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启朝〈缘故出〉。行左承旨徐戴淳〈病〉。右承旨李玄緖〈坐直〉。左副承旨徐元淳〈病〉。右副承旨李元会〈坐直〉。同副承旨金汉淳〈坐〉。注书韩敬源〈仕直〉洪锺云〈仕〉。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元会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宗庙冬享大祭亲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汉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启朝启曰,行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李玄緖,左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元会启曰,翰林召试被选人尹滋悳荐状公事,启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尹滋悳。
○金汉淳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执义金在根,持平李汉永在外,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宗秉,司谏李庄緖,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汉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汉淳曰,只推。
○李元会,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启朝〈病〉。行左承旨金景善〈未肃拜〉。行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祐喆〈坐〉。右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同副承旨金汉淳〈式暇〉。注书韩敬源〈仕〉洪锺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玄緖启曰,明日再明日三明日,宗庙冬享大祭亲祭斋戒,初六日,亲上《宝鉴》,初七日,陈贺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元会启曰,臣元会,今日宗庙冬享大祭亲祭肄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玄緖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李玄緖启曰,行都承旨李启朝,行左承旨徐戴淳,不为仕进,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金汉淳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徐戴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承旨前望入之,金景善、洪祐喆落点。
○李玄緖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洪祐喆,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执义金在根,持平李汉永在外,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宗秉,司谏李庄緖,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玄緖曰,只推。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金炳云,下番修撰臣赵龟植,俱以宗庙冬亨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十月初六日行宗庙冬享大祭所用牺牲,同日行永宁殿摄行祭所用㩘牲,小宗伯与本署提调,当为前期看品,而本曹参判,有阙未差,无以举行,令政院禀旨差出,以为趁期看品之地,何如?传曰,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正教为礼曹参判。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元锡五、卞锺协、李季渊,景福宫卫将李性学、朴龙宪,庆熙宫卫将金桂得、崔宽玉,文臣兼宣传官赵然兴、金德根,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殿座时,别云剑实差金鍏,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光陵青龙近处,大豹虎一头,捉得封进之后,多日行猎,更无虎迹,山行军仍为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鍏。
10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启朝〈斋宿〉。行左承旨金景善〈斋宿〉。行右承旨徐戴淳〈斋宿〉。左副承旨洪祐喆〈斋宿〉。右副承旨李玄緖〈斋直〉。同副承旨金汉淳〈斋直〉。注书韩敬源〈斋直〉洪锺云〈斋宿〉。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进书权安,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诣摛文院斋宿所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启朝,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亲享隔日,分提调,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熙华为分内医提调。
○李启朝,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金炳云,下番修撰臣赵龟植,俱以捧宝鉴官,今日陪进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十月初七日《三朝宝鉴》亲上太庙称庆陈贺时,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百官陈贺仪注,直为书入各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韩正教,以礼曹参判,宗庙冬享大祭牺牲看品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金左根灾实状启,则事目灾三十结外,不足灾一千三百五十结七十四负四束,持许加划,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穑事,藉谓穴农,各面年形,均之为登,旱涝不无相错,秋暄几皆成熟,所请灾结,似涉稍多,事目外九百结,特为加划,以付宁失之义,俾为均俵之地,推征防塞,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开城留守赵秉骏状启,则备陈本府及旧丰德农形受损之状,仍请后录诸条,令庙堂禀处矣。其一,旧丰德禁、御两营江都留饷米太,详定代捧,总卫营所管临津饷谷捧留本邑耗条,亦以详定,输送各该营事也。其一,旧丰德各军门各衙门身军布之辛巳壬辰癸巳条,大小南面壬辰癸巳停退条,并许仍停事也,各营留饷之详定代捧,临津还谷之本邑捧留,既据己例,依此施行,耗条并以详定,输送各该营,各年旧布,虽值少康之岁,果无并督之势,许令仍停,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宣传官加设单具奭祖,内乘加设单申正熙,部将加设单赵存天。
○戊申十月初三日午时,上御仁政殿。进书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启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洪祐喆,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金汉淳,记事官韩敬源、洪锺云、徐翼辅、尹滋悳,直提学赵秉骏,检校直阁郑㝡朝、尹致英,直阁赵然兴,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洪淳穆,待教金辅铉,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学性,副提调李启朝进前奏曰,近午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肃章门、仁政门,至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陞座,上降舆陞座,通礼跪启请执圭,启朝跪进圭,上执圭,乐作,侍臣入就拜位,引仪唱四拜礼,侍臣行四拜礼讫。行兵曹判书赵冀永进前奏曰,将家后进之劝武收用,多有己例,北兵使具信喜子奭祖,前兵使申观浩子正熙,故兵使赵岐孙存天,人地俱合奖拔,并别荐施行,先付军门哨官例也,而此三人,时带额外壮勇卫,今番则权付哨官,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宣传官内乘部将加设,口传单付可也。〈出举条〉上曰,前有此例,而果在于何时乎?冀永曰,先朝时曾有故将臣李铁求,前捕将李升权,内乘宣传官付职之例矣。戴淳进前奏曰,左右挟门,出标信,摠裁堂上以下,使之入参,何如?上曰,宣传官举行可也。大臣、阁臣纂辑监印堂郞诸臣,奉彩舆诣台上,乐作,引仪唱四拜礼,乐作,大臣、阁臣纂辑监印诸臣,行四拜礼讫,典宝奉奎章之宝,置于案上,捧宝鉴官,就进书龙亭左右,对奉书函,奠于进书案上讫,降复位,展笺官就礼,诸臣行四拜礼讫,引仪唱跪,诸臣跪,奉书官升自西阶,开进书函,奉第一卷诣御座前,奠于展书案讫,降复位,引仪引读序文官洪淳穆,升自西阶,诣展书案前,跪读序文讫,奉书官奉第一卷,奠于安宝案上,典宝奉奎章之宝,奠于安宝案上,引仪引安宝官,升自西阶,诣安宝案前,跪开宝点朱,设印机于第一卷第一章,安宝讫,奉书官、安宝官,俱降复位,引仪唱四拜礼,诸臣行四拜礼讫,引仪唱跪,诸臣跪,展笺官升自东阶,对举笺函,诣御座前,奉函俯伏,引仪引读笺文官赵然兴,升自东阶,进伏笺函前,展笺官开函奉出笺文对展,然兴读笺文讫,展笺官以笺函还奠于笺文案,降复位,引仪唱四拜礼,诸臣行四拜礼讫,奉书官升自西阶,奉第一卷,还奠于函,遂阖函封袱,还置于进书案,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启朝跪受圭,通礼跪请降座,上降座,左右通礼导上降就阶下入小次,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出传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诣版位,通礼跪启请执圭,启朝跪进圭,上执圭,摠裁监印堂郞诸臣,奉《宝鉴》彩轝,由正路入,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彩轝过后,通礼启请平身,上平身,上曰,差备诸臣之行步,极甚迟缓,虽以予之祗迎言之,决不当如是也,况彩轝陪进,所重何如?而诚甚骇然,以近来筵中行步言之,亦甚稽缓,自政院各别申饬可也,通礼跪启请入小次,上入小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领府事赵寅永,领议政郑元容,左议政金道喜进前奏曰,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寅永曰,《宝鉴》仪轨堂上,以壬寅己例言之,当以单堂上举行,而近例都监之役,每以诸堂上,轮回句检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壬寅《宝鉴》洗草时,因下教与实录洗草,同为举行矣,今番则事势似有不同,就城内有水处举行,恐为除弊之端,而如北营处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行上护军徐憙淳进前奏曰,《宝鉴》奉安本,今己权奉矣,奉诣犹隔数日,其在敬谨之道,不可无守直之节,令礼曹郞官,别省记守直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憙淳曰《三朝宝鉴》草本,依壬寅年例,当为洗草,而《英庙宝鉴》第一卷,既己改妆奉安,则旧件奉出后,权奉于艺文馆,同为洗草,史库奉安件第一卷第十九卷及别编目录,亦当改编次,则印送于艺文馆,待曝晒时,使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左右通礼导上由仁政东挟门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进善门至摛文院,仍入诣堂内,命侍卫权退,诸臣以次权退。
10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启朝〈斋宿〉。行左承旨金景善〈斋宿〉。行右承旨徐戴淳〈斋宿〉。左副承旨洪祐喆〈斋宿〉。右副承旨李玄緖〈斋直〉。同副承旨金汉淳〈斋直〉。注书韩敬源〈斋宿〉洪锺云〈斋直〉。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初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经宿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玄緖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未肃拜,执义金在根,持平李汉永在外,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又启曰,臣启朝,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版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启朝,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分提调金熙华,闻有实病,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左辅为分内医提调。
○李启朝,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分提调徐左辅,时带摠管矣,职务相妨,摠管之任许递,何如?传曰,允。
○李启朝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今初六日行陈贺告由祭,神位出还奉安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权敦仁有身病,提调李若愚,以礼仪使,宗庙亲祭进去,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入之。
○社稷提调前望入之,李宪球落点。
○传于徐戴淳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
○李启朝,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金始渊,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启朝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初六日宗庙永宁殿冬享大祭亲行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启朝,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兪致善,直讲姜汉赫,典籍宋达仁,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兼内秉申正熙,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正申正熙。
10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启朝〈监祭进〉。行左承旨金景善〈坐〉。行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洪祐喆〈监祭进〉。右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同副承旨金汉淳〈坐直〉。注书韩敬源〈仕直〉洪锺云〈监祭进去〉。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巳时,雷动。
○经宿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谒还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学性,副提调李启朝启曰,移次斋宿,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宗庙冬享大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启朝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戴淳曰,前后申饬,何如?而时刻举行,又此不审,当该禁漏官,事过后,令攸司从重科治。
○李玄緖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李启朝曰,大享己令摄行,今日当还宫,明日更诣,亲上《宝鉴》矣,该房知悉。
○传于李启朝曰,既谕于大臣箚批矣,亲祭己摄行磨炼,一依亲祭例举行事,分付。
○传于李启朝曰,当此收藏之节,有何轰烨之异乎?天之降灾,必有以也,静言思之,咎在寡躬,自今日避正殿撤乐,减膳三日,凡我大僚三司及在野之臣,咸言得失,毋有所讳。
○李启朝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徐戴淳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行都承旨李启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金汉淳等启曰,伏以轰烨之异,何为而出于闭藏之节也?噫,灾不虚生,必有所召,仁天谴告,宁不兢畏,臣等不敢以某灾某事,妄效汉儒傅会之说,而殿下试观今日之象,果治乎否乎,以言乎朝著,则纪纲解纽,以言乎民隐,则殿屎日深,言路焉媕婀成习,官箴无闻,国计焉财赋岁缩,经用莫继,有一于此,尚或召灾,况今积弊己痼,百度不举,此臣等所以夙宵憧憧,继之以忧叹也,第念上答天谴,下悦群情,莫如成就圣学,而讲筵之作辍无常,治道之咨访未闻,今此上天之告警,丁宁谆复,有若耳提而面命者然,寔出于天心之仁爱,苟殿下,惕然奋发,恐惧焉修省焉,则转灾为祥,特一转移间事耳。臣等职忝迩密,窃不胜忧爱之至,修启将上之际,伏见传教下者,圣衷惊动,避殿责躬,御膳特减三日,涣音诞宣,十行辞旨恳恻,有足以格天意而答民望,臣等相顾欣然,钦仰万万,而第伏闻应天以实不以文,伏愿殿下,勿以应文备数,为可以消弭天灾,益加儆畏,发一言行一政,克勉懋实之方,是臣等区区之望,惶恐敢启。答曰,言甚切实,当留念矣。
○李玄緖启曰,击铮法意,何等谨严,而声不上彻,有此言送,致勤下教,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考喧都事,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又启曰,各司郞官之通符,辰纳申受于本院例也,而西部官员,不为受去,以至下钥之后,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该府拿问重勘。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云剑所重,何等慎严,而今日动驾还宫时,云剑差备守门将闵致鸿,不自奉持,任便替给于该厅房直,事未前有,万万惊骇,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李嘉愚、徐箕淳,护军权大肯、尹义俭,副护军金德喜,副司果沈敦永、申佐模、柳进翰、宋廷和、洪在重、兪锡焕、朴𢽾默、金元植、赵远永、金会明,以上并单付。
○领府事赵寅永,领议政郑元容,判府事权敦仁,左议政金道喜,判府事朴晦寿箚曰,伏以,天祐宗祊,日吉辰良,《宝鉴》己为陪进,銮跸亦既随诣,臣民欢祝,容有既哉,第今非时之雨,凄冷乖宜,此时彻宵劳动,有非大圣人节宣之方,臣等区区愚见,惟愿趁即还宫,令享官摄行,明日进书时,更观日候亲行,恐无损于情礼,伏愿圣明,深垂谅察焉。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之恳,既行展谒,情礼少伸,而所陈又如此,当令摄行矣,卿等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戊申十月初五日辰时,大驾诣宗庙冬享大祭亲祭,亲上《宝鉴》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启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洪祐喆,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金汉淳,记事官韩敬源、洪锺云、徐翼辅、尹滋悳,直提学赵秉骏,检校直阁郑㝡朝、尹致英,直阁赵然兴,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洪淳穆,待教金辅铉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摛文院。药房提调金学性进前奏曰,雨后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诣祗迎所,通礼跪启请降舆入小次,上降舆入小次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出传教〉摠裁监印堂郞及捧宝鉴官礼曹堂郞奉《宝鉴》彩轝,由仁政门、进善门出,通礼跪启请出次诣版位,上出次诣版位,通礼跪启请执圭,景善跪进圭,上执圭,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彩轝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景善跪受圭,通礼跪启请入次,上入次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出传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滋悳进前奏曰,臣以本馆事,有所仰达者矣,今番《宝鉴》,当为奉安于本馆,而《实录》奉安史库,筵禀后择日开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通礼跪启请乘辇,上乘辇,景善进圭,上执圭,仍由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释圭,戴淳跪受圭,上降辇乘舆,至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仍下教曰,前后申饬,非止一再,而下隶之拦入,若是伙多,若如原定数,则岂至如是乎?事甚骇然,拦入之隶,使不得出去,一一查实,滥率者捧现告以入可也,上入斋殿,少顷,改具冕服、玉带、赤舄以出,景善跪进圭,上执圭,左右通礼导上诣望庙位西向立,赞仪唱四拜礼,上行四拜礼讫。景善曰,侍卫使之西神门外待令乎?上曰,唯。左右通礼导上诣殿内第一室奉审,次诣各室,奉审如仪讫。上曰,省牲省器,若不亲行,则谁当为之乎?祐喆曰,曾有亚献官摄行之例矣。上曰,省牲省器,亚献官为之。〈出传教〉左右通礼导上出庙西神门外,上释圭,景善跪受圭。学性进前奏曰,乘舆以进似好矣。上曰,置之。仍步诣永宁殿望殿位西向立,通礼跪启请执圭,景善跪进圭,上执圭,赞仪唱四拜礼,上行四拜礼讫,左右通礼导上诣殿内第一室奉审,次诣各室,奉审如仪讫,左右通礼导上出殿门,上释圭,景善跪受圭,领议政郑元容,左议政金道喜,判府事朴晦寿进前奏曰,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再明陈贺,诚莫大之庆也,闻卿宰侍从罢削人居多云,并叙用,与未付军职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参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行兵曹判书赵冀永进前奏曰,本曹先诣禁喧郞厅朴文𨥺,不善禁喧,致承下教,臣亦惶恐待罪,而当该郞厅,拿问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殿,还宫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冀永进前奏曰,明日动驾时,军数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今日军数可也。冀永曰,别云剑何以为之乎?上曰,仍为之可也。进发至敦化门,由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命出标信解严,仍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0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启朝〈坐〉。行左承旨金景善〈坐〉。行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緖〈坐〉。同副承旨金汉淳〈坐直〉。注书韩敬源〈仕〉洪锺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上《宝鉴》,入斋室后,药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
○金汉淳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启朝,以礼曹言启曰,昨日所下传教中,自今日避正殿彻乐,减膳三日事,命下矣。今初七日《三朝宝鉴》亲上太庙,称庆陈贺,在于三日之内,贺仪之因事以无故日退行,曾有己例,今亦依己例,以初八日退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三朝宝鉴》亲上太庙称庆陈贺,以初八日退行事,草记允下矣。诸道笺文所塡日字,虽为相左,曾有因用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金始渊,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动驾时,本府都事,当为全数进参,而都事赵然牧,方有拿处之命,无以推移,假都事一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玄緖,以义禁府言启曰,西部假官典医监副奉事崔汉柱拿问重勘事,传旨启下,而崔汉柱,系是杂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郑元容,左议政金道喜联名箚曰,伏以,是月,即收藏之节也,骤雨殷雷,青台告异,圣心惊惕,诞敷求助之音,凡百有位,孰不欲竭知极言,思补其万一也哉?《羲易》洊雷之象,以恐惧修省为训,恐惧者内所以畏天威也,修省者外所以勉人事也,内者存诸心,而隐微难见,外者著于事,而明显易知,自古人君之遇灾恐惧之实,必就修省之何如而论之,今我殿下,虽有恐惧之心,若无修省之实政实事,则不过为一时应文而止耳。今日国势时象,殿下认以为己治己安而无可忧虑者乎?臣等窃以为未也,言今之弊者,必曰纪纲之颓靡也,财用之匮乏也,言路之闭塞也,百隶之怠慢也,固未尝不如是,而臣等之切深虑最大忧者,民事是也。圣人无常心,以百姓为心,王法无常定,以便民为法,故民之饥寒,若己之饥寒,民之疾痛,若身之疾痛,均爱并育,如父母之于赤子,制其产而殖其生,兴其利而除其害,徭欲其轻,赋欲其薄,冤者释之,枉者伸之,昭俭以藏富,察隐以达情,惟恐一夫之不获其所,故人主之宵旰劳心,臣工之奔走殚力,皆为是也。近年诸路民生,困瘁甚矣,疾苦极矣,盻盻然日夜所仰望者,惟是我殿下推仁心发仁政而已,临御以来,所施措事为者,果有何沦浃其肌肤,固结其心志者乎?民心之于人主也,如木之有根,如舟之有水,如农夫之有田,故众心之向背,而国之存亡立判,可不畏哉?可不惧哉?窃观今日之民势,则以自民视听之天,岂不示威怒而降之灾异乎?此非牵强傅会之说也,是常理之所必然者耳。伏愿殿下,一念元元,实心民事,日接诸臣,询议博施,以为应天以实之道焉,民事之本,亦惟曰讲学。朱夫子勉君德,辄以人主一心为本,而惓惓于讲学穷理之说,其言曰,人主之心一正,则天下之事,无一不出于正,人主之心不正,则天下之事,无一得由于正。又曰,帝王之学,义理所存,纤微必照,则以应天下之务者,若数一二而辨黑白矣,苟有不学,虽有聪明睿知之姿,知不足以明善,识不足以穷理,而无补于天下之治乱矣。朱子之诚心告其君者,其说大抵如此,诚万世人主之龟鉴也,惟殿下,懋哉懋哉。臣等俱以匪材,猥膺承弼之任,伈泄苟容,才乏猷为,以民事则才识惛钝,无以对扬而赞裨,以讲学则忱诚浅薄,不能孚格而勉回,此皆臣等宜斥之罪也,奚止为警灾策免之故事而已哉?惶恧之极,冒渎自劾,伏乞圣明,亟赐斥退,俾幸国事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仁天谴告,必有所以,静言思之,匪怒伊教,际见陈勉,具为切实,可作顶鍼,而灾眚之来,由予否德,于卿等何有?卿等其安心勿辞。仍传于金汉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副应教洪淳穆,副校理赵然兴,正字金辅铉联名疏曰,伏以,雷者,阳气所发也,收声之节,在于仲秋,即乾道之常经,而是何闭藏之候,有此轰烨之异乎?夫天人一理,显微无间,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臣等方以是𢥠然悸惧,迺者一札之下,责躬切于减撤,求言遍于朝野。凡系瞻聆,孰不钦诵?伏惟我殿下,以上圣之姿,承累洽之治,洞属对越,靡所不用其极,而仁天警告,犹复若是之丁宁,则此诚奋发惕励之一大机会也。臣等学术浅短,虽不敢以某事某应,傅会为说,而谨按益之大象曰,风雷益,君子以,见善则迁,有过则改,顾今可言之事,不一而足,而朝纲之解纽,言路之杜塞,民生之困瘁,财用之匮竭,实莫甚于近日,譬如一毛一发,无不受病,固当皇皇汲汲救治之不暇,而此犹属第二件事也,若其最大而切且急者,莫先乎我殿下勤讲学而已。盖人主一心,为万化之原,启沃成就,专责经筵,其书则圣贤之传授也,其学则性命之格致也,以至开发充摭,参赞位育,其所关系,宁不綦重哉?臣等伏瞯圣明,近年以来,三昼之讲,停撤居多,十寒之戒,进修尚迟,此缘臣等空疏谫劣,有不足以称塞圣旨之万一,而傥殿下,频御厦毡,乐此不疲,则亦岂无怀瑾握瑜之士,思所以愿立而对扬者乎?且况《宝鉴续辑》,殷礼将举,盛烈丕阐于裕后,睿孝冞光于监先,臣等窃自谓殿下,以祖宗之法为法,祖宗之治为治,夙夜儆戒,罔或不勤,本之以正心,资之以典学,今日讲一书,明日行一事,体大舜之闻善若决,勉亚圣之改过勿贰,憧憧一念,恒若皇天之降监,则景星卿云,和气致祥,桑谷之枯,荧惑之徙,庶几复见于今日,尤岂非勤学之明效大验也哉?此在我殿下一转移间事,而大小臣僚同情颙祝者,亦莫有过于此者矣。臣等不揆妄率,敢以勤学二字,为弭灾之第一义,伏愿圣上,懋恢翕受之量,勿以陈腐而垂听,是臣等区区之望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当体念矣。
○应教赵然昌,校理金炳云,修撰赵龟植,副修撰沈承泽联名箚曰,伏以,仁天告警,圣心惊惕,恐惧修省,诞法荐雷之象,求助延访,克追周王之德,大哉王言,一哉王心。凡在瞻聆,孰不钦仰而攒祝?芹曝之诚,彝性同得,刍荛之询,圣意恳挚,臣等虽甚愚昩,岂可无一言仰陈,以副我圣上振励奋发之盛念也哉?盖震雷者,天地之号令也,阴阳之奋发也,春仲而发,秋仲而收者,即理之常,而必以十月为异者,以其不当发于闭藏之候而然也,俄者轰烨之灾,何为而作也?牵强傅会,先儒所讥,感应休咎,至理莫测,臣等不敢以指的某事,推诿某应,而灾不虚生,必有所召,抑未敢知殿下对越之诚,非不笃也,而或者实德之未格而然欤?恤民之仁,非不切矣,而或者实惠之未究而然欤?生灵之困瘁,由于贪墨之未惩而然欤?习俗之奢靡,由于节俭之未尽而然欤?凡此数者,皆足以致灾,而若其应之之道,不可他求,亶在于诚之一字。夫诚实之道,在于知行之并进,而未知之,必思可知之方,既知之,必尽可行之道,是为一副当诚实底道理耳。试以近日言之,讲对久停,晋接常稀,言路未开,噤嘿成风,岂以圣朝无可补之阙,圣学无可勉之工而然耶?此虽群下不能对扬之咎,而抑亦非殿下之惕然反省处乎?伏愿殿下,以今日责躬之教,敬天之念,兢兢业业,悠久不息,内自方寸之间,外至施为之际,无悠泛因循之弊,有缜密笃实之效,以讲学为做治之本,以来谏恢虚受之量,上答天怒,下孚民志,则应天以实,转灾为祥,无过于是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陈当体念矣。
○行大司宪李鲁秉,大司谏李宗秉,司谏李庄緖,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联名箚曰,伏以,昔殷高宗,肜祭有雊雉之异,高宗纳祖己之训,侧身修德,转灾为祥,至今为殷哲王,夫雊雉,小异也,而古之贤辟,反身修省,以为玉成之资,则矧玆轰轰之雷,自天警告者乎?噫,纯阴之月,己藏之雷,忽然发声,其为灾也明矣,凡所谓五行灾异之学,臣等虽不深知,然人之所为,天必应之,天人之间,影响不差,历观古昔哲王,可以有为,而犹有未尽,则天必示谴以警爱之,故尧、汤之圣,而不免水旱之灾,成周之隆,而犹有风雷之变,其所以反灾致祥,盖由于警惕修省,感回天心故耳。窃瞯我圣上,爱民之念,未尝或忽,求治之诚,未尝少弛,而挽近以来,恬嬉成风,而庶务丛脞,名检扫地,而四维坏丧,侈靡长而国计绌,奸猾盛而民生瘁,纪纲颓败无馀,言路壅滞不通,一毛一发,无不病痼,凛凛有不保朝夕之形,虽使甘露日降,庆云日兴,君臣危惧,宜复益深,凡帝王之政令施措,惟讲学是资,而在今日,悠悠万事,莫如勤圣学一事而已。其所以为学之要,若徒以文具,内无应实心行实政,则非所以感召和气,转灾为祥之道也,即伏睹我殿下避殿减膳,引咎求言之教,丁宁恳恻,臣等以殿下一念警省,为宗社无疆之休也。於戏,今日是何日也?清庙朱弦,礼享列祖,《宝鉴》玉牒,亲上三朝,小大臣民,蹈舞庆忭,而非时雷警,荐发于此际,臣等未敢知天以殷宗之戒,警告我殿下也耶?伏愿亟下讲对之命,益敷实心之教,惕然警畏,勤勤孜孜,则奚但与殷宗并美而已?为尧为舜,亦可以转移致之耳。伏望殿下,以懋实之工,以答天谴,以迓休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陈切实,当体念,而卿等益加献替,是所望也。
○正言闵致庠疏曰,伏以,臣质鲁而闻识素蔑,年浅而智虑未长,幸窃科第,重犯不幸之戒,猥忝簪笔,厚被逾分之荣,曾未几何,骤跻法从,带银冠豸,出入台端,自顾有何言议,有何风采,一毫近似于是任,而抗颜自居?若固有之,抚躬惭恧,莫省攸措。虽以署单之未经,姑无职事之相妨,感激恩造,章皇出肃,而以臣谫劣,一日叨冒,有一日之难安,今若徒怵义分,因仍淟涊,不思丐免之道,则反为辜恩之归,臣用是为惧,玆敢冒没仰吁,伏愿圣明,亟赐镌改,以安私分焉。臣既不以见职自居,不容赘陈他说,而第今收藏之月,忽有轰烨之灾,圣心惊惕,至有避殿之举,辞教涣发,诞示求助之诚,臣实愚昧,莫究其理,则虽不敢强为之说,仰答一二,而天人之际,的有感应,灾祥之至,各以类召,古训有之,而臣亦尝闻其说矣,固当于目下人事之可见者,究其所以致此之故矣。今若曰,某事某事足以致此,则尚涉傅会之论,若曰一德享心,庶政孚和,无一事可以召灾,则天岂有此匪怒之教乎?为今之说者,必曰纪纲之解弛也,习俗之侈靡也,字牧之贪墨也,言路之杜塞也,皆可以上干天和,而致有灾祲,臣则曰此犹末也,源清则流洁,表端而影直,苟求其本,则人主一心,即万化之源,八方之表也。一念之善,而祥云瑞日,一念之差,而星妖木蘖,则顾今转灾为祥之机,其不在于我殿下方寸之内乎?今天既己告警矣,圣心既己知戒矣,苟能因是而反省,则向所云解弛者,其或由于赏罚之不明欤,贪墨者其或由于黜陟之不公欤,侈靡者其或由于令反所好欤,杜塞者其或其由于从而不改欤?资之以典学,以㫼是非,验之以政事,以考得失,有则亟改,无则加勉,以底于鉴空衡平,泛应曲当,则人和可以召回,天心可以悦豫,适至之灾,不足为忧,惟殿下懋哉?昔宋臣郑清之告其君曰,敬天之怒易,敬天之休难,天怒可忧而为易,天休可喜而为难何哉?盖忧则惧心生,惧则怒可转以为休,喜则玩心生,玩则休可转以为怒,方今《宝鉴》亲上,缛仪将举,神人胥悦,中外同忭,惟殿下,无以喜心狃安,而恒以惧心持满,常存此念,造次勿失,上答天谴,下副舆情,则灾警旋弭,而天休滋至,惟殿下,懋哉懋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体念矣。
○戊申十月初六日午时,大驾诣宗庙,亲上《宝鉴》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启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洪祐喆,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金汉淳,记事官韩敬源、洪锺云、徐翼辅、尹滋悳,直提学赵秉骏,检校直阁郑㝡朝、尹致英,直阁赵然兴,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洪淳穆,待校金辅铉,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学性,副提调李启朝进前奏曰,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仍入斋殿。少顷,上改具冕服、玉带、赤舄,执圭以出,左右通礼导上诣版位西向立。赞仪唱四拜礼,上行四拜礼讫,左右通礼导上诣殿内第一室奉审,次诣各室,奉审如上仪讫,左右通礼导上诣第十四室阶上褥位北向立,引仪引摠裁官,升诣阶上,代致词官,诣当室神座前北向跪。通礼跪启请跪搢圭,上跪进圭,奉宝鉴官,奉《宝鉴》函,跪授摠裁官,摠裁官跪受,跪进于上,上受之以授启朝,启朝跪受,以授奉宝鉴官,奉宝鉴官跪受,诣当室门内,跪置于案。通礼启请俯伏兴平身执圭,上俯伏兴平身执圭,庙司奉《宝鉴》函,安于欌上,次诣第十五室第十六室,如上仪讫,引仪引摠裁官降复位,左右通礼导上还复位。赞仪唱四拜礼,上行四拜礼讫,左右通礼导上就阶下。戴淳曰,侍卫使之西神门外待令乎?上曰,唯。领府事赵寅永进前奏曰,昨日之候虽乖宜,今日清冷,而风气不佳,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寅永曰,早即还宫似好矣。上曰,唯。寅永曰,臣则谨当先退矣。上曰,唯。仍入小次,少顷,上出次,左右通礼导上出西神门外,学性进前奏曰,乘舆以进似好矣。上曰,置之。仍步诣永宁殿,就版位西向立,赞仪唱四拜礼,上行四拜礼讫,左右通礼导上诣殿内第一室奉审,次诣各室,奉审如上仪讫,左右通礼导上出东神门外,领议政郑元容,左议政金道喜,判府事朴晦寿进前奏曰,日吉辰良,亲上《三朝宝鉴》,盛礼既成,圣孝冞光,连日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步还入斋殿,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敦化门,由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命出标信解严,仍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0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启朝〈病〉。行左承旨金景善〈坐〉。行右承旨徐戴淳〈病〉。左副承旨洪祐喆〈缘故出〉。右副承旨李玄緖〈坐直〉。同副承旨金汉淳〈坐直〉。注书韩敬源〈仕直〉洪锺云〈仕〉。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玄緖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右承旨徐戴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玄緖启曰,臣玄緖,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执义金在根陈疏,持平李汉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宗秉,司谏李庄緖,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玄緖曰,只推。
○传于李玄緖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金汉淳,以礼曹言启曰,今十月初五日所下传教中,自今日减膳三日事,命下矣。三日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复进常膳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玄緖,以兵曹言启曰,知中枢府事李尚迪,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闲局,不可虚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洪学渊灾实状启,则事目灾三十结外,不足灾三百四十六结三十七负七束,特许准划,癸酉庚辰排捧还,并许仍停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旱涝,纵或有损,毕竟成就,优为少康,所请灾结,稍过分数,事目外三百结,特许加划,俾为均俵,两年排捧还,果难并督,许令仍停,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徐元淳、李元会、郑翊朝、崔璜,以上并单付。
○执义金在根疏曰,伏以臣,病蛰乡卢,伏奉除旨,以臣为司宪府执义者,宜即不俟驾屡,以伸叩谢,而滞泄痰喘,末由陈力,因循迁就,几至屡月,《宝鉴》竣成,缛仪载举,臣于是,扶舁登途,庶殚庆忭之忱,而忽闻轰雷告异,仁天示警,圣心遇灾,惕然警惧,避殿减膳,责躬求言,有足以感回天怒,转灾为祥,第伏念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臣愚蒙昧,虽不敢知某事之为某应,而《大易》之象曰,荐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呜呼,雷震以时,尚且恐惧而修省,况在纯阴之月闭藏之时,尤安得不倍加恐惧,益勉修省也哉?夫恐惧也者,先自事天交神,待人接物,以至乎不睹不闻,至微至隐之处,恐一事之或差,惧一念之或失,战兢临履,恒若对越之谓也,修省也者,大而修己治人,发政施教,小而动静语默,服食起居,无时而不修,无处而不省,惩窒存养,无敢放忽之谓也,苟能实心而恐惧,实德而修省,则朝纲之解纽也,而自可振矣,民生之困瘁也,而自可苏矣,勤讲学戒安逸,崇节俭开言路,莫非恐惧修省中许多条目,则我殿下,以天纵之圣,懋时敏之工,翕受敷施,缉熙光明,上以答天谴,下以孚民心,夫何难乎消弭而致治也,伏愿殿下,念哉念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体念矣。
○正言孔献东疏曰,伏以臣,姿性愚鲁,学识浅薄,滥窃科第,骤跻法从,言议风采,何尝一毫近似于是任,而抚躬惭悚,莫省攸措,虽缘感激恩造,遂乃章皇出肃,而今若徒畏义分,不思丐免,则不揣己分,反为辜恩,玆敢冒没仰龥,伏愿圣明,亟赐镌改,以安私分焉,臣不敢以见识自居,不容赘他,而第今上天告警,可知其仁爱之甚也,圣心惊惕,避殿减膳,恐惧修省之方,遇灾益切,延访求助之诚,辞教涣发,凡在瞻聆,孰有不钦仰攒颂,尤有感于圣上忧勤之念哉?又况芹曝之献,彝性所均,刍荛之采,古圣攸训,臣虽愚昧,岂可无一言仰陈,以副应天以实之盛意也耶?第念震雷者,天地之号令,阴阳之动荡也,发之以时,收之以时,盖理之常,而今此纯阴之月,有此轰烨之异,果何为而发也?五行推验之论,臣素不讲,而十月闭藏之候,众所共知,灾不虚生,必有所召,窃覸我圣上爱民之念,未尝少忽,求治之诚,未始或弛,而搢绅之恬嬉成风,习俗之侈靡日甚,生灵困瘁,而贪墨者未尽惩,名检荡然,而廉隅之未能励,庶务丛脞,纪纲解弛,凡此数者,皆足以致异,臣不敢曰某事某事之致此,而若其应之之道,不过曰诚实而已,若求诚实之道,亦不过曰讲学而已,顾今悠悠万事,莫如勤讲学懋实政,而讲对久停,晋接常罕,此岂非殿下惕然反躬,猛加警省处乎?伏愿殿下,以今日敬天修德之念,为今日反灾为祥之机,上答天谴,下孚群情,则灾警旋消,天休滋至矣,惟愿殿下,懋哉懋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体念矣。
10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启朝〈坐〉。行左承旨金景善〈坐〉。行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緖〈坐〉。同副承旨金汉淳〈坐〉。注书韩敬源〈仕〉洪锺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受贺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玄緖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启朝曰,《三朝宝鉴》亲上太庙时,奉书大臣以下及进书时摠裁大臣以下,并别单书入。
○传于李启朝曰,《三朝宝鉴》纂辑摠裁大臣以下,别单书入。
○金景善,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又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居中居下,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一体书入。
○传于徐戴淳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以义禁府赦单子,传于李玄緖曰,李承圭、李义明、沈宜丰、朴文𨥺、赵然牧、闵致鸿并放。
○李启朝,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三朝宝鉴》亲上礼成矣,编上年纪,当为记载于《御牒》,而今此《璿源谱略》修正时,同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监印厅摠裁官意启曰,《三朝宝鉴草本》及《英庙宝鉴改编旧本》洗草事,筵禀蒙允矣。摠裁官以下,当为奉诣洗草,而处所以北营为之,日字令礼曹推择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监印厅启辞,《三朝宝鉴草本》及《英庙宝鉴改编旧本》,摠裁官以下,当为奉诣洗草,而处所以北营为之,日字令礼曹推择事,允下矣。洗草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十月十八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昭揭列祖之德功,爰有《宝鉴》,明征三宗之谟训,载辑续编。丕显丕承,允文允武。恭惟我正宗大宗,溥博广大,祖述宪章,盛德至仁,史不胜记,鸿光骏烈,民无能名。化轶唐、虞,粲然礼乐刑政之备举,道接洙、泗,蔚乎学校庠序之宾兴。修齐治平之贯始终,本乎诚正,日月霜露之所照坠,莫不尊亲。是书之创成,粤自光庙,一部之合汇,亶由睿裁。肆惟我纯宗大王,挺神圣姿,抚熙皞运。万世永赖,宫室饮食之是卑是菲,大德懋昭,声色货利之不迩不殖。戡靖西丑,天讨乃行,廓辟洋书,民彝攸叙。可一言尽,配高明而无疆,与六位成,施云雨而斯普。亦惟我翼宗大王,学懋时敏,敬克日跻。德协离明,仁孝温文之孚于上下,治摄尧倦,渗漉滋液之浃于澨陬。慈惠振穷,念每轸于饥馑水旱,齐明承糦,诚克著于禴祠烝尝。尊德性而尽精微,万物发育,严祗敬而翕受施,庶绩其凝。金匮石室之藏,可征文献,治成制定之实,盍载编摩。久矣未遑阙文,拣诸臣而纂次,今也始成全帙,越一岁而竣完。如系月纪年,悉遵体裁而得正,其发凡为例,亦有义起而合经。三圣人精一之心法相传,六十载治安之政谟具备。奚但予寡昧常目而思继述之图,亦惟乃臣僚借手而为赞襄之道。既晋书于太庙,仍申贺于昕庭。喜气欢声,可见没世不忘,庬恩隆化,亦知入人者深。称六庆于今春,泰运弥久,举盛礼于是日,景箓灵长。体三朝并欲生之仁,涣音诞发,推一世咸维新之义,解泽旁流。自本月初八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神人胥欣,情文允叶。子承孙继,永期万千年惟休,惠施恩覃,政与亿兆民同庆。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金英淳制进
○献纳沈宜元疏曰,伏以臣,顷蒙由暇,归视父病,药饵而躬检,起居而扶将,父子相对,攒手感泣,形证犹未快瘳,情理固难离舍,而际此《宝鉴》之亲上,宜效贺班之微忱,疾驰上来,伸义分于造朝,趋参庆贺,展情礼于呼嵩,而第念臣,以人则至庸愚,以学则极谫劣,顾何尝一分近似于纳言之责哉?私恳再控则瘝废是闷,见职自居则廉隅且蔑,进退俱难,惶隘转甚,玆敢悉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挠之罪焉。噫,台阁之任,不宜暂旷,而草野之贱,虚縻既久,谏诤之职,为责不轻,而𫍲浅之见,谠言莫效,自顾惭忸,惟俟镌斥,此际轰烨之异,忽发于收藏之时,撤悬减膳,特示侧身之意,问朝及野,爰降求言之教,十行诞宣,一言可兴,岂以丐免之章,不思献替之义乎?以臣孤陋寡学,未敢知何事为致灾之由,而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若其弭灾之道,则不远而迩,在殿下一心上奋发之间耳。夫致治之要,在于明理,明理之要,在于学问,故《大学》八条,本乎明德,《中庸》、《九经》,本乎择善,苟不本其为本,而欲行八条九经,则此何异于却步而图前乎?方今国势岌嶪,有朝夕难保之忧,民生困瘁而征敛日急,廉耻都丧而奔竞日盛,纪纲解纽而振刷无望,言路杜塞而媕阿成风,字牧之地,罕见廉谨之绩,士夫之家,未闻弦诵之声,凡此六者,有足以致灾沴矣,表端而影直,源清而流洁,殿下能正心诚意,典学力行,则其过化存神之妙,不啻若风行草偃,右所云六者之弊,不期祛而自祛矣,学问之于君德,岂不大哉?窃覸比年以来,经筵法讲,一味停阁,儒臣召对,乍行旋撤,经幄之职,殆若冗散,规箴之语,便归文具,如是而虽欲明理而致治,其可得乎?朱子曰,玩经观史,亲近儒学,数召大臣,切劘治道,群臣进对,询访得失,德声日闻,治效日著,尧、舜之圣,不过如此,殿下以尧、舜之姿,处尧、舜之位,德声治效,独不及于尧、舜者,何哉?即圣学未跻于光明之域故耳。宋儒真德秀之言曰,人君不明经不知道,无以正心修身,一念之不纯,一动之失中,皆足以干阴阳之和,以此言之,事作于下,象动于上,必如影响之相随,上天仁爱,丁宁告戒者,有如是矣。夫应天以实不以文,诚能以实心修实德以实德行实政,则危可使安,乱可使治,何灾之不可弭乎?若或徒怀恐惧之心,而无修省之实,则天怒不可回,国势不可救矣,以今日警惕之圣心,毋或暂忽,勤孜焉兢业焉,克勤天戒,应之以实,则灾转为祥,咎反为休,荧惑之徙,桑谷之枯,可见于今日矣,伏愿殿下,懋哉懋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体念矣。
○戊申十月初八日巽时,上诣仁政殿,《三朝宝鉴》亲上太庙称庆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启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洪祐喆,右副承旨李玄緖,同副承旨金汉淳,记事官韩敬源、洪锺云、徐翼辅、尹滋悳,直提学赵秉骏,检校直阁郑㝡朝、尹致英,直阁赵然兴,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洪淳穆,待教金辅铉,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学性,副提调李启朝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跪启请执圭,启朝跪进圭,上执圭陞座。戴淳进前奏曰,令于把门将,领宗亲、文武二品以上参班次,出标信举行,何如?上曰,所受标信举行可也,引仪引宗亲、文武二品以上入就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礼讫,代致词官,升自西阶,进当座前俯伏跪,赞仪唱跪,宗亲、文武百官跪,代致词官,读致词讫,俯伏兴降复位,赞仪唱俯伏兴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俯伏兴四拜兴平身,宣教官朴永辅,升自东阶就位,启朝进当座前,跪启传教,俯伏兴,由东门出,诣宣教官之北,展教官二人,对举教书案随之,启朝取教书授永辅,永辅跪受,以授展教官,展教官跪受立对展,赞仪唱跪,宗亲、文武百官跪,永辅读教书讫,降复位,展教官以教书置于案,赞仪唱俯伏兴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俯伏兴四拜兴平身,赞仪唱跪搢笏三叩头,宗亲、文武百官跪搢笏三叩头,赞仪唱山呼,宗亲、文武百官拱手加额曰,千岁,唱山呼曰,千岁,唱再山呼曰,千千岁,赞仪唱出笏鞠躬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出笏鞠躬四拜兴平身,展笺官二人,对举笺案,由东门入置于座前,宣笺目官,升自西阶,入诣笺案南俯伏跪,展笺官跪取笺目对展,笺目官读笺讫,俯伏兴降复位,展笺官以笺目还置于案俯伏,宣笺官李升洙,升自西阶,入诣笺案南俯伏跪,展笺官跪取笺对展,赞仪唱跪,宗亲、文武百官跪,升洙读笺讫,俯伏兴降复位,赞仪唱俯伏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俯伏兴平身,典仪陞自西阶,诣殿阶上当前跪,启礼物函请付攸司,如仪举行讫,通礼陞自西阶,进当座前,跪启礼毕,上降座,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启朝跪受圭,领府事赵寅永,领议政郑元容,判府事权敦仁,左议政金道喜,判府事朴晦寿进前奏曰,日候犹冷,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寅永曰,今日贺礼己成,宗祊大庆矣,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仁政门、肃章门,入协阳门,载淳请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启朝〈病〉。行左承旨金景善〈病〉。行右承旨徐戴淳〈式暇〉。左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右副承旨李玄緖〈式暇〉。同副承旨金汉淳〈病〉。注书韩敬源〈病〉洪锺云〈病〉。假注书李秉文〈仕直〉曺锡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学性,左副承旨洪祐喆启曰,《宝鉴》亲上,圣孝冞光,临殿受贺,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祐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金汉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洪锺云病代,以李秉文为假注书。
○注书韩敬源病代,以郑健朝为假注书。
○郑健朝在外代,以曺锡舆为假注书。
○传于洪祐喆曰,《宝鉴》亲上太庙时,礼房承旨加资,入参承旨、阁臣,并各儿马一匹赐给,翰注,并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庙司令,并陞叙,直长副奉事,并陞六。
○传于洪祐喆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无得叠受,今日政皆令下批。
○传于洪祐喆曰,政官牌招开政。
○洪祐喆启曰,行都承旨李启朝,行左承旨金景善,不为仕进,行右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李玄緖式暇,同副承旨金汉淳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金景善,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同副承旨金汉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启曰,行左承旨金景善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金汉淳,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启朝,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拯活人十五名以上者,抄启事,曾有定式矣。即接西部都事郑基年所报,则今年潦雨,江水涨溢,麻浦契、土亭里契、沙村里契、唐人里契、栗岛契五契民户,尽为漂没,许多人命,几至渰溺,而麻浦契闲良梁景洙、金胜哲、朴之恂,土亭里契闲良张志国,嘉义安载丰,沙村里契闲良黄基俊、金致兴,唐人里契闲良南斗明、金相翼,栗岛契闲良李命秀、丁若仁、裵舜烨等十二人,各持只般,冒入汹涌之中,拯活人命,或为二十三四名,或为二十五六名,南部都事李镐肃所报,则箭串一、二契、中村契、瓦署契、汉江契民户,几为漂没,屡百人命,将尽渰死,而箭串一契闲良洪达奎、金兴镇,前万户韩锡琎,闲良宋道民、金光裕,二契闲良金伯龙、李文英、崔鹤声,出身李光宅,闲良金启柱,中村契闲良吴士天、文源章、金仁福、徐浩运,瓦署契折冲卢辰达,前哨官李世默,嘉善朱弘锡,汉江契闲良朴麟旭、郑运谦、朴根弼,出身玉基,嘉义李亿,闲良张舜华、申长孙,嘉义尹致大,嘉善朴之焕等二十六人,各持般只,突入风浪,拯活人命,或为二十八九名,或为三十一二名,北部都事闵致序所报,则望远亭契、合井里契、bb汝矣岛契b、旧里契、水色里契五契民户,几尽漂没,数百人命,将为渰死,而望远亭契闲良朴英根,前万户张汉文,闲良李大根、李景夏,合井里契闲良金孟、柳垈,出身金时恒,汝矣岛契闲良朴完喜、崔殷福,前万户金应律,副司果梁殷柱,旧里契出身车静仁,前别将金奎亨,水色里契前主簿金致衡,闲良朴凤旭,嘉善南命洽,前郞厅白重烨,前万户金暻民等十八人,持般突入,拯活人命,各为三十三四名是如云,更加查实,则果如各部所报矣,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褒赏之典,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亲临即日放榜时,天童军,自本曹,各司贡人等处,分排待令,而文科则全数定给,武科则只给甲乙科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献纳沈宜元,副校理朴永辅,修撰洪翼爕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綮,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为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粟,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而传教中前芧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许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献纳沈宜元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快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终gg从g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许gg汉g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以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获gg护g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原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𨓏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何以快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畜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快施,神人之愤,尚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律,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穷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跪时违牌,幸行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唱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即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快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十七字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其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十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八字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二字刀割〉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情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逆贼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极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努眼,罔非戾气,柱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尺,况今未伏显戮,先被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谮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疏,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第gg茅g,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为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节,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鹤秀之至奸绝憯者哉?渠本枭獍成性,虺蜮化身,伎俩则戕人害物之天生肖小,经营则凶国祸家之世济元恶,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传袭,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背驰国是,为贼立帜,凶图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舄,资历之华膴,始也圣念,未尝不假借,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图报,而患得之在心,转成骄滥,贪权之不足,愈益纵肆,百恶并萃,万妖俱备,欺君罔上,贪天为功,已是渠罔赦之罪,而最其无将不道之真赃断案,即惎构是已,惎构二字,是何等人臣极罪,而奈其逆肚潜蓄,毒牙密厉,贼肇之情节,绽露无馀,则自知其难逭,逆敬之罪犯,缔结有案,则卒与之同归,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揣摩之计,专事坏乱,必欲雠视国家,煽祸朝著,至以惎构之潜计,敢售于莫重莫严之地,甘自归于斁败人彝,灭绝天常,正所谓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幸赖渊鉴孔昭,虽奸萌之逆折gg节g,特缘山薮包容,致常刑之尚逭,一国之舆论久沸,十年之积郁未泄,惟我殿下,乃于一初岁首,端门受朝,先举元恶,洞谕慈圣之所悉烛,明示天讨之所亟行,乾断赫然,魑魅莫逃,庶几王章快伸,舆愤痛泄,而遽从惟轻,只施岛棘,干系如此贼,负犯如此贼,依旧假息,显戮不加,则典宪自此隳坏,乱逆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而寒心哉?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鹤秀,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自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鲁敬之凶谲奰慝,蔑伦悖纪者乎?平生伎俩,无非戕人害物,昼宵营为,都是凶国祸家,兜揽华膴,躐跻崇显,朝家于渠,恩至渥也,而不思报效之道,忽生憾怼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说,此何等时,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发口,自露鬼蜮之情态,莫掩枭獍之肠肚,当大婚爰定之初,即一国庆祝之会,而渠乃阴怀惎憯,极其诬悖,传袭于贼裕,护法于贼裕,潜蓄包藏,和盘托出,显售不满,倡为悖说,动摇沮戏,断案斯著,故虽以先朝曲加包贷之处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谨之教,昭如日星,严若𫓧钺,则其言凶图也,其行逆节也,不谨则无将,无将则必诛,其无君无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历万世而掉脱不得者也,况于今日,义理尤急阐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讨大行,追夺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罪止追夺,不足以称其恶,剖戮跽斩,虽难用于古法,潴家孥籍,亦自有于彝典,况其凶种馀孽,尚此假息,《书》所称殄灭无遗,无俾易种者,不施于此贼,而将于何施,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其穷凶极逆,岂有如阳淳者哉?渠以世禄遗裔,蒙被国恩何如?而生得枭獍之性,潜畜虺蝮之毒,敢于哀遑罔极之时,欲逞悖逆至憯之计,指嗾贼晟凶国之类,图出逆度投疏之举,其疏中句语,殆有浮于云、海之逆节,思之胆掉,言之发竖,渠之绸缪谋议,烂熳和应之迹,非但翰模之供,节节指的,复有晟贼之招,一一吐实,面目虽换,肠肚相接,与贼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狠毒之物,抵赖为事,竟至于鬼诛先加,三尺之邦宪,终未快伸,一世之舆愤,去而益切,跪斩之刑,虽未得行,尚度已施之律,何可不施于此贼乎?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变日生,乱逆层出,以至于今日正喜而极矣,贼度之庚寅凶疏,即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然而露名而投呈者尚度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而妆出者晟贼、阳淳也,而因人传草者正喜也。正喜之情节,阳淳知之,故阳淳之招辞,正喜出焉,其源流脉络,照应贯通,而和盘托出,昭不可掩,枭獍之肠肚相连,鬼蜮之情状叵测,覆载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诛也,奈其赋性悍毒,兼以顽忍,屡次严讯,一向抵赖,凶憯之图,阴秘之迹,终不输款,而敢谓援证之中断,期欲自作之掉脱者,尤极痛惋,更加严核,明正其罪,一时为急,大僚之箚,盖出于严狱体重法理之义,而遽有减死安置之命,臣等聚首愕眙,窃不胜忧叹之至,我圣上钦恤审克之德意,臣等岂不钦仰万万,而渠之尚逭收司之律,已切失刑之叹,况是今狱之逆窝也罪首也,而终不克穷核,遽尔酌处,揆诸鞫体,有漏网之忧,论以邦宪,有解纽之虑,义理方明而更晦,堤防莫严而将坏,乱臣贼子,无所惩戢,思之至此,宁不懔然而心寒哉?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纪渊之罪,可胜诛哉?性本凶谲,行又奰慝,外面则不离骗侩之恶习,指意则罔非祸心之包藏,兜揽华膴,席乃兄而愈益骄滥,纵恣胸臆,钳一世而渐使气势,罔念圣朝拂拭之恩,积有平日贪戾之心,同朝之指目已久,举世之扼腕亦多,而此犹属薄物细故耳。以今番鞫狱事言之,接翰模而宽譬,其所宽譬者何譬,与晟贼而授计,其所授计者何计,情莫掩于延蔓,意专在于嫁祸,自唱自和,期欲网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丁亥代听以后,渠之兄弟,乃于政令之间,显肆诽谤,甘自归于大戾,则自生惧怯,妆出左右无当之疏,欲逞其凶图者,与其兄,一而二,二而一也,憯计将售于湛灭,重犯莫逃于惎间,而以我纯祖全保之圣意,翼考仁孝之盛德,虽不置辟于当时,今于罪恶彰露之后,亟施当律,不容少缓,而况伏闻日昨宾筵,慈圣隐痛之教,仰认积久大僚声讨之奏,又极严峻,承聆诸臣,无不掩抑,退益愤惋,以若亘万古所未有之逆憝,岂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间乎?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醇寿之至凶绝悖者乎?本以阴慝之性,敢生乐祸之心,结交匪类,所绸缪者凶谋也,〈九字刀割〉晋镛家夜会,锺协处参席,互相酬酢,俱极凶憯,证招如执左契,干犯已成断案,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止诛其身而止,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九行刀割〉噫嘻痛矣,岛配三罪人之罪,可胜诛哉,李锺协,妖乐之至亲,逆晋之切戚,破字妖梦,曾所参闻,酒席凶会,亦在渠家,即此一款,已是断案,徐永淳,延接悖孙,率畜妖婿,绸缪情节,掩讳不得,孟鹤述〈三行刀割〉配薄勘,失刑甚大,虽以远配诸罪人言之,李准假托山讼之说,〈六字刀割〉李晋锡,寅缘英熙,〈四字刀割〉尹永植,作伴鹤述,〈十二字刀割〉稷周〈五字刀割〉郑基元〈十七字刀割〉配之典,终涉宽假,请岛配罪人李锺协、徐永淳、孟鹤述,远配罪人李准、李晋锡、尹永植、洪稷周、郑基元等,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世变层生,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捕厅诸贼之至憯绝悖者乎?嘻,彼两女,俱以至微至贱之妖物,白做如狂如谵之凶说,乃敢诪张,无难传播,甘犯万戮犹轻,千剐无惜之罪,至如贼铎,本以虮虱之贱,素蓄枭獍之肠,以不忍闻不忍道之凶诬悖说,称以上变,又从而傅会增衍,发之于口,笔之于书,作此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逆变者,思之胆掉,言之发竖,如许穷凶极恶之妖女逆竖,孰不欲手磔而口脔也哉?设鞫正法,王法即然,而大僚求对,直请处分者,以其辞语极凶,无以如法问招也,第念凶如此贼,妖如此贼,未加肆市之典,而诛止其身,戮不及孥,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圣批若曰,固当以大逆议律,则此贼之为大逆,既已洞烛之矣。又若曰,律后加律,实关格例,臣等窃以谓,振古所无之凶贼,何可胶守于格例,使王章未伸而舆愤莫泄乎?请枭首罪人泽,捕厅勘断罪人金、河两女,并亟施大逆之律。噫嘻痛矣,李永宪之罪,可胜诛哉,渠以韎韦之裔,滥厕文缨之列,理宜恪守本分,折节谨畏,而奈其虺毒成性,枭心莫化,昂然以达官自居,妄欲与士夫相肩,即其面貌,已非吉祥,究厥心肠,都是忮险,竟至有今番投匦,而无严不敬之罪,无所自逃矣,谓人主可诬,则外藉朝臣,而内实逼于莫严,谓此时可乘,则影借言事,而形莫掩于惎乱,况慈殿所无之句语,无难擅唱而姿宣,一笔句断,无所顾忌,盖其摈落之踪,恒怀怨怼,倾巧之习,积伺时会,虽至于诬圣躬而矫慈旨,在所不恤而然也,处分传教中挟杂二字,虽出于大圣人山薮包容之盛,而即其事而诛其心,是奚但挟杂而已乎?岛置之典,未足以惩瘅,国言之沸,可验其公共,况以渠卑微,决知无独办之理,则暗地伏莽,嗾嘱指使,必欲好乱乐祸,投间尝试,为国家无穷之害者,灼然可见,筑底盘核,期翻窝窟,即靖世教壹民志之大机会也,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承宪,亟命王府,具法拿鞫,期于得情,明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剧逆大憝,从古何限,而岂有如秉铉之罪也哉?本以狠毒之物,挟其奸黠之性,千妖万恶,咸萃一身,阴谋秘计,积有平素,兜览华膴,气焰鸱张,孤负委寄,放恣跳踉,胁制朝廷而专肆欺蔽,擅行威福而敢售藉卖,贪饕无厌,则假托公用,广聚私财,眩幻无忌,则挤陷异已,訾毁朝廷,无非极罪,而眼无君父,甚至于殿陛趋走,不知尊敬之礼,咫尺奏对,少无严畏之心,此又人臣之大不敬也,最其宫闱之深严,而伺察窥觇,已是渠三尺之案,而辛丑岐贰之论,乃敢萌诸心而发诸口,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刀剐手磔,犹不足以伸王章,食肉寝皮,亦不足以快舆愤,即是国人皆曰可杀者也,凶如贼铉,逆如贼铉,而妖腰乱领之尚此假息者,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加之以妖龟凶凤,聚首绸缪,罔非祸人家国之事,此所谓是父是子,共济其恶者也,言之发竖,思之胆掉,以若负犯,岂可但以加棘而止,而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请巨济府加棘围篱岛gg安g置罪人秉铉,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李穆渊之罪,可胜诛哉?向来一疏,虽出于公共之论,而至若一二句语,旨意叵测,关系不轻,翼宗时摈而远之,则初无可据,而肆然提说,隐然若实有事者然,惎间二字,是岂章奏间遽尔登闻者,而无所指的,疑眩说去者,抑出何意,欲为声讨逆铉之罪案,则何患无胪列之辞,而以此二句,乃敢搀入者,宁不骇愕,宁不痛惋乎?人臣告君之辞,虽一言一字,何等审慎,何等谨严,而前一句,则是先王所未有之事也,后一句,则是人臣不敢道之语也,则岂可以其论事而有所容贷乎?重罪自速于矫诬,悖习莫掩于诪张,此群情所以愈久而鼎沸者也,以若干系,岂可围篱而止乎?请荏子岛围篱安置罪人李穆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答两司曰,不允。
○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等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憯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国纲解纽,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科狱而极矣。噫,彼闵达镛,以若名门世禄之裔,有此换名盗科之变,计在逆取,不顾伤风之嫌,眼无国法,甘犯欺天之罪,擦换他封,真赃已露,忍杖不服,情节至憯,秋查捕供,断案已成,王府当律,关石自在,而以圣上好生之德,追肃庙已施之例,不待输款,遽下酌处之命,揆以科体,终涉失刑,参诸王章,何由惩后,其弟述镛,同为作奸之状,众招明的,可谓是兄是弟,而未及并核,竟归漏网,刑政乖损,舆愤益激,请旌义县为奴罪人闵达镛,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宪,闵述镛,亦令该曹,捉致严问,照律勘断。新除授持平李汉永,时在黄海道海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献纳沈宜元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看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淊溺gg陷溺g,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堂gg当g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答府曰,不允。
10月10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病〉。行左承旨金景善〈病〉。行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右副承旨金应均〈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万根〈未肃拜〉。注书韩敬源〈病〉洪锺云〈病〉。假注书李秉文〈仕〉曺锡舆〈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学性,行右承旨徐戴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执义金在根试所进,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玄緖,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戴淳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洪祐喆,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启朝,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献纳沈宜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汉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传于洪祐喆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金应均、金万根落点。
○传于徐戴淳曰,刑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刑曹参议前望入之,严锡鼎落点。
○洪祐喆启曰,吏曹判书赵鹤年,参议南秉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洪翼燮,副修撰金翊镇在外,副修撰一员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赵龟植,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三朝宝鉴》纂辑摠裁大臣以下别单,传于洪祐喆曰,纂辑摠裁官领府事赵寅永,校正大臣判府事郑元容各鞍具马一匹面给,堂上知事洪敬谟,判敦宁金兰淳各内下豹皮一领赐给,工曹判书朴永元,纂辑堂上判敦宁金兰淳,礼曹判书朴永元,水原留守李若愚,清宁君金东健,广州留守赵斗淳,大护军徐箕淳,都厅郞厅校理赵然昌,校正郞厅司成朴承辉,副校理沈承泽并加资,郞厅前修撰李寅奭,前司果郑翊朝,前执义沈宜冕,前校理金世均,前副校理朴承辉,前修撰朴来万,副校理沈承泽,前副司果兪致崇,副司果李教英、金翊镇、李裕膺、柳进翰、金元植、朴𢽾默、金炳云,副应教沈膺泰,前副司果兪镇五,副校理李𪤓,前校理赵熙哲,校理李承辅,正言洪祐命并陞叙,已陞叙者右职除授,已右职者熟马一匹赐给,进排待令,户曹正郞金炳乔陞叙,参订判府事权敦仁、金道喜,右议政朴晦寿,行吏曹判书徐憙淳,大护军李嘉愚,工曹参判尹定铉,大司成南秉哲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御制序文书写官行户曹判书徐憙淳厩马一匹面给,御制序文校阅领府事赵寅永,领议政郑元容,工曹判书金学性,护军金大根,开城留守赵秉骏,水原留守金左根,大护军李景在,工曹参判金鼎集,护军吴取善、徐有薰,副护军郑㝡朝,安岳郡守金始渊,左承旨尹致英,知事金英淳,副护军金英根、南秉哲,大司成李㘾,佥知李裕元,副司果洪淳穆各半熟马一匹赐给,监印摠裁官领府事赵寅永鞍具马一匹面给,堂上上护军徐憙淳厩马一匹面给,工曹参判金鼎集,护军尹致秀,都厅郞厅应教赵然昌并加资,监董郞厅典籍任百渊守令除授,检书官金彻义、金周教并相当职调用,别看役李尚迪守令除授,玄镒外职调用,郑学裕六品职调用,《宝鉴》题目写字官金继述从愿施赏,校正唱准韩在宪、金应焕,计士康载万、崔锡昌并令本衙门高品付料,唱准张旭令本衙门永付,其馀纂辑校正监印厅写字官、唱准、捕校、员役、工匠等,并依判下施赏。
○以《三朝宝鉴》亲上太庙时奉书大臣以下及进书时摠裁大臣以下别单,传于洪祐喆曰,摠裁官领府事赵寅永,奉书大臣领议政郑元容各鞍具马一匹面给,堂上知事洪敬谟,判敦宁金兰淳,上护军徐憙淳,行礼曹判书李若愚,工曹参判金鼎集,护军尹致秀各半熟马一匹赐给,都厅郞厅应教赵然昌,校理沈承泽,副司果李𪤓、李承辅,监董郞厅典籍任百渊,检书官金彻义、金周教各儿马一匹赐给,堂上执礼副应教洪淳穆,堂下执礼副校理朴永辅各熟马一匹赐给,第十二室捧《宝鉴》官校理权永秀,第十四室捧《宝鉴》官修撰赵龟植,第十五室捧《宝鉴》官副司果赵献永,第十六室捧《宝鉴》官副司果李裕膺各半熟马一匹赐给,第十二室举案者掌乐主簿李正铉,典设别提权应骏,褥席执事司圃别提崔永锡,第十四室举案者刑曹佐郞赵凤熙,军资直长权用翼,缛席gg褥席g执事西部都事郑基年,第十五室举案者刑曹正郞黄锺奭,平市主簿李根荣,褥席执事禁府都事尹滋膺,第十六室举案者军资主簿金尚铉,司饔奉事沈有泽,褥席执事童蒙教官尹宗善各儿马一匹赐给,读序文官副应教洪淳穆,读笺文官副校理赵然兴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奉书官冰库别提金周教,造纸别提金彻义,展笺官兼检书官安季良、金龟淳,安宝官典籍任百渊,典宝官兼检书朴宗琰,检书官徐七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进书时捧《宝鉴》官校理金炳云,副司果洪祐命各儿马一匹赐给,举案者礼宾直长徐容淳,司宰直长李稷铉,褥席执事南部都事李镐肃,举读册案者司饔奉事郑永朝,褥席执事中部都事赵永和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左通礼黄燝,右通礼李珽各熟马一匹赐给,赞仪李宽永守令除授,东西唱引仪安圣臣、李亨植,引接引仪李亨烈各儿马一匹赐给,代致词官引仪李献耆、宋荣来六品职调用,致词陪进官权知副正字郑汉源、金学初、黄锺显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择日官迎华察访李秉洪守令除授,致词缮写写字官李亨谟、金洪祖、李晋圭并令本衙门高品付料,太庙事知守仆李景纯等三人,监印厅书吏金时庸并帖加成给,其馀奏时官、陪轝部将、通礼院书员、政院礼房书吏、守仆、员役、乐工、忠赞卫、禁漏监印厅下人等,并依判下施赏。
○洪祐喆,以监印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别单中,写字官金继述,从愿施赏事,判下矣。招问其愿,则别无所愿云,原别单以无所愿悬录,付签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启曰,行承政院都承旨李启朝,今陞资宪矣,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后,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批言启曰,行都承旨李启朝,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资宪,当为知中枢下批,而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赵鹤年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参议南秉哲进,左副承旨洪祐喆进。启曰,判书赵鹤年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赵文和为持平,李裕膺为应教,金敬铉为副修撰,赵猷淳为户曹佐郞,金伯均为宗庙直长,赵勉秀为宗庙副奉事,朴来万为春川府使,林基洙为北青府使,柳相濂为利原县监,兼都承旨单李启朝,兼执义单尹哲求,兼掌令李承辅、尹行谟、李裕膺,兼持平李升洙减下,判敦宁金兰淳,咸镜监司朴永元,礼曹判书李若愚已上今加崇禄,平安监司赵斗淳今加崇政,清宁君金东健,大护军徐箕淳已上今加正宪,行都承旨李启朝,工曹参判金鼎集,行护军尹致秀已上今加资宪,应教赵然昌,副修撰沈承泽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赵冀永进,参判姜𣹡病,参议金永爵病,参知李寅奭病,行右承旨徐戴淳进。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全罗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防御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尹致秀为都摠管,朴履会、金夏渊、朴震焕为五卫将,林时弘、朴春兴为景福将,崔太凤、韩锡一为庆熙将,李志泰为训炼正,张昌焕为训炼判官,尹禹锡为文兼,李承骏为守门将,沈鲁秀、安永寿为部将,郑夏应为全罗左水使,朴胤珃为花水山别将,判府使加设单姜时永,知事单李启朝,同知单宋仁默,佥知三单许云老、朴大荣、许穳,佥知加设二单柳相鼎、吴鼎周,训炼判官加设单李东洙,大护军金鼎集、尹致秀、李尚迪,护军柳相弼,副护军赵然昌、沈承泽、李玄緖、金汉淳、李祖馨、郑诚一、李兼熙、成永丰、洪大恒、沈宜丰、南锡禹、柳相夔、朴熙圣、方禹声、李仁模、韩用河、李锺应、张继燮、南宫銗、康履昊、李台成,副司直李汉永,副司果尹周镇、赵锡畴、李献耆、宋荣来,以上并单付,前武兼吴尚瑾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传于洪祐喆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曺锡雨为工曹参判,赵然昌为敦宁都正,沈承泽为户曹参议,尹致秀为知经筵,赵鹤年为弘文提学,洪锺应为同成均,赵章镐为掌苑别提,李羲丰为兼引仪,韩应直为律学教授,张铉喆为黄海都事,郑岐源为金海府使,李容骏为三和府使,白乐赞为明川府使,故判官韩景履赠吏参例兼,礼曹参判韩正教考,故学生李稶赠吏参例兼,故通德李浩万赠吏议,全罗兵使李显稷本生两代,故郡守尹东郊赠礼参例兼,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学生姜凤文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传于洪祐喆曰,金海府使,平山府使,今日政相换以入。
○洪祐喆,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金弘祺,受由过限不上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再政。以魏锺敏为五卫将,闵永纬为文兼,李承渥为武兼,同知单李性学,佥知二单卞锺协、朴震焕,副护军吴尚瑾。
○吏批,三政。以申学典为直讲,安永丰为典籍,金海府使郑岐源,平山府使姜彝五相换。
○兵批,三政。以权𫖮为宣传官,李完熙为训炼副正,同知单朴龙宪。
○徐戴淳,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列字半字,合为七百十五人矣,先自柳叶箭及贯革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八贯革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往字半字,合为九百七十人矣,贯革、柳叶箭,同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及贯革应射举子四百八十人内,两技入格九人,一技入格二十二人,合为三十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贯革、柳叶箭,同为试取,而应射举子二百五十人内,贯革入格十人,柳叶箭入格四人,两技入格九人,合为二十三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赵寅永箚曰,伏以,《三朝之宝鉴》克成,万世之彝训永垂,圣孝冞光,举国均忭,迺者,广推同庆,普加恩赏,如臣罔功,亦与其列,文豹上驷,宠光辉映,纵不叠授,系是异数,臣不过备位于其间,而纂修则并赖诸堂,校正则专资僚相,有何可记之劳,而偏蒙厚渥乎?在上则失嚬笑之义,在下则乖辞受之节,玆陈短箚,仰冀睿览,伏愿亟赐反汗,以安私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洪祐喆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领议政郑元容箚曰,伏以,《三宗宝鉴》纂成,告献太庙,伸圣慕于羹墙,继先志于堂构,庆贺陈仪,颂忭普均,特推盛典,广惠覃恩,鞍驷隆旨,荐宠臣身,以臣之冒忝校正之列,而替行进献之仪也。臣猥以昔年迩密之踪,获效今日终事之诚,承命荣怆,敢不殚力,而工不足以摹画天日,识不足以铺扬典谟,若其采录纪载之功,则有纂辑诸堂,翻阅锓印之劳,则有监董诸臣,臣则不过奉琅函而寻数,对芸编而较准,系年撰次,谨守法例而已。至于清庙奉上之时,又不过随胪唱升降跪兴而已,罔功而受之则是累玷匪颁之式也,无劳而酬之则是谬违蕃庶之典也,今若深轸惜缨之义,旋纡藏袴之命,则在朝典不至为䙝,在微分如新受赐,伏愿圣明,亟令还收臣所有赏旨,以安贱忱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洪祐喆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戊申十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右承旨徐戴淳,假注书曺锡舆,事变假注书李杓,记事官徐翼辅、尹滋悳,领议政郑元容,左议政金道喜,行上护军徐憙淳,行兵曹判书赵冀永,汉城府判尹徐左辅,议政府左参赞李宪球,行大护军任圣皋,知中枢府事金英淳,议政府右参赞成遂默,行大护军李景在、李敦荣,户曹判书金学性,行大护军姜时永,行护军洪锺应,副校理朴永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进前奏曰,冬候连温,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秋冬之交,日气清和,进御之节,比暑节有胜乎?上曰,饮啖本不能多进,近亦如前,而寝睡则比前颇有胜矣。元容曰,近夜甚长,果达宵得稳乎?上曰,寝则果稳,而食则多进之时,每有滞意,故自然少进矣。上曰,次对为之。元容曰,《三宗之宝鉴》亲上,万世之宏谟诞扬,昕庭举贺,薄海同庆,其文则《尧典》、《禹书》也,其事则文谟武烈也,云汉章翰,焕乎周序之球璧也,金玉科条,灿然夏府之关和,古人所谓当法祖宗,正谓此也,今殿下,日开讲幄,潜心经史,探赜性理之微,讨论治乱之原,温古知新,乐此不疲,深轸间断寒曝之戒,克臻缉熙光明之域,则是法我先王典学之德也,宵旰忧勤,端本出治,乾健雷奋,阳刚秉中,幽独之地,操舍必慎,举措之际,表里交正,天工无旷,罔或一日自豫,则是法我先王勤政之德也,一念固本,如伤若保,薄税而蠲徭,振穷而察隐,伸枉而宥过,宽力而达情,所欲者与之,所恶者勿施,仁心仁闻,浃洽而固结,则是法我先王爱民之德也,至公无私,惟才是用,勿疑勿贰,慎赏必罚,清仕路而克惜公器,抑近习而勿启幸门,官师交儆,庶职咸熙,则是法我先王用人之德也,卑宫菲衣,屏绝细娱,勿近殊方之珍玩,勿兴不急之营作,清燕检身,恒若上帝之监临,棼华经视,每思小民之疾苦,节用度以补经费,不殖货以裕民食,常以不矜终累为念,则是法我先王昭俭之德也,恢弘渊度,大开不讳之门,闻过则喜,从善如流,虽忤旨而乐闻,虽愚妄而勿责,无一人以言获罪者,然后朝风长戆直之节,主德章容受之量,则是法我先王来谏之德也,恭惟我祖宗,视世臣如家人,视吾民如赤子,治法政谟,自有成宪,相传相授,是遵是守,故若或有非先王之法者,则朝议巷论,解体离心,民怒于下,天谴于上,国随以危乱,岂不大可惧哉?《宝鉴》印进后,以是书即行讲对,古规为然,伏愿自今日,召儒臣课读,见一政之美,则必效则之曰我先王之政也,闻一事之善,则必遵施之曰我先王之事也,国人必大悦曰先王德化之盛,复见于今日,殿下继述之善,将示于来许矣,如是则万亿泰磐之基,自今伊始,臣请以是献焉。上曰,《宝鉴》亲上,圣谟丕扬,岂不庆幸,文谟武烈,无非予小子监法之事,而今卿六条所陈,俱为切至,宁不铭念乎?〈出举条〉元容曰,此两道状启,即畿营储置事及箕府还逋事也。此二条,民事之大者也,不可不先为详陈矣。畿内列邑公用,例为直磨勘于惠厅,以大同会减,殆无限节,故正宗丙辰,定一年入用之数,以米五千石及米二千石代钱一万两,每年划付畿营矣,近年则多有加下之时,或贷下或预划,数年以来加下,为一万五千石,此皆自各该邑,先为推移弥缝者,故宜趁即报给,而畿伯请四千石预贷及钱条代米矣,诸议有二。其一曰,自惠厅每为别划,则惠厅添此大弊,无以支完,畿债不可仍置,则无宁一番割公谷准报云,惠堂之言,亦以为每每预贷,则真是尾闾之泄,惠局无以支存,当严立科条云,典守之地,此言无怪。其一曰,储置本属惠厅,无论划报与否,当自惠厅区处,何可捐出无名之公谷,报给畿债乎?两说各有所据矣。上曰,公用一也,一番从他划给,则惠厅可以得完,自畿营亦岂可每每请公家之划报乎?此事似胜矣。元容仍奏曰,此京畿监司金箕晩状启也,本道储置加下,殆为一万五千石,而积年未报,民邑困瘁,今秋明春畿内大同米中,限四千石特令别划,则与年例储置米三千馀石,执钱取剩,以每石三两,报划于加下与应用,而别划条,自庚戌至癸丑,每年一千石排除于恒划储置,准四年报完,又有惠厅例划二千石代钱一万两,此则自明年本色区划,永为定式,一体执钱添剩于补弊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道储置米钱之定数划给,本是量其出入之数,而较数年中,以为常者也,其在排用之节,岂有不足之患,而若或不节制度,遗察致滥,辄请别划与预贷,又从以随请随施,以有限之财,应无已之求,则乌在其设法定划之本意哉?第闻畿邑近来事势,则公私俱病,实有支保不得之忧,盖于国役浩多之时,公用紧急之处,该各邑之先自假贷而弥缝者,非出于民,则责于吏者也,如是几年,债上添债,不得不及今措施,并为划报,然后不惟救目前之弊,亦可责来后之效,今若以储置之本属于惠厅,或预贷或别划,则非但定式之自归毁划,此路频开,便同尾闾之泄,不可不一番严其防限,若又从他划报,则无说可据,亦关后弊,然其出于公而归于民一也,本司句管湖西谷折米一万石,本道谷五千石,特为划给,以为一举清帐之地,储置定例之后,年条既久,公用随以繁多,其势似然,定例虽难阔狭,原数中江都米耗条七百石零,还属惠厅,其代以大同划给,使之裕用蓄馀,而大抵用下之滥节,专在于检察与否,如是大更张之后,若或以加下等说,又请于惠厅,则一切防塞之外,道臣及惠堂,俱难免失检违法之罪,以此严立科条之意,各别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如是变通之后,又或有加下之弊,则道臣难免其责,各别申饬可也。〈出举条〉元容曰,平壤府还逋,可谓到极矣,臣曾按此道,稔知此弊矣。上曰,果似详知矣,还捕gg逋g为几石云乎?元容曰,十二万馀石矣。上曰,果多数矣,何至此乎?始逋则在何年间乎?元容曰,西路之凋弊,盖自辛壬乱后,而还逋难以年条指的为言,此非仓谷偸弄而然也,本营有添饷还钱,每年多送于本府,钱既多存,而孔路策应之繁,官属随手贷移,未即还报,则录名还簿,添耗虚录,便成逋薮,其所谓耗条,皆有支放用处,每年自本府设查逋所,而称以转贷,横征无干之邻里,民不得支保,若无一番更张,则邑不得为邑矣。上曰,道伯停耗之请,为几石乎?元容曰,八万石馀矣。上曰,耗则虽停,而原谷之捧自在,则民弊何可已乎?元容曰,藩臣事体,不敢直请蠲惠,故为此停耗之请,而臣则欲以六万石,姑悬未捧为奏矣。上曰,悬以未捧,则与全荡何异哉?不如直为荡减,使民得安也。元容曰,圣教不胜钦仰,臣亦不敢请荡多数,欲如此为奏,而自上若施特惠,则民情岂不欢悦乎?上曰,今虽除弊,若不新立条式,不得防挪移等事,则又岂不生逋乎?此则自庙堂善为措辞,严饬于道伯,图有久远之实效可也。元容曰,此道伯私有往复,而深致意于矫救之方,今若蒙旷绝之泽,则此后措划,似必存远虑而善做之矣。上曰,似然矣。元容仍奏曰,此平安监司赵斗淳状启也,平壤各仓谷元摠折米十五万七千馀石内,目下粜籴,为四万六千八百馀石,挪贷欠逋,为十一万馀石,并当年耗,以详定计之,为三十六万三千馀两,而指征无处,若其有身有名者,另加催督,限十万两,多方拮据,其馀流亡还八万七千馀石,限十年停耗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bb矣b。犯逋多数诸汉,追后登闻为辞矣,平壤府还逋之弊,弊到剧处,言之寒心,臣于再昨年行过是府时,闻民人之言,则皆曰,是府不出一两年,邑不得为邑,而民无以支保矣。盖十馀万石公谷,只有虚簿,而每当秋冬之际,只捧数万两耗条,以为当年支放之资,其所谓捧者,非横索则即白征也,弩末无穿缟之势,竿头无进步之望,今则并与横白之征,而亦无以着手,真可谓遑遑然汲汲乎哉?按察之臣,安得不如救焚拯溺,疾声而望惠哉?然籴法至重,惟有督捧一条,岂容他议,且丁酉特停之典,非不旷绝矣极至矣,而到今弊又如此,则前施者,惟竭恩而已,虚惠而已,虽以朝家忧恤西民之心,何以常常施格外之泽,而徒归于实惠不究之叹乎?今虽仓峙谷而库庋钱,称以策应之繁而贷下则如前,诿以支调之多而挪移则依旧,则今年虽幸完簿,明岁又复生逋,若不有更弦之举,终必致亏篑之叹矣,限年停耗之请,固出于从权经纪之意,而启语如是恳切,则的知为一府兴替之机,众民休戚之关,何可不特施别般之举,永为矫救之方乎?本府谷摠中折米六万石,姑以未捧悬录,俾免邻族催督之苦,耗条自在应停之中,其馀则使之不烦不挠,期于拮据充准,而支用见缩者,自本营多方区划,以给其代,若其救本而塞源,蓄用而防泄,俾作划一之法,以存永久之图,簿会无紊错之虑,条式有谨严之效,宣上恩而苏邑样之方,专在于道臣措处之如何,以此别加申饬,始逋掩逋之守令,所当一一区别请勘,而逋源既系他货,直与还谷之犯亏有间,依道启姑为原恕,犯逋诸汉,自本营从轻重酌处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西民之弊,至于此极,则公谷有何惜乎?不必以未捧悬录,特为蠲荡,以示朝家爱恤西民之意,而来后防弊之道,令庙堂措辞严饬可也。〈出举条〉元容曰,箕启封发后,众民北望颙祝之馀,温纶一布,德泽洋溢,欢声必如雷,而父老相与感泣矣。元容曰,此京畿监司金箕晩灾实分等状启也,尤甚名色,不为举论,永平等三邑,置之稍实,交河等三十一邑镇,置之之次,事目灾四百结外,不足灾六千三百三十八结八十五负八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请令庙堂禀处矣。其一,各衙门军布辛巳以前各年旧布,壬辰癸巳停退条,并许仍停事也。其一,北汉平昌城饷,之次富平、仁川、高阳、交河、阳川、金浦、通津等七邑,全数捧留,其外各邑,折半捧留,耗条本色输纳事也。其一,大兴、临津、长山饷谷,捧留本邑,而附近民之自愿输纳者,依愿许施,耗条代钱输送事也。其一,禁御两营江都留饷米太及守总两营壮抄牙兵等身米,并以代钱受捧事也。其一,抱川民库贷下还谷待年丰收捧条五千一百七十七石零,特许仍停事也。其一,沿海各邑拯劣米太年久停捧条,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各衙门各宫房屯土,从实收税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以今夏之始旱终涝,畿农之得占少康,亦云幸矣,尤甚既不举论,则所请灾结,实涉稍过,然闻沿海诸邑,偏被极备之灾,未移及水沈,或有全坪陈废之处云,民情不可不念,事目外五千五百结加划,使之均俵,北汉平仓城饷捧留事,丰岁请灾之多,专由于沿海之邑,则城饷中七邑,俱处在沿海,其在纾力之道,合有拔例之举,并与半捧邑而特许所请,大兴城饷,虽有新式,北饷既许捧留,宜有均视之政,外他诸条,以其便民之方,连有特许之例,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此京畿监司金箕晩状启也,枚举积城县监吴庆延,查官麻田郡守洪在应牒呈以为,积城会内外各谷,为一万七千石零,而吏奴负逋及民间未捧,年增岁加,至为一万石之多,如是经过,将不免民谷俱失之境,自己丑至丁未逋谷年条掩逋守令,并为列录,而公私逋折租一万石,限十年除耗排捧事,请庙堂禀处矣。逋谷排年之说出,而籴法荡然,尤无馀地矣,逋谷实数,道臣定官查启,则可知其实状为然,而既露之后,惟有督捧充数而已。岂有他策哉?当初隐逋,不知的在何年,而本户几皆流绝,馀民实难替督,其在宁失之义,指征无处之最久条折米一千二百石,特许蠲荡,其馀七千石,自今年不烦不挠,随力随捧,不必预定年限期于从速准簿,而若使之添耗,则果难纾力,耗条则限五年特停,此出朝家旷绝之泽,若或做不如说,准捧过期,则先自始报之守令,难免重勘,掩捕守令之勘罪,非但举多身故,近年畿邑之初因民库公用而始逋者,亦多原恕之时,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骊州英陵、宁陵植木之节,今春已为令饬,而所植几皆枯损矣,闻移根栽植之时,分定于近邑及邻道,远路输致,才插旋枯,所见甚为悚闷云,本牧使尽诚董饬,勿计株数之多寡,自今冬至明秋,随时善植,局内稍远处,以松子橡实,趁节广播,以为次第茂密之地,物力则本道谷中折米三百石,划付本官入用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植木之法,不必以株数之多为务,当以善植着根为主矣。元容曰,圣教诚然矣。臣亦以此意,面饬于本牧使,使之尽诚善植矣。元容仍奏曰,因此而有仰达者矣,近闻各陵寝局内树木之茂盛,或有不如前之处云,此专由于陵官之不能尽诚而然也,培护之节,禁养之方,专在于陵官,趁叶已脱雪未积之时,自礼曹别遣摘奸,审察木根之有无多少,则陵官之勤慢可知矣。斋直本自谨严,而近多有假官替直之弊云,此亦申饬该曹,法式外勿为轻许假官,恐宜矣。上曰,各别申饬可也。〈出举条〉元容曰,见今冬序己届,催科方张,此时旷官,一时可闷,上京守令,并令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道喜曰,臣于遇灾求言之下,诚不胜钦仰赞叹之至,如臣无似,备位协赞,固不足以仰助平明之化,而窃有区区愚见,不容不贡献者,大凡天下万事,无有出于立志者矣。若以尧、舜立志,则亦尧、舜已矣,若以禹、汤、文、武立志,则亦禹、汤、文、武已矣,殿下以聪明睿智之姿,何惮而不为乎?臣每观三司诸臣陈勉之辞,未尝不奖诩嘉叹,而其实则殿下,无采用之实,乌在其求言乎?如是而安望天心之孚格,民听之回惑乎?臣闻人主一言,应在千里,惟愿殿下,以立志为先焉。上曰,立志二字甚好,当铭念矣。〈出举条〉元容曰,向以荫官别荐合抄中,时无职名人甄用事,为奏矣,闻有见漏者云,当一体施行,而虚司果未尽区处之时,故经禀后,可以分付铨曹矣。上曰,依此为之。元容曰,俄以北汉城饷捧留事为奏矣,城饷大为畿民切骨之瘼矣。上曰,城饷之为畿民难支之弊,予亦稔知矣,此谷自经理厅移来乎?元容曰,经理厅谷,亦合属北汉,而曾前则都民,亦受食还谷矣,轸弊罢之,而古则饷摠甚多,次次见减,今则至于一万四千馀石,耗条不过为一千四百石,然畿民之难支,去而益甚,自年前有通变之议,而尚未遑,今属总卫营矣,若永定为平留,耗条以代钱,则可为永世之厚泽,而军需亦宜念其添补不足之数,贸米以当此数,则自本营无损益,而在畿民为大惠,导迎和气,其在于此矣,列邑之中,杨州、高阳,各为三千馀石,两邑,朝家之所顾恤,宜倍于他邑,而况重之以偏苦之役乎,且歉岁则米贵,而每捧代钱,有何为紧乎?虽有少损,其在惠民之政,不暇他顾,而况此事,无失而有得乎?上曰,好矣。当思惠民之道,从当以补其不足之方,更议于庙堂而处之矣。元容曰,承教则当自庙堂区划矣。道喜曰,此果是畿民莫大之弊,如得一番通变则好矣。上曰,外道亦有城饷乎?元容曰,外道亦有之,而有城饷处,无不为民弊矣。上命大臣就座。戴淳曰,诸宰奏事。憙淳曰,别无所奏矣。戴淳曰,玉堂所怀奏之。永辅曰,臣以无似,屡忝馆职,积违之馀,复叨前席,区区忱诚,益切感激,敢以芜辞,庸效芹曝焉。日前非时之雷,青台告警,我殿下惕然恐惧,诞敷求助之音,斯诚大奋发大有为之一大机会也,大臣三司,陈章交勉,以今日时弊朝象,可言者亦多,毕竟其言,以讲学为重,今筵大僚所奏,亦以是惓惓,以端本澄源之实理要道,不外乎是,民心之向背,亦于此可占矣。臣于年前,奉命西行,我殿下崇俭勤学之说,洋溢乎一路,以至穷山绝海绳枢瓮牖之民,亦莫不欣欣庆祝,即此民心,至化可致,其后三年,重入玉堂,旧讲册子,卷未多增,中间停辍,其久可知,讲筵一开,八方皆闻,讲筵一辍,八方亦闻,向之庆祝之民心,岂返不抑郁乎?顾今新成《三朝宝鉴》,允宜一次进讲,而《列圣朝宝鉴》,未及进讲者尚多,伏愿继自今,循次进讲,以至于《三朝宝鉴》,则监宪出治之道,亶在于是,庸系八方之民心,亦惟在于是,惟殿下,懋念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戴淳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病〉。行左承旨金景善〈坐直〉。行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李明迪〈未肃拜〉。右副承旨洪祐喆〈缘故出〉。同副承旨金万根〈坐直〉。注书韩敬源〈病〉洪锺云〈病〉。假注书李秉文〈仕直〉曺锡舆〈仕〉。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景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右副承旨金应均,时在咸镜道北青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明迪落点。
○传于金万根曰,丰恩府院君祥日不远,再明日遣承旨,致祭。
○传于金万根曰,玉堂并许递,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应教洪淳穆,副应教李裕膺,校理洪翼燮、朴商寿,副校理金翊镇、金敬铉,修撰朴永辅、宋廷和,副修撰金炳云落点,副修撰金辅铉添书落点。
○金景善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洪淳穆,副应教李裕膺,校理洪翼燮、朴商寿,副校理金翊镇、金敬铉,修撰朴永辅、宋廷和,副修撰金炳云、金辅铉,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原任待教金辅铉,检校差下。
○金景善,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待教金辅铉,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待校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待教前望入之,尹滋悳落点。
○金万根启曰,新除授待教尹滋悳,当为下批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尹定善,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武一所监试官李鲁秉、李庄緖,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执义金在根试所进,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赵文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献纳沈宜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修撰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直阁单赵然兴。
○金景善,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次对入侍时,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定州牧使李源命,今十二日下去云。清风府使李廷耆,通川郡守安孝根,文义县令李观在,石城县监李学愚,燕岐县监李溭,玄风县监尹致贤,俱已为下去云。公州判官郑允容,以省扫事受由于广州地云,斯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该帅臣处,而成川府使权用修,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其亲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庆科庭试、武科初试,两所开场相值,差备官,势难推移,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左水使郑寿基,在任身死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张昌焕,昨日政,移拜训炼院判官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承骏为内乘。
○徐戴淳,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政,昨日未毕试柳叶箭及贯革,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柳叶箭及贯革,应射举子二百三十五人内,两技入格十七人,一技入格十七人合为三十四人矣。柳叶箭及贯革,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六十五人内,三矢入格三人矣。铁箭今已试毕,仍为开讲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二十九人内,入格二十九人矣。虽未满元额,各技皆已毕试,今方修整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开场,昨日未毕试贯革、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贯革、柳叶箭,同为试取,而应射举子五百七十人内,贯革入格五十二人,柳叶箭入格十七人,两技入格二十四人,昨日入格二十三人,合为一百十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尹滋悳疏曰,伏以臣,颛𫘤蔑学,无足备数,通籍未几,猥玷翰选,簪笔周旋,实臣至荣,而第臣之外祖领议政臣郑元容,兼领春秋馆事矣。臣所带职名,在法当递,而间因连值公役,未敢言私,今始仰吁。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命选部,照例镌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艺文馆检阅尹滋悳上疏,则以为臣之外祖领议政臣郑元容,兼领春秋馆事矣。臣所带职名,在法当递,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命选部,照例镌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翰林与领监事相避,则翰林递事,载在法典矣。检阅尹滋悳,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10月12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病〉。行左承旨金景善〈缘故出〉。行右承旨徐戴淳〈病〉。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病〉。同副承旨金万根〈坐直〉。注书韩敬源〈病〉洪锺云〈病〉。假注书李秉文〈仕〉曺锡舆〈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万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万根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行右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万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京畿水使李圭彻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个儿一个赐给。
○金景善启曰,工曹参判曺锡雨,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赵然昌,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尹定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金万根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尹定善,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洪淳穆,副应教李裕膺,校理朴商寿,修撰朴永辅、宋廷和,副修撰金炳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金万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洪淳穆,副应教李裕膺,校理朴商寿,修撰朴永辅、宋廷和,副修撰金炳云,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明日丰恩府院君祥日,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李明迪启曰,摠卫别将赵存中,以习阵事,鹭梁津今方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金万根启曰,吏曹判书赵鹤年,参议南秉喆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赵鹤年进,参判未差,参议南秉哲牌招不进,同副承旨金万根进。以洪锺应为吏曹参判,金炳冀为成川府使。弘文正字单尹滋悳,兼校书正字单尹滋悳,兼待教单尹滋悳,奉常奉事单白文振,承文副正字单赵崇祖,学禄单李锺浩。赠吏参尹敬烈赠吏判例兼,赠吏议尹百东赠吏参例兼,赠仆正尹得宁赠吏议,以上知经筵尹致秀三代。
○兵批,行判书赵冀永病,参判姜𣹡病,参议金永爵入直进,参知李寅奭病,左副承旨李明迪进。同知单崔太凤,副护军金应均、权用修、李熙永,副司直权永秀,副司果赵龟植,以上并单付。
○金万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待教尹滋悳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待教尹滋悳,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执义金在根试所进,持平赵文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司谏李庄緖,献纳沈宜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检阅尹定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裕膺,修撰朴永辅,副修撰金炳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南秉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李明迪,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左水使之代,以三和府使移差矣。阃帅久旷,实为可闷,新水使赴任,不可迟滞,新除三和府使,使之不日辞朝,待交龟上来后,亦令即速赴任。未下直守令,并为催促,不多日内辞朝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万根,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新除三和府使,使之不日辞朝,未下直守令,并为催促,不多日内辞朝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三和府使李容骏,今十四日辞朝云。春川府使朴来万,今十五日辞朝云。北青府使林基洙,明川府使白乐赞,俱为今十六日辞朝云。金海府使姜彝五,以前任平山府使,时在任所。平山府使郑岐源,家在江原道原州地,利原县监柳相濂,家在忠清道公州地云。斯速上来辞朝之意,发关知委于各该道臣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十月十四日丰恩府院君大祥日,王大妃殿望哭除服仪注,直为书入王大妃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洪翼爕,时在江华地,副校理金翊镇、金敬铉,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近甚数少,使行不远,查对在迩,行上护军徐憙淳,判敦宁府事金兰淳,行礼曹判书李若愚,知敦宁府事李光正,行兵曹判书赵冀永,汉城府判尹徐佐辅,议政府左参赞李宪球,吏曹判书赵鹤年,守判中枢府事姜时永,刑曹判书李鼎臣,行大护军李嘉愚、徐箕淳、洪在喆、李敦荣,行承政院左承旨金景善,行护军权大肯、金鍏、李圭祊、朴宗吉、李时在、南献教,同知中枢府事兪星焕并还差。户曹判书金学性,知中枢府事李启朝,行大护军金鼎集、尹致秀,同知中枢府事洪锺英、曺锡亨,户曹参判宋持养,礼曹参判韩正教,兵曹参判姜𣹡,工曹参判曺锡雨,汉城府左尹金公铉,右尹赵得林,行承政院右承旨徐戴淳,行护军韩镇庭、李源益、徐宪淳、任百经、洪祐顺、李根友、徐有薰、李鼎在,亦为差下,使之察任。行护军李同淳,年满七十,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金万根,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二日申初一刻十四分立冬十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徽定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开场,昨日未毕试贯革、柳叶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贯革、柳叶箭,同为试取,而应射举子一百五十人内,贯革入格十四人,柳叶箭入格七人,两技入格六人,前日入格一百十六人,合为一百四十三人矣。贯革、柳叶箭,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三十人内,入格五人矣。铁箭今已毕试,讲书鳞次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乔桐水使李圭彻书。王若曰,天险足恃,美哉魏国山河,人心是依,抑为晋阳保障。所以重门之锁钥,必用错节之镆鎁。念高林僻在海中,而钜梱雄于畿内。作湖岭之控制,都统三方,镇沁府之咽喉,受委一面。金汤表里,允为一隅之要冲,玉垒古今,每畀贰卿之资秩。惟卿,圣朝名武,古家肖孙。自竗龄称干城之材,几多龙鞱中练略,而累世笃忠贞之训,不徒虎榜上挂名。屡佩铜符,既闻声绩之茂著,再建金钺,又见才具之周通。玆授卿以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卿其饬镇戍修城池,克念关防之重,炼甲兵整卒伍,宜随机务而行。於戏,桐屿之波涛不惊,莫曰升平而无事,桑土之阴雨未备,尤宜节制之有方。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翊镇制进
○大护军金鼎集疏曰,伏以《三朝之宝鉴》续纂,圣谟丕扬,太庙之亲上礼成,宸孝冞光,昕庭举仪,匝域同庆。臣于颂祝欢忭之际,伏见别单判下者,以臣名之忝在监印之列,晋阶为资宪大夫,华诰临宣,惊懔靡措,以若年纪,跻此班秩,是岂臣平昔梦想之所到哉?臣堂有老母,入告恩荣,相对感泣,退而窃伏思惟,则臣于是命,有万万不敢承当者矣。今臣贱齿,才逾强仕,虽使臣簪笔染翰,翺翔于西垣图书之府,衣绯乘轩,追随于六部参佐之地,犹为之荣耀过分。况冥升之不已,遽玷八座,亚公孤而总郞僚,裁庶务而赞王猷乎?臣幼嬉失学,早科惰业,艺能无称,不足备器使之末,而第念眷臣老祖,推施恩私,则臣之所受遇于昔年也。记臣家世,厚加洪造,则臣之所承荷于今日也。前后蒙被,与天无极,徒为臣身之荣,臣门之耀,至若绩庸之懋,闻望之储,固非如臣所可比拟,而就以目下执役之事言之。臣以迩密旧踪,手攀云汉之编,躬董镂绣之工,即臣自效,亦臣与荣,而祗不过课日趁程而已。顾有何可纪之劳,可酬之功,特施以擢资之上赏,不少留难也?今若夤缘幸会,苟充冒膺,则公器之亵,圣简之累,奚但臣私自忧惧而止哉?臣闻在昔盛时,群下之获被恩赏者,据实陈恳,则多许还收,此盖上以循情为恩,下以守分为荣也。弊袴之藏,实由爱于一笑,鞶带之锡,或不嫌于三褫。伏愿圣明,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察臣情之悉暴至恳,亟命收臣新授资秩,则臣所感戴,更有深于拔擢之恩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护军尹致秀疏曰,伏以《三朝之宝编》载成,宗宫亲将,万世之金鉴永垂,宸孝冞光,缛仪诞陈于大庭,欢祝惟均于匝域。臣得与诸臣,周旋于锓榟之役,以事为荣,于劳何有?不意恩赏,加臣以资宪之阶,臣诚陨越于下,震駴于中,不知所以容措也。夫八座峻缀也,位逼公孤,班联星辰,选重朝绅,匪才莫居,曾岂有如臣苟膺而冒玷者哉?臣本无似,遭值殊遇,陶甄生成,天地之仁也,全保顾恤,父母之慈也。从大夫厕宰枢,非臣始望攸及,而一岁骤躐,滚到隆显,犯《大易》忌盈之戒,违哲人保身之训。徊徨跼蹐,凛乎如履薄冰而跕焦原,未尝敢一日自暇自安,苟尽消受之方,宜决早休之愿。且臣自少善病,未老先衰,涓埃报答,尚恐无日,奔走筋力,亦难自效,居然肩六官而齿九卿。臣安得不𢥠然而惊,栗然而惧,思所以自艾乎?圣念纵轸于覃恩,微谅尤愧于罔功,参倚已熟,承当无路,玆敢毕胪衷恳,仰渎聪听。伏乞圣慈,俯垂鉴烛,亟收臣新授资秩,俾公器无亵,贱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兼都承旨李启朝疏曰,伏以《宝鉴》续纂,三朝之谟训丕阐,大寝礼成,重宸之诚孝弥光,臣适忝迩列,获睹盛仪,荣怆交挚,庆祝倍切。不意赏典别单之下,以臣名在该房,持超资宪阶,华诰诞宣,穷衖动色,臣拼命惊懔,五内失守,历屡日而莫省攸措矣。臣闻命爵进秩,有国之大政也,量材授官,熙朝之成法也。才兼德备,可以俾补于世则进之,望优实副,可以仪范于人则进之,又有功能劳勚之可记者则亦进之,此所谓德懋懋官,功懋懋赏之义也。凡厥晋擢,不由于此,则上而授之,不免于滥,下而承之,终归于僭,而为官择人之政,于是焉坏矣。八座峻袠,为任綦重,其班则为三公之亚,而并列于九卿,其职则居六部之长,而迥异于贰佐。期望也厚,故简拔尤慎,称塞也难,故承当是惧,量而后入,不能者止,前辈名硕,莫不为然。如臣无似,忝在任使之末,亦已有年,本末长短,即渊鉴之所悉烛也。中外历试,何尝报效,迩来骤躐,罔非逾滥,不称之愧,过祸之忧,怵焉在心,如集于木,加之门阑渐盛,簪笏交映,盈满之惧,食息未已。诵古人知足之戒,敛荣涂进步之望,优游散地,以毕馀年,即臣平日之所至愿,而一门之所相戒者也。适值庆贺之会,猥忝惟允之任,不敢言私,夙夜黾勉,而随处生疏,愆尤莫掩,退自循省,尤增惭忸,而今玆非常之恩,遽及罔功之踪,此诚臣招灾之时也。才德既无可称,望实又乏可言,暂时趋走之役,又非劳勚之可拟者,而乃以命德赏功之具,加诸至庸极陋之姿。梁鹈轩鹤,已不容喩,而仰而累则哲之明,俯而负守分之心,傍而招物议之讥者,夫岂细故也哉?玆敢悉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念崇资之不可滥亵,谅臣言之非出饰让,亟收宠命,以重名器,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0月13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缘故出〉。行左承旨金景善〈病〉。行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致祭进〉。同副承旨金万根〈坐〉。注书韩敬源〈病〉洪锺云〈仕〉。假注书曺锡舆〈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启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明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启朝启曰,行左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尹定善,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臣以丰恩府院君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兼都承旨李启朝,才已须资出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徐戴淳,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一百四十三人内,入格四十人矣。各技皆已毕试,而初试分定五十四人内,入格为四十人,则不足为十四人矣。虽不满原额,仍为修整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武二所监试官李宗秉、金在根,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谏李宗秉,执义金在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赵文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宗秉,司谏李庄緖,献纳沈宜元,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裕膺,修撰朴永辅,副修撰金炳云,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裕膺,修撰朴永辅,副修撰金炳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三十日《三朝宝鉴》亲上太庙庆科庭试、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亲临为之,日子二十八日进定。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尹致秀,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所带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敦宁都正赵然昌疏曰,伏以臣,滥承恩资,继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感激怵畏,虽不得不祗肃恩命,粗伸义分,而第臣于本府,既无敦宁,揆以格例,在所当递。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特令选部,照例镌改,俾公格存而贱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10月14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病〉。行左承旨金景善〈病〉。行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同副承旨金万根〈坐直〉。注书韩敬源〈病〉洪锺云〈病〉。假注书曺锡舆〈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丰恩府院君大祥望哭后,大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金万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明迪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三和都护府使李容骏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戴淳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万根启曰,吏曹参判洪锺应,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执义金在植,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赵文和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金万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冬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除初试庭试即日放榜时,皆以亲临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而择日放榜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裕膺,修撰朴永辅,副修撰金炳云,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尹定铉灾实分等状启,则海州等七邑,置之尤甚,黄州等十一邑,置之之次,遂安等五邑,置之稍实。事目灾三百结外,不足畓灾六千四百七十五结十六负四束,绵田灾四百七十九结四负五束,特许准划,后录诸条,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尤甚中海州等四邑,之次中平山等三邑所纳三营结作米,以钱上纳事也。其一,司饔院纳海州、平山、凤山保米,掌乐院纳白川保米,每名以二两式代钱事也。其一,延安、白川、金川、平山、瓮津等五邑均厅免税米太,以详定价,执钱上纳事也。其一,金川所在大兴饷谷,限折半捧留本邑事也。其一,各宫房各司火田,令各该邑,从实执卜事也。其一,延安、白川癸亥甲子军钱米布,依前仍停事也。其一,本营牙兵入防停止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三等分剂,依此施行,今年旱涝,不无各谷之受损,如干汰覆,未必全省之失稔,所报灾总,不至伙多。畓灾六千结,绵灾四百结,特划于事目之外,以为均俵之地,五邑免税之课岁请代,虽违定式,道臣陈请,必有斟量。只令尤甚邑详定代纳,七邑结作米,军保所需,事体自别,似此少康之岁,难议阔狭之政,置之。两院保米之代捧也,大兴饷谷之半留也,各宫房各司火田之该邑执卜也,其在纾民之道,宜无靳许之端。并与停旧布,停入防,推征配邑等事,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先运襦衣二百四十九领,纸衣二百六十六领,照数捧上称量,绵品纸品,亦为看审后,仍为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各别惕念事,措辞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府都正赵然昌上疏,则以为臣于本府,既无敦宁,揆以格例,在所当递。伏乞圣明,持令选部,照例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赵然昌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10月15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病〉。行左承旨金景善〈坐〉。行右承旨徐戴淳〈病〉。左副承旨李明迪〈坐〉。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万根〈坐直〉。注书韩敬源〈病〉洪锺云〈病〉。假注书曺锡舆〈仕直〉白文振〈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夜自五更至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五更,雷动。
○药房提调金学性,行左承旨金景善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明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明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行右承旨徐戴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洪锺云病,代以白文振为假注书。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谓以有事先垅,陈疏径行,事甚未安。原疏才已退却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即者检阅尹定善,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德根、赵然兴,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万根启曰,即见汉城府坐不坐单子,则连三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持平赵文和在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宗秉,司谏李庄緖,献纳沈宜元,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德根、赵然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裕膺,修撰朴永辅,副修撰金炳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金万根,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裕膺,修撰朴永辅,副修撰金炳云,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启朝,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除初试庭试即日放榜时,皆以亲临磨炼,今亦依此举行事,取禀草记,传曰,亲临磨炼,而择日放榜为之事,命下矣。文武科放榜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十一月初六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定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十月三十日《三朝宝鉴》亲上太庙,庆科庭试文科试取及文武科放榜时节目,当为磨炼,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春塘台为之。
○李明迪,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成鼎源,直所所在军装,不知法意,出置私室,以致摘奸时现頉,事未前有,万万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赵鹤年疏曰,伏以《三朝之宝鉴》载纂,太庙之亲上礼成,圣孝冞光,匝域普颂,仍念臣于见职,分不称也,才不堪也。拜命之初,业有胪悉,此万不近似之实状,而诚未孚格,让归崇饰,毕竟以趋走之恭,窃自附陈就之常,内外官员,塡阙补缺,执板握管,唱名注而颁制诰者,亦尝屡遭矣。条格典常,尚为茫昧,辨论甄别,况何可议?即此一事,已为臣当去之义谛,若其臣病之万万难强,抑又较甚于才与分之间,以分则犹诿于苟充,以才则容或以试可,以病则实无可奈何耳。臣少抱痰积,久为贞祟,而或其剧歇之有异候者,不专在于刀圭之得失,即其所处之劳逸,而不同者存。臣以身验,辄见如是,迩来七八年间,臣之所兜揽于中外者,皆国家重任也。徒辱恩命,实未有涓埃之报,而筋骸之所殚劳,心血之所焦熬,臣身则病转深痼,日销月铄,无以自保,西节解纳,始出于就闲调病之计,旋縻重务,试一对投固尚矣。并与暂调息而不得自在,旧祟之外,更添新证,下腹始也轮囷,转作膨脝,一呼吸之舒促,而拘挛如弦,一动静之徐疾,而镇坠如石。床玆惽然,事不入心,对飡忘味,抚枕失眠,医师之鉴形辨息者,亦有为臣而危之。苟能趁此解官,不以外累婴心,置此身于闲旷之域,饮啄兴居,稍可自适,濯之以清凉水泉,佐之以滋补药饵,则或能得免废疾,复寻生路乎?臣实不肖,有无病健,虽不足关系于朝廷,然亦未尝非天地化育中一物也。众生芸芸,肖蝡皆得,臣独抱此苦衷,严畏遂已,是自阻于造化幈懞之至仁大德也。久拟据实仰暴,冀蒙生成之泽,而时值享仪贺班,义不敢烦渎,每政违召,亦不敢一直推诿,日昨政牌,恬然冒膺,岂臣病或有一半分可强而然也哉?将退之踪,不敢更作逋慢之悚故耳。及退中寒,一倍添剧,声呼益疾,语未暇择,惟殿下,谅贱状之决难强策,念重任之不宜瘝旷,将臣铨衔。亟赐汰免,仍命有司,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病喘,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检阅尹定善疏曰,伏以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缘日候之不调,一倍越添,臣闻报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修门。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职名,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纲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0月16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病〉。行左承旨金景善〈病〉。行右承旨徐戴淳〈病〉。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万根〈坐〉。注书韩敬源〈病〉洪锺云〈病〉。假注书曺锡舆〈仕〉白文振〈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明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德根、赵然兴,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持平赵文和在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宗秉,司谏李庄緖,献纳沈宜元,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传于洪祐喆曰,昨日昨夜,又有雷异矣。上天之示警于小子,何其至也?十日之间,丁宁谆复,不啻若耳提面命,不穀茫昧,虽未知谴告之在何事,而天岂远人?灾不虚生,反顾循省,惟有忧惧,责躬旧例,不可以应文而废之,自今日减膳三日,以伸敬畏万一之忱。予则虽以贬躬之意,特减常膳,至于大臣引义之箚,本是过当,则续续为之,反归屑越。大抵致灾,皆由予否德,何有于大臣?今番则须各安心事,遣史官传谕。
○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金万根等启曰,伏以闭藏之节,轰殷之异,实非灾眚之小者,一之为警惕,而又况旬日之顷,再有青台之奏,伏未知仁天示警,何为而如是荐叠也?灾不虚生,必有所召,殆若陈腐之谈,而理之必然,实不外此。臣等虽不敢傅会为说,断之以某事某应,然殿下以前日院启与诸箚所陈勉者,为虚伪耶,切实耶?伏读批旨,有曰言甚切实,当留念为教矣。且避殿减膳,三日撤乐,十行颁纶,咸认我殿下遇灾修省之盛,钦仰万万,而天人之际,感应之速,捷于桴响。殿下若实心对越,少不以文具应之,则仁爱之天,宁或再示以警,有若耳提而面命,谆复不已者乎?此臣等所以绕壁忧叹,或恐殿下之仰答天心,未克出于至诚而恻怛,不容一毫虚文也。臣等职忝密迩,不敢以屡烦为悚,玆又联吁之际,伏见传教下者,辞旨恳恻,圣衷益警,责躬备挚。臣等相顾欣祝,足以见孚格仁天,转灾为祥之美,而伏愿益加干惕,一政一令,一言一事,懋尽诚实之方,以为消弥之道,是臣等区区之望,惶恐敢启。答曰,所陈切实,当留念矣。
○以副应教李裕膺,修撰朴永辅,副修撰金炳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朴永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德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院鍼医郑国诚有頉代,医人赵致中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待教尹滋悳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国朝御牒》,《璿源谱略》,《王妃世谱》中草,今已修正矣。御览还下后,《谱略》当为付板入刊,《国朝御牒》,《王妃世谱》,亦当正书矣。御览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八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寺堂上、郞厅、校正官,具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奉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监印仪轨厅摠裁官意启曰,即伏见传教下者,减膳三日事,命下矣。《三朝宝鉴》洗草,将行于今十八日,而在于三日之内,以无故日退行,事体当然,令该曹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望,才已受点,而减膳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李光善牒报,则永肃门南边小松一株,因风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词讼之地,瘝旷可闷,呈告及在外堂上并许递,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泮长亦将差代矣。待下批牌招,升试限内磨勘之意,申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朴永元分等状启,则安边等十六邑镇,置之稍实,茂山等五邑,置之之次,镜城等四邑,置之尤甚,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乙未停退,未捧折米二万七百二十六石,丁酉停退折米,四千七百三十六石零,依前仍停事也。其一,茂山癸未查得虚留荡减馀条,依前仍停事也。其一,明川以南进俸吏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三等依施,乙未未捧条,丁酉停退还,癸未虚留谷之课岁请停,虽违籴法,而少康之年,并督为难,民情在所当恤,近例亦多已许。特令依前,俾为纾力,俸吏停止,尤邑勿配,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统制使金键所报,则以沿耗屯租,不能当支放,元数请就本营钱军米中,限五千石特为许贷,排年充报矣。钱军米之当初设始,即为取殖增饷之资,则固不宜随请辄施,而耗八既缩,闰需当补,分数划给,亦多已例。以四千石许令取用,排年充报之方,依前为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总卫营移文内,即者下教内,本宫偸瓦罪人柳兴禄、姜吉,照律严处次,出付秋曹亦教是置,奉审举行云矣。谨按《大典通编赃盗条》,有曰殿庭所排砖石掘取者,杖一百徒三年,傍照此律。柳兴禄、姜吉,各决杖一百后,兴禄忠清道泰安郡,姜吉江原道高城郡,徒三年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赵致中。
○领议政郑元容,左议政金道喜等联名箚曰,伏以旬日之内,雷异洊臻,天戒赫然,有若谆谆警告者然,圣心倍加惊惕,责躬减膳,辞教恳恻,未敢知殿下,将何修省而以答天心乎?窃闻上天之示灾非灾也,使之惊动而省其过,以致其福也,否则灾也。人主之有过非过也,因之开悟而修其身,以彰其德也,否则过也。故羲繇以致福,著震虩之象,《商书》以改过,赞日新之盛,经典所训,与天不违,殿下于清燕渊静之中,澄心检省,则岂无过失之自觉者乎?公正胜利欲之私,敬勤克逸豫之念,机务交接于前,而洞察其得失,臣僚布列于朝,而明辨其能否,军国筹谟之动关利害,而亦皆询采而讲究之乎?一或不修,是皆殿下之过,而民何以被至治之泽乎?民心即天心也,民心悦则天心悦,民心怒则天心怒,今天威怒,亶以民事之未尽修,而欲殿下之省其过而修其躬,以至于彰德而致福也。臣等于前箚,以民事为应天之实,以讲学为民事之本,惓惓恳恳,言由衷赤,而殿下不为敷施,则是上下所行,不过一时文具而已。古人云减御膳,不如行一善事,避正殿,不如施一惠政,此皆为舍末而就本之意也。昔朱夫子,以冬温雷异奏箚曰,大臣或失其职欤?直谅之言罕闻,而谄谀者众欤?货赂或上流,而恩泽不下究欤?使敢言之士,指陈阙政,凡四方之言,日闻聪听,则天人之际,谴告所由,将毕陈于前,而临决施行,则尧天舜日,廓然清明,群黎百姓,无不蒙休。臣等尝以为人主遇灾修省之时,正言格论,岂有过于此者乎?其历论召灾之由,先言大臣之失职,今臣等所处之地,是何官也?论经而爕理,顺序无舛者,是谁之责乎?格非而导正,纳君无过者,是谁之责乎?董率而裁决,无旷庶绩者,是谁之责乎?今臣等之窃禄苟充,恬嬉懈怠,无一言一事之可以仰裨者,则今此叠见之异,岂不曰臣等失职之致乎?先贤之正论甚畏,西京之故事可按,今方自引请咎之际,伏奉安心之教,何殿下之过于包涵,而遗综核之举乎?君臣之间,贵相责难,殿下责臣等之罪,而免臣等之官,则岂不为上下交修之道乎?惶懔陨越,惟俟严谴。伏愿圣明,实心行政,先斥臣等,仍勘当被之罪,以为不职者之戒焉。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之恳。青台奏异,荐至于旬日之顷,益切警惕,今玆所陈,俱为切至,当铭念,而卿等亦益勉爕理之方,以辅不穀转灾致祥之道。至于引义之举,有谕于俄者传教,卿等其安心勿辞。仍传于洪祐喆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副应教李裕膺,校理朴商寿,修撰宋廷和,副修撰金炳云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谨按《易之震象》曰,洊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噫,今玆之雷,亦已洊矣,顷者雷异之馀,避殿减膳,责躬求助,警惕之念,对越之诚,有足以孚格天心,消弭天灾,而曾不浃旬,轰殷之响,又此示警者。岂或以恐惧之意,终有所未至,修省之方,亦有所未尽而然欤?在于内者为恐惧,所以敬天威也,发于外者为修省,所以尽人事也。苟未能措诸事为,大奋发大振作,则其所以恐惧修省者,徒归于应文之具而已,抑何补于孚格消弭之道乎?顾今可言之事,固非一二,若其纪纲不立,而振刷无望,言路不开,而謇谔无闻,民生之转益困瘁,财用之日臻匮竭,有不可枚举历陈,而其最大而切急者,莫先乎圣学之克勤也。凡帝王之政令施措,惟讲学是资,而其所以为学之要,惟在缉熙,则缉熙之本,不容作辍。文王之亹亹不已,成王之日就月将,罔不以一勤字做得,故《书》云念终始典于学。固知我殿下,清燕之暇,留心经籍,时敏之工,似无待于临筵晋接,而见今法讲久辍,召对间阔。专由于如臣等𫍲学寡识,滥竽经幄,无所裨益,未槪圣衷之致,而今当仁天申复警告之日,怵焉兢惧,惕然奋砺,日开讲筵,频接臣邻。谘访治道之污隆,讨论经史之微奥,本之学问,施诸事为,则纪纲不期立而自立,言路不期开而自开。以至民生焉奠保而咸苏,财用焉储积而不绌,囿一世于雍熙之域,奠万年于磐泰之基,则转灾为祥,休征叠臻,此在殿下一转移间事耳。敬天之威,一念靡懈,应天以实,百度惟贞,则向所谓恐惧修省四字,亶不外是,近来公车之章日积,而莫不以讲学为宗旨者,良以此也。际又伏见传教下者,责省之意,求助之诚,丁宁恳恻,愈往愈挚,臣等聚首庄诵,不胜钦仰攒祝之至。臣等职忝论思,当此洊雷之警,略陈肤浅之见,仰裨敬畏之道,伏愿圣明,益加警省,勿以人而废言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当此收藏之时,荐发轰殷之异,曷胜惊悚?所陈修省之方,益当铭念矣。
○大司谏李宗秉,执义金在根,司谏李庄緖,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献纳沈宜元联名箚曰,伏以我殿下,钦明文思,体大尧格上之德,齐圣广渊,懋成汤享天之诚,宜其三元调而百祥降。以尧而尚有九年之潦,以汤而犹有七年之旱,天之示灾,不在乱世,必在乎圣人至治之时矣。今值熙隆之世,忽睹轰烨之异,节届纯阴,比有再警,非敢谓尧不足于格上之德,汤未尽于享天之诚。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臣等愚蒙,虽未能知某事之为某应,而见善则迁,著于风雷之卦,恐惧修省,见于洊雷之象,今日之雷,即殿下见善则迁,恐惧修省之机也。何则,以上天仁爱之心,眷中宸忧勤之德,使之奋发焉振励焉,如雷之轰轰也,电之烨烨也。丁宁而告之,申复而警之,伏惟我殿下,减膳责躬之教,比前尤勤,凡系修省,靡不用极,若将有大奋发大振励矣。目今嘻吁岌岌乎殆哉者,有不可一二数焉,正如朱子所云一毫一发,无不受病者也。向日宾筵,大僚所奏之六条,最切而要,既备且详,圣批有曰宁不铭念,在朝在野,莫不攒诵,所谓六条者,庶几乎今日行一事,明日行一事,发于施措,见于政令矣。至今屡日寥寥伈伈,未见其实,固知天道不言而四时成,有非管窥而蠡测,然而人主一心,万化之原。董生有言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正万民以正四方,苟有其实,必有其效,故桴捷于鼓,影生于形,其所感应,速于置邮。伏愿殿下,以实心推之实事,以实事施之实政,慥慥乎朝乾夕惕,勉勉乎日就月将,对越上天,罔或不勤,则转灾为祥,即一造次间耳。祥桑之枯,荧惑之徙,岂独专美于古?景星之出,甘露之降,庶期复睹于今矣,惟殿下,懋哉懋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疾威警告,若是荐至,冞切悚然,际见所陈,俱为切实,当铭念,而尔等亦益勉职思,俾补不穀修省之道。
○待教尹滋悳疏曰,伏以臣于翰苑持被之中,以前望蒙恩点,为内阁职,臣下直出禁扃,翌日选曹宣诰旨,阁吏奉牙牌来临。臣随诣阁门外,祗肃领旨,臣恩荣遍身,华艶无比,归见臣父母,则父母忧之曰,儒素之门,清要非所称也,且汝何藉,而能报答此洪造乎?过臣亲戚,则亲戚戒之曰,眇弱之年,骤显非所期也,且汝何修,而能消受此过福乎?臣闻斯语,窃惟思之,父母之忧臣者,爱臣故也,亲戚之戒臣者,厚臣故也。臣于是,𢥠惕而背自汗,悸愳而体自栗,蹙蹙然不知所以为处,臣觅梨栗戏葱竹,即顾眄间事也,童心尚有,仕宦何论?臣僻巷生长,迹不涉户外,日从长者侧,计行学书,暇习功令体,以趋工程,非为汲汲于窃科名图进取而然也。其所执业者,职以本分为然耳,始以儒冠,猥随讲生之列,只欲观光于王庭宾兴之化,而夤缘竟至于释褐而簪笔,是岂臣妄想幸望之所到者哉?瀛馆南床,奎府待制,即参外之峻秩名抡,球璧奉谟训之重,笙镛赞皇猷之美,职亲地比,朝夕左右。自前膺是选者,必皆骋誉艺林,蜚英籍囿,隽裁雅标,望重侪流者也。臣之颛蒙愚𫘤,无一艺可名者,何敢齿数,伦拟于其间乎?今臣所蒙被,恩至渥也,德至厚也,非常之特典也,不世之殊私也。殿下何取于臣,而眷顾之隆,光宠之盛,至此之极乎?身虽迷劣,亦具彝性,岂不知感镂心肺,奔走殚竭,图报我圣上天地高厚之万一,而臣之今恳恳为辞,不敢为冒据之计者,岂臣之故饰崇让而然哉?诚以圣简之累,物议之招,为惧为愧,不容不退守微谅也。伏愿圣明,俯赐谅察,亟许递免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0月17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坐〉。行左承旨金景善〈病〉。行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同副承旨金万根〈式暇〉。注书韩敬源〈病〉洪锺云〈病〉。假注书白文振〈仕直〉李裕奭〈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下雪。
○李启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明迪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启朝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李明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启朝启曰,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曺锡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锡舆改差,代以李裕奭为假注书。
○洪祐喆启曰,吏曹判书赵鹤年,参判洪锺应,参议南秉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赵鹤年,参判洪锺应,参议南秉哲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持平赵文和在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宗秉,司谏李庄緖,献纳沈宜元,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修撰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礼曹言启曰,因监印仪轨厅启辞,《三朝宝鉴》洗草,令该曹更为择日举行事,允下矣。洗草吉,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十月二十四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金大根灾实分等状启,则尤甚名色,不为举论,庆州等三十一邑,置之稍实,安东等四十邑,置之之次。事目灾四百结外,不足灾一千四百四十八结九负八束,特许准划为辞矣。以早暵晩涝之忧,获占全省之均稔,尤甚不为举论,则民事诚极万幸,沿峡差殊,原野互错,虽在满篝盈车之岁,岂无寸朽点瑕之处?以若幅圆之广,结摠之多,所请之灾,果为精略,特依状请准划,使之均俵,灾政所重,何如,而不请禀处者,有违年分事例,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公铉、赵得林,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金公铉、赵得林并单付。
○应教洪淳穆,副修撰金辅铉,正字尹滋悳等联名疏曰,伏以是月之雷,一犹告灾,矧玆洊发乎?夫灾异叠见者,朱夫子进戒之最所剀切,而专以修省,为消弭之第一谛也。伏睹我殿下,向者雷异之馀,惕然警畏,不敢遑宁,责躬之意,求助之谕,宜足以孚感天心,转沴为祯,而曾未浃旬,夫何轰轰之声,又若是其申申戒告乎?臣闻应天以实不以文,日监在玆,上天之显思,实心对越,人君之诚敬,则我殿下,虽于燕闲幽独之中,兢惕忧勤,固无所不尽。而仁爱示警,殆若耳提而面命,此正我殿下慥慥懋实,益加修省之一大机会也。迺者十行涣音,辞旨恳恻,愈往愈挚,有以仰寅畏之圣衷,出寻常万万,而以臣等𫍲蔑之学,顾安有毫铢之裨补也哉?然而臣等窃以为,孚格出治,莫先于敬天、爱民、进学、来谏四者耳。敬天者,所以闲邪存诚,方寸之间,一理流通,动静食息,无所间断,了然于危微之分,惕若于勤惰之际,常存兢业,无贰无杂。措诸事为,泛应曲当,则在心之天,沕乎相合,以底不怒而威,不言而信,此敬天之道也。爱民者,所以节以制度,一念元元,懋尽怀保,省薄于徭敛,撙略于兴作,克勤克俭,不害有益,视民瘝匮,若恫在己。则君民一体,上下足裕,胥匡以生,欣悦爱戴,正所谓民惟邦本,本固邦宁,此爱民之实也。进学者,所以惟学逊志,圣人下功,必先立志,未有志不立而能就其学者也。夫以圣哲之资,宜无待乎学问,而必于斯孶孶,殷宗之懋敏,周成之缉熙是已。为学之方,曾不由他,只从方册上究得,而性命之原,治乱之迹,验之于心,体之于身,一日二日,涵泳从容,终始贯彻,进进不已,则可期于清明在躬,志气如神,此进学之效也。来谏者,所以虚己受人,人主处至尊之位,不以谦逊自牧,克恢转圜,则謇谔之言,直谠之论,从何而至乎?禹之拜昌,汤之弗咈,莫不以虚已为本也。近日大臣、三司,咸以勤讲学仰勉,辄施嘉乃之批,而侧听寥寥,尚无采用之实,臣等忧爱之悃,诚不胜抑郁也。继自今频赐讲对,以道延访,庸示包荒之量,则圣聪开广,日跻高明,而实有得于取人为善,此来谏之诚也。凡此四条,非臣薄识牵补之言,即是古人治平之緖馀。伏愿圣明,勿为文具,体玆敷施,则其所谓应天以实,庶不外此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切实,当留意矣。
○修撰朴永辅疏曰,伏以今玆雷异,洊发于十日之间,青台告警,丙枕靡安,昨伏见传教下者,惕念损躬,辞旨恳恻,臣捧读未半,不觉感泪之自横。夫灾不虚生,必有所召,某事某应,固是汉儒之傅会,不令不宁,自有《周雅》之炯戒,臣未敢知仁天警怒,又何为而至也?殿下尝求言矣,亦已有言者矣。侧听屡日,未有翕受之实,天之洊戒,其在斯耶?天之视听,皆自我民,民者愚夫耳,离而观之,则蓬跣弊褐,其容至陋,至若万民之情,合而为一,则其舒其郁,俱足以上干天和。今之所颙望于殿下者,万民同情,不得其情者抑郁而干和耶?玄縡杳邈,臣不足以知之,只以目下言之,可言之事,不一其端,而会极归极,都在于殿下一心。心之有志,如天之有斗,斗柄东指,天下皆春,志之所向,春台玉烛,亦一转移间事耳,殿下何惮而不为哉?殿下苟志于学,则斯学矣,文王之缉熙,即其事也,苟志于俭,则斯俭矣,大禹之卑菲亦其事也。以纳谏为志,则谏者自至,以爱民为志,则民生自安,过此以往,凡属万几,莫不视我殿下志之所在而废兴焉,殿下何不念及于是耶?往在乙巳秋冬之际,臣忝侍经幄,伏睹我殿下日御讲筵,勤学好问,御衣昭俭,以示诸臣。且圣教若曰,崇俭节用之本,又若曰,知善而不行,反不如不知之为愈,臣等退而相告,不任庆祝。当是时也,读书之声,相闻于闾巷,搢绅章甫,戒其家人,勿近华丽之服,下之从上,捷于影响,盛明之化,指日可期。曾未几何,此风遂衰,玆曷故焉?臣愚僭妄,窃以谓殿下立志之固,渐不如前也。今当遇灾修省,凡可以进言者,何莫非要道急务,而区区贱忱,惟在于是,伏愿殿下,以先定其志,为修德弭灾之本焉。仍伏念臣于见职,恩递恩除,并在于一日之内,感激洪私,固当趋肃之不暇,而第臣于日前,重婴寒疾,素患积气,因以亘肆,委顿叫苦,蠢动无路,日事违召,弥增罪戾。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以安微分,仍治臣逋傲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切实,当留念矣。
10月18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病〉。行左承旨金景善〈坐〉。行右承旨徐戴淳〈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明迪〈坐〉。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万根〈坐直〉。注书韩敬源〈病〉洪锺云〈病〉。假注书白文振〈仕〉李裕奭〈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景善启曰,明日方物封裹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明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检阅尹定善,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尹定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金万根启曰,即者别兼春秋赵然兴,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吏曹判书赵鹤年,参判洪锺应,参议南秉哲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陈疏,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参判洪锺应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万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朴永辅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鹤年牌招不进,参判洪锺应进,参议南秉哲牌招不进,同副承旨金万根进。启曰,判书赵鹤年,参议南秉哲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赵龟植为校理,李维谦、李承辅为副校理,尹致秀为刑曹判书,金鼎集为判尹,徐宪淳为左尹,任百经为右尹,李相龙为敦宁都正,赵然昌为礼曹参议,金益文为刑曹参议,金慎根为大司成,安正淳为典籍,黄履明为奉常主簿,金章淳为任实县监。承文提调徐憙淳、金兰淳、李若愚、李光正、赵冀永、李嘉愚、徐左辅、徐箕淳、李宪球、洪在喆、赵鹤年、李敦荣、姜时永、李鼎臣、权大肯、金景善、金鍏、李圭祊、兪星焕、朴宗吉、李时在、南献教、金学性、李启朝、金鼎集、尹致秀、洪锺英、金公铉、韩镇庭、曺锡雨、李源益、徐宪淳、曺锡亨、任百经、洪祐顺、宋持养、李根友、徐有薰、姜𣹡、李鼎在、赵得林、徐戴淳、韩正教,已上差下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赵冀永病,参判姜𣹡病,参议金永爵入直进,参知李寅奭病,右副承旨洪祐喆进。同知单韩锡一,上护军金兰淳,大护军徐左辅、李鼎臣,副护军严锡鼎、郑基世、赵然昌。副司直洪翼燮、金翊镇、金敬铉,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徐憙淳为判敦宁,赵台淳为广兴守,赠吏参金永受赠吏判例兼,判尹金鼎集考。
○兵批,再政。同知单崔宽玉。
○金万根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持平赵文和在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宗秉,司谏李庄緖,献纳沈宜元,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南秉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以大司成金慎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赵然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以修撰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金景善,以礼曹言启曰,今十月十六日所下传教中,自今日减膳三日事,命下矣。三日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复进常膳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金万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发遣营校,阙内各处直所,使之摘奸,则入直禁军李景洽、韩光喆阙直云。宿卫重地,无难阙直,事未前有,万万骇然。为先自臣曹决棍汰去,虽以入直番将言之,常时苟能操饬,岂有此阙直之举?当该番将赵秉懿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减膳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洪锺应疏曰,伏以《三朝之宝编》克成,万世之金鉴永垂,圣孝冞光,匝域均忭。仍伏念臣,才薄而进骤,器小而受盈,量能揣分,无可纪之实,陈力就列,蔑已试之效,而荐被隆渥,侥幸滚到,居常兢恧,不啻若临渊而集木。迺者亚铨宠旨,又何为而及于贱名也?辨论官材,澄汰流品,固长僚之专,而若其通塞之间有参闻,注拟之时或代斲,即亦亚堂之事,则其责任之綦重,直一间耳,臣顾其人乎哉?决知其万万无堪乎此也。伏况小宰为六官之领,政人操八柄之驭,其选竗其秩清,故在昔吏部之言,有曰古之铨综存乎人,今之铨综一于法。此乃有国官人之政所由先,而矧是又官人之官,则其遴拣之难且慎,尤当如何?臣自少善病,性又愚拙,杜门陆陆,疏于事为,罕接朝绅,而鉴别不足以知人,素暗班簿,而衡平不足以守法,是人与法,并将缘臣而乖盭无馀,岂细故也哉?且臣挽近以来,受恩若偏,世所称华贯清联,节次历遍,而有除辄膺,恬若固有者,曷尝有一事称塞,一毫报答而然也?诚以趋走为恭,夷险向前,馀生筋力以事殿下,以为一分不报之报,自是寸心之耿然者,而至若分不称才不当,亦不敢自诿竭蹶,冒干玷亵之诛也审矣。义分虽急驾屦,微谅难变咫尺,天召狎至,坐积违傲,猥摅衷私,不揆僭越。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吏曹参判之任,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正言闵致庠疏曰,伏以日昨青台之报,又何为而至哉?我殿下,前已避殿减膳矣,责躬求助矣,辞旨恳恻,听受恢廓,凡所以恐惧振励者,至矣尽矣。天怒可以遄已,灾警可以旋消,而曾未几日,又此荐臻,何其乖盭之若是甚欤?求其故而不可得,则必曰向之所以遇灾修省者,直不过应文而已,无足以孚格天心,则怒何以已,灾何以消?虽然文未尝离实而独著,文苟毕具,则实固在是,文何尝病乎?顾力行之何如耳。向者诸臣陈勉之疏,大僚六条之奏,固皆上及衮职,下究时弊,无非是嘉言良谟,圣批既许以切实,则今虽欲竭其馀蕴,更事𫌨缕,亦不外乎就其中掇拾敷衍之,更有何别件新奇底辞说?自夫应文之说行,而文自文而实自实,虽纶綍日下,𬣙谟盈庭,而必曰此是遇灾而修省者,例有此耳。一归之文具,而不思所以因文求实,闻斯行诸之道,则天心固不足以孚格,谴怒固不足以感回矣。臣伏睹昨日传教下者,敬天之诚,责己之辞,反复恻怛,愈往愈挚,臣窃仰殿下所以事天固欲以实不以文,而至若曰旧例不可以应文废之。噫,文固可废,则何惮而不废?然而不废者,自有所惕然警惧于中,而不敢遂已也,即此是实心之著见者也。苟能推是心而求诸文,则虽今日诸臣,以疏以奏,或不能仰体圣意,未免应文,而于其应文之中,亦岂无采以为实者乎?若其纲颓俗侈,政贪言塞等说,臣亦固知为陈腐,而向之不敢不言者,诚以其言,则莫非今日之实状也。如臣无似,猥进一言,那望亟蒙采纳?殿下若谓臣应文,而一不省察,则臣之告君无实,固当万殒,而殿下之遇下不以实,独不有损于取人为善之量乎?故臣之前疏所云此犹末也者,惟在殿下之对越天心,翕受群言,一以实心而无伪,乃可以消弭灾警,感召祥和矣。昔康澄,五季之谅臣,而其言曰,三辰失行不足惧,天象变见不足惧,上下相绚深可畏,四民迁业深可畏,直言不闻深可畏。夫为人主者,尊而无对,贵而无敌,则凡天下万事,何惧之有?独其可惧者,惟在上之天耳,尚云不足惧者,盖其所以惧者,亶由于深可畏者始耳。不足惧者,至著而易见,故见辄知惧,深可畏者,至微而难知,故知犹不畏,畏之不早,而惧之徒勤,则此所以终为应文之归,而未获感应之实矣。是岂非大可戒者哉?臣猥以眇末,冒忝耳目,只当蛰伏缄默,恭俟镌斥,而当此天谴荐示,圣心不宁,区区愚衷,自不能已。玆敢复申前说,仰渎崇听,惟殿下,勿以人废言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矣。
○正言孔献东疏曰,伏以月初震雷之异,乃发于闭藏之候,赫然警告,举皆惊惕,惟我殿下,遽降避殿减膳之举,继有责躬求助之教。辞旨恳恻,庶回天谴,宜其恐惧之诚,足以孚格天心,修省之实,足以消弭天灾,而曾未浃旬,今此之雷,又何洊耶?轰轰之发,谆谆以告者,岂或以恐惧之意,终有所未至,修省之方,亦有所未尽者欤?小心昭事,圣人所以敬畏乎天也,侧身修德,哲后所以对越乎天也。苟或恐惧之心未能恒存兢业,修省之政,未能夬施奋励,则君臣上下所以遇灾警戒者,徒归应文之具而已,亦何补于孚格消弭之道乎?顾今可以大奋发大振作者,固非一二数也。解弛之纪纲,待以振刷,含默之言路,待以开张,民生之困瘁,待以怀保。财用之匮竭,待以裕足,外他弊病之源,振发之机,有不暇毛举,而臣之前后必以讲学为先务者,盖人主一心,万化之原,而惟其心法之要,莫切于讲学。凡古先哲王,克享天心,备膺天休者,何莫非圣学上克勤克念耶?政令施措之一出于正,惟学是资,省察修举之一出于诚,惟学是须。固知我殿下日新之德,时敏之工,固非群下所可裨益,而见今法讲久辍,召接间阔,谘访之勤,阙焉未闻,讨论之效,邈焉未陈,则其为兢惕而奋励之者,孰有大于是乎?臣愿今当仁天申复警告之日,益加干惕,夬示观省,日开讲筵,频接臣邻,本之学问,施诸事为,则所谓振纪纲开言路,保民生裕财用之道,不期致而自致矣。应文以实,转灾为祥之功,特一转移间耳。臣猥以愚陋,冒忝耳目,当此洊警之际,倍切忧爱之忱,复申前说,仰渎崇严,惟殿下,勿以人微而废言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矣。
10月19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坐〉。行左承旨金景善〈坐〉。行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同副承旨金万根〈坐直〉。注书韩敬源〈病〉洪锺云〈病〉。假注书白文振〈仕直〉李裕奭〈仕〉。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万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臣祐喆,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根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尹定善,别兼春秋赵然兴,既有只推之命,与金德根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升试限内磨勘事,命下矣。大司成金慎根,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成金慎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金万根启曰,升试限内磨勘事,命下矣。大司成金慎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万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朴永辅,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赵龟植,副校理李维谦、李承辅,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右参赞意启曰,今日方物看品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赵鹤年病不来,参判洪锺应嫌不进,参议南秉哲病不来。吏曹判书赵鹤年,参议南秉哲,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万根曰,承旨之不为仕进,至于四人之多,宁有如许事体道理乎?一并从重推考,即为牌招。
○金万根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持平赵文和在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宗秉,司谏李庄緖,执义金在根,掌令申锺益、李秉植,持平金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南秉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以修撰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德根、赵然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金万根启曰,献纳沈宜元,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万根,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璿源谱略》内在件,并请出改张事,命下矣。内在件奉出改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等节次肄习,近日无缘不进,故屡次申饬矣。行首宣传官金镒有实故,不得举行,故以亚次堂上宣传官,使之替行,则谓以厅规,推托不为,有若规避,揆以事体,万万骇然。堂上宣传官沈能骥,为先汰去,实故行首宣传官金镒,亦为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户曹所报,则以经费不足,毋论米钱,限三十万两,请即区划矣。见今中外储畜俱罄,实无以区划措办,而地部经用窘乏,目下支调,末由涂抹。本寺别置中以惠局二万两,饷厅、兵曹各一万两,司仆、户曹各五千两,北关交济久置谷折米一万五千石,丙申别贸米中湖南、岭南各一万石,海西、湖西各五千石划给,使之从便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朴容寿灾实分等状启,则原州等五邑,置之尤甚,春川等十邑,置之之次,襄阳等十一邑,置之稍实。事目灾三十结外,不足灾一百二十一结六束,持许准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平海、蔚珍、江陵、歙谷等四邑大同布,特许代钱事也。其一,平海、蔚珍、江陵、歙谷等四邑所纳各军门各衙门军布,训局外,特许代捧事也。其一,各军门屯税及各宫房各衙门有土免税,从实收税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施,穑事纵有丰敛之相错,年形可谓山野之均登,所请灾摠,犹涉稍多,而特推宁失之义,特令准划,使之均俵。大同系是正赋,代捧殊违经法,固难遽议阔浃,而麻农既云失稔,民情在所当恤,且多已施之例。特许代钱之请,训保外各军布,亦令代纳,屯免税之从实执摠,尤甚邑之勿定配所,推征防塞,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献纳沈宜元疏曰,伏以臣家在广州地,而臣父素患痰积之症,近缘日候之猝寒,一倍添剧,食饮全却,转侧须人,家僮专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熬煎,按住不得,玆敢短章仰吁,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检阅尹定善疏曰,伏以臣,顷陈请急之章,伏蒙恩暇,母子相对,仰戴洪造,歌咏圣渥矣。第臣母之病,始因痰癖之证,更添滞感之祟,诸症闯发,动辄须人,较诸救护之日,未有分寸之效。刀圭扶将,不容少缓,离侧就直,此时尤难,情理益切煎迫,义分愈为惶隘,由限已届,召牌俨临,罪著违傲,罚止问备,兢惕悚懔,罔知攸措。今若徒怀严畏,不思所以更吁,则是自阻于孝理之下也,玆敢奉诣朝房,仰干崇听。伏乞圣慈,俯赐鉴烛,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0月20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药院进〉。行左承旨金景善〈坐〉。行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万根〈坐〉。注书韩敬源〈病〉洪锺云〈病〉。假注书白文振〈仕直〉李裕奭〈仕〉。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学性,副提调李启朝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德根、赵然兴,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成金慎根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金景善启曰,升试限内磨勘事,命下矣。大司成金慎根,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宝鉴》洗草日,遣承旨宣酝。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持平赵文和在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宗秉,司谏李庄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德根、赵然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朴永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在前宣酝,翌日参酝诸臣,有进谢笺之例,今亦依前例,令承文院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以刑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时,天童军,自本曹依定式分排待令事,前已草记蒙允,而更以择日放榜事,命下矣。取考曹上誊录,则择日放榜时,天童军,无定给之例,置之,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蓍会,以能么儿堂上,本厅讲坐起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成金慎根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除旨,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者,继以陞试磨勘,召牌俨临,闻命震駴,莫省所措。夫师儒之长,矜式贤关,士习之污隆,而导率由之,文体之纯驳,而表准系焉。《虞典》教胄,列于九官,周制造土,掌诸成均,洪惟圣朝,重熙累洽,崇学右文,继述宪章。丕承前光者,即惟曰陶铸培植,使菁莪棫朴之颂,不专美于古昔,至若奉承圣意,对扬明命,俯尽时教之术,仰赞宾兴之化者,亦惟曰国子之得其人。固宜求德选才,授任责效,而岂意遽及于千万无似之如臣贱品者哉?臣于经术文学,尚矣无论,功令末技,亦莫犹人,而乃以常调末荫,晩窃科第,虽冗班散秩,寻常百执事之末,犹惧其不堪任使。今若置身于华显之地,抗颜于皋比之席,则非但贻羞于清朝,亦将有笑于列者,尚何望端士趍振文风,以副我圣上委畀之重乎?臣世受国恩,与天无极,夷险生死,义在图报,矧玆清峻之秩,偏荷拔擢之私,感激叨谢,宁俟驾屦?惟其分所不当,才所不堪,冒昧而受,终归贪恋,趋走为恭,适累则哲,参倚较挈,自量已熟。与其忝圣简而速官谤,无宁重被违傲之罪,此臣所以逡巡却顾,未敢为出膺之计也。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许递改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0月21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药院进〉。行左承旨金景善〈坐〉。行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李明迪〈坐〉。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万根〈坐直〉。注书韩敬源〈病〉洪锺云〈病〉。假注书白文振〈仕〉李裕奭〈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明日拜表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翼陵忌辰祭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来十二月十九日行宗庙腊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礼曹,来十二月十九日行社稷腊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礼曹,来十二月十九日行景慕宫腊享大祭,香祝亲传,取禀。奉教敬依。
○金景善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德根、赵然兴,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成金慎根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持平赵文和在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宗秉,司谏李庄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金万根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嫌不进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然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以修撰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金万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朴永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朴蓍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0月22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坐〉。行左承旨金景善〈坐直〉。行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同副承旨金万根〈式暇〉。注书韩敬源〈病〉洪锺云〈病〉。假注书白文振〈仕直〉李达亨〈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启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持平赵文和在外,执义金在根呈辞,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拜表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戴淳曰,三使臣入侍。
○李启朝启曰,假注书李裕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裕奭改差,代以李达亨为假注书。
○以修撰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启朝曰,只推。
○李启朝,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朴永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翼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兪教焕当为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兪教焕。
○金景善,以承文院议政府右参赞意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赵鹤年病不来,参判洪锺应嫌不进,参议南秉哲病不来。吏曹判书赵鹤年,参议南秉哲,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南秉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宗秉,司谏李庄緖,掌令李秉植,持平金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启朝,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思陵官员所报,则近日局内,虎患狼藉,奉审巡山之节,不得举行云矣。莫重之地,虎患若是狼藉,极为惊悚。即令该营门,发送炮手,期于猎捉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汉江坛、祈雨坛、马祖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司寒坛西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尹禹锡,时带本曹正郞,职务相妨,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金洙根灾实分等状启,则天安等十四邑镇,置之尤甚,公州等二十九邑,置之之次,忠州等十二邑,置之稍实。事目灾三百结外,不足灾一万一千八百十二结五十八负九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各年停退军米布钱,三等邑并许仍停事也。其一,渔盐gg鱼盐g船税壬辰秋等,癸巳春等停退条,并许仍停事也。其一,军保岁抄磨勘,勿为定限,各镇属编伍军岁末成册,一体退限事也。其一,安兴饷米之散在各邑者,姑许仍留事也。其一,舒川等七邑苎纳各样军布,限明秋以钱代纳事也。其一,洪州等十三邑镇各司所纳箭竹,特许三分二权减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剂,依此许施,本道农形,纵有始旱终涝之叹,秋后成就,实多齐塍满车之喜,沈覆蹲缩,未必全省之为灾,长短截补,优为少康之乐岁,则灾摠过万,殊欠称停。事目外特以九千结加划,俾为均俵,军米布钱与渔盐gg鱼盐g船税之仍停,事势必然,并许依前,军保岁抄之磨勘退限。安兴饷米之仍留,七邑苎纳之代钱,既有已许之例,亦系便民之政,与尤甚邑勿配,推征防塞,并依状请施行,箭竹许令折半权减,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洪羲锡灾实分等状启,则尤甚名色,不为举论,光州等三十一邑,置之稍实,全州等二十三邑镇,置之之次。事目灾四百结外,不足灾一万二千三百八十六结三十一负一束,特许加划,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其一,丙子未捧及高敞己巳反作条,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己巳停退军布,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两等邑城饷,城下近民,输纳城仓,程道稍间处,捧留邑仓,待明秋还纳城仓事也。其一,京外所纳箭竹,之次邑三分一蠲减事也。尤甚既不举论,全省可知均稔,纵有灾损之如干邑,此固乐岁之不得免,所请之灾,似若稍伙,而以其本道结摠,除却流来陈頉,足谓精约,不必克削,特许准划,俾为均俵。丙子旧还,己巳旧布之依前,高敞反作之仍停,山城饷谷之邑捧,既系纾力之方,且多已施之例,并与箭竹三分一蠲减,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思陵局内近日虎患狼藉,奉审巡山等节,无以举行,即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猎捉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申十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三使臣入侍时,行右承旨徐戴淳,假注书李裕奭,记事官尹定善、徐翼辅,冬至兼谢恩正使姜时永,副使宋持养,书状官尹哲求,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三使臣进前奏职姓名。时永等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讫。上曰,远路无事往返也。上曰,近来参弊,万不成说矣,前此每每申饬,而实无其效,今番则各别申饬,可也。书状则职是行台,而上副使,亦为各别申饬也。仍命赐貂帽、扇子、腊剂等种。戴淳受传于时永等,时永等以次跪祗受讫。上曰,三使臣就座。上曰,三使臣先退。时永等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3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式暇〉。行左承旨金景善〈缘故出〉。行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右副承旨洪祐喆〈坐〉。同副承旨金万根〈坐直〉。注书韩敬源〈病〉洪锺云〈病〉。假注书白文振〈仕〉李达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景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明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宝鉴》洗草日,遣承旨宣酝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进去。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持平赵文和在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宗秉,司谏李庄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修撰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万根曰,只推。
○金万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朴永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冕熙,时带别军职,职务相妨,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吴一善为御营中军。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宋持养。
○户曹参判宋持养疏曰,伏以臣,衔命西征,行将万里,回望觚棱,如在天上,益不胜恋结之忱。仍伏念臣,见叨度支佐贰,为任不轻,远涉殊域,不宜虚縻,玆敢略缀短章,县道陈恳。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命选部,照例递改,俾职务无旷,微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0月24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缘故出〉。行左承旨金景善〈坐〉。行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李明迪〈坐〉。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万根〈坐直〉。注书韩敬源〈病〉洪锺云〈病〉。假注书白文振〈仕直〉李达亨〈仕〉。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明日再明日,翼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明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启朝启曰,臣启朝,今日洗草宣酝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万根曰,召对为之。
○以修撰朴永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金景善,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朴永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万根曰,秋到记明日春塘台亲临为之,右承旨驰诣泮宫,今日夕食堂,收取以来。
○金景善启曰,在前亲临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有时、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又启曰,在前亲临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有宗宰磨炼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传曰,置之。
○徐戴淳启曰,训炼大将李应植,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李应植。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持平赵文和在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宗秉,司谏李庄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传于金景善曰,明日出宫门路,以保定门为之。
○金景善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兼都承旨李启朝,才已须资出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金景善,以监印仪轨厅摠裁官意启曰,今此《三朝宝鉴》洗草日宣酝时进参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副校理臣李承辅,以曾经纂辑郞厅,今日北营洗草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明日亲临春塘台秋到记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尹哲求,奉命出疆矣。即速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司仆寺正尹哲求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尹禹锡,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春塘台亲临秋到记时,本曹堂上、郞厅、侍卫,当为备员,而参知李寅奭呈辞受由,佐郞金玉龙受由在外,正郞一员未差,无以备员。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佐郞金玉龙改差,与正郞一员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参知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祖钦为兵曹参知,金炳云为正郞,金文焕为佐郞,尹行谟为司仆正。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哲求。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来朔上番骑兵,例于今月二十五日点考,而殿座相值,二十六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十月二十五日下番乡军赏试才,设行于南别营时,铜龙门、建阳门、西营三处入直将官军兵,依定式待标信出试。而铜龙门、建阳门入直与把守,以入直训炼监炮手替把,将则以先试者替代,外营各处入直将官军兵,依例除标信出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秋到记亲临春塘台为之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五员赴举,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通化门、明光门、青阳门、月觐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今十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万根,检讨官宋廷和,直阁赵然兴,假注书白文振,记注官金熙逌,记事官徐翼辅,各持《纲目》第十九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命玉堂读之。廷和读自六年春三月朔,至羲乃止。上曰,止之,文义陈之。廷和曰,此时汉室衰乱,袁、曹争衡,各自僭窃,专尚诈力,一以战伐为事,则别无昌言嘉谟之可以敷陈于文义,而今以程畿事观之,畿不过一县吏也。胁之以祸,无所动心,忘私向国,节义卓然,古人所云疾风知劲草者,政谓此也。大抵看史之际,非但以历代之治乱得失,作为柯鉴,凡系忠义之事,尤宜观感,伏愿殿下,留神睿览焉。上曰,参赞官读之。万根读自张鲁取巴郡,至谭、尚数败。上曰,止之,文义陈之。万根曰,张鲁之以鬼道教民,病者自首其过,犯罪者三原后行刑,而至于群下欲僭尊为汉宁王,此皆悖逆常理之甚者,已无可言。然阎辅以张鲁之部下,犹能谏之,亦能从之,足以见一分人心之不泯,则其况以正理谏之者乎?且下段袁绍三子,互相攻击,竟至败亡,此非一朝一夕之故,亶由于袁绍之失教于始,溺爱于后,以致如此。非但此也,凡天下万事,必以务本治源为贵,则如纲举而目张,馀事无不迎刃而解矣,伏愿殿下,留念焉。上曰,阁臣读之。然兴读自袁尚遣郭援,至遂不送质。上曰,止之,文义陈之。然兴曰,臣所读自止内,别无敷衍仰达者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坐〉。行左承旨金景善〈坐〉。行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万根〈坐〉。注书韩敬源〈仕〉洪锺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学性,副提调李启朝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持平赵文和在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吏曹正郞柳宜贞,陈疏到院矣。取见其疏本,则多违格例,所当退却,而系是言事,又值求言之时,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喆曰,吏曹正郞沈宜贞上疏颁布。
○李明迪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郑元容,判府事朴晦寿,今方胥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郑元容,判府事朴晦寿,以为前席严教之下,衷情万万震懔,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领议政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传。
○传于金景善曰,此非如是之事,即为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传于金景善曰,卿则尤非如是之事,安心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于朴判府事。
○兼都承旨李启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金万根等启曰,伏以臣等,于吏曹正郞柳宜贞疏,有不胜万万警愕,万万骇惋者矣。渠以遐乡虮虱之贱,乘此求言之会,假托言事,无难投章,全篇旨意,叵测闪忽,外若陈勉,内实挟杂。如欲应旨陈疏何患无辞,而殆若嘲讪,敢售尝试,自陷于干纪犯分之归,苟有臣分,焉敢乃尔?臣等反复究阅,决不可以乡曲微贱,有所参恕,鹯逐之忱,按抑不得,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亟赐处分,明正典刑焉,惶恐敢启。答曰,外托言事,内实尝试,情态莫掩,而称以应旨,虽不罪之,似有公议矣。
○传于徐戴淳曰,还宫当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
○金景善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郑元容,判府事朴晦寿,以为前席俯询之下,宜效声讨之义,而辞未达意,至承严教,自顾罪负,万殒难赎。虽伏奉还第之恩谕,未伏常宪之前,衷情转益懔栗,仍伏胥所,惟愿速被严诛云。领议政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有传教矣,命召捧留。
○传于李明迪曰,予于领相事,不胜慨然矣。予非不知应旨言事之为不可罪也,又岂不知以言获罪之为不美也?以其疏辞之挟杂尝试,有所谘询矣。大臣曰,虽觊觎朝廷,尝试君父,称以言事则无伤,古今天下,宁有是理也?古人云尧曰宥之三,皋陶曰杀之三,今日之事反于是,置予体面于何如地也?其在事体,不可以大官曲恕,领议政郑元容,施以罢职之典。
○传于金景善曰,今者领相处分,即出于存事体之义,而卿则如是引咎,岂不万万过当乎?望卿即为还第,以安予心事,遣史官传谕于朴判府事。
○事变假注书李杓启曰,臣于本月二十五日三更量,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判府事朴晦寿胥命所,则以为今于恩谕之下,万万感泣,不敢更事烦渎,谨当担还私次,冒入自列之章,仰请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戴淳曰,秋到记讲居首通幼学金永秀,制述居首表三下进士沈宜闻并直赴殿试。讲之次略幼学李箕善等二人,制述之次草三下进士洪必谟并直赴会试。讲之次略幼学权益善等二人,制述之次次上进士赵性教并给一分。讲之次粗幼学朴采寿等八人,制述之次次上生员李应寅等二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洪祐喆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施赏。
○兵曹,今十月二十八日《三朝宝鉴》亲上太庙庆科庭试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教是时,原榜人及直赴会试人规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二分,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三分,取一技落点。
○兵曹,今十月二十八日《三朝宝鉴》亲上太庙庆科庭试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教是时,直赴殿试人规矩,贯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讲书粗以上,取一技落点。
○李启朝,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内下《谱略》,当为改张,而三十五件中缎衣《谱略》二件落秩,纸衣《谱略》四件,系是旧板,字样印式,与今不同,有难改张,势将为近本全帙新刊矣。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不必新刊,六件则还奉内阁。
○徐戴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月二十八日《三朝宝鉴》亲上太庙庆科庭试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时,本局将校军兵,汉旅中直赴殿试及会试应试应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本营将校军兵中,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本厅将校军兵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正郞柳宜贞疏曰,伏以《宝鉴》追成,百礼毕举,宸孝益光,绍述之德,群生咸囿,欢协之气,洋溢升闻,宜致庶征之休,而胡为轰烨之异,又发于此月此时也?先儒曰,灾异有二,失道之君,与天隔绝,灾异之应常迟,贤君与天贯通,灾异之应常速,以此推之,殿下以与天合德之圣,才差失便过也。有过辄警,谆谆然若保佑之,此正上下敕勉增益,大有为之秋,而邦箓无疆之基也。仍伏念臣,以岭外贱品,百无一取,而待罪铨郞,岁过周矣,涯分逾越,感戴忧恐,诚莫知其何以报国也。夫爱君愿忠之思,根于秉彝,不以人之智愚而丰啬焉,不以官之微显而加损焉,臣抱玆𪸥𪸥,徒事嗫嚅,不一陈于当此可言之时而止,则臣年衰矣。恐未免终无一言而去,而上负尧、舜,下孤本心,臣不忍为此也。臣素蔑学术,迷不晓事,而窃尝闻雷者,解散和荡之候也。适会闭藏之节,而叠见此异,固已懔慓gg懔栗g,而况于太庙奏假之日,加以烨烨,仍之风雨,竟使回銮,情未毕伸,安敢知祖宗陟降之灵,在帝左右,有以诱衷而竦动之耶?灾作必有由,则亦安知不由上下苟同,莫矫其非,无奋励振作渊塞敛藏之图,而专事怠缓悦豫优游漫涣者所致耶?十行辞教,惕励修省,求言则毋有所讳,引咎则惟慎厥终,图所以感回天心者,凡百有位,孰不钦叹尽言,仰副圣念之万一,而如臣微眇,亦尝三司之一也。冒万死敢进狂瞽之说,伏愿殿下,恕其僭而察其愚。夫人主以一身,上承天地,下统亿兆,其治乱离合之机,不过心而已,故即吾之心,以求合人之心,即人之心,以求合天之心。《壁经》曰天聪明自我民聪明,先儒曰谋从众则合天心,是以贤圣之君,厥有天谴,尤宜汲汲乎求合人心,克享天心,则治在中而灾反为祥也。臣愚死罪,窃以为今日之人心,积有希望不得副者何限,而当先者一也,积有冤恨不得解者固多,而尤要者一也,积有抑郁不得伸者亦众,而最急者一也。何谓不副所望,圣学是已,前日诸臣,已累言而仰勉之,今日应旨献言者,亦皆名言在玆,圣批赐答,一示以留念,然则言之尽矣。惟有行之一事,而何为而久不行也?夫以孔、颜之圣资之好学,而无大过矣。不贰过也。殿下以孔、颜之圣,亦资以好学,则自底无过也,群下之愿欲,愈久愈甚者,诚以学则圣益圣,而将见德化之美也。否则悠悠泛泛,转入危乱之域也,安得不一心祈祝,如大旱之云雨,若饥渴之饮食者哉?臣请汲汲开讲,念典终始,用以副举国人心之望焉。何谓不解冤结,弊瘼是已,顾今百弊层痼,下民受毒,敲胸疾首之声,破家失所之状,殿下必不得而见闻,而以殿下之明,可视于无形,可听于无声,则恻怛一念,曷不欲抚其伤而保活之哉?间有体国之臣,说弊甚详,革弊甚力,而乍祛旋集,如麻复生,将不胜其更,则遂付无奈,敛手却立,国事至此,宁不洒贾生之泪乎?臣谓此无他,不治其本而治其末故也。苟能反其本以治之,治无不徯志,凡今之弊源,生于财尽人穷,财尽之本,都由于奢侈,夫一人之身,百工备焉。以有限之财,充不赀之用,则天下不足,不足则穷,穷则滥,滥则不得已惟事割剥,清白扫地,贪墨成风,以此之俗,安望有为也?臣请深究其所以然者,严禁奢侈,务昭俭德,自圣躬始,为群下倡,定制立令,宜渐不宜急。如《大易》屯膏小贞吉,大贞匈之戒,而持循积久,则草偃影从几何而将见财足人厚,有恒多赖之风矣。然后何弊不拔,何怨不释,何政不成也,今有束缚人者,欲使之役,必先解其缚乃可也。且孔子之言曰,奢则不逊,奢生骄僭,故其势然也。当今不逊之风,又谓何如?方命犯禁,顽其无畏,平时如此,临急何为?此风此习,尤不可不痛绝也审,则恭俭实要道也。何谓不伸抑郁,窜配臣金兴根事是已,臣素昧其人,而盖观投畀以来,举国共议,嗟惜沸郁,咸曰与国休戚者去矣,为国柱石者去矣。腾万口如一辞,历屡月如一日,未知此臣,何以得此于一国也?前后重大臣斥逐者何限,而此则此臣所独有也。虽然其平日负犯,实有言者之云,而圣教若曰责备,大哉王言,放流之中,而并流见待之至意,此谓匪怒伊教,非谴伊荣,想其心悔悟感激,百倍馀人,则到今罚已行而月过三矣。乃天道小变之节,而又值大同之庆,亦宜有以见待也。舆情舆论,苟曰不然,欺天诬人,臣罪极矣。断臣之头,竿之都市,以谢天人,实应天除灾之一政也。如系非诬,益恢天地之量,廓然开释,趁此如渴之际,遽降特赦之典,则一令才出,八方蹈舞,遐仰圣德之仁勇光明,而伸伛起躄,不足为喩也。臣之此言为国人,非为金兴根也。顾迁稽至此者,庶望旷荡之典,不待臣言,而侧听多日,尚有未焉,则愚衷徒激,抑按不得,触冒叫呼,以导达下情于九重之邃而已,馀不暇计也。《邹传》曰尧、舜之知,而不遍物,急先务也,尧、舜之仁而不遍爱人,急亲贤也。以臣𫍲见,向所云三者,抑亦合人心之最先急务,而其馀特毛顺目张之势也。况今庆科在近,四方草茅之士,波动云集,齐首想望一政一令之时也。诚宜别般更张,诞敷文德以振之,则惟此三者,甚易而当行,操约施博,不此之谓耶?万若伈泄,坐失此机,则恐无以仓猝收合万方人之心也。伏愿圣明,渊然深思,超然远览,屏绝细娱,惟怀永图,断之于心,本之于学,推行于政刑,天之示象,用以为则。如雷之猛,如电之明,如风之速,如雨之洽,则此实回灾作福之道,而人顺天合,致治熙雍,三王四而五帝六矣。臣不顾物论笑骂,不揆自已狂僭,所恃者尧、舜之君也,所激者忧爱之忱也。圣度如天,优容鉴纳,或有一字之补,则臣早晩将生还故里,夸詑乡邻,歌诵而鼓舞焉,死归地下,则谒见先王之日,亦有以借口矣。惟殿下,哀怜而垂察焉。臣治疏将上,金兴根家人闻之,战慓gg战栗g号泣,屡恳乞罢,臣笑曰此非丝毫有挟,一出于断断血忱,喧喧公共之心,则设令有罪,罪止吾身,谁谓仁天,岂或有迁怒之理?遂止数日,更思之,本家分义当矣。臣若牵制而遽罢,则笃信之义安在?吾君不能之罪,不容诛矣。不胜慷慨忧愤,冒悚投进,冞增死罪,臣无任云云。
○副应教李裕膺,校理朴商寿、赵龟植,副校理李承辅、李维谦,修撰朴永辅、宋廷和联名箚曰,伏以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柳宜贞之疏而极矣。渠以乡曲至微之类,素蓄怪鬼不逞之图,托以言事,肆然投疏,其用意之阴惨,遣辞之闪忽,字字不敬,节节莫掩,此何心肠,抑何变怪?今当求言之时,苟有应旨之心,则所以裨补圣德,何患无辞,而敢售尝试之计,自归嘲讪之科,意虽藉于陈勉,罪难逭于干纪。挟杂乖乱,情态毕露,渠亦人也,苟有一毫臣分,此岂萌诸心而发诸口哉?虽以大圣人渊薮之量,曲加包容,而王章莫严,公议难遏,岂以虮虱之贱,有所容贷?其在鹰鹯之逐,不可少缓,臣等相顾愕眙,按住不得,玆敢相率仰吁。伏乞圣明,廓挥乾断,亟降处分,快正典刑,以为靖世道而淑人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之言诚是矣,其不罪之之意,已谕于院议之批矣。
○大司谏李宗秉,执义金在根,司谏李庄緖,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吏曹正郞柳宜贞疏本,满心惊愕,极为痛惋,益觉世变之无不有也。噫,世道日污,人心日陷,似渠遐逖卑微之类,假托应旨,肆然投匦,满纸叫嚷,无非荒杂阴险,造意则极其叵测,下语则全没伦脊。直犯手势,显售讪侮之习,全篇归趣,肆干威福之间,岂意圣明之世,有此一种悖戾之物,敢为太阳之䗖𬟽耶?《春秋》无将,将则必诛,此若以言事而包容,不施当律,则安知无伏莽纠结之类,将接迹而起乎?臣闻见无礼于君,如鹰鹯之逐雀,此则不独无礼而已。挟杂尝试之态,目不忍视,阴谲诐险之意,言足污口,臣等义在必讨,按住不得,相率联吁。伏乞圣明,赫然震发,廓挥乾断,柳宜贞亟施窜配之典,以为壹民志靖世道之地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如此挟杂之疏,决非似渠之类所可独办,而不即罪之,系托应旨,故姑此存商矣。
○戊申十月二十五日辰时,上诣春塘台。亲临秋到记,分制讲试取洗草宣酝,翌日进笺亲受入侍时,兼都承旨李启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金万根,记事官韩敬源、洪锺云、尹定善、徐翼辅,检校直阁郑㝡朝、尹致英,直阁赵然兴,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洪淳穆、金辅根,待教尹滋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万八门。药房提调金学性,副提调李启朝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保定门,由青阳门,诣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陞座,上降舆陞座。戴淳曰,儒生今将入场,请下标信。上曰,以俄下标信举行,可也。戴淳读奏入门单子,宣传官跪禀入门试官及儒生次第入庭。启朝曰,进笺举行,悬题后行礼乎?上曰,试官行礼后,即为举行,可也。启朝曰,从陞侍卫诸臣中,有以试官行礼者,使之下去,一体参班乎?上可之。诸试官及儒生,行礼如仪讫。读券官行礼曹判书李若愚,行大护军金英淳,汉城府左尹徐宪淳,对读官吏曹参议南秉哲,行副护军郑基世,直阁赵然兴,副司果金德根,考官户曹判书金学性,汉城府判尹金鼎集,行护军吴取善,参考官刑曹参议金益文,礼曹参议赵然昌,校理朴商寿,副司果韩容悳,以次进伏。上命书表题,拟夏群臣贺天乃锡《洪范九畴》。若愚、英淳,进前跪书讫。然兴、德根,捧出而悬之。下讲册望单子,落点于《书传》,启朝读奏讫。学性曰,考讲以抽签为之乎?上可之。上曰,差备官何不趁即待令乎?戴淳曰,往复吏曹,使之差出之际,自以迟滞矣。吏曹参议既已登筵,使之即为差出举行,何如?上曰,三铨登筵,以参班人中,即为差定举行,可也。启朝曰,诸差备官,当以望单子入之,而恐涉迟延,谨以口达矣。上可之。启朝读奏诸差备官记讫。引仪引校正大臣以下入就位,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校正大臣以下鞠躬四拜兴平身。展笺文官二人,对举笺函,升自东阶,置于座前。宣笺官朴商寿,升自西阶,诣笺函前俯伏。赞仪唱跪,校正大臣以下跪,商寿读笺头辞。上命止之。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校正大臣以下鞠躬四拜兴平身,通礼跪启请礼毕。领议政郑元容,判府事朴晦寿,升阶进前奏曰,冬候清温,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近闻医官言,则以感候靡宁云,今则果何如乎?上曰,间有感咳之症,亦已服药矣。元容曰,进御参苏饮则似好矣,且日候稍冷,移次久座,恐非大圣人节宣之方,早即还宫似好矣。上曰,昨日上疏入来之说闻之乎?元容曰,闻之矣。上曰,岂有如此之疏乎?第见之也,因命中官下疏本。元容等见疏毕。上曰,疏辞果何如乎?元容曰,勉圣学、崇节俭、宥罪人三件事矣。上曰,虽是应旨之疏,如是遣辞者,岂有如许道理乎?元容曰,若出去后,更为详见,则第未知有何旨意,而今虽暂见,句语中多有荒杂无伦处,诚甚骇惋矣。上曰,满篇遣辞,岂但荒率而已?都是觊觎朝廷,尝试君父之计矣,宁有如许臣分乎?元容曰,臣则素昧其人,而渠之罪姑舍,以遐乡微贱之踪,名以应旨陈疏,而向既有在野之臣咸言得失,毋有所讳之教。今若有此严教,则虽乡曲愚氓辈,不知这间事实之如何,但谓之以言获罪矣。然则渠之所犯反为小,而在殿下包容之德,所损为大矣,如此之类,归之不足责,似好矣。上曰,只以讲学崇俭等事陈勉,则设或有句语中荒杂处,予岂不包容,而亦岂不褒赏乎?诚欲陈言,何患无辞,焉敢如是?此非尝试之计而何也?元容曰,圣德譬如天高海大,涵育万物,举国臣民,同被生成之泽,当此求言之时,若有此严教,则下岂有进言之人乎?上曰,朝廷之有此等事,实由予之否德,未能见孚于朝廷,而在下之道,似不当如是矣。元容曰,臣非不知请罪也,又非爱惜此人也,实为我殿下包容之德,虑或有所损,故敢此缕缕仰达矣。上曰,疏章中虽有某样说话,称以求言时陈疏,则一并置而勿论,可乎?元容曰,疏中辞意,非谓皆是,而有此烦达,实为我殿下也,非为渠也。非但此疏,无论某样疏及疏辞之善不善,广询博采,善则择而用之,不善则弃而勿论,其有光于我殿下包容之德,当如何哉?虽觊觎尝试,称以言事,则无足为伤,古人有言曰,询于刍荛刍荛之说,岂尽善而然乎?上曰,无论某疏,称以言事,则虽觊觎尝试无伤云者,此何言也?在卿等道理,决不当如是矣。元容曰,臣则所达之外,别无他见矣,即为题下批旨,而虽不赐批,还下疏本,则自有公议矣。上曰,大臣之议,即是公议也,外此而又有何公议乎?元容曰,非但臣之言也,又有三司诸臣之公议矣。晦寿曰,句语中荒杂者虽多,而渠以遐土贱品,既应旨陈疏矣,领相所奏诚然矣。上曰,渠以遐乡贱类,何可独办此疏乎?元容曰,渠虽或粗解科工,至于疏章,则似是生疏矣,臣虽未能详知,而决非京华人所作矣。疏辞之荒率,即不过渠之狂妄,而有何伤于国家乎?上曰,上段则略有次序,而下段则殆不成说,此必是故作荒率之态,其情状莫掩,全篇旨意,外托言事,内实挟杂,罔非尝试君父,觊觎朝廷之计,臣分固当如是乎?阳若陈勉,而实是嘲讪矣。元容曰,此岂有制给之人乎?苟若制给疏辞,岂若是荒率乎?臣虽万万不近似于见职,而何可徒顺上旨,不敢言于所当言之地乎?上曰,卿于此等事,谓以无伤,苟如是,国何以为国乎?大臣事诚甚慨然矣。元容曰,当此求言之时,若有此严教,则言路自此杜塞矣,然则亦国何以为国乎?臣承此不敢闻之教,万万惶懔,谨当退出胥命矣。上曰,不必如是矣。元容曰,吏曹正郞柳宜贞上疏,遣辞措语,荒杂骇悖,旨意难测,极为惊惋,不可以应旨而置之,此当有公议,圣教截严,为先施以刊削之典,何如?上曰,如此善为之疏,何为罪之乎?予则入去矣,今日朝廷事,诚甚慨然,如是将何以为国乎?仍入小次。传曰,吏曹正郞柳宜贞上疏颁布事下教。〈出传教〉戴淳禀科次取几人乎?上曰,取五人。传曰,还宫当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出传教〉。
10月26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厨院进〉。行左承旨金景善〈坐〉。行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同副承旨金万根〈坐直〉。注书韩敬源〈仕直〉洪锺云〈仕〉。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启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朝讲。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持平赵文和在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在前亲临庭试时,有时、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入侍。
○又启曰,在前亲临庭试时,有宗宰磨炼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入侍。
○又启曰,前检阅尹滋悳,还付荐状公事,启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尹滋悳。
○以检阅尹滋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启朝曰,只推。
○金景善启曰,即者检阅尹定善、徐翼辅,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启朝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尹滋悳,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尹滋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启朝曰,只推。
○传于李明迪曰,当该承旨推考。
○金万根,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当为修改,而时值寒节,依近例,待明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一月十二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佾愚、朴震焕,景福宫卫将林时弘、朴春兴、金柱文,庆熙宫卫将韩锡一、崔太凤,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总卫营言启曰,本营三镇营别骁士都试初试,自各镇营,铁箭、骑刍、鞭棍三技试取,而南阳七十七人,坡州三十九人,长湍四十七人,合一百六十三人入格试记,今已齐到。故今二十七日,都试设行于新营,以柳叶箭、片箭合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卫营言启曰,本营直赴殿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宗秉,执义金在根,司谏李庄緖,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以柳宜贞事,联陈沐浴之义,粗效声讨之忱,诚浅辞拙,犹未能痛劈其造意之叵测,方此相率而更吁,际伏奉批旨下者,以不即罪之,姑此存商为教,臣等相顾失图,转激衷情。噫,存商于刑政之间者,即微眚薄愆可否然疑之谓也。似此凶险之类,称以应旨,敢肆叫嚷,骤看外面,有若没着无伦之说,细究其中,罔非挟杂尝试之计。轻慢圣朝,而极口讥讪,假托伸枉,而恣意簸弄,甘自归于无将不道之诛,悖肚凶肠,昭然莫掩,节节骇愕,字字痛惋。圣度天大,虽轸包容,公议沸郁,不得按抑,以若负犯,已是晷刻难贳,而渠以乡曲虮虱之贱,其何能独办此凶悖之举乎?必有根窝,纠结指使,臣等请柳宜贞,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典刑,以折乱萌,以靖世道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公议既如是,则实难终遏,柳宜贞,令王府拿鞫严核。
○判府事朴晦寿箚曰,伏以臣,即有罪未勘之踪耳,泥首席稿,冀蒙严诛,再彻胥启,反要隆谕,谆复郑重,期置臣于无罪之地。臣感泣惶汗,蹙蹙靡骋,有不敢以区区微分,更烦酬应,拚弃廉义,冒还私次,而臣之辜戾则滋大矣。臣于登对之际,颁示柳宜贞疏本,有所咨询,而臣既昏谬,又值仓猝,其旨意之闪忽而未及深究,情态之叵测而未即声讨。至伏承圣教截严,衷情震剥,颠倒退出,求死不得,于是乎臣之迷错,大失事体之罪,益无所逃矣。若谓、时原之有间,而欲为自揜,诚无是处,又幸恩谕之曲恕,而视同无故,则尤非义分,历宵追惟,冞增悚恧,玆又短箚自列。伏乞亟赐威罚,以安私分,以警具僚焉。臣今于请勘之章,附此明张之义,已极猥越之悚矣,诚切稽缓之愧矣。尤不胜惶栗之至,而第详其疏辞,极其痛惋,外托言事,而欲售尝试之计,内怀挟杂,而显有嘲讪之习。下语乖乱,用意阴惨,情状莫掩于十目,负犯自干于三尺,不可以应旨而参恕,亦不足以遐踪而原贳也。无将不敬之律,其安得不用于此乎?圣度天大,虽加包容,而莫掩者王章,难遏者公议,惟愿亟允台臣之请,以正常宪,以靖世道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引咎之过,当已悉于昨谕,何为如是屡屡乎?卿其安心,下款事已为处分于台箚之批,卿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副应教李裕膺,校理朴商寿、赵龟植,副校理李承辅、李维谦,修撰朴永辅、宋廷和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以柳宜贞事,联陈短箚,粗效明张之义,而诚浅辞拙,未能仰格,伏奉批旨下者,以不即罪之意为教。臣等相顾愕眙,继以忧叹,至于台臣箚批中,有系托应旨,姑此存商之教,尤不觉惘然而失图也。以圣人虚受之量,思闻嘉猷,特下求言之教,为今日北面于殿下者,固当实心对扬,以裨圣德,而噫,彼柳宜贞,称以应旨,谓此时可乘。敢肆叫嚷,闪忽叵测,骤看外面,有似乎全没伦脊,而详究指意,实出于尝试挟杂,况其侮弄嘲讪,无非不敬之语,觊觎阴谲,都是无将之习,则殿下,将以是为言事而不之罪之耶?夫罪在可轻可重之间,法在可低可昂之际,则容或拟议于存商,而至于柳宜贞之穷凶绝悖,若以言事而包容,不即施以当律,则是常宪可越,公议可遏也?宁有是哉,宁有是哉?如渠卑微之类,其不能独办此事也明矣。臣等窃恐根窝莫破,酝酿自在,将不知何许怪鬼之辈,接踵而起矣,殿下有何存商于此哉?以若干犯,决不可晷刻容贷,而沁泄度日,尚未蒙允兪之音,臣等绕壁徊徨,衷情转激,玆敢相率申吁。伏乞圣明,廓挥乾断,亟降处分,柳宜贞,即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折乱萌,以泄舆愤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为处分于台箚之批矣。
○应教洪淳穆,副修撰金辅铉,正字尹滋悳疏曰,伏以臣等,即伏睹柳宜贞疏本下者,相顾愕眙,不胜万万骇惋矣。渠以乡曲卑微之类,全昧臣分敬谨之义,肆然投章,遣辞叵测,外托陈勉,内售尝试之图者,究厥旨意,至憯且忒,而觊觎之计,欲掩不得,闪忽之态,毕露无馀。甘自陷于干纪犯分之科,虽曰人心乖盭,世变层生,若有一分严畏之心,焉敢乃尔?噫,际此求言之会,欲效应旨之举,则昌言嘉谟,何患不多,朝政民隐,岂无所陈,而渠独何心,谓时可乘,谓天可欺。满纸叫嚷,无非挟杂,全篇归趣,显有嘲讪,肆发无伦,至此之极乎?虽以我殿下包荒之量,不之深诛,其于王章之莫严,舆情之方郁,何哉?臣等义在鹯逐,不容少缓,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廓然乾断,亟降处分,夬正典刑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联箚之批矣。
○正言闵致庠疏曰,伏以噫,彼柳宜贞之疏,何为而至哉?向者雷异之后,圣心惊惕,特开来谏之路,思闻谠论,以补聪明,则虽疏逖卑微,固皆可言,衮阙民隐,固皆悉陈,言虽切直,而不为罪矣。渠则不然,谓此时可乘,敢售不逞之心,毕露蓄积之计,全篇造意,闪忽叵测,阳托陈勉,而阴肆讥讪,外若匡救,而内实挟杂。谓过可更,而渠自阴翳于日月,谓枉可伸,而渠自甘归于鬼蜮,骤看则似无伦脊,细究则如见肺肝,人心虽曰日下,世道虽曰日污,岂意如渠贱品,轻慢圣朝,一至于此哉?究厥心肠,无将不道,渠焉敢逭,而圣度天大,优游不断,一付之公议,臣固知方此求言,而遽罪言者,恐欠容谏之量,终示持难之意。苟或因此而魑魅之影,竟逃于禹鼎之烛奸,则几何不滥觞之流,浸成滔天之浪乎?且其造语设计,决非如渠没觉之类所可独办,必有诪张而指使者,此而不严加究核,则邦刑何以夬正,舆愤何以伸泄?忧惋所激,按住不得,玆敢短章渎听。伏乞圣明,廓挥乾断,亟从公共之愤,施以当施之律,以为靖世道淑人心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联箚之批矣。
○正言孔献东疏曰,伏以人心之陷溺日甚,世道之污下日极,至有此柳宜贞之疏矣。噫,渠以遐逖卑微之类,暗蓄挟杂乖乱之习,假托应旨,显售悖说,阳若谠论,而阴肆讥讪,外附匡救,而内怀阴险。其造意之闪忽,遣辞之叵测,岂意如渠贱品,乃敢萌诸心而发诸口哉?骤看则荒杂没觉之说,全无伦脊,细察则诪张尝试之计,如见肺肝,究厥情状,无将不道之诛,渠焉敢逭?臣非不知当此救言之日,遽罪言者,恐欠容谏思闻之德,故圣度天大,一付公议,而此若以言事而包容,优游不断,则鬼蜮之类,必将接迹,魑魅之形,无以烛奸,邦宪何以夬正,舆情何以伸泄?忧愤所激,按抑不得,玆敢短章渎冒。伏乞圣明,廓挥乾断,亟从公共之愤,夬施当施之律,以为靖世道淑人心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李明迪,以义禁府言启曰,吏曹正郞柳宜贞,拿鞫严核事,传旨启下矣。柳宜贞,在于西部盘松坊云,待城门开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7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缘故出〉。行左承旨金景善〈坐〉。行右承旨徐戴淳〈式暇〉。左副承旨李明迪〈坐〉。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万根〈坐直〉。注书韩敬源〈仕〉洪锺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朝讲。
○李明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明日庆科、武科殿试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检阅尹滋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大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执义金在根,既参合启,而不为前启,径先筵退,直为出去,揆以台体,诚甚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明迪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李明迪曰,明日出宫门路,以保定门为之。
○以检阅尹滋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李明迪,以总卫营言启曰,本营属三镇营别饶士都试,居首各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卫营言启曰,本营属三镇营束伍军兵等,今秋官镇门聚点,各邑俱为设行,而其中有堤堰修筑处,则依例代点赴役事,牒报齐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及直赴会试人,应试、应頉区别,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丁未年中旬试射入格别破阵金鼎三,以其父圣泰直赴殿试应试,不可同时较艺陈试矣。今此殿试,依例许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直赴殿试奉承传马兵李翊范等一百八十人,直赴会试奉承传选武军官辛晳焕等四十四人,随其录名,依例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丙午年庭试初试入格闲良李东臣,在丧陈试矣。今已阕服,依例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一月当四番左部左司属忠清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一月初一日,与铜龙门、建阳门、西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一月十二月两朔应立左部右司属全罗左道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十一月初一日,与旧番中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己酉正月当四番左部中司属四哨内,忠清道三百九十九名,京畿六名,来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列准二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己酉正月二月两朔应立左部后司属全罗左道二哨,右道二哨合四哨军兵,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正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荏子岛围篱安置罪人李穆渊,金甲岛安置罪人李承宪,并具格拿来事,承传启下矣。全罗道灵光郡荏子岛围篱安置罪人李穆渊,珍岛郡金甲岛安置罪人李承宪,以承传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各其具格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吏曹正郞柳宜贞原情云云。传旨内辞意,发问目严核是白乎矣,一事漫漶,终不直陈,平问之下,难以取服,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观此供辞,专事漫漶,终不直告,极为巧恶,而渠疏中体国之臣,说弊甚详,革弊甚力及遂付无奈,敛手却立云云。果指何人何事是旀,咸曰与国休戚者去矣,为国柱石者去矣云云者,渠何以知金兴根之为如此人,而咸曰云者,又从何人闻之是旀。渠疏果如渠矣出于断断血忱,则虽有金兴根家人之恳乞,固当即地投呈,而遂止数日,亦何委折是旀。大抵疏辞,外面观之,则似为请释罪人,而遣辞之如是乖杂,果非尝试觊觎之计而何也?渠以遐乡卑微之类,似此挟杂之疏,必不能独办,上项诸条情节,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捧直招为旀。拿鞫事体,比他迥别,则固当条列疏详,反复钩诘,而今乃草草发问,无异于寻常罪囚之捧供者,疏率莫甚,卿则推考为良如教。
○平安监司赵斗淳疏曰,伏以《三圣朝宝鉴》纂辑告成,太室亲上之礼,大庭播修之仪,有以昭揭弘训,教诏万世,攒祝庆忭,中外惟均。臣于本月二十一日,准承政院赍到有旨一通,加臣为崇政大夫者,惟玆所有恩命,以臣编撰次,广其庆而覃厥施,不以外臣而遗之者也。关河之逖,龙光载耀,非臣殒结所宜酬报,第臣于是役,旅进退于群彦之末,顾其所自效,不越乎䌷金石之藏,按记注之实而已。盖尧、舜之言,天下诵之,文、武之政,耳目所逮。初无待乎摹绘之技,铺张扬厉之能,而至竟是正荟粹之功,惟大僚是仰是成,则尚可以冒有程计,坐玷匪分之典也?伏况上卿,峻秩也,顾臣已致而已躐,无往不大侥幸极逾滥,而今春加级,甫半岁矣,见叨藩寄,至要膴矣。又从以崇之亢之,无有其渐,则如臣素门畸迹,安所敢承,获逭颠踬之虞也?呜呼,臣以浅末之姿,厚被庇覆之慈,身都荣显,昔非不足,究其补报,毫毛蔑闻。只以臣营下逋案事言之,既不能以法从事,亟讲准充之道,乃敢冒昧荒率,仰干格外之施。苟蔽以僭妄,何问之犹轻,而惟圣上,轸固本之策,推宁失之义,特荡之恩,出于所不敢望而所不敢料。命下之日,环一府垂髫戴白之伦,阗咽巷市,胥告以欣,至有感极而涕零者,臣适忝承宣之地,与睹斯盛。此其为颂戴荣祝,万万不下于蠲施在身,由死为生者流,而若其昏谬无断,莫之克核,仰纡宵旰之念,致烦经费之损,臣之罪也。际慈罔功之惧,冞深不职之悚,猥胪事实,冒渎崇听。惟圣明,亟收臣所授新资,仍治臣坠官徼恩之辜,俾公私底幸,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申十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朝讲入侍时,领事金道喜,特进官金鼎集,同知事李根友,特进官任百经,参赞官李明迪,大司谏李宗秉,侍读官李承辅,检讨官朴永辅,执义金在根,记事官洪锺云、尹定善、徐翼辅,各持《论语》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命读新受音。承辅读自子曰为政以德,至不逾矩,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承辅曰,今此进讲自止内诸章所言,无非可行可则之事,则别无敷衍以陈,而就中志于学三字,最为紧切。夫以孔夫子生知之圣,犹此志于学,而念念在玆,循序渐进,至于七十,然后从心所欲不逾矩,则为学之道,不可躐等而进,亦不可半途而废也。是故夫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又曰学不厌而教不倦,此所以志于学,而至于圣益圣矣。殷汤之日新日日新,即是志于学也,周文之自朝至昃,不遑暇食,亦是志于学也。古昔圣王之致治熙隆,舍是学奚以哉?且此章自至于学,至不逾矩,与《大学》自致知至治平,虽有进学次第,论学规矩之不同,然苟究其要,相为表里,皆从学问上出来矣。殿下以天纵之圣,好学之德,深留圣念于志于学三字,日开法筵,讨论经传之微奥,间行召对,讲究史册之旨义,无或间断,则圣学必有渐进之效,而自至于圣益圣之域矣,伏愿懋哉懋哉。上命下番陈文义。永辅曰,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盖尝推以言之,北辰者天之心也,心者人主之北辰也。心体之微妙难见,亦如北辰之只一小星而已,其莹然明光,则固自在也。夫北辰之居所也,虽若无所运为,而两曜五星二十八宿,各循其次,而岁功成焉,人主则之,以置三公六卿及百执事,各率其职,而治功亦成。虽然天道常行,而人主出治之道,有时而亏,此其故何也?天之北辰,确然不动,人主之心,或未免有出入也。且日月星辰,亘万古而如一,凡百有位,亦未免贤愚之相杂也。伏愿殿下,鉴念于玆,先以正心为本,次以用贤为务,则八方之归之也,亦将如众星之共于北辰,惟殿下,懋哉懋哉。上命领事陈文义。道喜曰,自十有五志于学,至七十不逾距,即孔子进德之序也。以天纵之大圣,宜若无待乎学,而循序渐进,久而益熟,莫非由学而至耳。由是观之,虽以我殿下生知之姿,舍学则无以致进益之效,若其本则先从一志字为始者,何也?有所定向,而由此推去者也,有所持守,而一此不懈之谓也。苟如是则进进不已,虽至于夫子不逾矩地位,可也,伏愿懋哉懋哉。上命特进官陈文义。鼎集曰,孔子生知之圣,固若无待乎学,而观于其自道也,有曰学不厌,有曰下学而上达,有曰学不讲是吾忧。盖未尝外于学之一字,而及其自叙进德之序,则又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虽以上圣之姿,慥慥乎学,如恐不及,要其归必须先立此志而后,学有所成也。志之云者,如饥者之食,渴者之饮,无一毫他意之参错于其间,真积力久,循序渐进,则曰立、曰不惑、曰知天命、曰耳顺、曰从心所欲,皆从此志上做去。伏愿殿下,以孔子之志为志,使圣学益臻缉熙光大之域焉。上命同知事陈文义。根友曰,日就月将,是学者戒怠之要语,而昔周成王勉学之诗有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且小注曰亟者躐等,怠者半途而废,必使不亟不怠,然后学有日就月将,此等处,伏愿体念焉。上命特进官陈文义。百经曰,儒臣、经筵,已尽敷衍,别无文义之可陈者矣。上命参赞官陈文义。明迪曰,臣于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之文,有以仰我殿下御极出治,八域林葱,有众星共辰之象矣。夫御众之道,惟德为贵,是以赞帝尧之圣,而曰帝德广运,颂文王之圣,而曰文王之德之纯。此篇下文,亦曰导之以德。若是乎德之为言,实导民化俗之本源,而《易》曰君子进德修业,进德之本,在于修业,修业云者,勤学之谓也。殿下日昨,既行召对,今日又行朝讲,在廷群下,莫不钦仰攒祝,有众星共辰之象,岂不休哉?继自今毋或间断,克跻缉熙之域,是臣区区之望也。上命大司谏陈文义。宗秉曰,今此自止之内,以志于学三字,大臣、儒臣,敷衍仰陈,更无馀蕴之文义,而三字之中,志之一字,最为紧要,夫志者心之所之之谓也。志于东则之东,志于西则之西,南之者志南故也,北之者志北故也,未有不立志而遂其行者也。学亦类是,大尧之圣,志于钦明文思,而为大尧之学,大禹之德,志于文命敷四,而为大禹之学。学之为学,又如农之耒耟,工之规矩,农者不志于耒耟,则无以为农,工者不志于规矩,则不得为工,圣人之于学,若不立志,何以作圣也?孔子以生知之圣,似不待乎学问,而必曰志于学,以示好学之意,又曰不逾矩,以示进学之序,好学志也,进学亦志也,志之于学,岂不最紧且要者耶?今日讲筵,即我殿下志学进学之盛举也,圣既天纵,资以学问,则德弥盛矣,业益大矣。继自今念玆在玆,释玆在玆,一日二日,志益立而学益进,以至于孔子之从心所欲,是臣区区之望也,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命执义陈文义。在根曰,大僚与登筵儒臣,备陈文义,臣别无更达,而今日进讲,立志与为政以德之义,为殿下实心体念而服膺者,且登筵诸臣所奏,无非切实,懋哉懋哉。上掩卷,诸臣以次掩卷讫。道喜进前奏曰,霜朝稍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道喜曰,臣于日前,伏见柳宜贞疏本,全篇旨意,都是闪忽叵测,毕竟归趣,无非尝试,世岂有如许阴谲凶悖之类乎?国无常宪则已矣,不然则罪在罔赦,焉有幸逭之理哉?窃料圣意,以应旨言事,不即罪之,臣诚钦仰万万,而渠虽进言于求言之下,其言当罪则罪之而已,岂可以应旨而曲贷?究厥罪犯,决不可鞫核而止。伏愿亟下推鞫之命,期于得情焉。上曰,拿鞫与推鞫虽有异,亦有异于寻常拿处,亦足以盘核矣。道喜曰,臣等不胜骇惋,声讨是急,而僚相适在郊外,往复之际,自致日暮,才缮写而未及呈彻,稽缓之罪,诚极惶懔矣。上曰,事势容或无怪矣,仍命大臣就座。上曰,朝讲时则台谏无传启之例乎?宗秉曰,承旨禀达后,当为传启矣。明迪曰,三司传启奏之。宗秉、在根等进前奏曰,臣等既借前席,固当传启,而目今惩讨是急,玆敢以先惩讨后传启之意,仰奏矣。噫,彼柳宜贞事,大臣既已毕陈,臣不必更为张皇,而疏中旨意,都是挟杂尝试,罔非闪忽讥讪,罪实难容于覆载之间,臣等一吁再吁,期于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矣。圣批有拿鞫之教,拿鞫与拿处无异,似彼凶悖之类,岂可与寻常微薄眚过者同,而有若拿处者然乎?臣等之所请设鞫,而只许拿鞫,则不得准请矣,台体所在,不得请则不止,请令王府,设鞫得情焉。承辅、永辅等进前奏曰,噫彼柳宜贞事,大臣、两司诸臣,既已毕陈,臣等不必更为张皇仰达矣,亟从大臣、两司诸臣之请焉。上曰,拿鞫亦足以盘核矣,旧启奏之,可也。宗秉曰,请书九,亟施推夺官爵之典。答曰,不允。〈出举条〉明迪曰,大司谏李宗秉,传启之际,露出笏记,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秉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出举条〉宗秉曰,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出举条〉宗秉曰,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出举条〉宗秉曰,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答曰,不允。〈出举条〉宗秉曰,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答曰,不允。〈出举条〉宗秉曰,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出举条〉宗秉曰,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答曰,不允。〈出举条〉宗秉曰,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答曰,不允。〈出举条〉宗秉曰,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鹤秀,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不允。〈出举条〉宗秉曰,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答曰,不允。〈出举条〉宗秉曰,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出举条〉宗秉曰,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典刑。答曰,不允。〈出举条〉宗秉曰,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答曰,不允。〈出举条〉宗秉曰,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出举条〉宗秉曰,〈一行刀割〉宗秉曰,请岛配罪人李锺协、徐永淳、孟鹤述,远配罪人李准、李晋锡、尹永植、洪稷周、郑基元等,更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答曰,不允。〈出举条〉
○宗秉曰,请枭首罪人泽,捕厅勘断罪人金、河两女,并亟施大逆之律。答曰,不允。〈出举条〉宗秉曰,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承宪,亟命王府,具法拿鞫,期于得情,明正典刑。答曰,此则当有传教矣,姑置之,循序传启可也。宗秉曰,请巨济府加棘围篱岛置罪人秉铉,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答曰,不允。〈出举条〉宗秉曰,请荏子岛围篱安置罪人李穆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答曰,亦当有传教矣。上曰,予于此两罪人事,常所痛惋者也,每欲一番处分,而连因事会,尚此迟稽,而李承宪,则敢以慈教所无之句语,无难书之,而况望绝二字,尤非人臣所敢道之辞也。其外网打朝绅等事,犹属细故,李穆渊,则声讨罪人,何患无辞,而敢以先王所未有之事,肆然掺入,至于惎间二字,是岂臣子发诸口者乎?今因台请,窃欲明张,大臣之意,何如?道喜曰,李承宪事,臣于伊时病蛰之故,未能详记,而惟在处分矣。上曰,以医药事投疏,而其时药房提调,至于胥命矣。以李穆渊事言之,则声讨罪人,何患无辞,而摈而远之四字,肆然笔之于书,先朝时曾无被罪之事,则未知有何所据而言此乎?至于惎间二字,未知指意之所在,而此岂臣子所敢言者乎?以李承宪事言之,则望绝二字,慈圣所无之教,此岂臣子之所敢发诸口者乎?道喜曰,负犯既如此,则诛之殛之,何所不可,惟在处分矣。上曰,三司之意,何如乎?宗秉曰,两罪人事,已为备悉于大臣所奏,臣等不容烦达矣。上曰,予心所痛惋者,以先朝所无之事,慈圣所无之教,乃敢发诸口而笔诸书者也。似此诬先朝诬慈圣之罪,但以加律,则犹未为明正其罪,故不可不欲一番鞫问,大臣之意,何如乎?道喜曰,两罪人事,极为痛恶,而先朝所无之事,慈圣所无之教,焉敢萌诸心而发诸口乎?究厥所犯,诛殛犹轻,今此鞫问之教,诚当然矣,而系是大刑政也,伏愿博询于诸大臣后处分,似好矣。为臣子者,孰敢有他议乎?上曰,此若关于寡躬之事,不必张大,而既是事关于先王、慈圣之事,予安得不如是乎?大臣、三司,其时已为请鞫,今不必更询处之矣。道喜曰,一番鞫问后,所犯若有《发明》之端,亦有疏涤之道,而不然则虽施诛殛之律,未为不可,而自下则有台启仰请之已尽无馀,惟在处分矣。上曰,果然矣,渠若有《发明》之端则《发明》,而不然则焉逭加律乎?仍命书传教曰,荏子岛围篱安置罪人李穆渊,金甲岛安置罪人李承宪,并令王府,具格拿来。〈出榻教〉贱臣承命,奉传教出传。宗秉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传启之际,至被承宣之问备,满心惭恧,措躬无地,以此情踪,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上曰,注书出去之时,翰林亦有读批之例矣。翼辅读批,明迪曰,执义金在根,虽曰随参,惩讨方张,一无仰奏,推考,何如?上曰,既参合启,则何必深责?置之,可也。道喜曰,似是生疏所致矣。上曰,然矣。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8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坐〉。行左承旨金景善〈坐〉。行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李明迪〈坐〉。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万根〈坐直〉。注书韩敬源〈仕〉洪锺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持平赵文和在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检阅尹滋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尹滋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启朝曰,只推。
○传于徐戴淳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徐戴淳启曰,即见全罗兵使李显稷武科初试试取事,到院启本,则十三日所封发者,昨夜始为来到,拨路申饬,前后何如,而以未满千里之程,启闻之迟滞,至于一望之久。科试事体,何等紧重,如是疏忽,事甚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教炼官高锡振,直赴殿试奉承传,其子元龙,摠卫营别试射直赴殿试矣。今番殿试时,父子同时较艺,有违法式,元龙退付后殿试,何如?传曰,允。
○戊申十月二十八日辰时,上诣春塘台。亲临庆科庭试、武科会试、殿试入侍时,兼都承旨李启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金万根,记事官韩敬源、洪锺云、尹定善、徐翼辅,检校直阁郑㝡朝、尹致英,直阁赵然兴,检校待教南秉哲、洪淳穆、金辅铉,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万八门。药房提调金学性,副提调李启朝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保定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陞座,上降舆陞座。启朝曰,试官今当行礼,而试官之中侍卫人,亦使之一体行礼乎?上可之。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试官率殿试人及举子,行四拜礼讫。考官判敦宁府事徐憙淳,行兵曹判书赵冀永,行大护军李应植,行护军徐相五,佥知中枢府事申观浩,副司果金会明,宣传官李教俊,以次陞阶就座。戴淳跪禀宰枢执鼓。戴淳曰,殿试人则曾有分试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以丹枫亭为之。戴淳曰,考官及参考官各一人,当为进去,以谁为之乎?上曰,御将及李教俊进去,可也。戴淳跪禀矢数执鼓,又跪禀贯革尺量。上曰,承旨出去放射处,梨院鼓吹,使之进设,可也。启朝曰,臣以执册承旨进去之意,敢禀。上曰,唯。上曰,昨年庭试,多有杂乱之弊,今番则各别禁察,可也。憙淳、冀永,进前奏曰,训将、御将,曾为初试试官矣。京举子,似当以貌推知,至于乡举子,虽难知面,而取考入格人四祖单子,招致补阶前,听言观貌,则似有辨别之道矣。上曰,似然矣,训将出去,各别禁察,可也。上曰,台下院隶及近仗军士辈,多有侵扰举子之弊,院隶则承旨申饬,近仗军士,则兵判申饬,可也。应植进前奏曰,举子中李鹤奎者,问其渠祖职衔,则云是承旨而其馀职衔,则全不知之矣。上曰,此是居京者乎?应植曰,然矣。上曰,容貌何如乎?应植曰,容貌则似是京举子,而更为查实,则其真假,似当知之矣。上曰,唯。仍入小次,少顷出次。应植曰,举子中有具应祖者,谓绫城尉之孙,而渠之曾祖赠职,只言大匡辅国,其馀职衔不知,而似是无识之致矣。上曰,然则宣传官具弼祖,壮勇卫具奭祖,既是同行,则必是同宗,出去问之,可也。应植承命出问后奏曰,问之则皆以为渠之同宗云矣。上曰,既云同宗,则有何可疑乎?戴淳奏曰,今此宣传官告箭举行,甚为迟缓,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记过,可也。应植奏曰,俄者李鹤奎事查实,则果是代射矣。李鹤奎,即是京人,而以乡居安次吉,代射入送矣。借射与代射,具有当律,何以为之乎?上曰,两汉则试官分付,移送秋曹,可也。仍入小次,戴淳以司谒,入禀退铮。小顷,上出次,通礼跪启请礼毕。通礼跪启请降座乘舆,上降座乘舆。由青阳门入保定门,戴淳请出标信解严。行兵曹判书赵冀永进前奏曰,宣传官举行之际,有所做错,拿处,何如?上曰,记过,可也。仍由万八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9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试所进〉。行左承旨金景善〈坐〉。行右承旨徐戴淳〈坐〉。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金万根〈坐〉。注书韩敬远〈仕直〉洪锺云〈仕〉。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明迪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启朝启曰,明日庆科、文科、庭试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宗秉,司谏李庄緖,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检阅尹滋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启朝曰,只推。
○李启朝启曰,检阅尹滋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喆曰,时、原任大臣更为命招。
○传于李启朝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宜春门为之。
○执义金在根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再昨朝讲,猥登筵席,谏长传启之后,臣当继达府启,而适当仓卒严畏之地,且以年迈昏耗之致,未及周旋,径先退筵,随众出来,至有承宣请推之举。臣满心惶恧,即当引避之不暇,而又因殿座之相值,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不胜悚惶之至。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明迪启曰,读券官徐左辅,对读官李玄緖,谓有情势,奉牌阙外,陈疏到院矣。原疏虽不得不捧入,而前后饬教,何等申严,而屡度催促,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台谏避嫌后,若承勿辞之批,则更请退待物论,例也,而执义金在根,既承勿辞之批,不请退待物论,直为出去,有损台体,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关后运纸衣七百一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启朝,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今此庭试、文科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金大铉,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此庭试、文科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绫州幼学金天学所志,则以为同姓八寸兄天强,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天汲第二子橰,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继宗立后,两家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天学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天汲第二子橰,立为金天强之后,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大报坛守直官王锡畴,身病猝重,无望供职,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禹锡。
○李明迪,以刑曹言启曰,昨日殿试时,代射罪人安次吉,自兵曹捉送臣曹,故查问委折,则渠以坡州人,因李鹤奎之指使,冒入代射云。李鹤奎捉来查实,则和应借射之罪,无辞自服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试取条》,有曰凡借者代者,并杖一百,身充水军,代射者比借射者,加二等勘律。安次吉、李鹤奎,并依此律,各决杖一百后,次告gg次吉g全罗道万顷县,边远充军,定配所即为押送。鹤奎水军充定事,令兵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李民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月三十日春塘台亲临,庆科、庭试、文科试取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各二十名除出,弘化门外月觐门排立矣。今夜行巡,无以分排,新番乡军四十名添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庆科、庭试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二员奉命在外,七员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青阳门、明光门、通化门、集春门、月觐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七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护军徐左辅疏曰,伏以臣名,猥入于庭试读券官之望,召牌俨临,在臣分义,固当𨃃蹶趋承之不暇,而第臣于年前试役,已施蔑效,做错非细。大僚请谴,犹属薄勘,至今追惟,惶汗浃背,从此试院一步,便成艮限,不惟臣不敢违越,抑亦圣简,不当复授,而舆论亦不当复期也明矣。臣岂敢以时移事往,试名差殊,晏若无故,不思自gg所g以自划之道乎?左右思量,万难冒膺,玆敢来诣朝房,忙陈短章。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许变通,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追提,试牌体重,即为入来。
○副护军李玄緖疏曰,伏以臣,见拟于庭试对读官之望矣。试体既重,朝饬且严,揆以义分,固当𨃃蹶之不暇,而第臣于年前监解,猥忝主试,以经题断章之失,至于筹启论罢,其为累圣简而招物议,孰甚于此?至今追惟,愧汗浃背,凡于试役,便成艮限,召牌严临,承膺无路,玆敢冒陈短章,猥渎崇听。伏乞圣明,特赐谅察,亟改臣检拟之望,以重国试,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即为入来。
10月30日
编辑兼都承旨李启朝〈坐〉。行左承旨金景善〈坐〉。行右承旨徐戴淳〈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右副承旨洪祐喆〈坐〉。同副承旨金万根〈坐直〉。注书韩敬源〈仕直〉洪锺云〈拿处〉。假注书赵秉学〈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杓〈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学性,行左承旨金景善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启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明迪启曰,行大司宪李鲁秉,持平赵文和在外,执义金在根,掌令李秉植、申锺益,持平金棱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庆科、文科庭试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明迪启曰,弘文提学赵鹤年,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注书洪锺云拿处,代以赵秉学为假注书。
○金景善,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金洛斗,除拜后过限不上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启朝,以内医院言提调意启曰,年例各殿宫进上腊药所入牛黄玖拾贰部柒分肆里肆毫,麝香贰佰伍拾贰部参分贰里伍毫,并令户曹、宣惠厅进排,而丙申定式牛黄贰拾柒部壹分玖里壹毫,以本院春秋两等元贡中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以摠卫营言启曰,寿康斋改建时别单中,别看役金海府使姜彝五,前县监安时赫,并守令除授。看役前五卫将嘉义李得禄加资。前五卫将嘉善车益宽,折冲李东国并外职除授。牌将前佥使金再兴,善地边将待窠差送。蒜山佥使嘉义朴重根,别武士出身李完根并加资。工匠金景锡、金启弘、李贤锡、李士福、徐有镇、金尚元、金龙仁,并帖加事判下矣。依此分付该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殿座时侍卫,禁军别将当为率领,而禁军别将许棨,以宗宰进参,不得举行。一番内禁卫将任泰锡,使之兼别将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罪人柳宜贞更招原情云云。刑问一次,讯杖三十度,判付内辞意,发问目严刑究核是白乎矣,所犯诸条,游辞漫漶,指使一款,终是抵赖者,究厥情状,尤极狡恶。待拷讯限满,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观此更招,一向游辞,终是抵赖,究其情状,去益痛恶,渠疏初无试士之说,则今忽以说弊、革弊等语,归之于科弊云云说不去处,可见其受人付嘱。渠之疏辞,渠不能详悉,而临时横竖之状,莫掩是遣,至于世臣之家,故谓之休戚柱石云云,尤不近似。世岂有只以世臣,不问善否,通称柱石之理乎?大抵窘迫之辞,不成句语,妆撰之状,如见肺腑,则受人指使,明若观火,渠虽百喙,岂可一直漫漶乎?不待拷限,更加严刑,反复钩问,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大司宪李鲁秉疏曰,伏以冬雷之变,前后何限,而未有若今冬之甚者,以圣上寅畏之诚,致上天疾威之警,一之已怪,荐臻于旬日之内,岂其无所由而然哉?臣闻天心仁爱人君,欲止其祸难,则先出灾害变异以警动之,而尚不知变而后,伤败乃至,然则灾变非可畏,而惟君心之不知变,为可惧耳。臣伏见雷变之初作也,我圣上,诞发纶音,反复丁宁,所以责圣躬而饬群工者,言言刺骨,字字痛心,无非至诚恻怛之辞。读之者不觉呑声,听之者几乎堕泪,臣窃以为人情如此,天心可卜,转灾为祥,其在斯欤?及其再昨也,天心已无望于底豫,人情易为狃于屡见,圣上忧惕之念,或有所未尽而然欤?臣仍伏念我国,以文为治,制度彬彬,比则三代之周也,后世之宋也。然久而弊生,亦自然之理也。至于今日,文胜之弊滋甚,虚伪日增,大体渐坏,崇饰外面,遵守文具,以边幅为典礼,以流弊为经法,上以是临下,下以是承上。如庙堂殿下,同心合德,共图国事,而进见有定日,引接有成例,一月奏对,不过数次。其所讲定,又不过有司细故,循例取旨而止,俨然延对,礼敬则至矣,而未见有置诸左右,究极情理之实,经筵,殿下讲明义理,成就圣德,而法讲之设,只为应文备数而止。儒臣以次进退,仪度则美矣,未见有开怀酬酢,讨论微奥之实,台阁,殿下耳目所寄,而逐日以陈语誊启,而例辞报罢而止。豸冠上台,风声美矣,而未见有立于殿陛,核论可否之实,此皆国家血脉所关,精神所寄,而如臣空疏谫劣者,冒厕风宪之长,朝廷之谬举,宁不慨然?在昔汉宣帝下诏曰,朕不明六艺,郁于大道,是以阴阳风雨未时,其博举吏民,厥身修正,通文学明于先王之术者。宋儒真德秀论之曰,人君不明经知道,则无以正心而修身,一念之不纯,一动之失中,皆足以干阴阳之和,后世人主,鲜或知者,而帝独知之,可谓卓然有见。惜乎宣帝,徒知而不能行,空言而不能践也。今我圣上,果以汉帝为戒,思欲尽修省之实,则其要不过曰懋圣学崇儒术,而所以措诸政令施为之间者,亦惟在于恢言路、恤民隐、慎刑赏、明是非而已。夫治平之大道,位育之极功,亶不外是,其为敬天弭灾之策,岂有大于此六事者乎?伏愿圣明,益加警省,勿以人微而废其言。臣先垅有事,情私煎迫,终至于冒法径归,是臣之罪,万戮犹轻,中路触寒,痰结腰胁,一步之地,岂无以转动,数行之文,亦无以缔构。今始猥从县道,冒入请谴之章,神思昏昧,语不知裁,臣尤死罪,臣尤死罪。伏乞圣慈特哀怜,递臣所带之职,勘臣当被之律,以安私分,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当留念矣,卿其勿辞行公。
○戊申十月三十日辰时,上诣春塘台。亲临庆科、庭试文科试取入侍时,兼都承旨李启朝,行左承旨金景善,行右承旨徐戴淳,左副承旨李明迪,同副承旨金万根,记事官韩敬源、洪锺云、徐翼辅、尹滋悳,检校直阁郑㝡朝、尹致英,直阁赵然兴,检校待教南秉哲、洪淳穆、金辅铉,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宜春门。药房提调金学性,副提调李启朝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诣春塘台,通礼跪启请降舆陞座,上降舆陞座。启朝进前奏曰,试官今当行礼,而试官中侍卫从陞人,亦使之一体行礼乎?上可之。引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试官率儒生行四拜礼。读券官行礼曹判书李若愚,行判敦宁府事徐憙淳,行兵曹判书赵冀永,户曹判书金学性,吏曹判书赵鹤年,汉城府判尹金鼎集,行大护军李景在、李鼎臣,刑曹判书尹致秀,行大护军徐左辅,议政府右参赞成遂默,吏曹参判洪锺应,汉城府左尹徐宪淳,行护军徐有薰、南献教,汉城府右尹任百经,行护军赵得林、金鍏、金公铉,对读官吏曹参议南秉哲,行副护军洪永圭、李公翼,工曹参议金在田,行副护军洪说谟,成均馆大司成金慎根,行副护军申锡愚、沈宜冕、权用修、沈熙淳,弘文馆副应教李裕膺,副司果李𪤓,成均馆司成兪致善,副司果赵献永,司仆寺正尹行谟,奎章阁直阁赵然兴,弘文馆应教洪淳穆,副司直洪祐命,弘文馆修撰宋廷和,兵曹正郞金炳云、徐堂辅,弘文馆修撰金辅铉,弘文馆校理赵龟植,弘文馆修撰朴永辅,司谏院正言闵致庠,副司果金德根,艺文馆检阅尹滋悳、徐翼辅、尹定善,以次就座。启朝读奏儒生入门单子,合为三万七千五百三十七人。上曰,悬题板为几处乎?启朝曰,为十三处矣。上曰,然则读券官十三人进前。若愚等进前。上命书题。若愚等书赋。周德始于后稷,长于公刘,大于大王,成于文、武,显于周公,限申时,仍读奏讫。淳穆等进前跪受题出去,启朝跪启传教,传教官等奉出悬题。上曰,何不趁即悬题,而有此迟缓乎?承旨出去申饬,可也。启朝曰,试官使之权退乎?上可之。仍入少次。上曰,试券勿塡字号,可也。启朝以司谒入禀曰,被选试券,则当有字号,而以天地玄塡字乎?上可之。又以司谒入禀曰,先张已入,月觐门、集春门及布城领将处,请下标信,儒生使之次次出送,何如?上曰,以俄下标信举行。启朝以司谒入禀曰,收券既多,考试,何如?上可之。又以司谒入禀曰,在前亦多有读券官加差下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堂上对读官,读券官加差下。〈出传教〉传曰,记注事体,何等严重,前后饬教,亦非一再,而今此筵说,又多遗漏,言语倒错,先后太不成样,极为骇然,当该注书,令该府拿处。右副承旨洪祐喆,请承传色,以宗庙、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无頉入禀。启朝以司谒入禀曰,当取几人乎?上曰,今番庭试取三人。〈出传教〉启朝以司谒入禀曰,收券渐多,日已向晩,卫军使之入来举行,何如?上曰,以挟辇军举行。启朝捧收券单子,以司谒入之,又以司谒入禀科次。上曰,科次为之。仍命科次,试券入之。少顷,还下试券,命书等三下,以一二三第次书入。若愚书等入之,仍坼秘封还下。启朝以司谒入禀曰,试官使之先退乎?上可之。明迪以司谒入禀曰,儒生已尽出场,请下标信于布城领将处,环卫军解送,何如?上可之。传曰,还宫当自内为之矣,该房知悉。明迪以司谒,请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