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哲宗/二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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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内阁进。行左承旨沈宜冕。行右承旨赵台淳陈疏。左副承旨郑基世坐直。右副承旨金炳德内阁进。同副承旨曺锡舆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实录》既已完毕,《政院日记》、《内阁日省录》,还送政院内阁之意,敢启。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具明铉,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校理徐堂辅,修撰赵在应,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堂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永宗佥使尹守凤遭母丧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启曰,五卫将许㳠、张性焕,景福宫卫将李令麟、金光云,庆熙宫卫将池永祥、玄得柔,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念淳、金始渊为都摠管,南性教、沈乐臣、郑泰东为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单金始渊。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凤周为永宗佥使。

○御营厅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去秋等能么儿考讲时,都摠府经历金镇国,二次不通,武臣兼宣传官李济万,一次不通,依定式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院制述官姜濩瓜满代,吏文学官金炳阮陞付,有阙代幼学李根仁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郑元容箚曰,伏以人天和协,日辰良吉,昕朝冕迎,翟䄖正位,六列咏窈窕之章,八埏颂厚载之象,福禄来总,庆祝无疆,臣于嘉止之会,猥忝使乎之命,奉洽阳文祥之仪,宣汉殿册命之词,玄𫄸金宝,物采惬度,黄封法酝,徽数沾荣,与睹百两之盛,方祝千亿之嘏,迺者广庆覃惠之旨,遍降于敦工呈艺之员,而闲驷优颁,至及臣身,臣且惶且愧,何敢领有?臣闻昭辟所以御众励俗之具,有爵赏是已,而惟能与劳,实膺斯式,臣以能则初无可效,以劳则本蔑可纪,而职不过象笏玱珮,将命周还于阶陛之间而已,今此蕃庶之锡,有若明试之庸,则揆诸综名懋功之义,不亦舛乎?施之不称,则在典居僭,受而非分,则于恩为亵,臣虽欲恃宠祗领,其于贻累慎惜之政何哉?臣用是惧,具牍渎听。伏乞入禀东朝,亟令还收,以安微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判府事金道喜箚曰,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判府事朴晦寿箚曰,伏以皇天眷佑,良辰叶吉,礼成舟梁,位正翟䄖,天地合德,万物资生始之功,日月俪明,《二南》启风化之源,百禄是总,八域同庆,臣于是时,进效蹈舞之诚,退诵思齐之篇,攒手献祝,历日冞切。伏念臣,以教命篆文书写,名入别单,至蒙熟马面给之典,臣于荣感之次,窃不胜愧恧之至,臣之今番举行,不过摸写二字之役,而文墨小事,为艺不工,惟不称焉是惧而已,以其事非可比于修辞阐徽之为有所重,以其劳则却不及于工艺执役之各效其力,上驷宠锡,国之重典也,一例混施,无已屑越,乘之以谢,在礼即然,罔功而受,揆分何安?明主所慎,惟赏为重,嚬笑之微,名实必综,施或不当,是谓之滥,受之无名,终归于僭,此未尝不有关于朝典大体,不可但以臣区区辞受而言也。玆敢具箚以闻,伏乞俯赐鉴谅,入禀东朝,收还臣锡马之命,俾恩典重而贱分安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金兴根箚曰,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朴永元箚曰,伏以六礼孚吉,两仪协灵,显休光于迎渭,举缛仪于呼嵩,《二南》之治化肇基,万禩之邦箓增巩,匝域含生,欢声如雷,庆祝忭贺之忱,曷可以文字形容?伏见都监别单判下者,臣以宝篆书写,混蒙锡马之典,奉旨惶愧,不省攸谓,凡百所司之奔走效力于仪章物采之间者,匪颁等差,各有攸当,至若笔墨小技,自无可言之劳,况玉筋金剪之画,非臣所能,托名焉已矣。与荣乎云尔,天驷上赏之冒昧徼受,不惟臣不敢,在圣朝慎惜之政,得不为僭乎?短牍控吁,情实由中,谅非文数备例也。伏愿圣慈,亟许收还,以重恩典,以安贱分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右承旨赵台淳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护军徐念淳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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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行右承旨赵台淳缘故出。左副承旨郑基世内阁进。右副承旨金炳德坐直。同副承旨曺锡舆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实录摠裁官以下,别单书入。

○传曰,中宫殿、璿源殿朝谒礼时,奉炉差备韩正善、吴在善、赵汉吉、元喜庆、李喆荣,守直李文馥,加设承传色桂命祺并加资。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弘文馆启曰,校理徐堂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宪宗大王实录附录》一件,依前例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裁官意启曰,《实录》既已奉安矣。《时政记》及初中草初再见,并送于春秋馆,姑为留藏,以待洗草之时,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裁官意启曰,《实录》今已奉安于春秋馆,本厅堂上郞厅并减下,仪轨堂郞,行承政院都承旨金炳冀,奎章阁直阁郑健朝,弘文馆校理金炳国差下,使之依前例修正,而应行事目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裁官意启曰,依下教,摠裁官以下堂上郞厅员役工匠等,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馆学儒生申羲朝疏略曰,儒者之尊师门,以重礼法之所宗,而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即吾东百世之师也,学有统緖,功存启导,惟其《丧礼备要》一书,是先正精微之著,而嘉惠后人之一事也,礼家之敬信尊奉,有如亲承先正之言,不幸宋能相者出,别具心肠,肆发论议,积怀不平于文正公宋时烈所嫡承之师门,拈出《备要》,以肆诋侮讥嘲之习,其曰混瀜儱侗,曰进退无据,曰鄙俚怪亵,曰全不识礼意等说,何其无伦绝悖之至于此极也?程子《易传》,谓之笼罩,朱子《小学》、《近思录》,称以胡乱,我东庑腏诸贤,遍加訾贬,不少留难,则诋毁先正之书,固其宜矣。嗟呼,能相之荐膺逸职,不过爱其门地,及其所为遗集之行,人人得而见之,孰无骇叹忿惋之心哉?章甫齐吁,追讨其罪,削其职而毁其书,岁月浸远,伸理之说,忽发于素连凶肠,墨守悖论之权敦仁者,稍用黠计,以《备要》,谓非先正之书,以能相箚记,谓是少时之论,而心术言论,专袭能相之妄率狂愚,则其将何往而不谬盭乖悖哉?呜呼,近日祧庙之论,自有朱子周庙之确证,敦仁不此之援,谬引曲证,必欲不祧不祔,使继序承统之大圣人,不得飨于昭穆之列,又敢摘取小贴子之句语,冀以曲成其论,而显然以朱子之论,归于投合时宜之科,其奰慝之见,险陂之论,既敢自衒于莫重议礼之时,则其立朝行己,又何所不至哉?能相之背驰师门,即前矛gg茅g于敦仁,敦仁之妄议礼典,是传法于能相,狂愚如彼,而逸职自如,骇妄如此,而薄谴而止,则斯文之厄,世道之忧,诚不知至于何所矣。愿禀东朝,亟削宋能相逸职,仍施付处罪人权敦仁当施之律焉。省疏具悉。假如尔等之言,削逸之论,许多岁寥寥无闻,今忽如是,殆同洗斑觅疵,庙论之立异,特人见不同故耳,亦何伤也?且已处分者,实非轻典,尔等更勿持疑,退修学业。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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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行右承旨赵台淳坐直。左副承旨郑基世。右副承旨金炳德。同副承旨曺锡舆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传香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酌献礼后,当诣景祐宫展拜矣。该房知悉。

○大王大妃殿传曰,中宫殿庙见礼日子,望间择入,同日仍行景慕宫展拜矣。以此磨炼事,分付该曹。

○传曰,《宪宗大王实录》,今已奉安,洗草宣酝等节,依戊戌年例举行。

○传曰,直提学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直提学前望单子入之,南秉哲落点。

○传曰,饬已施矣。长兴府窜配罪人许棨,放。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以实录摠裁官以下别单,传曰,摠裁官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各熟马一匹赐给,都厅堂上兼吏曹判书赵斗淳,熟马一匹面给,知事徐箕淳,各房堂上领敦宁洪在龙,兼户曹判书徐憙淳,兼礼曹判书李若愚,兼水原留守金兰淳,前兵曹判书朴永元,前吏曹判书金兴根,行大护军金鼎集,工曹判书金洙根,行大护军赵秉骏,行大护军洪锺应,行大护军金辅根,同敦宁金大根,兵曹判书李公翼,户曹参判赵秉夔,日浅勿论,校正堂上兼工曹判书金左根,行上护军李嘉愚、尹定铉,广州留守金学性,校雠堂上行上护军赵鹤年,汉城判尹李景在,行护军徐宪淳,行都承旨金炳冀,各半熟马一匹赐给,都厅郞厅副司果权永秀,副司果李兴敏,副司果金有渊,副司果洪秉寿并加资,前执义沈膺泰日浅勿论,各房郞厅副司果柳进翰,副司直李承辅,前副校理金敬铉,前副应教李参铉,前司饔正金翊镇,前副校理柳兴奎,副修撰金辅铉,前副司直李升洙,前副修撰尹堉,副司果朴文铉,前副司果曺锡舆,校理金世镐,副司果申锡禧,副司果洪锺云,副司果张仁远,副司果许传,执义尹滋悳,前司果金炳德,前副司果李寅夔,副司果李承益,待教李秉文,前修撰南秉吉,副司果南锺三,副司果李锺愚,副司果徐相鼎,掌令赵在应,副司果朴珪寿,前副应教尹行谟,副司果尹秉鼎、李锺淳、金宗泰,粉板郞厅副校理闵致庠,副司果徐翼辅,前副司果朴昇寿,兵曹正郞金炳溎,司仆正兪锡焕,前通礼睦仁栽,前副司果尹禹锡,副司果郑夔容、金元植,各儿马一匹赐给,各房郞厅前应教赵献永,副司直洪羲宗,副司果李基周,前正郞郑锡朝,前副司果李秉珪,副司果朴浚愚、李容直、金永秀,仕无勿论,前副司直兪致善,前副司果尹行福,副司果金德根,前副司果韩敬源,副校理赵云卿,副司直柳晏、徐堂辅,前副校理闵泳纬,典籍洪锺序,副司直崔遇亨,副司果李维谦,正言李启善,副司果洪祐吉、权应夔,直阁郑健朝,典籍金炳㴤,副司果洪奭锺,副修撰朴商寿,校理金炳国,修撰洪在重,副司果申佐模,正言任应准,副司果金会明,副司直李教寅,副司直洪淳大,副司果郑献教、沈宜闻,持平林謇洙,日浅勿论,粉板郞厅副司果姜㳣,别工作缮工奉事金友根陞叙,其馀计士、写字官、补字官、唱准捕校、员役、工匠等,并依戊戌年例施赏。

○传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赏典下批。

○吏曹启曰,实录厅都厅郞厅副司果权永秀、李兴敏,并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俱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启曰,实录厅郞厅姜㳣陞叙事,命下矣。已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有政。吏批,兼判书赵斗淳牌招不进,参判金大根在外,参议赵徽林进,承旨进。政事册无吏批启曰,兼判书赵斗淳牌招不进,参判金大根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徐念淳为判尹,副司果权永秀、李兴敏、金有渊、洪秉寿、姜㳣,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副司猛李根仁。

○兵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韩元植,文臣兼宣传官徐大淳,俱以身病猝重,无望供职,新除授天摩佥使洪圣浩,母年今为七十五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长兴府窜配罪人许棨放事,承传启下矣。许棨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守宫检校待教金洙根,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新除授直提学南秉哲,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申饬上来。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动驾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即接健元陵、显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景陵官员联报,则近日局内,虎患狼藉,奉审巡山等节,无以举行云矣。莫重之地,有此虎患,极为惊心,即令该军门,发送炮手,期于猎捉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中宫殿庙见礼日子,望间择入,仍行景慕宫展拜矣,以此磨炼事,分付该曹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十月十五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大王大妃殿传曰,以此日为之。

○备边司启曰,顷因湖西年分状启,事目外不足灾一万三千七百结,覆启加划矣。即见该监司洪说谟状启,则复陈年形灾损之状,仍请见减灾五千五百六结十三负,特许准划事,更令庙堂禀处矣。前请未知其称停,则已划亦不为不多,营门之克削邑报,庙堂之裁减道启,各有斟量则一也,所以有覆启减划,而今此准许之请,复陈民势之万不获已,则义在宁失,亦难靳许,更以二千结划下,使灾民咸知朝家优恤之泽,何如?传曰,允。

○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宪宗大王实录》,今已奉安,洗草宣酝等节,依戊戌年例举行事,命下矣。摠裁官以下,出往彰义门外遮日岩,当为洗草,依例令礼曹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因仪轨厅启辞,《宪宗大王实录》,今已奉安,洗草宣酝等节依戊戌年例,摠裁官以下,出往彰义门外遮日岩,当为洗草,依例令礼曹择日事,允下矣。洗草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十月十三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待明春为之。

○辛亥十月初三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宗庙冬享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行右承旨赵台淳,左副承旨郑基世,右副承旨金炳德,同副承旨曺锡舆,注书,别兼春秋金炳溎,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直阁郑健朝,检校待教金炳德、尹滋悳、李秉文、金炳国,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鹤秀,副提调金炳冀进前问候讫。仍诣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兼户曹判书徐憙淳,进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炳德,炳德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憙淳,憙淳西向跪受兴。通礼导上诣祗送位,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通礼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炳溎曰,《宪宗实录》,今已告成,而四处分史库奉安件姑为权奉于本馆,揆以事体,诚甚悚闷,奉安之节,择日举行,《国朝宝鉴》,两圣谥状宪宗御制,一体陪奉,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仁政门入协阳门。炳冀请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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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寅奭在外。左副承旨金炳德坐直。右副承旨赵然兴在外。同副承旨曺锡舆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大院君祠宇展拜,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诣景祐宫,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恩彦君、全溪大院君、完阳府大夫人、铃原府大夫人墓所神道碑墓碣文北漆写字官李载焕右职调用,韩弘裕、全弘祖永付司果,李圭焕,以其子永付司果,看役朴寿良右职调用,车景喆边将除授。

○传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寅奭、赵然兴落点。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贺时卫外击铮罪人洪学谟等五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全溪大院君祠宇酌献礼亲行时,赞礼礼曹判书李鹤秀,典祀官奉常正金铉复,执礼修撰赵在应,执尊司谏李承辅,大祝校理徐堂辅,盥洗位礼曹正郞吉镇五,兵曹正郞金秉燮,爵洗位礼曹佐郞申学典,典籍白宗逵,赞者引仪曺百承,假引仪赵凤始,谒者引仪金载善,兼引仪李宗赫,赞引假引仪全光锡、崔在渊,祭监监察赵崇祖、金汝淳。

○辛亥十月初四日辰时,大驾诣全溪大院君祠宇酌献礼,仍诣景祐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行右承旨赵台淳,左副承旨郑基世,右副承旨金炳德,同副承旨曺锡舆,史官检校提学金左根,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检校直阁郑㝡朝,检校待教金炳德、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鹤秀,副提调金炳冀进前问候,仍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出敦化门。通礼跪启请进发,至大院君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诣大院君祠宇门内版位。通礼跪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入祠宇内奉审讫。还入幕次。传曰,酌献礼后,恩彦君祠宇,亦当展拜矣。该房知悉。酌献礼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赞礼导上诣版位,行再拜礼,仍诣神位前。赞礼跪启请三上香,炳冀奉香,锡舆奉炉,上三上香。赞礼跪启请执爵献爵,炳冀跪进爵,上执爵以授锡舆,锡舆跪受,奠于大院君神位前。赞礼跪启请少退跪,上少退跪。大祝校理徐堂辅读祝文讫。赞礼跪启请降复位,行再拜礼,仍诣望燎位望燎讫。赞礼跪启请礼毕,大臣进前问候。通礼导上诣恩彦君祠宇门内版位,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入祠宇内奉审讫。还入幕次,少顷,上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景祐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大次。展拜时至,通礼导上诣版位,启请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讫。诣庙内奉审,还入大次,少顷,乘舆出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入敦化门至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兵曹判书跪禀放仗。承旨请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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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药院进。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金炳德。左副承旨曺锡舆。右副承旨闵泳纬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鹤秀,副提调金炳冀启曰,亲行展礼,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炳冀启曰,行左承旨沈宜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请对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时、原任大臣,有时急禀达事,率金吾堂上,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右承旨李寅奭,时在江原道春川府任所,右副承旨赵然兴,时在平安道成川府任所,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泳纬、尹行福落点。

○传曰,推鞫为之。

○传曰,委官,领府事进去。

○大王大妃殿传曰,风遮貌样,终涉,如何?耳掩旧制,别无章服变改之嫌,自今耳掩,当复旧矣。该房知悉。

○传曰,金吾堂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赵斗淳,知义禁徐念淳,同义禁韩镇庭、沈宜冕落点。

○义禁府,问事郞厅徐堂辅、申锡禧、金会明、南锺三。

○刑曹启曰,今番击铮人南部童蒙金昌成,为其父汉相杀狱称冤事也。屡经审理,铁案已成,而课岁鸣冤,万万骇惋,西部幼学赵禹锡,为其父奎秀定配请放事也。语多谎杂,极涉猥越,并原情勿施,考律严惩,竹山良女刘召史,为其子僧道明定配请放事也。南部幼学洪学谟,为其父羲壹定配请放事也。三嘉良人金正一,为其父永国定配请放事也。或所坐深重,或事关妖狱,并原情勿施,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谨稽誊录,则中宫殿,庙见礼及景慕宫展谒时,大殿同行展谒之礼矣。今亦依此磨炼仪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十月十五日,大驾诣宗庙展谒,景慕宫展谒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癸亥年例为之,先厢训将为之,后厢御将为之。

○兵曹启曰,今十月十五日,中宫殿庙见礼后,景慕宫展谒时,侍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五卫将二员,武臣兼宣传官四员,禁军四十人,前后厢军兵训局军四百名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十月十五日,中宫殿庙见礼时,设布帐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宗庙、永宁殿设布帐及大门外洞口至设布帐,令训局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十月十五日,中宫殿诣景慕宫展谒时,宫内及大门外设布帐,当为磨炼,而宗庙设布帐,既令训局排设,景慕宫设布帐,令禁卫营举行,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水原留守赵秉骏状启,则以为,本府还饷,自来不敷,每患排巡之苟艰,就本营赈济谷会付中,湖南所在赈馀米耗条二百八石零,今年为始取来,添付于还饷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既系该府句管,而欲为添付还摠,则不必靳持,依此数许令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顷因京畿年分状启,事目外不足灾五千结加划,城饷三分二捧留,积城饷耗,代钱输送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洪祐喆状启,则备陈灾形民势,仍请见减灾一千七百七十一结零,特令准划,城饷全数捧留,阳川等十三邑饷耗,并许代钱输送事,更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前此所划,非不裁量于年形,而道臣又以目下民情之遑汲为辞,则其在益下之义,不无阔狭之举,更以一千结加划,使之均俵,至于旧灾名色,终莫晓其然,陈荒必有垦起,川浦岂无泥生,而何乃一定之摠,年年无减,誊前故纸,按例请灾乎?此不可一任置之,使之申饬各邑,从实查起,以充旧灾之数,城饷捧留之许以三分二者,寔出于城邑民一视之政,而今又烦请不已,则必有斟酌于灾邑民势而然,阳川等十一邑城饷,特许四分三捧留,耗条依状请,并为代钱输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今此推鞫时,假都事十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问事郞厅,以推鞫大臣意启曰,捕厅诸囚中蔡喜载、奇德佑、崔致珏,情节尤为紧重,并先为具格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推鞫方张之时,时囚不可混处府中,时囚罪人李敏德、李载熙、金应夏,并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中军赵存中,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元夏为御营中军。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别将李亨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吴取善疏曰,伏以皇天眷佑,良辰叶吉,礼成舟梁,祥膺沙麓,《二南》之风化伊始,大庭之贺仪载举,臣民庆祝,大小同情,仍伏念臣,百不犹人,一无可取,风宪之任,何尝近似,而数年之间,除旨联翩,感惶交中,莫省所以自措也。第臣于见职,窃有万万难冒者,噫,台阁声讨之以疏以箚,至于合辞合启,自有节次,今夏权敦仁之声讨也,侵斥之言,忽发于前日联参之地,究说不得,诚不满一笑,而惩讨非不严急,台体亦自不轻,臣与诸僚,仓皇引避,竟蒙体谅之恩,而及夫其自明之疏,至谓以移怒轻先,有若臣真有所失者然,当场光景,不独臣一人之所见,则臣何必呶呶自卞也?且误引邦礼,即权敦仁罔赦之大罪案,故首先致讨,而其馀负犯,特未及胪列矣。其后前衔疏出,而臣溺职之失,于是乎益著,由前而不能严正直截,由后而未免巽劣骪骳,以此情踪,台端一步,便成艮限,而况臣气质虚脆,素多疾𧏮,挽近以来,诸症迭苦,又于夏秋之交,重经大病,肌肤澌脱,神识昏耗,长委床笫,万无起动之望,而时值庆会,职忝陪卫,窃附跛躄之义,小伸欢欣之忱矣。触冒风寒,宿病转剧,疝积闯肆,横亘腰腹,实无时日可瘳之期,庚牌日临,惟事违傲,尤为臣添病之端,玆敢冒控情病之实,仰吁崇严。伏乞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为不职者之戒焉。臣既不以言职自居,固不宜赘他,而事在自下,义急必讨,申控未毕之怀,兼暴骇惋之悃,惟圣明,垂察焉。噫,彼权敦仁许多罪犯,已登前后章奏,而毕竟勘止于付处,其可曰国有常刑,至于金正喜,即敦仁之连肠接肚,昼宵绸缪者,而谓国是可以翻幻,谓典礼可以乖乱,怂恿敦仁,无所不至,此而不明示瘅别,则公议无可伸之日,堤防有益坏之虑,岂不大可惧哉?宋能相亦一狂悖浮薄之类,先正之《备要》,乃敢诋毁之,儒贤之庑腏,又极訾贬之,甚至于讥《程传》以笼罩,诬朱书以胡乱,此诚斯文之一大变怪也。昔在纯庙朝,士论峻发,处分大定,而敦仁敢以伸理之计,至有复逸之请,或称以未成德而自解之,或谓之以不审而营护之,罔念先正之诬逼,同归师门之背驰,此与能相,二而一一而二也,而敦仁之妄议祧礼,亦是护法于能相,传神于能相而然也,若不加律于敦仁而追正能相之罪,则将何以卫斯文而靖世道乎?伏愿殿下,仰禀东朝,廓挥乾断,能相之逸名,亟命刊削,付处罪人权敦仁,远窜罪人金正喜,并施当律,俾舆愤伸而邦宪重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事何若是更闹也?卿其勿辞行公。

○正言洪锺序疏略曰,臣于夏间,猥忝持宪,适当惩讨之日,联陈章疏,以效明张之义,忽被僚员非斥之言,引避而蒙递矣。台端一步,便成艮限,今何可诿以既往,扬扬为冒进之计哉?且声讨之辞,自有次第,妄议庙礼,在罪人负犯,尤当先讨,其馀特未及胪陈,前衔疏斥,纵未见谅,鹯逐之义,有未尽暴,臣之罪于是益著矣,乞赐谴斥焉。臣方俟勘,遑暇妄有赘陈,而义在必讨,敢暴前日未罄之怀,惟圣明垂察焉。噫,彼权敦仁之积罪断案,已悉于前后章奏,而三司之请,尚未蒙允兪之音,近地薄谴,谓足以蔽其辜欤?至于金正喜之绸缪钻刺,肠肚相连,与敦仁,一而二二而一,而罚止远窜,尚逭当律,惟彼宋能相,自绝渊源,诋毁先正所编之书,即斯文之一大变怪,而遍訾吾东庑腏之诸贤,讥侮之语,上及程、朱,其人之狂愚妄率,实为无忌惮之甚者,削逸之典,寔我纯宗大王扶斯文正士趣之大处分也。年前敦仁,为伸理之计,至有复逸之请,而甚至以《丧礼备要》,谓非先正之书,其所绝悖,胡至此极?能相之逸职不削,将何以詟畏敦仁之心?敦仁之全昧礼意,妄议邦典,实出于护袭能相,轻藐先正之见识言论也。愿禀东朝,能相逸名,亟行刊削,付处罪人权敦仁,远窜罪人金正喜,并施当律焉。省疏具悉。已谕于都宪之批矣。

○领府事郑元容箚曰,伏以臣,才自公退,伏承委官之教矣。其于舆讨之义,何敢为辞免之计,而第伏念重囚鞫讯,即有国之大政,而政府主之,故自前时任外,不得为此任,自成中书规例,而原任则虽于时任有故之会,或承委官举行之命,辄皆引例陈辞,获蒙恩谅矣。今臣去就,非所可拟,而臣自经两朔重病,尚多馀症,少有动作,一倍添剧,语言迷错,精思昏瞀,虽系应行之役,亦无自力之望,况格例之必不敢冒进者乎?玆敢短牍仰渎。伏乞仰禀东朝,即赐变通,俾国体重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既无确定之规,而亦有可援之例,卿其勿辞,即为开坐。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领府事郑元容箚曰,伏以臣,伏承批旨,谕之以规无确定,例有可援,臣惶懔迫隘,不知攸措。鞫狱之为政府所管,自是定规,而原任之或为替行,虽有一二近例,此皆时任为委官开坐之后,因有事故,原任不得不代行,而至若成命初日,原任之按式开坐,掌故所载,未有似此事例,此臣所以宁犯渎扰之罪,不敢为承膺之计者也。虽以臣所睹记言之,原任之承命者,皆陈箚蒙谅,虽或以鞫事严重,屡承饬教,终守规例,而亦竟赐体谅矣。政府之事,非他司可替,格例所在,如防限难越,苟非然也,臣岂全昧分义之重,而自就慢命之科哉?王狱何等严急,而成命将至经夜,情穷势迫,惟谴罚是俟而已,且臣目下病状,万难自力,而此犹属缓声,未敢悉暴,惟伏祝俯垂鉴烛,入禀东朝,亟赐递免,仍治臣荐渎之罪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果有防限,莫可违越,则虽值时任有故之时,亦何以当替乎?已例未尝无据,而鞫事不宜虚徐,卿其谅之,即为开坐。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辛亥十月初五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时原任大臣、金吾堂上请对入侍时,行左承旨沈宜冕,假注书李能燮,记事官金龙翼,别兼春秋金炳溎,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左议政金兴根,右议政朴永元,知义禁权大肯,同义禁郑㝡朝、韩正教,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进前奏曰,昨日还宫既晩,日气且寒,经宵后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元容曰,天休笃棐,大礼顺成,实亿万年无疆之福,而中外臣民庆祝之忱,实无与比矣。大王大妃殿曰,吉日良辰,嘉礼顺成,举国欣忭,曷有其极?元容曰,朝见礼连日行之,各殿慰悦之心,尤当何如,而上下群心,日夜颙祝之馀,懽庆之情,果无比矣。大王大妃殿曰,此实邦家无疆之福,八域含生,孰不庆忭?中殿夙成完全,周旋之节,雍容中礼,虽二十岁,无以加此,尤极喜悦矣。元容曰,此实莫大之庆,嘉悦之心,尤当何极?大王大妃殿曰,大臣请对,即捕厅事乎?元容曰,海西文、殷之间,乱民辈啸聚徒党,构乱眩惑,自捕厅已多拿核,文案臣亦见之,而其情节至凶,言辞绝悖,今日左右相,率金吾堂上请对,故臣亦随而登筵,而实不胜愤惋矣。兴根曰,捕厅罪人事,领府事才已仰陈,而其根柢之如何,虽未可知,虽以遐土愚蠢之物,亦必有秉彝之性,则似此绝悖之言,至凶之计,何敢萌于心而发诸口乎?诚万万痛惋矣。其在事体,有不可自捕厅磨勘,亟令王府,设鞫严核,断不可已矣。永元曰,其不轨之谋虑,无所不至,无论根柢有无,亟令王府,设鞫严问焉。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大王大妃殿曰,此皆何如汉乎?兴根曰,文化即是柳哥之姓贯,而居于文化之柳哥也。大王大妃殿曰,有班名乎?兴根曰,海西之稍称班名者,亦有之矣。兴根曰,李明燮则毙于中路,渠弟则捉得矣。大王大妃殿曰,渠弟亦愚蠢云矣。兴根曰,果愚蠢无识之汉云矣。大王大妃殿曰,柳兴廉尚不知去处乎?兴根曰,不知去处,故捕厅尚未捕捉矣。大王大妃殿曰,若逃入岛中,则捕捉岂不难乎?兴根曰,亦不无是虑矣。上曰,问于就捕之他汉,则去处可以知之矣。兴根曰,他汉终不直招,渠父虽已就捕,而渠则一样逃避,人理蔑绝矣。上曰,渠知渠父之重,则始岂做如此凶悖之事乎?上曰,闻有倭种云,然乎?兴根曰,其中或有挟杂术倡妖言,煽惑人心者,而倭种之说,姑未闻之矣。大王大妃殿曰,柳哥汉捉得然后,可矣。兴根曰,诚然矣。兴根曰,近来捕厅举行之渐不如前,已是可骇,虽以今番事言之,罪人发捕,何等严急,而闻校卒辈,到处作弊,专事忨愒,当捕而尚在漏网者有之,就捕而中路径毙者有之,苟能别般操束于分发逮诇之际,则岂有是哉?言念法意,万万骇然,两捕将,并施罢职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两捕将事,甚是可骇,虽过于罢职,无所不可,而尚多未及究核者,姑令戴罪行公,而两西方值歉荒,常所忧念之中,此时校卒之到处作弊,尤极可骇,更为别般严饬,可也。出举条兴根曰,判金吾,事当同为登对,而闻有身病,不得随入矣。其实病既系难强,此时此任,又不可不备,今姑许递,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大王大妃殿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帘教,兴根曰,《实录》告成,见今权奉于本馆,外史库分奉之举,闻已径禀,此固事体即然,而第于此行,每兼曝晒,今值冬节,事多窒碍,待明春举行,而《国朝宝鉴》与两圣朝志状宪宗御制,亦于其时,一体陪奉恐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出举条兴根曰,兵判间遭同己gg同气g之丧,营葬之际,不得不躬自往检,而宿卫重任,无以擅行,陈章请暇,又是格外,在前似此之时,或因径禀而特许往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情理可矜,使之从便往来,可也。出举条兴根曰,捕厅罪囚,至为二十馀名之多矣。退出后更当详阅文案后,次第拿鞫,而此则以草记举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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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进。右承旨金炳德受由。左副承旨曺锡舆。右副承旨闵泳纬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因忠清监司洪说谟移文,受由上京守令沔川郡守李䌹愚,唐津县监成载亿,并不日催促下送事为辞,故自臣曹催促,则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还任,并罢黜,何如?传曰,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宽永为沔川郡守,张瀷为唐津县监。

○左右捕盗厅启曰,本厅在囚罪人崔致珏、蔡喜载、奇德佑等三名,移送推鞫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推鞫为之。

○传曰,推鞫姑罢。

○备边司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裕元灾实分等状启,则万顷等邑十二邑镇,置之尤甚,龙安等十五邑,置之之次,茂朱等二十七邑,置之稍实,事目灾六百结外,不足灾一万六千五百三十二结二十五负九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高敞己巳反作条,依已例仍停事也,其外京外所纳箭竹,尤甚邑全数之次邑折半蠲减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剂依施,以若畓摠之最多,有此灾请之最精,可知其十分详略,亦何必一例裁减?事目外加请灾一万六千五百三十二结二十五负九束,特为准划,以为均俵究惠之地,而第其旧灾之按例请勘,决不可看作常事,苟能逐年查起于陈荒泥生之地,则必不多年之间,可以充旧灾之结,而营邑每患因循,吏乡自作利窦,徒使国结一缩不复者,事之骇叹,孰甚于此?使之严饬各邑,一一查陈,俾有实效,外他诸条所请,既多已例,不必靳许,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中军吴一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定铉为训炼都监中军。

○兵曹启曰,宣传官李观熙,内禁卫将郑日复,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尹定铉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省焉。

○上护军徐左辅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宪吴取善,大司谏朴来万,司谏李承辅,掌令任秀龙,正言洪锺序等箚曰,伏以近日台章儒疏之声讨两罪人,可见国人之皆曰可杀,而殿下曲加涵贷,不赐允兪,臣等之赍郁忧惋,尤当如何?噫嘻,权敦仁之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最其误引邦礼,肆发悖论,即罔赦之断案,渠之受恩如天,而乃敢疑乱典礼,不欲跻我先君于昭穆之位,其心所在,路人亦知,此而不明正典刑,薄谴而止,则国何以为国也?至若宋能相,本以狂悖之类,滥窃遗逸之名,自绝渊源,专事放纵,诋侮先正所编之《备要》,訾毁吾东庑腏之儒贤,甚至于上及于程、朱之书,而无难讥评,诚斯文之一变怪也,追正其罪,永削逸名,寔出我纯宗大王卫正道扶世教大处分,则凡在彝性所具,孰不鸣鼓攻之,而奈何敦仁,传神于能相,护法于能相,曾居相职之日,敢为伸理之计,至有复逸之请,乃曰横竖黑白,聚讼殊途,又曰《备要》,非先正之书,箚记在未成德时,罔念先正之被诬,同归师门之背驰,何其无惮之甚而悖盭之极也?其凶国祸家之心肠,一串贯来,故至于祧礼献议时,变幻先儒之正论,力抗公议之大同,是岂一朝一夕之故也?于是乎敦仁之罪益著矣。以若负犯,以若干系,幸逭当律,则王章无以快伸,乱贼无以知惧。伏愿殿下,渊然深思,仰禀东朝,亟削宋能相逸职,付处罪人权敦仁,快施加律,以泄舆愤,以卫斯文焉。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昨日之批,又何联章而伤忠厚之风乎?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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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进。右承旨金炳德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曺锡舆。右副承旨闵泳纬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推鞫为之。

○闵泳纬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行左承旨沈宜冕,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禀。传曰,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膺泰为春川府使,南秉吉为成川府使,权命奎为结成县监,张敦根为保宁县监。

○御营厅启曰,今十月初七日骑士都试时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马兵都试,今十月初九日,设行于南小营,而南营入直马兵,以先试者替代应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右捕盗厅启曰,本厅在囚罪人金应道、柳喜均,移送推鞫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罪人蔡喜载、奇德佑、崔致珏等,更推后施威严问。

○鞫厅启曰,鞫事方张,书役浩大,修撰赵在应,副修撰李维谦,副司果李启善、李锺愚,并问事郞厅加差下,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来十一月初二日行景慕宫冬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

○大司宪吴取善,大司谏朴来万,司谏李承辅,掌令朴文铉,副校理宋谦洙,正言权应夔,副修撰李又新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模揣,而指意肯綮,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粟,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而传教中前矛gg茅g裕贼之教,寔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权敦仁之罪,可胜诛哉?惟其赋性滥猾,宅心奰谲,平生伎俩,专在于贪权而乐势,昼宵经营,不出于循私而蔑公,排布兜揽,惟己所欲,终必至于凶国祸家而后已,有识之忧叹,厥有久矣,至于今番倡为邪论,疑乱邦礼,而其忘君负国之罪,益无所逃矣。呜呼,宗庙之礼,至严且重,苟或妄措横议,不免于大不敬之诛者,实古今之通谊也,公肆邪说,捏合乖礼,引朱子之训,则舍议状正论,拟图确证,而断章截取,牵付己见,乃以亦有时宜,不必泥古等语,自为问答,曲成注解,其矫诬妄错,振古所无,援国朝之典,全不考检,臆定室数,以至语逼于莫尊莫严之地,而少无畏慎底意,其颠侧悖乱,莫此为甚,渠亦北面于两朝者,而必欲奉祔于昭穆以外之位,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臣等窃伏读收议批旨下者,自宪宗大王君临十五载以下四十六字,字字恻怛,句句森严,建诸天地,炳若日星,凡在承聆,孰不掩抑,而彼之萌心发口者,何其一切相反耶?幸赖圣意先定,群议大同,钜典因以克举,宗社得以无憾,而悖论一出,几至于国不国人不人,至若年前曲迳纳医,负犯至重,而乃于台弹峻发之后,敢欲抗拒公议,急于拯拔私人,自辟厚窠,有若酬劳,苟有臣分,宁忍为此?且当直宿之际,身为都相,焦惶煎灼,宜倍馀人,而称以服药,晩始入来,傍观者孰不骇叹?及夫崩坼之日,请对定策,何等严急,而乃敢推诿时相曰,此非愿任之事,其心所在,固难测度,缔结卑微之徒,擅取内府之藏,绸缪废枳之踪,甘作凶窝之主,金正喜之至奸且妖,而结为死党,听其怂恿,则鲁敬之负犯何如,而肆发复官之说,盛言无讳,济其阴谋,则邦礼之慎重何如,而暗要献议之同,游说是藉,且彼所谓卑微之徒,即掖属吴圭一与赵熙龙父子也,一为敦仁之爪牙,一为正喜之腹心,出入深严,伺察者何事,往来昏夜,绸缪者何计?其凶肚逆节,有非一朝一夕之故,而实是十手十目之所指睹也。伪传御命,自有常刑,而违律献议,莫掩曲庇之迹,误捉江民,足以干和,而纵校搜括,以招滥杀之怨,趋附之迹,工于幻化,专恣之习,罔有纪极,苟利于己,无所不为,四武之营护,实有同恶,梱帅之勒递,惟知济私,干嘱不遗于巨细,求请遍及于中外,罔非人臣之极罪,而在渠犹属薄物细故,则不可一一烦陈者也。为人臣而犯遗君之罪,以大官而干忘国之诛,前辜既负于尝药,今又乖乱于议礼,此其心肠所蓄,而随处闯发,三尺之断案已具,一国之公愤转沸,凡今日圆颅而方趾者,孰不欲食肉而寝皮哉?此而不夬正当律,世道无以底定,舆愤无以少泄,请中途付处罪人权敦仁,施以远窜之典,权敦仁事中不人下三十四字抹去,矣字添入,皮哉下,且以宋能相复逸事言之,其所为说,恣为眩惑,曲费救解,乃曰横竖黑白,聚讼殊涂,又曰《备要》非先正之书,箚记在未成德时,遂以诬先正而欺一世,此与能相,一而二二而一也,悖论之传袭,奸黠之蓄积,于是乎益著,背帅侮贤,斁伦败常,胡至此极?究厥心肠,万剐犹轻,论其负犯,寸脔何惜一百十一字添入,而不下二字抹去,加施二字添入。答曰,不允。权敦仁事,今复云云,岂不已甚乎?不允。大司宪吴取善,大司谏朴来万,执义尹滋悳,司谏李承辅,掌令朴文铉,正言权应夔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扇动gg煽动g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裕贼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铺阴谲,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辞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播传,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牖下,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以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匪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彝伦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敢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即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跽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乎?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徒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威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莫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逆作贼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已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幸行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说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正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拔gg跋g,既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条,莫掩自唱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即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添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夬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当为蜀汉,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于街路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搢绅家火具之潜埋,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于第一子指拟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酌,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侫,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暋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谮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皆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流,则裕贼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自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鲁敬之凶谲奰慝,蔑伦败纪者乎?平生伎俩,无非戕人害物,昼宵营为,都是凶国祸家,兜揽华膴,躐跻崇显,朝家于渠,恩至渥也,而不思报效之道,忽生憾怼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说,此何等时,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发口,自露鬼蜮之情态,莫掩枭獍之肠肚,当大婚爰定之初,即一国庆祝之会,而渠乃阴怀惎憯,极其诬悖,传袭于贼裕,护法于贼裕,潜蓄包藏,和盘托出,显售不满,倡为悖说,动摇沮戏,断案斯著,故虽以先朝曲加包贷之处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谨之教,昭如日星,严若𫓧钺,则其言凶图也,其行逆节也,不谨则无将,无将则必诛,其无君无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历万世而掉脱不得者也,况于今日,义理尤急阐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讨大行,追夺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罪至追夺,不足以称其恶,剖戮跽斩,虽难用于古法,潴家孥籍,亦自有于彝典,况其凶种馀孽,尚此假息,《书》所称殄灭无遗,母俾易种者,不施于此贼,而将于何施,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醇寿之至凶绝悖者乎?本以阴慝之性,敢生乐祸之心,结交匪类,所绸缪者凶谋也,晋镛家夜会,锺协处参席,互相酬酌,俱极凶憯,证招如执左契,干犯已成断案,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世变层生,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捕厅诸贼之至憯绝悖者乎?噫,彼两女,俱以至微至贱之妖物,白做如狂如谵之凶说,乃敢诪张,无难传播,甘犯万戮犹轻,千剐无惜之罪,至如贼泽,本以虮虱之贱,素蓄枭獍之肠,以不忍闻不忍道之凶诬悖说,称以上变,又从而傅会增衍,发之于口,笔之于书,作此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逆变者,思之胆掉,言之发竖,如许穷凶极悖之妖女逆竖,孰不欲手磔口脔也哉?设鞫正法,王法即然,而大僚求对,直请处分者,以其辞语极凶,无以如法问招也,第念凶如此贼,妖如此贼,未加肆市之典,而诛止其身,戮不及孥,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圣批若曰,固当以大逆议律,则此贼之为大逆,既已洞烛之矣,又若曰,身后加律,实关格例,臣等窃以谓振古所无之凶贼,何可胶守于格例,使王章未伸而舆愤莫泄乎?请枭首罪人泽,捕厅勘断罪人金、河两女,并亟施大逆之律。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尹致英、徐相教者哉?尹致英,即一疲残宵小也,赋性本自巧令,行己工于奸黠,跳踉放恣,纵曰俱生,凌轹喷薄,抑亦何习乎?平生伎俩,不过欺人而黩货,昼宵揣摩,罔非招权而纳势,护法于秉铉,而乐蓄祸心,后劲于秉铉,而窃弄威福,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乃至有主张徐相教之疏,而益见其无所不为,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十手所指,万口皆言,即此一事,为渠死有馀罪之罪也。噫,彼徐相教之年前疏中,伺察宫闱,显有缔结之迹,宫闱二字,是何等莫重莫严之地,而乃敢以伺察缔结等语,肆然笔之于书,是岂北面于今日者所可忍也乎?是诚云、海之所不敢道,而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逆节也。惟我慈圣殿下,以妊、姒之德,兼女尧之圣,母仪一国,五十年于玆矣。凡今日横目而圆颅,戴天而履地者,孰非慈覆之中物,而彼相教、致英,乃敢甘犯诬逼,或自为主张,或听其指嗾,此举国臣民之腐心痛骨,必欲手磔而口脔之也,虽若真赃毕露,断案已具,此必有乐祸之流,绸缪包藏,尝试之不足,而竟乃直露其情状,从可以察影而知形矣。此又举国臣民之期于鞫核,不得请则不止者也。噫,不忠于我大行朝之罪人,既伏其辜矣。彼诬逼我慈圣殿下之罪人,独非我大行朝之罪人,殿下之罪人乎?慈圣殿下,虽以哀遑之故,而姑靳究竟,殿下其何可一日容贷,满廷诸臣,其何敢一日而忘君雠国贼也?《春秋》严无将之诛,汉法重不敬之律,夫以穷凶绝悖如相教、致英,而当鞫不鞫,尚逭天诛者,古今宁有是也?请薪智岛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岛荐棘罪人徐相教等,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应植、申观浩之罪,可胜诛哉?俱以麤卤无耻之徒,专事贪饕不法之习,眼无朝廷,力擅威福,一串如贯,众恶皆萃,李应植则递据戎垣,滥跻卿资,于是乎狼心渐肆,鸱张益甚,丑类之聚为声援,驯致纵恣之势,贱孽之侵及平民,至行残虐之举,此由缌功之察耳,至于私拨一事,奉迎之行,何等尊严,而飞骑之先于陪卫者,其心所在,有不可测,渭桥请间,尚被宋昌之斥,迹渠所为,合置何辟,申观浩则赋性之奸黠忒甚,早年之兜揽殆遍,骤绾戎符,自作声势,大开赂门,益加贪纵,乳臭小儿,至亵公器,陇断贱夫,互竞市利,许多罪犯,已极骇恶,而最其私室制药,是岂臣分所敢为哉?即此一事,断案已成,无将之律,如彼其严,不敬之诛,渠焉敢逭,似此干纪犯分之辈,寔是神人之所共愤,王章之所必讨,其在别慝之义,宁缓盘核之举,请古今岛荐棘罪人李应植,鹿岛荐棘罪人申观浩,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秉铉之罪,可胜诛哉?狼毒奸黠,咸萃一身,妖恶眩幻,即其长技,侫辩则林甫之剑蜜,自成心法,夸习则主偃之鼎食,常作口业,平生伎俩,无非戕人而害物,昼宵揣摩,不出嗜利而黩货,滥跻崇显,而擅行威福,孤负委寄,而专事欺蔽,胁制朝廷,诖误当世,似此负犯,擢发难数,而至于辛丑岐贰之论,是何等极逆大憝也,前启之必以此为众恶之首者,是尤王法之所必诛也。惟我大行大王,明烛其情状,薄施三危之窜,旋推再生之恩,此诚全保之至仁盛德也,在渠道理,固当缩首远屏,没齿自靖,而鸮音终不知革,蜮影工于潜射,全无顾忌,自处有若恒人,窥探动静,妖子出没城𬮱,苟有一分人心,焉敢乃尔,最是东朝传教中,事君不以其道,人臣之极罪也,象魏自在,慈旨严于𫓧钺,国言如沸,圣旨明如日月,是所谓大夫国人皆曰可杀则杀之者也,论其干系,即先王之罪人也,三慈殿之罪人也,宗社之罪人也,抑亦为殿下之罪人也,何幸乾断廓挥,处分已下,神人之愤,得以少泄,而慈教若曰除非上累君德,必害及生灵,俗习之渝薄,民邑之困瘁,是谁之故也?以启后无穷之弊,将至于莫可收拾之境,究其负犯,有甚于称兵召乱,夫以罪浮称兵之逆憝,而不施肆市之显戮,职非大官,而只赐其死者,岂非失刑之大者乎?王章似伸而未伸,舆论似夬而未夬,到今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诛及其身而止,请赐死罪人秉铉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噫嘻,李能权、金键,即幺麽一武夫耳,俱以麤卤之类,敢生奸滥之习,始以贪饕财货,而肠肚相连,终焉树布党援,而羽翼已成,千奸万恶,一串贯来,李能权则妖态至发外貌,祸祟遂作始俑,工于狐媚,行事一是狡黠,甚若狗盗,公货无难干没,骤进看作分内,滥带率多格外,论其躬犯,实为首恶,金键则始慕妖能,效其心法,终与凶应,分成角立,卫班愚滥之态,舆儓莫不戟乎,雄阃贪虐之迹,行路皆为掩耳,盖此辈之伎俩,始于趋附不已,末乃跳踉无惮,此诚国朝以来所未有之变怪也。朝威下亵,胡至此极?岂可以韎韦之贱,置于不足责之科,将使干纪之徒,仍作漏网之类也哉?王章不可以终屈,舆论不可以久遏,请猬岛安置罪人李能权,荏子岛安置罪人金键等,并今王府,设鞫严核,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国纲虽曰渐颓,世变虽曰层生,岂有如金正喜之至凶且妖者哉?盖其赋性奸毒,宅心回曲,薄有才艺,一是背经而乱常,工于揣摩,不出凶国而祸家,世济其恶,是父是子,阴结匪类,如鬼如蜮,为世不齿,亦已久矣。其父追夺罪人鲁敬,干系何如,负犯何如,渠辈之得逭收司,渠身之止于岛置,已是失刑,而年前宥还,特出于先大王好生之圣念,渠若有一分人心,一分臣节,则固当归守先垄,缩伏自靖,含戴没齿,而犹复纵肆无惮,跳踉惟意,兄弟三人,偃处江郊,出没城𬮱,庙堂事务,无不干与,朝廷机密,百计窥觇,钻刺曲迳,缔结掖属,情踪闪秘,无所不至,乃与平生死友权敦仁,合而为一,朋比固结,暗地怂恿,谓渠父可以伸复,谋脱逆名,以举世可以钳制,翻弄国法,至有敦仁之公肆盛言,无所忌讳,此已是一大变怪,而虽以今番事言之,祧礼之莫重莫严,而乃敢参涉,兄为窝主,弟为使令,到处流说,要为献议之与同,计终不售,虽缘众论之归正,言则流传,莫掩十手之皆指。噫,彼经营设施,力护悖论,必欲坏乱邦礼,眩惑人听者其心所在,路人可知,此而不明示瘅别,痛折乱萌,则又不知何样骇机,伏在何地,言念及此,岂不懔然寒心哉?以若罪犯,兄止于远窜,弟止于放逐,则怙终之习,不止不悛而已也,至若吴圭一与赵熙龙父子之为敦仁、正喜爪牙腹心,即亦宸鉴之所悉烛也,出入深严,伺察者何事,往来昏夜,绸缪者何计?酝酿之忧,殆同伏莽,将来之祸,必成燎原,岂可以微贱虮虱之类,忽之于防微杜渐之道哉?吴、赵两汉,情节未究,刑配遽施,极涉太轻,熙龙之子,罪无异同,请北青府远窜罪人金正喜,亟施绝岛安置,放逐罪人金命喜、金相喜,并施散配之典,绝岛定配罪人吴圭一、赵熙龙,更加严刑,期于得情,熙龙之子,亦令该曹,严刑得情,并施当律事。噫嘻,宋能相之罪,可胜诛哉?狂悖之性,放纵之习,隐然自处以知礼,肆发无伦之悖说,程子《易传》,谓之笼罩,《小学》、《近思录》,称以胡乱,庑腏儒贤,遍加訾贬,甚至《备要》一书,无难诋斥曰浑瀜儱侗,此诚斯文所未有之变也。昔在纯庙,士论峻发,处分大定,吁,彼权敦仁,敢生伸理之计,其所为说,节节乖当,以至几误邦礼,此而不明示瘅别,何以卫斯文而靖世教乎?请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答曰,不允。宋能相事,尤是意外,不允。

○执义尹滋悳,掌令朴文铉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得情,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持平洪祐吉,时在忠清道清州地,郑献教,时在京畿长湍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司谏李承辅,正言权应夔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滔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恶,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献纳李贞夏,时在京畿利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下谕事。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应教赵远永,副应教李秉文,校理金炳国,副校理闵致庠,修撰赵在应、尹哲求,副修撰李维谦、李又新联箚略曰,噫,彼权敦仁之许多罪犯,擢发难数,误引邦礼,肆主悖论,至若宋能相,诋侮先正之礼书,訾毁庑腏之儒贤,昔我纯宗大王,追正其罪,永刊逸籍,敦仁肆发复逸之请,护法传神,肠肚相连,昼宵绸缪,即金正喜是耳,仰禀东朝,亟削宋能相逸职,付处罪人权敦仁,远窜罪人金正喜,亟施加律。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昨日两司联箚之批矣。

○副校理宋谦洙疏略曰,臣于宋能相,系是同姓近亲,区区私义,虽未得随众联参,而惟彼权敦仁之积罪断案,亦圣明之所鉴烛,而尚未蒙允兪之音,窃为圣明惜之也,至于金正喜,罔念自靖,百计钻刺,无所不至,是岂可远配而止乎?仰禀东朝,付处罪人权敦仁,远窜罪人金正喜,亟施当律。省疏具悉。就见联名之批。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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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沈宜冕缘故出。右承旨金炳德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曺锡舆。右副承旨闵泳纬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冠礼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十月十九日谒圣时,设布帐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春塘台设布帐,皆令训、禁两营,合并举行,故今亦依例磨炼,而文庙设布帐,则乙巳以后,连因下教置之,癸亥年及丁卯乙酉戊戌年,令训局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戊戌年例磨炼。

○又启曰,今十月十九日谒圣时,侍卫禁军当为磨炼,而取考《乙酉誊录》,则依丁卯年例,斋宿时禁军入直与出番二番侍卫,其馀禁军,自谒圣时入来,全数侍卫矣。今番则斋宿时及谒圣时,何以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丁卯年例磨炼。

○又启曰,今十月十九日谒圣时,春塘台下设布帐外环卫军及文庙扈卫军兵,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癸亥年,内外各营入直军,春塘台下布帐外先为排立,训局马军五哨,步军十哨,禁御两营乡军,各除入直除出,训炼大将都领,集春门外环卫作门,而步军则还宫后,与春塘台下环卫军,合并环卫,乙酉年则依癸亥年例举行矣。今番则两营乡军,已为停番,春塘台下环卫及集春门外环卫马步军,以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依癸亥年例磨炼,训局步军六哨,布帐外替代排立。

○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分养马故失瘦瘠不驯守令,每于毕上纳后,依法典施罚,而有赦令,则例皆荡涤矣。今年所纳分养马有頉邑,现告成册,而今始来到,系是宥旨前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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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进。右承旨金炳德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曺锡舆坐直。右副承旨闵泳纬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厚州府使申吉辅,永宗佥使李凤周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宗簿寺启曰,宪宗朝御真移奉后,殿号当为纪载于御牒,而《璿源谱略》修正事,曾已蒙允矣。一体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璿源谱略》修正,今方始役矣。进上以几件封进,而璿源阁奉安件,依例以全帙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内在件改张以入。

○又启曰,《谱略》中未及书载之子孙录,其外官衔,并厘正,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王妃庙见礼,始行于肃庙丙子仁显王后庙见礼之时,而礼成称庆,至有合庆设科之举,《文献备考》,亦有王妃庙见礼称庆后以为例之文,而其后肃庙癸未仁元王后庙见礼时及英庙己卯贞纯王后庙见礼时称庆节次,元不载录于本曹誊录,癸亥年大王大妃殿庙见礼时,自臣曹有难循例,取禀。收议大臣,而其时大臣,以癸未己卯两年之不为遵行,虽未知其由,而既有不行之时,则亦不敢强请为奏,两年未行之由,亦为博考文献,终未见出处,不得遵行,其后各年庙见礼时,亦依癸亥年例,仍命置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癸亥年例置之。

○传曰,益平君省扫之行,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传曰,推鞫为之。

○罪人蔡喜载、奇德佑更推后,各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崔致珏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柳喜均、金应道更推后,并施威严问。

○传曰,推鞫姑罢。

○训炼都监启曰,马兵都试,今日未毕,故明日仍为设行于南小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吴取善,大司谏朴来万,掌令任秀龙,正言权应夔、洪锺序,修撰尹哲求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付处罪人权敦仁,加施远窜之典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权敦仁事,已谕于前批,勿烦。

○大司宪吴取善,大司谏朴来万,掌令任秀龙,正言权应夔、洪锺序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枭首罪人泽,捕厅勘断罪人金、河两女,并亟施大逆之律。措辞见上请薪智岛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岛荐棘罪人徐相教等,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荐棘罪人李应植,鹿岛荐棘罪人申观浩,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秉铉诸子,并施远地定配之典。措辞见上请猬岛安置罪人李能权,荏子岛安置罪人金键等,并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北青府远窜罪人金正喜,绝岛安置放逐罪人金命喜、金相喜,亟施散配之典,绝岛定配罪人吴圭一、赵熙龙,更加严刑,期于得情,熙龙之子,亦令秋曹,严刑得情,并施当律焉。措辞见上请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宋能相事,已谕于前批,勿烦。

○掌令任秀龙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正言权应夔、洪锺序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义禁府启目,前北兵使李敏德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长连兼任殷栗县监金应夏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茂山前府使李载熙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司圃署别提李羲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直提学南秉哲疏曰,伏以人之行己,所难者进退得当,臣之事君,所贵者诚悃无伪,跬步有差,是为失身,一言不实,自归罔上,可不慎哉,可不惧哉?窃惟臣有所罹之辜,蓄自劾之志,常欲一陈而未遂,今因宠召之命,略举颠末,冒死仰暴,惟圣上,少垂察焉。臣待罪湖臬,两载尸素,弹压无术,怀绥昧方,全省困悴,纵缘才识之不逮,四起诮谤,能无愧忸之恒切,及臣须代之际,持斧之行,露踪本府,诱致臣之幕裨,直有刑推之举,臣虽未知其罪犯之若何,而实不胜瞿然惭愧,臣以匪才滥叨重藩,岁且再周,则其所偾败,必非一端,为按法者,弹之可也,劾之可也,胪列驳击,不患无其道也,而今也不然,有若故寻事端,姑示以侮蔑而凌辱者然,此何举也?况其声罪之时,凡语属臣身上者,乃反极致忠款,谬加推诩,犹恐一毫之拶逼,此又何哉?其意所在,臣实未晓,而惟彼纳启之前,是臣待勘之日也,臣于是,不敢晏然反面,曾于递归之路,亦叨新除之衔,而替纳符契,违傲牙牌,至被外补之恩命者,以是故耳,毕竟绣衣复命,书启论列,不啻狼藉,而全篇大意,诿罪于幕裨,臣不欲条条辨析,重伤事面,而就其中论其重犯,则钱谷取剩几件事是也,统而言之,则缘臣疾病,欺蔽浊乱是也。臣之在南,果婴沈痼之疾,尚今弥留,其有欺蔽浊乱,亦或无怪,而适此几件条目,其簿记署押,皆经臣手,何不直谓臣故纵幕裨,浊乱淆杂,而乃谓之受人欺蔽,隐然归之于没分晓不足责之地乎?臣于是,益不胜闷闷然羞愧而欲死也。按藩臬者,不能无幕裨,为幕裨者,不能无廪,况凡厥所赖,皆有其据,寔出规例所在,则未可谓之浊乱矣,既非自下舞弄,则未可谓之欺蔽矣。臣虽不类,何敢为幕裨分疏,呶呶争辨哉?职以言者之言,诚有出于事理之外者,臣虽无似,顾其职则方面之任也,以一路之利害休戚,论治绩之便否得失,惟功惟罪,惟臣在耳,所谓幕裨者何人也?名登绣启,于渠则滥矣。臣既受其欺蔽,则是臣溺职之罪也,臣既任其浊乱,则是臣不知人之失也,顾乃阔略于臣身,而明目张胆,缚一幕裨,使大小易位,轻重倒置者,是诚何心也?绣启甚重,国典难屈,而按例刑配,止及于臣之幕裨,而臣身则竟无微警薄罚之勘,虽圣度天大,过加包容,朝廷忠厚,深相爱惜,房绾之败,托于御者,李离之误,归之下吏,曲为臣自容之地,臣何敢归谤褊裨,晏若无辜,不思所以自实而自讨者乎?向于夏间,获蒙承宣特除,又复逡巡,而至今跼蹙,必以威罚为期而不能已者是也。今于乡庐,蛰伏诵愆,匪意奎华恩除,有陨自天,公车召命,继临穷巷,臣于是,首罪而逸罚,全昧无耻之义,俟勘而获荣,自犯要恩之科,情穷势蹙,钻地莫逃,冒膺二字,更何敢拟议于梦想哉?且臣又有至迫之情,至切之痛,思之摧肠,言之呑声,臣本拙短庸愚一眇末书生耳,特蒙我先大王天地莫大之殊恩,骨肉长于洪庇,毛发成于曲造,任使之末,无不与焉,及至未年,适叨方岳,按节无何,千里奉讳,人之秉彝,恸冤如何,践徒服临,情急一日,臣于其时,邮陈辞恳,而不获遂,及其递来之日,复缘臣所值万不可以冒没进身者,自屏荒郊,式至于今,今焉三霜奄过,方丧已毕,珠邱草宿,梧云永邈,鼎湖遗髯,已莫追于帝乡,中郞返节,尚未谒于茂陵,抱弓一呼,无地可攀,茫茫穹壤,此何人斯,此臣所以穷天极地死不瞑目之深恨也。今纵欲忍情没耻,复事弹束,其奈闻鼓见旄,虽切庶几无之思,食稻衣锦,每念于汝安之训,臣情到此,吁亦悲矣。出处之间,可否何居,以其情理,则有没齿之后,犹不腐朽之恸,以其廉防,则有被勘之前,万难承膺之义,渊谷在前,株守莫改,荐犯方命,臣罪转大,玆敢披沥血恳,县道封章,冒渎崇严之下。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仰禀东朝,即令攸司,亟议臣当勘之律,以为不职之戒,以治逋傲之罪焉。省疏具悉。当官务尽在我之道而已,毁誉之间,何喜何怒,况事关一褊裨乎?尔其勿辞,即为上来肃命。

○益平君疏曰,伏以臣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杨州地,而臣职事所縻,既不能随时省扫,今霜露又隳,怵惕孺慕之怀,有倍他日,况臣猥忝衔命之任,出疆有期,陟岵无穷,敢陈短章。伏乞圣明,仰禀东朝,特许臣出疆之前,瞻扫封茔,以伸至情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往省焉。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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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进。右承旨金炳德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曺锡舆。右副承旨闵泳纬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鹤秀,左副承旨曺锡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全罗左水使李民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耳掩复旧,既承慈教,而百官趁今猝办,势必窘跲,限明年春分,随其所有着之,明年立冬以后,以耳掩一切定制事知委,可也。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推鞫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直提学南秉哲,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

○传曰,推鞫为之。

○罪人蔡喜载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奇德佑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崔致珏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柳喜均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金应道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

○传曰,推鞫姑罢。

○义禁bb府b启目粘连,向前金应夏亦,旧还未准捧之分等勘罪,既有定式,不可以一时兼官,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训炼都监启曰,马兵都试优等及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载熙亦,御供药用,品劣见退,身为封进官,焉逭当勘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敏德亦,方在罢散,仍设试取,藉有可据之例,难免不审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义禁府启曰,忠清监司洪说谟状启内,结城县监尹行敬,保宁县监李麟九并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行敬、李麟九,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吴取善,大司谏朴来万,司谏李承辅,掌令朴文铉,副校理宋谦洙,正言洪锺序,修撰尹哲求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付处罪人权敦仁,加施远窜之典焉。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权敦仁事,已谕于前批,勿烦。

○大司宪吴取善,大司谏朴来万,司谏李承辅,掌令朴文铉,正言洪锺序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枭首罪人泽,捕厅勘断罪人金、河两女,并亟施大逆之律。措辞见上请薪智岛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岛荐棘罪人徐相教等,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荐棘罪人李应植,鹿岛荐棘罪人申观浩,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秉铉诸子,并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措辞见上请猬岛安置罪人李能权,荏子岛安置罪人金键等,并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北青府远窜罪人金正喜,绝岛安置放逐罪人金命喜、金相喜,亟施散配之典,绝岛定配罪人吴圭一、赵熙龙,更加严刑,期于得情,熙龙之子,亦令秋曹,严刑得情,并施当律焉。措辞见上请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宋能相事,已谕于前批,勿烦。

○掌令朴文铉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司谏李承辅,正言洪锺序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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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进。右承旨金炳德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曺锡舆坐直。右副承旨闵泳纬。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推鞫为之。

○罪人柳喜均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金应道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

○传曰,推鞫姑罢。

○义禁府照目粘连,前北兵使李敏德矣本府议启内,方在罢散,仍设试取,藉有可据之例,难免不审之失,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长连兼任殷栗前县监金应夏矣本府议启内,旧还未准捧之分等勘罪,既有定式,不可以一时兼官,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茂山前府使李载熙矣本府议启内,御供药用,品劣见退,身为封进官,焉逭当勘之律,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司圃署别提李羲丰矣本府议启内,供上待令,何等慎重,而晩时入来,自归稽缓,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启曰,时囚罪人金应夏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金应夏,功议各减,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忠州牧连原驿,徒二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今十月十五日中宫殿诣宗庙、永宁殿行庙见礼,仍诣景慕宫殿谒仪注,直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洪耆燮状启,黄州牧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今月十五日举动时,宗庙左挟门,景慕宫逌瞻门,当日晓头开门事,分付。

○大司宪吴取善,大司谏朴来万,司谏李承辅,掌令任秀龙,应教赵远永,副校理闵致庠、宋谦洙,正言权应夔,修撰尹哲求,副修撰李又新合辞启曰,人臣之罪,莫重于忘君负国,斯文之变,莫大于背师侮贤,人而有是,则实是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必诛,噫,彼权敦仁,以滥猾无惮之习,有凶国祸家之心,其负犯也干系也,胪列于前后疏启,掀露无馀,而㝡其罔赦之断案,即邦礼之倡为邪说也。呜呼,宗庙祧奉,自有定制,先君跻祔,当遵古礼,而舍却朱子议状拟图之正论,截取帖子,惟意牵附,而国朝之典,不考年代,臆定室数,敢欲疑乱,自归矫诬,渠以十五载受恩罔极之踪,是岂萌心而发口者乎?圣教严正,廷议大同,则乖盭之说,虽不得行,其无将不敬之罪,盖无所逃,而曲迳而纳医,直宿而晩赴,定策日之推诿时相,内府藏之惟意取出,是果人理臣分之所敢为,而渠忍为之,其匪一朝一夕之故可知也。至于宋能相复逸事言之,其所为说,穷凶绝悖,只知营救于同恶,罔念诬逼于先正,其乖乱之蓄积,悖论之传袭,可谓与能相,一而二二而一也,环东土圆颅方趾者,莫不欲食肉寝皮,则罪止付处,偃息近地,岂非失刑之大者乎?近日之群情如沸,士论峻发,臣等敢将忠愤之激,以伸明张之义,连日仰吁,未蒙兪音,益不胜忧惋之至,玆敢相率仰渎于宸听之下。伏愿殿下,渊然深思,仰禀东朝,亟从臣等之请,付处罪人权敦仁,姑先施以远窜之典焉。答曰,由传启而为合辞,此岂有如此乃已之义谛而然乎?予所未晓也,不允。

○三司合辞再启曰,臣等不避渎扰之罪,敢效明张之义,齐声请讨,仰冀处分,及伏奉批旨下者,不惟不赐允兪,乃以由传启而为合辞,此岂有如此乃已之义谛为教,臣等相顾愕眙,尤不胜惶蹙抑菀之至,噫,权敦仁之负犯干系,至重且大,而舆情之愤惋忧叹,去而益甚,则虽以我殿下渊薮之量,曲加涵贷,其可得乎?伦常灭则人不得为人,王章弛则国不得为国,以人臣而负遗君忘国之罪,有背师侮贤之名,而尚逭当律,付处近地,往古来今,臣未之闻也。呜呼,祧礼之妄议误引,即此罪人之第一断案,而诸条所犯,亦莫非罔赦之罪,有不可枚举,而其心所在,路人所知,盖其阴蓄将心,所由来者渐矣。臣等素抱必讨之心,获处可言之地,而目见士论之峻发,国言之转沸,斋沐申吁,已至多日,未蒙允许之前,臣等之有进无退,是岂可已而不已者乎?传启合辞,等是惩讨,而缓急悬殊,宁犯屡渎之诛,而不敢为逡巡之计者,诚以元恶不可久贷,常刑不可终屈而然也,聚首疾声,积诚更吁。伏乞圣明,廓挥乾断,亟允臣等之请焉。答曰,已谕于俄者之批,勿烦。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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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奉命在外。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进。右承旨金炳德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曺锡舆。右副承旨闵泳纬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委官,金判府事进去。

○传曰,推鞫为之。

○罪人蔡喜载、奇德佑、崔致珏等更推。

○传曰,推鞫姑罢。

○传曰,三司之论,不过复申前说,而毋论其心迹之如何,意见之如何,由前由后,统以言之,不能审慎之罪则有之矣。一向相持,非待士林待台阁之道,狼川县付处罪人权敦仁,加施顺兴府远窜之典,今此处分,出于十分斟量,如有更闹,是不信王言也,岂无处之之道乎?咸须知悉。

○传曰,公事不审之当该中官罢职。

○义禁府启曰,狼川县付处罪人权敦仁,加施顺兴府远窜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权敦仁,庆尚道顺兴府远窜,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自狼川县执捉,押送于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鞫狱方张之时,都事不可有阙,出使都事徐瑀淳,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来十一月初一日冬至朝贺节目,当为磨炼,而伊日与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相值矣。谨稽誊录,则在前如此之时,有朝贺退行之例,故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同月初三日为吉云。以此日退行,磨炼节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一月初一日,冬至望阙礼,当为举行,而取考《己未》、《庚辰誊录》,则以二十七朔内,三节贺表之不为封进,三节日望阙礼,启禀停止矣。今亦依此勿为举行,而明年正朝望阙礼,亦在二十七朔之内,一体停止,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安东府使李时愚上疏,则备陈还弊不可不矫救之状,仍请下邑还摠中折米二万石,依山清例,以每石二两,代钱输送他道为辞,而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一邑还摠,殆近十万之多,弊既积痼,将至无民,则及今矫救,有不容虚徐,而至于减详二字之守宰疏请,有违事体,亦关后弊,该府使李时愚,从重推考,令道臣烂加讲究,条列报来,以为禀处之地,而移转他道,纵有可援之例,不无移疾之嫌,无以遽议,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庆尚监司李纪渊灾实分等状启,则昌原等十五邑,置之尤甚,尚州等十五邑,置之之次,庆州等四十一邑,置之稍实,事目灾五百结外,不足灾三千三百二十七结五十一负一束,特许划下,后录诸条,并请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山城饷谷,当捧中折半仍留平昌事也,其一,推奴征债,依前防塞,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今年穑事,虽有滨海邑沈垫之患,而毕竟成就,足为少康,分等依此施行,第灾结加请,以若幅圆之广,有此精略之请,可见爬栉,何烦克削,特为准划,城饷当捧之折半仍留,推征防塞与尤甚邑勿配,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顷因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阳川等十三邑北汉所纳饷谷耗条,并许代钱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摠戎厅所报,则以为城饷,既许分数捧留,而耗条又为钱代,则军校支放,无以牵补,依前以本色输捧为辞矣。民情虽或少纾,军需既无牵补,则不可以销刻为嫌,阳川等十三邑耗条,更以本色输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前监司徐有薰状启,富宁府民家雪压事,传曰,民家之雪压,极为惊闻,结构奠接之方及渰压尸身掩埋之节,元恤典外,别加从厚助给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兵曹启曰,今月十七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来益为内禁将。

○大司宪吴取善,大司谏朴来万,应教赵远永,掌令朴文铉,副校理闵致庠、宋谦洙,正言洪锺序、权应夔,修撰尹哲求,副修撰李又新合辞启曰,臣等昨日,冒万死申控血吁,葵忱甚薄,荃听愈邈,终靳一兪,有若寻常公车之循例赐批者然,臣等抑塞而退,达宵绕壁,徊徨跼蹐,今何敢更为烦渎,而顾此严讨之举,一日不准,则有一日之急,国纲臣分,将归地蔑如,春秋无将,汉法不敬,人不得以诛之,岂不大可惧哉?臣等之不避猥越,课日屡渎者,寔出义分。呜呼,权敦仁贯盈之罪,擢发难数,前后胪列,已为天鉴之所悉烛,三尺自在,不可不诛,万口同声,皆曰可杀,即是一国之公愤,发为三司之声讨,乃天经民彝之所同得也,虽以我殿下好生之德,欲为曲加容贷,决不可得矣,何为而强咈舆情,挫抑公议,不施当施之律耶?臣等之言,虽无足轻重,其于国言之转沸,邦宪之失当何哉?周列十恶,虞用五刑,是人君御世之大柄也,生道之杀,止辟之辟,其不得惟意低昂者明矣。伏愿殿下,更加三思,亟许臣等前日之请,俾王章伸而舆愤泄焉。答曰,一向相持,徒损事面,当有处分,卿等即为退去。

○三司合辞再启曰,臣等俄伏承当有处分之批旨,窃自幸忱诚之上格,翕受之益光,聚首台次,恭俟明命,及伏睹传教下者,付处罪人权敦仁,加施顺兴府远窜之典矣。大圣人转环之量,固钦仰万万,而此罪人负犯干系,至重且大,曲迳纳医,内藏潜输,罪犯国纲,尝药晩赴,定策推诿,罪关宗社,缔结匪类,巧意钻刺,罪著名教,营护伪逸,丑正背师,罪干斯文,至于妄议祧礼,不欲我先君于昭穆之位,而其穷凶绝悖之罪,益无所逃于天壤之间,为人臣而有一于此,尚不可晷刻容贷,矧玆万恶咸萃,千罪俱发,而罚止薄窜,其可曰国有常刑乎?臣等之先以远窜仰吁者,特不过台阁请律,自有节次故也,倘或以此律蔽此辜,则王章似伸而未伸,舆愤似泄而未泄,此臣等所以至奉不敢承聆之严教,而冒死向前,退一步不得,百尔思量,腔血转沸,玆又不避严畏,积诚更吁,请敦仁,为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焉。答曰,即有处分,又此争执,欲使予徒为空言乎?更勿烦渎,斯速退去。

○领府事郑元容箚曰,伏以臣于委官之任,引例荐吁,未蒙开兪,承批惶懔,黾勉赴坐,明张义重,敢辞劳力,而臣于两朔淹病之馀,早夜触冒,诸症日加,昨退私次,一倍添剧,痰注牵引,积气冲亘,头疼身热,昏眩不省,欲起还仆,动作末由,以今貌样,时日之内,万无弹束之望,玆敢控实冒渎。伏乞圣明,俯垂谅矜,仰禀东朝,亟赐变通,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委官之任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判府事金道喜箚曰,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既有目下已例,卿其勿辞赴坐。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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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金炳德受由在外。分承旨沈敬泽未肃拜。左副承旨曺锡舆。右副承旨闵泳纬坐直。分承旨洪远燮未肃拜。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清城佥使李亨讷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洪直弼,执义李鼎信,掌令崔尚儒、赵昌教,大司谏李明迪,司谏金圭瑞,正言姜炼、金镇衡落点,持平洪祐吉、崔遇亨,献纳李承宪添书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持平崔遇亨,方在夺告身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吏曹启曰,假监役郑基成,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前监司徐有薰状启,镜城府民家颓压事,传曰,当此寒节,民家颓压,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政院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昨日都摠府中日单子,有刀擦处,且违格式,致勤下询,当该兵摠府堂上,不可无警,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兼判书赵斗淳牌招不进,参判金大根在外,参议赵徽林进,承旨进。政事册无吏批启曰,兼判书赵斗淳牌招不进,参判金大根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沈敬泽、洪远燮为分承旨,赵兴林为假监役,兼祭酒单洪直弼,前府使蔡学永今加嘉善,别军职金在徽、李教俊,已上今加通政,已上加资事,承传,承文著作单金显喆,赠吏参徐恭辅赠吏判例兼,判尹徐念淳考。

○兵批,以赵台淳、曺锡舆为分副摠管,白乐善、李鼎緖为分都摠都事,佥知加设二单金在徽、李教俊。再政。以赵存兢为同知,李亨夏为分宣传官,张兴燮、洪天用为五卫将,吴寿俊、张义焕为景福将,李义完、文光穆为庆熙将,尹𣲗为都摠经历,宋钦翼为文兼,池有泉为许沙佥使,金启天为天摩佥使。三政。以沈鲁秀为训炼判官,同知单洪天用。

○政院启曰,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即牌招,以为推鞫进去,何如?传曰,先参鞫坐后肃拜。

○传曰,推鞫为之。

○罪人蔡喜载、奇德佑、崔致珏,各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罪人柳喜均、金应道等更推。

○传曰,推鞫姑罢。

○义禁府启目,庇仁县监诸汉纬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诸汉纬亦,添载既有帖文,则与私自滥载有异,晩装实缘海溢,则亦难专责于人力,至于色吏之不为骑船,虽曰邑例,揆以漕去,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兵曹口传政事,司果尹滋悳。

○御营厅启曰,今十月十七日庆科庭试武科训炼院命官殿试时,本厅将校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应教赵远永,副应教李秉文,校理徐堂辅、金炳国,副校理闵致庠、宋谦洙,修撰赵在应、尹哲求,副修撰李维谦、李又新箚曰,伏以臣等之合辞陈请,今至三日,而言辞拙讷,忱诚未格,元恶大憝,尚此偃息于覆载之间,使王章随而失当,公议转益沸菀,此皆臣等之罪也。噫,彼权敦仁之负犯干系,已成断案,非徒国人之皆曰可杀,抑亦我殿下,已为洞悉无馀矣。昨日加律之处分,足以蔽此人之辜,而靳许兪音欤?抑以曾备大官,而不忍遽置于邦宪欤?位遇之隆,而孤负冞深,任使之久,而贯盈滋大,万恶千罪,愈往愈彰,两观之诛,自有其律,三苗之窜,尤不可缓,鹯逐之义,彝性同得,臣等职忝论思,岂可以两司之诣台无人,泯默退缩,不思明张之义乎?此臣等所以猥冒严畏,迷不知变者也,翕受不咈,圣人之大德,叙秩命讨,王政之所先。伏愿圣明,更加三思,入禀东朝,亟允臣等之请,以泄神人之愤焉。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之言,反非格君之道,假使此人,必也见杀,快于心乎?更勿烦渎。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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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进。右承旨曺锡舆坐直。分承旨沈敬泽未肃拜。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金鼎镐。分承旨洪远燮未肃拜。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药院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判府事朴晦寿落点。

○传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鼎镐落点。

○大王大妃殿传曰,中宫殿当诣景祐宫展拜矣。日子以念后择入,门路以曜金门为之。

○传曰,中宫殿动驾时,永恩府院君金汶根,左参赞金洙根,童蒙教官金炳学别陪从。

○传曰,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今月十五日举动时,景慕宫日瞻门,当日晓头,一体开门事,分付。

○传曰,推鞫为之。

○曺锡舆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行左承旨沈宜冕,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鼎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奉谟堂冬孟朔奉审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举行之意,bb敢启b。传曰,知道。

○罪人蔡喜载、奇德佑、崔致珏等更推后,各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柳喜均、金应道等更推后,各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

○传曰,推鞫姑罢。

○左右捕盗厅启曰,罪人金载旭,僧忠国等,取招之意,敢启。传曰,僧忠国、金载旭,既知横罹,丁宁无疑,则别无更问之端,并放送,以该帅臣言之,是何等诇捕,而疏虞莫甚,从重推考。

○义禁府照目粘连,庇仁县监诸汉纬矣本府议启内,添载既有帖文,则与私自滥载有异,晩装实缘海溢,则亦难专责于人力,至于色吏之不为骑船,虽曰邑例,揆以漕法,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备边司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洪祐顺灾实分等状启,则淮阳等八邑,置之尤甚,春川等十二邑,置之之次,江陵等六邑,置之稍实,事目灾三十结外,不足灾一百四结六十七负,特为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平海、蔚珍、江陵、歙谷等四邑大同布,特许代钱事也,其一,平海、蔚珍、江陵、歙谷等四邑各军门各衙门军布,训局、兵曹外,特许代捧事也,其一,各军门屯税及各宫房、各衙门有土免税,从实收税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剂依施,峡野之间,灾实不同,虽不至为全歉,亦未可谓少康,则所请灾结,必有斟量,既不逾滥,何须克减,依状请准划,使之均俵,平海等四邑大同代钱之请,系是正赋,有难遽议,而灾民在所当恤,常年亦多已例,特为许施,其馀诸条,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中宫殿当诣景祐宫展拜矣。日子念后择入,门路曜金门为之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十月二十八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又启曰,今十月二十八日中宫殿诣景祐宫展拜时,大殿同行展拜之礼,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训炼都监启曰,今十月十七日宪宗大王、孝显王后祔太庙,孝显王后追上徽号,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大妃殿尊崇,王妃嘉礼合七庆,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本局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中,直赴殿试会试应试应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训炼院命官殿试时,本厅属南阳、坡州、长湍别骁士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明迪,执义李鼎信,副校理宋谦洙,正言金镇衡,副修撰李又新合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顺兴府远窜罪人权敦仁,施以极边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大司谏李明迪,执义李鼎信,正言金镇衡合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薪智岛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岛荐棘罪人徐相教等,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荐棘罪人李应植,鹿岛荐棘罪人申观浩等,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秉铉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措辞见上请猬岛安置罪人李能权,荏子岛安置罪人金键等,并令王府,设鞠gg鞫g严核,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北青府远窜罪人金正喜等,绝岛安置。措辞见上请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宋能相事,已谕于前批,勿烦。

○执义李鼎信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掌令崔尚儒,持平洪祐吉、崔遇亨在外,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正言金镇衡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司谏金圭瑞,献纳李承宪在外,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权敦仁事中何惜下,此而不加施当律七字抹去,而不施当律罚止薄窜九字添入,请字下,中道付处四字抹去,顺兴府远窜五字添入,施以下,极边二字添入,金正喜事中心哉下,兄止bb于b远窜,弟止于放逐,则怙纵之习,不止不悛而已也,二十六字抹去,子之下,为敦仁、正喜爪牙腹心,即亦宸鉴之所悉烛也,出入深严,伺察者何事,往来昏夜,绸缪者何计?酝酿之忧,殆同伏莽,将来之祸,必成燎原,岂可以微贱虮虱之类,忽之于防微杜渐之道哉?吴、赵两汉,情节未究,刑配遽施,极涉太轻,熙龙之子罪无异同九十五字抹去,出入深严,伺察者何事,往来昏夜,绸缪者何计?此辈非但敦仁之爪牙,抑亦正喜之腹心,即宸鉴之所悉烛,舆愤之所愈沸,而正喜等之缔结酝酿之迹,十手所指,掀露无馀,以若罪犯,止于远窜放逐,则怙纵之习,不止不悛,而乌可曰国有三尺九十三字添入,正喜下,等字添入,安置下,放逐罪人金命喜、金相喜并施十二字抹去,远地二字添入,典字下,绝岛定配罪人吴圭一、赵熙龙,更加严刑,期于得情,熙龙之子,亦令该曹,严刑得情,并施当律三十六字抹去。

○判府事金道喜箚略曰,尝药之任,例不带刑狱之官矣。臣猥承委官之命,揆以格例,在所当递,仰禀东朝,亟赐镌免。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药院之任,今姑勉副。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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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锡舆。分承旨沈敬泽。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金鼎镐坐直。分承旨洪远燮。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谒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庙见礼后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谒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宫见礼后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大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鹤秀,副提调金炳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亲临方物看品时,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熙政堂为之。

○礼曹启曰,今十月二十一日中宫殿诣景祐宫展拜仪注,直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谒圣武科殿试规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取二技改书下。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动驾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十月十五日巽时,大驾诣宗庙、景慕宫。展谒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锡舆,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金鼎镐,同副承旨尹行福,史官缺,检校直提学金炳冀,检校待教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鹤秀,副提调金炳冀,进前问候讫。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至敦化门外。通礼跪启请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庙门至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大次。少顷,中宫殿诣斋殿行礼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出次,步至东神门外。通礼跪启请执圭,炳冀进圭,上执圭,入就版位,行四拜礼,命侍卫军兵来待于西神门外。上入小次,命承史权退。少顷,近侍以下还入,上出次。通礼导上诣永宁殿版位,行四拜礼,殿内奉审,入小次,命承史权退。少顷,上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南神门外。上降舆步过,还乘舆入大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庙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景慕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仍诣斋室小次。中宫殿诣斋室展拜时至,上改具冕服,入就板位,行再拜礼,仍诣望庙楼行礼讫。上入小次,命承史权退。少顷,近侍以下还入,上还御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时、原任大臣进前问候讫。出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宗庙洞口,降辇步过,还乘辇入敦化门,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协阳门。兵曹判书跪禀放仗,泳纬请出标信解严。仍奏曰,中宫殿还内后,一体解严,何如?上可之,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十月十五日巽时,中宫殿诣宗庙、景慕宫,庙见礼举动入侍时,分承旨沈敬泽、洪远燮,史官缺,直提学郑基世,检校待教金炳国,以次随驾。中宫殿乘辇,出宣化门由敦化门,诣宗庙,由东门入斋室。行礼时至,加首饰具翟衣,诣版位行四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仍诣永宁殿,就版位行四拜礼,仍诣殿内奉审讫。还御斋殿,少顷,乘辇出庙大门,诣景慕宫,由东门入斋殿,加首饰具翟bb衣b,诣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仍诣望庙楼奉审讫。还御斋殿,少顷,乘辇出宫大门,诣宗庙前路驻辇,抵担少驻,进发由敦化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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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内阁进。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锡舆。分承旨沈敬泽。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金鼎镐坐直。分承旨洪远燮。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鹤秀,右承旨曺锡舆启曰,日吉辰良,祗谒庙宫,坤圣见礼,同日诞举,仪文咸备,诚礼克伸,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内医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副提调金炳冀,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义州府尹林肯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在前谒圣时,试官随驾,而参祭儒生,自集春门随入,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依此为之。

○又启曰,对读官尹行谟,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严饬入来。

○又启曰,对读官尹行谟,屡度申饬,何等截严,而终不入来,试望尚不修整,事体道理,俱极未安,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饬教之下,又此逡巡,是何事体道理乎?施以不叙之典。

○吏曹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明日亲临春塘台,庆科庭试试取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兪锡焕,身病猝重,万无进参之道,即速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司仆寺正兪锡焕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锡禧为司仆正。

○政院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罪人等,当为捧供,而判书洪锺英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圭祊落点。

○大王大妃殿传曰,日吉辰良,中宫殿庙宫见礼顺成,予心嘉悦无比,而仰体癸亥圣母圣心,以示今日庆幸之意,庙宫都提调以下,当自内施赏矣。事知守仆等,依丁酉年例,米布题给。

○政院启曰,阙门开闭,何等慎重,而今日敦化正门,仍留标信未下之前,经先下钥,事未前有,万万未安,兵曹入直堂郞,不可无警,推考,当该守门将,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拿处。

○又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殿座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判书洪在喆,以庭试武科殿试试官,训炼院进去,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出来者,以为叆江西岸,夏季统巡,拏获伐木人犯十四名,送部审办,转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吏曹参判金大根,除拜今已月馀,屡有政命,一向在外,尚无变动,事体道理,不当若是,令畿营严饬上来,即为肃命。

○兵曹启曰,直赴殿试奉承传忠翊卫金廷禄等一百二十五人,直赴会试奉承传别付料军官崔瑞宽等十四人,随其录名,依例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及直赴会试人应试应頉区别,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曰,副司果洪祐吉疏批已下,即为严饬入来。

○传曰,考官洪在喆,命官为之。

○礼曹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此庆科庭试时谒圣文科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李东旭,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此庆科庭试时谒圣文科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今此庆科庭试时谒圣文科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明迪,执义李鼎信,掌令赵昌教,校理徐堂辅,正言姜炼、金镇衡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顺兴府远窜罪人权敦仁,施以极边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大司谏李明迪,执义李鼎信,掌令赵昌教,正言姜炼、金镇衡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窜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薪智岛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岛荐棘罪人徐相教等,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荐棘罪人李应植,鹿岛荐棘罪人申观浩,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秉铉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猬岛安置罪人李能权,荏子岛安置罪人金键等,并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北青府远窜罪人金正喜等,绝岛安置。措辞见上请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宋能相事,已谕于前批,勿烦。

○执义李鼎信,掌令赵昌教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正言姜炼、金镇衡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合启中金正喜,事愈沸下,酝酿之忧,殆同伏莽,将来之祸,必成燎原,决不可以微贱虮虱之类,而忽之于防微杜渐之道,情节未究,刑配遽施,固已失之太轻,况五十一字添入,等之下,暗地二字添入,缔结下,酝酿二字抹去,排布闪秘四字添入,迹十下,手字抹去,目字添入,所字下,指字抹去,视字添入,不悛下,而已二字添入。

○副司果洪祐吉疏略曰,臣抱九地难瞑之恨,吁百年必暴之冤,触天威干天恩,义有所滥,罪固难贳,泥首席稿,罚殛是俟,不惟不加猥越之诛,十行恩纶,郑重温雅,谪籍永涤,霈泽旁流,生死俱恩,门户复完,诚莫省其何以得此旷绝之泽也。今又试事在即,召牌俨临,固当竭蹶叩谢,而臣蒙恩以来,一息三叹,泣天谢地,心口相谋,不知死所,复安有一毫馀念及于荣涂哉?乞禀东朝,倘蒙仁恩,昼赐变通,仍命刊名朝籍。省疏具悉。尔家事今无可引者,即为承牌。

○行大护军金景善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上护军徐箕淳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实病如此,试望变通。

○分兵曹参议尹行谟疏略曰,臣年前猥参监试之任,自速偾误,上孤明命,下招物议,罪重罚轻,薄窜旋宥,不意今者,拟臣于庭试对读官之望,揆以微分,限铁之步,不可复进,乞禀东朝,亟赐镌改。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即为入来。

○副司直徐大淳疏略曰,臣年前掌试,奉职无状,至被严谴,凡系考试之役,即臣偾误之地,岂敢晏然承当也哉?伏望仰禀东朝,永刊臣试望。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即为入来。

○辛亥十月十六日巳时,上御熙政堂。方物看品,义州府尹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检校待教李秉文,记事官韩镇棨、李裕奭,记注官罗时镛,别兼春秋闵致庠,义州府尹林肯洙,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湾府潜参之弊,朝家前后饬教,不啻截严,则当悉心禁断,而每当冰塞之节,潜商冒入尤无防限,痛禁严断,不容少缓,而自司译院,有新颁节目之别饬者,府尹下去后,一遵节目,惕念举行,而且冬至使行,非久当发,无论某某卜駄,须一一搜探,俾无一包如前杂乱之弊,可也。肯洙曰,圣教至此,谨当实心对掦矣。上曰,予非例语,谕以实心,府尹亦以实心为之,体予至意,痛禁淆杂,务尽府尹之责,而无贻我国之羞,可也。肯洙曰,承聆圣教,无容更达,边门重地,何事不为难慎,而至于潜参一事,臣尤夙宵憧憧矣。右承旨曺锡舆曰,今此方物中,何物使之先进乎?上曰,依单子以次入之,可也。上曰,其不薄劣黄麤乎?此一块并退之,都承旨金炳冀曰,二千卷不少之纸,安得无品劣者,而若或全数命退,则猝无以办备充数矣。上曰,事势则然,而闻彼人必称秤以捧云,以此薄劣,其何以为之乎?左承旨沈宜冕曰,方物物种,自是市民之所等待,而纸地长广,自有尺数,不敢违越矣。炳冀奏曰,二千卷之多,而一一看品,则有非晷刻了当之事,今日内封裹,亦甚窘跲,使该房承旨,退出楹外,逐卷详阅,拣其优劣,以为上览而进退,则简便,似好矣。上曰,如此则好矣。上曰,方物之见退者,能无不充数封裹之弊耶?宜冕曰,户堂及使臣、承旨,同为看检于封裹之际,宜无不充数之弊矣。上曰,然则当无弊矣。以下缺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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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锡舆。分承旨沈敬泽。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金鼎镐坐直。分承旨洪远燮。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平安监司洪锺应状启,阳德县民家失火事,传曰,民户之当寒烧烬,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礼曹启曰,今十月二十七日午时,宪宗大王、孝显王后祔太庙,孝显王后追上徽号,大王大妃殿尊崇,王大妃殿尊崇,大妃殿尊崇,王妃嘉礼合七庆,庆科庭试文武科放榜时,亲临与权停例,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仁政殿亲临磨炼。

○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谒圣文武科新恩当给本寺马,而在前则武科只给甲乙科,今亦依此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金大根疏略曰,臣曾叨岭臬,事多偾误,效蔑涓埃,罪积邱山,及其递归之后,直指之论列峻发,赃污剥割之罪,擢发莫数,犹屈典刑,薄施窜谴,曾未几月,慈教恳恻,恩谕涣宣,迺者职牒之还授,收叙之继下,反与寻常废置者,混然同归,揆以分义,罔知死所。此际特蒙吏曹参判恩点,惝恍𢥠恧,直欲钻地而不可得矣。噫,遭罹罔测,名行污辱,辜犯则涂人耳目,丑𨣱则为此指点,尚有人心,决无以抗颜于斯世,危苦情踪,宁欲无生,廉隅自在,修门一步,便成铁限。乞禀东朝,永刊朝籍,仍治臣慢命之罪。答曰,省疏具悉。如卿遭罹者,从古几人,而未闻以此终身自靖者矣。况绣启未必尽然乎?卿其勿辞行公。

○辛亥十月十七日辰时,上御春塘台,庆科庭试文科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锡舆,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金鼎镐,同副承旨尹行福,史官缺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南秉哲,检校直阁郑㝡朝,直阁郑健朝,检校待教尹滋悳、李秉文、金炳国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鹤秀,副提调金炳冀进前问候。仍出协阳门、建阳门、铜龙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炳冀请出标信开布城,使儒生入之,炳冀读奏入门单子讫。又奏曰,从陞中有试官蒙点人,使之下去,一体行礼乎?上可之。引仪引读券官金景善、李宪球、李启朝、金箕晩、徐念淳、徐英淳、权大肯、徐戴淳、韩正教、南性教、尹穳、申锡愚、赵台淳、赵云澈,对读官南秉哲、郑基世、洪永圭、李谦在、李晋翼、尹教成、金在清、李源命、郑翊朝、洪远燮、沈敬泽、李寅夔、兪镇五、金基缵、金有渊、朴昇寿、韩启源、金翊镇、李兴敏、金炳国、李秉文、尹滋悳、申锡禧、朴珪寿、李维谦、金会明、李承辅、李锺愚、郑献教、洪锺序、金炳溎、洪奭锺、洪祐吉、徐大淳以次行礼讫。上曰,读券官进前。景善等进前,上命书赋题意豁如也,景善等跪书读奏讫,大淳等奉出悬题。炳冀禀先张已入,出标信开门,使呈券儒生次次出去乎?上曰,以已下标信举行,可也。命书传教曰,别云剑、兵摠府堂上、堂上阁臣、入侍承旨并读券官加差下,堂下阁臣、入直玉堂并对读官加差下,使之分考。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庭试取十五人。仍行科次,大淳读券,景善禀书等,承旨坼封读奏,通礼跪启礼毕。通礼跪启请降座乘舆,上降座乘舆,由青阳门入协阳门,兵曹判书跪禀放仗,承旨请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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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斋宿。行左承旨沈宜冕斋宿。右承旨曺锡舆斋宿。分承旨沈敬泽。左副承旨闵泳纬斋宿。右副承旨金鼎镐斋直。分承旨洪远燮。同副承旨尹行福斋宿。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殿座时出宫门路,以宜春门为之。

○传曰,酌献礼后,当自内还宫矣,该房知悉。

○政院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今日斋宿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判书洪在喆,训炼院庭试武科殿试命官进去,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在前自曜金门,景祐宫展拜时,广智营、西营入直军各三十名除出,训炼大将率领,曜金门外设布帐外排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前为之。

○又启曰,今十月二十一日中宫殿景祐宫展拜时,设布帐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宫内设布帐,令训、禁两营次知排设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秋等进上弓矢看品在即,而知弓品堂上任泰瑛以捕将鞫坐未毕,不得看品云,改差,其代,依例以在京无故人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知弓品堂上单李圭彻。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李根仁呈递代,幼学李庆愚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以下二行刀削

○辛亥十月十八日申时,上诣暎花堂。斋宿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锡舆,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金鼎镐,同副承旨尹行福,史官缺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南秉哲,检校直阁郑㝡朝,直阁郑健朝,检校待教金炳德、尹滋悳、李秉文、金炳国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鹤秀,副提调金炳冀进前问候讫。由协阳门、建阳门、青阳门至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堂,诸臣轮回诣阁。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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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分承旨赵秉纬未肃拜。右承旨曺锡舆。分承旨金世均未肃拜。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金鼎镐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经宿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新恩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政事册无

○有政。吏批,典籍单安在麟文科甲科第一人,造纸别提单郭祚运武科甲科第一人,分承旨沈敬泽、洪远燮,分兵曹参议权永秀,正郞李锺愚,佐郞李锺淳已上减下,兼春秋单申学典,典籍单郭致燮文科甲科第一人,造纸别提单兪喆柱,武科甲科第一人。

○兵批,以韩正教、赵云澈为分副摠管,成郁奎为兼司仆将,李东洙为羽林将,朴寿良为五卫将,张日焕、金善弼为分都摠都事,金廷根为训炼主簿,柳光睦为文兼。同知单吴寿俊,训炼主簿加设单王学说、廉宗秀。分副摠管赵台淳、曺锡雨,分都摠都事白乐善、李鼎緖已上依定式减下。

○兵批,同知单张义焕,佥知单朴寿良。

○兵曹启曰,五卫将金亨默,文臣兼宣传官林翰洙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济州庚戌年庆科庭试初试入格尹邦彦,来诉本曹,愿赴于今此庭试矣。本州以候风驾海之致,初试人随其上来,许赴于当前他科,载在法典,故取考榜目及该牧公文,则初试入格,果为的实,依法典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科第,虽儒者之大欲,发轫之初,冒行非道,何以事君?日前庭试榜眼中金、赵两人,皆世所称华阀之族,而罔念父兄命名之义,无端改易行列,一为虹梁,一为青熙,而至被擢选,予甚骇惑,历数日而不得其说也。人之无耻无礼,一至于此,尤为痛恨,此等人,岂可使得齿于清朝之端乎?其令削科俾知妄悖之罪,而以戒后人。

○礼曹启曰,庭试榜眼中金虹梁、赵青熙削科事,命下矣。原榜目中拔去,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文庙酌献礼亲行时,殿内东从享奠酌官副护军郑基世、洪永圭,西从享奠酌官副护军南秉哲、李源命,典祀官奉常正金铉复,庙司典籍朴文𨥺,大殿执尊修撰赵在应,配位执尊应教赵远永,东庑奠酌官校理金炳国,直阁郑健朝,司仆正申锡禧,副校理闵致庠,校理徐堂辅,副司果洪在重,宗簿正李汇圭,副司果金会明、南锺三,副校理宋谦洙,兵曹正郞金炳溎,副司果李启善、洪奭锺、郑夔容、权应夔,庙司典籍林昺默,西庑奠酌官副司果尹滋悳,副应教李秉文,副司果徐翼辅,副修撰李维谦,执义李鼎信,副司果朴珪寿、李承辅、朴文铉、郑鎏,副修撰李又新,副司果洪锺序,分兵曹正郞李锺愚,分兵曹佐郞李锺淳,副司果韩应淳、林翰洙,庙司典籍赵在衡,典仪赞仪朴酆寿,赞者引仪曺百承、金载善,谒者兼引仪李宗赫,假引仪全光锡,赞引假引仪赵凤始、洪夔锺,祭监监察赵崇祖、金汝淳。

○辛亥十月十九日三更三点,上诣文庙。酌献礼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锡舆,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金鼎镐,同副承旨尹行福,史官缺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南秉哲,检校直阁郑㝡朝,直阁郑健朝,检校待教金炳德、尹滋悳、李秉文、金炳国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以出,药房提调李鹤秀,副提调金炳冀进前问候讫。由集春门至南神门外,降舆步过,还乘舆至下辇台,入大次,问安勿为之事,下教。酌献礼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冕服,至东神门外,炳冀进圭,上执圭,仍诣版位行四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讫,诣尊所亲审,仍诣文宣王神位前,炳冀奉香,行福奉炉,上三上香,少退跪,执爵献爵。通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次诣复圣公、宗圣公、述圣公、亚圣公神位前,行礼如上仪讫,降复位,从享奠酌官分诣殿内及东西庑,以次献爵讫,通礼跪启请俯伏兴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东西庑碑阁奉审讫,时、原任大臣进前问候。沈宜冕启曰,禁门法意,何等严重,而去夜金虎门留门时,皂隶辈无难出入,揆以事体,万万骇然。当该宣传官、守门将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拿处,可也。上释圭,还入大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乘舆,上出次乘舆,至南神门外,降舆步过,还乘舆,由集春门、宜春门还内,诸臣以次权退。

○辛亥十月十九日辰时,上诣春塘台。谒圣文武科试取,仍行放榜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锡舆,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金鼎镐,同副承旨尹行福,史官缺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南秉哲,检校直阁郑㝡朝,直阁郑健朝,检校待教金炳德、尹滋悳、李秉文、金炳国以次侍立。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宜春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炳冀读奏入门单子讫。仍奏曰,侍卫从陞中试官蒙点人下去,一体行礼乎?上可之。引仪分引读券官赵斗淳、金左根、李景在、金洙根、李鹤秀、徐戴淳、李公翼、徐宪淳、韩正教、郑健朝,对读官南秉哲、郑基世、金炳德、赵徽林、尹教成、金在清、李源命、沈敬泽、韩启源、姜㳣、李秉文、金炳国、尹滋悳、郑健朝、申锡禧、洪锺序、金炳㴤gg金炳溎g、洪奭锺、洪祐吉、曺锡元,考官洪在喆、徐念淳、白殷镇,参考官洪翼燮、申从翼、金箕锡、许烨以次行四拜礼就位。上命书赋题瑚琏,斗淳跪书读奏讫,锡元奉出悬题。传曰,别云剑、兵摠府堂上、堂上对读官、堂上阁臣、入侍承旨并读券官加差下,堂下阁臣、入直玉堂并对读官加差下,使之分考。传曰,今番谒圣文科取三人。命科次,锡元读券,斗淳禀书等,炳冀坼封读奏讫,以次呼名,炳冀禀出标信开布城,呈券儒生次次出送。上入小次,陈贺时至,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还陞座,通礼跪启请执圭,炳冀进圭,上执圭,泳纬禀出标信开作门,文武百官入就位,上可之。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文武百官行四拜礼,炳冀、泳纬跪禀放榜,文武新恩分东西,行四拜礼,炳冀、泳纬跪禀颁牌宣酝颁花,文武新恩行四拜礼讫退出,致词官读致词,文武百官行四拜礼。兵曹判书洪在喆曰,今二十一日中宫殿景慕宫展拜时,侍卫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五卫将二员,武臣兼宣传官四员,禁军四十人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通礼跪启礼毕,上降座释圭,炳冀跪受圭,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青阳门、建阳门,入协阳门,兵曹判书跪禀放仗,泳纬请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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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药院进。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进。分承旨赵秉纬未肃拜。右承旨曺锡舆。分承旨金世均未肃拜。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金鼎镐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晦寿,副提调金炳冀启曰,移次经宿,亲祼圣庙,镇日试士,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拜表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冀启曰,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锡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李鹤秀,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新恩谢恩,当亲受矣,该房知悉。

○弘文馆启曰,上番校理臣徐堂辅,下番修撰臣赵在应俱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鞫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冕周、尹羲哲拿处传旨,传曰,放送。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出来者,以为,叆江西岸,冬季统巡出派,内城厢白旗协领桂林,自九月二十四日起,至十二日底止前往,边之内外,实力查拏,先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来十一月初一日大驾诣景慕宫斋宿,初二日冬享大祭亲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五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五哨,御营厅骑士二番,摠使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为之,留营置之,训局步军二哨,骑士一番,御将率领,留阵为之。

○刑曹启曰,今十五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漆原良人朴基范,为其父光瑞定配请放事也,罪名稍重,有难疏放,原情勿施,义州幼学李性初,非但爰辞之违格,敢以推券微细之事,屡烦天听,揆以纪纲,万万骇惋。不可仍置,原情勿施,考律重勘,何如?传曰,允。

○左右捕盗厅启曰,本厅在囚罪人柳廉臣、丁穉常等二名,移送推鞫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推鞫为之。

○罪人蔡喜载,与告变人高成旭面质,罪人奇德佑与蔡喜载面质,罪人蔡喜载、奇德佑、崔致珏、金应道等更推后,各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并停刑,罪人柳喜均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

○传曰,推鞫姑罢。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政院启曰,今二十二日,德兴大院君墓所遣宗室行事事,命下矣。何宗室进去乎?敢禀。传曰,兴完君进去。

○备边司启曰,关西先运襦衣二百四十九领,纸衣二百六十六领,照数捧上称量,绵品纸品,亦为看审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各别惕念事,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十月二十七日庆科庭试文武科放榜与来十一月初二日景慕宫冬享大祭亲行散斋相值矣。放榜时轩架鼓吹,以陈而不作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来十二月初二日行宗庙腊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礼曹,来十二月初二日行社稷腊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礼曹,来十二月初二日行景慕宫腊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恭依。

○礼曹启曰,来十二月初二日行宗庙腊享大祭亲行时,永宁殿,依例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二月初二日行宗庙腊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

○辛亥十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三使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朴晦寿,副提调金炳冀,记事官李裕奭,直阁郑健朝,记注官朴贤楷、罗时镛,右副承旨金鼎镐,记事官韩镇棨,谢恩正使益平君,副使成原默,书状兪锡焕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珪、金榘、金济庆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寿进前问候讫,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晦寿曰,脉候奏之。有曾等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以下缺大王大妃殿曰,红参之每年潜入,诚甚可悯。使行中苟无杂乱之弊,则潜商辈,何以售奸乎?冒入包参者,每于使行时,跟随混杂,假托以使行中卜装,或自湾府别般搜探,则三使莫辨真赝,反与湾尹,大生葛藤,此何景色耶?此非难处之事,在我一行,既无执赃之物,则何患湾府之搜探乎?今番行中,自上使以下,一一出示卜装,俾无如前淆杂之弊,而且以事体言之,元包数外,无难潜入,则彼之视我,亦曰,国有纪纲乎?近有新颁节目,三使臣皆已见知矣,一遵节目,惕念举行,可也。上曰,慈教如此,各别操饬,可也。奏曰,谨当奉行矣。大王大妃殿曰,彼地所谓鸦片烟,万一渐染,则宁不大惧乎?虽知必无是理,而近来纪纲板荡,译官辈药物交易之际,未可全然释虑,并为另加操饬可也。以下缺

○辛亥十月二十日巳时,上御熙政堂。新恩谢恩亲受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冀,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金鼎镐,同副承旨尹行福,直阁郑健朝,记事官李裕奭、韩镇棨,记注官朴贤楷、罗时镛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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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郑基世未肃拜。分承旨赵秉纬。左副承旨曺锡舆坐直。分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金鼎镐。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祐宫殿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诣景祐宫,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大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未下直及受由上京守令,并令催促,不日下送。

○传曰,日昨瞻谒夫子庙宫,即宪宗戊戌已行之礼也。不可无示意之举,泮长以下赏典,依癸亥年例施赏。

○传曰,咸镜监司留待。

○传曰,咸镜监司入侍。

○传曰,日前疏批,于吏参,可谓曲谅事状,而今又几日,仍无变动这意者,此何故也?使之严饬上来肃命。

○传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基世落点。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动驾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宁越府使任百秀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罢黜,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义禁府启目,守门将徐学规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教咸镜监司尹定铉书。王若曰,周八百年肇王基,眷兴龙之旧地,唐十三省分使节,须仗虎之全才。在予简心,得君重耳。顾玆咸吉一道,最是观察雄藩。月游衣冠,八陵之烝尝虔奉,天作襟带,六镇之管辖遥通。惟彼地大而物丰,界白头而为镇,况今水灾而岁俭,嗟黔首之阽危。奋武揆文,无异五百里绥服,与我共理,谁任二千石循良?惟卿,忠贞贤孙,宰辅宿德。追先朝之殊遇,素守则不择险夷,承古家之懿规,自持也尤贵谨约。登璧府而储望三馆,贲赞笙镛之治,自海臬而超秩中权,咸当履屐之用。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祗服宠命,懋恢良图。於戏,月明琼楼,应切依斗之恋,天高铁岭,留作福星之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郑健朝制进

○兼吏曹判书赵斗淳疏曰,答曰,省疏具悉。文衡之任,今姑许递。

○户曹参判成原默疏曰,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辛亥十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咸镜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福,记事官韩镇棨,记注官别兼春秋郑健朝,咸镜监司尹定铉,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咸镜监司进前。上曰,北关今当灾年,人民不无离散之弊,抚恤奠接之方,亶在方伯措处之如何耳,下去审慎,实心对扬也。定铉曰,臣知识蔑劣,才局浅短,而承当重任,其于灾民接济之方,无以尽对扬之责,只切惶惧而已。上曰,须勿以蔑识,过为逊辞也。定铉曰,圣教至此,何敢有一毫泛忽于民事,而只以才识之不逮,冞增惶悚矣。以下缺

○辛亥十月二十一日辰时,大驾诣景祐宫,展拜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曺锡舆,左副承旨闵泳纬,右副承旨金鼎镐,同副承旨尹行福,史官缺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南秉哲,直阁郑健朝,检校待教金炳德、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鹤秀,副提调金炳冀进前问候讫,出协阳门,由曜金门至景祐宫,降舆入幄次,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少顷,中宫殿诣幄次,行礼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诣版位,行再拜礼,庙内奉审讫,入小次,命承、史权退。少顷,近侍以下还入,上出次诣诚一轩,行四拜礼讫,上入幄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乘舆,上出次乘舆,由曜金门入协阳门,泳纬请出标信解严,仍奏曰,中宫殿还内后,一体解严,何如?上可之。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十月二十一日辰时,中宫殿诣景祐宫,展拜举动入侍时,分承旨赵秉纬、金世均,史官缺原任待教金洙根,检校待教金炳国以次随驾。中宫殿乘辇出宣化门,由协阳门、曜金门诣景祐宫入斋室,行礼时至,具翟衣加首饰,诣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仍诣诚一轩就版位,行四拜礼讫,还入幄次,少顷,乘辇出,由曜金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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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进。右承旨郑基世。分承旨赵秉纬。左副承旨曺锡舆缘故出。分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金鼎镐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西北佥使金履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吏曹口传政事,以成好谦为宁越府使。

○传曰,饬教之下,终不出膺,事体分义,不当若是。吏曹参判金大根,下义禁府推考。

○传曰,推鞫为之。

○郑基世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行左承旨沈宜冕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义禁府启曰,吏曹参判金大根,下义禁府推考事,传旨启下矣。金大根,下去京畿始兴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弘文馆启曰,上番校理臣徐堂辅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鞫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忠清监司洪说谟状启,镇岑县民家失火事,传曰,当此寒节,民户烧烬,极为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奎章阁启曰,颁赐册子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罪人柳廉臣、丁穉常等更推后,施威严问,罪人蔡喜载与金应道面质,罪人蔡喜载、奇德佑、金应道等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金应道与奇德佑、蔡喜载等面质。

○传曰,推鞫姑罢。

○传曰,景祐宫展拜时次知洪命畗加资,资穷,豹皮一令赐给,焚香次知权容鼎、李元亨并加资。

○刑曹启曰,因平安道、咸镜道灾实分等状本,关西尤甚殷山等九邑,关北尤甚安边等十一邑配囚,移配他道事,自筹司覆启蒙允矣。殷山裵致禄黄海道文化县,金末用安岳郡,顺川金齐根,肃川李叔介谷山府,熙川张祚锡长渊县,宁边柳尚伊延安府,博川李先彦白川郡,顺川沈万亿全罗道宝城郡,熙川金在淳任实县,博川李仁亨益山郡,价川金利涉庆尚道仁同府,博川婢任伊忠清道黄涧县,定州黄元赫忠州牧,裵万石大兴郡,价川张尚允江原道杆城郡,熙川高昌义襄阳府,定州李镇复春川府,安边郑用大庆尚道固城县,金春孙知礼县,德源黄致明高灵县,端川田致贤机张县,富宁池成甲昆阳郡,庆兴姜四得熊川县,僧熙圆泗川县,奴仁乭镇海县,甲山孙顺禄丹城县,安边崔于彬,利原金应俊全罗道光阳县,安边姜文钻同福县,李象宗和顺县,利原崔宜镇灵岩郡,端川金七孙康津县,吉州李文岳海南县,金尚永乐安郡,庆兴林兴大长兴府,甲山文德孙顺天府,德源方利一忠清道全义县,利原李万北,厚州林顺玉黄海道丰川府,端川金汝化长渊县,赵文伊殷栗县,吉州金永国长连县,官奴命吉松禾县,利原元以贞江原道歙谷县,端川金奉明蔚珍县,并移定配所,依前罪目,押送各其配所之意,分付各该道道臣。熙川千寿,宁边万连,价川朴女,富宁秋甲,庆兴甲云,俱系逆贼支属罪人,今不可拟议移配,置之,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徐学规亦阙门开闭,何等慎重,而不待标信,径先下钥,罪著溺职,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长连前县监李志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别军职,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保宁前县监李麟九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右副承旨金鼎镐上疏,则以为,臣母自婴丧祸以来,形壳虽存,荣卫已铄,奄奄若朝夕莫保,而臣家又寒素,计拙谋生,姜桂之补,尚矣无论,菽水之供,每患不继,臣情到此,吁亦戚矣。且况明年,即臣母回甲之岁也,喜惧之情,尤倍他时,玆敢仰渎。伏乞圣慈,俯烛矜怜之情,仰禀东朝,特命选部,畀臣一小邑,得遂便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金鼎镐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能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右副承旨金鼎镐疏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辛亥十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鼎镐,检讨官李又新,直阁郑健朝,假注书崔鹤昇,记事官申学典、玄基濬各持《通鉴》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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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进。右承旨赵徽林未肃拜。左副承旨郑基世。分承旨赵秉纬。分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金鼎镐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吏曹参议许递。

○传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徽林落点。

○以金大根囚单子,传曰,分拣,严饬肃命。

○传曰,吏曹参判金大根,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

○传曰,问启置之,肃单捧入。

○政院启曰,前后饬教,不啻截严,而吏曹参判金大根谓以情地之惶蹙,终不肃谢,直为出去,揆以事体,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本事既尽昭晰矣,则今更无可引之端,犹复撕捱,看作铁限,不念饬教,遽然出去,宁有如许事体?万万未安,吏曹参判金大根,施以罢职之典。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李承辅,掌令郑锡麟,持平李建春、金锡模,献纳赵云卿落点。

○弘文馆启曰,上番校理臣徐堂辅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鞫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推鞫为之。

○罪人柳廉臣更推后,与蔡喜载面质,罪人丁穉常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罪人蔡喜载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与丁穉常面质,罪人奇德佑、崔致珏、金应道等更推后,各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并停刑,罪人郑得显原情。

○传曰,推鞫姑罢。

○义禁府照目粘连,守门将徐学规矣本府议启内,阙门开闭,何等慎重,而不待标信,径先下钥,罪著溺职,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志益亦旧还未准捧之分等勘罪,既有定式。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麟九亦危溟乘木,苟皆规避,赈地移粟,孰其领往?病势,虽云难强,法意有难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辛亥十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鼎镐,侍读官宋谦洙,检讨官李又新,直阁郑健朝,假注书崔鹤昇,记事官玄基濬,记注官朴贤楷各指gg持g《通鉴》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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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进。右承旨赵徽林。左副承旨郑基世坐直。分承旨赵秉纬。分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金鼎镐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式暇。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赠领议政题主在明日,念予本生,情私冞用怆廓,遣内侍致祭,以伸予区区之思。

○传曰,予必欲致卿乃已之苦心,已悉于前者奉复,而况时相恳恳之奏,亶出于得贤共理之至意乎?间缘国家事会之多端,尚未有敷心之谕,此亦予诚意浅薄之致也。卿以六十年守道读书之人,其于经传稽古之力,卿虽欲退不居,不可诬者,暗然日章之理也。顾今国势之岌嶪,何如,民忧之鸿洞,何如?虽以目下事言之,乱逆层生,鞫讯方张,此岂有他而然哉?只是国势不尊,民生莫支而然耳。民忧之莫支,固不难知,国势之不尊,抑又何故?当此时,如卿卫国向上之人,竟欲固守初志,不揆所以披发濯缨,则是岂天地莫逃之义也哉?予言之至此,卿宜有惕然而自厉者。望卿即日幡然簉朝,思所以讲底平之道,而究弭乱之方,则此岂非一生服勤圣训之功欤?复音之来,予方侧席而俟之。仍传曰,此别谕,遣史官传谕于洪山林。

○传曰,尔是先朝旌招之人也。先朝则哲之明,岂有遗照之理也哉?尔家先正之所以知遇于宣庙者,尔之所知也。《书》所云,胥及逸勤,《诗》所称,聿修厥德,尔虽欲终始退让,其可得乎?况尔于年前洋舶之漂到也,其竭诚尽心之疏,顾何如也,而夫何数年以来,凡系大小政令,一切无规勉语也,岂遁有随时之义而然哉?然则君臣之间,非所望于宿昔者也。时敏之功,月将之效,惟尔幡然之是俟,玆将敷心之谕,伫俟贲然之喜,尔有以复之。仍传曰,此别谕,遣地方官传谕于经筵官成近默。

○传曰,设鞫已近二十日,且有捕招,则鞫庭盘核,岂有若是延拖之理乎?揆以事体稽忽,除非置辟者外,捕厅前后文案,诸大臣及诸禁堂,眼同考阅,具意见论理以闻,而从速了当,无令中外,愈往骚讹之地,可也。

○传曰,委官,右议政进去。

○三司合启,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顺兴府远窜罪人权敦仁,施以极边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两司合启,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薪智岛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岛荐棘罪人徐相教等,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荐棘罪人李应植,鹿岛荐棘罪人申观浩,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秉铉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猬岛安置罪人李能权,荏子岛安置罪人金键,并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北青府远窜罪人金正喜等,绝岛安置。措辞见上请宋能相逸名,亟施刊削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宋能相事,已有前批,勿烦。

○府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掌令郑锡麟,时在京畿杨州地,持平李建春,时在利川地,金锡模,时在庆尚道尚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院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献纳赵云卿,时在忠清道公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传曰,推鞫为之。

○罪人丁穉常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蔡喜载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罪人奇德佑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罪人崔致珏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金应道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罪人郑得显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

○传曰,推鞫姑罢。

○义禁府照目粘连,保宁前县监李麟九矣本府议启内,危溟乘木,苟皆规避,赈地移粟,孰其领往病势?虽云难强,法意有难曲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长连前县监李志益矣本府议启内,旧还未准捧之分等勘罪,既有定式。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名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启曰,时囚罪人李志益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志益功议各减,杖八十徒二年,当定配所以入,而即接其户奴呈状,则以为,其上典承重祖母,年七十八,无兄弟独身,依法典许赎为辞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存留养亲条》有曰,凡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除馀罪收赎。志益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以其承重祖母年七十八,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

○判府事金道喜箚曰,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委官之任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正言姜炼疏曰,伏以臣,以百无肖似之人,幸窃科第,滥通台衔,恩荣所被,涯量已足,跧伏畎亩,感戴如天,近值在渭之庆,进诣呼嵩之班,瞻百两之盛仪,仰二南之至化,欢欣忭祝,不任区区之忱,匪意薇垣之命,有陨自天,悄惶悸恐,莫省所以措躬也。噫,台阁之职,古所称耳目之任也,言议足以范世,风采足以动人,然后可以与议于是,而顾臣庸愚湔劣,非徒同朝之所共嗤点,臣亦自知甚明,其何可久据匪据,玷辱名器,不思所以呼吁之道乎?伏乞圣慈,仰禀东朝,剧赐刊改,俾重官方,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耿耿方寸,有不能泯默者,玆敢尾附之。呜呼,士生斯世,读书取科,将以立身事君,而朝家所以设科取士,亦将以搜罗贤能,只益治道者也。夫何挽近以来,科弊渐痼,士趋日降,至于今番科试,瞻聆转极骇怪,改换名字,呈券入格者有之,伪悬居住,以京为乡者有之,古人所谓欲事君而先欺其君者,不幸近之,岂不是无耻之甚而大为世道之害也?窃不胜忧叹之至。过此以往,后若有效嚬而冒犯者,其令四馆,这这摘发,一切施以科场作奸之律,亦不为无助于正士趋之道矣,臣既以正士趋进言,而士趋之正,亶在于端其本而已,端本之道,即殿下转移间事也。臣闻人主一心,万化之源,夫正心之要,学问是耳。所以诚心格致之工,修齐治平之道,为人主急先之务,而惟我圣上,以睿知之姿,处君师之位,日御经筵,必有讲磨于中,而昔程夫子有言曰,接贤士大夫时多,亲宦官宫妾时少,则可以涵养气质,熏陶德性,此诚不易之论也。今于清燕之暇,频接儒臣,温颜简礼,虚己罄言,讨论经史,躬行心得,天理人欲,毫分缕析,知其为天理则存以扩之,不使少有端碍gg滞碍g,知其为人欲则遏而绝之,不使留其纤芥,反复极论,细绎gg䌷绎g疑义,究其分界,竟其归趋,则学问之道,不外乎是,而诚正格致修齐治平,包在其中,圣智日广,圣学日新,风行草偃,于变时雍。至于士趋之不正,亦当自底乎端亮恺悌之域,岂不盛哉,岂不休哉?伏望殿下,勿以人废言,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以新进之人,能言可言之言,良用嘉尚。科试之弊,至于无所不为之境,傍观为之䩄然,而今以后,万一有冒犯名籍,当一切以法从事之意,著为定式施行。尾附劝学之要,又甚惓惓,亦岂不留心?勿辞察职。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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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药院进。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进。右承旨赵徽林坐直。左副承旨郑基世内阁进。分承旨赵秉纬。分承旨金世均。右副承旨金鼎镐。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分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鹤秀,副提调金炳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赠领议政内外祠版,一体致祭。

○进御加味拱辰汤,更待下教制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前吏曹参判金大根,罢职分拣,本职仍任。

○传曰,判义禁、知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徐箕淳,知义禁金景善落点。

○传曰,新除授判义禁、知义禁先参鞫坐后,肃命,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江原道冬至物膳进上来到,故照数监捧,则大王大妃殿所封进上物种中,生雉九首,载录于膳状,而全数不来,此与寻常欠缩有异,莫重进上物种,封进之际,其不审甚矣,其在事体,极为骇然。当该封进官,令本道捧现告罢职,道臣亦难免不饬之失,推考警责,领来陪持人,令攸司科治,阙封物种更为封进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曰,翰圈为之。

○政院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矣。别兼春秋闵致庠,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别兼减下。

○翰林会圈三点,金完植、李仑夏、李彻宰、李承游、徐相至、李容殷、沈舜泽、洪兢周,以上取八人。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玄緖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李玄緖,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吏曹判书赵斗淳,参判金大根,参议李玄緖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兼春秋申学典书启,臣敬奉圣谕,传谕于果川鹭梁挂谷里大司宪洪直弼所住处,则以为,不意今玆别谕特降,簪笔之臣又临,十行恩纶,丁宁纯笃,念国势之岌嶪,悯民忧之澒洞,图所以启圣兴邦,至诚攸格,可孚豚鱼,有若责臣以出,裨补新化,臣闻命悚懔,罔知所以自措也。以臣草莽之贱耄耋之龄,长系于朝籍,俾命德之器,天职之重,而委诸沟壑,公私俱病,至于斯极,恐不成事体也。臣素患瘫痪之症,肢体全然不遂,屡试刀圭,终欠收效,床笫运动,非人扶则不能,王人之所目击,臣焉敢诬也?伏愿圣慈,亟命臣本兼之衔,并施镌汰,因之永刊选籍,俾得以安意就溘于大均盘物之中,寔为终始生成之晠德也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艺文提学洪在喆疏曰,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辛亥十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徽林,侍读官宋谦洙,检讨官李又新,直阁郑健朝,假注书崔鹤昇,记注官罗时镛,记事官申学典各持《通鉴》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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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进。右承旨赵徽林。左副承旨郑基世坐直。右副承旨金鼎镐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左右捕盗厅启曰,在囚罪人李明赫,移送推鞫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推鞫为之。

○罪人蔡喜载捧迟晩,罪人蔡喜载捧结案,罪人郑得显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罪人丁穉常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罪人柳廉臣更推。

○罪人喜载年三十六,结案以为根脚段,父胤祚,父矣父运瑞,母尹召史,母矣父名不知,胎生于平安道中和地,移居于黄海道文化地,原不入籍,行凶节次段,渠以枭獍肠肚,有鬼蜮情状,兴讹思乱,干常犯纪,视同茶饭,自作窝主,则兴廉、德佑为之腹心,交结凶徒,则谋士将材,至有指目,明燮,即其奇货,而委访椒岛,则肆发响应之说,值其居丧,则敢为谅暗之喩,已万万穷凶绝悖,而推数簿录,自服当死之罪,祭神文字,莫掩称乱之迹,至于与应道酬酢之二字凶言,即振古所无之剧逆断案也。领军觇机,阴结守城之镇将,行丧假托,谋输铸兵之铁物,指日举兵,屡退其期,谋劫州郡,至有犯京之说,虚张海岛,专出惑众之计,捕厅招辞,罪状已尽掀露,鞫庭对质,情迹不啻吻合。自顾罪犯,万戮犹轻,千剐无惜,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谋反大逆不道的实迟晩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事。

○传曰,推鞫姑罢。

○弘文馆启曰,下番修撰臣李维谦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鞫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推鞫为之事,命下,而新除授判义禁徐箕淳以身病沈剧,末由进参,不得开坐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赵冀永落点。

○政院启曰,兼吏曹判书赵斗淳,参判金大根,参议李玄緖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兼吏曹判书赵斗淳,参判金大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金大根,参议李玄緖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又启曰,吏曹参判金大根,参议李玄緖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兼判书赵斗淳牌招不进,参判金大根进,参议李玄緖式暇,承旨进。政事册无吏批启曰,兼判书赵斗淳牌招不进,参议李玄緖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赵远永为掌令,林謇洙、任应准为持平,郑健朝为献纳,赵台淳为户曹参判,徐左辅为分内医提调。分承旨金世均、赵秉纬,分兵曹参议朴昇寿,参知姜㳣,正郞洪祐吉,佐郞李启善已上减下。故都事赵斗锡赠兵参训都例兼,故府使赵嶫赠左承旨,已上同知赵存兢两代,故学生金箕锺、李天健、郑道喆、尹文玮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学生赵镇愚赠吏参例兼,户曹参判赵台淳考。兼直阁单郑健朝。

○兵批,同知单李义完,佥知单成郁奎,副司猛李庆愚,分副摠管韩正教、赵云澈,分都摠都事张日焕、金善弼,已上依定式减下。再政。同知单文光穆。

○内医院启曰,向以岭南所封罗参事,筵奏申饬矣。固当极择封进,而今番十月令所封罗参二斤内,体小者居多,就其中择其真品体大者,则所捧为一斤六两七钱,退却为九两三钱矣。退却之参,即为还下送,使之另择真品体大者,更为罔夜封进,而揆以事体,不可无警。该道道臣推考,审药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李裕元状启,求礼县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俾无失所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吏曹参判金大根疏略曰,拯臣于坑坎之中,起臣于废弃之地,殆若寒灰复蒸,枯木着花,前后蒙被,天地之大,河海之深,未足以喩其包涵也。呜呼,臣之所遭,不可但以一身之僇辱,言也,为人臣,不能殚诚尽职,持以廉介,又不能见孚于人,受此污蔑,负国之罪,虽死难瞑,固宜杜门屏缩,讼愆守分,甘作明时之弃物,幸使衰癃父母,更无贻罹。乞禀东朝,亟许镌削见职,刊去仕籍,以全终始之惠。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李玄緖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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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内阁进。行左承旨沈宜冕缘故出。右承旨赵徽林坐直。左副承旨郑基世式暇。右副承旨金鼎镐。同副承旨尹行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咸镜前监司徐有薰状启,茂山府人命压死事,传曰,依向日富宁等邑恤典判下,一体施行事,分付。

○礼曹启曰,即接槐山幼学朴秀荣所志,则以为,族叔士俊,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毅俊第二子元荣,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养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朴秀荣所诉既如此,朴毅俊第二子元荣,立为朴士俊之后,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都摠管徐念淳导驾进,副摠管沈乐臣、郑泰东、金始渊、李宜翼差祭,赵忠植在外,今此动驾时,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分提调徐左辅有实病,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启朝为分内医提调。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即接地方官杨州牧使李宗秉牒呈内,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经筵官成近默处,则以为,贱臣近默,无足齿数于儒者,宜有公议,而栖遑近郊,跧伏穷庐,千万不意,守土之臣,临宣圣谕,何等盛典?至于追述先朝之故事,在臣只增辜负之罪,而圣谕拈起丁未狂瞽之一疏,望之以政令规勉,难之以随时之义,则是又臣怵然懔然处也。是疏之意,在自绝而非所以自任,疏辞可按,则何敢以谋政陈勉,为己分之当然乎?又未尝遇遁,则又何时义之可论乎?虽以五月议礼时句语论之,斯亦已著之验也。妄意只以昧礼二字,为藏拙之妙方,恐不若现露其昧礼之实,故虽于头辞,双揭泛论询问之由,而即此一款,已是受疑而招讥,不但为昧礼之实而已。况臣心气之疾,发作无常,虽欲愿忠,不可得矣。惟冀刊臣荐籍,议臣当堪之罪云矣。缘由驰启,踏启字。

○辛亥十月二十七日午时,上诣仁政殿。文武科放榜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赵徽林,左副承旨郑基世,右副承旨金鼎镐,同副承旨尹行福,史官缺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南秉哲,直阁郑健朝,检校待教李秉文、金炳国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鹤秀,副提调金炳冀进前问候讫。仍出协阳门,由肃章门入仁政门至仁政殿,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跪启请执圭,炳冀跪进圭,上执圭陞座,赞仪唱文武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礼,文武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礼讫。炳冀奏曰,文武新恩入门次,请出标信。上曰,以已下标信举行,可也。炳冀、行福,奏放榜文武新恩分东西,行四拜礼讫,炳冀、行福承命颁牌赐花宣酝,文武新恩行四拜礼讫退出。致词官读致词,文武百官行四拜礼,通礼跪启礼毕,上降座释圭,炳冀跪受圭,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仍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兵曹判书跪禀放仗,炳冀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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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内阁进。行左承旨沈宜冕推鞫进。右承旨赵徽林。左副承旨郑基世坐直。右副承旨金鼎镐坐直。同副承旨尹行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只昼讲。

○赵徽林启曰,右副承旨金鼎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新恩谢恩,当亲受矣,该房知悉。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姜时永,副摠管郑㝡朝、吴取善、李经在、李公翼、李圭彻落点。

○传曰,推鞫为之。

○罪人李明赫更推后,施威严问,罪人郑得显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柳廉臣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罪人奇德佑更推后,与高城旭、柳廉臣面质,罪人金应道更推。

○传曰,推鞫姑罢。

○弘文馆启曰,下番修撰臣赵在应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鞠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北关后运纸衣六百九十六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十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熙政堂。新恩谢恩亲受入侍时,右承旨赵徽林,左副承旨郑基世,右副承旨金鼎镐,同副承旨尹行福,假注书崔鹤昇、金显喆,记注官罗时镛,别兼春秋金炳溎,检校待教李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徽林进前奏曰,率榜人使之入庭行礼乎?上可之。引仪唱四拜,文武举人行四拜礼,仍行宣酝,礼毕,徽林曰,新恩使之以次进前奏职姓名,武科则甲科一人陞殿奏职姓名乎?上可之。新恩以次奏职姓名讫,炳冀曰,新恩等使之退出乎?上可之。基世曰,右议政朴永元以新恩后陪,随入殿庭,使之登筵,何如?上曰,大臣入侍。永元陞殿问候讫,仍奏曰,鞫狱许久迟滞,至承日前饬教,不胜惶悚矣。臣等何敢稽缓,而诸罪人之逆节尽露者,皆抵赖不服,狱体则自有节次,盘核则或虑疏漏,所以至今不得究竟者也。贼徒之屯聚巢穴,虽无所现者,而其凶图逆节,则不啻狼藉,诚万万愤惋矣。捕厅文案,诸大臣率禁堂,考阅论理以闻事,奉有成命,而其间鞫坐,有有故未参之大臣,且捕厅尚多未究核之罪人,姑不得举行,而闻今日则可以毕查,诸大臣亦当齐会,谨当烂熳商确,以草记仰达矣。上曰,捕厅所在罪人,又当自鞫厅盘核乎?永元曰,初头拿来者五名,追后拿来者四名,而当更观诸囚供招,如有端緖之可问者,则自当拿核,而姑无以预料矣。上曰,诸囚当自知罪犯,而犹此抵赖者,何也?永元曰,若承款则即有应行之典宪,故罪人辈,欲苟延时日之命而然也。上曰,王哥郑哥之说,何谓也?永元曰,松都王哥,岭南郑哥之说,出于囚供,而名字居住,则称以不知,闻自捕厅,或发捕或秘关诸邑,使之讥诇,而实无摸捉之向方云,以煽动之计,做出虚名者,自前或有之,而今此囚供,则真伪虚实,未可知矣。柳兴廉则贼魁也,而兄弟并未捉得,吴义西凶书,其逆节甚于诸贼,而亦未捉得,毕竟失捕,可虑矣。上曰,柳兴廉则渠父在囚,而不为就囚乎?永元曰,此汉逆节之外,人彝先已灭绝矣。上曰,罪有轻重,何可尽诛乎?永元曰,情犯之有可恕者,臣等亦当论理仰奏,而犯同参之律与知情之律者,居多,就此中分轻重,实难矣。以下缺

○辛亥十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权大肯,同知事曺锡雨,参赞官尹行福,侍读官闵致庠,检讨官赵在应,假注书金显喆,记注官罗时镛,别兼春秋金炳溎各持《论语》第五卷,以次进伏,武臣白能洙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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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斋宿。行左承旨沈宜冕斋宿。右承旨赵徽林斋宿。左副承旨郑基世斋直。右副承旨金鼎镐斋宿。同副承旨尹行福斋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晦寿,提调李鹤秀,副提调金炳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景慕宫冬享大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金炳冀启曰,今日斋宿,当为备员。行左承旨沈宜冕,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日昨冬至物膳监捧时,以生雉阙封事,自本院请道臣推考,封进官罢职,陪持科治矣,进上阙封,极为惶悚,更为详细查实,则初非阙封而然也。照数之时,无一欠缩,而及其监捧之际,使令辈因情费事,至有临捧见阙之境云,事未前有,闻极惊骇。该使令等及该色书吏,并出付秋曹,照法严绳,院属之作弊至此,而臣之常时不能操束,惶恐待罪。虽以郞官言之,难免不察之失,捧现告,令该府拿问处之,道臣及封进官,初无所失,推考及罢职分拣,陪持即为还下送,使之不日内更为封进之意,分付该道臣处,何如?传曰,情费之弊,至藏物膳之境,骇痛之极,宁欲无言。该吏该隶,出付秋曹,照法严绳,若非到底核实,谁知其奸状?卿勿待罪,郞官拿问,亦为安徐,道臣推考,封进官罢职,并分拣,持者即令下送,物膳初非阙封者,则既承东朝下教,勿为更封,以省民邑之弊,为可,置之,可也。

○礼曹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祈雨坛、汉江坛、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马祖坛,东西北三面红箭门颓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守宫检校待教金洙根,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谋反大逆不道罪人喜载,既已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因义禁府启辞,谋反大逆不道罪人喜载,既已承服正刑矣,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事,允下矣。降邑号罢守令,即是本曹举行,而问于义禁府,则罪人居生黄海道文化地云,守令则勿罢事,曾有定夺矣。文化县令,降为县监,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十月十七日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奉承传忠翊卫金廷禄等一百四十一人内,一百二十二人应试参榜,所授帖文,收聚爻周,武艺别监具大龙、郭顺石、李完根,别武士金鹤声、韩达敬,别骑卫赵显基,兵船将李元祖,振武士边枝盛,亲骑卫尹暎、李枝英、元会贞、朴昌仁,马兵吴观鸿,劝武军官柳箕东等十四人遭故,依法典陈试,武艺别监全景石作故,别武士金八杰,武艺别监金永基等二人身病不赴,系是三式年内,依例陈试,忠清监营选武军官朴在凤起送成册中,以起送为辞,而不为赴试,庆尚监营别武士尹汉江起送成册,初无举论,亦不赴试。其委折,关问该道臣后禀处,直赴会试奉承传别付料军官崔瑞宽等十四人内,十一人应试,所授帖文,收聚爻周,别付料军官韩锡璋、吴仁基等二人,时在边将,俱不得赴试,而取考《大典通编武科条》有曰,时任边将应赴殿试者,递付云矣。韩锡璋等二人,当赴会试,而既不能求递赴试,则固无追后许施之例,并勿施,庆尚右兵营马兵刘成汉起送成册,初无举论,亦不赴试,其委折,关问该帅臣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因义禁府启辞,大逆不道罪人喜载,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喜载奴婢有无,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来十一月十二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仪轨厅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仪轨,今已修正,奎章阁所上件,缮写妆䌙以入,而春秋馆、礼曹件,依例移送留上,江华府、五台山、太白山、赤裳山城等四处史库件,入送艺文馆,待后曝晒,一体分上之意,敢启。传曰,允。

○辛亥十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朴晦寿,提调李鹤秀,副提调金炳冀,直阁郑健朝,记事官李裕奭,记注官罗时镛,别兼春秋金炳溎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珪、卞宗浩、李琬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寿进前问候讫,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晦寿曰,脉候奏之。有曾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日记厅堂上朴容大,郞厅申炳休权泰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