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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未肃拜〉。左承旨金学性〈未肃拜〉。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右副承旨李竣祜〈坐〉。同副承旨权大肯〈未肃拜〉。注书徐相教〈奉命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姜冕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吴取善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传于吴取善曰,社稷祈谷大祭香祝,当亲传矣,该房知悉。
○传于尹致秀曰,领府事李相璜,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故领议政金致仁妻李氏,故奉朝贺南公辙妻韩氏,并依例举行。
○传于李竣祜曰,祀典所重,果何如?而若是慢忽,无严极矣,不可寻常处之,时囚罪人朴奎瑞,亟施窜配之典。
○传于尹致秀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景在、金学性、权大肯落点。
○传于尹致秀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金左根落点。
○吴取善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劝农纶音,王若曰,予尝闻后非民罔以为国,民非食罔以为生,古昔圣王之政,莫急于养民重农,而农之为务,尤莫急于毋失其时,故帝舜之命稷播谷也,勉之以食哉惟时,夫仰候中星,旁察五运,致力乎水功蓄泄,相宜于土性燥沃,庤钱镈而务具廉利,备旱涝而及期耕耘,然后乃亦有秋,终底亿秭京坻之功,斯为农夫之大庆,亦惟邦家之上瑞也,恭惟我列祖家法,制生民之产,知小人之依,董饬臣功,勉励农政,每岁元正,播告多方,著为成宪,亦粤我先大王,一念民天,造次靡懈,恤恤乎稼穑之艰难,少遇灾岁,蠲租税以济其乏,发帑储以振其饥,深仁厚泽,民受其赐,式至今休,予小子曷敢不祗承先烈,以图勤菑终亩之功乎?噫,前秋年形,非不少康,而荐歉之邑,廪庾垂枵,屡饥之民,杼柚尽空,道路之颠连相续,闾里之愁叹不绝,哀彼无告之氓,何赖而为生,伊来六七年间,煦育赒赈之方,仰藉慈覆之大德,导斯民于春台玉烛之中,而其奈农不能致其勤,地不能尽其力,尚不见周家屡丰之庆,汉代红腐之谷,静言及此,锦玉靡甘,见今青阳载回,骏发在迩,农夫克敏,田畯至喜,思与八方黎庶,咸囿于今年诸福毕至之庆,咨尔方伯居留牧守长民之官,咸须明听,勖乃心力,巡陌而诏之,循铎而劝之,苟有利于农裕于民者,到底殚诚,罔敢或怠,俾予纾宵旰之忧。行都承旨郑基一制进。
○吴取善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南公辙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副校理臣沈承泽,以社稷祈谷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诸道所封贺笺中,兴海郡守咸英锡,泗川县监李锡龟,虽非应封官,俱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以户曹言启曰,卒奉朝贺南公辙丧礼葬,主家以常时遗言,不敢祗受云矣,敢启。传曰,更为输送。
○李竣祜,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奎瑞,亟施窜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朴奎瑞庆尚道密阳府窜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济州牧使具载龙,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具载龙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济州牧使具载龙状启内,兼中军大静县监姜继遇,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姜继遇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备边司荐望统制使,以李应植为统制使,备边司荐望济州牧使,以李源祚为济州牧使。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未肃拜〉。左承旨金学性〈坐〉。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右副承旨李竣祜〈病〉。同副承旨权大肯〈坐直〉。注书徐相教〈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姜冕奎〈仕〉。事变假注书金得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吴取善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权大肯启曰,行大司宪朴永元,执义李殷相,掌令曺相振、金𫓎,持平金羽休、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性启曰,右副承旨李竣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启曰,卒奉朝贺南公辙成服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进去。
○注书徐相教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石筑坚致,树木郁密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斋所是白遣,今日晓头,仍诣昭显墓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丛茂,各处守护,并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大肯曰,只推。
○尹致秀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权大肯启曰,兵曹郞厅来言,统制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尹致秀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洪敬谟,参判金左根,参议金景善,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洪敬谟,参判金左根,参议金景善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洪敬谟,参判金左根,参议金景善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金学性,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卒奉朝贺南公辙丧礼葬,更为输送,则主家以为,遗言甚挚,又不敢祗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又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卒奉朝贺南公辙丧礼葬,更为输送,则主家以为,非但常时遗言,临终之时,又复丁宁,不敢祗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吴取善,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南公辙丧,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恤孤,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庆尚左水使李明植,以其身病,屡呈辞状,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致祭进〉。左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右承旨尹致秀〈坐〉。左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右副承旨李竣祜〈坐〉。同副承旨权大肯〈坐直〉。注书徐相教〈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姜冕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大肯启曰,行大司宪朴永元,执义李殷相,掌令曺相振、金𫓎,持平金羽休、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全罗兵使李訚彬,黄海兵使李行教,神光佥使李章烈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致秀启曰,吏曹判书洪敬谟,参判金左根,参议金景善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陈疏,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李景在启曰,臣以卒奉朝贺南公辙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明日亲传香时,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副承旨吴取善,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一体牌招。
○传于李竣祜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尹致秀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致秀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洪敬谟进,参判金左根式暇,参议金景善牌不进,左副承旨吴取善进。以李渊祥为大司谏,金左根为同春秋,赵秉瓒为军器佥正,魏锺善为典籍,金鼎集为宁边府使,柳荣河为江陵府使,洪翰周为白川郡守,高性奎为大静县监,李协心为自如察访,郑骏容为省岘察访。济州牧使李源祚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行护军柳和源今加资宪,同知韩耆裕,行护军李锡祜今加嘉义,前正郑东勉,前掌令李兴遂,前郡守李宪植今加通政,前参奉尹致献今超通政,以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事,承传。故通政尹重邦赠兵参例兼,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宪玮病,参判郑鸿庆病,参议金洛龙入直进,参知李是炼病,同副承旨权大肯进。中岭别将杨宗大,赴战岭别将单宋启心,大护军柳和源,护军郑基一、李升权,副护军金大根、李源庚、赵忠植、李明迪、权用经、崔致宪、卢光斗、崔汉翼、李兴遂、李明植、郑泰东、柳相质、李教彬、郑东勉、尹致献、李宪植、金相龙,副司果副司正赵羲纯、李尚周,统制使李应植,以上并单付。吏批,再政。前郡守徐京辅年七十,侍从臣京畿监司徐英淳父,幼学郑宅瑊年七十,侍从臣前掌令郑义恪父,兪南柱年七十,侍从臣前正言兪世焕父,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曹,以沈日永为训炼都监中军。
○以吏曹参议金景善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大肯曰,只推。
○吴取善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南公辙丧成服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祭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性,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卒奉朝贺南公辙丧礼葬,更为输送,则主家以为,传教至此,祗受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竣祜,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徐相五,宣传官柳相质,五卫将金达渊、朴宗恒、金永鲁、高性奎,忠翊卫将庆圣熙,景福宫卫将李宪秋,庆熙宫卫将尹直烈、金錝,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舟桥司船签不远,堂上有阙之代,右参赞金弘根,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具信喜,从事官赵龟夏,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黄海前监司赵斗淳牒报,则凤山郡剑水驿,徒一年半定配罪人金大渊,今正月初三日限满为辞矣。金大渊徒限已满,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金左根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家邦,圣历日隆,慈帘光撤,向明出治,乾道有赫,万亿年无疆惟休之会,其永肇基于今,区区靳向,万倍馀人,箕福华祝之忱,与岁籥而俱新,不自意亚铨特简,遽降于退自昵觐之馀,臣诚拊躬周章,莫知为计于公私之际也,顾臣至愚陋无所肖似之之本之末,曾莫逃于日月之明也,而自夫通籍以来,数年之顷,凡推迁之无渐,兜揽之无当,臣虽无状,岂敢曰全没分晓于其间,而或诿之以辞不获谅,或托之于严不更渎,居然为除辄膺,恬若固有之人矣,然选部一步,以有所受于家庭,前于参佐之命,臣既刳沥而陈之,圣上亦矜念而划许之,今臣所叨阶品则视前愈峻,责任则视前愈重,而伊来孤孑之情则视前愈苦,并与辞受可否,而谘访无所,臣于是,纵欲拚弃素守,仰答鸿慈,其于无说可解,何哉?以公则增侥滥之惧,以私则添悲切之感,此臣所以左右思而莫知为计也,伏况一初注措,八方拭目,而误恩之首及臣身,不几为则哲之累,而来有识之忧哉,臣若终始严畏,不以实bb暴b,冀幸于庇覆顾复之下,则有非臣义分之所敢出也,牌召洊临,进身无路,猥缀情私,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改臣所授职名,俾有以获全微谅,则亦天地父母之赐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于铨任,无必辞之义,岂可每每逡巡乎?勿辞行公。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左承旨金学性〈坐〉。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吴取善〈监祭进〉。右副承旨李竣祜〈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权大肯〈坐直〉。注书徐相教〈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得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社稷祈谷大祭亲传香入幕次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徐憙淳,副提调金学性启曰,岁律载新,景箓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权大肯启曰,行大司宪朴永元,执义李殷相,掌令曺相振、金𫓎,持平金羽休、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同春秋金左根,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取善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景在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寅弼落点。
○李景在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寅弼,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姜冕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姜冕奎改差,代以沈宜冕为假注书。
○传于李景在曰,岁除已过,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内辞朝,上京守令,亦为催促下送。
○传于李景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吴取善,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日初六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柳基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门百官朝参日次,而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斋戒相值,在前如此之时,多有退行之例,当月内十一日,国忌斋戒相值,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应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十日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七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应浩为内禁将。
○辛丑正月初四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社稷祈谷大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吴取善,右副承旨李竣祜,同副承旨权大肯,记事官徐相教,假注书姜冕奎,记事官沈敬泽、金益文,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赵秉龟,检校直阁金左根、李公翼,直阁徐有薰,原任待教赵斗淳,检校待教李㘾,待教赵凤夏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徐憙淳,副提调金学性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权敦仁,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取善,取善奉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献官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就阶下袛送位,西向立,敦仁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伸,上平伸入幕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兪章焕〈未肃拜〉。右承旨金学性〈坐直〉。左副承旨尹致秀〈式暇〉。右副承旨吴取善〈监祭进〉。同副承旨权大肯〈坐直〉。注书徐相教〈监祭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权大肯启曰,行大司宪朴永元,执义李殷相,掌令曺相振、金𫓎,持平金羽休、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宗庙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秀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权大肯启曰,右副承旨李寅弼,时在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章焕落点。
○权大肯启曰,行都承旨李景在,右承旨金学性不为仕进,左承旨兪章焕未肃拜,左副承旨尹致秀式暇,右副承旨吴取善监祭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金学性,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春帖子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然春。
○金学性,以吏曹言启曰,岁除已过,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内辞朝,上京守令亦为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咸安郡守李羲锈,海美县监李惟穆,玄风县监金秀锺,机张县监韩仁謩,义兴县监李龟远,兴德县监朴性秀,并初六日辞朝云。宁海府使李远翊,金川郡守沈能容,公州判官洪明燮,庆山县令尹载成,金沟县令尹豫镇,龙潭县令郑孝源,文化县令赵献永,永同县监吴兢镇,新昌县监朴庚兴,彦阳县监许樟,慈仁县监金永基,真宝县监李先耆,谷城县监申淳,高山县监尹宅镐,南平县监朴麟寿,并初七日辞朝云。宁边府使金鼎集,白川郡守洪翰周,大静县监高性奎,并初九日辞朝云。清河县监朴孝闻,前任冰库别提,凿冰事出去云。延安府使金渊根,前任锦山郡守,时在任所,江陵府使柳荣河,家在加平地,德源府使李儒增,前任兴德县监,时在任所,永川郡守朴显圭,前任文化县令,时在任所,咸兴判官尹致诚,前任蔚山府使,时在任所,广州判官金东献,前任永川郡守,时在任所,龙仁县令姜𣹡,前任永同县监,时在任所,始兴县令尹日善,前任清河县监,时在任所云,并即速上来辞朝之意,发关知委于各该道臣处,而上京守令肃川府使李熙庚,草溪郡守姜彝五,淳昌郡守李昌在,临陂县令李宪在,并初六日下去云。谷山府使李鼎在,襄阳府使尹秀寅,昌平县令任翼常,和顺县监李台铉,并初七日下去云。康翎县监金永杰,以病亲事受由,时在平壤地云,即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道臣处,而德川郡守郑宪容,龙宫县监金学模,俱以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定州牧使吴一善,安岳郡守兪星焕,俱以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亲病身病之如何,而促教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德川郡守郑宪容,龙宫县监金学模,并改差,定州牧使吴一善,安岳郡守兪星焕,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权大肯,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㘾,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㘾。
○权大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金学性〈坐〉。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坐〉。同副承旨权大肯〈坐〉。注书徐相教〈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仕〉。事变假注书金得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两珥。
○兪章焕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权大肯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海美县监李惟穆,古城佥使金锡奎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景在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率礼堂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景在曰,时原任大臣、礼堂,更为入侍。
○领中枢府事李相璜,判中枢府事朴宗薰,右议政赵寅永,领敦宁府事赵万永、金祖根,知中枢府事李羲甲、徐俊辅、金教根,上护军权敦仁、金箕殷、金履载,判敦宁府事沈能岳,知敦宁府事申在植,工曹判书朴绮寿,吏曹判书洪敬谟,礼曹判书徐憙淳,广州留守金熙华,左参赞李志渊,兵曹判书李宪玮,户曹判书赵秉铉,刑曹判书李嘉愚,右参赞金弘根,行大司宪朴永元,行护军李若愚、申纬、李惟秀,同敦宁府事尹致谦,行护军郑基一,户曹参判李鼎臣,行护军李完植、朴来谦、柳相弼、李宪球、安光直、尹声大、洪学渊、李羲肇,刑曹参判赵斗淳,兵曹参判郑鸿庆,礼曹参判尹秉烈,工曹参判赵秉龟,左尹李敦荣,完平君李鼎会,吏曹参判金左根,行护军沈宜臣、韩镇㦿、张教根、具信喜、任圣皋、尹义俭、沈汉永、沈能俊、朴蓍会、柳基常,吏曹参议金景善,礼曹参议金洙根,刑曹参议李晋翼,工曹参议朴齐尚,宾厅启曰,臣等际国家罕有之庆,稽祖宗已行之典,爰自撤帘命下之初,既已发端于慈号之加隆矣,迺者前席,屡屡陈请,寔天地人情之不容已,八域含生之所颙祝也,泥金检玉,备其礼也,模日绘月,称其文也,慈德因此而益阐,圣孝因此而益光,列祖在天之灵,因此而益有所悦豫焉,则臣等之齐声仰吁,是岂可已而不已者乎?惟我太母殿下,德符任、姒,功兼勋、华,履翟褕之位,赞龙飞之运,坤化溢于宫壸,阴教被之海宇,睢、葛之颂,四十年如一日,保佑我圣考,启迪我神孙,本支之衍,永基千亿,则此又配美于思齐、生民之盛者也,及当甲午崩坼之变,国势缀旒,岌岌有莫可扶持之危,而勉御帘帷,翊护冲辟,夙宵忧勤,不遑自宁,饥馑之惠恤则频减正赋,服御之俭约则先损上供,而荡邪秽以明人彝,讨乱逆以严天纪,遂克奠邦基于泰山盘石之安,拯民生于沟壑殿屎之中,首尾七年之间,凡维持而巩固,依赖而涵育者,繄谁赐也,宏谟丕绩,史不胜书,欲报之恩,际天幡地,今我圣上,诞抚鼎盛之筹,亲摠万几,我太母光撤仪鸾之帘,颐养长乐,断自慈衷,涣发慈教,锡景命于方进,敛神功而不有,此诚从古后妃所未有之盛德大业,而宗祊之幸,臣民之福,有不可形容者,其所以扬徽阐烈,报答洪休之方,以我殿下卓越之孝,固当靡不用极,而臣等之言,断断非无稽之文,则太母殿下,亦岂可徒执谦抑,俾彝章坠而缛仪缺也耶?臣等尝闻谦之义矣,谦者,屈躬下物,先人后己,以此待物则所在皆通,故曰亨,臣等之所以望太母,即惟曰天道下济,地道上行,而太母之所以处臣等,不以屈躬,不以后己,则乌在其为谦亨之义哉?且伏念我太母,戊戌跻五之龄,己亥望六之筹,曁今年母临四纪之庆会,天禄荐至,欢祝冞切,礼合进号,每援旧例,而慈教恳挚,终靳允兪,臣等窃伏以为,玆犹事属慈躬,容可以自附将顺之义,仰体谦抑之衷,故虽不得不赍郁而退,然而今者仰请之礼,不徒为铺张贲饰之具也,自有先后之故事,已成我家之恒典,质无疑而俟不惑,则又非与事属慈躬,可以将顺者,比而论也,昔我纯祖之所尝准请于贞纯大妃者,今不能得之于我太母,则非所以善继也,我贞纯大妃之所尝勉循于纯祖者,今不以许之于我殿下,则非所以止慈也,唯我太母殿下,傥或念及于此,则又岂待臣等之屡恳乎?宾启请号,事体至重,不得请则不敢止,伏乞积诚仰禀,亟举盛礼,庸答举国胥忭之忱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卿等之有此宾启,诚为得当,而以此屡禀慈衷,尚未得勉回,尤用切闷。
○权大肯启曰,行大司宪朴永元,执义李殷相,掌令曺相振、金𫓎,持平金羽休、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殷相,掌令曺相振、金𫓎,持平金羽休、洪在重,司谏李光载,献纳朴心寿,正言孟明淳、李鲁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大肯曰,只推。
○李景在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洪敬谟,参判金左根,参议金景善,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敬谟进,参判金左根,参议金景善,并牌招不进,左承旨兪章焕进。以郑基世为兵曹正郞,金箕默为司仆佥正,南正祜为军器判官,李敦荣为全罗监司,赵云澈为定州牧使,金公铉为安岳郡守,朴来万为德川郡守,成教默为龙宫县监,中学训导单南大儒。
○尹致秀,以兵批言启曰,前监司李穆渊,自吏曹送西矣,瓜满监司,例为随品付枢衔,而资级系是嘉善,同中枢当为下批,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李宪玮进,参判郑鸿庆入直,参议金洛龙病,参知李是炼病,左副承旨尹致秀进。启曰,知训炼,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从二品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庆尚左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水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惟秀为知训炼,柳和源为副摠管,李熙凤为宣传官,徐京辅、郑东勉、张敦根、郑学权为五卫将,金应秀为忠翊将,强俊谊为景福将,崔昌淳、金顺亨为庆熙将,金宅基为庆尚左兵使,任泰瑛为庆尚左水使,同知单李穆渊,护军金逵永,副护军李寅弼、李竣祜、徐京辅、郑宅瑊、李济完、兪南柱。
○吏批,再政。以赵然春为修撰,柳相鼎为左尹,金左根为惠民提调,李衡远为宗庙令。
○兵批,再政。以金鲁甲为副摠管,都摠管单柳和源,同知单强俊谊,同知三单徐京辅、郑东勉、张敦根,兼全罗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李敦荣。
○以吏曹参议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兪章焕启曰,春帖子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赵秉铉,待明朝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章焕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禁卫中军单赵元锡。
○兪章焕,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李穆渊移文,则以为,顺天府乡校圣殿正间渗漏,仰土剥落,柱木朽伤,将以今春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顺天府乡校圣殿修改,当于今春释菜,兼告举行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辛丑正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率礼堂请对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假注书沈宜冕,记事官沈敬泽、金益文,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议政赵寅永,礼曹判书徐憙淳,参判尹秉烈,参议金洙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相璜等进前奏曰,此是新年也,岁月之元,摠揽之初,三阳开泰,天降百禄,区区庆祝之忱,与他时有倍矣,岁后日候连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相璜曰,今日求对,亶为大王大妃殿上号之请也。我慈圣圣德隆功,自有方策纪载,非臣等所能形容万一,而甲午以后七年之间,国家之得有今日,是谁之赐,保护我圣躬,训迪我圣德,永奠我宗社万亿无疆之基,协和朝象,则雨露霜雪,各适其宜,哺育民生,则帑藏税供,靡有所惜,斯皆神人之所共悦,朝野之所共祝,而至若帘仪诞撤,长乐颐养,断自守经之慈衷,式践临政之初意,光明卓越,古昔罕伦,功德有如是之盛,宝册膺必得之名,乃万世经常之义,亦我家金石之典,此非但臣等之言,又非但八域臣庶攒手同情之愿,以我殿下无穷之孝,所以显扬崇报之方,亶在于是,虽以我慈圣㧑谦之衷,其于遵列朝已行之礼,阐圣上笃至之诚,岂不一言而即允乎?此与前日所请,义愈精而体愈严,顾今三阳载新,庭贺涓吉,趁此举行,有不可缓,臣等将于前席,奉承兪音而退,伏乞仰禀慈旨,亟降成命焉。上曰,此乃予小子夙夜颙祝者,卿等之言如此,当仰禀大王大妃殿后下教矣,卿等姑为退待可也。〈出举条〉宗薰曰,臣等才以举条,同声仰奏,而臣等岁前登对时,以模金镂玉,继此仰请之意,已达于帘前,庶蒙洞烛矣,今此仰请,事体至重,礼典莫大,与他自别,不待臣等之屡渎,而得蒙兪音之遄降,则下情欣忭,如何尽达乎?寅永曰,常时慈衷㧑谦,每不欲张大,而今此仰请者,非他事之可比,即应行不可已之彝典,年前有数三次仰请,承顺㧑谦之慈衷,而今则有异于其时,慈圣亦当洞烛矣,其为勉循之道,惟在于自内积诚,备尽导达,此臣等之所仰望者也。相璜曰,今日此举,与前日仰请时有异矣。臣等前席陈请之意,天理人情之所不可已者,不准请则不得止之事也,仰禀慈旨,亟降兪音,俾即举行,是区区之望也。又奏曰,自内仰请,勉回慈衷,一时为急,臣等当退待下教也。上曰,大臣就座。寅永曰,臣等先退乎?上可之。大臣、礼堂,以次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乃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丑正月初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礼堂更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记事官徐相教,记事官沈敬泽、金益文,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议政赵寅永,礼曹判书徐憙淳,参判尹秉烈,参议金洙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进前奏曰,大王大妃殿上号事,自内仰禀,夬得兪音乎?上曰,以大王大妃殿徽号事,缕缕仰禀,则慈旨过加谦抑,不赐允许,极为闷郁。相璜曰,慈意谦抑,未蒙允许,下情不胜抑郁矣。今番仰请,异于前日,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者,而未承兪音,岂有如许闷郁之事乎?宗薰曰,自内仰请,似必至恳且切,而慈衷过为谦抑,靳降允音,下情之抑郁,当复如何哉?今此仰达,即自然天理,大同人情之所不可已者,此臣等所以不避烦渎,缕缕仰请而不知止也。寅永曰,今番仰请,即我朝金石之彝典也,慈衷虽过执谦抑,臣等则不可奉承,退当以宾启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寅永曰,勉回慈听之道,伏愿殿下自内备达,期于循从焉。上曰,唯。宗薰曰,臣等今当退去,更以宾启仰达矣。寅永曰,全罗监司李穆渊,今已瓜满,而例为筵禀后出代矣,其代待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命大臣、礼堂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左承旨兪章焕〈坐〉。右承旨金学性〈坐〉。左副承旨尹致秀〈坐〉。右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同副承旨权大肯〈坐直〉。注书徐相教〈监祭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吴取善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景在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肯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章焕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以司谏李光载,献纳朴心寿,正言孟明淳、李鲁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大肯曰,只推。
○领中枢府事李相璜,判中枢府事朴宗薰,右议政赵寅永,领敦宁府事赵万永、金祖根,知中枢府事李羲甲、徐俊辅、金教根,上护军权敦仁、金箕殷,判敦宁府事沈能岳,上护军金履载,知敦宁府事申在植,工曹判书朴绮寿,吏曹判书洪敬谟,礼曹判书徐憙淳,水原留守李翊会,广州留守金熙华,左参赞李志渊,兵曹判书李宪玮,户曹判书赵秉铉,刑曹判书李嘉愚,右参赞金弘根,行大司宪朴永元,大护军柳和源,行护军李若愚、尹尚圭、申纬、李惟秀,同知敦宁府事尹致谦,行护军郑基一、李完植、朴来谦,左尹柳相弼,行护军李宪球、安光直、尹声大、洪学渊、李羲肇,刑曹参判赵斗淳,兵曹参判郑鸿庆,礼曹参判尹秉烈,工曹参判赵秉龟,完平君李鼎会,行护军李同淳、沈宜臣、韩镇㦿、张教根,吏曹参判金左根,行护军具信喜、任圣皋、沈能俊、尹义俭、沈汉永、白殷镇、朴蓍会、柳基常,吏曹参议金景善,礼曹参议金洙根,兵曹参议金洛龙,参知李是炼,刑曹参议李晋翼,工曹参议朴齐尚宾厅启曰,臣等躬逢庆会,仰恳彝章,寔千一罕觏之休,而亿兆同情之辞也,进以登文陛而面陈,退以伸朝绅而联吁,盈庭之所欢祝也,环海之所欣颂也,亦尝仰承圣教,以日夕颙望为谕,及奉圣批,以宾启得当为答,臣等乃敢仰认宸衷,悉烛群情之不得不然,已轸盛典之不可不遵,臣等相率屏营,恭俟明命,而慈圣执谦,兪音尚靳,臣等徊徨抑郁,靡所容措,猗我太母殿下之功之德,史不胜书,太姒嗣徽,《诗》颂思齐,宣仁临朝,运属祚宋,粤自舟梁之初,颂播睢、葛,坤厚配天,德合无疆,阴功普施,赞我纯祖,仁圣之治,逮夫勉抗裘冕,保护圣躬,昼夜憧憧,躬亲庶务,允协化理,孜孜乎经国之典,眷眷乎为民之政,奠盘泰于缀旒,拯沟壑而安堵,颁帑货而济饥,泽遍蔀屋,饬庙筹而恤隐,恩浃市廛,卫正道而辟邪教,则霜雪莫严,讨乱贼而明国是,则日星昭揭,慈覆之化,洋溢宇内,囿一世于泰阶,基百禄之川至,乃自断自慈衷,光撤帘帷,顾今扬徽阐美之道,有不可一日缓者,而谦光诞宣,乍咈舆情,臣等窃以为,大德必名,天所命也,有功而谦,民所服也,惟我太母殿下,母临四十载之间,临政已七年矣,盛德大功,固当镂诸金检诸玉,而今此㧑谦之慈德,尤有合于《大易》尊而光之义,以若盛德大功,申之以谦亨之光,不得阐扬于我圣上孝养之日,则非徒在廷臣僚曁匝域民庶之所缺望于颙企之馀,在臣等孝德引翼之责,能无愧于天下后世之议乎,此臣等所以不得请则不敢止也,伏愿圣上,俯循群情,仰禀东朝,勉回慈心,亟举缛仪,以副八域之所蕲祝焉。答曰,知道。予于昨今,连陈不可不勉循之意,而慈听愈邈,正不知如何为当矣。宾厅再启曰,臣等闻天地之大焉,而不能辞高明博厚之称,尧、舜之圣焉,而不能让钦明濬哲之名,盖有是德则有是名故也,猗我太母殿下,以德则天地于群下也,语仁则尧、舜于女中也,粤自造舟为梁之初,著阴化于樛葛,及夫垂帘听政之日,施仁政于蒲芦,保护我圣躬,维持我世道,使缀旒之国势,获底磐泰之固,颠连之民生,得保衽席之安,求之古昔哲后,殆无与比,乃于七年莅机务之馀,特降一朝撤帘帷之命,圣上春秋鼎盛,亲摠庶政,此诚皇天眷佑之会,古今稀有之庆也,圣上志喜之心,曷由施焉,臣民同庆之忱,何所寓焉,摹天画日,镂玉泥金,虽不足以揄扬慈德之万一,而欲报之德,亶不外是,此是国朝彝典,远不敢援引,而昔我纯庙甲子,贞纯皇后已行之例,斑斑可考,我慈圣殿下,其必不以臣等之言为无稽,而今乃靳许至此,臣等之所抑菀也,且当此千一之庆辰,慈圣殿下母临,今至四纪,岁前筵席,仰请徽典,而终未蒙允,圣上亦以承顺为重为教,故臣等泯默退出,今则此事,关系国体,决不容但已,一举而有光圣孝,俯答舆情,臣等忱诚浅薄,虽不足以仰格,而以我慈圣殿下止慈之念,独不谅圣上笃至之孝心,而俯赐勉从也哉,臣闻人有所欲,天必从之,今日臣民之所愿欲而颙望者,惟在亟赐兪音,使邦典克举,圣孝益光,臣等之请,至再至三,势将不得请则不止,伏愿殿下,积诚导达,期回慈听焉。答曰,知道。非但卿等之言愈切,予小子仰恳亦既屡矣,尚未能仰格慈意,只以诚浅为愧耳。
○兪章焕,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赵然春,时在忠清道忠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左承旨兪章焕〈坐〉。右承旨金学性〈坐〉。左副承旨尹致秀〈坐〉。右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同副承旨权大肯〈坐直〉。注书徐相教〈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仕〉。事变假注书金得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章焕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吴取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李相璜,判中枢府事朴宗薰,右议政赵寅永等,率百官庭请启曰,臣等联彻三启,颙俟一兪,其言则举国莫遏之愿,其事则列朝则然之礼,赍诚输悃,攒手齐祝,昨又伏奉批旨下者,宸衷恳至于仰勉,慈意愈切于冲挹,开纳之命,历日尚靳,臣等抑郁闷塞,大失所图,不避烦复之惧,冒此必准乃已者,即人情之所同得,而天理之所当然,岂徒率由旧章用遵彝典而止哉?洪惟我大王大妃殿下之功之德,如尧如舜,与天地合,并日月明,四十年母临一国,悠久博厚,克昌圣嗣,永绥灵长,厖泽深恩,沦浃含生,通神化于八域,汇品亨于万物,翊赞纯庙熙皞之治,启佑圣上艰大之业,曁乎裘冕之抗,七载忧勤,敬天爱民,造次于是,进贤斥佞,靡不用举,保护我圣躬,绵历我国脉,如发之国步,奠为磐泰之安,孔棘之时忧,化作太平之象,使我五百年宗社,得保有今日,巩固基命,洪业无疆,此皆我太母之赐也,圣历鼎盛,亲摠庶务,宝帘光撤,不待询谟,正大光明,赫赫卓越,此又历代圣后哲妃之所未能及者也,克符任、姒,而彤管之所不可胜书,远迈宣仁,而瑶函之所莫能扬徽,其嵬勋伟烈,显闻至善,无待金石,布在简策,有非臣等浅拙之辞所敢形容万一也,传曰,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名,臣等今日之请,即皇天祖宗,眷庥我太母,笃棐我圣上,景福俾炽,吉祥荐臻,孚应之至,自有不期而然者,稽之于天,百福攸降,验之于民,群心已洽,镌玉泥金,摹天画日,非直为一时赞美,而受天之贶也,顺民之情也,建不悖质无疑而俟不惑也,臣等非不知慈德㧑谦,圣不自圣,而此国朝之成宪也,我太母临帷谆勤,勉勉我圣上者,亶不外于监法成宪,则臣等所以仰请于渊鉴,期格于慈听者,亦不外于是,以殿下光天之孝,婉愉导达,申复敷陈,则虽以我太母谦谦之圣衷,亦岂无感回达孝,止慈勉从之理乎?节文所以合天理也,仪则所以起人情也,夫可以弥光于慈德,有辞于圣孝,祈望之群情,亦庶因此而少伸,玆敢相率百官,咸造大庭,斋沐控吁,更渎崇听,伏愿殿下,懋积至诚,更加勉回,亟允所请,以副臣民颙祝之望,惶恐敢启。传曰,知道。自筵奏而宾启,自宾启而廷吁,益见卿等大同之恳,而慈听尚靳,职由予小子未能积诚耳。庭请再启曰,臣等今日之请,即列朝已行之盛典,迺举国同然之群情也,进文陛而申恳,退宾厅而连启,倾心跂足,颙俟一兪,及伏奉批旨,慈听愈邈,尚靳允从,臣等徊徨闷菀,靡所容措,猗我太母,圣齐任、姒,德洽樛葛,四十载母临之化,洋溢于八埏之中,而七年裘冕之抗,益巩我于万邦箓矣,协赞神孙,保护斯勤,爱恤群黎,惠泽遐覃,昼宵憧憧,不遑暇逸之功之德,史不胜书,迨今我圣上宝龄日隆,圣学将就,命撤帘帷,受养长乐,此尤从古后妃之所未尝有也,镂金雕玉,虽不足以形容万一,而阐徽扬美,昭示来许,非此莫可,则臣等之言,即是天理之所当然,人情之不能已者也,谦而自牧,固仰认于慈衷,大德必得,曾昭载于圣训,以我太母止慈之念,俯察我圣上致隆之孝,则必不待臣等之屡陈,而勉回初心矣,百僚咸造,廷吁屡彻,伏愿殿下,积诚导达,诞降兪音,亟举缛仪,于以答天眷而副舆情,千万攒祝,惶恐敢启。传曰,知道。今始得蒙慈教允从,诚万万庆幸矣。
○李景在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定事,率礼堂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景在曰,工曹判书许递,金左根除授。
○吏曹,工曹判书金左根,今超资宪除授事,承传。
○李景在,以吏曹言启曰,奉常寺主簿申锺益,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议号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正月十七日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十三日为之。
○吴取善,以兵曹言启曰,守门将朴元镇,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徐京辅、郑东勉、张敦根、郑学权,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庆尚左水使任泰瑛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母病沉重,万无离侧赴任之望云,亲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敬谟进,参判未差,参议金景善牌招不进,同副承旨权大肯进。以沈宜臣为吏曹参判,金兴根为副提学,李孝淳为修撰,李穆渊为右尹,安光直为同春秋,李凤宁为西部令,洪锡圭为奉常主簿,李建基为金浦郡守,李相璜为加上尊号都监都提调,提调三单徐憙淳、赵秉铉、金左根,郞厅五单洪晋渊、李潭九、金用淳、李定愚、徐用辅。
○兵批,判书李宪玮进,参判郑鸿庆病,参议金洛龙病,参知李是炼入直,右副承旨吴取善进。以赵运永为副摠管,尹致献、兪南柱、李宪植、郑宅瑊为五卫将,崔宗震为守门将,李圭澈为庆尚左水使,郑学淳为猬岛佥使,同知全顺亨,佥知郑学权,上护军朴绮寿,副护军任泰瑛,副司果赵然春,副司勇赵肯淳,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金启洽为缮工主簿,李櫽重为活人别提。
○兵批,再政。以李鼎会为同知,同知单崔昌淳,佥知三单,尹致献、兪南柱、李宪植。
○以吏曹参议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大肯曰,只推。
○吏曹参判金左根疏曰,伏以臣,见叨春秋之衔,与同知事臣沈宜臣,有内外从应避之嫌矣,揆以典式,在下当递,伏乞圣明,俯垂鉴察,亟令照例递改,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吏曹参判金左根上疏,则以为,臣见叨春秋之衔,与同知事沈宜臣,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典式,在下当递,伏乞圣明,俯垂鉴察,亟令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如乎,同春秋金左根,似当递改是白乎矣,僚堂兼带递仍当否,臣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辛丑正月初八日未时,上御熙政堂,时原任大臣,率礼堂请对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假注书沈宜冕,记事官沈敬泽、金益文,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议政赵寅永,礼曹判书徐憙淳,参判尹秉烈,参议金洙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相璜等进前奏曰,岁后日候连寒矣,日来尤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相璜曰,宸孝仰格,慈听勉回,诚万万庆幸,圣孝可伸,彝典将举,臣等颙望之馀,自切庆祝矣。宗薰曰,今日之庆,皇天祖宗,悦豫于上,八域臣民,蹈忭于下,勉回谦挹之慈衷,专由切至之圣孝,阐扬慈徽,实是莫大之庆,臣等钦仰之下情,何以形达乎。寅永曰,今日勉回慈衷之谦抑,专由圣孝之笃至,庆祝之外,尤不胜臣等钦仰之忱矣。又奏曰,议号有当日举bb行b之例,亦有择日举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择日举行可也。又奏曰,议号单子,曾有亲受之例,笺文亦有亲上之例,今番则何以磨炼乎?上曰,议号单子亲受,笺文亲上磨炼可也。又奏曰,大王大妃殿徽号加上,已有成命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都监堂郞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奏曰,徽号议定时,副提学例为进参矣,今日政使之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憙淳曰,今此庆名,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称号,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奏曰,定尊号亲上笺文头辞及笺文,令艺文馆、承文院,依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礼堂就座。仍命先退。大臣礼堂以次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兪章焕〈式暇〉。右承旨金学性〈病〉。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缘故出〉。同副承旨权大肯〈坐直〉。注书徐相教〈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大肯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幕岭万户金承烈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吴取善启曰,臣取善,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肯启曰,行大司宪朴永元,执义李殷相,掌令曺相振、金𫓎,持平金羽休、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殷相,掌令曺相振、金𫓎,持平金羽休、洪在重,司谏李光载,献纳朴心寿,正言孟明淳、李鲁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大肯曰,只推。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全罗监司李敦荣疏曰,伏以,岁籥载新,景禄滋至,慈圣母临四旬,殿下亲摠万机,宸孝弥光于显亲,缛仪将举于同日,此实我东方万亿无疆之休,环域群情,普切攒祝之至,仍伏念,汉诏有之曰,与我共理者,其惟良二千石,后世称之以为深达治体,诚以治之本在民,民之命系乎长吏也,汉二千石,今之观察使是已,举一路之生灵而委寄之,其贤,可使民转危而即安,其不贤,反致民舍安而玷危,可不难其任而慎其选也,惟我殿下自御极以来,一念图治,尤重民事,每临遣藩臣,谆谆饬励,其归也,又必召询隐瘼,斯可见爱恤元元之盛德至意,而今乃以臣卤下,遽命重寄,臣实惝恍悸恐,莫省攸措,臣到底庸懦,全没分晓,一切世务,无堪为役,而尤疏吏事,未经谙炼,即便是自今伊试耳。夫试者,在乎可不可之间,苟试而可,固幸矣,试而不可,岂非殆哉?今有美玉焉,必求巧匠而琢之,有美锦焉,必求良手而制之,诚爱之而欲其善也,顾以方面之重,而不问其人之如何,举而畀之,不少留难,是岂朝家所以爱惜斯民,与共图理之义也哉?人之才量,各有分限,短者不可续之使长,小者不可扩之使大,驽步之蹇而服骐骥之任,铅刀之钝而责干镆之用,则多见其必败而无幸,此臣所以自知甚明,不敢违古人量入之戒也,湖南之山川风土,是臣耳目之所未到,民生疾苦,虽未敢悬度枚举,而物众务殷,要之为难治,自经荐荒,日就凋瘵,得于传闻,可以想见,譬如人新经大病,气息绵缀,下医误方,戒在人费,必须良师对投调剂之,然后庶望其回甦而就完,万万非臣之所能办此也,臣偏被厚渥,早叨显列,抚躬知愧,铭肺思报,今焉受任方岳,承流宣化,因得以效尺寸于其间,则正是臣难遭之会,竭忠之秋,且臣有老母在堂,区区至愿,在于乌哺,今毛檄告喜,潘轝将养,则又是臣毕生之至荣,而苟不能任尽其责,有辜简畀之恩,致贻我殿下南顾之忧,公私狼狈,谅非细故,玆敢披露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镌改,俾重寄无玷,贱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金学性〈坐〉。左副承旨尹致秀〈坐〉。右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同副承旨权大肯〈坐〉。注书徐相教〈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奉命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赵寅永,提调徐憙淳,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吴取善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朝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吏曹参判沈宜臣,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启曰,臣章焕,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板褓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吴取善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兪章焕启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亲上笺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朴绮寿,既在阙中,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景在曰,副提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副提学前望单子入之,赵斗淳落点。
○传于李景在曰,有实故玉堂,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兴根,副司果单南秉喆。
○李景在启曰,吏曹判书洪敬谟,参判沈宜臣,参议金景善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洪敬谟,参判沈宜臣,参议金景善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陈疏,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并更牌招。
○传于李景在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洪敬谟牌不进,参判沈宜臣进,参议金景善牌招不进,左承旨兪章焕进。启曰,判书洪敬谟,参议金景善,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在根为副应教,申锡愚为副校理,宋启干为判尹,郑基一为刑曹参判,李同淳为左尹,金东健为右尹,赵昌教为典籍,江原监司李光正,护军李若愚、李宪球,以上嘉善今超资宪,正卿陞擢事,承传。祭酒宋启干抄选嘉善,今超资宪,正卿陞擢事,承传。故摠管柳镇夏赠兵判例兼,都摠管柳河源考,故经历金鲁行赠兵参例兼,故县监金柱星赠左承旨,以上庆尚左兵使金宅基两代。
○兵批,判书李宪玮病,参知郑鸿庆病,参议金洛龙病,参知李是炼入直进,右副承旨吴取善进。佥知郑宅瑊,大护军李羲准、李若愚、李宪球,护军李穆渊、柳相弼,副司直韩宓履,以上并单付。
○兪章焕启曰,吏曹参议金景善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金景善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兪章焕曰,分拣。
○兪章焕,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三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议定时,议号单子亲受及笺文亲上处所,当为禀定,而谨稽誊录,则有亲受于便殿,亲上于法殿之例,亦有亲受亲上俱行于法殿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并仁政殿为之。
○吴取善,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赵寅永箚曰,伏以今日,即殿下亲摠万机之初也,天命之眷顾方新,人心之蕲向冞切,时则青阳布令,端门视朝,畅至化于薰腴,耸多方于颙仰,隆平之基,自此伊时,岂不休哉?岂不美哉?然而此正书所谓罔不在厥初生者也,自夫一言动一施措之间,治忽系焉,兴替判焉,其几虽微,其应甚著,臣未敢知我殿下将何以奋发兴起,大有攸为,俾克仰答而俯塞也,顷于太母殿下撤帘之日,若曰敬天爱民,勤学亲贤,主上其勉之,大哉言乎。凡为人主御世之絜矩,为治之纲领,咸具于此,而亦我列朝以来相传之心法也,虽尧授舜,舜授禹,其又何以加之?殿下苟日慥慥,服膺斯训,戒之慎之,罔或有坠,则三五巍荡之盛,将计日而俟也,虽然殿下宝龄,已届于志学,庶政未悉于明习,则臣又未敢知如何而为敬天之实,如何而为爱民之本,如何而为勤学亲贤之要领乎?是必有启发之开导之而后,可以入德,可以造道,不如是则虽以不世之姿,生知之性,恐于此茫然无下手处也,臣故曰,不特此四条而已,自古圣人成己之要,不出于咨访二字,臣请以经传所载,一陈之,尧之畴咨,舜之好问,禹之曰兪,汤之则裕,皆咨访也,夫以四圣之圣,何待乎谋及卿士,谋及庶民,而惟其圣不自圣,众智为智,匹夫之言,一得之见,罔有不取,不以旒冕之凝而有所蔽,堂陛之截而有所隔,故所以为明四达四,而有天下一身气像者也,肆惟我圣朝成宪,尤戒于此,月六之对,日三之讲,以至常参轮对,无非所以咨访治道,而台阁言议之臣,又不以此论也,斯皆彰明较著,非臣无稽之言,则在今临政求治,舍此事何以哉?第其咨访之道,贵在兼听,必使上下之情,有所相孚,疏逖之踪,亦得自达,无一物不得其所,无一事不得其实,而择其善者而从之,然后始为取人为善之方也,其要又在于容谏诤而恢听纳,夫咨访而无谏诤之言,则非咨访之本意也,谏诤而无听纳之举,则非谏诤之本意也,然则三者之中,尤以听纳为重,此所谓非知之艰,行之为艰者也。今欲承祖宗艰大之业,迓天地灵长之运,以阜兆民,以靖四方,则凡系为治之具,更仆难数,而撮其最急最要而不可缓者,则臣愚浅见以为,莫有先于咨访也谏诤也听纳也。夫人主一心,为万化之本,苟欲端本而立极,则非致知,无以明其善,非格非,无以新其德,而致知在于咨访,格非在于谏诤,翕受敷施之美,又专在于听纳之必以诚也。然则从欲之效,徯志之应,自有不期然而然者,惟殿下懋哉,殿下不以臣菲薄,使之周旋乎讲读之缀,出入乎𬣙谟之列,亦既年所,臣伏睹殿下英睿之姿,夙著冲年,明达之识,迈于百王,而一年二年,伈伈泄泄,圣志未能扩充,圣学未能加进者,正以其英睿也,故有藐视群下,而咨访不及之叹,以其明达也,故有断自宸衷,而谏诤不徕之患,虽有愿治之心,而无求治之实故也。古昔明王亦式亦入之道,不如是矣,古人云,君能纳谏,不能使臣必谏,非真纳谏之君,臣能谏,不能使君必纳谏,非真能谏之臣,槪以弼违易于逆耳,转圜难于虚心也。於戏,殿下所践之位,其重,何如?所缵之业,其艰,何如?而临宁七年之间,赖有慈天,丕覆于上,垂拱仰成,德洽寰宇,而今则东朝之帘撤矣,北宸之位正矣,殿下负荷之责,视诸前日,尤有所万倍焉,则以我殿下之明圣,亦岂不惕然而忧,懔然而惧哉?臣于是,不胜夙宵惓惓,敢以此三条,妄效陈勉之诚,臣之竭忠,在于此,殿下之跻圣,亦在于此,伏愿殿下留神焉,取进止。答曰,省卿袖箚,具悉卿恳,三条陈勉,益见卿惓惓忧爱,予虽否德,可不铭绅而服膺。仍传于兪章焕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大司宪朴永元,执义李殷相,持平洪在重,正言李鲁确等箚曰,伏以臣等,俄于前席,伏见传教下者,有李鹤秀楸子岛荐棘之命,辞旨严正光明,烛奸则如日月之照临,惩恶则若霜雪之行令,处分之赫然,寔出于天经地义之不容已者,臣等不胜钦仰万万,而第臣等之所仰请者,即鞫核而得情也,非但臣等之请如此,举国同声之公愤,借臣等口,达之于崇严也,此何可不待鞫核,径先酌处也乎?噫,彼鹤秀前后负犯,已尽胪列于原启之中,今不必加叠,而最其至凶巧绝憯慝之情节,别有发竖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者,渠以世禄之裔,早蒙拔擢,位显官华,志满意溢,恩渥若偏于渠,而反怀疑惧,国家何负于渠,而潜包怨怼,欺君罔上,无所不至,毕竟惎构之憯计,敢售于莫重莫严之地,此自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变怪也,惟我纯祖曁我翼考,既察其奸凶而斥逐之,我慈圣殿下,亦烛其潜图而明诏之,虽以大圣人好生之德,无物不涵,肆市之典,未即夬施,而其不敬无道斁伦败义之真赃断案,即三朝之罪人也,一国臣民不共戴之仇贼也,天下万世所不容之奸宄也,惩讨之计,已多年所,兪音久靳,舆情益菀,今于一初立经之会,首正凶丑干犯之罪,则先许设鞫之请,取服其情犯,究核其根窝,然后方可以大行天讨,此即王法之所当然也,奈何遽以岛棘勘处,使此君仇国贼,幸逭王章,假息覆载也哉,臣等随诸大臣后,屡烦争执,未蒙允可,衷情忧愤,按住不得,玆敢联控短箚,复伸沐浴之义,伏愿圣明,渊然深思,亟允设鞫之启,以为严加讯核,明正典刑,使乱臣贼子,有所知惧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罪人处分,自有酌量,前席洞谕,亦无馀蕴,何为此更烦也。
○应教赵秉恒,校理李正履、林肯洙,副校理沈承泽,修撰李孝淳、兪象焕,副修撰李垿、洪翼燮等箚曰,伏以臣等,俄于前席,略效沫饮之义,冀蒙允兪之音,忱诚未格,天听愈邈,臣等衷情,虽甚转激,屡渎亦涉悚惶,不得已退归直次,相率联吁,惟圣明垂察焉。噫,彼李鹤秀之罪,可胜诛哉?以天生奸妖之性,素包凶逆之心,平生伎俩,罔非贪权而乐势,昼宵营为,都是祸家而凶国,其前后负犯之真赃断案,已悉于台启,今不必更事架叠,而及伏见传教下者,严于斧钺,凛如霜雪,臣等奉读未半,不觉发竖而胆掉,国家何负于渠,而反怀疑惧,潜包怨怼,毕竟惎构之憯计,敢售于莫重莫严之地,此诚载籍以来所未有之逆憝也。惟我纯祖曁我翼考,既察其奸状而斥逐之,亦我慈圣殿下,悉烛其凶图而明诏之,其无将不敬,斁伦干纪,即三朝之罪人也,在一初立经之道,似此奸凶之徒,鞫其情节,核其根窝,使天讨大行,即王政之所当然,而今此岛棘酌处,失之太轻,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允台请,俾乱贼惧而舆愤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两司之批矣。
○工曹判书金左根疏曰,伏以,宸孝仰格,慈听勉循,扬徽之盛典将举,议号之吉日载涓,继又端门法座,临见百僚,正始体元,庆会昭融,天心之眷系斯在,人情之蕲向维新,区区赞幸,弥切忭蹈之忱,仍伏念,臣于铨佐之任,自知侥滥,拟积诚恳,申乞恩谅,迺者正卿特旨,又降于意虑所及之外,臣于是,万万震懔,万万惶愧,不自觉渊谷之在前,而冰炭之交中也。噫,殿下所以命之臣,臣之得以受之于殿下,臣虽颛蒙,无所省识,岂不诚仰认圣意之攸在,而臣愚死罪以为,我圣上所以天地父母于臣者,不亶在于爵秩之宠荣之而已,则今臣所蒙被,适足为臣身必无幸之会耳。夫八座之设,上应天枢,登崇之(之))列,厥拣至慎,有德者当之,有庸者膺之,有践历而久于其次者堪之,惟德与庸,臣固无论,只就践历而言之,凡其冥升骛进,忙奔疾走,殆至于神疲影绝者,积溯今昔,曾有如臣者否乎?以臣通籍之年,律之以班序推迁,已往跻躐,寝梦犹惊,阖门忧栗,实不知税驾之所,今又加之以不次之擢,处之于不衷之地,潢潦混于黄流,寸木高于岑楼,非荣伊灾,在理明甚,懋官之政,砺世之规,惟难任人,进贤退不肖之义,已不当若是,而臣不敢布濩为说于此者,窃惧夫反涉饰让之具也,惟圣上恤臣以全保之私,惟臣恃圣上以全保bb之b泽,则凡所以全保之者,无出于圣人所谓损之又损之训,苟非然者,以臣家世受恩,父子兄弟生死向前之心,今于人事变嬗,惟臣孑然之馀,宁忍为占便宜规敛息,孤负我圣上曲施特轸之念,以自附于士大夫辞受之美也哉?历日徊徨,若穷无归,猥暴衷悃,仰渎听卑之聪,伏乞圣慈,察臣恳迫之私,收还成命,以卒生成之恩,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判沈宜臣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笃佑我邦家,慈殿母临四纪,撤帘帷而进徽号,圣上亲摠万机,御阊阖而咨群工,缛仪将举,仰睿孝之冞彰,晟化方隆,与岁籥而俱新,万亿年无疆之休,其永肇基于此,欢忭颂祷,匝域同情,仍伏念,臣于日昨,退自庭吁之班,庄诵允兪之批,获睹之荣,若偏臣身,千万不自意,亚铨除旨,忽下于攒手庆祝之中,臣诚惝恍震駴,历屡日而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猥以菲才,夤缘幸会,通籍十有三年之间,外内践履,罔非逾滥,而骤跻卿秩,亦已数载于玆矣,贪恋恩荣,厚招轩鹤之讥,裨补涓埃,莫效黔驴之技,苟其智力之所可及,涯量之所可堪,赴蹈糜粉,义不敢辞,而至于所叨选部之职,万万非如臣无似之贱,可以一日冒遽gg据g也审矣,臣曾忝参佐之末,粗有已试之见,若其甄别九流,总辖庶僚,责专在于长席,而通塞之际,靡不与闻,若值事会,时或代斲,其为任之綦重,本自如是,况今景命维新,乾道有赫,八方延颈,伫见一初之治,当此之时,政宜登庸贤俊,咸熙庶绩,以副朝野之望,岂可使佐贰铨衡之地,属之于空疏颛劣之人,而不少难慎也哉,与非其宜,国之过也,取非其分,身之灾也,譬之策驽骀而谔充上驷,强僬侥而负以千匀,不特臣立见颠蹶之为可惧,窃恐圣朝清明之政,缘臣而贻累不细也,开政有命,召牌俨临,参倚前衡,进身无路,玆敢略缀短章,披沥控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明,俯赐鉴谅,察臣言之匪出饰让,念名器之不可轻亵,亟递臣新授之职,俾重任毋旷,微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辛丑正月初十日辰时,上诣仁政门。朝参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吴取善,同副承旨权大肯,记事官徐相教,假注书沈宜冕,记事官沈敬泽、金益文,直提学赵秉龟,检校直阁李公翼,直阁徐有薰,检校待教金洙根、南秉哲、李㘾,待教赵凤夏,以次侍立。时至,左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徐憙淳,副提调金学性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肃章门,至仁政门降舆所,左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取善进前奏曰,宗亲文武百官当入作门,以俄下标信举行乎?上可之。引仪分引宗亲文武百官入就位,典仪唱四拜,百官行礼讫,上命奏事,诸臣陞殿,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议政赵寅永,行大司宪朴永元,执义李殷相,司谏李光载,应教赵秉恒,掌令曺相振、金𫓎,持平金羽休、洪在重,校理李正履、林肯洙,献纳朴心寿,副校理沈承泽,正言孟明淳、李鲁确,修撰兪象焕、李孝淳,副修撰李垿、洪翼爕,以次陞殿进伏讫。相璜等起伏奏曰,朝寒甚峭,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上曰,朝参为之。相璜曰,臣于月前筵席,伏见慈教下者,有以敬天爱民,勤学亲贤四条,诲谕我圣上,此实祖宗朝相传之心法,古圣王为治之大经也,臣于是。伏不胜钦诵赞叹而退,伊后窃覸我殿下政令施措之间,其仰体慈诲,励政图理之圣衷,有可仰认,政院公事之亲启,即克勤于政,天工无旷之圣意,敬天之本,其端得不在是乎?递来藩臣之晋接,盖将为穷蔀幽隐,毕达于阶前也,爱民之仁,其几得不在是乎?至于召对之课日,将以讲讨启沃,开广聪明,勤学之源,其渐得不在是乎?参制之儒生,许令入侍,虽不过一时奏名而退,然其进趋应对之间,亦自有仪像之著见者,然则其才与不才,自莫逃于渊鉴之下,吁俊招乂,以须维桢之用,圣念庶其有在,亲贤之道,其始得不在是乎?循玆轨辙,触类而长,勉勉终始,无始豫怠,此殿下所以服膺我太母丁宁教诏之至意,夫何有于措天下之事哉?然无其实则徒名而已,怠于终则便同无始,此经训所以慎仞篑之功,而揭权舆之戒也,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宗薰曰,是年,即邦家吉庆之岁,我殿下摠揽庶政之一初也,岁元月正,上旬之日,亲动玉趾,临门求助,圣心勤励,礼仪肃穆,凡盈庭济济,孰不欲献言纳忠,仰副休命哉,然使百官群僚,人人各陈昌言,即惟日勉圣学而已,此乃为尧为舜之大本正路,外此则皆属第二义耳。窃念,殿下前日典学,臣未敢曰克勤也,为学而多间断,则是弃前功也,开讲而无问难,则便同不讲矣,此臣等所以每每陈说,不惮烦渎,而八域臣民所共攒手翘足而仰祝者,第念勤学之要,颛在立志,立志云者,存心于此,勿怠勿忘,不挠不夺之谓也,志苟立焉则自然有乐不为疲,欲罢不能之味,一切外物间事,何足以移吾志哉?古人有言曰,志其事而无成者,吾未之见也,不志其事而能有成者,吾亦未之见也,譬发千匀之弩,由于一机,行万石之舟,操于一舵,此言甚善,机与舵也,即志之谓耳,况殿下宝龄,正当夫子志学之年,不以此时,立志勤学,而更待何时,时不可失,甚可畏也,抑臣因此而有献焉,昔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以《圣学辑要》一书,撰进于宣祖朝,其言以为,此书,《四书》六经之阶梯也,盖自格致诚正,至修齐治平,其道俱在,愿以此书,玩绎究赜于经史讲读之暇,如有疑晦,引儒臣而讨论,以为心身体验之要,则于典学之工,必大有益,我朝儒贤告君之书,其亲近切要,非他书可比,以此书常目而诵读,则是殿下得文成之贤,左右而启沃也,岂不盛哉?区区愿忠之忱,敢此附陈,言虽耄荒,诚则恳至,伏望留神焉。上曰,所陈当体念矣。〈出举条〉寅永曰,匀轴之重,何时不然,而在今担荷,尤有所倍蓰于前者,盖以慈帘已撤,而无以仰成,宝扆方莅,而尤藉承弼故也。况如贱臣之卤姿蔑识,独当专寄,其何以赞一初之政,慰四方之望哉?羹调船袽,尚矣无论,栋挠鼎折,翘足可俟,然而在臣夷险不择之区区自矢者,固不敢以职任之盈亢,机务之艰棘,有所一分规避之计也,揆以三阶象天之义,决不宜一向阙位,若是之苟艰也,老成之地,不患无注意,而舆论所及,亦自有资历闻望之允叶者,伏愿殿下,亟卜贤德,以幸国事,仍俾臣得以有赖于夹赞之方,不胜幸甚。上曰,从当下教矣。寅永曰,顾今民势之颠蹶,殆乎有塡壑之急,累卵之危,而未有甚于畿邑摠还之弊矣,当初部还之变为邑还,亦出于万不获已,而其时节目,虽因经理旧制,稍可裁减,揆以粜籴恒式,则元耗与各样色落外,更添春三升秋一斗之米,以为城民聊赖之资,此乃他道他邑所无之规也。又或有详定钱分之时,而歉岁所纳,则其价至于屡倍而不足,故畿辅根本之地,民皆破产,良以此也,于是乎转输之弊,分纳之艰,难以毛举,此而不大加厘正,则臣恐畿民无息肩之日,第此事关军需,极为重大,姑先收议于原任大臣及备堂与曾经摠使后,从长禀处,何如?上曰,另加变通,可也。〈出举条〉寅永曰,征族一事,自有朝禁,筵禀提饬,亦既屡矣,挽近外邑之托以完逋,恣意冒法者,几乎无邑不然,言念纪纲,诚为痛叹,大抵流绝之逋,既无指征,奸猾之犯,亦难充补,则于是乎不得不侵族侵邻,以行其一切苛虐之政,以是之故,贫富俱困,闾里萧然,莫可以支保奠安,而负逋者又恃其邻族之替纳,无难冒犯,看作妙计,前逋才充,后逋继起,饶户先荡,通邑俱弊,苟使为长吏者,悉心于纠检之政,殚诚于抚摩之方,逋必不至于不可征,征必不及于不当侵,而征逋中自当有方便之道,岂至于无难犯法,若是之甚哉?法非不明,而未行懋实之政,令非不严,而徒归应文之具,故吏不遵而民不从,驯至于莫可矫救,今虽不能一一查发,而先以此意,申严行会于诸道诸都,俾各惕念,而若有现发之事,当该守令,直用制书有违之律,不能禁饬之道守臣,亦并严勘事,一体知委,何如?上曰,各别申饬可也。〈出举条〉寅永曰,今年,即我英庙建储之再回甲也,伏想圣慕,冞切羹墙,而伊时诬狱之惨,自开国未有也,然而诸臣之事,皆在壬寅,惟太学生尹志述,以卷堂所怀中肃庙志文事,为凶徒所构,首被惨刑,在于是年,盖其秉执之严,树立之正,足以明先王之志事,扶义理于千秋,而腏享虽复于泮祠,貤赠只止于台职,后承零替,香火不继,此实忠志之士,尚今掩抑者,而百年之间,士气摧沮,骎骎然莫可振起,诚非细忧也,曾在正庙辛丑,有冤死诸臣遍侑之举,此当从后更禀,克阐继述之义,而先从赠持平尹志述,加赠正卿,施以节惠,仍录祀孙,以示褒奖悯恤之意,则其于培植之政,不为无补,而似此明白之事,不必待状而议谥,亦以此分付瀛馆,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正庙辛丑,亦有四忠以下诸臣录后之举矣,见今忠宪公金昌集、忠文公李颐命、忠翼公赵泰采祀孙,皆有职名,而惟忠愍公李健命祀孙,屡经初仕,辄皆作散,尚未甄复,官享久阙云,在今年轸念之方,合有特施之典,令该曹六品职待窠调用,忠肃公李晩成、忠简公赵圣复、忠献公李廷熽奉祀孙,亦令一体录用,而如有年限未及者,并为勿拘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臣闻治国之道,莫先于养民,养民之政,莫先于奖廉,盖以旌别其善,俾有慕羡,而其效在民国故也,我列朝以来,皆有清白吏之选,生者进秩,死者录后,克成一王之典宪矣,曾于正庙乙卯,有命荐清白吏之举,而伊时故相臣尹蓍东,追举故相臣赵显命所定,故判敦宁郑亨复,故判书尹容,故左尹韩德弼,故副提学李秉泰,故兵使许晶等五人,请录《清白吏案》,即已蒙允,而因循未果举行,逮至先朝乙丑,故相臣韩用龟建白,始为入录矣,似此选录,合有舆论,有不容参以私意,则许久难慎,遂至旷阙,亦缺典也,令应荐诸臣,各荐可荐之人,更加考核,以备添录,实系劝奖风励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陈好矣,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正卿乏人,莫此时若,除耆社老病,无以排望,而亚卿中践历地望,可合进用者亦多,江原监司李光正,行护军李若愚、李宪球,并正卿陞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臣于削科人李维谦事,窃有区区愚见矣,维谦之赴举时,其父罪名,尚在丹书,则以此削科,固为当然,而其父之爵秩既复,其子之科名仍削,非但其家之呼冤,抑亦公议之称屈,有足为盛世干和之端,故敢此仰达,削科人李维谦,特为复科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臣以严殿最一事,屡有提禀,而京司则仍无中下之题评,庙饬筵禀,便成文具,诚不胜慨然,此犹如此,何事可做?然而京司,则郞僚无多,事务亦少,容或有无可月朝之处,而至于外道,岂有全一道居最之理乎?昨冬关西、湖南两道,皆以纯褒登启,殊乖黜陟之义,大失按廉之体,平安监司金兰淳,全罗监司李穆渊,并姑先施以越俸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儒贤赐谥,载在法典,而故赞善宋穉圭、吴熙常,俱是在法应谥者也,第熙常生前爵秩,只为三品,特赠正卿,并为议谥,而在前儒贤之臣,或有不待谥状之例,今亦依此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祭酒宋启干gg宋启干g,以三朝礼遇之臣,年既大耋,合施优典,正卿陞擢,寅永曰,京兆堂上有实故与在外人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今日朝参,臣有区区仰陈事,而难以支烦,以箚子书呈,清燕之暇,时时澄览,有槪圣心后赐批,未为不晩矣,仍传箚子于景在,景在跪传夹侍,相璜等就座,永元等进前奏三司合辞。上曰,只举末端可也。永元等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永元等曰,请明川府窜配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上曰,已有处分,勿烦。〈出举条〉永元等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永元等曰,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永元等曰,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永元等曰,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永元等曰,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上曰,不允。〈出举条〉永元等曰,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上曰,不允。〈出举条〉永元等曰,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永元等曰,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永元等曰,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永元等曰,请放逐乡里罪人李鹤秀,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当处分矣。〈出举条〉永元等曰,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上曰,已有处分,勿烦。〈出举条〉永元等曰,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上曰,勿烦。〈出举条〉永元等曰,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夬正典刑。上曰,已有处分,勿烦。〈出举条〉永元等曰,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已有处分,勿烦。〈出举条〉大肯曰,大司宪朴永元,传启之际,露出笏记,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殷相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殷相曰,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殷相曰,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大肯曰,执义李殷相,传启之际,露出笏记,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光载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光载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光载曰,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光载曰,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永元曰,臣卤莽愦劣,风宪之长,本不衬似,而适值岁首临朝之会,冒登筵席,迺于传启之际,偶致笏记之露出,至有承宣请推之举,满心惭悚,无地自容,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殷相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朝参有命,随众登筵,不娴台体,至被问备,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永元曰,臣有所怀矣。上曰,所怀以举条书入,命三司诸臣所怀,皆令举条书入,命书传教曰,予于李鹤秀事,有洞谕者矣,其罪关惎构,慈圣之所烛悉,而予有承聆于平日者,尚此假贷,特包涵之大德也,在今立天经定邦纪之道,不容不明示予意,李鹤秀,施以楸子岛荐棘之典。相璜进前奏曰,李鹤秀负犯,何如?关系,何如?台启声讨,备尽胪列,而惎构之真赃,今又承洞悉之下教,不容如寻常罪囚之遽议减死酌处,伏望即赐反汗,仍从台启所请,俾伸邦宪焉。宗薰曰,李鹤秀负犯,具在台启,今不暇更事胪陈,而罪关惎构,得保首领,宁有是乎?今玆处分严正,非不钦仰,而岛棘之施于此罪人,太不相当,惟亟允台请,然后典刑可正矣。又曰,今不敢缕缕烦达,而国有典刑,何可不夬施于此罪人乎?伏愿更加三思,亟降兪音。寅永曰,此罪人负犯,已著于台启,而举国愤惋,亦多年矣,今玆处分,非不严正,而若以此罪而勘以此律,则有非讨乱贼之义也,伏愿更加深思,亟赐当典焉。上曰,予有勘量矣。相璜曰,臣等以处分之有关王章,有所陈达,而未承兪可,筵退后更当以文字仰请矣。永元等曰,臣等俄者传启时,李鹤秀事,伏蒙当下处分之批,臣等退伏前席,恭俟兪允,及伏见传教下者,乃有鹤秀楸子岛荐棘之命,臣等相顾愕贻gg眙g,益不胜忧惋之至。噫,彼鹤秀,干犯莫严之凶图逆节,即天地之所不容也,神人之所共愤也,至今假息,已切舆情之拂郁,而今于洞谕其罪恶,照布其奸状,赫然处分之日,不允鞫核之群请,遽施岛置之轻典,其为刑政之失当,当如何?而乱逆将何所知惧哉?伏愿更加三思,先允臣等之请,待其鞫核,夬施典宪焉。上曰,已谕于大臣矣。〈出举条〉永元等曰,凡于治逆,必先鞫核,以究其情犯,以发其根窝,然后明施刑章,即不易之法也,彼鹤秀凶惨之逆节,何尝一番究核乎?今乃不允鞫启,遽行酌处,其至凶之排布,绝悖之肠肚,无以得情而取服,至如凶徒丑类之其为根窝者,又何以核得乎?言之及此,益不胜忧愤,伏乞更加深思,亟恢转圜,先从合启之请焉。上曰,已谕于前批矣。〈出举条〉永元等曰,臣等屡次奏达,极知惶悚,而似此君仇国贼,若不设鞫,而遽然酌配,则王章无以夬伸,义理由是湮晦,此臣等所以沫血力争,不得请则不止者也,伏愿渊然深思,先从鞫核之启而允许,以为严讯得情,夬正典刑之地焉。上曰,已谕于前批矣。〈出举条〉寅永曰,两司诸台,或有径先退出者,有失筵体,并捧现告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恒等曰,李鹤秀之罪犯莫重,大僚台臣,齐声共讨,臣无容更达,而其情节之至凶至憯,不可不严加鞫核,伏愿亟降处分,夬伸王章焉。上曰,已谕于诸批矣。永元所怀,今日朝参,即我圣上御极后始有之盛举,而万机亲摠,一初图治,克新厥德,迓续景命之一大机会也,《书》曰,无疆惟休,亦无疆惟恤,此bb所b谓天位孔艰,民岩可畏,虽有无穷之美,亦有无穷之忧也,况今饥馑荐经,民生倒悬,贪墨肆行,躁竞成风,大小恬嬉,百度颓隳,国势之岌嶪,不知税驾之所,殿下将何以振肃之巩固之,上答祖宗付托之重,下副臣庶蕲向之望也乎,臣愚窃以谓,今日急务,莫先于勤圣学立纪纲崇节俭,敢以此三条,为殿下陈之,人君一心,为万化之原,故出治之本,在正心,正心之要,惟有学问耳。傅说之告其君曰,惟学逊志务时敏,厥修乃来,此言无时而不勤也。又曰,念终始典于学,此言一念常在于学也,是知造次怠忽,斯须间断,则便非学问也,窃覸迩来讲对甚罕,已不啻一曝十寒,而虽有召接,绝无问难,掩卷命退,有若应文,如是而何以望缉熙将就之效哉?凡今八域臣民,莫不以尧、舜三代,望于殿下,殿下之为尧为舜,亦惟在于读圣贤之书,求圣贤之道而已,继自今惕然警省,三昼之讲,毋或停辍,燕闲之中,常对方册,勉勉孜孜,如大禹之惜寸阴,成汤之日新又新,则太平万世,其基自今,惟圣明懋哉,国之有纪纲,如人之有脉,故唐臣韩愈曰,善医人者,不视人之瘠肥,察其脉之病否而已,善计天下者,不视天下之安危,察其纪纲之理乱而已,此诚至论也。夫其脉病而其身不危,其纪纲乱而其国不危者,未之有也,殿下以今日纪纲,谓理耶?谓不理耶?静言思惟,诚不胜寒心,然而苟欲立纪纲,只是一转移间,而在殿下有为之如何耳,又不在大声以色,严法峻念,必也明好恶公赏罚,亲贤良远谀佞,抑近习杜幸门,黜陟严于上,劝惩明于下,则纪纲不期立而自立,其要在于克祛一个私字,惟圣明懋哉,节俭,即我朝家法,节用为爱民之本,崇俭为节用之本故也,挽近俗弊,日趋浮靡,上自朝绅,下至匹庶,第宅车马衣服饮食,竞尚华侈,无有限制,古人有言曰,奢侈之害,甚于水火,此言伤财病民之极也,财伤而至于竭,民病而至于穷,则国随而危,可不惧哉?昔在英庙朝,相臣有请禁闾巷奢侈者,英庙教曰,先朝以木绵为衾,而予则以䌷,此亦不及先朝也,草尚风偃,上行下效可也,若以威令禁之,非化民之道也,猗欤两圣朝俭德,卓越百王,而圣人一言,深有得于端本之要,亦粤我正庙我纯祖,衣御gg御衣g屡澣,室无增拓,勤俭敦朴,光前裕后,今我殿下,所当鉴法而继述,即惟在是,躬率而导下,亦惟在是,菲衣卑宫,每念法祖,细玩小娱,常戒累德,大者无越乎典章法度,虽微者小者,非先王之所近,勿近焉,惟奢之务祛,惟俭之务崇,则俗习可以丕变,生民可以被泽,《书》曰,慎乃俭德,惟怀永图,《诗》曰,不愆不忘,率由旧章,惟圣明懋哉。今此所陈,非臣之言,即掇拾古人之训,而献之于殿下也,伏愿勿以陈腐而忽之,留心采纳焉。上曰,勤学立纪崇俭,何莫非为治之急务,而卿言甚得其要,当加体念矣。〈出举条〉殷相所怀,臣于北路,才经持斧之行,请以北路所目见仰达矣。文川、永兴、咸兴、洪原,皆有牧场,即咸兴监牧官所管也,咸兴则只征屯税,文、永、洪三邑则旧皆设栅放牧矣,挽近以来,谓有虎啖,牧养于牧字家,而其所谓设栅钱,则中间干没,牧场之有名无实,已为许多年所,而牧官则住在文川,点马之行,征求无节,逃役之民,投托相续,邑民牧民,因此而俱困,设官分职之意,岂亶然哉?若如端川、稳城牧场,例使各其邑,皆兼监牧,而罢监牧之官,则点马诛求之弊,逃役投托之患,不期祛而自祛,亦不无少补于汰冗官之政,因此而又有仰达者,外邑所在京司谷作钱时,自京送人,名之曰京差,京差之送,非为牟利也,似出于防奸之意,而近来京差,或高价而勒征,或换作于谷贵处,其所夤缘作奸,殆无纪极,及其上纳也,行商贩物,幸得厚利,则充其溪壑,利归于渠,如或失利,则图其嘱托,害及于公,各衙门之因此虚留者,亦或有之,外邑之吏,以此视效,虽邑纳惟正之供,种种愆期,苟求其由,实是右所云京差之弊也,堂堂京各司,若有不得已作钱,则发一纸公文,使之定期作纳足矣,安用别差,不嫌其苟且为哉?此实各道之通患,而北道尤甚,各宫房差人之为弊,亦与他京差一般矣,继自今,凡各衙门各宫房作钱征税,勿送差人,令各道各邑上送,恐合事宜,请并令庙堂禀处。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振所怀,圣母撤帷,躬亲万几,缛仪载举,克伸圣孝,臣民庆忭,曷有其极,况今朝仪载新,瞻聆动色,至于询及下僚,俾尽所怀,臣虽愚昧,敢不罄悉所怀,当今摠揽之时,苟求急先之务,莫如益勉圣学,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如董仲舒之所陈于当今,则在廷臣僚,环海生灵,孰敢不一于正,而尧、舜之雍熙,何忧不致?汉唐之比隆,有不足进gg道g矣,臣学术浅疏,区区愚衷,以是仰勉,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𫓎所怀,今我殿下,宝历鼎盛,慈帘光撤,亲摠庶务,诞抚初服,有此临门咨访之举,甚盛事也,顾臣素蔑学术,无以仰对,而见居台地,不敢泯默,略献陈腐之说,惟圣明垂察焉。臣闻治本于道,道本于心,肆我先大王,传受我列圣心法,克艰厥后,嘉靖我邦,以贻厥谟,俾绳其武,亦我太母,保佑我圣躬,导迪我圣志,若曰,敬天爱民,勤学亲贤,守我先王家法,主上其勉之,猗欤盛哉。今我殿下,欲守我先王家法,则当求我先王心法,而求心之要,舍学何以哉?夫学之一字,始见于说命,而有曰,维学逊志,务时敏,厥修乃来,允怀于玆,道积于厥躬。又曰,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终乃曰,惟说式克钦承,旁招俊乂,盖典学之要,贵在时敏,始于讲讨寻绎之工,终底缉熙光明之域,日新又新,终始罔间,然后道积于躬,德修罔觉,于以措诸治国,沛然如水临万仞,莫之能御也,然亦必待贤士大夫而后,方有讲讨寻绎之道,故傅说之言,以旁招俊乂终焉,盖勤学亲贤,其道之相资,有如是矣,而治法政谟,自可以讲而行之矣。今当春煦渐长,讲筵日开之时,伏愿殿下,其始自今,念先王艰大之投,遵太母导迪之训,先立圣志,卓然以前圣自期,终始典学,罔或间断,虽在幽独之顷,常存戒惧之念,亦宜招延林下宿德之儒,简拔清朝才学之彦,日与亲近,孜孜讲讨,懋积日就月将之工,驯致道积德修之效,丕阐我先大王心法,囿一世于春台寿域之中,则太平万世,其将自今日伊始,岂不休哉?岂不盛哉?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当体念,而山林招延事,方有下教矣。〈出举条〉羽休所怀,臣伏以为,存敬义以顺天命,进遗逸以崇道学,开言路以通下情焉,窃尝闻敕天之命,惟时惟几,帝王之学,敬与义而已,敬义正心之要,亶在于《大学》一部,是以在昔大明皇帝,以宋儒真德秀所著《大学衍义》,寘诸左右,以为常目之具,我东列圣朝,尤多爱好,以备清燕之览焉,臣恒自有言曰,经筵可讲,非但六经,而莫紧于《大学》,此乃入德之门,而万古帝王之龟鉴也,恭惟我主上殿下,天纵圣智,春秋鼎盛,学就缉熙之域,德合天地之大,其于万几之暇,晋接贤士大夫,每开经筵,讲讨《大学》,其于格致诚正之工,修齐治平之要,翫味不遗,则其有补于万几者,夫岂浅浅,而亿万无疆之休,实基于此矣。近年以来,多采林下读书之士,宠之以爵,而尚必有遗逸者多,有若隐沦焉,此固本色,而实有欠于上阐扬下报效之道,特命招致,寘诸辇毂之下,经幄之侧,时时讲究,以崇道学焉,且以尧、舜之圣,旁询于刍荛者,是岂聪明有所不逮,才德有所不及而然哉?诚以广天下之耳目,收天下之视听,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业也,今殿下亦必以一国之耳目为耳目,以一世之视听明四目达四聪,则八域臣民,夫岂有一夫之不获哉?苟或言路未开,下情不通,则壅蔽之病国,必有大可忧者矣。昔宋仁宗时,有失一豚登闻者,还赐百金,以广言路,此真万世之明范,盖人主于视听言动之际,无一毫之或怠,怠则万善俱废,敬则万善俱立,是以圣学之成始成终,不外乎敬与义而已,尧兢兢舜业业,文小心武不已之竗,于斯可见矣,殿下心传尧、舜,道传文、武,上承皇天祖宗付畀之重,下副亿兆生灵颙若之望,必以存敬义进遗逸,念哉念哉。如臣妙末浅见,夙抱献芹负暄之忱,不避烦渎,干冒圣聪,姑赦僭越之罪,勿以人废言也。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在重所怀,我太母宝龄冞隆,我殿下圣孝弥笃,镂玉之盛典将举,呼嵩之缛仪已卜,庆忭之忱,率普惟均,窃伏念,今日朝参,即我殿下嗣服后一初盛举也,继列朝而践位行礼,进百僚而询事考言,国家朝见之仪,必以朝参为重者,良以是也,宜其仪物之制度甚备,堂陛之分义尤截,而今乃宝座之设,不于殿而于门,尚衣之进,不以冕而以衮,窃料立法本意,亶在于简其威仪,屈己下问之美也,在《易》泰之象曰,天地交泰,又曰,上下交而其志同,盖泰之为卦,地在上而天在下,宜若尊卑之失序,而若其财成辅相之功,实有上下相交之妙,是知等威之定,虽极其尊严,而交须之道,不嫌于谦卑矣。伏愿殿下,推演于此个意义,凡于引接臣僚之际,勿拘拘于繁文细节,而惟以情志流通为务,以臻乎天地交泰之休,则实宗社无疆之幸矣。〈出举条〉秉恒所怀,今日,即我殿下临御后初行之朝参也,万几亲摠,百僚率职,中外蹈忭,观听咸耸,臣以无似,叨忝论思,王政时务之可以献言者非一,而窃以为,今日之急务,莫先于格君心,夫人主一心,万化之原也,君心正则朝廷百官,以至万民,粹然皆出于正,譬如表端而影直,源洁而流清,于以振纪纲敦风俗,特一转移间事耳。夫格心之要,亶在于勤讲学,而帝王之学,不但探究理趣,讲明疑义而止,丌尊六经,礼备三昼,频接臣邻,周爰咨度,某事为仁政而可行也,某事为嘉谟而可法也,无不勤讲而究之,时省而行之,此治道所以资益于讲筵也。近来法讲,有时间断,咫尺迩英,或阻紫花之墩,委蛇石渠,谩持青绫之被,隆寒撤讲,虽有已例,召对之停,亦既多日,岂不有歉于大圣人缉熙之工欤。程夫子有言曰,亲宦官宫妾之时少,亲贤士大夫之时多,政为今日殿下道也,伏愿继自今,频开双只之筵,毋忽寒曝之戒,以勤讲学三字,为治心之要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正履所怀,臣于前月待罪本馆也,自上有《夙兴夜寐箴》进入之命,臣窃有以知圣上大有为之志,大奋发之念,钦仰攒叹,不觉手舞而足蹈也,今于岁之首月之正,圣上亲御万几之初,臣冒叨前席,不敢以他说进,而窃敢以此箴中数条语,妄效微忱焉,帝王之学,贵于知人安民,而必使此心明净,事理了然,然后始可以知人安民也。其曰,或省旧愆,或䌷新得者,清朝未接物之工也,其曰,乃启方册,对越圣贤者,学问思辨之工也,其曰,事应既已,我则如故者,应事接物之工也。夫心之本体,如镜之明,常常磨濯,不留尘垢,则物之妍媸好恶,自不能逃其形,而随物应之而已,此所以有知人安民之效也,其工夫次第,条目精密,盛水不漏,大有裨于作圣之工,此宋儒陈柏,以朱门嫡传,躬行心得,作为此箴,盖自程子《四勿箴》,朱子《敬斋箴》以后,未有若此箴之精细明白,有功于进学也,其曰,读书之暇,闲gg间g以游泳,发舒精神,休养情性,盖古人读书之暇,必有游玩之业,或图或史,左右箴诵,皆所以怡悦其心,涵泳其德性,如周武几杖席端之铭,后世七月、《无逸》之图,非但以提掇此心,若无此则必生厌倦之思故耳。发舒二字,譬如春气欲畅,萌芽初发,万品方融,花叶敷舒,其境界之清和,大有助于读书之乐也,其曰,日暮人倦,昏气易乘,齐庄整肃,振拔精明,振拔二字,正如大军克敌,一鼓而拔旅,凯振旅,气象整肃,而尤有裨于进学工也,故臣以为,发舒振拔四字,为此箴之切要处,最宜常常体玩,常常惕念,而不令有一刻放过也。臣学识卤疏,不敢有他说,而只取此箴中数句语,用效芹曝之献,或有裨于我圣上知人安民之功焉。上曰,发舒二字甚好矣。〈出举条〉肯洙所怀,今日,即我殿下躬亲庶政之初行朝参也,目下可言之事,不暇历陈,而若其最大而切急者,莫先于圣学之成就。夫天人性命之说,古今治乱之迹,何莫非殿下所讲究,而为学之道,立志为先,志不立则意不诚,意不诚则悠泛因循,终归无实故也。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以圣人生知安行,宜无待乎学问,而自十五岁时,断然以圣人自期,确乎立志,无一毫之杂,一时之间,然后渐至极至之域,其云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者,皆基于志学二字,大圣人立志之效,有如是矣,顾今宝龄,即孔圣志学之年,而四海兆民之众,一日万几之繁,无不系于一身,苟不能朝乾夕惕,一念勤孜,以推其躬行心得之效,则易以施措于政令事为之间乎?伏愿继自今,先立圣志,惕然奋发,亟命开讲,频接臣僚,主经翼史,讨论讲劘,俾为培养积累之工,以至时政得失,民生疾苦,随事咨访,毕陈于前,以通情志,以广见闻,则自然圣工日就,睿志日长,发为政令,动合典谟,措诸事为,允升大猷,譬如源深而流长,根大而实茂,内外交修,本末相资,丕应之休,风动之化,庶可指日而待,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承泽所怀,今日,即我殿下履端一初之政也。百僚拭目,八方攒手,为尧为舜,自今伊始,夫政治之术,不待他求,悉载方册,读书明善,实为圣德之终始。后世以来,讲劘经传,别成一件事,应接事物,又成一件事,讲学治功,有若截然不相应者然,筵席讨论则只成应文之具,日间百为则别寻处寘之术,所以牵架苟且,为治愈难也,粤自三代,下逮唐宋,虽中主少康之治,莫不以讲学为先,盖以大本既立,治化可成也。顾今国计民忧,苟非奋发圣志,大有振作,则不可以挽回古道,窃覸圣姿,聪明英达,不待勉强,已有上知安行之德,而深处九重,罕接三昼,前代之得失,何由以远鉴,生民之休戚,何由而悉烛,矧自今机务之来益繁,讲学之暇渐少,伏愿倍加圣念。日御法筵,尚论经史,询及时务,则学业日新,治效自著,言路由是而开,贤才由是而进,岂不休哉?以今目下急先之政务言之,崇节俭而抑浮靡,则经用裕而民力舒矣,振纪纲而励廉耻,则朝著肃而贪墨惩矣,右文教而扬仄陋,则士趣端而人心淑矣,虽然此乃纲领说也,若其施措之方,扩充之本,惟在圣上一心上转移间事耳。《中庸》九经,修身居先,《大学》八条,格致为要,盖成己成物,本非二事,而所以能成其终始者诚也,诚者亦非别件物事,以实心行实政,这便是诚,先有实心,然后方可以论实政矣,苟无实心,则虚文不可以徒行,本末之序,表里之应,有不可诬矣,更加体念,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象焕所怀,今月,即一岁之首也,圣上亲御万几之初,躬行朝参之仪,群工攒手,八方拭目,此正我圣上大有为之会也,臣等忝居论思之任,猥登前席,瞻仰穆穆之光,思以萤爝之微,用裨日月之光,而臣学识疏浅,实无足以裨益万一,窃取一二陈陋之语,以备芹曝之献,一曰勤讲学,盖帝王之学,非如韦布之士,寻摘章句,涉猎故事,以为禄利之计耳,必使此心常正,此理常明,用以为知人安民之功也。盖欲此心之正,则必勤御经筵,日亲贤士,常使志气清明,邪思退听,欲此理之日明,则非圣贤之书,不读,而闲杂之说,不接于燕闲之中,《二典三谟》,即三代传心之要,九经八法,即自古治国之方,朝夜孜孜,无所间断,则心正而理明矣。二曰躬节俭,古语曰,由俭入奢易。《论语》曰,节用而爱民,天之生财,只有此数,若不撙节,民将何赖,且民风之侈俭,专由于自上之导率,目今荐歉之馀,虽云少康,疮痍未苏,仓廥gg廪g尚罄,诚宜上自京辇,远曁郡邑,一切以节用爱民为心,行之永久,则侈风可以渐祛,民生可以裕足矣。三曰择长吏,民生之困穷,莫此时为甚,而盖由于吏非其人,吏非其人,则上惠不究,贪风不祛,则民产日缩,此则在我圣上一转移间耳,诚使居方伯者,尽黜陟之道,任铨衡者,尽简择之方,则吏清而民安矣。四曰敦风化,盖人伦风俗,民生之所以维持,国家之所以赖安,我国家数百年来,栽培扶植,敦风厚俗,至今尚有存者,而伊来斁伦败义之俗,往往叠见,专由于教化之不明,诚使为长吏者,不但以簿书期会为务,而孜孜讲究于敦风化俗之事,则民俗之淳厚,庶可有以复古矣。凡此四条,未有神奇可喜之论,而区区献愚,无出于此矣,伏愿殿下留念焉。上曰,四条陈戒,甚切实矣。〈出举条〉孝淳所怀,殿下春秋鼎盛,亲摠万几,岁籥重新,天休滋至,此大小臣僚斋沐颙祝之时也,臣伏以,圣德成就,莫先于讲学,下情通塞,尤系于言路,古昔圣王曁我列朝家法,无不以讲圣学开言路,为履端出治之本,伏况我殿下,以生知之圣,承艰大之业,当一初之政,勤御经筵,讲论治谟,奖励臣工,思闻直言,岂非今日之急先务乎?庶政之得失,生民之休戚,守令之臧否,人才之邪正,随处留意,随时访问,纪纲解纽,则必思振刷之方,民生困瘁,则亟举苏救之策,明黜陟而尤严于惩贪,公进退而无遗于疏逖,圣王之治,大略如此,而要之圣学不讲,则无以考圣贤之格言,言路不开,则无以广四方之聪明,求治虽切,证效愈邈,伏惟圣上勉焉,臣不胜区区之望也。上曰,讲学言路,实为急务,当加留念矣。〈出举条〉垿所怀,方今三阳回泰,庶品咸亨,而今我殿下,以天纵之圣,御极当天,万几亲摠,朝参初开,凡有血气之类,孰不延颈举踵,观德听风,而臣职忝论思之列,获睹今日之盛仪,岂可无一言之仰陈乎?顾今春晷渐长,圣德日新,正宜频接臣僚,双只开筵之辰也,自古明君哲辟,未始不以勤讲学,为致治之本,以礼遇儒林,而为急先务,而惟我列圣朝,以崇儒重道,为政化之要,诚心劳徕,必致后已,故林下有志之士,莫不汇茹而进,裨益弘多矣。今殿下临御以来,无事不法于祖宗,则今者急务,孰先于此哉?伏愿殿下,尽诚尽礼,旌招儒贤,寘诸左右,以备顾问,以资治道焉。上曰,所陈当体念,而儒贤招延事,方有下教矣。〈出举条〉翼燮所怀,今日,即我殿下临御后初行之朝参也,天命之眷佑,民心之蕲望,尤倍于前,而况臣,忝叨经幄,区区钦诵之忱,有不能自已矣。夫学与政,本非二致,本之于学,发而为政,故《鲁论》七篇,学而居先,为政次之,苟无学问之工,而徒聘于政治之间,则譬如无星之秤,无寸之尺,虽欲修政,而政不得其要矣。伏愿殿下,日开讲筵,频接臣僚,讨论经史,开广聪明,推之于政令施措之间,则昨日之所讲确者,安知不为今日之所资益,今日之所讲确者,安知不为明日所资益者乎?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光载所怀,臣至愚极陋,最居人下,猥忝台省,冒登前席,区区愿忠,尤倍他时,文识浅短,言辞拙讷,严威之下,不敢以效愚忱,而第尝闻,人君所以出治之本,在于自修,自修之要,在于虚心从善而已。夫善者,受中以生之本然,而天下之公理也,苟有虚心乐取,则天下之善,皆为一己之用耳,古者虞舜,大圣也,有何己过之可舍,人善之可从,然而未尝少有自足之心,己未善则无所系吝,而舍以从人,人有善则不待勉强,而取之于己,其至诚乐善,而舍己从人如此,大禹之拜昌言,喜得其闻而从之也,其克勤于邦,而不自满假如此。伏愿殿下,以虞舜为师,而大禹为法焉,是愚臣之望也。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心寿所怀,今岁,即殿下之一初也,今日,乃国家之大朝会也,咸睹盛礼,孰不蹈舞?臣以疏逖之踪,猥忝言官,冒登前席,区区爱戴之忱,亦自不后于人,敢以肤浅之说,略此陈达焉。《书》曰,无教逸欲有邦,兢兢业业,尧、舜大圣也,而其臣之进戒也,犹欲其《无逸》欲而存兢业,则此其所以为尧、舜之治也,今臣之所仰望于殿下者,亦不过尧、舜之道而已,古语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洪惟我列圣朝,丕显丕承,治法政谟,布在方策,敬天恤民,好学勤政,励廉惩贪,抑奢崇俭,亲贤远佞,开言路节财用,灿然规模,斯为百世之柯则,今我殿下,造次动静之间,号令施措之际,永监我先王成宪,不愆不忘,率由旧章,上以承宗社之托,下以副亿兆之望,则泰平万世,自今伊始,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明淳所怀,臣窃尝闻,人主一心,万化之原,汉臣董仲舒之言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正万民以正四方。夫正心之道无他,惟学问是耳。是以傅说之告殷宗也,有曰,念终始典于学。恭惟我主上殿下,睿德日新,始亲万几,伏愿念列朝继继之丕责,体太母眷眷之至意,频开讲筵,使贤士大夫,多晋接之时,明讨经旨,使圣谟贤传,为需用之实,则方寸之地,自有全体大用之无不明,表里精粗之无不到,而《大学》所谓意诚而心正者,实不外此,而近自朝廷,远至四方,举将不期正而自正矣,岂不休哉?岂不盛哉?惟殿下,念哉念哉,臣老无知识,惟爱君一念,耿结于中,敢将献芹之微诚,仰干择荛之盛衷,伏望圣明,勿以常谈陈腐,而以人废言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鲁确所怀,自古国家寘言官,本为用其言也,责于言而不言,是溺职也,使之言而废言,是失人也。是以舜作纳言,期于维允,禹拜昌言,必也曰兪,方今升平日久,百度解弛,风俗渐下,纪纲不振,饥馑荐臻,财用不赡,简选循例,官方或淆,刑政如旧,禁网或疏,奢侈成风,逾滥无制,譬如久病之人,虽无显然危证,而其根委则几乎大胜气矣,以圣上之聪明睿知,一变至道,只在转移间事,而言路不开,则上下未孚,内外交隔,政令施措之间,岂无碍滞者乎?若殿下翕受敷施,广开言路,则百僚事事,庶绩咸熙,然则上项诸条纪纲之不振,财用之不赡,官方之或淆,禁网之或疏,逾滥之无制,固不足忧矣。今日最急务,莫如广言路,臣当盛际,以言为官,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景在曰,今日午正,禁漏官,初不待令,揆以举行,万万骇然,当该禁漏官,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台退去,仍命大臣先退,大臣以下退出,通礼跪启礼毕,请乘舆,上乘舆,由肃章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取善请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金学性〈病〉。左副承旨尹致秀〈病〉。右副承旨吴取善〈坐〉。同副承旨权大肯〈坐直〉。注书徐相教〈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仕〉。事变假注书金得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章焕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尹致秀,同副承旨权大肯,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朴永元,执义李殷相,应教赵秉恒,副应教金在根,持平洪在重,校理李正履、林肯洙,副校理申锡愚、沈承泽,正言李鲁确,修撰兪象焕、李孝淳,副修撰李垿、洪翼燮等启曰,乱逆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鹤秀之至凶绝憯者哉?虺蜮赋性,伎俩则戕人害物,枭獍其心,经营则凶国祸家,世守龟、禄之悖论,背驰国是,为贼立帜,其奸肚逆肠,所由来者渐矣,及其偏蒙恩造,历践华膴,则患得之在心而转成骄滥,贪权之不足而愈益跳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而此在渠犹是薄物细故,贼肇酝酿之罪,绽露无馀,自知难逭,则始生疑惧,遂怀怨怼,逆敬贯盈之恶,缔结有素,卒与同归,则积有揣摩,恣肆狠毒,必欲仇视我国家,坏乱我朝廷,贪天为功,悖习莫掩于矫诬,谓时可乘,凶图益急于煽祸,至以惎构之憯计,敢试于莫严莫重之地,包藏则至阴秘也,排布则绝功gg奸g慝也。其无将不敬干纪斁伦之逆节,即载籍以来所未有者,幸赖圣鉴孔昭,虽奸萌之痛折,特缘大度涵容,致常刑之尚逭,一国臣民,腐心痛骨,誓不欲共戴者,厥惟久矣。惟我殿下,夙承慈圣之教诏,久有渊衷之烛悉,乃于一初首岁立经定纪之会,先举元恶,洞谕罪犯,正大严截,如禹鼎之昭奸,《麟经》之示钺,久屈之王章将伸,积菀之舆愤庶泄,而凶如此贼,逆如此贼,不为设鞫而穷核,遽从惟轻而岛置,使彼妖腰乱领,依旧假息,则国有典宪,宁有是哉?此臣等所以登对而迭陈之,联吁而固争之,必欲格回天听,不得请则不止者也,我殿下,何不念及于举国同声之讨,而一例靳持,不赐开允乎?忧愤之极,玆敢相率仰渎,伏乞圣明,穆然深思,亟恢转圜,夬允鞫核之请,以为得情取服,明正典刑之地焉。答曰,已谕于前批,勿烦。
○行大司宪朴永元,行副提学赵斗淳,执义李殷相,应教赵秉恒,副应教金在根,持平洪在重,校理李正履、林肯洙,副校理申锡愚、沈承泽,正言李鲁确,修撰兪象焕、李孝淳,副修撰李垿、洪翼燮等启曰,臣等敢将沫饮之忱,相率联吁,窃庶几圣心开许,即赐允兪,及伏奉批旨,一例靳持,谕以勿烦,臣等聚首徊徨,益不胜抑菀之至。呜呼,国人之声讨鹤秀,今几年矣,举怀磔脔之心,争效明张之义,而不能格回天听,以致久屈王章,使彼凶贼,至今全其首领,偃处郊坰,此今日群下忱诚浅薄之罪也,何幸宸断赫然,圣教诞宣,其上干天纪,下斁人彝之凶图逆节,明烛之洞谕之,使之晓然昭布于一世耳目,殿下此举,益光于圣孝,而永有辞于天下矣,群情孰不钦仰,而奈之何辞教则至严正,处分则至宽假,不从鞫核之启,遽降岛棘之命,凶穷恶极如此贼者,其将不加显戮,使之卧毙海岛而止乎?有国刑政,未有是也,洪惟我朝,仁厚立国,列圣好生之德,前后一揆,虽肖蝡之微,莫不涵濡于大化之中,而若其凶逆之自干天诛者,亦必按法而殄殛之,不以一己之私意,或屈三尺之典宪,诚以天讨有罪,五刑五用,即人主奉天理民之常经大法也,何殿下不念于是,强拂莫遏之舆情,久屈当施之常刑,一日二日,沁泄至此乎?且其至妖极奸之凶肠悖肚,酝酿排布,积有年所,则安知无根窝党与之脉络相连者,而不思钩核而锄治,有若酌处而究竟焉,则忧虞之无穷,岂止于一鹤秀失刑而已哉?衷情转益愤惋,玆敢冒死更吁,伏愿圣明,更加三思,廓挥乾断,夬降兪音焉。答曰,已谕于前批矣。
○行大司宪朴永元,副提学赵斗淳,执义李殷相,应教赵秉恒,副应教金在根,持平洪在重,校理李正履、林肯洙,副校理申锡愚、沈承泽,正言李鲁确,修撰兪象焕、李孝淳,副修撰李垿、洪翼燮等启曰,臣等,抱共戴之愤,将必讨之义,沥血齐吁,至再而且三矣,天听愈邈,兪音尚靳,虽缘臣等诚浅辞拙,不足以格回宸衷,而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第伏念,臣等之请,非但臣等之言,即一国臣民大同之论也,天经地义,民彝物则之不容已者也,殿下虽欲沮遏之违拂之,其于愈遏而愈沸,愈沸而愈激之群情,何哉?噫,彼鹤贼绝悖之逆节,即往牒之所未闻也,以若逆节,至今假息,亦有国之所未有也,然而天宪王章,理无终屈,乱臣贼子,理无幸逭,苟若终屈而幸逭,则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三纲沦而九法斁,可不惧哉?臣等际又伏见大僚联箚批旨,若曰尚今假贷,即由好生之大德也,如是酌处,亦由好生之仰体也,臣等窃以为不然也,惟我圣祖圣母好生之大德,固已洋溢区宇,而其于乱逆之诛讨,义理之扶植,严正精微,不越乎大经之常政,如雨露霜雪,莫非天地之造化也,鹤贼当律之未及夬施,即一时之权道,抑有待于今日也,今我殿下,所当继述而仰体者,宜在于大经之常,而不宜在于一时之权道也,况其关系莫重,到今尤别,夬施典刑,以昭邦纪,则圣孝益有光矣。殿下若念及于此,则亦不待臣等之言毕,而有所以赫然乾断也,忧愤之极,更此冒吁,伏愿亟降一兪焉。答曰,已谕于前批,勿烦。
○传于兪章焕曰,儒贤招延事,已有儒臣之批矣。四山林处,令政院措辞别谕,遣地方官敦饬,使之从速上来。
○传于权大肯曰,金吾堂上联名上疏入之。
○传于权大肯曰,留院上疏入之。
○以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尹致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大肯曰,只推。
○吴取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金得秀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以东、南、北郊诸坛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风云雷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雩祀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汉江龙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马祖,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驰往先农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祈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为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议政赵寅永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于前席,伏见罪人李鹤秀处分之教,义谛之光明,辞意之严正,可以悬象魏而饰衮钺,臣等固钦仰万万,有以知一初首揭之大刑政也,然彼鹤秀,负犯何如,关系何如,其于天经邦纪之自干者,固已悉列于台启,毕露于圣旨,而我太母殿下之所洞烛,则无待乎臣等之更事条陈,而即亘古以来伦彝义分之所未闻所未见也,无将之诛,不道之刑,犹不足以快一国公共之仇,泄十年积菀之愤,而当律未施,酌处遽下,臣等忧惋弸中,联效争执,辞拙诚浅,未蒙兪音,退惟臣等,名忝大官,既乏鹰鹯之诚,又负沐浴之义,有臣如此,惭痛欲死。噫,如鹤贼,虺蝎之凶毒也,鬼蜮之憯秘也,虽因慈天之好生,或得幸逭,今当太阳之赫临,无所自逃,而及其正罪定律,止于岛棘,则自有惩讨之举,未之有也。典宪自此隳坏,乱逆无所惩畏,而国家无穷之虑,有不可胜言者,臣等终夜绕壁,不容终默,玆又相率仰渎,伏愿殿下,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降严鞫之命,以伸王章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卿等之言,非不严正,而尚今假贷,即由好生之大德也,如是酌处,亦由好生之仰体也,前席洞谕,已罄予意,卿等老成,庶当谅悉矣。仍传于兪章焕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时原任大臣。
○判义禁朴绮寿,同义禁李景在、张教根等疏曰,伏以,我殿下亲摠万几之初,当此新元,临门受朝,甚盛举也,第伏幸放逐罪人李鹤秀岛置荐棘之命,此罪人之至今假息,已是失刑之大者,今承圣教,渠之所犯,决难一日容置于覆载间,亦明矣,惎构于不敢言之地。人臣蒙此罪名而得保首领者,自古及今,臣等未之闻也,殿下既以亲承慈教为教,特降处分于今日,臣等诚认我殿下以慈殿之心为心,圣孝笃至,固钦仰万万,而第念,此罪人负犯至重,拿致王府,鞫核情节,在所不已,大僚诸台,迭陈于前席,而未蒙兪音,舆愤益激,如不欲生,既承今日下教,北面于殿下之庭者,誓不与此贼共戴一天,成命之下,无以举行,玆敢忙陈短章,仰渎崇严。伏愿渊然深思,廓挥乾断,荐棘罪人李鹤秀,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使乱贼知所惩畏,国法无至隳坏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鹤秀事,自有酌量,则王府事体,当以命令为重,何可争执乎?即速举行,更勿烦陈。
○副提学赵斗淳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宝龄隆盛,亲摠万务,茂膺百禄,慈徽阐而圣孝光,朝谒行而庭仪肃,一初权舆,三灵悦豫,顾臣逖违之踪,获睹罕有之庆,区区下情,无任忭祝之私,臣于昨日,退自班缀,伏读李鹤秀岛棘传旨下者,继伏奉玉署特点,臣既拘于馆规,虽不及倡率群僚,进身联吁之列,而衷愤所激,按住不得,庸敢忙缀短牍,以效沫饮之忱,惟圣明少垂察焉。呜呼,君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人焉而效天而法地,子焉而严父而恩母,一或干犯,夷夏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殛,惟鹤秀乃敢干纪于此,犯分于此,惎构之憯计是售,狡狯之真赃莫掩,今于处分一降之后,虽使渠自为之说,安所逃其大憝之诛也哉?噫,以人臣而萌惎构之心,以人臣而著惎构之迹,甘自归于背天常而斁人纪,则是所谓不夺不餍,而天地父母之所不得以私其罪也,有国必有刑政,所以正伦彝而止乱逆也,苟可以低仰乎其间,则《春秋》之义,其将为圣人之空言也欤?夫以负犯之至于斯极,照烛之无有馀遗,而及其勘断,止于岛之棘之而已,则是谓足以尚贷一缕也,由古迄今,臣未之闻也。唯殿下更加澄省,亟允台阁之请,拿鞫得情,俾有以少泄舆愤焉,仍念,臣于论思之长,顾其人乎哉?已往叨冒,尚不觉其颜厚而背汗,一之已滥,再又何据,顾今议号在近,摹日绘月,桧杨慈烈,将以垂之万世无穷,则在臣庆忭之忱,惟当以奔走与闻为荣,何敢为逡巡之计,而惟其礼事之至重,尤宜抡拣之维慎,欲望圣慈,俯垂鉴谅,亟赐变通,回授可堪之人,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李鹤秀事,已谕于诸批矣。卿其勿辞行公。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缘故出〉。左承旨兪章焕〈坐〉。右承旨金学性〈式暇〉。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同副承旨权大肯〈坐〉。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仕〉金达渊〈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启曰,左副承旨尹致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参判郑基一,左尹李同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朴永元,行副提学赵斗淳,执义李殷相,应教赵秉恒,副应教金在根,持平洪在重,校理李正履、林肯洙,副校理申锡愚、沈承泽,正言李鲁确,修撰兪象焕、李孝淳,副修撰李垿、洪翼爕等启曰,臣等于昨日,冒控三吁,恭俟一兪,兪音竟靳,更鼓已深,臣等退而徊徨,达宵绕壁,玆敢相率赍诚,冒万死而更陈之,惟圣明垂察焉,臣等未敢知我殿下,以鹤贼之逆节,不以为王法之所必诛耶,《春秋》揭无将之讨,汉家有不敬之律,鹤贼之负犯,不但无将不敬而已也,抑殿下以为,法则必诛,而恩可以姑贷耶,夫法者,天下之公物,虽以人主之尊,不得以低昻,法而可低昻,则三纲隳坏,民彝斁绝,干纪犯分之徒,将接踵而起,思之及此,宁不懔然乎?且伏念,天地以生为德,而其有肃杀之令,故四时之功成,人君以仁为治,而其有义制之事,故五常之教行,今我殿下,以生为德,以仁为治,而宽缓诛讨,非所谓大德之生也,涵贷乱逆,非所谓全体之仁也。《书》曰,辟以止辟,又曰,刑期于无刑,诚以刑一人而惧万人,惩恶而纠不率,咸底大化之中,此所谓生道杀人,而刑法,为王者驭世长民之具也。今凶如鹤秀,逆如鹤秀,而不肆诸市朝,只窜之海岛,则大憝不轨之类,将无所惩畏,而天下万世,议今日朝廷,谓如何耶?臣等有死而已,不得请则期期不可止,窃愿圣上,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降处分焉。答曰,已谕于前批,勿烦。
○行大司宪朴永元,行副提学赵斗淳,执义李殷相,应教赵秉恒,副应教金在根,持平洪在重,校理李正履、林肯洙,副校理申锡愚、沈承泽,正言李鲁确,修撰兪象焕、李孝淳,副修撰李垿、洪翼爕等启曰,臣等披肝沥血,申吁必讨之义,窃意圣心转圜,兪音之降,不俟终日,及伏奉批旨,天听邈然,又下勿烦之教,臣等相顾愕然,益不胜抑塞之至,臣等闻,乱臣贼子,人得以诛之,今此鹤秀干犯莫重之逆节,若是其昭著,则环东土血气之伦,虽至舆儓妇孺,莫不发竖胆掉,誓不与此贼俱生,此乃彝性之所同得,而今臣等所陈者,即国人之言也,所讨者,君仇国贼也,所争者,万世不易之常法也,所以望之于殿下者,即修明先王之典章,扶植生民之伦彝,使有罪者伏其辜也,殿下何厌于是,而不赐开纳,七字例批,一切靳持,反示𫍙𫍙之色耶?臣等固不忠无状,不足见槪于圣衷,然顾其职则台阁也,国家设置台阁,将以纳其言也,言之而不从,则将焉用彼台阁,而圣上之所以待之,又何其轻且薄也乎?不惟台阁也,圣人御世,以众心为心,以群言为言,故合天理顺物则,用成天下之务,今殿下虽欲独运圣智,力遏群情,其于百僚之鼎沸,八域之窃议,何哉?呜呼,莫严者王法也,而鞫核之启,已经十稔,棘置之命,遽降一朝,如彼枭獍之种,尚逭鲸鲵之戮,古今天下,宁有是乎?衷情转激,冒昧更渎,惟愿亟恢虚受之量,即下兪从之音焉。答曰,已谕于前批,勿烦。
○注书徐相教病,代以金达渊为假注书。
○传于吴取善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吴取善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兪章焕启曰,因礼曹单子,明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议定时,应参人员,令政院命招事,启下矣。时原任大臣、馆阁堂上、九卿、六曹参判、三司长官,并待开门命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洪敬谟,参判沈宜臣,参议金景善,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议定时,九卿及春秋馆堂上、三司长官,当为进参,而判尹宋启干,同春秋李鲁秉,大司谏李渊祥在外,不得进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洪敬谟进,参判沈宜臣,参议金景善牌不进,左副承旨尹致秀进。以金胤根为大司谏,赵秉恒为司谏,洪翼爕、金持泰为掌令,李济达为持平,朴鸣载为献纳,兪锡焕为正言,李若愚为判尹,李宪球为同春秋,李秉九为尚衣别提,李东乔为新溪县令。
○兵批,判书李宪玮,参判郑鸿庆病,参议金洛龙入直进,参知李是炼病,右副承旨吴取善进。护军单赵熙荣,副护军单李渊祥。
○吏批,再政。以赵然春为应教,金逸渊为副修撰,郑友容为永禧殿令,知春秋单李宪球。
○以吏曹参议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郑元容状启会宁府人命渰死事,传于尹致秀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严饬。
○传于权大肯曰,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定配罪人崔永权,移拜康津县。
○谕祭酒宋启干处,予闻周公之训曰,耇造德,迟任之言曰,人惟求旧,此古昔盛际,代天工而兴化理者,必于亲贤敬老而先之者也,卿以三朝礼遇之隆,处一世师表之尊,士林之所矜式,朝野之所倚望,垂四十有馀年于玆矣。予自嗣服之初,徯卿幡然,勖予而迪予,不啻若饥渴于中,而诚礼浅薄,嘉遁莫回,三再敦勉,归于应文备具而止,可胜愧叹,今玆晋擢,非曰吾与尔縻之,直由予小子尊贤卫道,旁求仰助之义耳。矧今帘仪诞撤,万务之繁,在予眇躬,顾以寡昧,夙夜所以祗栗者,曷敢不于前宁人图功惟始,而虽以卿爱君忧国之诚言之,岂复一向迈往,遐弃予莫之顾否,大耋康强,天所以佑君子也,而春煦渐畅,尤可以有闲其驱,卿其勉回初心,克日造朝,宥密我基命,缉熙我典学,是予区区之望也。行都承旨李景在制进。
○谕副司直宋来熙处,惟尔古家之世裔也,先正之嫡传也,若念冲子眷礼之隆重,前人休戚之与同,则庶几幡然簉朝,弘济我艰难,而自予嗣服之初,几尔招旌之谕,而奈此诚礼之未孚,尚尔遐遁之莫回,虽予之极知多愧,而嗟尔之不能无慨也,以予寡昧,承祖宗艰大之业,幸赖慈天之七年覆临,垂拱无为,今焉东朝之帘帷已撤,而予亦系志学之年,万几亲摠而效愈邈,庶绩多艰而治不徯,此专由于学业不精,辅导无人,章句训诂之间,无丝毫裨补之力故也,岁之首月之元,端门视朝,即是延访群臣之意,而政须鸿儒宿学,心得而躬行者,置之左右,委之以启沃开导之责,此为今日急务,苟求其人,舍尔伊谁?此时予心之所蕲向也,朝野之所想望也,士林之所矜式也,举皆以尔为归,而亦莫不以尔为先,以尔平日山斗之望,致泽之志,今何可一向迈迈,长往不返,以妨诸儒贤旁招求助之美事乎?毋谓寡躬冲藐之无足与有为,亟念新学就将之迨此不可失,即日登途,以副侧席如汤之思。左承旨兪章焕制进。
○谕副司直成近默处,尔之膺经筵之选者,今已久矣,予之勤干旄之招者,亦已屡矣,诚礼未尽,遐遁莫回,怅愧之馀,深庸慨然,尔是谁家人也,箕裘诗礼,茶饭经传,士林之所矜式,朝野之所想望,予亦安得不如渴思饮,必致乃已哉?顾予寡昧,新总万机,此时辅导启沃之任,不得如尔宿德之士,则将何以致典学之工,成从欲之治乎?载念我穆陵盛际,尔家先正,实左右之,至今赫赫人耳目,是何曾自淑其身,固守东冈,以不出为高也?今予之所期于尔者,即先正之所以事穆陵也,矧今三阳维新,讲筵将开,对天懋时,予方自勉,此际侧席之心,倍切于中,尔其勉回考槃之志,庸副絷驹之诚,上以补予不逮,下以趾厥先美,毋孤予凝企之望焉。右承旨金学性制进。
○谕副司直金仁根处,粤予岁之首维月上旬,端门视朝,咨访群工,深惟为治之要,盖莫先于崇儒礼贤,予于尔,前后敦勉,亦既屡矣,握瑜怀瑾,自甘永矢,弓旌徒勤,皎驹难絷,亶由予凉德浅诚,不足相孚,而亦不能不为尔惜之,尔以忠贤世胄,擩染gg濡染g庭训,予虽未及见尔,不问可知为当世贤者,匡拂启沃之责,卫道扶世之功,尚有赖于林下诸贤,尔虽欲肥遁于衡泌之间,其可得乎?噫,惇尚儒术,即我列圣朝相传之家法也,尔家先正,洪赞明命,朝野为之型范,士林为之矜式,予所召,即先王之礼也,尔所膺,亦先正之职也,予曷其不于前宁人图功攸行,尔亦曷敢不于昔先正遗烈是则也。又况慈圣之丁宁诏教,不越乎勤学亲贤四个字,在于招延之列者,宜于于然来,尔尚朝夕左右,迪予一人,用答扬光训,此所以寤寐翘想,必欲致之朝端者也。顾今慈徽丕阐,八方普欢,其在同庆之义,宁容驾屦之俟,眷彼东江,一苇可抗,玆宣数行,用替钱帛,尔其勉回遐心,即日幡然,贲我盛典,辅予不穀,以副虚伫凝企之望。左副承旨尹致秀制进。
○兪章焕,以礼曹言启曰,因大臣筵奏,削科人李维谦复科事,允下矣。取考誊录,则进士李维谦,壬辰八月二十二日秋到记制述入格,有直赴殿试之命,旋即拔去,而在前未经殿试而削科者,复科后追赴殿试,曾有已例,李维谦待后科殿试,依例许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大静前县监郑贵龙递任进上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肯,以义禁府言启曰,楸子岛荐棘罪人李鹤秀,罪犯至重,成命之下,无以奉行,陈章联吁,批旨截严,万万惶蹙,而见今众论如沸,自有格例之不可违越者,不得举行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金学性〈坐〉。左副承旨尹致秀〈坐〉。右副承旨吴取善〈坐〉。同副承旨权大肯〈坐直〉。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仕〉金达渊〈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上笺文入小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受议号单子亲上笺文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宾厅会议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望光圣。
○传于吴取善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上号都监玉册文制述官右议政赵寅永,预差上护军朴绮寿,书写官吏曹判书洪敬谟,预差上护军权敦仁,乐章文制述官知敦宁申在植,预差户曹判书赵秉铉,玉宝篆文书写官判府事朴宗薰,预差上护军金履载,上号都监都厅二单,曺云承、申锡愚,监造官三单,李淳荣、沈熙淳、朴大寿。
○兪章焕,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二月旬后择入。
○权大肯启曰,三司诸臣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今日岂伏阁之日乎?即为退去。
○又启曰,三司诸臣以为,臣等非不知今日烦渎之为悚,而乱逆未勘,惩讨时急,不敢不相率叫阍,虽伏承退去之命,更为冒昧求对云矣。传曰,已谕于前批,勿烦,即为退去。
○又启曰,三司诸臣以为,连伏承退去之命,而未蒙召接,衷情益急,玆敢冒悚,更为求对云矣。传曰,已谕于前批,勿烦,即为退去。
○权大肯,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定配罪人崔永权,移配康津县事,承传启下矣。崔永权康津县移配,而依前罪目,发遣府书吏,自金甲岛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会宁交易事,礼部咨文,今才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传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三日卯正三刻二分立春正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护军李宪球疏曰,伏以,宝历鼎盛,机务亲摠,慈徽益彰,显号行举,万亿年无疆之休,肇基于今,欢声协气,洋溢区宇,庆忭颂祝,小大同情。仍伏念,臣之愚昧谫劣,百不犹人,初无袜线之材,管蒯之用,而今又犬马齿长,蒲柳质凋,凡系一切进取,曾非梦想攸到。不意正卿宠擢之命,遽降于端门临朝之日,臣始焉感激,继以懔惕,历屡日而莫知措躬之所也。夫用人大政也,正卿峻秩也,一初出治,八方之所拭目也,乃以如臣者流,苟然备数于剡举之列,玷辱名器,瞠骇瞻聆,所关诚非细。盖臣本末,即圣鉴之照烛也,风裁既乏动人,计虑不足综物,偏蒙三朝眷庇之私,通籍以来,垂三十年之间,内外历扬,罔非华膴,节次辊进,跻大夫之后,每一循省,已逾涯分,至于八座之隆,品级显殊,地望綦重,尤岂臣冒厕之地哉?况今圣明在上,新化丕彰,砺世磨钝之政,亶在用舍之际,则奚取于臣,而有此非常之误恩也,有可试之才,而有可奖之能欤?绩有所可纪,而劳有所可录欤?于此数者,无有一焉,臣诚求其说而不可得矣。夫不称之惧,过福之灾,是臣一己之私,固无足恤,而其于仰累则哲之明,厚招有识之讥,何哉?臣于是,虽欲贪恋恩宠,冒昧承当,实非臣分义之所敢出也。自量已审,趋膺无路,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谅察,还收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辛丑正月十三日未时,上诣仁政殿,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议号单子亲受,亲上笺文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吴取善,同副承旨权大肯,假注书沈宜冕、金达渊,记事官沈敬泽、金益文,直提学赵秉龟,检校直阁李公翼,直阁徐有薰,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待教赵凤夏,以次侍立。时至,左通礼跪启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徐憙淳,副提调金学性等,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协阳门、肃章门,由仁政门,至仁政殿降舆所,左通礼跪启降舆,上降舆,景在进圭,上执圭陞座。取善奏曰,宗亲文武百官入庭行礼时,当开作门,以前下标信,使之举行乎?上曰,唯。礼曹正郞陪奉尊号单子龙亭,至殿陛,左通礼跪启降座,上降座,诣板位搢圭,景在出取尊号单子跪进,上受之奉览,命踏启字。章焕判付讫,跪进,上奉览授章焕,章焕跪受奉出,盛龙亭,礼曹正郞陪奉以出,上执圭,至小次前释圭,入小次,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承文院官陪奉笺文龙亭至,左通礼跪启出次,上出次立板位,执圭鞠躬,承文院官奉读笺文讫,章焕奉笺文跪进,上受之奉览,仍命安宝,尚瑞院官安宝,章焕奉进上前,上奉览讫,章焕奉受,置于殿内,上诣板位北向立,左通礼跪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讫,章焕奉进笺文,上跪受,传于承文院都提调赵寅永,寅永奉出,礼曹正郞奉盛于龙亭出,章焕承命,陪进大王大妃殿阁外,传授尚传以入,上入小次,章焕还至,左通礼跪启请出次诣板位,上出次诣板位跪,章焕复命而退,左通礼跪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讫,左通礼跪启礼毕,仍请乘舆,上乘舆出,自仁政门、肃章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兪章焕〈式暇〉。右承旨金学性〈病〉。左副承旨尹致秀〈病〉。右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同副承旨权大肯〈坐直〉。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达渊〈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得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大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吴取善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西林佥使朴永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兪章焕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权大肯启曰,三司诸臣以为,荐伏承退去之命,逆憝未伏常宪,群情转益拂菀,末由退步,更敢求对云矣。传曰,已谕于前批,勿烦,即为退去。
○又启曰,三司诸臣以为,屡承勿烦之教,退去之命,而三尺久屈,舆情转激,得借方寸之地,快蒙允兪之前,无非臣等拼死叫阍之日,不避严诛,更敢请对云矣。传曰,勿烦,退去。
○又启曰,三司诸臣以为,君仇国贼,尚逭王章,臣等之历日叫阍,实非可已而不已者,屡伏承退去之命,而万无以退去,更为冒死求对云矣。传曰,已谕于前批,勿烦,即为退去。
○又启曰,三司诸臣以为,以鹤贼之逆节,显戮尚稽,必欲碎首力争,即群下大同之情,臣等宁被违命之诛,不敢退得一步,冒万死更为求对云矣。传曰,斯速退去。
○又启曰,三司诸臣以为,又伏承斯速退去之命,镇日呼吁,未能格回天听,莫非臣等不诚无状之罪,而惩讨乱逆,即臣等之职,未蒙兪音,则有进无退而已,更为冒死求对云矣。传曰,斯速退去。
○又启曰,假注书沈宜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宜冕改差,代以洪祐健为假注书。
○权大肯启曰,即者检阅金益文,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沈敬泽,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祐健在外,代以李玄文为假注书。
○传于权大肯曰,罪人发配之以台启方张,不得举行,为王府不可违越之格例云,则草记前陈疏,陈疏后草记,果皆得当乎?严饬该府,斯速举行。
○传于权大肯曰,全罗道海南县定配罪人宋希哲,咸镜道庆兴府定配罪人韩珩和,并放送。
○以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尹致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大肯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沈敬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大肯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金英淳状启恩津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权大肯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烧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吴取善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奉谟堂春孟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吉日何间推择取禀草记,传曰,以二月旬后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二月十二日卯时,十三日辰时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三日为之。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玉册文制述官书写官及乐章文制述官,玉宝篆文书写官实预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二望,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参奉沈熙淳,前奉事朴大寿,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三望,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草溪郡守姜彝五,前五卫将安时赫差定,使之看役,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金英淳移文,则以为,稷山县乡校圣殿正间渗漏,仰土剥落,栋椽朽伤,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稷山县乡校圣殿修改,今春释菜,隔在不远,当为兼告举行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春操禀启,今已齐到矣。诘戎之政,停阁已久,今至于许多年所,虽或因事势之每多牵掣,而终未免因循姑息之叹,昨年秋事,幸得均登,依例举行,有不容已,而第念两西、东北与畿湖诸路,或才经大赈,或荐被惨歉,颠连之馀,尚未安堵,此时征调,委实可闷,六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至于两南,则参以近年年形,殊无目下难行之端,岭南左兵营陆操,右水营水操,湖南兵营陆操,使之设行,其馀亦姑停止,未行操处,官镇门聚点,严饬举行,有堤堰处,依近例移点完役,各样都试,如例设行,行操处巡点,不必叠行,置之,而无论行操与未行操处,阙额塡代,器械缮修之节,毋或慢忽,以致现发于来头摘奸之意,并为分付,禀启上来,自有定限,而统营与庆尚右兵营,全罗兵营,俱为过期,而统营则尚不启,事未前有,万万骇然。两道帅臣并越俸,当该统帅,施以谴罢之典,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沈日永在外,尚未上来,领军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沈熙淳、朴大寿。
○判尹李若愚疏曰,伏以,岁籥载新,天休滋至,我殿下亲摠庶政,端门视朝,我慈圣殿下母临四纪,帘仪光撤,鸿化启万亿之基,徽称举显扬之盛,蹈抃攒祝,匝域同情。伏念,臣才疏性拙,分甘冗散,一切荣观,梦想不到,匪意贲然宠简,特授臣正卿之秩,京兆除旨,联翩继降,闻命以来,反躬自检,万万无可以承此恩遇,称此位望者,陨越悸恐,如临渊谷,逾历屡日,莫省攸措,臣之策名立朝,几三十年,本末长短,天鉴所悉,而才识浅薄,志气荏弱,初非担重之器,又乏适用之材,半世声称,直不过乎常调下品,少日期望,曾未及于荣涂美仕,徒以上赖造化之陶甄,下藉门户之緖馀,匪分误恩,前后荐蒙,节次冥升,滚到宰列,而进不能当官尽职,退不能量己守拙,只自窃位偸禄,淟涊盘礴,以迄于今,每怵然以思,懔然而惧,不觉骇汗之遍体,重以年来,蒲柳脆质,已迫颓暮,形彀徒存,精爽顿去,虽欲策励驽钝,少备驱使,力所难任,终亦末由,因玆而闲司漫职,尚无望于陈就,宿趼旧联,犹且为之逡巡,况今日新叨之命,即长六官而备九卿之阶也。资级既峻,地望较隆,正宜硕德伟器,人所推伏,然后始可以为一世之标准,耸四方之瞻聆,如臣庸陋,如臣衰朽,纵使勉强慰藉,何尝依俙仿佛也哉?且念,臣家受国恩罔极,报答之诚,铭在心骨,竭蹶奔走,惟命是承,崇饰辞让,揆分未敢,区区窃以此为自效之义,苟或由是而一直贪恋,贻累圣朝慎惜之政,则报答云者,反为辜负,臣虽惛然,亦岂全昧于斯乎哉?尊号议定,职在应参,召牌狎临,势难容旋,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自顾廉义,益增䩄恧,诿以已出而晏然蹲冒,断无其望,玆敢毕暴衷恳,猥入文字,仰渎崇严,恭俟体谅。伏乞圣明,俯垂鉴察,将臣新授资秩,亟赐收回,俾公器毋淆,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检阅金益文疏曰,伏以,臣猥以菲材,冒玷清选,载笔迩班,持绫华省,且将四旬有馀日矣。只期恪勤在公,何敢唐突言私,而第臣母年已向衰,病久成痼,每值寒节,恒少宁日,臣既终鲜,他无傍护,黾勉在直,日夕憧憧,即接家信,则臣母宿证,添以外感,寒热交作,食饮全阻,气息从以凛缀,转侧必须扶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益难按住。玆敢忙缀短吁,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勘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兪章焕〈病〉。右承旨金景善〈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学性〈药院进〉。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吴取善〈坐直〉。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达渊〈仕〉成锡鲁〈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得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憙淳,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备忘记,乶下佥使李正殷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吴取善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月食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检阅沈敬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启曰,三司诸臣以为,凶逆如鹤秀,而鞫核未行,典宪莫施,臣等虽欲奉承退去之命,免被渎扰之罪,其如王纲何哉,臣分何哉?更鼓转深,衷情益急,冒万死更为求对云矣。传曰,此事之如是争执,非曰不然,而前有大臣箚批矣,王章之不可不克伸,慈意之不可不仰体者,皆有所十分酌量,须悉此意,勿烦即退。
○又启曰,三司诸臣以为,今下圣批,郑重温谆,不胜感惶,而臣等窃以为,王章之当伸而伸,即所以仰体慈意,今于所必诛之逆憝,何以终屈三尺之严乎?衷愤转急,未暇毕辞,惟愿亟借方寸之地,悉陈沬饮之义云矣。传曰,已悉谕矣,退去。
○又启曰,三司诸臣以为,臣等课日彻夜,甘犯烦渎之罪,而尚未蒙兪可,进不得效明张之义,退无以泄磔脔之愤,抑菀徊徨,冒死更为求对云矣。传曰,前后批谕,已悉予意,而一向烦禀,殊极未安,是果台阁惩讨之体,不得不然而然乎?伏阁三司,并递差。
○传于尹致秀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景善落点。
○李玄文在外,代以成锡鲁为假注书。
○传于尹致秀曰,金吾堂上联名上疏入之。
○传于尹致秀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赵秉宪落点。
○传于尹致秀曰,台谏、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宋启干,大司谏闵英世,执义韩宓履,司谏具定默,掌令韩启源、金仁根,献纳李冕植,持平李鲁确、成近默,正言黄起源、金观燮落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家淳,副应教姜必鲁,校理金大坤、郑荩,副校理李东迪、宋能圭,修撰金相稷、兪象焕,副修撰沈承泽、林肯洙落点。
○兵曹,以白殷镇为训炼都监中军。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朴永元。
○尹致秀,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十三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称庆陈贺时,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笺文方物物膳,依例封进事,知委京外,笺文头辞,令文任撰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酌献礼当次之年,则本殿春奉审,例于酌献礼前举行矣。今正月二十日,臣曹与户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庆尚监司洪在喆移文,则以为,泗川县乡校圣殿,年久颓圮,所见未安,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泗川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六日,臣曹与户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申锡愚,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海南县定配罪人宋希哲,咸镜道庆兴府定配罪人韩珩和,并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全罗道海南县定配罪人宋希哲,咸镜道庆兴府定配罪人韩珩和,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吴取善启曰,副应教姜必鲁,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既有处分,则又何以伏阁更烦乎?罢职。
○京畿监司徐英淳状启节祗受有旨内,副司直成近默、金仁根等处别谕各一度,正书下送,卿其令地方官传谕敦饬,使之从速上来事有旨教是白乎等以,副司直成近默、金仁根处所下别谕,使各其地方官果川县监、骊州牧使,即为驰进,传谕敦饬为白有如乎,节到付果川县监沈宜益牒呈内,县监敬奉别谕,驰往本县县内面校洞里副司直成近默家,传谕敦饬是乎,则以为,从前转达,每附爰辞之义,而其为僭猥,反有甚于陈疏,今于恩命之下,惶惧愈深,罔知攸达,谨当冒死疏吁,恭俟逋慢之诛而已,亦是如牒呈是白乎等以,缘由驰启云云。踏启字。
○判义禁朴绮寿,同义禁李景在、张教根等疏曰,伏以,日前以荐棘罪人鹤秀事,大僚联箚,三司俱发,在前如此之时,王府例不得举行,而臣等亦忠愤斗激,敢效执艺之义,相率陈吁,冀回天听,而及承批旨,辞教截严,三司伏阁之时,一边自王府举行,自古所未有之事,圣教中以陈疏草记先后之失当为教,臣等惭惶无地,而此事本无定例,以疏以启,或先或后,随时不同,而圣教至此,臣等万万恧蹙,然而三司伏阁,声讨方张,自王府发配,无例可据,臣等宁被方命之诛,不敢为举行计,玆敢短章联吁,仰渎崇严。伏乞亟降邮罚,以安私分,以肃朝纲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必如是为引?王府则当以命令为重,即速举行,勿致屡烦。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缘故出〉。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金景善〈病〉。左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吴取善〈坐直〉。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达渊〈仕直〉成锡鲁〈仕〉。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永宗佥使柳相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景在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金得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启曰,掌令韩启源,副修撰沈承泽、林肯洙,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又何烦禀?并罢职。
○又启曰,持平李鲁确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又何烦禀?亦为罢职。
○又启曰,修撰兪象焕,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又何烦禀?亦为罢职。
○传于尹致秀曰,台谏、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尹致秀曰,吏兵判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吴取善曰,王府事诚骇然矣,惩讨自惩讨,命令自命令,而如是稽滞,是亦格例乎?更为严饬,使之即刻举行。
○传于吴取善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传于吴取善曰,二十日次对,进定于十八日。
○金得秀改差,代以丁义衍为事变假注书。
○吴取善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清河县监朴孝闻,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闵英世,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冕植,正言黄起源、金观燮在外,不得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兪章焕启曰,吏曹参判沈宜臣,参议赵秉宪,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未差,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沈宜臣式暇,参议赵秉宪进,左承旨兪章焕进。启曰,判书未差,参判沈宜臣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权敦仁为吏曹判书,金左根为兵曹判书,郑东勉为敦宁都正,曺云承为司仆正,沈能恕为奉常正,兼祭酒单宋启干,故吏议吴熙常,赠吏判例兼祭酒,正卿赠职事,承传,赠吏参李章显赠吏判例兼,知春秋李宪球考,赠吏参李崑秀,赠吏判文衡奎提例兼,判尹李若愚考,赠持平尹志述赠吏判例兼,加赠正卿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左根未肃拜,参判郑鸿庆,参议金洛龙病,参知李是炼入直进,同副承旨吴取善进。大护军洪敬谟、李宪玮,护军赵斗淳、赵元锡,副护军权大肯、金胤根、申命洪,副司直李殷相、赵秉恒、赵然春、金在根、洪翼燮、金持泰、李济达、洪在重、朴正履、朴鸣载,副司果兪锡焕、李孝淳、金逸渊、李垿,以上并单付。
○传于兪章焕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洪敬谟为兵曹判书,金左根为军器提调,都监提调单金左根,禁卫提调单金左根,御营提调单金左根。
○吴取善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金左根,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左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洪在龙、郑基世、南秉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兵曹,以柳基常为摠戎中军。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申锡愚。
○吴取善,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义州府尹李圭祊状启,则以为,犯越罪人,自凤城押来,故查问,则咸镜道稳城居郑广润、池亨叔,锺城居介仁元三名,而所供内,渠等于昨年九月,欲为移接江界,路由白头山底,风雪大作,道路莫辨,还向茂山之际,为大国人执捉云,而冒犯越境,竟至被捉,言虽失路,迹涉殊常,并具枷严囚,以待朝家处分为辞矣。犯越之罪,系是一律,固当依法典处之,而情节之究核,居住之来历,不可不更加详查后,始可用法,依辛卯已例,分付关西道臣,往复于咸镜监司,待其具格状闻后,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李鹤秀施以楸子岛荐棘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鹤秀全罗道灵岩郡楸子岛荐棘,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自京畿杨州地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洪敬谟疏曰,伏以,岁籥鼎新,景禄泰来,慈帘光撤,进徽号而阐四纪之化,圣历日隆,临宝宁而咨一初之政,此诚旷千载一有之庆,而太平万世,其永巩基于此,鼓舞抃祝,朝野惟均。仍伏念,臣以万万无似之品,叨万万不称之任,积尸素之讥,犯知难之戒,夙宵兢惧,祗思引退,如弱夫之担千匀,未尝一日忘缷,而居然行大政而岁且改矣。量才揣分,有愧初心,强力驱策,计日苦企者,惟以了勘京察,为一递之期,而躬逢庆会,未敢言私,淟涊盘礴,迄至于今,愧忸惶闷,莫省所喩。噫,今臣之乞解,非出寻常例套,诚有所断断不可仍冒者。盖当初除命之下,臣不能固守虞人之戒,乃不免怵迫严命,冒没一出,而夫既出而为政矣,国之重务,莫先于为官择人,窃自期殚精竭智,对扬休命之万一,而臣固见识寡陋,物情茫昧,古人所谓一副心两只眼,实无此才能,登明选公,非敢拟到,循资塡阙,犹且摸索,除目一出,疮疣辄露,卒无以甄别明扬,少补我圣上恢张之治,此臣之当解者一也。考察调迁,都政为重,而臣固年衰病痼,才短精耗,拣选裁量,莫辨淄渑,差除照拟,只袭涂辙,竟止是按簿注名,苟了当日之事而已。退自循省,惶恧交中,物议嗤点,从可知已,此臣之当解者二也。铨官之于大政,视以瓜限,政毕之日,即彻辞单者,可见法意之攸在,而臣之不量而入,始既妄矣,一割而钝,斯可止矣。今于竣事之后,若又依违顾恋,蹲仍不去,则是乃再误也,此臣之当解者三也。朝廷选择铨官,授之必难,任之必慎者,为其国家之重寄故也,而在臣则误恩也,滥职也。误恩之加,若谓试可乎,则试之蔑效,不宜久任,滥职之膺,若谓怵分乎,则分之既伸,可以即去,此臣之当解者四也。凡玆数者,皆臣之亟宜去者,然援以为说,犹近于随众饰让,而臣之苦心血恳,抑有不得不毕辞祈免者,臣本根孤植弱,夙蹈世路,虚舟自在于急流,只轮不偾于峻坂者,徒以杜门守拙,不坠先训,为一生书绅之符故耳。今以孤畸之踪,占一代华膴之选,以冥擿之行,处万目睢盱之场,瑕颣已著,尤悔日积,犹复贪荣恋宠,迷不知止,则谤积于不虞,灾成于无妄,终必至于偾国事而谬身命,思之及此,宁不大可惧哉?且臣年迫七耋,疾婴二竖,昃日之景,渐至下山,视荫之形,长在负席,惟其最剧之症,顽痰胶结,气不能下滀,游风晕转,火从以上升,方其添剧之时,头目眩掉,不得按住,神识昏瞀,有时迷懑,无日不沈痼,奄奄有垂尽之状,是固十年之祟,已成百病之囮,藉使致身于闲散之地,尽意调治,譬如枯木朽株,不可以复受润津,若复劳动筋力,费用心思,强行常人之事,则残咳危喘,无幸也必矣。昔隋之韦世康之言曰,年不待迟暮,有疾便辞,史传称为格言,今臣年迫迟暮矣,病亦贞痼矣,不待迟暮,而有疾犹辞,况兼而有之者乎?天地之德,物无不遂,圣主之仁,爱欲其生,臣之仰望于殿下者,惟此而已,惶陨之极,言不知裁。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许鞶褫臣职名,俾得安意调息,则实天地父母顾复生成之泽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兵曹判书李宪玮疏曰,伏以,宝历鼎盛,摠揽万几,慈天仁覆,临御四旬,帘帷光撤而克享长乐之养,瑶册将举而先行进笺之礼,太母之盛德益彰,重宸之孝思冞隆,三庆荐凑,百禄是遒,区区抃祝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以材则钝滞之姿,最居人下,以病则贞痼之祟,积有年所,其于见识,何尝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当其受命之初,徒怀简拔之私,罔念量入之戒,竭蹶就列,及其行政之际,做错非止一再,疮疣莫掩千百,虽例规常格,犹患茫昧,况平称下锤,尚何可论?是以每经一番政注,辄增一番悚恧,惟物议是听,谴何是俟,而圣度天大,曲加包容,同朝忠厚,不有驳正,荏苒蹲仍,居然为七八个月,而报答蔑效于丝毫,宠禄只窃于厚腆。于是乎愧惧之心,不翅若挞于市而集于木,求解一念,汲汲然如热思濯,未或食息忘也。至若疾病之状,固不敢张皇为说,自归猥屑之科,而禀质虚脆,未老先衰,赋性狷隘,最不耐烦,簿书之鞅掌,人客之浩汗,无往非祟于病者,调将少失其宜,形症一倍斯剧,心胸为之窒塞,头面从以烘热,甚则眩晕瞀迷,不省四到,中权非臣养病之方,则不可缘臣而一任其瘝也,明矣。且京察已过,京察即世所称政官之苽限也,宜即陈恳丐免,随分调治,而际值国有大庆,未敢言私,从后于吁庭之班,奔趋于陪扈之列,课日强策,撞触寒威,旧疴尚尔,新恙越添,潮热之候,与咳喘而俱升,风眩之气,挟痰火而愈煽,才脱橐鞬,便委床笫,证势之非轻,源委之有自,殆不可以一时感冒言,时月之内,弹束蠢动,断无其望,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本兵之任,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兪章焕〈缘故出〉。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性〈式暇〉。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吴取善〈坐〉。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达渊〈仕〉成锡鲁〈仕直〉。事变假注书边亨淳〈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吴取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吴取善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韩宓履,掌令金仁根,持平成近默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右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金益文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丁义衍在外,代以边亨淳为事变假注书。
○吴取善启曰,兵曹判书金左根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左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左根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左根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左根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景善,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外殿亲传册宝,内庭行礼,自内亲上致词笺文表里及即日临殿受贺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内外习仪初二三度,当为择日举行,而谨稽誊录,乙卯、甲子年皆以内外习仪各一度,禀旨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甲子年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上尊号日内庭行礼时用乐,例以瞽师、女伶举行,而谨稽誊录,乙卯、甲子年,俱因特教除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甲子年例置之。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户曹正郞洪晋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户曹正郞尹致英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自今日始役,郞厅、监造官中一员,依例入省记,轮回上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矣,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以兵曹言启曰,省记法意,何等严重,而今日香室省记中崔锡玄,误以马翰良书来,以致追省记之境,臣不胜悚惶,而当该不审之香室入直官典籍崔锡玄,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省记法意,何等慎重,而今日香室入直官典籍崔锡玄,误以马翰良书入,事甚疏忽,极为未安。省记,今方追书以入,而当该兵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沈昌奎,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赵秉宪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十五日,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议者,臣闻命悸恐,不知所以自措也。夫以下大夫而与闻政注,峻拣也,以臣揆臣,谅非其人。仍伏念,臣家厚沐洪渥,出入选部,逮臣身而为五世矣,仕官之以踵先为贵者,以其能有以似之也。臣既灼知其无能为役,而所有者,只门户𬊤爀而已,臣安得不蚤夜兢惧,不啻临深而履薄也。呜呼,臣之策名,在于父母具存之日,每有荣观,贻悦居先,不遑以辞受为防,不幸十年之间,荐罹愍凶,今焉孑孑然一穷人,朝衣趋庭,毕生不可复有,此臣所以奉华诰而兴惕,拊馀生而增感者,而顾臣以学则𫍲,以材则劣,自出而仕也,无尺寸可纪,取序涉历,勺量已溢,藉使臣敛迹养拙,息虑进取,犹当懔懔,恐或颠偾,况处之名利之涂,驰骤不休,底亢盛悔舛谦约之戒,则臣之计将日谬,而进退两无所据矣。就以职事而言之,其为任也,如衡称鉴照,甄别激扬,未可曰全无綦系,而铨格而通塞是闻,享议而差拟是主,是又参佐之独担其责也,谓臣可以了其事而授之,不少难慎乎否耶?熙朝官人,才惟是取,具臣奉职,量而后入,筲器而大受,驽步而遐策,非臣之攸闻,牌望路阻,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冒没行政,而淟涊蹲据,断无其望。玆敢毕暴衷悃,仰渎宸严。伏愿圣明,念官方之在所慎简,谅至恳之合当曲遂,亟递臣职,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左承旨兪章焕〈坐〉。右承旨金景善〈坐〉。左副承旨金学性〈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吴取善〈坐直〉。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边亨淳〈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韩宓履,掌令金仁根,持平成近默在外,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防垣万户都弼谟,伐登万户金完春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景在启曰,吏曹判书权敦仁,工曹判书洪敬谟,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学性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金学性启曰,兵曹判书金左根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六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金学性曰,兵判疏批已下,仍以前牌催促,传授命召。
○李景在启曰,假注书金达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达渊改差,代以赵然昌为假注书。
○传于金学性曰,老病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郑元容,副摠管柳相弼、赵元锡落点。
○传于李景在曰,山林外在外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景在曰,在外玉堂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李景在启曰,行吏曹判书权敦仁,参判沈宜臣,参议赵秉宪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江原监司李光正状启,平昌郡民家失火事,传于兪章焕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吏曹判尹单柳和源除授事,承传。
○义禁府启目,香室入直官典籍崔锡玄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兵曹判书金左根疏曰,伏以,臣冒膺宠擢之命,今未几日耳,藉曰不世之恩,感激居先,惟命之使,承顺为恭,而履亢蹈满之惧,包羞隐恧之心,即亦常情攸然,食息之顷,未尝敢忘,中权除旨,又何为而及于玆际也?臣诚闷塞菀抑,虽欲厚自援谅,而不得其说也。噫,以臣不才,以臣无能,凡一阶半级之关涉进取者,是岂臣所能自致也?繄惟曰覆帱而陶镕之,顾复而成就之焉,则此臣所以不敢力抗于前后非常之命也,而至于见叨之衔,即事务要重去处也,唱注而有铨选之责,绸缪而有备御之戒,金谷而有支调计会之繁,今欲循其名而责其实,不底于瘝坠厥职,则臣之万万无堪于此,非但臣自知之审,亦渊鉴之所俯烛也。韎韦跗注之众,而臣可以考其艺而抡其能,宿卫干掫之严,城池关防之要,而臣可以儆备而钤辖之,簿领出纳之汇,而臣可以句计而总约之乎?臣之饕窃荣宠,骤躐无方,固非今斯今,敷剔肾肠,沥陈苦恳,亦不止一再,则有不敢每申前说,辄渎聪听,而只以较然易知者言之,事务之职,效害立至,非如华贯显资之容可以翺翔优游焉而已也。臣虽极无状,顾何敢强所不能,恬然自掩,毕竟坐速偾败,重贻我圣上曲费提挈之忧也哉?历日违傲,判不获而已,牌望路阻,冞增惶厄,冒死陈吁,仰冀生成之泽。伏乞圣慈,以所以庇覆臣顾复臣者,悯恤之鉴谅之,亟递臣所授之任,不至为公私大狼狈,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授卿是职,意岂徒然?卿勿过辞,即为入来受符。
○辛丑正月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学性,假注书成锡鲁,事变假注书边亨淳,记事官沈敬泽、金益文,右议政赵寅永,行知中枢府事李羲甲,上护军金箕殷、朴绮寿,礼曹判书徐憙淳,户曹判书赵秉铉,刑曹判书李嘉愚,行大护军朴永元,知训炼院事李惟秀,行护军李完植,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进前奏曰,岁后日寒,无异大冬,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上曰,次对为之。寅永曰,即见咸镜监司郑元容状启,则以为,近自荐歉,户口多缩,永兴山四社,高原山两社流没,指征无处之还,永兴四社为四千石,高原两社为三千石,今年则未捧悬录,自明年除耗分征,庶为纾力之道,且无主良田,在在陈废,永兴四社陈田二百五十结,高原两社陈田一百四十结,今年以陈悬录,自明春募民劝耕,依法典三年免税后,从时起还录事,请令庙堂禀处矣。还谷法意,至为严重,苟以难捧,悬之未捧,则凡今还弊,邑邑皆然,夫岂有勘籴之地,而来后之弊,所关不细,且谷数之必准几包,除耗之不限年条,极涉囫囵,不可以此覆启。道臣推考,原状启还下送,使之消详区别,更为登闻,而至于两邑陈土之募民劝耕,三年免税者,前于江陵倅上疏禀处时,仍陈更勿援例之意,而北关事情,与他有异,初非甚关于大农,且此启出于令前,不宜一切胶守,即不过《通编》遵守之事,依此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顷因庆尚前监司金道喜状启,顺兴吏民反逋各谷二万六千四百三石零,限二十年排捧为请,而道臣重推,原启还下送,俾以收刷之道,条列登闻事,草记行会矣。即见新道臣洪在喆状启,则枚举该府使成龙申牒呈,以为,民反及吏奴逋中生存难捧,为九千六百七十石零,流亡无征,为一万六千七百三十二石零,上项逋还各谷二万六千七百三十二石零,限十年除耗排捧,渐次充完事,更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该府添逋加排,已历三纪,非但无一分了杀之效,并与分籴收籴之恒例,而无地可责,此所以前请卄年排纳之启,启禀还下,使之更为条列,而今启所请,又不过年条减半,其馀收杀之方,全不举论,事之糢糊,莫此为甚,然而此邑之弊,既到极处,有难以他邑排逋,比而同之,合有一大更张而后,庶或为革旧创新之图,且其指征无处云者,非一朝一夕之故,则设令十年排限,十年之后,又必援例请退,法纪之亏损,事体之屑越,当复如何?然则与其上下相蒙,徒烦纸上之空文,无宁以旷绝之典,付之宁失,俾穷峡疲民,举蒙休养之泽,计其所获,愈于所失,顺兴府流绝无征者,特许荡减,民吏未捧者,使之限三年除耗准捧,而此乃格外之格外,则有不宜看作常例,每于岁末,自巡营反库后,以当年所捧几何,别具成册报来,而若三年内,又无准捧之实,则当该守令,倍施原律,道臣亦为论勘事,分付,而今启中谷摠数爻,与前启有相左处,极涉不审,该道臣推考,仍令厘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顷以罪人阳淳前任岭伯时所逋钱谷,令道臣详查状闻,以为更禀荡减事,筵奏行会矣。即见庆尚监司洪在喆状启,则以为,癸巳递等后所逋中钱三千二百二十八两零,流伊充上,仍逋一万五千二百九十七两零,虚录于架山南仓,折米二千六百四十石,前道臣金道喜作租准充,馀数五千二百七十二石零,并以别均,虚录于大邱、仁同两邑为辞矣。前道臣之别备作租,诚出防弊之至意,而第闻当年无以准报,必将拖过十年云,非但久远难期,且钱边则仍无勘完之道,依前奏,无论钱与米未及充逋者,并令于原簿中除减,以祛一路巨瘼,虽以前后道臣言之,循例磨勘,难免弥缝之迹,而前道臣既有别备,不宜论勘,其外并捧bb现b告,施以越俸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即见黄海前监司赵斗淳所奏,则以为,本道还多户小,而各司支放取耗谷,以其道里便近,每每添作,为生民切骨之瘼,自今凡系取耗之谷,无复移作于海西事,请令庙堂禀旨施行矣。粜籴之法,初非取耗而设,只是饷赈备豫之资,不得不改色,而方春民势,亦有所赖,未尝非公私两便之制矣。挽近经用日匮,每多着手于耗谷,故仓皆尽分,簿罕半留,而京司作钱,从以日增,邑邑俱弊,莫可矫救,若使为长吏者,较户量谷,分得其均,无私拔不受之患,则岂至于还多为弊,若是之甚哉?第此流来已久,无以仓卒理会,则咸籴一条,亦为目下纾力之要,依所奏申饬各司,俾于该道苏醒间勿复添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即见前执义李殷相所怀,则以为,文川、永兴、咸兴、洪原牧场,即以咸兴牧官所管,咸兴只征屯税,文、永、洪三邑,设栅放牧矣。近以虎啖,牧养于牧子家,设栅钱中间干没,而点马之行,征求无节,逃役之民,投托相续,邑牧俱困,依端川、稳城例,使各其邑,兼监牧而罢牧官。且外邑京司谷作钱时,京差贻弊,实各道通患,各宫房差人为弊,亦与此一般,自今凡作钱征税,勿送差人,令各道各邑上送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文川牧场之有名无实,诚如台臣所论,而亦有端、稳兼牧之已例,则许令撤罢,似合事宜,而第念,马政最重北路,其在存羊之义,有难遽革,今姑置之。至于点马之弊,逃役之患,分付该道,使之这这纠检,俾无更蹈,而京司作钱之勿送差人,曾有禁条,未知北道,缘何有此,而宫差为弊,尤极可骇,并以申明之意,严饬各司各宫与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之典,已涓吉始役矣。二月十三日进册宝时,当有陈贺之节,则向者撤帘后,亲摠万几之贺,虽以合行于母临四纪之庆,有所成命,第念事体与礼典,各有攸宜,此则以进册宝日进定,合庆举行,似为允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臣以岛棘罪人李鹤秀处分之律不当罪,法所必讨,先之以前席之奏,继而有联箚之吁,沬血饮泣,备陈忧惋,而诚浅辞短,未能有槪,臣方自讼之不暇,而此贼之负犯,果是何等干系也?其斁败人彝,灭绝臣分,固已莫逃于太母之所俯烛,殿下之仰聆,则正所谓君仇国贼,人得以诛之者也。渠之千罪万恶,台章所列,姑舍勿论,即此圣教中惎构二字,既是真赃也断案也,虽以天地好生之德,山薮包荒之量,安得以曲贷之乎?且念言路者,人主之耳目,国家之元气也,设令牵裾折槛,有圣心,犹当优容而虚受,以振谠直之风,而日前三司诸臣叫阍争执,实出于明张之义,不失惩讨之诚,则以我殿下明圣,不惟不赐听纳,乃反摧折之谴责之,递罢相续,景色愁阻,必使之箝口卷舌,不敢有言而退,此岂圣朝待台阁之道哉?臣不胜忧爱之切,并此仰陈。伏愿殿下,更加深思,罪人则亟施当律,递罢三司,并赐反汗之音焉。上曰,此有勘量,不必更烦,三司事,卿言好矣,并叙用。〈出举条〉寅永曰,西平府院君韩浚谦,以仁祖国舅,墓所在于安山地,而因神道碑有孝庙御讳,英庙特命建阁,正庙又命改修,而今为五十馀年,将有倾颓之虑云。其在继述之道,合有特施之典,令该道待开春重修后,形止状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成均分馆人孙锡圭,以名贤后裔,世居庆州,而流寓北道,仍登道科,故遂未免分隶成均,公议称屈云。孙锡圭更以槐院调用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行大护军朴永元,湖西句管堂上,行护军金兴根,贡市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臣于日前朝参,以清白吏被选五人入录事,提禀蒙允而退,考旧迹则已于先朝乙丑,因故相臣韩用龟建白入录矣。臣之蒙未照检,有此做错,实不胜愧悚之至,原禀辞,方欲改措语启下为计,而其所入录云者,殆同断烂残篇,无以考信于来后,此则令吏礼曹及备边司,溯古已往被选入录,更加厘正,另成一册,以备文献之征,而至于新篇事,依前允下申饬,何如?上曰,唯。寅永曰,大护军柳和源,已陞资宪,而排望乏人,不得拟实职云矣。曾于先朝时,故判书白师訚,阶为正卿,以将臣父,有判尹特除之命,今此柳和源之处地履历,与之相同,而事系恩典,虽不敢自下仰请,至于知中枢,则或有单付之例,令该曹待开政作窠单付,恐合优老之典,故敢此提禀矣。上曰,既有白师訚已例,汉城判尹许递,柳和源除授。〈出举条〉寅永曰,南奉朝贺礼葬,虽因屡次下教,本家不敢不惶恐祗受,而闻故相遗意,不欲贻民邑之弊,故方在万万难处云,今若因故相遗意,特命还寝,则其于身后体谅之道,亦当使故相,与有荣焉,敢此提禀矣。上曰,礼葬置之,葬需,令该曹从优输送。寅永曰,今日宾对,即亲摠万几后岁首进定者也,备堂之无故悬病者甚多,揆以事体,极为未安。除耆社实頉外,捧现告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学性曰,诸宰奏事。憙淳曰,亲摠庶政,养隆长乐,称庆陈贺,进定于二月十三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称庆陈贺合庆事,大臣筵奏,蒙允矣。今此庆名,以亲摠庶政养隆长乐,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合二庆称号,而陈贺笺文头辞,令文任更为撰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憙淳曰,因吏曹覆启,赠吏曹判书朴光前赐谥一款,令礼曹禀处事,允下矣。朴光前以先正臣文纯公李滉之高弟,学问纯笃,节义卓越,先辈诸贤,一辞推诩,屡被列圣朝崇奖之典,而今既加赠至正卿,节惠之请,特为许施,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金景善〈式暇〉。左副承旨金学性〈缘故出〉。右副承旨尹致秀〈病〉。同副承旨吴取善〈坐直〉。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仕直〉李鼎信〈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边亨淳〈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宋启干,掌令金仁根,持平成近默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右副承旨尹致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然昌有頉,代以李鼎信为假注书。
○兪章焕启曰,行吏曹判书权敦仁,参判沈宜臣,参议赵秉宪,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赵秉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兪章焕启曰,行吏曹判书权敦仁,参判沈宜臣,参议赵秉宪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传于兪章焕曰,吏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于吴取善曰,台谏、玉堂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兪章焕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闵致成为咸镜监司。
○有政。吏批,行判书权敦仁进,参判沈宜臣牌不进,参议赵秉宪牌不进,左承旨兪章焕进。以韩镇㦿为大司谏,金逸渊为执义,李垿为司谏,申大膺为掌令,安润蓍为持平,朴鸣载为献纳,沈敦永、南性教为正言,金在根为应教,赵秉恒为副应教,李垿、徐有薰为校理,尹穳、李正履为副校理,李孝淳为修撰,林肯洙为副修撰,鲜于俶为崇仁殿参奉,咸镜监司单闵致成。
○兵批,判书金左根病,参判郑鸿庆病,参议金洛龙病,参知李是炼入直进,同副承旨吴取善进。以朴乐曾为花水山别将,上护军郑元容,大护军李若愚,副护军闵英世,副司直韩宓履、具定默、李家淳、金大坤、郑荩、李东迪、宋能圭、李冕植,副司果黄起源、金观燮、金相稷,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兼直阁单徐有薰。
○以右副承旨尹致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兪章焕,以户曹言启曰,故奉朝贺南公辙礼葬,置之,葬需,令该曹从优输送事,命下矣。葬需钱五百两,木五同,布五同,从优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外殿亲传册宝处所及大王大妃殿亲受处所,以何殿磨炼乎?敢禀。传曰,亲传处所,仁政殿,亲受处所,通明殿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乙卯年上尊号时,因特教,中宫殿行礼仪节,磨炼举行,而甲子年上尊号时,亦有依乙卯年例磨炼举行之命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甲子年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龙仁幼学安其命所志,则以为,族侄国元,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兄国义弟二子耆燮,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安其命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安国义第二子耆燮,立为安国元之后,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帖连gg义禁府启目粘连g,向前崔锡玄,亦举行错误,事虽出于下辈,检察矇眬,责难免于入直,莫重省记,有此换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判书权敦仁疏曰,伏以,圣历光盛,机务始亲,慈徽休阐,庭仪载涓,孝至而道隆,庆荐而礼备,万亿无疆,臣不胜欢欣祷祝之至。臣于铨任,今三奉除旨矣,夫其三除,以年则岁一为课,以月则未满数十朔,而自递至除,且仅间一京察矣,此殆同朝之所未见,近例之所绝罕。臣未敢知殿下,谓非臣莫可,即不能舍臣也欤?藉使臣娴于政事,达于品别,已试之能,亦尝足以厌世之物议,上之任人,最不可偏于注向,况臣前后玆职,积孤恩寄,甚多疵咎,其不加之责盭,特圣度优假,朝廷厚恕矣。殿下既悉烛臣之断然无所长,臣亦毕暴竭输之无底蕴如此,然而除之又除,累至于三,必使臣随除辄误,屡误而不已,不审殿下何所取臣,而果若是其不能舍也。今有适百里者,戒其弊乘,备其坏轮,间关穷日,然后至其至,亦涯量之外尔,弊者已僵,坏者已卧,尚欲重整衔橛,扬棰策而力之前,则其不狼狈颠倒者有之乎?臣之疲败艰难,不翅为僵且卧焉,而殿下反责之以追尘绝景,则无乃大惑乎?今殿下一初清明之会,端门听朝之馀,天官特点,首及于臣,臣之含戴感激,固如何哉?臣蒙此殊知,恩造罔极,尘露私情,理当万倍,殚尽愚鲁,对扬明命,臣安得无至愿者存,而淬砺百工,振发群纲,即殿下初政之当确勉,八域之所拭目,矧玆重任,尤合器使,乃复畀之于无能蔑效之人,则异日职事之得失臧否,且姑舍,其所拭目而待者,得不议殿下之初政也乎?此非为臣之利害益较然矣。臣由是大恐,召牌屡下,未敢肃膺,冒入文字,略布衷实。伏望圣慈,特赐照谅,亟许镌改,俾公私无两失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检阅金益文疏曰,伏以,臣父右承旨臣景善,例带春秋馆修撰官矣。臣之春秋兼衔,在所当递。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改臣职,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兪章焕〈式暇〉。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性〈坐〉。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吴取善〈缘故出〉。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仕〉李鼎信〈仕直〉。事变假注书边亨淳〈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赵寅永,提调徐憙淳,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金学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吴取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谏韩镇㦿,司谏李垿,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北虞候李基莹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校理李㘾,修撰李孝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性曰,只推。
○金景善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㘾,修撰李孝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李垿,持平安润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性曰,只推。
○金学性启曰,行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金逸渊,掌令申大膺、金仁根,持平成近默在外,持平安润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三品官以下上疏之无得头辞,自是格例,而即见正言沈敦永上疏,则头辞违式,事甚未安。原疏系是言事,故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吏曹言启曰,昨日政新除授弘文馆校理李㘾与本曹参判沈宜臣,有妻三寸叔母侄女夫应避之嫌,而蒙然拟入,至蒙恩点,不察之失,臣不胜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孝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学性曰,只推。
○金景善,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一遂推择,则来三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行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朔望若值别祭,则只行别祭事,载在礼文矣。来三月十五日行宗庙、景慕宫望祭与寒食节享相值,依礼文,望祭兼行于节享事,知委举行,而原启本中,以此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日内庭行礼时,大殿所进致词笺文,中宫殿所进致词,依例令文任前期撰进,以为肄习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前牧使具载龙状启誊报,则十月令荐新柑子如数封进,唐金橘一一摘取,只为二百六十个,而十六个则肇庆庙荐新封进,所馀为二百四十四个,宗庙、景慕宫荐新,无以备数,故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旨进献之地为辞矣。在前橘果稀结之时,多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当日荐进,何如?传曰,允。
○以济州防御使具载龙状启,荐新进上唐金橘柑子,俱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景善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学性,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基常,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前牧使具载龙年分状启,则以为,济州胜于大静,旌义逊于大静,仅为平年,而年事既未均登,新旧还之一时并督,恐伤民力,旧还姑为仍停云矣。旧还仍停之禀旨前举行,虽涉擅便,岛农既未均登,又多有可援之例,依状辞特为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武兼厅牒报,则武兼李震宽,不有呈由,无端下乡云,汰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艺文馆检阅金益文上疏,则以为,臣父右承旨景善,例带春秋馆修撰官矣。臣之春秋兼衔,自在当递,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改臣职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而史官春秋,法不得减下是白如乎,承政院右承旨金景善所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香室入直官典籍崔锡玄矣本府议启内,举行错误,事虽出于下辈,检察朦胧,责难免于入直,莫重省记,有此换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付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
○行大司谏韩镇㦿疏曰,伏以,天休泰来,宝龄鼎盛,亲摠万机,茂膺百禄,慈徽阐而圣孝益隆,朝谒行而廷仪载肃,此诚旷千载一有之庆,而太平万世无疆之休,其永基于玆矣,蹈舞忭祝,曷有其极?第臣于日前剧沍,多致触冒,重婴毒感,委席呻呓,全没省觉,而千万不自意,谏长除旨,忽下于此际,臣闻命惊惶,罔知攸措。顾今剧贼尚贷于一缕,邦宪莫伸于三尺,忠愤弸激,按住不得,固当趋伏阁外,以效古人舆疾之讨,而其奈病情昏眩,欲赴旋仆,跬步军动,其势末由,玆敢亟缀短牍,略陈沬饮之忱,惟圣明垂察焉。噫,彼李鹤秀穷凶绝悖之罪,已悉于大僚三司之论,今无用架叠,而盖其惎构之憯,干犯之重,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殛也。枭獍之肠,鬼蜮之性,素所蓄积,罔非斁伦干纪之归,而乃敢售之于莫重莫严之地,此自有载籍以来所未闻所未睹之极恶大憝也。我太母殿下所洞烛,而好生之德,包容既久,至今幸逭,及夫圣旨一下,而象魏昭悬,魑魅莫逃,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莫不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则大僚联吁,三司争执,寔出于不共戴bb天b之公愤也,而未蒙允可,律止岛棘,自古及今,安有为人臣罪犯惎构,而不伏肆市之典,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伦彝由是而斁败,刑政由是而隳坏,乱贼将何所惩畏,颓纲将何以振励?夫刑宪至严且重,盖为天下之公,而非人主之所得以低昂也。伏愿殿下,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令王府,拿鞫楸子岛荐棘罪人李鹤秀,严核情节,夬正典刑,以泄舆愤焉。臣于是,病委床笫,莫效叫阍之忱,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戟手愤惋,徒发病谵,碎首力争,未暴衷情,安用彼台阁为哉?责以严讨,罪著溺职,满心惶恧,何敢自恕?至若谫劣之姿,骫骳之实,有非暇论。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划赐递斥,俾微分便而朝纲肃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后批谕,已悉予意,又何烦陈乎?
○校理徐有薰疏曰,伏以,臣于向日朝参之班,伏见荐棘罪人李鹤秀处分传教,严如𫓧钺,炳若日星,凡厥背天常斁人纪之前后罪状,不啻若禹鼎之昭揭矣。噫,历数往牒,更安有负犯如此,而一息假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臣谓跽斩之典,不俟终日,不意当律未施,酌处遽降,愤郁之舆情,至于今莫之伸也。大僚联吁而竟靳开纳,三司叩阁而未蒙召接,上下否隔,道路惶惑,即此景象,岂一初辟四之政所宜有也?臣虽时无言责,迹阻引裾之列,绕壁彷徨,徒切枕戈之痛,今于新除之下,亦安不仰首呼吁也?玆敢忙缀短章,仰渎宸严。伏愿殿下,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降严鞫之命焉。宋臣杨万里之告其君曰,议狱者求其入中之出,缓死者求其死中之生,而至于元恶大憝,不在是典,故四凶无议法,少正卯无缓理,此正千古治逆之一大公案也,敢为圣主诵之,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谏长之批矣。
○司谏李垿疏曰,伏以,臣庸愚谫劣,最居人下,顾何尝一毫近似于论思谏诤之任,而台职馆衔,华诰联翩,殆无虚月,若偏臣身,臣是何人,得此于圣明之世也?薇垣除旨,又下于梦想之外,臣双擎震越,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当此惩讨方张之时,义当竭蹶趋承,以效沬饮之忱,而第臣有九耋老父,素患癃病,当寒添剧,风眩闯发,气息淹淹,委顿不省,种种昏窒,当此之时,扶将焉非臣莫可,药饵焉非臣莫可,方寸煎灼,罔知攸措,而臣若暂时离侧,则无他在傍看护之人,臣欲进不得,欲退不得,如臣情地,岂不得呼吁于仁覆之下乎?玆敢不避猥越,略控情实。伏乞圣慈,怜臣闷迫之情,亟许递改,治臣慢蹇之罪,以肃朝纲焉。臣向以鹤秀事,随诸僚后,合辞叫阍,未承允兪之音,竟蒙递差之命,臣退伏私次,忧愤愈激,玆又附陈,惟圣明垂察焉。噫,彼鹤秀之前后罪犯,圣鉴之所炳烛,端门之朝,立经定纪,涣发之音,威断赫然,满廷臣僚,孰不钦叹,而岛棘之典径施,鞫核之请终靳,此虽出于圣人好生之大德,曷尝用之于如鹤秀者哉?盖其凶图逆节所由来,久矣。天生妖邪,包藏祸心,干犯则莫重莫严,甘自陷于惎构,排布则至凶至憯,是可忍于坏乱,执迹而论,覆载之所不容,叵测之状,神人之所共愤,而当核不核,不施当施,三司之递罢相续,禁都之押付亟发,只使之偃息海岛,有若寻常罪犯,国无三尺则已,既有之,则不于此施之,将安所施之哉?臣之一吁再吁不知止者,诚以有国之常宪,不可越也,举世之公论,不可遏也,罪关罔赦,而无所盘诘,事系至重,而有此宽贷,则是常宪可越也,公论可遏也,宁有是哉?宁有是哉?伏愿圣上,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许拿鞫,明正典刑,俾王章伸而乱贼惧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谏长之批矣。
○献纳朴鸣载疏曰,伏以,御世之柄,莫先于刑政,立教之本,莫重于彝常,故一或干纪,国有常宪。噫,彼鹤贼之罪,夫岂一日容于覆载之间哉?凶图逆节,已昭奸于夏鼎,妖腰乱领,尚逭诛于鲁观,臣不胜却顾长虑,继之以忧叹也。夫贪天为功,人臣之极罪,固已必诛罔赦,而重之以惎构于莫重莫严之地,则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殛也。惟我纯祖,我翼考,始既洞察而斥逐之,我慈圣殿下又尝悉烛而明诏之,则乃是三朝之罪人也,凡今北面于庭者,莫不欲手磔而口脔,则亦即举国之同仇也。从古载籍以来,凶逆如彼,干犯如彼,而不施肆市之典,臣未之闻也。孟子曰,国人皆曰可杀,然后杀之,顾今大僚之箚,三司之请,即国人同声之辞,而历日逾时,尚靳允兪,岂不有欠于辟以止辟之义哉?臣固知大圣人好生之德,曲加涵贷,而天以春生之,又以秋杀之,则圣人之体天顺时,亦犹是焉,故传曰,雨露霜雪无非教也,此正殿下今日之所当懋也。三尺之法,悬于象魏,圣王所以与众共公,则虽以人君之尊,不可以有所低昂也,明矣。伏愿圣明,渊然深思,廓挥乾断,楸子岛荐棘罪人李鹤秀,亟令拿鞫,严核得情,俾王章伸而舆愤泄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谏长之批矣。
○正言沈敦永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箓无疆,洪惟我主上殿下,宝历鼎盛,机务亲摠,慈徽冞彰,显号将进,欢声喜气,洋溢区宇,庆忭颂祝,大小同情。第伏念,臣姿性卤莽,言议巽软,初何尝仿佛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闻命惝恍,靡所容措。顾今国贼尚逭王章,公议终未快伸,舆情去益鼎沸,愚衷所激,按住不得,玆敢冒入短章,略效沐浴之义,伏乞圣明俯察焉。噫,彼李鹤秀穷天地亘万古之罪,已是慈圣之所俯烛,而大僚陈前,三司随后,今不必架叠,而惟其罪关惎构,斁败伦彝,天地之所不容,万古之所未有,而其干犯之至凶极恶,非但殿下之罪人,即天下万世之罪人也。为人臣者,负此罪犯,尚稽当施之律,则乱贼由是而莫戢,堤防由是而益坏,是岂不大可惧哉?使此逆憝,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者,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而莫严者邦宪也,莫遏者舆愤也,殿下虽欲包容,其于正邦宪泄舆愤之道,不容少缓。伏愿殿下,渊然深思,赫然改图,楸子岛荐棘罪人李鹤秀,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以严惩讨,以明王法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谏长之批矣。
○正言南性教疏曰,伏以,三司诸台,近以鹤贼鞫核之请,逐日求对,终靳兪音,递罢相续,舆愤愈沸。噫,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鹤秀之至憯绝悖,大憝极恶也哉?大僚之奏,三司之论,已成断案,无容架叠,而盖其惎构之罪,关系伦纪,干犯莫严,此诚载籍之所未有,而天地之所不容也。特以我太母殿下好生之德,包容至今,假贷一缕,而及夫圣旨一下,日星高照,魑魅莫逃,则久屈之王章,可以少伸,积郁之公议,庶几少泄矣。反从惟轻之典,薄施岛棘之律,使如此无前之恶逆,依旧视食于覆载之间,是可曰国有法乎?彝伦从此而斁绝,刑政由是而隳坏,乱贼将何以惩畏,纲纪将何以振励也哉?伏愿殿下,穆然澄省,渊然深思,廓挥乾断,夬正国是,亟令王府,拿鞫楸子岛荐棘罪人李鹤秀,使天讨行而王法伸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谏长之批矣。
○辛丑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赵寅永,提调徐憙淳,副提调金学性,假注书成锡鲁,记事官沈敬泽、金益文,直阁徐有薰,以次进,医官崔暄、金汉隽、韩相瑚、南正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进前奏曰,近日日气虽似少解,而寒事犹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寅永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汉隽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寅永曰,汤剂无可议定乎?汉隽等曰,不必议定矣。寅永曰,本厅前医官吴景焕,即故首医吴千根之子也,千根曾于先朝,多年效劳,而因其名登台章,景焕自退者,已过十年矣。本事原非紧重,在渠亦无罪犯,合有参量之道,令本院使之还属,待窠陞实,何如?上曰,唯。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缘故出〉。左承旨兪章焕〈病〉。右承旨金景善〈坐直〉。左副承旨金学性〈病〉。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吴取善〈式暇〉。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仕直〉李鼎信〈仕〉。事变假注书边亨淳〈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秀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金逸渊,掌令金仁根、申大膺,持平成近默在外,持平安润蓍陈疏,监参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左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金学性,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孝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金景善启曰,应教金在根,副应教赵秉恒,副校理尹穳、李正履,副修撰林肯洙在外,校理徐有薰内阁进,校理一员,修撰一员,副修撰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李孝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洪永圭,修撰南秉哲,副修撰李㘾落点。
○以左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金学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以校理洪永圭,修撰南秉哲,副修撰李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致秀曰,只推。
○传于金景善曰,明日人日制为之,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吏曹,权知承文院副正字单孙锡圭。
○金景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人日制试取时,本殿两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中宫殿行礼,依甲子年例为之事,命下矣。当有习仪之节,而谨稽誊录,则内习仪日同为举行,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依甲子年例,内外习仪各一度为之事,命下矣。当为择日举行,而外习仪则依前例都监堂郞及诸执事行礼于议政府,内习仪则依正日例,百官行礼于仁政殿庭,而内庭习仪处所,以何殿磨炼乎?敢禀。传曰,通明殿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册宝内入内出,以何殿举行乎?敢禀。传曰,并仁政殿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亲摠庶政,养隆长乐,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合庆涓吉,贺仪将举,此诚宗社臣民莫大之庆,而设科取人,亦系应行之事,谨稽誊录,则庆科取禀,每在礼成之后,而亦多有前期禀定之例。今番庆科,以何科设行,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庭试除初试,春塘台为之,日字以闰月望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亲摠庶政,养隆长乐,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合二庆庆科取禀草记,传曰,庭试除初试,春塘bb台b为之,日字以闰月望间择入事,命下矣。在前庭试除初试设行时,有即日放榜之例,亦有择日放榜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择日举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前牧使具载龙牒报,则以为,旌义县乡校圣殿正间渗漏,椽木朽伤,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旌义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修撰李孝淳疏曰,伏以,臣岭外一疏贱耳,学术卤莽,滥窃科第,二十年来,优游畎亩,歌咏圣化,自分樗栎之材,不齿弹束之列,而徒以承藉先荫,获叨瀛选,荣幸已极,无地图报,窃欲趁此桑楡,一献芹曝,而迺者殿下亲摠万几,临门听政,臣于其日,职添论思,趋伏玉阶之下,仰瞻天日之表,百僚欣耸,万化方新。臣之初入修门,睹此盛bb举b,生世之愿已足,报主之心尤切,而际玆逆贼鹤秀荐棘之命,断自宸衷,辞严义正,大哉王言,可以为万世法程也。臣伏读赞叹,相率叫阍,大僚之箚,三司之启,皆所以仰答圣意,申严惩讨,而台阁求对,相继递罢,金吾举行,竟止薄勘,臣退伏私次,不胜忧惋。伏念,君仇国贼,义在必讨,干纪犯分,法所难容,彼鹤秀罪犯,慈圣之所俯烛,殿下之所仰聆者,乃是惎构二字耳。从古乱臣贼子,凶国祸家,戕人害物,无不酝酿于此二字,此而不绝去根本,严加处分,则顾何以明天理正人心,立一世之常宪,定万人之疑怪乎?殿下若以鹤秀罪虽难贷,姑从次律,不害其为好生之仁也,而生道杀民gg人g,圣人之大法,以仁掩义,君子之至戒,《春秋》无将,汉法不道,皆可施于此贼,而殿下一例靳允,淹延时日,臣恐凶逆乱贼,益无所忌惮也,顾以执艺之义,敢附逐雀之诚。伏愿殿下,渊然深思,穆然远漤,亟从诸臣鞫核之请,以泄一国臣民之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谏长之批矣。
○持平安润蓍疏曰,伏以刑政之得失,而治道之污隆系焉,刑一人而万人服,则刑政得而世之所以治也,有罪不诛,有法不严,则刑政失而世之所以乱也。臣于今日岛棘罪人鹤秀处分下者,窃不胜忧惋之至,玆敢沬血饮泣而陈之,伏惟圣明垂察焉。噫嘻甚矣,鹤贼之罪,可胜诛哉?渠以世禄之裔,偏蒙我纯祖、翼考拔擢之恩,不思图报,反肆跳踉,徒以鬼蜮之情态,至有惎构之心迹,真赃莫掩,憯计毕露,则两圣朝包含之德,固已深恶而痛绝之,又我慈圣之明,十载隐忍,洞烛而明诏之,殿下端门听政之初,洞谕臣僚,以此贼罪犯,以为立天维正邦纪之道,则彼鹤贼者,三朝之罪人也,负犯如此,关系如此,而尚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固宜肆诸市朝,明示好恶,使此一国臣民,知此负国无状,斁伦干纪之贼,王法之所必诛,神人之所共殛,则典宪自此益明,纲纪自此益振,而乱臣贼子知所惧矣。大僚之箚,三司之请,乃是公愤所在,不容沮遏,殿下亦安得以拂众人之公论,屈有国之常宪,而一向靳持,不赐开允乎?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俯循舆情,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使天讨行而王章伸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谏长之批矣。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金景善〈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学性〈病〉。右副承旨尹致秀〈坐〉。同副承旨吴取善〈坐直〉。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仕〉李鼎信〈仕直〉。事变假注书边亨淳〈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景善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吴取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启曰,左副承旨金学性,同副承旨吴取善,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洪永圭,修撰李孝淳、南秉哲,副修撰李㘾,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致秀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尹致秀启曰,臣与弘文提学赵秉铉,偕往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二百二十三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秀曰,科次入侍。
○以济州防御使具载龙状启,莫重节果,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吴取善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左副承旨金学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以校理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兪章焕,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金在根,时在京畿杨州地,副应教赵秉恒,时在杨州地,副校理尹穳,时在安山地,李正履时在加平地,副修撰林肯洙,时在龙仁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行大司谏韩镇㦿,司谏李垿,持平安润蓍,献纳朴鸣载,正言沈敦永、南性教,修撰李孝淳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模揣,而指意肯䋜,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粟,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而传教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李止渊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憸邪之性,济以狡黠之行,能事则戕人害物,伎俩则凶国祸家,阴阖阳捭,惟机术善用,昼揣宵摩,以窥觇为工,而遭逢盛际,过蒙拂拭,则于是乎志满意得,与悖弟而同恶相济,手阔气使,背公议而钳制一世,门户爀舄,资历华膴,以至厕迹于三司之列,则隆恩厚泽,于渠若偏,苟有一分秉彝,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妖性难化,骄习愈滋,世道安得不坏乱,人心安得不诖误乎?至于今番鞫狱事言之,延接翰模,绸缪晟贼,安排用意,专在于延累嫁祸,要不出网打之计,究其心迹,宁不悚懔而痛惋者哉?此已是渠罔赦之罪,抑又有大于此者。噫,丁亥代听,即是天经地义,而以渠平日窥觇主张之习,亦不敢贪天为功,则政令之间,显肆讥讪,竟乃自知惶怯,手脚慌乱,妆出左右无当之一疏,欲逞阴险之图,湛灭之憯计将售,惎间之重犯莫逃,此诚亘万古未有之逆憝也。断案已成,覆载难容,而以我翼宗大王察奸之明,悉烛其情状,薄黜于外,不置于显戮者,亶出于仰体先朝全保之盛德也。渠若有人心人理,固当怵畏屏息,而不悛旧习,放肆愈甚,由前而有颛权乐祸之罪,由后而有犯分干纪之罪,况于日昨宾筵,慈教痛劈,尤极严正,大僚声讨,殆无馀蕴,承聆诸臣,益知慈衷隐痛,积有岁年,无不掩抑而退,愤惋欲死,其干系如此,负犯如此,三尺之律,不施于渠,其可曰国有常宪乎?请明川府窜配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渊事,已有处分,勿烦。
○行大司谏韩镇㦿,司谏李垿,持平安润蓍,献纳朴鸣载,正言沈敦永、南性教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情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求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bb如b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推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耶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bb容有极哉b?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倡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类也,渠所谓义理也。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押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田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吻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矣。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条,莫掩自唱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逆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十七字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讳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八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bb于b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削〉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三字刀削〉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情gg愤g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柱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尺,况今未伏显戮,先被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潜gg憯g慝之性,行己则巧妄而善为狐媚,发迹于gg则g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常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憯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流,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情,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鹤秀之至奸绝憯者bb哉b?渠本枭獍成性,虺蜮化身,伎俩则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经营则凶国祸家之世济元恶,狡黠狼愎,自是家庭之传袭,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背驰国是,为贼立帜,凶图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舄,资历之华膴,始也圣念,未尝不假借,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图报,而患得之在心,转成骄滥,贪权之不足,愈益纵肆,百恶并萃,万妖俱备,欺君罔上,贪天为功,已是渠罔赦之罪,而最其无将不道之真赃断案,即惎构是已。惎构二字,是何等人臣极罪,而奈其逆肚潜蓄,毒牙密厉,贼肇之情节,绽露无馀,则自知其难逭,逆敬之罪犯,缔结有素,则卒与之同归。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揣摩之计,专事坏乱,必欲仇视国家,煽祸朝著,至以惎构之憯计,敢售于莫重莫严之地,甘自归于斁败人彝,灭绝天常,正所谓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幸赖渊鉴孔昭,虽奸萌之逆折,特缘山薮包容,致常刑之尚逭,一国之舆论久沸,十年之积郁未泄,惟我殿下,乃于一初岁首,端门受朝,先举元恶,洞谕慈圣之所悉烛,明示天讨之所亟行,乾断赫然,魑魅莫逃,庶几王章快伸,舆愤痛泄,而遽从唯轻,只施岛棘,干系如此贼,负犯如此贼,而依旧假息,显戮不加,则典宪自此隳坏,乱逆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而寒心哉?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鹤秀,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自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鲁敬之凶谲奰慝,蔑伦败纪者乎?平生伎俩,无非戕人害物,昼宵经为,都是凶国祸家,兜揽华膴,躐跻崇显,朝家于渠,恩至渥也,而不思报效之道,忽生感怼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说,此何等时?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发口,自露鬼蜮之情态,莫掩枭獍之肠肚,当大婚爰定之初,即一国庆祝之会,而渠乃阴怀惎憯,极其诬悖,传袭于贼裕,护法于贼裕,潜蓄包藏,和盘托出,显售不满,倡为悖说,动摇沮戏,断案斯著,故虽以先朝曲加包贷之处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谨之教,昭如日星,俨若𫓧钺,则其言凶图也,其行逆节也,不谨则无将,无将则必诛,其无君无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历万世而掉脱不得者也。况于今日,义理尤急阐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讨大行,追夺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罪止追夺,不足以称其恶,剖戮跽斩,虽难用于古法,潴家孥籍,亦自有于彝典。况其凶种馀孽,尚此假息,书所称殄灭无遗,毋俾易种者,不施于此贼,而将于何施?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其穷凶极逆,岂有如阳淳者哉?渠以世禄遗裔,蒙被国恩何如,而生得枭獍之性,潜畜虺蝮之毒,敢于哀遑罔极之时,欲逞悖逆至憯之计,指嗾贼晟凶国之类,图出逆度投疏之举,其疏中句语,殆有浮于云、海之逆节,思之胆掉,言之发竖,渠之绸缪谋议,烂漫和应之迹,非但翰模之供,节节指的,复有晟贼之招,一一吐实,面目虽换,肠肚相接,与贼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唯其狠毒之物,抵赖为事,竟至于鬼诛先加,三尺之邦宪,终未快伸,一世之舆愤,去而益切,跽斩之刑,虽未得行,尚度已施之律,何可不施于此贼乎?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变日生,乱逆层出,以至于今日正喜而极矣。贼度之庚寅凶疏,即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然而露名而尚度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而妆出者晟贼、阳淳也,而因人传草者正喜也,正喜之情节,阳淳知之,故阳淳之招辞,正喜出焉,其源流脉络,照应贯通,而和盘托出,昭不可掩,枭獍之肠肚相连,鬼蜮之情状叵测,覆载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诛也。奈其赋性悍毒,兼以顽忍,屡次严讯,一向抵赖,凶憯之图,阴秘之迹,终不输款,而敢谓援证之中断,期欲自作之掉脱者,尤极痛惋,更加严核,明正其罪,一时为急。大僚之箚,盖出于严狱体重法理之义,而遽有此减死安置之命,臣等聚首愕贻gg愕眙g,窃不胜忧叹之至。我圣上钦恤审克之德意,臣等岂不钦仰万万,而渠之尚逭收司之律,已切失刑之叹,况是今狱之逆窝也罪首也,而终不克穷核,遽尔酌处,揆诸鞫体,有漏网之忧,论以邦宪,有解纽之虑,义理方明而更晦,堤防莫严而将坏,乱臣贼子,无所惩戢,思之至此,宁不懔然而心寒哉?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纪渊之罪,可胜诛哉?性本凶谲,行又奰慝,外面则不离骗侩之恶习,指意则罔非祸心之包藏,兜揽华膴,席乃兄而愈益骄滥,纵恣凶臆,钳一世而渐使气势,罔念圣朝拂拭之恩,积有平日贪戾之心,同朝之指目已久,举世之扼腕亦多,而此犹属薄物细故耳,以今番鞫狱事言之,接翰模而宽譬,其所宽譬者何譬?与晟贼而授计,其所授计者何计?迹莫掩于延蔓,意专在于嫁祸,自唱自和,期欲网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丁亥代听以后,渠之兄弟,乃于政令之间,显肆诽谤,甘作归于大戾,则自生惧怯,妆出左右无当之疏,欲逞其凶图者,与乃兄,一而二二而一也,憯计将售于湛灭,重犯莫逃于惎间,而以我纯祖全保之圣意,翼考仁孝之盛德,虽不置辟于当时,今于罪恶彰露之后,亟施当律,不容少缓,而况伏闻日昨宾筵,慈圣隐痛之教,仰认积久,大僚声讨之奏,尤极严峻,承聆诸臣,无不掩抑,退益愤惋,以若亘万古所未有之逆憝,岂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间乎?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答两司曰,不允。李鹤秀事,已有处分矣,勿烦。鲁敬事,已有处分,勿烦。阳淳事,勿烦。正喜事,已有处分,勿烦。纪渊事,已有处分,勿烦。
○持平安润蓍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憯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而极矣。渠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潜售贤关之投通,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新除授行大司宪宋启干,时在忠清道怀德地,执义金逸渊,时在京畿高阳地,掌令申大膺,时在庆尚道顺兴地,掌令金仁根,时在京畿骊州地,持平成近默,时在京畿果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行大司谏韩镇㦿,司谏李垿,献纳朴鸣载,正言沈敦永、南性教等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示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发通诳惑,图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测,冒犯必诛之科,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以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bb如此b,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懔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贱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心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答院曰,不允。
○兪章焕,以礼曹言启曰,以亲摠庶政,养隆长乐,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合二庆庆科庭试即日放榜,择日放榜取禀草记,传曰,择日举行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文武科庭试,来闰三月十三日放榜,同月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定行,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朴枝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郑基世,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校理洪永圭疏曰,伏以,莫严者王章也,莫遏者舆愤也,苟或事关至重,而不加盘诘,罪犯罔赦,而遽置宽贷,则王章无可施之处,舆愤无可泄之日,岂不大可惧哉?噫,彼李鹤秀凶图逆节,圣鉴之所悉烛,而大僚三司,亦既条陈而胪列之矣。今无容更事架叠,而盖其凶毒之性,甚于虺蜴,憯秘之计,浮于鬼蜮,伦彝之重焉,而甘犯于无将,义分之严焉,而自归于不敬,此诚穷古亘今所未闻所未见之逆憝也。安有为人臣子负犯如此,干系如此,而当律尚逭于肆市,酌处只止于岛棘也哉?山薮之量,虽仰天地之好生,象魏之悬,有非人主之低昂。伏愿殿下,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俾天讨行而乱贼惧焉。仍伏念,臣既忝论思之地,且当惩讨之时,义在沐浴,敢不竭蹶,而贞痼之祟,根于阿睹,顽亘之痰,注于肩背,委顿床玆,蠢动末由,沬饮之忱,有愧于舆疾,蹇慢之迹,自著于溺职。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修撰南秉哲疏曰,伏以,臣于向日朝参之班,伏见荐棘罪人李鹤秀处分传教,昭禹鼎之神奸,洞秦镜之鬼魔,凡厥斁伦败纪之凶图逆节,无所逃焉,宜有三尺,疾于雷霆,莫容一缕,假之朝夕。不意酌处惟轻,当律未施,既鬼车之载,毕露其情状,而象魏之悬,反失其严正,夫人臣极罪,固亦何限,而惎构于莫严莫重,古今之所未闻焉,宁有负犯若此,而寄息覆载,使将自毙者然哉?大僚联吁,三司争执,寔出于同声共讨,而至今几日,尚靳允兪,邦宪由是亏损,舆情由是激郁,少正之诛,宜陈两观,伯鲧之殛,大辟四门,何可清朝励精之日,不法古圣用刑之意哉?臣时无言责,未得越俎而进,徒怀公愤,久切枕戈之思,今于新除之下,安得无疾声仰呼也?玆敢暴陈危衷,冒渎崇听。伏愿圣明,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下拿鞫之命,俾王章伸而乱贼惧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副修撰李㘾疏曰,伏以,臣曾于奎衔,辞不见谅,而黾勉承膺者,久矣。过蒙拂拭,骤升荣要,恩山德海,若偏臣身,以臣庸陋,何以得此于圣明?内省自疚,莫知攸措。今臣于见职,亦不敢徒恃宠灵,恬然自居,而事在目下,义难终默,忙陈短章,粗效沬饮之忱,惟殿下少垂鉴谅焉。噫,彼鹤秀之前后罪犯,大臣三司,胪列已尽,不必更事条陈,而第其惎构二字,即渠断案耳。为人臣而有此干犯,伦彝之所不容,王章之所必讨也。今当一初立经定纪之会,日月之明,既已照烛其狡险,霜雪之威,宜不假贷于诛殛,而及其勘断,不过岛棘而止,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夫惩讨之不可玩愒,台阁之职责也,刑政之不宜低仰,国家之常宪也。今日为台阁者,将以讨乱贼正邦宪,一辞齐吁,争执不已者,此是秉彝之同得,而尤可见大同之论,则宜赐开纳,而乃反递罢之,显示𫍙𫍙之拒,臣未敢知殿下将谓此贼已施之律,足以蔽其罪而然耶?向因大僚之筵奏,即命三司之恩叙,窃谓大圣人转环之量,不待诸臣之更渎,特降允兪之音,而至今天听愈邈,忠愤转激,玆敢披沥而陈之。伏乞圣上,更加澄省,廓挥乾断,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辛丑正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熙政堂,人日制科次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致秀,假注书李鼎信,记事官沈敬泽、金益文,弘文提学赵秉铉,对读官待教赵凤夏,兵曹佐郞张铉喆,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科次为之。致秀曰,试券读奏乎?上曰,唯。凤夏读奏讫,上曰,试券第一第二书三下,其馀三张书次上。秉铉曰,预差二张,当书外字乎?上曰,唯。仍命书传教曰,人日制赋居首三下一生员鱼命羲直赴会试,之次三下进士黄锺宪给二分,之次次上生员金膺根等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金景善〈病〉。左副承旨金学性〈坐〉。右副承旨尹致秀〈病〉。同副承旨吴取善〈坐直〉。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仕直〉李鼎信〈仕〉。事变假注书边亨淳〈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学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右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尹致秀,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韩镇㦿,司谏李垿,持平安润蓍,献纳朴鸣载,正言沈敦永、南性教,修撰李孝淳等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明川府窜配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渊事,已有处分,勿烦。
○行大司谏韩镇㦿,司谏李垿,持平安润蓍,献纳朴鸣载,正言沈敦永、南性教等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鹤秀,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鹤秀事,已有处分矣,勿烦。鲁敬事,已有处分,勿烦。阳淳事,勿烦。正喜事,已有处分,勿烦。纪渊事,已有处分,勿烦。
○持平安润蓍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
○行大司谏韩镇㦿,司谏李垿,献纳朴鸣载,正言沈敦永、南性教等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
○金学性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李羲准,执义李殷相,掌令吉显范、洪翼燮,持平金炳奎落点。
○以右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尹致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以校理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兪章焕,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康翎县监金永杰,受由于平安道平壤地,故斯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道臣处矣。即接回移,则以为,康翎县监金永杰,以亲病猝重,万无还任之望云,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学性,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亲摠庶政,养隆长乐,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合二庆庆科庭试文武科,来闰三月十三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启下矣。武科则例有初试,而依新定式,分京外试取矣。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三月初十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取考誊录,则在前庆科庭试取人之数,多寡不同,或取四五百人,或取六七百人,甲子年取三百人,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传曰,依甲子年例为之。
○兵曹,来三月初十日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时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二十步,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取二技落点。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咸镜监司郑元容状启,则以为,甲山府使柳永鲁,老母今年为七十岁是乎所,依例启递,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边地守令之独身无兄弟,亲年七十者归养,载在法典是白如乎,甲山府使柳永鲁,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敦宁都正郑东勉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不胜感惶,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自在应递,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敦宁府都正郑东勉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自在应递。伏乞递改亦为白有乎所,既无敦宁,则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郑东勉,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左承旨兪章焕〈缘故出〉。右承旨金景善〈受由在外〉。左副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吴取善〈坐直〉。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仕〉李鼎信〈仕直〉。事变假注书边亨淳〈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吴取善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行巡单子中巡将郑文在,误书以入,致勤下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入直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尔亦推考。
○持平金炳奎启曰,臣言议拙讷,志气凡庸,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新除,忽下于梦想之外,怵畏义分,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容因仍冒参者,非直私义则然,亦系公朝所许,何可晏然台次,不思引避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持平安润蓍,正言南性教,修撰李孝淳等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明川府窜配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渊事,已有处分。勿烦。
○持平安润蓍,正言南性教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鹤秀,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鹤秀事,已有处分矣。勿烦。鲁敬事,已有处分,勿烦。阳淳事,勿烦。正喜事,已有处分,勿烦。纪渊事,已有处分,勿烦。
○持平安润蓍,正言南性教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执义李殷相,时在京畿广州地,掌令吉显范,时在开城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正言南性教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
○李景在,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李景在,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玉册,在前则或以五简为一贴,或以六简为一贴,而谨考誊录,则甲子、丁亥、丁酉,皆以五简为一贴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甲子年例为之。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上尊号时,大王大妃殿册宝亲受处所,通明殿为之事,命下矣。内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以宾阳门为之。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司饔院佥正李定愚,礼曹佐郞李潭九,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并姑改差,其代以前郡守元锡周,前县监金学模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元锡周、金学模。
○李景在,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司䆃寺主簿徐用辅,工曹正郞金用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并姑改差。其代以前郡守郑善教,前县令李胤愚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郑善教、李胤愚。
○尹致秀,以汉城府言启曰,济州三邑民数,今始上来,依例入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义州府尹李圭祊所报,则以为,红参原包外收税钱七万一千五百二十两内,除却年例划给与各样应下,馀在为五万二千三百九十五两矣。本府敕需,每患不足,今以此数,详定作谷,名以湾府敕谷折米,留置本府折米,分留取耗于道内,永为定式为辞矣。包参之弊,诚到末如,设始已五十年,加数至八千斤,而利之所在,法不能禁,潜越之多,殆无纪极,虽欲矫救,果难措处,而姑以此报言之,既未得随现如律,所谓属公之物,又系袭谬之事,则揆以经法,终欠正当,而参诸流来积痼目下事状,实出于任怨奉公之意。且系包外收税,正合该府补敕,依所报使之作谷,分留取耗,而万七千馀谷之半置该府,必有还多为弊之虑,就元数中限五分一,置之湾府,五分四,分置道内,而若值应用之时,则必待报司草记后施行事,并为分付于该道、该府,何如?传曰,允。
○忠清监司金英淳状启节到付,怀德县监金献淳牒呈内,节祗受有旨内乙用良,使关据,本县东面楸洞里居祭酒宋启干处敦谕一度,外南面龙田里居副司直宋来熙处敦谕一度,县监即为赍奉,驰往传谕,则祭酒宋启干呈单内以为,臣自去年十月以后,病不离身,沈绵四朔,转就危剧,无复有当世之念。乃者巍擢峻秩,滥窃八座之列,迹其平生,无一涓埃之报答,而清官美职,安坐而得之,此岂梦寐所到?非但为朝野笑囮之资,福过之灾,鬼瞰之祸,尤为可畏,有乖素心,重误国恩,抚躬惭恨,非荣伊惕,适足以添其疾病。忽玆倅臣传宣敦谕,复勤收召,臣方拥被委顿,精神迷罔,不能出接如例,冞增惶陨,无以攸措。况代天兴化之必先以亲贤敬老,旷宸感于古昔盛际,求助之义,溢于丝纶,擎读未半,莫容踧踖。臣是何人,敢当斯礼?第伏念,今日即我圣明躬亲庶政,履端正始之会也。亟图振作,奋发有为,延颈之望,匝域惟均。臣以世禄之裔,瞻向云天,蕲幸尤切,而学识蔑裂,既无足以裨补明时,癃朽难强,气息绵缀,一步蠢动,其势末由,非敢饰诈,以增欺蔽之罪。伏乞天地父母,特垂哀怜,亟寝召旨,新授资级,即行还收,俾臣全其微分,安意调病,千万祈恳之至是如为有旀,副司直宋来熙呈单内以为,臣屏伏田野,期以没齿,人亦以是相处,而惟是圣恩兪深,每加收召,今又倅臣,传宣敦谕,逾涯盛礼,末由冒膺,倍增陨越,益无措身之地。且微臣狷狭之志,终无迁就,而素患风眩,经岁沈剧,贴身床褥,实无蠢动之望,神思茫然,亦不敢以文字,暴此衷曲,尤不胜震灼。倘或病势少甦,则当进一疏,罄竭肾肠之所怀焉是如故,玆以枚举牒报是如为白有等以,缘由驰启。踏启字。
○行大司宪李羲准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箓无疆,圣历鼎盛,机务亲摠于月正,慈徽益阐,显号将进于日吉,欢声喜气,八域洋溢,庆忭颂祝,万姓同情。仍伏念,臣蒲质先秋,薪忧课岁,床笫长委,刀圭为命矣。自昨腊以来,忽婴奇疾,始不过外气攸侵,终又以内伤添剧,寒热交作,甚于痎疟,食饮全阻,有似关格,发散攻击之剂,尝试多方,真元遂脱,客症益痼,竟日呻呓而不知痛处,达夜昏涔而渐失省觉者,已数十馀日,房闼之间,转侧须人,旬月之内,起动无望,而此际忽伏奉都宪除旨,见今剧逆,未伏典刑,舆情转益愤郁,臣固当随僚采后,陈沐浴义,而狗马之疾如此,鹰鹯之逐莫效,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至于风宪重任之屡次冒忝,有不暇论,而虚縻一日,如添一病,玆敢倩人呼写,略陈衷恳。伏惟圣明,俯赐矜谅,亟递臣所带之任,仍治臣失职之罪,以昭法纪,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虽神识奄奄,舆疾之讨莫遂,而忠愤所激,按抑不得,敢此略陈焉。噫嘻,鹤秀之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实是失刑之大者,其至凶绝悖之罪犯,圣鉴已炳烛无馀,端门视朝之辰,丝纶涣发,威断赫然,满庭臣僚,孰不钦仰攒叹,而径施岛棘之典,终蕲鞫核之命,是固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而王章未伸,人彝将斁,乱贼不惩,堤防益坏,委属大惧,谅非细忧。渠之千罪万恶,大僚既联箚悉陈之,三司诸臣累日力论之,而惟玆惎构之凶图逆节,即渠之真赃断案,言之发竖,思之胆掉,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渠虽鬼蜮成性,枭獍为肠,敢于莫重莫严之地,售此至憯至慝之计,载籍以来,宁复有似渠之极恶大憝也哉?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即举一国含生之伦,不欲共戴之仇贼也。伏愿殿下,渊然深思,廓挥乾断,楸子岛荐棘罪人鹤秀,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邦刑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兪章焕〈病〉。右承旨金学性〈药院进〉。左副承旨金箕晩〈未肃拜〉。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吴取善〈坐直〉。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仕直〉李鼎信〈仕〉。事变假注书边亨淳〈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憙淳,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尹致秀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吴取善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致秀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箕晩落点。
○正言沈敦永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谏诤之任,而日前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时值台论方张,不暇顾私,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冒没诣台,随众惩讨,而第臣于合启句语中,有私义之不可因仍冒参者,曾叨是职,辄蒙恩递,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掌令洪翼燮,献纳朴鸣载,修撰李孝淳等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明川府窜配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渊事,已有处分,勿烦。
○掌令洪翼燮,献纳朴鸣载等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依bb例b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鹤秀,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鹤秀事,已有处分,勿烦。鲁敬事,已有处分,勿烦。阳淳事,勿烦。正喜事,已有处分,勿烦。纪渊事,已有处分,勿烦。
○掌令洪翼燮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
○献纳朴鸣载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
○以忠清监司金英淳状启,沃川郡守宋泰熙遭父丧事,传于尹致秀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传于尹致秀曰,故祭酒,以耆耇儒贤,雅操弥坚,予所以期致经席,爰擢正卿,继宣敦召,而逝单遽至,怅衋曷喩?吊祭之节,丧葬之需,令该曹照例举行,造墓担持军,亦令本道题给。
○尹致秀,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履锺为沃川郡守。
○尹致秀,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玉册文草图书一本,谨此封入,待启下,令书写官工曹判书洪敬模,正书入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以备边司言启曰,闻日前右边捕校以下典推捉事,转入班家内庭,至于捽曳妇女,驱出大路之境,听闻惊骇,有关世变,此而仍置,后弊难言,其所犯手之捕校诸汉,并令重棍查实后,移刑曹照法严勘,常时不能操束之当该捕将,施以谴罢之典,何如?传曰,允。闻极骇痛,该捕校等,并严刑三次,远恶地定配,可也。
○吴取善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右边捕盗大将具信喜谴罢事,命下矣。捕将之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bb曰b,右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柳相弼为右边捕盗大将。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兪章焕〈病〉。右承旨金学性〈式暇〉。左副承旨林永洙〈未肃拜〉。右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同副承旨吴取善〈坐直〉。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仕〉李鼎信〈仕直〉。事变假注书边亨淳〈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吴取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致秀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吴取善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柳相弼,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行大司谏韩镇㦿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取善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永洙落点。
○传于尹致秀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判府事朴宗薰落点。
○尹致秀,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司谏李垿,持平安润蓍,修撰李孝淳等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明川府窜配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渊事,已有处分,勿烦。
○司谏李垿,持平安润蓍等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鹤秀,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鹤秀事,已有处分矣。勿烦。鲁敬事,已有处分,勿烦。阳淳事,勿烦。正喜事,已有处分,勿烦。纪渊事,已有处分,勿烦。
○持平安润蓍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
○司谏李垿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
○以京畿监司徐英淳状启,朔宁郡守金在成,亲病苦剧,屡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尹致秀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垿为朔宁郡守。
○以全罗监司李穆渊状启,任实县民家失火事,传于尹致秀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尹致秀,以礼曹言启曰,臣憙淳与户曹判书臣赵秉铉,进诣皇坛奉审,则雉尾帚一柄破,修补,币篚盖具一坐,馔卓巾三件,尊卓巾二件,奉纸位卓巾一件,笾六坐,䇺盖具三坐,小牲匣一坐,隅板、馔卓各一坐,阙字牌雨备一件,雨伞一柄,黄香亭雨备一件,奉室风遮大草芚四浮,悬竹四个,敬奉阁风遮大草芚二浮,悬竹二个,香大厅白纹席十五张付一浮内十张,典祀厅仰遮油芚一浮,御斋室风遮大草芚四浮,悬竹二个,坛上甲黄幕一浮内二幅,甲黄帐一浮内二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白木外挥帐二浮内一幅,黄绵丝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中束乼,小束乼各二艮衣,排设竹十个,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中束乼一艮衣,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一浮,典祀厅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排设竹二个并破,改备,𨱎煮一坐破,修补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蠢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汉江坛、马祖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司寒坛西边红箭门、祈雨坛南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郑基世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郑基世。
○吴取善,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尹致献、兪南柱、郑宅瑊、李宪植,俱以老病在乡,上来无期云。文臣兼宣传官洪在龙,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穆渊启本内,茂长县监兪镇五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兪镇五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闻日前右边捕校,以下典推捉事,转入班家内庭,至于猝曳妇女,驱出大路之境,听闻惊骇,有关世变,此而仍置,后弊难言,其所犯手之捕校诸汉,并令重棍查实后,移刑曹照法严勘,常时不能操束之当该捕将,施以谴罢之典,何如?传曰,允。闻极骇痛,该捕校等并严刑三次,远恶地定配可也事命下,而捕校安秉锡、金文渊、金尚默等自捕厅重棍后,移送臣曹矣。谨依传教,安秉锡、金文渊、金尚默,为先严刑一次后,秉锡咸镜道三水府,文渊平安道楚山府,尚默全罗道海南县并远地定配所,待栲讯限满,次次加刑准三次,押送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庆尚监司洪在喆状启,则庆州营将沈宜豊,亲年今为七十岁,而既无兄弟,其在法例,宜有变通之道,令该曹考例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营将亲年七十,独子无兄弟,则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庆州营将沈宜豊,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议政赵寅永箚曰,伏以,臣于药院之任,岁既周矣。诚非有忽,力或未逮,每当日次之阙班,冞愧职守之亏分,而近因屡触峭寒,感冒为祟,洒浙外攻,嗽喘内逼,有非强而自力,亦非时日间可以苏甦者,故昨又不得厕名于起居之启矣。况当大王大妃殿调理汤剂议进之时,先尝之义,尤当竭蹶,而病状如右,祗增悚惶,此时此任,不容暂瘝,玆敢略具情实,仰冀鉴谅。伏愿殿下,亟许递免,俾便调护,仍治臣渎扰之罪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药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行大司谏韩镇㦿疏曰,伏以,臣生父方在江原道原州乡庐,而晨昏之旷,亦已屡月,离违之私,靡日不憧憧,而况今岁籥已改,月又向晦,恋慕之情,倍切于此时,固当仰暴衷恳,请由归觐,而时值盛会,趋走于陈请之班,又縻见职,义急于明张之际,未敢言私,遣日亦屡。即者乡伻委到,得接家信,臣父素患痰咳,近因沍寒陡剧,委顿床玆,饮啖全却,转侧须人。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
○咸镜监司闵致成疏曰,天佑宗祊,休命荐臻,慈徽丕阐,圣孝弥光,亲摠庶政,缛仪将举,此实我东方无疆之庆,欢欣蹈忭,小大惟均。伏念,臣性本庸愚,才又空疏,早通仕籍,无一善状,屡试州县,疮疣辄出,至于畿邑,偾败而极矣。侏儒一节,于是乎毕露,自分为弃物,无意于当世,仁覆之天,曲费造化,非惟湔涤之无蕴,从以宠荣之逾涯,卿列华班,历扬迨遍,偏蒙恩眷,河海虽深,追惟前愆,惭汗尚流,退伏穷乡,惟与田夫野老歌咏圣泽,而年迫七旬,形骸澌铄,神精消耗,荣涂一步,尤非可论矣。忽伏奉除旨,以臣为咸镜道观察使者,闻命惝恍,历日震懔,莫省措躬之所也。夫藩臬旬宣,孰非责任之重大,而惟关北一路,为诸道最。此是丰、沛兴龙之乡,漆、沮走马之基,而宫殿如故,山海环拱,陵寝相望,佳气郁葱,寔惟我国家根本之地,而所重自别。其幅员之延袤,洽为数千馀里,且彼界之近接,只隔一衣带水,关防之设置,非不固矣,民物之蕃息,非不众矣。州郡镇堡,星罗碁置,然边徼绝远,间多有阳春之阴崖矣。谣俗所贵质朴,而亦多蠢顽,士马素称精彊,而半是虚伍,文教则无丕兴之效,戎政则有疏虞之叹。且比岁连荒,闾里萧条,储峙罄枵。其他巨瘼宿弊,难以毛举,此臣之年前待罪镜城也,耳目之所睹记也。为按察之任者,苟非才器足以剸理,地望足以弹压,文武俱备,威惠并行,则其何以担此责而济斯艰也?如臣庸孱,虽在一邑之治,犹不免颠踬狼狈,况今如许之重务,其不能堪承也,明矣。虎河之治,尚矣无论,蚊山之讥,理所必至,虽欲殚竭诚力,仰体委寄之圣念,其奈器识湔薄,精力衰尫,何哉?左右思量,冒膺无望,玆从县道,短章陈暴,实由肝膈,非敢饰让。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亟递臣新除之职,回授可堪之人,实为公私之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缘故出〉。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金学性〈坐〉。左副承旨林永洙〈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式暇〉。同副承旨吴取善〈坐〉。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仕直〉李鼎信〈仕〉。事变假注书边亨淳〈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永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右承旨金学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掌令洪翼燮,正言南性教,修撰李孝淳等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明川府窜配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渊事,已有处分,勿烦。
○掌令洪翼燮,正言南性教等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鹤秀,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鹤秀事,已有处分矣。勿烦。鲁敬事,已有处分,勿烦。阳淳事,勿烦。正喜事,已有处分,勿烦。纪渊事,已有处分,勿烦。
○掌令洪翼燮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
○正言南性教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
○林永洙,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永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永洙曰,只推。
○林永洙,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春享大祭及文宣王释奠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姜必鲁、韩启源、任泰濬、李鲁确、兪象焕,以上并单付。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金学性〈坐〉。左副承旨林永洙〈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式暇〉。同副承旨吴取善〈病〉。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仕〉李鼎信〈仕直〉。事变假注书边亨淳〈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永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兪章焕启曰,同副承旨吴取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洪在喆状启,慈仁县民家失火事,传于兪章焕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同副承旨吴取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永洙曰,只推。
○执义李殷相,献纳朴鸣载,修撰李孝淳等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bb典b。〈措辞见上〉请明川府窜配罪人李止渊,为先施以极边远窜之典。〈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李止渊事,已有处分,勿烦。
○执义李殷相,献纳朴鸣载等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鹤秀,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鹤秀事,已有处分矣。勿烦。鲁敬事,已有处分,勿烦。阳淳事,勿烦。正喜事,已有处分,勿烦。纪渊事,已有处分,勿烦。
○执义李殷相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
○献纳朴鸣载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
○林永洙,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永圭,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时加上尊号册宝仪注》,《殿下自内亲上致词笺文表里仪注》,《中宫殿亲上致词表里仪注》及《命妇贺仪注》,直为书入于大王大妃殿,而《中宫殿亲上致词表里仪注》,亦为书入于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玉宝篆文,行判中枢府事朴宗薰,书出正副本,谨此封入,以备睿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正本为之。
○金学性,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德浦佥使李冕国以杆城补赈人,除拜本职,而身病添剧,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此与规避有异,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兪章焕〈缘故出〉。右承旨金学性〈坐〉。左副承旨林永洙〈坐直〉。右副承旨尹致秀〈病〉。同副承旨吴取善〈坐直〉。注书徐相教〈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成锡鲁〈仕直〉李鼎信〈仕〉。事变假注书边享淳gg边亨淳g〈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徐憙淳,副提调金学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永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羲准未肃拜,执义李殷相,掌令洪翼燮,持平安润蓍呈辞,掌令吉显范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右副承旨尹致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永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林永洙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权敦仁,参判沈宜臣,参议赵秉宪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权敦仁进,参判沈宜臣牌招不进,参议赵秉宪进,左副承旨林永洙进。以姜必鲁为司谏,韩发翼为持平,朴皓寿为正言,赵容和为兵曹参判,朴齐尚为敦宁都正,金辅根为大司成,李羲甲为判义禁,金东健为同经筵,金履载为艺文提学,赵龟夏为兵曹正郞,李寅熙为甲山府使,李在翊为康翎县监。
○兵批,判书金左根病,参判赵容和未肃拜,参议金洛龙入直进,参知李是炼病,同副承旨吴取善进。护军郑鸿庆,副护军金景善、金箕晩、郑东勉、柳永鲁,副司直金逸渊、金仁根、申大膺、成近默、金炳奎,副司果沈敦永、金初淳,以上并单付。
○林永洙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今此春享大祭神位板出还奉安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朴绮寿,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朴绮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社稷提调朴绮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神位板出还奉安时,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致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林永洙,以议政府右议政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臣有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上号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玉册文、玉宝文书出,真谚各一本,谨此封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张极老瓜满,代以嫡长忠义卫韩致良差下,依例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南秉哲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司直成近默疏曰,伏以,臣除官不拜,被招不往,罪负转深,罪名不加。迺于万几亲总之初,复侈一例收召之命,擎奉温谕,感激殊恩,而义不敢进,前后无异,死有馀罪,俯仰难容。噫,臣之前后呼吁,未蒙孚格者,必由辞拙而诚浅,尤不胜内疚而外䩄。今虽欲竭诚沥血,而终未有别般道理,玆不得不更申前说,以蕲三思焉。臣之再疏陈暴,辄以不学无才,横被荐引,为自首之本,而恩归虚辱焉由此,罪积逋慢焉由此,臣所陈君知臣者误,臣事君者欺,则乖乱恩义云者,发诸彝性,论其大体,而其归则龂龂乎虚实之辨,综核之请,此诚事理之不外乎此者也。至于招之愈勤,而臣之愈不敢进云者,亦已冒昧质言矣。式至于今,重误圣恩,重添臣罪,臣亦臣子,岂无彝性?苟可以一承恩命,一望清光,则又何�觊,而数年迟徊,积犯违傲也哉?直以伪冒旌招之礼,死守虞人之义故也。第念,臣是已仕之臣,异诸自重之士,而罪关方命既如此,则岂合待之以真贤真隐,竟无死法中活法也耶?此尤臣去益恇惑者也。抑臣又有复焉。伏承训辞,每引臣先美。噫,格外经筵之任,盖昉自臣先祖,而遂为我圣朝美规,以崇儒重道之教所由来者远也。世之尚论者,即此而验世道之污隆焉。今乃以臣孱孙而俾匹前休,则有识者倘以今日朝廷为何如也?臣之玷累圣德,忝辱先美者,公私罪负,宜何如也耶?此又臣惶愧欲死者也。臣愚窃以为,以圣德当法祖宗,而于世类则当别臧否,如臣不似,理合黜弃,在圣学懋实之方,恐莫如委任真贤,频接儒臣,朝夕陪侍,以责实效,此臣前疏所陈言出推让,意切攒祝。噫,今日者,即我殿下端本正始,天眷方新之时也。圣学陈勉,嘉谟已毕举矣。纳约自牖,必得乎治同道乱同事,兴亡之分也,反身而诚,必得乎敬胜怠欲胜义,吉凶之辨也。参考经史,体验效害,则所以典学者,必有以实用其力,而所以求辅者,必有以真取其人,如臣矫伪,自当改正,而举措服民,群贤纪国,于以大副舆情,迓续永命,太平万世,自今伊始,于不盛哉?臣每承一番恩命,辄增一番惊惧。素患怔忡之症,近复发动,精神恍惚,寝食殆废者已多日矣。稽留是惧,强欲构疏,则天威若将临止,辞虽未达,诚伪必著。伏愿圣明,照烛幽隐,先察臣勘处之实,继议臣□□□罪,永刊选籍,收还恩旨,以重国体,以安微分焉。臣于病淹治疏之际,转闻间有台职新除,才已蒙递,顾臣之由前由后縻禠无与,瘝旷任他者,朝章紊矣,尤增死罪。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凝伫之馀,巽牍失望。尔疏中典学实用其力云者,简要切至,当慥慥服膺而求辅真取其人云者,欲求其人,舍尔伊谁?此予所以求尔自辅,而尔不可辞焉者也。春煦渐长,讲筵将开,尔其俟间上来,庸副予意。仍传于林永洙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