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孝宗/三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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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郑昌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文学洪葳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礼曹参议尹善道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未有所失,何必引咎?勿辞察职。

○训炼院草记。入启。答曰,今年凶荒,姑勿上番,其米移用他处可也。

○兵曹粘目。入启。答曰,可当赏格议启,以为采择乎?

○义禁府启曰,本府,乃捧传旨推鞫之地也。王府体面,至严且重,故虽有些少质问,必启请拿推,而至于发缄推考之事,则元无前例。且以政院援引六曹启目中公事而言之,今此具仁垕推考,特出于判付,则不可与该司之直请推考,比而为例,柳时定刑推启目,每于开坐之日,常常在目,岂有泛然看过之理乎?又以近例言之,大同察访柳昌辰拿推之命,出于洪兴祉请刑启目判付,而政院更捧传旨,然后本府始为举行。此粘目末端,亦岂无承旨具衔着署,而必待传旨之更捧乎?拿推之考,皆是圣旨,则轻重虽有,体例则一也。然政院启辞如此,具仁垕推考,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分付该曹,可也。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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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时祭。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服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郑昌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中和府使闵埏。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朴长远启曰,明日生进出榜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今此平安监司吴挺一状启,有痕污染处。陪持人不谨之罪,不可不惩,请囚禁治罪。传曰,不必囚禁。自本院治罪,可也。

○训炼都监启曰,以都监启辞,京畿壮抄炮手,依前例立番事草记,传曰,今年凶荒,姑勿上番,其米移用他处,可也事,传教矣。壮抄军兵,则勿为上番,而目今都监造成皮甲,容入物力,极其浩大,料理措办,方为闷虑。今此军饷米,移用于此,实合圣教,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郁启曰,见此捕盗从事官安仁健等原情公事,则金正侃家四邻之人,皆不知明火作贼之事。金正侃亦曰,露刃之说,不出吾口,家奴达夜燃灯,贼人因其火光,偸取以去,故误书明火二字云。然则正侃家,虽或有见偸之物,似是窃盗之类,不可谓明火之贼,而安仁健等供招之辞,亦难准信。似当一处凭闻,然后可知其间虚实,而方有处置之举,敢此烦禀。传曰,所见是矣。以此改书入之。

○侍讲院启曰,本院下番司书、兼说书未差,兼司书洪处大出使。只有说书李殷相,而又以服制不得入直,不得已以兼文学沈之汉,姑除下番。事甚苟简,明日政,司书、兼说书,以在京无故人,尽为差出,牌招肃拜,使之相替入直,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洪茂绩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顷日之事,既已洞鉴其无状,于卿何有?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修撰洪处厚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判书郑世规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既有此非为卿之私恩,为国家事体之教,则何敢渎扰乃尔耶?不当如是,速出行公。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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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时祭。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郑昌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方山万户吴玲。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夜自三更至五更,沈雾。

○朴长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药房都提调臣郑太和,提调臣朴遾,副提调臣李一相启曰,伏见备局启辞批答,始审有感冒之候,臣等不胜惊虑之至,敢来问安。必须即进和解之剂,可无弥留之患。今日入诊,详审圣候,然后议药,何如?答曰,所患不至大段,而但自去月念间,夜不安寝睡,昼畏寒气,不得出外,且鼻塞而已。以此议药,勿为入诊。

○药房再启曰,即以下教证候,与诸御医及郑后启等商议,则竹茹温胆汤,加桑白皮微炒,地骨皮、杏仁、生地母各一钱,防风五分,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进,何如?答曰,依启。

○药房又启曰,圣候未宁,已过旬日,而臣等待罪,药房全未闻知,因备局启辞批答,始审有感冒之候。臣等惊惶问安之后,医官郑后启、安景昌等,乃言曾于差备下问之日,议达药名,而圣教至严,故未即来告于臣等云。莫重御药,不使提调与闻,事关后弊,并从重推考。答曰,非渠之罪也。勿为推考。

○大殿,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持平李尚真启曰,臣伏见前郡守李光载缄辞,以洪兴祉事,至举臣名,臣诚惊骇之至。顷者光载,方为舒川郡守,因下直来言兴祉曰,试请托之事,臣以为事极可骇,宜有台论,而吾则身病方苦,未行相会礼,向我言之无益矣。光载因言,兴祉曾于京试,尚有外场借作之事云云。臣曰,此言闻诸何处?光载曰,崔孝骞言之。臣率尔答之曰,吾亦尝闻之于崔孝骞矣。臣之与光载相语,大略如斯而已。光载被推,盖核其请托之虚实,则既往之事,虽极无状,自是剩语,非所可言,而必为赘入于缄辞,遽起闹扰之端,其意未可晓也。事已发端,安得不陈其梗槪乎?臣于丁亥冬间,与今结城县监崔孝骞对话,从容语及兴祉,臣以谓吾则素昧平生,而若以其被论之事,及曾所唾骂者观之,则与其人对面,诚亦士夫之耻。孝骞曰,吾则与其弟兴祐,曾有医疾之恩,往来相过之际,颜面自熟,且又不幸,偶访兴祐,仍遇兴祉,其日适是科日,知其外场形迹,心甚惊愕,拂袖即出,彼必大衔矣。事系重大,虽不可播说,尚虑其阴中bb之计b,亦不得不言于若干相知处,而至今思之,毛骨竦然云云。臣之所曾闻于孝骞者如此,故答光载之言,谓之吾亦尝闻者,此也。兴祉则曾以恶名,累被弹驳,见弃于人久矣,固不足说,而至于光载,徒愤兴祉之毁己,提起往事,若相报复,自不觉其已甚之归。臣窃惜之,因一光载,量挟忿懥,屋下说话,辗转至此,而臣自反求,无非语不慎重之致。臣忝居台阁,少无尘露之补,以此意外之事,渎扰于玉候违和之日,臣罪大矣。何敢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兵曹启曰,佥知李时聃户奴,呈状于本曹,以为喘症转剧,不能运动,除授日久,未得肃拜。五卫将权勋户奴呈状内,素患疝症,添得伤寒,食飮专废,差歇无期云。李时聃、权勋,病势如此,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弘郁启曰,持平李尚真,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判书郑世规,呈辞受由,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有政。以李惟硕为正言,李端相为司书,蔡振后为监察,金凤瑞、宋震桢为校书副正字,李安贫、徐尚卨、吕祉吉为佥知,李沈为五卫将,李悃为佥知,沈梁为训炼主簿,方必泰为习读官,曺无敌为洪清兵使虞候,李沈为副护军,成瑴为副司直,吴挺垣为副司果,判校李沈,今加通政,满三十朔陞堂上。

○传曰,莫重边镇,不可久旷,釜山佥使,今明日内催促下送。

○备边司启曰,别遣译官于岛中之事,非但群议不一,以文字启禀,恐未详悉,后日登对时,定夺于榻前,何如?传曰,允。因感冒不得引见,勿拘日次,频频开坐,可也。

○又启曰,本司郞厅李伫,自初专管各色滥数保率等查核定役之事,未及完毕,而今授洪清兵虞候,此事不可付之生手。虞候亦非紧任,李伫虞候改差,使之仍察本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日京畿日次封进中,大生鲜二尾代,生雁一首封进,事涉无据,当该封进官吏及进排人,令攸司推治事,薛里内官手本矣。庚寅年因礼曹启辞,礼曹堂上,宣惠厅堂上,本院提调,会同相议,京畿日次进上,随时所产,准其本价,轮代封事,入启蒙允,而生雁、家鸭、山鸭,家猪等物,亦在代封中,故今日京畿日次大生鲜二尾代,生雁一首代封矣。今者有封进官吏推治之教,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殿薛里内官手本粘连,传曰,当该提调,亦为推考。

○金弘郁启曰,薛里内官手本,据以江原道九月朔进上葡萄正果,全不用蜜,太半腐朽,本道官吏推考事,命下矣。凡进上,自外方封进于司饔院时,亦有封馀,其意有在,而今此山葡萄正果,司饔院不能详审看色,瞢然封进,则责在司饔院。既无弊封进,而已经累日之后,有此薛里手本,则其间曲折,虽不可知,而似涉殊常,亦不无后弊,其日封进司饔院提调及色官,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依启。

○郑昌胄启曰,此违格上言四十四张,启字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参判闵应亨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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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郑昌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釜山佥使朴而㫥,务安县监蔡之沇,加背梁万户禹济万。

○备忘记,今下弓矢,釜山佥使朴而㫥给之。

○药房启曰,伏不审夜来,圣候何如?昨日剂入竹茹温胆汤,其进御耶?寝睡不安,畏寒等候,与昨无异乎?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时无显效矣。

○药房再启曰,臣等昨日启请入诊,而圣批不许,不敢更请,只以下教证候,议药以进矣。今承时无显效之教,已过旬馀,前后所进之药,亦至累贴,而圣候一样,则似是趁未和解之致。不诊脉候,从外议药,必未详尽。请于今日,即为入诊,仰瞻玉色,亲承圣教,然后退而议药,何如?答曰,已前所服不多,今将自尔差愈,不必入诊。

○大殿,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李一相启曰,上候未宁,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领议政、左议政,请对入侍云,敢启。传曰,引见。药房提调,亦为引见。

○朴长远启曰,假注书李华封,再昨以亲病颠倒出去之际,落马重伤,不能运身,当此问安之时,注书一人势难兼行于该处。李华封改差,其代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实注书何不差出,每以假官,有若逆旅耶?续续改差,实为未妥,使之调理察职。承旨,亦为不当矣。

○又启曰,本院实注书,久未差出,实为未妥,故臣等每欲差出,考其荐望,则被荐三人中二人,与时承旨相避,只有在外一人,故烦禀未安,不敢备拟,例以假官察任,而假注书李华封,所患落伤甚重,当此问安之日,不得仕进,颇有苟简之事,故不得不仰禀矣。殷勤圣教,不胜惶恐。传曰,知道。今后惕念,勿为任他新进辈怠慢之习。

○传曰,进士郑维岳引见。

○传曰,今此各样保率生徒等查出应汰之数,几何耶?问于备局以启。

○郑维岳引见时,上谓都承旨李一相曰,郑雷卿之死,予尝恻念,今见其子长成,得参新榜进士,自不堪悲喜,特为引见矣。且念孤儿寡妻,必难聊生,其令该曹食物题给,且其时所费百金,亦令该曹题给,可也。上又曰,侍讲院书吏,亦死于其时,故曾有其妻子给料之事,未知今亦依前举行乎?李一相曰,书吏,即姜孝元也。给料与否,臣未详知矣。上曰,问于该曹,可也。

○自昧爽至辰时,沈雾。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上御思贤阁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金堉,都承旨李一相,假注书成后卨,记事官朴世城入侍。上曰,兴政堂凉冷,气亦不平,狭窄之地,引接不当矣。太和曰,圣候未宁,全未闻知,昨者始得闻之,以下教观之,则必是近来闾巷间通行俗称鼻角之症,久未和解,亦为可虑矣。上曰,自前秋冬间,则例有此症,故不以为大段矣。初秋暂得此症,而昼则不至于大段,欲寝则咳嗽繁热等症有之,故不得接睡矣。太和曰,必须入诊后,当为议药矣。水剌等物,亦为不进耶?上曰,水剌则虽不如常,连为进御,而鼻塞之症,尚尔不止矣。遾曰,必须浃洽取汗,然后可以快复矣。上曰,取汗则汗孔久开,以此为闷矣。太和曰,多有禀定之事,虽在静摄之中,不得不请对矣。送译之事,此时留馆倭人等所为,岛主何以知之乎?上曰,然。太和曰,大厅开市,废之已久,各房开市,彼此有利,故禁之似难者,群议以为。送译岛中时,先言此事为当,而臣往见臣父时,猝然思之,以如此如此答送,今来更闻群议,则亦为便当,请依群议送之为当。上曰,予欲听群议以送,而大槪彼侮太甚。大厅开市,虽废之已久,约条有之,则渠不敢生怒,而遽有此事。若送差之后,彼若不为动听,则奈何。太和曰,群议以为,听不听在彼,在我不可无先送之言,待岛主出来送差,何如?上曰,此是熟讲而为之矣。先言之后,彼不动听,则受侮渐多,以此而终不言之,则不无后弊,亦如之何?虽无岛主,送之耶?待岛主出来,送之耶?太和曰,若专差送,则岛主虽不出来,往待亦可矣。上曰,挺刃俱加云,若有拔剑之举措,则事极惊骇,彼中亦有发剑之罪矣。必详知虚实,然后可以为之耳。太和曰,守门军官,及小通事,自本府治罪,似为太歇。今此馆倭之事,必出于此辈之指挥,并严问得情后,分轻重处之,宜当矣。上曰,守门军官及小通事,并为拿来处之。上曰,岛中别遣译官事,因领左相陈达为之,而挺刃俱加实状,详闻于东莱府使,然后议处,可也。太和曰,当查问后禀处,而将送人岛中之意,勿先宣泄,宜当矣。上曰,然矣。东莱府使处,亦为分付,可也。太和曰,岛主香炉造成之事,亦有可争处。香炉下,书其职衔年号,而只书甲子,不书年号,亦不稳当矣。上曰,自书名衔,而又书年号于其下,似不至大段,姑观事势处之,如何?太和曰,争执似当,而刻匠亦为送之,去其朝鲜字,亦如何?上曰,初则只书年月,年号则不可书之之意,分付为可。太和曰,岛中送差之事禀定,而岛中移书事,先为分付乎?上曰,移书等事,亦勿先通为可。太和曰,东莱府使处,译官下送,而移书等事,依下教姑勿分付,使之勿泄为当。太和曰,倭译有若干,而洪喜男身病,无可使用人,极以为闷矣。顷日开坐时见之,则皆为无形矣。上曰,必须劝奖,然后可以为之,而往往生事,每出于此辈,不可不择人矣。遾曰,香炉造去之事,不过夸张于渠国,则何关,而如有深意,则不可说也。太和曰,臣往来水原时,见其农事,则海边近处,不实太甚矣。上曰,近来日气太暖,今日冬雾四塞,何以至此,极以为闷矣。上曰,北路饥荒太甚。常平厅耗谷,除给本道,赈救如何?金堉曰,今年则用于本道赈救,未为不可矣。上曰,依为之。堉曰,今番结城县监柳东发,以试官事见罢,民情皆以为冤,愿纳五百石米,欲为赎罪矣。上曰,善治则诚然否?顷日抱川县监之事,亦然矣。堉曰,善治则果然矣。自其处来人,亦言其善治清简矣。此时迎送,亦为有弊,仍任如何?上曰,何处不有民乎?若知善治,则他处亦可差送。何以民状,苟且仍任乎?太和曰,臣来过果川时,民人聚会呈状曰,丁丑年以赈救,分给谷物,年年未捧,今过二百馀石,而县监吕尔弘上疏,不施而今有反库之举,守令不得已当为惩捧于民间,民情极以为闷,若不荡涤,则一年之耗,不过百馀石,若为除给,则亦可以充数云矣。果川,三道分路之处,使命络绎不绝,更令兵曹相考事目,不得枉道取路事,申饬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还上荡涤及耗谷除给事,令该曹覆启处置。太和曰,柳后圣所莅稍远,故换授近地,而积城,远于阳智云,改授近邑为当矣。上曰,柳后圣,后政换差近邑事,言于该曹。上谓朴遾曰,今日禁军都试当毕,才落者几何?遾曰,初则太半才落,渠辈失望自退者多矣。臣开谕劝射矣。今则炼才落则不至于多,四番所射,至于炼才一百馀人矣。六两则以力射之,多膂力者,则远射矣。郑寿男善射六两,故大臣以下,无不知之耳。虽臂病,六两则多射,而柳叶箭、骑蒭,则不得中,故不得参炼才矣。常时虽习平弓,三技中或有落之者多,一番则如此,而今则不至于甚矣。太和曰,武才主力,六两三十步远射,而以两技不中,才落,似为冤痛矣。上曰,牛虽多力,将焉用哉?堉曰,都监军士甲衣,时方造成,而皮则不可尽造,纸甲相半造成,何如?上曰,事不着实矣。堉曰,防牌以皮牌为之,而皮亦难得,若之何?上曰,观势不难,而并为从容措备,无妨矣。堉曰,顷闻暗行往湖西,军器等物,一一点阅,而见递者必多,暗行入来之后,虽有执頉之处,令本道随其轻重处之,似当矣。上曰,观势为之,可也。朴世城曰,进上青大竹,其弊甚巨,曾按岭南,详知弊端,断以二折,输运不难,而事系旧规,变通似难矣。上曰,兵判知之乎?哦嗟山烽燧,数日连入,凡事莫如,申饬为之,可也。上曰,禁军事,自前有同儿戏,今欲精炼,而亦无善策,以此为闷矣。朴遾曰,禁军马刍粮题给事,既已定夺,而馀丁顺赞木,各给三疋,则可以为矣。太和曰,禁军使各得保率保木,征纳兵曹而给之,未知何如?太和又进曰,阃帅之任,择差为难,前日不次擢用之时,将领可合表表可用之人颇有之,今则无之,依前为之似可矣。釜山佥使,亦为难得,仅为塡差矣。上曰,引见则观其容貌举止,而亦可用之矣。上曰,禁军给料事,庙堂从容讲定为可。太和曰,我国贫甚,百官禄捧,不足以畜妻子,况养兵等事乎?激劝军兵,莫如赏格,而亦无可继之道,以此为闷矣。上曰,其在国家富庶之时,凡诸施措之事,不如今日之无形,慨叹奈何。太和曰,御营厅,物力不足,他无措办之路。闻东莱年例镴铁,户曹发卖百斤,捧银五两云,其在经费,不至有关,自今以后,年例镴铁,移给本厅,以为补用之地,何如?上曰,言于该厅依为之。太和曰,守门军官及小通事,自本府决罪,似为太歇。今此倭馆之事,必出于此辈之指嗾。并严问得情后,分轻重处之,宜当矣。上曰,守门军官及小通事,并拿来以问,可也。

○又启曰,岛主所求香炉,以其言称奉献,而书渠职衔于年号之下,故不为致虑,曾以许副之意,仰陈于榻前矣。退而更思,且闻群议既曰,朝鲜所造,则事理不可云,此一款,令译官争辨,去其年号,只书壬辰月日宜当。译官李亨男,欲为禀定后下送,姑留之矣。上曰,去其年号,只书月日之意,严饬译官以送,可也。

○又启曰,常平厅,取用外方三分耗谷,故咸镜道耗谷,则换贸他物以用,而今年则其处凶荒太甚,勿令该厅取用,令本道补用于赈饥,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臣往来时,闻果川民人之诉,丁丑乱后,赈恤厅租太等谷,分给还上,无处可征者,逐年并计其耗,则至于二百馀石,前县监吕尔弘上疏请减,而该曹不许。今则不得已将分征于民结,极以为闷。咸愿如蒙荡涤,则大善,不然则本县杂色并一千馀石,一年耗数,该曹勿为推寻,而给与本县,则可以推移充数云。系是民情,敢达。上曰,令该曹相考,禀处。

○又启曰,分路,载在法典,而闻果川民人之诉,无论左右道,出都城南门者,皆由果川,非但供馈、先文、传送、探候等种种之弊,不能支当云,从前虽有报监司转启之令,县监何能办此乎?今后别立事目,每月之终,以枉道来到者,有无牒报,监司以凭启闻,宜当,本官既已以无为报之后,则何敢言其难支乎?上曰,驿路亦有滥骑人有无并报之规,依为之。

○又启曰,柳后圣所莅,以道里之远,故使之换于近地,而积城远于阳智云,请改换近邑。上曰,换差近邑事,言于该曹。

○朴遾启曰,今番则训炼院权知奉事习读,为禁军之役者,皆为受马,自前受马禁军,有随往都监习阵之例。此事始于右相以兵判兼大将时云。训炼院官员,以科举都试中旬时,差备官之役,殆无暇日,随往习阵为闷云矣。上曰,此类则勿令随往,可也。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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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郑昌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何如?昨日剂入竹茹温胆汤,亦已进御乎?臣等伏蒙赐对,入侍良久而退,玉体调摄之中,恐有所妨,臣等达宵耿耿,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夜来出汗颇洽,寝睡稍安矣。

○传曰,去夜公事,虚疏封入,承旨推考。

○判决事南铣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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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郑昌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药房启曰,夜气稍寒,伏不审圣候调摄,何如?竹茹温胆汤三贴,已尽进御乎?昨有出汗颇洽之教,诸症亦有差减之效耶?必须详细下教,然后当更议药。臣等不胜忧闷,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汤药既已进服。恶寒之候颇减,寝睡亦安矣。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以恶寒之候颇减,寝睡亦安为教,臣等窃不胜喜幸之至,第念圣候所患,虽似差减,未尽平复之前,不可遽停进药,即与柳后圣、郑后启及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竹茹温胆汤二贴,仍前加入,更为加进宜当云,依此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大殿,政院问安。传曰,知道。勿为问安。

○政院启曰,臣等即接咸镜监司状启,麟坪大君行次,自江原道,转向安边,留鹤浦一日,还向歙谷之路云。大君当初沐浴受由,乃是杆城地,转向他道,已为不当,而今年两道凶荒特甚,饿莩相望,赈救无策,道臣状启,连续入来。当此之时,大君之行,留连郡邑,经月不还,夫马厨传之弊,有不可胜言。远外闻之,以为何如哉?外人皆言大君将欲遍踏岭东,若然则前头回程之日甚远,而贻弊列邑,尤极不些,急速回还之意,不可不下谕。且大君既已受由于江原道,转向安边之时,则不可以公行往还,而咸镜监司李基祚,违例出待,又此驰启,有若当道公行出待者然,尤为不当,请推考。传曰,不能教子弟之失,予自当之,咸镜监司不必推考。且每岁燕山之行,非其任向,不惮层冰火云,独自劳苦,故予□而许之矣。不数日当为上来,勿为下谕。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实录厅启曰,本厅都厅堂上有阙,今日亲承差出之教。刑曹判书沈之源差下,何如?传曰,依启。

○传曰,前吏曹参判赵锡胤,前持平申弘望等,不有国家,党论自恣之罪,不可不惩,并远窜,以示国家贷死之意。

○备边司启曰,问于备局以启事,传教矣。诸色查出应汰都数,一千四百八十四名,其间不无物故杂頉,则此尽为实数,虽不可必,而设或计除有故,亦不下千馀名,此外宦官保率,则元数一千一百三十六名,今以新启下宦官之数划给,应给之外,当有若干馀数,而此则时未毕磨勘矣。敢启。传曰,汰定他役之时,更禀处之。

○政院启曰,义禁府赵锡胤、申弘望等定配单子到院,而以常例言之,则大祭斋戒,此等公事,不得入启。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此辈各为其党,乱我国家,祖宗在天之灵,亦必痛恨于冥冥之中,岂可拘于常规而迟缓乎?即为入之。

○传曰,罗将单子,速为催促,今夜内发送。

○又启曰,臣等伏见前参判赵锡胤,前持平申弘望等远窜之命,聚首相顾,不胜惊悚之至,窃惟圣明,自临御以来,打破党论,调剂寅协之盛意,在廷诸臣,孰不钦仰,而今此窜逐之举,出于千万意虑之外,此岂大圣人和平底气像乎?赵锡胤,既以所怀,言于诸友及其同席,心不自安,辞职之疏,因并及之,虽未免偏狭之归,而原其本情,岂有他肠哉?至于申弘望之事,违例独启,不过乡生未暗[谙]体例之致,既已坐罢,而今又加以重律,无已甚乎?请少霁雷威,平安谅恕,并还收远窜之命。传曰,尔等故为缓论,以为他日之计耶?不诛亦是国恩,勿为放恣之言。

○又启曰,君臣犹父子也。父子之间,若不洞悉其情事,则夫岂止慈之道乎?今此窜逐之举,辞旨太峻,威怒遽震,不暇察其本情,殊非大圣人平心待下之道,故臣等职在近密,区区所怀,不敢不达。今承严批,不胜惶恐待罪。传曰,朝绅之间,若更有此恶习,则当必诛而不赦矣。卿等亦为勉砺,勿待罪。

○又启曰,臣等俱以无状,忝在近密,伏睹君父过中之举,不敢泯默,略陈所怀,而严旨荐降,辞意益峻。臣等方在惶恐待罪之中,而第念人子之于慈父,因一威怒,不尽区区之意,则是自外于天地父母之前也。玆敢更前说,以冀圣明之少垂察焉,夫帝王施罚之道,必究其情而定其罪,然后轻重得当,物议咸服,而被罪者亦无辞矣。今此赵锡胤之事,初出于屋下私谈,而传播于缙绅之间,故同席之后,不安于心,略及于再疏中,此不过期于必递,终不敢自隐之致。岂有他意于其间哉?申弘望之虽有违例独启之失,罚已行矣,而又加重罪,此岂当施之律乎?既不原其情,并置重典,则窃恐轻重失当,物情不服,而圣明破党之盛意,反归于喜怒之失中也。伏见前后之批,亦恐圣明不谅臣等之本意,有此教也。微悃未暴,疑阻转甚,臣等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伏愿圣明,更加恕察,特霁雷威,还收赵锡胤等远窜之命。传曰,此盖怒予言之太迫而发也,实非出于喜怒之言也。宁动于尔等之忿言,而变其志乎?少思分义之莫严,毋庸渎扰。

○又启曰,臣等又伏睹圣批,以怒予言之太迫,少思分义等语为教,臣等尤不胜悚栗之至。臣子之于君父,分义非不至严,而苟有过中之举,则徒知分义之严,不思补拾之义,是岂人臣事君之道乎?今此窜逐之命,实是过中之举,故臣等前后所陈,诚出于区区爱君之意也。圣明不谅微悃,谓之忿言而斥之,臣等不胜闷郁焉。臣等祗自惶恐缩伏,更无一言,则区区寸忱,终未暴白于日月之下,不得不冒昧仰达,而院中诸僚,不敢退去,方在阙门之外,伏愿圣明,亟霁雷霆之威,还收窜逐之命。传曰,不允。

○以当该义禁府赵锡胤等押去启目,传于郑昌胄曰,此书吏、罗将等,若不及于定限,则非但治以重罪,不能检饬之失,该府亦难免焉。以此严明,分付。

○朴长远启曰,吏曹参判差出,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药房提调引见,左相亦为来待,可也。

○上御思贤阁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金堉,兵曹判书朴遾,都承旨李一相,假注书成后卨,记事官朴世城入侍。太和曰,药房问安之批,有畏寒加减之教,今则何如?上曰,服药已至累贴,又用金银花取汗,然后畏寒等症,几尽差歇,自此可以痊愈矣。上笑曰,顷闻兵判之言,而一番取汗浃洽,然后今至差境,其为医术,胜于御医矣。太和曰,顷以校书馆粘目,备局汰定百馀石移给事,上达矣。时无发落,何以为之?上曰,汰定之类,何以料理,用于何处乎?太和曰,皆作在京之类,而黄海道则自前馆军降定,而馀数则各给该邑,使之推移用之矣。臣意则莫如仍存,用于如江华等事,为当矣。上曰,两西馆军,极以为苦云,若卒然汰定,未知如何?太和曰,上教诚然,而苟有汰定之事,则其苦,何恤焉?遾曰,任珖[任絖]为黄海监司时,定捧十疋,不堪其苦,及臣按道时,只捧六疋,而民亦不堪矣。堉曰,馆军数多,则减其所捧,如何?上曰,增减不无其弊矣。遾曰,司仆诸员五千四百名内,时存只二千七百名,此中亦多有頉,而每朔立番诸员百馀名,新抄牵马军二百名,此外收布之数不多,而本寺用度浩多,故常患不足矣。上曰,诸员,八道皆有之乎?遾曰,两界外皆有之矣。上曰,阙额,何如是数多耶?遾曰,诸员阙额,海西最多,本寺非不申饬,而诸员比正军有紧歇,故诸道不为用力充定矣。上曰,各别申饬,使之优数充定,岁抄启闻,可也。遾曰,今番都试六番已毕,六两三箭不及者及炼才者,近二百之数。今若炼才,则才落之数,似为居半,而才落之人,例不许赴于新取才。新抄之人,未必胜于旧,未知如何,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禁军每番都试,汰旧取新,续续递易,事甚不便。今后则四技之中,去其片箭三矢,代以木箭三矢,俾无多数才落之弊,极择年少壮健之人,使之久于其任,何如?领左相及朴遾,皆曰,若去片箭而代以木箭,则才落者必少,果为便当。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炼才则分数虽多,不得受高品之禄,别无与免炼才相争之事,今此片箭,代以木箭之规,自炼才时用之,何如?上曰,亦依此为之。

○又启曰,朔试射时,兵曹堂上,自有往参之规,而自今后别将,亦令同参,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闻别将等语,禁军辈,每朔试射骑刍时,自备贳马,似涉难堪矣。上曰,逐朔试射,果为难便,间朔为之,可也。

○郑太和、金堉曰,吏曹堂上,只有参议,各司阙员,未得差出,参判速为差出,何如?上曰,吏判形势,则不可出仕,而以一赵锡胤之言,遽递吏判,则国家事体,有不暇言,而予以君上,何以为政乎?吏判若出仕,则予即为递差,而尚尔不出,吏判之事,亦过矣。锡胤在京之时,论递吏判,则犹之,可也。归卧其父之坟,欲陈其妄疏乎?韩信羞与哙伍,而锡胤何人,不居世规之亚乎?其暗邪之事,不可测也。世间虚名,都是虚事,锡胤之虚名,盛于已前者,岂不重乎?以今见之,亦可笑也。言于该曹,参判差出,可也。堉曰,锡胤以实录堂上,尚尔不仕,蔡裕后之精神,何能久为独当乎?上曰,其代差出,可也。锡胤之事,予虽昏愚,岂不知其意乎?其疏有曰,使各欲立于朝云者,语极不测矣。予虽不敏,时无大恶不道之事,羞立于予之朝廷,予未可知也。如鬼如蜮之志,判然可知,渠何敢立我朝廷乎?战国时,则去就任意,而在今之世,渠何敢如此乎?与朋友绝交,不出恶声,渠安得出此言乎?上曰,吏曹判书有种乎?王候将相,既言无种,而吏判宁有种乎?此不过下重上轻之所致也。赵锡胤,杀之无赦矣。今若杀其锡胤,则渠辈当论我以幽厉、桀、纣矣。太和、堉曰,上教诚为过当矣。上曰,卿勿复言,卿等亦观申弘望之事乎?论李时楳,有若论金安老之事,汲汲之状,彼此何异乎?推其锡胤之心,则权奸之渐,可知矣。他事虽或可称,而至于党论之事,则予不忍正视也。孟子东郭墦间之人,有同昏夜哀乞之事矣。锡胤自归于申弘望之类,不亦可惜乎?锡胤平日自好者,而当其论议等事,自不觉其昏迷矣。时议必云,国家待臣以廉耻,而若递世规,则正中锡胤之计也。太和曰,译官中玄顼、玄德宇,以其逆贼族属汰去,而闻其寸数颇远云矣。译官中任使者甚少,此人更为叙用,未知如何?上曰,寸数若远,则许令还属,可也。上曰,申弘望事,因台论既已罢职,予欲削职,以杜党论后弊,未知何如?太和曰,既已罢职,收叙迟速,亦在于上,何必更加其罪乎?堉曰,纂修之事,不容少缓,而堂上赵锡胤,久未察任,其代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顷遣日官于北京,历法学得以来,而《七政历》,今当更送日官学得,而户曹所给,只银二百两,前用三百九十两,犹称不足,其间的用与否,虽不可明知,而如欲学得,则似不可惜费矣。上曰,量宜加给事,言于该曹。遾曰,司仆京居诸员,以蛟龙旗差备、别破阵御鞍匠等役,移属于兵曹、军器寺、工曹者八名,以本曹本寺所属军士及匠人,代定其役,则可以充补于牵马军,而亦除外方诸员八名上来之数矣。上曰,依此为之,分付于各该司,可也。上曰,内三厅别将等,既有所属禁军,则何可尸居乎?朔试射外,不可无常常私习之举。自今以后,须于空处,轮回试艺,可也。遾曰,都试过后,则令别将等,当依上教为之矣。上曰,注书草册,置于何处,阙内入直之员,必欲得见,传播外间,事极寒心矣。顷日李溟翼之被罪,其以此也。后卨曰,注书有樻,入侍罢出之后,即抄举行条件上达,然后草册与抄草,并为入置于樻中,故人无见之者也。上曰,然矣。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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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郑昌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初,日晕。

○药房都提调臣郑太和,提调臣朴遾,副提调臣李一相启曰,伏不审夜来,圣候何如?臣等昨日入侍,虽承诸症减歇之教,而犹有忧虑之怀,敢来问安。答曰,心虑不安,达夜不得接睡,气甚不平矣。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以达夜不得接睡,气甚不平为教,臣等不胜惊遑忧闷之至。凡人调病,如有不平之思,则为害最甚,况于至尊静摄之道,宜以清心省虑为先,臣等区区所怀,敢此仰陈,仍请即今症候,详细下教,俾与诸医商确议药,何如?答曰,烦患及咳嗽,比前倍加,而不可以此遽改他药,更观今日处之,可也。

○大司谏李应蓍,司谏权堣,献纳李迥,正言南龙翼启曰,臣等伏见前参判赵锡胤,前持平申弘望等远窜之命,聚首惊悚,不胜闷郁之至。赵锡胤曾以所怀,发之于口,传播于人耳,则不安同席,势所固然,辞职之疏,略为言及,若谓偏狭则可矣,而心期必递,断无他意,在圣上含容之度,岂可遽加以重律乎?至于申弘望独启之举,颠倒之失有之,而不过乡曲之人,未识体例之致。既以此坐罢,则亦岂可追罪乎?凡帝王施罚之道,务令轻重得宜,不可一毫过差,今此斥逐之举,是岂当施之律乎?臣等所论,非为二臣地也,实恐圣德有累于过中,用罚未免于失当。天地之大,无物不容,日月之更,圣人能事。伏愿平心察理,亟霁雷霆之威,还收赵锡胤、申弘望等远窜之命。答曰,既云所怀发于口,则其所怀何事,其口何人之口耶?尔等之论,极为无据,未满一笑也。

○大司宪洪茂绩,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尚真、郑榏启曰,臣等见赵锡胤、申弘望等远窜之教,曾不意圣明之世,有此过举也。请先言锡胤心事,以明其不然。我国家之法,专用文官,其来已久,荫官虽有负重望者,不过得一台官而止耳。至于高官大爵,未有如此时者也。臣茂绩,身当其事,自在先朝,猥蒙拔擢,经历清显,人相指点,然彼指点者,非有怨嫉而然也,亦出于公心,何必介意也?郑世规,亦荫官也。人之或有讥议者,不过为非其科第而然也。锡胤屋下私谈,非捃摭其过累而言也,亦不过狃于习俗,有所云云也。此亦出于公心,有何他意于其间哉?所谓私谈,转入世规之听闻,则为下官同坐一席,必不安于其心,故顷日疏中,以此及之,其无他意,盖可知矣。大槪锡胤,受知于圣上者,可谓深矣。常多宠擢,有言必从,今者因一无情之事,不觉其自陷于妄言之罪,其情亦可戚矣。至于申弘望,不过一乡生也。仕宦未久,岂谙朝廷法例也?顷日独启之事,骇人听闻,果为非矣。以此已被驳罢,其罪不过至此而止耳。流窜之律,不亦过乎?伏愿圣明,特加三思,少霁天威,还收前参判赵锡胤,前持平申弘望远窜之命。答曰,使渠辈修饰自明,无以过此,尔等之伸救,其亦勤矣。国家至重,毋庸渎扰。

○备忘记,吏曹判书郑世规,势难行公,今姑递差,今日政差出。

○训炼都监启曰,今此上言回启时,其中水原居出身尹仁进,杨州居前参奉庆益,富平居幼学申景虞等三人推问,京主人则皆不来,故依前传教不为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判书郑世规呈辞受由,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差出,命招同参,可也。

○吏批,以吏曹判书望单子。传曰,加望。

○加望,以沈詻为吏曹判书。

○吏批,判书沈詻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金益熙进,左承旨朴长远进。

○吏批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郑昌胄启曰,吏曹判书沈詻命招,则以病不来云矣。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朴遾进,参判蔡裕后实录厅进,参议闵光勋病,参知金佐明进,右副承旨金弘郁进。

○兵批启曰,因北兵使状启,鸟铳打造监官车继宗,加资事,命下矣。车继宗,虽已资穷,未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升堂上。

○有政。以沈之源为兼实录知春秋,蔡裕后为吏曹参判,郑维城为兵曹参判,宋时喆为内资主簿,郑植为礼曹佐郞,柳俊昌、李颐贤为文兼,李弘渊为五卫将,宣德望为武兼,申翰周为宣传官,积城县监柳后圣,果川县监朴宗亨相换,郑世规为上护军,李晳、柳俊昌为副司直,赵相汉为副司猛。

○礼曹启曰,即见户曹移文,则赴京使行方物封裹,在于十五日,而佐郞尹𣞒,乃是方物终始主管之人,封裹之时,不可无云,以佐郞韩希卨,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广州胎室碑名[碑铭]刻字刻手,令该司急速下送之意,曾已入启知委,而校书馆、汉城府,皆以无为称,不即起送,立石吉日,在于十二日,自此去彼,未满四五日。今见该道监司移文,则事势极为窘迫。刻手,本是校书馆所管,令该馆别择善手,罔夜下送,使之及期完役,何如?传曰,事极骇异,催促发送。

○以兵曹武科覆试节目,传曰,今番则日期急迫,似难习熟,后科举为始,骑射时不为俯身驰马者勿取事,自中载录,可也。且都监马兵等,亦令俯身驰马,毋得依前有若插木然驰马事,分付,可也。

○户曹启曰,今此启下上言十一张内六张,则当身来现,故回启以入,而其馀五张,则累日督现,终无去处,此必倩人代呈之类,依前判下,姑为置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当日幼学赵铃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安汝羾,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十月初四日引见时,领议政臣郑太和所启,分路,载在法典,而闻果川民人之诉,毋论左右道,出都城南门者,皆由果川,非但供馈、先文、传送、探候等种种之弊,不能支当云,从前虽有报监司转启之令,县监何能辨此?今后别立事目,每月之终,以枉道来到者,有无牒,报监司以凭启闻,宜当,本官,既已以无为报之后,则何敢言其难支乎?上曰,驿路亦有滥骑人有无并报之规,依为之事,命下矣。分路一事,载在法典,而近来大小使命,皆由果川,则偏苦难支之状,诚如大臣陈启,请令道臣,遍问各驿依法分路,如有冒法滥骑,枉道往来者,摘发启闻之意,行移,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幼学韩文郁上疏粘目,传曰,其时户曹公事觅入。

○吏曹参判蔡裕后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为入来察职。

○生员禹汝舜上疏。入启。传曰,下该曹。

○幼学李昌龄上疏。入启。传曰,下该曹。

○出身金光日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之忧国爱君之诚,深用嘉尚,所陈等事,当令庙堂议处焉。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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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郑昌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永春县监郑修。

○夜一更,流星出奎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三更,电光,黑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艮方,bb长b二十馀丈,广尺馀,良久乃灭。五更,有雾气。

○药房问安。答曰,证候言于医官矣。

○药房启曰,即以下医官之教商确,则皆以为益气养神汤,姑先进御三贴后,更观证候云。此药剂入,何如?答曰,允。

○朴长远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当为,而视事頉禀,何以为之?取禀。传曰,为之。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顷日大臣引见时,令内三厅别将等,率其所属禁军,常常私自聚会习艺事,定夺矣。举行条件,何不出之耶?考出书入。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事,标信启下矣。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洪茂绩,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尚真、郑榏启曰,臣等伏承圣批,以修饰自明为教,不觉惊心,愧欲死也。臣等虽极无状,粗知事君之义,当此天威震叠之日,何敢欺心饰辞,以负吾君也哉?若有一毫私意于其间,则殿下虽缓诛戮,神必殛之。赵锡胤,自在先朝,受知最深,出入经幄,非如疏远之比,殿下亦已洞烛其为人矣。然臣于所论,非以锡胤之言为是也。殿下平日待锡胤特厚,出于群臣之上,一朝以一言之差失,遽加重律,投之魑魅之域。此非但臣等之有大慊然于心,中外bb公b论,喧腾惊愕。今日之冒死陈请,岂为锡胤也?窃闷圣上过德,或流播于远迩也。而况申弘望之乡暗,人所共知也。顷日颠妄之举,既已驳罢,罚当其罪,窜之遐裔,不亦太过乎?伏愿圣慈,更加三思,少霁天威,则举国人心,孰不快焉?请前参判赵锡胤,前持平申弘望,还收远窜之命。答曰,不允。

○司谏权堣,献纳李回[李迥],正言南龙翼启曰,赵锡胤、申弘望等远窜之命,出于意虑之外,中外物情,莫不惊骇。臣等还收之请,实恐有累于圣德,非为二臣地也。而诚意未孚,反承无据之教,臣等尤不胜惊悚闷戚之至。当初赵锡胤,屋下私谈,不过以官方规例上事言之,及其同席,不能自安,至达于辞职疏中者,亦不过悉陈难便形迹,期于必递而后已,岂有他意于其间哉?不究本情,遽施重律,大圣人平和之政,恐不当如是也。至于申弘望独启之举,颠倒则有之,而新进乡生,未识体例之致,既以此坐罢,则亦岂可追罪乎?凡帝王施罚之道,务令轻重得宜,不bb可b一毫过差,而天怒太遽,用罚过当,打破偏党之盛意,反归于失中之举,此臣等所以苦口力争者也。请少霁雷威,平心恕察,还收赵锡胤、申弘望等远窜之命。答曰,不允。

○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江原道十月朔各殿进上生物等,或腐破有臭,各种盐色,尽为浓[脓]烂,两色正果,味亦不甘,至于大口鱼卵,则以明太卵,添入其内,莫重进上,如是不谨,极为骇愕。当该封进官吏,请从重推考。传曰,允。

○户曹启曰,即接京畿监司移文,则本金领府事禄俸米太,七月等则自杨州牧已为输纳,十月等则禄俸依故完平府院君例,限三年仍为输送与否,定夺移文云,今此金尚宪三年内禄俸,则别无特命仍给之教,自今各等勿为输送之意,回移本道,何如?传曰,限三年仍给,可也。

○又启曰,今十月初六日引见时,左议政金堉所启,顷遣日官于北京,历法学得以来,而《七政历》,今当送日官学得,而户曹所给,只银二百两,前用三百九十两,犹称不足,其间的用与否,虽不可明知,而如欲学得,则似不可惜费矣。上曰,量宜加给事,言于该曹事,传教矣。今此日官处,北京所用银子,前给二百两外,今又加给一百九十两,以准其所请之数,而但其到彼后用赂多少,唯在于干事之人善为周旋与否而已。当此经费荡渴之日,累百两银子,若归于滥用之地,则诚为可惜,十分节用,竣事后,以其所馀一一还纳之意,各别申饬,何如?传曰,知道。此数太滥,只加给百金,可也。

○汉城府启曰,东莱负债未毕偿人韩仁祥、卞应林、金弘立、金汝礼等四名,前囚次知各一名外,又兄弟、妻子、叔侄中各二名加囚,依他启下罪人例,令攸司间五日连次严刑,限以毕偿间事,入启蒙允之后,即为推捉,则韩仁祥、卞应林次知各二名,已为加囚,金弘立子声振,前已囚禁,其妻德只,则今亦就囚,而其同生两人,避匿不现,累日窥伺,犹未捕得,兄弟中捉囚事,既已蒙允,则此实亡命之人也。令左右捕盗厅,急速讥捕,上项金弘立兄弟,移送本府之意,方为入启正书之际,弘立弟弘亮,知其必不得终始逃亡,始为来现,虽即捉囚,而因此汉之牢避未捉,致令启下罪囚,未即移送该曹,其为情状,尤极痛恶。且金汝礼正妻,则自初至今,囚治刻督,而亦以子女中二名加囚事,启禀允下矣,昨日坐起时,汝礼之婿吴赞瑜呈状曰,已备未偿债二百三十三两,当日下去云,即令现纳所备之物,则果以其债备持,故捧招于赞瑜处,以往还二十五日,定限发送,此则异于仁祥等三人,似当分其轻重,上项汝礼正妻,仍前囚禁,待其汝礼毕报公文,限内未及来纳,后子女二名加囚,姑除狱囚烦多之弊,何如?传曰,允。

○玉堂箚子。入启。答曰,治党之罚,若使得中于尔等之心,国事则殆矣。勿为纷扰。

○刑曹判书沈之源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大臣荐望,实非偶然,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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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郑昌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轩辕星上,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白。荧惑,入太微端门。

○药房都提调臣郑太和,提调臣朴遾,副提调臣李一相启曰,伏不审夜间,圣候何如?昨日剂入益气养神汤,已进一贴耶?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汤药既已进服,诸证几尽差愈,今后勿为问安。

○司谏权堣,献纳李迥,正言南龙翼启曰,臣等以赵锡胤、申弘望等远窜还收事,连日论列,而兪音尚閟,臣等不胜闷郁之至。凡帝王施罚之道、必原情定罪,举措和平而后,轻重得宜,人心咸服。今此赵锡胤屋下私谈,初非出于有意,申弘望规外妄举,亦已惩于坐罢,而天威震叠,不究本情,用律太重,投畀绝塞,瞻聆惊骇,景象愁惨,打破偏党之盛意,反归失中之举,此臣等所以苦口力争,期于得请而后已者也。请加三思,还收赵锡胤、申弘望等远窜之命。答曰,已谕,毋烦。

○大司宪洪茂绩,掌令尹㻩、徐挺然,持平李尚真、郑榏启曰,臣等以两臣之事,论执数日,兪音尚閟,臣等不胜闷郁焉。臣等虽极无状,粗知君臣之义,当此天威震叠之日,何敢欺心饰辞,以负吾君也哉?赵锡胤,自在先朝,受知最深,出入经幄,非如疏远之比,殿下平日待锡胤特厚,一朝因一言之差失,遽加重律,投之荒裔必死之地,此非但臣等之所错愕,中外公论,喧腾不已。今日之冒死陈请,岂为锡胤地也?窃闷圣上过举,流播于远迩也。至于申弘望,尤可怜也。乡生妄举,本非大罪,其时坐罢,罚已行矣,流之绝塞,不亦太过乎?请还收前参判赵锡胤,前持平申弘望等远窜之命。答曰,已谕,毋烦。

○兵曹启曰,京畿诸岛牧场马,今番点马下去时,百匹为限,极择捉送于京中,分给禁军事,曾已入启定夺矣。厥后江华北门场及镇江馀马四十二匹,为先上来,令左右别将,司仆寺郞厅,眼同分给,则其中或有中路病毙者,或有病伤者,或有体小不可用者,分给之数,只三十二匹,以此推之,则捉送之时,若以百匹为限,则分给之数,似不过七八十匹。令司仆寺,更为分付于点马处,百匹之外,加捉三十匹以送,准百匹分给,其馀不用之马,令本寺区处,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写字官肄习有阙,代学生金箴、李后𪟝、李绩,笔法颇有将来,属于写字官肄习,使之日新炼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等今日会坐,文书黑草查对,本院提调,只礼曹判书李厚源,吏曹参判蔡裕后进参,其馀则并不来,事体埋没,极为未便,请推考。传曰,依启。

○又启曰,自庚寅年以后,本国历书,既与北京历书有异,来年正月大小朔新历未颁来前,有难得知圣节,文书中正月三十日之日子,依近例空间以送,逢着新历受来中使于中路,详知大小朔后,书塡之意,使臣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冬至、正朔圣节表,传曰,或不无未尽之处,更为详察,可也。

○义禁府启曰,抱川居尹景任bb等b十八人,为其前倅罗襷,盛言治绩,至请天听,欲问上言内辞缘,招问本县京主人,则十八人所在处,渠皆不知云,又为招致,终无一人来应者,依下教不为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郑太和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此人等命配之夕,观其气色,则党类惶骇,有数不及然胁迫操切之状,极为惊惧,故不得已有是命也。观卿箚辞,可不省察焉?诚若颠仆于道路,则殊无贷死之本意,其令该府,使之从容押去。

○朴长远启曰,即者臣等,伏睹领议政郑太和箚子之批,以命配之夕,观其气色,胁迫操切,极为惊惧等语为教,臣等相顾震越,无地自容,臣等俱以无状,待罪密迩,目见君上过中之举,职是喉舌,不宜终默,前后所陈,实出于区区爱君之忱,岂有一毫他肠,而诚未格天,反有此人臣所不忍闻之教,无非臣等平日言行,不见信于君父之致,徒增惭恧,更无所达,不胜惶恐待罪。传曰,勿待罪。

○吏曹判书沈詻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年龄虽老,精力尚强,实合此任,岂可每每辞免而止乎?勿为固辞,从速察任。

○刑曹判书沈之源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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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郑昌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夜四更,流星出天囷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白,光照地。

○朴长远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参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又启曰,兵曹判书朴遾,刑曹判书沈之源,行副司直郑良弼,试官命招,并以病不进。请推考。传曰,依启。兵曹判书,勿为推考。

○又启曰,司艺柳道三,以试官来诣阙门外,以病陈疏。凡官既赴牌招,则虽是实病,至于陈疏,事体未安,故本院还出给矣。不俟处置,直为退去,极为非矣。请推考。传曰,依启。

○大司宪洪茂绩,掌令尹㻩、徐挺然,持平李尚真、郑榏启曰,臣等以赵锡胤等事,逐日论列,而兪音尚閟,一向牢拒,臣等窃惑焉。锡胤历事两朝,最承恩遇,如其有罪则已,今日被谴,不过语言薄过也。去年南方才脱瘴疠之乡,曾未一岁,又投魑魅之域,殿下待经幄眷顾之臣,何太薄也?至于申弘望,是一乡生,举措颠妄之失,驳罢已足,又被窜逐,不亦过乎?请还收前参判赵锡胤,前持平申弘望远窜之命。答曰,毋庸强烦。

○司谏权堣,献纳李迥,正言南龙翼、郑斗卿启曰,臣等以赵锡胤、申弘望等事。措辞见上答曰,毋庸强烦。

○兵曹启曰,今此增广覆试武科试官,当以文武从二品以上差出,而除老病外,在京无故之人乏少,不得已每望二员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应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退去调理。

○刑曹判书沈之源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史事一日为急,卿其勿为固辞,须速察职。

○兵曹判书朴遾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行副司直郑良弼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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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郑昌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苍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巽方,直指艮方,长二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

○药房都提调臣郑太和,左承旨臣朴长远启曰,夜来寒气稍紧,伏不审圣候调摄,何如?益气养神汤三贴,昨已毕进御乎?药效如何及现存症候,愿蒙下教,更为议药。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诸症既已差愈,勿为议药,亦勿为问安。

○武科二所草记。入启。答曰,与初试有异,详问许赴,可也。

○院启。答曰,毋庸渎扰。

○府启。答曰,不允。汰去事,依启。

○备忘记,成均馆典籍郑庥,半熟马一匹赐给。

○吏曹判书沈詻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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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郑昌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二更三更,月晕。

○院启,大司谏李应蓍递差事。答曰,不允。递差事,依启。

○府启,赵锡胤、申弘望事。答曰,勿烦。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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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郑昌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一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备忘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称病堂上,亦为命招。

○洪命夏启曰,引见事,命下矣。三司长官,依例命招,而玉堂则无长官,以次官入侍,谏院亦无长官,依例不为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一相启曰,同副承旨郑昌胄,昨日以一家可疑之疾,当遑出去矣。即者辞职上疏到院,而闻其症势,乍重乍歇,已过两旬,今则热势极盛云。既是染病,此一疏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递差。

○朴长远,以吏曹言启曰,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为之。

○吏批,判书未肃拜,参判蔡裕后,文科覆试试官以入场,参议金益熙进,左承旨朴长远进。

○吏批启曰,判书未肃拜,参判蔡裕后,文科覆试试官入场,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紧任差出。

○兵批启曰,宣传官,系是侍卫极选之任,自前必令本厅议荐者,其意有在,故臣等亦依前规,使本厅议荐,自本曹招致被荐者,观其容貌,试其文笔,参以所见高下,备拟矣。伏见宪府启辞,以宣传官,全不择人为言,臣等不胜瞿然之至。第流来旧规,不可猝变,年少武士,可合此任之人,臣等亦难周知,故今当差出之时,不得已又以本厅所荐,拟望以入。今后议荐时,十分慎择事,更为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以闵应协为大司谏,李时聃为忠原县监,宋士豪为柒谷府使,廉元俊为振威县令,李垶为蔚珍县令,李厚源为实录兼知春秋,李日三为校书著作,崔宽为学录,金之沇为学谕,许东岦为全南兵使,郑昌翰为宣传官,崔克一为天城万户,金克勤为昌德宫假卫将,李应蓍为副护军。

○司谏权堣,献纳李迥,正言南龙翼启曰,措辞见上请加三思,还收赵锡胤、申弘望远窜之命。答曰,虽论之十年,万无挠改之理,更勿渎扰。

○备边司启曰,即见北兵使所报,则霾雨致伤,军器欲为修补,所用鱼胶,量宜下送云。鱼胶三十斤,令军器寺依前例觅送,何如?传曰,依启。数甚零星,令两西添送,可也。

○又启曰,以户曹草记,岁币弓角,未免不齐,辞缘或及于咨文中事,传曰,允事,命下矣。此物本非我国所产,经年辏合,仅准厥数,其中差少者,间或有之,此间闷迫之意,似当陈及于咨文中,而节使之行,别无移咨之事,令该院别撰咨文,付诸使行,到彼观势进退,似不可已,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当日幼学卢尚程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洪禹民,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以兵曹韩英胄等定配单子,传曰,北道残堡定配。

○吏曹判书沈詻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惧前车之覆辙,不欲入危阱之意,予非不知,而但念人臣事君之义,不当如是,卿不仕则予无允从之理,速为察职。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户曹判书李时昉所启,当此凶荒经费不足之时,省费之道,不可不念,诸上司不紧之役,倂为停罢,如铺陈等物,不至甚弊者,姑勿续续改备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淑明公主出阁时,例有若干备给之物,姑待明春备给事,言于该曹。领议政郑太和所启,全南兵使李枝馨,奔走上来。营镇重地,不可久旷,新兵使,使之速为赴任,何如?上曰,催促发送事,言于该曹。又所启,洪兴祉,既已受刑,则李光载罢职,外间或有称冤者矣。上曰,于他大臣意,何如?左议政金堉曰,柳昌辰,既已放送,则似亦当如此矣。上曰,李光载叙用。上曰,顷见李尚真避辞,则洪兴祉外场之事,明白启达,既已现露,则不可置而不问,以此一款,欲为添入于问目中,何如?太和曰,问于崔孝骞,以其原情,别为问目,似当矣。上曰,崔孝骞拿问。金堉启曰,外方三名日进笺,嘉善官则虽县监,而亦为进笺,进笺之时,所费不赀,如此凶年,则减之似当矣。上曰,如残邑则进笺有弊,资虽嘉善,职是县监,则勿为进笺,可也。太和曰,天灾民隐,自上忧念至此,每勤咨访,而臣等无计策施措,极为惶愧。虽未能思得善策,而令两南监司,列邑被灾轻重,分秩启闻,然后赋役之可减者,议减以纾民力,该曹冗费,亦令查出,议其可减,以为一分储财之地,似不可已。上曰,依启辞为之。兵曹判书朴遾曰,禁军朔试射,间朔为之事,既已定夺,节目将为磨炼启下矣。但柳叶箭、片箭、骑刍三技,如或尽试,则许多禁军试射,似有迟延之患。骑刍则当为恒定,而柳叶箭、片箭,则轮回施之,何如?上曰,依为之。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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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申时,雷动,夜二更,电光雷动。

○李一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前日司宪府,金川郡守李禬,日课不作推考公事,觅入。

○以长渊府使崔文㵓[崔文湜],灾伤差错,罢黜状启,传曰,此人,曾为用意图递,而不许矣。今又如是罢黜,未知其必无递之意,而事甚骇异。漏报差错之罪,则使之拿致营门决棍,勿为罢黜,以杜此弊。

○司谏权堣,献纳李迥,正言南龙翼启曰,昨承圣批,以虽论之十年,万无挠改之理为教,臣等之惑滋甚焉。自古人君,从谏则圣,自用则小,有言逆于心,必求诸道者,不自圣舍己从人之道也。今殿下乾刚太亢,一任喜怒,逆耳之言,如以水投石[以石投水],自用之病,拒人于千里,是岂所望于圣明者乎?二臣流窜,虽不足恤,而殿下之厌谏至此,言路杜塞,自今日始矣。宁不慨然,设令二臣,有难赦之罪,廷臣皆曰不可罪,则一国公论,大可见矣。殿下平心恕察,翻然觉悟,涣施宽假之恩典,实是圣德事也。请加三思,还收赵锡胤、申弘望等远窜之命。答曰,毋烦。

○大司宪洪茂绩,掌令尹㻩,持平李尚真启曰,台阁,公论之所在也。自古人主,有所举措,而合于公论,则人皆喜悦,若有不合者,则众口喧腾,然不可人人而言之,故必责于耳目之官。今此两臣被罪之过当,物议喧哗,愈往愈激,此臣等之所以苦口力争,而不知止者也。而况赵锡胤,昔日经幄眷顾之臣也。当时殿下待之极厚,今日罪之太重,锡胤,以一人之身,数日之间,何以乍贤乍佞也哉?锡胤所坐,不过语言薄过。申弘望妄举,亦是乡暗所致,原其本情,俱有可恕之道。伏愿圣明,廓天地之量,回日月之明,亟令还收两臣远窜之命。答曰,毋烦。

○兵曹启曰,守门将李圣曾,自今月初五日,重得伤寒,自本厅牒报,故中日单子中,每以病悬录矣。今者十六日入直单子,至于受点,更为招问行首守门将,则圣曾所患,尚今危重,而症势可疑云。不得已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今番节行所封各样席子,增其长广之后,一依定式,见样行会已久,席子所定各官,随其先备,连续上纳,观其色品,则比前颇好,而安东、永川、丰基、醴泉、荣川等五邑黄花席二十七张,满花席十四张,满花方席二十三张,彩花席三十五张,未及准纳。许多席子改式措备之际,其不能一时上纳,势固使然,差迟数三日,则可以来纳,第未及于明日封裹之时,殊无前期申饬之意,该邑守令,姑先从重推考,未及准捧之数,依前例行中译官,姑令落后,待其席子上来,与礼曹堂上看品封裹,追后发送,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李厚源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不可有所异同于前后,速出察任。

○昼讲,入侍特进官宋时吉,同知事郑维城,参赞官洪命夏,侍读官金徽,检讨官洪处厚,假注书成后卨,记事官李曾、朴世城。上讲《书传召诰》,自若翼日乙卯,bb止b为执事也。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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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长远启曰,昨日昼讲时,上候有鼻塞之气,视事何以为之?传曰,停。

○政院启曰,灾不虚生,必有所召,人事失于下,则咎征现于上,感应之理,毫发不爽,天人相与之际,岂不大可畏哉?殿下自即祚以来,励精图治,非不至矣,而上天谴告,无岁无之,至于今日而极矣。金宿昼现,火星入垣,阴雾四塞,暖气如春,其他种种可怪可愕之变,不可殚记,而轰轰之雷,烨烨之电,又作于闭藏之节,臣等闻来,不堪惊虑,中夜无寐,伏想丙枕,当作何如怀耶?自古帝王,遇灾消弭之方,不过曰恐惧修省,而所谓恐惧修省,亦不可以他求,君德苟有阙失,则反躬自责,以尽修德之实,政令失其宜当,则兴替补弊,以尽致治之实,不可以空言,为应天之文具也。虽然,政令是措置中事,孜孜恐惧,可得其当,若夫圣德阙失,圣明宜亦自反,清燕之闲,平心克念,求其某事之有失,察其某病之未医,勿惮其改,如恐不及,则庶可以回天怒而转危机,此在圣明猛省之如何耳。古人曰,克己,须从性偏难克处克将去,伏愿圣明,亟加留意焉。臣等俱以无状,待罪近密,当此变异之孔棘,伏睹圣上之忧勤,敢陈瞽说,冀补万一,倘蒙垂察,不胜幸甚。传曰,忧惧方切,览玆启辞,语意忠实恳切,深用嘉尚,可不体念焉。

○大司宪洪茂绩,掌令尹㻩,持平李尚真启曰,措辞见上亟令还收赵锡胤、申弘望远窜之命。答曰,不允。

○大司谏闵应协,司谏权堣,献纳李迥,正言南龙翼启曰,人君用罚,励世之大柄也。苟于喜怒之发,一有轻重之偏,则其何以尽劝惩之道,而服群下之情哉?赵锡胤辞职之疏,未免语侵首席,严谴之加,皆由于此,而原其本情,则欲递己职,悉陈难便形迹而已。以锡胤之平日恬静自守,何尝有浮薄伐异之心乎?至于申弘望,则李时楳之援比自解,不过妄发之归,而弘望,乃疑其侵侮先贤,径先引避,旋即独启,颠倒则甚矣。而新进乡生,率意妄作之失,不足深责,并置重典,投畀绝塞,岂合于适重适轻之义哉?三司连章,一兪尚閟,窃恐雷霆之威,或过于摧折,天地之量,有歉于包容,请加三思,还收赵锡胤、申弘望远窜之命。新除授全南兵使许东立,为人轻妄,素无才望,而曾以金贼姻戚,夤缘虱附,骤跻阃帅之任,众所嗤点者久矣。及授本职,物情莫不惊骇,湖南重臬,不可付诸如此之人。请命递差。答曰,不允。

○洪命夏启曰,小臣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禁军朔试射节目,与左右别将等,相议磨炼以入,伏候睿裁。传曰,依此为之,可也。

○传曰,启下上言未回启者似多,使之速为回启事,分付。

○兵曹启曰,春秋,宫都城巡审,本曹及工曹、汉城府,眼同为之,而三司中一司有故,则令四山及紫门监役等巡审,各其所属,随毁随补,亦例也。三司巡审,当趁未冻之前,而工曹参判申濡,方赴北京,判书李澥,使行亦迫,参议未差,他无眼同之员,依前例令四山及紫门监役等,举行,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制述官石之珩、洪瑞翰、李知白等文书制述之际,俱未免生疏,并汰去,以前郡守辛喜季,前县监柳侙、朴安期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以本司,北兵营军器修补,鱼胶三十斤,令军器寺觅送事草记,答曰,数甚零星,令两西添送,可也事,传教矣。军器寺恒贡,鱼胶元数无多,势难优送,故只请下送三十斤矣。今承圣教,极为允当,分定四十斤于平安道,三十斤于黄海道,通计军器寺所送三十斤,为一百斤,平安道则输送于咸镜监营,黄海道则上纳于本司,以为转送北兵营之地,何如?传曰,依启。

○义禁府启曰,罪人崔孝骞分拣事,启下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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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一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大司谏闵应协,司谏权堣,献纳李迥,正言南龙翼启曰,今此二臣流配之命,大有拂于中外物情,举朝争执,皆以为过当,而天听愈邈,兪音尚閟,臣等不胜闷郁焉。赵锡胤平生行己,圣明已烛,遭遇之盛,今世罕比,而一言不合,连岁斥逐,天威震叠,不究本情,大圣人包容之道,不当如是也。申弘望,以遐远新进之人,不识体例,做事颠妄,劾罢之罚,已惩其失,则追施投畀之律,亦岂和平底举措乎?公议益激,得请为期,请加三思,还收赵锡胤、申弘望等远窜之命。新除授全南兵使许东岦,为人轻妄,素无才望,而夤缘附托,骤跻阃臬,贪婪骄姿之状,至今传播,及授本职,物情莫不惊骇,节度重任,不可更付如此之人。请命递差。答曰,不允。许东岦事,赴任为急,勿为烦论。

○大司宪洪茂绩,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尚真启曰,赵锡胤等远窜还收之请,已过累日,而兪音尚閟,臣等不胜闷郁焉。锡胤之清节美行,非独廷臣之所共知,实先朝之所嘉奖也,亦圣明之所洞烛也。顷者一疏,不过有所不安,欲递其职而已,曾岂有一毫他肠哉?原其本情,断无可罪之事,而天威震叠,猝然投荒,岂非圣朝之过举乎?至于申弘望之率意妄作,坐罢足矣。追加重谴,不亦过乎。噫,大臣,殿下之股肱,玉堂,殿下之心腹,台阁,殿下之耳目,而大臣陈箚,三司交章,则一国公论,大可见矣,而天听愈邈,一向牢拒,殿下其以为股肱,负殿下乎?心腹耳目,欺殿下乎?强拂群情,一向至此,拒人千里,不幸近之,臣等窃为殿下惜之,天无竟日之雷,易有不远之复。请加三思,亟赐一兪。答曰,毋庸坚执。

○朴长远启曰,此违格上言十三张,还入启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长远曰,政事,明日为之。

○兵曹启曰,传曰,启下上言未回启者似多,使之速为回启事,传教矣。本曹启下上言,凡三十一张内十八张,则呈诉之人现身,故已为回启,而其馀十三张,则不为现身,必是代呈,故依前传教不为回启矣,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前兵使李景颜,左部千摠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曰,顷闻摘奸内官之言,宫墙外军堡,举皆无形,不蔽风雨云。守直军士等,前头必有寒冻之患,急速修葺事,言于该曹。

○大同察访柳昌辰上疏。入启。传曰,下该曹。

○礼曹判书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为固辞,须速察职。

○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金堉箚子。入启。答曰,忧惧之极,览箚具悉。倍加战兢,无以为谕,是皆寡昧得罪于天而然也。卿等何用引咎乃尔,宜安心勿辞,益庸钦哉。辅予凉德,毋坠丕基,千万幸甚。

○吏曹判书沈詻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中戒诲之语,不啻谆切,心用嘉悦,可不体念焉?所辞之职,向年之递,实今追悔,何足为卿之耻,体予至意,勿为固辞,亟出察任。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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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张应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李一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又启曰,明日昼讲事,命下,而拜表日忘却,取禀。明日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郁启曰,赵锡胤等付处事,命下,台谏,方以还收事论启,付处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浣,今日宾厅坐起及以特进官昼讲入侍时,除标信进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洪茂绩,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尚真启曰,赵锡胤、申弘望事,措语见上请加三思,亟赐一兪。答曰,事关朝著,决难挠改,而当惧灾之日,不可无宽典,特为减等付处。

○大司谏闵应协,司谏权堣,献纳李迥,正言南龙翼启曰,今此二人流配之命,措辞见上请加三思,还收赵锡胤、申弘望等远窜之命。新除授全南兵使许东岦,素无才望,骤跻阃帅,曾为黄海兵使时,抛弃军政,侵虐牙兵,不法狼藉,被捉于御史,贪婪骄恣之状,至今传播,及授本职,物情莫不惊骇,岂可以赴任之急,置而不论乎?湖臬莫重之任,决不可付诸已试之匪人。请勿留难,亟命递差。答曰,事关朝著,决难挠改,而当此惧灾之日,不可无宽典,特为减等付处。许东岦事,予观其人,似非庸劣,勿为烦论,速为下送,可也。

○吏批判书沈詻未肃拜,参判蔡裕后进,参议金益熙病,左承旨朴长远进。

○兵批,判书朴遾宾厅进,参判郑维城,参议闵光勋病,参知金佐明病,右副承旨金弘郁进。

○吏批启曰,判书沈詻未肃拜,参议金益熙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仍为之。

○有政。以张应一为承旨,李袗为密阳府使,申悦道为绫州牧使,黄涣为盈德县令,吴挺纬、李泰渊为直讲,李志安为礼曹佐郞,李弘渊为工曹参议,沈櫶为司宰佥正,尹绛、申翊全、郑昌胄、李景亿[李庆亿]为副护军。

○下直,北青教养官具时勉,比安县监郑瀁,开宁县监崔东亮,南桃浦万户李时彬。

○以兵曹禁军朔试射节目单子,传曰,付标一款,似难猝行,使之渐次习熟后为之,可也。

○传曰,日气颇冷,今日经筵,兴政堂为之。

○以承文院角面咨文,传曰,更加详察,可也。

○兵曹启曰,当日幼学闵鸿业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安汝羾,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实录厅启曰,粉板郞厅赵汝秀、吴斗寅,察任已久,累次呈病,请改差,其代兪㻛、许珽,还为差下,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顷于榻前,以将领可合武臣抄选事,启达蒙允矣。今日开坐时,相议抄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乔桐曾有围篱,而江都围篱,今又合设于乔桐。臣等固已虑其偏苦,即接乔桐府使裵时亮牒呈,则本府周回,不过三十馀里,名虽为府,其实小县,而以不被兵祸,田案仍存之故,敕使分办,倍于他邑,已极偏苦,而江都围篱,又为移设于本府,中使别将,并二十员所供,鱼馔油清等种种杂物,势难独当,特减敕使出站之役,专力于配所支供,则庶有支持之望云,本府事势之难支,诚如所报,而至于敕使出站,乃是一道通行之役,有难独免,如欲分定馔物于各邑,则大有弊端,本府宣惠厅所纳收米,通计春秋两等,几至四百六十石,逐年折半题给,以为补用之地,且江都,曾有干鱼物输送之事,而江都亦设围篱之后,使之各自支供矣。今则江都既撤围篱,干鱼物依前例添助于乔桐,宜当,以此意分付,何如?传曰,依启。

○义禁府启曰,今月本府坐起,洪兴祉则捧招以入,而其他照律及上言回启,则待判义禁开坐时,依例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昼讲时,特进官李浣所启,捕盗军官及部将等,昼夜奔走,甚是苦役,而又令参于朔试射,实为难堪矣。上曰,左右厅,其数四十人乎?李浣曰,然矣。上曰,间朔为之,亦有难便乎。浣曰,此军官,有异于他,每随大将而窥捕之际,使唤有若军士,故上达矣。上曰,左右厅四十人内,二十人,或轮回试射,可也。

○舍人洪处尹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之忧爱之诚,实出肺腑,深用嘉叹,可不体念焉。

○掌令尹瑾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论忠谠,予甚嘉悦,可不体念焉?尔其勿辞往来。

○昼讲入侍,知事吴竣,特进官李浣,参赞官李惕然,侍读官金徽,检讨官洪处厚,假注书成后卨,记事官李曾、朴世城。上讲《书传召诰》,自呜呼,皇天上帝,止其可不疾敬德乎?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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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张应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李一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浣,御营厅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使臣以下,当为引见,肃拜后留待。

○大司谏闵应协,司谏权堣,献纳李迥,正言南龙翼启曰,臣等以二臣事,累日论列,昨承圣批,以不可无宽典,特以减等付处为教。臣等钦仰,日月之更,孰不感叹?第念二臣流配之命,实出于意虑之外,中外瞻聆,莫不惊骇,三司争执,大臣陈箚,举朝公议,大可见矣。当此皇天示警,圣上惧灾之日,虽积年废痼之人,亦当荡垢雪枉,俾无一人之向隅,今此锡胤之断无他肠,弘望之率尔妄举,圣明已尽洞烛,雷霆之怒,既不竟日,则何必犹靳全释,仍置中道,有歉于转圜之量乎?臣等区区之意,只欲圣明之无一毫过举,以尽应天之实,此所以不避烦渎,期于得请者也。请加三思,还收赵锡胤、申弘望等付处之命。许东岦,不合阃帅之状,臣等备尽论列,而昨以观其人,似非庸劣为教,臣等窃惑焉。东岦,曾为黄海兵使时,抛弃军政,侵虐牙兵,狼藉不法之事,已悉于御史书启,岂可以已试之匪人,更畀莫重之任乎?以貌取人,圣人所戒。请勿留难,亟命递差。答曰,不允。

○大司宪洪茂绩,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尚真启曰,臣等冒犯天威,日进妄言,不胜惶恐,只俟罪谴,不意今者圣明,翻然开悟,特下付处之命,岂但臣等之感激而已?中外人心,莫不快焉。古人有言曰,无过非难,改过为难,此古昔圣王之所为也。臣等钦仰吾君之大度,感泣之外,无复言者,第念赵锡胤所言,不过有所不安,欲递其职而已。原其本情,断无可罪之事,殿下若使终而置之,则是汉文帝言可用采之,不可用置之之道也。申弘望所措,颠妄之失,容有可恕之道,坐罢之外,更何加焉。请勿留难,并收两臣付处之命。答曰,不允。

○兵曹启曰,羽林卫将具铛,今十九日内三厅入直之员,曾已受点,而即刻本厅所报内,猝得重病,方为苦痛,决难入直云。势不得已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预差禁军,不给十月等禄,只自本曹题给木三疋者,虽未知创于何时,而盖以预差,非法典所载,权添禁卫之数者也。至如今年,米价极高,步木三疋,仅贸一石,贫残禁军,决难资活,在在呼诉,所见矜闷。本曹诸色军收布,所储稍优,每一人加给一疋,后勿为例,何如?传曰,依启。

○训炼都监启曰,军兵所着皮甲胄五千部,当为造作,而其容入物力,揣度为难,见样甲胄各一部,先为造作,则生牛皮二令,表里三甲,并正木绵三十八尺,全漆三合,鱼胶十两矣。以一部所入,五千部推而计之,则物力极其浩大,势难一时造作,姑以千部所入观之,则牛皮二千令,每令价木一疋半,通共正木三千疋,表里木绵一千疋,全漆三十斗,而每年价木二十疋,合而计之,则正木六百疋也。此外铁物、冶炭、鱼胶、獐皮、黍皮、匠人料布,则难可一一枚举,而如许等物,自都监势难独当措办,其中千部,为先造作次,所入皮价木、表里木,令户、兵曹分半移送,以完大役,何如?传曰,依启。

○同副承旨张应一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此是小事,庸何伤乎?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郑斗卿上疏。入启。答曰,览疏知道。

○生员朴圣清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事,当令庙堂议处。

○玉堂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所陈之事,无非格言至论,实中予病,苟非我经幄之臣,何以至此?深用嘉尚,可不体念焉?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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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张应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一更,流星出羽林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一二尺许,色赤。五更,荧惑,自太微端门中,由左掖门而出。

○大司谏闵应协,司谏权堣,献纳李迥,正言南龙翼启曰,臣等之论列二臣事,为日久矣。圣度包容,既已酌处,中外物情,莫不悦服,臣等非不知宽假之已多,渎扰之为惧,而第念二臣流配之罚,实出于意虑之外,举朝争执,皆以为过当,而天威震叠,不许挠改,一朝翻然觉悟,特用惟轻之典,惧灾之意,溢于言表,此可见天之示警,所以仁爱殿下也。当此兢惕之日,虽积年废锢之人,亦当荡垢雪枉,俾无一人之向隅,今此锡胤之断无他肠。弘望之率尔妄举,圣明已尽洞烛,雷霆之怒,既不竟日,则何必犹靳全释,有歉于转圜之量乎?臣等区区之意,只欲纳吾君于无一毫过举之地耳。请加三思,还收赵锡胤、申弘望等付处之命。许东岦事,见上请勿留难,亟命递差。答曰,不允。赵锡胤等事,既已减等,勿为烦论。

○大司宪洪茂绩,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尚真启曰,赵锡胤、申弘望等事,见上答曰,既已减等,毋庸烦谕。

○备忘记,寡人不才无德,全昧为国之道,天怒民怨,至于此极,不知何样祸乱,伏于冥冥之中,不胜恐惧,参以灾异,稽之传记,率多阴盛阳微,为下蔽上之兆也,而庸怒之质,无以烛察,愚下之性,猝难变移,丕丕之基,将若之何?予欲求助于臣邻,以保付畀之重,承旨代予草教,广求直言,寡躬阙失,民间之疾苦,下至细微,无所忌讳,直斥极言,虽有过者,予不罪之。

○政院启曰,伏睹备忘记,当此灾异叠见之日,恐惧修省之道,反躬自责之意,丁宁十行,溢于辞表,成汤六事之责,齐景一言之感,庶几近之,臣等奉读再三,中心自激,不觉感涕之继下也。臣等窃念惟至诚能动,今者圣上求言之教,字字恳恻,实出至诚,在廷臣邻,孰不感动,循例草教,不但涉于文具,凡在远迩听闻,一札代言,岂若手教之诚意㦖恻者乎?请直以备忘记,晓谕中外,以示圣明至诚求言之意,敢启。传曰,拙笔不能达意,详尽草教,可也。

○再启曰,臣等请直以备忘记晓谕中外者,欲使在廷之臣、草野之士,感动圣明手教求言,实出于至诚恻怛之意也。况伏睹备忘记中,求闻圣德阙失,民间疾苦,一言已尽之,更何加焉?今者圣教,虽是㧑谦之圣德,询访贵乎真实,王言不在多诰,更申前请,直为晓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今番都试,前日御史所荐禁军,几人才落耶?问启。

○兵曹启曰,传曰,问启事,传教矣。御史所荐禁军口传者,十七人内,今番都试时,呼不者七人,以亲病不为受由,任意下乡者一人,当初口传后,新恩赴防者一人,故下乡及赴防者,则其代曾于陵幸时,已为差出,都试入格,时仕者八人,而其馀则呼不之外,别无才落者矣。敢启。传曰,知道。

○张应一启曰,阙门已闭,求言传旨,明日待开门,政郞厅牌招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一相启曰,前日宗庙秋奉审时,见頉处,明日仍修补移还祭,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侍讲院启曰,王世子毕讲《小学》之后,继讲之册,曾已定夺入启矣。今日毕讲《小学》,温绎之后,继讲《通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启覆举行,取禀启辞,传曰,今月内速为举行事,命下矣。旧启覆公事,既已修正,而新启覆公事,则十月十五日,议政府合坐,始为详覆后,到院矣。莫重启覆公事,不可积年淹滞,故敢依圣教,必欲于今月内举行,本院御览文书,则各别申饬,刻期修正,而但刑曹文书,则一罪人启覆公事誊书者,多至累件,以此推之,许多文书,虽严督分付,完毕未易,恐未及于今月之内也。且文科殿试及放榜,俱在晦前,不得已以开月旬间,差退乎?敢启。传曰,允。

○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咸镜道十月朔各殿进上生文鱼、生大口鱼、生银鱼、生鲢鱼等物,色变有臭,生梨味酸体少。莫重享上之物,殊无敬谨之意,当该封进官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昼讲入侍,知事李厚源,特进官尹顺之,参赞官张应一,侍读官沈之汉,检讨官洪处厚,假注书成后卨,记事官李曾、朴世城。上讲《书传召诰》,自相古先民有夏,止民之嵒险可也。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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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宗庙奉审。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张应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果川县监柳后圣。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朴长远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武臣宾厅讲书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都摠府管申景琥,以武臣讲书事,除标信宾厅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洪茂绩,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尚真启曰,措辞见上请勿留难,并收两臣付处之命。答曰,毋烦。

○大司谏闵应协,司谏权堣,献纳李迥,正言南龙翼启曰,措辞见上请加三思,还收赵锡胤、申弘望等付处之命。答曰,毋烦。

○以咸镜监司启本,传曰,南重晦蒙放未久,配绝塞,予甚矜恻,虽屈法,特用宽典,代以只赎之律,勿为发送。

○兵曹启曰,今日宾厅武臣讲书时,内禁卫太义,受点之后,称病不进,羽林卫兪圣钦,将鉴博议不请,并推考。传曰,允。

○铸成厅启曰,本厅堂上工曹参议闵应协,今十三日政,移授他职,其代,以工曹参议李弘渊,依当初启下本厅察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宪府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箚辞无非当今之药石,可见卿等爱予之诚,深用嘉叹,可不勉力焉?

○副修撰李正英上疏。入启。答曰,览疏喜幸,自不胜也。臣邻,苟如是切实教诲,使寡昧得以迁善改过,不亦善乎?体念二字,予不欲先言耳。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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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张应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一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引见、昼讲、轮对为之事,命下矣。日短且寒,此三事尽为乎?敢禀。传曰,轮对停,昼讲随时为之。

○张应一启曰,玉堂无长官,以次官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去夜初更,营有炮声突出于东北间,殊甚惊怪,即问于四所卫将及入直诸处,则皆不知所放之处,遑遑访问之际,炮手别监,以因传教,逐禽于后园云。因传教,虽有是事,而夜间禁中放炮,所系极重,别监,所当一边来言于兵曹、都摠府,而本府下吏遍问后,始为传言。当该别监,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不必推考。

○备忘记,罪人柳时定,除加刑照律事,言于该府。

○传曰,李庆亿之罪,似难容易放释,而曾于奉使耽罗之日,按核公明,予尝嘉之,岂可忘乎?其令该府放送。

○李惕然启曰,李庆亿放送事,命下矣。本院承传册相考,则今年二月初八日,因国有大赦,李庆亿既已放释,今者圣教,出于特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职牒还给。李时楷,亦为职牒还给。

○以觅入东莱府使状启,传曰,非此状启,岛主出来后,请以吊慰事,译官二人入送马岛焚香等事,所付状启觅入。

○以东莱府使状启,礼曹粘目,传曰,未有首译下送之事,而此公事,何以首译下去为言耶?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谏院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所论无非格言至论,为今药石,深用嘉尚,中外狱囚之无滞速决,则已令之矣。欲用山林隐士,予之大愿,而自尔难便,不能如意,是可恨也。诸宫家鱼盐,先祖朝王子、翁主外,已定限封,查问于内司,数外之物,并皆革罢。可也。草薍则或有或无,而牧场则未闻也。自愿投附者,一切禁之。讼场非理者,近有新法,必不饶贷,其他等事,可不留心焉。

○工曹判书李澥辞职状启。传曰,摠府之任,当令该曹处之,卿其安心,勿辞往来。

○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特进官许积,同知事蔡裕后,参赞官张应一,侍读官李廷夔,检讨官洪处厚,假注书成后卨,记事官李曾、朴世城。上读《书传》bb自b相告[古]先民有夏,止呜呼有王虽小元子哉讫。廷夔进讲,自王来绍上帝自服于土中,止王敬作所。上亦读讫。廷夔曰,此文义无隐处,此下二大文,治人以至治臣,此正朝廷以正四方之义也。大槪以疾敬德𫍯小民为本意也。上曰,王者注意,何谓也?廷夔曰,日东景夕云者,最难形言也。暂释文义。上曰,治民今休之释,必误矣。筵臣俱曰,诚如上教矣。上曰,不可不敬德之释,可谓迂阔矣。裕后曰,其释改读之为可矣。上曰,然。裕后曰,日东景夕之义,臣等全昧文义,未敢信其必然矣。应一曰,夜深后炮声,出自后苑,极为惊愕,即招兵曹、都摠府问之,则答以别监炮手,逐兽事云,而事极未妥矣。上曰,无心而率尔为之,必惊怪也。今后当不为之矣。又进曰,小臣,以麻木之症,不能书字,故陈情上疏矣。今日以香室代押事上去,而手战不得书之,以他承旨代书,非但事体苟简,银台是何等地,而不得察任而冒居乎?今日愿蒙恩递矣。上曰,承旨之任,非以出判付为重矣。官员数多,相资为之,可也。勿辞。上曰,东莱状启,考出以入。

○上御兴政堂,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金堉,绫川府院君具仁垕,原平府院君元斗杓,户曹判书李时昉,礼曹判书李厚源,大司宪洪茂绩,刑曹判书沈之源,户曹参判许积,吏曹参判蔡裕后,承旨张应一,大司谏闵应协,校理李廷夔,假注书成后卨,记事官李曾、朴世城。太和曰,顷日入侍时,日气不和,连日阴雨,君臣上下,忧惧方深,翌日,又为非时雷电,人心悚惧,莫不惊骇矣。其后自上求言,被罪者,连蒙放释,自此可得回天怒矣。上曰,灾异必有所召,此皆予之不德,卿等上箚辞免,予不胜愧惭矣。太和曰,上箚亦知其惶愧矣。自小臣忝居首揆之后,灾异比前尤甚,无非臣等之罪也。上曰,予不得修省而然,何有于大臣乎?灾变之切迫,至于此极,此后之事,亦将奈何?太和曰,人心不常,暂闻公家施措之事,则辄生疑惑,此可闷也。上曰,人心如此,自生疑惑,如此等事,若流入于彼中,则不可说也。近闻闾阎间,自公家出卜物之说,颇为骚扰云,甚可怪也。顷日该曹,以逆家盘器皿等物,请送故许之,此则不过澂、㴋辈,在于其处故也。自内司出卜物之说,必以此为据,而诸宫家出卜物之言,尤为无据,未知尚尔骚动乎。厚源曰,此无他,我国无所恃,故得闻如此之言,则各生疑惑之心也。堉曰,外方尤甚骚扰云矣。太和曰,小臣亦见黄海监司书,则以修治军器事,骚屑云矣。时昉曰,小臣顷日所达,兵务姑停事,今日当禀处矣。上曰,本无如此治兵之事,以此一款问之,亦可矣。积曰,小臣既已分付于五道矣。上曰,如此骚动,不无其间煽动之人矣。上曰,还上反库之举,欲知其实数,而今闻外方骚扰云,反为弊端矣。太和曰,朝家本意,为防虚簿之弊也,非为尽捧逋欠,而各邑未详曲折,致此骚扰矣。上曰,然则以此事,知委各道乎?今年则值此凶荒,姑停,可乎?太和曰,还上何可全然不捧乎?时昉曰,然则以当初本意,更为知委乎?厚源曰,反库之举,若不停止,则还上之督捧,势所不已。臣意则从其被灾轻重,而分三等,尤甚处,则捧其三分之一,其次,捧其三分之一半,稍实处,则捧其三分之二,而反库,则明年为之,似当矣。上曰,此言甚是,依礼判所启施行。太和曰,岁抄闲丁逃故充定等事,值此凶荒之岁,势难搜括,重贻民弊,合有变通之令矣。上曰,此是每年所抄者耶?积曰,空户则式年抄定,逃故则每年充定矣。厚源曰,空户抄定,则宜令姑徐,而逃故充定,则不可全废矣。上曰,被灾尤甚处,姑徐乎?各邑,亦一体姑徐乎?堉曰,并令姑徐,宜矣。上曰,然则年例岁抄,并勿举行,可也。太和曰,令该曹覆启处置,何如?上曰,依为之。上谓礼判曰,三名日进上方物,既已减除,而物膳则仍存乎?厚源曰,然。上曰,卿其查出,如两南、北道处,姑为停止,可也。太和曰,教养官曺挺融,以其母病,不得趁时赴任,而仍此定配矣。今闻其母病死,尚未得襄葬云,极为矜恻。上曰,然则放送,可也。太和曰,乔桐围篱,今已合设,而供馈等事,必为未尽,今则日气渐寒,中使处,更加申饬,如何?上曰,自前屡为申饬矣。仍下教曰,言于本官,如时果及所欲食之物,时时觅给,可也。上曰,灾异至此,又值寒节,京外狱讼,不可不速为裁决,京狱及外方,俾无滞狱事,分付,可也。之源曰,尤甚失农处,赈救蠲役之策,必趁民未流散前为之,庶可保存矣。上曰,尤甚处亦多,从速议处,如何?太和曰,尤甚处则贡物减除,似可矣。积曰,贡物则裁减已多,今无可减之事,而全南道,依上教为先减除矣。斗杓曰,尤甚处则民役,没数减给,然后民蒙实惠矣。时昉曰,往在庚寅年,平泽县尤甚被灾,故民役亦有全减之事矣。上曰,戊子年新除五万石,而民不蒙实惠者,以其尤甚处不为全减故也。今年则抄出尤甚处,全减,可也。太和曰,馆倭出刃之事,东莱府使,亦其驰启矣。上曰,刀刃半为抽出云,事甚怪愕矣。太和曰,送译之事,既已定夺,而差倭适来,此际因便付送,如何?堉曰,因便付送,臣意则不以为当矣。太和曰,臣意则彼若动听,则专译送之为可,而彼若以先入为主,不为倾听,则不若因便之为愈也。上曰,佥意如何?因便送之,峻截诘责,观其形势,然后付书送译,亦为无妨矣。彼本以夸张为主,而以只送译官等事观之,则亦可推度其处事情矣。或云岛主出来,而亦未可知耳。太和曰,自前则以时任关伯,死者绝小,此关伯,以时任身死,而只请译官焚香等事见之,则其处形势,亦为殊常矣。上曰,送使与否,先问岛主,然后为之,如何?积曰,此是五十年来所无事,不可泛然置之,因便与送译官诘问之举,则在所不已也。第必详知彼此失措之事,然后可以为之,若我有所屈处,则彼先发问后,无辞可答也。上曰,此查核事,何以得详尽乎?太和曰,小通事拿问时,以贷死之意,严问,则庶可得其情矣。上曰,禁府,亦以详查以出耶?斗杓曰,禁府则只凭问目而问之,得情未易矣。上曰,如许等语,添入问目中,严查,似可矣。斗杓曰,谨依上教为之矣。又进曰,差倭出来,则开市一事,严辞责之,可矣。上曰,自此送人,胜于顺付矣。斗杓曰,李亨男送之耶?上曰,此事重大,洪喜男送之,似可矣。太和曰,岛主出来后送之,亦可矣。斗杓曰,可事则谢恩使状启,亦有之,似非虚语矣。许积曰,近日骚动,大槪以曰可之事至此矣。之源曰,天变至此,自上修省之道,不可不尽矣。斗杓曰,李庆亿放送事,命下,而禁府文书考出,则二月初八日,既蒙放释,而未知因何事被放,而既被恩典,故仰达矣。上曰,然则,已为蒙放之事,不觉而下教矣。时昉曰,皮甲所入磨炼,则全漆容入,亦至三十馀斗矣。堉曰,臣意则皮甲之用于步军,极为难便,持铳衣甲,苍卒临敌,何以运身乎?无益于用,而徒费财力,亦为骚屑之端,未知如何?斗杓曰,今日之事,诚为难便,虽有军兵,常时无操炼之事,故水原军士,虽号精壮,而不得任意操炼,恒惧如此等言,流入于彼中,不得措手足,如此将若之何?上曰,非独此也,今日之事,无可为矣。人主虽欲措置国事,而旋令旋改,一事不得终始为之,以此迁就,悠悠泛泛,苟度时日,静言思之,不若袖手安坐耳。斗杓曰,非独君上,臣下亦如此,诚如上教矣。然人君如此,则国将奈何?此圣上未免失言也。上曰,今年凶荒,何暇他事?皮甲之役,亦为重难,数百部为先造出,其馀以待他日,可也。之源曰,启覆罪人许多罪目,不可一一尽言之意,送言于承旨,则答以抄出不可云。若没数书出,则完毕无期矣。廷夔曰,删去繁文,亦涉后弊,或用朱笔,或为付标,恐或无妨矣。茂绩曰,赵锡胤、申弘望,自上特命中道付处,中外孰不感激?然亦有公议,故今日又为连启矣。上曰,既已酌处,勿为烦论。又进曰,天变如此,当用宽典,向日经幄所眷顾之臣,今日全释,未为不可矣。自点为逆贼时,天灾时变如此,自点果为伏刑矣。天灾时变,今又如此,此天心仁爱,我圣明也。被罪中如李时楷、兪棨等,并令放释,得列于朝端,在狱罪人,亦为分轻重放送,则亦一弭灾之道也。上曰,本府箚中,有柳时定事,故既为除加刑矣。其中亦有冤者乎?茂绩曰,柳时定,真妄人也。渠安知其军政乎?受刑已至累次,物议皆以为冤,故上达矣。犯赃中,亦不无可恕之人,查出处之,未知如何?上曰,禁府刑判,皆入之,果有可恕之人乎?斗杓曰,自上下问公事,则相考回启而已。此外未能详知其实状矣。之源曰,金行之孙,作贼之故,被杖于捕盗厅,移来于臣曹矣。承服于捕盗厅,而移送刑曹之后,抵死发明,未可知矣。茂绩曰,此不过误入悖妄之致,是何盗贼乎?太和曰,既已承服,有何更论乎?上曰,作罪之后,则士夫何论?当付之攸司,依法治之bb而b已。上曰,东莱拿来人推问事,曲折甚多,而以禁府万无查出之事,何以为之乎?积曰,自刑曹问之,则稍胜于禁府矣。上曰,不得实状,则可虑矣。茂绩曰,天灾时变,至此之甚,荡涤罪籍,亦为一道,赵、申两臣,全释为当矣。上不答。闵应协曰,赵、申两臣付处事,今日又为连启,愿蒙全释矣。上曰,已谕,毋烦。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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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张应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张应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大司宪洪茂绩,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尚真启曰,臣等将两臣事,旷日苦争,而天听愈邈,此缘臣等事君无状,不能取信之故也。不胜惶恐,固当知难而退矣。第公议之激,愈往愈甚,公议者,国家之元气,台臣者,殿下之耳目也。身当耳目之任,何敢蔑公议负吾君哉?赵锡胤,殿下经幄之臣也。殿下既已洞烛其为人,复何言哉?不过以语言薄过,至有严谴,而翻然改度,旋下付处之命,孰不感泣?但念天意虽回,不能无少靳于其间,臣等愚意,不如全释其罪,以慰日激之公议也。申弘望,虽曰颠妄,原其本心,则岂有他意?罚不当罪,人皆冤之,请还收两臣付处之命。答曰,毋烦。

○大司谏闵应协,司谏权堣,献纳李迥,正言南龙翼启曰,今此二臣事,圣上既已减等,臣等非不知连日渎扰之为惧,而第念锡胤之断无他肠,弘望之率尔妄举,圣明已尽洞烛,雷霆之怒,既不竟日,则当此钦恤之日,可无全释之恩哉?臣等伏见圣上遇灾恐惧,手下求言之教,辞旨恳恻,感动臣邻,而台阁公共之论,则犹靳快从,恶在求助之盛意也?臣等区区之意,只欲纳吾君于无一毫过举之地。请勿留难,还收赵锡胤、申弘望等付处之命。答曰,毋烦。

○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日京畿日次进上生鲜五尾内,二尾则以络蹄代封,故本色秀鱼封进之意,再三催促,而近来因水涨,绝无市上,势将阙供,不得已封进云,依本道膳状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十月十三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上曰,淑明公主出阁时,例有若干备给之物,姑待明春备给事,言于该曹事,传教矣。出阁吉日,既以来十一月二十四日推择。物件中器皿,则当以明春,更禀举行,而其中或朝夕不可阙之物,此则何以为之?如盐酱、油清、鱼盐等物,则似不可不为备给。米豆、布绵,并待明春乎?涂褙铺陈等事,则令该曹依例举行,何如?传曰,依启。紧切之物,则若干备给,可也。

○又启曰,昨日榻前,伏承圣教,三名日进上方物,既已减除,而物膳则有仍封之处,退而查出,如两南、北道失稔之处,姑令停止,可也事,下教矣。三名日物膳封进之事,不为关由于本曹,则未能详知,问于司饔院,则三南及江原、咸镜等道,皆由于三名日封进物膳,而膳状则直到本院,监封以入云,大妃殿外,姑勿封进之意,两南、咸镜等道监司处,行移知委,而明年冬至以后,则在于西成之后,仍停还封与否,临时禀处,何如?传曰,依启。

○以义禁府,柳时定照律公事,传曰,律不当罪,以定配,改照律入之。

○上谓洪命夏曰,节届寒冱,久囚可虑,典狱摘奸,轻囚放释。

○洪命夏启曰,臣承命往典狱署,各项罪人,呼名点考,各其罪目,一一查见,则启覆罪人大生等十二名外,各衙门所囚五十九名中,东莱负债人韩仁祥妻论伊等十名,左右捕盗厅罪人天立等七名,罪名殊重,有难轻议。其中李承吉,虽以欺罔上言为罪名,而为其兄陈疏,情有可恕。李成吉妻玉生,吴命吉妻世真,虽以运饷使关捉囚,而既囚其夫,不可叠囚。李孝一妻淑伊,金俊敏妻从礼,金承悦妻业伊,私奴继男,金叱乭母今伊,俱是各司所囚,而罪名不紧。婢爱春,以备局关捉囚,而年才十岁,故并为放送。负债人中,以一人之罪被囚者,多至数三人,金弘立子声振,则其父所负之债,既已准偿,而以其同伴未及偿债之故,尚未见放云,渠辈号诉,不可尽信,此则宜令汉城府速为查决。且刑曹罪囚,则判书沈之源,今方开坐查核云矣。救疗医员摘奸时阙点,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依启。

○礼曹参议尹善道上疏。入启。答曰,览疏具悉辞意。为国之大经大法具在,言言切实,字字勤恳,再三读之而不知止也。忧爱之诚,溢于辞表,深容感叹,无以为谕,予虽不敏,可不服膺,焉续上疏章,以攻予之过失,补其不逮,是所望也。宜勿辞亟出察职。

○以礼曹参议尹善道上疏,传曰,原疏欲为留览不下矣。

○判决事南铣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不得运动,理所固然,卿其勿辞,从容调治。

○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特进官尹履之,同知事沈之源,参赞官金弘郁,侍读官李廷夔,检讨官洪处厚,假注书成后卨,记事官李曾、朴世城,武臣吴世彦。上曰,承旨洪命夏入侍。上读前讲三章讫。廷夔进讲,自我不可不监于有夏,止呜呼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上亦读讫。廷夔曰,此三章反复丁宁之意,别无他文义也。上曰,上章,极为分明矣。处厚曰,此言不敬厥德之效也。上曰,嗣若功之义,何谓也?廷夔曰,着功字,修德成功之后,故下之也。此篇,虽以疾敬德为本,而每归之于天数者,亦是真实也。讲讫。之源曰,水灾、风变、冬雷、太白、荧惑等变,叠见层出,不知有何所召,而自上益加修省,则得回天怒矣。上曰,修省之道,宁可不尽心乎?然名曰,修省,实功为难,而常时对越之心,则不敢少弭矣。之源曰,自上近来喜怒赏罚,失其中正,此是惕念处耳。上曰,苟有所失,当即改之,而言语之间,或有失当之事,变化气质诚难,此后当更加惕念矣。之源曰,以尹绛事,李一相陈启,而自上卷而出之,亦为失当之举矣。顷者闵应亨,以玉城沐浴事上达,而自上待之太薄,如此等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而天威震怒,此亦失当之举也。上曰,其时之事,予亦悔之,久在于外,心甚缺然,使之速为入来事,承旨知悉举行,而以此辞意,下谕给马事,有旨,可也。之源曰,自内或有治罪之举,则当付之禁府、刑曹,依法处之,而每自差备治罪云,此亦不当也。上曰,然矣。上曰,赵相时在何处?虽常时不可远在,况此灾异孔棘之日,岂可退在乎?速为上来事,亦为下谕。弘郁曰,赵翼曾在先朝,亦蒙宠遇,虽年纪衰老,与议朝政,岂不美事乎?上曰,然。上下教于洪命夏曰,林下之人,一去之后,拘于形势,不得收用,如金集、宋时烈等,不可一日忘之,而未得置之左右,诚可叹也。金集年纪衰老,馀日无多,宋时烈则旧时师傅,似闻其处,亦甚凶荒,言于本道,食物题给。宋浚吉处,亦为一体施行。上下教于洪命夏曰,尔疏中所谓各衙门兴败,与民争利,槪未知何事耶?处厚曰,常平厅换卖之马,颇有夺利之事云矣,此乃不过下辈之操弄矣。上曰,都下根本之地,民若夺利,则不可说也。况此凶岁,尤为不当,言于各衙门禁断,可也。上下教于洪命夏曰,尔之疏中,亦及内司、外司之弊,今后各别申饬,无踵前习,如有滋漫不除,令法司纠察,可也。之源曰,李尚逸为掌令时,李彦彪,风闻治之,出为晋州牧,今则召还,似可矣。上曰,尚逸亦为善治守令,当此饥荒之时,仍留之为当矣。廷夔曰,自上重其民事,故有此下教,而内外交差,自是古规,近来此路太塞,亦可久也。上曰,此路岂塞而然也?如李泰渊,亦以屡度参望,然后入来矣。廷夔曰,小臣顷自湖南上来,农事极为惨酷,还上一事,亦为可虑矣。昨日自上善处,自此民蒙实惠矣。湖西虚结之事,合有变通之举矣。草木成林之处,何可收税乎?上曰,此则言之久矣。量田以后,必有新起,而各官不报,故以新起,代其虚结云矣。守令则徒言给陈之事,而新起则隐而不报,若报新起而除其旧陈,则不亦宜乎?廷夔曰,新起则严立科条,而旧陈则似当给陈矣。上曰,近侍陈达,试言于该曹。廷夔曰,以八结应役,自是规例,而大同之十斗外,无他出役之事,故每以烟户,行用出役,事体不亦苟简乎?小民之偏苦,亦为难堪矣。今番点马驱马军一事言之,皆以烟户出用,烟户不胜其苦云矣。上曰,言于该厅。命夏曰,刑判所达,启覆公事付标云者,亦有后弊,不紧处则以朱笔点之,如何?上曰,然。上谓命夏曰,承旨上疏言,比他切实,多有可款,答以文字上亦有未尽,故本疏留中,特为引接言之矣。命夏曰,小臣少无才识,丝毫无补,自上求言,故封上一疏,古语云人君过失,则易矣,此正臣之谓也。语皆腐陈,不合以应上之求言也。上曰,承旨上疏,最为切实,近日疏章,不为不多,承旨上疏,则切中予病,予甚嘉尚。命夏bb曰b,臣偏被鸿私,岂无爱君之心乎?自上别无失德之事,而天灾时变,愈往愈甚,小臣未敢知其厥由也。上谓承旨曰,下民之弊,皆有言之者,内司、外司之弊,言之者少,言于内司、外司,如有滋漫不除者,痛禁,可也。上曰,该院箚中,非理好讼宫家亦甚云,讼事不胜者,绳以全家之法,则庶可无讼矣。上曰,都门之外,冒占樵牧之弊,尚有之云,此亦可怪也。查核之令已久,何以不禁乎?命夏曰,诸宫家冒占事,当令监司,更为查核,捧承传,如何?上曰,依为之。上曰,赈救之事,庙堂方讲究为之,而两西、平安道尤甚云,亦一体举行事,言于庙堂。上谓命夏曰,疏中欲为扫坟而辞职,地且不远,勿辞安心往来。上曰,过启覆后往来,如何?命夏曰,启覆当在来旬,其前可得往来矣。上曰,然则依为之。上曰,疏本,一番看过,多有未尽,故姑为留置矣。承旨上疏,言予过失,予甚嘉尚,此虽微物,用表予情,仍赐豹皮一张。上曰,典狱摘奸,轻囚放释。命夏曰,今日内为之乎?上曰,日势已暮,可以为之乎?命夏曰,既为承命,似当今日内为之矣。上曰,然则为之。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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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呈病。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张应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李一相启曰,明日殿试罢场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朴长远启曰,崇政殿殿试时,春秋馆官员,罢场间,依前例除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郁启曰,明日武科殿试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相进去。

○又启曰,明日武科殿试,两司长官进参之意,两司、城上所命招言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大司宪洪茂绩,掌令徐挺然,持平李尚真启曰,措辞见上请还收两臣付处之命。答曰,毋烦。

○大司谏闵应协,司谏权堣,献纳李迥,正言南龙翼启曰,措辞见上请勿留难,还收赵锡胤、申弘望等付处之命。答曰,恐惧修省,非为罪人之有罪无罪者,并释之谓也。尔等之蔽惑,可谓滋甚矣。

○洪命夏启曰,昨日筵中,行判中枢府事赵翼处上来事,下谕事,命下矣。礼曹参判闵应亨上来时,既有给马之命,而大臣处无给马之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体为之。

○政院启曰,以东平副守潢等拿囚传旨,传曰,此传旨,似为非是,察处,命下矣。更考刑曹公事,珍城君奴子难生,既为承服,系干纲常,例移禁府,所当以难生名字,直捧传旨,而未及致察,误以潢等捧传旨,不胜惶恐。传曰,知道。

○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凡日下生鲜,水涨半冰之时,则例以杂鱼代封,而至于今日日下,小秀鱼全数苟充,极为惊骇,再三点退,则称以水涨,终不改纳,尤极骇异,当该进排人,令攸司推治。莫重御供,不可阙供,不得已小鲜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不必治罪。

○以京畿监司处有旨,传曰,道内下,送京处三字添入,付标,可也。

○义禁府启曰,罪人难生拿来,刑曹启目,凭问处置事,命下矣。取考该曹启目中,难生原情辞缘,则与今春同谋,埋置凶物于上典家烟窟处云。今春,即东平副守潢等之父珍城君海龄之婢妾也。谋杀海龄,则系干纲常,法当移本府,三省推鞫,而谋杀孝德,则治以三省,事未妥当,令该曹明白更问难生,得其谋杀海龄实状,然后禀处以重狱,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全南新兵使许东岦,催促赴任事,曾已启达于榻前,而因台论,尚未辞朝矣。台论已停,空营既久,令该曹催促下送。守令之未赴任者,至于十馀,当此官事方殷之日,亦有旷官滞务之弊,已署经者,则令该曹催促,一两日内发送,未署经者,使之速为署经,何如?传曰,依启。

○兵曹启曰,今十月二十一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所启,岁抄闲丁逃故充定等事,令该曹覆启处置,何如?上曰,依为之,命下矣。岁抄之规,空户充定,在于式年,笃废疾老,故本充定,例于每年为之。此则或在法典,至于逃故年满者之本定,出于新规,而近年以来,岁运连凶,年例岁抄,因监司及御史状启,未能逐年举行,阙额之渐多,盖出于此。今此年例岁抄停止之举,相臣陈请蒙允,其轸恤民隐之意,至矣。当此凶荒之岁,重以搜括之举,则饥馁之民,或不无骚屑之弊,诚如大臣所虑,但岁抄之举,若全然废阁,则老除与病除者,物故年久,逃亡年满,而仍应身役,邻族被侵者,及各样杂頉,移定他役类,私得闲丁,以待岁抄者,若因停止,趁未本定,则非但此辈之怨苦,闲丁之避役者,必有图属歇役之弊,如此之类,随其望呈,许以本呈,且常时各官守令,亦或有贮得闲丁,以为岁抄之用者,使之勿限多少,充补阙额,并为启闻,而自官家搜括闲丁一款,则限今年停废,似当,事系大段军政,该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外方各邑还上,从其被灾轻重,分为三等,尤甚处则捧三分之一,其次则捧一半,稍实处则捧三分之二,而反库则待明年为之事,已于榻前定夺矣。两界、两南,则固当依此分付,而洪清、江原、黄海三道,则凶荒之甚,不至于两界、两南,就其道内尤甚处,则捧一半,其次则捧三分之二,稍实处,则依旧例收捧,而畿甸则今年农事,优于诸道,减捧一事,勿为举论,宜当。并令该曹,以此知委施行,何如?传曰,依启。

○文学洪葳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以新进小官,如是条陈弊瘼,忧爱之诚,予用嘉尚,所谓乡邻二家罪犯内司奴婢之事,远配他乡,呼冤含怨之说,看来殊可矜恻,其罪之轻重当否,查出可知,而既以求之,何必细较其是非?宜令攸司,特为放释,内司奴婢陈告者,追征贡布,实涉未妥。今后追征一款,宜令禁止,可也。且诸官家柴场鱼盐事,自前言之者多,而第念诿之于弊端,祖宗朝赐与子孙之物,一朝尽夺,无所聊赖,则实近于申、韩之法,予所不为也。但令方伯土主,严加禁抑,毋得从滥扰民,可也。其他等事,亦当留念,而如外司所属之弊端,则令该司着实议处,俾有一分之惠。

○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时昉,同知事郑维城,参赞官金弘郁,侍读官李廷夔,检讨官洪处厚,假注书成后卨,记事官李曾、朴世城。上读前讲三章讫。廷夔进讲,自宅新邑止其惟王bb位b在德元。上亦读讫。廷夔曰,此篇主义,以疾敬德为本也。祈天永命之初,圣人之言,不当着此字,而以疾敬德为初也。此发明处也。注,下民犹水之取譬善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与抚我则后,虐我则仇,同义也。弘郁曰,以刑戮治民,古所未有,此敢字,非偶然所着字也。《论语》云,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正此义也。廷夔曰,此言刑者德之反,《论语》注云,刑者辅治之具,此可谓两行不悖者也。维城曰,近来灾异无前,自上宵旰不安,十行求言,恳恻切至,中外孰不感动?如小臣愚庸,有何裨补?今日幸忝入侍,近日之事,当极陈不讳,可乎?上曰,不亦善乎?维城曰,殿下之病,在喜怒之过,当一有所忤,则天威叠震,摧折太甚,用罚之时,有罪者徐究其情,平心察理,则可矣,而顷日臣以赵锡胤事,陈达其不然,而未见听施。臣岂爱护锡胤,而负圣上者哉?此亦圣德之过也。近日得闻尚方工役,逐日不止云。其在平时,尚且不可,况今灾异叠见,上下忧惧之时,何心玩物役匠为事也?臣久在外方,详知民事,诸宫家到处设庄,小民不堪其苦,流散者颇多,如此等事,赵锡胤、闵应亨,敢言之矣。今则无之,孰敢为圣上言之?仍泣而进曰,国事无可为矣。愿圣上益加修省之方,思所以弭灾之道,可乎。上曰,天灾如此,修省之方,岂不尽心,而百弊救祛之策,何以为之?维城曰,别无得罪于天,而时事如此,岂不慨惜之甚乎?小臣亦不得救弊之策。仍泣下不已。上曰,卿至诚陈达,宁不感动?向者所言,尚不得采纳,不胜愧惭矣。上曰,向日闵应亨之斥,事关母后,故不得不施罚矣。到今思之,予亦悔之。上谓时昉曰,外方诸宫家田庄之弊尤甚,而且不紧者,并皆革罢,而宫奴治罪,有关于国家生民之事,断以行之,似无所难,而何以不行乎?时昉曰,已令该曹查核,而小臣之意,逆家屯庄,分给于诸宫家,则无外方立案之弊,而小民之怨苦,庶可除矣,而但念逆家田庄,已为分送于各衙门,未知如何?维城曰,天灾时变,愈往罔极,以此观之,则不出数年,国将亡矣。必有大举措,然后回天怒慰民心矣。内需司与诸宫家中,大段变通者,不可不及时为之矣。维城又进曰,辛卯年大风拔屋,而壬辰之变出,乙亥年大风又如此,而丙子之乱生,甲申年地震,而沈贼伏法,其应如合符契。以此推之,心胆俱寒,自上必有大举措,然后庶可为国矣。上曰,何样举措为之,然后慰悦民心乎?维城曰,内需司之弊,罔有纪极,祖宗朝所设,虽不可全废,至于陈告人,一番枭示,以为惩他,则此慰悦之条也。上曰,陈告之路全塞,则不可,若仍存则如彼,未知何以则善也。廷夔曰,此则不难矣。内需司革罢,则永无此弊,而若不革罢,则推奴之道,岂可不为?设或仍存,使其该邑守令推治,则庶可矣。弘郁曰,刑曹决讼之后,内需司又为查核,该曹之决折,皆归于虚,此弊已固,外间之言,宁可无乎?上曰,自今以后,勿令内司更查,可也。维城曰,诸宫家设庄之弊,至于延安南大池洪州合德池,亦皆立案冒耕,岂非无据之甚乎?弘郁曰,臣才经洪州牧使,合德池下,有数百石水田,未蒙灌漑,居民诉冤,极以为怪,摘奸见之,池内四边,宫家立案,使不得贮水,其下水田,皆为无水之畓,此亦寒心矣。上曰,延安南大池,洪州合德池内,并勿冒耕立案事,严饬分付,不无后弊,言于内需司,两处防筑陈告人,查出重治,可也。弘郁曰,守令至于内司决讼之际,尽心为之,故或贻小民之弊矣。兪榥所为之事,亦为分明,而转辗至于被罪,如此等事,为之亦难矣。上曰,兪榥则不无所失,而久在罢散中,叙用,可也。弘郁曰,逆家田庄,与其分给忠勋府,不若分送于诸宫家,户判之言诚是,移给,何如?上曰,既已分送,何可更议?时昉曰,逆家之田庄,如务安则已属于忠勋府,而移送宫家,有何所难乎?莫若移给之为当矣。弘郁曰,内需司陈告,亦有其要,自今以后,依定限古例,三十年以后,勿令陈告,则可矣。上曰,此亦法典本意,依所启为之,可也。时昉曰,弓角自东莱上来,故择其可合者二十桶,使之急急追送,换充其数,别咨文,则勿令赍去,还为持来,何如?上曰,依所启为之。又启曰,尤甚被灾处,既承上教,而尤甚处,更为行移本道,以待回报后为之乎?上曰,行移之际,事必迟滞,尤甚处全减事,不可不从速为之矣。维城曰,外间传言,近日尚方工役之事,颇多云。臣未知其某事,而当此谨灾之日,岂为如此不紧之役哉?速为停罢,似当矣。上曰,问于尚方,如有是事,停罢,可也。上曰,社稷祭器,今方铸成,而容入物力几许耶?时昉曰,所入亦必不赀。上曰,既有旧件,犹可以用,则值此凶年,不可无变通之举,今姑停止,以待他日宜当,而系是祭器,不可轻议,问于大臣处之。弘郁曰,近日疏箚中,多有崇奖节义之语,此诚今日之所当先者也。窃念故领敦宁府事金尚宪,故参判郑蕴,所当特为崇奖,而金尚宪行迹,表表在人耳目,其赠谥易名,岂必待其家状而后为之哉?朝家速为举行,宜当。郑蕴之立节昏朝,纲常是赖,其上疏,可与日月争光,而死后别无赠爵赠谥之举,大是欠典。并令大臣,从速议处,何如?上曰,依所启为之。时昉曰,公主第宅,将为成造,而闻士夫家撤移处多,似为未安矣。上曰,明年似当造给,而天灾岁凶如此,势难为之矣。时昉曰,臣意则仁庆宫阙,分给诸宫,未知如何?上曰,何暇念及成造事乎?姑无此意矣。时昉曰,忠勋府所属田庄,移给宫家事,尚无发落,愿蒙允许矣。上曰,既已分属,不可更移矣。上曰,同知事尽诚陈达,宁不感动?闵应亨事,予已悔之,既令下谕矣。其他所陈之言,切中予之病处,敢不体念?苟有所然,则随事极言,可矣。维城曰,小臣龃龉之言,不足以感动天听,而谆谆至此,不胜感幸。时昉曰,还上收捧事,已令分三等为之,而不被灾各道,并令依此举行,似为未妥矣。上曰,此则在于该曹,分秩为之,而两南尤甚处全减事,急速举行,亦可矣。时昉曰,时无尤甚处分等启闻之事,故已为行移催促矣。上曰,行移之间,事必迟滞,亦可虑也。时昉曰,两南人民,比前极盛,赈救之事,尤为难继矣。上曰,此亦然也。至于还上全减事,从速为之,极可矣。上曰,经费不足,无以成形,而一年之内,敕使之来,至于五六度,而或为无事支过,一年一度之来,或有物力不敷之言,是未可知也。时昉曰,各陵修理事,已尽完毕,而如穆陵典祀厅、安香厅,皆已修改,物力浩大,至于苎布等物,进香所用,而所入亦不少,以此为闷矣。弘郁曰,户曹封不动之木,如今年则出而用之,可矣。名以封不动,久置而不用,如值乱离,皆为失之矣。上曰,顷闻轮对官之言,一封之后,亦无点火之事云,以有用之物,反为无用之物,如此等时,则推移出用,亦为无妨矣。廷夔曰,驱马军一事,昨日上达,而济州牵马军一款,落漏矣。添入举行条件,使之回启,如何?上曰,添入付标,可也。时昉曰,天灾时变至此,不知祸患,伏于何处,至如武备等事,不敢生意,如南汉军饷一事,极为闷矣。前日所捧,小臣欲为出见,而尚不得为之,从事官为先出送,未知如何?维城曰,军饷、军器,非今急务,救民之策,为先讲定,以示赈恤之方,为当今急务。弘郁曰,自古民心固而国不固者,未之有也。维城之言,岂无所见也?维城曰,南方之事,极为殊常,近日倭人之事,顿异前日,不亦可忧之甚乎?上曰,欲为吊慰,而只请送译于岛中,此亦不可知者矣。到今更思之,其时举措,不得善为周旋矣。予意则问于岛主,渠若为各房开市,则私债之征给,不可为之,大厅开市,则私债征给,势不得不副,以此两款,分明停当,故庶无后弊矣。时昉曰,尹文举,不合于东莱府使,临机应变,亦非其才矣。上曰,今番书契中,倭人以择送译官,及之矣,此亦寒心矣。弘郁曰,郑维城之所达圣上阙失等语,并皆格言,而至于乘怒之言,则尤为切中,自上乘怒时下教,不复择言,每下情外之教,此是圣明病处,而臣僚之切闷处也。《诗》云,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王言一出,不可复追,今日以闵应亨事,惭愧为教,若于向日,不出情外之教,今安有惭闵之悔乎?至于赵锡胤事,李庆亿,虽妄为论启,而自上以万世公论,不可付之一人为教,虽一时乘怒之下教,发于偶然,在锡胤,其为不安之心,当如何哉?厥后被谪蒙宥后,为实录厅堂上,锡胤之不敢偃然于史局之任者,其情势固然矣。臣自湖西上来之后,不得见锡胤,其意虽不可知,以臣度之,锡胤之受由在外,必欲递职者,必以实录厅堂上行公为不安,期于递职而然也。不然,锡胤,以科目出身,非山林隐逸之士,宁有不欲仕宦之理乎?上曰,向日所谓不可付之一人云者,只以一人之身,不可独当其苦役,故有所云云矣,岂有他意哉?弘郁曰,若在平常之时,谓之一人筋力,有难支堪,或虑其论议之孤陋,而有此下教,则夫谁曰不可,而今则因庆亿之启,圣教如此,锡胤,何得安于心乎?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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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殿试入。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呈辞。右副承旨金弘郁武科殿试入。同副承旨张应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振威县令廉元俊。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自未时至申时,日晕,夜四更,月入太微垣。

○大司谏闵应协,司谏权堣,献纳李迥,正言南龙翼启曰,臣等以二臣事,见上请加三思,还收赵锡胤、申弘望等付处之命。答曰,毋烦。

○大司宪洪茂绩,掌令徐挺然启曰,措辞见上请还收两臣付处之命。答曰,毋烦。

○左边捕盗厅启曰,承旨典狱署摘奸书启内,节该左右捕盗厅罪人天立等七名,罪名殊重,有难轻议事,传曰,依启事,传教矣。本厅囚推贼人天立,以司宪府墨尺,凭借法司,乘夜横行,处处作贼,现赃之物,极为狼藉,为人狞恶,只称独身作贼,傥与则忍杖不告,势难容易放释,而李仲男、应信等,则顷因汉城府启辞,跟捕囚禁,已为移刑曹,令该曹速为处决,何如?传曰,允。

○右边捕盗厅启曰,承旨典狱署摘奸书启内,节该左右捕盗厅罪人天立等七名,罪名殊重,有难轻议事,传曰,依启事,传教矣。本厅所囚贼人学仙,则以僧人,变着俗人之服,犯夜横行,且有赃物。贼女贵业,则现赃之物甚多。贼人亚金、继金等,则两人同谋,偸取公家之物,亦甚狼藉。各人等所犯极重,今方钩问倘类贼物去处,故不得轻易放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李溟翼,本是徒年乎?问启。

○金弘郁启曰,武科殿试进去下直,且先试,取禀。传曰,知道。片箭先试,可也。

○礼曹启曰,以今此淑明公主出阁时,物件备给事,草记,传曰,依启。紧切之物,则若干备给,可也事,传教矣。原单子物件中,明春与为先备给之物,分秩别单以入。先给之物,令各该司措备进事,知委,何如?传曰,依此付标为之。

○张应一启曰,传曰,李尚真上疏,到院已久耶,何以今始入之耶事,传教矣。凡上疏来到本院,则堂上、郞厅,例为看过后捧入,而今此李尚真上疏,日没时始到院,看了捧入,正在初昏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此违格上言十一张,启字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平安监司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司正沈棇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多言予之过失,进戒颇切,良用嘉尚,可不留心焉?第南方之说,予意则不然也。彼亦我民,纵不能善为政,使人心得其所,固当怜爱而恤之不暇,岂以不测之事,先致疑焉,预为云所哉?且曾经冢宰之人,实非小官,而阳誉含讥,似非正直,良可惜也。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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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殿试入。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李惕然呈辞。右副承旨金弘郁。同副承旨张应一。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华封成后卨。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清道郡守沈长世,结城县监崔孝骞,平壤庶尹黄𬀩,固城县令吴灿。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李一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李溟翼,本是徒年乎?问启事,命下矣。问于禁府,则李溟翼,辛卯正月十五日宁城郡徒二年半定配云,敢启。传曰,知道。

○张应一启曰,即见全南都事郑始大年分启本,则粘连纸背一处,不为踏印,不察甚矣。请推考。传曰,允。

○大司谏闵应协,司谏权堣,献纳李迥,正言南龙翼启曰,措辞见上请加三思,还收赵锡胤、申弘望等付处之命。答曰,毋庸坚执。

○礼曹启曰,今十月二十三日昼讲时,上曰,社稷祭器,今方铸成,而容入物力几许耶?时昉曰,所入亦必不些矣。上曰,既有旧件,犹可以用,则值此凶年,不可无变通之举,今姑停止,以待他日宜当,而系是祭器,不可轻议,问于大臣处之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前领敦宁府事李景奭,以为臣曾在先朝,适年饥,以《周礼》十二荒政之说陈达,其中一款,即教礼事也。使之揭诸内外公廨壁上,而似不一一矣。今者礼曹郞官来示圣教,乃社稷祭器,值此凶年,不可无变通之举,系是祭器,不可轻议,问而处之之事也。圣教实合于古礼之意,无容赘议,而只念祭器之铸成,若因旧件而新之,功役且已几定,则到今停辍,亦似难矣。此在有司,审察而处之,伏惟上裁。领议政郑太和以为,伏闻社稷祭器铸成之役,几尽完毕,只未及正炼而已。到今停辍,亦涉难便,此后容入物力,似不至重大,仍饬该掌之官,趁速讫功,勿为迁延,恐或宜当,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李敬舆,病不收议。左议政金堉试官不得献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

○户曹启曰,今十月二十二日昼讲,上下教于洪命夏曰,前判书金集,年既耆艾,馀日无几,宋时烈,则旧时师傅,予常念之,俱不能忘也。闻其所居处,亦甚凶荒云。其令本道题给食物,以表予意。上又曰,宋浚吉处,食物题给事,亦为一体施行事,传教矣。今此三臣处,以本道会付米太,量宜题给后,启闻之意,行移,何如?传曰,依启。

○领府事李景舆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体念寡昧之忧惧,谆谆戒诲至此,予虽不敏,可不动心喜幸?而但不度力量,先言必行之意,似非真实,故不敢耳。惟卿毋替此意,源源诲谕,勤攻予之过失,是所望也。卿宜自爱调保。仍传曰,原箚子,则一览未足以记忆,条陈诸要,欲常观览,故不下矣。

○持平李尚真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言寡躬之失,以冀悔悟,进忠谠之戒,以毖将来,足见忧爱之诚,良用嘉悦,可不体念焉?且所请四臣之事,各有说焉。今不必赘,而但李溟翼,本是徒年,今几惟限,释之不难,而但所关非细,前头之弊,不可不念,故皆不得如请,是可叹也。疏中多有已行之事,而其他弊端,当令该司议处,尔其勿辞察职。

○领议政郑太和箚子。入启。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往来。仍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及宴需,令本道备给。

○洪清道儒生黄滢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事,当令该司议处焉。

○传于李一相曰,政事,明日为之。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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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金弘郁。右副承旨张应一。同副承旨柳淰。注书郭齐华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成后卨柳格。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夜五更,月晕,月犯左角星。

○朴长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摠管李浣,以特进官昼讲入侍,除标信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淰启曰,领议政上疏,左议政箚子批答,政府郞厅侍讲院入直,使出去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判书沈詻,参判蔡裕后,参议金益熙俱进,左承旨朴长远进。

○兵批,判书朴遾进,参判郑维城病,参议闵光勋进,参知金佐明病,右副承旨金弘郁进。

○吏批启曰,文科甲科二人,当付七品职,而时无窠阙、仕满,及朔数将近人员,次次升迁六品后,差授,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五卫将林㙐户奴,呈状于政厅曰,病势甚重,有加无减,斯速处置云。林㙐,曾已累度呈状,而使之调理,不许入启矣。今闻果是实病,察任无期,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曹与都摠府,有相避之规,副摠管申翊全,于本曹参知金佐明为妻三寸,而臣等蒙未觉察,拟望受点,不胜惶恐。申翊全摠管改差,虽已下直,更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安州判官、缮工假监役望单子,传曰,初入仕,不可不择,此皆择拟耶?安州判官,亦为择拟耶?

○以吏批,林圣翊赏加草记,传曰,启本觅入。

○吏批启曰,以安州判官望单子,缮工监役望单子,还下曰,不可不择,此皆择拟耶事,传教矣。初入仕,臣等之意,亦不可不择,故随其闻见,择拟以入,而圣教如此,更为择拟以入。安州判官,亦知为任甚重,而台侍拟望之际,常患不足,故不得已以前为守令,颇有声绩者,备拟矣。下教如此,更为择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以柳淰为承旨,郭齐华为注书,赵涑为掌令,元万石为持平,黄儁耉为正言,崔汝㞳为荣川郡守,李惟馨为长城县监,金弘锡为宗庙令,洪圣龟、洪致中为校书著作,李天基为舍人,兪玚、许珽为实录兼春秋,元植为茂朱县监,徐正履为司仆判官,宋时喆为司评,李洙为司仆主簿,尹垲为兵曹正郞,李承敏为济用奉事,李后山为刑曹参议,李壳为典籍,郭希泰为判校,曺希仁为相礼,金尧钦为承文博士,卢亨夏为奉常直长,李应蓍为兼知经筵,赵相禹为齐陵参奉,李舜岳为昌陵参奉,郑弼相为献陵参奉,李绅夏为英陵参奉,李有相为泰陵参奉,许檄为中部参奉,李克湛为东部参奉,李惟硕为安州判官,尹枋为典狱参奉,尹榰为缮工假监役,金万元为内资主簿,韩墍为刑曹佐郞,吕曾齐为典籍,宋孺悌为缮工假监役,李元祯为尚衣直长,金益昌为宗簿直长。

○传曰,修撰,后政差出

○金嵩为造纸别提,新及第李时白,今通政,登科前资穷,郑鏶为五卫将,申翊全为都摠管,南斗傍为景福宫假卫将,宋时灿为召募别将,高尚屹为老江佥使,朴安悌为五卫将,宋时喆为副摠管,韩衡为武兼,庆进为晋州监牧官,李惕然、郑攸、尹㻩为副护军,郑榏为副司直,郑斗卿为副司果。

○兵批启曰,新除授老江佥使崔泰男,呈状于政厅,以为惨遭丧祸,身得怪疾,脚骞耳聋,已成废疾之人,虽扶曳谢恩,无路赴任云。自本曹招致看审,则果是实病,势难赴任。崔泰男佥使除授,出于特恩,而老江非厌避之地,改差,何如?传曰,依启。除京职,可也。

○洪命夏启曰,新除注书郭齐华,时在全南道灵岩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来间,假注书差出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权格为差出假注书。

○柳淰启曰,都承旨李一相,右承旨洪命夏,今日皆以病不得仕进,左承旨朴长远,右副承旨金弘郁吏兵批政厅进去,厅中只有臣应一,而当为昼讲入侍,厅中将为空虚,闻右承旨洪命夏病患不至甚重云。请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曾因庆尚右兵使元䎘,本道捕贼人查核状启,本曹,泛以判官林硕坚、金颖男,部将罗应生,司果金荆宝等,相当加设,实职除授事,覆启蒙允矣。更为思量,则加设实职,虽与正职无异,若只随本品而除授,无升迁之举,则殊非施赏激劝之道。元启目中除字,以陞字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崔泰男,除授京职,可也事,命下矣。相当京职,非但时无窠阙,泰男病势甚重,腰脚不仁,虽除京职,顿无留京供仕之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丁丑年牛疫时,义牛备纳,济州居前万户金砺,升堂上事,命下矣。金砺之名,载于本曹座目官案中,曾以进上马事,升堂上云。纳牛、纳马,名目虽异,连蒙赏加,事涉过滥,加设实佥知除授,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内禁卫将朴吉协,以子息成婚,受由下乡,而本厅书员入直单子中,不为悬頉,至于受点,事极可骇。本厅书员,自本曹推治,望单子改付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十月二十三日,昼讲时,参赞官金弘郁所启,故领敦宁府事金尚宪,故参判郑蕴赠爵、赠谥事,上曰,依所启为之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李敬舆,前领敦宁府事李景奭,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金堉以为,两臣赠谥,依筵臣所启施行,而赠爵品秩,则令该曹禀旨定夺宜当,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

○义禁府启曰,罪人郑瑛,以未许通庶孽,冒滥赴举发觉,定配于定州地矣。郑瑛之父仁佑称名人,称冤上言,而今日开坐时,依传教欲问曲折,招致仁佑,则终不来现。此上言,依他例不为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惠厅启曰,今月二十二日昼讲时,侍读官李廷夔所启,臣顷自湖南上来,农事极为惨恻,还上事,亦甚可虑矣。今则自上既为善处,此则民蒙实惠矣。湖西虚结之事,合有变通之举,草木成林之处,何可收税乎?大同未行之前,凡干徭役,守令私自给陈,以其数加定于实结矣。今则大同之役,一结十斗之外,不敢一毫加捧,势将以十斗米,分征于树木成林之处,岂非冤乎?上曰,此言有之,久矣。量田后必有新起,而各官不报以新起,代其虚结,则可以给陈矣。廷夔曰,新起则严明督报,此则给陈为当矣。上曰,近侍上达,试言于该厅。又所启,以八结应役,流来旧规,而湖西大同之后,到十斗外,不敢下手,故凡干公家之役,每以烟户分定,烟户之民,亦八结之民也。以此以彼,无异同,而八结则土豪与小民,皆应其役,烟户则小民独困,且有主客去来不实之弊。以今番点马下去时,驱马军一事言之,此皆出于烟户,济州马上来时,牵马军,亦出于烟户云。臣意则如许等役,以八结分定无妨矣。上曰,言于该厅事,传教矣。本道大同设法之后,虚结一事,言之者多矣。唯是量后新起奸民,百般欺隐,守令不以实报,虚实相蒙,其弊难防,故该曹一从收税结数而征税,其意有在。今若舍其本道所报收租之数,而轻开给陈之路,则奸伪百出,将不胜其纷纭,严饬列邑,务得加起,以充虚结之外,更无他策。虽以一邑言之,顷见牙山县监所报,则本县流来虚结,以今年新起,尽为充数,而苟有馀结云。他邑举皆如此,虚结征税之弊,不患难祛,而十斗外别役,则移定烟户bb之b际强弱难齐,果涉不均,至于不时迎送,刷马尤为难处矣。今此济州马牵军,则依一路夫马例,以收米计给其价为当,本道洪州等四邑牧场驱马,乃是四五年一次之后,今年则已无及矣。此后若至四年,各官馀米,必有馀储,驱马军所定之邑,则各年馀米,别为留储,临时计给,事合便宜,以此知会本道,何如?传曰,依启。

○正言南龙翼启曰,措辞见上还收赵锡胤、申弘望付处之命。传曰,已谕,毋庸坚执。

○领议政郑太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念卿悦亲之心,予有感于中,何惜些少之物,不尽予怀乎?卿其安心领受,勿为烦谢。

○左议政金堉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人言之切迫如此,则卿之不安固宜,而彼言之谬妄,予岂不知?惜其蔽而怜其愚,予亦一笑而置之矣。卿亦如是可也,何足较乎?况此何时,而卿便欲奉身而退耶?惟卿须念国事之罔极,宜安心勿辞,明朝与领相入来,予欲面谕。

○宗庙奉事吴烇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力言太庙陵寝之弊,又及寡昧之阙失,予之嘉悦,实倍常品,良以位卑而言高,疏远而诚切故也。陵寝太庙之事,极为惊愕,当令该曹议处焉。

○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特进官李浣,同知事蔡裕后,侍读官金徽,检讨官洪处厚,参赞官张应一,假注书成后卨,记事官李曾、朴世城,武臣曺后益。上读前讲三章讫,徽进讲。自上下勤恤,止拜手稽手讫。上亦读讫。徽释文义曰,威命明德,即吕刑德威德明也。以此观之,则威者,人君不可无之柄,而以德为之也。汉唐以下,不知德威二字,或专主威,或专用刑矣。裕后曰,王末有成命,与注终有天之成命吐,与大文吐,有异矣。处厚曰,召诰一篇,以疾敬德为𫍯小民之本,伏愿圣上体念焉。裕后曰,仇民之义,未可解也。上曰,然。予欲闻之矣。裕后曰,顽民之义,而以归服言,则仇民,亦当化之也。徽曰,德威之义,愿圣上体念,则大有益矣。汉唐以下,不知德威,而诸葛亮治蜀,得德威之本也。浣曰,本厅军兵,上番期限已迫,而前日自上有更禀之教,故敢达矣。上曰,自正月上番,则他处粮料贷食,当此年凶岁入减缩之时,贷用为难,故欲为相议耳。浣曰,上教诚然。京畿则已令收米,可支数月粮,可兴仓所捧,亦为连次上来矣。上曰,然矣。正月则岁首,渠辈亦未从容,自二月上番,似当矣。浣曰,圣教为当。番记,以二月为之矣。浣曰,畿甸所捧八百石,二月以后,牙山仓、可兴仓所捧,亦当连至,而以二月退定,则事甚便好矣。浣曰,京畿粮饷上来之后,无所储置处,社稷洞厅储入,如何?上曰,依为之。又所启社稷洞营,年久多有破落修补处,若得到防军数百名,则可以修理矣。上曰,依为之。浣曰,顷者相臣所达,全南道僧人辈,凡有役事运力之时,铮鼓、旗麾等物,任自为之,争相夸张,以为务胜之戏云。事涉不当,今后一切禁断事,新兵使下去时,分付,何如?上曰,言于庙堂,分付以送,可也。裕后曰,小臣每有所达,而未得从容,今日不得已仰达矣。小臣无状,既忝史局之任,恒惧其不堪,而又忝本职与经筵,臣不胜蚊负之至,本职经筵,愿蒙恩递。上曰,似无不可,卿其勿辞察职。后益曰,小臣以武夫,无所知识,而刍荛之言,圣人必择矣。上曰,有怀必达,人各为之,何伤乎?后益曰,当今之时,天灾地变,叠见层出,而有所达而不敢矣。上曰,上达,可矣。后益曰,当此时不可无阴雨之戒,而脱有事变,无可为者,倘与敌临阵,则无可用之器,如铁翼箭、拒马作[拒马筰],不可无之器也。臣愿趁备此器械,何如?且军士临战逃去之患,自古为我国之弊,此后如有逃走之事,则当论以军律,然后人知惩戢矣。铁翼箭,非臣所创说也,权栗已试之器也。上曰,去番乱离,何处合战耶?后益曰,臣以黄州判官,换差凤山郡守,以谋策言于都元帅金自点,自点不听臣言,臣无试矣。臣转往狼川,贼射臣项,至今有痕矣。上曰,使武臣入侍者,各陈所怀,而近日武臣之入侍者,曾无所怀陈达之人,而今见此武臣所怀上达,言亦修饰,尤可嘉尚,第此时,非修饬军器之时,不得试用,良可叹也。应一曰,后益所怀上达,则固无不可,而自己之事,上达支离,语涉麤陋,请推考。上曰,各陈所怀而已。何伤乎?勿为推考。上谓后益曰,得闻尔前日之事,为国忠诚嘉尚,自今益加勉励,可也。

○南龙翼启曰,顷日臣等上箚之时,日晩仓卒,故柴场之柴字,误书牧字,臣不胜惶恐,敢达。上曰,虽以牧字书之,何伤乎?勿为惶恐。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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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金弘郁。右副承旨张应一。同副承旨柳淰。注书郭齐华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成后卨权恪。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左珥。巳时,日有两珥。太白见于未地。午时,日晕。

○持平李尚真启曰,臣伏见左议政箚辞,以臣之故,至有斥黜之请,而圣批亦以人言切迫等语为教,臣诚惶恐之至。臣自忘孤贱,但恃圣明,尝所过虑于中者,不敢有隐于求言之日,直陈所见,言不知裁,致令相臣,有所不安,又被严旨,至于如此。臣实戆𫘤,得罪君相,何敢自以为是,晏然仍冒台阁上乎?请命罢斥臣职,以为妄言者之戒。答曰,勿辞。

○洪命夏启曰,持平李尚真,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传曰,原任大臣及前领相命招,左相亦为命招。

○传曰,全南兵使许东岦,引见。又传曰,领相及诸大臣引见时,备局堂上,并为引见。

○金弘郁启曰,诸大臣引见事,命下矣。玉堂无长官,以次官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一相启曰,明日放榜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传曰,宫墙倚墙木斫伐事,言于兵曹。

○以本月二十七日引见时,举行条件,传曰,不无落漏条件,察处。

○兵曹启曰,传曰,宫墙倚墙木斫伐事,言于兵曹事,传教矣。今日日势已暮,且未知应伐之木,几何,待明朝使郞官,周视墙外,的知多少,且审容入军数,然后使到防军,即为斫伐输出,而亦令工曹、汉城府,依例举行,何如?传曰,知道。与内官眼同为之,而所斫之木,则军器寺、训炼都监给之。

○吏曹启曰,近年以来,以捕获强盗,滥陞资秩,识者皆以为非。今者林圣翊,亦蒙依法典施赏之命,第其所捕之贼,非犷悍大党,赏加事,何以为之?敢此更禀。传曰,问于大臣处之。

○备边司启曰,各处数外冒属诸员保率等,各邑查出之数,一千六百二十六名,而江华府换给人等四百九十九名计除,则馀存一千一百二十七名矣。今年身役价布,各其前日所属之司,不得收捧,则未区处前,自当有收布之事,且今将岁暮,不可不趁岁前收捧,令兵曹每一人各收布三匹,依馀丁例,自本司照管,如有用处,则临时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十月二十二日昼讲时,上下教于洪命夏曰,两南、北道赈救之事,已令庙堂举行,而闻两西中,平安道尤甚失稔云,一体赈救事,言于庙堂事,传教矣。饥民赈救,当在于开春,而必须详知各道事势,然后方可举行。且自此遥度,不如道臣之目见,令两南、西北监司,详尽料理,条列启闻后,禀处,何如?传曰,依启。

○上御兴政堂,全南兵使许东岦引见时,承旨柳淰,假注书成后卨,记事官朴世城。上曰,卿受此重任,何以量度耶?东岦曰,小臣有何才智,堪此重任?昼夜惶恐,不知所以为报矣。上曰,其处之事,必有所闻,亦有意见禀定之事,想必有之矣。东岦曰,臣全南道,则亦未经守令,己丑年,以御营别将,暂为往来矣。事势便否,不知所达矣。上曰,近日天灾时变,至于此极,人心汹惧,不知某处有某事矣。阃帅之任,非循例差送之地,惕念为之,可矣。东岦曰,小臣无才,决不堪当,而到彼之后,至于措置等事,力所可及者,则抵死报答矣。第闻其处凶荒太甚,凡干军政等事,不可如意为之矣。上曰,凡事急则切,弛则缓,当量时度势而为之,可矣。近来灾变,其处尤甚,卿须勿为放过,尤加惕念,可也。淰曰,小臣久在岭南,才入修门,适忝入侍,沿路所见,虽不可一时尽达,略陈梗槪焉。春间则极旱,深以为忧,移秧之时,幸得时雨,可期有年之征。七月以后,则点雨不下,尤甚处大邱、仁同、善山、柒谷等四邑,则臣来时所见惨酷,自朝廷必有给灾之事,而至于还上之事,亦甚可虑矣,今闻自朝廷,既为措处,庶几民得生道矣。倭馆所给之米,值此凶bb岁b,若不减除,则无可奈何,此亦可闷矣。上曰,此则当徐议于道臣处之矣。淰曰,稍好处亦有之,而结数必多缩矣。上曰,今年结数,所缩几许耶?淰曰,臣之来时,则欠缩结数四百结,而此后之事,姑未闻矣。东莱之事,未知今则如何,而大槪倭之事情,极为错愕,臣待罪东莱,亦久矣。府使则倭人自前仰视,不敢凌侮矣。今则渐不如前,尹文举亦不能临机应变,馆所拒东莱三十里程,而壬辰以后,不得任意出来矣。尹文举亦为失懽于彼,而致有擅离馆所,任意出来之举矣。大槪当初倭人,以事来问,而佥使拒而不纳,此则先失其道矣。倭人发言,若不出见,则吾辈当往东莱府云,而佥使郑倜,任其所为,终至于此,事极寒心矣。大厅开市,有何所关极大乎?文举之主意,则若为大厅开市,则可以防禁其奸,故以此累报于臣,臣谓巧倭之事,卒然变通,则不无生梗之患,详量善处事,题送矣。执滞不从,竟至此耳。上曰,今则于承旨意,何以则可乎?淰曰,仓卒不能详达,而首译洪喜男,彼人为重,首译下送之后,守门通事,枭示于彼所见处,则庶或可矣。大槪彼辈,尊敬向我之事,日渐解弛,不可说也。淰曰,失稔四邑,别为蠲役之事,然后可以救其塡壑矣。国依于民,而民饥至此,未知何以为之也?又进曰,小臣来时,诸处山城,看审而来矣。其中柒谷山城,形势则好矣,而民不可久居之地,此亦可闷矣。四年之间,箭竹腐朽无用,名为守令,而民间所诉,听理不得,盖以险绝上下为难故也。依金吾山城例,使别将入处邑居,则移设平地之事,民情皆愿云矣。合有变通之举矣。上曰,然。上赐东岦弓箭腊胡椒等物,罢出。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前领议政李景奭启曰,当今救荒之策,专在于守令,而三南守令,尤宜择差,勿论文武荫,已经守令治绩最著者,及虽未曾经,而才堪守令者,勿拘罢散,令备局议荐,随阙塡差,何如?上曰,此言甚是,依所启施行。领议政郑太和曰,度支所储,太则有裕,湖南则自前稀贵,本曹斟酌湖南被灾处,特减田税所捧之太,实为宜当。上曰,言于本曹,依为之,可也。户曹判书李时昉曰,沃沟则既已全减,而如务安之尤甚被灾,尚无查报,事甚可怪者,诚如领相所达矣。然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务安被灾事,问于本道监司而处之,可也。上曰,庆尚道大丘、善山、仁同、柒谷等四邑,尤甚被灾,闻来亦甚惨酷,依沃沟例全减事,言于本曹,可也。时昉曰,两南所在三分耗谷,以补赈救,事合便宜。上曰,依启为之。太和曰,童蒙教官,自前吏礼同议,以幼学备望矣。今后勿论生进、幼学,极择差出,以为劝课之地,何如?上曰,言于该曹,依所启为之。大司宪洪茂绩曰,臣等措辞见上请加三思,还收赵锡胤、申弘望等付处之命。上曰,已谕毋烦。又曰,持平李尚真,引嫌而退。应旨进言,别无可避之嫌,请命出仕。上曰,依启。大司谏闵应协曰,请加三思,还收两臣付处之命。上曰,已谕毋烦。太和曰,马岛所送物件,令该曹问于洪喜男处,参酌磨炼,何如?上曰,依为之。上因前领相所启,谓洪茂绩曰,卿闻前领相言乎?凡禁乱等事,必须开谕知会,着实举行,而近来数递成习,未有终始,今后勿为循例引避为事,更宜着念举行,可也。原平府院君元斗杓曰,江户送使之举,臣意则以为未妥矣。彼既言只送译官于马岛,则自我何可先言送使乎?上曰,于大臣意如何?太和曰,使译官先问岛主,以送使致吊之意,然后为之如何。上曰,然则依为之。太和曰,臣招见洪喜男,则渠亦知下去矣。第致吊时,亦不无首译下送之事。洪喜男,今番下送乎?致吊时下送乎?上曰,大厅开市时,事多有辨诘之端,今番下送,可也。太和曰,然则致吊时,李亨男送之,为当矣。上曰,依为之。

○昼讲入侍,特进官李浣,同知事蔡裕后,参赞官张应一,侍讲官金徽,检讨官洪处厚,假注书成后卨,记事官李曾、朴世城。上讲《书传召诰》,自上下勤恤止奉以助祭云。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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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金弘郁。右副承旨张应一。同副承旨柳淰。注书郭齐华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成后卨权恪。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左珥。巳时,日有戴。自巳时至未时,日晕。夜一更,艮方,有气如火光,二更三更,艮方坤方,有气如火光。

○李一相启曰,明日私忌,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洪命夏启曰,罪人难生,以谋害上典,既已承服于刑曹,将为三省推鞫,未及移送禁府之前,径先物故云,殊甚骇异。请当该典狱署官员,从重推考。传曰,允。

○大司谏闵应协,司谏权堣,献纳李迥,正言黄儁耉、南龙翼启曰,措辞见上请加三思,还收赵锡胤、申弘望付处之命。答曰,勿烦。

○大司宪洪茂绩,持平元万石启曰,措辞见上请还收两臣付处之命。答曰,勿烦。

○义禁府启曰,以刑曹粘目,罪人难生,移义禁府事,命下矣。即接典狱署牒报,则难生今日四更量物故云。不得移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以硫黄采取事,哨官朱后载,下送于清风地,掘取以来,而浅黄色、黑色,并为采取,故虽是硫黄之脉,不能趁即引火,药气不猛。所当更为下送,择采可合之色,而当此冻地之节,似难掘土,待春和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昌德宫入直炮手,则三百名矣。此阙则何以只二百名耶?问于都监以启。

○训炼都监启曰,问于都监以启事,传教矣。昌德宫时御所时,阙内金虎门一百名,弘化门一百名,合二百名,及永肃门出身一局式入番,而庆德宫移御之后,兴化门内南北各一百名式,武德门内出身一局式,依前数入番,别无加减之事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宫墙内外,似当并为看审,外则该曹堂上,与内官一体巡审,宫墙之最低虚疏处,私家垣屋之连接宫墙处,并为修改,可也。

○兵曹启曰,当日汉城副守演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徐昇泰,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吏曹启曰,礼曹启曰,今十月二十三日昼讲时,参赞官金弘郁所启,故领敦宁府事金尚宪,故参判郑蕴赠爵、赠谥事,并令大臣议处,何如?上曰,依所启为之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李敬舆,前领敦宁府事李景奭,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金堉以为,两臣赠谥,依筵臣所启施行,而赠爵品秩,则令该曹禀旨定夺宜当,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事,传教矣。故领敦宁府事金尚宪,曾经左议政,今当以领议政赠职。故参判郑蕴赠典,循例言之,则当为正卿追赠。而俱系恩命,自下不敢擅便,恭俟睿裁。传曰,依启。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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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金弘郁。右副承旨张应一。同副承旨柳淰。注书郭齐华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成后卨权格。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府启。答曰,毋烦。

○同副承旨柳淰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辞意良用嘉尚,所进册子,实是格言至论,常欲规览[窥览]矣。

○传曰,今下虎皮一领,同副承旨柳淰处赐给,以示予嘉尚之意。

○左议政金堉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再昨面谕,与诸大臣之言,不啻丁宁,而坚执至此,其在卿之礼让,则至矣。而其奈国事何?卿固当与国同休戚,岂忍恬退不顾乎?须体至意,勿辞,宜安心论道。

○司赡主簿玄禹bb锡b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以微末小官,不避烦猥,敢为进言,而言及予躬,事及民弊,其忧爱之诚,予用嘉尚,当令该司议处焉。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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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一相。左承旨朴长远。右承旨洪命夏。左副承旨金弘郁。右副承旨张应一。同副承旨柳淰。注书郭齐华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成后卨柳格。事变假注书赵相汉。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吏曹判书沈詻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此是寻常之事,卿何引咎至此耶?宜安心勿待罪,亦为勿辞察职。

○礼曹参判闵应亨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寡昧礼薄诚浅,卿之疾患,如是弥留,未即上来,愿言之怀,其可足喩?卿须体予至意,安心调理,从速上来。传曰,下送内医于礼曹参判闵应亨所在处,使之问病,药物书启。

○右副承旨张应一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之情事切迫,当允从焉。

○护军李应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至恳。疏中,以责成君德为言,予虽不敏,可不嘉悦焉?卿其勿辞察职。

○吏曹参判蔡裕后,参议金益熙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此是政席间寻常事耳。卿等勿辞察职。

○传曰,前监司兪㯙,前郡守兪汝谐,前县监崔克宁,前大司谏李时楷,并叙用。

○备边司启曰,先送首译,慰问岛主行李,仍言遣使吊慰等事之意,顷于榻前,既已定夺。今方依此举行,而但橘成正,出来釜山,专为吊慰译官请去之事,则欲送吊使之意,不可不言及,以两国交邻,务尽诚意。今闻关伯之丧,只送译官,吊慰于岛中,揆诸情礼,殊甚歉然,宜送吊使,故将于首译之行,先报于岛主等语,枚举移文东莱府使之措辞,先言于橘差,何如?答曰,依启。

○昼讲入侍,知事吴竣,特进官尹顺之,参赞官李一相,侍读官李廷夔,检讨官洪处厚,假注书成后卨,记事官李曾、朴世城。上讲《书传洛诰》,自洛邑既定止治四十八字。郞厅李景闵校正。郞厅李宜喆书。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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