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李正耆〈病〉。右承旨金大根〈坐〉。左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右副承旨金洙根〈坐〉。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珖辅〈仕〉沈敦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承旨李正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兴圭曰,进讲入侍。
○徐宪淳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参判赵斗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议金鍏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而参议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原疏捧入,判书、参判,并更牌招。
○又启曰,吏曹参议金鍏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参判赵斗淳,参议金鍏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徐宪淳,以吏批言启曰,左议政朴宗薰勉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一窠,国舅今方见带,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批言启曰,左议政朴宗薰勉副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及辅国判书,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判中枢金在昌,知中枢有阙之代降付,其代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进,参判赵斗淳牌不进,参议金鍏式暇,同副承旨徐宪淳进。以郑㝡朝为兵曹参知,闵致成为大司成,李垿为左通礼,辛涵为典籍,金左根为宗簿主簿,卞得祜为律学教授,尹致定为宁边府使。故佥知李龟允赠吏参例兼,故学生李世观赠吏议,已上兵曹参判李泰淳两代。
○兵批,行判书权敦仁进,参判李泰淳在外未肃拜,参议赵奎昇入直,参知未差,左副承旨尹兴圭进。以洪敬谟为都摠管,李相斗、李羲温为佥知,洪鋈为羽林将,徐格修、李演中、申永讷为五卫将,金最直为忠壮将,尹义衡、洪勉周为景福将,尹教成为文兼,崔性益为部将,朴宗瑱、徐相益为武兼,梁锡禄为牛岘佥使,朴在润为德浦佥使,判府事单朴宗薰,知事单金在昌,同知单尹耘烈,佥知二单李廷柱、徐衡植,护军李穆渊,副护军李敦荣、徐箕淳、林翰镇、蔡弘勉、金舜锺、安时赫,副司果李庄緖,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启曰,咸兴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尹行定为咸兴判官。
○兵批,再政。同知单徐格修,佥知二单李演中、申永讷。
○吏批,三政。启曰,蔚山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兪硕柱为蔚山府使。
○以左承旨李正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假注书徐珖辅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郁密是白遣,自青鹤亭至旧失火处,面面周审,则老木穉株,丛匝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后面至冷井洞,则大木参差,拥盖一山是白遣,下诣南坛看审是白乎则,坛砌门墙,并无圮伤处,而主山及案山,树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岘至梨泰院后麓水阁岘,则土性瘠确,亦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马石桥,则松林蒙翳是白遣,诣汉江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岘,至画景谷,则树木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诣司寒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无学峯所经外南山诸处,一一详审是白乎则,别无斫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宪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置之。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金鍏疏曰,伏以,臣资性疏迂,才识浅短,本不足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而猥蒙我先大王洪造,密迩簪笔之班,周旋横经之席,滚到下大夫之列,前后历敭,罔非逾滥,圣恩未报于尘埃,愧惧恒切于食息,乃者三铨新命,忽下于梦想不到之臣,闻命惝恍,历日而莫省所措也。噫,国有六府,天官为重,参佐之责,虽异于长堂,亦其甄别流品,衡裁通拟,亦有时乎参其议焉,此其所系惎gg綦g重,则其显要又何如耶?是以历数近久,膺是任者,极一代之选,何尚有如臣无似之滥叨者哉?臣之愚陋鲁下,不堪于清朝任使之列,不但臣自知甚明,抑圣鉴之所俯烛,今遽以是官畀是人,而无所留难,即臣之未晓也。夫国家之建官设职,慎惜名器,式出于磨钝励俗之方,故量才授官,则上无轻与之叹,度力受任,则下无匪据之诮,臣于是,去就之义,亦已审矣。伏未知圣明奚取于臣,而有此误恩耶?臣若徒畏义分,抗颜冒应,恬然若当来,则是将不免于华膴其仕,荣耀其身而止,顾何以仰副圣上委寄之意,免得当世嗤点之讥也哉?开政有命,召牌屡下,而滥竽之惧愈深,守株之义莫变,坐犯违傲,尤增悚蹙,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微谅,仰禀东朝,亟递臣见职,俾公私两得其便,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戊戌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尹兴圭,侍读官赵云澈,假注书沈敦永,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既而曰鄙哉,止末之难矣。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末之难矣者,盖言出处之难也。若如荷蒉者之独善其身,而不以天下为心,则只得有处而无出,何难之有?夫子亦岂不知道之不行,而其心则固未尝一日忘天下,故犹此之陈之蔡,适卫适齐,期月三年之治,冀或得试,而虽欲卷而怀之,不能自已,实非荷蒉者之所能测度也。伏愿省览焉。上曰,玉堂陈之。云澈曰,子曰果哉,果者,果断之谓也。夫子亦叹荷蒉者之果于忘世,而荷蒉之高尚其志,独善其身,夫子之道,兼善天下,不能忘世,盖人之出处,各有所殊,故荷蒉虽不知圣人之心同天地,亦隐伦高蹈之士也。其时人君,若卑辞厚币,以招贤者,则彼岂无出仕行道之心乎?由此观之,贤人之显晦,专系于人主之取舍矣。今我殿下,诚心求贤,以礼罗之,则草野之中,贤才不遗,朝廷之上,群彦共理,太平之治,可复睹于今日矣。岂不休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兴圭曰,阁臣、儒臣所奏,已尽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金大根〈病〉。左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右副承旨金洙根〈内阁直〉。同副承旨徐宪淳〈坐〉。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珖辅〈仕直〉沈敦永〈仕〉。事变假注书金震休〈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右承旨金大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平安兵使李宽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宪淳启曰,即见谷山府使闵泰镛,德源府使李熙铁守令荐举单子,则倒踏印信,有欠审慎,奏御文书之致此疏忽,诚甚未安。该守令并从重推考,原单子还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今四日春奉审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提调金逌根,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景慕宫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鏴落点。
○徐宪淳启曰,今此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三百七十七张,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传于徐宪淳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兴圭,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庭和,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洪𣜰亦,船沈四日之后,始因营关,出往检饬钩拯,而为日已久,沙泥堆船,作奸形迹,都没把捉兺除良,执钱偸弄等真赃,未及现发,则故败情节,既无的知,不可臆断,囚供容或无怪是白乎矣,盘核之际,苟能反复查诘,善加钩距,则奸状庶或执捉,而只凭船汉之口招,认作挂沈之真情,终未免不审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郑琦和亦,税谷谓之严禁私结,色吏亦云别定发送,而任其与受,初不骑船,既登查启,若能严加操束于当日,焉敢恣意犯科于向后?不饬亦罪也,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宋一儁亦,饥疠馀民势虽孔剧,有限倭料,趁不输送,至有道启论罢,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在鹤亦,毋论排捧与新还,腊月已为过半,而未捧若是伙多,道启请罪,籴法固当,而遭罢径归,未及磨勘,则囚供足可为发明之端,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戊戌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金洙根,检讨官韩宓履,假注书徐珖辅,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子张曰《书》云,止民易使也。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讲筵停辍,今既久矣。其间必有温绎自得之工,伏愿逐条发问焉。上曰,上好礼则民易使也,果是何义也?有榘曰,好礼则节文备而名分明矣。斯民也自无犯分违礼之患,故曰,民易使也。然而所谓易使者,非止谓役使之也。盖上好礼则下好义,而自然心服,苟为不然,则面从而心不服矣。为人上者,必以礼义导率,名分不紊,然后自有易使之效也。伏愿留神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宓履曰,上好礼则下亦好礼矣。上下好礼,则于治国乎,何难之有?民所以易使者,以其民亦知礼,尊君亲上,乐事赴功也,故传曰,安上治民,莫善乎礼。伏愿殿下,先立乎礼,导民以礼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洙根曰,阁臣、玉堂已陈之,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缘故出〉。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金大根〈坐〉。左副承旨尹兴圭〈坐〉。右副承旨金洙根〈内阁进〉。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珖辅〈仕〉沈敦永〈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稺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正耆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宪淳曰,进讲入侍。
○赵秉龟启曰,事变假注书金震休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震休改差,代以洪锡圭为事变假注书。
○李正耆,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春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同日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旬间择入,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同日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二月初九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初九日为之。
○传于李正耆曰,宗庙、景慕宫展拜后,仍诣景祐宫展拜矣。该房知悉。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庭试文武科,来四月十七日设行,而文科除初试,文武科即日放榜事,推择启下矣。武科则直赴殿试及会试奉承传者,例皆许赴,而元榜初试之数,为四百人,直赴殿试及会试已奉承传者,合为一百九十馀人之多,且今春各道都试,次第设行,则直赴人又将为几许矣。虽分所试取,一日内毕试唱榜,其势末由,在前如此之时,武科殿试,则有差先推择与文科同日放榜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文武科并择日放榜。
○李正耆,以礼曹言启曰,以兵曹草记,今番庭试,即日放榜,在于来四月十七日,而武科殿试,一日内毕试唱榜,其势末由,依前例武科殿试,则差先推择,与文科同日放榜事,传曰,文武科并择日放榜事,命下矣。庭试文武科放榜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同月二十五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定行,何如?传曰,允。
○戊戌二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徐宪淳,检讨官韩宓履,假注书沈敦永,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子路问君子,止尧舜其犹病诸,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此章甚好,安人,敬之至也,安百姓,安人之极也。天下之大事业,岂有过于使天下之民皆安,而求其本,则在于一己之修,一己至近,百姓甚众,此修彼安之效,似不可若是其几,而致中和则天地自位,万物自育,其理之如应响,有如是矣。人主心正而德修,则天心感应,阴阳顺序,气候不差,风雨调顺,岁功丰登,民物蕃昌,岂有一夫之不得其所哉?今殿下之日开讲筵者,专为修己之工,若以安百姓,为己分内事,则讲读自修之工,不期勤而自勤矣。上曰,玉堂陈之。宓履曰,安人安百姓,不外乎修己以敬,故克敬厥德,然后乃可以安天下也。尧之钦明,舜之恭己,成汤之日跻,文王之缉熙,是所以为安民之本也。伏愿殿下,循天理之公,遏人欲之私,终始典学,克勤敬德,则可以尽人道之大也,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宪淳曰,阁臣、儒臣所奏俱好,伏愿体念,而臣别无仰达矣。上掩卷。元容复奏曰,新年,臣初登讲席矣。殿下春秋向盛,一国之大小臣民,欢庆颂祝之心,曷有其极?知思日以益开,识见日以益进,圣工之日就月将,此正其时,而岁时停辍,已为四旬之久,而今筵之草草备例,又如前日,无一问难,忩遽率退,显有厌苦之意,而有若文具经过者然,如是则徒有讲学之名,而无其实矣。凡人勿论贤知年纪十馀之时,心志不为外物挠夺,而聪明内专,故此时之所读所讲所问所闻,至老不忘,应用不穷,闾阎子弟之工,十岁内外,皆读《通史》、《纲目》,故历代事迹之明习,皆以此也。未能知燕闲之时,读览《史记》,而讲筵则未见以史书为(为))之,此后则进讲之馀及召对之时,令筵臣读奏史书,仍释文义以奏,随疑讨问,详知前代君臣之某言某事,则自有滋味,必至于乐此不疲之境矣。殿角深严,昼漏丁东,接对臣僚,顾问讨论,是人主之至乐也。昔肃庙朝讲筵,每令诸臣详陈闾巷小民艰难疾苦之状,臣于纯宗朝,以记注参进讲,而临文发问,酬酢如响,且或以御制文字,出示筵臣矣。未能知殿下于读书之暇,亦或有制作者乎?上曰,文则姑未制,而句作则间或制之矣。又奏曰,制工亦不可废,圣人之言,因文以宣布矣。此是殿下将就惜阴之时也。凡事不可失时,过时则事倍功半,学工为尤甚,虽或有厌怠之时,自勉自强,用工于经史之间,致力于讲制之工,以臻光明盛大之域,是臣区区之望也。伏愿留念焉。上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式暇〉。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尹兴圭〈病〉。右副承旨金洙根〈内阁直〉。同副承旨徐宪淳〈坐〉。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敦永〈仕直〉李㘾〈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尹兴圭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正耆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洙根曰,进讲入侍。
○李正耆启曰,假注书徐珖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珖辅改差,代以李㘾为假注书。
○传于金洙根曰,自明日进讲,停。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稺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李义晋,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兴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传于徐宪淳曰,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正耆,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炳韶与本宫提调金鏴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宪淳,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应荐而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大护军金鏴、金履载、李光文,刑曹判书申在植,知中枢府事李翊会,铃原君尹行直,行护军尹尚奎、朴宗琦、朴宗喜、韩义运、林景镇、洪羲瑾、许溟、白海镇,俱为应荐而不荐,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以影帧摸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御容玉色,今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初九日大驾诣宗庙展谒,景慕宫展谒,仍诣景祐宫展拜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四哨,禁、摠两将率领,为先后厢,御营中军留陈,禁军则三番随驾,馀军留营,置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而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上护军徐俊辅、洪羲俊,行知中枢府事金箕殷,知中枢府事李羲准、李翊会,行大护军金鏴、李志渊、金熙华,刑曹参判徐左辅,户曹参判申纬,同知中枢府事李锡祜、韩耆裕,铃原君尹行直,行护军朴齐一、金阳淳、李寅溥、朴宗琦、尹致谦、郑祖荣、李道在、洪学渊、柳和源、许溟、具信喜、李忠运、朴润荣、白海镇,户曹参议洪羲锡,通礼院右通礼金𫓎,奉常寺正李益文,成均馆司成林基洙,顺兴府使申在献,长渊府使元永贞,龟城府使李台成,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即伏见兵曹边将不荐人察推草记,则长渊县监,误以府使书入矣。奏御文字,何等审慎,如是疏忽,事甚未安。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李源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春川前府使李在鹤矣本府议启内,毋论排捧与新还,腊月已为过半,而未捧若是伙多,道启请罪,籴法固当,而遭罢径归,未及磨勘,则囚供足可为发明之端,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务安前县监郑琦和矣本府议启内,税谷谓之严禁私给,色吏亦云别定发送,而任其与受,初不骑船,既登查启,若能严加操束于当日,焉敢恣意犯科于向后?不饬亦罪也。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盈德前县监宋一儁矣本府议启内,饥疠馀民,势虽孔剧,有限倭料,趁不输送,至有道启论罢,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金浦兼任通津府使洪𣜰矣本府议启内,船沈四日之后,始因营关,出往检饬钩拯,而为日已久,沙泥堆船,作奸形迹,都没把捉兺除良,执钱偸弄等真赃,未及现发,则故败情节,既无的知,不可臆断,囚供容或无怪是白乎矣,盘核之际,苟能反复查诘,善加钩距,则奸状庶或执捉,而只凭船汉之口招,认作挂沈之真情,终未免不审之失,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戊戌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金洙根,侍讲官李时在,假注书徐珖辅,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原壤夷俟,止速成者也,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原壤年已高矣,而自是放达之类,全离于礼,以其未曾学,故至于如此,阙党童子,年未及矣,而便欲速成者也。全昧循序之法,盖原壤为孔子之故人,则知旧相见相敬,是礼也,而夷俟非相见之礼,故夫子叩胫而警之,童子无成人之职责,而此童子不知此义,故夫子施之以将命之礼,若使此数子者,服膺乎圣人之教,则岂有如是之弊哉?大抵所贵乎人者,以其幼学而壮行,入德之序,自卑升高,由小及大,幼而习之于洒扫应对之节,长而成就于天人性命之学,然后年弥高而德弥卲,无愧成人之名矣。此章幼字长字老字上,可见工夫之有次序矣。伏愿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时在曰,原壤非徒夷俟之可责,当其母丧,乘木而歌,则其败常乱俗,莫大于此矣。惟彼原壤,生周礼尽在之邦,以夫子为故人,居丧败礼,胡至于是?苟使夫子得位而行道,则似此老氏之流,不期斥而自黜,旧染污俗,咸与维新,而斯道不行,礼防大坏,此非独原壤之不幸,即夫子之不幸非夫子之不幸即鲁国之不幸,非鲁国之不幸,即天下后世之不幸。是故人君之御世也,不患无贤人,患其有贤而不能用,今我东方,虽无如夫子之圣,一贤一能,必不借于异代,特殿下未之知而未见用,惟殿下侧席旁求,毋使贤能,遗逸而不用,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洙根曰,阁臣、玉堂所陈切实,臣无容更达,而伏愿殿下,临讲发问,以为质疑资益之道焉。上掩卷。良久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李正耆〈监祭进〉。右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左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右副承旨金洙根〈坐〉。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敦永〈仕〉李㘾〈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朴岐寿,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同副承旨徐宪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正耆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正耆曰,召对为之。
○传于徐宪淳曰,宗簿主簿金左根改差,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左根。
○金大根启曰,诸道道臣,除非拿问与削黜,则凡状启,不得以假都事替行,载在法典矣。咸镜监司徐耕辅,谓以陈疏俟勘,废阁公务,永兴府使遭故状启,以假都事替行,揆以事体,极为未安。推考警责,原状启还下送,使之改修正上送,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尹兴圭曰,北伯事诚是意外,初无可言之情势,而疏引已为过矣。又此废务云者,是何分义?况濬源殿还安在近,举行方急,此岂道臣言私偃处之时乎?万万骇然,所当直为严处,而此际递易,实为可闷,依外补例施行,无敢以难安等语,更为烦闻之意,庙堂星火申饬。
○大王大妃殿,传于尹兴圭曰,观此岭伯状启,巨济民家失火,延烧三十馀户云,极为惊惨。原恤典,道臣虽已举行,别加优助,即为奠接,俾无失所之患事,庙堂知委。
○以平安道放未放成册,传于尹兴圭曰,李允荣、徐念淳,放。
○徐宪淳,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左通礼李垿,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右通礼金𫓎,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南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咸镜监司徐耕辅疏曰,伏以,三阳泰回,百禄咸臻,慈龄光跻于五旬,贺仪诞举于元日,协气嘉祥,洋溢寰宇,欢声喜色,八域同庆,臣于此际,远滞关塞,未能随诸大夫后,蹈舞于三嵩之庭,瞻望云天,不胜恋结之至。仍伏念,臣之忝按边朔,居然五阅月于玆矣。无一报效,有百疮疣,辜恩溺职,无往非罪,而若其昏谬不事事之状,至于今番安边事而极矣。噫,守令之劝惩,道臣之责耳,苟或贪污之迹,在于管辖之内,而有不能到底搜剔,以其罪罪之,则恶在其按察之义乎?臣本庸懦,老益愦愦,方面重任,初非可能,而惟我慈圣殿下,不以臣不肖,辞陛之日,进臣于前,谆谆诲饬,威于𫓧钺,逖矣此土,虽关山千重,臣心之恐惧怵惕,恒若天威,不违于咫尺,臣实愚昧,妄窃以为,凭仗宠灵,殚竭驽钝,对扬明命之万一,则庶可为此生尘刹之报。于是乎审察惟谨,廉访屡返,慥慥兢兢,至于三数月之久,然后乃敢以五六前倅不法之状,举而登闻,即前启所论诸邑是也,岂意臣见闻犹有所未周,探察犹有所未至,致使其间?有漏网者存,以若罪犯,几至于幸逭,一则臣之罪也,二则臣之罪也。何幸臣之所未及闻,而庙堂闻之,臣之所未发,而民诉发之,以至承命行查而后,该倅之许多罪犯,毕露无馀,臣于是,满心惭悚,实无措躬之地也。若谓臣知而不言,不言之罪,罪关欺隐,臣虽万万无状,亦具一端彝性,臣分所在,焉敢乃尔?此臣所以扪心涕泣,求死而不得者也。若谓臣不知而不言,不知之罪,罪在偾误,以此而罪臣,虽议之以岭海金木,臣将愧服之不暇,敢以何辞而自解乎?呜呼,上之所以委畀者,何如,而下之所以奉承者如此,孤负期勉之意,致烦提饬之劳,即此而臣之罪,尤万殒而难赎矣。查本既彻,愧惧益深,日夕讼愆,惟谴何是俟,即伏奉有旨下者,慈度天大,威罚不加,十行温纶,开释备至,谅其别无顾藉之本情,谕以当初疏略之为罪,越俸薄警,匪罪伊荣,臣奉此恩言,百面庄诵,虽即日溘死,更无馀恨,然其区区私义,以臣视臣,即一有罪未勘之物耳。圣恩纵荷于宽贷,臣情弥切于兢蹙,何敢以无面可显之踪,蹲冒于十颠九倒之地,重贻朝家刑政之累,更添臣身罪上之罪乎?衷情震栗,义分惶懔,玆敢包惭赍悚,冒死自列,退伏私次,恭俟严诛。伏乞圣上,谅臣罪之莫可终恕,念重务之不宜久旷,仰禀东朝,仍命攸司亟勘臣当被之律,以为为藩臣不职者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慈殿处分至当,卿有何可引之义,而至于废务乎?事极乖当,勿辞,益勉对扬之责。
○戊戌二月初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正耆,检教待教金洙根,侍读官赵云澈,检讨官李殷相,假注书李㘾,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自宪问耻,止子曰,不逆诈一遍。命陈文义,云澈曰,此篇首章有道之谷无道之谷,皆可耻也。篇中又曰,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世治而无可行之道,故不得谷,而不免于贫贱,世乱而无能守之节,故但取谷而虚縻于富贵,则此与世有道而不能有为,世无道而不能独善,徒知食禄之耻,其义相似矣。今日即我殿下千载有道之世也,如欲使食禄之臣无耻焉,则先自圣学而懋缉熙日跻之工,推之于任贤勿贰之域,则士罕干禄之羞,朝无素餐之愧矣,宁有谷者耻之可论哉?伏愿澄省焉。上曰,下番陈之。殷相曰,克伐怨欲之不行,可谓能制其私欲者矣,克伐怨欲之根则犹在焉,故夫子之答宪问,仁则吾不知也。此则圣人开示后学之意,深且远矣,然克伐怨欲之不行,亦足为克己求仁之一助矣。伏愿殿下,于此等处深留圣念焉。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讲筵儒臣,每以自上先自发问仰奏,殿下恒轸反复质问,则臣等又当有开悟微奥未尽之义矣,与有荣感,当如何哉?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正耆曰,儒臣、阁臣既已敷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李正耆〈缘故出〉。右承旨金大根〈病〉。左副承旨尹兴圭〈坐〉。右副承旨金洙根〈坐直〉。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㘾〈仕直〉南秉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在外,持平李义晋陈疏径行,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沈敦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敦永改差,代以南秉哲为假注书。
○尹兴圭启曰,即者持平李义晋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宪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姜必鲁落点。
○徐宪淳启曰,即见庆尚左兵使李亨权月课火药等开坐启本,则封发在于昨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而阅朔迟滞,今始来到,事甚骇然。该帅臣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徐宪淳,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沔川幼学金廷所志,则以为,同姓九寸侄昶宪,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铉重第二子周显,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廷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铉重第二子周显,立为金昶宪之后,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以兵曹言启曰,今初九日宗庙、景慕宫、景祐宫动驾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李泰淳在外未肃拜,无以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金迈淳落点。
○尹兴圭,以兵曹言启曰,今初九日宗庙、景慕宫、景祐宫动驾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新除授参判金迈淳在外未肃拜,无以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尹致谦落点。
○尹兴圭,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道赦成册启下禀秩安州牧远配罪人李允荣,仍秩中和府窜配罪人徐念淳名下,放字书下矣。李允荣、徐念淳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兵曹判书权敦仁疏曰,伏以,臣于日昨边将不荐人请推草记,长渊县监,误书以府使,至于启下,玆臣昏阘,全不照详,乃有此错谬,该堂问备,臣当首实,而伏见传旨下者,以在直僚堂,为现告,草记之出于臣手,缮写之经于臣眼,则是果甚事之干于在直,而缘臣失检,使僚替勘,非直在臣惭悚,朝家核实之政,岂容若是相舛也?玆敢略具事实。伏乞下臣此章于喉院,改以臣名捧传旨,俾无幸逭,以安臣心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不过问备,而卿言如此,令政院改捧现告。
○行大护军洪敬谟疏曰,伏以,臣于前月,猥上引罪之章,乞伏不职之诛,圣度天大,恩批春温,谕之以既往之何足追提,饬之以见职之即为肃命,臣奉读未半,不觉感泪之被面,而因罪媒荣,转益惶恧,跼高蹐厚,措躬无地。际伏见北伯状本,盛陈全道危亡之形,备论诸倅不法之状,于是乎臣之溺职尸素之罪,益彰露而无所逃矣。虽幸同朝忠厚,道启不加指斥,庙奏只请谴削,而臣罪臣自知之,岂敢以重戾薄警,厌然而自幸哉?夫国家之设置方岳,官名刺举,责在承宣,所至郡县,望风解印者有之,不避故旧,明日按事者有之,秪缘臣诚信未孚于长吏,威断不及于古人,以若彼之负犯,有若是之伈泄,竟未纠劾,自速辜犯,到今追惟,惶汗流踵,昔宋臣刘挚之言曰,监司非其人,则不能喩上指,究惠泽民,国受其害,此政为臣身着题语也。为人臣而孤负委寄,任官守贻害民国,若论厥罪,合置何辟,金木岭海,犹未足以少赎,而恩叙之命,旋出特旨,周庐之除,殆同无故,圣念虽轸于拂拭,私心益切于愧惧,纵欲感戴恩私,竭蹶趋承,以伸叩谢之忱。窃恐世之持清议者,不暇议臣之去就,而议今日赏罚之政也。为臣今日之计,惟有敛迹周行,杜门自靖,以为一分息补之道而已。细数愆殃,无以抗颜,自顾廉防,末由进身,玆申披沥之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名,仍命攸司议臣当被之律,以为不职幸逭者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于北路事,已再勘矣,已经赦矣。今何必更提乎?
○同副承旨徐宪淳疏曰,伏以,臣即一庸庸下品耳。从事功令,幸玷荣观,十年之间,周旋迩密,殆居其半,遭逢明时,依藉先荫,莫与臣若,拊躬循省,每怀惊惧,何尝一念,更到于进取之地,而第伏念,臣有老母,年颓病痼之状,曾于请急之章,种种烦陈,我殿下亦尝垂怜而曲谅矣。顾今齿龄益加,疾恙无减,转辗床笫,成一癃废,盖其所祟,有非衰老妇人一时亏损之候也。生长于寒素之家,积伤于险衅之馀,麤粝疏布,尚患朝夕寒暑之备,狗马仆从,至贻外内巨细之忧,调补靡暇,消铄日倍,而臣则身绯髩玉,翱翔周行,人或为荣,臣反为愧,外若恬然,中实如毁,夫乌鸟反哺也,故人犹爱之,谖草忘忧也,故人愿树之,臣不能及今疾声,自阻于孝理之下,而苟或岁月不与为此生没身之恨,则虽他日千锺之禄,臣何忍独享而为乐哉?乞令选部畀臣一邑,以遂便养之愿,则臣不胜至荣也,大幸也。臣厚沐洪造,与天无极,欲报万一,陨结犹轻,而猥将私恳,不避叫渎,惶越惭悚,只增死罪。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持平李义晋疏曰,伏以,臣有老父,今年为七十四矣。疾病常缠,宁日无多,臣旅宦旷侧,昼宵憧憧之际,即接来信,则宿症痰喘,经寒越剧,食饮全却,气息澌缀,将护无人,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熬,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职,俾得任便救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金大根〈病〉。左副承旨尹兴圭〈式暇〉。右副承旨金洙根〈式暇〉。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㘾〈仕〉南秉哲〈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赵秉龟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受点人,后日次待令。
○徐宪淳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金大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南秉哲,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宪淳曰,只推。
○传于徐宪淳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徐宪淳,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今此举动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而有阙之代,即速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左右通礼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林基洙为左通礼,李基华为右通礼。
○赵秉龟以影帧摸写都监郞厅,以都提调言启曰,影帧摸写,才已完毕,新本后褙,今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宪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初九日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洪敬谟有实病,副摠管柳基常有实故,李行教以御营中军,留阵进,赵庭和以汉城府左尹,导驾进,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熙华,副摠管金道喜、李奎铉、金炳朝落点。
○徐宪淳,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华留守李寅泰状启,以为,堤堰既多溃决,事役从以浩大,而赴役军丁,多是武士,今春都试,无以限内试取,待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移点与赴试,事势实有相妨,待秋合设,亦有已例,依状请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营千摠白能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同副承旨徐宪淳上疏,则臣有老母,年颓病痼之状,曾于请急之章,种种烦陈,我殿下亦尝垂怜而曲谅矣。顾今齿龄益加,疾恙无减,转辗床笫,成一癃废,盖其所祟,有非衰老妇人一时亏损之候也,生长于寒素之家,积伤于险衅之馀,麤粝疏布,尚患朝夕寒暑之备,狗马仆从,至贻外内巨细之忧,调补靡暇,消铄日倍,臣不能及今疾声,自阻于孝理之下,而苟或岁月不与,为此生没身之恨,则虽他日千锺之禄,臣何忍独享而为乐哉?乞令选部,畀臣一邑,以遂便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徐宪淳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阳智前县监闵铣、李台昇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闵铣段,刑推得情,李台昇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闵铣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李正耆〈监祭进〉。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尹兴圭〈坐〉。右副承旨金洙根〈内阁直〉。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㘾〈仕直〉南秉哲监祭进去。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牛岘佥使梁锡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正耆曰,礼房承旨与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大根曰,召对为之。
○金大根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尹兴圭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忠清监司赵冀永状启,扶馀县监李集周身死事,传于徐宪淳曰,令该曹口传择差,不多日内下送。
○徐宪淳,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待教金英淳,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影帧摸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新本后褙,今已干净,妆纩当为始役,而移奉日字,预先知委,然后沿路各道,可以趁期举行,令该曹即为择入,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御营厅千摠白能洙改差,代以御营厅别将南锡圭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兴圭,以义禁府言启曰,今初九日动驾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九员,大驾各差备进去,只有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别入直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闵铣段,报营原无可据,文迹始逋,昭在查报成册是白兺除良,未捧亦已自首,当律焉逭照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台升段,旧欠非但不能准完,新逋反复添多,大同未纳,亦甚夥然,事势虽缘于歉年,经法难免于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戊戌二月初八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大根,检校待教金洙根,侍读官赵云澈,检讨官韩宓履,假注书李㘾,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自微生亩,止欲速成者也,命陈文义。云澈曰,荷蒉闻孔子击罄之声,而知孔子行道之心,荷蒉亦非常之人也。盖声也者,心之应也,存诸中者发于外,故闻其乐则知其政,声音之道,岂不与心相通乎?虽以讲筵言之,临读之际,诚心致知,留神澄念,则玉音有连续之美,句读无错误之叹,惟以臣等之至愚,咫尺承聆,圣心之专一与否,可以仰揣矣。伏愿殿下,讲学之时,必先察万化之原,必以诚一为主焉。上曰,下番陈之。宓履曰,夫子之有心击罄,以其忧时之意,伏愿殿下,以夫子之心为心,虽于燕闲语默之时,博学好文,至于政令注措之际,布德行仁,则利泽可以及民矣。一命之士,存心必能有济,矧乎人君之临御一国乎?懋哉懋哉。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儒臣备陈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大根曰,上下番所陈甚好,臣无更达之辞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李正耆〈坐直〉。右承旨金大根〈坐〉。左副承旨尹兴圭〈坐〉。右副承旨金洙根〈坐〉。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㘾〈仕直〉南秉哲〈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金洙根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耆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白岳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板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秉龟曰,发遣吏郞,诸执事请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兴圭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淳夏为扶馀县监。
○金大根启曰,标信祗受,何等严急,而今日金虎门仍留时,宣传官不即待令,以致举行之迟滞,事甚骇然,当该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尹兴圭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还宫时,驾侧鸣铮罪人池昌润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耆,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待教金英淳,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金洙根,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朴宗闻今已瓜满矣,本厅多有举行事,难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戊戌二月初九日辰时,大驾诣宗庙、景慕宫春展谒,仍诣景祐宫展拜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李正耆,右承旨金大根,左副承旨尹兴圭,右副承旨金洙根,同副承旨徐宪淳,假注书李㘾、南秉哲,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提学徐有榘,原任直提学金鏴,直提学朴永元,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直阁金炳韶,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朴岐寿,副提调赵秉龟进前奏曰,朝气稍寒,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进善门、肃章门,出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庙门至降舆所,上降舆入斋室,传曰,还宫时贡市堂上率贡市人,敦化门外待令。〈出传教〉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出东神门外,通礼跪启请执圭,秉龟进圭,上执圭入就板位,行四拜礼,命侍卫军兵,来待西神门外,贱臣承命出传,上入小次,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命承史权退。少顷,近侍以下还入,上由西神门诣永宁殿,入就板位,行四拜礼,还御斋室,展拜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庙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景慕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仍诣斋室。少顷,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入就板位,行再拜礼,仍诣望庙楼,行礼讫,问安勿为之事下教,上入小次,命承史权退,少顷,近侍以下皆还入,上还御斋室。传曰,诸司预备。〈出传教〉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宫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秉龟进前奏曰,还宫时摠管不为诣阁,以致侍卫之不备,事甚未安。当该摠管,并捧现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进发至宗庙前路,通礼跪启请降辇,上降辇,通礼跪启请乘辇,至景祐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斋室,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少顷,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仍翼善冠、衮龙袍,入板位行再拜礼,仍诣诚一轩行礼后,命阁臣卷帐,奉审纯宗御真一本,翼宗御真三本,还入斋室,问安勿为之事下教。传曰,诸司预备,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宫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敦化门外,命驻跸。传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入侍。大根进前奏曰,以已下标信开作门乎?上可之。贡市堂上赵寅永率贡市人入侍。秉龟进前奏曰,诸贡人所怀,已尽捧矣,何以为之乎?上曰,并下备边司,可也。仍命回銮,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入协阳门,大根进前奏曰,以已下标信解严何如乎?上可之,仍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李正耆〈式暇〉。右承旨金大根〈坐直〉。左副承旨尹兴圭〈病〉。右副承旨金洙根〈病〉。同副承旨徐宪淳〈坐直〉。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㘾〈仕〉南秉哲〈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朴岐寿,副提调赵秉龟启曰,庙宫展礼,圣慕克伸,侵暮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副承旨尹兴圭,右副承旨金洙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相璜有身病,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李止渊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大将李完植,摠戎使柳相弼,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完植所佩命召,兼带右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柳相弼所佩密符,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盗重任,亦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大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摠戎使,御将兼察,左右捕将,具信喜、李升权权察。
○又启曰,禁将、摠戎使,御将兼察,左右捕将李升权、具信喜权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摠戎使赵万永,权察左边捕盗大将具信喜,右边捕盗大将李升权,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御将则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传于李正耆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以左副承旨尹兴圭,右副承旨金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东莱府使成遂默状启,则枚举训别等手本,以为,馆守倭言内,关白承袭,告庆差倭先文,头倭今已来到,而告达次,大差使匪久出来云。京接慰官差备译官等预为差出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关白承袭差倭告庆,自有已例,接待之节,当依例为之,接慰官、差备译官差出及礼单磨炼,即令该曹该院详考举行,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成闵致成疏曰,伏以,东朝宝筹,光跻五旬,大庭嵩呼,恭祝万年,天休与岁籥而鼎新,圣孝稽往牒而益光,庆溢寰宇,欢耸跛躄,而如臣僇蛰之踪,独阻忭贺之班,瞻望云天,耿结宵寐。仍窃伏念,国谷亏欠,诚大罪也。逋簿隐掩,又重犯也,而臣于是二者,幸逭亦久,晩始首实,自甘何辟,而近地薄窜,匪罚伊荣,日月无几,雷雨深降,继即收叙,复同无故,臣仰戴恩造,而感激浃髓,俯检平生,而惭恨刻骨,此世之报答无阶,馀年之息补为期,跧伏荒野,断念荣涂,忽于千万意想之外,伏奉国子除旨,华诰远临,蓬荜动色,始焉惝恍,终又恧蹙,实不知滓秽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也。噫,臣以才则不堪字牧,而孤负分忧,以身则积被挤陷,而几亏大质,纵使无他罪戾,只合永置废弃,况夙愆重发于不职,而辱铨衔于圆扉,追勘至及于多人,而羞同列于清朝。有臣如此,生亦何为?从前昭晢之勤,已涉过隆,而到今甄录之先,无或太偏,贻累至此,置躬无所,官职去就,有不暇论。且臣命途穷毒,都没世况,年纪衰迈,转添病祟,居家省事,犹患不能,陈力就列,更无其望,虽欲拚弃廉隅,粗伸叨谢,而其奈朝暮垂尽,强之不得,何哉?玆敢不揆僭猥,悉暴情踪于愍覆之下,而未能伏阙拜章,有此县道附达,自归偃便,尤增惶陨。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仍令选部,勿复检拟,俾得没齿田间,歌咏圣世,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朝家已洞烛矣,卿实自首而勘罪,何必追提?从速上来肃命。
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李正耆〈病〉。右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左副承旨尹兴圭〈坐直〉。右副承旨金洙根〈坐直〉。同副承旨徐宪淳〈式暇〉。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哲〈仕直〉沈宜冕〈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兴圭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洙根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英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兴圭启曰,假注书李㘾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㘾改差,代以沈宜冕为假注书。
○传于金洙根曰,御真移摹告讫,当以奉安日,亲行酌献礼,令该曹涓吉以入。
○传于金洙根曰,影帧还奉时,朴判府事陪进,都监堂郞,依己巳年例,置之。
○传于金洙根曰,濬源殿御真移摹还奉,此实国家莫大之庆典,而追惟我太祖大王,眷顾丰、沛之盛念,岂无此时识喜之举?北道道科,除初试,以秋间择日设行,试官以道臣为之事,分付。
○尹兴圭启曰,摠戎使柳相弼,以前任杨州牧使,今方拿处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而兼带左边捕盗大将之任,亦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摠戎使禁将兼察捕将他大将兼察。
○又启曰,摠戎使禁将兼察捕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摠戎使左边捕盗大将李完植,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金洙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宁殿告由祭大祝,前通礼李垿,弘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通礼金𫓎,俱为塡差,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垿、金𫓎。
○吏曹,接慰官单李时在。
○金洙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怀德幼学宋廷圭所志,则以为,族叔焕命,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兄焕震第二子禹圭,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焕命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宋廷圭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宋焕震第二子禹圭,立为宋焕命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言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蔚珍前县令金景贤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罗州牧使朴镐寿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宣传官申杓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骊州牧使赵亨复疏曰,伏以,臣本菲才,早霑荫禄,历试郡邑,未有尺寸之效,晩窃科第,骤跻绯玉,特蒙旷绝之恩,臣恒怀兢恧,若无所容,不意前岁分符,又及于无似之身,闻命之初,尤不任踧踖之至,臣才疏识蔑,上无以报答洪造,邑弊民困,下无以究宣惠泽,则一日之责亏矣,百里之职旷矣。此臣所以憧憧惶惧,无往非俟勘之日也。第伏念,骊之为邑,于畿最巨,其地拱护二陵,其民介处三道,物众射贵,易散难聚,自经荐饥之后,未得怀绥之方,流离死亡,闾里萧条,百家之役,困于十家,十人之逋,萃于一人,于是乎百瘼俱兴,三政尤弊,苏残举废,已矣无望,牵架补漏,亦没其策,此固非一朝一夕之故,而譬如人病在将危,参术之剂,犹欲可施也。凡民之情,岂不哀哉?玆敢略举其泰甚者而条陈之,伏愿圣明垂察焉。还政为本邑受病之源,而结弊次之,军弊因之,盖由于户损人亡而然也。会付籴摠三万二千七百石八升四合,并耗条三千二百七石八合四夕,都合各谷折米一万七千五百五十四石三斗七升八合五夕,时存吏奴所逋折米四千六百十六石零,在逃吏奴所逋折米三千一百二十二石零,身死吏奴所逋折米五千一百五十石零,流绝民户未捧折米一千二百六十二石零,合为一万四千一百五十石零,而吏奴则一人所逋,多至三四百石,少不下百石,时存而服役者,犹有收捧之道。若其身故与逃亡者,罪虽难贳,法无可施,既无现存之身,又无移征之处,则所谓几千万石,抵是纸上虚文,若补于经用,适足为痼弊,而流绝民户则饥馑之馀,未能奠居,死亡之后,犹载还案,细究其情,亦足矜恻,时起结摠一千九百五结七十二卜二束,壬癸以后,川浦之未頉者,冤征居多,陈荒而无人者,虚实相错,吏易为奸,民不聊生,而往在壬辰都结之后,至于丙申,凡五年之间,大同未纳为二万三千九十两八钱二分,而民户未捧六千九百五十八两八钱,官属所逋一万六千一百三十二两二分,盖都结之以钱代米,虽出于一时救弊之政,而终亦不能无弊,随捧干没,钱甚于米,吏手愈滑,公纳愈滞,新旧相仍,积为邑逋,可捧于民而民多流亡,可督于吏而吏亦荡残。今其势实无以准数督纳于一年二年之间,则此有邑以来所未闻也。载案军摠三千三百二名,纳布者二千二百三十九名,而物故者八百七名,编伍者一千六十三名,而物故者四百九十四名,迩年以来,一任抛置,按簿征番,强半虚额,以无伍之布,责有限于纳,侵督于疏远之族,征及于凋残之户,死者已冤,生者难支,急之则反为骚扰,缓之则莫可收拾,年年因循,遂至于此,八百七名物故之布,计之各年,未纳为三千六百六十两四钱,此所以京师各衙军钱之愆滞者也。臣自赴任以来,虽欲随事殚竭,思所以矫釐之策,而思虑未周,荏苒经岁,逋还无所完,旧赋无所充,虚伍无所补,此皆臣溺职之罪。噫,法之为用,穷则变,变则通,损之益之者,与时宜之,然后可以有权宜之道。救倒悬之势,若不少更张,坐送时月,则将见其邑日益弊而民日益瘁矣。逋还排捧,虽非经法,与其因循而无捧,未若限年而排纳。臣以为,时存吏奴与在逃吏奴逋还七千七百三十八石零,除其岁入之耗,分排当纳之数,从长区划,限十年排捧,大同未纳条二万三千九十两八钱二分,事系正供,固难遽议,而若用逋还排年之例,限五年排捧,渐次充纳,则庶有究竟之道,至若民户流绝还一千二百六十二石零,身死吏奴逋五千一百五十石零,流亡军布三千六百六十两四钱,以臣浅虑,措划昧方,方此自讼大戾,顾何敢仰首指陈,自犯僭妄,而民有将刘之势,既不能为之奠保,又不免自阻于仁覆之天,则此尤臣之罪也。猥越之诛,臣所甘心。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鉴谅,仰禀东朝,下询庙堂,另究措处之方,特施优恤之泽,则此诚骊民大小老幼再造之日也,臣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徐箕淳〈未肃拜〉。右承旨李正耆〈病〉。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李鲁秉〈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洙根〈坐直〉。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哲〈仕〉沈宜冕〈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洙根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徐宪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鲁秉、徐箕淳落点。
○假注书沈宜冕,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赵秉龟,右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金大根,不为仕进,左承旨徐箕淳,右副承旨李鲁秉未肃拜,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鲁秉,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鲁秉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鲁秉在外,伴直无人,左副承旨金大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即者检阅赵徽林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扶馀县监李淳夏,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不得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御真移摹告讫,当以奉安日,亲行酌献礼,令该曹涓吉以入事,命下矣。御真奉安吉日时,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月二十二日丙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定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祖大王影帧摸写,今既俟完,奉安日期,已为涓吉,太庙第一室,当为先告事由,今十五日望祭祝文中,措辞添入,兼告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光明殿御真奉安,以今二月二十二日丙时定行事,草记允下矣。奉安后奉安祭,同日亲临酌献礼,当为兼行,以此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二日光明殿太祖大王影帧新本奉安后亲行酌献礼仪节,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英庙朝乙卯八月,永禧殿第二室影帧,移奉于光明殿,亲行酌献礼时,因下教,以达礼门、兴明门为内外神门,大驾自达礼门出入,而幄次亦设于达礼门内,宗亲文武二品以上,由礼成门入参内庭,三品以下,达礼门外参班矣,今亦依此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参奉所报,则今十五日焚香,殿官中一员,当为受香,而参奉今方入直,令有阙未差,无以举行云矣。令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北道道科,除初试,以秋间择日设行,试官以道臣为之事,命下矣。咸镜道道科文武科试取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来九月十二日十五日十七日俱吉云,以此日中推移定行,而在前道臣主试时,御题则令本曹郞厅赍传,曾有已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二日大驾诣庆熙宫,太祖大王影帧新本奉安后,亲行酌献礼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太庙春展谒例为之。
○金洙根,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光正启本内,杨州前牧使柳相弼、洪羲祖、宋祥来、柳基常、闵永勋等,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启下矣。柳相弼、宋祥来、柳基常、闵永勋,今方待命拿囚,而柳基常段,以前后查启内辞意,添问目捧供,洪羲祖身死,罪名勿论,何如?传曰,允。
○检阅赵徽林上疏曰,伏以,臣猥以菲才,滥叨华选,特被清禁,愧名器之玷污,簪笔迩班,欣耿光之昵近,祗切在公之荣,何敢言私之计?第臣父年衰病痼,宁日恒少,而日前自平壤任所,得由上京,适值日候之不调,触冒外气,寒感闯乘,劳撼长程,宿症复添,今才还第,委顿床席,家伻急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情私煎迫,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徐箕淳〈坐直〉。右承旨李正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坐〉。右副承旨李鲁秉〈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进〉。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哲〈仕直〉沈宜冕〈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龟曰,御真标题,当自上书下矣。
○传于赵秉龟曰,进讲自明日为之。
○传于金大根曰,摠戎使许递。
○备边司荐望,以李惟秀为摠戎使。
○兵曹,摠戎使单李惟秀。
○金大根启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惟秀,以前任平安兵使,方在任所,交龟后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龟曰,宋祭酒以林下宿德,久被先朝之礼遇,而予小子嗣服以后,尚未遂招延之诚,方切歉怅。今闻逝音,不胜伤衋之至,丧葬等需,令该曹照例举行,造墓担持军,亦令本道题给。
○以黄海监司郑基一状启,进上生青鱼节序差早,尚未捉得,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赵秉龟曰,勿待罪事,回谕。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良厚为永禧殿令。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赵秉龟,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接慰官李时在所报,则以为,矣身与彼倭有应避之世仇,不得下去云。其世嫌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往赴,改差,其代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接慰官李时在有頉代,李殷相。
○赵秉龟,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兼告由祭大祝,前司谏郑琦和,改付标以入,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郑琦和。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北道道科,以来九月十二日十五日十七日中推移定行事,自礼曹推择启下矣。在前道科武科取人额数,多寡不同,或取一二百人,或取三四百人,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传曰,取二百人。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景贤亦,杀狱本自严重,检验尤宜审慎,而初覆不同,纵云所见之各异,实因执定,毕竟形症之捏合兺除良,倒尸行检,既是法外之骇举,刑吏捧赂,亦系难明之疑案,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镐寿亦,税谷之未即装发,既缘歉馀民势,执钱之不能禁止,亦系船价年例是白乎乃,始也措处之不善,末又谬例之任他,揆以经法,有难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杨州前牧使柳相弼、宋祥来、柳基常、闵永勋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柳相弼、柳基常等段,曾经阃帅,宋祥来、闵永勋等段,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阳智前县监闵铣、李台升矣本府议启内,闵铣段,报营原无可据文迹,始逋照在查报成册是白兺除良,未捧亦已自首,当律焉逭照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台升段,旧欠非但未能准完,新逋反复添多,大同未纳,亦甚夥然,事势虽缘于歉年,经法难免于重勘,以此照律罪。闵铣段,以虚录律,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而五年禁锢,以过年限守令,依受教分拣,李台升段,还上虚录,制书有违,二罪良中从重论,以虚录律,告身尽行追夺,而徒三年定配,以其年七十二,依律文收赎,五年禁锢,以过年限守令,依受教分拣,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闵铣段,功减一等,李台升段,议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粘连,罗州牧使朴镐寿矣本府议启内,税谷之未即装发,既缘歉馀民势,执钱之不能禁止,亦系船价年例是白乎乃,始也措处之不善,末又谬例之任他,揆以经法,有难全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蔚珍前县监金景贤矣本府议启内,杀狱本自严重,检验尤宜审慎,而初覆不同,纵云所见之各异,实因执定,毕竟形症之捏合兺,倒尸行检,既是法外之骇举,刑吏捧赂,亦系难明之疑案,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柳相弼段,未捧之罪,虽已首实是白乎乃,始逋之目,极口称冤,而壬辰始逋,道启悬录是白乎,则难以囚供发明,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宋祥来段,适当壬癸积逋之后,在官未满七朔,所捧比他稍优,而未捧尚多厥数,仍逋已为自首,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柳基常段,流来积逋,固难一时准完,而未捧年增岁加,至为一万六千馀石之多,枚报营门,执为左契,而籴法至重,当律难逭,外此官厅各种之作还,大同馀钱之官用,虽谓之袭谬是白乎乃,防役钱之支敕补用,守荡钱之吏逋移充,俱未免各邑之互换是白遣,储置代钱之不即勘给,至登道启,谓以迹涉干没是白乎则,毋论创行与谬例,诸般所犯,今已现发,俱系那移,由前由后,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闵承勋段,今此该道查启,以莅任属耳为辞,向前庙堂覆启,亦以戴罪行公,仰请是白乎矣,未捧之前后诸倅,俱被依律勘罪,则不可以在任久近,有所异同,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金大根,以义禁言启曰,时囚罪人闵铣,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闵铣功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谷山府所串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徐箕淳〈坐〉。右承旨李正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李鲁秉〈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洙根〈病〉。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哲〈仕〉沈宜冕〈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箕淳启曰,同副承旨金洙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箕淳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徐箕淳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正耆曰,进讲入侍。
○传于李正耆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金大根曰,大司宪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进,参判赵斗淳,参议金鍏并牌不进,右承旨李正耆进。以李光文为大司宪,洪敬谟为判尹,郑基善为知义禁,金逸渊为宗簿正,郑德和为司成,李攸秀、洪秉大为监察,黄稇为懿昭墓守卫官,郑宪容为德川郡守,金宗虎为自如察访,故大司谏徐命天赠吏参弘提例兼,同知徐格修考。
○兵批,行判书权敦仁病,参判尹致谦病,参议赵奎昇入直进,参知郑㝡朝病,左副承旨金大根进。同知单李忠国,大护军郑基善、洪命周,护军金迈淳、李泰淳,副护军尹兴圭、徐宪淳、柳兴禹,副司直李义晋,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尹尚圭为右尹,朱荣达为引仪,崔膺宪为金城县令。
○兵批,再政。同知单尹义衡,护军韩益相,副司正沈宜冕,以上并单付。
○吏批,三政。左尹单尹尚圭,右尹单赵庭和。
○以同副承旨金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在前道科时,本道直赴人,元无许赴之例,而正庙朝壬辰以后,特念远道武士往来赴试之弊,使之许赴于道科,已多其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前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北道道科时,本道直赴殿试人,许赴于道科事,命下矣。谨依已例,直朴殿试人规矩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询瘼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司圃署外圃贡人等以为,本贡设置之初,划给三十三结之地,俾为逐朔供上矣。中年以来,几为人冢,至乙酉更为打量,则所存不过十六结,而亦入川沙,无复形体,白地进排,诚甚抑郁,特以他田土,或马场内空地,依前数划给事也,墓陈既非应頉,川沙亦当还起,不可遽议代土,至于马场之地,何敢容易陈请乎?所怀极涉猥滥,置之,布廛市民等以为,门布之苎廛互卖,诚甚冤郁,特属矣廛,并与前属海南布,而载录市案事也,门布则已有年前决给,而海南布则前既属之本廛,许令载录市案,仍为捧甘京兆,内外鱼物廛市民等以为,干鱼即是本廛物种,而海州船主人金振玉,都执青石鱼,干曝乱卖,缘此而本市荡败,上无以奉国役,下无以奠厥业,上项金振玉,严刑远配,仍为别立科条,另禁私干之弊事也,干鱼是市案所载之本廛物种,则岂容闲杂人之都执乱卖乎?此不可不严加禁惩,俾保市业,分付京兆,如有更犯之类,则随现发刑配,永杜刁徒非理售奸之弊,内外草物廛市民等以为,景慕宫底都贾旅客,永为革罢,而私旅客,依前通同,俾保廛业,以便行商事也。宫底之设置旅客,本有壬寅筵教,革罢与否,初非可论,而若其凭借,而创出都贾等无前弊端者,亦不可一任其横滥,以此意分付京兆及平市署,使之随现禁惩。烟草廛市民等以为,申严折草之禁,以防都贾之渐,亦断红草都执,以便匣草之备事也,折草禁断,已有昨年禀施,而大抵都贾之弊,无论廛民与私商,在法当禁,则惟在法司之详察公决,今不必更为申令。凉台廛市民等以为,安城笠房收税计年捧给之意,申饬该道济州人逗遛京邸凉台散卖之弊,一切严禁事也,安城收税,既云例有定数,此则令道臣查实推给,至于济人之如干散卖,有难一一防塞,而如或久留都执,恣意潜卖,则有不容任置,亦令京兆及该署,另加禁断。绵子廛市民等以为,乡弹一种复禁乱廛事也。雉鸡廛市民等以为,雉鹑两种还付本廛事也,月外廛市民等以为,月外一尺二寸以上或一尺二寸以下中一种,属之本廛事也。内外匙召廛市民等以为,𨱎铸铁及匙箸特禁乱卖事也,通共者有不可更议复禁,并置之,何如?传曰,允。
○戊戌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李正耆,侍读官赵然春,假注书沈宜冕,记注官金致坤,记事官李时愚,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卫灵公,问阵止穷斯滥矣,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夫子尝曰,有文事者,必有武备,军旅之事,圣人亦岂不知也?但卫灵公之所问,问所不当问,故对之以未学也。盖俎豆虽是礼器之小者,实礼乐之所由兴也,苟为国以礼,推以达之,则上下秩序,远迩敬服,自无战陈之事矣。且夫子犹有拳拳之意,启之以俎豆之事,而灵公终不能复问,则夫子之行,安可得已也?人君以得人为盛,况如孔子之圣,而当时列国之君,不能与共天职,岂非慨惜者哉?伏愿省念焉。上曰,侍读官奏之。然春曰,为国以礼,则战陈非人君所宜问也,而灵公有志于战伐之事,故夫子答以未学,而先以开发俎豆之礼,其启告之意拳拳矣。若使灵公,发悟于心,而复问俎豆之事,则夫子必当告之以治国以礼之道,而仰视蜚鸿,不复问礼,可胜叹哉,伏愿深留圣意于典礼之间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正耆曰,阁臣儒臣已陈之,臣无容更奏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徐箕淳〈坐直〉。右承旨李正耆〈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李鲁秉〈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直〉。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仕直〉郑基世〈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朴岐寿,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箕淳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既有只推之命,赵徽林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大根曰,进讲入侍。
○徐箕淳启曰,假注书南秉哲,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秉哲改差,代以郑基世为假注书。
○传于徐箕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兵曹,咸镜道武科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二十步,骑刍一次二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分,取二技落点。
○兵曹,咸镜道武科时直赴殿试人规矩,贯革五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讲书粗,以上取一技落点。
○徐箕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影帧摸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光明殿御真奉安亲行酌献礼时,祭器及典祀厅所用各样器皿,依戊辰乙卯御真移奉后酌献礼时已例,并以永禧殿所在移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十五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金大根,侍读官沈宜升,假注书沈宜冕,记注官卓宗述,记事官李时愚,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子曰,赐也女,止恭己正南面而已,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奏文义。有榘曰,一贯之说,出于《论语》者二,而上语曾子者,即指行而言也,此语子贡者,指知而言也,而其所谓一字,乃诚一之意,天下之万事万物,必推乎诚字上用工,然后始可以有一贯之道,苟无诚,难贯矣,虽在讲学之间,克致精力,方可谓诚,如或间断,则便非诚矣。古者宋之高宗,临筵语诸臣曰,朕之对臣邻,推诚而已。张九成对曰,陛下居外接臣邻时,则果诚矣,若内与暬御处,则未敢知如何也。高宗未即答,九成曰,陛下之不即答,便亦非诚意矣。此实宋朝君臣交勉之言也。殿下临筵开讲,必推诚字上工夫,无所间断,虽燕居之际,毋忽乎是诚,然后圣工可底一贯之域矣,伏愿体念焉。上问暬御者何指也。有榘对曰,即宦官宫妾之谓也。上曰,侍读官陈之。宜升曰,阁臣所奏尽好矣,而大槪天道以一理裁万物,圣人以一心应万事,则品物分殊,而曲遂之妙,只在于纯一无间,事为纷错,而曲当之道,不越乎诚一无伪,此一贯,所以为体天之要法,传道之竗诀也。今殿下体察于此,日用之间,虽微物细故,处之为当,不失诚一之工,则跻圣之道,即在于此。伏望体念焉。又曰,舜之为治,在于得人任职,故不见其有为之迹。殿下今当一初之政,亦以得人任职,为致治之道,则偕底大舜无为恭己之域,岂不盛哉,岂不休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大根曰,阁臣儒臣已奏之,臣无容更达,然殿下读至第二章,而非与之上,辄加曰字,番番误读,此章虽是五字,而千载之下,俨若对夫子、子贡,而不以章小忽焉,则岂或误读乎?伏愿勉哉勉哉。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徐箕淳〈缘故出〉。右承旨李正耆〈式暇〉。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李鲁秉〈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洙根〈坐直〉。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仕〉郑基世〈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洙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箕淳启曰,判尹洪敬谟,左尹尹尚圭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箕淳曰,进讲入侍。
○徐箕淳启曰,假注书郑基世,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二十二日光明殿御真奉安亲行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赵寅永,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徐箕淳,侍读官赵云澈,假注书沈宜冕,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子张问行,止书诸绅,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子张好务外而意在将行,故夫子每以切近自修之工告之,前于干禄问达之时,以言行质义答之,此章问答,亦此意也。凡天下之人,有此心则有此理,故室中之近而言善,则天下之人应矣。一日之近而克己,则天下之人与之,虽远而难化之如南蛮北貊者,言忠而行笃,则岂有不得行之理哉?人主处厦毡之上,一政一令,合于理则一国皆悦,不合于理则一国皆不悦,诚以其心则同,而其理则一也,言行之间,虽行忠信笃敬之工,若昨行而今撤,朝修而暮废,则岂可合而为一乎?常常在心,念念不忘,随其所在,若有所见,立则参前,坐则倚衡,然后虽欲顷刻离之,而不可得矣。此所以学问工夫之如天行之不息,川流之不止,而自底于极至之域矣。此二大文,俱可以体认于学问政事上矣。上曰,玉堂陈之。云澈曰,言忠信行笃敬,谓言思忠,言而有信,行必笃,行而主敬,犹恐失之于心身者也,得之内而自发于外,则虽在蛮貃之间,可行而不悖也,行于外而不足于内,则虽于州里之中,无得以推移也。大抵忠信笃敬,不可斯须去身,而为学问之最用力处也,凡人犹然,何况为人君者,临兆民之上,御四海之内,苟不以忠信笃敬,行之于一动一静之间,则其何以化民成俗,敷德教于天下之大者乎?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箕淳曰,阁臣玉堂皆已陈之,臣无容更奏,而第臣获侍讲筵,仰聆讲读,行数既已无多,遍数不过十遍,而读之或误,读而或止,无专一着意之实,非徒讲体之不如是,亦安有将就之效哉?区区下情,不胜抑郁,是书乃圣人之教训,而今日新受音,有曰,行笃敬,继自今每于进讲之时,益懋敬字上工夫,讲读必敬,卷舒亦敬,如夫子在座,颜、曾后先焉,则圣学日进,以至于极工,而为尧为舜矣。伏愿先于敬字而体念焉。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徐箕淳〈坐直〉。右承旨李正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右副承旨李鲁秉〈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洙根〈坐〉。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仕直〉郑基世〈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金洙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右承旨李正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光明殿御真奉安亲行酌献礼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光明殿御真奉安亲行酌献礼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洙根曰,进讲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徐箕淳曰,影帧还安时,左承旨徐箕淳,史官李时愚陪进。
○大王大妃殿传于徐箕淳曰,北道诸陵寝,昨冬既已奉审,今番则置之。
○传于徐箕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大王大妃殿传于赵秉龟曰,即见全罗道放未放成册,则朴齐璿置之放秩,特教罪谪者,道臣无难放释,此岂不未安于事面乎?罢职虽非重典,此时递易,不可不念,故为先施以越俸之典。
○传于金洙根曰,中官张之贤拿处。
○以中官张之贤囚单子,传于李正耆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李正耆,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赵云澈,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本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二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金洙根,检讨官任百经,假注书郑基世,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子曰直哉,止可卷而怀之,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史鱼之直,果壮矣,生不能正其君道,至以尸谏,大抵卫君之不从直言,诚过之大者矣。好直恶曲,人之恒情,卫君亦岂有他心,而明理之工不足,故所以未免有是过也。苟不明于理,则曲直相眩,取舍失宜,夫明理之工,惟在于人君之讲学,讲学到底则明于理,明于理则曲直自分。盖曲者如钩,直者如弦,若知此理,则取舍之辨,少无难矣。因此而亦有反隅之道,明理之工,即《大学》之格物致知是也。且史鱼之不及伯玉,未可谓出处之得宜也,直哉之不及君子,亦所以成德之不足也。上曰,玉堂陈之。百经曰,蘧伯玉之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近于夫子之用则行舍则藏,故《集注》亦以为合于圣人之道,而《论语》中说有道无道凡八章,泛论者三,指其人而论者五,而伯玉则夫子之尤深许者也。大抵所贵乎士者,审去就之时,明出处之义,进而用之,无尸素之讥,退而隐也,有明哲之德,因时屈伸,与道消息,是乃君子之成德,苟无是也,高不过索隐行怪之流,卑则为怀禄保位之徒,岂不可耻之甚哉?顾今圣明在上,治化肹蚃,即东方有道之世,亦君子愿仕之时,然第念人主之为治,虽以帝舜之大圣,乐闻善言,文王之盛德,不遑暇食,伏愿殿下,求治之心,孜孜不怠,为学之工,勉勉不已,则治道益光,君子日进矣,曷不休哉?上曰,参赞官陈之。洙根曰,阁臣所奏直哉之义甚好,儒臣亦已备奏,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徐箕淳〈式暇〉。右承旨李正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李鲁秉〈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金洙根〈病〉。注书金英根〈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沈宜冕〈仕直〉郑基世〈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正耆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金洙根,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正耆曰,进讲入侍。
○以南宁尉尹宜善觐亲呈辞,传于李正耆曰,给由马。
○兵曹以李惟秀为左边捕盗大将。
○金大根启曰,新徐授左边捕盗大将李惟秀,以前任平安兵使,未及上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于所到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大根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金大根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金城县令崔膺宪,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不得署经云,何以为之?而行大司宪李光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庆尚监司尹声大启本,机张县遍配逃失守令,混请安徐,蒙然不审,惶恐待罪事,传于金大根曰,卿则推考。
○李正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昨日雨后,大成殿正殿西墙挟门,全然颓压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挟门颓压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日设行,修改之节,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成殿慰安祭殿内西从享分献官,睦仁培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睦仁培。
○李正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星州幼学赵仁德所志,则以为,族侄翼永,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就镕第二子胤成,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翼永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赵仁德所诉既如此,依定式赵就镕第二子胤成,立为赵翼永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备边司言启曰,杨州牧使闵永勋,以还谷未捧,因金吾议谳,勘以夺告身之律矣。虽其所犯,或有间于始逋,仍逋诸人,既系当捧而未捧,则自有常法,廷尉当是也,然该邑事情之难付生手,已有前此覆启,今姑仍前安徐,使之戴罪还任,殚竭自效,以为万一息补之地,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杨州前牧使柳相弼、宋祥来、柳基常,时牧使闵永勋等矣本府议启内,柳相弼段,未捧之罪,虽已首实是白乎乃,始逋之目,极口称冤,而壬辰始逋,道启悬录是白乎则,难以囚供发明,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宋祥来段,适当壬辰积逋之后,在官未满七朔,所捧比他稍优,而未捧尚多厥数,仍逋已为自首,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柳基常段,流来积逋,固难一时准完,而未捧年增岁加,至为一万六千馀石之多,枚报营门,执为左契,而籴法至重,当律难逭,外此官厅各种之作还,大同馀钱之官用,虽诿之袭谬是白乎乃,防役钱之支敕补用,守荡钱之吏逋移充,俱未免各邑之互换是白遣,储置代钱之不即勘给,至登道启,谓以迹涉干没是白乎则,毋论创行与谬例,诸般所犯,今已现发,俱系那移,由前由后,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闵永勋段,今此该道查启,以莅任属耳为辞,向时庙堂覆启,亦以戴罪行公仰请是白乎矣,未捧之前后诸倅,俱被依律勘罪,则不可以在任久近,有所异同,以此照律罪。柳相弼段,以虚录律,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宋祥来段,以掩置律,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典,柳基常段,掩置那移二罪良中,从重论,以那移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而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其父母年各七十五,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闵永勋段,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柳相弼、柳基常、闵永勋等段,并只功减一等,宋祥来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金大根,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柳相弼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宋祥来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勿拣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柳相弼功减一等,宋祥来功议各减一等事,允下矣。柳相弼功减一等,黄海道瑞兴府龙泉驿,徒二年半定配,又五年禁锢,宋祥来功议各减一等,江原道原州牧促安驿,徒二年定配,勿拣赦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戊戌二月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李正耆,侍读官赵然春,假注书沈宜冕,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子曰可与言而不与之言,止有杀身以成仁,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此章则文义别无可陈者,而第前日进讲之时,每接续于讲读之际,今则不然,间断者屡矣,此非他,未克潜心之致也。苟能潜心领会,则必有滋味,知有滋味,则欲已而不能自已,欲止而不能自止,虽自内讲读,若潜心思索于旨义之间,则自无错误间断之废矣。其可谓滋味者,是饮食之有滋味,凡食饮者,知滋味然后可食,而又多食,若或强食而没味,则安能多食乎?是故讲学焉而欲其日就月将,则莫若乎知有滋味也,伏愿体认而慥慥焉。上曰,玉堂陈之。然春曰,当语而语,当默而默,是乃圣人之道,而苟或反是,有失人失言之患矣。虽以今日讲学言之,临筵召接之际,固当问难反复,而每多渊默之时,此是可与言而不与之言也,涓蜎濩蠖之中,或有亲近暬御之类,此是不可与言而与之言也。伏愿殿下,一语一默,必以夫子法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正耆曰,文义则臣亦别无可陈者,而诸臣僚所奏之文义,果皆留心而详听否乎?臣未敢知也。前后入侍诸臣,每以发问质义,仰请者屡矣,臣之登筵,亦数三次,而一未睹问难之盛,此非他,不留圣念于讲学之故也。讲学之道,岂有他道?古者圣人,以多问寡,不耻下问,此乃为学之要也。临讲泛看,则若无可疑可问之文义,而苟能潜心玩味,则未尝无疑矣,求疑于无疑,疑则思问,然后其学可有将就之益矣。臣等虽甚无状,顾其职则乃论思启沃,以备顾问者也,而挟册登筵,草草数语,未免塞责而止,不惟不赐质问,并与所陈之旨义,而全不采听,此则虽有进讲之名,而终无进讲之实矣。君臣犹父子也,父子之间,情意未通,而岂能成其家道乎?伏愿继自今留心而体察焉。又曰,日暖间视事頉禀矣,今则日候渐暖,依例取禀,何如?上曰,依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左承旨徐箕淳〈式暇〉。右承旨李正耆〈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金鲁秉〈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坐〉。注书金英根〈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世〈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鲁秉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洙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注书金英根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秉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大根曰,进讲入侍。
○李正耆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明日修改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沈象奎,提调金在昌,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宗庙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履载落点。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传于李鲁秉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鲁秉以影帧摹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影帧新本妆轴,旧本补彩及妆轴,今日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影帧摸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濬源殿影帧奉还时班次图,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宗庙修改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禁军取才坐起进参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洙根,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尹声大启本内,机张前县监李仁奎,时县监李道权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仁奎今方待命拿囚,李道权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朴晦寿状启内,阿耳镇佥使郑邦采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郑邦采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教摠戎使李惟秀书。王若曰,西阃之旌钺才旋,待之久矣。北城之軡辖复授,意岂偶然?昔既优为,今何多诘?念我畿服重镇,莫如摠戎一厅,与沁都水陆相连,缓急赖桑土之备,并汉南关防对峙,左右成辅车之形,外而制阃权,如诸道兵,奚但责任之甚重?内则参庙略,视两局大将,实亦体貌之不轻,苟非公侯干城之才,曷任邦畿保障之责?惟卿,海东名阀,山西将门,门列棨戟,而冷淡如寒家,身处阃钺,而安静若庄士,自先朝委毗之盖久,伊今日眷注之弥隆,肆择中权,迺畀前度,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祗服龙命,克恢壮猷,信赏罚而明恩威,宜务得军情之道,缮仓厫而修器械,盍思固吾圉之休?於戏,无谓百年升平,常若临阵而对敌,俾统三镇节制,伫使有勇而知方,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沈宜升制进。
○戊戌二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金大根,侍读官尹致秀,假注书郑基世,记注官田栽五,记事官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子贡问为仁,止行夏之时,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百工之为其事者,非攻治之具,则虽有奇思竗技,无所施矣,学者之欲自修者,非资益之方,则虽有良才美质,无以成矣。人主治国之道,礼乐刑政,程章制度,无非器也,而器之大者,莫过于用人,设官分职,随才授任,是谓之器使群工,一或非才而授之,则如器之钝而友之损,工何以善,士何以资乎?用人之道,知人最难,就此章大夫之贤士之仁者求之,则似有助于则哲之政矣。大夫是有位者也,必多行事之已著,士是学者也,必有工夫之自修,于大夫则取其行事之著者,于士则取其自修之著者,则自不差于用人之政,如是推看,好矣。上曰,玉堂陈之。致秀曰,子贡、颜渊,行则为列国之大夫,居不过陋巷之贤士,德欲其进,闻欲其博,犹为之问为仁问为邦,况殿下统一国之众,莅万机之烦,与子贡、颜渊所处有异,而徒循口读,未尝谘访,尚何以德日益进,闻日益传乎?大夫之贤者,士之仁者,是保世长民之器,器使群工,果如阁臣所奏,而器使之责,亶系于上,若无谘访,则虽有贤者仁者,必不为殿下陈之。伏愿深察善事利器之旨,以为进学出治之本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大根曰,阁臣儒臣已为详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左承旨徐箕淳〈病〉。右承旨李正耆〈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缘故出〉。右副承旨李鲁秉〈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进〉。注书金英根〈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世〈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朴岐寿,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鲁秉启曰,明日光明殿御真奉安亲行酌献礼致斋,再明日亲行酌献礼,三明日二十四日宁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二十五日毓祥宫春享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宗庙、景慕宫修改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李正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秉曰,礼房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大根曰,进讲入侍。
○金大根启曰,禁卫大将李完植,以南关王庙修改事,今方出去矣。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礼曹,来四月初二日行宗庙夏享大祭亲传香取禀,奉教敬依。
○以左承旨徐箕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鲁秉曰,只推。
○李鲁秉,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五十五贴三条,今二月二十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六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义俭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庆熙宫太祖大王影帧新本奉安后亲行酌献礼时,本曹堂上全数进参,而参知郑㝡朝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尹兴圭落点。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酌献礼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畿、东、北三道沿邑举行,时值旁午,新除授金城县令,使之当日辞朝,仍即下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臣完植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处,既是推择吉日,故臣进诣监董始役,而日候差早,姑未解冻,诸处修改,更待日暖,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右议政李止渊,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金大根,检讨官韩宓履,假注书郑基世,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乘殷之辂,止佞人殆,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此章,夫子历举四代之礼乐,以答为邦之问,而终以远佞人结之,又重书以佞人殆,其垂训诏后之意,深切著明,夫人君尝以远佞人为务,俾不至于危殆,然后可保成德,舜之命九官也,必命龙于篇末,俾作纳言堲谗说,其意亦与我夫子远佞人之训,同一揆也。伏愿殿下留神于此,以为发政出治之本焉。上曰,玉堂陈之。宓履曰,夏之时,殷之辂,周之冕,虞之韶,夫子只论其为邦之制度,而若论为政之本,则夏禹之克勤克俭,殷汤之克宽克仁,周文、武之敷大德于天下,虞舜之德如天地,是乃君道之本也,有是舜、禹、汤、文、武之德,然后始可以行制度。伏愿殿下,不但留神于为邦之制度,尤用力于君道之本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大根曰,阁臣儒臣已为详陈,臣无更达之辞矣。上曰,大臣陈之。止渊曰,自古人君,岂有近佞人之心,而佞人诚难知矣,外见则似有忠诚,亦似有才识,故所以人君不徒远之,反以信焉,竟至于偾国乃已,是以佞人近,则虽欲兴礼乐,亦不可得矣,此言四代之礼乐,而竟以远佞人三字为言,佞人远然后礼乐始可兴矣。大抵知佞人之道,即君上烛理无私,若镜照物,妍媸呈形,此所为为邦为君之至要也,伏望体念焉。又奏曰,发问恐好矣。上曰,乘殷之辂,何义也?憙淳曰,殷辂质之得中者也,周冕,文之得中者也,而辂则专尚朴素,而冕犹奢于辂者,冕是首服之尊严,而等威之所存,如大禹之恶衣服而致美于黻冕之意也,辂与冕,宜所参互省览处矣。止渊曰,辂是任重致远故尚质,质者俭也,冕之不为用质,是法服故宜尚文也,盖车乘之尚质为好,故汉之祭天,必以殷辂者,亦尚质之意也。上曰,乐则韶舞,何义也?宓履曰,是舜之乐,此盖治国平天下之致也。止渊曰,自黄帝以下,皆有制乐,而夫子独称韶以尽善尽美。《书》曰,箫韶九成,凤凰来仪,此是虞帝之文德尤备,君道隆盛,自然致如此之美矣。憙淳曰,韶舞者,象舜之德也,韶其声也,舞其容也。夫子尝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则其乐之盛,无以尚矣,今之乐犹古之乐也,顾今日治法政谟,一如帝舜,则声与政通,自然召和,仪凤之美,复睹于圣朝矣。止渊曰,频数发问,上下酬酢连续,则自多可闻,圣学必开发矣。上掩卷,止渊进前曰,雨泽近好,春候和畅,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又奏曰,讲时自止,虽不必过多,如是太小,果不诚实,今则春晷方长,政宜讲学长进之时,此后则行数稍多为好矣。上曰,如是为之。又奏曰,每于一卷毕讲之后,始为温绎之例,而日前《宪问篇》才毕之后,因温绎仍为停讲,若一篇才讫,辄为停讲,则必多间断之时,此后则毕讲一卷后,始温绎焉。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斋宿〉。左承旨徐箕淳〈斋宿〉。右承旨李正耆〈斋宿〉。左副承旨金大根〈斋直〉。右副承旨李鲁秉〈斋直〉。同副承旨金洙根〈斋宿〉。注书金英根〈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世〈斋宿〉南秉哲〈斋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毓祥宫春享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鲁秉曰,进讲入侍。
○注书金英根病,代以南秉哲为假注书。
○传于赵秉龟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赵秉龟启曰,明日大驾诣庆熙宫入幕次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又启曰,假注书南秉哲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秉曰,明日进讲停。
○李鲁秉,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待教金英淳,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洙根,以义禁府言启曰,今二十二日动驾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九员,大驾各差备进去,只有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别入直都事及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戊戌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李鲁秉,侍读官尹致秀,记事官金英根、赵徽林、李时愚,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子曰,人无远虑,止不与立也,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人无远虑则有近忧一段,即通上下之言,而其于人君御世治民之道,尤为衬切。盖为邦之道,最贵节用爱民,故古昔圣王,非不知轻煖之便体,奢味之适口,而躬行节俭,菲衣菲食者,诚虑下民之效则奢汰,一年之衣食,费尽于一月之内,则殊非三年耕馀一年食之义,而凶年俭岁,无以接济流亡也。古所谓宫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亦言其上之所好,下必有甚焉,而由俭入奢之易也,故崇俭节用,为保民之远虑,此等处深留圣意焉。上曰,玉堂陈之。致秀曰,此章中远虑二字,最好玩味,阁臣所奏,尤为详悉矣。虑是学问中紧要语,《大学》曰,虑而后能得,《书传》曰,弗虑胡获,天下万事,何往非虑,而读书之法,尤不能无虑,微奥之旨,弗虑则无以探赜,字句之间,弗虑则见为差误,试以下章窃位之言论之,泛看则若攘夺其位者,然详察则是不称其位之谓,圣人言语如千花,蒂而有花,花而有蕊,有无穷底意虑而后,可以得矣。臣于四载逖违之馀,一再登筵,伏见字句之讲读,仰认圣学之将就,殊不胜钦仰攒祝,而第有急速之处,终欠舒迟之意,虽以圣聪,恐难领会。伏愿读法务从安舒,经旨益加玩赜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鲁秉曰,阁臣儒臣详陈无馀蕴,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左承旨徐箕淳〈坐〉。右承旨李正耆〈坐〉。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李鲁秉〈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坐〉。注书金英根〈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世〈仕〉南秉哲〈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庆熙宫,入幕次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奉审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酌献礼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洙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徐箕淳启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秉以影帧摸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影幁新本旧本妆轴,今已完毕,奉安于光明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影帧摸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影帧新本,姑为卷奉于温堗,以待祭享时,展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影帧摸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濬源殿令崔拱辰率本殿守仆二名,自今日入省记上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影帧摸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影幁草本副本,依戊辰乙卯年例,并洗草烧火,盛于白盒,陪往濬源殿,埋置于北边月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影帧摸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影帧旧本奉来神辇及黑长柜,奉安于庆熙宫内司仆寺德应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待教金英淳,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秉曰,光明殿酌献礼时赞礼以下,别单书入。
○李鲁秉启曰,即者校理尹致秀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尹致秀陈疏径出,副应教洪说谟,副校理成原默摸写都监都厅进,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校李时在,校理赵云澈,副校理赵然春,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洙根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李圣孙等四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李宪球状启,全州等邑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正耆曰,今见完伯状启,全州民家失火廷烧二十馀户,当春穷民之如是失所栖遑,已为惨矜,光阳等邑民家,亦为失火,人命烧死,至于四人,尤极惊惨,原恤典,道臣虽已举行,别加助给,俾生民无至失所,烧死之民,即为埋瘗,男丁若有生前身还布,则特为荡减事,庙堂知委。
○校理尹致秀疏曰,伏以,臣于陪扈归路,得接家信,则臣之老母,忽患痰膈,症甚不轻,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情虽恳迫,而替直无人,惧在渎扰,而按抑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递臣之职,俾便将护,治臣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戌二月二十二日辰时,大驾诣庆熙宫光明殿。太祖大王影帧新本奉安后亲行酌献礼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李正耆,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李鲁秉,同副承旨金洙根,假注书郑基世、南秉哲,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提学赵寅永、徐有榘,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直阁金炳韶,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待教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秉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朴岐寿,副提调赵秉龟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秉龟进圭,上执圭,由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至庆熙宫、崇明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延光门、兴明门、秉礼门,至建礼门前。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达礼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小次。少顷,上具冕服以出。通礼跪启请执圭,秉龟进圭,上执圭,诣板位,行望殿礼,北向四拜讫,入小次,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出传教〉少顷,由北神门,升自北阶,诣殿内,新本影帧奉审后,次诣旧本影帧奉审讫,摹写都监都提调朴宗薰进前奏曰,影帧移摹,今已告完,旧本亦既改妆,将同为陪进,新本展奉后,旧本则谨当柜奉于阁内矣。柜奉之后,不可无曝晒之节,每岁道臣秋奉审时,展奉曝晒,仍即还安于柜中,若值阴湿,则自当权停,以次定式,而展卷之际,必须十分敬谨,道臣与本倅眼同举行,另加审慎,此举条载之本殿仪式,亦为书揭殿官直所,以为永久恪遵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还诣小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诣板位行四拜礼,宗亲文武百官,亦以次行礼讫,赞礼礼曹判书郑元容,前导诣盥洗位,上盥洗讫,升诣尊所,仍诣影帧前,秉龟奉香,鲁秉奉炉,上三上香少退跪,执盏献盏,大祝校理尹致秀进跪读,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行礼讫,赞礼前导诣望燎位,望燎讫,还御小次,奉朝贺南公辙,领府事沈象奎,领议政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议政李止渊等,进前奏曰,影帧移摹告完,亲行酌献礼,圣慕克伸,群情庶悦,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小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达礼门前。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秉礼门,至崇明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出兴化门,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至协阳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行左承旨李鲁秉〈缘故出〉。右承旨徐箕淳〈坐直〉。左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右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同副承旨金洙根〈式暇〉。注书金英根〈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世〈仕直〉南秉哲〈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箕淳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箕淳曰,进讲入侍。
○传于徐箕淳曰,光明殿酌献礼时,礼房承旨加资。
○大王大妃殿传于徐箕淳曰,影帧移摹告讫,亦已亲行酌献礼,庆祝何言?都监撤罢,都提调以下别单书入。
○以光明殿酌献礼时赞礼以下别单,传于徐箕淳曰,赞礼行礼曹判书郑元容内下大虎皮一令赐给,执礼行副护军李敦荣,大祝校理尹致秀并加资,典祀官奉常正李益文,执尊宗簿正金逸渊,殿司濬源殿令崔拱辰,盥洗位礼曹正郞白文凤,典籍李宗秉,爵洗位司艺金耆升,兵曹佐郞金大默,赞者引仪朴惟俭、申锺贤,谒者引仪任岳周、赵永纪,赞引假引仪曺百承、安祥浚,祭监监察朴永寿、徐有隅,左通礼林基洙、右通礼李基华,赞仪沈正礼,东西唱引仪朴惟俭、申锺贤,礼貌官假引仪曺百承,香陪官校书校理吴相昱,祭文正书忠义李秉羲,奏时官李海升等四人,并上弦弓一张赐给,其馀守仆员役等,并依判下施赏。
○传于徐箕淳曰,光明殿酌献礼时,祭侍申宽吉、郑喜常,并内下虎皮一令赐给。
○传于徐箕淳曰,今番赏典,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传于徐箕淳曰,政官牌招开政,赏典下批。
○徐箕淳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副承旨李鲁秉,才已须资出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箕淳,以吏曹言启曰,光明殿酌献礼亲行时大祝弘文馆校理尹致秀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进,参判赵斗淳,参议金鍏并牌招不进,左承旨徐箕淳进。以金炳韶为校理,尹致秀为敦宁都正,李凤来为汉城判官,申锡畴为健陵令,李在臣为典籍,赵存永为咸从府使,李尚祐为机张县监,右副承旨李鲁秉,行副护军李敦荣今加嘉善,校理尹致秀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前中军沈范祖,前五卫将任龙材今加嘉善,以上朝官年八十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权敦仁,参判尹致谦,参议赵奎昇病,参知尹兴圭入直进,右承旨李正耆进。同知洪勉周,护军李敦荣,副护军郑㝡朝、尹致秀、李种祐,副司正郑基世、南秉哲,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金敬镇、洪羲人为景慕宫令,兼直阁单金炳韶。
○以应教李时在,校理赵云澈,副校理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朴晦寿状启内,臣营中军李寅熙,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寅熙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戊戌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徐箕淳,检讨官沈宜升,假注书南秉哲,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子曰,躬自厚,止末如之何也已矣,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明于责人,暗于责己,即常人之情也,此皆由于私意昏蔽,而不以忠实宽恕之道持之故耳,若忠实则岂不检身乎,若宽恕则何暇责人乎?吕伯恭性褊急,因此章躬厚薄责之义,矫揉气质,宽厚和易,学者自修之笃,圣训伏人之深,果如是矣。人主处崇高之位,临亿兆之上,照如日月,威如雷霆,若或自尊自圣,低视群下,虽细过小疵,必为察责,则何以尽其才而输其力乎?人各有长短优劣,嘉其善而恕其不能,则上行下效,朝廷之上,亦耻言人过,风流笃厚,自成治世之气像矣。古之圣帝明王,廓天地之度,恢山岳之量,明见万里,而不以察察为明,聪达四方,而不以皦皦为聪,此所以珠旒垂于前,而黈纩塞乎耳也。待群下则宽恕如此,而自修则虽以文王成汤之圣,至日中不遑,检身若不及矣。虽此一章,如体认而躬行,则其于修身用人之道,大有益矣。上曰,玉堂陈之。宜升曰,君子责人之道,自修其德足乎己,然后可以责人之备,而如或不顾自己之所存,而徒责他人者厚,则必是取怨之道,是以君子勉力于自修,以及乎治人,则成己成物之工,亦在是矣。此等章句间,勿为泛看,沈潜玩味,以为修力进德之方焉,既言如之何,复言如之何者,思之又思,不行迳庭而直行也。大凡处事之道,熟思而审处,则必无差错之患矣,率意而妄行,则类多乖戾之弊。伏愿殿下,遇事接物之际,必加三思而处断,则允合于大公至正之道矣,以此体念,是所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箕淳曰,阁臣儒臣所奏皆以切当,臣无容更达者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行左承旨李鲁秉〈病〉。右承旨徐箕淳〈监祭进〉。左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式暇〉。注书金英根〈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世〈仕〉南秉哲〈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箕淳启曰,右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正耆曰,传香承旨驰诣光明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正耆曰,进讲入侍。
○传于徐箕淳曰,太祖大王影帧奉还时,当诣敦化门外祗送矣,该房知悉。
○大王大妃殿传于徐箕淳曰,都监虽已撤罢,诸般举行,依例自都监举行,封发日部内陪班等节,都监堂郞依例进参事,分付。
○李正耆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李鲁秉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鲁秉,右副承旨金大根不为仕进,右承旨徐箕淳监祭进,同副承旨金洙根式暇,臣独在院,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金大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摹写都监别单,传于李正耆曰,都提调判府事朴宗薰鞍具马一匹面给,提调判敦宁金逌根无仕日勿论,行户曹判书赵寅永熟马一匹面给,吏曹判书曺凤振加资,水原留守李纪渊,大护军李羲准,日浅勿论,都厅副应校洪说谟,副校理成原默,并加资,郞厅户曹正郞沈宜复,副司果李景愚,并陞叙,副司果金建铢,日浅勿论,监造官内资奉事郑基辙,别工作监役金献淳,并陞六,别看役光阳县监姜彝五待瓜满移差,前县监金命爀,前五卫将安时爀,并外职除授,画师折冲李在宽从愿付料,前监牧官金建锺外职除授,司果朴宗焕等七人,并从愿施赏,妆潢人尚衣别提方允弼外职除授,司果朴基善等四人,并从愿施赏,尚衣院监造官前直长禹尚俊,依庚寅年例施赏,其馀计士、录事、择日官、奏时官、待令捕校、员役、工匠、乐工等,并依判下施赏。
○传于李正耆曰,影帧摸写时挟侍三人并加资,资穷者代加,待令别监等,并依庚寅年例施赏。
○传于李正耆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传于李正耆曰,政官牌招开政,赏典下批。
○李正耆启曰,吏曹判书曺凤振,参判赵斗淳,参议金鍏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以右副承旨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传于李正耆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大根启曰,今二月二十七日太祖大王影帧奉还时,敦化门外祗送时,阙门外环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昨年十二月影帧奉来入京日祗迎时,内外各营入直马步军,各留营直除出,禁卫大将都领环卫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祗迎时例为之。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郑泰东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戌二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正耆,侍读官赵云澈,假注书郑基世,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各持《论论gg论语g》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子曰,群居终日,止君子哉,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义以为质者,义是制事之本,而以义为质,然后礼可以行,孙可以出,信可以成矣。惟此四句,以义为本者,所以质干之宜先务也,伏愿于义质二字,省察焉。上曰,玉堂陈之。云澈曰,以义为制事之质,然后礼行孙出信成三者,皆能自然得宜,此乃体用之谓也。非但君子之道为然,凡事莫不有体有用,无体则无以为用,惟以圣学言之,专心为体,致知为用,若不勉力于专心之工,难见其致和之效,此所以先务质干,则次第皆具,而乃成君子偕底圣域者也。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正耆曰,文义则阁臣儒臣已为详陈,而日前大臣以自止事,有所仰奏矣,其后自止行数,又有减入之命,大抵自止,虽不必过多,而太小则亦欠诚实矣。臣于年前,伏睹《大学》讲读之时,自止犹为四五行矣,今则反不如前日,不过数三行,此则无他,好学之诚有欠故也。自止虽少,留意于文义,则诚好矣,而并与文义而不为发问,岂不可闷乎?自今虽自止之末节,不为放过,以四五行为定似好矣。上曰,如是为之。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鲁秉〈病〉。右承旨徐箕淳〈式暇〉。左副承旨李正耆〈缘故出〉。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坐直〉。注书金英根〈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基世〈仕直〉南秉哲〈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朴岐寿,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正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洙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行左承旨李鲁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洙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毓祥宫春享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尹致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依定式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洙根曰,进讲入侍。
○传于李正耆曰,传香承旨与右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番影帧,移摹太平,万万庆祝,都监都提调堂郞以下,各赐内下表里一袭,自政院传给。
○礼曹,来三月十四日中宫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启,权停为良如教。
○金洙根,以吏曹言启曰,影帧摹写都监都厅弘文馆副应教洪说谟,副校理成原默并加资事,命下矣。俱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金洙根启曰,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鲁秉不为仕进,右承旨徐箕淳式暇出去,左副承旨李正耆,右副承旨金大根奉审进去,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进,参判赵斗淳,参议金鍏,并牌招不进,同副承旨金洙根进。以右议政李止渊为实录摠裁官,宋尚玉为副应教,金在根为副校理,李馨万为工曹佐郞,郑基辙为禁府都事,徐用辅为内资奉事,吴兢镇为监役。兼春秋二单朴承辉、金应均,吏曹判书曺凤振今加正宪,副应教洪说谟,副校理成原默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权敦仁病,参判尹致谦病,参议赵奎昇入直进,参知尹兴圭差祭,同副承旨金洙根进。副护军洪说谟、成原默,副司果郑基辙、金献淳,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宋持学、李熙冕为监察,南永书为假监役。
○兵批,再政。护军单沈范祖、任龙材。
○金洙根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左承旨李鲁秉,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咸从府使赵存永,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不得署经云,何以为之,而大司宪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吏曹参议金鍏牌不进罗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毓祥宫春享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义俭,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终钱谷御览会计,每于翌年二月二十五日,启请修正,自是定式,而京畿以阳智还饷荡排条及杨州、骊州还饷未捧条,今方另查厘正,自致愆期,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既有登闻,咸镜道会案,限内不为上来,又无状闻,誊移之事,有违格例,当该道臣推考,都会官从重推考,御览会计,待其会案齐到,修正以入,何如?传曰,允。
○判中枢府事朴宗薰箚曰,伏以,我圣祖御真摹写之役,其事则至重,其义则至敬,宸诚所格,宝帧重新,尧眉八彩,巍焕乎望云就日,舜裳五色,彰施于山龙华虫,御墨亲书标题,衮冕躬行酌献,光辉烛天,馨香载升。迺以吉日良辰,肃奉神辇,复戒丰沛之路,虔修漆沮之荐,神理允协,群情胥忭,际伏奉都监别单判下,臣蒙锡马之典矣。夫国家遇有庆会盛举,恒人彝情,必以执事为荣,况此旷千载希有之事,凡与是役者,虽工艺匠役之流,莫不罄竭心力,奔奏输诚,幸以摹画得真,威颜不违咫尺,是岂人功之所可及哉?若有所相,诚非偶然而然者,国史野乘,必谨书之,诏示无穷,而或者以臣贱名,识其后曰,总领董事者某也云尔,则其于荣也,虽鼎彝之铭,𬘬茷之分,何以加诸?然则臣之受赐,洵亦大矣。若又恬然承当于匪颁之赏,则是真叠受也,罔功之愧,逾分之惧,有不暇言,特命收还,以存颦笑之爱,区区之祝也。第臣方承命陪进于奉安之行,是行也,怆庆交并,荣耀罕比,臣虽甚病且尫,庶有以仰托恩庇,克济王灵,然窃有不得不仰烦裁处者,臣见带《实录》总裁之任,迩来数朔,《实缘gg实录g》摹役之方殷,未免史务之权阁,纵愧虚縻,无庸烦恳,而于事亦不甚关缀矣。今则重役才竣,春晷正舒,校雠开印,次第将始,职在总察,此时离旷,毋论久暂,必多妨碍,昧然仍绾,揆义不便,然臣不自言,则恐无以此个实状,上禀而请命者,玆敢附陈以闻。伏乞亟赐递改,俾重任无阙,贱臣亦得以安意作行,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赏典安心领受,总裁之任,今姑许副。仍传于金洙根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戊戌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金洙根,侍读官赵云澈,假注书南秉哲,记事赵徽林、李时愚,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憙淳读自子曰,君子病无能焉,止群而不党,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今日自止中诸章皆好,别无文义陈之者,而首章君子病无能之意,上文多相类者,此是最要切处也。君子尝患学问之不足,不患声闻之未达,患人之不己知者,是为人之学,非为己之学也。凡事皆然,孝悌近于天性者,在己不在人,岂为人之知与不知而行之乎?且毁誉虽在人,其实则在己,故君子不病人之不己知也,是求诸己之道也。每于此等处,必加留念,敢望也。玉堂陈之。云澈曰,求诸己求诸人,此为君子小人之别也。君子求诸己,故学无不足而晟德日进,小人求诸人,故违道干誉而私欲日肆,此章之意,即与上二章,语虽不同,其义互相周备矣。名实相符,君子之所贵,声闻过情,君子之所耻,是以圣门之学,必务其实,反求诸己而已,匹庶之学犹然,况帝王之学乎?伏愿讲学之际,夙夜孜孜,以实心修实德,则和顺积中,英华发外,令闻日彰于四方矣,圣学之光明,亶在於乎求诸圣躬也,懋哉懋哉。参赞官陈之。洙根曰,阁臣儒臣所陈皆好,敢望留念焉,臣无容更达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行左承旨李鲁秉〈坐直〉。右承旨徐箕淳〈病〉。左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右副承旨金大根〈监祭进〉。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直〉。注书金英根〈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哲〈仕〉柳兴吉〈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洙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鲁秉曰,传香承旨驰诣光明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正耆曰,进讲入侍。
○李鲁秉启曰,假注书郑基世,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基世改差,代以柳兴吉为假注书。
○李正耆启曰,假注书柳兴吉,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左承旨李鲁秉疏批已下,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正耆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正耆启曰,明日影帧神辇导驾,宪府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正耆曰,明日进讲,停。
○李正耆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鲁秉,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太祖大王影帧奉还时,部内陪从,何阁臣进去乎?敢禀。传曰,检校直提学徐憙淳进去。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赵云澈,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军布捧上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在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宋尚玉,时在京畿坡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李正耆,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柳文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左承旨李鲁秉疏曰,伏以,惟我太祖大王影帧移摹,日表重新,圣孝追远,祼瓒虔将,臣民庆祝,曷有其极,而仍伏念,臣适忝夙夜之任,得备小相之职,昵近龙光,摄齐周旋,荣固极矣。劳于何由,而第自陞资之恩旨,忽下于千万匪意,臣闻命惝恍,实不知措躬之所也。夫清朝用人,何莫非难慎,而至若亚卿之重,尤非庶官之比,以其阶品则宰列也,以其恩典则命德也。器识有可以裨益治教,地望有可以允叶公议,然后方可以上不累于则哲,下无愧于滥竽,若臣者,何尝有一于此乎?以才以识,俱出人下,历扬清显,滚到绯玉,自顾涯分,已极逾滥,更进一步,实非始望之所及。今此罔功之赏,不称之服,恬不知愧,视若固有,扬扬出肃,冒当匪据,则轩鹤之讥,负乘之惧,犹属臣身,固不足恤,而其于名器之玷污,何哉?左右思惟,承膺无路,敢陈衷曲,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收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杨州牧使闵永勋疏曰,伏以,臣以还饷一事,中间三旬,再逮王府,无往非罪,而爰辞才彻,顷既特宥,薄勘引律,今又安徐,使之戴罪还任,有若非此莫可然者,臣是何人,偏荷洪造,量力度才,百不犹人,颠顿狼贝,固所自料,而衔恩怵义,抗颜冒赴,是岂不上愧于朝廷,下愧于杨民也哉?仍伏念,臣之前疏,即积年公纳那移干没事也,犯用自有其人,缴还不为无地,而公家经用,不可以徒失也,京司督责,不可以力抗也,蔀户疲氓,不可以白征也,由是呼龥,始岂可已也哉?道查有命,究竟是俟,伏见道启,则臣疏条列,虽未谓之爽实,公钱充报,终不论其归属,然则疏辞肯綮,竟没着落,公纳区别,仍无端緖,臣虽欲殚竭向前,自效一日之责,即此一事,已无可为,以此观之,臣之心迹,其果出于故寻事端,专欲规免而然欤?抑亦出于迂疏寡陋,全没商量而然欤,是必有恕之者矣。官厅作还,乃是那移公货,干没于私用,而反作其数,虚录于仓簿者也。谓非创行,亦涉推诿,乙未以前,虽或有此,不可生存户未捧,辄归当年内磨勘,文迹既无可考,吏招莫不如此,乙未以后,虚录流绝,一州所知,印押文簿,十目难掩矣,然则各库还饷,既归于那移虚录,各司上纳,又入于那移干没,今不觅还于那移干没之人,将何充纳其那移干没之数乎?臣伏见查官报牒,诸吏供招,则作还成册之昭有印押,现纳查庭者,查官送质前官,则谓非吾知,手自裂之,此可谓灭迹之方欤?欲诿于吏,则自手署押,既莫掩矣,欲诿于臣,则作还撤罢,众所知也。启下行查,可考文迹,无难扯裂,举此一事,可反三隅,始也裂簿,欲掩其迹,终焉变辞,托以袭谬,其亦窘且遁矣。所谓谬例,果指何时,而何尝有那移干没之至于此极乎?都捧先划,虽称代充官需,而所谓官需,若系流亡绝户,则宁失,可也。划取公货,以营其私,反以公货,付诸虚录,在私虽涉妙方,于公是诚,何如?以邻为壑,犹且不可,况驱公货,归之于壑,是何异于攘取公货乎?大同取用,虽曰多年已例,而若果例捧之明正者,则何不入下于会计,乃以公下样出给样,妆撰悬录于该色名下,此所谓掩耳而偸铃也。吏招则谓非经法,自明则归诸谬例,虽彼下吏,犹认非经,矧为官长,固可袭谬乎?自托谬例,欲以䵝昧,多诬前人,竟亦何补也?灾结之滥报偸剩者,亦可诿之以前有此例,现发之后,恬不推还欤?况大同之已入正赋者,反不重于田结之犹在民夫欤?防役设库,只专为民,而暂贷支敕,容或可恕,敕需营划,较诸勘报,既有赢馀,则何不就此报彼欤?查案则但称支敕贷下之有文迹,而不论防库,不报为干没,然则防库之钱,固可那贷而不报欤?储置先下,久不充报,拕及行查,始送件记者,亦在查案,则迹是干没,意亦可知矣。军需荡减,固当属民,而谓给吏厅,徒是空言,已归都捧,亦有证招,则夷考其实,又是官用,左右矛盾,前后破绽,皆此类矣。虽以道启观之,凡此五条,臣实非诬,而公纳几千,仍无下落,然则反作也虚录也那移也干没也,只合为罪,而不合索还耶?其罪与不罪,非关邑事,而其索与不索,实关邑事,则疾声呼吁,固其职分内事也。若其名目数爻,既有臣前疏,而道查所启,又不谓之差爽总结,以由前由后,那移之罪,实所难免,然则其所邦移,若是明的,而其所干没,未可推还耶?苟以为不当索还,则维杨民庶,其可白征欤?京司督责,其可停辍欤?公家经用,其可蠲荡欤?于是数者,若有指一之区划,则臣何敢屡渎而不知止乎?拶彼交承,极知不幸,而事到国耳公耳之地,古人亦多有行之者,向所陈任怨而为之者此也。臣言既蔑效,虽知烦复之屑越,事急燃眉,竟难媕婀而含默。伏愿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赐处分,俾使积滞公纳,有所归属焉,臣无任云云。答省疏具悉。公纳之那移干没,既系法外,况道查中数爻,亦不相左,则还征一款,在所当然,令秋曹刻期准捧后草记。
○戊戌二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正耆,检讨官任百经,假注书郑基世,别兼春秋申锡愚,记事官李时愚,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子曰,君子不以言举人,止勿施于人,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子贡问答好矣。久莫久于终身,约莫约于一字,而欲求久行之道于一字之约,此是子贡博学反约之时,而夫子一字之答,至要至约,可以行天下之至广,到圣人之极工矣。恕字是从如从心,与宽恕容恕之义差异,而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者施于人之意,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正是此义,而《大学》挈矩章,亦是恕也。人主行此一字,则可以御邦国泽民物,殿下深思体认,每于政令之间,推己及物,举斯措彼,进玉食则推之曰,吾民得无饥乎?御锦衣则推之曰,吾民得无寒乎?处安佚则推之曰,吾民得无劳乎?遇欢乐则推之曰,吾民得无苦乎?如是广推,凡所好者,皆与百姓共之,则天德王道,岂外于是,而可以圣如孔、孟,治如尧、舜矣。上曰,玉堂陈之。百经曰,以言举人则佞者易进,以人废言则善言易弃,故君子不以好恶循其私,爱憎掩其公,虽以子路之贤焉,而有口给御人之过,孔子斥之以阳货之暴焉,而有为富不仁之言,则孟子取之,可见圣贤至公无私之心也。大抵人主之为政,譬如日月之明,无有遗照,江河之大,不择细流,则野无遗贤,言罔攸伏矣。昔汉文帝,以口辩欲拜啬夫,张释之谏之,此是不以言举人也,郞从官上书疏,未尝不止辇受言,此是不以人废言也,岂非后世人辟可法处乎?伏愿念哉念哉。上曰,参赞官陈之。正耆曰,阁臣所奏恕字文义甚好,伏愿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行左承旨李鲁秉〈坐〉。右承旨徐箕淳〈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右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坐〉。注书金英根〈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哲〈仕〉柳兴吉〈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影帧祗送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鲁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正耆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禧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洙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鲁秉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箕淳曰,大臣以下留待。
○传于徐箕淳曰,大臣以下入侍。
○李鲁秉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道淳,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惟秀影帧陪往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金洙根曰,公事閪失之当该中官,令该府拿问处之。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李鲁秉以影帧摸写都监仪轨厅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别单画师李在宽从愿付料,朴宗焕等七人,妆潢人朴基善等四人,从愿施赏,计士以下依都监例施赏事,判下矣。招问各人,从所愿付标于原别单以入,而画师朴宗焕、李汉喆、朴基骏,方在本署实官,妆潢人朴基善,方在典医监等第,无他合当名色之可以施赏者,至于格外特例,有不敢以从愿仰请,故并以无所愿悬录,计士之高品付料,捕校之该厅调用,书吏以下之木布题给,并依各都监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洙根,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本府启辞,熊川前县监李远振待待命拿囚事,命下,而知委上送之意,才已行会矣。即伏见该道臣启本内,熊川前县监李远振,今月十四日身死云,李远振罪名,勿论,何如?传曰,允。
○戊戌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影帧陪从大臣以下入侍时,右承旨徐箕淳,假注书柳兴吉,记事官赵徽林、李时愚,判府事朴宗薰,行礼曹判书郑元容,兵曹参判尹致谦,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曰,数日日气温和,而朝气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御真移摹告成,今方进发,一边庆祝,一边怅缺矣。宗薰曰,役事至重且大,近来画师,不及古人,而仰赖慈圣殿下曁大殿诚意,移摹幸安,别无未尽,此非人力之所可致,诚甚庆祝之至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旧本补褙后奉审,则别无痕损处乎?宗薰曰,别无大段痕损,而伏念昨冬之事变,惊痛极矣。旧本年久,多有未安处,今幸新本告完,别无未尽,亲行酌献,圣慕克伸,而群情胥欣,似若莫之为而为者矣。日前动驾时,小臣有举条仰陈者矣。旧本亦既改妆,同为陪进,谨当柜奉于阁内,道臣秋奉审时,展奉曝晒,而展卷十分敬谨,若值阴湿,则自当权停,以此定式,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大殿已言之于予,以此为之,可也。仍教曰,御真标题,大殿亲书,而善书之矣。宗薰曰,诸臣莫不仰赞矣。仍教曰,时任原任别无有异,而既解时任,在大臣虽幸,而予则甚怅然矣。仰念先朝枚卜之盛意,不胜怆感矣。宗薰曰,下教若是恳恻,臣不知何以仰达,而臣不获已乞解矣。特蒙恩典,竟遂下诚,生成之泽,感祝无已,先朝恩数,不敢造次仰达矣。仍教曰,善为陪从往来也。宗薰曰,臣今承命陪往,王灵所曁,必当平安陪去,而亦欲从速复命矣。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戌二月二十七日午时,上诣敦化门外,影帧祗送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左副承旨李正耆,右副承旨金大根,同副承旨金洙根,假注书南秉哲、柳兴吉,记注官田栽五,记事官赵徽林,直提学朴永元,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待教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朴岐寿,副提调赵秉龟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至降舆所,上降舆入幕次,问安勿为之事,下教。以司谒口传下教曰,神辇至何处乎?斯速知入。少顷,神辇至洞口前路,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诣祗送位鞠躬,神辇才过,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还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还内时至,上出次,乘舆还内,请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病〉。行左承旨李鲁秉〈坐直〉。行右承旨李敦荣〈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寅皋〈未肃拜〉。右副承旨徐戴淳〈坐〉。同副承旨金洙根〈坐直〉。注书金英根〈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哲〈仕〉柳兴吉〈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洙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谓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洙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鲁秉不为仕进,右承旨徐箕淳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李正耆,右副承旨金大根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李鲁秉,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敦荣、徐戴淳落点。
○李鲁秉启曰,新除援行右承旨李敦荣,右副承旨徐戴淳,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曺锡雨、赵斗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洙根,进讲入侍。
○传于金洙根曰,明日春到记为之,同副承旨驰往泮宫,夕食堂收取以来。
○金洙根启曰,明日春到记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仁政殿为之。
○又启曰,明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左副承旨徐箕淳奉命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寅皋落点。
○金洙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检阅曺锡雨、赵道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洙根曰,只推。
○传于徐戴淳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金洙根曰,明日进讲,停。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鲁秉曰,春务方殷,上京及未下直守令,催促下送。
○李鲁秉,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祭,当以时原任大臣中塡差,而领议政李相璜,领府事沈象奎,俱有身病,判府事朴宗薰奉命在外,右议政李止渊药院都提调,例不得塡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仪宾中塡差。
○徐戴淳,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成龙申,五卫将徐格修、李种祜、尹致猷、沈能勋,景福宫卫将尹义衡,庆熙宫卫将尹耘烈,文臣兼宣传官尹教成,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仁政殿亲临春到记时,本曹堂上全数进参,而参知尹兴圭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丁庠教落点。
○徐戴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春到记仁政殿为之时,本府都事六员赴举,只有四员,而当直入直,本府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及仁政门、光范门、崇范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放未放成册启下,放秩务安县投畀罪人朴齐璿名下,仍字书下,禀秩海南县远配罪人张龙八名下,仍字书下,仍秩灵岩郡楸子岛绝岛安置罪人姜时焕名下,放字书下矣。朴齐璿、张龙八等并仍事,分付该道道臣,姜时焕台启方张,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机张前县监李仁奎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乐安郡守张东七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平安中军李寅熙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中官申宽吉、金云璧、吴英焕、姜永锡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戴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饬已施矣,并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行右承旨李敦荣疏曰,伏以,濬源殿御真,移摹告成,展宸诚于观盥,奉还启涂,贲盛仪于丰沛,邦旧命新,庆旷今古,小大群情,普腾赞颂,臣于亲祼之日,齿骏奔之列,而赞鸿胪之唱,咫尺周还,与睹为荣,乃以执争之微劳,至奉懋赏之殊典,晋臣以嘉善阶,臣闻命惶駴,实不知措躬之所,臣颛蒙卤劣,百无肖似,虽使臣细自点检,强欲慰藉,犹不堪备数于庶僚之末,而过蒙我先大王曁我殿下陶甄庇覆之化,迩密清华,得与当世群彦,方驾并镳,式到于今,居常懔惕,若陨渊谷,臣家本寒素,世守谨拙,臣之日夕所承聆于家庭者,每以臣之曾所践历,已溢涯分,常存盈盛之戒。况臣之今所蒙被者,有进于是,而鹤乘贻讥,蚊负增重,车服之旌,万万非其所宜乎?且念臣通籍,则才一纪,计齿则未强仕耳。荐辱恩命,滚到至此,至以古所以命德者命臣,臣有何能可以担承,臣有何福可以消受?就以朝廷名器言之,前后之膺是秩者,积以功能,核其名实,洽然为舆望之所同归,然后畀之以位,贲再命之恩,而需六官之用,曷尝有眇小如臣,厕于其间,冥升躐取,上而累磨砺之政,下而犯负乘之讥者哉?左右思量,趋膺无望,玆敢披露情实,冒干崇严。伏乞圣慈,亟恢听卑之聪,曲察由中之恳,收还臣新授资秩,俾官方无玷,贱分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省疏其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戌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金洙根,检讨官任百经,假注书柳兴吉,记注官田栽五,记事官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子曰吾之于人也,止直道而行也,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命陈文义。有榘曰,朱子论读书之法,有云熟读精思,密切体认,此最吃紧为人处,盖徒读而不能精思,则与不读等,徒思而不能体认,则亦不免书自书我自我,而了无精思之效矣。试以今日自止言之,斯民也一段,最宜体验处矣。人受阴阳五行之气,以具健顺五常之德,古今岂有异哉?特以三代以上,治法政谟,休明于上,故民俗亦从之而熙皞,降及后世,治法政谟,有醇有訾,故民俗亦从而有邪有直,民俗醇漓,唯在自上董绥导率之如何耳。然三代之治法政谟,布在方册,舍讲学而岂容他求?讲之曲字,从言从冓,即以言语,反复谛构之谓也。近日讲筵,绝未承反复讨论之教,谓之诵读,则(谓之诵读,则))可,谓之讲学则名实不相符,如是而何以望圣学之日就月将乎。伏愿于朱子精思体认之训,深加留意焉。上曰,玉堂陈之。百经曰,斯民者,三代所以直道而行也。夫民心之善善恶恶,即天赋秉彝之衷,岂有古今之异哉?但三代风行俗美,好恶得其真,后世教化不明,毁誉爽其实而然,汉班固引此章,以明秦汉不易民而化俗之意。由是观之,直道之行不行,专系于在上导率之如何耳。今我殿下,赏善惩恶,如夫子之毁誉无礼,三代直道,何难复行于今日之民乎?念哉念哉。上曰,参赞官陈之。洙根曰,阁臣、儒臣所奏备陈,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坐〉。行左承旨李鲁秉〈坐〉。行右承旨李敦荣〈坐直〉。左副承旨李寅皋〈坐〉。右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坐〉。注书金英根〈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哲〈仕直〉柳兴吉〈仕〉。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春到记试取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戴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洙根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未肃拜,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敦荣曰,科次入侍。
○李敦荣,以吏曹言启曰,春务方殷,上京及未直守令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咸从府使赵存永,德川郡守郑宪容,机张县监李尚祜,俱以为今三十日辞朝云。蔚山府使兪硕柱,以平安道德川郡守,移拜咸兴判官,尹行定以庆尚道蔚山府使移拜,俱在前任任所,并斯速上来辞朝之意,发关知委于各该道臣处,而上京守令平壤庶尹赵济晩来三月初一日下去云。古阜郡守尹泰兢,海州判官金在敬,光阳县监姜彝五,俱以为来三月初五日下去云。安峡县监鲜于濬,以觐亲事,受由发行于平安道平壤地,即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该道臣处,而罗州牧使朴镐寿,仁同府使南锡禹,俱以为亲病沉重,不得下去,势难强令还任,并改差。北青府使金穰根,永同县监兪鼎柱,特教催促之下,谓有身病,不即下去,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曺凤振,参判赵斗淳,俱以病不来,参议金鍏疏批未下,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金洙根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赵冀永启本内,兵虞候郑琠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郑琠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参议金鍏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承宠命,冒据匪据,恬若固有,亦既三数旬矣。是岂臣明足以鉴别人物,才足以参佐僚席而然哉?只缘拙辞,未格圣聪,微谅自归例让,辞不获免,黾勉出膺,而毕竟偾误,势所必至,早夜兢惧,若陨渊谷。仍窃伏念,臣之父母,今方就养于臣兄臣𨯶平康任所矣。年龄俱跻耆耋,疾病恒多凛缀,日夕扶护,犹此忧惧,况今道途之劳攘,既未释虑,京乡之分离,尤难为情,臣心到此,曷胜恋结?若蒙恩暇,俾得将往,左右征辀,看检饵药,行事得以整顿,宿痾不至添损,则非但忧迫之情事,可以少纾,抑亦眷系之亲心,庶或稍慰,而今臣所叨之职,要任也重务也,固不可虚縻而久旷,揆之事势,参以私情,职名未解,仰请恩由,决非臣义分之所敢出也。玆不得不据实仰吁,冒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赐递改,特许往来,俾便救护,以为重公器安私分之地,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
○戊戌二月二十九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春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鲁秉,行右承旨李敦荣,左副承旨李寅皋,右副承旨徐戴淳,同副承旨金洙根,假注书南秉哲、柳兴吉,别兼春秋申锡愚,记事官赵徽林,检校待教金学性,待教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朴岐寿,副提调赵秉龟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肃章门入仁政门,诣殿内,上降舆陞座。秉龟曰,儒生今将入庭,请下标信。上曰,以俄下标信举行。秉龟读奏入门单子,合为三百六十五人。宣传官跪禀入门试官及儒生,次第入庭,行礼如仪。读券官行户曹判书赵寅永,刑曹判书申在植,行大护军徐有榘,对读官行副护军金鼎集、金学性,副司果金辅根、李源庚,考官行兵曹判书权敦仁,吏曹判书曺凤振,行知中枢府事金兰淳,参考官行副护军张教根,敦宁府都正尹致秀,行副护军洪说谟,弘文馆副修撰李殷相以次进伏。上命书表拟汉群臣贺诏定振穷养老之令,限申时。寅永、在植进前跪书讫。仍命悬题下,讲册望单子,落点于《诗传》,秉龟读奏讫。敦仁曰,考讲以抽签为之乎?上可之。仍命开讲,入小次。少顷出次,通礼唱礼毕,上降座乘舆。秉龟曰,臣以试所承旨落后之意,敢达矣。上曰,唯。仍出仁政门,入肃章门,由协阳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戊戌二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熙政堂。春到记科次入侍时,行右承旨李敦荣,假注书南秉哲,别兼春秋申锡愚,记事官赵徽林,读券官行户曹判书赵寅永,刑曹判书申在植,行大护军徐有榘,对读官行副护军金鼎集、金学性,副司果金辅根、李源庚,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为之。辅根、源庚等进前,次第读奏讫。寅永曰,上几张书何等,其下亦以何等区别乎?上曰,二张书三下,其馀三张,书次上也。寅永曰,第二张书以草三下乎?上可之。寅永书等讫。敦荣曰,秘封或有自上亲坼之时,或有承宣读奏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承旨读奏。敦荣次第读奏讫。命书传教曰,春到记讲居首通幼学申泰运,制述居首表三下生员沈敬泽并直赴殿试,讲之次通幼学尹载善,制述之次草三下生员徐堂辅,并直赴会试,讲之次通幼学洪秉勋,制述之次次上进士林乔镇,并给二分,讲之次通幼学赵远永等二人,并给一分,讲之次略幼学郑基稷等十八人,制述之次次上生员赵然天等二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命试官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秉龟〈药院进〉。行左承旨李鲁秉〈病〉。行右承旨李敦荣〈坐直〉。左副承旨李寅皋〈坐〉。右副承旨徐戴淳〈坐直〉。同副承旨金洙根〈内阁进〉。注书金英根〈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哲〈仕〉柳兴吉〈仕直〉。事变假注书洪锡圭〈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朴岐寿,副提调赵秉龟启曰,临殿试士,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皋启曰,明日、再明日禧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三日懿昭墓忌辰祭斋戒,初四日、初五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六日大报坛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李光文牌不进,执义郑日泰,掌令睦用锡、崔圣岳,持平赵思健、姜必鲁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行左承旨李鲁秉,左副承旨李寅皋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戴淳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敦荣曰,进讲入侍。
○传于李敦荣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寅皋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仁奎、张东七、李寅熙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箕殷呈辞受由,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徐俊辅落点。
○李寅皋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仁奎、张东七、李寅熙等,当为议处,而新除授判义禁徐俊辅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郑寿基,身病猝重,呈状乞递,五卫将李演中、申永讷,俱为老病在乡,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瓜前以不职递罢,则勿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而中军依营将例施行事,曾有定式矣。平安监营中军李寅熙,既已递罢,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曺凤振进,参判赵斗淳牌不进,参议金鍏受由在外,右承旨李敦荣进。启曰,罗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湖南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及同道有声绩未准朔已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清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林颖喆为礼宾主簿,安膺寿为弘陵参奉,李玄好为罗州牧使,李熙冕为仁同府使,赵秉恒为北清府使,姜𣹡为永同县监,书题单洪德弼。
○兵批,行判书权敦仁进,参判尹致谦奉命在外,参议赵奎昇病,参知丁庠教入直,左副承旨李寅皋进。启曰,知训炼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人乏少,从二品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完植为知训炼,金鲁甲为同知,李嘉愚为都摠管,李锺文为佥知,申命源为内禁将,李光稷、金达铉、任干为五卫将,金致敬、朴命基为景福将,任道行为庆熙将,曺洛振为宣传官,元世显为都摠经历,金始渊为文兼,尹用善为守门将,李锺和为平安中军,金光福为浦项别将,副护军徐箕淳、李正耆、金大根、尹兴圭、成龙申、金应汉,副司正柳兴吉,以上并单付,前中军李寅熙折冲,今降御侮。
○吏批,再政。以李溟游为监察,任翼常为司饔主簿,权馦为京畿都事,李汇宁为清州牧使。
○兵批,再政。以金煐为训炼都正,柳相键为中枢都事,申锺洛为阿耳佥使,同知金致敬,佥知李光稷,副司果金始渊,都摠管李嘉愚以上并单付。
○吏批,三政。以沈宜复为密阳府使。
○兵批,三政。以李惟秀为训炼都正,白乐贤为武兼,同知单朴命基。
○李敦荣,以吏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金泰显,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正言尹穳、李经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皋曰,只推。
○李寅皋,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戌二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进讲入侍时,右议政李止渊,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敦荣,侍读官金在根,假注书南秉哲,别兼春秋申锡愚,记事官赵徽林,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子曰吾犹及史,止众好之必察焉,仍奏释义。上诵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下大文众好之必察焉,众恶之必察焉,此察人之谓也。若不察人,则好恶不知,以之用人,则非徒好恶不知而已,竟至于以好为恶,以恶为好。如欲善察人,则莫如读书明理,读书明理,则好恶自相分矣,何待众好众恶而察乎?以之用人,无所不可,一察字留念,伏望矣。上曰,玉堂陈之。在根曰,史阙文、马借人二事虽小,亦可见古人谦厚之意,而今不复见,则风俗之日趋于薄,推此可知,故夫子偶见有此事,而发此叹也。盖圣人怀古伤今之意,于此章大可见矣。世之治乱,俗之美恶,惟系于君上导率之如何,故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率天下以暴而民从之,上行下效,捷于影响,则春秋之世,人心之不古者,亦岂非当时人君教化不明之治哉?伏愿殿下于此等处,深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敦荣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大臣陈之。止渊曰,巧言乱德,小不忍则乱大谋,上下两乱字,意有不同,上乱字,即不过乱自己之谋,下乱字,以是为非,以非为是,使听之者易失其守,此非独乱己德,亦将乱人之德,盖巧言之害人与国也如此,上章所谓远佞人,即恶其乱德也。于此,不可不深察,而下文众好必察,众恶必察之义,亦可推此而体验矣。止渊曰,影帧奉发后,日候温和,下情欣幸矣。又奏曰,药房入侍,久未为之,今年以来,尚阙诊候矣。俄者虽伏承不必入侍之批教,医官已待令,次对时同入诊候,恐好矣。上可之。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戌二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李止渊,提调朴岐寿,副提调赵秉龟,待教金英根,假注书南秉哲,别兼春秋申锡愚,记事官赵徽林,行右承旨李敦荣,假注书柳兴吉,事变假注书洪锡圭,领议政李相璜,行兵曹判书权敦仁,知中枢府事金兰淳,水原留守李纪渊,吏曹判书曺凤振,行护军李惟秀,同知中枢府事李完植,副校理赵然春,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时中、南正吉、吴昌烈,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相璜等进前奏曰,阳和渐敷,品物昭苏,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止渊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相璜曰,影帧进发有日,迩侍之馀,仰想圣怀怅缺冞切,臣等郊次祗送,怅慕下情,亦不知所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御真移摹太平,奉发后日候连好,庆祝之心,何以尽言?相璜曰,即见水原留守李纪渊所报,则以为,本府户缩还多,逋负转滋,且支放难继,苟艰莫甚,就会簿谷中折米二千石价六千两,移送他道,趁春作还,自今秋取耗排用,勿入停荡,则救弊支调,庶几有效,而户曹经费,区划湖南谷中,以此数相换,亦甚方便为辞矣。此不过该府该道谷之从便换作者,在该府则有减还之益,而取彼充此,无损于支调,在该道则是当作而仍留者,异于创新增还之有弊,户曹之取用则甚顺便,依此许施,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骊州牧使赵亨复疏陈民邑困弊之状,仍请还饷未捧折米一万四千一百五十石零内,时存与在逃吏奴逋七千七百三十八石零,限十年除耗排捧。壬辰至丙申大同未纳条二万三千九十两零,限五年排捧。至于民户流绝还一千二百六十二石零,身死吏奴逋五千一百五十石零及各年未纳流亡军布三千六百六十两零,指征无处,下询庙堂,特施优恤,而批旨内,疏辞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以阳智事,覆处属耳,继有畿伯杨州事查启,今又骊州倅臣疏陈邑瘼,仰请处分,国纪之荡无防限,民事之去益哀痛,至于如此,实欲无言,侍从之臣,承命分忧,目见民忧到极,无可如何,则举实陈请,图所以宽纾奠安者,即其职耳,顾安得无是,而苟有是也,则必须洞劈生弊之所由来,另究救弊之当如何,胪陈意见,请命于朝,而今此疏语,有异于是。说弊则徒涉张皇,救弊则却无方略,一筹半划,初无条列事宜,三政百瘼,都欲囫囵推上,其意惟在于希觊侥幸而已,何太便逸,不成道理?固当重加论勘,俾有警励,而第念该邑事情之难付蓦生之手,此时谴黜之适中䂓避之愿,与前此覆奏杨州倅臣事无异,该倅臣始先施以从重推考之典,仍令戴罪察任,殚竭向前,得以赎愆自效。至于所陈诸弊,非但俱系经法之外,虽欲舒究事理之上,多见有思未周,说不透处,今所谓积逋致此者,固非一朝一夕之故,然岂真皆绝户之所使然哉?豪右之乐输恐后,长吏之监守惟勤,难保其如是,然则得无藉于灾荒,借名于流死,积为匿奸之渊薮,糅杂至此乎?今若不此之问,而槪付之于宁失之义,则施博犹病,恩竭难继,将有来后之忧,综名核实,又无是处,军钱税米,法意綦重,已不容拟议于阔狭,而田租身庸,自有上纳之岁额,悬异于留储仓谷之易生奸弊,则决不当并论而混举,置之。逋还则虽或有傍援之他例,苟欲釐救,必先核其隐漏有无,的定其征捧数爻,始可议到于排限,而排限之初,反复讲确,得如何措处,可以到几年完籴之方,又另思排限以后,如何可以惩奸杜弊之道,更有陈闻,然后方可以裁酌从违,令道倅臣知悉此意,另更究查,具意见列条件,消详登彻,以为从后禀处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月前濬源殿影帧旧本奉来大臣复命时,以沿邑大同量减之意,仰请蒙允,行会于各该道矣。即见咸镜监司徐耕辅状启,则以为,永兴、高原、文川、德源、安边等五邑赴役面里大同应收米布代钱,合为六千二百八十八两零,而京司上纳,为二千六百六十九两零,自邑公用,为三千六百十九两零,今若并举全减,则各样公用条,从他给代,然后可无窒碍之端云,仍请禀处矣。本道沿邑税纳之全数蠲减,既奉特命,则无论京外税纳,自当并入于蠲荡,使之依此举行,而各该邑有定例公用者,若因此而无从取办,则亦不可无措处之政,量此分数,就道内会录耗中给代取用,仍以数爻及形止,修成册报本司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即见广州留守金敬根状启,则以为,本府武士,皆以编户耕作之民,当此农务之节,旷日赍粮,赴试相妨,守堞军官今春等都试待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春序将阑,农务伊始,此时外村武士之裹粮赴试,实属当念,退试亦多已例,依状请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学条〉相璜曰,凡有科试,试官之临时差出,法意有在。今年北道道科试官,有令道臣举行之教,择日在于秋间,而试官之前期差定,恐有违于科制。臣意则临时自京差送,以为设试之地,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以罗州税谷之过限发船,该倅自该府议勘,以笞五十之律,既有功减,见任自当不解,税装本有著式,照处实涉太轻,若如是而官职自如,则以今隶怠之习,将何所惮,而必为董督烦难之政,惟恐元限之不趁哉?此弊不可不惩杜,第该倅今已递职,虽不必追理,而不审奏谳之该判堂,不可无责,推考警后,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金甲岛定配罪人尹滋耕,以侍从之臣,受字牧之责,目无民事,其所脏犯之登于道查者,狼藉如此,论厥衅负,视馀人倍律犹轻,而第闻其偏母年满八十,且无他兄弟云矣。常法锾赎,虽非似此重犯之所可援议,若其母子生死诀别,永无见期,则情理切愍恻矣。若转禀东朝,或有可代之典,如放逐禁锢等律,则法或不至全废,私亦可以获伸,而此非臣之所敢直请者,惟在处分之如何,而如是则与同罪诸人,虽不无轻比从宽之异,在孝理大化,容似为服念示矜之政矣。且闻瑞兴徒配罪人柳相弼本生亲年为七十七,以重在所后,不敢援例收赎,今已赴谪矣。凡有侍从推恩或所后,无可施之处,则移施于本生,既有禀许之成例,以彼方此,亦似为宜,许收赎之证,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尹滋耕以侍从之臣,谓此时无难,恣行不法,决不可饶贷,情理既云如是,窜配虽许放,而岂可仍无罪名乎?律名则大臣议奏,柳相弼依所奏,特为许赎,可也。〈出举条〉相璜曰,伏奉尹滋畊放配后律名议奏之命,而奏当有司存焉,自该府考律禀旨举行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臣等自姜时焕事处分以后,惊惑忧恐,至今有不能自解于心者。伏见前后慈教,抑以有言事之名,而有所顾惜而包假之耶?慈意攸在,庶可仰揣,然臣等于此,亦有可以仰复者,君上之优容言者,固盛德美事,而亦未尝无可容不可容之别,狂妄可容也,讽刺可容也,讦扬可容也,虽至于诽谤,无非圣世之所当容,而惟阳假借而阴包藏者,决不可容。彼时焕之疏,若但涉于右四事之可容,则慈教之下,臣等惟当奉承而钦赞之耳,何苦而冒悚争难,若不知严畏之为哉?若时焕者,直是阳假借而阴包藏之凶丑乱徒也。苟非假借而为说者,何为全本首尾?无明白归结,而闪忽横竖,间杂秘谲之辞,必欲眩挠之乃尔,其迹可见已。若非包藏而为说者,何为字句行墨?断取接缀,动援悖乱之辙,而隐映之乃尔,其心可见已。前乎渠者,已有如是之凶言,后乎渠者,已有如是之凶言,线索互牵,脉络相通,自焕、裕至于膺彦,种下生种,转辗至此,臣等前箚所云传袭有自,茅殿相应,实出于溯究洞劈,将以丐九重之俯烛,而解一世之群惑者,殿下若深念及此,庶不待臣等之更言,而必有憬然而开悟矣。履霜坚冰,圣人必慎于微渐,而时焕之疏,则是已露而非渐也,是已显而非微也。尚于此,或议容贷之政,致失防杜之义耶?乱萌之不折,而滋蔓之不已,将至于国不国而人不人,宁不大可惧哉?实有杞忧,冒陈荛说,惟愿更加三思,特禀东朝,俾义理之大防,不至厮坏,拂郁之群情,得以少慰焉。大王大妃殿教曰,年前处分时,既有上下酬酢,更无可言,而其时设鞫,非予本意,以语犯莫重,故不得已从之矣。乡谷老悖之物,何足深责?必是怨国不逞之徒,指使怂恿而然,渠则不过使令也。窝窟既不能劈破,但治使令之时焕,则有何益乎?既知其无益,则虽有十时焕,于放释何有哉?予意非出于顾惜言事者,欲其要誉也,卿勿更烦也。止渊曰,若以支流之无足责,有所容贷,则其根窝必将暗地增气,而挟杂尝试,益无惩畏,此辈之自来传习盖如此,今此慈教,或未尽洞烛其情状也。向来傅生,虽或出于好生之德意,而至今全释,实无所据,此岂臣等意虑之所到乎?臣等所前后仰陈者,即义理堤防之所关,非但为一时焕假托包藏之为痛惋而已也。大王大妃殿教曰,若诛一姜时焕,则更无如彼之事乎?止渊曰,防微杜渐,王政所慎,而时焕则罪状既著,此非但微也渐也。今若容贷,非但有滋蔓之患,朝家刑法,宁容如是?辟而止辟,使之革心,则后岂有意外之虑乎?大王大妃殿教曰,放释一老妄之姜时焕,有何大损于刑政乎?上下相持,徒损事体而已。虽相持几朔几年,毕竟以放释为定矣。卿等量之。相璜曰,臣以年则垂死也,以质则已朽也,以见任则是屡试屡偾之地也。虽以簪履之旧恩,念不欲遗弃,而事势廉义,臣顾有抗颜进身之望哉?然而值有事会,为伸微分,黾勉出膺,而自出膺之初,臣之自语于心者,事会若过,当为臣告退之日,今则无事会之可言,而耄荒癃昏,日见其收拾不得,如是而尚可迟徊蹲处,贻瘝重务乎?以此情实,退当收召神精,冒入文字矣。大正大妃殿教曰,见今国势孤单如此,且重卜不久,终当有体谅之日矣。相璜曰,臣历事四朝,世袭簪缨,虽縻身粉骨,何敢为言私之计,而年耋精昏,不过一尸素耳,一日则有一日之害,二日则有二日之害矣。大王大妃殿教曰,鼎席备员,意谓国事相议为之,卿恳若此,甚非予所望也。年岁既高,则经历必多矣。仍教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敦仁曰,凡系军制,皆有定额,故收布亦有定数,本曹有厅军,即有荫子孙之设厅收布,以济本厅经用者,则亦与他军伍无异,而特以有杂頉无代定之故,额数则增删无常,身布则盈缩不一,所以元额岁减,曹用日诎,而时存之冒頉,儿弱之隐匿,非但为领将辈奸薮,或移签他伍,而民事叠征之怨,或谋避重役,而厅有虚录之簿,吏乡之舞弄益滋,军政之紊乱莫甚,此专由于初无定额之致也。故相臣郑晩锡按察关西时,以本道有厅军之增减为弊,报庙堂定恒数遵行,故诸道中关西,果至今无弊矣。臣意则就本曹所在各年各道捧上之摠簿,量其多寡,定其元额,一依关西已例,而永除其儿弱杂頉,只从元额数收布,以为一定之䂓,则在本曹更无番布之加减,在各邑亦无军制之淆杂,以此定式施行,似甚便好,故敢此仰达,而事系军政,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教曰,领、右相之意,何如?领议政李相璜曰,既有厅有收,则有定额,然后始可无滋隐漏长奸伪之弊,臣于阁外,闻兵判之言,而臣意亦以为无妨矣。右议政李止渊曰,此非足谓军制变通,而关西既已试无害,到今通行于诸路,不害为防奸之政,而定额之际,参互已例,务从简约,然后始可无后弊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大臣之意如此,依为之。〈出举条〉纪渊曰,华宁殿朔望焚香曁五日奉审,辄开龛卷帐,而窃伏闻,南殿五日奉审时,如非汛扫,则无卷帐节次云。恐不宜异同,而事系仪式,有难擅便,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奉审时番番卷帐,不免太屑。此后则只于焚香时卷帐,而虽奉审时,若有不得不扫尘之事,则从便举行。纪渊曰,正宗御制一件,奉安于华宁殿,而伊时未遑,尚在丌上矣。以臣愚见,若移奉于欌内,过潦后辄行曝晒,则实合敬谨悠久之义,而莫重之地,擅便为难,而如以移奉于欌内为定,则以昔年园幸时行宫所用衣襨欌移用,则事面尤便惬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所奏诚好,依此为之。纪渊曰,本营别饶士所给官马,自戊子请得十匹,每于贡马上来时执留,而马额既不相当,本钱犹患难继,若得每年或以五匹,式年或以十匹,更许加留,则在该寺似不足持难,在本营快可为纾力,令司仆寺禀处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敦荣曰,玉堂所怀奏之。然春曰,俄者大臣以姜时焕事陈之,专为王纲之意也。时焕之罪,国人皆曰,可杀,而当初处分,已是失刑之大者,今乃全宥,万万非常之教也。圣意虽出于好生,堤防因此而隳坏,宁不凛然而寒心哉?向日大僚联箚,三司交章,尚未蒙兪音,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继以忧慨之忱。今日所奏,举国共公之论,更禀东朝,亟赐反汗,俾王章伸而舆愤泄焉。大王大妃殿答曰,已谕于大臣矣。〈出举条〉敦荣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