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二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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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宗吉。右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李竣祜坐直。右副承旨李寅皋未肃拜。同副承旨黄𥞵坐直。注书金应均奉命在外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今日孝和殿别茶礼亲行时,承旨当为备员,左承旨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寅皋落点。

○安光直启曰,新除授承旨李寅皋,方在谴罢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寅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竣祜曰,奉朝贺南公辙内外,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故领议政金致仁妻李氏,依昨年例举行。

○黄𥞵启曰,艺文提学金履载,应教李㙽,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翰林召试被选人李墩荐状公事,启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李墩。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洪敬谟。

○劝农纶音。王若曰,诰尔八道方伯曁列邑守牧,越尔四都居留之臣,呜呼,眇予凉德,不吊昊天,宅于恤宗,㷀㷀在疚,以冲藐之龄,受艰大之基,民生之疾苦,稼穑之艰难,虽不克详知,窃尝闻君非民罔以为国,民非食罔以为生,肆昔圣王,于养民之政,靡所不用其极,而以一农字为急先务,《虞书》六府,惟谷为重,洪范八政,惟食为首,至若周官遂人之职,备载教稼之法,豳雅七月之诗,详陈力穑之义,三代兴隆,实基于此,恭惟我祖宗,制生民之产,知小人之依,董饬臣工,勉励农政,每岁之正,播告多方,著为成宪,粤我先大王,憧憧于重本之政,每遇灾岁,蠲租税以济其艰,发帑储以振其饥,民蒙其泽,式至今休,予小子曷敢不祗承先烈,以图勤菑终亩之功乎,噫,比年以来,暵涝相仍,饥荒荐臻,上而仓廪枵空,下而杼柚罄竭,道路之流亡相续,闾里之愁叹不绝,静思厥由,咎将谁执,天心至仁,主乎生物,地力本厚,主乎养物,凡厥百谷之不成,顾不由于人功之不至欤,见今阳节载回,农务将始,苟不致力,曷以望秋,凡我长民之吏,各率其属,以倡其民,垦厥陈荒,以广播艺,修厥堤堰,以备灌漑,山耕水耨,勿失土宜,春耕秋获,勿夺民时,矫逐末之俗,驱而执耟,奠失业之氓,转而缘亩,则岁功不期成而自成,民食不期裕而自裕,老弱无冻馁之忧,壮者无转徙之患,然而其用力之勤慢,食效之浅深,专系乎在上者劝相之如何,慎乃职事,殚乃心力,式克对扬,俾予纾宵旰之忧。行都承旨安光直制进。

○李正耆,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例于岁翻后即为取禀,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正朝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每年正月初五日朝参,例于元朝取禀,而取考誊录,则国恤三年内,朝参虽无停止之定式,亦无设行之前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停止,可也。

○丙申正月初一日辰时,上诣孝和殿,别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朴宗吉,左副承旨李正耆,右副承旨李竣祜,同副承旨黄𥞵,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记事官申锡愚、郑最朝,提学赵寅永,原任提学郑元容,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吴取善,原任待教李宪玮、金正喜,检校待教金学性,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出自斋殿诣板位,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光直酌酒,宗吉以盏受酒,上仍诣香案前跪,光直奉香,宗吉奉炉,上三上香讫,光直执盏跪进,上执盏以授宗吉,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一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安光直,右承旨朴宗吉,左副承旨李正耆,右副承旨李竣祜,同副承旨黄𥞵,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申锡愚、郑最朝,提学赵寅永,原任提学郑元容,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吴取善,原任待教李宪玮、金正喜,检校待教金学性,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光直酌酒,宗吉以盏受酒,通礼导上入诣香案前跪,光直奉香,宗吉奉炉,上三上香讫,光直执盏跪进,上执盏授宗吉,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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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未肃拜。左承旨李正耆未肃拜。右承旨李启朝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寅皋未肃拜。右副承旨黄𥞵坐直。同副承旨赵鹤年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黄𥞵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西林佥使郑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黄𥞵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以右副承旨李寅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黄𥞵启曰,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宗吉,右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李竣祜式暇,右副承旨李寅皋不为仕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李寅皋,既有只推之命,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宗吉,右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李竣祜式暇,右副承旨李寅皋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右副承旨李寅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黄𥞵启曰,行都承旨安光直,左承旨朴宗吉,右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李竣祜式暇,右副承旨李寅皋再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以右副承旨李寅皋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传于黄𥞵曰,都承旨、左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弘根、李启朝、赵鹤年落点。

○黄𥞵启曰,新除授承旨李启朝,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赵鹤年,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金应均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石筑坚致,树木郁密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著实举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齐所是白遣,今日晓头,仍诣昭显墓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丛茂,各处守护,并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𥞵启曰,左副承旨李寅皋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捧入。

○以前承旨李寅皋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黄𥞵曰,分拣,更为严饬牌招。

○黄𥞵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金箕殷,参判徐左辅,参议李启朝俱为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殷,参判徐左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传于黄𥞵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尹秉烈落点。

○黄𥞵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尹秉烈,待明朝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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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未肃拜。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李启朝坐直。左副承旨李寅皋坐直。右副承旨黄𥞵式暇。同副承旨赵鹤年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正耆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李启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赵鹤年,时在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黄海兵使赵运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左副承旨李寅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李正耆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李启朝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殷,参判徐左辅,参议尹秉烈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李启朝,以吏批言启曰,今番应资老人中,前县监洪圣源,入于汉城府别单,而曾经朝官,已为加资于年满八十之时,则今又以年满九十抄启,系是叠请,洪圣源加资,置之,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牌招不进,参判徐左辅进,参议尹秉烈陈疏,右承旨李启朝进。启曰,判书金箕殷牌招不进,参议尹秉烈陈疏入启,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安光直为户曹参判,赵秉宪为礼曹参议,朴永元为同经筵,李益文为奉常正,权宪八为社稷令,李在周为引仪,卜来相为典籍,李东韵为忠清都事,李衡在为绫州牧使,奉常直长单李珽,学谕单金致坤,崇灵殿直长单鲜于镤,杨根郡守李源达,仍任事承传,前郡守李赫通训,今加通政加资事,覆启判下,前同知洪圣禧,前五卫将金道佺,前同知吴道常,前佥使朴仁秀、李宗远已上,今加嘉义,前佥知李章玉,前五卫将权晋星,前佥使洪达三,已上今加嘉善,前县令李吉运,前县监尹行成,前虞候李邦显,前察访金光涑,已上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

○兵批,判书徐有榘,参判尹声大,参议权馥病,参知金景善入直进,左副承旨李寅皋进,同知单文擎宇,北道参军单徐有恕,护军安光直,副护军朴宗吉、李竣祜,副司直李垿,副司果尹希大,副司正申致应,副司猛李凤宁、朴长廪,以上并单付,忠州营将李鲁昌,仍任事承传。

○李启朝,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厚陵参奉李锺夏,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鱼在濂为敦宁都正,徐庆辅为厚陵参奉,赵云杓为沃川郡守,副护军白庆楷,年七十二,今加嘉善,侍从臣持平白宗杰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再政。护军李章玉、洪达三、权晋星,副护军尹行成、李吉运、李赫、李邦显、金光涑,以上并单付。

○李寅皋,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韩锡基,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十日宗庙移奉时,宗庙署守门将训炼院官员,使之移直于庆熙宫卫将直所,而本署亦不可无守直,令训炼院官员,自初十日限毕役,轮回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尹秉烈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通朝籍,今为二十有四年矣,偏蒙两圣朝陶镕之恩,前后历敭,罔非逾滥,居常愧惧,若陨渊谷,千万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议者,臣于是,惝恍恧蹙,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官惟其人,何官不然,而至于天官之职,为任綦重,今臣所叨,虽与长席有间,通拟之际,无不与闻,紧任之差,有时代斲,即周官所谓小吏部之任也,职愈卑而选愈峻,苟非才猷有素于平日,望实推重于当世者,莫宜居之,曷尝有如臣之卤劣滥厕者哉,况今一初之政,百度共贞,周京之蕫正治官,汉室之综名核实,此其时也,而苟论其要,铨衡为最,今若先自铨衡,不择其人,其不迳庭于蕫治综名之政乎,臣本单寒,根植孤弱,又蒲柳易谢,朽木难雕,一切世务,茫无分晓,寻常酬接,忽忘先后,直是昏谬无用之一庸夫耳,谨持拙讷,处之冗散,获免大戾,是臣之愿也,而至若进之以清要之职,置之以睢盱之场,实非愚贱之所敢安,负乘之忧,过福之灾,犹属臣身,其在圣朝量才授任之治,岂容如是,此臣所以宁被违傲之诛,不敢贻累于则哲,召牌荐降,冒膺无路,敢暴微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递臣新授职名,使公器无滥,私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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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未肃拜。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李启朝。左副承旨李寅皋。右副承旨黄𥞵坐直。同副承旨赵鹤年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假注书徐相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徐俊辅,副提调李正耆启曰,岁聿载新,圣慕冞切,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黄𥞵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海美县监申在良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启朝曰,孝成殿春享大祭,以摄行磨炼。

○李启朝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源庚病,代以徐相教为假注书。

○黄𥞵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司谏金逸渊,献纳朴长舆,正言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李启朝,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金在田,以永宁殿春享大祭祭官,今日礼曹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正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徐俊辅,副提调李正耆,记事官金应均,记事官郑㝡朝、李墩,直提学朴永元,右承旨李启朝,记事官李源庚,奉朝贺南公辙,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左议政洪奭周,原任提学郑元容,原任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李光文、李嘉愚、吴取善,原任待教金正喜,检校待教金学性,待教金洙根,以次进伏,医官金汉隽、金珪、朴奎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辙等曰,岁籥载新,圣慕益复罔涯,岁前后日气虽和畅,而将事之馀,劳动既多,今又侵早临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等曰,此时哀毁之馀,无所损节乎?上曰,幸不至大损矣。公辙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岁燧倏改,奄当此时,恸廓之心怀,无以底定,而主上春秋,已满十岁,是为欣庆矣。公辙曰,臣等前此有所仰奏矣,每于前席,躬承崩迫之慈教,下情不胜罔措矣,伏望上而念宗社之重,圣躬之保护,下而为亿兆民生之攸系,抑情节哀,无至损节焉,且帝王家情礼,异于匹庶,岂可以情私之哀毁,不念所重者存乎,臣等此言,必赐从纳,千万颙祝矣。相璜曰,顾今悠悠万事,何莫非慈圣一身上攸系,而宗社委寄之重,即慈圣之所担负也,圣躬保护之节,亦慈圣之所担负也,必思大义之所存,无至哀毁之过度,是臣区区之望也。宗薰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汉隽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相璜曰,圣学日就,睿德日新,上慰慈念,下副群情,宗社无疆之休,伊始自今,新年蕲祝,无过于此,伏望益懋圣学,期有实效焉。象奎曰,今日徒以课读为事,则未必有益于圣学矣,读一字好义,必体认其深旨于古人惩恶劝善之事,亦加留神,瀜会贯通,然后方有讲读之实效矣,且读书之际,每易挠夺于他事,必聚会心神,探赜旨义,然后方有所得,而有所得,然后方可谓之工夫,伏望以此体念,益懋缉熙之工焉。奭周曰,诸大臣所奏,皆出于拳拳忠爱,臣无容更事赘说,而见今岁色载新,皇天祖宗之眷顾保佑,亦方与岁俱新,我殿下所以仰答于眷顾保佑者,惟在乎圣德之日新,而圣德之新,亦惟在乎圣学之日新,今寒事稍退,春晷渐舒,临筵讲讨,此正其时,讲筵间虽停辍,而窃伏闻自内诵读,未尝间断,有可以仰认圣学之将就矣,晋接臣邻,问难经旨,开发启沃,为益尤大,自今继开讲筵,以图日新之功,实是新年祈祝之第一义也。宗薰曰,诸大臣所奏,皆臣欲奏之辞也,今日陈勉之事,无过于此者,宝龄已满十岁,十岁之后,异于十岁之前,圣学留念,宜加于前,日就月将,与岁俱新,成就圣德,必有效矣,伏愿于此留念焉。公辙曰,诸大臣皆以勉圣学事仰奏,臣适登筵,忧爱之忱,亦不可无一言而退矣,讲学之为第一急先务,何时不然,而今当新岁,宝龄弥高,群下之蕲望愈切,见方春煦渐长,政好读书之时也,诸大臣所奏,极其恳到,伏愿深加体念焉,臣于此又有献焉,非但读书而已,频接儒臣,讨论经史之外,上而祖宗朝治法政谟之可以继述者,必讲论焉,外而朝廷得失,民生疾苦,必谘访焉,开心见诚,俾尽交修之义,古人论君上之进学修德,必以亲贤士大夫为言者此也,申望并加留念焉。奭周曰,殿下方讲《小学》矣,《小学》首篇曰,十岁出就外傅,居宿于外,此虽以士庶家言,而冲年进德之次第,亦当无上下之异也,第以人君言之,幼少蒙养之时,岂无教导之人,而至十岁,特曰就外傅者,盖自是时,始离乎阿保宦侍之傍,有贤士大夫之朝夕左右也,此政今日圣躬之所当受用者,伏愿讲学之暇,于此等处,亦必留念焉。大王大妃殿谓上曰,诸大臣所奏甚好,果皆留意详听乎?上对曰,已为详听矣。象奎曰,臣适登筵,以都监事有所仰奏矣,庆熙宫移安各处,间架狭窄,祭床四坐,难以容旋,还安前只行朔望祭,虽不尽排,别无苟艰,依乙巳年例,以二坐从便移设,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象奎曰,永宁殿典祀厅,本在于东神门外,而正殿二间,今将增建,东边基址,狭窄难容,西神门外,则地形稍宽,方位无碍,典祀厅及馔馒台,从便移设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象奎曰,移安后,庙司当为移直于庆熙宫,而各室册宝及功臣位版,既皆权安于本署,则不可无守直,令本署官员,还安间轮回分直两所,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象奎曰,蛇渡佥使安顺吉,防踏佥使金再兴,俱有才干,屡经国役,故今番亦使之上来看役,而毕役前无以还镇,镇将亦有官守,则其去就有难自下擅便,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限毕役,在京使役,可也。以上并出举条象奎曰,祭器库四间,当为修补,而留置祭器中不为恒用者,使本署官员及户曹郞厅,眼同照数,使户郞陪进,权置于户曹,日后若值祭器修补之役,则以此推移用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曰,依此为之似好矣。仍教曰,宗庙移安之日渐近,至为重大之事,下情不胜憧憧矣。奭周曰,岁首应资老人推恩之典,才已如例举行矣,即闻故承旨任长源妻贞夫人丁氏,今年洽满百岁,而百岁妇女之封爵,在法典未有可据之明文,故该道不得循例登闻云,谨稽已例,士族妇女年九十者,抄启封爵,士庶年九十,加资之后,至百岁不计资级,直超崇政,在前朝官妇人之满九十封爵者,亦有因特旨直封贞敬夫人之例,且况堂上命妇之洽满百岁,事甚稀贵,其在尊年优老之义,实合有拔例示意之举,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既有旧例云,以贞敬夫人封爵施行,衣资食物,令本道从厚题给,仍为存问,可也。出举条仍教曰,事甚稀贵矣,在于何邑乎?奭周曰,居在全罗道宝城矣。大王大妃殿曰,令地方官,衣资食物持往,亲为存问以来事,分付。象奎曰,此时百岁妇人,非但为当者之地,事极稀贵,此实人瑞也。大王大妃殿曰,果是稀有之事也。奭周曰,今日登筵,为新年承候也,庙务之循例禀复者,姑不敢为之,而此时急务,莫有先于将就圣学,怀保小民二事矣,圣学将就之方,则俄者诸大臣,已有仰勉,而目今民生之困瘁,实有遑汲之忧,其所抚绥之道,当不啻如救焚拯溺,如臣无似,忝在百僚之具瞻,曾无一事之就緖,满心惶恧,无地自容,顾今民情之喁喁,政如赤子之望乳,劝农纶音之每下于岁首者,盖以国依于民,民依于农,使吾民必务大本,举皆涵濡于德音者也,恩言所曁,当有扶杖之听,而此则便成应行之岁课,民亦将不免视为文具,渐无实效,目下民情之如焚如溺,自上亦既洞悉而无遗矣,就中切骨之弊,宜即蠲减,更以朝家悯恤之意,别下丝纶,仍及蠲弊之意,俾穷蔀小民,咸与闻知,以为维持固结之道,恐不可已矣,臣无以指陈一事,而敢以是献焉,下情不胜惶悚矣。大王大妃殿曰,徒为虚言,何益之有,诸大臣相议,以好经纶仰奏,则予当听施,而若别降纶音而已,则一岁二岁,又当为文具矣。奭周曰,慈教诚至当矣,目今民弊之可矫者,不一其端,而臣忝居庙堂,茫然不知何事之可施,何策之可讲,尤不胜万万悚恧,臣于昨冬筵席,已有仰恳,而为今日民国之计,莫有先于斥退臣身,区区所愿,惟在于是矣。大王大妃殿曰,向来屡以此言仰奏,故以万万过当为教矣,何为而又为此言也。奭周曰,实无堪承重任之望,故如是𫌨缕矣。大王大妃殿曰,此何等时也,大殿春秋今十岁,予则一妇人,逃遁不得,预此国事,而妇人识见,有何可为之事,若此之时,大臣朝廷之上,合力为之则犹可也,而如坐漏船,待谁拯救乎,其国之人,为其国之事,一代之才,了一代之事,岂有借他国之人,而为国事者乎,借异代之才而为国事者乎,今日欲去者,只为一身占便之计,而置国事于忘域,此非但负予心与主上也,独不思先朝盛德乎,如此而犹不知止,则予亦有可为之道矣。奭周曰,伏承慈教,万万截严,惶懔震越,不知所措,臣虽无状,亦具一分秉彝,顾何忍于此时,为占便之计乎,诚以此时也,故辅相之人,尤不可不择矣,才不借于异代,诚如慈教,而今人之中,臣实最居其下,今世人才,虽不如古,亦岂无胜于贱臣者乎?大王大妃殿曰,使他人坐大臣之座,亦当如此为言矣,命大臣以下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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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未肃拜。左承旨李正耆缘故出。右承旨李启朝坐直。左副承旨李寅皋。右副承旨黄𥞵坐直。同副承旨赵鹤年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徐相教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黄𥞵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礼曹参议赵秉宪,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启曰,假注书徐相教,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启朝曰,自明日劝讲为之。

○黄𥞵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司谏金逸渊,献纳朴长舆,正言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传于李启朝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寅皋,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訚彬身病猝重,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相鼎为兼内乘。

○李寅皋,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义州府尹朴来谦所报,则以为,本府税钱,馀储无几,今番别使公用银四千五百两,措办无路,从长指挥,毋至临期偾事为辞矣,使行公用,例以湾府包税取用,而近因别行之相续,以致馀在之无多,今番进贺使行公用条,以关西营邑所在中银二千两,从便贷下,待元税稍裕,使之即为还报,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顺天府使南履懋疏陈本府积逋难捧之状,仍请新旧逋谷合一万五千七百九十七石,限几年除耗排捧,而批旨内,疏辞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还谷排捧,虽是经法之外,弊到极处,亦不容无通变之政,他邑之所已施者,有不必独靳于该府,而近年以来,法纪渐弛,奸蠹滋多,积欠流逋,在在皆然,今若以其难捧,而辄用除耗限年之例,则粜籴之法,其扫地而无馀,其在重公谷杜后弊之道,决不宜视作应行,随请随施,第先以原疏中辞意,关问于该道伯,俾更十分爬栉,其中可捧者,如法征督,期于趁即准充,其必不可容易收杀者,许令消详区别,更为措辞登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儒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黄𥞵,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洪川县徒配罪人林东镇户奴呈状,则其上典,以前春川府使时事,徒二年半定配于洪川县,而今年为七十,依法典许赎,且年限守令禁锢分拣,即受教中定式,而其上典,混被禁锢,亦依定式分拣为辞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犯罪时未老疾条》云,年六十九以下,徒役三年,役限未满,年入七十,听准老疾收赎,正庙壬子十月受教中,过年限守令禁锢分拣,载在《本府誊录》,林东镇徒二年半定配,以年入七十,依法典许赎,五年禁锢,以过年限,依受教分拣,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堤川县徒配罪人金履钢户奴呈状,则其上典,以前镇川县监时事,徒二年半定配于堤川县,而今年为七十,依法典许赎为辞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犯罪时未老疾条》云,年六十九以下,徒役三年,役限未满,年入七十,听准老疾收赎,金履纲今年已满七十,依律文许赎放送,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金箕殷疏曰,伏以,流光迅迈,岁籥倏改,仰惟宸慕,抚时益复靡逮,仍伏念,臣之所叨之职,何尝一毫近似,而居然月已四易,岁又改为矣,淟涊蹲冒,宜去不去,是岂臣贪荣没耻,从他笑骂而然哉,除拜之初,一番陈章,辞不获命,则有若循例饰让,扬扬出而冒膺者,亦非臣视以倘来,若固有之而然也,特以严庐之下,渎扰是惧,强所未能,僶勉行公,于焉政朔迫期,又不敢言私,惟以挨过京察,为瓜熟之期,犯古人不称之戒,招一世嗤占之讥,自顾臣身,已觉猖狓,人之视臣,将谓斯何,前后行政,疮疣百出,瘢衅莫掩,丝毫蔑效,长短毕露,三度请急,斥退是俟,不意加由之命,特出格外,臣于是,尤失所图,不知容措,孔子尝称周任之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今臣之不能,不惟臣自知之,抑亦圣鉴之所俯烛,犬马之齿,已过悬车,今为望八,神情之消耗,筋骼之难强,已无可言,而已自少壮之时,受气脆薄,恒多疾病,矧玆崦嵫颓景,少失将摄之宜,则辄必委顿不省,向者大政之日,适值酷寒,重冒毒感,又于岁首,为伸起居之忱,强疾赴班,更添一倍,归即颓顿,百症交攻,寒热并作,胃脾不受,食飮全阻,顽痰遍注,肢体不仁,神气眩晕,左倒右颠,日昨政席,虽欲作气强赴,蠢动末由,召命荐降,而遣傲屡犯,臣情到此,悚惶闷厄,又添一病,玆敢略缀短章,仰首呜呼。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察,亟递臣所带铨任,使重任无至瘝旷,残喘得以调治,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才过大政,便即递改,果是不易之典乎,勿辞行公。

○忠清监司金在三疏曰,伏以,日月流迈,孝成殿练事奄过,岁籥又改,伏惟我殿下,孝思皇瞿,若在厥初,抚时靡逮,益复如新,臣民恸冤,八域同情,仍伏念臣,庸愚湔劣,百不犹人,既不能承流宣化,又未能革弊苏残,冒叨匪据,周年于玆,每自循省,只切惶恧,果然福过灾生,乃自昨夏,猝发夙症,便成难医,手足麻木,百骸不仁,肺胃壅滞,元气凘尽,力疾视事,捱过几朔,乃于天气寒沍之后,危症越添,终至于半体不遂之境,闭户龟缩,万念灰冷,加以簿领委积,强意酬接,辄致眩晕,朝不记夕,前不察后,以玆推之,非久溘然,此盖由于禀赋虚弱,源委有素,乘其年衰气颓而闯作也,天之所废,难望复起为人,以若仅延之残喘,其何能束带开衙,剸理剧务乎,苟不尔也,又何敢虚縻职名,拖度岁月,自速瘝旷之罪耶,目今民务,殆如纷丝乱麻,虽有古所谓良二千石,固难下手,况空疏如臣,病痼如臣者,其何以措一事而不负委寄之责哉。伏乞圣慈,特垂哀怜,亟许递免,俾遂首邱之愿,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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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左承旨李正耆式暇。右承旨李启朝。左副承旨李寅皋坐直。右副承旨黄𥞵坐直。同副承旨赵鹤年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假注书徐相教。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黄𥞵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启朝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寅皋曰,劝讲入侍。

○传于李启朝曰,未下直守令,催促下送。

○传于李启朝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启朝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殷,参判徐左辅,参议尹秉烈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罗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李启朝,以吏曹言启曰,庆基殿令李鹤九,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徐左辅牌不进,参议尹秉烈式暇,左副承旨李寅皋进。以朴𪩘寿为庆基殿令,李章铉为懿陵令,以沈宜臣为忠清监司。

○兵批,判书徐有榘病,参判尹声大病,参议权馥入直进,参知金景善病,右副承旨黄𥞵进,护军金在三、白庆楷,副司正徐相教以上并单付,中岭别将单慎圣默,赴战岭别将单吴成奎。

○吏批,再政。以李奎渊为禁府都事,吴致翼为司仆主簿。

○兵批,再政。副护军单李喆基,兼忠清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沈宜臣。

○传于李启朝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启朝,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翼宗大王胎室石物加封,已为择日启下矣,谨稽《本监誊录》,则列圣朝胎室体样,不一其制,故自乙巳年以后,依英庙朝胎室石物加封时例,禀定举行矣,今此加封石物长广尺数,依已例举行,恐合事宜,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乙巳年例为之。

○黄𥞵,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八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正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寅皋,侍讲官洪祐喆,假注书徐相教,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元容读自所居屋败,止为营塜圹,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此章别无可陈之文义,而以子平之至孝,犹不得申情者,以其时乱而失所也,闾里之间,化行俗美,子孝其亲,亦由于在上导率,而政清德洽,时平岁登,则使天下之为人子者,岂有有情莫申之理哉,虽此等文义,亦宜推看焉,又奏曰,日前承候之筵,诸大臣以勉圣学缕缕仰奏,臣亦登筵承聆矣,殿下春秋,今跻十龄,八域臣民,日夕攒祝而庆忭,诚以宝龄加跻,则睿学日进也,民生之望圣学之长进者,诚以人主第一事务,亶在于治民之政,而欲尽为民之事,则知古昔圣王之仁政美泽,然后可以措施事为,而非学焉,则何以知古攸行乎,学问非但在于读字讲义,知行兼进,然后功效始见,非知无以行矣,非行知何益焉,苟欲行之,先宜知之,苟欲知之,先宜问之,伏惟我肃宗大王,冲年讲读之时,每令诸臣,文义之外,皆奏闾里小民之事,诸臣日以为常,此所以广睿聪察民瘼之致也,今朝雨雪交下,暵馀畴麦,可占丰登,民事诚幸矣,人主居深宫之中,昼宵着念于民事,遇一风一雨,则思民之事,见一衣一食,则思民之力,讲读之席,召接之时,随事咨访,随时询问,以民事为本,是臣区区之望也,前冬累侍讲对,虽字句音义之间,一无所发问,如是而何以望开发长进之工乎,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玉堂陈之。祐喆曰,虽以子平之至孝,苟非太守之矜恤,无以葬其亲矣,凶年饥岁,父子不相救,而为长吏者,不肯顾恤,则民何以支保,此圣念之所垂恻,而另饬于牧民之任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寅皋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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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未肃拜。行左承旨朴永元未肃拜。右承旨成遂默未肃拜。左副承旨金鍏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启朝监祭进。同副承旨李寅皋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徐相教监祭进尹晩求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皋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启朝,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启朝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李寅皋启曰,臣寅皋,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皋曰,劝讲入侍。

○注书金应均病,代以尹晩求为假注书。

○李寅皋启曰,假注书尹晩求,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金弘根不为仕进,左承旨李正耆,右副承旨黄𥞵式暇,右承旨李启朝监祭进,同副承旨赵鹤年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金弘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成遂默落点。

○李寅皋启曰,行都承旨金弘根牌不进,伴直无人,新除授左承旨成遂默,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金弘根不为仕进,左承旨成遂默差祭,右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黄𥞵式暇,左副承旨李启朝监祭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金弘根,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右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永元、金鍏落点。

○李寅皋启曰,行都承旨金弘根再牌不进,伴直无人,新除授左副承旨金鍏,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鍏,家在城外,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朴永元,所尝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寅皋,以吏曹言启曰,未下直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涟川县监李齐楠,全义县监黄命显,善山府使李贤耆,熊川县监李远振,遂安郡守李寅教,龟城府使金镒,嘉山郡守柳相琦,俱以今初八日辞朝云,结城县监韩羲新,清安县监金能淳,堤川县监尹应圭,怀德县监金乔根,沃川郡守赵云杓,咸安郡守金善翼,兴海郡守朴禹铉,舟城县监宋寅和,庇仁县监李复铉,奉化县监金在荣,顺兴县监申在献,玄风县监赵完植,三嘉县监李正夏,灵岩郡守郑骊源,珍岛郡守金在七,谷城县监李祖植,南平县监赵台淳,云峯县监金见臣,龙川府使李喜晩,肃川府使任泰淳,江东县监严锡履,杨口县监宋持行,厚州府使尹羲烈,明川府使李承德,镜城判官张龙八,俱以今初九日辞朝云,阳城县监李铿,今初十日辞朝云,金浦郡守徐容辅,前任三嘉县监,时在任所,金川郡守林迥镇,前任南平县监,时在任所,振威县令吴谨常,前任结城县监,时在任所,并即斯速上来辞朝之意,发关知委于各该道道臣处,礼山县监宋泰熙,时在怀德地乡家云,即速上来辞朝之意,一体发关知委于该道道臣处,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皋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待令。

○李寅皋,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移安后殿内所排之物,若于临时撤移,则不无窘速难便之虑,动驾祭罢后,即为撤出,预先移排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申在植,以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源祖,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申正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寅皋,检讨官许晟,记事官金应均,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元容读自朱寿昌,止辄流涕,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寿昌、子平,孝行果卓异,而会稽守蔡兴宗,雍州守钱明逸,或矜赏之,或以事闻于朝,盖人之于其亲为孝,是当然底道,别无可赏者,而其在在上之政,非但嘉其人也,乃所以劝一世而兴于孝也,我国每当式年,自八道监营,抄列孝子烈妇,启闻请赏,或旌闾或给复矣,绣衣之行,亦有别单之请褒者,此盖敦伦培俗之政也,此等处亦如此推看好矣。又奏曰,今日是初七日,而称为人日矣。上曰,人日之义,何也?贱臣曰,一日为鸡,二日为狗,三日为猪,四日为羊,五日为牛,六日为马,此亦六畜,而各有所司之日,至于七日,而以人而统群畜,取名为人日,而人之所重者是谷,故人日之翌日,称为谷日矣,人日具七种菜食之,而近亦有遗俗,且一日画鸡于门,即谨始之义也,七日贴人于帐,即重人之义也,盖春节始回,则阳气升而万物萌动,人君体天行时,布德施惠,汉有宜春之诏,宽大之书,恤其穷者,助其耕者,咸囿于同和共乐之中,此亦可以体念者也。上曰,玉堂陈之。晟曰,阁臣备尽朱寿昌之笃孝,且以兴孝,敷衍奏达,则贱臣无可更陈,而以下句飮食罕御酒肉,与人言辄流涕看之,酒肉,人之所嗜,罕而御之,流涕不可强而为之,言其母之事,则言辄涕下,非至诚恻达gg恻怛g之孝,安得如是,此辄字上,寿昌至切恻达gg恻怛g,斯须不忘之诚,可以形容于今日,伏愿殿下,益加睿念于如此句语。上曰,参赞官陈之。寅皋曰,此章别无文义之陈奏者,而大抵孝子之道,莫先于承顺亲志也,殿下亦于典学上,亟懋勤孜之工,则此亦承顺两慈殿之志也,臣于昨年春待罪玉署时,每登讲筵,而临讲之际,有欠于专心之工,故亦累累陈达矣,以昨今讲筵言之,十遍之间,不能终始留心,亦多间断,一年之间,别无圣学将进之效,此非臣僚之所祈祝也,伏愿继自今,另加体念焉。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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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未肃拜。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启朝缘故出。同副承旨李寅皋。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徐相教仕直尹晩求。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永元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成遂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永元曰,未下直守令,皆令今日辞朝。

○传于朴永元曰,下直守令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朴永元曰,贡市堂上及有司堂上,齐会备边司,贡市人询瘼以入。

○备忘记,厚州都护府使尹羲烈,云峯县监金见臣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乶下佥使卢润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鍏曰,劝讲入侍。

○金鍏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司谏金逸渊,献纳朴长舆,正言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传于朴永元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以朴润荣为御营中军。

○朴永元,以吏曹言启曰,赠谥忠显公朴门寿延谥,今正月二十七日,定行于全罗道南原地乡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鍏,以宣惠厅言启曰,昨年给灾,惟湖南最甚,至于二万八百馀结之多,本道营官需各样价,依前减分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金兴根移文,则以为,龙安县乡校圣殿,栋梁朽伤,障壁颓落,将以今春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龙安县乡校圣殿修改,当于今春释菜,兼告举行,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韩启辙、李儒行,忠翊卫将沈范祖,忠壮卫将朴庆林,景福宫卫将朴莱秀,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吾老梁万户金益兴老母,今年为七十七岁矣,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申正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下直守令入侍时,行左承旨朴永元,假注书尹晩求,记事官郑㝡朝、李墩,以次进伏。下直守令遂安郡守李寅教,顺兴县监申在献,江东县监严锡履,云峯县监金见臣,龟城府使金镒,肃川府使任泰淳,龙川府使李喜晩,厚州府使尹羲烈,善山府使李贤耆,明川府使李承德,沃川郡守赵云杓,兴海郡守朴禹铉,咸安郡守金善翼,灵岩郡守郑骊源、珍岛郡守金在七,嘉山郡守柳相琦,镜城判官张龙八,阳城县监李铿,涟川县监李齐楠,怀德县监金乔根,结城县监韩羲新,堤川县监尹应圭,清安县监金能淳,全义县监黄命显,庇仁县监李复铉,玄风县监赵完植,奉化县监金在荣,三嘉县监李正夏,丹城县监宋寅和,熊川县监李远振,谷城县监李祖植,南平县监赵台淳,杨口县监宋持行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曰,守令进前,奏职姓名。寅教等以次各奏职姓名,大王大妃殿曰,七事讲为之。永元曰,先为宣谕后,当奏七事矣。仍出宣谕,寅教等以次七事讲讫。大王大妃殿曰,守令无论文荫武,当此之时,如有秉彝之心,则怀保可哀之民,应有治绩之可闻,勿以七事之口陈为文具,实心对扬,可也,下去后为治之策,各陈其所怀也。仍命永元曰,此传教出谕诸守令。永元承命出谕后入奏曰,诸守令皆当竭力供职云矣。大王大妃殿曰,尔等所奏之言,固当信之矣,下往善为之也。永元承命布谕后入奏曰,熊川县监李远振,七事奏对之际,有所做错,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命史官就座,守令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初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一提学赵寅永,参赞官金鍏,侍讲官洪祐喆,假注书尹晩求,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寅永读自熙宁初,止皆知其孝,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章只为叙实,别无深义,而还就官一段,即所以褒孝也,大凡忠孝烈之表奖,实有国之大政,故观于《三纲行实》等书,可以推知,而我朝列圣,尤致意焉,此等处亦不当泛过矣。上曰,玉堂陈之。祐喆曰,阁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而此等文义处,每当下询甚好,伏望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鍏曰,阁臣、玉堂皆已陈之,臣则无所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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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启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皋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徐相教监祭进尹晩求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永元启曰,右副承旨李启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皋曰,劝讲入侍。

○传于成遂默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与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朴永元启曰,明日宗庙移奉时,神辇陪从承旨二员进去事,节目启下,而礼房承旨外,他承旨一员,当为进去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进去。

○又启曰,明日宗庙移奉时,神辇陪从承旨,都承旨事,命下矣。行都承旨金弘根,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成遂默曰,初十日十三日,劝讲停止。

○金鍏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司谏金逸渊,献纳朴长舆,正言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金弘根启曰,臣弘根、臣遂默,明日宗庙移奉时,神辇陪从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移安祭祭官,当为两处所排比,而祭监监察,当初一员启下矣,臣不胜惶恐待罪,而祭监监察一员,加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尔则推考。

○李启朝,以宣惠厅言启曰,向以上纳愆期事,筵奏申饬之后,外邑举行,固当惕念,而咸平、务安添载大同再运船一只,昨年十一月,始到仁川府月尾浦冰泊,故其晩泊委折,关问本道,则咸平县装发,在于闰六月晦间,务安县装发,在于七月初旬间,十月始过法圣镇云。法圣即两邑之邻境也,如非沙格之中间作奸与该邑之初未准载,岂有已装之船,四朔始越境内之理,而该邑亦岂不即地催促发送,任其许久逗留乎?揆以事目法意,已万万寒心,而申饬本意,宁容若是,船汉辈勿论首从,一并移送秋曹,严刑远配,两邑骑船监色,亦令本道照法严绳,谷主官咸平县监洪羲锡,务安县监金大坤,并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忠清监司沈宜臣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伏奉除旨,授臣以湖西方伯之任,臣始也荣感,不觉奉檄之喜,终焉震駴,直欲循墙而走,历日惝恍,诚莫知所以自措也。噫,国朝官制,虽曰外轻,方面之职,责任綦重,民生之休戚在焉,财赋之赢诎系焉,苟非长才隽望,为一世所推者,莫宜人人而轻授也。且况湖西一路,形胜控护乎畿甸,关防绵络乎海沿,衣冠之所渊薮,而素称冀北之名乡,鱼稻之所委输,而夙号吴、会之乐郊,盖自近年以来,荐经饥疠,民物凋损,弊窦氄兴,积逋未勘而虚簿徒拥,颠连相续而阙伍莫充,几乎无邑而不然,将至全道之受伤,苟非华、扁之妙剂,莫医已痼之疾,奕秋之神技,难收将败之局,而今忽畀之于如臣之儱侗淟涊者,岂不大有乖于圣朝慎简之政乎?臣本无似,㝡居人下,通籍未满十年,隆渥若偏一身,名选华衔,历敭殆遍,居常懔惕,以荣为惧,而今玆恩命,尤非臣才力所可一分堪承者也,神识疏暗而剧务不可以综察也,性质钝滞而众弊不可以剸理也,威不足以弹压列郡也,明不足以搜剔奸蠹也,于斯四者,臣无一焉,将何以借手宣力,对扬休命之万一乎?臣身颠沛,固不足恤,其于九重之委寄,何哉,一路之生灵,何哉,呜呼,湖乡,即臣累世桑柘之地,而先祖父故判书贞简公臣丰之所莅之营也。桐乡父老,尚传遗爱,而今于五十年之后,不肖如臣,复踵先武,高牙大纛,夸耀昼锦之荣,于臣私分,岂非至愿大幸,而臣既自知其无能为役,则适足为孤恩忝先之归而已。参倚前衡,冒承无路,玆敢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言之匪出饰让,念重任之不可轻畀,将臣新除职名,回授可堪之人,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全罗监司金兴根疏曰,伏以臣,受命是任,居然一周星矣,泣望乔陵,诚违执绋之役,梦随迩班,迹阻易缞之列,岁籥倏改,时物将新,抚景摧恸,綳恨何极?仍伏念,臣即书生之㝡拙者耳,方面重寄,未尝近似,况又湖南之一大藩镇乎?始拟积诚冀免,终以屡渎为悚,徊徨闷䩄,黾勉冒赴,是岂臣本心也。然窃惟以为策励驽钝,抖擞愚暗,憧憧慥慥,一念乃事,虽无施措合宜,大有可观,亦或牵架涂补,不至偾败之甚矣。及夫莅任以后,渐察里许,则局面之凋败,弊源之胶固,不啻如老人久病,深在膏肓,荣卫耗竭,气息绵缀,今若谓不治之可当中医,则固非审势之论,而近于束手者矣。苟其不然,须得如仓、扁者任之,始可议到于刀圭鍼砭之事,而其不望而走矣,亦不可保,则以臣浅技短术,请尝试之,真是愚妄之甚,而将见其害之愈促,岂不大可惧哉?臣不宜久据者一也。春夏以来,怪沴复行,死亡相仍,三朔淫淹,原野垫没,稼失先声,绵无前歉,疮痍未苏而艰食无衣之叹,一路同然,若使臣才器裕远,计虑深密,亦可以展划得方,奠济有道,而茫昧如卒然遇事,视瞠色骍,莫知应接,惟以宁失之义,陈恳不已,田赋之经费攸系,而灾报惟滥,军布之需用莫重,而裁代是请,惠徼旷厚,恩患难继,而此又不过比年按例之事耳。臣何尝以一谋半筹,仰塞承宣之责,俯纾咨怨之情哉,臣不宜久据者一也。臣禀质脆薄,素善疾病,闲居将息,宁日犹少,南来经夏,重伤暑湿,胃失脾摄,有食辄泄,血随气损,当寝无寐。形貌转至幻铄,精爽有时慌翳,簿书等身而期会每失,酬判疲心而句勘多误,以若见状,担此剧务,势所必无,义不敢出,而间又猝婴寒疾,诸症尤恶,至于废巾栉而委床褥,虽幸天行渐温,得与俱和,其所痊可,则实不可时月期矣,堂堂布政之衙,岂臣养病之所哉?此又臣决不宜久据者一也。试可乃已,圣朝之事,而今试而蔑效矣,入而后量,古人所戒,而犯固有之,量则审矣,犹不悔惧,速图辞解,沈疴转痼,益至丛挫淟涊之机,宁或自居,一日之害,果将安归,左右思忖,按住不得,摭实赍诚,驰驿封函。伏乞圣慈,谅臣至恳,察臣匪饰,亟递臣职,以幸一省,仍治臣辜负之罪,以昭法纪焉。臣今丐免,岂容赘他,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者矣,道内山郡大同绵布,假量为八百馀同,收租将颁,即行排捧,而参以事势,其道末由,盖绵农实状,业已备悉于前后启闻,阶前万里,庶无遗照,而残颗剩房,尽入保丁之纳,寸线尺缕,遂断红女之织,富户犹患弊改,虚市未见抱贸,犊裈蔽体,举嗟九月未授,鹑衣络身,咸曰卒岁何以,以玆民情,责之本色,殆有甚于缘木求鱼。且民之愚矣,所望者厚,而挽近年来,少遇灾荒,辄蒙许代,怙恩恃惠,视为应例,今虽以正赋所供,阔狭不可,京司排用,委实闷然,家喩而户说,其将不信而已。亦将曰,得于前者不得于今,是何故也,则臣亦无说而应之矣。臣于是,大用忧隘,不敢不以实控闻,伏愿圣明,特垂鉴谅,俯询庙堂,本道大同之以绵布纳者,并许纯钱代之,小而解前后异同之惑,大而无陨缺涣散之患,使此几万生灵,幈幪厚渥,衣被至仁,其为浃髓浸骨之感,当复如何,而阳春布德,未足以喩其大矣,臣不胜望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请依施。大同事,依岭南已例许施。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兴根。

○丙申正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李光文,参赞官李寅皋,侍读官洪在喆,假注书徐相教,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光文读自寿昌再为郡守,止天性如此,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光文曰,此一节,又言朱寿昌之孝,随事尽节,以至亲亲之义,推及于兄弟宗族,本章文义,不过如此,然而孝之为百行之源,于此可见,而如欲分属于人性之四德则当属仁。《中庸》所谓仁者人也,亲亲为大者,此之谓也,又以仁分属于天,行之四时则当属春,以春生物之始也,故自古帝王,于是乎必布德施惠者,法天之道也。粤若我朝岁首之颁行劝农纶音,亦此意也,发政施仁,岂有过于此者哉。方今开春有日,正宜以爱民之政为先,虽无事之时,常常轸念,则自然有惠泽之及于民者矣。此于本章文义,似不衬切,而读书之际,如是推看好矣,伏愿留心焉。上曰,玉堂陈之。在喆曰,此章天性如此云者,盖指朱寿昌之性,有此根天之孝也,而凡人之性,在厥初无有不善,浑然天理,而物欲蔽之,则或不能全其天理者矣。今我殿下,知其学问之有益于圣躬,而已自岁首,课日开讲者,是殿下天性之本然也,有或知之而不能行之,行之而徒涉应文,则恐不无物欲之所挠夺,而不能专心者也。伏愿十分猛省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皋曰,阁臣、儒臣所奏极切当,无容更陈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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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启朝。同副承旨李寅皋。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徐相教尹晩求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太庙移奉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徐俊辅,副提调朴永元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宗庙移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启朝,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修撰臣权溭,以宗庙移安时大祝,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根,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宗庙第一室至第八室,移奉于光明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宗庙第九室至第十五室,移奉于长乐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日移奉时,大祝徐元淳、权溭、李晋翼,俱不待令,虽不得不推移举行,权溭则以玉署入直,因阙门未开,不即待令,参以事势,容有可恕,而昨日之不能先事变通,以致未及之境,事甚疏忽,不可无警,从重推考,徐元淳、李晋翼,当此莫重举行之时,无端过时不来者,诚极骇然,事过后,并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永元曰,宗庙移奉后,左承旨驰诣奉审以来。

○传于朴永元曰,左承旨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朴永元曰,大祝之不为待令,以致推移举行云者,岂有如此稽缓之事,虽曰纪纲日坏,百务颓隳,今于莫重之事,亦皆如此,移安是何等重大之事,尤有重于享事,则大祝不为待令,至于推移之境,宁有如此事体与纪纲乎,此若歇勘,则禁堂当有其罪,以此意传之,可也。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各室移奉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鍏,以义禁府言启曰,咸平县监洪羲锡,务安县监金大坤等,并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洪羲锡、金大坤,并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令拿囚。

○丙申正月初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永元,假注书尹晩求,记事官郑㝡朝、李墩,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永元进前奏曰,俄因承传色,已有所达,而太庙移奉后,即为驰进两处,殿内奉审则俱无頉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日气清明,移安之礼顺成,诚极万幸。永元曰,此是至重至大之事,而日候清朗,移奉万安,群情莫不欣幸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大祝不即待令,至于推移举行云,岂有如此骇然之事乎,虽曰纪纲解弛,百务颓堕,移安之重大,尤重于祭享,则如是稽缓,宁不寒心,即此而他事皆可知也,此若歇勘,则禁堂难免其罪,此意传之,而今下谚教,亦为退出书颁也。又教曰,大抵何故致此云耶?永元曰,其缘何致此,臣未及详知,而槪闻其大祝,即有頉代追后改付标之人云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虽是頉代付标,权溭则入直玉堂,岂有不为知委之理乎?永元曰,阙门未开,至于送言本院,故今日开门,比前差早,而犹未免晩时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如入直则何不昨日变通云也,其亦不善为之矣。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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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内阁直。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缘故出。右副承旨李启朝。同副承旨李寅皋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徐相教仕直尹晩求。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鍏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成遂默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启朝曰,劝讲入侍。

○传于成遂默曰,孝成殿望祭,以摄行磨炼。

○传于李启朝曰,留院公事入之。

○朴永元,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忠清道都事李东韵,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启朝,以宣惠厅言启曰,日前以湖南两邑再运愆纳事,草记论勘,已蒙允下矣。湖西各邑大同,无论米太钱木,亦多未纳者,本道船路,较之湖南,实为便近,而径年愆滞,尤为可骇,事当一并请罪,而残邑荐歉之馀,有难尽责以经法,未满三百石以下,则姑先发关严饬,定限督纳,以为申令之地,至于公州、忠州、沔川三邑,则未纳数既最多,公州则又有旧未纳与冰泊之事,此非但该色与船汉辈作奸而已,守令之不能董饬,不可仍寘,上项三邑守令,并令该府拿问严勘,冰泊之骑船监色沙格辈,亦依湖南两邑例施行,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设局处所,始役之后则宗庙大门外近处排设事,事目启下矣,各所则庙庭之内,当为排设,而今月十三日为始,郞厅监造官,入省记轮回直宿,都监设局之处,他无可合公廨,不得已附近闾家,推移入接,堂上都厅则往来役所看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皋,以备边司言启曰,各道春操禀启,今才齐到矣,莫重戎政之废阁,已为数十年所,其在阴雨之备,诚不免疏虞之莫甚,而昨年穑事,既失全稔,目下民情,在在遑汲,此时征赴之役,实乖怀保之义,诘戎虽系不轻,恤民尤在所先,今春各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官镇门聚点,使之如例为之,而充伍缮械之节,另加惕念,毋或疏忽,有堤堰处,移点完役,亦依年前申饬,俾有实效,而畿甸、关北救急邑镇,虽与公赈有异,抄饥役民,势难两行,此则并与聚点而许令姑停,各样都试,依例设行之意,并为分付全罗兵营,禀操之启,过期不来,殊极未安,该兵使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洪奭周箚曰,伏以,太庙有事,礼举移奉,仰惟圣慕,追远冞笃,而日吉天朗,缛仪顺成,宸诚所格,小大咸颂,臣于日昨,伏见全罗监司金兴根辞疏批旨,特遂所请,行将差拟其代矣,顾今岁俭民困,忧虞溢目,奠安怀保,惟方伯是赖,而方伯之获究其用,亦惟在于久任而责效,且况湖南一路,地饶民殷,休戚赢绌,所关綦重,而比经屡歉,民力先竭,加以浇讹之俗,易动难安,此时旬宣之任,比他道尤难其选,此道臣莅任以后,虽未有爀爀之殊绩,而雍容坐镇,不扰不苛,威信所孚,自底弹压,若使久于其职,庶可收岁计之功,虽使瓜期已熟,犹当有借留之举,又何可不俟限满,径加递易,曲循一人之私愿,而不恤全省之利病乎,成命有日,渎浇虽悚,民情攸系,不容泯默。伏乞圣明,俯赐裁察,亟降湖南道臣仍任前职之命,俾重藩寄,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事情如此,则何难仍任,依施。仍传于成遂默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水原留守徐能辅疏曰,伏以,日月迅驶,孝成殿练事奄过,岁籥又改,伏惟圣慕,抚时恸冤,益复靡逮,仍伏念,臣之衰病隆痼,非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圣鉴之所俯烛矣,向者居留除旨之下,臣非不知力疾累恳,仰祈体谅,而以臣不肖无似,厚蒙我先大王罔极之恩,既无平日丝毫之报,思切馀景桑楡之收,不顾贪宠恋禄之诫,惟有矢心向前之诚,况于一初之政,猥受恩命,感激居先,未敢言私,而其地则昵侍真殿,密迩仙寝,少伸於戏之忱,其职则规划素定,事务颇简,庶效遵守之责,是以不恤颠沛,强策就任,以为馀生不报之报矣,神瞰鬼揶,症崇忽添,风邪闯发,痰火交升,神精昏迷,如坠烟雾,荣卫捍格,枯若木石,昔之蹒跚者,痿垂而不收,前之莹讷者,聋哑而莫辨,即一未冷尸也,为其调治,担还私次,杂试药饵,竟无分效,渐至危恶,房闼转侧,须人亦难,以若拭巾待期之状,无复束带还任之望,玆敢冒死仰吁。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职名,俾重任无旷,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丙申正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启朝,侍读官洪在喆,假注书徐相教,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伊川先生家,止不失尺寸,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以仰奏者,而小心谨慎沈静详审八字,非但臣子之所以事君父也,君上之所以修齐功效,亦从此八字中做将出来,是故以文王之圣焉,而小心翼翼,为象德之第一文字也,至于沈静详审,推之于政令事为,无处不当,无事不然,伏愿先从讲学一事,而亟下此工夫,克跻于小心翼翼之圣域,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在喆曰,霍光汉之名臣,而不失尺寸者,虽出入进止之间,不违其常之谓也,此可见其小心谨慎之一端,而非但人臣立朝事君之节当如是也,就以君道言之,大禹之左准绳右规矩,声为律身为度者,亦圣人不失尺寸之义也,今殿下课日开讲,而一字一句,毋或放过,专心致志,然后始可以学古有获矣,此则我殿下所以不失尺寸者也,苟或不然,则未尝不为圣德中尺寸之失矣,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启朝曰,阁臣儒臣所奏极切实,无容更陈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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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内阁进。右承旨成遂默。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启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皋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徐相教尹晩求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皋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赫、白宗杰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根启曰,左副承旨金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遂默曰,礼房承旨,驰诣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启朝曰,劝讲入侍。

○金弘根启曰,明日永宁殿移奉时,神辇陪从承旨二员进去事,节目启下矣,礼房承旨外,他承旨一员,当为进去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进去。

○成遂默,以宗庙署、永宁殿告动驾祭献官意启曰,今日受香时,大祝副司果李秉莹,不为来待,莫重祭役,无端旷阙,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大祝李秉莹,令该府拿问处之,其代令该曹改付标,以为即速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祀典法意,何等严重,而永宁殿告动驾祭摘奸时,大祝副司果李秉莹,初不待令,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不审塡差之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拿处。

○备边司荐望,以徐有榘为水原留守。

○成遂默启曰,水原留守,当为下批矣,政官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遂默曰,兵判有阙之代,前单子入之。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郑元容落点。

○李寅皋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郑元容,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殷,参判徐左辅,参议尹秉烈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殷,参判徐尹辅gg徐左辅g,参议尹秉烈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李寅皋启曰,兵曹判书郑元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弘根启曰,臣弘根,臣遂默,明日永宁殿移奉时,神辇陪从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参判徐左辅牌不进,参议尹秉烈进,右副承旨李启朝进,启曰,判书金箕殷、徐左辅,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徐憙淳为刑曹判书,祭酒单宋穉圭,水原留守单徐有榘,兼华宁殿提调单徐有榘,全罗监司金兴根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郑元容未肃拜,参判尹声大,参议权馥病,参知金景善入直进,同副承旨李寅皋进,大护军徐能辅,副护军李正耆、赵鹤年、黄𥞵,副司正尹晩求以上并单付,兼摠理使单徐有榘。

○成遂默,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权溭、李明迪差祭,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锡淳、许晟,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启朝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锡淳、许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启朝曰,只推。

○刑曹判书宋穉圭疏曰,隙驷其奔,岁籥又改,伏惟圣孝纯笃,哀慕如新,臣于客腊,冒死乞寝升秩新命,疏未及达,除旨又降,以臣为刑曹判书者,臣闻命惶惑,不知所出,控吁之稽缓,臣实有罪,而狗马之疾,间益添苦,殆没省觉,数行构疏,不能致思,今玆披沥,又未免迁就,而岁换有日,于是乎臣益无所逃罪矣,臣虽甚冥顽,亦不至如木石之全无知觉,则一缕未尽之前,其跼蹐懔栗,何以得斯须已也,窃伏念,为政之要,㝡在于用人,国家之理乱,生民之休戚,莫不系是,其可不慎审乎,臣至庸极陋,百不犹人,虽使备数于庶僚末班,犹非为官择人之意,况秋官之长,是何等峻秩,是何等重任,而乃以縻之于万不近似之臣身耶,臣身之受人嗤点,固不足言,其累圣简贻后讥者,所关甚大,则朝廷之上,宜有核正之论,而仄听累日,寥寥无闻,臣诚愚昧,莫晓其故也,臣强病治疏之际,祗承前疏批旨,不惟不赐允许,反复谆谆,转益隆挚,而至于何若是浼浼之教,又知号吁之危悃,徒归于矫饰矣,臣伏读抑塞,心神飞越,臣苟有分寸之长可以自效者,则当此国势岌嶪之日,饰让以图自便,臣亦彝性中物,宁忍为是,以臣本分,固已如斯,而臣阽危残喘,莫保朝夕,则其所以末由进身,更不暇及于本分之如何,席稿私次,违慢之诛,是俟而已,玆敢自胪,不避斧钺,倘蒙圣慈,曲加矜谅,亟赐镌递,并削馆衔兼带,则臣庶得安意就尽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本职姑为许递,以安卿心,见今日气渐和,慎节自当遄复,卿其从速幡然,辅导予不逮,是所望也。仍传于李启朝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丙申正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启朝,侍读官金在田,假注书尹晩求,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元容读自汲黯、景帝时,止未尝拜揖之,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以汉武英明之主,知汲黯为社稷之臣,而犹以直谏,不久其位,则容谏之难,有如是矣,人主威高势重,每易低视,故凡有厌闻之言,或发难制之怒,人臣冒罪直言,欲纳无过者,诚以爱君之心,先于其身也,然而自上乐闻翕受,如汤之不咈,禹之拜嘉,然后可以尽言,故臣直专由于主明,唐太宗时,魏徵数谏,皇后贺以主明矣,此章大义,以容谏推看之似好矣。上曰,玉堂陈之。在田曰,臣之于君,岂敢以严,而此个严字,即正直之谓也,臣能正直,君亦敬惮,臣事君以直道,君视臣以礼貌,则君臣上下,各得其体,朝著肃而治化成矣,曷不休哉,伏愿殿下,于是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启朝曰,阁臣、玉堂,陈达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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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启朝。同副承旨李寅皋。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徐相教仕直尹晩求。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宗庙、永宁殿移奉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皋启曰,兵曹判书郑元容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元陵忌辰祭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

○传于李寅皋曰,兵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成遂默,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永宁殿第一室至第八室,移奉于为善堂、泰宁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永宁殿第九室至第十二室,移奉于资政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永元曰,永宁殿移奉后,左承旨,驰诣奉审以来。

○传于朴永元曰,左承旨入侍。

○成选默,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金锡淳、许晟,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权溭、李明廸,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撰权溭、李明廸,副修撰金锡淳、许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遂默曰,只推。

○成遂默,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日移安后,太庙正殿东边一间,祭器库二间及永宁殿正殿东西边各一间,祭器库二间等处,仍为撤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移安后则木石当为输入,而他无作路之处,不得已宗庙外大门西挟,去其门阈,从便运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臣闻居斋儒生等,今日夕食堂,不为设行,驰诣泮宫,招致诸生,问其卷堂之由,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伏以臣等,虽卑鄙无似,迹厕贤关,名忝儒籍,古所谓可杀而不可辱者也,日前太庙移奉时,严不敢偃处常所,相率祗迎于路左矣,不意禁卫营屏门牌将,称以禁杂,手持马鞭,冲突班次,斋仆谕以儒班,则佯若不闻,故加欧打,生徒视以儒巾,则视若不见,益肆凌踏,在班章甫,或有裂衣冠者,或有伤手足者,全班离披,街笑狼藉,此诚近古所未有之变也,即为往复于该将臣,使之捉送厥校,则将臣托以有病,初不招问斋仆,只令其下吏回语以已为除汰捉囚,明朝自斋中送隶捉去云矣,今朝送隶,则漫漶半饷,周遮百方,毕竟不果押送而止矣,夫以一儒生之寻常往复,既是贤关所送,则将臣虽重,一次招问,详其委折,不害为相敬之道,况以多士之见辱,致有多士之往复,而骄蹇高亢,深处后堂,替吏回答,有若分付者然,此虽渠家相传之习,而臣等之见侮于一武夫极矣,况以幺麽一校,欧打祗迎儒生之罪,何等所犯,而始许捉送,终归推托,显示曲护,蔑侮士林者,非但臣等自谓之辱也,列圣朝四百年待士之礼,一朝为一将臣所坏了,此莫非臣等平日行己不能见重之致也,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入堂乎,退伏私次,恭俟处分云矣,臣以圣庙卷堂事体至重,即为还入之意,多般开谕,诸生等,终不回听,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今见所怀,为诸生不觉慨然,营校亦人耳,何敢无端凌侮多士乎,设如诸生之言,真有所犯,往复该将臣,使之严治,可也,欲其押送,果将何为,虽然诸生之言既如此,该校令禁营严棍惩励,而圣庙守护,何等重大,则遽为卷堂之举,所失不细,即为晓谕还入可也。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草记,传曰,今见所怀,为诸生不觉慨然,营校亦人耳,何敢无端凌侮多士乎?设如诸生之言,真有所犯,往复该将臣,使之严治可也,欲其押送,果将何为,虽然,诸生之言既如此,该校令禁营严棍惩励,而圣庙守护,何等重大,则遽为棬堂之举,所失不细,即为晓谕还入可也事,命下矣。大司成臣李若愚未及承批,差祭受香,故臣沈能岳,驰诣泮宫,谨依圣教,招致诸生,传宣圣旨,仍为劝入,则诸生等以为,圣教若是严重,诲谕备至,不胜惶感,谨当还入云,故仍设食堂,臣则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永宁殿各室移奉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均馆草记批旨,本营屏门申饬别武士安圣喆,严棍二十度,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鍏,以义禁府言启曰,公州判官李闻荣,忠州牧使金祖渊,沔川郡守沈宜晋,并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李闻荣、金祖渊,俱在任所,沈宜晋,下去京畿始兴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兵曹判书郑元容疏曰,伏以臣,本以庸陋,过蒙拔擢,前后践历,俱出望外,在圣简为累,在微分为滥,恒居内省,惧深愧腆,不意玆者,累而愈累,滥而弥滥,戎曹重务,猥玷宠命,牌召再三,令臣受符,臣悚骇震越,不知所云,臣闻古者,仕久资高,衰昏软弱,不能任事,而时不忍弃者,待以散漫之衔,不以干理为责,优游涵包,获免諐邮,始终生成之泽,允为熙朝之美典,今臣通籍,已过三纪,仕不为不久矣,升秩夙忝八座,资不为不高矣,早衰多病,才识短弱,未堪任事之列,徒恃不弃之恩,彯缨拖带,时适公所,龙象铜漏,随迩缀于讲对,金匮芸香,奉末议于编辑,志愿常足,恩德无比,岂有妄想闲念,复寻荣名驰骛之途,而眷录冞隆,华秩来加,兵卫画戟,门阑增耀,中权旗鼓,书生所艶,臣若拼抛素守,强所未学,鞭弭櫜鞬,顾眄示用,则非惟臣心自视赧然,不几为乡党交游所讥笑乎,况玆管辖,实兼众务,缉釐九法,统董五兵,校金谷出入之数则筦钥是掌,秉鞱靲进退之权则铨衡是典,内而辇辂厩牧卤簿供帐之具,外而图志险阻堡障熢燧之事,分掌总理,动关利害,虽疆域清平之时,干城倚注,最重诸部,此实全才通识者之所逡巡者也,今以是授臣,臣以是膺焉,则致寇速戾,固未暇恤,其如有国重任之得失,何哉,参倚已熟,控实仰恳。伏乞圣明,俯垂鉴谅,还收新命,回授能者,则国事幸甚,私分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户曹参判安光直疏曰,伏以臣,猥膺使命,行将出疆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杨州地,连值事故,久旷省扫,今当远离,倍切孺慕,玆敢略入文字,仰暴情私。伏乞特许臣往来之暇,俾伸展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兴完君是应疏曰,伏以,日月不淹,孝成殿练事已过,臣民恸霣,大小惟同,而岁聿又改,仰惟圣慕,益复如新,伏念臣,迹厕宗亲,猥忝享官之班,特蒙厨院之任,其礼则朝夕骏奔也,其职则逐日监膳也,分义所在,不敢言私,而第臣父病,自再昨年十一月添剧之后,气血日削,转侧须人,往往风痰上壅,则绝而复苏者,或食顷或半饷,而此症一经凛缀,精力又不知每减几层矣,到今则飮啖全废,昏昏不省,已有月馀,臣左右扶将,不容一息时暂离,而顾念职掌,瘝旷久矣,情穷势迫,按住不得,冒死呼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递臣所带享官与厨院提举,以幸公私,千万颙祝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

○丙申正月十三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永元,假注书徐相教,别兼春秋徐宪淳,记事官李墩,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永元进前奏曰,俄因承传色,已有所达,而永宁殿移奉后,即为驰诣三处所,殿内奉审则俱无頉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日气清明,移奉万安,诚极万幸。永元曰,两日日候,俱得清和,移安之礼顺成,群情莫不欣祝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日前既有所教,而未过二日,又有昨日大祝失待之事,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宁有是乎,或厌于晓睡之搅起,或谓之时刻之未详,辄致如此,岂有如许纪纲,如是不已,第欲观前头之更何如也。永元曰,连有如此生頉之事,诚万万悚惶矣。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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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启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皋。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徐相教递直尹晩求奉命进去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启曰,同副承旨李寅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满浦佥使徐羲辅,薪岛佥使郑泰东,楸坡万户韩取善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成遂默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成遂默启曰,假注书徐相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相教改差,代以朴齐璿为假注书。

○传于金鍏曰,劝讲入侍。

○传于成遂默曰,明日,劝讲停止。

○金鍏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司谏金逸渊,献纳朴长舆,正言李时在、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寅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启朝曰,只推。

○成遂默,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春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启朝,以宣惠厅言启曰,日前,以湖西大同多数未纳,三邑守令,草记请勘,而未收三百石以下邑,则姑先严饬,以示令申之意,措辞蒙允矣,三邑中,沔川则以一百二十石,来纳于草记方彻之际,未及区别,有此混入,而今则零数不过三百石内外,不可与他邑有所异同,该守令拿处,今姑分拣,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宗庙、永宁殿增修,今已始役矣,堂上郞厅进不进单子,依乙巳年例,逐日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物力,前此区划,已尽无馀,今当入役之时,匠募所付之数,极为浩多,应入假量,不下为五万两内外,而京司所储,到处罄竭,实无自都监请划之道,令庙堂就外道某样钱谷中,准此数划下,以为继用之地,而但此系目下所用,有难迟待其上来,姑先以户惠厅经用钱,推移取用,待元划上来,次次备报,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庙内杂木之相妨于役处者,依已例从便斫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宗庙移奉时大祝徐元淳、李晋翼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永宁殿告动驾祭大祝李秉莹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忠清监司沈宜臣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行将辞陛,瞻望觚棱,不胜恋结之忱,仍伏念,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龙仁、麻田等地,而禄不及养,倍深风树之恸,经岁旷省,只增霜露之感,今当远出,情私益切觖然,敢将微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许臣往来之暇,俾伸至情,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咸镜监司曺凤振疏曰,伏以,居诸迅驶,孝成殿练事奄过,岁籥又新,节物嬗变,伏惟我殿下,圣慕皇皇,靡所逮及,慈圣殿下,恸廓之怀,益无涯极,凡今日大小臣庶,孰不攀号若初,冞切於戏之思,而况臣以受恩如天,生死肉骨之踪,久滞关塞,尚阻庭班,冥然顽然,木石之不如,瞻望抆血,悲冤弸轖,仍伏念臣,待罪藩寄,期岁且有月矣,以平日图报之诚,踵先臣遗爱之乡,耿耿寸忱,寤寐如结,仰期圣简之不孤,俯怀家声之莫坠,殚竭驽钝,庶效丝毫,而其柰才识素薄,精力益耗,眢井不合受绠,漏船无以备袽,医瘼莫论,疮疣转生,民凋邑弊,日甚一日,臣之孤恩忝先之罪,实无所逃,抚躬悼叹,何敢遑宁,且臣赋命险衅,客馆抱戚,寸肠如割,万念遂灰,殆不忍复淹于官次,而适值旱涝极备,三农失时,霜雪太早,全省告歉,峡邑山社,一望无青,沴扎孑遗之民,朝不谋夕,臣既符节在身,缕喘未泯,则此时言私,万万非义分之所敢出,抖擞神精,强策疾病,以为拼死向前之计,而幸蒙圣泽洪达,慈天悯覆,特推若保之德,普施停代之惠,沟壑衽席,阳春蔼然,臣与丰沛父老,攒手跂足,胥切须臾无死之愿,今则冬籴才已勘簿,春赈亦几有緖,臣之区区贱私,于是乎可以毕暴矣,臣本庸愚,百不犹人,虽在盛壮无事之时,尚不堪担夯重任,综理庶务,况今年纪衰迈,加以丧威震剥,神遁形铄,空壳枵然,即一尸居之偶人耳,寄命药裹,委身床玆,对守宰而言语失序,检簿书而首尾不应,北门锁钥,便作臣养病之坊,虽欲抑情强蹲,决无报答之效,重添偾误之诛,此已臣必去之义,而又有切悲切苦之恳,嬴博之葬,尚在浅土,非臣躬检,无以经纪完封,而朝露虑在溘先,时月不可拖缓,情穷势迫,不忍自阻于听卑之天,玆敢疾声哀吁。伏乞圣慈,俯垂矜怜,将臣见职,亟赐递改,俾公而免瘝官之辜,私而伸至切之情,千万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丙申正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李光文,参赞官金鍏,侍读官金在田,假注书尹晩求,记注官金凤梧,记事官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光文读自上方招文学儒者,止汲黯之戆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光文曰,武帝方招文学之儒,而其言既曰,吾欲云云,则当时群下,固当赞叹蕲望之不暇,汲黯何以知其言行之必不相孚,而斥言以内多欲而外施仁义乎,盖人之有善有恶,易知而难掩,即所谓诚于中形于外者,而又迹其武帝平日事为,则事征伐拓土地延方士求神仙,已为人欲所蔽,此黯之所以窥其浅深焉耳,唯其言之太欠宛转,故虽以武帝英杰之姿,不免于怒而罢朝,而及其怒乍解则曰,甚矣戆也,特示之以假借之色,其容谏之量,非后世昏暗之君所能及也,大抵君德之盛,莫如容谏,而过而能改,与无过同,过而不改则末如之何矣,窃覸殿下于群臣陈勉之语,辄批许以留念,既翕受矣,而又敷施之,则方是诚实底道,不诚无所施矣,虽曰留念,何以见孚于群下哉,伏愿常常警省焉。上曰,玉堂陈之。在田曰,武帝以武为谥,若武事有馀,文教不足之君也,然能招文学之士,于是乎益验如欲治平,舍文学末由也,是故周尚文治,而享国箓八百年灵长,嬴秦反其道,至有焚坑之举,而匪徒为千古罪人,才至二世,天下土崩,前辙亦然矣,今日在廷之臣,必多文学之士,列于辅弼之职而任使之,逖矣山野,亦有劬经笃学之人,必为延访,置之左右,则圣学日就,治化丕成矣,伏愿殿下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金鍏曰,汉武之以武为谥,文治小逊故也,然与后世庸君有异,初焉怒而终焉悟,不之罪而乃反奖之以社稷之臣,此所以武帝之英明也,而尧、舜则不然,初无咈于谏言,此所以武帝之不及也,盖为治之道,贵在尚文,旁招文学之士,列于庶位,然后治教彬彬,伏惟我世宗大王,崇尚儒术,以求贤为先务,有集贤之选,群彦在朝,大猷允升,大抵求贤者,将以陈善而纳诲也,人君之德,以容谏为盛,予违汝弼,舜之所以为善也,从谏不咈,汤之所以日新也,近以祖宗事言之,肃庙朝,台臣洪启迪,以自内私宴时进用外院之乐,诣台呈启,极言其非,威怒震叠,犹不知止,肃庙嘉其直,撤给其乐于台厅,仍赐豹皮褒奖之,此是肃庙朝容谏之盛德也,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伏愿殿下,以列圣朝容谏之德为法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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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启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皋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尹晩求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徐俊辅,副提调朴永元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议政朴宗薰,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平安兵虞候洪圣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成遂默曰,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朴齐璿在外,代以李㘾为假注书。

○金鍏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司谏金逸渊,献纳朴长舆,正言李时在、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备边司,以洪敬谟为咸镜监司,李惟秀为平安兵使。

○朴永元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咸镜监司下批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成遂默,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先大王御真,展奉奉审无頉,仍诣演庆堂,翼宗大王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太庙正殿一间,祭器库二间,永宁殿正殿二间,祭器库二间等处,既为撤毁,今日辰时开基,仍为补土地正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尹晩求书启,臣于本月十四日午时量,以东、南、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风云雷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雩祀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汉江龙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坛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墙上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马祖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五日平明,驰诣先农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先蚕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祈雨坛及厉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所,仍为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遂默,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进上及诸医所用鍼子,例有三年一次造成之规,而今年乃是当次之年,依例精造进上后,分给诸医,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询瘼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济用监贡人等以为,矣贡屏风,元非当初所管,乃是籍产之逢授于本监者,而其所为弊,反有甚于受价应进排,故列圣朝饬教,不啻谆复,而时移事往,转到难支,且各司进排䌷木布苎之不由度支,见漏会减,实为至冤,右项屏风,依古规使户曹专当进排,䌷木布苎,无论诸上司与祭享衙门,如无户曹捧甘,则无得责纳之意,定式施行事也,屏风则系是逢授,异于应进排物种,而今既弊滋,合有变通,令户曹从长措处,䌷木布苎则必自户曹知委举行,然后庶不至见漏于会减,以此意申饬各该衙门。衣襨吐䌷契贡人等以为,矣贡进排吐䌷,挽近以来,转益踊贵,所受之价,不能当所贸之费,落本伙多,继供无策,且表里契物种与进排,少无异同,而该贡受价,既令惠厅上下,则矣贡之独未蒙一视之泽,至今呼号,诚甚冤迫,即令惠厅,依前覆启施行事也,已有年前禀处,更令该曹该厅往复施行,俾无向隅之叹。内弓房贡人等以为,矣贡即是英庙别为作贡者,而以别作贡,混入于权减,至于六年未受价者,岂不冤闷乎,特为洞烛,捧甘惠厅,依例上下事也,当初权减,既出于不得已之举,则今不可以该贡之称冤,有所阔狭,置之。布廛市民等以为,矣廛之许多痼瘼,难以指举,而挽近以来,门布、海南布与各样唐布,乱出居多,随以乱卖,由是而市样凋败,莫可收拾,自今禁其乱卖,俾为支保事也,唐货之毋得滥出,边禁本自截严,则到今狼藉,诚甚骇然,从当有饬禁之举,而又况市案所无者,尤何可创出别般禁乱乎,更无敢以此觊觎之意严饬。门外鱼物廛市民等以为,大口契所纳水剌间大口鱼之自内司中间逢授于矣廛,随时进排,移受其弊,将至涣散,特令该契逢授进排事也,大口之逢授进排于该廛,行亦已久,猝难变改,置之。若其进排之际,情费之比前增加,实是该廛难支之端,此则分付内司,俾为一一减革。钵里廛市民等以为,廛业日败,进排没策,至于昨秋,闭撤涣散矣,幸蒙自户曹矜念,官纳则或停退或排捧,乱卖则文移京兆,皆令禁断,而荡析之馀,势难支保,无论京外某样钱,限一万两贷下,每年五百两式排纳,俾为资生之地事也,本廛荡败之状,固所矜㦖,而该曹措画,既已曲轸,则公货许贷,更不可议到,置之。绵子廛市民等以为,廛样日益凋残,而分役则依旧自在,安业图生,实无其策,特许赈贷,以保涸辙之残命,乱廛一款,亦依挽近各廛例,禁断事也,曾前赈贷,盖出特施,则今不可援此呼吁,并与乱廛禁断而置之。真丝廛市民等以为,真丝缨子,即矣廛之主货,而乱卖尤甚,一切禁断事也,此则已有年前决讼,令京兆、平市署,依前甘饬,申明施行。凉台廛市民等以为,矣廛所负今明两年当纳摠厅米二百六十馀石,限十年排纳,各处征债,亦令刑、汉两司,限十年勿许听理,凉台之私相买卖者,并用乱廛之律,而若其不然,则依例收税,俾蒙实惠事也,公货既有年限,私债亦不可不报,则今此所怀,极涉猥滥,所当各别重绳,以惩无严,而特询之下,今姑容贷,禁乱与收税,尤不可轻易许施,并令该署,另加饬喩,俾勿复踵前习。衣廛市民等以为,䌷缎一种特禁乱卖事也。月外廛市民等以为,月外一尺二寸以上或一尺二寸以下中一种,属之本廛事也。鞋廛、雉鸡廛、内外匙箸廛、烟草廛市民等以为,复禁乱廛事也。此等呼诉,便成岁课,而通共既为便民,则渠愿实难听施,并置之,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秉莹亦,享事所重,何如?而身为享官,全然阙待,揆以事体,不可但以惊骇言,而乃以受香节次之素所忘昧gg茫昧g,漫漶纳招者,藉曰不知,不知亦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徐元淳、李晋翼等,当此莫重莫大之事,苟有致敬致谨之心,则身为差备,宁有失待之理,事未前有,万万惊悚,考诸律例,只有庙享失误杖一百之文,而此囚所关,比诸享事,尤有重焉,不可循例勘处而止,并只施以定配之典,何如?判付。启依允。

○水原留守徐有榘疏曰,伏以,岁籥倏改,吉日载涓,太室举移奉之礼,旅楹始增修之役,圣孝冞光于继序,群情普切于攒祝,仍伏念臣,病在膏肓,罪积瘝旷,猥控微恳,冀卸重担,及奉批旨,未蒙兪允,惶闷靡措,若陨渊谷,千万不自意,忽伏奉华府保釐之命,臣诚惝恍悸踧,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历事三朝,秪今老白首不死,百劫沧桑,万念灰冷,而至于此任,瞻依乔陵之松柏,昵侍原庙之衣冠,庶慰攀髯之馀恸,少伸褥蚁之微忱,此实臣之至愿大荣也,固宜闻命即趋,不俟驾屦,顾何敢为备例饰让之归哉,呜呼,是府设始之初,臣尝簪笔登筵,恭聆营度之谟训,橐弭陪驾,欣睹城池之壮丽,每一追惟,泪随言迸,某水某邱,皆经指划,一草一木,浑被雨露,允为万亿年无疆之基,而管辖乎湖海,门屏乎京都,其责任之綦重,尤非三都之比矣,挽近以来,荐经歉荒,仓府之峙积如扫,闾里之凋瘵转甚,百弊猬起,矫救没策,殆若败局残枰,莫可下手,此时此任,虽使威望足以镇物,材器足以剸理者当之,犹患其却顾而逡巡,今乃举而畀之于癃病衰耗不晓事务之聩聩如臣者,毕竟偾误,理必无幸,臣身之颠倒狼败,固不足恤,而其于无补已败之局,而徒贻慎简之累,何哉,臣于是,惧担夯之过任,惕宠禄之逾涯,百尔忖度,万难冒膺,玆敢略具文字,仰读gg渎g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居留之任,俾公器重而微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丙申正月十五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启朝,同副承旨李寅皋,假注书徐相教、尹晩求,记事官申锡愚、李墩,提学赵寅永,原任提学郑元容,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金学性,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弘根酌酒,永元以盏受酒,通礼导上入诣香案前跪,弘根奉香,寅皋奉炉,上三上香讫,弘根执盏跪进,上执盏授寅皋,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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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启朝。同副承旨李寅皋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尹晩求许傅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寅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启曰,左副承旨金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㘾在外,代以许傅为假注书。

○传于成遂默曰,劝讲入侍。

○成遂默启曰,即者,副应教洪祐喆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箕殷,参判徐左辅,参议尹秉烈牌不进推bb考b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参判徐左辅,并牌招不进,参议尹秉烈进,右承旨成遂默进,启曰,判书金箕殷,参判徐左辅,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志渊为判尹,洪羲瑾为刑曹参判,边始暹为吏曹佐郞,卢尚默为忠清都事,咸镜监司单洪敬谟。

○兵批,判书郑元容,参判尹声大病,参议权馥入直进,参知金景善病,同副承旨李寅皋进,大护军曺凤振,护军具信喜、李穆渊,副护军李圭祊以上并单付,兼咸镜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洪敬谟,平安道兵马节度使单李惟秀。

○传于成遂默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曺凤振为知春秋,徐左辅为同经筵,郑元容为军器提调,金箕殷为冰库提调,沈能学为司瓮奉事gg司饔奉事g,兼掌令单宋应龙,训炼都监提调单郑元容,禁卫营提调单郑元容,御营提调单郑元容,兼春秋二单鲜于𫓛、金汉益,故牧使沈能述赠吏参例兼,守忠清监司沈宜臣考。

○成遂默启曰,假注书许傅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司谏金逸渊,献纳朴长舆,正言李时在、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皋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遂默曰,只推。

○传于成遂默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成遂默,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洪祐喆陈疏径出,校理金学性内阁进,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崔达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议启,时囚罪人徐元淳、李晋翼,并施以定配之典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徐元淳平安道中和府,李晋翼平安道顺安县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永宁殿告动驾祭大祝李秉莹矣本府启内,享事所重,何如?而身为享官,全然阙待,揆以事体,不可但以惊骇言,而乃以受香节次之素所茫昧,漫漶纳招者,藉曰不知,不知亦罪,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副应教洪祐喆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母宿症,夜来乍添,寝啖失宜,气度愈苶云,延医和剂,不容暂徐,而臣淹滞直庐,情私焦闷,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亟递臣所带馆衔,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丙申正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一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成遂默,检讨官李明迪,假注书尹晩求,记事官申锡愚、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寅永读自群臣或数黯,止奈辱朝廷何,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小学》一书,自《立教》、《明伦》,大抵是人人修身之事,而在人君鉴法,则此章为最要,此章之中,宁令从谀承意一句,尤为紧切,盖匡弼之言,必逆耳而咈意,容受为难,故自古明君哲辟,罔不以此存念,《孝经》之天子有诤臣七人,诸候有诤臣五人云者,即指此也,今我殿下,学问缉熙之盛,功化郅隆之美,不必他求,亶在于虚怀纳谏,以从谀承意为戒而已,益加体念,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明迪曰,夫唐、虞之盛,以有都兪吁咈,而孟子之敬,在乎非道不陈,彼从谀承意者,岂人臣事君之道乎,第观于上章前注有云,武帝之贤,岂当时公卿所能知哉,盖其能容长孺之直,而不之罪焉者,乃为贤耳,今以讲筵言之,因文纳诲,即臣等之职,而自上亦时谘访,上下之酬酢如响,则非惟臣等之荣幸而已,唐、虞吁咈之盛,可以复见于今日,而尧、舜之道,当日陈于前矣,岂不休哉,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遂默曰,阁臣玉堂,备陈无馀,臣无所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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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启朝式暇。同副承旨李寅皋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尹晩求仕直许傅。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皋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遂默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成遂默曰,劝讲入侍。

○李寅皋启曰,摠戎使柳相弼,以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密符,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而捕将之任,亦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他边大将兼察,摠戎使禁将兼察。

○又启曰,捕将他边大将兼察,摠戎使禁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右边捕盗大将李铁求,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大将李铁求,摠戎使、捕将兼察命下之后,来诣朝房,谓有身病,终不入来,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推考,严饬入来。

○又启曰,兼察摠戎使李铁求,饬教之下,连加催促,谓有实病,终不变动,而发巡在即,亦无以举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摠使、捕将、御将兼察,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遂默曰,只推。

○成遂默,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润荣,以武臣堂上朔试射监试事,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所试官意启曰,今日试射时,嘉义吴寿明,嘉善元锦哲、崔复基,折冲李昌默、朴光植、安润硕、金泓大、金养纯、尹命珏、片顺大、李泰林,无缘不参,并依承传罢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增修都监草记,则以为,物力之前此区划,已尽无馀,今当入役之时,匠募所付,数极浩多,应入假量,不下为五万两内外,请令庙堂,就外道某样钱谷中,准此数划下矣,见今京外蓄储,在在枵罄,而莫重公役之所需,不可不准数区划,黄海监营敕需钱一万两,兵营银代钱一万两,平安兵营各库记簿钱四千两,统营记簿钱五千两,岭南左兵营山城谷折米二千石,左水营别饷米二千石,湖南罗铺谷折米一千石,北关交济散在谷折米二千石,分排划送,以为从便取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秉莹,杖八十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李秉莹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永同县会洞驿,徒二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丙申正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金鍏,检讨官李明迪,假注书许傅,记事官申锡愚、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黯多病,止社稷之臣至于汲黯近之矣,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汲黯汉廷之直臣也,武帝闻其言,虽怒其太戆,而犹能容之,非但容之而已,直许以社稷之臣,可谓容谏,亦可谓知臣,为君上者容谏,则过失不吝于改悟,德业自就于光明,知臣则群工可以器使,庶事可无丛脞矣,容谏知臣四字,深留圣意,区区之蕲望也。明迪曰,今以此章言之,武帝非不知长孺之为人,而必问于严助,助亦毕陈其所蕴,帝又然其言矣,盖君臣之间,所贵酬酢之如响,而方今圣学时敏之暇,筵臣日接之时,殿下非不知此章旨义,而犹勤于谘访,必下问长孺之为何如人,如是反复讨论,则学问必有缉熙之效矣,《书》曰,好问则裕,伏愿圣上体念焉。鍏曰,阁臣玉堂,皆已备陈,臣则无所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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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启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皋。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尹晩求许傅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鍏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右承旨成遂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尹李志渊,刑曹参判洪羲瑾,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鍏曰,劝讲入侍。

○以右承旨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㙽,校理金在田,副校理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李寅皋,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华留守金迈淳状启,则以为,荐歉之馀,民食孔艰,当春种播,专靠牟还,而以其应分之数,排比无路,留库牟八百六十九石零,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当春种播之专靠牟还,果如状辞,而留库加分,亦多已例,依所请数爻,特为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部千摠洪云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申正月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启朝,检讨官李明迪,假注书尹晩求,记事官申锡愚、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元容读自大将军青,止其见敬礼如此,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汉武之见群臣时,不冠而见者,岂止于卫青、公孙弘,而特举青、弘二人言之者,青则将军也,弘则丞相也,国之安危,注意将相,故将相为朝廷最重之任,而人主见待,亦异于庶僚矣,待将相者,亦不加礼貌,则其馀可知矣,汲黯官不过内史都尉,而不冠不见,则其见敬,尤重于将相矣,然其所谓敬,亦不过外面威仪,不可谓诚心礼敬矣,君臣之间,以敬为主,而敬非一于严之谓也,唐、虞君臣之吁咈都兪,情孚心和,礼在其中,盖人臣以辅导为己任,直言极谏,牵裾折槛,乃所以敬其君也,曷尝以趋走承奉为敬乎,人主以虚受为礼仪,翕容乐闻,拜昌贤直,乃所以敬其臣也,曷尝以接待礼节为敬乎,讲此等章,如此推看好矣。上曰,见黯而避帷中者,何也?元容曰,武帝知黯之以不冠为谏,故望见而避之矣。上曰,武帐,是何名也?元容曰,置兵卫之处,故称以武字矣。上曰,踞厕见之者,何谓也?元容曰,厕者床边饰也,谓踞床侧而见之矣。上曰,可其奏者何也?对曰,必使人问所欲奏之事而可之者也,既可其奏,则黯必退出,盖不欲使见其不冠也。上曰,玉堂陈之。明迪曰,虽闾巷卑微之类,莫不整其衣冠,夫天子何等尊严,而或时不冠乎,不冠而见将相之臣乎?武帝则为其隐微,而莫显乎隐,莫显于微,故君子慎独焉,伏愿殿下,虽在燕闲蠖濩之时,必慎摄威仪,敬对方册,以汉武为戒焉,且以汲黯之忠直,见上不冠,必有规谏之言,而观于此章,初无一言何哉?上曰,何为其然也?明迪曰,武帝则望见黯,而黯则未及仰瞻故耳,黯如见之,岂默然而已乎,此等文义,反复讨论,其于圣学成就,必有其效,伏愿益加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启朝曰,阁臣玉堂之所奏甚好,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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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内阁进。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式暇。右副承旨李启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皋式暇。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假注书许傅。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启朝,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金弘根,右承旨成遂默,不为仕进,行左承旨朴永元内阁进,左副承旨金鍏,同副承旨李寅皋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成遂默,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即者,检阅申锡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徐耆淳,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徐戴淳,持平韩文爀、白宗杰,司谏金逸渊,献纳朴长舆,正言李时在、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启朝曰,只推。

○李启朝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bb开b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遂默曰,明日次对时,增修都监都提调以下,同为来待。

○成遂默,以礼曹言启曰,二月令荐新冰,每年春分翌日荐进矣,今年春分,在来二月初四日,宗庙、考成殿、孝和殿、景慕宫荐新,则依例令东冰库临时封进,而山陵荐新,则以本陵所藏之冰,来二月初五日荐进之意,分付于山陵参奉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江原监司韩益相移文,则以为,原州牧社稷神室,昨年潦雨,多有毁破,不可不及今修改,将以二月初八日始役,神位移还安举行节次,磨炼知委云矣,原州牧社稷神室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洪敬谟疏曰,伏以臣,百无肖似,滥蒙知遇,才疏而名位益显,恩深而涓埃莫报,涯分已极,悸惧愈切,诵先哲知止之戒,憬圣人负乘之训,平日自期,惟在于投闲置散,庶不至重犯过福之灾而已,诚不自意,北臬新除,忽降于梦想之外,闻命以来,怵然而汗,蹙然而惊,措躬无所,历日靡已,噫,有国之致治良法,亶在设官分职,得人责成,而至若监司守令之能否,尤系民国之得失,诚以邦本在民,而民生之疾苦,又系于监司守令故也,伏惟我殿下,冲龄御极,丕承艰大,猗我慈圣殿下,憧憧一念,常在于怀保小民,每以慎简长吏,纶言屡下,八域之民,咸诵德意,况复三数年来,隔并为灾,旄倪靡遗于塡散,储蓄告罄于兴发,乌昧之茹,莫救庚呼,流民之绘,合尘乙览,此时方面之寄,尤当竗抡才贤,庸济民命,是岂无一技能庸下浅短者所可拟议耶,夫关北一路,基隆丰沛,实周原绵瓞之乡,事殷壃埸,乃重门击柝之地,今虽百年升平,声教曁朔,若其原寝卫护之任,边圉控制之责,有非他省之可比,而民生倒悬,元无彼此之别,灾荒荐臻,保抱相续,几百年休养之生,萧然无安乐之意,此实京外之所稔闻而隐忧者,丙枕中夜,安得无恤然北顾之忧哉,其为任也,如是之重且艰,而举以畀之于臣,臣即向所云庸下浅短,无一技能之尤者,此尚可谓得人而责成乎,又岂不有累于一初综核之政也哉,昔朱夫子数上封事于乾淳之际,备陈学问格致之功,军国安强之策,而要其归则无不以长吏之得人,眷眷致意焉,此政今日所当鉴法者,矧惟生民困瘁,公私匮竭之状,与乾淳之际,又何如也,臣本倥侗一书生,年纪衰迈,才具灭裂,置之百执事之末,一无可堪,自知甚明,自量甚熟,苟有以抖擞愦劣,振励愚钝,上可以副委寄之意,下可以效丝毫之补,则何苦费辞烦暴,以自归于饰让不诚之科也哉,披沥衷恳,冒昧仰陈。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收臣北关按察之命,使藩寄无轻,私分得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检阅申锡愚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则臣母以风痰怔眩之症,委顿床笫,盖其所苦,非一时无妄之疾也,年纪衰迈,气力绵缀,积有源委,居恒凛凛,而近因日候不适,调将失宜,添剧一倍也,臣自闻此报,情私忧煎,益不可以按住矣,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丙申正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李光文,参赞官李启朝,侍读官洪在喆,记事官李源庚、徐耆淳、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光文读自初魏辽东公,止重为欺罔也,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光文曰,此翟黑子,魏之宠臣,始既受赂,终又欺罔,自干大戮,彼固不足言,而大抵为人君者,平日待臣下,一以公平为心,勿论贵贱亲疏,不可有爱恶之偏,一有佞幸之臣,在于左右,则妄有凭恃,欺蔽聪明,恣行胸臆,毕竟祸人家国,殆无所不至,国之有宠臣,是大患也,太武非凡主之比,而尚不免有爱恶之偏,谓之君臣胥失,未为过也,此人主之所宜监戒也。上曰,贿赂谓何乎?光文曰,受不当受之物,即贿赂之谓也。上曰,玉堂陈之。在喆曰,人臣事君之节,苟有一毫欺罔之习,则此固罪不容诛,而黑子则多受赂物,及其事觉,不即自首,谋于侪僚,至欲掩讳,而高允之言,峻正如此,于此可知二人善恶之分,而大抵人臣善恶,惟在人君辨别,进退之间,善善恶恶而劝惩行焉,然而古人有言曰,贤者不苟合,又曰,大奸亦似忠,其所辨别之要,政须君德克明,如悬镜照物,妍丑无逃其形,而明德之要,又不外乎讲学二字,讲学者,人君所以开发志虑,长养聪明者,而《大学》诚意章以为,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伏愿殿下,凡于讲学之际,专以诚意为主,而勿为应文而止,则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启朝曰,翟黑子之受赂,已是罔赦之罪,而又欲欺君,其罪有浮于受赂矣,高允之劝勿欺罔,诚是正直之论也,人臣事君,直道为上,自古明君哲辟之时,其臣则未必皆正直之士,自有君子小人之别焉,其辨别之道,惟在乎君上明察之如何,明察之道,亦唯在乎读书明理,伏愿体念焉。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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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药院进。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启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皋。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许传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徐俊辅,副提调朴永元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权达准、李文钦在外,执义徐戴淳,持平白宗杰牌不进,韩文爀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遂默启曰,左副承旨金鍏,同副承旨李寅皋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麟山佥使崔宗浩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成遂默曰,劝讲入侍。

○传于李启朝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增修都监都提调以下,同为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左辅为司饔提调。

○备边司,以李完植为禁卫大将。

○兵曹,禁卫大将单李完植。

○李启朝启曰,禁卫大将李完植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完植。

○兵曹,以李完植为左边补盗大将。

○李启朝启曰,新除授禁卫大将左边捕盗大将李完植,前任宁边府使,时在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遂默曰,政官牌招开政。

○成遂默,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礼山县监宋泰熙呈状内,矣身老父癃病沈淹,长时澟缀,人子情理,万无离舍远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正金大根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朝官年八十,士庶年九十,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庆尚道义兴居前掌令朴基旭来诉本曹内,矣父前佥知朴守范今年当以朝官年八十加资,而见漏于该道抄启中云,相考政案,则甲午侍从臣父加资时,以七十八岁悬录,今年果是准八十的实,且此等事,勿请该道查闻,直为举行,既有定式。前佥知朴守范,依例施以加资之典,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纂修郞厅,非但书役之有所重,番次亦甚苟艰,而取考誊录,则郞厅中见带三司之人,随即递解,已例即然,应教李㙽,校理金学性,副校理李公翼、洪在喆,执义徐戴淳,正言朴齐宪所带本职,并姑许递,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专意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徐戴淳、李㙽、金学性、洪在喆、朴齐宪以上并单付。

○献纳朴长舆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诱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发通诳惑,图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测,冒犯必诛之科,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之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废,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澟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甚,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贼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指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尚度之罪,可胜诛哉,渠即一乡曲卑微之流耳,幸窃逾滥之职而暋不知分,阴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出位陈章,旨意叵测,三人论列之际,诬逼于莫严莫重之地,全篇张皇,罔非触犯。至若为人所不忍为等句语,恣意说去,极其阴惨,此岂今日臣子所可萌心发口,肆然登彻于殿下之庭哉?惟我翼宗大王,四载代听,一心忧勤,八域臣民,莫不爱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则渠何敢凭借论人之疏,自陷诬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发竖,何幸批谕郑重,辞旨恳恻,烛幽明如日月,戢奸严如𫓧钺,人彝赖以不泯,君纲恃以不坠。臣等窃不胜钦仰万万,而惟轻之典,止于岛配,固知匪疚之圣衷,亶出于不欲索言,窃恐关石之邦宪,从此而有所轻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独办,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大司谏尹正镇时在咸镜道安边府,司宪府行大司宪柳相祚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掌令权达准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掌令李文钦时在咸镜道镜城府任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韩鼎镇事,不允。申纲事,不允。睦台锡事,不允。尚度事,不允。下谕事,许递。

○传于李启朝曰,台谏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徐左辅,参议尹秉烈并牌招不进,右承旨成遂默进。启曰,大司宪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宋应龙为司仆正,金炳朝为同义禁,李嘉愚为同经筵,尹致英为北部都事,郑基三为童蒙教官,权用经为宁边府使。礼山县监宋泰熙,文义县监李效荣、相换,兼养贤直长单方启霙,前佥知朴守范今加嘉善,朝官年八十,依法典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郑元容进,参判尹声大入直,参议权馥病,参知金景善病,右副承旨李启朝进。以曺凤振为知事,韩耆裕为同知,李完植为训炼都正,韩启辙为兼司仆将,李喆基、崔凤晋为五卫将,韩用夏为忠翊将,朴元植、李訚求为忠壮将,李培远为训炼判官,金善恒为训炼主簿,崔斗远为吾老梁万户。楸仇非权管单金有才,前郡守李源达,前守门将郑海鹏,前宣传官李宪求,前主簿安慵、金禹锡,司果沈正诗今加折冲加资事,覆启判下,副司果朴显圭,副司正许传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宋启干为大司宪,赵容和为大司谏,卢光斗、郑诚一为掌令。

○兵批,再政。以曺柏承为训炼主簿,李锺晩为武兼。佥知三单,崔凤晋、李喆基、李訚求,护军朴守范,副护军尹正镇、李源奎、郑海鹏、沈正诗、金禹锡、安慵,副司直权达准、李文钦以上并单付。

○以左副承旨金鍏,同副承旨李寅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检阅徐耆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执义徐戴淳,持平白宗杰,司谏金逸渊,正言李时在、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启朝曰,只推。

○成遂默,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洪在喆才已许递出去矣,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祐喆,校理金在田,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七日,臣曹与户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三月初六日为吉云,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依例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九种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启朝,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矣,西部、北部两部,以无乎报来,故中部、东部、南部所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韩文爀疏曰,伏以臣,姿性庸下,文质无当,未敢备数于任使之末,而滥窃科第,偏蒙恩造,前后所叨,已逾涯分,而今玆持宪特点,忽下于前望,勿拘恩教,继降于格外,臣闻命惝恍,莫省措躬之所。署经有命,召牌荐降,仰感俯怵,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老父,今年为七十六岁矣,自来癃老之祟,十分澟缀,近又寒暄之交,一倍添剧,风眩闯发,感嗽交作,床笫是依,刀圭为命。臣左右扶将,方寸煎灼,晷刻难舍,实无其望,日事违傲只切悚惶,际玆宾对之辰,又有进参之命,揆以义分,宜不俟乎驾屦,而顾臣情私,如右所陈,弹束赴公,其势末由,玆敢忙缀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叨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照法纪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他,而窃不胜区区忠爱,玆敢仰陈,惟圣明垂察焉。顾今国计民忧,何莫非切要惕念处,而万化之源,惟在人主一心,治心之工,亦惟在于典学。昔帝尧以治天下之大法,告帝舜曰,允执厥中,舜之告禹,复益之以三言,同一心也,而有人道之别者,何也?出于形气之所使,而徇于利徇于私,则人心而其渐甚危,原于天性之本善,而由于义由于公,则道心而其几甚微,故明辨而不杂之谓精,笃行而不贰之谓一也,此乃治心之工,必资于典学者也。是以,殷之高宗,宅忧谅暗,思得良弼,而傅说以念终始典于学,首告其君。夫高宗,中兴之圣主也,传说,老成之良弼也,以良弼而告于圣主,必为惓惓于学之一字,则学之于人君,顾不重且大欤?今殿下,冲年嗣服,承先大王艰大之托,体东朝保佑之念,缉熙光明,同符于成王,天纵圣德,允协于尧、舜,恭默思道,有迈于高宗,一念孜孜,罔敢或忽,岁初宾对,引接臣僚,思闻𬣙谟,以裨访落之治,猗欤盛矣。臣不揆僭猥,谨摭《诗》、《书》中旧闻,敢渎宝扆之前,以效愚者之一得。伏愿殿下,念玆在玆,敬之勉之,勿以人微而废其言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好矣,当留念矣,尔其勿辞救护。

○丙申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右议政朴宗薰,一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启朝,侍读官洪在喆,记事官李源庚、徐耆淳、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寅永读自中书侍郞,止但依吾语,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翟黑子之不以实告,重犯欺罔之罪,罪固当死,太武之杀之,非失刑也,然人臣之罪,莫大于欺罔,而使人臣能至于不敢欺不忍欺,唯在人君导率之如何。此古所谓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而君仁则臣直,亦是义也,凡系此等文义,尤合体念矣。上曰,玉堂陈之。在喆曰,此有史字,大抵史法至严,左史右史,各修其职,而上自人君之一言语一动静,无不直书,垂示来许,以为劝戒之方,故如尧、舜之盛德而记之,桀、纣之暴行而记之,历代治乱之迹,可按而知也。虽以今殿下,召接臣邻,课日讲学之,时论之,对越方册,有专心致志之工,则史臣必以此书之,苟或反是,而一有所厌倦之意,惰忽之容,则史臣亦以此书之,史之为法,甚可畏也。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启朝曰,阁臣儒臣皆已详奏,别无赘陈之辞矣。上曰,大臣陈之。宗薰曰,太武之怒杀翟黑子,即罪其欺罔也,特赦高允者,即嘉其直告也,史臣特书以怒杀云者,虽以太武之英明,而不能明正其罪,未免暴怒之嫌也,盖于此,有褒贬之意寓焉,君上赏罚之不可不慎,有如此矣。上掩卷,宗薰曰,春寒尚峭,朝候尤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增修都监都提调以下,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徐俊辅,副提调朴永元,记事官李源庚,记事官徐耆淳、李墩,待教金洙根,右副承旨李启朝,假注书许传,事变假注书崔尚儒,增修都监都提调沈象奎,左议政洪奭周,行判中枢府事李羲甲,兼礼曹判书金逌根,行上护军金教根,行户曹判书李止渊,工曹判书金学淳,知中枢府事沈能岳,行大护军金兰淳、徐耕辅、权敦仁,吏曹判书金箕殷,兵曹判书郑元容,行大护军李翊会,知中枢府事申在植,行训炼院都正柳相弼,开城留守尹命圭,副校理洪在喆,献纳朴长舆以次进伏,医官金汉隽、李昌圭、南正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象奎曰,近日日气猝寒,于过温之馀,伏惟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曰,唯。汉隽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象奎曰,臣于岁初承候入侍时,以永宁殿东边地形狭窄,而正殿左右各二间,今将增建,基址又加展广,则典祀厅亦当随而移建,而地尤狭窄,无以依旧制,势不得不刬拓本来石筑之地,极涉未安,故移建于西神门之意,仰奏矣。近得奉览英庙朝所定图式及御制记宝,帖子,则间架台戺之延袤广狭,上下推移,一出宸裁,尺数井井,本基之内,位置排定,少无分寸加拓于旧筑者。大圣人经远裕后之宏谟,不胜钦仰万万,而臣等初不能详细考审,过加慎重之虑,遽请移建,罪著妄率,极为悚惕,而事系莫重,只当一遵圣祖成制,故更此仰达,元举条勿施,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当初未知有图式,以为基址狭窄,则移建典祀厅,可矣。所奏如此,大圣人经远之虑,出寻常万万,不胜钦仰,一边感怆,而予心今则释然矣,依图式为之,可也。出举条象奎曰,太庙面帘,分定于两南,床卓及神欌,亦当修改,而无可合之材,长生殿退板四片,取用,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此为之。奭周、宗薰等曰,月初承候之筵,臣等猥随诸大臣后,以仰勉圣学之意,同声陈奏,而天听孔迩,即赐开纳,劝讲之席,比日连设,乐闻虚受之圣意,诚不胜感激钦颂。窃伏念,读书者将以行之也。圣贤之书,一言一句,无非亲切于实事,而《小学》之书,尤为目下之所当受用,《小学》首卷,有曰,十岁出就外傅,此虽为士庶家言,而在人君身上,尤为切要,人君幼冲之龄,生长深宫之中,所与游处者,惟阿保宦寺而已。及其年纪渐增,知思渐长之时,若不与外庭之贤士大夫,朝夕左右,日相亲熟,则忠言谠论,何由而陈于前,燕闲玩好之娱,流俗亵近之语,又安得不乘间杂进,以妨于学问进修之工乎?延访贤俊,乐此不疲,古昔之圣君哲辟,率用此道,而即以我朝家法言之,三讲两对,夜以继昼,视朝听事,又无虚日,列圣朝功化之郅隆,实基于玆,在今日所可监法而继述者,岂复有大于是乎?今殿下方跻《小学》就傅之年,讲讨之勤,晋接之频,又不可但如前日而已,劝讲之外,召对自当兼行,而又以其间,引接臣邻,数赐顾问,务令情志相熟,群言毕达,毋但以一次列侍,几番诵读,为排日之程课而止,则其为裨益于作圣之工,自当有日就月将者矣。臣等于向筵,已以此义,略效一得之愚,而馀忱耿耿,复此烦缕。窃愿少垂留神焉。上曰,陈勉之言,切实,敢不体念乎?出举条大王大妃殿谓上曰,大臣所陈,甚好,果皆审听乎?奭周曰,阳春布泽,和气应节,此时茂对之政,莫有先于惠恤元元,而饥歉之馀,呻吟未苏,杼柚既空,甁罂亦竭,又从以催科之扰,经岁未已。目下民势,无异倒悬,在今日惠恤之道,尤莫先于宽其征督,荡其欠逋,而京外有司之臣,尚不敢议到于蠲减二字者,直以经用之无路支调耳。见今一岁之入,既不能当一岁之出,而比年以来,连有大费,中外蓄储,括取无馀,虽欲涂抹经用,更无着手之地,缘此而怀保抚绥之政,亦将无以下究于民,念之及此,诚可哀痛。是岂可恬憘因循,而一付诸无可奈何乎?然若或因是而多方裒敛,专以生财为务,则无告之民,阴受掊克,府库未充,邦本先摇,其害又将有不可胜言者,为今之计,惟有节用一事,庶可为一分支持之术。在昔宣庙盛际,先正臣李珥尝论节用之道曰,自上以帝尧茅茨、土阶,为心,内殿以马后躬服大练,为法,俭约之制,始于掖庭,然后天财不流,民力可纾,伊时国用,虽云不敷,由今视之,亦可谓丰裕,而先正之言,犹且如此,而况于今日乎?裕民祛弊之策,虽匪臣愚昧之所及,谨当与任事诸臣,聚精会神,烂加讲究,如有一得,随即禀裁,而窃愿自上服膺于先正之言,先自宫禁之内,大行节损之政,凡属于浮文糜费,无益不急之用者,毋牵于事势,毋拘于旧例,一切以省约为主,以为端本之地,则一世侈靡之习,自当有丕变之效,足财之要,无出于此,深加体念,区区之望也。大王大妃殿答曰,予欲一番言之矣,此等之言,非一非再,而终无实效于民,民乃邦国之本,本不宁则国何以宁乎?民之痛苦,如在荆棘,下以为难而不革弊,上以为难而亦因循,则民于其间,岂能聊生,虽万包千金,徒以空言而无补,则反不若一石一缗之真个及民,而为切己之(之))资也。节用省费,予当先勉,而卿亦与有司之臣,惕念对扬,毋徒为纸上之空文,俾有实效之下究于生民,可也。出举条仍教曰,如向来正言金权,执义申溥,顺天府使南履懋等疏,未知其言之皆是与否,而若有采纳之事,用之,可也,不可以前例视之而已,可施则施,不可施则不施,可也。何为延拖至今乎?若有可采,则予岂不采用乎?奭周曰,宰牛之禁,关系农政,实为有国之不可弛者,而近因法纲之荡然,私屠之习,在在肆行,无赖之辈,缔结禁隶,公然冒犯,略无顾惮,都下如此,外邑可知。即以畿邑近京之地,言之,要路场市之间,堆肉乱卖,看作常事,甚至有过去牛只歇价勒夺,村家牲口公行偸窃之弊,而胥吏则受其啖利,私相符同,为官长者亦漫不何问,听闻所及,骇痛莫甚。职此不已,几何不至于阙耕废农之境乎?其为民忧,亦云匪细,先从畿内最甚之处,另饬道臣,趁即摘发,如法痛惩,不能察禁之守宰,随现论罪。外此诸道,亦为一体关饬,而场市设屠,众目所睹,有非潜伏难知之事,此后若复依旧狼藉,以致入闻,则不饬之道臣,亦当难免其责,以此意严加分付,都下则付之法司,别样纠察,以为申禁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勒夺偸窃,无异强盗,官长知而不禁,则焉用官长为哉?严饬,可也。奭周曰,臣于日前禁卫大将李铁求事,有不胜万万骇叹者,武臣之毋敢违傲召命,前后朝饬,不啻申明,况戎务兼察,尤何等严急,而屡烦辞教,终不进身,有若力抗者然,国纲朝体,可谓扫地无馀。闻其实病与情势,亦不无难强之端,而师律所关,决不可以是参恕,亟施罢职不叙之典。虽以喉院言之,曲循入禀,致贻深夜之酬应,亦不可无警,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启朝曰,禁卫大将李铁求亟施罢职不叙之典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而兼带左边捕将之任,亦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答曰,禁将以训将兼察,左边捕将以右边捕将兼察。出举条启朝曰,禁将以训将兼察,左边捕将以右边捕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金逌根,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柳相弼,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兼祭酒宋穉圭,汉城右尹宋启干陞秩之后,皆当有三世荣赠之典,而既不出膺于官职,故亦不敢送言于该曹云。在前儒贤之似此者,率皆自朝家特命举行,今亦依例貤赠之意,分付铨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礼山县监宋泰熙,闻以其亲年笃老,难于远离之故,方为呈状乞递云,当初差除,既为儒贤便养之地,则有不可使之徒然作散,令该曹就道内差近邑相换,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侍从臣父年七十陞资,自是法典,而所后家无可施之地,则移施于本生家,亦成已例,前承旨韩镇㦿只有本生亲,而今年为七十云,令该曹照例移施,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登科十年人陞六,系是应行之典,而今亦有限满当陞之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庆科在迩,而儒生中有被罚停举之人,分付成均馆,使之解停,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象奎曰,增修役事,诸堂今方逐日齐进,刻期董工,而本都监提调徐耕辅又带司饔院提调,近缘该院提调一员有故,无以推移监膳,又不得不逐日仕进于该院,职务诚为相妨。徐耕辅所带司饔提调,今姑许递,令该曹口传差代,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许递,可也。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启朝曰,诸宰奏事。止渊曰,本曹岁入屡歉,减摠之馀,又值昨今年大役,米太钱木,几皆罄竭,而其中大米尤为苟艰,东西涂抹,至于今仅为支计,而目下新捧前料禄不足,为二千五百石零矣。此是有定限有定数者,则有不容迟待新捧,顾今事力,亦无从他变通之道,而惟惠厅米请得取用,非但多有已例,该厅贡下,比本曹经用,差或有轻重缓急之别,犹堪容手,新捧前不足米二千五百石,就惠厅所在中及今移来,以为分排颁放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启朝曰,玉堂奏所怀。在喆曰,无所怀矣。启朝曰,台谏进奏。长舆进前,大王大妃殿曰,退出台厅书启。长舆曰,臣有所怀矣。大王大妃殿曰,所怀亦为退出书入,可矣。长舆曰,臣窃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目下第一急先务,亶在于辅导圣德,勉进睿学,拣选林下读书之士,羽仪明廷,出入经筵,已有大僚筵奏,待其抄选,唯愿备尽礼待之诚,克轸招徕之道,使林野怀道自修之贤,贲然来思,俾尽启沃之责,益资缉熙之工,恐不可少缓。见今阳和布泽,春晷渐长,劝讲逐日开筵,我殿下修德讲学之念,靡不容极,实不胜钦仰万万,而凡帝王之学,异于韦布,不以寻行数墨为贵,惟以讨论文义,讲明微奥为主,昌言嘉谟,日陈于前,念念在玆,进进不已,日御法筵,频召儒臣,日三晋接之节,不少间断,俾无寒曝之忧,则以我殿下天纵之圣,何难睿德之时敏,圣学之日跻?夫《小学》一书,即修齐治平之本,由是而进乎《大学》,圣王之道,不外乎此,猗欤我英宗大王,进讲是书,心得躬行,五十年郅隆之治,实基于此,区区忧爱之忱,窃以是望于殿下。《书》曰,念终始典于学,伏愿深留圣意,勿以人废言。顾今可言之事,非一,而最为今日生民切骨之瘼者,即军田籴三政是耳。以言乎军政,则黄白之苟充,邻族之横侵,无邑不然,非但戎政之疏虞,实多疲氓之流散。以言乎田政,则经界之不正,赋税之不均,到处皆然,非徒经用之日缩,实为结民之难保。以言乎籴政,则还户之厌避,吏逋之伙多,诸道同然,非特仓储之枵然,实是还民难支。惟此三政之紊乱,莫近日若,而为守令者,苟欲查究厘革,则奸乡猾吏辈,百计构诬,弊未及矫,而害先随至,骎骎然莫可救药,官拥虚簿,民受其困,昔之雄府大邑,今至收拾不得之境。此专由于奸猾辈不畏国法,恣意偸弄,三政无不受病,诸民散而之四,若不及今矫救,则不出数三十年,邑皆无还,民将尽刘,宁不万万寒心哉?哀彼小民,偏被其害,十室九空,人烟萧瑟,尤岂不恻然矜怜也哉?伏愿申饬庙堂,烂加商度,深讲救弊之策,以为怀保之道焉。《书》曰,𫍯小民为祈天永命之本,惟殿下懋哉懋哉。言路之通塞,实有关于为治之道,尧衢置敢谏之鼓,舜殿恢察迩之聪,圣如夏禹而有拜昌之美,德如殷汤而有弗咈之休,以尧、舜、禹、汤之圣,何必取诸人为善,而然犹眷眷于从谏弼违之道者。诚以人君处嵩高之位,天地无独运之机,代天理务之际,必贵嘉言之罔伏,虚襟容谏之量,克轸纳约之自牖,国之治乱,民之向背,亦惟在于言路之通与不通。见今饥荒荐臻,生民例悬,岌嶪之势,若不保朝夕,而廊庙之上,虽有纡谟gg𬣙谟g之策,未见实惠之下究,台阁之间,不见謇谔之风,惟事含默之成习。只缘如臣无似,猥忝谏诤之任,言议风采,自顾蔑如,而三佩悬绂,莫效百里之责,四入台端,曾无一字之补,居常愧惧,若陨渊谷。矧今臣年衰病痼,一切世务,茫无省识,虽欲殚竭驽钝,随事尽言,其于借视听于聋瞽,何哉?伏愿亟许镌改,以安微分,慎择耳目之官,谠言直论,和颜色而虚受,广开不讳之门,以资出治之道焉。《书》曰,后从谏则圣,《诗》云,不拣亦入,惟殿下念哉念哉。上曰,所陈切实,当留念矣。启朝曰,今日宾对,即岁首初行也,宪府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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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启朝式暇。同副承旨李寅皋。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许传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成遂默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受由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鍏,同副承旨李寅皋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遂默曰,劝讲入侍。

○成遂默启曰,同经筵徐左辅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金鍏同副承旨李寅bb皋b牌不进,右副承旨李启朝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朴永元,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直阁单李公翼。

○成遂默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未差,掌令卢光斗、郑诚一,持平白宗杰牌不进,韩文爀受由,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赵容和,司谏金逸渊,献纳朴长舆,正言李时在,掌令卢光斗、郑诚一,持平白宗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鍏,同副承旨李寅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祐喆,校理金在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遂默曰,只推。

○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金乐寿,正言吴正秀落点。

○丙申正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成遂默,检讨官李明迪,记事官李源庚、徐耆淳、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太子见帝言,止何以得生,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高允以不欺君,虽有罪而获赦,汲黯以善直谏,纵见怒而得褒,为人臣者,能以此为心,则可以为尽分之道矣。至于君上,知臣为难,容谏为尤难,须于此等上下章,深察体认,则德业之成就,臣工之器使,自当有徯志之治也。大抵经史如轮翼之不可偏废,修齐治平之道,当于经传用工,而若其君臣相与之际,理乱兴替之迹,不可不昭鉴于史籍,故朱夫子之收录垂训,亦自有深意存焉,而欲求此个义谛,则惟存于讲学之勤孜,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玉堂陈之。明迪曰,夫高允向教翟黑子首实,则允之不欺君不待史事而知之,如高允者,岂不伟哉?太武之怒黑子则竟赐之罪焉,怒高允则特除其罪,太武之怒,前后有异矣。上曰,何为异乎?明迪曰,一则罪之,一则除罪,所以前后有异,而怒高允则正如汉武之怒汲黯者矣,似此文义,必留心讨论焉,且凡人之发怒,主心不定。是故,程夫子有言曰,易发而难制者,惟怒为甚,宜亟下存养之工,而存养之要,在乎讲学,苟勤于学问,俛焉孜孜,则方寸之间,必有存养之效,心无不定之叹,而怒无易发难制之患矣。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遂默曰,阁臣儒臣,皆已详陈文义,臣无更陈之辞,而第伏念,讲学之要,非但诵读章句而已,对越方册,留神玩味,然后可有实效矣。且讲筵体例,异于自内温习,讲读之际,无至间断,如有疑晦处,亦为发问,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未肃拜。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启朝。同副承旨李寅皋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许传仕直赵然昌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寅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受由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神光佥使成华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介赐给。

○朴永元启曰,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启朝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金炳朝,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皋曰,劝讲入侍。

○传于成遂默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阳淳落点。

○注书李源庚病,代以赵徽林为假注书。

○赵徽林在外,代以赵然昌为假注书。

○成遂默启曰,即者检阅徐耆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申锡愚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金乐寿在外,掌令卢光斗、郑诚一,持平白宗杰牌不进,韩文爀受由,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赵容和,司谏金逸渊,献纳朴长舆,正言李时在,掌令卢光斗、郑诚一,持平白宗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皋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启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检阅申锡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遂默曰,只推。

○成遂默,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金兴根移文,则以为,临陂县乡校圣殿正间渗漏,铺陈渝伤,将以今春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临陂县乡校圣殿修改,当于今春释菜,兼告举行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二十日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增修都监都提调以下入侍时,左议政洪奭周所启,庆科在迩,而儒生中有被罚停举之人,分付成均馆,使之解停,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事,命下矣。生员赵章镐,幼学朴齐寅,进士卢观河,幼学徐汉禄方在停举中,谨依下教,解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徐耆淳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中,即接家信,则臣父素患风眩之疾,近因交节之时,紧歇无常,昨又触寒挟滞,诸症一倍添剧,委顿床笫,宵漏未彻,伻报继踵,病心自危,归视是促,臣方寸煼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吁,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便救bb护b重勘擅离,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丙申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寅皋,侍读官金在田,假注书许传,记注官朴起壕,记事官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太子惧,止不敢乱,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上曰,太子之言,非实际语也,太武之不罪高允,甚善事也。仍教曰,太武之魏,是何代也?元容乃历陈尧、舜以来至汉昭烈,上曰,昭烈事,予记得矣。至曹魏,上曰,操,何如人也?元容曰,篡汉之贼也,因略陈历代得失。上命陈文义,元容曰,人臣事君之道,勿欺为上,若有欺心,其心已不正,言何以得正,事何以得正乎?中人以下,虽小小得失之际,临事易挠其心,况死生之大乎?高允之心,与其欺君而得生,不若不欺而获罪,此岂非贞直之有素养乎?太武之许其直而免其罪,亦可谓明矣,在上者亦以奖直扶正,培养士气,然后正直之言,可以日至矣。上曰,玉堂陈之。在田曰,天威严重,天威二字,殿下亦尝理会否?天威,谓人主之威也,人主之威,甚于霜雪雷霆焉。今殿下临此讲筵,虽酬酢温粹,每多发问,臣等犹畏严威,不敢尽言。况发问罕少者乎?不胜抑菀矣,有疑则发问焉。且读书之法,对越方册,诚敬专一为贵,而殿下有所未尽于此个工夫,如此而圣学安有将就之望乎?臣等每登筵席,见殿下勤讲多问,则必出阁外,相贺庆祝,不然,以为臣等之罪,相顾悚惶焉。伏愿殿下,体念群下之情而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皋曰,以此章中一信字,言之,则信是人君之大宝也,有曰,信如四时者。夫四时之代谢,各以其度,无所差忒,春而不违其为春,夏而不失其为夏,至于秋冬亦然。伏未知我殿下,缉熙将就之工,果能留心于此个旨义否乎?自今必向信字做去,日以课讲,有如四时之有信,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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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未肃拜。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缘故出。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启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皋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许传赵然昌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启朝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申锡愚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鍏启曰,假注书赵然昌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鍏曰,劝讲入侍。

○李熙朝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金乐寿在外,掌令卢光斗、郑诚一,持平韩文爀、白宗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赵容和,司谏金逸渊,献纳朴长舆,正言李时在,掌令卢光斗、郑诚一,持平韩文爀、白宗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启朝曰,只推。

○李寅皋,以奎章阁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先朝御制及翼宗御制缮写之役,当为刊印本,而前本既非校正者,则不可不更加存删,一依列圣御制正宗御制凡例校正,可也事,命下矣。臣等谨依下教,齐会校正,付签以入,恭俟睿裁,而翼宗御制中令旨批谕,初无定本,故就《代听日录》,抄出编次,一体入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先朝御制,翼宗御制缮写以吉日,以今月二十四日辰时,已为推择启下矣,第今校正才讫,尚未割付,无以及期始役,原择日,姑待内入原本还下,更为推择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寅皋曰,先朝御制、翼宗御制,既已编次矣,校正及缮写之役,时、原任阁臣同为轮参,仍为刊印,可也。

○李寅皋,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丁未年永宁殿改建时及乙巳年宗庙增建时,皆有上梁文矣,今番亦依已例,宗庙、永宁殿增建上梁文,令文衡撰出之意,分付艺文馆,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徐左辅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忝叨匪据,始也恳辞不获,终焉怵迫出膺,夤缘行公,间或代斲,而居然岁又改矣,每自循省,惶汗浃背,古所谓疲软不胜任者,即今日为臣设也。臣之自知也,既如此,则以人视臣,将谓斯何?今虽置臣于冗散之地,尚不敢为月日淹久之计,况以选部佐贰,责任惎重,既试蔑效,宜亟斥退者哉?第缘事会之靡暇,以致祈恳之不遑,言念及此,臣罪大矣。且臣受质绵薄,屡抱忧惸,真元内铄,衰相早至,寻常形役,动辄跲𨆫,而素患腹疾,每发于换节之时,近因奔走公役,将摄失宜,顽痰挟助,冲牵上下,神识瞢迷,叫勷左右,连试劫剂,而少无差效,食飮必格,而转益痿惫。顾臣情状,由前而才乏承当,由后而病实难强,若值开政降牌之时,则既无陈力之望,将归逋慢之科,尤岂非万万惶悯乎?疾痛必呼,秉彝所得,玆敢略缀文字,仰渎严庐。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烛,特垂悯怜,亟递臣所带铨职,以重公器,以安私心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忠清监司金在三疏曰,伏以臣于壬辰秋间待罪洪州牧使时,知有仓谷虚留之弊,到底究核,则戊辰为始,自官取此还米,添给税纳船价不足条,每年所给,虽有多寡之别,积久袭谬,欠缩之数,至为一千六百馀石,乃于了籴封库时,末由虚勘。就其常赈米中悬录所欠数爻,据实报营,以请状闻,伊时道伯宰臣洪羲瑾,始欲矫正,终以难慎,执言减摠,督责循常,竟未见施,因仍例勘,事与心违,义难冒据,即递见职,以为自靖矣,适会按察勘簿,乃欲从实论启,今既获蒙恩递,行将交替,若不自列,易致仍置,迹涉掩匿,臣罪尤大,玆敢不避僭猥,首实仰吁。伏乞圣明,亟降谴罚,以惩罪戾,用昭法纪。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丙申正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李光文,参赞官金鍏,检讨官权溭,假注书许传,记注官金凤梧,记事官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光文读自帝顾谓,止不从何也,仍奏释义一遍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光文曰,翟黑子之受布千匹,在法未必死,而怒而杀之,恶其欺罔也,高允之实同史事,其罪不可赦,而褒而赦之,嘉其贞信也,太武于诛、赏之际,权而得宜,使国人知所劝惩,宜其崛起于干戈抢攘之中,而保有王业也,不可以夷狄之君而少之也。在昔仁祖朝,崔现gg崔𬀪g坐逆狱当刑,仁祖大王下教,以现gg𬀪g曾于夜对时直谏,予颇苦之,而厥后思量,真爱我也,今虽有罪,必不负初心,特命减死。夫触讳之言,常情之所恶闻,而乃于累年之后,记有于渊衷,至于拔之于必死之中,可见大圣人容直之德,迥出百王矣。伏愿殿下,亦必以容直二字为心,追配先烈,深所望也。上曰,玉堂陈之。溭曰,凡人七情,惟怒难制,况居君上之位。威怒不节,则刑政失平,故魏太武之怒于史事,枉杀崔浩,未免失刑,终能赦高允,而旌其直也,故史亦称之,此与汉帝赦朱云而不易槛之事,同一义也。大抵容谏旌直,最为人君之盛德,伏愿省察焉。上曰,承旨陈之。鍏曰,此章指归,专为贞直不欺而发也,臣请以我朝事,引之。昔肃宗大王,冲龄在东宫讲学时,宾客赵复阳,日课其勤慢,书启于显宗,每下责教于东宫,一日又将书启。东宫曰,幸善启。复阳曰,圣上使臣课启者,欲知邸下之将就与否也,臣若不以实告,是臣欺君也,邸下欺父也,恐违臣子之道,遂书启矣。肃宗大王御极以后,追思其直,常语筵臣而奖诩之,盖臣固不可欺君也,君亦当嘉其直而善遇之,然后群下体而效之。愿圣上,躬行而导率之,则大有光于圣德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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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阳淳未肃拜。行左承旨朴永元本司坐起进。右承旨成遂默。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启朝坐直。同副承旨李寅皋。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许传仕直赵然昌。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启朝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永元启曰,右承旨成遂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鍏曰,劝讲入侍。

○朴永元启曰,臣永元以备局堂上,今日本司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赵容和,司谏金逸渊,献纳朴长舆,正言李时在,掌令郑诚一,持平韩文爀、白宗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启朝曰,只推。

○以右承旨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李寅皋,以吏曹言启曰,赠谥文敬公柳云龙延谥,来二月初十日定行于庆尚道安东地乡家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鍏,以备边司言启曰,忠清道前监司金在三上疏批旨,疏辞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前任洪州牧使时,究核仓谷虚留之弊,则自戊辰取还米,添给税纳船价不足条,积久欠缩之数,至为一千六百馀石,据实报营,以请状闻,而竟未见施,因仍例勘,适会按察,欲从实论启,而今将交替,易致仍置,不得不首实云矣。还谷之移用,籴簿之虚勘,俱系违法,不容无惩,而原疏所陈,只举槪略,无以备详其始末,更令道臣从头查栉,当初犯科之委折,目下虚留之实数,并为详细陈列,前后守令,亦并捧现告登闻后禀处。移用之弊,固当一切痛禁,而前此积欠,不可不趁即收杀,其所完逋之方,另加讲究,从长举行,以其形止,使之一体状闻,何如?传曰,允。

○李启朝,以刑曹言启曰,平安道德川郡徒三年定配罪人金重铉,本以都下鄙贱无赖之汉,挟富行悖,许多罪恶,国人共知,擅离配所,偃处渠家,杂技设局,谋利行事,传说狼藉,昨冬至有本曹草记之举矣,本郡押来之校卒,还为隐匿,一向逃避,终不来现,多发刑吏,期于推捉,则末乃隐身于金吾之内,及其事穷势迫,至于越墙而走,终焉现捉,姑为严囚,莫重王府,何等衙门,而视若逃薮,此实前所未有之一大罪恶也。如此蔑法之汉,不可寻常徒配而止,依《大明律》犯罪逃走加二等之文,金重铉决杖一百后,咸镜道庆兴府,流二千五百里定配所,即为押送平安道,徒流案頉下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丙申正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寅皋,侍读官金在田,假注书赵然昌,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允曰,臣与崔浩,止恐负翟黑子故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上曰,文义陈之。寅永曰,此章文义,别无可陈者,而设有可陈,今于讲读之际,有欠存心之工,臣虽欲敷陈,殿下必不乐闻,然则与初不敷陈,奚异哉?此实由臣等无状,无如汉之汲黯者,不能见惮于君父,且于开导启沃,诚意未孚,此诚臣等之罪,而盖其学问之道,实贵存心。伏愿体念焉。上曰,义无独殊,何义也?寅永曰,高允与崔浩,既同史事,则死生荣辱,义无所殊,上曰,诚荷殿下再造之慈,何义也?寅永曰,殿下者,天子之太子之谓也,再造者,犹曰,再生也。上曰,不奉东宫指导者,何义也?寅永曰,苟从东宫之教,则必负黑子,故不奉指导也。上曰,玉堂陈之。在田曰,此章文义,连日奏达,更无可奏,而其曰,恐负翟黑子云云,亦尝下会否?既以不欺君劝人,而今若自犯欺君,是非但欺君,亦欺友也,高允,可谓不欺君不欺友,而不欺君不欺友,统以言之,不欺心也。高允特一匹庶,匪独匹庶之行为然,圣人学问之极工,亦无过于不欺心,以殿下今日讲筵言之,与臣等设讲如此,而还次大内,熟读深思,吃紧不已,是不欺心也,退送臣僚,掩卷不复读,是欺心也。殿下欺心,则虽昵侍如臣等者,殿下之事,必不能尽信,殿下不欺心,则远曁遐土,而人民姑舍,微若豚鱼之类,亦皆孚信矣,其功效,岂不大哉?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皋曰,阁臣、玉堂已尽仰达,臣无更达之辞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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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未肃拜。行左承旨朴永元药院进。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右副承旨李寅皋坐直。同副承旨闵英世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许传赵然昌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徐俊辅,副提调朴永元启曰,伏未审日来,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禀。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皋曰,劝讲入侍。

○传于成遂默曰,明日人日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大提学待明朝牌招。

○传于成遂默曰,都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玮、闵英世落点。

○金鍏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金乐寿,掌令卢光斗、郑诚一,持平韩文爀、白宗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赵容和,司谏金逸渊,献纳朴长舆,正言李时在,执义金乐寿,掌令卢光斗、郑诚一,持平韩文爀、白宗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传于成遂默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寅皋启曰,即见汉城府坐不坐单子,则连五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不可无警,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以吏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金兴根状启,则康津居幼学崔尚奎今年为一百一岁,而因其迁徙,今始修启云,应资老人之见漏追启,既有已例矣。崔尚奎所授加资,今日政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兴完君是应以其亲病,不得入来,只有副提调一员监膳,而提调徐左辅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推移监膳,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未差,参议尹秉烈进,右承旨成遂默进。以郑基一为吏曹参判,赵在庆为应教,李渊祥为校理,赵得林、黄浩民为副校理,金在三为右尹,兪教焕为顺康园守奉官。成均博士单方启霙,学谕单郑义恪,前府使韩致迥年七十今加通政,侍从臣前承旨韩镇㦿父,故郡守宋尧佐赠仆正,大司宪宋启干曾祖考,故同知南宪喆赠兵参例兼,前同知南熙考。

○兵批,判书郑元容病,参判尹声大病,参议权馥入直进,参知金景善病,右副承旨李寅皋进。判府事加设单权敦仁,同知加设单崔尚奎,护军金弘根、徐左辅,副司果李在直、南献中、黄晦瑛,副司正赵然昌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左尹单金在三,右尹单李嘉愚。

○成遂默,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副修撰臣金锡淳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孝成殿享官意启曰,参奉洪秉大、洪羲人,忠义李允荣、李济商、朴基喆、尹荣翼以今二十六日人日制,皆当赴举云。参奉代假官一员,忠义代假官二员,令该曹该府依例差出,使之入番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人日制试取时,本殿两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人日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鍏,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人日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当直入直,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丙申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劝讲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徐俊辅,副提调朴永元,假注书许传,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待教金洙根,左议政洪奭周,参赞官李启朝,侍读官金在田,假注书赵然昌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医官金时中、秦庆焕、郑檍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进前奏曰,今日朝气甚寒,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待令矣,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时中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命医官先退,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李君行先生,止不可行,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宋时士风民俗,偸薄诈伪,如换籍赴试等事,无难犯科,视若寻常,而李君行能于其中,识得此义理,以不欺君,为训诫子弟之语,此诚事君之大节也。为人臣者,惟当以李君行,为心,则足可为尽分也,至于君上之于臣子,以礼事之,以诚接之,使吾之诚礼,流通于群下,则群下自当有勿欺而犯之之人。伏愿殿下,须于此等文义,推扩而体察焉。上曰,玉堂陈之。在田曰,李潜,宋之名硕也,其平日家训,似不寻常,而子弟犹欲图籍应赴,犇竞之习,自古然矣。况近岁俗习偸薄,此弊愈甚,其矫救之道,亶在殿下导率之如何,而导率之方,礼义廉耻,所谓四维,躬亲行之,作为标准,以此淬励而已矣。然礼义廉耻,亦非别件物,从学问中出来,惟殿下今日讲筵,益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启朝曰,阁臣、玉堂已尽仰奏,小臣别无更达者矣。上曰,大臣陈之。奭周曰,阁臣及玉堂皆已仰陈,此章文义,则别无可以更达者,而今年宝龄,恰跻十岁,日新之工,必有以大进于前日者,然后乃可以大副举国之蕲望,伏聆讲读之际,通畅流顺,果有日就之效,而句读之间,时或错误,初次误读者,至十遍尚未能改,若果专精留神,致其诚意,则恐无如是之理矣。天下万事,皆以诚意为本,而读书学问之工,尤不可不以是为先务,诚意先立,然后始可望其长进。窃愿于此,深留圣意焉。上掩卷,奭周曰,劝讲今方连开,召对亦当继行,而玉堂见多阙员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进贺兼谢恩使拜表不远,正使权敦仁,判中枢府事依例加设单付,今日政下批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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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行左承旨朴永元。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式暇。右副承旨李寅皋坐直。同副承旨闵英世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许传监祭进去赵然昌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玮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闵英世时在忠清道稷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遂默曰,礼房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寅皋曰,水原留守留待。

○传于李寅皋曰,劝讲入侍。

○传于李寅皋曰,水原留守入侍。

○备忘记,水原留守徐有榘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李宪玮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大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成遂默启曰,大提学申在植既已承牌,内阁提学赵寅永,弘文提学权敦仁,艺文提学金履载,并即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李宪玮启曰,臣与大提学申在植偕往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千五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宪玮曰,在院承旨,兵曹入直堂上分考。

○传于李宪玮曰,科次入侍。

○传于成遂默曰,孝成殿朔祭,以摄行磨炼。

○李寅皋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金乐寿,掌令卢光斗、郑诚一,持平韩文爀、白宗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赵容和,司谏金逸渊,献纳朴长舆,正言李时在,执义金乐寿,掌令卢光斗、郑诚一,持平韩文爀、白宗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玮曰,只推。

○成遂默,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赵在庆,副校理黄浩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渊祥时在庆尚道庆州地,副校理赵得林时在京畿安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李是远,副校理李家淳落点。

○以副校理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遂默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渊祥。

○李寅皋,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尹永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水原留守徐有榘书。王若曰,地是汉西京控制,正须文武兼全,职仿周东郊保釐,宜无内外异视。烦卿一出,敷予十行。惟卿,世笃忠贞,家传诗礼。韦布负宰辅之望,以器则瑚琏圭璋,铅椠擅词宗之誉,其文也笙镛黼黻。自沁都而按斗墟之节,济以筹司之纡谟,长瀛馆而掇奎华之班,翕然文垣之推重。在胄筵而辅导不倦,启心沃心,秉铨衡则鉴别靡差,公耳国耳。天球弘璧,较三宗之宸章,石室芸香,编两朝之国史。既卿才展布斯著,而予心依毗也隆。眷玆畿辅四都,尤重隋城一府。金汤天设,控湖、岭三路之冲,衣冠月游,奉寝园万年之兆。肆圣祖经始之意,卜洛宅而粤瞻,亦宁考继述之谟,迁滦和而并祔。一草一木,罔非遗泽之均霑,某山某邱,尚说仙跸之近驻。是以,居留之职,亦必简慎其人。两圣之制置既勤,正急堂构之责,九卿之才彦历数,谁任摠理之功?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承宠章,克恢茂绩。缮财赋而抚黎庶,敷惠化于阳春,简卒乘bb而b修城池,懋预备于阴雨。莅昔日扈驾之所,当作何怀?奉岁时展陵之仪,勉尽乃职。於戏,驲路近接于京辇,毋替月朔之起居,鸿猷时上于公车,何异朝夕之纳诲?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洙根制进。

○丙申正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水原留守同为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寅皋,检讨官金锡淳,假注书赵然昌,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水原留守徐有榘以次进伏讫。有榘,进前奏职姓名,仍命先退,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崔玄𬀩,止以为确论,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上曰,文义陈之。元容曰,人之常情,恶贫好富,而父兄之于子弟,好恶如是者,贫由于廉,富由于贪故也,在家则孝为之源,奉职则廉为之先,汉之取人,孝廉设科,正如是也。禄俸之外,欲求充足有馀,则必取非理之财,上窃公物,下剥民财,其富适足害身,此岂非恶消息乎?廉贪之效害,何职不然,而守令尤切,守令是牧民之官,而若有贪富之心,则虐民侵民,其势必然,民安得支保乎?此章,虽是人家诫子弟之训,而在上者尤当以惩贪奖廉,为励世之政矣。上曰,玉堂陈之。锡淳曰,此章之旨,全主清俭之言,恶贫好富,凡人之常情,故古人取辞富居贫之义,著于方册,列圣朝崇俭之德,至矣尽矣,而英庙朝常御澣濯之服,至露败絮,窗户之弊,亦以休纸墐之,曷不休哉,曷不盛哉?伏望殿下,体念而躬行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皋曰,此章,别无可陈之文义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熙政堂。人日制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宪玮,假注书赵然昌,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大提学申在植,试官右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寅皋,兵曹参议权馥,对读官校理金在田,修撰金锡淳,待教金洙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科次为之,在植进前奏曰,试券五张,依下教考取,而预差二张,亦为持入矣。上曰,试券读奏。洙根读第一券讫,在植曰,试券第一第二,书以三下,其馀书次上等乎?上曰,唯。在植书三下二张,馀皆书次上讫,在植曰,三下中第一券,书一字乎?上曰,唯。命上居首试券坼封还下,宪玮跪受,以次坼封读奏讫。在植曰,秘封无頉,预差二券,当书外字矣。上曰,唯。上命书传教曰,人日制居首赋三下一生员林肯洙直赴殿试,之次三下幼学李启昌直赴会试,次上幼学柳德永给二分,幼学李义敬给一分,生员吕东箕考例施赏。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榻教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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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行左承旨朴永元内阁进。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寅皋。同副承旨闵英世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假注书赵然昌。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参判郑基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鍏曰,非但同罪异罚,又此经岁,足惩其罪,星州牧定配罪人洪锺浩放送。

○传于成遂默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成遂默曰,入格儒生入侍,下直守令同为入侍。

○传于成遂默曰,劝讲入侍。

○成遂默,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黄浩民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是远时在江华地,副校理李家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赵璟镇,副校理吴致淳落点。

○成遂默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吴致淳以前任务安县监,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赵璟镇时在京畿始兴地,副校理吴致淳时在安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金鍏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金乐洙,掌令卢光斗、郑诚一,持平韩文赫gg韩文爀g、白宗杰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赵容和,司谏金逸渊,献纳朴长舆,正言李时在,执义金乐寿,掌令卢光斗、郑诚一,持平韩文赫gg韩文爀g、白宗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成遂默,以礼曹言启曰,臣逌根与户曹判书臣李止渊,进诣皇坛奉审,则币篚盖具二坐,座面纸一张,馔卓巾四件,尊卓巾、勺洗卓巾各一件,黄帕一件,笾豆各五个,鼎羃二个,尊羃三个,大牲匣一坐,小牲匣盖具一坐,俎床二坐,隅板一坐,阙字牌雨备一件,雨伞一柄,坛上黄花席六张付一浮内四张,移安时所用黄木担乼一艮衣,雉尾帚一柄,奉室风遮大草芚一浮,悬竹一个,敬奉阁风遮大草芚一浮,香大厅白纹席十五张付一浮内五张,从享位紫䌷缛一件,典祀厅白纹地衣二十张付一浮内三张,雨备二件,御斋室风遮大草芚二浮,坛上甲黄幕一浮内二幅,甲黄帐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白木内挥帐二浮内一幅,外挥帐二浮内一幅,黄绵丝大束乼、中束乼各一艮衣,广别大束乼一艮衣,太束乼、中束乼各一艮衣,从享位白布遮、一浮内一幅,油遮日道里具二浮内十张,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三甲所二艮衣,排设竹三个并破,改备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金鍏,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而正殿后面东边春舌离侧处,殿庭翠屏,御幕前翠屏,典祀厅厅板颓落处,待解冻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星州牧定配罪人洪锺浩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洪锺浩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参判洪羲瑾疏曰,伏以臣于年前,待罪锦藩,才疏识暗,专不事事,下而不能尽民邑矫救之责,上而不能副朝家委畀之眷,居任两岁,徒积愆尤,每自点检,尚切愧惧,今于递归四载之后,臣之姓名,忽登于前道臣金在三之疏,其所为说,有若守令则据法论报,而营门之故为掩置者然,始见瞠惑,继以兢惕,臣请因其说而反之。其疏曰,袭谬欠缩之一千六百馀石,了籴封库时,就其常赈谷中悬录,以请状闻,谬例那移,既非公下,则移录于常赈条而欲为磨勘者,是岂守令之所可报,而营门之所可施者乎?又曰,执言减摠,督责循常,还摠不当擅减也,安得不执言乎?常法所宜恪循也,安得不督责乎?又曰,因仍例勘,事与心违,苟与心有违,则昔何为一番论题之下,旋即如例勘簿乎?自其手例勘,则今何为几年事宿之后,忽复有言归咎耶?此又臣愚昧之所未晓也。第臣于伊时,身居按察之地,既闻管下邑有虚留之弊,而值大歉之岁,议全道之赈,未暇乎查栉矫正而归,此则臣之罪也,不然则岂为此道臣自首之章所搀引也?满心惭惶,义难终默,玆敢略暴事实。伏乞圣明,俯垂鉴察,亟降谴罚,以为为藩臣不能举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锦伯疏,不过是虚勘自首之事,卿何先为张皇乎?

○敦宁都正鱼在濂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初三日,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不胜感惶,才返省扫之行,即伸叩谢之忱,而第臣见无敦宁,揆以格例,其不可以冒据也,审矣,玆敢露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赐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丙申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成遂默,检讨官金锡淳,记事官金应均,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比见亲表中,止见称,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俄者下问非理二字,文义甚好,此以人臣仕宦者,言耳,虽人君,亦有推移看得处,盖人君必有惟正之供,外此皆非正理也。若以我朝制度言之,如度支之税,大同之贡,即古惟正,故列圣以来,只以此数,为经国之用,此等处恒加体念,好矣。上曰,玉堂陈之。锡淳曰,阁臣奏达文义,纤悉无馀蕴,更无敷演仰达之旨,而独不内愧于心,愧之一字,在人最切要,而羞恶之心,义之端也,殿下当有记念此句之已讲,而临事思愧,则庶为过小而善多。伏望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遂默曰,阁臣及儒臣已陈达无馀蕴,臣无容仰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右承旨成遂默,记事官金应均,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文义县令宋泰熙,以次进伏讫。上曰,文义县令进前。泰熙进前奏职姓名,上曰,山林年纪,几何?泰熙曰,七十三岁矣。上命文义县令先退,泰熙先退。遂默曰,入格儒生待令矣。上命进前奏职姓名,生员林肯洙等以次进奏职姓名讫,还立阶下,直赴及给分人先退,命颁赏赏格人吕东箕领赏行四拜礼讫,退出,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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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行左承旨朴永元内阁进。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寅皋式暇。同副承旨闵英世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赵然昌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鍏曰,劝讲入侍。

○以大司谏赵容和,司谏金逸渊,献纳朴长舆,正言李时在,掌令卢光斗、郑诚一,持平韩文爀、白宗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鍏曰,只推。

○成遂默,以宗庙永宁殿增修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近日院隶辈无端群聚于役所门外,已极怪骇,而至于昨日,寻常起闹,殴打役丁,故招致头目,使之查实,则犹不畏缩,恣意横肆,当此莫重敦匠之际,挠乱役所,殴伤役军,揆以纪纲,万万痛惋。作挐诸汉等,并查出出付秋曹,严刑定配,不饬之头目,亦令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金鍏,以刑曹言启曰,增修都监启辞内,近日院隶辈无端群聚于役所门外,已极怪骇,而至于昨日,寻常起闹,殴打役丁,故招致头目,使之查实,则犹不畏缩,恣意横肆,当此莫重敦匠之际,挠乱役所,殴伤役军,揆以纪纲,万万痛惋。作挐诸汉等,并查出出付秋曹,严刑定配,不饬之头目,亦令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事,命下,而作挐院隶徐永禄、车致元、李明植,自本院查出移送矣。各严刑一次后,永禄庆尚道镇海县,致元平安道泰川县,明植全罗道宝城郡定配所,并即押送,不饬之头目使令韩国信,自臣曹考律重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敦宁府都正鱼在濂上疏,则以为,臣见无敦宁,揆以格例,其不可以冒据也,审矣。伏乞亟赐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鱼在濂,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丙申正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金鍏,检讨官许晟,记事官金应均,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刘器之待制,止忙后错了,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仍命陈文义。俊辅曰,勤谨和缓四字,无处不当,无事不然,修身接人,发政施教,何莫非此四字中做出来者,而此四字,尤宜于讲学时用力,勤则可无间断,谨则可无错误,而读书之际,以和声缓气为工夫,则体验省察,自当在其中矣。伏愿殿下,须于此等处,推类留神,先从讲学时,用此四字工夫,以为修齐治平之基,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晟曰,勤谨和缓四字,阁臣逐字敷衍,备尽仰达,而此句乃此章之要语也,教新进勉居官之道,无过此四字。且以忙后错了为戒者,施为间存养之效,可见于事未前省察之工,存养省察,何莫不宜,今于讲学上,尤宜紧要。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鍏曰,阁臣儒臣所奏,俱极切实,臣无容更达,而阁臣所陈勤谨和缓四字之意,甚好,非但人臣从宦者然,人君亦于此四字上,不可不专实用工。凡临事接物,必主勤谨和缓,然后无错误之弊,至于讲读之际,诚敬自持,潜心玩味,如有疑晦处,必问难于讲筵诸臣,则可期圣学之进就。伏望殿下,深加留念于此四字之义,臣所区区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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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宪玮。行左承旨朴永元内阁进。右承旨成遂默坐直。左副承旨金鍏坐直。右副承旨李寅皋。同副承旨闵英世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假注书赵然昌。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徐俊辅,副提调朴永元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鍏启曰,大司宪宋启干在外,执义金乐寿,掌令卢光斗,持平韩文爀、白宗杰呈辞,掌令郑诚一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玮启曰,右副承旨李寅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鍏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成遂默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宪玮曰,劝讲入侍。

○成遂默启曰,同义禁金炳朝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鍏启曰,正言李时在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寅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玮曰,只推。

○成遂默,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议政府左右相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臣等俱有身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鍏,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御营厅千摠尹永培改差,代以御营厅千摠李容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丙申正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右议政朴宗薰,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宪玮,侍读官黄浩民,假注书赵然昌,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小学》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伊川先生曰,安定,止所以求知也,仍释义以奏,上读新受音十遍讫,上曰,文义陈之。元容曰,民是国之本也,凡人臣之居官奉职,惟民事为先,胡安定教授诸生,为经义斋,治事斋,经义,即教以稽古,治事,即教以治民,故门人幼学壮行,如范纯仁、钱公辅、孙觉、钱藻、刘彝诸人皆以稽古爱民,为时名臣,古昔贤哲,恤民救民爱民安民之政与事,具在简册,博识多稽,则知而行之于政,何有哉?人臣有一职之事,一官之守者,称以民事为本,而稽古为学。况人主统亿兆之众,临疆域之大,其事甚繁,其用甚大,稽古,为爱民之本,勤学,为稽古之本。伏愿于讲学之际,潜心专思,知行兼进焉。上曰,玉堂陈之。浩民曰,阁臣以稽古爱民四字,敷衍仰奏,臣则别无加陈者,而此下不求知三字,亦甚紧要,大凡有官守者,既勤其职,又谨其他,则不求之中,乃所以求知也,非但官守者为然,惟讲学亦然。殿下虽燕居之时,精读章句,玩味旨义,一念孜孜,既勤且谨,则业有时敏之效,德有日新之美,内而诸臣,外以百姓,自然闻知,莫不欣忭。伏愿殿下,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宪玮曰,阁臣所陈,皆好,体念,而此章中勤慎二字,最为切要,臣伏睹今日讲学之际,句读之每多间断,字音之亦或错误,此专由于不勤不慎之故也,大抵勤慎二字,非讲学为然。伏愿事事推广焉。上曰,大臣陈之。宗薰曰,此两章文义甚好,故诸臣所陈,俱合体念,其中最切要处,即爱民二字,是已。国家万事,其目甚多,而莫不以爱民为主,经传史乘,千言万语,莫不以爱民为归,且以此文上下句,言之,稽古,即读书之谓,而所以讲爱民之道也,从政,即治国之谓,而所以施爱民之事也。从古论爱民者,甚多,而最吃紧者,莫如如保赤子四字,盖赤子,乃襁褓始生之儿,饥饱寒煖,不能自道,而极意抚字,俾适其宜,乃父母之责,小民之饥寒疾苦,不能自达,与赤子无异,故心诚求之,俾保安乐,乃人君之职也。伏愿昼宵造次,勿忘此二字,必曰,爱民即吾之大职事也,吾将行爱民之政,深自服膺焉,则此为殿下为学为治之本,更望铭念无忽焉。上掩卷,宗薰进前奏曰,日候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