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二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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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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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赵容和坐直。左副承旨赵亨复。右副承旨闵致文。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朴皓寿仕直权致和奉命进去。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月台,孝和殿秋享大祭亲传香,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闵致文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容和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呈辞,待平韩文爀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忠州营将任泰锡,洪州营将成永丰,大丘营将李云行,古城佥使崔允和,柔院佥使文启显,柔远佥使韩命履,西北佥使金应声,恃寨佥使白珍浩,阿吾地万户洪箕柱,幕岭万户张之熊,在德万户卢亨国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赵亨复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亨复曰,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行大司谏朴永元启曰,臣卤莽巽软,清朝谏诤之任,本不近似,迺者薇垣特点,频繁于数月之中,感怵交至,叩谢是急,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区区私义,有不可联参者,前既引避,辄蒙体谅之恩,处义自无前后之异同,情踪不敢晏然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正言金炳奎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怵畏义分,冒没出肃,第臣于合启句语,有不可联参者,既未能参启,则亦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莱寿为舒川郡守,以金勉淳为载宁郡守。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永元。

○赵亨复,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秋殿谒,当为取禀,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秋孝和殿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后推择以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孝和殿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旬后推择以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七月十一日、十三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十一日为之。

○又以宗庙署永宁殿秋享大祭初献官意启曰,终献官行护军韩义运,猝发暑癨,症形危急,万无将事之望,令该曹即速差代,以为及时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权敦仁,时带摠管之任,纂修方殷,职务相妨,本职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闵致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秋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七月初一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孝和殿秋享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赵容和,左副承旨赵亨复,右副承旨闵致文,同副承旨李㙽,假注书朴皓寿、权致和,记事官郑㝡朝、李墩,直提学朴永元,检校直阁李公翼,检校待教金学性,检校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副提调李嘉愚进前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至延英门外,降舆步过,由肃章门,入仁政门,诣月台降舆,就板位南向立。亨复跪进香祝,上跪受,以授献官,献官左议政洪奭周进前跪受出。上诣月台下板位,香祝至,祗迎讫,入幄次。少顷,出次乘舆,出仁政门,入肃章门,至延英门外,降舆步过,由协阳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七月初一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赵容和,左副承旨赵亨复,右副承旨闵致文,同副承旨李㙽,假注书朴皓寿,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提学赵寅永,提学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朴永元,检校直阁李公翼,检校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致文酌酒,嘉愚以盏受酒,通礼导上入跪进,上执盏授容和,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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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赵容和缘故出。左副承旨赵亨复。右副承旨闵致文坐直。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权致和仕直赵徽林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容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亨复启曰,假注书朴皓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皓寿改差,代赵徽林为假注书。

○大王大妃殿传于闵致文曰,前药房三提调叙用,前右议政朴宗薰本兼前职并仍任。

○赵亨复启曰,前右议政朴宗薰仍任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权致和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石筑坚致,树木郁密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斋所是白遣,今日晓头,仍诣昭显墓,看审是乎,则植木丛茂,各处守护,并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金德喜启曰,臣姿庸陋,识又蔑劣,清朝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随众联参者,从前如臣处地者,举皆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闵致文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文曰,只推。

○赵亨复,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垿、徐元淳,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赵然春,时在忠清道忠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闵致文,以兵曹言启曰,去夏等能么儿考讲时,部将李五荣、李瑢,守门将宋观和一次不通,训炼院佥正徐兖辅、张有亨,判官元锡九,郑学权,主簿南锡羲、成焘、金永琦、罗鹏南、曺柏承、梁柱三,都摠府经历郑凤贤、赵羲元,都事李南辕、李观渊,刑曹正郞洪大恒,工曹佐郞吴鹤善,通礼院引仪李锺应,司圃署别提宣时荣,武臣兼宣传官安弼寿、李獜九、赵益烨、吴奎焕、孙承俊、李有新,部将边镇弘、权周秉、金浩永二次不通,亦依定式,并越俸一等,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粘连,康翎县监李琇,位罗万户河以楫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并推考警责,罪各杖八十收赎,并只公罪,粘付启依允为旀,李琇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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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赵容和式暇。左副承旨赵亨复。右副承旨闵致文坐直。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权致和赵徽林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致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高山里佥使李应祖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㙽曰,召对为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是远,副应教李家淳,校理郑德和落点。

○赵亨复启曰,吏曹参判李宪球,参议李敦荣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金箕殷呈辞受由,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受由,参判李宪球进,参议李敦荣牌招不进,左副承旨赵亨复进。启曰,判书金箕殷受由,参议李敦荣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郑东焕为大司谏,曺锡亨、丁载荣为正言,沈乐宪为刑曹正郞,沈源祖为军资判官,金重虔为典籍,金征淳为缮工奉事。右议政单朴宗薰,司译都提调单朴宗薰,承文都提调单朴宗薰,已上本兼并仍任事,承传,祭酒单宋稚圭。

○兵批,判书郑元容受由,参判郑礼容,参议白东奎病,参知赵在庆入直进。同知单崔宜宪,上护军金鲁敬,护军尹声大、尹尚圭,副司直金鼎元、李佑佰、金圣默、许结、韩升烈、赵然春,副司果朴承辉、金炳奎、金德喜,副司正李锺卿,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奎裕为尚衣佥正,金𨯶为监察,李鼎显为典籍。

○兵批,再政。同知单姜璜。

○赵亨复启曰,右议政朴宗薰,时在京畿杨州地,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传谕,上来时给马事,本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别谕,从当书下矣。

○闵致文启曰,新除授大司谏郑东焕,正言曺锡亨、丁载荣,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致文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曺锡亨、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文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亨复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垿、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亨复曰,只推。

○赵亨复,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垿、徐元淳,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郑德和,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李是远,时在江华地,副应教李家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闵致文,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六日,一羽禁军番次,而该番将郑裕俊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得爀为羽林将。

○闵致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金明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申七月初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㙽,侍读官洪在喆,检讨官赵得林,检校待教金洙根,假注书赵徽林,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自其遇饥岁,止嫁不失时,十遍讫。命陈文义。在喆曰,夫饥岁者,谷不熟之谓也。谷不熟,则民无所食,民无所食,则国无以为国,此所以国依于民,民依于食者也。国有三灾,饥馑疠疫兵革是也,而有饥馑,则疠疫因之,兵革随之,故三灾之中,饥馑为最,然水旱流行,即天地气运之所使,固无以岁岁丰穰,而虽值丰穰之岁,为人上者,克念稼穑之艰难,民生之疾苦,使之不时敛之节,则民不知含哺之乐,而其国危矣。虽值歉荒之年,为人上者,克念稼穑之艰难,民生之疾苦,保之如子,恫之若己,则民不知捐瘠之患,其国治矣。是以在昔圣王,一念憧憧于稼穑之艰难,民生之疾苦,而名臣硕辅,亦必以幽隐必达为先,如古人之进流民图乌昧草等事,皆出于恻怛陈戒之意,大抵岁事之大有关于国家者,有如彼者,而其所以安民厉民之分,则又不在于岁事之得失,而专在乎为人上者,推恩不推恩之间耳。窃惟我殿下,冲龄嗣服,而亿兆臣庶之延颈而蕲望者,都在殿下一身上矣。苟殿下念及于此,则岂可以锦玉之安,而或忽于宵旰之忧也哉?今殿下先从讲学,克勤厥工,多识前言往行,则古人之何事为安民之方,与何事为厉民之阶者,自可了然于渊鉴之下,以此推之于政令施措之间,则虽凶年之不免于流行气运者,固不能为灾,而亦可以转而为祥矣。伏愿十分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得林曰,此章中学业未成一句语,最合省察而勉戒处也。学业之工,能臻十分极处,未有一毫未尽,然后始可谓成功也。为山九仞,若有一篑之亏,则不成乎为山,行路千里,若有中涂之废,则不成其行路,以今进讲《小学》言之,一秩之工,几乎垂毕,而虽一章一句之微,如有未讫而止,则不可谓全秩工夫之成也。又以今日讲读言之,未满十遍之数,而如有径撤间断之病,则亦不可谓之日课工程之成也。《诗经》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盖成终之功,倍难于作始之初,故赞孔子之德曰,终始条理,以集大成,颂周王之功曰,允矣君子,展也大成,伏愿殿下,日开讲筵,诚心向学,铢累寸积,进进不已,期有成始成终之效,区区之望。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两儒臣所奏,详悉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㙽曰,文义,儒臣之奏,已备尽矣。臣无容更达,而第以上文末段不能忘,下文末段不失时之义,略复陈之,忘之为字,从亡从心,亡无通,无心便是忘也,心固在腔子里,而操则存,舍则亡,以今日讲读之际言之,四五遍以上之间断而至或差误,是舍则亡也。六七遍以后之接续而以之贯通,是操则存也,此只在殿下存心何如耳。时之义又大矣,天下万事过时,则有欲行而不得者,使民以时,为其农不失时也,学而时习,为其学不失时也,时过而学,则勤苦而难成,此非小臣之言,即古昔经传之训也。伏愿深留圣念,勿忘而勿失焉。上掩卷,开《史略》,命轮读而陈文义,在喆读自孔子名,止弟子稍益进讫,奏曰,自生民以来,未有盛于孔子者,盖其天纵之圣,生知之姿,固不待有问乎人者,而及其适周问礼于老子,则岂以孔子之知礼,不及于老子而然哉?此所以以多问寡,圣而益圣者也。今殿下以经经纬史之意,兼讲《史略》,甚盛举也,而苟无自上问难之举,只以臣等读奏而止,则窃恐非博学审问之义,而古人有言曰,不耻下问,又曰,好问则裕,若蒙殿下虽于一字一句之间,先赐发问,是臣等区区之望也。得林读讫,奏曰,孔子万世之师也,道之所存,师之所尊,故后世帝王,莫不以师道尊之,过阙里则行太牢之享,入大学则执弟子之礼,而讲筵虽曰礼重,临读圣讳,则不敢斥呼而称某字,尊圣敬慕之诚,可见靡不容极矣。殁后尊敬,如此之笃,则若人主生同一时,身亲见之,则其所爱慕欲致之心,当复如何,而鲁君暗主也,其所登庸,不过大司寇三月而止,季氏一国之蠧,而富埒公室,用人之取舍,如是不明,国欲为治,得乎?伊川以此,曾有讲说,故更申先贤恳告之说。伏愿殿下,勤心旁招,野无遗才,得贤共理,朝有明良相须之效,区区至祝。洙根读讫,奏曰,尧、舜、禹、汤之道,传于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于孔子,今殿下既处君师之位,如欲溯孔氏之渊源,接尧、舜之统緖,惟在讲学之如何而已。伏愿深加圣念焉。㙽读讫,奏曰,两儒臣及阁臣所奏文义既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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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缘故出。左承旨尹秉烈坐直。右承旨赵容和式暇。左副承旨赵亨复。右副承旨闵致文。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权致和仕直赵徽林。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致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闵致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秉烈曰,召对为之。

○传于赵亨复曰,向来东朝处分,亶出事体之不得不然,恩叙有日,尚不簉朝,卿或以是为引而逡巡乎?夏秋之交,栖屑荒郊,在所当念,卿其即日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传于闵致文曰,饬已施矣。中官曺喜宽,分拣放送。

○闵致文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义,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曺锡亨、丁载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㙽曰,只推。

○以校理郑德和,副修撰徐元淳、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亨复曰,只推。

○赵亨复,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郑德和,副修撰李垿、徐元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闵致文,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曺喜宽分拣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曺喜宽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七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尹秉烈,检校直阁李公翼,侍读官李明迪,检讨官赵得林,假注书赵徽林,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自及公绰卒,止乃上马十遍讫。命陈文义,明迪曰,柳仲郢之一遵家法,可见其无时而不遵其法,一字之义最为紧要矣。况帝王家家法,尤贵乎率旧不愆,而惟我列圣朝治法政模,史不胜书,至于勤学,允为传授心法,而逮我英庙,圣教若曰,《小学》一部,吾之平生所尊信,又制下《小学训义》,猗欤盛矣。今殿下方讲《小学》之书,尊信此编,一遵英庙圣教,则日月期缉熙之功,进讲此编,毋或停撤间断,则终始有如一之效。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得林曰,此章中仲郢一遵其法句语,尤合玩味处也。公绰严立家法,垂裕后嗣,仲郢克绍先业,不坠家风,此非但匹庶家为然,帝王家,亦有创业难守成不易之论矣。臣敬览《国朝宝鉴》,列圣相承,治法政谟,史不胜书,苟究致治之本,不外乎勤学二字,即我列圣传授之家法也。臣请以列祖勤学之工,仰达之,我太祖大王,诞膺天命,肇基王迹,以启万世太平之烈,素重经术,虽在军旅,手不释卷,每谓进讲诸臣曰,我为创业之主,若不勤学,后嗣王,何以仪刑?每闻太宗大王在邸时读书之声,喜而不寐,文宗朝姿挺神圣,学贯天人,宜若无待于讲论,而日开集贤,博选名儒,反复讨论,以资顾问,夜临直庐,从容咨访,至今传为美事,成庙朝之始行儒臣夜对。宣庙朝之尝著《读书要览》,皆出于勤学之诚,粤我英宗大王五纪垂治之效,无非得力于一部《小学》。以此观之,祖宗成法,皆出于勤学中来。古语曰,欲法尧、舜,当法朝宗,顾今殿下监法继述之道,莫先于勤学,故敢以勤学二字仰勉,伏愿留神焉。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玉堂上下番所奏一遵其法之句义,诚好矣。一遵其法云者,即率由旧章之谓也。至以近日讲学言之,课日召对,上讲下奏,甚是盛举,此亦率由旧章也。臣等固钦仰万万,而如只以旧章而强以行之,则将何以臻缉熙光明之域乎?若务其勤,专在留心,心之留不留,专在于精一,此所谓一遵其法者也。上章中未尝一日变易之句,亦可以旁推而有得也。伏望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秉烈曰,敢问此章,为京兆尹盐铁使者,谁欤?上曰,仲郢也。秉烈曰,诚然矣。殿下既洞谕其文义,臣等固钦诵万万,而非知之艰,行之惟艰,惟其行之之道,即儒臣所陈一遵其法四字是已,列圣朝谟训,何莫非传授家法,而《小学》一篇,即我英庙朝五十年治平之柯,则伏愿一遵家法焉。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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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药院进。左承旨尹秉烈缘故出。右承旨赵容和坐直。左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右副承旨闵致文式暇。同副承旨李㙽。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权致和仕直郑汉然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用中奉命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李嘉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容和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呈辞,持平韩文爀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议政朴宗薰在外,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赵徽林,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徽林改差,代以郑汉然为假注书。

○传于赵亨复曰,吏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徐畊辅落点。

○事变假注书文用中书启,臣于本月初四日午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杨州地海等面海东村议政府右议政朴宗薰所住处,传谕是白乎则,以为臣罪重罚轻,匪怒为荣,屏迹荒郊,杜门蛰伏,诵恩庇之偏隆,憬辜孽之莫补,攒手扪心,食息靡间,夫事孰重于剂药,义莫严于先尝,或于是而万有一毫分未尽底道理,更有何事可以输诚践分乎?况此事实属无前,万万非无妄不谨之比,圣度虽出乎宽假,公议必不容厚恕,公议且不暇论,在臣义分,其将何辞自解,何颜自立乎?罪不止于薄罢可赎,臣不敢以已勘自居,千万不自意,曾未几何,恩叙遽降,前职复縻,即又近臣俨临,别谕涣宣,至以贱臣栖屑郊坰,曲垂圣念,辞旨郑重,臣始焉惊懔震恐,继之以涕泪交迸,上之所以处臣者,若是其优渥旷越,而臣之所以自效者,如彼其无状,此尤可见臣之罪不可赦也。第伏念刑政之销刻,不可以不慎,辟违之惩警,不可以不严,若谓臣曾忝大官,犹与微末,有间焉,则是诚不然,位显者责备,官尊者义深,有罪则勘之宜重,既勘则宥亦不轻,揆诸事理,不啻较然,臣虽甚冥迷,尚不至于全昧常分,宁或以慈圣处分,敢为自引乎?诚以臣自知罪,愿伏重宪而已。今若苟幸逭免,肆然拟议于进退去就,则实非公私义谛之所敢出,恩造愈至,情地愈蹙,詹望云天,惟严诛是俟,伏地战栗,不知所达云,故臣则仍为复路之意,诠次善启云云。踏启字。

○传于赵亨复曰,昨日传谕之去,谓卿犂然还第,今见附奏,满纸张皇,有若真有可引之义者然,非但不能仰体慈圣特叙之德意,将无不槪于雅度之叹乎?予诚不安之甚矣。叙罢皆出特旨,本事又系无妄,此非如是相持之事,玆遣史官,更宣至意,卿其即为安心还第。

○赵容和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具载龙、李熙吉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朴周寿,同义禁赵斗淳,俱有身病,同义禁李鲁集在外,只有知义禁李光文一人,不得备员开座云。判义禁朴周寿,同义禁赵斗淳,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座之地,何如?传曰,身病、在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金在昌,同义禁权敦仁、徐熹淳gg徐憙淳g落点。

○大王大妃殿,传于赵亨复曰,秉执之益严,休戚之与同,即此重臣之家计,而且其平日小心谨慎,前后勤劳,实非外廷之所可尽知,而尝所称叹,今焉长逝,追念昔年,其为恸衋,何可尽言?卒参赞朴周寿丧,别致赙外,葬需从优输送事,分付户曹,成服日遣承旨致祭。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㙽曰,见完伯状启,不但道内水灾之孔棘,颓压渰死,若是之多,惊惨无比,道伯虽已慰抚顾助,原恤典外,别加助给,使生者奠接,死者埋瘗,生前身、还布荡减与否,自庙堂问于本道施行事,分付。

○吏曹口传政事,知义禁二单权敦仁、徐憙淳。

○赵亨复,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朴周寿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金箕殷疏曰,伏以,臣之待罪本职,今已十朔于玆矣。衰癃昏聩,不敢陈力之状,非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圣鉴之所俯烛,而臣于除拜之初,既不能披沥情实,积诚蕲免,昨腊大政后,更将危悃,敢费辞章,而微忱未格,至愿莫遂,徊徨踧踖,莫省所以,非不知一吁再吁,期获恩递,而严庐之下,渎扰是惧,只俟仁天曲遂生物之泽,一日二日,转至于今,居然政期又迫,虽欲更陈血恳而迹涉占便,反归饰让,力疾抗颜,不得已更为冒当京察,纵荷随处恩庇,可幸无事挨过,而犯古人锺鸣之诫,致近来罕有之例,顾臣身猖披颠顿,不足为恤,而在圣朝官备其人之政,岂不大为玷累哉?至于前后政注之间,瘢衅莫掩丝毫蔑效之罪,臣方恭俟物议,自知莫逃,不敢章皇胪陈,而目下疾病,证甚危恶,素患块癖,添暑于向日政席,胸膈痞塞,转成癨气,水谷不通,溏泄无度,杂试方药,苦无显效,诸般形证,越往越加。虽使强壮之年,难保时日内差完,况臣狗马之齿,已逾七旬,其何能抵敌而回甦乎?三度请急,窃冀庶蒙斥免,安意调治,以期万一之幸,格外加由之恩,又出寻常,虽于昏呓之中,不觉愕然失图,求解一念,度日如年,重任未释,更添一证,玆敢略构短章,疾声鸣呼。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怜,亟递臣所带铨衡之任,俾臣得以少延残喘,不胜千万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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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赵容和坐直。左副承旨赵亨复坐直。右副承旨闵致文。同副承旨李㙽式暇。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权致和。郑汉然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容和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呈辞,持平韩文爀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闵致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文用中书启,臣于本月初五日未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杨州海等面海东村议政府右议政朴宗薰所住处,则以为,今下谕旨,伏读未半,惶汗浃背,至于二字之教,尤不敢晷刻承闻,衷情震懔,靡所容措,方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诛云,故臣则复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容和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朴宗薰,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亨复曰,予本欲卿之安心还第,卿何自苦如此,以不安二字为难安,而至于胥命,万万过矣。虽然卿既以难安为言,若还第则何难还收乎?卿其谅之。仍传于赵亨复曰,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事变假注书文用中书启,臣于本月初六日午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金吾门外右议政朴宗薰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泥首蹙伏之中,又伏奉别谕下者,诲责慰藉,委曲郑重,恩义蔼然,霜雪雨露,并萃一身,未知无状负罪之臣,何以得此。至于何难还收之教,隆仁厚私,曲轸至此,奉读以还,感颂陨越,不觉血涕之自迸,既承恩言,义不敢更事烦达,致勤应酬,今方冒罪抗颜,舁还私次,谨当于日间,收召已褫之神爽,冒入文字,仰请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享复曰,右相既已还第,昨日传谕中予诚不安之甚矣七字,还收。

○赵亨复,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朴齐宪遭故,其代,副司果金德喜差下,仍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记事官单金德喜。

○以右副承旨闵致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容和曰,只推。

○赵亨复,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分事目,从近当磨炼以入矣。灾伤复审,勿送敬差官,专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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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尹秉烈。右承旨赵容和式暇。左副承旨赵亨复。右副承旨闵致文坐直。同副承旨李㙽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权致和郑汉然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致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闵致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嘉愚启曰,左承旨尹秉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致文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和殿秋展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亨复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孝和殿秋展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孝和殿秋展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卒右参赞朴周寿丧成服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郑元容。

○传于李嘉愚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嘉愚启曰,行吏曹判书徐畊辅,参判李宪球,参议李敦荣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徐耕辅,参判李宪球,参议李敦荣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牌招。

○闵致文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具载龙、李熙吉、崔相烨等,当为捧供,而新除授判义禁金在昌,知义禁权敦仁、徐憙淳未肃拜,只有知义禁李光文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判义禁金在昌,知义禁权敦仁、徐憙淳,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知义禁权敦仁、徐憙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知义禁权敦仁、徐憙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知义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曺锡亨、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致文曰,只推。

○以左承旨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嘉愚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沈宜臣状启,报恩郡守徐硕辅身死事,传于李嘉愚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不多日内下送。

○传于闵致文曰,别监李兴荣刑配。

○赵亨复,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朴周寿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恤孤,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图画署有别递儿禄窠,而自前以画员实官中久勤者,次次许付矣。付禄人全应洙,以军官在外代,当差人许淳,依例许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赵寅永,以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郑元容疏曰,伏以,流光驶矣,凄露为秋,伏惟宸思攀慕,对时益新,仍伏念掌政统师之任,非臣庸暗所可称塞,当初就膺,已失量度,毕竟瘝堕,岂待数计?欲去未去,仍循荏苒,居然三阅其序,而岁行过半矣。不可谓不久其任,而军戎之务,一有何修炼乎?金谷之簿,一有何句检乎?四方靺韦之士抱才候选,而一有何振疏而甄拔乎?法驾从卫,有失整肃,而警罚则秪使郞官而替勘,禁旅监较,未杜淆滥,而典式则致烦大寮之改定,职已慢矣,任不胜矣,罪而获逭,惶与愧并,荣次淟涊,义所难强,而特以京察临期,烦渎是惧,冒登前席,承聆慈音,眷眷于生民休戚之间,恳恳乎人才用舍之际,温辞严旨,一念宗国,人非木石,孰不感动?寸心自激,誓不他顾,必欲广搜均听,录艺简能,对扬我恢张之明命,报答我委毗之隆恩,而其奈才智素钝,鉴识未莹,阅簿考选,临注多错,退自点检,尤悔居半,臣实自知,人当为何?谴责不降,封驳不至,屏息蹙恧,何以宁处?铨家六腊,便成瓜期,窃庶几告病,岂至数请褫鞶,不待终朝,而恩由逾格,华縻依旧,以臣偾误孤负之罪,若免大何而去,则已贻累于清朝综名之政,而况又职名不改,曹务相仍乎?臣今以罪为引,顾何敢言私,而疾痛之呼,亦不忍自阻,臣自少善病,衰而益痼,伏暑宿滞,遇夏辄注,朝凉午热,感冒添证,政席舁归,呕泄兼作,宛转叫苦,昏眩不省,卫班阙参,亏分滋大,职因病旷,病因旷添,虽病不恤,其如旷何?玆敢略控文字,仰冀生成之泽。伏愿圣明,仰禀东朝,亟递臣所带本兵之任,俾便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行护军李德铉疏曰,伏以,臣于顷日,幸蒙恩暇,担舁往还,癃衰之喘,获免颠仆,罔非圣恩攸曁,感戴洪私,图报无地,谨以道路所经历,耳目所睹记,窃附陈弊之规,仰裨察隐之政,狂妄僭猥,无所逃罪。臣行过镇川县,察其形便,询其弊瘼,略有所谙,如斗之邑,百弊俱存,而其中最痼,其目有三。其一,即税运之弊也。镇之为邑,介在三大川众流之交,土厚而水驶,冲啮汎滥,无岁无之,大则川移谷变,小则沙覆浦落,随其陈荒,虽有当年之蠲减,未蒙永頉,勒比常岁之结摠,未免责税于不毛之地,征租于无田之户,每当上纳,辄加敛于民,敛民之不足,又责纳于该吏,民既荡残,吏亦难支,吏民俱困,不保朝夕,此已难医之痼疾,而邑是山邑,元无通船之江浦,每岁税大同,陆运分纳于忠州可兴仓,稷山桂阳浦,相距之远,皆为一百四五十里,而间之以六十峙之峻坂,叶顿峙之太岭,转输之费,百倍沿邑,驮牛担丁,太半病蹶,若此不已,势必无邑,宁不寒心?苟求救弊之策,惟有两税之以钱代捧,而难之者曰,代捧虽无转输之劳,至于虚卜之白征,一也。钱与谷奚间?此则未究里面之论也。以谷则罅漏百出,耗费甚夥,以钱则数爻一定,无所容奸,民无加纳之冤,官无横征之怨,以此方彼,得失相悬,且如延丰、堤川等山邑,以陆运之路远岭险,有代钱之规,骊州则虽有船路,亦许代捧,镇川之路远岭险,不啻如延、堤等数邑,而独未蒙一视之泽,则民安得不困,而官何以为邑乎?其二,军籍之弊也。本邑军籍大坏,襁褓赤子,增年而充额,物故老除,无代而收布,黄口之才疤旋夭者,亦未代签,仍为白骨之征,至于全家阖没之类,征其邻族,邻族何罪?其中无邻族指征无处者,又使兵吏替纳其布,每年替征之数,洽过千馀两,夫以中人十家之产,替征于一兵吏,则吏亦何堪?又其军额中他邑移来之军,至于一百四十九名之多,每以某邑移来,磨勘于都案,当初移属,虽未知缘何委折,而元定军额,尚难充代,科外移属,何以刻立?欲矫此弊,莫如一从都案所载,各还本处之为便,而如其不然,则道内馀丁军,本县外他各邑散在者,合为一百八十八名,谨按肃庙朝甲子岁抄事目内,有曰忠义冒属等查出之类,未及定军之前,皆充馀丁,姑使收布,军额有阙,许其随阙代定,减下于馀丁案云云。今于各邑馀丁中,除出一百四十九名,以充移来军虚伍之代,则以剩为实,自无虚征之弊矣。其三,保米之弊也。三营纳保米之弊,莫有甚于本县,一邑所出,合为二百九十六石零,而奸弊渐滋,倍征不足,转输之费,又与两税等,年凶时,或因道臣状请,间间代钱,而此不过一时之惠,譬如被缚倒悬者,时或少缓其缚,则幸固有之,而全体未解倒悬之苦,犹夫前耳。一入军保,逃荡相续,切骨之怨,莫此为甚。此不可不拔例变通,依忠州近行之例,永许代钱,实合事宜。凡此三条,皆所以为民卒请命者,而其中最重最急,在于两税代钱,何以言之?还逋之曾许十年排捧,系是旷绝之恩,而尚患其无处指征,况又重之以军丁之流绝尽空者,执其虚名,期于收捧,则何异乎括毛龟背,而乌得无及殃于池鱼乎?自不得不浸及于邻族,邻族未尽之前,虽或有一二分可征之道,而邻族尽空,将何处责出?蔓延转浸,自甲至乙,自乙至丙,肉尽及骨,毙而后已,民其孑遗乎?苟得两税代钱,则军谷猬起之弊,亦可以就这里从便牵补,而民必还定安集,此岂非一分矫救之策乎?或者以经用之米缩钱赢为不便,而此亦有推移两便之道,窃念各宫房轮回免税钱之散在沿江诸邑者,其数甚多,若于山郡两税代钱之后,取其限满应迁之沿邑宫税钱,计其相当,移定于两税代钱处,则经用米摠,自如元数,山沿水陆之运,如法俱便,初无赢缩之可言,官不亏损,而民受实惠,岂有加于此者哉?大凡有国经用,皆出于民,而山沿异宜,转输为弊,厥或有偏枯受病之处,则在上者为之称量调适,俾无偏重之叹,然后穷民可以息肩,国计亦无不足,若或胶守旧规,不思所以通变,则生民终必难保,国计亦无所赖,岂不大可惧哉?方今本邑危急之势,如人病在死境,若及时投剂,则犹可及救,而失今不治,后虽有万金良药,亦无及已,此个事状,朝家无以下烛,虽欲施怀保之泽,亦将如之何哉?是敢不避越俎之嫌,仰冀择荛之圣,猥彻区区之衷。伏乞圣明,下询庙堂,俯赐裁处,生民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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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缘故出。左承旨赵亨复致祭进。右承旨李㙽坐直。左副承旨林永洙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渊祥未肃拜。同副承旨金大根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郑汉然仕直李㘾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㙽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嘉愚启曰,左承旨尹秉烈,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亨复启曰,臣以卒右参赞朴周寿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㙽启曰,假注书权致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致和改差,代以金始渊为假注书。

○金始渊在外,代以李㘾为假注书。

○李㙽启曰,行都承旨李嘉愚须资出去,左承旨尹秉烈牌不进,右承旨赵容和,右副承旨闵致文式暇,左副承旨赵亨复致祭进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赵亨复,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永洙、李渊祥、金大根落点。

○李㙽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大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赵亨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㙽曰,只推。

○李㙽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承旨赵亨复,既有只推之命,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承旨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㙽曰,只推。

○李㙽启曰,判义禁金在昌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锺英为报恩郡守。

○知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玮、李奎铉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同义禁二单,李宪玮、李奎铉。

○李㙽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同义禁李宪玮、李奎铉,一体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徐耕辅,参判李宪球,参议李敦荣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分拣,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徐耕辅,参判李宪球,参议李敦荣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传于李㙽曰,吏判疏批已下,既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徐耕辅进,参判李宪球,参议李敦荣,并牌招不进,右承旨李㙽进。以金兰淳为兵曹判书,赵然春为校理,金逸渊为副校理,宋应龙为修撰,金箕殷为右参赞,洪学渊为工曹参判,李公翼为敦宁都正,沈宜复为户曹正郞,李台铉为禁府都事,郑兴教为军资奉事。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郑礼容受由,参议白东奎病,参知赵在庆进,同副承旨金大根进。同知朴性完,佥知李远翊,大护军金箕殷,护军洪穉圭,副护军尹秉烈、赵容和、闵致文,以上并单付,黄土岐权管单咸就兴。

○金大根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金兰淳,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左承旨赵亨复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㙽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敦荣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㙽曰,只推。

○李㙽,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朴周寿丧成服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祭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纂修之役,今几垂毕,堂上判敦宁府事金逌根,行户曹判书李止渊,行礼曹判书赵寅永,知中枢府事申在植,水原府留守徐有榘,行大护军郑元容,并仍察校正之任,都厅郞厅洪在喆、赵得林,郞厅李明迪,时带馆职,职务相妨,本职并姑许递,曾经翰林之以别兼春秋启下,察任于史局,既有已例,都厅郞厅洪在喆,别兼春秋,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兼察,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洪在喆。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明迪、洪在喆、赵得林,并单付。

○金大根,以刑曹言启曰,传曰,别监李兴荣刑配事,命下矣。兴荣严刑一次后,庆尚道善山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徐耕辅疏曰,伏以,流光迅迈,秋序又新,伏惟我圣上严庐茕茕,哀慕增深,区区下情,益不胜忧虑之至。仍伏念臣伏奉本月初五日除旨,以臣为吏曹判书,是职也,仕宦者之极望也。臣乃裒然居之,在臣身固荣且耀矣。惟其为任不轻而重,非臣愚陃所能堪承,顾何敢以滥竽为幸,而冒没于不衷之服也?噫,国之大政,官人是已,一差除之得失,而民国之休戚系焉。为铨官而能善其事者,必鉴识明见闻广精力周,三长备焉,然后庶乎其可也,臣何尝有一于是乎?性既疏暗,才又钝拙,鉴识之不明,莫臣若也。跧伏穷庐,罕与人接,见闻之不广,若gg莫g臣若也。贱齿已在急景,今春又经大病,床笫馀喘,厌厌朝暮人耳,精力之不周,莫臣若也。盖其才智之不逮,天分然也,惟衰与病,非人力所可挽回也。知其必不能胜任,而犹且假借之饬勉之,使之强其所不能,天下宁有是理?若曰官不必其人,惟其备云尔则已,如其不然,济济群彦,何患无逾于臣者,而必以如臣无似,苟然充位,任其奈何不下而不之恤乎?臣非敢崇饬例让,妄自附于辞受之义也。询于在廷,听于舆论,必不以臣言为诬也。臣虽至愚,自知则审,不量而入,害将安归?为臣计者,惟有早即丐免,使重任无旷,此臣所以不报为报也,开政有命,召牌荐降,而黾勉进身,臣所不敢,屡犯违傲,为罪滋大,玆敢忙具短章,冒渎崇听。伏愿圣上,谅臣衷恳,仰禀慈殿,将臣所叨铨衔,亟行递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国事,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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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赵亨复。右承旨李㙽。左副承旨林永洙坐直。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兴圭。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郑汉然李㘾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呈辞,持平韩文爀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亨复启曰,臣亨复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臣大根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嘉愚启曰,右副承旨李渊祥,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兴圭落点。

○李嘉愚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兴圭,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兵曹判书金兰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兰淳bb再b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兰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兰淳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

○传于金大根曰,兵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于李嘉愚曰,留院公事入之。

○林永洙启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今此城隍发告祭及厉祭献官,例以本府亚尹塡差,而左尹未差,右尹赵斗淳有身病,无进去之员云,右尹赵斗淳,即为牌招,左尹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左尹前望单子入之,赵冀永落点。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孝和殿展谒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金迈淳、柳相穆在外,洪羲瑾、赵斗淳俱有实病,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与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鏴,副摠管李宪玮、朴永元、赵冀永、洪穉圭、金相顺落点。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孝和殿秋殿谒时,本曹堂上,全数侍卫,而参判郑礼容呈辞受由,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斗淳为兵曹参判。

○右议政朴宗薰疏曰,伏以,气序交驰,此岁徂半,孝成殿秋尝载荐,孝和殿展谒在迩,伏惟圣孝攀慕,触境增感,伏念臣衅负如山,恩覆如天,诛殛不加,爵秩依旧,欲进而趋承乎,则廉防为重,欲退而自靖乎,则严命踵临,臣之有身,顿放无处,情穷势迫,转旋不得,诚亦极抵捂而大狼狈矣。夫罪或在于不闻不知之中,而事有涉于至重至敬之地,律令之未及具,史乘之未尝记,则朝家之处是也。在所必严,人臣之遭此者,莫敢自恕,其理甚明,所关非细,此正臣今日之谓也。慈恩旷绝,而私分愈蹙,圣度宽大,而臣罪益彰,遇恩增怵,常情之所不能免负愆自讼,廉义之所不可已,秪缘臣衷情切苦,言不知裁,文字荒芜,辞不达意,寻常奏覆,致烦辞教,至今追惟,惶汗尚渍,此又臣罪更添于宿负之外也。窃伏惟念,臣之忝备承弼,非一日耳。曾无寸长片善,有以丝毫裨补于朝廷大体者,今焉不幸,罹玆大戾,若因是而为法受罪,罪当其律,则可使一世之人,晓然知重大之事,固不可蔽以薄警,而有罪者,终不可以幸逭也。后之人亦将曰,国体之尊严,朝纲之振肃,职由此事之处置得宜,然则向所云朝廷大体,纵非赖臣而立,抑亦缘臣而存也其于与荣,不已多乎?且臣之性灵知觉,亦与恒人同,若其懦劫畏慎,而或过之,忽然值此古今人未曾有之事,臣有精爽,已遁不召,臣有面目,无地可显,尚何堪于于于三命之下,便便于百僚之首乎?屏伏俟罪,在分则宜,唐突陈暴,义不敢出,而内怀邀恩之惧,外怵抗命之诛,妄犯渎扰,谅不获已。伏乞圣明,穆览而曲察,仰禀慈圣,亟赐处分,用昭法纪,则贱分,亦庶乎粗获其安,臣不胜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之所欲言者,已悉于前谕,卿之所欲言,已悉于前奏,又有何未尽之馀蕴,而如是缕缕乎?本事之无妄,断然无疑,固前后处分,又为至当,卿犹深引不已,如何则可以恔于卿心乎?望卿勿复固执,以幸国事。仍传于金大根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兵曹判书金兰淳疏曰,伏以,流光迅驶,秋序奄届,伏惟孝思益复靡逮,窃伏念臣以菲才,滥跻八座,已往敭历,无非华膴,是岂臣有一半分近似哉?皆我纯宗、翼宗两圣朝陶甄擢拔之至恩洪造耳。自抱乌号之痛,万念都灰,而尚能随逐行队,奔奏执事,诚以区区愚衷,不避险夷,殚竭诚力,以为追先报今之地也。迺者本兵之职,何为而及于臣身也?戎政,国之大事,管辖诸营,处以中权,其重有如此者,金帛财赋,岁以出入,上下支调,亚于司农,其要有如此者,进退韎韦,拣拔淹滞,以需当世之用以裨一初之治,是其任,又何如也?臣书生也,军旅之事,固非可论,而性本疏暗,且乏心计,家私冗务,不能自管,虽当本曹储积有裕之时,尚无以句检综理,顾今已败之局,收拾不得,将何以革谬节滥存赢备豫,使国计毋绌,军食有赖也哉?且臣杜门罕交,耳目未广,朝行侪流,尚多不识面貌,况彼阀阅践历身言书判,有非平日茫昧者,所可临急领会,臣何能品高下而平物情,以无负四方之期望也?国之置官,非欲荣其私也,侈其身也,宿卫之严,铨注之重,尤宜十分慎简,而乃以如臣至愚至劣者,举以畀之,不少留难,臣之滥荣招灾,固不足恤,其于上累则哲之明,下招物议之至,何哉?揆分揣量,承膺无路,召牌踵临,坐犯违傲,玆敢略入文字,干冒严庐。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递臣本兵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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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药院进。左承旨赵亨复。右承旨李㙽缘故出。左副承旨林永洙坐直。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郑汉然仕直李㘾。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副提调李嘉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呈辞,持平韩文爀未肃,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亨复启曰,右参赞金箕殷,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李公翼,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孝和殿秋展谒时,本曹堂上,全数侍卫,而新除授参判赵斗淳,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正喜为兵曹参判。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斗淳。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忠运,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沈日永为禁军别将。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孝和殿秋展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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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缘故出。左承旨赵亨复。右承旨李㙽。左副承旨林永洙。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孝和殿,入斋室,内阁、政院、药房、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展谒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亨复曰,孝成殿望祭,以摄行磨炼。

○赵亨复,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赵然春,时在忠清道忠州地,副校理金逸渊,时在京畿高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校理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吴致淳落点。

○李嘉愚,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献官前参判郑礼容,大祝前正言李晋翼,山陵望祭大祝,前郡守李源益塡差云,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道帅臣秋操禀启,今已齐到矣。诘戎重务之全然抛却,已至数十年所,其在安不忘危之意,诚为万万疏忽,及今举行,有不容已,而第念桑土修豫之道,亦须以爱养民力为本,见今东北,皆经歉荒,两西又疲供亿,畿甸、三南,虽有登熟之望,而风潦间亦为灾,秋事尚在未判,此时农亩之民,遽责征调之役,实非所以怀保宽恤之义,今秋八道、三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免,至于官镇门聚点,虽与正操有异,若能着意讲行,亦当有裨于炼戎肄武之节,另加申饬,俾毋敢视以文具,有堤堰处,移点完役,亦依近例为之,各样都试复审考讲及停退都试,并为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赵德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敦宁都正李公翼疏曰,伏以,臣日昨,伏奉敦府除旨,义重叩谢,黾勉出膺,而第念臣素无敦宁,揆以公格,在所当递,玆敢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照例递改,俾官方无坏,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丙申七月十一日辰时,上诣孝和殿。秋展谒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赵亨复,右承旨李㙽,左副承旨林永洙,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兴圭,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郑㝡朝、李墩,提学赵寅永、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检校直阁李公翼,检校待教金学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带、白皮靴,乘舆出重华门,药房副提调李嘉愚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贰极门,由景化门,至斋殿门外,降舆入斋殿。少顷,展拜礼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出斋殿入诣板位,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殿内奉审讫。通礼导上还斋殿。少顷,命入外办,上出斋殿门乘舆。左议政洪奭周进前曰,展拜礼成,孺慕冞新,日候极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景化门,入贰极门,命出标信解严,由重华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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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赵亨复受由在外。右承旨李㙽缘故出。左副承旨林永洙。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嘉愚启曰,今日乃是处暑,自明日视事,当为取禀,而晩炎犹甚,无异盛暑,姑观日候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大根曰,召对为之。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李嘉愚,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是远,副应教李家淳,校理吴致淳,副校理金逸渊,副修撰徐元淳在外,校理郑德和身病出去,副校理金洙根内阁进,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宋应龙、金在田,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吴致淳,时在京畿安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公翼。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郑礼容,副司果李晋翼、李源益,以上并单付。

○金大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摠戎使柳相弼所报,则以为,本厅所管北汉饷谷,连值各邑移转,不得如例粜籴,陈腐不完之数,至为七百石,迨此歉馀城民艰食之除gg际g,依已例分给于各仓保主人等处,以春升秋斗条,排捧充上为辞矣。饷谷法意,所重自别,加分排捧,俱系难慎,而近缘邑籴之捧留,自致城储之陈腐,及今改色,诚不容缓,且有年前已施之例,必不斳持,依所报,许令分给,而石数既不甚多,收捧似亦非难,限明年内,准数毕纳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林永洙,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七月十七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先运岁贡马二百匹内,二匹中路故失,十三匹中路病留,九匹到津头逃逸,二匹到本寺病留,十匹水原府别饶士,四十六匹训炼都监,十二匹禁卫营,十二匹御营厅,十二匹兵曹军马分给除,实纳马八十二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永宗佥使具载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砺山前府使李熙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荠浦万户崔相烨,洪州牧使金鑅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敦宁府都正李公翼上疏,则以为,臣素无敦宁,揆以公格,在所当递。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李公翼,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丙申七月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大根,检校直阁李公翼,检讨官李垿,记事官李源庚、郑最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读自公权莫归,止为搢绅家楷范。仍读十遍讫。命陈文义。垿曰,详此章之旨,柳仲郢,真法家子弟也。以事其亲之道,事其叔父,克尽其诚,苟非平日孝行之至笃,何以能此?此非高远难行之事,而当时之人,或有不及仲郢者多,故朱子著而为训,载之善行,为后世法焉。岂不休哉?夫孝为百行之源,故自三代以下,有道之君,未尝不以孝悌,为治国之本,而逮于我朝,列圣朝传授之心法,亦不外乎此矣。今殿下嗣服之初,仰法祖宗,善继善述,则遹追来孝之盛德大业,孰善于此哉?伏愿于此等大文,益加圣念,毋或小忽焉。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此章所言韩氏家法严肃俭约,为搢绅家楷范者,可以推移行之,此奚特士夫家家法如是也已?至于帝王家治国之楷范,亶不外严肃俭约四个字,伏望殿下,于此等文字上,幸勿以过去说话看之,必须另留圣念,期有心得躬行之效焉。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承旨陈之。大根曰,玉堂、阁臣,既已尽奏,臣无容更对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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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药院进。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锺远未肃拜。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而诞日问安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㙽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锺远落点。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以修撰宋应龙、金在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永洙曰,只推。

○林永洙,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宋应龙、金在田,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韩益相所报,则枚举江陵府使李鼎民牒呈以为,本邑骑兵杂色番布,每年八月十月两次上纳,而洊经饥沴,举皆散亡,虚额居多,又值麻农无前惨歉,布价踊贵,番布一千二百五十馀疋,充数无路,万万罔措,今年骑兵布与三军门价布,特许代钱为请矣。军布所需,关系经用,代钱输纳,有难轻议,况麻农登歉,系是昨年之事,则无所举论于年分修启之时,今于捧纳期限迫头之后,始有此越格请报者,揆以事面,极涉不稳,尤不容曲为许施,而第念关东民势之方在竿头,朝家之所尝悯念,而江陵一邑,土旷民散,十室九空,其荡析难保之状,在关东又为最甚,道牒之特地单拈,有此论列,亦可见其万不获已之事情,苟可以纾力于民,不必以常例为拘,且麻布之纯钱代捧,亦不无一二可援,本府两月当所纳,依报辞特许代钱,其后时烦报之失,亦不宜无警,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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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药院进。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洪锺远坐直。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兴圭式暇。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假注书李廷斗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兴圭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锺远曰,召对为之。

○注书李源庚病,代以李廷斗为假注书。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修撰金在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洪锺远,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秋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永洙,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字内敦义门北边第一城廊,去夜偶然失火,尽为烧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七月十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锺远,检校直阁李公翼,检讨官宋应龙,记事官金应均,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归柳氏,止以资勤苦,十遍讫。命陈文义。应龙曰,公绰之每夜烛至,执经史躬读,韩氏之参连和丸,以资其勤苦,可见柳氏家习学孜孜以夜继晷之工也。此是缙绅家美规,而况乎帝王之学,异于匹庶,尤当勤笃,无少间断,渐臻将就之效,是臣区区之望,伏愿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此章下段,即叙韩夫人教子事也。此乃士夫家教子,而犹如此勤恳,况帝王家乎?以当今言之,两慈殿劝勉我殿下,期待我殿下,果何如哉?奉承慈殿之圣心,莫如勤讲学,伏望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锺远曰,文义,儒臣、阁臣之奏已尽矣。臣无容更达,而大抵此章,先言韩氏家法俭约,后言教子弟勤学者也。其所谓永夜习学,以资勤苦者,盖见夜而继昼,无所间断也,见今新凉入郊,灯火可亲,正宜习学之时,而勤苦二字,尤为有味,凡事不由勤苦,则无以成就,故以苦口之物,以资其勤矣。匹庶勤业尚如此,况帝王家问学之工,不致勤苦,何以有将就之效乎?伏愿深加留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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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药院进。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锺远。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李廷斗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嘉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永洙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议政朴宗薰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兴圭曰,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林永洙启曰,即伏见黄海水使金宅基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尹兴圭,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先大王御真展奉,奉审无頉,仍诣演庆堂,翼宗大王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模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郑元容,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逸渊,自乡上来云。与校理郑德和,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林永洙,以兵曹言启曰,今春庆科庭试武科榜目中,平安监营马兵金五宽,则初试状启,父名以大赫修启,殿试榜目中,以亨权书之,黄海兵营武学张云益,则初试状启,以父名松林修启,殿试榜目中,以致道书之,如是相左,事甚讶怪,故查实论报之意,发关各该营矣。即接平安监司李纪渊回移,则马兵金五宽,已为作故,其子永洙所告内,矣父甲午条都试入格,今春偶得身病,势难抵京,故初试,许卖于宁边金振涉处,还来未几,竟至作故,祖名果是大赫,而亨权则必是长涉gg振涉g之父名云。黄海兵使赵云永回移,则武学张云益,以癸巳年武学初试,果为斥卖于开城府居张云益处云。科试事体,何等严重,而今秋两汉之如是作奸,万万痛恶,为先削科,原榜目中,付标以入,所授红牌,收聚上送之意,知委各该营,金五宽,既已作故,置之。金长涉gg金振涉g及两张云益,并移法司,依律严处,何如?传曰,允。

○林永洙,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沈乐臣,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熙吉亦,不请由而佩符越境,旷官六日,始为还来,既有道启,而时囚则以亲病寻医纳供是白乎乃,兼营将守令,差兼官之前,不得擅离,自是法例,依本律,以制书有违,照勘,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崔相烨段,数十石添载,责虽在于装载官,而差员亦有不检之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鑅段,漕船致败之钩拯作米,漏报一石,已有道臣之论启,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具载龙亦,漕船致败,在于境内,而谷物钩拯,亦为稽滞,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荠浦万户崔相烨,洪州牧使金鑅等矣本府议启内,崔相烨段,数十石添载,责虽在于装载官,而差员亦有不检之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金鑅段,漕船致败之后,钩拯作米,漏报一石,已有道臣之论启,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崔相烨段,功减一等,金鑅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砺山前府使李熙吉矣本府议启内,不请由而佩符越境,旷官六日,始为还来,既有道启,而时囚则以亲病寻医纳供是白乎乃,兼营将守令,差兼官之前,不得擅离,自是法典,依本律,以制书有违照勘,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永宗前佥使具载龙矣本府议启内,漕船致败,在于境内,而谷物钩拯,亦为稽滞,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灵岩郡守郑骊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丙申七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嘉愚,检校直阁李公翼,记事官金应均,记事官郑最朝、李墩,以次进伏讫。医官崔暄、金时中、南正吉、郑檍,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曰,近日东风不佳,早夜凉意太过,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既已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七月十五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锺远,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兴圭,记事官金应均,假注书李廷斗,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提学赵寅永,徐有榘,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李景在,检校直阁李公翼,检校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永洙酌酒,嘉愚以盏受酒,通礼导上入跪进,上执盏授兴圭,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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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洪锺远式暇。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兴圭缘故出。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假注书李廷斗。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永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永洙曰,右议政入侍。

○传于金大根曰,召对为之。

○传于林永洙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鏴落点。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校理郑德和牌不进罢bb职b传旨,传于林永洙曰,只推。

○林永洙,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大殿诞日前一日,不得开座,载在法典,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刑曹言启曰,兵曹启辞内,今春庆科庭试武科榜目中,平安监营马兵金五宽则初试状启,父名以大爀修启,殿试榜目中,以亨权书之,如是相左,事甚讶怪,故查实论报之意,发关各该营矣。即接平安监司李纪渊回移,则马兵金五宽,已为作故,其子永洙所告内,矣父甲午条都试入格,今春偶得身病,势难抵京,故初试,许卖于宁边金辰涉gg金振涉g处,还来未几,竟至作故,祖名果是大爀,而亨权则必是辰涉gg振涉g之父名云。黄海兵使赵运永回移,则武学张云益,以癸巳年武学初试,果为斥卖于开城府居张云益处云。武科事体,何等严重,而今此两汉之如是作奸,万万痛恶,为先削科,原榜目中,付标以入,所授红牌,收聚上送之意,知委各该营,金五宽既已作故,置之。金辰涉及两张云益,并移法司,依律严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金辰涉居在平安道宁边地,两张云益,则一是黄海兵营武学,一是开城府居民,并分付各该道守臣,即为押上后,依律勘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沈象奎箚曰,伏以,臣于昨日前席,略陈贱疾间甚,私情比苦,日次承候,屡阙常礼,亏分瘝职,惟日兢悚,是宜早即自列请谴,而严不敢毕其说而退,懑然纡结,弥增陨越,向臣之复叨此任,既在久免之馀,病非不难强,力非不已殚,而适会承乏,黾勉苟冒,职责所重,一切若无所与者,幸而无事,于今四旬有馀日矣。是岂可一向如此者哉?况臣衰病,不啻日下,夏秋之交,所常沈淹,即素祟宿痼,近今尤更委缀,昨之尽力趋入,不过一时顷,而虽幸不颠仆陛闼之内,才还私次,即旋僵顿,眩晕骤并,若被推挤,移时始定,败坏若此,尚可以缓声丐免乎?玆敢短牍控吁。伏乞圣慈,特赐鉴谅,画许递改,公私诚幸。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卿其勿辞,安心调理。仍传于林永洙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丙申七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篇,右议政入侍时,右承旨林永洙,假注书李廷斗,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右议政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曰,近来日气朝夕过冷,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臣之罪负以国体以公议,何可以暂时薄罢,蔽之乎?假使臣常时有操饬之效,俾知严慎之义,则保护之地,宁有似此无前之举行乎?其时震駴,且勿论,至今追惟,尚切悚懔,臣之今此登对,极知冒没,有关廉义,而前后恩造,旷绝如天,载色载笑,诲谕恳至,臣不敢一向退伏,重添徼恩之罪,而臣实惶愧无地矣。唯有得蒙当被之律,然后上而无刑政之失,下而私分亦可少安,区区之祝,实在于是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此是无妄之事,卿岂有罪乎?不为监制,未知始自何时,而今既成恒规,何干于卿也?特为事体之重,不得不施谴罢矣。卿乃若是过为自引,予心还觉不安矣。宗薰曰,臣岂不仰认处分本意乎?亶为事体之重,故臣之惶懔,亦为事体之重也。罪之大小,固系事体之轻重,臣之实情,诚万万悚蹙,兼以愧恧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此非过引之事,更勿引咎,惟尽心于国事焉。交节炎湿之时,老人之栖屑荒郊,为日稍多,实甚闷虑,得无病患乎?宗薰曰,臣之贱疾,何足仰烦,而今承此轸念之恩教,迥出寻常,虽有疾病,恍若祛体,不胜感泣矣。宗薰曰,今承缕缕下教,不敢更事支烦,而臣之素所欲达者,今当仰达矣。臣之才具,何尝近似于此职,而感激恩造,黾勉尸素者久矣。到今癃病转痼,昏愦疲劣,其实万万无自力陈就之望,似此衰耄病孱之物,亟赐斥退,则在朝廷可谓得宜,而臣亦庶得而保此馀生,此实由中之言,伏愿俯谅焉。大王大妃殿教曰,此则意外之言,在此时,尤是万万不当之事,如是为辞,予实无可答之言矣。宗薰曰,近于朝纸,伏见频行召对,下情欣忭矣。其间盛热停讲之时,自内不为间断乎?伏想《小学》,今至垂毕矣。上曰,今讲第五卷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七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大根,侍读官金逸渊,检讨官金在田,记事官金应均,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检校待教金洙根,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江州陈氏,止惟故李相家,十遍讫。上曰,文义陈之。逸渊曰,先法之法,即是家法,而自其先代,讲磨道义,严立规模,可为法于子孙者也。法之一字,无往不有,言之有理者,谓之法言,服之循礼者,谓之法服,一事而有一事之法,一政而有一政之法,则顾此一心上做去,亦有其法矣。精一执中,尧、舜之心法,而禹、汤、文、武相传而相授,皆是精一之心法也。逮至我朝列圣朝,治法政模,亦从精一中出来,今日殿下之所可法者,岂非列圣之心法乎?伏愿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陈之。在田曰,上番臣所奏诚好矣。治家之要,莫若谨守先法,而匹庶犹然,况帝王家乎?治国平天下之道,不粤乎是矣。故《书》曰,监于先王成宪,《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我国家列圣朝典章法度,载在《宝鉴》、《通编》等书,今殿下随其文理之博洽,取而考览,守而勿失,是则是效,唐虞三代之治,不难做矣。是以宋臣范祖禹告其君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此言岂不旨哉?伏愿于此等文义,推类而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陈氏之十世同居,其笃于人伦可知,至于禽兽之没知觉,而亦犹如此,则感化之理,大可见矣,伏愿此等处,深加究索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大根曰,玉堂上下番及阁臣所奏,极为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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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坐直。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锺远。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李廷斗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永洙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嘉愚启曰,左副承旨洪锺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锺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林永洙以成均馆知馆事意启曰,今此监试初试时,照讫讲,前期定日,自本馆草记事,已有礼曹节目启下矣。日字当为预定,自今月二十四日,为始开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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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缘故出。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锺远。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诞日,大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嘉愚曰,政官牌招开政。

○林永洙,以备边司言启曰,式年初试期日不远,各道京试官都事,当于今日政差出矣。前后择差之饬,非不申严,而每于事过之后,或不免有偾误之入闻者,此专由于该曹之不能悉心抡拣而然,对扬之义,宁容若是?今番则必须各别慎择,无或如前泛忽之意,另饬于掌铨之臣,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以吏曹言启曰,掌试时各道都事,例以侍从差出矣。忠清道都事卢尚默,庆尚道都事崔大寔,黄海道都事李宗心,江原道都事金大默,平安道都事卓硕行,俱未经侍从,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耕辅进,参判李宪球,参议李敦荣并牌招不进,同副承旨尹兴圭进。以李鲁集为右尹,赵奎昇为敦宁都正,尹秉烈为刑曹参议,张教根为大司成,赵寅永为知春秋,金兰淳为军器提调,康文显为引仪,洪世圭为禁府都事,金舜海为愍怀墓守卫官,南献中为忠清都事,曺云承为庆尚都事,李绘九为全罗都事,赵云澈为黄海都事,李殷相为江原都事,李晋翼为咸镜都事,李正履为平安都事,李明迪为忠清左道京试官,洪在喆为庆尚左道京试官,金在田为全罗左道京试官,赵得林为平安道京试官,训炼都监提调单金兰淳,禁卫营提调单金兰淳,御营厅提调单金兰淳,故宣传官沈纬镇赠兵参例兼,故学生沈坑赠吏议,故进士沈尚友赠仆正,已上全罗兵使沈汉永三代。

○兵批,判书金兰淳,参判金正喜病,参议白东奎入直进,参知赵在庆病,右承旨林永洙进。同知单高宅龙,副护军赵亨复、李渊祥、徐戴淳,副司直赵然春,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林永洙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山马监牧官金扬秋乙未、丙申两年条封进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后运年例进上马八匹,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凶咎驽𮩻马二十匹,合八十八匹内,三匹中路故失,七匹中路病留,三匹到津头逃逸,一匹到本寺病留除,实纳马七十四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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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锺远坐直。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兴圭。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曺锡雨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金应均病,代以曺锡雨为假注书。

○尹兴圭,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李殷相、曺云承、南献中、李正履移拜外任,其代,副修撰徐元淳,修撰宋应龙,前都事姜时永,正言曺锡亨差下,仍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察任,副司果沈宜升,都厅郞厅差下,何如?传曰,允。

○吏曹,监试初试照讫讲一所试官金逸渊、宋尚玉、韩启源、洪翼爕、赵启昇,二所试官李源益、黄基安、李凤纯、朴长舆、朴龙九。

○尹兴圭,以吏曹言启曰,今此丁酉式年初试时,照讫考讲二所试官前献纳朴长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编修官二单,宋应龙、姜时永,实录记注官单徐元淳,实录记事官单曺锡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姜时永。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长舆。

○金大根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永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大殿诞日后一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锺远,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金宜锺,更为推择,则今七月二十五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永洙,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洪在喆,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广州留守朴岐寿疏曰,伏以臣,受命居留,倏已八个月矣。徒积尸素之罪,恒切蹲仍之愧,准拟据实陈恳,仰冀体谅之恩,而今臣目下情理,又有万万切悲不可按抑者,臣以孤露馀生,惟兄弟相依为命,事我先大王数十年间,蒙被厚渥,与天无极,顶踵毛发,罔非造化攸赐,而涓埃未报,弓剑遽遗,臣实顽如木石,未能即地溘然,只于铏豆尊罍之间,朝晡朔望之班,兄先弟后,奔走周旋,庶几以效终事之忱矣。积衅在躬,孔怀缠恸,顾影则孤孑无比,抚心则涕泪不禁,新哀旧悲,日夕迭攻,俯仰人世,何以为生?忽忽恍恍,神不守舍,并与寻常应酬,而不能自力,至于事务之综理,簿书之钩校,固未可议到也。顾今后死之责,惟有择地深藏,而此实痴弱诸侄所难句当,臣之躬检,情理宜然,而周览远近,固非一再可决,经纪终始,亦难时日为期,则官守有限,频繁往来,其将动辄烦请,严畏悚蹙,义不敢出,由前而言,则不称之地,固难久居,由后而言,则至苦之恳,不忍自阻,臣情到此,吁亦戚矣。玆敢披露心肝,干冒崇严。伏乞圣慈,特垂愍谅,仰禀东朝,划即镌免,使公务不至偾败,私恳有以获遂,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过葬间特许从便往来,卿其勿辞。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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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药院进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洪锺远缘故出。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曺锡雨仕直权致和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药房副提调李嘉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张教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林永洙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下直阃帅同为入侍。

○备忘记,全罗兵使沈汉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注书李源庚病,代以权致和为假注书。

○传于尹兴圭曰,各道京试官都事,皆令明日待令。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耕辅进,参判李宪球牌不进,参议李敦荣进,同副承旨尹兴圭进。以金弘根为副提学,金在根为兵曹正郞,洪翼爕为奉常判官,兼持平单李明迪、洪在喆、金在田、赵得林。

○兵批,判书金兰淳病,参判金正喜入直进,参议白东奎,参知赵在庆病,右承旨林永洙进。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馆录从速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副提学金弘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金弘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待开门牌招。

○以平安监司李纪渊状启,宁边府使权用经,遭承重祖毋丧事,传于尹兴圭曰,令该曹勿拘常格,口传各别择差,当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穆渊为宁边府使。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尹兴圭,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金道喜移文,则以为,积城县乡校圣殿正间渗漏,椽木朽伤,将以今秋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积城县乡校圣殿渗漏处,今秋释菜,当为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丙申七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下直阃帅同为入侍时,副提调李嘉愚,记事官李源庚、郑㝡朝、李墩,检校直阁李公翼,右承旨林永洙,假注书曺锡雨,事变假注书文用中,左议政洪奭周,右议政朴宗薰,行户曹判书李止渊,行吏曹判书徐耕辅,兵曹判书金兰淳,行大护军徐憙淳,知中枢府事曺凤振,行护军柳相弼,校理郑德和,全罗兵使沈汉永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汉隽、秦庆焕、金永勋,进伏楹外讫。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奭周进前奏曰,秋序已届,伏惟圣慕冞新,而近来日气,朝凉暮热,有妨节宣之道,伏问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嘉愚曰,医官使之入诊,何如?上可之。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命医官先退,次对为之。奭周曰,昨年以北道陵寝及庄陵,礼堂奉审,待今年举行之意,曾巳筵禀蒙允矣。顾今北路农形,在诸道最为可忧,而关东荐歉之馀,民势尚未苏完,此时厨传之贻弊,俱不可不念,陵寝奉审之屡退其期,虽诚未安,在前亦多其例,更为退行于明年恐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大农经用,本自不敷,来头支费,又当浩多,鸠财之方,不可不及今预讲,见今中外蓄积,在在枵罄,以臣愚见,实莫知所以措办,而听诸佥论,举多以铸钱为便好,盖凡生财之策,率未免有损下之患,而惟此一事,可以两济于公私,在小民别无贻害,而在国计则亦足为一隅之助,曾在年前,已有此议,至经筵禀蒙允,而旋以采铜之有弊,未果举行矣。近闻铜价比前颇歇,虽不新开矿冶,亦可以无虑于鼓铸云。第令户惠厅各军门,烂加商度,随其便宜,以为及时设施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曾无实效,而如果有益,则必须善为措处也。奭周曰,当令户惠厅各军门,烂漫商确,各别申饬于任事之人,而在前则虽有狼贝之端,今番则可保其有益无害矣。奭周曰,臣于日昨,以京试官都事极择差送之意,才已草记蒙允矣。昨年试事之前期申饬,不为不严,而场屋杂乱,依旧无改,此专由于如臣无似,窃位廊庙,全不能董正惮戢之致,惭悚之心,无面可显,而至于主司徇私之弊,则亦不无比前差胜之效,继玆以往,苟能益加提警,持久无懈,则中外观听,庶可以翕然孚信于精白恢张之举措,而嚣竞蔑法之习,亦将不期变而自变,昨秋筵席,窃尝以科试之公私,为国势轻重安危之所系,仰想圣聪,必当记有,今不敢架叠𫌨缕,而惟愿自上,更严先事之饬,俾中外掌试之臣,并各殚竭淬励,自效于公耳忘私之义,京试官都事下去之时,亦依昨年例,自庙堂戒饬以送,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如此好矣。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奭周曰,臣于日前筵席,以宣荐参下试射陞资勿施事,有所陈达,而伏承慈圣批旨,有杂岐加资不许履历之命,重官方而杜幸门,一举两得,诚非细幸,掌铨之臣,固当永久恪遵,而其所举行之际,亦不无些少疑眩之端,不可不一番经禀矣。近稽《大典通编》有曰,名武之杂岐加资者,勿许内外将,其下小注曰,如活人捉虎之类,又曰,观武才别试射时若以善射陞资,则洗涤无碍,即此观之,试射之不以杂岐论,可知,盖孤矢之事,即靺韦之本业,奖励拔擢,法意固然,而特缘近来躁进之成习,加以试事之不严,侥幸之阶,率多由此,故从前铨家之收用,常后于循资叙劳之人,臣之向筵所奏,窃欲申明此规,而试射缮械之稍异于杂岐,亦既区别于措语之间矣。今若以勿许履历之教,而混试诸射艺陞秩之人,则不但非制法之本意,曾前已蒙资之中,亦不无地阀人器之可惜者,而既阻履历,便归永弃,在圣朝无物不遂之政,恐亦不容不念,臣意则大典所注杂岐之外,与诸般功役时牌将监官等名色,亦皆用杂岐之例,今后宣荐名武之以此陞资者,勿许履历,以试射陞资者,虽不一切防塞,亦无得与积劳应叙者,竞其先后,而自今试射之际,另加申严,如或有容私图占之弊,则并与不饬之主试,而施以别样勘处之意,预为分付该曹,今番都政时,试财缮械陞资之人,亦有注拟于履历窠者,此虽云与杂岐稍异,而向筵批教之后,不待禀定,径先举论,殊欠审慎,当该铨官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顷因咸镜前道臣权敦仁所达,以故县监崔慎陞秩移赠事,伏奏许施矣。追闻崔慎,曾蒙司宪府执义之赠云,前道臣所奏中,尚阙移赠云者,未免爽误,莫重奏语,有此不审,极为未安,而蒙无稽据,率尔陈达之罪,臣实为首,不胜万万悚忸,移赠之典,事体不轻,既系叠施,自当勿论,第念李载亨、韩梦獜诸人,以崔慎风声渊源之所渐,亦既蒙亚卿与下大夫之荣赠,则崔慎之视亚宪加进一阶,恐不至为滥越,依前下成命,仍施陞秩之赠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禁直事体,至为严重,除非亲病呈疏者外,元无擅离之规,间或有身病之十分危重,不容少淹于清禁之中者,则不得不微禀出送,而此亦是绝罕之例也。近闻玉署翰院之臣,往往以微恙细故,无难径禀云,事体所系,诚极寒心,事过已久者,虽难一一追理,而日前儒臣之因私故烦禀出去,以致召对之不得备员者,有不容无警,当该玉堂,施以谴罢之典,喉院之曲循入禀,其失亦为不细,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朝廷名器,所宜十分慎惜,清峻之选,尤当以简为贵,而至于玉署讲读之任,则关系紧重,亦不可使之多数阙员,瀛圈之行,今虽未久,无故行公之人,其数绝少,殆无以备员排拟,而新进储望,亦不为无其人云,副提学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本馆录,使之斯速举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正言曺锡亨本生父年过七十,而侍从臣之应为推恩者,所后家无可施之地,则移施于本生,曾多已例,而必经筵禀后,始可举行,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禁卫大将金焕,今日宾对,又不登筵,闻其实病,亦果难强,而武臣之连事阙参,大乖事面,况其受符之后,一不登对者,尤系前所未有,将臣数易,虽甚可闷,国体所关,实难仍置,屡度问备,徒归屑越,施以罢职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是矣,而实病既如此云,推考,可也。出举条奭周曰,永安府院君迁窆之礼,闻在于来月旬后云,国舅礼葬之典,迁窆与始葬无异,当分付该曹,照例举行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此为之。奭周曰,月前以大提学所奏,春秋馆堂上,进诣鼎足山城史库考出实录凡例事,既蒙允下矣。实录考出时,翰林不可不偕往,以此意分付于本馆为好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此为之。奭周曰,今年穑事,始幸有大登之望,近接各道状启,则多违所料,关北则未免歉荒,关东则荐饥之馀,亦不无可忧之端,而至于两南,则月前水灾,虽非通一道同然,亦多受害之处,而且今朔以后,惜干颇久,东风连吹,垂成之谷,在在被损,远道则状未接报,而湖右则往往全弃,近畿农形,最号善就者,犹不能无白干空壳之虑,到处民忧溢目,公私蓄积罄竭,来头之事,茫然不知为计矣。宗薰曰,臣于向日,身在郊外,见农形而闻农谈,则田谷尤胜,畓谷非不茁长,而或有蹲缩之虑,兼以东风颇紧,想不能无所损矣。大抵畿内最优,两南间有被水处,而北关则已判歉荒云,接济之策,北为最艰矣。无论毕竟丰俭之如何,民势之倒悬,无处不然,储谷预备之道,不可暂忘,设或遇丰,不当少弛于裕民之方,况不然,则尤岂不切闷乎?奭周曰,臣于月前筵席,亦已略控微恳,而虽幸值年谷之丰稔,亦不可少缓蓄储预备之政,矧今关北则已成判歉,诸道则丰稔未判,忧虞澒洞,及时措处,尤不用少忽,而以臣愚昧,全无经纪,一日二日,袖手素餐,如此而安得不贻误于民国之重务,惟愿亟赐斥退,慎简贤辅,俾究经济奠安之策,此臣之昼宵颙望者也。大王大妃殿答曰,始意其大登,今则姑未可知,难以弛念,而若复得雨,则亦不无后望,自庙堂益加惕念,思所以措置之方,而反欲求去取便耶?奭周曰,臣亦有一分秉彝之衷,顾何忍为一己占便之计乎?诚以冒居重位,不能发一谋做一事,民国之事,日益狼贝,故只愿早蒙斥退,以避贤路,断断此心,实出于为国而已。宗薰曰,左相才以辞恳仰奏,而若论病不可强才不能堪,则臣当居先,虽使无病强壮,庸碌愚迷,尸素无用,而况贞疾癃痼,转益昏耗,在朝家综核懋实之政,首先斥退,如臣者宜不可缓,是臣区区之望也。大王大妃殿曰,然则皆欲退去,遂阙相位乎?设以他人代之,亦必又为此言矣。奭周曰,臣今猥当首相虚位之时,冒行首相之事,尤万万非才力所堪胜,今若备员鼎席,俾臣得免于代斲,则犹为万幸。大王大妃殿曰,今若备员新卜,则卿当以次而陞,又安得免首相之任乎?奭周曰,人惟求旧,今若重卜旧德,则似胜于臣之为首相矣。大王大妃殿曰,上有冲君,而皆欲退去,此岂人情可为之言乎?奭周曰,臣何忍忘国而求去也?只为国事之实难堪任故也。宗薰曰,臣于今日所仰恳者,只在斥免此非分之职,改授才器可堪之人,臣固非敢望休退,又无乡居可往,则所愿亶在于解此职名而已,此非不知分义,奉身而退去也。大王大妃殿曰,苦事则欲厌避故也。其说且置之。李德铉之疏意,何如?奭周曰,此疏当为禀处,而势难一一许施,为民之事,亦不宜全然防塞,故窃欲博采众见,烂加讲究,而后始为覆奏矣。其疏凡有三段,其一,则两税代钱事也。税谷本邑之纳,在小民,非不为弊,而船粟通漕,自古行之,势不得以其为弊而改之矣。曾在四十馀年前,永春一邑,邑空民散,至于莫可奈何之境,我正庙特加轸恤,俾一县米木之纳,皆以代钱,近年以来,丹阳、堤川、延丰三邑,皆以其邻比之境,援此为例,辄蒙曲施,镇川之视右诸邑,其为弊固无异同,而今若复许镇川,则他邑又将继起,职此不已,则太仓势将无粒米之输,此一款,恐难遽施。其一,即军政事也。本邑军弊闻甚切痼,如有馀丁之可以稍充者,则岂不诚便好,而所谓馀丁,未可保其为真个无归属之闲丁,此则当令本道详加核实,从长措处,至于各邑移来军之还送外邑,事势有难逢托度,此亦当付之道臣,量宜施行。其一,则保米代钱事也。保米在军役之中,最为苦重,小民切骨之冤,在所当恤,而此亦不但镇川一邑之为然,如欲尽施,则军需所系,亦不可不念,或施或否,又不免有斑驳之叹,而从前年分回启之时,尤甚之邑,亦多蒙代钱之惠,今亦当依此例,令道臣量度事情,限几年措辞陈请于年分之启,恐或不害为少纾民力之方矣。大王大妃殿曰,虽览其疏,而予未详知其里面,如果有益于民而无弊者,则自庙堂审察善处,可也。宗薰曰,宰臣疏辞,可见其惓惓忧民之意,而此只见镇川一邑而言耳,殆无邑不然,固难偏施于镇川,且两税作钱,尤不可遽议,既往若而邑之许施,虽郑重不得已之事,而臣则曰,终非经法,有难引例,虽以军政言之,闲丁之难得,无邑不然,何以遽议移送乎?若论人口与军摠多少,则镇川虽少,宁有不足之理乎?募属投托保率契坊等许多逋薮,殆不可数矣。然亦难以一朝刷定,惟在监司、守令措处得宜,渐次厘正而已,不可骤举,徒致骚扰矣。奭周曰,其疏中,既以陈田、白征之弊,有所论列,则朝家既闻之后,有不宜仍置勿问,所当分付该道,核实頉给,而似此之事,最易虚实之混淆,公家则徒失经赋,而惠泽则不归于民,此亦不可不念,且以目下湖西事言之,再昨年灾頉之查实还纳,为屡千馀结,其时谓以吏辈奸窦之搜括矣。近闻白征之弊,全归小民,一道骚然,不堪其苦云,此等事,实难容易举论矣。大王大妃殿曰,初欲其利益而为之者,为如是矣。事关民隐,似当有听闻,虽未听闻,岂无参酌之道乎?或有听闻,而不究施措之实,只归之于一时过去之言,则是朝家无所顾念,视民如弃也,如何则为好耶?庙堂、朝廷,实无一朝一夕可为之策,而予心则岂有暂忘之时乎?只自忧菀而已。奭周曰,民生倒悬之势,切骨之瘼,实不忍任他不顾,而虽以结数言之,才欲一事厘正,则便有一事妨害,以此而民益困瘁,莫可支保,而民惟邦本,邦本不固,则其为忧虞,将如何哉?大王大妃殿曰,岂不为然乎?予以民力,安坐食之,而为渠之事,一无可施矣。奭周曰,自上忧民之念,恻怛恳挚,至于如此,实不胜感泣矣。顾今民生之弊,固难胜数,而其大者,军还是已,试以军弊言之,应役者,虽有苦歇之不均,若止于一身一役,则是亦渠分内事,虽至残之民,亦岂敢以此为怨,而今也则不然,白骨黄口指征无处之重役,偏萃于颠连无依之类,有一身而两役三役,甚至于七八役,哀我元元,将何以堪乎?大王大妃殿曰,此则守令之过也,间果关饬乎?奭周曰,诚然矣。昨年因台臣之疏,行会申饬,月前宾筵,亦已更加提饬,而或不无着意举行之邑,亦多有诿之无可奈何,而不肯着手者矣。大王大妃殿曰,何为而诿之无可奈何也?奭周曰,此专由于避谤畏事,而军役不可侵之端矣。大王大妃殿曰,何民不可侵军役耶?奭周曰,不可侵者,即班民也,大抵士族则不侵固,可也。而近来法纲解弛,至于土氓中若干食粟者,皆欲一切图免,此固莫大之弊也。宗薰曰,非但图免渠身与渠之族属而已,此外投托夤缘之辈,亦为不少,而至若乡里班族,则称以墓奴而得免者,几或为一村之多矣。大王大妃殿曰,墓奴无怪其免役,而其他则何可如是乎?奭周曰,近来此弊滋甚,至于京班有势家墓下,则官吏非但不敢侵役而已,甚或不敢接迹于其村矣。大王大妃殿曰,墓奴定数外,皆征为可,而只为征捧于无告之民,则民其可生乎?奭周曰,非惟墓奴为弊,又有契坊保率等多般名色,互相投托,转益增衍,举无一役之见侵,而惟是㷀独残穷之民,偏受其害,岂非切矜者耶?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永洙曰,诸宰奏事。耕辅进前奏曰,文监察本有三窠,而昨年铨官筵禀后,并权作荫窠矣。来月监试初试时,一二所监试官,例以文监察差送,则事当及今还差,而时带者之迁转作窠,当差人之待窠塡代,有非数旬间所可必之事,目下事势,诚有临时狼贝之虑,臣意则荫监察中朔数最多者二员作窠,姑付司果,而其代以槐院参上人差出,以为试事进参之地似好,而自臣曹不敢擅便,事系官方,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左右相之意,何如?奭周曰,科场监试之任,不可以荫官差遣,文臣窠之随阙复旧,在法当然,而科日不远,其前有阙,亦未可必,势不得不依铨臣所奏,权付司果,作窠差代,而此与虚司果有异,待相当窠,即为区处,俾勿久淹,恐好矣。宗薰曰,臣亦于此,别无异见,荫监察之权付司果,即不过暂时推移,固宜随窠,首先区处,而既是朔数最久者,则陞品与外任,似当并无所拘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左右相之言,既如此,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全罗兵使入侍乎?永洙对曰,果为入侍矣。大王大妃殿曰,全罗兵使进前。汉永进前。大王大妃殿曰,奏职姓名。汉永对曰,全罗道兵马节度使臣沈汉永矣。大王大妃殿曰,兵使职掌何事?汉永对曰,军务也。大王大妃殿曰,今于入侍时,已闻军政之弊矣。军政痼弊,万不成说,卿其下去,须与监司、守令,商议烂确,着实厘革,设或未得尽祛,则虽一二分厘革,无负朝家委任之意也。卿今亲为承聆而去矣。大王大妃殿曰,药院提调何不入来?奭周曰,见方在外矣。大王大妃殿曰,即为严饬上来事,知委。奭周曰,今年则自春徂夏,讲筵稍阔,自内虽或不废讲读之工,终未若勤接儒臣,硏究文义,俾得将就圣学,而今则酷暑已退,新凉渐生,劝讲与法讲,次第设行,无复如前日之停撤,臣所望也。大王大妃殿曰,日间将欲始之矣。永洙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大臣先退,㝡朝进前奏曰,臣以史库曝晒事,有所仰达者矣。实录堂上进去江华史库时,史官一员偕进之意,大臣才已禀定矣。曝晒年次已过,史官今既进去,则仍于此时,推择日字,并行曝晒,亦似便宜,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㝡朝曰,因此事端,又有所仰禀者矣。赤裳史库,则昨年仪轨奉来时,已行曝晒,至于太白、五台,则曝晒年次,已为六年之久,待秋凉一体举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待明秋举行,可也。出举条遂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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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洪锺远。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曺锡雨权致和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永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左副承旨洪锺远,右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兴圭曰,礼房承旨进诣皇坛奉审,仍诣宣武祠,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林永洙曰,各道京试官都事入侍。

○传于林永洙曰,召对为之。

○传于尹兴圭曰,劝讲,自明日为之。

○尹兴圭启曰,行副提学金弘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永洙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永洙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锺远,右副承旨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永洙曰,只推。

○尹兴圭,以户曹言启曰,永安府院君迁窆时,礼葬举行事,才有大臣筵奏,而本家以为初丧时,已以遗言,不敢祗受,今亦无以奉承恩典云矣,敢启。传曰,依年前初丧例,葬需输送。

○丙申七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京试官、都事入侍时,右承旨林永洙,假注书权致和,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忠清左道京试官李明迪,庆尚左道京试官洪在喆,全罗左道京试官金在田,平安南道京试官赵得林,忠清都事南献中,庆尚都事曺云承,全罗都事李绘九,黄海都事赵云澈,江原都事李殷相,咸镜都事李晋翼,平安都事李正履,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曰,京试官、都事各进前告职姓名。告讫。大王大妃殿曰,试官、都事皆详听予言,昨年试官之去,曾有别饬,而终不无不美之说,以致怨归于国家,即今人心虽曰危险,若无自失之端,则岂有物情咈郁之理乎?非无严处之意,而传闻不可取信,故不为追究,今番若复有如前不美之说,则无论虚实,当勘重典,皆将如何试取?诸臣起伏奏曰,竭诚奉公。大王大妃殿曰,予今勉饬之不已,尔等各自惕念,毋或疏忽,以副予意,科日不远,俱当那日发行?诸臣奏曰,道里之远近各异,发行之迟速不同。大王大妃殿曰,势固然矣。既而命退,又复下教曰,下去皆以至公善试,可也。诸臣以次先退。大王大妃殿教曰,上番翰林登筵乎?永洙奏曰,登筵矣。大王大妃殿曰,昨者太白、五台曝晒之奏,已允许矣。更思之,两道陵寝奉审,既退明年,则曝晒之行,亦退行于明秋,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七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林永洙,检校直阁李公翼,侍读官金逸渊,检讨官李垿,假注书权致和,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自子孙数世,止宗谔所制也,十遍讫。命陈文义。逸渊曰,李相家日饷之计给,婚丧所费,皆有常数,则其用财之有常法,可知也。凡于事为之间,无小无大,必有其常,常经之常,五常之常,俱是平常底道理,而不可毫分逾越者也。今此用财之方,若或过常,则以有限之财,不能当无已之用也。一家之用财犹然,况帝王之理财乎?古昔哲王,皆以崇俭节财用,为爱民之本,故朱夫子有言曰,节财用以固邦本,盖国家财用,皆出于民,则其用,岂无其常乎?所以节用,为爱民之本也。伏愿殿下,深留圣意焉。上曰,下番陈之。垿曰,观于此章,李相家规模,大抵宏远矣,夫规模者,犹法度也,无小无大,无不各具。天行健,自强不息,天之规模也,坤厚载物,德合无疆,地之规模bb也b。日月运行,节候之忒,四时之规模也,深措九重,总览万机,人君之规模也。自洒扫应对进退,以至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莫不有规模,则今日殿下开筵讲读,亦岂非圣学之规模,而仰法祖宗者乎?夫读书亦有程式,聚精会神,潜心玩味,从头至尾,无小间断,则圣学日进高明,而规模自然宏远矣。伏愿殿下,先自讲学而立规模,如天行健自强不息焉。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上番所奏节用爱民,下番所奏规模,尽皆好矣。臣无容更奏,而此章即言唐相李昉家家法也。虽士夫家,家法,犹能遵旧而不失,况帝王家乎?惟我列圣朝治法政谟,载在方册,此即殿下今日所可监法者也。此章所言婚姻丧葬,乃士夫家四礼,而帝王家有五礼,吉凶军宾嘉是已,果须有节而有常,然后事成而礼举焉。其下段分命子弟掌其事之句,尤合体念,分命之际,应必择人,使之各掌其所堪任,朝廷用人之法,亦不越于是。大抵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同一道也。此等文字,幸勿以寻常说话看之,期有心得躬行之效,臣等区区之愿,伏望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永洙曰,儒臣、阁臣,已详陈之,臣无容更达,而殿下讲读之际,每多间断错误,此乃不存心故,大抵读书之法,心不存,则虽百番之读,一日难持,心存焉,则虽一番之读,数日不忘,存心二字,岂非读书之要法乎?惟我列圣朝圣学工夫,莫不高明,而皆从经史上躬行而心得之也。殿下仰法祖宗,专心讲读,无或停撤,日进圣学,此臣等区区之愿。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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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缘故出。左副承旨洪锺远坐直。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兴圭。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曺锡雨仕直权致和。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锺远曰,劝讲入侍。

○尹兴圭启曰,行副提学金弘根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尹兴圭曰,副提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副提学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玮落点。

○尹兴圭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副提学李宪玮,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锺远曰,即见完伯状启,虽非一邑之事,又如是颓压之多,其所矜恻,无以为谕,原恤典外,别加顾恤,使之趁即奠接后状闻。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副校理臣金逸渊,以照讫讲试官,今日会同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异海观,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副提学金弘根疏曰,伏以臣,夙抱贞疾,殆无宁日,重以三数年来屡经危恶之证,形壳徒存,精爽已遁,荣卫并耗,真元莫敷,陈力就列,渐断其望,近又大添暑湿,浃月委淹,不意玆际,伏奉恩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提学,召牌荐降,盖以日昨宾筵,请行馆录,而有是除也,臣于是,惶隘尤切,臣之年前滥叨,适在会圈之时,私义难冒,已例可据,陈恳乞解,辄蒙体谅,然则以是事而受是任,宜若不及于臣,而乃又卒然承命矣。今臣所值,与夫所以自处者,固无前后之异,况其本分不称,毕暴于前,见疾难强,悉陈如右,屡回忖量,承膺无路。玆敢略缀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察,亟许镌改,俾成命无淹,微忱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参议李敦荣疏曰,伏以,臣于见职,何尝一毫近似,而尚此冒据也哉?始焉胪实,未蒙恩谅,继而怵分,遽难申渎,因仍盘礴,居然为三朔之久,愧深滥竽,惧若集木,任重人轻,恒恐有负乘之灾,自视实然,人将为何?臣之区区所丐免者,非敢出于一身劳休之计,渊鉴在上,物无遗烛,庶不待臣之辞毕,而有以处臣也。念臣情私,实亦有万万煎迫者,臣母年今七十有八矣。宿婴贞疾,祟在积疚,虽值小康之时,床褥寄身,药饵为命,所患积聚,转成沈痼,一日二日,如水渍纸,近因凉燠交换,将摄失宜,暑滞挟感,重添别症,溏泄暴下,而真元绵缀,痰火闯肆,而咳喘弦促,食飮全阻,补泻两难,此时孑然在傍者,惟臣一人而已。出而问医,入而爇药,以至于左右扶将动静候视,而臣若晷刻离舍,俱无以趁期,臣情到此,靡暇恤他,虽闲散职事,犹难虚縻,而况见任之綦重乎?至若享单之呈彻,政牌之应召,有时乎严急,而臣之目下情理,顾安有奔奏自效之望乎?以公而贻瘝旷之累,以私而抱闷迫之情,然犹严畏趑趄,竟自阻于孝理之大化,则亦非义分之所敢安,玆控至恳,冒干崇听。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降威罚,以警渎挠之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丙申七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洪锺远,检讨官李垿,假注书权致和,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或问第五伦,止无私乎,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第五伦,即东汉初名臣,而以公正有名者也。时人皆意其无私,故有此问,而伦答如是,此其所以平日省察之工,大有异于众人者也。选举不能忘,及退而安寝,皆已所独知,而人所未见之事耳。伦之悉摅无隐,政可见其公正无私,朱夫子既编入《小学》,而《语类》亦称其省察之工,此政吃紧为人处,伏愿留神焉。上曰,下番陈之。垿曰,观于第五伦答或问之说,可知其为人之公正也。人孰无私?鲜能克己,故凡人则惑于偏私,自不觉其以私害公,而如第五伦者,了然于公私之分,引己之所行而辨明之,小无拘焉。苟非平日一致力于省察工夫,则岂能如是乎?朱子曰,抑私恩以抗公道,此正千载格言也。伏愿殿下,每于应事接物之际,深轸公私之辨,益懋省察之工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锺远曰,此章,先儒多有论说,而第五伦则自知其不能无私,乃所以能省察也。然岂若存养慎独,克去私心,初无不忘不用十起不起之异乎?大抵私者,所以害于其心者也。有一毫不出于天理之公,则虽所事皆善,未必不为私也,故颜子克己复礼,乃为作圣工夫矣。伏愿必于公私之辨,深加留心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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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式暇。左副承旨洪锺远。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曺锡雨权致和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嘉愚曰,左承旨李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嘉愚曰,劝讲入侍。

○尹兴圭启曰,行副提学李宪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李宪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郑骊源,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在昌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内侍受禄单子,多有误书,致勤下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嘉愚曰,只推。

○金大根,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部右司把摠南曦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敦义门南边体城一间半许颓圮处,今七月二十四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七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嘉愚,检讨官宋应龙,假注书曺锡雨,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刘宽虽居,止性度如此,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刘宽即东汉名臣也。方其朝会之时,作此翻羹之事,嗔怒急遽,常情之所必有也,而宽乃反徐言曰,羹烂汝手云云者,可见其度量之宽大,而朱夫子特编入《小学》,亦取此也。大抵人当思恢其度量,而其在帝王之尊,则尤不可不勉。《论语》曰,惟天为大,惟尧则之,书曰,克宽克仁,此可见尧、汤之度量矣。尧、汤,圣王也,而其为度量也如此,则为人君,而可不以尧、汤为法乎?且以九容九思章言之,言思忠忿思难,则可以无疾言矣,色容庄气容肃,则可以无遽色矣,何莫非德量中出来者耶?伏愿殿下,于此等处,必须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应龙曰,不疾言不遽色,人所难行也,而刘宽,虽居仓卒之间,亦未尝疾言遽色,则可知其性度之宽大,故朱夫子所以称之也。许鲁斋有言曰,人主处亿兆之上,所操者,予夺进退赏杀之权,而若以一时喜怒,则予者非有功,夺者非无功,进者未必为君子,退者未必为小人,至于赏之罚之生之杀之,鲜有得其正者,旨哉言乎?伏愿殿下,留神澄省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嘉愚曰,文义则阁臣、玉堂,敷陈已悉,臣无容更赘,而窃伏见今日讲筵,自上颇有厌倦之色,讲读之际,每多间断,句音之间,或致错误,诸臣之所陈文义,亦似不关圣聪,如是则虽日开讲筵,顾安望有将就之益哉?且若于疑晦处,时赐发问,则臣等之所不知者则已,其所知者,安敢不叩竭其所有,以裨圣学之万一也哉?寅永曰,参赞官所奏尽好矣。每于疑晦处,上下问难,务究其旨,则圣学亦可以益明矣。今于此章,亦为发问恐好矣。上曰,徐言何谓也?寅永曰,徐者,急之反也。以其无急遽之色,故其言也徐,以一徐字观之,则可想其当场涵容底气像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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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洪锺远式暇。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曺锡雨权致和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兴圭曰,劝讲入侍。

○尹兴圭启曰,行副提学李宪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副提学李宪玮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金大根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副校理臣金逸渊,以照讫讲试官,今日儒生试讲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光州幼学金大缵所志,则以为,族叔孝庆,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声远第二子龟钦,欲为立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偱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大缵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声远第二子龟钦,立为金孝庆之后,何如?传曰,允。

○林永洙,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相顺,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金应锺,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申七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李光文,参赞官尹兴圭,检讨官宋应龙,假注书权致和,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光文读自张湛矜严,止以为仪表,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光文曰,敢问矜字之义。上曰,第陈之。光文曰,矜有四义。有矜式之矜,有哀矜之矜,有骄矜之矜,有矜持之矜,此章之矜,即矜持之义,而有存诸中见于外底意思,此持敬工夫之一事也。今以居处幽室必自修整八字观之,bb则b张湛之大段得力于敬字工夫,可知,盖幽暗之中微细之事,即人所不知,故人情易忽于此时,而其迹莫掩,其几易著,《中庸》、《大学》,皆以慎独,为居敬之要者此也。稽古篇卫灵公章,蘧伯玉,不为冥冥堕行云者,即亦此意也。殿下似当记有矣。人君处幽独时多,接臣邻时少,殿下诚以接臣邻时意想,点检处幽独时事为,则必有圣衷,自喩于人所不知之中,而虽臣等亦当以殿下讲读之诚不诚,有以知殿下燕涓之敬不敬,此所谓莫见乎隐莫显乎微也。一念之差,其几如此。伏愿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陈之。应龙曰,张湛好礼,而三辅以为仪表,仪者,仪刑之仪也,表者,表正之表也。人君好礼,则天下以为仪表,若《周雅》之仪刑文王,殷汤之表正万邦是也,故《礼记》曰,礼者君之大柄。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兴圭曰,儒臣、阁臣之奏,已极详备,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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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锺远式暇。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曺锡雨权致和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嘉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永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永洙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议政朴宗薰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兴圭曰,劝讲入侍。

○尹兴圭启曰,行副提学李宪玮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金大根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金大根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李羲甲,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传于尹兴圭曰,副提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副校理臣金逸渊,以照讫讲试官,今日儒生试讲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是远,副应教李家淳,校理吴致淳,副修撰徐元淳在外,校理一员,修撰一员未差,副校理金洙根内阁直,金逸渊金吾待命,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金在田,即为牌招,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纂修之役,今几告讫,都厅郞厅沈宜升,仍察校正之任,郞厅宋应龙、徐元淳、李时在、徐宪淳、金德喜、曺锡亨,仍察誊录之任,都厅郞厅洪在喆、赵得林,郞厅李明迪,俱以京试官,职务相妨,郞厅韩镇庭、姜时永,俱有实病,并姑减下,副校理金洙根,校正郞厅差下,副司果黄浩民、朴承辉、朴来万、韩启源,兵曹正郞金在根,奉常寺判官洪翼燮,并誊录郞厅差下,仍令该曹口传启下,郞厅宋应龙时带馆职,曺锡亨时带台职,所带本职,并姑许递,使之专意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编修官单黄浩民,记注官单金洙根、朴承辉、朴来万、韩启源、金在根、洪翼燮。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宋应龙、曺锡亨,以上并单付。

○林永洙,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相顺,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景纯,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郑骊源亦,税船之添载,色吏之代送,禁条具有,法意莫严是白乎乃,杂卜之平均分载,既有京司之文迹,实吏之临时改差,揆以事势,而似然是白乎矣,其在惩励之道,不可全然宥释,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新昌权晩狱事,初检伤痕,则曰,肉贴皮坚,亦有形色分寸之可论,至于复检,非但形色分寸之都无所验,并与贴肉坚皮而全没痕迹,初覆之间,不过五日,如是坏烂,似不近理,或是录启时,过加删撮,以致遗漏,以此文案,有难领会,更查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韩山宋三孙狱事,两检伤损,果有异同之迹,二贴疏散之药,实合寒热之症,其所谓又添他病病又乘之之句,亦一更商起疑之端,似此之狱,宜有审克,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又启目粘连,庇仁曺三伊狱事,愤出逼冢偸葬,打得当场昏倒,竟至一念未满,结果七尺丁壮,以情而有百可杀,在法而无一可原,加刑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文义成星之狱事,金店传米之后,同去分明,裴家取钱之际,不来丁宁,设心则必萌于斯时,行凶则必在于此地,岂可以未行检无看证之故,仍置然疑科乎?连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结城刘应圭狱事,被伤在要害之处,行赂为难明之案,而凶身百死一生之心,有不敢自明,而便即输款,依前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洪州申永彬狱事,以心坎胸膛虚劫,有紫黯坚硬之痕损,始微于初检,终显于复检,当以后现而为据,岂以前失而起疑,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报恩任百𨱑狱事,打背踢胁,在于捉来入庭之后受臀逃走之前,则藉使打背踢胁,虽不出于两班之主使,使之捉来而缚打者,即两班也。百𨱑于此,乌得免主使之律乎?道臣换犯之论,虽不无意见,而第其指使手犯,各有当律,任百𨱑,依前置之正犯,刑讯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副提学李宪玮疏曰,伏以臣即一空空然无用之夫耳,以言乎人器,则樗栎之散也,以言乎文识,则榛芜而塞矣。幸窃科第,徒藉先荫,滥跻清显,偏蒙洪造,每一循省,只切兢惶,不意玆者,伏奉除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提学,继以圈事有命,召牌荐降,臣惝恍震駴,不知攸措。第伏念臣幼而失学,长而无闻,自从簪笔,以至横经出入法筵,于今二十年所矣。曾无一言之启沃一事之裨补,而冒从群彦之后,每怀滥吹之耻,况今所叨,即是一署之长,较诸宿趼,其责尤重,将以备顾问也,将以任论思也,官之所由设,岂亶为圈事而已哉?且臣性本疏迂,罕与人接,其在同朝之间,崔卢之甲乙,籍湜之优劣,臣实素昧,则子贡之方人,许劭之月评,初非可论,而至于登瀛清望也,主圈重事也。苟欲称塞是职,虽使才学备具者当之,尚存难慎,固不敢轻易下锤,臣是何人,裒然为首,乃敢可否学士大夫进退之际乎?假使臣不自揣量,挺身担夯,毕竟偾误,势所必至,臣之狼狈,犹属一己之私,固无足恤,其于累圣简而招物议,何哉?百回思惟,承当无术,略陈短章,悉暴衷恳。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馆录成命,已至多日,卿其勿辞,入来肃命,仍为完录。

○丙申七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劝讲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嘉愚,假注书曺锡雨,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检校待教金洙根,右议政朴宗薰,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㙽,检讨官宋应龙,假注书权致和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时中、金珪、秦庆焕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进前奏曰,近日朝凉午曝,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待令矣。使之入诊乎?上可之。崔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命医官先退,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建武初,止何谓轻哉,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张湛居家,幽独之地,亦以礼修整,以至官府之行止,未尝有一毫放过,推以至于朝廷之上君臣之际,无往而非礼之所行也。张湛不过是居官之卿士,而以礼自率,敬对方册,如接外廷臣邻之时乎?为人君之道,尤有大焉。必须率身以礼,然后亦当使臣以礼,礼之一字,伏望留神而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应龙曰,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恂恂者,谦卑逊顺之意,此圣人持敬之道也。圣人持敬之道,非独于乡党为然,以至于千言万语大事小事,莫不本于敬,故朱子曰,敬之一字,圣学之纲领,程子曰,往昔圣王,相传敬字,实其心法,盖人君居崇高之位,持威福之柄,百官畏惧而莫敢仰视,万方崇奉而所欲必得,苟非敬以持之,则中常之君,易至骄肆,英明之主,自然满暇,此古今同患,治乱之所由也。是知敬之一字,无所不当,丹书曰,敬胜怠者吉,当今日开讲筵之时,圣学无所间断,则是敬胜怠也。且以君臣间言之,则君使臣以礼,而大臣者,君之所敬,故《中庸》九经,一曰,敬大臣也。由是观之,圣人持敬之道,无处不然,君子有九思,而其一则事思敬也。伏愿殿下,留神澄省焉。上曰,参赞官陈之。㙽曰,文义,阁臣、玉堂,既已尽奏,臣无容更达,而自上俯询,自是讲筵美事,甚有益于实地下工,今亦敢请发问矣。上曰,恂恂之义何也?俊辅曰,恂恂,信实之意,而信者,存诚之谓也,实者,无伪之谓也。伏愿体念焉。㙽曰,信实之训,阁臣所奏又切实矣。臣请别以字义陈之,恂之为字,从心从旬,譬则如𪫮字立心一日之义,恂亦以旬日立心,无或间断为义,则自合于诚实之意,而尤为衬切于今日讲学之事,伏愿字字留意,如恂字之义焉。上曰,大臣陈之。宗薰曰,恂恂,诚实无伪之谓也。孔子恂恂之行,不但于乡党为然,而乡党,父母之所在,故必如是,则至在朝廷之上,尤当如何?一章之中,发问此恂恂二字之义,圣意至矣。阁臣、承旨之奏,已极切实,可不体念乎?主簿鄙人,徒知位尊者,不可礼下,故以望寺而步,谓之自轻,然位益尊而意愈下者,是张湛好礼之工也。大夫犹然,况人君处至尊之位,岂可不致敬尽礼于临下之际乎?伏愿懋哉懋哉。象奎又前奏曰,臣之不登讲筵,已为多年矣。意谓其间,圣学日进,今见殿下读新受音,则犹不知大段将就,臣不胜抑郁,殿下讲读之际,似不存心,如是而安可望厥修乃来乎?俄者下问恂恂之义,其意诚好矣。恂恂,即信实之义也,当食则专心于食,临事则存诚于事,一语一默,皆用诚心,无所虚伪者,是谓信实,况于讲读之际,尤不可不留心于信实二字,伏愿体念焉。上掩卷,象奎曰,提调金鏴除拜已多日,尚在乡外,谓有身病,不为上来,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尝药重任,岂容如是久旷?事体殊甚未安,推考警责,仍令政院即为申饬,斯速入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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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坐直。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洪锺远。右副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同副承旨尹兴圭式暇。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曺锡雨权致和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嘉愚启曰,左副承旨洪锺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㙽曰,劝讲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㙽曰,药提事实未可知,若以情势言之,已往昭晢无馀,如不可往之地,虽云往役,不可往,既以往役出脚,则即今尝药之任,独轻于往役乎?除拜已逾旬日,饬教又为二度,而一向称病,终不动念,果然重臣尊重,去就不欲轻者是矣,而予言无足谓轻重也。虽敌以下,如有问则有答,重臣尊重,亦人臣也,偃然卧家,无可否之答,但称病,事体果如是者,可乎?药提处更问以奏。

○李嘉愚启曰,行副提学李宪玮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馆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耕辅服制,参判李宪球进,参议未差,左承旨李㙽进。启曰,行判书徐耕辅服制,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朴凤钦为正言,李源益为校理,赵然春为修撰,徐耕辅为知经筵,徐耕辅为知春秋,安光直为同义禁,李元会为直讲,赵启昇为冬至兼谢恩书状官。前县监曺始振年七十,今加通政,侍从臣前正言曺锡亨本生父,移施事,承传,赠执义崔慎赠吏议,学行卓异,加赠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兰淳病,参判金正喜病,参议白东奎入直进,参知赵在庆病,右承旨林永洙进。护军金弘根,副护军李敦荣,以上并单付。

○李㙽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㙽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锺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㙽曰,只推。

○以修撰金在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㙽曰,只推。

○林永洙,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柳相镐,五卫将张重龄、李东殷,文臣兼宣传官金炳奎、洪翼爕,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金国砺、金锺輨,景福宫卫将朴性完,庆熙宫卫将高宅龙,部将高时弼,俱为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新除授古丰山万户金羲源,老母今年为七十五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松禁之荡然,近以益甚,景福宫内偸斫之说,狼藉入闻,故遣将校摘奸,则守直中官,称以内需寺之取去风落木馀材,而见捉之木根枝段,新斫莫掩,且况无赖闲杂之类,初不禁断,莫重宫城,看作捷径,惟意往来,全无防限,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岂可至此之甚?前后罪状,不可寻常处之,当该卫将与军卒,自臣曹为先严棍除汰,入直中官,令攸司照律严处,何如?传曰,风落松,许令输送内司,此则安徐,常时不能禁杂之罪,在所难免,并依允,守直中官,令该府拿问严勘。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韩益相状启内,江陵前府使任鼎常、金逸渊、柳幼獜等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任鼎常、金逸渊等,今方待命并拿囚,柳幼獜,下去忠清道忠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照目粘连,灵岩郡守郑骊源矣本府议启内,税船之添载,色吏之代送,禁条俱有,法意莫严是白乎乃,杂卜之平均分载,既有京司之文迹,实吏之临时改差,揆以事势,而似然是白乎矣,其在惩励之道,不可全然宥释,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江陵前前府使任鼎常、金逸渊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丙申七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林永洙,检讨官李垿,假注书曺锡雨,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杨震所举,止密愧而去,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谨于明而忽于暗,常情之所易者,故君子必慎其独,以蘧伯玉之止车阙外,知为君子者,以其不以冥冥而堕其行也。人主自修之道,临朝与燕居若有间,则岂可为慎独工夫乎?又曰,汉朝名家,称金、张、袁、杨,而杨之世德尤清矣。震是喜之后孙,而承相敞,亦其祖也。其父宝九岁时,入华阴山,见黄雀为䲭所困,取置箱中饲以黄花,毛羽成而飞去矣。其夜梦,黄衣童子来见曰,荷君仁爱救济,仍与白环四枚曰,君之子孙,洁白如此,其后震于讲堂前,冠雀含三鳣而下,讲生曰,三公之象也。震子秉、秉子赐、赐子彪,并位三公,而彪子修亦有称矣。震居官时廉白,其子蔬食步行,人劝开产业,震曰,称为清白吏子孙,不亦厚乎?时人称之曰,关西夫子,杨伯起其立朝时,亦多直言极谏,盖事君忠直,居官清洁,即臣节之最美,而人主亦当以此取人矣。虽以此章见之,不受金,廉也,不欺心,直也,其立朝大节,在此矣。上曰,玉堂陈之。垿曰,杨震四知之义,可见其平日谨独上工夫也。凡人于著显处,致谨其意,未必尽出于诚,能于幽独处致谨,方是诚,是以《中庸》曰,莫见乎隐,莫显乎微,《大学诚意章》曰,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慎独之要,在诚之一字也,明矣。伏愿殿下,于典学上,深轸诚意之意,而毋忽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永洙曰,阁臣、儒臣,悉陈无蕴,臣无容更奏,而大抵杨震四知之说,可见其慎独之工也。人能慎独,则可知其为贤,而人主以此而取人,则何患不得人也?非但取人以此,其在自修之道,尤不可少忽于幽独之中,果能于幽独中致慎,则其功效自见于动作云为之际矣。今以殿下讲学而言之,若于幽独中,笃志深究,表里贯通,则临筵之际,岂有句读生涩之患耶?以此推之,万几皆然。伏愿以慎独二字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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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锺远坐直。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兴圭式暇。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曺锡雨仕直权致和。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锺远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金鏴,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晋州营将南锡中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锺远曰,孝成殿朔祭,以摄行磨炼。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锺远曰,卿之前后情地,予所昭然知之者,犹为逡巡,有疑于去就者,卿之过虑,予岂虚言?如不信予言则已,如欲信之,即为入来行公,更勿相持,隳损分义道理也。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大根曰,此宰臣之罪,非故犯,不但勘律,宜有差等,享官连为有故,番次苟艰。春川府定配罪人金在三,特为放送,荡涤叙用,口传付军职,仍差享官。

○以故左议政李存秀妻朴氏上言,大王大妃殿传于洪锺远曰,故左相奉祀,至今未定云。依上言定其嗣孙,而待成人,即为初仕调用,以示朝家念旧庇后之意。

○洪锺远,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源益,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赵然春,时在忠清道忠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陈疏,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校理李源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远曰,只推。

○林永洙,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三十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南锡圭为内禁将。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在三。

○洪锺远,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英陵参奉所报,则今夏潦雨,本陵局内,多有汰落处,故斋官亲审尺量,则曲墙西白虎百步内一处长一百七尺广三十尺深十五尺,一处长四十尺广十二尺深五尺,一处长十五尺广八尺深三尺,青龙内一处长三十尺广十六尺深三尺云矣。莫重局内有此汰落之患,补筑之节,不容少缓,依前例,令地方官骊州牧使,详细奉审,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金道喜移文,则以为,乔桐府乡校圣殿正间铺陈破伤,将以今秋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乔桐府乡校圣殿正间铺陈破伤处,今秋释菜,当为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各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雩祀坛西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永洙,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拦后将李继默,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向前任鼎常、金逸渊等亦,比岁关东之饥沴,虽曰尤甚,该府,岭西之流绝,非不孔酷,而民逋吏逋,既不能趁限准捧,一年二年,竟致此多数虚勘,揆以籴法,诚极惊骇,俱系始逋,焉逭当律?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景福宫守直中官李有培、崔宗麟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李有培段,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是白如乎,议处为白乎旀,崔宗麟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崔宗麟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丙申七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李㙽,检讨官李垿,假注书权致和,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茅容与等辈,止卒以成德,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茅容,即闾巷匹庶耳。郭泰见其姿质之有异,劝令学书,遂能成德,学问之可以成就人材,有如是矣。况人主一心,万化之源,苟不致力于经史,则德性何由而成就,一日二日万几,亦何以泛应曲当乎?此所以君德成就之必由于讲学也,然讲之为言,即讨论经旨之谓也。近来讲筵,罕有文义之反复讨论者,只以一番诵读为事,如是而圣学何由长进乎?今日新受音,自心中,亦有可合讨论者,伏愿发问下询焉。上曰,文义别无疑悔处,而此段主宰,果在何处?臣对曰,劝令为学四字,即此段主意之所在也。上曰,下番陈之。垿曰,众皆夷踞,独能危坐,恭也,杀鸡为馔,以供其母,孝也,自以草蔬,与客同饭,俭也,此三者,人所难能,而茅容兼有之,故郭林宗,起拜而称其贤,仍劝学以成德,茅容不过一匹庶,犹尚如此,况帝王家学业,岂可一日间断乎?伏愿殿下,于圣学上,益加体念,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㙽曰,茅容之危坐愈恭,杀鸡供母,皆非众人之所可及者也。然以若美质,苟不为学,终难成就,故林宗,称其贤而劝其学,以至成德,此可见学问之成就德性,有若影响矣。匹庶犹然,况人主以聪明睿知之姿,着力经史,孜孜不已,则其将圣学日就而圣德日新矣。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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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锺远。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曺锡雨权致和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同义禁安光直,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劝讲入侍。

○传于金大根曰,大司宪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尹兴圭启曰,即者副提学李宪玮,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源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修撰前望单子入之,宋尚玉落点。

○传于金大根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传于尹兴圭曰,在外应教、副应教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洪在喆,副应教赵得林,添书落点。

○尹兴bb圭b,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洪在喆,时在京畿杨州地,修撰宋尚玉,时在坡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传于尹兴圭曰,修撰宋尚玉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修撰前望单子入之,李明迪落点。

○以副应教赵得林,校理李源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赵得林,校理李源益,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尹兴圭,以礼曹言启曰,故左议政李存秀妻贞敬夫人朴氏当直上言内,请以前假注书李时愚第二子彭孙,立为亡子鲁愚后事,大王大妃殿传曰,故左相奉祀,至今未定云。依上言定其嗣孙,而待成人,即为初仕调用,以示朝家念旧庇后之意事,命下矣。依慈教,以李时愚第二子彭孙,立为李鲁愚之后,立案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义禁府言启曰,春川府定配罪人金在三,特为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江原道春川府保安驿徒二年定配罪人金在三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江陵前前府使任鼎常、金逸渊等矣本府议启内,比岁关东之饥沴,虽曰尤甚,该府,岭西之流绝,非不孔酷,而民逋吏逋,既不能趁限准捧,一年二年,竟致此数虚勘,揆以籴法,诚极惊骇,俱系始逋,焉逭当律?并只以此照律,罪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任鼎常段,徒三年定配,以其年七十二收赎,五年禁锢,过年限守令,依受教分拣,只告身尽行追夺,金逸渊段,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并只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任鼎常段,功减一等,金逸渊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李有培、崔宗獜等亦,宫城守直,宜其恪谨,而杂人来往,全不察饬,溺职之罪,不可容贳,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充。

○行大司宪金鏴疏曰,伏以臣,罪大衅深,不可复列于人数也,决矣。顾其保首领延性命,得至今飮啄,一则圣恩之罔极也,二则圣恩之罔极也。臣之自料,万万不及于此,至于通仕籍而联朝班,则尤岂臣梦寐之所敢到也?往年使事有命,而处分曲费造化,恩言可孚豚鱼,臣于是,先之以感激,继之以怵迫,逃遁无地,黾勉冒膺,而其义则窃附往役,未敢以官职自居,及其复命,还他本分,归伏田庐,杜门息影,讼旧愆则虽百忏而靡赎,念洪渥则有九死而莫报,若其区区株守,永矢没齿,则犹夫昔耳,千万不自意,再叨都宪,阅月虚縻,今又重之以尝药之任,屡烦饬谕,臣自闻命以还,日夕感泣,而天之所废,病亦沈痼,不敢为蠢动之计,至于昨今,慈殿下教,万万旷绝,谕之以昭晢无馀,至有人臣所不敢承闻之教,臣五内崩裂,不觉声泪之交迸也。臣虽万万无状,岂至自处偃蹇,全昧感激𨃃蹶之义而然哉?诚以恩数愈隆而臣罪愈著,敦饬愈严而臣情愈蹙故也。噫,臣之咎孽,臣所自知,始也迹涉于贪荣取躐,终焉罪著于孤恩负国,声讨所发,诛殛犹轻。臣虽冥顽,一缕尚存,在朝家更有何顾惜,而迺至嘘枯呴涸,拂拭湔涤,使之拔涂泥而措衽席乎?若以臣为罪有可恕,则集千古凶丑之目,无一分昭脱之迹,纵使自解,何辞可明?若以为罪则自在,而姑此包容,则已往所被,至渥也,至厚也。今又所以处臣者,是岂圣朝惩恶辨慝之政也哉?顾臣身已僇矣,质已亏矣。此生此世,人理已绝,虽以天工之涵育,尚有自阻之物,佛力之普济,亦有未度之人,政谓如臣者类也。荣涂一步,铁限万重,百回思惟,进身无望,臣情到此,吁亦悼且戚矣。若以向来一出,谓之无碍,则尤非分义之所敢出,始以往役,藉以为说,今又借此而为媒进之阶,则转转迷复,殆无防限,小人无忌,罪上添罪,臣虽至愚,岂忍如是?至若职名滥猥之实,疾病痼废之状,犹属缓声,不敢赘陈,断断私义,犹有含恩悔戾,毕生自靖而已。陨越之极,虽已担曳入京,而瞻望修门,如天无阶,尘刹之报,期之来生,言之及此,不胜哽咽。玆敢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职名,亟递镌免,以安私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以向来出脚,诿以往役,复为逡巡,往役,特是可出之一事,果有真不可出之义,亦将谓之往役而冒赴乎?可出则出,不可出则不出,自有酌量于其初,如卿之乍出而旋复引入,古今天下,无有此个义理,况日前所下前后慈教,丁宁恳恻,傍观为之感泣,卿安得强引无据之义,不思所以仰承德意之地乎?勿复固执,即为入来肃命。

○副提学李宪玮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岂有一毫仿佛,而感极恩造,义重叩谢,冒没出肃,黾勉就直矣。即接家信,臣之母病,忽添暑感,委身床笫,促臣归护,臣闻此报,方寸如煎,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

○丙申七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李光文,参赞官李宪玮、金大根,假注书曺锡雨,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光文读自陶侃,止此类也一遍,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上曰,文义陈之。光文曰,此章别无可陈之文义,而第以运甓一事观之,则陶侃之勤,可知也,身为刺史,苟欲安逸,何难之有,而今乃躬自运甓,每日为课,此虽无关于民国之事,然若就其志力而言之,则其勤如是,而有何不可做之事乎?天下万事,莫贵乎勤,农勤则足食,蚕勤则足衣,工商勤则足财用,以至于居官任事之人能勤,则百务悉举,而职可以无旷矣。由此观之,其在君上之尊,则尤不可以不勤,亿兆之所系,万几之所萃也。苟思所以治安之荣,而措一国于磐泰之固,则其可以不勤而能之哉?是故人主之勤与不勤,为一国治乱之符,然则勤字上工夫,岂人主之所可忽也哉?伏愿殿下,深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宪玮曰,阁臣所奏切实,臣亦无他见,而大抵读书,以古人之言行,着在己边意去,方见其有益而可无书自书之叹矣。今殿下若以陶侃运甓之勤,着在于讲学上做去,而以其百甓,为殿下读书之数,以其朝暮,为殿下开讲之时,则圣学可以无间断,而渐就缉熙光明之域矣。且陶侃之勤,不但在于运甓,其于事务上,无处不然,故此下千緖万端,罔有遗漏者,盖由此也。殿下之勤,亦不必独于讲学上为然,虽在政令施措之间,无处不然,则一日万几,亦可以无遗漏之患矣。必须体念焉。参赞官陈之。大根曰,阁臣、玉堂悉陈无馀蕴,而臣请只举勤逸二字而仰奏矣。好逸厌勤,常情之所同,而逸有其害,勤无不利,君子之所其无逸,亦不过审其利害之分矣。亦以殿下讲学而言之,若舍勤取逸,则安望有厥修乃来之效乎?非惟讲学为然,其在节宣之方,临筵勤笃,反有胜于燕处安逸,礼曰,庄敬日强,此之谓也。伏愿,于此等处省察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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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左承旨李㙽式暇。右承旨林永洙。左副承旨洪锺远。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曺锡雨权致和仕直。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兴圭曰,劝讲入侍。

○以校理李源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以修撰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金鏴,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传于金大根曰,大司宪金鏴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宋穉圭落点。

○尹兴圭,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大司宪金鏴,本职既已许递矣。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明日问安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金鏴。

○以忠清监司沈宜臣状启,进上早红杮子、生松茸,节序太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大根曰,勿待罪事,回谕。

○尹兴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赵得林差祭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源益,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前衔韩弘进、韩应元、皮相龟、朴容夏、赵益荣、全荣植、金仁镛、崔应夏陞实,代以肄习金载俊、李亨模、彭继祚、金祐成、皮相爀、赵学烈、朴弘俊、金浩依例升补,付军职冠带常仕,童蒙金重熙、白昌基、金贵石、金丁石、皮昌盛、金载僖、彭喜石、赵显吉、高元吉、崔甲伊,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肄习,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洪敬谟状启,则以为,本营亲骑卫,南北兵营亲骑卫与马兵等都试,行将次第举行,而许多人马之赍粮往赴,自多糜费,今年又当式科,举子之屡次应试,实为民邑之弊,今此都试,并姑停止,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穑事,既愆登熟,裹粮远赴,实系民弊,况值大比之岁,厨传供亿之叠贻劳费,尤不可不念。都试之连年仍停,虽属可闷,而在前稍歉之岁,亦多可据之例,今年本道各样都试,依状请并许姑停,待明秋合设,以为少纾民力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逸渊,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金逸渊功议各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沔川郡顺城驿,徒二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景福宫守直中官李有培、崔宗獜等本府议启内,宫城守直,宜其恪勤,而杂人来往,全不察饬,溺职之罪,不可容恕,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有培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敦宁都正赵奎昇疏曰,伏以臣,病伏乡庐之际,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闻命兢惶,感激恩教,担舁入城,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是职,既无敦宁,在法当递,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许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丙申七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尹兴圭,检讨官李垿,假注书权致和,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后为荆州,止门无停客,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章句句言言皆好,何莫非后人师服处,而其本,即自恭而近礼一段做得来,恭而近礼之要,又终日敛膝危坐也。盖终日敛膝危坐,则其勤与敬可知,而吾之身心,收拾检制,无放走作之患,自然至于恭且礼矣,恭者敬也。且如九容九思,皆是敬字工夫,而苟欲立敬,则当从危坐为初入门路,况此最切迫最易知为日用常行之事也哉?伏愿益加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垿曰,勤于吏职之勤字,最宜详玩,夫勤者,不怠之谓也。凡事各随其职而致勤,故士以文学为业,则读书不可不勤也,农以稼穑为业,则耕作不可不勤也。至于工商亦如,而帝主之勤,异于凡人,若太和元气运行于四时,昼夜不息,一日之内,万机之酬应,都是一勤字也。是以自古有国家者,未有不以勤而兴,如文王之不遑暇食是已。伏愿殿下,于讲学上,尤致勤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兴圭曰,玉堂所奏勤于吏职之勤字,果为切要矣。大凡天下万事,莫不从勤字上成出,而至于学问工夫,尤岂可舍一勤字而获成乎?今我殿下日开讲筵,圣志勤励,臣不胜钦仰万万,而第伏念日三讲对,即是列圣朝已行之例,则每日劝讲后,自内讲读,其果勤焉乎哉?伏愿频下召对别讲之命,引接臣僚,讨论经史,惟日孜孜,罔或不勤,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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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嘉愚药院进。左承旨李㙽式暇。右承旨林永洙坐直。左副承旨洪锺远。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尹兴圭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曺锡雨仕直权致和。事变假注书文用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李嘉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永洙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兴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大根曰,劝讲入侍。

○传于尹兴圭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兴圭,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此照讫讲一所试官前修撰宋尚玉,今方在外,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备员捧讲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因成均馆草记,照讫讲一所试官宋尚玉,在外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命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吏曹监试初试照讫讲一所试官金逸渊有頉,代权馦,宋尚玉有頉,代李元会。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权拼,掌令卜来相,持平金莹在外,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定默,献纳李光载,正言丁载荣,掌令林基洙,持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尹兴圭,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林永洙,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任泰瑛,五卫将李万应,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敦宁府都正赵奎昇上疏,则以为,臣于是职,既无敦宁,在法当递。伏乞圣慈,特许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宁都正赵奎昇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丙申七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劝讲同为入侍时,提调金鏴,副提调李嘉愚,检校直阁李公翼,假注书曺锡雨,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左议政洪奭周,原任阁臣徐俊辅,参赞官金大根,检讨官李垿,假注书权致和,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汉隽、南正吉、李昌奎,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鏴等进前奏曰,近日朝气甚凉,午热犹曝,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嘉愚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崔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命医官先退。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常语人曰,止投之于江,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章紧要,惟在于惜阴二字,而陶侃不过是官居节镇,酬接一州,其所立心勤励,犹如此,况于人君任天职而莅万民者乎?然任职莅民之道,皆在于方册,伏愿殿下,常以惜阴二字,念绎于圣衷,先自讲学为始,须加分寸之工,自其燕闲之时,以至晋接之际,沈潜反复,无所间断,而若或书自我自,只事讲读,不究意旨,则徒有惜阴之名,少无惜阴之实,更愿亟加体念,将此惜阴二字,以为实地之工焉。上曰,下番陈之。垿曰,当惜分阴四字,可知陶侃平日有人一己百之工也。先儒有言曰,岁月有限,义理无穷,以有限之岁月,应无穷之义理,岂可优游度日,虚掷好光阴乎?以此言之,陶侃,深得为学之本领矣。在昔英宗大王,尝御夕讲时,正宗大王,以王世孙侍焉。命讲书之武成。仍问曰,何以则为尧、舜垂拱之治也?对曰,在为与不为耳,此政后嗣王鉴法处也。今殿下欲效大禹惜寸阴之功,在勤与不勤而已。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大根曰,阁臣、玉堂,已尽敷奏,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大臣陈之。奭周曰,臣前以领会文义之意,有所仰奏矣。今阁臣、玉堂所奏寸阴分阴之义,果能领会乎?阴者,日影所过之处,而寸即十分尺之一也,分即十分寸之一也,则寸阴之间甚忙,而分阴则尤忙矣。夫以大禹之圣,犹惜寸阴,则至于众人,虽分阴亦可惜,惜者,惜其虚度也,分阴犹可惜,况于一日,又况于一月乎?向来圣学之间断,恰为数月,其为可惜,尤如何哉?然则讲读不当暂辍,而虽在暂辍之时,亦必玩会经传之旨,讲论民国之策,不至玩愒度日,则斯亦善矣。至若此章中佚游二字,尤可监戒,夫燕处安逸,虽似甚便,而其害必大,终至于不得安矣。博问笃学,虽似甚劳,而其利必博,终至于得安矣。今以讲学而言之,课日勤笃,似不若燕处安逸,而若乃终始典学,日就月将,得如尧、舜之圣,而回民俗于熙皞之世,措国家于船泰之固,则其为安逸,与目前暂时之取便,岂可同日而语哉?故书曰,无逸乃逸,此之谓也。至于诸臣所奏文义,必审听然后得以为资益之方,而如或不然,虽有讲学之名,而无讲学之实,终归于虚度光阴矣。伏愿殿下,以惜阴之义,随处省察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