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哲宗/九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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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进。左承旨朴麟夏。右承旨金炳弼。左副承旨金完植坐直。右副承旨姜兰馨。同副承旨朴道彬坐直。注书柳芝荣仕直李寅命。事变假注书吴仁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朔祭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麟夏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麟夏启曰,右承旨金炳弼,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云峰县监李完懋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姜兰馨启曰,同义禁宋近洙,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姜兰馨曰,今日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百官入参。

○传于姜兰馨曰,呈告法司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赵得林。

○以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姜兰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李能燮,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麟夏曰,初五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朴麟夏,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十四人内,入格十四人矣。各技皆已毕试,今方修正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麟夏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武一所监试官李镇默,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姜兰馨启曰,司谏黄起源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姜兰馨启曰,行吏曹判书金炳学,参判李裕元,参议李承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姜兰馨,以吏曹言启曰,尚州牧使金琦淳,锦山郡守金在显呈状内,俱以身病猝重,万无还任之望云。当此秋务方殷之时,旷官可闷,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完植曰,镇安县监李端和,载宁县监李启周相换。

○姜兰馨,以吏批言启曰,镇安县监李端和,载宁县监李启周相换事,命下矣。李端和以前任全州判官,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学,参判李裕元并牌招不进,参议李承益进,右副承旨姜兰馨进。启曰,行判书金炳学,参判李裕元,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寅皋为判尹,以洪翰周为尚州牧使,赵秉立为绵山gg锦山g郡守。

○兵批,行判书南秉哲病,参判林永洙病,参议吴相昱入直进,参知金畯病,右副承旨姜兰馨进。判府事加设单李根友,同知单林昌烈,佥知三单李汇弦、安炯、李斗彦。

bb○b传于姜兰馨曰,见窠皆令差出。

bb○b吏批,再政。以郑㝡朝为同成均,尹泰喆为利川府使。

bb○b兵批,再政。同知单崔赫之。

bb○b吏批,三政。以李博祥为文川郡守。

bb○b吏批,四政。以朴齐珩为木川县监。

bb○b吏批,五政。以郑荣老为徽庆园令,镇安县监李端和,载宁县监李启周相换事承传。

bb○b吏批,六政。以李稷铉为庄陵令。

bb○b吏批,七政。以朴希淳为长兴主簿,金奭铉为户曹正郞。

bb○b以右承旨金炳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麟夏曰,只推。

○姜兰馨,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绥陵官员所报,则本陵香炭之需不敷,每患苟艰。际见忠清道瑞山居民等所志则以为,平薪镇三吉山,本是空闲,可合作畓,民皆愿恳,划付本陵,许其耕食,税补用于香炭之需云,即为启禀行会之地为辞矣。地之便宜,民之愿恳,果如斋官之报,实合便宜,划付香炭,收税需用之意,分付该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朴麟夏,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白乐三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朴晦寿状启则以为,月前仁陵幸行时,以户曹上纳钱六千两,许付本营事,有所禀达,至蒙允许,本府事势,可以纾力,其中三千两,以备陵役。陵幸时各项需用钱三千两,自己未为始,每年一千五百两式移送于海西、岭南,限十一年作谷添耗,以满二万馀石后,作谷停止,本钱储留本府,以报前后饷钱贷下之数,亦以补各样修改及支放不足之需,事合便宜,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三千缗之留作经费,三千缗之俵添饷谷筹划,事理俱为允当,并依此施行,而第海西则已有本营年作,有难添排矣。分送于湖南、岭南,以为限十一年孶殖之地,而谷名则以戊午南汉补饷谷为称之意,行会,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朴晦寿灾实状启,则事目灾十结外,不足灾二百八十六结九十四负二束,特许准划,癸酉、庚辰排捧还,并许引停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该府处在上流,多山少野,硗确过半,生谷之数,无异菑馀之所耕矣。且大僚条陈,事体不轻,并依此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备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备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三十人内,三矢入格十七人,二矢入格八人,一矢入格二人,昨日入格十五人,合为四十二人矣。铁箭今已毕试,片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又以武二所差备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四十二人内,贯二中入格二人,贯一中边一中入格四人,贯一中入格六人,边一中入格六人,合为十八人矣。骑刍、骑枪、鸟铳,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射者,故仍为捧讲之意,bb敢启b。传曰,知道。

○行礼曹判书洪说谟疏曰,伏以,日吉辰良,我纯祖大王宝帧诞跻南殿,圣慕永寓于如复,群情庶慰于於戏。臣以昔年迩密之踪,忝今日有事之荣,周旋殿阶之上,左右仪节之间,仰瞻龙凤之表,复近日月之光,若新昵侍,感旧攀怆。及伏见别单下者,以臣敦匠之劳,遽纡晋秩之命,臣奉诰踧踖,历日摽擗。夫恩赏朝家之重典,谬施则屑,辞受君子之大防,冒承则僭。此固上下之所兢兢,而不敢一毫放过者也。至若进阶加级,尤系难慎,苟非殊功实𪟝之不容不酬者,则不可辊举于覃恩广惠之典。况此上卿峻秩也,位次地分,莫崇且显,服章殆侔于三事,班联迥殊于八座,自非宿德硕望,为世所推重,则莫宜居之。今以臣一时奔趋,谓有事例,因缘滥叨,恬若倘来,决非熙朝懋实之政,亦岂臣心之所敢安者哉?设有一分劳效,此固职分内事,而于臣适足为一大侥幸者乎?先民有言曰名器不可以假人,又曰服之不衷,身之灾也。参倚公私,臣之不称,较然著矣。庸敢具牍,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察臣言之由中,亟命收还臣所授资秩,臣之感戴洪造,将如新受赐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护军李参铉疏曰,伏以,轩枢毓绕电之祥,邰室届弥月之期,万亿年无疆之休,伊时自今。乃者东方之吉庆荐臻,南殿之缛仪告成,宝帧耀日星之辉,洋乎若临,云乡寓羹墙之思,愀然如睹,宸孝益阐于扬先,群情倍切于没世。臣于伊日,获叨分司之职,陪鸾跸之逶迤,沐龙光于密迩,周旋与荣,实不胜庆怆之忱。千万不自意,特旨之下,进臣为嘉善之阶。未敢知圣明何取于臣,而若谓之劣有劳勚,则下之受僭也,若欲以与之广庆,则上之赐亵也,拼诰惶蹙,益切措躬之靡所也。臣闻卿以上,必命有德,德固尚矣,功乃其次,践历资级,又其次耳。是以敷奏明试,有虞之政法自在,量才授能,成周之典章不紊。一或逾滥,公器不重,朝著不尊,有乖于慎惜之政,岂不大可惧哉?臣以无似,滥厕朝籍,迩来十有八载。厚被洪私,滚到绯玉,已非人望之攸期,而乃复罔功进级,俨然加之以二品之秩,则负秉之惧,犹属臣身,贻累圣简,谅非细故,左右参量,承膺无路,略暴衷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念爵赏之不可滥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特命收还臣新授资级,以严官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护军宋近洙疏曰,伏以,日吉辰良,我纯考晬容,跻奉于南殿,上以配五圣陟降之昭,下以慰百世於戏之思,鸾舆躬审,情文咸秩,圣孝冞光,群忱胥悦。臣于是际,猥叨分司之衔,获参陪卫之列,躬睹盛典,荣幸尤倍。迺者识庆之圣念,特纡覃恩之殊渥,进臣阶为嘉善大夫,继以有金吾除命,臣诚惝恍震駴,莫省所以自措。噫,谬恩滥赏,有非熙朝美事,而矧玆贰卿之秩,阶级班序,别于庶僚,其必才识望实,审择而处之,然后位著始重,朝廷始尊。臣则年逾强仕,一味颛蒙,寸知尺能,无足长短,从前叨玷,渥分已溢,过此荣观,寝梦不到。又或劳勚之殷,年次之久,抑为迁进之阶,而臣之通籍以来十许年,多属田间岁月,从仕实日,可以偻计。顾今穆穆布列,何限其右于臣者,而猝然拔之众望之外,置之群彦之先,是殆积薪而居上,扬秕而在前也。由前而有不衷之惧,由后而切罔功之愧,其归则侥幸焉而已,滥屑焉而已。缘臣一人之故,而仰累慎简之政,其为凛惕之实,先于感镂之前也。左右思惟,承当无望,庸敢略具情实,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微分。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公公gg行公g。

○戊午十月初一日子时,上诣孝正殿。朔祭亲行入侍时,左承旨朴麟夏,左副承旨金完植,右副承旨姜兰馨,同副承旨朴道彬,记事官李寅命,记注官赵光真、金瑛默,直提学李裕元,检校直阁金德根,直阁李九翼,待教徐相翊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练服出斋殿。赞仪前导入孝正殿东夹门,升诣版位,西向立。赞仪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仪导上诣尊所,北向立,麟夏举羃酌鬯讫。赞仪导上诣灵座前,赞仪启请跪,上跪。赞仪启请三上香,麟夏奉香,兰馨奉炉,上三上香,麟夏奉爵跪进,上受爵以授兰馨,兰馨跪受,奠于灵座前。赞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待教徐相翊读祝讫。赞仪启请还复位,上还复位。亚献官东宁尉金贤根,终献官兴寅君最应行礼如仪讫。赞仪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仪导上诣望燎位,望燎讫。赞仪跪启请礼毕,通礼前导,上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十月初一日午时,上诣孝正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左承旨朴麟夏,左副承旨金完植,右副承旨姜兰馨,同副承旨朴道彬,记事官李寅命,记注官金瑛默、金载𤩽,直提学李裕元,检校直阁金炳㴤,直阁李九翼,待教徐相翊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练服出斋殿。赞仪前导入孝正殿东夹门,升诣版位,西向立。赞仪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仪导上诣尊所,北向立,麟夏举羃酌鬯讫。上仍诣灵座前,赞仪跪启请跪,上跪。赞仪跪启请三上香,麟夏奉香,兰馨奉炉,上三上香讫。麟夏奉爵跪进,上受爵以授兰馨,兰馨跪受,奠于灵座前。连献三酌如仪讫。上由东夹门出,降复位,赞仪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如仪讫。赞仪跪启请礼毕,通礼前导,上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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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进。左承旨朴麟夏坐直。右承旨金完植。左副承旨李承益未肃拜。右副承旨姜兰馨坐直。同副承旨朴道彬缘故出。注书柳芝荣李寅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道彬启曰,明日孝正殿冬享大祭亲行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赵亨复,持平金震休、李承德试所进,执义姜长焕,掌令李镇默、李根弼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麟夏启曰,右副承旨姜兰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武二所监试官赵亨复、赵光淳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麟夏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朴麟夏启曰,事变假注书吴仁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吴仁泰改差,代以姜周用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朴麟夏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承益落点。

○朴麟夏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承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姜兰馨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洪祐健落点。

○以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李能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姜兰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李能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姜兰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朴麟夏启曰,命召亲纳例也,而前左边捕盗大将李圭彻谓有身病,使其军官替纳,事甚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蔡学永为左边捕盗大将。

○朴麟夏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蔡学永,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承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麟夏曰,只推。

○以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李能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姜兰馨,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冬享大祭摄行祭大祝前通礼李亨会,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十二日戊午式年文科殿试时,亲临与命官,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崇政殿,命官为之。

○又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修正事,命下矣。《国朝御牒》书写官一员,校正官一员,依例以宗班差出,而本寺郞厅三员,别工作监役官一员,并差祭安徐,凡公会勿参,使之专意董役,而出草校雠编次之际,本寺忠义卫一人,势难独当。依例加出忠义卫一人,付军职冠带常仕,与本寺忠义卫,眼同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麟夏,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二日戊午式年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慕华馆,命官为之。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二十四人内,入格十四人矣。各技皆已毕试,仍为计划,修整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郑周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扈卫厅言启曰,本厅别将李章濂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扈卫厅言启曰,本厅别将李圭殷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黔毛浦万户金养信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值停刑,不得循例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戊午十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承旨朴麟夏,记事官李寅命,事变假注书吴仁泰,记注官金载𤩽,别兼春秋赵寅燮,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左参赞李景在,行吏曹判书金炳学,知中枢府使金鍏,行护军许棨、沈乐臣,吏曹参判李裕元、豊安君赵然兴,同知中枢府事金炳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进前。左根进前奏曰,近日日候阴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左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左根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左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左根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上曰,次对为之。左根曰,即见江原监司郑始容状本下者,以江陵府岭西六面虚卜二百四十八结,春川府流来川反虚卜七十结六十四负二束,依近例更请限年复摠矣。灾伤之一录永頉,认做常例者,大抵是各道通患,而今此两邑虚卜之限满辄退,今凡几次也?事当如法征税,以存惟正之义,而硗瘠之地,零星之户也,更许限五年安徐,期复元摠,毋或更烦登闻之意,行会,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八路还谷之中,最精实无亏欠者,先称关西山城饷谷。盖以边圉绸缪之备,自昔严立规式者也。分留之法,信如金石,而近闻间值歉荒,吏不谨法,或有违式之事,而谷品大不如前云。西农幸为稍稔,申饬该道,知委城饷属邑,其精凿之法,完致之制,一复旧规,而按簿准捧,待岁末别具报牒于本司,以为抽栍摘奸,考勤慢论勘之地,何如?上曰,山城与他有异,备豫之义,固当如此,依所奏另为申饬,可也。出举条左根曰,懋迁有无,舟车相资,即有国之大政,而为守土之官,一遇稍俭之年,辄以防谷为能事,看作惠恤之政,而其实则有大不然者。尽一境之出,而不足以遍一境之用,则势将转而求它矣。吾所不许,而责人之许于我者,岂理也哉?过籴,《春秋》所大禁也,列国尚然,况一国之中,各有彼此之私,不免为秦瘠之越视乎?前后提饬,何如?而近闻外邑,已有此弊云。为先严关禁止,如或不遵朝令,务邀一时之誉者,则该守令先罢后拿,从重论勘之意,行关诸道,何如?上曰,防谷虽出于各为其民之意,甚非共济之义,措辞关饬,可也。出举条左根曰,《周官》保息万民六养之法,总之曰安富。明儒丘濬之言曰,富户巨室为小民所依赖,六条之中,独以安字称之者,可见《周官》深意。在昔春秋之世,谋国之如管、晏者,皆眷眷以此为先务,诚以歉荒则饥口资焉,危急则支用赖焉,即所谓藏富于民者也,故平时之必使安赖而滋息也。近闻外道饶富之户,荡败相属,此由于贪官污吏之或托公费而称贷,或因私债而勒夺,上营之不为察禁,亦违成周之良法,此后随现状论之意严饬。最是京外浮浪之徒,诱引富家悖子弟,成出伪券虚标,缔结干嘱,辄自官捉治其父兄,峻刑督征,富户之坐失产业,殆无纪极。盖非其家主之所关知,而只以悖类之标记起讼者,法不当听理,券标则并于官庭烧火,债主则以欺人夺物之律,照法严绳,以此著式,关饬诸道四都,将臣此奏,揭示坊曲,俾无一民不知之叹为好,故敢达矣。上曰,京外掌法之地,当有似此之弊,而全不察饬,往往有从以曲听之举,岂不骇叹?一切严绳之意,自庙堂另饬,可也。出举条左根曰,臣以各司假官事,才有所草记论勘者,而法典纪纲,日就荡然。挽近本官之在直绝少,徒使疲孱医译及训炼末官,长时奔走于代番之役,甚则逐日供上,每朔放料,往往以假官替行,言念事体,万万骇然。自今间几日,自本司分遣郞厅,摘奸其假官有无及假官图出之缘于何故,该官拿处,曲循之吏礼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上曰,假官施行,专由于吏礼堂循私之致,自筹司严防,可也。出举条左根曰,先正臣文纯公权尚夏早承师门之学,为大老嫡传,不翅若勉斋之于紫阳,而卫道辟诐,确守敬直之训,以一身祸福,为世教兴替,屹然为洪波之砥柱,后生尊慕,百世如一日,而闻其祠版亲尽当祧云矣。夫朝家之于大儒名贤与夫有大功于吾道者,设为世享者,崇报之义也。以先正道学渊源,义理宗主,遂归于去祧为惮,则诚莫大之欠阙也。臣意则先正祠版,施以不迁之典,以光斯文,以幸斯道为宜,故若是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明淑公主墓所在敬陵局内,即陪葬也。正庙戊午幸行时,依思陵郑氏例,许令子孙行祀,仍令修治墓道矣。近闻其墓所,岁久荒顿云,分付地方官,卜日修治后,遣内侍致祭,以寓今年旷感,亦继述之美事也,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根曰,前假注书南锺益罢削既久,饬亦已施,特为叙用恐好,故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左根曰,捕盗大将李圭彻实病闻甚难堪,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左根曰,湖南句管堂上有阙之代,刑曹判书徐宪淳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斗淳曰,臣以赠参判臣金信谦加赠赐谥事,已经禀允矣。行义经术,既为后生师法,则朝家所以褒尚,当施之以待儒贤之典,且有近例之可援,以祭酒兼衔下批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麟夏曰,左边捕盗大将李圭彻许递事,命下矣。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他边大将兼察,可也。出榻教上曰,大臣就座。麟夏曰,左边捕盗大将,右边捕盗大将许棨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既已登筵,使之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麟夏曰,诸宰奏事。景在等曰,无可奏之事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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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直。左承旨朴麟夏。右承旨金完植。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姜兰馨监祭进。同副承旨朴道彬坐直。注书柳芝荣李寅命仕直。事变假注书吴仁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道彬启曰,大司宪赵亨复,执义姜长焕,掌令李镇默、李根弼呈辞,持平金震休、李承德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姜兰馨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姜周用有頉,代以吴仁泰为事变假注书。

○姜兰馨启曰,臣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则香祝樻、祝板袱子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应教李九翼内阁进,副应教徐相至,校理兪晠焕、郑夔容,副校理黄锺显,修撰郑海仑在外,副校理严敦永试所进去,副修撰崔在厚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洪承裕,副修撰李能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姜兰馨,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徐相至时在京畿长湍地,校理郑夔容时在始兴地,兪晠焕时在广州地,副校理黄锺显时在忠清道洪州地,修撰郑海仑时在忠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传曰,并许递。

○以修撰洪承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炳弼。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亨会。

○兵曹,今十月十二日戊午式年武科慕华馆命官殿试教是时,原榜人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二十步一矢,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鸟铳三柄一巡一中,讲书粗,以上取三技落点。

○兵曹,今十月十二日戊午式年武科慕华馆命官殿试教是时,直赴殿试人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二十步一矢,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鸟铳三柄一巡一中,讲书粗,以上取三技落点。

○金完植,以礼曹言启曰,因臣曹草记,今此戊午式年文科殿试崇政殿命官为之事,允下矣。科次则依今番庭试例,以仁政殿举行乎?敢禀。传曰,仁政殿举行。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初三日丑初三刻立冬十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前五卫将郑铉祚谓有钱标于朱姓人,而率无赖几人,夺取家舍,恣行非理。此不可以名在朝籍,有所曲恕,令该府拿致定配,其同类亦令秋曹严绳,以惩其逞恶相济之习,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圭彻,以其身病,呈状乞递矣。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朴道彬,以刑曹言启曰,内需司手本内,毓祥宫所管黄海道载宁郡打租过期不纳之忠清道泰安郡居船格郑基哲,即为捉上,移法司照律事,传曰,莫重享需,因此而几至阙供之境,不可但以痛骇言,该船格令本道严刑远配,以惩来后之弊事,命下矣。谨依传教,罪人郑基哲,即为严刑远配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养信亦,护送不能恪勤,臭载既在掌内,囚供虽诿风浪,法意有难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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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直。左承旨朴麟夏。右承旨金完植。左副承旨李承益缘故出。右副承旨姜兰馨坐直。同副承旨朴道彬。注书柳芝荣仕直李寅命。假注书李鹏纯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吴仁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初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亲祭后,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进御达生散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注书李寅命病,代以李鹏纯为假注书。

○传于姜兰馨曰,吏户换房。

○传于姜兰馨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韩正教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裕元。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完熙为兼内乘。

○姜兰馨,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九翼内阁进,副应教一员,校理二员,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未差,副校理严敦永试所进,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并即牌招,推移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姜兰馨启曰,即者副修撰李能燮,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行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姜兰馨,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修正,今方始役矣。进上以几件封进,而五处璿源阁奉安件,依例以全帙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进上件改张以入。

○朴道彬,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尹学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五卫将郑铉祚拿致定配事,承传启下矣。郑铉祚全罗道长兴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黔毛浦万户金养信矣本府议启内,护送不能恪勤,臭载既在掌内,囚供虽诿风浪,法意有难曲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

○吏曹参判李裕元疏曰,伏以,圣孝弥笃于尊亲,彝献有光于绍先,猗我纯祖大王睟容,跻配于南殿,珠冕绣衮,俨六室之并临,宝帧玉𨋀,奉万世而永妥,躬审摄祼,情文允叶,欣怆之极,小大同情。仍伏念,臣才縻阁衔,控吁蕲幸,诚意浅鲜,未蒙恩谅,惟洊渎之是悚,黾勉就列,粗效趋走之恭,而至于铨任之久据匪据,尤非臣始虑攸到。清要之一时兼管,不第臣侥滥已也,综司非漫职也,贰佐非冗员也,以臣辁才,一任蟠泊,末议之与论,而唯否无闻,代斲之是冒,而疵颣莫揜,试而蔑效,不之斥退,止竟为广gg旷g官而妨贤,则姗謷之来,而何说可谢也?凡人臣辞职,厥有数者,一则曰材具之不堪也,二则曰疾病之难强也。臣之庸愚湔劣,百无肖似,则哲之明,已无遗照。若其夙抱贞痼,积有源委,外似充健,而内实虚脆,人所不知,臣独自知,用是捷息乡山,专由于飮泉调胃之计也。秋冬之交,宿祟潜肆,寒痰或注于筋节,坚积微亘于肚脐,弹束之馀,其害立至,及时医治,不容少忽,惟有澹泊宁静,省事息虑,以冀勿药而自瘳,则是乃从欲曲成之至仁圣德也。惟殿下特垂悯恻,亟递臣所有选部之衔,俾得公私两幸,则臣之感戴洪造,如新受赐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副修撰李能燮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乡信,则臣祖母素患痰癖之症,近因日候之稍冷,一倍添剧,委顿床玆,转侧须人,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仍寻乡路。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戊午十月初四日子时,上诣孝正殿。冬享大祭亲行入侍时,左承旨朴麟夏,右承旨金完植,左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朴道彬,记事官李寅命,记注官金大默、赵光真,检校直提学金炳德,检校直阁金炳㴤,直阁李九翼,待教徐相翊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练服出斋殿。赞仪前导入孝正殿东夹门,升诣版位,西向立,赞仪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仪导上诣尊所,北向立,麟夏举羃酌鬯讫。赞仪启请三上香,麟夏奉香,承益奉炉,上三上香,麟夏奉爵跪进,上受爵以授承益,承益跪受,奠于灵座前。赞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直阁李九翼读祝讫。赞仪启请还复位,上还复位。亚献官兴宣君昰应,终献官庆平君昱行礼如仪讫。赞仪跪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仪导上诣望燎位,望燎讫。赞仪跪启请礼毕,通礼导上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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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直。左承旨朴麟夏式暇。右承旨金完植。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姜兰馨缘故出。同副承旨朴道彬坐直。注书柳芝荣李寅命。假注书李鹏纯仕直。事变假注书吴仁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副提调李㘾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道彬启曰,大司宪赵亨复,执义姜长焕,掌令李镇默、李根弼呈辞,持平金震休、李承德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道彬曰,只推。

○李承益启曰,应教李九翼内阁进,副应教、校理二员,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未差,副校理严敦永试所进去,副修撰李能燮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炳乔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道彬,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然昌,以刑曹参判,坐起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前五卫将郑铉祚谓有钱标于朱姓人,而率无赖几人,夺取家舍,恣行非理,此不可以名在朝籍,有所曲恕,令该府拿致定配,其同类亦令秋曹严绳,以惩其逞恶相济之习,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郑铉祚逞恶相济之同类兪相禹、宋万玉,依《大典通编》闾里作挐者远地定配之文,相禹庆尚道兴海郡,万玉平安道泰川县远地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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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进。左承旨朴麟夏式暇。右承旨金完植坐直。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赵在应未肃拜。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柳芝荣仕直李寅命。假注书李鹏纯。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有雾气。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雷动电光。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完植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备忘记,铁原都护府使权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完植启曰,大司宪赵亨复,执义姜长焕,掌令李镇默、李根弼呈辞,持平金震休、李承德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完植启曰,右副承旨姜兰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完植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在应落点。

○传于姜兰馨曰,泮长有阏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尹堉落点。

○以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姜兰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完植启曰,事变假注书吴仁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吴仁泰改差,代以崔国镇为事变假注书。

○姜兰馨启曰,新除授承旨赵在德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金完植,以司宰监提调意启曰,本监贡人所告内,供上所封石首鱼卵醢,只出于全罗道茂长县一邑,而每年贡人下去,贸来进排矣。近年以来,所产不敷,今年卵醢之所出,尤为无几,则各殿宫供上所封卵醢,将至难继之境,自今十月、十一月至限两朔,以石花醢代封云矣。莫重御供物种,有不敢自下擅便,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代封,勿待罪。

○姜兰馨,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属三镇营别骁士等去丁巳条及今戊午条都试初抄,才已齐报矣。今十月初七日,合试设行于慕华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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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进。左承旨朴麟夏。右承旨金完植坐直。左副承旨李承益式暇。右副承旨赵在应。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柳芝荣李寅命。假注书李鹏纯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孝正殿忠义入直所失火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赵亨复,执义姜长焕,掌令李镇默、李根弼呈辞,持平金震休、李承德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完植启曰,右副承旨赵在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完植曰,节届收藏,夜来轰烨,此岂无所以而然也?一则由予不穀也,二则由予不穀也。藐予不穀,托于垂民之上,夙夜忧惧,罔敢自逸,而奈之何治不徯志,庶事丛脞,风俗日下而莫之挽回,纪纲日紊而莫之振刷,贪墨日行而莫之惩励,奢侈日胜而莫之禁抑,以至赋役偏重,民生之倒悬,莫近日若也。上天至仁,警告之提撕之,安得不如是丁宁乎?满心惊悚,绕壁不寐,责躬旧例,不可以应文而废之,自今日减膳三日,以伸警畏万一之忱。若夫修省之策,君臣上下之所共勉戒者也,凡我大僚三司及在野之臣,咸言阙失,毋有所讳。

○右承旨臣金完植,同副承旨臣姜兰馨等启曰,收声之节已过,复阳之候尚远,而夫何轰烨之作,乃在于纯阴之月也?诗人不宁不令之叹,不幸近之矣。噫,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臣等虽不敢以某事某应,傅会仰陈,而殿下以今日之象,为治乎否乎?纪纲解纽,而恬嬉之俗习难改,言路媕阿,而规谏之良箴未闻,国赋俱匮,而殆无水旱之备,军政益紊,而不讲阴雨之策,守宰之贪墨尚多,生灵之殿屎日甚。此虽群下不能对扬之罪,而抑我殿下懋实之政,犹有所未尽而然耶?臣等修启将上之际,即伏见传教下者,恐惧修省,责躬减膳,辞旨恳恻,必有昭格之效,有如殷后之德修而桑谷自枯,宋君之言善而星妖徙度,则回灾为祥,不过转移间事耳。伏愿殿下,勿以非常之灾,谓之适然,奋发如雷励,振作如电掣,日御经筵,以新圣德,时接臣邻,以访治道,则庶见颓纲复振,而嘉言罔伏,庶绩咸熙,而群黎迪康。目今答谴消弭之方,岂有愈于此者乎?臣等职忝迩密,不胜忧爱,敢此敷陈,伏愿垂察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言甚切实,当留念矣。

○以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姜兰馨,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九翼内阁进,副应教一员,校理二员,副校bb理b一员,修撰一员未差,副校理严敦永试所进,副修撰李能燮在外,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承裕,即为牌招,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姜兰馨曰,召对为之。

○传于金完植曰,玉堂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金完植启曰,行吏曹判书金炳学,参判韩正教,参议洪祐健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金完植,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金鹤根,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朴定铉,除拜过限未肃拜,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学进,参判韩正教,参议洪祐健并式暇,右承旨金完植进。以赵寅燮为应教,尹相说、任宪大为校理,赵翼东为副校理,姜长焕为修撰,宋近洙为礼曹参判,洪祐锡为军器正,孟道植为京畿都事,申桓为朔州府使,军器正张凤初今加通政,满三十朔依定式加资,赠吏参金信谦赠吏判祭酒例兼,加赠正卿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南秉哲病,参判林永洙试所进,参议吴相昱受由,参知金畯入直进,同副承旨姜兰馨进。护军金永爵,副护军徐相鼎、朴道彬、柳𣇍、朴养浩、郑志模,副司直徐相至、郑夔容、兪晠焕、黄锺显,以上并单付,副司果郑海仑。

○吏批,再政。以金永秀为执义,金直渊为司仆正,尹泰经为典籍。

○以右副承旨赵在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完植曰,只推。

○姜兰馨,以春秋馆言启曰,别兼春秋赵寅燮,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本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属南阳、坡州、长湍别骁士去丁巳条及今戊午条都试合设后居首人,别单书入,而其馀入格之类,依例施赏事,知委各该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等联名箚曰,伏以,人事失于下而天道谪于上,不易之理也,是故曰灾不虚生,必有所召。只以今年夏秋以来言之,殆无灾不备,难遍以疏举。暵涝之隔并,日月之簿蚀,固已为有识之忧,而彗孛之消,甫有日耳。迺者轰烨之异,又在于纯阴之月,夫雷电发扬,威厉之气也,声收厥有其期,一或舛盭,斯为灾祲。况匝月警告,不出于秋末冬初闭藏之时,天之所以正训楚,不啻惓惓然矣。臣等俱以无似,待罪燮理之地,既无一事裨补,以塞涓尘之责,则今其犬马之忱,徒属鹦鹉之言,而第窃惟念,愚或一得,圣求四达,苟不能遇事思效,徒以滚过为幸,则明时之所不容也。从古及今,所以答天心以悦民心者,大要为二三策矣。而敛之轻无所剥割,恤吾民也,任之久以期成效,责守令也,制举之必以程式,端士习也,校胥之无或增滥,慎国费也。今玆数者,一切相反,闾里杼柚甁罂之俱空,厥惟久矣,而横征滥赋,从而朘削之,州郡送旧迎新之费,皆出于民,而迩来守令递易,殆无限极,究其归,病吾民已矣。以言乎科弊,则至有科不设国可存之论,以言乎经费,则各营各司校吏加出,年增岁加,往往有倍于原额之处,蠹财耗食,窦穴其中,常供正赋,随以朒缩。臣等所条,陈大略耳。知如是为病,不如是为药,不有大行更张,只见日就谽谺。夫民穷,岂朝家暴征苛敛而然哉?守令之滥费,而委之于吏,为下吏者,将安所办,不过取公钱公谷,以副一时之急,而名之曰吏逋,究竟则豪夺民产,使之荡析后乃已。举八道三百州郡,大抵是大盘托出,奄奄无起色,此所以择守令为今日第一务矣,而非徒不择而已,又从以数易之。文倅个满,不过为十馀朔,去来匆匆,虽欲留心所职,固已无其暇矣,而得者失者,俱无经远之图,徒使夫刷科配,项背相续。设科所以取人,而榜眼未出,物色先腾,士不以文字工拙为务,人不以主司能否为责。衙门校胥,厥有定数,俱足以奉行所事,而稍食饶厚之所,则辄有加出名目,浸淫滋殖,坐销封桩。夫挽近财赋之到底匮竭,校胥加出,亦病家之一危证矣。呜呼,国家熙洽相承,圣明仁俭,无驰骋弋猎宫室声色之娱,彊域粗宁,无警备军旅饷餫征输之繁,而四民之阽危,百度之哀痛,何为而然也?职由四弊之为祟,驯驰万事之隳弛,古人改弦易辙之议,即今日对证投剂之方也。惟圣明惕然悚然于斯,轻徭薄赋,则思所以治其本,久任责成,则思所以择其人,选举之公私,而必公罪乎主试,任额之澄汰,而毋宣传于各司,使治法征谟,先从京师首善地申举,则所谓四方风动,莫之敢越者也。第殿下一心,为万化之原,而治心之要,舍讲学而无他道焉,则殿下于此,得无反躬自责者乎?臣等庸愚,固无足以承佐下风,况遇灾谴斥,即西京古事。威罚之降,臣方屏息以俟,而其于敩学一事,不容不冒悚力陈。此圣明所以身先躬率,奋发惕若之几也。臣等彻晓恓惶,相率具牍之际,伏见纶旨下者,其于儆惧修省,凡臣等所欲言者,圣明已罄言之矣。聚首擎读,攒诵大哉之言,而《书》曰非言之艰,行之为艰,惟圣明益加省察,以幸民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仁天示警,谆谆若耳提而面命者然。静言思惟,匪怒伊怒,际见陈勉,尽予顶鍼,敢不慥慥服膺乎?至于遇灾引义,反非诚实之道也。由予寡昧,于卿等何有?今此所辞,万万过当。切勿以是相闻,益懋匡辅之责。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左相。

○大司宪赵亨复,执义姜长焕,司谏黄起源,掌命李镇默、李根必,正言李允敏、赵光淳等联名箚曰,伏以雷霆者,阴气凝聚,阳气在内,不得出而奋击者也。迺者轰轰之声,烨烨之光,忽发于纯阴闭藏之时,此曷故焉?方今圣明在上,垂拱出治,万几励精,一念体元,阴阳调而风雨时,则宜莫致上天之怒,而今有此非常之异者,臣等愚蒙,莫省其何为而然也。历观古史,灾异之作,多在于休明之世。盖天之所以示警者,欲其恐惧修省,而以致福也,故云汉为灾,而周宣致中兴之烈,桑谷告异,而殷宗有修德之效。由是言之,今日雷异之作,亦我殿下警省之时也。顾今典圣学为修德之本,而缉熙之工,犹有所未就欤?崇节俭为裕民之道,而侈靡之风,犹有所未祛欤?惩贪奸为恤隐之政,而犹有所未尽察欤?振纪纲为致治之要,而犹有所未尽作欤?以上天仁爱之心,眷中宸忧勤之德,使之奋发之振励之,如雷之轰轰也,如电之烨烨也。臣等即伏睹我殿下减膳求言之教,丁宁恳恻,溢于辞表,此诚转灾为祥之一大机会也。伏愿益加省察,恒存寅畏,推是心行实政,参赞位育,以答天心,则天人一理,感应捷桴矣。惟殿下念哉懋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上天警告,由予否德。所陈切实,当加自勉,卿等亦随事献替,是所望也。

○应教李九翼,副修撰崔在厚等联名箚曰,伏以,降灾谴告,天心之仁爱也,遇警修省,君道之戒谨也。今于玄陆凝阴之时,有此青台轰雷之报,实惟仁天告警,将使我圣上惕励恐惧,克尽修省之道也。乃者圣心惊惕,求助延访,克推敬天之德,诞法荐雷之象,刍荛俯询,圣意勤挚,臣等虽愚昧,岂可无一言仰陈,以副我圣上振励奋发之盛念也哉?盖雷之收声,在于仲秋,即天道之常行,月令之恒候,而乃玆闭藏之节,殷殷熚熚,不令不宁,夫乖气致异,理所必然。臣等未敢指的某事之所应,有如汉儒之傅会,而顾今百度解弛,庶务丛脞,纪纲之日颓,风俗之日渝,何莫非致灾之由?而若其最大而切急者,莫先乎圣学之缉熙也。夫君德成就,责在经筵,其书则圣贤之书也,其学则治平之学也。以之正心而明理,以之应事而接物,左右逢原,绰乎有裕,权衡裁断,动必合度,其所关系,顾不重欤?我殿下以尧、舜之姿,承文、武之緖,对越之敬,得自传授,洞属之诚,罔或逸豫,燕涓濩蠖,常对方策,深究乎性命之原,洞达乎治乱之分,志非不勤,工非不笃,而只缘臣等无似,苟充经幄,卤莽空疏,有不足以备顾问而资启沃,以副圣心之万一。于是乎法筵讲对,未免作辍,三昼之接既旷,十寒之虑方切,此岂非臣等之忧叹也哉?诚愿继自今奋发圣志,益懋时敏之工,开张圣聪,克臻日就之实,体《羲经》乾乾之义,勉虞皇孜孜之念,终始典学,无时或怠,则上可以孚格天心,下可以怀保庶民,于以弭灾而消沴,于以召和而致祥,感应之理,捷若影响,桑谷之枯,荧惑之徙,有不足专美于古也。此即殿下一转移事耳,臣等不揆僭越之惧,妄陈消弭之道。陈腐之说,何足有槪?而以圣明翕受之德,不以人废言,是所区区之颙祝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陈极为恳挚,可不另加留念?

○戊午十月初七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姜兰馨,检讨官崔在厚,直阁李九翼,假注书李鹏纯,记注官金大默、赵光真,各持《续纲目》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玉堂读之。在厚读自秋七月宋,止吏民爱之。上曰,文义奏之。在厚释义讫,仍奏曰,昔唐之藩臣彊盛,故宋主立国之初,洞悉其弊,有此杯酒释兵权之举。由此观之,宋主之此意,专在于稍夺其藩镇之势也,而大抵使藩屏之臣,皆释去其典禁兵之权,择便好田宅,市之为子孙,立永远不可动之业,则此与汉疏受乞骸后散金曰自有旧田庐之事,迹虽不同,意略相似,宋主事实美矣。上曰,宋主屏左右之言,欲夺守信等兵权而然也?在厚曰,然矣。上曰,李汉超之不事治民,疆娶贷财,诚失事体矣。兰馨曰,然矣。而至于小民之讼其官长则诚过矣。在厚曰,宋主之宽恕汉超,实为恢廓之度也。上曰,观此黄袍加汝身之言,则宋主之心,自多忌疑也。兰馨曰,然矣。上曰,参赞官读之。兰馨读自八月宋,止为黄州刺史。上曰,文义奏之。兰馨释义讫,仍奏曰,宋主坐寝殿,洞开诸门,此如我心,若有邪曲,人皆见之。此可见宋主之心豁达,无所壅蔽。非但我之有邪曲,人皆见之,人之有邪曲,亦可以见之,则宋主此言,可谓善喩矣。今殿下亦御此殿,此殿便一灵台也,左右前后,千门万户,皆轩豁端直。苟以宋主之心为心,无一毫之邪曲,则亦可以鉴别人之臧否,而进之退之,必于是门,劳之徕之,亦由是门,则虞皇辟四门之治,庶复见于今日,伏愿懋哉懋哉。上曰,宋主此言,最为正中矣。兰馨曰,人君一心,为万化之源,君心正则万事自正矣。上曰,火葬自前有之乎?兰馨曰,自五季崇佛时有之,而至宋初而禁之也。上曰,用赵普之言,而能夺藩镇之势也。兰馨曰,当此之时,藩镇之权,不可力制,亦不可急夺,故因阙渐削,代以文臣也。上曰,阁臣读之。九翼读自延钊进克潭州,止且请制命。上曰,文义奏之。九翼释义讫,仍奏曰,臣之所读自止内,别无文义之仰达矣。上曰,汉超之欲害洪进,何也?九翼曰,患其专恣而然也。上曰,宋主欲使彦卿任以兵权,而赵普之屡谏诋之,何也?九翼曰,兵权之重,不可轻任而然矣。上曰,所谓通判,何官也?兰馨曰,即今营下邑之类也。上掩卷。兰馨奏曰,向者星妖才见徙度,昨夜雷异又发非时,夫何仁旻之警告,若是荐臻也?天怒不已于上,人宜修于下,而殿下以仁畏之心,轸消弭之方,责躬求言,辞旨恳恻,赫然奋发,继以有召对之命,此可以仰答天谴,转灾为祥之机也。然圣学贵乎不息,可息则非诚,非诚则无以格天,继自今勤御经筵,频赐召对,以为应天以实之资,是臣等区区之望,而今若以进讲册子言之,《续纲目》之续字,是无所间断之谓也。今若于续字上下工,进进不已,则圣学日就,自底于迓续休命之域矣。伏愿于此等名篇之义,亦为留神焉。上曰,当此收藏之节,有此雷异,予心恐惧矣。尔等亦益加勉励。兰馨曰,此政上下共勉修省之时也,而非但于示警之日,存此恐惧修省之心也,殊常常持敬,懋存此心,虽无灾之时,恒如示警之日,则可以致和于下矣。上曰,四时之序,以顺为贵,而必不顺故致此雷异也。兰馨曰,非但雷异为然也,日月之食,星辰之妖,皆是天道乖盭之致,而若其人事修,则天道顺矣。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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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进。左承旨朴麟夏。右承旨金完植。左副承旨李承益缘故出。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柳芝荣李寅命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在应启曰,大司宪赵亨复,掌令李镇默、李根弼呈辞,执义金永秀在外,持平金震休、李承德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麟夏启曰,即者孝正殿忠义入直所失火,诚万万惊悚。幸即扑灭,不至延烧之境,而常时不能检饬之兵曹、摠府入直堂上并推考,当该入直忠义及兵曹、摠府郞厅,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失火根因,令兵曹到底查核,何如?传曰,允。莫重至近之地,有此失火,诚万万惊悚。常时苟能小心检饬,安有是也?此不可以旋即扑灭,有所曲恕,当该入直忠义与兵摠府郞厅,并令该府拿勘。

○又启曰,臣麟夏,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完植曰,昨夜入直之都薛里内官朴光锡,亦不可无警,推考。

○传于赵在应曰,召对为之。

○朴麟夏,以兵曹言启曰,今夜孝正殿忠义直所失火,虽即扑灭,而万万惊骇。当该入直忠义,令该府拿问勘处,下属亦令攸司照律严绳,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三更量,孝正殿忠义入直所偶然失火,万万惊悚。幸即扑灭,而常时不能检饬之入直忠义及本府当该入直郞厅,并令该府拿问处之,守直下属,亦令秋曹严绳,臣等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等推考。

○姜兰馨,以孝正殿享官意启曰,忠义入直房内失火,趁即扑灭,幸无延及之患,而臣则不能常时禁饬,致此惊悚之境,惶恐待罪,入直忠义,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不能检饬,责有所归,卿则推考,忠义已有处分矣。

○朴麟夏,以都摠府言启曰,孝正殿忠义入直所,即明政殿月廊矣。救火时自多毁撤处,莫重之地,不可无把守之举,弘化门入直军中二十名,建阳门入直军中十名,除出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撰洪承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赵在应,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九翼内阁进,副应教赵寅燮别兼春秋进,副校理严敦永试所进,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尹相说、任宪大,副校理赵翼东,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修撰洪承裕,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修撰姜长焕,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麟夏,以兵曹言启曰,因政院启辞,孝正殿忠义入直所失火根因,到底查核事,允下矣。谨依下教,忠义入直所房直赵昌根,捉来查核,则所告内,去夜初昏,点火于温堗,因为直宿矣。意外火光,忽起于烟筒云云。渠之不能慎火之罪,万万痛骇,赵昌根,移送秋曹,别般严绳,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韩用默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都摠府草记,明政殿月廊失火毁撤处,弘化门入直军二十名,建阳门入直军十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洪承裕疏曰,伏以,是月即纯阴之月也,天地闭塞,阳气潜藏,在《易》为重坤之卦,处上之六爻已剥,在下之一索未复,嫌于无阳,称为阳月者也。夫何闭者泄潜者发,半夜轰烨之象,殆与亢阳用事,水潦时行之节无异焉?臣愚未敢知,方今圣明在上,馨香升闻,其著见于上者,宜禨而不宜眚,宜休而不宜咎焉。迺者天之所以谴告人者,若是其丁宁,何也?窃观灾异之见,多在于治平之世,殷之桑谷,周之云汉是耳。此由仁爱之天,眷顾仁君,所以戒惧之提掇之,谆谆若面命,使之警所未警,奋所未奋,导以之乎大和郅隆之域也。臣伏读昨者传教下者,始之以责躬,继又以时政得失,其求助延访,恐惧修省之盛念至意,蔼然于十行之间,德音朝下,群情雷懽,猗欤,大哉。协气仰干,已足以消磨乖沴,圣志益厉,尤可以感回听卑,此政所谓弭灾召和之一大机也。顾今百度解纽,庶事丛脞,以言乎风俗则渐至渝浇,以言乎纲纪则日就颓紊,贪墨之无所惩畏,侈靡之莫可禁抑,何莫非切时之病,致灾之端?而其所以原万化而应万事,仰而孚格天心,下而怀保民生,即不外乎人主一心。盖一念之善,吉祥华凑,一念之差,咎应随至,其所感通之妙,顾形影耳。若其恒存此心,孳孳进修之方,必资乎讲学一事,而凡今公车之间,筵席之上,靡不以此为言者,骤闻而泛看之,虽若陈腐老生之谈,不足以有槪,而究厥致治之本,亶亦不外乎是矣。对越圣贤,契心法之相传,纵横古今,鉴治忽之有召,经经纬史,躬行心得,推以措之于政令事为之间,则周王宥密之化,实推乎日就之工,殷宗嘉靖之治,亦由于时敏之效,夫何患乎灾眚之谪见于上,俗习之浸颓乎下也哉?第念法讲之停阁已久,召对之作辍无常,圣学纵臻于高明,课程恐欠于寒曝,涓蠖之中,机务之暇,温绎汎滥之工,有非臣等之所仰揣,而果已底于圣而益圣,新而又新,足乎已无待于外之地欤?《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继自今日接臣邻,频赐讲对,勉勉自强,无一念之或忽,勤勤不息,无一时之或间,殆若天之健行,顺其轨度,则非但灾谴之作,无自而见,抑将已见之灾,转可为祥矣。伏愿惕然奋发,常如今日之为,而克恢翕受之量,勿以人废言,是所区区靳祝也。仍伏念,臣猥以无似,滥叨见职,新除有日,固当祗谢之不暇,而迹欠斋洁,无由趋入修门,日事违傲,以致空锁儤直,自顾义分,莫省措躬。况又臣父居忧柴毁,适以看山之行,方在近坰之地,而素患痰癖之症,兼以劳瘁为祟,粥飮阻却,转侧须人,臣不得不躬往救护,扶将归家。玆敢尾暴情私,仰控于孝理之下。伏乞刊臣职名,甘伏慢命之辜,勘臣渎挠,仍治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切实,当留念矣。尔其勿辞往护。

○戊午十月初八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在应,检讨官崔在厚,直阁李九翼,记事官李寅命,记注官金瑛默,别兼春秋赵寅燮,各持《续纲目》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玉堂读之。在厚读自秋七月宋主幸武成王庙,止惧不敢自明。上曰,文义陈之。在厚释义讫,仍奏曰,去谮远邪,大汉兴隆,而宋主以创业之主,知张琼之贤,擢以为典禁兵,一朝因二人之谮,以之面讯不伏,而令击之,血流气绝,下吏自杀,后虽悔责,人主之信谮,类如是矣。殿下亦于此等处,不可不留神而澄省焉。上曰,张琼本无可伏之事,则其何以伏之乎?在应曰,然矣。宋主虽以一时谮言,有此过中之举,而终能悔悟,至于责汉卿而厚恤其家。古语云,人孰无过?改之为贵者,此实为宋主盛德事也。上曰,参赞官读之。在应读自北汉以契丹,止谓之誓下州。上曰,文义陈之。在应释义讫,仍奏曰,宋主遣戍卒,必谕之曰,汝辈谨奉法,我犹贷汝,郭进杀汝矣。此可见圣王御下之术,亦可见英雄牢笼手段也。宋主虽谓之贷汝,在下者亦必奉法之不暇,固无加损于宋主矣。使戍卒辈,明知郭进必不曲贷之威,则在下者必当畏惮奉承,故遣戍卒之际,如是示意也。上曰,宋主以郑起之贻书范质,徽之之尝言世宗,虽衔之,而其时则乃其君之臣也,以是为言固当矣。在应曰,然矣。此时宋主亦在同列,则非但人各为其主之义也。前此韩通之谋众御宋,亦出于是义矣。上曰,其时果韩通一人而已。在应曰,如陶谷之类,预草禅诏,出诸袖中而用之,卒为宋主之所深斥矣。上曰,此即小人之事也。上曰,北汉主引父为子隐谢之,则契丹主何为而辄拘其来使?此其异矣。在应曰,北汉主之事,即出于畏附之义,而契丹则终不许矣。上曰,阁臣读之。九翼读自宋乾德二年,止自是不敢复言。上曰,文义陈之。九翼释义讫,仍奏曰,宋主创业之初,委任赵普为相,而普亦以天下为己任,其所谟猷之筹划献替,多有裨益,可谓元勋,而若论其为人,性多忌克,屡以微时之所不足者为言。宋主明哲,洞察其情,故有此尘埃中若可识天子宰相,则人皆物色之意为言,而前此赵普所荐之人,虽宋主平日之所恶者,而亦能明知其出于公举,故卒用其人。此可见宋主之恢弘大度,知人官人之盛德矣。在应曰,尘埃中天子宰相,真若可识,则人人岂有以不足而待之之理乎?上曰,然矣。上曰,赵普以群臣中有当迁官者,屡屡坚请,用其人则果知其必有实效而然欤?在应曰,此果非挟私而坚执也。以宋主之明哲,苟知其有私,则岂有毕竟兪允之理耶?上遂掩卷。在应曰,当此遇灾求言之馀,继以有召对之命,此时瀛直,不可暂旷,而新除授玉堂,今日不为出肃,事甚未安。并捧现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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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进。左承旨朴麟夏。右承旨金完植。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注书柳芝荣仕直李寅命。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初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雷动电光。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在应启曰,大司宪赵亨复,掌令李镇默、李根弼呈辞,执义金永秀在外,持平金震休、李承德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承益曰,召对为之。

○以忠清监司金应根状启,舒川郡守李汇廷,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承益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翔峻为舒川郡守。

○李承益启曰,即见享官厅草记,则忠义李炳一,既呈省记之后,谓以身病猝重,至于阙直云。省记法意何等慎重,而有此阙直,万万痛骇。虽以兵曹言之,元不入来之李炳一,塡入省记者,诚极未安。且禁直之面看交代例也,而忠义李燮奎,不为面交,径先出去,极为骇然。入直兵曹堂上推考,郞厅及两忠义,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并从重推考。莫重之地,无难称病,有此阙直,万万骇然,为先除汰其职。

○李承益,以孝正殿享官意启曰,阙内入直,何等慎重,而本殿忠义李炳一,既呈省记,以其身病猝重,致此阙直之境,事甚骇惋。令该府拿处,何如?传曰,已有处分矣。

○李承益,以兵曹言启曰,前忠义直所失火时,弘化门入直军二十名,建阳门入直军十名,除出把守事,自摠府草记蒙允矣。凡于内外各营军兵,聚待出用,自是臣曹启禀举行者,而摠府之径先启禀,有违法例。事系军制,不可仍置,当该入直摠管,捧现告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弓人崔得哲、朴英植,矢人元应秀、金景浩、金永泽、宋能爀来告内,渠等二十年服役,今已限满,造纳弓矢,亦过千数云。故取考知弓品堂上启下单子及本曹录置成册,则弓人崔得哲、朴英植,矢人元应秀、金景浩、金永泽、宋能爀服役年条,造纳弓矢数爻,俱已准限,依定式帖加成给,何如?传曰,允。

○李承益,以礼曹言启曰,今初七日所下传教中,自今日限三日减膳事,命下矣。三日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复进常膳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承益,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戊午式年文科殿试,在今十月十二日,而文科讲经,姑未撤场,殿试不可不退定。则杂科覆试,文武科放榜,亦当一体退定。故令日官李秉洪更为推择,则文科殿试,今十月十六日,杂科覆试,同月二十日,文武科放榜,同月二十四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退行,而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在应,以刑曹言启曰,都摠府启辞内,今日三更量,孝正殿忠义入直所偶然失火,万万惊悚,幸即扑灭,而常时不能检饬之入直忠义及本府当该入直郞厅,并令该府拿问处之,守直下属,亦令秋曹严绳,臣等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等推考。

bb○b兵曹启辞内,今夜孝正殿忠义直所失火,虽即扑灭,而万万惊骇,当该入直忠义,令该府拿问勘处,下属亦令攸司照律严绳,何如?传曰,允。

bb○b承政院启辞内,即者孝正殿忠义入直所失火,诚万万惊悚,幸即扑灭,不至延烧之境,而常时不能检饬之兵曹、摠府入直堂上并推考,当该入直忠义及兵曹、摠府郞厅,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失火根因,令兵曹到底查核,何如?传曰,允。莫重至近之地,有此失火,诚万万惊悚。常时苟能小心检饬,安有是也?此不可以旋即扑灭,有所曲恕,当该入直忠义与兵摠府郞厅,并令该府拿勘。

bb○b兵曹启辞内,因政院启辞,孝正殿忠义入直所失火根因,到底查核事,允下矣。谨依下教,忠义入直所房直赵昌根,捉来查核,则所告内,去夜初昏,点火于温堗,因为直宿矣,意外火光,忽起于烟筒云云。渠之不能慎火之罪,万万痛骇,赵昌根移送秋曹,别般严绳,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失火条》有曰,官府公廨内失火者,杖八十、徒二年。罪人赵昌根,依此律,徒二年定配于江原道狼川县,而今当停刑之时,一体除杖,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式年武科殿试时,本局军兵及武艺别监中直赴殿试应试应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洪祐健疏曰,伏以,臣素以檽散之材,猥叨莪育之任,辞不获命,黾勉就职者,遽已三易月矣。空疏蔑裂,自知其万万不可堪,而连值事会,近才寻单。忽于日前,伏蒙前望特点,以臣为吏曹参议者,朝除夕迁,殆若非臣莫可者然。臣未敢知,圣朝误恩,何为而及于此也?由泮而铨,实系升迁,臣于泮职,尚惧不称,求解一念,如渴思飮,况可拟议于进一步者乎?臣闻明王驭世,器使群工,长文学者,畀之以师儒之任,娴政事者授之以铨衡之柄,虽寻常百执事之末,各随一能,罔或得兼,是以小善一艺,咸适其用。若使苟充而冒受焉,则是犹责瞽而辨色,教聋而审音,其债职也必矣。且伏念,参佐之职,虽与长亚有间,而通塞焉必得与闻,注拟焉有时代斲,是岂如臣疏暗所可承当者哉?今欲责官人之政,而若先自官人之任,不得其人,则窃恐有欠于圣朝综名核实之政也。臣用是大惧,不敢为进身之计,历日徊徨,冞增悚蹙。政牌荐临,呼望路阻,不得不张皇出肃,而若复因仍蹲冒,恬若固有,则尤非臣义分之所敢出也。玆敢毕暴衷恳,仰冀恩谅。伏乞圣慈,俯垂鉴烛,亟递臣见叨之职,俾公器无亵,私分获安,千万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成尹堉疏曰,伏以,倥倥然一蒙士耳,少蔑师友之益,长无乡曲之誉,志随年襄,卒于无闻而已。侥幸一第,晩通仕籍,遭际盛时,历扬内外,横经前席,丝毫无补于三昼,分符下邑,涓埃莫效于百里,不学之悔,非但自悼于穷庐,无才之实,宜亦莫逃于渊鉴,居常愧惧,陨谷集木。迺者千万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者,臣闻命惝恍,莫知所以致此也。夫是职也,古所称师儒之长也,《虞典》教胄,列于九官,周制造士,掌诸成均,儒教之污隆,而导率由之,文体之淳驳,而标准系焉。若夫诱掖兴起,庸赞作育之化,淬砺磨砻,以尽董饬之责,尚矣无论。至于辨别句读,唯阿是析,考校程式,锁铢靡差,亦岂易言哉?是以国朝遴拣,最难其人,必也望实足以镇雅俗,鉴裁足以振文风,然后举以授之,责以成绩。在昔名硕,尚犹逡巡,如臣卤莽,曷合厕玷?臣以文艺则几乎枤杜之莫辨,以材器则殆同樗栎之无用,功令雕篆之业,已属前尘,占毕寻数之事,遽迫颓景,旧闻都失,新得未抽,记诵章句之且不能,其可以根据经传,剔刮子史,扬明命而厌众望乎?方今俊彦济济,储望而需国者,不患无人,黄流宜注乎玉瓒,文绣不称于土木,熙朝官人,不容如是之苟且也。臣若凭恃宠灵,视若倘来,扬扬施施,攘臂抗颜,周旋于皋比之席,揖让于鹿鸣之场,题品词藻,称量长短,则固将有笑于列者,尚何望举其职乎?量能而授,清朝之美事,度力而进,臣分之当然,隆渥虽勤于陶甄,微谅已审于参倚,玆敢略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名器之不可滥亵,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不胜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今十月初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承益,侍读官任宪大,检讨官崔在厚,直阁李九翼,记事官柳芝荣,记注官金载𤩽,别兼春秋赵寅燮,各持《续纲目》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宪大读自南汉浸宋潭州,止未欲与普齐也。上曰,文义陈之。宪大释义讫,仍奏曰,赵普之为相也,倚任之重,殊遇之礼,至矣尽矣。缀旧之牍,如初之奏,虽有逆耳之言,旋解怒色之心,宋主之于赵普,为君君臣臣之义也。今我殿下,直言忠谠之臣,采而用之,言而听之,则君子进小人退,使臣治民之道,俱在于吁咈之间,天灾时变之事,自灭于文明之世矣。益加体念于此等处,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下番读之。在厚读自宋以秦再雄,止自是世袭。上曰,文义陈之。在厚释义讫,仍奏曰,昔陈后主专尚侈靡,每起珠宫贝阙,多畜歌儿舞女,日与侍臣,游宴后庭,竟至亡国。不此之鉴,彼南汉主刘𬬮,五十年僭位,与其宦者龚澄枢、李托等,恬而为安,懵然莫虑,刑以用刀山剑,树税以钱琼州斗米,其居宫殿,皆以珠玳瑁饰之,离宫数十,游幸月馀。盖其刑政之苛酷,淫巧之迭作,兼之以穷奢极侈,乃是亡国之主也。以其绝巧之性,精妙之工,移以能治国,则傥不至于系帛而献庙社之境。大抵人主求治之道,莫先于节用而爱民,为享国长远之计,惟殿下每尚俭去奢之方,益加体念焉。上曰,南汉主作恶刑重赋敛,极侈靡作淫巧,而不思治民之方。有一于此,未或不亡,况兼此四者乎?然而不亡者,未之有也。在厚曰,龚澄枢、李托,专制国政,而南汉主懵然不察,竟至灭亡也。上曰,参赞官读之。承益读自宋范质,止自方诸葛亮。上曰,文义陈之。承益释义讫,仍奏曰,宋主之伐蜀也,治第汴水之涯,以示必胜。虽以夸大,而蜀主以七宝饰溺器,御声乐连日夜,战守无备,危亡在前。夫宋与蜀他国也,其国之安危,其主之贤否,宜若不知,而主德有失,则邻觇须至。宋主所以先知其捷者此也,此可为戒也。上曰,阁臣读之。九翼读自十二月宋全斌,止以礼葬之。上曰,文义陈之。九翼释义讫,仍奏曰,臣所读自止内,别无文义仰达者矣。上曰,参赞官所读内,王昭远之取中原者,何谓也?承益曰,昭远醉中之言,妄拟于诸葛亮,故有此言耳。九翼曰,诸葛亮为蜀汉之承相gg丞相g,以恢复中原为己任,故今此昭远,亦是蜀之都统也,其愚痴之心,妄自方于诸葛亮矣。上曰,昭远以诸葛亮自比,故以取中原言之耶?然而其取中原之文,理似未畅也。九翼曰,昭远乃蜀之都统也,故欲取中原耳。上曰,然则其取中原之说似然矣。上遂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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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直。左承旨朴麟夏。右承旨金完植。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注书柳芝荣李寅命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在应启曰,大司宪赵亨复,掌令李镇默、李根弼呈辞,执义金永秀在外,持平金震休、李承德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麟夏启曰,右承旨金完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赵斗淳有身病,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姜兰馨曰,夜来轰烨之异,又何为而作也?倘予小子赫然奋发,有以恐惧修省,则仁受之天,不宜若是荐惊,循省以还,忧悚交挚。顾今之道,莫若先自贬损,常膳之供,仍减三日,仰答谴告之勤。

○左承旨朴麟夏,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赵在应,同副承旨姜兰馨等启曰,伏以,《易》曰洊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此尤我殿下恐惧修省之时也。然而徒尚恐惧修省之文,而未有恐惧修省之实,则天心无孚格之期,灾异无消弭之道,宁不大可凛然乎哉?日前轰烨,已是乖盭,曾未几日,又此示警。固知我殿下减膳求言之教,恳挚恻怛,有足以致和于上,召和于下,而卑听邈邈,申告谆谆,其或实心有所未究,实事有所未举而然欤?《书》云天聪明自我民聪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天人虽若隔绝,感应捷于影响,其可忽诸?迩来星孛之祲,日月之蚀,固已轨度之愆常,而今玆青台之报异,若谓之灾生于治世,而莫之惕厉,若诿之流行之乖候,而莫之忧恤,则是岂畏天时保之意也?楚庄王,不过春秋一凡主也,久无天灾,则必曰天其忘余欤?此可见恐惧修省之心也。以我殿下敬天之德,无待乎上天之警,而因此而恒存对越之诚,益懋寅畏之志,则必也仁爱之天,降监我殿下,眷顾我殿下,回灾为祥,直一转移间耳。伏愿殿下,体之心而验之事,以实心行实事,则庶几答谴弭灾之方,不外于是矣。臣等职忝迩密,忧爱之忱,未敢自已,不揆僭越,重干崇严,惟殿下懋哉懋哉。答曰,所陈又此切实,益当加勉矣。

○姜兰馨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文科覆试讲经一所监试官金永基、李承德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麟夏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咸镜监司李寅皋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在应曰,召对为之。

○以右承旨金完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兰馨曰,只推。

○朴麟夏,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朴镛和牒报,则孝正殿忠义直所失火处,今已修改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柳永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去九月二十八日应射试取后,出身李炫称为代射,多率无赖辈,拦入本营入格人崔仪爀家,勒夺钱四百两,传说狼藉,有骇听闻。科场用奸,自有其律,既已现发,不可仍置,崔仪爀,为先削科,李炫令攸司照法科治,以惩其罪后,勒取钱,使之还给,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黑山岛别将宋应骏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迩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值停刑,不得循例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bb○b又启目,孝正殿忠义李燮奎、李敏定,兵曹佐郞卓景秀,都摠府经历李熙大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李燮奎、李敏定等,时值停刑,不得循例请刑,卓景秀曾经侍从,李熙大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法典。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等联名箚曰,伏以,冬令雷电之异,一已惊恐,再斯何繇?日者纶教恻怛,所以责圣躬而求助于下者,丁宁反复,继又召接讲讨,行于久辍之馀,玆皆懋对实事,迪吉影响,理宜可征,而天心之不令不宁,终有所不克㡳豫,致此狎至之告诫也欤。区区一得之愚,略具前章,今不敢更仆其说,而恐惧修省,圣人所以象洊雷也,法天造施雄断,朱子所以寓雷警也。况匝日之顷,轰烨于闭藏之候者,是岂无所召而然哉?宋臣司马光历事四朝,终始响纳,不出于仁明武三字,而于其武也,益剀切焉。盖武非发扬蹈厉之谓而已,威以济法,勇以克己,无往非武功武用,人主所以驭世莅象之具也。臣等事圣明日久矣,其于宏纲大用,岂无一二薰灸,而渊默或近乎湛静,慈谅易趣于悠泛,重以如臣等辈,置诸廊庙,丛脞攸积,明罚不加,武之用欲少逊,而武之功斯寝弛矣。夫天以非时之训,谆谆乎其不知止者,仁爱之至也,而循躬修饬,宜于不自满处,猛下一番工夫,政所以法天造施雄断也。惟殿下懋《洪范》沈潜之克,勉匡衡安舒之戒焉,则群下所以率作兴事,风励竦耸,繄仁天提命之义也。仍念,臣等待罪承弼,墨墨无所猷为,灾异之日臻,而莫知消弭之策,徒以浅末文字,仰备故事,诚所谓焉用彼相者也。惟圣上施勇断,先从臣等始,亟行谴斥,是亦修省之要务,而宋臣所以惓惓于武者,有符于今矣。千万至祷。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匝日之顷,上天之警戒,若是丁宁,满心兢惧,靡所止届。今此所陈,既恳且恻,可以见忧爱之惓惓,谨当书绅服膺,造次勿忘也。至于卿等之又此引咎,何为而然也?中世大官之遇灾策免,已非美事,况一则由予否德,二则由予否德者乎?安心勿辞,是所区区之望也。仍传于姜兰馨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左相。

○大司宪赵亨复,大司谏金永基,司谏黄起源,掌令李镇默、李根弼,持平李承德,正言李允敏、赵光淳等联名箚曰,伏以,日昨雷异,迺发于阴气闭藏之时,已是非常之灾,我殿下惕然警省,减膳求言,日御讲筵,将有大奋发大振励矣。宜其天心眷顾,造次之间,回灾为祥,而今此轰烨之作,又在三日之内,有若申复而告戒之,臣等尤莫省其所以致此也。抑惟我殿下格天之诚,或有所未至而然欤?窃念,尧、汤圣人也,水旱之灾,犹不免焉,其降灾者,天之数也,其弭灾者,人之诚也,诚到极处,数亦循常矣。诚之于人,顾不大欤?人君以诚临下,则治无所不徯,人臣以诚事上,则情无所不孚。顾今朝纲颓弛,而非诚无以振之,民生倒悬,而非诚无以解之,风俗淆漓,而非诚无以镇之,财用匮竭,而非诚无以节之。苟究其本,惟在我殿下一心上诚与不诚耳。讲学不以诚则学不就,求言不以诚则言不进,继自今圣工则无或作辙,言路则常加恢张,一政一令,皆出于诚,诚以格天,与天为一,则其理相感,而和气日臻,至治日闻,天灾将自消矣。此岂非存诚之效也哉?臣等不避猥渎,玆敢联吁。伏愿殿下,存心警畏,益加修省,以答天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青台奏异,臶至于匝日之顷,弥切忧惧,际见所陈,俱为切实,当益体念矣。而卿等亦勉职思,补予修省之道。

○应教李九翼,副应教赵寅燮,校理尹相说、任宪大,副校理赵翼东、严敦永,修撰姜长焕,副修撰崔在厚等联名箚曰,伏以,日昨以雷异之警,有减膳求言之教,此固出于圣上惕然恐惧,不敢守常之至意,而臣等俱以愚昧,职忝论思,略陈联箚,言拙辞芜,不能仰塞明旨之万一,尚不胜惶愧之至矣。又于今晓,雷声荐发,夫何仁爱之天,警告我殿下者,若是其申复也?一之谓甚,再尤可愕,殿下之反躬责己,发于丝纶者,有足以格天心而导祥和,诸臣箚启之指陈阙失者,并赐嘉纳,则今臣所欲言者,亦不外是。而传曰,言之匪艰,行之惟艰,苟殿下推实心行实政,使上下交勉之言,毋徒为应故事修文具而止,则庶可以回天怒而弭天灾,而今若以其荐有之故,而又复因循荏苒,不思所以修省之方,则是岂肃敬对越,应天以实之道哉?历观古昔明王谊辟,可以有为,而政或不修,则天必示谴以警动之,至于暴弃之君,与天相忘,则反无灾异,是故无灾之灾,天下之至灾也。今者上天眷顾我殿下,使荐雷警动之,此政可为之日,可乘之机也。殿下兢惕消弭,其可少缓乎?古人曰避殿减膳,畏灾之文也末也,进德修业,畏灾之实也本也,其进德修业之道,莫先于勤学,亦莫大于勤政。盖学者所以修身,政者所以治人,修身者治人之本,治人者修身之推也。《中庸》所谓成己成物,合内外之道也,而所以能成己成物者,不过曰诚。诚者何也?不贰不息也。臣窃惟念,我朝成制,勤学则有日三经筵,而又有召对别讲之法,勤政则有月六宾对,而又有常参轮对之规。要使一日之间,无暂时之暇豫,此我列圣朝所以不贰不息,以是躬行于当时,而又以垂裕我后昆也。今虽如例进行,而或至于屡停而久阙,则是岂我圣上法祖宗之意哉?顾今百工颓惰,万事委靡,大而纪纲解纽,小而簿书失期,薾然有不可复振之形,此固群下之罪,而寔殿下不能导率之致也。今殿下一朝奋发,夙兴夜寐,日接臣僚,讲学则如孔子之发愤忘食,临政则如文王之日昃不遑,不贰其心,不息其工,则学日就而政日新,功用克彰,朝象丕变,转移之间,可致太平之基矣。且夫勤之一字,不独为讲学临政之本,亦为大圣人节宣修养之方,臣等区区之望,非徒其转灾为祥之道,窃有所深祝于今日。伏愿殿下,克恢听览,勿以人废言。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值玆收藏,荐有轰殷,惊悚曷已?所陈若是切实,益当铭念矣。

○戊午十月初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在应,侍读官任宪大,检讨官姜长焕,待教徐相翊,记事官李寅命,记注官金大默,别兼春秋赵寅燮,各持《续纲目》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宪大读自宋命判太常,止与崇鞱俱被执。上曰,文义陈之。宪大释义讫,仍奏曰,盖浮屠之法,异端之学也。其害至于亡国亡家,故孟子于杨、墨,拒而远之,韩愈于佛骨,表而斥之,乃是后世之鉴戒也,而彼唐主不恤军政,专事佛法,募僧则出金钱,退朝而诵佛书,惑而信之,至于江南贬号之称。由是而观之,不亡者未有。大抵为人君之道,异端之学,拒之斥之,君子之道,亲之近之,则享国于苞桑之戒,保民于盘泰之安矣。今我殿下,君子小人远近之际,益加垂察焉。今晓之雷电,已于臣等之箚,举槪陈之,而是月乃纯阴之月也。阴盛阳微,致此轰烨,则《诗》曰畏天之威,于时保之。殿下若恐惧修省,则可以弭灾,亦可以保民,故敢此敷奏。惟圣明留神澄省,千万幸甚。上曰,雷电之一番示警,已是怪异,而至于隔日洊发,尤极恐惧也。长焕曰,一次亦是灾也,而其洊发尤是大灾也。上曰,今夏则雷电似不频发矣。在应曰,然矣。宪大曰,近日日候过暄,致此频雨而洊雷也。在应曰,此岂可归之于日候之暄?其日候之暄,亦是失节也。上曰,然矣。在应曰,大抵乱世,固不足加论,而天之示灾,多在于治世者,天欲警告其君,使之益勉也。日前之减膳求言,固知出于修省之圣念矣。臣等诚不胜钦仰万万,而未几日又此告警,抑或有未尽修实而然欤?修省之法,非但在于遇灾之日而已。每于平常无事之时,恒存是心,随处戒谨,则自可为消弭之道,而虽以在下臣僚言之,苟能实心赞襄,则岂至于斯?此莫非臣等之罪也。宪大曰,居安思危,则灾异自消矣。上曰,君臣上下之间,情志如或未孚,则未尝无此等灾异也。在应曰,大抵爱君之诚,世禄之臣,则固当自尽,而至若匹庶之愚夫愚妇,亦莫不有此心。盖其秉彝之同得也,是以闾巷春帖,亦多以爱君希道泰之句贴之者矣。上曰,下番读之。长焕读自宋刘光义,止诱致夹城中尽杀之。上曰,文义陈之。长焕释义讫,上曰,全斌何为而杀害人命,若是其多?此必恐其有内应而然也。长焕曰,读史之法,不徒要记事迹,须当识其历代帝王兴废存亡之理。彼蜀太子玄喆,当国家垂亡之际,而不恤军政,只携姫妾伶人,而晨夜嬉戏,是所谓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也,虽欲不亡,得乎?宋主之命将出师,固已有名,而且能严明纪律,优恤士卒,至于遇雪觉寒,而轸念西征之士,即解裘帽,赐谕殷勤,用致诸将之感奋,而所向克捷,此便是古之三军挟纩之意也。昔我孝庙盛际,赫然以复雪为己任,时则有若先正臣宋时烈,君臣同德,鱼水合契,讲明《麟经》之大义,而特赐貂裘于先正,谕以辽、蓟风雪,与同驱驰。圣祖此事,偶与宋主前后一揆,而至若复雪之义,尤为后世之鉴法,伏愿殿下体念焉。在应曰,宋主之通下情,有如是之至,与晋惠帝何不食肉糜之语,大相反矣。上曰,然矣。真是相反语也。在应曰,宋主以紫貂特赐全斌一人,而诸军如是感泣。大抵赏罚,非可施之于人人者也,罚一而可以惩恶于天下,赏一而可以劝善于天下也。宪大曰,博施济众,尧、舜病诸云矣。在应曰,昔者子产以舆济人,孟子以为惠而不知为政。若以梁杠济之,则能广其惠,天下当无病涉矣。上曰,全斌虽多成功,实是不善之人也。在应曰,后果为不善之人矣。曹彬则宋之良将也。以不进酒一事言之,可见其信实,而是以宋主心许之矣。上曰,参赞官读之。在应读自宋初置诸路,止不亡何待。上曰,文义陈之。在应释义讫,仍奏曰,其如身使臂,如臂使指之义,以我国比之,京师朝令,行会于道伯,则道伯亦关饬于州郡之类矣。上曰,此谓朝令立之之义也。在应曰,蜀主以七宝饰溺器,此为奢侈之极,而其亡可立而待也。宋主非但以创业之主言之也,其家法德行,可谓圣君,而如孟昶昏庸之类,固不足深责矣。宋主之撞破溺器,非外饰也,实出于崇俭之心矣。上曰,蜀主之奢侈如是,恶得以不亡乎?溺器以宝饰之,则食器将以何物为之乎?其父如此,其子亦何以监法乎?在应曰,下番俄亦有所奏,而大抵善恶,皆为吾师。善者则效之,恶者则惩之,为善为恶,各有其报,虽未知事事必然,而福善祸淫,理固自在,殿下亦于此等处,详察而体念焉。今此日接臣邻,讨论史册,非为战伐事迹之欲见,抑有治法政令之可验者,读史之法,专为此也。上曰,阁臣读之。相翊读自南汉主,止常临观之。上曰,文义陈之。相翊释义讫,仍奏曰,自汉唐以后军政,或疏或密,而皆未有得其要者。于是时,禁旅之补阙,更戍之分番,以之捍内御外,习勤苦均劳佚者,皆莫非赵普参赞之谋,而大宋之军政,极其严整矣。上曰,凿池习战,欲伐契丹而然欤?在应曰,此欲其习战也。长焕曰,欲伐石晋故也。上曰,契丹则其后不亦伐之乎?长焕曰,欲图幽、燕,每伐契丹,而多致狼狈矣。上曰,南汉主听人一言,而误杀其将也。长焕曰,杀其不可杀之人,故特书杀字于其纲矣。在应曰,此当考验而处之之事也。上曰,然矣。在应曰,大抵谮妄之徒,伺察其君之动静,必辄阴中其所忌之人,情态本自如是,而此皆在渠之为人也。宪大曰,如是故,大凡人臣之事君也,所言公则公言之,只从光明正大而已矣。上曰,彼谮人者,同是一国之人,而谮杀无罪,以至于国不宁靖,则渠独能全安乎?在应曰,果然矣。上曰,宋太祖收蜀金帛,别为内库储之,而以其善用于惠下,故时无怨咨,而唐主亦似别置内库而用之也。在应曰,宋主则非加敛而充于内库也。若其好敛之君,敛民而充库,此真所谓剖腹而藏珠也。取诸民而充于国,则有何利益耶?民富亦富,民贫亦贫矣。上曰,聚敛于民,则民必散乱,若之何哉?在应曰,民安然后无意外之灾。虽以方今言之,最矜怜极恻隐者,无如小民。为守令者,不思所以恤民专事,贪墨则死有馀罪矣。苟有体国之念,岂至是也?贪饕无节,只营私计,则虽姑肥己,害将安归?如是而安有福流后昆之理耶?上曰,当今恤民之政,果非甚难之时矣。在应曰,然矣。臣于待罪南邑之时,适值慰谕使宣谕之会。其时见之,则若其父老闻其谕,而至有感极而泣者。推此观之,则民心岂有不善者哉?都在官长之如何耳。上曰,治民之非难,莫今时若。为官长者,无烦扰之端,无生事之弊,只使之安于斯而已,则民可支保,庶几致治矣。在应曰,治如烹鲜,惟当安而奠之,民之悦服,不在于家赐而户给也。民虽至微,实为国本。殿下既讲《书经》矣,《书经》中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正谓此也。宪大曰,民之治安,只在崇俭节用而已矣。上曰,然矣。此果为第一件事也。长焕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今玆轰烨之异,洊发于收藏之时,圣心警惕,责躬求言,辞旨恳恻,仍复日接臣邻,讲对靡懈,此诚古圣王遇灾寅畏,侧身修德之盛意也,臣等实不胜钦仰万万。而第伏念,应天之道,务贵诚实。若或有一毫虚伪于其间,则其所以恐惧修省之方,不过为应文备具之资,而止于一时观听之美而已,尚何以仰答天心,消弭变异乎?第以经筵一事言之,殿下之进讲《书经》,已至五年,只讲三卷,仍即停撤。是经也即二帝、三王治天下之大经大法,凡一字一句,皆可为后世师法,而于帝王经纶之学,尤为亲切,是岂可许久间断,有违于日就时敏之道乎?且臣谨稽国朝古事,法讲则御经书,召对则用史书,斯可见宾主轻重之别矣。盖经理而史事,经经而史纬,故先贤读书之法,必先经而后史,使理义浃洽瀜贯,为主于内,然后辅之以史,则本末互资,理事一致,以之权度事物,得失自见。若缓经而急史,则先后失序,譬如无星之秤,无寸之尺,故朱子尝论学者舍经而治史之害,诚至训也。臣愚伏愿殿下,仰遵列朝徽规,克体先贤明训,不徒频赐召接,必须日开经筵,讲读《书经》,硏究潜玩,至诚一心,反躬实践,奋天纵之勇智,体乾健而刚断,以圣人之言为可必从,先王之法,为可必行,以实心行实政,而仁化惠泽,孚格远近,则自然民心悦服,天意感回,转灾为祥。召迎和气之道,亶不外是。惟圣明留神焉。上曰,所奏甚好,当体念矣。上遂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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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进。左承旨朴麟夏。右承旨金完植坐直。左副承旨李承益缘故出。右副承旨赵在应。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柳芝荣仕直李寅命。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在应启曰,大司宪赵亨复,掌令李镇默、李根弼,持平李承德呈辞,金震休试所进,执义金永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文科覆试讲经二所监试官金震休、丁载荣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姜兰馨曰,召对为之。

○姜兰馨,以礼曹言启曰,式年文科会试,例为讲毕后,间一日设行,而今番殿试日子迫近,会试试望,今日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戊午式年文科会试试官,当为磨炼,而拟望之人乏少,阁臣、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戊午式年文科会试试官,当为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戊午九月应制入格幼学赵熙一,生员金琦淳,进士金在显,以上直赴殿试事,命下,今番殿试,依例许赴事,报来矣。幼学赵熙一等三人,直赴于今此式年文科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式年文科会试参试官成彝镐谓有情势,奉牌阙外,陈疏到院矣。原疏虽不得不捧入,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屡度催促,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在应,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试讲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郑始容灾实分等状启,则平海等三邑,置之尤甚,通川等八邑,置之之次,厚州等十五邑,置之稍实,事目灾三十结外,不足灾三百九十三结四负九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平海等八邑大同布,并许代捧事也。其一,平海等八邑各军门各衙门军布,训局外并许代钱,而江陵等四邑骑步兵价布,一体许代事也。其一,平海等三邑,灾形孔惨,民情遑汲,新还当捧中限折半,特许停退,来头接济之方,不容虚徐,空名帖限五百张颁下事也。其一,各军门屯税及各宫房各衙门有土免税,从实收税之意,捧甘严饬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关东年形,与畿甸甲乙,而特沿海几邑,偏受旱涝之灾,然折长补短,可谓康年。事目灾外一百结,特为划下,三等分剂依施,后录诸条中大同布及各军门各衙门军布之代钱,有非年年辄许而恤隐,为先四分一代钱,其馀则便是年例,一体许施。至于平海等三邑新还停退,不可容易举论,救急与公赈有异,营邑自当措处,空名帖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孝正殿忠义直所失火处,今已修改,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禁卫营启辞内,去月二十八日应射试取后,出身李炫,称为代射,多率无赖辈,拦入本营,入格人崔仪爀家,勒夺钱四百两,传说狼藉,有骇听闻。科场用奸,自有其律,既已现发,不可仍置,崔仪爀为先削科,李炫令攸司照法科治,以惩其罪后,勒取钱使之还给,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武科条》有曰,科场用奸者,边远充军,《大明律白昼抢夺条》有曰,抢夺人财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罪人李炫从重论,全罗道灵岩郡边远充军定配所,即为押送,勒夺钱四百两,捉囚家僮,督捧推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宋应骏等结排还所供,虽似有据,勒赎滥棍,道启既为措的,律例所在,难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燮奎、李敏定、卓景秀、李熙大等亦,常时未能检饬,莫重至近之地,有此失火之警。虽幸旋即扑灭,法意所在,难恕是白如乎,年前既有以公廨仓库失火照勘之例,今亦依此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户曹判书金炳国疏曰,伏以,臣褊量而冒弘受,薄谞而备厚使,至于近日本兼诸任,而黔技已殚,筑底无蕴矣。譬犹两肩担子,加以背负之重,筋力聪明之有限,而妄欲兼摠,颠蹶幸败之必至,而苟幸无事,揆诸恒理,无有是处。始存量入之义,冀幸听卑之仁,悉控衷襮,反徼恩勉,尸旷蟠泊者,亦既阅月于玆,则哲之明,所以委毗臣假借臣者,汔可以试已焉耳。元戎之统辖三军,而臣果有心膂干城之重,韬略节制之严乎?大农之掌治正赋,惠局之总会常贡,而臣果弥纶赢绌,剸理纷剧,经邦而裕民乎?虽不器君子,石画名臣,尚或优此而拙彼,鲜有履屐俱当,杗臬易处,而靡适不宜者。以臣憃暗迷谬,藉欲其左方右圆,东涂西抹,不至机务之濡淹,簿领之丛脞者,非愚则滥矣。即此而臣之不当久冒也,不待烛算而划然较明已。用是滋惧,求解如渴,而不有鸣暴严畏而止,终无繇自达于曲遂必从之天,此臣所以恳恳不已,不遑以洊渎怵也。矧又治国大经,不外乎衡人理财,曁夫军旅之事,而托寄凑在,一门弟兄,分据要津,犯先哲招损之戒,昧天道恶盈之理,适足以辜负我圣明终始生成之泽,将何所消受而图酬尘露之万有一也?然而今若胶守私谛,不念特注之隆,一切以卸却诸务,并要恩谅,则殆涉工谋规避,苟占自便,寔亦区区之所不敢出也。惟其最殷钜甚轇轕,尤不勘担夯者,度支是耳。漕挽愆缩,封摏枵罄,廪饩惟正之用,尾闾不恒之费,牵架补苴,戛戛乎着手不得,一任臣时月瘝隳,强使之支调,句当于艰棘之会,(必))必是卤莽食效,公私与受其害。况臣迩来薪忧,非一朝夕无妄之祟,委淹凛缀,亦已浃辰矣。邰室之祝,弥月希庆也,而久旷起居之礼,晋秩之陨,自天特数也,而尚稽叩谢之仪,其疾病之甚不得已,窃庶几渊烛之无遗矣。惟圣慈财幸而亟改之,回授干局智虑之足了此事者,则岂但均劳逸广试庸之有光器使?其于民忧国计大去处,判非少补,臣抱此耿耿者素矣。事会罣掣,不遑控吁,今始冒入文字,辄烦紸聪。伏乞克允臣所辞,俾重任举而微谅全,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任岂容易递乎?卿其勿辞益勉焉。

○大护军任百经疏曰,伏以,臣于日前,持被周庐,适值忠义直所失火之时,虽幸旋即扑灭,苟于平日董饬火禁,则肃殿至近之地,岂有此万万惊悚之事哉?圣度包容,罚止问备,退伏私次,惶恧靡措。际伏见兵曹草记,臣之溺职之罪,尤无所逃矣。凡阙内入直军兵之以建阳东、西,分属于兵曹、摠府。其规有素,故时值仓卒,急于防卫,未及周思,径先启禀,莫非臣昏谬之致也。既是军制攸关,则揆以当律,厥罪何居?玆敢短章自讼,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降严谴,以为人臣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问备矣,何必更引?

○副司果成彝镐疏曰,伏以,臣见拟于生划试官参试之望,召牌俨临,固宜𨃃蹶趋承之不暇,而第臣于年前,猥厕试席之末,自速辜戾,竟至台评峻发,而圣度曲庇,薄窜旋宥,曾未几何,甄叙遽降,旋蒙收簪之眷,复忝彯缨之列。感恩怵义,不遑顾恤,黾勉周行,已有年所,而试院一步,即臣自划之艮限也。瑕颣靡由湔涤,廉防终难拚弃,今何可晏然冒应,自同无故也哉?玆敢随诣朝房,短章陈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赐变通,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即为入来。

○戊午十月十一日申时,上御克绥斋。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姜兰馨,侍读官尹相说,检讨官姜长焕,待教徐相翊,记事官柳芝荣,记注官赵光真,别兼春秋赵寅燮,各持《续纲目》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相说读自宋乾德四年,止遂中辍。上曰,文义陈之。相说释义讫,仍奏曰,宋祖膺休明之运,窦仪抱博雅之才,君臣知遇,上下交际,可谓不寻常之交会也。且当乾德号质对,特诩读书人须用,窦仪之蕴抱,于斯可验,而学其邃矣,宋祖之倾向,于斯可挚,而意有注也。崇儒图治,亦云庶几,第其刚直之性,尚有排忌之人,终不能大用于此世,后人所以嗟叹之深者也。自古贤才之用舍,亶系人主之鉴别,用舍之间,兴替攸关,伏愿圣明于此等处,特加体念。顾今遇灾修省之道,专在于经筵一事,而僚臣昨已备陈,至承留念之教,臣不胜钦祝之至。上曰,明知窦仪之贤,而闻赵普、陶谷之言,遂不用,何也?相说曰,宋主虽知其可用之才,而信谮寝之,用贤之路绝矣。上曰,赵普贤相,而何故忌刚直也?相与辅翼,亦不好哉。相说曰,仪之刚直,虽未质对,而必有不协于心故然矣。兰馨曰,赵普虽有勋业,而亦不无此等欠事矣。上曰,下番读之。长焕读自十二月宋两川平,止卒如其言。上曰,文义陈之。长焕释义讫,仍奏曰,西征之士,但以黩货杀降,获罪砭官,而独曹彬一人,以清廉畏慎,特受优赏,孟子曰祸福无不自己求之者,此之谓也。大抵人君用人之道,惟是慎赏罚明黜陟,而大公无私,惟贤是任,则有罪者知所惩畏,有功者益加劝勉,纪纲自立而治道自成矣。宋祖所以规模宏远,肇造区夏者,用此道也,伏愿殿下,于此等处体念焉。上曰,五星聚奎,何为太平之祥也?长焕曰,奎为文明之星,故推验升平之治也。兰馨曰,国家将兴,必有祯祥,故汉高之时,五星聚东井,虞、舜之世,景星卿云出。今此聚奎之祥,亦应宋主之受命也。又奏曰,曹彬亦贤将也,他人皆受黩货杀降之罪,而彬独享清廉畏慎之赏,虽以一己利害言之,不难辨矣。上曰,不特此也,亦大有光于后世矣。兰馨曰,曹彬之征江南还也,舟中亦有图籍衣衾而已。阁门进榜子曰,奉敕差往江南,句当公事回,其人之廉谨,本如此矣。长焕曰,召对不但文义为之,多为发问,上下酬酢,然后民生疾苦,政治得失,了然可见矣。上曰,然矣。上曰,参赞官读之。兰馨读自汉六月朔,止以为常制。上曰,文义陈之。兰馨起伏奏曰,今当门考,而诸试官承牌入阙,金虎门仍留,标信当为请出,故仰达矣。上可之。兰馨释义讫,仍奏曰,夫设科取士,为他日需用之人,最是审慎处也,故宋主以陶谷之不能训其子凡邴之登第,凡关食禄之家,悉委中书覆试。盖宋主此意,虑其用私,必欲恢公,不亦美哉?然有禄之家,未必是皆不能训其子也,无禄之家,亦未必皆有能训其子也。然则无论禄之有无,固当一体覆试,以取其才,而只以有禄之家,赴此覆试,则得无班驳者乎?是以周官贡举之法,考其艺而进退之者,必以卿士大夫元士之适子及凡民之俊秀,皆得与焉,今生进覆试法是耳。其取贤之路,若是其广。试士之法,非不申严,而试取之际,能否易混,此虽系于有司之公不公,而惟在于上化之如何。伏愿圣明,体宋主覆试之意,干周官考艺之法,使之简进厥良,辨论官材,以为需用之资焉。上曰,郭无为小人也,而匀信之,何也?兰馨曰,小人阿𫍲取容,善为迎合,故人君每以是为忠,于已而信之。古人云大奸似忠者,是之谓也。上曰,郭无为之策立继元,为其幼弱,而从心所欲也。长焕曰,然矣。初无为国之心,而有为己之私,故北汉之亡,专由于无为也。兰馨曰,三年而郊,必加恩肆赦,事甚过当。恩赦频数,是小人之幸,而非君子之愿也。上曰,三年一赦,果然过当,而必有轻重之别矣。上曰,宋主既哀匀之言,终匀之世,一不加兵,及闻其卒,仍即伐之,何也?兰馨曰,终其世不加兵,已是优恤之至,岂望其没世亦然?且继恩、继元,皆非匀子,故伐之也。上曰,阁臣读之。相翊读自北汉主刘继元,止俱同散地。上曰,文义陈之。相翊释义讫,仍奏曰,臣所读自止内,别无文义之可达者也。上曰,继元之于其母,大是纲常之变也。兰馨曰,此便是禽兽也,于禽兽何责焉?上曰,严续以尽忠不贰之臣,求罢而唐主许之,何也?长焕曰,君子小人议相不同,必有不合于心,故求去也。唐主初不难慎而许之,是故权幸当途,纪纲并坏,而莫之收拾,知人之难如是矣。上曰,猾吏之弄权,乃在严续去后也。长焕曰,严续不去,奸猾何以得用?古语曰猛虎在山,藜藿为之不采,忠臣在朝,奸党为之屏息,正谓此也。兰馨曰,严续忠直之臣也,一去而奸佞弄权,唐室不振。盖君子退则小人进,理势固然也。自古人君之任用小人,何尝知其为小人而用之乎?以其不知而用之也。是故人主每于贤邪之别,审其机而进退之也。上曰,然矣。唐主之留念声色,甚非美事也。长焕曰,人主一心,为万化之原也,留念声色,而不思致治,则其安得不乱乎?上曰,人之一心,不可二用,苟或专意于彼,则何暇念及于此乎?兰馨曰,圣教果切当矣。自古有国之兴替,多由于此,故成汤之不迩声色,亦以此故也。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兰馨曰,未承诸臣退出之命,而上下番玉堂径先退去,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当该玉堂,并推考,何如?上曰,儒臣中有初登筵者,必生疏之致,置之,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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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进。行左承旨洪祐吉未肃拜。右承旨朴麟夏。左副承旨金完植。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柳芝荣仕直李寅命。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完植启曰,右副承旨赵在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完植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祐吉落点。

○传于赵在应曰,召对为之。

○注书李寅命病,代以李鹏纯为假注书。

○姜兰馨启曰,即见前咸镜监司李寅皋南、北关移转谷修成册上送事状启,则交龟前封发者,纳符后始到,拨路申饬,前后何如,而以未满千里之程,至于一望之迟滞,事甚未安。当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姜兰馨,以礼曹言启曰,今初十日所下传教中常膳之供,仍减三日事,命下矣。三日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复进常膳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赵在应,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赵文显、李谦周,五卫将张继燮、李汇铉、金仁豊,景福宫卫将林昌烈,庆熙宫卫将崔赫之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敏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黑山岛别将宋应骏矣本府议启内,执结排还,所供,虽似有据,勒赎滥棍,道启既为指的,律例所在,难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孝正殿忠义李燮奎、李敏定,兵曹佐郞卓景秀,都摠府经历李熙大矣本府议启内,常时未能检饬,莫重至近之地,有此失火之警,虽幸旋即扑灭,法意在所难恕是白如乎,年前既有以公廨仓库失火律照勘之例,今亦依此施行罪,各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依法典收赎,公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判尹李寅皋疏曰,伏以臣,顷控切至之恳,得蒙体谅之恩,微愿获遂于解担,哀情将伸于奔会,私心慰幸,益戴洪造。仍伏念,臣之待罪藩寄,首尾二载,偾误居多,涓埃蔑效,边禁弛而照察或遗,查体重而阅核不明,满心惶恧,惟谴何是俟,薄警未足以蔽辜,馀悚冞切于讼愆,千万不自意,以臣之义陵陵役时监董,特下晋秩之命,斯乃臣之职耳。夫何毫丝劳勚之可纪,而纡此非常之异数也哉?臣于春间,已蒙格外之典而曾未几朔,再攀恩诰,擢臣以资宪大夫之阶,金吾京兆,除旨联翩,古人之一岁超迁,无以加此,臣是何人,乃敢得此于圣明之世也?震惊兢栗,若无所容。夫爵赏者,圣主所以砺世磨钝也,上之所授,下之所据,非其人与器,则是之谓误恩也幸门也。虽微官庶僚,尚惧其不相称,况八座隆显,其关系何如,而殿下奚取于无状贱臣,遽尔畀之,不少留难欤?臣本识短才䢇,最居人下,偏荷圣朝之拂拭,通籍三十馀年,内外历扬,罔非逾滥,而矧又风霜忧畏之馀,全藉熏沐之泽,屡加迁擢,居然滚到于此,实是梦想之所不到。此生此世,报答无阶,每中夜点检,只觉清泪之被面而已,今若凭恃宠灵,冥升不已,恬若固有,则非徒丧廉没耻,亦将招过分之灾,以臣受恩罔极之踪,纵不自恤,贻累则哲,臣何敢为也?顾臣区区衔结之忱,周岁逖违,返面是急,而匪分之资,冒膺无路,竟未免迳归私次,替纳符节,揆以道理,尤增惶陨,玆敢不避僭越,猥暴衷恳,仰渎于嵩高之听。伏乞圣慈,谅臣非饰之让,察臣据实之情,亟收臣新授资秩,以重名器,以安贱分。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午十月十二日申时,上御克绥斋。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在应,侍读官尹相说,检讨官姜长焕,待教徐相翊,记事官柳芝荣,记注官金瑛默,别兼春秋赵寅燮各持《续纲目》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相说读自宋开宝二年,止乃杀之以殉,上曰,文义陈之。相说释义讫,仍奏曰,宋祖之亲征北汉,至于太原,耀武赫怒,小酋何有,而但躬冒矢石,要决胜负,即一将之任而非万乘之行也,以魏仁浦欲速不达之论,言之,终未免乘危而涉险也。且如郭无为忘国之类,始诱以节度之官,使之劝主而归真,此于招降纳款,临戎行权之际,未为不可,而其在宗祖元年,韩通特为旌褒,王彦昇不许节钺之义,煞有异焉。立国之初,尚励忠节,制敌之时,亦贵招诱,凡人君奋神武而持经权者,各有所折衷,而不失其宜。伏愿殿下于此等处,亦加体念焉。上曰,郭无为,本是恶人,而竟为见杀于北汉主也。相说曰,渠是小人也,故其身先死之,亦天理也。上曰,契丹之册立北汉主者,何故也?相说曰,北汉,事契丹如上国,故契丹有是事也。上曰,此有上章北汉以父子之语,结于契丹语也。长焕曰,然矣。上曰,下番读之。长焕读自冬十月宋,止大惭谢,上曰,文义陈之。长焕释义讫,仍奏曰,治国之道,莫先于尊贤,而尊贤之实,尤贵乎用其言也。宋祖,虽不为文字之学,而惟其方寸光明,智虑深远,东征西讨之时,且能留意于右文之治,招延笃学至行之士,谘以治世养身之术,而善哉王昭素之对,不过于爱民寡欲四字,宋祖又不翅嘉纳而书于屏几,此其所以肇造区夏,而致休明之治教也。盖治世本乎爱民,爱之如何,民惟至微,而皆吾同胞,寒暑怨咨,无不关念,疾痛饥饿,常若在躬,抚育之忧恤之,如父母之保赤子也。《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文王之视民如伤发政施仁,爱之至也,养身,本乎寡欲,寡之,如何?人惟一身,而攻之者众,声色臭味蔽于外,土木货利杂于前,闲邪存诚,克己复礼,如将帅之御劲敌也。孟子曰,养心莫善于寡欲,成汤之懋敬厥德,不迩不殖,寡之至也,推此观之,爱民寡欲,实为治世养身之要道。伏愿殿下,修己安民,存理遏欲,以昭素之言,便作今日之对,罔俾专美于有宋焉。上曰,首饰,是何物也?在应曰,妇女筓髢等属也。上曰,刘𬬮之不飮酒,疑其有毒乎?长焕曰,𬬮于在国时,曾以毒鸩人,故渠自疑之。上曰,宋主苟有害渠之心,何必以酒鸩之也?在应曰,如宋主之圣度,岂有是也?刘𬬮之言,真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也。上曰,然矣。相说曰,宋主尝曰,洞开重门,正如我心也。上曰,宫媪,即一女人,而其所荐之子,听以用之,然而安得不败也?在应曰,圣教切当矣。上曰,参赞官读之。在应读自宋御史中丞刘温叟卒,止武臣一也,上曰,文义陈之。在应释义讫,仍奏曰,刘温叟之知宋主登楼而依旧呵导,故为不知者诚得矣。盖人主之行止,光大正大gg光明正大g,必使人人知之,而至于非时登楼,或致在下者希望,凡一动一静,必也审慎,然后实为人主自重之道,温叟此言,深得讽谏之义也。上曰,唐主之以金遗普,是依附耶?在应曰,然矣。上曰,其白金之赐,与遗银之数相称也。上曰,姚恕之不即以闻,宜其罪责,而至于弃市,稍过矣,此固赵普之挟感所致也。在应曰,赵普之报嫌如是,果是小人。上曰,阁臣读之。相翊读自宋开宝六年,止时称长者,上曰,文义陈之。相翊释义讫,仍奏曰,宋主盖因李昉被用情取舍之诉,乃于广武殿,亲临试取,给纸笔别试进士,此是特示恩数于赴举者之意也。在周则大比造士,于汉则临轩策士,今此殿试,出于至公无私,而广取人才,赐之宴而荣耀之,以是试取,永为定制,以矫其贡举之弊矣。上曰,周恭帝之卒,宋太祖之如是发哀,诚当然矣。在应曰,宋主追思旧日臣事之义,如是备礼者,果是圣君之德也。上曰,是年书以三国一镇,前之四国,今胡为三国耶?长焕曰,前年南汉灭亡,故今为三国也。上曰,一镇之镇,即何镇也?长焕曰,吴越,是一镇也。上曰,赵普竟为免相也。在应曰,赵普之功勋,虽大,难掩其罪也。上曰,国之立统,是何等大事,而杜太后之干预此事,诚不美矣。在应曰,诚然矣。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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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直。行左承旨洪祐吉。右承旨金完植。左副承旨李寅奭未肃拜。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柳芝荣仕直李寅命。假注书洪正圭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雷动,申时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在应启曰,大司宪赵亨复试所进,执义金永秀在外,掌令李镇默、李根弼,持平金震休、李承德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鹏纯有頉,代以姜景奎为假注书。

○姜景奎有頉,代以李应夏为假注书。

○李应夏有頉,代以洪正圭为假注书。

○传于赵在应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寅奭落点。

○传于姜兰馨曰,召对为之。

○传于姜兰馨曰,开城留守朴齐宪,黄海监司南秉吉相换。

○传于赵在应曰,呈告金吾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赵在应曰,在外兵曹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赵在应,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庭垕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安在麟,守门将梁熙运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学牌招不进,参判韩正教进,参议洪祐健牌招不进,右副承旨赵在应进。启曰,行判书金炳学,参议洪祐健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永爵为户曹参判,徐臣辅为兵曹参议,洪说谟为判义禁,李景在为艺文提学,李参铉为同春秋,金始渊为同成均。开城留守朴齐宪,黄海监司南秉吉相换事,承传。学正单崔国镇,前郡守李祖文,前县监朴浩贤今加通政加资事,兵曹覆启判下。以李熙民为兵曹正郞。

○兵批,行判书南秉哲进,参判林肯洙病,参议未差,参知金畯入直,右副承旨赵在应进。以李寅皋为副摠管,申命淳为同知,金镇国、李鼎镐为宣传官,金声祜、崔致斗、李镇泰为五卫将,赵埰为文兼,朴箕会、金俊敬为守门将,郑寅奎为阿耳佥使,南锡玄为黄海兵虞候,成在天为豆毛浦万户,朴相钦为花水山别将。同知单金敬浩,佥知三单王德元、尹彝烈、郑龙喆,于汀滩权管单池成权。护军宋应龙,副护军朴麟夏、李承益、吴相昱、赵文显、李谦周、郑云翼、张凤羽、李祖文、朴浩贤以上并单付。兼管理使单南秉吉,兼黄海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朴齐宪。前守门将黄致锺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吏批,再政。兵曹参议单金畯,参知单徐臣辅。

○兵批,再政。以李南轼为训炼都正,金泰郁为武兼。佥知三单,金声祐、崔致斗、李镇泰。副护军单黄致锺,都摠管单李寅皋。

○以吏曹参议洪祐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姜兰馨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式年文科会试监试官赵亨复、金永基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在应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先运襦衣二百四十九领,纸衣二百六十六领照数捧上称量,绵品纸品亦为看审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各别惕念事,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黄起源疏曰,伏以臣,素蔑风裁,又无学识,滥厕朝著,已有年矣。薇垣亚谏,谓臣宿硏gg宿趼g,而当此轰烨之失节,获参台僚之后,联陈短箚,至蒙优批,满心惶感,无路报效,若臣驽劣,何以为清朝耳目也?请命递斥臣职,以重公器,俾为瘝旷者戒焉。第伏念,我殿下减膳求言,忧勤惕励之旨,屡发于丝纶,大哉王言,上可以孚格天心,下可以感发群情,臣虽丐免,而敢不罄竭愚衷,以补万一也?窃惟灾不妄作,必有所召,《洪范》庶征,以五事得失,而休咎自至,则天人相与之际,理有感应者,明矣。夫何自夏徂秋,灾异谴告,式月斯生,彗孛见妖而才灭,震电动威而荐臻,其故,何也?噫,上天至仁,警君无私,庶民惟星,民心所咈,星象是著,盖国以民为本,而民资于衣食,使斯民不饥不寒,各安其业者,惟守令、方伯之责,是已。挽近贪墨成风,惩索为务,武倅镇将,不必槪论,而文缨荫涂,稍惜名器者,不思图报,专事掊克,大而方伯,小而州郡,恬不知畏,公钱公谷,视之如私橐,任赂狱货取之为官况,横征勒令,罔有纪极,无邑不蠹,无人不病,十室民产,保无一二,饥饿转辗,容无所之,言之及此,吁亦惨矣。绣启论列,略陈其弊,而法纲疏阔,薄勘薄窜,图占善地,曾未几朔,旋即蒙宥,肥己之贪墨,恣行而无忌,彻骨之民怨,愈往而愈深,叹息愁恨之声,登闻于天,故天降灾,示以星妖,匝月警告,则圣度,虽过于仁厚,而刑政固失之宽纵矣。又况彗孛之见,在于仲秋之月,而徒流之放,已于是月之初,则天之视听,捷于影响,可不惧哉,可不信哉?是知妖星之屡见,以灾异而先其谴告之也,烨雷之震叠,以仁爱而欲其奋发之也。《大易》洊雷之象曰,恐惧修省,风雷之象曰,见善则迁,有过则改,至于火雷之象,则曰,明慎用刑而不留狱,雷火之象则折狱致刑,臣愚以为,上天之雷电,即人君之刑政也。是故,圣王体之,以威励之,以奋击之,然则此时雷电之警,抑亦以我殿下刑政之用,未洽于民心而然欤?昔朱夫子感壬子雷声,有《诗》曰,我愿君王法天造,早施雄断答群心,日昨轰烨之发,适是壬子夜也,臣绕室绕壁,三复是诗,徒为嫠妇之忧也。伏愿我殿下,不以人废言,归之于傅会文字,而恒存兢畏,益勉修省,必以大禹之好善言,文王之视民如伤,为发政施仁之本,以成汤之立贤无方,武王之不泄迩不忘远,为知人官人之道,而实心懋政,畏天时保,则圣学日就乎缉熙,而天灾自底于消弭矣。答谴回祥,特转移间事耳,惟殿下念哉懋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极为切实,良庸嘉尚。尔其勿辞,随事尽言。

○今十月十三日申时,上御克绥斋。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姜兰馨,侍读官尹相说,检讨官崔在厚,直阁李九翼,记事官柳芝荣,记注官金载𤩽、金瑛默各持《续纲目》第一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相说读自宋主封其弟,止专其职,上曰,文义陈之。相说释义讫,仍奏曰,江南之屈彊,已久,宋师之征讨,方张,锋刃所罹,威武全尚,而宋祖之得国也,以不嗜杀人致之,及夫南征之日,特命曹彬为将,以其蛰虫不伤之心,可无玉石俱焚之虑。先以切勿暴掠,务广威信,丁宁申复,不啻谆谆,蔼然若春阳之煦物,此乃宋祖至仁之德,以神武不杀得国,而又延国脉于无疆也。《易》曰,大德曰生,《书》曰,欲并生哉,大圣人体天理物,囿我民于化育中,好生之念,亦一天也。苟有匹夫匹妇之不获,一赋一役之不均,德有所未尽,而民无以聊生也,必推宋祖临师之戒,克懋圣明代天之功,伏不胜钦祝之至。上曰,江南主之入朝于宋,可谓顺也,而陈乔gg陈桥g谏止之,甚非矣。兰馨曰,然矣而是各为其主也。上曰,下番读之。在厚读自起己亥宋太祖,止优诏褒之,上曰,文义陈之。在厚释义讫,仍奏曰,吴越王俶,真贤人也,封府库籍郡县,若有待于宋朝之命,而早自归顺,譬如汉之有窦瀜也,此职由于宋太祖之至仁深恩,抚绥远迩,似见其德化之蔼然矣。伏愿殿下,亦宜体念而澄省焉。上曰,是时吴越王已降于宋而江南主之贻书,甚非也。兰馨曰,江南与吴越,本与国而见伐,故贻书责之矣。上曰,参赞官读之。兰馨读自彗星见东方,止规模可谓远矣,上曰,文义陈之。兰馨释义讫,仍奏曰,自古图王之人,未尝不穷兵黩武,恣行杀戮,其心以为不如是,不足以取天下,宋主则不然,以好生之心,兼不杀之武,兴师致讨,务尽其仁,及其征江南也,命曹彬曰,切勿暴掠,使自归顺。彬亦以仁厚之性,能对扬休命,克城之日,焚香共誓,不妄杀一人,可谓有是君有是臣,宜其受天命奄有四海,而永垂三百年鸿业也。孟子曰,不嗜杀人者能一之,岂不信哉?上曰,宋祖之传位光义,已承杜氏之教,则今此临崩时事,似有可惜者矣。相说曰,顾命之事,已藏于金柜中,而此等说,果未可信也。兰馨曰,太宗嗣位时事,只据《李焘长编》,而非《实录》正史之所载,故后世终不无疑,先儒丘琼山尝论此曰,按《宋史》云开宝九年冬十月癸丑,帝崩于万岁殿,王继恩等称遗诏,迎太宗即位,此《宋史》所载可信者也。上曰,以若宋祖之孝友,岂有此等事乎?相说曰,然矣。上曰,阁臣读之。九翼读自以弟廷美,止厚礼遣还,上曰,文义陈之。九翼释义讫,仍奏曰,臣所读自止内,别无文义仰达者矣。上曰,太宗即位之初,群臣之欲面奏者,即时引对,言路宜其无壅,而此后则非差遣不得对,虽边圉重事,何以得闻耶?兰馨曰,太宗之诏赐引对,即今召对轮对法,是耳。苟或上下不交,则何以知政令得失乎?上曰,宋祖以齐贤为贤而遗之太宗也。兰馨曰,宋祖既知齐贤之齐,则举而用之,可也,何待后时?其曰,我不欲爵之,异时,可使辅汝为相云者,政与唐太宗谓其太子曰李世𪟝才智有馀,我今黜之,俟我死,汝用为仆射等说,意略相似,此则近于权术,而非正道也。上曰,然矣。见贤即举,自当遗后,焉有我姑舍之?汝则用之之理乎?上遂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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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进。行左承旨洪祐吉斋直。右承旨金完植斋宿。左副承旨李寅奭斋宿。右副承旨赵在应斋宿。同副承旨姜兰馨斋直。注书柳芝荣斋宿李寅命。假注书洪正圭斋直。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在应启曰,大司宪赵亨复,掌令李镇默、李根弼,持平金震休、李承德呈辞,执义金永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完植启曰,左副承旨李寅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姜兰馨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完植曰,吏、工换房。

○姜兰馨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都事李赫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赫准。

○姜兰馨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冬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吉,以兵曹言启曰,昨日政事中守门将金俊哲,误以金俊敬首拟受点,臣不胜惶恐,而原望筒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白乐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月十六日式年武科慕华馆命官殿试时,武士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兰馨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兵使柳光鲁状启内,虞候韩友燮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韩友燮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献纳丁载荣疏曰,伏以臣,生长草野,见识卤莽,以百无似之品,犯一不辜之戒,虽在闲司漫职,尚惧不称,况此耳目之为任,岂臣材器之可堪哉?适缘事会,因仍蹲冒,监讼有命,锁院浃旬,间者天象垂警,不宁不令,非时而发,是谓之灾,灾不虚生,必有所召,某事之应,虽难的指,人事之失,未为全无,臣实忧叹,达霄gg达宵g耿耿。伏闻我殿下,惕然惊厉,减膳引咎,思闻勤攻gg勤政g之谟,广开不讳之路,辞教恳恻,旨意丁宁,臣反复庄诵,以为修省之道,此已至矣。转灾为祥,朝野想望,曾未几日,轰轰作声,烨烨有光,与昨无异,臣未敢知天心之仁爱,而何如是迈迈也?抑前日大哉之言,徒为应文备数,未厌乎天意而然欤?以殿下敬天之诚,值今日示变之际,恐惧寅畏,宜其有加,而上天之谴怒,迨未有已,天其或者欲令殿下,凡于政令施错,雷厉风生,将大有为,不俟终日,而圣明于此,犹有未至欤?致灾之由,殿下既已发其端矣,弭灾之策,大臣三司迭陈切时之务,可为对症之剂,使臣随诸臣之后,进规于当日,其所为说,亦不外是。殿下于其已受之言,察其所以然之故,知为不可已之端,廓挥乾断,以实心行实政,何患乎灾不即消,何忧乎治不从欲哉?且臣别有微悃,敢此敷陈。《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顾今民生之日就倒悬,朝廷之所未尽烛也,臣以乡居之故,略闻其困悴之状矣。本既不固,邦安得宁?殿下为民一念,昼霄gg昼宵g憧憧,若保之心,不限于远近,如伤之意,屡发于丝纶,然而泽靡下究,民不聊生,此其故,何也?最关于民事者,军、田、籴三政是耳。三政之俱病,无邑不然,田有滥赋,军必叠役,籴多横征,方今圣明在上,如之何使斯民,罹此许多痼瘼,不得安生乐业哉?军田之弊,为牧守者善于措处,犹可及救,而牧守之善者,时不常有,弊所以渐滋也。至于籴政,最为民切骨之冤,非有大排置大更张,民将尽刘而后已。臣本迂疏,矫救之策,未敢指陈,而苟自庙堂阑漫gg烂漫g商确,则上下损益之间,岂无方便之道乎?民事不可缓也,亟命讲究而行之,即此导迎和气之一大机会也。且念,近民之官,即是守令也,一时之休戚,斯系。尤宜慎简,每当大政,饬谕不啻申勤,而一经按廉,贪污狼藉,掌铨之地,岂不欲对扬明命,而铨格有拘,循资随级,按簿差遣,所以廉谨之难得,以无良之杂进也,先自初仕,而极一时之选,以为异日出宰之阶,则邦本得以益固,为国家安宁之术也。伏愿圣明,澄省而采纳焉。臣于是职,虚糜gg虚縻g阅序,尚无一事补效,玆于永言之下,略贡一得之见,有同塞责,如臣啽嘿gg掩默g,早宜斥退。伏乞亟递臣职名,无玷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诸条,尽有意见,可不留念?尔其勿辞,尽言无讳。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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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直。行左承旨洪祐吉。右承旨金完植。左副承旨李寅奭坐直。右副承旨赵在应。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柳芝荣李寅命。假注书洪正圭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望祭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并直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在应启曰,大司宪赵亨复,掌令李镇默、李根弼,持平金震休、李承德呈辞,执义金永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赵斗淳有身病,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姜兰馨曰,今日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百官入参。

○洪祐吉启曰,明日慕华馆命官武科殿试时,两司当为进参,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传曰,允。

○姜兰馨启曰,今此殿试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鹤根。

○姜兰馨启曰,明日殿试,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城上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姜兰馨启曰,右边捕盗大将许棨以武科殿试试官,明日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而补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蔡学永,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金箕晩状启,龟城府使李锺凤全昧体例,举措该妄,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姜兰馨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姜兰馨以产室医都提调意启曰,中宫殿产室厅别入直医官以李庆年、方载镛,小儿医李宗悳加差下事,筵禀蒙允矣。御医李庆年、方载镛,小儿医李宗悳别入直加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在应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赵徽林灾实分等状启,则罗州等二十一邑镇置之尤甚,全州等二十四邑置之之次,茂朱等十邑置之稍实,事目灾四百结外,不足灾三万五千八百十七结三十九负五束,特许划下,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高敞己巳反作条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京外所纳箭竹,尤甚邑全数,之次邑折半蠲减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事,限明秋防塞事也。西畴南亩,水旱风霜,身非历睹,多少有无,安得以知?所启不过徒凭报牒,惠而宁失之意也,今言年形者,殆同鹤唳,以康为歉,三南是也。不其爽实乎?新旧灾之三万五千馀结,太过分数二万结划给,使之精略分俵,三等分剂许施,箭竹,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权减,外此诸条并依施,何如?传曰,允。

○金完植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金应根灾实分等状启,则稷山等十九邑镇置之尤甚,公州等二十五邑置之之次,连山等十一邑置之稍实,事目灾一百结外,不足灾二万二千三百二十七结九十五负六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泰安、瑞山两邑所纳拯米代钱,限折半待明秋退纳事也。其一,泰安在囚败船罪人,并移送原籍官事也。其一,军保岁抄磨勘,勿为定限,各陈编伍,军兵岁末成册一体退行事也。其一,各邑镇战龟防兵船改造改槊当限者,限明秋退行事也。其一,安兴饷米之散在各邑者,姑许仍留,待年豊次次输纳事也。其一,洪州等十三邑镇各司所纳箭竹,量宜权减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湖西农形,始经灾祲,旱暵愆秧,暴涨痒稼,传闻所及,不无忧虞,及夫秋后旸燠,绰有桑楡之收,折长补短,优于免歉,而灾伤之若是伙多,必缘沿峡之不均而然矣。三等分剂,依施,事目外以一万五千结划下,使之精略分俵,拯米既许代钱,则朝家之轸念民情,非不至矣尽矣。明秋退纳,置之,败船罪人之滞留一邑,不无其弊,移送原籍官,箭竹,限三分一权减,其馀诸条,一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赵在应,以兵曹言启曰,直赴殿试奉承传别武士郑焕淳等三百七十七人,随其录名,依例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八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徐相岳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相夔为内禁将。

○赵在应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式年武科殿试时,本营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戊午式年武科慕华馆命官殿试时,武士及本厅属南阳、坡州、长湍别骁士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十月十五日子时,上诣孝正殿。望祭亲行入侍时,行左承旨洪祐吉,右承旨金完植,左副承旨李寅奭,右副承旨赵在应,同副承旨姜兰馨,假注书洪正圭,记事官金载𤩽、金大默,原任直阁徐有薰、郑㝡朝,检校直阁金炳㴤,直阁李九翼,待教徐相翊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斋殿,上具练服出斋殿,赞仪前导入孝正殿东夹门,升诣版位西向立,赞仪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礼,赞仪导上诣尊所北向入,祐吉举羃讫。赞仪导上诣灵座前,赞仪跪启请跪,上跪,赞仪跪启请三上香,祐吉奉香,兰馨奉炉,上三上香,祐吉奉爵跪进,上受爵以授兰馨,跪受奠于灵座前,赞仪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副司果成彝镐读祝讫。赞仪bb跪b启请还复位,上还复位,亚献官领议政金左根,终献官东宁尉金贤根行礼如仪讫。赞仪bb跪b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bb跪b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仪导上诣望燎位望燎讫。赞仪跪启请礼毕,通礼前导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十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记事官柳芝荣,记注官赵光真,别兼春秋赵寅燮,直阁李九翼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李琓、金济庆、金鸿男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进前奏曰,初冬日气晴寒,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元容曰,医官待令入诊,何如?上可之。琓等以次入诊讫,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元容曰,调理汤剂,每日次制入矣,连为进御乎?上曰,间或进他制,不能每日进御矣。元容曰,并直及承候官别入直事云云。上曰,依为之。都提调、元老大臣间间入直,可也。出举条。元容曰,中宫殿达生散制入,今为多日,更为入诊后,议定继进汤剂,为好矣。上曰,二十日日次入诊,议入继进汤剂,可也。元容曰,儿医李宗悳,御医李庆年、方载镛别入直差下事云云。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近日连有雷异,圣心恐惕,减膳求言,应天之道,不以诚实,则何以望天心之孚格乎?先儒言,减膳不如行一善政,避殿不如施一好事,此盖言懋实之义也。顾今民生,到处困悴,民不和悦,则上天,岂不示警乎?殿下,虽常存爱民之心,而发于政令然后,众心可以固结矣。伏愿频接庙堂之臣,讲究便民泽民之事,则邦本固而国势安矣。上曰,卿之所奏,甚为切当,予当为之铭念矣。至于先儒之减膳不如善政之论,尤为格言,使予虽自减损于常供之膳,有益于何事,而此足为弭灾之策乎?行一政出一令,而利于民悦于民然后,可以为应天以实之道,敢不为之自勉乎?元容曰,圣教如此,臣不胜感颂矣。圣心警惕,常如遇灾之时,则进德修业,利泽自及于民矣。又奏曰,近日连行召对,讲何册子乎?上曰,讲《续纲目》矣。元容曰,卷秩稍多于《通鉴》,凡工课久于一册,则易有厌心矣。此是《宋》、《元史》也,《元史》则不必讲读,《宋史》则取好大文,使讲官轮论疑处,则发问不必段段为文义也,《宋史》中太、太、真、仁之世,君圣臣贤,多有美政嘉言之可鉴法者矣,凡读史之法,贵在精要矣。上曰,卿言好矣。抄好大文讲读,则可有益于鉴法,亦易于讫工,欲如此行之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十月十五日午时,上诣孝正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左承旨洪祐吉,右承旨金完植,左副承旨李寅奭,右副承旨赵在应,同副承旨姜兰馨,假注书洪正圭,记注官金载𤩽、金大默,检校直阁金炳㴤,待教徐相翊以次侍立。时bb至b,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练服出斋殿,入孝正殿东夹门,升诣版位西向立,赞仪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礼,赞仪(赞仪))导上诣尊所北向立,祐吉举羃酌鬯讫。上仍诣灵座前,赞仪跪启请跪,上跪,赞仪跪启请三上香,祐吉奉香,兰馨奉炉,上三上香,祐吉奉爵跪进,上受爵以授兰馨,兰馨跪受奠于灵座前,连献三酌如仪讫。上由东夹门出,降复位,赞仪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仪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礼,赞仪跪启请礼毕,上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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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进。行左承旨洪祐吉试所进。右承旨金完植。左副承旨李寅奭。右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同副承旨姜兰馨坐直。注书柳芝荣药院进李寅命。假注书洪正圭递直陈秉燮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在应启曰,大司宪赵亨复,掌令李镇默、李根弼,持平金震休呈辞,李承德试所进,执义金永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天摩佥使吴允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姜兰馨启曰,记注法意,何等审慎,而今十一日十二日筵说,有所错误,如是疏忽,万万骇然,今方改修正以入,而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尔亦推考。

○以司谏黄起源,献纳丁载荣,正言李允敏,掌令李镇默、李根弼,持平金震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在应曰,只推。

○传于姜兰馨曰,读券官李锺愚,考官南秉哲并命官为之。

○李寅奭启曰,假注书洪正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正圭改差,代以陈秉燮为假注书。

○洪祐吉启曰,臣祐吉以慕华馆命官,武科殿试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忠清监司金应根状启清州牧使闵致久遭父丧事,传于李寅奭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然明为清州牧使。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相德为龟城府使。

○李寅奭,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尹泰经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在应,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南轼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郑岐源为禁军别将。

○赵在应,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移接于扈卫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金箕晩状启内,龟城府使李锺凤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锺凤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大护军李锺愚疏曰,伏以臣,即伏承文科殿试命官之命,而第伏念,是任也非崇品,莫宜主之,成命之下,冒当无路,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赐变通,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有已例,卿其勿辞考试。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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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直。行左承旨洪祐吉坐直。右承旨金完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奭朝房宿。右副承旨赵在应朝房宿。同副承旨姜兰馨朝房宿。注书柳芝荣药院直李寅命。假注书陈秉燮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元子诞降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洪祐吉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在应启曰,大司宪赵亨复,掌令李镇默、李根弼,持平金震休、李承德呈辞,执义金永秀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新恩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姜兰馨曰,吏曹判书金炳学,户曹判书金炳国别入直。

○姜兰馨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金炳学参判韩正教,参议洪祐健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姜兰馨,以产室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臣等自今日移直于司饔院之意,敢启。传曰,不必移直,仍直本院,可也。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即伏闻产室厅待令医官所传,则中宫殿诸节,微有产渐之候云矣。臣等率诸医官入诊后,议定汤剂以入,为宜,敢启。答曰,知道。入诊,自内为之矣,佛散一贴制入。

○传于姜兰馨曰,中宫殿今日申时,诞生元子,诸般举行,令该曹依例为之。

○洪祐吉启曰,药房三提调伏闻中宫殿顺产,元子诞降,臣等不胜欢欣庆忭之至,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启曰,伏未审俄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懽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完植曰,政事,待明朝为之。

○姜兰馨,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中宫殿今日申时,诞生元子,诸般举行,令该曹依例为之事,命下矣。谨稽誊录,则告庙社,行于第三日,颁教陈贺,行于第七日,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此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元子诞生告庙社祭第三日定行事,草记允下矣。今十月十九日宗庙、永宁殿、孝正殿、社稷、景慕宫,依例遣大臣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元子宫供上之节,今十月十七日为始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洪祐吉,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八日一内禁军番次,而该番将柳相夔身病猝重,无望供职云,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戊午十月十七日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三提调请对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bb都b提调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记事官柳芝荣,记注官金瑛默,别兼春秋赵寅燮,行左承旨洪祐吉,假注书陈秉燮,记注官金载𤩽,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金兴根,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提学南秉哲,原任直提学金辅根、金大根,检校直提学金炳德,原任直提学申锡禧、赵然兴,直提学李裕元,原任直阁徐有薰、吴取善、郑㝡朝、金始渊,检校直阁金炳㴤、金德根,直阁李九翼,检校待教金辅铉、李容殷、赵秉协,待教徐相翊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进前。元容进前奏曰,皇天祖宗,眷顾骘佑,坤殿顺产,元子诞降,宗社臣民万亿年无疆之休,庆忭欣祝之心,何可形容仰达乎?欢声协气,将洋溢于八域之内矣。喜悦之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中殿顺娩,元子诞生,为宗社之重,庆幸无疆,而以予情事,遇庆而益切靡逮之怆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中宫殿诸节,连为承闻,而胞衣顺下,饭羹连进,尤为庆幸。俄间,气候连为平顺乎?上曰,安顺矣。元容曰,人天协吉,今日日气最为晴佳,迓此莫大之吉庆矣。道喜曰,此实万亿年无疆之休,伏不胜庆忭之忱矣。晦寿曰,宗社无疆之休,实基于今日,懽欣蹈舞之忱,无以形达矣。兴根曰,此诚宗社莫大之庆,懽忭之忱,何可形达乎?元子宫保养之节,似必靡不容极,而顾今日候渐寒,尤宜十分审慎焉。左根曰,宗社万亿年无疆之休,自今日伊始,举一国七八载之间,攒手颙祝者,孰有大于今日之庆乎?此实由于上天祖宗默佑之眷,而亦我圣上诚孝孚格之致,臣等惟相顾欢忭而已矣。斗淳曰,臣言辞拙讷,庆忭之忱,无以形达,而此诚殿下诚孝孚格之致,伏不胜钦仰万万。左根曰,其间元子善为吮乳乎?上曰,予姑未入见矣。左根曰,朝廷问安,自今日当逐日为之,而庚戌已例,则三日五日七日为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达矣。上曰,依庚戌年例为之,可也。出榻教祐吉曰,坐直外诸承旨既无省记,则不敢留宿院中,亦不敢各归私次,诸阁臣亦如此矣。上曰,前例,何如?祐吉曰,庚戌、己巳有退宿朝房之例,而己巳年,引用庚戌例之处分矣。上曰,依庚戌年例为之,祐吉曰,入直禁军,扈卫军官,局出身及军兵等今日申时,以食代出去,方待令阙外矣。此与替番新入者有异,而自下不敢擅令还入,而虽自明日食代时,亦难任其出入,何以为之乎?上曰,许入,而前例,何如?祐吉曰,庚戌年则有自兵曹犒馈之处分,己巳年则有依处分,而亦有食代于阙外至近处,勿为远出,即为还入之处分矣。上曰,己巳年例,甚便好,以此为之,可也。祐吉曰,巡监军受点人,仍用七日,而巡监军牌捧留出给,自政院举行,亦有已例矣。上曰,依为之。祐吉曰,阙内各处入直官,以今日省记人,仍直七日,而七日后替直人,亦令清斋一宿后,入来,亦有已例矣。上曰,依为之。上曰,大臣就座。仍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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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直。行左承旨洪祐吉坐直。右承旨金完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奭朝房宿。右副承旨赵在应朝房宿。同副承旨姜兰馨朝房宿。注书柳芝荣药院直李寅命。假注书陈秉燮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夕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庆忭之忱,经夜益切,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姜兰馨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祐吉曰,文荫武罢削人,并荡涤叙用。

○传于赵在应曰,惟天惟祖宗,眷顾我家邦,元良诞生,震鬯有主,万亿年无疆之休,实基今日,而亦惟我纯元圣母陟降之所默佑也。至慈至恩,欲报靡极其在如事之义,岂无告喜之节?孝正殿当亲行酌献礼矣,日字,令该曹择入,窃又思之,广庆覃施,我圣母平日仁爱之惓惓攸及,而予小子常所钦诵者也。今当千载一有之会,蠲恤之政,宜先仰体遗意,诸道旧还及拯劣米五分一,各贡旧遗在限一万石,市民徭役限一朔,悬房赎限三十日,并令荡减。

○传于赵在应曰,轻囚一并放送,重囚保放。

○传于金完植曰,杂科初试人,并许放榜。

○姜兰馨启曰,今此陈贺时,京外笺文头辞,令文任撰出事,命下矣。艺文提学李景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启曰,伏未审午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懽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学别入直,参判韩正教,参议洪祐健进,左副承旨李寅奭进。以李玄緖为同经筵,金翊镇为同春秋。典籍单李泰翼文科甲科第一人,活人别提单李敏鼎武科甲科第一人,新及第郑冕朝,文科甲科第二人,金在显文科甲科第三人,以上登科前资穷,金琦淳登科前资穷准职,以上今加通政,依法典陞堂上。奉常奉事单崔国镇。

○兵批,行判书南秉哲病,参判林永洙病,参议金畯病,参知徐臣辅入直进,右副承旨赵在应进。上护军孙兴允,护军郑夏应,副护军张仁远、郑冕朝、金在显、金琦淳、李周膺、李邦熙、具春喜、具胄元、李义纯、申榏、许烨、李佾愚、李进纯、洪羲禄,副司正具达祖、赵玮显,以上并单付。

○姜兰馨启曰,今二十三日称庆陈贺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李景在,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姜兰馨,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元子诞生称庆陈贺时颁教,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元子诞生称庆陈贺时,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笺文、方物、物膳依例封进事,知委京外,笺文头辞,令文任撰出,何如?传曰,允。

○金完植以户曹言启曰,元子宫供上之节,今十月十七日为始举行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元子宫供上及内人等宣饭衣缠各种,依定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周膺为内禁将。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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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直。行左承旨洪祐吉坐直。右承旨金完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奭朝房宿。右副承旨赵在应朝房宿。同副承旨姜兰馨朝房宿。注书柳芝荣药院直李寅命。假注书陈秉燮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bb○b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朝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懽忭之忱,历日弥切,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俄间中宫殿气候,何如?今日,乃分娩后第三日也,洗浴吉时择入,而不无劳动触风之虑,似当十分谨慎,元子宫保护之节,尤不可不慎。只用手巾略拭,恐为得宜,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姜兰馨曰,赦句添入,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bb○b传于赵在应曰,文荫武被摘蒙放人,一体荡涤叙用。

○姜兰馨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艺文提学李景在既在阙中,使之添入,何如?传曰,允。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启曰,伏未审午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懽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姜兰馨,以礼曹言启曰,孝正殿亲行酌献礼日字,令该曹择入事,命下矣。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十一月初九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祝文令文任撰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产室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小儿医自今当为依例待令矣。内医李章爀,御医差下,与御医李宗悳,同参皮宗桓并差待令,使之轮回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令承传宣传官持此标信,驰往秋曹,昨日保放重囚,一并永为放送以来。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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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直。行左承旨洪祐吉坐直。右承旨金完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奭朝房宿。右副承旨赵在应朝房宿。同副承旨姜兰馨朝房宿。注书柳芝荣药院直李寅命。假注书陈秉燮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昨日洗浴后,一向万安乎?臣等懽忭之忱,历日弥切,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姜兰馨启曰,进御拱辰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洪祐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启曰,伏未审午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懽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奭,以吏曹言启曰,卷草教是时差备官前引义gg引仪g李亨烈,前察访朴锺元,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亨烈、朴锺元。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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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进。行左承旨洪祐吉坐直。右承旨沈舜泽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寅奭朝房宿。右副承旨赵在应朝房宿。同副承旨金英秀未肃拜。注书柳芝荣药院直李寅命。假注书陈秉燮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bb院b、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朝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懽忭之忱,历日弥切,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洪祐吉,以礼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三日元子诞生颁赦陈贺时,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百官进笺文表里行礼仪注,直为书入各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启曰,伏未bb审b午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懽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祐吉曰,右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英秀、沈舜泽落点。

○传于洪祐吉曰,安岳郡守之代,前承旨金完植除授,慈山府使之代,前承旨姜兰馨除授。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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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㘾药院直。行左承旨洪祐吉坐直。右承旨李寅奭朝房宿。左副承旨赵在应坐直。右副承旨金德根朝房宿。同副承旨李容殷朝房宿。注书柳芝荣药院直李寅命。假注书陈秉燮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朝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懽忭之忱,历日弥切,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奭启曰,臣寅奭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吉启曰,右承旨沈舜泽时在黄海道安岳郡任所,同副承旨金英秀时在平安道慈山府任所,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德根、李容殷落点。

○赵在应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德根,同副承旨李容殷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启曰,伏未审午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懽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在应曰,明日出宫门路,以万安门为之。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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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洪祐吉。右承旨李寅奭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德根。同副承旨李容殷坐直。注书李寅命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元子诞降第七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亲临颁教陈贺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陈贺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七日已届,缛仪载举,臣等益不胜欢欣庆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卿等bb不必b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今日,乃中宫殿解娩后第七日也,卷草祭既已设行,产室厅撤罢矣。臣等与承候官别入直及诸医官,当依例罢直宿退出,而差备待令医官,则姑为仍留,何如?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待令医官及儿医各一人,轮回入直于本院,可也。

○李寅奭,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元子诞生称庆陈贺时,诸道所封方物中自京厅封进方物,依例看品内入,而各道方物亦依前例待其齐到,看品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元子诞生,祗告庙社,颁赦八方,此诚宗社亿万年无疆之休。其在举国同庆之忱,宜有饰喜之道,今番庆科,以增广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奭曰,产室厅都提调以下,别单书入。

○传于李寅奭曰,颁教时,礼房承旨、宣教官、宣笺官、左右通礼并加资,其馀各差备官儿马一匹赐给,通礼院事知书员帖加,员役等,令该曹米布考例施赏。

○传于李寅奭曰,中官李敏荣、姜锡永、李定国、韩宗范、安倬荣、金振和并百官加亲授。

○李容殷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依己巳年例阙内入直,并书启以入。

○以产室厅都提调以下别单,传于李寅奭曰,都提调领府事郑元容,别入直领敦宁金汶根各鞍具马一匹面给,子婿弟侄中初仕调用,豹皮一令,田二十结,奴婢各五口赐给,提调右参赞金炳乔,副提调行都承旨李㘾,别入直行吏曹判书金炳学,卷草官行大护军成原默并加资,别入直行户曹判书金炳国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检教待教金炳弼内下大豹皮一令,田十结,奴婢各三口赐给,别兼春秋赵寅燮,前检阅金鹤根并陞叙,注书柳芝荣升六,卷草陪进内资直长林胜洙,清道次知部将崔锡祐、崔基俊并儿马一匹赐给,医官金鸿男外职除授,议药同参李在瑗本厅调用,掌务官金相羲、李章爀,别掌务官金蓍仁、金庆勋并高品付料,待令医官郑有曾府使除授,金济庆、郑在元,待令奏时官彭继宪并守令待窠除授,待令医官李镇夏,卷草时东西唱前引仪李亨烈、朴锺元,写字官李仁谟,画员崔汉廷并外职调用,待令医官金瑨守令待窠陞叙,别入直医官卞宗浩等八人并加资,李琓、赵致中并相当外职调用,待令书员吴铁植从前效劳既多,禁营兼役,以其子代之,金得远等十三人并帖加,政院书吏廉道行,艺文馆书吏崔星敏并帖加,其馀医官、择日官、奏时官员役、待令医女等依例判下施赏。

○传于李寅奭曰,产室厅次知石泰元加资资穷代加,承传色李东源加资,兼承传色柳贲然加资资穷,熟马一匹面给,从事官梁周成、罗性渊并陞叙,司钥车景喆边将除授,文禧昌监牧官除授,饭监赵熙廷赏加,别监刘镇福等二人司谒待窠除授,严昌号等二人以其子厚料衙门待窠付料,金镇说书题除授,其馀宫任、中禁等并依判下施赏。

○传于李寅奭曰,待令长番中官郑喜常等十九人,灯烛房中官四人,待令差备中官六人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传命司谒四人,各上弦弓一张亦为赐给。

○传于李寅奭曰,元子宫兼传言色内官梁重吉、金性河,兼长番内官郑喜常、石泰元、柳贲然、宋喜哲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兼掌务内官朴永言、金得善,兼差备内官尹学明、宋国俊,兼司钥车景喆、尹锡昌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兼别监刘英植、金镇说米布题给。

○传于李寅奭曰,多士之深冬来往,不可不念,今番庆科,待明春设行。

○李寅奭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李寅奭曰,今日政赏典下批。

○传于李寅奭曰,都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寅奭,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元子宫供上之节,今十月十七日为始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草记,传曰,允事,命下矣。京畿、开城府所封每朔朔膳、望膳及各名日物膳,依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御医金骥男,议药同参李昌佐并加资,前中军朴晠焕术业精明,议药同参差下,使之同参入诊事,筵禀蒙允矣。御医金骥男,议药同参李昌佐并加资,前中军朴晠焕议药同参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德根,以兵曹言启曰,今番戊午式年武科殿试榜目中,多有误书,臣不胜惶悚,而原榜目并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入直禁军一百人,使该番将李周膺领率,一宿于龙虎营,明日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金虎门入直军一百名,弘化门入直军一百名,建阳门入直军六十名,别武士二人,永肃门入直局出身二十五人,崇智门入直局出身二十人,明礼门入直汉旅三人,守直官一员以精洁之类,各别抄定,把摠李种完,哨官柳冀斗、申义炼,局别将李龙求今日并为留宿于北营,明日使之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十月二十三日巽时,上诣仁政殿。颁教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㘾,行左承旨洪祐吉,右承旨李寅奭,左副承旨赵在应,右副承旨金德根,同副承旨李容殷,记事官柳芝荣、李寅命,记注官金瑛默、金载𤩽,提学南秉哲,检校直提学金炳德,直提学李裕元,检校直阁金炳㴤,直阁李九翼,检校待教金辅铉、赵秉协,待教徐相翊,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白布裹翼善冠,白袍、白布裹乌犀带、白皮靴,出万安门乘舆,药房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诣仁政殿降舆御殿上,德根进前奏曰,宗亲文武二品以上入参之意,请出标信。上曰,可也。引仪唱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兴平身,百官行四拜礼讫,在应跪启宣教,宣教官徐相至宣教讫,引仪唱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兴平身,百官行四拜礼后,宣笺官兪晠焕跪宣笺,引仪唱礼毕。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金兴根,领议政金左根,左议政赵斗淳等进前奏曰,今日,即元良诞降之第七日也,圣上临殿颁教,百官盈廷献贺,吉语相传,八域之内,懽忻蹈舞,庆忭之忱,何可尽达乎?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左根曰,京狱重囚之特放,出于广庆之圣念,囹圄既空,祥和騈凑,而第念,外道重囚,厥数甚夥,虽不敢仰请壹视之典,而就其中审理其罪犯浅深,俾有以次次疏决,则此即遇庆涤荡之义也,年来文案之留置秋曹者,令该堂趁速审理,具意见启闻,以待处分,外道则自关到日为始,限两朔一齐登闻事,分付恐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左根曰,继此而又有仰达者,被谪蒙放人特叙,即特恩也,而其外如勿拣赦前,限年禁锢,永不叙用,夺告身,居中居下等人,恐亦一体荡叙,伏候圣裁矣。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元容等以次退出,传曰,还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出传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德根请出标信解严,仍留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午十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李㘾,记事官柳芝荣,记注官金瑛默,别兼春秋赵寅燮,直阁李九翼,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进前奏曰,今日,即元良诞降后初七也,睿质日就岐嶷,益切庆祝矣。先务在于辅养,飮乳之时,均其饥饱,就睡之顷,适其寒暖,衣服与襁褓之属,必以俭朴gg俭薄g,则气血自然充实,且女侍之亲近出入者,必择其良顺谨慎者,常接于左右,则耳目之所熟习,自合于养正之道矣。上曰,卿言是矣。辅养之道,先择其乳母之温良慎默者,然后自然有益于蒙养之时,而乳度若过饱,寝处若过煖,则非所以顺适也。且衣服尤不可华美,当以俭薄为尚矣,盖每事崇俭,为好矣。元容曰,俭是修德之基,而养福之道也,为人上者当以崇俭为先矣。圣教万万钦仰,殿下必随事亲检,慥慥于护养之方,千万颙祝,朝者宣赐饭羹,臣等相对颂祝,粒粒皆贵矣。邦庆之为庆,何时不然,而今日此庆,真是千载之罕有也。春秋鼎盛,国势孤危,臣等居常忧虑,昼宵颙望,而渚虹呈祥,景箓无疆,太平万岁,自今伊始矣。又奏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调理汤剂。自今自本院议定制入。出榻教,皆当依旧例举行,故敢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元容曰,内殿汤剂,例自本院制进,而其间多有自内诊议制用之时,事面所尊,自本院如前议制,为宜矣。上曰,事体诚然矣。元容曰,元子宫供上本院各种,依例当入之矣。上曰,腊药则所入材料,新为磨炼,然后可以入制,腊月不远,自明年始入,似好矣。元容曰,各司供上,既皆举行矣。一院群情,皆以供进之备礼,为庆幸,且及今磨炼,犹可趁时,自今年依例封进,甚好矣。上曰,然则自今年为之也。元容曰,医官别单,才修入矣。议药厅首医李昌佐,御医金骥男俱年为七十,而曾经己巳、丁亥邦庆时直宿矣,一院诸论,合施同庆之典,并为加资,似好矣。上曰,依为之。仍教曰,好矣。出举条。元容曰,前中军朴晟焕术业精明,议药同参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此是王大妃殿诊候之医也,间或议药而多奏效云矣。伏闻日间,将议调理汤剂云,差院官出入,然后便于随时入诊矣。上曰,如此则差下,果好矣。元容曰,俄者临殿时,领相以京外审理,为奏矣。宽刑狱,本是人主恤民之大政也,唐制,罪书递传,赦书日行五百里,其钦恤之法如此,故先儒云,唐祚绵远,由此云矣。《国朝宝鉴》正宗庚戌八月,行审理之政,京外重囚为二百二,而傅生一百九十五,其馀七人,以年过七十,引《明律》八十勿成狱之文而疏宥之,好生之德,洽于民心矣。今有审理之命,另饬秋堂,逐日赴衙,勿为留滞,而待入文书之时,并为奏达,恐好矣。过贺后雨势连注,其亦霈泽将降之兆矣,遇庆之后,发政施仁,实为答天眷之道。伏愿政令之间,周察民生之困穷冤枉匮乏幽隐之情,而讲究矫救,如伤若保,咸囿于春台和气之中,以为𫍯小民祈永命之道,实臣区区之祝也。上曰,卿言好矣。导迎和气,当以民事为先,益当存心矣。元容曰,筵退后,当以直宿撤罢,提调等退去之意,入启,而承候别入直,亦当依例退出矣。上曰,依例为之,可也。仍教曰,卿多日入宿,得无为劳乎?元容曰,庆忭欢悦之中,实不知为劳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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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祐吉未肃拜。左承旨金炳弼未肃拜。右承旨李寅奭坐直。左副承旨李载元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德根内阁进。同副承旨李容殷式暇。注书李寅命仕直宋熙正。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赵亨复,执义金永秀,掌令李镇默、李根弼,持平金震休、李承德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柳芝荣升六,代以金秉喆为假注书。

○李寅奭启曰,注书柳芝荣升六代,被荐人宋熙正、洪正圭、任承准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李寅奭,同副承旨李容殷等启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洪麟汉、李审度、曺夏望复爵,宋相能及甲辰名在罪籍者停启之命,臣等相顾愕眙,实不胜忧叹之至。噫,诸罪人罪名,虽各不同,衅犯俱系罔赦,或罪著明义,自干国纪,或语逼狂妄,以速天宪,或事关斯文,追施削夺,或名在罪籍,或事登白简,而岂可遽拟显宥,使爵秩如旧,以遏台论乎?今当千一之会,特恢八九之量,恩言一下,霈泽旁流,臣等非不知遇庆覃惠,荡垢涤瑕之至仁大德而然,至重者典宪也,莫严者堤防也。一有所入,出而隳坏焉,则义理有渐晦之虑,刑政归失当之科,其为累圣德而拂公议,当如何哉?义在公愤,罪速方命,冒死联吁,不敢为举行之计。伏愿殿下,穆然远览,渊然深思,亟赐反汗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处分既下,何可如是争执乎?即为颁布。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炳弼、李载元落点。

○李寅奭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载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奭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泳根添书落点。

○传于李寅奭曰,孝正殿酌献礼祭文,当亲撰以下矣。

○以礼曹元子诞生称庆陈贺时咸兴、永兴璿派子孙进上物种捧入单子,传于李寅奭曰,令该曹回粮题给。

○传于李寅奭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传于李寅奭曰,直提学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传于李寅奭曰,审理昨有下教矣,斯速举行,定配罪人,亦令秋判酌量放送。

○以义禁府徒流案,传于李寅奭曰,洪秉国、金世旭、禹台荣、康始英、金锡熙、郑铉祚、李敏德、吴显文、沈远悦、赵建亨、吴时荣、洪致宽、洪锡祐并放。

○李寅奭启曰,行都承旨洪祐吉不为仕进,左承旨金炳弼未肃拜,左副承旨李载元牌不进,右副承旨金德根内阁进,同副承旨李载元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载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奭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德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奭曰,只推。

○传于李寅奭曰,吏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李寅奭以吏曹言启曰,产室厅别兼春秋赵寅燮陞叙事,命下矣。已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又以吏曹言启曰,陈贺教是时宣教官副司直徐相至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以兵曹言启曰,守门将金俊哲,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金镇国、李鼎镐,五卫将崔致斗、李镇泰、金声祜,文臣兼宣传官沈履泽、赵埰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李寅奭启曰,伏以臣,以事关堤防,粗效缴还之义,而及伏奉批旨下者,乃以处分既下,何可如是争执乎?即为颁布为教,臣大失所图,益不胜忧叹抑郁之至。夫莫严者,邦宪也,莫遏者,公议也,诸罪人之衅犯,俱系罔赦,而若使不少留难于显宥复爵之地,终归刑政失当之科,则其于累圣德拂舆论,何哉?当此大霈之时,固知此处分寔出于大圣人包涵之盛德,而顾何可视同轻犯,遽议于全宥之地乎?臣非不知连事覆难之为万万悚蹙,而国论已定,台讨至重,则臣何以免罪为幸,举行惟勤乎?伏愿殿下,更加三思,亟寝成命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出纳之地,如是相持,有乖事体,即为颁布。

○李寅奭启曰,臣寅奭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学进,参判韩正教进,参议洪祐健进,右承旨李寅奭进。以金炳㴤为直提学,洪锺云为副应教,金秉燮为左通礼,李奎夏为右通礼,宋熙正为注书,赵埰为典籍。安岳郡守金完植,慈山府使姜兰馨以上除授事,承传。行吏曹判书金炳学今加崇禄,右参赞金炳乔,行大护军成原默今加正宪,前都承旨李㘾今加资宪,前承旨赵在应今加嘉善,副司直徐相至、兪晠焕,左通礼韩鼎镐,右通礼金龙基,副应教赵寅燮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赠吏判金复淳赠左参成gg左赞成g例兼,判义禁金泳根考,赠吏判洪羲命赠左参赞例兼,赠吏参洪善浩赠吏判例兼,判义禁洪说谟两代,故府使李在翼赠吏参例兼,同春秋李参铉考。

○兵批,行判书南秉哲进,参判林永洙病,参议金畯入直,参知徐臣辅病,右承旨李寅奭进。以李志敏、韩尚烈、李克愚、李晩馨为宣传官,李九翼、尹泰经为文兼,李敏鼎为守门将李熙璇为部将,李儒植、金均为守门将,尹东敏为森森坡万户,石泰铉为三田渡别将。上护军徐念淳,大护军申锡愚、李㘾、李应植,护军李豊翼、赵在应、金相宇、金键、赵禹锡、李寅熙、朴万淳、李锺应,副护军沈舜泽、金英秀、韩敬源、洪翼燮、沈敦永、沈膺泰、柳兴吉、金镇右、柳晏、金会明、林謇洙、徐相至、赵寅燮、兪晠焕、韩鼎镐、金龙基、李信泳、吴显佑、沈宜豊、李观渊、李熙永、白乐赞、赵用夏、申杓、赵存德、诸安国、郑济成、林象铉、林浩万、李兢来、金炳一、郑匡一、李熙敬、柳之奫、朴性秀、金镇国、郑一晔、郑明行、朴大荣、李鼎镐,副司果柳芝荣、赵彻林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宋端和为活人别提。

○李寅奭启曰,新除授注书宋熙正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寅奭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提学金炳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提学金炳㴤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多士之深冬来往,不可不念,今番庆科,待明春设行事,命下矣。待新历颁降,择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观象监领事、提调意启曰,今此元子阿只氏胎封,依例举行,而取考本监所在誊录,则其中坐向吉利地,只是忠清道阴城县五里外防筑洞未坐之原,怀仁县北二十七里子坐之原,江原道原州府酒泉面伏结山下壬坐之原三处,而入录已为年久,难保无頉,依旧例发送本监相土官,更加看审后,备望以入,待禀下以为涓吉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铜龙门入直本营京中哨官三十名,各别精抄,使哨官权櫽及别武士一人率领,一宿于新营,今日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郑元容箚曰,伏以皇天眷顾,祖宗佑骘,坤闱弥月,元良诞降,祥协虹渚,颂腾星海,本支之衍,可卜于瓜瓞,宗国之势,益奠于磐泰,三日而上告,七日而下布,欢声协气,达于四表。臣职在保护,朝朝承安,伏闻龙姿玉相,日就岐嶷,登前席则瞻天颜之有喜,退直庐则对廷绅而相贺,隆旨临宣,宠光遍体,锡马之典,任子之恩,房辉垂耀,门籍增荣,又重之锡以土田,赐以臧获,颁之以文豹。此何等上赏异数,而稠叠滥授于劳无可纪之身者,岂不有违于周官匪颁之式乎?臣与闻于诊察之时,周旋于直宿之列,值千一罕有之会睹万亿无疆之休,此在臣为荣为幸,更有何分外希望也哉?闻命惶恧,不敢承领。伏乞俯鉴衷恳,亟命还收,俾恩典重而私分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李寅奭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领敦宁金汶根箚曰,伏以皇天祖宗,眷佑我家邦,元良诞降,坤候弥康,祥虹瑞云,天心载豫,协气欢声,民情可见,此诚万亿年无疆维休也。臣昼宵颙祝之馀,获睹千一之庆,仰瞻岐嶷之容,恭聆喤喤之音,欢欣攒颂,有倍馀人,际伏见产室厅别单判下者,恩赏之典,特纡圣念,上驷文豹,既蕃且侈,田民之俾以永世,家人之至覃荫补,龙光所被,瞻聆俱耸,臣诚惝惶gg惝恍g恧缩,靡所容措。臣以迹忝肺腑,身居禁直,粗殚趋走之义,用伸起居之忱而已,岂容与尝药之大臣,均蒙殊赐,裒然为众赏之首也哉?用敢具牍奏知。伏望圣慈,亟命收还,俾安贱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李寅奭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大司宪赵亨复,大司谏金永基,执义金永秀,司谏黄起源,掌令李镇默持平金震休、李承德,献纳丁载荣,正言李允敏、赵光淳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议批旨下者,始知有洪麟汉、李审度、曺夏望复官爵,宋能相及甲辰名在罪籍者停启之命,臣等聚首愕贻gg愕眙g窃不胜忧叹之至。噫,诸罪人罪名,虽各不同,负犯俱系罔赦,或罪著明义,已成断案,或语犯凌逼,自速天宪,或罪关斯文,追施削夺,或事登白简,或名在罪籍。岂可遽拟显宥而爵秩如旧,使台论不行,堤防有坏乎?今当千载一有之会,广庆覃惠,荡垢涤瑕,臣等非不知我殿下包容之盛德,而莫重者,义理,而渐至晦塞,莫严者,典章,而反归隳坏,宁不大可惧哉?臣等忧愤所激,相率仰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寝成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今此处分,各有意义,且广庆之会也,尤不必争执,勿烦。

○校理任宪大,副校理严敦永、赵翼东,修撰姜长焕,副修撰崔在厚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议批旨下者,始知洪麟汉、李审度、曺夏望复官爵,宋能相及甲辰名在罪籍者停启之命矣,臣等聚首愕贻gg愕眙g,窃不胜忧叹之至。噫,此罪人,或罪著明义,或语逼狂妄,或事关斯文,或名在罪籍,负犯,虽各不同,关系实干国纪,岂可遽拟显宥,有若微眚薄过之荡垢涤瑕者欤?今当莫大之庆会,特下滂流之霈泽,臣等非不仰大圣人好生之德意,然莫严者,堤防,而将至隳坏,莫重者,义理,而渐致晦塞,岂不大可惧哉?臣等忧愤所激,按任不得,玆敢相率仰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寝成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今于大庆之会,有所深量而然,勿烦。

○校理尹相说疏曰,伏以臣于昨日贺班退出后,即伏见院议批旨下者,有洪麟汉、李审度、曺夏望复官爵,宋能相及甲辰名在罪籍者停启之命,臣始焉惊顾,继以忧叹。噫,彼诸罪人之罪名,虽各不同,负犯俱系紧重,干犯明义,语逼狂妄,著在罪籍,尚登白简,此何可遽议湔宥,复还爵秩乎?属玆千载一有之庆会,大霈旁流,瑕垢尽涤,造化生成,无物不遂者。孰不仰广庆覃施之盛意,而若此诸罪人之衅犯,亦被一时旷荡之特典,则窃恐义理由是而晦塞,堤防由是而坏损,王章不严,舆论愈激,是岂细故也哉?虽于仁天雨露之中,亦寓大冬霜雪之威,即圣人体行之盛德至义也,此不可与寻常罪累,一视全宥也,明矣。伏愿圣明,更加三思,亟寝成命,使邦宪重而公愤伸焉。至于曺夏望事,事连臣之傍祖傍亲,公法虽重,私义难安,自不得联参僚箚,悚蹙惶隘,靡所底极,玆敢短章自劾,冒渎崇严。伏乞亟递臣职,继赐威罚,以惩逋慢之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联箚之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敦宁都正白文凤疏曰,伏以臣,以遐乡贱品,幸窃科第,滥厕绯玉之列,而遽当衰暮,退伏田庐,已多年所,千万不自意,月前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臣感激恩私,宜伸叩谢之忱,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法例,在所当递,而淹病在床,今始封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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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祐吉缘故出。左承旨金炳弼。右承旨李寅奭式暇。左副承旨姜冕奎未肃拜。右副承旨金永基未肃拜。同副承旨李载元坐直。注书李寅命宋熙正仕直。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郑元容,提调金炳乔,副提调洪祐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载元启曰,明日拜表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又启曰,大司宪赵亨复,执义金永秀,掌令李镇默、李根弼,持平金震休、李承德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赵斗淳有身病,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李寅命病,代以赵熙一为假注书。

○赵熙一有頉,代以尹宇锡为假注书。

○传于李载元曰,呈告泮长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赵然兴落点。

bb○b传于李载元曰,耄年经科,事甚稀贵,新及第康民迪兵曹参知除授。

○吏曹,兵曹参知康民迪今加通政除授事,承传。

○李载元,以吏曹言启曰,翼陵忌辰祭献官前参知徐臣辅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bb○b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徐臣辅。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德根。

○左副承旨李载元启曰,臣再彻议启,冀赐反汗,而诚浅辞拙,不惟未蒙允许,乃反荐加督责,臣非不知承顺之为恭渎扰之为惧,而其于事关惩讨,义在匡救,何哉?此所以宁被方命之诛,不敢为举行之计也,玆又疾声更吁。伏愿更加三思,亟寝成命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迄不知止,课日烦渎,分义道理,岂容若是?即为颁布。

bb○b传于李载元曰,予于洪麟汉,曾有年前处分,而旋因大臣联箚,姑为还收矣。夫此家人之负此罪犯,揆以常情,宜无是理,而况在八议之地乎?所以有正庙莫须有之教者也,今当大庆之会,合施伸雪之典,特令复其官爵。

○传于李载元曰,曺夏望之身后追夺,律名甚重,究其本事,不过是文字之过,而特以重士论之义,有所处分,今于年久之后,合有参量之举,特令复其官爵,宋能相之逸籍之始削终复者,俱有意义,而年前因他事端,复登白简,又非朝家本意,即速停启。

○传于李载元曰,李审度戊辰一疏,看其全篇,初未尝干犯莫严,而其时处分,寔出重事面之义也。以此䵝昧之案,郁而不伸者为五十馀年之久,则当此广庆之会,宜有昭雪之举,特令复其官爵。

bb○b传于李载元曰,予于甲辰事,尝所不欲言不欲闻者也,今当广庆之会,合有旷荡之典,罪之有无轻重,置而勿论,名在罪籍者,亟为停启,曾有职名者,无碍调用,儒生许赴公车。

○李载元启曰,行都承旨洪祐吉才已须资出去,左承旨金炳弼不为仕进,右承旨李寅奭式暇出去,右副承旨金德根,同副承旨李容殷内阁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永基、姜冕奎落点。

○李载元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姜冕奎,右副承旨金永基未肃拜,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尹宇锡有頉,代以朴海哲为假注书。

○朴海哲有頉,代以李在圭为假注书。

bb○b以右副承旨金永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载元曰,只推。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今番书启,并依己巳年例,令户、兵曹内需司颁给。

○以咸镜监司尹致秀状启淑陵陵上曲墙外汰落处补筑监董官及裨校吏等别单登闻事,传于李载元曰,令该曹考例回启。

○李载元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嫌不进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吉启曰,左边捕盗大将蔡学永明日拜表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李载元以户曹言启曰,贡人旧遗在一万石荡减事,命下矣。取考各贡文书,二去丁巳馀遗在二百四十六石五斗一升二合二夕,去戊午遗在四千三百石一斗七升二合三夕,己未遗在中五千四百五十三石八斗一升五合五夕分排荡减实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bb处b当为修改,而时值寒节,依近例待明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议药同参李在瑗本厅调用事,判下矣。依判下移付内医,前内医李能基御医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能基。

○李载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洪锺云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又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尹泰经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泰经。

bb○b李载元,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箕祖以骑兵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b又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一月十二月当上番骑兵一百六十三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金大根灾实分等状启,则乔桐等十邑镇置之尤甚,骊州等十五邑置之之次,杨州等九邑置之稍实,事目灾五十结外,不足灾六千四百八十二结三十五负八束特许准划,壬辰旱田灾中覆沙田二百三十二结五十负二束更为退限减税,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处矣。其一,北汉平仓城饷,富平、通津、金浦、始兴、阳川、果川六邑与坡州、仁川、高阳上城条,并全数捧留耗条代钱输纳,安山饷米及交河、抱川上城条,并折米捧留,耗条代钱输纳,杨州、积城永留耗条依前代钱输送事也。其一,大兴、临津、长山饷谷,依已例全数捧留本邑,附近民之自愿输纳者,依愿许施,耗条代钱输送事也。其一,禁、御两营江都留饷米太,守、摠两营壮抄牙兵身米,依已例代钱收捧事也。其一,抱川民库贷下还谷及各邑流逋还谷待年豊收捧条,依已依gg例g仍停事也。其一,沿海各邑拯劣米太年久停捧条,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各衙门各宫房屯土,勿拘定摠,徒实收捧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涉旬东风,百谷无𧏮,实赖降康之天,而于是乎畿农冠诸道矣,第未移晩移之若干所损,此不过为尺寸之朽,事目灾外,以三千结划下,使之平均分俵,分等依施。所谓覆沙,除非恒河所壅,则更无不恳之理,而有若援例灾頉者,事涉无当,置之,城饷系是缓急所需,则有难阔狭,而转输之际,民力不可不念。富平等六邑饷米,坡州等三邑上城条,并三分一,安山饷米,交河、抱川上城条,并四分一捧留,耗条并以本色轮纳,大兴饷谷折半,临津、长山全数捧留,耗条代钱,其馀诸条,依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沈敬泽灾实分等状启,则宁海等十五邑置之尤甚,宜宁等三十二邑置之之次,闻庆二十四邑置之稍实,事目灾三百结外,不足灾九千五百七十结七十负四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丁巳停退各谷中,晋州、东莱两邑条一千五百石零,姑为仍停,外他诸邑,依数准捧事也。其一,山城饷谷,限折半捧留平仓,待明秋准数上捧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水旱之不足为灾,今年穑事,是也,沿海几郡,纵或失稔,听之途说,参以民情,犹谓少康之岁,道臣亦必有所见所闻,而特陈其始终灾损之状,出于宁失之意也。然而方今漕船许多致败,嗣岁支调无所止届,则不容不益加量入之政,六千结划下,以为略绰分俵之地,三等分剂,依施,还饷之连年停退,徒添他日并督之弊,晋州、东莱亦与诸邑一体准捧,山城谷远输之苦,民不可堪。诚如所陈,折半平留,尤甚邑勿配,推征防塞,依此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尹致秀状启,则以为,年形失稔,科试才经,儒生之赍粮往来,在所当念,公都会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当此寒沍,裹粮远赴之弊,不容不轸念,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徒流案中,江原道铁原府定配罪人洪秉国,忠清道韩山郡定配罪人金世旭,报恩郡定配罪人禹台荣,黄海道载宁郡定配罪人康始英,全罗道云峰县窜配罪人金锡熙,长兴府定配罪人郑铉祚,平安道肃川府定配罪人李敏德,三和府窜配罪人吴显文,庆尚道蔚山府定配罪人沈远悦,昌原府窜配罪人赵建亨,密阳府窜配罪人吴时荣,晋州牧窜配罪人洪致宽,咸镜道茂山府限己身为奴罪人洪锡祐等名下,放字书下矣。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根弼疏曰,伏以臣,昨伏见院议启辞批旨下者,始知有洪麟汉、李审度复官,宋能相及甲辰罪籍停启之命,臣惝恍愕眙,继之以忧叹也。噫,彼诸罪人负犯,何如,关系,何如?罪名久载于《丹书》,声讨尚传于白简,俱有不可易之断案,而今因霈流之泽,遽拟荡垢之典,臣非不知我殿下遇庆覃惠之至仁大德,迺有此非常之举,而莫严者,王章也,莫遏者,公议也。王章不明则堤防益坏,公议不伸则义理渐晦,将至国不国而人不人,宁不大可惧哉?所以院启堂箚,迭相峻发,不敢为承顺之计矣。伏愿圣明,渊然深思,穆然远览,特恢转还之量,亟赐反汗之音,俾邦宪有常,民志得壹焉。仍伏念臣,材识灭裂,言议巽软,何尝仿佛于掌宪之任,而适缘事会,纵伸叩谢之忱,自顾廉防,转切愧恧之私,与其一味蹲仍,徒积尸素之辜,不足据实陈暴,仰冀鞶带之思,玆敢不避猥越,冒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将臣见带之职,划即镌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宪赵亨复,执义金永秀,司课黄起源,掌令李镇默,持平金震休、李承德,献纳丁载荣,正言李允敏、赵光淳等疏曰,伏以臣等,昨陈联吁,窃冀反汗,及伏奉批旨下者,以尤不必争执勿烦,为教,臣等不胜悚蹙,继之以抑郁之至也。噫,彼诸罪人负犯,何如,关系,何如?断案已著,白简尚在,此是渊鉴之所悉烛,舆情之所共愤者,今此宽贷之典,何可施之于此等罪人,而有若微眚薄过之无甚关系者然也。第伏念,有国之所重,关和也,一或低昂,则国不得为国,公议之所在,台阁也,一或摧沮,则人不得为人,此臣等所以争执而不知止者也。值此广庆之会,特施好生之德,圣意所在,臣等非不仰认,而窃恐王章由是而渐坠,堤防由是而益坏,何可以岁月之稍久,遽拟旷荡之典,不少留难乎?臣等宁被渎之罪,不敢为承顺之道,玆敢相率申吁。伏乞圣明,亟寝成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gg省疏g具悉。既有前批,勿复烦聒。

○应教李九翼,校理任宪大,副校理赵翼东、严敦永,修撰姜长焕等箚曰,伏以臣等,昨陈短箚,冀寝成命,及伏奉批旨下者,乃以今于大庆之会,有所深量而然,勿烦为教,臣等相顾忧叹,大失所图,益不胜抑郁之至。夫莫严者,有国之典宪也,莫遏者,大同之公议也。噫,今此诸罪人负犯,即典宪之所难容,公议之所共愤,此若以大庆之会,而遽拟全释,则将致堤防渐坏,义理益晦,宁不大可惧哉?圣度虽出于包荒,王章不可以亏损,臣等绕壁彷徨,达宵忧慨,玆敢不避烦渎,冒死申吁。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赐反汗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悉前批,更勿烦渎。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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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祐吉。左承旨金炳弼。右承旨李寅奭。左副承旨姜冕奎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基坐直。同副承旨宋泰熙未肃拜。注书李寅命宋熙正。假注书金秉喆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姜冕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永基启曰,大司宪赵亨复,掌令李镇默,持平金震休、李承德牌不进,执义金永秀呈辞,掌令李根弼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吉启曰,右承旨李寅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黄起源,献纳丁载荣,正言赵光淳、李允敏,掌令李镇默,持平金震休、李承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永基曰,只推。

○李在圭有頉,代以金秉喆为假注书。

○传于金永基曰,三使臣入侍。

○注书宋熙正病,代以朴来冕为假注书。

○朴来冕有頉,代以金渭均为假注书。

○金渭均有頉,代以李源鼎为假注书。

○传于金永基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宋泰熙添书落点。

○金永基启曰,新除授承旨宋泰熙以前任骊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于姜冕奎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药院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领议政金左根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容殷。

○传于姜冕奎曰,台谏、玉堂并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直阁单李九翼。

○传于金永基曰,呈告法司堂上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金永基曰,金吾堂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洪锺应,知义禁南献教,同义禁洪祐吉、金翊镇落点。

○以庆尚监司沈敬泽状启,礼安县监权宅夏遭母丧事,传于金永基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祈睦为礼安县监。

○金永基,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官赵然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然昌。

○金永基,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湖西年分状启,事目外不足灾一万五千结,覆启加划矣,即见该监司金应根状启,则复陈涂抹不足之状,仍请见减灾七千三百二十七结九十五负六束特许准划,更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灾形之眩于声实,以其始咷终笑,非人力所可测度而然也,第念,道臣为民之苦心,即仰体怀保之义也,其在益下之政,不宜一切靳施。更以二千结加划,以为略绰均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郑元容箚曰,伏以臣,躬逢庆会,夙夜在公,周旋于详云瑞日之中,趋走于欢声协气之间,心所欣悦,不自知劳,昨伸起居之礼,退归私次,则冒寒来往之馀,痰牵积动,委顿眩缀。臣于近来,一愆调将,筋力难以收拾,以今貌样,万无自强动作之望,此时此任,虚靡gg虚縻g为悚,玆敢短牍仰彻。伏乞俯赐鉴谅,亟解臣所带药院之任,以便公私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于姜冕奎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大护军李㘾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垂眷佑,我元子诞降,腾《周雅》岐嶷之颂,卜商家长发之祥,人心有系,邦基益巩,亿万年无疆之休,其始自今,撤内院之并直,坤候冞康,举大庭之缛仪,天颜有喜,欢声协气,溢于区宇。臣适忝夙夜之衔,兼厕保护之列,昼宵颙祝,人愿天从,益不胜区区蹈忻之忱,际伏见赏典下者,臣名亦入其中,进阶为资宪大夫者,臣双擎华诰,感激陨越,历日恓惶。夫尝药,重任也,殚竭诚力,即是臣分之当然,顾臣则随右僚后,备起居列,凡系院务,无非仰成,当此庆会之旷前,秪切与荣之微忱,有何可纪之劳,混被出常之渥耶?况此资秩,史所称文昌八座也,地崇责重,较他迥异,自古名硕之列于此者,德举耳劳选耳。盖将以器识才猷寄之,绩庸干能期之,未尝有如臣无似,苟然冒充焉已也,织线虽微,尚可以补缀,斗筲虽小,犹适于使用。臣则元无长短大小之可称,而遭际圣世,厚沐陶甄之化,周旋迩列,历扬华膴之职,恩已滥矣,分亦逾矣。今乃节次推迁,名位益显,曳履星辰,猥缀公孤之亚,未敢知圣明何取于臣,而宠命至此,不少留难也。爵赏,人主之大柄也,辞受,人臣之大开也,贤愚之不计,而侥溢如此,则无以磨钝而风一世矣。望实之相舛,而贪冒不已,则无以砺廉而张四维矣。臣之所耿耿忧叹者,正在于此,而若其一己过福之灾,有不暇论也,循省以还,愧惧靡定,玆敢披沥控吁,仰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俯察由中之恳,特轸体下之衷,将臣新授资级,亟令还收,俾公器重而贱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掌令李根弼疏曰,伏以臣,以洪獜汉〔洪麟汉〕、李审度、宋能相及甲辰罪籍人事,仰请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谕之以勿烦,臣于是,愕然失图,达宵绕壁,尤不胜万万抑爵gg抑郁g也。今当千一之庆会,全释寻常之罪囚,囹圄俱空,闿泽旁流,孰不蹈舞欣忭,钦仰好生之德,而至若此罪人并宥之命,则喉院之覆难,三司之争执,历日靡已,即其干系甚大,衅犯至重,决不可以岁月寝久,遽拟宽贷而然也。殿下,何不念国人大同之论,而尚此靳许乎?丝纶一布,群情转沸矣。夫人主之不得低昂者,刑政也,台阁之罔敢出入者,言议也,刑政务归至当,然后纪纲张,言议不少挠夺,然后义理明,此岂非君臣上下所可交修而致慎也耶?臣诚浅辞拙,虽不能孚格天心,感回宸听,苟或徒怀兢恧,不敢为荐吁之堂堂清朝,将焉用彼台臣为哉?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寝成命,仍治臣渎扰之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勿烦。

○戊午十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三使臣入侍时,右副承旨金永基,记事官宋熙正,记注官金瑛默、金载𤩽,冬至兼谢恩正使李根友,副使金永爵,书状官金直渊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三使臣进前。根友等进前讫,上曰,彼地人心年形及贼匪寝息,详细探知,而我国沿路年形人心,亦为详探以来,可也。根友曰,闻见状启,详细奏达,而臣等亦当广探以来矣。上命赐貂帽、扇子、腊剂等种,永基受传于根友等,根友等以次跪祗受讫,上曰,远路无事往还也。根友等起伏讫,上曰,三使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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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炳弼内阁进。左承旨洪奭锺未肃拜。右承旨李寅奭。左副承旨姜冕奎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基坐直。同副承旨申直模未肃拜。注书李寅命宋熙正。假注书金秉喆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永基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吉启曰,右承旨李寅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姜冕奎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奭锺、申直模落点。

○金永基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申直模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源鼎有頉,代以李晩由为假注书。

○李晩由有頉,代以权益善为假注书。

○权益善有頉,代以李有臣为假注书。

○李有臣有頉,代以郑勋锡为假注书。

○金永基启曰,假注书金秉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秉喆有頉,代以李有鲁为假注书。

bb○b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林永洙,大司谏申泰运,献纳李赫准,持平曺莹承、李庭垕落点。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睦仁会、李基镐落点。

○金永基启曰,行吏曹判书金炳学,参判韩正教,参议洪祐健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兵批,行判书南秉哲病,参判李三铉未肃拜,参议金畯入直进,参知康民迪病,左副承旨姜冕奎进。以金炳龟为济物万户。同知单李晩馨,佥知单李克愚。护军洪祐吉、赵亨复、玄光宣、吴景焕、方载镛、李宗德,副护军李载元、宋泰熙、尹堉、金永勋、金骥男、李昌佐、裵舜八以上并单付。副司直金永秀、黄起源、洪锺云、李根弼、李镇默、尹相说、任宪大、赵翼东、严敦永、金震休、李承德、丁载荣、李允敏、赵光淳、洪承裕、姜长焕、崔在厚、李能燮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洪祐吉为户曹参判,以金乐寿为敦宁都正,以徐光斗为光陵令。养贤奉事单李贤初。

bb○b吏批,三政。以徐相至为刑曹参议,以金左铉为社稷令。故学生李光五赠户曹例兼,故学生李道贯赠左承旨,故学生李凤佐赠仆正,以上同知李晩馨三代。

bb○b吏批,四政。以尹守渊为显隆园令。

bb○b吏批,五政。以兪致中为汉城主簿。

bb○b吏批,六政。以严坰为司饔主簿。

bb○b吏批,七政。以宋端和为长兴主簿。

bb○b吏批,八政。以李在薰为活人别提。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炳学,参判韩正教并牌招不进,参议洪祐健进,右副承旨金永基进,启曰,行判书金炳学,参判韩正教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柳致好、朴定铉为正言,以李参铉为兵曹参判,以赵在应为刑曹参判。

○传于金永基曰,见窠皆令差出。

○以同副承旨申直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姜冕奎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永爵。

○金永基,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今日监膳时日下生鲜,腐伤体小,屡次点退,使之改色,而其所改封,与前无异,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该贡人等呼诉内,今当冬节,江水凝冷,鱼产绝乏,连日该网gg设网g,竟未捉得,前储已竭,明日日下供上,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以活鸡代封云矣。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知道。代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检书官金龙均身病沉重,势难供职,减下,其代以前荐人赵喆增,依已例除取才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元子诞生时阙内入直本曹员役等书启判付内,依己巳年例施行事,命下矣。政色书吏郑继圣等二人,礼房书吏金在德等二人,省记色书吏金晙爀,刑房书吏蔡弘奎,梗栍色书吏金锡九,大厅直赵善应,使令林兴锡等三名,近仗军士李基成等十一名各木一疋,房直良澈等三名,水工乭伊等二名各布一疋,依己巳年例施赏,而日伞事知六人,房直一名,前例所无,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志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白文凤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情例,在所当递。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法例,不可仍置。敦宁都正白文凤,改差,何如?启,依允。

○户曹参判金永爵疏曰,伏以宗祊笃自天之佑,元良膺弥月之祥,缛仪诞举,宝箓永巩,欢声协气,洋溢区宇。臣于此际,衔命辞陛,出宿一舍之地,瞻恋蕲祝,倍切于中,臣之所带见衔,非闲漫攸司之比,雨雪杨柳,岁籥将改,则其不可久旷而虚縻也,审矣,玆从县道,冒吁短章。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度支佐贰之任,俾职务无隳,私谛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行护军赵在应疏曰,伏以皇天眷佑我家邦,元子诞降,宸极毓锡胤之祥,宗祏托主器之重,蓐室之并直已撤,谷朝之缛仪载举,欢声协气,际天蟠地,迺者特旨之下,以臣有礼房劳,进之为嘉善阶,闻命恧惕,莫省所出。亚卿,峻秩也,选授之慎,责寄之专,固不当媲侔于等闲职司,车服明厥庸,金貂章有德,兢兢乎不可滥,谁昔伊然?爵赏者,人主所以励世磨钝之具,爵视其器,赏纪其劳,不相丑差,百隶胥劝,否则亵用侥冒之是启,而无以蕫庶明而熙庶绩,国家遇大庆大礼,覃恩广惠,或以爵秩而赏赉之典则然也,然其人才学闻望,廪廪焉朝夕且进,允合于命德者,特因事而畀之尔。岂有不究名实,不循物议,举而授之,无少留难哉?臣五十无闻之一后生耳,瓠落樗散,靡所适用,根孤植弱,自甘颓惰,侥幸一第,乃在于头颅已判之后。要涂华贯,初非宿算之攸届,而转眄一纪之顷,滚到下大夫之列,寔由我圣上洪匀甄陶,曲成不遗也,每自循省,涯量已溢,今又进进不已,犯知足之戒,速负乘之咎,臣将何术而堪之哉?况才殖浅而践更短,扬秕在前,积薪居上,已是公论之所未允,而野马无可骑之实,饭车有必覆之势,其所玷名器而累圣简,不待烛照而数计也,参倚已审,承当无说,玆敢罄暴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级,俾公私俱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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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炳弼。左承旨洪奭钟。右承旨李寅奭。左副承旨姜冕奎。右副承旨金永基坐直。同副承旨申直模坐直。注书李寅命宋熙正。假注书金秉喆递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崔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直模启曰,大司宪林永洙,持平曺莹承、李庭垕未肃拜,执义、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奭钟曰,不为仕进承旨,牌招。

○金永基启曰,应教、副应教、副校理二员,修撰二员,副修撰二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睦仁会、李基镐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孝正殿享需日下生鲜,极其慎重,勿为代封之意,严饬分付。

○传于金永基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药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徐戴淳落点。

○李有鲁有頉,代以金熙国为假注书。

○郑勋锡有頉,代以金秉纬为假注书。

○金熙国有頉,代以金镇亨为假注书。

○金秉纬有頉,代以李冕柱为假注书。

○金镇亨有頉,代以郑锺学为假注书。

○李冕柱有頉,代以尹锺宪为假注书。

○郑锺学有頉,代以金喜喆为假注书。

○尹锺宪有頉,代以李在原为假注书。

○金喜喆有頉,代以金玉来为假注书。

○传于申直模曰,成命既久,新除台谏之尚无动静,有何观望而然乎?即为牌招,停启以入。

○两司合启中醇寿事,宋能相事并停启。

○以校理睦仁会、李基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永基曰,只推。

○李寅奭,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安岳郡守金完植户奴呈状内,矣上典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顺天府使口传相换。

○吏曹口传政事,安岳郡守金完植,顺天府使朴文铉相换事,承传。

○金永基,以奎章阁言启曰,直提学金炳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直模,以备边司言启曰,北关后运纸衣七百一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金寿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护军金炳㴤疏曰,伏以皇天眷骘,元良诞降,宗祊托震鬯之重,区域奠泰磐之巩,环东土脰飮喙息之伦,孰不手舞而足蹈也?臣幸处同休之地,获睹一有之庆,欢欣攒忭,有倍馀人,际奉除书,授臣以内阁直学,惝恍踧踖,心颜无措。臣于本阁,已忝名抡,其制置之规仿有据,职员之大小殊责,略有所蠡管者,凡参上参外之选,何莫非荣涂峻望?犹以班品之低践履之鲜,期责从而差轻,或可处之以新进自好之士,于以奖其步骤,于以伫其需用,至若是职,则居承接之地,具老成之体,闻望班联,廪然亚长席,趠趠乎右诸僚。苟非含华佩实,蔚为标准,莫宜居之,亦不可诿之均是阁职,而有若循序拾级gg拾掇g而进也,臣之菲才𫍲学,不称于曾叨之衔,渊鉴之所悉烛,同省之所见谅,又何必架屋说去然后,决其不可堪也?登文陛则莫备顾问,踵笋班则常惧贻辱,藻绘文章,非袜线可能,笙镛声明,岂瓦釜所期,誉闻不播于凤池,笑刺方腾于鹈梁,何况华显清隽之进于宿趼者,宁有盱衡冒据之望乎?服之不衷,尚云身菑,官非懋德,亦乖邦式,今此一条冰衔,岂可滥授亵用于已试倥倥之人哉?过福招殃,犹属臣身,其累圣简而玷名器,谅非细故也。牌召莫违,规例斯严,虽不得不张皇随诣,祗肃而退,兢惧愧恧,历日靡已,玆敢略缀章牍,仰干崇听。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新衔,亟赐镌递,俾清选无淆,微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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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炳弼药院进。左承旨洪奭锺。右承旨李寅奭缘故出。左副承旨姜冕奎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基。同副承旨申直模坐直。注书李寅命仕直宋熙正。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左根,提调徐戴淳,副提调金炳弼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金永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直模启曰,大司宪林永洙,持平曺莹承、李庭垕呈辞,执义、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左根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赵斗淳有身病,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奭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金乐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永基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永基曰,孝正殿朔祭,摄行磨炼。

○姜冕奎启曰,事变假注书崔国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在原有頉,代以赵光容为假注书。

○赵光容有頉,代以李敏铢为假注书。

○李敏铢有頉,代以朴锺善为假注书。

○朴锺善有頉,代以郑海瑢为假注书。

○郑海瑢有頉,代以金汉鼎为假注书。

○崔国镇改差,代以金国显为事变假注书。

○金国显有頉,代以白五珍为事变假注书。

○白五珍有頉,代以崔国镇为事变假注书。

○申直模启曰,即伏见兵曹宣仁门开门单子启下者,则孝正殿练祭后朔祭摄行时,无百官行礼,而该曹误以入参次,启请开门矣。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原单子置之,当该堂上不可不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敦宁都正金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直模曰,只推。

○金永基,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各殿宫进上腊药所入牛黄玖拾玖部壹钱参分肆里陆毫,麝香贰佰柒拾贰部陆分柒毫,并令户曹宣惠厅进排,而丙申定式牛黄参拾肆部柒分玖里参毫,以本院春秋两等元贡中取用,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姑降内医秦喜凤、金鸿男、李敬仁、郑在晩、洪显普还陞御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马祖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祈雨坛南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试考恩赐儒生直赴给分帖,过科后,令成均馆收聚爻周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此式年文科殿试时,直赴殿试儒生幼学朴海哲,进士郑冕朝,幼学尹宇锡、赵熙一,生员金琦淳,进士金在显直赴会试,儒生幼学金镇亨,给分儒生幼学金玉来、朴锺善等九人登科,直赴会试儒生幼学申锡渊、任晋教、李重赫、李𪧴,给分儒生幼学金箕渊、金文教、朴天浩、李鹤年、杨耆赫、李箕善、尹靖求、李在晃等十二人未参榜,合儒生二十一人前所受直赴给分帖,一并收聚以送云矣,依定式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直模,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孝正殿朔祭摄行时,百官不为入参,而臣曹误以百官入参宣仁门启请,臣不胜悚惶,而原单子置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午十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左根,提调徐戴淳,副提调金炳弼,待教徐相翊,记事官李寅命,记注官金瑛默、金载𤩽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黄道淳、金济庆、金鸿男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左根进前奏曰,晓雪朝风,日候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左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左根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左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左根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左根曰,元子宫诸节一向安宁,善为吮乳乎?上曰,善为吮乳矣。左根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道淳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戴淳顾谓医官曰,脉候详为奏达也。道淳等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医官先退。左根曰,元良,国之本也,保养,宜自初审慎。文王之圣而胎教为然,况喤喤之初,嶷嶷之始乎?乳不宜过度,衣不宜求美,而择乳母为先务,今亦另拣温顺慎默之人,以为护养,则非惟节饱饥适寒煖而已,色辞动静之间,自然有蒙养以正之意,而凡属亲近左右之类,亦以柔顺勤谨者供奉,为好,区区不任惓惓之忱,敢此仰达矣。上曰,饱煖称节,乳母亦慎择其醇良温顺者,左右之人,亦择端正谨俭之人,予亦当躬自教饬矣。出举条。左根曰,礼曹参判宋近洙当为追荣,而所后家则前以府尹之阶,已貤赠矣,今于新资之后,许令移施于其本生家即近例,故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