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孝宗/七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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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成夏明。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吕圣齐。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左副承旨成夏明上疏。大槪,病势极重,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执义吴挺垣,司谏吴挺纬,正言洪汝河就职。

○持平权格启曰,无状小臣,屡辱荣宠,丝毫蔑补,罪戾山积,加以痼疾缠身,触寒尤剧,药饵无效,床席委顿,呈单政院,一向见阻,冒死控疏,反下温批,臣于是时,益切惶闵,感激鸿私,欲起还仆,稽谢恩命,日已多矣,逋慢之罪,无所逃也。且疾病危苦之中,仅延缕息,课制朔篆,俱未能进呈,推勘之来,在所难免,囚僮之罚,亦将随之,风宪重地,不可一刻仍冒,扶曳来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郭齐华启曰,臣今抗颜复入台厅,惶愧欲死,无地自容,缩伏俟罪之中,贱疾亦剧,秋三朔月课,未能制进,至于朔篆,亦未书呈,应被推勘,难免囚僮,既不可冒居言责。且大司谏洪处亮,即臣之妻同生娚也,在法亦当相避,以此以彼,俱难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洪汝河启曰,臣于再昨,略闻筵臣语及台启之事,虽未得其详,不敢不引避,及至昨日,得见校理李庆亿疏辞,然后始悉其详矣。凡论人之体,当十分详审,务求至当,不可以发于己而固执,不可以出于人而曲从,弹劾者有纠正之道,而伸救者有慎重之意,要其归皆出于至公,何害于同归乎?臣尝怀是心,虑有一毫之误,致损国体,则儒臣伸救之论,固可取信,臣不惟不敢相较,方且引咎之不暇矣。如使台谏发论之后,不欲令左右近臣,各陈所怀,而才见异同,便欲相较,则是以台谏而反自掩蔽人主之聪明也,然则以耳目而攻耳目也,岂有是理也?且详庆亿之谏意,则非有见得之事,只据传者之言,彼传者之言,则非惟臣不敢取信,庆亿亦何由灼见其真伪也?庆亿之以伸救为嫌,固其所也,则臣之所论,出于公议,可知,而前后弹墨,亦可知其非枉也。至于方面重任不合之状,则到此益著矣。且庆亿之意,略陈所闻,是亦有怀必达之义,而非出于指斥台臣之意,臣亦岂不知也?臣于前日避辞中,初无一言半句,涉于相较者,良以此也。噫,臣知庆亿之言,非出于指斥,而庆亿不知臣之引避,非出于相较,良可恨也。臣虽无是心,而儒臣之论,目以相较,则臣何敢晏然而已乎?请命亟递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吴挺纬启曰,同僚,又以前启引避,则臣既同论,宜无异同,而况臣在外祖母初丧,痛苦之中,秋三朔月课,既不得制,至于朔篆,亦未及写,应推囚僮,难可得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昼讲入侍,知事郑维城,特进官李应蓍,玉堂沈世鼎、睦兼善,承旨权堣,注书吴以翼,史官李行道,兼春秋朱楘。

○京畿都事姜裕后,灾伤复审后,入来。

○执义吴挺垣启曰,两司多官,今又引避,臣既替行城上之任,则当为处置,而嫌不敢可否,与昨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艺文馆官员,以领事、诸堂上意启曰,政院启曰,上来左、右史不备,上番每以兼春秋代行,事体苟简,令该官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左、右史不备,事体苟简,诚如政院启辞,注书吕圣齐,还授本馆之任,检阅李元祯,受由下乡,亦令趁速上来,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蔡裕后启曰,并引嫌而退,课制未及为,应推,不宜仍带,宪职相避,则本有旧例,在下固所当递,所论虽据乎前见,一事不容再避引退,纵缘于同僚应推,自难仍在,情势之有妨处置,今果与昨无异,请持平权格,正言郭齐华、洪汝河,司谏吴挺纬,递差,执义吴挺垣,出仕。新除授掌令尹宣举,时在忠清道尼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前启李元老罢职事,无城上所,姑停。答大司宪启辞曰,依启。

○夜五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艮方,直指坤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庆尚左水使成𬬩状启回启时,柒浦战船,火药未备之代,以统营所储除出移给事,措语之际,误以多大、西平两浦为结末,今将行会,始为觉悟,臣等难免不察之失,极为惶恐,前启目,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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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成夏明。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假注书崔俊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执义吴挺垣就职。

○大司谏洪处亮上疏。大槪,新授职名,特赐镌免,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前判书赵䌹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爱君之忠,不以在田庐而有间,恳恳陈戒诲之言至此,予用嘉悦,予虽不敏,可不体念焉?

○备忘记,正言洪汝河一事再避之启,蒙[蒙]姑捧入之承旨,推考。

○政院启曰,台谏之一事再避,不为捧入,虽有规例,昨日正言洪汝河之避,则前避之后,又因校理李庆亿之疏,有所陈辨,此与只举前事而再避者,有异,故臣等相议捧入矣。宪府处置执此为辞,仍有捧入承旨推考之命,臣等既已同参,何敢委之于该房而晏然乎?不胜惶恐,伏地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注书吕圣齐服制,代假注书,△崔俊秀、金涛、黄道宏。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府前启,完阳君李元老罢职事,停启。

○大司宪蔡裕后启曰,昨日伏见正言洪汝河再避之辞,缕缕以不与相较为言,似是一事,故以此请递矣。今又伏睹政院待罪启辞,则臣之临事昏昧,处置乖当之失,著矣,请命亟罢臣职。答曰,政院之见谬也,卿言非误也,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大司宪蔡裕后,引嫌而退,处置之规,只观避辞,则再避缕缕,似是一事,以此请递,有何可避之嫌?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答领敦宁府事金堉箚曰,省箚具悉。市民处征米事,当令该厅议处,卿其勿辞,从速入来。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大司宪蔡裕后就职。以上朝报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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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假注书崔俊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副承旨成夏明再疏。大槪,胀症,日渐加重,决无供职之望,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递差。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谢恩,大司谏洪处亮,司谏李泰渊,大司成南老星。

○院前启,黄海监司姜瑜递差事,停启。

○吏曹参判吴挺一上疏。大槪,冒死陈情,乞收新命,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礼曹判书李厚源上疏。大槪,病势深重,不能供仕,乞递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书目,兴海郡守金鍌罢黜事。

○兵曹参判尹顺之,牌招肃拜。

○榻前,大司谏洪处亮所启,臣之不似,非但臣所自知,圣明亦已洞烛矣。敢陈辞疏,未蒙恩递,而身病亦重,更无陈力之望,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本职,无奔走之事,勿辞察职。又所启,新除授献纳尹㻩,以京试官,时在全南道,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

○榻前,领议政郑太和所启,臣伏见常平厅启辞批答,不胜惶恐,既已罢钱,则所当还收本米,而不但虑有民怨,大臣箚子,至以何颜强入城为辞?臣等以此,请依箚子施行,上教如此,诚为惶恐。上曰,既罢钱而又捧钱,事甚无据,姑为缓督,宽限收捧,则犹之可也,决不可以钱捧之矣。领议政郑太和曰,然则待明年秋成捧之乎?上曰,何至于来年秋成乎?户曹判书洪命夏曰,然则自本厅循例捧之,何如?上曰,依为之,而不必急督,从容还捧,可也。又所启,正二品以上,则例为赠谥,而本职非正二品,则虽赠职高品,必有特命,然后赠谥,例也。故赠赞成金长生,尚未赠谥,此是儒贤事,系士林所望,敢达。上曰,予未及知之矣。领议政郑太和曰,虽非正二品,儒贤之臣,例蒙赠谥之典,如徐敬德、郑逑,是也。上曰,依为之。

○夜一更,流星出昴星上,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二更,电光。三更四更,东方有气如火光。

○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所启,臣闻宣传官尹梓,被贼人斫断一臂,又伤一臂,都城中此变,曾bb未b所闻,极为惊骇。上曰,此非盗窃财物之贼,事甚惊骇矣。大司宪蔡裕后曰,当该捕盗大将,请命罢职。上曰,大将及从事官,并姑先推考,定限三十日,期于窥捕,而若不限内捉得,则大将以下从事官、部将、军官等,并皆拿鞫重处之意,严饬分付,可也。已上朝报

○有政。以金万均为正言,元万石为司䆃正,郑始昌为刑曹佐郞,权顺昌为刑曹正郞,吕圣齐为检阅,吴斗寅为持平,郭齐华为典籍,南老星为大司成,金是鸣为价川郡守,南熀为濬源参奉,郑东烨为典籍,黄裒为监察,朱震桢为输城察访,郑之益为良才察访,金振为承旨,安后说为正言,李敏发为长渊府使,金振为左副承旨,李泰渊为司谏。以上政事

○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所启,束伍应为给复之类,既令给复,而凡事初头,皆曰可也,未久旋有是非,况此给复之举,即今已言其不当,右相及李浣,亦以为难便。右相沈之源曰,束伍给复,则田结之役,当加于民结,此甚不可,且京畿、江原等道军兵,似当一体施行,岂非难便乎?李浣曰,以全南一道言之,有舟师军,有应入山城军,此等之军,亦不可二以视之,郑曰,三南田结元数,五十馀万结,以给除出之数,只二万馀结,添役于民结者,其数甚少矣。兵曹判书元斗杓曰,李浣所陈,一视之言,诚是矣,而国家物力不裕,有同贫家之计,势不能一体遍及矣,姑先施惠于六朔操炼之军,似无不可矣。上曰,然矣。给复事,断然行之,可矣。右议政沈之源所启,行钱事,今已停罢矣。义州开市时,自彼中钱文,多数持来,此后若如前持来,则必有难处之弊矣。上曰,自备局知委义州,使之预通于凤城清人,可也。已上《备局誊录》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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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假注书崔俊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司饔参奉朴隆阜,白土掘取后,入来。

○正言安后说启曰,臣以试射无分,方在推勘之中,何敢冒居台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江原都事书目,灾伤差错,旌善郡守金光宇罢黜事。

○黄海监司姜瑜上疏。大槪,冒死陈恳,乞递职名,以重名器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固知卿之致谤,出于当官尽职,不避人言之故也,何有于卿也?卿其安心勿辞,速往钦哉。

○院启,正言安后说,引嫌而退,推勘在身,势难仍居谏职,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昼讲入侍,知事许积,特进官李浣,玉堂沈世鼎、睦兼善,承旨尹鏶,假注书崔俊彦,史官李行道,兼春秋朱楘。

○常平厅启曰,领敦宁府事金堉箚子批答,市民处征米事,当令该厅议处事,命下矣。既罢行钱,则市民所受之米一千三百五十石,似当还收,而初约以钱偿纳,今遽以米征捧,果不无民怨,大臣至以何颜入城,以见坊里之民为辞,特许依箚施行,何如?传曰,特为宽限征捧,则或可也,而既罢之钱,复收而何用乎?今此回启,殊甚无据矣。

○汉城府启曰,即接南部参奉郑𦸇牒呈内,部属石桥下契来寓,宣传官尹梓家,今月初一日四更良,无赖人等,突入寝房,上项尹梓身,斫断两臂,右臂则永为断绝,左臂则只连皮脉,至于头部破伤,而厥妻头部,亦被伤破,闻来极为惊骇,令捕盗厅,期于跟捕,而再昨之事,今始牒报,事极稽缓,当该部官,推考,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吴挺一再疏。大槪,冒万死更申危恳,乞递新授之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从速察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答正言金万均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昼讲时,侍读官沈世鼎所启,近日玉堂备望人,无故者绝少,如臣不似,亦承乏忝冒,每于进讲之际,惶恐缩恧,若无所容,得闻物议,多有可合人,而因无长官、东璧,不得为新录,后政,长官及东璧,并令差出,俾为新录,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昨日李濂上疏覆启时,臣太和,全未知各浦土兵,以防军收布准给代立事,已于上年定夺分付,故如是措语矣。今承圣教,然后始知有此事,盖缘次知堂上李厚源,病未参坐而然也。元启目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已上《备局誊录》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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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假注书崔俊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推刷都监启曰,两西守令,限推刷完毕间,勿为迁动事,曾已入启蒙允矣。昨日政,价川以个满之故,差出新郡守,推刷正案,不可付之新手,前郡守崔后宪,限正案修正间,仍任,何如?传曰,允。

○黄海监司姜瑜再疏。大槪,更陈危悃,恳乞递免,以重方面之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卿勿固辞,从速出仕。已上朝报

○领议政郑太和所启,今见徐必远状启所陈,则将官到官门时,所食之米,责出军卒,其弊不赀,以新推刷奴婢贡米计给,未知何如?上曰,依此为之,而此后军兵处,称以将官所食,征捧之弊,更加严禁,可也。郑太和曰,将官等所食米计给事,三南一体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已上《备局誊录》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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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假注书崔俊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司宪蔡裕后再度呈辞。大祭斋戒,以留政院。

○备忘记,宣传官尹梓被刺之事,极为惊骇,而左右捕盗厅,亦不得登时捕捉,极为骇愕,而此则姑待其定限,当以法裁之,第念如此凶徒,若终不得捕捉,则国不为国矣,岂可寻常处之乎?别立事目,悬赏购捕,而若有捕告人,则勿论职秩有无,直陞堂上,若下贱不为除职之人,则依其所愿许之,虽不得自为捕捉,明知其贼之所在处,进告得捉取服者,亦依此例施行,虽与贼随从同事之人,若能捕告进告,则不但赦其身犯之罪,直陞堂上之职,如系下贱,则亦当依施其所愿为者,以此,分付于有司,使之知委于坊坊曲曲,俾无不知法令之患。且刑曹亦不可寻常视之,使判书专为句管,严加窥捕,毋得暂时稽缓。

○备忘记,顷于礼曹草记之批,王子夫人拣择事,十分严饬,而该府不但寥寥,定日捧单之限,亦不禀定,事极稽缓,汉城府堂上、郞厅,并从重推考。

○礼曹启曰,以户曹判书洪命夏所启,金长生赠谥事,传教矣。待本家来呈谥状后,照律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常时漏刻疏数,早晩无常,其不得察任,已极非矣。今日天明,始打罢漏,尤为可骇,当该官员,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依启。下人亦为囚治。

○侍讲院启曰,本院上下番十员内,辅德李梓,遭同气之戚,身患颇重,方在请急之中,兼辅德吴挺纬,兼弼善李泰渊,俱以修理都监,都厅事务繁紧,不得专意替直,兼文学权大运,落马重伤,本曹呈旬,兼司书洪葳,书堂赐暇,司书闵维重,今政移拜正言,兼说书金寿兴,移拜说书,上下番替直,如是苟简,新除授弼善元万石,说书金寿兴,今日内牌招肃拜,使之推移入直,何如?传曰,新除授之人,自当肃拜,何必为替直,而特为牌招乎?似未妥当矣。

○黄海监司姜瑜上疏。大槪,罄竭危衷,冒死更陈,恳乞递免,以砺廉隅事。呈政院,还出给。

○谢恩,正言闵维重,谢恩,说书金寿兴。

○岭阳君儇三度呈辞,大祭斋戒,以留政院。已上朝报

○有政。以元万石为弼善,南斗极为旌善郡守,李晳为工曹参议,李庆徽为兵曹正郞,闵维重为正言,李惕然为兵曹参议,李敏徽[李敏征]、张键为承文著作,金炫文为承文副正字,权大运、洪葳为汉学教授,崔后宪为价川郡守,郭齐华为直讲,金寿兴为说书,李泰渊为副应教,金鼎夏为司艺,成震熻为兴海郡守,卢濈为庆源府使,朴濠为军资监正,李周为安峡县监,李应蓍为刑曹参判,郑期泰为典籍,赵嗣基为直讲,沈世鼎为司谏。政事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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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假注书崔俊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即刻伏见下医官之教,始伏审右耳有浮气痒痛之症,而去夜则浮气益高,且有热候,耳孔浮窄,痒痛尤甚,臣等不胜惊闵,敢来问安,且必须入诊详察症候,然后方可议药,并此仰禀。答曰,依启。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为问安。入诊后,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侍后,退与诸御医及赵征奎等,反复相议,则皆以为,柴胡清肝汤,加荆芥、金银花各一钱,防风五分,二贴剂进为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礼曹正郞尹衡启,宁边圣庙慰安祭后,入来。

○吏曹启曰,传曰,碧潼郡守李晩天,居下罪目,以何言为之乎?即为考启事,传教矣。取考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贬,则碧潼郡守李晩天,下等题目,以为人愚𫘤,不合边地为言矣,敢启。答曰,知道。此人敢为呈疏于呈上言之时,既违格例,虽不可听施,末端之言,极为骇异,近来此弊颇多,掩蔽之患,不可不虑,当该监司,从重推考,以杜后弊。

○传曰,明朝大提学及书堂被抄人等,命招,金寿恒、南龙翼等,特为一体命招。已上朝报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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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假注书崔俊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东冰库别检李端夏,草薍监刈后,入来。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宪蔡裕后,身病出仕。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耳前浮气痒痛之候,耳孔浮窄,比昨何如?柴胡清肝汤进御之后,加减之候,何如?柳后圣,昨已入来,更为入诊审察,宜当。臣堉,负罪在外,承旨未赴,又阻风雨,昨夕颠倒入来,不胜惶恐,敢来问安。答曰,浮气比昨颇似减歇,而烦渴之候,尚未尽祛矣,入诊则不必为之。

○政院启曰,大提学及书堂被抄之人员,并命招来诣,而副司直李端相,则身有所患,累日呻痛,召命之下,不敢不曳到阙门外,而病势转剧,不得入参云矣。传曰,知道。使大提学书题书入。

○推刷都监启曰,两西推刷正案,时未上来,两西守令,俱不当递易,而长渊府使权井吉,以个满见递,依价川例,亦为仍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全南都事书目,绫州牧使卢文汉,灾伤差错,罢黜事。

○平安监司书目,冒万死更陈危恳,冀蒙恩递,归见父病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当更观病势而处之,卿其勿辞,益用钦哉。

○政院启曰,前郡守李晩天,乃于呈上言之时,混呈上疏,非但有违法例,事体亦甚可骇,其无识猥滥之罪,不可不惩,请从重推考,原疏启字,爻周。传曰,不必推考。

○黄海监司姜瑜辞职三疏。入启。启下备边司。

○艺文馆官员,以大提学意bb启b曰,湖堂诸臣应制考试,近来稀有之事也。科次时臣裕后,不敢独当为之,提学李一相,牌招,使之同参,何如?传曰,允。

○谢恩,护军李一相。

○护军李一相上疏。大槪,惶悚缩伏之中,遽承召命,不敢不舁疾肃谢,冒陈危迫之恳,乞递兼带提学等任,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仍为科次。

○夜一更,流星出王良星上,入天津星下,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色赤,光照地。二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艮方,长竟天,广尺许,渐移东方,良久乃灭。已上朝报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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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假注书崔俊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去夜,传曰,明朝,大提学等命招,使之科次,制述诸人,亦令来会。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耳边浮气,比昨日益减乎?烦热之候,亦复何如?剂入之药,昨日应尽,详知症候,然后更为商议以禀之意,敢启。答曰,耳浮之症,几尽差愈,烦热之候,亦不至大段,卿等勿以为虑。

○汉城府启曰,王子夫人,年岁可当处子单子捧纳事,初十日定限,明白分付矣。即者东部参奉金元瑞,请谒内,部居前正郞杨震行,前都事尹藏,幼学朴成胤家,有年岁可当处女,而非但单子不为书给,洞内下人,至于驱逐,使不得接足云,极为骇愕,杨震行等三人,推考,何如?传曰,并拿推。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前赞善宋浚吉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辞,良用缺然矣。疏中戒诲之言,予当服膺焉,尔其徐待春和上来,以副至意。

○忠清监司书目,水使金素罪状,自朝廷处置事。

○庆尚监司书目,长水察访黄泽,受由上京,身病深重,久不还任,罢黜事。

○禁府,杨震行、尹藏、朴成胤拿囚。启。

○药房再启曰,医官等问安下来之后,更为商议,则圣候几尽差愈,晓来只有烦热之候,亦不至大段,前进柴胡清肝汤二贴,加进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读书堂命题制述科次,洪葳二下,李殷相三上,南龙翼三中,金寿恒三下,安后说三下。

○备忘记,居首佐郞洪葳,阿多介一坐,之次文学李殷相,大豹皮一令,副护军南龙翼,大鹿皮一令,副护军金寿恒,副司果安后说,各胡椒一斗,丹木二十斤赐给。

○未时申时,日晕两珥。已上朝报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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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假注书崔俊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启曰,雨后风冷,日气甚寒,伏未知,调摄之中,圣候,若何?浮气烦热之候,亦异于前乎?臣等终宵耿耿,敢来问安。答曰,浮气既已消尽,烦热之候,亦不至大段,卿等勿以为虑,今后勿为问安。

○备边司启曰,宣传官尹梓,被贼刃伤,一臂已断之后,喘息犹存,若能趁时救药,则或可生活,而千里旅宦之人,未有见医觅药之路,极可矜恻,渠是方任宿卫近侍之人,遭此无前之变,命在死生之境,与凡朝官,偶有病患者有异,特令该司,定医看救,所用药物,从优题给,何如?传曰,依启。

○正言金万均辞职上疏。入启。答曰,递差。

○明日专经文臣殿讲时,考官二[三],吴竣、△郑维城、△洪命夏、金汝钰、吴挺一、△申翊全,参考官四,曺汉英、△南老星、△李晳、李惕然、权坽、沈𢋡、李泰渊、权大运、吴挺纬、△李廷夔、△李殷相、睦兼善。

○备边司启目粘连,黄海监司姜瑜上疏云云,姜瑜被论之后,儒臣榻前之启,辨释已尽,谏官引避之辞,亦不能指言其所犯,终非身上之累是白在果,观察为任,与守令不同,不敢仍赴,亦出于情势之当然,今姑依愿改差,何如?启依允。

○政院启曰,明日专经文臣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校理李庆亿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十三日为之。

○bb答b正言闵维重疏曰,省疏具悉。嘉尔恳恳之忠,可不体念,而第惟营造之事,功已过半,馀者无多,寒威渐紧,事未易就,势将停辍矣。不必为虑,尔其勿辞,察职。已上朝报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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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假注书崔俊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昨日伏承圣批,有浮气既已消尽,烦热不至大段之教,臣等不胜欣喜。伏不审夜来,圣候,若何?臣等忧虑,不敢小弛,敢来问安,且进御之药,昨日已尽,医官问安之后,更为商议,仍进前药与否,议定以启之意,敢启。答曰,诸症既已差愈,似无议药之事。

○汉城府启曰,王子夫人,年岁门地可当之家,处女十人,家长并录,依大臣收议,书送该曹,而囚家僮未及现出家,则追后书送之意,敢启。传曰,只捧十张,移送该曹之说,极为骇愕,堂上郞厅,并推考,此后如不多得,则当治以重律,各另惕念举行,且所捧十张,令该曹为先入启,以为御览之地。

○专经文臣殿讲时,李守恒《易》纯通,安后说《易》纯略,韩友琦《易》略,金万基《书》略,曺挺宇、权大载、金镇《书》粗。

○延城君李时昉初度呈辞。入启。给由。传曰,遣内医看病。

○掌令许厚上疏。大槪,衰病已极,万无供职之望,乞赐恩递,以幸馀年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明日放榜时,开门差早。

○府启,京畿水使申景琥,衰病已甚,久废坐衙,褊裨下吏,夤缘作弊,且有不谨之诮,海戍重镇,不可任其瘝旷,请命递差。前郡守李晩天,托称上言,冒陈自己贬黜之事,无识之失,容或可恕,愚滥之罪,不可不惩,请命罢黜不叙。答曰,不允。

○备忘记,司录李守恒,熟马一匹。

○司宪府启本,南部参奉郑𦸇,矣尹梓被伤牒报稽缓,罪私罪笞五十赎,解见任,别叙。启依允。

○侍讲院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司书兼说书未差,兼司书臣洪葳,书堂赐暇,说书臣金寿兴,今方入直,而重试放榜,在于明日,金寿兴,以应榜之人,他无替直之员,兼司书洪葳,姑令替直,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以汉城府启辞,命下矣。当初大臣,以门地年岁可当处女,书送于礼曹,与主昏之员,通议择定以启之意,献议,故该府以所捧处女单子,书其生年月日时及家长于别单,送于本曹矣。其单子为先入之,而原单子则在于该府,亦为取来以入乎?敢禀。传曰,所捧单子十张内,幼学八人,前朝官只二人矣,其不为着实,极为可骇,汉城府当该堂上、郞厅,并先罢后推,尤甚数少该府官员,拿推。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忠清监司徐必远状启,陈禀之事,当于后日登对时定夺,今姑不为回启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已上《备局誊录》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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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假注书崔俊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汉城府当该堂上、郞厅,应罢现告,判尹申埈,庶尹卢尚义,部官拿推现告,中部主簿李万根,北部主簿朴士荣,南部参奉郑𦸇。

○禁府,李万根、朴士荣、郑𦸇拿囚。启。

○平安都事书目,中和府使金寿海,灾伤尤甚差错,罢黜事。

○政院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司宪府照本,礼曹佐郞黄中衍,矣关西乡校逢变科场临迫,全不待候,至于大臣收议公事,亦使下吏,传示于堂上,其不识事体,罪笞五十赎,解见任,别叙。启依允。

○院启,近来纪纲解弛,禁令不行,私意横流,公法屈挠,识者之寒心,久矣。顷日宪府禁吏,执告僭衣人,持平吴斗寅,依法火烧其衣,所谓僭衣人,前参议睦行善之婢也,行善,嘱于其时掌令尹㻩,至征其衣之价于禁吏,尹㻩亲自看捧,送于行善之家,㻩身为法官,受人请嘱,遽作如许举措,行善,以秩高名流,乃于家婢犯禁之事,䩄然干请,此而不惩,非但日后禁吏,必不敢下手于士夫家奴仆,国家之法禁,自此而隳矣,搢绅之廉隅,自此而丧矣。请献纳尹㻩,前参议睦行善,并命罢职不叙。持平吴斗寅,其时虽已递职,亲闻禁吏之呼诉称冤,而复居言地,了无论劾之举,亦难免其责,持平吴斗寅,请命递差。顺天,湖南之巨邑也。人物之众,词讼之繁,非他郡县之比,新除授县监闵贺,年少之时,稍有刚明之称,而近来衰败已甚,且病于酒,前任凤山,至被下辈之讥诮,如此之人,不可付诸烦剧之地,顺天县监闵贺请命递差。答曰,依启。闵贺,事更加详察处之。

○左尹具仁墍,右尹赵潝上疏。大槪,请与申埈,同被罢递之罚,以正一体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察职。

○府启,京畿水使申景琥,衰病俱剧,久废坐衙,既多中间贻弊之事,而且有不谨之诮,海防重镇,岂可任其坏了?此非泛然风闻,请亟命递斥。前郡守李晩bb天b托称上言,敢陈自己贬黜之事,无识之失,容或可恕,冒滥之罪,安可不惩?请命罢职不叙。答曰,更加详察处之。

○兵曹忠清监司状启回启,水使金素罢职。已上朝报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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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金寿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府启,京畿水使申景琥,衰病废衙,乃其实状,中间贻弊,理所必然,海防重镇,元非养病之坊,而且有不谨之诮,则岂可使久瘝厥职,坏了官事?请亟命递差。前都事李晩天,称托上言,敢陈自己贬黜之事,冒滥之罪,其迹已著,闻者莫不骇异,决不可置而不治,请命罢职不叙。答曰,依启。李晩天事,不允。

○院启,顺天府使闵贺,请命递差。稷山为邑,湖西大路之傍,故大同税法时,月捧之数,优于他县,而前县监沈㢇,用度不勤,糜费路广,每月引用来朔之捧,而犹且不足,又用前官尹埰别备米数十石,及其夏间罢归之际,一年所俸,已尽无馀,新倅将来,计无所出,贷出国谷,以为交代资用之地,从前欠缩之数,别为成册,有若还上散给者然,使之待秋征捧于民间,其米几至二百石云,滥用不法之状,极为骇愕,前县监沈㢇,请命拿问定罪。答曰,依启。

○司成吴挺纬上疏。大槪,冒死bb陈b情,汔[乞]解兼辅德及都监之任,专意改葬父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已上朝报

○有政。以闵光烈为长水察访,李时昉为汉城判尹,苏东道为绫州牧使,安后说为正言,李圣基为汉城庶尹,金鼎为禁府都事,任义伯为黄海监司,郭齐华为持平,朴繘为校书正字,李庆亿为献纳,南大夏为北部主簿,李敏发为中和府使,李曼胜为中部主簿,李弘祚为司圃别提,徐显一为广兴主簿,李象震为礼曹佐郞,李奎明为南部参奉,南天汉为持平,李行逸为敬陵参奉,蔡裕后为观象提调,金寿兴为注书,李鼎亨为青丹察访,李敏树为吉州牧使,闵鼎重为校理,权井吉为长渊府使。已上朝报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房内狭窄,只大臣兵、判入侍。已上《备局誊录》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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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金寿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前兵使闵震益,前水使尹天赉,并叙用。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入启。答曰,耳痛之症,近来平常,但日寒,故咳嗽未止耳。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闵鼎重,时在京畿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伏承问安批下,有耳痛之症,近来平常,而但以日寒咳嗽未止之教,臣等更切忧惶,耳痛初发于风寒,进药之后,虽得复常,而雪后寒甚,咳嗽未止,此是馀症之未尽祛也。与诸医,更为议药之意,敢启。答曰,此因感冒而发也,以此议药。

○明日儒生殿讲,考官二,郑维城、洪命夏、尹顺之、申翊全、△吴挺一、△金汝钰,参考官四,曺汉英、李惕然、李晳、郑攸、△权坽、△南老星、△李泰渊、△睦兼善、朴世城、金益廉、权格、李殷相。

○掌令许厚上疏。大槪,更申危悃,恳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虽不明言,予尝审察尔之情势,盖因铨部之官,初不欲收用,后因特除而出,故以此为耻,而不欲行公之意也。前日疏中,所谓有所难言者,岂非此乎?今之用人,可谓难矣?尔之刚方正直,素著其名,而尚有怀私不复者,其他不足云喩,可胜叹哉?虽然此是末路常态,何足介怀?尔其复体予意,从速出仕。

○工曹参议李晳上疏。大槪,奉使出彊,只隔一旬,请于未行之前,往省先垄,以伸私情事。入启。答曰,给由马。

○药房再启曰,即与郑后启及诸御医等商议,则此是前日馀症之未尽,而昨者日寒,久于引对,添伤而发,且近来外间此症颇多,圣候必因感冒而致此,宜用清肝汤三贴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府启,前都事李晩天,称托上言,敢陈自己贬黜之事,冒滥之罪,其迹已著,闻者莫不骇异,决不可置而不治,请命罢职不叙。新除授持平南天汉,时在忠清道保宁县,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

○侍讲院启曰,本院实兼官十员内,兼辅德吴挺纬,以父坟迁葬,陈疏受由,明将出去,兼弼善李泰渊,以副应教,今方独为入直本馆,弼善元万石,兼文学权大运,兼司书洪葳,俱有公故,文学李殷相,重试应榜,辅德、司书、说书、兼说书,俱为未差,上下番,势将皆阙,极为可虑,今日内开政,阙员差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答府曰,不允。下谕事,回启。

○政院启曰,明日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相进去。已上朝报

○有政。以金寿兴为说书,权格为司书,柳俊昌为辅德,柳颋为顺天县监。政事

○辅德李梓三度呈辞。入启。递差。朝报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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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金寿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去夜,辅德柳俊昌,司书权格,兼说书金寿兴,牌招肃拜。

○药房启曰,夜来风威大乱,伏未审圣候,若何?咳嗽尚未止息耶?清肺汤[清肝汤]进御之后,觉有其效耶?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咳嗽之药,似难赴即见效,勿为逐日问安。

○庆尚监司书目,南海县令李弘奎,松罗察访郑文翰,病重罢黜事。

○儒生殿讲时,幼学金韶夏《易》纯通,进士郭后昌,幼学李棨、金光鼎,生员申光斗,各给二分。

○府前启,前郡守李晩天罢职不叙事,停启。

○正言闵维重启曰,国以得民为本,而民之怨国,失信为甚,无论事之大小,苟以一时利害,挠夺民情,则其心不服,其怨必兴,此固政令施措之间,不可不审也。钱货之行难,前后言之者多,久试无效,则从而罢之,固无不可,而但如春间分米于市民,约以秋后偿钱,而到今既断之后,又令舍其应纳之钱,还征已散之米,始之不审,终乃失信,此事虽小,所系甚大。窃闻民间,既已备钱将纳,是令遽下,举皆失望愁怨云。凡所谓货者,国家之柄用,而生民之所共利也。设使纳米,民之所愿,偿钱,民之所恶,犹不可乍令旋改,况国家既不以钱为流行货物,则民亦用之何处,以为利货乎?此足以损民之财,招民之怨,而失信之名,归于国家也。宁失国家千馀石之米,不可一日失信于民而取其怨也。宜循当初约令,使之捧钱,然后或颁给于朝士禄俸,或移松都,以为转换作米之地,则不出一二年,自可用尽无馀,亦非难处之事也。臣之意见,盖尝如此,故数日前与司谏沈世鼎,会于台厅,言及此事,欲以请令该厅变通之意,论启,则世鼎颇有肯许之色,而但言访问民情,更相思量,甚善,其后往问,亦无异辞,直以从容构草为答矣。臣即就其家,又请论启,则乃曰,此事初以为可论,更思之,既罢之钱,复收无用,以此论启,未得其当,半日论难,坚执不从,意见辞说,前后颇异,使臣累发之论,既许而还止,臣实未晓其意之所在也。此无非臣见轻之致,不可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已上朝报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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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金寿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司宪府照本,司饔参奉赵征奎,矣入省记后,无缘阙直,罪笞二十赎,依《大典》罢黜,私罪。启依允。又照本,同知金是声,矣笞五十赎,解见任,别叙。启依允。

○注书金寿兴上疏。大槪,猥陈微悃,乞递本职及春坊兼任,归觐臣父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

○礼曹启曰,今丁酉式年文科馆试圆点,以十月十七日为限,加六点事,启下矣。科期,又退于明年,自十月十七日,姑以来十二月晦日至,又加三十点,乡、汉城试,十五点者,许赴,而明年则新历颁降后,更观科期定日,次次加点事,京外知委,何如?传曰,允。

○汉城府启曰,传曰,汉城府官员等,诿之于已罢之官,已拿之官,而不为动念,更不收捧单子乎?问启事,传教矣。臣等逐日开坐,各部官员,招致捧单子,则不过六张,其中判官洪柱彦,主簿黄德舆,生员崔宪,前县监金万元,前判官安命老,幼学崔鼎臣等家,有处女云云,而其年岁之可当与否,未能的知,都官既已牒报,囚家僮督捧单子,而无意书呈,事极可骇,并推考,何如?传曰,推考不必为之,更观,更禀处之。又启曰,王子夫人,年岁门地可当之处,处女家长俱录,书送该曹之意,敢启。传曰,令该曹书启。

○礼曹启曰,即接汉城府关内,王子夫人处女年岁月日时,及家长俱录单子输送,故依前传教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王子虽极疲弊,岂可娶幼学之女乎?事极骇愕,前后单子中,幼学之女,则并为还出给,本曹亦为日新催督,勿为推委于该府。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司谏(院))沈世鼎启曰,昨昏伏见朝报,正言闵维重,以市民处收米事,至于引避,而以臣为初若肯许,前后异辞,臣切不胜瞿然之至。顷日臣与维重,会于台厅,维重果发此言,臣以更加详审之意答之,厥后维重,以前启改构事,来到臣家,更及是事,臣之所答,如前,昨日维重,又乘早送简,臣亦守前见,食后维重,来见臣要以构草以启,而孤陋之见,终不能回。盖臣之愚意,只为当初发米,行钱之时也,及今收米,既罢之后也,设若其法仍旧,而舍钱征米,则谓之失信,可也。今既以为不可行而罢之,而复令依前纳钱,则谓之罢,可乎,谓之不罢,可乎?窃恐彼此俱无所据也。揆之事体,断不如是,臣之所执,只此而已。有用无用,元非臣意之所及,而维重乃以既罢之职,复收无用为[?]臣之言,臣切讶焉。何其记人之言,不详实如是也?夫收钱收米,当论其于法,如何?其用之有无,不必论也。法若当捧,则岂可以钱之无用而不捧?法若不可,则岂可以钱之有用而捧之乎?维重以为,在民无用,宜捧其钱于朝士俸禄,或移之松都转换,臣于此言,尤未之解也。在市民既为无用之物,则颁之朝士,乃为有用之物乎?累万之钱,公家可以转换于松都,则若干之贯,市民独不能转换于松都乎?况在于方行之日,防禁甚严,而民或有盗铸作器者,到今既罢之后,何遽为专无用之物乎?大抵台官之所争者,公也,所见若或相左,则各陈己意,以俟公议,可也。径加声色,必欲置人于无据之地乎?三度面议,一番通简,皆示持难之意,则果可谓前后异辞乎?惜乎,维重,不识人意,而告君之际,轻发其言也。无非如臣无似,忝叨匪据,见轻同席之致,决不可一刻仍冒,而昨日则门已闭矣。今朝又因狗马之疾,日晏之后,仅仅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亟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蔡裕后启曰,臣伏见正言闵维重引避之辞,乃钱米事也。曾于榻前议定之时,臣实入参其论,则今何敢可否于处置之间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并引嫌而退,目见民怨,随事论列,乃其职耳。初既同议,旋复立异,责有所归,既参其论,不敢可否,其势固然,请正言闵维重,大司宪蔡裕后出仕,司谏沈世鼎,递差。答曰,依启。已上朝报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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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金寿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近日阴寒不解,调摄之中,圣候,若何?剂入三贴之药,昨日已尽,庶有咳嗽止息之候耶?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虽未快止,几尽差愈矣。再启曰,伏承圣批,有咳嗽未止之教,即与诸御医及赵征奎、梁济臣、南昌祖等商议,则即今日气寒澟,圣候每患表虚畏风,宜用益气养神汤,加瓜蒌仁一钱,贝母姜汁制七分,三贴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司宪蔡裕后,正言闵维重,就职。

○吏曹启曰,传曰,吏曹郞厅,今番出使时,尽为出去,无一人馀存者乎事,传教矣。本曹正郞权大运、李廷夔,佐郞洪葳,尽为出去,此外无馀存之员,敢启。传曰,与他衙门有异,假郞厅不可每每察任,明日政,未差郞厅,并差出。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行副护军金寿恒,本院副提调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正言闵维重上疏。大槪,臣之避辞,只陈实状,小无慢饰之语,而同僚既已记言不详,轻加声色,费辞诋斥,不可苟冒台席,乞赐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判尹李时昉上疏。大槪,疾病沈绵,决无供职之望,恳乞递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无所失,勿为控辞,调理察职。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议药医官赵征奎,因阙直罢职,出入阙内之人,不可以常服入来,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传曰,在前处女拣择时,则例为禁昏矣,今亦依例为之乎?问启事,传教矣。自前拣择命下之后,则例为禁昏,汉城府次知举行,而无别为入启定夺之事矣。上教如此,更加申饬,该府禁断之意,敢启。传曰,使之各别举行。

○汉城府启曰,臣等逐日坐衙,招致部官,督捧单子,朝官处女单子所捧二张,移送该曹,而前日被囚前正郞杨震行,前都事尹蒇,不为书呈单子,昨日启辞中,判官洪柱彦,主簿黄德舆,前县监金万均,前判官安命老,亦不书呈单子,极为非矣,请从重推考。其馀未捧单子处,令部官十分催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似不可率尔处之,更为严督以观之。

○禁府启曰,救疗医官徐尚俊手本内,罪人沈㢇身病看审,则伤寒极重,热气上塞,人事昏迷,不能言语,多用相当药物救疗云,今日坐起时,不得捧招之意,敢启。传曰,姑为保放。

○礼曹启曰,王子夫人可当处女单子,依上教催督,则该府关内,处女生年月日时,及家长俱录单子输送,故依前传教随即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国纲虽云颓废已极,拣择之事,既自朝廷分付,则为士大夫显官者,何敢谋免巧避,若此之甚乎?所谓所捧单子,皆是幼学生进寒门下户,其于国家事体,决不可与此辈为昏,此无他,当初大臣等,不体上意,封爵、昏姻等事,故为沮挠,以起疑端,故朝臣等无不怀疑心怯,抵死不出,以致如此,终若如此,则难以成昏,相当处女可得之方,问于大臣,处之。

○谢恩,司谏李泰渊。

○庆尚监司书目,密阳府使尹得说,今月初十日身死事。

○辅德柳俊昌上疏。大槪,陈情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

○吏曹判书尹绛,扫坟后,入来。

○政院启曰,传曰,今日差出吏曹佐郞,在京无故人耶?即为察启事,传教矣。问于吏曹,则新除授佐郞李庆征,昨日江原道出去云矣,敢启。传曰,改差。其代,今日内,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副校理沈世鼎,牌招肃拜。已上朝报

○有政。以李翰衢为松罗察访,沈景望为南海县令,南老星为大司谏,李泰渊为司谏,郑维城为内医提调,金寿恒为承文副提调,黄道光为桃源察访,李庆徽为吏曹佐郞,姜瑜为乔桐水使,孙必大为司䆃正,沈世鼎为副校理,李端相为吏曹佐郞,南斗柄为工曹参判。政事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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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金寿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去夜,吏曹口传政事,吏曹佐郞李端相。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是声。

○禁府启目,苏得成刑问五次,李益达等二次,郑承贤十次,沈棇二十八次,李圾一百六十二次,李廷显二百十九次,高处明二次,黄得云二次,宋明奎二十五次,并不服,加刑。启依允。同府杨震行等元情公事判付内,并只姑为保放,令该府从容探知其实状后处之,同府郑𦸇等元情公事判付内,除刑推,姑为仍囚。

○礼曹启曰,命下矣。问于大臣,则领议政郑太和,领敦宁府事金堉,延阳府院君李时白,右议政沈之源以为,臣等当初请寝封爵择配之举,亦无稍异常规者,实出于事理之不得不然,到今士大夫之不即书呈单子,乃为臣等之罪,伏睹圣教,不胜惶悚。大槪朝廷,既已定夺,有所分付,则设或有难于此者,为下之道,何敢只思谋避,自归于不念分义乎?国家事体,不可以他求,严饬该官,更加督捧,明有女子,而终始讳拒者,令该官随即来告,入启重论,以为惩戒之地而已。此外可得之方,臣等亦无以思得,伏惟上裁。绫川府院君具仁垕,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传曰,如此大臣之意,知委于朝士大夫家。

○汉城府启曰,王子夫人年岁可当朝官家处女三人,家长俱录书送该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前后所捧单子幼学,并其家所呈四祖单子入之,以为御览之地。

○院启,信者,国之宝也,民所庇也。孔子云,去兵去食而民无信不立,晋文公以得原失信,为所亡滋多。盖导民以信,民亦信之,示民不信,民亦不信,而其机未尝不在于政令施措之间,苟以一时利害,乍令旋变,挠夺民情,则其心不服,其怨必兴,而失信之弊,终至于四方解体,法令不行,此宜详审,不容轻易处也。钱之为物,既非我东常货,议行之初,尚言其难,久试无效,则从而罢之,孰云不可?但其春间分米于市坊之民,约以秋后偿钱,而到今既罢之后,又令舍其应纳之钱,还征已散之米,始之不审,终焉失信。窃闻民间,备钱将纳,而是令遽下,莫不失望愁怨云。设使纳米,民之所愿,偿钱,民之所怨,约令一定,不可二三,况反其所愿,行其所恶,则纵或有利于国,岂不为弊于民也?所谓货者,国家之柄用,而民生之所共利也。国家既不以钱为流行之货,则直一无用之物耳。民亦用之何处,以为利资乎?论以国体,则举措颠倒,命令烦数,其所关系,有大损伤,语以民怨,则钱贱谷贵,贸迁极难,收纳之际,当费己财,上无所守,下有所植,则蚩蚩之徒,安得不为之憾怨也?凡事有个施张[弛张],有个收拾,施张[弛张]既失其宜,收拾又不能善。此后虽有良法,大利于民,民必怀疑畏欺,不信不应矣,宁失国家千馀石之米,不可一日失信于民而取其怨也。请令该厅,依所约令,还寝征米,许民纳钱,以为变通处置之地。延安府使金卨,出身先朝,始敭华贯,奸情慝行,一朝败露,身负重累,被谴坐废,遂为明时之弃物,其间邪恶之状,言亦可丑,近来夤缘取仕,复通朝籍,累官内外,且宰大邑,而人视寻常,渠若当然,世道之卑污,官方之混杂,于此盖可见也。闻其前任丰德,贪而不职,鄙琐之事,播诸人耳。一境怨骂,至今不已,如此之人,不可齿诸衣冠之列,以畀字牧之任。延安府使金卨,请命削去仕版,辅德柳俊昌,嗜酒成病,腐败已甚,寻常职事,尚多旷废,矧此胄筵进讲,责专辅翼,前后要得正士,岂可滥授此人,致轻其任?辅德柳俊昌,请命递差。答曰,不允。

○司谏李泰渊上疏。大槪,家有痘疫,兼带春坊,乞赐递改事。入启。答曰,递差。

○副校理沈世鼎上疏。大槪,既被台官之斥,不可晏然于迩列,乞赐镌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许厚上疏。大槪,病势危笃,万无供职之望,更申前恳,冀赐镌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尔其勿辞,察职。已上朝报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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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金寿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东老。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吏曹佐郞李端相,今日不可不肃拜之意,昨夜分付,今朝又为催促,则吏曹下吏,今始来言,方在京畿龙仁地云,李端相,不为受由,任意下乡,极为非矣。请推考。下吏之不即来告,亦甚顽慢,令攸司囚禁治罪。传曰,依启。更为催促,必于今明日内肃拜。

○药房启曰,伏未审圣侯,若何?益气养神汤三贴,今日当毕进御,别无快复之候耶?臣等忧虑日深,敢来问安。答曰,既已差愈,别无用药之事,今后勿为问安。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县监金湍罢黜事。

○吏曹启曰,守令多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献纳李庆亿上疏。大槪,感伤之馀,宿患又发,决无供职之望,冒死乞递事。入启。答曰,递差。

○假注书李东老服制,代吴尚。

○汉城府启曰,传教矣。前后所捧单子二十一张以入之意,敢启。传曰,此则皆不可用,并为还出给。又启曰,王子夫人处女单子二十一张入启,则传曰,此则皆不可用,并为还出给,臣等极为惶恐,罔知所措,臣等逐日开坐,督捧单子,宰臣及士大夫,恬不动念,无一张书呈,本府与部官之令,万无现出之路,臣等愚意,则令部官进去宰臣以下朝士大夫家,处女有无,捧单子,而若以有为无,他日现露,则自有其律,以此知委施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佐郞李端相,在外入来。

○判尹李时昉再疏。大槪,更申前恳,兼带之任,冀蒙先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察职。

○正言闵维重启曰,臣即日与同僚行相会礼,仍议前启连启之意,则司谏李泰渊以为,市民处征米之事,似不可复论,吾则未知其失信,亦未闻其有民怨也,无宁已乎?臣为以,初约偿钱,后令纳米,元无一定,民听挠惑,则谓之失信,可也。弃其既办之钱,还征已散之米,收纳之际,费损民财,则谓之民怨,亦可也。鄙意恶得请为期,恐不得径止云尔,则正言安后说,颇以臣言为然,别无异同之辞,而泰渊必言停寝其论,论难良久,坚执不从,此必臣之论议,龃龉迂阔,不合时宜,率尔妄发,每被窒阻,而人微言贱,无所取信,一番论启,未蒙允许,而僚席之间,遽有横议,臣何敢一刻苟冒台席乎?且臣缘一些少事,引避之启,今至于再,渎扰之罪,尤所难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参赞吴竣上疏。大槪,身抱风病,眼花且翳,每值查对之时,全不见字样,兼带承文院提调,为先递改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司谏李泰渊启曰,今日臣与同僚,行相会礼,同僚以前启市民处征米事,欲为连启,而臣之愚意以为,钱币已罢,则只当还征其前给之米而已。既非失信之比,而缓督之圣教,又出于特轸市民之意,则彼纳米之民,亦岂敢以此为失信,而归怨于国家乎?况铜铁,非本国之产,民俗昧通货之方,行之数年,竟至停罢,则钱币之不可用也,明矣。知其不可用,而犹且捧之,无不近于行虚惠之失耶?同僚之争执至此者,固是有怀必达之美意,而愚迷之见,终始如此,连启之论,不敢苟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安后说启曰,今此市民纳米之举,既非当初所约,则自朝廷不可无更为变通之道,故臣则与正言闵维重,意略相同,以此起闹,同僚并皆引避,臣何敢独为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校理闵鼎重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今姑递职,尔其专意调治。已上朝报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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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金寿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去夜,传曰,政事,明明日为之。

○兵曹启曰,本曹事务,视他司烦剧,而正郞李庆徽,迁转他职,尚未代差,佐郞郭岌,病亲受由,下去全南道光州地,还来迟速,不可预期,郭岌改差,其代及李庆徽之代,令该曹,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蔡裕后上疏。大槪,贱疾深重,本职及兼带,恳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侍讲院启曰,本院实兼官十员内,辅德柳俊昌,被论,兼辅德吴挺纬,兼说书金寿兴,受由出去,弼善元万石,兼文学权大运,兼司书洪葳,奉使、兼弼善、说书,俱未差,只有文学臣李殷相,司书臣权格,今方入直,而臣殷相,则呈辞给由,他无替直之员,不但事体苟简,疾病事故,不可预料,明日政,上下番阙员,以在京无故人差出,牌招肃拜,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同知南斗柄上疏。大槪,新授职名,万不近似,冒陈危恳,乞赐镌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如许肺腑之任,尚能付之,矧玆亚卿之秩乎?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府启,并引避而退,停与不停,俱是公心,而既失初约,则不可谓之存信,如非民愿,则亦不可谓之无怨,以此言之,是非可见,请正言闵维重、安后说,出仕,司谏李泰渊,递差。答曰,依启。已上朝报

○训炼都监启曰,前同知金是声,都监中军已为启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今日内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训局誊录》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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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吴以翼金寿兴。假注书李敏征。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正言闵维重、安后说,就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牧使成楚客罢黜事。

○庆尚监司书目,陜川呈,以礼曹参议姜大遂,以母病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文学李殷相上疏。大槪,乞递职名,往扫父母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

○院启,请令该厅,依初约令,还寝征米,仍许纳钱,以为变通处置之地。延安府使金卨,请命削去仕版。辅德柳俊昌,请命递差。答曰,不允。金卨罢职。

○注书金寿兴受由,代假注书李敏征。

○谢恩,司谏沈世鼎。

○领敦宁金堉箚子。大槪,乞递内局、训局、常平厅都提调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平安都事书目,灾伤尤甚差错,成川府使李志安罢黜事。

○副校理李泰渊,牌招肃拜。已上朝报

○有政。以李恒镇为缮工监役,权坽为密阳府使,李敏迪为兵曹佐郞,李庆徽为献纳,郑东烨为监察,沈世鼎为司谏,沈世鼎为弼善,李泰渊为副应教,洪处亮为礼曹参议,吴斗寅为兵曹正郞,沈挺豪为司艺,朴明宇为怀德县监,申汝拭为司饔参奉,李庆亿为副校理,曺挺宇为礼曹佐郞,郑榏为杨州牧使,李万雄为副修撰,金寿恒为刑曹参议,闵晦为缮工监役,吴以翼为典籍,李圣基为三陟府使。政事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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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金寿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敏征金炫文。事变假注书金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承旨权堣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忠清监司书目,尼山呈,以掌令尹宣举病重,上来不得事。启。传曰,使之调理上来事,下谕。

○黄河都事[黄海都事]书目,灾伤错差,遂安县监李斗镇罢黜事。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来二十四日为之。

○注书吴以翼迁转,代假注书金炫文。

○左参赞吴竣再疏。大槪,病势深重,不能出户,本职及承文提调,并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兼带承文提调之任,当勉副焉。

○政院启曰,延安府使金卨,罢职事,命下矣。台谏方以削去仕版论启,罢职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院启,请令该厅,依初约令,还寝征米,仍许纳钱,以为变通处置之地。延安府使金卨,不但罢职而止,请命削去仕版。新除授李庆徽,以公干事,在江原道,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此乃朴守真之私自分散者也。元非朝家预知之事,到今既罢之后,以事体言之,则不过责守真之妄,而还收其米而已,有何论信于其间乎?所论似涉过当矣。李庆徽竣事,则自当上来,姑勿下谕。金卨事,不允。

○院前启,辅德柳俊昌递差事,停启。已上朝报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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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权堣。左副承旨金振。右副承旨蔡忠元。同副承旨尹鏶。注书金寿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敏征金炫文。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启曰,保放罪人沈㢇,既已差歇,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院启,天下之事,有涉于微细,而关于大体者,泛看则似迂,深察则甚切,而一时利害,固不可容议于其间,故臣等于市民征米一事,必以失信为说者,非敢做设大言,激动天听也。诚以大体所存,不可以微细而忽之也。昨承圣批,开陈晓谕,至以不可论信为教,曲折诚如是矣。事体似有然者,而抑恐圣明于此,或有所未尽察者,臣等请详言之。当初用钱,民所不欲,故任事之人,计无所出,给米诱民,约以偿钱,冀见一分流行之效,则既非民情之愿受,而特出于强迫而为之耳。散米之时,则惟恐其不受而诱之,罢钱之后,则又恐其失米而还征,罢与不罢,民何与焉,而举措颠倒,前后谬戾,毕竟误事之害,反及于民,此非失信致怨而何?是固朴守真之所为,而任此人办此事,文簿有录,约令已成,则其果谓守真之私事乎?分给之举,民既不曰守真,而皆谓朝家之令,则及今还征,又岂独归于守真,而不怨于国家乎?况守真已死,罪无所施,则安可诿以私给,全无变通之道乎?且千馀石之谷,无大损益于国家,而穷民产业,若失分寸之利,则便无恒心,较量彼此,宁容恝视?民国相依,元非二体,得之不足以裕国用,失之亦足以为吾民之食,何必屑屑于此,重失信于民哉?见今常平厅,自有用馀之钱,势将料理区处,则独此坊民所纳之钱,有何难处之事乎?请令该厅还寝征米,仍令纳钱,以为变通之地。抱川县监尹璜,居官不治之状,固不足言,而听其婚家所嘱,境内士人之坟山,公然夺给,以其不即听从之故,囚系累日,胁迫不已,至以官威掘出其旧冢,闻者莫不骇愤,如此之事,不可寻常治之。抱川县监尹璜,请令攸司依法科罪。答曰,不允。尹璜事,依启。

○前启,金卨削去仕版事,停启。

○掌令许厚初度呈辞。呈政院,还出给。

○大司谏南老星三度呈辞。入启。递差。已上朝报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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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金寿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敏征金炫文。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雪后寒威斗紧,伏未审数日来,圣候,若何?虽有既差之教,而猝值严沍,恐有妨于调摄,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今则既已差愈矣。

○政院启曰,上候平复间,视事頉禀矣。日气已寒,前头冬至不远,仍为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郑万和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院启,请令该厅,还寝征米,仍许纳钱,以为变通之地。答曰,令庙堂处之。

○传曰,典狱摘奸,轻囚放释。以上朝报

○有政。以李灿汉为兵曹正郞,李圣渊为汉城庶尹,金寿恒为承旨,沈之汉为延安府使,沈𢋡为成川府使,洪处亮为大司谏,李庆彬为遂安县监,黄中衍为典籍,朴繘为奉常参奉。政事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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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注书金寿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敏征金炫文。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院前启,议处间,姑停。

○刑曹启目,灵光前郡守姜允亨,矣不遵朝令,罪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依允。又启目,抱川县监尹璜,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置,何如?启依允。

○左副承旨蔡忠元书启,臣承命驰往典狱署,点检在囚罪人,则启下罪八名,各衙门所囚四十一名,合四十九名,而其中曺应泽,改以其子检金伊,以司仆诸员逃避事也。私婢粉伊,改其男孝正,守仆逃避事也。私婢金花段,其上典杨震行,处女单子,不为书呈事也。景春、玉金段,都监木手崔哲逃避后,其妻及叔母,以次知囚禁者也。莫礼段,其子都监冶匠朴孝立逃避事也。德只、小达段,笔匠姜承国、李命善次知进上笔,黄毛不精事也。私婢石梅、芿真段,其上典申翰周,处女单子,不为书呈,次知三名十二人也。已上十人,皆以次知,罪犯不紧,故谨依圣上钦恤之意,直为放送,而申翰周事知奴子得只,以下三十九人段,或有所系似重,或有罪犯不轻,故永为仍囚,而雪寒冻狱,极为矜恻,宜令各该司从速处决,俾无滞囚之患也。狱官吏卒,并无頉,而军士二人阙点,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依启。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尹鏶同姓六寸弟尹镬,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寿恒,以觐亲事,时在忠清道清风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忠清监司徐必远,以病辞状。传曰,勿辞。调理察职事,回谕。

○辅德柳俊昌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修撰李万雄上疏,乞递职名事,下该曹。以上朝报

○左捕盗厅启曰,近来人心之恶,日益月添,无赖之徒,结党横行,杀越人命之变,比比,不胜寒心矣。即者西部西学洞居饭监朴京信告状内,渠则阙内入直,而崩伊称名,其日晓头,突入家内,家庄杂物偸取之际,其妻高声扶执,则以刀刺项殒命之,闻来极为惊骇,即发军官,前项贼崩伊及当夜会飮者检同、士金等,并为捕捉矣。令攸司依法处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左捕盗厅誊录》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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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式暇。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式暇。左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右副承旨尹鏶坐直。同副承旨金寿恒在外。注书金寿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敏征金炫文。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蔡忠元,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承旨典狱署摘奸书启内,节该罪囚四十九名内,曺应泽十名,皆以次知,罪犯不紧,故直为放送,而其馀三十九名,则或有所系似重,或有罪犯不轻,故并为仍囚,而雪寒冷狱,极为难[矜]恻,宜令各该司从速处决,俾无滞囚之患。传曰,依启事,传教矣。本厅所囚婢者斤介,则因郑士一呈状,其不四字缺故二同招纳间,姑为囚禁矣,体圣上三字缺即为放释。善立,则因驿吏洪贵贤呈状,驿一字缺匹偸取现捉,既已承服,依律处置事,今将移刑曹,而金成立、连卜、时良、古公等,则以大倘林应淡同倘,囚推,尹寿季,则宣传官尹梓,以剑乱斫辞缘,今方囚推,而此贼五名,罪犯俱重,并不得轻易处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忠元,以备边司言启曰,以谏院启辞,市民处还寝征米,仍许纳钱事,答曰,令庙堂处之事,命下矣。顷仍领敦宁府事金堉陈箚,臣等二字缺辞施行之意,覆启矣。伏承圣批,以无二字缺为教,臣等惶恐之心,久而弥至,无容他议,伏惟上裁。传曰,知道。

○蔡忠元,以备边司言启曰,因用钱之举,黄海道收米,及平安道还上耗,各以钱代捧之数云,今则钱已罢矣,令该曹即bb为b知委两西,俾无仍前误纳之弊,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蔡忠元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已上烬馀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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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呈辞。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式暇。左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右副承旨尹鏶坐直。同副承旨金寿恒在外。注书金寿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敏征金炫文。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尚左兵使洪舜民,杨州牧使郑一字缺

○尹鏶启曰,传曰,今闻摘奸内官之言,则御营军入番,新营将官军兵等所为,俱极无形,不成模样,且有年少之儿云,何事何事,如是无形乎?同为进去史官处,详细问启事,下教矣。即问于同进史官金炫文,则以为,与中使一字缺到营外,催唤开门,良久不开,过数食顷之后,如[始?]得入,而守直千摠、哨官、教炼等,苍黄颠倒,罔知所措,营中凡事,全不整备,至于使四字缺趁即举火,及其点阅之际,军兵之不调四字缺而其中一名,最为弱少,使之进前,见其腰牌,则分明,年岁则自称十五岁云,而立于行伍,全然不似云矣,敢启。传曰,此军兵整顿,久矣,意以为颇有头緖,岂料无形至此乎?寒心极矣,可胜言哉?千摠、哨官等,如此无形之物,何处得来乎?并拿鞫定罪。

○大司宪蔡裕后,执义吴挺恒,持平洪柱三启曰,春川府使郑韺,为人弛缓,政委下吏,出役不均,民不堪命,加以娶得市人之女为妾,使其妾族,多行防纳,贻弊之事,不一而足,岭西雄府,日就凋耗,请郑韺罢职,别择廉谨有声绩人差送。答曰,不允。

○传于蔡忠元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蔡忠元启曰,史官二员待命事,命下矣。左右史,不得并为出员,而假注书李敏征,方有身病,不得已以宣传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鏶,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汉城府关内,以本府草记,传曰,未及年岁,则并移送该曹事,命下,故东部二张,西部九张,南部十三张,北部一张,中部三张等输送云云,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掌隶院判决事金汝钰疏曰,伏以,臣素无知识,又乏才能,遇事茫然,投闲置散,意外恩命,职掌词讼,适值推刷,呼诉日至,一身奔忙,中心bb如b醉,夜直摠府,昼进本院,兼察都监,事多掣肘,欲一陈情,得递兼任,专意本职,冀有小效,含意连辞,严于敢达,今者事势,决难在职。顷以岭南幼学权淰奴婢,自本府覆启粘目,移送都监之际,自未免淹置三朔,以致都监,请推色郞,司评严可讷,以此解任,所谓淹置不无曲折,其间事势,不得不然,而末路所犯,归于私罪,上郞厅,一体着名,罪同罚异,以[似]无此理,且臣疾病在身,遇寒转重,手足不仁,心神飞越,五字缺进退无据。伏乞圣明,察臣情势,臣本职及兼带二字缺管都监堂上,并许递免,以便公私,臣无任惭恩闷迫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已上朝报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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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呈辞。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在外。注书金寿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敏征金炫文。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执义吴挺恒,持平洪柱三启曰,春川府使郑韺,为人弛缓,委政下吏,出役不均,民不堪命,且以市人之女为妾,居官行己,一任其言,使其族属,多行防纳,贻弊之事,不一而足,岭西雄府,日就凋耗,请郑韺罢职,极择廉谨有声绩人差送。答曰,更加详察,处之。

○尹鏶,以兵曹言启曰,当日正兵三字缺名人,及府婢还真称名人,自丹凤门四字缺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守门将金玧,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传曰,允。已上烬馀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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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呈辞。左承旨李弘渊坐直。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右副承旨尹鏶。同副承旨金寿恒在外。注书金寿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敏征金炫文。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光州牧使郭圣龟。

○蔡忠元,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汝钰,掌隶院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蔡忠元,以兵曹言启曰,即者巡厅书员来言,二所巡将张遇汉,本以年老之人,寻常出入,仅仅跨马,今日受牌入来之时,冰路马跌,落伤甚重,不省人事,势难入阙云,日势已暮,未及改付标以入,不得已北所卫将一字缺曘,受牌出送,东所卫将宋文征四字缺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弘渊,以常平厅二字缺备边司启辞,节该前后因用钱一事,散出二字缺应为还捧者,一一抄出启下,知数后还捧,何如?答曰,依启事,传教矣。因用钱京外散出,应为还捧物货,详细查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亦皆以钱还捧者乎?

○李弘渊,以汉城府言启曰,以禁府,杨震行等元情公事判付内,并只姑为保放,令该府,从容探知其实状,然后处之事,命下矣。即为严饬部官,使之探得实状,则东部牒呈内,一边访问,一边招致,本契行首有司头头人,先捧告后,推捉厥家奴仆,问其处女年岁多少,则前正言杨震行女子,年近十六七云,而亦不取信,又散官一字缺改厥主人馆婢世良者,问其处女年岁,亦以年今十六为言,震行之言,不可偏信,至于驱逐下人之事,人二字缺者幼学朴成胤,则厥婢仁春招内,其上典女子四,二女则既已成婚,一者十三岁,又一者今才七岁云。渠自言曰,只有七岁女息,更无他女云,而今者元情中,添二字缺岁女儿,则前后所言,如是迳庭,反复谋避之迹,虽已著矣,别无驱逐下人之事,至于前都事尹蒇,则其二字缺世任,虽在任所,其母已为入京,而其妹年今十五六云,故洞内下人严督单子,则诘问下人曰,何人现告云云,敢生气焰,驱逐下人,莫敢近前,连日催督,至于本府,将为启辞,十分督迫,则答曰,家长不在,吾虽被谪,决不敢单子云,今者元情中,专以渠之无女为辞,而姑无发明,其心所在,不可测也。大槪右人等致拿之后,欺罔国家,而尚无呈单之意,巧饰辞至于此极,未囚之前,敢遵部官之令乎?各人奴婢招辞如此,更无探知之事云云,自本府更为严辞以送,使之期于现出矣。今此杨震行等三人奴仆,当亦自本府捉来严问,则杨震行婢承香,三字缺处子年今十六岁纳招,朴成胤奴得一,则三字缺处子年十三岁的实纳招,而至于尹蒇,则未及推问之前,因本府启辞,已有拿推之命,故不得一体推问,及其保放之后,部官多般探问,累日穷核,则尹蒇,自知其难免,乃以其妹年十八,书呈单子,即为启达,而杨震行、朴成胤,则其间实状,虽不敢的知,部官所报之意,如右所陈,尚未来呈单子,事甚可骇,令禁府相考,禀处,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洪处亮启曰,臣顷于榻前下询之际,只陈钱货之难行,至于征米一款,未能争执,则到今参论,事涉苟且,况姑停之启,既经议处,则宜有或停或启之举,而未知停当归宿之如何,寥寥数日,隳损体例,臣之曚昽不察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冒?乞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闵维重启曰,臣以市民征米事,累日论启,而旋蒙圣批,令庙堂处之,臣意窃谓,殿下之不欲独断,付之庙堂者,使之精思得失,详论可否,必有所区划处置也。大臣之仰承询问,献其猷议者,亦将以审究国体,导达民情,必有所禀闻变通也。及见回启誊本,略二字缺全没己见,直以惶恐弥至,无容他议,为说,吁,是何言也?夫事有可不可,言有行不行,可则行之,不可则不行,而人bb之b意见,自有异同,可与不可,只在办别审处之而已。若其依违苟且,鹘突模糊,则天下岂有此道理?以为不可也,则亦宜备说难处之状,而不许听从,二者之外,更无他道。今乃不然,既不言可,又不言不可,而故诿前日之严旨,不欲可否于其间,有同待罪之辞,可无覆启之一字缺严旨,诚有之矣,惶恐固其所也。然而大臣,职专匡辅,位在具瞻,事君临民,一用诚信,出令行政,靡不讲议,二字缺征米之举,果有失信取怨之事,则殿下三字缺有严峻之教,必须委曲勤恳,期于感动,二字缺殿下既下处之之命,则是许其奏议也。岂可每缺一字严旨,常怀惶恐,事若可言而不敢言,言有可行而不敢行,徒为区区姑息之计,毕竟归怨于国家,身无干涉也哉?小事尚如是,大事从可知矣。庙堂有此习,百僚何足责焉?臣窃叹朝家失一举措,而重为庙堂,深惜之。呜呼,是不足惜也,其所以致此之本,又有在焉。臣伏睹殿下,睿智独任,聪明自恃,傲临一国,轻视臣邻,言涉圣躬,则不能容受,语触时事,则辄皆厌闻,顺旨者谓之尽忠,逆心者疑其沽直,好恶偏系,喜怒失节,峻辞严教,往往震叠,由是群臣,惴惴栗栗,皆思保身,莫敢违忤,辄相告戒,唯务含默,政令之间,虽有可言,或以诚意不孚,激恼宸衷为虑,至以触犯天威,身被罪罚为惧,以至细事小故,无大害者,亦且媕婀嗫嚅,不敢明言是非,遂使闾夫,情不达于朝廷,朝廷之意,有阻于宸旒,臣恐所忧于卫侯者,不幸而近之矣。此固诸臣不忠之罪,殿下所尝启之者也。循是以往,若不改图,则其流之弊,有所不可胜言者,臣于此更生[望]殿下反躬自省,以为矫正群下之本也。臣见识昏错,言语妄率,以致圣明不赐快从,庙堂全无可否,身居台阁,无所见信于上下,既发之发[论]固不可遽停,亦不得连启,有不敢一刻苟冒,而见苦寒病,不即自劾,数日呈告,今始来避,而即见长官引嫌,则以未知停当归宿,为辞,臣病不供职,亦安得以此自解而晏然而已?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执义吴挺恒,持平洪柱三启曰,春川府使郑韺,为人弛缓,政委下吏,出役不均,民不堪命,且以市人之女为妾,居官行己,一任其言,使其族属,多行防纳,贻弊之事,不一而足,岭西雄府,日就凋耗,人言藉藉,莫不骇异,三字缺闻之比,别无详察之事,请郑韺罢职,别择曾有声绩人差送。答曰,依启。

○司谏沈世鼎启曰,得见长官避辞,即本院前启事也。臣于此事,既不敢可否于其始,则固不当可否于其终,而长官既已不察引嫌,臣何敢异同于其间,晏然仍冒?适缘寒疾猝剧,扶曳来避,日势已暮,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安后说启曰,臣贱疾比剧,呈单缩伏,前启又未归宿,长官既已为嫌,所论不能见信,同僚又为引嫌,臣亦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蔡忠元启曰,大司谏洪处亮,正言闵维重,司谏沈世鼎,正言安后说,再启烦渎,退待物论bb矣b。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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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郑致和。左承旨李弘渊。右承旨金振坐直。左副承旨蔡忠元坐直。右副承旨尹鏶式暇。同副承旨金寿恒在外。注书金寿兴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炫文权斗枢。事变假注书吴尚。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蔡忠元,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应蓍,刑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蔡忠元启曰,假注书李敏征,病不得出入,仍在直所者,数日矣。昨者始为出去,今又不得仕进,闻其病势添重,决难仍察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权斗枢,入直。

○蔡忠元,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汉城府草记观之,则杨震行、朴成胤、尹蒇等所为,殊甚骇异,并皆还囚,震行、成胤,依前启请,刑推得情,尹蒇,则其妹实年四字缺传曰,依启。杨震行、朴成胤等,并除刑推,照律施行。

○蔡忠元,以御营厅言启曰,一部军兵立番时,则哨官一字缺五员,启下分派矣。今此别三司,则分作十五哨,故其中,哨官十员减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忠元,以御营厅言启曰,别三司军兵,各道惩[征]召元数,一千六百二十八名,而老弱杂頉下送者,一百十一名,立番定数一千五百十七名,及京案仍立吹手军牢五十一名,则分隶十五哨,已为整顿矣。明日露梁沙汀,依前新旧军合操后,中部军兵,则仍为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摘奸不似之军辈亦在云,此何故耶?

○蔡忠元,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应海,以会同分军事,除标信,内兵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蔡忠元曰,前日还出处女单子,亦为留置,主昏人回还后,一体相议处之意,言于该曹、该府。

○李弘渊启曰,黄海道田结摠录启本,再昨到院,私恳留置,今朝始入,而该吏,以黄海道付标时,误以庆尚道书塡,更不告示于臣,而敢先二字缺启,下吏颠妄之失,已不足言,而臣待罪该房,殊无常时检察之意,极为惶恐,该吏,则自本院治罪,其启本,付签下该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吴挺一进,参议曺汉英进,右承旨金振进。

○兵批,判书元斗杓进,参判尹顺之,禁军新取才坐起进,参议李惕然,禁军新取才坐起进,参知郑攸进,左承旨蔡忠元进。

○吏批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新除授旌善郡守南斗枢,呈状于政厅曰,母年八十一岁,疾病无常,当此天寒路险远,决难挈去,欲为赴任,则母子相离,情事闵迫,除职之后,以待气力之如何,而自数日以来,重患非时痢疾,气息奄奄,不忍一日离侧,入启处置云,南斗枢八十老母,病患如此,则势难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命夏为吏曹判书,许积为户曹判书,朴□炳为四字缺权大运为舍人,李元老为春川府使,愈秘[兪柲]为四字缺闵洺为司评,李郈为抱川县监,池既涓为熊川县监,郑一字缺周为学正,郑万和为校理,李泰渊为辅德,李一相为户曹参判,沈廷豪为旌善郡守,李櫋为瓦署别提,姜寿贤为长兴主簿,南老星为礼曹参议,许积为训炼提调,郑始周为兼养贤库直长。

○兵批,尹绛为知中枢,衡是声为同知中枢,李棁为兼司仆将,李厚舆为羽林卫将,赵潝为副摠管,崔震立为宣传官,李曘为北虞候,闵震益为宣传官,元义山、具阳升为副摠管,李厚根bb为b鹰牌头,李重谦为西水罗权管,李晳为副护军,郑万和、李松龄为副司果。

○蔡忠元,以常平厅言启曰,以本厅因用钱散出物货,查录别单,二字缺曰,亦皆以钱还捧者乎事,传教(之))矣,当初以钱文,分给缺一字及已以钱文捧置各官者,计其馀米布银货等物,则当为以本色收捧矣,敢启。传曰,知道。

○蔡忠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二员内,副校理李庆亿,服制出去,时未成服,副应教李泰渊,独为入直,而今政移拜辅德,他无入直之员,新除授副校理郑万和,牌招肃拜,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蔡忠元,以吏曹言启曰,决讼衙门,秋三朔决等公事有无,例于朔末抄出书启,而江华府公事,终不来报,当该色吏,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蔡忠元,以兵曹言启曰,今日臣斗杓、臣顺之、臣惕然等,与训炼院知事臣李浣,副摠管臣元䎘,开坐于训炼院,禁军新取才,则出身四十三人内,三矢入格者六人,二矢入格者三人,闲良七十六人内,三矢入格者六人,通计入格,二十二人,敢启。传曰,知道。

○蔡忠元,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三司立番军兵,点考分哨草记,传曰,知道。摘奸时,不似之儿辈,亦在云,此何故耶事,传教矣。本厅军兵,一自作部之后,各邑案付军兵,没数二字缺推捉,例于番初,亲自看点,其中老弱,则三字缺而今此内摘奸时,见頉儿军徐国尚,则案四字缺稍胜,故仍存立番中矣,致勤圣教,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弱者将为长成,而老者,何以为之乎?

○执义吴挺恒,持平洪柱三启曰,大司谏洪处亮,以臣顷于榻前下询之际,只陈钱货之难行,至于征米一款,未能争执,则到今参论,实涉苟且,况姑停之启,既经议处,而宜有或停或启之举,而未知停当归宿之如何,寥寥数日,隳损体例,臣之曚昽不察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冒?正言闵维重,以臣属,以市民征米事,累日论启,而旋蒙圣批,令庙堂处之,臣意切谓,殿下之不欲独断,付之庙堂者,盖使之精思得失,详论可否,大槪一如前启,司谏沈世鼎,以伏见长官避辞,即本院启事也。臣于此事,既不敢可否于其始,则固不当可否于其终,而长官既以不察引嫌,则臣何异同于其间,晏然仍冒?正言安后说,以臣贱疾比剧,呈单缩伏,前启久未一字缺宿,长官既以为嫌,所论不能见信,同僚又为引避,臣亦何敢仍冒?并引嫌而退,献议之后,宜即停当,而数日寥寥,难免不察,不欲遽停,虽是己见,而方在呈告,有何一字缺例不与事,久未归宿,固其宜也。请大司谏洪处亮,递差,正言闵维重,司谏沈世鼎,正言安后说,出仕。答曰,依启。

○蔡忠元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朝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弘渊启曰,领议政呈辞,不允批答矣。今日已暮,明日待开门,下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一更,坤方有火光。

○教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一字缺姜瑜书,王若曰,设险守国,既藉形势之雄,环海为池,最难镇御之任,询众以举,舍卿其谁?惟卿,识见精明,性资通敏。刚方自守,早有树立之可观。词翰俱优,遂为流辈之所重。出入台省郞署,遇事风生。前后佐幕治民,着手河决,自是盘错利器,居然文武全才。往镇青油,声绩最著于北路。来宣黄海,驿书远召于南州。方喜简畀得当,岂料讶叹遽发。平生尽职,以为疵乎?末路行身,亦已难矣。故予心慨然于此,而人言何有于卿?公议申于庙堂,姑许连章之请。海防重于畿辅,必须兼备之资。授卿京畿水使兼三度统御使乔桐府使,眷彼本府之胜形,实是我国之天堑。镇堡旁布,素称京国之藩屏。辅车相依,亦为江都之门户。振两湖之木道,绝鲸鲵抗海之忧。排万斛之楼船,有虎豹在山之势。四字缺恃禀系设施如何,鱼菜盐鹾乞以资国三字缺宜急馔完,责兼分忧。仍百里之字牧,危当注意。二字缺八路之威权。无事茧丝之烦,可念桑土之撤。整顿军一字缺教炼益勤于春秋。瞭望风涛,儆备讵忽于暮夜。二字缺之远近难易,卿必审知辕门之方略便宜。予不多诰,求诸上策,莫非足食而足兵。制自中权,要当使船而使马。荆门之事,一委重于征南。高唐有人,孰敢渔于河上?罔俾古人而专美,克体今日之敷心。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处亮制进

○右议政沈之源启曰,伏以,臣以无似,忝叨重任,未有涓埃之效,徒积尸素之讥,冒耻随行,三载于玆,宜退而不退,臣罪既多,而加以衰老滋甚,百疾交侵,近又重感风寒,久未发表,食飮顿减,方在呻痛中,即见正言闵维重避嫌之辞,惭赧之至,不觉面颈发赤也。第当初领敦宁府事金堉上箚,极言征bb米b之不可,臣等覆启,以依箚辞施行数字缺之意,不在于征米也,明矣。及其谏院启辞三字缺堂议处之时,臣等又以无容他议,为结语,则是不二字缺见,而可否之意,自在于其中,闵维重,乃谓全无可否,此臣之所未晓也。臣身居大臣之列,重被言官之斥,将何颜面,更立于朝端?况臣所患贱疾,既非朝夕可瘳之症,鼎席之任,亦非养病之地,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一字缺重,必以发落卿等之言,为欠明而有此横及之狂言,以致诸大臣之不安,是予之故也。转辗不安殊深,无以为喩,卿其安心勿辞,以副至望。

○辅德李泰渊疏曰,伏以,臣职忝弼善之时,以家间痘疫,陈疏丐免,得蒙恩递者,已一旬矣。臣身虽在直所,而本家痘疫,尚未止息,传食之际,不得不相通,则臣之形势,决不可出入于胄筵进讲之列。伏乞圣明,亟许递改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数字缺以药材阙封待罪状启,传于蔡忠元曰,勿待罪事,回谕。

○前佥使李得培上疏曰,臣以微末武臣,三字缺无功可记,无才可取,历职内外,过蒙国恩,常欲殒首于戎马之间,以报万一,而时当域中之粗安,恨未有报效之路焉。惟是爱君一念,耿然于中,夏间因上求言,辄妄陈诸件事务,过蒙圣批之褒嘉,朝家多有采施之事,臣感祝千万,铭之在心。不意玆者,灾异孔惨,王言恳恻,中外之臣,皆许以尽言,闻来不胜感戚,辄复以瞽说条陈,仍应圣旨,而其中军务一款,臣是武士,固不当言,其馀诸事,固不敢开口,而愚忠所激,妄有陈说,伏愿殿下,恕其愚猥而试垂察焉。呜呼,殿下之炼卒,岂徒然哉?兵不可不炼,而此时为急,以殿下炼教为不便者,臣未知其有见也。是[兵]固不可不炼,而若夫教之之方,则朝家时未有所讲,夏间陈疏之时,请复户于束伍,以为慰悦之地,而厥后未知四字缺当也。推刷奴婢之收贡者,朝家曾所未有三字缺以之养兵,臣愚伏愿圣上,视此贡木,与未收捧财,年年积蓄,勿用于他处,全以为养兵之资,幸甚。我国西南,皆是待变之地,而南方待变之具,全恃舟师,则舟师之政,固不可忽也。战船一只所属,例有伺候船二只,一字缺船一只,倭船一只,凡船数五只,而古制战船一只,能橹之军,多至二百名,故能运大船,而无窘急致败之患,战卒亦执兵戈,得以御敌矣,自壬辰兵燹之后,居民鲜少,军额亦缩,一船橹卒,仅八十名,其中所谓料军数名,不与焉,以不满八十之卒,分诸属船,则能橹者,少不能运船,炮手、射手,太半居下,击一字缺战卒,殆无以成样,常时习操,仅可为之,而脱有事变,何者执橹,何者御敌乎?兵志曰,士卒不精,以将与敌,此则非特不精而已也。战士而不能为战士之一字缺乃与蒿工櫂夫为伍,如此而敌彼使船五字缺人虽加岑彭、周瑜之善于水战者,亦数字缺当初军额之缩,由于乱后凋弊,今则居民之二字缺古昔犹且因循苟度,诚不寒心,古语曰,不可以无盗而畜不吠之狗,不可以无鼠而畜不捕之猫,此善喩也。臣愚,愿以今番推刷沿边寺奴,及各官二字缺加数充定,如或不足,以射夫分防馀卒充之,则舟师櫂夫,各有所执,而卒然遇变,庶无疏虞狼狈之患,同是军兵,而国家必以水军不技一字缺充其役,至以二三岁稚儿,苟充其数,不均莫甚,而甚是弊政也。何可因循弊政,而不为之变通乎?御营军之设,非偶然也。即今军额之数,多至一百二十五哨,则其有关于卫国,可知也,而奈何统率之方,不得其善策也?士卒尝有定将,然后将卒尝熟,方可运用之也。卒居于bb?b将在于京,只上番之时,为其所率,下番而三字缺之人,即未上番者,又作无统领之卒,故四字缺有生新之意,甚非将兵之道。且每哨,例有一哨官者,兵制非偶然也。今也以一百五十五哨之多,而只有十五哨官,事甚疏阔,臣愚,愿废京居将官,随其哨数,每以各出将官一人,以在外乡可合之人,为之,使之统领,以时操炼,当其番次,则本哨将官,亲自领来,不幸有变,率以赴乱,则方可得力矣。军卒既皆上番,则将官亦可上番,小无不便之弊矣。夫如是,则军卒尝[常]时可以精炼,又能爱其将,而无怨背之心,放军之后,国家又无虚费廪料之弊矣。今番湖南战船之覆没,甚多云,许多军器,一时办出,为难,不可不从长思度也。臣三为岭南一字缺将,各邑各镇,例有数外军器,其数甚优,即今国家之所患,在于兵不精,艺不熟,而不患器械之二字缺也。臣愚,愿移各营各邑各镇所有四字缺分给败船之邑镇,大炮、子炮,则五字缺饷所储铜铁,移诸各营铸给,使之趁风和二字缺待变,幸知风和之节不远,待变之道,宜若朝夕难保者然,虽以利害言之,两南左右道之待变,虽一字缺外之军器,可也。败船邑镇,只以空手待变,可乎?利害缓急,可以灼见而灼知云矣。臣曾任大多浦佥使时,闻镇古老之言,古者本镇,树木葱郁,以塞风路,泊船之处甚便好,纵有恶风,无致败之患,故自古号称形胜,近来守镇之将,绝不谨护,斧斤长入,以致濯濯然成野,土民又从而耕之,其地,本属司仆寺场内,故本寺又推其所出,是以更不敢长养树木于其地,自是以后,每有风候,船不安,几至败坏云。臣闻来慨然,详探本寺所纳谷,则每岁所纳,只太七石三字缺已,缘此些小所出,而废种树木,塞风之方,甚非细故,累次枚报于时任水使,使之具由五字缺不为动听,臣无奈何。厥后又言此事状四字缺曰,若无变通之举,败船之患,必有之云矣。不数之船,三度果败坏,良可惜也。本镇最紧于海防,与马岛相峙,要冲形势,紧于釜山柴镇既宜置之度外,臣愚,愿择其镇将,罢其耕田,更为种树,俾得茂盛,以防恶风,俾免后车之覆,幸甚。臣在于银曲,且久为外职,窃观守令与边将,能尽心国事,且得军民之心者,盖鲜矣。古或有之,朝家无表白耸动之举,故惰于自劝为善,良可惜也。夫守令而能尽其职,则可以三字缺为方伯、边将,而能举天职,则可以超序而为阃任,苟其人也,则何所往而不可哉?香饵之下,必有死鱼,耸人瞻聆,必待非常之举,臣愚,愿朝家,时有二字缺之举,以为激劝之方也。臣本微末武夫,固五字缺议,而窃闻闾巷相传之言,近来。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