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景宗/二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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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赵景命。右副承旨朴熙晋坐直。同副承旨李廷济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圣辅李廷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权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御仁政殿,行王大妃殿上尊号册宝礼如仪,王世弟上笺。领议政赵泰耉率百官陈贺,仍颁教行赦。王若曰,奉三圣以升享,尚切馀哀,进二字而致隆,式遵旧典。宣纶綍于民域,祝冈陵于慈天。洪惟太母之温仁,配我先王于宸极。轨循二后,颂国风而齐休,恩逮六宫,秉家道而允正。卄稔赞化,阴教阐于寰区,三载居忧,至行著于闺闼。中月之制甫毕,东朝之礼寔尊。玉简金章,曷能解撰其万一?青史彤管,永伫涣扬于百千。玆庸敷旨四方,嘉与同庆一国。兆庶载抃,仰慈覆而均欢,肆赦用颁,表予诚以志喜。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繇近被远,布深仁于好生,推孝移忠,体至意于锡类,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弘文馆提学金一镜制进

○右承旨金致龙启曰,颁教时宣教官柳弼垣,宣教时不读年号,宣笺官权益淳,误读一字,不可无警责之道,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妃殿上尊号陈贺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假注书李重观外任,代李廷锡。

○金致龙,以礼曹言启曰,文庙酌献礼出宫时,集春门外,王世弟祗送处所,令兵曹看审后,更禀事定夺矣。即伏闻兵曹堂上看审后所言,则集春门外,地势岌嶪狭窄,祗送幕次,无以容排,北边闾家五间许毁撤后,可以排设幕次云。所当分付汉城府,毁撤闾家,而取考乙酉三月谒圣时誊录,则还宫时敦化门外,只以祗迎之礼举行,而祗送一节,不为磨炼。此似由于集春门外祗送处所不便,故只行祗迎之节矣。今此祗送一节,似当依乙酉年例,不为磨炼,敢禀。传曰,依为之。

○南就明,以宗簿寺言启曰,璿源宝阁殿庭狭小,所见未安,今番籍没弘述家舍中,所谓执事、军官两厅,在于宝阁墙外至近之地,并属本寺,毁撤墙垣,恢拓殿庭事,入启蒙允矣。因户曹启辞,诸各司请得籍没家舍,并为移属于赈厅,而本寺所请得家舍,亦为混入其中,此盖由于户曹,未详当初请得委折之致矣。大槪,宝殿,处在于闾阎栉比之中,常为意外失火之虑,今此恢拓墙垣之计,不但为殿庭之狭小,则本寺之请得此家,非如诸各司闲漫请得者,则其事体之重,为如何哉?其不可既属而还夺也审矣。且其所得家舍,不过瓦家略干间,则假使赈厅斥卖,其所补赈资者无几,在赈厅,所损甚少,在本寺,所关甚大,依前启下弘述家舍中,执事、军官两厅,仍属本寺,使莫重宝殿,俾无如前厄小苟简之弊,何如?传曰,允。

○赵景命,以兵曹言启曰,昨日政,前郡守崔镇枢,拟差罗州营将矣。退出后,闻镇枢所被台启,措语极其非常,此事虚实未分之前,不可径先除拜,而全不记得,有此拟望,不宜仍置,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廷济,以兵曹言启曰,去八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当为设行,而连因有故,未及举行,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之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任舜元,以户曹言启曰,今此谒圣武科初试时,二所各样杂物进排主掌官军器寺判官李赟病,代以本寺判官申命相,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景命,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密昌君樴,虽以瓜满,未及出代,故宝剑单子中书塡入启,既已落点矣。因兵批开政,既出其代,不得已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景命,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诸试官,未明时齐会试所,天明后欲为开场,则禁乱官及禁府书吏,俱不待令,日出后始为缓缓来到,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书吏,自试所,为先囚禁,当该禁乱官训炼判官朴淳贞,令攸司科罪,何如?传曰,允。

○李廷济,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试官礼曹参判柳重茂,积劳之馀,重得寒疾,晨夕往来,以致失摄,症势添加,日就危笃,委顿苦痛,不得看检试事。事势至此,合有变通,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义禁府言启曰,伦纪罪人玉江,既已拿囚,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伦纪罪人玉江,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又启曰,伦纪罪人玉江三省推鞫事,命下矣。两司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以禁卫营言启曰,今番陵幸时,随驾军兵等犒馈事,命下矣。本营随驾军兵中,海西别饶卫文化四十二名、松禾十五名,今九月初一日,已为下番。令本邑,以本营所纳保米除出犒馈事,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龙,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李世德,昨日政,移拜司谏,修撰赵翼命呈辞入启,下番将未免阙直。副修撰李承源,再昨违牌,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承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致龙曰,推考传旨捧入。

○传于南就明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南就明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陈贺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大司宪郑齐斗,掌令郑启章在外,执义郑楷武二所进,掌令李广道未肃拜,持平李普昱武一所进,持平李匡辅陈疏未下批,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朴熙晋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条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又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学金一镜,即为牌招,以为赦句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陈贺相值,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宪府久无行公之员,连日阙启,监察茶时,俱涉未安。鞫厅将为开坐,而新除授掌令李广道,以郞阶,时未署经,他无应参之员,掌令郑启章,持平李匡辅,俱在外,上来迟速,有不可知。在外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人员,并改差。

○南就明启曰,明日永徽殿,移奉于文政殿时神辇侍卫,何承旨进去乎?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开政,以李景说为掌令,金尚奎为持平,柳谏为兵曹正郞,李匡辅为兵曹正郞,赵景命为三和府使,李馨玉为学录,百官加下批。

○兵批,参知柳凤征开政,以郑启章、朴泰翊付副护军,李匡辅付副司直,成德望付同知,柳星一、曺必远、闵思渊付佥知,百官加下批。

○吏批启曰,内侍教官李廷燮,除授已过数朔,尚不出仕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正言赵镇禧启曰,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请扶馀县监权譍定配。请户曹正郞尹世显,司饔直长黄尚老,尚衣直长韩宅揆,前参奉朴光世,并命削去仕版。请行司直任埅远窜。骊州牧使柳濬,为人贪鄙,手段且滑,曾任金海时,以灾结八百结肥己事,入于昨年绣衣书启中,而现捉文书,奸赃狼藉,及其置对之日,适会赦宥之典,虽不得穷竟其事,而南民之怨谤,物情之骇愤,至今未已。如此贪饕不法之人,决不可复畀荒岁字牧之任,以重贻生民之害,请骊州牧使柳濬,罢职不叙。三逆次第伏法之馀,惟彼贼采,论其负犯,实与三逆,无甚轻重,而祗缘兪音之久閟,尚保首领于牖下。为今日臣子者,所当碎首庭争,期于准请,然后沐浴之讨可伸,神人之愤可雪,而近日两司多官,辄称病故,多致阙启,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请两司多官,公故外无端阙启人员,并命递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李廷济启曰,副修撰李承源,牌不进罢职传旨,才已捧入,阙门垂闭,而玉堂上番,至于四人之多,不为推移,姑降入番。莫重禁直,书空字以入,极为不当。副应教尹惠教,副校理李明谊,校理权益淳,副校理吕善长,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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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就明坐直。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徐命渊。右副承旨李廷济。同副承旨李明彦。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圣辅李廷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权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闻庆县监李命稷。

○右副承旨朴熙晋上疏曰,伏以臣,禀气危弱,素善疾病,而最是胸胁冷痛,为一身苦疾,每当换节之时,辄复发作,自分为废疾之人,实无任驱策供仕之望矣。自叨本职,洽满五朔,而感激恩私,不敢图便,夙夜供剧,筋力殆尽。又以该房,连参鞫坐,出纳推案,不计深夜,触冒风露,不无颠仆之虑,而非臣子言病之时,强策病躯,黾勉往来矣。顷当园陵行幸之日,得预陪驾之班,瞻望乔山,少伸情礼,而乘劳飮冷,脱着失宜,还到直庐,宿病复发,僵卧叫痛,顷刻欲绝,鞫坐进参,终至微禀,致令他僚替行,亦已圣明之所俯烛矣。积悴之馀,受伤已深,实无带职调治之势,而尊崇盛仪,只隔数日,为参贺班,忍死在直,昨夕礼毕后,舁还私次,而夜来症情添剧,冷气上冲于胸膈,顽疾凝结于胁背,关格而不通呼吸,牵挛而不得转旋,糜粥不下,药饵罔效,作一未冷之僵尸,实有顷刻难保之虑。顾此病状,万无旬月之内,复起供仕之望,况当院中多事之时,不宜缘臣暂旷。玆敢不避烦猥,疾声仰吁于天地天母之前,伏乞圣慈,谅臣病重实状,亟命递臣职名,俾得安意调息,以寻生路,公私不胜幸甚。踏启字

○李廷济启曰,小臣鞫厅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兵批,承旨启曰,虽有窠阙,判书鞫坐进,又无送西,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又启曰,左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朴熙晋,今日病不仕进,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今院中多事之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承旨有阙之代,政官即为牌招,以在京无故之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廷济启曰,在前颁赦之后,时推有荡涤之例矣。即今未承受推考传旨二十七丈,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龙,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承源,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廷济启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今月初二日,永徽殿移奉告由还安祭,初三日,端懿王后追上册礼改题主后还安祭,初四日,中宫殿册礼陈贺,此三日省鞫,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修撰李承源罢职传旨,传于金致龙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廷济启曰,因武一所草记,试官柳重茂,身病委顿,不得看检试事,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龙,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全罗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古今岛佥使李东夏,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东夏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致龙、李廷济等启曰,即者全罗道儒生罗崇谦等,来呈一疏,而疏语与向来许璧、李三龄等疏,大意一般。此等疏章勿捧之令,不啻申严,顷日榻前,亦已定夺矣。所当依禁令直为出给,而上段,略论近日讨逆事,不敢循例退却,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捧入。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参议李真儒开政,以徐命渊、李明彦为承旨,沈尚灿为汉城庶尹,具益亨为判校,尹晋为兵曹佐郞,赵昌寿为宗庙令,石柱泰为引仪,李秀辅为典狱奉事,李蘅为掌苑直长,卢三邦为直讲,李巨源为持平,赵翼命为正言,吴德曾为学谕,李挺龙为中学训导,权世秤为南学训导。

○吏批启曰,生员李云开呈状内,矣身名字,逼于御讳,以锡民改名云。令艺文馆给帖,何如?传曰,允。

○金致龙,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监试官持平李普昱,正言具命奎,俱以台弹,不为来诣试所,今日日势已晩,不得开场。合有变通,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启曰,因武一所草记,监试官持平李普昱,正言具命奎,俱以台弹,不为来诣试所,不得开场,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监试官单子,改书以入,待落点并即牌招,以为进参试所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三房郞厅金重熙,违牌坐罢矣。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权益淳,与二房郞厅李普昱换差察任,使之推移人直,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今初三日,端懿王后追上册礼,初四日,中宫殿册礼陈贺,臣与诸堂上,当参贺班,推鞫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以义禁府言启曰,当此鞫狱多事之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都事赵昌寿迁转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莅斩罪人健命应坐族属,令汉城府,使之查出,则、勉之、述之,律当处绞,而右两人,曾已下往于兴阳云,故捉囚之意,发关本道,待其回牒,依律举行,其馀缘坐之类,则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承源,今日又为违牌不进,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政,大司谏李明彦移拜承旨,承牌入去,试事未免姑停,今日日势已暮,不得开场。谏院他台,即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启曰,因武二所草记,大司谏李明彦,移拜承旨,试事未免姑停,谏院他台,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监试官原单子,改书以入,待落点仍即牌招,以为进参试所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以兵曹言启曰,今番陵幸时,随驾训炼都监、禁卫营军兵犒馈事,命下矣。自前随驾军兵犒馈时,本曹所属随驾禁军及诸色将校军兵等,例有一体犒馈之规,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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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徐命渊坐直。右副承旨李廷济。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圣辅李廷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权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御仁政殿,行端懿王后追上册礼如仪。

○备忘记,颁赦百官加为之。

○李廷济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学金一镜,即为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王若曰,赞寡昧于震闱,追思懿德,正位号于坤极,聿举彝章。实怆予怀,寔颁邦庆。粤惟冲幼之岁,赖有窈窕之逑。遹追故家之遗规,动遵范则,祗事宁考于晩境,笃受恩慈。何意遽啬于仙龄?终嗟未共于巨创。苴麻才释,三殿之祔礼既成,金玉方辉,两宫之缛仪爰举。物采用换于青禁,象服载陈于黄裳。层观泪挥,曷任俛仰之馀感?长秋位进,迺与远迩而咸休。肆切悲喜之交中,不忘于旧,特施恩宥以逮下,咸与维新。自本月初三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孝敬柔嘉,尚忆旧时之良佐,慈祥恻怛,仍推今日之洪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学金一镜制进

○册礼亲临后,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永徽殿改题主还安祭后,世弟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百官陈贺时亲临,权停。

○南就明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举动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徐命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端懿王后册礼,仁政殿亲临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以吏曹言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别岁抄当为取禀,而初一日书入别岁抄,尚未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书入。

○金致龙,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永徽殿改题主时,题主官题主后,光漆重模,依前例,使写字官代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彦,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姑降,今已有日,而副修撰李承源,连日违牌,尚不出肃,其在事体,殊甚未安。昨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致龙,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王世弟入学习仪,已定于今月初六日。大提学赵泰亿,当以博士进参,而方以试官进武所,似当有推移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命渊启曰,因成均馆草记,王世弟入学习仪时,大提学以博士,当为进参,而大提学赵泰亿,方以试官,进去武所,似当有变通之道,令本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试官元单子,付标以入,他试官改落点以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彦,以侍讲院言启曰,陈贺致词笺文表里进献时,王世弟亲授承传色,承传色受函以授内侍,自是仪注中应行节目,而今此陈贺时内侍三人,不为来待,致使一司谒,替受三函,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内侍,所当摘发科罪,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徐命渊,以义禁府言启曰,当此鞫狱多事之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平安道德川郡出使都事闵厚重,令该曹口传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以吏曹言启曰,去八月初八日持公事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廷济所启,国之大事,在祀,自前受香,每于开门,献官以下入来为之矣,近来受香,辄于辰巳后,仅能为之。且差祭后,以病故陈疏,亦是古所未有之事,俱系纲纪,实为寒心。此后各别申饬该曹,宗社各陵殿及他处祭官差出时,吏曹堂上,详察其疾病事故,预为择差,而受香时如过辰时,则当该献官以下,直捧禁推,似合于振厉之道,而献官,多以重臣宰臣差出,禁推之律,臣不敢直请,问于大臣而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问于大臣,则领议政赵泰耉,右议政崔锡恒以为,近来百隶怠官,凡有差任,辄多称頉,差祭受香,何等严谨,而不能早诣,每致日晩,近侍之以此慨然陈禀,诚为得宜。此后则如有过时受香者,令政院,这这随现启禀论罪事,定式施行宜当。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金宇杭,左议政崔奎瑞,在外不得问议。大臣之议如此,伏惟上裁。传曰,依议施行。

○徐命渊,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汉城府启辞,都城坊民应役减役之类,区别分秩,别单以入,令庙堂禀旨分付事,允下矣。都民之谋避坊役,已成痼弊,或坊民上言,或该府陈启,讲定节目,前后非一,而令久必弛,弊又如前,不可不别为申饬。以此该府草记辞意及启下别单,分付各该司,使之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以宗庙提调,埋主时进去,参判金一镜陈疏未下批,参议李真儒进,左副承旨徐命渊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肇,以宗庙提调,埋主时进去,参判金一镜陈疏未承批,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大司谏,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尹行教为大司谏,朴熙晋为判决事,尹春教为尚衣佥正。百官加下批。

○兵批,判书李光佐病,参判金重器进,参议朴汇登病,参知柳凤征病,左副承旨徐命渊进。以朴熙晋付副护军。百官加下批。

○奉教赵趾彬上疏曰,伏以臣母,有三十年沈痼之疾,居常凛凛,宁日恒少,自昨晩后,又添感寒,胸膈痞滞,肢体烘热,精神眩瞀,气息绵缀,奄奄床席,全不省事,顷刻之间,诸症危恶。臣昨进贺班,猝闻病报,心魂惊越,苍黄径归,急灌药物,始得少苏,而中焦关格,犹未通利,食飮专废,少无所胜。顾今症样,俱系不轻,今臣情理,决无离舍供职之望,明日册礼,又难趋簉抃贺之列,义分扫地,惶懔罙切。伏乞圣明,谅臣私情之恳迫,许臣职名之递解,俾得专意救护,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掌令李广道,正言赵镇禧启曰,请围篱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处断。答曰,勿烦。

○掌令李广道启曰,请门黜罪人李喜朝,极边远窜。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送之命。请申球绝岛定配。请罪人尹悫,令鞫厅严刑得情。请各衙门诸宫家民结免税处,依元田出税,火田则依地部定式事。请舍人沈珙罢职。逆狱缘坐,罪名至重,虽值大霈之典,不容轻议,而今此㮒、焕、爀等职牒还给之命,遽出于反汗未久之馀,抑恐圣明,未或深思而然耶?㮒、焕、爀等所坐,何等重大,而若以岁月之既久,有所容贷,则有乖王章,且关后弊,请还收㮒、焕、爀等职牒还给之命。答曰,不允。第四五六件事及末端事,依启。

○李明彦启曰,试官申光夏,所当牌招,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因弘文馆草记,副修撰李承源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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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任舜元。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徐命渊坐直。右副承旨李廷济。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圣辅李廷锡仕直。事变假注书权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口传启曰,今日是入诊日次,而与中宫殿册礼相值,不得启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上御仁政殿,行中宫殿册礼如仪。

○传于金致龙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李廷济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又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学金一镜,即为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王若曰,道始造端,方懋御邦之化,礼隆莅壸,爰整进册之仪。载扬播告之辞,庸示嘉悦之意。惟后令德,配我寡躬。静一端庄,六宫服其徽则,和愉孝敬,二圣爱其纯诚。忧惧侍汤于夙宵,哀毁尽礼于祥禫。左右协赞,粤自三朝之初,终始治齐,永拟百世之久。黄裳允吉,丹扆俨临。关鴡兴谣,可占观刑于一国,翚翟振彩,讵缓同庆于四方?乐奏八音,导和气于天地,恩颁三宥,用宽典于臣民。自本月初四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于戯,宜尔室家,守艰大之緖业,保我邦域,流惠泽于黎黔。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学金一镜制进。

○中宫殿册礼后,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百官陈贺时亲临,权停。

○传曰,永昭殿、敬宁殿参奉及亲祭时监察,不入于书启中,问启。

○徐命渊,以都摠府言启曰,摠管十员内,砺原君柱,今方入直,而猝有身病,赵泰亿以相避,移文兵曹,李汉珪、李顺坤,武所试官进去,柳重茂以身病才递,武所试官李肇,咸陵君极,密阳君梡,李森,宝剑差备落点,侍卫只有昌宁君樟,事体未安。相避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都摠管朴弼成。

○金致龙启曰,王世弟入学日期渐迫,初六日习仪等事,多有举行节目。大提学赵泰亿,武所试官之任,既已变通改差,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以礼曹言启曰,各道笺文开坼看审,则平安道昌城府使金重吕所封笺文二道,俱以中宫殿书塡,大殿笺文则不为封进。其不识规例,有此做错,与前日王大妃殿进笺时无异。揆以事体,极为未安,金重吕从重推考,其中笺文一道拔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以刑曹言启曰,祔庙都监,设局于本曹,故本曹移设于分户曹矣,都监既已竣事,还移本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渊启曰,在前颁赦之后,有时推荡涤之例矣。即今未承受推考传旨六张,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龙、徐命渊、李廷济、李明彦启曰,臣等伏见全罗监司权重经之疏,发怒于顷日台阁请罢之启,辞气勃然,至以许璧之疏,谓之天理人情之当。如此处分既严之后,左袒许璧,略无顾忌,已极放肆,而至于三十年自洁其身云者,尤为骇然。重经以得罪先朝之人,何敢以自洁等语,书之于今日告君之辞耶?原其本心,实为无严。道臣之疏,不可退却,不得不捧入,而权重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以礼曹言启曰,取考本曹誊录,则嫔宫有庙见之礼矣。王世弟嫔册礼之后,当为庙见,而未及举行。今于制阕之初,宜即禀行,永徽殿亦当一体展谒,依例磨炼乎?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参奉试暇假官,例以付禄忠义差送矣,即接忠义厅所报,则今此谒圣时,当以付禄忠义差送,而二十员内,各差备外试暇之代,万无推移差送之路云。其不足之代,依前例以三医司差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别岁抄所当取禀,而前入别岁抄,尚未下,昨日既有勿为书入之命,今日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书入。

○金致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就明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进,参判金一镜陈疏未承批,参议李真儒病,左副承旨徐命渊进。以郑东润为礼曹佐郞,李老成为典籍,张后相为司艺,柳弼垣为南学教授,李潝为长兴直长,赵尚纲为典设别检,尹就咸为典籍。百官加下批。

○掌令李广道,持平李巨源、金尚奎,献纳尹圣时,正言赵镇禧启曰,请围篱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处断。答曰,勿烦。

○掌令李广道,持平李巨源、金尚奎启曰,请门黜罪人李喜朝,极边远窜。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送之命。请申球绝岛定配。方伯之职,责任既重,至于岭南一路,物众地大,比他道尤称难治,而监司兪命凝,性本柔善,恬静有馀,而才具不足,到任已久,声绩蔑闻,政多解弛,已无弹压之望,而况值大歉之岁,民忧益艰。前头赒赈之策,不可仍畀于此人,请庆尚监司兪命凝改差,其代令庙堂各别择送。答曰,勿烦。

○献纳尹圣时正言赵镇禧启曰,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请扶馀县监权譍定配,请行司直任埅远窜。请骊州牧使柳濬罢职不叙。炤之所坐,关系至重,虽当大霈之典,不可轻议,而向日特放之命,遽出于意外,窃恐圣明,未或深思而然耶?原初罪名,既系缘坐,许归田里,可谓失之太宽,而今若以岁月之稍久,永为全释,则不但大乖于王章,抑亦有关于后弊,其在惩讨之义,决不可以事过而置之,请还收放归田里罪人炤放送之命。吉州牧使庆圣会,为人庸鄙,衰劣且甚,谄事凶贼,图占台选,物情之唾骂,固已久矣。初任定平,无一善状,而未过数月,超授本州。到任以后,蛊心嬖妾,深居内衙,一不近民,大小政令,专委于孽弟之手,交通贿赂,贻弊吏民之事,不一而足,人皆指笑,传说狼藉。如此之人,决不可畀以边上重地,以遗生民之害,请吉州牧使庆圣会罢职。答曰,勿烦。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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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致龙。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廷济坐直。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圣辅式暇李廷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迪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

○药房提调韩配夏,同副承旨李明彦启曰,秋序已晩,凉风渐紧,伏不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日御法殿,玉体劳动,不瑕有所伤乎?王世弟连参大礼,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世弟气候平稳矣。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明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廷济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鞫厅及三省推鞫,当为开坐,而同义禁李师尚,以王世弟入学习仪,自今日诣成均馆,同义禁金一镜,以本职辞免,方欲寻单,不参鞫坐,禁府堂上,不得备员,同义禁金一镜,即为牌招,使即开坐云。鞫狱,与三省狱事,不可一时迁就,同义禁金一镜,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金一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鞫坐一时为急,更为牌招,使之备员开坐,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传曰,永昭殿敬宁殿参奉及亲祭时监察,不入于书启中,问启事,命下矣。问于都监,则两殿参奉,自本殿当为修启,而参奉则皆不书名,监察则吏曹祭官修启时,当为书入,而未免见漏云。使之追后书入乎?敢启。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吏曹祭官修启时,监察不为书入,难免不察之失,吏曹当该堂上推考。永昭殿、敬宁殿参奉,亦为不书,而本院不能致察,臣等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禁府堂上不备,鞫厅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彦,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三房郞厅金重熙改差,以兵曹正郞李匡辅差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权贽病,代赵迪命。

○备忘记,孝宁殿祔太庙时,大祝副司果尹游,校理吕善长,神辇侍卫承旨赵景命、任舜元,各熟马一匹,史官李憙、赵趾彬,各加一资,资穷者儿马一匹,竹册执事主簿赵星寿,直长郑润先,教命执事夏原守杞,玉印执事正郞韩配休,都事李德邻,尊崇玉册执事夏陵守樀、西城守焯,玉宝执事佐郞尹东卨,奉事洪舜元,谥册执事主簿元梦旭、尹垕,谥宝执事直长洪尚辅、尹澓,几台差备奉事兪广基,别提南近明,箱差备学谕李馨玉,帕差备直长韩宅揆,神座交倚差备姜一珪,红㓒案差备奉事权炳,捧炉差备奉事黄以章,捧香差备直长李昌普,摄通礼正郞尹世显,司艺具益亨,摄司仆佥正金道浃,判官李衡坤,各儿马一匹,陪香官博士洪启相,书写忠义崔翼瑞,配享臣位版差备持平李匡辅等二十五员,各上弦弓一张,尚瑞院假官武兼金以兴等三员,举案者主簿石柱泰以下,各差备诸执事及假司谒李贵永,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奏时官前司果金命三等四bb人b,各不妆弓一张赐给。初四日下

○备忘记,祧迁时大祝佐郞朴㻐,儿马一匹,玉宝执事南昌令榏,清阳正溶,司果郑云亨、李遇春,几台差备主簿李垕,训导文在中,捧香炉差备琅城副正炜,捧香盒差备坡平副正彬,副司果吉景祖、李重培,摄通礼海陵副正爟,司仪闵震焕,各上弦弓一张,举案者习读朴世培以下及司谒金斗泽,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

○备忘记,祔太庙亲祭时亚献陪从宫官辅德郑寿期,半熟马一匹,弼善李重述,兼弼善尹惠教,文学郑锡五,兼文学柳弼垣,各儿马一匹赐给,司书柳𬘩,说书兪彦通,兼说书曺命教,相礼金献之,各加一资,资穷者儿马一匹,赞仪安翼龄,司钥池硕昌、李时逸,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备忘记,敬宁殿进上徽号进册官领议政赵泰耉,熟马一匹面给,读册官校理金始㷜,读宝官副修撰李明谊,各半熟马一匹,捧册执事密山副令㯓,韩阳令楹,捧宝执事花城令槹,花丰令楏,各儿马一匹赐给,置案者习读吴尚周以下诸执事,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

○备忘记,仁显王后进册宝改题主祔太庙时,宫闱令金梦祥、李仁栽,并加资,神辇侍卫郑文益,兼尚传咸熙春,各熟马一匹,复位时金宝差备金世鸣、康硕载,玉宝差备朴石光、朴世焕,教命差备金万弼、崔致辉,谥册差备韩相一、韩景相,尊崇玉册差备郑信重、金万重,玉宝差备吴斗昌、张文硕,徽号玉册差备田时单、金万弘,玉宝差备郑文逸、朴成蔓,帕差备金振白,香炉差备崔世峻,香炉[香盒]差备李圣麟,各儿马一匹,朱杖差备金远柱等二十,归游赤崔峻等二十,奉神辇差备金万辉等二十,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举案者金兑道以下各差备,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

○备忘记,永昭殿追上徽号进册官领议政赵泰耉,熟马一匹面给,读册官正金启焕,读宝官校理权益淳,各半熟马一匹,捧册执事益昌守湘,全阳守朴,捧宝执事密安守炜,夏原守杞,各儿马一匹赐给,举案者别提李基万以下诸执事,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

○备忘记,肃宗大王祔太庙时,神辇侍卫曺汉卿,兼尚传朴赞文,各熟马一匹,竹册差备金世宽、李濬,玉印差备杨震周、韩与桢,教命差备金相润、金景杓,尊崇时玉册差备李后观、金夏龟,玉宝差备李时㬅、池宗海,谥册差备徐后悌、闵弘亮,谥宝差备郑相河、李时光,各儿马一匹赐给,案差备黄道澄以下,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

○备忘记,仁敬王后进册宝改题主祔太庙时,宫闱令李重蔓、金寿亿,并加资,神辇侍卫李景和,兼尚传崔震泰,各熟马一匹。册嫔时,竹册差备安万龄、姜渭载,玉印差备金时刚、金兑兴,教命差备金泰重、陈世蕃。册礼时,玉册差备赵天成、朴行重,金宝差备金兴西、辛孝诚,教命差备罗星纬,谥册差备李景昌、李泰蔓,谥宝差备李起蕃、卢文灿。尊崇时,玉册差备姜万载、吕起阳,玉宝差备金重鼎、金万祥,徽号玉册差备任廷甲、金振光,玉宝差备朴万昌、李聃龄,几差备朴尚老,帕差备朴师润,香炉差备任廷甲,各儿马一匹,奉神辇差备金廷献等二十,朱杖差备赵相义等二十,归游赤张弼载等二十,各上弦弓一张赐给,案差备韩铎以下诸执事,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

○备忘记,今此赏格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备忘记,祭侍内官金信弼、李夏昌、李景禧、李世平,宫闱令崔泓、崔千龄,各半熟马一匹,世弟三献时挟侍内官崔景远、郑重明,各儿马一匹赐给。

○备忘记,永昭殿追上徽号改题主时,题主官大司成李师尚加资,浴主大祝辅德郑寿期,执义郑楷,玉册文制述官左参赞姜鋧,书写官佐郞尹淳,篆文书写官西平君桡,神辇侍卫右副承旨朴熙晋,各熟马一匹,次知官佥正李世机,册嫔时竹册执事直长宋纬、金相后,教命执事直讲张后相,玉印执事奉事李潝,佐郞洪叙夏,册礼时玉册执事奉事李益炯,令黄处信,教命执事副正字方圣规,金宝执事直讲赵纯,奉事金相圭,谥册执事奉事李夏范、尹庆一,谥宝执事奉事沈漙、李廷说,尊崇时玉册执事佐郞李以泰,直长洪禹章,玉宝执事夏云守榜,海春守栐,徽号时玉册执事副正字全圣泽,司评尹楷,玉宝执事奉事权㝡,直长李晩器,大祝副司果尹㝚、赵远命,摄通礼正郞金道洽,佥正尹世恒,摄司仆司艺吴守经,正郞李明升,各儿马一匹赐给,捧香炉差备参军兪业基,捧香盒差备奉事朴师洙,尚瑞院假官武臣兼宣传官柳春瑞等五员,神辇侍卫记事官赵显命,假注书南泰庆,卓差备副司果金国砺等三,举案者奉事崔斗弼等以下诸执事及司钥金世兴,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奏时官前主簿金惟龄等六人,各不妆弓一张赐给。

○备忘记,祔太庙亲祭时,终献官砺原君柱,进币瓉爵官判书李肇,荐俎官判书金演,奠币瓉爵官大司谏李明彦,礼仪使判书李台佐,堂上执礼参议权以镇,各熟马一匹赐给,都承旨南就明,礼房承旨金致龙,并加资,入侍承旨任舜元、赵景命、朴熙晋、李廷济,堂下执礼执义郑楷,各室大祝佐郞柳弼垣,校理权益淳,持平李匡普、李普昱,修撰李明谊,献纳李真淳,副司果金尚奎、赵远命、金始炯,佐郞尹淳,各半熟马一匹赐给,第十二室大祝舍人尹惠教加资,史官赵趾彬、宋寅明、申致云,假注书李憙、尹宗臣、南泰庆,各加一资,资穷者儿马一匹,典祀官佥正李世机,通礼韩在垣、尹就履,庙司令李景说,代致调官假引仪金道洙,各儿马一匹,七祀献官副司果朴泰三,功臣献官副司果成瑍,礼貌官假引仪尹谠等三人,各上弦弓一张赐给,祝史夏陵守橘以下诸执事,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司谒金天锡、金斗泽,各儿马一匹赐给,司钥康信兴、曺孝彬、田禹相、徐泰雄,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奏时官前司果金孝锡等四人,各不妆弓一张赐给。

○备忘记,祔庙都监都提调领中枢府事金宇杭勿论,领议政赵泰耉,鞍具马一匹赐给,提调判书李光佐、金演、李台佐,参判金一镜,都厅舍人沈珙,并加资,正李济熟马一匹,持平朴弼梦,正金启焕,各半熟马一匹赐给,郞厅正郞李锡禄,佐郞赵凤命,主簿柳凤龄,副司果李世琏,主簿曺夏章,并陞叙,都事李敬跻,半熟马一匹,佐郞柳绥,正郞金翰运,副司果赵命徽,佐郞李师尹,各儿马一匹赐给,监造官监役李道显,副司勇郑钦先,参奉金东鼎,别工作监役申思说,宗庙修理官监役任守迪,并六品迁转,已出六品者陞叙,领率部将内禁卫崔锡祉等一百十三人,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员役二,匠及诸色下人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

○祧迁时神辇侍卫曺汉卿、金信豪,兼尚传朴赞文、尹起莘,各儿马一匹,宫闱令田硕秋、车弘器,玉宝差备朴文圭、闵弘亮、黄道澄、白文弼,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各差备以下诸执事,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

○备忘记,敬宁殿追上徽号改题主时,题主官郡守徐命均加资,浴主大祝副应教李德寿,副司果尹圣时,玉册文制述官判书李光佐,书写官监司李正臣,篆文书写官留守李世最,神辇侍卫同副承旨李廷济,各熟马一匹,次知官主簿李垕,玉册执事直长赵复命,参奉柳晋祯,教命执事直讲李春辉,金宝执事长溪正棅,判官李弘逵,谥册执事典籍韩澍,学谕宋重弘,谥宝执事学谕崔熙道,博士宋征贤,尊崇时玉册执事海陵副正爟,珢城副正炜,玉宝执事洛春正培,清阳正溶,徽号时玉册执事鹤陵副守榯,密山副令㯓,玉宝执事密宁副守烧,原兴守煦,大祝校理李显章,副司果权益宽,摄通礼佥正朴起祖、沈尚灿,摄司仆正守李彦纬,庶尹李宜著,各儿马一匹赐给,香炉差备著作高处亮,香盒差备都事尹凤仪,神辇侍卫记事官宋寅明,假注书柳升铉,尚瑞院假官武兼金硕佐等四员,卓差备武兼金宗弼等三,举案者参奉林廷万以下诸执事及司钥马世珍,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奏时官前司果李重蕃等六员,各不妆弓一张赐给。

○备忘记,永昭殿参奉赵寿彬、吴彦胄,敬宁殿参奉李震佐、郑东游,并陞叙,祔太庙亲祭时监察具文泳、李日新,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李明彦,以礼曹言启曰,因本曹启禀,王世弟嫔庙见及永徽殿展谒事,命下矣。宗庙、永宁殿庙见及永徽殿展谒时,王世弟当依前例,亦为同往。行礼节目,以此磨炼,而以何间择日乎?敢禀。传曰,今月念后推择。

○传于李明彦曰,尊崇册礼都监都提调以下,并书启。

○吏曹口传政事,同禁义金演。

○任舜元疏曰,伏以臣,年满七旬,衰迈日甚,手脚瘫痪,运用有碍,胸膈痞塞,喉喘短急,跬躅之运,必须人扶,出入禁闼之际,蹒跚欹倒之状,十目之所共视,同朝之所共怜也。以此癃病,决无供剧之势,而适值朝家多事,大礼稠叠之日,职在近密,不敢言病,忍死趋参于陪从之列,而连日奔走,筋力惫竭,旧痾既添,新病又作,猝然寒战,四肢如束,壮热升降,头脑若碎,中焦关格,胸腹刺痛,上而呕吐不止,下而泄写无算,一夜之间,元气苶然,委顿床席,作一僵尸,旬月之内,万无差复之望,出纳重地,不宜缘臣而暂旷。玆敢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曲垂矜愍,亟许镌递臣职名,俾得安意调治,以寻生路,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徐命渊疏曰,伏以,臣于直中,猝患胸胁之痛,顽痰塞胃,心腕如刺,肢节挛束,气息不通,种种危恶之症,顷刻百端,昏仆达宵,不省人事,盖臣气质虚弱,外邪易乘而然也。臣急于归死,扶曳径出禁门,而因敢疾声呼吁于闵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亟命镌递臣职名,仍勘臣擅离直次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恐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掌令李广道,持平李巨源、金尚奎,献纳尹圣时,正言赵镇禧启曰,请围篱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处断。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掌令李广道,持平李巨源、金尚奎启曰,请门黜罪人李喜朝,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送之命。措语同前请申球绝岛定配。措语同前请庆尚监司兪命凝改差,其代令庙堂,各别择送。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献纳尹圣时,正言赵镇禧启曰,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措语同前请扶馀县监权譍定配。措语同前请行司直任埅远窜。措语同前请骊州牧使柳濬罢职不叙。措语同前请还收放归田里罪人炤放送之命。措语同前请吉州牧使庆圣会罢职。措语同前乱贼之徒,从古何限,而未有若近日诸贼之憯毒者也。四凶外炽,逆阉内和,或潜图备忘,或矫成伪旨,凡所以谋废君父者,无所不用其极,而投章直请,略无畏忌,未有若圣复者也。前冬一疏,敢为首先尝试之计,使圣上,不得安其位,则其设心用意,可胜诛哉?试以箚请节目,直欲奉行者观之,则圣复实为四凶之前茅矣。且以诸贼招中所谓尚吉之制疏,世相之索赂,而四十金付给之说观之,则圣复实为世相等之嚆矢矣。其显而和应于四凶,阴与叶同于世相,表里缔结,前后通谋之状,灼然难掩,其为俑为伥,不可区分,而始鞫终棘,大是失刑,舆情久愤,国言犹腾,决不可减死而止。请旌义围篱安置罪人赵圣复,更令鞫厅拿来,严刑究问,快施曲刑[典刑]。答曰,勿烦。

○壬寅九月初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诸承旨持公事召对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廷济,同副承旨李明彦,侍读官权益淳,检讨官李承源,假注书李廷锡,记事官赵显命、申致云。

○李廷济,读咸镜监司韩世良状启,正植、昌道等,左手传示后,埋置事,启下。读庆尚监司兪命凝状启,姑停道内三邑黄肠木斫伐作板事,启下。

○李明彦,读守御使金一镜状启,军保事,启下。读左副承旨徐命渊辞职上疏毕,李廷济启曰,左承旨任舜元,年衰病痼,实难行公,徐命渊亦以病重,陈疏乞递,行公之人甚少,本院事极可闷矣。上曰,踏启字。明彦启曰,即今鞫坐一时为急,而同义禁金一镜,必欲递免,本职兼带,必不行公,同义禁李师尚,方以大司成,王世弟入学之期不远,多有举行之事,不得进参鞫坐,合有变通之道矣。廷济曰,宰臣去就,非敢轻议,而金一镜情病俱剧,期于必递,李师尚以大司成,难可兼察,金吾之任,变通似宜矣。上曰,唯。明彦曰,然则同义禁变通乎?上曰,唯。

○李明彦所启,臣于先朝,以岭南暗行御史,稔知书院之弊,故书启中陈其弊端矣。书院滥设之弊,近复滋甚,位高公卿之为书院者,或多有之,向来此弊尤甚,诚为寒心。大凡书院,必须学问深造及有功斯文而后为之,或以气节为祠宇,而有讲堂则为书院,只立祠则为祠宇,故虽一节之士,亦或建设祠宇,而即今则,书院与祠宇无所分别,极为弊风。且书院,例于先贤杖屦之乡,揭虔妥灵,以为士子藏修之所,而今则不然,处处叠设,贻弊不些,故从前申禁,非止一再,而终无其效。自今以后,虽从祀诸贤,勿为叠设事,分付宜矣。士子建祠之章,请额之疏,该曹固当慎重复启之际,而不无拘于颜情,回启准请者,比比有之,极为骇然,请各别申敕该曹。李廷济曰,我朝列圣,右文兴化,崇奖学问,书院之于多士兴起之方,不为无助,虽不可一例禁绝,而滥设之弊,则不可不禁,申敕该曹宜矣。上曰,唯。明彦曰,书院,不但外方募入之弊,将设书院,则必请搢绅有司,上自公卿,下至名官,无不为之,辄发简求请于列邑,列邑不得不酬应,而其中武弁之在外官者,则尤不敢违拒于公卿名官之请,体面所在,所送不些。当此凶岁,设赈救民,亦患无策,而书院酬应之弊,至于如此,朝家各别申敕,求请一款,一切防塞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权益淳,读《纲目》,自宋永初三年,止魏立天师道场。李承源继读自宋景平二年,止冬十一月吐谷浑王阿柴卒,弟慕璝立。承源曰,宋以蔡廓,为吏部尚书,廓谓傅亮曰,选事若悉以见付不论,不然,不能拜也。盖廓之意,则以主暗时难,不欲居通塞之任,故权辞如此,而大凡任事,必专一然后可成,廓之此言,亦可为专任责成之规矣。即今铨曹有一窠,则大臣,辄请托差除,故铨曹不得专一。请自今申敕,毋得请。李明彦曰,儒臣,因文义陈达之言好矣,而不但铨事为然,上自大僚,下至小官,无非私意,此实当今之痼弊。若使恢公道绝私意,则岂不幸哉?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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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就明加资未下批。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致龙加资未下批。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廷济坐直。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圣辅式假李廷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迪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尚州牧使李济,三陟府使郑云柱,巨济府使韩启朝,德川郡守李莞。

○李明彦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国忌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李廷济,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重茂,以实录厅堂上,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王世弟入学初度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彦启曰,庆尚道、全罗道启下上言一百十三张内,六十六丈,分下各该司,违格十二张,猥滥三十五张,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违格则仍下各该司。

○李廷济启曰,事变假注书赵迪命,虽已分馆,时未免新,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知义禁金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鞫坐一时为急,更为牌招,使之即速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鞫厅连日不得开坐,极为未安,知义禁金演,更为请牌云。金演再招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一日三牌,有伤事体,而大臣之意如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启曰,成均馆官员来言,今日,乃王世弟入学习仪,而大提学赵泰亿,以疏批未下,尚不出肃,不得举行云。入学日期已迫,习仪亦且紧急,而文衡重任,疏批未下之前,有难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大提学赵泰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入学习仪,日势渐晩,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提学赵泰亿,再招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矣。即闻前例,无大提学,则习仪不得举行云,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入学迫头,更即牌招,进参习仪。

○李廷济启曰,政事,过国忌后为之事,命下矣,院中之苟简,未有甚于今日。都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致龙,加资未下批,不为仕进,厅中只有臣廷济,同副承旨李明彦,而臣则鞫厅开坐之后,当请推案出去,他无伴直之员。自前如此之时,有政官请牌开政之例。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真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彦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明彦,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弟嫔庙见及永徽殿展谒,以何间择日事草记,传曰,今月念后推择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择,则庙见今九月二十五日,永微殿展谒,同月二十八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议李真儒,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为牌招,而闻有实病,判书李肇遭弹,参判金一镜呈辞受由。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迁就,日势且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李廷济启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以禁府堂上不备,鞫厅及三省推鞫,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彦,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一房郞厅尹惠教加资,代以前府使郑锡三差下,而方在罢职中,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二房郞厅具命奎,病难察任改差,校理李显章差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廷济,以军器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每年春秋两等,弓子二百六十四张,长片箭各三百六十部,造成储置,以备不时之需,而工匠等料,则自户曹,计其功役上下,布则自兵曹折半划给,其馀令本寺充给者,自是规例矣,自丁酉以后,匠人料布,入于减省之中,数年之间,连为停造。己亥春塘台时,许多赏下,仅得进排,而些少旧储,渐致罄竭,即今所馀,极其零星,或有不时内下之命,及新设邑镇下送之事,则弓子本非时月内所可造出者,本寺之生事,已不可言,而事体之苟艰,莫此为甚,新造之举,不容少缓。当初蠲减,虽出于一时恤费之意,垂乏难继,如右所陈,故都提调之意,亦以为不可一向停造,而不之变通,况工匠等料布,亦不甚夥然?今年秋等为始,月课所造弓箭,依前举行,而所入物力及工匠等料布,令户、兵曹,依例趁即上下,何如?传曰,允。

○持平金尚奎启曰,臣之情病,不宜冒当言责,而为参再昨贺班,黾勉肃命,与诸僚,行相会礼,仍出直房,开坐署经之际,诣台右僚,以请递岭伯之意,简问可否,而臣僻居穷巷,罕与人接,声绩有无,全未得闻,故虽不无往复消详之言,而既书合启谨悉之后,因此立异,事涉重难,不得不联名矣。追闻物议,则皆以为兪命凝,在任未久,声绩已著,其所论列,未免失实,而至于启辞中择代等语,尤非台体所宜云。臣之初不详审,率尔随参,已极瞿然,而措语之间,亦未及相议覆难,致此非斥之论,其何敢䩄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廷济启曰,持平金尚奎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献纳尹圣时,正言赵镇禧启曰,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措语同前请扶馀县监权譍定配。措语同前请行司直任埅远窜。措语同前请骊州牧使柳濬罢职不叙。措语同前请还收放归田里罪人炤放送之命。措语同前请吉州牧使庆圣会罢职。措语同前请旌义围篱安置罪人赵圣复,更令鞫厅拿来,严刑究问,快施典刑。措语同前启迪之罪,可胜诛哉?包藏祸心,为国蟊贼,实与颐、集两贼,相为首尾者,固已久矣。及夫贼复之疏一上,而天位不安,宗社将亡,哀痛之旨,求助于大臣,则启迪,从中而沮遏,大臣请对,意在于匡救,则启迪,百计而阻搪,上以操切君父,下以杜塞谏路者,一则启迪,二则启迪。圣教中阴怀不测之心六字,业已俯烛此贼之情状,而论其负犯,则栫棘之典,犹归末减矣。至于赵松可杀之说,既出于逆松之招,不啻狼藉,苟使启迪,初不预闻于交通逆阉,图行废弑之凶谋,则松之偸银,于渠何关,而仇疾之极,至于欲杀乎?即此一款,可知其同情谋逆之迹,绽露无馀,请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洪启迪,令鞫厅拿来,严鞫得情。

○廉隅一节,搢绅之大防,其不可以放倒也,明矣。向者申弼诲之击逐铨长,果出于挟杂之私,则台阁之责罚弼诲,朝家之勉出铨长,虽可见公议之所在,而冢宰之职,异于庶官,诿以异己之排轧,不思自靖之道理,因仍蹲冒,终涉苟且。请吏曹判书李肇递差。答曰,不允。柳濬事及洪启迪事,依启。

○刑曹判书赵泰亿疏曰,伏以,臣于武举试院,伏奉前月二十九日教旨,以臣为弘、艺两馆大提学,兼知成均馆事者。臣自闻此命,惊惶愧蹙,五情靡定,历累日而不知所以自措也。夫文衡为任,从古所重,掌撰辞命,则要其焕猷而华国,主张文体,则欲其去雕而反朴,专主科课,则选举,不可不公,明也。兼长成均,则导迪,不可不端正也。苟非鸿儒哲匠,为一世型范者,鲜能尽其职而塞其责,前辈名公所皆逡巡而退缩,此岂如臣空疏所可一刻侥冒者乎?臣少孤失学,读书无多,弱岁场屋,粗习功令,早科不幸,遂益荒嬉,年来病甚,全废咿唔,经史旧业,久矣抛阁,铅椠末技,亦无可言,到今衰晩,特一空壳而已。从前践历,罔非逾涯,谈经演纶,冒滥已甚,有时追思,面有馀骍。春间提学之除,力辞而不敢就者,盖亦自量之审,而不料三馆之命。迺遽及于臣身也,堂堂圣朝,新化清明,虽系微官庶职,必须致慎于器使,况玆词苑魁选,何等重任,而乃使臣突然冒据,曾不留难,抑何故哉?以为资格相当,循次入拟乎,则词翰之职,简剡之地,非比他官可以序进而揽取者也。以为人才渺然,承乏充补乎,则科名震耀,文望积久,推毂在前者,亦多其人,此又非臣所可超躐而先之者也。左右思度,徒见其不敢当不自安而已,尚安有一分冒进之望哉?伏况圣上,甫毕丧制,首谒圣庙,亲临试艺,广张礼罗,多士坌集,愿入英彀,臣以何衡鉴,选取得当,上以副圣朝急士之意,下以免主司冬烘之诮乎?至于春宫齿学时,博士,尤是不常有之重选也。臣于乙亥岁,以年少诸生,当殿下入学之日,得与执事之列,周旋樽俎之间,至荷先朝笔札之赐,人以为布衣之荣,而时则故判书文孝公臣朴泰尚,实行博士事。是日桥门绅带,耸观博士官,殆如汉临雍之更老。岂意今日,臣复见此盛事,而身当此任乎?臣之望实,不能企及前人,而乃敢抗颜皋比之席,亲受贰极之贽修,不惟于臣,匪荣而惧,四方观听之士,必将曰,朝家岂乏一博士,使此子当此任乎?夫如是,则臣之愧耻欲死,姑舍勿论,其贻辱朝廷,见笑士林,非细故也。此又臣决难冒出之一端也,而方在试院,不敢辄事陈乞,今始露章自列,伏乞圣慈,特察臣新除文任之万万不称,亟命改正,使公器,毋至渐轻,私分得以自安,不胜幸甚。抑臣所带宾客之任,与刑官相妨。曾前以刑官而兼宾客者,辄辞递其一,而近因书筵日开,宾客三臣,并皆有故,臣不得不连入讲席,而其必递之意,已陈于贰极矣。今则两宾客,并皆出仕,臣当据例乞递。且臣所兼译院提调,有从兄弟应避之嫌,而铨曹以学官,无相避,本院前例,又无避嫌之事,以臣差除,故臣曾不为嫌矣,今闻物议,以为当避,臣之不早引避,所失著矣。并乞令该曹禀处焉。臣治疏将上之际,政院启请变通,试官召牌下降,而臣之难进,如右所陈,不免坐犯逋慢,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治臣之罪,以警具僚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领议政赵泰耉箚曰,伏以臣,痼疾缠身,不堪供职之实,固上下之所共知,只以国家连有大礼,忍死趋命,而常有未及卒事,猝然颠踣之忧。今幸祔庙尊崇册封之礼已成,贺仪已行,臣忭祝之馀,死无所恨矣。第此所患,乘劳辄剧,昨日仅仅将事之状,即百僚之所共愍而为虑者,归家之后,达夜昏昏,水泄无算,粥飮全废,痞气作孽,愈往兪甚,似此症形,去死知不远矣。且臣情地,实多臲卼难安者,曾以三都监礼成后,乞恩将息之意,累次陈白于筵席,今则国事粗定,众礼俱毕,此政臣告体之时。床席奄奄之中,谨具短箚,略暴情实,伏乞圣明,俯加哀怜,亟命尽解臣本兼诸任,俾得安意就尽,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疾患如此,深用虑念,须体至意,安心勿辞,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教守全罗道观察使黄尔章书。王若曰,丙枕忧民,嘅拯溺之无术,炎[剡]藩择牧,幸承流之有材。简在予心,委以方面。眷玆十济之疆域,寔是一国之根基。地比沛丰,古称枌楡之社,星连吴楚,大抵橘竹之乡。鱼盐粟米之征供,水陆俱运,人物邑屋之殷富,烟火相望。不幸旱涝之相仍,未免凋瘵之日甚。汉税虽减,尚怀竭土殚庐之叹,梁粟频移,莫救捐沟塡壑之急。关防龃龉,孰能备阴雨之先?里巷萧条,殆若经兵燹之后。迨玆三年之甫毕,益轸万民之咸和。盖先朝抚摩之劳心,仅免流散,顾今日饥荒之溢目,何以怀绥?要得福星之流辉,庸慰灾岁之望哺。惟卿才猷练达,识虑周详。尝处脂膏中洁身,岂不诚廉士?虽在米盐间低首,亦素负重名。谣腾巷街,几试美锦之制,名帖殿柱,累蒙华衮之褒。半世骥足之未驰,晩年鹏翼之斯展。柏府奋舌,凛乎裂麻之风,蓬门敛踪,久矣纫兰之咏。玆当改弦之日,首侈赐绯之荣。旧处耳目之官,盖多献替之益,故授喉舌之任,俾责夙夜之劳。干局允合于需时,固宠擢之非偶,功名已著于治郡,宜屏翰之是升。玆授卿以守全罗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全州府尹,卿其勉思良图,祗服恩命。观风问俗,莫惮原隰之驰驱,革弊苏残,深察闾阎之愁怨。惟牧御黜陟之责,既得其人,若施设裁断之规,自有常典。于戯,克恢卿登车揽辔之志,毋废予临轩授节之言。败局残碁,正烦高手之一着,盘根错节,何难利器之肆分?桐乡旧治,尚传先令之遗爱,棠舍新荫,庶冀罢氓之永苏。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真儒制进。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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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加资未肃拜。行左承旨金致龙加资未肃拜。右承旨朴熙晋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廷济坐直。右副承旨尹行教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圣辅李廷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迪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下霜。日出时,日色赤。

○世祖大王忌辰斋戒。

○李廷济启曰,领议政初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领议政赵泰耉初度呈辞。传曰,不允批答。

○李廷济,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森,以捕盗大将,本厅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春秋,李显章、郑锡三。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锡三。

○备忘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

○备忘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津船摘奸

○李明彦启曰,史官二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以义禁府言启曰,正刑罪人盛节应坐族属,令汉城府查出事,草记分付矣。自该府,今始查报,缘坐之类,依律文定配所以入,而盛节侄子中,时发,前以他罪,今方囚禁,刑推启下之后,连因鞫坐,未及讯问,待其结末,从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即者大臣送言以为,鞫厅及三省推鞫,一时为急,而连日不得开坐,极为未安,知义禁金演,实病方剧,无由行公,不可无变通之道,令本院即为禀旨变通云。金演病势果为难强云,故昨日不得已禀入辞疏,而大臣之意,今又如此,鞫坐甚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义禁金演,今姑改差。

○又启曰,知义禁金演,今姑改差事,命下矣。金吾堂上,今若差出,则臣廷济当请推案,进去鞫坐,院中无伴直之员,承旨有阙之代,不可不并为差出。自前如此之时,虽值斋戒,有政官牌招开政之例。吏曹参议李真儒,即为牌招,金吾堂上及承旨,并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通礼院右通礼尹就履呈状内,所乘羸骖,意外颠蹶,翻身落马,重触石角,几死复苏,骨节违伤,无望差复,文庙举动不远,决无导驾之势,斯速入启处置云。童蒙教官李德钦呈状内,衰病不堪,脚力酸软,不成行步,目视黑暗,不能辨大小字划,决无居官任职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尹就履病势如此,李德钦衰病亦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遭台弹,参判金一镜呈辞受由,参议李真儒进,右副承旨李廷济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肇遭台弹,参判金一镜呈辞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尹行教、朴熙晋为承旨,柳重茂为知义禁,崔必蕃为骊州牧使,金启焕为修撰,宋寅明为检阅,行大司成李师尚,今加嘉义,都承旨南就明,右承旨金致龙,今加嘉善,安岳郡守徐命均,今加嘉善,前舍人沈珙,副应教尹惠教,今加通政,行兵曹判书李光佐,今加崇禄,户曹判书金演,礼曹判书李台佐,今加正宪,吏曹参判金一镜,今加嘉义。

○兵批,判书李光佐进,参判金重器病,参议朴汇登病,参知柳凤征进,右副承旨李廷济进。

○以金埁为佥知,金沆为同知,金寿贤为同知,郑纉述为罗州营将,申光夏为训炼都正,李凤年、李相成、李振海,付副护军,兪集一、徐命渊,付副司直,赵迪命,付副司正。

○以右承旨朴熙晋,右副承旨尹行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廷济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廷济启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鞫坐,以禁府堂上不备,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广道启曰,臣于日昨诣台,以庆尚监司兪命凝请递之意,简问于在外一二僚台,知其无异议,而遂至论启矣。即见持平金尚奎引避之辞,则以命凝,谓有治效,以臣言谓之失实,而亦谓令庙堂请择其代,非台体之所宜云,臣实讶惑而莫知其故也。命凝,本以恬静之操,见许于人,而至于干局之才,非其所长,故累典郡邑,殊无表异之迹矣。今春本职之除也,人谓命凝,本非方伯之才,且当衰暮之年,受此重任,恐无堪当之望云矣。及其到任之后,得闻于南来之人,则以岭南烦剧之地,而殊无振作之政,率多委靡之弊云。据此而论之,则臣所谓才具不足,政多解弛者,未见其过实,而僚台所谓治效已著者,臣实未晓也。况岭南,今岁之凶歉,比他路尤甚,前头调度赈济之策,非柔善衰拙之人所可办,则臣之以改差为请者,其可谓过当耶?况近来人才渺然,官方坏尽,诸路方伯之任,固难尽得其人,而至于岭臬之难治,荒政之难办,实倍于他道,其任其责,专在于监司之得其人,则请择其代者,果是出位之言耶?况臣虽碌碌无似,不足比数,而其职则言事官也。自古言事官,与庙堂相可否,固其职耳。设令庙堂以匪人除方伯,则职在言责者,其将诿以非台体所宜,而不请其择其代耶?然而僚台既引此为避,则臣安得自以为是,而晏然蹲据乎?臣家在城外,昨缘日暮,未及自列,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以此以彼,俱难苟然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李巨源启曰,臣于日昨直房之坐,掌宪,以庆尚监司兪命凝论罢事,有所简问,罢职则虽过矣,而其言亦不无所执,故以参酌请递之意,为答矣。今僚台以失实为避,臣亦既是联参之人,则何可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廷济启曰,掌令李广道,持平李巨源,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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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加资未肃拜。行左承旨金致龙加资未肃拜。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李廷济。右副承旨尹行教坐直。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圣辅李廷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迪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日出时,日色赤。日入时,日色赤。

○世祖大王忌辰。

○李明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廷济启曰,大司宪郑齐斗在外,执义郑楷呈辞入启,掌令李景说式暇,掌令李广道,持平李巨源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彦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廷济启曰,鞫厅今方开坐,而宪府诸台,或在外或呈辞受由,或引避退待,只有掌令李景说,而以式暇不为行公。李景说,即为牌招,使之参鞫,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启曰,新除授艺文馆检阅宋寅明,时在京畿高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今日国忌正日,明日上弦,三省推鞫,此两日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小臣鞫厅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李明彦启曰,厅中之苟简,未有甚于近日,臣明彦,与左副承旨臣李廷济,连日伴直矣,左副承旨以代房进去,鞫坐无伴直之员。新除授右承旨朴熙晋,右副承旨尹行教,俱未肃拜,即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牌招。

○尹行教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罪囚满狱,书役浩繁,问事郞厅,依前例加出二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尹游,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游、金尚奎。

○正言赵镇禧启曰,持平金尚奎,掌令李广道,持平李巨源,并引嫌而退。既参旋避,终涉苟且,随闻论劾,大体无失,彼自起闹,于我何嫌?请持平金尚奎递差,掌令李广道,持平李巨源,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尹行教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赵泰耉身病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一国安危,所系者重,大臣去就,不宜自轻。况人望依赖乎老成,而风采表仪于朝著。岂容退避,便遂优闲?唯卿乔木名门,国华盛望。风度雅整,温温珪璋之姿,才猷炼通,恢恢廊庙之具。自先朝而际遇已盛,逮寡躬而眷注罙隆。顷值道极否之辰,久贻耄逊荒之叹。苍黄叫阁,孤凤见猜于群鸱,顷刻回天,狂澜莫撼于砥柱。迨玆逆情之输款,益验危忠之忘身。岂独倚毗之专,终始无间,抑亦想望之切,朝野所同。辛甘燥湿之调和,固所期于元辅,震撼击撞之镇定,尤岂望于他人?夫何厌黄扉之荣,乃欲享绿野之趣?荣卫少损,纵缘夙夜之匪躬,精力尚强,所恃年龄之未暮。矧今艰虞之溢目,宁许辅弼之乞身?天讨甫行,国事奚啻于草创,善类虽进,朝论渐著于乖离,荒歉即八路同被之灾,怀保为今日急先之务。苟大小傍观而袖手,畴克胥匡?使上下交修而协心,犹惧不济。左相累牍,尚绝造朝之期,右揆独贤,实多滞务之患。予固为君无乐,卿岂在家不知?至于一时台阁之言,盖多不谅其心事,乃以平日恢弘之量,岂宜有芥于胸怀?于戯,顾一身而求全廉隅,是则卿之私情,犹或可夺,念庶绩而图任旧德,玆乃国之公论,讵敢有违?卿宜深思,予不多诰。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德寿制进。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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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加资未肃拜。行左承旨金致龙加资未肃拜。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李廷济。右副承旨尹行教坐直。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圣辅李廷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迪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日出时,日色赤。夜自三更至五更,有电光雷动。

○下直,大丘判官吴遂显,洪原县监崔商翁。

○尹行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药房提调韩配夏,右副承旨尹行教启曰,严霜连降,夜气颇冷,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是入诊日次,臣等率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宜当。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矣,勿为入诊。

○领议政赵泰耉再度呈辞。传曰,不允批答。

○尹行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鞫厅罪人李明佐,既已正刑,其妻子,当依律文,流二千里安置。即当举行,而匆扰中不能觉察,不胜惶恐。考见汉城府帐籍,则无子而只有其妻,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肇遭台弹,参判金一镜呈辞受由,参议李真儒进,右副承旨尹行教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肇遭台弹,参判金一镜呈辞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台谏、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东弼为大司谏,李德寿为执义,尹游为副修撰,尹惠教为户曹参议,徐命渊为判决事,金垕为监察,郑锡五为持平,李集为内资主簿,金尚奎为忠清左道京试官,赵远命为庆尚左道京试官,李显章为全罗左道京试官,李真淳为平安南道京试官,李世德为兼弼善,郑楷付司䆃主簿。

○兵批,行判书李光佐鞫坐进,参判金重器病,参议朴汇登病,参知柳凤征进,右副承旨尹行教进。

○以尹惠教、权晩、尹集成,付副护军。

○尹行教,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今日乃永徽殿修理奉审,而礼曹堂上,皆有故,同义禁柳重茂,以本曹参判,暂为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彦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近甚不齐,轮直之际,事多苟艰。新除授修撰金启焕,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司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尹行教,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初七日人定时,军士三人,各负生松土莫,自侍讲院前路越来建阳门之际,入直郞厅适会目见,深以为怪,使之拘留矣。翌朝诘问各人,则称以后苑风落木,自弓房有用处,房直领率取去云。果是弓房应用之物,则白昼输入,未为不可,而今此乘昏负来,已极殊常,况禁苑松木,虽云风落,不可一任渠辈之擅用,置而不问,弓房房直,令攸司各别严查科罪,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以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领议政赵泰耉呈告,左议政崔奎瑞在外,右议政崔锡恒连在鞫坐,不为出令,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彦,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弟继讲《大学》,讲规问议事,本院官员,承令就议于师及诸宾客,则师领议政赵泰耉以为,今此《大学》讲读之规,大文则音与谚释,并为背讲,序文及注脚,亦宜一体背讲为宜,而孝宗朝,《或问》,亦有兼为进讲之规,今宜于进讲时,宫官进讲,如召对时例,而宫中讲习之时,就其本注,逐段参看,常加玩索,则似为得宜云。讲规则诸宾客之议,亦皆如此,而《或问》一款,则左宾客李光佐以为,《大学章句》,则犹简奥,而至于《或问》,则洞释章句之意,明白条达,无复馀蕴,必参讲然后,本经及章句之旨,可以晓然矣。然《或问》,语甚长,一大文之解,或至于累张,若亲读前受音、新受音,如召对之规,则每日日力将不足矣。《或问》,则只使讲官,读一遍,讲论文义,而邸下详细听纳,入内读诵累次,兼看理会恐好。若以只使讲官一读而已者,为近于草略,则邸下又亲读新受音一遍,而翌日前受音,则停之亦好,惟在下谅而处分云。左副宾客赵泰亿,与师议同,右副宾客金一镜以为,《大学》笺注,非不详明,而至于纤悉条畅,则《或问》尤备,临筵兼讲,使文义晓达无疑尽好,但《或问》之解释章句处,辞长语赡,连编累牍者有之,殆难一时并讲,诚有浩漫之叹,反欠精切。讲官进讲时,兼读一偏,逐节论难,邸下细听详究,有所叩质,仍于居常讲诵之际,必以《或问》条解之文字旨意,反复沈潜,恐有大益于讲学之道,不必前受音新受音然后,方为切实。翌日本书讲毕,兼以《或问》中语,更赐谆复,必至于晓然洞澈,则万幸云。右宾客李台佐受由在外,不得收议。师诸宾客之议如此,敢启。传曰,依领相议施行。

○又以耆老所言启曰,即伏见备局回启,则因史官赵趾彬书启,江陵、内面耆司屯所,多有弊端,至请革罢。盖此地,本以麒麟县,分属于江陵,从前各军门寿进宫相继折受,凡百馀年,今者本所随便相换,启下收税,亦三年之久矣。史官书启中,乃以为江陵,自失内面,采参路绝,许多参价,移征于沿海民户云,此则有不然者。江原道各邑人参进上之规,皆以一境民结,通融贸纳,而既无内面采参之事,则今虽换属本所,有何移征沿海之事,有何进上阙封之虑乎?其书启中,又以为釜渊,即黄肠所封之处,而与内面接界,本所差人,恣意斫伐,又以为五台山史阁及璿源阁所在之处,与内面相连,愚氓,放火耕作,延及史阁,非朝伊夕云云,而所谓釜渊,即是襄阳地,非耆司屯所干涉之处,则差人,有何越他境斫伐之事,地方官,亦何有不为禁断之理乎?至于五台山史阁,与内面相距百馀里,山势绝远,大川重隔,亦安有山火渡江延及之事乎?其形止事势如此,故自先朝,四度启下,从便相换,则与各衙门新折受,大有异焉。况灵寿阁御帖奉安之后,轸念本所之疲弊,有此换给之成命,则到今三年之后,遽有革罢之请,其在事体,诚甚不齐,依前启下,仍属本所事,分付于本道,以为永保恩赐之地,何如?传曰,允。

○壬寅九月初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三司请对引见入侍时,副提学朴弼梦,司谏李世德,掌令李广道,持平李巨源,献纳尹圣时,正言赵镇禧,校理权益淳、李显章,副校理吕善长、李明谊,副修撰李承源,假注书李廷锡,记事官赵显命、申致云。

○副提学朴弼梦,司谏李世德,掌令李广道,持平李巨源,献纳尹圣时,正言赵镇禧,校理权益淳、李显章,副校理吕善长、李明谊,副修撰李承源所启,请围篱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处断。措语同前李广道曰,泰采与三凶,少无异同,而尚未伏法,故凶逆馀党,少无顾忌之心,前头之虑,有不可言矣。李世德曰,臣等之言,为殿下也,为宗社也。泰采观望巧猾之状,诚为窃痛。谋弑之计,与三凶,虽有间隔,而至于联箚,则无异同也。向来批旨中,既曰四凶,则圣上亦已洞烛其罪状矣。泰采宜与三凶,次第伏法,而尚今容息,岂非失刑之大者乎?上曰,勿烦。尹圣时曰,以泰采事,阅月争执,而尚靳允从者,或以为与四凶有间隔耶?三手虽不同,泰采亦平地手也。岂可独免于王章乎?赵镇禧曰,臣则自有鞫狱以来,今始入侍,而今此逆节,前古所无,岂忍言哉?圣教中亦曰四凶,而泰采尚保首领,王法岂容如是?终若不正泰采之罪,则臣等亦将得罪于后世,虽至阅月,必准请而后当退矣。朴弼梦曰,臣等待罪言地已久,以四凶事陈达,殆将千言万语,更无可达,而窃有慨于圣上处分。向者请对时,颐、集孥籍及健命事则允从,而泰采事则不为允兪,有若可恕者然,臣等莫晓其故也。夫四凶之中,泰采情状,尤有窃痛者。颐、集两贼,则自以为与国家,势不两立,而泰采则初无如此之事,以其族党言之,其从兄领议政臣泰耉,忘身徇国,功存社稷,而泰采独与三凶,同心协谋,主张联箚,谋废君父,其罪可胜诛哉?若终不允,则先伏法者,必以为冤矣。李明谊曰,泰采罪名,诸臣皆已陈达,别无可言,而祖宗三尺之典,坚如金石,信如四时,固不可轻重。古人曰,无法之国亡,《春秋》曰,将则诛。泰采联箚,岂特将心而已哉?此而不听,刑政乖舛,亟允宜矣。权益淳曰,向者圣教以为过重,即今持难,亦必谓其过重,而此有大不然者。联箚本意,必欲迫逐君父而后已,则无君之心著矣。今此断律,失之太宽,而亦以为过重处分,岂容如是?吕善长曰,联箚,即平地手也。泰采何可独免乎?一国之人,皆曰可杀,则非殿下杀之也,即孟子所谓国人杀之也。李显章曰,谋弑谋废,同是逆也。二凶赐死,一凶正刑,而泰采,尚今容息,三尺之典,自此乖矣,国人之愤,无以泄矣。李承源曰,联箚,谓非逆则已,既曰逆,则泰采岂可独生乎?若终不允,则臣等,终日不退矣。李巨源曰,殿下所以终不允从者,必谓泰采与三凶,差有轻重,而臣等则以为无轻重矣。以古事言之,董卓诛,而桓温不死,则后世以为如何?颐、集,兼废弑之逆,而泰采则谋废也。弑与废无间,则泰采岂可独免乎?弼梦曰,国家处分之得失,而人心之向背系焉,甚可畏也。小臣,以一国舆诵,有可陈达者。三凶伏法,而泰采尚不正罪,故人皆曰若果是逆,则逆贼,岂有或生者或死者乎?以此莫不讶惑,人情大可见也。若终不允,则无以镇安人心,而凶逆之徒,亦将曰我非逆也,惟望速赐允从。镇禧曰,圣学高明,历观前古,岂有逆节如此,而不正其罪者乎?若无三凶,而只有泰采,则断律,不止于此矣。圣时曰,当其庭请将辍,诸臣争诘之际,集、健则以威怒胁之。泰采则以权辞诱弄之,若谓之联箚,非逆则已,既谓之逆,则泰采,实主张之矣。世德曰,纳言所达,是矣。向时事,不忍形言。若无领相忘身一节,则岂有今日乎?臣等非有一毫私怨恶,而只欲殿下之失刑矣。上曰,勿烦。世德曰,三司缕缕陈达,而每下勿烦之教,下情闷郁。弼梦曰,圣上,必以为伏法者已多,必无后虑,而臣等则有大忧焉。此后虽有如泰采者,必无声罪之人,且为逆者,亦不虑死。今若不允此请,则宗社之忧大矣。广道曰,即今鞫厅罪人,皆四凶胁从之徒,而既犯于逆,故已正典刑,泰采则以大臣,而为大逆之事,岂可独免乎?弼梦曰,殿下试思。向时之事,果何如也?凶党谋逆,千枝万辙,幸赖皇天阴隲,祖宗默祐,得有今日,必须明治然后,可告于在天之灵,此岂非大事乎?向者台启,请退告庙,今又择日,而元恶尚未伏法。告庙一事,至重且大,既不可径先行之,将未免又退矣。圣上,何不念及于此乎?明谊曰,告庙择日不远,必须逆魁正法然后,当行告庙之礼矣。巨源曰,泰采不入于鞫厅文案,故殿下或以为有差等,而联箚,即废黜君父之逆也,与三凶,何间乎?李明彦曰,三司诸臣,以四凶事,累次请对,三凶伏法,而泰采事尚不允从,故举皆抑郁矣,请赐发落。上曰,勿烦。世德曰,若以泰采为无可杀之罪,则请明白下教。圣时曰,若罪有可疑,则从轻宜矣,而渠既上联箚,使渠自白,亦必无辞矣。已过几月,而尚靳允兪,群情抑郁。

○司谏李世德,献纳尹圣时,正言赵镇禧所启,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措语同前上曰,不允。圣时曰,李翔,假冒儒名,居家夺人田舍,以柳道成事,证成淫狱,先大王尝窃痛之,有以李翔事为言,绳以重律之教,故虽其门族强盛,而终不能复官矣,乡怪朝壬,相继陈请,必至复官而后已,诚可痛也。陈奏未毕,世德又以翔事陈达,李明彦曰,李世德奏事之际,与人并发,请推考。上曰,唯。

○又所启,请扶馀县监权譍定配。措语同前上曰,依启。

○又所启,请行司直任埅远窜。措语同前上曰,依启。

○又所启,请还收放归田里罪人炤放送之命。上曰,依启。

○又所启,请吉州牧使庆圣会罢职。措语同前上曰,依启。

○又所启,请旌义围篱安置罪人赵圣复,更令鞫厅拿来,严刑究问,快施典刑。措语同前上曰,依启。

○又所启,请吏曹判书李肇递差。措语同前上曰,依启。

○掌令李广道,持平李巨源所启,请门黜罪人李喜朝,极边远窜。措语同前上曰,勿烦。巨源曰,凡事有是非曲直。尹宣举父子,既已昭雪,则喜朝,当被陷人之罪。况昨年下非常之教,而喜朝无一言及于沐浴之讨,恶得免屏裔之典乎?朴弼梦曰,喜朝缔结山党,滥竽儒贤之礼者,凡几年矣。毒正之事,不一而足,阴径妖言,指不胜屈。幸今斯文快雪,是非既明,则痛斥如此妖恶之人,岂非次第事乎?广道曰,以其平生观之,则无非毒正戕贤,不知臣子之分义者也。李明彦曰,渠之平生行事,虽不可尽达,而台启中所谓斯文之乱贼,国家之妖人者,乃其平生断案也。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释之命。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申球绝岛定配。措语同前上曰,依启。

○又所启,请庆尚监司兪命凝改差,其代令庙堂各别择送。措语同前上曰,依启。

○李明彦,读备边司回启,依江原监司吕必容状启施行事,启下。读备边司回启,依江华留守沈寿贤状启,军兵点阅施行事,启下。读全罗水使朴世挺状启,战船兵船事,启下。读京畿监司李正臣状启,骊州牧使催促发送事,启下。读庆尚监司兪命凝状启,救荒事,启下。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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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加资未肃拜。行左承旨金致龙加资未肃拜。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李廷济。右副承旨尹行教。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圣辅李廷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迪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雷动。

○朴熙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鞫坐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尹行教启曰,小臣鞫厅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李廷济启曰,小臣三省推鞫坐起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尹行教,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密阳君梡,以王世弟入学再度习仪时陪卫事,成均馆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刑曹囚人李宾兴狱事,有令次官举行之命,而刑曹参判李森,参议郑思孝,以其替当之未安,连呈辞疏,无意行公,次官举行,既有成命,且有前例,少无引嫌之端,莫重狱事,不可一向迁就,参判李森,参议郑思孝,并即牌招,以为趁速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掌隶院,以词讼衙门,连因堂上之旷阙,不得开坐,已至阅月,事务积滞,委属可虑。新除授判决事徐命渊,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谋逆同参罪人洪采,既已承服正刑,其父母祖孙妻妾子女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姓名存没,年岁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一一查出,急速成册牒报后,依律文缘坐施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启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熙晋,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启焕,昨日违牌,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新除授副修撰尹游,亦为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金启焕,副修撰尹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传于朴熙晋曰,秋等试射时出入番内官金时华、朴文圭,片箭一巡,贯二中,边一中,朴石光,片箭一巡,边三中,并加资。

○朴熙晋,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初十日,坡陵都正椮,自金虎门入来,良人金致道称名人,自曜金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曜金门守门将郑德鸣,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义禁府言启曰,问事郞厅姜必慎,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姜必慎,副司直李肇。

○朴熙晋启曰,大司成李师尚,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尹行教启曰,鞫厅大臣以下,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朴熙晋,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自前都监使役中,玉宝雕琢,最难,若付之于寻常玉匠,则方琢之际,或伤缺而弃之,既炼之后,瑕见而弃之,以此工役,每患窘急,故毋论军门将校与闲散,善于玉刻者,招致付役,已有前例矣。今番各殿玉宝雕琢时,前日使役武人崔天若招致,使之付役,而渠以曾任将校之故,耻与工匠为伍,既不受料布,又不欲混入书启中,不可无别为论赏之道,故自前别单书入于赏矣。今亦依前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南就明疏曰,伏以,如臣衰劣,无所比数,适缘位著乏人之时,苟然备员于本院首席,长单还给,出于格外,且值大礼稠叠之日,不敢为辞免之计,仍因蹲冒,以至于今,一味惶悚,如负大何,不料圣渥罙隆,赏典枉施,以臣将事于骏奔之列,进臣官资于卿宰之班。臣闻命悸栗,继之以感泣也。臣自先朝,久玷近密,既无长短之可称,未有毫发之仰裨,幸免罪斥,是臣至荣,而圣度如天,曲加抆拭,知申重任,当品行公,已是万万不称,况且以职分内事,滥增资级,实是误恩,臣何敢晏然承当,以重其罪戾也哉?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谅肝膈之辞,且轸频[嚬]笑之爱,亟令收还恩命,仍许镌递臣职,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万幸。臣无任战栗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行左承旨金致龙疏曰,伏以臣,年迫七旬,疾病沈痼,蔑有尘露之效,徒积尸素之讥,理宜迹谢朝行,退伏田庐,而近缘国有大礼,忝在骏奔之列,不料职分中微劳,反叨梦寐外异数,增秩之命,至及于无似之身,臣诚惊惶悚栗,罔知攸处也。夫命德之器,固非人人所可滥授,在圣朝嚬笑之爱,不宜轻施。况向来所遭台言,非比寻常,追惟至今,尚有馀愧,尤不可冒当也,决矣。玆敢露章申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俯察微悃,亟许还收臣新授资级,以安贱分,以重名器,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失,勿辞察职。

○李明彦疏曰,伏以臣,新入喉司,触事生疏,俄者三司请对时,适见司谏李世德并发之失,有所请推矣。退出之后,始为闻知,则政院无请推台阁之规云。此莫非臣未谙事例,不能详审之致。惶悚之极,玆敢露章自列,伏乞圣明,亟治臣疏率之罪,以为奏事不审者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司谏李世德启曰,臣踪地臲卼,衰病沈痼,不堪陈力供职之状,已悉于前疏,而近缘圣鉴至明,师诬快伸,斯文相庆,舆情胥悦,在臣区区感祝之意,不敢更以情病为辞,瀛馆谏省,随除辄谢,黾勉供职,少伸分义矣。又于昨日,随三司诸臣入对,而臣愚愤所激,急于讨罪,缕缕陈情之际,自不觉其并发,致令承宣之臣,斥以勒说,至请推考。夫请推台官,前所未有,而缘臣疲劣,见轻如此,揆以台体,宜即自列,而不但久在乡庐,未闲朝例,又于仓卒急遽之间,不暇详思,泯默径退矣。及还私次,追悟失礼,仍闻诸议亦多为咎,达宵惭惶,如食有噎,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领议政赵泰耉身病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纶音载宣,谓遐心之可挽,巽牍荐至,愧诚意之未孚。寔系安危,毋轻去就。惟卿,趾美名父,矫英弱冠。志操刚方,何畏乎刀锯鼎镬?资禀温粹,不啻如琮璧圭璋。嗟国事追惟前冬,微卿力岂保今日?存亡判于呼吸,身与国危,腔血罄于吁号,泪随声落。扶千匀于万无一全之际,抗孤节于十生九死之馀。先王俾辅我后人,意实非偶,初元擢置于台位,果不负知。迨贼情毕露于雠天,而忠诚益著于擎日。天讨未毕,人心之忧疑方殷,时事尚艰,予志之眷注罙笃。夫何丐闲之请,遽出仰成之辰?险阻备经,纵疾疢之有祟,神明默相,庶荣卫之无愆。朝著乖张,辛甘调剂之谁任,灾荒荐叠,赒赈设施之宜先。才小子阕哀于谅阴,追先之念曷极?矧硕德受遇于宁考,任旧之诚益深。惟宏度贵在包容,而台言岂足芥滞?彼一时过激之论,纵不谅乎本情,以平日恢弘之心,顾何拘于小节?于戯,有德未获其报,丙吉之疾必瘳,笃棐式至今休,君奭之退宁许?予方倚卿为理,卿胡弃予如遗?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副校理吕善长制进。

○壬寅九月初十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大司成李师尚,请对入侍时,大司成李师尚,右承旨朴熙晋,假注书李廷锡,记事官赵显命、申致云。

○大司成李师尚所启,臣方待罪国子之长,有所怀,敢此仰达。更化之后,逆变又出,凶党之窃据校院者,并皆见逐,此则势固然矣。第曾无染迹于凶逆之类,亦不免混被儒罚,削籍付黄之罚,极其狼藉。以此外方学宫,便成战场,挤陷之不足,至于欧打,景象之惨,有不可言。以此前头科事稠叠,而不得赴举之类居多,事极可虑。馆学则已令尽数解罚,而外方则有难变通。臣意则自本馆,通喩八路,除染迹凶逆,罪状发露之外,一并解罚,使之无弊赴举,至于御前停举之类,亦为解停,以示同庆之意,似合事宜,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又所启,本馆物力之凋弊,未有甚于近年。养士之节,全赖于奴婢身贡,而数十年来,连值凶歉,奴婢太半散亡,贡木日渐减缩,而朝家逐岁灾减,赈厅当给其代,而诿以厅储不赡,全不出给。以此凡干需用,不能成样,而今此亲临酌献礼及王世弟入学之礼,俱是莫重之盛举,故八方儒生,坌集泮宫,供亿之节,已多苟简,而观光儒生,来会于学宫者,试纸笔墨,例自太学备给,而馆储空虚。若以物力之凋弊,废却祖宗朝已行之例,则大有乖于国体,臣禀议于大臣,则答以请对变通为宜云,故有所仰达。本馆奴婢庚子条灾减未给之数,尚有八十同小[之]数,请令赈厅,准数出给,以为多士供亿之费及试纸笔墨之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壬寅九月初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鞫厅大臣以下请对,两司同为入侍。右议政崔锡恒,判义禁李光佐,同义禁金始焕、柳重茂,掌令李景说、李广道,献纳尹圣时,正言赵翼命,承旨李廷济,假注书李廷锡,记事官赵显命、申致云。

○崔锡恒进伏曰,数日来,风寒猝紧,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一样安宁乎?中宫殿气候,亦何如,王世弟气候一样平稳乎?上曰,无事。锡恒曰,去夜雷雨之变,极为非常。当此霜降已过,立冬不远之日,震虩之变,无异盛夏,区区忧虑之怀,何可尽达?伏想圣明,亦必惕然警惧,丙枕不安矣。仍伏念当此之时,必须鼎席备员,可以商确措置,而即今左相,杳无上来之期,领相今又呈辞引入,如臣不才,独当机务,触事愦愦,茫然不知所以为计也。左相负士林重望,休退已过二十馀年,有同山野之人,虽加敦召之礼,尚难望其幡然造朝。况枚卜,将至十馀朔,循例辞疏,久未下批,如此而其可望召致乎?曾在先朝,或降御札,或令宗伯,与之偕来,其时大臣,虽有大段难安之端,不得已承命造朝。今若自上,各别敦召,则亦何可胶守初心,不为变动乎?领相宿负朝野之望,为国尽瘁之节,冠绝朝绅,虽有疾患,亦可以卧阁论道,间诣朝堂,时降别谕,期于勉出,则国事之幸,何可尽达乎?上曰,唯。锡恒曰,今日请对,非他事,即水剌间内人,出付鞫厅事也。盖顷日议启批答中,有水剌间,无金姓内人,无查出之事为教,其时即欲请对,而趑趄不敢矣。此事关系至重,怀毒之人,隐伏于大内咫尺之地,一日不除,则有一日之忧,二日不除,则有二日之忧,为人臣子者,其何可抱此至痛,而容息于覆载乎?吐出黄水,既有月日,当日水剌间内人,出付鞫厅,则岂无盘问推核之路乎?殿下上奉宗庙社稷之重,下系亿兆臣民之望,而虑患除奸之道,全不致察,臣等惊忧焦虑,宁欲无生。惟愿即命出付,以慰神人之望。李光佐曰,今此逆变,前古所无,节节惊心。盛节之招曰,因金尚宫,试之水剌云。为人臣子者,闻其言,岂有欲生之心乎?累次下教,以无查出之人为谕。圣教既如此,故不敢更达,而厥药已试之后,若有馀药,在于大内,则其忧可胜言哉?为臣子而不能查出此人,则何忍一刻容息于覆载之间乎?以鞫案见之,则盛节既曰,金尚宫行药,又有曰石烈、必贞,则必贞之非金尚宫,据此可知也。其日水剌间金姓内人,出付有司,盘问穷查,罪人斯得,则臣子之心,可安矣。金始焕曰,臣忝在按狱之列,闻行药之事,不觉骨惊而心寒。罪人,隐伏于宫内,而若不得穷查严讨,则古今天下,宁有是理?请依大臣及判义禁之言,即为出付有司。柳重茂曰,自外见之,则凶逆,似乎尽除,而行药内人,尚在宫中,其忧如何?不必金姓人,穷问其日水剌次知之人,得以正法则幸矣。臣等四五朔按狱,终不得查出此罪人,则岂有生理?请依大臣言。李景说曰,臣前后以台谏郞厅,连参鞫坐,尽知狱情,行药一款,极为罔极。盛节,若不言必贞事,而只称金姓人,则容或可疑,而既曰必贞,又曰金尚宫,则必贞之非金姓人,可知矣。惟愿即为查出。赵翼命曰,既以毒药,试之于君上,而罪人尚不斯得,岂不痛哉?盛节,既举必贞,又举金尚宫,语脉自在明白无疑,若不查出,则忧未艾也。尹圣时曰,臣以问郞,见盛节结案,则一如诸臣之言,不必缕缕陈达,而其日水剌间内人,虽非金尚宫,岂无其人乎?世相,已伏法,而行药宫人,尚未查出,内而不能正行药之罪,则外虽治逆,岂可一日安于臣子之心乎?李广道曰,此罪人,与外逆不同,密处宫掖之间,尤可忧也。若不查出,则古今天下,宁有是理?李廷济曰,臣连次往来鞫厅,今方按治诸贼,而凶婢尚未查出,外虽治逆,亦为虚矣。殿下虽曰此何害,而大小臣僚,寝食不安,必欲查出后已也。圣鉴至明,臣子邪正,亦莫不知,则其日水剌间内人,必有念及处矣。其中可疑者,出付,何如?锡恒曰,凡系凶逆之类,在外者设或漏网,不过失刑,至于内间妖恶之类,则潜怀毒药,隐伏于肘腋之间,若变生不意,则危亡之机,间不容发,岂不痛迫之甚乎?凡系上躬之事,如居处服餙之事,则不必致察,至于关系上躬之事,则乃是宗社存亡之判,而殿下每以己事,歇视而缓治,此臣等所以刻骨痛迫者也。请更加三思,夬副臣民之望。上曰,当令出付矣。光佐曰,大臣,以灾异有陈达。凡灾异之意深远,虽见未知何灾应行事,而亦岂无所召乎?当此闭藏不远之节,而灾实非常,臣等于其时,束带而坐,不能寝矣。伏念殿下,改纪已十朔矣。必先安民然后,可以为国,而臣等不能为安民报国之事,为罪实深。即今年事大无,其中有水之畓,则稍有所收,而无水处,则全无所获,国家固当轸念给灾事,而目今兵户曹皆荡竭,无百官颁禄之资,宣惠厅亦空虚,用度极烦,而耗竭如此,故给灾救民,亦不能焉,将何以济此国事耶?伏望殿下,深思保民之策,朝夕忧民,若恫在己,策励群臣,协心怀保,则庶可转灾为祥矣。锡恒曰,天人感应之道,自然流通,虽在治世,亦有灾异,贤圣之君,警惧修德,故转灾为祥,衰乱之世,不知修攘之道,恬不修德,至于危亡,可不惧哉?国家不幸,饥馑连年。今年失稔之惨,八路同然,而京外储蓄,荡然一空,欲移民则既无稍稔之处,欲移粟则无可移之粟。《记》曰,国无三年之蓄,国非其国。今则新旧不能相继,若是而将何以救民,将何以措手乎?即今救弊之策,虽是陈谈,择守令之外,无他善策。盖生民之苦乐,系于守令之贤否,而守令之黜陟,在于道臣之严敕。铨曹各别择差,虽似迂阔,亦可为救民之本也。且伏见先朝,下直与还下去守令,无不引见,每以轸恤民隐,尽心官事之意,谆谆下教,至于监司下直时,亦皆引对,勤勤警饬,诸臣莫不感动淬砺,各自勉戒,恐负圣主面谕之意。伏望殿下,依先朝已行之例,凡于监司、守令下直及还下去时,除非大段事故外,必皆引见面谕而送之,则其效恐不浅鲜矣。

○锡恒曰,三和前府使赵傧,军政戎器,多数经纪,几至完事,而尚有未尽者,移拜全罗兵使,而前承旨赵景命,曾有乞郡之疏,得为其代。景命岂不足以办此邑,而第戎备军器,终不如武臣,今姑改差,武臣中极择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以榻前定夺出朝报鞫厅大臣以下,以次退出。

○掌令李景说、李广道,献纳尹圣时,正言赵翼命所启,请围篱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处断。措语同前上曰,不允。翼命曰,四凶无异同,而三凶则罪名条件尤多,故至于孥籍,泰采按律,亦是末减之典也。若不允从,则无可止之日矣。广道曰,泰采若不正法,则告庙颁赦,亦当退行矣。廷济曰,臣连陈程子之说矣,好生之德,不可用之于逆贼,三司之论,不可沮遏。上曰,不允。

○掌令李景说、李广道所启,请门黜罪人李喜朝,极边远窜。措语同前上曰,不允。

○又所启,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释之命。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又所启,鞫厅罪人金昌彦,以昌集之庶从,为其腹心,与知凶谋之状,著于诸贼之招矣。试以盛节之结案之招言之,昌彦使昌道、禹洪采,为逆集,入于世相之说,不啻狼藉。即此一款,可知昌彦,缔结逆阉,共谋不轨之状也。虽以渠之所供见之,既曰昌道,乃宇恒之腹心,而内结世相,外连莲李、省行以下,如奴使唤。又曰昌道,为行药主人。如使昌彦,初无同情之事,则此等阴凶诸节,何若是一一详知乎?渠虽曰只以昌道之结案知之云,而此则万不成说。其协同凶逆之辈,图行三手之计者,节节绽露,无一可疑之端,请鞫厅罪人金昌彦,严刑得情。上曰,依启。

○献纳尹圣时,正言赵翼命所启,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又所启,台阁之请推,元无规例,而昨日登对时,同副承旨李明彦之请推司谏李世德,有未谙规例之失。不可置而不论,请同副承旨李明彦推考。上曰,依启。

○又所启,新除授大司谏金东弼,时在京畿水原府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

○又所启,引嫌而退。未即引避,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司谏李世德出仕。上曰,依启。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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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龙。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尹行教。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圣辅李廷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迪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绫州牧使慎惟益。

○朴熙晋启曰,十二日、十三日,文庙酌献礼散斋,十四日致斋,十五日正日,此四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领议政赵泰耉三度呈辞。传曰,不允批答。

○吏曹参判金一镜三度呈辞。传曰,只递本职。

○朴熙晋启曰,左副承旨李廷济,右副承旨尹行教,三省推鞫及鞫厅之坐进去,厅中,只有臣熙晋及同副承旨李明彦,今日又当开政,苟简莫甚。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金致龙,疏批已下,而今日又不仕进,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尹行教,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鞫坐未毕之前,判义禁李光佐,今日政,移拜吏曹判书,今已出去,推鞫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新除授大静县监郭来泰呈状内,滥叨字牧除拜之后,物议汹汹,不敢晏然之际,素患痰病,逢秋益剧,方在气息奄奄之中,斯速入启处置云。病势情势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大静县监郭来泰,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光佐牌不进,参判未差,参议李真儒进,右承旨朴熙晋进。

○以李光佐为吏曹判书。吏批启曰,新判书李光佐,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判书李光佐,命招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庆尚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吉州、三和防御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及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肇为兵曹判书,李廷济为庆尚监司,金潝为吉州牧使,李遂良为三和府使,李万根为扶馀县监,辛𤩶为大静县监,赵景命为刑曹参议,李德寿为兼辅德,李匡辅为文学,申义集为尚衣别提,吕必咸为造纸别提,成瑍为右通礼。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金重器进,参议朴汇登进,参知柳凤征病,右副承旨尹行教进。以金一镜、赵景命、兪命凝,付副护军,崔会昌为顺天监牧官。

○政院启曰,臣等,伏见昨夜,雷变非常,遽发于收声之节,轰轰烨烨,无异盛夏。臣等聚首惊惧,不知所以,方今圣明当阳,治理维新,是宜阴沴退听,休祥自臻,而震虩之灾,若是其可畏,变不虚生,此毋亦有人事之失于下而然欤?噫,亮阴甫毕,访落是先,天心之眷顾方隆,民情之蕲向政切,此实我殿下,大奋发大振作,以迓续景命之会也。窃覵殿下履端之初,群凶布朝,放恣无忌,殿下,不露神武,待其自毙,既已毕得情状,恭行天讨,收召旧人,改釐鸿化,则是诚君臣上下,精白一心,早夜敕励,交相警戒,以为重光匹休之盛,而夫何近日,复循前轨,间日召对,讨论未闻,公车奏牍,批旨辄靳,辅相儒贤,既阙敦召之礼,辞陛宰牧,亦无临敕之举,矧今荒歉,八路同然,民命近止,邦本将蹶,哀痛之音,隐恤之政,所当朝夕举行,有若救焚拯溺之不暇,而尚今泯泯,殆同相忘,臣等,不敢知圣意之何居,而因循恭默,一至于此耶?天地交然后,万物遂,上下交然后,百事成,君臣之间,犹父子也,一国之内,犹一家也。父子之间和洽,则家之福也,君臣之际昭融,则国之祥也。伏愿殿下,自今以后,深加圣虑,上下之间,特轸交孚之义,凡于召对入侍之际,明赐讲确之音,疏章启达之后,即示从速之教,辅相之休退者,儒贤之高蹈者,特尽诚礼,期于必致,至于救荒恤民之策,亦皆一一振举,使一国臣民,晓然咸知扫除凶逆之后,更始变革之道,判异于前,则转灾为祥之休,于是乎在。臣等,忝居近密之列,夙夜忧闷,敢竭肝膈之忱,惟圣明,澄省焉。答曰,灾咎非常,忧惧方深。尔等之陈戒殊切,可不留心焉。

○李廷济启曰,兵曹判书李光佐,既已移职,所授命召,使军官替纳,故今当修正密匣以入,而判书例兼禁卫大将,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提调摠察。

○李明彦,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支敕银货,多赖于各店采纳,故各道银店,专属本曹,以为采纳,而各邑毋得防塞之意,前已榻前定夺,行会诸道矣。近闻清风新出银脉,极为丰盛,故自本曹,差送别将,使之采纳,则本府多般禁止,不许设店,至于驱逐,使不得接迹云。开春后将有敕奇,不但需用之可虑,启下分付之事,各邑如是牢塞,其在事体,极为未安。依前定夺,即令设店,使得采纳之意,分付本道本官,何如?传曰,允。

○金致龙等启曰,臣等,伏见岭南儒生李德标等之疏,疏中大意,与许璧、李三龄等疏一般,遣辞之危险,有倍于璧、三龄之疏,下款,又添入治逆事,欧斥两大臣,语甚凶憯,观其造意,专出于构陷朝廷之计,世道人心,实为危怕。顷日李三龄、罗崇谦之疏,既有勿捧之令,此上疏,固当依前上教,还为出给,而侵辱本院,罔有纪极,亦不敢自院中,直为出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捧入。

○李明彦启曰,禁卫大将,都提调摠察事,命下矣。曾前或有命招都提调之时,或有发牌郞厅分付之规,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郞厅发牌,分付。

○以司谏李世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彦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熙晋,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卒乐善君夫人礼葬官所报,则礼葬事,杨州地青松面下来,破旧坟,则水患大段,决难附葬,故自丧家,时未定山,发靷及安葬诸事,姑为退行,待其定山后,更为下来始役计料云,依所报上来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景说、李广道,持平李巨源、郑锡五,正言赵镇禧启曰,请围篱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处断。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掌令李景说、李广道,持平李巨源、郑锡五启曰,请门黜罪人李喜朝,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释之命。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正言赵镇禧启曰,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措语同前近来外方料理之弊,诸道之中,湖南特甚,守令之不谨奉法者,每当凶岁,辄称赈资,或假贷营钱,或幻弄公谷,专事牟利,厉民犯科之弊,已不可胜言,而至于营门料贩之害,殆有浮于守令,分遣将校,横行列邑,笼络鱼盐之利,换纳赋税之谷,而将校軰,又从而凭公营私,劫买勒征,取剩无节,沿海漕仓近处诸邑,尤被其毒,民情之疾怨,事体之寒心,莫此为甚,而湖南如此,则他道亦可推知。请自今严立科条,申敕诸道,营司,别为禁断,随现论罪,营门料贩一款,添入于廉问封书中,以除生民之害。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尹行教启曰,罪人玉江,打杀其同姓三寸叔母节次,本道及敬差官按问时,个个直招矣,到今严问之下,猝变前说,巧餙纳招之状,节节痛骇。严刑得情,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罪人玉江,打杀其叔母承玉节次,既已承服,依法例结案取招后,照律处断,何如?传曰,依启。

○壬寅九月十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召对,副提学朴弼梦,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明彦,副提学朴弼梦,侍读官李明谊,检讨官李承源,假注书李廷锡,记事官赵显命、申致云。

○李明彦,读平安监司李真俭状启,军兵巡点停止事,启下。读平安监司真俭状启,昌集庶侄子石贵等到付事,启下。读平安监司李真俭状启,缘坐罪人处绞事,启下。

○李明谊,读《纲目》,自宋元嘉二年春正月,止冬十月魏主自将攻夏,李承源,继读自十一月夏,攻秦,入枹罕,止晋征士陶潜卒。明谊曰,宋遣使巡行郡县,盖所以观察使政,访求民隐也。即今使民瘼上彻,守令畏戢者,莫如暗行御史,前日庙堂,以御史发送事,有所定夺,而臣意以为,曾前抄选绣衣,一时发送于诸道,而及其回还后,则又复一二年寂然不遣,故守宰畏慎之心,易致解弛。若预选刚明公直之人,以置之,不必一时出送,而自上,拈出各道中某邑,时时不时发送,则似宜矣。朴弼梦曰,李明谊所达之言,信有意见矣。大凡守令之谨饬者,不待御史,自可谨饬,而三百馀郡,未必皆然,令守令畏戢之道,莫如御史,以我朝古事言之,别无御史选择之事,或有以玉堂入直之人,不时命送之规,盖御史谓之暗行者,自有其意,出其不意而送之,则尤为敕励之道。自今以后,玉堂入直之人,不时送之,亦何不可乎?不然则李明谊所达之言,亦好矣。李明彦曰,御史不时出送,则八路守令,不知御史之出于某道,皆自警饬,所送者虽一道,而八路皆有耸动之效矣。若一时尽送于八路,则守令暂为警饬于其时,而御史还归之后,复如前日,莫如抽栍一二邑,不时发遣,如是者数,则各道守令,必为畏戢矣。成庙朝,一日讲筵毕后,命留玉堂一人,宣赐一匮,置行资于其中,即为命送,故其家人,亦不知之云,至今传为美谈,朴弼梦所达,盖谓此事也。明谊曰,三百馀郡许多守令,未必皆能谨饬,而若闻御史发送之奇,则莫不皆知惩戢,宜令庙堂,各别选置,不时出送于其道,无岁无之则,似好矣。明彦曰,御史一款,出于举条,则必有警动之效,出于举条,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李承源曰,宋主亲临听讼,盖自古慎重者,莫如刑狱,汉帝之斋居决事,亦以此也。即今不无滥刑之弊,请申敕各道,毋得滥刑。

○朴弼梦曰,小臣有所怀,别为入侍,故不为进讲,而因文义,有所陈达者矣。王敬弘,乃重名之士,而宋主问以疑狱,不能对,故自此以后,虽加礼敬,不复以时务及之,宋主亦可谓知任人之道矣。盖人之才具兼备者绝希,古之用人,各当其才,而后世则不然,不视其才之称不称,一通清路,则内外大小之职,无不历践,实为非矣。李明彦曰,朴弼梦之言是矣。而后世不必皆然,即今为甚,凡人有长于文翰,而短于才具者,亦有优于才具,而不必善于文翰者,故古之用人,各当其才,而即今则不然,一人之身而无不遍历,其弊极矣。弼梦曰,以我朝古事言之,有为吏、兵判,而不得为户判者,有内职则遍历清选,而终身不得为方伯者。是故,十年度支,七、八道监司者,往往有之,盖以其才之各有所长故也。古语曰,耕当问奴,织当问婢,用人之道,固宜各适其才,以殿下则哲之明,洞察群下之长短,择而用之,各适其才,亦何难乎?李明谊曰,即今官方之紊乱极矣,用人之道,固宜各适其器,我国,本以偏邦,人才渺然,而又分而贰三,才难固宜矣。然若能择而用之,岂有才器不相称之弊乎?请申饬东西铨。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李明谊曰,魏主拓跋焘,赏不遗贱,罚不避贵,虽所亲爱之人,终无宽假,常曰,法者,朕与天下共之,何敢轻也?彼拓跋焘,不过夷狄之君,而尚能如此,今以殿下之圣明,而用法之道,不无低昻轻重之弊,逆节昭著,而尚有漏网之弊,台阁争执,而未闻允许之音,臣窃慨然也。朴弼梦曰,明谊因文义,告达之言,切实矣。虽微眚薄罪,亦不可低昻轻重,况犯逆者乎?魏主,夷狄之君,而赏罚分明,故其国治,其人虽夷狄,其言则可用,伏愿惕念明谊陈达之义。

○讲毕后,朴弼梦进伏曰,自今九日夜,至十日晓,雷霆之变,实为非常,此虽异于纯阴之月,而亦雷收声之节也。震击之灾,极为惊愕,圣上必不待臣等之言,而惕然警惧矣。凡灾异者,天所以警告人君者也。今此灾异之作,虽不知为某事之应,而以君德时政言之,岂无召灾之由乎?即今八路大饥,民生嗷嗷,而储蓄荡然,赈济无策,言念民事,诚可寒心,宜有各别惕虑,申敕道民,以为恤民救灾之道矣。窥瞷殿下,含弘有馀,而威断不足,当此新化改纪之初,尚无惕励奋发之图,此群情之所以抑塞者也。夫讨逆,何等大事,而二凶失刑,元恶漏网,况行药宫人之事,闻来莫不惊心痛骨。昨日鞫厅请对时,允从查出之请,而尚无出付有司之举,一刻为急,而若是稽缓,臣窃闷郁。夏侯胜曰,天久阴不雨,下必有谋上者,今此凶逆,岂徒谋上而已?以臣愚贱之见,则灾异之作,未必不由于此也。伏愿殿下,不徒曰,昨已允从而已,即为出付有司,则实宗社之幸也。李明谊曰,凡凶逆,在外者易治,而在内者尤急,若不查出宫婢,则其忧,非颐、集之比也,请即出付鞫厅。李明彦曰,臣未知某事应某灾,而若以形显者言之,宫婢事为尤急,自古患生于宫媵之间者多矣,可不惧哉?弼梦曰,此非隐伏之事,既已绽露无馀,渠自知为几上肉,则其为谋,将无所不用其极,其忧可胜言哉?李承源曰,行药宫人,至今不能正罪,三司诸臣,难免其罪,请即出付行药人于鞫厅。明谊曰,以灾异事,弼梦已有所达,而臣亦有可达者矣。即今虽非闭藏之月,而以《易》言之,则乃剥卦也,雷震之作,岂不为灾乎?天灾者,人事所召,天理玄远,不可窥测,而以人事推之,则君德民忧,可言者多矣。窃瞷殿下,圣姿高出百王,而但渊深有馀,而振作不足,晋接之际,未见都兪吁咈之美,大小疏章,不即下批,臣下有过,而不即策励,故百隶怠官,无所振举,伏望自今以后,疏章即为赐批,群下特加策励,则国家之幸也。至于民忧,则八路大无,前头赒赈之策,实为急务,而诸路储蓄枵然,正朱子所谓无面之不托也。向者凶党,斗会箕敛,贪虐成风,内外之荡竭,职由于此,而以贼招见之,则外方储蓄之耗匮,亦由于逆宦,诚可痛也。宜有别样设施之道然后,少可以苏残氓而救荒岁,请下十行温纶,申敕赈厅,分付铨曹,各别择守令择监司,则庶有益于赈民之政矣。且方今习俗,专尚侈靡,贾谊所谓,庶人屋壁衣文绣者,正为今日道也。民产之穷乏,国用之匮竭,未必不由于此,自上,若能躬率俭约,则民习将自正矣。李明彦曰,儒臣所达好矣,而躬率俭约之说,尤好矣。即今饥馑荐瑧,国储荡竭,二月以后,则颁禄之资,无以可继,脱有缓急,国何以赖?汉文帝身衣弋绨,敦朴为先,故致后元富庶之化,卫文公,衣大布之衣,俭约为主,故初以革车三十乘,终至于騋牝三千,俭约之效,从古如此,若自上,克从俭约,则可以革闾巷侈靡之风,而国用,亦无匮乏之患矣。弼梦曰,承旨儒臣之言,切实矣。殿下于三风十愆,无可歉然,而犹宜加勉,若以古圣人茅茨土阶,为加勉自省之资,则何幸何幸?臣等所言,别无新奇,可补圣德者,而亦在采纳之如何耳?臣方忝在经幄,当此遇灾之时,宜以文字陈戒,而文字不能详尽,故以言语陈达矣。即今民忧方急,若欲救民,则官方为先,监司、守令,各尽其职然后,方可济活民生,此不可循例为之,各别申敕宜矣。且伏念,近日召对虽行,法讲久辍,臣等才识,固不足辅导圣德,而一得之见,犹可陈达于法讲之际,请依前例,复设法讲。明谊曰,臣等,文辞拙讷,不能详达,而君德成就,责经筵,其所关系亦重矣。向者,以开讲事陈达,则以七月后为之下教矣。今则丧制已毕,日气清凉,请从速开讲。

○李明谊所启,向者,以儒贤尹宣举、尹拯父子事,因多士之封章,有伸雪复官之举,斯文庆幸,圣德增光,而犹有欠阙之典,故敢此仰达。先王朝,因儒臣陈疏,先正臣尹拯,不待家状,特为赠谥事,有成命矣。其后凶党构诬,致令成命寝阁矣。即今凶逆伏法,冤枉快雪,赠谥之典,所当即为举行,且二品以上,例有致祭之举,而尹宣举父子,俱以儒贤,皆未及致祭,特命致祭,何如?上曰,依为之。明谊曰,赠谥致祭事,皆已蒙允矣,礼待儒贤,事体宜自别,遣近侍致祭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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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龙。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尹行教。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圣辅李廷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迪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月晕。

○下直,机长县监[机张县监]孙景翼。

○尹行教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尹行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鞫狱按治,不容暂缓,而判义禁李光佐,昨日移拜吏判,停鞫出去。圣庙举动,只隔数日,本兵多有举行之事,吏曹判书李光佐,兵曹判书李肇,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光佐,才因本院启辞,牌招不进矣。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判义禁李光佐,移拜吏曹判书,自鞫厅,昨已出去,本职未出仕前,势难开坐,莫重推鞫,不可迁就,吏曹判书李光佐,令本院,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云。吏曹判书李光佐,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掌兵之任,不可暂旷,谒圣举动,只隔二日,举行之事,万分紧急。兵曹判书李肇,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之残弊,最甚于诸司,所属负役雇价,专靠于若干奴婢身贡,而近年以来,逃故甚多,不能成样,故顷以籍没奴婢,限百口划给之意,草记蒙允矣。该院尚不举行,迁就至今,员役之饥馁供役,不堪支保之状,实为闷怜。令该院,弘述奴婢中,已为现出者,一依当初草记所请,趁今月内尽数划给,以为员役保存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近甚不齐,无以推移轮直,而修撰金启焕,陈疏入启,不得循例请牌。副修撰尹游,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启曰,吏曹判书李光佐,兵曹判书李肇,再招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鞫厅开坐,举动节目磨炼,俱系紧急。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朴熙晋启曰,启下上言,咸镜道十八张,平安道二十二张内,二十四张,分下各该司,猥滥十四张、违格二张,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违格,仍下各该司。

○李明彦,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谒圣举动时,本曹两驿马四十匹内,除病伤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十四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启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判义禁李光佐,荐召之下,终不应命,今日鞫坐,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大提学,专管事大文字,而刑曹判书赵泰亿,本院提调启下之后,移拜外任,未及改启下。大提学赵泰亿,本院提调差出,以为察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以义禁府言启曰,正刑罪人洪采应坐族属,令汉城府查出事,草记分付矣。今始查报,而其父相安,年七十,子凤圣,年十七,律当缘坐处绞,并即拿囚,依法举行,其母阿只,年过六十,依律文免坐,他馀缘坐之类,则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缘坐罪人相安、凤圣等处绞事,承传启下矣。即当举行,而法典内,夜未明勿行死刑云,今已夜分,明日则王世弟生辰,待无故日行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世福,照律死罪,减一等杖一百,流三千里事,命下矣。世福,以谋逆罪人弘述缘坐,曾已定配,而今此罪名,比前自别,改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景说、李广道,持平郑锡五,正言赵翼命、赵镇禧启曰,请围篱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处断。答曰,勿烦。

○掌令李景说、李广道,持平郑锡五启曰,请门黜罪人李喜朝,极边远窜。措语同前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送之命。措语同前故承旨金普泽,以春泽之弟,云泽、民泽之兄,且为师命之婿,阴凶奰慝,乃其伎俩,而凶家害国之恶,萃于一门,清议之所不容,一世之所共指,则其得死牖下,亦幸矣。当此群凶并除,朝著清明之日,如此凶邪之魁,不可不追加惩讨,而至于四月旬后,自有好道理之说,既发于其妻之谚札,昭载于鞫狱之文案,及其事情绽露之后,其妻终至于自死减口,噫噫,痛矣。其凶谋逆节,虽以无知之妇女,亦且稔闻习知,若是明言,则普泽平日之包藏凶图,酝酿祸机之状,即此一款,可以的知,其在讨罪之道,不可以既骨而置之,请故承旨金普泽,追夺官爵。取考伏法罪人洪采结案之招,有曰,金时泰、时鼎兄弟,方图换局,而无所持之物,使昌道,持书求助于洪采,则渠以为赈谷之外,无他推移之道,若有营门划给之令,则岂不奉行等语,与昌道酬酢之后,果因营关,安岳米五六十石,用下后推移本郡之说,不翅狼藉,虽以黄兵米布事观之,逆集,必待洪采,以省行有所用处之言,直告然后,始乃题给云尔,则今此安岳米五六十石,道臣之如是无端划给者,其间情迹,万万可疑。请其时黄海监司金有庆,令鞫厅拿鞫严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正言赵镇禧启曰,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措语同前凤山郡守梁彬,本以凶贼之私人,藉其吹嘘,滥授名邑,而到任以来,恣意剥割于民间,专事贿赂于权门之状,为世所指,固已久矣。向者罪人金云泽兄弟之窜谪西关也,多赍银钱,使其姓族之居在境内者,往遗中路,以资其行,又于龙泽籍产之时,其田畓之在于本郡者,初则没数打量,而反听逆家之私嘱,太半减去,瞒报上司,及至人言狼藉之后,欲为掩迹之计,称以颐贼家物,追后现出,其缔结凶党,情迹绸缪,用意曲护,欺国幻弄之罪,万万绝痛。请凤山郡守梁彬,罢职不叙。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李明彦启曰,即伏见忠清监司李宜晩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连山县监李义济,以勤干可尚,疵毁何信为目,果有疵毁,则虽或勤干,宜置下考,而今乃置之上考,殊欠严明考课之道,忠清监司李宜晩,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赵泰耉身病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国忧固非一端,期辅相之共济,卿辞胡至三上,愧诚信之不孚。恐未深思,复此敷告。顾念寡昧之嗣服,适会宗社之缀旒。受先王艰大之投,惴惴若渊冰临履,值群凶窃弄之久,岌岌乎朝夕危亡。恻怛之旨初颁,几切恤予家之望,倚毗之眷罙笃,惟期收败局之功。惟卿,世笃忠贞,身卜治乱。王素与神宗而有世旧,宁忘共戚而同休,诸葛追先帝而报嗣君,每思鞠躬而尽瘁。进退之二忧无间,夷险之一节不渝。不欲与恶人同朝,久贻逊野之叹,惟以宁社稷为悦,终效排阁之诚。苍黄吁号,不顾死生祸福,纵横涕泪,可感天地鬼神。天位既危而复安,伊谁之力?邦命将坠而更续,微尔则非。迨玆乱贼辈输情,益验板荡际尽节。若隆栋之奠大厦,何患乎震风凌雨之灾,如砥柱之屹中流,不动于鲸呑鳄噬之浪。天讨未讫,宵旰之忧惧犹深,时艰尚多,始终之倚望愈切。不料释负之请,遽出仰成之辰。夙夜殚劳,虽致荣卫之少损,年龄未暮,何难疾病之自瘳?若夫向日之所遭,实是台议之不谅。惟前席敷奏之语,予已谅其断断之本心,顾少辈过激之言,卿何芥于休休之大度。慰释已勤,而何至迈迈?逊让虽恳,而故复谆谆。矧国事无税驾之期,岂大臣决悬车之日。朝象涣溃,谁任辛甘之剂量,民生困穷,尤急水火之拯济。于戯,念小子谅阴之甫毕,敢懈任旧人之图?而东宫学业之方修,庶期尽贤师之责。惟其负荷之甚重,毋或去就之自轻。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校理权益淳制进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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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龙。右承旨赵景命。左副承旨朴熙晋坐直。右副承旨尹行教坐直。同副承旨李明彦。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圣辅李廷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迪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世弟诞日,大妃殿、大殿、中宫殿、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世弟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下直,鸿山县监赵最寿,临陂县令金弘锡。

○领议政赵泰耉四度呈辞。传曰,遣承旨敦谕。

○李明彦启曰,检阅宋寅明,自乡才已入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行教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判义禁李光佐,本职未肃拜,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彦启曰,承旨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光佐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李真儒进,右副承旨尹行教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光佐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新除授骊州牧使崔必蕃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所骑,公然颠蹶,几于折肱,委顿床席,转侧须人,旬月之内,决无复为完人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所伤既如是果重,则不可强令赴任,骊州牧使崔必蕃,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成均馆牒呈,则典籍李光远,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赵景命为承旨,朴弼夔为兵曹正郞,李震华为凤山郡守。

○兵批,判书李肇未肃拜,参判金重器病,参议朴汇登病,参知柳凤征进,右副承旨尹行教进。以李堂付副护军。

○尹行教启曰,吏曹判书李光佐,三牌之下,终不出肃,鞫事迁就,委属可虑。判书李光佐,即为牌招察任,圣庙举动,只隔一日,举行凡事,一时为急,兵曹判书李肇,辞疏才已入启,不敢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牌招。

○朴熙晋启曰,监察十三员内,七员分差各祭所,二员在外未肃拜,一员呈辞受由,二员未署经,只为一员,谒圣举动时,二员当为进参,而无以推移,未署经监察,曾有暑前行公之例,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行教,以备边司言启曰,谒圣举动,只隔二日,而训炼大将尹就商,身病甚重,势难随驾云,他军门代行,曾有已行之例,似当以御营大将代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尹行教启曰,因备边司草记,谒圣举动时训炼大将,以御营大将代行随驾事,命下矣。御营大将鱼有龟,牌招听传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光佐,兵曹判书李肇,牌招不进矣。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鞫狱停止,今已三日,事体至为未安。举动迫头,凡事万分紧急,吏曹判书李光佐,兵曹判书李肇,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圣庙举动还宫时,各差备及留司公事交代,都事,当以十一员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员内,五员赴试,一员出使,只有四员,无以备数,假都事六员,令该曹差出,出使都事申成集,亦为口传闲官换差,以为推移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谒圣举动时,宝剑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李肇,移拜兵曹判书,副摠管李汉珪、李顺坤,军门进去,昌宁君樟,身病猝剧,无路运动,宝剑四员、守宫一员外,侍卫及王世弟陪卫,无以推移,合有变通之道,令兵曹急速,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李显章,以实录厅郞厅,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殊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直为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教,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启焕,副修撰尹游,皆已陈疏,虽未承批,举动隔日,侍从臣不可不备员。修撰金启焕,副修撰尹游,并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行教启曰,臣敬奉敦谕于领议政赵泰耉处,则以为臣情地穷隘,无更出之理,病状危苦,有必死之形,寻单请急,盖出于万不获已,今于四度之批,不赐允兪,复辱近侍,至有敦谕之命,十行纶音,辞旨隆重,有非贱臣微分所敢得者,臣于病昏垂死之中,伏地感泣,不知所出也。即今病情越添,痞气上升,中焦厥塞,久不开利,粒米勺水,不能近口,已两昼夜矣。贻席危缀,喘喘欲死之状,即承宣之所目见者,至于情势之迫隘,有不暇并陈,臣如有一分可进之势,则何敢故为此慢蹇,以益其难贳之罪哉?方在昏倒不省之中,不能备暴情悃,当俟神气少定,谨以一箚,仰请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景说、李广道,持平李巨源,献纳尹圣时,正言赵翼命、赵镇禧启曰,请围篱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处断。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掌令李景说、李广道,持平李巨源启曰,臣等,以李喜朝远窜事,阅月争执,而尚靳允兪,窃不胜讶惑之至。噫,昨年权凶,迫逐君父,庭吁旋辍,天位将圮,苟有秉彝之心者,孰不明目张瞻于鹰鹯逐雀之义,而喜朝身居台阁之长,终无一言半辞,及于征讨,此今日声罪之所不容贷,而且性本妖邪,凡于戕贤毒正之事,无不阴主,至于箚上琐录而极矣。上以欺先王之明,下而为贼球之倡,卒之士祸滔天,善类屏迹,幸今儒贤被诬,洞然昭晣,球既窜配,而喜朝之独免,亦断无是理,请门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极边远窜。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送之命。措语同前故承旨金普泽,以春泽之弟,师命之婿,阴凶奰慝,为世所指,其所戕贤毒正,罪固难容,而况其弟民泽、云泽,皆犯大逆,其妻妖札,亦现露于喜贼之就鞫,一种恶逆,萃于一门,若使武安侯在者族矣,不可以幸死牖下而置之,请故承旨金普泽,追夺官爵。崔必蕃之前任长湍,以贪饕狼藉,重遭台劾,弹墨未干,又有畿牧之除,虽已自处见递,而铨曹之径先注拟,实非重台论惩贪吏之义。请吏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献纳尹圣时,正言赵翼命、赵镇禧启曰,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措语同前前佥使李命龙,以逆集之妻党至亲,受其卵育,托为腹心,大小谋画,无不阴助,日夜绸缪,情迹诡秘,卖势鬻官,大开赂迳,无赖之辈,辐辏其门,阃帅守令,皆有定价,辇输络绎,用处阴晦,人皆致疑,传说藉藉,固已久矣。及夫逆集事败之后,渠敢以昨年腊月搢疏之将发也,若用吾言,扑杀疏头,则宁有今日之祸等说,肆然倡道?又以今番鞫狱,谓之打成逆狱,而历数朝绅,极口诟骂,怨毒国家,无所不至,如此穷凶极恶之徒,决不可一日置之于京辇之下。请前佥使李命龙,减死绝岛定配。安城郡守赵修,本以滥猾之性,附托权凶之门,曾为铁原府使时,以移转米不为捧纳事,自京司启罢请拿,渠乃密嘱于经理厅有司堂上,受出千馀贯钱文,备纳京司,仍要其时首相昌集及备局堂上闵镇厚,瞒奏于榻前,以为赵修,本以善治守令,有此拿罢之命,民人如失其父母,男负女戴,今已毕纳,不必拿问,肆然掩覆,请为仍任,其为情状,固已可恶。及除本郡,在官绝少,长淹、京里,往来于颐、集两凶之间,而每于自群上京之时,嫌其行止,烦人耳目,不取大路,辄由山迳,踪迹诡秘,人皆致疑。且为健命,渠自占山于邑内东偏不远地,自官给价,买山成券,纳于健命,一邑之人,无不知之,前冬改纪之后,闻四凶合启之报,乃敢倡言众中曰,渠方按律人,人亦按律渠,信口诟辱,不少畏忌,如此不法阴鄙之徒,决不可置诸字牧之任,请安城郡守赵修,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朴熙晋启曰,今观忠清水使李夏祯,今壬寅年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修撰金启焕、尹游,牌招事,允下,而阙门已闭,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李肇疏曰,伏以臣本迂愚,百不犹人,其不堪任使于柄用之地,非但臣之自知甚明,即通朝之所共知。只缘从前冒滥既多,资级相近,迺于春初,承乏东铨,一番参政,疪疣即出,请罢之论,至发于白简,臣之情迹,其不可复入铨地已决矣。适当朝著草创,区区廉义,有不敢自伸者,三告加由,又出常格之外,严命所迫,黾勉复出,都政既过之后,即臣自处之日,而客使傧接,事势严急,又不勉狼狈西出,及其复命庙堂,又以大政之迫前,至有变通,臣诚无特操,不能力避,事故多端,政期鳞次渐退,一日二日,因仍盘磗,以至屡朔,此非始料所及,亦是本情之外,臣亦尝怵惕靡安,内自歉讼,人言之来,其亦晩矣。请递之启,既出斟量,重担之解,寔荷恩造,臣诚且惭且感,靡所容措。自此以后,庶几引分敛迹,以图自靖,昨者本兵之命,又出于千万梦想之外,臣于此,愕贻惶骇,不知置身之所。今臣所叨,即古所称大司马者,是何等职任?既摠一国之戎政,兼管别局之将任,固非人人所可轻试,夫岂于臣,有毫分近似者耶?除目之乖舛,人器之不称,姑舍无论,台议峻发,弹墨未干,方当斥责之不暇,才解东铨,复移西铨,有若循次差除者然,夫两铨相等耳。安有不得于此,而能称于彼者哉?国体之颠倒,有不可言者,岂但臣廉隅一节,决无冒出之路而已哉?况今视学之期日已迫,本曹及将任时急应行,不容稽迟,此尤不可不即为处分之一端也。臣自闻此命,不敢晏然私次,屏出城外,以俟物议,此际天牌荐临,促臣出仕,踪迹危蹙,衷情抑塞,疾声之呼,亦不得少缓。伏乞圣慈,特念国家官方之重,士夫廉隅之防,俯察臣断无可出之势,亟命镌递臣新授职名,俾国事不至于窘急之境,次第并刊臣所兼诸任,得以退守微分,毋重犯公议,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勿辞察职。

○吏曹判书李光佐疏曰,臣于再昨日,伏奉恩旨,以臣为吏曹判书者,臣惊惶震栗,方寸靡定。呜呼,今日此命,何为而及于臣哉?方今生民倒悬,府库荡竭,纲纪解弛,百度坏败,实有朝夕莫保之形,而苟究厥故,不过曰官不得人,救此之道,惟有择一政曹长耳。夫天官冢宰,百职所本,历选千古,孰不以是为重,而其最切而宜慎择,莫如今日矣。呜呼,此命,夫何为而及于臣哉?臣于长官,虽今始冒,若夫参贰,曾亦屡经,而入辄偾败,如影随形,疵衅狼藉,久愈惭悸。自念人器相悬,取败固宜,由是自画,逝不再误,心口相矢,便同契券,矧惟长席,其重万倍,乃反忽忘前志,冒没颠倒,惟以承命为恭,则惟此一念,已不免于自欺矣。鉴别贤愚,为一分称塞之图,固不可望其狼狈顿踣,羞辱名器,可翘足以待也。矧臣待罪司马,垂阅九朔,而咎悔百出,尺寸靡效,西铨,只司武选,视东曹宜若甚易,而其不称若此,而况进于是者乎?其不堪拟议,亦已审矣,而庙堂,猥循前荐,圣上误加恩点,使扶颠持危之第一重责,滥授而虚施,若弃之然,此独何哉?臣虽无状,粗闻事君大法,职非所堪,义在难冒,则以违命为至敬者,古今之通义,今虽重被谴何,其何敢冒承匪据,以重罪戾?三日之内,天牌五降,昨者则至于一日三招,而终不敢为进身计,席稿私次,万戮是俟。且臣于都监赏赉,艺苑兼衔,尤有悚蹙,不敢安者,夫祇役效劳,臣子常分,矧臣诸务鞅掌,不能专意监董,近因鞫狱,赴坐尤稀,乃与勤事诸臣,混被恩赏,臣自知愧,人其谓何?重念臣积废之踪,荐荷登擢,岁未一周,超资至三,过福生灾,理所必至,栗若临深,中夜失寐,天日在上,庶鉴此情,至于文任,万万不称,前既谬窃,尚可以再乎?伏况曾经文衡,例不得复兼提学,前人亦既以是递去矣。朝议犹待臣以曾经,至令为新荐,则初何检议于此职哉?如是而递,复以如是者代之,铨曹举措,诚不可知也。适值尊崇大礼,不免冒昧肃命,惭惶一倍,无以自解,见今鞫囚满狱,按治方急,而辞疏未准之前,行公无计,事势实为穷蹙。伏乞圣慈,天地父母,谅臣至恳,都非例让,亟命收回天官新授之命,俾鞫事,毋至于迁就,仍命有司,将臣新资与新兼,并行镌削,毋俾滥加之赏,应递之职,旷日以虚假,不胜至幸。今日东宫献贺,百僚咸造,而臣独蠢然自居,不能少伸常分,惟愿亟被逋慢之重律,得以少安于私心,臣无任惶悚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新授重任,意实非偶,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副修撰尹游疏曰,伏以臣疏愚卤蔑,供世无堪,衰晩荣进,尤愧不称,曷足以驰骛英流,抗言议角后先哉?夏间,初入玉署,寂寥一箚,挑人疑怒,豪举蜂气,壹皆习勇于臣身,以锐其方进之势,臣诚危骇懔悸,莫省所以致此,而至如金弘锡之丑言罔极,臣不欲受以为怒,惜乎,其忽发于士夫口吻也。夫士夫之争,只在谈道理较是非而已。平说消复,各陈其见,容何不可?乃以贾竖牧隶之所羞闻者,恣加于同朝簪绅之列,如雅言常谈,足知其不足与言也。臣果付之孤笑,泯然不报,而若其身名之污辱,挹河难洗,惟有杜门息影,敛远当世,以尽自靖之义而已。日者史局郞召命,犹不敢抗颜,坐犯违罢,义分多缺,惶陨方深,不意经幄恩除,忽及此际,臣之当初冒承,已失于自审,况于偾败既极之后,冒僇辱蒙愧耻,淟涊于学士之林,便若无故人哉?噫,士之立于朝,飏历名涂,至老死未尝一困人言者何限?如臣之出世路厕荣贯,不过十馀日,遭此周行间所未有之恶口,重贻盛际衣冠之辱,抚躬惭恧,诚无面见人,抑臣赋性褊率,素与人寡合,今于四十之年,希挂功利,低首摧眉,求为入俗之样,欲强而不可得。苟不能知惩于热羹,存戒于金缄,信心直遂,无改常度,将来之触骇机、蹈危阱,有甚于既往之丑詈,又不可知。臣虽至愚,其何忍贪恩恋荣,自丧其一身廉隅,而拟足于金华一步哉?再昨召牌之下,既不能祗赴,慢蹇宜诛,例勘犹靳,臣实闷蹙抑塞,不知攸出,即因本馆草记,天牌又降,不敢坐违,随诣九阍之下,拜章而退,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踪迹畸危,决不可复齿仕籍。亟命镌削臣所授职名,俾臣退守拙分,粗全廉义,以张四维,以砺群工,不胜大愿,臣无任跼蹐惶懔俟命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修撰金启焕疏曰,伏以臣无文蔑学,特一庸碌,而少事雕篆,幸窃科名,奥自先朝,曲荷洪造,内外践历,罔非滥竽,而至于登瀛之选,心不素期,梦未曾到,虽微人言,自知其万万不近似矣。自有台抨以来,深服其言之切中,顿觉前日之冥擿,一切言议之地,虽宿硏[宿趼],不敢为复践之计,前后控辞,不免不已者,此固咫尺之守耳。矧玆经幄清华之地,备顾问而掌论思者,其望责之峻,器数之重,不特为言论而已,则选部之检拟,曾所不虞,恩点之误加,实是非分,臣若不恤公议,只贪荣宠,扬扬突出,自处以学士之样,此真所谓不识人间有羞耻事者也。臣虽万万不腆,决不忍自坏士夫廉隅之防,以累清朝遴简之政,此而侥冒,公然放倒,则人之所以嗤点而讥议者,岂但在于言论之无取也哉?即臣之宁犯逋慢之诛,不敢以承命为恭者也。镇日违牌,恩靳例勘,情穷势蹙,转动不得,辄以短牍,暴此危恳,臣罪尤万万矣。伏乞圣慈,亟许镌改臣新授职名,以重名器,以靖私义,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庆尚监司李廷济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受恩两朝,扬历已多,荣耀已极,居常愧惧,若无容措。今于千万梦寐之外,遽叨岭臬,宠除之命,臣陨越悸恐,不省所出,继以慨然于朝家任人之方也。噫,藩翰之职,为任至重,宣掦王化,古方岳之官也。振肃风纲,外台宪之寄也。顾玆山南一道,地钜而民众,古称难治,况今岁大歉,振古所无,环七十州万亿生灵,皆滨于沟壑,如臣不才,猥当是任,若何而弹压州县,拯济民命乎?抑臣日昨随大臣入侍前席,大臣,以守令方伯各别择送之意,缕缕陈达于榻前,其后三司之臣,亦以是为救灾恤民之第一策,玆诚至论也。朝家诚宜别加抄选,以副求才之盛意,今乃以才疏识蔑,碌碌无用者,遽委之以重藩,虽欲免四方之讥议难矣。臣于是,重为之悚惕靡安,诚不敢苟然冒当,以伤朝政也。玆不得不仰暴不称之实状,冀蒙递解。伏乞圣明,俯察微恳,亟递臣新授职名,回授可堪之人,以重藩任,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黄海监司李真望疏曰,伏以臣滥蒙洪造,猥叨重藩,扶持九帙之病母,获享一道之隆养,区区感祝之私,河海莫量。第臣情地才分,实有所万万难强者,以情地而言,则人言至深,有不可一日强颜之理,以才分而言,则责任至大,有不容窃据之势,不得不露章自列,仰请处分焉。臣于顷者,伏闻副提学李明彦疏中,追论配享抄启时,三司次官代行事,至以为朝廷,曲循私意,不得变通,而其所谓已经之人,即指臣身云,此固明彦执让之语耳。然以臣当之,岂不怵然惊惧哉?臣本学识荒芜,材力脆劣,一方承流之任,方且澟澟,有蛟[蛟]负之忧,况于经幄之重地,论思之长席,尤不足拟议,而春间暂叨,已尚有承乏苟充之讥,况于再辱清朝之公器乎?一时瀛录,已尚有抡简不明之诮,又况于与闻庙飨之大议乎?圣上怜臣,有乌鸟反哺之愿,则许从外迁,俾伸至情者,此孝理之化也。同朝,察臣无蒭狗复收之理,则不更滥授,使获微分者,此至公之论也,若论近日政格之各得其当者,恐无过于此,而言者,乃以私意横流为忧,则臣岂得晏然而已乎?然,此犹以情地言也。若其才分难堪者,尤有倍焉。国家不幸,灾荒荐降,十年以来,今岁最甚,八路之中,海西尤酷,沿海之民,皆水种,而不雨数月,都成赤地,则水种,无可收之粒矣,近峡之土,皆旱耕,而恶风弥朔,尽为枯箨,则旱耕,无可获之谷矣。三南,犹恃麦农之馀资,而海西则麦歉,甚于秋稼,西北,犹赖去年之宿饱,而海西则去年无异今年,目今秋序向尽,农功已毕,此正新谷狼戾之时,而道内民饥,甚于穷春,顑颔遑遑,如迫水火,持状而诉,攀车而呼者,在城满城,在野满野,大抵皆望县官之赈活耳。臣私自道内,极力拮据,而道内诸名色钱谷,已尽于连年赈贷之馀,荡然无一见存,臣欲上闻朝家,预请方便,而前后驰状,如旱田请灾及关西移贷事,皆被有司之所格,一切不见施。当此之时,虽使富弼为郡,桑孔为佐,实不知为计,况拙劣无能如臣者乎?臣虽无状,既膺宠寄,专制一路,则岂不欲竭鲁才尽微分,少效职责之万一?然有其志而无其材,有其诚而无其资,昼思夜度,迄无措手,到今为臣计者,与其束手却立,恝视无罪以就死者,无宁早解职名,幸免孔距心之罪,虽在朝廷,所以处之之道,亦莫如斥退疲软不才之吏,选用盘错有馀之器,别讲赈恤之策,少救沟壑之命,岂不公私两利也哉?始臣闻明彦之有疏,而拘于批旨之不下,未能陈章,旋闻其改职,而因民事之方急,巡审已发,故一言自劾,尚此稽迟,臣罪尤著,无以自解。伏乞圣明,察臣情地之难安,谅臣才分之不堪,划即黜免,回授才能之人,以安私心,以完赈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意外人言,不足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谘议闵允昌疏曰,伏以臣于今七月二十八日,伏奉承政院右副承旨朴熙晋成帖,有旨以臣为世弟侍讲院谘议,令臣斯速乘驲上来者,臣承命悖恐,莫知所以置身之所也。臣窃伏念朝家任人之道,虽微官末职,必待其才品之可堪者授之,外乎此则,上以贻讥于滥授,下莫逭妄冒之罪,矧玆谘议之职,责在于辅导胄筵,其为任之重且紧,顾何如哉?臣本草野一凡夫也。行义无足以称乎世,学术无足以言乎人,只缘命道奇衅,早失怙恃,出入含恤,无心荣举,凡庸悠泛,殆过半生,不自意虚名误彻,恩除谬加,至被收召之荣,臣于此,惶愧欲死,莫晓所以致此。臣闻,凡除官者,过三十日之限,例为改递,而臣之叨此误恩,恰过一月,而尚无变通之举,除非臣自鸣而乞解,则匪分之名,担在身上,不得不冒昧陈恳,越分之罪,尤无以自逃。伏乞圣明,俯加谅察,亟赐递削,俾圣明官方,不至于屑越,不胜千万幸甚,臣无任震悚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壬寅九月十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召对入侍时,承旨朴熙晋,侍读官李显章,检讨官李承源,假注书李廷锡,记事官宋寅明、申致云。

○朴熙晋,读开城留守李世最状启,雨雹灾异事,启下。读江原监司吕必容状启,凶荒给灾事,启下。读户曹回启,江原监司状启给灾事,启下。读守御使金一镜状启,习操事,启下。读全罗监司权重经状启,折授事,启下。读回启,依状启施行事,启下。读礼曹启目,全罗监司权重经状启,灵光郡印信,令该曹改造下送事,启下。读礼曹启目,立后事,启下。

○李显章,读《纲目》,自宋元嘉五年,止冬十月魏以崔浩为抚军大将军。李承源,继读自十一月朔日食,星昼见,止宋遣将军檀道济伐魏。显章曰,宋主诫义恭书曰,宜数引见佐史,夫佐史,不过属官,而犹曰宜数引见,以尽人情,而况近密之臣乎?自今数赐引见,以讲治道,则所补益必多矣。曾在先朝,监司、守令辞陞之时,特为引见,咨询治民之策,至于边将,亦有引见之时,盖莫非饬励激劝之道也,今亦依此例引见宜矣。承源曰,魏主谓崔浩曰,卿宜尽忠规谏,勿有所隐,盖所以导人使谏也。即今公车无疏章,是无他,不能导之使言而然也。请自今,洞开言路,何如?朴熙晋曰,言事之疏,即为下批,则足以开进言之路矣。陆贽曰,导之使言,犹惧不既,况复沮抑,谁肯贡诚,此言诚是也。自今以后,疏章之不可用者,斥之可也,可用者,即赐批,宜矣。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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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坐直。行左承旨金致龙坐直。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尹行教坐直。右副承旨李明彦罢职。同副承旨李凤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圣辅仕直李廷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迪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配夏,副提调南就明启曰,秋事已深,霜风渐冷。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是入诊日次,臣等率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宜当,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矣,勿为入诊。

○尹行教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判义禁李光佐,以本职未肃拜,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吏曹判书李光佐,兵曹判书李肇,疏批已下,而连日违牌,尚不应命。即今鞫狱,一日为急,而累日废坐,谒圣举动隔宵,凡百举行,亦为紧急,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启曰,明日谒圣举动时,以事变假注书赵迪命,守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领议政赵泰耉箚子到院,而以文庙酌献礼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尹行教启曰,禁卫营、御营厅、禁军阵教炼官来言,申时后聚军结阵,日暮后悬灯,人定后刁斗,天明后落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来言,二严后结阵,结阵后悬灯、刁斗,天明后落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玉堂箚子到院,而以文庙酌献礼,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尹行教,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本府启目刑曹粘目,前万户李泽万,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泽万,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今此谒圣试士时对读官,今方拟望,而堂上堂下,或在罢散中,数多试官,无以备拟,在前如此之时,例有禀旨变通请叙之事,今则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别单书入。

○又启曰,泮宫试士时,场中使唤军士,例以三十名定送,每患不足。今则士子分入于泮水堂,三十名加定之意,依近例分付兵曹,何如?传曰,允。

○尹行教启曰,三司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申义集,义盈主簿宋元瑞相换。

○南就明启曰,前舍人沈珙,前参议郑思孝,前府使郑锡三,既已叙用,前司成朴涏,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光佐,兵曹判书李肇,皆连日违牌不进矣。举动隔宵,至于兵曹,则聚军,当在申后,时刻临迫,而尚不出肃,鞫狱迁就,亦甚未安。并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举动隔宵,承旨不可不备员,有阙之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行教,以备边司言启曰,吏曹判书李光佐,兵曹判书李肇,陈疏承批之后,荐违严召,已极未安。矧今谒圣举动,只隔一宵,而一向撕捱,无意出肃,揆以分义,岂容如是?并从重推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光佐进,参判未差,参议李真儒进,右副承旨尹行教进。以李凤年为承旨,李汝迪为骊州牧使,李衡坤为安城郡守,赵泰亿付承文提调。

○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重器病,参议朴汇登病,参知柳凤征进,右副承旨尹行教进。以赵景命、郑思孝、沈珙付副护军。口传政事,以李台望为宣传官,朴涏付副司直。

○尹行教以兵曹言启曰,都摠府启曰,今此谒圣举动时,宝剑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李肇,移拜兵曹判书,副摠管李汉珪、李顺坤,军门进去,昌宁君樟,身病猝剧,无路运动,宝剑四员、守宫一员外,侍卫及王世弟陪卫,无以推移,合有变通之道,令兵曹急速禀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摠管十员内,四员有頉,无故进参,只是六员,宝剑四员,守宫一员,王世弟门外祗迎时,陪卫一员计除,则侍卫无以推移矣。军门进去两员中,御营中军李顺坤,领军在阵,虽不可离阵,训局别将李汉珪,自前有推移进参于摠府之例,今亦依此为之,而一员侍卫,终涉苟简,未差一窠,所当口传差出,而判书臣李肇,时未肃拜,势难变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一所巡将李圣时,今日巡将受点之后,本厅书员来告曰,圣时以私下去京畿通津地云。身带职名,任自下乡,极为可骇,巡将李圣时,为先汰去,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启曰,右承旨赵景命,今日仕进后,猝得寒战之症,仍为昏倒,症势转剧,陈疏乞免,亦不得自办。明日举动,决无陪从之望,承旨不可不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以修撰金启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就明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同副承旨李凤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教曰,推考传旨捧入。

○尹行教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谒圣举动时,行首宣传官,当以差备进参,而宣传官赵儆,以病母救护事,三和府呈辞下去,时未上来,今姑改差,其代即为口传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谒圣武科殿试时,参试官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不得已以二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臣等于今日筵中,递罢三臣之命,窃不胜惊惑之至。谏臣之前席论启,期于准请,台体当然,而有此意外严旨,承宣及玉署之长,相继匡救,诚欲纳吾君于无过之地而已。设令不槪于圣衷,惟宜优容宽假,以恢受言之路,未知因何激恼,而荐降严教,不少舒究耶?咫尺天陛,苍黄迸出,听闻所及,莫不䮚惑。臣等忝在近密,目见过中之举,不任忧叹之忱,略效缴还之请。伏乞圣明,少霁雷威,特命收还献纳尹圣时递差,同副承旨李明彦,副提学朴弼梦罢职之命。答曰,勿烦。

○又启曰,臣等以三臣递罢还收事,有所论启,而及承圣批,以勿烦为教,臣等于此,窃不胜慨然也。夫台阁论事,虽或不槪于圣心,惟当优容宽假,不宜遽加摧折,在圣王容受之量,固当如斯,至于承宣之臣,玉署之长,目见君父之过举,略效匡救之诚,有何可罪,而次第谴罢?景色不佳,诚非平日所望于殿下者也。臣等待罪近密,不任闷郁之忱,复此申请,伏乞圣明,夬赐允兪,亟许还收三臣递罢之命。答曰,勿烦。

○又启曰,臣等再次渎扰于深夜清斋之中,极知惶恐,而今此台臣之被谴,只缘过于争执,自不觉其辞语支蔓,有欠奏对之仪,而圣上之威怒太过,至有特递之命,则此实殿下之过举,两臣略效匡救之言者,亦出忧爱之诚,而殿下不少假借,相继斥罢,苍黄迸退,景色愁沮,此非圣世之美事,况今举动临迫,侍从不备,瞻聆所及,举切忧叹。臣等不得不更此申吁,伏乞圣明,亟允还收之请,以副区区之望,惶恐,敢启。传曰,勿烦。

○南就明启曰,今此谒圣试士泮水堂收券时,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尹行教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十五日当为鞫坐,而举动相值,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启曰,同副承旨李凤年,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闻其实病方重,不得运动云。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又启曰,领议政箚批传谕史官来言,病患十分危笃,方在昏昏之中,书启不得为之云矣,敢禀。传曰,知道。遣御医看病。

○校理李显章、权益淳,副校理吕善长,副修撰尹游、李承源等bb疏曰b,伏以今日筵中,伏见殿下过中之举,臣等不胜忧慨之忱,略陈匡救之言,而诚浅辞拙,不能感回天听,所当叩陛力争,以效古人牵裾之义,而引接已久,日晷且晏,不敢一向强聒,相率退出,馀怀耿耿,更此仰渎焉。夫献纳尹圣时之以李翔追夺事陈达也,不待圣批,径先再达,虽似未安,此盖出于反复开陈之意,而殿下不少恕究,过加威怒,遽降特递之命,则承宣之臣,经幄之长,意在匡阙,相继苦争,乃其职耳,不惟不赐开纳,并与两臣而谴罢之,以殿下恢弘之量,举措之失,当何至于此耶?向日三司之谴责也,因一承宣之覆启,即赐反汗不远复之圣德,臣邻莫不钦仰,而曾未几何,又有此过举,臣等聚首惊感,莫知其由。设令谏臣,有些做错之端,既非深咎之事,况两臣之次第违覆,皆出于纳君无过之意,则今此并罢之教,不但有歉于大圣人容受之度,亦非来忠谏励臣职之道。臣等更陈短箚,以申筵席未尽之说,惟圣明,特恢转圜之量,还收献纳尹圣时递差,同副承旨李明彦,副提学朴弼梦罢职之命,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勿烦。

○壬寅九月十四日巳时,上御熙政堂。三司请对入侍时,承旨李明彦,副提学朴弼梦,掌令李景说、李广道,持平郑锡五、李巨源,献纳尹圣时,正言赵翼命、赵镇禧,校理权益淳、李显章,副校理吕善长、李明谊,副修撰李承源、尹游,假注书李廷锡,记事官宋寅明、申致云。

○副提学朴弼梦,掌令李景说、李广道,持平李巨源、郑锡五,献纳尹圣时,正言赵翼命、赵镇禧,校理权益淳、李显章,副校理吕善长、李明谊,副修撰李承源、尹游所启,请围篱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处断。上曰,勿烦。广道曰,前后请对及所启陈达之言,不啻千言万语,更无可达,而泰采若是可贷之罪人,则三司,何必若是固请乎?圣时曰,罪若不犯于恶逆者,自上坚持,不害为好生之德,而如泰采之罪,则不可容贷矣。翼命曰,此不但三司之公议,实是一国之舆论也。三凶,皆已伏法,而独于泰采,尚靳允兪,实所未晓也。镇禧曰,《春秋》之法,有将心者必诛,有其心而已。亦死无赦,况如泰采,其迹已露者乎?此实一国含生之类,不共戴天之雠,伏愿勿为持难。巨源曰,泰采罪逆,言之已尽矣,明日将试士于明伦堂,君臣,即五伦之一也,若使逆臣,容息于覆载之之间,则恶在其明伦之义乎?锡五曰,以泰采事,阅月争执,而尚靳允兪,群情抑郁矣。弼梦曰,四凶之中,两凶失刑,已极痛惋,而罪同之贼,尚今容息,书诸史册,将谓斯何?圣上处分,每持重于此等事,而今日则切望允从之命矣。又闻勿烦之教,下情抑塞,不可胜言,期以碎首丹墀,不允则不止矣。明谊曰,殿下,试观前史,若非将亡之国,则岂有逆臣乎?苟有逆臣,则岂有不诛者乎?今若使殿下,不正泰采之罪,则臣等,不但殿下之罪人也,实宗社之罪人也。尹游曰,若昔唐、虞四罪,而天下咸服,今若不正泰采之罪,则将何以服人心乎?益淳曰,四凶之罪,殿下已洞烛矣,泰采与三凶,虽有谋弑谋废之异,而均之为逆,何可独逭乎?显章曰,若是他罪,则以好生之德,或可容贷,而至于泰采,则决不可容恕也。承源曰,若谓泰采无罪则已,联箚一款,明是为逆,则三尺王章,不可屈也,一国舆情,不可咈也。善长曰,好生之德,莫如尧、舜之时而,有罪者罪之,若不问其罪之轻重,而唯思宽恕之道,则岂能为尧、舜之治乎?圣时曰,泰采之罪,与三凶无间矣。先大王置之三事之列,而渠不思报答之道,反犯恶逆之罪,岂可容贷乎?景说曰,我朝三百年所以扶持者,徒以伦常也。犯上不道之贼,尚今容息于覆载之间,臣恐伦常,从此而斁矣。巨源曰,以泰采事,争执半年,尚未回听,此莫非臣等诚意浅薄之致,而在殿下待三司之道,亦为失矣。魏徵,善回人主意,此虽出于魏徵之贤,而抑亦由于太宗之明也。伏愿殿下,法太宗纳言之德,亟允三司之请。上曰,勿烦。巨源曰,引喩今古,陈达无馀,而又下勿烦之教,莫非臣等之罪也。圣时曰,三代无逆臣,而五刑之属,有弑逆之法,盖虑后世,若有弑逆之人,则法不可不诛也。《春秋》书曰,赵盾弑其君,以其不能讨贼,故谓之弑君,则况泰采之躬犯恶逆乎?广道曰,以泰采事,半年争执者,为宗社也,为国家也。此是穷天地亘万古之大法,而尚不允许,岂不有歉于圣德,而后世亦将谓殿下,何如?明谊曰,李广道则以后世为言,而臣则以为有目前之忧,即今逆节层生,而不正泰采之罪,乱臣贼子,无所惩畏,必将接迹而起矣。广道曰,儒臣之言是矣。鞫厅诸罪人,皆枝叶而伏法,泰采以逆魁而尚今容息,故外间舆情,莫不愤郁矣。圣时曰,臣等,与泰采,共戴一天,岂不痛迫乎?弼梦曰,三司诸臣,以泰采事,缕缕争执,而终不允兪,臣有何新奇之言,可槪于圣心者?而臣别有所愤惋于心者,且于殿下处分之失当,窃不胜慨然也。自逆狱出后,孰不切齿腐心,思欲食肉寝皮,而向日屡次请对,大臣以下,多有同入之时,而三司若而人外,无一语及于讨逆者,此莫非利害之心重,而讨逆之意轻故也。为君父讨逆,死无所恨,岂容有顾念祸福之心?而即今顾瞻逡巡者,盖亦有之,不是人人皆然,而往往有此等风习,岂非可惋乎?臣所谓圣明处分之失当者,抑有说焉。殿下自初,若能快正王法,则群下岂敢为顾瞻之习?而当初二凶,始命正法,异议层生,终致失刑,泰采,尚逭典法,故人多有窥测逡巡,莫肯苦争,此则殿下之处分失当,而有以致之也。臣意以为,天佑宗社,大逆斯得,凶徒次第伏法,朝著幸得廓清,小康之治,自此可期,而近见殿下处分,多失宽纵,宗社安危,尚今未分,思之至此,宁欲无生。明彦曰,朴弼梦所达过矣。为人臣子,而缓于讨逆,则其罪何如也?弼梦若知有如此之辈,则固当的指其人,明正其罪,而今反𪢬囵[囫囵]为说,无所区别,使满庭诸臣,举怀不安之意,极为非矣。弼梦曰,李明彦所达,大义固好,而但未达臣之本意,而有此所陈矣。以臣向者所陈,不是人人皆然之说见之,初非混斥廷臣之意,可以知之矣。且既以风习为言,则有以见无可的指,况转移风习,唯系自上处分,岂可摘罪一二人,而能矫其弊耶?向时李明彦在外,故不能详知,而臣则累入言地,悉谙其颠末,故有此所达,殿下处分如此,人有顾瞻之意云者,正以此也。明彦曰,夫以朋党之祸,告于其君者,其言未必不是,而先正臣李珥,犹以为非者,盖谓不可使人主,尽疑群下,一切目之以朋党也。今若使在廷诸臣,尽归于缓讨逆之科,则不亦过乎?弼梦曰,臣意非谓举一世皆然,其中亦不无顾瞻之人,大凡风习如此,实由于圣上处分之不严,臣窃为之忧慨也。翼命曰,朴弼梦之意,在于矫正风习,此非摘发一二人,而可以矫正者也,专在于君上处分,朴弼梦之言,十分切当矣。圣时曰,自上苟能严惩讨之义,则在廷臣僚,孰敢不严乎?惟在殿下处分之如何耳。弼梦曰,顷日二品以上请对入侍者,即一国公共之论也。以事言之,孥籍及泰采事,小无差等,而筵中或有伸救泰采之言,而无一指陈其罪恶者,未知其意,真以泰采为无罪耶?诸臣既无一言,而独臣等,争执不已,殿下之终始靳允者,抑无乃以为泰采之罪,廷臣无一言,而三司独为争论,其罪容有可恕,而三司之请,或涉太过也耶?念之至此,不觉抑塞之至。臣性本愚戆,苟有所怀,向人无隐,君臣犹父子也,何敢以存诸中者,有一毫隐讳乎?有所目击,不胜忧叹,敢此直陈事实矣。巨源曰,副提学所达,实是片片赤心,所谓利害祸福风习等说过矣,而盖以君上处分,有所忧慨,故其言如此耳。翼命曰,今若快正王法,则自无朴弼梦所谓忧慨之心,而风习亦可自正,终若不允,则不但在廷臣僚,虽三司诸臣,亦必懈怠矣。镇禧曰,为臣子者,孰敢有缓于讨逆,而朴弼梦之言,出于愚戆风习,转移之机,惟在于今日准请与否耳。游曰,因朴弼梦之言,互相争难,都不关于讨逆之事矣。盖泰采罪名有减,故圣上或谓其有差等,而以《大明律》言之,既曰逆,则初无差等,岂有三凶伏法,而泰采独免之理乎?翼命曰,朴弼梦之言,未免过重,故与李明彦,有所相难,而其意则都在于讨逆,人心风习,惟系于此事之准请与否耳。弼梦曰,人主一心,万化之源,古语曰,草尚之风,必偃,圣上之好恶是非,皆得其当,则人心风习,不期正而自正矣。臣非欲囫囵为说,归罪于诸臣,而若夫逡巡顾瞻之习,非但臣节之可责,实由于处分之失当,臣之所忧者此耳。显章曰,今日之论,正为讨逆,朴弼梦之言,亦为不紧矣。明谊曰,诸臣所达,辞说虽多端,要不出于讨逆之义矣。益淳曰,朴弼梦之言,盖谓殿下,久不允从,故人心懈怠也。善长曰,因朴弼梦之言,皆归之风习者过矣,而始勤终怠,人情固然,今若不允,则窃恐人心之渐怠于讨逆也。翼命曰,臣等,虽万万无似,何敢退步于讨逆,而人心,实易于始勤而终怠,终若不允,则臣等之心,亦必懈弛也。承源曰,苦口力争,而终不允从,不胜闷郁。明彦曰,今日三司之臣,必欲准请而退矣。上曰,勿烦。

○掌令李景说、李广道,持平李巨源、郑锡五所启,请门黜罪人李喜朝,极边远窜。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送之命。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故承旨金普泽,追夺官爵。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又所启,鞫厅物故罪人李晩成,因其径毙,阴凶情节,虽未究得,而其干与易将之谋,发于诸贼之招,则此实国人之所共弃,亲戚之所当绝,而户曹判书金演,徒牵世好之私情,乃于晩成停殡之际,躬自往哭,视若良死之人,闻者骇异,公议难遏。请户曹判书金演罢职。上曰,勿烦。

○李巨源所启,今日户判金演请罢之发启也,臣于字句之间,不无参量轻重,而驳递之论,至发于僚席,此虽语次率口之致,而莫非臣见轻而然,不可仍冒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李明彦曰,持平李巨源,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

○李景说所启,臣于今日诣台也,掌令臣李广道,以请罢户判金演之意发启,而字句之间,不无轻重之语,相与争执之际,持平臣李巨源,初有崖异之见,故臣于酬酢之间,略示规警之意,及夫参量消详之后,更无异辞,并为参启矣。今以私席间说话,至有引避之举,既以见轻同僚为言,则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李明彦曰,掌令李景说,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

○李广道所启,臣以户曹判书金演罢职事陈启之意,发论于台席,则僚台于其措语间,不无崖异之见,故臣以为,同席之间,不须以措语之轻重,有所争执,遂略改其语,务归称停,则僚台皆无异辞矣。今者,持平李巨源,乃于榻前陈启之后,猝变前见,有所引避,此莫非臣平日言议素轻,不能见重于同僚之致,臣何敢一刻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李明彦曰,掌令李广道,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

○郑锡五所启,臣于新除之下,不敢稽谢恩命,即为出肃,仍参合启及前启,而适缘式暇,未及与诸台,行相会礼矣。朝者台厅相会同僚,出示论罢户曹判书金演启草,故臣略有添删于措语间矣。今者僚台,因下僚之避,相继引避,则臣何敢独为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李明彦曰,持平郑锡五,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

○尹圣时所启,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措语同前上无发落。圣时曰,翔之干证诬狱之状,岂无反坐之律乎?更乞速赐允兪。李明彦曰,台启未蒙兪音,请闻发落。上曰,台谏无状,启辞支离,尹圣时姑先递差。明彦曰,台谏之论启,乃其职分,何为猝有此过举耶?请还收献纳尹圣时递差之命。上曰,尹圣时,不为请推,李明彦,姑先罢职。朴弼梦曰,殿下,何为此大段过中之举耶?台谏之论启,乃其职耳。岂可以支离而至于谴罢乎?承宣之臣,目见君父过举,岂可无还收之请乎?又至罢职,则终始大段过举,请还收。上曰,君父有未安之事,而为当含默不言者,何也?副提学陈其所见。弼梦曰,臣请以所见陈达,夫台臣之力争论启,乃其职分。古之人君,有汗透龙衫,而不知其倦疲者,殿下乃以其支离而递差,承旨之请收成命,实出于忧爱之忱,而又至特罢,臣实以殿下此举,为大段过中也。上曰,副提学朴弼梦,姑先罢职,事体无严矣。李明谊曰,殿下,何为此过中之举耶?古之人臣,牵裾折槛者,亦有之,今日三臣之事,有何可罪之端乎?臣以殿下喜怒失中为忧,故敢有所陈达,请还收三臣递罢之命。上曰,李明谊之营救,极为无严矣。明谊曰,责难于君,谓之恭,此岂营救之言乎?臣无状,待罪经幄,而不能匡救阙失,使殿下,有此再次过举,莫非臣等之罪也。台谏则以言责自任,经幄则掌论思,喉司则任出纳,今此三臣之所陈,皆其职耳,当何罪哉?请罢臣等之职,还收三臣递罢之命。权益淳曰,君臣,犹父子也。君父有过举,而臣子不言,则谁复言哉?圣时陈启之后,圣上未尽听察,故更奏之际,未免支离,而特递之命,实涉过中,明彦覆逆之言,弼梦还收之请,乃其职耳。殿下,何为此过中之举耶?明谊曰,人非尧、舜,孰能无过?过而能改,斯为美矣。故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蚀,及其更也,人皆仰之,伏愿殿下,亟下反汗之命,有若日月之更。益淳曰,向日三司请对时,臣闻殿下有过举,为请对而来诣矣。即为还收,故翌日以文字,有所陈达,尚未承批矣。臣等待罪近列,不能启沃,致有此过举,此臣等之罪也。尹游曰,不远而复,君子美之,伏愿殿下,不远而复,吕善长、李承源,亦力请还收。上曰,勿烦。记事官宋寅明曰,史官者,书人主之言动,传后世者也。今以殿下此举,书诸史册,则后世将谓斯何?右副承旨尹行教,追后入侍曰,臣未知诸臣陈达之际,有何所失,而一时前席,并罢三臣,实是过举,听闻所及,莫不惊愕,请亟下还收之命。明谊曰,臣于日昨筵中,以臣下有失,则警责而任使之之意,有所陈达,而此事则元无可罪,外间听闻,必为惊愕矣。上曰,勿烦。

○正言赵翼命、赵镇禧所启,请鞫厅罪人李世福,减死绝岛定配。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又所启,臣等于献纳尹圣时特递,承旨李明彦,副提学朴弼梦罢职之命,窃不胜惊惑忧叹之至。夫谏臣之传启后,仍陈所怀,元非深咎之事,而遽加谴罚,实是过中之举,则喉舌之臣,经幄之长,相继争执,力请反汗,顾其职耳。不惟不赐开纳,并与两臣而谴罢之,窃恐有歉于大圣人容受之量,而亦非责励臣工,使之各尽其职之道也。请还收献纳尹圣时特递,承旨李明彦,副提学朴弼梦罢职之命。上曰,勿烦。

9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龙坐直。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赵景命未肃拜。右副承旨尹行教坐直。同副承旨李明彦。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圣辅李廷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迪命

○上展谒文庙。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上以步辇,自宜春门出,由集春门,次于下辇台。

○大驾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弟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五更,上以冕服、远游冠,行酌献礼于文庙。

○酌献礼后,政院、王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平明,上以绛纱袍、翼善冠,诣明伦堂。

○将出书题时,南就明启曰,承旨、史官各一员外,入侍诸臣,依前例姑为出去,何如?上曰,唯。

○悬题后,上还幕次。

○武科设场。

○尹行教启曰,边中击鼓几番,贯中击鼓几番乎?敢禀。上曰,边三鼓,贯五鼓。

○又启曰,中而矢退者,矢退镞存者,中而木片落者,并何以为之?上曰,并载给。

○又启曰,武试官言,中而镞存者,木片落者,并封进,矢退者,初虽击鼓,不可施行封进云矣。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举动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郑齐斗在外,执义李德寿未肃拜呈辞,掌令李景说、李广道,持平李巨源、郑锡五,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以都摠府言启曰,昨以摠管变通事,有所启达,而适值兵曹判书李肇未及肃拜,兵曹以此持难矣。侍卫一员,终涉苟简,且王世弟陪卫一员,将无以推移,今则判书,既已出仕,请令兵曹一员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世弟祗迎时陪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都摠管洛昌君樘。

○又启曰,承旨李明彦罢职之代,台谏,方以还收为请,不得捧传旨,承旨李凤年递差之代,令政官即速差出,何如?上曰,依启。

○又启曰,今当开政,而厅中苟艰,不得备员于如此之日,极为未安,请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

○今日即为开政,承旨差出事,史官,传于吏曹。

○右议政请对时,献纳尹圣时递差,承旨李明彦,副提学朴弼梦罢职还收事,榻前下教。

○朴熙晋启曰,开政命下,而兵批堂上,皆以试官进参,不得开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光佐进,参判未差,参议李真儒,试官以入,右承旨朴熙晋进。

○吏批启曰,新除授高山察访尹植呈状内,亲年七十,衰病沈痼,独自扶护,势难抑情远赴云。亲病如此,则绝远之处,不可强令赴任,高山察访尹植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赵景命为承旨,严庆遇为工曹佐郞,李肇为军器提调,金启焕为水原府使。

○兵批,堂上皆入试所,不得开政事,頉禀。

○朴熙晋启曰,同副承旨李明彦,既有勿罢之命,与新除授右承旨赵景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行教,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金有庆,既已自现囚,下去拿来都事处,还为上来事,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莅斩罪人健命子勉之、述之等,律当处绞,而下去兴阳,未及上来,故右罪人所到官捉囚事,发关于全罗、忠清两道矣,即接忠清监司,牒报内,罪人勉之、述之等,捉囚礼山县云,依例发遣府都事处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政院右承旨赵景命,同副承旨李明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尹行教启曰,即见领议政赵泰耉处看病御医书启,则以为,领议政病症看审后,人参养胃汤,连用三贴,以为和解扶脾之地云矣,敢启。传曰,此药料送之。

○文所诸试官,持合考试券,入侍帐殿。

○大提学赵泰亿进伏曰,自前谒圣取士之时,或取三人,或五人,或七人,今则取几人乎?上曰,取七人。

○文科,取成德润等七人,武科黄尔英等十九人,入格。

○南就明启曰,新恩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光佐开政。典籍单成德润,文科甲科第一人,瓦署别提单黄尔英,武科甲科第一人,以李敬跻为汉城判官,金始烨为持平,方圣规付校书正字。

○兵批,以李凤年付副护军。

○朴熙晋启曰,新除授水原府使金启焕,方在罢职中,又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加资。

○尹行教,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谒圣举动时,判书臣肇,参判臣金重器,俱以武所试官进参,而参议臣朴汇登,守宫参知臣柳凤征,文所试官进参,王世弟祗迎陪卫,无推移之道,依近例假参知差出,以为暂时陪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武科放榜计画时差备官,依前例台上放榜乎?上曰,依为之。

○正言赵翼命、赵镇禧启曰,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措语同前请鞫厅罪人李世福,减死绝岛定配。措语同前掌令李景说、李广道,持平郑锡五,并引嫌而退。始斥崖异,实有所执,既参旋避,所失在彼,僚席起闹,不提本事,拕引为嫌,俱涉不当,请掌令李景说、李广道,持平郑锡五,并命出仕。仍窃伏念宪臣之请罢户曹判书金演,盖指往哭鞫囚李晩成殡殓一款,而僚席商确之际,持平李巨源,独立别见,欲删晩成罪状中紧语,掌令李景说,斥之以必欲崖异,则不可无驳递之举云者,既示公议于诸台稠坐之中,则其在自处之道,宜即引避,而苟然联参,终无异辞,及至榻前传启之后,追提前说,始乃自列,初则顾藉逆党,见非僚议,末乃斑驳处义,大坏台体,请持平李巨源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掌令李广道、持平郑锡五启曰,臣等于日昨筵中僚台引避之时,退伏稍远,错认僚台之崖异于新启,而臣等亦踵后自列矣。及退而见其避辞,则全然爽误,臣等当初不审之失著矣。筵席奏事,何等重大,而咫尺之间,做错若此,何可以处置,请出自恕,而因仍蹲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尹行教启曰,掌令李广道,持平郑锡五,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答曰,知道。

○领议政赵泰耉箚曰,伏以臣情危病痼,无望陈力,寻单请急,万不获已,三度不允,继有遣承旨敦谕之命,臣于伏枕垂死之中,伏读十行丝纶,其所以慰藉臣劝勉臣者,有非贱分所可承膺,臣且惶且感,汗泪且下,益无以自措也。臣之情迹危臲,不宜复厕百僚之首,即舆人之所知,不必更陈,而所患前症,近又添剧,委顿床席,呼吸不通,勺水不下者三日,顷刻之间,若将垂绝之状,昨日近侍之所目睹者,臣非敢一毫诬饰。以此,春宫生辰,既不得进参于献贺之列,明日頖宫动驾,前头春宫入学,亦无由自力陪从,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乞就罪谴,以严公体。且臣于日昨雷变,尤有所懔惕忧惧者。夫燮理阴阳,固大臣之责,而收声既久之后,轰烨之异,殆甚于盛夏,臣于是夜,达宵不寐,绕壁彷徨,历累日而不能自定也。灾不虚生,警告丁宁,不知何样祸机。伏在冥冥,君臣上下,正宜一意修省,以答天谴,而如臣病劣,一味旷职,民忧国计,并皆抛阁,隔死如纸,望断趋朝,责谕之下,末由自效,抚躬悲悼,益增惶闷,宜遵故事,早赐策免,改卜贤德,以济时艰,俾臣退守本分,安意就尽,亦愿殿下,深加谨天之戒,益思反省之方,频御经筵,延访嘉猷,申饬百工,恪勤其职,以示遇灾惕励之意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玆致灾,亶由否德,因灾策免,本非美事,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辞,从容将摄。仍传曰,遣史官往谕。

○尹行教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禁卫营、御营厅、禁军阵教炼官来言,日暮后悬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文、武科,放榜。

○戌时,大驾还宫。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壬寅九月十五日午时帐殿入侍时,右议政崔锡恒所启,臣于昨夕,承牌诣阙,得闻三司请对时,有谏臣特递,承旨及儒臣特罢之命,虽未知筵中奏对时遣辞之如何,而不胜忧慨之忱,敢此陈达矣。盖言官所论,只观本事之是非,而有所从违,不可以言语之烦多,有所罪责也,明矣。今此谏官所论,则通朝公共之论,而因其奏语之枝蔓,非徒不即允从,反降特递之教,实为圣朝之过举,则承宣之臣,请还成命,出于忧爱之忱,而亦其职责之当然也。盖职在喉舌,王言或有未安,赏罚或未当理,则缴敕封还,其职耳。今以尽职,至被罢职之罚,已非圣世之所宜有,儒臣之反复争论,实出于匡救之义,而辗转激恼,亦至谴罢,听闻所及,莫不惊惑。玉堂陈箚,喉司覆逆,至于累启,而终靳兪许,岂料圣明之世,有此过中之举耶?一时递罢,在三臣,虽非大段,其在圣上从谏听言之道,终未免拒谏迁怒之归,所关非细。伏望更加三思,亟寝三臣递罢之命,以光圣德,以恢言路,不胜幸甚。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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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龙坐直。右承旨赵景命未肃拜。左副承旨朴熙晋。右副承旨尹行教。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圣辅李廷锡仕直。事变假注书赵迪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配夏,副提调南就明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昨日晓将事,冒夜还宫,玉体不瑕有所伤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矣。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金致龙,以义禁府言启曰,因鞫厅议启,罪人金德器还发配所事,命下矣。依例发遣府罗将,还配泰川县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龙启曰,同副承旨李明彦,昨既有只推之命,而今日病不仕进,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日昨岭儒李德标等之疏,有勿为捧入之教,故自本院还给矣,即者德标等人,呈一疏,大意则与前略同,而辞语稍改,且论严鞫任敞,追奖李潜等事。此则前疏中所无之语,不可一向退却,此上疏捧入乎?敢禀。传曰,入之。

○南就明启曰,启下上言忠清道六十五张,黄海道五十三张,江原道四十张内,一百十七张,分下各该司,猥滥三十七张,违格四张,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违格,仍下各该司。

○李明彦启曰,今十八日王世弟入学后,翌日陈贺颁教文,当为前期制进,大提学赵泰亿,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当此鞫狱多事之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都事一员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申义集。

○李明彦,以御营厅言启曰,训局与禁卫中军,则有随率别武士,而本厅中军,则无带率,故乙亥年分别武士十人,定夺差出矣。每于习操之时,各道征番出使之际,犹有苟简之患,别武士二人,不得已加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致龙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行教启曰,小臣鞫厅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领议政赵泰耉五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李明彦,以司仆寺官员,以一提调意启曰,近来牧场凡事,甚多虚疏,税入大缩,本寺需用之苟简,专由于此。罗州监牧官李世楷,瑞山监牧官金德龟,到任以后,多有民谤,上年所报各谷实数,比诸他牧场,尤为减缩,不可仍置,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正言赵翼命、赵镇禧启曰,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措语同前请鞫厅罪人李世福,减死绝岛定配。措语同前健命孥籍,依议施行之命,下于去月二十八日,而乃于成命后翌日,礼曹,以健命子处绞,罪人勉之之子孝山,立后于其六寸弟性之之意,回启判下云,臣闻来不胜骇惑之至。盖性之,乃勉之同产,而出继于人者也。孝山,方在为奴之科,若后于性之,则法不缘坐,故判付既下之后,成出立案于该曹,该曹则许从其愿,喉司则循例捧入,致令应坐为奴者,公然脱漏,国法自此大坏,后弊将至无穷。请性之继后文书,亟命爻周,当该堂上、当该承旨,从重推考。掌令李广道,持平郑锡五,并引嫌而退,坐远听莹,不是异事,错认为嫌,元非大段。请掌令李广道,持平郑锡五,并命出仕。答曰,不允。末端事及处置事,依启。

○李明彦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日势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郑齐斗疏曰,伏以臣之猥被除命,自三月至今,引日逾时,未蒙处分,已三朔矣。其时不敢不冒死陈乞,以祈裁处,日夜以俟明命之下矣,伏蒙恩批乃下,未许矜纳,反加优异,有非臣所敢当者,臣诚悸惧,不知置身之所。臣之情实,前后陈暴,亦已悉矣,圣鉴亦已俯烛之矣,奈何不复加谅,因循谬误,任其朝命之久损,而益其罪戾之深重若此也?夫以邦宪之名,何等重责,而乃以不肖无用,虚窃宠命,有辱名数,其滥冒一也。当国家多事之日,假以匪据,久使重任为虚窠,以妨朝政,其误事二也。又微诚浅薄,不能上格天心,不有矜闷而许可,反以优容而宽假,至添负罪之重,又三也。论以数者,其罪已无所逃矣,国家不幸,凶逆之变罔极,神人共愤,天讨方行,朝绅靡遑,王事多难,草莽贱臣,乃敢縻此宠遇,偃伏田野,区区蝼蚁之诚,莫有所效,徒尔贻废天职,旷缺朝位,以致国体之乖亏,其为罪轻重,有不暇言,而其在治朝事宜,实为非所当有者也。是将一日虚度,罪深一日,玆不敢避干渎之为惧,仰以申吁至此。伏乞圣明,特加鲜察,不复迟留,亟命刊正而釐处之,则圣朝裁物之化,臣实与焉。臣不胜至愿,臣无任惶陨煎灼沥血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五月疏

○又疏曰,伏以臣以宪职之命,再上陈乞,祈赐勘正,跧伏俟命,且已半岁,至今未蒙处分,日夜悚蹙矣,不意七月中,伏承有旨,复下以臣为世弟侍讲院赞善,使之上来,臣益不胜惶陨战悸,不知所措。臣于昔年,尝有猥被胄筵参侍之末,而臣冒死自陈,不敢闻命之状,圣明想已下烛之矣。况今赞善之职,特为春宫辅导之设,为任自异,岂是如臣愚贱百无近似,且耄弊垂死之身所可堪拟,臣实切震越,窃伏以俟刊正,亦且数月,第以前日陈恳,未蒙批下,而新命荐加,弥增穷缩,不敢叠有申渎,仰以自诉,隙驷之顷,禫除已毕,太室礼成,臣民之哀庆,俱至矣。顾此草莽之贱,莫敢伸蝼蚁之忱,而及此之时,自朝廷,宜有变通,亟许厘改也,亦明矣。臣常翘首以仰,而迄今成命未下,处分未闻,臣诚莫晓其何故,而其在臣身,罪累之深,则日以山积矣。窃伏闻今者,春宫将入太学,齿胄之礼,期日已迫,虽是平常侍讲之任,有非臣所敢当议,至如当此盛礼之日,乃反虚带重责,旷日弥久,致使宫官不备,讲职有阙,区区贱分,废缺无馀,臣罪至此尤万万矣。玆不敢复顾体例之有拘,臣分之僭越,辄复仰首申吁,重干宸严,伏乞圣明,下臣此疏,亟命刊改臣先后所授之职,收其召旨,仍令勘臣虚纡宠命,愚迷积逋之罪,以尊朝令,以全私分,终俾臣得释于罪负之重,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惧震栗煎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九月疏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旨,出于尊贤之意,卿其勿辞,安意上来察职。前后两疏一时下批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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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龙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朴熙晋。右副承旨尹行教。同副承旨李明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仕直韩师善。事变假注书全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赵泰耉六度呈辞。传于金致龙曰,安心调理。

○李明彦启曰,明日王世弟入学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讨逆颁教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金致龙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来言,四更一点结阵后,悬灯刁斗,天明后落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赵景命,顷于在直之日,身病猝剧,禀启递改矣。翌日又除本职,而病情尚今危笃,实无供职之势,出纳重地,不可久旷,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假注书李廷锡有頉,代以韩师得为之。

○洪圣辅有頉,代以韩师善为之。

○事变假注书赵迪命有頉,代以金浩为之。

○李明彦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鞫厅,今方开坐,而掌令李景说,方以避嫌事诣阙,台谏出去之后,势将不得开坐,即今鞫事,一时为急,其代令本院,牌招替送云,新除授持平金始烨,即为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又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言启曰,今日鞫坐,禁府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同义禁金始焕,夜来身病猝重,今方陈疏,同义禁金一镜,以病不进,金一镜,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台启,性之继后文书,亟命爻周事,允下矣。性之继后子孝山,即为罢养,收取立案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府言启曰,因台启,莅斩罪人健命,孥籍命下翌日,其孙孝山出继立案成出,致令应坐者脱漏,文书,亟命爻周事,命下矣。孝山,依律文为奴,定属于全罗道临陂县,而发遣府罗将,押付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明翼,既已减死,决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启下矣。明翼,本以杖毙罪人弘述缘坐,舒川郡为奴,今准三千里之限,移定配所以入,而仍令为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七日,幼学金海楫称名人,自耀金门入来,差备门外bb击铮b,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弘甲,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持平郑锡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彦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假注书韩师得,事变假注书金浩,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问事郞厅,以鞫厅大臣意言启曰,王世弟入学,在于明日,而酌献礼正时,定以寅正,出宫时刻,定于寅初,判义禁李光佐,同义禁金一镜,以宾客当为进参,臣亦当进参,推鞫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分授都城北二营近处及彰义门西边体城两处颓毁处,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监、兵使递来后,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全罗监司权重经,称以情势难安,使其军官替纳,殊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景说、李广道启曰,臣等于日昨筵中,以论罢户曹判书金演事,相议陈启矣。即伏见执义李德寿之疏,则有曰,晩成罪名,不甚明白,比之诸囚,似为有间。演,苟有夙昔情好之旧,何害一问,又引栾布哭彭越及先正臣金安国事,以论启致罪,大以为非,臣于此,不胜骇惑慨惋之至。夫晩成之同参逆谋情节,考诸推案,参以向日台启,不啻狼藉,而只缘不加刑讯,径先自毙之故,营护之论,至发于台阁之上,可胜痛哉?方任忠兵之李凤祥,无端内迁,故为作窠之地,为贼所忌,而李森,汲汲出补,曲副凶逆之计,终使便于任使之就章,得差李森之代,其和应之迹,有同泥兽之斗,渠虽以因大臣分付,出送李森为自解之辞,而此则有不然者,小札控嘱,差人阃任,已有绸缪之疑,况其小札中,三木出为忠兵之说,即日传播,无人不闻,其破字隐语,密相托嘱者,非同谋而果如是乎?况宗社大计之说,宰臣言之,名官传之,三司闻之,至发于台启,其阴谋凶计,不待按问,已自明白彰露,而王法终未快伸,舆情久益愤郁,为今日臣子者,皆有同仇之义,则何可以夙昔情好之旧,遽议其吊死问生之节也?此台启之所以发,而少伸公议者也。今者右僚,抑独何心?直为此罪名,不甚明白等语,显有顾藉之意,臣窃为惜之。噫,易将,即陈兵之根柢,而奉行片札者,晩成也,联箚乃废君之机括,而夸诩以大计者,晩成也。凶图逆节,如彼彰著,而犹谓之罪不明白,臣未知犯得何样罪状者,方可谓之逆,而归之于明白之科耶?臣等未谙典故,先正臣金安国所存恤罹鞫死者,未知何人,而其情犯,果如晩成者,则先正,岂肯吊其孤而恤其家耶?至于栾布,即彭越之臣也。奏事头下,乃臣为其主之义,则方诸今日重臣之事,尤万万不相衬着,诚未满一哂,循是说也。虽罪关凶逆,而若或径毙,幸免伏法,则不思沐浴之义,只念夙昔之好,一切活看往来,交际无间平日然后,方可合于含弘敦重底道理耶?右僚职在台宪,不顾公议,为一漏网之大憝,分疏至此,臣等,窃为世道发一慨也。虽然,臣等以当初陈启之人,既被其苛摘人罪之斥,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李明彦启曰,掌令李景说、李广道,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赵翼命、赵镇禧启曰,李翔事。措辞见上臣等伏见禁府启目,有鞫厅罪人李世福,勘以减一等,流三千里,窃不胜讶惑之至,臣等虽未知法典之如何,而二百两赍去,周旋西间之说,渠亦不能发明,虽云晩后,始知用于世相云,而自明之辞,不足取信。况其所坐,既是交通知情,则交通宫禁,何等极罪,而减其一等,只贷其死则可矣,投流轻典,大有乖于严惩讨之道。请鞫厅罪人李世福,减死绝岛定配,执义李德寿,行己麤鄙,处心谲诈,曾在凶贼之鸱张也,称以世交,附丽逆集,卖官献谄,靡所不至,受其掦诩,遍历三司,而只夸能言,不一开口,及夫凶党伏法之后,迺反举首掦眉,欲掩前迹,以为逆集父子,罪合戮尸,见之者熟看其面,听之者无不拍掌,此向日台章之所以发,而回互旧态,犹不全除,托以陈戒,投进一疏,营救晩成,肆然无忌,干预易将,受集书嘱之事,晩成不能自明,而德寿乃欲明之,以为罪名,不甚明白。身居台阁,右袒逆党,此诚世道之一大变,而又复艰难下语,逶迤为说,外救被论之两臣,实售护逆之私意,德寿一身,变幻百千,彼两臣者,虽因一时之微失,偶遭台参,顾何籍于渠之分疏,而乃为此求媚投合之计,此诚两臣之所羞也。德寿虽因欲救柳凤辉之一事,为人所贳,而其前后心迹,绽露无馀,不可以一善而掩百过。如此首尾互换,鄙麤无耻之人,不合置诸台阁之上,以贻一世搢绅之羞,请执义李德寿,削去仕版。答曰,不允。第二件事,依启。

○执义李德寿疏曰,伏以台疏论臣,为日已久,而迄今批旨见靳,臣固不敢䩄然趋命,有若无故之人,亦惟内省,而知风裁言论,非臣之长,故尤不敢冒居于风宪之地,呈疏呈单,一味见却,缩伏忧惶,无地自容。至于春坊兼任,不但听莹之病,妨于劝讲,既为玉署、铨部例兼之职,则尤何敢唐突冒出,以益一世之嗤点哉?伏乞圣明,既察公议,又谅私情,将臣本兼两任,并许镌免,不胜幸甚。臣闻昨日筵中,有三臣递罢之命,夫三臣所陈之言,虽中人以下,受之而宜无可怒,曾谓圣明,乃有此过中之举耶?臣死罪,窃觇殿下之意,必厌苦其久于陈奏,有妨静摄,遂以为不罢其职,当不告退于是,随加谴罚,俾即迸出,噫,苟其然者,殿下之不能推诚待下,其亦甚矣。曷不直以谕之曰,予病不耐久接臣僚,凡若所论,虽支节重复,其大意则固已领之,姑宜罢对,以俟异日,不然者,宜以文字书进,如此有何不可,而今乃甲之怒而乙之移?言才发而罪已随,罢斥之举,发于仓卒,诚实之道,阏于咫尺,臣切惜之。念今天怒于上,岁饥于下,朝著有不靖之端,民心有涣散之渐,环顾中外,百为颓弛,尚恃圣明在上,慈仁宽裕,必将大有所为,而乃今因一微细,过加激恼,此殆平日涵养,全无得力,以致随事闯发,不自觉察,然则臣之所深忧,不专在于三臣之获罪而已。玆控短疏,略贡愚忱,惟圣明,加意澄省,益留意于本源之上,使发于施为者,中而无过,诚而必纯,臣不胜区区大愿。臣又闻户曹判书金演,以吊问李晩成,至遭罢职之启,夫晩成罪名,不甚明白,比之诸囚,似为有间,演苟有夙昔情好之笃,何害于一问,栾布哭彭越,而汉未尝罪,先正臣金安国所亲友,有罹鞫狱死者,吊其孤而恤其家,世称其德。盖先儒有言,君子之过,失于厚,小人之过,失于薄,君子之过,失于慈,小人之过,失于忍,今演之过,亦不过失于厚,失于慈而已,又何至于论启致罪乎?顷日沈珙之被论,臣心知其本情之可恕,而适候前疏之批,因以径递,不及有所开陈,每以为恨,今演比珙,虽不类而谓宜推恕,敢此附陈。大抵苛摘人罪,本为衰世习气,况今鞫狱,几当收杀之际,尤宜继之以含弘敦重,以镇人心,古之善为国者,其道盖如此,臣非有所私于演也。臣坐构短疏,未及呈而闻因大臣所达,三臣特罢之命,已为收还,转环之美,孰不钦仰?臣之此疏,既不专为三臣而发,实寓区区陈戒之忱,故敢遂投呈,惟殿下,并赐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疏中陈戒之言切实,可不留意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应教李德寿疏曰,伏以顷者台臣之疏,在臣即一良箴,赈厅之启,在臣便一横厄,臣固受而无愠,然其自靖之义,有不当以良箴与横厄为诿。冒没趋承于除旨之下,而日昨讲院新命,适及于敬宁殿浴主之时,臣既差大祝之任,时刻已迫,推移无路,遂不免乍出承命,已事而退,愧汗如泻,诚不自意,玉署东壁之命,又下于隔日之间,顾此地望,比旧尤别,不但臣心忧惕,恨无地缝可入。若使台臣论之,奚但以为不可而已哉?盖台臣所以历数臣短者,政使臣,自状其实,又岂能衬切若此?至于优长文词等说,臣于虫篆末技,亦不犹人,特台臣,过于忠厚,不欲一笔抹倒,故为此抑扬语耳。噫,臣于世所谓清要之职,久已自画,然人之有素定者,恩旨之稠洊,侪友之牵挽,或不免有一出之时,臣之定力,岂能自保其无所变哉?今得台臣之提警,庶得内省,本分益加敛缩,臣之受赐于台臣,大矣。至于赈厅草记,其所蹈籍鱼肉,尤无馀地,臣不欲有辨,而亦有不得不略及者,夫峡邑钱贵,难于卖买,人孰不知,而该厅,强所难强,督促之令,前后相望,累次论报,哀吁多端,而终不见许,则分授谷物于民间,转卖邻境,其间拘系鞭扑,又复纷然,其艰辛拮据之状,宜见愍恤于上司,而最后关文,诟詈尤盛,仆隶之贱,殆不能堪,既欲替刑,座首促报姓名,又将入启致罪,以惩怠慢,臣诚驽怯,固宜隐忍甘受,而口占报词之际,自发慨惜之语,重触疑怒,僇辱转加,皆臣自取,尚谁咎哉?但所谓名官使气等说,有足令人喷饭者,随其所处之职名,旋有不厌之人言,到今一日之内,左靡右戛,七尺之躯,无地容顿。臣而亦为名官,其孰不为名官,求罪太深,题外下语,臣窃为年高重臣,惜此口气也。念臣拙涩,得之天赋,鹤长凫短,竟不可移观,世之淬厉进用者,必其人有可观风裁。不然则类多言论慷慨,独臣,环顾其中,曾无寸长,在今簪绅,无可比数民社之责,尚惧不称清要之地,尤岂梦想,而毕竟逢怒见诋,疏启纷然,臣方反躬自省之不暇,其又敢尤人乎?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仍命刊臣姓名于瀛录及铨荐,使台议伸而人心快,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庙堂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壬寅九月十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承旨持公事召对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明彦,校理权益淳,副修撰李承源,假注书李廷锡,记事官宋寅明、申致云。

○李明彦,读平安监司李真俭状启,进笺文事,启下。读平安监司李真俭状启,中和府使闵弘洙考覆罪人逃躱事,启下。读黄海兵使赵世望巡历点阅事,启下。

○权益淳,读自夏主及魏人战败走上邽,魏取安定、陇西,止魏改代为万年,寻复旧号。李承源,继读自夏五月,宋太保王弘卒,止宋谢灵运,有罪死。承源曰,宋之寿阳,土荒民散,城郭颓败,盗贼公行,而豫州刺史义颀,随宜经理,境内安业,道不拾遗,城郭完实,遂为盛藩,盖近民之官,莫如守令,当此岁饥民贫之日,择守令为急务,各别申敕。铨曹,俾择守令。则庶有益于救民之道矣。益淳曰,近民之官,苟能详知生民疾苦,尽心救恤,则民得以苏息,即今八路灾荒,救民之策,惟在于择差守令,另饬选曹宜矣。

○益淳曰,魏主,克滑台,告庙飨士,赐复战士,故刘絜因此进言,使郡国之民,亦复一岁之租,而以弘覆育之道,盖民为邦本,本固邦宁,而近年以来,连值凶荒,八疏[八路]民生,无不困悴,加以向来秉国之辈,专事剥割,小民如在涂炭。即今新化之初,宜有别样慰抚之道,以示覆育之意,故因文义敢达。李明彦曰,儒臣所达是矣,即今八路年事孔惨,庙堂必讲究赒赈之策,而储蓄空虚,有同无面之不托,不知所以为计也。向者该曹,以初不落种者,谓之懒农,全不给灾,故民皆落莫,此则有司存焉,非筵臣所知,而当此民事孔棘之日,不敢不达矣。益淳曰,臣上年,奉命检核岭南矣。上年农事大歉,而朝家只给全灾,各邑守宰,㤼于朝令,全灾之外,不敢给灾,虽一斗落堇收一二斗者,多不给灾,故穷民斥卖家藏,备纳租税,情甚可矜。今年凶荒,比上年尤甚,而只给九分灾云,虽给七八分灾,犹恐民不能均被其惠,况不给初不落种之灾乎?明彦曰,儒臣之言,在于惠民,而有司之虑,在于恤费,虽给九分灾,守令方便为之,亦有蒙惠之道,若给七八分,则恐有多失实结之弊矣。益淳曰,承旨之言,亦有所见,而事体则诚不然矣。随其被灾,从实给灾,使民无白地征税之弊,此固朝家恤民之道,岂可预虑守令之瞒报,经费之有损,而不许分灾乎?若自朝家,量入为出,则自无经用不足之叹,申饬监司,则自无灾结暪报之弊矣。至于初不付种,不许给灾,乃常年惩戒惰农之事,非灾年所可行者矣。明彦曰,初不落种处,不给灾者,虽有事目,而此盖出于警惰农之意也。今年则暵干太甚,虽非懒农,无可奈何,不可以有事目而不许给灾,初不付种处给灾,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承源曰,长孙道生,性清俭,一熊皮鄣泥数十年不易,魏主使歌工,历颂群臣曰,智如崔浩,廉如道生,此乃激劝群臣之意也。盖清白,最可崇奖,朝家每于都政,有清白吏子孙各别录用之教,而铨曹不能奉行,徒归文具,虽有按赃之法,查核之际,辄致白脱,故清白之操,无所激劝,贪赃之吏,无所惩畏。请自今,褒奖清白之吏,严敕赃吏之法。益淳曰,下番所达,诚是矣。魏主,夷狄之君,犹尚清俭之节,而历颂群臣,盖出于激励之道也。清俭一节,固人之美行,孰不欲行之,而居官清白者甚鲜,降至末世,贪浊居多,廉白绝少,今因文义,臣有所仰达之事矣。故相臣柳尚运,平生立朝事君本末,不待臣言,圣明必已下烛,不敢烦达,而廉俭一节,亦特异于人,所居家舍狭陋,不蔽风雨,其子侄,袭其素朴之风,家舍亦皆狭小,人皆称道,世所罕有,合有褒美之典。且性本谦挹,遗令勿请谥,故其家遵其意,不敢请谥,自前大臣之如此者,朝家特命赠谥,以示崇奖之意,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故判书臣尹趾仁,亦忠谨廉俭,近世所无,以平安监司时一事言之,人所难及矣。平壤,素称雄富,前后按道之人,多尚华侈,而尹趾仁,曾为方伯时,幕裨,新造小画屏以进,趾仁曰,吾本无家舍,虽有此屏,将何所施?即令焚于前庭,西路之人,至今传说,以为美谈,亦合有褒奖之典矣。承源曰,尹趾仁,为关西方伯时,臣待罪于管下,稔见其居官清谨之状,虽未知古人清白之如何,以耳目之所闻见,尹趾仁之清白,实是近世所未有,宜有褒奖之举矣。李明彦曰,尹趾仁廉白,世所共知,其卒也,在于杨根地,而世或传之为饿死。身经平安监司、吏兵判,而有此饥饿之说,其廉操,槪可知矣,上无发落。益淳又曰,自古明君,必以得人才为急务,魏主,虽夷狄之君,亦重贤隽之才,收用世胄,礼征遗逸,而其时崔浩,欲大整流品,明辨姓族,因此得罪于众,上古治隆之世,为国举贤,而降及末世,公道不行,私意横流,遂成风习,不能择贤,欲矫流弊,辄皆招谤,古今皆然,甚可慨也。至于我朝,不分贤愚,专尚世阀,草野之士,尤不收用,臣上年,奉命掌试岭南,观其文词,虽京华士子,亦所难及。盖岭南,以先贤之乡,异于他道,勤攻文学,而闻数十年来,朝家全不收用,故汨没穷寒,人无兴起之心,专务农业,不事文学云。我朝士夫先系,多出于两南,而到今朝家,渐不收拾,使人心摧沮暴弃,人才自至消亡,可胜叹哉?昨年刑曹判书赵泰亿,为方伯时,亦陈疏备陈此状,而亦未见施,岭人至今恨之云。臣既有所闻见,故并此仰达,宜敕选曹,收拾草野人才,似好矣。明彦曰,臣亦以暗行御史,往见岭南,岭南,古称人才府库,士子勤业,至有爇松明达夜读书者,而近来岭人登科者,多不收用,往往枯死于田野,故人无兴起之心,专意生产,多抛学业,非复平日之岭南,岂不可惜乎?臣于御史书启中,亦及收用事,至于覆启,而终无实效,不免为备局故纸矣。益淳曰,臣与承旨,目见岭南之事,故以此仰达,而湖西、湖南,皆是士夫之乡,而其馀各道,亦岂无可用之人才乎?宜有各别收用,激劝兴起之道,故敢此仰达矣。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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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龙。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尹行教。右副承旨李明彦坐直。同副承旨朴弼梦未肃拜。注书金相奭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韩师得韩师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南就明启曰,明日陈贺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王世弟,文庙举动入幕次后,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弟还宫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李明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王世弟入学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赵泰耉七度呈辞,传于南就明曰,安心调理。

○南就明启曰,假注书韩师善,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陈贺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一员未差,左副承旨朴熙晋,右副承旨尹行教,俱为病不仕进,并即牌招察任,承旨有阙之代,政官即为牌招,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光佐进,参判未差,参议李真儒进,左副承旨朴熙晋进。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重器病,参议朴汇登进,参知柳凤征入学陪卫进,左副承旨朴熙晋进。吏批启曰,庆尚左道京试官赵远命呈状内,素患痰嗽之症,今至三年,遇寒辄剧,触寒登程,势必添重,趁今变通,俾无公私狼狈之患云,病势如此,则当此试期迫头之日,不可强令往赴,赵远命京试官之任,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接司饔院移文,则直长黄尚老,情势难安,亲病危重,斯速变通云。典设司别检赵尚纲呈状内,重患毒痁,出仕无期云,俱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朴弼梦为承旨,郑齐斗为吏曹参判,郑思孝为刑曹参议,郑锡三为司谏,梁廷虎为司成,成德润为兵曹佐郞,曺夏章为平壤庶尹,徐命渊为中和府使,沈㙉为高山察访,李征夏为敦宁都正,金一境为大司宪,瓦署别提黄尔英,今加通政,资穷陞堂上。兵批,以赵景命、李世德单付副护军,韩师得、金浩、韩师善单付副司正。

○以左副承旨尹行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彦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明彦,以赈恤厅言启曰,全罗道全州、临陂两邑境内南鳌堤,松鹤洞近处,有可落种子累千石之地,而自是干畓,若无天雨,不得立种,其地民人,愿为筑筒,若灌水蒙利,则当定纳水税云。此系为万民蒙利之处,故自本厅,别定监官,多费物力,筑筒贮水矣。春夏旱灾,比前虽甚,筒下民田,举皆蒙利,今秋禾谷,亦已登稔云,本厅郞厅,给马下送,使摘奸详察虚实后,完定税谷,以充其所费物力,而且两湖大同储置米,戊戌以后,尚未摘奸,不无虚疏之虑。两道沿路各邑储置米,兼为抽栍摘奸,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日,盘松亭良中,都摠府,眼同禁军等,戎器点考设行为白乎矣,有故则退行,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以汉城府言启曰,谋逆罪人洪采正刑之后,因义禁府启辞,其当坐族属,令汉城府分付五部,查出牒报事,捧承传,即时知委五部,使之访问各契,一从所报,转报于义禁府,以为依律文举行之地矣。洪采女儿,落漏于当部成册之说,自臣府有所风闻,部吏洞任及洪采婢子,一倂捉来,各别严核,则洪采之女凤爱,年九岁儿一口,当初洞任手本中,明白书呈,而当部主簿蔡光夏,在外未肃拜,参奉南鹤龄,以赦文差使出去,西部参奉闵震煌,兼官故,书员辈,乘时弄奸,瞒告兼官,莫重缘坐成册,有此漏书之弊,该吏情状,殊极痛骇。令攸司囚禁重治,该部兼官,虽与实官有异,亦难免疏漏不察之责,从重推考,而槪洪采,入于其父相安户籍率下,而其女凤爱,初不载录,故自本府无他凭考之路,一从该部之成册,致有落漏之举,臣府亦难不能检饬之失,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九日,惠顺慈敬王大妃殿诞日,王世弟百官陈贺及命妇朝贺,磨炼节目,依所启施行事,判下矣。在前陈贺时,依例行礼于外庭,而至于命妇朝贺,则权停矣。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权停。

○李明彦,以义禁府言启曰,正刑罪人洪采女凤爱,自汉城府,追后查出,今始牒报,故依律文缘坐为婢,定属于江原道横城县,而凤爱,下去洪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仍令押付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曾在二去壬辰年及去庚申年逆家奴婢十四口,启下划属本厅,得以使唤矣。戊戌秋,因司宪府定夺,奴四口,移属墨尺之后,即今除其逃老,故侍丁等杂頉,只存奴婢各一口,而凡诸使役,极甚苟简。今番逆家籍没奴婢中,有根着者,限以十口,令该院划给本厅,以为使唤貌样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弼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致龙启曰,明日陈贺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左副承旨尹行教,虽称有身病,更为牌招,同副承旨朴弼梦,既有只推之命,明日待开门,即为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持平金始烨,正言赵翼命、赵镇禧启曰,四凶之恶,固无彼此,三手之逆,不甚轻重。泰采,即四凶之一,而谋废君父,即三手中所谓平地手也。泰采特以巧猾阴谲之故,外掩投合之迹,内怀观望之计,前冬备忘再下之后,天位无可安之势,凶图有必成之机,则无复顾忌,专以担当,以为立功之计,庭吁将辍,诸宰抗争,则游辞闪弄,诈许明日之更设,密地和应,潜上半夜之联箚,唯恐事机之或误,凶计之未逞,其恣行脑臆,同恶相济之迹,实无首从之别。为人臣子者,负此恶逆,岂可一日容息于覆载之间哉?今者群凶并戮,三手方治,而独于泰采,尚靳允兪,王法犹未快伸,舆愤因此益激,请围篱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处断。答曰,勿烦。

○持平金始烨启曰,请门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极边远窜。答曰,不允。措辞见上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释之命。答曰,不允。措辞见上请故承旨金普泽,追夺官爵。答曰,不允。措辞见上请户曹判书金演,罢职。答曰,不允。措辞见上近来纪纲解弛,怠慢成习,虽以日昨谒圣时言之,亲临试士,何等事体,而因收券官之趁不入来,呈券纷然,而未即编次,临时招呼,举措颠倒,其慢不待令之状,诚极可骇。请伊日收券官,并命罢职。答曰,依启。掌令李景说、李广道,以引嫌而退,僚疏谬戾,台劾既发,苛摘之斥,何足为嫌?请掌令李景说、李广道,并命出仕。答曰,依启。避辞见上

○李明彦启曰,掌令李景说、李广道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赵翼命、赵镇禧启曰,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答曰,勿烦。措辞见上执义李德寿,行己处心,甚不纯正,曾在凶贼之鸱张也,称以世交,附丽逆集,卖官献謟,靡所不至,受其扬诩,遍历三司,而只夸能言,不一开口,及夫凶党伏法之后,乃返举首扬眉,欲掩前迹,至以逆集父子罪合戮尸之说,倡言于稠坐之中,傍听者无不掩口而心笑。其随时俯仰,固已可恶,而回互旧态,犹不全除,托以陈戒,投进一疏,营救晩成,肆然无忌,干预昜将,受集书嘱之事,晩成不能自明,而德寿乃欲明之,以为罪名不审明白。身居台阁,右袒逆党,此诚世道之一大变,而又复艰难下语,逶迤为说,外救被论之两臣,实售护逆之私意,德寿一身,变幻百千。彼两臣者,虽因一时之微失,偶遭台参,顾何藉于渠之分疏,而乃为此求媚投合之计,此实两臣之所羞也。德寿虽因欲救柳凤辉之一事,为世所贳,而其前后心迹,绽露无馀,不可以一善而掩百过,如此首尾互换,鄙屈无耻之人,不合置诸台阁之上,以贻一世缙绅之羞,请执义李德寿,削去仕版。答曰,勿烦。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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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龙。右承旨权以镇在外。左副承旨朴熙晋呈辞受由。右副承旨李明彦坐直。同副承旨朴弼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金浩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亲临陈贺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就明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陈贺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药房提调韩配夏,副提调南就明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是入诊日次,与陈贺相值,不得启请矣。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矣。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明彦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领议政赵泰耉八度呈辞,传于南就明曰,安心调理。

○李明彦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大提学赵泰亿,即为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陈贺相值,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在前颁教之后,有时推荡涤之规矣。即今未承受推考传旨三十九张,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之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又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准期不叙,褒贬居中、居下,并书入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备边司启曰,都目大政,今已过时,不可不急速设行,而兵曹判书李肇,因谒圣举动,既已出肃之后,旋即引入,今日贺班,又不进参,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使于今月内设行大政,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就明曰,世弟酌献礼及入学时傅及宫官以下执事儒生等,并依例书启。

○假注书韩师得有頉,代以李日跻为之。

○朴弼梦启曰,今二十一日讨逆颁教文,前期制进,大提学赵泰亿,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朴弼梦,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尹淳,与参判郑荠斗妻,同姓三寸叔侄相避,佐郞尹淳,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新除授大静县监辛璞户奴呈状内,前县监南寿贤,即妻同姓三寸叔,法当相避云,交承相避,载在法文,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光佐进,参判郑齐斗在外未肃拜,参议李真儒病,同副承旨朴弼梦进。兵批,判书李肇,参判金重器,参知柳凤征病,参议朴汇登,同副承旨朴弼梦进,百官加下批,以任舜元为左承旨,李师尚为兼同义禁,李世德为奉常正,赵景命为判决事,李载亨为内侍教官,赵龟命为永禧殿参奉,李显良为厚陵参奉,李友仁为厚陵参奉,洪晋猷为献陵参奉,徐宗玉为崇陵参奉,李世庚为昌陵参奉,李世柱为礼曹正郞,尹容单付检阅,金洌单付养贤主簿,尹行教单付副护军,知制教,李世德、郑寿期、郑锡三、李承源、金始爀、尹圣时、柳弼垣、李明谊、金尚奎、李显章、权益宽、权益淳、赵远命、尹游、权斗经、李真淳、赵镇禧、李匡辅、朴弼夔、李巨源、姜必慎、洪重征。

○药房口传启曰,生鹿项血进御事,前已定夺矣。今者生鹿二头,自全罗监营封进,而远地载来,未免瘦瘠,今方喂养圈中,待其肥泽顶色,取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彦启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明朝当为鞫坐,而禁府堂上,不可不备员,同义禁差出后,即为牌招,以为趁早开坐之地云,而下批之际,夜已深矣。新除授同义禁李师尚,待开门牌招,使之参鞫,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李明彦曰,永徽殿改题主时,题主官都承旨南就明加资,浴主大祝副司果金始爀,玉册文制述官提学金一镜,书写大司成李师尚,教命文制述官大司成李师尚,书写官佐郞尹淳,篆文书写官参议李真儒,篆文书写官留守李世最,各熟马一匹,左通礼韩在垣,右通礼尹就履,相礼金献之,各半熟马一匹赐给。神主造成监官参奉郑敞善,六品迁转,殿参奉李相华、李邦镇,并陞叙,尚瑞院直长郑希泰,副直长赵明震及诸执事以下司钥姜信兴、曺孝彬、田禹相,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奏时官前司果李泰震等七人,各不妆弓一张赐给,员役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中宫殿册礼时,教命差备张厚载、李世平,玉册差备郑重明、许有章,金宝差备黄道晟、刘世基,命服差备孙荆佐、文以郁,并加资。尚传崔千龄,半熟马一匹赐给,各差备十六员,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致词函差备闵弘亮,上弦弓一张赐给,尊崇都监都提调领中枢府事金宇杭勿论,领议政赵泰耉,鞍具马一匹赐给,提调,判书李光佐、金演、李台佐,参判金一镜,都厅,舍人沈珙,并加资,正李济,熟马一匹,持平朴弼梦,正金启焕,各半熟马一匹赐给。郞厅正郞李锡禄,佐郞赵凤命,主簿柳凤龄,副司果李世琏,判官曺夏章,并陞叙,都事李敬跻,半熟马一匹,佐郞柳绥,正郞金翰运,副司果赵命徽,佐郞李师尹,各儿马一匹赐给。监造官侍直赵骏命,副司勇李箕恒,直长朴光秀,别工作监役官洪禹谐,并六品迁转,已出六品者陞叙,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册礼都监都提调中枢府事金宇杭勿论,领议政赵泰耉,鞍具马一匹赐给。提调,判书李光佐、金演、李台佐,参判金一镜,都厅,舍人沈珙,并加资,工[正]李济,熟马一匹,持平朴弼梦,正金启焕,各半熟马一匹赐给。郞厅正郞李锡禄,佐郞赵凤命,主簿柳凤龄,副司果李世琏,判官曺夏章,并陞叙,都事李敬跻,半熟马一匹,佐郞柳绥,正郞金翰运,副司果赵命徽,佐郞李师尹,各儿马一匹赐给。监造官,副司勇朴弼谟、具爀,奉事洪致宽,教官尹尚衡,别工作监役官洪禹谐,并六品迁转,已出六品者陞叙,别三房佐郞崔锡九,儿马一匹,正郞崔昌亿,监造官直长洪尚辅,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

○永徽殿追上册礼时,正使领议政赵泰耉,鞍具马一匹赐给,副使判书李台佐加资,传教官右承旨金致龙,熟马一匹,读册官校理李显章,读宝官正郞李匡辅,各半熟马一匹。捧教官校理朴思一,判官申维翰,捧册官正郞金道洽,学录崔熙道,捧金宝官佐郞尹东卨,判官李衡坤,各儿马一匹。举案者佥正南泰绩等及诸执事以下司钥池硕昌、李时逸,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

○王大妃殿尊崇中宫殿册礼时,排设次知内官金寿亿,半熟马一匹,从事内官吕起阳、金万弼,各儿马一匹赐给,司钥康信兴、曺孝彬、田禹相,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

○王大妃殿尊崇时,玉册差备咸熙春、崔震泰,玉宝差备曺汉卿、崔万裕,并加资,尚传李重蔓,半熟马一匹赐给,各差备十员,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致词差备元相龟,上弦弓一张赐给。

○中宫殿册礼时,正使领议政赵泰耉,鞍具马一匹赐给。副使判书金演代资,传教官右承旨金致龙,玉册文制述官右参赞柳凤辉,书写官郡守徐命均,教文制述官判书李肇,书写官主簿李真淳,教命篆文书写官西平君桡,金宝篆文书写官留守李世最,各半熟马一匹,捧教命官博士李廷绰,司艺吴守经,捧册官直讲李春辉,典籍李龟祯,捧宝官直讲睦天寿,典籍韩澍,捧命服官佥正沈尚灿,正郞韩配休,各儿马一匹赐给,举案者主簿吕云兴等及诸执事以下司钥金世兴、韩弼琦、李安永、徐泰雄,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赞仪安翼龄等六员及部将内禁卫洪万泽等十员,各上弦弓一张,奏时官前司果金孝锡等五员,各不妆弓一张赐给。

○王大妃殿尊崇时,正使领议政赵泰耉鞍具马一匹赐给,副使判书李台佐,玉册文制述官判书赵泰亿,书写官副司果权益宽,并加资,乐章文制述官,左参赞姜鋧,半熟马一匹,玉宝篆文书写官郡守赵文命,传教官右承旨金致龙,各熟马一匹,捧册官佐郞尹晋,都事李德邻[李德邻],捧宝官佐郞睦趾敬,典籍申以衡,各儿马一匹赐给。举案者主簿石柱泰及诸执事以下司谒金天锡、金斗泽,司钥马世珍、崔昌益,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奏时官副司bb?b李璿根等五员,各不妆弓一张赐给,各处诸色下人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雕刻闲良崔天若,相当职除授。

○端懿王后追上册礼改题主时,宫闱令李景禧、李景和,金宝差备金信豪、金信弼,玉册差备朴赞文、李夏昌,教命差备郑文益、林好荣,并加资,帕差备任弘元,箱差备崔后谦,台差备田得和,几差备朴石光,香炉差备郑泰永,香盒差备金南兴,各儿马一匹,致词函差备崔致辉,上弦弓一张赐给,举案者金兴西等以下各差备,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

○朴弼梦,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本府,以接待诸宗衙门居上司之首,而素乏物力,不成衙门貌样,故曾在先朝,特轸此残弊之状,别下备忘,有空闲处,望呈折受之命,因此成命,屯田渔场,略有所受矣。连因道臣绣衣之状闻,殆尽革罢,无望成样,王世弟潜邸时,复举此难支之势,以本府时存收税之金海草场田及忠州严政面加耕处及淳昌郡上下置面、咸平县月岳等面,量无主加耕火粟处,相换免税补用矣。淳昌则昨年,又因邑倅之称有民弊,论报道臣,至于革罢,本邑民人,旋呈巡营及备局,明其非为民弊,愿为还属本府。故今年春间,枚举陈启淳昌及前后革罢处,一倂还属,俾以先朝特赐之地,无复更为挠夺之意,启下备局,分付该曹,而该曹迄迁就,未及覆奏之际,明陵陵官,偏听隶卒之瞒告,转报礼曹,咸平月岳等面,又复移属于位田,本府形势,虽不足论,淳昌、咸平,既在先朝折受之处,王世弟潜邸时相换之地,则与他等闲折受者有异,明陵位田,亦已折受于肃川,似不必叠受。又于今春陵卒上言时,该曹既以位田之远地折受,诚有弊端,况且陵卒,自有应受之复户,亦有奉足勿施之意,覆启蒙允,则到今更以本府换得之处,移属本陵,事涉迳庭。若以陵寝位田之事体重大,不可不复令折受,则空闲之处,不特一二,使之望呈他处,未为不可矣。本府所受咸平县月岳等面,勿为移属位田,而仍存收税。且即今西成已阑,非但征赋之节晩,本府形势,方在百尺竿头,前既蒙允还属之淳昌上下置面,亦为趁此收税补用事,移文知委于该曹、该道,而该曹未覆启之前后革罢处,山刀山面以下,亦令斯速禀处,何如?传曰,允。

○持平郑锡五启曰,臣新入台地,触处生疏,一入筵席,已有做错之失,处置请出,而病未就职,一味缩伏矣。方切闷悚,今因庭贺,不敢退偃,强病来参,而日昨僚台之避,既缘右僚之疏斥,则臣以当初参启之人,不可独为晏然。且臣兄锡三,昨除司谏,兄弟并列两司,匪荣伊惧,而虽无应避之例,亦有私分之难安者,以此以彼,俱难一刻蹲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李明彦启曰,持平郑锡五,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郑锡三启bb曰b,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措辞见上日昨台启中,请罢户曹判书金演之论,义理明白,身居风宪者,宜不敢为崖异之见,而执义李德寿,因陈戒之疏,伸救金演,固是意外,至于并与晩成逆节,而指谓之不甚白,所引栾布等古事,全不衬着。德寿虽身有聋病,不闲世情,平生言议,率多骩骳,而今此晩成所犯,何等凶逆,而不晓惩讨之义,反归之䵝昧难明之科,有若为晩成分疏者然,苟有一分严君父讨乱贼之意,安敢肆然若是?如此不识义理,得罪公议之人,不可不别样论罪,请执义李德寿,削夺官爵。副护军权重经,顷在湖营时,投进一疏,乃敢分疏,许璧甘与之同归,至于三十年自洁等语,尤极骇惋。夫自洁云者,即不屑于当世,敛迹高蹈之谓也。重经以得罪先朝之人,三十年废锢,国法至严,则渠何敢以此等文字,肆然陈闻于殿下之前乎?其放恣无忌,莫此为甚,请副护军权重经,罢职不叙。近来台阁举措,多乖体例,如掌令李光度,请递岭伯也,有令庙堂择差之语,台阁虽重,终非指挥庙堂之人,则其不识事体,甚矣。及其僚台之引咎也,广道不思自反,费辞辨明,殊涉未安,宜在落科,而处置请出,大是意外。户曹判书金演之论罢也,前持平李巨源,因措语间消详,轻发立异之说,初既随参,末又引避,举措颠倒,措辞请递,台体当然,而遣辞之际,太不称停。至于掌令李景说,则以驳递之说,面斥僚台于台席公坐,风采则有之矣。言不可若是轻遽,僚席相敬之义,乖损无馀,其在规警之道,亦宜并置落科,而强请出仕,扶抑太偏,有欠平允,不可不警责,请掌令李景说、李广道,正言赵镇禧、赵翼命,并命递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左副承旨尹行教疏曰,伏以臣素抱沈痾,不堪从仕之实,实同朝所共知,而只为感激天恩,少效微忱,不计颠仆,强疾趋走,而数日以来,添得寒疾,寒热交攻,头痛苦剧,伏枕涔涔,昏不省事,召牌之下,竟未祗赴,格外只推,尤切惶悚。如使臣,有一分自力之势,则何敢托辞占便,遽为规免之计哉?况今陈贺之班,百僚咸造,而顾臣病状奄奄,万无进参之路,臣罪至此,又合万殒。玆敢冒死自列,伏乞圣明,特察臣病重实状,亟赐镌削,以延残喘,仍命有司,勘臣阙礼犯分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云云。踏启字。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铜闱主鬯,庆既溢于定储,壁沼横经,礼复隆于齿胄。式遵三代之遗制,嘉与万民而同休,念我朝重崇儒之方,而君嗣有入学之典。显陵之缛仪肇举,在圣朝右文之时,孝庙之壮岁犹行,亦宗藩受册之后。盖化民成俗之本在此,故敬业亲师之规必先。顾惟贰极之贤,允叶重轮之颂。天成孝友,益致谨于三朝,日就温文,无待资于四辅。惟预建当宅忧之日,斯晟规俟终制之期。爰简吉辰,聿修常礼。临桥门而辍辇,首谒圣师,设亟丈而抠衣,下同儒士。洒扫应对之节,既已逾小学之年,修齐治平之要,今乃讲大人之道。是诚行一物得三善者,抑亦历列朝傒九有之义。惟明伦庆实希世,仪文克备,远近胥欣。奚但耸观瞻于一时,亟宜推解泽于八域。自本月十九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自有我家制度,敢忽祖宗之贻谟,要令举国臣民,咸知吾弟之好学,肆用敷心以告,庶答延颈之诚。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资宪大夫刑曹判书兼弘文馆大提学艺文馆大提学知成均馆春秋馆事同知经筵事世弟左副宾客赵泰亿制进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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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龙。右承旨权以镇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朴熙晋呈辞受由。右副承旨李明彦坐直。同副承旨朴弼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赵迪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曺命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英阳县监姜朴。

○朴弼梦启曰,明日讨逆、陈贺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李明彦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鞫坐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明彦启曰,近来鞫狱,渐不严密之说,传播外间矣。今日四更量,罪人金时泰,病重救疗及物故单子,一时来到,或虑下吏之稽传,使之查问,则当直书吏言内,救疗状方到,物故状继来云,其为一时来传,据此可知,已涉可疑。罪人之连为致毙于输情之前,难保其必无用奸之事,不可无严饬之道。当该都事,从重推考,救疗官及守直罗卒,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

○朴弼梦启曰,即者,检阅宋寅明、申致云,以新除授检阅尹容,趁不肃谢之故,称以坠落古风,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并推考,宋寅明、申致云、尹容,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药房提调臣韩配夏,副提调臣南就明启曰,昨日亲临法殿,玉体劳攘,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即伏闻宫官所传之言,王世弟自昨微有感冒之候云。臣等率诸医官入诊,详察症候,议定当进之药,宜当,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世弟有感冒之候矣。

○药房再启曰,臣等,进诣世弟宫,入诊退出后,与诸御医商议,则昨以为,脉度虽少似微数,感气不至大段。升麻葛根汤,加黄芩一钱,黄连酒炒七分,连服三贴,为宜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赵泰耉九度呈辞,传于李明彦曰,安心调理。

○韩师善有頉,代以赵迪命为假注书。

○金浩有頉,代以曺命教为假注书。

○南就明启曰,假注书李日跻,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提学赵泰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颁教文制进,一时为急。赵泰亿,更为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李明彦曰,排设次知别监张廷锡,书题司钥中除授。

○李明彦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权以镇,时在忠清道公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下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广道、尹圣时、赵翼命、赵镇禧。

○李明彦启曰,同义禁李师尚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鞫狱开坐,一时为急,李师尚更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弼梦启曰,大提学赵泰亿,再牌不进,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且闻有身病,颁教文制进,一时为急,有难等待其差病,艺文提学李光佐,弘文提学金一镜,并即牌招,使之推移制进,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平安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委曲前佥使朴明榟,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朴明榟,时在任所,依例交代后,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陈贺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弼梦启曰,赏典备忘中,有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之教,而今此祔庙尊崇等诸都监,自初并设,堂上以下,多有兼管之人。曾在丙辰年,诸都监俱毕后,赏典一时并下,故自无叠授之人,而今番则备忘各下,与丙辰前例有异,叠授一款,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毋得叠授,备忘爻周次还入。

○又启曰,来十月初九日,永徽殿冬享大祭,王世弟亲行事,下令矣。分付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日,童蒙李仁敷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尚采,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明彦曰,今闻卒乐善君迁葬云,礼葬等事,令该曹举行事,分付。

○李明彦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禁府堂上及台谏,不得备员,鞫坐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持平郑锡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明彦曰,推考传旨捧入。

○持平金始烨启曰,请李喜朝极边远窜。措辞见上

○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释之命。措辞见上

○请故承旨金普泽追夺官爵。措辞见上

○请户曹判书金演罢职。措辞见上

○持平郑锡五,以臣新入台地,触处生疏,一入筵席,已有做错之失,处置请出,而病未就职,一味蹙伏,方切闷悚。今因庭贺,不敢退偃,强疾来参,而日昨僚台之避,既缘右僚之疏斥,则臣以当初参启之人,不可独为晏然。且臣兄锡三,昨除司谏,兄弟并列两司,匪荣伊惧,而虽无应避之例,亦有私义之难安者,以此以彼,俱难一刻蹲冒于台次,引嫌而退。上款引嫌,元非大段,两司通避,又无法例,请持平郑锡五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副校理吕善长,副修撰李承源箚曰,伏以,臣等昨伏见司谏郑锡三驳递诸台之启,诚不胜骇叹之至。夫台阁论事,宁激无渝,不拘恒式,只观大体,不论小节,向日宪臣之事,虽其言语文字之间,或似欠稳,而元无指摘可论之端,至于处置之谏臣,尤无毫分所失,而今乃艰辛设辞,故为论劾起闹于日久之后,掦澜于无事之中,其心所在,诚未可晓也。况今镇日合辞,惩讨方严,而锡三新入台地,一言半辞,了不及于讨逆之论,乃以击逐多台,沮败大论,为第一义,未知有何别般意思,而若是其忙忙汲汲为耶?论其举措,殊甚怪骇,不料清朝言议之地,乃有此等风习也。诸台既无可递之义,而殿下因一谬戾之论,遽下并递之教,臣等尤为之慨然也。伏愿圣明,亟收四台臣递差之命,仍罢锡三之职,以扶台阁之气,以斥闯发之议焉。取进止。答曰,依启。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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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呈辞受由。行左承旨金致龙坐直。右承旨赵景命未肃拜。左副承旨权以镇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明彦。同副承旨朴弼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跻赵迪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曺命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韩配夏,同副承旨臣朴弼梦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王世弟感冒之候,汤剂进服之后,其有和解之渐乎?今日臣更与医官入诊,详察症候加减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世弟感冒之候差减矣。

○朴弼梦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国忌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陈贺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臣进诣世弟宫,入诊退出后,与诸御医商议,则脉度浮数之候,比昨稍缓,感气亦有和解之渐,升麻葛根汤,仍为进服宜当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讨逆颁教陈贺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鞫坐,陈贺相值,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检阅宋寅明、申致云、尹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致龙曰,推考传旨捧入。

○传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领议政赵泰耉十度呈辞,传于金致龙曰,安心调理。

○李明彦启曰,假注书赵迪命,虽已分馆,尚未免新,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弘文提学金一镜,即为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检阅宋寅明、申致云、尹容,既有只推之命,并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又启曰,今日陈贺时,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无行公之员,在前如此之时,虽无谏院,亦有仍为行礼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近来院中,连为苟简,都承旨南就明呈辞,才已入启,左承旨金致龙,病未仕进,右承旨权以镇在外,一员未差,厅中只有臣明彦,同副承旨朴弼梦,而今日陈贺及吏兵批开政相值,无推移之道,左承旨金致龙,所当牌招,而拘于院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之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书入。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郞厅前吏曹佐郞尹淳,本职递改之后,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光佐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儒进,同副承旨朴弼梦进。兵批,判书李肇疏批未下,参判金重器进,参议朴汇登病,参知柳凤征病,同副承旨朴弼梦进。

○吏批启曰,册礼时差备内官张厚载,加资事,命下,而厚载本资,乃是崇禄,今无可加之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熟马一匹赐给。

○吏批启曰,司饔佥正朴起祖,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郑楷为司谏,李明谊为献纳,赵景命为承旨,李凤年为礼曹参议,兪彦通为兵曹佐郞,梁廷虎为司仆正,姜㬘为大静县监,柳弼垣为兼校书校理,尹游为庆尚左道京试官,尹圣时单付直讲,尹行教为副提学,尹圣时为兼东学校授,百官加下批。内官曺汉卿、金信豪,今加崇政,郑重明,今加资宪,许有章、崔万裕、金信豪、朴赞文、李夏昌,今加嘉义,黄道晟、咸熙春、崔震泰、李景禧、郑文益,今加嘉善,李世平、刘世基、孙荆佐、文以郁、林好荣,今加通政,以上加资事承传。珍岛监牧官李东荣,罗州监牧官金润,晋州监牧官李圣时,副司果尹淳,副护军黄尔英,副司正赵迪命、李日跻,百官加下批。

○传于金致龙曰,归厚署外棺板一部,择送于内需司事,分付,石灰二百石,送于内需司所捧处事,言于该曹。

○李明彦启曰,昨以尊崇册礼都监赏典叠授一款,有所禀启矣。毋得叠授,备忘爻周之教,出于意外,臣之本意,实以叠授为不当,更欲得旨后举行,至于申禀,而辞不达意,不胜惶恐。自前三都监赏典,元无叠授之例,恩赏重典,不可屑越,列朝旧规,不宜变改,依当初备忘,一人虽兼数事,使之毋得叠授,实合事宜,惶恐敢启。传曰,依当初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备忘举行,可也。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明日当为鞫坐,而同义禁金始焕、李师尚,俱以陈疏未承批,谏院亦无行公之员,并令牌招云。同义禁金始焕、李师尚,司谏郑楷献、李明谊,正言赵翼命、赵镇禧,并即牌招,以为趁明早参鞫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军饷捧未捧守令边将,居末拿问,居二决杖,居三推考事,自前定夺矣。取考诸道查状,则全罗、江原两道毕捧,而庆尚道知世浦万户金时会,为居末,玉浦万户金昌卨,为居二,栗浦权管张润,为居三,忠清道定山县监朴弼健,为居末,安兴佥使崔世珪,为居二,新昌县监梁圣时,为居三,咸镜道德源府使边震英,为居末,高原郡守韩选基,为居二,平安道兄弟山屯兼察少为浦屯别将李邦镇,为居末,长者屯别将郑铉,为居二,山普光屯兼察长者屯别将郑铉,为居三,黄海道白川郡守尹得仁,为居末,京畿金浦前郡守赵泰耆,为居末,龙仁县令任鼎元,为居二,长湍前府使赵尚䌹,为居三矣。居末则并依事目拿问,居二、居三,以宥旨前事,勿论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曾因内司受教牒呈,黄海道安岳安谷坊龙洞宫堰畓六十石落只外,其馀则内司官员及本官,眼同打量,出给民人之意,覆启行会,而即接内司受教牒呈,则该宫堰畓,元非作畓收税之地,而给种打作之处,今不可入乼打量而后,定其石数,且海畓与陆畓,分等殊异,勿论沃瘠,皆是六等,而六等则每卜每斗落只云者,乃指陆畓之六等,非谓海畓之六等,海畓一斗落只,比之于陆畓一斗落只,则阡陌虽倍,实落不足。故以本地民畓较之,则至于海畓一卜,或二三斗落只,不可以陆畓之例打量,一从给种子成册所付民耕处,计除宫畓全六十石落只后,一隅之地,割给民人事,入启,允下矣。大抵勿论堰畓与陆畓,既是六等,则每卜一斗落只,自是朝家不易之定式。且公田与民田打量之时,皆以入乼尺量,亦是量田通行之法,而该宫之必欲以一卜二三斗为定,又以给种之数打量者,有违于尺量定界之规。此莫非道掌辈,荡籍宫家,广占民田,欲归之于利己之计也。近来诸宫家,与民争田之际,类多如此横侵之弊,若以该宫手本内辞意施行,则穷民有失业之叹,朝家有敛怨之虑,一从量田之法,入乼踏验,定其石数,宫畓六十石落只外,其馀则出给民人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致龙曰,乐善君迁葬时,造墓军八十名,限十日赴役事,分付该曹。

○传于金致龙曰,乐善君迁葬时,自破旧坟至返魂时祭奠,依例备给,旧山石物运给事,并为分付本道。

○以检阅宋寅明、申致云、尹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致龙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弼梦启曰,同义禁金始焕、李师尚,牌招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矣。鞫狱迁就,极为可虑,所当更请牌招,而阙门已闭,待明朝牌招,使之参鞫,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逆变,实是前古所未有,而诸贼既已伏法,此乃国家莫大之庆,宜有设科同庆之举。依甲申、庚申两年讨逆别试例,除讲经,六百别试,咸聚京师,初场论表,终场策文,一道分三所,各取二百人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前入别岁抄未下,待启下后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二十八日,大殿诞日,同月二十九日,中宫殿诞日,王世弟陈贺,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权停例。

○金致龙,以户曹言启曰,即接西冰库监刈官所报,则曾前本库盖覆草薍,例自畿邑,定送军人于刈所,负出以给站船,使之及时运纳矣。始自上年,畿营变通,各邑军人,勿为定送,负出价米,依缮工监草薍例,每束三勺式,自惠厅划给站船,募军负出。盖缮工薍束,圆径二围,而刈草处,距江咫尺,本库薍束,圆径四围,而出浦处,殆近十里,负出之价,视缮工当倍之,每束若给六勺,则未冻之前,可以毕运云。薍束大小,既如是悬别,负出远近,又如是不同,则岛民之不为应募,其势固然。今虽加给米,不过十馀石,民有募而运无弊,若恤些少之费,与民争价之际,日子迁就,至于冰合,则许多薍船,决难运来,本库修理,极为可虑,不可无变通之道。依其所报,负出价米,每束六勺式,令惠厅加给,以为未冻前募军负出,无弊运纳之地宜当,以此知委于该厅及水站,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启曰,今此掖庭署,书启单子中,倒踏启字,原单子还入,以为改踏之地,而莫重启下文书,有此误踏,当该内官,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惟天地所不容之罪,乱逆居先,故《春秋》有无将之诛,典刑垂后。丑类斯得,明命庸宣。顾予备尝于险难,叨此投遗乎艰大。师命、致祥之蜚语妖恶,自戊辰燕禖之初,敞贼、圭瑞之闯发阴邪,在辛巳蛊变之际。敲撼危动之计百状,逼辱诋诬之说万端。尚赖先大王止慈之仁恩,允迈古昔,获令予小子不肖之凉德,式至今辰。谓或异图之少沮,岂意贼情之叵测?三十年酝酿盖久,凶从寔繁,一二臣严惮其谁,骄气益横。孔汲、仇荀之遗直,吁嗟,南、柳、尹、崔之云亡,冀、显、莾、操之故奸,噫嘻,颐、集、健、采之得肆。剪去王室之羽翼,空朝著而无人,排布私党之腹心,鬻官爵而募士。寅缘[夤缘]红袖,缔结黄门。银货钱财,恣通贿于禁掖,妖人剑客,尽储养于门墙。挟一匕于深宫,外拟豫让之涂厕,购千金于大国,内图霍显之行杯。秦斯为赵高之深交,晋敦有钱凤之夹助。孰不惊心而痛骨?集万代众恶而咸丛。皆愿食肉而寝皮,顾八域舆愤之齐郁。变书历历,逆节昭昭。颐命掌中养字之书,推戴之谋约已著,囊里矫诏之草,废黜之情状孔彰。用隐语而欲除,潜呼国舅之名姓,发誓言而决死,占验日变之吉凶。此苟非犹子、蒙儿,要皆是死士、宿将。日前得书于阉竖,独对知期,夜半聚首于筹司,密谋有定。龙泽结姻娅之亲密,一听指挥,天纪托里闬之朋私,阴受约束。至如一观之发语,尤见诸贼之归心。昌集使昌道,因宇宽而交通尚宫,暗嗾纵省行,与德修以相结,昭训先歼,内屋戚联,伺动静而成势,中权奴使,擅生杀而立威。一札更图于重宸,迟速数探世相,三木必出于外阃,操纵辄要晩成。倘或遂宫城之陈兵,抑何免禁庭之蹀血?幸先庚而改纪,神鉴既昭,待小望而滞程,异志欲逞。吁亦惨矣,宁不痛哉?健命,颐为兄,渠为弟,于同堂性行特类,集居领,自居左而联席声势相依。异国宣掦,敢毁吾君而构捏,残孽咒嘱,犹斥首恶以儱侗。泰采,本以患得失之鄙夫,密附图纂逆之凶党。人情愤一天之共戴,汝将安归?王法揭三尺之至严,其亦罔赦。大抵四凶之联箚,实肇三手之阴谋。林溥以谋害陈辞,本非无根而孟浪,李潜以向刃为虑,可谓徙薪之茂陵。大憝伏辜,遂致人心之耸喜,馀丑满狱,足想天网之难逃。前后承款者二十馀人,次第按问者七八个月。妖腰乱领,走东西而无辞,蛇舌枭音,仰上天而罔讳。已将逆贼昌集、颐命、健命、弘述、望、麟重、龙泽、天纪、喜之、器之、二英、尚吉、世相、瀗、宇宽、昌道、正植、德修、宇恒、就章、盛节、洪采、榗、一观、克复、益标、明佐,处置正法。谋议悉出于大家巨室,货物皆资于列阃雄藩。搜十百之秘藏,兼获佩剑之在匣,窜二八之奸细,莫非用银而寻蹊。药不售于季冬,叹饵毒之未猛,机暗伺于初夏,譬炊饭之已蒸。予则恃以股肱之旧臣,渠则反为肘腋之急变。先朝之宠眷忍负,逆肠横撑,今日之刑章莫饶,我心伤惋。然而事关宗社,既睹祸色之消沮,庆洽臣民,讵缓德音之涣发?自本月二十一日昧爽以前,除谋叛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bb外b,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百邪潜匿,群孽廓清。天气澄明,与万物而载肃,霈泽流被,及兆庶而俱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学金一镜制进

9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呈辞受由。行左承旨金致龙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权以镇在外。右副承旨李明彦。同副承旨朴弼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迪命仕直金浩。事变假注书曺命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神懿王后忌辰斋戒。

○未时,雷动电光,雨雹状如小豆。夜二更,电光。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李明彦启曰,检阅宋寅明、申致云、尹容,连日牌招,终不出仕,莫重史局,连以兼春秋代直,事体未安。至于尹容,应讲付职之后,无他撕捱,新进怠慢之习,宜有警责之道,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尹容,姑先从重推考,宋寅明、申致云、尹容,并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弼梦启曰,领议政赵泰耉十一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李明彦启曰,小臣鞫厅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韩配夏,同副承旨臣朴弼梦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王世弟未宁之候,连服汤剂,益有加胜之势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世弟未宁之候差减矣。勿为问安。

○金致龙启曰,院中苟简,未有甚于近日,新除授右承旨赵景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赵泰耉十一度呈辞,传于金致龙曰,安心调理。

○以右承旨赵景命,正言赵翼命、赵镇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致龙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日跻有頉,代以李匡德为假注书。

○金致龙启曰,右承旨赵景命,既有只推之命,推考传旨,今方捧入,所当更请牌招,而景命,顷在本院直所,身病猝剧,扶舁出去,不得已禀启递改矣。厥后连有除命,至于三次,而病情一向危重,而转成气疟,方在不省人事,时月之内,无望供职,此非托病慢蹇之比,实状如此。出纳重地,不可一向旷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改差。

○李匡德有頉,代以金浩为假注书。

○以检阅宋寅明、申致云、尹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弼梦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弼梦启曰,检阅宋寅明、申致云、尹容,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在前颁赦之后,有时推荡涤之例矣。即今未承受推考传旨十五丈,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朴弼梦曰,世弟酌献礼及入学时,师领议政赵泰耉,傅左议政崔奎瑞,勿论,左宾客李光佐,右宾客李台佐,左副宾客赵泰亿,右副宾客金一镜,大司成李师尚,各虎皮一领,博士大堤学赵泰亿,熟马一匹赐给,辅德郑寿期加资,弼善李重述,儿马一匹,文学李匡辅,兼文学柳弼垣,司书柳𬘩,兼司书尹㝚,说书兪彦通,兼说书曺命教,庙司司艺吴守经,典祀官判官申维翰,各上弦弓一张,翊卫卢世焕,司御李宜揆、闵思诚,翊赞安相真,卫率尹志益,副率徐宗镇、李真洙,侍直赵骏命、林象鼎,洗马李显谟,各不妆弓一张,将命生员赵龟命,《论》、《孟》中一件,奉香生员李喆辅,奉炉幼学李明坤,《庸》、《学》中各一件,执事徐命彬、林象岳、李世庚、崔骏兴、宋翼辉、吴遂采、赵景彬,各纸五卷,笔五柄,墨五笏赐给,下人等,令该曹米布磨炼题给。

○以检阅宋寅明、申致云、尹容再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弼梦曰,推考传旨捧入。

○传于朴弼梦曰,嫔宫庙见礼时,自前有设布帐之事,依例为之事,分付。

○同义禁金始焕疏曰,伏以,臣于三朔参鞫之馀,积伤非一端,而未及颠仆之前,义有所不敢言病,黾勉赴坐矣。昨于完议之际,忽觉浑身洒浙,寒战移时,头痛如碎,牙颊俱疼,虽收拾神心,而亦不能耐久坚坐,仅仅镇定,思欲及时取汗,禀议于大臣僚席,舁出外次,多服解表之剂,而少无差减之效,达夜呻痛,全不省事,寒热交攻,有如烟雾中人,臣之一身死生,固不足恤,而鞫狱事体,至严且重,缘臣病情如许,不得备员开坐,惶霣闷蹙,当复如何?顾此症状,辗转添重,强起就列,有难以时日为期,僵伏金吾门外,玆敢疾声哀吁,伏乞圣明,俯加怜察,递臣同义禁之任,使鞫体,毋归苟简,残命俾得生全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江华留守沈寿贤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初九日,伏叨承宣除命,而贱疾适苦,末由趋承,不免从县道陈章,恭俟恩递矣。疏未登彻,遽有沁都宠擢之命,臣于是,惊惶震惕,抚躬循省,莫知所以自措也。荐窃恩宠,迥出寻常,又不敢以疾病为辞,担舁上途,堇已来伏城外,而顾此陪都居留之任,其责甚重,如非威重有声望,可以镇服人心者,莫宜居之,朝家之必以宰臣简遣者,盖出重其选之意,则以臣望资轻浅,才分薄劣,虽等闲散职,犹惧偾误,矧玆骤躐,人器不侔,宁有一分可堪之势乎?除命之下,迄无驳正之举,不得已毕沥微悃,仰渎宸严,且臣半身偏痿之疾,分作癃废之人,旧患痰病,乘寒益苦,杜户将息,堇不发作,今因触冒劳顿之馀,一倍添剧,才力之浅短如右,所陈疾病沈痼,亦甚难强。伏乞圣慈,察臣由中之恳,递臣非分之职,职事得以无旷,贱分得以粗安,千万幸甚,无任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江原监司吕必容疏曰,伏以,臣至愚极陋,百无一能,历试内外,补蔑尘露,寻常愧惧,若负大何,迺者,滥蒙圣上抆拭之恩,拔之下邑蒭牧之列,置诸一面旬宣之任,臣揣量才分,万无担荷之势,而继有除朝辞之命,臣于是,辞避无路,黾勉承当,自顾不似,物议云何?臣虽不得已冒赴,本非有因缘蹲据之计,第缘陵寝奉审事急,且为春巡不容少缓,不敢烦吁图免,思效一日之责,而臣素以癃病衰朽之人,原隰驱驰之役,重被山岚海风所伤,幸免颠仆于中路,堇得担边于官次,虚汗浃流,神思日昏,啖食顿废,气息萎苶,积败之馀,毒痁果发,汗热交战,肢体如束,狂叫乱谵,不省人事,初则间发作苦,末乃连日委痛,宿患痰火,乘时添剧,短嗽急喘,若将顷刻难保者然,决无复起为人之望。惟愿速解职名,还纳符节,归死松楸,是臣日夜所祈祝也。莫重殿最,期日不远,而臣之病势如此,末由自力封进,况当圣考陟辰奄迫,普恸惟新之日,此岂臣子言病之时,而疾痛之极,不觉大声呼吁于严庐哀疚之中,臣尤死罪。伏乞察臣病状,亟许递免,以卒生成之泽,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判决事徐命渊疏曰,伏以,臣顷忝喉院也,宿患痰病,挟感增剧,猥陈疾痛之呼,获蒙矜察之恩,使职名得解,调治及时,生成之泽,河海莫量,臣粗得生路之后,为寻医服药之计,舁到二由旬之地,则诸症越添,惛不省事,不意隶院新命,忽及于此际,臣诚惶陨,莫省攸处。即今本院之务,废抛积月,词讼多滞,吏胥流散,必须及时开衙,庶可决遣久滞,还集流散,而臣之病情,决不可趁时起动,故官务之重,亦不遑念,涔涔屏伏,未及陈暴矣。伏闻天牌俨临,而臣身在此,至使严命虚枉云,臣于是,一倍震恐战灼俟罪之至,臣之得此病,今已七年矣。中间幸赖将摄,不至大段作苦,故意以为或免危死,日者禁直之中,危症暴加,尚今昏炫如在云雾,澌顿如压山岳,虽欲强趋朝,而二竖已扼其症形,目前摧败气色,既无复起为人之望。设令臣病得稍歇,气力得稍完健,至于抽阅讼案,坐衙治事,实有不可以时月期者,圣明亦何难于镌退抱病一介之微臣,使该院事务,抛滞至此耶?仍伏念法驾幸学,只闲数日,而臣病如右,末由趋参于桥门之末班,臣抚躬惶悼,生不如死。伏愿圣明,察臣病状,亟许递改,俾臣得以少延残喘,词讼之地,不使一任旷废焉。无任祈恳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刑曹参判李森疏曰,伏以,臣之本兼诸任,俱系紧重,罔非逾滥,自量才分,实无一分堪承之望,而迫于严命,冒没行公,殆至半年,蔑效丝毫,但切惶惧。盖此两任之兼带,实有大段妨碍之端,文移往复,痛痒相关,捕厅承款之贼,例多移送秋曹,秋曹按核而变辞,则还送捕厅,盖出重人命而参众见,知其必杀无疑,然后始乃依法,而人之意见,未必相符,捕厅以为可杀,秋曹以为不可杀,则辄又违覆更核,期无冤枉之叹,立法本意,审慎如此,则其非一人之所可兼行于彼此者,较然明矣。臣行公既久,益知其节节牵碍,宜即控免,而适值国有大变,鞫狱方张之日,不敢为烦吁之计,延拖至今,此臣之所以日夕不安者也。臣又自前月初,毒肿猝生于左臂,毒气内肆,渐至浮烂,流注刺痛,浑体牵应。今至两朔,有加无减,旬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词讼重地,不当缘臣而虚旷,连呈辞本,实出不已,而喉司不谅,一向退却,臣于此,一倍闷蹙矣。且日昨台臣请推之启,尤不胜瞿然之至,盖于训将尹就商拿来之夜,大雨暴注,川渠涨溢,所骑颠蹶,坠落水中,而押来捕校,越视不救云,故左边既汰军官,臣之所带军官,来言于臣,请其一体处之,而臣以为,未详罪过,不可轻汰之意,言之矣。追后闻之,则当该军官,或恐见汰,敢生自解之计,私往训将家,伪传臣所不言之言云,事极骇然,果为决棍汰去,其间事状,不过如斯,而台启中承望之斥,实所未晓,问备之下,既深惶蹙,廉隅所在,尤难晏然。伏乞圣明,谅臣两任之不宜兼带,怜臣病状之不可供剧,下臣此章于庙堂,俾即变通,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判决事李衡祥疏曰,伏以,日月遄迈,祥期倏过,伏惟圣情罔极,慨廓靡及,加以鞫事未了,忧虞多端,窃想天意不安于丙枕矣。如臣疏贱,落在荒陬,远外驰情,方寸自激,不意除命,远到岭外,恩命所及,惶感靡容,臣是何人,获此于盖高之天乎?顾臣在先朝四十一年,涓埃莫效,逮殿下嗣服之后,酬报有地,分义所在,宁缓一步,而累典边邑,水土为祟,夙患风痹,老益深重,肢体运用,亦不如意。又自十数日,毒患泄痢,真元大脱,坐卧须人,欲起还仆,又添一病,况伏念褥蚁未遂,国禫且迫,今臣所以自尽者,只在于趋哭一节,而其前,若未得生道,将何筋力,可策于千里之道乎?言念及此,感涕先零,有臣若此,不如无生。然此系私悃,虽不敢更渎,顾以本院词讼之剧,一日旷官,便有一日之害,亦何以猥叨匪分,以瘝公务也哉?此非臣饰让。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幸公私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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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呈辞受由。行左承旨金致龙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权以镇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明彦。同副承旨朴弼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赵迪命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曺命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神懿王后忌辰。

○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同副承旨朴弼梦启曰,检阅宋寅明、申致云、尹容等,连日违牌,无意出仕,寅明、致云,则以不能检下,依馆例陈疏违牌,此则容有所执,而至于尹容,则过引不当引之嫌,许久撕捱,新进怠慢之习,不可不别样警责,而本院,则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尹容,姑先从重推考,宋寅明、申致云、尹容,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弼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领议政赵泰耉十二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领议政赵泰耉十二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左承旨金致龙启曰,假注书金浩,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朴弼梦,以检阅宋寅明、申致云、尹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弼梦启曰,问事郞厅,以大臣意启曰,明日开政事,命下,而吏曹无行公堂上,判义禁李光佐,以参政事,明日待开门,当为进去,推鞫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权以镇上疏曰,伏以,臣前在本院之日,情有难安,病有难强,召牌之下,违至五六,罪极逋慢,法当谴何,圣度天大,恩涵蝼蚁,终靳一罢,旋复旧硏,不知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哉?惊惶感泣,糜粉难报,而臣之情势,愈往愈窘,至于申庆济之疏而极矣。臣外祖父故相臣宋时烈,际遇孝庙,有风云鱼水之契,历事三朝,炳然一心,爱君忧国,至死耿耿,天地鬼神,实所监临,先朝礼遇,亦迥千古。己巳之疏,及其时宰臣南龙翼等筵对说话,想在日记,今可覆视其事,委折昭然可识。臣外祖疏所引,乃前世太平之天子,则其颂祝期望于圣躬之后日者,夫岂不万万哉?虽以人言之罔极,只谓有不满之意,则其无言句之可拈为罪者,可以推知,皎然忠赤,亦非难见,伊日诋斥,勒加以不满意等语,已是万万人情之外,到今三十年之后,世事百变,而彼庆济,追拾无理之横诋,以为喷血之污辱,不问语成说事成理之如何,而只以极口诟辱为事,其心所在,诚不可知也。此在他人,犹可为之寒心,矧臣为人子孙,冤愤痛迫,殆欲无生,治疏陈情,乞就斥退,而连以斋戒,不敢呈入,即伏见圣断赫然,快施墍谗之典,覆盆之冤,庶蒙日月之照,臣不胜感激涕泣,图报无路,祗当夙夜在公,以报圣恩之万一,前日礼议之除,病未即谢,见差祭官于未谢之前,入斋太庙,旋移承宣,奔走陪祭之馀,又以偕来之命,来留江郊,宿疾转剧,筋力殆尽,决无供职之望。伏乞圣慈,特许递改,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修撰赵翼命上疏曰,伏以,臣顷卸宪职,即寻乡路,路中中暑,几至殊域,僵卧旅次,无药可灌,担曳还寓,症势弥延,委顿叫苦,都无生意。不意此际,伏奉玉署除命,继下有旨,促令臣就途,臣双擎感泣,靡所容措,第臣于是职,有不可以徒恃宠灵,唐突冒进者,曾在癸巳馆录后,因儒臣陈疏,主选诸臣,互相论辨,竞加訾毁,而臣之姓名,亦入其中,则臣之不合是选之状,据此可知,揆诸私义,已难侥冒。且臣尤有所万万不敢当者,早婴奇疾,积久沈痼,症形屡变,气火为主,上侵头目,晕眩不省。又自六七年来,转成医家所谓阿睹内障之症,气随火升,则此症辄发,而左脚偏重,全不视物,右虽差轻,犹如隔纱,原委既深,分作弃物,至如鈆椠旧业,付之茫昧,鱼鲁银根,都未分解,试将书册,强欲阅览,蝇頣细字,视之若无,似此症样,最妨文墨,周旋经幄,其势末由,当此趁凉开筵镇日侍讲之会,臣何敢虚縻职名,为一身荣耀之计哉?百尔思量,无望承当,区区情实,有非例让。伏乞圣明,谅臣病状,亟赐镌改,仍令选部,勿复检举,以重荣选,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副修撰南一明上疏曰,伏以,臣身负积殃,祸延所怙,退守丘基,日夜呼擗,不意上天降割,圣考礼陟,痛结遗弓,攀慕莫逮,泣血穷山,数载于玆矣。缕息不灭,忧服奄阕,慨廓之思,久犹未殄,若丧之悲,往而愈新,瞻望乔陵,但有涕泪,迺于千万梦想之外,䟊膺玉署新除,驲召之旨,远辱乡庐,臣闻命震惕,措躬无地,念臣受恩先朝,滥叨华选,出入近密,亦既有年,而若其𫍲才蔑学,不合论思之任,则自知已审矣。矧以苫垩馀喘,神识都丧,筋骸精力,百不及于前日,尚何诿以宿践,复进荣次,以自取贪冒之讥乎?目今圣明继极,洪化旁覃,清明之治,四方拭目,老羸癃疾,咸有须臾无死,思见德化之愿,则一登文陛,仰觐耿光,以少效区区犬马之诚。臣亦岂无其心,而消耗钝弊,如右所陈,冒遽迩列,义所不敢,加以剥伤既积,疾病随痼,奔走陈力,亦无其路。且自十数日以来,添感风寒,顽痰上冲,客火内铄,咳喘重发,飮啖全却,负席昏愦,日就危缀,即此病状,时月之内,决无强策登程之望,坐逋荣召,迹涉慢蹇,臣罪至此,合被重诛。玆冒万死,县道封章,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命镌递臣新授职名,俾臣得以涵泳圣化,毕命松楸,不胜大愿,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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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呈辞受由。行左承旨金致龙。右承旨权以镇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朴熙晋坐直。右副承旨李明彦。同副承旨朴弼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赵迪命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曺命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骊州牧使李汝迪,安城郡守李衡坤。

○大妃殿、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韩配夏,同副承旨朴弼梦启曰,秋序已晩,霜风憀栗,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王世弟愆候,快臻复常乎?今日是入诊日次,臣等率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宜当,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慈殿气候安宁,世弟愆候,今已复常矣。勿为入诊。

○药房口传启曰,鹿血进御事,曾已禀定矣。今日当为取血以进,即为进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弼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李明彦,以都摠府意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顺坤,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门洞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十三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金致龙启曰,承旨一员在外,一员连以鞫坐出去,本院凡事,多有苟简,今日政,阙员,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弼梦,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王世弟太庙展谒时,宫官不可不备员,辅德、说书有阙之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弼梦启曰,检阅尹容,昨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弼梦,以检阅尹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弼梦,以吏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前入别岁抄启下后,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准期不叙,并书入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吏曹意启曰,缮工监奉事徐命勋,累度陈贺,称病不参,事甚可骇,汰去,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副司果权益宽,辅德郑寿期,加资事,命下,而虽已资穷,俱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准职除授。

○又启曰,新除授高山察访沈㙉呈状内,亲病沈淹,关外千里,万无赴任之势,斯速入启处置云,高山察访沈㙉,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翼陵参奉崔守身呈状内,身病沈痼,决难行公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光佐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儒受由在外,行左承旨金致龙进。朴熙晋为承旨,沈珙为判决事,赵远命为副校理,赵翼命为副修撰,柳谏为司艺,柳述为司成,赵昌寿为司饔佥正,申成集为军资主簿,赵趾彬为说书,李道显为尚衣别提,具爀为冰库别提,申思说为司䆃主簿,李万华为翼陵参奉,张斗周单付兼春秋,成世顼单付承文博士,刑曹判书赵泰亿资宪,今加正宪加资事,承传,兼持平四,金尚奎、尹游、李显章、李真淳。

○兵批,判书李肇疏批未下,参判金重器病,参议朴汇登进,参知柳凤征病,行左承旨金致龙进。赵景命、庆圣会、崔必蕃、闵弘洙付副护军,李台佐付副司直。

○吏批启曰,今日政,弘文馆修撰首望,正言赵翼命,误书以持平,改付标以入,而莫重奏御文字,如是差误,臣难免不察之罪,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弼梦,以兵曹言启曰,明日王世弟嫔宫庙见礼时,本曹堂上二员,当以陪卫进参,而判书臣李肇,陈疏未承批,参议臣汇登,今方入直,参知臣柳凤征,以身病呈辞入启,即今无故行公,只有参判臣金重器。莫重陪卫,无以备员,依近例假参知差出,以为暂时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书籍,多有閪失未备者矣。今闻昌集家籍没书册,移送赈恤厅,而颇多本馆所未有之册云,依户曹例,按籍取来,以备参考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金一镜,司谏郑楷,持平金始烨,献纳李明谊启曰,四凶之恶,固无彼此,三手之逆,不甚轻重。泰采即四凶之一,而谋废君父,即三手中所谓平地手也。泰采特以巧猾阴谲之故,外掩投合之迹,内怀观望之计,前冬备忘再下之后,天位无可安之势,凶图有必成之机,则无复顾忌,专意担当,以为立功之计。庭吁将辍,诸宰抗争,则游辞闪弄,诈许明日之更设,密地和应,潜上半夜之联箚,惟恐事机之或误,凶计之未逞,其恣行凶臆,同恶相济之迹,实无首从之别。为人臣子者,负此恶逆,岂可一日容息于覆载之间哉?今者,群凶并戮,三手方治,而独于泰采,尚靳允兪,王法犹未快伸,舆愤因此益激。请围篱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处断。答曰,勿烦。

○持平金始烨启曰,臣以李喜朝远窜事,阅月争执,而尚靳允兪,窃不胜讶惑之至。噫,昨年权凶,迫逐君父,庭吁旋辍,天位将圮,苟有秉彝之心者,孰不明目张胆于鹰鹯逐雀之义,而喜朝,身居台阁之长,终无一言半辞及于惩讨,此今日声罪之所不容贷,而且性本妖邪,凡于戕贤毒正之事,无不阴主,至于箚上琐录而极矣。上而欺先王之明,下而为贼球之倡,卒之士祸滔天,善类屏迹,幸今儒贤被诬,洞然昭晣,球既窜配,而喜朝之独免,亦断无是理。请门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极边远窜。臣即伏见传教,有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送之命,臣窃以为不可也。夫镇远之负犯,当初台启,论之详矣。外托箴规,欲掦君父所无之过,阴奖凶计,密助贼复治行之资,且结姻凶逆,情迹绸缪,此莫非人臣罔赦之罪,而镇远,以先朝肺腑之臣,殿下元舅之亲,不思休戚之义,敢肆党逆之计,论其罪犯,善地窜配,亦云末减,而曾未几何,遽有此放释之教,此虽出于圣上轸旧之恩,实有乖于王法惩恶之道。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释之命。故承旨金普泽,以春泽之弟,师命之婿,阴凶奰慝,为世所指,其所戕贤毒正,罪固难容,而况今其弟民泽、云泽,皆犯大逆,其妻妖札,亦现露于喜贼之就鞫,一种恶逆,萃于一门,若使武安侯在者,族矣,不可以幸死牖下而置之。请故承旨金普泽,追夺官爵。鞫厅物故罪人李晩成,因其径毙,阴凶情节,虽未究得,其干预易将之谋,发于诸贼之招,则此实国人之所共弃,亲戚之所当绝,而户曹判书金演,徒牵世好之私情,乃于晩成停殡之际,躬自往哭,视若良死之人,闻者骇异,公议难遏。请户曹判书金演罢职。天祐邦家,大逆诛讨,君位几危而再安,宗社几倾而复奠,凡诸含生之类,莫不欢欣鼓舞于讨逆陈贺之举,而惟彼平日附丽之徒,苟非同参于逆谋者,则亦宜革去染,同雠国贼,而徒怀兔死之悲,顿无鳌忭之意,偃伏私次,不参贺班,论其情状,万万痛骇。请今番陈贺时,馀党之一切退坐,无端不参者,一倂查出,削夺官爵。南平县监兪夏基,谄附健贼,猥典名邑,前冬喜、器辈罪谪之后,作为主人,馈遗书问,相续不绝,论其情迹,已极可痛。且湖儒之为儒贤辨诬也,怒其邑子之亦参其中,故据他事,逮捕四散,乘愤拷掠,殆过十数,举措颠妄,听闻俱骇,其附丽凶党,欧掠章甫之罪,不可不惩。请南平县监兪夏基,罢职不叙。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司谏郑楷,献纳李明谊启曰,本院,以李翔事,阅月争执,而兪音久閟,天听邈然,臣窃不胜讶惑之至,翔之附托权门,起身白徒,冒充儒名,滥厕宰列,已是清朝之变怪,士夫之羞辱,而至于朵颐横财,力证淫狱之状,狼藉于其时,本道之推案,言之污口,闻者掩耳。三十年来丹书宛然,罪累难洗,先朝,尝有以翔事为言者,绳以重律之教,不啻丁宁,而祗缘门族之强大,先嗾乡怪,继煽朝壬,敢请复官,而复官之不足,至于致祭,士林之愤惋,愈往愈甚,决不容一日置之。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执义李德寿,言议駮杂,见识糢糊,向者凶魁之柄国也。诿以世好,不能早绝,遍历三司,亦无一言,见非公议,固已久矣。日昨,因户曹判书金演之遭弹,投进一疏,强欲分疏,其两段引喩之失宜,姑舍勿论,其言晩成事者,尤极可骇,夫晩成罪犯,何等重大,副将出外之计,宗社大计之说,俱系逆节,不啻狼藉,虽因其径毙,未及究核,小札密嘱之事,渠亦不能自明,而德寿有甚独见,乃谓之罪状不甚白,将欲置之暗昧难明之科,是诚何意?噫,今此凶逆之变,实是前古所未闻。凡为臣子者,惟当沫血飮泣请讨之不暇,而身居台阁之上,曾无片言半辞,及于沐浴之义,乃反肆然费辞,自甘为容护凶逆之归,此非常情之所可知,而况金演之吊问,不过偶然失着,而乃以厚薄慈忍等语,曲为解说,有若真正道理者然。抑未知德寿,诚欲以慈厚之道,待君父之雠贼耶?义理之晦塞,其亦甚矣。如此之论,若不严惩,世道之忧,将不止此。请执义李德寿,削夺官爵。副护军权重经,顷在湖营时,投进一疏,乃敢分疏,许璧甘与之同归,至于三十年自洁等语,尤极骇惋,夫自洁云者,即不屑于当世,敛迹高蹈之谓也。重经以得罪先朝之人,三十年弊痼,国法至严,则渠何敢以此等文字,肆然陈闻于殿下之前乎?其放恣无忌,莫此为甚。请副护军权重经,罢职不叙。前司谏郑锡三,立朝处身,无一可观,依违顾瞻,专为巧宦之计者,已非士夫之风习,而前冬备忘之再下也。大小臣僚,莫不竭诚斋吁,期于反汗,而独锡三,恐忤凶党,一不联名于合辞之疏,受其吹嘘,即得举拟于纳言之望,交昵非类,全不知恶,往见凶谪,略不为忌,其见摈士类,得罪公论,盖已久矣。及今冒处台地,举措尤悖,惟此宪臣,元无指摘之失,而捏合成罪,至于谏臣,尤严惩讨之义,而崎岖为说,请对之期,只隔一宵,而急急击去,如恐不及,使台阁一空,大论沮败,其心所在,灼然可见,及夫公议齐愤,堂箚论罢之后,乃复以不见原启,只听人言等说,回面乞哀于所劾之台臣,闻者莫不唾鄙,其用意之倾巧,行已之贱污,莫此为甚,决不可以已施薄罚而置之。请前司谏郑锡三,削去仕版。答曰,勿烦。

○兵曹判书李肇上疏曰,伏以,臣新叨职名,万无堪任之望,所被台言,尤无冒没之理,而疾声之号,既未能谅察,动驾隔宵,凡时急举行事,推诿无所,严召荐叠,半日之内,至于四牌交出,臣诚惊震惝恍,逃遁无路,迫于分义事势,不得不冒出应命,而内负初心,外惭簪绅,其不可因此一出,淟涊供职,则固已决矣。如臣愚劣,致身此地,前后冒滥,莫非圣私,而至若近事,尤为异数,久冒东曹,衅尤百出,弹墨未干,又移本兵,东西两铨,有若循例应迁者然,殊眷宠覆,天地莫量,顶踵毛发,皆归恩造,臣虽迷顽,亦有知识。臣之一身,固非已有,赴汤蹈火,亦所不辞,第今日进退,非但为臣廉隅之一节,实有关系于国家大体者。顾臣忝在重臣之列,所处者,天官之长,廉义之防,不能自检,终至贻羞搢绅,有辱朝廷,夫得此题目者,虽微官末职,亦难抗颜复就,矧此大司马之任,是何等地位,而乃敢幸其临急,暂此因仍蹲据,复犯议者之嗤点哉?其在朝家,亦何可不恤公议,强抑情势,使不免为无取鄙夫之归乎?此非臣敢自重而自惜也,区区所自划者,亦已审矣。若其才具之蔑如,人器之不称,今不暇悉陈,而当此国势艰危,百务丛脞之日,如臣不堪其地,自知甚明,千匀之重,非僬侥所可胜任,末终偾败,不但为臣身之不幸,其于国事何哉?反复揣量,其不可出决矣。春宫齿胄,实是稀有之盛礼,而臣方忝国子之任,不敢趋进于诸僚之后,亲临受贺,百僚称庆,臣以兵官之长,不得参环卫之列,缩伏俟罪,惶悚无地。伏况都目大政,当行于六月,而迁就至今,实为无前之事。又此虚带职名,旷日引时,大政之行,又无其期,臣既误于东曹,又益罪于本职,已不胜其诛。且顷日省陵之后,陪扈诸将士犒馈已定夺,其中乡军下番者,当在开朔,必须于今月内设行,前头日子无多,而尚不得出令定日,窘速之患,势所必至,此又不可不速赐处分之一端也。召牌之下,又犯违慢,罪戾日深一日,玆敢更申血恳,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惟圣慈,明并日月,俯赐照察,亟命镌削臣职名,使重任不至再辱,私义得以粗伸,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9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龙。右承旨权以镇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朴熙晋坐直。右副承旨李明彦。同副承旨朴弼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赵迪命金浩仕直。事变假注书曺命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光州牧使李世瑾。

○夜五更,月犯太微西垣第三星。

○朴弼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熙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弟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世弟嫔宫庙见礼,还宫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朴熙晋,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顺坤,以御营中军新番军士点考及旧番军士赏中日事,南小门洞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十四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都承旨南就明三度呈辞,传曰,还出给。

○李明彦启曰,鞫厅大臣,方为辞箚,推鞫姑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以备边司意启曰,今春陵幸时,京外上言启下本司者,皆已回启,而其中义州居私奴任乭金,其矣上典,定配京畿,故移配本道事也。丰德居禹圣范等,请本府府使褒掦事也。京居司译院前衔金命锡等,畿辅、三南监兵营,以译学兼军官差送事也。京居京房子李寿吉等,其矣役价,依三南主人例题给事也。京居嘉善姜润文等,诸般月课米划给,则千步铳造纳事也。京居私奴唜善,其矣上典田畓相讼事也。京居扈卫军官李重完,其矣父经理厅所纳木价,一依户曹例捧上事,京居闲良崔㒞恒,经理厅负债荡涤事也。此八张,俱系猥滥。咸镜道海夫金义,顺天幼学朴万辉,全罗道居同知金致声,平壤中军金得西,清风药夫李顺业,铁原幼学咸维,杨州瓮匠朴天伊,江华幼学韩命周,果川驿奴朴世达,骊州保人李有信,骊州车顺兴,高阳前哨官朴尚淳等,则限内未现身,故并不为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弼梦,以宗簿寺言启曰,《璿源录》,今月内奉安事,前已陈启,蒙允矣。所当趁即发行,而本寺方有《谱略》、《御牒》厘正之事,毕役后,亦将奉安于各处,当此凶岁,续续陪往,不无沿路贻弊之端,姑俟《御牒》厘正后,明春同时奉安,以为列邑除弊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明陵参奉所报,则本陵咸平位田,才因本曹及户曹覆启,已为判下还给矣。得见宗亲府启辞,则张皇费辞,横夺陵寝位田,事体果何如,而以折受先后论之,则辛卯年,因先朝特教,使之受出,则此是本陵之物,中间虽因巡抚使误达,致有混罢之举,而宗亲府之乘此横夺,已极无名。到今还属本陵之后,则固宜无辞出给,而犹此龂龂不已者,恐未深思诸般辞缘,遂条辨破,徒伤事体,故不为烦报,而其中应受复户奉足云者及肃川位田,亦以折受,似不必叠受之说,尤极可笑。列圣陵寝,虽有复户奉足,亦多有位田,则独于先大王陵寝,反欲禁之者,其果成说乎?肃川位田,则因道臣之防塞,已归虚地,而以此凭借,欲夺咸平位田,亦果成说乎?宗亲府之请得折受处甚多,而必欲夺先大王陵寝,复属之位田者,其果合于道理事体乎?一依本曹及户曹覆启施行之意,斯速入启,防塞宗亲府横夺之弊云,此等折受处,初因先朝特教,许属于明陵,中因革罢,还属户曹,其间虽有与宗亲府相换之事,而今因户曹覆启,还属于明陵,则宗亲府,不当更为推执,而至于草记烦达,与之相争者,诚未知其得当。宗亲府,虽以陵卒之有复户奉足为言,而他陵寝,亦多位田,则独以明陵之有位田为言,亦甚不可。先朝折受之处,本陵还推之后,又欲为争执之计,陵卒之呼冤,势所必至,依户曹覆启,仍属本陵,以为守护军等保存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十月朔颁料次,仓官进于领议政赵泰耉家,请受禄牌,则以为,方在呈辞中云,禄牌不为出给。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駞骆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以摠戎厅言启曰,牛筋皮角,最是军器之紧用者,而三军门及守御厅,则分掌诸处屠肆,皆有收聚继用之事,独于本厅,无他得用之路。且以营储言之,元无钱布出处,物力素甚凋残,即今兵器之可以修改者许多,而力既不逮,将何攸济,取考誊录,则曾在壬戌年,陈达筵席,设一屠肆于露梁越边,收用其筋角皮张矣。今亦依前设肆于沙平近处,连续取用,军器毕修举之后,仍即停止,何如?传曰,允。

○庆尚监司李廷济上疏曰,伏以,圣上不知臣不肖,授之以雄藩重任,又不允所辞,教之以速往钦哉,臣于是,感激惶陨,莫省所措,臣既不得控免职名。伏闻岭南一道,尽成赤地,万亿苍生,皆滨丘壑,辞陛下去,一时为急,而臣之父坟,在于京畿坡州地,今夏雨潦,多有崩颓之处,顷在喉院,以加土事,呈辞受由,国家大礼稠叠,不敢言私,尚未往省。又移本职,未辞陛之前,冀得数日之暇,往省丘垅,修补茔域,情理甚切。伏乞圣明,特许恩暇,以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惟休。

○午时,上御兴政堂。持公事入侍,同副承旨朴弼梦,对读官李显章,检讨官李承源,假注书金浩,记注官张斗周,记事官朴㻐。进讲《纲目南宋文帝纪》,自元嘉十一年,止元嘉十七年。讲毕,李显章曰,臣因文义,有所达事矣。宋因大水禁酒,盖酒糜谷而不能救饥,且有百害而无一益。是以大禹恶旨酒,矧今年凶谷贵,宜有别样禁酒之道矣。又曰,宋禁铸像造寺,大凡佛法,虚无寂灭,无父无君,宜有所痛斥,而以我国言之,八路之内,一县中建寺者,多至十馀,少不下五六,原其创寺之际,既耗民间之财。且良民之子,举皆托迹,军丁之难得,职由于此,自今宜禁寺刹之创设矣。李承源曰,魏诏吏民告守令罪,此法大为不可。守令有罪,则既有方伯之按察,且有台谏之弹劾,岂可使吏民,告其守令之罪乎?虽以我国事言之,府民告诉,自有其律,魏之设法,可谓非矣。并无发落。

○朴弼梦启曰,臣有所怀敢达,检阅尹容之引嫌,实无所据,日者,宋寅明、申致云等,联名上疏,想已下览,而俯烛其曲折矣。自前翰林取才后,取其高栍,先为付职,已有其例,尹容之执以为嫌者,不过以渠之应讲则差后,只从高栍而先付,为不安之端,屡次违牌,终不应命,新进怠慢之习,极为可骇。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故本院屡请推考,自上屡下只推之命,而无意出应,莫重史局,屡日虚旷。自先朝如此等事,亦多有禁推之举,尹容,宜有别样警责之道,故敢达。上曰,禁推。

○又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推恩,已成规例,近者亦多有之。持平金始烨之父前县监弘机,年过七十,依前例宜有推恩之道,故敢达。上曰,依为之。诸臣遂退出。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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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行左承旨金致龙呈辞受由。右承旨权以镇在外。左副承旨朴熙晋。右副承旨李明彦坐直。同副承旨朴弼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赵迪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曺命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判书李光佐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儒进,同副承旨朴弼梦进。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重器进,参议朴汇登病,参知柳凤征呈辞受由,右副承旨李明彦进。

○吏批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柳凤辉为礼曹判书,洪重征为兵曹正郞,李匡辅为南平县监,李道亨为典籍,柳时模为典籍,申兼济为高山察访,郑希先为宗庙令,徐宗一为义盈主簿,吴彦胄为典设别检,赵寿彬为典牲奉事,李相华为缮工奉事,郑东游为童蒙教官,李震佐为缮工监役,权炳为司饔直长,李世德为副应教,韩在垣为掌令,尹㝚为副修撰,赵趾彬为正言,赵显命为奉教,宋寅明为待教,赵泰亿为知经筵,李肇为同经筵,李汉东为校书副正字,金始炯为文学,赵显命为说书,前县监金弘机,今加通政,年七十二,侍从臣持平金始烨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柳濬、赵修、李景说单付副护军,尹游单付副司果,金浩单付副司正。

○传于李明彦曰,乐善君迁葬时礼葬等事,依初丧例举行事,分付该曹。

○领议政赵泰耉十五度呈辞,传于李明彦曰,安心调理。

○金浩有頉,代以李匡德为假注书,曺命教有頉,代以李廷锡为假注书。

○李明彦启曰,假注书李匡德,拟望受点之后,偃然在家,称以有病,不肯入来,新进怠慢之习,不可无从重责罚之道,而本院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推。

○李匡德禁推,代以洪圣辅为假注书。

○李明彦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大臣,陈箚未承批,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破阵别马队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十五番别马队五十四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十月初一日,与东营入直十四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二番前部中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来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二三番别骁尉,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一番前部左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十五番别骁尉五十六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矣。来十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马步军兵,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弼梦,以赈恤厅言启曰,弘文馆草记内,本馆书籍,多有閪失未备者矣。今闻昌集家籍没书册移送赈恤厅,而颇多本馆所未有之册云,依户曹例,按籍取来,以备参考之地,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昌集家籍没书册,元数不敷,散秩者且多,所馀存者,率是东人文集之外,别无稀贵可观之册,而其中《东儒师友录》十卷,《濂溪集》五卷,《桂苑笔耕》四卷,各样书帖十四卷,合三十三卷等册子,自玉堂,既已取去,此外册子,输来本厅之后,即为出给廛人,使之发卖者,已多日子,次次转卖,不能知为某人买去云。价本,亦方连续捧上,到今还推,其势诚难,玆不得移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彦启曰,刑曹李宾兴狱事,令次官举行事,命下已久,而连因堂上之不齐,一不开坐,不但滞囚可虑,成命之下,一向迁就,亦甚未安,新除授参议郑思孝,待明朝牌招,以为趁即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金一镜,持平金始烨,献纳李明谊启曰,请围篱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处断。措辞见上

○府启,请金普泽追夺官爵。

○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释之命。

○请李喜朝极边远窜。

○院启,请李翔追夺官爵。措辞见上

○请李德寿削夺官爵。

○请权重经罢职不叙。

○请郑锡三削去仕版。

○合启,答曰,勿烦。

○府启,答曰,勿烦。

○院启,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右议政崔锡恒箚曰,伏以,如臣无似,忝叨台席,适当国家多事,廊庙殆空,加以鞫狱蔓延,收杀无期,不敢告劳,辞避无路,泯勉供剧,垂及一期,循省初心,已多剌缪,况此灾荒之惨,八路同然,状请论报,日不假给,而中外储畜,荡然无馀,赈救之策,茫然无着手处,夙宵忧惧,眠食靡安。又此非时雷电,屡发于收声之节,震虩之声,无异盛夏,未知何样祸机,伏于冥冥之中,而天之警告,若是其丁宁也。燮理阴阳,固非责望于如臣等辈,而顾其职,则辅相之任也。目今鼎席,虽曰备员,左相杳无上来之期,领相又已呈单引入,臣于此时,独当机务,凡有休咎,罪在臣身,因灾策免,自是历代之通规,而臣若诿以人微不敢当,而恬然而不知退,则其于贻同朝之嗤点,骇四方之闻听,何哉?伏乞圣慈,俯谅危恳,将臣相职,极许镌免,以答天谴,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仍窃伏念天人之际,间不容发,天之示警,多出于将乱未乱之时,盖所以眷顾生灵,使为人牧者,怵然惊惧,惕然改图,不至于危亡也。人君,苟能侧身修行,反躬自责,则变灾为祥,转祸为福者多矣。如祥桑枯死于殷宗之修德,荧惑徙舍于宋景之善言,殿下果能瞿然内省,赫然奋发,一心寅畏,无食息之间断,至诚对越,无屋漏之可愧,励精图治,宵旰忧勤,日接臣僚,讲求治道,频御经筵,成就圣德,使谟猷日进于厦毡,章奏无滞于喉司,仍饬励群工,俾革恬嬉之习,聚会精神,以致寅协之美,则安知今日上天之谴告,非玉成吾君之资耶?惟圣明之留神加意焉。且臣按狱以来,屡遭人言,难安之端,前后非一,追思至今,寝有馀悸,矧今乡儒声罪之章,交于公车,原疏虽未下批,在臣自处之义,其何敢徒恃圣眷,不恤人言,而晏然于具瞻之地乎?此亦臣难冒之一端也。臣于乞免之章,不宜有所陈请,而事系紧急,敢此附陈焉。都目大政,过时已久,不可不急速设行,而兵曹判书李肇,顷因谒圣举动,承命出肃矣。旋即引入,无意行公,今则疏批已下,宜加严责,必于今月内,使之举行,俾无一向延拖之弊,恐为得宜,并乞裁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缕缕陈戒,言甚切至,可不加意,而引灾策免,本非美事。李肇从重推考。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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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金致龙呈辞受由。右承旨权以镇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朴熙晋坐直。右副承旨李明彦。同副承旨朴弼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赵迪命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夜四更五更,有雾气。

○朴弼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月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李明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顺坤,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门洞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弼梦启曰,院中苟简,未有甚于近日,都承旨南就明,三度还给之后,连日病不仕进,左承旨金致龙呈辞入启,右承旨权以镇在外,左副承旨朴熙晋,今日病不仕进,右副承旨李明彦,今日鞫坐,当为进去,厅中只有臣弼梦,伴直无人。都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朴熙晋,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朴弼梦曰,正言赵镇禧三度呈辞,还出给。

○李明彦启曰,兵曹判书李肇,疏批已下,昨日又有特推之命,而尚不行公,都政迁就,已极未安,军兵犒馈,事系紧急,兵曹判书李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咸镜道大小科场,北道则评事主试,南道则都事主试矣。即今增广监试文武科初试,期日已近,道臣以北评事差出下送驰启,而评事时未差出,即今虽为差出,监试初试,在来月十五日,似闻北道监试试所,定于镜城府,评事决难及期下去。自前如此之时,亦有变通之道,北道则都事主试,南道则京试官,分付该曹,别为口传差出,急急下送,俾无窘速之弊,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启曰,兵曹判书李肇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都政之迁就,犒馈之迫急,俱为可虑。兵曹判书李肇,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弼梦,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领议政赵泰耉来十月朔禄俸,令仓官输送于本家,则以为,臣方在辞职之中,不敢冒受常廪,即者仓官,以圣教输到禄俸,惶陨感激,不知所处。揆以私义,终有所不敢祗受,尤不胜惶恐之至云,禄俸,不为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仓官输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昨日政,本院新除授文学金始炯,说书赵显命,除拜之后,不即出肃,并即牌招,明日王世弟永徽殿展谒举动时,以为备员陪从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谏为咸镜南道京试官。

○李明彦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判义禁李光佐,连有微感,强疾行公矣。昨于罢政之后,病势添剧,无由进参,故今日不得开坐云,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金一镜,司谏郑楷,持平金始烨,献纳李明谊启曰,四凶之恶,固无彼此,三手之逆,不甚轻重。泰采即四凶之一,而谋废君父,即三手中所谓平地手也。泰采特以巧猾阴谲之故,外掩投合之迹,内怀观望之计,前冬备忘再下之后,天位无可安之势,凶图有必成之机,则无复顾忌,专意担当,以为立功之计,庭吁将辍,诸宰抗争,则游辞闪弄,诈许明日之更设,密地和应,潜上半夜之联箚,惟恐事机之或误,凶计之未逞,其恣行胸臆,同恶相济之迹,实无首从之别。为人臣子者,负此恶逆,岂可一日容息于覆载之间哉?今者,群凶并戮,三手方治,而独于泰采,尚靳允兪,王法犹未快伸,舆情因此益激。请围篱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处断。答曰,勿烦。

○持平金始烨启曰,臣以李喜朝远窜事,阅月争执,而尚靳允兪,窃不胜讶惑之至。噫,昨年权凶,迫逐君父,庭吁旋辍,天位将圮,苟有秉彝之心者,孰不明目张胆于鹰鹯逐雀之义,而喜朝,身居台阁之长,终无一言半辞及于惩讨,此今日声罪之所不容贷,而且性本妖邪,凡于戕贤毒正之事,无不阴主,至于箚上琐录而极矣。上以欺先王之明,下而为贼球之倡,卒之士祸滔天,善类屏迹,幸今儒贤被诬,洞然昭皙,球既窜配,而喜朝之独免,亦断无是理。请门黜罪人李喜朝,极边远窜。

○又启曰,臣即伏见传教,有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送之命,臣窃以为不可也。夫镇远之负犯,当初台启,论之详矣。外托箴规,欲掦君父所无之过,阴奖凶计,密助贼复治行之资。且结姻凶逆,情迹绸缪,此莫非人臣罔赦之罪,而镇远,以先朝肺腑之臣,为殿下元舅之亲,不思休戚之义,敢肆党逆之计,论其罪犯,善地窜配,亦云末减,而曾未几何,遽有此放释之教,此虽出于圣上轸旧之恩,实有乖于王法惩恶之道。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释之命。

○又启曰,故承旨金普泽,以春泽之弟,师命之婿,阴凶奰慝,为世所指,其所戕贤毒正,罪固难容,而况今其弟民泽、云泽,皆犯大逆,其妻妖札,亦现露于喜贼之就鞫,一种恶逆,萃于一门,若使武安侯在者,族矣,不可以幸死牖下而置之。请故承旨金普泽,追夺官爵。

○又启曰,初仕之职,虽曰卑微,既通仕宦之路,且为字牧之阶,固不可不择差,而至于斋郞,尤是荫路清选,不可以猥杂之类,苟然冒充也,决矣。崇陵参奉李泌,为人麤悖,全无行检,谄事颐贼,为世所弃。惠陵参奉朴奎文,改幻头面,附托权奸,卖文媒爵,不齿士类。泰陵参奉姜命璜,迹本寒微,目不识丁,见汰部官,又玷斋郞,物议莫不嗤点,士夫羞与同列。如此麤鄙庸琐之类,不可置之衣冠之列。请崇陵参奉李佖,惠陵参奉朴奎文,泰陵参奉姜命璜,并命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司谏郑楷,献纳李明谊启曰,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措语见上

○请执义李德寿削夺官爵。措语见上

○请副护军权重经罢职不叙。措语见上

○逆狱缘坐,罪名至重,虽当大霈,不容轻议,而今此㮒、焕、爀职牒还给之命,遽下意外,无乃圣明,未或深思而然耶?曾在先朝,累经赦令,而未尝举论者,盖所以重国法也。圣上之累命甄复,而即许还收者,亦所以严惩讨也。曾未几何,又有此命,实非惧乱贼峻堤防之意也。既乖王章,且关后弊,请还收㮒、焕、爀等职牒还给之命。答曰,勿烦。

○答都承旨南就明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原疏见下

○答修撰赵翼命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答说书赵趾彬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查处,尔其勿辞察职。

○答领议政赵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恳。雷变非常,忧惧熏心,赏典,实循旧章,禄俸输送之命,不宜过辞,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即起视事,弘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行都承旨南就明疏曰,伏以臣,久玷近密,丝毫未补,夤缘幸会,宠渥徒隆,衔恩畏义,不计一身之颠蹶,卯申奔走,首尾已六七朔矣。念臣性本疏率,触事愦愦,中书首席,决非如臣所可堪承,而顷者辞单之还给,已极惶陨,适值大礼之稠叠,义难辞避,黾勉随行,蹲冒至今,强策衰疲,臣自觉其支离,久冒华显,人亦谓之何如?一味悚恧,如负大何,且身素患痰病,源委已痼,每当换节,诸症越添,自念筋力,无望供剧,缩伏寻单,实出于万不获已,而三度出给之命,又下于万万意外,臣于是,惊惶抑塞,实不知置身之所也。在臣分义,惟当益怀感激,生死以之,而第今病情,日就弥留,火升气喘,寒热交作,飮啖全废,真元大削,转辗沈淹,已至难医,治疏将上之际,召牌遽降,不敢不强疾趋诣于阙下,而以此积瘁之状,万无供职之望,咫尺天陞,拜章径退,臣尤死罪。伏乞圣慈,俯加谅察,亟许镌递职名,仍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不胜万幸云云。

○修撰赵翼命疏曰,伏以臣,顷忝台职,果速弹抨,虽因儒臣之箚论,至蒙反汗之恩命,而台阁之上,廉隅为重,因仍蹲据,义不敢出,长单得彻,递免是期,不意此际,有玉署新命,臣诚惝恍悚缩,靡所容措,其在分义,固当竭蹶趋承,而顾臣所遭,实非寻常,台言之当否,姑舍勿论,驳劾之举,至发于僚席,臣之情地,万分难安,不可以既移其职,而有所自解。且臣兄弟,一时并列于经幄论思之地,揆诸私义,固当逡巡辞避,以免盈满之灾,于斯数者,已难唐突冒承,而臣于本职难进之状,实如前疏所陈,根蒂既痼之疾,有非时月间所可调治,以此病情,断无供职之望。伏乞圣明,俯垂矜察,将臣职名,特许镌改,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云云。

○说书赵趾彬疏曰,伏以臣,倥侗颛蒙,百不犹人,而徒藉门荫,猥荷洪造,簪华近班,侥冒极矣。寻常愧惧,若陨渊谷,春坊移除,遽出意外,一倍悚惕,靡所容措,适会春宫谒庙期日隔宵,召牌之下,不得不黾勉出肃,仍参陪从之列,而顾念参下清选,地望自别,固非如臣空疏所可滥叨,况值春宫,逐日开筵,讲讨方勤之时,以臣𫍲学蔑识,实无辅导开发之望,其何敢冒昧趋承,以益人之嗤点哉?且臣私义,尤有所万分闷蹙者,臣父泰亿,方带宾客之任,书筵入侍,父子同参,荣耀虽极,戒惧实多,私心不安,姑且勿论,其在朝家事体,亦宜俯加谅察,听其辞避。伏乞圣慈,烛臣此言之非出饰让,亟递臣新授职名,毋使轮直苟简,讲任瘝旷焉。抑臣于春间待罪翰苑也,受命晒史,历遍关岭之间,敢以沿路见闻,条列陈闻,及见庙堂覆奏,并皆许施,自此遐土残氓,少纾一分燃眉之急,臣方感祝朝家轸恤之德意矣。晩始得见耆老所草记,以臣书启中,江陵之内面及釜渊山耆司设屯处请罢事,费辞启禀,公然归臣于爽实启闻之科,臣不胜骇讶,玆不得不更暴事实,以冀圣鉴之照察焉。江陵府德方、连谷等面,旧有耆司折受之处,而其地滨海斥卤,结数甚少,所收无多,向来逆集,当耆司有司之任,闻内面釜渊之土沃,乃以德方、连谷,必欲相换,累遣私人,审察形止,诱胁其民,而不得得焉。及当灵寿阁创建之后,凭借换属,别送检差,打量于沮洳不垦之土,执卜于萑苇极目之地,征税太滥,鞭打狼藉,居民来诉其冤,则严加严治,本官疏请变通,则又复操切,终至勒夺而后已。夫内面,素是产参之地,每年进上之参,皆自本面担当采纳,曾无遍及民结通融贸纳之事。邑例如此,自古为然,一自内面移属以来,采参路绝,上供将阙,其价之移征沿海民户,固其势也,则今者耆司所谓既无采参之事,有何阙封之虑云者?似出于未谙本邑事例之致。至于釜渊山黄肠所封之处,与五台山,腹背相接,从台山山脊而下釜渊,只是四十馀里,两山相距,不过如斯,元无江水之阻绝,又无他山之间隔,山川形便,道里远近,了然在目,历历可审,而今其草记中,一则曰绝远,一则曰重隔。又谓之其间百馀里,亦安有山火延及之事乎?有若臣蹙减地势,游辞书启者然,此已非实状,且釜渊本非襄阳之土,乃是江陵之地,又入于耆司折受之中,即人所共知者,而犹且曲为辞说,指东言西,有有为无,唯以弥缝为主,其亦异矣。若其黄肠之恣意斫伐,自有其人,愚氓之放火耕作,明有可据,若自朝家,一经行查,则自可现发,而分疏不已,掩护如此,或无乃有所挨逼处而然欤?内面釜渊之与台山相近,如上所陈,则外山之火,延及内山,非朝伊夕,可坐而待,火焰遍山,土石皆焦之后,史阁之独漏其中,臣实愚迷,诚不能觉得也。大抵内面、釜渊,土地膏腴,江陵一邑民役,太半出于此地,此地差失,则江陵之民,举被其害,其在损上益bb下b之道,宜不可仍属于耆司,况仍属耆司之害,至有火及史阁之虑,则朝家之特罢折受,可谓两得之矣,而耆司之固请还仍者,此其故何哉?两面一年所收税,清蜜四石馀,不过为耆司诸堂分儿之资,差人下吏润橐之物,有何干涉于灵寿阁,而乃敢以御帖奉安所疲弊等语,藉重为说,其于事体,未知何如也。向臣所闻见而上闻者,既得之于民人之齐诉,又闻之于本官之陈瘼,至若史阁事,臣所目击者,则并欲归之于白地欺谩,是未可知也。今此折受之存罢,于臣本无所关,诚以逆集之所敛怨,江民之所称冤,既如彼,则其在奉使者之体,不可不随闻陈达,以除一分民弊,至于史阁深远之虑,系是职掌内事,故不得不言之矣。庙堂诸臣,相议革罢之后,耆司一堂上,突然草记,旋又请寝,朝廷体统,更无可言,臣窃为耆堂,惜此举措也。此事不罢,则江民无以支保,史阁无以安存,其忧实不细矣。伏愿圣明,下臣此疏于庙堂,更令查禀,臣言如或归虚,则治臣告君不以实之罪,若不爽实,则仍令永罢折受之处,一以慰江民颙企之望,一以免史阁延烧之患,千万幸甚云云。

○领议政赵泰耉箚曰,伏以臣,情益蹙而病益甚,万无从仕之望,辞单之上,过十至五,亦未蒙恩递,床箦昏昏之中,惶闷转甚,日昨电雷之变,叠出于一朔之内,天之警告,不啻丁宁,如臣无似,忝居上相,以病废事,殆近一年,宜即策免,以应故事,仍窃伏念,天人一理,感应如响。伏愿圣明,益懋圣德,常存对越之心,不弛寅畏之念,克勤庶政,振励群工,务加节省,一以拯济斯民,为第一急务,以为上答天谴,下慰民望之地,是臣区区所切祝也。臣于都监赏典,实有不安者,臣虽待罪敦匠之地,而病不任事者久矣。设有一时之奔走,此系职分内事,有何可记之劳,叨受此上赏乎?乞蒙收还,以重赏典。昨者,禄俸输送之命,又有所不敢冒受者,方在乞解职名之中,虚受公廪,岂有是义?亦乞收还,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云云。

○壬寅九月二十七日巳时,诸承旨持公事召对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明彦,参赞官朴弼梦,侍读官李显章,检讨官李承源,假注书洪圣辅,记注官张斗周,记事官朴㻐。上御熙政堂。右副承旨李明彦进伏,读全罗监司黄尔章状启,玉果县乡校,文元公位版伤破改造事。踏启字。

○又读全罗监司黄尔章状启,莅斩罪人健命子妇及孙,益山郡为奴到配事。踏启字。

○又读全罗监司黄尔章状启,莅斩罪人健命妾子及子妇,沃沟县为奴到配事。踏启字。

○又读全罗监司黄尔章状启,处斩罪人盛节妾,为奴到配事。踏启字。

○又读全罗监司黄尔章状启,淳昌郡,今八月初一日地震事。踏启字。

○同副承旨朴弼梦进伏,读全罗监司黄尔章状启,茂朱赤裳山城史库参奉,代定牒报事。踏启字。

○又读全罗监司黄尔章状启,道内各邑秋巡发行事。踏启字。

○又读黄海兵使赵世望状启,禁卫别队等巡点后还营事。踏启字。

○明彦拜曰,小臣有仰达事矣。臣等伏见岭儒李德标等疏本,凭借辛巳事,诟辱廷臣,罔有纪极,本院之当初禀启不捧,盖缘其疏语,有殿下不忍闻之说,故不敢上彻睿览故耳。其后李德标等,又为来呈,以壅蔽之意,侵辱本院,一向退却,亦涉未安。且臣等之意以为,一经睿览,以俟处分,事体得当,故措辞捧入矣。其后权瑞凤等,又为呈疏,论及二凶追戮事及私亲祠宇墓所展谒事,其言则不为非矣,而至于辛巳事,与李德标等疏大同,亦多有侵辱喉司之语,故捧入,而疏入屡日,不为赐批,殊甚抑郁,敢此仰达矣。大抵彼辈,以不敢言之事,登诸章牍,情状可恶,而究厥所由,使此辈发此言,岂有他哉?追报一事,至今未举,大臣、宰臣筵奏之后,不即举行,故怪鬼辈,换面迭出,至于如此,夫私亲追报事,虽无渠辈之疏,分限之内,固当举行,虽日呈千百疏,分限之外,何可逾越耶?臣在副学时,论追报事,疏末引先儒程颐、先正臣李滉所言,奸邪之人,希恩固宠,自为身谋,害义伤孝,以陷陛下等语,申复不已者,正欲参酌情礼,追报私恩,俾绝此等奸邪希觊过分之说也。臣等谓宜追报一款,趁速举行,以伸情礼,疏儒辈严赐处分,以杜日后纷纭之弊,幸甚。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弼梦曰,疏儒事,李明彦,既已详达,不必为架叠之言,而李德标等疏,即臣未入本院前事,而权瑞凤等疏,乃臣入院后捧入者也。曾前承宣之不得捧入,非有他意,只以不忍闻之事,不敢上彻而然也。然每以壅蔽为言,不可一向退却,且是非间一经睿览后,处分为宜,故捧入矣。权瑞凤疏上下段,虽与李德标疏有异,而大意则同,捧入后谓当明赐处分,而尚无所答。大槪此辈,以此事换面迭出,非出于为国愿忠之诚,原其本心,出于希觊尝试,怪鬼辈每以此不忍闻之言,提及章疏,或冀圣上之乐闻,究厥情状,虽极过甚,而盖追报一节,不即举行,故致有此纷纭,臣谓斯速举行,然后不但事体得当,亦可无纷纭窥觊之弊矣。且权瑞凤疏,有辱及私亲者十馀人请罪之语,志述已为伏法,如启迪、任敞、沈坰、赵征等,诚如疏中所论,果有其罪,而其馀诸人,或意见误入,或下语不审,诚为非矣,故同朝亦或有规警之事矣。若未免混同归之于辱及私亲之科,则非其本情,岂不冤乎?虽以此观之,彼辈之意,在于凭借嫁祸,亦可以知之矣。追报一款,圣上渊衷,必已有斟量者,何待彼辈之陈疏与否乎?李明彦才亦有达,而情虽无穷,固不可逾越分限之外,而彼辈或冀其有所利益,如是纷纭,诚可恶也。上无发落。

○侍读官李显章,持《网目宋文帝纪》,自宋元嘉十七年,至下狱死,读毕。弼梦曰,此以下,令下番读之,何如?上曰,依为之。检讨官李承源,自秋七月晦,至魏人留之,读毕。

○显章曰,南北朝史,皆战争事,文义无可达者,而魏主诏以肥马给猎骑,古弼悉给弱马,魏主怒欲斩之,闻其罪大罪小之语,还止而叹曰,有臣如此,此国之宝。又欲发牛车,运其所获麋鹿,见弼表,有秋谷悬黄,乞赐矜缓,使得收载之语,乃褒之曰,苇公,可谓社稷臣,人主容人听言之道,固当若是,故敢达。

○承源曰,违忤君命,似当非责,而乃反褒之以社稷之臣,魏主虽是胡主,此等虚纳之美,所当留神矣。

○显章曰,宋主使诸子饥苦,以知百姓艰难,凡人君克察民事之艰难,必以节俭而御物,则可谓善矣。宋主戒敕之言,宜加体念也。

○承源曰,魏主作静轮宫,必令其高,欲以上接天神,太子晃谏之,夫天人道殊,不可相接,诚如晃言,而魏主惑信杂术,耗财疲民,欲行无益之事。大抵崇信杂术,则其弊至于如此,我国元无此等杂术,圣明在上,非所可虑,而固当深戒也。遂以次退出。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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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权以镇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尹行教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明彦坐直。同副承旨朴弼梦坐直。注书金相奭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赵迪命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巳时,有雾气。

○下直,扶馀县监李万根。

○朴弼梦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熙晋启曰,近日院中,位甚不齐,不但轮直,无以推移,鞫厅往来,亦且苟简,承旨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在京无故人差出,仍令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弼梦启曰,启下京畿上言一百三十五丈内,七十七丈,分下各该司,猥滥五十四丈,违格四丈,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兵曹判书李肇,前后三招之下,终不应命,非但事体极为未安,犒馈期迫,事甚紧急,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弼梦启曰,检阅尹容,既已带职放送,即为牌招,待教宋寅明,检阅申致云,陈疏虽未承批,莫重史局,连以兼春秋代直,诚未安,并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判义禁李光佐,身病一向无减,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光佐牌不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儒进,同副承旨朴弼梦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光佐牌招不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尹行教为承旨,李景说为掌令,具命奎为司书,朴澄为参知,严庆遐为刑曹佐郞,奉教宋寅明,待教申致云,兼监察柳谏,并单付,左承旨权以镇,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尹行教。

○兵批,判书李肇病,参判金重器病,参议朴汇登进,参知未差,同副承旨朴弼梦进。

○副司直金致龙、柳凤征,副司果柳𬘩,并单付。

○朴弼梦启曰,新除授高山察访申兼济,自该曹催促之后,称以夫马未及上来,且称身病,不即出肃,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今科期迫近,事势紧急,不可一任其淹滞,给马催促发送,何如?传曰,允。

○朴熙晋,以备边司言启曰,兵曹判书李肇,既出旋入,无意行公,大政迁就,委属可虑。臣于日昨箚末,略及责励勉出之意,自上有特推之教,设有一时难安之端,揆以分义,所当趋承之不暇,而再招之下,终不承命,其为未安,孰甚于此?大政设行,一日为急,况军兵犒馈,尚未举行,若过今明,则下番之军,自当退去,非但军情之落莫,朝家失信,亦不可不虑。兵曹判书李肇,即为牌招察任,俾无犒馈废却,都政迁就之弊,何如?传曰,兵判之累度违牌,殊涉太过,推考,更即牌招。

○朴弼梦,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前权知副正字南寿彦、朴宗润,或拜司录,或拜别检矣,递职无属处,依例还仕本院,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昨日三房郞厅李广道,本职呈辞受由,金尚奎兼带未肃拜,李普昱受由,李匡辅外任迁转,李巨源以问事郞厅进去,而昨夜鞫厅,不果设行,则所当直宿本房,而称病不进,以致阙直,事甚未安。李巨源拿推,三房堂上李廷济外任,代副提学尹行教差下,都厅郞厅李德寿被论,情势有难行公,其代副司果尹游差下,李匡辅外任,代副司果具命奎差下,李普昱受由,代持平金始烨差下,一房郞厅有阙,代正言赵趾彬差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兼春秋,尹行教、尹游、具命奎、金始烨、赵趾彬,并单付。

○以实录郞厅具命奎,堂上尹行教,副校理赵远命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熙晋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熙晋启曰,因本院启辞,承旨差出,仍即牌招事,允下,而承旨尹行教,以实录厅堂上,牌不进罢职传旨捧入矣。既有只推之命,所当出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明彦,以义禁府言启曰,以黄海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延安前府使沈仲良、李挺周、洪重福、申圣夏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沉重良、洪仲福、申圣夏,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李挺周,方在咸镜道明川府配所,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朴弼梦,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李世德,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近日上下番轮直之际,事多苟简,新除授副校理赵远命,修撰赵翼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答兼司书尹㝚,正言赵趾彬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原疏见下

○答刑曹判书赵泰亿疏曰,省疏具悉。今玆赏典,实循旧章,卿其安心勿辞领受焉。原疏见下

○兼司书尹㝚疏曰,伏以臣于春坊直中,得接家人所报,则臣之望八老母,自昨宿患胸腹之痛,触寒猝发,达夜苦剧,证情渐加,转侧须人,飮啖全废,臣自闻此报,方寸焦煎,不能自定,急于归护,不得不仰暴血恳,径出禁门,臣罪万死。伏乞圣慈,俯谅臣煎迫情理,亟许镌罢臣职,仍治臣擅离直所之罪,以警具僚,以伸私悃,不胜幸甚云云。

○正言赵趾彬疏曰,伏以如臣无似,过蒙洪造,清涂华贯,次第推迁,才除春坊,复移谏省,私心悚惕,靡所容措,顾玆耳目之寄,责任甚重,如非言议之公清,风裁之截直者,莫宜居之。臣本谫劣,最居人下,虽寻常末职,实难堪承,而今乃不问人器之如何,遽畀以言责之地,臣之狼狈,固不须言,在朝廷量材授官之道,恐不当若此也。此际又差实录春秋之任,召牌踵临,在臣分义,不敢坐违,谨此随诣于禁扄之外,而难冒之势,如上所陈,玆不得不拜章径归,臣罪至此,万殒难赎。且臣有煎迫情私,臣母宿病,浃月沈淹,胸痛日甚,膈痞转加,遍身厥冷,虚汗如写,食飮专却,气息绵缀,有时昏窒,若将难保,药饵无效,奄奄床席,顾今诸证,比前顿剧,臣方手自扶护,焦灼度日,情理到此,尤无奔走职事之望,悉暴私悃,疾声仰吁,伏乞圣慈,谅臣恳迫之情,递臣本兼两任,以便救护,以幸公私,千万幸甚云云。

○刑曹判书赵泰亿疏曰,伏以臣积月劳攘,宿痾添剧,连日控辞,号吁甚急,见格喉司,方切闷蹙,即者,又以撰册微劳,特加正宪新资,臣不胜惊悚愧恧之至,夫东朝致隆之典,何等重事,大册高文,固非臣之所能,辞不获命,黾勉制进,而芜拙之辞,曷能揄扬,阴功懿烈,莫效摹画,至今思惟,惶汗浃背,朝家之不以为罪,反纡宠章,此岂梦寐所到哉?况臣才于前秋,由三品而擢贰卿,及至今夏,越一阶而躐八座,未满五朔,又有此恩命,一期甫周,三陞四级,求之挽近,鲜有臣比,福之过而灾必至,荣之极而惧实深,微臣一身之满盈,有不暇恤,圣世爵赏之滥溢,诚非细虑,岂惟不安于私心?深恐贻累于公朝也。至于春宫入学之时,谬当匪分之重任,猥荷旷世之殊礼,人臣之得此者,从古有几,儒者之至荣,莫过于斯,而臣则不敢自以为幸,震悚惶蹙,历累日而不能已,乃者,马匹皋比,锡予便蕃,臣是何人,叨恩至此?今日所蒙,虽曰古典,一事叠赏,终恐屑越,明主嚬笑,在所慎惜,伏乞圣慈,俯察至恳,恩资宠赉,一倂收还,使赏典无滥,私分获安,不胜幸甚云云。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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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权以镇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朴熙晋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明彦坐直。同副承旨朴弼梦。注书金相奭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赵迪命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熙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就明启曰,今日,持公事入侍日次,而大妃殿诞日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大妃殿诞日,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世弟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韩配夏,副提调臣南就明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大妃殿气候,亦复何如?今日,是入诊日次,而陈贺相值,不得启请矣。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

○领议政赵泰耉十七度呈辞,传于南就明曰,安心调理。

○南就明启曰,领议政身病危重云,系是大臣病患,敢禀。传曰,遣御医看病。

○李明彦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当为鞫坐,而陈贺相值,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尹行教单付。

○朴熙晋,以校书馆提调赵泰亿言启曰,本馆官舍,渗漏颓压,书籍及册板等物,多有腐伤之弊,而物力扫如,无路修葺,故日前以弘述家舍田畓,一倂划给,以为保存之意,入启蒙允矣。其后自户曹以为,不紧他司,请得纷挐,而一倂防启之际,本馆所得家舍田畓,亦为混入其中,未得受出。即今王世弟进讲,《四书具解或问》,及大殿进讲,《礼记》与谚读印出之役,一时并设,分为五所,而本馆官舍狭窄,许多工匠,无以住着,事极闷虑,弘述田畓,则今不敢强请,而至于家舍,本馆形势,如此难支,莫重大役,又多窘窄,实与他司之不紧请得者有间,不得已复此论启,弘述家舍,依前判下,勿为防塞,划给本馆之意,更为分付于该曹该厅,何如?传曰,允。

○又以校书馆提调赵泰亿言启曰,列圣御笔及先大王御笔木石板,今已毕役,尽为妆䌙矣。进上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三十日为吉云,以此日,本馆堂郞,具仪仗鼓吹,陪进于仁政殿,承旨请承传色捧入,王世弟宫进献,则侍讲院官员,请承言色捧入等事,依前例为之之意,分付各该司,似为合宜,而内下板本,则追后内入,其馀密阳君梡家取来板本,则自外还送其家,何如?传曰,允。

○李明彦,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九日,学生李炅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光浚,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金一镜,司谏郑楷,持平金始烨,献纳李明谊启曰,请围篱安置罪人泰采,亟命按律处断。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持平金始烨启曰,请门黜罪人李喜朝,亟命极边远窜。措语见上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送之命。措语见上请故承旨金普泽,追夺官爵。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司谏郑楷,献纳李明谊启曰,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措语同前请执义李德寿削夺官爵。措语同前请还收㮒、焕、爀职牒还给之命。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答礼曹参议李凤年,正言赵镇禧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原疏见下

○答检阅宋寅明、申致云联名疏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勿辞察职。原疏见下

○左副承旨尹行教疏曰,伏以臣于玉署之除,分不敢当,镇日呈疏,见阻喉司,又以实录撰修,召牌下降,严畏分义,祗诣阙外,而病未入谢,恭俟罪谴,格外只推,惶悚一倍,银台新命,复下此际,疾病情势,不敢复言,谨玆随牌来诣,而左承旨臣权以镇,即与臣内外兄弟也。论以法例,在下应递,玆敢冒陈,伏乞圣慈,特命照例镌递,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踏启字。

○礼曹参议李凤年疏曰,伏以臣犬马之齿,今逾七十,且身抱奇疾,杜门坯蛰,已分为病废人矣。虽当盛壮之时,偏滞之性,固陋之识,百不犹人,况且年迫病痼,益无陈力之望,从前宫官台职,辄皆一不应命,盖亦非故乐为而然矣。乃于千万意外,特蒙旷典,猥跻绯玉之列,此虽有朝家已援之例,而在臣私门之荣感,则尤如何哉?仍以隶院银台,除旨洊叠,至于今所叨而极矣。衔恩怵分,不得不一谢宠命,而若夫衰朽癃病,难以供职之状,亦已通朝之所共知,慈[玆]敢疾声哀吁,恳乞亟命镌削臣职名,千万幸甚。仍伏念,臣人微资浅,虽不敢猥乞引年,而顾今朝著更化,群彦汇征,臣之有无,不啻若江海之一凫雁而已。特命选部,勿复检举,使得优游,以终馀年,则亦未必非圣世匹夫匹妇,皆获其所之宜也。伏乞并加矜察焉,臣无任云云。

○正言赵镇禧疏曰,伏以臣,性本疏迂,涉世迷方,一忝言地,咎责如山,驳击之间,至发于同席之间,而罪状臣身,比他尤紧,其言之是非当否,姑置一边,在臣自靖之义,有不可诿以成命之反汗,而一刻仍冒于偾败之地者,决矣。必递乃已之势,闷蹙不安之悃,终未见谅于天日之明,而一犯逋慢之科,未蒙例罢,三告还给之命,又出格外,分义所在,固已万万惶懔,不宜复事撕捱,而顾臣情地,则实有所不可徒以分义为惧,而放出一步地者,何哉?虽是庶官末僚,一遭台参,则未有既递还仍者,盖所以砺廉耻也。臣虽无似,忝在谏官之列,则朝家所以待臣,臣之所以自处者,比诸庶官末僚,似有别焉,而今若徒恃宠灵,不恤人言,淟涊仍据于已递之职,则人必指点而唾骂之曰,耐弹不去,坏尽国朝三百年台阁上廉义者,自此人始也,可知其一日不递,便贻台阁一日之耻,二日不递,便贻台阁二日之耻也,明矣。臣身之玷辱,姑舍勿论,其在圣朝礼使臣工之道,恐不当如是也。陈章祈免,初有所不敢,而情穷势蹙,不得不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曲加谅察,特赐镌削,以安贱分,以谢物议,公私不胜万幸云云。

○检阅宋寅明、申致云疏曰,伏以臣等,即一九品官,可谓至微琐也,而四日之间,五违严召,从前处分,或拿或罢,要皆不越二三牌而止,未有许久撕捱若臣等者,而过蒙宽假,辄承只推,恩命可谓屑越,罪戾益复层积,臣等虽极愚迷,亦知分义之至严,苟使有一分进步之路,则何敢违逋至此哉?诚以下僚未出之前,断无冒进替直之理,体例所关,不得不然,真所谓法律缚待他,转动不得者也。抑臣等于下僚所以引嫌至此者,实有所未晓者,夫翰苑付职之规,不论荐次,从栍高下,既有前例之可据,则此非下僚所可独辞,况其应讲,既在首荐人,未及付职之前,则便与同时应讲,无甚异同,尤不当以分日为言,大臣既以此有所斟量,许其先付公议之已定,亦可见矣。当初下僚之一番违命,已极过当,而到今累召之下,一向积逋,新进风习,太涉慢蹇,此不但馆规之放倒而已,其伤国体而坏朝纲者,亦不少矣。圣明所以一切优容者,臣等实恐其失之太宽也。虽然,此莫非臣等居右见轻,不能检束,有以长其怠慢之习,其何可迫于严命,苟然冒出,以坏了三百年流来之馆规乎?昨于五牌之下,不敢坐违,趋伏阙外,冒呈辞疏,而见阻喉司,尤切闷蹙,玆又略陈难进之状,恭俟违慢之诛,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赐裁处,不胜大幸云云。

9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南就明。左承旨权以镇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朴熙晋。左副承旨李明彦坐直。右副承旨朴弼梦坐直。同副承旨李凤年未肃拜。注书金相奭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赵迪命洪圣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下直,延安府使李有寿,龟城府使金鼎夏,长城府使李宜著,凤山郡守李震华。

○朴熙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弼梦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森,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赵泰耉十八度呈辞,传于朴熙晋曰,安心调理。

○传于朴熙晋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朴熙晋启曰,近日院中,位甚不齐,轮直亦且苟艰。承旨相避许递之代,明日待开门,政官牌招,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官员,以大提学意启曰,今秋三朔月课,连有事故,不得出题,到今秋节将尽,势难知委外方。自前如此之时,有变通之例,秋三朔则事势如此,来冬三朔为始出题,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课试,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启达蒙允矣。政府有故,未得出令,今月将尽,更无馀日,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光佐牌招不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参议李真儒进,同副承旨朴弼梦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光佐牌招不进,参判郑齐斗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仁川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畿内灾邑,凋弊特甚,不可不择差,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凤年为承旨,赵镇禧为持平,郑寿期为修撰,朴征宾为忠清都事,李成坤为仁川府使,左副承旨李明彦,右副承旨朴弼梦,同副承旨李凤年。

○兵批,判书李肇犒馈进,参判金重器进,参议朴汇登病,参知朴澄未肃拜,同副承旨朴弼梦进。

○兵批启曰,新除授罗州营将郑缵述呈状内,养母年今七十,不忍远离赴任,依例许递云。边倅边将之亲年七十,无兄弟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罗州营将郑缵述,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景福宫假卫将魏赫万,方在江华地,上来无期,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护军金弘机,副司直郑锡五,并单付。

○朴弼梦启曰,即者,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判义禁李光佐,身病苦剧,有加无减,今日鞫坐,又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熙晋启曰,大静县监姜㬘,谏院则既已署经,而宪府无行公之员,不得署经。本县以连次递易之故,绝岛夫马,屡月留滞于京邸,事甚可虑。一司既已署经,则在前亦有除署经,催促发送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

○李明彦,以都摠府言启曰,中日试才时,与兵曹堂上,眼同设场,例也。兵曹参判臣金重器,政厅进去,时未承批,日势且暮,今日试才,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黄海监司李真望启本,以详定米虚留事,延安前府使李挺周拿来之命,即当发遣府吏拿来,而挺周前以他罪,定配于咸镜道明川府矣。今此所犯,比前罪差轻,而虽或拿来,系是宥旨前事,似当入于睿裁之中,而拿致还配之际,徒烦往来,姑因前罪,仍置配所,勿为拿来,似合事宜,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朴熙晋启曰,三司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李明彦启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命下,而日势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壬寅九月三十日未时,三司请对入侍时,大司宪金一镜,右承旨朴熙晋,司谏郑楷,持平金始烨,献纳李明谊,校理权益淳、赵翼命,假注书洪圣辅,记事官申致云、尹容。上御熙政堂。金一镜进伏读曰,请围篱安置罪人泰采,按律处断。措语同前上曰,勿烦。一镜曰,殿下每于此启,辄下勿烦之教,泰采罪状,有不可容贷于按律之典,殿下之所知也。为人臣子,欲移动君父之位者,其罪岂可容息于覆载之间哉?幸赖皇天祖宗之扶佑,天位复安,得有今日,而论其负犯,万戮有馀。殿下历览前牒,其罪若此,而亦有得保其首领者乎?当初合启允从时,并赐允兪,故臣等不胜幸甚,而旋即分柝,致令泰采,独漏邦宪。其时臣等,非不知更为力争,而日势已暮,自上殿坐已久,不敢复事争执而退,此则臣等之罪,而殿下试加思之,泰采有何可生之道乎?臣等抑郁之至,复此仰请矣。

○郑楷曰,四凶逆节,固无异同,三凶既已伏法,而独于泰采,至今容贷,臣实未晓也。移动天位,逆节狼藉,岂有如此之凶贼乎?此非臣等之私雠,只欲为君父讨罪复雠,而圣上之靳兪至此,臣诚闷郁,更望勿复留难。

○李明谊曰,泰采事,屡次请对,尚未蒙允,今则辞穷意竭,无可更达,而既曰四凶,则实无彼此之别,至于联箚,尤是泰采所为也。泰采于庭请议罢时,面谩诸宰,乍许明日之更设,是夜符同三凶,密上联箚,联箚一款,实泰采之所阴主也。以此言之,泰采之于四凶,一而二,二而一,实无毫分间隔,而至今偃息,王法未行,舆情之愤菀,恶得已乎?今日三司入对,齐声仰请,亟赐允从,实区区之望也。

○金始烨曰,泰采事,诸臣已达其断无容贷之意,更无可达之语,而泰采既是四凶中之一,则三凶伏法,而独令偃息,万无是理,请察舆情之齐愤,亟赐允从。

○一镜曰,四凶之罪,实无异同,治逆之法,本无首从,则只诛首谋,而舍其从者,天下宁有如此之法乎?况联箚,乃泰采阴主之事,则尤不可独漏于王章,快赐允从之意,惶恐更达。

○权益淳曰,泰采事,前后请对,既已悉陈,而人臣犯于逆谋,其有可生之道乎?三凶俱有谋弑之罪,泰采虽无此罪名,联箚即谋废之根本,则谋废与谋弑,其果有异乎?厥罪如此,而独保首领,断无是理,亟赐允从焉。

○赵翼命曰,健命既已伏法,而泰采以四凶中一人,至今生存,揆以国法,断无是理。且讨逆颁教,今已屡日,王言既播于八域,而尚不正法,八方民庶,其将谓国家治逆,当何如也?按律之请,固出末减,而亦不允从,臣诚抑菀,今日则快赐允从,是望。

○明谊曰,四凶逆节,既已告庙,泰采罪犯,亦已胪列于颁教文中。罪状著于颁教,而至今容贷,断无是理。圣上之不为允从如此,舆情之愤菀,固已甚矣。国史书之曰,入于颁教之逆,不为正法云尔,则后世见之,谓国法将何如也?

○楷曰,四凶中三人,虽已伏法,而独泰采,至今偃息,按律之请,亦是末减,而尚不允从,诚甚抑菀,今日则必赐允从,是所望也。

○一镜曰,人臣位大臣而犯逆谋者,得逭于按律之法,天下宁有是耶?讨逆颁教文,即臣所作也。采取公议,胪列罪状,既已颁示于中外,终无可以贷生之道,今日则亟从臣等之请,是望。上曰,勿烦。

○一镜又读曰,国家治逆之法,自有其律,固不当挠屈王章,轻减常刑也,决矣。乃者,逆魁昌集、颐命,穷凶情节,狼藉鞫案,伊时圣上,三命正刑,而末杪勘断,止于赐死,失刑之大,莫甚于此,舆情咸愤,矧今诸贼之招,两逆之行谋设计,阴秘凶惨,节节彰著,万目咸睹,举国含生之类,孰不欲㗖啖一脔,以泄臣子之愤哉?晋敦跽斩之刑,不可不亟施于此贼。才因二司之齐请,收孥籍产,已有命矣。斩尸之法,尚不举行,人心之拂菀,国法之隳坏,有不可胜言者矣。夫磔尸之典,曾在仁、孝两朝,尚以缘坐,亦且行之于岁月既久之后,况此身犯大逆,死逭常宪,如颐、集两贼,而独阙典刑于今日也哉?请逆魁昌集、颐命,并命攸司,亟行斩尸,明正典刑。上曰,勿烦。

○一镜曰,此辈已死,而国法失刑,公议齐愤,故冀行斩尸,以快舆情,此非持难之事,请赐允从。

○楷曰,当初赐死,失刑莫甚,故舆情齐愤,至今未已。此非臣等之独见,亟允斩尸之请焉。

○明谊曰,当初失刑,人心固已愤惋,而及见盛节、瀗等之招,逆节惨甚,(故))故一国舆情,莫不欲食肉寝皮。白望、喜之、龙泽辈,不过使唤往来之人,而犹且戮尸,况此两贼,即其渠魁,而至今不行戮尸之典,已极乖盭。台论既发之后,何可不即快从乎?此则似当即赐允兪矣。

○始烨曰,颐、集恶逆,鞫招尽露,人莫不惜其失刑。健命既已伏法之后,二凶之追戮,尤不可已也。

○益淳曰,白望辈,亦已施戮尸之典,此两凶,岂不加之以此律乎?

○明谊曰,盛节、瀗等之招,圣上亦岂不览悉耶?虽以此辈之招观之,两凶之当初失刑,固已致人齐愤,而此启至今不发,故人皆咎责,三司拂菀未已,此则不可不允从矣。

○一镜曰,向者,进修堂入侍时,小臣胪陈健命不可容贷之状,而快下莅斩之命矣。健命罪目,视两凶之罪,亦不无多少分数之别,而尚许莅斩,则两凶斩尸之请,其可不允从乎?

○翼命曰,白望、龙泽辈,亦皆戮尸,此贼追斩之律,断不可已也。

○一镜曰,大凡逆贼,渠魁首倡,而卒徒从之矣。今位大臣者,首犯逆谋,而国家只于卒徒,施之以极律,而彼首倡之渠魁,则以其有威势之故,犹有所顾惮,不施当施之律,则其何以惩戢为人臣怀不轨之心者耶?

○始烨曰,逆贼无容贷之道,晋敦跽斩之律,不可不施之于此贼矣。

○明谊曰,仁、孝两朝,亦尝以缘坐戮尸,此则渠辈之罪也。宁有容贷之理乎?上良久,无发落。

○一镜曰,更望亟赐允从。上曰,勿烦。

○一镜曰,何至此不从乎?三司即一国公议所在也。臣等采取公议,相率入对,欲讨君雠国贼,而圣上之靳兪至此,国家置法,有罪者罪之,然后人心可以快服,乱贼可以知惧,而殿下于逆贼朽骨,终靳正法之请,圣意所在,实不敢知也。

○翼命曰,臣亦屡参鞫坐,得见诸贼之招,颐、集两凶之名,无不具引,人臣负犯若是,而岂有容贷之理乎?

○一镜曰,李师尚、朴弼梦,在台职时正法之请,既已允从,政院之启,又有加剑之教,小臣入对进修堂时,亦允所请,而今于斩尸之启,如是靳兪,臣实莫晓圣意所在也。臣诚惶恐,更请允从矣。上曰,勿烦。

○始烨所启,请门黜罪人李喜朝极边远窜。措语同前上曰,不允。

○又所启,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镇远放送之命。措语同前上曰,不允。

○又所启,请故承旨金普泽追夺官爵。措语同前上曰,不允。

○楷所启,请李翔所复官秩,亟命还夺。措语同前上曰,不允。

○一镜曰,此启辞,何以不允乎?曾在先朝甲戌初,有李师命、李翔复官之举,其时朴泰尚,即请还收曰,言之污口,闻者掩耳之事,何至甄复其旧秩乎?仍以不摠权纲等语,有所陈白,先大王下教曰,改纪之初,予于旧臣,无芥滞胸中之事,而唯有师命、翔等事矣。即命还寝复官之命,而仍下敢言师命、翔事者,论以重律之教。今此启辞,实非持难之事,请即允从。上曰,不允。

○楷又所启,请执义李德寿削夺官爵。措语同前上曰,勿烦。

○又所启,请还收㮒、焕、爀职牒还给之命。措语同前上曰,勿烦。三司诸臣小退,各就其位。

○右承旨朴熙晋进伏曰,小臣待罪喉司,有禀达之事矣。日昨筵臣,以私亲追报事,趁速举行之意陈达,有依为之之教,而即今领相病患,连在危境,右相可以禀定举行,而此事必有礼官,然后可以相议,禀定节目,礼判柳凤辉,虽有脚病,未得行公,近来病势差胜,扶策往来于实录纂修之役云。今此追报节目禀定,事体至为紧重,亦不可迁就多日。柳凤辉,使之强病出仕,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熙晋曰,然则牌招察任乎?上曰,唯。一镜曰,私亲追报事,当初臣与右相,有所禀达蒙允之后,至今未得举行,盖由国家多事,不遑暇及之致,而乡儒辈纷纭陈疏,故筵臣有所陈白,而蒙允矣,礼判出仕事,自上有策励之特教,然后可以即出,故敢达。上曰,依为之。熙晋曰,然则自上特为下教乎?政院以上教出举条乎?上曰,出举条。出举条

○熙晋又曰,讨逆后告宗庙颁教陈贺,已过一旬,而勘勋一款,尚不□殊甚未安。令忠勋府有司堂上,趁速禀议于大臣,以为勘勋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一镜复进曰,小臣忝在三司首席,倡率入对,而所陈之启,一不允从,实为惭赧,惶恐更达,上无发落。

○又拜曰,小臣近来移职,不得参鞫,而闻行药之人,有金姓宫人,而隐在肘腋之间,故大臣入达,查付鞫厅之意,即蒙允可云,至今不为查付,未知缘何,而虽是外人,关系恶逆,则亦当划即查治,况此妖婢,隐伏至近之地,而尚不查出,臣不敢知有何所难而不即查付耶?臣方待罪台职,所当以启辞仰请,而既有查行之教,故敢以所怀陈达,请即查出,以付鞫厅,何如?或者烦扰中,忘未查出耶?上无发落。一镜曰,其将速为查付耶?上曰,烦扰中忘却矣。诸臣遂以次退出。