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元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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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内阁进。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沈启锡坐直。左副承旨赵秉常。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赵万协。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市垣内斛斗星傍所见彗星,移见于同垣内车肆星傍。形色尾迹与昨无异,距极七十九度,二更以后,为云气所蔽,不得看候。

○清瑾县主卒逝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启锡启曰,明日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呈辞,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金骊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左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赵万协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启锡曰,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传于兪章焕曰,劝讲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兪章焕曰,国家尊属,惟有县主矣。今焉卒逝,罔极中虚廓之怀事,尽何形喩?卒清瑾县主丧礼葬,令该曹举行,板材以长生殿退件一部输送。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殿座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鲁敬,副摠管严焘,俱有实病,李志渊呈辞受由,李鼎会以禁军别将率领进,李道在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元容为都摠管,李若愚、金炳朝、李羲肇、李源祖为副摠管。

○金景善启曰,兵曹郞厅来言,明日殿座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判书金在昌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兵曹判书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别侍卫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兼兵曹判书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别侍卫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朝牌招。

○传于金景善曰,刑曹堂上联名上疏入之。

○传于兪章焕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金景善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左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赵万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章焕曰,只推。

○备边司荐望,以赵寅永为水原留守。

○兪章焕,以奎章阁言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十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吉日,今月十一日卯时。衣襨香祝祭品奉诣吉曰,同月十二日辰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藏谱阁展拜每年季秋取禀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宣禧宫、懿昭庙、文禧庙展拜每年季秋取禀事,曾有定式,而此时展拜,不敢循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八日纯宗大王尊为世室,翼宗大王追崇合二庆庆科庭试文科亲临与命官,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处所以春塘台为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明日九月制亲临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郑在䌹奉命出疆,即速变通,以为差备举行之地云。司仆寺正郑在䌹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大根为司仆正。

○兪章焕,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九日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佐郞卓宗述,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九日制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该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孝成殿享官意启曰,参奉洪秉大、洪羲人,忠义李允荣、朴基喆、李济商、尹荣翼,今初二日九日制,皆当赴举矣。参奉代假官一员,忠义代假官二员,令该曹该府依例差出,以为致斋代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孝和殿参奉所报,则明日九日制试取时,本殿两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令该曹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沈永奎,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九日制春塘台通方外试取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当直入直。本府入直,回公都事及通化门、月觐门、集春门、青阳门、明光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七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亨在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亨在功议各减,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槐山郡仁山驿,徒二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刑曹判书权敦仁,参判李穆渊,参议尹滋耕联名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因捕厅启目大王大妃殿传教下者,罪人郑日孙移送秋曹,严刑三次后,限己身绝岛为奴矣。臣等谨按《大明律》,凡盗大祀神祗御用祭器帷帐等物者皆斩,《大典通编》,御厨物偸窃者,以盗大祀神御物律论,此则虽日常进御之器皿偸窃者,亦依右律论也。其盗神御物者,原系十恶,十恶乃所谓决不待时者也。今玆现失器用,其所重,何如?渠既以偸窃自服,则情犯已具,断案律文,固有当施矣。特教傅生,臣等固知圣意之出于天地大德,而王府金石,断不当挠枉。以若凶犯而一或贷之,则非直为目下刑政之有失,法者所以垂后昆而信百世也,其端不可启也,联具短章,敢控肤浅。伏乞圣慈,更加三思,仰禀东朝,亟下处分,施以当施之律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傅生出于慈殿,特教即为举行。

○乙未九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兪章焕,检讨官金龙洛,记事官金应均,记注官全国宪,张铉喆,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讫。寅永读自伊川先生曰,只整齐,止日就规矩,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虽二章,其义则一,而要其归则心便一三字也。今以讲读言之,若不整齐严肃,则心不能专壹,而凡错误间断,皆由此也。伏望深留圣意焉。上曰,玉堂陈之。龙洛曰,阁臣所奏文义,反复要切,无复馀蕴。臣无容烦陈,而心便一三字,政为今日殿下之第一用工处。古语云,专心向册,禁止杂念,伏愿垂察而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章焕曰,阁臣儒臣所奏极为切当,臣无容更达者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九月初一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沈启锡,右副承旨金景善,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记注官张铉喆、全国宪,提学赵寅永,直阁李公翼,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上诣盥洗位,盥洗讫。仍诣香案前跪,憙淳奉香,景善奉炉,上三上香讫。憙淳执盏跪进,上受盏授景善,奠神位前,章焕、启锡以次献盏讫。上降复位俯伏哭,少顷,止哭兴,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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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沈各锡坐直。左副承旨赵秉常。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赵万协。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市垣内车肆星傍所见彗星,形色尾迹,与昨无异,距极八十三度,三更西沈。

○上诣春塘台。九日制试取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启锡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呈辞,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金骊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憙淳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赵万协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启锡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金景善启曰,禁卫大将李铁求,摠戎使柳相弼,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铁求所佩命召,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柳相弼所佩密符,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而捕将重任,亦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大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训将兼察,摠戎使御将兼察,左右捕将曾经大将权察。

○又启曰,禁将训将兼察,摠戎使御将兼察,左右捕将曾经大将权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金逌根,摠戎使赵万永,权察左右捕盗大将李惟秀,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摠戎厅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徐憙淳启曰,水原留守当为下批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常曰,劝讲入侍。

○吏曹,学礼考讲一所试官二望,权馦、申大膺。

○二所试官二望,李庄緖、朴龙九。

○传于沈启锡曰,今番九日制取一百人。

○传于沈启锡曰,试所承旨与兵、摠府堂上别云剑,并试官加差下。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诸试官持试券来诣宾厅编次,即为拆榜以入。

○传于沈启锡曰,九日制赋三下京幼学李炳纯等十人,京畿幼学金启泳等四人,庆尚道幼学郑龟洛等四人,全罗道幼学申昇求等四人,忠清道幼学韩翊商等四人,平安道幼学白宗陆等二人,咸镜道幼学卓廷奎等二人,黄海道幼学李喆永等二人,江原道幼学李玄濩等二人,水原进士韩宗洪,广州生员闵馨在,江华幼学沈命身,开城幼学崔尚儒,济州幼学李镇济等并直赴会试。之次次上京生员李宅铉等七人,各《陆奏约选》一件,幼学兪致喜等八人,各《雅诵》一件,京畿幼学赵济贤等六人,各《朱书百选》一件,庆尚道进士朴庆家等二人,各《八子百选》一件,幼学郑极焕等二人,各《朱书百选》一件,幼学郑𫓛等二人,各《史记英选》一件,全罗道幼学林章两等二人,各《八子百选》一件,幼学蔡东永等二人,各《朱书百选》一件,幼学蔡庆镇等二人,各《史记英选》一件,忠清道幼学徐会淳等二人,各《八子百选》一件,幼学曺锡永等二人,各《朱书百选》一件,幼学李容准等二人,各《史记英选》一件,平安道幼学崔周岳等二人,各《八子百选》一件,幼学赵梦泽等三人,各《朱书百选》一件,咸镜道幼学李希重等二人,各《史记英选》一件,幼学鲁启模,《朱书百选》一件,黄海道幼学李廷模等二人,各《八子百选》一件,幼学崔昌炯《史记英选》一件,江原道幼学金鹰锡,《八子百选》一件,幼学郑好善《朱书百选》一件,水原幼学沈泰永等二人,广州生员金曾铉等二人,江华幼学李学永等二人,开城幼学朴昇阳等二人,各《陆奏约选》一件,济州幼学李亨春,《八子百选》一件赐给。

○传于沈启锡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有政。吏批,判书金学淳进,参判朴齐闻,参议沈宜臣并牌招不进,左承旨兪章焕进。以徐有榘为右参赞,洪祐喆、沈宜升为兵曹正郞,金鲁敬为内医提调,朴齐闻为典设提调,李甲参为长宁殿令赵揆永为瓦署别提,权叙仁为中部都事,吴一善为宣川府使,李寅在为兔山县监,水原留守单赵寅永,华宁殿提调单赵寅永,兼掌令金学性减下。

○兵批,兼判书金在昌进,参判李嘉愚病,参议申在献入直,参知李竣祜病,右副承旨金景善进。以金应秀为五卫将,石铉昇、朴东植为景福将,朴文协为庆熙将,蔡东健为都摠都事,李观熙为武兼,柳相夔、李锺岳为宣传官,训炼佥正加设单李熙昇,大吉号里权管金世良,兼摠理使单赵寅永,大护军金箕殷、李光文,副护军申命淳、许栎,副司直郑载庆,副司果朴宗闻。

○以同副承旨赵万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沈宜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以户曹言启曰,清瑾县主丧礼葬令该曹举行事,命下矣。取考《礼葬图》,三等内无县主礼葬载录者,今此礼葬,以何例举行乎?敢禀。传曰,依郡主例举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金在三移文,则以为,清安县乡校圣殿渗漏,椽材朽伤,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清安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义镇瓜朔,代以曾经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四匹内,忠清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二十匹,来十月初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三匹,咸镜道三匹,直送安州来十月十五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赵秉常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膺考试之命,责任之重,虽与主试有间,而其所以实心周旋,各尽对扬之道者,岂有差别哉?第臣文术浅短,神识迷昧,既乏鉴别之明,又失照检之详,混淆颠错,理所固有。才出试院,疵谤四至,虽欲自解,无以为说,乃者大僚问备之请,特姑举其细者耳。近日功令文字,预塡套语,流弊成习,看作寻常,有此一番警饬,场屋之间,庶几有丕变之效,而至于考试之失,苟欲责备,罪岂止此?主试之臣,既以此自列,而参考选取之际,臣实与同,则臣何敢晏然自在乎?玆具短章,仰读gg渎g崇听。伏乞圣明,勘臣当被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上试之批,尔则过矣。

○同敦宁李宪玮疏曰,伏以,臣向伏奉监试初试考试之命,试事严重,冒没趋膺,而初元大比,八方咸聚,慈教恳至,可感豚鱼,区区矢心,图所以对掦其万一者,岂敢或忽,而鉴识素短,精力不周,点检于竣役之后,则尤悔疚䩄,无往非辜。廼者大僚筵奏,只举套券之被选,勘止问备,臣于是,益复惭悚,靡所容措,预写套作,有若循例,殆乎无券不然。臣既主试,不能先事,禁戒反复,多置抄取,至使试体亏损,远近缺望。此不可但以忙迫失检言,则其为偾误,臣有馀罪矣,历日懔惕,不敢晏然。玆将危悃,冒陈自列之义。伏乞圣明,亟降邮罚,以昭法纪,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日前二所试官之批矣。

○乙未九月初二日辰时,上诣春塘台。九日制试取入侍时,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沈启锡,右副承旨金景善,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别兼春秋金大根、徐宪淳,直阁李公翼,检校待教金学性,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布里翼善冠、布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副提调徐憙淳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建阳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憙淳读奏入门单子,读券官申在植、权敦仁、朴齐闻,对读官李祖荣、闵泰镛、洪祐顺、李公翼及应试儒生等如仪行礼讫。读券官三人进前,承命书题赋有虞氏贵德而尚齿,限申时,书四度讫,祐顺、公翼跪受出传,悬题官悬题讫。上入小次,以口传下教曰,九日制取一百人,京二十五人,京畿、庆尚、全罗、忠清道各十人,平安道七人,咸镜、黄海道各五人,江原道四人,四都各三人,济州二人,分排试取也。试所承旨兵、摠府堂上别云剑并读券官加差下。少顷,上出次陞座。通礼跪启礼毕,上降座乘舆,由青阳门、建阳门、协阳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九月初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兪章焕,侍读官徐元淳,记事官李源庚,记注官金凤梧,别兼春秋徐宪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有榘读自人于外物奉身,止非礼勿动,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此所云奉身之物,即飮食衣服宫室等一切养身便身之具耳。飮食欲其甘悦,衣服欲其轻煖,宫室欲其崇丽,日用百物,皆求其奢美,则此心全然逐物而迁,岂有一刻收在腔子之里,检摄身心之时哉?是以大禹之菲飮食恶衣服卑宫室,不但为帝王治天下之大经,亦为学者求放心之肯䋜,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元淳曰,视听言动四者,莫非日用间最为切要,而语其次序则视听为先,言动为末矣。盖视听云者,即目不视邪色,耳不听淫声之谓也。此乃进德修业之本,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章焕曰,阁臣玉堂已详奏,臣无可陈之辞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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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内阁进。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沈启锡。左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赵万协。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雨雹状如小豆。

○初昏,天市垣内车肆星傍所见彗星,为游气所蔽,尾迹熹微,距极八十五度,二更以后,仍为密云所蔽,不得看候。

○沈启锡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允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启曰,同副承旨赵万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参赞徐有榘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常曰,劝讲入侍。

○传于徐憙淳曰,入格儒生入侍。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金骥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司谏李明緖,献纳严锡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赵万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沈启锡,以奎章阁言启曰,颁赐册子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狼川县监郑琦和呈状内,矣身老父素患风眩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赴任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赵鹤年,赵锡龟陞资,洪说谟、李源益、郑琦和移拜外任矣。书役尚此浩多,郞厅不可不加差。副司果赵秉宪、金在根、朴长舆、李鲁奎,持平金骊书,典籍朴龙九郞厅差下。前郞厅黄浩民方在罢散中,依例权付军职,并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专意察任。郞厅赵在庆、李鼎叙、韩镇庭、沈能恕、李鲁确实病难强,并姑减下,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黄浩民。

○赵秉常,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曺凤振状启,则以为,本营亲骑卫都试,南兵营武学都试,北兵营行营茂山以北亲骑卫武学等都试,今将次第举行,而许多人马之赍粮往赴,诸般糜费,极为伙然,并姑停止,待明秋合设,以纾灾岁民力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年事,既失全登,新经大比,糜费亦多,各样都试之此时并举,实不无贻弊之虑。依状请并姑停止,待明秋合设,以为少纾民力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尹福、洪颐喆,身为将官,举措骇妄,并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以刑曹言启曰,因左右边捕盗厅启目,大王大妃殿传曰,郑日孙段,渠以偸窃自服,莫重祭器偸窃之罪,十死无惜,而特贷一缕,更无可问之端,移送秋曹,严刑三次后,限己身绝岛为奴。边甲孙,莫重器皿,暗地典当,与偸窃不甚有异,移送秋曹,严刑二次后,远地定配。典执银盖破碎弃去云之金宗爀,虽曰不知,而典执器皿既有别,且闻见失之说,则现纳自服,可也,而生怯弃之云者,其罪不下于故犯,移送秋曹,严刑一次后定配,银周巪典执之药局金哥汉,其器皿与他不同,则不问来历而典执者,此亦不可免罪,自秋曹严刑一次后放送。金守命,为所诬引纳告者,放送事,命下矣。谨依传教,罪人郑日孙,严刑一次后,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限己身为奴定配所,待拷限加刑准三次押送。罪人边甲孙,严刑一次后,庆尚道开宁县远地定配所,待拷限加刑准二次押送。罪人金宗赫,严刑一次后黄海道遂安郡定配所,即为押送。银周巪典执之金万器,严刑一次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九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赵秉常,侍读官徐元淳,记事官李源庚,记注官李冀祯,别兼春秋徐宪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四者身之用也,止久而诚矣,仍读奏释义讫。命陈文义。俊辅曰,非礼勿视听言动四者,一身之用,莫外于此矣。然而若不制之于外,则为物所蔽,无以养其中而失其本心矣。是以欲养其中,必先制外,而制外之方,惟视为先。盖见其侈靡则此心移焉,遇其声色则此心迁焉。故四者之中,先以视为戒者此也。今以讲学一事言之,静对方册,目不离书,然后外物不蔽于前而始可以潜心讲究矣。非但讲学一事也,推之万事万物,莫不皆然。此等处深留圣意,推广体察,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元淳曰,四者即上章视听言动之谓也。由乎中之中,即人之心也。心不正则非但四者之不诚也,制乎外者,亦未免为文具之归矣。心正则学问日就,而其于敬身之道,必有诚实之效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秉常曰,阁臣儒臣所奏甚好矣。四箴之中,以视为先者,外物之交接,莫先于视。故操心之要,必以是为始。伏愿深留意于操存之工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九月初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兼都承旨徐憙淳,记事官李源庚,记注官李冀祯,别兼春秋徐宪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憙淳曰,京乡儒生或有未及待令者,而入来者只六十馀人矣。命儒生次第陞堂,奏职姓名。幼学李炳纯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还立阶下,直赴人先退。赏格人生员李宅铉等颁赏行礼如仪讫退出。憙淳曰,颁赏册子是内阁册也。因儒生之未及待令,不得颁赏,自内阁知委颁给乎?上可之。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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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沈启锡。左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式暇。同副承旨洪祐顺坐直。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月光映射,二更以后,为游气所蔽,彗星形痕,不得详细看候。

○赵秉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赵万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赵秉常曰,劝讲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祐顺落点。

○赵秉常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祐顺,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正言金权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副校理徐元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金骊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司谏李明緖,献纳严锡履,正言金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赵秉常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实录编修官四单,黄浩民、赵秉宪、朴长舆、李鲁奎,兼实录记注官二单,金骊书,朴龙九,兼实录记事官单金在根。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徐戴淳测候官进,副应教金学性内阁进,校理一员未差,副校理徐元淳陈疏径出,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每年经潦后,无主未葬之类搜访登闻事,曾有定式矣。以各别详审牒报之意,严饬各部矣。各部所报今玆齐到,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炳朝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座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座,烦禀未安,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狼川县监今方有窠,而该县以积弊之局,又当灾岁,半年之间,三经递易,民邑受病,不言可想。此时苏救之任,不可不加意慎拣,而许久瘝旷,尤属可闷。令该曹无拘文荫,必以有声绩可合久任者,拔例口传择差,仍令不多日内下送,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谦秀为狼川县监。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润丰中旬试才时,身为监的官,举行骇然,决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春川前府使林东镇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正言金权疏曰,伏以,臣生长遐陬,禀质庸愚,学术空疏,通籍十年,无一报效,徒费廪禄。每自循省,恒切惭悚,廼者薇垣除旨,有陨自天,臣闻命震悸,历月靡措。趋而祗肃,实因义重于参班,出而行公,亦缘事急于设鞫。第念言地之责,所以耳目乎衮职,可否乎庙谟,其为綦重,匪比闲漫,矧当一初清明之时,乃以如臣蒙陋,苟然充备,上累则哲之明,下贻溺职之罪,参倚公私,承膺无路,玆敢披沥,仰龥。伏乞圣明,亟赐镌改,使台职重而微分安焉,臣方丐免,不宜赘他,而区区忧爱,根于秉彝,消铄不得,敢以刍荛之愚,少效芹曝之诚,然后庶获食息之安。窃伏念,帝王之学,与凡庶不同,舍其章句之寻摘,略其词翰之程式,于经传则辨其义理公私之界,于《史记》则寻其治乱兴亡之迹。从容默会于真知实践之间,优游自得于书言众意之表,融然冰释,怡然理顺,然后渐至于缉熙光明,而自有修齐治平之效矣。顾今讲筵日开,儒巨济济,圣质天纵,睿学日就,赞襄王猷,无俟他助,而古昔圣王,必皆汲汲于求贤孜孜于礼聘,唐虞之野无遗贤,尚矣无论,而逮自商周,岩烟长锁,渭月空藏,以至于汉唐之明君懿辟,亦皆以是为先务焉。非徒为观听之美,而实有资于启沃之责也。今世岩穴之才,虽不逮古,而惟患上之不求,不患下之无人,苟能旁招敷求,近置经幄,略其礼数,从容召接,则自可以涵养气质,熏陶德性,而殿下之一心,常立于清平光大之域。圣心既正,则百度惟其贞,远近一于正,朝纲由是而肃,民弊由是而祛矣。见今小民难支之弊,非止一端,而前僚疏陈,胪列颇详,大臣筵奏,剀切无遗。以臣愚见,固不敢更事烦渎,至于军政一款,最切于目下膏肓,而究其弊源,则实由于契坊也。外邑契坊之名,皆是吏隶之所弄,而自乡监至于奴令,任其占据,巨里富户,尽入其中,百里之内,除了契坊,则摠是孤村残落,许多军丁,实无以涂抹分排。故以无谓有,役上加役,子征亡父之布,弟纳无兄之贡,旋侵村扰,在在皆然,而束伍之卒,半是髫龁,不能荷戈执殳,京布之军,全然穷残,末由纳钱应役,抄丁之时,婴孩塡塞于官门,出番之际,老羸流散于四方,愁结穷蔀,冤足干和。矧今疠疫之馀,其弊之渐痼,不言可想,而又此天心未豫,星象告灾,政宜君臣上下,大加警动,恐惧修省之时也。《书》曰,庶民惟星,夫民之丽乎地,犹星之丽乎天,而天之视听,皆从于民之视听。民心悦豫,则和气应于上,而为含誉之瑞,民心愁怨,则乖气应于上,而为孛彗之灾。今此军政之弊,最为小民之痼瘼而莫可控诉,则岂非召灾之一端乎?昔者伊尹之进戒于太甲也,始之曰,子惠困穷,终之曰,无轻民事。召公之致告于成王也,以𫍯小民为祈天命之本,以疾敬德为𫍯小民之本。顾彼小民,至微至贱,而必以是眷眷汲汲者,盖以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故也。今日惠困穷𫍯小民之道,莫切于矫军弊,而矫军弊之道,莫先于革罢契坊,惟彼吏隶,则虽非契坊,自足衣食,而一任广占,民不聊生,则岂非圣世之一大欠典乎?今若一切禁革,尽充军额,则束伍有精锐之实,老弱免重役之苦,而且使征布之白骨,蹈舞于重壤矣。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令庙堂,严立科条,行会八域,则生民幸甚,国家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切当,当体念,而军政之弊,令庙堂烂商矫救之方,行会于八路,可也。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徐元淳疏曰,伏以,臣于锁直之中,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转侧随人,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乙未九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郑元容,参赞官赵秉常,检讨官李明迪,记事官金应均,记注官张铉喆,别兼春秋徐宪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讫。元容读自其听箴曰,止钦哉训辞,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此四箴,即视听言动之间,禁止其非礼者也。四者之中,视听因物而己应之者也。言动因己而物应之者也。修己应物,皆得其正,则天之所以与我之性,得其全矣。如是自可为圣人矣。先贤之训,摄养而长生,为国而永命,为学而圣人,分明有此理,殿下于一视一听一言一动,每思如是则合于礼乎?如是则违于礼乎?非礼,则勿之,以礼则行之。造次斯须,不忘四箴之训,则不期圣而自圣矣。上曰,玉堂陈之。明迪曰,凡此四勿,孔子言之,而颜子请事斯语,程子因箴以警,朱子言程子之箴,发明亲切,夫圣贤之训戒,若是其深切著明。伏愿殿下,亦必常目在之,眷眷服膺,因以为为学之基址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秉常曰,四勿俱是禁止非礼之意,而此箴中闲邪存诚四字,尤为切要。邪是邪妄之谓,出于人欲者皆是,诚是诚实之谓,出于天理者皆是也。凡人之读书为学,厌读之意即邪也,所当闲也,好学之念即诚也,所当存也。推此以往,日用事为,当以闲邪存诚为务,则自能到圣贤地位矣。伏愿警省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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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沈启锡坐直。左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洪祐顺。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假注书安润蓍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云气往来,且为月光映射,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憙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金骊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憙淳启曰,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沈启锡,右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劝讲入侍。

○传于赵秉常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注书金应均病,代以安润蓍为假注书。

○传于沈启锡曰,明日翰林召试,命官为之,处所以仁政殿为之。

○沈启锡启曰,翰林召试,明日为之事,命下矣。监事以下馆阁堂上,并待开门命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献纳严锡履,以其亲病,投章径归,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司谏李明緖,献纳严锡履,正言金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左承旨兪章焕,右副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以校理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以副校理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沈启锡,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鲁敬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沈启锡,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前议药同参金光洙既已阕服。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前郞厅郑琦和间拜外任矣。今已许递,郞厅还差,仍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专意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西部幼学金鲁集所志,则以为,族叔弘柱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弟秉柱第二子鲁丰,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弘柱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鲁集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秉柱第二子鲁丰,立为金弘柱之后,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杨州牧使柳基常牒呈及成册,则大逆不道罪人龙希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子烈金年二十,方囚杨州狱,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依律文缘坐处绞,妻孟召史平安道顺安县,次子三金年十二,三子阿只年二,以年未满免绞,三金黄海道载宁郡,阿只平安道永柔县,女牙只忠清道鲁城县,并缘坐为奴婢,而亦囚杨州狱,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林东镇亦,虽曰歉岁,而旧还何可全不举论?及至昨冬,而新捧亦有如干零数,由前而有掩逋之失,由后而有虚勘之罪,揆以籴法,难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献纳严锡履疏曰,伏以,臣向蒙恩由,归护母病,阅月扶将,幸得少减。臣母子相对,感祝洪造,而第客症虽祛,真元大损,馀祟尚多,少愈为戒。此时离舍,实深闷虑。但以臣所带实录记注官之衔,许久虚縻,义分所在,瘝旷是惧。才停刀圭,旋回鞭辔,离闱供职,亦且数旬,而冒据台地,日事违傲,间厕试役,一味尸素,公私悚蹙,日甚一日。且近日来风寒稍紧,气候不齐,每念亲侧无人,调护失宜,则忧虑交至。梦寐若惊,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积聚之症,乘虚添剧,委顿床笫,转侧须人,重以脚气闯发,浮气且现,衰老箸力,无以收舍,在傍看护,惟待臣一人。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发乡行。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特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修撰宋应龙疏曰,伏以,臣资性蹇拙,百事不能如人,出身数十年,在朝无几,常居乡里,懒散自便,世务人事,都不经心。近者承乏,叨拜馆职,属时一初,不敢控辞,贸贸逐队,已经屡月。夫论思之任,职在辅导,《国朝故事》,最重其选,宁有如臣空疏,得玷清班,黄流注于瓦缶,玉碗盛其狗矢,亵辱名器,有如是者,臣固已自内歉然矣。今则兼带实录厅编修官,纂修方急,而诸房官僚,各有分掌,课程甚严,非可推移,而得以了事者也。一日旷职,阙损已多,况宿㢌闯发,供职尤艰。伏愿圣慈,曲垂体谅,将臣所带职名,并赐镌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且臣今当辞递之日,适有区区忧爱之诚所未解者,玆敢干冒,略一陈之。臣伏睹殿下,承先王堂构之重,奉东朝裘冕之尊,一载于玆矣。以鼎盛之春秋,兼圣资之英明,励精求治,孜孜如不及,是宜天心悦豫,降之百祥,而涉夏之雨潦不适,沿海之告歉相继,加以星躔垂警,彗芒示祲,人心不安,若有危乱之作,兆朕于冥冥之中者。臣不敢知殿下犹有所失政而然欤?臣不任惊愕忧惧之至,盖变不虚生,必有其由,而天道玄远,未易测惟,必欲推类曲傅,如汉儒之论五行,则恐归于凿矣。然而古之人君,遇灾而惧,侧身自省,修德行政,则灾不为灾,殷之祥谷枯死,宋之荧惑徙度。今惟我殿下,曷不如太戊、景公之君乎?古语曰,应天以实不以文,亦惟我殿下,动心惕虑,有所以应乎天,则仁爱之天,宜可感回,而妖沴之气,不日而销矣。臣窃谓应天之实,有其道焉,保民求贤勤学而已。呜呼。壬癸凶荒之馀,哀彼白屋,徒四壁耳,心头之肉可剜,一斗之舂无策,向之扑地之闾阎,今而八九而墟矣。庙堂之筹画,度支之讲求,何尝不以此为务,而实心犹未尽推,实惠犹未尽究,如是而欲民之安集,何可得也?经称民之父母,又曰,如保赤子,父母之于赤子,见其将阽水火,而莫之拯救乎?臣谓宜亟令道臣及守土之臣,备细量度,凡可以损上益下,而有补于民者,次第举行,无俾有名而无实,则其于诚小民祈天命之道,庶乎其可几,而孟子所谓保民而王者,复见于今矣。若乃求贤以自助,古昔圣王之所先务也。姤之九五云,以祀包瓜含章,有陨自天。程子曰,人君以至诚求,天下之贤,未尝不遇也。今世之人才,虽不如古之盛时,山林岩穴之间,亦岂无长德之士乎?臣谓宜先命大臣及方岳之臣,旁求远搜,必以诚心而致之,礼貌而召之,无文具而已,则将使野无遗贤,而目今庆科不远,明敕主贡举之臣,务以至公抡拔,则庶可以得其人矣。凡此二条固今所急者,在殿下之进学矣。伏闻我世宗、成宗及宣祖初年,一日再三御筵,且有不时延召夜对,惟如此,故时敏之效,日臻高明,发于政事,粹然无疵。此非后嗣王之所当法者乎?恭惟殿下,天资粹美,无烦劝讲,然学问之道,不进则退矣。讲罢入宫,则起居之节,好乐之趣,宾僚不得知,外人不得闻。古人所戒一曝十寒之语,可不念哉?伏愿圣上,留心典学,克勤不怠,开筵听讲,一循祖宗旧例,讲之于方册,体之于身心,以至于幽独燕闲之地,备尽省察存养之功,则可以仰恪天心,而反灾为祥之不难矣。此直老儒常谈,而不足听闻,第惟菽粟虽非珍味,实补躯命。惟殿下幸垂察纳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切实,当留念矣。尔其勿辞察职。

○乙未九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右议政朴宗薰,提学徐有榘,参赞官洪祐顺,检讨官金龙洛,记事官金应均,记注官全国宪,别兼春秋徐宪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宗薰读自其动箴,止三不幸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宗薰曰,今日自止,文义甚多,诸臣所陈,各有奥义,政合体念,而臣每以发问仰勉矣。四勿箴即因非礼勿视听言动之训而作也。礼字之义,果已讲明,无所疑晦于圣衷乎?上曰,礼字旨义果,何如?宗薰曰,礼字之义,即天理之节文,人事之仪则,而所包甚广,大处今不暇悉数。虽以小处言之,如讲筵一视一听,或不在卷里,而有游目泛听,则是亦非礼也。必须逐句逐字,如是体验,然后始有实效矣。下章有高才能文章,骤看似属可喜,而谓之不幸。此义或无疑难乎?上曰,此果何义也?宗薰曰,有字能字,实有意义,高才文章,岂不可愿,而若无德以将之,则未免自有其能,衒己凌人之弊,此不幸之大者也。故高才文章,必先看其实德,然后始为全才矣。本章虽从学者而言,在人君亦有此义,德为本而才为末,即通上下所当勉者,每每如是推看而体认,是臣之望也。上曰,阁臣陈之。有榘曰,程子四勿箴,其论克服之工,最为亲切著明,而此段顺理则裕,从欲惟危二句,尤是吃紧为人处,盖万事万物,无不有当然之理,每于应事接物,顺其当然之理,则心体安泰,无复悔吝。此所谓顺理之裕也。不然而一或为私欲所蔽,不循当然之理,则回邪苟且,易陷于危险之地,此所谓从欲惟危也。《书》所谓作德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拙,政与此二句,意义沕合。即以讲学一事言之,临文专精,心不他驰,即读书当然之理也,字字句句,理会浃洽,则记诵之际,最易为力,精读一遍,大胜于麤读十遍,岂不顺理而心裕乎?苟不能然,而口虽读过,心实他用,文理不能通晓,记诵因以艰涩,则岂非从欲惟危乎?此犹以学者治心之工言耳。况人主一心,万化之源,深宫燕护之中,一言一动之际,千里之外应之,日前讲筵,臣敷陈文义之际,偶举心要在腔子里之语,则自上亲阅案册,拈出此段而示之曰,此之谓耶。此可以仰揣群下敷陈之言,留心谛听,自内温习之文,记有圣里,臣等退出相贺,圣学之日益将就,不胜攒祝矣。先就讲学一事,深留意于操舍劳逸之分,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龙洛曰,几者善恶之几也。惟明哲之人,其于思虑始发之际,审乎善恶之几,必使之真实无伪而后,可以应万事周详,而去圣人不远矣。虽以讲学一事言之,殿下临读之时,禁止杂念而专心玩绎,则非但圣学之日就高明,以至于政令施措之间,亦皆有条理而不紊矣。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祐顺曰,此章文义,阁臣儒臣所癸,已为条陈无馀蕴,臣无容更达,而第其造次克念一句语,尤为噄紧处,盖其斯须之间,常加着念之义也。故《书经》有念玆在玆之训,又有克念作圣之戒,惟殿下体念焉。上掩卷。宗薰奏曰,近间朝气过冷,侵早开讲,恐或有妨于节宣之方,下情憧憧,在前每当寒节,稍晩引接,本系恒式,自今劝讲临阁,以巽时为之似好,故敢达矣。上曰,唯,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九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徐憙淳,记事官金应均,记注官全国宪,别兼春秋徐宪淳,待教金洙根,左副承旨赵秉常,记事官李源庚,事变假注书方启霙,左议政洪奭周,行户曹判书李止渊,吏曹判书金学淳,水原府留守赵寅永,刑曹判书权敦仁,行大护军李翊会,户曹参判金弘根,行训炼院都正柳相弼,修撰金龙洛以次进伏,医官金汉隽、金珪、朴奎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等进前奏曰,近日颇凉,朝候尤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曰,唯,汉隽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汉隽等退出,奭周曰,仁陵来脉所过处及青龙边补土之役,趁秋成后举行之意,已有筵禀矣。见今秋节已晩,令该曹涓吉以启,所入物力则以山陵都监用馀钱,逢授于度支者,光为取用,其不足之数,随所入当更区划,而在前陵役之时,或设都监举行,或政府以下进去董役,或差出补土堂上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大王大妃殿答曰,补土堂上差下举行,可也。出举条奭周曰,北道陵寝及庄陵礼堂奉审,俱当于昨年举行,而其时因大臣筵奏,使之退行于今秋矣。昨年退行,以其洊歉之馀,而今年东、北两道,皆未免歉,民势之艰窘,比昨年较甚,此时厨传之弊,尤不可不念,更待明年退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臣于日前宾对,仰聆我慈圣殿下恻怛之教,敢以灾异之不久当消,质言于筵席之前矣。近日星象,尾迹渐微,西沈转早,孚应之理,有不可诬,而顾臣区区之忱,亦不敢以是为喜。盖有灾而警惧,无灾而弛忽,固人之常情也。自古治平之世,未必无灾异,有灾而知惧,则灾或转而为祥,即以近日召对所讲之《史略》观之,太戊修德而祥桑自枯,殷道复兴,是其验也。惟其有灾而不知警惧,然后灾之小者,亦渐驯致于大,而祸败及之,天人相与之际,诚可畏也。今玆星变之初,君臣上下,皆有儆动之意,向日慈教,责躬恤民,诚意恳挚,惠泽旷绝,灾异之渐向消减,职由于此,而若或以其渐向消减之故,因谓其无复可忧,而或萌放忽之念,遂废修省之实,则其几之可畏,又有不止于彗孛者。《诗》云畏天之威,有释其义者曰,能畏则不畏者至矣,不畏则可畏者至矣。此理甚明,正今日之所当体念也。臣于此,又窃有慨然者,星文示警,今已逾旬,而朝廷之上,閴无一言谏诤,论思之地,亦惟以缄默为事,除却数三臣之筵奏封章外,并与应文塞责之举而寥寥无闻,是岂朝廷之上,真无一事之可言而然也?古之论治体者,莫不以言路之开闭,占国家之安危,言路闭塞之至,此岂非国家莫大之忧哉?冒叨承弼,蔑效献替,责人则明,臣实自愧,而三司诸臣之噤默者,终不可无警,并姑从重推考,亦愿自上益懋恢张之道,以尽来谏之方,区区之望也。大王大妃殿答曰,所陈好矣,依为之。星象虽云消减,此心岂敢少忽乎?亦自庙堂殚诚尽职,可也。出举条奭周曰,监试覆试开场,方在不远矣。今番初试,饬教谆复,为主司者果不无惕念奉行之效,而覆试事体,比初试较重,恢公抡才之实,尤宜精白对掦,为先以各别择拟之意,申饬该曹。近来科弊,不一其端,而不参初试者之借名拦入,场外代述者之潜相和应,最为会围当禁之奸窦,科场作奸,固有当律,关和至严,不容宽贷其所纠摘之方,谨当另加察饬,而如有现发者,一从律文,毋或低仰之意,预为出举条颁示中外,亦令悬揭棘围,布告多士,俾各知所警畏,期无犯科,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顷于京试官都事下去时,以事过后另加采探,犯科失误者,随即论勘之意,预示先甲之饬矣。即闻湖西右道监试场屋,㝡多杂乱之弊,喧腾之说,殊甚骇叹。当该试官及各差备守令之干犯者,并当严加惩处,而亦不可只凭传闻,遽然勘断,为先令道臣详查实状,登闻后,禀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官师相规,自是朝廷美事,而庙堂之于百僚,随事纠警,即其职然也。在昔盛际,卿宰之立庭于政府,至今以为美谈。此固尚矣无论,而近来崇品重臣之因大臣论奏谴罢者,收叙之后,不复深引,重踏宿趼,无碍行公者,臣亦曾及见之矣。是岂廉隅之不及今人而然哉?盖亦遵旧规而念体统也。乃者数三卿宰之缘微事被推者,辄以是把作情势,期于递解而后已。卿列递职,事亦匪轻,若此不已,则居庙堂者,其将缄口袖手,而不得出一言责励群工乎?后弊所繋,亦当匪细。如臣无似,冒叨匪据,体统之轻,咎实自招,而流来旧规,亦不容缘臣而一任其坏了,自后因此等事辞免者,并勿曲加从施,申以饬励,俾无撕捱,恐亦为尊朝体之一道,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所陈好矣,而处义自有轻重,系是不得已之事,则亦岂以撕捱为嫌而不为也?出举条奭周曰,行护军李源祖陞资之后,当为追荣,而所后家则前已赠职矣。在前如此之人,多有移施于本生家者。今亦依此例许其移施,似无不可,而必经筵禀后可以举行,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今年潦雨,告灾已多,霜候虽不甚早,而凉意亦已太过,收获方始,结实无几,近畿年形,比他尤歉,言念民事,诚甚闷然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民事诚闷,然未知何以则为好矣。铁原、狼川事,果如何也?身为守令,苟有人心,此何等时也,而乃为是贪饕之政,使小民被其害乎?歉荒虽系于天时,治否专在于人事,如有一分对扬之心,岂忍为此?万万痛骇矣。奭周曰,果如东伯启本,则两倅事诚无状矣。古人有言曰,赃吏,国家之仇也,害于国家者,莫如赃吏之甚,拿来之后,自当核实,随其罪状之现发,必用加倍之典而后,始可以儆一励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卿言是矣。为守令者,不顾身名,不知丑声之为耻,则是岂人理乎?奭周曰,近来贪墨,滔滔成习,溪壑之欲,固无纪极,而趋利避害之心,人皆有之,若使国有纪纲,有罪必罚,一犯贪赃,终身不齿,则谁有贪饕之心,亦谁肯一番作宰,而永弃身名乎?惟其法纲之不严也。故为监司者未闻有澄清之绩,为小民者抱冤而无所控诉,贪风恣行,莫之谁何,肥己润屋,惟意所欲,害归百姓,怨及朝廷,而于渠则初无毫发之损伤,秪益囊橐之充盈,一或有摘发而勘罪者,薄谴未几,依旧收叙,雄邑腴官,无少拘碍,彼又将何所惩畏,而不逞其胸臆乎?臣于向者,亦既以不可堪任者,令道臣不待殿最,先为启罢之意,有所仰奏矣。此后则如有贪墨之绽露者,必须如法行遣,终身禁锢,虽或年久遇赧,亦无得收用,然后庶可以惩戢,而若不如此,则虽讲恤民之政,德意蔼然,而在下之民,终无以蒙被惠泽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此两守令,特施加倍之律,以谢东民,以惩他道守令,可也。奭周曰,判义禁既已登筵,承聆慈教,似当依律严勘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止渊进前奏曰,臣于关东两倅从重照律事,有所仰达者矣。王府律例,凡系守令不法处,计其赃而为之轻重,日前关东道臣状启,泛论两倅罪状而已。初无所犯之条列者,然则问目及供招,实无查服之道,毕竟照律,将未免矇眬援据,有非综核之政,待两倅捧供,行关该道,使之更为指摘其所犯诸条,状闻后严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秉常曰,玉堂所怀奏之。龙洛进前奏曰,无所怀矣。奭周进前曰,登筵儒臣之无所怀进前,虽缘生疏,系是节目间细事,不必以此问备,而身居论思之职,且当修省之时,既借方寸,遂无一言,诚甚慨然,从重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榻教读奏之际,有所漏落,事甚未安。当该承旨,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秉常曰,今日宾封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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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沈启锡坐直。左副承旨赵秉常缘故出。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洪祐顺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安润蓍仕直金羽休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雷动。

○为月光所射,彗星形痕,不得详细看候。

○洪祐顺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启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东莱府使闵永勋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憙淳启曰,左承旨兪章焕,右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劝讲入侍。

○沈启锡,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启曰,同春秋闵致成在外,奎章阁提学赵寅永、徐有榘,直提学朴永元,弘文提学徐耕辅,艺文提学权敦仁,知春秋郑元容,同春秋李若愚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翰林召试试取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启锡曰,监事更为命招。

○传于徐憙淳曰,翰林召试取四人。

○传于徐憙淳曰,科次入侍。

○注书李源庚病,代以金羽休为假注书。

○洪祐顺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金骊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取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司谏李明緖,正言金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以左承旨兪章焕,右副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憙淳曰,只推。

○以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徐耆淳。

○吏曹口传政事,兼实录编修官单郑琦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郑琦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光洙。

○洪祐顺,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源祖,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杨州牧使柳基常牒呈及成册,则大逆不道罪人龙希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子烈金年二十,方囚杨州狱,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依律文缘坐处绞,妻孟召史平安道顺安县,次子三金年十二,三子阿只年二,以年未满免绞,三金黄海道载宁郡,阿只平安道永柔县,女牙只忠清道鲁城县,并缘坐为奴婢,而亦囚杨州狱,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等方囚杨州狱,依例令道臣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春川前府使林东镇矣本府议启内,虽曰歉岁,而旧还何可全不举论,及至昨冬,而新捧亦有如干零数,由前而有掩逋之失,由后而有虚勘之罪,揆以籴法,难逭重勘。以此照律罪,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左议政洪奭周箚曰,伏以,臣昨晓赴公,偶触寒气,肚腹轮囷,溏泄颇作,退即㱡㱡,不能自振,际伏闻有翰林召试之命,而天牌继以俨临矣。臣职在监馆,例当读券,竭蹶趋膺,宁敢俟驾,而不惟臣自来情势之难冒于试役,目下病状,实亦无以自力,坐犯违逋,分义全亏,玆敢冒控短箚,恭俟谴罚。伏乞圣慈,亟勘臣慢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虽以年前事为言,召试不当以此为引,且慎节不过寒祟,则暂时考役,似无难力之理,卿其谅之,即为膺命。仍传于徐憙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水原留守赵寅永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蒙谬恩,授臣以华府保釐之命。以臣菲才薄识,岂有一毫可堪之望哉?特以其地则仙寝之所卫护,足以展於戏之悃,其职则先父之所践履,足以遂率乃之愿,冒昧出膺行将辞陛,适因宾筵末班,得伏闻大僚所奏。以卿宰被推,期于递职,多所论列,至以尊朝体系后弊为辞。臣于是,惭悚兢惧,不觉惶汗之浃背也。臣固知大僚此言,亶出于修明故规,董饬百僚,而第臣历数近日卿宰被推而递职者,则臣实其人。虽庙堂以忠厚之意,不发其姓名,朝家以宽大之度,不加其威罚,臣罪臣知,虽欲幸逭而不可得也。臣既以被推递职,至烦大僚之论列,则今又以此自引,亦知为罪上添罪,而窃伏念,廉防者有国之四维也,分义者人臣之大节也。臣若以此情踪,诿之以事属既往,职在外任,抗颜为冒赴之计,则其为坏廉防而隳分义,反有甚于朝体,后弊之有关系者,玆敢略控微谅,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赐鉴照,特勘当律,以励具臣,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大臣之出于泛论,卿何必为引乎?勿辞,即为往赴。

○乙未九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洪祐顺,检讨官金龙洛,假注书安润蓍,记注官全国宪、金凤梧,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横渠先生曰,学者,止不患不到圣贤地位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人之为学,舍礼义则不过是依食燕游之事耳。是以张子之教,必以此二字为戒,盖履乎礼而行其义,则外驰杂念,无自而入,而成德治民之基,实肇于此也。至于君上之道,尤有大焉。履乎礼则自当有臣事忠之效,行其义则自当致民时雍之治。伏愿殿下,留意于礼义二字,以为成德治民之道焉。下章范忠宣之言,真可谓吃紧工夫矣。凡人由其有人己之别,故不免有昏明之殊,由其有昏明也,故亦不免有责恕之异。常以责人者责己,则其心至公,而自底于寡过,常以恕己者恕人,则其心无私,而自归于容众,此虽一己公私之间,若能推广扩充,则治平之要,亦不外此。伏望于此等古人之嘉言,潜心体验,以为端本出治之道焉。上曰,玉堂陈之。龙洛曰,礼者天理之节文,义者人事之裁度,以学者而舍礼义,则犹有与下民一致之患。况我殿下,承艰大之业,总万几之烦,虽一语一默一动一静之间,断不可斯须去礼义,以至于政令施措之际,节文以行之,裁度以出之,则非徒为圣学之根基,亦皆为臣民之矜式。伏愿礼义上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祐顺曰,阁臣、儒臣,既有所奏,臣无容更达,而窃于恕己二字,有所仰陈者矣。盖恕之为字,以如心为义,以吾之心,推人之心,则是乃为仁之本,圣学之要道,而何况君上尊临亿兆之上,尤当克念于恕字之工矣。居九重之深,而若不念畎亩之艰难,享锦玉之安,而若不念鹑鹄之颠连,则是岂恕己推人之道乎?伏愿殿下,益加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九月初六日酉时,上御熙政堂。翰林召试科次入侍时,兼都承旨徐憙淳,假注书安润蓍,记注官全国宪,金凤梧,监事洪奭周,知春秋郑元容,大提学申在植,同春秋洪穉圭,对读官金龙洛、金基焕,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进前奏曰,夕候犹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科次为之。龙洛进前读试券讫,上曰,大臣直为书等,可也。奭周曰,以三下书之乎?上曰,唯,奭周书等讫,奏曰,第一张制作甚佳,且颂句为体,先看韵脉,而此一张悬韵,尤极称意,当书之以三下一,之次三张,各书二三四矣。上可之。憙淳奉试券四张,坼封读奏讫,上命大臣就座。憙淳曰,左右史不可不备,翰林召试被选人徐耆淳,令该曹口传付职,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憙淳曰,《时政记》纂修事紧,召试被选人徐耆淳,使之署前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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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沈启锡缘故出。左副承旨赵秉常。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洪祐顺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安润蓍金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至三更,月光暎射,游气掩翳,彗星所在,不得详细看候。

○金景善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呈辞,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金骊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左副承旨赵秉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劝讲入侍。

○洪祐顺,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徐元淳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召对为之。

○以左副承旨赵秉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章焕曰,只推。

○洪祐顺,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昌城幼学姜凤章所志,则以为,矣身今番增广监试初试时,入格于清北生员试初试,而会试赴举次上来,则本道榜目启本中,姓字误书以康字,请即厘正云。故取其户籍而考准,则启本中姓字误书,果为的实矣。玆以改付标以入,而当该试官及录名官,俱有不察之失,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禁卫营言启曰,赏中日时六两一矢一百五十步,二矢一百四十五步以上俱越者启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此本营赏中日时六两三矢入格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林东镇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林东镇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洪川县莲峰驿,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副护军赵斗淳疏曰,伏以,臣于前后试役,有命辄膺者,岂谓臣才具鉴识,有可以圭撮承当而然哉?特定式申严,不敢趋避焉耳。毕竟偾误之罪,至于向来选取,而无所自逃。夫遗经义旨,自有前儒之笺释,上游抡擢,寔为多士之准则,而今乃反是,取舍盭于宗本,程式乖于功令,致累一初之教,博受四方之讥,古人所谓无患有司之不明者,臣诚骍发于颜也。贡举之必设副贰,非谓其苟然备数而已。题命之际,要领之与论,评品之地,崇黜之互讲,则事后毁誉,即无论,不虞与求全,凡与是役,义无异同,矧玆谬错,非细伊大。臣于是,安所自恕,而问备薄罚,讵足以蔽其罪也哉?臣归自乡路,始接邸报,满心惶恧,不容泯嘿,猥胪蓄缩之私,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施臣当勘之律,俾试体得重而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不见一所副试之批乎?尔亦过矣。

○乙未九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金景善,检讨官金龙洛,假注书金羽休,记注官金凤梧、李冀祯,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有榘读自吕荥公尝言后生初学,止寿夭之所由定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气象云者,即指容貌辞气之在外者而言耳。在外之气象好而酬接百事,无不当理者何也?程子云未有箕踞而心不慢者,盖整齐严肃,然后心不外驰。凡于事物之来,可以泛应曲当。此所以容貌辞令之间,必须慥慥留意,为后学最先急务也。此等处深留圣意焉。上曰,玉堂陈之。龙洛曰,阁臣所陈,已极详备,臣无容更为赘陈,而大抵存诸中之为德,见于外之为气象,而德之所存,自然见外,出辞气而无轻躁之弊,动容貌而有端重之像,当于德字上,猛省着力,以为检身饬行之方矣。且荥公此言,特以初学为戒,则臣亦以为,殿下冲年嗣服,亦初学也。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景善曰,阁臣儒臣已奏,臣无更达之辞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九月初七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祐顺,检讨官金龙洛,待教金洙根,假注书金羽休,记注官李冀祯,记事官徐耆淳,各持《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以次轮读而陈奏文义。龙洛读自历闵公、僖公,止请具左右司马以从一遍讫,奏曰,鲁以三桓之擅权而公室以微,至定公而用夫子之大圣三月而大治,一年而四方则之,圣人功化之及,若是其速矣,则人君之用人,不可不慎。伏愿殿下,旁求俊彦,列于庶位,则国之升平,可不日而卜矣。洙根读一遍讫,奏曰,儒臣既有所奏,臣无更达之辞矣。祐顺读一遍讫,奏曰,孔子以天纵之大圣,所处之位则不过一中都邑宰,而一年之间,尚见四方之效则,则何况人君居至尊之位,临亿兆之上,一语默一动静之际,内而百僚则之,外而万民则之。惟殿下念哉念哉。命史官亦以次轮读。贱臣及冀祯、耆淳各读一遍讫。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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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未肃拜。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式暇。同副承旨洪祐顺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安闰蓍仕直金羽休。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初昏至三更,为密云所蔽,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洪祐顺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呈辞,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金骊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祐顺曰,劝讲入侍。

○以校理金逸渊,副校理徐元淳、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洪祐顺,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渊,副校理金永洙、徐元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沈启锡,左副承旨赵秉常不为仕进,右副承旨金景善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赵秉常,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左副承旨赵秉常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沈启锡,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胤根,柳致明落点。

○洪祐顺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右副承旨柳致明,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右副承旨柳致明在外,伴直无人。新除授右承旨金胤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右副承旨柳致明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休落点。

○以左副承旨赵秉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乙未九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洪祐顺,检讨官金龙洛,假注书安润蓍,记注官张铉喆,记事官徐耆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攻其恶无攻人之恶,止后军作事多阙略,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凡人之情,自己之过恶则不能自知,至于他人之过恶则必易知而攻击,此盖责人恕己之昏明有异故也。无论自己与他人,必须明知的见,而分别其是非得失,然后方可以为吃紧工夫。若欲如此,则亦必须读书穷理,理明心得于自己,始乃有不吝之效于他人,始乃有隐掦之实,而推之天下万事,莫不皆然。伏愿殿下,留神体察焉。上曰,玉堂陈之。龙洛曰,日夜点检四字,最为为学紧要,必须点检在己者,真知无恶于己,然后可以正人之恶。苟使在己者未尽,则奚暇责人乎?曾子之日三省,是亦省吾之有过,而未尝省人之有过。古圣人自治诚切,有如是矣。伏愿此等处,深留圣意焉。下文阙略字,既以作事为言,则今讲读亦一事也。字句之间,讹误遗漏,亦阙略也。伏愿聚精会神,以惩后辈之阙略,以学前辈之周详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祐顺曰,阁臣儒臣所陈已尽,臣无更达之辞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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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内阁进。左承旨朴宗休坐直。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式暇。同副承旨洪祐顺。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安润蓍金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至三更,为月光所射,彗星所在不得详细看候。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宗休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铁原府使柳信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祐顺曰,劝讲入侍。

○传于金胤根曰,山陵补土堂上,以礼曹判书金逌根,刑曹判书权敦仁差下,使之进去监董。

○朴宗休启曰,禁卫大将李铁求,南关王庙修改事,今方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金胤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徐元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休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金骊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司谏李明緖,正言金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休曰,只推。

○以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赵寅永。

○金胤根,以礼曹言启曰,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曾有定式矣。戊子年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成英骏,己丑年升补初试入格幼学朴志寿,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权泰烈、曺瑞奎,辛卯式年监试初试入格幼学朴光会、李镐肃,升补初试入格幼学金锺彦、金震贤,合制初试入格幼学姜基永,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蔡果永、金家淳、玄炳麟,壬辰年升补初试入格幼学金光国,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金赞日,李学源、任百东,癸巳年合制初试入格幼学林善镇,公都会初试入格幼学李守曾、郑鸿升,甲午式年监试初试入格幼学林乔镇、柳田文、郑晩猷、郑世昌、李鲁曾、李鲁渊、韩进书、权教一、赵基璘、尹炳夏、吴泰洙、洪仁圭、李秀容、金起渊、金泰璜、尹明圭、金大圭,业儒金沃淳俱为陈试。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则明白无疑,而在丧及期服未葬父子俱参人并许陈试,法典所载。一并许赴于今此增广监试覆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全罗左、右道增广文科初试榜目启本,则洪秉斗为名人,既参于左道榜目,又参于右道榜目,而年岁本贯与父名无一相左,惟其居住左道则以云峯县录,右道则以砺山县录。故事甚骇异,文移京兆,使之考籍,则即到回移内,云峰洪秉斗,以其父致永率下入籍,而砺山则初无入籍云矣。以一人而变其居住,分呈两券于左、右道试,所以至俱参者,极涉变怪,不可仍置。原启本中为先一并拔去,付标以入,而其作奸情节,令该道各别查实,照法严勘,砺山则初无入籍,而有此不察,当该右道文科初试试官及录名官,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别试监试覆试试官,当为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增广监试覆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移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全罗道观察使封进来十月令宗庙、孝成殿、山陵、孝和殿荐新柚子今初十日荐进,而山陵荐新,魂殿内官陪进,陵所荐进,景慕宫荐新则庆尚道例为封进矣。本道所封,未及上来,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依前例以宗庙荐新加封柚子,同日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别试监试覆试试官,当为磨炼,而拟望之人乏少,阁臣、承旨、实录郞厅,并拟,何如?传曰,允。

○朴宗休,以备边司言启曰,明日监试覆试及再明日庭试武科初试,当为分遣本司郞厅摘奸,而一员今方有阙,分排苟艰,差代望筒,令该曹口传入启受点,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尹命圭状启,则备陈本府及旧丰德农形受损之状,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处矣。其一,旧丰德禁御两营所管江都留饷米太,详定代捧,而耗条本色输送,摠厅所管临津饷谷,捧留本邑,而耗条代钱输送事也。其一,各军门各衙门身、军布之旧丰德辛巳壬辰癸巳停退条及大小南面壬辰癸巳停退条,特许仍停事也。本府农形,虽幸免歉,亦违全登,而旧丰德滨海之壤,受损尤甚,屡年旧欠,有难并督,辛巳壬辰癸巳三年停退之军布,并与大小南面壬癸条,而许令仍停。江都留饷之详定代捧,而耗条则本色输送,临津饷谷之捧留本邑,而耗谷则代钱输送。既多近例,不必靳持,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因长生殿草记,黄肠所在三道,待秋成发遣敬差官,斫取以来事,既已允下,而秋节渐晩,今当次第下去矣。黄肠斫取,事系至重,年限且过,不容少缓,而三道之中,关东一路,荐经歉荒,今又失稔,民势之艰急,比他道尤甚。朝家之轸念蠲恤,见方靡不容极,此时毫发贻弊,亦所当念。该道则姑勿发遣,待明秋退限举行,以为少纾民力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南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将卒撤罢。仁旺山南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仍为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臣铁求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而南边墙垣五间许颓圮处,仍为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骑士都试时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西边墙垣颓圮四处九间许及东边墙垣一间许缺落处,臣进去监董,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臣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九月初十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中枢府事朴周寿疏曰,伏以,臣孽有浮于自作,罪苟逭于当律,惶戚愧恧,愈久而愈深,冒没陈章,恭俟处分。及伏奉批旨下者,谴罚不加,慰藉备至,以出于责备,何可过引为教?臣感颂恩言,铭戴洪私,继之以颜骍背汗,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今于一初之政,严科场端士趋,尤是第一急务,而苟有一分人心,孰敢不仰承德意,对掦休命,而至于臣,则处地尤别,警惕宜倍,而自陷于冒犯之科,及夫大僚之论勘也,曲加参恕,谓以崇品之事体自别,勘止问备,夫朝廷纪纲之立,必以威罚之不饶为先。若以臣官秩稍显,罚不得行焉,则臣恐朝家莫严之典章,縁臣而无所施矣,岂不重为之大可惧哉?臣于此际,又伏见日前大僚筵奏,则以卿宰之被推,引义有所论列,至以朝体之壤了,后弊之非细为辞,即指臣近日事耳。臣非不知大僚此言,亶出于尊朝体饬百僚之美事,而臣于此,尤不胜惊懔惭悚之至。朝廷之上,廉隅为重,如或事系廉隅,而诿之以一时官师之箴,厌然自揜,褎如充耳,则是甘自处于四维之外也。其为壤朝体而关后弊,孰有大于此者乎?百尔思量,情踪危戚,未蒙勘之前,无非臣俟罪之日。玆不得不申暴苦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烛,亟赐重谴,以励具僚,以安微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疏之至再,无乃太过乎?

○水原留守赵寅永疏曰,伏以,臣迹似强引而情实出于惶蹙,义难终默而罪自归于渎扰,拜章兢惧,谴何是俟。迺者圣批特降,释之以泛论,勉之以往赴,谆复慰藉,不啻如慈父之诏迷子。臣虽顽愚,宁不激感?设有执泥之见,守株之义,固不敢以此更溷,重犯方命之科,况其本事,特不过粗陈不自安之微忱也哉?第臣积痼之病,不须一一𫌨缕,而自经夏秋毒痢之后,首尾三朔,仅得少甦,凡系公役间或自力无奈乎衰气易伤而难复,久祟暂愈而旋发,数日以来,忽又添剧,对食而不能进,强食而不能下,有滞辄泄,有泄益滞,殆乎一饭三遗,而特无凑理之外触,神识之内瞀,故稍能蠢动焉耳。然其中则已枵然,船之漏屋之朽,莫可收拾,欲以峻剂泻之,先斲真气,欲以平剂补之,反作中瘀。又欲以勿药当中医,则支离延拖,有非时月间可起者也。本府秋务,犹属馀事,华殿享期,只隔一旬,而臣实状如右,断无刻日强作之势,万有一未及于对越骏奔之列,则臣之万殒难赎,姑舍勿论,其于莫重之祀典,当如何哉?与其严畏趦趄,终陷罔赦,毋宁冒昧祈恳,或望曲谅,玆敢毕暴衷悃,仰冀鉴照。伏乞圣明,特递臣居留之任,俾营事无旷,享礼益严,仍治臣屡渎之罪,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病情如此,所请依施。

○开城留守尹命圭疏曰,伏以,臣待罪居留,今才六个月,而营瘼未救,厨餐徒费,愧悚方深,岂敢言私?第臣孝薄诚微,亲葬未惬,殚心求地,已多年所。近始得占于忠清道沔川地,年吉适协,缅日在来月旬间。臣本终鲜,无他替干之身,旧坟在京畿杨州,距新阡途路既修远矣。去旧扦新之际,势不得不躬自去来,则为日稍多,然后乃可克襄,而见今秋务已毕,官守稍闲。且居留之臣,为移亲葬,越道请由,既有近例,若蒙俯谅,获遂私愿,则其恩戴孝理,感彻幽明,当复,何如?玆敢赍诚具疏,冒渎严庐。伏乞圣慈,曲垂矜察,特许数旬有馀之暇,俾臣量日离营,竣事即还,以伸人子至切之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应教徐戴淳疏曰,伏以,臣闻日前宾对,大僚以星变后不言三司,有问备之请。臣亦三司中一也,不胜瞿然惭恧之至。夫上天之仁爱我殿下,可谓至矣。有此非常之谴告者,岂偶然哉?必有所召,臣愚不敢知。殿下嗣服以来,政令施措之间,何者为未惬于天心,何者为有咈于人事?纵未得一一指陈。第念,今日之悠悠万事,无过于殿下终始典学之工,而近日劝讲召对,无日无之,殿下之于讲学,可谓勤矣。一未得见施诸举措,发于事为者,则臣愚窃以谓,殿下讲学之工,虽日不暇给,而徒归外面观美之具,而未有一事之躬行心得也。如此而安可望天心之底豫,而人心之悦服乎?臣闻桑谷之枯,由于殷宗一德之修,荧惑之徙,在于宋公一言之善,则今此星变之消弭,亦在殿下一转移间事耳。臣焉敢傅会为说,而灾异之示,亦岂非警惕我殿下,以为恐惧修省之方也耶?臣昵侍经幄,每于讲筵之召接,伏睹我殿下一念勤孜,延访谆复,以此一事,有以知我殿下可以为文、武,可以为禹、汤,可以为尧、舜,而德不加修,治不加进。以言乎国事,则翫愒成习,百度懈弛,以言乎民事,则殚竭既甚,八域困悴,上有忧勤之德,而下无惠泽之究,缀旒之危,倒悬之势,迫在朝夕,贾谊所谓痛哭流涕者,不幸而近之矣。然而古昔儒贤之论治道,不过曰格君心,则听之虽若迃缓,而舍此他求,亦皆苟耳。故朱夫子封事中千言万语,要不出于格君心三字,格心之本,不在他求,只在于学问之工,而学问之道,亦在于实心做去。发于方寸隐微之际,感于天人相与之机,此乃圣帝明王为治之大本也。以实心行实政,斯为应天之实,景星庆云之出,在于人君一念之善。殷忧而启圣,多难而兴邦,昔贤攸训,则我殿下祈天永命之本,安知不肇基于今日乎?惟殿下念哉懋哉。仍伏念,臣以向日试围,猥忝参考之列,不敢辞避,冒没趣膺,大僚筵奏,以试取不明,有请推之事,举有诸试官自劾之章矣。论其考试之失,则臣与诸试官,义无异同,不敢自恕,敢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降臣当被之律,以严试体,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切实,当留念矣。尔之自引过矣。

○乙未九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金胤根,检讨官金龙洛,假注书金羽休,记注官全国宪,记事官徐耆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元容读自恩仇分明,止字画必楷正,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张思叔座右铭,句句可体念,而其中飮食必慎节五字尤好矣。人之所以养生而享寿者,亶在于食飮之慎节。宋胡瑗教诸生,必曰,养生然后可以为学,使之寡嗜欲薄滋味。凡人之学者尚然,况人主奉天临民,其所保啬摄养之道,何可一时泛忽乎?夫子,大圣人也。《论语乡党篇》,见其不食诸句,则一飮一食之慎节如此矣。凡食物之有滋味者,不如澹薄之自有补益,而坚硬生冷,其害尤至矣。伏愿食飮进御之时,必思此铭语,先修慎节之工焉。上曰,玉堂陈之。龙洛曰,此铭中行必笃敬此句,最为紧要,凡日用作为,无非行也。臣等之出入讲筵,趋走俯伏者,行也。殿下之临御诸臣正衣冠启方册者,亦行也。上文之视听以礼,言动以礼及理会气象,作事周详者,皆笃行之事也。此章之言之忠信,食之慎节,字之楷正,亦笃行之事也。此下十四句,无非笃行之目,非此等条件外,别有所行矣。伏愿此句上,尤为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胤根曰,张思叔座右铭所说诸条,皆是至训,而阁臣及儒臣以飮食慎节,为笃敬之工,其言皆切要矣。然若推演敬字,则虽圣人之极工,亦不外是,而若论其浅近处,则我东先儒,以不放过三字释之,不独飮食为然,虽读书之人,亦当以不放过为心。窃覸我殿下讲读之时,或未免有放过者,伏愿留神于不放过三字上。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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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左承旨朴宗休坐直。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金胤根庆熙宫斋宿进。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洪祐顺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金羽休仕直李昌廷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初昏至三更,月光暎射,云气掩翳,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休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又启曰,右承旨兪章焕,右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胤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朴宗休启曰,假注书安润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安润蓍改差,代以李昌廷为假注书。

○徐憙淳,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鲁敬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胤根曰,保护之地,与他自别,前已出膺,而又何逡巡于此任乎?药房提调金鲁敬从重推考,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沫、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徐元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兪章焕,右副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休曰,只推。

○朴宗休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学淳牌招不进,参判朴齐闻牌招不进,参议沈宜臣进,左副承旨金胤根进,启曰,判书金学淳,参判朴齐闻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光文为大司宪,李晋渊为大司谏,郑琦和为执义,金洛寿为司谏,宋应龙、沈能恕为掌令,睦用锡,郑义命为持平,徐元淳为献纳,金圭瑞、李在翊为正言,洪在喆为校理,权稷为副修撰,申纬为兵曹参判,赵锺淳为社稷令,朴鄷寿为东部令,兼持平权稷、洪在喆、金在田依定式减下,山陵补土堂上二单金逌根、权敦仁。

○传于金胤根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李㙽为副校理,尹兴圭为修撰,李道在为同经筵,李益文为奉常正,李观夏为监察,郭𨥭为律学教授。故兵使李禹铉赠兵参例兼,副摠管李源祖本生父移赠事承传。

○兵批,兼判书金在昌病,参判未差,参议申在献入直进,参知李竣祜病,左承旨朴宗休进。同知单石铉昇,大护军徐耕辅,护军李嘉愚,副护军柳致睦、赵万协、赵秉常、沈启锡、柳致明,副司直李寅皋、李明緖、金锽、卢时懋、金圭瑞、金骊书、严锡履,副司果吴正秀,金权以上并单付。

○备边司荐望,以徐能辅为水原留守。

○金胤根启曰,水原留守当为下批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以曹汉振为备边郞。

○朴宗休,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初试试官,磨炼以入,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曾经堂上兵使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徐万淳状启,则备陈道内绵农判歉之状,仍请各邑今年条训局炮保木三分二代钱,各军门各衙门番布纯钱代捧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绵农,偏被灾损,道启所陈,谅非过语,灾实分等之前,先请军布之代钱,尤可想事势之切急。民情所关,有难靳持,而第念,被灾之中,亦必有优劣浅深之差殊,不加区别,混同请代,不但非常格之所宜,恐有乖于核实之政。此状启还为下送,使之详细较量,酌定分数后,更为启闻,何如?传曰,允。

○乙未九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翊会,特进官李志渊,参赞官朴宗休,检讨官宋应龙、金龙洛,假注书金羽休,记注官金凤梧,记事官徐耆淳,各持《小学》第四卷,武臣李源祖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应龙读自容貌必端庄,止朝夕视为警,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应龙曰,张思叔座右铭十四言,即不过日用言动之间,出入起居之际而以敬为主也。不有所敬,则岂能行之乎?张也以伊川之弟子,凡于事为,宜无所不敬,而书当座右,常目在之者,恐或有怠忽之心,而实出于自警之意也。大抵圣学工夫所当先务者,不越乎敬之一字。故《记》曰,庄敬日疆,《易》曰,敬以直内。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龙洛曰,张思叔,宋之名贤,而以此十四条件,书诸座右,朝夕警省,以为检身之工。伏愿殿下亦于此章,常目在玆,念念不忘,以为修省之资,则可以涵养气质而熏陶德性。且况胪列诸条,不必他求,只在日用常行言动飮食起居之间耳。伏望无时点检而体念焉。上曰,知事陈之。翊会曰,上下番所陈文义,备尽无馀,一敬字果为十四条之枢要,苟于敬字上加工,则言动行为之间,皆不勉而中。张绎所言虽指学者工夫,而作圣之工,元无间于上下,无以方册上文字,泛然看过,而凡于日用言动之间,以此铭每为檃括而点检,则为益弘多。伏望深留圣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志渊曰,今日进讲,乃是张思叔自警之书,而俱不出于日用常行之事,则实非高远难行之道。今我殿下既讲是书,则不当以为一时过去讲读,而常常体念于是,则作圣功亦不外于是。惟殿下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宗休曰,张思叔座右铭十四者,节节皆是切要之言,不出乎起居言动日用常行之间,而所以为贤为圣之方,亦不外此矣。臣不能逐条𬙂绎仰对,而其中出言必顾行一节,即内外交修,表里一致之工。故《中庸》曰,言顾行行顾言,君子胡不慥慥尔?慥慥即笃实之意。伏愿省察焉。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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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坐直。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金胤根庆熙宫斋宿进。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洪祐顺。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金羽休李昌廷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三更,月光隐暎,云气掩翳,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朴宗休,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掌令沈能恕,持平睦用锡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试所进,持平郑义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章焕曰,孝成殿望祭,以摄行磨炼。

○传于兪章焕曰,劝讲入侍。

○大王大妃殿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清瑾县主墓所,定于龙仁地云,定四标以给事,分付礼曹及畿营。

○朴宗休启曰,禁卫大将李铁求以武二所试官,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洪祐顺启曰,吏曹判书金学淳,参判朴齐闻,参议沈宜臣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学淳进,参判朴齐闻,参议沈宜臣并牌招不进,右副承旨金景善进。以赵寅永为掌苑提调,郑元容为造纸提调,李羲准为活人提调,水原留守单徐能辅,兼华宁殿提调单徐能辅,兼持平单韩镇庭。

○兵批,兼判书金在昌病,参判申纬未肃拜,参议申在献病,参知李竣祜入直进,左承旨朴宗休进。同知单朴东植,摠理使单徐能辅。

○以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章焕曰,只推。

○兪章焕,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徐戴淳测候官进,副应教金学性内阁进,校理洪在喆,副校理李㙽试所进,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尹兴圭,副修撰李明迪、权稷,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修撰尹兴圭,副修撰李明迪、权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章焕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沈宜臣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兪章焕,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四日仁陵补土时,以地方官交河郡守补土差使员差下事,已为启下,而山陵补土堂上,以臣逌根及刑曹判书臣权敦仁差下,使之进去监董事,才伏奉下教矣。交河郡守补土差使员差下之节,置之,只以地方官进去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国恤初丧急遽之时,百官衰服,难于自备。故令户兵曹题给,而练祭时衰服则取考《誊录》,辛丑年,因大臣所奏,可以自备者自备,不能者去负版、辟领衰事定夺,其后乙巳丁酉辛酉年,并依此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枚举庆尚左道京试官金在田移文,以为,义城幼学徐汉禄入格于左道监试生员试初试,而追闻汉禄非义城人,乃牙山人,而图籍参榜,众论公议,立证甚多。故考阅该县帐籍,果有数三处疑端,坚封帐籍,具由移文于本道伯,而今考汉城府帐籍,则义城县初无徐汉禄为名人入籍者,以此意转报礼曹,以为削去原榜,依律勘处之地云矣。以他道之人,图籍参榜者,极为骇然。原榜目中为先拔去付标以入,而其罪状令攸司考律勘处,试官及录名官俱有不察之失,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亲耕田所种稻打作则所出为一石四斗,皮稷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一斗,皮粘粟打作则所出为五斗,皮唐黍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二斗,豆打作则所出为十三斗,太打作则所出为十四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练主造成所,已为设厅。监造官例以本寺正分差,而新除授正李益文时在庆尚道醴泉地,举行方张,无以迟待其上来。今姑改差,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朴宗休,以兵曹言启曰,在前扈卫军官等同入于禁军厅时,若值冬节,则草记变通,曾有甲辰已例矣。见今寒节已届,合有变通之道,今亦依前例,扈卫别将及军官等,姑为移接于昌庆宫监印所前忠壮卫、忠翊卫直所,而移接时除标信,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律字半字,合为一千四百三十二人矣。先自柳叶箭贯革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六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闰字半字,合为一千二百四十九人矣。先自柳叶箭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六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六百人内,四矢入格一人,三矢入格十三人,贯一中边一中入格三十人,合为四十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七百五十五人内,入格为二十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九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兪章焕,检讨官金龙洛,假注书李昌廷,记注官李冀祯,记事官徐耆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元容读自胡文定公曰,人须是,止便不到得坠堕,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今日伏聆讲读玉音,臣不胜钦仰攒祝之至。讲读之时,一言一事,必体于身措诸事,乃见其实效,不然徒为文具。每释义时,必深留圣意焉。以此章文义言之。文定公所谓世味,即如居室飮食衣服之类也。虽以凡人学者言之,一有华衣服美飮食之念,则志趣固已卑下,何可奋发向上乎?人主处崇高之位,居富有之基,岂有服食不足之忧,而侈心一生,圣德不进。唐尧之土阶,夏禹之菲食,周文之卑服,德为千古之圣,而享年久远,福禄绵长。我列圣朝俭之一字,便是相传之家法,须于一衣食一居处之间,每以俭字留念焉。上曰,玉堂陈之。龙洛曰,阁臣所陈,详悉无馀蕴,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章焕曰,阁臣所奏甚详,伏愿俭之一字,深加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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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缘故出。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洪祐顺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李昌廷仕直金建铢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密云下雨,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掌令沈能恕,持平睦用锡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试所进,持平郑义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休启曰,右承旨兪章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启曰,兵曹参判申纬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劝讲入侍。

○朴宗休启曰,假注书金羽休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羽休改差,代以金建铢为假注书。

○传于洪祐顺曰,京畿监司留待。

○传于洪祐顺曰,京畿监司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渔在濂为奉常正。

○金胤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修撰尹兴圭,副修撰李明迪、权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兪章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以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修撰尹兴圭,副修撰李明迪、权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金景善,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四百九十四人内,入格三人,昨日入格二十三人合为二十六人矣。柳叶箭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五百人内,三矢入格三人,贯一中边一中入格十二人,昨日入格四十四人,合为五十九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一百七十五人,入格为二十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礼曹启辞内,即接四馆所牒呈,则枚举庆尚左道京试官金在田移文,以为,义城幼学徐汉禄,入格于左道监试生员试初试,而追闻汉禄非义城人,乃牙山人,而图籍参榜,众论公议,并证甚多。故考阅该县帐籍,果有数三处疑端,坚持帐籍,具由移文于本道伯,而今考汉城府帐籍,则义城县初无徐汉禄为名人入籍者,以此意转报礼曹,以为削去原榜,依律勘处之地云矣。以他道之人,图籍参榜者,极为骇然。原榜目中为先拔去付标以入,而其罪状令攸司考律勘处,试官及录名官俱有不察之失,并推考,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诸科条》,有曰,举子录名可疑,现发者充定水军。徐汉禄依此律充定水军事,令兵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乙未九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金景善,检讨官金龙洛,假注书金羽休,记注官张铉喆,记事官徐耆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寅永读自尝爱诸葛孔明,止真可谓大丈矣,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章即叙事也,别无深奥之义,而惟其不求闻达也。故所以于一切世味淡泊,而先主之礼聘,武侯之报答,皆从不求闻达中出也。虽以今世言之,亦安知朝廷之外草泽之间,无不求闻达之人哉?惟在君上求贤之如何耳。此等处尤当体念矣。上曰,玉堂陈之。龙洛曰,孔明时当汉末,身居将相,手握重兵而其于世味,无所营计,断断赤心,惟在于兴复汉室。惟我殿下,富有八域之内,贵在君上之位,如飮食之奉,衣服之侈,宫室之美,在廷诸臣,皆足以供之,此不足为忧,而见今生灵之困悴,甚于倒悬,危乱之状,迫在朝夕。伏愿日懋讲学,模范古昔贤哲之淑行美迹,措诸施为,以求拯济之方,则天心底豫,而星变可消矣。人心悦服,而治道复兴矣,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景善曰,诸葛武侯,即汉之名臣也。经济事业,固多可称,而惟其淡于世味,不留心于衣食之微,故有此经济之事业。此实为人臣者所可取法,而在君上之位,尤宜念及于此,不使衣食之微,先于学问之重,则推其功效,至于民国受其赐。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九月十二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京畿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洪祐顺,假注书李昌廷,记注官张铉喆,记事官徐耆淳,京畿监司金道喜,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京畿监司进前,道喜进伏。上曰,各陵园奉审则,何如?道喜曰,各陵园所次第奉审,而有頉处及器皿修改处,皆以启本奏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畿内年事之不至判歉,固已知之,而沿路民情果,何如?道喜曰,年事有名无实,被灾孔酷处皆判歉,而不至最甚处,犹有馀望矣。继而有早霜之害,且间间有经雹处,结实成熟者无多,民事诚为可闷。大王大妃殿教曰,前后所闻如此,闷不可言矣。国计虽不可不念,而其中尤甚处救活之道,不容少缓,区划之方,问议于庙堂处之好矣。道喜曰,被灾浅深固不同,而通而言之,虽不至设赈之境,惟目下尤甚处则不可无救急之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须与庙堂烂商措处,可也。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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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兪章焕式暇。左副承旨金胤根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洪祐顺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李昌廷金建铢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至三更,为月光所射,彗星不得看候。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祐顺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掌令沈能恕,持平睦用锡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试所进,持平郑义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右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胤根曰,劝讲入侍。

○金胤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修撰尹兴圭,副修撰李明迪、权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景善牌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修撰尹兴圭,副修撰李明迪、权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泰川幼学白日富所志,则以为,族弟兴秋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弟宗邦第二子景曜,欲为立后,两家同为完定,而未及礼斜。兴秋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继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白日富所诉既如此,依定式白宗邦第二子景曜,立为白兴秋之后,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以兵曹言启曰,因刑曹草记,牙山幼学徐汉禄图籍义城,入格于庆尚道监试初试,充定水军,令兵曹举行事草记允下矣。图籍冒赴罪人徐汉禄,黄海道长连县,水军充定,定日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三百三十二人内,四矢入格二人,三矢入格七人,贯一中边一中入格十二人,昨日入格十五人,再昨日入格四十四人,合为七十九人矣。柳叶箭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二十三人内,入格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七百三十五人内,入格六十八人,昨日入格二十二人,合为九十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洪奭周箚曰,伏以,臣近得闻庭试武科初试开场之后,远方武士,绝无应举之人,方以为讶惑矣。今始问于兵曹,则设科日子,初不知委,以致诸道之全未闻知云。科试取人,国家之大政也。况遇庆吁俊,其事体之重,尤何如也,而因有司举行之错误,俾八方操弓之类,皆不得与观光之列。物情之赍郁固不暇论,其为坏国体而骇群听,又岂可但以寒心言哉?臣谓该曹判堂亟施谴削之典,断不可已。虽以各道道帅臣言之,庭试之设,既皆明知,则该曹节目,虽云漏却,期日将近,所宜往复探问,先事周旋,而不此之为,以致全道之坐停,其为疏忽,亦不容无警,并施从重问备之罚,已设之试。今虽垂毕,而莫重同庆之科,决不当因仍错谬,以觖远近之望,亦宜亟令撤罢,更择日子,颁示中外,俾八路举子,咸得趁期同赴,以为重科体慰群情之道,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并依施,即令该曹更为择日知委,可也。仍传于金胤根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兼兵曹判书金在昌疏曰,伏以,臣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日字及规矩节目启下后,初不行会于各道,致使八方应射之人,不得咸聚于设场之日,事未前有,万万悚懔。臣之昏谬,始既不能即地照检,终又不能趁时觉察,大关国体,合被重律,玆敢忙陈短章自劾。伏乞圣明,严勘臣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万万惊骇,卿则施以刊削之典。

○乙未九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金胤根,检讨官金龙洛,假注书金建铢,记注官全国宪,记事官徐耆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元容读范益谦座右铭曰,一不言朝廷得失,止七不言求觅人物干索酒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范益谦座右铭,即儒者处世接人细节微行之事也。其中不言众人过恶一句,最合推看。凡人言行之间,或有无心失理,偶致差违之端,而薄俗相疵,有欠忠厚君子,以隐恶扬善为心,而大人大德,如山泽之无不容纳,故德日畅而众悦服矣。人主以聪明之资,处崇高之位,群臣之进言于前,任事于下,而言或有过,事或失当者,若不能平恕宽容,而低视轻侮之心生,则圣德无以日进,情志何以交孚乎?夫子曰,居上不宽,何以观哉?伏愿讲明此句,推如是文义,以宽之一字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胤根曰,此编为儒者下学工夫,果如阁臣之言,而第此七条,在儒者事,亦是至浅至近者也。作戒揭座,何必乎浅近之为,而为学之方,若不用力于浅近处,则何以透诣于深且远者乎?帝王之学亦然,故召公之训成王曰,不矜细行,终累大德。窃观殿下于临筵讲读之际,或不无间断错差者,此必是留神外物而然。然则终必归于不矜细行,而为累于德大矣,可不惧哉?伏愿更加惕念焉。上曰,玉堂陈之。龙洛曰,阁臣所奏详尽无馀,臣无容更陈,而窃伏念,圣学成就,在乎专心讲学,而每临讲读之际,有时乎间断,或未免疏略,臣窃闷焉。臣待罪玉堂,侍讲有日,每睹殿下专意讲读之时,则玉音弘亮,句读分明,使侍侧诸臣,自不胜钦仰攒祝矣。如昨日新受音,讲读十数行,斯须而毕,一字无错,今日则多有作辍间断之处,似未免书自书我自我之叹,岂不深加慨然者乎?亟加省察,以光圣学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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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金胤根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教未肃拜。同副承旨权用经未肃拜。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李昌廷仕直金建铢。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初昏,雷动电光。

○自人定至夜一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密云下雨,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洪祐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祐顺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掌令沈能恕,持平睦用锡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试所进,持平郑义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右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胤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祐顺曰,劝讲入侍。

○传于金胤根曰,今二十日生进放榜,以亲临磨炼。传于洪祐顺曰,卒清瑾县主禄捧,限三年输送。

○以右副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传于金胤根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寅教、权用经落点。

○金胤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兵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徐有榘落点。

○洪祐顺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徐有榘,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徐有榘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望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黄海监司徐万淳状本启下义禁府者,则今番本道文科初试时,京居进士卢观河,图籍于海州,冒录三式,至于参榜,请令该曹如法勘处,都事李凤纯不察之罪,亦令攸司禀处矣。卢观河以京居之人,图籍外道,冒赴参榜者,极为骇然,原榜目中为先拔去付标以入,而其罪状令该曹照法勘处,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金在三状启,则备陈本道绵农惨歉之状,仍请各营各衙门所纳各邑军布之以木上纳条,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并纯钱代捧,训局炮保三分二代钱,舒川等七邑以苎上纳者,亦许限明秋以钱代纳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绵农之偏被歉荒,诚有如道启所陈,民情所在,固不容无阔狭之政,而不分灾形之浅深,通一路混请代钱,亦有乖于核实之义,依日前海西例状启,还为下送,使之消详区别,更为登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即见兵曹文移,则因左议政洪奭周箚子批旨,所请并依施,即令该曹更为择日知委可也事,命下矣。臣等今方撤罢,自外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即因兵曹甘结,知委试场,姑为撤罢,臣等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徐万淳状启内,都事李凤纯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凤纯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水原留守徐能辅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伏奉除旨,以臣为华城留守者,臣闻命惝恍,不知所以措躬也。臣百无肖似,最居人下,幸蒙我大行朝不世之遇,前后践历,罔非逾滥,随处尸素,一无报效,每自循省,惶愧交中,今此居留之职,又何为而至哉?夫华城一府,责任最重,与他分司,又有别焉。密迩乎珠邱之松柏,昵陪于真殿之衣冠,卫护之责,若是其大,管辖于畿辅之咽喉,都会以岭、湖之舟车,保釐之方,莫此为难,而至于城池楼橹之壮丽,钱谷甲兵之富实,曁夫一草一木雨露之所濡者,莫非我正庙朝创始之遗制,人民父老涵泳圣泽,於戏不忘,至今四十年于玆矣。夫何近岁以来,饥荒荐臻,流亡相续,穷蔀则枵如悬磬,公储则久拥虚簿,完局规模,非复旧日,且今沿海斥卤之地,偏被水潦汎滥之灾,嚬呻之声,方秋已闻,捐瘠之患,未春必生,其所奠接劳徕之方,牵架补漏之策,苟非威望素著,名绩久隆者,实无以担夯。顾臣犬马之齿,已迫垂死,蒲柳之质,不免先衰,素患脚气,当寒倍㞃,屈伸麻木,步趍𨅬跚,房闼之间,尚患转侧,班缀之列,无望陈就。即一籧篨之弃物,实是通朝之所知,一切荣途,梦寐不到,只以杜门跧伏,永谢冠冕,聊以为区区之矢心矣。今迺匪分委寄,举而授之于衰病庸愚之如臣者,此何异于僬侥之强千斤,驽骀之策万里哉?臣虽欲凭恃宠灵,贪恋爵禄,不量其力,冒昧出膺,一身狼狈,固不足恤,而重任偾误,良非细故,左右参倚,堪承无路,玆敢略陈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之任,以安私分,以重公器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赴焉。

○乙未九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洪祐顺,侍读官李㙽,假注书李昌廷,记注官金凤梧,记事官徐耆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又曰,一人附书信,止不可拣择去就,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范益谦既作座右戒,又以馀意,有此七条之戒,盖此乃人己交接酬应时所不可无之事也。外面观之,虽似至易,若不留意省察,则易犯此戒,而此实存心修身之一端也。存心修身,先从粗处用力,则自当至于精微之极工,而治平之效,亦不外此四字。伏愿殿下,须于此等文义,推广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㙽曰,此又曰者,亦宋臣范冲之言,上段七条下段七条,皆是存心修身之要法也。存心修身四字,阁臣已为敷陈,而大抵修身之方,政是上下交勉者也。凡人座右戒,欲其常常寓警之意也。今殿下一动静一语默,动法古先圣王,亦于课读文字中嘉言善行,每每存心而修身则便是座右戒也。勉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祐顺曰,阁臣儒臣所陈极为备尽,臣无容更达,而此章所言,即学者微细节目,人所易忽,故条列发明,戒之座右在凡学者,所当常存戒慎。况人主处崇高之位,其所以检敕之方,尤有异焉。伏愿动静语默之间常存警戒之心,无或放过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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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左承旨朴宗休坐直。右承旨金胤根缘故出。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未肃拜。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李昌廷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三更,为云气所蔽,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望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宗休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权用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教曰,劝讲入侍。

○传于朴宗休曰,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催促下送。

○朴宗休启曰,假注书金建铢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徐有榘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徐有榘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徐有榘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徐有榘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掌令沈能恕,持平睦用锡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持平郑义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持平郑义命,司谏金乐寿,献纳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休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权用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赵秉铉状启,荐新进上柚子未及成熟,就中择封,而不能尽诚,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寅教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寅教,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依口传慈教,龙仁地清瑾县主墓所新定处定标事,发遣郞厅与中使及地方官,眼同看审,则新定墓所以癸坐丁向定标,而自新定处,东至春开谷为一百步,自春开谷至于青岩加定外火巢为一百步,西至内白虎山麓为一百步,自内白虎山麓,至后谷加定外火巢为一百五十步,南至麻根葛里为案山,北自脑后主峰,至山脊内定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休,以刑曹言启曰,礼曹启辞内,即伏见黄海监司徐万淳状本启下义禁府者,则今番本道文科初试时,京居进士卢观河,图籍于海州,冒录三式,至于参榜,请令该曹如法勘处,都事李凤纯不察之罪,亦令攸司禀处矣。卢观河以京居之人,图籍外道,冒赴参榜者,极为骇然。原榜目中为先拔去付标以入,而其罪状令该曹照法勘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诸科条》,有曰,外方科试儒生,必以入籍者许赴,不入原籍儒生限三年停举,京儒之冒赴乡试者,同律,卢观河依此律限三年停举事,令成均馆举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黄海道事李凤淳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议政朴宗薰箚曰,伏以,秋序垂穷,望享又过,伏惟圣慕抚时益新。第今庭试武科初试,仍该曹之失于期会,方将撤试而改涓矣。窃念,远道行会,以至咸聚,动费月馀,自初试以及放榜,又须涉历多日,其势必当拖到仲冬,此时异他,盖甚难便,实属未安,且才经大小科场,遐方儒士,固多来会者,若使之濡淹等待于数朔之久,则旅邸栖遑,呼寒耐饥,主客俱困,去留两难,亦岂非行不得所当念处乎?以臣愚虑,文武庭试并初试,退行于明春,则处之宽绰,事亦完备,无许多牵掣窘跲之端,恐合公私之宜也。在京乡儒,踪有会且归之嫌,其视向之留连之弊,亦相去远矣。庆科逾年,虽似难慎,或仍事势,经岁乃行,考诸已例,班班可按,此则尤非所拘也。适有微见,敢效陈贡,伏愿垂谅而裁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陈便当依施。仍传于朴宗休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兵曹判书徐有榘疏曰,伏以,臣退自试院,添病㱡㱡之中,忽伏奉本兵新命,惝恍惶陨,直欲循墙而走也。臣本章句腐儒,懦拙无用,实乏才识,安知军旅,五兵之要,九法之用,尚矣勿论,而政注之按簿排比,财币之如干出入,以臣之衰癃昏聩,顾何以牵架涂抹,毋负委畀之圣眷也哉?噫。臣家世受国恩,河海莫量,及至臣身,益复隆厚,身名之苟全,门户之不坠,尺寸皆归造化,丝毫悉逾涯分,而有万辜负,无一报效,每自循省,惶汗浃背,惟以再造之馀生,殚竭趍走于冗衔散秩,即臣贴额铭腑之一副义谛,而至若不谅空疏,任重肩钜,始自托于涓埃之报,终自陷于毁画之科,上累则哲之明,下贻忝先之讥,则臣身狼狈,固不足恤,其于国事何?况臣之向叨东铨也,冒犯烦猥之罪,屡控恳迫之私,获蒙曲谅之恩,得遂鞶带之递,臣奉读隆批,泪随声迸,夫东西两铨,其为铨衡则等耳,在东则必辞乃已,在西则扬扬冒应,其去就之前后横决,虽借说于子贡,亦无以嘿人之口。臣安得不重有冀幸于仁覆之天哉?揣分度力,万难承膺,屡违严召,谅非得已。玆将肝膈之恳,仰渎紸纩之听。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新授职名,亟许镌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名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于本兵有何必辞之义乎?即为入来肃命。

○乙未九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左议政洪奭周,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寅教,侍读官林永洙,假注书金建铢,记注官张铉喆,记事官徐耆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寅永读自六与人同处,止因书以自警,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范益谦此戒凡十四言,皆是节目古事,而其大要专在于存心修身四个字。细微之事,无不存心,则事之大于此者,馀皆类推,而若不存心,则他无可做之事,此存心之所以为修身之本也。伏望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永洙曰,此章七条,无非存心修身之方,而书以自警四字,最为切要,即不待外求,而自得于心故也。昔仁宗朝春秋六岁,尝设《孝子图》,《耕织图》,又手书先圣箴警之言及宾士陈戒之辞,揭诸窗壁,常寓心目。此实为监法之资,伏愿留神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教曰,阁臣儒臣所陈文义,皆已切实,而臣以为,存心为修身之要者,尽心不存则身无以修。天下万事,莫不以存心做得,故近而言之,则今日圣学缉熙将就之本,皆从存心中出来,远而推之,则古先圣王修齐治平之要,亦自存心上做去,而伏况人主一心,万化之源,伏愿于此,益加体念焉。上曰,大臣陈之。奭周曰,与人同处,不可自择便利者,敢请何义也?上还问曰,自择便利,果何义也?奭周曰,所谓便利云者,凡居处飮食衣服,自取美好者,大凡人之常情,而古人以此为戒者。以其便利,有害他人,故与人同处,自奉菲薄,让人善利者,此是美德也。虽凡人,其自便之害,必及于人,而况于人君乎?若使在上之人,自择便利,则害于天下国家。浅而言之,则处高台广室,极为安佚,而人君处此,则民无蔀屋之居。纹绣轻煖,极为美好,而人君服此,则民无布褐之揜。珍羞异馔,非不美矣,而人君嗜此,则民无茹藿之食。此为人上者所当惕念。且以目前便利之事言之,若不嗜讲读,或事游佚,则圣学不进,害归生灵,可不戒哉?上掩卷。奭周仍进前奏曰,数日朝气甚阴冷,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奭周曰,今番岭南右道监试榜中,有九十七岁老人之入格者,来赴会围,未能参榜云,近百邵龄千里观光,事甚稀异,虽谓之昭代之人瑞,可也。科规至严,虽不可以此议到于阔狭,而士庶年九十之启闻陞资,系是应行之彝典。此人之至今见漏于该道登闻之中,未知其缘何委折,而入启榜目,书其年纪,业已得彻于睿览,则此亦是公家文迹,既知之后,又何可使之徒然还归?分付铨曹,施以应加之资,亦令该司优给其回还粮资,以示圣朝优老之德意,恐不容已,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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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李昌廷仕直郑义恪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以后,游气掩翳,月光所射,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李寅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用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休启曰,右承旨金胤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宣川都护府使吴一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洪祐顺曰,劝讲入侍。

○金建铢改差,代以赵云澈为假注书。

○赵云澈在外,代以郑义恪为假注书。

○献纳徐元淳启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纳言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闻命惝恍。试牌俨临,虽不得不苍黄出肃,仍赴试所,而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台衔,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岂可以夤缘一出,仍因蹲冒乎?试事为重,不敢言私,今始来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权用经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掌令沈能恕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持平睦用锡、郑义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持平睦用锡、郑义命,司谏金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传于朴宗休曰,居昌幼学李德垕加资,五卫将作窠,口传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五卫将单李德垕。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以右议政臣朴宗薰箚子文武庭试并初试退行于明春事批旨内,所陈便当依施事批下矣。待新历颁降,择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教曰,庭试虽不得已退定于明春,远方多士之既会且归。想甚缺望,以庭试元定日,当亲临春塘台,试取儒武,该房知悉,即为三悬铃行会于各道,使远近儒武趁期来会事,分付该曹。

○李寅教,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及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宣川府使吴一善,蔚山府使尹行定,瑞山郡守姜必鲁,今已辞朝。上京守令密阳府使李鼎民,潭阳府使洪耆燮,德源府使李完敏,古阜郡守洪益谟,信川郡守李宅铉,平昌郡守朴宗琰,海州判官元锡范,昌宁县监李容在,高山县监金益根,南平县监林迥镇,松和县监李相佑,俱以为今方下去云。三嘉县监徐容辅,以省扫事,在于京畿长湍地云,故即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道臣处,而伊川府使李根友亲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亲病之何如,而促教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即伏见刑曹启曰,礼曹启辞内,黄海监司徐万淳状本启下义禁府者,则今番本道文科初试时,京居进士卢观河图籍于海州,冒录三式,至于参榜,请令该曹如法勘处,都事李凤纯不察之罪,亦令攸司禀处矣。卢观河以京居之人,图籍外道,冒赴参榜者,极为骇然。原榜目中为先拔去付标以入,而其罪状令该曹照法勘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诸科条》,有曰,外方科试儒生,必以入籍者许赴,不任原籍儒生,限三年停举,京儒之冒赴乡试者同律,卢观河依此律,限三年停举事,令成均馆举行,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进士卢观河,限三年停举施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休,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敦义门南边体城四间半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铁原前府使申从镐,狼川前县监洪龟燮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申从镐段曾经宣传官,洪龟燮段曾经侍从,依法典勿为请刑,当为议处是白乎乃,既以两囚所犯诸条,令道臣更为指的状闻后严勘之意,仰请蒙允矣。今方行会该道是白如乎,道启上来间并姑为保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凤纯亦,儒生之图籍与否,非试官之所知,此不可以不察言是白乎则,别无可罪之端,分拣放送,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未九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朴宗休,检讨官权溭,假注书李昌廷,记注官全国宪,记事官徐耆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元容读自胡子曰,今之儒者,止万事之成咸不逮古先矣,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凡人有心,因言而宣,凡人有言,因文而载。二帝、三王群圣人之言与政道与德,俱载于文。故学者之学道学圣者,必因文而得之,儒者之学,即为圣为贤,致君泽民之道,而后世则以文艺之学,为干禄之计,后人之不及古人者,正以所学趍向之有异也。况人主之学,与匹庶不同,而一心为万化之源。伏睹近日临讲之时,虽章句读音之际,每有心不专一之时,读书而不思其义,则与不读等耳。伏愿虽一句一章一讲一读之际,每以存心为警焉。上曰,玉堂陈之,溭曰,此章以收放心三字为警。心本在我而非在外者,惟存之则在,放之则失,即所谓操则存舍则亡者也。以讲学言之,音读字句之间,念念不忘,是谓存心。若或间断差错,则是谓放心,心放而往不返,则自至于荒,荒者谷不熟之谓也。学之讲也,犹农之耕也,耕者必勤于耘耔,劳于暑雨,孜孜不息,乃占有秋,不然而惰弃失时,谷何以成熟,而不至于荒哉?惟收放心之道亦然,每于进讲之时,存心玩味,以之诚正而治平,正犹农者之勤耕而有秋,若反是则亦犹惰农之失稔,操舍之几,治忽系焉,可不戒哉?伏愿讲学之际,必存必留神,毋或放过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宗休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而讲学之功,存心为大,伏愿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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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洪祐顺式暇。右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李昌廷郑义恪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以后,游气掩翳,且为月光所射,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权用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权用经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用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京畿水使李显英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胤根曰,劝讲入侍。

○金胤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赵在庆落点。

○吏曹,幼学李德垕,今超通政,年九十七加资事承传。

○权用经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在外,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沈能恕,持平睦用锡、郑义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沈能恕,持平睦用锡、郑义命,司谏金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李寅教,以赈恤厅言启曰,谨依举条批旨,岭南右道监试榜中九十七岁老人居昌幼学李德垕回还粮资米八斗钱五两,从优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胤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金在三移文,则以为,沃川郡乡校圣殿年久渗漏,椽木朽破,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沃川郡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权用经,以兵曹言启曰,通化门越边含春苑墙垣颓圮三处,今已毕筑矣。守直卫军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南关王庙南边墙垣五间许,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九月十七日骑士都试时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京畿水使李显英书,壮关防于畿辅,海中城池,进品级于卿班,阃外旄钺,卿其统御三路,予乃诞敷十行。惟卿,世袭靲鞱,志在弧矢,胸藏豹略,负重望于干城,手握虎符,验利器于盘错,历试殆遍。奚但湖阃之著威,资秩尚卑,久矣戎垣之储望,眷彼滨海重镇,莫如戴云一区,地接扶桑,扼湖岭要冲之地,营开高木,摠水陆节制之权,以重藩而𥬠牧是兼,楼橹讲衣袽之备,较诸路而防御最重,台隍列襟带之形。第缘凋弊之多端,奈此矫救之无术,组练之徒拥虚簿,乌在备豫之规,粜饷之半归尾闾,宜有厘革之道。玆授卿以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卿其祇服宠命,克恢令图,壮壁垒于海门,控千里咽喉之地,运筹策于玉帐,作一邦爪牙之材。於戏。海路之斥堠不明,孰谙控制之要,渔户之生涯已罄,若为怀保之方。今将为国而忘私,以廉谨而为上,苟欲驭卒而和众,贵宽猛之得中,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林永洙制进。

○乙未九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金胤根,侍读官林永洙,假注书郑义恪,记注官金凤梧,记事官徐耆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颜氏家训》,止起而行之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养亲事君,即人性之所固有,岂有未知之理,而若不读书学问,则亦无以知其所以养所以事之道理。故必须读书学问,知其所以然,然后不失性分之所固有而可以行之也。养亲事君,固是人之大节,而推之于天下万事,皆不外于读书学问四字。伏愿殿下于此四字,留念体察焉。上曰,玉堂陈之。永洙曰,此章开心明目四字,最为学问之要道。朱子曰,读书有三到,心到眼到口到是也。心不在此,则眼不看仔细,心眼既不专一,则漫浪诵读,决不能记,记亦不能久,将何以利于行乎?伏愿以开心明目四字,常加省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胤根曰,此章末端惕然惭惧四字,最宜留念。盖己不犹人则惭心生,惭心生则惧心随而生。人子养亲,不及古人,则宜乎其惭愧,而惧亦随之矣。不独此一事为然,就以人君己分上言之,治法之不及尧、舜,学问之不及孔、孟,皆是可惭可惧之事。于此等处,若不知惭而知惧,则治何以郅隆,学何以高明乎?伏愿更加澄省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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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朴宗休缘故出。右承旨金胤限。左副承旨洪祐顺式暇。右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假注书李昌廷郑义恪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以后,云气掩翳,且为月光所射,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用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水原府留守徐能辅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李寅教曰,劝讲入侍。

○权用经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水原留守李光文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胤根曰,政官牌招开政。

○金胤根启曰,吏曹判书金学淳,参判朴齐闻,参议沈宜臣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学淳,参议沈宜臣牌招不进,参判朴齐闻,右副承旨李寅教进,启曰,判书金学淳,参议沈宜臣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朴周寿为右参赞,赵鹤年为敦宁都正,李光文为艺文提学,金逌根为宗簿提调,洪羲俊为景慕宫提调,徐有榘为军器提调,李象祖为尚衣主簿,朴宗休为伊川府使,都监提调单徐有榘,禁卫提调单徐有榘,御营提调单徐有榘。赠吏参朴汝龙赠吏判祭酒例兼,学行卓异,加赠正二品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有榘,参判申纬,参知李竣祜病,参议申在献入直进,同副承旨权用经进,同知单朴文协,佥知单李德垕,副护军金景善、兪章焕、洪养默、李根友,副司直徐元淳以上并单付。

○权用经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沈能恕,持平睦用锡、郑义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沈能恕,持平睦用锡、郑义命,司谏金乐寿,献纳赵在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沈宜臣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监试覆试启下榜目,详细考阅,则进士试三等第三十六人赵永和父云彬,误以云林书塡,第五十一人赵基璘,误以基麟书塡,生员试第九人林教声,误以交声书塡,第二十五人尹程父行心,误以行沁书塡,三等第十一人李在珏父冕祥,误以勉祥书塡,第六十人韩泽龄,误以宅龄书塡,第六十一人申俊姓名年岁本贯居住,俱为见漏,而只录父名矣。一并改付标以入,而试官及四馆官员,应办官,俱有不察之失,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权用经,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八日午初三刻二分立冬十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孝和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旬试才时,右部左司左哨军中登科者为五名,牙兵中登科者为七名,而一哨中五卒登科,则该将领加资,曾有已例矣。右部左司左哨官前虞候南衡老,牙兵次知知彀官折冲金昌伦,当照例加资,而系于恩典,不敢自下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教水原留守徐能辅书。王若曰,汉西京之控护,视三都而体貌尤尊,周东郊之保釐,眷八座而望实允叶。顾玆瞻依之地,烦卿老成之人,惟卿,奕世簪缨,传家诗礼,端方有守,所谓王臣匪躬,清慎自持不失古家本色,材具则盘错合试,规度则绳尺不逾,贮玉堂而践银台,清名雅操,秉东铨而统西辖,直道公心,海甸褰帷,咸推茂异之绩,箕藩揽辔,尚传澄清之誉,年位愈尊,尤见朝野之倚重,夷险不择几多内外之殚诚,嗟先王知遇之深,眷注靡替,伊小子嗣承之日,向望冞隆,顾华府经始之功,迺正庙志事所在,并汉山而挹沁府,盘泰卜万年之基,卫上京而控南州,管辖当三路之隘,园寝崇奉,八达之形胜雄蟠,城池高深,四时之佳气葱郁。矧玆珠邱之继卜,地理非比寻常,眷言真殿之俨临,天威不违咫尺,楼橹储胥之克壮,可见阴雨之宏规,儒武农桑之并涵,无非造化之馀泽。故前后分司之任,皆从宰辅之班,当今日凋弊之馀,尤重抚摩之责,爰因佥议之有属,不免一行之暂烦。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克恢令图,祗膺宠命,徒得重耳,想应追先而报今,其往钦哉。惟望视外而犹内,铃阁卧治,莫云精力之向衰,仙寝密瞻,庶几报答之有所,推平日忠实之悃,沛乎有馀,念东朝眷毗之里,懋乃成绩。於戏,都门之三舍至近,庶慰周山甫之永怀,宾筵之六对有期,岂云汉长孺之远出,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龙洛制进。

○乙未九月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权用经,侍读官金逸渊,假注书李昌廷,记注官张铉喆,记注官金凤梧,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有榘读自未知事君者,止敛容抑志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颜氏家训》此言,即举其槪而言耳,其实则日用百事,安有不资于读书师古,而泛应曲当者乎?况人主一心,万化之源,政令事为,尤贵师古有获,而苟欲师古,必先读书。凡读书之法,须贵字字理会,句句体认,然后譬如飮食之咀嚼有味。读一番有一番之益,读二番有二番之益,不然而心不专一口虽读过而心实茫昧,则真所谓食而不知其味者也。虽日读万番,有何丝毫之益乎?此等处深留圣意焉。上曰,玉堂陈之。逸渊曰,夫奢为伐性之物,而古人之恭俭节用,后世所当鉴法者也。况帝王治模,专在于节用爱民而已,非节用则无以爱民。故尧之土阶,禹之菲衣,莫不崇俭德而率天下矣。伏愿殿下,体尧、禹之俭德,以为节用爱民之本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用经曰,阁臣儒臣之所陈切实,臣无容更达,而此章末端敛容抑志四个字,实有奥旨。盖敛容云者,收敛其容止也,抑志云者,抑下其心志也。虽以今日新受音观之,句读之间,或有间断错误底处,此必殿下立志上工夫,终有所不足,故多有如此之时。自今以后,益加专致之功焉。臣不但以讲筵为言,凡于修百度应万机之际,先抑外驰,益懋内省,则读书学问之工,亶不外是。伏愿于此,勉哉勉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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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安光直未肃拜。右承旨金胤根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假注书郑义恪。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以后,游气掩翳,彗星形痕,难以的测。

○李寅教启曰,明日亲临放榜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用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原任待教李宪玮驰诣华宁殿奉审摘奸,仍诣健陵、显隆园,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寅教曰,劝讲入侍。

○李寅教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安光直落点。

○李寅教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金胤根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权用经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沈能恕,持平睦用锡,郑义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沈能恕,持平睦用锡、郑义命,司谏金乐寿,献纳赵在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传于权用经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权用经,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亲临放榜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九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寅教,检讨官李明迪,记事官金应均,记注官张铉喆、全国宪,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寅永读自素鄙吝者,止积而能散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上下诸章,无非鉴诫之意,而其中最紧句语,无出于悔耻二字。人必有耻然后能有悔,有悔然后能有改。此乃入德之几,作圣之本,常所体念,是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明迪曰,上下诸章之观古二字,最为紧要。夫人之修行,岂有古今之异乎?今人观古人之行,则而效之,则是亦古人而已。今我殿下,读圣人之书,行圣人之道,则可以为尧、舜,可以为禹、汤、文、武,唐虞三代之盛,可复见于今日矣。且以今观古之要,在于讲学。欲知前言往行,则舍方册何以哉?伏愿益懋圣工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教曰,阁臣儒臣之所陈,皆已切实,臣无容更达,而窃伏念,每章首必称素字者,气质之病也。继之以观古者,学问之工也。就以圣学言之,日接臣邻,览过十遍,则无或以为,当日之事,业已了当,虽于讲读之暇,燕闲之时,常加寻绎,益懋反省,则非但效古人之如许节目间事,虽参三际五之大圣人事业,不难做得于今日矣。伏愿于此,留神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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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教。同副承旨权用经。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以后,云气掩翳,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亲临仁政殿,生进放榜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鲁敬,bb副b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安光直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亲临生进放榜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光直曰,劝讲入侍。

○安光直启曰,摠戎使柳相弼以中旬试才事,明日洗马坪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安光直曰,今二十八日式试,分三所设行,而前摠使李惟秀,禁将李铁求,摠使柳相弼主试举行。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五十步,柳叶箭一巡三中四分,二技取一技,自二十六日先为设行,副试以下差备官,自兵曹启下。

○传于徐憙淳曰,新除授五卫将李德垕入侍。

○徐憙淳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赵鹤年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敦宁都正赵鹤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金胤根以内医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九月二十日辰时,上诣仁政殿生进放榜入侍时,兼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李寅教,同副承旨权用经,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记注官全国宪、金凤梧,直提学朴永元,检校直阁李景在,直阁李公翼,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徐憙淳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至延英门外,降舆步过,由肃章门,入仁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舆陞座,上降舆陞座。憙淳曰,从陞诸臣中,有当为后拜之人,并使之下去后拜乎?上可之。命生进放榜,生东进西,整齐如仪。赞仪唱四拜,生进行四拜礼。颁白牌后,行礼如仪讫。生进以次退出。兼礼曹判书金逌根曰,今二十八日儒武试取时,京乡咸聚,试纸则用大好纸,事甚便宜矣。上可之。出榻教通礼跪启礼毕。上降座陞舆,出仁政门,至延英门外,降舆步过,由协阳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九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右议政朴宗薰,二提学徐有榘,参赞官安光直,侍读官洪在喆,记事官李源庚,记注官全国宪,金凤梧,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有榘读自素暴悍者,止不可恐惧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此二段与上文诸节,语意文法恰相似,大抵皆变化气质之工也。变化气质之道,又不外乎读书学问,然所谓读书者,非临文诵读而已也,必须字会其意,句究其理,专心致志,勿忘勿助,然后始见其工效。不然而只以句读诵念,为读书之方,虽日读万番,有何效益乎?深留圣意,如有文义之疑晦处,一一俯询于登筵诸臣,务使当日所讲通晓贯彻,讲一番收一番之效,讲二番收二番之效,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在喆曰,此章有曰,勃然奋励,此非但谓闾巷匹庶修身之道如此,帝王家学问上,亦可以推观,而苟非奋励之工,终无将进之效。今殿下课日开讲,而虽或有厌倦之时,必须奋发振励,勉焉孜孜,期底于欲罢不能之境,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光直曰,阁臣玉堂皆有所奏,别无更陈之义,而此章观字之义,最为紧要,凡所以讲学者,欲其观古人之善恶,以为劝惩之道。何以则为尧、舜而至于治,何以则为幽厉而至于乱?观其治乱之所以异,而治则监法,乱则监戒。可谓善观书之道,伏愿临文讲读之际,深加观省焉。上曰,大臣陈之。宗薰曰,此诸章,即颜氏之教人读书学问也。学问之道,知与行而已。如此章观古人以下即知之事,苶然奋然以下即行之事,讲读欲其知也,知之欲其行也。不读书则无以知学问之道,不力行则所知者皆无实矣。以知行二者,分属以看,可得此章本旨矣。上掩卷。宗薰曰,数日稍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九月二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新除授五卫将入侍时,行左承旨安光直,记事官李源庚,记注官全国宪、金凤梧,五卫将李德垕,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五卫将进前。德垕进前奏职姓名,仍奏曰,臣年今九十七岁矣。厚蒙国恩得拜寿职,下情感惶,何可尽达,无以表此区区之忱,敢以臣年献焉,仍进所书年纪。上曰,能无疾恙乎?德垕曰,姑无病矣。上曰,有子几人乎?德垕曰,有三子矣。命赐馔,德垕奉馔先尝讫。命招入五卫将之子,使之赍去馔床,命书传教曰,新除授五卫将李德垕下去时,衣资令该曹题给事,分付。命五卫将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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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内阁进。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缘故出。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有雾气。

○初昏,天市垣内车肆星傍所见彗星,移见于东垣第二星傍。形痕尾迹,比前稍减,距极一百五度。一更西沈。

○李寅教启曰,明日再明日齐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用经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bb曰b,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劝讲入侍。

○传于金胤根曰,生进谢恩当亲受矣,该房知悉。

○权用经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沈能恕,持平睦用锡、郑义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沈能恕,持平睦用锡,郑义命,司谏金乐寿,献纳赵在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吏曹典礼考讲试所试官白东奎、吴夏哲,二所试官李纲峻、申大膺。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敬镇为童蒙教官。

○兵曹口传政事,五卫将四单,房允、金礼铉、田栽丰、申俊。

○守陵官兴寅君最应书启,臣等逐日陵上奉审,安宁是白乎旀,本陵参奉申檍今月十七日遭母丧是白如乎,其代以臣自辟,幼学赵镇常塡差为白去乎,令该曹口传举行,以为备员之地为白只为,缘由惶恐,敢启。踏启字。

○李寅教,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纂修堂上前已启下,今方始役矣。各房堂上赵万永、洪羲俊、金鲁敬、徐俊辅、朴周寿、金学淳、金兰淳、洪敬谟、李翊会、李光文、朴晦寿、徐憙淳、李嘉愚、李宪玮、金弘根、朴永元、金迈淳并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中吴致淳,金在根实病难强,李鲁奎、金骊书俱在外,上来无期,并姑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白东奎身病呈旬,直讲权馦,典籍朴龙九俱以实录郞厅进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权用经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西边墙垣九间许颓圮处及东边墙垣一间许缺落处,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茂山前府使申命源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未九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生进谢恩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憙淳,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李寅教,同副承旨权用经,直阁李公翼,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记注官金凤梧、张铉喆,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憙淳曰,在前生进谢恩时,年七十以上,皆有优老殊异之典,故敢此提禀矣。命生进肃拜为之。憙淳曰,后拜人并使之入来后拜乎?上可之。赞仪唱四拜,生进行四拜礼讫。生进各五人,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皆退出。命招入年八十以上生员房允、金礼铉,赐酒馔劝米飮后退出。命书传教曰,文忠公奉祀孙金敬镇瓜近初仕作窠,口传拟入。又命书传教曰,生员房允、金礼铉、田栽丰、申俊并五卫将作窠除授,口传单付。仍命捧入五卫将肃单,使之殿庭肃拜后退出。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九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洪祐顺,侍读官洪在喆,记事官金应均,记注官金凤梧、张铉喆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元容读自历玆以往,止良由是耳,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此章内知行二字,最宜留念,凡人读书,求所以知也。古人嘉言善行,皆在简册,非读书则无以知古之言与行,而虽知之,不能行焉,则知之何益哉?先儒云,未读书时这般人,读书后只是这般人,则虽读与不读,同耳。近日临讲之际,虽字句之已熟者,每多差读,专由于心不在书之致,如是则虽读而亦无以知,何论行乎?伏愿加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在喆曰,此章别无敷陈之义,而此有读书二字,最宜体念焉。苟知书不可不读也,则知之而又能行之,然后是可谓真知矣。非读书则无以知古人之言行事迹,而既知之后,行之为贵,伏愿先从读书上,益懋圣工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祐顺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陈者矣。上掩卷。元容又奏曰,今日朝雾甚矣。开讲有待雾卷之教,臣等相与欣悦矣。圣学虽不可不勤,保啬圣躬,尤有先焉。古之圣后圣人,皆于保啬摄养之方,不可少忽。读《乡党篇》,则可知圣人之一动一静之必慎必勤矣。凡保养之道,在于衣服之适其寒煖,飮食之节其饥饱,而外至之气,如风雾冷湿,不宜触冒。此后如值日候不调之时,则开讲差退时刻,务合节宣之道好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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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教。同副承旨权用经缘故出。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辰时,有雾气。

○初昏,天市东垣第二星傍所见彗星。形痕距极与昨无异,一更西沈。

○权用经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掌令沈能恕,持平睦用锡未肃拜,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持平郑义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右承旨金胤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劝讲入侍。

○洪祐顺启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城隍发告祭及厉祭献官,例以亚尹塡差,而左尹金炳朝,右尹郑基一,俱有身病,不得进去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尹金炳朝,右尹郑基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城隍发告祭及厉祭献官,当为塡差,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内医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落点。

○传于洪祐顺曰,奉审阁臣入侍。

○以右承旨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仁陵参奉单赵镇常。

○安光直,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康在钰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未九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安光直,检讨官李明迪,记事官李源庚,记注官全国宪,记事官徐耆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寅永读自又有读数十卷书,止不如无学也,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便自高大一句,最为警人,盖一或自高自大,馀不足论。况人君之尊,本处于至高至大之地乎?是以《易》云卑以自牧,《诗》言小心翼翼,皆以高大为戒之辞也。伏愿于此等旨意,深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明迪曰,阁臣所奏高大二字之义,甚好矣。高大二字之上,又有一自字,此为为学之大患。夫学问高明则人必誉之,人誉之固善矣。若自誉自矜,则便不新奇矣。且自誉自矜,已有自满自足底意。如是则岂可期将就之效乎?自字之义,亦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光直曰,此章下段不如无学云者,最可警惕处也。学者所以求益,而求之不诚,有名无实,则初不如不讲之为愈也。《书》曰,惟学逊志,志益逊而学益进,志若不逊,则便自高大,无以见时敏之效矣。臣于讲筵,数次登对,而窃覸殿下,一例渊默,音释字义之间,无一问难。此岂不耻下问,诚心求助之意也?每于十遍读讫,仍即掩卷以为草草了当而止。此则虽有讲学之名,实无讲学之益,不过为文具而已。如此而安可望圣学之将进乎?伏愿从今以后,每十遍读讫,从容问难,虽已知之义,反复疑难,则圣德新而益新,圣学进而益进,深加体念,区区之望也。上掩卷。寅永曰,史官分左右之际,以房宇狭窄之故,每多苟且难容之患。且有日前右相所奏,此后则分左右置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九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左副承旨洪祐顺,记事官李源庚,记注官全国宪,记事官徐耆淳,原任待教李宪玮,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阁臣进前。宪玮进伏奏曰,臣承命驰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仍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还诣华宁殿,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则将事安宁矣。上曰,史官就座,命阁臣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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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以后,云气掩翳,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寅教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掌令沈能恕,持平睦用锡未肃拜,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持平郑义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同副承旨权用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安光直曰,劝讲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申锡愚。

○以同副承旨权用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金道喜状启,加平郡守闵靖显遭母丧事,传于洪祐顺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金胤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林亨寿,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仁王山南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将卒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秋等中旬赏试才时,骑刍鸟铳没技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旬赏试才时,大旗手登科者为五名,而一色中五卒登科,该次知将校加资,曾有已例矣。大旗手次知教炼官折冲金兑重,当照例加资,而事系恩典,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乙未九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二提学徐有榘,参赞官金胤根,检讨官李㙽,记事官金应均,记注官金凤梧,记事官徐耆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诵前受音讫,有榘读自伊川先生,止其不差矣,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前受音中《颜氏家训》诸段,既盛言读书学问之工效,而此段则又言读书次第,使学者循序渐进也。三代盛时,教人之法,人生八岁,即入《小学》,教之以事亲敬长之道,诵诗舞勺之法,学既小成,然后始入大学,教之以穷理正心修己治人之道,后世学校寝废,朱子集古人嘉言善行之有益于初学者,编作《小学》一书,即以补三代《小学》之教也。《小学》进讲,今将垂毕矣。《小学》毕讲后,当继讲《大学》、《论》、《孟》,而先从《小学》一部,通透贯彻,然后始可于《大学》进讲时,无扞格不胜之叹矣。凡讲学云者,即讨论旨意之谓耳,非可以一时诵读而谓之讲读也。近来讲筵,渊默太过,发难讨论之教,未曾承闻,如是而何以致日就月将之美乎?好问则裕,伏望深留圣意焉。上曰,玉堂陈之。㙽曰,《大学》不过是《小学》之成功者也,《小学》已自是《大学》之坏朴了也。《大学》、《小学》,相为表里,固不可阙一,而今殿下《小学》讲读,已至嘉言之末,则《大学》即是次第应讲者,而昔朱子之进讲《大学》也。每以诚意正心为主,辄曰平生所得,惟此四字,今日进讲之要语,又无过于是矣。诚正二字,虽《大学》之文,而此已在《小学》文字上,如张思叔座右铭,《颜氏家训》,皆欲审其几而不失其正者也。即此讲筵而言之,文义陈奏之际,深留圣意而毋忽,则此便是诚正之一端也,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胤根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陈者矣。上掩卷,耆淳进前奏曰,翰林召试被选人间月付职,古规即然,而若值左右史不备之时,筵禀后不待月限,循次连付,亦多已例。且科时殿座,隔在数日,左右史不可不备,当次人申锡愚,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耆淳曰,《时政记》纂修事紧,翰林当次人申锡愚,使之署前行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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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洪祐顺缘故出。右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际游气掩翳,彗星形痕熹微,难以的测。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用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劝讲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勉中为加平郡守。

○掌令沈能恕启曰,臣之言议风采,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掌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义切叨谢,虽不敢不冒没出膺,而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在前如臣处义,辄蒙体谅,今臣处地,亦无异同,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执义郑琦和,掌令宋应龙,持平睦用锡、郑义命,司谏金乐寿,献纳赵在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用经曰,只推。

○权用经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兴阳幼学宋榰所志,则以为,族第橹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兄桓第二子阳和,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桓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宋榰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宋桓第二子阳和,立为宋橹之后,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申命源亦,乙酉之查发逋案报营者,可免掩逋之目,丙戌之未及勘籴递归者,亦无虚勘之迹是白乎矣,藉曰查逋,而未捧之罪自在,虽未勘籴,而新逋之出未察,则何可谓之区别报营到底查栉乎?此与已勘诸倅,不无事情之煞有分数,观于道启论列,难以发明,而有所曲贳,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修撰金龙洛疏曰,伏以,臣以岭峤贱品,畎亩疏踪,学未通方,才不供世,而侥幸一第猥玷朝籍,亦已数十年矣。蛰伏田庐,歌咏圣泽,唯以服穑养亲为事,一切荣涂,梦想不到,千万不自意,我圣上嗣服之礿,特谓臣以先裔,授臣以瀛衔,旋有《实录》记注之役,臣于是乎含荣怵义,不敢晏然在家,𨃃蹶赴命,又于旅舍淹伏之中,叨蒙新除,华诰联翩,臣是何人,获此异数于圣明之世也?噫,玉署之衔,地居深严,责重论思,虽先辈名硕之邃学雅望,莫不逡巡而却步,何况如臣之蒙陋淟劣,生长遐乡者,所可拟议也哉?适当我殿下镇日临筵,终始典学,缉熙光明,圣工日就,大少中外,莫不欢欣蹈舞,臣不量微陋,唯以昵近清光为大幸,出入于銮坡之直,周旋于香案之列,横经尺天,躬聆玉音,恩荣所曁,大宠若惊,而举止之颠错,体例之疏暗,臣固自知,圣度天大,曲赐宽假,臣尤不觉感泪之被面也,臣之分愿,于斯至矣。夫何敢更有所陈乞于君父之前,自速无严之罪,而第念,臣有区区切至之恳,若不一暴于听卑之天,则是臣自阻于仁覆之化也。玆敢不避猥越,冒渎崇严,惟圣明哀怜而垂察焉。臣父臣年今六十一岁,臣母之龄,又加六岁,而疾病沈淹,长在床褥,药饵调补,小不如意,则日就销铄,无以收拾,而臣家本贫寒,性又迂拙,治农谋生,力不从心,菽水常患难继,参苓何以及用乎?崦嵫馀景,子职全亏,苟使臣享他日万锺之禄,岂若今日效一味之供乎?且念臣父之回甲将届,若及是时,捧毛檄将潘舆,则此非但臣之洗腆之具,少效人子之私情,乡党宗族之艳荣被光,与天无极。臣亦当于宣力之馀,甘旨刀圭,得尽调治之道,则从此臣父母之馀年,即殿下之攸赐也。臣慕古人陈情之义,颂圣人孝理之化,冒贡私恳,仰烦黈纩。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鉴谅,畀臣一小县,俾伸专城之愿,则臣之生生世世,陨结感祝,庶为不报之报,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乙未九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寅教,检讨官金龙洛,记事官李源庚、徐耆淳、申锡愚,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元容读自凡看《语》、《孟》,止尽多也,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语》、《孟》二书,即记载圣人日用常行之言语动静及与门弟子问答之事也。万理万事,无不包该,盖圣门群弟,亦岂人人皆贤哲乎?但不自信已而笃信其师,有疑辄问,信守笃行,此所以过人也。今其书尚在,若使临读之际,如圣人在座,群弟列侍,而将群弟之问质,看作己问,将圣人之答训,看作答已,则其于操存涵养之道,岂无工效乎?先儒以为,读二书,求圣人之用心,圣人之所以至圣人,句句而求之,尽读而味之,中夜而思之,圣人之用意可见矣。何独于读二书时为然?《小学》亦切近修身之书也。虽以此章内一圣字言之,殿下体念此字,以圣自期,则推此扩充,自至于圣人矣。上曰,玉堂陈之。龙洛曰,熟读玩味四字,最为今日讲学之紧要语。大抵读书之法,要令精熟,反复玩味而后,可以有得于心,而其应不穷矣。非但看《语》、《孟》时为然,《小学》一部,字字句句,无非圣学切实之言。伏愿殿下,时时诵习,寻思推究,则日用常行之事,皆不外乎是,而体验之道,惟在熟读玩味上矣。懋哉念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教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无馀,而此章切己二字,最为要紧。盖读书问学之工,在于留神明目,躬行心得,而就以圣学言之,于《小学》一部,诸贤之嘉言善行,即《语》、《孟》二书,圣人之言语动静也。于是乎沈潜玩味,日知其所未知,法而行之,无或间断,则隔千载之圣贤,若将朝暮遇,而亲承教诲,熏陶德性,所谓今人与居古人与稽也。此是切己之实学,伏愿于斯,益加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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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安光直式暇。右承旨金胤根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缘故出。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气清朗,彗星所在,十分详察,则微见于天际,而形痕比前尤减。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寅教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掌令宋应龙,持平睦用锡、郑义命牌不进,执义郑琦和陈疏,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执义郑琦和,以其亲病,投章径归,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顺曰,劝讲入侍。

○传于李寅教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寅教曰,领敦宁子婿中初仕承传人,虽未年满,勿拘调用事,分付该曹。

○李寅教启曰,禁卫大将李铁求以武二所试官,明日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牌往来。

○兵曹,武试一所副试官李源祖,参试官郑宅善,二所副试官金鲁甲,参试官李奎灿,三所副试官李存敬,参试官赵羲元。

○金胤根,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李止渊见带判义禁矣。纂修方张,职务相妨,金吾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教曰,判义禁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鲁敬落点。

○以司谏金乐寿,献纳赵在庆,掌令宋应龙,持平睦用锡、郑义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教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韩益相状启,宁越府使赵琮镇宿病沉重,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金胤根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不多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镇㦿为宁越府使。

○李寅教,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黄海监司徐万淳状启,军布代钱之请,详细较量,酌定分数后,更为启闻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该监司状启,则复陈绵农惨歉之状,仍请训局炮保尤甚海州等十六邑三分二,之次长连等七邑折半代钱,各军门、各衙门军身布,毋论两等邑,并纯钱代捧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绵农,果系惨歉,军需所重,虽不容不顾,而民情之艰棘,尤所当念,道启之分等陈请,必有酌量而然。海州等十六邑训局炮保,许令三分一代钱,长连等七邑四分一代钱,各营军布,尤甚、之次邑,并折半代钱,各司身布,毋论两等邑,并许纯钱代捧,以为灾民纾力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金兴根状启,则备陈绵农惨歉之状,仍请训局炮保三分二钱捧,兵曹及各军门、各衙门番布并纯钱代捧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绵农,虽曰全歉,一省之内,亦必有优劣浅深之差殊,则不为区别,混请代钱,有非核实之政。原状启,所当依日前他道例,还为下送,使之消详查栉,更为登闻,而道里比他稍远,期限亦已迫近,往复举行之际,恐不免有后时之弊。令道臣更为十分酌量,就绵歉最甚诸邑,所纳炮保三分一,其外则四分一代钱,各营军布,并许折半代钱,各司番布,全数代钱,而一边举行后,列邑分等详细列录,趁速状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本厅中旬时,将官、将校、军兵等赏试才别单及鸟铳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儒武试取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武一二三所禁乱都事,弘化门、通化门、月觐门、集春门、青阳门、明光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十一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修撰金龙洛上疏,则以为,臣父年今六十一岁,臣母之龄,又加六岁,疾病沈淹,长在床褥,药饵调补,小不如意,则日就销铄,无以收拾,而臣家素贫,性又迂拙,治农谋生,力不从心,菽水常患难继,参苓何以及用,苟使臣享他日万锺之禄,岂若今日效一味之供乎?且念臣父之回甲将届,若及是时,捧毛檄将潘舆,则此非但臣之洗淟之具,少效人子之私情,乡党宗族之艶荣被光,与天无极。伏乞特垂鉴谅,畀臣一小县,俾伸专城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金龙洛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粘连茂山前府使申命源矣本府议启内,乙酉之查发逋案报营者,可免掩逋之目,丙戌之未及勘籴递归者,亦无虚勘之迹是白乎矣,藉曰查逋,而未捧之罪自在,虽未勘籴,而新逋之出未察,则何可谓之区别报营,到底查栉乎?此与已勘诸倅,不无事情之煞有分数,观于道启论列,难以发明,而有所曲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敦宁都正赵鹤年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诚惶感,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自在应递,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执义郑琦和疏曰,伏以,臣本生父居在京畿安城地,年今七十三岁矣。居常癃病,长委床玆,而臣适叨台衔,又以史局书役之时急,未暇往省,今接乡信,臣父病情,近以时候之乖宜,一倍添越,促臣归视,臣情当往护,义难虚縻,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乙未九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左议政洪奭周,二提学徐有榘,参赞官洪祐顺,侍读官李㙽,记事官金应均,记事官徐耆淳、申锡愚,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诵前受音讫,有榘读自读《论语》者,止成甚生气质,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颜氏家训》以下,皆读书学问之法,而此段所言,最为亲切,宋儒吕祖谦,少时气性褊急,或遇不如意事,往往打破家伏,一自读《论语》以后,便能一变至道,学术高明,今所传《近思录》,亦与朱子,讲磨义例而成书,与《小学》相为表里,以嘉惠后学,读书学问之能变化气质,此其著见之效也。然读书不可以口耳诵读为也。必须体贴身心,理会旨意,然后始有资益,虽以今日新授音言之,字字理会,句句体认,便如对伊川亲聆格言者然,则其效益岂浅鲜哉?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玉堂陈之。㙽曰,读书时问答处体认,不但《论语》为然,虽以《小学》言之,许多言行,并作今日事看,则此为噄紧工夫,玩味之云,尤有味,大抵看字,且玩且味,则其味深长,至于滋味渐生之境矣。伏乞深味此玩味二字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祐顺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陈者矣。上曰,大臣陈之。奭周曰,前受音中切己二字,果明白领会耶?上曰,切己二字,果是何意也?奭周曰,着紧者谓之切,亲近者谓之切,切己云者,谓其亲切紧着于身也。殿下进讲《小学》,已至四卷,其中何句果有切近体验于圣躬者乎?圣贤言语,固当句句作切己看,而若拈其目下受用之最切者,则《敬身篇》所载九容九思是也。九容之中,目容端手容恭尤为着紧,仰睹讲读之时,或不免左右游目,摩挲他物,以致圣心之不专于书卷,而玉音时有间断,句读亦或差误,得无有违于九容之义乎?欲救此弊,则今日自口中玩味与涵养二语,又是切要之义也。玩味之义,儒臣才亦仰奏,而味之一字,本属飮食,似不衬着于书卷,况初学读书,苦涩易厌,岂有滋味之可言,而苟能读之又读,久而不已,则生者渐熟,苦者渐甘,其中之味,不啻如刍豢之悦口矣。美味之在口,惟恐其不得饱,读书之味,若果至此,则又岂暇念及于他,而有停辍间断之患乎?若其所以致此滋味者,则又专在于涵之一字,涵者,浸水之谓也。急流骤灌,非涵也,暂渍旋干,非涵也,必也从容潜泳,以渐透彻而后,方可谓之涵,而以读书言之,则乍作乍辍,非涵也,忙迫促急,非涵也,口读心惟,勿亟勿迟,沈潜玩颐,久渐贯通,乃所谓涵也。如是则自当有味,既得其味则欲罢不能,此心常在于书上,目不期端而自端,手不期恭而自恭,其效之亲切于圣躬,孰有要于此者乎?读书若不求切己,而只作一场话说而止,则虽读尽万卷,亦将为无益之归矣,窃愿深加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九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徐憙淳,记事官金应均,记事官徐耆淳、申锡愚,直阁李公翼,右副承旨李寅教,记事官李源庚,事变假注书方启霙,左议政洪奭周,兼礼曹判书金逌根,行户曹判书李止渊,吏曹判书金学淳,刑曹判书权敦仁,行大护军金箕殷、郑元容,知中枢府事申在植,行护军李铁求,行训炼院都正柳相弼,校理李㙽以次进伏。医官金汉隽、金珪、朴奎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等进前奏曰,数日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曰,唯。汉隽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汉隽等退出,奭周曰,前正言金权疏批,有令庙堂烂商矫救之方,行会于八路之教矣。取见其疏,则备陈外邑军丁之弊,以为,今日𫍯小民之道,莫切于矫军弊,而矫军弊之道,莫先于革罢契坊,契坊之名,皆是吏隶之所弄,而自乡监至于奴令,任其占据,巨里富户,尽入其中,除了契坊,则摠是孤邨残落,许多军丁,无以分排。故以无谓有,役上加役,族侵村扰,在在皆然。抄丁之时,婴孩塡塞于官门,出番之际,老羸流散于四方,愁结穷蔀,冤足干和,矧今疠疫之馀,其弊之渐痼,不言可想。今若革罢契坊,尽充军额,则束伍有精锐之实,老弱免重役之苦,而且可使征布之白骨,蹈舞于重壤为辞矣。今日民生切骨之冤,实莫如军丁一款,闲游丁壮之稍能谋生者,率皆巧借名色,脱漏行伍,而征布纳钱,太半是穷残冻馁之喘,穷残之不足,而征之于㷀嫠之妇女,征之于在褓之婴孩,甚又征之于已埋之枯骨,民不堪苦,逃散相继,而既签之役,督责如旧,百家之村,仅馀十室,而一夫之身,叠应累役,况今岁轮行之沴,八路同炽,而偏户死亡之类,太半是应役之军丁,阙伍虚额,比前必倍,不及今大加变通,则其弊之所归,将至无民而后已矣。苟究其所以至此,职由于闲丁漏役之多岐,而吏隶契坊,即其一端,台疏所陈,皆是实际语也。契坊之外,又有所谓保率名色,当其创设之初,尚有一定之额数,而猾胥则资以肥己,奸民则利其役歇,辗转增加,殆无限极,此固奸窦之在所严杜者,外此诸般名色之伪托冒录,溢额滥占,种种不一,难以历举,而最是班户所居之邨里,尤为逃避丁役之渊薮,或借名奴仆,或托号墓直,官胥里任,莫敢谁何?往往有举一村累十百家之全数免役,而其害则尽归于无告之残氓,有民然后有国,有国然后士夫始可为士夫,今日军政之弊,既将至于无民,而为班户者,犹且牵私怙势,无难骪法,为命吏者,又从以曲加容庇,此而不首先痛革,又将何以惮戢下吏,俾知法纲之可畏乎?弊到极处,不容坐视,一切汰定,固无他议,而曾于年前,或因大臣筵奏,或因绣衣条陈,发关严饬,非至一再,而伊后几年,了无实效,今若又复如前,则秪益使朝廷,复归于轻屑而已。曾何足为小民丝毫之补哉?区区之愚,窃以为,宜行会诸道,知委列邑,俾将右项诸条,并皆次第查栉,移充军伍,期无一名叠役,而以其汰定塡补之实数,自各邑修报监营,自监营转报筹司,以为凭考之资,或有不勤举行,虚文瞒报,而现露于日后摘奸之时者,该守令严加惩勘,不察之道臣,亦为别样论责之意,并为措辞严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陈好矣,依为之。若有名无实,则不如不为,大臣及有司堂上,各别讲究,俾有实效,可也。出举条大王大妃殿仍教曰,军政之弊,果如所奏,则贫户残民,何以生活乎?奭周对曰,慈教诚至当矣。前此大臣亦以军政事,有所筵奏,行会诸道者,而终无矫救之实,今番则谨当别般讲究,期有实效矣。奭周曰,顷因忠清监司金在三状启,军布代钱之请,消详区别,更为登闻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该监司状启,则以为,今年绵农,全道均荒,实无优劣之可以差等,各邑军布以木上纳条,各营各衙门所纳,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并以纯钱代纳,训局炮保三分二代钱,舒川等七邑以苎上纳条,亦许限明秋以钱代纳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湖西绵农之通一路全歉,诚有如道臣所陈,则其在一视之义,有难强令区别,而京营所捧,系是军卒支放之需,全然缺乏,亦所当念,训局炮保三分一,禁御两营折半,许令代钱,各衙门所纳及以苎上纳者,并依状请纯钱代纳,以为少纾民力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即见江华留守金迈淳所报,则本营各样公用,专仰储置库,而不恒策应,无岁无之。积累加下,已近千缗,今年浮石浮礴两大役,皆自该库专当,而今夏潦溢之后,祠院廨廒城池堰闸,坏漏溃裂,百无一全。其中真殿圣庙修改物力,又是该库之专管,通计今年,不恒上下,将至五千缗,目今措手,势同弩末,来头之忧,诚不知至于何境。本营大役之时,贷用户库银木生殖还本,其例甚多,而户东库木,贸置年久,间多腐伤,又经今番潦湿,若复仍旧积置,将不免为无用之归,迨此改色,实合便宜,而目今木直,十分腾踊,境内贫民,忧在授衣,以此木计户分给,从市直收捧,全付储库,以报前后加下之需,存剩生殖,不过三四年,足以贸木还充,以公以私,实为两便,户东库木五十二同,特许改色之意,启禀变通为辞矣。帑货所重,与他有别,况木边储留无多,尤不当容易许贷,而本府以保障重地,储库需用,亦系不轻,有难一任其荡败无馀,目下事势,诚不容无别般矫救之策,而穷民之当寒挟纩,库储之化腐为新,亦可谓一举两得。且其措划区处,具有分数,准旧还充,庶可以不至多年,特许依状请贷用,恐为合宜,第其全数倾库,亦涉难慎,令守臣参量事势,稍存馀储之意,并为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仍教曰,若依此为之,则公私似无妨矣。奭周对曰,以此推移,事甚便宜,而亦不可不趁即还报,使之不多年内充数还报之意,当为申饬矣。奭周曰,今番乡试,参榜儒生之以不入籍冒赴,而现露科罪者为二人矣。冒赴之罪,在法典为三年停举,今番该曹之勘断,亦用此律,而徐汉禄一人,独以其有可疑之迹,至于充军,其所谓可疑之迹,亦只在于冒赴一款,则同罪异勘,未免斑驳,充军分拣,以停举一体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各道试官之犯科与失误者随现论勘之意,已有先甲之饬矣。关西、清北大小科初试场屋,俱闻有杂乱之弊,而以远外耳剽之说,姑难遽尔勘断,令道臣详查实状,以为登闻后禀处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以科弊前后申饬何如,而又有如此之事,殊用寒心,予实无对朝臣之颜,令道臣查闻后严处,而道启若爽实,则当先自道臣严处矣。以此分付,可也。出举条奭周曰,行大护军赵寅永,备局堂上还差,有司与贡市之任,亦令依前仍察,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补土堂上下去时,沿路厨传并减之,各自持饭,往来之意,分付,可也。又教曰,闻领敦宁为户判时,昌德宫毕役后,有子婿弟侄中初仕调用之赏典矣。当受赏典者有谁乎?宗薰曰,闻有其女婿,而姑未年满,故该曹不得举行云。自上有特教,然后,似可举行矣。大王大妃殿教曰,领敦宁子婿中初仕承传人,虽未年满,勿拘调用事,分付该曹。出传教大王大妃殿教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逌根等曰,无奏事矣。寅教曰,玉堂所怀奏之。㙽进前奏曰,前既旱潦极备,穑事告歉,近又彗孛示警,人心骚绎,此诚民国危急之秋也。向者大臣、台臣、儒臣筵奏,非不切实矣。我慈圣殿下责躬之教,恤民之政,至诚恻怛,有足以感动神明,而上天之怒,尚未尽收者,何也?臣第以目下最病于民国者言之,不能崇节俭一也,不能明赏罚一也。节俭之不崇焉,民财竭矣,赏罚之不明焉,国纲颓矣。财竭则民心无恒,纲颓则民志无畏,无恒心而无畏志,则国何以为政,天何以底豫乎?此政是君臣上下一心交勉,冀有以上答天心,下慰民情,常常憧憧,如救焚拯溺之时,而窃见今日朝廷,几皆伈泄gg沁泄g媕婀,殆若无一事之可言可救者,只以缄默为能事,因循为一套,互相告诫,滔滔成俗,夫岂无当官尽职之意者,而或谓之不紧,或谓之古谈,毕竟同归于袖手囚舌而后已,如是而尚何望其民情服而天心豫乎?伏愿殿下,穆然深思,惕然自警,勿以冲年而自恕,勿以闲暇而少忽,奋发圣虑,策励群工,欲崇节俭则先自宫禁,欲明赏罚则毋间疏昵,以之上行而下效,则转灾为祥,回危为安之一大机会,其不在是欤?懋哉懋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出举条寅教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湖西军布分数代钱事,才已筵奏蒙允矣。前此海西、湖南军布代钱之启,业已以草记禀处,至于蒙允,而此系军卒支放之需,亦不可全缺,木边各营军布,并依湖西例,折半代钱恐好,而不必别出举条,当以前下草记,改付标以入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此为之。大王大妃殿命大臣以下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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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安光直式暇。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际游气掩翳,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祐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启曰,同副承旨权用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胤根曰,劝讲入侍。

○传于金胤根曰,孝成殿朔祭,以摄行磨炼。

○金胤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献纳赵在庆启曰,臣姿性庸陋,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纳言特除,忽下于病伏㱡㱡之中,庚牌屡临,荐违是惧,虽不得不力疾出肃,而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容随参者,曾叨是职,辄蒙体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持平睦用锡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除旨,忽下于适在乡庐之际,召牌荐降,臣感激殊恩,虽不敢不冒没出膺,而第臣于府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在前如臣情地者,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亦无异同,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金胤根,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宁越都护府使韩镇㦿户奴呈状内,矣上典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万无起动远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批,判书金学淳进,参判朴齐闻,参议沈宜臣牌不进,右副承旨李寅教进。以林基洙为掌令,金在田为献纳,李羲肇为礼曹参判,赵锡龟为敦宁都正,申在植为知经筵,朴齐闻为同义禁,徐憙淳为同春秋,李景烨为温陵令,朴思汇为校检,郑基默为献陵直长,沈焕永为凤山郡守,金大渊为唐津县监。

○兵批,判书徐有榘进,参判申纬病,参议申在献入直,参知李竣祜病,左副承旨洪祐顺进。以洪羲俊、赵寅永、郑元容为知事,李行润为右捕从,赵秉七为部将,同知单李光秀,佥知三单房允、田载丰、金礼铉,护军洪穉圭,副护军赵鹤年,副司直沈能恕、赵在庆,副司勇李敏翼,前虞候南衡老,前守门将李万应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吏批,再政。柳宜贞为持平,崔璜为景慕宫令,徐有璿为南部令,李秉夏为司饔奉事,权偌为宁越府使,知春秋单徐憙淳,西学训导单李晋烨。

○兵批,再政。许燮为都摠经历,佥知单申俊,副护军南衡老、李万应,副司直睦用锡以上并单付。

○以同副承旨权用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沈宜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以掌令宋应龙,持平郑义命,司谏金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金胤根,以孝成殿享官意启曰,凡科场时参奉、忠义,例有赴举之规,而今二十八日儒武试取教是时,参奉洪羲人、洪秉大,忠义李济商、李允荣、尹荣翼、朴基喆,皆为赴举矣。参奉代假官一员,忠义代假官二员,令该曹该府依例差出,以为致斋代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南部幼学李得正所志,则以为,族曾孙公圭,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兴圭第一子圣锡,欲为继后,两家同议完定,而未及礼斜,兴圭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得正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兴圭第一子圣锡,立为李公圭之后,何如?传曰,允。

○洪祐顺,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韩bb益相b状启,则以为,本道贡参馀数之一并作贡,实是旷前之惠泽,而秋腊两等参七斤零之合封于十月者,今既准数贸待,今年则依前以本色封进,自明年永为作贡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东参之一并作贡,实出于为东民永祛痼瘼之德意,其所对扬,不容少缓,而至于今年秋腊等贡参,则业已准数备待,更无所关于民弊。且况封进期限,在于来朔,到今作贡,尤非可论,依状请以本色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道先运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数捧上,尺量称量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时,各别惕念举行,俾无尺寸斤两从中閪失之弊事,别为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命源,杖八十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申命源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当为定配所以入,而即接其户奴呈状,则以其上典母年七十一,依法典许赎为辞,取考法文,则《大明律犯罪存留养亲条》,有曰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馀罪收赎云。申命源徒一年半定配,以其母年七十一无兄弟独身,依法典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五日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洪奭周所启,今番乡试参榜儒生之以不入籍冒赴,而现露科罪者为二人矣。冒赴之罪,在法典为三年停举,今番该曹之勘断,亦用此律,而徐汉禄一人,独以其有可疑之迹,至于充军,其所谓可疑之迹,亦只在于冒赴一款,则同罪异勘,未免斑驳,充军分拣,以停举一体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事命矣gg下g矣。黄海道长连县充军定配罪人徐汉禄,即为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生字半字,合为二千七十七人矣。先自柳叶箭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六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岁字半字,合为一千三百九十七人矣。先自柳叶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三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果字半字,合为二千八百十五人矣。先自柳叶箭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六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敦宁府都正赵鹤年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自在应递。伏乞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赵鹤年,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未九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金胤根,侍读官洪在喆,记事官金应均,记事官徐耆淳、申锡愚,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诵前受音讫,寅永读自横渠先生,止又见得而别,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二章多有语录,未易领会,而长得一格云者,即学问长进之谓也。且如解一字音释,则是一字之长进也,解一句训义,则是一句之长进也。缉熙光明,豁然贯通,皆从积累中得之,苟不致意于字句音训之间,则何从而有长进之效乎?伏愿益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在喆曰,《中庸》圣人传授心法之书,与他书自别,所以有横渠之训,而朱子又曰,此是读书之要法,不可但施于《中庸》也。凡学问之道,苟无理会之工,则直与不学等耳。字求字义,句求句义,一章之内,沈潜玩究,使上下意义,无不发明,然后始可有长格之效,而今我殿下,课日开讲之际,未及理会处,则益懋理会之工,虽已理会处,发问于登筵诸臣,俾各敷陈,则发明处尤极发明,岂不盛哉?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胤根曰,阁臣儒臣所奏尽皆精备,臣无容更赘,而第以字义言之,理会之理字,尤合理会,理之为字,泛看则事理之理,物理之理皆是也,而若其得名之由则有之,木之纹谓之木理,肉之腠谓之肉理,此其易见者也。是以文字之语势相联,句法相照者,亦谓之理,试以此篇中论学处观之,先论《大学》,次论《语》、《孟》,次及《中庸》,六经又为其次,凑合诸说,鳞成一串者,即其理也。如是见得,理乃不差,伏愿留神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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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顺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教。同副承旨权用经。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为云气所蔽,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金胤根启曰,明日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憙淳启曰,同副承旨权用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救食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教曰,劝讲入侍。

○安光直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掌令宋应龙、林基洙,持平郑义命牌不进,执义郑琦和,持平柳宜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宋应龙、林基洙,持平郑义命,司谏金乐寿,献纳金在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权用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传于金胤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金胤根曰,明日劝讲停。

○徐憙淳,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奉事郑基默昨日政,移拜献陵直长矣。明年燔造物力,既已区处,则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长中相换,以为竣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寅教,以户曹言启曰,臣止渊与正郞臣洪锺英,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启下手本中有頉处及内各司有頉处,眼同看审,则不无间间修补处,而节候差晩,土功为难,待明春渐次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流霞亭、养正斋,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训炼院、慕华馆,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胤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儒生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佐郞卓宗述,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儒生试取时,本殿、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各一员,令该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孝和殿参奉所报,则明日儒生试取时,本殿两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令该曹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朴载宽,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三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八百二十五人内,四矢入格一人,贯一中边二中入格五人,合为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一千二百三十五人内,入格十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三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七百五十人内,贯一中边二中入格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九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寅教,侍读官林永洙,记事官李源庚,记事官徐耆淳、申锡愚,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俊辅读自吕舍人曰,止尽合道理,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学有小大之别,而自洒扫应对,以至于修齐治平,莫不有所以然之理。先须识其所以然之理,然后可以理会而学之,若不然而徒为口诵,则真所谓书自我自,无以识其所以然之理矣。识其所以然之理,则为学之工,斯过半矣。今我殿下,日日进讲《小学》,须于古人嘉言善行,虽片言只字,必先理会其所以然之理,体验扩充,措诸事为,则治平之效,亶在于此。伏愿于此等文义,益加省察焉。上曰,玉堂陈之。永洙曰,此章中理会二字,最为紧要。凡学问之道,必须深究默会,识得圣贤用心之处,而务尽合于道理者,即理会之意也。推此道而至于政令事为之间,必先究其是非利害之源,默而识之,合于道理,则自臻圣贤之域,伏愿省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教曰,凡所谓讲学云者,讲而究之也,学而效之也。于古人之嘉言善行,圣贤之日用事为,讲以明之,学以得之,是为讲学之实,而无书书我我之叹矣。伏愿殿下,益懋圣学,先立大志,一行住一语默之间,动遵圣人,尽合道理,则上继尧、舜、禹、汤之道,下接孔、孟、程、朱之统,亶在于是。夫如是然后,方可谓切己之学,有用之实,懋哉懋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8日

编辑

兼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坐直。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李寅教。同副承旨权用经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彗星所在,十分详察,则终无形痕,似是消灭。

○金胤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用经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掌令林基洙未肃拜,执义郑琦和,持平柳宜贞在外,掌令宋应龙,持平郑义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憙淳启曰,同义禁朴齐闻,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赵锡龟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胤根曰,孝成殿冬享大祭,以摄行磨炼。

○安光直,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儒生试取时,未设场之前,有数三雨伞先入场内,故查问其委节,则昨自宣仁门潜入云。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守门将梁道润,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权用经启曰,门禁申饬,何等严重,而今日试场开门之前,青阳门内,有儒生之预为入接,至于披捉者,莫重深严之地,有此潜入经夜之举,事未前有,万万惊悚。当时不能禁饬之摠府入直堂上,从重推考,当该摠府郞厅及守门将,不即发觉之守直内官,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并拿处。

○传于徐憙淳曰,科次入侍。

○以敦宁都正赵锡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顺曰,只推。

○金胤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尹兴圭测候官进,副修撰权溭差祭,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金龙洛,副修撰李明迪,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徐万淳灾实分等状启,则稍实名色不为举论,谷山等十二邑,置之尤甚,白川等十一邑,置之之次,仍以为,事目灾三百结外,不足畓灾四千三百八十九结十二负八束,绵田灾一千一百四十八结九十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新还饷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停退事也。其一,新还中小米,毋论尤甚之次邑,限折半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各军门、各衙门保米太每石二两,毋论尤甚之次邑,代钱收捧事也。其一,各宫房各司火税,按其实摠,随其民力,减三分一定给事也。其一,海州等五邑辛未停退还饷,姑为仍停事也。其一,白川等四邑所纳均厅免税米太,依已例以详定价执钱上纳事也。其一,延安、白川癸亥甲子停退军钱米布,依前仍停事也。其一,金川所管大兴城饷捧留本邑事也。其一,本营牙兵入防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今年穑事,始若有占丰之望,终焉为积潦所伤,毕竟沿峡之同病,未免一路之俱歉,观于道启之无一邑稍实,亦可想民情之遑汲,两等分剂,必有斟量,依此施行,灾结加请,意出为民,如今之年,固当优划,而较量时起之摠,参互各年之例,则今玆所请,终涉过当。事目元划外,畓灾三千二百四十结,绵田灾七百六十结,特为加划,使之酌量分俵,新还请停,目下则虽似少纾民力,来后则反为无限添弊。且况分数停捧之际,徒滋吏奸,而无足为灾民之实惠,此则有难许施,而相当谷之准折代捧,亦可为惠恤之一端,停退则置之,代捧一款,依状请施行。军保米太,实系灾岁最痼之民弊,而支放之需,亦不可并许纯钱,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许令以详定价代捧,火田之从实执卜,无或滥征,既有前此关饬,自当各别举行,而三分一之硬定数爻,亦非核实之义,第令依前关辞,禁断其过滥骚扰之弊,其馀诸条,俱系便民之政,亦多已行之例,并依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三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七百七十五人内,贯一中边二中入格十六人,昨日入格六人,合为二十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五百三人内,入格六人,昨日入格十人,合为十六人矣。柳叶箭既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三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一千一百五十人内,边四中入格一人,贯一中边二中入格四人,合为五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八百三十五人内,贯一中边二中入格十八人,昨日入格十六人,再昨日入格六人,合为四十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六百五十人内,入格四十八人,昨日入格十四人,合为六十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三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八百人内,边四中入格一人,贯三中入格一人,贯二中边一中入格一人,贯一中边二中入格七人,合为十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九月二十八日辰时,上诣春塘台。别科儒生试取入侍时,兼都承旨徐憙淳,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李寅教,同副承旨权用经,记事官金应均、李源庚,记事官徐耆淳、申锡愚,直提学朴永元,检校直阁李景在,直阁李公翼,检校待教赵斗淳,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协阳门、建阳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憙淳读奏入门单子,举子为十万六千三百七十二人,读券官兼礼曹判书金逌根,知中枢府事申在植,兵曹判书徐有榘,对读官吏曹参议沈宜臣,成均馆大司成李祖荣,副应教金学性,副司直李寅皋,以次就拜位行礼讫,以次陞座侍立,命试官进前,憙淳曰,悬题当为屡处矣。在前如此之时,或有别云剑,承旨并为承书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乎?上可之。命书题赋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限申时,悬题讫。上入小次教曰,今番试取取五人。出传教又教曰,阁臣及别云剑,兵曹摠府堂上,并试官加差下。出传教又教曰,堂上对读官,并读券官加差下。出传教少顷,自内还宫,承史以次退出。

○乙未九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别科科次入侍时,兼都承旨徐憙淳,记事官李源庚,记事官徐耆淳、申锡愚,读券官判敦宁府事金逌根,知中枢府事申在植,兵曹判书徐有榘,对读官吏曹参议沈宜臣,成均馆大司成李祖荣,弘文馆副应教金学性,副司直李寅皋,试官行户曹判书李止渊,大护军赵寅永,都摠管郑元容,刑曹判书权敦仁,兵曹参判申纬,副摠管金炳朝、尹声大、李羲肇,检校直阁李景在,检校待教赵斗淳,兵曹参议申在献,兵曹参知李竣祜,直阁李公翼,待教金洙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逌根曰,试券读奏,有屡张尽读之时,或有只一张读奏之例,何以为之乎?上曰,只一张读奏,可也。寅皋进前读奏第一张讫,命书等。逌根曰,此五张别无优劣之差等,并以三下书之,塡以一二为次第乎?上可之。书等讫,憙淳曰,在前或自上坼封以下,或有承旨坼奏之例,何以为之乎?上曰,承旨坼奏,可也。憙淳坼封读奏讫,命书传教曰,别科赋入格五人并赐第,待武举毕试,以增广殿试前,择日放榜,可也。逌根曰,此亦当以甲乙丙科为榜目矣。上曰,唯。命试官以下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29日

编辑

兼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洪祐顺。右副承旨李寅教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际开朗,彗星形痕,终不得见,其为消灭,更无可疑。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亲临试士,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安光直,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胤根启曰,明日救食斋戒,再明日宗庙冬享大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用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胤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朴周寿,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内医提调朴周寿牌不进推考传旨,大王大妃殿传于金胤根曰,尝药之任,与他自别,无端违牌,事甚未安。药房提调朴周寿推考,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权用经启曰,今此庆科增广文武科覆试时监试官,两司各一员,当为进去,而大司谏李晋渊,正言金奎瑞、李在翊在外,只有司谏金乐寿,献纳金在田二人,无以备员受点,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洪穉圭,正言赵在庆、赵启昇落点。

○李寅教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既肃本职,兼带艺文提学,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掌令林基洙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龙洛,副修撰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尹兴圭测候官进,金龙洛,副修撰权溭差祭,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明迪,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胤根曰,只推。

○金胤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教,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佐郞臣尹喜柱与兵曹参判臣申纬,佐郞臣姜英国,东所卫将臣金应秀,西所卫将臣朴宗默,南所卫将臣房允,北所卫将臣金璹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胤根,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别试文科覆试试官,当为磨炼,而拟望之人乏少,阁臣及实录郞厅,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殿都监仪轨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三都监仪轨,才已修正,奎章阁所上件依例妆册以入,春秋馆、礼曹及鼎足山城、五台山两处史库所上件,亦为分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曾有定式矣。癸未二月济州儒生试取入格直赴会试幼学慎尚豪,乙酉十二月济州儒生试取入格直赴会试幼学安宗胤,丁亥九月增广文科初试入格县监金在成,进士柳最秀,幼学赵羲龙俱为陈试,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则明白无疑,而在丧及期服未葬人,并许陈试,法典所载,一并许赴于今此庆科增广别试文科覆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乙未九月九日制入格幼学李炳纯、李炯、南秉哲,进士李台升、朴宗永,幼学朴岱寿、郑焘、李寅卨、金启泳、李启昌、朴宗衍、徐冀淳、郑龟洛、金重震、朴周锺、权炤、申升求、赵亨谦、金荣秀,进士丁秀臣,幼学韩翊商,进士姜奎镇,生员李游,幼学宋钦三、白宗陆、林岐兴、卓廷奎、金鲁希、李喆永、黄基宪、李玄濩、李锺鸿,进士韩宇洪,幼学沈命身、崔尚儒、李镇济,以上直赴会试事命下,并于今番,依例许赴事,报来矣。幼学李炳纯等三十六人,直赴于今此庆科增广别试文科覆试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别试文科覆试试官,当为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以兵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一日,圣上即位庆科增广别试武科覆试时,试官望当为拟入,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习阵,当为设行,而本曹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三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增广武科覆试,明日当为分设于训炼院、慕华馆,而别科分三所,试射尚未了毕,则处所及试望排拟,俱为相妨,一二所未毕试武士,并移付于三所。仍令三所试官合试,而一二所试官,使之复命,别科入格人,以增广殿试前择日放榜事,既有成命矣。令三所试官,待毕试,一二三所入格人榜目,依例修启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因兵曹草记,臣所未毕试武士及入格人,并为移付三所后,臣等仍为复命,而今日柳叶箭应射举子七十人内,贯一中边二中入格十九人,昨日入格十八人,再昨日入格十六人,二十六日入格六人,合为五十九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奉子一百二十人内,入格为二人,而已为毕试矣。因兵曹甘结,柳叶箭入格十六人及铁箭入格六十四人,合八十人姓名居住与矢数步数,区别修正,移送三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用经,以刑曹言启曰,谨依下教,拦入儒生韩寿吉、崔得孙、刘得吉、池一荣等处,严加查问,则所供内以为,渠辈俱以乡曲愚迷之类,观光次初入京中,伊日晓头,多士皆为附门,故渠等亦为随众先登,粘在阙门外,门开后,环卫军一齐入去,故意谓多士之入场,混同入去,则更无随后入来之儒,而渠等赶前不顾,居然入去春塘台,进退不得,罔知所措之际,现捉移送,而无他隐情云矣。言听貌稽,俱是愚蠢之类,屡度盘核,别无可疑之端,想像光景,参互事势,误认混入,亦或无怪,而莫重阙门,恣意拦入,不可以其愚蠢,有所参恕,所当自臣曹照律勘断,而既伏承查实以入之命,上裁,何如?传曰,别无更问之端,并严刑一次,远地定配,可也。

○又以刑曹言启曰,谨依下教,近仗军士郑大得,建礼堂房直赵甲辰,军士申平仁、金大孙、陈大福、李兴乭等,各严刑一次后,大得全罗道顺天府,甲辰光阳县,平仁庆尚道密阳府,大孙兴海郡,大福平安道泰川县,兴乭价川郡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护军朴晦寿疏曰,伏以,臣猥膺专对,行将出疆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杨州地,而久旷省扫,每切霜露之感,今当远离,倍觉怆结之私,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许臣由暇,俾于未辞陛之前,往省先垄,以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乙未九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劝讲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徐憙淳,记事官金应均,记事官徐耆淳、申锡愚,待教金洙根,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寅教,侍读官林永洙,记事官李源庚,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医官金汉隽、南正吉、郑檍,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进前奏曰,昨既侵早劳动,今又朝气颇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汉隽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命医官先退。上诵前受音讫,元容读自学业则须是,止须要分明,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今日自止,是读书课法也。近日讲席,连以此义仰勉,则今别无敷衍仰奏者,而严立课程四字,最合着念处矣。殿下昨日亲临试士,八方咸聚仰瞻之馀,欣欣相告,今日八域士民之攒手祈祝者,即吾君之为仁为圣也。人主之为仁为圣,专在于学问,闾阎子弟之勤学者,皆有日课,不要一日间断,盖或读或撤,不有一切严立,则易致放过故也。《诗》云缉熙即接续之谓也。昨日还内后,必有开讲之暇,而仍为停讲,此不可视以一日停止之无甚害于工课也。此后则虽值有事之时,必随时开讲,以为严立课程之地,则不知之中,自有将就资益之效矣。上曰,玉堂陈之。永洙曰,朱子劝学文曰,勿谓今日不读而有来日,勿谓今年不学而有来年,政与此章不可一日放慢之意,相为沕合,而大禹之惜寸阴,成汤之懋时敏,亦此意也。凡学问之道,潜心玩味,毋或放过,则日就月将,自底缉熙之域,伏愿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教曰,此章中字字句句八字,最为要紧。学问之道,不出知行二字,而古人之言行动静,不能自知,必须讲学而知之,既知之。又必勇往而力行,故先于讲学上,专心致知,明知此学之为为圣为贤之资,则自然志气舒泰,字句分明,非直逐日之课程,便为切己之实学,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大臣陈之。宗薰曰,前章所云但将弟子问处,便作已问,将圣人答处,便作今日耳闻,其义甚好。殿下若认以横渠、伊川诸先生,今方登筵,敷陈文义,则其所资益必多,以今日所讲言之,章句间如无疑晦处,则虽字义之未详者,必为俯询于诸臣,一一融会,然后可有将就之效矣。元容曰,课程之义,殿下知之乎?上曰,何义也?元容曰,课是日课之谓也,程是如行者逐日登程,有程式之谓也。是谓逐日课读,便如行者有程式,故曰课程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