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孝宗/元年/十二月

闰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三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今当尝药之日,又过朔奠之礼,宸情怵惕,想倍他时,不审此际,圣候若何?慈殿未宁,世子病患,俱非寻常,旋就差路,宗社之幸,孰大于此?然善后之难,无异初头,慈殿所进小调中汤,世子所服四物汤,并为连进乎?臣等欲候夜间起居,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与前无异,世子所患则热势差减矣。

○侍药厅启曰,即闻女医之言,慈殿症候,前患则几尽减歇,而元气渐弱,困恼委顿云,此固热退之候,而此时连为受鍼,恐或有妨,诸医等皆以为,今日姑停,明日受鍼为当云。此言亦不无所见,今日受鍼事,何以为之?敢禀。答曰,症候非轻,才过二度,遽为停止,似未妥当矣。

○府启,医官朴𫖳等,当先王违豫之日,侍药不效,其罪可诛,然自其本情则不过术业浅短,过年窜谪,犹可少惩其罪。至于郑之问者,极凶极恶之人也,曾在昏朝,以后宫切亲,交通宫禁,作弊中外,夺人财产,掠人妻女,其行恶自恣,何可胜言?又有甚于此者,至于陈疏,请出大妃,古今天下,安有如此穷凶极恶之人哉?反正之初,所当即为伏法,而只以其人微眇之故,隐匿得免。厥后附托于勋贵,仍以医术得名,出入医药之列,国人之愤骂,为日久矣。上年先王违豫之日,自内医院启召,则家在洪清道石城县,监司以急关召之,则往全州监营云。又为移文于全南监营,则又往淳昌云。监司移文于淳昌郡,给监司所骑上等马,使之罔夜督送,则自淳昌距监营,只四息程,而过三日而至,监司重加诃责,或为开谕。又给上等马督送,则不为直向京城,还往其家,偃卧不起,国恤之后,又不上来,两湖士夫,莫不痛甚。此则兵曹参判许积,为监司时事,故今日问安班列中,积,扬言愤骂,此众所共闻也,之问之而至今容息于覆载之间,岂非朝家失刑之甚者乎?当此慈殿症候弥留之时,臣子至情,无所不用其极,不顾他事,召而置之者,容有其理,然医者,生人杀人,在于顷刻,必得淳良谨厚之人,然后可用其药。况此穷凶极恶之人,凡人疾病,决不可相对问药,其于至尊所患,何敢引置议药之列乎?以此公议喧腾,物情共愤。请郑之问亟命按律处断,以雪神人之愤。答曰,不允。以上朝报

○工曹启曰,本曹郞官元数六员,若值多事之时,则常患不足,即今有藏冰之役,腊享大祭,亦且不远,各处分差,势难推移。新除授佐郞朴亨遘,家在全南道临陂地,非但上来未易,老病俱剧,郞官剧务,决难奔走察任,请朴亨遘递差,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慈殿受鍼后,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三殿,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今已差愈,勿为问安。

○三殿、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12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药房启曰,不审夜来,圣候若何?慈殿症候,亦如何?前症似尽差歇,即今所深虑者,惟在元气虚弱,滋补之方,不可少缓,而千方良药,不如补以滋味,用权之道,曾已仰禀。自上必已无所不用其极,但恐慈殿牢拒不从,然粥飮之进,则岂无方便善处之道乎?小调中汤进御之后,别无显然之效乎?世子所患热退之后,或有胸膈烦滞之候云,夜间亦有此患乎?加减凉膈散进服后,有开豁之渐乎?每凭医官之言,不能详知,敢因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用权之道,虽有方便之事,所补几何?以此方用煎迫矣,世子所患,服药之后,似有其效矣。

○三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侍药厅启曰,即者鍼医等齐言,慈殿受鍼,已至三度,而元气未复,一向受鍼,恐或有害,今日姑为停止,观势为之似当云。此言极为有理,今日受鍼,何以为之?敢禀。答曰,今后则观势,间日受鍼,可也。

○内医院都提调以下启曰,臣等伏见昨日宪府启辞,无任瞿然之至,当初忧遑罔极之中,未遑及他。尝闻郑之问医术有过人者,士大夫间急病危症,或多见效云,故妄意得参议药之列。或有一分之益,敢以规外之请,仰烦宸严之下,台论峻发,至请按律,臣等颠错之罪,大矣,不胜惶恐,待罪。答曰,卿等有何所失?安心勿待罪。

○药房启曰,即者柳后圣、郑后启等来言,世子夜间方觉虚烦,辗转不得稳寝,厌于发言,此心经馀热,尚未尽散而然。仍用前进加减凉膈散一二贴,为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东、西冰库内摘奸。

○判府事金尚宪箚子。大槪,病未拜辞,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近因慈候未宁,虽在忧遑罔极之中,卿与领中枢,俱已入京,心中有所依赖而欣幸者,实不浅浅也。不日而还归,如是迈迈,若将遗世者然,予心之落莫缺然,其可云谕?从便调治,趁即上来,以副至怀。

○吏曹启曰,今十二月十一日,行腊享大祭,社稷、宗庙、南别殿、永思殿、肃宁殿献官实、豫差,当以二品宰臣差出,而二品中绝无可差之员,推移无路,不得已刑官,亦为备差。初九日,行长陵仁烈王后忌辰祭,十五日,行宗庙、永思殿、肃宁殿、新陵望祭,二十四日,宣陵成宗康靖大王忌辰,二十九日,行章陵元宗恭宁大王忌辰祭,鳞次稠叠,许多执事,决难推移差定,生事可虑。宗室及武臣兼宣传官常时不为差祭之员,亦依前例,通融塡差,何如?传曰,允。

○府启,法者,天下之公也。苟有穷凶极恶之人,罪犯不道,而国人皆曰可杀,则虽人主,不得以低仰,故虽在贵近,不敢私焉,此古今圣王通行之道也。郑之问,曾在昏朝,种种行恶之状,姑置不论。至于语犯大妃,其说,不忍发之于口,不忍闻之于耳也。国言藉藉,国人愤愤,为日久矣。况当先朝侍药之日,两道监司,替给其所骑上等马,催督上送,而乘其驿马,取其迂路,迤向其家,迟回中道,闻讣归家,终始不来,其无君不道之罪为如何哉?台阁所论,例出于风闻,故圣上不能无疑于此,今下不允之教,臣等窃惑焉,在前行恶之状,犹可诿无证见,语犯国母之疏,尚在禁府,乘驿还家之状,宰臣目见,不可诬也,殿下何所据而拒之乎?若以臣等之言为不实,则何不取考疏本,招问宰臣,备悉其本末乎?如使此贼,虽有扁鹊之术,正人君子,不忍对此贼问药。何乃今日,遽释重罪,引置议药之列,欲问慈候之轻重乎?臣等窃为朝廷惜之,臣等所论,实非泛然请治恶人之罪也。诛此贼则庶可以扶植伦常,所关非浅浅也。倘或少缓此贼之罪,则臣等窃恐乱臣贼子,从此接迹而起矣。伏请亟命攸司,按法处断,以快神人之愤。答曰,癸亥后日月已多矣。来参议药,曾亦久矣,而何乃今始峻发此论耶。前日定配之律,乃是趁不上来之罪也。以上朝报

○奉教赵龟锡上疏。大槪,臣母重患脑肿,而适值慈候违豫之时,不敢引私吁急。即刻,又闻母病,渐到十分危重之域,臣方寸已乱,急于奔救,冒死陈情,乞递职名事。留政院。

○慈殿,侍药厅问安。答曰,知道。

○传,前郡守李孝性,县监李谦性,瀛原君高弘建,参判金南重,监司沈之源,参议兪榥,都正李挺汉、尹天衢,牧使洪得一,府使李迪,参议李师圣,府使曺世益,青陵君金振群,府使闵泰亨,郡守金得一、李迥,县监沈儒行,郡守权霱,县监洪采,佐郞李惟明,县监洪敬禹、李惇实,校理李天基,修撰柳堣,典籍李休,司谏李晢,正言李垕,府使李克和,郡守尹垍,府使金宗泌,修撰李正英,直长郭岌,奉事张俊采,直讲权悟,郡守徐择履,典籍孙必大,修撰郑斗卿,典籍朴增辉、李震夏,直长李寿翼、李齐运,主簿金光宇,参奉元永海、吴圣集,别提韩得一,县令吴熽,府使洪禹翼,县监李正胤,府使朴宗宁,参议李时楷,监司崔惠吉,佐郞洪锺韵,府使李华岳,左通礼李久源,修撰张次周,参奉李橿,假引仪金麟锡,郡守李云栽,修撰金佐明等叙用,县监金尚重,郡守姜说,奉事权镇,察访孙万一、夏溪君炯,参奉沈京参等职牒还给,副摠管安徽,同知金守玄,兵使申京琥,水使具仁墍、金汝温,卫将李学舆,司猛李淹,司果闵鼎重,佥使金汝诚,内乘安钹,哨官李大树等叙用,前虞候边大中职牒还给。朝报

12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申时,日晕右珥。夜一二更,有雾气。

○三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鍼灸则虽已差愈,不可止。今已差愈,勿为问安。

○药房启曰,不审夜来,圣候,何如?慈殿症候,亦复,何如?槪闻寝睡言动,渐觉有别,臣等喜幸,无以仰达,而世子所患,大势虽减,至今弥留。又有泄泻之渐,臣等忧虑,至此弥切,一泄之后,旋即停止,此则大幸也。未知过夜起居,比昨,如何?凡病必审察脉度,详知根本所在,投药之效,而今则无论脉去病者,前后用药,皆在疑似之间,利害难定,尤为闷迫。然热势大异于前,飮啖不至全废,从此善后,平复可期,稍宽圣虑,以慰群情,臣等区区之望也。凝神散,已为进服乎?臣等来候寝门,敢此并禀。答曰,慈候则日日有异,中心之祝,曷胜云谕。世子所患,弥留如是,深可虑也,汤药则既已用之云矣。

○侍药厅口传启曰,昨日,以间日受鍼之意陈启矣。今日当次,而伏闻慈候日渐有异,未知仍为受鍼乎?启辞烦渎,敢以口传仰禀。答曰,莫重病患,以少愈,遽为停鍼,似未妥当,今日欲为施鍼矣。昨日慈殿,有今日何不施鍼之教矣。

○药房又口传启曰,然则今日受鍼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慈殿受鍼后,慈殿、大殿,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臣等伏闻世子一夜再泄之奇,方切煎闷,即者柳后圣、郑后启等,入诊后来言曰,世子脉度,与前稍安,言语比前稍畅,四支虚烦之症,亦似稍歇。大槪夜来小泄,似是泻,极为多幸,而前服凝神散元入中,生地黄似凉,麦门冬似滑,宜以白芍药炒,代麦门冬,炒黄连,代生地黄,并各五分,先用二贴为当。黄连虽性味苦寒,治病之要材,以此代彼,为虑泄泻之渐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府启,臣等伏见以日月已久,既以定配为教,臣等之惑滋甚,苟有极恶大罪之人,或落漏于一时,岁久之后,幸以发觉,则未知诿以久远而废置王法,不惩其罪乎?先王违豫之日,不为上来者,厥罪极重,而国恤之初,事甚苍黄,不能详知渠之迟留曲折,故论其罪状,不至重大,只请流配而已。即今其时方伯,大言于百僚班行中而愤骂之言,闻者莫不痛骇,血肉俱动矣。以此言之,则岂可以日月之久,定配之律,可赎其罪乎?法者,乃祖宗之法,非殿下之法也。公论喧腾,国人皆曰可杀,殿下安得以低昂于其间乎?恶逆之状,疏本在焉,迟留之罪,穷其用心,则必幸其先朝之有病患而不来也。此所谓穷天极地,必不赦之贼也。臣等俱以无状,论此凶贼,举其明白昭著之罪状,而殿下恝视不允。殿下待台臣之道,可谓太薄矣,直欲碎首牵裾,而君门深远,不可得也。臣等不得请则虽积以岁月,必不停止,请亟命有司,按律处断,以快神人之愤。答曰,恝视等措语,殊涉无伦,未满一笑而继以寒心也。所论之事,议于大臣处之。

○侍药厅启曰,慈殿进御小调中汤十服,今日当尽。臣等与诸医等,商确利害,则诸御医及柳后圣、郑后启等,皆以为仍用为当,而但更加天南星姜汁炒一钱,日进一服,至五服而更议,似可云。此药剂入,何如?且鍼医金尚诚等,或云连二日受鍼,停止一日,或云间一日为宜云。臣等未解鍼术,而一念不能忘于过虑,明日受鍼,何以为之?敢禀。答曰,依启。每当受鍼之时,五内如割,今日之用,岂得已哉?依连二日受鍼,一日停止之言,似可矣。以上朝报

12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三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凡人忧患稍弛,气力始困,圣人与人同耳。近来圣候,果无此患乎?循例起居,只备文具,至于乙夜丙枕,朝夕进膳,咫尺枫宸,无路详问,臣等忧虑,与日俱深。慈殿症候,世子所患,与昨如何?煎迫之至,敢此问安。答曰,慈候与昨无异,世子所患,亦如昨耳。予则时无患处,卿等勿以为虑。

○刑曹启目,粘连京畿监司启本云云。兪格狱事,系是乱伦莫大之罪,所当依法,间三日从容栲讯,以期其吐实,而连日讯杖,以致径毙,推官所为,难免其失,并推考,何如?启依允。观此兪格狱事鞫核之状,则推官等所为,殊甚无谓,安在特下明慎之教之本意哉?此等狱事,非但每以急刑速杀为能事。今番则显有矇眬欺诬之迹,此而不治,则前头国事,实为寒心,推官等并拿推,以肃颓纲。

○大司宪洪茂绩启曰,臣曾见郑贼,在昏朝作弊之状,罔有纪极。又为抗章请出母后,反正之后,附托勋贵,因以医术,出入士夫之家,有若无罪之人,居常愤恚,无如之何矣。及闻许积之言,私心以为,此贼乃昏朝馀孽也,必仇视国家,迟留不来者,显然可知也。尤极愤发,故草启之时,措语不中,然恝视二字,实为圣上,恝视台官而不信其言也。岂可谓恝视凶贼之所为也?措语矇眬,辞不达意,至勤严教,臣不胜惶愧,无地自容也。臣老羸癃疾,不当齿诸凡人,而徒怀爱君嫉恶之心,不择言语,而自陷于无伦之罪,臣何敢自谓台官而立于朝端乎?臣窃闻谏官虽卑,与宰相等,故与人主,相可否于庙堂者,大臣也。与人主,争是非于殿陛者,谏官也。大臣尊行其道,谏官卑行其言,言行则道亦行也。如使公明正直之士,置之台阁,则何必以台官所论,议诸大臣而处之乎?如臣庸劣,待罪台阁,非但物议之不称,殿下之恝视者,固其宜也。臣筋力垂尽,不堪从大臣之后,而今日冒进者,只是感激吾君生成之大恩,而精神昏谬,语言无伦,何敢晏然于台阁乎?请命镌削臣职,以为妄言者之戒。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任义伯启曰,郑之问,罪恶贯盈,决难容贷,按律之论,实出于舆情之愤激,措语之间,不能知裁。昨承圣批,责以无伦,臣不胜瞿然之至,此不过切于献忠,辞不达意之致,而圣明不谅,摧折太甚,臣等何颜更齿于言事之列乎?昨日严批之下,所当引避,而日势已暮,阙门垂闭,不敢渎扰,闷然而退,即者长官,既以此引避,臣尤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任重启曰,臣伏见昨日圣批,不胜瞿然之至。郑贼前后罪恶,宜伏邦刑,累日论列,兪音尚閟。臣等徒怀疾恶之心,不觉措语之失中,反承严旨,臣实慨惜焉。凡人君听纳之道,只观其论事之当否,而不在于文字之工拙也,岂可摘发措语,至下未安之教哉?臣等诚意浅薄,未格天心,自陷于无伦之罪,贻累于如流之美,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侍药厅启曰,即者鍼医等,来传圣教,与之商确,则皆以为,凡治病,既去太半,则是亦见效,惟当从容调治,以期万全,徒取近功,必欲期必于旬望之内。又反有损,近日慈殿受鍼十三穴中,方书则用火处只三穴,而又添四穴,已非不多,今若更加六处,则诸经之火,因此用事,或不无后虑云。臣等虽不解鍼术,以理推之,亦似不远,敢以医言为不可用,惶恐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侍药厅,慈殿夕问安。答曰,知道。

12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三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惟忧与疾,度夜俱难,即今宵永,丙枕起居,曁长乐铜龙,寝睡,若何?臣等瞻望周寝,伫闻日安,忧喜未定,消息反畏,承明候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

○又启曰,即者柳后圣、郑后启等来言,世子症候,更与诸御医等商议,则宜用清火化痰汤,竹沥姜汁和进云。此药二贴,先为剂入,何如?元入材料,亦为别单书启,以备睿览。答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此增广初试,文武科殿试,今月初十日启下矣。侍药厅未罢,十一日腊享大祭斋戒受香,相值于殿庭,设场难便,不得已殿试及放榜,似当次次退定矣。元公事中改择日付标,知委,何如?传曰,依启。

○礼曹文武科殿试,十二月十七日。放榜,同月二十二日。杂科覆试,来正月十六日。放榜,同月二十六日改付标。启。

○府启,请勿议大臣,郑之问,亟命有司,按律处断。大司宪洪茂绩,掌令任义伯,持平任重,并引嫌而退,措语未察,出于无情,而严旨之降,实非美事,其于言事之臣,别无可避之失,请并命出仕。答曰,出仕事依启。凡国家大小事,宁有忌讳大臣,使不得与闻乎?其意所在,诚未可测晓也。以上朝报

○慈殿,侍药厅昼问安。答曰,知道。夕问安。答曰,知道。

12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侍药厅直宿。左承旨宋国泽坐直。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式暇。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坐直。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右珥。巳午时,日晕。

○药房启曰,未雪气融,既雪寒生,不审夜来,圣候,若何?日候不齐,最妨调摄,慈殿寝睡,得无异于前宵乎?昨闻医官之言,世子所患,言动气色,有渐差之势,臣等方切喜幸。即闻通宵再泄,倍切惊虑,无乃因服凉剂,痰下热降而然耶?若然则似泄非痢,不至大段可忧,臣等侍药已久,勿药尚迟,煎迫之至,又恐圣躬,或失保护,忧虞多端,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候与昨无异,世子所患,亦不至大段矣。

○慈殿、中殿、东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欲其勿为问安,今后则只于受鍼时问安,而常时则勿为,可也。

○守御使书目,广州府尹沈之溟,以亲病猝然归家,呈状辞递,令庙堂处置事。

○慈殿受鍼后,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大司谏闵应亨启曰,臣于初三日,以相会之意,通于同僚,朝参问安后,退来私室,因欲进去,衰朽气力,日异而时不同,连日劳动之馀,眩症猝发,精神昏愦,四支厥逆,欲起还仆,久而未定。同僚既会,不能进参,身忝首席,自失体例,而同僚谓臣老病,不以为咎,终不引避。其意虽出于相厚,在臣之道,既失台规,固不可䩄然仍冒,且相会之礼,终不可已也,而既约不进,又难更请,违失常规,转至如此,即当引咎,而狗马之疾,沈绵数日,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不可一刻仍冒,请亟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成以性,正言沈玖、李庆信启曰,顷日长官,与臣等,约行相会礼于本院,臣等齐进之后,下吏来言,长官猝患眩症,症势不轻,未得来参云。臣等以为,衰老之境,病患之猝发,势所固然,循例引避,亦涉烦琐,仍与相议,开坐而罢矣。今者长官,以此引嫌,臣等何敢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下直,绫州牧使郭圣龟。

○京畿水使书目,重得伤寒,少无差复,本职及兼带,亟命递改事。启。传曰,勿辞,调理察职事,回谕。

○京畿监司书目,兪格等经毙辞缘,上疏上送事。

○答掌令丁彦瑗疏曰,递差。

○答京畿监司疏曰,览疏知道。勿待罪。

○侍药厅,慈殿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12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色内赤外青。

○药房启曰,雪后寒生,不审夜间,圣候,若何?两宫症候,同似有间,寝睡起居,亦有异于昨日乎?有喜之庆,延颈伫望,臣等忧喜交集,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与昨一样。

○仁烈王后忌辰斋戒。

○慈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口传启曰,昨日下教,以慈殿欲其勿为问安,只于受鍼时问安之意,而侍药厅不罢之前,遽停问安,臣子分义未安,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与前少间,只于受鍼时问安,可也。

○府启,并引嫌而退,同僚相会,疾作不赴,势虽固然,而旧规因坠则势难在职,不即论避,徐待自处,僚席之间,出于相敬,别无所失,请大司谏闵应亨递差,司谏成以性,正言沈球、李庆信,并命出仕。答曰,依启。旧规虽然,疾病人所难免,何伤乎?大司谏闵应亨,勿为递差。

○侍药厅启曰,医女入诊后,与诸医及柳后圣、郑后启等,商论症候,则皆以为,脾胃虚弱,湿热在中。前进小调中汤,姑为停止,宜以补中行湿汤,加黄连、姜汁炒、枳壳、贝母干汁炒、胡萎仁各五分,连进十贴为当云。此药三贴,先为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大司谏闵应亨,命招病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勿为罢职。

○慈殿受鍼后,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启曰,以宪府启辞,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议,当初上下遑遑,半夜苍黄之状,至今思之,犹自气塞,其时若使正人君子当之,或能坚实不动处得其宜,而如臣庸陋,心弱多㤼,识见愈暗,精爽飞越,不知所以为措,只念广集医官,以资问药,或不无一分之益,未遑及他,率易陈请,遂腾公议,至激台论,臣实自取。仍念自上忧遑煎迫,中外焚灼,而缘臣做错,转致一场纷扰,至于台官引避,臣罪大矣。臣既有妄作之罪,仍被台臣之斥,臣俟罪之不暇,何敢容议于此事?不敢献议,惶恐敢启。右议政议,当初郑之问等请召启草,领相送言于臣处,问其可否,其时慈殿症候方剧,不遑念他,乃以为可答送矣。台谏今以误请为言,臣之所失,与药房无异,之问之罪嫌,不敢轻议,而大槪之问前后罪犯,如彼彰著,台谏所论,不无所据,但既以此罪,连被流窜之典,且急于议药,给马召致,遽加断按之律,臣未知如何。伏候睿裁,赵领府事病不收议,金领敦宁、金判府事在外,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领、右相,引嫌,不为明白议启,元首股肱之义安在?况其时虽有启辞,决断者,予也。若以为嫌则予将何言,无乃惑于请,勿议处之怪论乎?似无此理,更为议启,领中枢府事处,亦为议启。以上朝报

○慈殿,侍药厅夕问安。答曰,知道。

12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流星出北斗星上,入天棓星下,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色赤,光照地。

○药房启曰,夜来寒生,不审圣候,若何?慈殿症候,亦复,如何?别症之少见于上下者,有异于昨夕乎?世子寝睡,无别于前宵乎?臣等瞻望周寝,恭候起居,日俟有喜,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夜间寝睡,颇稳于前宵矣。世子所患,渐似差愈矣。

○慈殿、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三殿、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待教申最、假注书李溟翼拿推事,奉教赵龟锡先罢后推事,捧承传。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尹鏶,时在京畿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执义李榟[李梓]启曰,郑之问穷凶极恶之状,既已昭著,则诚难一日容息于覆载之间,台官之按法请罪,岂容但已?臣亦终年痼疾,委顿私室,虽不得随参于发论之时,顷于处置同僚之日,臣以为大臣议处间,似当依例姑停,而宪长避辞中,显有不可停之意,既请出仕。旋停其论,则揆诸体例,决不当如是,故玆敢连启矣。前后圣批,极严且峻,臣诚惶惑羞缩,无面更立台阁,而因一诣阙,宿疾转剧,欲起还仆,今始扶曳来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镌削臣职,以正出怪论之罪。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慈殿,侍药厅问安。答曰,知道。

12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侍药厅直宿。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坐直。右副承旨蔡裕后坐直。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药房启曰,连日寒甚,不审圣候,何如?前进补中益气汤十二贴,明有显效乎?以日计之,今日当尽,加剂入,何如?慈殿夜间症候,若何?世子所患,已向差境,宗社之庆,不胜欣幸,臣等喜虑之至,敢此问安。答曰,症候与昨无异,世子所患,日渐差愈,似无所虑矣。所进汤药,虽无目前显效,近日扶持,莫非此药之功,加剂入,可也。

○侍药厅启曰,慈殿受鍼,今日当次,而诸医及鍼医等皆以为,当此寒冱,天气闭藏,此时受鍼,已非其宜,只缘事急,不得已强行鍼法,以七巡为一度。今已满一度之数,而慈候比前减歇,一向受鍼,恐反有害,况上下些有浮气,虽未知轻重,而鍼刺本是忌讳,今姑停止,仍用清火养血滋补脾胃之剂,全以保养元气为主,观势缓急,继进相当丸药,徐待春和,择穴艾灸,此是万全之计云。此言极为有理,今日受鍼,何以为之?敢禀。答曰,姑为停止。更观一二日症候,为之,可也。传曰,未赴任守令,除署经,当日内并皆发送。

○三殿、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渐向差愈,勿为问安。

○义州府尹书目,敕行,初六日戌时,至本府。鸡鸣,发向定州止宿事。

○吏曹,远接使林坛,问礼官洪处大。

○侍药厅启曰,朝者,柳后圣等,亲承圣教,丸药议定之命,来传于臣等。臣等登筵退出之后,与诸御医及柳后圣、郑后启等商议,则皆以为,即今进御补中行湿汤,既以专补中气,疏导湿气为主,宜用朱砂安神丸,汤丸兼进则亦有安神治热之功,似为合当云,此药剂入,何如?传曰,依启。

○领议政臣李敬舆启曰,自今日出宿,以为策应事,命下矣。慈殿症候,尚未平复,而臣在侍药之列,先为退去私室。不但事体未安,至于策应庶务,则臣直宿阙内,与备局密迩,通议,禀处。无小难便,伏乞俯谅微悃,许令依前直宿,何如?传曰,不必永为出宿,随其事几,出入策应何伤乎?勿以为虑。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忻为延安县监,赵胤锡为阳城县监,韩寿远为安城郡守。

○禁府启曰,传教矣。更议于大臣,则领议政议,臣职忝大臣,凡系国家刑政,有所未允。虽[为]不命,犹当救正,岂敢畏移兵之攻,有所依违?只缘做错自臣,重激物议,不敢容喙其间,有所辨别,事理当然。今承严教,实切悚惕,仍念先朝鼎新,昭揭宪章。凶徒奸孽,次第伏辜,罪犯伦纪者,或诛或窜,称量轻重,五用无差。或有网漏,亦皆追论,当此之时,岩廊转斡,台阁弛张,皆出于硕辅名臣之手,禀裁于尧明舜哲之下,制刑明辟,宜无不丽于中,而此人不诛而窜,无乃有所斟酌于其间耶?再被极边之窜,王法亦非不行。岁月既久,天道亦变,洪恩霈泽,万汇均霑,至于此辈,亦蒙放释,谓有医门小技,俾参议药之列。尝因玉候违豫,施药有效,超陞堂上阶,天地包荒之量,无以尚矣,而其在此人,生死骨肉之恩,糜粉难报,大渐之日,不即赴召,揆以分义,合置重典,而流配塞外,亦非轻罚,遇灾量移,岂谓无罪?如雨露润物,芝兰恶木,同被生成耳。事属苍黄,未遑及他,欲广议药之路,妄陈放还之请,昏谬之责,自有所归。若因此激愤,提起二十八年之后,欲施大辟于今日,此固出于嫉恶讨罪之意,其可不念旧恶,不为已甚。若不相似,傥以台谏之论,不可不行云尔,则还发配所,小慰方张之公议,似或得宜。臣迫于严命,冒死献议,尤切惶恐,瞽说无取,惟在圣裁。领中枢府事赵议,当初罪犯,实是极恶大罪,而反正之初,取群凶分轻重论罪之时,此人得免于刑诛,只被极边之窜,其或当时有所酌量而然也。此则事在久远,未知其所以然也。至于大渐之日,迟留中路,不为上来之状,万万彰著,其不忠之罪,可谓极大矣,宜群情之莫不痛疾也。大槪侍药厅之请召,出于一时忧患方切,冀或有万一之益也。台谏之言,乃是执法之论也。惟在朝廷参酌处置而已。伏惟上裁。右议政议,臣于郑之问论罪一事,嫌不与议之意,已陈于前,而圣教至此,不得不略陈谬见。此人前后罪恶,台臣论之尽矣。若据其所犯而言之,加以大辞,固无所惜,第国家用法,若追论于已施之后,则王法终无决定之时,台论之发,虽出于疾恶,而既以议药召致,遽因前罪,用以极律,则事似未妥。昨日以此献议,意有所在。今若参酌定罪,还发配所,恐或得宜,伏惟睿裁。大臣之议如此,伏惟上裁。传曰,领右相议施行。

○传曰,领相久直禁中,许多庶务,想必积滞,况今客使不久入京,事务比前尤剧,自今日出宿,以为策应,可也。

○政院启曰,阙门已闭,艺文馆下番阙直,当该史官请推考。传曰,依启。

○以金尧钦为事变假注书。

○大司谏洪茂绩启曰,郑贼穷凶极恶之罪,痛在人心,骂腾人口,为日久矣。顷得薄罪,国人皆以不即诛戮,而苟全恶命为愤,及其被召,众怒齐发,国言藉藉,身为台官,安得默默乎?大臣之请召议药者,实出于苍黄忧闷之际,不遑他虑之所致也。虽迹涉差误,出于公心者,益可知矣。今者大臣,少怀不安,至于待罪,自上亦以情外之说,至下严教,大摧折之,臣实惶愧,若无所容。顷日避辞中,直前连启之意,臣始发之,就职之日,更思善处,与同僚相议姑停,而执义臣李榟[李梓],以病还家,不得与相会,故不为简通矣。处置之日,重违臣避辞中措语之意,仍以连启,此亦不失台阁体面,而至得怪论之责,怪论之责,专在于臣,不在于同僚也。且姑先停止之失,在臣,连启抗争之直,在彼,臣何敢晏然于台阁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任义伯启曰,臣于顷日,伏见长官避辞,有大臣相可否,谏官争是非一款,盖引欧阳公之论,欲以动君父之听也。臣不见其为非,而其后议处间姑停,则臣实与长官,商确为之。今者长官,因上教,又为引避,臣于此事,意见与长官,终是无异,臣何敢独为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任重启曰,顷于避嫌之日,长官谓臣曰,凡台阁所论,议处于大臣,殊甚未妥云。臣以为议处间姑停,乃是规例,徐观结末可也。及其就职之时,长官又以连启与否,问议于臣,再三商确,相议姑停而退矣。今因前后圣批,极其严峻,同僚至于引嫌,长官又从而继之,其时连启。臣虽不参,而同论长官,既已引避,则晏然处置,在所不敢。此时渎挠,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敕使已为渡江,站官出待,一日为急,而安城郡守李圣征,阳城县监李悦,方在囚禁中,延安县监南宫鏶,亦有拿命。今虽差出,势有不及,付以生手,应致狼狈,而犹愈于空官,请令该曹,即刻为政,择差发送,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敕使之行,急于星火,三南所定,如白绵纸、雀舌等物,罔夜取来,势将不及,十分可虑,该曹行文,不可循例传送,别定留待驿卒,发马下送,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工曹判书朴遾,以社稷腊享大祭献官预差。今方入清斋,而又以馆伴启下,敕使入京之期,虽未详知,其势要不出四五日之内,接应诸事,万分紧急,只献官实差,既已入斋云。朴遾则即令会同开坐,整顿诸事,俾无未及之患。朴遾代预差,则令该曹差出,何如?答曰,依启。

○礼曹启曰,问礼官既已出去,敕使前所呈仪注,赍去禁军,令兵曹急急定送,问礼官所到处,拨上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客使入京后,无乃有别礼乎?预为熟讲定夺,可也。

○礼曹启曰,今此皇父王之丧,似当有陈慰进香之举,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以户曹启辞,摄政王之丧,必不无完敛,所用纸地求索之举,故癸未年皇帝丧事时所用前例取考,则白绵纸六万六千十六卷,厚白纸二万九百八十四卷,合数八万七千卷,而其时分定于三南各邑,随其所备,连续入送,仅免生事矣。此中所储,已竭于已往敕行与谢使方物之用,势将不得已,如前分定于三南,而节候值此寒冱,造纸甚难,此尤可虑。且癸未年则纸地分定时,备局具由启禀,发送宣传官,下谕三南监使[监司],使之急速备物,此乃重其事也。令备边司依前例,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今番急速,与癸未无异,依该曹启辞,发送宣传官,使之急速措备,趁期上送,俾无未及之患,何如?答曰,依启。以上出《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以本曹吊礼仪注,传曰,礼虽如此,乌带乌帽,反不如今日之时服,彼人或不无致疑生怒,未知如何,更为议处,且俯伏,似涉不便,未知立哭如何?亦为议处事,命下矣。时服乃国恤视事之服,用于吊礼,或涉未安,故以乌帽乌带磨炼矣。圣虑所及,实非偶然,以时服行之,似为无妨,哭礼时俯伏,果为不便,立哭亦是礼文所有,依圣教,并为改付标,且茶礼一款,依例磨炼,而行吊后即行茶礼,恐未合礼,似当变通。大臣之意如此,故敢此仰禀。传曰,知道。茶礼,临时观势为之,可也。

○又启曰,今此敕使时,仁政殿受刺行礼后,仍为茶礼设行事,既已启下矣。所馆处亲临接见时,亦为依例茶礼设行诸事,预备待候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出来敕使,事出急遽,凡干诸事,不必续续启下,京中迎敕诸事,远接使节目,问安官赍去各样仪注,一路迎慰使,仁政殿茶礼等事,并依近例施行,何如?传曰,依启。

○司饔院启曰,今此敕使,仁政殿受敕后,仍为茶礼,所馆处亲临接见,亦为茶礼设行事,该曹既已磨炼,本院依誊录,宴享厅称号,敕使前果盘所入诸具,杂物,素膳磨炼及各掌员役,并依去番敕使时例施行,假提调、假郞厅各十员,令该曹依前例,以士夫中年少,仪容可合人差送,而本院习仪日为始,本院实假提调郞厅,除本司仕上直,凡公会勿参,差祭安徐,自前敕使时,例为三度习仪,而今番则只行茶礼,今月十二日,南别宫一度私习仪,俾无临时失仪之患,何如?传曰,知道。

○都监启曰,敕使接待时,六色郞厅各二员差定矣。今番则敕使只二员,而所带头目之数,亦不至甚多。一色一员,犹能策应,只考前例,敕使两员则或有郞厅不为加出之时,吏曹启下八员内,二员都厅称号,二员军色与工房兼差,则所馀四员,而一员不足,只此一员加出,以除一分之弊,何如?传曰,依启。

○礼曹启曰,以问礼官处仪注下送事草记,传曰,知道。客使入京后,无乃有别礼乎?预为熟讲定夺,可也事,命下矣。今此敕使,以传讣出来,而系是无前变礼,殊为难处。自上受敕后,即行吊慰礼于馆所,百官亦以素服诣馆所吊哭之礼,似是合宜,而彼不无以传敕后不即举哀为言,若然则不得不即行吊礼于阙内,自我有难擅断,此两款节目,问礼官预为讲定,伴臣亦详细探问,急速驰启后,吊礼仪注磨炼下送之意,并为下谕,何如?传曰,允。以上出《迎接都监誊录》

○慈殿,侍药厅问安。答曰,知道。

12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日有左珥。申时,日上有冠,色内赤外青。夜四更,流星出轸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三殿、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穷阴未解,禁籞增寒,不审夜来圣候,若何?慈殿起居,世子寝睡,亦复,如何?仍念圣躬,忧恼内烁,风寒外袭,将来保摄,必须加慎,而腊平在明,奠礼将行,通宵将事,恐致添伤。臣等忧虑,至此益切,耿耿待朝,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殿寝睡,夜来似未稳洽,世子则入睡无异平昔云矣。

○侍药厅启曰,臣等闻慈候夜来未得稳寝,方切忧虑。即者医官等,来传圣教,臣等震惕煎迫,不知所达,臣等及诸医,前日有所持难于受鍼者,只虑其元气之或伤。慈候数日来,颇异于数日之前,则事有缓急,何敢胶守谬见于不能明知利害之地?依上教如前受鍼,观症候如何而处之,何如?传曰,依启。

○传曰,兴海郡守洪宪当日发送事,昨日下教,而今始下直,殊甚偃蹇,事极骇异,为先推考。

○明日永思殿亲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

○慈殿受鍼后,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岁律将换,圣慕方深,即于此际,施行奠礼,以尽如在之诚,圣心所在,臣等亦岂不体?第久处侍药之中,忧恼煎迫,夙宵起动,内外受伤,理势必然,臣等昨于榻前,窃瞯天颜异前,玉音未畅,劳苦于外者,可占其内,当此极寒,冒夜行礼,则玉体添伤,必至无疑,群下忧闷,曷胜仰喩,况客使之行,不日将至,圣躬庶几无疾,举动接应,可得无缺,将来保摄,尤宜加慎,至于洁精纯一,然后可以事神之义,曾已仰达,今不敢更渎。伏乞圣明,俯谅群情,特许摄行,惶恐敢启。答曰,光阴倏如奔电,一年将尽,馀日无多,罔极之情,宁可自抑?决难允从之意,已谕于前,况且予之气力,岂不自知,万无添伤之理,卿等勿以为虑。

○府启,大司宪以下并引嫌而退,台官所论,一出公议。宰相曰可,谏官曰不可,自是台阁风采,议处间姑停,虽为近例,不议同僚则不可独停。仍为连启,不失论事之体,及其就职,相议姑停,以待日后议处者,亦得台阁体例,而严辞峻斥。忽降于意虑之外,当此则圣之日,有欠于如流之美矣。论事之臣,别无可避之嫌,执义李榟[李梓],大司宪洪茂绩,掌令任义伯,持平任重,请并命出仕。答曰,依启。执义李榟[李梓],全昧事体,有难冒居台阁,递差。

○政院启曰,臣等仰念圣上哀疚忧恼之中,虽姑无见著之疾恙,而其为伤损则必已多矣。况自数日以来,寒威大酷,若终宵劳动,冒寒行礼,则必不无添伤之患。且敕行迫头,将有郊外举动,慎疾之道,尤不可小忽。请寝亲祭之举,以副群下之至望。答曰,决难允从,勿为烦启。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政院启辞,敕使接见问答说话,依前加减书入,而此外未尽措语。请令庙堂预讲定夺,以备睿览。传曰,依启事,传教矣。今番敕行,专为传讣而来,接见时,不过承讣惊恸,慰问而已。政院书入语言,似为该备矣。但前来敕使丧柩之行,必逢着于中路,无事入去与否,措辞为问,似或宜当。此外如有别样说话,则只当因其所问,临时酬应,今不可预度矣,敢启。答曰,知道。出《备局誊录》

12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太白见于未地。夜三更,月犯毕星。

○慈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冒夜行礼,圣候,若何?区区忧虑,无以仰喩,似闻慈殿症候,比昨颇稳,世子寝睡,亦得平善,群情喜幸,孰有大于斯者?臣等势有难便,未得起居于斋殿,敢此问安。答曰,知道。仅得无事。

○掌令郭之钦启曰,郑之问穷凶极恶之状,国言藉藉,台论之发,不容但已,议处间姑停,虽有近规,不议同僚则不可独停,未相会前,既不得简通,方张之论,又不可阙启,则邑李梓之仍为连启,不失论事之体,故昨日处置,敢请出仕,而遽有特递之命。处置乖当,臣实难免,臣何敢晏然仍冒。且于昨日,即欲引避,而嘉平大祭,只隔一宵,清斋之日,非但渎扰未安,日又暮矣。势将留门,故退伏经夜,今始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礼曹启曰,文武科殿试,今月十七日退行事,已为启下,而敕行猝至,不多日内,似当入京,各司方奔走不暇,此时设场,事势甚为难便,不得已姑待敕使回还后,改择日设行,何如?传曰,依启。

○大司宪闵应亨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年衰多病,自是常事,有何必递之嫌,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公山居前大君师傅尹彬上疏。大槪,献《古鉴录》,仍陈正心致治事。入启。答曰,览尔疏章,深用嘉悦,尔以草野之士,不自抑忧爱之诚,投进册子,以备本源之戒,治国平天下之圣训至论,实不外乎此,可不念玆在玆焉。

○检阅李端相上疏。大槪,同僚既已被逮,臣何敢晏然仍忝秉笔之任?冒死陈情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自是常事,尔有何罪,勿辞察职。

○慈殿受鍼后,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进香使落点,上使柳廷亮,副使朴遾,书状官李晩荣。

○校理金佐明上疏。大槪,家有染患,众所共知,召命之下,不敢不趋诣阙下,而决难入肃禁庭。乞递本职及兼带春秋事。呈政院。

○政院启曰,以校理金佐明上疏,家有染患,不敢入阙内,有此陈疏。若划之以牌不进之规,则亦为有间,本疏捧入则实似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使之调理察职。

○大司宪洪茂绩启曰,郑之问,一腐鼠耳。言之污口,罪犯伦常,故因众怒不得不发论矣。辗转相激,终至于关诸庙堂,今则不得不痛辨而分拆之也。顷日论其罪恶,只举其著出二事而言之,至今台阁之论,将归于不实之地,臣不惮烦渎,枚举其风闻所传而言之,凶贼,本一贱孽也。其人有口辩,又有诗才,文之以医术,易以惑人者此也。曾在昏朝,以嬖幸近亲,作弊于京中,何可胜言?害及四方者,罔有纪极。谪居巨济时,此贼周流南方边邑,到处夺人牛马,掠人财物,至于渠之所接傍,有士族处女秀美者,率其徒党,劫而夺之,藏蓄其家,略无顾忌。又入巨济岛中,百计生奸,尽夺岛中牛马,其他掠取之物,不可胜数。出海之时,满载牛马,络绎不绝,阖境痛哭,其时守宰,待候于此贼门外,尽力供馈。又从而赂遗之不暇,何敢下手而禁之乎?其人所过,如逢豹虎,多牵牛马,遍避山谷,此则臣之详闻而目睹者也。及其反正之后,又托勋贵之家,其时勋贵,其势足以生人杀人,为此贼口辩医术所惑,百计庇护。非但不即加戮,至于公论之发,乍窜旋还者,亦其勋贵之力也。所谓名臣硕辅,斟酌其罪,争相庇护,顷日大臣之召此贼,虽愚夫愚妇,孰不知其心之出于公也?台阁因众怒,不得不论,则诖误之迹,未免自归于大臣,然此公过也。何伤焉?惟其如是,故臣之所论,绝不侵逼大臣者,知其心之出于公也。大臣反以移兵之攻为言,臣窃怪讶,假使臣攻一腐鼠而不快于心。又有移兵之攻,则未知为凶贼坚壁固守者,可不太劳乎?两道方伯,递给快驲而送之,逶迤不来者,其意何在?以此论罪,岂止于一年流窜而还为放释乎?何乃怒其无君恶逆之罪,断之于还发配所,而曰少慰公论乎?若知此贼论罪,出于堂堂之公议,则何不显加诛戮,大慰公论,而必曰小慰之哉?此亦斟酌损益之道欤?臣窃念此贼,罪通于天,不可诿谓旧恶而置之,亦不可谓已甚而不嫉之也。若以臣言为不信,殿下试使亲信左右,访问于国人。若有一人与臣言相左者,臣当伏欺罔之律。若其言,与臣所论同,则何可不加显戮而薄加还发之轻律乎?臣白首事君,上不取信于吾君,下取督过于庙堂,庙堂视台阁如无人。且昨日处置之际,可递之失,在臣,不在同僚,以臣所失,归之同僚而冒出焉。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于台阁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十日瑞兴止宿,十一日开城府止宿,十二日弘济院止宿,十三日入京事。

○传曰,今下虎皮一令,尹彬处赐给,以表予嘉尚之意。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领议政李敬舆箚子。大槪,重被台臣之斥,亟命递改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言论泰然都无俗士愠怒较量底意思,予甚多之,内省不疚,虽袒裼裸裎于我侧,于我何有,卿其勿辞,安心察职。

○工曹判书朴遾上疏。大槪,臣之行期,当在不远,馆伴及实录厅堂上,为先改差,俾得调理登程事。入启。启下该曹。

○掌令任义伯启曰,之问之事,所争者公,当初内局请放之举,急于议药,不遑念他。厥后臣等请法之论,盖缘新有所闻,欲正其罪,俱出于公耳国耳。有何一毫他肠也哉?但台阁论事之体,自不免过于峻切,不如是,何以动君父之听而抗庙堂之议乎?措语之失,虽或有之,夷考其心,非出于私,则臣窃恐圣上如流之美,庙堂包容之量,不当太加摧折而有若疑阻也。今者长官,以收议之未安,同僚之特递,又为引避,臣与长官,别无异同,则何敢晏然仍冒乎?幺麽一之问之论罪,元非大段事,而辗转至此,日事渎扰于侍药忧恼之日,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任重启曰,伏见大臣收议,不胜未安之至。郑贼前后罪恶,国人皆曰可杀,臣等身居法官,按律请诛,而不料上承严旨,下拂庙议,成一闹场,幺麽一凶贼,死生亦云重矣。今者长官,又为引避,臣既同其论,何敢一刻冒居,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以三南纸地分定有旨,宣传官下送,似为骚扰,以禁军给马驰传事,自本院启禀,传曰,依为之。出《备局誊录》

12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午时,日晕,太白见于未地。

○传曰,政事,后日为之。

○药房启曰,凡动作劳伤,不平之候,必过夜后方始知之。不审前宵行祭,夜来圣候,何如?臣等忧虑,曷胜仰喩,慈殿症候,世子所患,虽因中使,日闻其槪,只凭口传,未得其详。臣等尤不胜郁闷之至,并伏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受鍼,还为稍安,世子则已无所虑矣。

○今日郊外迎敕时出宫,初严巳初三刻,二严巳正二刻,三严午初一刻。

○政院启曰,郑之问还发配所事,命下矣。台谏方以按律处断论启,还发配所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院启,大司宪以下,并引嫌而退。初因公议,并请出仕,则虽有特递之命,别无乖常之失。台阁之风,专尚严截,庙堂之议,务在平反,俱出公心而致此乖激。谏臣争是非而自守,大臣无愠怒底意思,则可知公共之论,俱无可避之嫌。请掌令郭之钦,大司宪洪茂绩,掌令任义伯,持平任重,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吏曹启目,粘连,工曹判书朴遾上疏云云,使命发行日子,虽未启下,方物措备之际,似在岁后,而敕使留京,必不多日。今日递易,实为难便,馆伴使之仍察,而纂修之役,一日有关,改差,何如?启依允。

○大驾诣慕华馆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侍药厅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即见林坛状启,则敕使之行,今日午间,定为入京,而吊哭等礼,乃以前皇丧事时为例,敕使至以探问为怪云,所当依其言举行。但今番则自上有郊迎之举,其间节目,与前有异,令该曹急速禀旨定夺,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以都监启辞,吊哭等礼,令该曹禀旨定夺事,允下矣。其于事理,不宜如是,而彼既坚执,则亦难不从其言。衰服一款,待其入来,更为据理开说,万不得已然后行之,似当。举临则传敕后即为举行,而自上仍前定夺,以视事服,百官亦以素服,先行四拜礼,哭十五举声。又行四拜礼,恐或无妨,前磨炼吊哭之礼,则勿为举行,何如?传曰,依启。衰服,非但彼国之所无,本国方在丧服之中,以即今时私服行礼,未为不可,以此仪注中,即为磨炼添入,可也。且衰服一款,彼若不提起,则何必自我发端乎?

○迎接都监启曰,大通bb官b出送差备译官,以敕使之意传言曰,俺等一自遭丧之后,非但至今行素,虽在朝夕吃饭之时,不忍对案,移置床下而食。虽是素馔,既曰茶啖,则决不敢捧茶啖床,并为还出云,敢启。传曰,从便措辞,以示尊待之意,可也。

○又启曰,大通官,送言于臣等处曰,自遭重丧,不敢安寝,枕臂度夜。俺等以下,衾枕等物,虽置房中,实为无用,并令出送,房排杂物,亦皆撤给云。臣等虑有他意,措辞以答曰,若以染色为嫌,则有白色预备之物,以此即为代纳,如何云。则又曰,别无他意,不须改色以纳云,敢启。传曰,从便措辞,以示主人之道,可也。以上出《迎接都监誊录》

○慈殿、中殿、东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三殿、东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12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三殿、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中殿、东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郊外动驾,阙下行礼,早出晏罢,玉体劳动,不审夜来,圣候,若何?世子所患,几抵勿药,而慈殿症候,得无异于昨日乎?臣等明发有怀,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殿寝睡,比昨稍稳矣。

○政院启曰,昨日,以无故则为政事,命下矣。今日有馆所举动,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为之。

○江华留守书目,臣身病渐重,情势危迫,递免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悠悠之说,不必相较,勿辞,从容调理察职。

○慈殿受鍼后,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参判李厚源上疏。大槪,身抱痼疾,兼患足病,不能行步,昨以云剑之任,离次失仪。请先削臣职,后置臣罪,以为侍卫不谨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云剑之任,当为递改,勿辞,调理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延曙察访金后夔罪状,令朝廷处置,其代速为差出事。启。传曰,即为拿推,严鞫处置,其代当日口传差出。

○府启,臣等论凶贼罪恶,极言竭论,而自上不即快从,此无非臣等庸劣,不能取信于君父之故也。所当缄口束手而退,然公议之日激,国言之藉藉,反有甚于前日,此臣等不能擅止,而不得不更渎于天听也。凶贼前后罪恶,皆姑置之,只以两道方伯,递给快驲,万分督送,而行路之际,先入卜者家。占其先朝病患吉凶曰,吉则吾当上去。不吉则不为上去,仍归其家,终始偃卧不起,此则臣等因南来之人,今始得闻矣。南方之人,莫不素痛其恶,而至此一节,尤极痛恶,皆曰可杀云,此中外人心之所同然也。此罪一款,固宜诛殛,何必尽言前后许多之罪恶乎?行恶于前后者若此,国人之痛恶若此,而断以还发配所之轻律,此公议之所以愈愤而不已者也。铁原去京师,只二三日程,移配之后,此贼擅离配所,长在洛下,今番放还之时,自京直召云,此则人皆知之矣。岂可使通天罪恶之贼,复置之于近京乐地,仍使之交游于京洛乎?此贼前日之疏,尚在禁府,口不忍言,目不忍视,若诿久远陈迹而不为举论,则宁焚烧此疏,不使传于后世,可也。后世之人,若见此疏,骇目痛心,必谓之朝廷无人也。此贼之负恶逆如此,而得脱于刑章者,特赖当时勋贵容庇之力也。今则前罪之外,又添极罪,违拒召旨,闻哀不赴,万有罔赦之罪。且无勋贵之容庇,极恶大罪之贼,固难逃于𫓧钺。请郑之问,亟命有司,按律处断,以服神人之愤。答曰,既已酌处,勿为烦论。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靖为延曙察访。以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今日自上举动之意,使差备译官,言于大通官则曰,清国之规,传讣者与闻讣之人,三日内绝不与人相接。今日举动,勿为可也云。臣等更为传言,大通官之意虽如此,通于敕使前为可云,则良久之后,回报曰,通于敕使,则其意亦与我言同。且曰,自上欲临俺等所接处,诚为至矣,而非但传讣之人,不可接客,远行之馀,劳惫亦甚,困卧房中。过一二日来临,犹可出接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衾枕撤给,茶啖全废,未安之意,使译官赵孝信等,措辞通于大通官,仍传于敕使,则曰,在彼中大臣以下诸官,尚未得安心寝食,俺等专为传讣而来,独安敢设衾枕受茶啖,有若平昔乎?自上待遇之意至矣,都监接应之礼尽矣。而俺等情事如此,决难受之云。但今朝备纳水面,则大通官私言于译官曰,敕使行素日久,水面所侵之浆,以加滋味云,其意可想。癸未传讣敕使,入京三日后,有劝肉之事云。明间更观其意,依旧例言之,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使差备译官赵孝信等,送言于大通官曰,京中坊民,皆是冻馁之民,一日待候,其势难堪。若敕使无出入处,则各样差备军中不紧者,不可不为先放送云,则答曰,放送为当云,故元数二百四十二名内,就其不紧者一百九名,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大通官,以敕使之言,出送译官赵孝信来传,俺等此行,只为传讣而来,别无淹滞之事,自入京日计之,第四日当为发行,出送牌文为当。仍曰,沿路各站茶啖则不宜停废。但俺等行素日久,只于饭供,用肉馔云,敢启。传曰,知道。自今日为始,肉馔,措辞入给,可也。

○又启曰,因政院启辞及京畿监司移牒,饯慰使及军威军回还时,似当变通之意,使差备译官,措辞言于大通官,则大通官,入与敕使,良久相议而出答曰,来时迎慰使,既已远来。且有御帖,故不敢辞谢,回还之时则不设饯宴,饯慰使,极涉浮文,勿送,可也。上来时,各道调出若干军威军,以其陪奉敕书,故任令前导矣。俺等独归之时,军威军,实为无用,亦勿调发。只以军官五六双,使之前导,以备暮夜护送之地为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都监草记,传曰,自今日为始,肉馔措辞入给,可也事,传教矣。即令差备译官,以传教之意,言于大通官,则大通官,与敕使相议而出。答曰,国王待俺等之诚,至矣尽矣,不胜感激。但才传罔极之讣,未满三日,偃然食肉,情礼之所不敢,愿过三日后开素云,明夕又为措辞入给似当,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曹启辞,今此皇父之丧成服等事,传曰,依启。更观诏书,则三日哭临条上文义,以藩王二字,似难诿以上国之礼而不行,速为更议处之事,传教矣。朝夕哭临,不得不依其条令举行,诚如而自上方在尝药之中,不必亲临,百官自今夕,会哭于仁政门外庭宜当。成服时,布帽启禀,而白麻布团领、布裹角带,亦宜别制以行,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迎接都监誊录》

○庆尚监司书目,荣川呈,以应教金应祖辞职上疏上送事。答曰,递差。

12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右珥。夜二更,月晕。

○三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既已差愈,勿为问安。

○慈殿、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冬寒常理,而未有如近来之甚,万几固烦而未有如今日之多,加以慈候未复,色忧未释,不审此际,圣躬,若何?慈殿寝睡,亦复如何?臣等区区忧虑,尚有未全已者,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寝睡连日颇稳矣。

○政院启曰,臣等待罪近密,伏见殿下于哀疚之中,苦寒之节,才行腊平大祭,又经郊外举动,玉体劳动,伤损必多,臣民之忧,曷有极哉?况前头,有馆所及郊外举动,明日望祭,决不可又为亲行,区区所怀,不敢不启。答曰,岂以为接客废祭祀乎?勿为烦启。

○延曙察访朴靖,谢恩后仍为下直。

○药房启曰,圣人所慎,惟斋与疾,致斋所以降格神明,谨疾所以摄养吾生,于斯二者,有未尽焉,则不可谓致如在之诚,而体惟疾之忧也。即今客使在馆,有酬应之烦,事势所关,有举临之礼。况在侍疾之中,日夜忧遑,虽圣心虚明湛然,如明镜止水,风挠物照,本体自移,其不能齐其不齐。有妨精禋,势所必至,而寒冱比甚,玉体劳动,表里受攻,致损起居,有所难免。若于此时,又为冒夜行礼,则其于奉先谨疾之道,岂非两违圣训,不但群情闷迫,抑非圣上重宗庙社稷计也。伏愿勉抑至情,亟寝亲祭之命,不胜幸甚。答曰,已谕于政院。

○工曹参判吕尔征上疏。大槪,病势危剧,乞递别云剑及实录兼春秋之任事。留政院。

○慈殿受鍼后,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成服亲临为之。

○药房再启曰,臣等竭诚仰吁,未蒙省察,无乃以臣等之言,为一文具耶?凡君上之尽孝,臣等之至愿,旷数百岁,不可得以见者,臣等得亲见之,常切欣幸,必欲终始罔愆,何敢游辞漫语,强聒宸聪,使当尽之处,有所未尽也?慎斋慎疾,圣人所戒,夫岂非礼,孔子言之,礼意精微,事神则难,宗社遗托,岂宜自轻?伏愿圣明,更加深思,特许摄行,克遵圣训,以答群情。答曰,慈候小间,忧遑暂弛,岂不可致斋乎?身无疾病,决难摄行,卿等勿为过虑。

○礼曹判书林坛上疏。大槪,臣将西去,还朝迟速,未可预料,本职及兼带并乞递免事。留政院。

○府启,郑贼穷凶极恶之状,臣等一从公议,极言竭论,而以既已酌处,勿为烦论为教。臣等伏读圣批,聚首错愕,实不料圣教之出此也。所谓酌处云者,凡人之罪,涉于可疑,酌其轻重,参以情法,而处得其当之谓也。今此凶贼,罪通于天,此在王法,必诛无赦,何敢有所轻重,斟酌于其间乎?以前日凶疏见之,则举天下闻之者,莫不痛心而切齿,薄加流窜之律,何足以惩其罪恶乎?况当先王大渐之日,两道方伯,递马督送,而迟回顾望,不即驰来,先问吉凶于卜家,为人臣子者,岂敢私问君父之吉凶,以为去就之计哉?其心所在,极凶极恶,此臣等所谓仇视国家,幸其疾病者也。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必行诛殛,决难容贷,而诿谓酌处,还配近京二日之乐处,使之容息于覆载之间,其可谓斟酌轻重而处置之得当乎?中外人情,莫不愤痛,搢绅公议,日益沸腾,此贼之罪,断不可赦,请郑之问,亟命有司,按律处断,以快神人之愤。答曰,畴昔之事,已经先朝裁处,今不必追论,而其他罪状,则诿之于系干先王,不论当否,一切诛杀之后,方可谓孝乎?予所未晓也。

○传曰,明日馆所举动,言于都监。

○政院启曰,臣等伏观圣批,仰念圣上如在之诚,蔼然于辞表,臣等不胜感叹之至,第以才行亲祀,未过数日,而成服接见,叠行一时,则玉体伤损,势所必至,虽在不匮之孝,未暇自顾,而伏想先王在天之灵,惟疾之忧,当如何哉?臣等昵侍近密,连获陪扈,仰瞻深墨之容,且聆咳嗽之音,忧遑虽曰暂弛,疾病实已著见,臣等退归院中,相对忧煎,意谓望日之祭,又降摄行之命,而今于药房本院之启,牢拒至此。何圣上之不念宗社臣民之重,而自轻若是乎?臣等不任区区忧爱之诚,玆敢再吁天听,伏乞快下愈音,以答舆望。答曰,群情至此,依启。

○明日永思殿陪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以上朝报

○户曹启曰,当初得闻摄王之丧,意谓必有完敛纸地所求之举,故取考癸未前皇丧事时誊录,两色纸地八万七千馀卷,启下分定于下三道,而仍念各邑事势,当此穷冬寒冱之节,巨万纸束,决难办出于数三旬之内,徒怀闷虑,罔知攸处矣。敕使入馆之后,使译官赵孝信、卞承泽等,与大通官私语之时,乘便探问出丧以后举措,则凡干丧事,一依前皇丧举行,而完敛一节则颇从汉官之仪,当缓其期云。韩译之言,例多不实,虽难准信,以此度之,送纸分运之限,似当稍缓其期,纸地上纳,分运定限,更为知会,终运则二月望念间,使之毕纳,或可纾一分民力,依此分付,何如?答曰,依启。出《备局誊录》

○迎接都监启曰,请留之意,令译官赵孝信等措辞,言于大通官,使之通于敕使,则即以敕使之言回答曰,此行只在传讣,故当初出来时,星火疾驰事,衙门别为严饬,而所骑不实,至湾差迟。入京翌日,似当还归,而自上缱绻,迥出寻常,因此虽迟累日,十七日之外,决难更留云,敢启。传曰,承旨依例进去,请留。

○又启曰,敕使回还时路程记,即刻出给,故别单开录以入,而发京之日,当不入弘济院,中火于碧蹄站,大臣、都承旨、饯慰使,切勿出送,其他六站饯使,亦勿差送。但于中路某处,似当有一番遣使问安之举,此则都监预悉处之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成服一事,大通官,切不言及,而系干丧制之事,则每曰,一仿癸未前例云,故臣等亦为严饬译辈,与清译相语之际,使之切勿提起矣。成服在于明朝,而彼若先闻而问之,然后自我始为答之,事势有所未妥,故即遣郞厅崔继勋,就议于领右相,则右议政以为,成服之举,不可不先通于敕使云。又将此意,更议于领议政则亦与之同。但取考诏书后录各件则曰,在京文武官员,以成服之日为始,孝服二十七日而除。又曰,藩王及在外文武官员,以诏到之日,举哀行礼,白布满袍,白布腰带,就本衙门设香,朝夕哭临三日,以成服之日为始,二十七日而除云,而更不举论,成服服色,自前敕谕文字简约,若从蒙上文类例而观之,成服之服。似是第一款所谓孝服,而且于癸未皇丧,我国成服,已用生布,则敕使或问成服服色,或欲依癸未年例,亲往见之,其间难处之端,非特一二事,先通与否,何以为之?敢此仰禀。传曰,诏书中,既曰白布白带,朝夕哭临云,则便是成服之服色也。衰服等事,虽有前例,据此诏书而已非所论,彼又必无来见之理,先为言说,可也。

○又启曰,明日成服后举动,不可不为之意,更令译官赵孝信,通于大通官,传言于敕使,则敕使相顾,不为可否。大通官则言于赵孝信曰,午间所答,不过谦让之言,自上举动与否,自此何敢指挥云,敢启。传曰,明日举动为之,只以此观之,则凡彼所言,似非纯实,弘济院站,大臣承旨,不得不出去也。

○又启曰,明日馆所举动之意,令译官玄顼,言于大通官,使之通于敕使,则曰,自上来临之意,出于眷臣,俺等,身有重丧之人,出接尊客,事体未安。且国王新遭此丧,出入亦甚非便,勿为举动云,敢启。传曰,事虽如此,待王人之道,礼不可不如是之意,措辞更请,可也。

○又启曰,明日为始,饭供用肉事,令译官赵孝信、玄德宇等,通于大通官,使之转报于敕使,则曰,自上特念俺等万里行役,气力不逮,再令都监,如是劝请,感激无涯。但自传讣之日计之,则今乃第三日也。自传讣翼日计之,则明夕始准三日,再明为始,用肉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馆所举动时,当有行茶之礼,故癸未誊录取考,则成服第三日,大臣来诣馆所,请行下马宴,则敕使终始不许,仍行茶礼,而只以梨柿等物,行茶而罢矣。明日举动时,亦当有行茶之举,则果盘与梨柿中,当用某品乎?令司饔院预先禀定,俾无临时窘急之患,何如?传曰,允。

○都监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臣来诣馆所,使差备译官措辞请留,则译官来传两使之言曰,国王既令都监请留,又送近臣,至于特遣大臣,缱绻至此,极为感激若是。平常之行则岂敢不为承命,俺等所干,有异他行,一日留滞,亦甚未安,决难更留七日之期云,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迎接都监誊录》

○明日仁政殿亲临成服时,初严辰正三刻,二严巳初二刻,三严巳正一刻。

○判府事金荩国箚子。大槪,病未拜辞,惶恐待罪事。留政院。

○慈殿,侍药厅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12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三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今此望奠,强抑至情,特许摄行,庶几无疾,臣民大幸,而圣心哀慕,因此冞深,不审夜来,圣体,若何?仍念慈殿,方在静摄之中,未伸罔极之怀,两宫心事,一般茹痛,东朝起居,得无异于前夜乎?臣等终宵耿耿,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候无异前宵矣。

○慈殿、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慈殿,以诸提调以下尚尔入直为虑,自今日提调以下,皆相替入直。

○今日馆所举动时出宫,初严午初三刻,二严午正二刻,三严未初一刻。

○礼曹判书林坛上疏,启下该曹。

○府启,凶贼罪状,虽曰国人所愤,而若出于风闻,则或有疑其不至丁宁,此则昭昭之明文,藏之王法所在之府,舍此明文,至使凶贼,扬扬出入于士夫之间,古今天下,安有如此等事乎?虽然自上以先朝既以裁处为教,姑置之不论。只以上年迟回于中道,不即上来者言之,此贼以昏朝馀孽,内怀逆谋,幸国家之有变久矣。及闻先王违豫,私就卜者,问其吉凶,以为去就之计,其心藏凶恶,幸国家之有变者,如见肺肝矣。南方大小之人,举此一节,尤极切齿愤痛,皆欲杀之,此中外人心之不可诬者也。以前事言之,则罔测凶谋,尚在王府,以今日言之,则觊觎先王之疾患,退却不来,闻讣之后,亦不奔哭,以此国人齐愤。皆曰可杀,臣等何敢强诿之于先朝而不论当否,必欲杀不杀之人,至渎天听乎?此贼罪恶,大关宗社,圣上虽欲生之,不可得,臣等虽欲一毫缓其律,亦不可得也。请郑之问,亟命有司,按律处断,以快神人之愤。答曰,已谕,毋烦。

○大驾诣慕华馆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舍人,以领议政意启曰,今秋冬等本府褒贬,当为磨勘,而侍药厅未罢,客使方留馆所,且东西壁未备,不得开坐,限内未得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院官员秋冬等褒贬,今当磨勘,而侍药厅未罢,敕使在馆,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侍药厅未罢,敕使在馆,秋冬等褒贬,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官员,以领事意启曰,侍药厅未罢,客使方在馆所,本馆秋冬等褒贬,不得为之于限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艺文馆郞厅,以领事、诸堂上意启曰,侍药厅未罢,客使方在馆所,本馆今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宁府启曰,本府秋冬等褒贬,今当磨勘,而领敦宁府事臣金尚宪,在京畿杨州地,病未上来,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侍药厅排设之后,又值敕行猝至,本曹所属各司,诸曹中最为数多,而奔走不暇,今秋冬等殿最,未及磨勘处过半,本曹褒贬,不得已差退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无故日,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为之。以上朝报

○传曰,清国本无行素之规,而到此四日后欲食之言,殊涉文饰,在我之道,不可不强劝,明朝更为殷勤措辞强请,必使明日内用肉,可也。此意言于都监。

○迎接都监启曰,自今日不可不用肉之意,令译官玄顼、玄德宇,措辞通于大通官,言于敕使,则曰,自上眷念俺等,至于此极,再不强请,敢不从命。但即朝食肉,于心犹有所不安,今日夕食,为用肉馔云,敢启。传曰,更为措辞,昼馔为始,入给,可也。

○又启曰,昼馔为始用肉之意,更令译官玄德宇,言于大通官,转通于敕使,则以为,国王爱恤俺等,再三勤教,以为支持气力,无事归去之地,感激之情,不知所达,既以自夕用肉为定,虽更进一时,有何所益?况上使则乃皇父王手下之人也。虽缘国王勤教,不得已许用肉馔,于心深以为不安,依前定,自夕时用之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生牛非朝夕例供,是间数日别入之物,而既有下教,故使译官赵孝信,措辞更请,则大通官,入议于敕使,出而答之曰,朝者,既承茶啖入给之教,而俺等方在初丧之中,凡于飮食之际,不敢对案,故不得从命矣。今又有此教,主上眷爱俺等之意,惶恐罔涯,而但既不敢对案而食,则况于生牛,尤何敢偃然受食,自取不谨之罪乎?决难承命云,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迎接都监誊录》

○判中枢金荩国箚子。大槪,病重,不得进参于问安举动之列,虚带职名,日夜惶恐,伏愿递臣职名,俾得安心就木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调理。

○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诸堂上意启曰,侍药厅未罢,客使方在馆所,本馆今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训炼都监启曰,今庚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都提调领议政臣李敬舆,提调吏曹判书臣韩兴一,方在侍药厅,提调户曹判书臣元斗杓,留待馆所,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侍药厅未罢,客使留馆,今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军器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都提调领议政臣李敬舆,侍药厅排设之后,长在阙下,本寺今庚寅年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褒贬,今当磨勘,而领议政,方在侍药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启曰,凡褒贬等第,必齐会相议磨勘,而本曹参判,连有病故,未能参坐,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侍药厅未罢,客使留馆,本院注书,今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宗亲府郞厅来言,本府堂上,绫原大君服制,不为行公,一员未差,今秋冬等褒贬,无堂上,不得为之,頉禀云矣。传曰,知道。

○慈殿,侍药厅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12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三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临馆,薄暮还宫,劳动玉体,触冒风雪,不审夜来圣候,若何?慈殿起居,亦复如何?世子所患,已抵勿药,即今所虑,惟在将摄,或失其宜矣。臣等馀忧未艾,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候渐似差愈矣。

○侍药厅启曰,慈殿进御补中行湿汤十贴,今日将尽,必详知玉候,然后或为仍进,或改议他药,而臣等问安,每凭口传,女医虽或来言,亦未备尽。其中上下浮气,今已减歇乎?抑能尽去其根乎?滞满之候,又复如何?请令女医入诊后,禀处,何如?答曰,依启。

○吏曹启目,粘连礼曹判书林坛上疏云云。伴送之任,不过数十日,当为往返,不必改差,而都目政当前,本曹褒贬,四馆等第,然后可以升迁,待其还来后为之,则事有难便,改差有司堂上、知春秋,令备边司、实录厅处置,何如?启依允。

○侍药厅启曰,女医等入诊后来言,右寸洪,右关实,右尺滑,左寸、右关数,而上浮中满之症,并皆差愈,已尽复常。但最下右边跗间,小有浮气云,臣等与诸御医及郑后启、赵德奎等商议,则跗上微浮,脉中微热,虽似不关,恐或有乘时更发之患,不如永除根本,前进补中行湿汤前加入中,去枳壳、苽蒌仁,更加汉防己酒洗、贝母、黄连并干汁炒各五分,五贴连进为当云,此药剂入,何如?传曰,依启。

○慈殿受针后,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黄海监司南翧,江原监司柳京缉,京畿水使奇震兴,今庚寅年秋冬等边将守令褒贬,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传曰,允。

○传曰,今此各道褒贬,应为递罢守令中辞朝时引见,亲承劝诫之教者,则与他守令有异,其慢君命自用虐民之罪,不可不治,本院详察,并为姑先推考。

○府启,请郑之问,亟命有司,按律处断,以服神人之愤,措辞见上答曰,毋烦。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农军犒馈处内摘奸。以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敕使以下房排衾枕褥及其他杂物,入京之夕,并为出给,故还入之意,逐日措辞开谕,一向牢拒矣。十四日夕,大通官,言于差备译官曰,衾褥决难更入,而枕则夜间不可无之物,并皆入之云。欲与衾褥及房排他物而入之,则牢拒不受,只令纳枕而已。厥后临夕,每每请纳,终始不许。且令译官送言于大通官曰,还期渐迫,而例赠礼单,何不入纳乎云。则大通官,即言于敕使,仍为觅入都给单子,使解文人读之,相聚而听,即为出给,别无一言可否。昨夕,又令译官等送言,都给礼单,昭载约条,在我之道,不可不精备以入,速为处置云。则大通官私言答之曰,出来时郑使言内,今番之行,与前有异,单骑作行,疾驰往反,如例赠礼单,亦难持来云。此非郑使之意,必有分付处,决不可受去云。近日敕使私求之物,视诸前敕,别无异同,至于木鞋等物,亦多求之,而独于有例礼单、房排,若是牢拒。窃度其意,还归之后,或有查问之举,则私求可讳而礼单不可讳也。在渠事势,不甚难处,安有辞受若是相反乎?今虽更为强请,终不许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彼之事势虽然,而在我之道,终不可不给,大通官处,从容探问,知其所欲为之意,善处,可也。且昨日备局启辞内辞意,亦为速处,可也。

○又启曰,都给礼单等物,在我不可不给之意,令译官赵孝信、玄德宇等,各别措辞,反复言于大通官,通于敕使,则曰衙门,分付内,虽例赠礼单,不可受来云。仍曰,单骑出来,载去亦难,决不可受之云。即送赵、玄两译,入于大通官所接房内,从容相语,多般探问,则不无前例,何必明言指挥乎?其意可知,故取考癸未誊录,传讣敕使所给礼单,渠不持去,使清译李芿叱石,传言于伴臣曰,不欲随身而去者,其意有在,主人待客之道,追给何妨云。别定译官一员,从后载去,到义州,观渠所为,令伴送使处之事入启,而乃以顺付使行,判付。今亦依此处之,似或顺便,而北京视沈阳,道路甚远,此时西路夫马办出,其势极难,以此为虑。且备局启辞内事宜,则明白详议,禀处之意,敢启。传曰,今不载送义州,观其所为,处之,可也。

○又启曰,敕使以下,自昨日夕时,既已肉食,今日别茶啖及别入生牛,所当依前例为之,故令译官等言于大通官,通于敕使。则曰,俺等传讣不久,留馆之日,不可食肉,而前后劝请,非止一再,自上眷注之意,至矣尽矣,故不得已勉从,至于昼茶啖,别入生牛,决不可受云,敢启。传曰,茶啖虽不许入,生牛,入馆供之用,有何未安之意,措辞更请,可也。以上出《迎接都监誊录》

○庆尚监司书目,丹城呈,以献纳河溍上疏上送事。启。启下该曹。朝报

12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午地。

○三殿、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中殿、东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小雪连宵,馀寒未尽,不审此际,圣候,若何?慈殿夜来寝睡,亦复如何?世子起居,与前夜无别乎?臣等不堪区区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候日渐差愈矣。世子所患则既已差愈,勿以为虑。

○慈殿受鍼后,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明日郊外举动时出宫,初严卯初三刻,二严卯正二刻,三严辰初一刻,开门罢漏时。

○侍药厅启曰,慈殿元气未复,受鍼未撤,此虽出于不得已,而群下之情,举切忧闷,即者鍼医来传圣教,欲于明日,连为受鍼,以备七巡之数,仍为停止为宜云。圣教极为允当,臣等不命其承,敢不将顺,依上教奉行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府启,请郑之问,亟命有司,按律处断,以快神人之愤,措辞见上纲纪之解弛,法禁之不行,未有甚于今日。虽在士夫之间,未免狃于奢侈之习,至于婚嫁之际,衣服舆马之节,争相务胜,上下无别,名分紊乱,识者之寒心久矣。捕盗大将申景琥,妾女婚嫁之时,公然乘轿于白昼大都之中,卫率甚众,服饰甚侈,众目所睹,莫不痛骇。渠以秩高武弁,身为家长,蔑法自恣,至于此极,不可不随现治罪,以为惩励之地。申景琥,请命罢职。监察崔天柱,为人狂悖,曾在就拿之日,与同被罪囚者相诘,所见殊无士夫之态,至于拔剑自刎,闻者莫不痛骇,如此之人,不可齿在搢绅之列,崔天柱,请命削去仕版。答曰,崔天柱事,不允。申景琥推考,郑之问事,若因以无左验之事,一开诛杀之路,则得无有后弊之难言者乎。勿为烦论,可也。以上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备局启辞之意,臣等更为思量,则数日前,韩译,使译官玄顼送言曰,渠之同生弟前权管韩凤,居在平壤,今若除授万户之职,国恩罔极,欲赖都监之周旋云。臣等答曰,除拜一事,国法甚严,且提调馆伴,俱非政官,至于启辞,惶恐不敢云。则韩答曰,事势如此,奈何云。昨日政,韩凤,除授佥使,韩译,闻之,大喜过望,出送译官,致谢甚勤,此事足副所望,其他倭剑一柄,鹿皮三令,青黍皮二十令等,亦为别求,其势今将备给,此外不须更有他赠,臣等之意如此,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都给礼单,今亦载送义州,观其所为处之,可也事,命下矣。礼单物种,即令该曹,称量作駄,则其数多至三十六駄,领去译官所载刷马,分付各该掌,使之整齐以待。且例赠马四匹,亦当一时下送,牵去驿子四名,预令三道监司择定,次次替送,到湾之后,观势善处之意,伴臣与平安监司等处,并为行会,何如?传曰,知道。

○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敕使赠马,自前给价,搜得于闾阎,而必以体健有步才能走者给之,可免黜退之患,故一马之价,多至正木三同,以银计之则多至七十馀两。今年前后所赠马价,厥数非特百有馀同,此实本寺难继之役。且于西路某处,或有换去之事,则添送价木,又有近例,节节弊端,有难胜言矣。今番则事异于前,所赠马匹,将与都给礼单,一时下送湾上,到湾而自彼牵去,自我入送,虽难预度,终未免自我牵之。北京则长路险难,无事得达,其势难保,反复思量,计没善处,殊甚可虑。抑有一计,赠给马匹,贸用私马,乃敕使与大通官之所详知也。在京点退,中路换易,未必不由于此,今送之马,不为私买,外寺所养中,体虽壮实,才品稍劣,而不合于实用者有之,以此类除出给之,皆以太仆所养入送之意,令都监措辞,通于大通官,何如?传曰,允。以上出《迎接都监誊录》

○正言沈玖上疏。大槪,冒陈私情,乞递职名事。入启。启下该曹。

○右议政李时白,都承旨尹顺之,弘济院出去,京畿监司金光煜,祗迎事出去。朝报

12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金尧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三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乘舆将驾,象魏早辟,伏想三日以后,丙枕不安,不审此际,圣候,若何?东朝鹤禁,掖垣相连,此夜动静,想应一般,慈殿寝睡,世子起居,得无异于前宵乎?臣等忧虑,随处辄切,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闱勿药,想在不远,只自默祷而已。

○大驾诣慕华馆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还宫时捧上言。

○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领府事赵翼上疏。大槪,如臣老病,不得不归伏旧庐,而病不得拜辞,惶恐陨越,伏俟罪谴事。入启。答曰,览卿疏辞,予心缺然,其可云谕?安心调治,须速上来。且念乔木世臣,自与朝吴暮楚之士有间,目今国事多艰,时复记念焉。

○政院启曰,捕盗大将申京琥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启,凶贼前后罪状,臣等既已备尽论列,圣上亦必洞烛无馀,而昨承圣批,以无左验之事为教,臣等之惑滋甚焉。此贼罪状,非出于风闻之比,当初凶疏,尚在金吾,见之者心骨俱竦,此乃昭昭之明文,岂非左验之事乎?至于先朝违豫之日,两道方伯,递给快驲,罔夜督送,而迟回中路,不即上来,闻哀之后,无意奔哭,退卧其家,此则其时监司,目见而言之,渠之元情,亦不得发明,则亦岂非左验之事乎?况就卜私占,尤非人臣之所可忍闻,南方大小之人,莫不切齿,亦不可谓无左验也。有一于此,不可容贷,前后所犯,如是明白,国人皆曰可杀,公论日以益激,臣等何敢强诿之于系干先朝而不论当否?必欲杀不当杀之人,至渎天听乎?此贼罪恶,大关宗社,从前流窜之律,不足以当其罪,圣上虽欲生之,不可得,臣等虽欲一毫缓其律,亦不可得也。请郑之问,亟命有司,按律处断,以快神人之愤。申景琥,岂可寻常推考而止乎?请命罢职。措辞见上

○崔天柱,请命削去仕版。措语见上答曰,已谕,毋烦,崔天柱事,似有可恕之道,不必深治。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礼曹,文武科殿试,十二月卄二日,放榜,同月卄七日,杂科覆试,正月十六日,放榜,正月卄六日改择日。启。

○礼曹判书沈詻上疏。大槪,臣老病沈痼,委顿床席,更无陈力就列之望。况备局及赞礼之任,决难强而行之,伏愿圣慈,俯察微悃,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朝报

○吏曹启目,粘连正言沈玖上疏云云。两司通避,自古有例,而今则不然,有难便事则不参其论是白在果,第父子间事势,与他有异,尤涉不便,似当依愿是白乎矣。台谏进退,该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伴送使林坛出去。

○慈殿,侍药厅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12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两珥,白云一道如气,出自两珥,长各三四尺许,广皆尺馀。申时,日晕。夜三更,月晕,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尺许。四更,月晕。

○三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馆所郊外,举动频数,臣等固以有妨起居为虑矣。昨于登对,伏闻玉音未畅,咳嗽间作,无乃或因外感而然耶?不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世子气候,既因圣教,得悉其详,臣等喜幸,岂但不寐,来诣周寝,并此问安。答曰,知道。别无所患处,卿等勿以为虑。

○慈殿、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谏闵应亨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传曰,慈候几尽复常,罢侍药厅。

○司直南老星兼春秋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府启,郑之问,亟命有司,按律处断,以快神人之愤。措辞见上申景琥蔑法自恣之状,臣等连日论列而未蒙允谕,臣等窃不胜慨惜焉。无乃殿下以臣等所论,或出于风闻,有所不实者乎?都城之内,非遐远难闻之地,白昼乘轿,非暗昧难见之事,十目所睹,有口皆言,渠亦不敢出隐讳之计,则有何推考而后,更有可知之事乎?曾在先朝,勋贵之养妾子女者非一人,而行婚之际,不敢乘轿,跨马而行,众所共知,历历可数,今者景琥,一武弁也。乃敢肆然行之而无复顾忌,纲纪之日就紊乱,于此可见。京师,政法之本,而景琥之自恣如此,则在外之人,推此可知,尤不可不惩也。防范一坏,何所不至?此非细故,实系风化,捕盗大将申景琥,请命罢职,以为惩励之地。监察崔天柱,为人狂悖,曾在就拿之日,与同被罪囚者相诘,所见殊无士夫之态,至于拔剑自刎,闻者莫不痛骇,而昨承圣批,以似有可恕之道,不必深治为教。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夫天柱之拿,虽或冤枉,而此因公事场所不免之事也。同罪之人,虽或推诿,而自有元情暴白之路,姑待圣鉴分疏之明断,有何不可,而何必忿然争诘,至决一死,自陷于悖戾无状之地哉?殿中之职,纠察百司,为任甚重,岂可畀诸此人,从他笑骂乎?请崔天柱削去仕版。批答缺以上朝报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外各司内摘奸。

○待教赵嗣基上疏。大槪,顷因昨日引见时下教,略陈所怀事。入启。朝报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12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领议政臣李敬舆,提调吏曹判书臣韩兴一,副提调行都承旨臣尹顺之启曰,慈候抵复,药厅既罢,色忧才弭,圣孝冞彰,至于世子冲年,苦疾今愈,臣民之幸,匝域惟均,千载大庆,一时两逢,岂人事所及,实赖宗社默佑。臣等久伏禁闼,遽尔离违,瞻仰宸极,若隔云霄,明发有怀,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出《药房日记》

○答献纳李正英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领、右相箚曰,省箚具悉。刑法者,维持国家之药石,有国者之常事,祖宗之三尺,予岂敢私焉,卿等亦岂敢忽焉。任其有司,如法治之,可也。

○答院曰,尔爱一溟翼耶?我爱宗社矣。私情虽重,国法至严,不敢如是无忌惮矣。

○答府曰,依启。李溟翼、崔天柱、郑之问等事,不允。且所论之说,虽是,似涉问东答西,殊不知予意者也。

○答正言李庆亿避嫌曰,噫,予之待之谓之薄矣。全昧时务至此,国事其亦殆矣,勿辞。以上出内下记草

○备边司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天下之事,一则成,二三则败,至于为国之道,尤当事归于一,而近来体统紊乱,纲纪解弛,其弊终至于朝命不行,弊瘼日滋,极可寒心。古人曰,中书,政本,天下理乱所系,如非其人,亟去而代以可堪之才,不宜苟充其位,使国体日卑,庶事日隳也。如臣等谫劣,固不敢以古人自期,至于备局,乃卿相所处,凡系设施,必商确可否,会议归一,禀裁允下。此则便是成命,令出惟行不惟迟,中外诸臣,如有利病之可论者,启达更张,虽十易之,无妨。若直任己见,各私所司,命令颁布之后,移文各道,一循旧辙,庙堂之令,只为文具,失信之谤,竟归国家,此弊不除,虽使硕辅良相,夙夜谟猷,竟无益于国事。况又臣等轻虑浅计,无足为有无者乎?然不可以一人轻重,废承弼之义,徒自贬损,以误国事。请令诸道监司、诸上司、各衙门、各司文移,不轻启下,而与备局启禀定夺公事,前后相左者,别查启闻后,如有废阁朝命,私自变改者,无论诸上司、各衙门、各司,随现重处,以存国体,以一政令,何如?答曰,依启。出《备局誊录》

○答持平李寿仁疏曰,递差。

○禁府启目,申最、李溟翼等元情云云。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启依允。申最议处。

○司宪府照本,承文著作金尧钦矣。查对不参罪,杖六十夺告身一等。启依允。

○禁府,延曙前察访南宫集、金宪等元情公事。判府内,金宪段,免贱口数,亦不吐实,殊极痛骇,刑推得情为旀。南宫鏶乙良,议处。同府李圣征、李悦等元情公事。判付内,并除刑推议处。延曙察访金后夔元情公事。判付内,国纲之解弛,到此地头,视国家如楚越,滔滔此弊,有之久矣。推其设心则实有甚于临乱逃走者,寻常痛惋为如乎?此人段,既已罢推,适其所愿之后,巧饰以落马等说,便生发明之计为有置。如非病风之人,则罢出拿鞫之说,必不诬陷是去乙,节节欺诬,尤干痛骇如有置。寻常除良,各别严刑,以为惩一励百,庶使为人臣者,死于其职。毋敢生巧避之计。

○伴送使书目,敕行十九日开城府止宿,所带春秋之任,令本曹处置事。

○献纳李正英辞职上疏。入启。

○兵曹,武科殿试规矩,片箭一巡,骑刍一次落点。

○政院启曰,崔天柱罢职事,命下矣。台谏方以削去仕版论启,罢职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金尧钦罢职,代以卢亨夏为假注书。

○大司谏闵应亨上疏。大槪,病势渐重,冒万死再伸危恳,乞递职名事。入启。下该曹。

○领、右相箚子。大槪,请寝史官刑推之命,以尽接下之礼事。入启。

○答吴挺纬等疏曰,省疏具悉。尔等勿待罪。

○府启,请郑之问,亟命有司,按律处断,以快神人之愤。请崔天柱削去仕版。措语见上

○正言李庆信避嫌。大槪,伏承严批,不可一刻冒居言地,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12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敬舆,提调韩兴一,副提调尹顺之启曰,当雪而雨,自夜而朝,不审此际,圣候,若何?臣等犹切忧虑,敢来问安,仍候两宫起居。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慈殿进御补中行湿汤,今日当尽。必详知症候及跗间浮气有无,然后或连进,或改议用他药,方可议定,令女医入诊,何如?答曰,依启。

○大妃殿问安。答曰,寝睡安稳,气候平复,为虑有弊,命罢侍药厅矣。今后勿为问安。

○药房三启曰,女医入诊后来言,慈殿脉候,寸关尺,皆不过五,至此则平常之脉,而伏承圣教,跗间轻轻浮气,亦为消尽复常云。臣等与诸御医及郑后启等商议,则皆以为,药所以攻疾,疾已太半即止,虽滋补之剂,必有偏胜之患,不如少为停止。令以滋味补养,待元气充复,然后商议治本久服之药,作丸连进为当。况方进朱砂安神丸,此亦养血安神之要药云。臣等素昧医方,而推以理,亦不为无据,敢此备陈,恭俟睿裁。答曰,依启。以上出《药房日记》

○答府曰,不允。出仕事,依启。出内下记草

12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兴一,副提调尹顺之启曰,当冬之雨,连日沈阴,伏未审此际,圣候,若何?慈殿止药之后,夜间寝睡起居,亦复何如?侍药虽罢,臣等不能无区区忧虑,并伏问安。答曰,知道。慈殿寝睡,亦为安稳,今后勿为问安。

○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出《药房日记》

○答府曰,不允。李溟翼事,尔等常劝我以不贷贵近。到今所论则不啻相左万万矣。

○传曰,近观台官启辞,则其意颇好,顷者王子君事,启下该曹矣。使之勿论,可也。出内下记草

12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12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南龙翼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大妃殿平复后,侍药厅赏格,前例考启。出内下记草

12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郑晳。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敬舆,提调韩兴一,副提调尹顺之启曰,昨日今日,终风且寒,不审此际,圣候,若何?慈候向差,仍有日进之效,而世子起居,亦抵平复之境乎?臣等既远阙庭,瞻仰倍切,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渐有日进之效,而世子则尚未苏复矣。

○药房再启曰,自上进御补中益气汤,昨日当尽,此药有补益之功,而无偏胜之患,诸医皆以为连进无妨云。此药加剂入之意,敢启。答曰,姑为停止,可也。

○传于政院曰,侍药厅都提调以下,书启。以上出《药房日记》

○答全罗监司沈泽,洪清监司金汝钰等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勿为控辞,速往钦哉。

○答掌令郭之钦,持平任重避嫌曰,礼式路,下马公门,所以广敬也,非为谄也。今者王子君,虽有所失,岂敢以可恶等说,恣意骂辱,无所顾忌乎?读之未了,不胜惊骇,是乃予不能敬待尊属,礼让导率,致人侮辱至此也。自愧不知所谕也。勿辞。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外各司夜摘奸以来。

○答献纳李正英疏曰,省疏具悉。如陈修省警惕之意,予甚嘉尔爱君之诚,其可忽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以上出内下记草

○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近来国纲之解弛,体统之紊乱,日甚一日,莫可收拾,言念到此,不觉心寒。今以一事言之,水原为邑,乃畿辅重镇,牧民御众之任,不可人人授之,而边士纪病势,不至深重,监司之罢黜。虽未知其意之所在,而相臣陈启请仍,圣上又命推勘,则为监司者,所宜惶惧自省,顾念国事之不暇,而曾未几何,又用殿最,有若好胜而必遂已意者然,朝家体例,岂可如是?藩臣分义,亦岂容如是?其不有君命,轻视朝廷之罪,不可不治。请京畿监司金光煜,姑先罢黜,以杜日后之渐,宜当,敢启。答曰,依启。观此启辞则澟然有古大臣之风,予甚欣敬。其令该曹,前水原府使边士纪,勿罢仍任,使尽其为国之诚。出《备局誊录》

12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郑晳。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敬舆,提调韩兴一,副提调尹顺之启曰,节届小春,寒过深冬,闾阎大小,亦多伤感,不审此际,圣体,若何?慈候渐向平复,则臣等既得闻命矣?世子起居,稍有不如向日者云,无乃膳服之或失其宜,而风寒之或乘耶?医言不至大段,臣等不敢以为深忧,亦不能无忧,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世子食飮日加,别无他症,但夜间烦转,睡或不稳,而亦不至大段云。卿等勿以为虑,亦勿为问安。

○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政院曰,世子病患差复后,药房以下赏格,前例考入,而如无前例,则嫔病患时前例考启。出《药房日记》

○传曰,前瑞兴府使李幼泗,善治良吏,屡度见褒,予心嘉焉。今忽身死,殊涉矜恻,其令所经各官,护送丧柩,以示异典。

○答平安龙川居前佥使安润身疏曰,览尔疏辞,嘉尔为国之诚,当令庙堂议处焉。

○答院曰,不允。出仕事,依启。以上出内下记草

○备边司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以礼曹启辞,慈殿未宁,症候弥留,至设侍药厅,上下遑遑,煎迫罔极,幸赖圣上诚孝感天,以致平复。世子违豫,亦在一时,俱已安宁,举国臣民之庆,莫大于此。曾于辛未年,因仁穆王后愆候平复,陈贺设科,此是已行之规,而目今国恤之时,贺礼一节则既未可行,代以颁教八方,以示同庆之意,恐或宜当。科举亦合依例设行,并令庙堂议处,何如?答曰,依启事,传教矣。国家无称庆之举则已,若因有庆,与四方同庆,则今日庆事,非如自外事功之比,既关宗社,岂容落莫而止?该曹启辞事意,实是中外公共之论,至于陈贺一节,三年内设行,先儒已断其是非,该曹之启,深得情礼之正。若颁教取士,自是应行节目,而亦有先朝旧例,仿而行之,似为宜当。但慈候平复,世子勿药,既是圣上止孝止慈,上格祖宗,得荷阴骘,则告庙一款,不可不行。只明年应设之科,不止一二,正值春穷,内外之弊,亦宜轸念,考诸前例,设三百馆试,咸聚京师,有初试殿试之规,远外士子,留滞必久。臣等愚意,为设庭试,宽其期限,使四方章甫,皆得观光,则同庆无异而除弊非细,合有变通矣。或言国恤,不宜行庭试,今番已行殿试,廷试、殿试,初无少别,而且非侈大丰豫之事,国恤不为庭试之说,实无所据。令该曹,禀处,何如?答曰,依启。告庙一款,辛未年亦为之乎?相考处之。出《备局誊录》

12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郑晳。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院曰,不允。李溟翼事

○答院曰,依启。郭之钦、任重等事则言虽张皇,实非衬着,殊欠中正之论,良可慨也。虽然所论至此,不得不勉从耳。出内下记草

12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坐直。右副承旨蔡裕后坐直。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郑晳仕直。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兴一,副提调尹顺之启曰,岁律已穷,寒冱犹剧,不审此际,圣候,若何?慈殿症势,世子起居,亦复何如?再昨虽承圣批之教,臣等犹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既已复常之后,他无所虑,勿以为忧。

○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政院曰,侍药厅议药,同参柳后圣、郑后启之功,与御医轻重,何如?问于提调以启。以上出《药房日记》

○答领相李敬舆箚曰,省箚具悉。忧卿之疾恙久矣,今果然矣。虑不浅浅,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遣柳后圣看病。

○礼曹启曰,因本曹启辞,备局回启,慈候平复,告庙、颁教、设科等事,传曰,依启。告庙一款,辛未年亦为之乎?相考处之事,传教矣。本曹文书,因乱散失,其时之事,未能详知,考诸《政院日记》,则只陈贺设科等事,告庙一节,不为载录,故臣等当初启辞,不敢举论。而庙堂回启中以为,告庙一款,不可不行云。盖凡有陈贺,例行告庙之礼。况今慈殿平复,世子勿药,实由于圣上止孝止慈,上格祖宗,得荷阴骘之致,诚如大臣所陈。且安知其时,亦有告庙节目而或漏于记录之间也,告庙颁教,为先从速卜日设行,庭试亦依备局启辞,预为定日,知会八道举行,何如?传曰,依启。出《备局誊录》

12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左承旨宋国泽。右承旨李一相。左副承旨安献征。右副承旨蔡裕后。同副承旨闵应协。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郑晳。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侍药厅都提调领相李敬舆,鞍具马一匹赐给。提调判书韩兴一,都承旨尹顺之,并加资。议药同参参议李元镇,熟马一匹赐给。史官南龙翼、赵嗣基,并六品迁转。御医李希宪、李络、郑聃寿、朴𫖳、崔有后、安景正,及柳后圣、郑后启,命六。鍼医金尚诚,并加资,掌务官郑瑂、张翼汉,各半熟马一匹赐给。掌务官辛德清,儿马一匹赐给。剂药官金荩诚、安志渊、辛器硕,各上弦弓一张,议六。同参鍼医赵时稷、黄德裕、崔栶、崔楡、任景夔、卢俊民,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医女等,从自愿免贱,下人等,令该曹米布题给磨炼。出内下记草

○备边司启曰,敕使本月十六日起马,则其行必迅速,凡干策应,不可不预先料理,京畿监司及一路守令,当日内破格为政,差送,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今番敕使,当有傩礼之举,而呈才人等,皆在三南,道路甚远,其势难及于入京之时,极为可虑,不可不别样知会,推捉行文,别定驿卒,发马下送,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敕行牌文,已为出来,远接使、馆伴、问礼官,令该曹即刻差出,而远接使、问礼官,今日内发送。黄海监司,今虽差出,新到手生,事多难便,前监司南翧,限敕使回还间,姑为仍任,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新出身,例于西北赴防,而两道凶荒,有甚于上年。当此赈救方急之日,出身放料,有费无益,今番出身,亦依上年例,勿为赴防,何如?答曰,非但国法不可废,如北道则亦不无土民资赖之事云。宁使自备减节,不犹愈于全废乎?更议处之。出《备局誊录》

12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尹顺之坐直。左承旨宋国泽坐直。右承旨李一相坐直。左副承旨安献征坐直。右副承旨蔡裕后坐直。同副承旨闵应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仕直郑晳仕直。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赤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自辰时至午时,日晕。未时,日晕两珥。夜一更,流星出狼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政院、二品以上单子。慈殿、大殿、中殿、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自予忝位以来,天灾地变,物怪人妖,以至非常伦纪之变,几月斯生,靡有虚日,栗栗危惧,二行缺朝廷不正而不能正之,民生困穷而不能救之。乌在其为民父母之意?以正四方之责,亦安在哉?静言思之,咎实在予,天怒民怨,固其所也。益切战兢,不敢怨尤,而岂可诿诸昏愚自暴自弃也?承旨代予草教,广求直言,可以辅予之阙失,救民之困苦,得以弭灾之道,实封以闻,言虽有过者,予不罪之。

○蔡裕后,以兵曹言启曰,永思殿亲祭时,别云剑启下单子中,或有上疏蒙递之人,或差迎慰使,或差祭官,不得已改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顺之启曰,敕使时策应,一日为急,新除授守令,并当速为署经发送,而今数三日内,连有斋戒及国忌,令该曹禀处,催促发送,何如?传曰,除署经,今明日内速为发送。

○传于尹顺之曰,今此大君先来人等,喜报速传,殊涉可嘉,照例论赏。

○备忘记,大妃殿承传色朴昌寿、刘汝亮,次知内官林友闻,各熟马一匹。郑应进差备内官全重性、洪瑑,假司谒文得立,各儿马一匹赐给。别监朴根贤、李孝植,令该曹木布磨炼题给。

○大司宪洪茂绩,执义沈𢋡,掌令任义伯启曰,请郑之问,亟命有司,按律处断,以快神人之愤。李溟翼,年少一乡生也。才决科第,实未谙朝家体面,其有过举,势所然也。以生疏龃龉之踪,昵侍天威,遽行史官之任,则其误书□罪,实出于无心妄作。惟其如是,故国人称冤,公论沸腾,皆以为若加刑讯,实为君上之过举,庙堂之陈箚,两司之争执,其意岂浅浅哉?窃恐圣明,宜下沛然之泽,不当坚执至此也。请亟还收李溟翼刑推之命。王子君虽云尊重,亦人臣也。身犯王法,道臣启闻,备局回启,俱成罪案,已为判下于法府,则所当照律,以定其罪,而自上因事有激,遽下勿论之教,此前所未有之事,夫岂所望于圣明者乎?殿下虽以亲亲之仁,欲为饶贷,奈王法何?奈公议何?请还收勿论之命,依备局启辞照律。水原府使边士纪,本以遐方微末之人,无丝毫可记之功劳,而数年之间,不次超迁,官至阃帅者,实出于谄事权贵,辇载输纳之故,此则国人之所共知,不可有隐讳也。及授本职,所当竭心尽职,以报国恩之万一,而渠反轻视本职,偃然以老宰自处,至呈辞状,已极痛骇,及其罢黜仍任之后,渠益自二字缺不顾戎务,则为一道方伯者,岂无所闻见,而用其二字缺岂料朝廷,以此之故,至于举劾方伯,仍遣士纪乎?此前所未有之举,物论喧腾,莫不骇怪,臣等亦未免惊叹也。监司之任,体面极重,朝廷委以一道之事权,然后体统立而号令行矣?非但我国家流来古规,求诸汉唐以下,无不如是。今以一守令之用殿最,遽至于罢其方伯,则又何必设置方伯,以付褒贬之事乎?纪纲大坏,法令不行,其流之弊,有不可尽言,自古及今,未闻有如此举措也。此必因近来所谓浮议,而有此骇异之举,以为镇定举乎?臣等请尽言不讳,以尽忠赤矣。士纪,托迹幸相,备尽丑态,国人皆称其孽子,凡居官所得之物,一输于其门,如此等事,众目睽睽,人言藉藉,安可诬也?虽渠之侪流,亦莫不唾鄙,渠受任以来,屠牛酿酒,日与将官辈,相对乐飮,以将其心而已。专不治官事,只以要誉为务,往来士夫,皆以其人所为为怪愕,莫知其心之所在,此所以致人言之源委也。况近来天灾时变,罔有纪极,君臣上下,遑遑忧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