行蛇渡镇管防踏水军佥节制使,裴继生为定略将军临淄镇管黔无浦万户。

○辰巳时,日晕。夜五更,月晕。

○修撰郑雷卿上疏,伏以,无状小臣,猥厕论思,自知其万不似矣,人之讥斥,宁有一毫愠意乎?日者两宪臣所见者,虽不同,守法之意,革弊之论,皆非当递之失。故臣请两出,以待其论议之归一矣,及见赵䌹引避之辞,峻攻臣身,不啻观警。夫三司自有相敬之道,经幄不啻耐弹之地,臣之一刻仍冒,已辱名器,而䩄面目,矧于台官处置之际,何敢更有云云,以重累愆尤乎?伏乞圣明,俯察狼狈之状,亟命镌削臣职,以安愚分。答曰,省疏具悉。赵䌹过当之言,不必相较,宜勿控辞,速出行公。烬馀

○朝晴暮雨。辰时至巳时,日晕。夜五更,月晕。《春坊日记》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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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坐直。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郑基广坐直。右副承旨申得渊。同副承旨具凤瑞。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有昼讲。

○睦叙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基广启曰,大司宪金尚宪病,执义任絖,掌令任孝达未肃拜,掌令宋国泽,持平金集、金汝钰在外,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广,以兵曹言启曰,今番谒圣武科壮元张应龙,以上护军审塡于榜目中,资穷登科之人,例陞堂上。故取考所持官教,只秉节校尉副司果、御侮将军上护军加资二张,其馀则称以适变时閪失,立案现纳,而秉节、御侮官教二张,并于天启四年六七月内成出。自秉节至御侮十四张之加,二朔内下批,必无是理。容奸之状,昭著无疑,令攸司推核重治,以惩欺罔冒滥之习,何如?传曰,依启。

○吉城尉权大任扫坟呈辞。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郑基广,以义禁府言启曰,领相启辞,臣曾于榻前,以佶等量移事仰禀,而以蔚珍启下矣。第念蔚珍残薄荒僻,公私俱为不便,改定于襄阳、三陟等地,似为便当,更令禁府禀旨定夺,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佶等襄阳改定配,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给料等事,使之一依前例施行。

○睦叙钦启曰,即见公清监司朴明榑状启内辞缘,儒生李璥,本非沔川所居之人,称以沔川都目,滥入场中,至于入格,缘由查核事。各官都目及录名册,移文录名官成欢察访李皥处,使之上使,则都目册所入柳笥,渡沙川时閪失称頉,终不上使,使不得查考云。其间行奸之状,昭著无疑,李皥及滥入举子,不察试官,请令该曹,并为明查,依法处置。传曰,依启。李皥及滥入举子,并拿推。

○睦叙钦,以宗簿寺言启曰,今番自二字缺陵行时,各司则每一员,宗室则每品各二员随驾之意,依旧例进去事,广城都正悌吉,行树阳令忠吉等处,预先分付之后,再三申饬,而终不进去,事甚骇异,请从重推考。传曰,依启。

○郑基广启曰,今九月十五日昼讲时,检讨官郑雷卿所启,臣以京试官去南方,目见风灾,康津城楼既覆,官廨亦颓,山无完木,野无完稼,继有恶水,田谷荡然。且闻守令之言,海边列邑,渔采之船,尽为渰没云。国家必有恤典,可慰人心也。扶馀、石城等地,亦有如此之变云,上曰,令两道查问驰启事,命下矣。以此事意,两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知道。七月十三日风雨因渔采渰没之人,查问驰启事,两道监司处,下谕。

○弘文馆修撰臣金益熙,副修撰臣郑雷卿等,伏以,献纳尹集,以莫重前启,若无前例,则岂可以日势已暮,任意停之哉?玉堂处置,措语苟且,臣实未晓也。且臣病根已痼,颠伏阙庭,引嫌而退。日势已暮,下吏援例,则姑停之举,有何所失?受病之深,人所共知,别无可避之嫌,请尹集出仕。答曰,三避之人,不可仍在其职,递差。

○大司宪金尚宪上疏,伏以,臣重症暴发,见者皆以为难救,伏蒙圣慈轸念,医问交及,药物荐降,至辍史官,使之看救,起死回生,延命于数日之后者,无非天地父母之赐,铭肌刻骨,但有结草之图耳。然臣病势,虽免危域,苏复之望,殆无期日,本三字缺玉堂请递,谊难仍冒,经筵重地,亦不可久旷。伏乞圣明,俯加矜察,并许递改,以安愚分。答曰,省疏具悉。卿辞如此,本职,当勉副焉。

○昼讲。入侍,知事崔鸣吉,特进官李曙,参赞官郑基广,检讨官金益熙、郑雷卿,假注书沈世铎,记事官南老星、李禬。

○是日午正,上御文政殿。讲前授章音一遍。金益熙进讲,自绵绵葛藟,止丘中有麻,音、释各一遍。上读新授章音、释各一遍。金益熙曰,如三月、如三秋、如三岁,注云不止,盖三秋者,只言三年之秋也。三秋则九朔也,至于三岁则尽言三岁之日月也。大车所谓畏者,非谓畏其车服也,畏其政刑,故望之而畏之也。郑雷卿曰,大夫苟能以教化化其民则民心自淑,宜无如此淫奔之事,而乃以刑政治之,故民知畏,而不能无非僻之心,孔子所谓,道以德,齐以礼,有耻且格,道以政,齐以刑,民免而无耻,此意也,故曰与二南远矣。金益熙曰,采葛,指为女子之诗,而先正臣李滉以为,男子思女子之采葛者而作,其言诚是矣。上曰,然。金益熙曰,既曰谓他人父,则当谓远父母,而反谓之兄弟,未知其意也。所谓兄弟,或指其亲属而言,于此当活看也。上曰,以注言之,必指亲属也。葛藟之诗,看来恻流散之民,今亦有之,在上者,安得免其责乎?郑雷卿曰,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育妻子,乃王政之所先也。东周之时,去文武未远,而民生如此,为人君者,可不儆哉?上曰,其时大夫,有能以教化,则其民,不如是乎?郑雷卿曰,允当。太上,教化之,其次,政刑治之,守法者,亦可谓难矣。上曰,古语曰,刑以补治,若善人则易以观感,不肖者必有刑以一之,以之而之善也。郑雷卿曰,允当。尧、舜之世,四凶不悛,故有流窜诛殛之刑,刑固不可无也。上曰,顷者,庙堂言,关节请嘱,看来良可寒心,若专行之,人孰畏法而有所不为哉?郑雷卿曰,在廷诸臣,难免其罪,然秉法者,禁沮之,台阁者,纠察之,岂不能应变乎?此实清朝之羞也。上曰,今日善类登庸,岂有此等事哉?无乃传者太甚耶?郑雷卿曰,苏轼言操网罟而入江湖,语人曰,非猎[渔],不如舍之而人自信,其间,虽有增益之言,必有疑似者,故有是言也。金益熙曰,关节之盛,未有甚于今日,今之禁乱亦然,躬自令之,反自除之,皆此类也。崔鸣吉曰,古者士夫间,亦必有之,若至已甚,则是昏朝事也。今日有讥者满庭,岂宜如是?但闻私胜公矣,盖士夫间,虽不为利而为之,抑不能拒绝人情,染于习俗,拘于情势而为之,或偏听一人而为之故也。备局启辞,亦因此为之矣。今此在前年,少辈,虽知上教之为至盛,亦不必免其自蹈矣。今或有极二字缺之事,我则明知,而彼若不详,则当为二字缺此是公心也。但其路既开,公少私多,是可虑也。臣闻其中捕盗厅为尤甚云。大将中执法若申景禧、若李曙、若具宏,则必不如是,其馀他人,则既为捕盗,请简随至,爱者,为非盗,憎者,为盗,此语臣闻之曾经者矣,此外岂有如此之甚者哉?李曙曰,世情之善恶,在他司犹不能悉知,及入刑曹,方可审其世态,其巧伪奸滥,不可胜言。郑雷卿曰,户判之言,诚是矣。臣今亲听圣教,犹恐不能免,况其他者,不为严禁,无以救之也。如上教所谓,教化以变其心,则大善,不能,当用刑以禁之也。近来士夫间,至于婚姻,亦折简于列邑,以求其需,或缔交市井辈,以防贡物,弊端狼藉,廉耻全丧,臣实痛之益熙曰,胥吏除差,亦以关节,尤可骇也。崔鸣吉曰,自相蒙蔽,不为摘发,在上者,何以得知而禁止之也?私托之盛,虽不至如此之甚,亦足以坏治道,而不能守法也。金益熙曰,善士满朝,圣上励精,而民生之困,法度之废,无异向时,臣实未晓也。守令之中,慈祥恺悌者,亦小,而抚养字牧者,绝无矣。崔鸣吉进曰,自上咳嗽,而又有陵幸,日气适寒,心甚忧虑,今日开筵,诚为大幸。芎夏汤,今则止之,未知其症,已平复耶?其药抑不当耶?上曰,顷者感伤,气候不平,故不能煎服矣,今则差,更欲服之矣。上曰,完丰府院君病患,今则何如?李曙曰,臣身部如前,而下部自年前气下,几至踝,而五月间,猝有浮气,不得行步,近来虽有浮气,倩人以扶,小可以行耳。臣病渐痼,在世之日少矣。臣前在刑曹时,诚有其事,而臣昏谬不能记忆,不知其人之姓名,不知其事之是非,亦不知推考之有无,只能记上教之意而已。当其见此公事也。欲为启禀以定而不果也。盖上意,则必以可杀之罪,囚其奴,以督纳其主,囚其妻,以督纳其夫,有伤风教云。非泛然微罪,若囚次知之类也。不如定其法限,某罪,囚奴、囚妻,某罪,不当囚,以立标准,故臣初欲禀定,而以多事未果,今计莫若禀定署经于台阁,行移于各道矣。臣之前日不得举行,臣之罪也。崔鸣吉曰,臣等所为,极是昏劣,甘心罪谴,而以国法申明为幸矣。又被异数,仍复兼带,恩命及此,不可退伏,故即为肃谢,但负罪出谢,惶仄无容。李曙曰,臣曾者忝在刑曹,初不知本部有受教誊录矣。久后因一人照律,始知有誊录,而所谓誊录,多无伦序,槪闻祖宗朝,既有《大典》,且有前后续录,续录撰成,在于嘉靖二十二年云。其前受教,应皆见印于前后续录,而正德、弘治时受教亦多,其故难知也。或以弘治时事,记于嘉靖之下,或以崇祯时事,录于万历之上,以此讼官临讼,必问于律官,以有罪同罚异之弊,所关非细。必一番讲定,随时宜而存削二字缺印颁布,而臣在秋曹,未即禀定,臣之罪也。上曰,此言是矣。言于该曹。又曰,向闻其夫杀人而逃,囚其妻,使之督现,此无理也。其夫入,则当死,其妻,固不忍告其夫,其妻,若受刑而死,其冤,何如?此无理之政也。崔鸣吉曰,囚之固也,刑则不可。上曰,杀人者,以妻囚之,故而就死地乎?岂无他族属或叔、或侄之可囚者乎?崔鸣吉曰,世宗朝有《六典》,世祖朝有《大典》,而时移世变,事多损益,变故无穷,施措异宜,故既有《续录》,又有《后续录》。今则六十年间,无更张之事,律官辈,私载受教于册子,任意低昻,法之轻重,专在律官之手,圣上钦恤虽勤,法如是,奈何?《大典》外,《前、后续录》,先王受教,并作一书,以为颁行善矣。担当世务者,固不易得,而若不能善为之,反有害焉,又不如因时折衷也。上曰,《续录》前受教,不载于《续录》中者,不难知矣。当时在职者,若善其事,必禀定添入,而置之忘域,故不载其中矣。律官操纵,可谓寒心矣。崔鸣吉曰,为治。必曰礼乐刑政,礼乐刑政,各有所管,该司堂上、郞厅,逐日讲究,以致熙续,可也。今则不然,坐起之日,只用刑杖而已。今日如是,明日如是,悠悠泛泛,法不立,事不成,必也。责之专,任之久而后,可以为之耳。上曰,在官一日,当尽一日之责,虽一日在官,明者则有所可观,昏庸者,虽十年,何益?所管文书,何独于衙门见之哉?此非尽职之事也。崔鸣吉曰,允当。上曰,必有唱之,乃有和者,若有一二人尽职者,则人各澡雪以自励,今日尽职以唱之者无故也。崔鸣吉曰,然。人君不能以一身治国,必得辅相,以成治道,今则不然,如臣无状,亦忝宰列,小无裨益,深可闷也。李曙曰,国家虽以户部为重,而刑部之重,不下户部,户部则祖宗朝设法严密,若使该官,遵而勿失,亦足以治之,刑部则词讼甚繁,人多诈伪,治之极难。崔鸣吉曰,为治之道,必曰政平讼理,而我国则视之不紧。若户部,利之所在,故胥吏久任,多能辨事,刑部则不然,下辈皆是乌合苟充者,临事不能辨,此亦一弊也。李曙曰,不但下吏如此,铨衡注拟之际,先择侍从,次择户、兵郞官,次择守令,而若于刑部,则多不解事无能之员,遇事必问于下吏,此亦一弊也。况于词讼之际?例有立落,立落之际,必咎讼官,仍生巧中之计,苟非其人,孰有不顾人言,一从公正,以断其狱哉?上曰,此言甚是,今后刑郞,极择差出。郑基广曰,李曙之言,诚是也。臣顷为刑曹郞官,故悉知其事。盖本曹下人,无料布分给之规,只以题音分给,以为所食之资,此官家使之作弊也。且本曹管词讼,词讼之际,落者必怨,谤言山积,孰肯不顾人言,奋然折狱哉?李曙曰,臣入刑曹见,八房中大讼积滞者四十馀条,臣不胜愤慨,欲一日尽决矣。法二字缺有为讼官不决讼者治罪之条,今则不然矣。上曰,郞官不职,堂上当启闻,守令不职,监司当启闻,而上下相蒙,不以上闻,朝廷何以得知而治重罪乎?崔鸣吉曰,然,上不纠察,则人皆为苟容自便之地,孰肯独立敢为,不畏弹劾,不畏谤訾哉?上曰,如此者,上品之人,不易得也。中人以下,每随时浮沈而已。其间若有阴中者,亦岂肯为之也?崔鸣吉曰,自上发奸,则恐伤于君道,弃而不问,则纪纲不立,如上教所谓一二人倡之,秉心公平,以陶一时,则可矣,自上何以悉知之乎?上曰,世岂无一人倡于众中,而为之者也?崔鸣吉曰,岂曰无其人哉?然臣夜不能寐,百尔思之,犹不省得其人矣。李曙曰,才不借于异代,世岂无其人哉?崔鸣吉曰,经世之才,固未易也。守法不挠,恪谨供职者,亦无焉。上曰,岂无之哉?然或路异而职不当焉,故不能为之。崔鸣吉曰,虽有之,或精诚不足,则不能也。上曰,贤者,可以矜式一世,而或不足于救时。古语曰,任贤使能,能者方有益于国矣,若无能者,贤者,不可独成也。崔鸣吉曰,然,二者不可以偏废也。李曙曰,祖宗朝则火药藏于时御所阙内,而不置于外司,今之景福宫内紫门,是也。此岂偶然哉?今者本寺及训炼都监火药所置之处,二字缺守直者,只数三军卒,虑患之道,不当如是。如不得多定军卒,或依旧规,藏之于御所,何如?如此则可省分军守直之弊,且无虚疏可虑之事矣。上曰,都提调之意,何如?李曙曰,各有病患,不得相问,若李弘胄、洪瑞凤,以臣言为可矣。郑雷卿曰,阙内藏之,火灾可畏,今之时与祖宗朝异,下辈妖草多用火,此可畏也。上曰,藏之阙内,何妨乎?温突可畏,不然则好。李曙曰,虽非温突,无伤也。崔鸣吉曰,远于大内,则可也。崔鸣吉曰,前日大邑加铸钱事,自上勿施,然解事者,皆以为不如是,钱不可行也。钱之所以不能通行者,私铸之禁害之也。古者民争用之,故公家欲专其利而禁之,今则不然,求民之用,而先禁之,则民尤不喜用钱也。今者所铸钱,只二千馀贯,此数些甚也,外方以七分之一捧之,已为定式,而远方之民,初闻钱名,反以为笑,为守令者,于京中贸易以纳,如此则终不可行也。用钱,只为厚民生也。今后私家所铸者,切不诘问,自公收之而已,则官无独铸之费,民有通用之路矣。上曰,不禁私铸,何如?李曙曰,臣曾忝户曹,亦有用钱事目,而终不克焉。厥后朝廷欲用之,而停之者数矣,诚为恨惜。臣尝料量行货之道,必当问于市民然后,可知其弊,故臣问于市人,以为即今该曹事目,大槪以一斤铁所铸钱直,木一疋,而铜价则木一疋,小不下五斤,虽有铸钱之劳,功役之用,而于公大利,市民取钱二字缺,若有停行之令,则其所失利者,当过五分之四云,是以国法为不足恃也。且此盗铸之利甚重,在汉朝所难禁者,今虽有禁之之令,而行之极难。且闻匠人之言,新造匙箸破铁,则例换甲价云,今之钱价,亦只以倍甲为准,而行之则盗铸之利,亦与造匙者无异,谁肯盗铸而就法乎?盗铸之弊,不禁而自止。即今松都已能行钱,而钱价常木一疋,多至四百馀文云。且其钱直,一从市价而用之,故行之甚易云。若一定其价,无论丰凶,不为高下,则尤为难行矣。上曰,此言何如?崔鸣吉曰,臣未知市价,不能深究其利害,当退而更思之,然必有更张,钱乃可行也。不禁私铸,臣意亦然,而外论亦如此,盖民情不喜用钱,而又从而禁之,钱必不行也。上曰,钱之利轻,则民不失其本,钱之利重,则难禁其私铸,完丰之言,诚为有理矣。崔鸣吉曰,此意议于庙堂覆启,何如?上曰,允。崔鸣吉曰,公私互造用之,循环然后,自公不为更铸,而钱可以通行,国无虚费,民蒙其利矣。上曰,私铸,则钱或薄或小,将不成钱矣。崔鸣吉曰,古者严禁,尚如此,故改铸以行,若如此薄且小者,公家不为捧纳,则民不为之矣。臣意以为,等不能行之,则不必如是为之,虽有其弊,不害于纪纲,不害于军需,通行之久然后,可以立禁也。李曙曰,前日别造时,必临时取三字缺矣。四五年来,不得仰禀,自外斟酌之,今则自内有别赐物,本寺有所措物,将欲禀定为之矣。上曰,予意不如多造甲胄也。我国战马少,此虽不紧于马上,若舟师、守城,必先卫身然后,可以外御矣。李曙曰,前日所造二百部,今则工匠已熟,造之不难,而臣以为,皮甲不如纸甲,而休纸不可多得,顷得忠清纸七百馀斤,将造二百馀部矣。纸甲最合于边上寒日也。上曰,造甲有妙理,误作则不防矢石云。李曙曰,多考唐制,依仿为之,而固未知何如也?皮胄不如铁胄,前有上教,故专为铁胄,而物力不敷,所造无多也。上曰,火药几何。李曙曰,八月所造一千斤,九月内将造一千五百斤,每朔已为定规。今得一只大船,输致木头,明年三月内,将造万斤矣。成瑾,上教已陞通政,恩渥虽重,不如除京畿边将,且令别造火药,仍行其法于外方,何如?郑雷卿曰,臣以京试官去南方,目见风灾,康津城楼自覆,官廨亦颓,山无完木,野无完稼,继以恶水,田谷荡然。且闻守令之言,海边列邑,渔采之船四十馀只,尽为败没云,战船亦破碎,此处风灾,比之南方,十分之一矣。上曰,若是其甚乎?郑雷卿曰,恩津、扶馀、石城等地,亦有如此之变,国家必有恤典,可慰人心也。上曰,压死者,已为查问垂恤,而渰死之说,监司不状闻,何也?郑基广曰,臣行到砺山,亦闻此言矣。上曰,令两道监司,查问驰启,遂罢出。以上烬馀郞厅柳一相校正。申命佐书。

以上缺至此极矣。且臣近闻宣传权大德,以不急治其狱事,怨谤推官与前监司臣李安讷,至于击铮,诋毁李安讷,无所不至云。大德与其孽属,居在清州,臣之到任之日,起咀咒之狱。臣在清安,县监沈景龟,终始为推官,大变出于至亲,按验自有次第,事干未归一之前,似不当径杀元只,故方讯其所告婢仆,依例请刑于方伯,方伯亦依例题送加刑而已。当今之时,岂有听他请托,而轻重大狱之人哉?谳狱,专在推官,而大德之阁臣等而单举李安讷,极加构毁者,臣等方在其职,李安讷罢归私第,无可顾忌故也。缘臣不能按狱,致令讼者,緃肆诋毁,臣岂敢自安于心,而晏然居言地乎?并引嫌而退。当公议方张之日,赵寿益身居言地,首发异论,抨弹之举,理固当也。岂有他意于其间,而反遭攻人陷人之斥,则今此引嫌之辞,直陈所怀,可见诤臣之风采。而文过侵人之教,出于意外,圣上优容台阁之道,恐不当如是也。当初不为并论,所见适然,不必追咎,而受由过限,势难在职,成昏给暇,载在法典,而既为受由于道臣,按狱之际,所当详审,先讯事干,甚为得体,讼者诋毁之言,万不近似,请持平宋希进递差,正言兪榥,司谏李景曾,并命出仕。答曰,金厦梁等事及宋希进递差,兪榥等出仕事,依启。

○修撰尹坵上疏,伏以,臣于昨日,进参于本馆一会,归路梨岘宫前路,马蹶落伤,昏眩不省人事,良久而定,始觉左边腰胁,为桥石所触,不能屈伸,仅得舆归于家。四体骨节,无不刺痛,必是瘀血流注作疼,精神恍惚,夜不交睫。伏闻今日,本馆因上番出去,有姑陞之教云,臣以此病势,万无起身诣阙之路,况敢望入侍进讲乎?所伤既重,旬月之间,无望更起为人,经幄重地,不可久旷。伏乞圣慈,亟递臣本职及兼带讲院之任,以便公私。臣无任悚栗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以上烬馀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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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韩必远呈辞。左副承旨郑基广坐直。右副承旨申得渊坐直。同副承旨具凤瑞。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吏批,判书李圣求进,参判徐景雨病,参议朴潢进,都承旨金庆征进。

○兵批,行判书李弘胄病,参判李时吉病,参议金德𫍯进,参知李袨病,右副承旨申得渊进。

○睦叙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庆征,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传曰,当日为之。

○睦叙钦启曰,文臣殿讲,今日为之事,前已禀下矣。二十日无故,以此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任孝达来启曰,国有大庆,虽霈涣典,罪在罔赦,不可混宥,澳、洛之得免显戮,亦已失刑,今者又下量移之命,非但治逆之法,自此不行,乱臣贼子,无所惩惧,必将接迹而起矣。请还收澳、洛量移之命。新除授掌令宋国泽,时在咸镜道文川地任所,持平金汝钰,方在全罗道长城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府书吏给马下送。答曰,依启。澳、洛等事,不允。

○申得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无故之员,只有二员,下番之员,姑陞累日,事体极为未安,今日政,请上下阙员,尽为差出,并牌招肃拜,使之入直。传曰,依启。

○以文川郡守望单子,传于金庆征曰,副护军赵䌹除授。

○申得渊,以礼曹言启曰,成均馆正录厅,牒报于本曹曰,谒圣放榜时,本馆正录,例为整齐,而新来李天基,累次招致,趁不现身,日晩后来到,咫尺之地,使之进前,而偃然不动,仍为遁去,四馆古风,自有规例,而如是不恭,有伤体面,依例入启处置,以存古风云。近来新来之不恭,亦系国纲之解弛。所报内辞缘,极为寒心,李天基,令攸司推考,以惩慢习,何如?传曰,依启。

○睦叙钦启曰,今此监试会试,改为择定于今月二十二日,前头日子无多,举子等前必讲《小学》、《家礼》,而近缘两司之官不备,新除监察,尚未署经。谏院则阙员差出之后,方为署经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前献纳尹集,前副校理洪命一,本曹无相当窠阙,请送西。传曰,依启。

○金庆征启曰,政官出去,请出开门标信。

○申得渊启曰,以玉堂启辞阙员差出牌招肃拜事,蒙允,而阙门已闭,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二更,雷动电火。三更,雷动。

○弘文馆校理尹棨上疏,伏以,君臣,极严也,烦渎,不恭也,以不恭之辞,每渎于极严之地,固罪大矣。臣虽无状,岂无故而欲自陷于重罪?诚有所不得已也。臣草土之馀,众疾交集,两目皆眩,有时不辨人物,四肢不仁,或至不能举匙。迩来恩命荐加,举动重叠,不敢言病,勉强供仕,顷于拜陵之日,雨湿朝衣,渗透肌肤,遍身寒战,良久乃定,还宫之后,际昏归家,委顿床席,尚未起动。冒呈辞单,为政院所却,牌招下临,欲起还仆,臣之此病,出于积年所伤,非旬月可已之症。伏乞察臣至恳,本职兼带,并赐镌削,以便公私。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吏曹,金尚宪为兼知经筵成均馆事,赵翼为资宪大夫司宪府大司宪兼艺文馆提学世子左副宾客者,李莯为通政大夫刑曹参议,柳景缉为通训大夫行司谏院献纳,成以性为朝散大夫行弘文馆副校理知制教兼经筵侍读官春秋馆记注官,尹集为奉列大夫行弘文馆修撰知制教兼经筵检讨官,李时雨为通训大夫行成均馆典籍。外,赵䌹为通训大夫行文川郡守,许稷为通训大夫行公清都事,崔友稷为朝奉大夫行成欢道察访者。

○兵曹,金尚宪为资宪大夫行义兴卫上护军,卞三近为折冲将军行龙骧卫副护军,洪命一为御侮将军行龙骧卫副司直。以上烬馀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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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韩必远。左副承旨郑基广。右副承旨申得渊坐直。同副承旨具凤瑞坐直。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睦叙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及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申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溟,户曹坐起,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具凤瑞,以户曹言启曰,年分复审,今方举行,而畿甸新除守令,闻有未署经者。台官虽未备员,令该曹启禀处置,使之从速赴任,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武臣堂上试射试官望单子付标,传于申得渊曰,副□用之。

○申得渊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武臣堂上试射试官李必荣,受点之后,不意病重,未得随参。前望单子付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柳景缉来启曰,正言李行遇,未四品,当为署经,而司谏金坽,正言吴达济皆在外。虽不备员,臣与大司谏尹墀,不得已为署经齐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任孝达来启曰,正言李行遇,未四品,监试已迫,文监察当为署经,而大司宪赵翼未肃拜,掌令宋国泽,持平金集、金汝钰皆在外。虽不备员,不得已臣与执义任絖为署经齐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任孝达来启曰,国有大庆,虽霈涣典,罪在罔赦,不可混宥,澳、洛得免显戮,亦已失刑,今者又下量移之命,非但治逆之法,自此不行,乱臣贼子,将无所惩惧,请还收量移之命。答曰,不允。

○正言李行遇来启曰,澳、洛之事,两司交章,今几月矣。天听邈然,一向牢拒,臣等窃惑焉。凶逆如澳、洛,乱贼如澳、洛者,当初失刑,亦已寒心,今又量移于近道,则人心之愤激,王法之废坏,为如何哉?请收量移之命。增广取人额数,自有祖宗朝定规,式年,大科也,而犹不过三十三人,则增广之加至四十人,实非旧制也。况初试额数,比前减缩,而独于会试,仍用庚寅之例,事甚未妥,大非慎重取人之道,请依该曹启辞施行。公清右道东堂录名官李皥及冒录儒生李璥,已有拿命矣。李璥乃大丘人,而前公清都事曺时逸之同姓四寸妹夫也。不计相避,诈称沔川之人,潜图录名,至于参榜,其循私蔑法之罪,时逸不可独免,请命拿鞫定罪。正之为任,总治一司,不可bb不b慎择,而司䆃正罗纬素,为人麤滥,居乡以武断为能事,在朝以奔走为得计,物议之嗤点久矣,请命罢职。密阳府使金知复,年纪衰耗,本不合大处守令,而除授之后,又得重病,期限已过,迁延不赴,请命递差。司谏金坽,时在庆尚道礼安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院书吏给马下送。答曰,依启。罗纬素递差,澳、bb洛b等事及增广额数减定事,并不允。

○申得渊启曰,公清左道武科试官行私拿鞫事,谏院今已姑停,依前批答,当为查问于本道,而至于下谕,则事体过重,令兵曹移文本道,使之查核启闻,何如?传曰,依启。

○申得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上年七月,因本都监启辞,前内需司别坐秦尚义,晓解煮焇[硝]之法,称以都监监官,差送于黄海道安岳地,句管煮取之事,下去之后,果有收效,前后送焰焇[焰硝]六百五十斤,品甚精好,可以二字缺而但闻其监官,名称卑微,各官慢易,不助其器,则至如䅯秫灰、海红灰等物,皆是切急之资,而各官则不关,闲慢之物,亦不得取赖于官家,使都监给布雇立之军,东讨西借,有若私家之事。都监曾以此事,移文监司处,使之济其器械而随闻,监司方自设煮局,未暇顾护,尚义所干,将至中辍。信地安岳及信川、文化、载宁等四邑,䅯秫、海红灰,输送于尚义煮焰所,尚义所食口粮,依例供馈事,本道监司处,并为下谕,何如?传曰,知道。令四邑输纳,则必有民弊,使之不烦民力而煮取,可也。

○申得渊启曰,台谏出去,请出开门标信。传曰,知道。

○申得渊启曰,罗纬素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递差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夜二更,雷动电光。至三更。《春坊日记》

9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韩必远呈三度递。左副承旨郑基广坐直。右副承旨申得渊。同副承旨具凤瑞坐直。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睦叙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传于申得渊曰,大臣、备边司堂上命招。

○具凤瑞,以吏曹言启曰,户曹启辞,年分复审事,今方举行,而畿甸新除守令,闻有未署经者。台官虽未备员,令该曹启禀处置,使之从速赴任事,启禀矣。台官虽未备员,从速署经,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具凤瑞,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成以性,时在荣川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馆书吏给马下送。传曰,依启。

○正言李行遇来启曰,澳、洛之事,两司交章,今几月矣。天听邈然,一向牢拒,臣等窃惑焉。自古以来,乱逆之贼,何代无之,而未有澳、洛者也。当初失刑,已极寒心,今又量移于近道,则人心之愤激,王法之废坏,为如何哉?请还收量移之命。增广取人额数,自有祖宗朝定规,式年,大科也,而犹不过三十三人,则增广之加至四十人,实非旧制也。况初试额数,比前减缩,而独于会试,仍用庚寅之例,事甚未妥,大非慎重取人之道,请依该曹启辞施行。正之为任,总治一司,不可不慎择,而司䆃寺正罗纬素,为人麤滥,居乡以武断为能事,在朝以奔走为得计,物议之嗤点,固已久矣。不可递差而止,请命罢职。答曰,依启。罗纬素已为递差,不必罢职。额数减定事,不允。

○掌令任孝达来启曰,国有大庆,虽霈涣典,罪在罔赦,不可混宥,澳、洛之得免显戮,亦已失刑,今者又下量移之命,非但治逆之法,自此不行,乱臣贼子,将无所惩惧,请还收澳、洛等量移之命。答曰,依启。

○申得渊启曰,大臣、备边司堂上命招事,命下矣。两司长官,亦为命招乎?传曰,勿为命招。

○申得渊启曰,大臣、备边司堂上,命招来诣,而左议政吴允谦,领府事郑昌衍,升平府院君金瑬,判府事金尚容,以病不来矣。传曰,知道。引见。

○申得渊启曰,以刑曹前后受教存削颁布大臣同议举行事草记。传曰,此答,何以与其时下教不同耶?问于今日入侍承旨以启事,传教矣。臣其日入侍,而取考草册,抄出举行条件,分付该曹矣。今承下教之后,更考草册,臣亦窃伏思惟昏昧,不能记忆,不胜惶恐。传曰,知道。其时以此言是矣,言于该曹,为答矣。

○领敦宁府事金尚容,伏以,臣眼疾深重,不出门庭,今已五朔矣。伏蒙天恩,续赐药物,当初岐视之症,虽似稍歇,而迷茫眩恍,当昼而不能开则一样无减,至今未谢新命,寻常悚惧,寝食不安。不意玆者,召牌临门,而扶拥起动,头目益眩,欲立还仆,竟未趋诣,逋慢之罪,大矣,伏地待罪。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为待罪。

○副提学郑蕴,伏以,臣之言病,非循例也,乃实状也。臣虽至愚,稍识分义,何敢随驾托病,而不入陪祭之列,不参问安之礼乎?诚未格天,言不取信,又加规外之恩,臣诚惶缩,靡地自容。昨昏病伏之中,得见邸报,殿下特点赵䌹,守郡关塞,臣诚惶惑,不知所以也。顷日䌹避嫌之辞,虽有过激之言,其心则欲尽所怀,而正一时科举之失也,岂有一毫私意于其间哉?特以渎扰于举动之日,或违圣上奉先思孝之政,故臣是之惧,是以请递矣。不意今者,竟被谴黜之罪也,殿下以䌹为何如人也?居家孝悌之行,莅官冰蘗之声,有足观听,而文学博览,足以置左右而备顾问者也。其可以一言之过戆,而遽示好恶之私耶?伏愿殿下,亟寝补外之命,以示优容之意。答曰,省箚具悉。赵䌹之事,殊甚骇异,补外施罚,固无不可。虽然,卿之箚辞如此,当勉从焉。

○金庆征启曰,以副提学郑蕴箚子亟寝赵䌹补外之命事,当勉从焉批答矣。以递差捧承传乎?敢禀。传曰,依启。

○金庆征启曰,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升平府院君金瑬上疏,伏以,臣于谒圣举动之日,力疾进参,仍致重伤,一身寒战,偏头疼痛。多用发散之剂,少无和解之效,潮热升降,喘息急促,胸膈烦闷,不能坐卧,精神昏瞀,日渐沈剧,宣召来临,未得趋诣,慢命之罪,诚所难逃,仆伏私室,罔知所措,臣无任待罪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为待罪。

○夜四更,电光。五更,雷动电光。

○引见。入侍,领议政尹昉,备边司堂上李曙、申景禧、金荩国、具宏、金自点、李弘胄、洪瑞凤、崔鸣吉、韩汝溭、李圣求、李植,右副承旨申得渊,假注书沈世铎,事变假注书朴吉应,史官南老星、李袨,是日,上御文政殿,引见大臣及备局堂上。上曰,两西守御之事,今已完备耶?近来庙堂所料理者,何事?尹昉曰,守御之完备未易,军兵些小,城池未固,不可谓之完矣。金自点曰,臣近来多病,昨日发汗而尚未快苏,今承召命,若问西北事,则臣不可以病退伏,故强起而来。两西之事,只有军官六七百馀数,李沆欲为抄出加额,此善矣。义州之事,亦当启禀,正方之事,今已三年,而事目未成,者,欲待左相出仕启禀,而又有病患,未果之,欲陈启以停当往月所陈之事也。贼虽不动,当先修固圉之术,而相臣有故,一不得相议禀成也。尹昉曰,待吴允谦病小可,欲为进前相议矣。今日吴允谦所以不来者,非有病也。其侄在江村,昨夕身死,玆不得进来矣。上曰,黄城修筑,今几何也?尹昉曰,自柳珩时为之而尚未完了,似不可成矣。黄州人心,亦以为不可守,此其所以难也。上曰,此中诸臣,多见黄城者,亦形势何如?金自点曰,臣当先陈之。黄城之后,有德月城,贼若来阵,则有同扼吭,傍有于沙水而引入之路不顺,夏则泥泞,城基易圮,此不足恃也。若西北边,尤为不固,昨日臣之军官来言,城圮者三十馀间处,则修补已毕云。上曰,非改筑也,乃修补云乎?金自点曰,每年如此,役无可停之时矣。臣见南门之石,且有罅隙,数三年后,亦必圮矣。城中本来少水,且德月之上,贼若结阵,二字缺外,又为结阵,城中音信,绝不得通矣。申景禧曰,若黄城,臣亦细见之,且李曙前为长连倅时,亦细知之云,盖其形如沙贴横立者。李曙曰,其东有山,西北有野,其南有水,盖三面则野,而一边德月城也。以兵家所论,前左水泽,右背山陵,盖欲向阳也。此则不然,亦兵家之所不取也。若人下髻者然,自西来者,骑马则俯临城中,不必凭高然后下望也。且小井泉,柳珩初筑时,臣力主其不可曰,此地非城守处也。多般争诘,故递臣差使员,以姜容代之矣。具宏曰,且于城下,迫掘壕子,因此城根,渐向颓圮矣。以是柳珩时多种柳云。金自点曰,或以石防筑而支撑之矣,敌若大攻,则尤可畏也。李曙曰,柳珩于泥泞处,广其基址,筑细熟石,石上筑土为城,城内又塡土,而其时未了,厥后方为尽筑之,高不过三丈,而张绅又为姑息计,载土塞之,而其上立柱,易于颓落也。自下视之,若丹青之家,自外以泥涂之,甚为苟且也。金自点曰,不能于石上立柱,故城上有横木,木头凿穴立柱,易于撼摇,非长久之道也。上曰,其时完丰,与柳珩相争,未知其所见何如,而必欲筑之也。李曙曰,其时鳌城已出门外,不知何人,主张于庙堂之上,而珩以兵使兼牧使,故必欲筑之于此也。上曰,然则珩云何?曙曰,若筑十丈,则岂有不能守之理也云。申景禧曰,臣亦于其时,与珩争之,其为人固执,且曰,若高十丈,岂不能守云。其时南门之役,甚为浩大,经营既久,物力多糜,而不克高筑也。上曰,其人死于其处乎?申景禧曰,然。郑忠信亦言其不可守,且不能高筑之势,其后谓忠信曰,已筑六丈,何如云。金自点曰,贼据德月,则黄城不能守矣。上曰,德月之城,不可守乎?金自点曰,有古城址,而今则不可为矣。上曰,若有高于城之山,则其城何用乎?金自点曰,若扼其吭也。上曰,其山不险乎?金自点曰,其山上圆而平,可以结阵,路亦不险矣。上曰,兵判亦必知之,所见何如?李弘胄曰,当时虽尽心力而为之,南门少壮而东则卑矣。其形势果如诸臣所陈,而城中无水,只赖于沙,贼若壅之,城中无水矣。申景禧曰,水入处又有石壁,且城中高外低,引水之路,极为不顺矣。金自点曰,我得敌将一人则喜,敌人得我将一人而喜,自黄城之筑,将官之死甚多,此尤可闷也。李曙曰,人之急死之状,或肩甲突出,或口唇㖞斜,或腹如末酱之布袋,昔者有一判官,壮士也,尚如此矣。上曰,黄州之为牧使也,亦有此病乎?李曙曰,壬子年间,固无此病也。申景禧曰,风土之变易,近来尤甚,且如昆阳、康津等地,亦然。金自点曰,其处将官及军丁如此,皆以为脱有缓急,不可守也。金荩国曰,臣往来西路,熟见城池形势,果如诸臣所陈,防守之事,固不可矣。上曰,予意亦以为然,朝廷以安、黄两城为可恃,而黄州民情不固,不固之地,朝廷恃以为固,临急而事不如意则大事也。玆欲豫为讲定矣。民若以为难守,则风尘一起,何所得力?为将者不死则病,朝廷使人之道,虽年少官卑者,尚可念虑,况秩高将官,不当如是待之,何以则可乎?尹昉曰,专力正方,可矣。上曰,一道兵力,尽入一城,若不能守,更无可恃,此亦不可不虑也。尹昉曰,虽有金汤,若不得人心,不能守也。今以黄州为邑,兵使移镇于正方,则人心有所恃矣。上曰,诸臣所见,何如?申景禧曰,臣不得见正方,未知其何如,而闻内外皆高,人不可行云,其险如此,固可守也。况黄城主将,不死则为废疾人,此最可闷也,人心亦以为不可守云。今以一道言之,此城有失,更无可恃,若令兵使,移镇此城,为固守计,则或散卒或义兵,皆有所依归,人心有恃,不至溃散,如都元帅之言,移镇,似好,臣意亦如此。具宏曰,正方形势,果胜于黄城也。上曰,正方无对峯乎?金自点曰,南边有一小峯,而蔽于南门,不得俯瞰城中也。上曰,矢石不能及乎?金自点曰,然。其峯上尖,贼虽攀登,不过四五人矣。上曰,若不容众,则何关乎?金自点曰,其间,鸟铳不及,矢石不及,其地形之高,东西绝壁,南有小峯,其间,皆是岩石,妨于驰突。臣初往见时,草树蓊郁,且无人迹,臣与张绅往见合操后,仍为除道,为驰马之所,今则其路无碍矣。五营之役,今已三年矣。且有藏军器处及坐起厅二十馀间,且作海仓于七八里外矣。今但浩作衙舍而已。且西北门造高楼而已,其中可容数千家矣。上曰,如是之好而古者不筑,何也?金自点曰,自黄至凤山有路,此大路也。顷者宋德新所筑城,外有一条路,其外有白云庵,庵边有一路,有此三路,而二路则石级层层,或一丈或二丈,步行然后可至。又漕运极便,青龙浦、唐浦最近,若冬夜,一夜可以三回矣。西门之外,绝壁虽小,傍有高峯,可以放石而御贼矣。但舍人岩下有平原,此或受敌,而其形不广,状如腰鼓,为台为楼,则贼不能入,棘城之路,董城之路,于此皆可防。上曰,北方亦有蔽塞乎?金自点曰,北则皆高峯也。上曰,然则地形亦倾乎?金自点曰,地形别无倾侧,而南边丁地有小峯,可作烟台。上曰,贼骑可以驰至城下者,几处?金自点曰,南方有路矣。且癸酉年所筑者,亦已高矣,而其广百五十馀步矣。上曰,险阻处,亦筑之乎?金自点曰,自平壤、驹岘,皆望见之矣。其高处亦筑丈馀,上为女垣,以为观美而耀敌也。上曰,然则可用军几何而守也?金自点曰,可容五六万人,守则虽三千兵亦可,城堞一千六百八十牒,一牒之广每十尺矣。上曰,不然。驰马处,步军则可以昇乎。金自点曰,猿狖不可度,自东而西,飞鸟不能过也。上曰,岂其然乎?上曰,诸臣各陈所怀。李弘胄曰,无黄城之害,而形势之美过之,正方固可守也。崔鸣吉曰,臣在外,亦与之议,意固同也。李圣求曰,虽无正方,黄城决不可守也。韩汝溭曰,移镇,可矣。洪瑞凤曰,累往西路,黄城始役之后,臣暂见之矣。此特大路边一都护府而已,岂为城守之所乎?业已为之矣,物力多费,而他无可处,故仍循至今矣。今闻正方之好,以此比彼,利害甚明。金荩国曰,虽未见正方,闻之熟矣。黄城固不可守,移镇,宜矣。洪瑞凤曰,黄州近处,自红巾之败后,杀气郁结,久而不散,人多触死者,今则人以为筑城之故,此疑之之言也。近来作宰而去者,人皆致慰,古诗曰,宁飮建康水,不食武昌鱼,都邑尚且弃而去之,况一城乎?人心如此则弃之,可也。上曰,佥议如一则移于正方,为之关防,可矣。但元帅之言,小用军兵云,然则似为孤单。前日已为筑城之处分,道内军士,使监司入守,以为掎角之势则好矣。尹昉曰,上教允当。金自点曰,一道之军额不多,分入正方,分给监司,而必有馀军可恃也。若无馀军,而或有所失,则事不可济,非计之得也。尹昉曰,平山之城,亦云不好。松都之西猪滩,有可以城守处,李曙云,若自己当之,不须多费而可成矣。若能筑城,或监司或别将守之,则可以控制江都,可以通于京城,今问于李曙,使之修筑,可也。吴允谦之意亦如此。上曰,但无军可守,则必先量此事而后为之,可也。金自点曰,兵使移驻之意,未报之前,臣已有此意也。凤山民户七千有馀,皆欲入守,顷者平壤士子,来见臣言,倘或缓急,将入于正方,民心亦如此云。中和之民亦然,壬辰、丁卯年,民之避难全活者多。此去长寿五十里,瑞兴山城才三息连络,有镇守,可也。上曰,土疾,以黄、凤并称,正方则,何如?金自点曰,洪仁杰尝得咳喘,厥后见愈,臣闻其由,曰飮正方水也。若风土变易之后,未知何如?今则不然,黄州将士,亦必飮此水也。上曰,其间若是其近乎?金自点曰,自北二十里,南门则三十里矣。上曰,其中井泉多乎?金自点曰,当初人以无水谤臣矣,井有七八,泽有十馀,周围若一间,而水潴处五六,冬月亦然。上曰,无流水乎?金自点曰,其泉味甘,且有流泉,而沙石下渗漏矣。四面山顶,连有小泉,可飮半哨军士矣。且义州屯田,上年只六屯,今年十二屯,二千三百石地,而岁无风霜之灾,上年二万石有难收之患,今年则其数必倍之。林庆业亦欲添兵收入云,昨者军官来言,今年可得三四万石云,德安串、长林军丁二三百名,急急分给屯所,收入义州,何如?上曰,若然则其处收入,何人为之?金自点曰,其处若有数千石谷,收入非难,此处既已勤力为之,或遇风灾,甚可惜也。上曰,从便为之。崔鸣吉曰,移镇之事,既闻命矣,监司移防,何以为之?上曰,监司入防事,若仓卒为难,退而议为之,可也。黄城今后勿为加筑,依前置之,可也。金自点曰,前年闻济州多造弓矢,臣与领相、升平相议,欲为移入于新城矣。上曰,其数几何?尹昉曰,李廓所报,其数颇多。金自点曰,义州所留弓子,只九百八十馀张耳。若火药、甲胄、长片箭等物,已为输送,而其数亦少,必加给然后,可以有为也。上曰,输来若无弊,可以给之矣。尹昉曰,白马之城,果为坚固,给胡木先输于此,以为临时所需,何如?若临时駄去,似为非便。上曰,等由此路,何以异也?此亦非船运处也。金自点曰,汉人所见处,连络駄去,非便,此言宜矣。前日御营厅所给木二十同,命造环刀,而尚未成矣。江都作仓,亦有上教,木匹三十同,已为贸材,今秋水少,不能浮来,才致千条,盖瓦,亦已措备,今欲往营,而必自此悉备以往然后,可也,故时未施役矣。上曰,待材木下来,从容为之,可也。尹昉曰,江都虽不得筑外城,可作烟台,且为大炮,以备守御之具,可也。上曰,烟台只传边警,非所以御寇也。若大炮加造,可矣。尹昉曰,使江都自备则不能也。上曰,前已分付矣。具宏曰,李时白还纳其铸炮之铁云。李曙曰,李时白或筑城或造官舍,病及为之,而还纳之说,虚言也。金荩国曰,江都物力,犹可以铸矣。尹昉曰,我国战船甚小,加造,可矣。具宏曰,公清一道,战船最少,洪州只专一船,其馀并定,并定之邑,互为推拄,事甚未妥。上曰,公清道可以造船之邑,欲添定战船矣。具宏曰,臣为统制,以战船事,状启矣。所谓战船,易朽难守,不可恃也。尹昉曰,近来军政大坏,宋英望之言亦是,而但此时不宜,稍待年丰更张,可也。上曰,岭南既为加抄束伍,其次湖南,但公清极为疏略,宋英望之言,亦可用也,而量田才毕,故不能用也,息肩之后,可行其言也。金荩国曰,宋英望以平兵抄定,民心扰扰。上曰,擅自为之,非矣。李曙曰,三色军户保具矣,其中有户者近九百矣。若束伍,无论公私贱抄定,而但曰九千,未知通言三色军乎?抑别言束伍乎?通言之则无形矣。上曰,李景义之事,以其疏中言之,极非矣。其二字缺朝廷使之习炮射,而军士朝定暮走三字缺使之习也云。近来名士之为守令者,例如此,渠之道,必得有根着者习之,可也,乃以丐乞者充定,不为教习也。各官例为会减火药习炮,予不知李景义会减火药与否,而为守令者反冷笑之,如此而国可为乎?崔鸣吉曰,令不行,今时之痼弊也。上曰,使民流亡者,固守令之罪也。为守令者,以此报于兵使,兵使不之责,为兵使者,不亦劣乎?金自点曰,今日之事,率多类此。上曰,朝廷既为分付于外方,而外方不为举行,外方不行,而朝廷不知其行否,如此而可为国乎?外方若有难便,则当报于朝廷,朝廷许之而后可已,有令不行,国可为乎?崔鸣吉曰,既令之后,不能责其成效,故外方如此,此朝廷之过也。申景禧曰,兵水使之为任有弊,若有所为,则人皆以为骚扰,其身必败。至于武夫为甚,朝廷虽知其弊,上则不必知也。守令之到京者,必毁之人,孰特立不顾人言而为之哉?上曰,如此事,庙堂不为纠正,夫孰为之?具宏曰,扶安败船事,朝廷虽不问,而渠当上报,今乃问之而不报,此等事亦何以为之?金自点曰,平安守令,全以武臣差送,不便,或以有名字侍从人,间间差送,使之有所忌惮,可也。虽边地,何必武夫有不如文臣者矣,若文臣则其心坚,坚则可以守土,择差名士,可也。上曰,卿言虽好,今之名士,与古之名士不同,名士之为守令者,卧而无为,若使他人效之,反为害也。金自点曰,事虽不能办,可以有忌惮矣。上曰,备局既为入启定夺,分付外方,则当检其行否,可也,置而不问,久则忘之,此非有司堂上之事乎?私家之任使奴仆也。既令之后,又当问其行否而为之,今反不然,国事皆虚矣。具宏曰,以舟师付于臣,如臣驽劣,何以堪任?上疏陈情,又不允许,尤为惶恐。庙堂之意,欲臣一往巡检,臣亦欲一巡,而今间[闻]修补未完云,待其完毕,明春下去也。上曰,近来舟师无形,卿须一往周览,赏罚严明。尹昉曰,臣等令具宏,送一郞厅巡检,而具宏以为无益,不为送去矣。上曰,然。具宏曰,不解舟师者,见之何益?金自点曰,都元帅在京,无可为之事,臣亦欲下西路,而上意不许,臣故迟之,臣病今愈,亦欲下去检饬矣。具宏曰,臣前于京畿近邑,已为巡行,而山郡则未也。近欲巡视之矣。上曰,依为之。具宏曰,长枪[枪]一千柄,将为造成,而其役未易,盖无柄之故也。当得可柄之木,然后可造也。上曰,其制如都邑军兵所持者乎?具宏曰,依仿为之,此以二年木、加世木为之,京畿真木,重不可举也。申景禧曰,欲为军器,措备正铁,而工匠料布甚少,不敢生意,宣惠厅馀上米移给,则可以为工粮矣。鸟铳、甲胄与枪[枪]可以造,如得此米,冬前贸炭,待春始役矣。上曰,宣惠厅,有可给之米乎?申景禧曰,司仆寺草价半减除者有馀云。金荩国曰,前日以规外之米移给事,有教,而遗存不多,凡经费之司有馀,当待本司事用之。宣惠之米,乃畿民所纳之物,虽有馀储,不可他用。民情亦如此,可以备水旱之灾也。上曰,卿言是矣。此御供所除草价所除,既除之后,何用不可?金荩国曰,本厅用馀,平日无多,上年以七百馀石,分给畿民,以为□站使时所用,民之蒙惠如何?上曰,况今年畿民失稔,今年之米,尤不宜用于军器。申景禧曰,业以司饔院生鲜价,司仆寺草价除之,何以不可用于军需乎?金荩国曰,前者已与三公相议陈启,自上必细览之矣。申景禧曰,铁久则销,必须早为之所,乃可,今者所措,数十万斤矣。金自点曰,我国甲衣极少,遇贼必败,此意前已启达矣,凤山之甲,今已二百部矣。上曰,如此故,已令军器提调,多造之矣。金自点曰,片箭利于战场,尤不可不习。上曰,丁卯年片箭之用,已有明效,长箭则贼拾取回射。片箭甚猛,多造而习之,可也。申景禧曰,炮手易成而射手不易成也。上曰,人有力然后可射,无力则虽中人,不能死矣。申景禧曰,乡中束伍亦如此,故以炮为易也。上曰,射手出身中,可以易得炮手,仓卒间难得也。予意欲以御营军,多习放火也。金自点曰,虽在射手中,亦令教之放火,可矣。上曰,有力者虽未善射,可以教射,无力者教炮,可也。金自点曰,北道六镇,极为无形,今方伯尽心国事,城池、机械必完利矣。上曰,闵圣徽尽心国事,到处善为之矣。金自点曰,圣徽每折简于臣,必问西路事,臣甚嘉其人也。上曰,为人刚猛,不畏浮谤矣。金自点曰,任然如此,不亦贵乎?西、北路,若得其人如是,国何忧乎?上曰,前头胡差出来,去后则冬深,待春西下,何如?金自点曰,民情,亦欲臣下来巡视云,胡差去后,虽冬前,如可往则欲往矣。上曰,依为之。金自点曰,林庆业之意,今年内,欲入民义州旧城,臣意不然,欲先入白马,以待完实然后入守也。今者入白马者一千七百户,旧城则二百二十户,境内总计丁壮二千三四人,此亦偶然也哉?但所欠者军器也。辞已遂罢出,烬馀

○夜四更至五更,电光雷动。《春坊日记》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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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坐直。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申得渊坐直。右副承旨金槃未肃拜。同副承旨具凤瑞。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有昼讲。

○有政。

○吏批,判书李圣求进,参判徐景雨进,参议朴潢进,都承旨金庆征进。

○兵批,判书李弘胄备局进,参判李时白病,参议金德𫍯病,参知李袨进,右副承旨申得渊进。

○下直,平山县监郑翼卿。

○睦叙钦启曰,明日文臣殿讲,视事不为取禀。传曰,知道。

○睦叙钦启曰,明日文臣殿讲时,命官,取禀。传曰,领相进去。

○申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洪靌,以特进官,除标信,昼讲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刑曹李曙所启受教存削印颁事草记,传于申得渊曰,给于其日入侍承旨。

○以备忘记,传于睦叙钦曰,近日药房酒药皆酸薄,当该官二字缺推考,以惩其慢忽之罪。

○以掌隶院凤林大君赐牌奴婢启目,传于睦叙叙[睦叙钦]曰,此单子与前单子不同,问启。

○睦叙钦,以内医院言启曰,庆尚道八月令药材十一种内,柴胡、续断急,防风、山药、青木香六种,皆为生绿,不可入药,此盖由于不为曝晒带湿入樻之致。当该审药先罢后推,使之趁来月旬前,改备封进,为当。敢启。传曰,依启。

○献纳柳景缉来启曰,增广取人额数,自有祖宗朝定规,式年,大科也,而不过三十三人,则增广之加至四十,实非旧制也。况初试额数,比前减缩,而独于会试,仍用庚寅例,事甚未安,请依该曹启辞施行。前司䆃寺正罗纬素,为人麤滥,居乡以武断为能事,在朝以奔走为得计,物议之嗤点,固已久矣。不可递差而止,请命罢职。答曰,不允。

○掌令任孝达来启曰,民生休戚,系守令贤否,而自经胡变,两西州县,尽入于武弁之手,专以侵渔剥割为事,三字缺境,民先受害。江边直路,已不足道,内地僻邑,亦就无形,闻见所及,惨不可言,请令庙堂商量,关防缓急之地,速行文武交差之道,以解西土倒悬之苦。新除授公清都事许稷,为人愚滥,居官不谨之状,固不足道,前为考官,到处见败,至今莫不痛恶。当此式年临迫之日,岂可使如此蔑法循私之辈,复掌试取之任,责其公正之道乎?请命罢职,其代择遣。新除授仁同府使兼大丘营将李浚,前为宣川府使时,其剥民肥己之状,何可一二计?前后往来使星,无不惯知而痛恶之矣,岂可复授南方稍完之邑,使其泛滥手段,益肆侵渔,重贻军民流散之患乎?请命罢职不叙。答曰,依启。许稷递差。且李浚前为守令时,御史至于褒启,所谓剥民之说,似非实状也。

○申得渊启曰,许稷递差事,命下矣谏方以罢职论启,递差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得渊以全罗兵使等处有旨启曰,此有旨,令禁军给马赍送,何如?传曰,依启。

○昧爽,雷动电光。辰巳时,雷动。未时,雷动电光,雨雹,状如小豆。夜一更二更,电光。

○吏曹,韩仁及为兼知义禁府事,洪命耉为嘉善大夫礼曹参判南宁君,郑基广为通政大夫承政院右承旨兼知经筵参赞官春秋馆修撰官,申得渊为通政大夫承政院左副承旨,金槃为通政大夫承政院右副承旨,李祗先为通训大夫二字缺寺正,黄胤后为通训大夫通礼院二字缺金知复为通训大夫行成均馆司艺,朴守弘为通训大夫世子侍讲院弼善,沈𪗆为通训大夫行刑曹正郞,洪柱一为奉正大夫行弘文馆副校理兼经筵侍读官,金益熙为奉直大夫行弘文馆修撰,郑雷卿为奉列大夫弘文馆副修撰者。外,李必达为通政大夫行密阳府使,李浚为通政大夫行仁同府使,尹汝征为奉正大夫行文川郡守者。

○昼讲。入侍,特进官洪靌,同知事李圣求,参赞官睦叙钦,侍读官尹棨,检讨官金益熙,假注书沈世铎,记事官南老星、李袨。是日午正,上御文政殿,讲前授章音一遍。尹棨进读,自郑国[邑]名止叔于田。上读新授章音释各一遍。尹棨曰,郑风,程子谓郑乃周之畿邑,故平王东迁之后,黍离降为国风,而郑居其次云。且所谓得虢、桧之地者,定王八年,桓公为司徒,当衰微之际,国不可为,乃问于士伯曰,当今褒姒用事,国日非矣,虢叔、桧叔无道,若得其地,为子孙依归,故得虢、桧之地云。且适子之馆兮者,子则乃谓二公,而以文势言之,似武公往于朝堂,而释义之言多般,难为解晓,适旋不可以武公看而以作诗者看,方与下文亲之之意相应,固不可以武公看也。且将仲子,郑玄、孔颖达等所见,与此注不同,乃谓此诗,亦为共叔而作,仲子指蔡仲云,其意似涉苟且矣。况已有朱子所折衷者,不可从汉儒之言也。盖其所见,以下文有叔于田篇故如是也。共叔无良反逆之徒,而反谓之洵美且仁且好,必其中私党之所作也。如此之不删者,盖取闾巷间风谣,而且讥郑庄公也。郑之二公,以此诗见之,皆贤人也。若司徒重任,而不敢救周之亡者,盖褒姒已入六年矣,事无可为者也。其后十一年,犬戎复乱,桓公亦死于国矣。睦叙钦进曰,前者欲行朝讲,而相位有故,旋停之者累矣。臣考见旧事,先王朝己卯年间,以三公启辞,领事有故,则或政府东、西壁代入,明庙朝,或知事代入。今后相位有故,则用旧例为之,何如?上曰,今后依旧例为之。睦叙钦曰,命招举措,极为重大,而近来玉堂、讲院,或仍日会入直事,亦为启请出牌,如此循例之事,至于入启,事甚未安,今后非大段事,勿施,何如?上曰,此言宜矣,依为之。如其不紧事,政院勿为捧入。睦叙钦曰,谒圣初试时,谏院只有二员,则当自知其当往而往参,可也,亦必为命招而出之,此亦未安。上曰,命招频数,事体亦伤,招之不来,是何行实也?烬馀

○自昧爽至未时,雷动电光,雨雹,状如小豆。夜一更,电光。《春坊日记》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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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郑基广坐直。左副承旨申得渊坐直。右副承旨金槃未肃拜。同副承旨具凤瑞。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泰安郡守安献征。

○睦叙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文臣殿讲相值,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崔鸣吉启曰,内殿至月,当为解产,产室诸事预备之矣。产期例有进退,自来十月设厅,医官预为直宿,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睦叙钦,以礼曹言启曰,上年三月海州设科试取人等,曾于兵曹启禀时,以后别试许赴事,判下矣。已取文、武举子,今番增广殿试时许赴乎?敢禀。传曰,依启。

○正言李行遇来启曰,治国专在得人,得人专在科举,若不寡取而务精,则幸门开矣,此岂得人之道乎?臣等窃闻庚寅之规,偶因一时人材之盛,多取四十人,非但合大庆而有此举也。目今文才眇然,科举频数,榜目一出,侥幸居半,今以减数之初试,苟充四十之会额,则不精甚矣,滥杂甚矣。不宜留难,请依该曹启辞施行。祥原县监金迪,居官贪滥,剥民肥己之馀,尚务[专务]善事,至以油段等物,赠遗士大夫,阖境之怨咨日深,而尚保官守者,实由善事故也。如此之辈,不可不深惩,以励他人,请命罢职不叙。答曰,依启。科举减定事,不允。

○掌令任孝达来启曰,臣等于昨日,论列李浚事矣。圣批以似非实状为教,臣等请略举其槪而实之。年前暗行往还清北之际,再入宣川境内,问及前后府使之贤否,则大少之人,莫不以李浚,凭籍[凭借]唐物货物许贸,在在征米于民间,必皆滥数,为自己贸用物货情节,及其他巧作色目,种种剥割,民不能支保之状为言,而此固在任时事,已不足道。至于见递出境之所[日],乡品官饯别之处,犹有所不足之心,称以婚姻,求索需用之资,而故为迁就不发,故乡所等,不得已相议,觅给木疋、牛只、画器等物然后,欣欣有得,始为登程云。而所交口怨骂,既已身亲见之,此岂泛然风闻之比?不可使如此贪纵之辈,复授完邑,掌其军民之政,李浚请命罢职不叙,以为惩一砺百之地。答曰,不允。

○郑基广启曰,以此刑曹回答关内辞缘观之,则徐起男入送之时,有差使员逢授之事,而今此请罪,只举刑吏、都将,不及于差员。此公事似当还出给,使之查得当初逢授差员,备问其见失曲折而处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

○申得渊,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左水使白善男牒呈内,水使到任后,流来旧军器中,黑角弓九百六十五张,修补改桦皮丹妆着漆,弓家六百三十个,弓弦一百二十五个,黑角弓九十二张,交子弓八张,弓弦家长箭二百部,片箭三百部,火药一百五十一斤,铅铁丸一万二百二十三个,鸟铳一柄,筒儿一百二十个及军粮七百四十石,别措备云。令户、兵曹录施行,何如?传曰,依启论赏。

○郑基广启曰,以掌隶院凤林大君赐牌奴婢单子。传曰,此单子与前单子不同,问启事,传教矣。问于该院,则来言前后手本点准,则江华案付礼宾寺婢丹春,则前日八十口改付标时误书司畜署,平康案付内资寺婢德春,则以春德误书,海州案付造纸署婢[奴]李生,则以婢字误书云。故前后单子,并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色吏难免不察之罪,令该曹推治。

○郑基广,以刑曹言启曰,本月十五日昼讲时,特进官李曙所启,臣曾在刑部,初不知本部有受教誊录矣,久后因一人照律,始知有誊录,而所谓誊录,无伦序,槪闻祖宗朝,既有《大典》,且有《前》、《后续录》,而《后录[续录]》撰成,在于嘉靖二十二年,而其前受教,应皆见印于《前》、《后续录》,而正德、弘治时受教,亦多现付誊录,其故难知,且其年月次序,先后颠倒,或以弘治、正德时事,记于嘉靖之下,或以崇祯之事,录于万历元年之上,以此讼官,临讼考览,必问于律官,以致罪同罚异之弊,所关非细,必当一番讲定,随时宜而存削之,刊印颁布,而臣曾忝秋曹,未及禀定,此臣罪也,上曰,此言是矣,言于该曹事,传教矣。前后受教存削颁布,系是莫重之事,本曹不敢擅便,依旧例大臣同议定夺后,两司署经举行之意,敢启。传曰,依启。两司署经,似未妥当矣。

○药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睦叙钦启曰,今日专经文臣殿讲时,副司果徐祥履,成均博士闵贺,说书尹文举,济用参奉柳道三,奉常参奉石之珩,成均典籍韩涵,成均学谕卢尚义,承文校检辛喜季,军资参奉洪南立,兵曹正郞朴遾,司宰参奉尹瀁,兵曹佐郞金始蕃,兵曹佐郞李一相,承文副正字金鋿,弘文馆修撰金益熙,弘文副校理洪柱一,奉教南老星,礼曹佐郞严鼎耉,俱自不,副修撰郑雷卿,称病不进,请并推考。传曰,依启。

○副修撰郑雷卿上疏,伏以,蝼蚁微臣,敢以贱病,仰渎宸听,罪合万殒,臣于昨日出番之路,马踬落伤,半身疼瘀,寸步不能自运,若不收医药之效,终为废躄之物,设或得一分之差,难以旬月期也。经幄之地,岂容久旷?当此殿讲日辟之时,得近清光,亲聆玉音,此实臣子之至荣,傥臣所患,不至此剧,控辞退伏,尚何心哉?伏乞圣慈,许递职名,俾专药石,得免为终身之患。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洪柱一上疏,伏以,臣本庸愚,滥荷洪造,从前忝窃华贯,非止一再,衔感之极,以荣为惧,而今此论思之地,不徒臣之才望,万不近似,臣之近日情事,大有所不安于心者,不得不冒死自列于天日之下。臣父臣霶,以本馆之长,被人诋斥,弹墨未干,羞愧弥深,臣于此际,复叨新命,父既被斥,不容于公议,则子何敢更忝馆职,重辱名器乎?父子之间,情不自安,出处之际,踪迹难便,臣之狼狈闷迫之状,圣明亦必洞烛矣。且臣前忝宪府,重被赵䌹之斥,至以沾沾目之,䌹之侮辱,不必介怀,第念廉耻所关,势难就列。伏愿圣慈,察臣之情,亟递臣职,以安愚分。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烬馀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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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申得渊坐直。右副承旨金槃坐直。同副承旨具凤瑞。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睦叙钦启曰,明明日国忌,明日斋戒,此两日视事,不为取禀。传曰,知道。

○睦叙钦启曰,大司宪递差事,昨夜命下,政事取禀之意,自朝件件催促,而至今尚无形影,极为稽缓。请吏曹当该郞厅推考,色吏,令攸司囚禁重治。传曰,依启。

○睦叙钦,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而明明日国忌,明日斋戒,政事,何以为之?传曰,过后为之。

○申得渊,以备边司言启曰,黄海兵使移守正方山城事,已为榻前停当矣。正方元是凤山地,距本郡十五馀里,本郡陞都护府使,兵使例兼,而差出判官,委以往来出站之任,黄州,差出牧使,仍处本城,而城子不如加筑,依榻前传教,使之停役,似为便当。但今冬节已迫,势难容易拨扫,豫为料理,待明春扫入,何如?传曰,依启。

○申得渊以都元帅言启曰,今年白马十二屯,秋收当倍于上年,尚有难收之患,德安串、长林等处屯作军外,南军留在安州者,亦多二三百名,急急入送白马屯,使之收入事,已为榻前,蒙允矣。每屯各添二十五名,则数至三百,以三百名急急入送事,移文知委于平安兵使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申得渊,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备边司黄海兵使移守正方山城事草记,传曰,冬节已过,过字似误,问启事,传教矣。凡公事报草,停当后书写正书,入直郞厅及色吏考准入启,例也。今此正方山城草记,于引见后翌日,即为开坐,相议构草,待政院举行条件分付后,始为书启,而冬节已迫之迫,误以过字书入,致勤下教,不胜惶恐。当该书吏、书写,并令攸司治罪,入直郞厅,亦为推考,何如?答曰,知道。今姑勿为推治。

○金槃,以成均馆言启曰,本馆书册,自倭乱后,虽略为收储,而其数二字缺丁卯胡变,因埋置腐败,今只有四书、四经若干秩外,其他经史子集中紧要书册,无一秩现在,非但儒生等,无所考阅,通读之时,亦无考证之书,甚为卤莽。今者性理诸书,先儒文集,外方州县,次第刊出,监司、守令等,各自印布,至于应副亲旧,而自前新刊书籍,印送本馆之规,则慢不举行,此亦可以观世变也。凡有书板处,随便备纸,速为印送事,诸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依启。

○掌令任孝达来启曰,正言吴达济,未四品,当为署经,而大司宪未差,掌令宋国泽,持平金集、金汝钰皆在外。虽不备员,不得已臣与执义任絖,为署经齐望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专经文臣殿讲单子,传于申得渊曰,司成郑太和,佐郞权堣,各熟马一匹。校理尹棨,副司直郑致和、李曼,各半熟马一匹赐给。

○以备边司兵使移入正方则监司入守某处事草记,传于申得渊曰,长寿山城与瑞兴山城,自直路道路远近里数几许,瑞兴山城城池、器械完全与否,问于备边司以启。

○以刑曹公事,传于郑基广曰,此事,律官私持册子中所书,尽为枚举后,当书此款,而奴之于主,当在弟之于兄之下,且是白有亦字之下,亦以此。纲常所犯,非外人所知,不死之罪,依例囚推,似无所妨,杂犯死罪化[叱]分,依传教举行事,色承旨分付于刑曹。

○掌令任孝达来启曰,臣等论列李浚事,而圣批以似非实状为教,此非泛然风闻之比。臣絖曾为平安道暗行时,再入宣川境内,详闻李浚凭籍唐货,征米民间,必皆滥数,为自己贸用物货情节,及其他巧作色目,种种剥割,民不能支保之状,至于递任出境之日,饯别之处,求索婚需,姑为迁就不发,乡所等,不得已觅给木匹牛只画器等物然后,始为登程云。其贪纵之罪,不可不惩,李浚请命罢职不叙。答曰,递差。

○正言李行遇来启曰,治国专在得人,得人专在科举,若不寡取而务精,则幸门开矣,此岂得人之道乎?臣等窃闻庚寅之规,偶因一时人才之盛,多取四十,非但合大庆而有此举也。目今文才眇然,科举频数,榜目一出,侥幸居半,今以减数之初试,苟充四十之会额,则不精,甚矣,滥杂,极矣,不宜留难,请依该曹启辞施行。答曰,已兪。

○申得渊,以刑曹言启曰,政院启辞,以此刑曹回答关内辞缘观之,则徐起男入送之时,有差使员逢授之事,而今此请罪,只举刑吏、都将,不及于差员,此公事似当还出给,使之查得当初逢授差员,备问其见失典折[曲折]而处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事,传教矣。当初徐起男等押去差使员,汉江丞差定,故本曹徐起男等三名,逢授押送差使员,去五月十九日,交付于杨州官,受到付来呈本曹。六月初十日永平县令文报据,本道监司粘移内,徐起男等三人,今月二十一日,自抱川来到,都将、色吏押领,同日发送铁原府,交付之际,徐起男到本府官门场市处,乞食南灵草为言,投入众人中,仍为閪失,押去人等,铁原府囚禁云,而观其时监司移文,则只定都将、色吏押去,而别无差使员次次交付之事,故今此覆启之时,差使员则不为举论矣。差使员领去与否,问于京畿监司后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申得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近来国纲解弛,行奸巧诈,无处无之,而其中尤甚者,训炼奉事辈科举都试。凡为试才之时,自以为生光之时,虚画伪中,无所不至,寻常痛愤矣。今日中旬试才时,前司左哨炮手金汝信,曾无善放之称,而元放九柄所中,多至贯四边之心,切为怪,第八柄着目察之,则铳口向天放之,而监的官训炼奉事林贵仁,以边中付标施行,第九柄藏药,不纳铁丸,始欲向放摘发,炮手则自都监决棍重治矣。监的官林贵仁用奸之状,极为痛恶,各别重治,以杜奸滥之弊,何如?传曰,拿推。

○申得渊,以军器寺言启曰,火药库造成事,启下矣。造成处,本寺所难擅定,先令地官,相择可合处,禀旨定夺然后,都监与本寺,同会相议,所造间阁数,当为磨炼举行。敢此仰禀。传曰,依启。

○金槃,以成均馆言启曰,本馆养贤库,只备供馈斋生,而其他别样接待儒生及许多官员下人雇价,坐起时所用等物凡百器具,皆自本馆办出,其用浩大,一朔用木,至于三四同矣。近五六年来所储渐竭,至不免引用一年所纳,若引用积累,无以成形,纳贡奴婢等,终必有不能堪之患,前头之事,殊极闷虑。大抵本馆,专恃奴婢贡木,为之用度,而奴婢逃故不实,隐漏又多,必须一番变通,方可收拾,不得已择遣本馆官员于京畿、湖、岭有奴婢县邑,明查逃故,括出隐漏,以为补用之计。敢启。传曰,依启。

○申得渊启曰,李浚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不叙论启。递差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酉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乾方,长竟天,广尺馀,良久乃灭。夜一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乾方,长十馀丈,广尺馀,渐移南方,良久乃灭。自三更至五更,月晕。以上烬馀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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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申得渊。右副承旨金槃坐直。同副承旨具凤瑞坐直。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麻田郡守闵汝钦。

○郑基广启曰,色承旨分付于刑曹事,传教矣。国之所以维持者,在于名分,以子诉父,以奴告主,则伤风败俗,莫此为甚,今后三十字,则依下教添入头辞,为当,至于奴主,犹君臣之义,有关三纲,似不当在于弟之于兄之下矣。圣教中纲常所犯,非外人所知,不死之罪,依例囚禁一款,问于律官,则纲常所犯中,元无不死之罪云。臣等未能详知,惶恐更禀。传曰,知道。所谓不死之罪,乃是轻囚,非谓纲常也。以上烬馀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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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申得渊。右副承旨金槃坐直。同副承旨具凤瑞坐直。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具凤瑞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申得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以国忌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沈都督前回咨草,传于具凤瑞曰,此回咨,何以今始制入耶?具凤瑞启曰,传教矣。招问承文院官员,则云此回咨,初令校检辛喜季制之,诸提调处回告之后,皆以为辞意不好,即令朴希贤制之,希贤之制,亦多不切处,再三往复,使之改制,而改制之文,有未妥处,故删改归一间,自至迟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司宪府所启,民生休戚,系守令贤否,而自经胡变,两西州县,尽入于武弁之(之))手,专以侵渔剥割为事,贼未犯境,民先受害,江边直路,已不足道,内地僻邑,亦就无形,请令庙堂商量,关防缓急之地,速行文武交差之道。答曰,依启事,传教矣。平安守令文官见差者甚少,议者之不便,久矣,今后勿论关防缓急之地,三四邑待阙交差,似为得宜。敢启。传曰,知道。自本司商量定夺,可也。以上烬馀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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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庆征呈递郑广成未肃拜。左承旨睦叙钦坐直。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申得渊相避递沈詻未肃拜。右副承旨金槃坐直。同副承旨具凤瑞。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有昼讲。

○有政。

○吏批,判书李圣求进,参判徐景雨进,参议朴潢都试进,左承旨睦叙钦进。

○兵批,判书李弘胄,参判李时白都试进,参议金德𫍯进,参知李袨都试进,左承旨睦叙钦进。

○睦叙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槃,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李显英,以同知经筵事,除标信,昼讲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金槃曰,今下弓矢,稳城判官闵墡,西北万户权瑜给送。

○申得渊,以兵曹言启曰,今日训炼院武艺都试开场,与政事相值,请分司。传曰,依启。

○睦叙钦启曰,今日昼讲命下,而都承旨臣金庆征呈辞受由,右承旨臣郑基广式暇,同副承旨臣具凤瑞时祭出去,臣及左承旨臣申得渊吏、兵批分进,厅中只有右承旨臣金槃,何以为之?传曰,吏、兵批兼进。

○睦叙钦启曰,都承旨臣郑广成与左副承旨臣申得渊,妻娚妹夫,法当相避,申得渊改差,何如?传曰,依启。

○金槃,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冬应立御营军京中都点,定于今月二十五日矣。公清、江原等道军兵,今已到京,明日本营点考作哨后,实有頉,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槃,以御营厅言启曰,别抄武士等当初设立,实非偶然,庚午、壬申间年[年间],则连有试才论赏之举,而厥后三年,更未禀施,不无落莫之意。且渠等武艺,比前亦习,令该曹一番试才,以为耸动之地,宜当。敢禀。传曰,依启。

○金槃,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月二十四日王世子昼讲时,侍卫内官,起坐睢盱,显有慢忽之状,极为骇愕,当该内官,请命从重推考。书筵时所用芙蓉香,内医院香匠,例为进排,而今日无缘阙进排,殊极可骇,当该色吏,亦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依启。

○睦叙钦,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城隍发告祭及冬亨[享]大祭、宗庙朔祭一时相值,祭官、执事塡差之际,太半不足,不得已捧承传及除本司衙门官员,并为差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兵曹江原道赴西军调入北路三南军兵加分定启目。传于,金槃曰,明年替防军磨炼行会时,此事似当一体举行,此意言于该曹。

○以管饷使书状龙岗县粮船一只到咸从,逢风漂没,格奴淹死事。传曰,溺死人,令本道恤典举行。

○金槃,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备边司兵使移入正方则监司入守某处事草记。传曰,长寿山城与瑞兴山城,自直路道路远近,里数几许,瑞兴山城城池、器械完全与否,问于备边司以启事,传教矣。长寿、瑞兴两山城道路远近,城池形势及所储机械、粮饷之数,并为别单书启,以备睿览。敢启。传曰,知道。

○金槃,以备边司言启曰,本月十八日引见时,上曰,兵使移入正方,则分道内军兵,令监司入守某处,以为掎角之势事,命下矣。在前以长寿山城,为监司入守之处,而本城距直路似远,恐不如瑞兴山城之险且当路。但事涉新创,费力必多,此为可虑。两城便否,臣不敢擅定,伏候睿裁。本道束伍都数一万二千馀名,在前尽入黄城,而道内各处山城,只令民兵入守,疏虚甚矣。今者兵使既移正方,则形势与前大别,道内军政,合有变通,令帅臣更加参酌,除出束伍,分属监司,又于各处山城,量数除给,使之皆有必守之势,方合事宜。敢启。传曰,依启。监司入守之处,亦令元帅参酌禀定。

○金槃启曰,玉堂下番尹集,今日政,吏曹佐郞除授,昼讲时,不得已仍为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前持平金集,本曹无相当窠阙,请送西。传曰,依启。

○平安监司张绅上疏,伏以,臣庸驽无似,猥膺方面之重,夙夜兢惕,恭俟谴黜,不意仍任之异数,出于既递之后,感激恩造,无地措躬。不幸臣素有宿疾,发作无常,乃于今月初八日坐衙听事之际,胸膈烦闷,呕出鲜血数合,心神恍惚,头目昏眩,若不省人事,移时调理,仅得少定。臣之受任两西,首尾七年,劳悴之馀,形神已脱,服药调治,略无少效,时月之内,难望差复。臣又有最为难处之事,臣之今番仍任,出于岛帅之咨请,岛帅之请,非爱臣身而为臣地也。不过借此,一以示保留之恩,一以夸操纵之权,以为前头要求责望之计耳。欲黾勉应副则力不能给,一向违拂则怨怒转深,不但一道之受弊,恐贻辱于国家,此臣之所大闷也。臣之抱病长卧,近日往来岛差,无不目见,岛帅亦必闻知矣。百计思量,不得不仰诉于天地父母,亟许镌改臣职,以便公私。下吏曹。

○下直,信川郡守元成集,稳城判官闵墡,振威县令柳信男,花梁佥使任𫍯,西北万户权瑜。

○吏曹,金庆征为奋忠赞谟立纪靖社功臣嘉善大夫顺兴君,尹毅立为嘉善大夫工曹参判,金尚宪为资宪大夫司宪府大司宪,赵翼为艺文馆提学世子右副宾客,申得渊为通政大夫户曹参议,郑广成为嘉善大夫行承政院都承旨,沈詻为通政大夫承政院左副承旨,闵应亨为通训大夫宗簿寺正,金应祖为通训大夫行司宪府持平,尹集为奉列大夫吏曹佐郞,权勋为通训大夫户曹佐郞,尹绛为奉列大夫行弘文馆修撰。参外,宣教郞行成均馆学谕李鄗,奉列大夫行司宰监参奉兼成均学谕尹瀁。外,罗允素为通政大夫行仁同府使,奇晩献为奉正大夫行公清道都事,金𩑀为中直大夫行祥原县监。

○兵曹,赵翼为资宪大夫行义兴卫上护军,李浚为折冲将军行龙骧卫副护军,金集为昭威将军行龙骧卫副司直。

○昼讲。入侍,知事李显英,特进官金大德,参赞官金槃,侍读官洪柱一,检讨官尹集,假注书沈世铎,记事官南老星、李禬。是日午正,上御文政殿,讲前授章音一遍。洪柱一进讲,自大叔于田,止其责之深矣,音释各一遍。上读新授章音释各一遍。洪柱一曰,俱举之举,谚曰人事,而注要曰火云。李显英曰,火则曰焚而射也,而以阜字见之,似不如是也。上曰,何说是乎?洪柱一曰,谚解之言,从训诂故如是,而以末章言之,阜,盛也,此则言火也。上曰,俱阜以火见之,则似无味也。言火则何以着阜字耶?金大德曰,以人事见之亦好。上曰,林有鸟兽,故纵火而出则射之,以此见之,似好也。金大德曰,然。上曰,叔,何如人也?其才何如,人之言如此。李显英曰,多才而好勇,不义而得众,一时之人,好之而已。此所以戒后世也。不能以礼法防闲,竟致失义。金大德曰,武公夫人,忤[寤]生庄公,爱小子,数请封岩邑,而不义好勇,反而后克,故《春秋》非之。上曰不善则固也。其材必不偶然,乃可以欺人也。金大德曰,初不能防,后乃克之,故孔子非之。洪柱一曰,文公恶高克,《春秋》言好利而不顾其君。李显英曰,御臣不能以道,所以戒后世也。上曰,其人有才,则何以溃散其师也?洪柱一曰,心不为国而以作好为事,故师溃,师溃之后,走于陈矣。李显英曰,将不得于其君,故终至于溃散也。好利之害,至于如此。金大德进曰,小臣不知篆文,当初启下篆字试官,固已惶恐,且自上前大病之后,精神昏耗,字法工拙,亦不能详见事承下教,惶恐待罪。必以从事篆文者考之,方可进退而劝惩之。伏望更为启下知篆者以考之。上曰,勿辞。今后各别察为。以上烬馀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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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广成未肃拜。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沈詻坐直。右副承旨金槃坐直。同副承旨具凤瑞时祭。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全罗都事琴忠达。

○睦叙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药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郑基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毅立昨日政,工曹参判除授,除二字缺,肃拜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广以兵曹言启曰,以本曹江原道赴西军代三南加定启目,传曰,明年替防军磨炼行会时,此事一体举行,此意言于该曹事,传教矣。今此江原道赴北之代,欲令三南,预知加定之数,如是入启矣。今承下教,元军磨炼时,一倂行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睦叙钦启曰,赵时俊之病,救疗医员李春杨下去时,各样药物多数持去,其中人参,至于九两之多,而用药未十日,又请三两,其凭公滥请之状,甚为泛滥。请李春杨推考。传曰,依启。

○沈詻以兵曹言启曰,本月二十五日宣传官、将官等朔试射,矢数分等,书启矣。武臣兼宣传官朴启震无分,依例汰去,何如?传曰,依启。

○掌令任孝达来启曰,新除授持平金应祖,时在庆尚道荣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府书吏给马下送。答曰,依启。

○沈詻以刑曹言启曰,当初徐起男差使员押去与否,问于京畿监司,则回答移文内,凡罪人本曹逢授押去差使员,例以各渡津丞差定押送,初面官交付,初面以下,则各其官守令押领,次次交付于犯近官,规例云。以此观之,初面官以下,别无别定差使员押去之规,故前公事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各官守令押领交付,乃是前规,则当该守令,难免其罪矣。

○自昧爽至辰时,沈雾。

○都承旨郑广成上疏,玆者新授之命,出于梦寐之外,人器之不称,精力之难堪,固未敢仰烦天听,而念惟臣父今年八十有四,自去夏得病危重,赖天地生成之德,得保今日,而病根深痼,药饵无效,元气澌败,已到十分地头。人子之情,不忍废离,银台职务,至紧且重,岂敢瘝旷,以增罪戾?臣虽欲黾勉供仕,方寸错乱,其不奉职也,决矣。日迫西山,情思罔极,伏愿圣明,俯谅肺肝,特命镌递,俾得专意救病,则感恩报恩,天实临之。答曰,省疏具悉。卿之亲病虽重,似非朝夕危急之症。卿宜勿辞察职。

○公清道儒生生员闵汝耆等五十人上疏,伏以,道之在天下,万古如一日,而道之行于世,必待乎其人,故苟有讲明体适用之学,有真知实践之功,上可以继往圣,下可以开来学,则居君师之位,任君师之责者,其所以尊尚之道,表章之典,诚不可不用其极也。是以尊德乐道之君,幸而与其人同其时,则必致敬尽礼,与之共天位治天职,使一时之人,观感而兴起之,不幸而不与之同时,则必举崇奉之典,从祀而血食之,使后世之人,追思而景慕之者,不但为其人之道德,师表于百代也,亦将以励世道而振士气也。臣等伏闻,馆学及诸道儒生,请以先正臣文成公李珥,文简公成浑,从祀文庙,连章累牍,久未蒙允,臣等窃惑焉。呜呼,臣等生也后,两贤臣道德浅深,虽未能亲炙而知之,窃尝得之遗书,闻诸长老,真所谓一代之宗儒,百代之师表,而诚殿下之不幸而不得同时者也。以殿下崇儒重道之盛心,所宜俯循一国之公议,亟举崇奖之盛典,而殿下不惟不从,反下未安之教,士气沮丧,儒林失望,此岂平日所望于圣明者哉?臣等请以两贤臣可祀于文庙者,为殿下一一焉[言],伏愿试垂睿览焉。李珥,禀质纯粹,天资颖悟,其于道体,洞见大原,规模宏远,造诣精深,蕴之为德行,发之为文章,一言一行,无非一世之模范,著书垂训,尽是后学之准则。以难进易退,为出处之义,以格王正事,为事君之道,启沃乎前席,而陈善纳诲之说,谆谆焉不已,谋猷乎廊庙,而保民经世之策,恳恳于章奏,则学问之高,德业之盛,可谓至矣。成浑,天分甚高,德器夙成,早承家庭之训,以孝悌忠信,为立身之根基。玩索精密,践履敦确,充养之厚,造诣之深,有非人人所可窥测,而其日用动静,皆可为后世法矣。与李珥为道义之交,切磋讲劘,多有阐微决阂之功,至于理气之说,往复论难,正其归趣,然后此理大明,虽初学之士,尚能闻知其大意,则其有功于圣学,为如何哉?其他著述,莫非明道之书,而前后儒疏,已尽陈达,臣何必更渎?噫,殿下即祚之后,特举褒赠之典,以示景贤之诚,殿下之于两贤臣道德,非不信服,而犹于从祀一事,未即允许者,无乃以一种邪议,眩乱是非,而有所迟疑耶?臣等请明其不然也。自古圣贤之被诬于小人者,何限?叔孙、臧仓之于孔、孟,孔文仲、林栗之于程、朱,无不极其诋诬,而未闻以叔孙、臧仓、文仲、林栗之诋诬,有所致疑于孔、孟、程、朱之道德也。噫,自东西色目之分,是非不公,毁誉非真,各以好恶,私相訾议,虽以李珥、成浑之大贤,犹未免为群小之诬毁,世道至此,良可于悒。彼蔡振后、权迹等,特一乳臭之徒耳,其于两贤臣德行、事业,岂有闻见其万一乎?特因论议之相左,父兄之宿憾,以为乘时攻击之计耳。其所谓出处不正,党奸遗君之说,诚不满一哂。其言之悖妄,一至于此,臣等不欲与之多辨,而三至之谮,曾母投杼,则臣之言,亦不容但已也。盖禅学近理,乱真尤甚,求道太锐之士,例多流入,虽以程、张之贤,亦所不免。至于朱子则初年迷溺,几至十岁,而到今千百载,未闻有以此为朱子之疵累,则岂可以李珥之从事禅门,谓出处之不正乎?至于成浑,则以崔永庆之死,归咎于郑澈,而谓之党奸,此尤不然。永庆之未有名称也,成浑闻其贤而造其门,与语终日,为之称誉,故永庆之名,因此遂著。及乎己丑之狱,郑澈与永庆,素昧平生,而引对之日,以孝友陈达,推问之时,力为之救解者,皆由于成浑之移书,则为此说者,何无据之甚耶?壬辰之乱,成浑归在坡山,以得罪朝廷,方俟严谴,而未有召命,则虽欲来诣,其可得乎?昔齐国之灭,王蠋死于野,宋室之亡,江万里退死止水,而当时皆以为贤,后世未尝非之,况成浑之素以山野自处乎?若其西幸之日,出谒路左,以俟进退之命者,成浑之素计,而去邠之行,出于仓卒,家在大路数十里之外,大驾之过,全未闻知,而李弘老肆行罔极之谗,以惑圣聪,至今思之,令人痛骨。岂意振后辈,祖述弘老之故智,复为此论乎?呜呼,士论携贰,邪正杂糅,横议日激,罔或底定,世无完人,人无完名,而至于儒先大贤,亦未免颊舌之纷挐。此岂非师道久废,教化不明,人心、世道,日移于污下而然也?此正辨别是非,以定好恶,崇奖儒宗,培养士习之日,而正论郁而不伸,邪说肆而无忌,其亦不幸也哉?以两贤臣道德之醇正,学问之高明,其于一时之毁誉,固无所损益,而其在国家表正先儒之道,岂非大有欠阙乎?臣等遐方末学,蒙无知识,而秉彝好德之心,亦未必后于人。非不知早有所陈达,而自意草野微贱之言,不足为有无于其间。且恃殿下圣明,万无终始坚执之理,而已过数月,成命不下,故裹足远来,叫呼天阍。伏愿圣明,明示好恶之正,快从从祀之请,使士论归一,公议得行,则斯文幸甚,国家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陈,未可轻议,尔等勿为渎扰,退修学业。以上烬馀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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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广成未肃拜。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郑基广坐直。左副承旨沈詻坐直。右副承旨金槃。同副承旨具凤瑞。注书尹敉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睦叙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郑基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睦叙钦启曰,注书尹敉遭服出去,请假注书差出。传曰,依启。

○假注书望,李英发、金玮、李橹。

○以同副承旨具凤瑞身病呈辞。传于睦叙钦曰,还出给。

○内医许㴋书启曰,领敦宁府事金尚容所患眩晕,近来大势虽减,根柢未去,故清晨及午后,日光未盛,则一如平日,而若于太阳之际,则开眼视物,或猝然运动,例必眩冒。且为羞明,不便开眼,而眩气或甚,则视物微歧。前用八物汤,依前加入十馀贴加用,以收全功为当为白乎所,诠次启达向教是事。传曰,剂送。

○郑基广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增广别试,当依庚寅年规矩,故取考其年榜目,则式年定额外,文武各加七人,而武科则又添一人,必是直赴殿试者,参于其中。事目中依文科数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户曹京畿监司状启粘目。传于沈詻曰,判书同议回启。

○以备忘记,传于郑基广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郑基广以备边司言启曰,本月十八日引见时,上曰,公清道可以造船之邑,似当添定战船事,传教矣。公清道各官战船、防牌船,元数各六只,而今者参商海边各官残盛,磨炼分定,战船则加二只,防牌船则减一只,并与全罗道罗州、咸悦等官新加定战船三只,别举书启矣。但念庆尚道则每战船一只,除给束伍八十名,常时则轮替守护,有事则用为船格,而两湖独无此规,臣等之欲为变通久矣。今者加定战船,而不给船卒,则殊无归重海防之意,亦当有变通之举,敢此并禀。传曰,知道。两湖形势,与岭南稍似不同,陆军减缩,亦非小事,所谓变通之举,有难轻议也。

○郑基广以备边司言启曰,刑曹判书具宏,曾在统制使时,公清道战船变通事,有状启。考出其状启,则瑞山、林川、韩山、舒川等大邑战船,勿为并定,各独当一只,除出并定官,加定战船若干只之意也。其状启内辞意,甚为便当,故今番变通之时,泰安等五邑则各独当一只,除出各官之中,保宁、结城并定战船一只,蓝浦战船一只,合二只加定,瑞山元定战船一只之外,加定防牌船一只,庇仁、唐津、海美各防牌船一只新分定。今番变通之时,公清道战船则二只加定,防牌船一只减下,全罗道龙安、咸悦、临陂、沃沟与韩山、舒川等官,只隔一津之水。乱后皆有战船,而中年革罢,故此四邑,复设战船一只,罗州物力最雄,只有一战船,故今番又加定一只矣。庆尚道则今番无加定之船,而两湖战船,依庆尚道有战船官例,束伍军除给之意,禀启,而措语未莹,致勤下教,极为惶恐。还下单子及元定船数,并为别单书入,以备睿览。敢启。传曰,知道。

○公清道儒生生员闵汝耆等五十人上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蒙陋之质,久沐菁莪之化,不胜区区景贤之诚,沥血封章,冀以成圣明崇儒重道之盛典,而诚微言贱,未蒙允许,臣等伏不知圣意之所在也。若以为有邪说而然,则诸臣既以痛斥其诬,抑以为有疵累而然,则殿下亦以误闻为教。抑以为二臣之贤,不合祀典,则道德之隆,昭如日星,抑以为今日之请,出于偏党,则一国之论,决非阿好,然而殿下尚此坚执,何哉?夫从祀圣庙,此实莫大之礼,莫重之举,虽无圣教,臣等之愚,亦固知之矣。第念有继往开来之功,为百世所宗师者,固足以当此礼,亦足以有此举,而以二臣之贤,不得与于此,则岂非儒林之欠事,圣朝之阙典乎?此臣等之所以再扣天阍而不知止者也。噫,二臣道德之纯正,前后被诬二字缺,前疏之所已陈,圣明之所已烛,今不必更为枚举。顾惟二臣,生乎五贤之后,接夫道统之传,非五贤,无以启二臣之学,非二臣,无以传五贤之道,学者之所以宗而为法者,非二臣而谁哉?不以从祀之礼,为莫重莫大之典,而五贤既已从祀,则何独于二臣者,以为莫重莫大之典而不许也?呜呼,当宣庙侧席图治之日,儒贤辈出,而被千载之殊遇,为一时之领袖,期致唐虞,矜式后学者,无过于二臣,故不独当时有蔚然之致,至于圣明之朝,而其遗风馀韵,门生末学,犹足以扶世道而赞中兴之运,则二臣之功,夫岂微哉?噫,真儒不作,道学不明,士习日益偸薄,教化日益委靡,礼乐不兴,廉耻以丧,公论郁而不伸,邪说肆而无忌,人心、世道,将至于不可救之地。此政圣明崇奖儒先,倡明道学,使士有依归,人知趋向之一大机也。伏愿殿下,快正是非之辨,以熄诐淫之说,亟从多士之请,以举褒崇之典,斯文幸甚。国家幸甚。臣等不胜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予意已谕,毋庸强烦。以上烬馀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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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广成。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沈詻坐直。右副承旨金槃。同副承旨具凤瑞坐直。注书尹敉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李英发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有昼讲。

○具凤瑞启曰,来十月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郑基广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先运御营军今月二十五日逢点之意,已为入启矣。公清道军五百九十七名,江原道军一百八十三名,合七百八十名,分作六哨,及旗鼓、吹手、军牢书自十月初一日,当为依前入直于本营及集春门,而例于一六,定行操炼之规,依例初一日操炼毕后,与训炼都监军替入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郑基广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本月[司]启辞,答曰,知道。自本月商量定夺,可也事,传教矣。关西列邑中文官可当处,如定州、龟城、龙岗等官守令,待其有阙,勿论职秩高下,极择有名望文官,差送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以景福宫内掷奸单子,传于沈詻曰,景福宫广阔之处,守直军士,何以数少定送?辞缘问启。

○正言吴达济启曰,臣于去六月在高原郡,伏承召命,适于其时,母病危急,方在十分地头,臣亦患疾甚重,不得趋朝矣。厥后母疾一向弥留,而臣之病势则渐至危境,沈绵两朔,望断生道,不意病伏之中,又承新命。数月之内,荣召再临,惊惶感激,罔知攸处。力疾就道,颠仆可虑,再孤恩命分义可畏,调治一望,黾勉作行,扶病涉险,寸寸前进,及到阙下,限日已过。自知犯法,罪在应递,言责重地,决难仍冒。且臣入城之日,始闻从兄之丧,服制未尽,久不行公,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沈詻启曰,正言吴达济,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文政殿。昼讲。入侍,特进官金自点,知事李圣求,参赞官具凤瑞,侍读官洪柱一,检讨官金益熙,假注书李英发,记事官南老星、李禬。上读前授章音一遍。洪柱一进讲羔裘、遵大路、女曰鸡鸣三篇,音释各一遍。上以进讲读音释各一遍。洪柱一曰,英,裘饰也。二字缺其制。金益熙曰,英字,与上篇二矛重英之英,同矣。上曰,魗字读丑乎?洪曰,考之于韵,则当作丑矣。又曰,觹遂之觹,叶音鑴,故以鑴字进讲矣。上曰,赠之以杂佩者,表情也,而无乃于礼,不宜乎?古之妇人,欲其夫贤也。今之妇人,至受请托,以贻其夫之羞,可乎?金自点曰,表而出之,所以警后人也。金益熙曰,五六字缺乱之诗,有此美诗,岂不奇哉?洪柱一曰,自古人君,修身谨行,不惟在于忠臣之善导,亦在于妇人之相警也。上曰,前授章,有覆彇曰送,何谓耶?洪柱一曰,射曰纵,既射而弛臂曰送。上曰,所谓臂也,弓之谓也,形容其射之状也。洪柱一曰,叔以不义而得众,安禄山,人亦谓之贤也,则陷于二字缺中而不自知也。上曰,禄山亦多才者也,所以欺其众也。欺人之人,其势不长,终归于丧亡而已。金益熙曰,小人志满气得,则未免失之也。上曰,曺操亦欺人,而终不失之也。李圣求曰,唐太宗,以仁义治天下,而亦未免假之也。上曰,太宗,假仁义而所以致太平也。金自点曰,太宗,终始专事诈谲,无足可观。上曰,曺操之才,不及王莽,而知人善任,故所以得之也。李圣求曰,曺操终不失臣节,比之于王莽,不如是之恶矣。金益熙曰,若使操置之于王莽之位,则终不失之也。上曰,然。操非王莽之类也,治世之能臣也。贤君则可以制之乎?洪柱一曰,若使操在于汉文之时,则可以为能臣矣。金益熙曰,石勒,尚知臣事于汉祖,况操乎?上曰,然。上曰,前朝多有权臣相继灭亡,而不知戒焉,可胜痛哉?金益熙曰,法制疏阔,则纂[篡]逆之辈所以出也。金自点曰,监司入守处,令元帅议定事,命下矣。昨日即当回启,兵使移镇与否,监司移营,皆是重事也。兵使移镇,则备局诸臣,曾于榻前,已为禀定矣。监司移营便宜,小臣非是不知,不可以浅见擅定,故不得回启矣。前日牌招时,升平府院君病未进参,而前为体府,西方之事,无不备知。且为城则军事例更张,金瑬虽病,必与相议而为之,必无率尔之失,故各处分军事,欲从容议而为之矣。上曰,庙堂之意,兵使移镇正方事,欲以明春为之,今年冬务依前例为之,可也。且变通事必详尽,然后可无后悔,而予意卿以明春出巡,见其形势,商量禀定,好矣。金自点曰,臣之愚见,亦如此矣。出巡之时,路由九月城至正方,则道路远近,山川形势,可以详见矣。大事如欲变通,则不可少缓,而顷日回启,欲以明春为之者,乃臣之意也。申景禧、李曙、具宏则欲以今冬为之,而臣则以为不可也。正方有官舍,将官则可以容入,军兵则难可依赖,其势难以今冬移镇也。然正方有仓库,还上米及诸官谷,受之于正方,则可无后日输致之忧矣。且今二字缺不移镇,若有边急则兵使移入正方,可也。上曰,依为之。金自点曰,庙堂之意,长寿、瑞兴可以移镇。粮饷斗数,未能的知,而长寿山城,黄海一道之中,去大路仅五十里,道里均一,便于号令。瑞兴山城,去于官家二十里,而当此大路,监司若以当路言之,则瑞兴,好矣。小臣之意,监司在于长寿,则似为便当。瑞兴为阻防,则可成鼎足之势矣,从当与金瑬相议禀定矣。上曰,然。金自点曰,与军官十馀人,出巡十馀日,则可以遍观,十月内为之,何如?事贵及时。上曰,卿之所见,是矣,而但卿病如此,当此日气渐寒,无乃添伤乎?金自点曰,常时则别无病患,而少有触寒,则有吐血之症,然欲于十月内往见之矣。上曰,数三月间,有何事乎?金自点曰,事贵适机,非必有事之谓也。上曰,我国不能于筑城,中原筑十丈城,而我国则筑数三丈,所以人心不固也。李圣求曰,中原地平,故所以高筑也。金曰,安州今年应入之军,即凤山之兵也。何以为之?上曰,前日黄州军士不入乎?金自点曰,前日黄州军士,无例入之规也。上曰,黄州军若往,则凤山军不可减,商量然后为之,可也。金自点曰,义州之城,高筑然后,可以守之,而况沈都督多率舟师,此为可虑也。又曰,宣沙浦、老江等两镇,因乱革废,复设事,令庙堂议处,何如?上曰,言于备局。李圣求曰,平安、咸镜道守令,以文官差遣,而文官之年少者,其数固多,堂上则其数不多。顷日东莱府使差遣之时,有堂上差遣之教,而为堂上者,老病者有之,被罪者有之矣。若为副提学、大司谏者,则不可除拜守令也。稳城府使,今当差出,而其人固不易得,极为闷虑。上曰,不知也,岂无其人?若以为侍从者为难,则无才望者,虽送之,果为何事乎?侍从之人,亦知治民之事然后,用之于内外,可也。金自点曰,文武交差,某处文官,某处武官,不可以为一定之规也。上曰,然。若为防御使之处,则文官必有才,可以当之,不然则不可为也。武官则以为渠之职,而尽其心矣,文官则不然矣,如以不才文官差遣,则不如遣武臣之为愈也。金自点曰,此则自备局当商量为之,而若定处则不可,故昨于备局,亦以此为言矣。且必遣侍从,可也,非侍从则不如武臣也。上曰,残败处。以文官差遣,可也,亦不可不定其处也。金自点曰,黄海道舟师,疏阔而无用,必须检饬,可也。上曰,此乃卿之职,察而为之。金自点曰,帅臣以侵责内需司渔船,为不当为教,小臣不胜惶恐。大槪二字缺可以捉鱼,送白马城而用之也。且正方官舍、城门营建之时,亦可以为工役之馔也。然内需司渔船,则不得侵责,而有此手本,必不知而为之矣。金自点曰,黄海道下去事,何以为之?上曰,卿意监司移营,以长寿为胜矣。若及今冬移营于长寿,则不可不往见,今冬则既不可移营,不必如是急往矣。且卿多病,若往还山城则必致伤,帅臣病则事何以为?以明春往之,可也。金自点曰,上教至此,不胜感激。退而复思之,更禀启。

○右副承旨金槃上疏曰,伏以,臣以狗马之疾,仰渎天听,非止一再,罪合万死,然而疾痛则呼天,乃人情也。今臣所患,是疾痛之甚者,不得不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圣明,小垂察焉。臣于此职,有万分难支之势,而前后除拜,偏纡圣眷,揆诸分义,不敢更以病辞,故力疾出谢,坐直累日,酸疼痛苦之状,已难形言。而日者讲筵,缘僚员有故,曳躄入侍,至其罢出之际,卒然腰脊间,如有物挟冲,不能屈伸,有同籧篨,拜趋之间,多失礼仪,而殆颠仆于御席,咫尺天威,岂容如是?思之不觉发竦神澟。盖臣此病,出于积伤,根柢深痼,湿痰用事,瘀血交攻,而连日厅[听]事,触冒风寒,致有此猝急之症耳。鍼治四五十度,既已无效,趁今稍温,急于艾灸,已从昨日而始灸矣。腰脊之痛,甚于刺割,偏枯之势,日以渐加,其于夙夜之务,决不可堪,而矧此灼灸,最忌受风,必须久处燠室,专意调治,积以岁月,庶免为笃疾之人。伏愿圣慈,特谅危恳,亟镌臣职,得使臣终始荷生成之泽,痼疾有回春之望,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申时,雷动。以上烬馀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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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广成。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沈詻坐直。右副承旨金槃。同副承旨具凤瑞坐直。注书尹敉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沈世铎李英发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具凤瑞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下直,黄州判官柳瑚。

○沈詻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溟户曹坐起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掌礼院贵福上言回启,传于沈詻曰,枝生之枝字,似误矣事,传教矣。枝字似是校字,招问本院官员,则果为误书,故三字缺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户曹公清监司启本粘泰安等官吏坐律取招上裁事公事,传于具凤瑞曰,江华府所纳其人作米,似不干于西粮。户曹,何以纳于结城仓为是耶?

○以户曹庆尚监司启本粘各人等加刑与否自本道酌处事,传于具凤瑞曰,加刑一事,推诿于本道,似未妥当。令本曹前规相考处之。

○具凤瑞以内医院言启曰,产室厅当为排设,而建阳门内炮手,入接军营,似为可合。令该曹即为修理,炮手则推移直宿于他处为当。敢禀。传曰,依启。

○正言李行遇来启曰,正言吴达济引嫌而退。疾病,人所难免,而黾勉涉险,未免数日之迟滞,实非无缘过限之比。服制未尽,不得行公,亦出于事势之固然,尤无可避之嫌,请命出仕。王世子虽逐日开筵,而久废朝讲,罕接宾师,物情深以为欠缺。宾客四员,不为不多,而朝讲令下之后。以下缺。以上烬馀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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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广成。左承旨睦叙钦坐直。右承旨郑基广。左副承旨沈詻。右副承旨金槃呈辞受由。同副承旨具凤瑞坐直。注书尹敉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英发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睦叙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下直,金堤郡守具仁墍,黔毛浦万户裴继生,仁遮外万户张伯贤。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沈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宗庙奉审相值,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詻曰,今下弓矢,仁遮外万户张伯贤给送。

○以正言吴达济身病呈辞四字缺传曰,还出给。

○郑广成启曰,注书尹敉四字缺侄幼学朴世圭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敢禀。传曰,允。

○沈詻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三字缺以会同分军事,除标信,内兵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行遇来启曰,咸平县监辛应望,以曾经台侍之人,不思检身尽职之义,到任之后,酗酒颠妄,怠弃官务。且家在近地,多有不谨之诮,来自南中者,传说颇多其不治之状。如此之人,必须深惩其罪,三四字缺守令者,庶可以饬励奉职,决不可以仍置。请命罢职。答曰,此时递易,殊未妥当,二字缺辞而处之,可也。以上烬馀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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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广成。左承旨睦叙钦。右承旨郑基广坐直。左副承旨沈詻坐直。右副承旨金槃呈辞受由。同副承旨具凤瑞。注书尹敉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英发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朴吉应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睦叙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朝讲。

○下直,全罗左水使安梦尹。

○传于郑基广曰,火药库营造处看审事,军器寺提调三字缺出入则曜金门开闭事,下教矣。第念三字缺出入,自有他门,阙门开闭,事体至重,而五字缺之门,似为未安,惶恐敢禀。传曰,二字缺出入无妨矣。

○正言李行遇来启曰,咸平县监辛应望,酗酒颠妄,怠弃官务。且家在近地,多有不谨之诮,其不治之说,传播道内,实非泛然三字缺而殿下不信臣等所论,欲以自己缄辞四五字缺实状,岂有此理也哉?请勿留难,亟命罢职。答曰,已谕。

○郑基广启曰,全罗左水使安梦尹谕书安印,请出宝及密匣。传曰,知道。

○睦叙钦以司饔院言启曰,公清道十月朔内殿进上中,生雉、生雁、鸭子、生獐、蟹醢、䰶鱼四五字缺皆为色恶,臭不可近。且生真茸五六字缺封进,生鲛则以盐鳆封。莫重进上,殊无敬谨之意,封进官吏,推考治罪,何如?传曰,允。

○睦叙钦以承文院言启曰,前校理赵锡前直讲黄㦿、郑斗卿,前修撰金寿翼,前都事孙必大,已为制述官启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依启。

○睦叙钦以以下缺。以上烬馀

日记郞厅申命佐书。柳一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