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孝宗/二年/三月

二月 三月 四月

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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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永思殿朔祭亲行。

○行祭后,三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三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三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开城府问安承旨李一相,入来。已上朝报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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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李一相。右副承旨吴挺一。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日晕。

○敕使接见时,服色及进香等事,左副承旨李一相,右副承旨吴挺一,引见。

○敕使,申时到弘济院。

○直讲丁彦璧书启,臣于昨夜,伏闻敕使处京官下送之教,达曙驰往,朝达坡州,以所干之意,具传于远接使李时昉,即招李馨长,使通于郑使,则敕使将发,四使同会,故不得传言。追到高阳,馨长始传京官下来之意,则郑要见远接使,仍招臣会见曰,闻京官来到,即言于诸敕,则其事不可成云。臣历言从前迎敕,皆以黑团领为之,国王方在哀疚之中,而脱衰变黑,专为事大而借吉,至于龙袍等服,不但不合于礼,大朝时未颁赐,日期急迫,变通极难云,则郑曰,前皇帝及皇父王在时,详知本国之事,多有恕谅,故使臣辈,亦有周旋之地矣,今则事势与前顿异,少有差误,易致生事。今番敕使,考诸礼部仪注,王公所着冕服、龙袍等件,皆誊写以来,俺等亦已皇命,持华服出来,国王若不着衮冕,则俺亦以所持章服,弃置弘济院,以便服入城云。时昉曰,今此事势急遽,姑为泛过,如何?郑曰,非独俺也。诸敕之意如此,归到上国,必问服色仪节,何敢一毫欺隐?亦岂有容力之地也?臣又曰,御帖既来,不可不进呈云,则郑曰,事若可为则可捧,此则决不可为,捧之何为?须勿进呈,作速归报云。反复开谕,终始落落,亦似有不能自由之意矣,敢启。传曰,令礼官议处。且未可更送官员措辞耶?亦议于大臣。

○礼曹启曰,以丁彦璧书启,传曰,令礼官议处,且未可更送官员措辞耶?亦议于大臣事,命下矣。自上决难吉服行礼之事,前已陈达于启辞中,臣曹无容更议,此一款及更遣京官当否,并待议大臣定夺施行,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凡系大段事,初头则牢执,后必从之,以为周旋自己之功,乃是郑之情态,一番遣官,终无得请之理,中国之外藩,不能尽革其风俗,自古然矣。圣上方在哀疚中,迎敕时,权着吉服,亦是尊帝命也,况冕服初不出来,自我国先为制服,亦无前例,似难从命之意,更遣近侍措辞开谕,以观其意,何如?答曰,知道。已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即接远接使林坛状启,则追来二敕使,去月二十九日,已为越江,将以今十三日,欲为入京云。其前日子不多,或不无相值于四敕留馆之日,接待诸事,势难一时周旋,极为可虑。分付各该掌,应行节目,一依回敕例,预为整待,俾无窘迫之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得接伴送使李厚源状启,则定州留待迎慰使柳䪷,回还二敕饯慰停止之意,专不觉察,呈纳御帖,已极非矣,而当该译官,无端捧入,亦极可骇。柳䪷及次知译官,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传曰,远接使状启中,主客之礼,定夺事甚急,而何至今不为回启耶事,传教矣。状启中,虽有敕使立于东边,主上立于西边之语,此似是出于泛然说话,不必提起,更为讲定,而其下又云,一依本国仪注为之,故不为回启矣,今承圣教,不胜惶恐。宣敕之时,自上立于西边,不为下就板位,虑或近于自便,而彼既有所言,依其言,自上立于西边,俟宣敕垂毕,赞礼导诣板位,行叩头、山呼、四拜等礼,为当,以此仪注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迎接誊录》

○大司谏赵锡胤辞职上疏。以国忌留政院。

○药房启曰,昨行亲祭,通霄将礼,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仅得无事。

○远接使书目,四敕,初一日,坡州止宿事。

○平安监司书目,两敕,二十九日渡江事。

○明日郊外迎敕时,出宫,初严寅正三刻,二严卯初二刻,三严卯正一刻,开门,罢漏后。

○伴送使书目,敕使,二十九日,到定州止宿事。

○领议政金堉,都承旨尹顺之,迎慰使李浣,弘济院出去。

○开城府迎慰使权大恒,入来。

○禁府,李郁拿囚。启。

○远接使书目,敕行,当日到弘济院事。

○左参赞沈詻箚子。大槪,冒死陈情,本职及都监提调,并乞递改,以安微分事。呈政院。

○领议政以下,入来。已上朝报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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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敕使服色定夺事,差晩而仍雨,故不为举动。

○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服色之事,彼无动听之理,往复论难,日势已晩,天有雨征,严鼓未下,彼若以相持不决之意,至于生怒,则极为未安,郊外举动,不可迟延,单严进发之意,敢启。传曰,既为允从,有何生怒乎?已遣人措辞矣。已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即接二敕远接使林坛状启,则今十三日定为入京云。其势相值于四敕使留馆之日,入接处所,接应节目,俱极难便,殊甚可虑。然自我似无从便指挥之事,待郑敕入京,措辞通议后,知会伴臣处,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傧臣李时昉状启,则雨势不止,今日敕使,当留其处云云,雨虽开霁,日势已晩,向夕之后,似难行礼,更看夜间雨势,明日迎敕,似当,令政院禀处,仍以此知会远接使处。但傩礼杂像,自昨夕出待,而如高大斩架之类,非但盖覆为难,杂像等物则皆以土造,经夜引湿,不无剥落之患,以此为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迎接誊录》

○大司谏赵锡胤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前日之批,岂欠诚实之言也?勿为固辞,从速察职。

○答左参赞沈詻箚曰,省疏具悉。年纪虽老,筋力尚强,都监提调,亦非奔走之任,安心勿辞察职。

○答礼曹判书闵应亨疏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须勿控辞,从速察职。

○远接使书目,出来敕行,三十日,良策止宿事。

○京畿监司书目,安山呈,以兵曹参知尹绛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递差。

○郊外迎敕时,出宫,初严辰初三刻,二严辰正二刻,三严以巳初一刻退定。

○传曰,百官、诸卫士等,皆雨具。

○远接使书目,敕使传言,雨势如此,今日留宿处事。

○明日郊外迎敕时,出宫,初严寅正三刻,二严卯初二刻,三严卯正一刻。

○锦林君箚子。大槪,兼带司饔提调乞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之多病,予甚矜怜,勿辞察职。已上朝报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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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四敕入京时,大驾郊外举动,巳时还宫。

○迎接都监启曰,即闻敕使,二吹欲为入来之奇,令差备译官,驰进于远接使处,必待主上诣幕次,请来后,发行事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敕使还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郑使,出送李馨长,传言于臣等处曰,前日往来时,拘于颜情,西路各官奴婢,入启免贱者,多矣。今番来路,详察各邑形势,决难支保,数少奴婢,以俺之请,累年闲游,亦甚未安。泰川奴太立,中和婢宝生,咸从奴一先,宁边奴石难等,并为入启还贱云。臣等答曰,顾念西路之意,诚为多感,但既因敕使之言,免贱久矣,而到今还贱,似为未安,未知有何故而然耶?答曰,断无他意,以公贱年久闲游,事甚未妥,故效此而为之者,日渐有加,则西路奴婢,不久将尽,斯速入启还贱,可也云。依其言分付该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郑使,使差备译官,言于臣等处曰,俺处所定房守别监四人,皆给料米,又给赁马之价云,此亦凶年之一弊段也,虽无此等人,使唤亦非不足,别监四人,防民房守三人,即令减去云。臣等答之以随事顾念,乃至于此,极为感幸之意。房守七人,依其言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上敕使还馆,即时昼寝,故待其起坐,使差备译官等,言于郑使,今日见官礼及自上回礼之意,使之通议于诸敕,则答曰,今已日暮,见官礼,行于明日食前,自上回礼,则随时来临云。即令李馨长,言于郑使曰,自上方在哀疚中,决不可亲行宴礼,明日回礼时,只行茶礼,仍为还宫,下马宴,则领相代行事,专恃郑使之周旋云,则答曰,自上急遣都承旨,来传下教,俺岂不尽力周宣?但轻先发言,诸敕不许,则事甚难处,自上行茶礼时,不忍参宴之意,对面言及于诸敕,则彼亦不得不从云。且曰,见官礼时,百官皆用胸背与品带云,以此分付各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鹰丈臂牵人,不紧差备军,船游整斋等事,当此凶岁,外方之民,裹粮待候,其势难堪,依前罢送之意,使李馨长通于郑使,则曰,敕使别无出入处,即令罢还之故,差备军元数五百五十九名内,二百五十二名及鹰丈臂牵人,并即还送,船只,亦勿整待事,分付该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郑使以差备译官,送言于臣等处曰,俺自前有身病,欲为鍼灸,术高鍼医、药医各一人,明晓入送云。医官皆属内局,自下不敢擅便,令本院定送之意,敢启。传曰,善术人,使之定送。

○又启曰,臣承命即往馆所,招李馨长传言于郑使曰,自上方在衰绖中,迎岁则压于皇恩,虽变服将礼,而若下马等宴,则揆以情礼,决难亲行,委遣承旨,使之讲定云,则郑使答云,此意自上通议于诸敕乎,臆使俺讲定乎?馨长曰,自上遣承旨讲定之意,专在于四敕,善为周宣,须十分宣力,好为讲定云,则郑使答云,此事不须多谈,明日自上亲临行茶礼后,相对言及,衰绖中不敢参宴,使大臣代行,尤极未安云,则俺当图之。彼亦不得不从,前无难处之事,而因此一款,后次亦可援例,事甚顺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迎接誊录》

○bb答b大司谏赵锡胤答[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为控辞,调理察职。

○海南居前判官金廷允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深嘉尔忧爱之诚,所陈,当令该司采用焉。

○刑曹粘目。答曰,依允。上言中所谓御决等语,殊极猥滥,治罪以征其习。

○吏曹粘目。黄海监bb司b李曼事答曰,此时西路策应,万分紧重兺不喩,救活饥民,亦为一刻为急是去乙,已递之官,必不着实是置,奚暇待其调治哉?递差,即出其代以送。以上内下记草

○大司谏赵锡胤上疏。大槪,病势沈苦,出谢无路,更冒万死,乞递职名事。入启。批答见上

○今日郊外迎敕时,出宫,初严辰初三刻,二严辰正二刻,三严巳初一刻,退定。

○大驾诣慕华馆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远接使李时昉,京畿监司沈之源,入来。

○兵曹佐郞柳颋,不为检饬传语,拿推事,捧承传。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一日,林畔止宿事。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客行相值,不得行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柳道三启曰,今日举动之时,忙迫颠倒之状,盖出于时刻进退,而第以臣应在侍从之瞻,且臣之所寓,在于兴德坊,似有未及之患,径入宣仁门,骑率,则使之回待于敦化门外,步到侍讲院前路,得闻乘舆已发,虽欲随参于百官之后,而不但人马相失,体面亦涉苟艰,不得不还退矣。臣当此多事之时,忝在纠察之任,既无盛服待朝之敬,且有怠慢后时之罪,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许悦、申混启曰,今日举动时,忙遽颠倒之状,出于意外,臣等当忝侍臣者也,侵晨整服,坐而待时,俄见分发三严,退定于巳初,踌躇等候之际,又闻更严驾门报,策驾驰进,俱到丹凤门外,望见乘舆已出敦化门外,摈出路左,追参侍瞻,亦甚苟艰,不得已随从于百官之列,职分事体,俱极未安,何敢仍冒纠察之任?请命递斥臣等之职名。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柳颋拿囚。启。

○政院启曰,明日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蒙宥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正言李□启曰,今日举动,意外忙遽,臣亦应参侍从之后者也。明早夜,将诣阙,而俄见退定巳初之分发,差进等待之际,下吏急传单严出宫之报,臣苍惶颠倒,从间驰进,而居甚僻远,马且羸疲,未及陪从于侍臣之列,仅得推参于百官之后,怠慢后时之罪,在所难逭,即当引咎自列,而以此时渎扰为惧,泯默而已矣。得见宪府多官引避之辞,臣之未及陪从之失,与之无异,何敢晏然仍冒言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柳颋原情云云事。判付内,姑停刑推,议处。前安州判官李郊原情云云事。判付内,姑停刑推,议处。已上朝报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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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五更,有雾气。

○馆所回礼亲临,颁赦、陈贺后,百官加为之。

○未时,南别殿举动时,单严出宫。

○李时昉请对引见后,因为政事。

○备边司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沈之源状启,则二敕之行,十三日当为入京,差使员难以塡差,驾轿马亦难充把,臣亦当为迎候于松京,四敕祗送时,恐有未及之患云。四敕回还,不知当在何日,一敕所把驾轿马,多至八匹,实难充数,畿驿形势,似无推移之地,诚为可虑。令都监以此不得已事状,措辞开说于郑使前,四敕所把马,各三匹除出,则合为十二匹,以此移送,可以支用矣。不足四匹,则使本道料理整待,而监司祗送虽重,迎敕为尤重,此意亦令都监通谕后,临时驰候于松京,似当。差使员则各邑守令,必不尽入于今番之行,虽不抽出,可以充差,以此事意,并为回移,何如?答曰,允。

○引见时,工曹李时昉榻前所启,今此敕行连续,西路荡竭,而黄海道尤甚凋弊,不可不及时变通。臣伏闻己丑条田税米五斗收米并六千馀石,留在本道云,请出千馀石,分给各站,何如?上曰,烧眉之急,不可不救,分给千石,可也。又所启,两西各站支应时,守令恐其生事,务为丰备,至如油密果一器,真末所入,或至五斗云。自今以后,凡宴厅果器,围里尺数定限,以为常规事,通问于郑敕以处,何如?上曰,议于郑敕。又所启,敕使每求索䧳马,过于百馀匹之多,极可闷虑。小臣欲周旋防塞,而恐不得遂,何以为之?上曰,此言当矣,议于庙堂为之。已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今日雨势如此,故自上举动及百官见官礼,似当待晴之意,使李馨长,通于郑使,则答曰,势难冒雨举动,百官行礼,亦当待晴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自上行礼时,以白袍行茶之意,使李馨长,微通于郑使,则答曰,此非预为讲定之事,大驾诣馆所后,以此辞缘,通于诸敕使,则俺当居间周宣[周旋]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郑使,令差备译官传言,雨势如此,先行本朝陈贺、颁赦之后,见官礼,则待晴为之云,故百官还为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鍼医金尚诚,药医宋擎日等,今朝入见郑使,则论病议药出送,而药料在于医官书启中,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诸使会于上使处,招入乐工三人,使之弹玄琴、嵇琴、伽倻琴而听之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令李馨长,微通于郑使曰,敕使留馆经夜,自上回礼,不可稽迟,故时刻既以巳时,启下云,则郑使答曰,今朝往见诸敕使,仍言雨势如此,见官礼及自上举动,势当待晴云,则诸使曰,国王回礼及百官见礼,何事居先乎?俺曰,百官行礼后,自上回礼,乃是前规也。诸敕使曰,然则待晴后,次第举行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雨势小霁,故冒行见官礼后,百官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郑使,令李馨长言于臣等处曰,宴享诸具排设之后,自上入接敕使,先行茶礼,仍请曰,参宴情有所不忍,使首相代行之意,恳请而出,事理当然云,宴床先为排入乎?敢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领议政西宴厅,方行宴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领议政与诸敕使,对宴设乐,行五酌而后,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酉初设宴,五酌而罢,盖以日晩故诸敕使,皆催促行酒,头目等宴床,使之入于各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应行翌日宴,今日所当定夺,而诸敕使罢宴,各归其房,势难通议,待明朝定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翌日宴押宴,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以上《迎接誊录》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仅得无事。

○兵曹草记。答曰,并他例施赏,而丁仁全,则虽无希冀之事,不可无酬赏之典,前例相考禀处。今番二十匹则一时下送于关西,卢、青两驿,则追后给之,可也。

○吏曹草记,前昆阳郡守权大德事。答曰,顷闻其时御使及方伯之言,则别无疵累云,所谓殿最者,未必皆出于公,有难尽信,而况赏罚,不可偏废者乎?表里一袭赐给。以上内下记草

○缮工监役罗襻正,薍监刈后入来。

○药房启曰,昨者雨馀阴湿,远临郊外,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思虑之不安,玉趾之频举,俱非节宣之道,而哀疚之中,连有此患,臣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批答见上

○吏曹启目,粘连黄海监司李曼上疏云云。批答见上

○政院启曰,此时黄海监司,策应方急,不可一日旷阙,令该曹当日为政,使之差出,何如?传曰,允。

○掌令姜与载启曰,臣自去月落伤之后,臂骨疼痛,胸胁牵引,渐成瘀血之症,满身针灸,几至一朔,逐日呈草,见阻政院,冒陈辞疏,亦不捧入。顷夜陪祭,力疾进参,又复添伤,委顿床席,昨日举动,不得陪从,今见同僚引避之辞,臣之所失,与赴阙不及参者,大有迳庭。且仍贱疾加重,不能行步,经宿之后,今始来避,臣罪万死,理合黜免,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王若曰,尊亲以显,既遵通制之常,受命维新,诞被同庆之泽,肆扬涣号,敷告多方。念大朝坤元之至仁,亦小邦天覆之共仰,亮赞先帝,永孚于前,保绥冲年,克昌厥后。顾惟尊以徽册,盖缘礼有嘉称,式扬圣善之风,于斯为盛,爰举古今之典,而又何加?雨露所濡,涵育数千里疆域,日月并照,明扬十八条系纶,矧玆壤奠之攸蠲,又出天眷之至厚,推孝思而及物,本诸彝章,施仁政而牖民,沛然德教。既荷涣汗之颁诰,宜宥杂犯而均欢,自本月初五日昧爽以前,杂罪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为下克忠,微诚固切于归美,事上以礼,景命庶答于由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学吴竣制进

○馆所举动时,出宫,初严未正三刻,二严未正四刻,三严申初一刻。

○府启,并引嫌而退。单严动驾,出于急遽,未及随参,其势固然,浃月鍼灸,又复添伤,病未陪从,有何所失?俱无可避之嫌。请掌令柳道三,持平许悦、申混,掌令姜与载,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献纳李□启曰,昨日举动时,时刻差退,勒马待时之际,下使来传大驾出宫之报,闻即驰进,而家在城门外僻远之地,故仅及敦义门外,先驱已出门,不得已从门外,入参侍从之班,事出苍遑,举措颠倒,后至之责,在所难免。臣即当自劾,而多事之时,渎扰是惧,含意连辞,将发复已,昨今两司,皆以此引嫌,臣何独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两掌令,两持平,就职。

○大驾诣馆所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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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自巳时至未时,日晕。夜一更,月晕,流星出北斗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

○户曹启曰,今初五日,工曹判书李时昉,请对引见时,榻前所启,今此敕行连续,西路荡竭,而黄海道尤甚凋弊,不可不及时变通。臣伏闻己丑条田税米五斗收米并六千馀石,留在本道云,请出千馀石,分给各站,何如?上曰,烧眉之急,不可不救,分给千石,可也事,传教矣。顷仍本道监司状启,及筵臣李海昌等所启,己丑条田税收米留置一万四百八十石,留库杂谷八万二千五百石零,并令道臣参酌站役轻重,饥民紧歇,或以还上题给,或为白给,而白给之数,则自二月初旬,至麦秋期间所用,及无主户,丐乞饥民口数,并为开录,一边成册上送,一边启闻之意,覆启知会,备边司,亦以此意启下分付矣。李时昉,或未闻此间朝家处分,而有所陈达矣,敢启。传曰,知道。然则以此辞意,新监司处,知会,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郑使出送译官玄顼、徐孝男等,传言于臣等处曰,今日为始,当为发卖豹皮、水獭皮、白绵纸、樻枝三等,多数觅纳云。乃以此等物种,荡竭无馀,豹皮、獭皮,则礼单所用,尚未措备,决难觅入之意答之,而观其事势,终难得免,极为渴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齐民之困,已到此地头,卿等尽心,观势善处。

○又启曰,金尚诚、宋擎日,三敕使处问病后出来,详在医官等书启中,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翌日宴设行事,使李馨长,通议于郑使则曰,主上连日举动,今日不必更临,令大臣代行,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四敕下去时饯慰使,改以他官差送,则一路夫马,厨传难支之弊,有难胜言之意,使李馨长,通议于郑使则曰,往来弊端,果如所言,以留待迎慰之官,仍行饯慰无妨云,令政院禀处,似当。且二敕入京,在于四敕留馆之时,则畿驿人马,犹可推移用之,故四敕处,入把夫马除出事,不须烦议于郑使,以此亦为知委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仁政殿请宴定夺事,不可不从便通议于郑使,故预令李馨长,以俟便隙矣,自食后,诸敕使会于一处,招入才人及舞童等,作乐呈戏,终日贪观,今始才罢。李馨长,即以私意,议于郑使则曰,若以仁政殿请宴,言于诸使,势必不辞,若至阙下,其后处置,亦甚难便。抑有一计,诸使徒知有七度宴,不知请宴必行于明日,明日之宴,则大臣来此,依例设行,此后主上,不无更临馆所之日,其时言于敕使曰,一番请宴于阙内,情理当然,衰服之中,不忍设云,一依下马宴之规,止行茶礼,还宫之后,仍命大臣代行宴礼,事势便当。俺之所思如此,都监堂上,如有别见,更为通报云。臣等即以郑使此计,殊甚得宜,此外有何他计,为国尽诚,随事至此,感谢之意答之,依此处置,未知何如?敢禀。传曰,依启。从便致谢,可也。

○又启曰,傧臣状启内,二敕入京之日,初则定于今旬三矣,今见状启,四敕留馆,率尔入往,虑有不平之端云,何以处之意,使李馨长,通议于郑使则曰,彼行所干,缓急轻重,非但未能详知,同是奉敕之人,自此指挥,入京迟速,亦甚不当云。臣等又为送言曰,两敕入京,在于四敕未发前,则势将同入一馆云,则郑曰,馆门之外,亦多空廨,何患无接置之所乎?臣等答曰,入接之处,岂无其所?但各司力竭,使唤亦甚不足,若设两都监,策应两处,则其势决难支堪云,则郑曰,事势若然,同入此馆,似为无妨。窃观今行所为,旬望之间,杳无归意,而两敕累日流连于中路,一路各站,将未免溃裂之患,以此郑使之意,知会伴臣处,俾趁前定十三日入京,以除西路之弊,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右议政来诣馆所,宴床排设于西宴厅,使差备译官请宴,则诸敕使,今方招入呈才人观戏,故答曰,昨日行见官礼,因为接待,国王,又冒夜行宴礼,气甚疲困,不得出参,宴床分入各房,从容殿吃云故,大臣只呈御帖,还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臣即刻馆所,使差备译官,依例请宴,则诸敕答曰,昨日则自上亲临,俺等虽甚困惫,不可虚度,仍为受宴矣,今日则路困方甚,不得参宴,使之入给房内,似为便当云,而诸敕来会三敕房,方观戏才,故止呈御帖后,臣则罢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迎接誊录》

○大司成黄㦿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大臣之意,实非偶然,尔其勿为控辞,从速察职。

○刑曹粘目。答曰,知道。不必付标入之,此后勿为落漏,可也。

○黄海监司郑良弼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国事如此,卿才允合,宜勿控辞,速往钦哉。

○院启,出仕事。答曰,依启。

○左参赞沈詻箚子。答曰,省箚具悉。今此都监之任,殆非寻常之比,卿岂固辞至此哉?宜安心察职。

○司仆草记。答曰,顷日革罢盐盆,非为牧子而为也,到今移属,不可也。

○掌隶院粘目。答bb曰b,叔季人心不良,奸伪百出,虽有文卷之可据,犹难尽信,况无文籍者乎?不过四十年,诿之于久远,而不为推纳,已极可骇。良籍虽无,良族亦无乎?槪观此讼,则两边俱涉不明,在法应为属公,何敢循情处决若是哉?该院段置,以必无凭核之路为言,又岂敢如是预为设辞曲为之地哉?事极骇慢,本道监司及判决事,并从重推考,以惩其循私废法之习。以上内下记草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三日,嘉山止宿事。

○禁府,蒙宥李郊、柳颋。

○吏曹启曰,颁赦为之,则例有别岁抄之举,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又启曰,命下矣。永不叙用、准期不叙、灾伤、罢职人员,依例书入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亦为书启。

○兵曹启曰,庭试武科初试,曾以今月十七日启下,而前头敕使入京之日相值,势难设场。令日官改择日退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司议宋凞业除授后,过限未上来,改差。启依允。

○同副承旨闵应协上疏。大槪,瘇患猝遽,不能跨□,冒万死陈情乞递事。入启。答曰,递差。

○左参赞沈詻再箚。大槪,更申前恳,本职及提调,倂乞递改事。入启。批答见上

○黄海监司郑良弼上疏。大槪,陈情乞递事。入启。批答见上

○院启,正言李□献纳李,并引嫌而退。单严动驾,事出急遽,未及进参,其势固然。家在辟远,苍黄驰进,路遇先驱,入参近例,别无所失,有何可避之嫌?请正言李□,献纳李□,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大司谏赵锡胤上疏。大槪,既犯应罢之罪,决不可仍冒言地,又缘病势苦剧,不得出谢自列,更冒万死,乞递本职及兼带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为固辞,从速察职。

○献纳李□,正言李□,就职。以上朝报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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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北虞候金浑。

○以刑曹守御厅屯田革罢启目公事,传曰,守御厅屯田没数革罢公事,觅入。

○备边司启曰,以刑曹启目中,守御厅屯田革罢公事,传曰,此非没数革罢之意,前者本司启辞,何所据而然耶?问启事,传教矣。各衙门屯田革罢便否,上年十二月分,因坡州幼学李思近上疏,本司,以屯田为逋递之渊薮,有瘠公肥私之患,革除监官,专委守令,各衙一体施行之意,覆启蒙允矣。顷见江原监司柳景缉状启,洪川所报,则守御厅屯田,至于平地等处,没数夺占云,故本司以本厅不体朝家成宪,因循谬例为不当,令攸司禀旨处置事,覆启矣。守御厅元屯田,则别无没数革罢行会之事,而平地夺占,实为不当,故以此意覆启而已,刑曹之启请革罢,似未审得本司覆启之意,前后曲折如此,敢启。答曰,知道。该曹似涉不察,其公事还出给,使之改入。

○又启曰,频年敕行,驿路之凋弊极矣,几至于置邮不传,适有一二人,先倡纳马,继而效之者众,马至六十匹之多,其为国之诚,极为可嘉,虽未知不出于希恩,其意则可奖,而不可阻也。臣等以畿驿甚残,各给三匹,以当初头之役,往来一番之后,以为马或不好,还给本主,使之改纳云,闻来不胜惊骇。此非驿路闲习之马,猝然入把,头目等不由大路,上下山坂驰𩨄射猎,安得不困且踬也?察访等不能检饬驿卒,使之善喂以待,而徒归咎于马矣,还本主而改备,此沮为国之诚,而永塞纳马之路也,极为无理。请当该察访,并推考,其所退之马,送于两西,调养教习,无令尽其力而弃之如畿驿,以为后日之用,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庭试武科初试,定于今月十七日,外方举子,赢粮云集,而该曹以敕使在馆,入启退定云,举子等当此农时,进退两难,鬻马典衣,饥者颇多,诚可矜恻。文武设科,有国之常事,假令敕使知之,有何所疑?若或问之,令驿官[译官]言其曲折,亦似无妨,勿为退定,简其规矩,仍前择日,即为设行,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本月初五日,工曹判书李时昉,榻前所启,敕使求索䧳马事,传曰,此言当矣,议于庙堂为之事,传教矣。䧳马一事,为即今西路巨弊,故防塞不给之意,本司启禀行会,非止一再,而每行求索,愈往愈甚,厥数之多,今至于百馀匹,事极可骇。此必沿路民人,利其准价,故为入纳之计,若此不已,前头之弊,有不可胜言,着令各站守令,一切禁断,敕使一行所见处,勿出䧳马,以断求索之路,而设或万分求觅,当此凶岁,得食不赡,况充养畜物乎?以此措辞,将羸瘠不能致远之马入纳事,两西监司处,更为申饬,而其中不能严禁,入纳数多守令,查核启闻之意,并为知委,何如?答曰,依启。此必非民人所乐,守令辈,欲免责辱,虐民应副之致也,专责守令,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各起谢恩兼行之意,使李馨长,通议于郑使则曰,兼行与否,非俺所可指挥,但使臣,时未发行,兼差之事,唯在本国处置,槪其意不以兼行为非也。馨长又问曰,追来二敕所干,则有贺,而似无谢恩之事也。郑使高声曰,何知所干之为某事,而遽发此言耶?馨长曰,虽未知其某事,有敕使则自我谢恩,乃是前例,此敕谢恩,亦当兼行云,则郑曰,此亦非吾所知也云。郑使又曰,皇帝亲政,帝母尊崇,皆是天下大庆,以事体言之,大君当往,而五月初八日不远,其在情理,决难作行,不得已大臣虽往,右相乃内族,彼中所闻,亦必为重矣。且曰,当初约条,政丞为正使,则六卿为副使,六卿为正使,则参判为副使事,分明定夺,当此新政之初,每事不为泛过,不可不慎,虽以微末之官差送,非俺之所知,彼中耳目甚烦,不得不言云,敢启。传曰,知道。然则副使,以六卿中差送,可也。已上《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明日狎宴[押宴]大臣,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迎接都监启曰,今日别入䧳牛一首,依例入纳云,依其言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宴礼事,使李馨长,从容通议于郑使则曰,多日宴礼,连以大臣押行,明日又依今日,循例请之,非但事势非便,敕使留馆之间,自上当有一番更临之举,明日来临馆所,先行茶礼,还宫后,仍令大臣代行宴礼,事理顺便。但雨势不止,则虽再明待晴举动,亦当云,敢禀。传曰,明日待晴,举动为之,可也。

○又启曰,领议政诣馆所,使差备译官等请宴,则诸敕使答曰,领相既已再参宴礼,且雨势如此,各项官员及乐工等,添湿亦甚可虑,宴需分入各房云,故大臣即为罢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臣来到馆所,招差备译官,传请宴之意,则敕使云,领相累度参宴,今日雨势如此,诸执事及舞童等,亦有添湿之患,勿为设宴,宴床各入房内云,臣即令都监,呈御帖,仍为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今番发卖,视前浩多,分付各市,觅纳物种之际,非特均一为难,下吏亦多有夤缘操纵作弊之端,不可不严明检饬,而平市官员,只令及奉事赵亨耘,年少生令闵煦,以常平厅郞厅,除本司仕上直,专不顾见,本署之事,极为可虑。发卖不过数三日之事,令闵煦,使之兼察本任,何如?传曰,允。以上《迎接厅誊录》

○传曰,今下弓矢,北虞候金泽处,给送。

○吏曹草记。答曰,依启。金堤郡守崔蕴,虽有病患,卧治亦可,岂可轻递乎?使之调理赴任,可也。

○兵曹草记,纳马人丁仁全事。答曰,既是嘉尚,则授同知职,可也。

○传曰,陈奏正使麟坪大君㴭,鞍具马一匹,奴婢七口,副使,判书李基祚加资,奴婢三口,书状官,前舍人郑知和加资,奴婢二口,译官李馨长熟马一匹,奴婢二口赐给,张炫加资,实职除授,军官金马龙,译官方以,并加资,军官申晋翌、金武信、赵壤,各熟马一匹,译官梁孝元、金天起,鍼医安礼,各半熟马一匹,军官吴惇、尹圣健,译官韩之彦等十四,御医南应琛,医员金忠敏,写字官李后耼,画员李起龙,各儿马一匹赐给。

○黄海监司郑良弼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为控辞,宜遵前旨,速往钦哉。

○药房启辞,慈殿议药事。答曰,依启。

○药房再启,慈殿更观症候,受鍼事。答曰,知道。

○府启。答曰,不允。柳复圣[柳后圣]今当下去,不必递改矣。

○常平厅粘目。答曰,依允。事虽然也,不可专废于此时饥民,斟酌题给,使之移用,宜当。

○常平厅草记。答曰,不可任便谋避,本职勿为换差。本厅郞厅,改差,可也。

○左相李时白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户曹粘目。答曰,年久追赏,实涉未妥。令饷臣更试其才,果如前日之有功,则不可不赏,以此知会。

○礼房承旨启辞。答曰,以礼言之,则七度宴礼,皆可亲临,而近缘国恤,久废此礼,虽一二番往见,而不可援以为例,明日亲临,未必是怪底事。且彼之所谓亲临措辞之说,虽不敢显言,槪欲即为往见之意,故朝者议本院耳。主人无自首,不为往见之礼,明日亲临,未为不可,何必强为无益之事乎?以上内下记草

○远接使书目,出来敕使,初四日,安州止宿事。

○伴送使书目,敕使,初四日越江事。

○吏曹启曰,黄海监司,何以不为肃拜辞朝事,传教矣。问于郑良弼,则以身病陈疏,故今日不得肃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启曰,慈殿进御,前日剂入加减温胆汤,姑为停止,今以开迷汤十贴,为先进御,宜当云,此药三贴,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府启,近日畿邑守令,奔走站上,日不暇给,虽在官责应,无以措处,目前燃眉之急,莫过于此。金浦郡守柳复圣[柳后圣],授任以后,承召留洛,在官无日,此时旷阙之患,诚不可不虑。柳复圣[柳后圣]请命改差,其代急速差遣。结城为邑,素多豪右,官令不行,赋役难均,自前择差,甚意有在,县监金以声[金以诚],门地卑贱,且无可称之能,当初除拜,臣等未及详闻,而赴任之后,物故藉藉,久而益激,如此之人,决不可仍授字牧之任。请金以诚,亟命罢职,其代令该曹极择差送。殿中为任,纠察各司,官虽卑,体貌与台官等,自前虽以文、武、荫通差,而武、荫,则必用门地才望,文官等,亦以参下馆职者除拜,乃祖宗朝故事。且其署经,必经于监察本厅,如其见越,则不敢行公,亦是流例。近日多以冗杂武弁苟充,人皆视如内三厅,淆滥甚矣。其中金赞、李德老,一再越署于监察本厅,而晏然行公,同列羞与为伍。。请监察李德老,金赞汰去,令该曹另加择拟。且本厅文官,为下有司者,乃其极选,而比来铨曹,绝不择差,以致久虚下有司之任,此亦前所未有之事,今后请文官参下,四馆去官者,亦拟故事择除,以重殿中之任。

○京畿监司沈之源,敕使迎候事出去。

○右议政李时白箚子。大槪,昨日馆所,押宴命下之后,病不得进参,惶恐待罪事。入启。批答见上以上朝报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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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吴挺一。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巳时回礼馆所举动,未时还宫。

○迎接都监启曰,郑使令差备译官等,传言于臣等处曰,今行所干,乃帝母尊崇,岁币量减事,两款事也。于本国,虽非庆事,于天下,莫大喜庆,大官奉敕使来,则似不无别礼单之举,而受不受在敕使,为不为在本国,俺意则如此云。观其事势,终不可已,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议于大臣处之。

○备边司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别礼单事,传曰议于大臣处之事,传教矣。敕使别礼单,尤所未有,而自上年六敕使为始,一开谬规,援以为例,郑使既已发言,则必不中止,且今番特减岁币,不可无示喜之礼,令该曹参酌赠给,宜当,敢启。答曰,初则措辞,不得已则似当赠给,而前者礼书之行,皇帝亲政之庆,两臣放释之喜,不下于今番,以此措辞,所给之数,无逾于其时之数,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使李馨长传言曰,今日则自上来临,只设茶礼而还宫,宴礼则行于明日,可也,故排设宴床,即令撤出矣。臣等窃观所为,一边责入礼单物种,一边觅纳发卖杂物,烦扰无暇,故宴礼玆欲退行于明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无宴礼,故别茶啖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林潭、郑维城状启,则追来两敕,自安州以南,每站止宿,到平壤,待入京日,定夺回报云。十三日入京之意,曾已通议郑使,启下知会,而今若退日入京,则畿站各务差员及夫马,分把之际,事甚狼狈,依前定夺,必趁十三日入京事,急速分付傧臣处,何如?传曰,允。以上《迎接誊录》

○药房启辞。答曰,知道。夜间寝睡,亦未安稳矣。

○府启,监察李德老、金赞駄去[汰去]事。答曰,依启。柳后圣、金以诚事,不允。

○院启,大司谏出仕事。答曰,依启。

○吏曹粘目。答曰,已经大臣之议,而尤无可递之事,速令赴任。黄监事

○兵曹粘目。答曰,拔出之行,罕世之勇,诚为可嘉。复其家户,为先除授禁军,追拜边将,亦似未晩,令本道监司资粮上送,一以充壮士于禁旅,一以劝孝悌于将来。

○户曹草记。答曰,知道。节分两臣放释,岁币量减等事,俱系紧重,所望必奢,一千银子,必难入眼,相考已行事例,增入其数,可也。目今客使如织不绝,而每行所需,敕以万计,使在平时国家殷富之日当之,万无支堪之理,此皆齐民之膏血,其将奈何?只自嗟痛,气塡胸而已。

○备边司粘目。答曰,当此春农正急之日,以饥馁之民,迎送之弊,极涉重难,递易,适足以中其愿,则亦非征治之道,更议他罚处之。以上内下记草

○开城迎慰使崔惠吉,问安承旨吴挺一,出去。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五日,肃川止宿事。

○药房启曰,雨后夜气稍寒,伏未审圣候,何如,慈候,亦复何如?昨日剂入开迷汤,进御后时无加减耶?臣等不胜忧悯,敢来问安。批答见上

○黄海监司郑良弼上疏。大槪,更申血恳,冀蒙恩递事。入启。下该曹。

○今日馆所举动时,出宫,初严辰正三刻,二严巳初二刻,三严巳正一刻。

○大司谏赵锡胤启曰,臣于顷日,贱疾苦剧,决无诣阙撰教之势,不得已封章陈暴,而政院屡加阻却,仍请牌招,臣虽欲都忘廉耻,奔走承命,终不能自力于委顿之中,邦宪至严,臣何所逃罪?不料政院,又诿以事系兼职,启请勿罢,臣之狼狈,至此转甚。臣虽无状,职是台谏,有病而不得上闻,有罪而乃复幸免,岂不重辱名器,为清朝羞哉?应罢之人,久带职名,今始力疾出避,罪戾种种,万死难赎,请命镌削臣职,以重国体,以安愚分。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驾诣馆所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院启,大司谏赵锡胤,引嫌而退。病未承命,势所固然,不为罢职,乃是前规,少无所失,有何可避之嫌?大司谏赵锡胤,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府启。措语见上

○以李厚源为谢恩副使。

○大司谏赵锡胤,就职。已上朝报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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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未时,日晕。

○备边司启曰,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说话,依前加减书入,而今番摄政追削之举,措语之间,似当添入,而语必详慎,然后可无后虑,请令庙堂预为讲定,以备睿览,传曰,知道事,命下矣。接待时酬应说话,则政院所陈,详尽无馀,至如摄王追削一款,送辞之际,不无拘掣难便之端,自我先发,恐未妥当,姑观彼人所言,临时略为酬答,似当,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郑使,使差备译官,传言于臣等曰,俺则近来不飮酒,而上敕使,愿得药烧酒,即须煮入云。所入药料,非两医司所储之物,前日则自内局,送解煮及药料煮给云,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前为之。

○又启曰,右议政入西宴厅,与敕使将为设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议政与敕使,对宴设乐,行六爵而后,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第四行爵时,上使前持味数盘,假郞厅武兼元振门,不为跪进,郑使送言于臣曰,即厅[郞厅]无礼,使之退去云,虽于无情,既发其口,不可置之。且大膳进止时,假提调姜义生,不为待令,屡次催督后,始为入来,极为稽缓。并推考,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右议政意启曰,臣来诣馆所,使差备译官请宴,则即为出坐,行六爵后,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大通官金三达,出送差备译官,称以白话,传言于臣等处曰,济州定配人朴士明之妻,乃小人之四寸妹也,其夫士明,罪犯轻重,虽未可知,非老妻、弱子之所可干预也。若蒙天恩,移配于清北某邑,则生前往来时,可得相见,至举其兄金汝亮之言,反复恳乞矣。臣等取考士明罪案,扇动浮言,传播众人,以为挑祸之计云,则其罪,果为不轻,而三达恳乞,缕缕不已,敢此仰禀。传曰,此非如除拜边将,徒年轻罪之类,有难轻许开路,都监措辞开谕,可也。

○又启曰,郑使送李馨长,传言于臣等处曰,自前俺之族属,屡受国恩,除拜守令、边将者,非止一二人,感激于中无所达。今番率来旗鼓官,义州人前权管韩德连,情意相亲,有同骨肉,曾除权管,亦出于俺之上达,今若陞差西路某处万户,其为生光,莫大于此,都监俱由启禀云,敢启。传曰,依愿施行。以上《迎接誊录》

○药房启辞。答曰,知道。症候时无加减矣。

○药房再启,慈殿议药事。答曰,依启。

○府启,柳后圣改差,金以诚罢职事。答曰,不允。金以诚事,人之才否,职之勤慢,不在于一地,何必递罢?徐观将来处之,可也。

○祔庙都监草记。答曰,知道。经费荡竭,已到十分地头,一应浮费之事,勿循学规,各别惕念为之,可也。

○备边司粘目。答曰,常平厅堂上,并无故时登对,面禀处置事,通两湖磨炼,则似未妥当。

○院启。答曰,不允。择差事,依启。

○户曹粘目。答曰,依允。事当如此,其时译官及所管敕使,适在馆中,更诘前言,以为俾无后日相违,见欺不实之弊。以上内下记草

○远接使书目,敕使,初六日,顺安止宿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何如,慈候,亦复何如?前日剂入开迷汤,进御后,时无加减耶?臣等不胜忧闷,敢来问安。批答见上

○吏曹启目,粘连黄海监司郑良弼上疏云云。此时本道方伯,为任极重,而得人甚难,郑良弼非但已试于藩臬之任,亦有才局之称,故当初拟望时,问于大臣而首拟,虽有疾病,必不至于职务之难堪,而再三陈疏,如是恳辞,终以物议为言,此出于情势之所不得已,而方伯重任,递改与否,该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批答见上

○远接使bb书目b,敕使,初七日,平壤止宿事。

○药房再启曰,因入直御医来传,伏闻圣教,即令诸医,则反复相议,则皆言前用开迷汤,姑为停止,牛黄泻心汤,为先进御,宜当云,此药二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府启。措语见上

○院启,近来世道日非,人心不淑,背主之奴,投入权势之家,穷乡寒士,拱手而失其旧物,控冤莫伸者,滔滔皆是,此国家失人心之大者,不可不明白处断,痛革此弊也。故南阳君洪振道,称以先朝赐牌,夺占朴濬之奴婢,及濬上言起讼该曹,该院考据文籍,依法决给,而自上因洪振道陈疏,累下别教文,令刑曹处断,刑曹徒思承顺圣意,不顾讼理曲直,诿以先朝受教,遽为决给于勋臣,物议諠腾,久而不已。臣等取考前后文案,则该院之决给,朴濬条陈可据之迹,极为明白,圣上之致疑偏忧,恐未免僻于亲爱,而或失大中至公之道。为有司者,所当更加明查,从公决折,使圣世之下,无匹夫含冤之弊,而乃敢依违,措语无据。至于佐贰之官,知其枉法,不肯联署,而独自署名,略无顾忌,擅断莫大之讼,其不有公议,循私蔑法之状,极为可骇。刑曹判书尹履之及当该郞厅,请并命先罢后推,其讼事,更令该曹,明正决折。都事乃是观察,为任甚重,如科场考试、校生汰讲、年分复审等事,皆其所管,而又可以弹压守宰,廉访民隐,苟得其人,更出造[迭]入,则居然一御史,常在道内,其为益,岂不大哉?先朝,曾以台侍择差,实良制美意,而未久废弛,近来苟充益甚,识者之叹久矣。新除授庆尚都事赵圣达,身有疵累,且无名称,大不合于此任,不可仍送,以贻一道之笑侮。请命递差,依先朝故事,以出入台侍之人,另加择遣,此后他道都事差出时,并依此例施行。批答见上已上朝报

3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酉时,日晕。

○传曰,入去全昌君之行,所干事,只陈慰进香而已乎?考启。

○备边司启曰,黄海监司郑良弼,江华留守李时楳,累疏辞免,至今不为下直,敕使不久将发,而站上策应之事,无人主管,极为可虑,两人今日内,催促辞朝。黄海道赈救之事,前监司南翧,不即举行,殊甚未便,为先推考。李时昉启请蒙允,米千石,即令分给站上,以为酬应之用,前日启下田税收米等,自今月旬后至麦秋,丐乞饥民,分给赈救,一边启闻形止之事,使之依前,分付施行,何如?答曰,依启。

○迎接都监启曰,别礼单图减事,李馨长措辞致谢于郑使,则多有谨色,仍曰,此后本国,别无生梗之端,但皇帝新政之初一日,事皆异前。前者陈奏使,在北京时,别择准鹰,定限内入送事,已为驰启,而自前本国,每于此等事,例视寻常,以致生事,故俺今又言说,即为启知,着实举行云。此意知会备局,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大通官金三达、李梦善等,累次言于堂上译官辈曰,俺等身虽在于异域,父兄、亲属,皆在本国,岂无为国之诚乎?随事周宣[周旋],至于各站及馆所,前后宴享造果等物,并皆图出仍用,以除改备之弊,此等事,都监堂上亦为知之乎?每每发说云。臣等窃度其意,显有希冀之心。大槪从前此类,屡次往来,则或授职名,以为喜悦之地,而此是影职之类,虽以事体言之,别无所损,渠辈则夸示族属,以为荣幸,两人堂上职帖成给,未知何如?敢此昻禀。传曰,依为之,而国家赏职,实非偶然,前头尤加用力,益勉为国之诚事,言之,可也。

○又启曰,左议政[右议政]即诣馆所,依例请宴,则诸敕答,以昨才行宴,气甚困惫,不得出受云,故分入宴床,呈纳御帖,而罢归之后,敕使仍令招入弹琴乐工数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臣来诣馆所请宴,则敕使,使差备译官等传言曰,昨日受宴,气甚困惫,宴床入纳各房云,故呈御帖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七宴之中,明日当行第五次矣,此后则只有上马、饯别两宴,自上茶礼,还宫后,大臣代行之举,固当依前为之,而但念郊外驾临之日,与他时不同,彼未及发程,而自上先还,使大臣落留押行,则恐不无落莫之意,竭力待之馀,终之不快而去,则岂非不幸乎?自上先行茶礼,姑暂驻轝幕次,待宴罢出送阶上,亦未知如何,而幕次咫尺之地,动乐设宴,尤极未安。先使首译微察郑意后,自上对别之际,殷勤致谢,从实言及,先为还宫,亦似无妨,令都监商量启禀,俾无临时窘急之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上马宴押宴,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此宴不可预行,回还定日后,更禀处之,可也。以上《迎接誊录》

○药房启辞。答曰,知道。症候时无显效矣。

○迎接都监启辞。答曰,依为之。国家赏职,实非偶然,前头尤可用力,益勉为国之诚事,言之,可也。

○又草记。答曰,依启。事虽然也,郑居间周旋,实为可嘉,银两别为加给,以表喜悦之意,可也。且都监,亦多有尽心之功矣。

○院启。答曰,刑曹堂上、郞厅事,似非无据,勿为烦论。递差事,依启。庆尚道都事赵圣达,持难慎重,有何伤乎?

○府启。答曰,令庙堂酌处。三曹郞厅事,不必一时汰去,今后择差,勿为苟充事,申饬该曹,可也。以上内下记草

○药房启曰,伏未审圣候,何如,慈候,亦复何如?昨日剂入牛黄泻心汤,进御后少无所减耶?臣等不胜忧㦖,敢来问安。批答见上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三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洪重普上疏。大槪,陈情乞递事。入启。

○洪清监司书目,公山县监李泰渊,葬父县地,据法引嫌,令该曹考例处置事。又书目,都事柳志立,家有老母,病势危苦,侧觐久未还任,罢黜事。

○黄海监司郑良弼辞职四疏。入启。传曰,还出给。

○院启,故南阳君洪振道,与朴濬争讼奴婢,该院既已明白处决,而特命移送刑曹,已非圣王宅心公正,勿误庶狱之道。为有司者,惟当明审曲直而处之,不敢有所左右,而刑曹判书尹履之,徒知上意之不可违,不念王法之不可枉,曚昽[矇眬]覆启,擅断大讼,佐贰之官,不肯联署,而亦不顾忌,此岂国家设官典法之意乎?此讼多少曲折,在前后文案,不必诿防,而惟其功臣赐牌,明有该院文书,洪振道所受奴婢,亦皆具载,独朴濬所讼收婢,则无一口录于其中。本家文券,称以见失于乱离,凡大小词讼,必凭文书处决,而公私俱无现存文籍,何所据而知其为赐牌之物乎?设令朴濬,亦有违端,其不当归于洪振道,明甚矣。先朝过五年勿许听理之教,乃谓分明赐牌奴婢,此则即为赐牌,既无可据之迹,援引受教,岂不大谬乎?近来法纲日紊,勋贵家,攘夺田民,已成痼习,中外人心之怨咨,职由于此,圣明之所宜惕然动念处也,而乃于臣等之论,不赐一言可否,直以不允为答,臣等不胜慨然长叹也。王法至严,不可以一时之私,挠之,人心至神,不可以匹夫之微,忽之,殿下可不深念于此哉?请刑曹判书尹履之及当该郞厅,并命先罢后推,以惩其蔑公枉法之失,其讼事,更令该曹明正处决。昨以庆尚都事赵圣达,不合佐幕之意,备尽论列,而圣批不赐允兪,只命择送,臣等窃惑焉。幕僚之不可不择,如昨所陈,圣上亦已知而许之矣,赵圣达既有不称之实状,且时未赴任,则不可不即为改差,择遣其代,此岂持难之事乎?请赵圣达亟命递差。批答见上

○府启,西路民命,已到十分地头,其中海西,尤甚惨酷,朝家拯救之策,不容晷刻少缓。臣等窃闻,顷日远接使李时昉,榻前陈达,已蒙千石米,分给各站之教,而该曹,以曾已分付道臣之意回启,而不为定頉行会云。散粜白给之数,若不自朝廷指一分付,则外方昧于奉行,自未免更禀该曹,况本道方伯,今方递易,孰肯着实举行,而文移往复之际,已求于枯鱼之肆矣。今就道内米一万四百馀石,杂谷八万二千五百馀石,各除其三分之一,准上则计其运宿之费多少,其数而给米焉,饥民则量其邑之大小,灾之轻重,而分等焉。以杂谷赈之,而并为白给,即馀亦宜及时散粜,以救目前之急,则捐半岁三分之谷,而活一方百万之民,其轻重得失,为如何哉?请令该曹急急定頉知委,而关西亦为一体施行,俾尽国家惠鲜之泽。应宿之职,非寻常执事之比,荫官之往往为三曹郞bb官b者,若非规外发身者,则必以登名司马之人差除,其意有在,而即今三曹郞官中,或有未参司马者,物情深以为未便,请令该曹一一澄汰,以存古规。批答见上

○前启,金浦郡守柳后圣递差事,结城县监金以诚罢职事。依启。已上朝报

3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海监司郑良弼,仍为引见。

○迎接都监启曰,鹰连事,使臣在北京时,丁宁言说,昨日郑使,又为申饬,以此观之,彼中意欲切矣,不可不趁期择送,而新鹰则捉得于九月霜后,陈鹰则八月念间,毛羽始成,今若临时循例,分付各营,则驯放试才之际,其势必未及于十月初一日之限,殊甚可虑。臣等闻之,三、甲之人,中夏之间,取得巢鹰,设栅家养,七月驯放,而傍邑守令与闾家,亦多有之,陈鹰之规,早时入坐,其陈亦早云。预为知会,应定各营,咸镜监兵营,则求得巢鹰之体大才逸者,两西监兵营,则别择已试俊鹰,趁早入陈然后,可免窘迫后时之患,令备局商量处置,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沈之源驰启,则各驿人马,前期聚集于松都,而两敕之行,十四日间,方到本府,其间人马,粮资已绝,请得丰德、长湍米太,以救之矣。此时许多人马所裹之粮既尽,则丐贷以食,亦自无路,若非官家救急之举,则其时必难支过,依状启量宜题给后,用下之数,一一启闻,宜当,以此知委施行,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以司宪府启辞,西路民命,已到十分地头,其中海西,尤甚惨酷,朝家拯救之策,不容晷刻少缓。臣等窃闻,顷日远接使李时昉,榻前陈达,已蒙千石米,分给各站之谷,而该曹曾已分付道臣之意,回启,而不为定数行会云。散粜白给之数,若不自朝廷指一分付,则外方昧于奉行,自未免更禀该曹,况本道方伯,今方递易,孰肯着实举行,而文移往复之际,已救于枯鱼之肆矣。今就道内米一万四百馀石,杂谷八万二千五百馀石,各除其三分之一,站上,则计其过宿之费多少,其数而给米焉,饥民则,量其邑之大小,灾之轻重,分等焉。以杂谷赈之,而并为白给,其馀亦宜及时发粜,以救目前之急,则捐半岁三分之谷,而活一方百万之民,其轻重得失,为如何哉?请令该曹急急定数知委,而关西亦为一体施行,俾尽国家惠鲜之泽。答曰,令庙堂酌处事,传教矣。两西赈救之策,臣等既已料理禀行,而海西千石之米,亦令出给站上,而当初不为定数者,以所救者多,不可预定其数,故丐乞无依者,量宜赈救,或白给,或还粜,使之成册上送矣,台谏所启,似不识臣等本意也。至于关西,则各邑出站之民,先给钱文,又出管饷米谷,使民纳钱收米,以救目前之饥,又令分粜各邑,以为秋籴矣,台谏又欲与海西,一体施行云,恐或未闻有此举也。但关西地广人多,米谷或未遍及,忽有用钱之举,若于义州、安定、平壤等处,各给饷谷千馀石,为贸钱行货之本,则谷散民间,可救饥死,而秋来收捧,其数自备,且五斗收米,一半代钱,则民不费米钱,亦可行,朝廷荒政,莫急于此。此意两西监司处,并为知会,如何?答曰,依启。义州、安定、平壤等处,所给贸钱谷,则到秋着令还充,俾无欠谷之弊,五斗收米,一半代钱事,则徐议处置,似可矣。以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今日别入生牛一首,依例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以二敕傧臣林坛状启,十六日入京之意,通于郑使,仍探同入一馆便否,则郑使往诸使处,良久相语而还曰,俺等之行,欲于十三日发还,彼行之平日入京,非俺等所知,但计程道,十六日决难到京云,此外更无指一回答之语。窃度事势,彼此之行,似不相值于或京与或畿站,其间难便,不一而已,极为可虑。姑以此意,知会傧臣,更观彼敕行期迟速,驰启后禀处,似当。此状启午前下都监,即当回启,而不可不探知彼意,故使李馨长乘便通问,则诸敕,以发卖多有扰烦之事,今始回答,如是差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迎接厅誊录》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知道。入诊事,依启。夜间寝睡,比前稍胜矣。

○户曹粘目。答曰,依允。江原道十首减除,则殊无加给之意,五首减除,可也。

○传曰,郑命守[郑命寿]使译官李馨长,来恳于差备曰,国家答记念今番两臣得释之功,则俺既资穷,更无所加,代俺养子郑善为加资,且郑善之除授邑守,颇烦往来人之耳目,今番俺出来之时,特命递差,以为听闻之地。但俺入去之后,或记念从容除职,则前俺无间固愿,而不敢望也。此等事,在前则请于都监,而今则事机异前,恐涉烦泄,亦是直达,惶恐云云。此处,何以处之?问于大臣以启。

○府启,使臣赏格事。答曰,此论不但未妥,反使为国勤劳之人,解体而无所为也。

○府启。答曰,方今客使络绎,各该曹事务方殷,似难付之生手矣。

○院启,刑曹堂上,三曹郞官事。答曰,不允。禀旨事,赈恤事,依启。

○户曹粘目,黄海监司具义俊事。答曰,体予朝廷如伤之念,指出营储,尽救饥民,极为可嘉,特赐表里一袭,以为耸动他人之地。

○传曰,前黄海监司南翧,不体朝廷坚意,诿以已递,而莫念尽职,颠达流离赤子,恬然置于度外,于其心安乎哉?殊甚惊骇,先罢后推,以警他人。以上内下记草

○三殿,政院、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大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雨势如此,圣候,何如,慈候,亦复何如?前日剂入牛黄泻心汤,昨已毕进御矣,寝睡与热势,比昨无收效耶?臣等不胜忧闷,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今日当改议他药,而必详知症候然后,可以议药,请令女医入诊,何如?批答见上

○远接使书目,敕使,初九日,中和止宿事。

○答曰,正言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药房再启曰,即令女医入诊,则右寸洪大,右关数,右尺数,左寸浮滑,左关洪大,左尺沈滑云。臣等即与诸医,反复相议,则皆言牛黄泻心汤,去夜虽有呕吐之患,不可不连用二贴云。此药加剂以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礼曹参判闵应亨上疏。大槪,敕使入京时,赞礼之任,决非老病所堪,乞递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赞礼之任,当令递改,卿其勿辞察职。

○洪清监司书目,丹阳呈,以应教金应祖,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院启,臣等以罢推刑曹堂上、郞厅事,连日论执,而未蒙兪音,臣等窃惑焉。国家所以设官掌法,欲其理词讼闻冤抑,使王法行而人心服,岂可以勋贵bb而b挠之,寒贱而忽之哉?今此朴濬之讼,既无洪振道赐牌文籍,则其不当决给于勋臣,不待多辨,何可援据先朝受教,以为断案乎?刑曹判书尹履之,身为有司,徒知承顺上意,不顾讼理曲直,乃以矇眬数语,遽决莫重之讼,其蔑公枉法,甚矣。圣教所谓似非无据,臣等不敢知也,况六曹之设佐贰,岂徒然哉,而僚议立异之后,独署以启,何得肆然无忌,坏了朝家法例,至于此哉,此而不治,则公议无以伸,颓纲无以振,日后之弊,有不可言。请刑曹判书尹履之及当该郞厅,并命先罢后推,其讼事,更令该曹,明正处决。国之所以为国,以有民也,民散之后,虽有仓库府廪,何以为国乎?此古之明王,所以遇灾赈民,倾囷倒廪而无所惜也。上年饥荒,两西最酷,畿甸为次,不幸加之以站上无前之役,民事之惨,有不忍言。关、海西犹赖,道臣趁早启禀,颇有赈救之事,而海西荒政,未免疏缓,沿海一带,民多饿死,扶携四散,繈属道路,近虽申饬赈恤,亦无及于已散之民矣。自前凶岁,例设赈厅于京中,而尚此寥寥,目今都畿之民,岂无待哺之急?至于西民之出入内地者,尤不可住居塡壑而莫之救,此事正如捧漏沃焦,不宜一日少缓也。常平厅米谷,虽或不足,度支储峙,必有裕于目前经用,何可胶守常道,不捐数千斛米,以活吾民翳桑之命乎?且流民之入岭北、关东、湖西等地者,必已多矣。若只设赈于京中,则亦有不及遍救之患,宜于三道,量设赈厅各三四处,除出该道元谷而用之也。但京外赈救,若不着实善处,则难免中间虚伪之弊,必宜官员躬自看检,作糜粥聚哺于目前,然后饥者而不饥者,不得食而得食矣。京中自有该厅,而外方则令该道都事,主掌巡检,勿徒委于各道,致有因循不勤之患。且令三道及畿甸各官,或挂榜街路,或知委闾里,使流离道路之人,明知某某处设厅赈救之举,皆得以及时往赴,则可免坐而待死之患矣。臣等今日之论,亦已后时,而尚恐有司志在恤费,或以臣等之言,为为迂而莫之省,惟在圣上,以答若保之心,断而行之。请令常平厅,急急禀旨举行。

○府启,虚宿之职论列。措语见上新启,赏典之滥,未有甚于近日,而今此使臣以下,奴婢、马匹,分等题给之命,出于千万虑外,设令使臣,实有大段可赏之劳,当此京外奴婢,日就凋残之时,决不当容易行之。况其得请者,只是几微已著,少无奇特之事,而受赏太重,则不亦为圣世之过举乎?至于员役等马匹之赏,尤极未安,畿内六驿救急之马,亦不能优给,而独可遍于无功之员役乎?成命之下,物论莫不叹惜,请还收使臣以下,奴婢,及员役等,马匹题给之命。批答见上以上朝报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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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下直,江华留守李时楳。

○迎接都监启曰,二敕使,十四日,来宿于弘济院,而留馆敕使,十五日定为发行,则自上出送于郊外,仍行迎敕之礼,事势便当,且无连日动驾之举,故使李馨长,以其私意,从便相议于郑使则曰,如是为之,事势顺便,然来使,乃奉敕之人,某日入京,实非俺等之所可指挥云,此间事势,实为难处。昨日终日下雨,二敕之行,势将淹留于某处,一日迟行,十五日入京,亦未可必,留敕,则以十四日破日,远行之拘忌云,其还似当在于十五日间,以此更为知会傧臣,俾趁十五日入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敕使,出送差备译官,传言十三日辰时,当为发行,以今日卯时,出牌文云,故敢启。传曰,依例请留。

○政院启曰,以上马宴押行大臣,取禀,传曰,此宴不可预行,回还定日后,更禀处之,可也事,传教矣。今者虽未及遍定某日发京,而彼既以十三日出去发言,故押宴大臣,敢此预禀。传曰,左相进去。

○迎接都监启曰,臣等入诣馆所,使诸敕使差备译官,措辞下教之意请留,则诸敕使,即令郑使回答云,故郑答言曰,俺等留此已久,别无所干之事,明日雨晴,当为发行云,敢启。传曰,依例承旨进去,请留。

○政院启曰,臣承命往馆所,上使昼寝之故,待其睡觉,使首译措辞,传言请留之意,则敕使答曰,至遣近臣,如是请留,自上眷念之意,深庸感激,不知所达,而俺等,来既已久,无端久留,亦甚未妥,明若雨晴,则决欲发行云矣。传曰,依例大臣进去,请留,可也。

○迎接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今日,即承文院褒贬坐起,领左相方为开座,臣来诣馆所,令差备译官等,措辞更为请留,则十四日,乃是破日,以此必于明日发行,自上遣大臣,请留至此,明日则当留云云,敢启。传曰,知道。依例当遣内官,请留矣。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出送差备译官传言,明日当行上马宴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到京之初,言于首译曰,谢恩之行,待二敕入京,即为发行,后俺四五日渡江,鳞次入往,宜当云,故使行何间发程似当之意,使首译探问郑则曰,无衙门促行之令,俺亦不须定期言之,皇帝亲政,帝母尊崇,天下大庆,谢贺之迟速,惟在本国量处之如何云。窃观其意,欲令速发,敢启。传曰,知道。依此为之,可也。以上《迎接誊录》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症候已言于医官,不必入诊。

○又启辞。答曰,知道。症候与昨无异矣。

○副应教金应祖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深嘉尔忧爱之诚,首陈之事,敢言人所不敢言之者,实是药石之论,可不体念哉?其他条陈事,当令该司采施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

○院启。答曰,论之至此,其讼,令该曹更查处之。

○府启,三曹郞厅澄汰事。答曰,依启。此非予创开无前之滥赏,自有古规,勿为烦论。以上内下记草

○三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雨势风气,终夜不止,伏未审圣候,何如,慈殿,亦复何如?昨日剂入牛黄泻心汤,安稳进御乎?臣等不胜忧闷,敢来问安。批答见上

○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因郑后烈,伏闻圣候,有不安节,即令医官入诊后,可以议药,敢此仰禀。臣等不胜忧遑之至。批答见上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十日,黄州止宿,十五日,定为入京缘由事。

○以安后稷为假注书。

○药房再启曰,慈殿症候,臣等与柳复圣[柳后圣]、郑后烈及诸御医,反复相议,则皆言牛黄泻心汤,进御后,尚无快泄之候,此是热气未降而然,此药一贴,今日毕进御后,更观症势,议药,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即因下医官之教,与诸医商议,则皆言上候未宁,必由感寒而然。藿香正气散本方,去白术,加羌活、苍术各七分,今日连进二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工曹判书李时昉箚子。大槪,常平厅事务方殷,而往返迟速,不可预料,亟命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辞往来。

○禁府,闵重亮[闵寅亮]拿囚。启。

○安州饯慰使李守纲,出去。

○院启,国家治乱之源,常在于公私义利之分,此君臣上下所当交勉胥匡而不容小忽者也。上而系着于私昵,下而承顺其主意,则王法日紊,人心不服,国之丧亡无日,岂不大可惧哉?今者圣上,庇护勋戚之家,不付庶狱于有司,该官逢迎君上之过,不恤公议之至严,岂意圣明之世,乃有此事?瞻顾骇叹,物议沸腾,臣等之论,岂容但已,而累日苦争,天听逾邈,殿下诚笃于亲心之□矣,独不念蔑公坏法,大失人心,剂改国家之危乱哉?臣等虽驽甚,其言则执法也,其心则为国也,亦不可𫍙𫍙而已也。请加三思,刑曹判书尹履之及当该郞厅,并命先罢后推,其讼事,更令该曹明正处决。批答见上

○府启,三曹郞官,非寻常执事之比,荫官择差,自有前例,近日郞官中,或有未参司马者,物情皆以为未妥,故臣等相议论启矣。昨承圣批,以事务方殷,似难付之生手为教,圣意所在,实非偶然,而未成生进者,自知应汰而不仕,则此时旷阙之患,尤不可不虑。请令该曹一一澄汰,以遵古规。臣等昨以赏典过滥之事,敢陈公论,而圣批以未妥为教,且虑日后奉使之人,有解体之患,圣意所在,臣等亦岂不知,而但今玆使臣之行,虽有勤劳之事,鞍马加资之外,复有臧获之赐,则赏赉太重,亦岂为圣世得中之举乎?至于员役等马匹之赏,尤极未安,畿内六驿救急之马,亦不能优给,而独可遍及于一行之员役乎?请还收使臣以下,奴婢及员役等,马匹题给之命。答曰,依启。此非予创开无前之滥赏,自有古规,勿为烦论。

○以应教金应祖辞状递差传旨,传曰,勿辞,调理上来。已上朝报

3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迎接都监启曰,金三达所请,士明妻子移配,在法例,决难轻议之意,使李馨长措辞言之,则非但辞色落莫,每每提起于言端,缕缕不已云矣。即者郑使,出送驿官[译官]玄硕、李馨白、朴杞学等,传言于臣等处曰,俺来时,金汝亮力言此事,三达今又恳乞移配,虽其与专释有间,且经大赦,特施恩典,不无所言。俺之此言,非为士明妻子也,汝亮兄弟,曾蒙主上顾恤,故敢恃旧恩,有此云云,须将此意启达云,敢禀。传曰,议大臣处之。

○备边司启曰,北京入送梨柿之数,今年为始,各三万个为定,或鹰连,亦于十月晦前入送,而别定京官,拣择习放,择守令中知鹰者,定差员领送事,仍使臣状启,以为复启矣。生梨,则平安道一万介,黄海道九千介,咸镜道八千介,江原道三千介,红柿,则京畿五千四百介,江华三千三百介,洪清道二万一千三百介,以此分定,使之造备以待,而鹰连拣择时,依其所言,宣传官中知鹰者,临时发送湾上,各别调驯,而守令中,差员择定入送之意,并为分付,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西路用钱之事,已为行会,而但钱文数少,不敷于用,欲下送铜铁,即出铸钱,令户曹判书元斗杓相议,则以为铸钱,不如买钱之易,今闻汉人,闻我国用钱,多载出来,置于辽东,与译官相约其价云。盖其钱八千称,而一称十七贯,为一万七千文,则八十称,将至百三十馀万文,价银一千六百两云。今此谢恩使之行,入送其价,方物回马载钱以来,则事甚便当,可以优用于两西,令户曹付送价银,若或不足,则令常平厅助其三分之一,使之贸来,何如?答曰,如此为之,则似为便好,而但该曹物力方竭,千馀金,似难猝办,先问于该曹,处之,可也。

○宾厅坐起时,中使,以上教传言曰,今日请留时,四敕言,皇帝亲政之初,凡事不可不惕念为之,如或未尽,则恐有贻辱之患,自令使臣赴京时,人参及其他禁物,一切禁断,勿如往日。且前日入送鹰连,无非不才,此后则切勿苟充,各别择送,而入送之际,令解鹰人,详试其才否,仍为率纳,如其不必,则当有退送之弊云,此意着实举行。传曰,知道。鹰连若不以逸才择送,贻辱国家,则当该监兵使、守令,难免重罪事,末端添入,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郑使给生猪九口,头目等例给活鸡八百首,捧置馆中矣。今日出给曰,近观都监形势,百物俱乏,前头来敕,亦难接待,故将此鸡豚,以保其用云。二敕时所用,畿邑分定活鸡,即准此数,行文减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林坛状启,则二敕滞雨迟行,十六日定为入京云,其势似难自我进定,以此日支待事,一便[边]分付各该掌,一边回移,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上马宴时,上候未宁,不得不亲临之意,使李馨长,通于郑使则曰,俺意则已知决难举动,而但诸使之意,未能详知,当通议然后,还报云矣。即者使差备译官等来言曰,通于诸使,则皆与俺意相符,明日则只令大臣押宴,宜当。仍曰,再明郊外,则自上不可不举动,但饯宴则依例排设,主上只行茶礼,即为还宫之后,大臣又为押宴行礼,诸使仍为作行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生牛一首,依例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使差备译官,言于都监曰,今因自上,遣中使请留一日,上马宴明日设行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金三达所请,士明妻子移配事,传曰,议大臣处之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金堉,左议政李时白,右议政韩兴一议以为,朴士明非若他人之罪,居于境上,做出不测之言,构祸两国,以服刑章,妻子之配于绝岛者,固非常赦之所宥。然敕使、通官等,缕缕言之,不得遂意,则必有含憾之心,或可量移他处,以示恩典,而配于关西,则其漏通国事,以泄其怨,而必倍于士明,无已则投之有北,一以解彼等之心,一以明国法之严,似为合宜。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此是重罪,非常赦之所宥,而特令恳请之意,移配北道事,使都监措辞开谕,可也。以上《迎接誊录》

○兵曹启曰,本曹步兵价布,逐朔应下之数,罔有纪极,而数年前,则尚有封不动之储,以为应卒之用,而近来敕行络绎,用度极烦,一朔所给,多至七十馀同,以有限之财,应无穷之费,如非泉涌水出,则将何以继用哉?目今封不动之木,亦将取用,前头敕行之停止,事未可必,本曹事势,诚切急矣。仍念敕行时,分工曹匠役,自本曹给价,创自乱后,而仍其时各司板荡,独本曹,颇有貌样,适当敕使之行,不得已,本曹步木,权给分曹,以为推移之地,十数年来,仍成谬规,每当敕行,必使本曹担当。臣等之意,国家设官分职,各有所掌,继于无料布衙门军役等事,则本曹应为分给,而至于工曹匠人,则其曹逐年所捧匠人价布,其数甚多,别无国家取用之事,年来储积,亦必有裕。自今以后,役军价布外,匠人役价,则以工曹所捧之布,依前上下,永为恒式,何如?传曰,依启。

○工曹启曰,京外工匠,曩时专属于本曹,其数九千馀名,至丁卯军籍时,酌定本曹一年应用,只存三千九百名,则其馀移送兵曹,以为收布需用之地,本曹案付匠人,逃故浩多,一年所收,未赡一年之用。取考庚寅一年出入之数,则捧上一百三十七同零,上下一百三十同零,而亦多未下之处。且考用下名目,则系于祭享、进上、诸衙门进排,一应国用,及本曹使唤朔下,皆有式例不可已者,又有例外工役随时而公下者,其数自至如此之多矣。丁亥年间,仍备局启辞,敕使时,取用本曹价布五十同,而本曹用度绝乏,绫川府院君臣具仁垕,为本曹判书时,启请取来兵曹价布,仅得支用,从前遗储之无多,其可推矣。伏见兵曹启辞,则分工曹匠役,自其曹给价,创自乱后,十数年来,仍成谬规云。且以为,臣曹匠人价布,逐年所捧,其数甚多,别无国家取用之事,年来储积,亦必有裕,都监匠人役价,以本曹所捧,依前上下云。乱前乱后,都监之役,何可胜数?自有常行事例,凡一日该用,皆办于户兵曹,不但载在誊录,耳目所及,孰不闻知?虽各分曹,专是都监之事,鸠工偿役,专出于都监,无与于本曹,他各司以分为名者甚多,而亦皆如此行止久远,而到今不谅事理,泛称乱后谬规,轻创无前之事,实涉无谓。况今本曹所储不敷,前头继用,亦有艰乏之虑。上年仍备局启辞,常平厅移送之木,亦未得毕输,以待秋捧,而至于分曹役价,曾所未有之事,本曹事势,万无继办之路,令兵曹一依流来式例,上下,何如?传曰,如其米乏绝之前,则姑行本曹之任,可也。以上《兵曹誊录》

○迎接都监草记。答曰,知道。虽使大臣代行,礼当亲临,未宁不得,心甚未安之意,措辞,可也。

○药房启辞。答曰,服药之后,发汗颇洽,寝睡如常矣。

○又启辞。答曰,依启。症候渐次差愈矣。

○药房再启二张。慈殿进御加剂入事。上候停药事。答曰,依启。知道。

○永安尉洪极元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当令该曹递改,卿其安心勿待罪。

○府启。答曰,大君之职,本无与于朝廷,而奈缘国事之罔极,夺情脱衰,触冒盛暑隆冬,再赴燕山,备尝艰年,始乃得请?况于其间,重致生梗,事将不测,竭力周旋,得以无事,谓之无功可乎,谓之有功可乎?且诿之职分内事,则鞍马资级,亦何必加焉?尔等之谓,可谓徒知其一,未知其二也。

○院启。答曰,既有受教,则以此断讼,未为不可,而累日坚执,故俯从允许矣,何及至此耶?勿为烦论。

○备边司粘目。答曰,依允。纳布免讲者,亦有本道本县,私自为之之类,似不可混同,使之明查处之。

○又粘目。答曰,依允。末端所陈,铨曹之言,诚为着实,各别警饬。

○传曰,应试初试,六两,三矢百步,骑刍,一巡二中。

○禁府启目。答曰,姑停刑推,其矣所持文书,一一取考,卢谦达、宣应哲拿问,仍松禁,多数殒命死,令本道明查启闻后处置。以上内下记草

○远接使书目,十一日,敕行,凤山止宿事。

○慈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已为差愈,勿为问安。

○大殿、中殿,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闲官加下批,政事,取禀。

○药房启曰,近来日气不调,不雨则风,伏未审夜间,圣候与昨,何如?昨日剂入藿香正气散,进御后,时无和解之效耶?臣等不胜忧遑煎闷之至,敢来问安。

○又启曰,伏未审夜间慈候,何如?前日剂入牛黄泻心汤,昨已毕进御矣,今日当议他药,令女医入诊,详审症候,何如?批答见上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寝睡与昨稍稳,气候亦渐平复,勿为问安。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洪清监司书目,丹阳呈,以应教金应祖上疏上送。启。答曰,省疏具悉。深嘉尔忧爱之诚,首陈之事,敢言人所不敢言者,实是药石之论,可不体念哉?其他条陈事,当令该曹采施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辞状递差,传首还下。

○舍人,以左右相意启曰,政府合坐,弘文录圈点时,堂下文官,吏曹例为尽数书呈,而今日之坐,丙戌庭试榜,戊子式年榜,落漏不书,事甚不察,当该史官推考,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下吏来言,本曹郞厅俱有故,不得已今日阙省记云,事甚可骇。请当该郞厅推考。传曰,依启。

○药房启曰,伏承圣批,有服药之后,发汗颇洽,寝睡如常之教,臣等即与诸医商议,则皆言才已发汗之馀,旋用敛汗之剂,似为太早,今姑停药,善为调摄,宜当云。目今风日不调,前头连有举动郊外,尤为十分静摄,医官之言,亦有意见,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即令女医入诊慈候,则右寸迟而缓,关沈数,尺数,左寸浮洪,关微,尺濡而滑。诸医皆以为热候,时未快降而然,牛黄泻心汤一贴加剂进,当观夜间症候,商议他药,宜当云。此药一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院启,昨承圣批,有朴濬讼事,更查处之之教,而尚不许该官罢推之请,臣等实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国家所以设官听讼,欲其处心公正,持法平允,不以刚柔而茹吐,不以爱恶而左右,使冤枉闻而人心服也。刑曹判书尹履之,身为执法之官,不念朝家委寄之重,只顾一身利害之私。上而顺君父之意,下而怵权贵之势,知有明决之成案,而莫之省,后有立异之僚议,而莫之恤,直以矇眬数语,擅决莫重大讼,其蔑公枉法,甚矣。殿下既许更查其讼,非不知该官之所失,而犹且持难于施罚,岂不以其逊志,而曲加容护哉?臣等窃恐殿下临下之道,有乖于大公至正,而使群下,得以窥圣意之浅深也。况更查误决之讼,而仍付其人,揆诸事理,岂容如是?请勿留难,刑曹判书尹履之及当该郞厅,亟命先罢后推。批答见上

○府启,臣等将赏典还收事,连日论列,而圣批又教之以自有古规,臣等窃惑焉。今玆使行,适会时势,设有周旋之事,元无特异之劳,朝家施赏,出于一时权宜,则可也,至于古规,则臣等,未得其的当援据者也。鞍马资级,乃自前通行之盛典,加之而僮仆之赐,不亦过滥乎?自常情言云,数口臧获之割给,实无大损于公家,而其于慎赏之道,有违不僭之训。况人人臣受命出疆,为国尽心膂,乃其职耳,宁以赐赉之过多,可为劝奖于后来哉?至于员役马匹之赏,尤有未安者,畿内六驿,竭急万分,而题给之数,尚且未优,乃于一行员役,通施赐与,则轻重缓急之序,不亦□乎?臣等之论,不容但已。请还收使臣以下,奴婢及员役等,马匹题给之命。批答见上

○传曰,政事,过斋戒后为之。以上朝报

3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夜四更,月晕。

○备边司启曰,以礼曹启辞,今此二敕使之行,只传讨逆之诏而已,别无颁赦等说话。迎敕翌日,本朝颁教等事,似不当举论,而该曹不敢擅便,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诏书中,既无颁赦之语,则在我国,似无颁教之举,而彼既以讨逆,传诏于外国,则以此事意,颁布于中外,亦不可已,依此举行,何如?答曰,传敕日,宣读而已,可也。此举则似不必为之。

○又启曰,以礼曹启辞,今此谢恩使,赍去皇帝亲政,义皇帝、义皇后,文皇后追尊祔庙,皇帝生母,尊崇为太后,三件等事,并有贺谢方物,故依此磨炼启下矣。今则义皇帝、义皇后事,虽无贺谢之举,文皇后追尊一款尚存,此贺谢方物,则似当仍存。今此二敕之来,虽无赐物,既颁诏书,则谢贺之间,不无自我回礼之举,而臣曹不敢擅便,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知道事,传教矣。文皇后既有追尊之礼,则贺谢文书方物,似当仍存,至于二敕赍来之诏,乃是讨逆一款,则陈贺之举,似不可已,而若以陈贺为太重,则虽无可谢之恩,上国诏敕之泽,例有称谢之节矣。贺与谢,俱不为之,则不无彼中慊然之意,以谢恩文书、方物,分付于各该掌,何如?答曰,陈贺与谢恩方物,别无异同,则以陈贺为名,可也。

○户曹启曰,以备边司钱文价银一千六百两内,三分之二,令该曹付送事,草记,传曰,如此为之,则似为便好,而但该曹物力方竭,千馀金似难猝办,先问于该曹处之,可也事,传教矣。朝廷今方锐意行钱,该曹如有馀力,何敢有异议于其间哉?曹中所储银布之数,详在于每季朔御览会计之中,不必更烦,而但以今番四敕时所用,及陈奏使行中所贷之数而言之,礼单地银四千一百两,别用天银一千两,妆饰入丝五十五两,诸敕使器皿所造时,添入七十六两,合五千二百三十五两,贷银所偿,亦以黄银计之,亦至三千两矣。此外前头二敕礼单,应入地银一千四百两,时无出处,罔知攸为之际,又此钱价千馀金,猝办难易,不必多言。然其势终不得已,则元数一千六百两内,一半八百两,自本曹某条备送,何如?传曰,安定等处,出谷方贸钱文,渐次行用,知其大行,然后贸来,似未晩矣。以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士明妻子,因四敕时大赦蒙释之意,使李馨长,言于郑使则曰,在彼时,金汝亮言之甚恳,来此三达,亦甚哀乞,故不得已上达矣。即蒙恩命,至于全释,惶恐感激,罔知所达云,三达则下庭百拜叩头云。且鸡豚出给事,亦为措辞致谢,则郑答曰,以微细之事,至下致谢之教,尤极惶恐,此意不敢上达,只都监领会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番敕使应入卜駄、刷马,多至一百九十匹,抬扛亦至于四,而各样骑、刷马,不在此中,一路夫马之弊,非特十分可虑,征求发卖之多,据此可知,中外民力,势难支过,思之气塞,夫马之数,最多于前,故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即刻使差备译官,出送军令记,初吹则卯时,二吹则辰时,三吹则辰末,而回还时路程记,则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既宿济站,而军令太早,病馀早发,殊甚不便。都监勒令缓出,可也。

○又启曰,敕使既宿bb弘b济站,而军令太早之意,使差备译官,言于郑使则曰,诸使相议,既出军令,今难改之,但举动严时刻,为先磨炼后通之,则出去早晩,一依严时刻为之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刻京畿都事金始振驰报,则道内守令,以两敕使各务差使员,往候松都者,居三分之一,回还四敕时,非但患其不足,弘济院设宴时,进止官,充差无路,生事丁宁,郊外进止官十员,宴罢即时,移送本站,以济窘急云。金始振所报,事势果然,令该曹依此数,即即移送,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即接林潭状启,则两敕使十五日,当宿于弘济院云,其势必如[与]四敕使相值,本站支待,非特有所难堪,朝发松京,夕至济院,则驱驰之际,人马必多致伤,馆舍房舍不足,亦有狼狈之患。二敕则十五日宿于碧蹄,中路相值四敕之行,事势顺便,以此意急急回移,何如?传曰,既已下谕矣。

○又启曰,左议政即诣馆所请宴,则宴床并令分入各房云,故即为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臣来诣馆所请宴,则敕使送差备译官传言曰,明日当发程,事多治行,今停宴礼,床排使之入纳各房云,故臣即呈御帖,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迎接誊录》

○以海嵩尉尹新之待罪上疏,传曰,老病之人,虽不合下司败,此上疏,令攸司议启。以上《禁府誊录》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症候与昨无异,予之所患,既已快差矣。

○传曰,今此谥状中,逆姜无他辞,偃称嫔宫,亦不连书,此何意也?承旨察启。尹昉谥状中

○传曰,依启。不以君父之仇为心,私尊恶逆,求诸往牒,所未闻也。岂意人心国纲,遽至此哉?心骨竦然,不忍正视也。当该收捧堂上、郞厅所为,亦极痛骇,拿推以重国法。谥状事,承旨回启,牌批答

○药房再启,亲祭事。答曰,病已瘳矣,岂敢摄行乎?勿为烦启。

○药房三启,慈殿药加剂入事。答曰,依启。

○药房回启,亲祭摄行事。答曰,群情如此勉从。

○承旨尹得说、严鼎耉,待罪启辞。答曰,殊甚不察矣,事势如此,勿待罪。

○传曰,朴士明妻孥移配事,议于大臣定夺矣。更思之,则金汝亮兄弟,皆在帝家,颇亲密者也,不知轻重,徒以不遵赦令为言,仍以含憾,胥动浮言,则殊涉不好。且必欲遂意,恳迫不已,则亦涉于辱,莫如放送之为愈,仍赦放释之意,更为分付于都监。

○宜宁幼学姜文凤上疏。答曰,省疏具悉。观尔上疏,深哿尔爱君之诚,可不体念哉?末端条陈事,当令该司采用焉。

○户曹草记。答曰,国储虽竭,民散则无所依焉。趁即除给,勿顾其他。

○领议政金堉,左议政李时白,右议政韩兴一等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等宜安心勿待罪。海昌君尹昉,谥状不察事

○礼曹草记。答曰,不必多数随驾,以致彼人所见处,埋没之患,可也。

○院启。答曰,已谕,毋烦。

○府启。答曰,亟停勿烦。以上内下记草

○远接使书目,敕行,十二日,瑞兴止宿事。

○江原监司书目,淮阳府使闵应庆,已过守令年限,令该曹照例处置事。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连日阴湿,风气且寒。伏未审夜来,圣候比昨,何如,慈候,亦复何如?昨日剂入牛黄泻心汤,进御后,已有显效否?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批答见上

○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兵曹,庭试武科初试时规矩,六两,三矢百步,骑刍,一次二中,落点。

○药房启曰,圣候久在色忧中,晨夕问寝,而今有节宣不安之候,才已进药取汗,而荣卫方虚,保啬虽难,明日望祭,若复亲行,则冒夜添伤之患,在所必至。况行祭后,仍行郊外举动,而再明又有迎敕之礼,则重感暗伤之虞,自有所不觉者,岂不深可惧哉?伏愿勉抑至情,许以摄行,则方合慎疾之道,可副群下之情,臣等待罪保护之地,敢此冒死陈启。批答见上

○政院启曰,以行判中枢府事赵翼所撰,海昌君尹昉谥状,传曰,今此谥状中,逆姜无他辞,偃然称嫔宫,亦不连书,此何意耶?承旨察启事,传教矣。伏承下问,详阅本状逆姜之称以嫔宫,具不连书,虽出于措语写字不察之致,而殊极惊骇。此谥状,即为还出给,使之改入,何如?批答见上

○又启曰,以海昌君尹昉谥状,本院察启,有当初收捧该曹堂上、郞厅拿推之命矣。臣等于其日入直,而其公事,乘夕来呈,多事之中,未及遍阅详察,蒙然捧入,不胜惶恐,伏地待罪。批答见上

○药房启曰,伏承圣批,以病已瘳矣,岂敢摄行乎为教,臣等窃闷焉。凡人之所患,常作于所忽,圣候未宁,才已发汗,今若冒犯,强疾将事,则日后必至之患,有难胜言。况复郊外举动,萃在一日之内,不可诿以已瘳,而容忽于其间,臣等之忧,不在于今日,而实出于虑后,群下之情,举皆㦖迫,伏愿亟命摄行,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礼曹堂上、郞厅,拿推现告,李时楷、蔡之沇。

○三公箚子。大槪,以海昌君谥状,待罪事。

○药房启曰,臣等伏承下医官之教,即与诸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慈候,舌根糜烂,腹中虚张[胀]之症,实由于痰火,尚未快降而然。舌根则以龙石散糁之,听药则以前进加减温胆汤,在前加入更进,宜当云。此药五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院启,昨日伏承圣批,多所开晓,而臣等之意,窃以为不然也。先朝受教,本谓功臣赐牌中,如有过五年争讼者,则勿许听理,今此讼事,既无赐牌文籍,其不当援据受教,明正矣。圣上之特令移讼,已非勿误庶狱之道,而为有司者,又从以承顺上意,不恤公议,枉法如此,终无纠正,则私意大行,纪法坏乱,民无所措手足矣。臣等之累日力争,为国也,非为私也。殿下既已俯从,则亦知有司之误决,而独靳于施罚,何哉?况更查其讼,而不改其人,尤无此理。臣等虽欲不烦论,得乎?事关惩励,不容但已,请勿留难,刑曹判书尹履之,及当该郞厅,亟命先罢后推。批答见上

○答三公箚曰,省疏具悉。卿等宜安心,勿待罪。

○禁府,蔡之沇拿囚。启。

○平壤饯慰使洪振文,出去。

○左议政、都承旨、饯慰使李景宪,弘济院出去。

○明日郊外举动时,出宫,初严辰初三刻,二严辰正二刻,三严巳初一刻。

○明日永思殿陪祭时,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

○府前启,请还收使臣以下赏格事。入启。答曰,不允。已上朝报

3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四敕出去时,郊外饯宴举动,三严巳初,即为还宫,令大臣仍行宴礼。

○自辰时至酉时,日晕。夜五更,月晕。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出送差备译官,问于臣等处曰,俺等入往,则皇帝必问谢恩使某官,差出某日,自本国离发迟速,即为回报云。使臣则当以已差之员答之,拜表日子,时未择定,令备边司急急定夺,以为回报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今见都监启辞,则臣行发日,敕使欲知矣。拜表退定之后,即当改择日,而副使在外,未及相议启下,敕使必于未发前,欲知而去,不得已问于日官,则今月二十日,来月初十日前,无吉日,只今月三十日稍吉,而此日,乃是国忌,礼曹不敢循例启下云。必欲趁速发去,则此日外,更无吉日,以此日言及乎?臣等不敢自擅,何以为之?敢禀。答曰,彼人之催促,自是常事。副使尚未入来,亦难急遽发行,斟酌为之,可也。

○礼曹启曰,以备局启辞,传曰,陈贺与谢恩方物,别无异同,则以陈贺为名,似可矣事,命下矣。进贺表文、方物等照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以远接使林坛状启,副使病患所用牛黄,令医司觅送中路,以示致念之意,启下臣曹矣。同牛黄小馀,令医司从拨上急急下送,传给于未入京前,何如?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军令差晩之意,昨夕即通于郑使则曰,军令已出,虽未改之,一从严时刻离发云,故即为还达,而严时刻启下之后,又通于郑使则曰,此乃已为定夺之事,何必如是烦复云。臣等之意以为,敕使既曰,一从严时刻为之云,则似无更启之事矣,今闻政院之言,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等即令李馨长,通于敕使曰,上候未宁,今日势难趁早举动之意,昨已通告,则答以一从严时刻发行云。二吹既已为之,与昨日定夺有异,不胜闷迫云,则郑使议于诸使,出送各房差备译官,传言国王未宁之候,尚未平复,而今若因俺等,出或致添伤,则非但于情,有所未安,还归之后,衙门闻之,亦以俺等非之,举动勿为,可也云。臣等回答曰,诸使奉帝命来临小邦,迎送之礼,事体甚重,主上何敢以病为辞,不为亲送于郊外乎?即今所望,退定三吹于巳时,待大驾举动后发行云,则郑使,又送李馨长等诸译言曰,更议诸使,则国王所患未苏,或致添伤,则极为未安,不须亲临,使大臣摄行饯宴,宜当。俺等方出往西宴厅,都监急速启达,待其回报,欲为发行云,敢启。传曰,既已动驾之意,措辞言之,可也。

○又启曰,敕使即刻馆所离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议政即入宴所,与敕使,方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议政与敕使行宴礼,五爵而罢,敕使上马发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诸敕入坐依幕,飮茶移时后,出坐宴厅,行五爵而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诸敕使,下马入坐沙岭底,臣等依幕,急招都承旨,未知其何事,而待其来到,有所言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诸敕使曰,设宴时,非但多致失礼,迎恩门祗送之时,亦立而不鞠躬,何敕使来时,改定此等礼乎?右相拜相后,创开此礼乎?即送大通官两人,及差备译官两人,今方诘问于右相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都承旨尹顺之,来到敕使所坐处,则并与臣等而招入所坐而言曰,右相宴礼时,进大膳不揖,完杯礼时,亦多失礼,及其祗送之际,不为鞠躬而立,以手指之,有若手下之人,是何意也?多有向右相未安之语,相顾作色,缕缕说话,移时不止之际,右相处,所送大通官,还来传言,问于右相则曰,宴礼及祗送,皆有仪注,而下使[下吏]不言,故以致失礼,极为惶恐云云。即为来待近处云,则诸敕使颇解怒,言于臣等处曰,敕使往来本国,非特一二番,而右相创开无前之事,俺等今若不言而归,则此后各样礼节,从此坏了,非欲推考右相,治罪下使,只欲杜后弊,此意启知国王,俾无日后踵行之弊云。臣等答曰,诸使所言,即当一一启达云,则诸敕使,即为骑马,越去沙岭,故都承旨,亦为随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敕使所谓饯宴时失礼云者,小膳助进后,各就位行揖,例也,而臣第三敕使前助膳时,郑使曰,既不就拜,各位小膳进排后,使之各就行揖无妨云云。且迎恩门外祗送时,臣出立位次,问祗送之礼,则礼貌官云,敕使下马,则再拜以送,不为下马,则拱手以送,故依此祗送矣。敕使到都监帐幕,送bb大b通官责问祗送之失礼,臣以仪注所载近例言之,大通官唯唯而去。其后言,臣未及闻之,即为起马越沙岘,故臣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接林坛等状启,则因副敕使病患,差退一日,十七日当为入京云,分付各该掌,接应等事,整齐以待,何如?传曰,知道。

○传曰,如此频数之行,每为此不紧浮费之举,殊涉未妥,令都监议处,可也。《都监仪轨》事目单子事以上《迎接誊录》

○义禁府启曰,以海崇尉尹新之上疏,回启判付内,照法处之事,命下矣。臣等反复商议,凡科罪之规,照律之外,更无法之地,而又无的当之律,故比律照入之意,敢启。传曰,人心国纲,日益凌夷,既到十分地头之后,则视伦纪纲常穷凶极恶之变,恬不为怪,反以为寻常。此等事变,亦不以为惊心惨痛,致有此骇异之失,此非尹家之罪,实是举世视以为寻常之罪也。人心既如此,故或贬议其君,亦不以为疑,甘心自信,若将事业然,此习如使不治而潜滋暗长,则不为长夜之禽兽,几希矣。今日之举,实非偶然,本府不体此意,敢以矇眬此律,有若塞责然,以此观之,则予所云云,尤非虚语也。本府所当尽其有司之职,俟裁处,可也,岂敢乃尔耶?当该堂上、郞厅推考,此公事还出给,使之改入。

○又启曰,今十七日庭试初试,两所设场时,禁乱都事两员,例当定送,而同日郊外迎敕举动时,都事应为随驾者九员,他无推移之路,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兵曹启曰,今此敕行时,迎接都监定送军,及举动时应入之军,多至六百二十二名,不得已各处派定军,姑为除出,犹患不足,其苟简之状,难可形言,而今此武科设场,又出于此时,百尔思量,决无充数之路。都监定送之军,及举动差备之军,则切不可迁动,故外处守直,既已参酌除出,更无调用之势,不得已三宫阙军堡等处守直,限科举设场间,除出若干,以为推移之计,而前承圣教极严峻,臣等非不欲仰体圣意,更不容喙,而反复思推[思惟],计无所出,略为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此别单中,三十七军堡,何处军堡耶,画夜[昼夜]并出用乎?本曹诚能致祭[察],不使奸吏缩食军卒,则必不至此矣。以上《兵曹誊录》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知道。症候日渐差愈矣。

○兵曹草记。答曰,依启。各人等,依他例论赏,所馀二匹,亦给畿驿,可也。

○迎接都监草记。答曰,客使所言如此,似当有回答之举,以何辞何以答之,则可也?诸承旨议启。

○司宪府启目。答曰,朝廷之上,礼让为贵,苟不礼让,与禽兽无间,虽有上下官之别,同是官事则固不当乃尔。况金征既许末席之替直,是亦好事,洪处亮独不可替亚官,考阅文簿之劳耶?此甚不美,而又与之多诘诟辱,无复有士大夫之体面,名类风韵,固如是哉?已极可羞,而终至于一时称病阙直者,是言移怒于官家耶?情迹难掩,纵□无忌莫甚,不可不痛征此习。金征、洪处亮拿推,金佑明段,出外似涉无情,只赎。

○传曰,观此吏曹郞厅所为,则前日弘文录书呈时,榜目落书之事,殊涉可怪。如是而置之,则亦涉后弊,前日弘文录圈点,则似为公正矣,此意言于政府。内下记草

○海崇尉尹新之上疏。大槪,先臣谥状撰出,在于姜逆未构乱之前,而上年改出之际,只凭前本而誊出,不及觉察,致勤严旨,惶恐待罪事。入启。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震远为延署察访。

○药房启曰,夜来霜露甚冷。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慈候症候,亦复何如?剂入加减温胆汤,昨已进御后,诸症无加减耶?臣等不胜忧闷,敢来问安。批答见上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夜来寝睡安稳,气候亦已平复,今后勿为问安。

○中殿、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三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昨见吏曹政官三人,一时称病,已极可骇,而如此时急之事,只令假官代行,以致迟缓,尤极痛骇。其一时呈病之状,必有所以,殊涉怪悖,臣推考而特为分付,明日内缄辞捧入。

○大驾诣慕华馆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伴送使李时昉,出去。

○传曰,捧上言。

○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出来敕使前,问疾官姜轿,出去。

○大司谏赵锡胤启曰,臣于朝者,诣阙问安之后,适有私故,退归私室。将待时刻,进参举动班列,而所寓僻远,代步□□驰进之际,大驾已出,不及祗迎阙下,直随驾后,怠慢之罪,无所逃免。身为言官,所失至此,何敢晏然仍冒,纠正他人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开城府问安承旨吴挺一,入来。

○远接使书目,敕使,十四bb日b,开城府止宿事。

○府前启,使臣以下,还收赏格事,停启。

○院启。措语见上,批答见上以上朝报郞厅林箕彬校。郞厅卢贤鹤书。


○启。传曰,知道。景福、庆德、仁庆等处,虽曰空阙,守直亦不可虚疏,勿为减除。如左右伏兵,不知用于何处,而事涉太多矣。

○又启曰,传教矣。左、右捕盗厅,有迎接都监敕使时别把手,又有各处巡逻,故常时元定各五十五名内,姑减各五名矣。今承圣教,三空阙守直之军,则仍前不减,而其代二十三名,则以左右伏兵除出,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

○又启曰,今此郊外举动时,各差备应入之军,多至五百六十五名,除出各处定送之军,只二百九十四名,以此计之,则不足之数,几至参半。在前,则凡干举动及敕使时,调用京畿之军,故无临时窘乏之患,而近来敕行连仍,畿甸残败,加以岁弱民流,不忍调发,每以京中下番军,及各处派定之军,仅仅充数,其苟艰(艰))之状,有难胜言,而事势如此,更无他策,不足之数,则依前京下番军士当番计减次,调用之意,敢启。以上《兵曹誊录》

○药房启辞。答曰,症候几至差愈矣,勿为逐日问安。予亦无事矣。

○校理蔡忠元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所论甚是,当令该曹处之。

○礼曹判书李基祚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为过嫌,大臣重臣之死生,其在国家,莫重莫大,酬功之典,不得不乃尔,勿辞安心领受。

○右议政韩兴一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彼之喜怒,何关于我也?卿无所失,勿为控辞,安心察职。勿出朝报

○大司谏金益熙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史事一日为急,尔其勿为控辞,从速上来。末端所陈事,甚合时病,可不体念哉?亦令庙堂议处焉。内下记草

○药房启曰,取汗之后,旋有郊外举动,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慈候,亦复何如?加减温胆汤,连有进御,而时无收效耶?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批答见上

○远接使书目,敕行,十五日,坡州止宿事。

○明日庭试武科初试,一所试官三,李浣、严愰、韩必远,参试官三,成夏明、洪□□、金□□、,二所试官三,金应海、徐弘文、许积,参试官三,柳昌辰、白弘性、李礼男。

○问疾官姜鐈,入来。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司宪府照本,吏曹正郞洪处亮,佐郞金徽、金佑明等矣,三人一时称病,已极可骇,而如此时急之事,只令假官代行,以致迟缓,尤极痛骇。其时呈病之状,必有所以,殊涉怪悖罪,各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启。批答见上

○明日郊外迎敕举动时,出宫,初严寅正三刻,二严卯初二刻,三严卯正一刻。开门,罢漏时。

○领议政、都承旨尹顺之,弘济院出去。

○正言李□□启曰,臣于昨日长官引避之后,来诣台厅,以前启及处置事,简通同僚,则答以日势已暮,明朝处置何如云,臣即以只传前启,不为处置,古无此规等语,又发简通,再三往复之际,阙门将闭,答通未□恐致阙启,不待回报,独传前启。既有前启,则仍为处置,自是台阁体例,臣之本意,欲遵古规,而处事率尔,至为隳损体例,臣之所失,至此大矣,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

○司谏李□□,献纳李□□启曰,昨日举动之后,长官引避,臣等即当处置,而郊外祗送,向暮还家。各□僻远,简通往复之际,自致昏暮,未及处置,同僚以此引嫌,臣等所失,与之无异,何敢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等之职。

○副校理蔡忠元上疏。大槪,退定式年,以添农歇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论甚是,当令该曹处之。

○掌令柳道三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礼曹判书李基祚上疏。大槪,陈情乞还收成命事。入启。批答见上

○义禁府启曰,以海崇尉尹新之上疏回启判付内,照律处之事,命下矣。臣等反复商议,凡科罪之规,照律之外,更无议法之地,而又无的当之律,故比律照入之意,敢启。批答见上

○持平许悦启曰,臣于顷日,得闻闵重亮[闵寅亮]酗酒酷刑,暴虐边民之状,言及于同僚相会处,同僚中亦有所闻,而且言目见重亮[寅亮],曾为庆兴积怨怪恶之事,故过数日后,发简论启,至蒙允兪矣。今闻重亮[寅亮]自明之事,以卢闰达生存,而自上有拿问之命,臣于是乎不胜惊愕也。台谏论事,多出风闻,或不无失实之弊,臣果不能无疑于传者之不实,而有闻直陈,抑臣无隐之意也。请更陈终始所闻之梗槪焉。闰达,以山城有功,曾经万户之人,素居兴阳,年至七十六矣,未知罪之轻重而被棍致毙,闰达之女朴俊翮之妻,在于近官,散发奔丧,其日则乃正月二十八日云也。从其地目睹而来者,言及于臣,臣安得不信斯言也?设令闰达,既绝而复苏,臣只闻其死,未料其生,则当初论列,在所不已,至请拿鞫,盖欲详其实状也。且以松禁,致殒人命事,则光阳居品官及宝城郡下吏云,而重亮[寅亮]则以为全无是事,此亦甚可怪也。至于船人沈水之说,则初出于本营虞候南大贤,而亲听于大贤者,传于臣,则亦安得不信而不论哉?烙刑女人一款,到今更闻,则因其族人推奴之请,巡到顺天时,直发军牢,缚致府吏黄应吉之妻,押行于节钺之下,拘囚于战船之中,乱杖无数,至以铁具,钻其两臂,贯以绳索,移系于景阳驿,终致殒命云,臣之所闻烙刑之说,盖出于此也。其所惨刻,尤有甚焉。人之残酷,一到于此哉?寅亮,乃诿之于族人,有若元不干预者然,天日之下,饰辞欺罔,安敢乃尔?且其到处酷酒[酗酒],作弊列邑之事,最是难掩之迹,而乃服药御湿为辞。其在本营时,酒卮不离口,一两日所飮,多至于数千䦅云,渠何敢以调摄节飮等语,偃然上达,以为发明计哉?闰达,今将拿来,生死不知,臣欲得其失实之状,然后当为引劾,而今闻物议,以臣之趁不自列为非,僚议亦以为迟,臣奉职无状,徒信于军徒一悖狂之人,未免为被劳之举,有同与寅亮争辨者,臣实耻之。且臣以同年类中之人,顷于馆所举动时,陪从往来,罢归之路,猝然再中于马上,左边手足,全不运用,不省人事,扶曳到家,不得已冒呈辞单,而见阻于政院,望日陪祭,与昨日举动,俱未得进参,应递之失,不止一二,而灸疮遍身,畏风如弹,头痛如割,欲起还仆,泯默经夜,今始来避,臣既有论事失实之责,且有不参举动之罪。以彼以此,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洪□□启曰,臣老母宿疾沈痼中,痰症甚重,有时昏塞者,一日再三,人子至情,决难暂离,而当此郊外迎送之时,且臣难便之势,有异他人,故昨日从班,亦不得进参矣。昨见长官避辞,则以未及祗迎,犹以为嫌,臣何敢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李弘渊启曰,罪状闵寅亮之简,发自僚员而不趐丁宁,臣既书谨悉,终始参论,今闻卢姓人,方为生存,已有拿命云,虚实之凭,莫大于生死,而此犹失之责,焉得免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吴竣启曰,昨以闵寅亮事,持平许说简通于臣,臣谨悉书之,且以罪名不轻,必须详慎论之,可无失实之意,答送矣。俄有城上所申混,以一构草来示曰,此草自发论处所送,而僚议亦皆归一,臣答以真的如此,则可以论启云。论启数日之后,臣适入榻前,以连启之辞,循例陈达矣。伏见闵寅亮原情草,则所谓卢姓人,即今生存,方有拿去之命云,风闻失实之责,在所难免,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校理曺汉英、洪处大上疏。大槪,议谥时,长官既已待罪,臣等亦不敢晏然在职,亟赐镌削,以正不察之罪事。入启。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蔡裕后,才经草土,积败之馀,奔走供职,今已五朔矣。昨夕重得胸腹之痛,痛势苦剧,症似霍乱,多用药物,连夜吐泄,元气萎苶,若将难支,胸膈撑塞,不能呼吸,即问医官,则此非偶发,积伤所致云。以即今症势观之,则顿无自力之望,此实一院之所目睹也。当此举动频数,院中多事之日,似当有变通之道,惶恐敢禀。传曰,递差。

○又启曰,昨日左承旨尹得说以为,同生家有痢患,而症甚可疑,明日则当观势仕进云矣。即承召牌,来诣待漏院呈疏,疏中有云,同生弟奉事受说家,顷有家仆病患,其妻继痛,今朝终至不救,受说自昨又痛,观其症势,明是染疾。虽自外治丧救病,而病家奴仆,相为往来,势难仍在近侍之列,召牌临门,而不能唐突入阙云。既是染病,则此上疏,似难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递差。

○又启曰,右副承旨蔡裕后递差事,命下矣。当此举动频数,院中多事之日,不可暂旷,当日开政差出,牌招肃拜,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持平申混启曰,顷日同僚,语及闵寅亮滥刑杀人之状,将欲举劾,臣亦颇闻其人,狂妄酗飮,在官辄败,赴营未久,肆虐甚多,而僚员中必有曾审北关,目见其为边倅时,残酷悖理,无所不至云矣。后数日,得见僚简,条陈罪状,极其详尽,且以拿鞫拟律,臣以为,若非的闻,必不至于请拿,始信前所闻者不虚,宪府屡启,竟蒙兪允。今闻寅亮供辞,悉皆自明之语,而其中卢闰达,至今生存云,臣不胜惊讶之至。同僚所论,亦非目见,风闻之误,安保其必无也?抑伏念寅亮惨刻之事,有口无言,自论启以后,益闻所不闻,臣不欲一一陈列,而居在水营军民,不比其残暴,及见宣传官之下去,老弱糜集,仰天祝手曰,今日始得生道矣。此则宣传官目见而来言,朝士中亦多闻之者,其积失人心,有如此也。闰达之死生,不足为寅亮之断案,而臣等所论,若有一款差误,则为寅亮者,安得不执为□贷,并其他事而自明也。同僚既皆引避,臣之所失,略无异,何敢晏然于言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远接使书目,敕行,当日到弘济院事。

○领议政以下,迎慰后入来。

○校理曺汉英等上疏。下该府。

○明日迎敕时,举动出宫,初严卯初三刻,二严卯正二刻,三严辰初一刻。

○谢恩,左承旨金尚,同副承旨郑知和。

○府启,两司并引嫌而退。策钝驰进,直随驾后,虽未祗迎,实非怠慢。简通未还,不及处置,先传前启,无损体例。郊外祗迎,日晩罢归,往复迟滞,其势固然。亲病危重,未忍暂离,难便之状,人所共知,不敢处置,有何所嫌?身居言地,苟知残暴之状,则虽出风闻,不可不劾,而死生举名,所关甚重,既云生存,其失著矣。初欲详审,未免苟同,既出谨悉,终始参论,饱闻暴虐,不妨论列,而未的死生,一随僚议,失实之论,宜无异同。请大司谏赵锡胤,正言李□□,司谏李□□,献纳李□□,正言洪处大,出仕。持平许悦,大司宪吴竣,执义李弘渊,持平申混,并命,递差。监察曺无敌,本厅三度越署经,请曺无敌改差。答曰,依启。以上朝报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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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金尚。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吴挺一。右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同副承旨郑知和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雄仕直假注书安后稷。事变假注书金宇亨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太白见于未地。

○有政。吏曹判书林坛出使,参判崔惠吉出使,参议赵寿益进,都承旨尹顺之进,兵曹兼判书具仁垕扈卫进,参判申濡赞礼进,参议安献征参知金振进,右副承旨严鼎耉进。吏批,启曰,判书林坛,参判崔惠吉,皆奉使未传曰,只出台谏,许悦、申混为副启曰,本曹郞厅八员内二员举动时各差备及守宫,常患不足,而授庆尚都事,其代请于今政差出,何如?李一相启曰,今日下马宴押行,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严鼎耉,以备边司言启曰,臣之奉命,既不得免,则彼之所言,必曲从然后可得无事,而副使臣李厚源,十四日当为入京云,而至今无消息,想必身有疾病,寸寸出来之故也。今明日入来,亦未可必,而素是残疾之人,病患沈痼,则虽或调理,必不一两日可差,然则晦间发送之教,必为归虚,非但事甚未安。大槪皇帝亲政,天下莫大之庆,而虽即发行进贺,当在五月,若又过旬望则似在六月,其迟延后时之责,极为可虑。李厚源,若即差病偕行则极为多幸,而如或病势弥留则虽或登程,狼狈之患,亦甚可虑。临时变通,势必窘迫,臣再昨启禀,今月二十九日,只隔十馀日,事势急迫,不得不先自仰禀矣。正二品以上,以应行次第言之,元斗杓、李时昉、林坛、李基祚,才已往来。吴竣,即臣妻四寸堂上,虽无相避,至于奉命则曾有相避之规,而万里燕行,人皆厌避,前日吏曹堂上来议差出时,不敢止之,故仍为拟望矣。前监司金光煜,虽已年深,筋力尚强,曾以节使差下,治装有日,而适因大君为上使,故仍为不行,今此使臣拟望时,亦在罢职中,该曹不敢擅拟。此三四人外,更无可以推移者,如不得已则此等人中,当为差下,或以从二品中,升秩差遣,亦一道也。自上即为裁断,今日内令之意,敢启。传曰,乏人至此,则法典所令该曹速为处之,可也。

匠,曩时专属于本曹,其数取考庚寅一年出入之一百三十同零,而亦多未下之祭享进上诸衙门进排一应国用及式例不可已者,又有例外功役随时公下者,此之多矣。丁亥年间,因备局启辞,敕使时所用布五十同,而本曹用度绝乏。绫川府院君臣具仁垕,为本曹判书时,启请所来兵曹价布,仅得支用,从前遗储之其[意],可想矣。伏见兵曹启辞,则分工曹匠,自其曹给价,创自乱后,十数年来,因成谬规云。且以为,臣曹匠人价布,逐年所捧,其数甚多,别无国家取用之事,年来储积,亦必有裕,都监匠人役价,以本曹所捧,依前上下云。乱前乱后都监之役,何可胜数?自有常行事例,凡百该用,皆办于户兵曹,不但载在誊录,耳目所及,孰不闻知?虽名分曹,专是都监之事,鸠工偿役,皆□都监,无与于本曹,他各司,以分为名者甚多,而亦皆如此□久远,而到今不谅事理,泛称乱后谬规,轻创无前之事,实涉无谓。况今本曹所储不敷,前头继用,亦有艰乏,上年因备局启辞,常平厅移送之木,亦未得毕输,以待秋捧,而至于分曹役,曾所未有之事。本曹事势,万无继办之路,令兵曹一依流来式例,上下何如?传曰,如其未乏绝之前,则姑行本曹之任,可也。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户曹启辞,以备边司钱文价银一千六百两内三分之二,令户曹付送事,草记。传曰,如此为之则似为便好,而但该曹物力方竭,千馀金似难猝办,先问于该曹,处之可也事,传教矣。朝廷今方锐意行钱,该曹如有馀力,何敢有异议于其间哉?布之数,详在于每季朔御览会计,今番四敕时所用及陈奏使行银四千一百两,别用天银一传曰,知道。

○李一相,入省记之至,敢启。传曰,知道。与宰臣,相替问安之意,敢启。传曰,沈詻箚子,伏以,顷日政府合坐时,臣亦随礼曹,以海昌君尹昉谥状进呈之际,因公事纷纭,未及披览,只循例着署矣。伏闻下政院之教,始知有可骇文字,惊悚恐栗,无以措躬,而大臣联名引咎,臣不敢齿拟于其间,泯默度日,窃自惟念,臣不察之失,终有所难免,不可仍冒重地,请命镌削臣职,一正昏谬之罪,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待罪。

○郑知和上疏曰,臣承乏奉使,职在纠检,而昏不胜任,所失多矣。不幸礼部致问表词之日,臣适独当,造次之间,妄生己意,要为后日之地,不思辞直为正,终未免苟且失对之归,命,罪合万死。臣本愚暗,虽无见识,非据古文,终始论辩,而第臣初头所答,似无未尽,彼犹且云云乃尔,则引喩数句说话,果可以动听乎?纵难以口舌争之,若或有呈文论辩之地,则亦可有为,而臣自惟沈中陪从之后,稍谙彼人情状,十数年来,曾无一事以直见伸,故不得已权辞以应,苟冀弥缝,弱国之臣,其情戚矣。臣之罪犯,臣既自知,人言之来,亦已忖度,复命逾月,谴罚不加,缩□自讼,一味惶悚。千万梦寐之外,恩赏优异之典,亦及于负罪之臣身,臣心神惊越,罔知所措,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之回,虽或有书状官加资之命,未尝有罪而幸免,无功而滥授者也。关宗社,别施之赏典,此实承当,臣获荷圣上明错误曲折,已悉于臣前本誊文字错误昏愦,进未致祭,及闻圣教,竦罔知所措。仍念姜贼穷凶极恶之状,自绝于天,罪名已定,古今天下,安有私尊恶触邦宪者哉?况臣世受国恩,昵侍先朝,为国□疾之心,有倍常情,而缘臣昏耗放过之罪,至有收捧之官拿推之命,臣之惶悚,至此益甚。臣弟新之谏陈之时,臣当联名待罪,而方在重被论劾之中,不敢偃然陈谏者,畏公议也。今则论启才停,职名犹在,莫非圣恩曲念也。感激生成,不知死所,第今此不觉察之罪,虽出于无情,万死难赎,伏乞圣明,亟治臣罪。启下禁府,回启,尹履之所□海崇尉尹新之,少无异同,而尹新之段,虽以老病□得免重律,此则不可以诿之未察,而泛然料处,是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照律为良如教,公事,《大明律》弃毁制书条,杖九十徒三年半年告身尽行追夺。启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礼曹参判闵应亨启曰,臣于去冬,忝在玉堂时,因《弘文录》圈点,一会于本馆,圈点才完,短晷已倾。该吏以海昌君尹昉,西川君郑崑寿谥状,出示于佥会中,臣老病昏耗,其于汗漫文字,势不能廉察,而两人行迹,既有所闻见于平日者,故不可致详于谥状中,循例议谥而已。今者伏睹下政院之教,始觉其不察之罪,臣不胜惶恐。答曰,既不廉察则何以知之?卿其勿待罪。

○政院启曰,庭试武科初试,明日当为开场,而宪府多官,今日递差,掌令柳道三,病势甚重,有陈疏调理之命,只有掌令姜与载。两所监试官,将不得备员,明日待开门,为政差出阙员,牌招肃拜,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左参赞沈詻箚子。大槪,顷参政府合坐,有不察之失,请命镌削臣职,以正昏谬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待罪。

○大驾诣慕华馆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郑知和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敢不进,而适值举动,闷默随行,冒万死陈情,乞还收恩赏,仍正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奉使燕京,尔有功而无失,勿为控辞,依例领受。

○执义沈𢋡,持平吴挺纬、丁彦璧就职,牌招肃拜。

○大司谏赵□,献纳李□□,正言李□洪□就职。

○刑曹判书尹履之上疏。大槪,先臣谥状文字错误处,全未觉察,万死难赎,臣弟陈疏,时方被重论,不得联名待罪,畏公议也。今则论启才停,职名犹在,亟命治臣之罪事。入启。启下该曹。

○掌令柳道三上疏。大槪,昨日同僚,以闵寅亮论劾失实事齐避并递,臣以同参应递之人,病势甚重,不能诣台自劾,敢伸危恳,乞递职名事。入启。下该曹。

○吏曹参议赵寿益上疏。大槪,臣于海昌君尹昉谥状来到本曹之日,蒙然着署,治臣不察之罪事。入启。以上朝报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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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金尚。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吴挺一。右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同副承旨郑知和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雄安后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宇亨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夜一更,流星出大角星下,入右角星上,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

○下直,全南兵使具仁墍,天城万户金应振。

○药房,大殿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慈殿问安。答曰,知道。

○都提调李时白,副提调尹顺之启曰,节属暮春,风日尚寒。昨日又有郊外举动,伏未审夜间,圣候何如?慈殿调摄,亦复何如?加减温胆此药五贴,又为剂入之意证亦为差愈矣。汤药剂入言启曰。

○备边司郞厅,以右相意启曰,得免则彼之所言,必曲从然后可得无事,而源,十四日当为入京云,而至今无消息,想必身有疾病,□出来之故也。今明日入来,亦未可必,而素是残疾之人,病患沈绵则虽或调治,必不一两日可差,然则晦间发送之教,必为归虚,不但事甚未安。大槪皇帝亲政,天下莫大之庆,而虽即发行,进贺当在五月,若又过旬望则似在六月,其迟延后时之责,极为可虑。李厚源,若即差病偕行则极为多幸,而如或病势弥留则虽或登程,狼狈之患,亦甚可虑。临时变通,势必窘迫,臣再昨启禀,今月二十九日,只隔十馀日,事势急迫,不得不先自仰禀矣。正二品以上,以应行次第言之,元斗杓、李时昉、林坛、李基祚,才已往来。吴竣,即臣妻四寸,堂上,虽无相避,至于奉命则曾有相避之规,而万里燕行,人皆厌避,前日吏曹堂上来议差出时,不敢止之,故仍为拟望矣。前监司金光煜,虽已年深,筋力尚强,曾以节使差下,治装有日,而适因大君为上使,故仍为不行。今此使臣拟望时,亦在罢职中,该曹不敢擅议。此三四人外,更无可以推移者,如不得已则此等bb人b中,当为差下,或以从二品中,升秩差遣,亦一道也。自上即为裁断,今日内令该曹举行之意,敢启。传曰,乏人至此,则法典所无相避,何必拘也?令该曹速为处之,可也事,传教矣。伏见大臣启辞内辞缘,今此使臣应行次第及不可无别样变通之意,备尽陈达无馀蕴矣。李厚源,才经湾上再度往来四千里,□势如是危重,旬望之间,果难登途,尤为乏员。大小注拟,每患苟简,使价相续,李厚源之行传曰,依启。

○金尚,以十一日设厅,而依前次知堂上郞厅赵启远,前郡守尹挺之单望启下,今日内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启,郁每岛海税请减,备边司粘目,传于严鼎耉曰,此海税所纳之处,令该曹为先考出后处置,宜当。

○以义禁府曺汉英等照律,传于严鼎耉曰,此律之名,是耶?承旨察禀事,传教矣。议谥之际,既已参考,则虽云泛过,似不当如是照律,臣未解律文,不知有何当律,而制书有违条,既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云,则今此拟律,恐不合于此罪也。此公事还出给,使之改照律,何如?传曰,依启。国家事,如不为则已,为之则岂容如是哉?殊极寒心矣。

○传于尹顺之曰,嫔敕行方在馆所,敕行□去后,即于今月内。

○尹顺之,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甫龙之意来言曰,副使病势,夜来似为员,金尚诚、黄德裕,愿得见云。但是内传曰,招给,可也。

○又启曰,才人二百名,昨因敕使所言,择其才能者留置矣。即者远方之人,穷春裹粮,久留难堪之意,译官玄德宇,开谕于通官,言于敕使,则曰,事势实如所言,并即放送云,故依数尽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下马宴设行与否,使译官通议于大通官,则曰,昨日副使,薄衣脱帽,以添前日所患,气甚不平,今日决难出参。明日当为设行,而留馆之时,自上亦当明日举动,只行茶礼,依前大臣代行似当,传曰,知道。明日举动为之。

○郑知和,以都监言生牛一首,依例入给之意,敢启。官金尚诚、黄德裕等,言启曰,以进香使停行启辞如此,姑待二敕入京后,既为入来,而移咨与否,别无可问之已回悒事不必为,而期已后矣,不必别送移咨礼部,以示有此意,而未及追还之故,则彼势不以为非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二敕使陈贺之举,若为太重,则以谢恩为文书何如事,本草记。答曰,陈贺与谢恩方物,别无异同,则以陈贺事,传教矣。今来之诏,只是讨逆一款,则陈贺□为,而但彼□陈贺之举,而自战为□则彼必以为讶,只谢诏敕之降,则本旨,处此之意,诚为两难。无已则为两件文似为宜刻大通官马自去舁载之具,更无运动之新除本职,亦稽尔故惶恐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吏曹判书林坛上疏曰,臣于冢宰之任,□近似,同列之所共知,圣明之所洞烛,何待臣缕缕烦□哉?既无分寸可堪,今有疾病难强,不得不□首哀呼于天地父母之前,臣罪万死。窃念臣□丧患积伤,精神虚脱,筋力削弱,素不及恒人,加以十年间无岁不为行役,鞍马东西,澌败已极。寻常职务,犹恐其不逮,前冬酷寒时,受命远接,昼夜奔忙,□备踬,非至一再,迄今四朔,诸症毕发,寒热愈久愈剧。不敢任自行休,駄载奄奄,汩没飮冷无节,食辄呕吐,昏眩靡定,两语,犹未解听,殆若失魄,漫不虚带重任,寤寐曾在前冬开坐,君郑崑寿谥状来示曰,既谥,再至本曹,今将转送本曹云,其议谥之循例关由,本无可否之事,他务,未及披阅,日暮临罢,只看过末蒙然着署,至有谥状中有如许可骇文字,曾所及下政院之教,心骨惊悚,措躬无地,昏昧不臣亦难免,席稿之中,何敢晏然职次?伏乞圣明,亟镌臣职名,以正临事忽略之罪,启下义禁府,佥署之际,所当遍阅首尾,而只看极为骇异,不察之罪,固所难免。以上烬馀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书林坛上疏。大槪,冒死陈情,本职及兼带经筵为先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明日馆所举动时出宫,初严辰正三刻,二严巳初二刻,三严巳正一刻。

○大司宪李厚源上疏。大槪,中路遘疾,寸寸扶曳,今始来抵城外,而一向危笃,不能起动,不得复命,伏地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判府事赵□□上疏。大槪,尹昉谥状中悖谬处,臣昏不觉察,伏见圣教极严,臣惶恐栗震,不敢退伏,来到京外,席稿待罪事。入启。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修撰尹鏶上疏上送事,答曰,递差。

○以吴竣为陈贺副使。

○兼文学郑攸上疏。大槪,亟治臣上年冬忝在吏曹郞官时,不能致察谥状,循例署名之罪事。入启。以上朝报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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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以迎接都监启辞,即刻大通官韩甫龙,使堂上译官玄德宇、金天机等,传言于臣等处曰,摄王传讣敕书,追崇敕书,自衙门有推还持来之令,即今入送云。臣等答曰,此两敕书,已作不用文书,而此是皇帝颁布之物也。只凭口传,无端还送,事体为当云。则即为回答曰,都监所言诚是矣。还收之事,不可举论于敕书,故使俺等口传出来,决不可仍置云。仍曰,北京事机,与前大异,当此之时,毋论事理当否,一从衙门所言宜当云。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敕书推还之举,虽无文书可凭,而彼国之事,率多口传。彼既发言,自我似不当坚执,依其所言,敕书两度,还给,宜当,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昨日曺汉英等拟律之际,臣等遍考法文,未有的当之律,不得已比律照入矣。伏承严教,不胜惶恐之至,今又比律,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非乐于害人而为之,如此可骇文字,经历三四衙门,许多官员,一不惊惕致虑,终至入启,其为国纲,为如何哉?况太常及弘文馆,则议谥之际,必致详审行迹,岂可诿之于不察乎?予叨守丕基,恐坠先王五典,故不得不如是耳。此乃吾国之寻常事,断非别举,而纪纲既颓之后,人心昧于大体,颇以为骇,故亦不得不言之矣。且太常之官,理难独免,当为拿推,而太涉纷扰,为先发缄推问后,照律处置,可也。传曰,太常之官,理难独免,当为拿推,而太涉纷扰,为先发缄推问后,照律处置,可也事,命下矣。所当即为发缄,而本府则奉圣旨推鞫而已。元无发缄前例,令政院分付宪府,使之趁即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行判中枢府事赵翼上疏,回启判付内,祖宗三尺,岂敢以大臣庶官,有所低昻乎?依他例照法处之事,命下矣。所当即为照律以入,而但大臣论罪,与重臣庶官自别,故虽以台官论劾之体言之,至于大臣,所犯虽重,不得容易重论,而次第加等,乃所以尊国体敬大臣之道也。且毋论罪之轻重,自本府直为照断,亦无前例。臣等待罪有司,徒知奉行之为务,而不念体例之当否,则亦非所以奉法守职之义也。区区所怀,惶恐敢禀,伏候睿裁。传曰,王子、大臣一体,而顷见台谏启辞,则王子急请照律,故信然而不疑。今见启辞则与台谏事相左矣。以上《禁府誊录》

○传曰,自再昨添伤感冒,今日举动则不无又为添伤之患,言于都监。下马宴则今日设行,举动则过一二日后,调理为之之意,使之措辞。

○大司谏赵锡胤上疏。答曰,今此科罪之举,予岂得已哉?不敢废国法,只令如法而已。予何有于其间?勿辞,调理察职。

○药房启辞。答曰,所患不至大端,调理则自可差愈。勿为议药,亦勿为问安。

○义禁府草记。答曰,知道。此非乐于害人而为之,如此可骇文字,经历三四衙门许多官员,而一不警惕致虑,终至入启,其为国纲,为如何哉?况太常及弘文馆,则议谥之际,必致详审行迹,岂可诿之于不察乎?叨守丕基,恐坠先王五典,故不得不如是耳。此乃有国之寻常事,断非别举,而纪纲既颓之后,人心昧于大体,颇以为骇,故亦不得不言之矣。且太常之官员,理难独免,当为拿推,而太涉纷扰,为先发缄推问后,照律处置,可也。

○又粘目,赵翼事。答曰,祖宗三尺,岂敢以大臣庶官,有所低仰乎?依他例照法处之。

○二所试官草记。答曰,既有故规,则许其追录,而十分详察,俾无奸伪之弊。

○兵曹草记。答曰,依启。并依他例,施赏纳马人事。

○领议政金堉箚子。答曰,省卿箚辞,自叹诚意之不孚,愧不知所喩,合坐纷扰之际,不能察见,理势固然,非但不曾挂意。虽以法文言之,宁有不知者之责,况曾不预闻而还送者乎?又岂意诸司之不谨至此,而曲察细务乎?于卿少无所失,须体至意,宜安心论道。且于遣辞之际,每有落落退归之意,予未尝不茫然嗟叹也。惟卿,须念国事之急,休生遐想,佛时仔肩,以济时艰。

○麟平大君[麟坪大君]箚子。答曰,省箚具悉。今番之事,实赖专对之得宜,周旋之有方,予甚嘉焉。卿其勿辞领受。内下记草

○弼善尹㻩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待差察职。

○大司谏赵锡胤上疏。大槪,再感风寒,病势深剧,决无供职之势,本职及兼带,乞赐递免事。入启。批答见上

○吏曹判书林坛再疏。大槪,冒万死更陈危恳,伴送不远,治病方急,本职及经筵,亟先乞递事。入启。启下该曹。

○药房启曰,伏闻下政院之教,有添伤感冒之候,臣等不胜忧惶之至,必须详知,然后可以议药,敢来问安,并此仰禀。批答见上

○禁府启目粘连,尹履之上疏云云。尹履之所犯,与海嵩尉尹新之,少无异同,而尹新之,以老病驸马,得免重律。此则不可以诿之未察而然,科处,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照律。

○又启目,洪处亮、金徽等矣,一时称病阙直,是欲移怒于国家,情迹难掩,纵恣无忌莫甚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启并功减一等。

○又启目粘连,吏曹参议赵寿益上疏云云。两臣谥状文字,虽云汗□,实由本曹全不考阅,循例着署,有若不干者然,殊甚骇异,难免其罪,上裁。启照律。

○吏曹启曰,试期临迫,兼台谏下批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禁府启目,粘连判府事赵□□上疏云云。谥状既是他人之文,又以老病昏耗,草率看过,则不得详审而然矣。悖谬之语,未及致察,则自有其失,而事关大臣与庶官有异,臣等不敢轻议,上裁,何如?启。批答见上

○禁府,曺汉英杨根地,洪处大交河地,徒二年定配。启。

○大司谏赵锡胤上疏。大槪,更陈瞽见,冀蒙裁察,仍乞递免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法不可废也。卿其勿辞察职。

○麟平大君[麟坪大君]箚子。大槪,驱策小劳,臣子职分,曾无一毫补益,而宠赉便蕃,还切惭䩄,亟收鞍马臧致之命,以安愚分,以重明典事。入启。批答见上以上朝报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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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金尚。右承旨李一相坐直。左副承旨吴挺一。右副承旨严鼎耉。同副承旨郑知和坐直。注书元万石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宇亨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时。□时,日晕。

○下直,南原府使柳时定。

○药房都提调李时白,同副承旨郑知和启曰,伏未审圣体调摄,比昨何如,慈候亦复何如?前日剂入连日进御之后,寝睡虚胀诸证,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所患虽不至大段,容有郊外举动,感寒馀症神汤二贴,姑先进御,以为调摄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有政。上疏,参判崔惠吉进,参议赵寿益方右副承旨李一相进,兵曹兼判书具仁垕进,参判□□进,参议安献征病,参知金振进,右承旨李一相进,以柳俊昌为兼执义,郑榏、沈世鼎、金寿昌为掌乐佥正,元万石为注书,卞时益为掌令,权堣为副修撰,李晢为辅德,申冕为副提学,赵珩为兼执义,徐必远为奉教,金尧钦为承文著作,李程为副正字,李希楙为奉常奉事,申塯为副奉事,吴以奎为典籍,权𫍰为工曹正郞,李敏华为监察,郑时侨为司赡直长,朴宇文为尚衣正,李元圭为直讲,沈儒行为庆尚左道京试官,姜镐为洪清都事,李憪为户曹参议,许厚为刑曹正郞,郑斗卿为弼善,沈玖为司书,张应一为文学,沈儒行为兼持平,金胤纬为森森坡万户,郑基丰为文兼。

○吏批启曰,判书林坛,辞职陈疏,参议赵寿益,才被推勘,皆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臣尹顺之,左承旨臣金尚,俱以病不来,右副承旨臣严鼎耉,上疏批答未下,不敢仕进。厅中只有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臣吴挺一,同副承旨臣郑知和,而臣一相则以代房,当进吏批政厅,臣挺一则兵批有相避,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侍讲院启曰,本院上下番十员内,辅德、文学、司书、兼说书,有阙未差,司书郑麟卿俱以病亲,受由下乡,下番无入直启请以上番姑降矣。上番现存病受由,兼文学郑攸,上期迟速,难以预料,弼善未易,合有变通之道。请合他阙员,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并为推移入直,何如?答曰,允。

○吴挺一,以义禁府言启曰,以行判中枢府事赵翼上疏回启判府[付]内,□尺,岂敢以大臣庶官,有所低仰乎?依他例照法处置事,命下矣。所当即为照律以入,而但大臣论罪,与重臣庶官自别,故虽以台官论劾之体言之,至于大臣,所犯虽重,不得容易重论,而次第加等,乃所以尊国体敬大臣之道。且于大臣,拟以笞杖之律,自本府直为照断,亦臣等待罪有司,徒知奉行之为务,而不念体例之当否,则亦非所以奉法守职之义也。区区所怀,惶恐敢禀,伏候睿裁。传曰,王子、大臣一体,而顷见台谏启辞,则王子直请照律,故信然而不疑。今见启辞则与台谏相左矣。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伴送使李时昉、黄海监司郑良弼联名状启,雌马□至使差定差员云,此则曾前所无之事,极可惊骇。恳请郑使,一边严饬各邑,期于防塞,所服二陈汤清苏等物,则依状启急急下送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知和,以武科二所试官言启曰,外方举子未及录名者追录事,允下之后,虑有夤缘用奸之弊,只录来待试所者,闻风续□追到之类,皆不许录赴,而亦至于四百五十人之多。当初两所录名,皆至水字,厥数相同,今此追录者,不可试取于二所,致有不均之叹,分半移送一所,传曰,知道。

○又启曰,常时试所差备,患不足,故加定预差五员,推移预差,不为差送,不得已一人落者,换名未录之弊,必须名然后,可以摘发其奸伪,而他无令兵曹依前例,从速差送,何如?传曰。

○又启曰,昨夕,张字举子毕射后,举子李弘一,入庭呼诉曰,字终而名不呼,无异停举,苦口诉冤,臣等虑其落漏,许令试射,三矢俱入,而临罢时,凭考试册,则李弘一已为试射,以一矢不爻周其名矣。其妄诉再射,欺罔之罪,不可不惩,请令攸司依法治罪,何如?传曰,允。

○李一相,以礼曹言启曰,嫔再拣择吉日,依上教,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内,皆有拘忌,无吉日,而来四月初三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无遗诣阙之意,知委举行,何如?传曰,不必拘忌,晦间定日为之,可也。

○又启曰,凡迎敕节目中,敕使回还时,百官于慕华馆门外,序立路左,敕使至,百官皆再拜以送,而敕使不为下马,则依近例拱手而立以送事,启下遵行矣。顷日四敕回还时,敕使以百官不为鞠躬为咎,有未安举措,难以已行规例为言。依其言,今后则百官鞠躬以送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知道。

○李一相,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文学张□一,时在庆尚道仁同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一相启曰,即者司书沈玖上疏,来到本院,疏中以为,女儿可疑之病方重,决难冒居书筵重地云。既是可疑之病则如此上疏,自前不敢捧入,敢禀。传曰,姑勿捧入,使之更观处之。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兼司书兼说书未差。说书卢亨夏,亲病受由下乡,司书沈玖,家有可疑之疾,陈疏退去。今日势将阙直,兼文学郑攸,姑降下番,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知和曰,一所试官启辞,再度叠射举子亦为拿推事,捧承传。

○郑知和启曰,即者义禁府郞厅,以行判中枢府事赵翼照律公事来呈矣。伏见正言洪重普引避批答之辞,臣等非不知圣意所在,而自前台论未停之前,不得直为捧入,具由仰禀。乃是规例,今此照律公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司谏李应蓍,献纳李正英,正言洪重普、李垕启曰,臣等伏见以故海昌君尹昉谥状事,天怒震叠,峻批累下,大小臣庶,孰不发竖而心惊?窃伏思惟,圣上之所以盛怒者是也。逆姜称以嫔宫,实是悖理恶逆,人人之所同嫉,而乃于谥状之中,以是而称之,为子弟者,虽出于不察,而岂能无状,即李植之所撰述,而其人已死家,故本家送其已成草稿于恶未发之前,赵翼泛然之语哉?以此陈疏待罪,而自上律,臣等闻来,不胜惊叹,窃恐因此臣或未能得其道也。大臣有过,上章自列,犯罔赦之罪,则自上宽假之,可也,进退之,可也。岂□庶官疏章,同下于司败而又使之照律乎?尹新之,以王室至亲,已蒙容贷,则老病大臣,独无可怒之至于玉堂儒臣之流配,尤出于意虑之外。谓之则固其罪也。臣未知不察之罪,乃至于流配之大臣席稿于门外,儒臣屏黜于荒外,朝野届,惴惴危惧,气象愁惨,所系非细,臣窃愍焉。大凡人之罪犯,有故有眚,故者,有意而发也。所犯虽轻而不可不罪,眚者,无妄之失也,所犯虽重而不可不赦。今此诸臣之不察,决非有意于其间,则《书》所谓眚灾肆赦者,非是之谓耶?圣上即祚以来,无幽不烛,有冤必伸,而唯是之举,转辗至此,是岂臣等之望于殿下者耶?人情不甚相远,敢尊已骨之逆,速不测之重诛者,天下无是理也。圣上若以此自前系理不以己之喜怒,有所偏颇,则亦能翻然规例,涣然冰释,而必不深罪于诸臣,岂非圣世之美?自廓恢天地之量,旋霁雷霆之怒,请亟还收大臣照律,儒臣流配之命。答曰,所论殊甚无据,予甚惜之。勿为烦论,以贻后世之笑也。

○正言洪重普启曰,无状小臣,自出身以后,历试内外,滥叨职班者,无非我先王拔擢之恩,则不能以仰答于当时者,是臣终身之痛,其事殿下于今日乎?夫逆姜之不惊骇,岂敢以殿下之君于无过之地,而今承为教,臣职在谏列,言不见信,教又下于今日,臣之罪大矣。臣何敢递斥臣职。答曰,照律,自有前规,恩命强为自是,予未知其可也,勿辞。

○郑知和,以兵曹言启曰,以武科二所试官启辞,差备官五人加定事,允下矣。今番试期,适与敕行相值,从前差备官应□之员,或差假郞厅,或差假都事,以至进止官、从事官之类,极其浩多。除举动时差备侍卫人员外,绝无馀存者,考点移时,仅得三人,推移塡差,此外更无签用之路。不得已以三员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一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请宴设行与否,问于大通官,则曰,依例为之云,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和,以都监言启曰,即者医官金尚诚、黄德裕等,入见敕使,则所患已向差歇,故不为试鍼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摄王传讣、追崇两敕书,今朝入给,则大通官,以敕使之意,出送译官玄德宇传言曰,此则当持去,而摄王毋追崇敕书,衙门亦令推来,又为入给云。仍曰,口传推去,本国如以为未安,三度敕书还送之意,具由移咨,付送谢恩之行为当云,令庙堂处之,何如?传曰,允。

○李一相,以右相言启曰,臣来诣馆所,使差备译官请宴,则敕使还报曰,初头入来,欲为定式,既□下马宴矣,今日宴则使之入给各房,宜当云。臣御帖,即为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右议政来诣馆所,依例请宴,则敕使曰,昨身且不安,宴需分入各房云,故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南右水使状启,于兰战船传于郑知和曰,渰死人,令本道恤典举行。

○郑知和启曰,宰臣瀛源君马弘建,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马弘建,驰进馆所问安,则答以为,遣大臣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好在云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正言洪重普,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严鼎耉上疏曰,臣于顷日入直,代行礼房之任,蒙然捧入尹昉谥状,日暮多事,未及致察,具由待罪。圣上特以事势为教,而不加之罪,臣诚惶恐感激,冒死行公,而心常陨越,若坠渊谷。臣伏见今日禁府曺汉英等改照律草记批下圣旨,反复警饬,匪怒伊教,臣不胜震惕悚栗之至。罪在不察,宜被谴罚,臣岂敢以一番待罪,猥蒙恩批而仍冒近地,晏然而已乎?伏愿圣明,亟治臣罪,以安臣心。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仍传曰,右副承旨严鼎耉,可骇文字,既不考阅,则似无其实,而出纳惟允之道,岂如是不察乎?推考。

○副修撰权堣上疏曰,海昌君尹昉谥状关由政府时,以未及览察之事,大臣及三宰,皆已上章待罪,臣亦其时政府郞厅也。势难独为晏然,而大臣既以忙迫纷扰,未暇阅之状,具由陈达,则微末郞厅,不敢更为烦惶恐闷蹙,罔知所措,不意玆者,有新授之命,不得不趋诣阙门外。而罪累在身考阅,苟冀幸免,偃然承当,圣慈,镌臣之职,治臣之罪,举不能有所匡救,惟宜早赐职名,臣诚愧惧,不知所以自处也。其言则去,臣之不得其言,亦甚矣。况臣所患诸症,日益沈痼,当此阳和之节,未脱冬之衣,闭户深蛰,畏风如箭,若是而可以奔走服役乎?一日带职,贻一日瘝旷之罪,此臣所以不恤渎扰,哀吁而不知止也。伏乞圣慈,谅臣危迫之恳,亟命递免臣兼带文衡经筵宾客等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控辞,殊涉过中,勿辞职。

○司果郑斗卿上疏曰,臣素患眼痛,积年成痼,白黑朦眬,几不视物,前后冒忝经幄,每以此病控辞者,既非一再,此圣明之所尝洞烛者也。去年冬,又叨修撰,方在呈告中,以本馆录圈点事,至有牌招之命,臣不胜惶感,强疾趋诣,循例圈点,至于两臣议谥之际,臣亦从之矣。病伏中,伏闻其时僚官,以不察谥状中可骇文字之失,皆被定配之律,臣亦其时同参之人,何敢以眼病不察为解,为今日免罪之地乎?不得不冒死仰渎,伏乞圣明,令有司一体论罪,以安臣心。启下义禁府。回启,素患眼病,几不视物,实非虚饰是白在果,议谥之时,既已同参则似难独免其罪,上裁,何如?启。眼疾之甚,作事之草率,人所共知,不能详察,实非虚饰是在果,不为详审议谥之失则在所难免。推考,司宪府照律,《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郑斗卿以施行。严鼎耉奉教只赎为良如教。

○古阜幼学金廷勖,兴德幼学高处谦等上疏曰,国之有君民,犹家之有父子也。父命虽严,事苟有无益于家而有害于子者,则子必号诉于父,君命虽严,事苟有无益于国而有害于民,则民必号诉于君。是以君之听于民,犹父之听于子也。不以号诉为罪而必从其愿,民之诉于君,犹子之诉于父也。不以尊严为惮而必尽其情,此臣等所以裹足千里,来叫天门者也。臣等窃伏见备边司回启行会,则龙安、咸悦战船,移送于兴德,使古阜分力,此臣等之所谓无益于国而有害于民者也。何者?夫战船,大船也。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之也无力,水之道也不便则其运之也不易,负之无力则无以常泊,运之不易则无以应卒。平居必有藏置之所,临乱必有急运之路,然后乃可设也。古阜、兴德则不然,一浦在于兴德之境,而深不足以盈丈,阔不足以必待晦望之潮,仅通渔商之船,渔商万斛楼船,将何以仓卒运行乎?论不虞之时,则去海门三十里无一毫之利,而于两邑,徒不设战船,岂无以也?顷在戊戌南边近海诸处,广置战船,当其时一船,而水无可浮之所,岸无可泊之地,陆风击而易破,徒竭民力,莫知藏处。体察使李恒福,明知两邑置船不便之状,启请于朝,移送□两邑之所以无船,良以此也。当时南寇之忧,想倍于今矣,犹罢已设之船,今日南边之备,不急于当时,而岂设已罢之船乎?龙安、咸悦之人,徒知古阜、兴德之近海,而不知水势之不便,徒知古阜、兴德之无船,而不知无船之所由。图免其役,至于上达,务为移送之计,巧成浅私之言,一以托海门遥远,一以称物力凋残,臣等窃以为过矣。若谓之海门遥远,则龙安之唐浦,咸悦之熊浦,俱是江浦之最大者,顺流入海,莫便于此,林川、韩山亦其水之越边也。林、韩之战船,其可以远海而尽罢之乎?若谓之物力凋残,则残邑之设战船者,非特龙、咸。岭南之镇海、熊川,湖西之庇仁、南浦,本道之沃沟、光阳,各有战船,从古而然,则龙、咸之邑,虽曰凋残,两邑物力,岂不及于右所称一邑乎?以言其物力则古阜、兴德,未必加于龙、咸,以言其地势则古阜、兴德,万不及于龙、咸,而移彼属此,非计之得也。凡战船之设,当观其地势之便否,不当观其物力之多少,古阜、兴德之所以古有今无者,以其地势之不便也。龙安、咸悦之所以古无今有者,以其地势之便利也。臣等两邑之地势,不合前监司查启之时,详细摘奸,已竟不得免,则固知圣上爱民此姑息之计,若隐无罪移送之,亦可矣。如欲平时而何处而藏之,将以何术而运乎?毛浦在于沙津下二十馀里之地,去海最近,潮汐之水,视沙津则最深。而往在浦战船,适值潮退,不及期会,故其时万户律而死,夫以黔浦近海之地,犹有此患,况古阜与兴德,又不如黔浦万万,则彼船移送之计,益知其谬矣。臣等非敢饰辞争辩,以冀苟免,实为臣等两邑□置船之所不合。运船之路不便,不但今日,徒贻钜弊于民。抑恐他日,又无小补于国也。伏愿圣明,思宣庙许罢之意,虑将来无益之势,亟回已发之命,俾停移送之举,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朝家已定之事,如是续续请改,殊甚不当矣。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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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金尚。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吴挺一。右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同副承旨郑知和坐直。注书元万石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宇亨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北方巽方南方坤方,有气如火光。

○政院,大殿问安。传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都提调李时白,提调□竣,副提调尹顺之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比昨何如?昨日剂入益气养神汤,进御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

○吴挺一,以常平厅言启曰,顷因成册后不来者,或有未成册无饥邑冒录者,退送。择其中并七十三名内,西民仅六名,壮则三名,缺缺米一升,亦依前例作粥以馈。今日则点阅着只馈一时,明日为始,两时馈粥,如有西民闻风追到者则随馈,宜当,设赈形止,为先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李应蓍启曰,臣朴愚之性,万死不移,起自徒中,累叨言地,非臣陨首,所可上报,常恐不能随事进规。裨补阙漏,以为终身之耻,苟有所怀,岂敢隐默于圣明乎?逆姜,恶积祸盈,天诛已加,属籍已绝,覆载之所不容,臣民之所同嫉。称以嫔宫,实是悖理之甚者,人之闻之,孰不胆裂而心惊?今此诸臣之泛然看过,诚出于无情,只由于不察,而天怒遽发,雷威荐加,大臣待罪,累下照律之教,儒臣获戾,至被斥逐之命,大圣人天地之量,恐有歉于宥过之仁。臣等之所望于殿下者,欲使圣德,无一毫过中,而一号一令,无不十分是当,今臣所论,亦岂为诸臣□哉?笞杖照律,不可滥及于大臣,流配重罚,不宜遽被于儒臣,□如不言,万一有累于圣上,臣虽万殒,亦不足以塞责。臣等之请收成命,在所不已,而殿下不惟不从,反下无据之批,闻命惶惧,若无所容,臣当即为引避。而适患胸胁之痛,自昼达夜,症势苦剧,力病扶曳,今始来避,以此以彼,所失尤大,何敢晏然冒居谏列?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司马公曰,衰世之君,率多柔懦,凡愚之佐,惟知□以纪纲不立,诚今日之谓也。勿辞。

○严鼎耉,以备边司言启曰,司郑维城状启,郁每岛海税请减本司招此海税所纳之处,令该曹为先考出,然后处置,宜当命下矣。船人等所愿,莫切于蠲减此税,道臣驰启,欲为慰悦之举,故臣等覆启,请令该司启禀蠲减矣。今承圣教,即为考出该曹文书,则郁每岛,属诸明礼宫,而系是大妃殿所供之物。臣等亦不敢复有所陈,请令本道监司□思,其次有可以慰悦之事,则枚举启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以本曹于兰战船失火事粘目,传曰,今此处置,似涉歇后,在前亦必有如此事,相考处置,可也事,传教矣。前例相考,则戊子年分珍岛战船失火,烧炷代将、色吏,各别推治,而本官守令则不在船上,故不为推治。上年会宁府使郑傅贤,军器失火,弓箭火药,尽为烧烬,使之拮据备上,而只请推考。今此于兰万户安沃,则战船军器烧烬之外,射炮六名,亦为渰死,故姑先从重推考,观其缄辞而处之矣。圣教如此,以先罢后推,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姑先推考,观其备上之勤慢论罪,亦似未晩矣。

○大司谏赵锡胤启曰,今此谥状中文字之悖谬,实人人之所共惊骇,孰敢曰,圣上不当怒而怒?然而静求其事实则诚有可恕者矣。何者?故之撰出谥状,在于恶逆未露之前,称以嫔宫,府事赵翼,既以其名代书,则虽仍用当改者,乌得其失?然而此不不能觉察之致,宁有一毫主其事者,宜莫如一家子弟,他意之教,此实圣人推恕,宥诸臣,犹有所芥滞乎?况礼遇大臣创行,前古所无之事,使后人议之曰,大臣照律下始也。噫,今日何等时也?天怒民怨,国势岌岌,虽协心,日夜交修,犹恐不克有济。殿下方且过生疑阻,用刑太滥,使群下,人人惴栗,救过不给,若是而可以为国乎?窃想圣意欲以威刑,振举纪纲,而臣愚以为不然,殿下何不痛舍己见而更加深思乎?臣以无似,忝叨谏职,而不能匡救君父之过举,方愧惧求退之不暇,同僚今以圣批未安,引避,何敢以不参其启,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执义沈𢋡,掌令卞时益、姜与载,持平丁彦璧启曰,圣人用法,贵于得中,原其情而定其罪,然后人心服而王法正,不为人君之过举矣。今此故相臣尹昉谥状中文字错误之事,谓之私尊恶逆而恬不为怪,则其罪固不可容而恕之,为臣子者,孰不痛嫉而请讨其罪哉?第惟当初谥状之撰次,曾经他人之手,而判府事赵翼,以老耗精力,泛率点窜而已,则不能觉察,势所固然。而至于议谥之际,玉堂诸臣,亦皆泛然看过,终不省其文字之谬戾,其蒙然不察之失,诸臣之所自服,而人莫不以为罪。若以有意于其间,而忘君尊逆为罪案,则揆以天理人情,安有是事?逆姜罪恶,鬼诛人戮,天下之大逆。今日诸臣,皆以先朝受恩之人,目见耳闻而所共痛骨者也。忘君父之仇而骨之逆,速一时之罪而阴受万世之诛,虽丧心不为也。今我圣上,天威益震,严旨臣定配之举,出于千万意虑之外,况大臣与庶官不同,大臣之道也。请少霁雷威,臣定配之命。答曰,前日请王子勿为照律,亦台谏也。尔等当深思居心耶?予甚不取也。

○传于李一相曰,所患尚未不得举动,心甚不安之意,使都监措辞言及,可也。

以都监言启曰,今日生牛一首,依例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和,以都监言启曰,上候未宁,尚未举动之意,使译官玄德宇措辞,言于大通官则即传于敕使。回报曰,传敕之日,既已从容奉谒,深以为幸矣。今闻未宁之候,尚未差愈,不胜惊虑。俺等赖厚恤之恩,广厦美食,安心度日,而但国王气候如此,以此为虑,切勿举动,从速快苏,俺等之所望云,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和启曰,回礼宴押行,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又以都监言启曰,明日回礼宴设行与否,问于敕使,则曰,依例为之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领议政意启曰,臣到馆所请宴,则敕使使差备译官传言曰,不但俺行中副使有病,窃闻国王,有未宁之候,何心出厅受宴乎?仍使入宴床于各房,文译官呈御帖,即为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领议政,即诣馆所,依例请宴,则敕使答曰,副使所患,今才回歇,自上亦在未宁中,此时受宴,心甚不安,宴床则入各房云。故大臣即为罢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挺一启曰,小臣馆所问安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进馆所问安,则答以幸赖国王处分,好舍好留,而副使所患,日渐差愈云矣。传曰,知道。

○金尚启曰,司谏李应蓍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郑知和启曰,大司谏赵锡胤,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领议政右议政韩兴一箚子,伏以并从王庭之谳,如起一狱,景死而索言之,尹履之等,为其父欲十分谨慎,俾无一字之差误,可也。乃不致仕至于越字而书,此则罪之大者,然其本心则实出于有为父请谥,而仍存悖谬之语,自著私尊之恶,并误之事乎?若使此文,当圣世而撰出则罪不容诛矣。李植之撰,在于姜狱之前,姜逆身死之后,则虽三尺童子,亦知其不举生时之称号也。诸司多官,不能细入思量,泛然看过,以为以当时之事,称当时之号,不悟其到今当削,无一人发言改之,岂有一毫他意哉?私尊恶逆,是亦逆也。礼官儒臣,岂皆同恶而私尊者哉?君父之仇,不共戴天,圣王之所仇,即群臣之所共仇也。天日照临,鬼神在傍,岂有为既骨之乱逆,乃萌私尊之心者乎?此天理人情之所必无也。若以私尊罪之则皆极罪也,以不察言之则尽无情也。罪疑惟轻,眚灾肆赦,尧、舜之美法也。岂可以无情之事,驱入罪网之中乎?且九经所谓敬大臣者,非敬其人,敬其共天位治天职也。贾谊堂陛之喩,诚至论也。判府事赵翼,今以不察之事,疏下禁府,同庶官之照律,臣等窃以为未安。顷以王子、大臣一体为教,若以其事为非,则岂可再误,以启日后无穷之弊乎?臣等但以无似,忝居台席,初不详察□许多闹扰,救过不给,又不能止格天心,臣等之罪,至此而益深。伏愿圣明,平心察纳,霁雷霆之威,垂雨露之泽,而策免臣等,改卜贤德,以为整肃朝纲之地,臣等不胜恐惧渐䩄之至。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辞至此,予不知所谕,勿为控辞,职。

○司直赵复阳上疏曰,故相臣尹昉冒馆职,亦参其事,可骇文字无异,而第以臣方在罢散之中,汉英等,同被其罚,不胜汉英等,既被重律,而赵复阳亦参议谥,启照律为良如教,照律公事,《大明律》而谬毁制书者,杖九十,徒二年半,《大典》推断条之以上,决杖,告身尽行追夺亦为白有卧乎所,赵复阳杖九十,徒二年半,告身尽行追夺,右律施行为良如教,谨具启,严鼎耉,奉教,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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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金尚。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吴挺一坐直右副承旨严鼎耉。同副承旨郑知和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时白,副提调尹顺之启曰,天气阴湿,伏未审夜间,圣候若何?前日剂入益气养神汤,连日进御后,尚耶?今日当议他药,而必详知脉候,然后乃可医官入诊,何如?臣等不胜忧遑煎闷敢此仰禀。答曰,症候已言于医官,臣等伏承下医官之教,即云,此药二贴剂入之意,敢启。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以实录兼春秋,本厅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南兵使道内列邑军器军兵巡审点检状启,传于郑知和曰,今后清差在京之日,则如巡检点军等事,切勿为之事,南北兵使处,一体知委。

○传于郑知和曰,今见台谏启辞,则以文字间不察为言,此何等事,所关亦何如,而敢以歇后文字下语,以为图缓之计耶?事极惊愕,而以台谏之故,容而置之,政院知悉。

○以黄海监司贸马不得防塞待罪状启,传于郑知和曰,勿待罪事,回论。

○吴挺一,以义禁府言启曰,以赵复阳上疏回启,照律事,命下矣。所当照律以入,而同义禁李景宪,与赵复阳,有相避之法。韩必远,以武科一所试官,方在试所,申濡,身病不得参坐,一员开坐,本无前例。趁未照律之意,敢启。传曰,国法至重,安敢生如是延拖之计耶?当日内照律以启。

○郑知和,以义禁府言启曰,以赵复阳照律,申濡身病不得参坐,趁未照律事,批下之教,即送都事申嵩耉,示诸申濡,则以为,病不能往参,照律正书以送,则当为着名云。依此为之,有违法例,堂上一员,独为照律,亦非法例,何以为之?惶恐敢禀。传曰,国家存一日则当不失一日之权纲,有臣如此骄蹇,其可不治乎?病极则辞之,可也,不极则行公,可也。称病偃卧,谩应不动,古今之所未闻也。即为拿推,无君自恣鞫处置。

○传于郑知和曰,明日待开门,政官命招,差出,即为牌招,使之行公。

○传于郑知和曰,明日开政,同义禁口传差出。

○赵启远益启曰,臣才朽学浅之情而宽贷之,无所歉于宥兪,反下严旨而摧折之,臣不胜瞿然圣教之不然也。夫人心之不同,与其面焉则人尽同其心。况前日之台谏,非今日之台谏,王子、大臣,固非前后一人之请,则岂可谓一人而二三其心哉?今殿下举前日之事,比拟于今日,而欲箝制台谏,杜塞言路,使不得陈说于前,臣窃为殿下惜之。殿下之逆耳拒人,惟其如是,故顷因灾异,降旨求言,不啻恳切,而台阁寥寥,终无一人献一言者,草野之士,亦未闻有叫阁而言事,其于殿下之心,无乃太无聊乎?抑以为圣德无遗失,而圣朝无阙事耶?窃恐殿下,自此孤立于上,而国事终至于不可为也。臣固知今日言之前,明日获戾于后,而愚忠所激,不识忌讳,臣罪万死,臣罪万死。且于昨日,臣以城上所,亲承严批,即当引咎自劾,而阙门垂闭,留门未安,故闷默而退,今始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以此以彼,决难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执义沈𢋡启曰,臣于去年冬末,忝叨是职,久患肿病,陈疏乞递,猥蒙恩暇调治,而同僚以前启王子君照律事,简通于臣,书送谨悉矣。及今又叨是职,近因诸臣被罪,有过中之举,两日论执,未蒙允兪,而以二三其心为教。前后之论,皆忝是职,严旨之下,臣诚震悚,无地自容,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吴挺纬启曰,夫大臣,人君之所尊敬而礼貌之者也。虽有罪过,犹当宽贷,而今以文字间不察之事,遽置于杖配照律,则实非明代之美事也。可骇文字,当改不改,其过之失,虽或难免,而私尊恶逆,自陷不测,人情理,以此为罪案,是岂原情定罪之意,亦岂至于儒臣,不审谥状,亦有其失时行遗,实涉过重,群工骇照律,儒臣徒配之命,正言司谏赵锡胤,掌令卞时益,执义大臣照律,有伤体面,儒臣行遣,亦且过中,连上三章,已尽其职则惟当益勉,有何未断无他肠,前后所论,各自不同,补阙之诚,宁有二三洪重普,司谏李应蓍,大司谏赵锡胤,掌令卞时益,执义沈𢋡请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噫,古今,宁有请废法祈恩泽之台谏乎?深为国事,不觉瞿然也。王子、大臣,一体也,而以前后所为观之,则不啻若霄壤之悬隔,权势之所归,槪可想矣。所论乖宜,并递差。大司谏赵锡胤则上疏陈启,深合有怀共达之义,与台章不同,出仕。

○郑知和,以都监言启曰,大通官,出送译官玄德宇、金天机等传言,明日为始,当为发卖,整齐待令云。臣等,即以敕使频数往来,例给礼单物种,竭力艰备,公私匮乏。凶岁市民,各为糊口,四散外方,虽微细之物,万万无办出之路,其势决难应副之意,措辞答之,而既已发口,势难终遏,殊甚竭闷。且大通官又言,二十五日当为发行,今日出牌文云,敢启。传曰,知道。依例请留,发卖则极力开谕,不至滥触,可也。

○又启曰,敕使路程记,亦为出给,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别宴押行,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又以都监言启曰,臣等即诣馆内,使译官措辞请留则敕使答曰,俺等皆有职掌,非但归期甚忙。来此淹留,亦至七日,二十五日,当为发还云,敢启。传曰,知道。依例承旨进去请留。

○又以左议政言启曰,臣来诣馆所请宴,则敕使使译官传言曰,大臣既来请宴,与设行无异,床排入房,安心受之云,故臣呈御帖,退出之意,敢启。

○以都监言启曰,左议政来诣馆所,自上委遣大臣,请行宴必有添伤之患,使都监措辞自上驾幸,依例先还,似为宜则二十五日发行之意,彼既发言。循例知,又留几日,而今月二十八日,乃庭试设场之方急,举子聚会之时,决不可又为退行,亦令都监善处,俾无相值之患,何如?传曰,依启。明朝遣内官辞,久未举动,心甚未安之意,欲于未发行前,一番往见矣。

○郑知和启曰,臣承命措辞,请留于敕使,则以为,至遣近臣请留,极为感激,而俺等各有职掌,不可久留。且副使病患已差,前头亦不无雨水之患,必于二十五日,定为发行,自上勿以为未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依例大臣往又请留。

○又以都监言启曰,明日别宴设行与否,问于大通官,则曰,雨势如此,副使所患,亦未差歇,明明日设行,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李一相启曰,宰臣赵有恒,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赵有恒,往于馆所问安,则答以每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不知所达。仍曰自上未宁之候,夜来何如云云,臣答曰,上候一样,时未平复矣。传曰,知道。

○郑知和启曰,掌令卞时益,执义沈𢋡,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馆所请留,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阙门垂闭,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守令多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工曹判书李时昉箚子,伏以,臣之庸驽能,而世受国恩,报效无路,惟知临事之直之蔑如,债[偾]事之责,颠跻之患,自知难况臣所带职务之中,常平为任,所赈恤,此时方急,而伴送之行申冕上疏曰,至愚如臣,滥蒙之众咻咻之中,湔而拂之,盥而荐之,知死所矣,骑曹、地部,祇是筋力奔走之此新除地则素称亲邃,苟文学鸿厖之士故所记,班班可以考也。臣于往年,忝受是任,辞不获勉暂出,到今思之,魂骨俱惊,一之已误,其可再乎?仍窃伏念,臣少而失学,长益堕窊,半生熙熙,茫无见得,真脉既难寻觅,经传旨义,实似爬靴。以此事君,良切惭悼,灾□□劳之极,丧病连仍,未老先衰,头颅种种,名心官情,剥换都尽。而胎禄之身,非如山野羁旅,乍进乍退之比,则聿甘燥湿,惟当□生以之,至于分外之命,决难承当,此实肝膈之私也。况今圣明,光临于上,而朝著日益不靖,真伪相蒙,是非靡定,私窦一开,公道灭绝,纪纲大坏,王灵不振。当此之时,置臣于论思献纳之地,国事不济,尤可以占也。伏愿天地父母,察臣不敢当之悃,将臣新授职名,特赐递免,俾安愚分则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才必合此任,宜勿控辞,从速察职。

○修撰张次周上疏曰,臣今月十五日,在直庐,偶得伤寒,连夜苦痛,朝来少苏。十六日,脱直,仍诣实录厅,半日书役之后,一身寒战,头疼又作,不得已即为扶舁还家,则痛势极重,不省人事,危顿枕席,转侧须人,今至四日,一粒不入口,胸膈之间,热势如火,满身发瘢,有同红疫。以即今症势观之,则生道亦难,而设或万分回生,差愈复常,亦不可以旬望为期。臣之所带职名,系是经幄重地,至于史局兼春秋,尤亟不可一日旷废。伏乞圣慈,曲察危恳,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职。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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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金尚。右承旨李一相坐直。左副承旨吴挺一。右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同副承旨郑知和。注书元万石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宇亨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昭宪王后忌辰斋戒。

○夜四更五更,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李时白,副提调尹顺之启曰,阴雨通宵。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前日剂入竹叶石膏汤进御后,亦无加减耶?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汤药既已愈矣。

○药房再启曰,慈殿所日计之则今日当毕进御矣,慈殿问安。答曰,知道。

严鼎耉,以武科二所试官言启曰,在京者录名于试所之后,未及上来,相识先生,巧作名目,姑为停举,以免呼不,待其停,始为应举者,滔滔皆是,虽非在乡之人,如有事故,其间亦多有乍停乍解,夤缘用奸者,此实近日科之弊习,今日纪纲,虽曰,解弛,岂可使此辈,任便至此?不胜痛惋矣。臣等开场之初,训炼奉事全汝徽,书闵善、闵能等停举单子于入门官,其目则先生闵能之下,追书举子车忠立之名,臣等固已疑闵解停单子。臣等益觉其有用奸次知入门官阴淑男,则淑男言,停闵善之兄,以禁军在京中者闵永是解停单子,则其兄之持来,固其宜也,而弟之停举单子,人情天理之所必无者。金官方在试所,故问其停举之由,则说称渠曾延安之时,骑马过行闵善门前,为闵善所诟辱,以此停举云,此言已不成说话,而又问车忠立追书之由,则以此则非其所为云,招入闵永,诘问呈其弟停举由,则谓无是事,牢讳不服,问车忠立之为何样,则曰,其四寸也。又为招问闵善曰,闵能、车忠立,今在何地乎云,则对以闵能,病不应举,忠立,未及上来云。此则闵善、闵能等,在乡不及来者,故其兄闵永,图嘱于全汝停举,欲免呼不之计,而既得汝徽停举单四寸车忠立地,追书其名者也。至今闵能、车忠立者,以应举者只闵忠立,不必解故也。其间情迹试所与举子,相应用情,至于奸弄巧,何所不至?科场之不严此等之事,上项闵永、闵善、全汝徽等他人,以杜后弊,何如?传曰,并拿推。

○吴挺一言启曰,谢恩副使及员役等,有改启下之人,故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臣等伏承下本院之教,臣等窃不胜惶闷焉。近日两司所论,只欲导吾□无过中之举也。宪府之启,实出于开陈匡救之诚,岂有一毫图缓之私意哉?备忘中有以台谏之故,容而置之之教,可以见圣上为言路宽假之盛意也。伏愿殿下,终始恕察,亟恢和平之量,使无转辗疑阻之叹,不胜幸甚。臣等既承□悉之教,职在近密,且有所怀,不敢终默,敢此仰陈。传曰,知道。吾恐薰灼之势炎,只手难救也。

○严鼎耉启曰,赵复阳照律公事,即者来呈,而今日是国忌斋戒,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非国忌正日,捧入。

○李一相,以弘文馆言启曰,台谏引避,退待本馆,当为处置,修撰张次周,病势极重,陈疏调理。副修撰权堣,以政府郞厅时谥状署名之故,不敢干豫于此论是非。副提学申冕,时未肃谢,臣等非但孤陋,既有长官而独为处置,事体未安。副提学申冕,牌招肃谢,同参处置,何如?传曰,允。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都监局将,本局,每三日书单子,来呈于本曹,使之入启,而若有頉则其名下悬录,乃是规例也。今日局别将望单子入启,至于受点之后,本局书员,始为来言曰,曺后翼、李楗,在外未上来云。本曹以此事申明严饬,不啻再三,而下人顽不动念,不小入启单子,全不致察,事极骇然。书员,自本曹从重治罪,而元单子改付标传曰,知道。

○李一相启曰,取考礼曹目,则监试名纸过好者,严明何如?传曰,依启。科举严鼎耉,以武科二所试官言启曰,不得已,不无夤缘用奸之弊,故一所才落凭准于本所追录单子,则一所宇字举子闵邦录,崑字举子闵邦贤,本贯居住及其四祖,无不变契为贤,且减其年岁,臣等知其为一人而换名叠录两所者,招入所谓邦贤,诘问其由,则答以邦契则乃其同生兄,而先为上来,录名于一所,见屈于后,即已还乡,渠则追后上来,未及于开场之前,故追录于本所云。多般诘问,终不肯服。姑为拘留于他处,招问一所宇字单子,保举人前县监吴颖发,前判官柳震发,副司果卞时竣,则对以果有相识之人,与邦契相知者,明言邦契无他故应赴举之根脚。故着名保举于单子之后,犹恐其有代射之弊,三人皆往一所,目见邦契亲自入射见屈之状,而后追来换名,再录于二所。实是思虑之所不到,而若见其面则可知邦契与否云。招入所谓邦贤于庭中,与颖发等一处对辨,则三人皆言此真是也。实非邦贤,乃一所才落之邦契也。仍谓邦契曰,汝何以自称邦贤,敢生再射于二所之计云?则邦契始乃垂头丧气,不敢发一言,其见屈一所之后,变幻名字与年岁,追录本所之状,已尽败露,更无可问。其为情状,诚极痛骇,叠录再射,自有其律。当初保举之吴颖发、柳震发、卞时竣等,则虽有不能详知其用心,而蒙然保举之失,本非豫知其奸谋者。及其对辨之际,又为直告邦契之名,使邦契不敢更为隐讳,颖发等则不必深治,而至于追录时保举人行护军徐义达、全奉立,前奉事朴仁麟等,则虽不能详知其已着名保举才落叠录之人,则亦不可闵邦契及追录时保举人徐义达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并拿批,辞旨严切,且有特递之引咎自劾,不容少进,而宫门下政院之教,臣诚悚栗,无地自容,固更有所陈达,而若以臣谓以私意,为大臣负殿下,则岂臣之本心哉?今此圣教之意,实千万梦寐之所不到,此无非如臣无状。平日不能见信于君父之致,臣罪万死,臣罪万死。盖谥状中悖谬文字,当改不改,仍用旧文者,固有其失,故臣启辞之意,本非以为不当罪而罪之也。惟以笞杖照律,有损于待大臣之道也。经幄论思之臣,一时行遣,亦非昭代之美事,此臣所以连启仰渎者,欲使我殿下,终归于得中而已。何敢有一毫歇后下语,以为图缓之计哉?臣既有处置乖当之失,又承情外严旨之降,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晏然于台列,席稿惶惧,敢来仰吁,请先递臣职,仍正臣罪。答曰,勿辞。

○大司谏赵锡胤启曰,臣以无状,待罪言地,不能匡辅圣德,固宜屏退之不暇,而伏见答宪府之教,辞旨严峻,尽递言事之臣,乃独宽假于愚臣,臣诚惶愧踧踖,罔知所措。今此诸臣所失,实出于万万无情,而殿下疑之太甚,罪之太重,至于大臣照律。殊失尊严堂陛之意,天威震叠,朝野惶骇,官以谏名者,孰不思尽其绳紏[纠]之责哉?臣适以病退伏,不得与同僚联名论启,不职之罪,固无所逃。而若其所怀,与同僚无异,己略陈于辞疏中矣,非以论启为不可而不参,宁有幸免责罚之理乎?臣方自列宜不敢仰首论列是非,而区区爱君之忱,终不能者,用刑,必须情法相参,人君遇下,贵在诚意,罪之臣,情合可恕,论事之臣,志在辅导教若以群小之言,为有私意者之疑阻,乃至此哉?况大臣慨然惜之也。耳目之臣,随事虚受,又从以摧折之,斥逐之,自古未有言路闭而国不亡者也。臣窃伏念,知,亦有一端廉耻,何敢一日䩄然仍冒?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政院启曰,即者以义禁府赵复阳照律,功减一等事,判下矣。曾于玉堂,两臣照律,俱有笞杖安徐之教,此实出于一时之恩命,固不敢有所开陈禀,而但复阳与曺汉英、洪处大等,其罪则同,而今此判下,前后有异,窃恐圣明之世,乃有罪同罚异之叹也。臣等相顾惊惧,不敢不禀,岂有一毫他意于其间哉?俱以无似,忝侍近密之地,区区爱君之诚,不能自已,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武科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一所才落者四祖单子,凭准于本所追录单子之际,一所才落月字单子,有忠顺卫朴继贤之名,本所追录崑字单子,亦有忠顺卫朴继贤之名,怪其役名姓名之相同,详细凭考。则月字单子,书以年四十一,本文义,居光阳,父学生彦英,祖前黄州判官自谦,曾祖通政大夫天,外祖展力副尉训炼院奉事郭明,本海南,而崑字单字则减其年一岁,改其本文义为密阳,变其居光阳为顺天,父祖曾祖皆变书忠义卫,外祖则书以学生,且变其本海南为玄风。甚至于去其父名彦英之彦字,只书英字,去其祖名自谦之自字,只书谦字,其曾祖名天字下,添一云字为天云,其外祖名郭明之明字上,添一昌字为昌明。变幻其年岁本贯居住,且改其四祖职衔,而增减名字之状,明白无疑。故使之招入,则先自知机,逃避,不现。月字保举人则行副司果徐尚卨,副司信,副司勇曺敕也。崑字保举人则前判官朴廷俊、bb卢b挺涵、其一则月字保举曺敕,又为保举,五人,使之跟寻去处,捉来推问,则辞自服,而问其崑字单子书又问解文与否。则曰,我不知书,保思其姓名云云,而不肯明言,亦将严刑道衙前,而不知其所居之邑,又不知其姓挺俊[廷俊]等,频频相目,欲有言而终不言,其相应绸缪之有不可掩,且推问保举着名与否于卢挺涵等,则挺涵着敕则曰,当初单子,果为着名,而叠录单子则不为豫知。朴廷俊则初称着名,而出示单子之后,乃变前说曰,今此所着,非吾手笔云。曺敕之着名于前后单子,朴廷俊之前后变说,皆可见其与继贤相议同情之状。况与徐尚卨辨结[诘]之际,尚卨回言于曺敕曰,在外之时,继贤已言,与汝等三人,相议为之之实状,汝等何敢隐讳云云,则曺敕等,虽不吐实,亦不敢力辨其冤,则见三人之与继贤同谋,从前叠录再射者,何曾祖外祖之名,或去或添,未有如继贤之甚者,此实穷凶极恶伦纪之罪人也,不但科场之用奸而已。忍变其四祖之名,而不变其自己之役姓名者,以为登科,免保举人职姓名书写之人,诿之于黄海道衙前者,欲同情之罪之意也。继贤种种凶恶,节节奸巧之罪,已不容诛,而曺敕等亦人耳。又何忍为他人,做出奸谋,至此极哉?其为用心,与继贤无异,上项朴继贤、曺敕、朴廷俊、卢挺涵等,并令攸司照法推问,宜当。月字单子保举人徐尚卨、郭纯信等,则虽非同情相应者,既有不慎保举之罪,亦令攸司禀处,何如?传曰,依启。朴继贤、曺敕、朴廷俊、卢挺涵等,并拿推。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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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金尚。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吴挺一。右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同副承旨郑知和坐直。注书元万石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后稷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宇亨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昭宪王后忌辰。

○平海郡守卢濈,蔚珍县令许相下直。

○药房都提调李时白,副提调尹顺之启曰,连夜阴湿。伏未审圣候调摄,比昨何如?前日剂入竹叶石膏汤进御后,尚无显效耶?今当更议他药后乃可议药,令医官入诊,何如?臣等不胜忧悯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服药之汗,引领之症,犹未差减,则先汗,继用清心莲子飮,兼进猪肚补中益气汤五贴,为先剂进之意,敢启。

○传于郑知和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严鼎耉,以武科二所试官言启曰,今此武科初试举子,本所录名,至于二千四百人之多,六两三矢入格者,亦至八百六十二人,而骑技中绝鲜,一中者则一百四十一人,而二中以上入格者,才三十九人,不及取人元额之半,亦远矣。非但远射举子,有抱屈落莫之叹,莫大同庆之科,未免埋没,实是欠事。曾在先朝,入格,过定额,则有不拘定额尽取之规,过与不及,事虽不同,其于变通之道则似或可据,而此系特恩,自下不敢仰请,不得已虽不备额,从其入格数,出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果涉埋没,议大臣处之。

○传于李一相曰,明日欲为馆所举动,言于都监,使之先通。

○严鼎耉,以刑曹言启曰,朴之宪相讼本道状启回启内,洪清监司金汝钰,判决事柳硕发缄推考事,本曹覆启知会矣。臣更思之,则判付内,以循私废法启下,此事莫大,欲对判书差出,或罢试后,参判来坐后相议入启。即见洪清监司待罪状启,以勿推为教,判决事柳硕,独为科罪,恐涉不均,似当一体勿论,而自下不敢擅便,仍为照律当否,惶恐敢禀。传曰,似涉不同而今姑勿推。

○郑知和,以内医院都提调、副提调言启曰,前日,以慈候积渐已久,必须久进丸药,而郑后启以为,宜服至圣来复丹,但材料中,当用太阴玄精石,或有盐精云,而右药,本院曾无所贸置,考《本草》则皆出于积盐中大卤之地云。故沿海煮盐等邑,或不无采得之望,以此入启行会于洪清监使[洪清监司],使之着实搜采,若有得献者,各别论赏,昨日洪清监司,驰报于本院曰,唐尽为掘地,或丈馀,或十馀尺许,状似《本草》所谓铁铧者然,本封送云。臣等与诸医开见,则包清闲土块,虽非太阴玄精石,而其为盐精,则洪清监司又裹送一块,驰报于本院曰,沔川郡即时别定,前惠民主簿具文卨,使之掘采,则郡地盐至丈馀,偶得一石,其为形象,似极殊异,渠言曾往北京,见玄精石,与此物相类云,故亦为监封上送云。臣等更与诸医开见,与昨日所送之物观之,则石似坚硬而色青,味咸则一样。且其形体,宛似龟壳,皆以为此则似是玄精石云,前后二块,虽未知真否,而大槪自前东方所未有所未见之药石,幸出于今日,其喜幸为如何哉?监司守令之惕念举行,诚为可嘉,以此剂出一剂,以为豫备待令之地,似为宜当,而药未达不服,亦有圣训,姑为留置,以待他道所得齐到后,广加询问,定其真否,剂用,何如?传曰,依启。觅出人及该道守令方伯,似当有赏典,他道之报齐到后,参酌论赏,可也。

○严鼎耉,以武科一所试官言启曰,本所录名举案之数,二千二百六十一张内,六两入格者七百七十一人。骑蒭二中以上入格者三十八人,一中者一百三人,而以骑蒭入格之数出榜,则未及一百,远矣。虽未备当初元定额数,仍为出榜乎?敢为取禀。传曰,待大臣收议处之。

○以谢恩赍去文书,传于郑知和曰,彼处入送文书极难,今此表文等文书,使该院各别惕念详察为之,可也。以亲政颁赏谢恩表文,传于郑知和曰,既曰,负罪赏多,则又曰,抱枉如何,察处。以颁赐彩段,又减岁币谢恩表文,传于郑知和曰,似有未妥处,察处。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以庭试武科二所启辞,今此武科初试举子录名者,至于二千四百人之多,只两三矢百步二人,而骑蒭为披中者绝鲜,一中者则入格者才三十九人,不及取人元额事虽不同,其于变通之道不敢仰请,不得已虽不备额,从其入格传曰,知道。果涉埋没,议大臣处之事领议政金堉议以为,两技俱入百数定额,皆是三十九人,未及额数之半,以此出榜,极为埋没,以六两远射者为主,骑蒭一中者,通计分数而取之,则两技百额,皆无所欠。先朝亦有变通可据之道,则式遵旧章,似为合宜,而科举重事,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左议政李时白议以为,六两百步骑蒭二中以上为取,既已启下,两所各取百人,亦为启下,而入格之数,只是三十九人,则试官启请变通,诚出于不得已。若以骑蒭一中六两格外远射者,并计取用,以充百人之数,则似不至埋没,而国试变通,事系恩命,伏候睿裁。右议政韩兴一议以为,莫重同庆之科,两技入格者,才三十九人,则非但取人埋没,难慰远方举子所望,依试官启辞,骑蒭一中者,并为取之,似合变通之意,而莫重试取之事,不可率尔断定,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领议政议施行。

○吴挺一,以户曹言启曰,敕使例给礼单,今日入纳云,故依其言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敕使例给山獭皮毛衾褥,造作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一相,以都监言启曰,明日举动之意,使译官等通于大通官,则即为入言于两使同坐之处。敕使曰,国王未宁之候,尚未差复,而明日举动馆所,明明日又为举动郊外,则必致添伤,极为可虑。明日切勿来见,明明出临郊外,可得从容辞行云。臣等以上候未宁,今药而尊客累日留馆,一未亲临接待,有所不安,候之未宁,明日定为举动,故群下方切之周旋,如是停驾,不胜感幸之传曰,知道。非但因病尚未一令都监,分付于站上。

○郑知和馆所,使差备译官依例请宴,则敕使今方领受,无暇出坐,使之分入各房云,故即为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右议政,来诣馆所请宴,则敕使答曰,宴礼累次出受,今欲设行,而礼单物种,今方结裹,且有治行之事,虽未设行,至遣大臣请宴,其为感恩,何异于亲出受乎云,故大臣即为罢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和启曰,上马宴押行,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又以都监言启曰,大通官,即以敕使之意,送言于臣等处曰,上马宴当于再明设行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敕使更留,二十七日发行,分付站上事,命下矣。即为枚举,行文三道各站及开城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和启曰,同知黄𮉋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严鼎耉启曰,大司宪李厚源未肃拜,执义一员未差,持平一员未差。持平丁彦璧试所进去,使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黄缉,往于馆所问安,则答以连遣大臣下问,不胜感激,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3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李一相。右承旨金振未肃拜。左副承旨吴挺一。右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同副承旨郑知和坐直。注书南龙翼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飞卿沈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宇亨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未时,日晕。

○有政。吏批,判书林坛进,参判崔惠吉病,参议赵□□进,右承旨李一相进。兵批,兼判书病,参判申濡拿囚,参议金振病,右副承旨严鼎耉启曰,大司宪李厚源敢启。传曰,知道。又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答以每遣近臣下问,不胜感激之。

○正言李垕启曰,臣于顷者伏见之批,辞旨严峻,尽递言官,臣诚惶悚,无地自容,臣亦在递斥中,自列引咎之不暇,而区区爱君之忱,不得不陈暴于前。今此谥状中文字之悖谬,闻者莫不惊骇,天威之怒,诚不过矣。然而眚灾肆赦,宽恕之道,堂□譬喩礼遇之意,而照律之例,曾所未有,论思之臣,流放太重,臣等所论,断无他肠,假使殿下无有过举,而殿下不惟不从,又从而退斥之,使不得尽其言,此岂臣等所望于殿下者哉?大抵王者用法,必得其中,然后人心可服,纪纲可立。殿下惟知法之不可废,而不问罪之可否,情之可恕,而一切绳以重律,则人心安得而服,纪纲安得而立乎?前后诸臣,相继致罪,辗转疑阻,气象愁惨,是岂国家之福,盛代之事乎?如臣无状,职忝谏列,言不见信于君父,致有严旨之累下,同僚既已被递,则所论乖宜之失,臣亦无异,而往在试所,今始来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应递之官,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姜与载启曰,因故相臣尹昉谥状中悖谬文字,臣连陷诖误之罪,殿下怒诚是也。但念眚灾用法律,不可创始,臣等废法行恩等语,前之阁之上,气象索然,所为,逆耳见忤,何利于雷威,为人干泽,如圣教之所下不此之思,而□于忿懥,便成疑阻,以臣等之论,为私相营救者然,不科今下,诚意之不相孚,一至于此也。至于王子照律之请,殿下既以为非,则王子、大臣,亦一体也。固不可援以为例,施之于一体之地,窃恐遂非之举,绝未免有累于盛德也。人君所以振纪纲,惟在政刑不滥,举措得宜,使人心悦服,然后可以为国,只以废法为惧,不分轻重,一切绳下,则其不为深劾之惨乎?如臣无状,久忝言责,言不见信,罪之如山,所当屏黜之不暇,而且以应递之人,往在试所,抗颜行公,已至累日。今始来避,所失尤著,决不可一刻苟冒,请亟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丁彦璧启曰,臣之无似,万不及人,而前后忝窃,谬恩荐加,丝毫蔑效,尸素多惭,臣诚惶悚,常自震惕。臣伏闻故相臣尹昉谥状中,有悖谬之文字,远迩瞻听,莫不惊愕,天威之震作也,宜也。臣始焉骇之,反以思之,人情所在,不甚相远,以己之心,度人之心,未尝不得,则忘君父之仇,护既骨之逆,自陷且其谥状,经历诸手,则又岂皆不恕不道私尊天理人情,万万无比亦宜无大也。噫,君臣可恕则岂可一裁之以法,大圣人推诚待下之道,恐不当为[如]是,试所,伏见同僚简通所书谨实之忱,宁有他肠?严旨累降,至有命,试场未罢,不得偕避,应递未递,虚带有日,臣兢惶踧踖,益无所措躬,何敢一刻晏然仍冒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献纳李正英启曰,臣于顷日,亦以相臣照律,儒臣流配,太过之意,争之不得而得罪者也。一言协主,臣既不能,则斥之以无据,固其宜矣。严批之下,即当自劾,而缘在试所,应递尚冒,惶惧之至,惭䩄亦极。第以意外之事,辗转至此,天雷日加,严旨日降,过故bb自b别,罪罚不均,大小之臣,欲忠之言,俱见拒于雷威之下,上下疑阻,情义莫通,栗栗危惧,无不沮丧,臣不敢知此何景象也。殿下不思德刑之本末,徒以柔懦为戒,欲以严法威制,衰世之柔懦,固可戒也。殿下亦尝见自古人君,刑法御下,不纳忠谏而国不亡者乎?微末如臣,职本将递,言亦无补,只合屏退,而愚臣之所深忧者,虽有贤智之士,见殿下之所为如此,皆将色举,缄口卷舌,惟恐入山之不深,念及于此,宁不寒心?受恩如天,有怀不尽,不忠甚矣。玆忘当递之嫌,敢陈所怀之辞,猥越之罪,尤无所逃,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吴挺一启曰,献纳李正英,持平丁彦璧传曰,知道。

○郑知和,以副修撰尹鏶,时在京畿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严鼎耉,以刑曹言启曰,今此将设于本曹,本曹以词讼重地,开坐无处所。依前例《掌隶院》移设,与本回开坐,而傍近闾家一处,只借房舍一间,以为所厅直宿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洪清监司金汝钰,进上干獐待罪状启,传bb曰b,勿待罪事,回谕。

○以洪命夏为舍人,南龙翼为注书,权堣为执义,郑基丰为掌令,□𬭼[洪𬭼]为持平,金振为右承旨,全遵性为金海府使,金周为高灵县监,沈玖为□副奉事,沈谱为泗川县监,宋国泽为林川郡守,权盈益为保宁县监,崔文澳为成均博士,南之望为学正,南天泽为学谕,李延年为承文副正字,金集为大司宪,李厚□为刑曹判书,李长馨为刑曹佐郞,郑承□为洪清都事,李一相为左承旨,金弘郁为应教,郑修为礼曹佐郞,洪重普为兵曹正郞,姜大遂为全州府尹,兪榥为兵曹参知,尹鏶为副修撰,元万石为说书,尹䌹为判尹,李哲英为司仆主簿,守洪履一,缮工佥正朴东纬相换,李为刑曹佐郞,权尚矩为肃宁金□祖为司谏,李厚先陵参奉,金世鼎为仁居为缮工提调,

○兪㯙、金尚、沈𢋡、益为副护军,洪重普、郑为副司果。

○药房都提调臣李时白,副提调臣李一相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调摄,比昨何如?昨日剂入加减补中益气汤,进御后尚无显效耶?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调治则自当差愈,今后勿为问安。

○吏批启曰,顷日新除授金堤郡守崔蕴,以病重乞递之意,呈状于政厅,病势如此,则似难强赴,故启请改差。自上别教,使之调理赴任,即以此意,行会于本道矣。今者崔蕴,又为呈状曰,得家调理赴任之教,惶恐感激,罔知所措,病势若不至危苦,则何敢再次烦诉?而本以多病之人,年纪衰耗,委顿沈绵,虽使之调治,万无差复之望入启,斯速改差,以便公私云。崔蕴病势,若不深重,所当感激天恩,勉强赴任,而如是累次呈状者,必是老病之人,远路上来,气力之所未逮也。崔蕴家在南原地,距金堤不过数日程,若使除朝辞直赴,则道路便近,或有难堪之事,事异常规,非该曹所敢请。请金堤郡守崔蕴,改差,何如?传曰,知道。今姑破辞赴任,可也。

○又启曰,顷日新除授李憬呈状于政厅曰,幸之典,除授本职,感激自乡上来,而重得都事姜镐呈状于政厅曰,温阳等地,今虽从仕于左右矣,切族相避,亦多科举自先朝,本道人,不得为都事,五寸叔姜柏年,曾为本道都事,亦任法例如此入启使置云,改差,何如?传

○又启曰,侍讲院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兼司书、兼说书未差,说书卢亨夏,以亲病,受由下乡。司书沈玖,以家有可疑之疾陈疏,有更观而处之之教,不为入直,不得已启请以上番姑降,今已累日矣。非但事极苟简,闻沈玖家病患,宁静未易,决难入侍书筵。请令该曹禀旨处置,及其他阙员,并于乞改,以在京无故人差出,牌招肃拜,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司书沈玖,虽家有病患,姑观病势,可以行公,而说书卢亨夏,以亲病,方在远道,还期迟速,未可豫料,卢亨夏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知和启曰,以本曹粘目,金浦郡守未署经,令本院禀处事,允下矣。谏院见存之员,或引避退待,或在试所,新除之员,亦皆在外,署经开坐,将不得备员。且监试日期已迫,洪清都事赴任,一日为急,而拘于署经,势将淹滞,合有变通,何以为之?传曰,除署经即为发送。

○吴挺一,以户曹言启曰,牙山仓漕船十二只,已到京江,厅敢当出去点阅监色各船米太,而臣斗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注书南龙翼,时在洪清道稷山地,速上来,其上来间,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尹飞卿为假注书。以沈攸为假注书。

○李一相,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谢恩使带去写字官,已为启下矣。今以他端改定,上使即本院都提调,而不为告诉,私自改易,其无知自恣之罪,不可不惩。本厅掌务写字官李震白,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鼎耉,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堂上差下之人,非不多矣,而各牵公务,会坐之时,来参甚少,回启之事,不能度议,事极埋没。同知许积还差,本司有司堂上,使之察任,何如?传曰,依启。

○郑知和,以尚衣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院年例供用水上柴场所出柴炭,左小站人分定载运,自是流来旧规,而往在年间,户曹判书李溟时,适有可兴仓积□田税,时急运下之事,启禀移定于各官。此不过一时变通之举,而因成谬例,各官船人,相为称冤。己丑冬,御史以民情陈弊,令本院变通,故庚寅春秋等段,以站船雇工曹□付船一只,京畿地土船一只,均一分定,无弊载运矣。今者应运工曹畿邑船各一只,外站船一只,则户曹称以不可每年援例,再三移文,终不为定送,不但本院日用给价贸用,势甚窘迫,柴场柴炭于江边,待候船只直之弊,亦为非细,站船废,以绝运下之路矣,斯速定送,何如?传曰,允。

监言启曰,都厅洪文亮被罪,前司谏李应蓍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祔庙都监启曰,取考庚子年孝敬殿祔庙时誊录,则有谥宝、谥册,而今日肃宁殿宝、册,经乱后得全与否,未能详知。且永思殿、肃宁殿祭器制度,亦知与宗庙祭器相合,然后可知其复造与否。宗庙及两殿,速为奉审,并启禀定夺,可以始役,令礼官即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和,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别入生牛一首,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挺一,以户曹言启曰,谢恩使赍去方物应封,红花席二百五张,而重记付遗在,则多至三百张,故意请以此可以择取用之矣。昨接本库所报,则清蜜反库,库中所有,只一百十二张,而其中可用五十馀张,其馀并皆鼠破不用云,其间事状,极为惊骇。使臣差出,今当数朔,则为官吏者,所当豫先开库看品,取舍其可用与否,以为措使之计,而徒信书吏之奸言,置之相忘之地,封裹日迫,始为邑官之尸居其职,据此可知。岭南昨日来纳,并其库中人发文分送,俾及势必趁定限而来依上年白绵纸,追送于使臣在我境之日,以此处之,似当,罪状不可不重治,而色吏姜悌立,非但此物备知黄花龙纹等席,亦多封裹□又无今若囚治,使唤无人,其妻则臣既已囚禁,当身则方物封裹后,令攸司囚禁治罪。邑官金楦,为先汰去,其代今日政,各别择差,即令察任,何如?传曰,依启。

○郑知和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传曰,知道。

○嘉善大夫行司谏院大司谏守弘文馆大提学艺文馆大提学知成均馆事同知经筵春秋馆事世子右副宾客臣赵锡胤,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首犯妄言之罪,而独免谴罚,诚不敢抗颜谏地,冒昧自列,不意圣度终始优容,召牌复临,臣虽顽愚,极知分义之至严,邦宪之难犯,而区区廉耻之义,不可一朝而遽坏。进退终穷,自作罪戾,𫓧钺之诛,固所甘心,格外勿罢之命,又下加于罔赦之身哉?臣不胜感激兢栗殒结之报,而若其不敢在职之义于近日事,窃恐圣前后瞽说,不趐过举,而惟贪恋荣截然不挠,而臣独屡犯国法,岂幺麽一贱臣所可得以坏?当黜三也。臣罪至此,臣虽欲仰承淟涊苟容,何可得也?伏乞圣明,先削臣职及兼带文衡经筵宾客等任,仍治臣逋慢犯法之罪,以明刑章,以安愚分,公私幸甚。臣无任席稿战栗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虽嫌其独出,予之许出,亦无他意,何必乃尔?卿其勿辞察任。

○奋忠赞谟靖社功臣资宪大夫行司宪府大司宪兼同知经筵事世子左副宾客完南君臣李厚源,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将命出外之臣,既竣事而还,诣阙祗肃,乃是常行不可阙之礼,而臣独阙焉。虽出于病剧气竭,凘顿莫起之致,然其逋慢之罪,亦无所逃,露章自列,席稿以俟,而严谴不加,温旨反降,令臣调理察职,臣诚惶感,不知所出,即当扶曳出谢,以察职务之不暇,而第臣增无减,一任昏倒,断无就列之望,况十分危恶,已悉于前日缕,而臣素抱羸病,人矧今气血衰耗之后,亦卧病四朔,戊子伏枕阅月,而仅获复几月而可瘳也。风宪之地,非臣坊,何可苟恋荣宠,待其疾病之自玆敢渎冒天威,危恳。伏乞圣慈,曲垂矜察,亟许递改,不胜至幸,臣无任祈恳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当勉副焉。

○通政大夫承政院左承旨知制教兼经筵参赞官春秋馆修撰官臣金尚,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无状小臣,滥叨近密,惟当奔走供职,图报万一,至于年齿之衰迟,筋力之不逮,有不暇论也。不幸有福至之灾,本月二十一日□退来之际,左边胸胁之间,气痛难堪。仅仅舆归,证势转剧,喘息呼吸之际,无不发声痛楚,转侧必须于人,坐卧□有所妨,施鍼灼艾,未得显效。加以重感之寒,头痛眩晕,岑岑恍惚,全不省事,废□僵卧,而至三司之喉舌重任,虚带职名,旷瘝至此。况客使在馆,举动之时,不得随参,臣之罪戾,到此尤重。臣今言病,非有一毫虚饰,同僚之间,所共知。伏乞圣慈,察臣危恳,递改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危迫祈闷之至,谨昧死以闻。启字而下。

3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李一相。右承旨金振。左副承旨吴挺一。右副承旨严鼎耉坐直。同副承旨郑知和坐直。注书南龙翼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飞卿沈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宇亨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柒谷府使郑埏,金浦郡守沈惯,森森坡万户卢胤bb纬b。

○郑知和,以实录厅言启曰,本厅之事,一日,而近来事故多端,渐至迟延郞厅洪处宽、洪处大、曺汉英、四人作阙,其代当为差出文学张应一,前持平付军职,冠带常仕筵之日,亦令启请来兵曹假参知。

○李有谦,慎

○严鼎耉,以义禁府言启曰,二十八bb日b试时,阙门三处,武科所两处,及本直两处公事,都事等应为分把者多八员,而本府都事九员,并皆赴试,假都事八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俾无临时窘迫之地,何如?传曰,允。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庭试别试殿试规矩中,讲书□落点矣。依前例,武经七书、四书、五经中,从自愿一书粗以上,取之乎?敢禀。传曰,依启。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郊外举动时,仍请将事,已为启下,而别云剑中,或除外任,或出使者颇多,不得已改磨炼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知和曰,政事,明日为之。每于日晩后开政,明日则使政官,趁早始政,可也。

○严鼎耉,以兵曹言启曰,明日郊外举动时,判书臣具仁垕,以扈卫进去,参议臣安献征,亦以侍卫随驾,参知臣兪榥,在外未肃拜,阙内无守直之员,依前例假参官差出,使之守宫,何如?传曰,允。

○吴挺一,以户曹言启曰,牙山仓漕船,昨日摘奸,则监色沙格无代身者,各船米太,亦无欠缩之弊,敢启。传曰,知道。

○吴挺一,以户曹言启曰,上年失稔,岁入太缩,客行相续,若于增日加,而所赖而支遣者,故上年秋未经议万分不得已也。其时自忠信重称之意,而迫于事承□厥美矣。目今春穷益急,大夫家或不免阻饥之厄,况且检审卫士之类乎?窃计各仓遗储米,则厥数敷,仅支数朔之用,太则不至难继,犹可支夏之用,四月等为始,七品以上,若加太一石,则一朔所给,一千一百六十九石,未知,何如?伏候上裁。传曰,依启。

○备忘于郑知和曰,今下弓矢,森森坡万户卢胤纬给之。

○以武科庭试规矩单子,传于严鼎耉曰,取二技。

○郑知和,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以政院启辞,明日雨势不止,敕使若仍留,再明发行,则与庭试相值,观势善处,俾无窘迫事。传曰,允事,命下矣。臣等亦不无此虑,已令译官,渠辈私语之际,乃以弘济院甚不远。明日雨势虽或晩晴,犹可行次等说,时时发端,使之闻之,则大通官亦以冒雨难发之意,发于言端云。今若暂示请留辞色,则其势必当更留明日,故徐观今夕与明朝雨势,周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和,以户曹言启曰,敕使发卖,累日相持,今日则为完了,而其中青黍皮一百张,樻枝三一千匣,白绵纸二百卷等,则市民力竭,办出无路。故自本曹觅给白纸一千卷,黄毛笔四十柄,则各市艰难清价视前尤为减少,单白木三同三十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监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依例请宴,则敕使出送译官,传终宴之日,而主上连送大臣,请宴恩眷至矣。非不欲出受宴享,而雨势如此,未果遂意,床排分入各房,使之受食,则与亲宴无异云。故臣呈御帖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一相启曰,午间,闻都监传语于译官,以为待雨晴始出军令云。明晓快事甚便好,而若未开霁,将未免退散于明乃庭试设场之日,留敕一日及又为其弊俱不赀,观势善处,豫先启禀之意,分付于都监,俾无临时窘迫之患,何如?传曰,允。

○郑知和启曰,郊外饯宴押行,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相进去。

○郑知和,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左议政来诣馆所,请行宴礼,则敕使曰,今日雨势如此,且有治行之急,不得出受,宴床分入各房云。故大臣即为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振,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即见政院诸臣□书之意,是乃臣等近日微察彼意之事也。留馆以来,韩之言辞举止,使堂上译官等,每覵于私语之际,则别无常生陞资之言,但日前韩也,出送译官玄德宇、全天机于臣等处曰,俺之族属金禄,金而凤,时在平壤地,金禄则乃前司果也。除授权管,金而凤则乃闲良,兵曹图得兼司仆比他甚多,枚举启禀,渠颇喜幸矣。旋即出送具由欲禀裁则感矣。俱更此等事,若漏泄于彼切勿为之云。臣等再次送言,以示入启之意。韩之请止甚勤,近日观其所为,随事谨慎,每以巨源之滥觞为戒,译官详采所求之物,则只出于纸未等,故昨日白绵纸一百卷,青黍皮十张,油屯三浮,油扇二十柄,细布三疋入给外,所求略与两司等耳。此后如有启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虽然李两译相等,而独不如则其心必不平,勿为分等,待其发言,以国家嘉其谨慎为国之诚,欲为加资之意,先为探试,以观其意,可也。

○弘文馆校理臣李海昌,副校理臣蔡忠李天基等,伏以,献纳李正英,以以相臣照律,儒臣流配太过之意,不得已得罪者也。严批之下,所当自劾,缘在试所,应递尚冒,惶惧之至,惭愧亦极。第以意外之事,转辗至此,殿下不思德刑之本末,徒以柔懦为戒,欲以严法,戒敕衰世之柔懦,固可戒也。殿下亦尝见自古人君,刑法御下,不纳忠谏而国不亡乎?玆忘当递之嫌,所陈赘疣之辞,□之罪,尤无所逃。持平丁彦璧,以尹昉谥状中有悖谬之文字,不惊愕,以己之心,度人之心,忘君父之仇,护既骨之无情则宥过之应递未递,何敢一刻仍冒于近因故相臣尹昉谥状诸臣连陷徒误之罪,殿下是也。但念眚灾用法不可创始,臣等身居言地,诚未格天,屡承严批,夫附势,祈恩规利,何利于身,而必欲重触圣教之所云哉?至于以为非,则大臣、王子,亦一体施之于一体之地,窃恐圣德也。臣以应递之人,往在试所,抗颜行公,已至累日,决不可一刻仍冒,正言李垕,以今此谥状文字莫不惊骇,天威之怒,诚不过矣。然之例,曾所未有论思之臣,流放太重,所论,断无他肠。大抵王者用法,必明得中,然后人心可服,纪纲可立。殿下惟知法之不可废,而不问罪之可原,情之可恕,而一切则人心安得而服,纪纲安得而立乎?言不见信,致有严旨,已递,往在试所,今始来避,应递之冒,并引嫌而退。今此两司不当用罚之太过匡救之忠,而无据之言,常情之所未料,则李垕并命出仕。取进止。宜递出,不可异同,并请王子照律时密官而到今又不言及,有同不知者然,尤极。

○严鼎耉启曰,行大司宪金集在外,执义权□,掌令郑基丰,持平洪𬭼,未肃拜,掌令姜与载,持平丁彦璧,避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bb曰b

○李一相启曰,宰臣行司猛赵修龄,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赵修龄,往于馆所问安,则答以每遣宰臣屡问,不胜感激云矣。

○金振启曰,小臣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郑知和启曰,此违格上言三十八张,还入启字之意,敢启。传曰,此六张仍用。

○嘉善大夫司谏院大司谏兼守弘文馆大提学艺文馆大提学知成均馆事同知经筵世子右副宾客臣赵锡胤,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臣不敢冒出之义,而过蒙宽假,不许镌改,臣诚惶栗闷蹙,无地措躬,臣窃念,台阁事与庶官不同,虽有小嫌,不得在职,乃所以重□□而砺风俗也。今臣所论,无异诸僚之意,而宠辱与夺,迥然不同。此不过愚臣言论与风力摧沮,不能与诸僚,抗言虽无耻,宁不䩄然颜厚,况孽由自作,而辄蒙明法。臣之负犯如此,而连章累牍,不避渎挠,先削臣本职及兼带仍正臣不赴召命之罪,臣无任惶陨危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姑为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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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顺之使。左承旨李一相。右承旨金振坐直。左副承旨吴挺一。右副承旨严鼎耉。同副承旨郑知和坐直。注书南龙翼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飞卿沈攸。事变假注书金宇亨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日晕。

○有政。吏批,判书林坛,伴送使出去,参判崔惠吉,饯慰使出去,参议赵□□进,右承旨李一相进。兵批,兼判书参判申濡拿囚,参议安献征榥,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严鼎耉进,吏批启曰,判书林坛送敕于慕华馆后,政院问安。传曰,大驾还宫后,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金振启曰,大掌令郑基丰,持平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为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往于馆所问安,则答以每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不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以内乘言启曰,卷帘,取禀。传李一相启曰,今日为始,事变假注书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臣来念日,当为奉表辞朝矣。北京银子二百两,以为一路自上年闻北京使,各站有题给此银子持去事,革罢矣。今因北京使臣,闻一路刍粮,或有不给之处,临迫之厄,其后入去使行,启请还此银子依前持去后,使湾上军官数会计,其馀还纳运饷之意。

○李一相启曰,领议政宴礼之意,敢启。传。

○李一相,以领议政意启曰,大驾即诣宴厅,□爵而罢出,迎恩门下马,臣等再拜传曰,知道。

○李一相、郑知和启曰,明日待开门传曰,知道。

○郑知和启曰,今日驾,而无一人出仕,牌招肃拜,使之。

○以蔡裕后为大司谏,掌令,李天基为献纳,姜镐沈玖为正言,李正英为郑攸为校理,朴䅅为木川县监,为宣传官,睦善行[睦行善]为文兼,赵锡胤为副护军,丁彦璧、李正英为卢亨夏为副司果,为副司猛。

○以黄海监司状启,此状启着名处,显为刀擦之。

○郑知和启曰,臣等谨审亦为浓大,此刀擦处,必著不改,而忘未致著之致,其不察黄海监司郑良□,请推考,捧入会而洽然看过,不能致察惶恐之意,敢启。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推考传旨,传曰,极涉无情,勿持平洪𬭼启曰,夫。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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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申时,日晕。

○刑曹判书李厚源上疏。大槪,臣之病势,一向危笃,委在床席,召牌临门,无计祗赴,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户曹参议李憪辞职上疏再呈。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伴送使书目,四敕,二十四日,安州止宿事。

○禁府,同义禁申濡议大臣公事判付内,大臣之意如此,除刑推照律。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赈恤厅内摘奸。

○侍讲院启曰,上番三员内,辅德李晳,以庭试试官,今晓,自直所进去,兼辅德金弘郁,除授应教,兼弼善李应蓍,亦付军职,皆未肃拜,弼善郑斗卿,方在推勘中,尚未出谢,文学张应一,在外未上来,兼文学郑攸,入直玉堂,他无替直之员。兼辅德金弘郁,弼善郑斗卿,兼弼善李应蓍,亟牌招肃拜入直,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国忌斋戒,姑停。

○谢恩,应教金弘郁,护军李应蓍。

○弼善郑斗卿上疏。大槪,不察谥状之罪,与同僚无异,席稿私室,推缄未入,召牌临门,惶恐待阙门事。留政院。

○修撰张次周辞职上疏。留政院。

○中路问安使朴启荣入来。以上朝报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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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日晕。

○下直,谢恩兼进贺使右议政韩兴一,副使吴竣,书状赵珩,仍为引见。

○传曰,以岁供柚柑如前入送之意,使之撰出咨文以送事,曾已传教矣。何至今无黑白耶?以上《备局誊录》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知道。虚汗尚未尽祛,此药加剂入。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雩祀祭摘奸。内下记草

○谢恩使右议政韩兴一,副使吴竣,书状官赵珩,出去。

○药房启曰,慎疾之道,宜戒小愈,而再昨调摄之中,复有劳动之举,伏未审圣候,何如?前日剂入加减补中益气汤,昨日当为毕进御矣。未知责效若何?前患虚汗,已尽祛根,则更用他药,必详知症候,然后当可定药,臣不胜忧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批答见上

○传曰,观此试卷皮封,则所卷之数,甚为阔大,里面所书字样,自然呈露,不求见而自见,极为惊骇,科场慎密之意,安在哉?今后则切勿如是,所卷之数,如竹筒至狭至密,中心坚实不虚,使不得窥见事,言于该曹,著实知委举行,而如有一毫未尽之弊,则其举子,直断以科场用情之律,堂上、郞厅,亦难免罪罚矣。

○明日,永思殿亲祭时,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

○刑曹判书李厚源上疏。大槪,冒死陈情,乞递新授职名,以便调治事。留政院。

○礼曹判书李基祚再度呈辞。留政院。以上朝报郞厅林箕彬校正。日记郞厅卢贤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