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李谦在〈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右副承旨吴取善〈坐〉。同副承旨宋应龙〈坐直〉。注书张仁远〈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锡朝〈仕〉。事变假注书姜晢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金大根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李谦在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谦在,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当诣元陵亲祭,仍诣景陵亲祭矣,日子以晦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当诣元陵亲祭,仍诣景陵亲祭矣,日子以晦前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八日为之。
○传于金大根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元陵、景陵幸行时军令,八月二十八日出宫,庙洞昼停所,自阙门十六里,元陵展谒,自昼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亲祭景陵,亲祭还诣庙洞昼停,当日还宫。
○李谦在,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来八月初二日文庙、南坛亲传香时,左右通礼,当为备员,而右通礼有阙之代,即速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右通礼有阙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鸣载为右通礼。
○传于金大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谦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挟辇军三百名,馀军一百名磨炼。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十里外斥堠伏兵及传语军,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元陵亲祭,景陵亲祭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知委畿内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先厢步军一哨除出,昼停所作门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甲辰八月初一日辰时,上御暎花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大根,记事官张仁远,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军令。宣传官赵秉善奏曰,军令入侍时,宣传官例为陞殿举行矣,今亦依例举行乎?上可之。秉善出,引兵曹判书洪在龙进,跪请军令。上命入之,在龙以军令授秉善,秉善跪授大根,大根跪授,书判付读奏讫,授秉善,秉善授在龙。上命兵判先退。秉善引在龙退出。裕膺奏曰,臣以本馆事,有所仰达者矣。本馆《实录》曝晒,今年为当次,而外史库茂朱赤裳,奉化太白两处《实录》曝晒,亦为年次矣,一体择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缘故出〉。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李谦在〈坐〉。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宋应龙〈坐〉。注书张仁远〈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锡朝〈仕直〉。事变假注书姜晢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上诣仁政殿月台,南坛、文庙亲传香,还入幕次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宋应龙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呈辞,张德良,持平郑象枢,在外,李教英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谦在曰,礼房承旨与左承旨,分诣文庙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大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谦在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不可不备,宣传官有阙之代,依例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明俭为宣传官。
○李谦在,以礼曹言启曰,谨稽《丧礼补编》,则内丧在先,十三月祥后,魂殿朔望俗节祭,只一献,载在《摄事仪小注》矣。今此徽定殿祥后朔望俗节祭,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韩启源差祭,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豊翼、成好谦,副修撰徐相教,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昨年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军兵,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四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五哨,两营骑士四番,禁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为之,御将率各营馀军留都。
○又以兵曹言启曰,徽定殿祥祭后,朝臣凡于进见时,浅淡服磨炼矣。侍卫戎服当准此,黑笠去笠饰,浅淡天翼黑带,卫内挟辇枪剑军服色,亦用黑色,而动驾时阵上领军将臣服色,系是卫外,且军行有异,故在前朝臣浅淡服进见时,有如常华服之例,今亦依此,动驾时阵上领军将臣服色,用华饰赴阵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甲辰八月初二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南坛、文庙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谦在,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吴取善,同副承旨宋应龙,记事官张仁远,假注书郑锡朝,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提学朴永元,直提学金辅根,检校直阁徐有薰,直阁尹定铉,检校待教李㘾、李裕元,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无扬黑圆领袍、青鞓素玉带,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穆渊,副提调李景在进前奏曰,日气过凉,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兴寅君最应,清宁君金东健,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谦在,谦在奉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献官最应、东健,最应、东健,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最应、东健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启请平身,上平身,入幕次后少顷,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协阳门,命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金大根〈病〉。右承旨李谦在〈监祭进〉,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宋应龙〈病〉。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锡朝〈仕直〉徐堂辅〈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姜晢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李谦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呈辞,张德良,持平郑象枢在外,李教英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同副承旨宋应龙,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张仁远病,代以徐堂辅为假注书。
○传于李谦在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吴取善曰,宾对久未为之,再明日日次,依例来会。
○以修撰李豊翼、成好谦,副修撰徐相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李明迪,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豊翼、成好谦,副修撰徐相教,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韩启源,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宋应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以修撰李豊翼、成好谦,副修撰徐相教、韩启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李明迪,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敕行赆银五千两,奉皇旨俟便带回事,盛京礼部咨文出来矣。前此因北京礼部咨文,以前头使行具表伸谢之意,才已回咨,而今此咨文中,誊书上谕而出送,则亦不可无称谢之语,回咨措辞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林肯洙,直讲兪致善,典籍朴永辅俱为呈旬,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社稷秋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建阳门军兵直所八间颓圮处,自本营改建,今已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厨院进〉。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李谦在〈式暇〉。左副承旨李明迪〈坐〉。右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宋应龙〈坐直〉。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锡朝〈仕〉徐堂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姜晢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李明迪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宋应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昌城都护府使申从洛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大根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宋应龙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赵荣麟、罗启南、申泰运、吴致豊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朴晦寿差祭,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义禁牌招。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牌不进,张德良,持平郑象枢在外,李教英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司谏朴来万,献纳朴敩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应龙曰,只推。
○传于金大根曰,今番幸行时,诸般举行,依京举动例为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置之,凡系役民之事,皆以储置米会减,外驿补把,亦依例除之事,分付。
○以全罗监司金景善状启,方物进上大箭,不善申饬,更为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明迪曰,勿待罪事,回谕。
○宋应龙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豊翼、成好谦,副修撰徐相教、韩启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移御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动驾时,殿下先诣祗迎处所,当为禀定,而谨稽《誊录》旧例,则俱以兴化门内磨炼,先朝庚午年,则以钟楼前路磨炼,辛未、戊寅年,则俱以昌德宫洞口下路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兴化门内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内丧在先时笠制,既为厘改,则祥后禫前之燕居服,仍用布带,亦似未安,令该曹问议时,原任大臣以禀事,命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中枢府事臣赵寅永以为,内丧在先时,祥后燕居布带,虽载《补编横看条》,今于笠制厘改之后,似当用微吉之义,而谨按礼曰祥而缟,注曰缟冠素纰也,此非具三年体之谓也,外此礼书,无可援据,盖以斋衰杖期,服制已尽故也。唯先正臣权尚夏之说曰,夫为妻祥后禫前,当着白带,是乃闾巷士庶通行之制,则亦合参用,而王家礼节,至为严重,臣无以质言仰对矣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郑元容以为,内丧在先时燕居服,祥后衣带之仍即《补编横看图》所载,而图说,或与受教条,有所迳庭,故笠制厘改,亦以受教为重也。既祥微吉,在礼即然,而布带之一如祥前,果甚未安,圣询及此,不胜钦仰,杖期之服限,则已尽具体之制,吉当以渐,故士庶家夫为妻禫前,常着白带。然此是时俗之通行,亦无古礼之的据,则不敢援此而遽议于王朝仪节,惟在博采而裁处焉云。行判中枢府事臣权敦仁以为,内丧在先,祥后黑笠布带,载于《补编横看图》,而练而祥禫,渐次就吉,礼之大意也。燕服随变,亦无可疑,而笠制先既厘正,则带之仍布,乌在其渐吉之义?况内丧在先之练祥杖禫,虽曰具体,自是期服,则殿下之服,既祥而尽矣。服尽之后,仍其布带,实未知于礼,果何如也,下询布带未安之教,臣不胜钦仰万万,王朝典礼,臣实蒙陋,未有考证,而至若士庶家所行者,臣之先祖文纯公臣尚夏之论以为,夫为妻祥后禫前,当着白带,若照以士礼,则臣无他见,而私家遵用,遽难援议于王朝莫重之制,唯在博询而裁处之尔云。议政府右议政臣金道喜以为,祥后布带之制,即《补编横看条》中所载也。然而卒哭后笠制,亦就《横看条》而通变厘正者,则布带之随而厘正,恐无可疑,盖杖期之服,虽是期服中最重之制,而其为期而除则一也。若于祥后,仍其布带,则不几近于服犹未除乎?夫为妻祥后禫前,当着白带,既有先正臣权尚夏之定论,此固士庶家通用之制,而无以遽议于王朝典礼,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诸大臣之议如此,以白丝带磨炼以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祥后禫前自上燕居时带制收议草记,传曰,诸大臣之议如此,以白丝带磨炼以入事,命下矣。原节目中,以白丝带磨炼,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元陵、景陵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张道亨,守门将金应锡、李万成,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徐永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吴致豊段,配囚防守,本有法意,而既在兼任,不能操饬,致有此逃失,趁不报营,纵或有以吏乡之掩置,亦难免蒙然之失,以此照律为白乎旀,申泰运段,失囚虽在于前官,诇捕自归于过限,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荣麟段,才勘四只致败之律,又有全船沈水之患,益可见不能操饬之失,以此照律为白乎旀,罗启南段,水沈虽与致败稍异,不谨指路,则在所难免兺除良,谷数未报,平问取招,由前由后,亦有溺职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甲辰八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时原任大臣请对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假注书郑锡朝,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领府事赵寅永,判府事郑元容、权敦仁,右议政金道喜,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领府事赵寅永,进前奏曰,晨夕日气稍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奏曰,潦收之后,近候过凉,将摄最难适宜,进啖之节,起居之际,倍加审慎,深所祝也。〈以下十四行刀削〉寅永又奏曰,臣间遭姊丧,葬礼在于今月,姑未择日,而如值朝家无事之时,得数日之暇,则可以从便往来,而是臣区区之私,故敢此仰达矣。上可之。上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药院进〉。左承旨金大根〈坐直〉。右承旨李谦在〈病〉。左副承旨李明迪〈式暇〉。右副承旨吴取善〈坐〉。同副承旨宋应龙〈坐直〉。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锡朝〈仕〉徐堂辅〈仕直〉。事变假注书姜晢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药房提调李穆渊,副提调李景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吴取善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大根启曰,右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应龙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牌不进,张德良,持平郑象枢在外,李教英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司谏朴来万,献纳朴敩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应龙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应龙曰,只推。
○以修撰李豊翼、成好谦,副修撰徐相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应龙曰,只推。
○金大根,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宾对,新差备堂,有悬病不进之员,事体所在,诚为未安。令政院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景在曰,豊恩府院君命招。
○传于李景在曰,时原任大臣,豊恩府院君入侍。
○兵曹,以任圣皋为左边捕盗大将,柳基常为右边捕盗大将,南锡圭为禁军别将。
○金大根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右边捕盗大将柳基常,并即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启曰,行吏曹判书朴岐寿,参判李彦淳,参议金公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金公铉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应龙曰,只推。
○吴取善启曰,吏曹参议金公铉,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别军职成元镇减下,前郡守成永龟,闲良李东洙,并别军职差下。
○传于宋应龙曰,俄以大臣所奏,虽罢违牌诸台,而更思之,此似循例之致,决非规避之意,况饬已施矣,并仍任前职,即为牌招。
○吴取善,以吏曹言启曰,健元陵令尹致翼,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敬陵参奉成元镐,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次对入侍时,未下直守令及受由上京守令,并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荣川郡守李穆远,金堤郡守赵云始,高城郡守崔瑗,平壤庶尹赵秉宪,俱以为初七日辞朝云,茂朱府使赵揆永,今初八日辞朝云,受由上京守令奉化县监柳泰东,已为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直讲兪致善,典籍朴永辅,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山陵官员所报,则本陵陵上东南边裳石所排处地形,自月前似有低下,而其间潦雨频仍,渐次蹲缩,自乙方至巳方,裳石四立,显有低陷,栏干石随以倾仄云矣。莫重陵上石物之倾仄,极为惊悚,而此与时急頉处有异,且道臣奉审,当在不远,奉审时详细别具状闻,以为禀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姜时永移文,则以为,新昌县乡校圣殿正间,椽榱朽败,仰土剥落,雨水渗漏,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新昌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赵容九,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建阳门入直军直所,因雨颓圮,入直军兵,姑为移接于东山别监房矣。今已改建,使之还入本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建阳门入直本局军兵直所,因雨颓圮,入直军,移接于东山别监房矣。今已改建,依前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岐寿进,参判李彦淳式暇,参议金公铉牌招不进,同副承旨宋应龙进。以洪在喆为左尹,姜𣹡为刑曹参议,金东健为知义禁,李彦淳为同经筵,李源弼为刑曹佐郞,金炳冀为工曹佐郞,金宅善为健元陵令,李学铉为司仆主簿,赵启恒为冰库别提,徐頀淳为敬陵参奉,吴显佑为龙川府使,吴吉善为顺川郡守,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司谏朴来万,掌令吉显范,献纳朴敩默以上,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洪在龙进,参判权大肯病,参议柳基豊病,参知赵启昇入直,左承旨金大根进。以许瑢为内禁将,洪荣瑾为五卫将,郑明行为忠壮将,金在秋为景福将,金基一为庆熙将,赵羲稷为训炼主簿,兪致善、李教英为文兼,吴耆善、金肯淳为守门将,李元夏为庆尚左水使,曺柏承为白翎佥使,金汉吉为汉江别将,护军李鼎臣,副护军赵云彻、李玄緖、李熙䌹、沈昌奎,副司果尹泰兢,已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金昔渊为引仪,金命铉为汉城主簿,宋在谊为司宰主簿,兼养贤直长单罗时镛。
○兵批,再政。以李膺汉为宣传官,赵用夏为武兼,同知单金在秋,佥知单洪荣瑾,副司果兪致善。
○(〈以下九行三字刀削〉))以吏曹参议金公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应龙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部将加设单成永龟。
○(〈以下二行十六字刀削〉))。
○义禁府照目粘连,泰川兼任龟城前前府使吴致豊,泰川前县监申泰运等矣本府议启内,吴致豊段,配囚防守,本有法意,而既在兼任,不能操饬,致有此逃失,趁不报营,纵或诿以吏乡之掩置,亦难免蒙然之失,以此照律为白乎旀,申泰运段,失囚虽在于前官,诇捕自归于过限,并只以此照律罪,吴致豊段,以《制书有违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申泰运段,以《违令律》,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龟山前佥使赵荣麟,阳川县令罗启南等矣本府议启内,赵荣麟段,才勘四只致败之律,又有全船沈水之患,益可见不能操饬之失,以此照律为白乎旀,罗启南段,水沈虽与致败稍异,不谨指路,则在所难免兺除良,毂数未报,平问取招,由前由后,亦由溺职之罪,并只以此照律罪,赵荣麟段,以《不应为律》,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罗启南段,从重论,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罗启南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甲辰八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承旨金大根,假注书徐堂辅,事变假注书姜晢一,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右议政金道喜,行吏曹判书朴岐寿,刑曹判书金兴根,户曹判书朴永元,汉城府判尹李嘉愚,行大护军任圣皋,知中枢府事李奎铉、赵秉龟,兵曹判书洪在龙,行护军柳基常,同知中枢府事金学性,校理宋能圭,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道喜进前奏曰,近日朝气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道喜曰,臣以无似,忝叨匪据,居然为十朔之久矣。虽其仰成有所,幸免大罪,而循省贱分,冞切兢愧,今则左相已退,机务方剧,其将责臣以密勿纡谟,弘济时艰欤。臣之本末,自知甚明,虽欲饬朽策驽,承乏备使,而实有行不得者也,独任责成,虽古之名硕,未尝不以为难,况臣愦愦,遇事昧方,全无耇德之仰藉,傍无贤僚之共贞,顾此重务,将何以担夯得去,而今日朝廷,果成何许貌样耶?鼎席之不备已久,宿德舆望,不为无人,惟愿亟命枚卜,使国事有恃,如臣匪才,仍赐斥退,是臣区区之祝。上曰,从当下教矣。卿其实心对扬。道喜曰,近者星象之告灾,亦屡日矣,此必天心仁爱,有以警告我殿下,而今焉伏莽之忧,际此而发,将有刑狱之事,以此灾而致此应,臣不敢附会为说,而上焉而谪异见,下焉而诖误兴,此正君臣上下恐惧修省之时也。至若对越消弭之责,惟在于殿下之一心,若使殿下,惕然奋发,应之以实,则转灾为祥之机,即惟在此,伏愿殿下,以典学一事,为今日急先务,亟开法讲,必诚必勤,三昼只日,无或有旷,而仍又频接臣僚,以之咨询治忽,延访得失,则凡系法成宪以循祖宗之旧,节财用以养民生之力,进贤才以备朝廷之用,皆将由此推去矣。此非臣愚迷所敢做出之说也,即古昔元臣硕辅告诫于君上者,惟愿殿下,勿以臣愚浅而忽之,实我东方无疆之基也。上曰,卿之所奏,实出衷悃,岂不孜孜服膺乎?〈出举条〉道喜曰,秋务方殷,此时旷官,极为可闷,新除未下直及受由上京守令,并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道喜曰,庆尚左水使沈昌奎,以其亲年,呈状乞递矣,系是法理所许,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道喜曰,词讼剧地,旷务为闷,在外汉城左尹许递,与刑曹参议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道喜曰,御营大将金煐,谓有身病,今日宾对,又不登筵,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姑先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以下七行十二字刀削〉大根曰,左边捕盗大将白殷镇,右边捕盗大将李应植,并施谴削之典事,命下矣。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大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登筵曾经大将人权察,可也。〈出举条〉大根曰,左右捕将,曾经大将权察事,命下矣。权察左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右边捕盗大将柳基常,既已登筵,使之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道喜曰,当此合坐方张之时,循例违牌,不可但以不成说论,除在外,违牌诸台,并施谴罢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大根曰,诸宰奏事,〈以下四行十二字刀削〉大根曰,玉堂所怀奏之。能圭进前奏曰,臣逖违侍讲,于今十年,士别三日,犹云刮目,况我殿下,天纵之资,其间进修之功,必臻光明之域,如臣浅陋,何敢仰赞?第伏念帝王之学,虽与韦布有异,其规模间架,本无二致。盖持志莫如读书,读书可以明善,明善所以诚身,诚身则天下事,皆可举以措之,此所谓操约而施博者也。间因盛暑,虽未免许久停讲,顾今新凉入郊,灯火简编,可亲可舒,日开法筵,极意问难,召对夜对,亦勿间断,则厥修乃来,习与成性矣。此虽陈腐之说,犹冀体谅焉。上曰,所陈当体念矣。〈出举条〉道喜曰,当此惩讨方张之时,竟无一言而退,虽缘生疏所致,难免溺职之失,登筵玉堂,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十四面〉
8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李谦在〈坐〉。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坐〉。同副承旨宋应龙〈坐直〉。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堂辅〈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姜晢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谦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宋应龙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启曰,假注书郑锡朝,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锡朝改差,代以尹景善为假注书。
○宋应龙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陈疏,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联箚,张德良,持平郑象枢,在外,李教英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谦在,以礼曹言启曰,移御日,殿下先诣祗迎处所,因臣曹草记,以兴化门内磨炼事,命下矣。自上祗迎服色,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元无衬当之已例,而正庙朝丁未五月,惠庆宫诣庆熙宫时,大殿以黑圆领袍祗迎后,改具白袍随诣矣。今此移御,在于魂殿祥后,与丁未祥前,煞然有间焉,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黑圆领袍磨炼。
○〈以下二张一行九字刀削〉。
8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金大根〈病〉。右承旨李谦在〈病〉。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宋应龙〈式暇〉。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堂辅〈仕直〉权应夔〈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姜晢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吴取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毓祥宫秋享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毓祥宫秋享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姜𣹡,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全州营将申锺命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景善在外,代以权应夔为假注书。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牌不进,张德良,持平郑象枢,在外,李教英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司谏朴来万,献纳朴敩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以下一张四行十六字刀削〉。
8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缘故出〉。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李谦在〈病〉。左副承旨李明迪〈坐〉。右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宋应龙〈坐直〉。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应夔〈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姜晢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李景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宋应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启曰,右承旨李谦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徐堂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应龙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牌不进,张德良,持平郑象枢在外,李教英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司谏朴来万,献纳朴敩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应龙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谦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应龙曰,只推。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光载,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8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左承旨金大根〈病〉。右承旨李谦在〈病〉。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缘故出〉。同副承旨宋应龙〈坐直〉。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应夔〈仕〉李晩运〈仕直〉。事变假注书姜晢一〈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宋应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宋应龙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再明日毓祥宫秋享祭斋戒,三明日贞陵忌辰祭斋戒,十三日、十四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宋应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晩运为假注书。
○传于李明迪曰,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赵凤夏落点。
○宋应龙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牌不进,张德良,持平郑象枢在外,李教英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应龙曰,只推。
○宋应龙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时,宪府无进参之员,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司谏朴来万,献纳朴敩默等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发通诳惑,图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测,冒犯必诛之科,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之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卞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贼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姜斗焕之疏而极矣。渠以乡曲卑微之类,敢肆叵测煽惑之计,假托陈勉,投进一疏,满纸叫嚷,显有讪侮之意,全篇簸弄,少无敬谨之心。命意至憯,引喩绝悖,至以敌以下不敢道之句语,拟之于莫严莫重之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其在台阁之地,苟欲仰勉圣学,则纳约匡救,直陈无讳,何患无其辞,而必以至无严极不敬之说,肆口指斥而后,始可曰匡救也直陈也,究其情节,论其罪状,不但为干纪犯分而止耳。此非渠虮虱之贱所可独办,必有怂恿指使者存,而圣度天大,过加包容,兪音终靳于严核,处分遽止于薄窜,使渠至凶至悖之类,尚此假息于覆载之间,典宪由是隳坏,乱逆无所惩畏,岂不大可惧哉,大可忧哉?请镜城府窜配罪人姜斗焕,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形。〈以下八行刀削〉答院曰,不允。两捕将事,谴削足矣,岂可如是论人乎?不允。下谕事,许递。
○李明迪,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宫秋享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九月初六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移御时,前部鼓吹,依丁未年例,以陈而不作,磨炼节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应龙,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谨依刑曹启目判付,本厅在囚罪人尹永植,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药院进〉。左承旨金大根〈病〉。右承旨李谦在〈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望阙礼习仪进〉。右副承旨吴取善〈病〉。同副承旨宋应龙〈坐直〉。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应夔〈仕直〉李晩运〈仕〉。事变假注书洪淳穆〈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药房提调李穆渊,副提调李景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应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署经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启曰,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吴取善,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应龙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圣节望阙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臣明迪,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应龙曰,只推。
○宋应龙启曰,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联箚,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李教英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朴敩默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快伸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镜城府窜配罪人姜斗焕,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前捕将李应植、白殷镇,亟施窜配之典。〈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捕将事,已谕于前批,勿烦。
○宋应龙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李在鹤,掌令金基缵,持平兪致崇,正言金英秀落点。
○以左承旨金大根,右承旨李谦在,右副承旨吴取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应龙曰,只推。
○宋应龙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李谦在,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谦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谦在曰,国势危疑,人心摇荡,此时三公之位,不可不备,前领议政赵寅永,前左议政权敦仁,复拜相职。
○李谦在启曰,前领议政赵寅永,前左议政权敦仁,复拜相职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岐寿进,参判李彦淳,参议金公铉,并牌招不进,右承旨李谦在进,以李寅奭为副校理,领议政单赵寅永,左议政单权敦仁,承文都提调二单领议政赵寅永,左议政权敦仁。
○兵批,判书洪在龙病,参判权大肯病,参议柳基豊入直进,参知赵启昇病,同副承旨宋应龙进,领府事郑元容,判府事李羲甲、金在昌,同知金基一,副护军李孝淳,副司直张德良、郑象枢,副司果柳进翰,以上并单付。
○传曰,卿之苦心也贞疾也,予小子非不稔悉洞察,而以今宗国之势,不得不复烦卿元辅之任,此非备例巽让之时也,卿岂不谅之乎?仍传于李谦在曰,此敦谕,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仍与偕来。
○传于李谦在曰,向卿言病也,予既以曲副之矣,今国有事也,卿岂不强起之乎?予不多诰,即起膺命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仍与偕来。
○宋应龙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议政进去。
○李谦在启曰,事变假注书姜晢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姜晢一改差,代以洪淳穆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宋应龙曰,所谓闵姓人捉来之捕校,何至今迟滞乎?该厅从事官,发牌究问以入。
○宋应龙,以户曹言启曰,庆熙宫、庆善堂役事,改排温堗,方张干净,而今日申时量,火气从烟桶中,上及于檐端风板,旋即扑灭,幸不至蔓延矣。莫重殿阁之内,不能致慎,有此意外之事,不胜万万惊悚,计士员役等,自臣曹科治计料,而臣之不善检饬,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勿待罪。
○李谦在,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赵凤夏,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定铉,与本宫提调金兰淳,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应龙,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摠戎使柳基常所报,则以为本厅属北汉山城行宫及仓库门楼,举皆倾颓,不得不趁今修改,而财力凋残,无他措办之策,请以空名帖七百张颁下,随急修补云矣。山城即保障之重地,诸处倾颓,宜亟修葺,而物力措备,谅无其方,空帖请得,又有已例,以四百张特为成给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捕厅启目判付内,洪稷周、朴醇寿、闵晋镛,并令该府拿来,严问捧口招以入事,命下矣。洪稷周、朴醇寿、闵晋镛等,并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在囚罪人洪稷周、朴醇寿、闵晋镛等,今当捧口招,而大臣联箚批旨,以推鞫为之事,命下矣。洪稷周、朴醇寿、闵晋镛等,口招置之,并具格移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假都事十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洪锺英状启内,军威县监张彦塾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张彦塾,时在任所云,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会明、柳晏、柳兴吉、徐珖辅、尹昌锡,以上并单付。
○〈以下一张五行十三字刀削〉。
○校理赵凤夏疏曰,伏以〈以下十行刀削〉仍伏念臣,空疏颛蒙,本不合于熙朝器使之末,而向于东堂初试,猥忝参试之役,毕竟操束失宜,出榜太遽,至被筹启论罢之举,屏伏𢥠恧,日诵愆尤,不意圣度包容,收叙旋降,玉署除旨,又下于病跧之中,龙光所曁,且惶且感。第念科场事体,何等慎重,而如臣无似,冒昧承当,致缺多士之望,甘速难贳之戾,至今追惟,背汗颜骍。顾何敢藉恩宥之曲庇,诿时月之稍久,妄加厚恕,恬若无故,重自归于罔廉没惮之科也哉?召牌之下,承膺无路,玆敢披沥衷恳,仰干崇听,伏乞俯赐谅察,亟许汰免,仍勘臣未尽勘之罪,以重试体,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惩讨事,已悉于诸批,勿烦。向来引义,太涉过当,勿辞察职。
8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左承旨金大根〈坐〉。右承旨李谦在〈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右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宋应龙〈推鞫进〉。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应夔〈仕〉李晩运〈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淳穆〈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李谦在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传于李谦在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兼春秋文用中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戌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寿进坊契议政府领议政赵寅永所住处,则以为臣病伏㱡㱡,惟俟符到即行,而数溷不禁,两足常麻,又非前日例证之比也。忽于千万意虑之外,伏奉中书复授之命,谕之以国势危疑,人心摇荡,臣于此时,岂敢顾恤于一身四维乎?窃附古人舆疾之义,方拟担舁叨谢,而至于筋骸之所不能及,神识之所不能逮,从当积诚仰吁,以冀谅察,而王人之以偕来相守,又涉悚惶,亟命撤还焉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谦在曰,闻领相今当出肃云。偕来史官还入。
○兼春秋赵光濬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戌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大寺洞一牌契议政府左议政权敦仁所住处,则以为臣于病伏昏涔之中,忽伏奉千万非常之命,惊陨懔栗,实不知何以自措,贱疾之已成癃痼,既蒙悉烛,相职之特赐递免,才有几日,今玆之举,实非臣梦想意虑之所及也。念臣疾病之无奈,去就之无当,何敢为抗颜冒膺之计,而当此凶逆之变,伏承恳挚之谕,顾臣一身之疾病去就,亦何敢自恤于此时乎?窃附舁疾之义,方拟拚弃四维,颠倒肃命,而区区病状之万万不可强,再容控陈情实,务冀谅察,伏愿亟收偕来之命,少纾惶蹙之私焉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谦在曰,闻左相今当出肃云。偕来史官还入。
○李景在,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年六十以上人,通瀜塡差,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金公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宋应龙启曰,臣应龙,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问事郞厅四望李时愚、曺锡雨、李裕元、尹定铉。
○金大根,以刑曹言启曰,本曹在囚罪人孟鹤述、尹永植,自鞫厅拿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因推鞫所标纸,本厅在囚罪人崔英熙、李锺乐、李远德、徐光近等四名,出付义禁府都事,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三司诸臣,有时急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有何求对之事?退去。
○〈以下一张一行十九字刀削〉。
8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行左承旨兪星焕〈坐〉。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坐〉。同副承旨宋应龙〈推鞫进〉。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应夔〈仕直〉李承益〈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淳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以下四行十三字刀削〉。
○传于李景在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星焕落点。
○李景在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兪星焕,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晩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晩运改差,代以李承益为假注书。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今此推鞫时,文书多有举行之事,副司直沈敬泽、李济达、李参铉、申佐模,问事郞厅加差下,何如?传曰,允。
○罪人徐光近、李锺乐、李远德、尹永植、崔英熙、孟鹤述、洪稷周、朴醇寿、闵晋镛等,并原情。
○传于吴取善曰,推鞫姑罢。
8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行左承旨兪星焕〈病〉。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推鞫进〉。同副承旨宋应龙〈式暇〉。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应夔〈仕直〉李承益〈仕〉。事变假注书洪淳穆〈推鞫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李明迪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吴取善启曰,大司宪、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执义李庄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吴取善曰,十五日次对,勿拘斋日,进定于明日。
○传于吴取善曰,推鞫为之。
○传于吴取善曰,求对三司罢职并分拣,即为牌招。
○传于吴取善曰,右尹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吴取善启曰,臣取善,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兪星焕不为仕进,右承旨金大根须资出去,右副承旨吴取善推鞫进,同副承旨宋应龙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金大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右尹前望单子入之。李彦淳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左尹单李彦淳,右尹单洪在喆。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权秉德、姜镇泰、尹哲求、许传,以上并单付。
○李明迪,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十三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金景善移文,则道内云峯县花水山碑阁别将李昌禄,以其身病,不得已递改,该县军校,备望上送为辞矣。该镇将身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罢黜,其代当以自辟望施行,而花水山,虽是自辟窠,亦系备望受点之职,则该道臣之直为改递,殊违格例,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罪人闵先镛讥捕次,发送校卒矣。捉得于忠清道恩津地,今为押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同义禁李彦淳,新除授汉城左尹未肃拜,鞫座不得进参云。令政院,即为牌招参座之地,何如?传曰,允。
○罪人徐光近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罪人李锺乐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罪人李远德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崔英熙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罪人孟鹤述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罪人尹永植、洪稷周、闵晋镛等更推。罪人李远德、洪稷周、闵晋镛、朴醇寿、崔英熙等面质。传于金大根曰,推鞫姑罢。
○〈以下二十八行十四字刀削〉。
8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行左承旨兪星焕〈坐〉。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右副承旨吴取善〈坐〉。同副承旨宋应龙〈坐直〉。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应夔〈仕〉李承益〈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淳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李明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李明迪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大根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明迪曰,徽定殿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百官入参。
○吴取善,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因捕厅启目判付,罪人闵纯镛,移送鞫厅事,命下矣。闵纯镛,发遣府都事,具格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严囚罪人闵纯镛究核取招启目判付内,移送鞫厅事,命下矣。罪人闵纯镛,出付义禁府都事,移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辰八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金大根,假注书李承益,事变假注书洪淳穆,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领议政赵寅永,左议政权敦仁,右议政金道喜,行吏曹判书朴岐寿,行左参赞朴晦寿,刑曹判书金兴根,户曹判书朴永元,汉城判尹李嘉愚,工曹判书李若愚,行大护军李穆渊、任圣皋,知中枢李奎铉,行大护军赵冀永,礼曹判书徐左辅,清宁君金东健,知中枢赵秉龟,兵曹判书洪在龙,行护军柳基常,汉城右尹洪在喆,同中枢金学性,副校理兪锡焕,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金基缵、吉显范,持平李教英、兪致崇,大司谏李在鹤,司谏朴来万,献纳朴敩默,正言郑翊朝、金英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进前奏曰,近日日气极佳,而朝昼之间,寒暖不适,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寅永曰,臣窃伏闻人君视朝之义,惟在于一勤字,故按诗庭燎之章,其曰夜未央夜未艾夜向晨云者,即人君将起视朝,不安于寝,而问夜之早晩也。今此引接,至于午鼓后,稽之古先王三问夜如何其之意,当如何哉?臣不胜忧爱之忱,敢此仰达,伏愿从今以后,加意于励精,存心于勤政焉。敦仁曰,夫人君勤政之道,不独视朝为然,凡于万机之众,无不以勤一字为要,今此领相所奏,岂非切当乎?伏愿深加警惕焉。道喜曰,领左相所奏,极为切当,虽以今日视朝一事观之,引接之际,日势未免稍晩,则殿下之临事厌倦,亦可以仰揣矣,伏愿更加体念焉。上曰,次对为之。寅永曰,臣窃以为今番诸逆,敢生凶计者,非他也,即有以摅得我殿下厌倦圣学也,苟非然者,此辈虽极凶狞,安敢为萌此心发此计乎?为今之道,蔽一言曰,勤圣学而已,勤圣学之要,莫如招延儒贤,左右启沃,经筵官洪直弼,年今七十,经行谆茂,已为殿下之所延接矣。特加通政阶品,并与他儒贤,一体招徕,俾有补导之益,幸甚幸甚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向者以宋能相复逸事,有时、原任收议,而未及议之矣,以其所谓箚录言之骇妄极矣,以其所谓箚录之年条言之,即系其二十前事,而若曰有诬辱侵逼于先正云尔,则揆以事情,万万无此理,故其后多有原恕之论久矣,请下询大臣诸宰处之,何如?上曰,大臣诸宰之意,何如?左议政权敦仁曰,臣于春间,以宋能相事,已有筵白,今无容更达矣。右议政金道喜曰,宋能相事,其不慎不审之失,固宜有当初贤关之疏,而其实则初年未成时语也。第身后追削,无异于生前一律,而乃以初年未成时文字间不慎不审,仍置罪籍,已历三纪,故亦不无参谅原恕之论,盖以推厥本情,断无侮辱背驰之计也。然而事系斯文,以臣蒙愚,有不敢轻议,伏愿博询而裁处焉。行吏曹判书朴岐寿曰,宋能相复逸事,果不无外间公议,而臣既后生,事系斯文,无以率尔仰对,惟愿博询处之。行左参赞朴晦寿曰,宋能相复逸事,年既久远,事又未详,以臣愚昧,无以指一仰对,伏愿博询裁处焉。刑曹判书金兴根曰,宋能相复逸当否,事后久远,且关斯文,臣不敢率尔仰对,惟愿博询而裁处焉。户曹判书朴永元曰,宋能相事,其文字臣未得见,其时士论,又全然无记会者,不敢以愚昧之见,仓卒臆对,惟愿博询处之。汉城判尹李嘉愚曰,宋能相事,不但有关斯文,本事全未详知,无以仰达,惟愿博询而处之焉。工曹判书李若愚曰,臣于宋能相复逸事,本事未能详知,以臣愚浅之见,无以仰达,惟愿博询而处之焉。行大护军李穆渊曰,宋能相复逸事,臣以后生,未能详知,无以质言仰对,伏愿博询处之。行大护军任圣皋曰,宋能相事,既不知本事,臣无以仰奏矣。知中枢府事李奎铉曰,宋能相文字,臣未曾见,无以强有仰对,惟愿博询处之。行知中枢府事赵秉龟曰,宋能相复逸事,臣季父方才禀白,臣岂有他议哉?礼曹判书徐左辅曰,臣于宋能相复逸事,别无他见矣。清宁君金东健曰,宋能相复逸事,诸议别无岐贰,臣亦无他见矣。大护军赵冀永曰,宋能相复逸事,臣无他见矣。兵曹判书洪在龙曰,宋能相事,臣以后生,不知其事实之如何,无以指一仰对矣。行护军柳基常曰,宋能相事,既不知本事,臣无以仰奏矣。汉城右尹洪在喆曰,宋能相事,臣以后生,本事之颠末未详,有不敢质对,惟愿博询而处之。同知中枢府事金学性曰,宋能相复逸事,臣以后生,久远之事,未能详悉,有不敢率尔仰对矣。领议政赵寅永曰,凡不询之意,欲问是非可否者也,今见诸宰仰对,则无一人有是非可否者,是岂下询之圣意,而国事如此,将何以做得乎?臣窃不胜慨然矣,宋能相事,更为收议于在外儒贤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臣以垂死之病,岂能有堪胜此任之望,而伏奉下教辞意,声泪俱发,他不可顾,颠倒应命,又因宾对进定,扶曳趍走,是岂臣一分可堪而然哉?〈以下二张十六字刀削〉锡焕曰,臣于俄者,急于惩讨,未及敷陈,而窃有所仰达者矣,人主一心,即万化之原,而正心诚意之工,修齐治平之要,亶不外于讲学一事矣。盛暑隆寒,经筵頉禀,虽有古例,而见今日候清凉,寸阴可惜。伏愿继自今,日开讲筵,频接臣僚,召对夜对,毋或停撤,念玆在玆,则圣学将就,渐臻于缉熙光明之域,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药院进〉。行左承旨兪星焕〈坐〉。右承旨金大根〈坐〉。左副承旨李明迪〈坐〉。右副承旨吴取善〈坐直〉。同副承旨宋应龙〈坐直〉。注书张仁远〈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承益〈仕〉。事变假注书洪淳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穆渊,副提调李景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诊早入趁,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吴取善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金基缵、吉显范,持平李教英、兪致崇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司谏朴来万,献纳朴敩默,正言郑翊朝、金英秀,执义李庄緖,掌令金基缵、吉显范,持平李教英、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取善曰,只推。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徽定殿昼茶礼亲行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下四行二十一字刀削〉。
○甲辰八月十五日午时,上诣徽定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兪星焕,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李明迪,右副承旨吴取善,同副承旨宋应龙,记事官张仁远,假注书李承益,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提学朴永元、金兴根,检校直提学赵秉龟,直提学金学性、金辅根,检校直阁徐有薰,直阁尹定铉,检校待教金洙根、李㘾、李裕元,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步出斋殿。赞礼前导,诸臣从入。就户外位俯伏哭。诸臣皆俯伏哭。上止哭再拜。诸臣皆止哭。上诣灵座前。景在奉香盒。应龙奉香炉跽进。上三上香。景在进盏。上执盏以授应龙,奠于灵座前,连奠三盏讫。上就位俯伏哭。诸臣皆俯伏哭。上止哭。诸臣皆止哭。赞礼启礼毕。上步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行左承旨金学性〈未肃拜〉。行右承旨兪星焕〈病〉。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推鞫进〉。同副承旨李公翼〈未肃拜〉。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承益〈仕直〉金有渊〈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淳穆〈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吴取善启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取善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性落点。
○注书张仁远病,代以金有渊为假注书。
○传于吴取善曰,推鞫为之。
○吴取善启曰,臣取善,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启曰,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右承旨兪星焕,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李明迪不为仕进,行左承旨金学性未肃拜,臣推鞫进去,坐直无人,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李明迪,并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明迪启曰,左副承旨金大根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右承旨兪星焕,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启曰,行右承旨兪星焕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金大根,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公翼落点。
○李明迪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公翼,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洪锺英状启进上药材山药,未及充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明迪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李明迪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明迪启曰,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右承旨兪星焕不为仕进,行左承旨金学性,同副承旨李公翼未肃拜,右副承旨吴取善推鞫进,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龙川都护府使吴显佑,以其亲年七十七岁,呈状乞递,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岐寿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公铉病,左副承旨李明迪进。以闵致成为吏曹参判,以洪直弼为工曹参议,赵冀永为同成均,李绘九为兵曹正郞,徐珖辅为典籍,具廷铉为龙川府使,副司直洪直弼今加通政,特加阶品事承传。
○兵批,判书洪在龙病,参判权大肯病,参议柳基豊病,参知赵启昇入直进。以尹亨穆为花水山别将,副护军李谦在、宋应龙、金大根、洪直弼、吴显佑,以上并单付。
○李明迪启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金基缵、吉显范,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李教英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司谏朴来万,正言郑翊朝、金英秀,执义李庄緖,掌令金基缵、吉显范,持平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公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善山幼学朴道浩所志,则以为同姓三寸侄来殷,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来永第二子大夏,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来殷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朴道浩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朴来永第二子大夏,立为朴来殷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行左承旨金学性〈坐〉。行右承旨兪星焕〈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推鞫进〉。同副承旨李公翼〈病〉。注书张仁远〈病〉。假注书李承益〈仕〉金有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淳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李明迪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金基缵、吉显范,持平兪致崇呈辞,李教英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李明迪,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一日行徽定殿禫祭,亲行与摄事,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亲行磨炼。
○罪人闵纯镛原情,罪人闵晋镛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与闵纯镛面质,罪人李远德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与闵纯镛面质,罪人朴醇寿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与闵纯镛面质,罪人李锺乐更推后,与闵纯镛面质,罪人徐光近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崔英熙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孟鹤述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罪人尹永植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罪人洪稷周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
○传于金学性曰,推鞫姑罢。
8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行左承旨金学性〈内阁进〉。行右承旨兪星焕〈坐〉。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推鞫进〉。同副承旨李公翼〈坐直〉。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承益〈仕直〉金有渊〈仕〉。事变假注书洪淳穆〈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李明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金基缵、吉显范,持平李教英、兪致崇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明迪曰,今二十五日懿陵酌献礼,遣大臣摄行。
○传于李明迪曰,明日仁政殿秋到记,命官为之,左承旨驰往泮宫,夕食堂收取以来。
○传于吴取善曰,推鞫为之。
○吴取善启曰,臣取善,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今二十五日徽定殿祥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东健,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五十六贴五条,今八月十八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六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行左承旨金学性〈坐〉。行右承旨兪星焕〈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推鞫进〉。同副承旨李公翼〈坐〉。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承益〈仕〉金有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淳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李明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学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推鞫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明迪启曰,艺文提学金东健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徽定殿祥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明迪曰,宗庙修改时刻已过,读券官朴永元,仍以前落点施行,使之入来。
○李明迪启曰,艺文提学金东健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明迪曰,考官金东健,读券官朴永元,命官为之。
○以故左议政朴宗薰妻李氏,当直上言其子醇寿罢养事,传于李公翼曰,虽非古义,既有已例,且念故相,先朝之宠畀,何如,寡人之眷顾,何如?所请特为许施。
○传于金学性曰,科次入侍。
○金学性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金基缵,持平李教英、兪致崇牌不进,掌令吉显范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鹤,司谏朴来万,献纳朴敩默,正言金英秀,执义李庄緖,掌令金基缵,持平李教英、兪致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迪曰,只推。
○罪人李锺协原情,罪人闵纯镛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十一度停刑。罪人李锺乐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罪人闵晋镛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罪人李远德更推后,与闵晋镛面质,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朴醇寿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崔英熙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罪人孟鹤述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罪人徐光近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罪人尹永植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洪稷周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
○传于金学性曰,推鞫姑罢。
○李明迪,以吏曹言启曰,鞫厅罪人洪稷周所带社稷署令,不可仍置,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二十五日懿陵酌献礼,遣大臣摄行事,命下矣。祭文依已例,令文任撰进,祭品谨遵幸行时局内陵寝遣大臣摄行之例磨炼,王后位,一体设行,而爵用一献,当日用斋,亦有已例,今亦依前例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白胤洙,以其身病,呈状乞递矣。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羲稷为内乘。
○金学性,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基莹,文臣兼宣传官兪致善,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荠浦万户金养洙,以领运差使员上来,毕纳税米,而身病猝重,万无登途还任之望,呈状乞递,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旗军洗马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文臣朔试射,以旗军洗马相值,不得为之事,才已草记蒙允,而旗军洗马,以提调不备,自本寺頉禀矣。试官望更为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粮饷色从事官白胤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艺文提学金东健疏曰,伏以流光迅迈,徽定殿祥事奄迫,万事浸成邃古,群情冞切痛廓,仰惟圣心悲疚,益复难抑,臣于月前,伏奉除旨,以臣为艺文馆提学者,臣诚震懔惭恧,日愈久而尚不省心身之所处也。夫文苑之职,词命而润色声明,贡举而舆论作成,熙朝文教之所轨范也,清名隽采之所模楷也,虽古之富于闻望者,亦莫不逡巡于此,是岂如臣白首无成者所可仿佛也哉?臣本不才,于一切文学之事,既乏刻苦之工,重以荒嬉成习,所谓举业,亦不犹人,而侥幸一第之后,已作筌蹄,近复年驰意去,安于暴弃,汗漫看字,束阁已久,造次书牍,下笔尚艰,穷庐叹嗟,已无可及,作家章程,初非攸拟,若以滥叨,认若倘来,露拙于文字之役,取笑于考较之场,则公私事计,不但一己之狼狈,其辱朝廷而羞当世,顾何如也?第臣恒居守拙,不喜追随,朋侪翰墨,交游绝罕,故不知臣者,意或有家庭旧闻,铅椠薄技,犹可苟然备数,而遂至于上累圣简,臣若不自暴实,早即避退,则是欺人也欺天也,失坠家声,又无馀地,臣虽无状,污不为此也。噫,臣之前后忝窃,无往非滥,而未敢力辞以获谅自准者,诚以义分居先,夷险向前,才力之未逮,尚庶几强策自效,以图酬报也,而至若今者所叨,自有分定之莫可移越者,怵迫严畏之未可诿也,奔走殚竭之未可能也,臣之去就,固不待臣言之毕矣,历月涉序,一味泯伏,而见今祭文撰进,成命已下,牌召俨临,惶愧闷隘,益不知所喩,玆敢悉暴衷赤,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念名器之不宜虚假,察菲才之莫能堪承,将臣匪分职名,亟赐镌改,以重官方,以安贱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清宁君金东健疏曰,伏以臣,即伏奉殿讲考官命官为之之命矣,如非崇秩,毋得冒当,匪徒试体即然,私分逾滥,义难自居,玆敢忙陈短章。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许变通,以存旧规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有已例,卿其勿辞考讲。
○户曹判书朴永元疏曰,伏以臣于秋到记儒生试取,伏奉命官为之之命矣,秩非崇品而膺是任,系是常格之外,臣何敢晏然承当哉?玆敢忙陈短吁,仰渎崇严。伏愿圣明,亟赐变通,以严试规,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有已例,卿其勿辞考试。
○校理赵凤夏疏曰,伏以臣,受点于秋到记参考官之望矣,义当竭蹶之不暇,而第臣于试事,非但已试蔑效,偾误之罪,尚切悚蹙,从此试役一步,便同艮限,不惟臣之不敢违越,抑圣简之不当复授,而舆论之亦不当复期也。臣于日前,略陈微控,辞不达意,未蒙恩谅,惩讨义急,冒没出肃,而今玆之命,尤万难奉承,臣岂敢诿以殿试与执事科,事体自别,制述与考讲,格式有异,晏若无故,趍走为恭,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玆敢拓实烦暴,仰冀体谅。伏乞圣明,俯赐鉴察,亟许变通,以完试事,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前事何必更引?
○〈以下二张一行二十四字刀削〉。
○甲辰八月十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秋到记科次入侍时,行左承旨金学性,假注书金有渊,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读券官户曹判书朴永元,汉城府右尹洪在喆,同知敦宁府事金鼎集,对读官佥知中枢府事金辅根,行副护军赵亨复,行副护军任百经,副司果沈熙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为之。永元进前。熙淳读奏第一张四五句。上曰,止之。永元曰,书等何以为之乎?上曰,二张书三下,三张书次上,可也。永元曰,等一张书一字乎?上曰,可之。永元以次书等讫。永元曰,预次二张,书外字乎?上曰,唯。学性曰,秘封或有自上亲坼之时,亦有自下坼之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亲坼封讫,仍命读奏。学性以次读封内讫。命书传教曰,讲居首通幼学姜晋奎,制述居首赋三下一生员金万根并直赴殿试,讲之次通幼学李达亨等二人,制述之次三下生员李基祯并直赴会试,讲之次略幼学洪秉远等五人,粗幼学尹止善等七人,制述之次次上进士南锺顺等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传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命史官就座,仍命试官先退,又命退,史官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学性〈病〉。行右承旨兪星焕〈式暇〉。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推鞫进〉。同副承旨李公翼〈坐直〉。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有渊〈仕直〉洪原钟〈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淳穆〈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药房提调李穆渊,副提调李景在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明迪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启曰,行左承旨金学性,同副承旨李公翼,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假注书李承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承益改差,代以洪原钟为假注书。
○传于李明迪曰,今番幸行时,德温公主墓,遣内侍致祭。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持平李教英、兪致崇陈疏,掌令金基缵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吴取善曰,推鞫为之。
○吴取善启曰,臣取善,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以户曹言启曰,庆熙宫各殿堂以下诸处修理之役,今已完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清监司姜时永移文,则以为清安县乡校圣殿正间,椽攘朽落,瓦壁渗漏,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清安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以兵曹言启曰,戊寅年壬辰年移御庆熙宫时,把门骑兵,比昌德宫时御时,所减之数,为二十名,而京畿上番中停番收布,以其料条,移放于训御两营加设军铺军矣。今亦依已例,所减骑兵二十名,京畿上番中停番收布料米,则移放于训炼都监、御营厅三处加设军铺军十二名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移御庆熙宫时,随驾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戊寅年移御时,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五哨为先后厢,禁军全数磨炼,禁卫大将率该营马步军留阵,留营置之,壬辰年移御时,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马步军及摠戎使率该厅标下军,并属先厢,训局步军五哨为后厢,禁军全数磨炼,留阵置之,今番则何以为之?而禁、御两营乡军,今既停番矣,敢禀。传曰,依壬辰年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移御庆熙宫时,大王大妃殿侍卫,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在前移御时,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五卫将二员,武兼四员,禁军五十人,前后牌训局步军四百名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移御庆熙宫时,王大妃殿侍卫,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在前移御时,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五卫将二员,武兼四员,禁军五十人,前后牌训局步军四百名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下一张十字刀削〉。
8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行左承旨金学性〈病〉。行右承旨兪星焕〈坐直〉。左副承旨李明迪〈缘故出〉。右副承旨吴取善〈推鞫进〉。同副承旨李公翼〈坐直〉。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有渊〈仕〉洪原钟〈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淳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李明迪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公翼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吉显范,持平李教英、兪致崇呈辞,掌令金基缵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二十八日元陵、景陵亲祭祭文及二十五日懿陵摄行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东健,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洪锺英状启荐新进上石榴,姑未成熟,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兪星焕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罪人李锺协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罪人崔英熙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罪人徐光近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罪人孟鹤述更推。罪人尹永植更推。罪人洪稷周更推。罪人朴醇寿更推。罪人李锺乐更推。罪人闵纯镛更推。罪人闵晋镛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捧迟晩。罪人李远德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捧迟晩。
○李公翼,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因司谏朴来万上疏,前府使徐永淳,前注书李晋锡,进士李准并拿鞫事,传旨启下矣。拿鞫设鞫,法例不同,右项三罪人,以设鞫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罪人朴醇寿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李锺乐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九度停刑。罪人闵纯镛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李晋锡原情。罪人徐永淳原情。罪人李准原情。罪人晋镛、远德捧结案,义禁府罪人晋镛年五十六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致协,父矣父义爀,母金召史,母矣父若行,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中部乡校洞,随父母长养是如可,移接于西部麻浦契桃花洞,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本以鄙微之武夫,敢怀不轨之凶图,枭肠獍肚,如鬼如蜮,缔结逆党,烂漫凶言是如乎,〈以下九字刀削〉犹属细故,〈以下四字刀削〉诸招丁宁,江舍夜会,三人绸缪者,无非至凶至憯,而伊霍二字,是岂为人臣者所敢闻所敢言,而肆然发口,相与酬酌,即此而凶谋逆节,断案已具,万戮犹轻是遣,〈以下三字刀削〉破字,互倡妖凶之说,锺协之切戚,而自为证左,再送家以探虚实之状,纯镛之至亲,而自言使唤,节节凶犯,绽露无馀,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不容,王章至严,焉逭三尺,谋反大逆不道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为白乎事。义禁府罪人远德年五十六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民容,父矣父东馨,母林召史,母矣父进浩,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东部馆洞,随父母长养,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本以枭獍之性,济以鬼蜮之凶,妄藉医技,托迹逆家,英熙之至凶,而肠肚相连,晋镛之绝慝,而谋议与同,〈以下四字刀削〉莫掩证左之明的,〈以下四字刀削〉即是断案之自服兺除良,晋贼江舍之会,许多酬酢,罔非凶言,而〈以下六字刀削〉三人大用之说,即此一案,凶谋逆节,绽露无馀是遣,〈以下五字刀削〉诞梦破字等妖言悖说,烂熳互倡于锺协之家,矢口茶饭,惟意和应,诸般穷凶情节,古今所未有,天地所不容,万剐犹轻,三尺焉逭,谋反大逆不道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为白卧乎事。
○传于李公翼曰,推鞫姑罢。
○司谏朴来万疏曰,伏以天下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日鞫核诸囚之凶图逆节,烂熳绸缪者乎?听之骨颤,言之胆掉,况臣亦参鞫坐,与闻狱情,罪人之互相欺蔽,盘核无期,〈以下七字刀削〉典宪莫伸,宗国之忧,臣民之愤,当作如何言也?至于前府使徐永淳,即妖近之从祖,凶乐之妻父,则此狱肯綮,非渠所知,而谁能知乎?况此近乐两囚之就捕,皆在渠家,则永淳之尚今不问,未免疏漏之甚,所谓前注书李晋锡,进士李准云者,亦出贼招,俱合盘问,臣谓徐永淳、李晋锡、李准等,并令王府,拿鞫得情,又闻捕厅,有房属家客之捉囚者,亦宜严核取招,俾〈以下八字刀削〉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8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行左承旨金学性〈内阁进〉。行右承旨兪星焕〈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推鞫进〉。同副承旨李公翼〈坐直〉。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有渊〈仕直〉洪原锺〈仕〉。事变假注书洪淳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夜五更,月晕。
○李明迪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金基缵、吉显范,持平李教英、兪致崇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吴取善曰,推鞫为之。
○吴取善启曰,臣取善,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迪,以吏曹言启曰,明陵参奉李鼎寅,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五日徽定殿祥祭时,大王大妃殿哭临仪注,王大妃殿哭临除服仪注,直为书入各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以义禁府言启曰,谋反大逆不道罪人晋镛、远德,既以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鞫狱方张之时,忽有杂人辈拦入望门内,故捉入查问,则武兼郑愚铉、蔡东奎、韩友燮、金泰益,诿以假都事,无缘拦入,举措骇妄,揆以纪纲,不可仍置,并为先汰去,其罪状,令本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谋叛大逆不道罪人晋镛、远德,籍没家产事,命下矣。罪人晋镛、远德奴婢有无,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顷因捕盗厅合坐启目判付内,全罗道南原居进士权时应段,令秋曹秘关本道,捉来严查事,命下,而罪人权时应,自该道今才押上臣曹矣。所当即为举行,而适值斋日,不得开坐,而鞫坐方张,移送义禁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因刑曹草记,罪人权时应,移送义禁府事,蒙允矣。罪人权时应,发遣府都事,具格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参议洪直弼疏曰,伏以丧期易终,徽定殿练事已过,祥祀奄迫,圣怀悲悼,若何可极,群情痛廓,益复如新。伏念臣,以千万无所似之贱品,叨千万不敢当之滥选,晏然虚縻,已多年所,以私则忘廉丧耻,厚干法义之诛,以公则瘝官废职,大伤综核之政,日夕悚懔,蹙蹙靡骋,秪缘前后哀恳,未蒙恩谅,徊徨泯默,惟俟威罚之加,忽因大僚失荐,特命臣进阶通政,曾未几日,继伏奉水部恩除,除书联翩,龙光赫然,臣闻命震骇,五内失守,惝恍弥日,不知所以自措也。呜呼,今玆爵秩,乃古所称元士,即所以命德,而三代盛时,待并世之贤俊者也,降及后世,虽未尽然,犹著夙夜之劳,茂绩用之实,循序而得之,未有靡所试可,安坐而致之,如臣之为者也。朱子雅言,士大夫辞受出处,不独其身之事而已,其所处之得失,实关风俗之盛衰,又曰世衰道微,士大夫假真售伪,托公济私,清官美职,可以从容辞逊而得,则是以身启此弊,为来世嗤笑,从古荐职,固多斯弊,而若其全体伪冒,积负欺诬,因仍久假,节次推排,如古之充隐者,即臣是已,在熙朝用舍之道,固宜深察而明辨之,刊汰而斥远之,俾虚矫戢而痼瘼革,名器重而国体尊,岂容遽加异数,假以绯玉,使举措乖恒,贤智解体哉?值今日启圣兴邦之会,中外臣庶,颙仰治教休明,百度俱贞,施为之间,尤不可不审也。臣闻爵禄加于贤杰,则絓组重于邱山,秩位及于卑污,则冕绂轻于沙泥,臣纵不能效丝发补圣德,顾何忍以一己之荣宠,仰累圣朝则哲之明哉?臣赋性愚鲁,素乏穷经致用之功,受气脆弱,又无幼学壮行之业,业已控沥肝血,更没馀辞,重以狗马贱疾,与年俱深,肢体瘫痪,疝瘕肆剧,表里交铄,身无馀几,户庭跬步,动辄须人,危喘凛凛,朝暮就溘,其何以自力趋承,仰副虚伫之圣意哉?凡系官名职事之轻重紧歇,宜不在所论,而至于见今忝窃,尤是浇滥,讵可一日虚冒乎?夫世未必皆希音,而瓦缻之鸣,不列于大乐,世未必皆琮璜,而燕石之贱,不登于圭邸,顾今林下宿德,磊落相望,而以如臣最出人下者,反居人先,是尤臣心之所不敢安也,玆敢力疾哀吁,仰渎宸极。伏乞圣慈,谅臣言之匪出饰让,念公器之不可亵施,亟镌臣新授资级及所带职名,因之刊去选籍,永寝召命,俾垂死残喘,安分待尽,寔天地父母曲成不遗之仁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自尔登对之后,于今不忘,一资陞授,亦云晩矣,方有别谕之特降者,尔其勿辞,从速簉朝,以副予延伫之想。仍传于李公翼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8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行左承旨金学性〈病〉。行右承旨兪星焕〈病〉。左副承旨李明迪〈坐直〉。右副承旨吴取善〈推鞫进〉。同副承旨李公翼〈坐直〉。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有渊〈仕〉洪原钟〈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淳穆〈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明迪启曰,明日徽定殿祥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徽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二十七日元陵亲祭斋戒,二十八日幸行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公翼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推鞫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领议政留都。
○传于李公翼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公翼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陈疏,执义李庄緖,掌令金基缵呈辞,吉显范,持平李教英牌不进,兪致崇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吉显范,持平李教英,正言郑翊朝、金英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公翼曰,只推。
○罪人李晋锡更推。罪人李准更推。罪人权时应原情。罪人郑基元原情。罪人徐永淳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罪人李锺乐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朴醇寿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罪人闵纯镛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七度停刑。
○李明迪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率金吾堂上,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公翼曰,禁、摠两帅之来纳命召密符,是何事也?设令名登台章,情迹难安,而敢于疏批未下之前,有此前所未闻之举乎?不可但以朝体戎例言也,两将臣命召密符,即遣宣传官夺来,令该府拿问捧招以入。
○李公翼启曰,禁卫大将兼左边捕盗大将任圣皋,摠戎使兼右边捕盗大将柳基常,并拿问捧招以入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之任,亦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大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将训将兼察,摠使御将兼察,左捕将御将权察,右捕将柳相弼权察。
○又启曰,禁将训将兼察,摠使御将兼察,左捕将御将权察,右捕将柳相弼权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赵秉龟,兼察摠戎使金煐,权察左边捕盗大将金煐,权察右边捕盗大将柳相弼,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谏李在鹤,司谏朴来万,执义李庄緖,掌令金基缵,才已承牌,来诣阁外,而既未请对,又不传启,无端退去,事未前有,万万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公翼曰,诣阁台谏之无端径退,其果台体然乎?,此自有台阁以来所未有之事,当该诸台,并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
○李公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徐左辅,以礼曹判书赞礼进,副摠管金鲁甲,以训炼都监中军阵上进,南锡圭,以禁军别将阵上进,李忠运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贤根为都摠管,李鼎臣、尹义俭、沈有祖为副摠管。
○李明迪,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高性镇,除拜后过限未肃拜,成均馆典籍李演经,以其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公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草记,武兼郑愚铉、韩友燮、蔡东奎、金泰益,今方待命,并拿囚,而鞫狱方张之时,时囚不可混处府内,依已例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罪人醇寿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捧迟晩。
○罪人醇寿捧结案。
○罪人时应,直捧结案。
○义禁府罪人时应年四十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倎,父矣父章彦,母金召史,母矣父珪成,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全罗道南原府内真面五山里,随父母长养,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肆发凶言,敢犯于莫严莫重之地,万戮犹轻,晷刻难容,大逆不道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为白乎事。
○罪人醇寿年三十二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宗有,父矣父致源,母李召史,母矣父勉齐,并只故,母兺生存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东部莲池洞,随父母长养,入籍居生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本以阴慝之性,敢怀乐祸之心,处地自别,而所缔结者匪类也,国恩罔极,所绸缪者不轨也。〈以下十九字刀削〉即此是罔赦之断案兺除良,晋镛江舍之夜,锺协同席之会,互相酬酢者,无非至凶绝悖之说,则固当骨颤胆掉,奔告不暇,而看作寻常,随处参闻,视若茶饭,烂熳和应,甘自归于〈以下二字刀削〉之科,是岂为人臣子所可忍为之事乎?逆节掀露,王章至严,断不可晷刻容代于覆载之间,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为白乎事。
○罪人郑基元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
○罪人徐永淳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
○传于李公翼曰,推鞫姑罢。
○今八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重熙堂。时、原任大臣率金吾堂上,请对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明迪,假注书洪原钟,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领议政赵寅永,领府事郑元容,左议政权敦仁,右议政金道喜,判义禁朴晦寿,知义禁金东健,同义禁李彦淳、林翰镇,以次进伏讫。寅永曰,秋日清朗,而尚多不调之时,节宣之方,此际尤难,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寅永曰,臣等逐日进参于鞫坐,而今于罪人权时应之纳招也,肆发不道之说,臣等心骨俱惊,玆不得不相率请对禀质后举行,而其详则委官,当为仰达矣。敦仁曰,罪人权时应,自刑曹移来,昨已原情,今又〈以下四行十字刀削〉。寅永曰,如此罪人,不待时直捧结案,断不可已矣。元容曰,此等罪人,决不可暂时容贷,伏愿亟赐允从焉。道喜曰,如此剧逆,不可暂刻容贷,伏愿亟赐允兪焉。晦寿曰,语犯莫重,不容时刻假贷矣。上曰,欲仰禀东朝而处之矣。寅永曰,此非但东朝之罪人,殿下既闻此言,则又岂可晷刻靳许之事乎?臣等今将退去,直捧结案,故又此仰达矣。上曰,即速退去举行,可也。
○明迪曰,即者禁卫大将任圣皋,摠戎使柳基常,俱兼捕盗大将之任,而谓以名登台章,情地惶蹙,所佩命召密符及大将牌、传令牌,使其营校,径先来纳,疏批未下之前,遽以引义者,非但事未前有,极涉骇妄,况武臣处义,尤何敢若是乎?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并推考,可也。〈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斋宿〉。行左承旨金学性〈斋宿〉。行右承旨兪星焕〈斋宿〉。左副承旨吴取善〈斋直〉。右副承旨赵徽林〈斋直〉。同副承旨任百经〈斋宿〉。注书张仁远〈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原锺〈斋直〉。事变假注书洪淳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入斋殿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徽林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陈疏,执义李庄緖,掌令金基缵问启未承批,掌令吉显范,持平李教英、兪致崇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来十月初四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传香,取禀,奉教敬依。
○传于赵徽林曰,直提学金辅根驰诣景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谕副司直宋来熙处,自尔登剡,徒烦往复,凡几遭矣。予之恳恳,非不为切,尔之迈迈,去愈莫回,此乃予诚意未孚,尔必疑以虚文而然,深庸惭叹,夫崇奖儒术,敦尚风教,即我列朝相传之家法也,致泽为任,进退以礼,亦是先贤共济之大义也。今欲求古家肖孙当世宿儒,舍尔伊谁,予若不以孝庙之期勉于尔祖者,必欲致尔,则岂可曰善法祖宗,尔若不以尔祖之所借手乎昔日者勗予,则其可曰克体先正乎?见今秋序已深,讲筵将开,政宜鸿儒硕德,恒处左右,讨论经旨,赞襄治道,而且况目下星躔之灾,逆狱之变,安知不由于予一人学业不精,导迪无人之致也哉?予心之兢惕,朝野之想望,尤所以惓惓于尔也。尔若勉回考槃之志,庸副絷驹之诚,启沃我寡昧,弘济我艰难,非但寡躬之为赖,亦将举国之有恃,岂不盛哉,岂不美哉?幡然改图,克日造朝,毋孤予侧席凝企之望。行都承旨李景在制进
○谕工曹参议洪直弼处,尊德礼贤,有国之盛事,予惟寡昧,亦何尝不寤寐于此?前春跸路,尔既惠然,充粹之仪,恳款之悃,尚有所未谖于中者,诚礼未尽,遐遁莫回,东冈一苇之地,邈若川原之敻,此予反躬惭恧之不暇,而尔试思之,顾今上天示警,星祲告异,伦彝将斁,逆变滋兴,静言思之,咎实在予,以言乎问学,则寒曝无常,以言乎政令,则悠泛是事,以至于国计民生,无一可恃而可赖者,此政上下交修,惕然奋励之时,而启沃辅导之任,苟非如尔宿德之士,则将何以致典学之工,成从欲之治乎?夫缁衣白驹之诗,岂亶为好贤而已,嘉客而已?其有待乎执业之问矣。尔以劬经绩学之笃,抱德蕴道于衡泌林樊之下者,决知其非为独善而嘐嘐,则古所云君臣莫逃之义,宁不耿耿于心乎?一资陞授,无足轻重于尔身,而顾予向往之切,则尚可以谅之矣。玆敷心腹之谕,颙待羽仪之贲,尔须克日幡然,出入经帷,朝夕予左右予,思所以挽回匡辅,是予如渴之望也。行左承旨金学性制进
○谕副司直成近默处,昔我圣祖盛际,尔先祖先正文简,起膺林樊,夹赞黼黻,征辟招徕,有光国史,至今为朝野之所传诵,士林之所矜式,尔以故家肖孙,承屡世之嫡传,任一代之师表,所蕴者孔、孟、程、朱之统緖,所讲者尧、舜、禹、汤之心法,尔之读圣贤书行圣贤道者,岂欲高尚其事,独善其身也哉?缈予冲人,非不说时习之学,而学未造极,非不愿从欲之治,而治不徯志,平日所想望者,每在于法家拂士惠然肯来,而苟求乔木之世家,岩穴之宿儒,则其所以羽仪王庭,成就君德者,舍尔其谁,况今星孛告警,鞫逆就戮,其所以维持国势,镇安人心者,非尔伊谁,予之所期望于尔者,若圣祖之求助于尔先正,则尔是先正之裔,独不可以尔先正之棐迪我圣祖者,以辅予之不逮乎?自尔膺选,以谕以批而敦召之者,凡几遭矣。缁衣将改于适馆,而终未尽其敬礼,素丝莫纰于在郊,而尚难回其遐心,此莫非自愧于予,而亦不能无慨于尔,然天山之遁,莫说六二之执革者,应上而亲合也,邱园之贲,欲求上九之戋帛者,比贤而终吉也,此言肥嘉之遁,不得不应于文明之君,而文明之贲,不可不比于肥嘉之贤也。尔既夙讲此义,则何不犁然幡然于此时而辅予弼予于今日乎?讲筵将开于晩凉,宿疴可苏于秋风,生刍金玉,方伫嘉客之音,白露蒹葭,政切伊人之怀,玆宣十行召谕,庸敷一段衷曲,尔以依望北斗之心,亟断固守东冈之志,即日簉朝,自任启沃之责,将就予日月之学,宥密予夙夜之命,以副侧席如渴之思。行右承旨兪星焕制进
○传于李景在曰,山林别谕,分遣史官传谕。
○吴取善启曰,当该诸台,并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事,命下矣。问于大司谏李在鹤,执义李庄緖,司谏朴来万,掌令金基缵处,则以为臣等,俄伏闻大臣禁堂请对之报,而参鞫两台臣,亦为随入云。故臣等颠倒入来,进诣阁外,则大臣禁堂,才为入侍矣。臣等既未知请对之由,则追后求对,实无其路,故不得已仓皇退出,而进退未免乖损,情踪方切悚蹙,即伏承问启之命,万万惶懔,罔知攸措,惟愿遄被威罚焉云矣。敢启。传曰,并姑先从重推考。
○传于吴取善曰,问启台谏,承批前出去,宁有如此事体乎?更为问启以入,出送之当该承旨,为先罢职。
○李景在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百经落点。
○李景在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左副承旨李明迪陈疏径出,原疏以亲祭斋戒,不得捧入,何以为之?而新除授同副承旨任百经,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传于李景在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徽林落点。
○李景在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右副承旨赵徽林,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启曰,问启台谏,承批前出去,宁有如此事体乎?更为问启以入事,命下矣。问于大司谏李在鹤,执义李庄緖,司谏朴来万,掌令金基缵处,则以为臣等,昨于问启书入之后,退待台厅,伏俟批旨之下,而更漏已罢,莫重阙门之终夜仍留,愚昧之见,极涉惶悚,故果以此意,言送喉院,退伏朝房,恭俟严谴。又伏承问启之命,益不胜惶陨震越之至云矣。敢启。传曰,并姑从重推考。
○传于吴取善曰,台谏诣台,宁有不传启退去之台体乎?勿拘斋日,即令传启。
○大司谏李在鹤,执义李庄緖,司谏朴来万,掌令金基缵,副校理兪锡焕,副修撰徐相教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綮,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粟,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而传教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大司谏李在鹤,执义李庄緖,司谏朴来万,掌令金基缵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推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辄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依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倡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矣,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闱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及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鲁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以下十八字刀削〉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遽gg剧g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讳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搢绅家火具之潜埋,〈以下八字刀削〉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以下十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古今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九字刀削〉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以下十二字刀削〉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酌,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宇宙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情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匪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柱腹撑肠gg拄腹撑肠g,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尺,况今未伏显戮,先被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潜慝之性,行己则巧妄,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谮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疏,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鹤秀之至奸绝憯者哉?渠本枭獍成性,虺蜮化身,伎俩则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经营则凶国祸家之世济元恶,狡黠狼愎,自是家庭之传袭,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背驰国是,为贼立帜,凶图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舃,资历之华膴,始也圣念未尝不假息,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图报,而患得之在心,转成骄滥,贪权之不足,愈益纵肆,百恶并萃,万妖俱备,欺君罔上,贪天为功,已是渠罔赦之罪,而最其无将不道之真赃断案,即惎构是已,惎构二字,是何等人臣极罪人,而奈其逆肚潜蓄,毒牙密厉,贼肇之情节,绽露无馀,则自知其难逭,逆敬之罪犯,缔结有素,则卒与之同归,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揣摩之计,专事坏乱,必欲雠视国家,煽祸朝著,至以惎构之憯计,敢售于莫重莫严之地,甘自归于斁败人彝,灭绝天常,正所谓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幸赖渊鉴孔昭,虽奸萌之逆节,特缘山薮包容,致常刑之尚逭,一国之舆论久沸,十年之积郁未泄,惟我殿下,乃于一初岁首,端门受朝,先举元恶,洞谕慈圣之所悉烛,明示天讨之所亟行,乾断赫然,魑魅莫逃,庶几王章夬伸,舆愤痛泄,而遽从犹轻,只施岛棘,干系如此贼,负犯如此贼,而依旧假息,显戮不加,则典宪自此隳坏,乱逆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而寒心哉?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鹤秀,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自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鲁敬之凶谲奰慝,蔑伦败纪者乎?平生伎俩,无非戕人害物,昼宵营为,都是凶国祸家,兜揽华膴,躐跻崇显,朝家于渠,恩至渥也,而不思报效之道,忽生憾怼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说,此何等时,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发口,自露鬼蜮之情态,莫掩枭獍之肠肚,当大婚爰定之初,即一国庆祝之会,而渠乃阴怀惎憯,极其诬悖,传袭于贼裕,护法于贼裕,潜蓄包藏,和盘托出,显售不满,倡为悖说,动摇沮戏,断案斯著,故虽以先朝曲加包贷之处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谨之教,昭如日星,严若𫓧钺,则其言凶图也,其行逆节也,不谨则无将,无将则必诛,其无君无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历万世而掉脱不得者也,况于今日,义理尤急阐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讨大行,追夺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罪止追夺,不足以称其恶,剖戮跽斩,虽难用于古法,潴家孥籍,亦自有于彝典,况其凶种馀孽尚此假息,《书》所称殄灭无遗,毋俾易种者,不施于此,贼而将于何施,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其穷凶极逆,岂有如阳淳者哉?渠以世禄遗裔,蒙被国恩何如,而生得枭獍之性,潜蓄虺蝮之毒,敢于哀遑罔极之时,欲逞悖逆至憯之计,指嗾贼晟、凶国之类,图出逆度投疏之举,其疏中句语,殆有浮于云、海之逆节,思之胆掉,言之发竖,渠之绸缪谋议,烂漫和应之迹,非但翰模之供,节节指的,复有晟贼之招,一一吐实,面目虽换,肠肚相接,与贼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狼毒之物,抵赖为事,竟至于鬼诛先加,三尺之邦宪,终未快伸,一世之舆愤,去而益切,跽斩之刑,虽未得行,尚度已施之律,何可不施于此贼乎?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道日生,乱逆层出,以至于今日正喜而极矣。贼度之庚寅凶疏,即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然而露名而投呈者尚度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而妆出者,晟贼阳淳也,而因人传草者正喜也,正喜之情节,阳淳知之,故阳淳之招辞,正喜出焉,其源流脉络,照应贯通,而和盘托出,昭不可掩,枭獍之肠肚相连,鬼蜮之情状叵测,覆载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诛也,奈其赋性悍毒,兼以顽忍,屡次严讯,一向抵赖,凶憯之图,阴秘之迹,终不输款,而敢谓援证之中断,期欲自作之掉脱者,尤极痛惋,更加严核,明正其罪,一时为急,大僚之箚,盖出于严狱体重法理之义,而遽有此减死安置之命,臣等聚首愕贻gg愕眙g,窃不胜忧叹之至。我圣上钦恤审克之德意,臣等岂不钦仰万万,而渠之尚逭收司之律,已切失刑之叹,况是今狱之逆窝也罪首也,而终不克穷核,遽尔酌处,揆诸鞫体,有漏网之忧,论以邦宪,有解纽之虑,义理方明而更晦,堤防莫严而将坏,乱臣贼子,无以惩戢,思之至此,宁不懔然而心寒哉?请大静县闱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纪渊之罪,可胜诛哉?性本凶谲,行又奰慝,外面则不离骗侩之恶习,指意则罔非祸心之包容,兜揽华膴,席乃兄而愈益骄滥,纵恣凶臆,钳一世而渐使气势,罔念圣朝拂拭之恩,积有平日贪戾之心,同朝之指目已久,举世之扼腕亦多,而此犹属薄物细故耳,以今番鞫狱事言之,接翰模而宽譬,其所宽譬者何譬,与晟贼而授计,其所授计者何计?情莫掩于延蔓,意专在于嫁祸,自喝自和,期欲网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丁亥代听以后,渠之兄弟,乃于政令之间,显肆诽谤,甘自归于大戾,则自生惧怯,妆出左右无当之疏,欲逞其凶图者,与乃兄,一而二二而一也,憯计将售于湛灭,重犯莫逃于惎间,而以我纯祖全保之圣意,翼考仁孝之盛德,虽不置辟于当时,今于罪恶彰露之后,亟施当律,不容少缓,而况伏闻日昨宾筵,慈圣隐痛之教,仰认积久,大僚声讨之奏,尤极严峻,承聆诸臣,无不掩抑,退益愤惋,以若亘万古所未有之逆憝,岂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止渊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憸邪之性,济以狡黠之行,能事则戕人害物,伎俩则凶国祸家,阴阖阳捭,惟机术善用,昼揣宵摩,以窥觇为工,而遭逢盛际,过蒙拂拭,则于是乎志满意得,与悖弟而同恶相济,手阔气使,背公议而钳制一世,门户爀写gg舃g,资历华膴,以至厕迹于三司之列,则隆恩厚泽,于渠若偏,苟有一分秉彝,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妖性难化,骄习愈滋,世道安得不坏乱,人心安得不诖误乎?至于今番鞫狱事言之,延接翰模,绸缪晟贼,安排用意,专在于延累嫁祸,要不出网打之计,究其心迹,宁不悚懔而痛惋者哉?此已是渠罔赦之罪,抑又有大于此者,噫,丁亥代听,即是天经地义,而以渠平日窥觇主张之习,亦不敢贪天为功,则政令之间,显肆讥讪,竟乃自知惶怯,手脚慌乱,妆出左右无当之一疏,欲逞阴险之图,湛灭之潜计将售,惎间之重犯莫逃,此诚亘万古未有之逆憝也。断案已成,覆载难容,而以我翼宗大王察奸之明,悉烛其情状,薄黜于外,置于显戮者,亶出于仰体先朝全保之盛德也。渠若有人心人理,固当怵畏屏息,而不悛旧习,放肆愈甚,由前而有颛权乐祸之罪,由后而有犯分干纪之罪,况于日昨宾筵,慈教痛劈,尤极严正,大僚声讨,殆无馀蕴,承聆诸臣,益知慈衷隐痛,积有岁年,无不掩抑而退,愤惋欲死,其干系如此,负犯如此,鬼诛先加,王章未伸,舆情愤痛,容有极哉?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请物故罪人止渊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醇寿之至凶绝悖者乎?本以阴慝之性,敢乐祸之心,结交匪类,所绸缪者凶谋也,〈以下四字刀削〉所设始者逆节也。晋镛家夜会,锺协处参席,互相酬酢,俱极凶憯,证招如执左契,干犯已成断案,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答两司曰,不允。李止渊事,窜配人物故后诸子散配之律,有是例否,国典台典,诚如是也,何于四年之间,曾无一语,今始来请乎?此启辞还给,醇寿事,不允。执义李庄緖,掌令金基缵等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而极矣。渠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潜售贤关之投通,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豊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雠视国家,要藉豊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言,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国纲解纽,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科狱而极矣。噫,彼闵达镛,以若名门世禄之裔,有此换名盗科之变,计在逆取,不顾伤风之嫌,眼无国法,甘犯欺天之罪,擦换他封,真赃已露,忍杖不服,情节至憯,秋查捕供,断案已成,王府当律,关石自在,而以圣上好生之德,追肃庙已施之例,不待输款,遽下酌处之命,揆以科体,终涉失刑,参诸王章,何由惩后?其弟述镛同为作奸之状,众招明的,可谓是兄是弟,而未及并核,竟归漏网,刑政乖损,舆情益激,请旌义县为奴罪人闵达镛,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邦宪,闵述镛,亦令该曹,捉致严问,照律勘断。答府曰,不允。大司谏李在鹤,司谏朴来万等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发通诳惑,图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测,冒犯必诛之科,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之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懔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贱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指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今番姜斗焕之疏而极矣。渠以乡曲卑微之类,敢肆叵测煽惑之计,假托陈勉,投进一疏,满纸叫嚷,显有讪侮之意,全篇簸弄,少无敬谨之心,命意至憯,引喩绝悖,至以敌以下不敢道之句语,拟之于莫严莫重之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其在台阁之地,苟欲仰勉圣学,则纳约匡救,直陈无讳,何患无其辞,而必以至无严极不敬之说,肆口指斥而后,始可曰匡救也直陈也,究其情节,论其罪状,不但为干纪犯分而止耳,此非渠虮虱之贱所可独办,必有怂恿指使者存,而圣度天大,过加包容兪音终靳于严核,处分遽止于薄窜,使渠至凶至悖之类,尚此假息于覆载之间,典宪由是隳坏,乱逆无所惩畏,岂不大可惧哉,大可忧哉?请镜城府窜配罪人姜斗焕,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以下五行十七字刀削〉请前捕将李应植、白殷镇,亟施窜配之典。答院曰,不允。
○李景在,以吏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草记,大逆不道罪人时应,既已承服正刑矣。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事,允下矣。降邑号罢守令,即是本曹举行,而问于义禁府,则大逆不道罪时应,居生于全罗道南原府云,而守令则勿罢事,曾有定夺矣。南原府使,降为县监,何如?传曰,允。
○金学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徽定殿祥祭亲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司仆西边宗庙北墙连接宫墙四间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昼察夜巡军,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内司仆西边宗庙北墙连接宫墙四间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侍从罢散人前承旨洪祐顺、郑㝡朝,前校理宋能圭,前察访卓云翰并叙用,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俾得入参祥班,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洪祐顺、郑㝡朝,副司果宋能圭、卓云翰,以上并单付。
○吴取善,以义禁府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时应,既已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徽林曰,魂殿享官以下,别单书入。
○传于赵徽林曰,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别单书入。
○兵曹,以金履载为留都大将。
○兵曹,以金煐为左边捕盗大将,柳相弼为右边捕益大将。
○义禁府启目,禁卫大将任圣皋,摠戎使柳基常等捧招云云。传旨内辞缘,发问目取招是白乎,则谓以情势,终始漫漶,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法典是白兺除良,既伏承捧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两将臣并削职放送为良如教。
○左副承旨李明迪疏曰,伏以臣,即伏奉传教下者,以问启请台出送事,有当该承旨罢职之命,臣于是,不胜瞿然惭恧之至。臣既在伴直,厥罪惟均,今何敢诿以右僚,晏然独逭也哉?玆敢短章自列,径出禁扄。伏乞亟赐同被之律,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亦罢职。
○甲辰八月二十四日戌时,上诣徽定殿。祥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金学性,行右承旨兪星焕,左副承旨吴取善,右副承旨赵徽林,同副承旨任百经,记事官张仁远,假注书洪原钟,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提学朴永元,检校直提学赵秉龟,检校直阁徐有薰,直阁尹定铉,检校待教金洙根、李㘾、李裕元,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白袍、乌犀带、黑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穆渊,副提调李景在进前奏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至崇化门外,降舆入斋殿。时至,上改具练服杖出。赞礼礼曹判书徐左辅导上,由正门陞自正阶,入就户外版位。赞礼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赞礼启请再拜。上再拜。赞礼导上,权就斋殿。赞礼启请易服。上改具禫服,出斋殿门外。赞礼导上诣版位,赞礼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赞礼导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启请跽。上跽。景在奉香。百经奉炉跽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景在以瓒受郁鬯跽进。赞礼启请执瓒灌地。上执瓒灌地讫,以瓒授景在。景在还置尊所,景在以币篚跽进。上执币以授百经。百经奠于灵座前。上行初献礼。赞礼导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启请跽。上跽。景在酌醴齐跽进。赞礼启请执酌献酌。上执爵授百经。百经奠于灵座前。上少退跽。大祝赵凤夏,进灵座右东向跽,读祝文讫。赞礼导上入小次。领议政赵寅永,行亚献礼。领府事郑元容,行终献礼讫。赞礼启请出次。上出次。赞礼导上复位,请俯伏哭。上哭尽哀。赞礼启请止哭。上止哭,行再拜礼讫。赞礼跽告礼毕,赞礼导上,还入斋殿。领议政赵寅永,诣望燎位北向立。大祝奉祝币燎于坎。宫闱令纳神主如仪。少顷,通礼跽启请外办。上出斋殿,由崇化门。通礼跽启请乘舆。上乘舆,出景化门。领议政赵寅永,领府事郑元容,左议政权敦仁,右议政金道喜进前奏曰,侵晓劳动,圣体,若何?日月迅迈,祥事已过,下情实无仰达之辞矣。上曰,唯。仍由铜龙门、建阳门、协阳门,命出标信解严,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学性〈内阁进〉。行右承旨兪星焕〈病〉。左副承旨吴取善〈坐〉。右副承旨赵徽林〈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经〈坐直〉。注书张仁远〈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原钟〈仕〉。事变假注书洪淳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祥祭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穆渊,副提调李景在启曰,亲行微定殿祥事,劳动既多,伏未审,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徽林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景在启曰,行右承旨兪星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金煐,右边捕盗大将柳相弼,并即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兼春秋赵光濬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四日申时量,敬奉别谕,驰往传谕于果川县下北面露梁里乬洞工曹参议洪直弼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前,猥上辞本,投沥肝血,冀蒙褫鞶之恩,及奉圣批,不惟不赐开允,旋降别谕,敦勉弥笃,其奖饰之隆,期望之重,尤非粪土贱臣之所敢承闻者,臣惶骇震悸,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噫,昔贤云天高听卑,殿下之于臣天耳,夫何精神之难格,至于斯极哉?更何敢支离其辞,而区区迷执之所自画者有二焉?不敢与不堪也,学术灭蔑,无足以仰赞圣学,则是不敢也,疾病癃痼,亦无以陈力就列,则是不堪也,玆为臣素所矢言者也。且臣闻古之在上者,罔不以需贤为急,而其要必审于名实之际,在下者亦罔不以爱君为性,而其守必择于辞受之节,盖取士而不核其名实,则贤愚混淆,而侥冒者参焉,事君而或昧于辞受,则本领颠倒,而枉直者舛焉。今者上之所施,下之所受,非直混淆而颠倒,臣固无足道,缘臣之故,而累圣朝则哲之明,将传笑四方,贻讥后世者,岂细事哉?臣尝进对行宫,昵侍龙光,其丑劣无用之实,日月之明,庶无遗照,而隆恩厚礼,愈益旷绝,臣感戴鸿造,将不知其死所,而先儒有云,人臣事君,守身为上,报恩次之,臣尝诵味斯言,思欲持循而寡过,盖臣前后欺诬之辜,已矣难赎,则惟于出处去就,不至昌披放倒,粗守一己之廉义,不违往牒之成法,即所谓将此身心报佛恩也。臣苟怵于严命,丧其守株,将何所借手而报不世之恩哉?臣尸居垂尽之中,又因天气骤凉,疝癖宿症,益复肆剧,呼吸隔塞,屈伸俱艰,便成一籧篨,以义以病,蠢动无路,酬恩报德,已断此生,注情象魏,有泪无从也,威命之下,又不免违越,惟愿遄被𫓧钺之诛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全国宪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四日申时量,敬奉别谕,驰往传谕于果川县县内面校洞里副司直成近默所住处,则以为臣,方患无妄,匪惟宿症,而是日也故,扶曳趍赴于县馆哭班,才退私次,喘息未定,千万虑表,近臣临宣圣谕,颠倒出迎,拜受擎读,则丝纶之富,恩礼之威,奖励之过中,比拟之不伦,惶骇震栗,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第伏念星变在上,逆狱无前,圣心警动,乾断奋发,求贤益勤,典学是急,臣不胜钦仰万万,而如臣之不学无术,忝先欺天,已有前后悉暴,则今虽欲费辞陈情,终归烦复,惟有受恩愈深,负罪愈大而已,况今目下瘇病,犹是闲事,怔冲本症,便成难治,承命尤非可论,而疏吁亦难勉强,泥首俟罪,罔知攸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徽林曰,懿陵酌献礼后,大臣仍诣绥陵,奉审以来。
○传于吴取善曰,予未知捕厅捧招之例如何,而宪疏既答之后,不可不一问,前捕将任圣皋、柳基常,并令该府拿问,勿拘斋日,捧招以入。
○传于赵徽林曰,奉审大臣入侍。
○兵曹,守宫从事官单沈敬泽。
○李景在,以吏曹言启曰,赠谥翼献公金华镇,赠谥文靖公金启洛延谥,俱为定行于今月二十六日本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哨官分所单子,今二十八日,当为书入,而幸行相值,势难入启,二十七日番单子受点后,仍为书入,巡将监军,以二十七日受点人员,二十八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幸行时每有文备郞摘奸之例矣。修撰李豊翼,副司果金益文,并备郞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大逆不道罪人时应,藉没gg籍没g家产事,命下矣。罪人时应奴婢有无,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宪球疏曰,伏以臣于近日,猥从三司之后,以对以吁,〈以下八字刀削〉兪音愈邈,舆情转沸,此无非如臣庸昧,忱诚未格,致使沬饮之义,徒旷时日,满心惶恧,忧惋弸中,处分未降之前,惟当待罪俟勘之不暇,而第臣于今番捕厅事,窃有所骇惑者,闵纯镛之就捕纳供也,有闪忽叵测之句语,而有曰窃听于晋贼之与诸贼酬酢之时,则曰世既无金逌根、金弘根柱石之臣,又无如伊尹、霍光之人,绎其语脉,何等绝悖,何等可惊,而及其鞫庭纳招,则曰此非晋贼之言,即渠所自办,而旋觉其横思误对,请为删拔于文案中而不许云,噫,此何故也?盖伊、霍二字,则凶徒说话之屡出于鞫招者,而至于上款一句,从初至今,绝不槪见于诸囚所供,及夫鞫庭之单提其上款而问之也,渠既首实自办,又复自服以横思误对,则本事落空,今不必更论,而第念囚供之无论紧歇,不敢存拔,法例至严,捕厅之不许删拔,固得体,而纯镛删拔之请,亦囚供之语也,其为囚供之语则一也,而于此则存之,于彼则拔之,其存其拔,虽非损益于此两臣之事,而臣未知捕厅事,果将如是而后可乎?抑一存一拔之际,别有可取可舍之端然乎?噫,驱人以乱逆,天下莫慎之事,片言只辞,关系至重,则为捕将者,焉敢轩轻前却,惟意存拔,无所称停乎?揆之以事理,参之以听闻,实有所究说不得者,此而不严加处分,则非但为世无完人焉,而世道民志,亦岂有宁靖之时乎?臣谓当该两捕将,并施窜配之典,断不可已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矣。
○今八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奉审大臣入侍时,右副承旨赵徽林,记事官张仁远,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右议政金道喜,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道喜进前奏曰,近日日气清凉,而今日颇有午热,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臣今日懿陵酌献礼,安宁过行,而又有绥陵奉审之命矣,臣享礼过行后,仍诣绥陵,陵上丁字阁碑阁,一体奉审则无頉矣。敢此仰达矣。上曰,酌献时及绥陵奉审时,以何服色为之乎?道喜曰,皆以黑圆领为之矣。上曰,大臣就座。裕膺奏曰,在前移御之时,多有《实录》移奉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前例何如?裕膺曰,前例多为移奉,而或有仍奉之时矣。上曰,移奉可也。裕膺曰,既承移奉之命,令日官择日举行,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学性〈内阁进〉。右承旨吴取善〈坐〉。左副承旨赵徽林〈坐〉。右副承旨任百经〈坐直〉。同副承旨赵咸永〈坐直〉。注书张仁远〈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原钟〈仕〉。事变假注书洪淳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药房提调李穆渊,副提调李景在启曰,日月如流,徽定殿祥事奄过,伏惟圣情,益切伤悼,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徽林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李庄緖,掌令金基缵、吉显范,持平李教英、兪致崇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吴取善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咸永落点。
○吴取善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赵咸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取善曰,都宪疏,屡日思之,骇怪莫测,以捕招则直是诬罔,无足多辨,况于鞫查之后,罪人已为自服,本事今皆落空,则忽又以无形没把之言,挽及故重臣故相臣姓名,登诸章奏者,指意何居?诚可谓究不解而说不去也,此不可曲恕,大司宪李宪球,施以投畀之典。
○赵徽林,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沈宜臣山陵陵上石物有頉处奉审别具状闻,则以为今番道路检饬兼奉审之行,眼同本陵官员,详细奉审陵上,东南边地形,比他低陷,自乙方至巳方,裳石四张,显有蹲缩,栏干柱石下倾,驾石动退,交缝之际,多有亏隙,盖因冬节浮土,经夏蹲缩,有此石物倾仄之患,所见极为悚闷为辞矣。陵上石物之有頉,果为悚闷,修改之节,即当择日举行,而九月例有拘忌,十月则节届冻沍,土役非时,目下所见,虽甚未安,此与不时新頉有异,似无时日切急之虑,差待明春,择吉修改,恐合慎重之道,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金景善移文,则以为海南县乡校圣殿正间,北边渗漏,椽木二个,朽伤摧折,外他柱梁,间多朽伤,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海南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教命文玉册文制述官、书写官及金宝教命篆文书写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嘉礼都监教命文制述官领府事郑元容,预差朴永元,玉册文制述官领议政赵寅永代李光正,预差李光正代金履载,教命文书写官赵秉龟,预差金东健,玉册文书写官金兴根,预差李若愚,教命篆文书写官左议政权敦仁,预差金兰淳,金宝篆文书写官李羲甲,预差朴岐寿,都厅李时愚、郑基世,监造官闵致应、成元镐、金鲁谦、李鼎寅、赵云柱、金曾铉。
○赵徽林,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别宫处所,因礼曹草记,于义本宫为之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三拣择后,本家移住于别宫近处,今亦依例趁时修补之义,分付户曹及汉城府,何如?传曰,允。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谨考仪轨,则三拣择后,诣别宫时,有屋轿轿子及按袱入用矣。有屋轿,则自尚方新造轿子,前已内下,自都监当为改漆,而按袱则请出内上件,而见样造成,所盛樻子则外黄漆内白涂,自是前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嘉礼时,中宫殿辇舆,当为造成,而不可无见样,德应房所在辇一坐,依前例陪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阙内待令郞厅,依前例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差下,使之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始役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嘉礼时都监事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嘉礼时各样物目,一依定例所载,别单书入,而至于尚方物种,自尚方禀单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闵致应、成元镐、金鲁谦、李鼎寅、赵云柱、金曾铉,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闵致应、成元镐、金鲁谦、李鼎寅、赵云柱、金曾铉,以上并单付。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前五卫将安时赫,前中军李浩文,前虞候郑学权差下,使之看役,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移御庆熙宫时,阙内各差备雇立实数,依前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四十二人,馔价钱每人各三钱,门旗手二十八名,每名各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向前任圣皋、柳基常等亦,以传旨内辞意,发问目查究是白乎,则更请删拔云者,即查庭之所未闻是如,一辞纳招,所当请刑是白乎,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法典是白兺除良,既伏承捧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启,事例既如此,则别无可问,并放送为良如教。
8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斋宿〉。行左承旨金学性〈斋宿〉。右承旨吴取善〈斋宿〉。左副承旨赵徽林〈斋宿〉。右副承旨任百经〈斋直〉。同副承旨赵咸永〈斋直〉。注书张仁远〈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原钟〈斋直〉。事变假注书洪淳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吴取善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李庄緖,掌令金基缵、吉显范,持平李教英、兪致崇呈辞,监察茶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咸永启曰,明日大驾诣元陵,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传于金学性曰,两将臣供事,初无是事云,而纳符之勘,虽曰属耳,见今聚军在即,前禁将任圣皋,前摠戎使柳基常,荡涤仍任。
○兵曹,禁卫大将任圣皋,摠戎使柳基常仍任事承传。
○备边司,禁卫大将任圣皋,摠戎使柳基常。
○金学性启曰,前禁将任圣皋,前摠戎使柳基常仍任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仍即牌招,命召及密符传授,而摠戎使教谕书,所当更为启下,而此与新除授有异。在前如此之时,有前所授仍授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既曰仍任,新受教书置之。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任圣皋,护军单柳基常。
○金学性启曰,武臣之无得处义,前后申饬,不啻截严,而禁卫大将任圣皋,摠戎使柳基常,仍任命下之后,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屡度催促,终不受符,纪纲所在,万万骇然,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本事既无可论,将臣焉敢引义?为先从重推考,严饬受符。
○又启曰,禁卫大将任圣皋,摠戎使柳基常,特教申饬,何等截严,而申刻已过,聚军时急,一向奉牌,无意受符,揆以纪律,万万骇然,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命召密符,何等严重,且聚军在即,安敢为似此慢蹇之习乎?并为先下义禁府推考。
○传于赵咸永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金学性曰,既有已例,禁营后厢,则前摠戎使柳相弼代领,摠戎厅朝房留阵,则前训将李惟秀代领。
○金学性启曰,禁营后厢,则前摠戎使柳相弼代领,摠戎厅朝房留阵,则前训将李惟秀代领事,命下矣。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金学性,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柳相弼,以后厢大将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金煐,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金学性启曰,因兵曹草记,右边捕盗大将柳相弼,以后厢大将随驾矣。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金煐,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金煐,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在鹤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适值乱逆层生,〈以下四字刀削〉忧愤所激,章皇出肃,以对以吁,未蒙允兪,此实臣诚意浅薄之致也。已不胜其万万惭悚,而且于日前大僚请对之日,臣之去就,仓皇径遽,进退无据,连伏承问启之命,此又臣难逭之罪也。威罚未加之前,何敢以言职自居,而怵迫严命,冒入传启,至于止渊事,不得不改措语处,不避猥越,敢效明张之义,及承批旨,辞教截严,至有启辞还给之命,臣诚惶陨震越,莫省攸措,臣愚昧固陋,未敢知恒法常例之何居,而至于此罪人,负犯之至重,关系之莫严,有不当以恒法常例断之者,死后当施之律,不容少缓,而四年之间,一向寝阁,揆以国纲台体,臣所夙宵忧叹者也。事会所凑,既当可言之地,义在沬饮,迷执莫回,致烦匪怒之教,自底难冒之罪,惶懔惭恧,措躬无地,承批之日,固宜即陈悚蹙之忱,而时值享祀,未敢渎扰,时日之顷,尤增惶惧,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诣台而不为传启,问启而不为承批,合启改措语还给,而亦不为避嫌者,无乃尔所谓恒法然乎,常例然乎?
○赵咸永启曰,大司谏李在鹤,避嫌承批之后,谓以情踪惶蹙,投疏径退,以疏代避,系是禁令,原疏虽已退却,而揆以事体,万万骇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李景在,以吏曹言启曰,景慕宫朔祭献官,前承旨兪星焕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兪星焕。
○李景在,以吏曹言启曰,鞫厅罪人郑基元所带缮工监监役之任,不可仍置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咸永,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幸行隔日,分提调,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志渊为分内医提调。
○金学性,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元陵、景陵亲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以义禁府言启曰,大司宪李宪球,以投畀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宪球,咸镜道德源府投畀,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8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坐〉。行左承旨金学性〈坐〉。右承旨吴取善〈坐〉。左副承旨赵徽林〈坐直〉。右副承旨任百经〈坐直〉。同副承旨赵咸永〈坐〉。注书张仁远〈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原钟〈仕〉事变假注书洪淳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大驾诣昼停所,入幕次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元陵,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元陵、景陵亲祭,还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诣昼停所,入幕次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咸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任百经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幸行时,驾侧鸣铮罪人朴春三等三十九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性,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元陵、景陵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馈犒gg犒馈g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元陵、景陵幸行时,本营随驾事,命下矣。铜龙门则哨官朴元基,京中哨军三十名,集贤门则别武士李汉佑,西营则哨官柳旭助,番牙兵四十名,广智营则哨官李允默,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领入直,新营则千摠洪云锡,骑士将申凤圭,把摠崔祉铉,哨官李周翰,教炼官申道俊,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京标下军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尹暻,别骑卫一人,别牙兵七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黄𪺅,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宫墙颓圮一处,哨官李凤信,广智营入直军中八名除出,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将官及驾前别抄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在鹤疏曰,伏以臣,前后做错,无往非罪,荐承严教,若穷无归,自顾罪戾,万殒犹轻,臣虽至无似至庸愚,顾其职则谏官也。名以谏官,传启而致烦还给,请避而未蒙曲恕,上不见孚于圣明,下而贻羞于台阁,臣之去就,已无可论,而辞教去益截严,情踪尤极惶蹙,有不可一刻冒居者决矣,玆敢忙陈短章,冒死径退。伏乞圣慈,亟治臣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传于任百经曰,此路一开,后弊难言,大司谏上疏还给。
○甲辰八月二十八日辰时,大驾诣元陵亲祭。仍诣景陵亲祭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在,行左承旨金学性,右承旨吴取善,左副承旨赵徽林,右副承旨任百经,同副承旨赵咸永,记事官张仁远,假注书洪原钟,记事官李裕膺、李𪤓,提学朴永元,直提学金辅根,原任直阁金鼎集,直阁尹定铉,原任待教金英淳,检校待教李裕元,以次序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浅淡戎服,御座马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穆渊,副提调李景在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宣传官启禀行鼓举行,进发至宗庙洞口前路。上下马步过,还乘马,进发出兴仁之门。宣传官启禀鸣金二下,锣鼓作行,至庙洞昼停所,下马入幄次。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待令于陵所事下教。少选,兵曹判书洪在龙进军令,命下初吹午初初刻,二吹午初二刻,三吹午初三刻。时至,上出幄次,仍御座马,进发至元陵洞口。宣传官启禀鸣金三下,锣鼓止。上下马乘舆,至元陵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命书传教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分诣局内诸陵及康陵、泰陵,奉审以来。〈出传教〉少顷,上改具翼善冠、浅淡圆领袍、乌犀带、黑皮靴,出斋室门外,仍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诣版位行四拜礼,上命百官先就位,仍步诣陵上奉审,仍诣碑阁奉审讫,入小次。亲祭时至,通礼启请行礼。赞仪前导上诣版位,行四拜礼讫,仍诣樽所西向立,近侍酌酒,仍诣神位前。上行初献礼。景在奉香。咸永奉炉。三上香。景在进爵。上执爵授咸永献爵,少退跪。大祝定铉,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亚献官领府事郑元容,行亚献礼。终献官右议政金道喜,行终献礼如仪。上仍行四拜礼,诣望燎讫,仍步诣版位,行四拜礼,仍出红箭门外乘舆。领府事郑元容,右议政金道喜等进前奏曰,秪谒仙寝,圣慕克伸,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诣景陵,至小次降舆,诣版位行再拜哭礼讫,上命百官先就位,仍步诣陵上奉审,仍诣碑阁奉审讫,入小次。亲祭时至,通礼启请行礼。赞仪前导上诣版位前,俯伏哭讫。上诣灵座前,上行初献礼。景在奉香。咸永奉炉。三上香。景在进爵。上执爵授咸永献酌,小退跪。大祝曺锡雨,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亚献官领府事郑元容,行亚献礼。终献官右议政金道喜,行终献礼如仪。上仍俯伏哭,行再拜礼,命亚献官望燎,上入小次,少顷出次,乘舆进诣景陵斋室。传曰,元陵、景陵亲祭时亚献官以下,别单书入。〈出传教〉传曰,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别单书入。〈出传教〉传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出传教〉京畿监司沈宜臣,杨州牧使金洙根,坡州牧使柳昌根,安城郡守金献淳,龙仁县令南正吉,庆安察访文庆爱,桃源察访赵相璧,以次进伏,奏职姓名讫。上曰,今番幸行,别无民弊之可奏乎?宜臣曰,今春支敕时,本道敕需不足,临急策应,计无所出,不得不报请措划于筹司,而筹司以惠厅米二千石贷下事,草记蒙允,得以牵补涂抹,幸而竣事矣。惠厅米还报之方,则就年例区划储置米中,每年三百石除减充报之意,向有该厅知委,固当依此举行之不暇,而顾今国役稠叠之馀,储置需用,万万罔措,惠厅米明年排报条三百石,勿为除减,则庶可为纾力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宜臣曰,道内坡州牧所在云川屯,即明温公主房新属屯土,而每当收税之际,宫差之侵占为弊,不无民怨,今若以本屯收税之节,属之该邑,俾为专管举行,具陈省准摠收纳,则在宫房,别无损益,而在邑民,为惠不些,故玆敢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传曰,自陵洞口,至兴仁之门外捧上言。〈出传教〉仍命三严举行。上改具浅淡戎服,出斋室门外,乘舆至洞口,降舆乘座马。宣传官启禀锣鼓作。还发至昼停所,上下马入幄次。少顷,兵曹判书洪在龙进军令,命下初吹申正一刻,二吹申正二刻,三吹申正三刻。时至,上出幄次乘座马,至兴仁之门外,下马乘轿。宣传官启禀鸣金三下,锣鼓止。入兴仁之门,至宗庙洞口,上下轿步过,还御轿入敦化门,由进善门、肃章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药院进〉。行左承旨赵咸永〈缘故出〉。右承旨金公铉〈坐直〉。左副承旨吴取善〈推鞫进〉。右副承旨赵徽林〈坐直〉。同副承旨任百经〈式暇〉。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原钟〈仕直〉权永秀〈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淳穆〈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翌日大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李穆渊,副提调李景在启曰,祗谒仙寝,圣慕克伸,向晩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徽林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吴取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取善曰,推鞫为之。
○吴取善启曰,臣取善,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徽林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公铉落点。
○李景在启曰,新除授左承旨金公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张仁远病,代以尹禹锡为假注书。
○尹禹锡在外,代以权永秀为假注书。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学性。
○传于金公铉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洪锺应落点。
○传于金公铉曰,政官牌招开政,赏典下批。
○传于金公铉曰,在外吏曹参判许递,今日政差出。
○金公铉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洪锺应,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朴岐寿,参议洪锺应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赵徽林启曰,今此京外上言七十二张内,五十六张,以猥滥拔去,十六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公铉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昨日幸行时卫外击铮人等,当为捧供,而判书金兴根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金兴根。
○以徽定殿享官以下别单,传于赵徽林曰,享官东宁尉金贤根,昌宁尉金炳畴,南宁尉尹宜善,兴完君是应,兴寅君最应,上护军金兰淳,各熟马一匹赐给。直提学金辅根加资。宗戚执事东宁尉金贤根,昌宁尉金炳畴,南宁尉尹宜善,兴完君是应,兴寅君最应,上护军金兰淳,知敦宁府事金左根,知中枢府事赵秉龟,直提学金辅根,副护军金慎根,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典簿赵秉夔,工曹佐郞金炳冀,前司果金炳潗,各儿马一匹赐给。参奉金近喜、赵然天并陞六。忠义李学初、李敦学、尹冕求、朴齐瑛,并东班职调用。奏时官、典吏、守仆员役等,并依壬午例施赏。以徽定殿祥祭时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别单,传于赵徽林曰,方有亲祭,赏典置之。传于赵徽林曰,元陵、景陵亲祭时礼房承旨加资。以元陵、景陵亲祭时亚献官以下别单,传于赵徽林曰,元陵亚献官领中枢府事郑元容,终献官右议政金道喜,各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赞礼礼曹判书徐左辅内下虎皮一令赐给。陵司参奉李观在陞六。执礼修撰成好谦,大祝校理尹定铉加资。典祀官奉常寺正洪翼燮,执尊兵曹正郞李绘九,祝史副司果李玄功,斋郞副司果赵然昌,赞者引仪李海琎、崔正运,谒者假引仪朴锺元、闵华镛,赞引假引仪李亨烈、金载善,祭监监察权龟洛、曺百承,各儿马一匹赐给。别检尹载善,参奉李观在并陞六。守仆、员役、守护军等,并依辛丑年例施赏。景陵亚献官领中枢府事郑元容,终献官右议政金道喜,各熟马一匹面给。赞礼礼曹判书徐左辅内下虎皮一令赐给。陵司参奉赵秉穆陞六。执礼副司果金相稷,大祝副司果曺锡雨加资。典祀官军资正权命周,执尊副司果金在根,祝史副校理兪锡焕,斋郞副修撰徐相教,赞者引仪李海琎、崔正运,谒者假引仪朴锺元、闵华镛,赞引假引仪李亨烈、金载善,祭监监察权龟洛、曺百承,各儿马一匹赐给。事知守仆,依壬午年例施赏。以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别单,传于赵徽林曰,守陵官兴宣君昰应,侍陵内侍池有长加资。参奉赵秉穆、申日显,忠义朴敏东陞六。进止差备沈相鹤、金行德,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典礼、守仆、员役、守护军等,并依壬午年例施赏。
○传于赵徽林曰,都薛里宋会英、吴英焕,各熟马一匹赐给。薛里郑景周、金应海,酒房金幼孜、李正吉,进止差备金兰筠、陈荣国、李仁光、金箕昌,各儿马一匹赐给。
○传于赵徽林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金公铉,以吏曹言启曰,元陵亲祭时大祝弘文馆校理尹定铉,景陵亲祭时执礼副司果金相稷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俱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以吏批言启曰,即接司饔院移文,则以为,今此嘉礼时,本院正依差出,以为馔品监造之意地云。司饔正未差之代,今日政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训炼院主簿徐有源,受由下乡,过限未上来,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黄海水使柳相鼎,以其身病,屡呈辞状矣,闻其实状,难责营务,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岐寿进,参判未差,参议洪锺应进,右承旨金公铉进。以金英淳为吏曹参判,李奎铉为大司宪,金在田为大司谏,李殷相为执义,李光载为司谏,姜在冕为掌令,赵然昌为校理,郑𪷾为修撰,赵冀永为刑曹判书,曺锡亨、李谦在、赵云澈、洪永圭为分承旨,金慎根、赵秉恒为分兵曹参议,成好谦、李玄緖为兵曹参知,金翊镇、严锡鼎为分兵曹正郞,朴永辅、金会明为分兵曹佐郞,申锡洪为社稷令,金穰根为司饔正,沈敬泽为中学教授,赵光濂为监察,尹载善为典籍,尹滋明为监役,成锡鲁为元陵别检,李圭昌为明陵参奉,柳譱为元陵参奉,赵秉绮、李寅始为徽定殿参奉,南溟翼为昌乐察访,嘉礼正使单领府事郑元容,副使单李志渊,佥知金辅根,同副承旨赵咸永今加嘉善,修撰成好谦,校理尹定铉,副司直金相稷、曺锡雨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兼养贤主簿单徐珖辅,兴宣君昰应今加崇宪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洪在龙进,参判权大肯病,参议柳基豊病,参知赵启昇入直,右副承旨赵徽林进。以尹济弘为同知,徐左辅为分都摠管,洪学渊、李彦淳、南履炯为分副摠管,金章焕为五卫将,郑云斗为都摠经历,赵存恒、具沆、郑益东、洪大薰为分都摠都事,申命溵、李厚坤为训炼主簿,朴光镇、李祐新、李锺德、姜镇午、具永喜为武兼,尹喜豊为黄海水使,金修德为荠浦万户,李寅源为马岛万户,分宣传官十二单李奎灿、具春喜、李圭容、申杓、李熙洙、李南瑞、朴来命、郑友永、李熙忠、李种华、李儒增、李志泰,护军闵致成、金辅根,副护军尹定铉、曺锡雨、成好谦、金相稷,副司果尹载善、李观在、金近喜、赵然天、赵秉穆、申日显、朴敏东、金秉燮。
○吏批,再政。以申锡畴为贞陵令,洪在赫为工曹佐郞,兪莘焕为假监役,兼瓮津府使单尹喜豊,南原县监单金履锺。
○兵批,再政。以朴气浩为佥知,赵用夏为宣传官,丁箕焕为部将,郑在天为守门将,同知单金章焕,佥知加设单金相鼎。
○赵徽林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同副承旨赵咸永,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吉显范,持平兪致崇牌不进,持平李教英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吉显范,持平兪致崇,献纳朴敩默,正言金英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公铉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洪锺英状启宁海等邑民家漂颓事,传于金公铉曰,许多民家之漂颓,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捿遑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赵徽林,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嘉礼都监,设于本曹事,自都监事目,启下矣。上直郞厅,依前例自今日,移直朝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谨考仪轨,则三拣择后诣别宫时,分兵曹堂上郞厅各二员,分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假卫将二员,部将二员,轮回入直,军士巡更,杂人严防等事,自都监启禀分付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各房,自今日始役,监造官一员,依前例入省记轮回上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谨考仪轨,则亲迎之礼,仍行于别宫矣。今番亦依例以别宫举行乎?敢禀。传曰,依前为之。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玉册,在前则或以五简为一贴,或以六简为一贴,而壬戌以后,则皆以六简为一贴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壬戌年例为之。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三拣择后诣别宫时担陪军,以司仆寺军人,青衣青巾担陪事,曾有受教定式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嘉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在前嘉礼时,辇舆曲之龙凤头,皆为镀金,仪仗以法驾磨炼,而壬戌以后,则或因特教,或因禀旨,辇舆曲之龙凤头,皆以三甫举行,仪仗以小驾磨炼,亲迎时所用灯笼,各五双内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壬戌年例为之,灯笼则自本都监造备。
○金公铉,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赵秉铉状启,则以为,本营所管外邑入防军,顷于戊戌,限五年启禀停番,平壤虚额官保军钱之支防条权减后,以列邑停番钱中给代,停番馀钱,作谷取耗矣。今既经限,固当复旧,而自庚子大歉,流民尚未还集,今若征发,必致绎骚,更退五年,停番官保军权减者,以番钱作谷条,至戊申添谷长耗,足可给代,请令庙堂禀处矣。该营军制,所重有在,设有阙伍之患,入防之弊,要在签补厘革,而乃以官保之给代,遂至正军之停番,暂时变通,虽出苏瘼,原初设始,终涉废弛,则今于五年限满,复请五年退限,目下方便,固无出此,而久停更调,后弊亦然,添谷取耗,预料易违,安知不五年之后,又请再退乎?阴雨攸系,实为审慎,而第其难便之势,善处之方,诚如道臣状辞,舍此一着更无术,依所请更退五年,仍令道臣,就外邑所在停番别武四部,马兵二哨,巡别十哨及平壤虚额官保军七千二百六十名,无俟五年一时尽复,必于限内,分年定数,以为渐次复旧之地事,一体申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知义禁金东健,身病猝重,无以赴坐,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即为牌招参坐,问事郞厅曺锡雨、尹定铉,今既陞资,李时愚以都厅除本仕减下,修撰李豊翼,副司直赵道淳,掌乐正沈膺泰,并问事郞厅加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本府都事,不可有阙矣。出使都事申命濈之代,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羲肇为知义禁,禁府都事申命濈,训炼判官闵有廉相换。
○吏曹口传政事,同义禁单李羲肇。
○金公铉,以义禁府言启曰,大司谏李在鹤,施以放逐乡里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在鹤,放逐乡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卿宰禁推,待下批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任圣皋、柳基常,系是卿宰,敢启。传曰,两将臣事,岂成说乎?虽曰名登台章,焉有武帅,而始也偃然纳符,终又仍不受符,力抗饬教,全无动定,似此骄蹇之习,渐不可长,并姑畿沿投畀。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任圣皋、柳基常等,并姑畿沿投畀事,承传启下矣。任圣皋,京畿富平府,畿沿投畀,而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柳基常,京畿安山郡,畿沿投畀,而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罪人徐光近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崔英熙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五度停刑。罪人孟鹤述更推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三度停刑。罪人李锺乐更推。罪人闵纯镛更推。罪人李晋锡更推。罪人李准更推。传于金公铉曰,推鞫姑严。
○兴完君是应疏曰,伏以日月流迈,徽定殿祥事奄过,臣民怆痛,俯仰靡逮,第臣之名字,不幸与乱逆时应,字异而音同,义难一时仍冒,臣晸应之是字,玆以晸字改之,而不敢自下擅便,故敢此仰达。伏乞圣明,特许臣改名,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副校理兪锡焕疏曰,伏以臣于日昨诸台事,有不胜万万骇或者,夫台阁之任,本自不轻,言议风裁,尚矣无论,进退去就,在所必审,而始既承牌诣阙,旋仍无缘退出,台体台例,左右无当,圣鉴毕烛,至有问启之命,则谓以请对无路,仓皇退出者,尤未可晓,其日请对,虽非诸台随入之事,台厅传启,固当有按例行之者,而不此之为,更有何不得不退出之端,自以为仓皇云耶?坏损颠倒,无复馀地,且况问启承批之前,遽然径退,合启还给之后,仍不避嫌,揆以道理,节节可骇,听闻所及,莫不嗤点,有坏体例,贻羞朝廷,谅非细故,自有台阁以来,此皆所未有之事,则不可但以溺职论,臣谓日昨诣阙诸台,并施窜配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诸台事固节节骇妄,而尔请窜配,亦欠称停矣。但谏长避中未敢知一句语与冒禁投疏者,较之他台,自有轻重,谏长则施以放逐之典,他台则并削职。
8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景在〈病〉。行左承旨赵咸永〈病〉。分承旨李谦在〈未肃拜〉。右承旨金公铉〈坐直〉。分承旨赵云澈〈未肃拜〉。左副承旨吴取善〈坐〉。分承旨曺锡亨〈未肃拜〉。右副承旨赵徽林〈缘故出〉。同副承旨任百经〈坐直〉。分承旨洪永圭〈未肃拜〉。注书张仁远〈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原钟〈仕〉权永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淳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药房提调李穆渊,右承旨金公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吴取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徽林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吴取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徽林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吴取善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再昨日幸行时卫外击铮人等,当为捧供,而新除授判书赵冀永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徽林曰,当该承旨推考。
○吴取善启曰,行大司宪李奎铉,执义李殷相,掌令吉显范,持平李教英、兪致崇陈疏,掌令姜在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三政。以南芝耇为景慕宫令。
○金公铉,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日下生雉,全数代封矣。今则秋节已深,山雉渐出,明日为始,日下生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徽林,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李景在,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公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赵然昌,修撰郑𪷾,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百经,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金德渊,庆熙宫卫将刘完逊、金基一,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判下成册,今此元陵、景陵幸行时元内吹金宗炯等三十名处,木各一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驾前前排军七十二名等处,赏木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前排军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经启曰,宣仁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郑元容箚曰,伏以笃圣慕于元寝,御极之甲纪重回,廓宸情于景陵,终祥之礼制甫讫,牺尊既将,銮舆稳旋,擎旧攀新,大小同忱,于此时,迺以从迈之列,猥参酌献之仪,仰龙飞之休运,怆騩驭之莫逮,周旋怵惕,诚切自效,恩赏之典,特纡圣念,文豹上驷,锡赍蕃庶,纵不叠授,便荷荐宠,领旨惶恧,何敢承当?在朝家,累懋赏之政,在臣身,有罔功之愧,上不宜轻施,下不宜冒受也审矣,玆敢略具短箚,仰彻崇听。伏乞亟命收还,以安私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金公铉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金道喜箚曰,伏以祗谒仙寝,蔼圣慕于追旧,历临景陵,怆宸怀之如新,日吉辰良,回銮万安,群情胥欣,小大惟均,臣以亲祭时终献官,名入别单,猥蒙赏赍,拜命恧蹙,靡所容措,夫奔走于展寝之地,周旋于荐祼之际,荣固极耳,劳于何有,而匪颂之恩,至于锡马,此非但在臣为罔功之愧而已,实亦有关于圣朝慎赏之政,乘谢无望,玆控短箚。伏乞亟收成命,俾赏典无滥,私分获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金公铉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以下一张七行刀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