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三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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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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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缘故出。左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右副承旨黄浩民。同副承旨李谦在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洪在重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明日景慕宫夏享大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宁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五日初六日绥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七日初八日长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九日献陵忌辰祭斋戒,初十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绥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谦在曰,进讲入侍。

○传于李谦在曰,判义禁金箕殷,有身病云,虽至十日二十日肃谢,开坐前勿为请牌。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牌不进,掌令徐志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献纳任百能,正言郑𪷾、李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传于尹兴圭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谦在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尹兴圭,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罪人郑祉荣更推口招云云。刑问一次,讯杖三十度,以判付传教内辞意,发问目反复究问是白乎则,仓底贸米之初不禁断一款,虽云自知其罪,而隐映说去,终始推诿,无意输款,去益骇痛,待拷限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大王大妃殿传于李谦在曰,所谓分疏,便同自服,别无更问之端,即为议处,可也。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谦在曰,勿拘斋日,连为开坐。

○尹兴圭,以春秋馆言启曰,别兼春秋臣李墩,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本营移送户曹银子出库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端午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时任玉堂及刑官、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呼诉内,京贸山雉,今已垂乏,将无以推移封进云,依前传教定式,今日为始,各殿日下生雉,以活鸡全数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五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李谦在,侍读官赵云澈,记事官兪致崇,记注官田栽五,别兼春秋申锡遇,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樊迟问知,止觚哉,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知者,是达于事理而周流无滞,故谓之乐水,仁者,是安于义理而厚重不迁,故谓之乐山,至若动静乐寿,即以其体效而言也。伏愿殿下,于知仁二字,潜玩细绎,使动静得其体,乐寿得其效焉。上曰,又陈之。云澈曰,觚是有棱之谓,而无其棱则便是不觚,此非但举一器而为然。天下万事,莫不皆然,圣贤之工,最谨于名实相副,故夫子所以发叹于觚之失其形制者,即为名实不相副。惟以近日圣学言之,三昼晋接,有若按例而应文,一堂周咨,每欠起疑而发难,如不能潜心玩究,念玆在玆,则徒有讲学之名,竟无讲学之实,可不戒哉?伏愿少省察焉。上曰,又陈之。谦在曰,道者,即尧、舜、文、武之道也,以尧、舜、文、武之道,行之于日用之间,则可以至于道矣。传曰,有为者亦若是,当今当行之事,皆不外于道之一字,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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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尹兴圭缘故出。右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同副承旨李谦在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仕直。假注书洪在重。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呈辞,掌令徐志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宪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

○传于李奎铉曰,进讲入侍。

○传于尹兴圭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奎铉曰,都承旨、左承旨,率童蒙入侍,判敦宁同为入侍。

○李奎铉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副承旨尹兴圭,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黄浩民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尹兴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李奎铉,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林基洙,直讲李元会,典籍韩用干,俱为差祭进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赵秉宪,以兵曹言启曰,每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例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有勿拘拟入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李宽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郑趾荣亦,漕税输纳,自有定限,而屡朔淹滞,仓底贸米,本系法禁,而今已自服,论以邦宪,难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汇正亦,罗将辈自来鸷悍,不从官令,而职是次知,任他去来,至于作弊外邑,而慢不致察,不可但以寻常不饬论。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郑淳荣亦,谷摠多数相左,勘簿初不举论是如,囚供极口发明是白乎乃,前官时逋谷,既不能准捧,则未捧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玄玑亦,偸窃之变,既是虑外,径毙之患,亦出不虞是白乎矣,贼汉即系本邑之人,物故又在替受之后,则由前由后,不善检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丁酉五月初二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景慕宫夏享大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尹兴圭,右副承旨黄浩民,同副承旨李谦在,记事官兪致崇,假注书洪在重,别兼春秋郑㝡朝、李墩,检校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朴歧寿,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奉香祝,跪授兴圭,兴圭奉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献官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歧寿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跪启请平伸。上平伸,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驾前下教。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协阳门,入宣仁门gg宣和门g还内后,以次退出。

○丁酉五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李光文,参赞官李奎铉,检讨官兪镇五,记事官兪致崇,别兼春秋郑㝡朝,李墩,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光文读自宰我问曰,止天厌之一遍,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命陈文义。光文曰,仁为四德之首万善之长,则圣贤学问之道,人君为治之本,无过于仁矣。故夫子曰,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孟子曰,恻隐之心仁之端也。一念之间,不可去者仁道也,斯须之顷,不可忘者仁心也,行之不以中,则非其道也,施之不以节,则非其义也。故井之有人,不可不救,而从之于井,则无可救之道矣。切于救人,不私其身者,仁道之本然也,适以杀身,无益于人者,仁者之不为也。宰我不知仁道之中节,而有此仰质,故夫子答之以此,而大抵学问为治之本,一个是仁而已。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又陈之。镇五曰,新受音不过数章,而阁臣所奏甚悉,臣无容更达,窃有因此敷陈者矣。仁之为理甚明,人所易晓,而宰我设为说辞,遽有此问,未敢知殿下,以宰我此问,为何如也。上曰,何谓也?镇五曰,此盖宰我,忧为仁之陷害,所以仰质于夫子,而夫子以可逝不可陷为答,明其不然。藉曰井中有人云尔,则身在井上而救之可也。若从之于井中,则徒为胥溺而已,何能救之?必欲从而救之,则是非仁也,即愚也。以阁臣所引孟子之言论之,人乍见孺子将入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此谓见其入井而仁端发焉,则奚有已入井而必从之义乎?当其当施处施之,是仁也,当其不当施处施之,非仁也,圣人之仁,与天地同其大而已。伏愿此等文义,每加省察焉。上曰,又陈之。奎铉曰,阁臣、儒臣,已尽敷奏,臣无更陈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酉五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都承旨、左承旨率童蒙判敦宁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假注书洪在重,别兼春秋郑㝡朝,李墩,判敦宁府事金逌根以次进伏,童蒙教官赵奎年,金敬镇,郑基三、朴齐韶等各率训下,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奎铉曰,童蒙以次呼名乎?大王大妃殿教曰,可也。奎铉曰,在前童蒙入侍时受讲,而今番则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教曰,置之,可也。奎铉曰,在前已有童蒙应制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教曰,依例为之,可也。仍命都承旨出题,奎铉曰,以即景为题乎?大王大妃殿教曰,以即景出题,可也。奎铉承命书即景二字,贱臣持题,颁示诸童蒙。大王大妃殿教曰,使教官等权退。仍命承史权退,又命宣馔于承史及教官、诸童蒙。少间,更命承史入侍,奎铉曰,教官既已权退,更为入侍,何如?大王大妃殿教曰,可也。教官等进伏后,诸童蒙各进所制,大王大妃殿命承旨分考,奎铉曰,在前童蒙应制之后,已有颁赏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教曰,令该曹已待令矣,使之以次分给,而壮元则纸二卷,其馀皆以一卷颁给,可也。奎铉曰,在前则壮元三卷,其馀皆一卷,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教曰,以此举行,可也。编次后仍命颁赏,大王大妃殿教曰,勿为迟滞,即为颁给,奎铉,秉龟承命出楹外颁给,而壮元则给壮纸三卷,笔五枝,墨三笏,其馀各纸一卷,笔四枝,墨二笏,大王大妃殿教曰,童蒙受赏者,先为以次出送。仍命教官等率训下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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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式暇。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右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同副承旨李谦在。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洪在重仕直徐相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呈辞,徐志辅在外,持平李鲁奎、朴承辉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浩民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齐宿,左副承旨尹兴圭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谦在曰,进讲入侍。

○传于黄浩民曰,留院公事入之。

○注书兪致崇受由在外,代以徐相教为假注书。

○以庆尚监司尹声大状启,咸昌县监赵基亨遭父丧事,传于李谦在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元有永为咸昌县监。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光载、李容敏、郑锡麟,以上并单付。

○李谦在,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吏曹参判闵致成上疏,骊州还逋事,令道臣详核状闻后禀处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京畿监司李光正状启,则枚举查官阴竹县监吴泰云牒呈,以为壬辰还逋当捧中七千六百二十馀石零,果是其时牧使闵致成,有区别未及收杀者,本州吏隶等处,有民库钱万馀金应下条,故拟以此姑先许贷于负逋诸人,以为充逋之地,使负逋者缓力,备报其所贷之物矣。径遭绣罢,计未及行,尚在未捧之中,前后还逋,从头详核,而丁亥以前色吏,无一生存,还簿专归遗失,始逋何年果难硬定,不得不以丁亥为首,逋谷实数,修成册上送,前后未捧守令,并请令庙堂,禀处,而屡值歉荒,流亡居半,逋上加耗,岁拥虚簿,到今三万馀包之谷,难以时月收杀,特许限十年除耗排捧事,亦请禀处矣。观于查启,既如疏辞,其所区则,虽未知得失之何居,而既未得施行,未捧逋谷积叠,至今杳无究竟,籴法至重,有难曲恕,闵致成与各年未捧虚勘添逋之诸牧使,并令该府,拿问勘处。至于排捧之请,即亦近来例套也,该邑还摠,为二万七千六百六十四石零,而见录逋谷,乃为三万三十六石零,逋多于摠,事理甚乖。设或有会外谷之混录,而籴政之扫地,殊极寒心,始逋何岁,姑且毋论,丁亥以前吏与簿之无一见存云者,诚亦异矣。前十年事,既若是无凭,则后十年事,独可以执契而质言乎?况排捧一款,虽似为目下弥缝之计,而势必移疾,流毒都归于不食不逋之民,民即何辜?曾于畿邑,有初排十年而逋又如旧,更排十年而弊则转甚,排捧之无实类如此,此事之决不可许。前有所仰白于筵席者,今不容更议阔狭,令道倅臣,另究征刷之方,期有充完之效,俾毋敢望幸排捧,益增蠹弊之严饬,分付,行查条件,则无怪道臣之不敢自断,而外此未捧之诸守令,无所论断,混请庙堂,禀处,殊失常格,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禁府击铮回启下者,沈奭之,即鏔之子,称以诉冤,肆然鸣金。是果何等负犯,而敢谓岁月之稍久,跳踉生心,揆以法纪,骇惋极矣。何可循例勿施而止乎?冒滥上言,事理重者法当杖徒,在此囚犹属末减,沈奭之,令秋曹严刑照律,以惩滥越,以存防限。金吾议当,未免草率,当该堂上,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牙山前县监郑祉荣矣本府议启内,漕税输纳,自有定限,而屡朔淹滞,仓底贸米,本系法禁,而今已自服,论以邦宪,难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麟蹄前县监郑淳荣矣本府议启内,谷摠多数相左,勘簿初不举论是如,囚供极口发明是白乎乃,前官时逋谷,既不准捧,则未捧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砺山前府使李玄玑矣本府议启内,偸窃之变,既是虑外,径毙之患,亦出不虞是白乎矣,贼汉即系本邑之人,物故又在替受之后,则由前由后,不善检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前义禁府都事李汇正矣本府议启内,罗将辈自来鸷悍,不从官令,而职是次知,任他去来,至于作弊外邑,而慢不致察,不可但以寻常不饬论。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丁酉五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李光文,参赞官李谦在,侍读官韩宓履,假注书洪在重,记注官文庆爱,别兼春秋郑㝡朝,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光文读自子曰《中庸》之为德也,止可为仁之方也已,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光文曰,《中庸》者,无过无不及平常之理也,天下之理,别无二致,而无过乎《中庸》二字也,故曰,《中庸》之为德,其至矣乎?子贡博施之问,以事而言也。夫子病诸之答,以心而言也。事有所指的,心有所无穷,仁乎之问,指的之言也。病诸之答,无穷之意也,施与济非不难矣,而博与众尤难,故惟圣人能之,而尧、舜其犹病诸者,尚有如不足之意也。殿下亦于日用事为之间,体念其如不足之意,常欲恩无不施,物无不济,则何患乎尧、舜之不及也?已达达人,已立立人者,由此而进彼之谓也。今我殿下,亦懋其推己及人之工,以至于施必博济必众,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宓履曰,博施莫如尧、舜,而其犹病诸者,设言尧、舜之心也,方今八域博矣,兆民众矣。果能博施如尧、舜,病诸犹尧、舜,即今日之尧、舜也。伏愿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谦在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已尽,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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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式暇。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右副承旨黄浩民。同副承旨李谦在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受由在外。假注书徐相教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呈辞,徐志辅在外,持平李鲁奎、朴承辉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兴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兴圭曰,直提学朴永元,驰诣绥陵,奉审摘奸,仍诣懿陵,一体奉审以来。

○赵秉宪启曰,假注书洪在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宪曰,进讲入侍。

○传于赵秉宪曰,初五日初六日停讲。

○洪在重改差,代以尹昌锡为假注书。

○以京畿监司李光正状启,阳智县监徐鸿辅,谓有身病,屡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尹兴圭曰,勿拘常格,口传各别择差,使之当日下送。

○尹兴圭,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瀜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黄浩民,以户曹言启曰,臣止渊,今日以忠清道牙山仓点检事,出来江上矣。全罗道圣堂仓所属南原等八邑丙申条田税大同合米八千三百七十六石零,太二千六百五十二石零,本仓元漕船十一只,亦中分载,无事到泊于西江前洋,故一体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宪,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崔匡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以义禁府言启曰,骊州前牧使李晋渊、柳𣽤、李道在、闵致成、徐有素,时牧使李行教等,并拿问勘处事,传旨启下矣。李晋渊、徐有素,今方待命,拿囚,柳𣽤下去忠清道忠州地,李道在下去京畿广州地,闵致成下去骊州地,李行教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并拿来,何如?传曰,允。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郑祉荣,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郑祉荣,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全罗道井邑县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丁酉五月初四日巽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赵秉宪,检讨官赵启昇,假注书徐相教,记事官白润鹤,别兼春秋郑㝡朝,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子曰述而不作,止夭夭如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学不厌教不倦,修己教人之道,不厌然后,可以不倦,不倦然后,可以有修己教人之实,此乃圣人自谦之辞,而学不厌三字,又是通圣凡达上下用工处也。臣于日前知好乐章,亦有所敷陈矣,知之而后可以好,好之而后可以乐为,如此则虽欲厌倦,自不能已也。且下大文德之修学之讲,何莫非吃紧用工处,其要则惟在于讲学,讲学而默识心通,则德可修而闻义徙不善改,自在其中矣。大抵此两章紧要,都在于学之一字,伏愿详察而熟玩之,此等圣训,推类体察焉。上曰,玉堂陈之。启昇曰,臣于此章,别无可陈之文义,而昔有人,见杨龟山请教,则龟山令读《论语》,其人复问《论语》中要切处是何语,龟山云皆要切,须孰读,可也。朱子曰,此语乍看似平淡,平淡之中,甚有味,大抵《论语》中一句一字,莫非要切之训,而今殿下方读《论语》,于要切二字,克懋省察之工,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秉宪曰,阁臣、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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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行左承旨赵秉龟缘故出。右承旨赵秉宪式暇。左副承旨尹兴圭式暇。右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同副承旨李谦在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受由在外。假注书洪在重递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权敦仁,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呈辞,掌令徐志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黄浩民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奎铉启曰,假注书徐相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相教改差,代以杨廷彬为假注书。

○尹昌锡在外,代以权命周为假注书。

○杨廷彬在外,代以河范大为假注书。

○权命周在外,代以崔斗锡为假注书。

○河范大在外,代以白宗佺为假注书。

○崔斗锡在外,代以黄燝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秉国为阳智县监。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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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右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同副承旨李谦在缘故出。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受由在外。假注书徐相教递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呈辞,掌令徐志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宪曰,奉审阁臣入侍。

○黄燝在外,代以金仪表为假注书。

○白宗佺在外,代以赵光濂为假注书。

○金仪表在外,代以权龟洛为假注书。

○赵光濂在外,代以安国镇为假注书。

○权龟洛在外,代以金得秀为假注书。

○安国镇在外,代以沈敦永为假注书。

○以江原道放未放成册,传于赵秉宪曰,李忠运放。

○赵秉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金鲁甲,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丁西五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右承旨赵秉宪,假注书徐相教,记注官田栽五,别兼春秋申锡愚,直提学朴永元,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永元进前奏曰,俄自政院,已为转禀,而臣驰诣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懿陵,陵上奉审则无頉,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还诣绥陵,仍留监祭,享事安宁过行矣。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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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坐直。左副承旨尹兴圭缘故出。右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同副承旨李谦在。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受由在外。假注书徐相教递直朴商寿未入来赵然昌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子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黄浩民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呈辞,掌令徐志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黄浩民曰,进讲入侍。

○沈敦永有頉,代以金羽东为假注书。

○金得秀在外,代以朴商寿为假注书。

○金羽东在外,代以赵然昌为假注书。

○以同副承旨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浩民曰,只推。

○兵曹,以白海镇为都监中军。

○赵秉宪,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金丽汉,干与不当之事,举措骇妄,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道放未放成册启下,杨口县含春驿徒二年半定配罪人李忠运名下,放字书下矣。李忠运,知委配所官,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声和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晋渊,素患泄痢之症,猝添滞囚之馀,度数频数,食饮全却,目下症形,实为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晋渊,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五月初七日巽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黄浩民,侍读官赵云澈,假注书徐相教,记注官文庆爱,别兼春秋徐耆淳,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子曰吾衰矣,止则不复也,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古之圣人亦多,而何独梦周公而欲见之乎?周公即得君行道之圣人也。故夫子常寤寐思慕之,存行周公之道,而有时或梦矣。及其年老而志虑衰,而无复梦见,叹其道之不可有为也。末章不愤不悱不启不发云者,即圣人诲人不倦之意也,愤是求通而未晓之谓也,悱是欲言而未发之谓也。启其愤而开其悱,则听者易晓,而言之易发矣。今殿下若于讲学之际,愤而欲求通,则臣虽不才,岂敢不启发乎?悱而欲讨论,则亦敢不开达其旨义乎?伏愿殿下,于愤悱二字,深加省察,克懋启开之道,则圣学自然日就月将,见其实效矣。上曰,玉堂陈之。云澈曰,愤是心已喩而未甚信也,悱是口欲言而未能达,略略通晓,未及全觉之意也。圣人教人之方,必欲其自勉而后,以为受教之地,故待其愤见于辞气,悱见于颜色,然后乃启其端而发其蔽,使之听之专而感之深也。伏望殿下,每于开卷之际,克输玩究之工,期于自得之道,而如有旨义之蕴奥,字句之隐晦,诚心发问,则讨论之间,当有沛然开发之效,譬如随节种物,其苗欲发未发之时,忽然得雨,则勃兴之意,莫可御也,岂不美哉?惟愿加勉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浩民曰,阁臣、儒臣所奏甚备,臣别无可陈者,而此章,言圣人为学之要道也。于道则曰志,于德则曰据,于仁则曰依,于艺则曰游,此是本末兼该而各有次第矣,若取譬则志道,如人之行路也,据德,如行路之有宿处也,依仁则又就宿而得家安处也,游艺则便居家而有时出游也。此章注释,亦已备尽矣,盖学莫先于立志,凡于事为日用之间,必先立志,然后可以见实效矣。况圣学之讨论玩究,克懋就将之工乎?立志二字,为殿下紧切处工夫也,深加体念,临筵开讲之时,毋或间断,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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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缘故出。右承旨赵秉宪式暇。左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右副承旨黄浩民。同副承旨李谦在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受由在外。假注书朴商寿仕直赵然昌。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呈辞,掌令徐志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承旨,奉室奉审。

○传于尹兴圭曰,进讲入侍。

○尹兴圭启曰,假注书朴商寿,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启曰,即者正言李珽,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丁酉五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李光文,参赞官尹兴圭,检讨官姜时永,假注书赵然昌,记事官白润鹤,别兼春秋徐耆淳,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光文读自子食于有丧者之侧,止好谋而成者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光文曰,此自止中用舍行藏四字,盖以君子出处言之也,而孔子,以此义教颜渊者,岂亶然哉?孔门之身通六艺者,虽多矣,而可行其道者,则惟颜渊是已故也。夫以孔、颜之贤,时君不能致用,鲁国之不兴,良由此也。贤者行与藏,固在君上之用与舍,殿下在君师之位,求贤使能,导率人材,莫使贤人君子,退而藏焉。上曰,玉堂陈之。时永曰,临事而惧四字,最为紧要,夫三军,天下之大事也,何可任其血气之勇,而不尽吾心之敬谨乎?下章言夫子所慎者,凡有三焉,而战在其中,战岂非行军之事,而慎岂非惧字之义耶?大事固可慎也,小者亦不可bb不b慎,世岂有临事不惧而能底乎成者哉?朱子有言曰,从古真正大英雄,从战兢临履上仿将去,亦可以发明此章之义也。伏愿殿下,澄省于此,凡于事为之际,毋或放过,必敬必慎,如殷宗之寅畏,文王之小心,则自底于庶绩咸熙之境,伏望留神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兴圭曰,此自止中用舍行藏临事而惧两句,最可观省,而阁臣、儒臣,已皆仰奏,臣不必架叠仰陈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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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右副承旨黄浩民式暇。同副承旨李谦在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受由在外。假注书朴商寿仕直赵然昌。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呈辞,掌令徐志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谦在曰,进讲入侍。

○尹兴圭启曰,即者副校理赵秉恒,以其亲病,拜章径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赵秉恒疏曰,伏以臣母,素有贞疾,常在床席,而近因日候之不调,痰癖之祟,一倍添剧,转侧须人,气息绵缀,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明,亟递臣见带之职,俾便救护之方,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丁酉五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谦在,侍读官赵云澈,假注书朴商寿,记注官田栽五,别兼春秋徐耆淳,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子曰富而可求也,止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章富贵不可求故从吾所好,圣人所好者,即道德理义也。须于如此圣训,必先穷究其所好之为何事,而于类体验,正是用工于审思处矣。若或究思而犹未领会,则亦须于讲筵,下问于臣等,与之上下酬酢,以为讲解文义之道,实有益于将就之工,伏愿留念焉。上曰,玉堂陈之。云澈曰,君子为学之要,必以无不敬为主,则夫岂有不敬底事,而夫子所慎,必在于斋战疾三字,盖以其尤当戒者,无过于此三者也。今殿下,欲法圣人之戒慎,则亦何可舍此三者而他求乎?奉先思孝,即是列圣朝家法,伏想渊衷,率由不忘斋戒之义,臣无容仰陈,而顾今升平日久,方域无虞,则战阵之事,亦不必议焉。惟此疾病之戒,实有可以仰陈者,冲年气质,异于盛壮之时,节宣之道,尤当十分戒慎,伏愿殿下,仰体两慈殿惟忧之念,风雨寒暑,克轸调养之义,起居饮啖,亦勉均节之方,则天和自然鼎至,玉体永保康宁,此岂非圣人慎疾之戒耶?伏望益留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谦在曰,阁臣所奏好宇之义,甚为切实,臣无容更达,而传曰,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夫为仁由己,富贵在天,如不可求,则从吾所好而已,所好者果是道德义理,而道德义理,亦莫不由于学也。惟伏愿殿下,必于此等处益加深究,诚心好学,是所区区之望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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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坐直。左副承旨尹兴圭。右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同副承旨李谦在。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受由在外。假注书朴商寿赵然昌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呈辞,掌令徐志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铉启曰,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孝昌墓忌辰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兴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孝昌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黄浩民曰,右副承旨、礼曹堂上、户曹郞厅,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传于李奎铉曰,进讲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赵秉宪曰,完昌君时仁,司饔提调差下。

○大王大妃殿传于赵秉宪曰,德温公主驸马,今当拣择,自十四岁至十六岁禁婚,而四祖无显官者、应頉者外捧单,初拣日字,以今月念后择入。

○赵乘宪,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德温公主驸马,今当拣择,自十四岁至十六岁禁婚,而四祖无显官者、应頉者外捧单,初拣日字,以今月念后择入事,命下矣。初拣择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五月二十六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京外当为知委,京中则今五月十五日,外方近道则同月二十日,中道则同月二十五日,远道则同月三十日定限,捧单上送事,拨马行会,而自前驸马拣择时,国姓及他贯籍李氏,当代异姓八寸亲,寡家子及只有父者,形体有疾者,出继子之已出立案者,并勿禁婚,此七条外家长之遭故者,及乡品家佥万户之类,并勿捧单,今亦依此知委,何如?传曰,允。

○丁酉五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右议政朴宗薰,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李奎铉,检讨官姜时永,假注书赵然昌,记注官金熙逌,别兼春秋郑㝡朝,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光文读自冉有曰夫子,止于我如浮云,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此章之饭疏食饮水云者,孔子之训也。疏食饮水曲肱而抌,似无所为乐,而盖安于所处,乐其所乐,则乐在其中,而不以富贵置诸心,至于视之如浮云,则可见圣人乐道守义之心也。夫人臣之富且贵,即君上之所赐与,而在上而以礼使臣,在下而以义事君,则固安有不义而富贵之理也?惟殿下,此等处推类澄省焉。上曰,玉堂陈之。时永曰,求仁得仁一句,夫子所以论夷齐者,而亦为圣学之要诀,夫求仁,是指初头下手处也,得仁,是指末后收效处也,其始其终,尽载于一句之内,可谓辞约而指远矣。若言求仁之方,则克己复礼为仁,如颜子之四勿,曾子之三省是已,若论得仁之效,则我欲仁斯仁至矣,私欲净尽,天理流行,以至参天地赞化育是已。伏愿殿下,于进讲之时,勿归之于纸上之空言,每从求仁上做将去,亲切体认,反复入身来,则圣学其将缉熙,而一国可以兴仁矣,伏望留神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奎铉曰,阁臣、玉堂,已为仰陈,臣别无更达之义矣。上曰,大臣陈之。宗薰曰,此两章,文不相续,意实相关,邦国虽重,而人伦为尤重,故伯夷、叔齐,让国而逃,以尊父命,富贵贫贱虽重,而义为最重,故夫子以不义之富贵,谓之于我如浮云,此即义理轻重取舍之大节,此为今日自止中最合推看处也。上掩卷。宗薰进前奏曰,旱风太甚,日候不调,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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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尹兴圭。右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同副承旨李谦在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受由在外。假注书朴商寿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呈辞,掌令徐志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龟启曰,左副承旨尹兴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赵然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然昌改差,代以沈膺泰为假注书。

○传于赵秉宪曰,进讲入侍。

○传于李谦在曰,当该承旨推考。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谦在曰,今十五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李谦在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兴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黄浩民,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进上件,今已印出妆䌙矣。进上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三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奉入,而奉谟堂奉安《国朝御牒》、《八高祖图》、《王妃世谱》改张书本及《璿源谱略》内在件、内阁件改张印本,一体陪进,自内阁,依例禀旨改张,五处璿源阁奉安件,自本寺次第举行,颁赐件,亦为收聚,改张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沈宜臣状启内,忠州前牧使南履炯、金祖渊,时牧使申在翼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南履炯,以开城府留守,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金祖渊下去京畿阴竹地,申在翼,时在任所云,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金祖渊、申在翼,并待待命拿囚。

○丁酉五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李光文,参赞官赵秉宪,侍读官韩宓履,假注书朴商寿,记注官文庆爱,别兼春秋郑㝡朝,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光文读自子曰假我数年,止不知老之将至云尔,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光文曰,孔子即生知之圣,而诗书执礼,皆所雅言也,故警伯鱼之训曰,不学礼无以立,不学诗无以言,以此观之,善者感动,恶者惩创,以至草木也,鸟兽也,无所不该者诗也。二帝、三王之治法政谟,焕然可述者书也,礼是凡百事为之节文,而日用之间,执而行焉,以之治事而合于义理,以之修身而不使放动者也。以孔子之圣,雅素之言,惟止于是,而好学之诚笃,至于发愤而忘食,乐之而忘忧,此可见圣人之自谦,而亦以戒后人之勉进也。伏愿殿下,留神于此,而勉勉不已,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宓履曰,以夫子生知之圣,而笃信好学,亦莫如夫子,故未得则发愤忘食,既得之,乐以忘忧,以夫子之圣,犹如此,人君亦当常常讲论于经学,以夫子为法,然后圣学,自臻于日就月将矣,伏愿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秉宪曰,此章文义,阁臣所陈切实,臣无容更为敷奏,而臣屡登讲筵,伏睹专心诵读,连续不绝,未有若今日之盛,诚不胜钦仰万万,伏愿率是以行,以光缉熙之学焉。第念《四书》于经,为学之最要,集注尤系先贤之用工,文理旨义,尽合深味,玩绎者举皆没注而读之,经筵法讲,虽不敢援此仰请,而燕闲蠖濩之际,每加留念,以广圣聪,是臣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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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坐直。左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右副承旨黄浩民。同副承旨李谦在。注书尹致成兪致崇受由在外。假注书朴商寿仕直李㘾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牌不进,掌令徐志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副承旨尹兴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龟曰,进讲入侍。

○传于赵秉宪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沈膺泰在外,代以洪在龙为假注书。

○洪在龙在外,代以李㘾为假注书。

○有政。吏批,兼判书金在昌进,参判闵致成拿处,参议南履懋牌不进,左副承旨尹兴圭进。以朴歧寿为礼曹判书,安光直为左尹,李羲斗为敦宁都正,尹致定为户曹参议,赵得林为礼曹参议,金在田为工曹参议,金大默为兵曹佐郞,金初淳为尚衣佥正,朴基喆为司饔奉事,韩应一为朔州府使,金洛龙为楚山府使,金寿喜为郭山郡守,赵秉懿为熙川郡守,姜彝五为光阳县监,曺汉振为孟山县监,司饔提调单完昌君时仁,禁府都事韩益东,司饔奉事张锡愚相换,佥知崔允瑾,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吏参洪秉缵,赠吏判文衡例兼,知事洪应变考。

○兵批,判书金兰淳病,参判郑鸿庆入直进,参议赵奎昇病,参知宋应龙受由在外,右承旨赵秉宪进。以玄夏圭为咸兴监牧官,车益宽为汉江别将,同知单崔允瑾、崔益良,佥知单张洛贤,大护军李纪渊、朴绮寿,护军金道喜、李景在,副护军金鼎集、李寅皋、李敦荣、赵得林、闵泰镛、李启朝、郑知容、柳亮源、李敬达、徐有磬,副司正朴商寿,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左尹单洪羲瑾,右尹单安光直。以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献纳任百能,正言郑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传于尹兴圭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兴圭,以奎章阁言启曰,《璿源谱略》改张件,明日自宗簿寺陪来云,奉谟堂宙合楼所奉件,当进诣改张,内上件,当进诣仁政殿月台,请出修正,而曾有改张印本直为内入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直为内入。

○赵秉龟,以吏曹言启曰,译科回榜人金在洙,当为加资,而本资乃是崇禄,更无可加之资,自臣曹本无请赏之例,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礼曹正郞金辅根,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祈雨祭不卜日设行事,伏承慈教矣,初次祈雨祭不卜日,今五月十四日,三角山、木觅山、汉江,遣堂下三品官,虔诚设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尹兴圭,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开城幼学田公寿所志,则以为,同姓四寸兄益瑞,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寸弟荣彬第二子道亨,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田公寿所诉既如此,依定式,田荣彬第二子道亨,立为田益瑞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清州幼学延孟源所志,则以为,同姓九寸叔德顺,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寸弟喜周第二子种林,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养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延孟源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延喜周第二子锺林,立为延德顺之后,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骊州前牧使李晋渊、李道在、闵致成、徐有素,牧使李行教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谦在,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晋渊,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沈宜臣启本内,木川县在囚谋反大逆谋叛不道罪人膺中妻哲贤,自四月十九日,猝得染疾,今月初一日物故云矣,此系待产后百日限满,依法典处绞之罪人也。染疾虽与寻常疾病有异,而不善救疗,使此凶逆妻孥,径毙失刑者,万万痛骇,该县监宋启根罪状,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五月初三日备边司启辞内,即见禁府击铮回启下者,沈奭之,即鏔之子,称以诉冤,肆然鸣金,是果何等负犯,而敢谓岁月之稍久,跳踉生心,揆以法纪,骇惋极矣,何可循例勿施而止乎?冒滥上言,事理重者,法当杖徒,在此囚犹属末勘,沈奭之,令秋曹严刑照律,以惩滥越,以存防限,金吾议当,未免草率,当该堂上,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事,批下矣。罪人沈奭之,依《大明律上书诈不实条》杖一百徒三年之文,严刑一次后,庆尚道漆原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五月初二日大王大妃殿以司谒口传下教内,统内居金昌顺,无端乘醉,白昼拦入于入番武监孟浩仁家,无数作挐,殆若勒夺妇女者云,移送秋曹,依律勘处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使酒人杖一百,《大明律捕亡条》有曰,犯罪拒捕者,本罪上加二等,杖七十徒一年半,金昌顺,依此律,决杖七十后,忠清道永春县,徒一年半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赵启昇疏曰,伏以臣,姿性庸愚,学识空疏,今于见职,顾何尝有堪承之望,而恩除荐降,华诰联翩,备数于论思之任,厕迹于迩密之列,荣耀所被,惶愧靡措,何敢复有毫分希望,而第臣恳迫之情,至切至急,不得不沥血冒控于孝理之下,臣赋命崄巇,孤露馀生,相依为命者,惟偏母是已,而臣母,年今六十有九矣。气质羸弱,夙婴贞疾,丧祸以来,转成癃痼,居恒凛缀,不离床笫,奄奄若不保朝夕,及今调护之方,滋补之节,不容少忽,而菽水之供,犹患难继,参术之剂,尤何能办?臣方左右扶将,昼宵焦遑,而负未之诚,莫效于反哺,奉檄之愿,祗切于鸣号,臣抱此区区者久矣,而若徒怀严畏,不思所以一陈衷恳,则是自阻于仁覆之下也。玆敢不避烦猥,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俾得便养,获遂至愿,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丁酉五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赵秉龟,侍读官李时在,假注书朴商寿,记事官白润鹤,别兼春秋郑㝡朝,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止其如予何,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孔子之言三人同行必有我师,此一章之义,大抵观人之善恶不同,而无不反诸己,观善而从之,不善而改焉,夫以孔子之圣,犹且如此,殿下法圣人之学,必懋从善而体念焉,则圣学自臻于将就矣,伏愿留神焉。上曰,玉堂陈之。时在曰,阁臣以三人行必有师,详细仰奏,臣无更达之辞,而大抵此章之旨,只是善恶皆师之意也。一善一恶,无非为师,则学问之道,其不可一时无师,可知矣,师岂独在乎人?汉儒杨子云之言曰,携书求师,不如求师于书中,殿下之师,不必他求,《论语》一部,即殿下之师也。圣人之言语德行,毕求于是书,今于对越之际,有若夫子之在座,一语一默,一动一静,莫不楷范于是言,则造圣之域,易若指掌矣。宋臣赵普,不过一佐理之才,其言曰,以《论语》半部治天下,今殿下以天纵之姿,用之以全部《论语》,则治平之功,岂止于赵普之半部耶?大抵读书之道,只自读习,而不加以体验之工,则书自书我自我,而功效不著矣。行一事,必曰此事,可方于古圣人何事乎?出一言,必曰此言,可方于古圣人何语乎?读习之际,亦必如此,见一事,必曰此事,亦近于今日之某事矣,见一言,必曰此言,亦近于今日之某言矣,如是相准,无少放过,则读书收效,岂待良师而后知哉?伏愿圣明,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秉龟曰,阁臣、儒臣,皆以择善之义,备悉仰奏,臣无容更达矣,然惟其择善之道,不外乎勤讲学,虽以孔子之圣,必好古敏求而后得之,盖虽有昭著之义理,苟不学问而致知,则礼乐名物古今治乱,无从以理会矣。此可见古圣人率躬劝学之至意也。今我殿下,以生知之圣,懋敏求之工,凡于进接之际,燕闲之中,专心讲究,摭事验实,以广缉熙之学,则将就之效,可立而待,伏愿懋哉懋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今五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赵秉宪,假注书朴商寿,事变假注书文用中,记事官白润鹤,别兼春秋郑㝡朝,右议政朴宗薰,行判敦宁府事金逌根,行上护军权敦仁,兼户曹判书李止渊,兵曹判书金兰淳,刑曹判书李宪玮,行护军李完植、柳相弼,校理李时在,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进前奏曰,旱热太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大王大妃殿曰,今日次对之进定,以亢旱之故也。间或有二三次骤雨,而此不可锄犂论,牟麦又将失稔,荐歉之馀,其何以救民乎?春牟则初云稍登矣,旱气一直如此,今无足观,民事极为遑急,虽屡丰之馀,犹难救济,而日日望霓,尚靳一霈,夏至且不远,祈雨祭不卜日设行,可乎?宗薰曰,夏至后始为祈雨,即是常典,故该曹似未及仰请,而观节序早晩,旱气浅深,虽在夏至前,特举圭璧,已多其例,今距夏至,未满一旬,若及今得优洽之泽,则秋农之丰登可望,若差过几日,则秧役亦将愆期,此正是时日渴望之会,以此时祈雨,果甚好矣。大王大妃殿命书传教曰,祈雨祭不卜日设行事,分付礼曹。又教曰,三南,何如?宗薰曰,岭、湖南下道麦农大登,岭之左道,尤为穰穰云,此即前秋最歉处,可见乘除之理矣。岭、湖之上道,犹不如下道,湖西则丰歉相半,雨泽虽未优足,犹不至如畿内之甚,关东则岭东麦事善就,间多丰登处,而岭西之麦形与旱忧,亚于畿内,海西之旱,与畿无异矣,闻日前得雨,而姑未见状启矣。关西则旱干为害,本不如他道之甚,田多故也,向来数次之雨,亦颇及时,而闻近日稍閟云。北关则麦农登场尚远,雨泽亦閟,南关优于北关云矣。又教曰,今则虽得雨,于麦农少无益乎?宗薰曰,秋牟则已无可论,春牟则或有善就,而被旱干枯之叹云,似此处,及今得雨,不无效益,至于畓农,则尚未晩矣。麦农与雨泽,观于农启,参以传闻,畿内之旱,为最甚,已自昨年秋后亢旱,间有数次之雨,而旋即悭閟,故秋牟之失农,亦由于此,见今城内井泉并竭,炊汲亦艰云矣。大王大妃殿曰,次对为之。宗薰曰,水旱固所时行,丰歉有难预知,唯民不困穷,国有储蓄,然后方可以有备无虞,而民穷有竭,未有甚于此时,纵使雨晹以时,比岁丰登,民国之忧,不知税驾之所,况饥荒洊至,灾沴屡见,天意所在,有未敢知,其可暇豫悠泛,不思挽回之道哉?格天莫如安民,安民莫如裕财,裕财之道,唯节俭而已。故圣人之言,必以节用爱人,为治国之本,用不节则害归于民,虽有爱民之心,民不被其泽,终至于国不为国,安危之机,间不容发而其分,只在于奢俭二者,顾今侈靡之风,日益炽盛,凡第宅服饰饮食器玩之具,以至婚嫁燕乐之需,无不斗巧竞奇,甚或犯分凌节,举世耗竭,职由于是矣。然所以矫革之道,唯在导率,高髻广袖,草偃影直,其理甚明,其应甚捷,唯系在上存心之如何耳。我朝家法,以崇俭为治,昔我宣庙,御衣无锦段,尚设不贰胾,尝于郊幸,进午膳,及撤,赐诸仪宾,只水浇饭一器、干鱼五六片及醋酱淹菜而已。若是而风俗安得不厚,财用安得不裕乎?夫财者,本无二源,帑藏府库,均出于民力,细微琐小,皆可以伤俭,若曰私用不妨于公货,小费不足以损财云尔,则非所云节用也。今以崇俭节用,为弭灾之方,虽似迂远,然其所以上悦天心,下奠民生,亶不外此,苟如是则灾安从生乎?况公私俱足,灾不为灾,则此正是治病之药,故曰,出治之根本在此,又非特为丰歉制节而言也。又伏念,驸马拣择有命,吉礼当在不远,祛奢从俭,躬行导俗,正在于是,凡百仪具,一从节约,无一毫奢靡之举,然后上可以为述先之道,下可以为锡福之本,常所憧憧,敢此附陈,伏愿深加留念焉。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尽至当矣,当铭念服膺矣。大臣在董率之地,交相勉励,以变侈风,是所望也。出举条宗薰曰,见今旱忧,畿内最甚,两麦往往有判歉处云,洊饥之馀,民事诚渴闷,至于秧役,尚未节晩,嗣后雨晹,如得均适,则穰穰之登,维天所赐,斋心之祝,夙宵憧憧,第先事备预之政,亶出畏天忧民之义,诚不可一日而缓,臣于年前,以牟还申饬,曾有所筵奏行会矣。未知诸道,果能着意懋实否也?两南麦农,今幸大熟,登场伊始,开仓在即,饥民就食,固所甚喜,而夏籴收捧,亦必不难,令两道道臣,另饬列邑,按簿精捧,凡作租互换等名色,随意量察,从便还实,待毕籴逐邑仓簿,使之趁即修报本司,以为考检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山泽之政,有国所重,封山法意,禁养事目,极其严重,详备犯斫之罪,上自一律,下至杖配,擅许擅伐,律比军器,法禁本意,此可见矣。近来此法荡然,松田岭厄,在处濯濯,其害有不可胜言者,盖深山峻岭,林薮蓊蔚,然后方可以兴云出雨,而斧斤日寻,寸根不留,其何以蒸成雾露,以通山泽之气乎?挽近春夏之旱,比岁皆然,理所必至,有不可诬,况战舰漕舶之改,殿阁廨宇之役,时所必有,而以今松政,难望取材,百年之养,一朝芟伐则甚易,一朝之用,百年长养而不足,此固深识远虑者之所当念处,且关防险隘,专在于树木之茂密,而昔之蔽天障日,道路不通处,今皆童濯,唯见火菑弥望,蓬科累累而已。此皆营邑之臣,不能举法,镇堡之守,无所畏惮,擅伐偸斫,日甚一日,势将无松而后已,法纲所在,宁不寒心?昔在正庙丁未年间,因岭南松田事,发送惠郞摘奸,营梱邑镇,罢拿棍推,至于十数人,仍令道臣,细察帅臣以下最举职尤无良者,指名状闻,其时松政,不可比论于今日,而处分之严若此,在今继述之道,不可无一番大惩创,先以令申之意,严饬行会于各道道帅臣,使之猛加警惕,逐处操饬,如有不谨现露者,毋循颜私,昼即论启,以为惩励振刷之地,亦当分遣筹郞,考察其勤慢,并以此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即见忠清监司沈宜臣状启,则以为,忠州还逋别定查官槐山郡守金炳斗,溯考详核,则始自己丑至丙申,无年不逋,无人不逋,耗上生耗,未捧虚勘,合为十万五千七百八十五石零内,官属所逋,为六万三千六百十二石零,民间未捧,为四万二千一百七十二石零,而所逋各人,率多逃故,万无一齐准充之望,其中各衙门句管秋谷六万六千六十八石零,夏谷一万四千四百石零,限十年除耗排捧事,请令庙堂禀处,本营句管夏秋各谷二万五千三百十六石零,有不敢混入烦请,一依各衙门谷分数排捧计料为辞,而各年旧逋未捧守令,并请攸司禀处矣。忠州逋谷事,臣于月前宾对,已有所仰奏者,今见查启,与其时磨勘状本,槪无差殊矣,全一邑谷簿,尽数都归于虚录欠逋,今日法纪,虽曰荡然,亦安有似此变怪事乎?各年守令,道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攸司自当按法勘处,以为惩励之道,而除耗排捧,又未免随众仰请矣。臣既以排捧之有害无益,业已缕缕仰陈于筵席,日前骊州逋谷事,亦有所禀处者,今不可颠倒异同,事理较然,分付该道臣,使之别施方略,另加督纳,勿以排年为计,唯以充完为期之意,严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还逋积弊,果以未捧于民而然耶,抑亦已捧而或为干没于吏辈而然耶?宗薰曰,春间受粜之民,秋无不纳之理,间或值大歉之岁,往往有流离死亡之户,不得收捧,则又有洞里之征,民间之真个逋欠者,本自绝少,所谓民逋,举皆吏逋之渐次转授,舞弄文簿,毕竟归之民名者居多,假使民未捧三分,则其二分,必是吏辈之奸也。又教曰,吏逋专在于守令,而董饬守令,惟在监司,必须严明黜陟,褒其善而黜其不善,可也,而不此之为,则毕竟民受其害,而罪不归于守令,民生诚可矜矣。宗薰曰,守令不可谓之非躬犯也,操束吏胥,尽心籴政,即守令之职也,不能举职,一任吏奸,籴弊已是自作之罪也。至于无能无良之人,或有滥用逋负,始则付之吏名,一转而为还谷,再转而为民逋者有之,虽未必人人皆然,而往往有似此之弊,此则又是躬犯之尤者也。大抵排捧之例,即近来事也。已往固多许施处,臣亦岂不稔睹,而排捧,的是弥缝之虚套,而吏逋之归民,专由于此,其流之害,无民乃已,且吏辈之逋过千石者,必皆不死则逃,其馀则不损一发,移逋于民,雀跃蜂起,又复犯逋不已,此无他,专恃有排捧一路,为渠辈莫大之利故耳。臣固非不知排年许施则姑且无事,而其不能充完则一也,诚不忍为逋吏而移病于无辜之民,且他道他邑之吏,或有一分人心者,闻排捧之见阻,则不无却顾长虑之理,此实出于万一之计矣。又教曰,守令之论勘定配者,被罪未几,而旋即宥还,故尤无所畏惮矣。宗薰曰,春曹多有举行之事,判堂闻以身病呈告云,滞务可闷,礼曹判书李纪渊,今姑许递,政官牌招开改差出,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词讼剧务,不可久旷,在外京兆堂上许递,今日政使之差出,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教曰,虽霈泽之后,狱囚之中,若有罪轻未放者,则此亦为干和召灾之一端矣。刑判既登筵,详听此传教后,大臣同为商确,必须精审,可也。仍命书传教曰,京外审理,即为举行事,分付。宗薰曰,京外固多新旧未决之案,其或横罹抱冤者之干和,已无可论,而又或有凶残漏网,假息失刑,则九泉衔恨,亦足以干和,初无彼此之异矣,在今霈泽之馀,又值悯旱,政宜审理疏决之政矣。京狱则秋判,方登筵承命,外方则道伯之新莅者,例有三朔内审理之法,而虽已经审谳者,更为反复详核,论理登闻,是为审克之方,毋论京外,凡狱案之判下者,例为来示于臣,如有可以容议之端,则自当拈出论奏,又或有疑端之可以就议禀处者,亦无所不可矣。又教曰,都下僵尸,比比有之云,而视若寻常,部官不为收埋,其咎都在京兆堂上矣。仍命书传教曰,坊曲幽隐处,多有僵尸云,不饬之京兆堂上,并推考,即速收瘗之意,申饬京兆及五部。又教曰,城内多有病幕云,极为骇然,大臣亦闻之乎?宗薰曰,街路流丐之病卧者,固种种有之,亦令该部,随即出幕,而至于出幕,必于城外,而乃敢于城𬮱之内结幕,则甚是骇然之事,不可不即令撤去矣。又教曰,城内病幕,前所未闻未见之事,而部官每以无涉疑为启矣。宗薰曰,涉疑病无云者,京兆因五部所报,而修单以启者,近来看作例套,勿论有无,依前举行而已。近日闻颇多涉疑之病,闾巷或多欠净处云矣。又教曰,城内之不得结幕,已有定法,而到今如是,岂不可骇?大臣退于宾厅,发牌五部官严饬,而勿使过为驱出,俾有生道者,无至死境,可也。宗薰曰,五部举行而京兆察饬,当并为分付矣。城外结幕及僵尸掩埋,本有成规,赈厅活人署及三军门,量给空石,即自来应行之规例矣。大王大妃殿命书传教曰,年来以备堂事,屡下饬教,而终无实效,格例所拘及笃老实病人,容或无怪,而其外则既带其职,不供其事,卿宰之眼,如有国纲,则岂有是乎?宾对不参备堂,癊病实故外,一并捧现告从重推考。宗薰曰,今日次对,异于他时,而备堂果甚数少,俄于宾厅,已与诸宰语此,而但未知其实病实故之果如何,故未及请过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又教曰,承旨近何多不为仕进乎?秉宪曰,或有身病而然云矣。又教曰,岂轮回几日而次第生病乎?秉宪曰,诸宰奏事。止渊曰,先朝丙寅中宫殿,染蓝白水䌷一同,依各殿宫例封进,而自臣曹禀定后举行,今亦依此封进,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秉宪曰,玉堂所怀奏之。时在曰,无所怀矣。秉宪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复进前奏曰,今日宾对,特教进定,亶出悯旱求助之圣念,事体与他时尤为自别,而台谏之无一员进参,诚甚慨然,例推轻矣,两司诸台,并从重推考,登筵玉堂之无一言陈白,亦涉泄泄,亦为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玉堂数日轮直,何难之有,而种种阙直,向来至有停讲之举,玉堂仰勉圣学,可也,而阙直之故,缘此停讲,百纲颓弛,无所畏忌,岂有如是?宗薰曰,玉堂之无端空馆,至于宣讲而旋撤,果是极未安之事,向以此有禁推之命,虽未勘旋放,其后想必不敢阙直矣。大王大妃殿命大臣以下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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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右副承旨黄浩民。同副承旨李谦在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受由在外。假注书朴商寿监祭进去李㘾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呈辞,掌令徐志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兴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黄浩民曰,进讲入侍。

○尹兴圭,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所奉《璿源谱略》,宙合楼所奉《璿源谱略》,并改张后,还为奉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黄浩民曰,宗簿都监提调以下,别单书入。

○以宗簿都监提调以下别单,传于黄浩民曰,提调行判敦宁府事金逌根,《璿源谱略》跋文制述官大提学赵寅永,各熟马一匹面给,《国朝御牒》书写官左参赞沈能岳,纂修监印校正官完昌君时仁,纂修监印正尹师殷,并加资,纂修监印主簿金箕哲,直长洪在重,并陞叙,直长李秉夏,日浅勿论,别工作假监役任廉初,草书写忠义申在羲、金奎应,并陞六,其馀写字官、唱准、画员、计士、日官、捕校、员役、工匠、乐工等,并依丁亥年例施赏。

○传于黄浩民曰,户、工换房。

○备边司荐望,以李彦淳为开城留守。

○赵秉宪,以备边司言启曰,此时旷官,一日为闷,昨日政新除授守令,并令明日辞朝,受由上京人,亦令催促还官,慈山府使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不日下送,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锡淳为慈山府使。

○赵秉宪,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沈宜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草记,木川县监宋启根罪状,拿问处之事,允下矣。宋启根,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刑曹启目,粘连阳川许先一狱事,衅起贳畓,愤激诘责,筑踢要害,断送性命,依前讯推,速捧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长渊朴天良狱事,头部乃要害之处,剪板是坚硬之物,猛打昏倒,翌日殒命,众证咸备,检因自在,刑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平壤韩德兼狱事,直刺左胁,肠肚迸出,实因无疑,词证分明,依前严讯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凤山池成仪狱事,始因微事,终致杀变,犯因丁宁,凶悖可见,严加刑讯,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平壤黄民浩狱事,不报酒债,此胡大事?杀越人命,何其容易?检因合符,看证丁宁,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宁边梁硕之狱事,夺人妻而恣行阴慝,猜本夫而竟至臧杀,男为正犯,女为干犯,而泛称干犯,揆以狱体,大违格例,令道臣亲执查究,论理状闻,两检疏忽,不可斟量,初复检官,并从重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修撰赵启昇上疏,则以为,臣母,年今六十有九矣,气质羸弱,夙婴贞疾,转成癃痼,居恒凛缀,奄奄若不保朝夕,及今调护之方,滋补之节,不容少忽,而菽水之供,犹患难继,参术之剂,尤何能办?伏乞特命选部,畀臣一小县,俾得便养,获遂至愿亦为白有卧乎所,赵启昇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其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县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丁酉五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黄浩民,检讨官朴来万,假注书李㘾,记注官田栽五,别兼春秋郑㝡朝,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子曰二三子,止难乎有恒矣,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圣人之作止语默,莫非教训,而以其高远不可几及,门人或疑其有隐,故夫子明言其无隐矣。盖亲炙枢衣之人,犹且如此,况后世只诵其文字者,何以测度其圣道之高远乎?然而布在方册,训戒丁宁,若能于《鲁论》七篇,潜心究思,拳拳服膺,而有所得焉,则亦无异于抠衣亲炙之地矣,伏愿深留圣意焉。圣人君子有恒,是三等也,先得有恒而克下工夫,然后可以有企及之道,张南轩所云,未有不自有恒而能至于圣者,可谓深切著明矣。今以讲学言之,殿下逐日开筵,必须先于诵读究解处,克下有恒二字之工,则自可渐臻于光明缉熙之域矣,敢以是仰望焉。上曰,玉堂陈之。来万曰,观此章四教,以文先序于行忠信者,与《小学》行有馀力则以学文相反,何也?彼将教子弟而使知其大槪也,此则教学者深切用工也。大抵文者,讲学之事,主乎致知,忠信者,修身之事,主乎力行,此又以知为先,相为表里,而知与行,不可阙一,既知其理,不可不行其事,既行其事,不可不知其理,若并进此二者,则为学之切至矣。若或讲学不明,无以修行,又若行之有未实,则无以蕴之于心,故程子以忠信为本,推此观之,学问之道,诚实为䙌焉。伏愿殿下,勿以课日进讲,视若文具,既讲则必思明辨,既明则必思体行,既行则必以诚实,是所区区之望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浩民曰,此章末端,有恒二字,最为紧切于为学工夫,盖恒之为言,能守其常,罔或间断之意也。自古圣人君子,未有不自有恒而能至于圣者也,岂有他道也?能谨守常分,进学不已而已。今以我殿下聪明睿智之姿,有恒而益加勉焉,则可以至于圣人之域,而若夫玩愒于岁月之间,放忽于章句之上,则圣学将就,必无其效矣。伏愿于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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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行左承旨赵秉龟式暇。右承旨赵秉宪式暇。左副承旨尹兴圭。右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同副承旨李谦在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受由在外。假注书朴商寿仕直李㘾。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权敦仁,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明日大王大妃殿诞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右尹安光直,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兴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传于李谦在曰,进讲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谦在曰,今番嘉礼时,出阁举行,一体为之事,分付该曹。

○传于李谦在曰,明日进讲停止。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牌不进,掌令徐志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献纳任百能,正言郑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以全罗道放未放成册,传于李谦在曰,李正履放。

○黄浩民,以吏曹言启曰,昨日因备边司草记,此时旷官,一日为㦖,新除授守令,并令明日辞朝,受由上京人,亦令催促还官,慈山府使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不日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新除授守令楚山府使金洛龙,朔州府使韩应一,熙川郡守赵秉懿,郭山郡守金寿喜,光阳县监姜彝五,孟山县监曺汉振,俱为今日辞朝,慈山府使金锡淳,今十六日辞朝云,而受由上京守令公州判官李闻荣,今日下去云,舒川郡守朴莱寿,长连县监沈正书,石城县监韩守一,俱以为,今十六日下去云,白川郡守徐京辅,以其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故自臣曹,屡度催促,则无意还官,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饬教催促之下,终不下去,揆以事体,诚极未安。白川郡守徐京辅,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以兵曹言启曰,知中枢府事洪应燮,同知中枢府事沈日永、白海镇、李锺正,佥知中枢府事张齐宗,孙胤祖,五卫将金尚䌹、安时喆,庆熙宫卫将姜锡圭、崔益良,文臣兼宣传官宋柱献、尹穳,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每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沈日永,所带同知之任,已为递改,时无职名,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沈日永。

○李谦在,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放未放成册启下,禀秩灵岩郡屏裔罪人李正履名下,放字书下矣。李正履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丁酉五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李光文,参赞官李谦在,侍读官李时在,假注书李㘾,记注官金熙逌,别兼春秋郑㝡朝,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光文读自子钓而不网,止唯何甚,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光文曰,此章钓而不网,弋不射宿,可见圣人及物之仁,与天地生物之心相符,而此虽细节,莫不谨之于小而成于大,推类以究其仁泽之晋博,可胜言哉?第二章,此圣人自谦之辞,而至于多闻多见四字,为学者用工之方,无非教也,然而多闻而不择,则无善可从矣,多见而不识,则无以别其善恶矣。盖多闻而从之属行,多见而识之属知,为学工夫,要须知行相须,知之至则所行无有不善,行之至则所知无不合理,圣人之前言往行,载在经传,伏愿讲读之际,深究其旨趣所在,而知行二字,必逐章体验焉。上曰,玉堂陈之。时在曰,此章上下诸义,阁臣皆已详细敷陈,臣无文义之更进者,请以古事,比类仰达矣。钓而不网,弋不射宿,即圣人生物之仁也。昔伊川程夫子,以崇政殿说书,进讲于迩英殿,因请於哲宗曰,臣闻陛下在宫中,起行漱水,必避蝼蚁云,有是否?哲宗曰,然,恐伤之尔,程子曰,推此心及于四海,则天下幸甚,讲罢将退,哲宗凭栏,手折柳枝,程子更进曰,方春发生之物,不可以无故摧折,大抵圣人之心,虽昆虫草木之微,恒存其不忍伤之心,是乃天地之至仁也。今我殿下,亦于燕闲之中,必有仁心之蔼然发见者,不践蝼蚁,戒折柳枝之心,不待加勉而自至矣,每当此时,必先警惕于中曰,微物之间,犹尚有不忍之心,况我苍生之所以仰望者,岂徒如是而已哉云尔,则四海之广,兆民之众,无一物不得其所,自底于太和之域矣,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谦在曰,阁臣、儒臣所奏,备尽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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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缘故出。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右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同副承旨李谦在。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受由在外。假注书朴商寿李㘾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诞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明日祈雨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尹兴圭曰,白川郡守徐京辅,罢职放送,其代,今日政各别择差,催促下送。

○礼曹,再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十七日龙山江、楮子岛,遣宰臣设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传于赵秉龟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兼判书金在昌进,参判闵致成拿处,参议南履懋牌不进,左副承旨尹兴圭进。以李源达为宗簿正,赵相玉为礼曹正郞,宋观洙为典牲判官,赵云明为缮工主簿,尹孟烈为校检,南履宪为宗簿直长,徐长淳为假监役,任奭朝为白川郡守,开城留守单李彦淳,左参赞沈能岳今加崇政,完昌君时仁今加承宪,宗簿正尹师殷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故学生李尧命赠户参例兼,故生员李世熙赠左承旨,以上同知李锺正两代。

○兵批,判书金兰淳进,参判郑鸿庆病,参议赵奎昇入直,参知宋应龙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黄浩民进。以朴绮寿为知事,朴来谦、柳相穆,郑鸿观、金东璶为同知,郑僖周、成晋默为佥知,崔元谦、梁锺友为五卫将,宋兴吉、郑彦锺为庆熙将,李益相为都摠经历,赵羲元、韩翼东为备边郞,李南辕为禁卫把摠,元锡五、金镀、金灏源为武兼,金商雨为守门将,赵鼎赫为南固别将,旧波知权管单朴鲁淳,同知单朴致茂,大护军洪应燮,护军白海镇、李锺正,副护军尹师殷、张齐宗、孙胤祖,副司果洪在重、任廉、申在羲、金奎应,兼管理使单李彦淳,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为平市主簿,以黄基镐为义兴县监。

○兵批,再政。以赵存永为都摠经历,白采洙为训炼佥正,李锺正为宣传官,南宫鉐为都摠都事,同知单刘宗元,佥知崔元谦、梁锺友,以上并单付。

○传于尹兴圭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吏曹参议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尹兴圭,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诞日,诸道所封贺笺中,庆尚左水使赵元锡,以应封官,兼别军职,故各为封笺,富宁府使金善永,虽非应封官,亦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而开城府留守南履炯,忠州牧使申在翼,方在拿命中,故依前例并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大王大妃殿诞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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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缘故出。右承旨赵秉宪坐直。左副承旨尹兴圭。右副承旨黄浩民。同副承旨李谦在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受由在外。假注书朴商寿监祭进去李㘾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呈辞,掌令徐志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兴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秉宪曰,进讲入侍。

○传于赵秉宪曰,留院公事入之。

○医官郑有曾书启,奏请兼谢恩正使东宁尉金贤根,无事作行,今月十三日午时量,渡江入去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赵秉宪,以吏曹言启曰,懿昭庙夏享祭典祀官兼大祝,前判校李秉德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秉德。

○赵秉宪,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以义禁府言启曰,白川郡守徐京辅,罢职放送事,承传启下矣。徐京辅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酉五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赵秉宪,检讨官朴来万,假注书李㘾,记事官白润鹤,别兼春秋申锡愚,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子曰仁远乎哉,止苟有过人必知之,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仁是吾心本有之德,非在外者也。凡事由人者,则虽欲之,或有不如意者,而若由己之事,则其行不行,在于我而欲不欲矣。此章我字,非就圣人身上说,即为忽人而言也,斯字,即指即此在而非外求之义也。二字最紧要,若潜心玩索,则其在我而易行,可以推知,言动视听之间,以礼从之,则奚止日月至焉而已哉?若仁之本,即生生之德,而人主常存此心,则其德化功效,甚速且广,今日环域之亿兆苍生,日夜所望者,即殿下之以仁心行仁政也,读书所以求此也。此一章亦足为治国之政,伏愿省察焉。上曰,玉堂陈之。来万曰,臣窃观此章我欲斯至之训,正要人收其放心也。先儒曰,仁之其至也固易,其去也亦易,须于既至之后,常加操存之功,方能不违仁,此非但求仁而然也。昔高凤读书,其妻曝麦于庭,使之护鸡,时暴雨漂麦而不觉,狄仁杰为儿时,门人有被害者,吏诘众争辩对,仁杰诵书不置,吏责之。仁杰曰,黄卷中方与圣贤对,何暇偶俗吏语耶?于此二人之事,亦可观存心专精之工矣,以今日讲学论之,存心则句读自然连续而不绝,放心则字行未免误错而间断,如此而岂可一毫有益于圣学哉?非徒有欠于将就,亦将为累于懋德,玆岂非大小可惕念警戒哉?此后则开筵对卷,先为收敛,勿使心斯须去之,克勉存养之工,是所区区之望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秉宪曰,阁臣、儒臣所奏切悉,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元容曰,近日昼曝夕凉,暵风又甚,将摄为难,感症多行,伏愿益加节宣之方,凡于饮食寝睡之节,留念慎啬,常存圣念焉。又奏曰,近旱太甚,圭璧连举,雨意尚邈,群情渴闷矣。臣向蒙恩暇,来往近郊,而见秋麦告歉,移秧愆节,田野民情,不胜忧闷矣。厦毡之上,圣念宜憧憧于民事,某道某县之水暵与农形,不可不详知矣。此后则近臣之自乡来者,如登对,农形与民情,必详为下询,而各道水旱之启,亦留心鉴烛,常使田野之形与情,如在阶前焉。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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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式暇。左副承旨尹兴圭式暇。右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同副承旨李谦在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受由在外。假注书朴商寿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黄浩民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浩民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行左承旨赵秉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㘾改差,代以金始渊为假注书。

○传于李奎铉曰,进讲入侍。

○李谦在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保放罪人李普渊,时囚罪人徐有素、李道在、闵致成、李行教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箕殷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箕殷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谦在曰,判义禁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以庆尚左水使赵元锡状启,盈德等邑人命渰死事,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奎铉曰,虽非一邑之事,人命渰死,至于十馀人之多,甚为矜恻,未拯尸身,期于拯得,生前身还布,一并荡减事,分付。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徐憙淳,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牌不进,掌令徐志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朴齐辉,持平李鲁奎、朴承辉,献纳任百能,正言郑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传于黄浩民曰,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在昌进,参判闵致成拿处,参议南履懋牌不进,右副承旨黄浩民进。以金鏴为大司宪,林翰镇为大司谏,李家淳为执义,李基华为司谏,李庄緖、金基石为掌令,郑锡獜、金重夏为持平,韩启源为献纳,沈承泽、宋柱献为正言,朴歧寿为判义禁,闵致久为贞陵令,赵奎淳为南部都事。

○兵批,判书金兰淳病,参判郑鸿庆病,参议赵奎昇入直进,参知宋应龙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谦在进,同知郑彦锺,护军李鼎臣,副司直黄基安、李是远、朴齐辉、徐志辅、李鲁奎、朴承辉,任百能,副司果郑𪷾、李珽,以上并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徐憙淳。

○传于黄浩民曰,召对为之。

○李谦在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朴歧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浩民,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瑞山幼学金奎柱所志,则以为,族孙思喜,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兄仁喜第二子商耆,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仁喜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奎柱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仁喜第二子商耆,立为金思喜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射时,折冲崔镇五、元敬祥、安润硕、片顺大、卢璧烨,无缘不参,并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

○以折冲崔镇五、元敬祥、安润硕、片顺大、卢璧烨朔试射无缘不参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判义禁金箕殷疏曰,伏以,臣于金吾之任,前后再叨,举行之际,触处昏谬,事过追惟,无往非罪,悚蹙之极,无地自容,而且臣禀质本自虚脆,年纪加以衰迈,每当夏节,长委床笫,近因晨夕之异候,重添轮行之感冒,首尾数朔,进退无常,向日猥控疾痛之呼,特蒙给暇之恩,得以调息,庶或少安,而第缘已痼之疾,有非时日可差,非但前症之无减,反复新祟之越添,寒热交战,而胸膈烦躁,肢节疼痛,而头目眩昏,胃气受败,食饮全阻,气力凘顿,精神迷错,最是少有动作,诸症一倍添剧,日昨候班,强疾进参,自公退归,仍复委席,殆不省四倒,目下时囚诸人,当为议处,而奉行末由,致烦上达,召牌荐临,而连事违傲,去益惶隘,更添一病,与其徒怀严畏,屡烦酬应,毋宁更陈实状,仰冀恩谅,故玆敢抖擞病思,冒死哀龥。伏乞圣慈,曲垂矜怜,特递臣金吾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应教徐元淳疏曰,伏以,臣见带春秋兼衔,与右承旨臣赵秉宪,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法例,自在当递,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令选部,照例镌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丁酉五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李奎铉,侍读官韩宓履,假注书朴商寿,记注官田栽五,别兼春秋申锡愚,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子与人歌而善,止不能学也,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孔子每与人歌而善焉,则必使复歌而和之者,圣人之气象从容,诚意恳至,而谦逊审密,不掩人善之意,可见于此也。且以夫子生知之圣,犹自谓躬行君子未之有得者,莫非自谦之辞,而亦欲其学者之务实也。夫子虽不居圣与仁,必曰,为之不厌,诲人不倦,而公西华以为,非弟子之所可及,则为之不厌,诲人不倦,即所以为仁圣之道也。若厌之而不为,诲人而不勤,则何从而为仁圣哉?殿下讲读之时,法圣人之道,勉勉孜孜,而章句之疑碍者,亦为下询于臣等,则圣学益进于高明矣,是臣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宓履曰,为之不倦,夫子所以圣与仁也。君子苟能不厌不倦,则仁圣之道,渐可学矣。伏愿殿下,以夫子之不厌不倦为法,而孜孜进修,日新厥德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奎铉曰,阁臣、玉堂,备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酉五月十七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直提学朴永元,参赞官黄浩民,侍读官韩宓履,检讨官朴来万,假注书朴商寿,记注官田栽五,别兼春秋申锡愚,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宓履曰,夫子自谓文吾犹人,而躬行君子,则吾未有得,此虽圣人自谦之辞,而可见君子之道,不以博文为难,而以躬行为难也。伏愿殿下,懋于博文,而益勉于躬行焉。上曰,下番陈之。来万曰,观于此章为之不厌诲人不倦可谓云尔者,则即夫子自任之意,而论于前章学不厌诲不倦何有于我者,则是谦之又谦之辞也。此不可不参互细究,明辨其何旨也。盖前章,是泛然说辞也,所以虽非圣人之极至,而亦不敢当也。此章,是见人以圣仁归之于己,而虽辞逊不居,恐或学者,使圣仁视若虚器,则终莫能至,故不让其不厌不倦而处焉,此亦深勉后进之意也。推此观之,夫子虽不处仁圣之名,愈见其已成德于仁圣之实矣。且为学之方,温故知新,最为贵焉,虽于燕闲之中,每参看前章所讲,互订推绎,则自然有默而识之实效,懋哉懋哉。上曰,阁臣陈之。永元曰,下番所引述而篇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于我之语,固是自谦之辞,而亦非自处以不能也。盖于此三者,我所能者何事云等,与曾子三省之意相类也。夫子非不能此三者,而其自反省如此,其不自满暇如此,此所谓自谦也,圣人之学,必兼修己治人,学不厌,修己之事也,诲不倦,治人之事也。且况人主,兼君师之责,欲治人,必先修己,欲修己,舍学奚以哉?殿下尝反省曰,学不厌诲不倦,我能乎否乎?为君为师,我能尽其责乎否乎?如是勉勉,则为圣为仁之道,即在此矣。来万曰,阁臣所奏,果为切实,而若夫为之不厌,是圣之德也,诲人不倦,即仁之事也,故曰斯二者,苟非仁圣则莫之能也。永元曰,臣之愚见,与此有异,夫为仁圣之道,不在乎他也。但我欲仁而为之不厌,则自底于仁之道也。推己以及而诲人不倦,则必造乎圣之域也,故不可以仁圣为高远,而惟自为之不厌,诲人不倦做去,则此所以为仁圣之道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浩民曰,下章文义,诸臣所奏,纤悉甚好,臣则别无更陈之端,而上章文莫之莫字,即疑辞也。盖文之为言,是不过著于言辞者,而夫子犹不敢自许,只曰吾犹人也。下句躬行二字,则比诸言辞,果是难行者,故曰吾未之有得,此皆圣人自谦之辞,而又可见难易轻重缓急之次序也。盖文是发见于外而为之也易,凡人之犹可及也,至于躬行君子,则虽得于心而行之也难,惟圣人然后,可以能之也。若或无其实而行其难,则其馀,不待勉强而自然得宜也,若或无其实而专尚其文,则终归于文具,而必无所成矣。伏愿殿下,深留圣念,临筵讲读之时,必以务实躬行,为圣学上工夫,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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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式暇。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右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同副承旨李谦在。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受由在外。假注书朴商寿仕直曺锡雨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明日毓祥宫夏享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显隆园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兴圭曰,进讲入侍。

○金始渊有頉,代以兪锡焕为假注书。

○兪锡焕有頉,代以曺锡雨为假注书。

○李谦在启曰,判义禁朴歧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朴歧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朴歧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礼曹,三次祈雨祭不卜日,今二十日南坛、雩祀坛,遣宰臣设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獜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传于黄浩民曰,温绎间停讲。

○传于尹兴圭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谦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李墩,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丁酉五月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尹兴圭,检讨官朴来万,假注书朴商寿,记注官金熙逌,别兼春秋申锡愚,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子疾病子路请祷,止恭而安,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奢而不孙,俭而固,均是失中,而与其不孙,宁固,此乃不得已救弊之教也。然而仰度圣人之意,则全是抑奢之训矣,奢俭,自是通上下之事,而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亦是人情之同然,若自上躬行俭德,使卿士大夫,效而则之,则风行草偃,上好下甚,奢不期禁而自止,俭不期教而自成,将见一世之咸囿于俭约之中矣,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玉堂陈之。来万曰,此章之旨意,即与《八佾篇》礼与其奢也宁俭相班,大抵奢俭,得中为贵,而凡人常情,由俭入奢易,而由奢入俭难,若或有失于此则宁俭者,只是救其时弊也。伏愿殿下,深加体念于奢俭之间,懋尽得中之道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兴圭曰,此章文义,阁臣所奏,甚为纤悉矣。圣人中和之德,见于容貌辞气之间者,盖如此,而若常人,则温则难厉,威或易猛,二者固难兼备,至于恭而能安,尤非常人之所可企及,故《尧曰篇》云,整其衣冠尊其谵视,俨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诗》曰,温温恭人,惟德之基,《书》曰,钦明文思安安,此皆极言圣人之气像,而恭安二字之义,最为紧切,每于此等处,留心省察焉,则作圣根基,亶不外是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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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式暇。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坐直。左副承旨尹兴圭监祭进。右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同副承旨李谦在式暇。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受由在外。假注书朴商寿监祭进去曺锡雨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二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赵秉宪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未肃拜,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浩民启曰,温绎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宪曰,礼房承旨,与右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秉宪曰,检校待教金兴根,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黄浩民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庆尚监司尹声大状启,六月朔封进生竹笋,节序差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黄浩民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左副承旨尹兴圭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雩祀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宪,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应教徐元淳上疏,则以为,臣见带春秋兼衔,与右承旨臣赵秉宪,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法例,自在当递。伏乞亟令选部,照例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徐元淳兼带春秋馆编修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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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尹兴圭式暇。右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同副承旨李谦在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仕直。假注书申锡雨。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权敦仁,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獜未肃拜,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黄浩民曰,留院公事入之。

○黄浩民,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今日日次奉审,则本宫正堂内西边斑子一间小栏胶付处,脱落云矣。莫重堂内斑子,有此脱落之患,当有慰安之节,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二日设行,而修改之役,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赵秉宪,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徐有榘状启,则以为,会时还饷,自来不敷,排巡难继,况今两麦失稔,农节民情,转益遑汲,本府还饷租米太合五千一百三石,属邑饷租三千九百四十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分留法意,虽甚不轻,元还不敷,农粮难继,歉馀民情,在所当念,所请数爻,视近例不甚过多,依状请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任圣皋,呈辞在外,久旷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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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坐直。左副承旨黄浩民。右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同副承旨金在田未肃拜。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曺锡雨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黄浩民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未肃拜,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黄浩民曰,传香承旨,驰诣社稷、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谦在曰,召对为之。

○黄浩民,以礼曹言启曰,再昨甘澍,仅止浥尘,三次致虔,一霈尚靳,四次祈雨祭不卜日,今二十三日北部遣宰臣,社稷遣重臣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黄浩民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副承旨尹兴圭,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在田落点。

○传于黄浩民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黄浩民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赵秉宪,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谦在曰,户、工换房。

○传于赵秉宪曰,时、原任大臣来待。

○赵秉宪启曰,时、原任大臣,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赵秉宪bb曰b,奉审阁臣入侍。

○传于赵秉宪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以李存敬为禁卫中军。

○黄浩民,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丁酉五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赵斗淳,参赞官李谦在,侍读官赵云澈,检讨官姜时永,假注书曺锡雨,记注官田栽五,别兼春秋徐耆淳,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读自子曰雍也,止觚哉觚哉。命陈文义,云澈曰,子华之与粟,不欲继富,故止于与釜,原思之与粟,为其常禄,故至于九百,此皆圣人请义所存,而随处得中者也。圣人之用财,固当如此,人君赏与之节,亦当取法于此,苟其不当与,则韩侯之弊袴,犹在可惜,如其可赏,则周雅之彤弓,贶以中心,即此而可知赏与之当慎也。伏愿殿下,凡于赏与之际,懋思得中,使有功而无屯膏之叹,用财而无伤惠之机,是臣区区之望也。大抵古人,于《论语》一部,以节用爱民四字,为出治之要,苟欲爱民,莫如节财,此宋臣李沆之语也。今殿下方以《论语》进讲,惟愿留神于此等处焉。上曰,下番陈之。时永曰,可使南面之义,朱夫子释之以宽洪简重,则人君南面之德,岂有大于此四字乎?虽然,宽洪然后,可以简重,则宽洪比简重,尤为本领,盖度量宽洪,则心界和平,气象舒泰,而和气献祥,福禄自至,周之后稷,自儿时,屹如巨人之志,汉之高祖,自微时,意豁如也,此皆人君宽洪之符也。伏愿殿下,常以宽洪二字,留在渊衷,遇事接物,常就宽洪上做将去,如天之无所不覆,如地之无所不载,则福禄之来,亦将无穷矣。伏望深留圣意焉。上曰,阁臣陈之。斗淳曰,儒臣已尽敷奏,臣无更达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谦在曰,儒臣上下番,敷奏无馀,臣无更陈之辞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酉五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时、原任大臣,奉审阁臣同为入侍时,右承旨赵秉宪,假注书曺锡雨,记注官田栽五,别兼春秋徐耆淳,领中枢府事李相璜,判中枢府事沈象奎,右议政朴宗薰,检校待教金兴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命阁臣进前,兴根进伏奏曰,臣承命驰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享事平安过行,仍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矣。上命大臣进前,相璜曰,亢旱太甚,风气凄清,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大王大妃殿教曰,锦营密启入来,故召卿等入对矣。仍出示启本,教曰,诸大臣之意,何如?何以处之则为可耶?相璜曰,近年以来,变怪式月斯生,至又有今番湖囚挂书之变,若非三纲泯灭、九法斁绝,天下宁有是也?臣惊愤之外,实不胜哀痛忧惧矣,不过是虮虱之微物,狗彘之丑类,而其所为计,虽云只出于陷人,至于五字凶言,道启中,至不敢誊书仰闻,则其为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凶言,斯可推知,似此凶犯,决不容晷刻淹留,亟令王府拿来,即速举行,有不可已矣。宗薰曰,渠所发明,毕竟莫掩其自办,而其中五字凶言,穷凶绝悖,亘古之所未有也。道启至不敢誊书仰闻,臣恨不能手磔口脔于即地,而岂容少假喘息于覆载之间乎?以此凶书,设或只为参看,难免重辟,而况其手写口授,灼有昭证,论厥罪犯,宜无轻重,至于根柢酝酿,以若虮虱之类,无可盘核之端,而事体所在,决不可寻常处之,亟宜拿致王府,依法断律,置之极逆,然后国纲可立,人纪可正矣。相璜曰,似此前古所无之凶言,一则手写,一则口授,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岂有首从指使之别乎?象奎曰,此实前古所未闻之凶言,而口授手写,厥罪惟均,亟命王府,依律处断,断不可已也。大王大妃殿教曰,凶书之至凶绝悖,已无可论,而其实不过出于诬人之计,果无根窝之可核矣。只以事体重大,故诸大臣之言如此,而年年设鞫,此何貌样?因此不大段之事,若又设鞫,则京乡民心,徒为骚扰而已,予意则欲使该道臣处置矣。宗薰曰,民心骚扰,犹属小事,而其在存事面重国体之义,似此穷天地所无之恶逆,岂可委之于外道而处之乎?慈教虽如是,臣不敢奉承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既无一分可疑之端,故不欲设鞫,岂或少为容贷而然也?依此举行,可也。宗薰曰,断以国律,合置大逆不道凌迟之科,而毫末无减矣。臣未能溯考前昔,而虽以耳目所睹记言之,若此重辟,令外道结案,实无可据之例矣。相璜曰,今以道启观之,似是无他根窝,无他酝酿,而慈意实出于不欲张大,臣等非不仰认,而此实前古所无之凶犯,使外道举行,宁有如许国体乎?大王大妃殿教曰,虮虱之类,至微至贱,且无实事之可言,则不必自王府,张大设鞫,无论旧例之有无,令道臣处之,而用法节次,磨炼以送,可也。象奎曰,罪至大逆,则必自王府举行,亶出于重法意,而非以其贵贱也。顾此虮虱之类,虽无根窝之可核,法当依法,不可随意裁酌,谓其张大而废之,谓其微贱而忽之,右相之言是也。大王大妃殿教曰,既不能溯考前昔,则亦安知其有无乎?宗薰曰,旧例有无,臣亦未敢质言,而法亦不外于事理,此系世变之大者,刑政之大者,而其可使外道处之乎?根窝酝酿,臣亦保其必无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以其然也,故欲如是处之矣,予亦知大臣重事体之意,而以予所见,若有根窝,则设鞫,可也。既知其必无,则设鞫何益?以大逆凌迟律酌定,使本道举行,可也。仍教曰,此或非犯上不道之科乎?相璜等皆曰,犯上则较轻,而面目亦自不同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然则自本道,依大逆用法,可也。宗薰曰,虽大逆凌迟,自王上照律单子,然后处之,不可但以恶逆而直刑也,凌迟照律,此岂自外道举行之事乎?大王大妃殿教曰,禁府都事下去,与道臣眼同举行,似无不可矣。宗薰曰,大逆不道捧结案以闻之意,分付道臣,而照律则自王府为之,下送都事,举行,恐好,而此非自下所可裁择仰奏者,惟在特为处分之如何耳。大王大妃殿命书传教曰,观此锦伯密启,罪人之凶书,虽极绝悖,本事不过出于诬人,别无根窝,诸大臣为事体,虽请设鞫,而还为张大,徒增骚扰,成国老、李锺吕两犯,令道臣,以大逆不道,具格捧结案以闻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禁府坐起,勿拘斋日,连为开坐事,分付。仍命承旨书传教讫。贱臣奉传教,出外颁布,即为入来。大王大妃殿教曰,近日连设祈雨祭,而雨意终閟,言念民事,不胜忧闷。宗薰曰,明日又设四次祈雨祭,沛然一霈,方切颙祝,而既阴旋晴,雨意漠然,民情转益遑急,不知所以仰达矣。遂命出,大臣就座。仍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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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坐直。左副承旨黄浩民。右副承旨李谦在。同副承旨金在田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仕直。假注书李宪周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獜未肃拜,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铉启曰,行左承旨赵秉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宪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李奎铉启曰,假注书曺锡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锡雨改差,代以李宪周为假注书。

○传于金在田曰,召对为之。

○传于金在田曰,留院上疏入之。

○兵曹,以李宽奎为摠戎中军。

○赵秉宪,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待教金正喜父丧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晋渊段,道启中既以始逋有难指的为辞,则虽不可以始逋硬定是白乎乃,未捧既云伙多,磨勘未免失实,揆以籴法,有难容贷是白遣,李道在段,逋谷查征,非曰不少,营邑节目,亦有可据是白乎乃,未捧犹为伙多,磨勘未免袭谬,籴法攸重,有难曲恕是白遣,闵致成段,道启中虽以充逋之道,有区别,而未及收杀为辞是白乎乃,未捧犹为多数,磨勘终归失实,不可以陈疏首实,有所参恕是白遣,徐有素段,流逋未能充完,亏欠犹为伙多,外面虽似增逋,其实不过添耗,而循例磨勘,终难免掩置之罪,并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行教段,流来欠逋,不思充完之方,辄以未捧,逐年报营,作为能事,籴法严重,有难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骊州前牧使柳𣽤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诸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谦在,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晋渊,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应教徐元淳疏曰,伏以臣,即伏见慈殿传教下者,因锦伯密启,凶书罪人成国老、李锺吕两犯,有令道臣,以大逆不道捧结案之命矣。臣姑不知其凶书之为如何,而第伏念,罪恶既系大逆,大僚又请设鞫,则神人之所共愤,天地之所难容,是岂可以委之本道而止哉?特以张大骚扰为教,臣固不胜钦仰万万,而区区忧愤之忱,敢效明张之义,惟圣明垂察焉。噫,彼国老、锺吕辈,本以虮虱之贱,作此凶逆之变,究其本实,虽出诬人,凶书自在,罪犯大逆,则顾其事体,终不可草草了当,而既曰大逆不道,自本道捧结案,于法无之。且惩讨,有国之重典也,骚扰,一时之小事也,亦岂可以察小而忽大,舍重而取轻乎?臣既职忝论思,有不容泯默,玆敢陈章仰吁。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寝成命,即令王府,具格拿来,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之别无根窝,道启之钩查已详,此不过欲诬人而自做凶言,则有何更核之情乎?昨日慈殿处分,非但虑一时骚扰之端,在昔多有此等罪人,令本道勘处之例,何必设鞫于王庭,然后始为得当乎?所请不允。

○丁酉五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赵斗淳,参赞官金在田,侍读官赵云澈,检讨官赵启昇,记事官兪致崇,记注官金熙逌,别兼春秋申锡愚,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自宰我问曰,止有恒矣一遍,仍命陈文义,云澈曰,行与藏在我,用与舍在人,在我者固当尽之,而在人者一付之命,此圣人行止之义也。非颜子亚圣之造诣,其孰能与于此哉?虽然,以孔、颜之圣,不得用行,未免舍藏,则在圣人,固无所损,而在鲁国用人之政,其失可知也。为人君者,孰不欲用其可用,舍其可舍,而苟不能知人,则将何以官人乎?知人之道无他,惟在于人君讲学之明理,致知之格物,如物之妍媸,莫混于明鉴之下,然后庶乎其可也。知之既明,则其于进贤退不肖,何难之有哉?用人莫要于知人,知人莫要于自修。伏愿殿下,深留圣意,益勉讲学焉。上曰,又陈之。启昇曰,臣以为,此章中学而不厌,尤为我殿下讲学上省察处也。学必讲而后明,勤而后得,而苟不笃好,久必易厌,故不无寒曝之叹矣。在昔圣王之学,皆由于拳拳服膺,进进不已,故大禹惜寸阴,成汤作盘铭,虽以我祖宗朝进讲言之,一日之间,既有常参、朝参、朝讲、夕讲,而犹以为未尽,又有召对、夜对焉,此诚殿下今日所可仰遵者也。伏愿殿下,念念在玆,日新又新,以尽懋学之道,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又陈之。斗淳曰,以尧、舜之圣,犹有此施济不及之病,尧、舜岂真不能哉?惟其病之之心,常存于方寸之中,凡民谣呻,恒者自吾身出,恩愈普而愈以为未普,泽愈广而犹以为未广,之德之功,光天之下,至于海隅,而尧、舜之心,则犹以为不自足,此其所以为病,可见矣。后世人主则不然,一政一令之间,便谓已治已安,不复以一夫一妇之必获,其所为心,末流之害,必至于傲然自圣,以不足为自足,宫室声色之娱作焉,舆服狗马之节兴焉,由是观之。尧、舜之所以为病者,不但为养有所不赡,治有所不及而已矣,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又陈之。在田曰,《雍也》、《述而》二篇,言仁者多,仁是四德之首,而圣学之极工,王政之先务也,是故解网祝禽,殷汤有之,漱水避蚁,宋帝亦云,皆古昔圣后哲辟仁爱之心,而有是心则推以为政也。今天方亢旱,我殿下为民恻怛,圭璧屡举,虔诚祷天,是仁心之出寻常万万,而犹有所未尽,则天不悔其灾,民不被其泽,伏愿于此等处,推类而益加勉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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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奉命进。左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右副承旨李谦在。同副承旨金在田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未肃拜,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宪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谦在曰,召对为之。

○传于赵秉龟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金在田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谦在,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晋渊,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骊州前牧使李晋渊、李道在、闵致成、徐有素,牧使李行教等矣本府议启内,李晋渊段,道启中既以始逋有难指的为辞,则虽不可以始逋硬定是白乎乃,未捧既云颗多,磨勘未免失实,揆以籴法,有难容贷是白遣。李道在段,逋谷查征,非曰不少,营邑节目,亦有可据是白乎乃,未捧犹为颗多,磨勘未免袭谬,籴法攸重,有难曲恕是白遣。闵致成段,道启中虽以充逋之道,有区别,而未及收杀为辞是白乎乃,未捧犹为多教,磨勘终归失实,不可以陈疏首实,有所参恕是白遣。徐有素段,流逋未能充完,亏欠犹为颗多,外面虽似增逋,其实不过添耗,而循例磨勘,终难免掩置之罪,并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行教段,流来欠逋,不思充完之方,辄以未捧,逐年报营,作为能事,籴法严重,有难容恕,以此照律罪,李晋渊、李道在、闵致成、徐有素等段,以掩置律,各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李行教段,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晋渊、徐有素、李行教等段,并只功减一等,李道在、闵致成等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柳𣽤亦,当捧跨岁多愆,逋数添耗益增,掩置之罪,在所难免,以次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忠州前牧使金祖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李谦在,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晋渊、李道在、闵致成、徐有素等,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李道在、闵致成,功议各减一等,李晋渊、徐有素,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李道在、闵致成,功议各减一等,李道在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镇川县长杨驿,闵致成告身尽行进夺,忠州牧连原驿,各徒二年定配,勿拣赦前,李晋渊、徐有素功减一等,李晋渊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洪川县泉甘驿,徐有素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遂安郡位罗驿,各徒二年半定配,勿拣赦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校理李时在、韩宓履,副校理赵云澈,赵秉恒,修撰赵启昇、姜时永,副修撰朴来万、兪镇五联疏曰,伏以,臣等伏见慈圣殿下传教下者,有凶书罪人成国老、李锺吕两犯,令道臣以大逆不道捧结案以闻之命矣。锦启辞意,臣等虽未敢详,而凶书情节,槪可认矣。噫,彼国老、锺吕,俱以至微之类,敢怀不道之心,肆发凶言,笔之于书,本事纵缘于诬人,所犯实系于大逆,神人之所共愤,覆戴之所难容,则方事之始,钩核根因,虽或委诸该道,而及夫启闻之后,王府自在,事体至重,设鞫得情,明正典刑,在法当然,夫岂有名以大逆,自本道草草了勘者耶?虑在骚扰,不欲张大,圣意所在,臣等岂不仰认,而臣等则窃以为,似此罪犯,张大其事,然后王章益昭,民志可靖,而自可无骚扰之虑矣。大僚所请,实合事面,群情所同,无以按抑,玆敢相率联龥。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仰禀东朝,收还成命,即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勿烦。

○大司谏林翰镇疏曰,伏以,臣于昨年,以南邑逋谷之未及准完,罪著溺职,罚止轻勘,近地徒配,非罪伊荣,未满周年,恩宥遽降,曾未几月,荡涤有命,洪造如天,感泣无地,继以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官是宿趼,恩出收簪,固当不揆庸陋,怵畏义分,竭蹶叩谢之不暇,而第臣素患痞积之症,当暑越添,宛转床笫,日夕呻呓,束带造朝,其势末由,谏长之职,责任綦重,而一向虚縻,冞增悸恐。伏乞亟赐递改,俾安私分焉。臣方丐免,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不胜惊惋,敢效明张之义,惟圣明少垂察焉。噫,人心胥溺,世变层生,至于湖西两犯事而极矣。凶书虽未及见,其穷凶绝悖,亘古所无,则王府拿鞫,明核严惩,自是常宪,日前大僚筵奏,寔出于尊国体伸王法之义,而伏见慈教下者,有令道臣以大逆不道具格捧结案以闻之命,盖虑其事端,既为张大,则民情或易骚扰,圣意所在,臣岂不仰认,而此既罪著极逆,义在严讨,诚未可自本道处置而止。伏愿仰禀东朝,亟寝成命,成国老、李锺吕两贼,令王府拿来,严鞫得情,施以大逆之律,快泄神人之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玉堂之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司谏李基华疏曰,伏以臣,行负神明,奄失所恃,苟延一缕,遽径三霜,俯仰穹壤,了然无依,跧伏穷阎,念绝荣途,我圣上,特垂记簪之眷,亚谏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且惶且感,莫省所措,固当收拾苫垩之馀喘,少伸怵畏之义分,而第伏念是职也者,耳目之任也,绳纠之地也,有非聋瞽者之所可堪,则以臣庸陋,滥冒承膺,亦所不敢,而且臣禀赋绵弱,疾病恒作,源委已深,宛转床笫,束带强策,事势末如,玆敢冒死呼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许镌递,仍治逋慢之罪,以为不职者之诫焉。臣方丐免,岂敢以言责自居,有所赘陈,而事在目下,忧愤自激,敢效同声之忱,惟圣明垂察焉。即伏见大王大妃殿传教下者,因锦伯密启,凶书罪人成国老、李锺吕两犯,有令道臣捧结案以闻之命矣。凶书颠末,臣虽未见,而以传教中辞意观之,罪名既系大逆,则其情节之凶狞,在法当核,决不可以寻常处之也,明矣。噫,世道日下,变怪层生,才经一事,又出一事,此而不打破根窝,究极狱情,则不知何样祸机,又伏在于何处矣,岂非大可忧惧者乎?固知我慈圣涵容之德,不欲张大其事,而有国所以维持者,典宪是已,人君所以采纳者,舆论是已,大僚设鞫之请,寔出于王法之所当然,而堂疏台疏,次第迭发,则舆情可见,公愤可知。伏乞殿下,仰禀东朝,亟寝成命,国老、锺吕两贼,即令王府,具格拿来,依法设鞫,到底盘核,快正典刑,以靖世道,以绝乱萌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玉堂之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李庄緖疏曰,伏以,臣伏见慈殿传教下者,有凶书罪人成国老、李锺吕两犯,令道臣以大逆不道捧结案以闻之命,继伏见玉堂疏批下者,有曰,本事别无根窝,道启钩查已详,何必设鞫于王府为教,第未知凶书辞意之如何,而罪以大逆为名,则自王府拿来,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在法当然,而特以一时骚扰之端,不欲拿鞫,则噫,彼逆徒之凶肠奸肚,何以摘发乎?况有前冬逆变以后,常恐其馀孽乱萌之或有漏网者矣。今此挂书之变,又出于湖西,若复只诛其现露者,不核徒党,打破窝窟,则来头之忧,容有极哉?臣冒忝言官,不容泯默,玆敢仰龥。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寝成命,即令王府,具格拿来,设鞫严核,俾凶徒去根,刑法得中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玉堂之批,勿烦。

○正言宋柱献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幸窃科第,已逾涯分,而释褐未几,滥通台地,寻常忧惧,如集于木,迺者薇垣新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庚牌俨临,违傲是事,义分都亏,惶隘冞切,臣方丐免之不暇,何敢为言事之计,而第臣于目下事,有不容泯默,敢效明张之义,惟圣明,少垂察焉。日昨因锦伯密启,有凶书罪人成国老、李锺吕两犯,令道臣以大逆不道捧结bb案b以闻之慈教,忠愤所激,继之以忧叹也。凶书虽未及见,罪犯既系大逆,则旨意之绝悖,情迹之至凶,可以推知,大僚设鞫之请,寔出于王法之所当然,与情之所同愤,乃以张大骚扰为虑,圣意所在,臣岂不仰认,而两贼所犯,既非寻常罪囚,则狱情之究核,根窝之打破,王府自在,实非令本道草草了勘之事,况治逆,有国重典,骚扰,一时少事,则不几近于虑小而忽大乎?且不许设鞫,而自上定律,遽下酌处,有欠经法。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寝成命,国老、锺吕两贼,仍令王府,具格拿来,设鞫得情,施以大逆之律,以雪神人之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昨日玉堂之批,勿烦。

○持平郑锡麟疏曰,伏以臣,晩窃科第,已逾涯分,进取荣途,尤非素期,迺者柏府除旨,忽下于旅次病伏之中,天牌俨临,日事违傲,揆分顾义,震惕靡措。伏乞圣慈,俯垂察谅,特许镌改,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第伏见昨日慈殿传教下者,有凶书罪人成国老、李锺吕,令本道道臣,以大逆不道捧结案以闻之命,臣始焉惊忧,终而愤菀,不容泯默,敢效明张之义,惟圣明垂察焉。锦伯密启之辞,虽未得见,大僚筵奏之际,既请设鞫,则噫,彼两贼,即当拿致王府,到底盘核,而今令本道,草草孑gg了g勘,揆以狱体,大违经法,罪犯既是大逆,惩治不可不严,则岂可以一时骚扰之小事,反忽讯囚之常宪乎?玉署之章,谏院之疏,俱出忠愤,而终靳兪音,王法莫伸,舆情愈菀。伏愿圣上,仰禀东朝,亟寝成命,国老、锺吕两贼,具格拿来,设鞫得情,一以泄神人之愤,一以杜乱贼之萌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玉堂之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丁酉五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待教赵斗淳,参赞官李谦在,侍读官赵云澈,检讨官姜时永,假注书李宪周,记注官文庆爱,别兼春秋申锡愚,各持《论语》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读前受音,自子钓而不网,止恭而安一遍,仍命陈文义,云澈曰,君子则正己而物欲不蔽,故充然自得于中,而荡荡之貌,发见于外,小人则名利之欲,患得患失,故忧虑之意,长在于内,而戚戚有不安底心,贤否用心之际,利害悬殊矣。今殿下克轸学问之方,勿以外物留心,向里做去,益勤诚一之工,则非但圣学有日新之望,其将仰不愧俯不怍,自至于心广体胖之域矣。此岂非君子坦荡荡之义乎?伏愿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陈之。时永曰,此章,诸弟所以状圣人中和之德者也,凡人之生也,德性本无不备,而惟其气质有蔽,故不能无偏倚之病,或温则只温而不能厉,威则只威而不能不猛,恭则只恭而不能安,惟圣人则不偏不倚,无过不及,而中和之德,蕰之在内,故中和之象,著见于外,符彩粹盎,有不可掩矣。虽然,中和之德,不能自至,必待致中和之工,而若其致之之方,则在于诚心格致,苟能因是用力,则可谓学问之极功,圣人之能事,而可以参天地赞化育矣。伏愿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斗淳曰,儒臣上下番,已尽敷奏,臣无更达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谦在曰,儒臣上下番,已尽敷奏,臣无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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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式暇。左副承旨黄浩民式暇。右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同副承旨金在田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仕直。假注书李宪周。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未肃拜,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浩民启曰,右副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田曰,此时旷官可闷,骊州牧使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择差,催促下送。

○传于金在田曰,未下直与上京守令,并当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亨复为骊州牧使。

○礼曹,五次祈雨祭不卜日,今二十六日,宗庙遣重臣设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传于李谦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在田,以吏曹言启曰,未下直与上京守令,并当日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白川郡守任奭朝,以前任庆尚道义兴县监,时在任所,斯速上来辞朝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道臣处,而义兴县监黄基镐,当日辞朝,上京守令黄州牧使李义平,信川郡守李宅铉,文化县令李胤愚,俱以为当日下去云,长连县监沈正书,已为下去云,庆州府尹李寅弼,以焚黄事,时在广州地,金山郡守李能渊,以子息成婚事,时在京畿竹山地云,并当日下送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金龙铨,受由后过限不上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在田,以礼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六日德温公主驸马初拣择时,拣择人出入门路及拣择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处所熙政堂为之,门路金虎门为之。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粘连向前金祖渊亦,流逋之充完,尚矣勿论,新还之亏欠,逐岁增加,毕竟勘簿,未免虚录,揆以籴法,焉逭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骊州前牧使柳𣽤矣本府议启内,当捧跨岁多愆,逋数添耗益增,掩置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徒三年定配,以其年七十一,依法典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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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行左承旨赵秉龟坐直。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黄浩民式暇。右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同副承旨金在田监祭进。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明日德温公主驸马初拣择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未肃拜,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祈雨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右承旨赵秉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在田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以右承旨赵秉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赵秉龟,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驸马初拣择时,拣择人诣阙秩,一依汉城府举案别单书入,而即接汉城府移文,则拣择捧单中,行副护军金胤根子炳素,重患痁疾,不得进参云,病势如此,则姑待其差歇,前头再拣择时,使之入参,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兴仁之门修改处,今已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忠州前牧使金祖渊本府议启内,流逋之充完,尚矣勿论,新还之亏欠,逐岁增加,毕竟勘簿,未免虚录,揆以籴法,焉逭当律?以此照律罪,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李谦在,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祖渊,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金祖渊,功议各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横城县苍峯驿,徒二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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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右副承旨李谦在。同副承旨金在田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自人定至二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赵秉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假注书李宪周,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奎铉曰,都承旨、右承旨,率拣择童蒙入侍,判敦宁同为入侍。

○传于李奎铉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尹命圭落点。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赵秉宪,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驸马再拣择,以六月旬前择入,三拣择,以同月念后择入事,分付礼曹事,命下矣。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再拣择来六月初四日巽时、初九日卯时,三拣择同月二十一日卯时、二十五日巽时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大王大妃殿传曰,再拣日字初四日,三拣日字二十五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汉城府主簿金鼎铉所志,则以为,族兄故同知重铉,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兄德铉第三子济弘,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重铉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鼎铉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德铉第三子济弘,立为金重铉之后,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京囚李在成狱事,实因初非要害必死之处,词证亦非真的可据之证,则宜无因此致命之理,议谳之法,不可直断以偿命,传之宁失之义,合施原贷之典,狱体至重,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京囚婢玉礼狱事,考诸检案,疑晦多端,实因无痕,词证不备,尸亲招中,杂称撞格捣推等说,而初复检实因,独拈一捣字,硬合于法文中老年之人以手捣之无㾗而死条者,恐未妥当,罪疑惟轻,即圣人好生之德,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李谦在,以刑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二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臣既伏承京外狱囚审理之命矣。今方详阅原案,次第修启,至于诸道未录启罪人,则一一查究,论理登闻之意,才已发关各该道守臣,而京囚中李在成、婢玉礼,究其情犯,容有可原,故各于本案,敢陈愚见,恭俟裁处,而其外池有源、金性福、郑者斤孙、李同蕃、郑快成、全成喆、姜召史、李光道、吴成得、金千镒、奴长成、孙启福、金重铉、金宽兴等十四名,反复参考,屡回服念,实因无疑,词证端的,俱不可拟议于传轻之典,并依前讯推,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南履懋疏曰,伏以,臣于见职,万万不称,亦无足取以为喩于梁鹈轩鹤,则迺者名器之玷污,物情之讥笑,是岂细故,而犹尚拚弃廉隅,扬扬冒膺,只为仰感俯怵,少伸微忱,而若固有之,因仍盘礡,今焉三朔于玆矣。曾蔑丝毫之可称,徒窃清显之峻拣,每一循省,愧汗浃背,而况伏念有国之重,莫如祀典,塡差是役,果何等审慎,臣本固陋寡闻,疏拙罕交,朝绅之间,名面各知,班联之上,资历莫详,享帖每出,做错居多,以臣论臣,合被何罪,理之无幸,过福招灾,始婴一时之祟,转成浃旬之苦,中暑而泄痢交作,乘时而癖积添肆,登溷频仍,真元渐铄,贴席宛转,症形委笃,以若目下病状,束带趋走,实无其望,而且今储望诸彦,多有其人,岂宜如臣无似,贪恋宠禄,放倒四维之外,久据匪据,以妨贤路也哉?玆敢冒死呼龥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鉴谅,将臣所带之职,亟命镌改,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丁酉五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都承旨、右承旨,率德温公主驸马拣择童蒙,判敦宁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奎铉,右承旨赵秉宪,记事官兪致崇,记注官金熙逌,别兼春秋郑㝡朝,判敦宁府事金逌根,以次进伏。大王大妃殿传曰,童蒙以年次,次第进前。童蒙等以次进前,奏姓名讫。大王大妃殿命承史权退,少顷,复命入侍,奎铉等以次进伏。大王大妃殿传曰,礼判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仍与礼曹判书朴歧寿,偕入进伏讫。大王大妃殿命歧寿进前,教曰,今当初拣,非不喜幸,而言念昔事,不胜怆感之怀矣。仍命书传教曰,生员尹致承子寅甲,幼学徐斗辅子赉胤,副护军吴取善子兴世,前县监洪在果子汉锺,幼学朴齐信子快悦,再拣择入之,其馀并许婚。又命书传教曰,驸马再拣择,以六月旬前择入,三拣择,以同月念后择入事,分付礼曹。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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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黄浩民坐直。右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同副承旨金在田缘故出。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徐珖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赵秉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黄浩民曰,进讲入侍。

○注书兪致崇病,代以徐珖辅为假注书。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黄浩民,以备边司言启曰,永川郡守郑基重,以前任麟蹄县还逋事,月前因该道臣状启,其罪状,令攸司禀处,而尚不就囚矣,待待命既出特旨,设使或有疾病事故,何敢言私,而乃至于拖过四旬乎?事之骇惑,莫此为甚,即令该府,严饬拿囚,以其稽滞委折,添问目取供,此时岭邑,旷官可闷,永川郡守,为先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择差,待下批催促赴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寅元为永川郡守。

○赵秉宪,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朔祭兼告由祭献官,前大司成李嘉愚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嘉愚。

○赵秉宪,以礼曹言启曰,昨日甘霈,得于渴望之馀,言念民事,诚为万幸,而自朝至宵,水深几近数寸,虽未周洽,见今浓云四布,继此沛然,方切颙望,而圭璧之屡荐,且近渎亵,六次祈雨祭,姑为观势设行,何如?传曰,允。

○黄浩民,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谨依判付,京囚杀狱罪人李在成、婢玉礼,斗殴杀罪减一等,各决杖一百后,在成平安道碧潼郡,玉礼渭原郡,流三千里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木川县监宋启根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忠州牧使申在翼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丁酉五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黄浩民,侍读官韩宓履,假注书李宪周,记注官文庆爱,别兼春秋郑㝡朝,各持《论语》第三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bb自b子曰泰伯可谓至德也,止小子,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此章专言无礼之弊,恭慎勇直,固是美德,而苟不以礼节之,则其弊也,为劳葸乱绞矣。盖礼者,以敬为本,曲礼所云无不敬是也,而人君尤以敬天为大,今于屡朔亢旱之馀,得此甘霈,斯实殿下忧民敬天之心,默有格感而致之,臣等固钦仰赞颂之不暇,而益有所区区蕲望者,诚能常存此心,无少间断,而推诸事为,则动心徯志,万机自理矣,恭惟敬天二字,猗我列圣朝心法也。昔我英宗大王,一心敬天,至于窗牖之隙,或见天光小漏,则不敢倚卧,卧必惊起,每于遇旱亲祷,祷辄得雨,是以蚩蚩小民,尚皆诵之,且以臣所逮睹者,我先大王,尝以敬天勤民四字,书揭殿壁,朝夕览省,窃谓人君修己安民之道,不越乎敬天而已,而顾今日继述之谟,亶在是矣,伏愿益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矣。宓履曰,上者下之本,笃亲,是仁之本,不遗故旧,是厚之本,在上者,先修其本,则在下者,从而化之,以致兴仁不偸之美也。传曰,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伏愿此等处,每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矣。浩民曰,此章之旨,专在于孝与敬,则孩提之童,莫不孝于亲敬于长,而出于天性也。在上而笃亲,则教化从以兴之,为下而养志,则治道亦以行之矣。殿下笃学之诚,诚以养志,则庶可圣工之日就,而圣德之日广矣。伏愿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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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缘故出。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左副承旨黄浩民。右副承旨李谦在坐直。同副承旨金在田坐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徐珖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在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奎铉曰,进讲入侍。

○以忠清监司沈宜臣启本,大逆不道罪人国老、锺吕,捧迟晩结案驰启事,大王大妃殿传于李谦在曰,出给禁府,如法举行。

○以右承旨赵秉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在田曰,只推。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黄浩民,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忠清监司沈宜臣启本,大逆不道罪人国老、锺吕,捧迟晩结案驰启事,大王大妃殿传曰,出给禁府,如法举行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谋反大逆条》有曰,凡谋反及大逆,但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同律死囚覆奏待报条有曰,其犯十恶之罪应死者,决不待时矣,罪人国老、锺吕,系是大逆不道,不待时凌迟处死罪人,而右罪人等,方囚锦营狱,依例发遣府都事,与该道道臣,眼同依律正法,应坐之类,待罪人等正法,状闻举行,朴绮汉段,令该道道臣,酌处,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申在翼亦,流来旧逋,至于十万五千馀石之多,而七月赴任,十月查报,其未能趁限准捧,参以事势,容或无怪是白乎矣,籴法至严,未捧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宋启根亦,死囚之径毙,虽缘染疾而然是白乎乃,不善救疗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丁酉五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奎铉,侍读官韩宓履,假注书徐珖辅,记事官白润鹤,别兼春秋郑㝡朝,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曾子有疾孟敬子问之,止有司存焉,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章三条,皆修身之要,而笾豆之事,即宾祭礼器也。此虽仪文之一,而较之修身,犹属末节,故所以曰有司存也。《大学》所云壹是皆以修身为本者,正此意也。况人主,处至尊之位,尤当克懋于容貌颜色辞气之际,以尽修身之道,至于民国事务,六卿分职,各有所守,比如笾豆之有司,而君上则摠其大纲而已,推之万事,莫不有本末之序,伏愿于此等处,每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宓履曰,其言也善,则可见人性之本善也。然而物欲蔽之,则本性之善,不可保矣,故《中庸》,以明善为诚身之本。伏愿殿下,用力于明善之工,取人为善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奎铉曰,阁臣、玉堂,备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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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仕直徐珖辅。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自人定至三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赵秉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谦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宪启曰,左副承旨黄浩民,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洙根落点。

○传于金在田曰,进讲入侍。

○传于赵秉宪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工、刑换房。

○传于赵秉宪曰,户、工换房。

○传于赵秉宪曰,阁圈为之。

○赵秉宪,以奎章阁言启曰,阁圈为之事,命下矣。提学赵寅永,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检校待教金兴根、赵斗淳,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直阁会圈,郑㝡朝、金炳韶、申锡愚,待教会圈,金英根、李㘾、曺锡雨、赵道淳。

○赵秉宪启曰,阁圈为之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兼吏曹判书金在昌,参判尹命圭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议未差,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吏曹判书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疏批未下,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参判尹命圭,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谦在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洪敬谟状启,镜城判官张龙八,始未能周察于还赈,竟至绝巡之境,为先罢黜事,传于赵秉宪曰,令该曹勿拘常格,口传各别择差,不多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秉温为镜城判官。

○赵秉宪,以奎章阁言启曰,检书官番次,近甚苟艰矣,检书官朴宗永,方在外任,今姑减下,其代,依定式取才差下,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洪敬谟状启,则以镜城赈事之至于绝巡,论罢该判官矣。公赈绝巡,系是曾所未闻之事,顑颔待哺之民,安得无多少捐瘠乎?思之及此,万万矜恻,既已移籴,且划米谷,如果先事措办,排巡均馈,则宁或至此?况有吏奸民怨之论列,罪止罢黜,失之太歇,至于该道臣,既不能无不善检饬之责,且勿拘常格,有非道臣之所可辄请,未免违例,咸镜监司洪敬谟,从重推考,镜城前判官张龙八,令该府拿问严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洪敬谟状启内,吉州牧使申绍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申绍,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照目,粘连忠州牧使申在翼矣本府议启内,流来旧逋,至于十万五千馀石之多,而七月赴任,十月查报,其未能趁限准捧,参以事势,容或无怪是白乎矣,籴法至严,未捧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木川县监宋启根矣本府议启内,死囚之径毙,虽缘染疾而然是白乎乃,不善救疗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吏曹参判尹命圭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遭逢盛际,偏蒙我两圣朝不世之恩,姿性之庸陋,而作成如天地,根植之孤弱,而涵濡如雨露,通籍二九年之间,节次推迁,辊到卿列,历扬逾滥,涯分已溢,臣虽至愚且迷,区区报答之诚,岂犬马之不若,而只缘臣才疏识浅,最居人下,冥之行,动辄迷愦,负乘之灾,自速颠疐,历试内外,未有丝毫之裨补,点检前后,徒烦拂拭之洪造,每自循省,惶汗浃背,况今蒲质已衰,樗散分甘,寻常百执事之末,自知不复堪于任役,不意亚铨除旨,忽下于病伏穷港之中,臣闻命悸恐,历屡日而莫省攸措,未敢知无状贱臣,何若是其侥冒,亦未敢知圣朝官人之政,何若是其疏谬也?量才授任,何官不然,而今臣所叨之衔,即古周官少宰之职,视冢宰纵下一等,若其四选之格,九流之品,与闻甄别之议,佐均邦国之政,未尝无铨综之贵,盖不可大夫而冒居也,明矣。今乃举以畀之于空疏如臣者,而不少留难,窃恐上之所以授,下之所以受,参倚而未得其说,若以臣久备任使,谓可以循资乎,则群彦林立,宜殿而莫宜先,若以臣曾忝佐贰,谓之以宿趼乎,则已试蔑效,愈进而责愈重矣,臣虽欲凭恃宠灵,窃据为幸,强自解而不可得也。至若才具之无补于鉴衡,疾病之不堪于陈就,恐涉崇饰,不敢胪陈,瞿瞿所若惊者,因臣滥叨,贻累圣简,以玷则哲之明耳,左右思量,承膺无路,屡违召牌,猥陈短章。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递臣新除铨衔,回授可堪之人,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丁酉五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金在田,检讨官朴来万,假注书李宪周,记注官田栽五,别兼春秋郑㝡朝,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曾子以能问不能,止君子人也,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章指颜子之学,而以能问不能,以多问于寡,即是君子才德之备则,好问裕自用少,即殷汤懋德之道也。入大庙每事问,亦孔子审慎之工,则我殿下讲学之时,审问明辨,讨论于臣等,则似有补于就将之圣工,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来万曰,此章可见颜子无我之心,惟恐一善之不尽,故虽以闻一知十之能,必问于不能,以多必问于寡,且于各言其志曰,愿无伐善无施劳,此亦有若无实若虚之意也。若非深知义理之无穷,不见物我之有间,岂能如此乎?玆故以大舜之圣,而稽于众舍己从人,以成汤之德,犹戒好问则裕、自用则少,斯莫非圣贤无我之心,常如太虚,能容天下之理,而不见己之有馀、人之不足也。顾今我殿下,以天纵之圣,固知能自得师,则何待如愚臣启沃,而进学之道,必以审问明辨为贵,故虽如孔文子,犹能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伏愿每于进讲之馀,深体颜圣、有若实若之意,以行舜、汤稽众好问之道,求尽乎无穷之理,是所区区之望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在田曰,阁臣、玉堂,备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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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行左承旨赵秉龟。右承旨赵秉宪坐直。左副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金在田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直。注书尹教成兪致崇。假注书李宪周徐珖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四分。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旱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洙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行左承旨赵秉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谦在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乘宪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谦在曰,进讲入侍。

○李奎铉启曰,兼吏曹判书金在昌三牌不进,参判尹命圭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而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兼判书金在昌进,参判尹命圭进,参议未差,右承旨赵秉宪进。以兪星焕为吏曹参议,南履懋为工曹参议,徐左辅为大司成,朴绮寿为知经筵,金道喜为同经筵,洪羲人为禁府都事,韩用圭为引仪,严锡鼎为宗簿直长,李启荣为绥陵参奉,李亨在为吉州牧使,郑允容为同福县监,郑㝡朝为直阁,金英根为待教,前县监洪鋈,熊川县监李远振,今加通政加资,前县令沈肇永,前县监沈能勋,前察访李元耆,今加通政赏加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兰淳病,参判郑鸿庆病,参议赵奎昇病,参知宋应龙入直进,左副承旨李谦在进。以郑履学为造山万户,沈正诗为临津别将,同知崔学仑,副护军尹兴圭、黄浩民、南履懋,副司正李宪周,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崔瑗为工曹正郞,宋钦象为掌乐主簿,弘文正字单金英根,兼校书校理单郑㝡朝,正字单金英根,兼奎章阁待教单金英根。

○兵批,再政。同知宋兴吉,副护军洪鋈、沈肇永、沈能勋、李元耆,以上并单付。

○金洙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獜牌不进,执义李家淳,掌令金基石,持平金重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翰镇,司谏李基华,正言宋柱献,掌令李庄緖,持平郑锡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赵秉宪启曰,即者副修撰朴来万,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姜时永差祭,副修撰朴来万陈疏径出,兪镇五受由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赵启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阁郑㝡朝,待教金英根,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阁郑㝡朝,待教金英根,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六石十三斗,小麦打作,则所出为二石三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洙根,以义禁府言启曰,镜城前判官张龙八,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张龙八,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朴晦寿状启内,朔州前府使李敬达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敬达,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副修撰朴来万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则臣母忽得暑泄,屡日苦剧之馀,元气澌铄,素患蛔积肆发,委顿床褥,转侧须人,促臣归视,臣无他兄弟可以扶将调护者,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丁酉五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右议政朴宗薰,原任直阁李光文,参赞官李谦在,侍读官李时在,假注书徐珖辅,记注官金熙逌,别兼春秋徐耆淳,各持《论语》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光文读自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止疾之已甚乱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光文曰,此三节虽小,而学者工夫工效而言,莫过于此诗之为教,本人情性,其言易入,有感发惩创之义,礼者,自爱亲敬兄,至于洒扫应对,规模整齐,节目明备,集注所谓固人肌肤之会,筋骸之束者此也,乐者,不徒在于音乐唱和,而义精仁熟,私欲净尽,志气清明,则非乐而亦乐矣。上二节,主学者工夫而言,下一节,主效而言,先儒亦以此三节,分始与中与终言之,为学始终,备于此矣。诗礼虽未及进讲,而圣学始终之要,可以推知,今日起止中,此最为好,故特为敷演奏之矣。上曰,玉堂陈之。时在曰,阁臣以兴诗立礼成乐之义,详悉敷奏,实无更奏之义,而区区浅见,亦有所仰达者。大抵诗礼乐三教之中,诗乐之教,世无其传,久矣,古人必自十三岁,学乐诵诗,至于成德之时,始收其效,乐之为用也,大矣。后世则不然,圣远教弛,此道已废,只有立礼一节,仁义道德,非礼则不成,教谕风俗,非礼则不化,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则不定,军宾祀飨之节,非礼则不备,礼之用,顾不重欤,礼不可徒事外饰,虽以今日临讲言之,阁臣、儒臣、左史、右史,列侍上下,仪礼之备,宜无过于此者,而徒事其外,不懋乎中,则只不过恭敬辞逊之仪而已,先儒释礼之义曰,整齐庄严,整齐者,齐其不齐之心也,庄严者,主敬之心,外著于仪表者也。今于临讲之时,苟齐其不齐之心,则岂有间断傍夺之理也哉?非独临筵之时然也,虽在燕闲之间,恒存此心,则圣学将就,自底缉熙之域,乃所以礼不可斯须者也,惟圣明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谦在曰,阁臣、玉堂,已为仰陈,臣别无更达之义矣。上曰,大臣陈之。宗薰曰,今日自止中兴诗章,乃为学始终,最合玩縪,故阁臣、玉堂,俱以此敷演仰奏,其言皆好矣。欲以此三节,亲切体验,则一番进讲,亦有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之义矣。开讲之初,以圣人训语,感发我性情之正,兴起鼓动,吟咏反复,此诗之道也。及读过十遍,各陈文义,志气卓然,事物不能摇夺,其次序始终,自有节文仪则,此礼之实也。至于讲之垂毕,意味浃洽,旨义融贯,自然有和顺精熟之效,不觉其音响节族之成,以至手舞足蹈,则此乐之用也。如是体认,则不但经旨之了然,益见讲学之有味,此实为读书进学之要矣。上掩卷。宗薰进前曰,久旱之馀,甘霈洽望,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