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孝宗/二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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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文科殿试进。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武科殿试进。同副承旨郑攸。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司谏黄㦿,执义张应一,司谏沈𢋡,持平郑𬬭,献纳曺汉英启曰,启辞上同答曰,不允。

○大司宪李厚源,执义张应一,持平郑𬬭启曰,启辞上同答曰,不允。

○大司谏黄㦿,司谏沈𢋡,献纳曺汉英启曰,上同新除授正言李龙翼,时在洪清道稷山县,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右副bb承旨b启曰,小臣,武科殿试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右承旨启曰,小臣,今日方物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以礼曹启辞,今此冬至节日敕使前礼单,比前稍加磨炼事,传曰,允事,传教矣。取考本曹所在誊录,则敕使,己卯年则留馆时,遇冬至,故所给礼单与物膳,磨炼下送,而自本道措备者,亦多矣。今将前日礼单之数,参酌加磨炼,别单书启,以备睿览,而启下即时,当为罔昼夜及期下送,御帖奉往之官,令该曹,趁即差定,何如?传曰,知道。物种不至太略,不必加磨炼,祛其今加之类,可也。且既设宴享,则物膳,似不必为之矣。

○礼曹启曰,敕使前,冬至节日下送礼单,别设宴礼事,已为启下矣。既送礼单,别设宴礼,则似当委近京官,而此时一路厨传有弊,令本道秩高守令中,称以京官设宴,而或有难便之事,则以自上平复告知事,近送京官云,以此官兼行设宴,似或宜当,敢此仰禀。传曰,以本道守令行之,可也。

○礼曹启曰,以本曹启辞,冬至节日敕使所到处,送礼单设宴事草记,传曰,如许等事,似不可创开新规,以贻后日之弊,在前之事,相考处之事,传教矣。取考本曹誊录,则己卯年敕使时,仍本曹启辞内,冬至节日敕使前,似当有别宴礼单等事,令都监措置事。传曰,允事,传教矣。取考丁丑年誊录,则敕使,过冬至于西路,以御帖礼单,下送于本道,行问安之礼,而礼单物种数,草略,且无头目所给,今宜稍加磨炼事,敢此仰禀。传曰,依启。以此观之,则冬至节日送礼单设宴,既有前例,今此冬至日,敕使前送礼单设宴事,依前启辞施行,何如?传曰,允。

○传曰,皮牌博氏,自前有送物之规矣,今此麟坪大君入往时,前例相考,磨炼入送,可也。

○刑曹,坐不坐单子。传曰,秋官,狱讼烦剧之地,一月之内,不坐者,如是之多,极为未便,堂上等,并从重推考。

○户曹参判李时棋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兵曹判书朴遾初度呈辞。传曰,调理出仕。

○礼曹参议李之恒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之被诬,予既洞烛,谁不知其冤乎?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使臣赍去文书,正本查对时,观其纸品,则表咨纸,比前似为薄劣,殊无敬谨之意,造纸署当诸[该]官吏,从重推考,以杜后弊,何如?传曰,允。

○殿试,差备假都事一员,试官供馈各司下人三十馀名,未出,阙门无省记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何以未及书去云耶?

○前参奉郭希益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言,无非嘉言至论,予甚嘉尚,可不体念焉。

○以义禁府赵锡胤等定配单子,传曰,南重晦、柳椐等,只是胁从,岂与首罪者同律乎?此两人则以徒一年,付标入之。

○伴送使元斗杓上疏。传曰,卿其勿辞,往来事,回谕。

○夜五更,流星出五车星上,入乾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平泽县监崔恒下直。bb此日记事原本改修时似错误b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昼讲入侍,特进官李时昉,知事李厚源,参赞官南翧,侍读官蔡忠元、洪重普,假注书权格,兼春秋李沈、李云根。讲《书传说命下》,自监于先王成宪,bb止b成、汤、伊尹也。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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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昼讲入侍,特进官具仁垕,同知事崔惠吉,参赞官严鼎耉,侍读官蔡忠元、洪重普,假注书权格,兼春秋李沈、李云根。讲《书传高宗肜日》,自高宗肜日,止独丰于昵庙乎。

○迎接都监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敕使出示路程记,自良策宿,至弘济院宿。其间宿处十五,以其日数参计,礼曹择日,则今月十五日当为入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迎接誊录》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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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有雾气。

○兵曹启曰,即接校书馆移文,则篆文锓梓时,唱准、色吏、刻手、匠人、役军等料布,磨炼上下事,入启,蒙允矣。本曹军需,所储荡渴之状,曾已陈启,目今敕行又迫,各处上下之数,罔有纪极,前头继用,计无所出,今此篆文印出,虽是不可废之举,亦非紧急之事,且念日晷极短,工役未易,待明春始役,宜当,敢禀。传曰,依启。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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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昼讲入侍,特进官李时昉,知事林坛,参赞官尹绛,侍读官吴挺纬、洪重普,记事官姜裕后,兼春秋李沈、李云根。讲《书传西伯戡黎》,自西伯文王也,止废坏常法也。

○备边司启曰,以吏曹启辞,备边司启辞云云事,命下矣。谢恩使,今当以大臣差出,副使则自丁丑初例,以从二品差遣,少无致诘之端,近年四五番,连以正卿差送,实涉未妥。今者敕使,以约条中副使爵秩,无拘碍为言,依前例,从二品中差出,而节使则上使六卿,副使通政差遣,并依此定式施行,何如?传曰,知道事,传教矣。远接使元斗杓状启内,颁诏后,谢恩使与冬至使兼行便否,问于郑使,则答曰,节使谢恩使,合作一行,彼此俱便,亦有前例。且曰,谢恩使则大臣,节使则六卿差送,元非上国之意,副使书状,爵秩尊卑,不必拘碍云。节使行期已迫,谢恩上、副使,不可不预先差出,令该曹,速为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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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夜五更,流星出参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

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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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启曰,今此别试殿试,今月初十日设行事,启下矣。第武科初试,初十日前,势未及罢场,差退殿试,以待武科出榜,一时对举,实合事宜,而或以为,退定日期,则许多举子,留京等待,亦甚可虑,散归更聚,其弊不赀。窃考本曹誊录,则在先王朝甲申年文科庭试,先行武科,则因初试未及出榜,随后殿试放榜,文武科同日为之,己丑年殿试,亦依此例为之。今番殿试武科初试,虽或未毕,文科殿试,则据此例先行,亦无所妨云,而科举重事,本曹不敢擅便,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敕使,十五日当为入京,文武科殿试,行于初十日,势甚窘迫,而若或退定,则许多举子留京之弊,亦极可虑,依该曹启辞,先行文科殿试,少无所妨。但敕使临到,各该司两处奔走,恐未及周旋,场中进排诸具,各别料理,务从简约,或有出榜迟滞之患,则殿试处所,亦令该曹,预为禀定,似当,伏惟上裁。答曰,依启。

○以济州按核御史,三邑民瘼别单书启,传曰,本院,排日催检,令各衙门,趁即着实回启,俾无迁延既揭[玩愒],终归无实之弊。以上《备局誊录》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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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启曰,备边司启辞,文科殿试先行初十日,少无所妨,而或有出榜迟滞之患,则殿试处所,令该曹,预为禀定事。传曰,依启事,传教矣。十二日迎诏敕,三度习仪而当于仁政殿,则殿试,明政殿设行,宜当,以此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礼安县监洪宇远上疏,传曰,观此上疏,言甚切中,亦多可取者。沈大孚之罪,自初与兪棨有间,屡经大赦,特为职牒还给。所为[谓]外方滞狱之事,切于民怨,亦甚可虑,申饬中外,如此寒月,趁即处决,俾无滞狱之弊,可也。所谓内司讼事拘碍,趁未处决,亦极可骇,一体申饬,趁即公正处决,毋得迁延,贻弊小民,可也。所谓京上纳各样木绵,各衙门不遵朝廷命令,三十五尺之规,曾未几何?废阁不用,尤极骇异,令法府,一一查治,可也。所谓庚寅九月令,熊胆一部,封进内医院,三巡见退之说,亦极痛骇,令该曹,严明查治,可也。所谓常平厅,己丑、庚寅两年,三分耗谷作木米上来者,及今年所捧耗,并拟上疏,特为除给本县,赈救饥民一分之惠事,并明白知委,各别举行。且京婢房子,迎接都监收捧价布之事,何事耶?本末根因,详细闻启。以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时,例为造给各样物种,罔有纪极,此外临时应求之物,亦不知其数,必多聚工匠,预为措备,趁即应求,然后可无因此淹滞之弊,故自前勿论诸上司,训炼都监匠人推捉使役,事目启下,誊录载录者,其意有在。即今别工作及分工曹杂物宴享色郞厅,逐日仕进,而誊录付各处匠人熟手,或诿以本司赴役,或称以他司捉去,趁不起送,虽果如此,事有缓急,不可以此停废都监之役,致有前头窘急生事之患,依启下事目,勿论都监诸上司所属,划即起送,无或迟延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远接使及平安监司联名驰启,郑使,既发发卖之语,傧臣、道臣,措辞防塞,非不尽力,而不肯回听,又为发怒云。该曹所储毛物及鹿皮,已尽于累度敕行酬应及岁币之用,市上亦绝无所储,发卖之举,终不挠改,则前头之事,极为可虑,若令首译,乘其从容之时,善为说辞,极陈本国事势之十分闷迫,则必不无动听之望。行中首译,足以办得此事,备将此由,分付于解事译官等处,竭诚周旋之意,远接使处,回移,何如?传曰,依启。如此国家所闷之事,首译等可能周旋,以报国家,则岂非渠辈可纪之功乎?以此辞缘,并为移文,可也。以上《迎接誊录》

○药房问安启辞。答曰,时无快效,此药加剂入。

○礼安县监洪宇远上疏。答曰,览尔疏章。忠言谠论,缕缕殆数千言,忧国爱君之诚,迥出寻常,予深嘉尚,可不体念焉。条陈弊瘼事,当令庙堂处之。

○副提学闵应亨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宜遵前旨,调理上来。

○幼学洪景塾上疏,文科换字事。答曰,省疏具悉。事甚骇异,当令该曹处之。以上内下记草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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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五更,电光,雷动。

○昼讲入侍,特进官许积,同知事赵锡胤,参赞官赵珩,侍读官李海昌、蔡忠元,假注书权格,兼春秋李云根,记事官申最。讲《书传西伯戡黎》,自今我民,止于是可见。

○义禁府启曰,本府规例,惟日次刑推元情坐起外,议启照律等事,若无判义禁,则知事以下,不敢为之,故前日知事臣朴遾,以此启达于榻前,则以判义禁若呈辞,不得行公,何如等待?今后照律定配等事,诸堂上相议为之,勿钩[拘]常规为教,故自其后,遵依圣教举行。今日虽是上弦,不得用刑,以其久未开坐,臣等早朝齐会于本府,各道放未放启本,及各人等上言回启之外核处公事,并亦为议启矣。至洪傅之事,则乃是议大臣重狱,而白弘胄上言,则系是为其祖父惟让讼冤者也。此事在于宣祖朝,已过六十馀年,屡经大臣收议,俱未获伸者,臣等既无长官,难可容而[容易]议启。济州御史查核状启,则臣尹履之,与金寿翼,妻三寸相避,不得同参,此既与刑推元情,不同,又非照律定配之比。臣李厚源、臣崔惠吉两人,不可谓备员,本府与法府之必备三员之规,乃所以重其事也。臣等不可为之,判义禁还朝不远,此等议启,姑待其还,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礼曹启曰,今此别试殿试,即因经筵官所启,文武科殿试,异日设行,极涉苟艰,外议皆以为不便。上曰,然则退之,何难?承旨曰,即令该曹禀议,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臣曹已虑文武科,各日设行,必有外议之迳庭,敢援先王朝旧例,请令庙堂议处,则庙堂亦以先行文科殿试,少无小[所]妨,覆启蒙允矣。今见赵锡胤所启,则过武科毕后,同日设行云者,实有意见,依此举行,宜当。但武科毕日,时未预定,而敕使入京已迫,各司下人,彼此奔走,无以周旋,无宁过敕使后退行,亦合事宜,伏惟上裁。传曰,依启。以上《备局誊录》

○礼曹粘目,幼学洪景塾科拔去事。答曰,依允。当该差备官拿推。

○副修撰闵鼎重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待病差,即为上来。以上内下记草

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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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五车星下,入南河星上,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流星又出毕星上,入乾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

○义禁府启曰,全南监司状启,李行源事查启中,长城县移文,监营背关之后,不即严查现出,反为费辞,张皇论报,虽有其后查报,亦甚昏谬不察云,故臣等本道查启如此外,别情,更难钩得,据其已著之罪,科断之意,请以上裁矣。以依回启施行事,判下,故据其查启中著现之罪,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启曰,武科一所举子李元立,同谋代射,现露之后,黄汝亨则既为就囚,李元立则已下谷城地,发遣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罪人洪柱世分拣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吏曹启曰,传曰,左相不但年高,素多疾病,如此雪天,万里行役,决难支堪,岂非公私狼狈乎?递改事言于该曹事,命下矣。大臣俱以老病,势难远行,似当以一品中拟差,而事系重大,该曹不敢容易差出,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姑徐。以上《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今年三月敕使入京时,自上迎敕,初行四拜礼,升诣殿内,开览诏敕后,敕使则立于东边,主上立于西边,以待宣诏毕后,自上降就板位,又行山呼、三叩头、四拜礼矣。今番又有诏书,依此磨炼入启,已行初度习仪,而敕使处,亦以依前例行礼之意,不可不预通。宣诏仪注,更为缮写,令兵曹,急定禁军发送,令远接使,措辞传给之意,下谕,宜当。当初远接使下去时,宣敕与否,探知驰启事,因本曹启辞,自政院明白言送,而尚不驰启,等待之际,恐致窘迫,敢此仰禀。传曰,仪注,甚是文具,不必下送。宣诏与否,到弘济院后,亦足以探知矣。

○又启曰,礼安县监洪宇远上疏,传曰,京婢房子,迎接都监收捧价布之事,何事耶?本末根因,详细问启事,命下矣。询访故事,则曾在平时,华使出来之时,八道京房子京婢,举皆立役于京中,迎接都监一应使唤,以京婢房子,无遗调用,而中间外方京婢房子辈,难于上京立役,稍稍还归本官,故若值华使之行,则此辈自愿雇人代立,雇立之价,一名各十五疋,合二名为三十疋,自都监收合其木,诸色匠人、熟手、奉足、汲水婢,及许多都监官员、茶母等役,皆以此木雇立矣。丙子以后,两西及咸镜、京畿四道,京婢房子,则尽为减下,只于下三道及江原道,仍前收布,用于敕使之行,而敕行频数,势难依前数收捧,故一名或二疋半,或二疋收捧,而此亦外方难支之弊,自上年以来,以一名各一疋磨炼,贷用常平之木,以为随后收捧之地,以除京主人月利之弊,四道各官京婢房子,一名一疋之木,通计为七同四十六疋,而都监各样使唤,专靠于此木,此外大通官、衙译等,银妆刀、银竹、紫的大带、樻枝三等物,都监官员所赠之需,皆出于此,已成难防之痼弊。外方之弊,诚如疏内所陈,而猝然革罢,实为难便,故今此敕行时,亦以一名各一疋磨炼,请贷于常平厅,而本厅诿以各官,不即备送,不肯尽贷,七同四十六疋内,五同八疋,为先贷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在前滥用,殊可骇矣,今则其数虽少,既非国用,切勿贻弊民生,可也。已上《迎接誊录》

○右议政韩兴一二十七度呈辞。答曰,卿辞至此,今姑勉从之意,遣史官传谕。

○府启,台谏递差事。答曰,依启。

○院启,司谏张应一递差事。答曰,依启。

○传曰,左相李时白,不但年高,素多疾病,如此雪天,万里行役,决难支堪,岂非公私狼狈乎?差改事言于该曹。

○传曰,国家多事,此时大臣,岂可一日闲住乎?郑相家终制,勿为迁退,欲为从速为之之意,卿其从便传谕予意,传于都承旨处。

○府启,舒川郡守白贤民罢职事。答曰,更加详问而处之。以上内下记草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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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南翧。左副承旨柳庆昌坐直。右副承旨李应蓍。同副承旨赵珩坐直。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司谏李海昌启曰,今者以文科二所出榜时,举子朱草误换事,当该试官,引避递职,又因该曹回启,有推勘之命。臣亦其时试官之一也,凡试院之规,无论当该与否,一体按同,例也,不察之失,臣无独免之理。顷于榻前,略达俟罪之意,而新授之恩,复出虑外,方在直所,不得不强颜肃谢,而自惟廉耻,臣何敢独为无失,晏然冒居?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丁彦璧启曰,司谏李海昌,引避而退。科场看检,虽是监试官之责,既有推勘之命,则同参考官,亦难晏然于言地。司谏李海昌,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执义徐祥履,掌令尹珹启曰,舒川郡守白贤民,年纪衰耗,性且贪暴,到任以后,专事肥己,家在一息之程,駄载不绝。大同木收捧之时,不遵朝家定式,责捧升细尺长之木。民间竭力换贸备纳之际,其价十倍,不及定日,则滥加棍罚,一境嗷嗷,怨讟腾沸。如此之人,不可委以字牧之任,舒川郡守白贤民,请命罢职,其代各别择送。答曰,更加详闻而处之。

○执义徐祥履,掌令尹珹启曰,合启论执,已逾月矣,尚靳允从,臣等窃不胜悯郁焉。王法至公,舆论至严,坏王法,则纪纲紊乱,而劝惩无章,遏舆论,则人情郁拂,而是非不明,其害必至于国不为国,岂不大可惧哉?金自点犯罪,实王法之所难贷,舆论之所不容,当初流窜之典,亦出于圣上曲全之恩,而日月不久,遽移内地,旷荡之典,举国之论,因庆推恩,而三尺之法,不可坏,举国之论,不可遏也。殿下所重者,区区私恩,而臣等所执者,王法也,所畏者,国言也,不得请则决不敢止,请加三思,亟收金自点量移之命。答曰,毋庸渎扰。

○刑曹启曰,时囚罪人中,各衙门直囚者,考其罪目,则多有不干于其衙门之事者,而直囚衙门,所囚之人,本曹不敢擅便,故一从典狱署所报,开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政院启辞,济州按核御史李庆亿,方在岛中,别为下谕,文武两技,使之试取上来事,命下矣。自前两界,别遣京官,文武才艺试取之时,例有自京命出书题,定送武技之规,似当,依此举行,敢bb此b仰禀。传曰,依例为之事,传教矣。依政院启辞,令大提学即出书题,别定禁军,赍传御史于岛中,使之制来后,依例科次出榜之意,并为下谕,何如?传曰,李庆亿,既已乘舟云,今姑置之,待明春别遣御史,依例试取,以为慰悦远人,可也。

○工曹启曰,昨接礼曹移文,则冬至、正朝,皇太后礼物中,螺钿、梳函二事,使之措备,不但此也,既有谢恩之行,则表筒三事,亦当造作,而本曹案付小木匠,只以两人,一则立役于实录厅,一则立役于傩礼厅,本曹不得使唤。虽自礼曹,移文来到即时造作,螺钿函,非如他物,制造[制造]不易,方物封裹之前,犹无可及之势,况乎,无匠人,不得趁即始役者乎?实录厅、傩礼厅,则虽非此两人,私匠人及诸上司、诸宫家匠人,以都监之权,可以捉得,该曹则若非本曹案付匠人,无他可得之路。且螺钿匠,城中只有一人,而此亦自应办色,捉去使唤云,小木匠曺吾罗金、孙尚一,螺钿匠朴士立等,限函与表筒毕造间,自本曹使役,何如?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本曹郞厅八员内,二员,迎接都监郞厅,一员,馆所把守郞厅,皆除。本司前头迎敕举动时,守宫、侍卫,黄龙亭、蛟龙旗、标旗各一员,他无馀员,而正郞洪处大,差宣教官,预差柳颋,以兼春秋入直,似当并为改差。且堂上四员内,臣朴遾差馆伴,守宫、侍卫各一员,至于导驾,则郞厅,例或代行,而郞厅既无馀员,不得已堂上,当为导驾,而臣沈之源,差弘济院迎慰使及赞礼预差,势难推移兼察,亦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江原道今十月朔封进,大妃殿进上单,干雉二十首内,全数生虫,生文鱼五尾,全数色恶,大殿进上单,干雉二十首内,二首生虫。莫重进上,不谨封进,以致如此,事极可骇。本道当该封进官吏,从重推考,陪持人,亦令攸司囚治,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曰,武科一所举子黄汝亨,与李元立,同谋代射,现露之后,黄汝亨,则既为就囚,李元立,则已下谷城地,发遣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曰,罪人洪柱世分拣事,判下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都摠管锦林君恺胤,以司饔院提调,南别宫二度宴享习仪,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国家多事,此时大臣,岂可一日闲住乎?郑相家终祭,勿为迁退,欲为从速为之之意,卿其从便,传谕予意,传于都承旨处。

○都承旨启曰,昨日臣绛,以传教之意,往谕于左议政郑太和,则以为,今月当为终制,而适遭比舍居同姓四寸之丧,犯染不洁之故,中丁日不得行祭,将行于二十三日终丁矣。不意圣教至此,惶恐罔措,不得已欲以十九日亥日,进定行祭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以礼安县监洪宇远上疏,传曰,京婢房子收捧价布根因,详细问启事草记。传曰,知道。在前滥用,殊可骇矣,今则其数虽少,既非国用,切勿贻弊民生,可也事,传教矣。每当敕行,都监策应之事,罔有纪极,其所责办,专出于民力。在前当事之臣,亦非不欲仰体圣意,随事裁减,而都监各样使唤之外,大通官、衙译辈赠给之物,已成谬弊,猝然革罢,其势诚难。非但此等备给之价,其数不赀,至如工匠、熟手、奉足及诸处汲水役价,他无办出之路,都监事势,实为难处矣。大槪观其疏中措语,非不知其不得已之举,而只陈其常平厅,不为先贷,以致京主人月利之弊而已。臣等亦曾虑此弊,以一名一疋酌定,以常平厅所储,先为贷用,以除征责邸吏,称贷月利之弊,十分节用,如有用馀,则计数留储,以为日后补用之计矣。似当以此意知委于常平厅,及各该道,而上教至为严截,圣意所在,不敢揣知,不得不申禀。传曰,依启。

○礼曹启曰,今此敕使入京后,各宴中下马宴及翌日宴、饯宴,自上似当亲临行礼,以此磨炼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知道。

○同副bb承旨b,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以上以烬馀日记移誊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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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坐直。同副承旨郑攸坐直。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五更,流星出轩辕星下,入北斗魁星上,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

○备边司启曰,今九月初四日,庆尚监司柳淰请对时所启,接慰官支供,亦是本道巨弊也。令各官排日,轮回支待,而一邑夫马载运之数,多者或至五六十駄,小不下三四十駄,种种难支之弊,罔有纪极。臣在东莱,目见其弊,且有本道儒生,以此陈疏,而自庙堂有变通便否移文之事,故今又陈达矣。若为其列邑之弊,使东莱独当,则一道所不堪之事,东莱亦难支。臣反复思惟,未得其善策,意以为,东莱为邑,专属接倭,故自前杂役并减,战船亦为蠲减矣。曾在辛未年间,东莱召募镇革罢时,本道战船,移泊于东莱,仍使看护,其时本府士民,陈疏呈备局,移送庆州,则庆州之人,亦为陈疏呈状,故自备局不得已使两官,并定看护,故两官,年年各出米布,修改船上杂物,又于三年,一次改造,而改造之价,两官亦出米各一百五十石,不但其弊,有不可胜言。至于改造之后,无军可守,不得已本府束伍一百二十五名,除出八名,或轮回守船,日后设有缓急,则必为无用之器。臣意以为,本府战船,移给于多大浦后防军,则左、右道各镇浦战船,添格军五名式除出,移给于本船,则可无两官战船之弊,终为临急得力之具也。臣曾在东莱时,与水使、统制使相议,则亦皆以为便当云矣。今此战船移送之后,则两官巨弊,自可除去,东莱,则以接倭之故,依平时虽全减,未为不可,而至于庆州,则既无接倭之事,而一体全减,似涉不当。限备造船价一百五十石内,每年五十石式,轮纳于东莱府,则自东莱,称以接慰厅所用,捧上积置,以为接慰官及员役粮料之用,而馔物则东莱居巡营海夫二十五名除出,收捧其所纳于接慰官下去时,而常时则仍纳于巡营,不甚便当。且使唤,则本府船师军一百二十五名,既移战船之后,则便是无事之人,分番使唤,少无不足之患。以此定式之后,句管出纳,则使东莱府使次知,而接慰一行,亦使留驻于东莱客馆,则可除列邑支供运来之弊,亦无本府独当难堪之事,而又除庆州、东莱两官,积年战船无重之弊,揆诸彼此事势,俱极便当。请移给战船于多大浦后,以此变通接慰官支供之弊,何如?上曰,此乃深思之言也。此意言于庙堂。又所启,左水营移设事,曾有启下行文,而厥后道臣,连有事故,且有难便事势,尚未回启,而臣在东莱,详知移镇形止便否,故亦为陈达矣。当初水营移镇之举,以船仓沙土塡塞之故也。今则旧水营船仓处,出于山底无沙处,而水道亦深,此后则虽过累年,似无如前塡塞之弊,而新设水营与倭馆,隔水相对,水营动作,无不洞见,不得已移设,则无逾于旧营,故土兵及上下人情,皆以还移旧营为便当云矣。上曰,言于庙堂。又所启,东莱束伍军,元数四百八十馀名,而在平时,专属接倭军威军,进上差备,进上监官,故凡主镇操炼时,勿为往参者,今至五十馀年,而顷年左兵使金逷,启请上年为始,往参陆操,而调操之后,则倭人处各项差备,五日支供,入给军及军威军,办出无路,事甚苟艰。此亦依平时例,专属接倭,勿参操炼,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事,言于庙堂事,传教矣。接慰官,令各官排日,轮回支待,诚是一道难堪之巨弊。从前欲一变通,而尚今因循者,以其不得救弊之策故也。今者柳淰所启,诚有意见,东莱本无战船,而设立于召募镇革罢之时,常时则虽以束伍军,轮回守直,临急则实无运船之人,有船无人,与无无异。今若移属于多大浦,而除出左右道各镇堡战船,添格军若干名,以准一船之数,移给同船,则不但除东莱造船守船之弊,亦可为临急可用之具。其在战船,有益无损,而使庆州,以其战船改造之价,岁纳五十石米于东莱,以为粮料之费。馔物则用巡营海夫之所纳,使唤则用东莱船师之军,东莱府使句管出纳,接待接慰之行,勿令各官支待。且令接慰官,勿为留住于釜山,留在东莱客馆,以除东莱下人出去接待之弊,实为便当。至于左水营移设之议,从前有之,而未得其船泊可合之处矣。旧营船仓之塡塞处,今出于山底无沙处,而水道亦深,则速为还移于旧水营,俾无种种难便之弊,亦合事宜。东莱束伍军,亦依旧例,除其操炼,专属接倭,宜当。以此意,分付庆尚监、兵、水使、东莱府使,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以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说话,依前加减书入,而措语间未尽处,请令庙堂,豫为讲定,以备睿览。传曰,知道事,传教矣。政院书入语意,别无未尽条件,而其中梨、柿特减之举,实出于顾念小邦,省费除弊,不胜为感之意,别为措辞称谢,似当,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礼曹启辞,今此敕使回还后,有谢恩之外,有进贺之举,则礼物有无与否,令庙堂,豫为讲定,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既有进贺之举,则不可无方物,令该曹,磨炼举行,何如?答曰,允。已上《备局誊录》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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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坐直。同副承旨郑攸坐直。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李时白,提调臣李厚源,副提调臣尹绛启曰,冬威渐紧,不审夜间,圣候调摄,何如?前日剂入加减补中益气汤,以日计之,则今日当为毕进御矣。今当加剂入,而加入麻黄根等三种,专为止汗之材,必知收效与否后,或存或减,并此仰禀。答曰,近因感冒,数日停止此药,更为观势剂入,可也。

○药房再启曰,伏承近有感冒之教,臣不胜闷虑之至。凡感冒之证,若不趁即和解,则例致弥留,必详知证候,可以议药,令御医入诊,何如?答曰,所患不至大段,前头举动不远,服药出汗,亦涉难便,更议处之。

○药房三启曰,即承圣批,以几尽差愈,勿为入诊为教。感冒之候,虽不至大段,必须进御和解之剂,以收快效,虽未入诊,请下证录,以为议药,何如?答曰,不至大段,几尽差愈,不必入诊。

○药房四启曰,臣等,以下教之意,议于诸御医,则皆以为,感冒之症,虽不至大段,趁未和解,以致弥留,则恐或有变证之患。参苏飮,加防风七分,一二贴不可不急时进御,以取微汗,前头虽有举动,亦无所妨云。此药二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司宪赵锡胤,执义徐祥履,掌令尹珹,献纳丁彦璧启曰,合启之论,已逾累月,兪音尚閟,臣等窃不胜悯郁焉。王法至公,舆论至严,适重适轻,非人主所得以私也。夫赦令,亦有今古之不同,古之为赦,虽在大辟,皆从宽典,故古人所为,君子之不幸,而小人之幸也。今也则不然,关系国家,不入于放宥之列,罢推轻罪,或未蒙旷荡之典,则不可以古之行赦,槪以论之也。今此金自点负犯,实王法之所难贷,舆论之所不容,投配南中,亦出于圣恩之曲全,则岂可以累经大霈,而更有推恩之举哉?国人皆曰不可,则君不能独行,王章一有所坏,则国不可为国。臣等所执者,王法也,所陈者,国言也。请加三思,还收金自点量移之命。答曰,毋烦。

○左承旨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尹绛,药房问安进去,臣鼎耉,迎敕习仪进去,右承旨南翧,身病陈疏,右副承旨李应蓍,以开城府别问安,奉使未还,厅中只有左副承旨柳庆昌,同副承旨赵珩,吏、兵批,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吏、兵批兼进。

○吏批,判书林坛进,参判崔惠吉迎慰使出去,参议赵寿益未肃拜,左副承旨柳庆昌进。

○兵批,判书朴遾进,参判沈之源进,参议安献征习仪进,参知李一相病,左副承旨柳庆昌进。

○兵批启曰,庆尚左水使南斗柄,瓜满当递,其代,不可不择送,而可拟之人绝少,邻近守令有名称者,并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以权堣为司谏,李程为检阅,李海昌为副应教,金卨为江西县令,郑攸为承旨,兪榥为舒川郡守,金光煜为刑曹判书,权尚矩为司饔奉事,柳廷亮为掌乐提调,卢尚义为殷栗县监,金应祖为密阳府使,尹世任为清道郡守,灵慎正滢,特除司饔院副提调,李时楷为刑曹参议,李晳为掌乐正,金善英为奉礼,郑为献陵参奉,金佑明为副率,韩忠国为舒川浦万户,具义俊为庆尚左水使,尹商举为洗马,李后山为五卫将,朴弘远为武兼,李迪为五卫将。

○下直,平山万户元振门。

○户曹启曰,岁币杂物,前期分定各道,必趁当年五月内上纳,而陜川郡所定大好纸十五卷,过限不纳,行文催促,非止一再,迄今无意上纳,封裹日期已迫,将致生事,故今日坐起时,发差推捉京主人,则逃避不现,使其族属等,成群乱打本曹使令,不得下手捉来。此曾前所无之变,极为惊骇,该邑守令,姑先从重推考,京主人及作党殴打人等,令该曹,及时捕捉,囚禁重治,以惩后弊,何如?传曰,允。

○传曰,近日司宪府,切不坐起,何也?客使未入京前,许多时推,没数捧入,毋得落漏之意,详明分付。

○兵曹启曰,今日迎敕习仪时,因卫将所牒报,阙内各门把守军士,暂时出用之代,以入番精抄军替守事,具由入启矣。即接精抄哨官手本,南原精抄军张承龙,今日替守于通化门时,同门守门将,习射于中日试射处,使承龙拾箭,误中承龙面上耳边,至于重伤云。即为看审,则所伤果重,故使之出送调治矣。当该守门将所为,极为骇愕,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本曹军需木,逐朔应下之数,已陈于前日之启辞,而目今封不动遗在,四百二十八同零,行用遗在,十七同零,常时用下,犹患难继。况此敕行时,各处所需,罔有纪极,前头支用,计无所出,若不另加撙节,量入为出,则些少遗储,殆将尽矣。臣等于此,万分渴急,百尔思量,而取考诸衙门朔下,及各处营缮文书,则如训炼都监、军器寺月课打造,常平厅铸铁等役,事系紧重,势难停止,而至于观象监铸字,敦宁府族谱设局,已久,讫可[未]毕役,此外各衙门营缮军匠之请价,殆无虚日,以有限之军需,应无穷之役价,比如刮毛于龟背,索汁于干木,与其财尽而后已,莫如观势而善处。如此等项不紧之役,姑为停罢,以待明春日晷渐长,本曹物力稍裕,徐议处置,似为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以本院郞厅请罢事草记,传曰,依启。堂上非一员,而何以只令郞厅捧入乎?事,传教矣。本院堂上,固非一员,而自古每三日轮番视膳,各道进上入来,则直告于当番提调,例也。臣追闻其槪,其日江原道进上,日暮到院,而当番提调吏曹参判崔惠吉,适以迎慰使辞朝出去之际,即令入直郞厅捧入者,想必阙门垂闭,急于捧入而然也。臣受任以来,非不尽诚检饬,而遽有此事,何敢自以为非臣视膳之日,而晏然而已乎?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卿其勿为惶恐。当番提调,推考,可也。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许积,以赞礼,三度习仪,慕华馆进去昼仕,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严鼎耉启曰,小臣,今日迎敕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亲临宴享习仪,明明日空日,而十五日晓头,当为迎敕举动,十四日视事,似为未安,自明日敕使回还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司饔院副提调,以灵慎正滢,除授事,命下矣。自前本院提调,例以堂上为之,今此灵慎正滢,时未堂上,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叔父年高,予无以慰悦,特为加资除授。以上以烬馀日记移誊

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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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坐直。同副承旨郑攸坐直。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执义徐祥履启曰,臣猥以无似,忝叨匪据,适值科举,承命出谢,揆分省躬,冞切惶愧。以监试官,久在试所,重得伤寒,罢场之后,请急呈单,而见却于政院,不得已强疾行公,长官有故,则齐坐之令,臣当出之,而仍带迎接都监都厅之任,敕使入京,只隔数日,逐日供剧,本府之坐,实所未遑,又于此际,长官新出,故等待长官之出仕矣。今承严教,何敢晏然冒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宪赵锡胤启曰,近日本府之废坐已久,推勘多滞,臣亦闻之矣。昨日出谢后,所当即为开坐,而适缘式暇,只仕进于史局,差晩,合启简通来到,臣便顿忘有式暇,循例答送,既已联名于启辞,则不即开坐,实涉怠慢,缘臣处事昏妄,致勤圣教,惶蹙无地。且臣取考时推之数,则凡六十六员,缄答不来者,三十四员,虽方催促,今日之坐,势难毕勘。臣于此,又将未奉成命,以重瘝旷之罪,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卿之拜此职属耳。有何所嫌,勿辞。

○药房都提调臣李厚源,副提调臣尹绛启曰,雨后阴湿,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昨日剂入参苏飮,进御之后,时无其效耶?郊外举动将迫,臣等尤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汤药即已进服,而畏寒之候,时未快愈矣。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以畏寒时未快愈,为教,臣等与诸御医等反复商议,则以为,伤寒用药,自有次第,昨日剂进参苏飮,乃是伤寒初,所用之药也。自上所感之候,若过四五日,则不可仍用此药,必详知日子之多少,及即今症候之如何,方可议药云。请下症录,更议当剂,何如?答曰,症候言于医官矣。

○药房三启曰,臣等以下医官之教,与诸御医反复商议,则自上所患,乃是感冒,而非伤寒传经之比。参苏飮加进一贴后,随症加减更议,宜当云。右药仍为进御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司宪赵锡胤,执义徐祥履启曰,伏见昨政,有灵慎正滢,特陞堂上,除授司饔院副提调之职,臣等固知圣上敦睦之至意,而爵典之重,非人主所得以私也。虽一资之卑,犹不可无端而滥施,况于堂上之阶乎?帝王亲亲,自有其道,若以一时之私恩,轻用命德之公器,则其流之弊,何所不至?请灵慎正滢所授之资,亟命改正。答曰,不允。局出身之设,虽出于一时酬劳之举,而识者,已言其非长算,设局今已十五年,其中岂无老病死亡之人,而七局之额,依然尚在?乃是随阙随补之故,此则尤非当初本意也。不但事理无据,当此经用匮乏之日,虚费国廪,以养无用之人,诚为失着之甚,不可无厘正之举。请令都监元出身外追后入属之人,另加查核,一一汰去,今后更勿补缺,以为省费之地。答曰,依启。

○大司宪赵锡胤启曰,臣顷添谏院时,论前判书李澥,以乐工为丘史之事,盖既有所闻,不得不相规尔。即接李澥缄辞,诋斥台谏,不遗馀力,一则急于陷人,姑欲重其文,一则曰,只因依俙影子,厄人太急,殊非美意。其时论启,只欲重庙乐而防后弊,宁有一毫他意,而其言至此,臣窃惜之,第臣论事之际,不能详慎,未免为失实之归,何敢晏然在职?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领、左相启曰,圣上轸念臣等之老病,难慎于择使之事,近侍亲承传教,有意于在制之臣,臣等窃以为未稳,死生在天,老病远行,岂是必死之地哉?臣等一人,当承命而往,圣意若或不忍允许,则改卜年富属望之人,未为不可,上裁,何如?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李天鲲[李天鹍]等寺奴婢根脚现出之事,非因人陈告而发。天鲲,诬陷一乡乡所等十馀人,故乡所等发明讼冤之际,天鲲等寺奴子孙之状,自然现发,定差使员查核,得其实状后,启闻,还贱。朴友说,虽在天鲲诬诉乡所中,初非有意于陈告者,亦非独自现告者,此是臣积,忝按本道时事,故详知颠末矣。今者取见奴婢案,则友说之子俊臣,称以其父陈告,受出五口于掌隶院,而掌隶院之赏,出于本曹之移文云,此必本曹,不知曲折之致也。俊臣,欺罔本曹,受出赏口之状,极为骇愕。自本曹参酌治罪,其赏给奴婢,则还为录案,何如?传曰,虽然此事,似有根因,更为详察处之事,传教矣。李天鲲[李天鹍]还贱,初出于臣积状启请罪,其时事状,臣所详知。朴友悦[朴友说],万不干涉于陈告,而友说之子俊臣,呈状于本曹,请受赏给奴婢,其时不能详知曲折,因其呈状,遽给五口之赏,事甚无据。俊臣,虽不治罪,奴婢则决不可赏给,依前启辞,还为录案,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庆尚监司,移文于本曹曰,前后七度颁赦,待其启闻回下后修启,则渐次迟延,事体未安,已修启四度外,未修启三度,则一时启闻,便当云。移文事意,果为有理,虽违常规,使之一时修启,俾无赦宥迟延之弊,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兵曹移文内,各处裁减别单中,大妃殿、中宫殿承传色,及世子宫承言色、房直,价布减下,依乱前例,自各司定送事,启下云。承传色、房直,自各司定送,虽在乱前,曾所未有之事,兵曹所谓依前例云者,未知其由。且各司奴婢,除斜付及免役、免贱外,应役者,只有奴婢各二口,都监敕使时,他无推移定送之路,免役、免贱,并为使唤,此出于一时不得已变通之举,而亦不得充数,上项三处,六名奴子,无处责立。兵曹若恤价布之虚费,则依前例,以军士定给,宜当,令该曹,依前例举行,何如?传曰,知道。

○嘉礼都监启曰,今此嘉礼时,教命绘妆,若非曾经熟谙匠人,则不能精致妆结,掖庭下人金德男,使之赴役,何如?传曰,知道。

○传曰,前判书李澥推缄,何不入之耶?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臣等,伏见礼安县监洪宇远上疏批答,其一款,即熊胆见退事也。臣等今方待罪药房,不胜惊骇,取见其元数,则牛黄、熊胆防纳之弊,实陈无蕴。当此人心不淑,国纲不严之日,不可谓全无操纵作弊云,而亦岂料至于此乎?臣等每于药材监封之际,不敢一毫放过,御用之材,虽不可不十分精择,民弊亦不敢不虑矣,终使医官等,恣意防纳,而不知禁抑,致令御用药物,不免于苟充不精,而又重为民生之害,臣等尸居不职之状,至此而无所逃矣。臣等取考捧上文书,则庆尚道庚寅年九月令别卜定,熊胆见退者,前后至于四度,而上年十一月十七日,六部内五部退送者,判中枢府事臣韩兴一为提调时也。今年四月初四日,五部又退送者,臣李基祚为提调时也。七月初四日,五部内一部,又见退,此则臣赵启远,以副提调监捧时也。九月二十三日,一部又见退,此则臣李厚源监捧时也。本院则只知庆尚道几部见退而已,不知其为某邑之物,到今以宇远疏见之,终始见退者,必礼安之态胆也。四度点退,皆是一提调所为,则昏昧不察,为医官所欺,容有是理,今则不然。四人监捧时,皆不免点退,果以重价购得于猎者,守令称自看品封进,合于御用者,则何至于四人之目,皆为不合耶?且熊胆,非如他药材,体之大少,品之真假,不甚难辨,而先王朝有色黄者,为假,色黑如折墨之端者,为真之教,故必如此,然后方可捧纳。礼安所封,若色黑体大,而取粟颗许,置温水中,一道若线不散,如方文所言者,则岂有不捧而退送之理哉?凡药材捧上时,提调开坐,御医内医等,无遗进参,一一看品,自下达上,皆以为可合,然后提调,又详细看品而捧之,少有未尽,则莫敢或捧,乃是流来旧规。耳目之多既如此,则一二掌务官,虽欲行私,其势诚难,而宇远疏中所言,不啻丁宁,必有所据,如此之事,实臣等之所欲闻者,不可不摘发重治,以为惩治之地,而但自上年以至今日,为掌务者,至于六人,御医内医,又非特数十人,则不知其所防纳者,为何人,不可不十分明查,必得实状而罪之。今若不为查核,而据定其罪一二掌务官,则渠等亦必不服。且以事体言之,以进上药材退送之故,治罪医官,则此后虽有苟充封进之弊,将何以禁断乎?此尤不可不明实定罪也。礼安之掌药者,在焉,监营之审药,亦在焉,医官中某人,送熊胆几部,防纳于某邑之事,足以钩得。且以宇远疏中所云推之,则五部中四部,初焉见退,后焉得纳者,亦必惩于见退后,乃用防纳之熊胆,得以无事纳之者也。此四邑之药夫,又在焉,若推问各人,则岂无可得之端緖乎?令本道监司,各别严查启闻后,论以重律,永杜中间防纳之弊,何如?传曰,依启。洪宇远处,亦问之,可也。

○以司宪府金翰朝收职帖递来推考事照目,传曰,李日三,又不入场云,事多可骇,合有查问之举矣。

○尚衣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院诸色匠人,专为御供,而诸上司诸宫家,不得任意使役者,其来已久。经乱之后,散亡殆尽,常时役事,犹患不足,嘉礼时及敕使时,本院措备进排之物,极为浩多,而诸上司诸宫家,任意捉去,不胜纷纭,本院之役,殆至废阁,事体极为未安。今后一切勿许推捉事,捧承传,知委施行,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郑斗敬,牌招肃拜,仍为入直矣,郑斗敬,重得伤寒,陈疏出去,将至阙直,副修撰张应一,例当牌招替入,而似闻张应一,亦以伤寒症甚非轻,累呈辞疏,势难入来云。以上番姑降下番,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迎敕举动时,本府郞厅九员内,一员出使,而各差备分定之数,例为十员,二员不足,故假都事二员,已为入启差出矣。今闻武科两所,举动前未得毕试云,禁乱官二员,自当仍差,其代二员又不足,假都事二员,书吏二人,限毕试间,亦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粮饷色郞厅洪处濬,处事不勤,不告于堂上,擅囚匠人次知,极为骇愕,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管启曰,副摠管许积,宾厅备局坐起进参后,刑曹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本府堂上,或以司饔提调,或以赞礼,将不得参侍卫之列,前头举动时侍卫埋没,户曹判书金时昉改差之代,今日内,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远接使状启中,陈贺方物,或一件或两件,令庙堂,豫禀定頉事,启下矣。尊崇册妃,既以两件事颁诏,则进贺方物,似不可合而为一,第令该曹,豫为措备以待,何如?传曰,允。

○司䆃寺提调赵启远启曰,本寺主簿成震长为迎接都监郞厅,都监近例,大通官、清厨子等处,所给银𨱎妆刀、烟竹、枝三、青皮、白纸等物,自郞厅本司措备云。都监官之措给贿物,盖出于恐有生事之患,迫不得已之举,而郞厅中军职,则自都监措给,有实职则各自其司措备云,而如户、兵、刑、工曹、汉城府、司仆寺等官,则自有其司物力。从前各司措备,而今此司䆃寺,则至有御供米太,而无他本寺私储之物,若令书员、典仆辈,措备,则非但贫寒下人,无路备纳,又非事理当然之事,决不可责办于下辈。请令都监,残司分拣,依军职郞厅例,随便措给,俾无下辈怨痛之患。臣待罪提调,不得不仰陈,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左令启曰,臣与右承旨臣柳庆昌,南别宫亲临宴享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启曰,大司宪赵锡胤,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以上以烬馀日记移誊

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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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同副承旨郑攸。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献纳丁彦璧启曰,臣伏见大司宪赵锡胤引避之辞,遂得前判书李澥缄答而见之,游辞文过,剩语侵人,忿懥所发,言不知择,看来可哂,诚不足辨,臣亦参论之一台谏也,诋斥之来,不可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药房都提调臣李时白,提调臣李厚源,副提调臣尹绛启曰,夜间风气甚寒,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参苏飮,昨日连进御后,其有差减之效耶?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bb来b问安。答曰,与昨颇似减歇矣。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以与昨颇似减歇为教,臣等与诸御医反复相议,则以为,感冒之候,减歇则不妨停药,而郊外举动,只隔一宵,添伤之患,极为可虑。方书,亦有汗后,以参苏飮款款调之之语,今日因进一贴,明日举动后,又进一贴,宜当云,右药二贴制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二品堂上问安,自上方在感冒之中,而天气又甚凛冽,明日迎敕时,若凌晨动驾,则郊外风寒,必有添伤之患,臣等不胜忧闷之至。都承旨尹绛,今以弘济院别迎慰出去,令与傧臣相议,将此意微通于敕使前,入京时刻,使之差退,宜当,敢启。答曰,知道。

○执义徐祥履启曰,无状小臣,忝叨匪据,丝毫无补,渎扰是事,罪合万死。大司宪赵锡胤引避而退,臣当处置,而前判书李澥,即臣妻外三寸叔父也。措语之间,实有所嫌,不可晏然处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司谏权堣启曰,即者献纳丁彦璧,引避退待,臣当处置,而取见前判书李澥缄辞,则拈出掌乐院回答关文中,不可以功臣丘史頉下文字,至谓之蔑视长官,不胜惊怪之至。当初乐工龙会公事,即臣在该院时事也,回关文字,出自臣手,不得不略陈梗槪。凡小各司公事,例皆裁决于正,故一日开坐时,下吏以尚州代定公事告课,臣问其颠末,下吏始告以今年五月,掌隶院移文本院,而不许頉减,今又自本官代定而来云。主簿李德夏曰,此是主簿所掌事,故朝者进去提调宅,备陈其不可頉减之意,而终不快许。臣意以为,此路一开,后弊无穷,乃以本院乐工,不可以功臣丘史頉下之意,回题矣。第二日下吏,又持其公事而来言曰,提调使之改以现身到付成贴云。臣答以,若以现身到付成送,则是许其頉减也。终不成给,其间曲折,大槪如斯而已,有何蔑视长官之事乎?系是提调家事,故主簿李德夏,亲往其家,备陈不可开路之意,则不可谓不为禀告也。李德夏之进去,亦在于其公事未成贴之前,而缄辞中乃曰,翌日进去云者,诚未可晓也。其他横言竖说,多有不如当初实状者,而非臣之所可辨不敢毕陈,而其中有曰,龙会之名,决非外人所可知,而细及于台谏之耳云。有若以其言根之出,归咎于李德夏者然。臣于此不能无惑,事虽隐微,犹难掩讳,一目所视,其可谓外人不知乎?其时臣,连在史局,下吏,以龙会公事,往复来告者,非止一再,同坐之人,亦或参听而问之,故臣亦细言之,台官亦有同听而详闻者,臣非有意于陷人,而自不能不言耳。缄辞中虽不直斥臣身,而何敢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陈其曲折,则可,而故为分疏德夏,则不可矣。

○掌令尹珹启曰,臣以监试官,顷往试所,十日寒厅,触冒重伤,罢场之后,委顿转剧,屡呈辞单,见阻政院,力疾行公,才有日矣。推缄积滞,臣实虑此,而近缘本府僚位不齐,未及开坐,致勤严旨,臣诚惶恐,何敢晏然仍冒?昨缘式暇,退伏私室,未得与同僚偕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尹珹、柳道三启曰,启辞上同答曰,无庸强烦。

○掌令尹珹、柳道三启曰,伏见前政,有灵慎正滢,特陞堂上,除授司饔院副提调之命。臣等固知圣上敦睦之至意,而爵典之重,非人主所得以私也。虽一资之卑,犹不可无端而滥施,况于堂上之阶乎?帝王亲亲,自有其道,若以一时之私恩,轻用命德之公器,则其流之弊,何所不至?请灵慎正滢所授之资,亟命改正。答曰,不允。大司宪赵锡胤,以顷添谏院时,论前判书李澥,而乐工为丘史之事,盖既有所闻,不得不相规尔。即接李澥缄辞,诋斥台谏,不遗馀力。一则曰,其间措语,率多失实。一则曰,急于陷人,姑欲重其文。一则曰,只因依俙影子,厄人太急,诚非美意。其时论启,只欲重庙乐而防后弊,岂有一毫他意,而其言至此?臣窃惜之,第臣论事之际,不能详审,未免失实之归,何敢晏然在职?执义徐祥履,以无状小臣,忝叨匪据,丝毫无补,渎扰是事,罪合万死。大司宪赵锡胤,引嫌而退,臣当处置,而前判书李澥,即臣妻外三寸叔父也。措语之间,实有所嫌,不敢晏然处置,并引嫌而退。事无大小,关太庙则皆重,重乐工,乃重庙乐也。乐工图属丘史,实前所未有之事也。台官之据法相规,圣明之靳请许请者,皆所以重重臣也,为重臣者,何其不自重耶?取考李澥缄辞,则节节知其所穷,而诿台官失实者,不过官奴、寺奴之别也。台官所论,只为乐工之不可他属官寺,一字之误,果为失实之归耶?至于末端等说,拈出赘语,隐然有若深意于其间,诚未晓其故也,不几于无公论蔑国法耶?罪有所归,此于何有?姻娅之亲,不得处置,势所固然,俱无可避之嫌,请大司宪赵锡胤,执义徐祥履,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持平柳椐启曰,臣以监试官,承命纠察,夙宵一念,非敢怠忽,而近来人心不淑,诈伪多端,臣固已虑其混杂之弊矣。及闻外议,或云有代射者,或云有叠录者,至于筵臣启达,政院申饬,臣诚惶骇,罔知攸处。大槪武科之规,录名官,先受举子单子,积成卷轴,如有入格者,则即于试官之前,考其姓名,抽其单子。且使其人,诵其四祖及保举,其中或有不通者,则即招保举,试加质问,若奸伪既露,情迹难掩,则随其罪之轻重,或入启请罪,或自试所拔去,而若能通四祖保举,听其言观其色,亦不异于人,则虽怀代射之心,试官者,果何从而知之乎?且两所俱录,则或因保举来诉,或因二所通报,时或发觉,而若保举不为来诉,二所不为通报,则更无现出之路,此则耳目有所不及,思虑有所未周,虽欲防奸,其道末由,安知代射、叠录者,不在于其中乎?外人所传,筵臣所闻,理或然也。科场凡事,责在台官,则何敢以不知为辞,而晏然在职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申混启曰,伏见前判书李澥缄答之辞,多少诋斥,不足争辨,而臣承乏之日,即诣试场,奉命之臣,不得联名于启,而亦有简通往复之例,故同僚告以连启,臣亦答以谨悉,则臣是参论者也,诋斥之来,乌得独免?且臣才识,虽甚庸下,至于当官处事,欲尽分所当为者,是臣素所勉也。武场淆杂,自前闻之,受命以来,十分用心,凡于入格者,必问其四祖,验其年齿,察其言色,如有违误可疑者,又必招诘其保举,若奸伪终不可辨,则亦不敢以疑似而纳之罪,只据其违格处拔去而已。然而人心不淑,巧诈多端,近八千举子之中,设或有代射者,固未易摘发,而至于复录两所,来往彼此者,又岂耳目思虑,所可周及耶?伏闻日者,筵臣以混杂之说,陈达榻前,自上又有申饬之教,臣于此不胜惊骇悚愧之至。科场纠检,责在两司,而莫重国试,不能严明,致有外议,至达天听,臣何敢自为无失乎?以此以彼,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右副承旨[右承旨]柳庆昌启曰,执义徐祥履,大司宪赵锡胤,献纳丁彦璧,司谏权堣,持平柳椐,正言申混,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且出仕台谏,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臣绛,与迎慰使赵启远,随大臣之后,行见官礼,即与远接使,招李馨长,以举动差晩之意,措辞言送,开谕郑使,则郑使初无落落之意,故臣等苦待其皂白之如何,只欲得请而后,即为状启,而郑使久作杂技之戏,仍致日暮,继有作梗之事,此则详在大臣启辞中矣。臣来时,言于远接使,必须更为周旋云,则元斗杓以为,虽至夜深,必使之乘便,极力周旋驰启云矣。臣及到阙外,得见分发,则举动时,三严,以辰正启下,以臣料之,若不得请,则恐其太晩,彼人嗔怒之中,加以迎敕过时致责,则又添一端失懽之事,更待远接使状启之来,彼若一向不许,则三严时刻,差进,何如?传曰,依启。

○传曰,举动时刻,不必等待彼报,依例从早[速]为之。

○领议政臣金堉,迎慰使臣赵启远,都承旨臣尹绛等启曰,今日未时,敕使到弘济院。臣等即行迎敕礼,须臾呈御帖,仍行见官礼,出坐于门外,依幕使各官排设宴床,令译官请宴,则敕使令家丁等为杂技,不答其言,极其疑讶矣。日没后,大通官韩臣源等二人,率首译以下诸译官,来传诸敕使之言于臣等,及远接使、监司坐处曰,茶啖果子,以太末相杂为之,俺等乃皇帝所遣之人,何如是薄待乎?此非独守令之所为,监司为之耶?远接使为之耶?抑朝廷分付耶?此必有指挥之人,欲知其名耳。今年如此,则后年饭亦不得食,以此不得不言耳。臣等答曰,是何言也?我国尽心竭力,以待敕使,岂有如此之理?此必守令不谨之所致,当启闻查出治罪。仍使译官恳请曰,我等受命出来者,为此一宴,而以守令之罪,终不受宴,则将何面复命于主上乎?极知惶恐,而敢此冒犯严威,冀或动听云,则敕使,使首译来言曰,茶啖既如此,宴床从可知矣,决不可受也。仍令撤去宴床。臣等更令译官,措辞告以入去之意,则答以,知悉矣。臣等欲为状启,而将至入夜,恐阻门限,驰到阙门外,敢此书启。其间曲折,傧臣状启,必为详尽,故此不备陈矣。且举动时刻差退之意,使李馨长言于郑使,则初不快答,又因发怒之事,诸敕会坐一房,更无可图之隙。臣等言于远接使,更探其意,驰启,而观其气色,似无听从之势。彼若不许,而举动时刻,若至太晩,则恐有加一层之怒,极为可虑,敢此并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以司䆃寺提调,本寺主簿差迎接都监郞厅者,清人赠给之物,令都监,随便措给事草记,传曰,知道事,命下矣。都监官员清人赠给之举,已成痼弊,所费亦不赀,有衙门官员,则自本司办给,军职郞厅,则不得不自都监备给,故都监郞厅,必以稍实各司之官,差下者,亦出于不得已也。今此司䆃寺,则凋残无物力,果如启辞所陈,若责办于贡物主人,则亦有弊端,似或有变通之道,而此路一开,则此外他各司,亦必效此而继请,以些少京房子之布,势难尽副所望,事甚难处,不得施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虽官员等不得已之事,宁有启禀朝廷定夺之理乎?此后如此公事,勿为捧入,可也。

○礼曹启曰,前日本曹启辞节该,今年三月敕使时,自上立于西边,敕使立于东边,宣诏毕后,自上降就版位,行山呼、三叩头、四拜礼矣。今番又有诏书,依前例行礼之意,更为议注[仪注],令远接使措辞传给事。传曰,议注[仪注]甚是文具,不必下送,宣诏与否,到弘济院后,亦足探知事,命下矣。臣等自本曹宣诏节次,私相移文于远接使,则回答内,问于郑使,则自有三月已行之例云。一依前日入启议注[仪注]施行,而到弘济院后,不为探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都事,以委官意启曰,三省推鞫,既已命下,而判义禁臣元斗杓,以远接使,时未还京,今日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武科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本所差备官训炼院官员尹虬等六人齐诉曰,自前科举出榜时,本院缮写榜目,分送大衙门十处矣。今此武科初试之数,无虑三千馀人,而本院凋弊,下人鲜少,该用纸地,亦无出处,许多初试数,书送各衙门之事,极为闷迫。请依丁丑年庭试例,具由入启,参酌减除云,系是朝官所诉,不获已敢启。传曰,依启。

○即接黄海监司金川郡祗受状启,乃兵符误送事也。盖兵符,左四只右一只并五只内,左二只内上,又左二只,本道监、兵使两处分送,又一只,本郡下送,宜当,而当初造作时,不造左只四介,而误造右只三介矣。臣于其日,以代房监封,而未谙规例,不觉其差误,极为惶恐。左二只,急急改造以送,而今来右二只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莫重兵符,何如是慢忽乎?当该指挥造作承旨,推考。

○义禁府启曰,罪人古音生、香难等,已为拿来,而罪犯系干纲常,三省推鞫,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罪人古音生、香难等三省推鞫事,允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十六日颁教书,明日迎敕举动后,大提学命招,使之制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掌乐主簿李德夏,凌辱长官,殊失体面,事极可骇,拿推。前判书李澥缄答中辞缘,使之凭问处置。

○宗簿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式年御帖,及《璿源录》,既已修正毕妆,太白、五台、赤裳等处,将为奉安。本寺郞厅,依例发遣书吏、库子各一名,并给马下送,而御帖陪往,事体重大,令各其道,以秩高守令,择定差使员,使之检饬陪行事,行移,宜当。且上年太白山璿源录阁改造时,《璿源录》移安于他所矣,今番郞厅下送时,亦为还安于新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宪府金翰朝进来推考事照目,传曰,李日三,又不入场云,而事多可骇,合有查问之举事,命下矣。即招其时四馆所书吏问之,则坐次殿试之日,李日三最晩来到,未及入场云,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许积,以常平厅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敕使入京已迫,依前例,敕使回还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以烬馀移誊

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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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同副承旨郑攸。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敕使入京。

○大殿,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司谏权堣启曰,臣于昨日,伏承圣批,以陈其曲折,则可,以故为分疏德夏,则不可矣,为教,惊惶陨越,罔知所措。圣意所在,虽不可测知,而李澥缄辞中,以其言之传播,致疑于德夏,有所云云,而其时实有曲折,故臣不敢容默,略为陈达。伏想圣意,必以此疑臣之分疏于德夏,臣请毕其说而悉陈之。提调之刑推下吏后翌日,臣在实录厅,与李海昌从容言此事,是提调终不回意,许之可乎?司谏李应蓍,自外而来,闻其说,责臣曰,何为出此欲许之言乎?仍问其事首末,臣始详言之。且曰,吾非实有欲许之意,已为防塞,而尚且相持,事甚难处,故试与议之耳。臣之此言,初非有意而发,亦未知谏院之论启,实由于臣言,而其时发论简通往复之际,至举臣名,以实其言之不虚云。今臣若终始含默,诿之于德夏,则怨归德夏,臣不与焉,其自为谋身避谤之计,则得矣,而暗昧移谤,事不光明,欺心欺人,又欺圣明,其将为何状人耶?臣虽至愚,必不为任怨自当,故为分疏之计也。区区之意,只欲不计一身利害,以直道事殿下耳。使臣若有分疏之意,则其缄答中节节文饰之辞,不一而足,亦当逐条陈辨,以明其实状,而隐忍不言者,自是忠厚之意也。臣处于两间,本无愠意,前后之言。一出于公,岂有一毫左右于彼此,低昻其说之事乎?昨日之避辞,不达意,致勤圣教,臣何敢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申冕启曰,献纳丁彦璧以为,臣伏见大司宪赵锡胤引避之辞,遂得前判书李澥缄答而见之,游辞文过,剩语侵人,忿懥所发,言不知择,看来可哂,诚不足辨,而臣亦参论之一台臣也,诋斥之来,不可晏然。司谏权堣以为,献纳丁彦璧引避退待,臣当处置,而取见前判书李澥缄辞,则拈出掌乐院回答关文中,不可以功臣丘史頉下文字,至谓之蔑视长官,臣不胜惊怪之至。凡小各司公事,例皆裁决于正,故一日开坐时,下吏,以尚州代定公事告课,臣问其颠末。下吏始告以,今年五月,掌隶院移文本院,而不许頉减,今又自本官代定而来云。主簿李德夏曰,朝者进去提调宅,备陈不可頉减之意,而终不快许云。臣意以为,此路一开,后弊无穷,乃以本院乐工,不可以功臣丘史頉下之意,回题矣。第二日,下吏又持其公事而来言曰,提调使之改以,现身到付成贴云。臣答以,到付成送,则是许其頉减也。终不成给,其间曲折,如斯而已,有何蔑视长官之事乎?缄辞中横言竖说,多有不如当初实状者,而其中有曰,龙会之名,决非外人所可知,而细及于台谏之耳云。事虽隐微,犹难掩讳,十目所视,其可谓外人之不知乎?缄辞中虽不直斥臣身,而何敢晏然处置乎?正言申混以为,伏见前判书李澥缄答之辞,多少诋斥,不足争辨,而试场奉命,亦有简通往复之例,同僚告以连启,臣亦答以谨悉,则臣是参论者也。诋斥之来,乌得免乎?且武场淆杂,自前闻之,受命以来,十分用心,如有违误可疑者,必招诘其保举,近八千举子之中,设或有代射者,固不易摘发,而至于复录两所,来往彼此者,又岂耳目思虑,所可周及耶?日者筵臣,以混杂之说,进达榻前,自上又有申饬之教,臣不胜惊骇悚愧之至。科场纠检,责在两司,莫重国试,致有外议,至达天听,以彼以此,不可仍冒,并引嫌而退。冒占乐工,作为丘史,则弹劾之举,在所不已。据法回关,元非蔑视,循例谨悉,尤无所失,则乘忿诋斥,责有所归。科场纠察,虽在台臣,复录彼此,实难周知,俱无可避之嫌。请献纳丁彦璧,司谏权堣,正言申混,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郊外举动,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时白,提调臣李厚源,副提调臣尹绛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调摄,何如?昨日参苏飮连进之后,其有收效否?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说书李万雄问安。传曰,知道。

○武科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京居宣教郞崔谅,来诉于试所曰,渠之先世未良奴尹璘、尹珍等,冒录于本所,六两入格,极为痛恶,请为拔去云。臣等即为查考,则当初录名时,庶孽尹璘、尹珍等,纳其许通帖,录名官考准后许录,尹珍则不入,而尹璘则至于入格矣。及闻崔谅之言,臣等推其帖文,则尹璘即为现纳,其间虚实,自试所无以辨核,崔谅一面之辞,亦难取信,故尹璘之名,姑不拔去,而璘等果若未良图出帖文,其冒赴科举之罪,自有国法,令攸司,查治,何如?系是科场之事,故敢启。传曰,依启。

○传曰,今番武科之数最多,其于闻见异常,观光者比前亦多。一切,分付禁断。

○以礼曹,济州按核御史启本复设教授事粘目,传曰,前日诸道教授差送事,定夺矣,何至今寥寥耶?问于吏、礼曹以启。

○礼曹启,明日敕使前,百官见官礼事,已为定夺云,先行本朝颁教八方后,见官礼之意,令都监,措辞开谕,何如?传曰,允。

○迎接都监启曰,诸敕还馆之后,臣等随诣馆所,则郑使即令差备译官传言曰,俺之带来之人,足以使唤,房守别监中禁进止差备多数来待,亦涉有弊,尽为罢送云,故别监房守等六名,即为出送。见官礼、下马宴等事,使首译定夺,郑使则答以,今日已暮,见官礼则明日为之,下马宴则明明日设行,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迎敕日,即行下马宴,乃是规例,而玉候未宁,才经举动,日势已暮,决难行礼,而非但待客之道,礼宜从厚,彼且有发怒之事。若或万一自彼提起,问以何无请宴之举云尔,则事甚未妥,不如自我先为之地也。今以短晷,行礼自至晩,诸敕使跋涉之馀,亦必劳惫,欲待明日从容行宴之意,令都监,善为措辞微通,未知,何如?惶恐敢禀。传曰,知道。尚未行见官礼,想必未果也。令都监,依例请行后,亲临,可也。

○备边司启曰,敕使发怒,始于囚禁抬杠马头,至弘济院,又以茶啖不好,韩巨元手持太末果子,来示臣等,终不受宴。以致生梗,若不示以重罚,则其怒不解,所谓四邑守令,闻于京畿监司,并从轻重治罪,何如?传曰,即于接见时,守令等重治之意,已言,速令查出,趁即处置,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已为入馆,自今日为始,各色郞厅一员,依例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昨日二更量,以举动三严,以辰正启下,此意通于行中军令差退事,移文于远接使,而又于三更量,以三严,进定于卯正之意移通矣。即接远接使回移,则诸敕,今方入宿,更通无路云。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今见远接使状启,诸敕之初头发怒,不独于膳品之厚薄,前头之事,不无可虑,分付于各邑凡干接待等事,十分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弘济站生事守令等,查出治罪事,判下已久,而何至今无黑白耶?问启。

○传曰,彼人,如彼发怒,别遣内官慰之,如何?政院议启。政院启曰,上教允当矣。

○还宫后,政院、玉堂问安。传曰,知道。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四邑守令,为先请罪于接见时,如何?上曰,当依之矣。

○严鼎耉启曰,今日慕华馆迎敕后还宫时,自版位至辇所,摄通礼,不为赞引,终无形影,极为骇愕,当该摄通礼,从重推考。传曰,允。

○上敕,吏部侍郞徐,副敕,内院学士叶,三敕,都察院副都御史呐,四敕,户部理事官孤。

○出宫时,李应蓍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上与敕,立于仁政门内,相让拜坐定。上曰,守令不敏,致令膳品不精,不胜惭叹。守令则今方治罪,而予之平日为大国之诚,到此似无矣。敕曰,此乃大臣守令之罪,自上何以知之?上曰,大臣岂不体予之意乎?在下之人不敏所致,尤增惭赧。敕曰,谨悉上教矣。上曰,茶啖殊甚惭愧,于情岂有尽乎?请行茶礼。敕曰,谨依上教为之。行礼后。上曰,今此一茶,甚为冷谈[冷淡]。敕曰,上教如此,无异饱食。上曰,留馆尚多日,当为累进以谢矣。罢出。

○接见罢后,严鼎耉启曰,敕使前仁政门外问安,则答以,好为出去之矣。传曰,知道。

○郑攸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传曰,知道。又启曰,小臣敕使前问安,则遣承旨问安,感激云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赵锡胤,执义徐祥履,掌令尹珹、柳道三,持平南重晦启曰,以灵慎正滢加资改正事,累日论列,而尚靳一兪,臣等窃惑焉。臣等固知圣上敦睦之义,至矣,而爵典之重,非人主所得而私也。虽一资之卑,犹不可无端滥施,况于堂上之阶乎?帝王亲亲,自有其道,若以一时之私恩,轻用命德之公器,则其流之弊,何所不至?请灵慎正滢所授之资,亟命改正。持平柳椐,以臣以监试官,承命纠察,非敢怠忽,而人心不淑,诈为[伪]多端,外议或云有代射者,或云有叠录者。至于筵臣启达,奸伪既露,情迹难掩者,则随其罪之轻重,或入启请罪,或自试所拔去,而耳目有所不及,思虑有所未周,虽欲防奸,其道末由,科场凡事,责在台官,引嫌而退。武科混杂,实出于人心之巧诈,受任之臣,非不尽心纠察,而或有耳目思虑之所未及。筵臣陈启,亦非归咎台官之意,别无可避之嫌,请持平柳椐出仕。答曰,依启。改正事,非不知所论为是,而此岂常有之事乎?须体至意,勿为烦论。

○赵珩启曰,持平柳椐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赵锡胤,执义徐祥履,掌令尹珹、柳道三,献纳丁彦璧,正言申混合启辞上同。答曰,毋烦。

○训炼都监启曰,司宪府启辞,局出身之设,虽出于一时酬劳之举,而识者已言其非长算矣。设局今已十五年,其中岂无老病之人,而七局□□依然尚在?乃是随阙随补之故,此则尤非当初本意也。不但事理无据,当此经用匮乏之日,虚费国廪,以养无用之人,诚为失着之甚,不可无厘正之举,请令都监,元出身外追后入属之人,另加查核,一一汰去,更勿补缺,以为省费之地。传曰,依启事,传教矣。今此出身等设局给料,入番宿卫者,非但为酬劳之地,实为缓急调用之计,而当初分局出身,元数一千四百十四人,所谓追入云者,亦非都监擅自许属者也。曾于戊寅年备边司启下关内,京居出身金立等四十馀人,联名呈状曰,登科之后,无属处闲游,欲与七局出身,作为一队云。观其状貌,皆年少壮健者,当此边鄙多虞之日,得一战士,所关亦重,许令依愿,此外愿入者,亦并许之,宜当,敢启。传曰,依启。此后年少壮健者许属事,判下移文,故依其数许属,其后出身一百六十馀人,又呈备局,送于都监,使之许入,择其中可合者而属之。自此以后,即呈都监愿入者,颇多,取其状貌技艺许入,而势将滋蔓,故不久还止,本无随阙随补之事,臣仁垕。以下缺


○后益,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宰臣曺后益驰进馆所问安,则答以,遣座臣下问,不胜感激云矣。传曰,知道。

○赵珩启曰,守宫假承旨,限敕使回还间,以前落点,仍为察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时白,提调臣李厚源,副提调臣尹绛启曰,昨日远临郊外,劳动玉体,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且感冒之候,未尽和解,而又触风寒,不可不更进当剂,而必须详知即今圣侯之如何,方可议定,并此仰禀。答曰,别无添伤,日渐平复,姑勿议药,今后亦勿问安。

○领相启曰,臣昨与迎慰使等,进往弘济院,猝然值生梗之患,问于远接使元斗杓曰,敕使之生怒,何故而至此耶?远接使曰,行过两西,别无大段生事,至坡州,京畿监司吴挺一,囚敕使抬杠马头作弊者,因此发怒,仅得弥缝。水原府使尹昌耉,为护行大将,见忤于大通官韩巨源,一不相见,言于郑敕,郑亦发怒,以此辗转至此耳。日没之后,巨源等,持果子来示臣等,臣等驰还,书启其槪,以为远接使,必为状启,详其颠末矣。状启追到,即下迎接都监,则都监回启,令该曹,处置。昨日举动后,臣与吏曹判书林坛坐语,依幕谓之曰,此回启,将何以为耶?林坛曰,此非差除之事,非该曹所知,当自备局回启。臣曰,此言是也。林坛亦是备局堂上,故即令执草启辞,令京畿监司,查出所犯守令治罪矣。监司不为状启,移牒于本司曰,当职,方在待罪之中,不敢偃然驰启。臣题送曰,此非牒报本司之事,本司亦难定罪,只以某某邑所犯直启闻,为当。其时夜已深,自上,下问启之教于政院。本司郞厅,以监司牒呈,臣所题之辞,进呈于政院。政院回启时,不举牒报题辞,又不明言四邑守令名,而只以监司不敢偃然论罪为辞。大槪水原府使尹昌耉为护行大将,杨州牧使申洬为主站都差使员,竹山府使李诏立,安城郡守韩寿远等,以并定官,俱有太末果子之罪,其间似有轻重,故自下不敢擅治其罪。监司当有详举其名之启,而至今寂然,盖以政院,已为回启而不为也。当夜苍黄之际,臣之书启,不能备陈曲折,致勤事涉稽缓之教,前后倒错,皆臣老妄之失,不胜惶恐待罪。答曰,槪观诸敕此怒,其怒不但在于馔品,实欲挟此而胁成发卖之计,故至举大臣而为非者,故欲重其事也,前头之事,甚可虑也。今此处置。于卿,有何所失,而至于待罪乎?宜安心勿待罪。

○备边司启曰,以迎接都监发卖一事,令庙堂及该曹商确,问答说话指挥事草记,传曰,允事,命下矣。我国物力已竭,许多发卖,万无酬应之理,而但遽以防塞之意示之,则彼必生怒。先以温言谕之曰,敕使所求,我国何敢不从,而况今有皇帝之命乎?但前年去年敕使之行连出来,至于十馀起,民力已尽,且值凶歉,饿殍相望,上下遑遑,罔知所为。今则皇上亲政,四海颙望,而我国偏蒙帝德,特减梨、柿之献,又有锡赉之蕃,举国臣民,欲报皇恩者,何可量哉?今诸敕使,又发银两,欲买土产,力之所及,何敢不欲副之乎?今者岁币及节使之行将发,又有谢恩、进贺之举,方物至于六起之多,该曹万分拮据,犹恐不给,此外意外之所需,实未思量于心中也。然不敢孤诸敕之望,殚竭境内之所储,以图万一之应,而事势如此,恐重得罪于诸敕使也。今方罔夜求索于内外,以待或得,而地之所生,一年之内,或不能如是之毕备也,唯愿特垂仁恕,以观小邦之尽诚也。以此等语,谆谆开谕,而令首译,密密告以前规,以冀回听而已。此外更无可为之策,臣等所虑,不过如此。以此分付都监,何如?传曰,允。

○迎接都监启曰,三使左臂有酸痛处,以圆鍼三穴施鍼,次通官巨坤右脚,亦生小疮,即招医官金尚诚,鍼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敕使发怒甚急,而四邑守令,尚未处置,彼若问之,则无辞以对,极为可虑。京畿监司尚不启闻,该曹亦难处置,四邑守令,姑先禁推,使彼闻之,不可不急急为之,罪之轻重,徐观事势而处之,上裁,何如?传曰,禁推,其在彼人听闻,似为歇后,并拿推,可也。

○赵珩启曰,弘济站生事守令等,查出治罪事,判下已久,而何至今无黑白耶?问启事,传教矣。即问于备局,则备局,以从轻重治罪之意,分付于京畿监司处,而监司,则以备局回启中,有彼之发怒,始于囚禁抬杠马头之说,故以方为惶恐,不敢偃然论罪为辞云矣,敢启。传曰,然则备局,何不早为处置耶?事涉稽缓,殊无别教之意也。传曰,京畿监司及该曹堂上,皆已推考,而其处置,何至今不入耶?

○承旨启曰,京畿监司及该曹堂上皆已推考,而处置,何至今不入耶?事,传教矣。即问于备局,则大臣方在实录厅,启请治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臣等窃闻诸敕中私语,以为,昨日接见时,不但俺等处面单席等物,不及于御前所排,至于行步席,精麤亦为悬殊,有嫌于待客之道云,故即将此意,分付于该色,而明日设宴之时,司饔院及都监所进馔物,恐或有不齐之患,一边分付于都监矣。司饔院,亦为一体,申饬,何如?传曰,严饬,可也。

○户曹启曰,今番诸敕气色,异于前日,入馆之后,每事必欲生梗,接待之难,诚极可虑。昨昏诸敕房排段衾段褥还为出给,使之广其幅数,添入锦絮锦段,非如䌷布之比,若开广幅之路,则日后亦得援以为例,其弊不赀,故以前例如此之意,措辞争辨,仅得回听,只令添絮而已。至于大通官以下头目等衾褥,又令广幅添絮云。臣使差备译官,累次送言于郑使及韩巨源处,以誊录定式不可猝变之意,多般晓喩,则以为,此人等,已诉于诸敕使前,故诸敕,如是分付,不敢强拂云。此则虽或添幅,不过䌷段若干疋,而事系微琐,初头争执,恐不无触怒之患,不得不亦依其言,改造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百官行见官礼后,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呈才人等,敕使为其试才,姑令仍留矣。今朝通于郑使,择其中能才者三十五名,使之留待,而其馀二百五十三名,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令李馨长、赵孝信等送言于臣朴遾曰,发卖一事,俺等既奉皇命,傧臣亦已驰启。我国之法,虽至微至细之事,不敢欺隐而行之,如或现露,当被重罪矣。户曹判书,不过掌国家财货之官员,而馆伴,是接待俺等之任也,如其许之,则当交易,若或不许,则俺等,唯当只领礼单,旋即发还而已,须速回报云。仍送一纸,其中有曰,发卖银子五千两,水獭皮三千张、青黍皮一万张、白绵纸一千块、封枝三、柜枝三、豹皮、大鹿皮、赤狐皮、山獭皮、土猪皮云,而封枝三以下,则不录其数矣。近来公私物力之荡竭,人孰不知?至于毛物绝种之状,尤详于与李时昉逐日相对之际,故曾见傧臣状启,既以为忧,及夫弘济院发怒之后,尤为闷虑矣。今日此言,已发于怒头,若猝然牢塞,则必致挑怒,既挑之后,解之亦难。臣与李时昉相义,以温辞答之曰,我授馆接之任,其欲生光之意,容有极哉?但本国之物力形势,郑使知之,必详于我,我何必多谈?徐观物种有无多少,从容议处,为当云云,以送时无回答,而得闻译官来传,郑使闻臣所答,以为此必防塞之计,颇有不平之色云矣。大槪发卖一事不容,但已喜怒之际,所关非细,请令庙堂及该曹,十分商确,其问答说话,急急指挥,何如?传曰,允。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使诸敕差备译官,以梨柿钢铁等物蠲减咨文一道,送于臣等处,使之转送该部。仍言曰,虽不至大段,诸敕俱有鍼药之病,本国医手之工拙,俺皆详知,勿为苟充,必以精于鍼术医方者,极择定送云。并此仰禀。其咨文,送于政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郑使,使李馨长,送言于臣等曰,昨见颁敕之时,东西班列,比前稀疏,似为埋没。今日见官之际,若又如此,则恐有朝臣辈,不欲见吾辈之面,不为齐会之语。既已生梗之后,则后悔莫及,玆以私告,须知此意,勿如昨日之埋没云。敢启。传曰,知道。昨日所见,诚为埋没,东西班老病人外,无故不参者查出,并推考,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以昨日政院启辞,今日请行下马宴礼,及礼曹启辞,以今日先为颁教八方,差晩见官之意,令首译,措辞言及于郑使。答曰,日晷极短,见官礼罢后,若行宴礼,则必致窘速,明日设行,为当。且皇敕颁教,礼当居先,见官礼,则随其百官齐到,当为行礼,早晩何关云。下马宴礼,明日设行,似无进退矣,仍念下马宴,与纳征之礼相值,纳征则时刻差早,下马宴,则随时设行,但玉体调摄之中,劳动行礼,不无区区之虑,而似不可以此又请进退,敢此并禀。传曰,纳征礼,自当差早为之。下马宴,不可进退,仍行明日,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二等通官金巨坤言内,身有瘇患,愿见鍼医金尚诚云,而金尚诚,系是御医,不可自都监直为招致,敢启。传曰,招给,可也。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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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同副承旨郑攸。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行纳征礼。

○大司宪赵锡胤,执义徐履祥[徐祥履],掌令尹珹、柳道三启曰,臣等昨以庆尚左兵使金是声,酗酒使气,处事悖妄之状,备陈论列,而圣批不允,只许监司推考之请,臣等窃未晓圣意也。兵使之于监司,体面截然,守令,虽曰管下,亦有相敬之道,而是声乃敢肆凌蔑丑辱守令,戏侮道主,纵恣无忌,不但为酒失而已,则岂一番推考之足惩哉?监司既以过为容受,有推考之命,则是声之罪,不可止于推考,亦甚较然,此而不治,则朝家纪律坏尽,将无以为国,岂不寒心哉?况其为人愚滥,从前拔身,只在于剥割善事,曾被重论,犹不惩艾,赂贿为事,军民受害,家在近邑,贻弊多端,尤不可一日仍授重任,请金是声亟命罢职不叙。答曰,岂止于推考而已乎?观其缄辞而处之,似未晩矣。

○大司宪赵锡胤,大司谏申冕,执义徐祥履,司谏权堣,掌令尹珹、柳道三,持平柳椐,献纳丁彦璧,正言申混,以金自点事,合启。上同。答曰,毋庸渎扰。

○吏曹启曰,别岁抄为之事,命下矣。永不叙用,准期不叙,灾伤罢职,褒贬居中、居下,亦依前例,并为书入乎?敢禀。传曰,依启。

○以备局坐起进不进单子,传曰,此单子何往,而今始入启耶?事,命下矣。即问于备局,则举动相值,不为开坐矣。得见都监启辞后,始为坐起,而户曹判书,自都监,趁未来会,故以此迟延云。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精抄军一千三百馀名,分三巡立番,自十月二十一日为始,至月二十一日罢,岁以为常,此本摠戎所属束伍军抽出,而别其号者也。畿辅之兵,摠戎主之,装束以待,使之朝令夕发,不当移属于他营。且贫寒之卒,正当隆冬而立番,艰苦万状,近京之民,唯以卖薪资生,而亦不得为之,不无怨恨之心,此其大害也。官给其粮,数过千石,不当费而费者也。此则公家之害也。若以宿卫为重云,则都监之军,初有三千,今至于五千。又有局出身壮抄军、别队马军、御营军之类,其数甚多,饷军之谷,常患不足,量此千馀之兵,徒费军粮,亦何有益于宿卫哉?不如专付主将,别为炼才,以为军中之选锋也。臣等之为此言者,不徒为其军,亦有为民之意。松都军米,今以常平之钱换之,此军料米,当自本厅给之,江原大同厅价米不足,各司主人之诉冤于本厅者,皆愿与湖西,一体受米,至于上言者有之,当初磨炼,似为大廉。且百物之价,与古不同,将以何物,补其不足乎?若得此米千石,则庶或有补而无称冤之事。臣等百尔思量,无他善策,敢以此陈达。伏愿圣明,令都监及摠戎使,与臣等相议定夺,以为彼此两便之地,何如?传曰,古之军卒,有百万者,有数十万者,有数万者,未闻卒多而减削也。事涉未妥,而卿等之意如此,第相议焉。

○兵曹启曰,自前武科覆试之时,如或讲书落点,则隔帐试讲,一如文科之规,盖所以严科场之事体也。然则试讲、试射,宜无异同,而臣遾,顷忝谒圣殿试试官,见之,参考官所执长册,则只书举子姓名,而至于参试官以下处,则并书举子姓名、年岁、父住名于单子,各置其前,举子之出处居住,皆无不知,事欠科场严秘之意。臣曹之意,只书举子姓名,授诸参考官,以为矢数载录之地,如有凭考之事,则自有榜目单子,命官参议官以下,则不必各书单子,未知,如何?敢禀。传曰,依启。

○以工曹曺后建等上言粘目,传曰,造市僧军减除公事,觅入。

○迎接都监启曰,上使,以眼病,问于医官,当用羊肝元,故明日内,促令剂入,羊则牵入馆内,使之宰杀取肝,一剂所入,黄连,外司无所储,贸得甚难,以是为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黄连,则令内局,送之。

○迎接都监启曰,即以明日行翌日宴之意,使差备译官,问于郑使,则答曰,诸敕困惫方剧,今日才行宴礼,偸得一日之闲,甚为便好,明日,则势难设宴,夕当相议,以定宴日云。且大通官张继哲,往来彼中之人,皆称其良善矣。到馆之后,颇以本国之糜费为难,今日送言于臣等,渠处及所带家丁日给鸡首,太半减去云。并此仰禀。传曰,知道。张继哲事,为可嘉,特示嘉奖之意,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以二三等头目处生鲜,蒙然入给色吏,查出治罪事,才为启达矣。取考近年敕行誊录,二等则一日生鲜尾,三等则二尾,分明载录,今此郑使所言,若不忘却前例,则必是自今减去,以为除弊生色之地也。近来生鱼绝贵,虽给数三疋,不能贸得云,而二三等一日所给之数,极为浩多,虽不得全减,若因此而稍减其数,则诚为多幸,敢此申启。传曰,彼既有言,则在我,何必强给乎?依其言,斟酌为之,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使译官玄德宇、全天机、朴而截等送言曰,谢恩之行,必赶俺等之行而发,某为正使某为副使之由,非但诸敕欲知之,俺等到彼之后,亦当有告知之举,故玆以问及云云。臣朴遾措辞答送,则又令玄德宇等来言曰,册妃尊崇,莫大之庆,故蒙古王及以汉人封王者,莫不躬献贺矣。曾在先朝时,以若值大庆,则主上,虽不得亲朝以贺,不可不以三寸或子弟替送之意有所云云矣。今番正使,若以主上至亲差送,以示主上不得躬贺之意,则凡事,似可顺便,未知,如何?只达俺之意见而已云,故敢启。传曰,令庙堂议处。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令李馨长、赵孝信等送言曰,在前二三等头目,则日下馔物,不过给雉首,以为定式矣。今番,则许多二三等头目,皆各给生鲜云,此非俺,分付之事也。虽出于优待之意,而无乃有难继之患乎?云。臣朴遾措辞称谢,蒙然进排之色吏,今方查出治罪,使之即停,而盖委送首译而言之者,出于除弊生光之意,故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今番入往谢使,前日引对时,已言于都承旨处矣。言于该曹,使之终制即时,启下举行,馆所若或问之,则以此答之,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以下,因其微恙,欲见医官者,连续不绝。朝者,上敕使欲见药医云,招医司医官入送,则郑使以为,术业之精,莫如内医,此医则曾未闻名之人也。俺亦欲问病,必须招给内医云。臣以内医,则自都监bb不得b任意招来,当为启请云,则郑使答曰,如此等事,不必烦启云矣。术业优劣,彼不得知,而唯以内医为重,而使之勿为启请者,出于郑使烦禀未安之意也,旋曰必欲得内局医官云。鍼医金尚诚,则因前启请,既已来待于馆所,药医一员,亦令来待,俾无烦禀之弊,何如?传曰,自前招去朴𫖳,送之。

○赵珩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臣驰进馆所问安,则答以,遣近臣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德分好为寝睡云矣。传曰,知道。又启曰,以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馆所举动后,政院问安。传曰,知道。还宫后,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夜一更,流星出紫微东垣内,出五车星上,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白云一道,起自西方,直指东方,长径[竟]天,广尺馀,良久乃灭。三更,月入东井星。四更五更,月晕。

○大驾诣南别宫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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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同副承旨郑攸。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是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大殿,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时白,提调臣李厚源,副提调臣尹绛启曰,昨日馆所举动,劳动玉体,不审圣候,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且前日进御加减补中益气汤,因感冒之候,停止矣,必待快解,然后乃可更进,而剂入日次,今已再过,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汤药,姑勿剂入。

○药房再启曰,伏承汤药姑勿剂入之教,感冒之候,如未快解,则调和之剂,不可不进,欲知即今圣候,敢此更禀。答曰,感冒之侯,几尽差愈,而但口渴引飮之症,尚bb未b快祛耳。

○药房三启曰,即与诸御医,反复相议,则口渴引飮之症,感冒后馀热,尚在肺经而然也。泻白散,加片芩、麦门冬各七分,干葛五分,连进五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司宪赵锡胤,大司谏申冕,执义徐履祥[徐祥履],司谏权堣,掌令尹珹,持平柳椐,献纳丁彦璧,正言申混启曰,合启之论,实出于举国公议,而圣意一向持难,每以毋烦不允等教,为拒塞言者之地,臣等窃不胜闷郁焉。因庆推恩,虽常典,不论罪犯之轻重怙眚,一例荡涤,则岂不为刑政之大累乎?今此金自点负犯,乃天讨之所必加,舆情之所共怒,当初流配之典,亦是末减,曲全勋贵,圣意则至矣,其为失刑,固已多矣。今若诿以屡经大霈,而遽移内地,视如薄过微罪,则是殿下上不畏天讨之莫严,下不恤众怒之难遏,惟以区区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于王法一坏,国不为国,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争,不得请,则不敢止者也。请加bb三b思,还收金自点量移之命。答曰,不允。

○大司宪赵锡胤,执义徐履祥[徐祥履],掌令尹珹启曰,臣等之论金是声,只欲存朝家体面,以为麤悍使气者之戒,而圣意持难,必欲待其缄辞,是殿下以臣等执法之言,为不实,是声自明之辞,为可信也。噫,殿下之视台谏,反在于无识武夫之下,此所以台论日轻,朝廷日卑,将无以振举颓纲,殿下何其不思之甚耶?是声,本以割剥善事拔身,曾被重论,特蒙朝家洗愆起用,则在渠自新之道,所当十分谨饬,而尚不惩艾,肥己善事之状,播人耳目,物议藉藉,尚尔侥免,乃敢肆然无忌,酗酒凌人,丑辱守令,戏侮道主,其人之愚滥无状,可知矣。今若过为容贷,因付重地,则不但南方阃任匪人之可虑,抑恐此后,皆纵情蔑礼,无复堤防,其何以振朝纲,而存国体乎?惩励之道,所关非细,臣等之论,不但为一是声也。殿下不以臣等之论为不可,而犹欲待其缄辞而处之,亦岂重台谏耳目之道乎?请庆尚左兵使金是声,亟令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大司谏申冕,司谏权堣,献纳丁彦璧,正言申混启曰,前判书李澥,不思悔过,益肆忿恚,张皇缄答,无非欺罔之辞。身居宰列,其言之诬,乃至于此,已极可骇,而诪张幻说,无所不至,以为疑惑天听之地,其心所在,尤极不美,其侵侮台官,轻蔑朝廷之罪,不可不惩。前判书李澥,请命削夺官职。答曰,不允。

○正言徐必远启曰,臣于试场中,得接邸报,则筵臣所启,有今番武科极为混杂之说,臣看来不胜瞿然之至。设令人心巧诈,有两录代射之弊,纠摘奸伪,即试官之责,而臣蒙然不察,致有人言,至降申饬之命,寄耳目之重,专责试事之意,扫地尽矣。国试严重,果何如也,而不职如此,咎将谁执?且臣于李澥事,虽不联名,即答简通,则诋斥之来,理难独免。以此以彼,决难仍冒,请命罢bb斥b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南重晦启曰,科举之法,极严且重,而人心之巧诈,近来益甚,武科冒滥之弊,臣亦痛之,故受命纠察,非不尽心,而举子坌集,数将八千,混杂之患,出于耳目之所未周者,安敢保其无也?日者筵臣陈启,政院申饬,臣于此尤不胜惊骇悚惕之至。科场检饬之责,专在于监试官,而不能举职,致有人言,臣罪大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严鼎耉启曰,持平南重晦,正言徐必远,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李应蓍启曰,臣今日三省推鞫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罪人古音生招辞,杀害良守夫妻,其子连一,婢夫张景男等,则前后同辞,而其根脚,则敬差所报之招,以全发英,买得婢子,多年逃避为辞。今日之招,以其父,则德川甲士金永远,其母,则顺川校生女子为辞。其招前后不同,若以狱体言之,则所当严刑,问其异辞之由,而凡弑主之律,先定奴主之的然而后,治其弑主之罪,可也。全发英,亦非祖上之婢,称以买得,而其为虚实,无明辨之事。徐良守之买得文记,在于徐得明处云,而亦不考见,似涉矇眬,弑主与杀人,其死一也,而其律,则轻重悬殊,若不明辨其奴主,而先施弑主之律,于狱体不当。罪人古音生母女,姑为仍囚,令该曹,查问本道,全发英所持本文,及徐得明处所在买得文券,明白辨核,全发英婢子与否,从实启闻后,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兵曹启曰,自前都试规矩,只是木箭六两,片箭、骑枪、骑射等技,而今番仍圣教,骑射代以骑刍矣。曾在延平府院君臣李贵,为本曹判书时,具由启请,矢数不足者,许令自愿放炮,已成近例,故今此一二番都试,矢数不足之人,或有自愿放炮者,盖由于既减骑射,多不能免炼才故也。但放炮,异于他技,不宜于此时试放,虽或许之,似当通六番愿放者,合试于终场之后,何以为之?且别试殿试,只隔十日前,都试不可不毕试,而因政府西壁有病,故今明日,亦不得设场,势甚狼狈。闻西壁,亦有阙员云,后政差出,则庶可以连日开坐,毕试于殿试之前,而非该曹所敢请,并此仰禀。传曰,依启。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臣等,伏见县监洪宇远上疏,累累数千万端,无非爱君忧国切中时弊之言。臣等所当即为回启,以救弊瘼之万一,而但其中,有居庙堂者,未见有德量谋猷,系国家安危之望者,又曰,辅相之臣,未能善于其职,今日辅相之如何?殿下其自知之矣。舆望所属,未见其人云。虽不言臣等,亦岂不自知哉?依阿模棱,偸合苟容,臣等所不忍为者,而旷官素餐,将焉用彼相云者,臣等甘受不敢辞也。炯炯一心,惟在于辞退,而至今不去者,此臣等无耻之,甚也,何敢免人讥诮哉?以此不敢回启,惟愿圣明,亟递臣等之职,改卜贤德,以慰国人之心。答曰,进言者狂妄不择之言,何足云喩?卿等,宜安心勿辞察职。且此等言语,甚为过滥不妥,而多言予之过失,故嫌而容受矣。

○备边司启曰,辛卯式年武科新出身等,呈状于本司,依前增广例,或纳马或纳钱,以补军资,而免其赴防云。即今西北,别无防戍之事,而新恩出身,循例入防,渠有戍边之苦,于公有刍粮之费,以公以私,有害无益。况今西北农事失稔,尤不可无变通之举,特依其愿,许免赴防,各捧钱三十贯,以为行钱之地,而其中,如有愿纳敕使发卖皮物者,亦为许纳,而似为便当,而事系变通,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启。

○迎接都监启曰,郑使,使李馨长来言曰,出来时,麻多会王,为求煎药及五花糖,切欲得之以去,彼云中所求,似不可不副。煎药,则令医司,量宜煎造,而五花糖一二斗,令该曹贸得,使之入给,何如?传曰,允。

○迎接都监启曰,以都监翌日宴宰臣代行事草记,传曰,措辞更请,以示主人之道,可也事,传教矣。即使首译,将此下教之意,措辞言之,则郑使,以诸敕之言回答曰,明日又将亲临,不胜感激,而但归期,时未及定,回还临时,虽或一临,明日,则不必降临云,故敢启。答bb曰b,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二三等日给生鲜减下之说,虽出于郑使,而臣等,难保其必得全减,更令李馨长,与郑使牢约,自今日不为入给,则二三等头目等,更无责纳之言矣。所供生鲜等物,初以十五日磨炼,而计除其三日已给者,十二日减下之数,至于七百四十馀尾,极为多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措辞致谢,勿为烦传,可也。

○户曹启曰,昨日宴礼罢后,郑使招礼单色问之曰,亲临宴时,例有下庭物膳排设之规,而何不入排耶?臣使差备译官,援举前例,以为此等事,皆入于都礼单之中云,则郑使又送言曰,自前则无主上亲临设宴之举,故物膳,虽不排设,今则既为亲临设宴,应设之物,不可不备,后日设宴时,依例排设为当云。其言似有所据,而今若因此开路,则日后各项宴礼,所费不赀,故使李馨长,更为措辞开谕,则答曰,礼固然矣,故如是言之,然俺则更不提起此言。脱有后人,以此为言,只言入于都礼单之由,而切勿传以俺之言停废此礼云云。微示自功之色,且都给礼单,今日内促令入给,其意盖在于以其礼单之物,为发卖之资而然也。又以未及整齐之意,措辞言之,则更不催促,而明日,则势将不得不入给,礼单既给之后,则发卖之举,又将继之,极为闷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使首译,送言于臣等处曰,明日当行翌日宴,而闻自上方有感冒之候,昨才劳动亲临,明日则愿勿举动,使宰臣代行,为便云。敢启。传曰,措辞更请,以示主人之道,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上敕使,因眼病,三敕使,亦有肩臂酸痛之症,使金尚诚下鍼之由,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朝者启辞之后,发卖物种促入之令,急于星火,而大通官等,以诸敕之言,烦数往来于郑使处云矣。郑使,使差备译官等,送言于臣等曰,今天下已定,彼中既无抢掠可得之物,彼辈所大欲,只在于略给廉价,换得土产,取利于彼中而已。提调、馆伴所送言,俺非以为非,而彼辈之大欲,俺能遏之乎?俺之如是苦口强争者,亦出于不得已也。今日则大通官,坐而督之。如其不入,则明日俺当督之,又明日,则诸敕当出坐而督之,若终始不入,则更不入房,直为上马,如此,则馆伴之人,其独无事乎?提调、馆伴,俱非今明初见之人,故如是言之,其意有在,须知此意,善为处置云。臣等又为措辞答之矣。大通官等,又招平市下人,督之益急,下人答以,好生恶死,孰无此心,而今日,则虽死,决难备入云,则大通官,亦笑之。使之速为整齐,今日内交易云,故敢启。答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郑使,使差备译官玄德宇等,送言于臣等处曰,应给礼单,即须入给,自午后,始为发卖云。臣等一依庙堂指挥,措辞答之,且以所无之物,无路办出,虽现在物种,亦不可猝然拮据,何必如是忙迫之意,言送矣。回答未来之前,郑使与大通官等,同坐一处,急招户曹发卖色吏及平市下人,彼既不言因某事招致,自此不得不入送矣。户曹色吏及平市下人等曰,回还言内,郑使果问书出发卖物种几何措备与否,色吏从实答之,则郑使曰,是何言也?宜速依数入之,今日内期于完毕云。臣等所送之言,不为回答,如是督迫,而公私所储,决无彼意欲之理,极为闷虑之意,敢启。传曰,彼之大欲在此,终难防塞,如所无之物,难办之货,则其将奈何?自当从容开谕,而如可为之物,则随得随纳,以示尽心之色,则彼亦岂无变通之道乎?观势思量善处,庶使市民等,不至十分呼冤,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今日别入雌牛一首,依例入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以都监草记,使臣事,令庙堂议处事,传教矣。彼人之意如此,则似难强拂,而臣等亦不知所为,上裁,何如?事势如此,麟坪大君差谢使,入送,可也。

○严鼎耉启曰,宰臣平林君李元敬,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郑攸,以吏曹言启曰,百官加当为下批,而大臣终制,亦有明日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白翎佥使李箕男,下直。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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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同副承旨郑攸式暇。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巳时,有雾气。

○吏批,判书林坛进,参判崔惠吉禁府坐起进,参议赵寿益进,都承旨尹绛进。

○兵批,判书朴遾进,参判沈之源宰臣馆所进,参议安献征进,参知李日相[李一相]进,右副承旨赵珩进。

○药房提调臣李厚源,左承旨臣严鼎耉启曰,不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昨日剂入汤药,其已进御否?口渴引飮之症,今则如何?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汤药既已进服矣。此非大段之症,勿为问安。

○吏批启曰,前左议政郑太和,终制已过,今当付职,而兵批无相当之窠。判敦宁府事闵馨男,降付知敦宁府事后,推移处置,何如?传曰,允。

○司谏权堣,献纳丁彦璧启曰,臣等伏见正言徐必远避嫌,有提起李澥缄答之事,臣等之嫌于处置,犹夫前日,何敢晏然?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正言申混启曰,臣以科场受命,不免人言,自劾属耳。今见正言徐必远避辞,复为提起,且其缄答诋斥之事,亦臣前所引嫌者,何敢到今处置?请命递斥臣职。

○大司宪赵锡胤,大司谏申冕,执义徐祥履,掌令尹珹,持平柳椐,以金自点事合启,启辞上同。答曰,亟停勿烦。

○大司宪赵锡胤,执义徐祥履,掌令尹珹启曰,臣等以金是声事,论列备尽,而圣批,尚且不允。臣等窃惑焉,殿下若以臣等之言,为失实,则其酗酒纵恣之状,本道既启闻矣,该曹亦覆启矣,不但臣等所闻之详悉也。若以为是声虽有罪过,此时武将,不可不优容,则姑息之政,适足以长为骄蹇,何以得力于缓急乎?窃恐圣上之持难,或未之深思也。况是声为人,本来愚滥,惟以剥割善事拔身,洗愆起用之后,犹不惩艾,肥己赂人,物议藉藉,尚保职名,亦是侥幸,尤不可仍授南边重任,明矣。臣等论一无识武夫,亦未取信,固已疲矣,而事关惩砺,不容但已,请庆尚左兵使金是声亟命罢职不叙。持平南重晦,以科场检饬之责,专在于监试官,而不能举职,致有人言,引嫌而退,受命试院,非不纠察,而人心巧诈,混杂之患,或出于耳目之所不及,则别无可避之嫌,请持平南重晦出仕。答曰,依启。

○大司谏申冕启曰,正言徐必远,以为臣于试场中,得接邸报,则筵臣所答,有今番武科混杂之说,臣不胜瞿然之至。纠摘奸伪,即监试官之责,而臣蒙然不察,致有人言,至降申饬之命,不职如此,咎将谁执?且臣于李澥事,虽不联名,既答简通,则诋斥之来,理难独免,以此以彼,决难仍冒。司谏权堣,献纳丁彦璧以为,正言徐必远避嫌,提起李澥缄答之事,臣等,嫌于处置,何敢晏然?正言申混以为,臣以科场受命,不免人言,自劾属耳。今见正言徐必远避辞,复为提起,且其缄答诋斥之事,亦臣所引嫌者,何敢处置,并引嫌而退,武场淆杂,虽或有人言,耳目所及,实无模捉之事,缄辞荧乱,自贻伊戚,则不可以此每每提起,处置之际,虽难可否,既无所失,有何可避之嫌?请正言徐必远,司谏权堣,献纳丁彦璧,正言申混,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右副承旨赵珩启曰,司谏权堣,献纳丁彦璧,正言申混,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严鼎耉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以前日臣等精抄军还属摠戎使启辞,传曰,古之军卒,有百万者,有数十万者,未闻卒多而减削也。事涉未妥,而臣等之意如此,第相议焉事,传教矣。束伍之军,专属摠戎使,而别号精抄,入番京中,加之以给粮。臣窃怪之,无令专属于一将,非敢欲减而削之也。今日摠戎使,自试场来,臣与大将及摠戎使相议,则此非摠戎使所管,今不可无缘还给,摠戎使亦以为受任以来,不敢号令于此军矣。臣实不知此意,而妄有所陈启。当初拔其尤者于束伍中,使束伍虚疏,而别无大补于宿卫,徒费粮饷,则未知其为得也。今既年久,势难还给,仍前勿变,何如?传曰,依启。

○右副承旨赵珩启曰,以礼安县监洪宇远上疏回启。传曰,礼安所赐三分敕若干石,只许今年之意也。言于该厅。

○兵曹启曰,备边司启辞,辛卯式年武科新出身等,呈状于本司曰,依前增广例,或纳马或纳钱,以补军资,而免其赴防云。即今西北,别无防戍之事,而新恩出身,循例入防,在渠有戍边之苦,于公有刍粮之费,以公以私,有害无益。况今年西北农事失稔,尤不可无变通之举,特依其愿,许免赴防,各捧钱三十贯,以为行钱之地,而其中亦有愿纳。今此敕使发卖皮物者,亦为许纳,似为便当,而事系变通,自下不敢擅便,上裁,如何。传曰,依启事,传教矣。式年武科新出身,既令纳钱或纳皮物而除防,则谒圣武科出身,亦宜一体施行,若不愿纳者,则仍令赴防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前日赴京医官金梦圣、金忠敏,译官皮得忱、崔得一等,其所贸纳药材,多有未收之数,故前后催督,不纪其数,而全不动念,尚□毕纳,每以前者所退之材,持来持去,以为塞责迁延之中,事极痛骇。其未纳之药,俱是日用要紧之资,而前储已乏,若不别样督捧,则不但继用无路,前头腊药,亦将不得剂造。右人等,令该曹各别囚督,待其毕纳,随即放送,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庆尚□兵使金是声,台论重发,久未行公,则事务必多稽滞,军政亦且虚疏。近来南边,不无可忧之端,姑先递差,其代,各别择差,从速下送,何如?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各道提督教授官等,今将一时差出,而考诸法典除授条,则文臣职次相当人不足,则以成均馆、校书馆参下及生员、进士会讲入格人,随阶除授,文臣居下等者,虽未经年,亦差云。今者五六品中可合人,实为不足,教授,则依法以成、校两馆参下官择差,限三十朔,勿为迁动,依西北教养官例,考其勤慢,准限迁转,以责成效。且除授后,厌避不为赴任者,亦依法典,准期不叙事,并为申明举行,何如?传曰,允。

○幼学李起源上疏批答,省疏具悉。疏辞,当令该曹,议处焉。

○有政。以郑太和为判中枢府事,李重信为五卫将,朴宗宁为曹司卫将,闵应亨为副护军,郑致和为副司直,成远为副司果,柳景缉为佥知中枢府事,郑孝俊为副护军,佥知作阙例授,洪命夏为舍人,安后稷为承文博士,南天泽为学正,闵震益为肃川府使,韩后一为监察,崔俊三为求礼县监,郭岌为獒树察访,田辟为宁越郡守,孟世衡为司艺,元斗杓为参赞,闵馨男为知敦宁,金益熙为江原监司,洪处亮为宗簿正。权坽为礼宾正。传曰,修撰,后政差出。

○吏批启曰,肃川府使今当差出,而伏见本道状启,以路傍大邑,荡败无形,勿拘文武,极择差送云。道内守令,治绩最著,个满当前,职秩相当之人,并为拟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翌日宴,已为过行,故将为请宴之意,使译官,通议于郑使,则答曰,若有请宴之命,则何敢不赴?但所谓请宴,即仁政殿请宴,而先朝,则长在未宁之中,故每为接见于便殿矣。明朝之事,俺无所不知,宴时礼单,不可不预为留念也。便殿接见之时,亦有赐给之物,况此宴礼乎?臣等,答以便殿所赠之物,是自内私备以给者也。今岂有别赠之事云,则郑使答曰,此言则果然云,译官等言内,礼单之说,初出于泛然,而观其所望,在于便殿私赠之物云。大槪宴礼次第,彼既无不□知,至有丁丑年,俺皆一一讲定之说云矣。明日似当以某殿请宴之意,更言于诸敕,敢禀。传曰,当以仁政殿请宴为辞,而未知各司,皆已准备于阙内耶?详察后,某日请行,可也。且便殿接见,乃是一度宴享外别举措,故应有礼单之礼也。此则既以都受于前,又不临宴叠受耶?非但事理不当,后弊亦不可不虑,从容措辞防塞也。

○迎接都监启曰,郑使,收合各房各日所入生鸡五百七十馀首出送,而使首译等来言曰,逐日入给生鸡,不能尽食,而外方收纳之际,其弊不赀云。今此出给生鸡,限回还前,以为旋出旋入轮回进排之地,而此外各邑分定生鸡,则勿令继纳云。此盖出于郑使除弊生光之地,而各房进排之物,非郑使所可擅自减去。李馨长言内,末路似有索价之举,而必不过六十首木一疋云,果为如此,则犹愈于各官下人留连京邸,连续进排之弊,第依其言,令该曹,生鸡更勿收纳事,分付于各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bb曰b郑使,令赵孝信、玄德宇等送言曰,上敕,非但眼病极重,今日则一身多有痛处,欲服牛黄,深以为闷,牛黄一部,切愿觅入云。所言如此,不得已,分付于两医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宰臣等,诣馆所,请行翌日宴。则诸敕以为,远行之馀,气甚困惫。且各有所患,方在鍼药之中,势难参宴,宴床皆令排入各房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以翌日宴宰臣意启曰,臣等以翌日宴设行事,来诣馆所,使差备译官,入告敕使,则敕使以为,俺等行役之馀,气甚劳惫,前日自上亲临时,亦强疾出参。今日之宴,不必设行,宴床使之分入各房云,故呈纳御帖后,臣等仍为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曾因郑使分付,才人中,抄择能才者以待矣。即者郑使送言曰,才人等留待有弊,即令放送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臣等,以生鱼减除及四邑守令等罪重见原事,措辞致谢于郑使,则郑使以为,生鱼减除,系是微细之事,而四邑守令蒙宥之事,国王之心,以为未安则然矣。但勿论罪之轻重,既经大赦,理宜放释,何必致谢为哉?自此已命放释,本国亦为置而不论,可也云。因此语势,又谢于郑使曰,今此大霈,无不蒙泽,如李、赵两人,亦应在荡涤之中云。则郑使答曰,如此之人,必有皇帝举名叙用之命,然后方可收用,俺等何以知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今朝诸敕使,同会于上敕使房,使首译及各其差备译官等,来问曰,今番上来时,一路多有不谨之事,而及到弘济院,守令辈亦有所失,故前日接见时,略陈于主上前,未知即今何以处之云。臣时昉答曰,诸大人,以上国大庆,奉敕而来,国王于接待之事,非不尽诚,分付,而外方之官,不体圣意,致有不谨之事。故敕行入京后,京畿监司则姑先推考,水原等四邑守令,即为拿囚,今将重治其罪云,则诸敕使答曰,主上至诚接待之意,俺等非不知之,而守令等,有所不谨之事,故略为陈达矣。第念今行,为上国两大庆,而颁敕天下,昆虫草木,所当均被其泽,今此四邑守令之事,亦系赦前,所当一体荡涤,须以此意启达云,故敢启。传曰,四邑守令等,并放释。本欲重处,而诸敕之言如此,故放释,事甚未安之意,措辞言之,可也。

○户曹启曰,郑使,使李馨长来言曰,尊崇册礼,乃是两大庆,所当别送使行,而为虑本国之弊,今番合作一行而来,礼单等事,未知何以磨炼,似当以两件措备,故言及云。臣以使臣,既兼两事而来,则系是一行,自前曾无别备礼单之规,将此事意,令首译,措辞开谕于郑使,而时未知其所答如何。如或不肯回听,则当此本曹经用荡竭之时,许多礼单,万无猝然加备之势,极为悯虑之意,敢启。传曰,自前所不为之事,则何必听从?从便,使首译开谕,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上副敕及三敕,各有所患,使金尚诚施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应蓍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小臣敕使前问安,则答云每遣近臣问安,不胜感激云矣。传曰,知道。以上以烬馀日记移誊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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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同副承旨郑攸式暇。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司宪赵锡胤,大司谏申冕,执义徐祥履,司谏权堣,掌令尹珹,持平南重晦、柳椐启曰,行护军李浣,以一时名武,特为朝家奖用,则所当益自感激,十分谨饬,而持身处事,多有人言。营第过制,杰构弥巷,道路过者,无不骇视,至有侵夺邻基之说,腾播人口者久矣。臣等,得接其家基相讼人呈状,则枚举曲折甚悉,一边之言,固难尽信,而取考该府决给文书,其所称冤,似为明白。国法至严,公议可畏,若使强而侵弱,贵而凌贱,唯意所欲,则人安所措手足哉?其贪纵无忌之状,不可不痛加惩治,以戒他人。请李浣罢职不叙,其时决讼官员,亦难免循私枉法之责,该府当该堂上、郞厅,并命从重推考。答曰,不允。当该堂上,姑勿推考。令他司更查后处置。

○大司宪赵锡胤,大司谏申冕,执义徐祥履,司谏权堣,掌令尹珹,持平南重晦、柳椐,献纳丁彦璧,正言徐必远、申混启曰,合启其论,实出于举国公议,而圣意一向持难,每以毋烦不允等教,为拒塞言者之地,臣等不胜悯郁焉。因庆推恩,虽是常典,不论罪犯之轻重怙眚,一例荡涤,则岂不为刑政之大累乎?今此金自点负犯,乃天讨之所必加,舆情之所共怒,当初流配之典,亦是末减,曲全勋贵,圣意则至矣。其为失刑,固已多矣。今若诿以累经大霈,而遽移内地,视如薄过微罪,则是殿下上不畏天讨之莫严,下不恤众怒之难遏。惟以区区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于王法一坏,国不为国,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争,不得请则不敢止者也。请加三思,还收金自点量移之命。答曰,勿烦。

○大司谏申冕,司谏权堣,献纳丁彦璧,正言徐必远、申混启曰,前判书李澥,不思悔过,益肆愤恚,张皇缄答,无不欺罔之辞。身居宰列,其言之诬,乃至于此,已极可骇,而诪张幻说,无所不至,以为疑惑天听之地。其心所在,尤极不美,其侵侮台官,轻蔑朝政之罪,不可不惩。前判书李澥,请命削夺官职。答曰,不允。

○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本监所管观天器具机关制作,自击匠等,并皆身死,若不传习,他日之事,极为可虑。私奴郑其每,年少有巧才,颇解机关造作,依全有男、郑守公例,永许为良。本监自击匠充定,其代,以外居奴婢,依愿题给本主,何如?传曰,依启。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徐必文,以武臣讲书事,除标信宾厅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以礼曹郞官,为仁政殿请宴来诣之意,使差备译官等,通于郑使,则答曰,明日请宴之举,诸敕皆已知之,待宴具整齐,随时通之,则去与不去,自当临时处之,别非更通于诸敕之事云。又令李馨长,以宴需既备之后,如或不赴,则移设馆所之际,事甚狼狈之意,议于郑使,则所答,与前无异,故即以宴具移运阙内之意,分付各色矣。且带子等物,某时赠给为当之意,亦欲微探郑意,而李馨长言内,今者请宴之举,彼以探试为言。今若又问此事,则未知彼答之便顺云。其言似为有理,而仍念彼既以便殿接见,为政殿请宴之代,而明日之后,更无诣阙之时,便殿所赠之物,移给于正殿请宴之日,似为合宜。李馨长所言,亦如此,未知如何,敢禀。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敕使于再昨,促入都给礼单,而以未及整齐之意,回答矣。今日又为促纳,明早将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以今番敕行礼单,当备两件事,郑使言之,极为闷虑事草记。传曰,自前所不为之事,则何必听从?从便使首译开谕,可也事,命下矣。今此礼单两件,系是无前之事。初头若不争执,后弊无穷,故使首译,援据前例,连日开谕于郑使,而所答落落云。方用闷虑之际,即者郑使,送首译来言曰,今行所干者,乃是两件大庆,故诸敕使所望在此,不可落莫。至曰皇帝前,已为定夺之事,俺何敢可否于其间?唯在本国商量以处云。彼至举皇帝而为言者,不无假托归重,以为必遂其意之计,事系重难,决不可轻许,故更令首译,善为措辞,期于妨塞,而彼若终不回听,则计没奈何,极为竭闷之意,敢启。传曰,此曾前所无之事,设使言于首译,别赠物于郑处,以为周旋之地,决不可开例,以此知悉牢拒,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今日依例别茶啖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令译官玄德宇,持一片太果,送示于臣等曰,此是殷栗所排果子也。本县倅所犯如此,而今因大赦,以为荡涤。然若不目见此果,则必以俺等,为做作虚言,故为生梗。提调、馆伴,须见此果,传示都厅及各色郞厅,勿信日后守令辈构诬俺等之言云。观其果子,果甚不精,臣等措辞回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只荡涤弘济站四邑守令等矣,今者殷栗县监,又以荡涤为言,然则勿为罢黜之语乎?未知其意也。

○迎接都监启曰,明日仁政殿请宴之意,既通于诸敕使。去与不去间,自此所当整待。凡干举行节目及临时遣官请来等事,令各该司磨炼定夺施行,俾无窘迫颠倒之患,何如?传曰,允。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大通官,以明日赴请宴时出军令之意,议于郑使,则郑使以为,此是国王亲临之宴,必有严时刻,待其临时更请然后,往赴而已。自此出军令,有所不敢云,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令赵孝信、玄德宇等送言曰,发卖一事,渡江之后,即为状启,于今几日,自昨日虽为许卖,些些入示,有若相戏者然,此何故也?未知此事,朝廷不许欤?提调防塞欤?馆伴防塞欤?必知其自某处防塞然后,俺等亦当有处置之事云。仍举臣朴遾为平安监司时,些少争辨之言,以为诘责之地。且曰韩政丞,以谢恩使入往时,或愿见其父,或愿见其兄者,初既率去,及其回还之后,夺其财物,或窜或杀,以此一款,可知薄待俺等之意也云。前后愤恚之言,非特一二。大槪今此发卖一事,必首举朝廷而诘之,不言户曹,独责馆伴者,其意有在,而市民所入物货,果不免零星,宜乎彼之生怒。即以愠言措辞回答,则别无添怒云,而其所征求,实难备副。前头之事,殊为可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郑使,令译官玄硕,送言于臣时昉曰,平壤人李仁雄,曾为管饷屯田别将,所出谷数,多至八千六百馀石,故其时本道监司,状启请赏,而该曹不为回启。出谷七千石者,例蒙赏加,而此人独未蒙赏,事甚冤抑,速为启禀云。臣时昉以为,曾前不为回启之事,到今提起,事体不敢云,则又送言曰,俺与此人,素相亲切,故拘于私情,如是言及。该曹若为持难,则自都监,须以此意,枚举入启云。如此之事,非不欲据理防塞,而如或因此添憾,则或有害于他事,不得不惶恐敢禀。前来状启,令该曹相考禀处,何如?传曰,允。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大通官,以明日赴请宴时出军令之意,议于郑使,则郑使以为此是国王亲临之宴,必有严时刻,待其临时更请然后,往赴而已。自此出军令,有所不敢云,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以都监某殿请宴事草记。传曰,当以仁政殿请宴为辞,而未知各司,皆已准备于阙内耶?详察后某日请行,可也。且便殿接见,乃是七度宴享外,别举措,故应有礼单之礼也。此则既已都受于前,又为临宴叠受耶?非但事理不当,后弊亦不可不虑,从容措辞防塞,可也事,命下矣。即招司饔及宴享色吏问之,若于明日请宴,则所进馔物,别无未及之患云,其移设之弊,有不暇论。以明日仁政殿请宴之意,使李馨长,送言于郑使,则答曰,去与不去,必待诸敕之意佥同然后,乃可回集云。且因李馨长详问,则昨日郑使虽泛称礼单,而其意以为便殿接见。是正殿请宴之代,合为七宴,而礼单,则既已都给,虽更无别为单之事。但先朝便殿接见之时,曾有带子等私赠之物,此事主上,其或记念乎否?以此观之,则彼只及其希望别恩之意而已。非据例征索之意,自此似无防塞之举,如或更发此言,则令李馨长,以此出于一时特赠,非应当之事,措辞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请宴则明日为之,可也。且刀带别赠,则已往敕行,每为赠给,便成规例,宁有不给之理乎?在前,则例于临发时赠给矣,今则请宴日给之乎?以此微探处之,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郑使,往诸敕之房,相议请宴之事,出而回答曰,虽以某处请宴,为客之道,唯当唯命而已。不必自我定日,只待其遣官申请云。明日或明明定日,更探得其的答,然后方有宴需移运人马正齐之举,敢禀。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郑使使首译来言曰,四邑守令蒙宥之事,昨日都监,虽因上教而来谢。此事前者诸敕使,既为陈达于主上前,则事系重大,不可泛然致谢于俺处。自上,今日若特遣中使或官员,别致谢意,则俺当亲传于诸敕前而回报。夜间更为思量,所怀如此,故送言云矣,敢启。传曰,承旨即为进往,以此意措辞,致谢,可也。

○左副承旨李应蓍启曰,问安宰臣宋文征,馆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宰臣宋文征,敕使前问安,则答以遣重臣逐日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国王德分,无事度日,不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赵珩启曰,小臣馆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左承旨严鼎耉启曰,明日仁政殿请宴为之之意,礼曹郞厅遣馆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柳庆昌启曰,小臣因下教,驰往馆所,诸敕前措辞致谢,则诸敕答云,俺等奉敕之人,站上次食不谨之事,至令站官见罚,而以所食之物施罚,则以礼不可理不当,况于已经大赦,方为解释矣。特遣近臣致谢之命,尤为不胜感激矣。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赵珩启曰,礼曹郞厅来言,敕使前请宴之意言及,则当为诣阙,而明日更请云,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以烬馀日记移誊

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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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同副承旨郑攸。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司宪赵锡胤,持平南重晦启曰,臣等昨于前京畿监司兪㯙推考照律时,令律官考出律文,而未得相当正律。唯所谓御幸舟船,误不坚固者,监临提调官,减工匠罪二等云者,最为相近,故以此比拟照勘。及其分别罪之公私,臣等之意以为,身为道臣,不能检饬行幸诸事,其罪固莫重矣。若言其情,则为臣子者,何敢于君上陵幸之日,慢其职守,自陷于不敬之重辟哉?以此言之,则断以私罪,似涉冤闷,故敢以公罪照入矣。伏承圣教,以律不当罪,至于还出给,臣等不胜悚栗之至。臣等添居法司,既有照律失当之罪,亦不可枉其所见,更为照勘,以损台官体面,以此以彼,何敢晏然?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公私罪,虽不足论,以事体言之,则守令既窜之后,监司其可收续[收赎]而已乎?身为方伯,谁任其责?今此所论,予所未晓也。

○持平柳椐启曰,前监司兪㯙推考照律之时,以其所犯,稽诸律文,参以所见,相议照入矣。昨承严旨,有律不当罪之教,臣诚惶悚,罔知攸措。既有失当之罪,则其不可冒居台阁,更为照勘也,明矣。适缘贱疾猝剧,不得与同僚偕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申冕,执义徐祥履,司谏权堣,献纳丁彦璧,正言徐必远、申混启曰,合启之论,实出于举国公议,而圣意一向持难,每以毋烦不允等教,为拒塞言者之地,臣等窃不胜闷郁焉。因庆推恩,虽是常典,不论罪犯之轻重怙眚,一例荡涤,则岂不为刑政之大累乎?今此金自点负犯,乃天讨之所必加,舆情之所共怒,当初流配之典,亦是末减,曲全勋贵,圣意则至矣,其为失刑,固已多矣。今若诿以累径大霈,而遽移内地,视如薄过微罪,则是殿下上不畏天讨之莫严,下不恤众怒之难遏。惟以区区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于王法一坏,国不为国,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争,不得请,则不敢止者也。请加三思,还收金自点量移之命。答曰,已谕予意于毋乃太支离乎?亟停勿烦。

○大司谏申冕,司谏权堣,献纳丁彦璧,正言徐必远、申混启曰,前判书李澥缄答之说,节节非其实状,剩语蔓辞,显有用意之端。当初图占威胁之计,犹是无识所致,到今诪张侵侮之罪,实为纵恣之归,而连日论执,未蒙允兪,虽未知圣意之所在,朝纲不肃,未必不由于此等事也。其不有朝廷,陵蔑台官之罪,不可不惩,前判书李澥,请命削夺官爵。政府西bb壁b,即古参知政事之职也。协赞化源,地望华峻,文选以进,尚且难慎。国朝以来,南武拔身者,间有拟除之时,而或经两铨,或历宪省,人望咸允,方可授受,则虽有才力智能,为一时所需者,亦不可猝然承拜,盖其名器甚重,而位著有限节故也。左参赞元斗杓,虽有勋名,素无雅望,曾为地部,多有人言,斟量任使,岂无可处之地?而今此新除,实骇瞻听,除目一下,识者之寒心极矣。方今国势,无势无一可恃,而唯是典章事例,在人耳目,未尽坏毁,区区所守,正在于是。况当策励图理之日,政体官方,岂可任其紊乱乎?请左参赞元斗杓递差,该曹当该堂上,亦难免注拟失当之责,请命从重推考。杆城郡守元振溟,率畜原州妓生,图免其役于本官,又患名付于掌乐院,阴嘱该院之官,去其名于妓生案,事极骇异。受人之请,割改官家文书,均有其罪,请元振溟及其时掌乐院正成夏明,并命罢职不叙。且其妓生,称以功臣赐牌,免役本官,官婢之不得以丘史受出,明有禁令,亦令本官,详查刷还。瑞山郡守李有淐,以曾经侍从之人,不自勤饬,前后居官,多有人言。及授本职,脂膏旧染,犹未洗涤,细锁之事,不一而足,远迩传闻,莫不鄙之,湖右稍饶之邑,不可久付此人之手,请命罢职。广兴主簿沈廷直,为人昏庸,曾为缮工监官员时,炭铁等物,见偸于下吏,不啻累百,如此之人,不可付以米谷之任,沈廷直,请命汰去。答曰,不允。左参赞元斗杓才望,有何不足之理乎?勿为烦论。元振溟、成夏明,姑先推考,赐牌丘史及割去名案等事,详查后,处置,可也。汰去事,依启。

○执义徐祥履,掌令尹珹启曰,伏见以兵曹草记,传曰,以台臣凌轹蔑辱之状观之,则口传差出,亦似过重矣。臣等不胜瞿然之至。顷日论金是声也,只据其酗酒颠狂之实状,欲存国体而振朝纲也。剥割善事,曾被重论,纵酒狂悖之事,方伯驰启,则臣等有何别为凌轹蔑辱之状乎?殿下反以论启中措语,至下未安之教,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武臣亦一朝臣,苟有其罪,只论其罪状,虽至诛戮,未为不可,而罪外横加丑辱之说,不一而足,看来予意不平,故言之耳。

○左副承旨李应蓍启曰,大司宪赵锡胤,持平南重晦、柳椐,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赵珩启曰,元振溟、成夏明姑先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不叙论启,推考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赵珩启曰,执义徐祥履,掌令尹珹,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京畿初运壮抄军元数三百七十三名内,在丧、时病、逃故、杂頉五十二名。今日逢点实数三百二十一名矣。明日放料二十三日为始,依前北营轮回入番炼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统制使柳廷益瓜满当递,此时此任,尤宜极择,而武弁中,才望可合者绝少,诚为可虑矣。依近例,令庙堂议荐,何如?传曰,允。

○吏曹郞厅来言,以兵曹启辞,明日开政事,命下,而本曹判书、参议,方在被论中,参判以司饔院提调,亦在推考照律中,皆不得参议云。明日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兵批为之,可也。

○兵曹启曰,庆尚左兵使金是声,既有罢职之命。此时南方重镇,久无主将,事多可虑,备局启辞中,亦有极择差出,从速下送之语,而以差出阃帅,曾无禀定之规。曩者平安监司,以口传差出,其时外议,或以为苟简,似不可援以为例。今此庆尚左兵使差出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台臣凌轹蔑辱之状观之,则口传差出,亦似过重矣。以此启辞,外议苟简之语见之,则其为任,似为重大矣。无乃本曹不识事体,误为尊待武臣耶?然启辞如此,明日开政,择拟。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麟平大君[麟坪大君]陪行本院御医朴𫖳,骑卜马各一匹、奴子一名,鍼医安礼骑卜马各一匹,汤药书员崔终男所骑马一匹,药材载特马一匹,及赐米衣资等物,并令该曹依前例题给,何如?传曰,允。

○庆尚监司进上生獐阙封事待罪状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户曹启曰,今日都给礼单等物,方为入给,而银子则以日暮之故,明日当为追给矣。许多物种点退改备之际,无弊周旋,其势诚难,极为闷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厅启曰,以都监明日使宰臣设宴事草记,传曰,知道。彼言虽如此,主人之道,似不可无端不往。明日亲临,欲为设宴之意,措辞更言之,可也事,命下矣。今日夜深,诸敕方为睡熟,明待馆门之开,措辞更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李馨长来言,郑使闻渠所言,往与诸敕相议,出而言之曰,今日主上请宴,而因俺等有病,不得往赴。明日主上,当有亲临设宴之举,而俺等所患,岂能差愈于一夜之间乎?须以勿为举动事,启达之意,言于都监云。彼虽望幸,自此所当争执,而彼言如此,明日,使宰臣设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彼言虽如此,主人之道,似不可无端不往,明日亲临,欲为设宴之意,措辞更言之,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愿得白磁大杯二竹,以为分执之地云。臣等,以公私既无所储,市上亦且绝无,决难觅得之意言之。郑使又言急急燔造意,臣等更陈燔造之未易,则又以从速燔出,拨上追送为言,势难终始牢拒,令司饔处置,何如?传曰,允。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宰臣,来诣馆所,请行宴礼,则诸敕答曰,若可出参此宴,则其不能赴主上仁政殿之邀乎云。臣等仍念,敕使若诣阙行礼,则翌日当有自上亲临回礼之宴,而今日敕使,既不赴宴于仁政殿,明日设宴,虽不可废,自上似无亲临回谢之礼,故使李馨长探议于郑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以请宴宰臣意启曰,因政院启辞,传曰,知道。诸敕俱有病患,不得来临,心甚缺然之至措辞,当宴宰臣,领宴进去,请行宜当事,命下矣。臣等即诣馆所,以传教之意措辞,请行宴礼,则诸敕使,答以有病患不得出接,宴床分入各房云,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严鼎耉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小臣敕使前问安,则答云每遣近臣下问,不胜感激,不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郑攸启曰,小臣更请事,馆所进去下直,敢启。传曰,知道。

○下直,锦山县监南斗瞻,殷栗县监卢尚义,江西县令金卨。

○户曹启曰,今番自敕使,下至诸头目,种种征求之物,罔有纪极,援例防塞,则辄发嗔怒,以为薄待,一二应求,财力有限,难处之事,不一而足,极为闷虑。诸敕房排衾褥添絮改造之后,仍令付以山獭皮,又令造入毛毡四部而上、副使三使,则土猪皮,郑使则山獭皮,各宜所求云。又出一路所捧银、烟竹,使之造纳银器,所谓烟竹,多杂铜镴,不能造成器皿,故不得已以本曹所储银子,相换造器,所费银数,亦为不少。且郑使,令差备译官等来言曰,敕使例给之外,银入丝周皮各一件,一二等头目十六人处,各周皮一件,亦当别备以给,此人等,乃是皇帝亲信之人也。不可不特示优待之意云。此等事,非但已有前例,一切防塞,则恐有触怒生梗之患,不得已依其言,拮据造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以张继禹请职事草记,传曰,知道。加资,所不可论,而虽依副其请,更观前头所为,为之,可也事,命下矣。彼既闻其启知之由,若问批下之如何,则当使李馨长,措辞答之,而至于加资及佥使一款,则初以请于臣朴遾为言已将加资重事,不可无端为之,尤非该曹所敢擅便之意,答送矣。敢启。传曰,除职则观势,似不得不已矣。

○迎接都监启曰,郑使,使差备译官来言曰,身有病患,欲服牛黄,愿得数部云,令医司觅给,何如?传曰,允。

○迎接都监启曰,上副及三敕,各因其所患,使金尚诚下鍼后,副使,则仍为艾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郑使,令差备译官,送言于臣等曰,殷山居张继禹,即俺切族也。曾在先朝,特蒙恩德,除授老江佥使矣。今已瓜递,愿启达于上前,或除拜如阳德残县,或自兵曹加资,拜广梁佥使,则其感幸如何。若其为人,不合于用,则何敢如是请之云。彼既有言,不得不惶恐烦启。传曰,知道。加资所不可论,而虽依副其请,更观前头所为,为之可也。

○同副承旨郑攸启曰,臣即往馆所,措辞请来,则敕使答曰,上使有眼疾,且气不平,不得诣阙,慰[委]遣近臣委[慰]邀,无任感激之至云矣。传曰,知道。诸敕俱有病患,不得来临,心甚缺然之意措辞,当宴宰臣,领宴进去,请行宜当。

○迎接都监启曰,大通官韩臣源,使其差备译官吴忠善,送于臣等处曰,义州内奴应善,即我六寸之子也。积年带行,情义甚重,愿以此意启达,俾蒙恩德云,其意,盖在于赎身也。臣等答以如此等事,何敢上达?况内奴,异于官奴、寺奴,尤不敢仰烦天听云,则时无回答矣,敢启。传曰,知道。更为观势以启。

○迎接都监启曰,今日别入雌牛一首,依例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以都监殷栗县监果子不精事草记,传曰,知道。只荡涤弘济站四邑守令等矣。今者殷栗县监,又以荡涤为言,然则勿为罢黜之语乎?未知其意也事,命下矣。即令李馨长,探议于郑使,则答以京畿四邑守令,则有延涉大臣之事,故恐主上致虑于此,特为全释,至于殷栗县监之事,非俺所知云,而别无罢黜外加罪之意云矣。仍念所谓因赦荡涤云者,是措语间,不必重究之意,朴安期之罢黜,既在于颁赦之前,则虽曰荡涤,必无仍为在职之理矣,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副敕,来到郑使之房,使李馨长等,送言于臣等曰,闻今日仁政殿请宴,三严在于午时云,故俺等,准拟往赴矣。非但上使所患方苦,俺等亦数日休憩,气渐困惫,玆不得往赴,宜以已行正殿请宴,施之他日,莫谓俺等不赴也云。昨日许赴之语,其意已在于此矣。虽以不赴为言,待客之道,似当遣官更请,终始不赴之后,宴具即为移设于馆所,令宰臣代行,敢此并禀。传曰,知道。承旨即往,措辞更请,可也。以上以烬馀移誊

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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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同副承旨郑攸。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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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同副承旨郑攸式暇。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献纳蔡忠元启曰,臣以无状,复叨恩命,唯当奔走就列,不知其他,而第以前判书李澥缄辞诋斥之故,前后台官,举皆引嫌,臣即当初首启之人也。何敢以前事,而独为晏然乎?且臣昨于直中,伏见答兵曹禀政之教,臣窃以为圣上待台臣之道,于此过矣。夫人臣之欲取信于君父者,愚智之至情也。人主之不求备于臣子者,圣人之大智也。凡台谏所论,虽有言辞之未莹,文字之短拙,原其本心,则未有不出于忠君忧国之意者也。前日李晳、赵嗣基等,政尔如此,而圣上以颠妄狭私斥之。今此金是声之事,又下臣子所未敢安之教。此虽在下之或不无有以致之,而其于圣上,居上接下,视远听德之道,不无或歉耶?今日耳目之任,虽以诚意恳至,言论的当者处之,犹不足以上格君心,下济时艰,况如臣之无状,万不近似,圣明之所已洞烛者乎?臣不胜蚊负之惧,其何以报答圣恩之万一也。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徐必远启曰,朝者长官入侍之际,以宪府多官请出之意,简通于臣,臣答以谨悉矣。即伏见长官避辞,则处置乖当之失,亦难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执义徐祥履启曰,兼执义权堣,即臣之同姓四寸妹夫也。法当相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尹珹启曰,行护军李浣,以一时名武,特为朝家奖用,则所当益自感激,十分谨饬,而持身处事,多有人言,营第过制,杰构弥巷,道路过者,无不骇视,至有侵夺邻基之说,腾播人口者久矣。臣等,得接其家基相讼人呈状,则枚举曲折甚悉,一边之言,固难尽信,而取考该府决给文书,其所称冤,似为明白。国法至严,公议可畏,若使强而侵弱,贵而凌贱,唯意所欲,则人安所措手足哉?其贪纵无忌之状,不可不痛加惩治,以警他人。请李浣罢职不叙。其时决讼官员,亦难免循私枉法之责,该府当该堂上、郞厅,并命从重推考。执义徐祥履,以兼执义权堣,即同姓四寸妹夫也。法当相避,引嫌而退,考诸大典相避条,则四寸妹夫,法当相避,执义徐祥履,请命递差。答曰,李浣虽无状,必不为无故据夺,不信宰列之臣,下贱无知奸巧之说,反以为信,何无士夫相敬之礼若此哉?予甚不取,勿为烦论。递差事,依启。

○左副承旨李应蓍启曰,大司宪赵锡胤,执义徐祥履,掌令尹珹,持平南重晦、柳椐避嫌,掌令柳道三上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赵珩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小臣驰往馆所问安,则答以每遣近臣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德分好为寝睡云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事,命下矣。大司宪赵锡胤避嫌退待,不得命招,副提学未差,以入直上番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元振溟、成夏明先罢后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不叙论启,故先罢后推承传,不得捧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应蓍启曰,正言徐必远,执义徐祥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赵珩,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又启曰,违格上言五十七度还入,启字爻周之意,敢启。

○政院启曰,前监司兪㯙之罪,虽出于无情,而自上亲幸之时,身为道臣,不能检饬,致令无炬于驾前,马陷于桥梁,则其罪固已大矣。第当初自上,以其罪罪之,固无不可,而至下推考之命,使令仍为照律,则圣意所在,亦非偶然,而法官拟律之际,未得可据律文。只据御舟不坚固之文,轻易照入,罪不当律,圣教当然,而法官等,有何他意于其间哉?备忘中,侮君弄法等教,非臣子所忍闻,此岂臣等所望于圣明乎?天威震叠,至下台官拿推之命,臣等相顾惊惶,罔知所为。台官虽有所失,至于拿推,耳目之所未及,臣等待罪近密,区区所怀,不得不达。伏乞圣明,小霁雷霆之威,还收台官拿推之命。传曰,尔等试思之,常例照律之罢职夺告身等罪,有何大段过恶而然耶?惟观其罪之关系轻重,如何以处之也。此辈循私罔上,便作一端侮弄之戏,而人不以为怪,是何国家体统耶?此而不治,则将无以为国,故不得不已也。

○户曹启曰,臣来诣馆所,即以下教之意,言于李馨长,别赠及发卖等事,使之更加周旋于郑使,而别赠之数,一依己丑年例,书于别纸,送于郑使处。措辞开谕,则郑使与李馨长,同诣上使之房,以将为别赠之由,措辞言及,则诸敕使,同坐而言曰,所赠物目,如是略少,名为别赠,而持此入去,将何所用?反不如不受之为愈。俺等出来时,皇帝亦以为今行,既兼两使而去,本国所赠礼单,当有两件云,故亲受帝命而来,若曰别赠,则不可如是草草。郑使反复开陈,而终不回听云。己丑年所赠,其数不少,而又为加给,则后弊可虑。其间事势,极为难处,大槪与李馨长,反复相议,则物目中,水獭皮外银子等各种,略为加数,而使郑使,更加周旋,则或不无受去之意云,未知何以处之,敢启。传曰,只加若干物于敕使四人等处,入给以观之,可也。银子则虽加,不必多,毋贻后弊。

○户曹启曰,郑使,使李馨长、赵孝信等四人来言曰,发卖十种中,如豹皮、赤狐皮、山獭皮、土猪皮等四种,无一张来纳。今日虽暮,明朝若不多数入纳,则诸敕必生大怒,此后之事,非俺所知。恐吓之言,不一而足。臣曰主上竭一国之力,以供敕使之行,况诸敕,以上国大庆,须诏外国,其为喜庆如何?敕行所求之物,大小臣民,仰体圣意,孰不欲竭诚应副?但豹皮等四种皮物,近来尤甚绝种,以此耳掩,前人亦皆罢业之事,岂不闻知?今若不计此意,勒令督纳,则都城市民,不能支保,举将换散,坐待生事而已。此时敕使,虽欲本国周旋,悔无及矣。须将此意,反复开陈于诸敕使前,期于无事云云。以此意,使首译别为开谕,而时未知所答之如何,第观其气色,四种难得之物,或不无周旋之路矣,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大通官等,明灯出坐西宴厅,招入平市署下人,催入水獭皮、青黍皮等物。一夜之内,必满二千之数然后,方可计价云。军牢等,散出催督,市民等遑遑罔措之际,使译辈,多般开谕,则以明日毕捧为言,即为罢还各房,似闻两色皮物已纳者,皆满千数,故姑缓刻督之令云,明日将令首译,措辞开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以都监敕使二十五日发还出牌文事草记,传曰,都监依例请留,可也事,传教矣。今已夜深,诸敕方为就寝,趁明早将为措辞请留,而似闻以二十五日虽出牌文,二十六日丁宁发行,故今日为始,多有治行之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即刻,以二十五日辰时回还出牌文之意,敢启。传曰,都监依例请留,可也。

○传曰,上马宴宰臣,移用于明日,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凡于宴礼时,自上例当亲临,而李馨长言内,今此别宴,彼既不以亲临知之,此不必亲临请之云。即使李馨长,以明日别宴之意,循例请之,则郑使曰,设办后言之,可也,何必预请云,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李馨长,以臣朴遾之言,极陈四种皮物,断无一令觅得之路。至于青黍皮、水獭皮,亦难准数之意。言于郑使,则郑使默然不答,不为更督云,敢启。传曰,知道。李馨长周旋之力可嘉,使之终期于无事事,申饬,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令李馨长四人,送言于臣朴遾处曰,若非国王之尽诚,馆伴之尽力,俺等,岂有尚在此馆之理乎?但发卖之事,如是迁延,俺之废食用虑,已四个日,译辈之所目见,其可诬乎?馆伴何不顾念耶?反复说话,不啻缕缕,臣措辞答送矣。又使李馨长等来言曰,当初书出毛物,只于五种,而只入水獭皮一种,其馀四种,则终始防塞,无一令入送,此无他。水獭外四种,则本国要用之物,全然不许,留作本国之用故也。此四种若不许卖,则已往若干种觅入之功,皆归于虚地云。李馨长之意,亦与臣等所料相同,以为可许者,则许之,不可许者,则不可依违答之云,臣即令李馨长,以四种皮物之绝无,敕使既已知之,何发此言耶?龟背括毛,其可能之乎?至于已许之水獭皮,决无准数之路,只俟罪责而已。更无所言之意,回答矣,敢启。传曰,知道。令户判郑使处所赠之物,速为言及,俾无焦渴恐胁之弊。

○礼曹启曰,备边司启辞,远接使状启,陈贺方物或一件或两件,令庙堂,预禀定夺事启下矣。尊崇、册妃,既已两件事颁诏,则进贺方物,似不可合而为一。第令该曹,预为措备以待,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当初本曹,以皇太后尊崇及皇后册封两起进贺礼物,已为磨炼启下,移文户曹矣。又见备局启辞,则进贺方物,不可合而为一云,似当依此举行,俾无日后执言之事,而户曹亦以为,凡进贺礼物,一使臣行,无两件封进之规云。户曹判书臣李时昉,以提调,方在馆所,详探郑使前,定夺举行,何如?传曰,考出已往曾行之规例,行之而已。似不必问彼也。

○传曰,敕使所请张继禹称名人守令除拜事,言于该曹,使之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喜悦彼心之地,可也。

○政院再启曰,臣等伏承圣教,谆谆教意,不啻丁宁,聚首惶感,不知所以为喩。兪㯙之罪,固已重矣,台官拟律,亦甚失当,臣等非不知之,而请收台官拿囚之命者,非为台官地也。欲使圣上,无一毫过当之举也。平日圣明之待台官,非不至也,而因一时盛怒,有此无前之举,则他时霁威之后,若有悔悟之端,亦必以臣等之不言为罪。臣等之不避触忤,而不知止者,实出于爱君无他,岂容含默,以负我殿下哉?伏乞圣明,平心察理,更加三思,还收台官拿推之命。答曰,不允。

○政院三启曰,臣等添居喉舌之地,出纳惟允,乃其职也。其所谓出纳惟允者,非谓君上,虽有过举,只为将顺而已也。随事匡救,纳吾君于十分是当之地者,分所当为,故臣等,不避烦渎,至于再启,而以不允为教,臣等不胜闷郁焉。君臣,犹父子也。父有过举,则子不得不争,臣等宁获戾于圣上,而岂敢容默,徒为奉承之不暇乎?台官之误为照律,诚有其失,而循私罔上,作一端侮弄者,实非本情,以圣上之明察,何其不谅之至此耶?因迁一时之怒,必欲拿推而后已,则天下后世,谓殿下为何如也?耻其君不及尧、舜,此臣等区区之意也。臣等,非不知结舌苟容之为得计,逆耳争执之为大罪,而缕缕三吁,苦不知止者,亦出于爱君无他。伏乞圣明,亟霁雷威,还收台官拿推之命,传曰,还出给。

○政院四启曰,臣等前后所达,实出肝肺,而不但不为允从,至于还为出给,臣等不为即捧传旨者,其情虽戚,其罪,大矣。请先正臣等之罪,以为逋慢者之戒。传曰,勿待罪。以义禁府律官刑推公事。传曰,明日开坐刑推之意,分付该府。

○夜五更,流星,出轩辕星上,入太微西垣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引见时,左议政李时白榻前所启,水原留防,令庙堂酌处事,命下矣。小臣曾为水原府使、兵曹判书时,详知其物情矣。今此兵曹判书朴遾,尽心国事,以为收布用于本官不当,故欲为补用于国家者,其意则美矣,而但水原,物众地大,故束伍三千名,而当初设立秃城时,没数除给本府上番军,故前日,则所居募民极多,近来,则比前颇少矣。戊寅己卯年,则收布者七十户。今则二百户留防,而兵曹判书,则不知如此,而六当番,欲给六十名,其募军,势难保存。且中军,率五千名军士,以此使唤,而其中旗手、鼓手、吹手,乃六十馀名。至于旗麾造作,其价亦不少。臣在水原时,锦段之价,比今极歇,而犹以价木十一同为之矣。上曰,常时亦有试才赏格事耶?左议政李时白曰,有之矣,不特此也。五千军兵所持器械军装等物,常以此造作矣。上曰,军器亦皆备给耶?左议政李时白曰,有之,皆备给矣。且曰,水原之军,不但其志务胜于都监军士。曾于习阵之时,约地而齐会矣。丁卯征兵,朝受标信,午后行军,渡铜雀津结阵,故先王大奇之。三千六百馀名,各给木一疋,将官七十员,亦给战服,次锦段各一疋,小臣亦受红锦段一疋,仍为赐酒矣。丙子年具仁垕,为防御使时,亦朝令而夕发,终始扈从,到今若集其所给之财用,则五千军卒,不但失望,其于奖励激劝,将若之何?上曰,水原之军,至于五千之多乎?左议政李时白曰,赵启远曾为府使时,抄充五千名,其数与都监军士相同,而合以计之,则其数满万矣,可为缓急之用也。水原之军,与都监之军亦异,是则自衣自食之军,而或有举动之时,少无厌苦,皆思乐赴矣。上曰,水原素称武乡,而乱后,则意以为弃而无试才等事矣。若然,则何幸如之,而兵曹,则不知首末故也。既已出令,今已改之,似为不可,而大臣之意如此,大臣想必详知而言之矣,依所启施行,而炼才,不使之虚疏也。右议政李时白曰,小臣若不曾经水原与兵曹,亦何以尽知曲折如斯?然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留防等事,依己卯年例为之。启。

○引见时,领议政金堉榻前所启,统制使柳廷益,个满当递,而臣取考兵曹荐案,则其中李浣之荐最多。李浣差送,何如?左议政李时白启曰,小臣之意,此时李浣,不可轻易出送南边重地。无他可合之人,则柳廷益姑为仍任,亦或可矣。上曰,于领相意如何?领议政金堉启曰,李浣若不得差送,则仍任之举,在所不已矣。上曰,大臣之意如此,柳廷益使之仍任,可也。启。

○引见bb时,b大司谏榻前所启,合启金自点量移之命事。上曰,毋用强烦。又所启,前判书李澥削夺官爵事。上曰,既已罢职,不必烦论。又所启,左参赞元斗杓递差。上曰,已谕勿烦。又所启,吏曹当该堂上推考事。上曰,他事虽不可知,而此事不至大误,何必推考?又所启,李有温事。上曰,依启。又所启,正言吴翮上来事。上曰,依启。又所启,大司宪赵锡胤,持平南重晦、柳椐,以兪㯙照律事。执义徐祥履,掌令尹珹,以金是声事。并引嫌,并命出仕事。上曰,执义徐祥履,掌令尹珹出仕事,依启。照律不当,弄法台臣,不可仍在,大司宪赵锡胤,持平南重晦、柳椐递差。又所启,处置乖当之失,臣亦当之请递事。上曰,勿辞。校理吴挺纬所启,合启金自点服从公论事。上曰,不允。上曰,前监司金㯙[兪㯙]所行无状,不可使弄法台臣,更为拟律,削夺官爵,门外黜送。

○工曹启曰,本曹收布匠人之数,丁卯年军籍时,自庙堂,参酌一年用度划给,故一年所捧,仅支一年之用。厥后国家多事,不时费用之事,随岁增加,而案付匠人,逃故渐多,年年所捧价布之数,以减缩,以此曹储竭乏,逐朔应下之数,亦未准下。绫川府院君具仁垕,为本曹判书时,至于兵曹价布十五同,启请取用,则从前艰乏不成模样之状,据此可知矣。元是一年所捧之数,仅一百三十馀同,而一年应用之数及各色匠人种种不时功役之价,通计一年,则比之所捧,反有加焉。况自国家前后别为取用之数亦多,言其大略,则壬午年北道入送木十同,癸未年岁弊扶助木十同,甲申年义州入送雇马价木十同,北京运米时,沙格资装木二十同,乙酉年户曹取用银子二百两,丁亥年市民落本补给木五十同,此皆科外所用,曹储之每患竭乏,不足怪也。上年备边司启辞,本曹匠人价布二十同,移送常平厅事启下,而本曹所储匮乏,虽欲准数输送,其势末由,而庙堂启辞,亦不敢防启,只以十同,仅得推移充数以送,而其馀十同,则未得输送。以此本厅,每每督送,而朔朔捧上,朔朔上下,时无馀储。上年又因兵曹启辞,迎接都监分工曹匠人功役价布,自本曹上下事,既已蒙启,而以其曹储之荡竭,不能题给,匠人等,呼诉万端,无以应副。况此常平厅所督十同之木,办备无策,百尔思度,诚极闷虑。大槪取此所馀,添彼不足者,乃当初庙堂推移资用之计,实非不计有无,而必欲取用之意也。本曹所储,如是竭乏,则未送十同,不必准送。今若不量事势,一向督送,则殊非国家彼此均视之意,十同木,勿为移送于常平厅,以为本曹支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前日冬至使,以正卿差出时,应把驿马三十五匹,分定于三南及江原、咸镜等道,入送于关西,使之留养矣。厥后,以相臣差谢恩兼冬至使,驿马加把之数,将至十匹,而势未及分定于远道,故即以两西各五六匹整齐以待之意,分付矣。即见大君行次掌务译官手本,则驿马应入元数四十七匹,而此外,又有护行中使品马三匹,别监骑一匹,御医、鍼医等骑卜四匹,书员骑一匹,合九匹,而不载于手本中云。然则分定五道,入送关西之外,加入之数,骑卜并二十一匹也。日期此迫,分定他道,势难周旋,不得已平安道骑驿马八匹、卜刷马三匹,黄海道骑马九匹,整齐以待之意,更为分付,而当此敕行回程之日,西路形势,亦甚可虑,内医院书员骑,则以骑刷马,择好题给之意,平安、黄海监司处,并为行文申饬,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社稷祭献官望单子,传曰,凡差祭,岂老病人而递乎?年少名官,改差。

○以前监司兪㯙等拿推传旨,传曰,今日内坐起之意,言于该曹。

○监察李淳实上疏。批答,省疏具悉。当令该曹议处焉。

○都摠府启曰,都副摠管十员内,都摠管吴竣、申景琥,副摠管赵启远、严愰,宝剑受点。都摠管洪得箕,守宫受点。都摠管锦林君恺胤,副摠管原昌君玖,以司饔院提调进去。副摠管李浣,被论不得行公。徐弼文移授兵使,未出代,前头举动时,侍卫不足,徐弼文,代,令该曹,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口传差出,殊涉未妥,待开政日,差出,可也。

○传曰,备局堂上引见。

○掌令柳道三上疏。批答。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都摠府启曰,都摠管锦林君恺胤,以司饔院提调,连二日监膳事,除标信进去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上御宣政殿,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相金堉,左相李时白,绫川府院君具仁垕,户曹判书李时昉,工曹判书李厚源,护军尹顺之,刑曹参判许积,大司谏申冕,右副承旨赵珩,校理吴挺纬,假注书成后卨,事变假注书郑植,记事官申最、李程。领相金堉进曰,自上感冒未解,而连有举动,圣候,何如?上曰,近则差愈矣。左相曰,昨日问于医官,则感冒和解之后,连进当药,而所进之药,治其馀热矣。常时亦勿以白汤进御,每用生麦散,为当云矣,敢达。上曰,感冒今已和解,不至大段,自然差愈矣。左相曰,慈殿进御之药,连为制入乎?上曰,前用之药苦口,故停止矣。如此冬月,岂可连为进御乎?左相曰,气候不至大段,则自当渐差矣。李厚源曰,前药以日计之,则今日无进御矣。姑勿剂入之意,敢启。上曰,依为之。

○领相曰,敕使之征求,愈往愈甚,罔知所为矣。户判时昉,今方入侍矣。每令庙堂指挥善处,而庙堂,亦束手无策矣。上曰,庙堂将如之何?虽有苏、张,何能为辞?时昉曰,在前征求,无如今时,言言必称皇帝分付,防之则必生彼怒,应之则物力不及,极为悯虑。豹皮、赤狐皮、山獭皮、土猪皮、水獭五种内,鹿皮五十零。昨已给之,青黍皮八百丈、水獭皮七百丈、白绵纸二千卷等物,虽生事,决难备给之意,累招首译言及矣。上曰,事上国,待敕使之道,将以保民,而征求若此不已,民力有所不堪,国家将不保存矣。以卿等龃龉之言,万无回听之理,使首译,善为措辞,亦以今日引见时语,传于首译,可矣。时昉曰,臣亦朝者,使首译,通言于郑使,而顿无念听之色。且云自前出来时,一路守令,举皆来见,今番,则绝无来见者,此则不欲见俺面故也。以此辞气,尤为不平云云矣。上曰,自前郑敕,则有例给之物,今以梨柿事要功者,必无受价之意,先给某物,使之周旋,何如?左相曰,别赠之物,不可不从速为之。上曰,所给之数,则相议给之,可也。时昉曰,柏子、清蜜、烟竹,有例给之物,今亦问之而后给之乎?上曰,自前有所给,则给之,可也。左相曰,梨柿事,别谢,可也。上曰,渠以何事,欲得别赠耶?礼单二度之说,殊极无据,虽难以口舌争之,然亦岂无诘争之事乎?时昉曰,礼单之事,臣亦争之,故今则彼意,在于别赠,而亦知礼单无二度之事矣。上曰,别赠,亦为无据,而彼既发言,不可全塞,而其间,亦不无善为开谕之事乎,据理释之然后为之,似可矣。时昉曰,别赠之无据,诚如上教,而以上教之意,更为开谕矣。上曰,近观郑使之意,则渠之形势,异于曩日。故今番之来,全为多得之计耳。时昉曰,彼之所亲,则加资授官之事,已成痼弊,张继雄,则欲除守令,临民之官,不可轻授,佥使则彼必不满也。上曰,自前所为之事,到今不为施行,则彼必含憾矣。堂上则重难,而他请,则依彼言为之。许积曰,虽授堂上,必得守令而后已矣。三和别将或五千石或六千石为堂上,而李仁雄,则八千石矣。欲为堂上,必据此而言之矣。上曰,八千石之数,在于营置簿乎?许积曰,不但营置簿有之。其数,户部亦有之矣。此人比他尤多,该曹,忘不禀启矣。此人,郑敕家舍造给之故,相亲有此请矣。时昉曰,敕使尚无回还之期,故市民恐被刑杖,度日如年矣。上曰,有被杖者乎?时昉曰,市人一人,被杖矣。又启曰,发卖一事,如彼督促,市民生㤼,所见不祥,罔知所为矣。凡事在于大通官操纵,而郑使言曰,大通官,夜则诉于诸敕,吾亦末如之何。韩巨源曰,吾则不下一杖,知吾之功乎?且其中一通官,前后无一言矣。大通官处,有例给毛裘,故巨源曰,欲得毛裘,而臣言其难得之势矣。郑敕曰,次通官三人处,毛裘备给云。小臣亦塞之矣。上曰,巨源则可以造给,而不使郑知之,可也。时昉曰,寺奴事,每每言之,奈何?上曰,如许事,虽无据,如或发卖周旋,则有上闻之路言之,可也。时昉曰,发卖事,罔知所为矣。上曰,其欲难塡矣。时昉曰,别赠何以为之耶?上曰,据理言之,使彼知之,可也。时昉曰,水獭皮代给之物,此亦可闷矣。李厚源曰,巨源处私嘱,或恐郑使之觉知,其间善处,似当矣。两间之不好如此,今则新皇帝之礼也。若曰不如前日,则生事可虑,莫如善处矣。时昉曰,听其首译之言,今则异于前日,观其气色,莫如善待之为愈矣。领相曰,敕使晦前当去,而殿试相值,则何以为之?上曰,临时观势为之。领相曰,今番举子,比前最多,而皆是精壮,作队用之,则似好矣。上曰,何以则可乎?领相曰,广取用之,则似好矣。上曰,出身作队,自前有之乎?左相曰,出身,作别队用之矣。时昉曰,出身虽似精兵,其实无用。出身,则非但国家失其军保,其妻子皆不把锄,出身之后,则皆欲得兵、水使臣之意,以士夫子弟精取,似可矣。上曰,出身不为农作耶?时昉曰,自称士大夫,不为农作矣。领相曰,若不广取,必有落莫之叹。今番则广取,以为军士,可矣。□领相曰,统制使柳廷益,个满当递,而臣取考荐案,则其中李浣之荐举多,李浣差送,何如?左相曰,小臣之意,此时李浣,不可轻易出送南边重地,无他可合之人,则柳廷益姑为仍任,亦或可矣。上曰,于领相意,如何?领相曰,李浣若不得差送,则仍任之举,在所不已。上曰,大臣之意如此,柳廷益使之仍任,可也。

○户判曰,密赠,前则或三千两或二千两,今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三千两决不可为之。户判曰,每年所给之数,不同矣。上曰,今番异于前日,宜给二千两矣。

○左相曰,新兵使,人事不敏,与金是声相换,不亦误乎?上曰,首望之人,何如?左相曰,南以兴之子虽小,胆大矣。上曰,然则新兵使递差。

○大司谏所启,还收金自点量移之命。上曰,毋用强烦。又所启,前判书李澥事。上曰,既已罢职,勿为烦论。又所启,左参赞元斗杓递差事。上曰,已谕勿烦。又所启,吏曹当该堂上推考事。上曰,他事则虽不可知,而此事,则不至大失,不必推考。又所启,元振溟事,成夏明事。上曰,先罢后推。又所启,李有温罢职事。上曰,依启。又所启,正言吴翮乘驲上来事。上曰,依启。又所启,大司宪赵锡胤,持平南重晦、柳椐,以兪㯙照律事,执义徐祥履,掌令尹珹,以金是声事,并退待,并命出仕。上曰,执义徐祥履,掌令尹珹出仕,照律不当,弄法台臣,不可仍在,递差。又所启,臣亦有处置乖当之失请递事。上曰,虽苟且,勿辞。上曰,国法,过阙门不下,尚有罪矣。居是邦,渠何敢乃尔?上谓承旨曰,杖八十照律,当乎?不当乎?对曰,虽非故犯,亦有罪矣。政院亦非不知,而法官拟律,故捧入矣。上曰,蓝浦县监闵昇,不入于蒙宥之中,而兪㯙推考,则以公罪照律,犹恐不及,此其可乎?上曰,前监司兪㯙所行无状,而不可使弄法台臣,更为拟律,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上曰,大司宪以下,如弄儿戏,吾欲施罚,而大司宪自前优待,故姑不之罪焉。莫谓予昏庸而不知也。上曰,司宪府律官拿致。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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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同副承旨郑攸式暇。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献纳蔡忠元启曰,臣所以处置同僚事,来诣台厅,伏见备忘记,辞意极其严峻。至有拿推南重晦之命,臣不胜惊惶震惕之至。宪府之官,虽照律失当之事,夫岂遽有附下罔上之罪?而以加之,则为今日臣子者,其谁得免罪戾,而事殿下乎?臣所当论执,以救圣上之过举,而南重晦,即臣三寸侄女夫也。嫌不敢陈启,则同僚处置,势有所不得,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绛启曰,臣与厅中仕进承旨,有请对事,敢启。传曰,昨夕忽尔再感,方为取汗,故不得引见,所怀书入。

○政院启曰,台官南重晦等拿推之命,出于千万念虑之外,此实圣上无前之过举也。臣等不胜惊惶闷郁,敢请入对,略陈所怀,而今承书入之教,窃恐文字陈达,不能尽区区之意也。兪㯙之不能检饬,果有其罪,罪罚之加,宜有所不免。宪府照律失当,以致天怒之震叠,台官意见,岂非错谬之甚者乎?原其本情,则必以为兪㯙负犯系是眚灾,照以公罪,终置于太轻之律,若谓之误为比拟,则可矣。岂有一毫他意而然哉?循私罔上,侮君弄法之教,大为未安,而天怒转激,至于拿推,群下遑遑,气象愁惨,此岂圣上之美事?伏愿圣明,亟霁雷霆之威,即下放释之命,不胜幸甚。臣等待罪近密,目睹圣上之过举,不避烦渎,敢此陈启。传曰,不允。

○掌令尹珹,以金自点事,合启。启辞,与二十一日启同。答曰,勿烦。

○掌令尹珹启曰,昨承圣批,以李浣虽无状,不必为无故遽夺,不信宰列之臣,下贱无知奸巧之说,反以为信,何无士夫相敬之道为教,臣不胜瞿然之至。听言之道,不可以下贱而忽之,宰列而信之,占夺,每出于豪贵,抱冤,恒在于小民,朝绅自有相敬之道,而亦有相规之法。李浣,以一时名武,朝廷擢用,最在武弁之先,所当十分谨饬,而以答殊遇,而营第逾制,杰构连街,万目所睹,莫不骇视,占夺邻舍,广拓基址,物议沸腾,群情痛骇,其挟势图占之状,反有甚于公议据夺。此而不治,非但豪贵之家,任情无忌,而小民无所措手足,岂不大可寒心哉?请李浣罢职不叙,其时家基决给,该府堂上、郞厅,并从重推考。伏睹备忘记,有前持平南重晦、柳椐拿推之命,臣不胜惊悚错愕之至。国家论罪之法,必分其公私怙眚之间。兪㯙不能检饬之罪,固已有之矣。原其本情,则不出于公与眚而已。本府拟律之际,仿其律文,参酌本情,则执法之意,亦有一道。而殿下不为平心恕究,以附下罔上侮君弄法之罪,遽加于台臣,至有拿推之命,不图圣明之下,有此无前之过举也。昔汉文帝时,有犯跸之人,至有乘舆马惊,而张释之,论以罚金,文帝容受而不之罪,岂非圣德事乎?日月高悬,细大皆烛,惟圣上原情量恕而已。律官自己谋免之事,何必尽信?圣批一下,群情震骇,气象愁惨,请亟bb霁b雷霆之威,还收南重晦、柳椐等拿推之命。大司谏申冕,以宪府处置乖当之失,正言徐必远,以长官入侍之际,以宪府多官请出之意简通矣。答以谨悉矣。伏见长官避辞,则处置乖当之失,臣亦难免。献纳蔡忠元,以同僚处置事,来诣台厅矣。伏见备忘记,辞意极其峻严,至有拿推南重晦之命,臣即当论执,以救圣上过举,而南重晦,即臣三寸侄女夫也。嫌不敢陈启,同僚处置,势有所不得,并引嫌而退,谏院之处置宪府也。虽无大段谬见,而既承苟且之教,则势难仍在其职。同僚简通,既书谨悉,则请出之意,与长官同,与宪府官,虽有姻娅之嫌,而处置本院,同僚有何难便,而强为不当避之避,亦涉渎扰。请大司谏申冕,正言徐必远,献纳蔡忠元,并命递差。答曰,不允。李浣推考,递差事,依启。

○政院,大殿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时白,提调臣李厚源,副提调臣尹绛启曰,即因御医朴𫖳,伏闻圣候有不安节,臣等不胜忧闷之至。必详知症候然后,可议当药,敢此仰禀。答曰,症候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臣等即以下医官之教,与诸医等,反复商议,则皆以为今此圣候,感冒才解,因触寒气,致有寒缩泄泻,深头隐隐疼痛等候。人参羌活散,乃再感清热之良剂,加知母、白芍药,以泻脾胃之势宜当云。此药二贴,为先剂入,今宵进一贴,明早更进一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前大司宪赵锡胤上疏,传曰,疏辞如此,议于大臣以启。

○领左相箚子批答曰,省箚具悉。寡昧不能为君,使纪纲至此,致有此等事,其谁咎焉?宪官与他官不同,故已下其疏于卿等矣。详审献议。

○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各殿日下生鲜,例以大鲜恒定,而傥值物产不齐之时,则不得已以中小尺量,间或进排,亦是前例,而近日生鲜廛防纳人等,称以市上绝无。连以小鱼苟充进排,累次退却,终不动念。莫重御供,如是慢忽,极为骇愕,当该进排人,令攸司囚禁,绳以重律,以为日后警动之地,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以本府律官元情公事,传曰,明日开坐刑推之意,分付该府事,命下矣。判府事臣元斗杓,则方在被论中,知事臣尹履之,则以李浣家基就讼时讼官,方被台论。昨日承命开坐之后,始觉其时为判尹,惶恐不敢行公,同知事臣崔惠吉,以司饔院提调推考,方在照律中,吏曹政事,则缘有牌招之命,不得不进参,而不可晏然行公,惶恐不敢来参云。无故者,只有臣厚源,而本府规例,堂上一员不得开坐,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既已行公,则有何不可之理?使之速为开坐。

○迎接都监启曰,昨日以阳德官教,传示于郑使,则曰国恩如此,不胜感激云。昨闻郑使,私语李馨长曰,郑善之事,将何为之?馨长答曰,敕使之前后尽心国事,自上既已洞烛,岂无特恩乎云矣?今日又言于馨长曰,前日巨镇佥使之除授也?国恩罔极。但俺之家事,惟托于此儿,而海路险恶,消息难通,情势切迫,不得已上达蒙递。即今至愿,唯在于清北一邑,而何敢望乎云。既有所闻,不得不仰达。传曰,依愿施行,巨源所请,亦为依副其愿,可也。

○户曹启曰,大通官等,凌晨出坐西宴厅,督纳发卖物种甚急,今日内,似有结末之举,恐喝督迫,有倍于他日,极为闷虑。算出连五日发卖之数,则水獭皮一千令,青黍皮一千令,鹿皮五十五令,柜枝三二万五千匣,白绵纸三千五百卷。市民等财力已竭,遑遑罔措,呼诉于本曹,而亦无可奈何。三色皮物,已纳之数,不为不多,将使首译,措辞开谕,以图其更不加数,而柜枝三、白绵纸等物,先为入给,故常平厅枝三六百匣贷来,本曹所储,不合方物,白绵纸一千卷,亦为取来,付诸市民,以为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以本曹别赠物目中,银子等各种,略为加数事草记。传曰,只加略干物于敕使四员等处,入给以观之,可也。银子则虽加,不必多,毋贻后弊事,命下矣。敕使四员前所给之数,比己丑别赠各银子加一百两,白绵纸加一百卷,柜枝三加十张磨炼矣。且郑使处密赠之银,则例给七百两之外,加给二千两事。昨于榻前定夺,退与李馨长相议,以为诸敕处别赠之物,如是加数,而今番彼之所请,皆为特施。虽除此一千之数,感激之心,有倍于前,不必准给云,故密赠银,只以一千两磨炼。且郑使言例赠银七百两内,五百两,则以其别赠之数计减,其馀二百两,则受之而亦以昨日出送礼单水獭皮十张之价,抄计以换云,其意盖出于例给银七百两,恐烦于听闻,故欲自此区处,而不为取去之意也。其言如此,不必强给,以此计之,敕使大通官以下别赠银数,虽至四千六百六十两。郑使及大通官处所赠银,比己丑所减之数,亦至一千七百两。此皆李馨长竭诚周旋之致,诚为多幸,应给物种之数,别单书启,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李馨长功,诚为可嘉,似当有赏典矣。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郑使,与大通官,同坐于西宴厅,招平市书员语之曰,各种毛物,百般防塞,终始不入,俺等不得已见屈,而将为停寝矣。然即纳白绵纸二十块然后,方可磨炼,宜速觅入云,即以数块觅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敕行,似当因请留,许留一日矣。别宴既已过行,即当有上马宴之请,而前者回礼宴,请以亲临之时,敕使有临行一临之语。明日上马宴,则似当以亲临请之,敢禀。传曰,予之所患,适然如此,似难亲临,观势从容言及,以为周旋,可也。

○迎接都监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臣来诣馆所,以承上命请留之意措辞,令译官传之,则敕使,使李馨长来言曰,俺等留馆日久,归意甚迫,明日早当起程,而自上遣大臣请留,差迟半日,临夕发行云,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以宰臣意启曰,臣等,诣馆所,呈御帖请宴,则译官,以敕使言来传曰,俺等方有所为之事,宴床入于各房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即者别宴宰臣,来诣馆所,请行宴礼,则译官以敕使之言来传曰,俺等各有治行之事,宴床移入各房云,故宰臣仍呈御帖,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敕使之发行,当在数日之后,重臣论启,必不至持久,故臣等意以为停论,则必当伴去矣。谏院多官不齐,尚今未定,极为闷虑,当此发怒之际,更使新面目代之,则事尤难便。姑待今明日,更为禀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应蓍启曰,臣承命进往馆所,请留于诸敕。只答曰,国王请留,诚极感激,而俺等,既传敕命,又留许多日子,发卖之事,不过一朝而定,二十五日定欲发行云矣,敢启。传曰,依例大臣请留。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坐其房外抹楼,捉入平市署官员,示以将为决棍之状曰,毛物何以全不觅入。青黍皮觅入之数,何如是些少乎?诘责无数,又招郞厅李晳,立庭而责之,仍问曰,平市署官员,文臣乎?武臣乎?译官等对曰,荫官云,则郑使曰,若或文臣,则俺果戮辱之矣。文臣必误国事矣。臣等,使李馨长,措辞送言曰,发卖之事,自上既有尽心应副之命,不善奉行之失,专在于馆伴、提调,而今者,只为致责于管下小臣,吾等岂安于心乎?不胜惶恐云,则郑使答曰,主上之尽心,馆伴之致力,既已知之,而中间必有防塞之人,此亦俺之所揣知也。第此发卖之举,初若不为则已,既始之后,则万无一种遗漏之理,须速督促觅入云,臣等,答以如纸地、枝三等物,今方更加督促,竭力以副,而至于各种毛物,则决无觅得之路,此敕使所详知也。更无所言云,则郑使答曰,所言如此,俺等无言云,郞厅则即令出去,平市官员,则使之坐待于西宴厅矣。槪闻朝者,诸敕以发卖一事,频数往复于郑使云,今此咆怒之举,似出于故为严督之状,以示诸敕之地矣,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出坐西宴厅,今方折价已入之物货,而平市官员,则使之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今日别入雌牛一首,依例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臣等以请留事,早诣馆所,而因郑使,方在上敕房,待其出来,措辞请之,则答以俺等,留馆已十日,今后别无可留之事,不得依命,明日发程云,敢启。传曰,承旨依例请留。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既以明日发程,出送牌文,虽为请留,不过差迟一两日。伴送使元斗杓,方在被论中,而行期此迫,似当有变通之道,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

○都令启曰,馆所问安宰臣安彻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宰臣安彻,馆所问安,则答以遣座臣下问,不胜感激,不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回还牌文,到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珩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请留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献纳蔡忠元,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都令启曰,小臣与厅中仕进承旨,有请对事,敢启。传曰,昨夕忽尔再感,方为取汗,故不得引见,所怀书入。

○赵珩启曰,江阴、午峯[牛峯]两官旧兵符上来,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应蓍启曰,李浣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不叙论启,推考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传于右副,政事,明日为之。

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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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同副承旨郑攸式暇。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掌令尹珹启曰,合启之论,实出于举国公议,而圣意一向持难,每以毋烦不允等教,为拒塞言者之地,臣等窃不胜闷郁焉。因庆推恩,虽是常典,不论犯罪之轻重怙眚,一例荡涤,则岂不为刑政之大累乎?今此金自点负犯,乃天讨之所必加,舆情之所共怒,当初流配之典,亦是末减,曲全勋贵,圣意则至矣,其为失刑,固已大矣。今若诿以累经大霈,而遽移内地,视如薄过微罪,则是殿下上不畏天讨之莫严,下不恤众怒之难遏。惟以区区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于王法一乖,国不为国,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争,不得请,则不敢止者也。请加三思,还收金自点量移之命。答曰,毋庸渎扰。

○掌令尹珹启曰,李浣,以一时名武,朝廷擢用,最在武弁之先,所当十分谨饬,以答殊遇。而营第逾制,杰构连街,万目所睹,莫不骇视,占夺邻舍,广拓基址,物议腾沸,群情痛骇,其挟势图占之状,反有甚于公然据夺。此而不耻[治],非但豪贵之家,任情无忌,而小民无所措手足,岂不大可寒心哉?不可寻常推考而止。请李浣罢职不叙,其时家基决给该府堂上郞厅,并从重推考。国家论罪之法,必分其公私怙眚之间。兪㯙不能检饬之罪,固已有之矣。原其本情,则不出于公与眚而已。本府拟律之际,仿其律文,参酌本情,则执法之意,亦有一道,而殿下反以非情之罪,遽加于台臣,至有拿推之命,不图圣明之下,有此无前之过举也。议律长官,因大臣收议,既蒙优容之典,则次官,理宜一体量恕,请少霁雷电[霆]之威,亟下南重晦等放释之命。答曰,不允。李浣既已推考,不必烦论。

○药房启曰,伏未审即今圣侯,比朝,何如?昨日剂入人参羌活散二贴,今已毕进御否?必详知圣候然后,更议他药,臣等不胜忧虑之至,并此仰禀。答曰,汤药则朝已尽服。所患与朝无异,而气力稍胜矣。

○兵曹启曰,以本曹铁箭变通事草记,传曰,启辞之意甚是。所谓圆钉镞铁箭者,实是自便之计,岂可仍此创无前之规于科举单子之中乎?况国试,无大小一也,而任射轻箭,亦甚未妥,今后则所谓圆钉镞铁箭永去之,通以柳叶箭用,宜当。本曹以此定式,分付举行,可也事,命下矣。当依此奉行,而第凡武臣试射时,则以圆钉镞铁箭射之,利举[科举]时则虽以铁箭落点,而以柳叶箭射之,而柳叶箭,则元不书于科举规矩单子中者,乃本曹流来谬例,事甚无据,故臣等,欲为变通定式,有此启禀矣。即以岂可因此创无前之规于科举单子中之教观之,则似是臣等启辞辞不达意之致,不得不惶恐申禀。传曰,若以铁箭、柳叶箭,并书之,则是所谓圆钉镞铁箭之分犹存也。似未妥当,依前以铁箭为名,定用柳叶箭,可也。

○刑曹启曰,佥知李时焕户奴莫男呈状内,上典使唤奴英立,无端逃走,叛主横逆云。欲为依法治罪,发差跟寻去处,则叛奴英立,隐匿于缮工监炭库,监役官与书员容护,亦不出给。又移文推捉,则称以匠人,终不捉给。叛主横逆,乃是纲常大罪,而年少荫官,不识事体,至于退黜法曹刑吏,使不得接迹,极为骇愕,当该监役官,从重推考,其容隐书员,亦为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当番军士到防时,如都城宫墙外,曾无各处使用之事,而近来诸衙门,或仍时急之役,入启调用,故遐方军士等,不胜其苦,怨咨盈路。目今冬节有深,寒威渐紧,当此木花不实之时,衣薄之军士,方有呼寒之叹。若于此时,又有到防使用之举,则贫寒军士,必有冻餧之患,今后虽有诸衙门请报之处,切勿定送,俾无呼冤之弊,何如?传曰,依启。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赵启远,方为入直,今日政同义禁除授,除标信,肃拜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十月十三日引见时,左议政臣李时白榻前所启,水原留防,令庙堂酌处事,命下矣。小臣曾为水原府使、兵曹判书时,详知其物情矣。今此兵曹判书臣朴遾尽心国事,以为收布,用于本官不当,故欲为补用于国家者,其意则美矣。而但水原物众地大,故束伍三千名,而当初设立秃城时,没数除给本府上番军,故前日则所居募民极多,近来则比前颇少矣。戊寅、己卯年,则收布者七十户。今则二十户留防,而兵曹判书,则不知如此,而六当番,欲给六十名,其募军势难保存。且中军,率五千名军士,以此使唤,而其中旗手、鼓手、吹手,乃六十馀名。至于旗麾造作,其价亦不少。臣在水原时,锦段其价,比今极歇,而犹以价木十一同为之矣。上曰,常时亦有试才赏格事耶?左议政臣李时白曰,有之矣。不特此也。五千军兵所持器械军装等物,常以此造作矣。上曰,军器亦皆备给耶?左议政臣李时白曰,皆备给矣。且曰,水原之军,不但其志务胜于都监军士。曾于习阵之时,约地而齐会矣。丁卯征兵,朝受标信,午后行军,渡铜雀津结阵。故先王大奇之,三千六百馀名,各给木一疋,将官七十,亦给战服次锦段各一疋,仍为赐酒矣。丙子年,具仁垕为防御使时,朝令而夕发,终始扈从。今若夺其所给之财用,则五千军卒,不但失望,其于奖励激劝,将若之何?上曰,水原之军,至于五千之多乎?左议政臣李时白曰,赵启远曾为府使时,抄充五千名,其数与都监军士相同,而合而计之,则其数满万矣。可为缓急之用也。水原之军,与都监之军亦异,是则自衣自食之军。而或有举动之时,无厌苦皆思乐赴矣。上曰,水原素称武乡,而乱后,则意以为弃而无试才等事矣。若然,则何幸如之,而兵曹,则不知首末故也。既已出令,今又改之似为不可,而大臣之意如此,大臣详知而言之矣。依所启施行而炼才,不使之虚疏,可也。左议政臣李时白曰,小臣若不曾经水原与兵曹,亦何以尽知其曲折如斯?然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留防等事,依己卯年例为之事,命下矣。取考水原府成送秃城山城各年留防成册,则己卯年骑兵七十五户,户保并三百名,忠壮卫二十八名,忠顺卫五名,通共三百三十三名矣。依大臣禀夺,以此数除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近年收布最多之时,几名耶。

○兵曹启曰,即接比安县监南斗华移牒,本县骑兵十四名,方患染病,故收布上送云。小县境内一当番军士之染病者,岂止[至]于十四名之多,而莫重上番之军,任意收布以送,事极可骇。收布则不得已捧之,南斗华,则令本道,从重推考,迟晩取招启闻后,处置。且近来上番骑兵,或悬頉于都目中,或以收布,成陈省以送者,比比有之,此无非军政解弛之致,极为寒心。比安县外,又或有都目悬頉,陈省收布者,则并一体推考。今后上番军士中,果有实病,则必以保人,或父子同生中,代都目以送,如是犹不遵朝家命令者,摘发启闻,以为科罪之地事,诸道监兵使处,行文严饬,何如?传曰,依启。

○兵曹启曰,此时南方阃任,不可久旷,新除授庆尚左水使郑傅贤,数三日内催促赴任后,左兵使南斗柄,使之除朝辞,赴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本曹武艺规矩,武臣朔试射,则所谓铁箭,以帿箭抻圆钉铁镞者射之,至于科举时铁箭落点,则以军器寺柳叶箭射之,故科举规矩单子中,只书铁箭,不书柳叶箭,名同而实异,已极殊常。且试射与科举之规,亦有异同,尤未妥当。臣等之意铁箭、柳叶箭,并书于单子中,随其落点,铁箭则称量而射之,柳叶箭则给官箭而射之,试射时,亦为一体施行,以为定式,似当,敢禀。传曰,启辞之意甚是,所谓圆钉镞铁箭者,实是自便之计,岂可因此创无前之规于科举单子之中乎?况国试,无大小一也,而任射轻箭,亦甚未妥,今后则所谓圆钉镞铁箭永去之,通以柳叶箭用之宜当,本曹以此定式,分付举行,可也。

○吏曹启,新除授通川郡守元斗枢呈状于本曹曰,本以惊悸火𤺌之人,除授本职,奔走下直之际,重感风寒,素患胸腹之痛,乘时发作,痛势苦剧。调治累日,少无向差之望,旬月之内,决难登途作行,除授期限已迫,公私狼狈,速为入启处置云。元斗枢病势如此,赴任难期,此时守令,不可久旷,元斗枢改差,何如?传曰,允。

○常平厅启曰,去秋三朔银、布、米谷等物出纳之数,依事目,别单书启,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判书林坛,参议赵寿益,方在台论中,不得来参,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兵批启曰,庆尚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武臣中,合拟者绝少,同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以金汝玉为副摠管,李井男为中枢经历,南斗柄为庆尚左兵使,宋希命为佥知,成台耉为文兼,郑傅贤为庆尚左水使。

○吏批,以李厚源为大司宪,黄㦿为大司谏,郑𬬭为持平,张应一为执义,沈儒行为持平,李庆亿为正言,曺汉英为献纳,徐履祥[徐祥履]为弼善,赵潝为杆城郡守,严圣耉为德山县监,郑德生为怀仁县监,李云栽为瑞山郡守,赵启远为兼知义禁府事。

○兵批,赵锡胤、申冕、徐履祥[徐祥履]、徐弼文为副护军,蔡忠元为副司直,徐必远、石之嵓为副司果,具义俊为副护军。

○备边司启曰,统制使柳廷益仍任事,榻前定夺,而朔数,则未及禀定矣,以明年风高为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庆尚左水使南斗柄,既已瓜递。其代,具义俊差出,而义俊,曾以类中之人,又添黄州土疾,近来病势极重,决难赴任,而惶恐不敢呈状云。此时南边重地,不可久旷,而待其差复,请具义俊递差,令该曹极择差出,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以前大司宪赵锡胤上疏。传曰,疏辞如此,议于大臣以启事,传教矣。兪㯙所犯,其情虽可恕,罪名,则与守令无异,而所照不同,赵锡胤之请与僚员同被其罪,固其宜矣。但以弄法罔上,定为罪案,则恐非本情也。两台官之下理,臣等亦以为圣代之欠事,上箚陈达,冀霁严威,至于此疏,更有何议?惟愿圣上,平心更虑,务尽包容之道,以遵祖宗重台臣之意,不胜幸甚。传曰,依启。

○义禁府启曰,以朴兴上言回启,其父仁麟许减事,判下矣。依前例,以徒三年减等罪案悬录后,启闻之意,本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柳椐、南重晦等,既捧原情,正书成贴之后,台谏以还收拿推之命论启,此人等原情,则不得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时白,提调臣李厚源,副提调臣尹绛启曰,夜来寒气甚紧,伏不审圣候,何如?臣等不胜忧遑之至,敢来问安,且昨日剂入人参羌活散进御后,其有差减之效耶?必详bb知b症候然后,当更为议药,并此仰禀。答曰,服药之后,颇为取汗,头疼之症,差愈矣。

○迎接都监启曰,即以明日上马宴,主上方有未宁之侯,势难亲行,不得已使宰臣代行之意,令李馨长措辞通于郑使,则郑使答以诸敕,以别赠之不满其意,方有含愠之色,不必于此时请宴,待明日怒气稍定后,更言之为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前犯罪兼司仆李元老,自捕盗厅,捉来矣。即通于郑使,则郑使以为,自都监处置云,故李元老移送刑曹,与庆可行、金应立等,分轻重科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今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郑使,使差备译官来言曰,待令禁军三人,上、副两敕使窗外,累次窥见,故敕使大怒,致责于郑使曰,俺等,掠人家女子而来乎?取本国物货而藏置乎?每为出入窥,其意难测,言于馆伴,速为处置。郑使捉得两人,施刑四度,而一人,则逃躱不得捕捉云。臣以馆门把守,非不发禁,而此人等,如是生事,极为惊骇。方为启达重治之意,措辞言送矣。内禁卫庆可行、金应立等,令攸司囚禁治罪,而在逃兼司仆李元老,则郑使督令捉入,令左右捕盗厅,急速捕捉入送,如何?传曰,允。

○户曹启曰,今日别礼单,敕使促入,故各书单子,先示于郑使,则还送单子,而使差备译官等来言曰,今番别赠之数,诸敕使皆以为不备。俺多般宣力,仅得停当,而至于白绵纸,则以各五百卷。既已言及于诸敕,今不可减数,前磨炼各四百卷外,又各加一百卷为当云。且三敕使,各求全漆一升,而郑使,则别求每漆二升,故不得已依其言,白绵纸四百卷、全漆三升、每漆二升入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上候未宁,今日上马宴,不得亲临之意,使李馨长、玄顼等,措辞言及于郑使,则以为今日宴礼,虽使宰臣代行,未为不可,而第明日郊外饯宴,礼之大者,自上不可不亲临,俺则虽已详知,诸敕使不无致讶之端,此甚可虑云。臣又使首译,善为措辞以通矣。臣意即遣大臣或中使,以明日饯宴,病不得亲临,愿一二日以为待差相接之意,措辞言之,似涉便宜,敢此仰禀。且郑使,又送言于臣时昉曰,明日郊外祗送时,百官多数齐会,坊民亦为出去,以尊崇册礼,系是天下大庆,外国臣民莫不欢庆之意,致谢于诸敕使,为当。但以或致如前失礼为虑,故敢陈所怀云矣,敢启。传曰,详明知委,俾无生怒之弊。

○备边司启曰,敕使之行,臣等意以为必不速发,伴送使停论,亦在数日之间,以临时更禀入启矣。今则敕行,明日定发,谏院多官未差,不可待其停论,当差出他员伴,而必以六卿之中,刑曹判书金光煜,工曹判书李厚源当往,而李厚源,方以内局提调,适当圣候未宁之时,势不可远出。金光煜伴送使差遣之意,敢启。传曰,客使明日不为发行,更观处置,可也。

○以上马宴宰臣望单子,传曰,近来宰臣,皆不行礼矣。以昨日宰臣,仍用,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夕者臣等,不知圣候之有不安节,泛以明日亲临请宴事,启禀矣。即闻有政院、玉堂问安之举,使馨长,言及于郑使,俾知上候之未宁然后,明早,以宰臣请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鼎耉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馆所问安,则答以每遣近臣下问,不胜感激,而俺等,好为寝睡云矣。传曰,知道。

○夜五更,流星,出紫微东垣内,入艮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五六尺许,色赤。

○吏批,判书林坛,台论中,参判崔惠吉进,参议赵寿益,台论中,都承旨尹绛进,肃川府使闵震益,下直。

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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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同副承旨郑攸。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后卨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植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大殿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时白,副提调臣尹绛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比昨夕,何如?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若无快苏之候,则和解之剂,不可不及时进御,请下证录,议药剂进之意,并此仰禀。答曰,夜来寝睡颇稳,和解亦洽,而凡于飮食后,辄出虚汗,以此为苦耳。

○药房再启曰,臣等即与诸御医,反复商议,则以为感冒和解后,虚汗亦由馀热未尽之致,益气养神汤,专主清补,兼治虚汗,加地骨皮一钱,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禀。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单子,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宪李厚源,大司谏黄㦿,掌令尹珹,正言李庆亿启曰,合启之论,实出于举国公议,而圣意一向持难,每以毋烦不允等教,为拒塞言者之地,臣等窃不胜闷郁焉。因庆推恩,虽是常典,不论犯罪轻重怙眚,一例荡涤,则岂不为刑政之大累?今此金自点负犯,乃天讨之所必加,舆情之所共怒,当初流配之典,亦是末减,曲全勋贵,圣意则至矣,其为失刑,固已多矣。今若诿以累经大霈,而遽移内地,视如薄过微罪,则是殿下,上不畏天讨之莫严,下不恤众怒之难遏,惟以区区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于王法一坏,国不为国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争,不得请不敢止者也。请加三思,还收金自点量移之命。答曰,毋烦。

○掌令尹珹启曰,论罪之法,必原其情,定其罪后,刑政得其中,而人服其罪矣,若不揆其本情,而徒以其法,则终归于用之过中,而人不服其罪矣。今此兪㯙不能检饬之罪,固已有之矣。原其本情,不是故犯,则执法之官,仿其律文,参酌情法,论之以眚,似不失用法之本意,而殿下不为平心恕究,而反以附下罔上等语,遽加于台臣,至有拿推之命,不图圣明之下,有此无前之过举也。犯跸之人,致惊乘舆马,而张释之为廷尉,只论以罚金,震骇所御之驾,几危万乘于顷刻之间,论其罪,则重且大矣,较然明矣,拟以赎金之律,此岂非眚灾肆赦之本意乎?其时,以张释之为廷尉平bb理b,而文帝,不之罪,岂非圣德事乎,而况拟律长官,因大臣收议,既蒙优容之典,则次官,宜无独蒙罪罚之理。伏愿圣明,少霁雷霆之威,亟下南重晦放释之命。新除授持平沈儒行,时在忠清道忠原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尔等,以怀bb私b罔上之辈,反以张释之比之,其纵恣无忌,可谓大甚矣。下谕事,依启。

○大司谏黄㦿,正言李庆亿启曰,前判书李澥缄答之说,节节非其实状,剩语蔓辞,显有用意之端,当初图占威胁之计,犹是无识所致,至今诪张侵侮之罪,实为纵恣之归,连日论执,未蒙允兪。殊未知圣意之所在,朝纲不肃,未必不由于此等事也。其不有朝廷凌蔑台官之罪,不可不惩,前判书李澥,请命削夺官爵。国朝以来,待台臣以礼,甚盛典也。虽有一时过误,未常[尝]闻有逮系之举,不料玆者,两台臣下理,出于圣明之朝,宪府诸臣照律非当,固有所失,而原其本情,则宁有一毫私意,低昻律文哉?只是泥滞于近似法条,不能参商其轻重而已,圣意不量,天威震叠,前后严教,有臣子所不忍闻者,其累于圣德为如何哉?此庙堂、台阁诸臣,所以惶惑而力争者也。其为圣德过举忧,而不为二三臣营救地者,岂以睿鉴,而有所不烛也?顾雷霆之下,推恕之道,或未尽焉耳。惟圣上体念待台臣之礼,务恢大圣人之量,使四方瞻聆,无所憾于天地之间,则日月之更也,人孰不仰之哉?请南重晦、柳椐等,亟命放释。答曰,不允。

○掌令尹珹启曰,臣目见君上之过举,苦口力争,切冀纳吾君于无过之地,援引古事,重触天威,至以纵恣无忌,特降严旨,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宪李厚源启曰,掌令尹珹,以臣目见君上之过举,苦口力争,切冀纳吾君于无过之地,援引古事,重触天威,至以纵恣无忌,特降严旨,臣何敢晏然仍冒?引嫌而退。台阁之臣,騈首就理,非圣世事,恐为君上之过举,连日论执,实出于匡救之意,岂有他肠哉?其所谓张释之之事,只言眚灾肆赦之本意,曷常尝以释之,比之于今日拟律之台臣乎?援譬当否,姑置不论,近以此事,天怒震叠,严旨继下,瞻聆悚栗,朝著索然,此岂群下之所望于圣明者哉?以天地包荒之量,岂不思优容之道,而有此人臣所不堪闻之教乎?区区之诚,惟愿殿下,特霁雷威,以回和平之气像而已,不可以文字语言,轻递言官,掌令尹珹,请命出仕。答曰,雨露霜雪,各有其时,岂可一向媕娿,徒取包容之誉于下,而置国事于日就凌夷之地乎?尹珹之别作言语,显示讥刺之状,宁可不论乎?递差。

○大司宪李厚源启曰,臣请出尹珹,区区之意,只欲使殿下,广天地之度,而恢言事之路也,今承圣批,特下尹珹递差之命,臣之处置乖当之失,著矣。仍念此事,初甚微细,而转辗至此,一节深于一节,上下否隔,情意不孚,观听震骇,景象愁惨,此实臣等之罪也,尤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卿之爱予,缕缕至此,可不嘉纳焉?卿宜勿辞。

○左令,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右副启曰,掌令尹珹,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今日内处置。

○夜一更二更,坤方,有气如火光。

○兵曹启曰,军士代立之罪,绳以徒年之律,国家立法,至严且重,而近年以来,各道当番军士,自本官载都目上来,则京中游食之徒,私受重价,潜为雇立,至于阙内守直,各处派送之际,百般谋计,或以老弱代立,或为落漏阙立之弊,比比有之,此习已痼,诚极寒心。若不别样痛禁,随现重治,则日后之弊,有难胜言,今后每朔当番,犹bb夫b前习,私自代立者,一依国法,论以徒年之律,断不饶贷之意,知委于京外,着实奉行,以杜久远痼弊,何如?传曰,依启。严责卫将所,使之各别举行。

○兵曹启曰,来朔当番防到[到防]军,勿为使用于诸各司役处事,既已入启蒙允,而即接卫将所牒呈,明日举动告期时,及都监各处应入军数,极为浩多,以到防军,量其容入,暂时调用,俾除京中军士引用之弊,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诸道步兵流物故者,各年未收价布,因备局启辞,京畿、两西,则限庚寅以前,尽为荡涤,下三道及江原道,则丙戌以前逃故者,亦皆蠲减,其仰体圣意,轸恤民瘼,布宣宽大之政,慰悦群情之举,至矣尽矣。臣等遵依事目,今方奉行,而第念年运不登,赋役甚烦,既无恒产,且未奠居,则流离荡析,势bb所b必至,而编名军案,岁月既久,疫疠饥馑,且多塡壑,则死亡之多,无足怪矣。此则理宜荡涤,以除邻族横侵之弊,而但末世人心,奸伪日甚,或以存为逃,以生为死,谋免身役之类,比比有之,若不明查详核,而遽为蠲减,则非但军政重事,日就虚疏,日后之诈称迁故[逃故],要免收布者,将接迹而报[起],若此则军额渐减,军需渐缩,况各官之恬意姑息,趁不充定,其势固然,而要誉称頉之弊,亦难保其必无。臣等之意,下三道,则丙戌以前,虽已荡涤,其逃故阙户,不可不一一充定,令各官一依当初定数事目,搜得闲丁,趁其期限,一齐本[充]定,而至于逃亡者,庚寅以前军案,年岁六十以上应减者外,其馀无故者及辛卯以后未收,则无遗收捧,刻期上纳,而京畿、两西,则庚寅以前,既已荡减,虽不可更查,以开骚扰之端,亦依下三道例,辛卯以后未收,切勿称頉,趁即督纳,俾无如前稽缓之弊,宜当。且念开城府,则当初两西及京畿事目颁布之日,一体行会。今若异同,则均是西路,必有偏苦之叹。目今本府,丙戌以后未收,多至二十同零。着令本府,庚寅以前逃故真伪,为先查出,一件成册,上送本曹后,其物故而分明受立案者,逃亡而无一族者,似当荡涤,而其馀时存者及辛卯以后未收,令本府经历专管,依各邑例,一同以上,拘碍于解由,而京中则当初定夺时,虽不在于举论之中,京外一体,不可有异,前项事目,一如开城府例,而令五部官员,次知收捧,无遗毕纳后,使之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以惩从前玩揭[玩愒]之习,何如?传曰,依启。

○兵曹启曰,以本曹水原府留防军,依大臣禀夺,已为年例除给事草记,传曰,知道。近年收布最多之时,则几名耶事,命下矣。久远之事,因本曹文书散失,无凭考出,而取考上年本府骑兵除给之数,则通六番,户保并八百二十四名,骑兵,系是宿卫之卒,本无收布之规,如或有病未上番者,则一番二朔,例捧常木十二疋,以户保并四名,各捧常木三疋也,此则实为轻歇矣。顷者臣曹,招问水原下吏,则骑兵一名,各收价布二疋云,然则八百二十四名处,所捧之数,三十二同四十疋零,而顺替等有厅军九十名处,亦各捧价布二疋,则三同三十疋零也,通一年六番所捧之数,价布三十六同零矣。其各年所捧多少及用下之处,本曹无路详知,而上年都目状除给之数,大略如此,敢启。传曰,知道。今后收布实数,报于兵曹后,所用去处,亦为报本曹会减,俾不至任意消化,可也。

○左参赞元斗杓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论既是无据,何乃固辞至此耶?况傧伴之行忙迫,尤不当乃尔,勿辞,往来。

○兵曹启曰,上番骑兵,则系是宿卫之卒,故本无收布之规,而其中老者弱者及有病不堪立番者,点考之日,堂上、郞厅,眼同看审,抄出若干名,不得已依前例收布,而有厅军,则自前有收布之例,故亦就其中老残杂頉者,许令纳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别试殿试规矩前例单子,觅入。

○赵珩启曰,明日政,大提学差出事,命下矣。大臣及政府东西壁、六卿、判尹,明日待开门,依例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以本曹科举时铁箭变通曲折草记,传曰,若以铁箭、柳叶箭并书之,则是所谓圆钉镞、铁箭之分犹存也,似未妥当,依前以铁箭为名,定用柳叶箭,可也事,命下矣。臣曹之意,非必欲并书铁箭与柳叶箭也,柳叶、铁箭,体样自别,试射时,则所谓铁箭,以圆钉镞箭射之,此则是矣,而科举时,则名以铁箭,以柳叶箭射之,试射与科举,规矩各异,流来谬规,实未可知,此所以欲为变通之归一者也。今此科举规矩单子中,依前批下,减去铁箭,以柳叶箭书之,以为定式,宜当,不得不又此烦禀。传曰,依启。今后则凡试射时,亦以柳叶箭启下,铁箭二字,则永去,可也。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写字官宋昌言在丧,代前写字官李震白,付军职,冠带常仕肄习,郑华硕、李宜白、李恒白有頉,本学生宋裕善、李纲、郑嗣得,试才入格,依例差下,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缮工监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监各色匠人,连续死亡,馀存者无多,宗庙、社稷、各陵殿、各衙门,公廨颓落处修缮等役,极为浩烦,至于节使岁币及别行方物入盛柜子,其他诸上司进排之物,罔有纪极,数少匠人,万无支堪之路,私匠人推捉之际,趁未进排,每致生事。去己丑年,海嵩尉臣尹新之,为本监提调时,不得已凡各色成才惯熟私匠等,本监案付充定其代,则以外方各司奴中,年岁相准者,依法典,从自愿题给本主事,依前例入启蒙允,私奴木手吴永立,亦在其中,自本营付禄使役,已至三年,而去九月二十三日,刑曹以永立本主呈状事捉去。其后节使及谢恩使行次所入方物柜子等物,罔夜造作,而永立则被侵于其本主,托以逃避,终无形影,本监方为发使推捉,而亦不知在处之际,刑曹偏听下辈之言,以本监隐匿于库中使役样,至于启辞,本监官员请推,色吏囚治,故下人及工匠辈,㤼于上司威令,一时惊惶溃散。莫重方物封裹,只隔数三日,而许多柜子,未及造作,将未免生事,殊极闷虑。大槪永立,既为启下匠人,而其代,从自愿题给本主事,亦为启下,则初非叛主之人,到今本主,以公然叛主样,以呈状该曹,有此逃避之事,事极不当,此而治之,则本监匠人等,无以为使唤。设令有本主呈状之事,亦不无其族属,而每每侵责于本监,事甚可骇。今后切勿侵责于本监,前项永立,既是启下付禄匠人,本主亦勿侵责之意,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姑待该曹结末后,处置,可也。

○大司宪李厚源箚子。答曰,省疏具悉。当令该曹议处焉。

○以掌令尹珹避嫌退待,传曰,知道。今日内处置。

○备忘记,前大司宪赵锡胤罢职,南重晦、柳椐等,不必观其修饰之供辞,亦令罢职放送,明日政,大提学差出。

○迎接都监启曰,凡于敕行之时,馆伴、都厅、郞厅,皆各有赠给于大通官以下,而皆以京婢房子木备给者,殊未知创于何时,为今日难防之痼弊也。至于郑使前,则自前馆伴,例给一柄倭剑之故,今日循例给之,则郑使以为诚则果厚,而今番行中之气色,馆伴已为知之,今此所赠之剑,俺将何以持去乎?此剑则决不可持去也。彼中权重之人,多有求索牛黄者,愿馆伴除此所赠之剑,觅得牛黄一二部为望云。牛黄,是我国切贵之物也,臣非不知觅给之难便,而彼既除赠剑,而有此请,全然防塞,亦且无辞,不得已使两医司,觅得牛黄一二部以给,而此非臣私自赠给物,令该曹给价,后勿为例,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曾因郑使所求牛黄贸给之意,已为启达矣,即者,又使差备译官送言曰,身有重病,自前出来时,例求一二两而去,今行亦欲得之云。牛黄一部,其重不过一钱半,则所谓一两,乃六七部也。臣以此物近来绝乏,虽给重价,难以贸得,措辞言之,则反有愠色,故牛黄四部贸得以给,而且郑使以为种种求请于本曹者多,于其心有所未安,礼单所给彩花席二十张,还为出给,以备经费,措辞还给,终不受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今日别赠银子加磨炼入送之后,上使以为一百两不为加数,乃是郑使擅自分付之致,大加嗔责,终日呶呶,郑使无以自辨,要臣与馆伴,使之来诣馆所,以明其不然,臣等使首译,传言于上敕使曰,别赠物种封入之际,下吏于敕使前单子,一百两数,误为落书,极为惶恐,敢此躬进谢罪云,则即解其怒而受之,宴床亦许分入各房,且郑使为解头目等不满之心,猝求柜枝三三千五十匣,即令入给,则郑使一一分给,举皆欣然领受称谢云矣。当初发卖之数,极其浩多,市民惊惧罔措,将未免溃散之患,使李馨长、玄瑞等,多般周旋,豹皮等四种毛物,终始防塞,而许卖者,只青黍皮、水獭皮、白绵纸、鹿皮、柜枝三等物,其数详在于都监启辞中,比于当初书出之数,或有未满十分者,诚为多幸,而第今番敕行,本曹所费科外之物,罔有纪极,皮物则遗在扫如,前头措办,计没奈何?市民落本,亦何以处之?白绵纸,则本非市上所有之物,而督纳愈急,市民等,万无支保之势,故以本曹所储,不得不分给市民,以纾其力,前后通计,多至二千馀卷,常平厅柜枝三贷用者,亦至万匣,相持累日,今始毕卖,自彼折定价,极为太廉,若以市价论之,则其为落本,不啻倍蓰,前头之事,罔知攸措,极为渴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以宰臣意启曰,臣等诣馆所,呈御帖请宴,则译官言内,敕使以为日势已暮,宴床依例入于各房云,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即刻出送明日发行军令,而初吹则辰时,二吹则巳时,三吹则午初矣,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以郑善及张继禹官教,传给于郑使,则以为国恩罔极,更无所达云,且巨源见金应善免贱公文,叩头而谢曰,天恩至此,罔知所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书出路程记,碧蹄、长湍、葱秀山、釰水、纳清亭、云兴、车辇、所串八站,则以中火磨炼,而其馀十七站,则以宿站磨炼,以此计程,则十八日,当到义州矣,敢启。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令李馨长送言曰,松都及两西发卖之难便,既仍馆伴、提调,详细闻知矣,但今番行中事bb机b有异于前,不可全然牢塞,惹起彼疑,须令随力措备,以示竭诚应副之色,为当,此意移通于松都及、两西监司处云。且曰,雌马贸去,已成规例,况今番事势,尤不可不许贸,亦为启达云。此两款,系是重难,非臣等所可擅许,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依启。雌马自前贸去,而朝廷,则曾不预知,何如是率尔对答耶?此一款,则以不敢启达,言之,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臣等窃观,非但今番行中气色,顿异于前,彼既因庆出来,责望甚重,而明日郊外饯宴,决难亲行,臣等方以为虑矣,即刻郑使令李馨长送言于臣等曰,上候如是未宁,明日亲临,势未可期,既未得亲临,而东西班祗送百官及市民、坊民之出去者,亦为虚疏,则不但所见埋没,亦不无后虑,东西朝官宰相,须勿惮暂时之劳,多数进参,市民、坊民,亦令齐会,俾无埋没之责云,即以此意,分付于吏兵曹,亦为移文于宗亲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东西班事,令政院更为严饬,又令宪府纠察,一有不参者,则即为论罪,可也。坊民事,亦为严饬该bb府b,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今此发卖,当初书出者凡十种,而皮獭皮[水獭皮]三千令内,九百四十令,青黍皮一万令内,九百九十五令,白绵纸一千块内,六十五块,柜枝三,则初不定数,而彼以为此物,则已知本国之多储,不可不优数许贸云,故虽多般防塞,渐至滋蔓,以三万四千馀匣许bb贸b,鹿皮亦以五千令许贸,此五种,则既已磨勘许给价本,而终始力塞,不许发卖者,豹皮、赤狐皮、山獭皮、土獭皮、封枝三五种也。大槪今番发卖之不至太滥者,非争以口舌故也,皆出于郑使感激国恩之致,而李译辈,中间周旋之劳,亦为不少矣,且郑使言于李译曰,今番各种毛物,如是牢塞,日后使臣之行,员役辈,如或有此等物挟持入往之弊,则实为可虑云,此言,果为有理,故并此仰禀。传曰,此言甚是。严饬于湾上搜挟及使臣等处,若有现露生事者,则论以重律,处断境上,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今日上马宴,以别赠物种未及停当之故,诸敕使同会一处,论议未决,不能趁即报知宰臣,终日留待,而床排诸具,今始许令分入各房,而明日郊外饯宴,自上势未得亲临之意,详在于中使问答之故,不别启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明朝,当令麟坪大君,诣馆所,措辞开谕,饯宴欲令大君行之矣,以此知悉举行,可也。且大君行饯宴,则似当有礼单,前例相考,磨炼给之,可也。

○左令启曰,宰臣绫山君僖,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宰臣绫山bb君b僖,馆所问安,则答以每遣重臣下闻[问],不胜感激,而国王德分,无事寝睡之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大提学差出事,诸臣命招及两铨开政,俱为诣阙,则敕使郊外过去时,或不无埋没之弊,并客使出去后为之,可也。

○传曰,大君进诣馆所事,勿泄于敕使之听闻,而礼单措备事,亦勿烦扰,毋令彼人知之事,分付都监。

○传曰,大君以领宴事,明早当诣馆所,彼人初见之时,例有礼单,速为措备待令事,言于都监。

○迎接都监启曰,即刻郑使以三敕之意,令译官玄德宇,来传于臣等曰,昨日犯罪禁军等,不过无知妄作之失,闻自本国囚禁重治云,如此寒天,或仍此殒命,则殊无俺等因庆出来之意,须速放送后回报云。其言如此,似当放送后,措辞谢答矣,敢启。传曰,知道。使之放送。

○以谢恩使赍去表文单子,传曰,今此表文中,或不无未妥处,使之详察,可也。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文书中圣节日子,依上年例,空间以送,得逢新历赍来译官于中路,详知明年正月大小朔后书塡之意,使臣处分bb付b,何如?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别赠等物,朝者入给,而敕使不满其意,白绵纸、柜枝三等物,以累次点退之故,今始毕给矣,郑使又送言曰,诸敕使欲得倭长剑各一柄,以本曹所在入给,则点退不受,故不得已贸易以给。且郑使,则求貂皮一百令曰,此是自前本曹觅给之物,今番独不给之乎?多有含愠之色云,故亦为依其言,以本曹所储不合国用常貂皮一百令,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同副承旨郑攸。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大殿问安。传曰,知道。

○二品以上,大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时白,副提调臣尹绛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何如?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昨日剂入益气养神汤进御后,时无其效耶?并此仰禀。答曰,气候与昨一样,汤药既已进服矣。

○药房再启曰,臣等因下医官之教,即与诸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益气养神汤,加地骨皮、天花粉各一钱,竹叶、杜冲姜汁炒各七分,二帖连进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司谏黄㦿,持平郑纶[郑𬬭]启曰,合启之论,实出于举国公议,而圣意一向持难,每以毋烦不允等教,为拒塞言者之地,臣等窃不胜悯郁焉。因庆推恩,虽是常典,不论罪犯之轻重怙眚,一例荡涤,则岂不为刑政之大累乎?今此金自点负犯,乃天讨之所必加,舆情之所共怒,当初流配之典,亦是未减,曲全勋贵,圣意则至矣,是为失刑,固已多矣。今若诿以屡经大霈,而遽移内地,视如薄过微罪,则是殿下上不畏天讨之莫严,下不恤众怒之难遏,唯以区区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于王法一坏,国不为国,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争,不得请,则不敢止者也。请加三思,还收金自点量移之命。答曰,勿烦。

○持平郑纶[郑𬬭]启曰,大司宪李厚源,以臣之请出尹珹,区区之意,只欲使殿下,广天地之度,而恢言辞之路也。今承圣批,特下尹珹递差之命,臣之处置乖当之失,著矣。仍念此事,初甚微细,而辗转至此,一节深于一节,上下否隔,情志不孚,观听震骇,景象愁惨,此实臣等之罪也,尤不可一刻仍冒。引嫌而退,援引失当,非有他意措辞,请大司宪李厚源出仕。答曰,依启。

○正言李庆亿启曰,陋劣微臣,无所肖似,伏蒙圣批,再忝言地,感激洪造,冒昧出谢,适值天怒震叠,台臣下理还收之请,实是匡救之意,昨与长官,相议论启,而不但兪音未下,伏睹宪府之批,以纵恣无忌为教,臣固已惶惑矣,继以伏闻罢职诸臣放送之命,别出于两司祈请之外,辞旨严厉,尚欠和平,殿下若以为二三台臣,实有附下罔上之罪,则自有当施之律,不当止于罢职而已。如其否者,讵宜因一时之怒,勒加以此等罪目乎?当初拟律之太轻,系是无情,则不足深咎,且其差误之失,责在长官,则殿下,虽先囚两臣,圣心所恶,亦未尝不在于长官也。臣素闻赵锡胤,虽无出人之才,而平生言行,犹足见信于人,未曾以行身处事之累,闻诸侪流,故释褐以来,为世所重,曾在先朝,偏荷宠遇,递事圣上,出入经幄,为日已久矣,殿下亦尝察其为人矣,其果为怀私罔上,舞文弄法者乎?虽下锡胤一等之人,殿下亦不宜以疑之,而便以一事之诖误,严威斥逐,使不容于朝端,圣朝今日之举,非臣意虑之所及也。顾殿下盈庭之臣,其能粗识义理,有怀必陈如锡胤者,复几人哉?人主好恶,各自希觊,一人进退,其机甚重,臣诚慨然于中,沥血刳肝,罄竭底蕴,敢冒雷霆之威,冀蒙日月之烛,如或有一毫私意,而为锡胤游说,则臣虽伏𫓧钺之诛,亦所甘心耳。臣之昨日所论,与宪府无异,而掌令尹珹,既有特递之命,两司所论,同是一事,臣何敢以引论之失,归之宪府,而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律官供辞,著在王府,无情之说,其可言乎?尔之营救,殊涉率尔矣。勿辞。

○兵曹启曰,伏见武科殿试规矩,以柳叶箭五矢,骑刍一次及讲书落点,而柳叶箭、骑刍,则不书以几中为入格,此则似当取一中以上,而至于讲书,则自前规例武经七书及四书五经中,从自愿试讲一书云,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参知李一相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副提调之任,虽是下官之言,不至谬妄,则容受而惕念,可也,何必乃尔?且已往之事,不必到今云喩,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谏黄㦿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当令该曹议处焉。

○昨夕,以大提学差出事,传曰,明日诸宰命招及两铨开政,俱为诣阙,则敕使过去时,或不无埋没之弊,并客使出去后,为之,可也事,命下矣。诸宰即当命招,而非但领相,自弘济院站,时未复命,且值告期举动,行礼之后,日势已暮,大提学差出及两铨开政,势未及周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

○以别试殿试规矩单子,传曰,三技中,取二技。

○以礼安县监洪宇远上疏,备局回启徒配罪人李溟翼事,亦在依允之中,事系宥罪,似当申禀后,分付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此是无结局之语,置之,可也。

○传曰,领相,虽出往弘济站,而郊外亦不可无大臣,此意言之。

○吏曹判书林坛初度呈辞。传曰,调理出仕。

○左参赞元斗杓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势难强迫,本职姑为勉副,卿其勿辞,安心往来。

○户曹启曰,上年冬奏请之行,巴将处所给银子数少,故以郑使处所赠银二千两内,除出七百两,移给巴将矣,今番郑使言及此事之意,李馨长来言于臣及大君馆伴所在处,大君以为,此事颠末,实为果然,其时副使李基祚,至于榻前启达云,郑使等,例给银七百两之内,只捧二百两而去。今此七百两之数,大君之行,若不赉去,则不无临时难处之患云,银子七百两,付送于大君之行,以为观势处置之地,似当,敢此仰禀。传曰,依启。

○迎接都监启曰,麟坪大君,与敕使行宴礼,五爵而罢,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上马后,百官及父老,同辞致贺,则以为致贺之意,皆曰知之云,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今番敕行,事事生梗,节节变例,接待之际,未有如今日之难处矣。敕使又为出送别赠中,加数银四百两,而使首译传言曰,今此加数之银,若为取去,则日后之弊,亦不可不虑,水獭皮八十领、青黍皮四十领,速为入送云,不得已依其言,措备以给,而且郑使,(且郑使))以为今番生鸡减除之数,多至一千六百馀首,其价,以鸡五首白木一匹支计,将为分给一二三等头目官之地云,故白木六同二十疋,亦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诣慕华馆,麟坪大君入行茶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麟坪大君,与敕使已行茶礼,仍行宴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即刻馆所离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即闻领相则弘济院出去,左议政则以议药事,内医院进去云。议药之举,事系重大,而第念郊外饯宴,自上既未得亲临,而百官祗送之时,又无大臣,则或不无执此为言之弊,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郞厅,以麟坪大君意启曰,即刻臣承命来诣馆所,以自上方在未宁之中,至于窗户,亦不得任意开闭,今日诸敕使言旋之日,未得远将于郊外,心甚缺然,使俺替行郊外宴礼,故今方先往待候于郊外云云,则诸敕使,会于一处,相议而答曰,再昨之留,为大臣请留,而昨日又委遣中使,请留勤恳,俺等亦欲等待上候之差复,冀叙一面之稳矣,今闻大君,代行宴礼,上候之时未平复,于此可知,不胜悯虑云,即令李馨长等译官四人,问安于阙下,详探圣候轻重而来,以为归报皇帝之地云,而日势已晩,臣未得复命于阙下,直往郊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迎接都监启曰,考诸都监誊录,曾在先朝敕使发还之日,若不得亲临于郊外,则礼有都监郞厅,以上命劳问后驰告政院之例矣。今则大君,奉命出饯,亦似当有委遣中使存问之举矣,郞厅问安一节,何以为bb之b?敢禀。传曰,郞厅问安,似为不紧,不必为之。

○备边司启曰,迎接都监启辞,即刻郑使令李馨长送言曰,松都及两西发卖之难便,即因馆伴、提调,详细闻知矣。但今番行中事机,有异于前,不可全然牢塞,惹起彼疑,须令随力措备,以示竭诚应副之色为当,此意,移通于松都及两西监司处云。且曰,雌马贸去,已成规例,况今番事势,尤不可不许贸,亦为启达云。此两款,系是重难,非臣等所可擅许,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依启矣。雌马自前换贸,已成规例,不可全然防塞,惹起彼怒,皆非朝廷预为分付之事,圣教之中,已尽详悉,令留守及两道,知此意,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知道。言于傧臣处,使之观势处之而已,不必自朝廷,分付,可也。

○迎接都监启曰,西路发卖及雌马买去等事,昨日臣等,只闻其所言启达,而已仍日昏纷扰,未及回答矣。即令译官等,以西路发卖难便之势,曾已备陈,至于雌马,虽或有若干匹,私相买去之时,系是禁物,不敢启达之由,措辞回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启曰,大司宪李厚源出仕事,命下矣。今日夜深,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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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同副承旨郑攸。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大殿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时白,副提调臣尹绛启曰,伏不审夜间,圣候调摄,何如?昨日剂进加入益气养神汤进御之后,又无显效耶?感冒之候,前后通计,则多至十六日之久,臣等之忧惶闷迫,为如何哉?凡病必先诊气脉而后,定证候,定其证候而后,议其当剂,而以尚未入诊之故,弥留之候,至于如此,即令医官入诊,俾无议药未尽之患,何如?答曰,与昨无异,汤药既已进服矣。

○二品以上,大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吏批启曰,判书林坛式暇,参议赵寿益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正言李庆亿启曰,律官供辞,臣虽未能得见,所谓无情,非曰偶然差谬,或虑其一时所见偏滞,未得参酌比拟而已,原其本情,则二三台臣,必不为一兪㯙薄罚,而自陷于循私罔上之地,且念于今人物眇然,存心国事,稍系士望如赵锡胤者,亦不易得。臣实素多其人,惜其退废,欲以区区之诚,敢望转圜之美,毕陈所怀,反涉支烦,营救之迹,臣亦自知难免,然臣本意,炳然可质,而圣批之下,不敢晏然。且臣承命按事之际,只凭两官监色供招,非有一毫用意低昻,而窃闻金寿翼原情,有所云云,臣不敢与之辩解,以停事体,而既被其诬诋,以此以彼,决难仍冒。当此圣候未宁之日,渎扰是事,臣之罪戾,至此益著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宾厅启曰,大提学差出事,命下矣。臣等与诸宰来会,而必使前大提学荐望,然后圈点拟望,例也,使史官,问于赵锡胤,则以为虽在罢职,荐望自有古例,而罪犯甚重,不敢偃然荐望,史官再三言之,终不许荐云,何以为之?敢禀。答曰,前大提学,亦非一二人,何必苟且乃尔?

○宾厅再启曰,前大提学,亦非一二人,何必苟且乃尔事,传教矣。前大提学,只有三人,而领敦宁府事金尚宪,老甚病笃,前日荐望时,以老病固辞,前领议政李景奭,沐浴事,江原道出去,至今未还,前判书赵䌹,居在抱川地,他无可问处,且古规,前大提学在京,则不问于他处,亦例也,更为往问,则必惶恐承命,速为定夺之意,敢启。答曰,事体似为过度,往问赵䌹处,可也。

○大司宪李厚源,持平郑纶[郑𬬭],正言李庆亿启曰,合启之论,实出于举国公议而圣意一向持难,每以毋烦不允等教,为拒塞言者之地,臣等窃不胜悯郁焉。因庆推恩,虽是常典,不论罪犯之轻重怙眚,一例荡涤,则岂不为刑政之大累乎?今此金自点负犯,乃天讨之所必加,舆情之所共怒,当初流配之典,亦是未减,曲全勋贵,圣意则至矣,其为失刑,固已多矣。今若诿以屡经大霈,而遽移内地,视如薄过微罪,则是殿下上不畏天讨之莫严,下不恤众怒之难遏,唯以区区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于王法一坏,国不为国,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争,不得请,则不敢止者也。bb请b加三思,还收金自点量移之命。答曰,勿烦。

○正言李庆亿启曰,前判书李澥缄答之说,节节非其实状,剩语蔓辞,显有用意之端,当初图占威胁之计,犹是无识所到[致],致[到]今诪张侵侮之罪,实为纵恣之归,连日论执,未蒙允兪,殊未知圣意之所在,朝纲不肃,未必不由于此等事也,其不有朝廷,凌蔑台官之罪,不可不惩,前判书李澥,请命削夺官爵。宪府拟律之太轻,虽有所失,原其本情,必不为兪㯙之薄罚,有所用意于其间,特递下理,足惩其失矣,况先朝实录纂修之事,专任大学,到今垂完之际,不可付诸新手,请还收前大司宪赵锡胤等罢职及大提学差出之命。兵曹判书朴遾,以精抄军勿为移用事,亲承上教,而因醉迷忘,未及传宣,及其生事之后,推诿下吏,下吏压于形势,不能以实直告,至受刑讯,闾巷传播,所闻可骇,请兵曹判书朴遾,拿问查处。答曰,不允。先王实录,万世公论,非一人所可独专,岂敢如是无状之论耶?予观昨今尔之所为,故作无据之言,再度引避,一不退待,出入观望,显作狐迷之态,予已怪之,果为大提学勿为差出之言,此是公论乎?必出于护党碎首之计,予极寒心。尔其休矣,不忍正视矣。

○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因济州按核御使状启,本寺回启判付内,依回启施行为乎矣,陆马严禁杂种事段,诚是为在果,岛中亦岂无驽骀马恶种乎?今后则凡牧子所征之马,切勿混处屯内,另作别屯,毋令相混为可为旀,偸得一匹良马,换作驽骀二三之说,诚是为置,既禁之后,则陆马虽不得如意换入,换于岛中,则甚是易事,严令烙印,以标官马之后,官标马出在私屯者,令三邑各别详察,以为严治,且开进告赏给之路,则庶杜此弊是旀,陆马之禁,尤不可寻常,严立科条,别作事目,以为变通之地为乎矣,此等事,专在于牧使为人之如何,奉公之如何,专责牧使,使之惕念举行为乎矣,本寺段置,勿为寻常,铭心闻见,如有慢忽不如今之事是去等,这这入启处置,宜当为旀,金砺请赏事段,会减之事,虽或如此,远外之事,有难尽知,令本州详查后处置似当事,判下矣。牧子辈征纳之马,毋论陆地与岛中之产,如其杂种,则尽放于凶咎别屯,官马则毋论在场与征纳,兼监牧,济州判官,旌义、大静守令,亲自烙印作标之后,年例恒贡外,一切不得出岛,非但法典自每式年申饬之举,且令下之后,不用意兼监牧,则令本州牧使,一一摘发,启闻罢黜,犯禁牧子,则枭示岛中,以为日后防奸之地事,丁亥点马时,亦为启下颁布矣,厥后牧使及兼监牧等,无一人奉公者,渐致马种之混杂,终无一驹之骏良,殊极痛恶。今后牧子辈,换纳常马时,摘发告官者,则牧子,依事目枭示,现告者,则仍给其马,兼监牧不遵事目者,一一罢黜,牧使牵情掩置者,则或令本道监司,摘发启闻,或自本寺,闻见入启请罪,宜当。金砺处马价会减之后,出给与否,令本州详查启闻,处置亦当,以此意添入,分付于监司及牧使处,何如?传曰,允。

○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即接江华留守状启,本府北一场留置镇江场馀马二百三十匹,过敕使后驱捉,而本寺官员下来,虽或有弊,当初次知色吏及养理马一二人,持马籍下来,监牧官眼同执捉事,兵曹回启内,令本寺覆启处置事,允下矣。将士所给牧场马,敕行过后捉来事,曾已,传教矣。今又江华留守状启如此,官员,则厨传有弊,本寺色吏及理马一人,持马籍下送,宜当,且牵军,预先整齐事,亦为分付于监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敕使出畿境后,分付,可也。

○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见老除炮手李旕金上言,则渠之所持白马,甲子年分抄入御乘后,只给禾老常马一匹,更无准给之举,韩山京主人基址马价,未准给代折给事,据汉城府回启内,其时马价准给与否,本府之所不知,令本寺相考处置,而韩山京主人基代,亦是有主公物,折给为难,上言内辞缘受理安徐事,允下矣。久远文书相考,则李旕金捉入马御乘,无现出处,故李旕金,捉入捧招,则纳马其时,外司仆马一匹受出,其后旕金,则赴防时,其子孝男处,又一匹题给云。虽曰,禾老常马,既给二匹,可准本马之价,而又请家代,极为泛滥,上言内辞缘,勿施,何如?传曰,允。

○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即见水原居洪敬立上言,则有曰渠以禁军,鞍岘力战,得参原从功臣,三度扈从,未蒙恩典,而渠之长子远海,司仆诸员贱役充定查核頉下事,据兵曹回启内,令本寺覆启处置事,启下矣。本寺诸员有许科之规,则本非贱役,而出身洪敬立子远海,充定诸员,未为不可。第敬立,既参原从,则其子承荫,亦是法典,使渠可合人代定后,忠翊卫口传,则公私两便,以此意,京畿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明日操练日次,故慕华馆设行之意,启下矣。大将臣具仁垕,猝得感寒,症势非轻,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绫川府院君具仁垕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调理察职。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传曰,前大司谏蔡裕后,前奉事兪綮,前府使朴彻,前郡守安廷燮,前经历赵克善,前县监朴安期,前县令郑麒寿,前县监沈光泗,前县监禹敬锡,前府使郑好仁,前郡守洪命显,前郡守李垶,前府使崔煜等叙用,前掌令郑麟卿,前佐郞郑修,前平城监孝闰等,职帖还给为只为,吏曹等传教为良如教。

○引见时,上谓承旨曰,正言李庆亿,为先递差。

○传曰,诸承旨引见。

○左令启曰,上候未宁,平复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传曰,诸承旨,不出留待。

○吏批,判书林坛式暇,参判崔惠吉进,参议赵寿益病,左承旨严鼎耉进。

○兵批,判书朴遾病,参判沈之源都试进,参议安献征进,参知李一相病,右副承旨赵珩进。

○有政。以柳道三、尹珹为副护军,成台耉、郑孝俊为副司直,李震白为副司勇,沈𢋡为司谏,安邦俊为掌令,柳俊昌为掌令,具仁垕为工曹判书,吕尔征为大司成,李翊汉为通川郡守,金夏铉为怀仁县监,安彻为长兴府使,徐正履为监察,吴以奎为直讲,洪处大为副修撰,李之恒为礼曹参议,赵龟锡为兵曹正郞,权堣为司成,吴挺垣为兵曹佐郞,郑善兴为归厚别提,李德立为军器主簿,蔡忠元为副校理,徐忭为直讲。

○实录厅启曰,本厅堂上吴竣,已毕纂修,郞厅权堣,将有远行,李海昌、李弘渊、卞时益,既已毕出,申最方在翰苑,兼春秋并减下,誊录郞厅,勿论参上参下,抄出二十员,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知洪茂绩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出仕。

○献纳曺汉英上疏。传曰,下该曹,知义禁尹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当令该曹议处焉。

○吏曹判书林坛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前日之所论无据,予已洞烛,卿其勿为控辞,察职。

○兵曹判书朴遾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刑曹判书金□□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以户部回启草,传曰,送彼之咨,似难以此龃龉之文,蒙然入送,使之详察改撰,可也。

○上在熙政堂。诸承旨引见时,上曰,顷日卿等请对,而适其时病甚,故不得引见矣。都承旨尹绛曰,近日以兪㯙事,天怒震叠,群下有罪无罪,不胜惶悯矣。兪㯙之罪,不过削罢之间,而拟律之际,不能详察,固有其罪矣,大槪不能取信于上,故有此举矣,不知所达矣。上曰,顷日之举,予不得已为之矣,近观时事,诚难矣。兪㯙之事,予亦非为故犯也。大抵身为道主,不能检饬,则断以其律,公私字何论焉?今番之赦,亦有寒心者矣。蓝浦县监闵昇,以辱一士子之故,不入于蒙宥之中,而绝炬断桥之监司,独无罪罚,岂可乎?以此顷于政院之批,暂及之耳。推考照律,有何关于纲常,而循例罢职,亦使不得,律官之言诚是,而台谏所为,诚极寒心矣。如我寡昧,无所措手,而顾念国事,置于何地?今者李庆亿,以大提学勿为差出,亦还收罢职之言,果何如哉?卿等必有所闻,试言之,予欲闻之。左承旨曰,庆亿之不为退待,臣等亦以为怪矣。右副承旨曰,臣等无所闻焉,但启辞之规,必与长官,商确后为之,而此则规外率尔之事,臣等亦以为怪讶矣。都承旨曰,臣在药房,得见启辞,不为退待,于心为怪,而年少之人,径情直行,实为无据矣。左承旨曰,年少生疏率尔之致,岂有他哉?都承旨曰,虽年少之人,详慎于事者,则不为此举措矣。臣素昧其人,而顷见济州按核事,出于公心,故以为美矣,今番之事,殊涉无谓矣。上曰,观其所为,怪且妄矣。朴遾之事,至于拿问查处,此亦可怪矣。李一相亦谓朴遾,分付云尔,则据此可知矣。尹绛曰,朴遾之事,不为明白之失,则为之,全不传宣,亦非其罪,具仁垕亦言朴遾,分付时,吾亦见之云矣。且其启辞中,亦有失实之事,其日朴遾之入侍时,亦无醉酒之色,圣上亦见之矣。上曰,此亦必因侪流恐动所致也。都承旨曰,顷日圣上震怒之时,臣等敢达所怀,而不得入侍矣。凡照律之事,或不无循私之事,或有做错之失矣。赵锡胤之平日用心行事,臣熟闻之矣。其意设令获罪于身,不负其所定之志,故以固滞名于侪流矣。其时或有沮之者,而不听人言,自执己见,终始不回云矣。上曰,随事谏君,每称不从,而渠则如何而不从人言乎?上曰,罢职薄罚,庆亿何敢急急至此乎?君上有过,则碎首争之,亦可矣,此非以言获罪,而何敢为此举措乎?诸承旨必不详知矣。如此然后,有物望之□若少有尊朝廷之意,则何敢乃尔?再度引避,一不退待,出入观望,乃为此事,岂有如此无灵通之人乎?上曰,实录,万世公论,庆亿,何敢以锡胤为专管乎?以庇护兪棨之人,安得专主实录乎?上曰,李庆亿为先递差。诸承旨曰,渠以年少之人,必书所怀而后已,颠妄,则固其罪矣,岂有他意也?上曰,顷观济州之按核,久废之馀,除为台谏矣,今观此事,深悔予之不知人矣。上曰,予在闾阎时,已知之矣。党论先入者,则有物望,故渠之用意,必欲为得名之地耳。虽被罪罚,以为美而然,观其毕竟,则亦无所利矣。都承旨递差,上教诚是矣,用意之教,则似非本情矣。上曰,尹珹,以张释之为比,其愚滥,极矣。左承旨曰,知臣莫如君矣,愚则果有之,滥则不然矣。上曰,此有兄弟,而何者珹耶?都承旨曰,其弟则㻩,而此则珹也。上曰,此必舌短者矣。曾为守令时引见,已知其人事不省者矣,今果然矣。上曰,读书,何为不知张释之事?果可笑也。都承旨曰,君上之言,虽有少失之教,亦为惶恐矣,每下严旨,不胜悯缩而未安矣。上曰,近观彼辈等事,不为如此,则国不为国矣。上曰,庆亿欲护赵锡胤,而反以锡胤,为患失之鄙夫,其不知所以护之之道矣,亦可笑也。卿等退而闻之,则庆亿之事,其必有所以者矣。罢出。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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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同副承旨郑攸。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大殿问安。传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提调臣李厚源,副提调臣尹绛启曰,夜来,不审圣候,调摄,何如?昨承与昨无异之教,臣等不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传曰,知道。姑勿问安。汤药连为剂入,可也。

○药房再启曰,臣等与诸御医等商议,则益气养神汤,依前加入,仍为进御宜当云,此药三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政院启曰,伏见李庆亿北边安置,赵锡胤等王府照法之教,臣等相顾悚栗,不知为喩。庆亿之处事颠妄措语无形之状,固不足道,备忘中护党立功勇士之教,恐非庆亿之用意,至于投畀有北,以治其罪,则此岂圣朝用法恰当之道乎?而况以庆亿颠妄之故,而天怒转激,又下锡胤照法之命,尤非大圣人刑赏得中之意也。当初既已参酌施罚,而到今加律,尤为未妥,此岂所望于圣朝者哉?凡人怒头,事多失当,虽以尧、舜之资,而盛怒之馀,亦岂无过中之举耶?天地之大,人犹有憾,伏愿圣上,平心察理,亟霁雷威,还收李庆亿安道[置],赵锡胤等照法之命。传曰,昨日引对时,已谕予意,勿为无益之言,速为举行。

○玉堂箚子。答曰,省箚具悉。怪哉,近日之士论。勿论罪轻重,苟有关于名流,则一切不可使不得下手,予恐此而不已,则酿成鼠变虎之渐,中夜嗟叹而已也。如是文饰,沮挠国法,不已过乎?吁其谅焉。

○大司宪李厚源,大司谏黄㦿,司谏沈𢋡,持平郑𬬭,献纳曺汉英启曰,合启之论,实出于举国公议,而圣意一向持难,每以毋烦不允等教,为拒塞言者之地,臣等窃不胜悯郁焉。因庆推恩,虽是常典,不论罪犯之轻重怙眚,一例荡涤,则岂不为刑政之大累乎?今此金自点负犯,乃天讨之所必加,舆情之所共怒,当初流配之典,亦是末减,曲全勋贵,圣意则至矣,其为失刑,固已多矣。今著[者],诿以累经大霈,而遽移内地,视如薄过微罪,则是殿下上不畏天讨之莫严,下不恤众怒之难遏,唯以区区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于王法一坏,国不为国,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争,不得请则不敢止者也。请加三思,还收金自点量移之命。答曰,不允。

○大司宪李厚源,持平郑𬬭启曰,赵锡胤等拟律之失,既以言官,至于罢职,似无可加之律,而今以李庆亿之言,又有照法处治之命,此岂大圣人不迁怒之意乎?凡在瞻聆,莫不惊骇,不料因一微细之事,辗转激拂,至此之极也。臣等此言,非为二三台臣,只恐有累于圣朝包荒之德也。请还收赵锡胤等照律处置之命。国家之置台谏,所以寄耳目,而广言路也。自祖宗朝,未尝以论事之失,罪言者,其优容台谏之意,岂不盛哉?今此李庆亿之事,伤于太锐,节节颠错,年少新进之人,不解事如此,甚可怪也,允可惜也。先朝实录,几至纂完,而主管之人,遽尔罢黜,彼庆亿者,徒虑其延缓之患,而不顾其拟律之失,率尔论启,果涉妄言,而获罪至于投畀有北,此岂圣朝之美事乎?请还收李庆亿北边安置之命。新除授掌令安邦俊,时在全南道宝城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司谏沈𢋡,献纳曺汉英启曰,前判书李澥缄答之辞,显有用意之端,到今纵恣之罪,反有甚于图占威胁之无识,圣朝必已洞烛,而连日论执,未蒙允兪,臣等殊未知圣意之所在也。其不有朝廷,凌蔑台官之罪,不可不惩,前判书李澥,请命削夺官爵。臣等伏见前后下政院之教,天威震叠,一节加于一节,不胜惊惶悚栗之至。李庆亿之论事转妄,固宜有大罪,而原其情,则不过恃圣朝之优容,自附于有怀必达之义而已,圣明不谅,遽加摧折,至下投北之命,不料圣明之世,有此无前过举也。宪府之官,前既下理,谏院之臣,今又被窜,瞻聆所及,莫不震骇,此何景像耶?至于赵锡胤,则初既询问大臣,特加宽恕,而一加于尹珹之论执,再加于庆亿之营救,以至于王府之照律,锡胤之罪,前后固自若也,岂可因言者之有无,而有所轻重乎?此恐有慊于大圣人妍媸付物不迁怒之道也。伏愿圣明,亟霁雷霆之威,还收李庆亿北边安置,赵锡胤等王府照律之命。答曰,不允。

○常平厅启曰,京中行钱之意,曾已入启蒙允矣。自开月初令,用钱于市上,钱价高下,随时随处而有变,两西,则米一升直钱三文,京中亦当依此行用,而必开纳官之路,然后民皆买钱,先用吕刑续[赎]钱之法,各司犯罪犯禁之人,从自愿纳续[赎]钱文之数,随其笞杖,笞十则十文,杖百则百文,至于许通免防,老职空名帖,皆许纳钱,市上百物,皆以钱贸,欲钱者,纳米于厅,欲米者,纳钱于厅,私相换贸者,并许通用,则泉流不息,物价不腾,正合常平之名,以此知会各衙门,何如?传曰。

○义禁府启曰,本府都事九员内,一员出使,一员本府,一员公事交代,一员当直,一员禁推,馀在四员,今此殿试时,文武科禁乱官,当用五员,不足假都事,令吏曹依前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宣惠厅启曰,忠清道贡物价,必须参酌其紧歇,预先上下,以为贸得之地,然后可无节晩难贸之弊,而米布收捧,当在明春解冰之后,故依当初启下事目,先以常平厅米布,贷下矣,该厅亦不可无若干馀储,以备不时之用,户曹及京畿宣惠厅米各一千石,贷出上下,待洪清道米布收捧,即为还偿,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今此嘉礼时,嫔受册、亲迎、同牢宴、朝见等礼,内习仪择日,已为启下,而习仪,亦于储承殿行礼乎?敢此仰禀。传曰,当在此为之,而其中一度,则行于别宫,受册习仪,则并行于别宫,可也。

○礼曹启曰,宫阙各殿门户,迎祥春帖、禳灾岁画、端午帖,明年正朝为始,照例举行,何如?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王大妃殿诞日,百官陈贺事,启下矣。王世子,亦以外廷行礼乎?敢此仰禀。传曰,当自内行之。

○以禁府赵锡胤等定配单子,传曰,海州未妥,改入。

○弘文馆启曰,本馆下番二员,修撰丁彦璧、闵鼎重,俱以试官,入试所,今日势已暮,阙门将闭,不得已副校理蔡忠元,姑降下番,副修撰洪处大,明日牌招入直,何如?传曰,知道。

○右参赞沈詻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待罪。命官之任,当令递改焉。

○武科殿试命官,右参赞沈詻递改事,命下矣。大臣则时任、原任,皆有故,似当以一品中为之,而知中枢府事金荩国,以病陈箚,只有知敦宁闵馨男,知中枢许徽,而皆老病深重,合有变通之举,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议于大臣处之。

○十月初一日昼讲时,以守御使从事官洪重普所启,徐欣男施赏事,上曰,承旨铭心,客使过后,其公事还入,更为察处,可也事,命下矣。取考兵曹回启,则曾因城役监蕫之劳,已为论赏云。洪重普所启事意,与该曹覆启,相左矣,既有其公事还入之教,故该曹回启及洪重普,并为还入之意,敢启。传曰,果为相左,似是不察之致,而但时未断手与否,问启,可也。

○传曰,明日开政,大提学差出事,命下矣。开政事,当为分付该曹,而大提学差出,必须大臣以下会议宾厅,圈点然后差出,例也,而领议政,以命官,入于文科殿试,政府东西壁,只有右参赞沈詻,而亦以武科命官,进去矣。政府东西壁,而圈点大提学,有违前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实录未完,此任一日紧急,不可等待,勿拘常规,速为差出,可也。

○义禁府启曰,以本府草记,传曰,并与南重晦、柳椐等,一体照律,而囚与不囚,必有规例,依此为之事,命下矣。本府前例,必有拿囚传旨然后,乃为拿囚,而今此传旨,既无拿囚字,依尹履之等前例,即为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李庆亿押去罗将,若不及于道路定限日字,则重罪之意,严饬以送事,言于该府。

○以义禁府赵锡胤等照律,传曰,配所,使之即为书启。

○义禁府启曰,李庆亿定配单子,何至今不为入启耶?问于禁府事,传教矣。传旨下本府即时,臣等会于阙下,同议定配单子,已呈政院,而其间未免差迟,惶恐敢启。传曰,知道。照律与刑讯,坐起不同,即为照入。

○义禁府启曰,赵锡胤等,怀私罔上,侮君弄法,自有其律,照法处置事传旨,下本府矣。凡罪人囚推后照律,乃是规例,而前日尹履之等诸人照律时,因其上疏回启判付内照律,而无下义禁府传旨,故直为照律矣。今此照律,则以下义禁府捧传旨,而无拿囚二字,若为囚推,则传旨内,无拿囚字,若为直为照律,则有下义禁府传旨,事系新规,该府之官,莫的奉行,且传旨内赵锡胤等云者,似是并与南重晦、柳椐,一体照律,而传旨内,既无两人姓名,亦当明白奉旨举行,不得不并禀,敢启。传曰,并与南重晦、柳椐等,一体照律,而囚与不囚,则必有本府规例,依例为之。

○左令启曰,敕使行到中路后,先报上候向差,次报平复之意,承旨临时举行事,命下矣。臣意,自上既不得亲送于郊外,则今因此便,称以别问安,差文官,兼谢终阙亲饯,至今歉恨之,似为宜当,而再次遣官,厨传驿路之弊,又不可不虑,或以宣传官,骑拨驰送,亦恐无妨,事系别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下送宣传官,措辞言之,似好矣。

○备边司启曰,一二等头目,郑使亦不能指挥,而所给之数,四站之内,已至一万四千馀匣,则至义州所给,不可计其数,虽积如丘山,自此难为下送,一路或有措备之官,有则给之,无则似难得之意,极力措辞开谕,而或以封枝三代给,此外更无他策,以此伴送使处,急急移文,何如?传曰,允。

○以户部回咨草,传曰,此等事,虽已具于咨文中,不可不先言郑译,今番出来之时,言及乎?问启。

○迎接都监启曰,每当敕行,都监各处浮费之弊,罔有纪极,以此京婢房子价本及兵曹军色雇立价布,用下之处,其数极多,一巡敕行,兵曹步木,多至十七八同,京婢房子布,亦至七八同矣。今番,则不紧定送处,量宜裁减,凡干用道,十分撙节,故兵曹取来步木十二同内,只用十同零,京婢房子布七同四十六匹内,不过五同零,而所馀步木一同三十七匹,还下兵曹,京婢价布二同二十二匹,移送户曹,以为日后取用之地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此敕使之行,未越江之前,冬至节日,若值我境,则望阙礼,似当禀知敕使前,同庭行礼,此意伴送使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戊子年冬至使赉去事目入启,则先朝传教内,灰色帽子及冠卖来者,依潜卖禁物例,论罪添入事,命下,故己丑年冬至使赉去事目,灰色帽子禁断事,依例书启,则传曰,灰色帽子,国恤间,勿禁似当事,下教矣。今则国恤已过,灰色帽子及冠,依先朝传教,严明禁断,何如?传曰,依启。

○礼曹启曰,来十一月初十日,乃冬至节日,而其前敕使,若在我境,则似当循例一问,令该曹礼单磨炼,下送于伴送使处,临时观势设宴,俾无落莫事,并下谕,何如?传曰,如许等事,此不可创开新规,以贻日后之弊,在前之事,相考处之。

○鱼面万户金涑,下直。

○备忘记,今下弓矢,鱼面万户金涑处,给送。

○武科殿试,两司长官当为进参事,城上所命招言之,例也,而大司谏黄㦿,则初一日方物封裹,初四日发行,势将次官进去,而司谏沈𢋡,献纳曺汉英,俱未肃拜,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箚子。答曰,省箚具悉。试所,则当令入之,可也。

○备忘记,先王实录之非一人所可独专,侮君弄法之徒,亦非人臣所可容护,前正言李庆亿,敢以罢职薄罚,犹以为过,请以还收,鹰鹯之逐鸟雀,固当如是乎?人臣之可谓扫地尽矣。莫重实录,必欲使锡胤一人当之,其心所在,实涉不测,侮君弄法之徒,爱戴如父兄,是彝伦灭号,如许奸邪鬼魅之类,岂可置诸辇毂下乎?宜摈四裔,无令污染风教,况此是护党立功之勇士,尤不可不严治,以截此习,李庆亿北边安置,以重国法,以肃国纲。又备忘记,怀私罔上,侮君弄法,自有其律,而予不致察,私用轻罚,宜乎其党类之轻侮雀跃也。赵锡胤等罪状,宜令付之王府,照法处置。

○知中枢府事金荩国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待罪。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金汝钰,会同分军事,除标信内兵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钱文今方铸成,而所铸无多,行用不足,故译官李承训、吴仁亮等,授以常平厅银子二千三百两,谢恩使行次,一时入送牛庄,以为贸钱之计,而银换贸纸地、枝三等物,至于二十駄,载送私持马,此非公家给雇价之马,许令越送贸钱之后,仍以其马及牛庄落后刷马,载来,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明日慕华馆武科别试殿试时,命官当为进参,而领、左相,则初一日方物封裹,有合坐之举云,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参赞沈詻,进去。

○传曰,李庆亿定配单子,何至今不为入启耶?问于禁府。

○大司成闵应协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西平府院君碑石浮出处,役军三百名,可用一日云,使之即为题给事,分付于京畿监司处。

○同副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左令启曰,明日殿试时,艺文馆无移接处,依前例减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启曰,赵锡胤等定配单子,捧入矣,台谏方以还收论启,何以为bb之b?取禀。

○备忘记,莫重罪人定配单子,趁不入启,其为慢忽不动,极为骇愕,当该堂上、郞厅,并推考。

○李领府事景奭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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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尹绛。左承旨严鼎耉文科试所进去。右承旨柳庆昌。左副承旨李应蓍。右副承旨赵珩武科殿试进去。同副承旨郑攸。注书姜裕后郭齐华在外。假注书成□□。事变假注书郑植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宾厅启曰,臣以大提学圈点事,承命来诣宾厅,而领议政,以读卷官,方在试所,左参赞沈詻,因病牌不进,六曹判书中,礼曹判书吴竣,亦入试所,兵曹判书朴遾,工曹判书具仁垕,以病不来,刑曹判书金光煜,呈辞受由,莫重文衡之任,自前无备员,则不敢圈点,例也,且领相不参,而臣不敢独为圈点之意,敢启。答曰,莫重实录,不可以此迁缓,以病不来诸臣,更为命招,即为圈点,可也。

○宾厅再启曰,莫重实录,不可以此迁缓,以病不来诸臣,更为命招,即为圈点,可也事,传教矣。臣等非不知依圣教即为举行,而第以病不能赴召之人,今虽更有命牌,其果来参,恐未可必,其间或有若干来参之人,而文衡重任圈点之事,决不可苟简为之,殿试罢场,不过数日,而如臣孤陋之见,何敢不待首相,而独为圈点,以坏流来国体乎?反复思量,实涉未安,不得不再渎,惶恐敢启。答曰,谦辞至此,似当为之,而但恐有狼狈之患矣。

○宾厅三启曰,谦辞至此,似当依为之,而但恐有狼狈之患矣事,传教矣。臣固知修史之事急,而首相因公故未得来参,莫重之事,臣独为之,有乖事体,罢场当在数日之后,则亦无大段狼狈之患,依前启辞,待首相相议,圈点之意,惶恐敢启。答曰,依启。

○大司谏黄㦿,执义张应一,司谏沈𢋡,持平郑𬬭,献纳曺汉英启曰,合启之论,实出于举国公议,而圣意一向持难,每以毋烦不允等教,为拒塞言者之地,臣等窃不胜悯郁焉。因庆推恩,虽是常典,不论罪犯轻重怙眚,一例荡涤,则岂不为刑政之大累乎?今此金自点负犯,乃天讨之所必加,舆情之所共怒,当初流配之典,亦是末减,曲全勋贵,圣意则至矣,其为失刑,固已多矣。今若诿以屡经大霈,而遽移内地,视如薄过微罪,则是殿下上不畏天讨之莫严,下不恤众怒之难遏,唯以区区之情,欲施姑息之恩,其于王法一坏,国不为国,何哉?臣等所以苦口力争,不得请则不敢止者也。请加三思,还收金自点量移之命。答曰,毋庸强烦。

○大司宪李厚源,执义张应一,持平郑𬬭启曰,赵锡胤等拟律之失,既以言官,至于罢职,似无可加之律,而今以李庆亿之言,又被徒配之律,此岂大圣人不迁怒之意乎?凡在瞻聆,莫不惊骇,不料因一微细之事,辗转激拂,至此之极也。臣等此言,非为二三台臣,只恐有累于圣明包荒之德也。请还收赵锡胤等定配之命。国家之置台谏,所以寄耳目而广言路也。自祖宗朝,未尝以论事之失,罪言者,其优容台谏之意,岂不盛哉?今此李庆亿之事,伤于太锐,节节颠错,天威震叠,固其宜矣,第念庆亿,身为台官,以言获罪,至于投畀有北,此岂圣朝之美事乎?请还收李庆亿北边安置之命。答曰,不允。

○大司谏黄㦿,司谏沈𢋡,献纳曺汉英启曰,人君受言之道,非但察其逊逆,唯能容狂妄者,尤为盛德事也。李庆亿之论事谬妄,固宜有其罪矣,原其情,则恃天地之包荒,观其人,则年少轻锐,不晓事理而然耳。圣明不谅,天威震叠,至下投北之命,此岂群下之素所望于圣上者哉?宪府之官,前下理谏院之臣,今又被窜,瞻聆震骇,气象愁惨,臣等所大忧者,实为圣德累也,岂为庆亿地哉?至于赵锡胤,则既问大臣,特推宽恕,南重晦、柳椐,则初囚旋放,俱被革职,已定其罪矣,引喩失当之启,还收谬妄之论,何与于此三人者,而因他做错,辄加一节,臣等窃恐有歉于大圣人不迁怒之道也。知臣莫如君,平日宠异而优待之者,岂至为如此无状底人哉?伏愿圣明,亟霁雷霆之威,还收李庆亿北边安置,赵锡胤等照律定配之命。答曰,不允。

○备边司启曰,以户部回咨草。传曰,此等事,虽已具于咨文中,不可不先言郑译,今番出来之时,言及乎问启事,传教矣。问于迎接都监,则以为备局于咸镜监司开市陈弊状启覆启中,日后敕使出来,措辞开说似当事,虽已允下,而今番则敕使,以发卖等事,不得称意之故,多发恐吓之言,仅得弥缝之际,遽及开市之弊,则非但无益,亦不无反为执言之地,故不得言及云矣。敕行未渡江前,使首译,措辞恳说于郑使,俾探其意后,驰启之意,分付于伴臣处,何如?传曰,依启。前日所撰咨文,亦令先问郑译后,呈于衙门之意,言于使臣处,可也。

○右副启曰,小臣武科殿试进去,下直,且先试,取禀。传曰,知道。柳叶箭先试。

○武科殿试命官,二品中为之,依议事,命下矣。二品中何员进去乎?敢禀。答曰,行司直李基祚进去。

○兵曹启曰,政院启内,武科殿试命官,右参赞沈詻递改事,命下矣。大臣则时任、原任,皆有故,似当以一品中为之,而知中枢金荩国,以病陈箚,且有知敦宁闵馨男,知中枢许徽,皆老病甚重,并有变通之举,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议于大臣处之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金堉意[议],一品皆有故,则二品似当为之,而未知古规,何如?不敢擅便,伏惟上裁。左议政臣李时白意[议],科(科))举大事,难以进退,则古规与否,不必当论,二品拟望,似不可已,而擅便为难,上裁,何如?领敦宁府事臣金尚宪在外,领中枢府事臣李敬舆,受由在外,判中枢府事臣赵翼在外,判中枢府事臣郑太和,敦宁府事臣韩兴一,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

○今日为政,大提学差出事,命下矣。大臣及六卿、判尹、政府东西壁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赵寿益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有政。以南龙翼为正言,南铣为知义禁,韩墍为缮工监役,高斗兴为监察,徐必远为兵曹佐郞,尹仁美为社稷参奉,崔继勋为右通礼,李云根为直讲,沈世鼎、赵晋锡、金寿恒、韩震琦、吴挺垣、洪柱世、吴以奎、元万石、南龙翼、闵维重、李万雄、安后稷、李延年、郑继胄、尹飞卿、权格、郑晳、沈攸为实录兼春秋,吕𤀂为礼曹佐郞,李峻岳为活人别提,黄立显为缮工监役,吕闵齐为典籍,吴圣蒙为校检,金自南为司饔直长,朴吉应为宗簿正,蔡裕后为副司直。

○传曰,今下彩段五十匹,下于该曹,今此市民等落本价,使之添及事,分付。

○左议政箚子。答曰,省箚具悉。箚辞知道。

○修撰洪处大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工曹判书具仁垕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待罪。

○守御厅启曰,以本厅从事官洪重普榻前所启,南汉山城门楼仓舍造成时监蕫人徐欣男施赏事,政院启辞内,与该曹覆启相左事。答曰,果为相左,似是不察之致,而但时未断手与否,问启事,传教矣。曾在丙戌,山城经乱后,寺刹及官舍仓库重修之故,其时都摠摄应俊,特授嘉善帖文,徐欣男,有边将除授之命,而时未及受赏,李伸虎有陞叙之命,而亦无除职之事。盖徐欣男,以丙子年出城侦探之劳,特陞堂上,除拜佥使后,更无以城役受职之赏,则洪重普,必以兵曹回启中,除边将一款,为无实,而措语相左矣。且于己丑四月间,因臣状启,调发三南及江原、京畿等五道僧军一千名,一朔赴役,南城崩颓处及炮楼城堞修改之役,徐欣男、李伸虎,与都摠摄等,终始监蕫,而今番东北两仓及四门楼造成之役,亦为浩大,调用僧军,有烦听闻,故鸠聚材料之后,使城内居僧曾经摠摄者,性修、真一等,分掌其役,而徐欣男,则各处造成材木,专掌运入,李伸虎,则前后次知燔瓦之数,多至一百五十馀讷,门楼、仓舍,今已完役,而但库中铺板,则今方始役,不过一旬之内,将为完毕。前日从事官出去时,目见此人等,尽心国事之状,故如是陈达矣,敢启。传曰,如是无实,则似难激劝,铺板毕役后,更禀施赏,可也。

○刑判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吏批,判书林坛进,参判崔惠吉进,参议赵寿益上疏,行都承旨尹绛进。

○兵批,判书朴遾病,参判沈之源试官,参议安献征入直,参知李一相呈辞,左副承旨李应蓍进。

○兵曹启曰,当日别抄骑兵试才,分等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武科殿试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今日殿试开场后,举子全汝伏地言,臣本姓全字,而初试榜目,误以金字悬录,敢入启处置云。臣等取考榜目及录名单子,则厥四祖及保证,似无可疑,而入启单子中,以金字书入,缮写之际,下吏未免误书,初试榜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且业武金琏,武学田瑞穰,亦伏地言,得参初试之后,下乡因病趁未上来,愿追录名云。此是已参初试之人,似难无端停举,而前头如此之类必多,并为许赴无妨,群议皆然,而系是科举重事,臣等不敢擅便,敢此仰禀。传曰,依启。郞厅林箕彬校正。日记郞厅卢贤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