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哲宗/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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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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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锺愚。行左承旨金始渊。右承旨郑基稷。左副承旨尹哲求。右副承旨李晩运。同副承旨郑锡朝。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五更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奎章阁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四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吉日今月十一日辰时,衣襨、香烛、祭器奉诣吉日同月十二日辰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此仁陵迁奉时,启旧陵八月初十日卯时,出玄宫九月二十八日午时,下玄宫十月十一日申时,择日启下矣。谨稽誊录,启旧陵日,行举哀成服之礼,盖旧例则启旧陵后,出玄宫,随时举行,故其间不过数日,而惟己酉年迁园时,启旧园及出玄室,各为泽吉,日子稍远,而下玄室日子,相距为三朔之内,故举哀成服,依前以启旧园日行之。辛巳年迁陵时,启旧陵在四月,出玄宫在九月,而举哀成服,以出玄宫日举行当否,收议大臣后,以出玄宫日磨炼,而圣教若曰,自今以后,凡有缅礼,启陵与迁奉日子,相距不远,则举哀成服等节,悉遵旧例,若如今番之相远,则用今例事,载之《该曹誊录》事下教。丙午年迁陵时,启旧陵及出玄宫日子,各为择日,而下玄宫日子,相距为三朔之内,故举哀成服,依己酉年例,以启旧陵日举行,昨年绥陵迁奉时,启旧陵与出玄宫日子,相距为五朔之远,故举哀成服,依辛巳受教,以出玄宫日磨炼矣。今番启旧陵及出玄宫,各为择日,而下玄宫日子,相距为三朔之内,举哀成服之礼,依己酉丙午年例,以启旧陵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曰,呈告法司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以兵曹言启曰,即伏闻今番武二所开场时举子柳海鲁无端起闹,至于殴打差备官之境,事未前有,万万骇恶,该举子出付秋曹,依律勘处,不能禁饬之当该试官,并从重推考,禁乱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司译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同文考略续编》,依原定式开印,而其编辑之役,刊雠之费,专使译官担当举行矣。今于讫役之后,不可无酬劳之政,校正监印译官边植、李闰益、李埜、吴膺贤、玄铎、方羲镛,并施加资之典,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兵曹启辞内,即伏闻今番武二所开场时,举子柳海鲁无端起闹,至于殴打差备官之境,事未前有,万万骇恶,举子出付秋曹,依律勘处,不能禁饬之当该试官,并从重推考,禁乱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事批下矣。罪人柳海鲁时在京畿阳智地矣。发关该道,使之罔夜捉上,待押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李鹤秀,参判南秉哲,参议李豊翼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豊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鹤秀进,参判南秉哲,参议李豊翼牌招不进,承旨进。以闵致庠为兵曹参知,洪仁秀为正郞,金学性为刑曹判书,金炳地为礼曹参议,洪祐锡为军器正,金尚濬为童蒙教官,曺璟承为栗峯察访,黄起鸿为麒麟察访,军器正李孝权今加通政,满三十朔依定式陞堂上。

○再政。以姜履浩为长宁殿别检,书题单崔望大。

○兵批,判书洪说谟进。以李汉容为内禁将,赵万赫为兼司仆将,申常显、严著为五卫将,权最永为都摠经历,李寅熙为忠清兵使,金箕和为德浦佥使。

○再政。以郑云龟为训炼判官,佥知三单李汉容、申常显、严著。

○兵曹启曰,新除授兼司仆将赵万赫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升户法意本自严重,而挽近以来,法令解弛,在逃而不捉,受由而亦不督现。于是乎逃失相续,揆以军制,已极骇然之中,海南陞户受由过限者,以关以饬,至于三次,又过定限,视若寻常,终不捉现,此若仍置,纪纲蔑如,该县监柳淙,为先罢黜,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今三月二十三日中宫殿诞日陈贺节目,当为磨炼,而其日与国忌斋戒相值矣。谨稽誊录,则在前如此之时,以无故日启禀退行,曾有定式,而二十四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连值斋日,以二十七日退行,磨炼节目,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开城幼学全最干所志,则以为,同姓三寸侄克默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克元第二子明哲,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全最干所诉既如此,金克元第二子明哲,立为全克默之后,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清道、庆尚道儒生幼学具文镐等疏曰,伏以,崇德象贤,纪功秩祀,古昔圣王所以导民成俗,树风声于百世者也,肆于三代盛时,有祭于社之法,而朱夫子创为白鹿洞规,逮至我东,尤重祀贤之典,有道德名节,建祠以享之,宣额以褒之,其功化之盛,鼓舞群黎,咸知礼让,於戏盛哉。窃惟岭南尚州地,有西山祠,即先正臣文忠公金尚容、文正公金尚宪兄弟并享之所也。粤在肃庙戊子,湖、岭多士建议立祠于本州薇山之下,其后正庙戊午,移建于州西西山之趾,盖取夷、齐采薇之义也,近又以忠文公臣金祖淳追配,以其为文正裔孙,而世济其美也,贤祖肖孙,并侑一室,允合舆论,而若稽建祠之久,则已近数百年所,尚未请额,虽缘臣等迹在疏远,未及陈达,公议之抑郁深矣。方今圣明在上,修举废典,兴起斯文,臣等欢欣踊跃,敢以三臣祠宣额事,裹足号吁于象魏之下,伏望垂察焉,於乎三臣之道德名节,昭载史乘,涂人耳目,不待臣等之申吁,而若文忠,当昏朝癸丑之祸,不参庭请,江都丙子之变,捐身殉义,虽唐之巡、远,宋之文、陆,无以加此,文正南城一疏,义严霜雪,北馆五载,忠贯日星,及其退归山樊,涵养益深,造诣冞高,为士林之领䄂,任岩廊之柱石,至若忠文,心期宏远,气像和粹,蚤岁蜚英,遭逢圣明,密赞庙谟,有蓍龟之知,绥镇国势bb于b磐泰之固,文学则黼黻乎日月之光,德业则经纶乎云雷之变,以致我纯庙四十年熙隆之治。凡厥施措,宽以济猛,柔以制刚,易曰包荒,传称藏疾,其殆庶乎?是以君子向其德,忮夫服其义,至于街巷妇儒,山野樵牧,莫不称其号而颂其仁,如儿童走卒之诵君实焉。苟究其源,则德业文章,皆家庭所传授也,古谚醴泉有源,灵芝有根,岂虚语哉?贤祖倡之于前,肖孙继之于后,其所成就不同,而其道一也。孟子曰禹、稷、颜子易地则皆然,臣等于三贤臣亦云。然则同堂并腏,揭以华额,合于祀典,协于士论,且考八路已行之例,兄弟祖孙之并享而宣额者,非止一二,伏愿圣慈,特采众论,俯从刍说,先正臣文忠公金尚容、文正公金尚宪、忠文公金祖淳西山之祠,特宣恩额,以幸斯文。省疏具悉。祠院叠设,既有朝禁,则尔等之言,何为而然也?大是意外,毋或更烦,退修学业。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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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锺愚。行左承旨金始渊。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兪镇五。右副承旨郑翊朝。同副承旨朴浚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动驾时刻单子有所错误,致勤下询,事未前有,万万骇然,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原单子今方改修正以入,而当该禁漏官,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尔亦推考。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大报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翊朝、洪祐吉、洪羲宗、朴浚愚落点。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曰,两司之课日违牌,是何法意也?然则时政得失,无由可闻欤?违牌两司并施刊削之典。

○传曰,司谏辛志鼎分拣。

○以礼曹bb言b启曰,谨稽誊录,则己酉年迁园时,新园所斩草破土后,庙宫秋展谒动驾时,以不可如例动乐,下询大臣后,用乐及陈而不作,俱系难便,秋展谒仍命停止,丙午年迁陵时,新陵所斩草破土后,殿座及动驾时用乐当否,收议大臣后,法乐以陈而不作磨炼,昨年绥陵迁奉时,新陵所斩草破土后,殿座及动驾时用乐当否,下询大臣后,自出玄宫举哀成服日,陈而不作矣。今番仁陵迁奉时,举哀成服之礼,以启旧陵日举行事,允下矣。新陵所斩草破土后,凡于殿座与动驾时,法乐自启旧陵日,陈而不作,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李敦荣为广州留守。

○政院启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今此动驾时,堂上一员当为导驾,而判尹、右尹未差,左尹沈敬泽别云剑进,无进去之员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李鹤秀,参判南秉哲,参议李豊翼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右副承旨洪羲宗,时在江原道原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镇五落点。

○又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金始渊,右副承旨郑翊朝,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始渊、李维谦落点。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鹤秀,参判南秉哲牌招不进,参议李豊翼进,承旨□□□进。以吏批言启曰,行判书李鹤秀,参判南秉哲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赵亨复为大司宪,宋持养为大司谏,洪奭锺为执义,兪晠焕、崔琠为掌令,郑天和为持平,尹相说为献纳,韩应淳为正言,李容佐为副修撰,尹致定为判尹,金辅根为判义禁,权溭为右尹,李南辑为海南县监,广州留守单李敦荣。

○兵批,兼南汉守御使单李敦荣。

○弘文馆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一员未差,修撰金锡熙、李载元,新除授副修撰李容佐,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锡熙、李载元,副修撰李容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曰,平安监司金鼎集状启内,宁远前郡守李复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复铉下去京畿水原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启曰,平安监司金鼎集状启内,慈山前府使尹行谟,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行谟下去京畿南阳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奎章阁启曰,守宫检校直阁尹定铉,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司谏辛志鼎疏曰,伏以,臣性质𧪈舂,才具空疏,不合于清朝器使之列,自知已审,前后恩造,报蔑涓埃,长常兢戒,懔若渊冰,况玆台端风议之地,尤非梦想之攸到,则淟涊蹲冒,何尝一日安于心哉?义在必辞,未敢以见职自居,而事系目下,不容泯默,玆敢疾声仰bb吁b,惟圣明裁察焉。噫,科试之弊,殆将不可救药矣。主司鲜公明之称,士趋骛躁竞之习,每经一番科场,辄增一层物议,伏惟我殿下,洞察弊源,荐降明命,十行丝纶,严于𫓧钺。凡在臣工,孰不欲震慑淬砺,对扬圣旨,而及夫文二所榜出之后,舆情不协,物议大骇,噫嘻,玆曷故也?将谓之信心直行,无所用情,则赫蹄之潜通,其奈掩覆之不得,将谓之开诚布公,不容循私,则色目之照烂,又何巧凑之若是,十手所指,众口争腾,谓人可欺,谓天可诬乎?锁院诸臣,虽不敢硬断以一切之论,而目见其烂漫之迹,而袖手傍观,心艳其沾漑之利,而交臂和附,均非所以顾畏国纪,称塞德意者也。此若置而不论,将何以解八方之惑,而慰多士之心哉?臣谓二所诸试官一并施以窜配之典,断不可已也。省疏具悉。审如尔言,予言徒费空文,彼不以君言为意,狼藉行私,则何以取信于八方之士乎?兴言及此,不觉骇惋,所请依施。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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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锺愚。行左承旨金始渊。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兪镇五。右副承旨李维谦。同副承旨朴浚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宣禧宫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德兴大院君祠宇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酌献礼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懿昭墓,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左承旨驰诣社稷,奉审以来。

○传曰,敦宁参奉李夏铨六品职待窠调用,敦宁都正李祖植同敦宁除授,闲良李禹铨加设南行部将除授,参班儒武,依丁卯年例纸笔墨弓矢颁给。

○传曰,延祐宫gg延祜宫g展拜时,百官行礼置之。

○传曰,酌献礼时,祀孙入参。

○传曰,宣禧宫展拜时,跸路以间路为之。

○传曰,敦宁参奉李夏铨,率本孙中有官爵人入侍。

○传曰,德兴大院君祠宇颓圮处及宫内诸处,花月亭并修改事,分付户曹。

○吏曹,同敦宁单李祖植,今加嘉善除授事,承传。

○兵曹,部将加设单李禹铨除授事,承传。

○义禁府启曰,文二所试官徐有薰、李经在、李章五、睦仁栽、成彝镐、曺锡元、严敦永等,监试官石基坤、睦仁会等,并施以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徐有薰平安道顺安县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李经在全罗道金沟县,李章五全罗道砺山府,睦仁栽全罗道沃沟县,成彝镐庆尚道醴泉郡,曺锡元全罗道镇安县,严敦永庆尚道荣川郡,石基坤庆尚道咸昌县,睦仁会平安道江西县并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一员未差,修撰金锡熙、李载元,副修撰李容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锡熙、李载元,副修撰李容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尹定铉,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兪相焕等五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金学性疏曰,伏以,臣顷膺藩寄,偾误居多,早晏谴何,自知不免,迺于客冬递归之路,伏见筹启,以闻庆县所在封山木许斫事,至承论罢之典,于是乎不职之罪始著矣。惶蹙靡措,缩伏江干,不几何而恩叙有命,今又授臣以司寇之任,继因开坐,召牌踵临,感戴居先,义分为重,而全昧趋走之恭,又添蹇慢之辜者,诚以旧愆自在,进身无路故耳。臣情到此,不得不冒悚一陈,非敢于时日稍久之后,欲为自明计,寔出于仰暴事实,以自效自劾之义也。臣于再昨秋莅营之初,有耆老所移关,以为,此封山乃朝家之赐与本所者也。地势不合于植材,民情举愿于菑田,知委该县,使居民伐木垦土矣。愚昧之见,窃谓此山即耆所之所属也,伐木亦耆所之所许也,管摄既有其主,可否俱非在臣,不复趑趄,遂翻关于该县矣。耆所旋以滥斫入闻,复令还寝,故臣又依关辞禁断而已,只知公文之奉行,未克揣量于先事,儱侗迷暗,乃至于此,苟能思虑周及,句检在早,则莫重封山,宁致斧斤之乱入,由前而见事不明,由后而奉职无状,臣罪臣知,莫可幸逭,而暂罢未足蔽辜,新除又烦误恩,抚躬自反,尤增惭悚。今若以薄警,诿以已勘,凭恃而冒没焉,则䩄然无耻,虽属臣身,溺职者何所惩焉,敢陈难进之实,仰干听卑之天,伏望圣明,更勘臣未尽勘之罪,以肃朝纲,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疏具悉。虽有移关,原是封山,然遂事勿说,即为肃命。

○丙辰三月初三日辰时,上诣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展拜,德兴大院君祠宇酌献礼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锺愚,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兪镇五,右副承旨郑翊朝,同副承旨朴浚愚,缺检校直阁郑健朝、金炳㴤,检校待教金辅铉、李容殷、赵秉协,待教金炳弼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徐戴淳,副提调李锺愚,进前问候讫。仍至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通礼跪启请进发,上进发至毓祥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通礼前导入斋室,少顷,通礼导上诣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通礼导上诣冷泉亭就版位,行四拜礼,仍行奉审讫。时原任大臣进前问候,通礼导上由夹门,诣延祜宫就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还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宫大门,诣宣禧宫通礼前导入斋室,少顷,通礼导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还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德兴大院君祠宇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导上入就版位行礼,仍行奉审,还入斋室,酌献礼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赞礼导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礼,赞礼导上诣尊所,仍诣神位前,北向跪,献酌如仪,大祝读祝讫。赞礼导上降复位,行再拜礼,还入斋室,少顷,通礼跪请出次乘舆,上出次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入敦化门,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协阳门,兵曹判书跪禀放仗,兵房承旨请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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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锺愚。行左承旨金始渊。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兪镇五。右副承旨李维谦。同副承旨朴浚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瑞葱台应射军兵各其营举行。

○传曰,迁陵时所用,当有内下矣。京外卜定,并置之,钱十万令内司输送于两都监。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挟辇军、枪剑军、大旗手、前排巡牢、塘马马兵、灯笼军、招摇旗手,依昨春例,试射放举行。

○传曰,旧陵所茶礼时祭文,令文任撰进。

○传曰,公事不审之当该中官,从重推考。

○宗亲府启曰,昨日德兴大院君祠宇酌献礼时应参儒武,纸笔墨弓矢赐给事,命下矣。取考入门举案单子,则本孙幼学一百四十七人,生进五人,童蒙十七人,外孙幼学三百二十一人,本孙闲良七人,外孙闲良十三人,内外孙儒武并合五百七十七人,故依丁卯年例,自臣府知委各该司,纸笔墨弓矢,照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哨官金应铉令日官射习时,无缘阙到,揆以纪律,诚极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咸镜监司金辅根状启,定平府人命淹死事,传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另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弘文馆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一员未差,修撰金锡熙、李载元,副修撰李容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载元,副修撰李容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骑士将李容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掌令崔琠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掌宪新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第臣于本府,已经亚宪,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礼曹启曰,昨年秋,因备边司草记,庄陵年次奉审,待明春举行事,允下矣。户曹堂上依例进去奉审,何如?传曰,允。

○迁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今日始役,郞厅监造官一员,依例轮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李锺淳,方在刊削中矣。其代以司宪府持平郑天和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迁陵都监设于本曹矣。臣曹则移接于平市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谏宋持养疏曰,伏以,宫阁历谒,圣慕克伸,銮跸稳旋,玉度弥康,庆祝之忱,朝野惟均。仍伏念,臣狗马贱疾,经岁沈痼,伏枕㱡㱡,鬼事日迫,乃于千万梦想之外,伏奉薇院除旨,惶陨感激,縻所容措,顾臣愚卤,诚不近似于见职,而前既冒叨则宿硏也,召牌之下,固当趋承之不暇,而第臣目下病情,实有所万万难强者。臣自昨冬,重经毒痁,痰癖成祟,疝积横亘,方其剧也,症形危恶,殆若顷刻凘尽,加以臂脚麻痹,转成贞疾,房闼运动,不能自由,弹束供职,断无其望,欲进而承膺,则床第gg笫g之间,振作无路,欲退而违傲,则严教之下,逋慢是惧,臣之去就,如羝触藩,玆敢冒据实状,略缀短章,仰首鸣号。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赐镌改,俾便公私,不胜大愿,臣于祈免之章,岂容赘他,而窃有微悃,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夫设科取士,将以吁俊造髦,以为国家需用之器也,丙年式科,所重自别,故既试制述,观其工拙,又考讲诵,验其淹博,然后始令赴会,古规则然,是以士有越讲者,人之望之,如登龙门,今则无人不越讲,其贱如土,苟使真有宿工,诵若冰瓢,是所谓徒能读也,犹不免书麤之讥,况未必然乎?又或图得关节,预占大文,以为决科之捷径,若此不已,则科弊何可以革,人才何可以得哉?见今试期不远,臣愿另饬试官,申严讲规,毋徒尚口诵,专以文义为主,反复问难数十馀条,有能解释经旨,融会贯通者,始许入格,则庶几为严试体端士趋之一助矣。刍荛之言,圣人择焉,愚臣之迷见,窃附斯义,而既犯方命,无所逃罪,更乞亟赐严勘,以昭法纪,以安微分焉。答曰,省疏具悉。讲规弛张,专在试官,国法有无,今欲验之于此,卿之此言,适在此时,予庸嘉乃,勿辞行公。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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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锺愚。行左承旨金始渊。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兪镇五。右副承旨李维谦。同副承旨朴浚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戴淳,副提调李锺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敦宁参奉之代,幼学具然翼拟入。

○传曰,宣传官有阙之代,文臣拟入。

○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曰,召对为之。

○备边司启曰,今日宾对,新差备堂在外外,韩镇庭、尹致定悬病不进云,事甚未安。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李容佐,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容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宣传官李兼熙、郑云翼,五卫将申常显,文臣兼宣传官金斗钦,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严著老病在乡,上来无期,文臣兼宣传官金鉐除授在外,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鹤秀,参判南秉哲牌招不进,参议李豊翼进,承旨□□□进。以吏批言启曰,行判书李鹤秀,参判南秉哲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朴惇寿为掌令,李时夏为副修撰,赵秉骏为判义禁,具然翼为敦宁参奉。

bb○b再政。以申常显为敦宁都正,南秉吉为礼曹参议,洪远爕为工曹参议,徐念淳为艺文提学,李鹤秀为惠民提调,南秉哲为典设提调,宋在璿为铁原府使,养贤直长单朴秀龙,故承旨李恒权赠兵参训都例兼,忠清兵使李寅熙考,故都正李潢赠吏参例兼,同敦宁李祖植考。

○兵批,判书洪说谟进。以徐宪淳为知事,李祖植为副摠管,金炳地、李教昌为宣传官,尹滋圣、韩镇㝢为五卫将,沈鲁秀为宣传官,洪仁秀、朴在皥为文兼,元世昌为武兼,柳冀昌为训炼都监把摠,李信泳为庆尚左水使,金顺根为安兴佥使,尹行弼为平南万户。

bb○b再政。以白乐三为都摠经历,李奎会为禁卫把摠,李志鼎为摠戎把摠,佥知二单尹滋圣、韩镇㝢。

bb○b三政。以李宅铉、沈秉奎为训炼佥正,闵大镐为训炼判官,兼铁原防御使单宋在璿。

bb○b四政。以柳冀一、尹永夏为中枢都事,李种友为训炼主簿。

bb○b五政。以申孝哲为宣传官,郑东基为训炼主簿,徐龟淳为武兼。

bb○b六政。以梁柱甲为训炼都监把摠,李圭浩为武兼。

bb○b七政。以沈正榘为都摠经历。

bb○b八政。以具骏铉为训炼判官。

○丙辰三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维谦,假注书崔益铉,事变假注书朴秀龙,记注官李尚烨、金基周,右议政朴晦寿,备堂金炳冀、洪在喆、赵秉骏、徐念淳、金学性、洪锺应、柳相弼、洪说谟、李熙䌹,副校理李教寅,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寿进前问候,上曰,次对为之。晦寿曰,臣于昨冬,以勤典学仰勉,圣教若曰,第当慥慥于斯,继而日有召对,群情胥悦,莫不攒颂,而曾无几何,又复停阁,居然岁籥载新,春序将莫,更未有晋接之命,是臣诚浅辞拙,未能格心之致也,益不胜悚恧闷郁之至矣。前后诸臣,引经证古,苦心仰勉者,皆是勉学,而殿下之从而赐答者,亦皆曰体念曰留意,而筵退之后,未尝见体念处留意处,则一年二年,便成文具,诸臣之所以仰勉者,殿下视以文具,殿下之所以赐答者,诸臣亦敢视以例批,君臣上下举将以典学一款,为应文之常谈而已,则缉熙之工,未敢遽论,而将就之学,初无下手处,殿下自度圣工,果何如也?臣言之及此,诚抑郁切迫,不能已也。今闾巷家子弟必欲勤学者,大而科宦,小而门户之计,非学则不能故也。今人主上而承祖宗之统,下而临臣民之上,苟不能于学问上用工,则政令失宜,庶事乖当,国之为国,未可知也,故古之筵臣,莫不竭诚启迪,期其君之讲学者,良有以也。殿下初元,亦尝勤于讲学,实有将进之效,臣于其时,亦尝仰睹,窃喜宗社生灵得有托付之重矣。荏苒几年,实有渐不如初之叹,一味攸泛,并与召对等节文具,而一切废阁,群下之颙仰益解,国家之兴替斯系,殿下自视,亦以为何如也,目今陵墓之役,实有圣意应接之劳,然列圣朝陵幸,还宫当日,亦有经筵之例,此岂非今日所当遵法者哉?伏愿殿下,自今伊始,益加勉勉之工,就万几应接之暇,常参、经筵与召对、夜对,无或停废,期有实效,是臣区区之望也。臣以无似,猥膺重眷,学蔑才疏,无所借手,仰裨我殿下治化之万一,而窃惟今日大本急务,莫先于勤讲学一事,缕缕仰勉,亶出于断断血忱,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今闻卿之言,不觉瞿然,体念留意之批,果未免文具,卿言如是恳挚,谨当体念而留意矣。出举条晦寿曰,顾今列邑病民之政不一其端,而若论其最无据尤不法者,即所谓减价作还,从权充逋之一种名色是耳。盖其谬习,职由于吏乡积逋,无路收刷,而为此苟且弥缝之计,一斛之价,减而为半,半斛之米,增而为倍,为逋吏者何功而得此便宜,为还民者何罪而受此冤征,天下岂有如此乖理之政乎?还饷本所以益民,而今反为厉民,本所以豫备,而今反为虚画,千窦百孔,无奸不滋,其中又开此以一石为二石之路,示之于吏,则是真诲盗而教升,善贾者莫便于此也,以嗜逋之本习,得倍利之妙迳,将何惮而不为乎?其所谓免逋者,适所以启逋也,如是不已,几何不仓无馀积,而其流之害,何所不至?此若不严立防限,则将见无谷无钱而后已,永念及此,宁不寒心哉?须有悬法示禁之政,庶杜养奸流毒之患,此后则毋敢复踵前谬,自于大戾之意,颁示先申于列邑,而若有犯者,非但当该守令之严绳永锢,并与容护掩置之道臣,难免从重勘处,以此意申饬该道道臣,何如?上曰,若有此名色,必至无钱无谷而后乃已,严加关饬诸道,毋或复踵前谬,可也。出举条晦寿曰,今因言端,又有所提奏者矣。近来外邑还饷致逋之弊,诚难一一枚举,而此专由于始逋之初,不即摘发,积年掩置,逋上添逋,以致尾大难掉之故也。逋根既固,逋窦益深之后,充完未易,其势固然,凡守令交递后,观察使定差员,与新官眼同,反库启闻,即是金石之典,欲于新旧官传授之际,无所亏欠,而设有亏欠,只有当等之罪,非是流来之逋,则其罪即发,自无幸免之人,其逋不大,亦有易捧之道,而挽近亦复荡然,每于反库之时,看作应文之具,专不致察,臣于先朝,亦尝以此筵奏申饬者屡矣,而饬久弛纵,又复如前,甚至于初不反库,只以文书去来,而称以营邑谷簿,无所相左,按例登闻,然则诸路几百州县,岂真无一亏欠而然乎?非但事之不诚无实,莫此为甚,当初立法本意,岂亶然哉?分付各该道臣,继自今另加察饬,申严旧式,无或复踵谬习,而如是提警之后,复或现露于摘发之时,则反库两官,依《通编》所载,施以不以实之律,不能察饬之当该道臣,亦为严勘,何如?上曰,始逋掩逋,道臣果不知之乎?此为第一添逋之端,依所奏施行。出举条上曰,掩逋何谓也?晦寿曰,始逋之初,不即摘发,以致积年掩置也,新旧官交递时,果能如法反库,则岂有此弊乎?晦寿曰,臣于向日宾筵,以荫武虚司果积滞可闷之意,已有所仰陈,而鸿胪之职,亦是杂技中荫官也,公役偏苦,勤勚最多,故国有庆礼,辄蒙恩典,超品陞六,随窠补调,不后于他司杂技,未尝有久淹之患矣。近来则一付司果,无异落仕,今至十人之多,或近十年之久,反不如准朔待迁之人,乌在其酬劳施赏之意乎?其所赍菀向隅,诚无怪矣。年前大臣,轸此情状,以正荫间三窠付职无得越次之意,筵奏施行,行之未几,按法之式,又复违越,前后错杂,以致积薪之叹,今不须别出举条不过复申前式,伊无违越第次,循序差拟,又就本院复职四窠中,二窠付之虚司果,随阙补拟,则此真所谓以空补空,楚人得失,似无掣碍之端,并以此分付铨曹,以为疏郁振淹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寿曰,近来赏典中从愿施赏一款,认于拔例酬劳之圣意,而第伏念,此事恩典所关,非但有欠于嚬笑之义,而各营各司吏校之加出增额,大为经费难继之端,且各营军校,须得习形名以阵伍者为之,然后始可以成军门貌样,而为来后缓急之用,行伍中取才升用,即当初法意,而近以加出之多,每不由取才,故行伍之稍欲自拔,留意讲习于鞱靲之书者,亦不无解体之叹,此不可不念,伏愿继自今深留圣意,到底慎惜,庶有杜幸之效,亦为知劝之道,臣之区区愚虑,有得于此,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此一款非不知为弊,而自然至此矣。卿言又如此,当留念矣。出举条晦寿曰,即见忠清监司状启誊报,则因内需司启下单子,自刑曹以顺和宫,礼山筑洑处沮戏愆纳水税事,该邑民申成业等三汉,至有捉上之举矣。此系启下文迹,则秋曹虽不得不举行,而凡于内司公文,如无本司纸尾,则外营不得许施,既有年前筵饬截严,而且事关外邑,则宜自内司以报备局施行之意,具由入启后行会,而不此之为,直使秋曹举行者,有非申明定式之意,况本事虚实,初不行查,直为捉上,外邑小民,一经京司推捉,绎骚荡析,其所为弊,当为如何,此系国体民情,不可任置,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勘处,至于礼山民三汉,使之还送本道,令道臣随其罪犯,详查处之,非但此一事也,近来多以微细等事,足可论报者,无难登彻,致烦判下,事体之屑越,诚非细忧,其中亦多有虚实相蒙,民邑受弊者矣。此后则事关紧重,不得不入启者,则外自内司,只举其实,论报备局,以为量宜许施之地,以此意更为申饬内班院,何如?上曰,依为之。自今虽有启下公事,如有不便于民者,庙堂一一覆难,务归合当,可也。出举条晦寿曰,即见平安监司金鼎集报本司辞缘,则以为,环𬇙江几十州居民,多以商船为业,而箕、海两道交界黄州铁岛地,忽自昨秋,因顺和宫牌旨,创出无前之税,称以宫监,一一督捧于过去船只,滥施刑杖,勒夺物件,商贾无以凑集,物货无望懋迁,收税一款,亟令革罢为辞矣。此等弊习,盖由于奸细牟利之辈,罔念法纪,惟以凭借诬赚,作为伎俩诿以收税补用,计在利己营私,无难关涉于营邑,到处扰民受病,故前后受教饬禁,不啻截严,且有近年筵奏申明者,则岂容此辈一任跳踉,视朝令若弁髦哉?令内需司详查其陈告人与作弊宫监,报本司,以为移送法司,一依定式施行,所谓黄州铁岛收税之节,一切革罢之意,发关知委于两西道臣处,且近来各宫各司此等之弊,无处无之,亦令各道道臣随其有无,划即摘发状闻,以杜售奸厉民之弊事,一体分付,何如?上曰,该宫安知有此船税乎?专由宫监辈陈告之弊也,依所奏施行。出举条晦寿曰,即见回还正使徐憙淳所奏,则以为,安州城堞修改时,本营筑城谷一千五百石已为划下,而土城之改以石筑,颓圮之随处修葺,以此划下之数,万无措备排用之道,就筑城谷中限二千石加划,俾为竣完事,请令庙堂禀处,批旨依为之事,命下矣。昨秋区划,不无参量于力役工费,而今此重臣所奏如此,必有目履攸及,参以事情而然也。第以今谷簿,有难如数加划,更以此谷中折米一千五百石许令取用,而盖板筑之役,惟在董工之如何,以到底操饬,期有实效之意,申饬该帅臣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寿曰,庆尚左水使尹守凤,以其身病,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晦寿曰,分馆后陞降,即是古典也。祥云察访金秉周年前分馆,多有公议之称屈,久犹未已,奉常奉事安教熙关西文官,而亦有自中称屈,似此之人,升调既多已例,金秉周、安教熙并槐院调用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寿曰,北关句管堂上方有阙矣。判敦宁金炳冀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晦寿曰,春务方殷,旷官可闷,受由上京与未下直守令,并令不多日内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寿曰,金吾方有时囚云,在外判义禁许递,令政院政官牌招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晦寿曰,禁卫大将柳相弼,以其身病,来诣朝房,不为登筵,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大臣就座。维谦曰,诸宰奏事。在喆曰,臣近因各宫修改,有所仰禀者矣。凡干各宫仪物,自当与太庙不无隆杀之节,即事体然也。各庙之面帐地衣等属,皆随毁随补,片片缝造者,此盖出于祖宗朝经远之义,至于各宫,则或当执頉之时,每件必举一统新备者,以臣愚见,恐未必然,且以芦帘言之,此不过遮防风雨者,而别无胜于帘,所以各陵丁字阁及南殿,皆用帘者也。自今以后,各宫正堂所用,臣不敢仰请,而如移案厅以下各处,曾用芦帘处,皆以帘代用,似无欠于事体,而就以正旁门帐言之,又是各庙神门之所不用,则各宫之别为门帐,亦无可据,更不必磨炼似好,而事系不轻,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晦寿曰,芦帘帘,似无差等,户判所奏,别无大关于仪节,以帘代用恐好矣。上曰,大臣之意如此,依为之。出举条在喆曰,本曹岁入,此皆出于民,而为一国支调者也,虽在积储豊盈之时,固不可用无度,而挽近大役连叠,枵罄之叹,较昔转甚,尤不容不另加撙节,以图牵补也审矣。凡系定例定式,臣曹何敢一毫违越,而至若启下标纸,事体自别,临急举行,未暇他论,就以今春以后言之,二朔之间,计其各种折价,几为八千馀两,臣非不知我殿下宫庙一体之念,随其所用,使内外共济,而亦不敢谓全无无益之费,不急之需矣。盖定例定式之外,皆未免为殿下私用,则律以经费所进,恐当存商于嬴绌之际,况今入不当出,上下俱困之时乎?谨按英庙御制,若曰后之嗣王,若不恤于此,虽无节于用也,有司之臣,拱手傍观,其无覆难,此非昏则谄也,岂徒负于嗣君?是实负于予也,大哉王言,此可谓后世监法之资,而前人之例外宣索,辄皆执奏者,良有以也,以殿下不愆不忘之义,十分加勉,是臣区区之望而从今标纸启下者,量度本曹事势,可以举行者举行,或有不便举行者,具由草记,更为禀旨,以为遵旧规之地似好,敢此仰达矣。上曰,卿言甚好,依为之。出举条晦寿曰,今闻户判所奏,诚十分切至矣。虽古昔全盛殷富之时,定例定式之外,不宜滥费,矧今国计罄竭哀痛之时,虽御供所重,犹减省,况于滥用于无名之费乎?自春数朔之间,标纸入用,若是伙多,岂不诚万万忧闷乎?定例外标纸之不可举行者,为有司之臣者,执奏争难,实亦举职之所当然也。伏愿自今深留圣念,益加撙节之方焉。上曰,去奢侈,自无滥用矣。晦寿曰,向筵所奏武臣虚司果救弊别单,从当书入,而条件中宣传官承传一条,既是点下者,则自下即为变通定式,终涉未安,一番经禀后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说谟曰,臣待罪本兵,不过数月于玆矣。诸般曹务,未能一一照察,而目下最急事,即上纳是耳。虽库储裕馀之时,有限之纳,不可违越,况旧储渐罄,新入不敷,犹未免苟且涂抹,而外邑之愆滞,莫今时若,荏苒捱过,看作常事?甚至有十年内全不纳之邑,言念法意,诚极骇叹,此非民间未收而然,专由于奸吏辈干没成逋,守宰亦不董饬之故。且木之升品尺数,本有定式,而亦多不遵捧上之时,酬用之处,每致葛藤,昌披闷郁,不一其端,先令之意,已有关饬,而如或一向忨愒,亦不可一向任置,考其勤慢,该邑守令,草记论勘,不饬之道帅臣,亦难辞其责之意,更加措辞行会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说谟曰,六腊宣荐,即新进出身之分岐清选也,昨腊越荐中白泳洙,本以遐方微贱之类,冒入云,闻甚骇然,不可以遂事仍置,白泳洙即令削荐,当该行首宣传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维谦曰,玉堂所怀奏之。教寅曰,谨稽经筵古事,朝昼夕三讲,即金石不易之典也。至于日次召对,礼简而事便,常常晋接,故自前列圣朝已行之美规也。第伏念,近来讲筵久旷,实非细忧,若或自今徂冬,因事仍彻,则圣学将何以日就月将,时敏丕臻,缉熙光明之域乎?伏愿殿下,特命不时召接焉。上曰,所陈甚好,当铭念矣。出举条维谦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三月初五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维谦,检校待教李容殷,侍读官李教寅,检讨官金锡熙,假注书崔益铉,记注官李尚烨、金基周各持《通鉴》第十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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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李维谦。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待教金炳弼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传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宜冕、金益文、郑健朝、朴獜夏落点。

○传曰,在外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备边司启曰,别试讲经之合所设行,既有丙辰、丙寅、丙戌之例,许多贡弊,亦不可不念,今番别试讲经,亦依已例合设,而处所以成均馆为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近年科弊,无般不有,非但士趋之不端,为试官者不免有循私之失,未必能恢公而然也。惟此丙别,异于他科,又其讲经,重于制述,况今饬教截严之下,考经一款,又若不十公严,无所对扬,则国体试规,将复如何?先自试官各别择拟,使之另加惕念,而场内外禁杂等节,当自本司别般纠察,如或有入闻,则试官之别样论勘,举子之施以当律,断不可已,以此先甲之意,预示揭饬,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沈乐臣以训炼都监中军试射放事,三仙坪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吏曹启曰,北青府使宋能圭,加平郡守赵基升,南平县监朴齐寅,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目,成均分馆人金秉周、安教熙,并槐院调用施行,何如?启,依允。

○摠戎厅启曰,本厅招摇旗次知将校及军兵等试射放毕试后入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番试射放时鸟铳入格招摇旗手崔好甲等六名,谨依单子判下,以本厅木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李容佐既有只推之命,新除授副修撰李时夏,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时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曰,海南县监柳淙拿问勘处事,传旨启下矣。柳淙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启曰,忠清监司李谦在状启内,地方镇安兴佥使闵宅镐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装载官鲁城县监洪祐贤,公州判官郑永朝等罪状,亦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闵宅镐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洪祐贤下去京畿高阳地,郑永朝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礼曹启曰,即接北青府使宋能圭单子,则以为,族侄钦正,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钦弼第三子德洙,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钦正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单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宋能圭单辞既如此,宋钦弼第三子德洙,立为宋钦正之后,何如?传曰,允。

○迁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郑天和,时带台职,职务相妨,今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春秋馆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状启,则以为,鼎足山城史阁奉安《实录》曝晒事,进去史官李承游中路得病,无以前进,不可不以他史官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司果郑天和。

○丙辰三月初六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祐吉,检校待教李容殷,侍读官李教寅,检讨官金锡熙,假注书权鲁渊,记注官李尚烨、金基周,各持《通鉴》第十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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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李维谦。左副承旨郑健朝。右副承旨朴獜夏。同副承旨辛志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辛志鼎落点。

○传曰,醴泉郡守有阙之代,前县监金在弘拟入。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李鹤秀参判南秉哲,参议李豊翼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豊翼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鹤秀,参议李豊翼牌招不进,参判南秉哲进,承旨□□□进。以吏批言启曰,行判书李鹤秀,参议李豊翼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黄浩民为大司宪,崔琠为司谏,李容翼为持平,郑基勉为献纳,姜兰馨为正言,李锺愚为工曹参判,梁成镇为齐陵令,李升洙为北青府使,南芝耇为加平郡守,李公愚为南平县监。

bb○b再政。以赵奎淳为军资正,金百善为景慕宫令,闵象镐为长宁殿令。

bb○b三政。以吏批言启曰,黄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鼎谟为健元陵令,李夏铨为敦宁主簿,李时敏为黄州牧使,承文正字单金寿仁。

bb○b四政。以吏批言启曰,海州牧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姜溍为瓦署别提,李启周为海州判官。

bb○b五政。以赵凤始为造纸别提,金在弘为醴泉郡守。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李时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时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刑曹启曰,今三月初五日次对入侍时,右议政朴晦寿所启,即见平安监司金鼎集报本司辞缘,则以为,环𬇙江几十州居民,多以商船为业,而箕、海两道交界黄州铁岛地,忽自昨秋,因顺和宫牌旨,创出无前之税,称以宫监,一一督捧于过去船只,滥施刑杖,勒夺物件,商贾无以凑集,物货无望懋迁,收税一款,亟令革罢为辞矣。此弊习盖由于奸细牟利之辈,罔念法纪,惟以凭借诳赚,作为伎俩,诿以收税补用,计在利己营私,无难关涉于营邑,到处扰民受病,故前后受教饬禁,不啻截严,且有近年筵奏申明者,岂容此辈一任跳踉,视若弁髦哉?令内需司详查其陈告人,作弊宫监,报本司以为移送法司,一依定式施行,所谓黄州铁岛收税之节,一切革罢之意,发关知委于两西道臣处,且近来各营各司此等之弊,无处无之,亦令各道道臣,随其有无,划即摘发状闻,以杜售奸厉民之弊事,一体分付,何如?上曰,该宫安知有此船税乎?专由宫监辈陈告之弊也,依所奏施行事,命下矣。陈告人李允荣,随从人郑容哲方在黄海道黄州牧铁岛云,发关该道,使之罔夜捉上,待押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今三月初五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朴晦寿所启,即见锦伯状启誊报,则因内需司启下单子,自刑曹以顺和宫礼山筑洑处沮戏愆纳水税事该邑民申成业等三汉,至有捉上之举矣。此系启下文迹,则秋曹虽不得不举行,而凡于内司公文,如无本司纸尾,则外营不得许施。既有年前筵饬截严,而且事关外邑,则宜自内司以报备局施行之意,具由入启后行会,而不此之为,直使秋曹举行者,有非申明定式之意,况本事虚实,初不行查,直为捉上,外邑小民,一经京司推捉,绎骚荡析,其所为弊,当为如何?此系国体民情,不可任置,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勘处,至于礼山民三汉,使之还送本道,令道臣随其罪犯,详查处之。非但此一事也,近来多以微细等事,足可论报者,无难登彻,致烦判下,事体之屑越,诚非细忧,其中亦多有虚实相蒙,民邑受弊者矣。此后则事关紧重,不得不入启者外,自内司只举其实,论报备局,以为量宜许施之地,以此意更为申饬内班院,何如?上曰,依为之。自今虽有启下公事,如有不便于民者,庙堂一一覆难,务归合当可也事,命下矣。谨依传教,捉上罪人礼山民申成业、李得实、李汝极等还送本道,详查处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炉冶所监造官李奭信时任西部都事,词讼剧地,职务相妨,令该曹口传,闲司相换,小浮石所郞厅卢镇衡,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前县监李秉孝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丙辰三月初七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獜夏,检校直阁郑健朝,侍读官李教寅,检讨官金锡熙,假注书权鲁渊,记注官李尚烨、金基周,各持《通鉴》第十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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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李维谦。左副承旨郑健朝。右副承旨朴獜夏。同副承旨辛志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戋重人参粟bb米b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传曰,闻阁外又有疏儒云,未知所言为何事,而疏厅禁察之饬属耳矣。为诸儒者独不知有此禁乎,不能先事察禁之泮堂,为先从重推考,大司成招致疏儒,以此传教饬喩,使之退去,而万一如前逗遛,先自不饬之泮长,当严罪之矣。惕念为之。

○以庆尚监司申锡愚状启,庆山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兵曹启曰,来四月初二日大驾诣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昨年夏享例磨炼,训将都领,为先后厢。

○弘文馆启曰,副修撰李时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迁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李承纬,时带北部都事,职务相妨,令该曹口传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锡洪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洪命富素患积痰,处冷复发,又添毒感,食飮全却,气息奄奄,目下症形,实为危剧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洪命富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即见山陵都监所报,则以为,两都监需用钱十万两,米二千五百石,木二百同,为先划给,然后可以排用为辞,而户曹亦以各处策应与贡价所需之极为浩多,无论钱木,限二十万两报请区划矣。京司储蓄,逐处匮乏,今无可以着手矣。就湖西常赈谷一万石岭南甲辰别储谷一万石,左兵营山城谷三千一百七十石,湖南休番皮牟三千五百石,并以折米执钱,海营敕库所在会录钱中二万两折计,合十万两,分半划给于山陵都监及度支,而目下需用甚急,难以迟待其执钱上纳,以惠厅所在某样公钱中限八万两,为先贷用后,待其上纳,充报惠局,至于两都监所用米木,则亦不可不另划本司别置条中户曹米二千石,兵曹、禁卫营木各三十同,训局、御营厅木各二十同划给,使之取用,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西部都事李奭信,冰库别提洪祐庆,已上相换事承传,北部都事李承纬,缮工奉事李乔荣,已上相换事,承传。

○政院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沈乐臣,以训炼都监中军习阵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训炼都监启曰,抱川新墓所植木,今已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容翼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持宪新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第臣于本府,已经掌宪,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义禁府启目,行首宣传官吴吉善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中官洪命富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河东前府使沈乐韶,海南前县监李宅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所当请刑,而乐韶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宅永刑推得情,何如?启,依允为旀,宅永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装载官鲁城县监洪祐贤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慈山前府使尹行谟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禁乱官李熙豊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宁远前郡守李复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江陵前府使柳厚祚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蔚珍前县监徐瑀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而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庆尚道、忠清道儒生幼学沈宜默等疏曰,伏以,臣等日前,以先正臣文忠公金尚容、文正公金尚宪、忠文公金祖淳尚州西山祠请额事有所仰吁,而伏读圣批下者,若曰祠院叠设,既有朝禁,则尔等之言,何为而然也?大是意外,毋或更烦,退修学业,双擎百拜,主臣震越,罔知措躬之所也。第伏念,臣等文辞短拙,诚意浅薄,不能仰格圣衷,致此严旨,即当退归林樊,杜门讼愆,然而陈奏之辞不达意,未能自暴,则非但为臣等之罪,恐或贻累于三贤臣,故不避𫓧钺之诛,敢又烦渎。伏乞圣慈,哀怜而垂察焉。窃伏惟,祠院叠设之禁,在于正庙朝,而本祠之创设,已在于肃庙戊子,则此与冒禁新设有异,设享之久,已近数百年所,则夷考年代,反在于他院之前,其与追后叠设,大相不同。但臣等迹在疏远,宣额之请,后于他院而然也,此实臣等之罪,而非叠设者比。且伏念,叠设之禁,在于令后者,谓之叠设,在于令前者,不以叠设论也。是以八路祠院之叠设而蒙额者,非止一二,臣等不敢枚举,而本祠之设,既在令前,且况先正臣之树立,可以撑拄宇宙,敦叙民彝,则虽家尸而户祝,未为过矣。宁可以年久之祠,同归于叠设之科乎?夫祠院之设,或以杖屦之攸临,或取地名之偶同,处处藏修,在在相望,华城之阙里,非夫子讲道之所,而有夫子之祠,南阳之卧龙,非武侯躬耕之地,而有武侯之祠,本祠之号以西山,亦取地名之相符焉。当初创设,在于薇山之下,中年移建,亦在于西山之迹,先正臣之节义,有孚于夷、齐西山采薇之义,故乡人因地名而称之也。若稽建祠之源,则文忠曾宰本州,遗爱洽人,文正亦尝往来,遗风不泯,故建祠设享,并侑兄弟,至于忠文,则以其为文正裔孙,儒林仪表,而追配之贤祖肖孙,同堂并腏,可谓世济其美,而靳赐恩额,则岂非圣朝之阙典乎?且臣等所以冒渎崇严,切欲准bb请b者也,若其三贤臣事,行己悉于前疏,不敢叠架,伏愿圣明,渊然深思,廓然远图,无以刍荛而弃之,广询廊庙而处之,特宣华额,以树风声之地,国家幸甚,斯文幸甚。省疏具悉。已悉于日昨之批,切勿重烦,即为退去。

○丙辰三月初八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辛志鼎,检校直阁郑健朝,侍读官李仑夏,检讨官李容佐,假注书黄慎默,记注官李尚烨、金基周各持《通鉴》第十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上番读之。仑夏读自秦主薛举卒,止归关中,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仑夏曰,有国之置仓储谷,所以备不虞而资缓急之用,如萧何之转漕调兵,汉文之发仓赈民是已,其不可轻用也审矣。李密窃据洛口,开仓散米,任其取去,曾无爱吝之意,委弃道路,殆同粪土之贱,喜见群盗之争集,以谓吾民之足食,曾不知米尽则民将涣散,此真浅小之见,顾何足有为于当世,而阴怀非常之志,颇有骄矜之色,取天下如将拾芥,其妄自尊大,即是公孙子阳之类也。上曰,下番读之。容佐读自薛仁杲,止计穷出降,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容佐曰,缺上曰,参赞官读之。志鼎读自诸将皆贺,止皆愿效死,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志鼎曰,缺上曰,阁臣读之。健朝读自唐主李密,止赐姓李,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健朝曰,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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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李维谦。左副承旨郑健朝。右副承旨朴獜夏。同副承旨辛志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奉审阁臣入侍。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今番瑞葱台内吹亦为试射放,此后赏试射,依例试射放事,分付兵曹。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山陵斩草破土始役,在于今月十一日矣。臣兴根与本都监提调徐念淳、金鍏、洪祐顺,都厅以下各所郞厅监造官等,依已例除下直,今初十日出去,而京都监郞厅一员,依例以兵曹佐郞赵廷祖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成均馆启曰,臣谨依圣教,驰往泮宫,招致疏儒,屡回饬喩,疏儒等以为,原疏未彻之前,不可退去云矣。饬教之下,未即举行,臣不胜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当有处分矣。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今番幸行时,禁将率御营厅旗鼓留都。

○禁卫营启曰,抱川新墓所植木,今已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顷因兵曹启辞,武二所乱场之柳海鲁,发关京畿监营,待押来举行事,草记蒙允,而今才自现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诸科条》,有曰大小科场首倡作乱者,降定水军,柳海鲁依此律令,兵曹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洪奭锺,司谏崔琠,掌令兪晠焕,正言韩应淳、姜兰馨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潜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愈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戮,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㧡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情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以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家国,枭音獍舌,脉胳gg络g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bb至b斁丧,千怪百变,层生叠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gg泽g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bb虽b惟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蕲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伸臣民之愤耶。括gg适g、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而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含生之伦,敦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bb于b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国,bb一图b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维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也,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bb非b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怀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为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侯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幸行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条,莫掩自唱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条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即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bb而b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限未及bb身b,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自当为蜀汉,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讳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于第一子指拟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护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同,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憯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流,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自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鲁敬之凶谲奰慝,蔑伦悖纪者乎?平生伎俩,无非戕人害物,昼宵营为,都是凶国祸家,兜揽华膴,躐跻崇显,朝家于渠,恩至渥也,而不思报效之道,忽生憾怼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说,此何等时,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发口,自露鬼蜮之情态,莫掩枭獍之肠肚,当大婚爰定之初,即一国庆祝之会,而渠乃阴怀惎憯,极其诬悖,传袭于贼裕,护法于贼裕,潜蓄包藏,和盘托出,显售不满,倡为邪说,动摇沮戏,断案斯著,故虽以先朝曲加包贷之处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谨之教,昭如日星,严若𫓧钺,则其言凶图也,其行逆节也,不谨则无将,bb无将b则必诛,其无君无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历万世而掉脱不得者也。况于今日义理,尤急阐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讨大行,追夺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罪止追夺,不足以称其恶,剖戮跽斩,虽难用于古法,潴家孥籍,亦自有于彝典,况其凶种馀孽,尚多假息,书所称殄灭无遗,毋俾易种者,不施于此贼而将于何施?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醇寿之至凶绝悖者乎?本以阴慝之性,敢生乐祸之心,结交匪类,所绸缪者凶谋也。晋镛家夜会,锺协处参席,互相酬酢,俱极凶憯,证招如执左契,干犯已成断案,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宋能相之罪,可胜诛哉?狂悖之性,放纵之习,隐然自处以知礼,肆发无伦之悖说,《程子易传》,谓之笼罩,《小学》、《近思录》,称以胡乱,庑腏儒贤,遍加訾贬,甚至《备要》一书,无难诋斥曰浑𭂧儱侗,此诚斯文所未有之变也。昔在纯庙,士论峻发,处分大定,吁彼权敦仁,敢生伸理之计,其所为说,节节乖当,以至几误邦礼,此而不明示瘅别,何以卫斯文而靖世教乎?请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荣瑾之穷凶绝悖者哉?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枭獍之心,亲密守祯而徒为死党,延接凤周而相与同室,绸缪谋议,打成一片,论灾异于南山,而肆发憯悖之说,视奇货于北谪,而先倡负来之言,酝酿则啸聚武士也,设施则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谲饰辞,顽毒忍杖,乱逆之端緖,虽未尽输,凶惨之情节,无不参涉,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诛止其身,失之太轻,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李明赫、崔凤周、李圭和之罪,可胜道哉,今番鞫狱,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一大变怪,而其乱本逆柢,明赫是耳。渠本以虮虱之类,素蓄枭獍之心,辛亥诸贼之视以奇货,作为窝窟,断案已成,凶图莫掩,而特因好生之大德,一缕尚贷,三尺未伸,久为舆情益沸,今又贼招之屡出,岛宪观相之说,塞谪负来之谋,毕露无馀,由前而喜、应之酝酿,迹既狼藉,由后而祯、瑾之绸缪,情已掀发,惟其顽忍凶狞,抵赖不服,则尤当严加鞫核,而不加遽议于傅生之科,至于凤周,凶谋逆节,无不同参,贼徒匪类,举皆相通,亲密守祯,许以死友,服事荣瑾,作为血党,究厥情犯,与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既已承款于知情,则岂可有贷于王法乎?又此李圭和,则接肚于贼祯,连脉于逆瑾,思乐祸乱图为不轨之阴秘,纠结计议,已出众招之丁宁,端緖既著,盘核未竟,则亦何以从轻发配乎?似此诸贼之至凶绝悖,一贯串来,厥罪惟均,是皆殪殄灭之无遗者,而元恶未伏常宪,两贼尚逭当律,酌处之成命遽降,愤郁之舆论转深,言之胆掉,思之骨战,此而谓无所躬犯而容之,谓不足深诛而贷之,付之惟轻,不施极律,则伏莽之戒,燎原之渐,岂不大可忧哉?请济州牧安置罪人李明赫,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圭和,更为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曰,不允。

○执义洪奭锺,掌令兪晠焕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徒,潜蓄凶憯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微,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大司宪黄浩民,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司谏崔琠,正言韩应淳、姜兰馨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宫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设施排布,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先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曹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传经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修撰李时夏上疏,则以为,臣之父母俱年迫七耋,而自少贞疾,到老愈添,通计一年,无数月之宁,一月无数日之安,床席,气息绵缀苟使医药不失其时,食物滋补,从以得宜,则庶或转危为安,未必无是理焉。臣是穷峡布衣,素贫谋拙,菽水涤瀡之供,辄不能朝晡继,反以渠之饥寒,恒为贻忧,有子无状,一至于此,诚乌鸟之不若远矣。伏乞特命选部,许畀一小县,少伸专城之养亦为白有卧乎所,李时夏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副修撰李时夏疏曰,伏以,臣质本驽𮩻,材本樗栎,不堪齿数于器使之末也审矣,而重以素蔑学识,只诵经文,寒畯科名,亦云侥幸,若夫瀛录峻选,元非梦寐攸到,而贱名滥厕于其间,华诰猥及于非分,新除之初,他不暇顾,张皇冒膺者,诚以感激居先,叩谢为急故耳。鞶带之递,曾未几何,簪履之数,又出望外,无似贱臣,何以得此?臣于是,徊徨踧踖,莫省自措也。臣既不能自效于一半分职事,而乃反晏然以经幄自处,援古事而陈私情,猥为要恩媒宠之计者,固知万万惶懔,万万愧而gg恧g,而第区区切至之恳,甚系闷急,不得不疾声鸣暴于仁天慈覆之下,臣之父母,俱年迫七耋,而自少贞疾,到老愈添,通一年无数月之宁,一月无数日之安,奄奄床席,气息绵缀,苟使医药不失其时,食物滋补从以得宜,则庶或转危为安,未必无是理,而臣是穷峡布衣,素贫谋拙,菽水涤瀡之供,辄不能朝哺继,反以渠之饥寒,恒为贻忧,有子无状,一至于斯,诚乌鸟之不若远矣。每念古人事亲日短之语,不禁涕泪被面,夙宵焦煎,心肝如焚,若于此际,获遂反哺之愿,得以粱肉参术,尽力调护,可期延活馀年。伏乞圣慈,推锡类之至仁,垂体下之鸿渥,特命选部许畀一小县,俾报奉檄之喜,少伸专城之养,则臣当生生世世,陨结图酬。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丙辰三月初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獜夏,检校待教李容殷,侍读官李仑夏,检讨官李容佐,假注书权鲁渊,记注官李尚烨、金基周,各持《通鉴》第十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上番读之。仑夏读自李密骄贵日久,止侍御史,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仑夏曰,李密自恃智略功名,颇有傲色,及见唐太宗,不觉敬服曰,真英主,不如是,何以定祸乱乎?渠亦自知天命之有所属矣。归唐之后,苟能竭忠尽智,佐太宗定天下,则庶几功垂竹帛,安享富贵,而骄贵日久,终不能改心革面,反怀跋扈之心,至于不保其身,有智略者固如是乎?昔田子方有言曰,国君骄人失其国,大夫骄人失其家,此真李密之谓乎?大抵骄之一字,非但为人臣所当深戒,虽以帝王家言之,处至尊至贵之位,对群下之际,少有骄忽之意,便非接下思恭,使臣以礼之道也。其何以上下协心,致郅隆之治,享灵长之福乎?《书》曰,无若丹朱傲,《传》曰,在上不骄,高而不危,伏愿此等处,益加澄省焉。上曰,下番读之。容佐读自初定租庸调法,止恭皇帝,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容佐曰,上曰,参赞官读之。獜夏读自唐世民,止三夺其矟,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獜夏曰,上曰,阁臣读之。容殷读自唐兵围洛阳,止谓之登、瀛洲,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容殷曰,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辰三月初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同副承旨辛志鼎,假注书权鲁渊,记注官李尚烨、金基周,待教金炳弼,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阁臣进前,炳弼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还诣健陵,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此仰达矣。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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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睦仁培。左副承旨郑健朝。右副承旨朴獜夏。同副承旨辛志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戴淳,副提调沈宜冕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枝gg技g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今番幸行时,诸般举行,一依京举动例为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置之,凡系役民,皆以储置米会减,十里外斥候伏兵,传语军置之,外驿补把,亦依今春例除之事,分付。

○传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bb入之b,金益文、睦仁培落点。

○传曰,疏儒事,即前秋以后馀论乎?何以则快于其心乎?蔽一言若此不已,其所称义理之下,终归不识义理之为何事,盖君令臣从,独不为义分之大者乎?疏头为先削去儒籍,疏下诸儒,严饬退送,俾存君臣间义分。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前检阅李翊相还付检阅荐状公事,启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李翊相。

○备边司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源命所报,则以为,仁陵迁奉时,各样进排,极其浩多,无论钱谷,某样先划,多有已例,物力钱限三万两,特为先划为辞矣。畿邑事势,不可无别般轸念,而见今京外封桩,到处枵然,实无以依请准划,以惠厅所在本司别置中米一千五百石,许令划给,更无敢以此烦请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因刑曹草记,今番武二所乱场罪人柳海鲁依律文降定水军,令兵曹举行事,允下矣。乱场罪人柳海鲁忠清道牙山县水军充定,定驿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允。

○礼曹启曰,今此别试文科讲经试官,当为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𭂧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因臣曹草记,全溪大院君墓所、完阳府大夫人墓所缅奉时,自上当有望哭之礼,服色与仪注,历考胆录,既无已例,只为傍照者,惟王妃父母缅礼出柩发引安葬日,王妃具浅淡服诣别殿,行望哭之节矣。今此墓所缅奉出柩发引安葬日,大殿、中宫殿望哭礼,仿此磨炼,百官从上服助哀之节,似当依例磨炼,本墓忌辰日,大殿、中宫殿素馔,既有封进之例,则今番缅奉出柩安葬日素馔,亦为磨炼,似合事宜,而俱系创有之仪礼,臣曹不敢擅便,问议于时原任大臣禀处事,允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中枢府事臣郑元容病未献议云,行判中枢府事臣权敦仁以为,情踪惶蹙,未能献议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金道喜病未献议云,议政府右议政臣朴晦寿以为,墓所出柩发引安葬日,大殿、中宫殿望哭之礼,百官助哀之节,虽无古例之当据,既有旁照之可援,素馔则依本墓忌辰日例封进,仪曹磨炼,俱合事宜,臣无容他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金兴根病未献议云,行判中枢府事臣李宪球病未献议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金左根以为,墓所出柩发引安葬日,大殿、中宫殿望哭之礼,百官助哀之节,既有可援之例,素馔封进则依本墓忌辰日例,似当磨炼,别无可陈之愚见矣云,行判中枢府事臣赵斗淳病未献议云矣。时、原任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大臣议磨炼。

○又启曰,因臣曹草记,全溪大院君、完阳府大夫人旧墓所亲行茶礼时,出还宫及行礼服色,当为磨炼,而伊时即本墓缅奉出柩成嫔gg殡g时也,与常时有异,出还宫时则以常时戎服磨炼,展拜时及辞墓礼时则以浅淡服哭拜礼磨炼,陪从百官,以浅淡服俯伏哭,助哀于外班,而茶礼依例以自内行礼磨炼,似合事宜,而系是创有之仪节,臣曹无以硬定,问议于时原任大臣禀处事,允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中枢府事臣郑元容病未献议云,行判中枢府事臣权敦仁以为,情踪惶蹙,未敢献议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金道喜病未献议云,议政府右议政臣朴晦寿以为,墓幸出还宫服色用戎服,展拜辞墓时浅淡服,哭拜茶礼之自内行礼,仪曹不得硬定,至有收议之举,仪节既无援古之礼,则无于礼而合于礼,殊涉难慎,而出还宫时用戎服,茶礼之自内行礼,俱合事宜,出柩成殡后行礼,既与墓所常时礼节有异,展拜辞墓礼,倂以自内行礼磨炼,恐无不可,陪从百官亦当以随驾服色,序立外班,而以臣肤浅之见,无以质对,伏愿博询处焉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金兴根病未献议云,行判中枢府事臣李宪球病未献议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金左根以为,墓幸出还宫时服色之用以戎服,茶礼之自内行礼,俱合事宜,而展拜及辞墓礼时,上下服之俱用浅淡,仪曹禀定,未知有何依据,而如臣肤浅,不敢臆断,上裁何如云,行判中枢府事臣赵斗淳病未献议云矣。时原任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大臣议磨炼。

○礼曹启曰,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曾有定式,而丙戌年别试文科初试入格幼学李元容,未经讲经,而遭制陈试矣。依例许赴于今番别试讲经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新陵今将始役矣。旧陵斋室,使之移建,旧绥陵、旧徽庆园材石可以移用者,亦为移用事,分付都监。

○丙辰三月初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獜夏,检校直阁郑健朝,侍读官李仑夏,检讨官李容佐,假注书黄慎默,记注官李尚烨、金基周各持《通鉴》第十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上番读之。仑夏读自初杜如晦,止皆如面谈,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仑夏曰,太宗以晋阳一布衣,当隋室昏乱,豪杰并起之时,慨然有济世安民之志,其神武智略,当世莫及,倾身下士,众皆悦服,遂使天下人才,尽入于搜罗之中,惟房玄龄、杜如晦最称良弼,而常在左右,殚竭股肱,运筹之奇,剖决之善,各有所长,尽是王佐之才也。每于克城之日,人争取货,惟玄龄独收采人物,致之幕府,此可谓知所先务乎?昔汉高祖之破秦入关也,萧何先收丞相府图籍,至于金帛珍宝,一无所取,其事颇相似,其识见之远大,又可以匹美于前后,而论唐家创业之功,房、杜之力最多矣。上曰,下番读之。容佐读自唐诏发巴蜀兵,止将安用之,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容佐曰,上曰,参赞官读之。獜夏读自今弃舟舰,止寇山东,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獜夏。上曰,阁臣读之。健朝读自八月己未,止矢刃所伤,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健朝曰,上曰,李靖善于料敌,真是将材,而萧铣之援兵若早至,则其取胜未可知也。仑夏曰,为将者徒勇而无谋,何以料敌取胜乎?李靖以所获舟舰,投弃江中,使援兵疑不敢进,竟致萧铣之就降,此可谓知勇兼备之将也。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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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睦仁培。左副承旨郑健朝。右副承旨朴獜夏。同副承旨辛志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先蚕坛,奉审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熙豊等当为议处,而知义禁郑基世、洪说谟有身病,同义禁赵启昇呈辞,只有判义禁赵秉骏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知义禁洪说谟,同义禁赵启昇,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知义禁洪说谟推考传旨,有所错误,致勤下询,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尔亦推考。

○政院启曰,知义禁洪说谟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礼曹判书徐念淳以山陵都监堂上,才已出去矣。职务相妨,所带礼判之任,今姑许递,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李鹤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南秉哲,参议李豊翼试所进,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庆尚道宁海居幼学裴景华呈状内,矣身祖父锡仲今年准九十四岁,而见漏于本道岁首应资老人状启中,未蒙恩资,事来诉,故详考帐籍,则裴锡仲之年九十四岁,果为的实矣。在前如此人,追后启禀蒙恩,多有已例,今日政,加资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鹤秀进,参判南秉哲,参议李豊翼试所进,承旨进。以吴取善为大司宪,裴相奎为持平,奇文铉为献纳,金辅根为礼曹判书,沈承泽为兵曹参判,尹定铉为分内医提调,赠吏参柳秩赠吏判例兼,忠节卓异,加赠事承传。

○政院启曰,咸兴、永兴两本宫衣襨香烛封裹时,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同副承旨辛志鼎,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丙辰三月十一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益文,检校待教李秉文,侍读官李仑夏,检讨官李容佐,假注书权鲁渊,记注官李尚烨、金基周,各持《通鉴》第十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上番读之。仑夏读自初唐主之起兵,止斩之,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仑夏曰,帝王家立嫡以长,虽是经法,而古之圣人,世子不贤,尚求贤人而禅位,况次子贤于长子,则安得局于经法乎,唐之得有天下,皆太宗之力,功德如彼其大,人心久已归附,其可终为人臣乎,且建成,荒于酒色,无誉可称,而但以年长居其右,地嫌势逼,必不相容,虽愚者知之,惜乎,高祖无文王之明,既不能舍长立少,建成无泰伯之贤,又不能以兄让弟,父子之间,谗毁交至,同气之亲,猜嫌益甚,竟至阋墙之变,遂贻后世之讥,可胜叹哉,上曰,下番读之。容佐读自武德七年,止猜嫌益甚,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容佐曰,缺上曰,参赞官读之。益文读自八月突厥,止何无香火之情也,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益文曰,缺上曰,阁臣读之。秉文读自世民,止僧尼道士,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秉文曰,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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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睦仁培。左副承旨郑健朝。右副承旨朴獜夏。同副承旨辛志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京畿水使李根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知义禁洪说谟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礼曹启曰,即接安东幼学安养摄所志,则以为,族弟养正,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养曾第二子锡大,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安养摄所诉既如此,安养曾第二子锡大,立为安养正之后,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因臣曹草记,大臣献议全溪大院君墓所、完阳府大夫人墓所缅奉出柩发引安葬日,大殿、中宫殿望哭之礼,百官助哀之节,依大臣议磨炼事批下矣。中宫殿望哭处所,当以别殿磨炼,而大殿望哭处所及百官助哀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望哭处所,以明政门外禁川桥为之,百官助哀处所,以弘化门内庭为之。

○训炼都监启曰,今番瑞葱台及试射放时,本局将官、军兵及武艺别监等射炮艺入格之类,谨依判下单子,以军器寺弓箭,户曹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瑞葱台试射放时入格武艺别监、门旗手、驾后禁军、交龙旗马上奉持步下奉持、内吹、龙虎营招摇旗手、京畿监营招摇旗手等,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而筒个长弓帿弓,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木布以本曹所在颁给,而京畿监营招摇旗手等,自其营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辰三月十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益文,侍读官李仑夏,检讨官李容佐,待教金炳弼,假注书白奎洙,记注官李尚烨、金基周,各持《通鉴》第十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上番读之。仑夏读自六月丁巳,止于是定计,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仑夏曰,唐太宗虽有创业之功,同气之间,不能相容,此诚人伦之大变,故三日之内,太白再见,上天所以警告者,不啻丁宁,可不兢惧乎,昔匡衡有言曰,天人之际,精祲有以相荡,善恶有以相推,事作于下而象动于上,亶其然乎,人君能行善政,和气感乎上,则休祥至焉,如景星卿云是已,多行非道,乖气感乎上,则灾异作焉,如慧孛太白是已,天何心哉,皆人所召耳,大抵常人之情,忧见目前则稍能谨慎,患在意外,则类不知戒,是故当灾异之初作也,虽凡主亦知惊动,及乎灾异屡作,不见朝夕之应,则玩而不惧,殊不知妖孽之应,或缓或速,速则祸小,缓则祸大,患乱既作,危兆已著,然后虽欲革心修德,已无及矣。惟圣人则不然,成汤自责而大雨千里,太戊从善而祥桑枯死,此以实心修实德之效也,伏愿此等处澄省焉。上曰,下番读之。容佐读自己未太白复经天,止闻奏,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容佐曰,缺上曰,参赞官读之。益文读自初洗马魏徵,止任其适人,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益文曰,缺上曰,阁臣读之。炳弼读自己卯突厥,止今先斩汝矣。仍释义讫。上曰,文义奏之。炳弼曰,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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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金益文。右承旨睦仁培。左副承旨郑健朝。右副承旨朴獜夏。同副承旨辛志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备忘记,广州留守李敦荣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迁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金在瓘有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前县监赵兴林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取考各年誊录,则轮台板小方床所入,以长生殿所在黄肠板退板二立取用矣。今亦依前例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迁陵发引时,纸榜辇、腰轝、空辇、平轿子各一坐,以外司仆寺所在奉出,初度习仪为始用之,而如有污伤处,则不可不预为修补,取来看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圹中翌扇,以白纻造成,载在《补编》,而辛巳、丙午、乙卯迁奉时,甲午国葬时,以红贡缎自内制造,缝线前三重棺衣,以泥金画用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红贡缎自内制造。

○又启曰,𣐙宫奉出时,例用辘轳,而谨考誊箓,则辛亥,造作不用,己酉辛巳丙午乙卯,并用散轮补板,以便奉出之路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卯年例为之。

○又启曰,迁陵时圹中铭旌,行路铭旌,当为磨炼,而取考腾箓,则辛亥并用红广织,辛巳圹中铭旌用红贡缎,行路铭旌用红广织,甲午圹中铭旌,以内下红贡缎入用,行路铭旌,亦以红贡缎入用,而自尚衣举行,丙午乙卯,并用内下红贡缎,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并内下矣。

○又启曰,谨考各年已例,灵座诸具,皆为移用,而灵寝陈设,辛巳、丙午、乙卯迁奉时置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置之。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因山时陵所各所假家,丙申以后,自各其司造作事,载在各年仪轨,今亦依此知委,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申锡愚状启巨济等邑人命渰死事,传曰,人命之渰死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俾即厚埋,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备边司启曰,武臣虚司果救弊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全溪大院君墓所、完阳府大夫人墓所缅奉出柩发引安葬时,中宫殿望哭仪注,直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崇政大夫行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李敦荣书。王若曰,南城壮控扼之势,须仗出群之才,上卿膺居留之权,庸宣托重之意,今焉得君而治,允矣授官以能,眷彼南汉一隅,寔我左海重镇,控湖岭而特立,天作万仞之石城,与崧、华而并称,地开百世之金汤,在阴雨绸缪之谟,所贵台隍之修葺,况水旱歉荒之后,渐致兵民之凋残,惟卿,诗礼故家,恺悌令闻,望之若冰玉气像,克绍乃祖之遗风,绰乎有黼黻文章,偏荷列圣之殊恩,由内史而历扬崇显,固知无适不宜,镇南藩而剸理剧烦,已试厥有成绩,玆授卿以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卿其祗服宠命,勉恢良规,简卒乘而治财赋,德惠兼行,缮雉堞而镇要冲,威重自爱,筹画合度而藩圉增巩,号令克明而壁垒改观,羊叔子之裘带坐护,毋孤委毗之衷,赵清献之琴鹤自随,宜举简易之政,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锡熙制进。

○丙辰三月十三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獜夏,侍读官申佐模,检讨官李时夏,待教金炳弼,假注书权鲁渊,记注官李尚烨、金基周,各持《通鉴》第十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当该阁臣推考。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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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左承旨沈敦永在外。右承旨金益文。左副承旨睦仁培。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人定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辛志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敦永落点。

○政院启曰,今二十一日全溪大院君、完阳府大夫人旧墓所亲行茶礼祭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徐念淳山陵都监提调进,弘文提学洪锺应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弘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弘文提学尹致秀,艺文提学李景在落点。

○以全罗监司金炳乔状启,珍山等邑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东作之时,民家之一时烧烬,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无有一民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措辞关饬。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晋翼、洪永圭、任百秀、郑泰东为副摠管。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望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迁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新差郞厅赵兴林,方在罢散中,依已例荡涤叙用,何如?传曰,允。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bb意b启曰,陵上莎草,自前浮取于慕华馆,丁字阁前后面,例以本陵近处莎草以用矣。今亦依前例,慕华馆莎草军一千五百名,陵所近处莎草军二千名,以轝士馀军,划送都监,及时浮出之意,分付汉城府及轝士厅,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今此文武官重试对举别试文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亲临磨炼。

○山陵都监京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陵所处于先陵局内火巢,似无加拓之地,而四标界限,不可不分定,令礼曹及京畿监司眼同地方官举行,何如?传曰,允。

○观象监启曰,每当交食,例有堂上差备矣。在前如此之时,择其术业精明,科禄最久者抄启加资,兼示激劝之方,既多已例,前正李源一、金东善、李希渊,并施以加资之典,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假注书黄慎默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曰,保放罪人洪命畗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开城留守赵然昌状启内,齐陵前令马骏八,系是朝官,自臣营法不得勘处,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马骏八方在开城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启目粘连,向前沈乐韶、李宅永等亦,莫重正供,过限欠缩,不可以囚供自明,有所参恕,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柳厚祚、徐瑀淳等亦,各项上纳,今虽了毕,既愆其期,有难全恕,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洪祐贤亦,装发虽趁其期,留连乃在中路,漕法攸重,不可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尹行谟亦,重囚逃失,自有当勘,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复铉亦,编配防守,不能严束,以致逃失,法所难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熙豊亦,举子起闹,虽出于监的所,职在禁乱,不能禁饬,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洪命畗亦,宫税虽曰愆纳,昧例做错,有关后弊,事系民隐,亦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吴吉善亦,越迁法意,何等审慎,而微贱冒入,不能觉察,在法难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黄慎默亦,奏御文字,不能审慎,以致做错,罪有当勘,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照目粘连,河东府使沈乐韶,南海县令李宅永等矣本府议启内,莫重正供,过限欠缩,不可以囚供自明,有所参恕,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江陵府使柳厚祚,蔚珍县监徐瑀淳等矣本府议启内,各项上纳,今虽了毕,既愆其期,有难全恕,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鲁城县监洪祐贤矣本府议启内,装发虽趁其期,留连乃在中路,漕法攸重,不可容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慈山前府使尹行谟矣本府议启内,重囚逃失,自有当勘,以此照律,罪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依新定式收赎,公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宁远前郡守李复铉矣本府议启内,编配防守,不能严束,以致逃失,法所难恕,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武二所禁乱官李熙豊矣本府议启内,举子起闹,虽出监的所,职在禁乱,不能禁饬,以此照律罪,答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行首宣传官吴吉善矣本府议启内,越荐法意,何等审慎,而微贱冒入,不能觉察,在法难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中官洪命畗矣本府议启内,宫税虽曰愆纳,昧例做错,有关后弊,事系民隐,亦难参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丙辰三月十四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益文,检校待教李容殷,侍读官申佐模检讨官金锡熙,假注书白奎洙,记注官李尚烨、金基周各持《通鉴》第十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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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金益文。左副承旨严锡鼎。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明政门外禁川桥,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望哭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望哭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左根,提调徐戴淳,副提调沈宜冕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药房三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封入。

○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而墓所缅奉出柩望哭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亲行望哭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沈敦永在外,左副承旨睦仁培不为仕进,在外何以为之,而左副承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承辅、严锡鼎落点。

○又启曰,今二十一日全溪大院君、完阳府大夫人墓所亲行茶礼祭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李景在在外,弘文提学尹致秀,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艺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南秉哲落点。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箕晩落点。

○政院启曰,今番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金判府事为之。

○传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仁陵迁奉志文,敬遵宁陵迁奉时古事,以旧志文入用,甲午以后事实,亦依癸丑古事,追录制进。

○兵曹,以洪锺英为留都大将。

○备边司启曰,忠清水使李元熙以其身病,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内禁卫将申命洪、李汉容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尹滋圣、韩镇寓,景福宫卫将闵承爀,庆熙宫卫将金致弘老病在乡,上来无期,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来四月初四日丙辰重试对举别试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亲临磨炼。

○禁卫营启曰,本营骑士将姜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来四月初四日重试别试文科殿试,亲临与命官,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亲临磨炼。

○礼曹启曰,因山陵都监草记,陵所处于先陵局内火巢,似无加拓之地,而四标界限,不可不分定,令礼曹及京畿监司,眼同地方官举行事,允下矣。依前例本曹堂上进去,而都监堂上、京畿监司及地方官,眼同定界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假注书黄慎默矣本府议启内奏御文字,不能审慎,以致做错,罪有当勘,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丙辰三月十五日辰时,上诣昌庆宫禁川桥。全溪大院君、完阳府大夫人出柩望哭入侍时,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金益文,右gg左g副承旨严锡鼎,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麟夏,史官缺,检校提学金炳冀,检校直阁郑健朝、金炳㴤,检校待教金辅铉、李秉文、李容殷、金炳弼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宾阳门。药房提调徐戴淳,副提调沈宜冕,进前问候讫。出明政门禁川桥,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黪袍乌犀带以出。通礼导上就望哭位,赞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宗亲文武百官俯伏哭。通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上止哭兴再拜,宗亲文武百官止哭兴再拜。引仪引班首出班跪,进名奉慰讫。赞仪唱宗亲文武百官四拜讫。通礼导上还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乘舆,上出次乘舆。由明政门,至宾阳门外,兵房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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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传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裕膺、宋柱献落点。

○传曰,有实故摠管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姜时永,大司谏朴𢽾默,执义吴泰权,司谏李廷斗,掌令尹载善、韩启心,献纳高时鸿,持平南履轮、李容佐,正言曺克承、李赫准落点。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新除授大司宪姜时永,掌令尹载善,正言曺克承、李赫准,方在刊削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李鹤秀,参判南秉哲,参议李豊翼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豊翼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李裕膺时在黄海道谷山府任所,左副承旨宋柱献时在江原道伊川府任所,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祐吉、洪锺序落点。

○吏曹启曰,军资监正赵奎淳,成均馆司成李承游,俱以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鹤秀进,参判南秉哲,参议李豊翼牌招不进,承旨□□□进。以姜长焕为副修撰,郑㝡朝为礼曹参判,吴显相为同义禁,洪说谟为内医提调,朴昇寿为谷山府使,严锡鼎为伊川府使,沈敦永为安边府使,缮工副奉事李纯翼,济用副奉事李鹤在相换,前府使梁宣洙,今加嘉善加资事,兵曹别单判下。

○再政。以吏批言启曰,宣川都护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防御重地,不可不择差,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兰寿为军资正,洪奭锺为司成,尹锡九为宣川府使。

○三政,李根永为长渊县监。

○兵批,判书洪说谟进,成原默为知事,徐戴淳为都摠管,兪章焕、赵忠植为同知,李宜翼、权溭、赵启昇、赵存中、李圭彻、李宜植、南锡圭为副摠管,元有永为佥知,柳光鲁、李孝权为内禁将,李承道、金仲铉为五卫将,林遇荣为景福将,朴寅裕为庆熙将,徐龟淳为训炼主簿,赵台显为忠清水使。

○再政。以权鹏夏为武兼,同知单李承道,佥知单李孝权。

○三政。同知单金仲铉,兼宣川防御使单尹锡九。

○内医院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矣。提调洪说谟所带知义禁,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源命所报,则以为,今此全溪大院君、完阳府大夫人墓所迁奉发引时,治道造桥与行炬等许多举行,以今营样,束手没策,物力钱限七千两划下为辞矣。今此墓所缅奉时物力,既自内司举行,则固不当烦请区划,而第今畿邑事势,诚难以常例责之,本司别置中禁营钱一千两,饷厅钱一千两划给,以为一分纾力之地,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月食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成均分馆人金秉周、安教熙,并槐院施行,何如?启,依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别将柳信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局从事官李建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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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十九日懿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承旨奉室奉审。

○兵曹,别试殿试武科规矩,原榜人及直赴会试人,铁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鸟铳三柄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取三技,直赴殿试人,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贯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取二技。

○以京畿监司李源命状启,朔宁郡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农节,多户之烧烬,闻甚矜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政院启曰,即者副修撰李时夏,以其亲病,陈疏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金鼎集启本,罪人睦仁会江西县到配事,传曰,放送。

○兵曹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此全溪大院君、完阳府大夫人墓所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书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千摠李济道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李时夏母病径行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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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旧墓所茶礼后,当诣铃原府大夫人墓所展拜矣。该房知悉。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全溪大院君缅奉时,永恩府院君训将进去。

○兵曹,全溪大院君、完阳府大夫人旧墓所、龙城府大夫人墓所幸行时军令,三月二十一日出宫,全溪大院君、完阳府大夫人旧墓所亲行茶礼,自阙门二十四里,龙城府大夫人墓所展拜,自旧墓所十四里,当日还宫。

○义禁府启曰,因平安监司金鼎集启本,窜配罪人睦仁会江西县到配事判付内,放送事,命下矣。睦仁会即为放送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此幸行时,摠戎使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事,自臣曹草记蒙允,而摠戎使金汶根,以别云剑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留阵军兵,有中军代领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中军代领。

○兵曹启曰,今此幸行时,领军之将,不可不备,内禁将有阙之代,依例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不可不备,而宣传官金炳地、李教昌,俱以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其代依例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相益为内禁将。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千摠吴致贤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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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仍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奉审以来。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都事来言,今此幸行时,堂上一员当为随驾,而判义禁赵秉骏有身病,知义禁郑基世,同义禁吴显相在外,一员未差,不得进参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赵秉骏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幸行时当为随驾,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在外并许递,与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镇庭、赵献永为知义禁,权溭为同义禁。

○吏曹,同义禁单赵献永。

○迁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丁字阁欑宫排设处四壁,有䌷甲帐周遮之节,而己酉因特教,除壁帐,以牧丹屏代用,其后皆用此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取考各年誊录,则启陵后梓宫,每为奉安于丁字阁矣。丁字阁间架广狭,必须预先尺量,然后可以磨炼添补。别遣该掌郞厅监造官,使之详细奉审,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玄𫄸织造,旧用乡织,而每有窘急之患,故辛亥已例,使尚方用唐织矣。丙午乙卯亦然,今番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色烛笼、火铁烛笼段,红箭门内,例以忠赞卫奉持,而取考誊箓gg誊录g,则以军人奉持矣。今番亦依此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今年秋冬六朔内,行各道各祭中,平壤武烈祠祭,例以八月中丁日设行,而八月中丁在十三日,与贞陵忌辰祭相值矣。在前本祠祭与国忌相值,则以三丁退行,曾有定式,今八月武烈祠祭,依定式以三丁二十三日,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李源命所报,则以为,迁陵时各驿人马聚待京中,许多粮料,无路区别,依已例米太各一百三十石,令赈厅上下为辞矣。虽有昨年所划之例,今番则程途既远,且多曾前已例,依所报以米太各一百三十石,令赈厅上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罪人朴永守、金致琯,各决杖一百后,永守,咸镜道定平府,致琯,庆尚道山清县,流三千里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五十二人馔价钱,每人各三钱,门旗手二十四名,各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赫准疏曰,伏以,臣恣性gg姿性g庸愚,言议拙讷,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月前滥叨宪职,课日违召,尸禄素餐,愧惧交积,圣度包容,罚止刊削,隳损刑政,寔由臣身,泥首屏伏,恭俟驳正。罪不加究,恩反过侈,曾未几日,特除薇垣,荡叙继降,有若微眚薄过者然。臣于是,奉诰惶恧,莫省措躬之所也。夫宪府谏院,均有言责,则前既疲软于宪府,今何以激扬于谏院乎?如是湔劣,尤万万不近似矣。伏况王章若是宽贷,则有罪者何以知戢?台体若是坏损,则尚论者必谓无耻,臣之不可冒膺也,有如是矣。召牌之下,复袭前罪,徊徨踧踖,不知所以自处,玆敢冒死疾声,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下臣司败,勘臣当勘之律,以昭法纪焉。臣方严诛是俟,何可以言官自居,敢效执简之义哉?第今春煦方永,昼接弥勤,允副朝野之望,而厦毡之上,虽多咨访,燕闲之中,尤宜进修。昔贤所谓潜心以居,对越上帝者,诚圣人之学也。伏愿殿下,常于法筵之暇,澄心省虑,致知格物,涵泳存养,则尧、舜之圣,殷周之化,可以复睹于今日矣。是臣区区所祈祝者也。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引?尔其勿辞察职。尾附事,当留念矣。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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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沈宜冕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来五月初二日行景慕宫夏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恭依。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朴晦寿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性落点。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今番幸行时,从陞人只佩剑。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政院启曰,持平李容佐,正言李赫准,既已肃谢,而以其诣台之差有先后,各出姑停望,仍不传启。合启事体,何等严重,而有此径庭之举,难免坏损之责,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今此幸行时,别入直及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判书洪说谟有身病,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兵曹启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沈乐臣以训炼都监中军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李定铉,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沈乐臣以训炼都监中军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李定铉,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李定铉,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内医院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矣。提调金学性所带刑曹判书,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李谦在状启,韩山郡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江原监司李公翼状启,原州牧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礼曹启曰,即接舒川幼学梁复永所志,则以为,族侄东守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东九第二子宝铉,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梁复永所诉既如此,梁东九第二子宝铉,立为梁东守之后,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济州牧使蔡东健报牒,则以为,旌义县乡校圣殿重修已久,风雨剥落,正殿北边椽木朽腐,渗漏渐撑柱梁间,所见愁沮,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旌义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由gg告g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守宫检校直阁尹定铉,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三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幸行前一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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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大驾诣全溪大院君墓所入暮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行茶礼,还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恩彦君墓所展拜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夕上食亲行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尹定铉,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卫外击铮罪人洪百荣等五十八名,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新除授千摠李亨夏,方在未叙用中,仍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墓所守真bb军b、帐幕军、灯笼军,令各其营干犒馈,担持军,令内需司干犒馈。

○训炼都监启曰,谨依下教,旧墓所守直bb军b、帐幕军、灯笼军等处,干犒馈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谨依下教,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辰三月二十一日辰时,大驾诣全溪大院君、完阳府大夫人旧墓所展拜,仍行茶礼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麟夏,史官,检校提学金炳冀,原任直提学南秉哲,检校直阁金炳㴤,原任待教洪淳穆,检校待教李容殷,待教金炳弼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戎服,乘驾轿以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学性,副提调沈宜冕,进前问候讫。出协阳门、敦化门,宣传官跪禀旗帜三行分立。进发至崇礼门外,宣传官跪启请鸣金二下大吹打。至慕华岘,人夫奉驾逾岘。至铃原府大夫人墓所洞口,降轿步过,还乘轿,至绿磻岘,人夫奉驾逾岘,至全溪大院君墓所洞口,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旗帜分列左右。通礼跪启请降轿,上降轿。入幕次,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亲行茶礼时,读祝官以兴宣君昰应为之。传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仍命茶礼时,承史从陞。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翼善bb冠b、黪袍、乌犀带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斋室门外降舆,通礼导上入就殡室内版位,通礼跪bb启b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尽哀。通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上止哭兴再拜。通礼导上诣尊所,承旨监盏,仍诣灵座前跪,三上香,执盏献盏讫。通礼导上降复位,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尽哀。通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上行再拜礼。通礼跪启礼毕,导上还入斋室。传曰,恩彦君墓所当展拜矣。该房知悉。少顷,通bb礼bbb跪b启请出次,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恩彦君墓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导上诣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墓上奉审讫,还入幕次。传曰,夕上食当亲行矣。该房知悉。传曰,墓所守直军、帐幕军、灯笼军,令各其营干犒馈,担持军,令内需司干犒馈,夕上食。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翼善冠、黪布、乌犀带以出。通礼导上入就版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尽哀。通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通礼导上诣尊所,承旨监盏,仍诣灵座前跪,三上香,执爵献爵。通礼导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尽哀。通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上行再拜礼,通礼跪启礼毕。学性奏曰,龙城府大夫人墓所展拜,已有成命,而见今日已向晩,雨势渐大,侵暮霑湿,恐非节宣之道,伏愿亟寝成命焉。答曰,更待下教。传曰,铃原府大夫人墓,遣内侍奉审。通礼导上还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戎服,乘轿以出。宣传官跪启禀旗帜三行分立,鸣金二下大吹打。进发至绿磻岘,人夫奉驾逾岘,至铃原府大夫人墓所洞口,降轿步过,还乘轿。至慕华岘,人夫奉驾逾岘,至崇礼门外,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由崇礼门,入敦化门、协阳门,兵曹判书跪禀放仗,宣传官请出信箭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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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左根,提调金学性,副提调沈宜冕启曰,墓所攀和,圣怀冞廓,向晩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今此动驾时,卫外击铮人等当为捧供,而判书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徐戴淳落点。

○传曰,当诣绥陵、徽庆园亲祭矣。该房知悉。日字来月旬间择入。

○传曰,今番幸行时,诸般举行,依京举动例为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置之,凡系役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十里外斥候、伏兵、传语军置之,外驿补把,亦为除之事,分付。

○传曰,在外礼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箕晩落点。

○禁卫营启曰,臣以本营随驾军兵馈粥事,草记蒙批矣。本无传教所下,而只见下吏文迹,蒙然举行,不审不职,震懔罔措,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传布者误也,勿待罪。

○御营厅启曰,臣以本厅随驾军兵馈粥事,草记蒙批矣。本无传教所下,而只见下吏文迹,蒙然举行,不审不职,震懔罔措,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传布者误也,勿待罪。

○政院启曰,训炼大将金炳冀,全溪大院君、完阳府大夫人缅奉时,明日抱川地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兼察置之。

○政院启曰,摠戎使金汶根,全溪大院君、完阳府大夫人缅奉时,明日抱川地出去矣。所佩密符,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兼察置之。

○备边司启曰,昨日墓所亲行茶礼时,陪从百官之外班序立,即是仪节,而堂上以上无一人进参,殆不成班仪,论以朝体,极为未安。侍卫兼进应頉外,令政院捧现告,施以越俸三等之典,西班堂下官,亦多有不参之人,亦为捧现告,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传曰,当诣绥陵、徽庆园亲祭矣。该房知悉。日字来月旬间择入事,命下矣。幸行日字,令日官刘俊祜推择,则来四月初十日十二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十日为之。

○礼曹启曰,各陵园墓所今春植木及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而健陵、显隆园植木,则本府留守已为区别状闻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敦宁金汶根疏曰,伏以,墓所攀和,圣怀靡极,向晩回銮,玉度弥康,小大从迈,且怆且幸。仍念,臣以摠戎厅随驾将校军兵馈粥事,草记蒙批矣。就见文迹,则元无传教所下,而只信下吏之所告,有此蒙然举行,满心惶懔,罔知攸措。夫传教之所未承闻,而始既不能审详,奏御之所当敬谨,而终又不免妄错,臣之瘝溺之罪,尤无所逃矣。伏乞圣慈,亟镌臣戎务,仍治臣当律,以为不职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吏辈之所误也,何足为引?卿其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同副承旨朴獜夏疏曰,伏以,臣于禁卫、御营、摠戎三营随驾军兵馈粥草记事,有万万悚懔者,馈粥初无传教,而草记之来呈也。臣职在代房,蒙然捧入,批下之后,始乃觉悟,臣之昏谬溺职,罪系难逭,玆敢短章自列,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勘臣当律,以昭法纪焉。省疏具悉。院吏不审之失也,何必自列乎?

○丙辰三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回还三使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朴獜夏,记事官洪承裕,记注官李尚烨、金基周,上使赵得林,副使兪章焕,书状宫姜长焕,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三使臣进前。上曰,远路无事往还乎?得林曰,臣等凭仗王灵,克竣使事,幸得无事往返矣。上曰,贼匪消息,必有详细采探者矣。须一一奏之也。得林曰,已具于先来别单中,而南匪比诸昨年则可谓大减。州省多有克复,贼魁亦多就禽,京外团束军兵,或彻解或除减,至于海陆程途,亦无梗塞之患,漕船渐能到泊皇城,人心比前晏然。大抵目下贼势,似有渐次扫灭之象矣。上曰,财力闻甚罄竭,今则何如云耶?得林曰,财货之匮竭,莫今时若,银货不足,至用铁钱,铁钱不足,至行纸标,而纸标则只行于都城之内,才出城外,不得遵行,至有劝捐勒贷,遍及市廛之举,其国计之极绌,推此可知也。上曰,近闻蒙古人有助伐贼匪者,而于皇上为姑母夫云乎?得林曰,或云姑母夫,或云甥侄,虽未敢的知,而曁闻此师即僧格林沁,而昨年自愿出战,多有成功,现方还入皇城,封以亲王,皇上特以为重,而如吉尔抗阿、托明、阿叶、名琛、向荣等诸人,皆以倚仗之才,多有克复之劳。安徽、两广之馀匪,虽或在在为患,而今既肃清,金陵大股,贼之巢穴盘据,今虽未尽扫荡,亦当匪久剿灭云,而以民情言之,则昨年年形,沿路所经,到处登熟,可谓晏如。然而河南、山东等处河决之灾,甚于兵燹,荡析怀襄,百姓积被剿残之馀。又罹此患,皇上由是轸念,多下帑银优给漕粮丁银,以为赈济之资,流来积欠与应征之银,并皆蠲荡,民心赖以维持云矣。上曰,史官就座。命三使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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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诞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绥陵、徽庆园亲祭后,仍诣全溪大院君墓所酌献礼矣。该房知悉。

○政院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亲临行望哭礼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判书洪说谟有身病,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礼曹,来四月初三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祭,取禀。还入,奉教,摄仪改书下。

○礼曹,来四月初三日行宗庙夏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义禁府启目,公州判官郑永朝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前令马骏八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宾阳门为之。

○汉城府启曰,每式年成籍后,五部帐籍江都件,例于翌年春,臣府郞厅持往江都,旧籍曝晒,新籍藏置矣。乙卯式帐籍,发遣本府郞厅,藏置曝晒等节,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冬至兼谢恩使回便带来咨文中,有赐物事,使臣加赏事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撰出先通咨文,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启曰,本营哨官刘世兴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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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明政门外禁川桥,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望哭还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望哭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药房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封入。

○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中宫殿bb进御b二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徐臣辅,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直赴殿试奉承传劝武军官曺永俊等三百三十八人,直赴会试奉承传付料军官张德润等二十三人,随其录名,依例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哨官崔祥奎身为将官,入直之时,军物不谨守直,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容象、申橚为宣传官。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抱川新墓所书启,若于闭门之后,来到惠化门外,使守门军捧纳,来呈于宣仁门外,仍受封书,回传于书启持者,无至迟滞事,分付。

○以忠清监司李谦在状启,堤川县民家失火事,传曰,民家之当农失火,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无一民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以平安监司金鼎集状启,宁边府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检阅徐臣辅以母病陈疏径行。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江华留守金汉淳疏请往省先垅。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丙辰三月二十四日丑时,上诣昌庆宫禁川桥。全溪大院君、完阳府大夫人发引望哭入侍时,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史官,检校直阁郑健朝、金炳㴤,检校待教金辅铉、赵秉协,待教金炳弼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宾阳门。药房提调金学性,副提调沈宜冕,进前问候讫。仍出明政门,至禁川桥,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翼善冠、黪布、乌犀带以出。通礼导上诣望哭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尽哀,宗亲文武百官俯伏哭。通礼跪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引班首出班跪,进名奉慰,宗亲文武百官四拜讫。通礼导上还入墓gg幕g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入明政门,至宾阳门,兵房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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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学性,副提调沈宜冕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铁原都护府使宋在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墓所缅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封标近处与禧陵旧基,多有前排石仪云。量宜推用事,分付山陵都监。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

○禁卫营启曰,哨官崔尚奎身为将官,入直之时,军物不谨守直,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亲临望哭礼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判书洪说谟有身病,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礼曹启曰,即接敦宁府都正申常显单子,则以为,族侄匡朝,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颂周第二子义晩,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匡朝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单矣。凡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申常显单辞既如此,申颂周第二子义晩,立为申匡朝之后,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姜时永疏曰,伏以,墓所攀和,缅奉隔日,仰惟圣怀如新,区区下情,不任怆慰。仍伏念,臣空疏湔劣,本非可拟于清朝风宪之任,而猥忝柏府之长,前后亦屡矣。不敢以见职自居,遂未免镇日违召,臣罪臣自知之,圣度天大,罚止谴削。夫职在言责,未有一言,坏损台体,罪当何居?震懔惶蹙,钻地不得,退伏楸垅,塞兑讼愆,曾未几何,前望特点。又降于意虑之外,继以有荡叙之命,官衔依旧,荣光爀然,有可弃之罪而未忍终弃,无可恕之情而曲赐原恕,此岂不肖如臣所尽图报者哉?不敢偃处,谨已舁疾入城,而若其无堪之实,与前无异,不衷之俱gg惧g,在今尤切,虽欲冒进,其势末由。且臣楡景已迫,薪忧渐苦,而迩来公役,不敢或后者,盖以服事之馀日无多,殚竭之微愿在玆故耳。今则年将至矣,病又痼焉,自知其陈就之无望,则将复蹈违傲之罪,此臣之所大惧也。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赐斥退,以安微分焉。臣方丐免,何敢一有烦陈,而既有言端?请毕其说,向者臣等之被谴也。王言一出,处分严正,瞻聆所及,朝野俱耸,皆以为昌言可以日进,时政从此无阙,古圣王立木悬鼓之盛,复见于今,而虽臣等衷情震惧之中,亦不胜爱戴欣幸之忱。伏愿继自今坚定圣志,无改前规,恢弘志士之气,广开忠谠之门,则忧治危明,世必有风采激昂之人,而岂尽如臣等之委靡媕婀者哉?惟殿下懋哉懋哉。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卿其勿辞行公,尾附事,当留念矣。

○持平李容佐启曰,臣姿性庸愚,言议巽软,清朝耳目之任,万不衬似,而柏府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感恩怵义,莫知攸措。陪扈隔宵,不得不张皇出肃,而第臣诣台之时,不料谏台之踵至,则无以备员于传启。故仍出姑停,认以常例,迺有喉院之问备,自速台体之坏损。臣于是,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抗颜于台次乎?臣于陪班归路,猝患暴泄,担还私次,委顿不省,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正言李赫准疏曰,日前诣台,在于宪台既出之后,则两司传启,无以备员,姑停之望,虽不得不然,揆以台体,自归坏损,至被喉院问备之举,递斥臣职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勿辞,亦勿退待。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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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五更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大驾诣昌庆宫禁川桥,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望哭还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望哭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药房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封入。

○兵曹,绥陵、徽庆园、顺康园、光陵、全溪大院君墓所幸行时军令,四月初十日出宫,庙洞少驻,自阙门二十里,绥陵展谒,自庙洞十五里,亲祭,退溪院少驻,自陵所二十五里,徽庆园展拜亲祭,顺康园展拜宿所,自退溪院十五里。十一日光陵展谒,自园所十五里,全溪大院君墓所酌献礼宿所,自陵所四十五里,以上一百三十五里。十二日西屹廊少驻,自墓所四十里,楼院昼停所,自西屹廊二十里,还宫,自昼停所三十里。

○兵曹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军兵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依顺康园幸行时例为之,训将都领为先后厢,馀军留营,依例为之。

○兵曹启曰,在前经宿幸行时,侍卫例为禀旨磨炼,而昨秋仁陵幸行时,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五卫将二员,武兼八员随驾,今春献陵幸行时,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五卫将二员,武兼六员随驾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今春幸行例为之。

○兵曹启曰,今此幸行时,陵所及宿所先后厢军兵环卫外行外方扈卫军兵,当为禀旨磨炼,而近年经宿幸行时,外方扈卫军兵,连因下教,俱不调用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近年例为之。

○兵曹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三百名为之,馀军一百名磨炼。

○以黄海监司赵秉夔状启,瑞兴府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山陵都监京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今月二十五日,传曰,封标近处与禧陵旧基,多有前排石仪云,量宜移用事,分付山陵都监事,命下矣。封标下旧排石仪,已为现露者,石品精美,石体壮大,磨砻治炼,皆当入用,而禧陵旧基前排石仪,今方次第取出,随品移用,如干石物之或有不足者,则新浮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郑永朝亦,船税之中路留连,未能先事而操饬,以致上纳之愆期,不可以趁时装发,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马骏八亦,村民推捉,设有所由,如不威逼,奚至自戕?人命至重,当律难逭。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照目粘连,公州判官郑永朝矣本府议启内,税船之中路留连,未能先事而操饬,以致上纳之愆期,不可以趁时装发,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前令马骏八矣本府议启内,村民推捉,设有所由,如不威逼,奚至自戕?人命至重,当律难逭。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兵曹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在前每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在前经宿幸行时,城外屏门把守,大驾行过后,入来留都营,回銮时,出去把守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幸行时所设布帐及虎网子,当为禀旨磨炼,而近年经宿幸行时,连因下教,置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置之。

○刑曹启曰,黄海道黄州牧铁岛收税陈告人李允荣,随从郑容哲捉上事,发关该道,而罪人允荣、容哲今才自现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杂令bb条b》,有曰中外游手辈以不当折受处,陈告诸宫家,仍差别将,而操切残民者,杖一百徒三年,《大明律名例》云,随从者减一等。依此律,允荣决杖一百后,黄海道白川郡徒三年定配,容哲决杖九十后,忠清道海美县徒二年半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禁军习阵当为设行,而本曹连因有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在前幸行时,先厢步军一哨除出,昼停所作门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黄海监司金渊根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丙辰三月二十六日子时,上诣昌庆宫禁川桥。全溪大院君、完阳府大夫人安葬望哭入侍时,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麟夏,史官,检校直阁郑健朝、金炳㴤,检校待教李容殷、赵秉协、金炳弼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宾阳门。药房提调金学性,副提调沈宜冕,进前问候讫。仍出明政门,至禁川桥,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以出。通礼导上诣望哭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宗亲文武百官俯伏哭。通礼跪启请止哭,上止哭,引仪引班首出班跪,进名奉慰,宗亲文武百官四拜讫。通礼导上还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入明政门,至宾阳门,兵房承旨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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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忠清监司李谦在状启,堤川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弘文馆启曰,下番修撰臣金锡熙以宗庙夏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迁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郑基命有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前令李𡩄在差下,而方在职牒还授中。依已例荡涤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经宿幸行时,各道道臣当为境上出待,而每因传教,或启禀除之矣。今亦依此停免之意,分付诸道,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副司果李京镐,训炼正张昌焕,武兼申春熙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而京镐曾经侍从,昌焕、春熙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俱载法典,并只议处,何如?启,依允。

○吏曹启曰,新除授典籍朴镐源方在夺告身中,而蒙然拟入,至蒙恩点,不审之失,臣不胜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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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番幸行时,十里外斥候、伏兵、传语军置之事,命下矣。今春经宿幸行时,有置之之命,而自臣曹更以磨炼举行事,草记蒙允矣。经宿幸行之时,跸路肃警,事体自别,今番幸行时,十里外斥候、伏兵、传语军,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依前举行,何如?传曰,允。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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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宜冕。行左承旨李承辅。右承旨洪祐吉。左副承旨洪锺序。右副承旨郑健朝。同副承旨朴獜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学性,行左承旨李承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内医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沈宜冕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经宿动驾时,告庙前二日为之事,载在礼文矣。今此幸行时,宗庙、景慕宫告由祭,来四月初八日,依例遣大臣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京镐、张昌焕、申春熙等亦,陪从官之行礼时,外班序立,即是仪节,而竟不进参,以致失仪,揆以法意,有难曲恕。并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分授内外山植松年久,又多虫损,风落在在童濯,故明日为始,定送校卒,间间补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李正翼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忠清监司李谦在文移内,槐山郡定配罪人黄敬恒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敬恒以殴人堕胎罪,甲寅二月,徒二年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全罗监司金炳乔文移内,光阳县徒三年定配罪人徐永春,珍山郡徒三年定配罪人白允完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永春、允完俱以用强威逼人致死随从罪,癸丑四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并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江原监司李公翼文移内,平海郡徒三年定配罪人李圣瞻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圣瞻以威逼人随从罪,癸丑三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副司果李京镐,训炼正张昌焕,武兼申春熙等矣本府议启内,陪从官之行礼时,外班序立,即是仪节,而竟不进参,以致失仪,揆以法意,有难曲恕。并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兵曹启曰,今三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李正翼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日记厅堂上朴容大。郞厅申炳休权泰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