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四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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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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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鲁秉。行右承旨李敦荣缘故出。左副承旨李寅皋坐直。右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进。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哲柳兴吉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初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寅皋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判义禁徐俊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皋曰,进讲入侍。

○李寅皋启曰,判义禁徐俊辅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徐俊辅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

○传于李寅皋曰,判义禁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权敦仁落点。

○传于徐戴淳曰,京畿监司留待。

○传于徐戴淳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徐戴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京畿监司李光正状启,荐新生蛤、生络缔,日气尚寒,姑未产出,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寅皋曰,勿待罪事,回谕。

○徐戴淳,以奎章阁言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四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吉日,今月十六日卯时,衣襨香烛祭品奉诣吉日,同月十七日寅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螺赤等,今春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判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单启下,黄完孙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判下,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徐俊辅疏曰,伏以臣昨伏奉金吾除命,议处方急,召牌俨临,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造之不暇,而臣于向年,以议谳之失当,至被大僚之请谴,迸出江干,缩伏讼愆,伊后猥荷收叙之恩命,屡被甄点于此职,而自顾情势之难安,每陈丐免之至恳,辄蒙体谅,感戴洪私,数年于玆矣。今者恩除,忽及臣身,臣岂敢复事撕捱,不思所以仰承不遗之圣眷,而第臣之处义,岁月虽久,前后无异,今若扬扬冒出,更赴议谳之席,则从前情势,徒归两折,臣实䩄颜,人将谓何?放倒廉防,固属一己,贻羞清朝,所系非细,铁限在前,株守难改,屡违召牌,惶蹙转深。玆敢不揆烦屑,仰暴情实。伏乞圣明,俯赐照察,亟递臣金吾之任,议处无滞,微谅获全,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戌三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李寅皋,检讨官李殷相,假注书南秉哲,别兼春秋申锡愚,记事官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子曰,人能弘道,止不如学也,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命陈文义。鏴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此人孰无过?改之尤贵之谓也。殿下睿圣,必无凡人之过,然讲学之时,或有错误于句读之间,而未克省察,此亦过而不改矣。每于此等处,必加留念,而下大文,子曰,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以思者,思道也,昔圣人思道,至于不食不寝,可见其诚笃也。不识殿下燕居之时,亦能慥慥,讲学之上,如昔圣人之思道乎?不食不寝,虽不及,而不忘讲学之工,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殷相曰,《学而篇》曰,过则勿惮改,此篇曰,过而不改,是为过矣,圣人垂训,互相发明,一劝一惩之意,于此可见矣。苟非圣人,孰能无过?倘或耻过而作非,过益以大,志益以惛,无以惩恶而迁善,故程子言之曰,学问之道无他也,知其不善,则速改以从善而已。伏愿殿下,深察乎过勿惮改,过而不改之有善恶向背之分,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寅皋曰,阁臣、儒臣所陈,甚切实,臣无更达之辞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戌三月初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京畿监司入侍时,右副承旨徐戴淳,假注书柳兴吉,记注官田栽五,记事官赵徽林,京畿监司李光正,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京畿监司进前。上曰,影帧平安奉行乎?光正曰,臣陪行至京畿终境,祗送平安矣。命京畿监司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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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鲁秉。行右承旨李敦荣。左副承旨李寅皋坐直。右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兴吉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皋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金洙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南秉哲,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秉哲改差,代以南性教为假注书。

○传于李寅皋曰,进讲入侍。

○李寅皋启曰,即者副修撰李殷相,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南性教在外,代以郑基世为假注书。

○李寅皋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仁奎、张东七、李寅熙等,当为议处,而新除授判义禁权敦仁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戴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徐戴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殷相,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任百经、韩宓履,副修撰沈宜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金洙根罢职传旨,传于李寅皋曰,只推。

○以修撰任百经、韩宓履,副修撰沈宜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皋曰,只推。

○徐戴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任百经、韩宓履,副修撰沈宜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中军具信喜,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柳相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二月三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李相璜所启,伏奉尹滋耕放配后律名议奏之命,而奏当有司存焉,自该府考律禀旨举行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事,命下矣。赃犯原系流配,而本勘既蒙特放,则他律代施,非但法无可援,固非臣府所敢擅议,更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二月三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李相璜所启,瑞兴徒配罪人柳相弼本生亲年为七十七,以重在所后,不敢援例收赎,今已赴谪矣。凡有侍从推恩,或所后无可施之处,则移施本生,既有禀许之成例,以彼方此,亦似为宜许收赎之证,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所奏特为许赎可也事,命下矣。柳相弼徒二年定配收赎,而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臣,何如?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宪球启本内,茂长县监金有喜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有喜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副修撰李殷相疏曰,伏以臣向蒙恩暇,归视病母,幸赖药饵,得以小苏,而适值番次之苟艰,持被禁中,数日于玆矣。即接家信,则臣母所患,间因失摄,诸症越添,食飮全却,转侧须人,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短章陈吁,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递臣见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戌三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李寅皋,检讨官赵然春,假注书柳兴吉,记注官田栽五,记事官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子曰,君子谋道,止未善也,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讲学最贵温故知新,殿下前已进讲《大学》矣。今此知及之一章内,已具《大学》八条目,知及之,即物格知至也,仁守之,即意诚心正身修也,庄以莅之,动之以礼,即齐家治国平天下也。是以朱子论此章之旨曰,知及仁守,明明德之事,以下新民之事,不过数行文字之中,而《大学》之三纲八条,灿然于中,圣人言语之至简至约而包含广大,此亦可见,而以此章,参互以观于《大学》八条,则其于温故知新之圣工,大有裨益,深留圣意焉。上曰,玉堂陈之。然春曰,耕也馁在其中一句,最宜玩味。盖小民竭力耕田,本以谋食,而一遇凶岁,则不免饥馁,顾今八路之民,鹑衣鹄形,终岁勘苦于畎亩之中,荐值歉荒,柕柚俱空,仳离颠连,将塡沟壑,日望朝家拯济之泽,如赤子之望哺。当此春和,发政施仁,实为急先务也。孟子曰,不煖不饱,谓之冻馁,文王之民,无冻馁之老者,伏愿深留圣意焉。此下二章,重言庄以莅动以礼,盖知及仁守,则大本立矣。然莅之不庄,即气禀之偏也,动不以礼,乃学问之阙也,岂可以小节而忽之哉?虞史之赞大尧,首言钦明,而仲虺之诰成汤,则曰,以礼制心,伏愿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皋曰,阁臣、儒臣,已为备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乃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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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缘故出。行左承旨李鲁秉。行右承旨李敦荣坐直。左副承旨李寅皋。右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兴吉仕直徐相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皋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同副承旨金洙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戴淳曰,礼房承旨,驰诣懿昭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寅皋曰,进讲入侍。

○郑基世有頉,代以徐相教为假注书。

○传于李敦荣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寅皋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仁同府使李熙冕,永同县监姜𣹡,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不得署经云,何以为之?而行大司宪,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兵曹,以沈日永为摠戎中军。

○以修撰任百经、韩宓履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皋曰,只推。

○徐戴淳以成均馆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赵寅永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元陵主峯第一节东边一处、西边一处、第二节东边二处、西边一处汰落处补筑之节,待今春举行事,昨秋因骊州牧使别具状闻回启,启下矣。补筑吉日时,令日官金昌勋推择,则今三月二十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先告事由祭,同月十二日寒食节享兼行,祝文中措辞添入,而依前例,以地方官杨州牧使,补土堂上差下,物力区划,役军器械等事,使之预先措备,亦令本陵官员,兼监役,眼同举行事,并以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李光正移文,则以为,金浦郡乡校圣殿正间材木,年久朽伤,不可不及今改建,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金浦郡乡校圣殿改建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郑锡麟,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日前宾对,以尹滋耕放配后律名,令该府禀旨举行之意,仰奏蒙允矣。即见义禁府草记,则以为,本勘既蒙特放,则他律代施,法无可援,不敢擅议云,更请令庙堂禀处矣。尹滋耕宥放之命,虽出于孝理之政,以若辜犯,有不容仍无罪名,宜用代施之律,而谪配次律,惟有放逐乡里之典,外此而稍重者,有限年或勿限年禁锢之文,然放逐则皆因特教,非常律所载,禁锢,视见犯,又非著律,所以有金吾禀启矣。既以谪配之次律议勘,则放逐之外,皆是轻典,若又止于放逐而已,则比谪配太宽,与同罪诸人,不免有轻重之悬异,今欲裁酌勘处,略相等而不甚远,则代以放逐乡里之典,又施勿限年禁锢之律,容似为恩法两伸之地,然系是无于律之律,有不敢自下仰请,恭俟上裁之意,敢启。传曰,依大臣议施行。备边司尹滋耕放配代律草记。

○戊戌三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寅皋,检讨官赵然春,假注书柳兴吉,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子曰,君子不可小知,止未见蹈仁而死者也,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下章仁字所包甚大,虽一命之士,苟能存心于仁,必有所济,况为人君而临亿兆之上,尤当扩充怀保,此一字可以广四海,是故《大学》以为,为人君止于仁。伏愿于此等文义,益加体察,以为发政施仁之本焉。上曰,玉堂陈之。然春曰,君子所贵者大,故不可以小者测知,而可以当大任,小人局量狭小,其长易见,故不可以任大,而可以小知,此言观人之法也。然以国家用人之道言之,则亦当量材受任,然后可以各称其职,比如匠石之择木,不可以尺寸之朽,而弃栋梁之材,又有拱把之梓,或合于榱楣,而不合于楹桶,此在择而取之耳,伏愿留神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皋曰,阁臣、儒臣,备陈无馀蕴,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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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敦荣式暇。行右承旨赵斗淳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寅皋式暇。右副承旨黄𥞵坐直。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兴吉徐相教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戴淳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戴淳曰,进讲入侍。

○传于徐戴淳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斗淳、黄𥞵落点。

○徐戴淳启曰,行都承旨赵秉龟不为仕进,行左承旨李敦荣,左副承旨李寅皋式暇,行右承旨赵斗淳,右副承旨黄𥞵未肃拜,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黄𥞵,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徐戴淳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李寅泰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洙根。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光稷,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宣传官吴显文,守门将尹用善,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金永求、李根永,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东莱府使成遂默状启,则枚举训别等手本以为,关白承袭告庆与岛主还岛及岛主子给假还岛问慰等三件事,渡海译官,请来裁判差倭出来矣。关白致庆,岛主问慰,既有已例,虽当听许,至于岛主子问慰,乃是格外,故严加责谕,而曾有四去丙申特许之例,兼付当否,请令庙堂禀处,渡海译官堂上堂下各一员,请令该院差出矣。关白承袭致庆,岛主还岛问慰,既有已例,渡海译官,依状请,令该院,差送书契礼单与盘缠,分付该曹该道,使之照例磨炼,而至于岛主子休暇还岛之请以问慰,虽援四去丙申之例,伊时因其信行之护来,恩出特旨,实系罕有,今不容无端轻许,令倅臣严饬任译,申加责谕,俾毋敢更事烦聒,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南庙案山植木间多枯损,未免稀疏,故今月初六日为始,补植松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金甲岛定配罪人尹滋耕,放逐乡里,勿限年禁锢事,承传启下矣。尹滋耕,分付该道道臣,即为放配后,仍为放逐乡里,勿限年禁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三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徐戴淳,检讨官沈宜升,假注书柳兴吉,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子曰,不让于师,止敬其事而后其食,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弟子之于师,每事必让,至于仁,在于吾身心之内,而非求诸外者,故当自勉励,而不必逊让矣。下章敬其事后其食者,人臣事君之道,必以一敬字为主,修其职尽其诚,是皆天理之当然,而岂可有一毫侥求觊幸于干禄也哉?伏愿殿下,此等处推类而深察焉。上曰,玉堂陈之。宜升曰,当是担当之谓也,让是逊让之谓也。若如职任之重大,事务之难处,皆是自外来者,固不可担当自任,必欲让逊于他人,而至于为仁,则在己自为之事也,惟在勉力勇为而已,虽师亦无所逊,程子有言,不可将第一等事,让与别人,殿下处君师之位,宜以行仁,为第一等事,担当自任,无或让逊于体仁之工,是臣所望也。上曰,参赞官。戴淳曰,阁臣、儒臣所陈甚切实,臣无更达之辞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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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行左承旨李敦荣式暇。行右承旨赵斗淳坐直。左副承旨李寅皋。右副承旨黄𥞵坐直。同副承旨徐戴淳。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沈敦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八分。自人定至初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提调朴岐寿,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斗淳启曰,左副承旨李寅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斗淳启曰,假注书柳兴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戴淳曰,进讲入侍。

○柳兴吉改差,代以沈敦永为假注书。

○以左副承旨李寅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传于赵斗淳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备边司荐望,以朴永元为江华留守。

○赵斗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健陵忌辰祭献官,前承旨李鲁秉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鲁秉。

○黄𥞵,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宣禧宫正堂帘帐等修改吉日时,令日官金昌勋推择,则今三月二十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三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徐戴淳,侍读官金在根,假注书徐相教,记注官金致坤、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子曰有教,止达意而已矣,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今日自止三章,所主而言者,章各异旨,而其以讲学为本则同矣。讲学之道,唯在于专心硏究,至于诵读而已,则此所谓口耳之学,虽日诵万言,了无资益于身心,有讲学之名,而无讲学之实矣。朱子《大学或问》,论心不在焉一节,引古人诗仰面贪看鸟,回头错应人之句,以喩心不在之病。《朱子语类》又云,昔陈烈,苦无记性,一日读《孟子》,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忽悟曰,我心不曾收,如何记得书,遂闭门静坐,不读书百馀日,以收放心,却去读书,遂一览无遗,讲学之必贵乎专心致志,有如是矣。近日讲筵,前新受音,非不通熟,而窃瞯往往有不能潜心体认之时,如是而圣学何以日就月将乎?继自今,深留圣意,千万伏祝。上曰,玉堂陈之。在根曰,有教者,修道化人之谓也,无类者,变化气质之谓也。人性本善,而不能无气质之殊,有昏明刚柔之不齐,故圣人设教,因其所当行者而品节之,则愚者可使之明,柔者可使之强,复于善而自无为恶,此所谓有教无类者也。古人之言曰,以身教者从,以言教者讼。今殿下处君师之位,躬行心得,修道化人,则斯民也,三代所以直道而行也,必有所观感而兴起焉,皆可以复其性,而自无为恶之人矣,岂可复论其类之恶哉?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戴淳曰,阁臣、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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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敦荣。行右承旨赵斗淳监祭进。左副承旨李寅皋。右副承旨黄𥞵坐直。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沈敦永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斗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敦荣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寅皋,同副承旨徐戴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斗淳曰,礼房承旨,进诣大报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敦荣曰,进讲入侍。

○赵斗淳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斗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宋尚玉在外,副校理赵然春、金在根差祭,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时在,校理金炳韶、赵云澈,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寅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以应教李时在,校理金炳韶、赵云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李敦荣,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璿源殿雨漏遮阳修改吉日时,令日官金昌勋推择,则今三月初十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戊戌三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敦荣,检讨官任百经,假注书沈敦永,记注官田栽五,记事官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师冕见,止固相师之道也,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夫子之相师,如是之详细恳恻,盖悯怜其贱疾也。天下之最可悯怜者,莫有过于四穷,故先王之发政施仁,必先此四者。伏愿于此等文义,推类体察,以为行仁政之本焉。上曰,玉堂陈之。百经曰,子张之于孔子,一言一动,存心省察,故虽相师之道,亦必扣问,可见子张勇于为学之心也。夫讲学之道,亦非省察之工,则书自书我自我,旨义无以贯通,句读亦难领会,故薛文清《读书录》曰,心如镜,存心如磨镜,镜才磨,则尘垢去而光彩发,存心则人欲消而天理明,此言真读书之活法也。伏愿殿下,以存心省察四字,为进学之资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敦荣曰,阁臣、儒臣所奏已尽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诸臣以次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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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敦荣。行右承旨赵斗淳坐直。左副承旨李寅皋。右副承旨黄𥞵。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沈敦永。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夜一更,月晕。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斗淳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明日、再明日,健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斗淳曰,检校待教金洙根,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诣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徐戴淳曰,进讲入侍。

○徐戴淳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斗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时在,校理金炳韶、赵云澈,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赵然春、金在根,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斗淳曰,只推。

○以应教李时在,校理赵云澈,副校理赵然春、金在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斗淳曰,只推。

○传于赵斗淳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赵斗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金炳韶呈辞受由,应教李时在,校理赵云澈,副校理赵然春、金在根,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西部忠义卫梁锺任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叔故及第埈,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弟瓘第三子曾甲,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埈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梁锺任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梁瓘第三子曾甲,立为梁埈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义俭,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仁奎,亦躱囚既系在任,则难逭失防之罪,跟诇虽未过限,亦有慢捕之责,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寅熙亦,兵校受棍,纵不自居,见职公堂平服,难免大乖体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张东七亦,税纳执钱,狼藉查案,纵曰遗察,自归蔑法是白兺除良,前启晩装,尚在未勘,由前由后,难逭重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领议政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之复据匪据,是岂臣意虑之所到,而亦岂人指拟之所及哉?乃者误恩,实出于意虑指拟之外,则臣之去就,顾不待两言而决,然臣之辞不甚力,出而唯命,有若饕荣忘廉之为者,亦未尝全无其说。时有逆变,义重舆疾,一也,继值庆会,诚切祝圣,二也,摹画天日,将有还奉北殿之役,进审拜送,粗欲伸追远之下情,三也。今焉诸事已过,无说可藉,臣可以陈情丐恩矣。臣之忝膺瓯卜,今为十五年之久,殆无岁不在中书,中间西枢日月,才二年馀矣。以臣素脆善病,盖无岁不乞退,而亦尝屡蒙恩,许以十五年前所不堪供剧之孱骸,而乃欲抖擞于十五年后,则于理说不去,臣于年至以后,以礼有大防,亦无岁不告老,而岁且六七易,章非止三数上矣。以六七年前宜休之踪,而乃欲陈就于六七年后,则于义究不成,即此本实,宜有圣慈之所愍谅,而况臣近来貌样,虽欲强自附于恒人之末,实有万万不可能者。凡人之生,水谷以为命,而入口如沙,壅膈为痰,今则飮啖几于废矣。耳目以为用,而轰雷犹莹,昏雾为障,今则视听无所资矣。动息以为节,而恃杖亦颠,贴席成印,今则籧篨𫖯仰,又至于两皆不能矣。家听于子,身付于医,惟有静默以俟符到而已,以见状而视见担,其千不可承当,万不相衬似,非但臣自视为然,以人视臣,亦必尔尔,况此顾何如时也?内而朝象之泮涣,外而民忧之澒洞,凛然若不能朝暮,此时此任,虽使善谋强力如古人者处之,谋猷宥密,担夯直前,竭心血而展肢体,汲汲如救焚拯溺之为,犹惧不克,况命之于百骸俱弊五官都失之如臣其人,而望有攸济,则不亦傎乎?以时事则如是之棘,以贱私则如是之苦,而犹且严畏迟徊,则将一日而有一日之害,二日而有二日之害,及其偾败,臣虽重被诛戮,何补于事,无宁趁今释负,上而全终始遂物之仁,下而获调息养痾之宜,重使人臣进退之义,不至太放倒而贻讥议,为清朝搢绅之累,则臣之不报之报,庶几在此。玆敢熏沐赍诚,仰干崇听。伏乞圣明,曲垂谅察,仰禀东朝,将臣见叨相职,亟赐镌免,俾得以安意就尽,则愍老为恩,馀生皆赐,衔戴歌诵,死且不朽,惟殿下怜之,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以此时元辅,痛言国势民事,无复馀蕴,卿不思担夯,尚思卸免乎?是岂卿言私之日,且以筋力为言,卧阁论道,又何言乎筋力?望卿念此时国势民事之艰棘,亟断来章,益恢经济之责,以措盘泰之安。仍传于黄𥞵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左副承旨李寅皋疏曰,伏以臣父右议政臣止渊,方带监春秋馆事矣。臣之春秋兼衔,在法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戊戌三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徐戴淳,检讨官任百经,假注书徐相教,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季氏将伐颛臾,止尔是过与,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今日自止,别无文义之可陈达矣。季氏之将伐颛臾也,冉有、季路俱有其过,而夫子所以独责求也者,以其聚敛之臣,尤用事故也。且由与求也,素不能辅之以义,使季氏,有此专伐公臣,以是观之,凡人君之有过,专由于臣下之不善辅导矣,可不戒哉?伏愿殿下,此等处,深留推察焉。上曰,玉堂陈之。百经曰,季氏鲁之大夫,颛臾鲁之附庸,则大夫岂可专伐先王所封之国乎?冉求汨于人欲之私,有此瘠鲁国肥三家之谋,夫子所以深责之者,即明天理之公也。伏愿殿下,每于天理人欲之间,克懋存遏之工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戴淳曰,阁臣、儒臣所奏甚好,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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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道在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赵斗淳式暇。左副承旨李寅皋坐直。右副承旨黄𥞵。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监祭进沈敦永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寅皋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行左承旨李敦荣,左副承旨李寅皋,右副承旨黄𥞵,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斗淳曰,礼房承旨,驰诣先蚕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戴淳曰,进讲入侍。

○传于徐戴淳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道在落点。

○传于徐戴淳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工换房。

○传于徐戴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徐戴淳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进,参判李寅泰在外未肃拜,参议金鍏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戴淳进。以朴鸣和为刑曹参议,兪星焕为礼曹参议,李玄緖为户曹正郞,李寅泰为同经筵,徐有薰为兵曹佐郞,李寅泰为典设提调,李秉奎为尚衣直长,申命淳为凤山郡守,江华留守单朴永元,元陵补土堂上单闵永勋,故统制使李润谦赠兵判,知训炼李完植考。

○兵批,行判书权敦仁进,参判尹致谦奉命在外,参议赵奎昇病,参知丁庠教,左副承旨李寅皋进。以李重荣为宣传官,赵行伦、卞秀渊、金珪、金尚允为五卫将,兪致崇为文兼,权𫖮为守门将,金键为忠清水使,李熙硕为忠清兵虞候,龙荣珠为龙津万户,马马海权管李运秀,同知单金达铉,护军李敦荣,副护军金景善、李源益、李济完、吴显文,副司果李光载,兼镇抚使单朴永元,以上并单付。

○以右副承旨黄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皋曰,只推。

○以应教李时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皋曰,只推。

○徐戴淳启曰,副应教宋尚玉在外,校理金炳韶呈辞受由,校理一员,修撰二员,副修撰二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李时在,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赵然春、金在根,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吴致淳,修撰李垿、徐元淳,副修撰金公铉、李正履落点。

○以副校理赵然春、金在根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皋曰,只推。

○徐戴淳,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实录开印,行将涓吉,校雠之役,一时为闷,行大护军郑基善、李宪玮,并校雠堂上加差,令该曹口传单付,使之即为仕进,董役郞厅中,多有时带馆职人,职务相妨,本职并姑许递,亦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俾得专意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知实录事二单,郑基善、李宪玮。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云澈、任百经、韩宓履、沈宜升、李殷相。

○徐戴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寒食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他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以司仆一二提调意启曰,即见水原留守李纪渊所启,则本营别骁士所给官马,每于贡马上来时,自戊子请得十匹,而马额既不相当,若得每年或以五匹,式年或以十匹,更许加留,令司仆寺禀处事,命下矣。每年五匹加留,则应分马额不多,实难许施,至于式年十匹加留,则马额稍多于常年,足可分排,系是军马充数,先许庚寅者,今不可防塞,依所启许施,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左副承旨李寅皋上疏,则以为,臣父止渊,方带兼春秋馆事矣,臣之春秋兼衔,在法当递。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李寅皋所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戊戌三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徐戴淳,检讨官任百经,假注书沈敦永,记事官卓宗述、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夫颛臾,止何以伐为,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此章别无文义之敷陈者,而古人之言有曰,读书之法,有三到焉,三到也者,眼到于此书也,口到于此书也,心到于此书也。于斯三者,心惟为本,苟不潜心玩味,奥旨无由以探索,奥旨无由以探索,则圣工无由以将就,然则是未免乎口耳之学,而终止乎文具而已。近日临筵讲学,专无问难处,此实由于心未思索而然也。每于读过时,或多错误处,此未口到而然也。又于其中,汲汲乎有若诵读者,此未眼到而然也。夫以闾巷间蒙学言之,其工不过乎涉躐文字雕琢诗赋,而犹能用力于三到,责其成效,况乎殿下讲学之工,其将以讨论经史,涵养德性,以至于成就君师之责也哉?惟其成就之科,实基乎经筵,而经筵之学,不外乎经传,经传之间,虽一句一字,义理无穷,不可以骤看而窥其蕴奥,必须专心致志,然后读法精明,讲声柔婉,务求扩充,洞澈精微,无所疑晦矣。伏愿殿下,勿以口耳之学为主,必先于潜心,以求实效焉。上曰,玉堂陈之。百经曰,社稷之臣,何以伐为?夫子此言,辞严义正,曲尽事理,非圣人,不能也。冉求承此诲责,则宜即改过,而以下章见之,吾二臣皆不欲此,是归咎季氏之遁辞矣。夫大夫之有家臣,犹国之有大夫,引君当道,纳于无过,是乃事君之义,而见危不扶,若越视秦瘠,则安在其赞相之责哉?凡人之情,患在遂非,君子之道,勿惮改过,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戴淳曰,今日自止中,别无文义之可陈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诸臣以次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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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道在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赵斗淳式暇。左副承旨李寅皋坐直。右副承旨黄𥞵坐直。同副承旨徐戴淳缘故出。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崔在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戴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黄𥞵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皋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道在,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沈敦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敦永改差,代以崔在厚为假注书。

○徐戴淳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皋曰,进讲入侍。

○传于李寅皋曰,奉审阁臣入侍。

○传于李寅皋,留院公事人之。

○以副校理赵然春、金在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李寅皋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吴致淳,修撰李垿、徐元淳,副修撰李正履,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垿、徐元淳,副修撰李正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永镇、姜汉赫、金致铉,以上并单付。

○李寅皋,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赵然春、金在根,修撰李垿、徐元淳,副修撰李正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李寅皋,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前衔彭继曾、全孝参、韩应元、皮相龟、朴容夏、全墉、刘盛祜陞实,代以肄习李基天、权锡民、刘宗祜、金殷成、李晋圭、刘汉基、高擎镇,依例陞㭪,付军职冠带常仕,童蒙朴鹤兴、朴鹤盛、康龙亿、李一渊、金东选、金孝范、金凤麟、金圣麟,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肄习,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bb以b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本官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郑德和,以身病呈旬,直讲李元会,呈辞在外,典籍李廷宪,方以入直差祭进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则以为,巡到清州,兵使迎命时,适有身病,不得已使褊裨代受矣。兵使韩应浩,既到馆所,不为迎命,体例所在,不可不论其罪状,请令庙堂禀处矣。外道阃帅邑倅为观察使所管辖者,驰进观察使治所或巡行所,到邑行迎命礼,而是礼也即为教谕书所重,非为观察使而设也,无论观察使亲受与不亲受,当迎命者,只当行所当行之礼而已。今此帅臣,以道臣之不亲受,谓有欠于优待帅臣之体,仍废应行之礼,抑有何据,无有是处,该帅臣罢职,何如?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寅皋曰,以监司之不为亲受,仍不迎命,兵使之所失者重,以体例则罢职可矣,而清州牧使谗递易,兵使又为罢职,则营邑一时递易,迎送之弊,不可胜言,罢职安徐,施以从重推考,可也。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郑寅基,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戌三月初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寅皋,侍讲官李时在,假注书徐相教,记注官田栽五,记事官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冉有曰,止焉用彼相矣,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章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是谓其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之意也,夫人君用臣之道,必资乎启沃,而能推己虚心,翕受嘉谟,采纳直言,弗咈于从谏,则为言责之臣者,有怀必陈,其将愿立而无求去之义矣。伏愿殿下,此等处推类体认,每接臣邻,懋纳谟猷,则自有察迩言之明矣,懋哉懋哉。上曰,玉堂陈之。时在曰,不谏季氏之失,冉求、子路俱有其罪,而夫子特举冉求之名,而不及子路者,就其中自有轻重之别,子路则只是不谏而已。冉求则与其谋者也,罪尤甚焉,故呼其名而责之,于此亦可以卞其浅深矣,虽然不能而不知止,罪惟均也,故深责其不去之罪,季路亦安得以辞其责也?大抵为人君从谏之道,不使其臣,求其当去之义,则嘉言徽谋,自当不勉而至矣,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皋曰,阁臣、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戌三月初九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左副承旨李寅皋,假注书徐相教,记注官田栽五,记事官赵徽林,检校待教金洙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阁臣进前,洙根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健陵,陵上奉审无頉,碑阁奉审,檐角略有渗漏处,丁字阁奉审,后面亦有如干渗漏处,而春奉审时执頉之意,各别申饬于两陵官处,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无頉之意仰达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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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道在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赵斗淳。左副承旨李寅皋。右副承旨黄𥞵坐直。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崔在厚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黄𥞵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行右承旨赵斗淳,同副承旨徐戴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相璜有身病,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李止渊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黄𥞵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朴鸣和,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黄𥞵曰,进讲入侍。

○徐戴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右承旨赵斗淳,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黄𥞵曰,中官河浚浩,令该府拿问严勘。

○以河浚浩囚单子,传于黄𥞵曰,饬已施矣,分陈放送。

○黄𥞵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以副校理赵然春、金在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正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朴岐寿,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吴致淳,时在京畿安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校理前望单子入之,任百经落点。

○传于徐戴淳曰,南殿酌献礼后,当诣文庙酌献礼矣,南殿以四月旬前,文庙以四月旬后望前,分日择入。

○徐戴淳,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南殿酌献礼后,当诣文庙酌献礼矣,南殿以四月旬前,文庙以四月旬后望前,分日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南殿酌献礼,来四月初三日,文庙酌献礼,同月十三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依此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储庆宫、毓祥宫、延祜宫展拜,每年季春取禀事,曾有定式矣,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储庆宫、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展拜矣,日子,以今月念后择入,中宫殿同为展谒矣。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储庆宫、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展拜矣,日子,以今月念后择入,中宫殿同为展谒矣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三月二十二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依此日为之。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修撰李垿、徐元淳,副修撰李正履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李寅皋,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李源达所报,则以为,本州三邑赈仓夏还米元摠,为一万一千六十四石零,耗一千一百六石零内,应下为三百七石零,会录为七百九十八石零,秋还米元摠为二千八石零,耗二百石零,而应下为三百三十五石零,不足为一百三十四石零,秋谷则割本而排巡无路,夏谷则增滋而土宜不适,夏还牟米中限三千石,移作秋谷,则足可为便民宜土之效云矣,秋谷偏少,夏耗偏多,敛散移下之际,不能无民弊吏奸,今此换作之请,必有商量而然,依所报许施,何如?传曰,允。

○黄𥞵,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宣禧宫墓所禁养内斥卖及犯斫汉朴龙文、朴万根,令该曹并为刑配事,命下矣。谨依下教,朴龙文、朴万根等,各严刑一次后,龙文平安道朔州府,万根咸镜道北青府,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平安中军李寅熙矣本府议启内,兵校受棍,纵不自居见职,公堂平服,难免大乖体例,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机张前县监李仁奎矣本府议启内,躱囚既系在任,则难逭失防之罪,跟诇虽未过限,亦有慢捕之责,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乐安郡守张东七矣本府议启内,税纳执钱,狼藉责案,纵曰,遗察,自归蔑法是白兺除良,前启晩装,尚在未勘,由前由后,难逭重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

○江华留守朴永元疏曰,伏以濬源殿影帧,虔妥万安,天日重赫,俨仗仪之如旧,景贶潜周,巩邦命之维新,西域群情,普切攒贺,臣于日前,伏奉恩诰,命臣以居留沁府,臣未敢知,朝廷之视此地,犹夫昔日之完局欤,抑谓臣不才尚足以勉励而修举欤。臣尝奉公干,涉其境矣,台隍楼橹,屹乎其壮也,甲兵储胥,殷乎其富也,扼海防之冲,而倚金汤之固,真国家缓急所恃也。今距不过数十年所,而百瘼日兴,民不聊生,闾井萧条,府库罄匮,劫劫残枰,有朝夕不保之形,每一听闻,为之心寒,欹器政急整顿,漏船方须襦袽,虽得威重干谞之人而莅之,尚虞其挽回不得,臣何敢担夯此綦重?臣本疏谙,事务非长,茧丝乎保障乎,无攸是适,苟授冒膺,未知何说可据也。臣厚辱知遇,冥升显秩,所受恩者何极,兜揽要华,出入迩密,所裨补者何事,苟有一筹半画,粗可以苏残洗弊,对扬隆旨,则尘刹自效,此其地也,何若区区退让之为,而其奈受命之初,已分偾误,不量而入,徒增辜负何哉?计非规便,言实由衷,惟圣明,念玆重寄,亟许收还新命,回授能者,以幸公私,不胜伏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任。

○戊戌三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右议政李止渊,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黄𥞵,侍讲官李时在,假注书徐相教,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且尔言,止必为子孙忧,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虎兕之出柙,龟玉之毁椟,是典守者之责,而二子仕于季氏,既不能规正季氏之恶,则二子恶得免其责乎?夫子深责之者,良以此也,伏愿殿下,推察于此等处,每接臣邻,必懋虚己从谏之道,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时在曰,冉有之言,只知颛臾之为患于季氏,不知季氏之为患于鲁室,正与夫子之意,一切相反矣。夫子为鲁司寇,使子路,隳费邑,弱三家,以强公室,今此冉求之意,岂不反之耶?冉求、季路,俱是圣门之贤弟,而一有所蔽,则背公循私,不能自觉其为非,岂不大可惧哉?是故学问之工,莫先于祛私欲三字,先祛私欲,然后见理始明,见理明然后善恶自正,为学之要,不外乎此矣,惟圣明念哉。上曰,参赞官陈之。𥞵曰,今日进讲行数甚少,又无深奥文义,阁臣、玉堂,已有所敷陈,更无可对之辞,而大抵读书之法,要在专心致志,虽雷霆在前,锺鼓在傍,漠然若无闻者然,然后方可收进益之效,若或一念放过,则遍数虽多,与不读无异矣。臣于今筵,窃意殿下于专心致志上功夫,殆有所不足处,若是而将何以责效于进益乎?继自今,临文讲读时,毋令他念,存诸心上,以为专致之地焉。上曰,大臣陈之。止渊曰,今日自止,别无文义之敷陈,而虎兕在柙而逸,龟玉藏椟而毁者,言其不能典守也。其典守之责,专在于人,而人之所守,莫大于心与身,心者,是吾神明之舍,而操则存舍则亡,苟或少为外物之诱引,放逸驰骛,莫可收拾,则与柙兽之出,何异哉?身者,即古人所谓千金之躯,而其轻其重,系于自持,若行非礼之事,践非礼之地,其身名之亏损,比诸椟宝之毁,尤岂非可惜乎?况人主一心,是万化之原,或系着于游戏玩好之事,而不加省察之工,则本体不得清明,而无以应接事务矣,人君一身,是百神之主,或不慎于动静云为之间,而有欠庄敬之道,则德容不得严重,而无以导率臣民矣。盖上而人君,善守心身,则能守其基业,下而人臣,善守心身,则能守其职任,其守也,虽有大小之别,所守之义一也,伏愿殿下,必于此章大注中一守字,另加体念焉。又奏曰,臣以自止事,向既仰达,而今又伏见昨今自止,则仅为数行矣,伏未知其间,下教于玉堂,使之稍少欤,即今圣学造诣,虽十数行,绰有馀矣,而必以数行为讲规者,亶由于不能耐久之病,而只欲草草了当也,如是而圣学将何以日就长进乎?臣每于登筵,以潜心讲读,屡屡仰陈,而终无采纳之圣念,此臣诚意之不能仰孚,而殿下之诚意,尚未笃于讲学而然也。殿下春秋渐向鼎盛,非如冲年之厌读耽游时也,虽以闾巷人言之,若十二三岁,则皆知向学,或有早就,能功令文字者,况圣姿天成,非凡庶之可比,而奈何尚未改幼志幼习乎?祖宗付托之重,两殿期望之切,及夫八域臣民之所颙望,惟在于圣学成就一事而已,而殿下则视作馀事,无所留心,临讲,无目端手恭之仪,文义附陈之时,亦无谛听开发之意,臣等名以讲官,不过应文而进,塞责而退,将何以毫分有补于圣学乎?惭悚之极,无辞仰达矣。臣又窃詹玉色,颇若多受风阳者然,此何故也?苟于燕闲之时,所处者房闼,所事者方册,则风阳何从以侵于玉色乎?触冒游翫之致,可以仰揣矣。此非但有妨于圣学沈潜之工,亦欠于圣体节宣之方,伏愿益加猛省于收敛之工焉。上掩卷。止渊起伏奏曰,春雨频作,寒暖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止渊曰,闻玉堂下番阙直已多日,又闻登筵儒臣,方差祭出去,将为空番云,当此讲筵日开之时,既有行公玉堂,而不为就直者,未知实故之如何,而事甚未安。并从重推考,与新除玉堂,令政院严饬牌招,以为备员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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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道在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赵斗淳。左副承旨李寅皋坐直。右副承旨黄𥞵缘故出。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崔在厚。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地动。

○徐戴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黄𥞵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戴淳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寅皋曰,进讲入侍。

○徐戴淳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皋曰,只推。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皋曰,只推。

○徐戴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正履,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文庙酌献礼吉日,以来月十三日,推择启下矣,酌献礼后,例有亲临试士之规,今亦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此例磨炼。

○传于徐戴淳曰,谒圣后亲临试士日子,以念后择入。

○李寅皋,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庭试武科初试吉日,以来月初三日,已为推择启下矣,以南殿酌献礼动驾相值,当为退行,故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更为推择,则来四月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退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二日,大驾诣储庆宫展拜,毓祥宫展拜,延祜宫展拜,宣禧宫展拜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太庙春展谒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二日,中宫殿诣储庆宫展拜,毓祥宫展拜,延祜宫展拜,宣禧宫展拜时,侍卫军兵,当为磨炼,而昨年庙见礼时,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二员,五卫将二员,武臣兼宣传官四员,禁军四十人,前后牌训局军四百名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戊戌三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李寅皋,检讨官徐元淳,假注书崔在厚,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有榘读自孔子曰,求君子,止安无倾,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命陈文义。有榘曰,不患寡而患不均一节,虽是一时为季氏而发,而其实则治国平天下之大经大法,不外乎此,盖三代所以制民产者,不粤乎井田之制,画田为井,每一井为九百亩,正中百亩为公田,四面八百亩为私田,私田则每百亩,各授一夫,使之耕食,公田则八夫合力耕治,以纳公税,此所谓九一之税也,如是故世无无田之民,民无游食之徒矣。及秦商鞅变法,废井田开阡陌,以启兼并之弊,富者田连阡陌,而贫者无立锥之地,汉晋以来,因而不改,后世所以更不可复回三代之治者,专在于井田之废,而民产之不均也。唐贞观中,始议限田之法,而行之不久,亦复寝坏,五代时,周世宗,见元缜均田策,慨然有意于举而措之,而亦未及设始,此古今治教污隆之一大关节也。我国田制,惟平壤外城,有箕子井田形址,至今宛然,庆州亦有之,其为父师东来时制作,虽未可必,而大抵我国,山多野少,通一国可行井田法者无几矣。惟有限田一事,古今经济之士,虽或有所论著,而究未免纸上空言矣,最是量田一事,当行而未举,经界之紊乱,转益滋甚,而国失耕垦之土,民贡不毛之税,比比皆是,其为不均甚矣,仁政必自经界始,此等处留心讲究焉。上曰,玉堂陈之。元淳曰,阁臣文义甚切当,臣固无他可陈者,而大抵此章句节虽简略,其意则深有详明矣,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三句,文理参差,而惟均和安三字,语意紧重,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皋曰,阁臣、儒臣,敷陈无蕴,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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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道在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赵斗淳。左副承旨李寅皋缘故出。右副承旨黄𥞵坐直。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崔在厚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斗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寅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斗淳启曰,右副承旨黄𥞵,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斗淳曰,进讲入侍。

○赵斗淳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黄𥞵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正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正履,既有只推之命,校理金炳韶由限已过,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牌不进罢职传曰gg旨g,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以吏曹言启曰,赠谥文敏公元仁孙延谥,今三月二十二日,定行于庆尚道义城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斗淳,以礼曹言启曰,传曰,谒圣后亲临试士日子,以念后择入事,命下矣。亲临试士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四月二十一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传曰,允。

○黄𥞵,以兵曹言启曰,庭试初试,以来月十一日设行事,才已启下矣,谒圣武科初试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月念前无故吉日,只有初二日云,谒圣初试,当以初二日择入,而谒圣试士,今既在于来月二十一日矣,初试设场,亦当以殿试先后随行,来月十一日,则以谒圣初试定行,庭试初试,则更为进定于来月初二日,而谒圣初试额数,依法典,两所各取五十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来四月初二日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时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二十步二矢,贯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取三技改落点。

○兵曹,来四月十一日谒圣武科初试时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二矢,贯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以上三技,取二技落点。

○黄𥞵,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补土堂上杨州牧使闵永勋状启,则以为,元陵局内汰落处补筑之役,极为浩大,物力钱三千两,先为区划铁器械杂物及空石木物,自三军门、户曹、摠戎厅、畿营,分定役军雇军使用,相地官、奏时官,令该司定送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补土役处,非不浩大,而容入财力之滥约,专系于计工量程董督干句之如何。今此所请,未免稍过分数,参互已例,略绰磨炼,以兵曹及禁御两营钱各五百两划送,以为节省排用之地,器械等各种,量宜分定于京外各衙门,使之进排,相地官、奏时官,令该监定送,而吏校辈凭借所重,贻弊民邑习,难保其必无,亦十分严束,无或一毫疏忽之意,另敕于道臣及补土堂上处,何如?传曰,允。

○戊戌三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赵斗淳,侍读官金在根,假注书崔在厚,记事官卓宗述、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夫如是故,止在萧墙之内也,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章修文德三字最为要旨,德者,得于心之谓也,故《尧典》曰,克明峻德,《大学》曰,明明德,夫人君既修文德,则非但远人来而已,政令施措,皆得其宜,朝野咸宁,曷不休哉?第伏念修德之道,专在讲学,讲学之道,莫若深究文义,伏愿殿下,此等处另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在根曰,此章之折难抑扬优游反复,为数百辞,而修文德三字,最为一章之要旨矣。《大学》平天下章曰,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上文所谓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亦有人有土有财之意,而皆从修文德中出来者也,伏愿体念而益加谨德之工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斗淳曰,阁臣、儒臣,敷陈无蕴,臣无容更达,而臣久未登筵,今日伏见圣学之讲读,则其间别无圣工之长进矣,且讲读之法,必专一,然后可以责效,而今殿下临讲之际,多有间断之时,是必圣念,不能专一之致也,此后则潜心专精,无如今日之讲读焉,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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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金鼎集未肃拜。右承旨金学性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寅皋坐直。右副承旨黄𥞵。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崔在厚。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黄𥞵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皋曰,进讲入侍。

○李寅皋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皋曰,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鼎集、金学性落点。

○李寅皋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同副承旨徐戴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黄𥞵启曰,拨路申饬,前后,何如,而即见咸镜监司徐耕辅影帧奉安状启,则初六日封发者,今始来到,紧急启闻之如是稽滞,万万未安。该道道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启曰,即见庆尚左水使赵元锡漂民领来差倭问情状启,则多有全不致慎处,不可但以失检言,原状启事关边情,虽不得不捧入,而奏御文字之如是错误,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罢职。

○黄𥞵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𥞵曰,只推。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郑基一状启,荐新生石首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黄𥞵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斗淳。

○徐戴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二日,中宫殿,诣储庆宫、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展拜时,各宫宜有设布帐,而本曹誊录,初无所载,故元节目,虽不得磨炼以入,而在前宗庙、景慕宫内殿动驾时,皆有设布帐举行矣,今亦依此例,毓祥宫、延祜宫两处设布帐,令训局举行,储庆宫、宣禧宫设布帐,令禁卫营次知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大护军郑基善疏曰,伏以臣私制奄阕,病伏穷港,未死残喘,朝夕待尽,一切荣观,不属于念,惟是逖违天陛,日月既久,恋结寸忱,颎然在中,不意圣眷记簪,收录不置,授金吾之职,差史局之任,臣闻命若惊,不禁清泪之无从,夫人之所以为生,惟君亲是依,今臣馀生孤露,芘覆无所,瞻天祝圣,倍激忱诚,岂不欲重入修门,依近耿光,以伸耿结之私,而恸缠胸臆,强制不得,病入膏肓,不复有陈就之望矣。呜呼,人孰无父母,臣为臣父母之晩举,且鲜兄弟,恩勤顾复,偏荷劬劳,而中岁失怙,零丁孤苦,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臣母无臣,不能安一日,臣无臣母,无以至今日,而臣母年迫八旬,臣亦老白首矣,礼七十,一子不从政,八十,其家不从政,此圣人所以尽人之情,示天下以孝也。古之人,有亲老而侍养不仕者,有母病而无心为吏者,而缘臣不肖,宦游不止,将母之官,奄遭愍凶,旅馆含襚,侨舍归榇,血泣空山,行路抆涕,恨结终天,抱此安归?虽即陨绝,无以赎不孝之罪,而星霜不淹,礼制有限,复以不腆之躯,仰烦朝家之眷录,惭槐怵惕,秪自痛恨,臣非木石,亦具彝性,苟幸一缕之不绝,复寻宿昔之荣涂,彯缨结缓,自比恒人,臣岂忍为是哉?且臣风眩之病,即为半生贞疾,而年纪衰朽,转益沈痼,医家之处以不治久矣,加以丧威震剥,荣卫枯落,视听之迷瞀,臂脚之麻痹,一年二年,败兆百出,前冬又经毒痁,真阳遂铄,外存形壳,内脱神精,譬如蠹朽之木,仅存枝干,而其中已枵然也,以此颠仆之形,虽欲强自匍匐于周行之间,其势亦不可得矣,殆天所废,为之何哉?噫,葵藿倾阳,物性难夺,犬马恋主,人情可推,而至哀塡髓,痼疾在身,残骸绵息,自分为明时之弃物,此之为情,其亦戚矣,奉恩诰而有泪如泻,揽朝衣而欲起还仆,玆不得不披沥哀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将臣所带职名,亟赐镌改,亦令选部,勿复照拟,俾得以随分处闲,以卒馀生,生成大造,陨结图报,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戊戌三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李寅皋,检讨官李垿,假注书徐相教,记注官田栽五,记事官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孔子曰,天下有道则,止庶人不议,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大夫之于天子,家臣之于诸候,若权柄移下,礼乐征伐,擅自行之,上无治象,臣有僭意,则五世三世之失,理所必然,可不戒哉,可不惧哉?凡人君之行政,礼乐得宜,征伐顺道,此是天理之当然,有道之极治,其于庶人之私议,何有哉?伏愿殿下,推察于此等处,另加留神焉。上曰,玉堂陈之,臣谨按章内之旨,专言天下有道无道,而先言礼乐征伐自天子出,次言政不在大夫,终言庶人不议,究其本,则皆由于天下有道也。夫道者,至公无私,天理之所发著,而事物之所准则也,上顺道而出命,下奉命而顺从,上下各得其宜,然后方可谓之治道之至善,圣功之极致也。由此观之,则为治之方,重在一道字,伏愿殿下,深轸理会之工,于此等章,益留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寅皋曰,阁臣、儒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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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金鼎集坐直。右承旨金学性。左副承旨李寅皋。右副承旨黄𥞵缘故出。同副承旨徐戴淳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崔在厚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诞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黄𥞵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戴淳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寅皋曰,礼房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徐戴淳启曰,左右史不备之时,别兼春秋申锡愚,既入阙中,不为入直,直为出去,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推考。

○徐戴淳启曰,校理金炳韶,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任百经,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学性曰,进讲入侍。

○传于徐戴淳曰,畿伯春巡,既已停止,各陵、园、墓奉审,道内曾经承旨、守令,使之分诣奉审事,分付畿营。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学性曰,守令别荐人,随窠差送事,分付铨曹。

○徐戴淳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李寅皋,以禁卫营言启曰,南庙案山补植松木,今已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郑基善,参赞官金学性,检诗官李垿,假注书崔在厚,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基善读自孔子曰,禄之去公室,止友便佞损矣,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基善曰,此二章,《集注》详备,别无文义之可以敷陈,臣逖违之馀,初登筵席,昵觐耿光,获伸恋结之忱,下情之尤为耿耿者,伏未知数年之间,圣学将就何如矣。伏覸讲读缉续,音节洪畅,不胜欣忭之至,近闻讲对之际,问难甚罕,今又见自止甚少,学问之工,虽不以贪多务得为贵,而行数若少,则无以有涵濡隆洽之效,今日悠悠万事,惟在于殿下讲学一事,今当春秋鼎盛之时,此时尤不可失,频开讲筵,专意讨论,讲册自止,稍增行数,以为惟日孜孜,渐进高明之域,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垿曰,益者,增其所未能之谓也,损者,坏其所本有之谓也,自天子以至于庶人,未有不须友而成者也,直者,有过必闻,故与之友,有熏陶渐渍之益,谅者,忠信相与,故与之友,有严惮谨畏之益,多闻者,知识可广,故与之友,有兴起慕效之益,友是三者,则使人常怀进修,而不敢自足,岂不有益乎?便辟则无责善之诚,善柔则无固守之节,便佞则无闻见之实,友是三者,则使人日趋于骄惰,无以进就,岂不为损乎?非但凡人取友,如是其谨慎,帝王家用人之道,固当择其贤不肖而取舍之,故益戒舜曰,任贤勿贰,去邪勿疑,此可为后世人主之所鉴法也,伏愿圣明,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学性曰,阁臣、儒臣所陈切实,臣无容更达,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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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沈宜臣未肃拜。分承旨金大根未肃拜。右承旨李寅皋式暇。分承旨赵得林未肃拜。左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右副承旨洪说谟坐直。同副承旨成大琎未肃拜。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崔在厚仕直沈宜冕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徐相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相教改差,代以沈宜冕为假注书。

○传于徐戴淳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鼎集曰,进讲入侍。

○传于金鼎集曰,大臣以下留待。

○传于金鼎集曰,大臣以下入侍。

○传于徐戴淳曰,影帧陪进大臣以下殿官、守仆,别单书入。

○传于徐戴淳曰,承旨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徐戴淳启曰,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金鼎集入侍,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李寅皋,右副承旨黄𥞵式暇,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进,参判李寅泰,参议金鍏未肃拜,同副承旨徐戴淳进。以沈宜臣为承旨,洪达善为缮工奉事,朴臣奎为中部都事,赵得林、金大根为分承旨,洪说谟为分兵曹参议,成原默为分兵曹参知,李丰翼为分兵曹正郞,尹教成为分兵曹佐郞,成均博士单金震休。

○兵批,行判书权敦仁进,参判尹致谦复命,参议赵奎昇入直,参知丁庠教病,同副承旨徐戴淳进。以闵致成、李敦荣为分副摠管,李锺正为训炼佥正,李奎灿、朴来永为分都摠都事,吴一善为庆尚左水使,同知金尚允,佥知金珪,护军李道在、沈汉永,副司直吴致淳,副司果权叙仁,以上并单付。

○传于徐戴淳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说谟落点。

○徐戴淳启曰,臣与右承旨金鼎集伴直矣,才已陈疏许递矣。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洪说谟,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传于徐戴淳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成大琎落点。

○以校理金炳韶、任百经,副修撰李正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洪说谟,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炳韶、任百经,副修撰李正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学性。

○洪说谟,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宣禧宫正堂帘帐修改吉日,今三月二十二日卯时,已为推择启下,而动驾相值,势难举行,故令日官金昌勋,更为推择,则今三月十七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达铉,景福宫卫将金致敬、朴命基,庆熙宫卫将宋兴吉,文臣兼宣传官金始渊,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金学性疏曰,伏以臣与行都承旨臣赵秉龟,有妻四寸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当递,玆敢短章陈吁。伏乞圣慈,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右承旨金鼎集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之症,又添外感,一倍委剧,转侧须人,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烦猥之罪,以肃朝纲。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戌三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金鼎集,侍读官李时在,假注书崔在厚,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孔子曰,益者三乐,止乐宴乐损矣。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三益三损,皆须讲学,盖礼乐节文,非讨论礼经乐经,则何以辨别其制度,声容之得失,人之善否,友之贤愚,苟非讲学明理,何以识破其此善彼恶,孰贤孰愚乎?三益之资于讲学既如此,则不善讲学之自致三损,可推而知矣。古人有云,不学墙面,面墙而立,有何所见乎?闾巷匹庶,犹以面墙为惧,况处嵩高之位,任君师之责?苟非勤于讲学,事必师古,何以酬应万机乎?列圣治法政谟,专在于讲筵,粤在英庙朝,倦勤之年,犹不废朝昼夕三讲,一日昼讲之馀,命大司成率馆斋任入侍,讲中庸首章,伊时大司成,即古判书臣赵明鼎也,臣祖父古判府事臣徐命膺,以副提学登筵,诸生陈文义后,命副学、泮长,发问讨论,又命副学、泮长,互相发问,及复说难,终晷而罢,登筵诸臣,恍若登洙、泗讲讨之席,至今传为盛举。正庙辛丑,新设摛文院,仍即临院,召经筵诸臣及时原任阁臣,讲《近思录》之太极图说,出玄入微,反复讨论,至以临文文义之外,治法政谟,闾阎疾苦,倾倒罗列,悉陈无隐为教。日既暮,又历临弘文馆,召玉署诸臣,讲《心经》首章,一日之内,两次讲义,裒然成帙,榻印颁赐,至今藏弆内阁,伊后命选文臣中年少聪明人,月再讲制,编次讲说,合为数十馀卷。乙卯庆礼时,华城幸行,只隔数日,臣于日将暮时,承命入侍于便殿,才及殿庭,伏聆读书玉音,进伏香案之前,则御读,即《朱书百选》也。下教若曰,近日机务烦剧,日不暇给,而自来课程,有不可暂阙,故乘此霎时之隙,为充百遍之数,不知水剌之过时矣。一日下《周易》一帙于内阁,命改妆以入,臣承命举行,偶展卷而得一书筹,见纸毛松然,天香袭人,诸臣相顾钦诵,以为孔夫子韦编三绝,不是过也。纯宗朝初年,臣屡登进讲之筵矣,诸臣陈文义,则随其所陈,或赐印可,或更询疑义,未尝有一番无批答之时,祭亥以后,日御法讲,上下酬酢,往往移晷,讲说之至今奉藏于内阁者,合为十二匣,列圣朝勤于讲学如是矣。所谓讲学,即谛究文义讨论反复之谓耳,近日绝未承临筵发问之教,若是而圣学何由日就月将乎?古语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殿下善继善述之道,舍讲学而宁容他求?继自今,深留圣意,不胜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时在曰,阁臣今因文义,仰勉圣学,言皆切实,臣亦因此,略供愚见矣。大抵学问之工,莫如切问而近思,此章文义,不必远求,当于临讲之际,取为鉴戒矣。其曰,乐节礼乐者,即谓制度声容之节也。今殿下敬慎威仪,和温声容,则不待玉帛锺鼓,而自可为殿下礼乐也。其曰,乐道人善者,不必求善于他,《论语》一部,莫非圣人之遗训,则殿下可道之善,即在于此也。其曰,乐多贤友者,千乘之尊,虽无友侪,而友德友贤,自有其道,顾此登筵诸臣,虽无贤德之可称,一言一事,未必无可取之道,今殿下临听所奏,择取可用者,则是亦不害为乐贤友之一道也。至若三损设谕,固知圣明必无是也,苟欲引以为戒,则亦有可戒者存焉。毋以圣学高明,自满而侮人,毋以宴安之乐,或忽于讲读之勤,则骄乐之损,不勉而自祛矣,毋惰于圣学,毋恶于闻善,则佚游之损,不勉而自祛矣。毋狎小人,毋疏君子,日御讲筵,频接臣邻,则宴乐之损,亦不自勉而祛矣。凡此三益三损,不必求之外,而自在于讲学之中,故引类比拟,略陈肤浅,伏愿圣明,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鼎集曰,阁臣、儒臣,备陈无蕴,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戌三月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影帧新本奉安后回还大臣以下入侍时,左承旨金鼎集,假注书崔在厚,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判府事朴宗薰,行礼曹判书郑元容,兵曹参判尹致谦,前承旨徐箕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曰,日吉辰良,影帧奉安,伏惟圣念憧憧之馀,必多庆幸,春序渐畅,而朝暮尚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大王大妃殿曰,影帧太平奉安,卿等亦无事往还,心甚庆幸也。行次发后,日候不调,又值风雨,卿等想益勤劳,而神辇果无沾湿否?宗薰曰,日候连得和畅,而初五日午后值雨,行五十里抵站后奉审,则珠帘下边,稍有沾湿,而帘内则少无湿意,初六日日候极清和无点风,平郊旷野,人民坌集,关北全道,西关半道,举皆来会,欢忭蹈舞,人情大可见矣,臣等一行,仗王灵往还,俱免大病矣。大王大妃殿曰,观光之民亦欣忭云,北土人心尽好矣。宗薰曰,沿路举行,则从邑之大小,不能无优劣,而大抵各尽其诚力,班次之齐整,道路之夷坦,果无彼此之异,站上奉安之所,屏帐铺陈,亦皆新鲜精洁矣。大王大妃殿曰,影帧行次,沿路之举行恪谨,安敢不然也?大王大妃殿曰,旧本奉安后,亦为奉审乎?宗薰曰,旧本展奉,奉审无頉,补禙处微痕,亦与在京时无异,卷奉时,仍以壮纸厚铺,俾无皱折之虑,奉安于柜内,以柜奉于阁内矣,本殿修理,亦果一新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今番之行,当观察民情,果无所弊者乎?宗薰曰,民势外样则比前冬,似有差胜,此则经赈稍久昨年少康之效,而邑弊民瘼,则必无前后异同。但今行匆匆往来,专于举行,未暇询察,回还时颇多民诉,而皆是军丁、还上、孝烈、山讼等事,有非道路可判,故并付之营邑矣。关东民诉亦然,而关东则结弊最痼,结役渐重,故民多流散。民散之故,虚结添役于实结,此实大弊,而亦不可厘正,量田则虽不可遽议,渐次措处,俾民役稍歇,然后可以安堵,惟在道臣守令之善为苏救而已矣。大王大妃殿曰,百姓将至难保,而谓以一朝一夕,犹难措处,置而勿论,至于年深岁久,则其末流之弊,当如何?宗薰曰,若自朝廷,督令厘正,则恐必挠民生弊,不亟不徐,深察弊源,今日祛一弊,明日釐一瘼,专在于道臣之综察,守令之得人矣。礼判曾经本道道伯,熟谙民情,盖年凶而民散,非但还弊而已,亦在于虚结矣。大王大妃殿曰,礼判行时,未闻释王寺事乎,僧徒不以寺事,有呼诉者乎?元容曰,僧徒屡呈文状,而以为位田近多荒废,而僧业日凋,楼阁将至颓圮,而修改时急,请将空名帖,以为鸠财经纪之地云矣。此寺果与寻常山门有异,自前自朝家,划财修建,空帖请得,亦系已例,然每为请帖,既甚烦屑,且今中外财匮,亦无以指一禀请,实为可闷矣。大王大妃殿曰,亦为呈诉于大臣乎?宗薰曰,臣之初见此寺,今为三十年,其时僧徒为屡百名矣,今闻不过为五六十,修改亦不过数十年,而今多颓弊云。僧徒果亦呈诉于臣,愿得空名帖,盖与他寺刹有异,自朝家不可无顾念,名刹改建,曾多空名帖已例,量宜颁给,恐无不可,而只有空名帖,必难济事,须有谷物措处,乃可着手,空名帖,亦不可付之僧徒区处矣。大王大妃殿曰,此寺与他寺自别,不可不自朝家顾念,而见今内司,亦无可划之财。若仍循任置,则栋宇渐至颓毁,僧徒将致涣散,此后收拾经纪之难,有倍于今日,毋论空帖,请得与从他区划及营邑顾助,礼判商议庙堂,修改之役,必不逾今年好矣。元容曰,当依下教,议于庙堂而为之矣。宗薰曰,今番陪进时,拨路申饬,固当加倍,奉安登闻,尤系紧重,而封启八日始到,稽缓太甚,不可以事过而勿论,不饬之三道道臣,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日气连佳,辇路万安,奉安礼成,庙仪重新,群情庆祝,曷有其极?所经沿邑,多残县小郡,而见皆竭诚奉行,仪物军人,无一欠阙,沿路民人,在在群聚,其奔走瞻望之际,蔼然之诚,油然之情,大有可观者,非但止于瞻旄闻籥之喜而已。臣等于路上,见其民情之如是,而每欣欣然相语矣,臣以濬源殿守直事,有所仰达者矣。仍奏曰,濬源殿坐基,远距官府,近无村居,殿内外守直禁护之责,专在于守仆与忠义,而当番之人,每称食时,出入惟意,常多阙直,敬谨之地,事甚悚闷。自今入直守仆二名,忠义三人,定给粮资,使之昼夜长番,无敢一时擅离之意,定式施行似好,而谷物数虽不多,系是分谷请划,令庙堂禀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好矣。不必更询于庙堂,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以下先退,又命承史就座,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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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沈宜臣。分承旨金大根未肃拜。右承旨李寅皋。分承旨赵得林未肃拜。左副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洪说谟坐直。同副承旨成大琎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仕直金英秀未入来。分假注书郑基世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说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皋启曰,同副承旨成大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说谟曰,进讲入侍。

○李寅皋启曰,假注书沈宜冕,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崔在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在厚改差,代以金英秀为假注书。

○以郑基世为分假注书。

○传于洪说谟曰,回还三使臣留待。

○传于洪说谟曰,回还三使臣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曰,捧纳承旨推考。

○以判尹洪敬谟三度呈辞,大王大妃殿传于洪说谟曰,年前申饬,何如,而法司堂上呈辞,无端捧入,抑何故知入,此呈辞还出给,严饬肃拜。

○以庆尚监司尹声大状启,东莱府人命渰死事,大王大妃殿传于洪说谟曰,观此岭伯状启,许多人命之渰死,惊惨何言?原恤典外,各别顾助,即令厚埋,其中男丁,如有生前身还布,一倂荡减事,分付。

○以统制使李鼎会状启,进上生熟鳆等,海毒炽发,不敢循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寅皋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影帧陪进大臣以下殿官守仆别单,传于成大琎曰,判府事朴宗薰,熟马一匹面给,行礼曹判书郑元容,兵曹参判尹致谦,并熟马一匹赐给,前承旨徐箕淳加资,检阅李时愚陞六,濬源殿令崔拱辰、朱乐浩京职调用,京畿监司李光正,江原监司洪穉圭,咸镜监司徐耕辅,并熟马一匹赐给,大祝北评事权大肯,高山察访李锡周,别看役前五卫将安时赫,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各差备官,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永兴教炼官黄甲一,帖加成给,其馀员役、守仆等,并依判下施赏。

○传于成大琎曰,影帧陪进中使宋寅英,内下虎皮一令赐给,别监金鼎九、金俊成,并别差除授。

○传于成大琎曰,影帧陪奉往来守仆等,并帖加成给。

○成大琎,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实录印役吉日,令日官金昌勋推择,则今三月二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月食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三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洪说谟,检讨官李垿,假注书沈宜冕,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俊辅读自孔子曰,侍于君子,止谓之瞽,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章大注,尹氏可谓时然后言,则无三者之过云者,正是解释圣言之要旨也,大抵时之一字,非徒言辞而已,殆乎无处不当,虽以我殿下讲学一事言之,春晷渐长,频接讲官,勤惜寸阴,无失其时,而以至于发政施令,皆得其宜,则此乃一时字所推也,伏愿殿下,深留圣意焉。上曰,检讨官陈之。垿曰,夫子三愆之训,虽不过使人审慎言语之法,而今于侍讲之筵,亦足有鉴戒者,殿下未有所询,而径先仰奏,则臣自归于躁急之罪,有所下询,而未尽所怀,则臣自归于隐匿之罪,未瞻颜色,而徒事强聒,则臣自归于昏瞽之罪,凡此三愆,果皆臣等所可戒者,而窃伏念三愆之戒,非徒在于侍讲之臣,使臣等致犯此戒,亦不无殿下使之然也,有可质问,而不赐俯询,则在下者不胜闷郁,不得不冒陈衷情,此便是言未及而言也。或有下询之时,而苟不能诚心谘访,则在下者嫌于张皇,不得自达所蕴,此便是言及之而不言也。容色之间,或有厌苦之意,而在下者难于终默,不审趣向,只自略暴,则此便是未见颜色而然也,是故三愆之戒,虽曰,在下,使之致罪,亦惟在上,是岂可不深加警惕乎?今日侍讲,非曰,有此三愆,而强觅其过,则臣不免躁急之责矣,殿下虽命仰奏文义,而只是循例应行之事,曾未有某句某意之指的下问,则臣之如是唐突,得无言未及而言之之过乎。臣固悚惶万万,而臣愚死罪,窃欲以此,仰勉于圣躬,伏愿更加深思,举其所尝问者,而一一下询,则为圣学幸甚。上曰,参赞官陈之。说谟曰,阁臣、儒臣已陈之,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戌三月十六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荐,回还三使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洪说谟,假注书沈宜冕,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冬至正使朴绮寿,副使金兴根,书状官李光载,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三使臣进前,绮寿等进前讫,大王大妃殿曰。无事往还乎?绮寿曰,善为往还矣。大王大妃殿曰,北京云远,而于焉往来矣,副使丧妻,甚戚然矣,往来则无事乎?兴根曰,仰荷天恩,无事往还矣。大王大妃殿曰,番番安稳往来矣,今番则异矣,彼国无事乎?绮寿曰,无事而年事则近丰,而市直高踊,如我国西关矣。大王大妃殿曰,今姑未可知,而沿路秋麦所见如何?绮寿曰,秋麦所见有丰渐,而非但秋麦,农人之言皆以为,有丰征云矣。大王大妃殿曰,退去休息,可也。绮寿曰,回送礼缎一柜中,或有水沈之痕,未知在于何时,而来到高阳,才得闻知,故干净改封裹以入,臣等惶恐待罪,而行中首译及不善领来之该译员,不可置而勿论,并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勿待罪,译官辈远行之馀,科治置之。使臣退出,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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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沈宜臣。分承旨金大根未肃拜。右承旨李寅皋。分承旨赵得林未肃拜。左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右副承旨洪说谟缘故出。同副承旨成大琎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金英秀仕直。分假注书郑基世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成大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大琎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承旨,奉室奉审。

○李寅皋启曰,假注书金英秀,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成大琎启曰,即者检阅赵徽林,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传于成大琎曰,进讲入侍。

○李寅皋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曺锡雨、兪锡焕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皋曰,政官牌招开政。

○成大琎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李寅泰,参议金鍏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永春县监金在献遭母丧事,传于成大琎曰,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徐戴淳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成大琎,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成大琎,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全罗监司李宪球移文,则以为,光州牧乡校圣殿前面柱木及后面椽木朽伤,将有颓圮之虑,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光州牧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谢恩兼冬至使回便带来咨文中,有赐物事,谢恩方物移准事,使臣参宴事,从人病故给发䌷棺事矣,赐物事,方物移准事,使臣参宴事,则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先通咨文,依例撰出,从人病故给发䌷棺事,则以承领之意,撰出回咨,一体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判府事朴宗薰箚曰,伏以北殿影帧,妥虔万安,符采如昔,仪物重新,是日也天气清妍,祥和弥瞩,人民遍野,蹈舞迭作,天人之际,大有可见,庆忭攒祝,中外情均,第臣之承命陪进,荣固大矣。功则无之,且缘疾病衰耗,力不从心,有时乎从权离班,陪从诸臣,纵云济济,在臣情礼,未免阙失,由是而论,罪则有之,即因别单,又蒙锡马之赏,臣心之惶惧愧怍,已不暇言,而得不有违于圣朝核实懋赏之典乎?且凡有滥赏,职当论执,臣于是役,罔功匪颁,既滥于前,又叠于后,若自厌然固有,则甚非所以修廉防而裨政典也,玆敢略具短箚,仰渎崇听。伏乞亟赐收还,以安私分,以重赏施,不胜幸甚,伏闻今玆别单,有移奉时,京差备官,自吏曹书入之事,致烦慈教,既非都监,又非陪进,本不宜混举,臣既忝管是事,而漠无闻知,该曹事于是乎有失审检矣,当该堂上,宜有示警,施以重推,不可已矣。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赏典,卿其安心领受,所请淆滥甚矣,依施,仍传于成大琎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检阅赵徽林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别单下者,有下番检阅臣李时愚陞六之命矣,第伏念本馆旧规,最重右下位之法,而右位在馆,下僚径陞,尤是规例之所不许,故前后居是职者,奉以为成典,今臣既忝在右位矣,岂可徒怀严畏,因仍蹲冒,替行下僚之事,以隳古人之规乎?玆不得不照例陈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俾存馆规,而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亦陞六。

○戊戌三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成大琎,侍读官任百经,假注书金英秀,记事官卓宗述,记注官田栽五,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孔子曰,君子有三戒,止侮圣人之言,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命陈文义。鏴曰,少而戒色,壮而戒斗,老而戒得,则不为血气所使也,畏其天命,畏其大人,畏圣人之言,则修己之诚当然也,不可不戒者三,不可不畏者三,伏愿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百经曰,君子三畏,皆是修己之道,而其畏圣人言者,尤为着紧于讲学之工矣,夫圣人之言,即圣人之心,圣人之心,即当然底天理也。自书契以后,载在方册者,何莫非敬谨佩服,而况《论语》一部,是孔子之言,孔子是生民以来未有之圣,凡读此书,致精潜心,以验圣人立之如何,如有未洽处,以先儒之说发明之,今日如是,明日如是,则穷理之学,不过如斯,是以程子有言曰,读得一尺,不如知得一寸,知得一寸,不如行得一分,此言尽有味也,伏愿殿下,启卷讲读之时,如对夫子,每存敬慎之衷,则此是畏圣言之道也,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大琎曰,阁臣、儒臣,既明白备尽,臣无容更陈微见,而大凡志气血气,虽圣人与众人同,故少好色壮好斗老贪得者,血气也,戒于色戒于斗戒于得者,志气也,圣人养其志气,故不为血气所使,年弥高而德弥邵,伏愿殿下,养其志气,每使血气听命焉,则为尧为舜,不在他求,善养志气,为修省之第一工夫,伏愿殿下,懋哉懋哉。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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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李寅皋式暇。分承旨金大根未肃拜。右承旨徐戴淳。分承旨赵得林未肃拜。左副承旨洪说谟坐直。右副承旨成大琎坐直。同副承旨李源益未肃拜。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仕直金英秀。分假注书郑基世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龟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大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左承旨沈宜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源益落点。

○赵秉龟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源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戴淳曰,进讲入侍。

○洪说谟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赵秉龟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说谟曰,今日政如有词讼窠,以前别提郑海尚拟入,而若无见窠,后日政拟入事,分付。

○洪说谟,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金珪病难供职,呈状乞递,金尚允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新除授庆尚左水史gg水使g吴一善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进,参判李寅泰未肃拜,参议金鍏在外,左副承旨洪说谟进。以林翰镇为工曹参议,曺锡雨为注书,韩镇庭为分兵曹参议,安季良为永春县监,兼掌令李光载依定式减下,前承旨徐箕淳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权敦仁,参判尹致谦,参议赵奎昇病,参知丁庠教入直进,右副承旨成大琎进。以康文显为杨州监牧官,同知任道行,佥知吴一善,护军徐箕淳,副护军沈宜臣、金鼎集、黄𥞵,副司果李时愚、赵徽林,副司正沈宜冕、金英秀,以上并单付。

○洪说谟,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成大琎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源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以校理金炳韶,副修撰李正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成大琎,以刑曹言启曰,谨依判下,京囚杀狱罪人李启孙比律勿论,特为放送,金命孙、严命天,施以次律,斗殴杀罪,减一等,各决杖一百后,命孙咸镜道明川府,命天平安道云山郡,流三千里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水使具锡鹏状启内,注文镇佥使朴焕奎,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朴焕奎,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庆兴前府使李秉吉口招云云。传旨内辞意,发问目严加究问是白乎矣,一直妆撰,终不输情,平问之下,难以取服,此等罪囚,不可以曾经宣传官,循例施行,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远岛定配为良如教。

○吏曹判书曺凤振疏曰,伏以臣昨伏见夜下传教,以濬源殿影帧奉还时京差备官别单,不紧名色之混为捧入,承宣至被问备之命,还下别单凡五度,而四度未知自何司修纳,其中摄通礼、出纳、大祝、奉炉盒等官一度,即自臣曹书呈者也,臣于是,满心悚恧,靡所容措,三昨夜曹吏来言,京差备官,既自本曹塡差,则别单亦当自本曹举行,喉院促令修正云矣,差备官别单,既载于戊辰誊录,且念京差备之陪诣部内,与外邑差备之各其境内举行者,似无异同,故未及周思,率尔修单,此虽非臣曹之无端冒滥,揆以慎赏之义,自致做错之归,咎实由臣,罚则移人,尤非廉隅之所可晏然,方欲治疏自讼之际,继伏见大僚箚论,则臣之不审之罪,益无所逃矣。臣于书入之时,只认以此非都监之事,不过该曹之循例举行,而至于禀裁都相,茫未念到,遂不免径先修入,臣之事事颠错,何敢自解?以若昏谬,以若偾误,其不堪于见任也审矣,而薄警之止于重推,尤不胜惶懔恧蹙之至,召牌屡临,趋膺无望,玆敢略控事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削臣职,仍勘臣当勘之律,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不审之故,已为重推,又何烦说?政命经宿,即为入来开政。

○戊戌三月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郑基善,参赞官徐戴淳,检讨官李垿,假注书沈宜冕,记注官田栽五、赵相玉,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基善读自孔子曰,生而知之者,止见得思义,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基善曰,此章旨义甚好矣。孔子之所以示教后世者,专以笃学,为作圣之方,大抵天命之性,本无善恶之殊,惟其气质姿禀,有清浊高下之别,生知上姿也,学知中等人也,若夫明其昏浊,开其交蔽,学之不已,则犹可以底于贤域,而不能者下愚也。盖未有不学而能者,故以孔子生知之学,而十五志学,周后之学而缉熙光明,殷王之学而终始典学,固知舍学而未有能成圣者也。方今殿下必希以圣人,臣等望殿下期以尧、舜者,亦学一字而已,未之学焉,而能成就德业者无之,故古人每以讲学,庸勉圣学者此也,伏愿懋哉懋哉。上曰,玉堂陈之。垿曰,生而知之者,不勉而中,与天合道,固不待学问,然夫子以生知之圣,犹慻慻于学曰,学而时习之,又曰,我学不厌,晩而喜易,韦编三绝,此是夫子圣益圣之工也。今我殿下以天纵之姿,懋日新之工,臣固钦仰万万,而第伏念为学之要,在于时习,好学之诚,在于不厌,每于讲学之际,以夫子之心为心,则圣学日进高明,自至于夫子圣益圣之域矣,岂不休哉?以下章观之,则九思之目,何莫非殿下所可躬行者,而疑思问一节,㝡为衬合于圣学上矣,臣前后侍讲,仰请发问,不啻屡屡,而曾未见下询之举,臣未敢知,殿下无所可疑于微辞奥旨之间而然欤?程子曰,读《论语》者,不知生疑,便是不曾读,此为学切要语也,当疑而疑,当问而问,则缉熙之工,可见日就月将之效,惟圣明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戴淳曰,阁臣、玉堂已陈之,臣无容更达矣。基善曰,儒臣之拈出疑思问一句而陈之者,甚切实矣,古人之言曰,书自书我自我,苟其然也,虽多读而无益也,以此观之,儒臣之言,诚好矣。每于此等说,必赐听从而问难质疑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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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李寅皋。分承旨金大根未肃拜。右承旨徐戴淳式暇。分承旨赵得林未肃拜。左副承旨洪说谟坐直。右副承旨成大琎坐直。同副承旨李源益。注书金英根曺锡雨。假注书金英秀仕直。分假注书郑基世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成大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寅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大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启曰,同副承旨李源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江华留守朴永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成大琎曰,进讲入侍。

○传于洪说谟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李寅皋启曰,新除授注书曺锡雨,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与别兼春秋申锡愚,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皋曰,进讲,温绎间停。

○成大琎启曰,温绎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成大琎曰,当该承旨推考。

○李寅皋,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正履,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成大琎,以兵曹言启曰,今二十二日,储庆宫、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举动时,分参议韩镇庭,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正郞白宗杰呈辞在外,无以备员,改差,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成大琎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举动时分参议韩镇庭,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

○成大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嘉愚,副摠管李奎铉在外,沈日永,以摠戎中军阵上进,都摠管李志渊,副摠管金炳朝、徐英淳,俱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成大琎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嘉愚,副摠管李奎铉在外,沈日永,以摠戎中军阵上进,都摠管李志渊,副摠管金炳朝、徐英淳俱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有实故在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洪敬谟、李宪玮,副摠管李穆渊、洪学渊、李景在、尹秉烈落点。

○成大琎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江华留守李寅泰,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源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申锡愚,检阅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正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李寅皋,以礼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二日,中宫殿,诣储庆宫展拜,仍诣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展拜时仪注,直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影帧摸写都监仪轨厅言启曰,本厅郞厅户曹正郞沈宜复,移拜密阳府使矣,其代以副司果李景愚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成大琎,以都摠府言启曰,分副摠管闵致成,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闵致成。

○成大琎,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义俭,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尹禹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秉吉口招公事判付内,除刑推远岛定配事,命下矣。李秉吉,全罗道罗州牧智岛,远岛定配,而以传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教江华留守朴永元书。王若曰,地是关防,江都重保釐之任,望叶庙剡,奎垣撤迩密之班。虽宿儒当处深严,惟通才合试内外,烦卿一往,宣予十行。眷彼沁州地形,实是我邦天府。城池壮金汤之势,摩尼、甲津之最称险要,台隍枕水陆之交,桐府、松京之迭相控厄。咽喉乎内洋之汇,殆若唐睢阳之蔽遮江淮,羽翼我上都之隆,不啻汉扶风之襟带山海。帆樯络绎,漕挽转输之所由通,桑土绸缪,甲兵粮饷之所峙积。藏守外阁之书籍,可想建置之美规,密迩真殿之衣冠,尤是拱护之重地。表里既固,美哉魏国之山河,缓急为归,久矣晋阳之保障。顾抚字非比于他处,何凋弊莫甚于近年。内帑之藏渐枵,公费岁绌,军需之储每缩,吏奸日滋。矧惟役重而赋烦,民力已竭,又值旱损而水警,岛农荐凶。苟非如寇平仲之文武俱全,孰膺掌锁钥之任?必也得张益州之清严宿望,庶责整欹器之方。惟卿,簪缨故家,圭璋美质。端雅廉简之操,自有所存,聪明敏达之才,何适不可?自玉署而膺奎瀛之选,文章则黼黻皇猷,以铨贰而进筹司之班,经纶则参庙务。向也分符于北邑,尚传歌麦之颂声,及夫按节于南藩,尤著憩棠之遗爱。斯乃文学政事之兼备,自先朝而已为受知,所以华膴清要之历扬,逮寡躬而每思图任,玆授卿云云。卿其祗服宠命,克恢弘图。练士卒而缮戎兵,宜先阴雨之备预,抚吏民而修城保,克体宵旰之贻忧。职是分司,或称养闲之所,任重掌辖,讵忽经远之谟。陶刺史之运甓治舡,须思重门御暴,羊叔子之轻裘缓带,何妨卧阁养威?升平垂数百年,莫曰,河清而海晏,忧虞非一二计,惟在地利与人和。顾施措惟从便宜,而禀裁自有典宪,何用申申多诰,可期恢恢有馀?於戏,异藩臬之外除,宁怀去朝之恋,带筹堂之兼绾,无间在内之时。海山啸咏之辰,纵劳玉楼之魂梦,时节起居之礼,应随青琐之班联。卿其钦哉,吾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奎章阁待教知制教臣金英根制进。

○戊戌三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成大琎,侍读官金在根,假注书金英秀,记注官赵相玉、金致坤,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孔子曰,见善如不及,止亦曰,君夫人,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善不善,常人亦能见之知之,而若不能真知,则必不免错见错知之虑,此所以真知二字,为此章之要解也。然而若欲真知,则不在乎他,只在于读书明理,理既则自无错见知之弊,伏愿殿下,讲学明理,期于真知而好恶之,区区之望也。上曰,玉堂陈之。在根曰,好善而恶恶,人之性也,故非不知善之当为,与恶之当去也,徒知好恶,而意有不诚,则见善而不能如不及,见不善而不能如探汤,然则如不及如探汤,可见好善恶恶之诚,而《大学》所谓如恶恶臭如好好色者,即此意也。为善去恶之道,惟在于知至意诚表里如一,而知至意之工,亦莫先于讲明学问矣,伏愿圣明,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大琎曰,阁臣、儒臣,备悉仰达,臣无容更陈微见,而大抵富贵,一时之浮云,节义,百世之清风,故以齐景之千驷,没世无称,以夷、齐之饥饿,至今流芳,则为善之人,虽千秋万世之后,仁风令闻,与天地终始,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以邦君之妻章,系于篇终者,当时云妻妾失伦,名分紊乱,有如鲁桓、晋惠公者,载之圣经,以备后人之鉴戒,而世之治乱,俗之污隆,皆在方册,伏愿殿下,开卷时收其放心,致诚翫味,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惩焉,则唐、虞吁咈之治,不难造矣,念玆在玆,懋哉懋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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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皋。分承旨金大根未肃拜。左副承旨徐戴淳式暇。分承旨赵得林未肃拜。右副承旨洪说谟坐直。同副承旨成大琎坐直。注书金英根曺锡雨仕直。假注书金英秀。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朴岐寿,左副承旨洪说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成大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相璜有身病,右议政李止渊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说谟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工曹参议林翰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成大琎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申锡愚,检阅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说谟曰,启字误踏中官,令该府拿处。

○传于洪说谟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乘龟、沈宜臣落点。

○成大琎,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正履,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宜臣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说谟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申锡愚,检阅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说谟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姜英国为兵曹正郞,李谦在为分兵曹参议。

○洪说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中宫殿动驾时,侍卫当为备员,而分府摠管闵致成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宜臣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中宫殿动驾时,侍卫当为备员,而分副摠管闵致成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口传差出。

○成大琎,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院鍼医李允馨有頉,代医人崔日奎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崔日奎。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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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沈宜臣坐直。右承旨李寅皋。分承旨金大根未肃拜。左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分承旨赵得林未肃拜。右副承旨洪说谟。同副承旨成大琎。注书金英根曺锡雨。假注书金英秀仕直。分假注书郑基世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戴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明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臣启曰,明日大驾诣储庆宫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申锡愚,检阅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永春县监安季良,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不得署经云,何以为之,而行大司宪李光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李寅皋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徐戴淳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成大琎,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待教金英淳,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正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成大琎,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正履,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漂民出送事,礼部咨文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先通咨文,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左辅为分副摠管。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中宫殿动驾时,侍卫当为备员,而分副摠管徐左辅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许递,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口传政事,以羲肇为分摠管。

○以别兼春秋申锡愚,检阅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臣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正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徐戴淳,以义禁府言启曰,今二十二日动驾时,本府都皆以大驾各差备都事进参,中宫殿左右考喧都事及当直、别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四员,令该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内,镇岑前县监池济穆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池济穆,下去平安道宁边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中官河浚浩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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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皋。分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分承旨赵得林。右副承旨洪说谟。同副承旨成大琎坐直。注书金英根曺锡雨。假注书金英秀仕直。分假注书郑基世。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储庆宫,入斋室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毓祥宫入斋室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宣禧宫入斋室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臣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李寅皋曰,储庆宫、延祜宫,百官入参,置之。

○沈宜臣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检阅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徐戴淳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李圣孙,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成大琎,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待教金英淳,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戊戌三月二十二日卯时,上诣储庆宫、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洪说谟,同副承旨成大琎,记事官曺锡雨,假注书金英秀,记注官田栽五,别兼春秋申锡愚,提学赵寅永,直阁金炳韶,检校待教赵斗淳、金洙根,待教金英根,以次诣阁侍立。时至,鼓三严,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朴岐寿,副提调赵秉龟进前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通礼跪启请进发,上进发由把子桥、锺阁前路,诣储庆宫,至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通礼前导入斋殿,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入就版位,行再拜礼,仍为奉审,还诣斋殿,命承史、阁臣权退,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锺阁六曹前路,诣毓祥宫,至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通礼前导入斋殿,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就版位,行再拜礼,仍为奉审,延祜宫展拜,自内行礼,命承史、阁臣自外来待,毓祥宫、延祜宫展拜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还诣斋殿,命承史、阁臣权退,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毓祥宫大门,由宫门外西边路,诣宣禧宫,通礼前导入斋殿,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就版位,行再拜礼,仍为奉审,还诣斋殿,命承史、阁臣权退,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紫绣桥前路,至懿昭庙门前路,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通礼跪启请乘辇,上乘辇由光化门前路,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仍由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戊戌三月二十二日卯时,中宫殿诣储庆宫、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举动时,分承旨金大根、赵得林,分假注书郑基世,记注官金致坤,检校直阁李景在、金鼎集以次随驾,中宫殿乘辇,出协阳门、敦化门,诣储庆宫入内次,行礼时至,加首饰具翟衣,诣拜位前,行再拜礼讫,还入内次,少顷,乘辇出宫大门,诣毓祥宫入内次,行礼时至,加首饰具翟衣,诣拜位前,行再拜礼讫,还入内次,少顷,诣延祜宫入内次,行礼时至,加首饰具翟衣,诣拜位前,行再拜礼讫,还入内次,少顷,乘辇出毓祥宫大门,由宫门外西边路,诣宣禧宫入内次,行礼时至,加首饰具翟衣,诣拜位前,行再拜礼讫,还入内次,少顷,乘辇出宫大门,至彰义宫前路,低担以过,入敦化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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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缘故出。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皋。分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徐戴淳。分承旨赵得林。右副承旨洪说谟坐直。同副承旨成大琎坐直。注书金英根曺锡雨。假注书金英秀仕直洪在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戴淳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臣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成大琎启曰,即者别兼春秋申锡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注书曺锡雨病,代以洪在龙为假注书。

○沈宜臣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大臣置处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曺凤振有身病,参判李寅泰未肃拜,参议金鍏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参判李寅泰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早牌招。

○以检阅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臣曰,只推。

○成大琎,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前承旨杨州牧使闵永勋今春奉审别具状闻启下者,则显陵大王陵上莎草枯损处周围尺数,较诸昨冬政府奉审时一般,春节向暮,既无着根复荣之望,目下所见,不胜悚闷为辞矣,陵上莎草有此枯损之患,诚极悚然,修改之节,不容少缓,即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以兵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三日,大驾诣永禧殿,亲行酌献礼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宫谒例为之。

○领议政李相璜疏曰,伏以銮跸徂宫,吉日展慕,翟褕俪极,同时行礼,诚挚仪缛,群情攒仰,臣有病苦,独阻从迈之列,义分都亏,悚缺交至,仍念臣日前陈辞,上念民国之公,下恤性命之私,忧迫交中,声不暇择,不得已于鸣号,而其言则实从臣肝血中来,庶几朝闻夕可,获蒙遂物之仁,而及伏奉批谕下者,优假之隆,勉留之勤,迥出寻常,有若贱末去就,为时轻重,臣非其人,何敢当此?臣以年则至已久矣,以质则朽已甚矣,以见处则既往之辙,屡偾而不一偾矣,有一于此,已不敢复厕于任使之列,况兼有是三者乎?臣之昨冬拜命,值有事会,虽不敢屡引,而方弹束将出,若有拦之者在前,挽之者在后,使臣影愧而形渥,如无所容者,盖廉义自有大防,而臣之出处,臣自内省,实未免有苟且焉故耳,然时犹有自解之说,而若始以夤缘,终焉蹲仍,则世有清议,将谓斯何?臣之策名于朝,为五十三年之久,厚沐列朝礼使之恩,上未尝以四维之外处臣,臣亦不敢以四维之外自处,寔至于今,今以桑楡之景,忽犯锺漏之戒,使平日所勉勉持循者,至于一败涂地,则上必有不忍于以是使臣,而臣实亦有不敢于以是事上者,披露至此,谅不待臣之毕,而听卑之天,有以处臣也。臣之病癃实状,丑秽龙钟,虽不敢每烦陈渎,而人有恒言,年不可欺,既老而妄,及耄而昏,常理即然,臣少而羸脆,不齿恒人,居常自危,凛然若菌槿之朝暮,而荏苒到老,至于今日,曾非所期,少犹如此,老尚何说,家常茶饭,或忘朝夕,日用应酬,动遗先后,即此貌样,虽在于妻孥僮仆之间,犹难为政,况辅相之重,安危斯在,尚安望其总会董理,仰副我万一忧勤之圣念乎?一日二日,将贻瘝厥之害,臣之前疏所陈,是真情实势,非敢谬为是语,干冒侥幸也。惟圣明,傡加财察,申禀东朝,将臣议政见衔,亟赐汰免,俾公私两幸焉,念隆恩之莫报,悼馀生之无几,临纸于邑,不知所云,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以今民国之抗捏孤危,卿虽休闲,尚欲起而共之,既在其位,岂欲舍卿?然卿之苦恳,以面以疏,如是切至,今姑勉从所请,勿以释负为心,随事陈闭,辅予不逮,是所望也。仍传于沈宜臣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别兼春秋申锡愚疏曰,伏以臣昨陪銮跸,仍就绫直,获接家信,则病母沈痼之证,失摄于节换之时,一位gg倍g添剧,凛缀床玆,臣闻报忧煎,按抑无术,玆控bb衷恳。伏乞b圣慈,俯赐鉴谅,亟治臣罪,仍递臣职,俾朝纲肃而私bb分安焉,b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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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洪说谟坐直。同副承旨成大琎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在龙仕直郑基世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说谟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大琎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金英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英秀改差,代以郑基世为假注书。

○传于洪说谟曰,召对为之。

○成大琎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参判李寅泰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陈疏到院,而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传于成大琎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成大琎,以吏批言启曰,领议政李相璜,勉从所请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国舅今方见带,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牌招不进,参判李寅泰进,参议金鍏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成大琎进,启曰,判书曺凤振牌招不进,参议金鍏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金鼎集为大司成,李时愚为典籍,洪宪荣为引议,权永圭为掌苑别提,检阅单曺锡雨,分承旨赵得林、金大根,分兵曹参议李谦在,参知成原默,正郞李丰翼,佐郞尹教成,已上并减下,故通德李相衡赠吏参例兼,分副摠管李敦荣考。

○洪说谟,以兵批言启曰,领议政李相璜,勉从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及辅国判书,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辅国判书李羲甲,当为知中枢下批,而时无见窠,作阙下批,领中枢沈象奎,降付判中枢,其代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瓜满前,以不职递罢,则勿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前顺天营将李熙永,既已罢黜,所授加资,依法典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行判书权敦仁进,参判尹致谦,参议赵奎昇病,参知丁庠教入直,右副承旨洪说谟进,启曰,庆尚左水使、顺天营将,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及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朴弘镇、任龙材、徐慎辅为五卫将,蔡光辰、徐祉运为景福将,朴大仁为庆熙将,申命温为都摠都事,李时愚为文兼,尹永培为庆尚左水使,赵玄钰为顺天营将,金商尹为注文佥使,领府事单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知事单李羲甲,同知单赵行伦,佥知三单卢璧烨、姜周会、李光鲁,大护军李翊会,副护军李源益、金大根、赵得林、韩镇庭、李谦在、成原默,分副摠管李羲肇、李敦永,分都事李奎灿、朴来永,以上减下,前营将李熙永折冲,今降御侮。

○吏批,再政。以李容铉为铁原府使。

○兵批,再政。以权友容为兼司仆将,元世显为备边郞,同知单卞秀渊。

○以检阅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以检阅曺锡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成大琎,以礼曹言启曰,显陵大王陵上莎草枯损处,择日修改事,草记允下矣,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四月二十四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显陵大王陵上莎草枯损处修改,以来四月二十四日卯时举行事,草记允下矣,谨稽誊录,则陵上莎草修改时,有设都监举行之例,亦有因特教勿设都监,只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政府以下进去监董。

○吏曹参判李寅泰疏曰,伏以臣待罪江都,行将报瓜,千万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判者,臣闻命惊惶,不知措躬之所也,臣本樗栎材散,重以桑楡景迫,空疏拙讷,百无肖似,而徒藉先荫,粗守家规,偏被我先大王曁我圣上陶铸庇覆之恩,通籍二记,滚到卿班,外内践历,罔非逾分,及夫居留之授畀也,辞不得命,式至于今,只为感戴恩造,殚竭义分而已,曷尝有才具之所可堪承而然哉?是府也处八路江海之冲,为一国保障之重,列朝之眷顾斯勤,名硕之经划甚密,城郭楼橹钱谷甲兵,以至服食器用,莫不咸备,井井有条理,以为缓急阴雨之资,苟能守宪无坠,按例为政,则即一平时养闲之所也,而夫何十数年来,事不遵古,法自弊坏,则赋则渐就耗损,军伍则益无纪律,吏益恣横,民不堪命,千疮百孔,莫可下手,臣受任三载,才疏智短,荏苒挨过,居然个满,而略无牵补之策,只积素餐之罪,居常懔惕,惟谴何是俟,今者新命,不惟不罪,乃反宠之以荣,清朝核实之政,恐不当若是乖舛也。况今见职,比他司悬殊,鉴别人物,可否政注,与长席无甚间焉,而且或有代斲之时,检拟紧漫,格例即然,此岂如臣庸陋,所可滥据者哉?臣于年前,猥叨三铨,一再行政,毕露丑拙,幸免驳议,此是已试蔑效之地,而位次视昔稍陞,藻识依旧茫昧,则尤不当认以倘来,恬然自处也决矣。其在量力揣分之义,不敢为贪荣冒进之计,开政有命,庚牌俨临,左右思惟,承膺无路,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仰禀东朝,亟递臣所带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戌三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说谟,侍读官任百经,检讨官金公铉,待教金英根,假注书洪在龙,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卓宗述,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自卫灵公问陈,止勿施于人一遍讫,命陈文义。百经曰,军旅之事,圣人未尝不学,故夹谷之会,以兵加之,费人之乱,命将伐之,又曰,我战则克,然为国以礼之道,战陈非宜先问,故以俎豆之礼告之,冀其发悟,而凡人主为政,礼让为先,使民知亲上死长之义,则秦楚之坚甲利兵,可使制梃而挞之矣,伏愿殿下,以礼让之教,化民成俗焉。上曰,下番陈之。公铉曰,尧、舜之治天下,专务以德化民,故垂衣裳而天下治,三代以后,必称尧、舜而言治者,盖以是也。今于此章,言无为而治,独举舜而言者,舜绍尧之治,恭己南面,无所作为,化洽熙皞者,上而以尧为君,下而得皋、夔、稷、卨等贤辅,各任其职,则舜复何为哉?孟子曰,舜何人予何人,今殿下以尧、舜之心为心,则垂衣之治,复见于今日,伏愿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英根曰,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若以言举人则失人,若以人废言则失言,故君子之听言观行,一言以蔽bb之b曰,公心无蔽,此章旨义,甚切于人君用人之道,伏愿此等处,益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说谟曰,文义则儒臣、阁臣,备陈无馀,臣无客更达,而窃有区区愚见之仰奏者,臣以迩侍之踪,数年待罪南邑,今才三次登筵,伏睹圣学之成就,固不胜万万钦仰。犹有下情之所忧闷者,凡讲学,聚会心神,念念在玆,然后必无书自书我自我之患。或有大文次序之错,字句吐音之误,亶由于专不留心之致,而以今日所讲言之,温绎亦为屡日,尚有此等处,此无他,圣心之放过,推可知也。苟若如是,虽日三进讲,有何补缉熙之工哉?伏愿对方册,如对圣人,专一置心,毋或少忽,是所望也。说谟曰,检阅曺锡雨,移拜注书矣,左右史不可不备,令该曹口传还付检阅,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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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沈宜臣缘故出。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右副承旨洪说谟。同副承旨成大琎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在龙郑基世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药房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皋启曰,备边司郞bb厅b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郑基世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成大琎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四月初三日,行永禧殿亲行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赵寅永,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金德喜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德喜。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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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右副承旨洪说谟缘故出。同副承旨成大琎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在龙仕直郑基世。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成大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戴淳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大琎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金鼎集,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成金鼎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成大琎,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大祝,前正郞李丰翼,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丰翼。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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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沈宜臣式暇。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徐戴淳缘故出。右副承旨洪说谟坐直。同副承旨成大琎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在龙郑基世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说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大琎启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三明日,宗庙夏享大祭斋戒,初二日,永禧殿亲行酌献礼斋戒,初三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宗庙夏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大琎曰,进讲入侍。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成大琎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说谟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说谟曰,只推。

○成大琎,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臣李垿,以宗庙夏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正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正履牌不进罢职bb传旨b,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成大琎,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十三日,文庙酌献礼亲行时,仪节当为磨炼,斋宿处所,何以为之,而出还宫门路,亦以何门为之乎?敢禀。传曰,斋宿处所,便殿为之,门路,弘化门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十三日,文庙酌献礼亲行后,同月二十一日,亲临试士处所,以何处为之,而依例以即日放榜磨炼乎?敢禀。传曰,处所春塘台为之,即日放榜。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十七日,大王大妃殿宝龄五旬庆科庭试文科,亲临与命官,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处所,春塘台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所,今春植木及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而健陵、显隆园则本府留守,已为区别状闻,昭宁园、绥吉园,局内树木茂密,今番停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说谟,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佐郞臣徐有乔,与兵曹参知臣丁庠教,佐郞臣金大默,东所卫将臣卢璧烨,西所卫将臣朴弘镇,南所卫将臣任干,北所卫将臣徐慎辅,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臣寅永与佐郞臣洪健厚,依定式进诣乡校洞于义宫奉安阁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臣寅永与佐郞臣洪健厚,工曹参判臣尹命圭,佐郞臣李馨万,依定式进诣于义本宫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每式年成籍后,五部帐籍,江都件,例于翌年春,臣府郞官,持往江都,旧籍曝晒,并与新籍藏置矣,丁酉式帐籍,发遣本府郞厅,曝晒等事,依例举行,而帐籍封裹杂物,令各该司进排,领去官吏所骑马及帐籍载运马,亦令该曹题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兵使金相顺状启内,位罗镇万户朴民弘,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朴民弘,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判书曺凤振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砥平地,而职务鞅掌,经年旷省,松栿入望,霜露增感,耿然一念,按住不得,际有改莎立石之役,日时已涓,工匠略具,非臣躬检,无以干当,且臣同气之丧,久在浅土,完襄之期,见迫来初,迨此丐由,临圹一诀,亦系情理之所不容已,臣若徒怀严畏,不即陈暴,则是乃自阻于仁覆之天也,第念工役日限,要不下数旬内外,而臣之所带见衔,既异闲漫,有不敢循例寻单,猥控闷迫之恳,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职名,仍许臣从便往来,俾重任无旷,私情获伸,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

○护军徐箕淳疏曰,伏以日吉辰良,濬源殿还安礼成,继述之圣孝弥光,爱戴之群情胥悦,亿万年无疆之休,其始自今,臣以承宣,猥厕从班,获睹盛仪,与荣为大,区区下情,庆祝方切,岂意复命之日,遽有论赏之典,恩旨涣宣,授之以嘉善之阶,臣诚惝恍,继以懔悚,不知所以自措也。窃伏念御真陪扈,事体莫严,诸臣之奉以周旋者,皆其职分之常耳,整饬仪卫,进停以时,大臣与礼堂主之,肃清辇路,奔走先后,道臣及地方官在焉。臣之不肖,即不过备员于承史之班,从迈唯谨而已,有何可纪之功可酬之劳,而可以举拟于懋赏之科乎?况此命德之器,地望自别,卿月之秩,爵品綦重,尤岂如臣庸陋,所可冒玷者乎?臣自祖先来,受国厚恩,臣又滥通朝籍,历践清显,顶踵毛发,莫非两圣朝恩造,而臣本才具蔑劣,未有尺寸之长,贞疾在身,难作恒人之事,亦尝奉使者屡矣,而几至委命于草莽,为吏者再矣,而未能自效于刍牧,涓埃莫报,愧惧徒绩,今又罔功滥赏,视以倘来,更进匪分之步,冒膺不衷之服,则无待乎四至之嗤点,而以臣视臣,亦无以自安于心也,此不但负乘之为惧,过福之可戒焉耳。左右思量,承膺无望,历日徊徨,兢蹙冞切,玆敢悉暴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上,谅臣言之匪出饰让,念恩赏之不可滥施,仰禀东朝,将臣新授资级,亟行收还,使公器无亵,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成金鼎集疏曰,伏以臣一蒙𫘤耳,以言乎器,则苦窳之不适,以言乎学,则朴遫之无称,而重犯不幸之戒,偏被莫报之恩,十许年来,步履周旋,不离于台阁迩密之列,臣虽无状,每一思惟,只觉清涕之被面,迺者师儒之命,遽及梦寐之外,臣诚以愧以恐,历屡日而莫省攸措也。臣闻古昔先辈之必逡巡于此,尚以其文质所殊,有可以量能揣分于其间者,而顾臣下劣,初无可量而揣者,则职名之崇庳,责任之轻重,有不敢张皇胪说,重干渎挠之科,而第念朝廷所以器使群工,莛楹各当之义,恐不如是之谬矣。今使臣风励标准,率士趋于端方乎,则臣身之不能自迪也,鼓倡兴作,振儒教于濯磨乎,则臣业之本无所殖也。含恩怵义,藉有其说,怙宠逾分,厥罪何居,臣家世受恩,与天无极,身心尘刹之报,岂敢自后于人,而若其强其不能,冒然自居,不自知其至愚且滥,则亦非义分之所敢出也,用敢罄陈区区之私,猥渎崇听。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名器之不可虚假,仰禀东朝,将臣新授之职,亟行镌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戊戌三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成大琎,侍读官金在根,假注书郑基世,记事官卓宗述,记注官金致坤,各持《论语》第六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鏴读自阳货欲见孔子,止吾将仕矣,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阳货、季氏之家臣而小人也,圣人岂欲见之,而阳货欲见夫子,至于归豚,则夫子亦时其亡而往矣,既遇于涂,故随问而对也,日月逝矣,岁不我与之言,足为圣学时不可失之义,以此推看,恐好矣。上曰,玉堂陈之。在根曰,阳货之欲见孔子,虽欲使助己为乱,然其怀宝失时之语,亦未尝悖违乎理也,故夫子不直拒之,而但随问随答,不复与辩,若不谕其意者,此可见圣人之全德,亦可见圣人之时中矣,而此等文义,苟不潜心玩索,则圣人处己处人,如权衡之称物,随时适中之妙,未易窥测,伏愿圣明,熟读玩味,毋或放过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大琎曰,阁臣、儒臣,已为备陈,臣无更达之辞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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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皋坐直。左副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洪说谟。同副承旨成大琎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在龙仕直郑基世。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皋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宜臣启曰,左副承旨徐戴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顺天营将赵玄钰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沈宜臣,进讲入侍。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成大琎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成大琎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寅皋曰,向来砥平前倅窜配,非不知无妄,为其所重而然矣,非但这间无隐情,欲拟于无知没觉村童无状之事,善山府窜配罪人李禄在,放送。

○传于沈宜臣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郑基善落点。

○成大琎,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矣,提调郑基善所带知义禁,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宜臣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全罗监司李宪球状启,古阜郡守尹泰兢遭父丧事,传于李寅皋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左副承旨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宜臣曰,只推。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说谟,以户曹言启曰,臣寅永与正郞臣李玄緖,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启下手本中有頉处,眼同看审,则各殿堂行阁,间间有雨漏处,故今方次次修改,而始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臣寅永与正郞臣李玄緖,依定式进诣彰义宫藏谱阁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大嫔宫,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碑阁、流霞亭、养正斋,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训炼院、慕华馆,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皋,以义禁府言启曰,善山府窜配罪人李禄在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李禄bb在b,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三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沈宜臣,检讨官李垿,假注书郑基世,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卓宗述,各持《论语》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子曰,性相近也,止前言戏之耳,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武城弦歌章,甚好矣。子游曾为武城宰,前篇亦有问答矣。上曰,果在于《雍也篇》,而以得人为问答矣。元容曰,然矣,武城是岩邑用武之地,故以武为名,子游欲变其甲胄之俗,而为弦歌之教,弦歌虽属乐,而言乐则礼亦当教,故《集注》添言礼字,子游之对,以学道为言,道未必单指礼乐,而礼乐亦学道中事也,古者教人,春秋,教以礼乐,春是阳气发达之时,而声乐属阳,夫子过武城之时,似是春夏时也。人生自舞勺舞象,以至六艺之教,无非学乐学礼,而及其长也,为君子而处朝廷廊庙之间,则推其仁爱而抚其下,为小人而在闾阎畎亩之下,则持其和顺而事其上,上抚其下,下顺其上,而岂有不平且治者乎?大而言之,天下国家之平治,皆由于礼乐,而虽以一身上言之,若外而事得其序,内而心得其和,则便是礼乐也,君子小人,岂可一日斯须而可去此道乎?君子学道,则其本即爱人,况君上处亿兆之上,一言一动一令一政,当以爱民存心,不可一时放此心,不可一念忽此事,盖上天仁爱,以生物为德,而人君即天也,天心仁而万物滋植,君心仁而万民皆安,臣于前月永兴之行,见沿路人民咸聚,千百为群,漫山遍野,臣于心中自语曰,惟彼亿万生灵,日夜所祈望者,惟是我圣上之深仁厚德也,我圣上,若见众多苍生之颙望者,则仁爱之心,必蔼然而生矣。人主之于民生,如父母之于众子,望哺则哺,当怀则怀,无一夫之不获其所,则天心悦豫,祥瑞日降,而人君亦寿考康宁,福禄无疆,岂不休哉?昔宋太祖,以处士王昭素之明于《易》理,征召,问治世养身之术,昭素对曰,治世莫如爱民,养身莫如寡欲,太祖爱其言,书于屏几,太祖及其后君上,连行是言,故太仁之间,爱养民力,四海乂安,君上,亦节俭自修,享国长久,虽以历代论之,人君之长寿洪福盛德美名,皆本于爱民一事矣。臣于前后讲筵,辄以二事仰勉,曰,勤学也,曰,爱民也。今日为奏,明日为奏,不嫌其申复,不惮其烦渎者,诚以眷眷愚忱之必祝其我殿下之存心于爱民,而以勤学,为爱民之本也,今当学道爱人之章,敢又敷衍,以前日之言仰奏矣,伏愿留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垿曰,谨按此章,所谓性字,兼气质而言也,人之气品,固有清浊之不同,而以言其初,则不甚相远,故曰,相近也。习者,与首篇学而时习之习字同,积习之谓也,习于善则为善,习于恶则为恶,故曰,相远也。是以君子当慎其所习也,欲慎所习,亦无在他,在于讲学而明之,笃志而行之也。善学者,克其气质之偏,而复其天性之本,则可学而至于圣人之道矣。《四勿箴》曰,习与性成,圣贤同归,《小学》曰,习与智长,此皆鉴法之言也,伏愿此等处,益留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宜臣曰,阁臣、儒臣,已为详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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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沈宜臣。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徐戴淳。右副承旨洪说谟坐直。同副承旨成大琎坐直。注书金英根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在龙监祭进郑基世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郑基善,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承旨沈宜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成大琎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戴淳曰,进讲入侍。

○成大琎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大王大妃殿传于徐戴淳曰,务安县定配罪人朴齐璿,放送。

○以京畿监司李光正状启,三月令荐新生石首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成大琎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左承旨沈宜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成大琎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大琎曰,只推。

○传于成大琎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寅皋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洪说谟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徐戴淳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金阳淳,执义柳幼麟,掌令金𫓎、金斗明,持平权大肯、金炳韶,大司谏李景在,司谏许晟,献纳李是炼,正言睦仁培、兪象焕落点。

○持平金炳韶启曰,臣于阁直之中,特蒙柏府除旨,且惶且感,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合启句语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而曾叨是职,以此引避,既蒙体谅矣,今臣处义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吏曹口传政事,直阁单金炳韶。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奎渊为古阜郡守。

○洪说谟,以宣惠厅言启曰,三月令宗庙荐新蕨菜,全罗道当次,而贡人处,使之趁期采纳矣,今年节候差晩,今始萌芽,尚不采纳,故限内不得封进,莫重荐新,致此过限,臣则惶恐待罪,而在前如此之时,有退限之例,待稍长新采,即为封进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勿待罪。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穆渊,以宗庙夏享大祭终献官,祭物看品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习阵,当为设行,而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各厅武臣堂下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赵行伦、卞秀渊,俱以病难供职,呈伏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白殷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戴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务安县定配罪人朴齐璿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朴齐璿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三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止渊,提调郑基善,副提调赵秉龟,假注书洪在龙,记事官卓宗述,记注官田栽五,直阁金炳韶,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汉隽、金珪、南正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渊曰,日前之雨诚好矣,春煦渐畅,早气犹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止渊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命医先退,仍命史官就bb座b,诸臣以次退出。

○戊戌三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判府事朴宗薰,原任直提学郑基善,参赞官徐戴淳,检讨官李垿,假注书郑基世,记事官卓宗述,记注官田栽五,各持《论语》第七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基善读自公山弗扰,止惠则足以使人,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基善曰,公山弗扰,是叛国之臣也,以夫子之大圣,宜惩讨之不暇,岂欲赴召,而圣人道大德全,无可无不可,且弗扰之召夫子,亦可见犹有一段善心,故子欲教之迁善,使不得叛,而子路虽以孔门之高弟,犹未量度夫子之本意,有是不悦也,鲁使夫子为司寇,三月大治,有如此之圣,而鲁不得用,夫子行道之心则甚切,故至于欲往公山氏,必欲使鲁为东周矣。大抵看书之法,不惟解释文义而已,亦可以想其时象之如何,以此推看,必有益于圣学矣。且《论语》之问仁于夫子者多,而夫子之答则不同,如颜子之问,则答以克己复礼,司马牛之问,则答以其言也讱者也,至如颜子之亚圣,固不可论,若子张、仲弓、樊迟、司马牛,皆孔门之高弟,而以其气质学文,有所不同,故所答各异也。盖学问之人,以仁为本者,仁为万善长也,人君之出治,尤宜仁为之本也。上曰,玉堂陈之。垿曰,按于此章,尤可见圣人一静一动,无不适乎时中矣。夫子之初欲往,出于欲令改过之意,是仁也,知其卒不能而不往,是智也。子路未达其意而疑之,然微子路之疑,后世之人,岂能知圣人之心乎?此等文义,尤当理会处,且以下章观之,前后孔门诸弟问仁甚多,而夫子各异其答,盖因其人品,以导其不逮也,今于子张之问仁,以恭宽信敏惠五者答之,恭己以接人,则人亦恭而待己,故不见侮慢,是仁之著也,行能宽简,则得众所归,是仁之量也,有信则人所委任,是仁之实也,应事敏疾,则多成功,是仁之力也,有恩惠则人忘其劳,是仁之泽也,行此五者,则其心公平,其理周遍,仁之体用,无不备矣。然圣人之仁,其仁如天,应万物接万事,仁道无不该矣,奚但此五者而已哉?伏愿深留圣念,因是而体验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戴淳曰,臣别无更陈之义矣。上曰,大臣陈之。宗薰曰,恭宽信敏惠,相因相济,实有次序,恭者敬而好礼,一于恭而不宽,则必有拘束之病,宽而不信,则必有流放之失,信而不敏,则必有固滞之患,敏而不惠,则必有褊迫之弊,惠然后德成而泽及人矣。五者俱备,则心德全而事理得,此虽因子张之短而言,实则仁不外是,圣人之言,精粗本末,无不贯通,有如是矣。人君之德,尤以五者为贵,阙一不可,深加体念焉。上掩卷,宗薰进前曰,今日是饯春之日,而朝气犹峭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